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 第1章 旭日初见 临南一中，门外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你女儿在几班啊？” “临南一中可是最好的学校，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啊” “居然是你，你也在这？” “好久不见啊” ……………… 这些声音中有父母对子女的期望，有故友想见的问候，有互相攀比的不堪……在这里临安一中，是多少人的青春？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重点高中？又是多少人的梦想起点？ …… 新一届分班表前，人群簇拥似古代科考放榜时般。临南一中的分班是按照中考成绩分的。 “太好了！姜少！我和她分在了一个班！这下终于有机会和她接触了，真是太可惜了，从前我都没有把握好机会，上了高中我一定要和她成为朋友！”顾肖兴致勃勃地说。 他说了这么多话，在看一旁清冷的姜一深一言不发。只见烈阳下，过分帅气的面庞，似山峦般起伏有冰川之感的眉眼，在夏日炎炎竟给人一种冷感。 他心中焦躁，他未曾和旁人说过，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人…… 顾肖用手肘碰了一下旁边的“夏日寒冰” “你倒是说话啊，你觉得我和她能成为朋友吗？” “对了，姜少，你在几班？”随即看了一眼分班表。 还未等他看完，姜一深就率先开口：“和你一样，在一班。”他的声音有磁性，却十分好听，像清晨的甘露。 “你不要一心只想着你那个女神，你和她到底发生过什么，竟让你成了这个样子。”少年用一种好奇打探的语气，不过他的声音配上那张脸，也是十分养眼养耳。 顾肖一副故作骄傲的样子：“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你可别，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 顾肖兴奋谈论“女神”时，人群中清甜的声音突然映入二人的耳朵：“顾肖，你也在一班呀？” 是周瑾穿着白裙、黑长直，胸前别着“学生会”徽章，手里抱着几本《古典文学》书籍。 她刻意站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肖瞬间结巴：“周、周瑾！你怎么在这？” 周瑾微笑：“我初中就入了学生会，今天来指引新生签到”她目光扫过姜一深时停顿一秒，又若无其事移开。 ………… 一阵清风吹过，看不见未来，却又能感受到青春的模样。 高一一班教室内，墨色的黑板上写着潦草的：欢迎高一新生。的大字 从讲台望去，就只有最后一排的座位少了一个人，但是那空座位却干净的发着光。没过多久，一个中年男老师走进教室。 班内突然安静，几十只双眼上下打量着眼前带着银色眼镜，穿着一身休闲装的中年老头，他一手放杯子，一手推了推眼镜。同学们都目不转睛，试图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推测他的性格。 “各位同学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我叫吴东，名字虽简单，但我可不简单。”他用十分标准普通话的口音说到。 堂下哄笑，觉得他看似严谨没想到还挺搞笑。 一个活跃的男生大声问到：“哦！吴老师那你不简单在哪？” 随着同学们的目光都聚焦到吴东身上，他缓缓的扫视全班。 “你们看，最后那一个空座位。”同学们默契的转过去看了眼那个空座位。 那个发问的男生不解的问到：“怎么了吗，那个空座位？” 老师轻笑又推了下眼镜，“你们看不出什么端倪吗？” 众人纷纷摇头，“好，你们先上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就告诉你们。” 同学们，面面相觑，迟迟没有人动。“好，我抽学号，抽到谁就从谁先来。”众人纷纷在心里祈祷自己不要是第一个。 就在这是刚刚那位问问题的男同学，还没有等吴东说学号，就猛的把手举起来，还十分自信洪亮的说：“老师！我先来！” “这位同学好胆量，那就你先来”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的走上讲台，“大家好，我叫林书豪。我以前是临四中的，有校友吗可以认识一下？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以后能和大家成为朋友，谢谢大家”他又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林同学开了一个很好的头，那就从他开始顺着来吧”，他后面是一个女生，她自信大方的走上了讲台。她长得十分明媚大方，脸既精致又不妩媚，笑容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感觉，脸上没有一丝紧张。 “大家好，我叫许沁一。我希望能和大家成为朋友，既然遇见了，就是缘分。”字正腔圆的，让人以为是哪里来的记者。 紧接着是一个接一个，自我介绍环节。有简短的，有话很多的，有随意的，有精心准备的……仿佛通过这一次自我介绍，让大家都对彼此有了熟悉的感觉，大家也渐渐的熟络起来。 ……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姜一深还没有自我介绍，他才走上讲台就有人在下面小声议论到：“我听说他学习超好，初中的时候一直是一中的第一，中考也考了超高的分数，本来可以去省重高，结果报了这里 。”另一个女生说到：“居然这么厉害，他长得也好帅啊”许多人都对他充满了好奇，唯独没有关注到他眼里的冰冷。 面对众人的**的紧盯，他很厌恶……就像当年被遗弃在游乐园时，路人怜悯的眼光。 “大家～”他还没说完这句话，就看向门外…… 只见一个有着白皙的脸庞，蓬松的头发，弯弯的眉，秀气的五官的女孩慌张的从门外进来。她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魔力，还有一种令人舒服的感觉，还有一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而台下，因为她的出现一个人的心中激起波澜……他，看了眼旁边早已被他擦了五六次的空座位。 阳光刚好照在她的发丝整个人发着光，姜一深用冷淡的眼光看着她。他觉得她的眉眼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内心似万条虫蚁啃食着她，她用好奇的眼光观察教室里的人，突然。 目光停滞，看向站在讲台上的少年，心里想到：这是谁，怎么回事，现在什么情况，我不就迟到一会吗，好尴尬啊，怎么办？我想原地挖一个坑，跳下去。不过这个男的还挺帅。不对他怎么一直盯着我，他认识我？天呐我该怎么办！ 突然吴东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默：“那位同学你先坐到座位上。” 林昭序二话不说，立马冲向空座位，坐了下来。 “呃，继续你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姜一深。谢谢！”这简单的自我介绍因为突然闯出来的人以及他的帅气的脸庞，成为了让人最印象深刻的自我介绍。 大家见最后一个同学也介绍完，都纷纷地转过头看着吴东。好像用眼神催促着他，他却一眼不发，只是淡淡地盯着林昭序。 林昭序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站了起来，又是阳光刚好折射到她的发丝，整个人闪闪发着光。就像小太阳一样。 “大家好，我叫林昭序。我平时喜欢看书，还喜欢……嗯一些娱乐活动我就不细说了。但是不喜欢体育运动也不喜欢学习。”她用一种平稳的语气说着一个真实的她。 吴东走上讲台，“终于，全部自我介绍完了，不过可惜了那位余同学，你错过了一个与大家熟悉的机会。不过不必担忧，我们接下来还有运动会，可以好好相处。” 林昭序一听到军训就全身脚麻头痛。接下来的时间，吴东交代了一些军训事项也就到了放学时间。 顾肖边收书包边和姜一深念叨着“我女神自我介绍的时候，和曾经一样，我自我介绍的时候他有没有看我？……”顾肖一说起话来就像只蚊子一样。 姜一深根本没听进去几个字，一直在想着一件事，一件很久的事却很重要。他在想他寻找的那个人。他不知道她还好吗，初中是在哪里，高中会和他在一个高中吗，或许他已经见过她只是长大了，他没认出来…… 他时常这么想着…… 回到家，灯光下，姜一深拿起压在书最下面的一封信，以及一包普通又意义非凡的彩虹糖，幼稚的字体他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张纸的边缘已经被磨出痕迹，早已泛黄。 他摸过纸上画的歪歪扭扭的星星，以及那张纸的署名：小太阳。笑了笑…… 夜已深，他的思绪逐渐远去，又梦到了那夏季的蝉鸣，路过游客的交谈声，以及一个他的“小太阳”。 他真希望他能早一点找到她。 ………… 1：第1次写 文笔不好 介意勿看 不喜勿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旭日初见 第2章 迷彩与糖 “铃铃铃铃……”声音在林昭序的房间回荡。窗外花坛，清晨的朝露，顺着叶片滴入土中。 “起床了，小序。今天还要军训，你可不能迟到。”杨居宁边端早点边大喊，试图叫醒爱睡懒觉的林昭序。 林昭序缓缓地睁开眼，艰难的起身。 她摸到床头的日记本，扉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六岁的自己穿着白大褂，举着玩具听诊器笑得灿烂。那时她说长大了要当医生，可现在书包里压着的《刑事诉讼法》笔记，边角都被磨得起了毛边。 …… “你下次能不能，起早一点，天天迟到。你昨晚又干什么了？” 林昭序，很心虚，忙着扯开话题：“对了，妈妈我爸还没回来吗？”她突然意识到一整晚都没有看见她的爸爸。 “你爸，还在医院加班呢。最近病人多，比较忙。你以后应该也会这么忙。”林昭序还小的时候，杨居宁就想让林昭序和他们一样成为一名医生。 “妈，我难道就不能，做别的工作吗？只能是医生？”林昭序打探着杨居宁。 “不行，你小时候不是自己说的吗，想成为一名医生。我和你爸有多看好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当医生有什么不好！”杨居宁坚毅又果断的语气对林昭序说。 林昭序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咚咚咚……”一旁的手机响起，杨居宁接了电话，忙起身。收拾东西朝门边走。“记得把东西带全！你吃完快去上学，医院有事，我先走了！”于是急匆匆地跑下楼梯。 …… 林昭序吃完早点，看了一眼时间。“啊！快迟到了！”她拿起书包就冲出门外。 她眼看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心中焦虑越发明显。 突然，一辆自行车从她旁边路过，在离她10米的前方停了下来。车上的人转过头：“林昭序？你这样跑会迟到的，还有一段距离，我带你吧”原来是许沁一。 林昭序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坐上了她的车。 …… “终于到了，还好，还好，还差一点。”林昭序感概到。 “对了，同学谢谢你。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林昭序？” “我们是一个班的啊，你忘记了？昨天自我介绍快完了你才来，难怪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许沁一。” 于是二人相约走上楼梯。“昨天我听你说你喜欢看书，你喜欢看什么书啊？” “我都看一点，最喜欢看法律文献司法类的书，小说也爱看。”她鲜少与人说她最爱看的书，她见到许沁一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们玩得来。 “要军训了，啊啊啊，怎么办啊？我跑八百都累，好难受啊。” “昨天我看我们班有好多美女啊，我好自卑啊？” “你知道吗，我昨晚又看了一夜的比赛，还被我爸发现了，我爸差点打死我。” “感觉班里的同学都好厉害，我好怕正式上课了跟不上节奏。” …… 班里同学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在他们自己的青春里，每个人都是自己的青春主角。 许沁一和林昭序走进教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但又不是这一幕，是青春中的自卑与焦虑，是独处时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换不来的泰然…… “各位同学，好好享受你们为期七天的军训吧！”吴东露出笑容。 “老师，这怎么能用享受呢？明明是折磨，好吧！”坐在第一排的男生说道。 林书豪，附和道：“对啊对啊，老师，你怎么能乱用词呢？” “老师，是数学老师，不太会说。但是同学们我想告诉你们的是，青春只有一次，过程最重要。军训会成为多年后你们仍然会怀念的日子。不知未来者，享受当下最好。”同学们的目光中焦虑少了三分。 “吴老师，你也太谦虚了吧。这还不会说，你看同学们都有活力多了。果真如昨天所言不简单。”还是那个第一排的人说道。 “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军训就开始了。”吴东走了出去。 林昭序，看着书包里的书发呆，又默默的从书包里拿出了日记本，写着“8.23……”没过一会昨天的日记补完了，她正在笔记本的日期处画星，一旁的宁卓怡突然转过头。 “林同学，你在干嘛啊？” 林昭序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去“哦，我在补昨天的日记。”边说边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了几颗棒棒糖递给了她。 “等会，军训小心低血糖，你先拿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宁卓怡。” 此时，透过宁卓艺，林昭序突然发现宁卓怡旁边的那个人，一直盯着她。她只撇了一眼，又接着和宁卓艺说话，她发现宁卓艺喜欢看漫画…… 与此同时，靠窗边的顾肖，一直盯着第一排的周瑾看。“你说，我等会怎么和她说话，第一句该说什么呢？” “不知道。”姜一深每次听到顾肖问关于周瑾的话，他总是爱说不知道，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如何帮助顾肖呢？ “算了，和你这座“冰山”说了也没用，反而让我在夏天这么热的天还能这么冷。” “冷就别说话”姜一深总是这么冷淡，周深有一种冰冷着迷的气氛，唯有那个“小太阳”的人融化过心冷的他…… 吴东和一个黑黑的，气宇轩昂，穿着迷彩服庄严正直的人走进教室。 “同学们，安静一下，我们用热烈的掌声邀请我们班军训的嘉宾登场” “好，好。哈哈哈哈哈好”在吆喝声笑声以及鼓掌声中，“各位同志好，我是你们接下来的教官，我叫周转。我希望你们能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军训完有一个汇报到时候还有一个班级评比，我希望大家认真对待，我说完了。”严厉的声音让同学们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重回紧绷状态。 底下窃窃私语：“啊，这个教官好凶啊，我好害怕。”“居然还有评比，我们班能拿奖吗？”“怎么办，我好像退学。”…… “大家不要紧张，我们要相信我们自己。信心是赢的第一步。”吴东试图让大家平常心对待。 “对！各位同学，我们要相信我们自己。”许沁一字正腔圆地说道。 “没错……”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窗外的蝉鸣像人们宣告着自然的伟大，一班的自信声宣告着他们才是主角。 教官嘴角扯了扯，“好，各位同学，准备好东西，出发。”于是板板正正地走到问外等候。 班内大家收拾着东西，林昭序收拾完走到靠门的最后一排，看着一个男生面前，在阳光的照射下，她。大方的递了一颗糖给他。 “同学，刚刚我看你一直看着我手里的糖，你下次想要的话可以直接和我说。”林昭旭像太阳般耀眼。映在程温辞的眼中像星星般。 “嗯，谢谢。军训注意安全。”男生迟疑了一会儿说。 “哦，对了同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程温辞。”他充满期待的说。 林昭序迟疑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他帅气的脸庞。“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你以前是不是二中的？” 他摸了摸裤包里生锈的二中校徽。 他的眉眼露出一丝丝失落，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 “我们快走吧，他们都走完了。” 二人相继离开了教室。 ………………军训开始了。 第3章 太阳与北极 “哎呀，外面的阳光这么刺眼，好烦啊，超级不想军训。”陈亿在周瑾旁边说道。陈亿是周瑾的“小跟班”。 姜一深不屑：太阳明明是温暖的啊，哪里刺眼？他只是心里想着，并未说出来。 周瑾看到顾肖和姜一深在一旁，故意放大音量：“小亿，你可别这么说。我们进入高中就是拼命学习的，这点军训你不能害怕。” 谁人能想到，这个人还在教室的时候涂了好几层防晒，生怕把她晒黑一点。可是却在教室外这么说。 这番话，着实吸引了顾肖，他拄了拄身旁一直凝望着洒进走廊光的姜一深。轻声地说“姜少，你看我女神好有魅力啊，好会提供情绪价值。” 可姜一深并未被他影响冥思。一言未发。 周瑾说完此话后，偷偷瞟了一眼姜一深，看见他甚至连一个冰冷的眼神都没给她时，她假装不在意的别过头。 “果真是让我好冷，姜少，你现在竟然冷漠至此！” “别废话。” …… 操场上，教官正发着迷彩服。同学们，互相讨论着衣服。林昭序最后一个发到，可她的“军训大礼包”里居然没有帽子。 不会吧，这么倒霉。这种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天呐，没有帽子不得变成“黑种人”。 “各位同学，先把帽子戴上，避免晒伤，等其他班同学换完衣服，你们再去也是不迟” “欸，你戴上帽子好好看，很适合。” “你能帮我调整一下帽子吗？” ……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戴着帽子。唯独林昭序，呆呆的不动。 斜后方的程温辞发现了。但他没有站在原地，没有动。 “各位同学，去换衣服吧。”教官的命令一下，大家都兴致勃勃地走向换衣间。 林昭序忍着太阳的拷打，艰难地走向教官，正准备说话。一个气喘吁吁的同学跑过来“周教官，那个总教找你，有急事，你快去。” 周转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直冲向大本营。只剩林昭序一个人如茫茫大海上孤单的船。 于是她也缓缓走向换衣间…… 待她换完衣服后，出来看到同学们都走光，只剩一顶帽子在地上，她想着应该是有人落下的吧。于是她拿了起来，想着，先拿回去看看是谁的。 她冲到班级战队的地方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站好了。一排排迷彩服站在一起，看似有战士的模样，但是却还需雕琢。 她环视了一周，只发现今天那个男生没戴着帽子。 “还看什么！还不把帽子戴上，快归队！”周转严厉地说道。 “欸，那个男生你怎么没戴帽子？” “老师，我没有帽子！”程温辞回答道。 “刚刚怎么不说，真是的。现在我也没有，你只能先坚持过今天，我明天再帮你找。” “好！”坚韧地他擦了擦汗珠。 他跟我一样没有？那我的帽子又是谁的？我们班是最后一个去那里的班，我进去的时候地上都没有啊，奇怪。出来就有了？那只能是我们班的啊，可是除了程温辞都有了，但他又说他也没有。真奇怪。 林昭序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渐渐的落下山。 也到了回家的时间。 “同学们，我们今天学了站军姿。明天不能忘，记住了吗？解散，回去收东西！”随着周转的解散发出。 全部同学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今天，累死我了。假期休息多了，都忘记累是什么感觉了，今天真是见识到了。”顾肖对姜一深吐槽道。 “累，说明你需要锻炼了。” 他们走在最后看到地上掉了一颗棒棒糖，姜一深蹲下身捡了起来，抬头看了眼周围，看到不远处的林昭序和许沁一。 他递给了顾肖“她们的，拿去给她们。” “你先发现的，你怎么不去？”看了眼冷淡如霜的姜一深。“好吧好吧我去。” 顾肖把糖递到她们面前“同学，是你们的东西吗，我在地上捡到的。” 林昭序看了眼，接过。“是的，谢谢同学。“ “是那位帅哥捡到的哦。”顾肖指了指后面的姜一深。 她们转过身，看着姜一深。有种说不上的熟悉“那你替我们谢谢他。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我刚刚看你很注意那个那个，哦！姜一深。怎么你们认识？”许沁一艰难的记起他的名字。 “我只是感觉有点奇怪，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北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说他高冷就直说。” 而林昭序不知道的是，姜一深小时候还真的去过北极。是父母亲离婚前的最后一次家庭旅行。 ………… 程温辞，回到家，脱下衣服，洗着澡。他忍着今天晒了半天太阳带来极度的不适感，心里却想着那次在二中图书馆。 洗完澡，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拿出那颗糖，放进了抽屉的最里面。 他真的很高兴，能和她重逢。 …… 第二天的军训也依然让人十分劳累。 “站好！” “手抬平”“腿抬直”…… 操场上教官的命令声、口哨声、蝉鸣声、同学们心底的抱怨声交织成一首金色的交响曲，响彻着他们青春中最最最美的序章。 “我听说，姜一深同学曾经本来可以去省重点的学校。最后却放弃了，报了这里。”于易用打探的语气大声说道。众人纷纷看向姜一深，又是这眼神，他闭了一下眼，不想再看到这些目光。 此时正是休息时间。 “我姜少，没兴趣。”顾肖用简短的话，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可于易似乎并未如顾肖的愿。“考这么高不去？是不是故意的留在这里，装货？” 顾肖气得拳头捏紧，而姜一深并未太在意他的那句“装货”。眼看顾肖差点站起来走向于易。 姜一深拦住了正在气头上的顾肖。看了眼阳光下自己的影子，冷淡的转过头凝视着于易，充满了自我保护感。“关你什么事，我就喜欢临南的阳光，怎么了？你再多管闲事！” 于易被吓得不敢说话。于易也初中是在一中的，他那时候最嫉妒的人就是姜一深，他讨厌姜一深的聪明。而他再怎么努力，姜一深也像一座大山一样，成为他心中的一道结。他好不容易熬到了中考希望姜一深去省重点，结果姜一深高分却还是报了临南一中。让他觉得很烦躁，明明可以避开他的碾压了，却依旧要被他一直碾压。 周瑾，听到还以为是为她留下的，扯了扯嘴角。 林昭序与许沁一也一直注意着姜一深、于易这边的情况。“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姜一深闭了下眼，他似乎不喜欢人群的目光，甚至有一丝厌恶。”林昭序对喜欢吃瓜的许沁一说道。 “你也太仔细了吧，我没注意。我之前也听说他，我和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去更好的学校。” “可能是这里有他很在意的人或者东西吧。每个人都有珍贵的东西，她珍贵的东西应该在这儿，他不想离开！” “那么，昭昭，你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林昭序脑海里浮现出一本本法律文献，眼睛里充满了光“是梦想！真正的梦想！” ………… 第4章 月梦回忆 林昭序翻开床头的日记本，写着最近的日记，写完她一如既往的在日期处画上一颗星星。 夜风透过窗户，吹入她的梦乡…… 人民法院的灯光照着透过她的指节，她看到了梦的样子。坐在代理人的位置上，她昂首挺胸。 这一切想是镜中花水中月般，开始消散。随即她闻到了很浓很浓的消毒水味，将她给包围。她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护士推着手术工具穿过走廊，只剩下滋滋响的灯泡，在她头顶摇晃。 惊恐万分，她的父亲林逐年，一把拉过林昭序的手，把手里的手术刀递给了她“昭昭，成为医生好不好，和我们一样，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了吗？昭昭！昭昭扔掉你手里的书，好不好？”他急促的呼吸声将她心里的幻想挤压破碎。 她蹲了下去，摇着头大喊：“我不要！啊！我的梦想不是这个！”可林逐年似乎并未受这声大叫的影响，也跟着蹲下身，手里仍拿着那把手术刀，逼迫林昭序拿住。 林昭序，手一直在抖，脸色苍白。她一直哭啊哭啊…… 直到床边的闹钟再次想起，她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汗让她不敢相信。她呆坐了一会儿，拿起床头边的日记本。 从日记本里拿出那张照片，她惊恐地看了一眼，随手将照片扔到地上，起身准备最后一天的军训。 …… 林昭序一直反复想着那个梦。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昭昭，你怎么了？你怎么一口饭也不吃，你不吃饭下午会饿晕的。”许沁一看出了她的反常。 却未得到回应，许沁一在林昭序眼前晃了晃，“昭昭，昭昭，你到底怎么了” 眼神终于聚焦于许沁一脸上“啊，你叫我啊？我没注意听。”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军训也心不在焉，吃饭也不吃。军训最后一天你不开心吗？” “啊？我在想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但是，没事你别管我了，你快吃吧。你不是饿嘛” …… “一会就是军训汇报了，个班级好好表现。”台上的总教用洪亮的声音揭开军训倒计时。 很快，汇报开始了。汇报的顺序是按照班级来的，从一班到九班。一班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主席台，洪亮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操场。主席台上的评委领导们，是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底下等候的其他的同学窃窃私语着：这一班也太好了吧，直接锁定第一得了，还关我们什么事啊？是啊，不愧是最优秀的班，这怎么比嘛…… 随着一班的结束，“一班很好，给其他班开了一个好头啊。其他班也要争取超越一班啊。”总教亦是对一班赞不绝口。 随着二三四五班的走过，都不及一班，评委脸上未曾露出动容。：太好了，这下稳了吧，我们班这么好，这几个班都不及我们班好。”陈亿高兴到。 “也不一定啊，这不是还有其他班没走呢嘛。”许沁一委婉地说 “我们班走这么好，怎么可能还有人能超越。” 随着五班的走来，许沁一盯着五班对林亿说：“你看，这不来了吗。” 五班和一班不相上下，但有一点比五班好，就是气势于魄力。五班像是真正的军人，而一班更像是特意雕琢过的高中生，稚气仍在。 …… “好了，全部班级都汇报完了。各位同学请稍作休息等待评委领导们评分。” “啊啊，好紧张，我们班能赢过五班吗？”许沁一拉着林昭序的衣服，平整的迷彩服起了一道褶子。 “我们已经付出全力了，不要害怕结果，坦然接受就好”林昭序安慰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给予她安慰。 “姜少，姜少。军训快结束了，有什么想说的吗？”顾肖搂上姜一深的肩膀。 “没什么想说的” “真的没有？看着我的眼睛。” “糖。”姜一深若有所思的浅说道。 “糖？”顾肖从脑子里反复搜寻关于军训期间糖的所有线索。 “哦，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两个女生下午掉的那颗糖吧。姜少你很反常，一颗糖居然能引起你的注意！你变了姜少，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顾肖用一种吃道大瓜的眼神看着姜一深。 由于顾肖说那句话的时候突然声音放大，恰好那句“你不会看上她了吧”准确无误的落进周瑾的耳朵里。她朝姜一深这边看了眼。刚好被顾肖看到。可顾肖不知，她包里的糖纸早已被她揉皱，像是在销毁着什么。 “没有，别乱说。”姜一深否认道。 顾肖现在心里像小鹿乱撞一样，已没空瞎猜姜一深的心思。“姜少，刚刚周瑾朝我们这边看了。你说她在看谁？” “我不知道，你觉得是谁就是谁” “好了，好了，各位同学安静一下。评比结果已出，我们来公布一下，下星期在升旗仪式上颁奖。第一名……”总教故意停顿了一下，就是为了让同学们心里七上八下。 “我们还是用倒序吧，第五名：6班。第四名：七班。第三名：二班”获奖的班级，大声庆贺 又是一阵沉默，“啊啊啊，太紧张了。” “第二名……”总教故意拖的很长，“第二名：一班” “第一名：五班！恭喜”五班传出鼎沸的欢呼声，而一班只有零星几个人，鼓掌。 林昭序眼神恍惚，她又突然想到昨天那个梦，她要驱散这噩梦，让正义照人间。 “怎么了，大家。我们尽力了，第几无所谓了，我们应该尊重第一名，应该给予掌声啊。”林昭序眼神十分坚定地对班里的同学呼吁道。 顾肖，瞟了一眼姜一深，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林昭序，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而周瑾的手心已经陷入了几个指甲印。 随即，又有几个人跟着鼓掌，最后全班都表示出对五班的祝贺。 “各位同学，休息一下，等会还有活动。”总教的话让众人放松地闲聊着 林亿小声地和周瑾说：“就她爱装，吸引别人注意吧。” 周瑾看了一眼林昭序回复林亿说：“她不一般。”林亿又转过去看一眼林昭序，露出丑陋的嘴脸。 周瑾，内心极度不平衡，林昭序甚至都没努力就得到了姜一深的关注，而她精心设计的人设他都没有多看一眼。她恨急了。 “昭昭，我怎么感觉那个林亿在瞅你啊。”林亿细微的表情还是被许沁一捕捉到。 “应该没有吧。”林昭序不在意的看着夜空中的星月。 “你想什么呢，昭昭？” “我在想，也许不完美才是人生常态吧。月亮真的遥不可及？我真的可以去追寻吗？”她似是望月想到了什么。 她望着月，而身后的程温辞在看她。他似是借着月光的力量，走到林昭序身旁。 林昭序闻到一股栀子花的清香飘进她的脑海，真的好熟悉，这个味道…… “林昭序，你喜欢夜空？我用相机帮你拍下来吧？”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林昭序的表情。心跳不止，心里似火燎原野，又似那天的太阳暴晒，也似那天图书馆里的温热尚存…… 林昭序思考了一会“要是不麻烦的话，谢谢了。” 他举起相机，用专业的手法拍下了高中第一场盛大的心跳。“我回去发你，对了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他谨慎的看了眼林昭序。 “没事，你带纸笔了吗，我写给你。” 他平时喜欢随身带纸笔，记录日常的小细节，他掏出了纸笔递给了她。 “你们要拍照吗，我可以给你们拍。” “好啊好啊，那谢谢你了。”一旁的许沁一十分激动，拉着林昭序摆好动作，咔咔咔好几张存入了相机里。 不远处的顾肖盯着她们的方向“姜少，你的“糖”快被人抢走了。” “别乱说”他也朝那个方向看去，正好看见林昭序和她们聊天时，露出的笑容，眉眼弯弯的，很有感染力，仿佛看到她的笑也会不自觉地开心。 姜一深的记忆逐渐出现重影，她也是这么笑的，要是能再见到她就好了。 …… 第5章 柠檬水 旧照 许沁一瘫在林昭序肩上：“救命…我胳膊酸得连手机都举不动了，这哪是军训？这是变形计吧！”许沁一和林昭序走在回到教室收东西的路上。 “这才哪到哪啊，以后还会更累的。”林昭序的影子渐渐的与许沁一交织在一起。仿佛她们会一直一直成为好朋友。 “我们走快一点吧，不然门锁了，就完了。” …… 她们进入教室时，偌大的教室，空空如也，只剩下两个书包，和一把钥匙在讲桌上。 她们背上书包，关了灯和门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家路上，林昭序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她望着周围风吹动树的残影，心神不安。 直到，走进家。杨居宁坐在客厅，等着她。看见她进来，将今早她扔在地上的那张照片拿给林昭序看。是她回家吃饭时间去林昭序房间，捡到的。 林昭序，心里一紧。心虚于不安将她包围。“小序，怎么掉到地上了，这么不小心。你可得收好啊。你现在真是大变样了和小时候真是很不一样，我现在都还记得那天你穿着白大褂告诉我和你爸爸你要成为一名医生时的样子，我和你爸都快高兴死了。” 一说起童年，林昭序脑海里很少有片段，好似这段记忆被什么东西给抹去。她只记得她很孤独。 林昭序本来想说实话，可看到桌上有一碗热腾腾的面时，看着像是才刚煮好没多久，愧疚感将她包裹。最终她咽下了那些话，只剩下一句“我今天快迟到了，收的太匆忙，照片不小心掉出来了，我会收好的。” “你最近军训这么累。饿了吧，把面吃了吧。我先去医院了，和你爸换班。” “好。谢谢妈妈” 她一边用筷子挑起面，一边看着窗外的星空。她许多次都想和她父母坦白，可每当看到她父母期待的眼神以及对明明很忙却依旧抽时间照顾时，那些话总能被她咽下去。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 窗外的月很亮很亮，月光下姜一深看着那张本已撕碎的照片，不禁让他想起曾经整个家庭都充满了欢声笑语。而今那欢声笑语在父亲姜行与继母李玉京的家里。 他心里的割裂感正如那照片即使修补过，却依旧有深刻的痕迹。他看了眼曾经热闹的家如今只剩他一个人，父母离婚后房子分给了他的母亲谢心，而他也跟了谢心。可谢心这么多年一直很忙，忙着她的事业，他大了以后基本都没怎么见过她。 他抬起头，看了眼满天繁星，又想起了那天，那个游乐园，那个人。好像这么多年，每当他自己一个人痛苦时，就只有想起她，他才没那么痛苦。想着想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脑海里突然出现林昭序笑时的模样…… 明亮的灯下，程温辞拿出纸条，输下了那串号码，小心翼翼的点发送请求。在等待的这几分钟里，他一边传着照片，一边密切关注着手机。 “叮”响亮的一声，让他激动万分。他把照片全部发过去，并修改备注为：她。突然手机又响了。 [她]：谢谢你啊，你拍的可真好。 这句话让他又想起二中的图书馆，窗外的栀子花香。 [温]：没事。 他看了眼手机，没有新的消息。他从枕头下拿出初中在图书馆拍的照片，笑了笑。 …… “同学们，军训结束了。我们一班完成的很好，二等奖非常棒。我们开始进入正式高中学习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来选一下班委以及课代表。又自愿的吗？”吴东知道昨天军训汇报第二名开心了一下。 吴东推了推眼镜，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可底下仍然没有动静。“没有人愿意吗，那就我来选了？” 周瑾看了眼后面的姜一深就举手了。要是我当上班长就能和他有更多的接触了，她这么盘算着。“周瑾，同学好胆量。我看你是学生会的，那就你当班长怎么样？” “我没问题。”周瑾心里心花怒放，得意得笑了笑。 “那其他的呢，还有主动的吗？或者举荐也可以。” 坐在林昭序前面的周则举了手“老师，我可以担任体委。” “好，我看你长得挺像博尔特。就你吧。”底下哈哈哈大笑。周则看着周瑾，开心的笑了。 “姜一深，你来当学习委员。”吴东话刚说完，于易一下大惊失色“老师，他不喜欢管这些事。他不适合。” “姜一深同学，你愿意吗？”吴东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他想当，我让他。”姜一深用淡淡语气说。 “好，那就于易同学，你来担任。” 其他的职务也相继选完，最后许沁一担任了文艺委员，林昭序担任了政治课代表。顾肖担任了副班长。 最后，打铃时，吴东又宣布了一件事，“因为明天要举行一次开学考，考完我们会根据成绩，按排名选择座位。下课！” 下课，大家都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姜少，我机智吧，我主动当副班长，这样和周瑾就有更多的接触了。对了，要换座位了，你想不想和那个林昭序坐一起？你觉得我女神会坐哪里？”顾肖兴致勃勃地和姜一深说着。 他看了眼林昭序，淡淡地说：“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考试怎么办吧。” 另一边，“周瑾，你去问问姜一深要坐哪里啊。你不能这么等着吧。”陈亿看出了周瑾的心思。 “你别乱说，他坐哪里关我什么事。”周瑾故作不在意地说。 “你害羞，我帮你去问。” 她走到姜一深和顾肖面前，她假意先问顾肖：“顾肖，你要坐哪里啊，我怕和你门选重。我先问问。” 还没等顾肖回道，她又将目光看向姜一深：“姜一深，你呢？” “我姜少当然和我坐一起了。具体坐哪呢，我们就喜欢坐后排。放心不会选重的。你和周瑾应该都选前排是吧？”顾肖试探地问。 “我们前排坐习惯了，也换后面坐坐。“ 周瑾看似在复习，实则心已飞到陈亿身上，急切地等待陈亿回来。终于回来了，“他们要坐后排。” “关我什么事”周瑾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实则已经计划好如何不在意地选后面的座位。 “许沁一，你想坐哪里？“这边林昭序也在和许沁一讨论着。 “就我这成绩，应该只能坐剩下的了。” “那我选，大家都不太会选的座位，这样你就能我做周围了啊。”林昭序真诚的眼睛中有丝丝亮光。 “好啊，昭昭，那你觉得哪里，会选的人不多。” “我们班同学应该都是想坐前面的吧，我选靠后的位置。” “好，就这样吧。“ …… 周瑾一有时间就忙着复习，心里十分期待和姜一深坐在一起，可她并未表现出来。林昭序也忙着帮助许沁一复习。 最后一场考试也结束，回到教室，林昭序发现她的桌子上多了一杯柠檬水，是初中她最喜欢喝的那家。 她指尖碰到杯壁—还是冰的，送的人离开不久。 她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她越发不知是谁送的了，她突然想起最近她的抽屉总会多出一些她初中喜欢买的零食。 “沁一，你过来一下。你还记得我们班，有谁初中是二中的吗？” “我知道的，大部分都是原来就在一中的，还有一些是三中的。二中的我只知道你啊。怎么了吗” “我最近桌上总是有一些，我初中就喜欢的零食饮料什么的，我好奇是谁的，我都收起来了。” “不是吧，这种情况呢，大概是哪个暗恋你的人送你的。天呐，昭昭这个人很隐秘啊，送你又不说。” 坐在林昭序旁边的宁卓宜一直关注着她们的对话，她心里哽了一下。 宁卓宜来得很早，可每次来都能看到程温辞早就已经来了，他每次都用相机拍摄着窗外朝阳，大树……她看着程温辞拍照时阳光打在他茂密的头发，讲他白皙的脸照成金色，高高的鼻梁隆起像是山峦，她心跳加速。她每次想和他说话，可他很专注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就一直关注着他。 同学们纷纷进教室，她都没看到谁在林昭序桌子上放东西，于是她产生了一个怀疑：是比她先来的程温辞给她的！程温辞喜欢她！ 宁卓宜捏了捏拳头，突然微笑着起身“哦，昭昭是我给你的。我以前也喜欢买这些，这么巧啊，我们都喜欢。” 林昭序笑了笑，“原来是你啊，谢谢你。下次不用给我了，我吃不完。”林昭序并未产生什么怀疑。 许沁一陷入了沉思，她看了眼宁卓艺，又接着和林昭序收书包。 “姜少，姜少，你这小子动作还挺快啊。都主动送人家东西了，看来你是真的对她不一般啊。”顾肖也发现了林昭序那边的情况。 “送什么？”姜一深冷淡地说。 “姜少，不是你？那是谁啊？不会被别人抢先一步了吧？你可得有行动了，这样我帮你一把，我帮你去要联系方式。” “不用。” 出校门的路上，“林昭序等一下，等一下？”顾肖冲到林昭序和许沁一身后，她们转过身看着气喘吁吁的顾肖。 “什么事啊，这么急你不能跑慢一点吗？”许沁一说道。 “那个，林同学，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大家都是一个班的，以后多交流。我政治不好，政治课代表可以教教我吗？我想进步。”许沁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林昭序停顿了下，“行，你加我还是我加你？” 顾肖递了纸笔给林昭序，“我加你。”林昭序写下一串号码，然后对顾肖说：“再见。” 顾肖看着她们远去，大喊“再见，记得同意。” 他满意的看着手里的纸条，悄悄念道：姜少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帮了你大忙。 光影交错，树影婆娑，星光落下，闪过一丝神秘。 “我怎么觉得送你东西不是宁卓宜啊，我觉得像是顾肖。宁卓宜才说是她送的，顾肖怎么就急匆匆地想加你。很奇怪，还有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你和她喜欢的东西都一样。”许沁一猜测着。 “可是，顾肖怎么可能知道我喜欢的东西呢？应该就是宁卓宜吧。对了，明天就要出成绩选座位了。你紧不紧张？” “肯定紧张啊，在这里压力很大啊。”许沁一还是保持着她心里的疑虑。她准备试探顾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