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烟途》 第1章 《重新开始》 严諪从八岁进孤儿院开始,到现在已经八年年。虽然说一米八的个子,但也不算是傻大个,有智有貌。但这六年,她被霸凌无数次。 “喂,竹竿儿,又要去大树底下画你那风景画啊?”李竹青拦住她。 “跟你说话呢!你聋了是吗?”张司见她未停下脚步,很大劲地推搡她。 她并未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长这么大的个子,怎么我一推,你就倒了呢?”李竹青踩住她的左脚腕,严諪忍痛,用右脚踹开她。 “诶呦我,你还踹我?”李竹青捏住她的下颚,“放开我。”严諪瞪她。 “诶呦,你还瞪我?”李竹青一巴掌扇了上去。 “干什么呢!”院长一嗓子震得楼道的灯晃,“不是说让你们不许打击吗?怎么又打架!”李竹青见院长来,带着张司她们先走一步。 “啧……她们跟你打,你还手啊。”院长扶起严諪。 “打不过。” “可怜的娃哦……我这两天给你找个好人家过好日子去。” 院长带严諪到办公室里给她处理脚腕的伤。 严諪她过完十7岁生日后,院长给她找了个好人家。 “这是木兰.叶卡捷琳娜,以后就是你的家人了。” “嗯。” 木兰.叶卡捷琳娜办完一切手续带严諪回家。 木兰的黑色轿车驶入庄园时,严諪隔着车窗望着修剪整齐的黄杨绿篱,忽然想起孤儿院墙角那株歪脖子槐树。 轿车缓缓驶入,铁闸门升起时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仿佛某种巨兽的低吼。严諪下车时,裙摆被晚风掀起,露出脚踝处尚未愈合的淤青——那是李竹青最后一次施暴留下的印记。 木兰踩着细高跟转身,猩红的指甲突然掐住严諪的下巴:“别带着这种任人宰割的表情,会让我后悔买下你。” 她的香水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严諪被迫仰头,正对上对方眼中燃烧的野火。“从今天起,你叫叶卡捷琳娜,记住,我的姓氏比任何防弹衣都管用。” “叶卡捷琳娜……有什么含义?”严諪小心翼翼问她。 “沙俄的凯瑟琳认识吗?”木兰松开手,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划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窗外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墙壁上,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凯瑟琳大帝,她从异国远嫁而来,在权力的漩涡中挣扎求生,最后踩着敌人的尸体登上皇位。”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叶卡捷琳娜这个名字,代表着野心、**,还有……复仇。” 严諪感觉背后一阵发凉,木兰的话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孤儿院的那些日子。李竹青的嘲讽、张司的推搡,还有无数个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的夜晚。但此刻,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 “明日,我会给你安排全方位训练,你必须学会反抗。” 严諪微微点头。 木兰让人给她拿来套新衣,“换上吧。” 严諪接过的是一袭纯黑皮质连衣裙,肩线凌厉如刀,裙摆处暗绣着荆棘纹样,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当她换上新衣走出试衣间时,镜中的倒影让她恍惚——削瘦的身形被勾勒得挺拔,锁骨处的深V设计像是一道未愈的伤口。 “嗯,不错。”木兰绕着严諪踱步,指尖像毒蛇吐信般扫过她裸露的肩线:“这身皮囊,以后就是你的战衣。”她突然扯下严諪颈间的项链,金属坠子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忘记过去那个任人欺凌的废物,现在你要做的,是把自己淬炼成最锋利的匕首。” 话音未落,整栋别墅的灯光突然熄灭。黑暗中,严諪只觉一阵劲风袭来,本能地侧身翻滚,后背却还是撞上了桌角。“在敌人面前,连呼吸都是破绽。”木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严諪的手腕被铁钳般的力道扣住,“看好了——” 一道寒光闪过,木兰手中的匕首抵住严諪喉间,在月光下映出森然的冷芒。“颈动脉,这里。”刀尖轻轻划过皮肤,“心脏,这里。”匕首下移至胸口,“还有最致命的,不是□□的弱点,而是……”木兰突然贴近她耳畔,呼出的热气带着血腥味,“你以为能抓住的希望。” 深夜,严諪蜷缩在训练室的角落,浑身淤青。她摸到口袋里那张孤儿院的旧照片——照片上的歪脖子槐树下,曾经的自己抱着画具怯生生地微笑。 而此刻,窗外传来木兰训诫手下的怒吼声,混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你们会不会干活!连人都跟不住!” 严諪攥紧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她淤青的皮肤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木兰的咆哮声突然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笃笃声,正朝着训练室的方向逼近。 她慌忙将照片塞回口袋,还未起身,训练室的门便被猛地踹开。木兰拎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闯进来,那人的西装上沾满泥浆,左眼肿得只剩条缝。 “看好了,这就是失败的下场。”木兰一脚将男人踹跪在严諪面前,血腥味混着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办了他。”木兰接着开口。 严諪盯着地上蜷缩的男人,喉咙剧烈滚动。他破碎的镜片下,右眼还在汩汩渗血,嘴角不断涌出带泡沫的血渍,发出濒死般的呜咽。木兰的高跟鞋重重碾过男人手背,骨裂声混着惨叫在训练室回荡。 “用你的匕首。”木兰将寒光凛凛的刀刃拍进严諪掌心,“对准他左胸第二根肋骨下方,那里是心脏。”她猩红的指甲勾住严諪后颈,强迫她俯身,“还是说,你想和他一样,变成任人踩碎的蝼蚁?” 男人浑浊的瞳孔突然聚焦,他颤抖着抓住严諪裙摆:“求...求你...”话音未落,木兰的鞋跟已狠狠砸在他天灵盖。暗红色液体溅上严諪小腿,温热的触感让她胃部翻涌。 “软弱比毒药更致命。”木兰扯开严諪攥紧匕首的手,刀刃贴着她手腕划出细痕,“看看你的血,和他的没什么不同。但从现在起,你要让别人的血染红你的路。”她猛地将严諪推向男人尸体,“捡起刀,给我解剖他的左手。”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尸体上投下蛛网状阴影。严諪跪在血泊中,指尖触到男人僵硬的手指时,记忆突然闪回孤儿院——李竹青踩住她脚踝时,自己也曾这样无助地攥紧泥土。 “还在磨蹭?”木兰的枪口抵住严諪后颈,“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动手,就把你的右手也废了。一——” 严諪突然握住匕首,刀锋精准刺入男人腕骨缝隙。腐肉被割开的声响里,她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当她割下男人小拇指时,木兰终于收回枪,冷笑混着鼓掌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有点意思。从明天起,你要学会在活人身上练刀。” 暴雨不知何时倾盆而下,严諪盯着掌心的血,突然笑出声。雨声中,她将染血的匕首抵在唇边轻舔,铁锈味混着血腥味漫开。窗外的闪电照亮她泛着冷光的眼睛,像一头刚刚尝到鲜血的幼兽。 未完待续。 第2章 《反击》 慈善晚宴的水晶吊灯下,李竹青端着香槟杯的手突然僵住。她看着人群中缓步走来的严諪,对方一袭墨色鱼尾长裙勾勒出冷冽曲线,锁骨处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流转着危险的光芒——那正是李竹青曾在孤儿院抢走的生日礼物。 “好久不见,竹竿儿。”李竹青率先开口,刻意抬高的声调引得周围宾客侧目。她指尖摩挲着杯壁,目光扫过严諪颈间若隐若现的疤痕,“听说你被富婆收养了?怎么,现在连挺直腰板的力气都没有?” 严諪轻笑出声,这声笑惊得李竹青睫毛颤了颤。她忽然凑近,玫瑰香水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萦绕在李竹青鼻尖:“你父亲的情妇最近很不安啊,总说有人在跟踪她。”见李竹青脸色骤变,她抬手替对方整理发梢,“需要我帮忙吗?毕竟——” 话音未落,严諪突然攥住李竹青的手腕,将香槟杯狠狠砸向墙面。玻璃碎裂声中,她反手扣住对方肩膀,猩红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还记得孤儿院的槐树吗?你把我的画纸塞进我嘴里的那天,我就发誓要把你碾碎。” 李竹青想要尖叫,却被严諪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宾客们的惊呼声里,严諪从手包抽出匕首,抵住对方腰侧:“别乱动,这把刀上淬了神经毒素,只要划破表皮,你就会像条蛆一样抽搐着死去。”她贴着李竹青耳畔轻笑,温热的气息让对方浑身发颤,“现在,向我道歉。” “唔...放开...”李竹青的挣扎越来越弱,恐惧在眼底疯狂蔓延。严諪突然松开手,在对方踉跄着后退时,匕首精准地钉入她脚边的地毯,刀刃上绑着的纸条随风展开,上面用血写着:“游戏开始。” 宾客们围上来的瞬间,严諪已优雅地捡起裙摆,转身消失在宴会厅。走廊尽头,木兰倚着雕花栏杆,指间香烟明灭:“干得不错。但真正的复仇,才刚刚开始。”严諪望着镜中自己染血的指尖,露出一个比夜色更冷的笑容——那些在孤儿院咽下的眼泪,终于要化作利刃,刺入仇人的心脏。 木兰弹了弹烟灰,猩红的指甲划过严諪沾着香槟渍的脸颊:“看到李竹青瞳孔地震的样子了吗?恐惧会让猎物露出破绽。”她将平板电脑甩到严諪怀里,屏幕上密密麻麻罗列着李氏集团的资金流向和李竹青的私密日程,“接下来,你要让她亲手把家族推向深渊。” 三日后,私立贵族学校的更衣室里,李竹青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呛得咳嗽。当她打开储物柜,成沓的照片倾泻而下——每张照片里,她的父亲都与不同女人拥吻,背景是她最爱的粉色别墅。“喜欢这份礼物吗?”严諪倚在门边,手中的平板电脑正在播放她父亲挪用公款的监控录像,“听说董事会下周要审计账目?” 李竹青扑过去抢夺设备,却被严諪反手扣住手腕按在铁柜上。“你怎么...”“怎么拿到的?”严諪冷笑,从口袋掏出一枚微型摄像头,“就在你上周戴的珍珠耳钉里。”她突然压低声音,“还记得孤儿院那棵槐树吗?我每天在树下画画,就是为了记住你们每个人的弱点。” 深夜,李竹青蜷缩在房间里疯狂删除邮件,却发现所有证据早已同步到匿名邮箱。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条语音:“明天放学别走。”她攥着手机冲下楼,却在车库被黑色布袋蒙住头。 当李竹青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废弃工厂的铁架上。严諪戴着黑色皮手套,手中的蝴蝶刀折射着冷光:“猜猜看,你父亲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掌握着他犯罪的所有证据,会是什么表情?”刀刃划过李竹青的脸颊,“或者,我们玩个更有趣的——你替我去监狱探监,告诉他,是他的宝贝女儿亲手送他进去的。” 窗外暴雨倾盆,李竹青的哭喊混着雷鸣。严諪收起刀,从背包取出画本,快速勾勒着对方扭曲的面容:“这幅画,就叫《猎物的哀鸣》。”她撕下画纸,任由雨水将墨迹晕染,“记住,这只是开始。” 夜幕降临,严諪独自走进美术学院的画室。画布上,曾经歪扭的槐树化作挺拔的乔木,枝头绽放着血色的花。她握着画笔,在调色盘上混合出前所未有的色彩——那是愤怒沉淀后的从容,是苦难淬炼出的光芒。 远处,李氏集团的大楼正在拆除,钢筋断裂的声响混着晚风传来。严諪嘴角扬起微笑,笔尖落下,一幅全新的画作在月光下徐徐展开。这一次,她要亲手描绘属于自己的人生。 晨光刺破画室的窗帘,在画布上洒下一道金边。严諪放下画笔,望着眼前即将完成的《新生》——画面里,槐树根系盘错成盾牌的形状,树冠化作振翅欲飞的蝶。手机在画架上震动,屏幕显示着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张家千金张司的订婚宴邀请函。 木兰倚在画室门口,指间的雪茄腾起袅袅白烟:“看来有人等不及送上门了。”她将牛皮纸袋甩在画桌上,里面露出半截沾血的珍珠耳钉,“张司在李竹青倒台后,收购了她父亲的部分资产。” 严諪用松节油擦拭画笔,目光落在邀请函烫金的“慈善拍卖”字样上:“她们总喜欢用慈善包装肮脏的交易。”她忽然扯下围裙,露出内搭的荆棘刺绣衬衫,“这次,我要在所有人面前撕开她们的假面。” 订婚宴当晚,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如白昼。张司身着雪白婚纱,正挽着未婚夫向宾客敬酒。严諪戴着黑色蕾丝面纱步入会场,腕间暗藏的微型投影仪将画面投在穹顶——孤儿院监控录像里,张司带头霸凌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 “各位请看,这就是今天的‘慈善之星’真面目。”严諪摘下头纱,举起平板电脑展示张家偷税漏税的账本,“她们用孤儿的眼泪换取财富,用慈善晚宴洗白黑钱。”会场陷入骚动,镁光灯疯狂闪烁。 张司脸色煞白,抓起香槟杯砸向严諪。严諪侧身躲过,反手甩出暗藏的渔网,将张司困在原地。“还记得孤儿院的暴雨夜吗?”严諪逼近颤抖的张司,“你把我推进泥潭时,说我永远是个垃圾。”她从婚纱内衬抽出一卷图纸,“现在,该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垃圾——张家地下赌场的设计图,我已经交给了警方。” 警笛声由远及近,严諪在混乱中走向露台。木兰倚着栏杆轻笑:“不觉得太仁慈了?”严諪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从口袋掏出孤儿院的旧钥匙:“复仇的火焰会灼伤自己。”她松开手,钥匙坠入深不见底的夜色,“我要建一座真正的孤儿院,用她们的赔偿金,让孩子们不再害怕夜晚。” 晨光再次升起时,严諪站在奠基仪式的工地上,将《新生》的画作埋入地基。画中振翅的蝶仿佛冲破束缚,带着泥土的芬芳飞向天空。 未完待续。 第3章 《脆弱》 李氏集团破产的新闻铺满整面电视墙时,严諪蜷缩在画室角落,颜料盘打翻在地,像干涸的血迹。她盯着手机里张司被警察带走的视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本该快意的复仇,此刻却像吞了碎玻璃般刺痛。 “软弱又开始作祟了?”木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猩红高跟鞋碾过颜料渍,在地面拖出蜿蜒的痕迹。她扯开严諪攥着手机的手,屏幕应声碎裂,“你该笑,像撕碎她们尊严时那样笑。” 严諪突然别过脸,喉咙发紧。孤儿院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李竹青扯烂她的画,张司把她的头按进水池,而现在,即便她们得到了报应,那些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依然时不时冒出来。肩膀突然被猛地扳过,木兰带着烟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我!”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的瞬间,木兰的唇重重压了上来。这个吻粗暴又炽热,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感。严諪僵在原地,直到木兰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 “记住,”木兰喘息着抵着她的额头,指尖抚过她泛红的眼角,“你的脆弱只能属于我。”她的拇指擦去严諪脸上的泪痕,转而掐住她的下巴,“那些让你流泪的人,都该下地狱。” 窗外雷声炸响,严諪颤抖着抓住木兰的西装外套。在这个充满侵略性的拥抱里,她突然分不清,自己是在寻找支撑,还是在坠落。但有一点她很清楚——木兰唇上残留的温度,正灼烧着她心底最后一丝脆弱。 “姐姐……你好好疼疼我行吗……”严諪的脸埋在木兰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木兰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她的手掌顺着严諪颤抖的脊背缓缓下移,在尾椎处稍作停留,指尖隔着衣料摩挲着细腻的皮肤:"想要我怎么疼你?"猩红指甲挑起严諪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说清楚点。" 严諪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在暖黄壁灯下泛着细碎的光。她咬住下唇,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木兰锁骨处:"像...像你教我用刀那样,"话尾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狠狠的,让我忘记所有..."话音未落,木兰已经扯开她衬衫的纽扣,珍珠般的扣子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可是你求我的。"木兰的唇贴着她耳畔呢喃,犬齿轻轻咬住耳垂,"别求饶。"染着蔻丹的指尖划过严諪胸前的淤青——那是前日训练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在木兰的抚触下泛起异样的热意。当冰凉的钻戒抵上心口时,严諪猛地弓起身子,撞进对方满是侵略性的怀抱。 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闷响。严諪在迷乱中抓住窗帘,厚重的天鹅绒被扯落,月光裹挟着雨雾倾泻而入,照亮木兰眼底燃烧的□□。"看着我,"木兰掐住她的腰将人翻转,在雪白的皮肤上烙下带血的齿痕,"从今天起,你的脆弱、你的眼泪,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严諪在窒息般的吻里抓紧木兰的西装,指甲在昂贵的面料上抓出褶皱。当木兰的吻终于离开嘴唇,沿着脖颈向下游走时,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姐姐...再用力些..." 破晓时分,严諪蜷缩在木兰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描绘着对方锁骨处的纹身。木兰叼着烟,烟雾缭绕中,她抚摸着严諪背上蜿蜒的抓痕:"后悔了?"得到的是更紧的拥抱,还有带着鼻音的低喃:"我要把你给的疼,都变成..."严諪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木兰,"变成让你再也离不开我的温柔。" 木兰挑眉轻笑,掐灭香烟翻身覆上,滚烫的呼吸扫过严諪泛红的眼角:"拭目以待。"晨光透过纱帘洒在纠缠的身影上,将未说完的话语融成绵长的亲吻。 严諪突然反客为主,翻身将木兰压在身下。她指尖轻触木兰嫣红的唇瓣,目光炽热而坚定:“姐姐,这次换我主导。”说着,低头含住木兰的耳垂,轻轻咬啮,引得木兰发出一声低吟。 木兰的手抚上严諪的后背,指甲微微陷入肌肤:“看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话音未落,严諪已经吻住她的唇,不再是之前的被动与青涩,而是充满掌控欲的掠夺。她的舌头强势地撬开木兰的贝齿,与对方纠缠,品尝着对方口中残留的烟草与红酒的味道。 吻毕,严諪沿着木兰的脖颈一路向下,在锁骨处留下一个个吻痕。她的手缓缓解开木兰的衬衫纽扣,每解开一颗,便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当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木兰温热的肌肤时,木兰轻颤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赞赏。 “怎么样,姐姐?”严諪抬头,眼神中带着狡黠与挑衅,“我学的还不错吧?” 木兰伸手将严諪拉下来,再度吻住她:“不错,但还不够。”两人在晨光中继续沉沦,呼吸交织,爱意在彼此的触碰中愈发浓烈。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安静下来,紧紧相拥。 “小丫头学的挺快”木兰笑着,指尖绕着严諪汗湿的发梢,忽然翻身将人桎梏在身下。窗外不知何时透进几缕碎金,在她眼尾的细纹上镀了层暖光,“不过偷师这种事,”她俯身咬住严諪泛红的唇珠,“该受罚。” 严諪环住她的脖颈,故意挺腰贴上,在木兰骤然收紧的瞳孔里轻笑:“罚我什么?继续被姐姐吃掉?”话音被含混的吻碾碎,木兰的手掌探进床单下,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腰侧敏感点,引得她猛地弓起脊背。 雨声又起,细密的水珠在玻璃上汇成溪流,将室内暧昧的温度封存在朦胧水雾里。严諪在窒息般的吻中恍惚想着,原来复仇的余烬里,也能开出这样灼人的花。 未完待续。 第4章 《是敌是友》 四月的周末,木兰带着严諪去谈工作。 “一会到了记得喊人。” “知道了。” 木兰踩着高跟鞋在走廊尽头停下,朱漆门内飘出煮茶的清苦香气。严諪望着门上鎏金匾额“听松阁”,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口——这是她第一次参与高层会谈,而木兰提前三天就开始教她如何分辨对方递来的茶点里是否掺了软筋散。 推门瞬间,檀香混着茉莉香扑面而来。红木茶案后,张玉瑥倚着明黄绸缎靠垫,珍珠耳坠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轻轻摇晃。“木兰总算是带小师妹来了。”她声音甜得像裹了蜜,指尖却在严諪递上文件时突然扣住她腕骨,“听说严小姐过目不忘的本事,连我们情报科那群老狐狸都自愧不如?” 严諪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余光瞥见木兰端起茶盏轻抿,袅袅热气遮住她半张脸。张玉瑥的指甲已经掐进皮肉,却还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不如帮姐姐看看这份密报,第三行是不是少了个日期?” 茶案上摊开的羊皮纸泛着陈旧的褐,墨迹却新鲜得仿佛刚干。严諪垂眸,看见纸上突兀的空白处,分明有被火漆覆盖后又刮去的痕迹。“确实少了日期。”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稳得可怕,“但张总办公室的火漆印是朱雀衔珠纹,与这份密报边缘残留的麒麟纹不符。” 空气骤然凝滞。张玉瑥的笑意僵在嘴角,随即咯咯笑出声,松开手时还亲昵地拍了拍严諪手背:“果然是木兰教出来的,连这点细节都不放过。”她将密报丢进炭盆,火苗瞬间吞没那些诡谲的空白,“既然如此,我们谈谈正经生意?” 木兰终于放下茶盏,青瓷底与案几相撞发出清响。严諪望着两人你来我往地交锋,忽然想起昨夜木兰说的话:“张玉瑥笑起来越好看,刀就越往你软肋上捅。”此刻对方递来的合约上,烫金的条款在灯下泛着温柔的光,却让她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这只笑面虎,究竟什么时候会亮出獠牙? “那么,正式开始吧。”张玉瑥指尖划过合约封皮,鎏金暗纹在她掌心蜿蜒成蛇形。她忽然将整叠文件推到严諪面前,甜腻嗓音里裹着冰碴:"严小姐既然眼力过人,不如帮我们逐字过目?毕竟有些条款,读错一个字可就是天差地别。" 木兰的茶杯在茶托上轻轻磕出闷响。严諪低头时,余光瞥见张玉瑥身后的屏风后闪过黑影,像是藏着带刀的护卫。合约第一页写着看似寻常的合作条款,油墨却泛着异常的光泽——那是混入了荧光粉的密写药水,遇热才会显形。 "张总对我倒是信任。"严諪抽出钢笔,笔尖悬在"运输路线"条款上方,"不过这条涉及港口调度,按规矩需要双方代表共同签字确认。"她故意顿住,看着张玉瑥瞳孔微微收缩,果然在对方递来的印泥盒底部,发现了□□。 木兰适时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声惊飞了窗外的画眉。"諪諪刚接触这种级别的合约,"她语气轻缓,指尖却不着痕迹地按在严諪手背,"不如先谈核心利益分配?听说张总上个月在东南亚的货轮,似乎遇到些...天气问题?" 张玉瑥的笑意彻底凝固,珍珠耳坠随着她后仰的动作剧烈摇晃。炭盆里的火苗突然窜高,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屏风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严諪趁机将钢笔帽拧开——里面藏着的微型摄像机,正在无声记录着一切。 "木兰姐这是在威胁我?"张玉瑥忽然抓起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严諪脚边,深褐色的水渍在波斯地毯上晕染成诡异的形状,"不过我倒好奇,严小姐顶着这么漂亮的脸蛋,在这腥风血雨里能撑多久?"她起身时带倒了绣墩,金丝绣的凤凰图案在地上翻滚,恰似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 严諪膝盖微屈,躲过飞溅的茶渍,顺势将钢笔别进袖口暗袋。木兰慢条斯理掏出丝帕擦拭指尖,语气却冷得能结冰:“张总这待客之道,倒和三年前在澳门赌坊如出一辙。”她话音未落,屏风后的黑影突然暴起,寒光闪闪的短刃直取严諪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木兰甩出茶托,青瓷碎片擦着严諪耳畔飞过,精准击中刺客手腕。短刃落地的瞬间,严諪已经抄起砚台砸向张玉瑥身后的博古架。古董瓷器轰然碎裂,扬起的粉尘中,她摸到藏在暗格里的牛皮卷宗。 “原来密报的真身在这儿。”严諪抖开卷轴,火漆印上的麒麟纹与方才密报残痕完美重合。张玉瑥的脸色瞬间煞白,伸手去抢却被木兰扣住脉门。“三年前你勾结海盗劫了我的货船,”木兰的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今天这笔账,该清算了。” 突然,整栋建筑剧烈震颤。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张玉瑥却在剧痛中笑出声:“你们以为能全身而退?我的人早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她猛地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紫色血沫顺着嘴角流下,“严小姐,记住...最甜的糖...最毒...” 木兰咒骂一声,踢开瘫软的尸体,拽着严諪冲向暗门。走廊里枪声大作,严諪感觉后背被流弹擦伤,却死死护着怀中的卷宗。当她们终于摸到后巷时,远处警笛刺破夜空——木兰早安排的援兵,终于到了。 “干得不错。”木兰撕下裙摆为严諪包扎伤口,月光下,她眼中的赞许比往日更亮,指尖却轻轻点在严諪的掌心,“看见这卷宗上麒麟纹的缺口了吗?每个敌人的破绽,都是我们的生路。” 严諪低头凝视染血的羊皮纸,凸起的火漆纹路像道狰狞的伤疤。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她忽然想起张玉瑥咽下毒囊前扭曲的笑脸——那笑容里藏着的,究竟是得逞的快意,还是末路的疯狂? 夜风吹过巷口的垃圾箱,翻出半张泛黄的报纸。严諪瞥见边角处刊登的讣告,照片上老人的笑容竟与张玉瑥如出一辙。木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沉默许久才开口:“有些敌人,倒下了还会有千万个替身。” 她将染血的绷带系成利落的蝴蝶结,起身时风衣下摆扫过满地狼藉:“但我们的刀,永远要比他们的笑更锋利。”严諪握紧卷宗跟上去,巷口霓虹映在她眼底,把夜色里未知的危险,都淬成了未来交锋的锋芒。 未完待续 第5章 《伤口》 回到庄园时,晨雾正漫过铁艺雕花大门。木兰将严諪按在卧室鎏金雕花的梳妆台前,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她苍白的脸越发透明。沾着硝烟的绷带已经和后背的伤口粘连,木兰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毛巾浸透血痂,指腹隔着纱布轻轻按压。 “姐姐……我疼。”严諪蜷缩着肩膀,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木兰的动作骤然停滞,沾着药水的棉签悬在半空。镜中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严諪后颈细密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睡衣领口,在冷白皮肤上蜿蜒出诱人的痕迹。 “忍一忍。”木兰的声音突然沙哑,她俯身时玫瑰香水的气息裹着药味笼罩过来。棉签擦过伤口的瞬间,严諪痛得颤抖,后腰却被木兰滚烫的掌心牢牢按住。梳妆台上的银质烛台突然倾倒,蜡烛滚落在地,火苗将木兰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是要将严諪整个吞噬。 严諪转身时扯动伤口,疼得闷哼出声。木兰突然扣住她的后脑,温热的唇重重压下来。带着碘伏味道的吻霸道又温柔,舌尖轻轻舔过她颤抖的下唇,像是安抚受惊的幼兽。严諪下意识攥住木兰的丝绸睡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直到呼吸都混作一团,才听见木兰在耳畔低语:“别怕,姐姐在。” 窗外的晨雾不知何时散了,第一缕阳光穿过纱帘,在两人纠缠的影子里镀上金边。木兰松开她时,指尖还眷恋地摩挲着严諪红肿的唇,药瓶里的棉签无声滚落,在地毯上开出一朵苍白的花。 晨光爬上梳妆镜的鎏金雕花,木兰的指尖仍流连在严諪唇畔。她望着少女泛着水光的眼睛,染着药水的掌心轻轻覆上那片因疼痛而泛红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眼下淡青的阴影。 “”疼就哭出来。"木兰的声音裹着晨雾般的温柔,另一只手却将严諪后颈扣得更紧,不容她躲避。当严諪因伤口的刺痛而瑟缩时,木兰俯身再度吻住她颤抖的唇,这次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她的舌尖撬开牙关,像是要将所有的心疼都化作炽热的温度传递过去。 良久分开时,严諪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泪珠,木兰用拇指轻轻拭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跟姐姐好好活,姐姐护你。"她将严諪的头按在自己肩头,掌心一下下抚过她凌乱的发丝,声音低沉却坚定,"那些想碰你的人,都得先踏过我的尸体。" 严諪紧紧攥住木兰的衣襟,听着她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后背的疼痛似乎也变得遥远。晨光穿透纱帘,在她们身上投下交叠的影子,木兰抱着她起身走向床边,将人轻轻放在柔软的被褥间。 "睡吧。"木兰解开自己的珍珠项链,任由圆润的珠子散落在地毯上,她褪去染血的外衣,赤足踩过冰凉的地板,侧身躺进被窝将严諪搂进怀里,"等你醒来,所有威胁都会消失。" 严諪蜷缩在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木兰指尖在自己背上画着安抚的圈,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残留的清醒里,她听见木兰贴着自己耳畔呢喃:"有我在..." 庄园外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木兰警觉地侧耳倾听。远处传来引擎声,三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铁艺大门外。她轻拍严諪的后背,将人搂得更紧,“别怕,是自己人。”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木兰单手解锁,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短信:“张玉瑥残余势力已锁定,是否立即行动?”她指尖飞快滑动,回复“暂缓”,随后将手机丢到一旁。此刻,怀中的严諪更重要。 晨光彻底洒满房间,木兰凝视着严諪熟睡的脸庞,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的眉骨、鼻梁。少女睫毛轻颤,无意识地往她怀里钻了钻,嘴角溢出含糊的呓语。木兰低头,在她眉心印下轻吻,“等你醒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突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木兰翻身坐起,顺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银质手枪,保险栓轻响。房门被轻轻推开,身着黑色西装的助理探进头,“木兰姐,严小姐的家人联系上了,他们...” “嘘——”木兰食指抵在唇边,目光温柔地看向仍在熟睡的严諪,“让他们等着。”她起身披上睡袍,赤足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晨光中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些妄图伤害严諪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助理悄然退下,木兰重新躺回床上,将严諪冰凉的脚捂在自己怀中。窗外的风铃又响了,这次带着清晨的暖意。她闭眼,在心底盘算着下一步计划——先解决掉张玉瑥的残余势力,再带严諪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跟姐姐好好活。”木兰在严諪发顶低语,“姐姐说到做到。” 严諪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木兰的体温,迷迷糊糊地往热源处蹭了蹭。木兰将她搂得更紧,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床头柜上的座钟发出细微的滴答声,晨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木兰瞬间绷紧身体,扣在严諪腰间的手悄然握紧。她将人往床内侧推了推,自己翻身下床,赤足踩在羊毛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严諪被动静惊醒,朦胧中抓住木兰的睡袍下摆:"姐姐..." "别怕,待在这儿。"木兰转身时,银质手枪已经握在手中,珍珠母贝的枪柄泛着冷光。她走到门边,贴着门缝张望,只见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闪过一抹黑影——不是她的人。 严諪挣扎着坐起来,后背的伤口扯得生疼。她抓起木兰丢在床头的衬衫套在身上,下摆几乎垂到膝盖。刚要下床,就被折返的木兰按回床上。"谁?"她哑着嗓子问。 "来收尸的。"木兰扯开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的暗红色胎记,那是组织里最精锐杀手的标记。她俯身吻住严諪,带着掠夺性的气息转瞬即逝:"乖乖数到一百,我回来前不准睁眼。" 当严諪颤抖着数到三十七时,走廊里骤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她攥着床单的手指关节发白,却死死闭着眼睛。木兰临走时的体温还残留在唇上,混着血腥味的吻像道滚烫的烙印。 第一百声数字落定,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严諪睁开眼,看见木兰倚在门框上,丝绸睡袍染着大片血渍,却笑得比玫瑰还艳丽。她张开双臂,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过来,让姐姐看看有没有吓到。" 严諪几乎是踉跄着扑进木兰怀里,后背的伤口扯得生疼,却固执地将脸埋进那带着硝烟与玫瑰香混杂的颈窝。她发着抖的手指死死揪住木兰染血的睡袍,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木兰任由手枪坠落在地,双臂立刻将她圈成密不透风的保护罩,掌心轻轻按着严諪的后脑,一下下顺着发丝安抚。 “没事了,都结束了。”木兰低头亲吻她发旋,血腥味混着体温扑在严諪耳际。走廊外传来拖拽重物的声响与压抑的闷哼,显然是手下在清理战场,但怀中的人仍止不住地颤抖。木兰弯腰将严諪打横抱起,走到窗边轻轻放下,晨光完整地落在两人身上,照见严諪泛红的眼眶与木兰染血的指尖。 “你看。”木兰突然托起严諪的下巴,让她看向窗外——草坪上,那些企图潜入的黑衣人正被押上黑色面包车。她用拇指摩挲着严諪苍白的唇,声音低得像羽毛扫过耳畔:“姐姐说过会护着你,就像这样。”说着,她忽然倾身吻住严諪,这个吻比任何誓言都炽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当呼吸交缠在一起时,木兰贴着她唇瓣呢喃:“以后无论风雨,姐姐的怀抱永远是你的退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