《狗血浇头》 第1章 从未相爱(上) “都听好了,进去之后,不要乱看,要是惹了那位,我可保不住你们。”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中年男子,一脸严肃,看着面前这批新佣人,想起什么一样,再次警告,“你们都是接受培训过的,都要牢记最重要的那点。” “谨记大管家之言!绝不违反!” 佣人们齐声道。 大管家打开这座被誉为“荆棘”城堡的大门,推门而入,入目是一望无际的花圃,里面不少花匠在打理。 整个城堡的人都受到专业训练,每个人各司其职,不会对别人的到来有反应,他们最重要的职责,便是让那位住的舒心。 大管家带着人走进等候厅,心里也是比较胆颤,虽然这是个肥差,但那位可不是一般人能伺候,只希望千万不是他亲自过来。 上帝并没有眷顾。 大管家看清坐在上面的人影,头有些晕,心脏也有点痛,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早安,刑夫人。”大管家行了一个大礼,后面那些新佣人听闻也都低着头,不敢抬头,不敢出声。 “刑夫人”在上面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的半躺着,手里把玩着价值千万的宝石,仿佛没有注意到大管家一样,还在玩着这个宝石,没过多久觉得没意思一样。 将这块宝石狠狠摔在地上。 这一声很大,但无论是谁,都不敢在此时上前。 刑夫人此时好像刚看到他们一样,“原来是艾管家来了,行了,别行礼了,我最讨厌行礼了。” 艾大管家不回话,直起身子,不敢平视前方,微微低头,“这一批是来换班的,您挑几个照顾您的起居?” 没有听到刑夫人的话,艾大管家也不敢贸然抬头,直到声音响起,一个身影慢慢擦过艾大管家。 “你们抬起头。” 不同于大管家的声音,这声音更为“动听”,这批佣人心里不由得想起之前所听闻的。 拥有神颜的刑夫人,这座占地几千亩城堡的唯一主人。同时也是这片土地,拥有最多财富,最高权利那位大人的伴侣。 不过那位大人并不姓刑,而且传闻,刑夫人真名也不姓刑,为什么会强烈要求所有人喊他刑夫人?他也不是女性。 这些都不得而知,他们也不好奇,也不能好奇,他们只要记得,他们在这里唯一需要讨好的便是刑夫人。 刑夫人的话便是第一指令。 这一批佣人们齐抬头,等待刑夫人接下来的指令。 毕竟是第一次来,佣人们抬头时不可避免的看到他们面前那道身影,这时他们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太美了。 怪不得那位大人要把这位刑夫人安置在这里,不许外人接近。 只见刑夫人有一头微卷的长发,并没有扎起来,垂至腰间,一双本该多情的眼睛,此时却含着凉薄。皮肤白皙,不似真人,仿佛上帝最好的作品。 刑夫人挑剔的看了一会,看到其中一个约莫20岁,有点意思。靠近那个人,微微弯身,看对方眼睛一直在眨,就是不看他。 不知道刑夫人在想着什么,只看他伸出修长的手,迫使对方直视,“你叫什么?” 被迫对视,但丘尔只觉得心神都被面前这个大美人夺去,“丘...丘尔。” 丘尔感觉对方那头无意碰到自己肌肤的长发,无比滚烫,仿佛烫到自己心上。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是神颜...确实需要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来陪衬,不然无法想象什么地方能配得上他。 “丘尔?你跟我。” 不是商量,而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丘尔没看到艾大管家担忧的眼神,心里只蛮是兴奋,侍奉在这种大美人身边,也是一种享受不是吗? “艾管家,其他人你安排,我带他走了。” 说罢,刑夫人带着满脸高兴的丘尔离开。 *** 待在这里的日子里,丘尔过的很爽,大美人给的宝贝也很多,就是,丘尔总觉得大美人很孤寂。 基本上没看到大美人笑过,也没怎么说过话。 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最高处眺望,仿佛是被困在牢笼里的大雁。 丘尔在这里没有能说话的人,这里的人都是各司其职,他作为刑夫人亲自要去的,每天都要被检查身体,事无巨细的说清楚刑夫人在做什么。 时间久了,丘尔仿佛有些明白了,这个看似美丽的城堡,其实是一座独属于大美人的“牢笼”。 但丘尔也做不了什么,毕竟荆棘城堡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佣人,他们这些也是经过严格训练,价格高,但进来以后还是不允许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一些设备什么的都是不需带进来。 一开始丘尔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前几天大美人兴致来了,和他聊了几句,很震惊,大美人完全和外面脱节。 丘尔隐隐意识到了,他们这些佣人也不许带电子设备进来,一进一出都是要检查,是为了怕这位跑出去? 怪不得大美人不开心,让他生活在这种时时刻刻被监视,不了解外面的生活,哪怕是这么大的城堡,他也不开心。 笼中雀,何时飞。 从一开始的惊艳到现在的心疼,但他做不了什么,只能想办法逗大美人开心,或许大美人也意识到这点,给他的钱也越来越多。 本来以为能让大美人开心一段时间。 但意外还是来了。 丘尔再一次看到艾大管家,跟在一个人后面,那位大人来了。 * 司晦隐看着面前这个人,心里满是痛苦,同时更为烦躁,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重新得到这个人? “阿昔...”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但很快被打断。 “请叫我刑,夫,人。” 后面三个字格外加重。 司晦隐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脾气,靠近凤昔,也就是刑夫人,“你已经回到我身边,他已经死了,你不是刑夫人,你是我司晦隐的人!” 凤昔表情没什么变化,冷冷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心里有种快感,毕竟当年是他歇斯底里,面前这个男人还是毫无情面的将他送给别人。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自尊心发作,又发了疯一般,将他抢了回去,还将刑夙... 很痛苦,不想在回忆以前的事情。 凤昔闭上眼睛,“我不想再说了。” 刚想离开,手臂被人攥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什么不想说?为什么不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说清楚,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但你不要这样伤我,我也是人,你是我最爱的人...” “够了!” 凤昔真的不想听他说一句话,怎么可以做到句句踩到他的痛处。 他是人,他凤昔就不是人吗? 说什么最爱,都是狗屁,都是谎言,他不会信,他这辈子都不会信。 “司晦隐,我不想和你多说,我承认,我当年确实爱过你,但你不是拒绝我了吗?并且在我最爱你的时候,是你亲自把我送去刑夙身边,是你不把我当人,是你把我当筹码。” 现在居然还妄想着自己还会再爱上他。 “我现在是刑夙的夫人,也只会是刑夙的夫人,我只爱刑夙,你看不惯的话,麻烦让我走,或者直接把我杀了。” 凤昔毫无在意司晦隐听完后是什么心情,他只希望司晦隐气愤之下能直接动手杀他,他确实不想活了。 谁知,司晦隐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习惯了,看起来是很气愤,但没像之前直接动手。 “你死了之后和刑夙团圆?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死了,你最好也别想着死,否则这里所有人都会为你陪葬。” 因为被期末周所逼疯的一个灵感[熊猫头]大概分为上中下篇,不会很长,也可以理解为大纲文? 纯撒狗血[求你了]补药细究了,这些人都互相被逼疯了,精神状态都不好 凤昔和司应该是be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从未相爱(上) 第2章 从未相爱(中) 这次争吵两人依旧不欢而散。 离开的时候,司晦隐避重就轻的说了一句,“别想着离开,这片大陆只有我这有你的容身之处。” 言下之意,你只能跟着我。 凤昔并不回答,表情愈发的冷。 司晦隐如今也习惯凤昔这副样子,没关系,时间还很长,总有一天,他会重新得到凤昔的心。 毕竟凤昔爱他,他也爱凤昔,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凤昔独自站在房间里很久,久到丘尔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靠近,“刑夫人,用餐时间到了。” 没得到回应,丘尔悄悄的抬头,只见凤昔仿佛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眼睛直盯着窗外那轮血色的圆月。 丘尔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说一遍,凤昔有了反应,只听他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堪称从未获得自由的故事。 八年前。 “卡斯老板,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 面前的人有些谄媚,谁不知道,卡斯·尼克夫尔是现在炙手可热的人物,还背靠神殿这座庞然大物。 “哪里哪里,做了一点小生意,不过嘛。”卡斯停顿一下,用眼神看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胡什跟着看了过去,看清那道身影的样子,瞳孔睁大,“我的上帝,这是精灵族?” “人族哦。” 卡斯语气里有些骄傲,他是个商人,自然什么事情都要发挥最大利益,他有预感,这位一定能给他带来数不清的财富。 “上帝啊!竟然真的会有人长成跟精灵一样?感觉比精灵还更胜一筹,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枯生之森外围的小村庄。” 卡斯是收到消息才去了那里,那时候,小美人还在工作,身上破破烂烂的,脸上还满是灰尘,唯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问了那家的主人,才知道,小美人是背着一具尸体从枯生之林出来,而小美人也只会简单的一些交流,像是没怎么和外人接触过。 一张白纸。 卡斯让人将他带去洗漱之后,看清他的容颜,心神已被摄去大半,在半骗半哄之下,得知他的名字是凤昔。 将凤昔带来这片大陆的中心。 卡斯知道,哪怕是那些身处高位的人,也无可避免的被凤昔所吸引,而他卡斯会因此敲开通往上层的大门。 回忆收拢,卡斯看见凤昔拿着糕点小跑到现在身边。 “这个,很好吃,你吃。” 凤昔将糕点凑近到卡斯的嘴角,卡斯配合着咬了一口,说道,“不错,小昔自己吃就行。” “分享。” 凤昔说话比较迟缓,像是初学的孩童一般,但声音清澈动听,加上他这种足够美艳的容貌,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说着凤昔再回去拿桌子的糕点。 胡什眼睛都直了,羡慕的口水流了出来,“这种美人,你不留着吗?我看他好像很依赖你。” “那也得护的住才行。” 卡斯确实动过私藏的心,但同时也知道,他没有实力保护凤昔,而且他满心算计,对于这种似白纸的人使手段,心里竟然也有些隐隐泛痛。 这次宴会上,看上凤昔的数不胜数。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筛选合适的人,让凤昔能过的稍微好点。 而正如卡斯所料,在凤昔暴露之后,那群人不断的向他打听,和暗示将凤昔送过去,最终,卡斯敲定了人选。 贵族,司晦隐公爵。 将凤昔亲自送过去的时候,卡斯看着凤昔不安的眼神,也有些心疼,但木已成舟,他只好嘱咐道,“我托付了其他人照顾你,你要记得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些,知道了吗?” “嗯...”凤昔很不舍。 他好像一直在分离。 和奴爷爷分离,和铁匠一家分离,如今和卡斯分离。 * 凤昔过的很不开心,在这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喜欢,而且凤昔能隐隐察觉到恶意。 直到第一次遇见司晦隐。 那是平常又不平凡的一天,凤昔离开屋子,来到经常待着的桃树底下,看着上面水灵灵的桃子,凤昔咽了咽口水,想着该怎么摘桃子。 他不太敢向这里的人借工具,正当他爬上去摘桃子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树低穿上来,“你在干什么?” 凤昔一惊,差点掉下去,还好稳住了,他有些生气,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害他差点掉下去,他透过枝叶和树底下那个人对视。 这便是两人的正式相见。 司晦隐仿佛才想起来自己家还有这个人一样,开始注意凤昔,将凤昔带在身边。 司晦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想或者是那天桃树下,抬头看那个人比桃花还明艳的脸,想起那时的宴会上,在楼上看着这个人下面不停的吃东西。 从属下哪里得知,卡斯要把他当做“敲门砖”。 也许是怜悯,又或者有其他原因,司晦隐不想看着这个人被染黑,反正自己家大业大,养一个人绰绰有余,便安排人与卡斯接触。 “隐!看看我新做的!你快尝尝。”凤昔很期待的看着司晦隐,其实不爱吃,但司晦隐还是吃了下去。 表情有些复杂,太甜了。 “怎么样怎么样?” 看着亮晶晶的美目,司晦隐竟然说不出狠话,只好沉重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以后还会给你做,你能喜欢我吗?” 司晦隐疑惑,“为什么要这么问?” “卡斯说,我得到你的喜欢很重要。” 凤昔毫不隐瞒,把之前卡斯嘱咐他的话全说给司晦隐听。 “......” 司晦隐有些沉默,想他身居高位这么多年,看过的人,遇到的事。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单纯的人。 司晦隐决定让凤昔去读书,涨点知识。 其实是认为凤昔太傻了。 但凤昔不想再分离,“隐,你可以教我吗?我不想离开你,我想待在你身边。” 司晦隐一时心软同意了,“我平时很忙,有时间就教你。” “嗯!你对我真好,我好喜欢你!” 就这样,凤昔在这里度过了比较开心的一年,司晦隐也对他很好。 有时候,凤昔想,就这么过一辈子也很好。 但上帝偏偏不会眷顾任何一个人。 凤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已经好久没看到司晦隐,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垂头丧气,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直到他结识的一个朋友说,“你这是爱上了。” “爱?”凤昔有些疑惑。 “就是看不到他,你会想念。看到他难过你也会难过,看到他高兴你也会高兴。” 凤昔茅塞顿开,这段时间的不对劲有了原因,原来是他爱上了隐。 “我懂了!” 书上说爱一个人就要给他最好的,这样就可能用真心换真心,凤昔仔细想了想,有些沮丧,他身上没什么能送出去的东西。 他的东西还都是隐给的。 颇为沮丧的说了出来。 “你可以...”朋友悄悄的凑到凤昔耳边,说完建议,凤昔脸上有点红晕,带着迟疑,“这真的可以吗?” “当然,本来你被送过来,应该就是这样,但公爵一直没让你做,可能是因为你还没成年吧。” 毕竟没有人会相信,正常男子会放着一个大美人在这里,无动于衷。 凤昔不太懂这方面,但好学,在连续学习后。 正巧这天司晦隐回来了,凤昔想了想自己的计划,有些羞涩但还是问道,“隐,明天我成年,你能陪我一起过吗?” 有些忐忑不安,不过最终司晦隐还是答应了。 凤昔很高兴,更加用心的准备。 次日,凤昔换上自己的新衣服,将一部分长发挽起来,剩下的编成一个个小辫子。 这几年,凤昔的样子长开了,不似前两年雌雄莫辨,五官变得较锋利,身高达到183,几乎和司晦隐齐平。 司晦隐看着他,有些欣慰,“长大了,有什么愿望?” 凤昔闻言眼睛亮亮的,“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 主动的亲上去,但凤昔学艺不精,只知道碰嘴唇,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脱衣服?先脱谁的?凤昔有些纠结。 没纠结太久,因为司晦隐被吻上后震惊了几秒钟,没推开凤昔,反应过来,用力的推开凤昔,声音带着怒火。 “你在干什么?是谁教你的?” 凤昔第一次见司晦隐这么生气,害怕的后退,小声的说道,“我以为你会喜欢。” 之后,司晦隐盯着凤昔看了几秒,面色冰冷,转身离开,凤昔觉得自己好像搞砸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凤昔没有再见到过司晦隐,他的房间也从司晦隐的旁边搬到偏远的角落。 曾经的那些朋友也都不见了。 凤昔一个人生活,偶尔会有佣人来送东西,凤昔尝试和他们沟通,但那些人都不理他,他好像又回到在森林里的日子。 但森林里有小鸟,小鹿,小熊等等,这里什么都没有,凤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司晦隐。 凤昔刚明白爱是什么,但司晦隐好像不想爱他,这让凤昔有些心痛,为什么?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渡过一段备受煎熬的日子,凤昔想,他该去找司晦隐问清楚,如果司晦隐还是不爱他,那他就放下,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下定决心后,凤昔在夜晚悄悄的回到之前住的地方,但是一路上,凤昔察觉到不对劲,有些太安静了? 凭借好视力,凤昔看到地面好像有尸体?距离越近,血腥味不断冲击凤昔的嗅觉,凤昔智商上线,这些人肯定是冲着司晦隐来的。 凤昔很担心,也不想着躲藏,快速跑到司晦隐的房间,果然,这边更是尸体密密麻麻,血腥味更重,凤昔焦急得找寻司晦隐的身影。 在附近不停的寻找,听到很明显的打斗声,凤昔连忙跑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司晦隐,能看得出来他现在状态不太好,凤昔很担心,然后看到有个东西朝着司晦隐射去。 凤昔想都没想,直接冲过去挡住这一箭。 箭穿过血肉,凤昔只觉得好痛,也说了出来,“痛...好痛...” 失去意识前,凤昔只看到司晦隐的面容,司晦隐好像有些震惊。 再次醒来,凤昔有些头晕,想要动一下身体,好痛!没忍住发出了声音,旁边有人好像察觉到,来到他身边,凤昔仔细看了看,是个没见过的人。 “你醒了,别乱动!你中了魔箭,五脏六腑受到重创,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救回来的!” “魔箭?”凤昔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经过读书学习,他是知道的,基本上被魔箭射中的人,就算能活下来,寿命也会受到损害。 但这个,凤昔不怎么在意,连忙问道,“隐怎么样?” 医师震惊,“你不在意自己的寿命吗?” 反而问另一个人,医师给凤昔下了一个判断,一个恋爱脑晚期。 没得到想要的,凤昔再次问道,“司晦隐怎么样?” “他当然没事,多亏你挡了一箭。” 得知司晦隐没事,凤昔松了一口气,知道是面前这个人救了自己,很真诚的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职责所在,但你最好床上修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会看着你的。” 医师,也就是理杰,对于这个病人,还是一位很美丽的病人,是真的很无语了。 在这段时间相处中,对于凤昔的恋爱脑程度,理杰是真的恨铁不成钢,他作为这么多年混迹上层的人。 自然懂的他们到底有多傲慢和高高在上,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哪怕是司晦隐,也不可避免。 如果凤昔图的其他,比如金钱权利什么的,理杰还不会这么担心,但凤昔想要的是真心,他们那种人,会有真心吗? 好吧,就算是有真心,但在绝对的利益之前,真心有什么用? “小昔儿,有没有种可能,是你错把感恩当爱了?” 这段时间以来,理杰和凤昔成为了朋友,理杰也知道了凤昔的以前,凤昔识不清人,可不代表他识不清。 那个卡斯,不也是为了利益将凤昔送给司晦隐,凤昔还说他是个好人。理杰真的要被气死,再这么下去,凤昔被司晦隐卖了还会夸司晦隐卖的好。 “可是我没有爱上卡斯。” 凤昔分的很清楚,他对司晦隐和对卡斯的感觉不一样,由此可以得知,他对司晦隐的肯定是爱。 “......”理杰想要揍凤昔一顿,但想着凤昔本来就寿命有损,算了算了。他还不如对司晦隐说,替凤昔卖卖惨,让司晦隐在凤昔剩下的时间里,对凤昔好点。 毕竟凤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想起这点,理杰就生气,“但你醒来这么多天了,他都没来看过你一次。” “你不是说隐最近刚上位吗?可能很忙吧。” 之前凤昔不太了解外界情况,其实也不了解司晦隐的地位。但这段时间,理杰教会他很多,还和他说了很多外面的情况。 “死恋爱脑。” 理杰不想说什么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和凤昔分开后,理杰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了司晦隐,进到大厅,司晦隐正坐在主位上,刚走近,司晦隐头也没抬,问道,“他怎么样?” 自然问的凤昔。 虽然很不喜欢凤昔的恋爱脑,也不想撮合他们,但理杰看凤昔这段时间强撑的样子,还是心疼,“司家主不去看看他吗?” 见司晦隐没反应,理杰咬咬牙,“你应该知道,凤昔很想见你,现在凤昔寿命有损,我估测最多十年而已,所以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他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晦隐只淡淡回了一句,“嗯,有时间我会去见他。” 理杰行了一个大礼表示感谢,他知道,司晦隐此人最守承诺,既然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去。 索性也没有太久,在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凤昔如愿的见到司晦隐。 凤昔看到司晦隐很高兴,不顾理杰的嘱咐,快速跑过去抱住司晦隐,“你来了。” 凤昔其实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你的伤怎么样,比如这段时间当上家主忙不忙,累不累,还有就是,有没有,哪怕一点点想起过他。 但这一切,在看到司晦隐的时候,凤昔退缩了,他总感觉司晦隐好像有些变了。 于是只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你来了。 司晦隐也只回复一句,“嗯。” 虽然还是很冷淡,但凤昔还是很高兴,只要能见到司晦隐,他就很开心,想到书上有关爱的内容,凤昔想,理杰说的就是错误,他怎么会把恩情当□□呢。 他就是爱司晦隐,哪怕司晦隐不爱他。 司晦隐待的不是很久,和他说的话也不是很多,但凤昔还是高兴了好几天,理杰有些酸了,“我天天在这里陪你,还不如他来一次。” “哎呀,你们不一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他是我爱的人。”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的事了,我来就是告诉你,我要离开了,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平时多注意点就行,但要小心点,别再被魔箭射中,那时候我可救不了你,别说我了,上帝也救不了你!” 说完,理杰颇为洒脱的挥了挥手告别,凤昔有些不舍,也只是挥了挥手。 理杰走了,凤昔又回归到孤独的状态。 不过好在,司晦隐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么,派人把凤昔的住处搬到他旁边,他们好像又回到初识的那段时间。 但心情不一样了,风昔觉得自己越来越爱司晦隐,但司晦隐好像还是没有爱上他。 凤昔有些失落,但很快振作起来,没事!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早晚有天司晦隐晦爱上他的。 凤昔斗志昂扬。 但同时,凤昔又觉得司晦隐对自己还是比较特殊,而且管家和其他人,也都鼓励他,对他说,其实家主很喜欢你的。 在一声声支持之下,凤昔下定决心,再次示爱,这天一如既往地,司晦隐来看他,凤昔和他聊了几句之后,还是大胆起来,“隐,我还是很爱你,你能爱我吗?” 说完,凤昔就像是被等待审判的“囚犯”。 但司晦隐并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很奇怪的话,“你和卡斯什么关系?” “他算是我的贵人。” 现在凤昔已经不是曾经的凤昔,他当然也知道卡斯利用他,但不能反驳的就是,卡斯对他很多,而且还送他来到司晦隐身边。 “所以你知道卡斯训练你们的事情?”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凤昔能感受到司晦隐不对劲。 卡斯训练? 凤昔有些疑惑,“我不懂你的意思。” “希望你不知道。” 司晦隐又像是当时远离他的一样,不,现在仿佛是仇视他一样,凤昔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眼看着司晦隐要离开,凤昔上前拉着,“我不懂,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卡斯怎么了?” “需要我把卡斯专门从大陆各地找美人,训练他们,将他们送到各贵族身边,窃取信息,这些都告诉你吗?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凤昔一愣,看到司晦隐一脸怀疑,心里出现一个念头,反问道,“你觉得我接近你是为了窃取信息?你不信我?” 司晦隐露出讥讽的表情,“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别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太假了,会让我觉得你之前那副单纯样子也是骗我的,那你也太会伪装了。还有,别再说什么爱我,我会很恶心,你的爱太廉价,我和你永远都不可能,你最好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一个空有外貌的玩物而已。” 说完别头也不回的离开。 凤昔因为他说的那段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训练,什么窃取,什么伪装,什么玩物? 凤昔在原地消化着他说的话,越想越想吐,好想吐,心绞痛,有一瞬间,凤昔感觉自己好像失聪,失明,声音也发不出来,五脏六腑都在疼。 原来他的爱很廉价,原来他只是个玩物。 理杰说的没错,他如此执着会受伤。 凤昔之前不信,想着就算司晦隐不喜欢他,也不会爱上他,但应该也会念着被他救过,会允许他待在身边。 原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吗? 凤昔在地上痛的蜷缩着,但没有一个人过来,他的周围很安静。 第二天,凤昔缓过来了,大脑也在重新运作,想着司晦隐肯定是误会了,他解释清楚就行了,他想出去找司晦隐。 但被拦住了,他被囚禁在这里。 风雨欲来。 凤昔有些心慌,他想去找司晦隐,但门口的骑士都拦住他,凤昔想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成功。 最后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司晦隐终于来了。 “这么想见到我?你的那些同伴现在全被拔除,只剩下你了,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把你送给其他人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反正卡斯训练你们也是这样,你迟迟没被我玩过,你应该很遗憾吧,但我现在不想玩你。让他们来玩你吧,毕竟你可是有张惊心动魄的脸,你要是真爱我的话,就为我献上最后的忠诚。” 凤昔尝试分析,但越想越绞痛,怎么会有人将他的爱,他的尊严,通通踩在脚下。 “不要,不要把我送给其他人。” 凤昔曾经听理杰提起过,他们那群人玩的很花,可以说是不把人当人。以前最初认识的那些人,也都告诫过他,让他牢牢抓住司晦隐,不然他这张脸,落到别人手里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凤昔现在有要被送出去的恐惧,也有对司晦隐极大的恨意。 “你要是把我送去,我会恨你,我会永远恨你。” “那很抱歉,你的爱,你的恨,都对我毫无影响力。” 司晦隐命令外面的骑士,将凤昔控制住,强硬的把他绑起来,塞进马车里,掰开他的嘴,灌下去一种液体,顿时,凤昔感觉浑身乏力,意识消散。 不知道是不是理杰之前给他的东西起了作用,凤昔比他们想的醒过来了的都早。 但还是没什么用,他被绑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近似透明,仿佛在等待被享用,巨大的屈辱感。 凤昔近似绝望,“司晦隐!我恨你!我好恨你!” * 凤昔停下来,喝了一杯茶。 旁边的丘尔一直很沉默,虽然刑夫人整个故事把名字都忽略掉,但他知道,这应该是刑夫人和家主的往事。 怪不得刑夫人现在这么不待见他。 “那后来呢?那个人真的被当做玩物了吗?” “后来?没有后来啦,那个人不堪屈辱自杀了呀,已经死掉了,好啦,我讲完了,也累了,你回去吧。” 骗人。 丘尔看刑夫人一脸疲惫的样子,也不好多说,只好离开。 丘尔走后,凤昔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依旧血红的圆月,在血月下,花圃里的花也显得格外的红。 “刑夙,如果你还在......” 背景大概是属于复古加一点蒸汽朋克风,加一点西幻色彩,有各种种族,不过会很少提及,这篇主要是撒狗血[熊猫头] 关于年龄,小昔从枯生之森出来的时候是16岁多,在卡斯身边待了半年,所以被送到司身边的时候是17岁 司比小昔大6岁 关于剧情:以小昔视角,所以大多都是他的视角,他的想法来。 正式结束后会出个司晦隐视角,丘尔视角的番外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从未相爱(中) 第3章 从未相爱(下) 凤昔醒来的太早,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被绑着床上,凤昔尝试能不能挣开锁链,没过多久,手腕处便出了血。 但凤昔好像没感觉到痛一样,眼神里压抑着疯狂,布满血丝,满是恨意,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传来响声,有人进来了。 凤昔动作停止,将手腕出血的地方掩盖住,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醒。 眼睛闭上后,感官便被放大很多,能听到脚步声距离他越来越近,最后没有了声音,凤昔想应该是停下来了。 那个人仿佛在审视着凤昔。 过了一会,好像靠近了凤昔,凤昔内心紧张,手里默默拿出理杰给他的针,只要对方动手,他直接给对方来一针。 但对方只是将他身上的锁链解开,给他披上了一件披风? 凤昔心下怀疑,只听到一道温柔平和且具有包容的声音响起,“醒来了。” 对方仿佛有种神力,说出的话让凤昔从心里升起温暖,让凤昔安心。 对方已经看出来了,凤昔也不假装,他想看看对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穿着一身白色衣服,衣服金丝缠绕,往上看,是含笑的面容,眼睛是偏金色,头发是墨蓝色。 整体而言,莫名给凤昔一种神圣感。 同时凤昔心里升起警惕,会来这个房间,很大可能就是理杰说的那些人,表面看起来这么和善,背地里不知道会干什么勾当。 凤昔没回答,对方也不生气,只是目光盯在了某处,凤昔跟着看过去,才发现是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腕。 “你受伤了,请允许我为你治疗。” 没等凤昔说话,便进一步靠近,看着温柔和善,实际上不容违抗。接下来很奇妙,凤昔看着对方手指冒出白光,贴近手腕,瞬间伤口愈合。 凤昔很震惊的抬头看向对方,对方可能是被凤昔的表情逗笑,温柔解释,“我的魔法是治愈,净化。” 凤昔之前听理杰提及过魔法,但没在意,因为人族会使用魔法的很少。 “你身上有残留的魔息,是曾经有被魔箭射中?人类之躯,没有净化之息,你最多活不过十年,跟我回神殿,我会为你净化。” 虽然凤昔不在意寿命,前提是值得,现在凤昔产生悔意,他现在只想报复司晦隐。 “你是谁?” 神殿,凤昔之前看书上写的,神殿是人族至高无上的存在,象征着神明,对方是神殿的人? 哪怕是神殿也有这种人吗? “我更希望你叫我刑夙。” 刑夙好像知道凤昔在担心什么。 “别担心,我不是那些人,跟我走吧。” 凤昔不吭声,因为他知道,他不愿意也没办法,只好点头。 在路途中,凤昔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大多情况下,都是刑夙一个人说话,刑夙也不在意凤昔的态度。 而凤昔现在只是在想事情,现在危机暂时解除,他能更深刻的想他和司晦隐之间的事,越想越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把他的真心弃如草芥? 上位者都是如此吗? 凤昔快到十九岁,实际上,他入世不过三年,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改变凤昔很多,他在司晦隐那里体会到喜怒哀乐惧,爱不得,求不得。 那些曾经的快乐,现在仿佛也成为捅向他的利刃。 好痛,痛的要死。 书上只说过爱会治愈一切,可为什么现在他会如此的痛?爱为什么会让他如此的痛? 如果曾经认识凤昔的在这里,是会发现他们像不一样的两个人,如今的凤昔变得越来越冷漠,惜字如金,平时和刑夙交流也只是说几个字。 刑夙也不在意,一如既往的和凤昔聊天。 直到到达神殿,神殿众人都在跪拜刑夙,这时候,凤昔才知道,刑夙是神殿的神子,拥有人族的信仰,拥有人族最强大魔法的存在。 同时也是被誉为“光明之子”,是最光明,正义,善良的人。 按理说,凤昔应该高兴,不用担心刑夙会伤害他,但凤昔莫名的很恐慌,这种恐慌他不能理解是因为什么。 在神殿,刑夙确实按照他说的那样,尽心尽力为凤昔疗伤,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两人的交流还是很少,或许只是凤昔单方面不想说话。 时不时,刑夙会拿些小东西给他,带他去神殿后面的连绵不断的山上散心。更多的时间,就是刑夙在看书,凤昔在盯着外面发呆。 他们可以这样待一整天而不说一句话。 凤昔只是在想以前的事情,在森林里,奴爷爷对他说,要心存善意,要真诚的对待,那时候,他以这种方法结识了小鹿,小鸟它们。 后来奴爷爷一动不动,凤昔第一次体会到焦急,小鸟对他说,奴爷爷可能是病了,需要出去找人治病。 第一次听说“病”,凤昔不太懂,在小鸟和小鹿的浅显指导下,像小鹿学习,将奴爷爷背起来离开了森林。 遇到的铁匠一家,对他很好,还很温柔的解释“死亡”,凤昔并不害怕死亡,因为他在森林里见到过。他们说要安葬好奴爷爷,凤昔曾经学过感激,于是留下来帮忙。 后来卡斯说会让他吃到好多好吃的,凤昔便跟着走了,不过他还是想念着小鸟小鹿,想着带好吃的回去,后来卡斯教他一些常识。 凤昔渐渐懂得,自己是个人类,和小鸟小鹿它们不一样。 再后来,到了司晦隐的地盘,一开始那些人总是欺负他,那时候的凤昔并不懂,后来因为司晦隐的原因,凤昔过得好一些。 读书识字之后,凤昔才仿佛入世一样,也因此,对于司晦隐,他的感情复杂了很多。 卡斯求利益,司晦隐也求利益,那么,刑夙把他带回来是为了什么? 凤昔直勾勾的盯着刑夙,刑夙感受到他热烈的目光,抬头看向刑夙,一如既往地温柔,“小昔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 这话问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刑夙莫名懂得凤昔的疑惑。 “救你是职责所在,陪你是心之所行。” 凤昔的疑惑更甚,他不信有人没有目的。 或是凤昔不解,刑夙心下叹息,便娓娓道来。 “小昔,我知你过往,所以怜你。世人皆认为行事皆为利。但我是神子,神爱世人,神子的职责便是救世,你在尘世间,救你亦是救世。” 说完,刑夙便起身走向凤昔,像是平时为信徒祈福,或者更为亲密。 本该是信徒躬身,将头轻轻叩在神子手背,以表示最崇高的敬意,但此时,刑夙仿佛是信徒一样,半蹲在凤昔面前,头轻轻的放在凤昔的手背上。 这一刻,凤昔如神明,而神子为信徒。 “我知我身为神子,荣幸之至。但作为刑夙,无可奈何。” 这一大礼,在凤昔心里砸下巨大的洞,在神殿待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神子的地位如何,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凤昔不太懂。 “你觉得爱是什么?” 莫名的,凤昔想要听刑夙的回答。 “爱是毒药,亦是解药,有人因它快乐,有人因它难过。爱人是个复杂的行为,什么是爱,每个人理解不同,占有是爱,放手是爱,但无论如何,请不要厌弃自己。” * 经过这一次,凤昔想明白了,不再消极,在神殿里帮忙,偶尔会和刑夙去其他地方的神殿祈福。 对于凤昔的变化,刑夙的目光变得更为柔和。 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 久而久之,信徒们都知道,主神殿里多了一位神侍,长相美艳,性格开朗,深得信徒喜欢。 不过这是对外,对内,凤昔也不知道刑夙是什么意思,神殿里的人都喊他小殿下,地位也仅次于刑夙。 总体而言,凤昔在这里过的也很开心。 不过哪怕在最接近神明的神殿里,意外也往往来临。 凤昔听外面的人说,魔兽又开始肆虐,这次很严重,其他种族纷纷逃难,魔兽快要打到人族的领地。 刑夙作为神子,人族魔法最强者,更为忙碌起来。魔兽族的魔箭变得更强大,普通的治愈法术治不了,便只能仰仗神殿。 凤昔在这段时间学习了一点魔法,但对于感染众多的患者,还是不够用。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刑夙不让他再出去,在凤昔旁敲侧击之下,在别人口中得知,外面有种谣言,那就是。 神子堕落,战争迟迟不能结束。 很多人相信了,他们开始质疑神殿,攻击神子。 凤昔这次真是气的要命,他作为离刑夙最近的人,自然知道刑夙这段时间不舍昼夜的使用治愈魔法。 直到有天。 “小昔,我们去枯生之森。” 凤昔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正式出发的时候,凤昔才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路上满是被魔兽肆虐的村庄,满地尸首,凤昔很痛心,但只见刑夙的表情越来越凝固。 直到快接近枯生之森,他们周围突然出现了很多魔兽,还有...司晦隐。 再次见到司晦隐,凤昔心里起了一丝涟漪但不多,他现在对司晦隐无悲无喜,只在思考为什么司晦隐会和魔兽一起出现? 难道?怎么可能!? 有只魔兽幻化成人形,吐人言,“神子殿下,很遗憾,你终究还是慢了。” “我活,你们会死,我死,你们亦死。” 那时,凤昔不懂,但他能听出刑夙这次已是强弓之末,刑夙本来魔法就尚未恢复,又奔波了数日,绝不能再战斗了。 急病乱投医,凤昔看向旁边没怎么说话的司晦隐,大声说道,“魔兽不是我们的共同的敌人吗?” 司晦隐听闻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但不多,仿佛只是一个看客一样。 只一照面,凤昔便懂了,司晦隐不会救他们的,心里只有寒意,思索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魔兽可不会等他们思索好,便对他们两展开攻击,凤昔在神殿的日子里学过一点,勉强够用,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刑夙在保护他。 渐渐的,他们的空间被挤压的越来越小。 “阿夙,你快走!” 凤昔能看的出来,要不是有自己,以刑夙的能力,早就能离开了。 但刑夙只是说,“我不走,小昔,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我很开心。” 突然,一道箭射中刑夙。 凤昔看向这道箭射来的方向,看到熟悉的身影,从头到脚,通体冰凉,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 司晦隐好像看出凤昔的愤怒,偏头不与凤昔对视。 紧接着,第二道箭,第三道箭,凤昔下意识想要挡住,但刑夙的速度更快,为凤昔施法立起保护罩,隔绝魔箭,凤昔不知道有多少箭射中了刑夙。 凤昔双目猩红,用力捶打着保护罩,“阿夙!阿夙!刑夙!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让我为你疗伤!” 都没有用,后来,保护罩自己消失了,凤昔立刻来到刑夙身边,跪地半抱起刑夙,用魔法治疗。 刑夙虚弱的抬手,握住凤昔的手,嘴角有血,“没用了...别再消耗自己的魔法了。” 凤昔不想听,只一味的想要为刑夙疗伤,他不信,他不信,手上满是鲜血,无法控制的颤抖,心里想着怎么办,怎么办。 “咳...咳...我中魔箭太多,怕是不行了,很抱歉,我以为能撑到送你回家。” “你别说话!” “让我...咳...多和你说会话吧,我之前骗了你,其实我接近你也是有目的,想让你成为神使...咳...但后来我后悔了,我不该把难题交给你。” 刑夙撑不下去了,嘴里的鲜血咽不下去,满心想着,看来还是会吓到小昔...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我真的很开心能遇见你。不要伤心,不要恨自己,我希望你能过得开心,自由,如果真的要恨的话,恨我...” 手无力的垂下去,了无生息。 “不!” * 凤昔还是一夜未眠,或者是,只要在这个囚笼里待上一天,他永远睡不好。 往事在脑海里不停的重现,尤其是刑夙死的那幕,午夜轮回,刑夙说的话,刑夙当时的鲜血,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只恨司晦隐,恨这个自负的人。 在刑夙死之后,司晦隐来到他们身边,强硬的把他们分开,凤昔被带到这巨大的城堡。 那时,这个城堡的名字叫做“凤归”,其内涵不言而喻,而凤昔还沉浸在刑夙死了的巨大悲痛里,没有在意其他任何东西。 直到,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争吵。 “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干什么?刑夙死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到我身边不好吗?” 莫名奇妙的话,凤昔只觉得气愤。 “你什么意思?刑夙的死和你有关?” 仿佛抓到了什么关键词,凤昔步步紧逼,“什么任务?什么回到你身边?” “当时不是和你说要窃取消息,现在刑夙死了,自然是超额完成。” 凤昔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本来已经淡忘了,凤昔发觉,自己还是很恨这个人。 “你做的很好,今天看到你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我很想你,所以回到我身边吧。” 司晦隐便更靠近,想要抱凤昔,但凤昔避开。 一瞬间,凤昔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了,“你和魔兽勾结陷害刑夙?” “交易而已,反正神殿只是行骗的地方,摧毁的刚好,他作为头目自然要死。” 凤昔继续问道,“为什么不把我一起杀了?” 凤昔的名声可是仅次于神子。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你是与我共享财富和权柄的伴侣。”司晦隐深情款款。 然后是之前凤昔,说不定还会感动的流泪,但他现在只会觉得恶心。 “你喜欢我?你不是让我认清自己身份吗?” “权宜之计而已,我自始至终,只对你动过心。” 凤昔恶心的想吐,没想到他曾经最想听到的话,在现在这个场景下,会如此的恶心。 “我不需要!我现在不爱你了。” 司晦隐的表情有些凝固,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在和我生气吗?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凤昔只觉得很绝望,这个人从来不了解他,也从来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于是说出了,让往后几年,两人争吵无数次的话,“我不爱你了,我现在更爱刑夙。” 其实凤昔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刑夙,或者说,在被司晦隐伤了之后,他隐隐产生了感情障碍,后来因为刑夙的陪伴,好了一点。 如果真要选择爱一个人,凤昔只会选择刑夙。 还有一篇完 其实章名就很明显了。从未相爱。 小昔爱司的时候,司不爱他。 小昔决心不爱司,司爱上小昔。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从未相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