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之上》 第1章 第 1 章 如果开始知道那么痛,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开始吧,那时候她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她的好,她认真付出真心了,该遗憾的人始终不应该是她,只是她始终不肯提分手,害怕自己会伤心,也害怕自己会丧失对未来的能力,那怕这段感情在她看来已经岌岌可危,可是对于她来说,开始不容易,结束也不容易,她曾经以为爱情是很美好的事情,后来她发现感情都谈得稀巴烂。 可是这实在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实在不敢轻易结束,哪怕其实在她的心底里始终给一个人留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她也终于懂得了那一句,人总是擅长跟爱的人错过,跟不爱的人结婚,她当然知道现在的男友有多差,也知道在她心里,那条没有选择的道路多美好。 她不能说天意弄人,这一切都是自己选的,她也有重新选择的权力,也是在一个安全的环境呆久了,就很难选择了。 甚至在她年少懵懂的时候,她就好像意料到她一定会错过最开始喜欢的人,也会错过最喜欢的人,最后选择一个不怎么样子的人,她也不敢告诉她的男友,他始终是她的第二选择,当爱意窥见天明,她又会怎么样呢。 大概她的男友会选择离开她吧,毕竟以他的性格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什么,也从来没有珍惜过她,她紧闭双口,生怕别人看见自己的阴暗的一面,他们算不算一件钟情呢,其实都不算,她始终认为,一个见色起意,一个爱财,当双方身上都没有对方想要的东西,他们迟早就会走散。 前两天的时候,李亦书第一次说分手两个字,他说还提前女友,就说分手,很讽刺,她是因为在意他前女友在他生命的过程中出现过,占据过他的真心,她才如此在意,最后成为了威胁她的理由,一个前女友重要过她当时的情绪,他当然知道她会伤心,当时他仍然这样做了,她应该在他第一面就知道他是一个自私的人,然而很多东西蒙蔽了当时的双眼,是当时的苦难,是当时错觉蒙蔽了当时的她。 站在生命的终点,看到的只是一条道路,站在童年,那是前途未知的未来。 长大以后的她不敢期待未来,她有很多不敢做的事情,当被生活压弯了腰的时候,这时候有个人说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如同一束光一样,而且他还像小时候念念得不到的人,很多时候她都不能如此轻率得下决定,但是她的决定往往是一瞬间就下了的,这也是后来造成她无数次后悔的原因,她一直在等另一个人,但是另一个人始终是犹豫的,她也能感受到片刻的心动的,毕竟如果不是重要的人,谁又会陪着她过了半年又一年,可是他们终究缺点勇气,不顾未来的勇气,她吸取过去的教训,再也不愿意离开故土,而他在上海有车有房,有好的工作,有父母,他又怎么会离开那座舒服的城市,她挣五千,他挣两万,这差距就决定了很多事情,而她从始至终没有勇气离开这个城市去找另一个人,失业的时候,他说,来上海吧,我还有一间次卧没有人住,这一句话已经胜过漫长的告白了吧。 对于她来说,他很好,好到她不忍心伤害他,她怕给他带来贫困,她也不敢依附于男人,哪怕她现在坚信他的人品,可是由于对于自己的不自信,让她选择了一个折中的人的,哪怕最后发现那个人不如意,她也不敢中途换人,这也是造成她痛苦的一部分,昨天晚上,她看着人生之路,从最开始的鄙视高双星,到后来的不忍细看,同情那个都是对另一方的绞杀,有时候中立就是一种偏向,如果她从始至终都认为高双星是错的,不值得同情,那怕后来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也不足弥补对别人造成的伤害,或许她就不会不忍细看。 有人说过,人的痛苦在于人是会变的,观念在变,时间在变,世界以不变应对万变,人也是一样的,有人在坚持,而很多人已经在放弃。 小秋不知道正确的价值观是这样,大概那些价值观能让你不痛苦,那些就是正确的。 说到底这个世界,人最终会选择一天自己心底上的道路。 她也不例外,她或许会在年底的时候提出分手,或许也不会,或许她提了,他不同意了。 无论什么东西,时间拖得越久,越是很以割舍,其中涉及到沉没成本,人类情感,脱敏等等,她深深知道这些一切都很贵,但是人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到最后她甚至不知道她喜欢的是她想象中的他,还是具体的他,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在第一次见面就选定她,这一定永远在她心里面加分。 那怕这完全出于男人的狩猎本能,但是对于以往男人的对她的权衡利弊,这一瞬间在她生命里终究有分量。 如果知道她的来时路,这一切都有痕可寻吧。 她问他爱她吗?他不答,不答就是答案,在最爱的时候,她连他不爱都接受了,承认不爱不难,甚至这回到她最熟悉,最擅长处理的语境中。 态度的确是答案,也有可能由于这个人的性格决定的,有些人就算很爱,有些东西给不起就是给不起,这不取决于你是谁,取决于他是怎么的一个人。 是人性不可控。 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该发生的还是发生。小秋在公司附近看了几处的房子,都不太满意,不是太贵,就是环境不好,她始终下不了决心退掉现在的房子,搬去握手楼,而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忙活,她也需要人依靠,但是她的男朋友从来没有意识到,或者意识到了,从来不想管,她从来没有说过忙和累,但是他做为一个男人,却经常对她说,她明白改变不了一个人,能改变的只有自己,只有他们这一段关系。 当然无论有没有他,她都一直活着,而且靠自己的努力活着不错,虽然有时候像吃了黄连那么苦,她总是因为祖母的好,对外面的世界永远不设防,这也致使发生了很多不如意的事情。 她自卑敏感,脆弱,却一次次拯救于自己的水火中年,她知道有没有他,搬家的是她,找房子的已让是她一个人,她没有谈到一个正常的恋爱,她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互为支撑的爱情,后来发现生活其实很困难,互为支撑的爱情才是最感人的,人真的是从鄙视者变成了求而不得。 人呀,可能真的因为一生不得之物困其一生,她期望依赖别人,但是最后解决问题的一定是自己。 小秋从一开始就清楚明白,人会为有能力解决问题的人心动千万次,她也不列外。她能给出很多东西,但是却没有人能给出她想要的东西,像被拯救的那个人,最后都成为拯救者。 当然还有一句话是,屠龙少年终究成了屠龙者。 她一直在警醒这一句话,但是时常把自己放在最后的那个人,却是最不开心的那人,却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疗伤。 爱一个人很难,一直爱一个人更难,独自一个人不可怕,因为不曾有过期望,可怕的是明明是两个人,最终活成了一个人的千军万马,这也是小秋一直想分手的原因,说出来了怕矫情,不说出来委屈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情侣很快分手的原因。 小秋由衷佩服能够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的人,勇敢说再见就是对自己的负责,不委屈自己,也不委屈别人,如果你感觉这一段感情很轻松,一定是另一方偷偷垫了砖头,希望每一个爱着的人都学会珍惜。 当然也希望你不会珍惜,放她回归到更广阔的天地。 放完端午假后,上半年的假期就彻底放完了,打工人就盼着这点假期过日子,上班了想下班,下班了不想上班,放假完的第一天是最痛苦的,更别说项目还出现问题。 她知道健康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但是一大早十一点还没有看到男朋友发来的早安,就坐立不住,隔着手机都能影响她情绪的人不多,他算一个。 大概昨天又喝了很多酒吧。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他才告诉她喝到凌晨,还是她主动问她是不是喝到很晚了,才回复。 她说“我觉得你要不找一份工作做吧,我怕你把命搭进去。” “不会的,没有什么工作适合我。” “脑瓜有点痛,那你快睡会。” “要是那天,我不小心挂了,你记得找一个更爱你的。” “哟,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有个人说过,你如此爱她,怎么放心把她交给未知的某某呢,看来还是你不爱呀。” “那我照顾好自己,让我来爱,我睡了。” “午安。” 众人眼里的小秋永远不会让别人的话落地,但是少有人接住她的话,能接住的一定是那些跟她有一样经历的人,网上有个词说这是讨好性人格,但是她知道这里面的底色是善良的,善良的人终究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无论发生什么,她曾经很希望找一个善良的人,但是成年人的社会那个不是与虎谋皮,谁又没有一点小心机。 在李亦书的角度来说,一定是上天看他上一段感情太痛了,所以才会弥补给他,小秋当然知道自己很好,虽然也有缺点,但是那些缺点最后都反噬回自己身上了,她也不知道在这个社会中能坚持多久,她深知无底线的善良就是愚蠢,愚蠢是非常可怕的。 沉默是一种绞杀,但是很多人都需要沉默来保护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时候她最讨厌家里人的沉默,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长大后,很多时候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是没有办法,不是不懂得伤害,是她终究没有办法跨过自己的利益去保护别人。 当然小秋也是勇敢的,在她状态好的时候。 少年心气终究是不可再生之物,十八岁的小秋能义无反顾带着行李箱北上,二十五岁的小秋在跳槽之间都犹豫不决。 前段时间李亦书投资输光了所有钱,连吃饭都吃不起,而他的工资是年薪,问小秋借钱的时候,说实话小秋是不可思议的,一个男人问女人要钱,他是真的穷了,而且在他明明知道小秋的工资只有五前的时候,小秋还是借了,不在于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那怕是朋友,她也是愿意借的,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她始终不愿意别人成为小时候的自己。 她问, “你要多少?” “五千一万都可以。” “一个月?” “我一个月两千。” “我先转两千块钱给你” “为什么你银行卡的名字和你一开始告诉我的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那种,爷爷起一个,爸妈起一个。” “好像没有,但是我和我姐姐也有两个名字,一个是我祖母算命起的。” “那叫什么?我的也是我爷爷算命起的。” “那你爷爷肯定很爱你。” 第2章 第 2 章 不想每个月看着银行卡里面的余额发愁,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毕业两年,小秋依然一贫如洗,今日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北京朋友发来消息说扛不住了,他才二十三岁,是北京理工的研究生,之前本科也是在北理工,在小秋看来已经很幸福了,他却是扛不住了,他谈了个女朋友,还有一个在北航读研究生的弟弟,要照顾两个人的情绪,每周陪女朋友,弟弟也需要他解决,加上个人有在字节的实习,学校的事情要忙,每天忙到晚上十二点。 小秋还是安慰他,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虽然在她看来,他的条件和烦恼都太轻了,他有着好前程,有亲人在那么近的地方,有爱人在侧,他还有几万块钱的存款,良好的家庭情况,这些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小秋终其一生都考不上那么好的学习,而他正在里面科研。 他女朋友提出跟他结婚,如果爱的话就不会考虑现实,在和他的交谈里,小秋能看出他女朋友很依赖他,他想分手,小秋终究还是劝他,如果要分手就认真考虑好,分分合合很伤感情,有话敞开说。 小秋明白很多道路,但是大概过不好自己一生了,她总是在安慰别人的时候一套又一套的,昨日有人跟她说,在人们看来乌鸦代表灾难,可是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都是有罪的,无论人们如何评判乌鸦,乌鸦仍然是乌鸦,乌鸦不会因为人们的评价生活变得好,就算是因为这个言论被人们所绞杀,那也是因为乌鸦本身不比人们强大。 弱是罪恶的本身。 李亦书昨日随口提了一句让她很不舒服的话,不愧是我的女人。 可是她首先是她,不是任何人的谁,脚步也不应为任何人所停留,她承认无数次想要放弃,想要找个依赖,但是二十几年,她都走过来了,骨气是生命里的灵魂。 今日的工作依然繁忙,繁忙到她渐渐忘记了很多痛苦,是时候着手准备今天十二月份的研究生考试,虽然大家都在卷学历,就业环境差得一塌糊涂,但是有一些工作门槛依然需要研究生,即使她二十五岁了,她依然想拼搏一年。 世人最爱凌霄花,小秋也是喜欢的,她问李亦书,他上头有没有领导可以管他,但是他没有回答,她有点失望,却没有再问下去,她不想做那样的女子,虽然她承认她物质,但是她更希望自己能够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天下的人,人要及时收回自己的嫉妒和贪欲,才能知足和活着当下,昨天晚上十二的时候,姐姐发了一条信息,问小秋能够借她一万块钱吗?小秋立刻答应了,她做不到拒绝,那是她世上仅存最亲的人,她有很多姐妹,却活成了孤岛,她姐姐叫她不要告诉家里面的人,她怕他们担心,小秋突然觉得可笑,“不会的,我已经把他们删了。” 是呀,姐姐不会不知道她从小到大和家里面的关系就不太好,她还是不放心他们,在姐姐的心里,大概家里人比她重要得多,梦醒时分,小秋连夜注册了淘宝商家,搞了半天也没有上架商品,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就非常头痛,工作一件接一件来,问题层出不穷,这时候男朋友还需要她的情绪价值,忙到快崩溃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个恋爱谈得有什么意义,在工作的日子崩溃,时间却过得越来越快,看着所剩无几的余额,心头发酸,还是不是需要请男朋友喝咖啡,小秋不擅长拒绝别人,更别说那个人是自己的男朋友,长期付出无反馈者,小秋不知道别人的感觉,她只知道她其实并不是恋爱脑,只是这个很重要,有时候重要过自己。 她说不出让他省钱的话,毕竟来人间一趟,值得好好体验,但是她有时候又极度节省,她希望能够攒钱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属于自己的空间,她并不想一直在这座城市漂泊。 小秋的感情其实也是很淡的,她只是爱钱,或者爱想象中的人,并不爱具体的人,她有时候称之为自私,她享受这样的自己,她从始至终都希望自己做个自私的人,如果事与愿违,就应该离开这个那些人和事。 小秋却是一个执着的人,她深知她在意她生日那会他没有送的礼物,她在意那些没有被好好对待的自己,所以在星期六一个人去看完房子,对比完价格,深圳三十五度的她,她愣是奔波了几个小时,晚上下午回家的时候,还等不到男朋友的一条消息,她随手拍的花,在他们的聊天框里面独自飘零/ “大帅哥,还不忙完吗?” “刚忙完”过了几个小时才收到他的消息。 “我有点难过。”小秋还是没有忍住。 “还没有吃晚饭,我的女朋友要不要请我吃一顿宵夜。” “那你点吧。” 点完了以后,小秋更难过了,那种心情无法排解,不能伤别人,只能伤自己,她更不高兴了。 “我有点难过,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他们已经吵了很多架,成年的世界里如果想分手的话,就应该下定决心,不应该反反复复,这样对自己也好,如果后悔了,也不用卑微挽回。 “你又不说,到底为什么难过。” “我想换男朋友了。” “不许,不准。” “所以呀,你非要问,不能换男朋友,所以难过。” “你又这样,天天想换男朋友。” “可是” “我不知道。” “我很累,今天一边看房,一边工作。” “你又经常喝酒,连聊天都没有时间。” “那我以后多看手机,多陪你聊天。” “没用的,你不会改” “我会。” “你明知道我手受伤了,你也不会关心我一下。” “是我的错。” “我说多了又矫情” “爱情里没有对错,睡了,晚安。” 那天晚上小秋一如既往梦见了他,他说她又在没事找事,那是他之前说过的原话,他说过很多她不高兴的话,让她安静,让她学习,让她把精力放在工作学习上,而不是信息轰炸他,这些话在她的脑海里,原来一切都是有定数,她谈恋爱谈得不开心是有原因的。 是因为不爱吗?小秋不确定,不确定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还是他不爱她,那些话实在不应该从男朋友的口中说出来。 如果事情解决不了,成年人的世界,要对自己好,要对别人好,没事就来根烟吧,她说想抽烟,他说不许,对身体不好,她说想喝酒,他说不许,怕喝醉发酒疯。 她像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自由,没有安抚。 更别说她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爱好,有自己的朋友。 人最终还是走向自己最舒适的区域,虽然在此过程有过权衡利弊,有过违背本心的选择,最后人往往会遵循自己的内心。 小秋所要做的从来不是反驳,而是走向她所喜欢的地方,享受她所想要的自由,慢慢把自己的心抽离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困于情爱。 天地之辽阔,人怎么会甘心困于一脚,她知道,她所痛苦,是她用心去喜欢了,有一天她释怀,一定是因为她爱的时候用力去爱了。 那时候,没有人告诉小秋,爱一个人不要那么用力,否则被爱的那方会感觉被勒索,爱一个人要用对方所喜欢的方式爱他,而不是自认为的对他好。 小秋的男朋友很明显缺钱,如果有一天小秋决定彻底承受不住了,小秋所要做的是离开,而不是在烂人烂事里纠缠,人长大以后有一个重要的能力就是为自己所喜欢的事物买单。 那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但是绝对不是一条辛苦的路,爱情拥有的时候就会决定唾手可得,没有的时候才会渴望的,小秋当然知道很多人喜欢她,或者正有着人喜欢她。 拥有爱很好,没有拥有,二十几年来,她也活得很好,她有时候在想,如果她换一个城市生活,去上海,去他身边发展,他们谈恋爱,生子,会不会比现在的男朋友还好点,这一切都没有答案,这只是活在她的想象中,事实上她并不相信男人,那怕做朋友这一年了,那怕她相信他的人品,她仍然不敢独自一个人去上海。 沈亦青和她,他们之间没有表白,没有暧昧,没有任何超出朋友界限的话题,朋友至上,恋人未满。 网上有一句,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人和人之间靠的是共性和吸引,而不是一味的讨好,和道德绑架。 或者换一个方式来想,小秋从始至终爱的那个人都是自己,而不是别人,在他让她去找个男朋友的时候,他们就只能是朋友了吧。 在五月的最后一天,他执意要送礼物,甚至都看好了一个发簪,她很喜欢,三百多钱,无论是朋友还是爱人,得到的太容易了。 “不用,要不你给我买个蛋糕就好了,我明天想吃蛋糕。”小秋每年的生日都没有吃过蛋糕,人生中第一个蛋糕如果是他送的就很不错。 隔天早上,沈亦清就提醒她给地址,这时候刚醒未醒的小秋看到阳台上看着灿烂的太阳花,一个蛋糕吃了便没有了,她更希望在此后的年年岁岁里,她都能记着他的存在。 “我想要花,你给我买吧。”花的话会更便宜一点。 “好,地址发过来。”他似乎很高兴。 “我自己挑选,美团好贵,拼多多更便宜一点。”她当然不会舍得让他破费。 “还是美团吧,这样快点。” “我自己挑,我要拼多多,买那些平时舍不得买的花。你跟我还分谁呀 ”小秋当然不会同意。 她挑了几样,沙漠玫瑰,杜鹃花,还有多肉。 他说怎么都那么便宜,当然呀,爱你的人怎么会舍得真的花你的钱呢。 亲爱的,你在思念谁呢。 极致的理智压不住爱的,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大概人都是擅长跟不爱的人结婚,然后用一生来怀念不爱的人。 小秋和男朋友说完以后觉得内疚,她深知两人都忙,看房子和工作都是自己的事情,怪不懂男朋友身上,她也没有想过怪他,或者是他的关心不够,或者是她想要的东西一直没有,所以她才如此不开心。 任何时候都不要向外求东西,降低期望便没有失望, 第3章 第 3 章 有些东西痛苦,所以遗忘,有些东西不能改变,所以寄托希望下一辈子,有很多东西无法宣之于口,所以我们言不由衷,小秋也是如此,一到放假时间,自己的情感就无处安放,放假的快乐被思念所替代,李亦书说这两天去找她,在星期六那天晚上,她等了一晚他也没有来,十二点的时候,她按往常一样睡着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却受到李亦书说他喝完了,小秋对这件事情习以为常,白天强迫学习了一会,去超市买了点菜回来煮面,买了两元的特价李子,晚上六点的时候,小秋还是打开了聊天框:“昨天你说我放假都不去找你,今晚去找你?” “你不是不喜欢吗?我不能勉强我的女朋友。” “主要今年的两次药都是因为在酒店发生意外才吃的。” “那就不来了。” “还有那个酒店前台每次问我几个人,我都尴尬。” “没事。” “在那边总有一种不安全感,让人很想回家。”小秋不想委屈自己,但是如果她不去找他的话,他其实不会过来的,她知道,他们已经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有爱的家庭飞出恋家的鸟,缺爱的家庭飞出自由的鸟。 她不知道属于那种,对于她来说,她得到过来自祖母最极致的爱,却经历过父母的无爱。 人生不是简单两句话可以定义的,生命这东西,大概还得自己去经历。 人大概无奈的时候就是疲惫的,虽然早上的时候睡到一点才起床,小秋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到八点自然醒来的时候。 头脑清醒,毫无困意,坐着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万家灯火,小秋奇迹搬没有感受到孤独。吃了两个没有吃完的李子。 “我准备洗个澡,待会去你那边了。”小秋为自己的心动买单,而且从他到这边打车再打回去用差不多八十块钱,酒店也差不多九十块钱,十几块钱的差距,无非就是谁付出更多一点,更别说李亦书的生活费还是她打给他的。 时间真的很神奇,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会想到,自己会谈了个恋爱,而且自己是主动付出型的,女汉子是很少被宠的,因为别人以为你一直可以,这种恋爱谈起来的确没有用,但是女子若是有能力不依靠别人,若是能自己有钱,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为自己喜欢的事物买单,不必在一段关系内核,从现象看到本质,若是小秋足够有钱,她就不会计较这千百块的,人,无论男女,都要拼命挣钱,才能保持尊严。 “可以的。” “怎么,不欢迎吗?” “当然欢迎。” “以前我爷爷在车站早上等到中午等我们回家,我应该主动去找你的,不过你得在终点等我才行。” “我会在。” 贫瘠的土地开不出娇艳的花,但是一定可以开出生命力极强的花。 最近深圳来了蝴蝶台风,刚下过大雨,风还在呼啸,中午的时候小秋冒险把衣服晾上阳台了,应该应该干了,连忙把澡洗好,想着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小秋在十点左右还是准时出门了,刚坐上公交的时候,看到李亦书发的消息,“别忘记带了。” 带什么不言而喻。 “忘了,已经出门了,你那边没有了吗?” “我不理,你搞定。” “你那边那么多。” “你又没有带。” “你那里放了那么多,也不带。” “真是服你了。” “你骂我” “什么叫我的又没有带,你一直忘记的一直是你自己。” “行吧” “我自己看着办。” “你在酒店等我。” “这都要我带,你是疯掉了吧。” “行行。” “你又生气。” “没有生气,我就说可以。” “明明几十块的东西,你重新买就好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有那么多,你偏要说我一顿,什么叫服了我。” “那好,不服了。” “你给我道歉,我感觉我真的很差劲,谈了你,解决问题那么难吗?” “你每次不带,我又跟你生气吗,每次我不是提出买。” 对方却过了很久没有回复,现在回去很不值得,一台开往终点的列车,中途却想下车往回走了,小秋手足无措,祈求对方能听懂自己的道路,这样的吵架无处不在,她知道不能用她的标准要求对方,可是这是最基本的尊重和爱护,你不是木讷的树,只是不为我哗然。 看着不断后退的树,如果可以,希望停在原地,等着有一个人坚定来爱你,坚定选择你,而不是去追求一个不爱你的人,小秋永远记得他不敢说爱的时候,那种心情。 可是亲爱的,爱不爱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忘记了,世上一直有爱你的人,也有一直爱着你的人。 当物质无法满足的时候,精神为你撑下了很久很久的时光。 小秋还是主动给了机会,爱上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爱下去才了不起。 “你是不是觉得你有理了,我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对我的,遇到问题第一件事情不是解决问题,反倒怪我,过去那么多次我有这样说过你吗?” “嗯。” “没有。” “你说得对。” “你还有钱吗?” “还有,够买。” 后面却发了一张余额只有26.24的银行卡截图。 “你平时用钱都用去哪里了” “去广州了,请他们吃饭了。” “出息。” “酒肉朋友能不交就不交” “强者向来独行。” “是客户,还酒肉朋友。” “谁知道呢,你客户不就是酒肉朋友,快买。” “客户可以帮你。” “若是利润够打,不用吃饭就有大部分人围上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你或者在其他方面努力,别把他们当真了。” 小秋打开支付宝给他转了五百块钱。 原来嘴硬心软是本能,那怕懂得再多的道理,也敌不过爱人的那颗心。 “刚才有个小哥哥,在烧烤那里,就在你楼下。” "我楼下?你到了吗?" “嗯,酒店这边,新的前台姐姐,什么生蚝店那边,你喝酒喝到哪里了?” “你那个房间?” “630” “嗯嗯。” “你没有去喝酒?” “我还没下班,公司这边。” 看着手机上的十一点十分,小秋陷入了沉默。 “那么忙吗?你先提前买好东西,知道不,刚刚给你转了五百,给我带个充电宝。” “好,咋又给我转了?” “怕你要钱没钱用,你自己圣者花,还有半个月。” “好,我知道。” “还有两周你能熬得住吗?” “可以的,不用花什么钱了,只要不出差。” “我前几天借了我姐姐几千,然后租房交一下押金,你下个月生活费我得月底给你了。” “没事,你要没有,就不用了,我不能让我女朋友,过得那么辛苦。” “切,我月月发工资,我姐姐下个月还我。” “你找到房子了?” “嗯。” “你都借,还是你姐姐借你的,没搞懂。” “我姐姐借我的,还有我朋友那边妈妈生病了。” “那你不是借出去好多钱了?” “她们急用。” “嗯嗯。” “你回去了吗?” “你姐还找你借钱,她不是有钱吗?回去的路上,我要洗澡,还得一会。” “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问了没有说。” “要不要我下去接你,充电宝别忘了。” “不会,放心。” 李亦书也没有想到自己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的是小秋穿着纯白的裙子,脸上敷着面膜,他的女朋友连妆都不化的姑娘,居然在敷面膜。 “你居然敷面膜?” “我一直敷面膜啊,忘记给你带一个了。” “我以为你不敷的。” “那是你以为。” “刚才和股东喝了几杯。” “股东?” “嗯,他让我帮忙开个新店。” “噢,那他叫什么?” “你问这个干嘛?” “就问一下不行吗?姓什么?” “姓许。” “那那个是你的朋友?” 李亦书却没有继续说了,小秋搞不懂他为什么开始说和朋友投资做餐饮的,现在又说什么大股东,但是如果小秋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得到别人什么的话,小秋其实不介意对方有没有钱,她很多朋友都是很穷的,她所介意的只有他有没有说谎,但是成年人又怎么可能做到不说谎的呢,他在大事上说谎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小秋却没有生气,或许大大小小的事情起来,会导致他们分手,小秋见过很多人性的恶,包容性就高了很多,生命本身是一条河流。 小秋也没有想到问什么,李亦书把她抱进怀里。 “不给我亲一下吗?” “嗯,你亲。” 小秋笨拙得,懵懂的,享受这来自年少的期待,她幻想过很多爱人的模样,没有一种像她男朋友,却最终是他。 尚且叫他啊焕吧,似乎在村里别人都是这样叫他的,那是一段非常遥远的时光了,和现在流行的恋爱观不一样,现在分分合合太过正常了,不合适就换下一个,现在谁也不委屈谁,谁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可是亲爱的,重新建立一段关系很耗费时间和精力的,男人很多都有劣根性,你要选择你所喜欢的,你要选择你所热爱的,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小秋是清醒的,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靠不住,这个男人最后也未必心疼自己,如果他单纯是平淡生活的调味品呢,如果他是满足她少女时代的工具呢,留着又如何,在无数次想放弃的背后一定有伤口,在每一个坚持的瞬间一定有理由。 年少不经意的梦,成就了如今的局面。 小秋把眼前的男孩啃了一脸口水,却没有坚持太久,由于他的手不安分,小秋很快便投降。 他最后都很累,趴在小秋身上喘气,小秋却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有一种预感,今晚不怎么会睡得着,小秋抱了他许久,发现手上的项链可能会压着他不舒服,尝试解下来,几次都没有成功,便也放弃了。 李亦书把她手捞出来,反手把她抱进怀里,如果在某一瞬间感受到幸福的话,可能就是这一瞬间,你喜欢的人在你身边,小秋没有舍得真的让他抱她一晚,便也把他手拉出来,两人手拉手睡着了。 生活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情,挣不完的钱,这是他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所需要的物质,吃喝住行,那一瞬间都需要钱。 二十五岁的小秋感受到岁月的残酷和人生的无情,谁都会是这个时代的一粒沙。 一整晚小秋都没有怎么睡着,六点的时候醒来却没能再睡着,喉咙痛,头昏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晚上吃了太多李子,还是因为吹了很久的空调。 不小心把充电宝弄到地上了,小秋没有忍住直接起床刷牙,回到床李亦书很明显已经醒了。 “头痛。” “怎么了?” “头痛。”小秋用脑袋碰了碰他的手臂,原来被抱着安慰是这种感觉。 他没有起床气,但是折磨人的功夫却不少,七点的闹钟响了,却一直没有人搭理。 “不给我亲一下?” “你不是感冒了?” “你介意呀。”小秋抱着他玩了几分钟,就起床穿衣去上班了,走之前看了他一眼,他睡得安稳,睡眠质量好的人,一般幸福指数都很高。 这是她第二次在这边坐公交了,这边到她上班的地方一个小时便到了,这是一个非常近的距离,天时地利人和,似乎所有条件都为他们开路,只要他们两个努力挣钱,只要不要乱生孩子,这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中。 第4章 第 4 章 小秋以为只有自己的感情谈得稀巴烂,遥远的北京传来朋友的消息,她知道付知春谈恋爱的消息还是上年的六月份,昨天他却跟她说他下午把女朋友拉黑了,虽然她不赞同他分手,但是两人之间走到这个地步,很明显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小秋能做到的就是要肯定他,支持他分手,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谁也别说谁现实。 “有空听一听故事吗?” “有的。” “来给剖析一下,打字还是语言。” “打字,我上班。” “要不你先上班?” "不" “因为谈恋爱,搞得我很多事情不想做,帮对象做了事情后,搞得我自己的事情也完不成。我就是想自己过得好一点,我有什么问题?非要说我这不是那不是的。” “你因为这些拉黑了?” “我实在累得很,让干啥就干啥,之前不会拒绝,然后自己累还不能说,然后觉得就应该这样的,图啥呢,就没苦硬吃,谈的是有开心的时候,问题多了就累了。” “是的”此时的小秋不知道怎么说,两个的人感情,说谁都是不对的,但是作为朋友中立是一种偏向,偏向了对方。 “就是我觉得好多事观念不一样,她老觉得我做错了,但是我觉得我没有错,但是每次都要我认错,然后我就没有办法,那就只能是认了,然后感觉乖乖的,一边说我这个优点,那个优点,另一边又说我这不行,那不行,我实在是变不成人家想要的那个样子,遇到事情就是我做得不对,遇到就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对不对,反正人家是说不对,我觉得我没有做错,结果老实说不清楚,解释了也不听。” “你没有达到她搜索期望值,她想把你变成她想象中的样子,但是我们总是忘记了我们每个人都是普通人,不要苛求自己,也不要苛求对方,她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当然就是说我这个,情商不高,可能有些事情确实做的不太好,也不是,但是可能就是之前的不太深刻吧。就是这两天三天一直打电话,她是不想分手的。” “正常” “我知道她肯定不想自己难过,然后在北京没有别的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不舒服,问题是我之前做了好多事情,不管我做对还是做错了,到底是出于本心去做的,还是因为因为我让我去做去做的,做的事情好多,让后再加上自己的一大堆事情,实在是太累了。高兴的时候是又,但是一不高兴就搞得这事情很难办,尤其吵起来,好多开心的事情想不起来,全是过去的那些伤疤。” “一般谁妥协比较多,吵架不能翻旧账的,要不过不下去的。” “大家都有吧。” “你们因为什么吵架?” “就是之前跟你说的,我因为要实习,要照顾我弟弟,要顾老实,还有对象,太累了。其实那时候已经很累了,然后想着再谈谈,再调整调整。” “那的确。” “前天我弟弟跟我吃饭,让后的觉得我这样太累了,然后我就回去跟我对象提了一下,然后她觉得我拿我弟弟的话在点她,就是说我去找她浪费世界。” “你其实可以直接说能不能一个月半个月见一次,不是因为你弟弟的原因,是因为你们的问题本身就存在。” “是的,我弟弟对这个事情就不看好,我能怎么办呢,难道我把我弟弟骂一顿,还是我把她骂一顿。” “这不是你弟弟一两句能改变的,这不是他的错,你弟弟只是站在他认为的角度给你分析,他可能就出至于本心心痛你。” “想上面的情况出现了很多次,我弟弟了解的情况不全面,就是可能给出相对负面的评价。” “我觉得你可以不告诉你对象,虽然你可能有一定的认可,但是你对象可能不太能理解你。” “我是不是傻傻的,我没有骗过谁。” “也不是,两个人之间有事直接说是对的,只不过这些可能对你们两个我问题没有利,因为你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重点是你们两个吵完架以后问题都没有解决,没有行动,你们可以坐下来商量,我能不能半个月去找你,或者你实在想我,你来找我也是可以的。或者你们可以不规定时间,想对方了就去。” “就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好像不去找人家,人家就会说什么没有爱了,不喜欢了什么的。然后我就没有办法,星期五晚上再累,我也去,其实没有人要求这个事情,但是我还是这样干了呀,之前就是她上班,然后我就是下午才下班,每天就去待一会,然后又去上班去了,然后不上班了,这个传统好像已经延续下去了。。” “成年人谈恋爱这样其实是正常的,我和我男朋友也是这样的,可以改变的,你要直接指出问题。” “我也没有敢拒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敢说这个不。” “对方不改的话也没有办法。” “有好多事情,我本来在写论文的,然后她说帮她改个格式,我就去了。然后我自己的事情就耽误,我这边就很难过。” “爱人先爱自己,不会的你让她百度一下,教她方法,教她生存的技能。” “就是这个事情很简单,只是有点花时间,例如有一次,我弟弟让我传个东西,公司那边又催进度,然后她让我改东西,真的太忙了。” “你可以直接说工作忙。” “我不会拒绝,以往就是我再忙我也停下来帮她,然后就很累,越积累越多。” “你这样是不对的,累谁也别累自己。” “也有快乐,但是一闹心,实在是,人家可能求的就是找一个能结婚的,我觉得可能阶段不一样。” “不矛盾的,不是,你们的问题不在乎结不结婚,就算结婚了你们这个状态没有人调整的话还是一样的,就算她可能威胁你威胁上瘾了 ,不是觉得真的不爱了,我有时候就算这样的,我男朋友这时候就直接来一句话,不爱就不爱了,能直接给我弄沉默了,你学一下啊,高手段。” “就是会让人家伤心难过,我做不来。” “善良要有点锋芒,而且的确有效,要不你权衡一下利弊,拉黑再拉回来的话,也不是不行。” “就是那个同学比我大四五岁,所以好像很多看法和时期不太匹配。” “她不是大四吗?” “研二,就是人家之前中间工作过好几年,所以这个书读的比较晚。” “原来如此,她都工作过了,思想还那么不成熟吗?” “然后就是由于论文写的时候可能工作有点忙,所以没有好好写,然后遇到一点小问题。” “她有钱吗?” “工作的原因不就是没有钱吗?为了生计,所以去打工了。也不是体力活,反正也是挺麻烦的。” “有点奇怪,你看看我的性格,和她的性格。” “就是心理年龄比较小吧,对考研有点执念,现在答辩没有通过,想着要不退学再考一个,我觉得这规划有问题,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有点分不清现实和理想了,读书的时候就好好读,工作的时候也不能耽误学习,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不是说不好,就是我也是边读书边工作过来的,对读书有点执念,我现在都想着考研。但是我会先好好走好现在,先好好工作存钱。” “然后又想考公,实际上又不太想。” “她怎么和那么像,我也像考公,而且每次都没有考上。” “加上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是不是有点太势利了,感觉后面规划不一致也很难走在一起。” “你都曾经想过和她结婚了,说明那一刻便是真心的,这和你没有关系,她没有规划好自己的人生,爱人先爱己,无论有没有你,这都是她要面临的课题。” “她之前跟我说如果没有我的话,然后在北京孤苦伶仃的,我就会心软。” “可是在没有你之前,这是她自己选的道路。” “我也是想这些事情也不是我造成的,哪一件事情我连间接都不算,” “那你别伤心了,决定了就别回头。” “对呀,就是之前听你说好像有那种假装喜欢的,实际上就是撮合,我感觉也有这个,这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状态。” “那就别回头了。” “但是有时候还是有开心,一吵架我就好难过。” “你要知道,你和谁谈恋爱都有开心和难过的。” “我感觉她肯定会难过,然后回去哭鼻子。” “分手了这样正常,但是这是最快的方法,她很快便认识到你们结束了。” “我弟弟也不看好这个事情,然后好多方面都有压力,不支持这个事情。” “她追的你吗?” “相互吧。” “我就是大四的时候太闲了,想谈个恋爱,然后不太会拒绝,加上人家可能有开心的事情,再加上人家一难过我就怀疑自己。” “难搞,你们都谈了一年了还这样吗?” “就是她说她工作没了,那个钱比较紧张,然后每次吃饭我也是尽量评分,要么我付,虽然说大家可能都有这个状况。然后房租到期了,因为我要待在北京,我又帮她付了点房租。” “你们要是没钱,可以住在一起呀。” “我不是住宿舍吗?” “忘记了。” “说这些就是感觉我已经尽力做了,没有哪里对不起,亏待人家了,就是感觉心力耗费太多了,都不敢去试了。” “怎么说呢,分吧,主要是你们规划不一致,你之前说过她很想结婚的。” “是的,她经常提一些,说后面去哪里工作,然后结婚怎么样怎么样,然后是我弟弟和她怎么样,这些事情哪一个都不是现在能解决的,说一次,我心里就压一次。” “她年龄到那里了,想这些很正常,但是你才二十三岁,不想这些也正常,现在的生存压力那么大。” “这几天她也说要慎重考虑一下分不分,那他慎重了,我呢?我是不是还有考虑一下谈不谈。” “她也没有坚定选择你,安全感没有到位。” 第5章 第 5 章 “你说光是谈恋爱,其他事情怎么办呢。我就一共一个脑袋,我要是十个脑袋就随便了,这几天因为吵架已经很多天没有干什么正事了,去那个公司也是凑合。” “你恋爱脑呀,我吵架就更努力工作了,化悲愤为动力呀。” “我倒是也是动力,可是这会一个电话,另一会一个电话。” “不接就好了。” “就是早上中午那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接电话,大概是我的心太软了。” “正常。” “别人都说我是老好人。” “你们还是算了吧,不是因为不相爱,你肯定是也感受到被爱的。” “我也不是说不喜欢,但是实在是有太多因素在里面了。” “你能坚持那么久,当然呀。” “这不是在难过嘛。” “如果现在走出来的话,以后会快乐很多。” “就想起快乐的事情又舍不得。这个事情下了决定,但是人家又可怜巴巴的。” “拉黑吧,学会冷漠一点。” “就是不敢拒绝,不敢说狠话,但是这次我已经拒绝的算是比较明显了。” “说吧。” “我就是想为自己活一下,我也不是把自己累成什么样子。” “你要学会表达自己的感受,谈恋爱可别把自己累着了,虽然我也经常想分手,他好像永远也学不会关心我的那种,但是我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虽然我经常说分手,你知道吧,前几天分享个美女,他直接来一句,我女朋友要是那么漂亮,我天天见,那半个月都不找我一下算什么?我都觉得他疯掉了。” “你也是个狠人。” “现在分手显得我太没有道德了。” “我觉得我也先也是,但是我已经说了,她是想不分的。” “每个人都强求不了别人,这也是我恋爱以后才发现的。” “我弟弟也不太看好,我有时候会说,她就不高兴。” “你们都谈了一年了,问题还没有解决。” “说我看不上她,都朝我撒气。” “我朋友也看不上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那些话,我一辈子都说不出来。” “谈恋爱看人的,大概嘴快吧,我倒是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拿时间检验人性,图什么呢,这不都这样了,图自己不开心吗?图人家神经,死撑着。” “有道理噢。” “我觉得我也是,死撑着,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了。” “不是的,肯定有感受到被爱的瞬间。” “是的,长痛不如短痛。” “你先分,我过年再看看。” “你比我还狠,多长时间了。” “才三个月多一点。” “噢。” “因为他一直在改,所以我一直在给他机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是的,我赞成。” “所以经常会因为同样的事情闹矛盾,大概是解决不了” “我现在学聪明了,我现在就是不说,在心里默默减分。” “不如放他走,” “不会呀,他都不会知道我生气了。” “你们这样图什么?” “因为他话少,谈都谈了,不能无疾而终。” “来都来了看看。” “因为我这个人吧,也不打算结婚,跟有钱人谈我自卑,跟没钱人谈我怕他要求我生孩子。” “你有钱吧。” “没有,所以我好好挣钱,我一生气就想努力挣钱。” “向你学习。” “跟他吵架我就想好好工作。” “一生气就努力干活,也是一个好处,还行。” “毕竟只有这样,没有男朋友我还有工作,主要吧,他一生气就不说话,一直是我先低头。” “她一生气就经常拉黑,然后问我错了没有,为了不爆炸,我就说我错了。” “但是我一低头,他一般都会接着,大概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 “还有一个事情,我之前找到实习,然后她就生气了,怕我因为这个看不上她了。”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不找说我没钱,找了又那样。” “我倒是生怕你不好。” “不应该高兴吗?一起庆祝。” “是呀。” “可能我之前好几次提过我弟弟的意见,给人家心理阴影了,不自信了。” “应该不是,是她条件决定的,我也自卑呀。不过那些都是别人的婚前财产,再说有本事的人自己去挣钱,谁的眼色也不看。” “等我八月份,就存到十个了。” “你,我,我安慰你个鬼呀。” “就是读书时候花了家里的钱,实际上五万要还回去的。” “我要是有你那么有钱,我就开开心心享受青春去了。” “我要活得好好的,玩游戏,看视频。” “那必须的,外面多好呀。” “谈恋爱搞得我都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我想到我要是分手了,我肯定也是这样的。” “老是搞错。” “回归到正常生活而已,前二十几年不是这样过来的吗?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可以找我聊天。” “现在我老是这不对,那不对。” “别给自己找麻烦,人就应该活得自私一点。”虽然小秋没有活成这个样子,但是她的底子一定是自私的。 “坚持住。” “其实我男朋友对我挺好的,我男朋友要是真的压我,我就翻脸走人了。” “也会难过的,你这样会难过吗?” “当然会呀。” “看来大家都是。” “想想分手其实都会难过。” “算辜负吗?我也付出了。” “无论男女,爱人先爱自己。” “不知道人家怎么看。” “不算辜负,多看看风景,虽然我感觉你还会伤心。” “是呀,忙起来,或者摆烂就好。” “我最近真的是忙到起飞,今天才开始闲的,我和我男朋友至少轨迹是一致的,他恐婚,而且他长得可以。” “你图人家美色。” “那必须的,必须求点什么。” “求了,累得很,求不来。” “现在我已经不累了。” “我感觉我以后也走不到一起,开始我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情况,后来才说的。” “大概是你太真诚了吧。” “怕人家难过生气,所以我一直在忍,我弟弟说我,我就糊弄,活没有干完,也糊弄,一天天工作到凌晨一点,然后周末去找对象。我觉得不好,一点也不好。” “你们要是谈得好的花,会想对方的。” “会的。” “去那边也能忙吧。” “去找的时候,会,然后回来的时候。” “也想吗?” “是呀,就是可能有一点耽误,我一般是几个小时不停,人家可能就要出去溜达一下,然后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谈恋爱肯定有点耽误,跟谁谈都是一样的,她长得漂亮吗?” “已经过去了,我不想了,我无情,我自私,我冷血都可以。” “别心情不好,看看余额,看看你弟弟,多美好呀。” “他过得更累,他字节不太好,活很多。” “很多人没有钱也是那么累,字节计算机工资很高,之前我喜欢的人也在那边实习,现在人家都结婚了。” “暴露了,是不是也好看,也帅,什么时候下班?” “还好吧,没有现在的帅。” “下班了吗?” “下班了,回到家了,怎么了?” “没事,就是还有一点emo” “额,我去洗个澡。”小秋想了想,还是气不过男朋友说那一句话,什么叫要是长得那么漂亮,天天见,是嫌弃她不够漂亮,还是嫌弃她这个人。 没忍住给李亦书发了信息,“帅哥,又那么忙。” “能不忙吗?” 小秋沉默了,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人家那么忙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 但是过了一会李亦书也发来了消息。 “你下班了。” “嗯嗯。” “羡慕。” “你怎么知道?” “我还在做牛马,我那么聪明的人,肯定知道。。” “你是不是看我微信步数了,怎么可能凭空猜测?” “我没有看,我都把那个关了,因为我们心有灵犀。” “不可能,你为什么关了,是怕我知道你的行踪?” “因为,不爱开这个,那倒没有。” “开了又关,你朋友圈也关了?” “不开,没关,三天可见。” “什么刺激了你,我一般不动这些东西,除非我情绪有所波动,那亲爱的,你是不是和谁失恋了?” “原来如此,你想多了,我只是加了一点的客户微信,不能随意给他们看。” “好吧,只要你不出轨一切好说。” 小秋刚刚回到福围附近,肚子不舒服,去超市看了一下,想省钱,一瓶香油都舍不得买,看了搞特价的两盒肠粉才三块钱也没有买,最后买了几个鸡蛋就回家了。 “那必须不出啊,这辈子都不可能出。” “那你前天什么意思,是嫌弃我不够漂亮,还是你想出轨。” “没有呀,你太漂亮了。” 小秋被气笑了,她怎么样子的,她自己还不清楚吗? 男人哄起人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情。 “那你干嘛说那句话,cpu都给我干冒烟,我只是给你欣赏而且。” “什么话?” “就是说如果我女朋友那么漂亮,我天天见。我只是想给你分享美好的事物,我人都懵了。” “这个呀,没有,是你,我也想天天见。” “不是能比较的。好奇怪,不知道你是不是接触的人也是这样的。” “没有。” “你是非常自然说出来的,这一点就非常奇怪,每次你说伤害我的话,都是非常自然的,你发现了没有。” “没有,我没有伤害你,也舍不得。” “这就是非常奇怪,我知道在那个情况下,你说的都是真话,我甚至不能用理智压下来。”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只是觉得那是开玩笑。” “不,玩笑的背后一定有真,我说找十个男朋友也是真的,但是我那是想享受一下有钱的快乐。” “我没有,就是玩笑。” “你以前经常开?你说得非常自然你知道吗?就是我们正常在聊天,你就突然冒出一句非常不尊重我的话,你这句话只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够漂亮,还是你想换一个,你才半个月不来找我,要是换一个你会不会就主动找她了。” “嗯嗯,我晓得了。” “我知道我留不住任何人,只能自己退出,我习惯了一个人,那是我擅长的安全区域,只要你不想分,你可以当我白说,这半年我肯定不敢跟你说,我怕你哭唧唧跟我说我嫌贫爱富,我这人爱面子。” “都听你的。” “你最近乖得让我有点不习惯。” 第6章 第 6 章 终于回到家了,肚子痛了一批,但是还不能睡觉,得洗澡。 “为我租个房子,人家好像也因为这个离不开北京了,倒是也有因为学校的需要。” “租了多久。” “也不完全是因为我。” “才三个月,而且你不是说你也垫付了一点吗?” “也行吧。” “别思考了,肚子痛,活着吧,活着毕竟重要。”小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肚子总是痛,那种痛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唉,看电视。” “我去玩王者,跟你说话,我也emo了。” “真的假的。” “洗澡之前,刚跟我男朋友扯完。” “什么段位?” “星耀,你什么时候拉黑的,能熬得过去吗?” “今天下午。” “想看看你们最后的聊天,不对,拉黑了就不能看到对方了,我拉黑过我男朋友一次,情人节那天。” “基本上都是打电话,没有记录。” “然后我自己又放出来了。” “就是她问我之前吵架只要见了面就好了,这次为什么不行。” “因为问题没有解决呀。” “估计伤心坏了吧。” “额,睡觉吧,我肚子是真的痛。”说完小秋就放下手机了,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睡着受不了就起床煮了一壶热水,倒进热水袋,放肚子上,大概要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付知春发的消息,小秋六点准时醒来,上厕所一看果然来了,难怪肚子痛了两天,小肚子痛,什么都不敢吃,就去搭公交地铁,开始每天她的通勤之路。 “我不能因为觉得可怜就和好,以后还是会有问题的,都会难过。我也煎熬,人家是哭着走的,现在想起来。” “她没有找你了吗?” “拉黑了,估计一时半会没有联系了。” “现实。” “难道站在宿舍楼下,我一想到我弟弟也不看好,说我,我哪里搞错了,公司的也说我。” “没办法。” “怎么那么多人,我受不了。” “她还没有学会谈恋爱,就是面对社会压力,学业压力,她没有体谅你,也没有学会规划自己。” “也有。” “嗯。” “就是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可能也不需要做那么多。” “可是谈恋爱,本来就是伴随着麻烦。” “我知道,没有坐着什么不干就谈恋爱。” “是呀,就是你们先顾好自己的,有时间再谈一下。” “现在就是管不好,还谈吗?” “那就先不谈了。” “这几天公司管我的人出去公费旅游去了。”小秋在从地铁下来,没有忍住,在厕所蹲了几分钟,又赶着上公交,要不上班要迟到了,全勤五十就没有了,虽然五十不多,可是五十也是钱呀。 在公交上完全坐立不安,肚子痛,感觉要拉又拉不出来,感觉哪里都不对劲,前天还以为自己便秘了,生活不易,肚子痛得都不晕车了。 “你不去吗?” “我一会去看一眼,要是没有人我就不去了,我学校还有事情。” “好吧,遗憾了。” “何况没有补贴,和那些人不熟。” “旅游就熟了,看看风景,趁年轻。” “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分手?” “是的。”小秋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说话,曾经在高中时代,她也想谈一个不会分手的恋爱。 “看自己的心吧。” “她会说本来自己很多事情搞不好,然后我也走了。” “你问我白问,我居然看到路上有早餐。” “其实就是给自己找点心里安慰。” “这些从来不是你的课题,那是她自己的人生轨迹。无论有没有你,她还是会面对这些问题的,毕业,实习,租房。只不过可能你在其中改变了她的轨迹而已,但是一切都是她的选择,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 “打扰了,你是不是要上班了。” “不是,在路上了,我肚子痛,四点就痛醒了一次。” “还没有好。” “你懂的,我点了给早晨,没想到这路上也有早餐,好好保重身体。”大概是我们一生追求某样东西,一直没有得到,执着于过去,但是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居然得到了。 “我感觉自己和之前不一样了,大一的时候,一学就是一整天。” “正常呀。” “现在又胖,又高血压,又有点背痛。” “你压力大了吧,没事,好好爱自己,慢慢来。”走到公司门口,外卖已经到了,早上居然送达如此之快。 不过感觉早晨是暴利,十几块只有一点点。 “今天早上我一起床,感觉骨头都是痛的,生怕自己撑不住了,路上的时候赶紧点了个鸽子汤。” “我有个面包。” “你有想过健身吗?” “其实太忙了,我没有时间,早上九点多一点,去公司,中午十二点下班,两点上班,下午六点,晚上还有学校的事情,上班很少能干自己的事情,都要堆到晚上。” “没办法,工作和学习一起就是这样的。” 终于尝到味道了,连忙喝了几口。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李亦书,发完又有点后悔,生怕对方觉得自己矫情。还是继续和付知春聊天轻松一点。 “终于活过来了,我觉得我的头很重,我的骨头撑不起来。” “之前一方面去学校那边,之前我对象一个人还在思考假期回不回家,因为她说你要回家吗?听起来不想我回去。” “她可以去你城市旅游呀,你一说到这。” “你把我弄死吧。去了,那不是大部分时间也可能是一个人。算了,收拾吃一口东西吧” “去吧去吧。” 过了不久李亦书就回信息了,小秋冷了他一下才回。 “起来那么早?” “嗯。痛醒了,我果然是亏谁也不亏自己,我只需要上完今天,发完就放假了。” “确实不能亏待自己。” “那必须的。” “爱人先爱自己。” 两人还是没有话可聊,聊什么呢,两人见不了面,没有共同话题,一个天天喝酒,一个天天和别人聊天,小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拿出书本学习,特别是在工作不太忙的时候,就更需要学习了。 “我的女孩子,吃饭了吗?” “嗯,抱抱。” “睡醒了?” “嗯,你怀里又那个小姑娘,空不出来抱我,你最近不高兴?” “开心,有你在怀,自然开心,最多有点累。” “要不你找一晚休息一下,身体重要,你好久没有健身了吧。” “是呀,最近都很晚睡觉。” “找个时间休息一下。” “看看吧,只能下午休息了。” “忙成这样,没有人能帮你吗?” “主要还没有工资拿。” “午安。” 人这一生又要去哪里呢,到底什么样的结局才配得上这一路上的颠沛流离呢,小秋不知道,也不会有正确答案的,生活好像就是这样,不会为谁停留,日子照样一天天过去,有钱没钱的,都照样过去。如果没有猜错,李亦书也是有钱过的,只不过投资失败,这个年头不负债就已经很不错了,管不了别人,只能把自己的心收住了。 生命这个命题,从来不会停止。 下午五点,他睡醒了:“早呀,不想起来,可是没得办法。” “再赖床一下。” “不得行,床上没你,还是得继续工作。”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那肯定的,现在确实是太累了,还没有多少钱。” “怎么说呢,当你羽翼未丰,就好好潜伏一下,晚上能不喝酒就不去,要是实在不想干了,就关店休息一下,股东问起你就说生病了,你就是坚持太久了,人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一直工作,而且你的工资是没有的,这就很奇怪,因为你的劳动是又价值的,至少每个月有点才对。” “我知道的。” “而且请客户的钱走工长才对,而不是你生活费扣,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我没有钱请客户吃饭,至少偶尔。” “快去忙吧,想多了不好。” “有个贴心的女朋友真好。” 小秋不知道说什么,她能对很多人很好,对自己却是很差的,总是高要求自己,就算知道很多道路,也活不好自己,当然她只是说给他听,人教人不会,事教人就就会了/ 想了一下,还是给他转了三百块,人手上到底不能没有钱。 “我女朋友给我转钱了?” “嗯,怕你没有钱用,毕竟还有那么久。” “那我记下来。” “你直接看转账记录就好。”小秋刚刚煮好汤,对于她来说,只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靠谁也靠不住,虽然自己肚子痛,可是除了自己心痛自己,还有谁会心痛自己呢。 “看我煲的汤。” “好像也是,你用什么煲的。 ” “快夸我,电饭锅呀,我真是一个热爱的姑娘。” “可以的,肚子还痛吗?” “不痛了,要是知道症状,我早就对症下药了。” “原来如此,真聪明。” “也不一定,我起床骨头都是痛的,吃了布洛芬。” “不要乱吃药。” “熬不住一点,连忙好吃好喝供着自己,生怕自己身体罢工了。” “你把钱转给我了,你还有钱用吗?” “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那就好,放心了。” 星期六,睡到中午才起床,阳台上沈亦青送的杜鹃花开得漂亮。陪着太阳花,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风景了,外面吹大风,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随手拍了一张照片给李亦书。 “一直在下雨,又准备下了。” “我这边一直在下。” “该说,不说,站在窗口看风景还是不错的。” “可惜了。” “可惜什么?” “你看不到那么好的风景。” “没事,你是我的眼,你能看到的,我也可以感受到。” “想不想看美女,这次你不论说话,我就不生气。” “好的。” “我觉得你应该多看点美女,这样才能不被色相所迷惑。” “还有这样的说法?” “那必须的,欣赏美好的事物,是赞美。” “原来如此。” “就像你欣赏一朵玫瑰,不一定要把她摘回家的。” “好像也不错。”、 “那必须的,例如你要是喜欢上了别人,肯定是你的错,才不是别人的问题。” “不会,我只喜欢你。”他表达过很多次喜欢,小秋都不相信,或者小秋根本不会把这种喜欢当回事,很明显他的喜欢是非常浅的。 “话说你们男生为什么说分手?” “这,我也不清楚呀。” “你朋友呀,想想他们分手的原因。” “不爱吧,我也没有打听,就是脾气不对付,或者感情不和,又或者新鲜感过了。” “那肯定是你想分手的原因。” “这是我所能想到的。” “我怎敢爱月亮,它缺一角,我缺胆量。” “那你爱我。” “你这个大直男,有没有坑可能月亮就是你呀,一腔诗意喂了狗。” “原来如此,原来是我。” “我要大帅哥。”小秋刷着视频,忍不住分享八块腹肌的视频给李亦书。 “好好好,我努力。 ” “那我请你看美女。” “不想看,只想看你。” “那我也不堪帅哥了。” “我还想要东北的小哥哥,我看网上都是女孩子压着男孩子的。” “下次允许你。” “你真好,你还是我真实握手的人。你真是我的心头肉,我是不是一个很会哄人的女孩子呀。” “是的。” “那是你接住了呀,要不我就成为了爱而不得的单相思了,你也很不错。” “没有,还是我的女朋友最好,人家会害羞的。” “你不要害羞。” 很快一天便过去了,梦碎压星河,小秋很快便入睡,梦里有几个强盗夺门而入,意识到是在梦里,强行想起来,但是一直睁不开眼睛,挣扎了很久,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那怕醒了一会,眼睛又强行闭上了,知道战胜了身体的本能,小秋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手机刚好在右手边,深夜只敢给李亦书发微信,他还在喝酒,不会睡觉的。 “我梦到一个人一直压着我?” “我?” “不是,我得起床检查门关好没有,起不来很崩溃,你喝得怎么样了?” “还好,你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