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召唤/COD乙女】Y/N是只妖》 第1章 自娱自乐 一处没有名字的东方小镇正在被黑夜消化。 背后的山影蹲在那里,像一头反刍的巨兽,把白天吞下去的土房子和电线杆又慢慢吐出。 火光突然从巷子里长出来,仿佛一排发烫的牙齿。 那些举着火把的人,眼睛比火把熄灭后的灰烬还要空。 没有人说话,连狗都闭着嘴。 镇口的界碑被火把烤出了汗,他们围着它转圈。整座小镇,已成为一座巨大的囚笼。 在西方的权力大厦里,握着钢笔的手指正在渗出冷汗。高居的人们紧盯着手中的报告,面色凝重。 有什么事正在悄然滑向未知。像一具被推下楼梯的尸体,正翻滚着坠向黑暗。 但没人记得第一级台阶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 Y/N的记忆是从一个女人的行李箱开始。 那些印着不同机场标签的拉杆箱,总是比她先学会新的语言。 这次女人说找到了心脏的形状。她们降落在个连雨滴都陌生的城市,结果几个月后,那颗心就带着银行账户跳去了别人胸腔。 Y/N数着角落的酒瓶,正好够拼出“骗子”这个词的笔画。 “走吧。”Y/N拽起醉醺醺的女人,“别呆在这了。” 列车摇摇晃晃驶向墨西哥的海岸线,至少那儿还有间曾经购置下来的屋子能遮风挡雨。 两人牵着手站在破旧的老屋前,谁也没说话。 花了一周收拾利索,当最后一张比索换成油漆时,屋子被隔成两半。 楼上住人,楼下支起个中餐馆。 没想到生意意外地好。起初,食客们只是用眼睛来舔女人旗袍上的金线,后来便开始舔盘子。 这片土地向来不太平。两个异国女人,皮肤像没被太阳糟蹋过的丝绸,腰肢扭起来比仙人掌开花还好看。 拉美妇人们带着辣椒和gossip来帮忙,手指在Y/N脸上停留的时间,比擦自家圣像还久。 这日晚间,Y/N和她妈收拾完餐馆,热得喘不过气。她换上件细吊带裙,摇着扇出门买雪糕。 路灯稀疏得像快灭的烟头。Y/N走了老远才找到家小店,冰柜里冒着白气。 回去路上,巷子里突然传来撞击的闷响,还夹杂着痛苦的呜咽声。 她在路灯下站定,眯眼往暗处看。 带着面罩的男人手掌卡住一个持枪者的喉咙,将他钉在墙上。那人的脚尖勉强点地,喉骨在指缝间发出不咯吱声。 面罩下的眼睛挑起弧度,他正在笑,拔出匕首,狠狠捅进对方腹腔。 滋的一声,惨叫飘过来。 “看够了吗?”男人早就听见了动静,这才慢悠悠转头。 Y/N站在灯下,整个人雾蒙蒙的。 “嗯,看够了。”逆光里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说完便继续调头走了,塑料拖鞋在地上啪嗒作响。 男人在背后笑出了声:“Huh,这破地方果真遍地是疯子啊。” Krueger蹲着,看地上那人抽搐。数到第四下时,抽搐停了,像断了发条的玩具。 他掏出通讯器,拇指在按键上留下个带血的指纹。 “解决了,打钱。” …… Y/N推门进屋时,她妈正对着镜子涂涂抹抹,一条火红的狐狸尾巴翘得老高,像面招摇的旗。 她把快化的冰棍递过去,“尾巴再不收好,当心让和尚当扫把收了去。” “洋人的地盘,哪来的秃驴。”狐狸尾巴一卷,冰棍就到了手里,“睡你的觉去。” 没错,Y/N她妈是只如假包换的狐狸精。 但她倒是奇怪,除了这张过分妖艳的脸之外,至今还没显露出半点狐狸的特征。 但这年头,就算是妖精也得规规矩矩挣钱。 她妈折腾半生情爱,如今反倒看破了,整天对Y/N耳提面命:“别谈恋爱,别信男人。” Y/N对这些情爱毫无兴趣,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见狐狸精的爱情史见多了完全免疫。 第二天一大早,Y/N踩着晨光走向隔壁街区的市集,地上还残留着昨夜酒馆龙舌兰的喧闹余温。 路过的小贩纷纷放下手中的玉米饼和仙人掌果,黝黑的脸上映着惊艳。 他们从未在这儿的巷弄里见过这般的女人,东方的温润如玉,却偏偏染上了墨西哥艳阳般的炽烈。 突然,几辆改装越野车呼啸而过。驾驶座的男人侧头瞥来,吹了声口哨。 “Hey,现在还能碰见这样的生面孔?” Alejandro叼着烟,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窗外:“啧,这种鬼地方藏了朵野玫瑰,有意思。” Soap皱眉,手指敲了敲车窗:“就她一个人敢在这里晃悠?够胆量。” Alejandro咧嘴笑了,弹掉烟灰:“小子,漂亮女人扎手,越艳的,刺越毒。” 后座阴影里,一直沉默的骷髅面具缓缓抬头,视线割向那道身影。 他们此行,是为了追踪一枚被盗的弹道导弹。情报显示,Las Almas的卡特尔参与了走私,这是一个与恐怖组织合作的极端武装贩毒集团。 而Alejandro,是墨西哥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土生土长的本地通,他深谙卡特尔的底细。 他今天刚接到141的人,打算先带他们熟悉这片地界。 Alejandro从后视镜里瞥了眼那个戴着骷髅面具的身影,鼻腔里哼出一声笑。 这男人和这地方倒是绝配。 过两天还有个和这男人同名的小队成员要来,就连奥地利的那只巨熊,这次也会参与合作。 而Alejandro确实需要他们的帮助,把卡特尔这群毒瘤从家乡连根拔起。 …… 几天后的深夜,Y/N整理完餐馆回屋,发现她妈已经睡了。最近确实奇怪,除了在厨房忙活,女人几乎整天都在昏睡。 她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却看见床上蜷着一只火红的狐狸。 Y/N愣住了。这从未发生过。 “什么情况?”她蹲在床边,“你这是返璞归真了?” 狐狸抬起头,金棕色的眼睛疲惫地眨了眨:“过来坐。” Y/N踢掉拖鞋爬上床。 “其实,我并不是你亲妈。”狐狸的尾巴轻轻扫过她的手背。 “那年我在山涧捡到你时,你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穿着古怪的白衣,躺在溪石上,像个丢了魂的瓷娃娃。” 狐狸的鼻尖动了动,“我们狐族,就算修炼千年也生不出人形孩子。你身上……有更古老的东西。” 窗外的樟树沙沙作响, Y/N觉得无所谓。血缘这东西,像件褪色的旧衣裳,穿不穿都行。 “那你挺厉害啊,这样都能供我吃喝。” “那当然。”狐狸得意地昂起头,又突然蔫下去,“只是.….我恐怕时日无多了。除非.……” 它嫌弃地撇撇嘴,“再去吸些男人的阳气。但我实在腻味了。” 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Y/N的手心,“虽然不是亲生的…..可这些年,我早把你当闺女了。” Y/N把脸埋进狐狸蓬松的皮毛里:“没事儿,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玩够了回来,记得给我打点钱。” 狐狸的耳朵抖了抖,眸子瞪得溜圆:“好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它一爪子拍在江渔额头上,“老娘都要油尽灯枯了,你还惦记着钱?” Y/N捂着额头:“那你更要去了。多找几个有钱的,给我打笔大的。” “呸!当初就该把你扔山沟里!” 狐狸气得尾巴炸成鸡毛掸子,说着却把最柔软的腹部露出来,示意她躺下。 Y/N把脸埋进暖烘烘的皮毛,“记得这次挑帅。丑的折寿。” 月光透过窗,狐狸轻轻舔了舔少女的发顶。一滴温热的水珠渗进绒毛里,也不知是谁的眼泪。 第二天,狐狸妈妈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店面缩小了规模,改成只接外卖的小铺。 她把存折塞进Y/N手里,“这些钱够你用这一年了,等我再给你打。” 晨雾中,狐狸女士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她扬起下巴,“等着,老娘这次绝对风风光光接你去住大别墅。” Y/N倚着门框,其实她并不在意,在哪儿待着都一样,横竖都是捱日子。 “好,给我寄点好玩儿的。” 女人突然凑近,“以前教你的都记住了?对付人类绰绰有余,但可别随便杀人啊!” 顿了顿又小声在她耳边说,“杀人也被抓住……” “知道啦。”Y/N笑着摆手,看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 转身时,隔壁常来帮忙的胖妇人刚从教堂回来。 “Y/N,今晚来我家吃饭吧,我的ahijado(教子)带朋友来了。” “好的,女士。”Y/N知道要和邻居们搞好关系,毕竟以后就剩她一个人在这儿了。 离聚会还有段时间,她准备做几道中餐当拜访礼。 刚做完,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推门而入,整个人像头慵懒却蓄势待发的狼。 褐色的眼珠透过面罩,饶有兴趣打量她。他抬手点了点门上的招工启事,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 “看到这儿招外送员。”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不过嘛……我想先尝尝你的手艺。” Krueger本是路过,却一眼认出了她,昨晚站在巷口的那个疯女人。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 他突然觉得有趣。 Y/N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在理,便从备好的菜里拨出一小份单独装盘。 “那你尝尝看。” Krueger往凳子上一坐,手肘撑在桌上,“不过,我有个规矩,看见我脸的人都会死。” “哦,那我去厨房,你慢慢吃。” Krueger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眉毛微挑。他本只是来逗逗这女人,没想到这菜。 “Hah,Endlich was, das NICHT wie Granatenfra Bschmeckt。”(终于有个吃起来不像炮弹渣的东西了) 男人把空盘子往前一推。他这样的人本该靠营养液过活,吃饭纯属浪费时间,却不知不觉吃了个精光。 他踱到厨房,斜倚在门框上,“手艺不错。不过……” 他故意拖长音调,“我还得考虑考虑。” Y/N看着他眼中藏不住的满意,不明白为何还要犹豫。 她急需人手:“包吃住,月利润三成归你。” Krueger面罩下的眉毛一挑:“所以,无论挣多少,都分我三成?” “对。” “我要四成。” Y/N想了想,现在她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能有个小工在会轻松不少。 “成交。” “我房间在哪?” 反正他这段时间都要在这片活动,白吃白住,跑腿的时候顺便杀几个人。 他盯着Y/N那张极具侵略性的美艳面孔,面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挑。 [让我康康]偷偷发一章,有没有小可爱发现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自娱自乐 第2章 自娱自乐 夕阳的余晖刚刚浮现,Y/N已经将Krueger安顿在了小楼的二层。 这栋三层建筑里,顶层是她和狐狸妈妈的住处。 一楼改成了餐厅,二层有好几个房间,原本是打算作为民宿的,现在刚好腾出一间给他。 她提着装满菜肴的篮子,敲响了邻居家的大门。 “Y/N,你来了啊。快进来。”妇人拉开门,屋内几个高大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 Soap叼着烟,眉毛一挑:“这不是那天那位吗?” “哈哈哈,看吧,我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扎手,这不,已经扎到眼前来了。” Alejandro拍了拍Soap的肩膀,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Ghost。 “不过你们那位骷髅先生,人如其名,看样子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Ghost抱着双臂靠在墙边,朝他们翻了个明显的白眼。 Y/N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沉甸甸的食篮,目光在几个陌生男人身上扫了一圈。 她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笑:“打扰了,我带了些中餐来。” Alejandro取下嘴里的烟,饶有兴致看向她:“看来今晚有口福了。” Soap已经自来熟地接过食篮,夸张地嗅了嗅:“上帝啊,这香味简直是对我胃部的犯罪。” 他转头对Ghost挤眉弄眼,“你确定不来尝尝?错过这样的美食可是罪过。” Ghost依旧保持着环抱双臂的姿势,面罩下的声音低沉冷淡:“不饿。” “别理他,Darling。”Soap叼着烟摆了摆手,烟灰簌簌落在靴边。 “咱们这位幽灵先生向来不解风情。” 他凑近Y/N耳畔,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不过谁要能让他摘了这破面具,我倒贴一百美金。” Ghost瞪了他一眼,“Shut the ** up,(闭嘴吧)子弹都想躲着你的废话。” 厨房里传来妇人招呼用餐的声音,暂时打断了这场对话。 Y/N转身时,余光瞥见那道藏在骷髅面罩后的视线,似乎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又或许只是她的错觉。 饭桌上弥漫着食物香气,Y/N安静地用餐,对周围男人们有意无意的目光视若无睹。 仿佛与这场热闹的聚会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邻居夫人忧心忡忡搅动着汤匙,“最近城里乱得很,卡特尔的人越来越猖狂了,连教堂附近都敢……” Alejandro的玉米饼停在半空,眼神变得尖锐:“具体在哪个区?“ “就老佩德罗卖辣椒的那片。”妇人搅着浓汤,油花里浮出担忧,“昨晚没了个姑娘。” 她看向Y/N时,汤勺碰响了陶碗。“你平时一个人千万小心,有事就喊,我听得见。” “好的,谢谢您。”Y/N礼貌回应,夹起一块鱼肉。 Soap发现她连咀嚼节奏都没乱。这女人听谋杀案就像听菜价。 Ghost的骷髅面罩转向她:“你一个人开店。”这不是疑问句。 “是的。” “一个人。”Ghost重复时,战术手套捏响了啤酒罐,“在这种地方开家中餐馆,不奇怪吗。” Y/N抬眼,“民以食为天。” “哗啦!” 突然,窗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所有人都瞬间绷紧肌肉,Ghost的手已经按在了枪柄上。 Y/N却慢条斯理地放下餐巾,嘴角还沾着一点酱汁。 她太熟悉这种动静了。 自从她和狐狸妈妈在这条街落脚,卡特尔的小喽啰们就总爱借着吃饭的名义来骚扰。 不过每次都被狐狸妈妈用些小把戏糊弄过去,连带着把那些人的记忆也抹得一干二净。 “失陪了。”她起身时裙摆纹丝不动,“我得回去看看炉子。” 妇人猛地拍桌而起:“又是那群小杂种?让Alejandro送你回去!” Y/N还没开口,那几个男人却已经齐刷刷站了起来。 令人意外的是,最先迈步向外的竟是那个戴骷髅面具的男人。 黑色作战靴踏过门槛时,他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只是饭后散步。” Soap在后面吹了声口哨,麻利地跟上:“巧了,我也需要消食。” Alejandro大笑着揽过胖妇人,他眨眨眼:“madrina(教母)放心,我们保证把您的小邻居,完整无缺地送回家。” Y/N望着几个男人争先恐后往外走的背影,心底泛起一丝不悦。 她本打算借这个机会试试那些小把戏,现在全被搅黄了。 狐狸妈妈说得没错,男人果然都是麻烦的动物。 Ghost走在最前面,像在宣告着这场护送的不可拒绝。 Soap在她身侧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Alejandro的笑声在夜色中响亮。 刚踏出大门,众人就看见几个卡特尔喽啰横七竖八地躺在街心,浑身是血,神志不清。 “你先回去。”Ghost上前一步挡在Y/N面前。 她皱眉瞥了眼身前的高大身影,偏过身子张望。那几个混混伤得极重,面部血肉模糊,颧骨外露,四肢被折断了。 Ghost垂眸看向探头探脑的女人,想起前几日Soap见她一人在街道时的评价。 “Hah, Got some bollocks on you,eh? Not scared?(呵,胆子不小啊,嗯?你不怕?) Y/N抬眼看向他,奇怪的问道。“挨揍的又不是我,怕什么。” Ghost舌尖抵住后槽牙没说话,Soap见他一副吃瘪的样,别过脸去,肩膀可疑地抖动着,连战术背心的绑带都在颤。 几个男人上前处理那些昏迷的喽啰,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躺在街上招惹卡特尔的人。 Y/N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转身回屋。洗完澡下楼拿冰棍时,在楼梯口撞见了倚墙而立的Krueger。 他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女人,瓷白的肌肤衬着浓墨重彩的五官,上挑的眼尾染着薄红,饱满的唇瓣像是蘸了血。 她的美带着锋芒,让人不敢直视却又移不开眼。 微卷的黑发垂在腰间,随着步调摇曳。即便穿着最普通的睡裙,也掩不住那股子艳色。 Krueger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送外卖太浪费了,我给你当保镖怎么样?” “那几个人是你揍的?” 他上前一步,手指卷起她一缕湿漉漉的发丝,呼吸喷在她耳畔:“是啊,所以得加钱。” Y/N微微皱眉,“我没叫你做,别乘火打劫,我没钱。” Krueger闷笑起来,胸腔震动:“HA! Scheint so, als waren wir alle pleite”(哈!看来咱们都穷得叮当响啊。) 指尖顺着发丝滑到她颈侧,“不如我教你,怎么来钱快?” “我可不搞仙人跳。”她拍开他的手走下楼。 男人怔了怔,突然拍着墙放声大笑,笑声在楼道里回荡:“verdammt!Ach, du bist so ein verrucktes Juwel(你他妈真是个宝贝)” Y/N发现厨房的冰棍吃完了,只好再次出门。刚走到街上,就撞见那几个男人正准备上车离开。 驾驶座上的队员眼睛都看直了,Alejandro咧嘴一笑:“看来这位东方小辣椒,胆子比我们想的还肥啊。” Soap站在车门边朝她招手,“Y/N,去哪?捎你一程?” 这天太热,她心想有车不坐白不坐。“好,随便哪家便利店把我放下就行。” “Please。”Soap夸张地做了个绅士礼,拉开车门。 一上车Y/N就后悔了。她被夹在Soap和Ghost中间,两个大男人身上的热气简直要把人烤化,还不如走路来得凉快。 “幽灵小队的Keegan和KorTac的Konig,你们熟吗?”Alejandro毫不避讳地当着Y/N的面问道。 “一个哑巴,一个结巴。”Ghost冷冷地甩出一句,随即摇下车窗望向窗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即便隔着厚重的作战服,Y/N肌肤的温度还是在不断渗透过来。 Soap瞥了眼浑身绷紧的Ghost,嘴角勾起一抹笑:“Y/N,你这汗出得跟暴雨似的。” 他顺手抄过她手中的扇,“我们穿战术服都没你这么夸张,来,帮你降降温。” 扇面轻摇间,女人温热的体香混着发丝间的水汽,丝丝缕缕地缠上Ghost的骷髅面罩。 他指节在膝头收紧,战术手套的皮革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到了。” 车刚停稳,Ghost就一把推开车门跨了出去,动作利落得像在逃离战场。 Y/N紧随其后跳下车,几乎是冲进便利店,抓起冰柜里的汽水仰头就灌。 Ghost站在玻璃门外,面罩下的目光死死锁住女人滚动的喉颈。 汽水滴在她嘴角,像条透明的小蛇,沿着脖颈游下去,最后钻进衣领里不见了。 他扭头,靴底把石子碾得咔咔响,像在嚼谁的骨头。 Y/N拎着一袋冰饮塞给Ghost,“谢谢,你们忙吧,我自己走回去。” 话音刚落下,女人已经叼着冰棍转身离开。 Ghost踏回车内,将塑料袋随手扔在座位上。 “她人呢?”Soap探头张望。 “自己走回去。” Alejandro挑眉:“嘿,Wey(老兄)这鬼地方毒虫比路灯还多,你居然放那么个姑娘独自行走?” Ghost沉默不语。方才他站在店外,分明是在等她一起上车。可那女人连个眼神都欠奉,递完东西就走得干脆利落。 Soap刚开口:“这大晚上的,我去送….” “Bloody Hell!”Ghost突然踹开车门,作战靴重重砸在地上,大步流星朝Y/N消失的方向走去。 他在心里咒骂,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这女人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他妈什么护花使者。 但脑海里不断闪回的画面让他愈发烦躁。 便利店玻璃上,女人仰头喝汽水的剪影,汗湿的发丝黏在瓷白的后颈,还有那截随着步伐轻晃的腰线。 更该死的是她头也不回的背影,仿佛笃定他不会跟上来似的。 “Fuck。”他加快脚步,□□在腿侧晃动。 What the ** is this?!这算什么。 …… Y/N慢慢溜达着,路上很安静,暗巷里偶尔会传来几声玻璃瓶的动静。 但她不在意,即便没有狐狸妈妈教的小把戏,她自己也完全有能力解决人类。 她听见身后传来越来越紧的脚步声,Y/N回头的瞬间,Ghost的视野骤然扭曲。 记忆如瀑布倒灌。 他看见自己儿时蜷缩在衣柜里,捂着嘴不敢出声,门外是父亲醉醺醺的咒骂。 看见第一次扣动扳机时,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标靶上的血溅在脸上还是温热的。 看见Price朝他伸出手:“欢迎加入141,士兵。” 最后定格在那个雨夜,他浑身是血地跪在泥泞里,怀里抱着已经冰冷的队友。 “够了!”Ghost呼吸粗重得像刚跑完十公里负重。 他猛地上前握住女人的手腕:“你做了什么。” Y/N没想到身后的人是他,她叹了口气,将Ghost拉到路边没人的角落。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指尖轻轻点上男人的眉心。“我会赔偿你,请不要声张。” 一股暖流顺着Ghost的脊背攀升,如同温水漫过全身。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记忆。 幼时衣柜里的黑暗,第一次杀人时飞溅的鲜血,战友在自己怀中逐渐冰冷的触感。 开始像老照片般褪色。 Ghost莫名剧烈颤抖起来,那些曾经让他夜不能寐的画面,此刻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再也激不起半分波澜。 记忆还在,但痛苦消失了。 Y/N收回手时,Ghost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忽然发现。 他还记得父亲最后一次打他是什么时候,但再也不会因此攥紧拳头。 第3章 自娱自乐 Krueger刚冲完澡,面罩松松垮垮挂在头上,水珠顺着胸膛的沟壑滑落,没入腰腹。 他懒散地靠在阳台边,指间夹着的烟在昏暗里明灭,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抚过胸前的刺青。 男人吐出烟圈,眯起眼望向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这地方,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Krueger太清楚这种地方匿着什么。他是在泥潭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每一道伤疤都是极端酷刑下的证据。 这个地界表面洋溢着生机和热烈,可在这底下藏着太多见不得光的秘密。 男人忽然低笑出声,月光泼进来,照在敞开的胸口上,那里盘踞着更多狰狞的刺青。 Krueger脑子里莫名冒出Y/N的脸,在这乌烟瘴气的破地方,她干净得像个错别字。 最邪门的是那双眼,清得跟罗马许愿池似的,一眼就能看到池底躺着的是什么。 他在心里嗤笑,将面罩撩得更高,仰头灌下烈酒。 Krueger垂眼看着那个将Y/N送回来的骷髅脸,他知道那是谁,141特遣队Price最忠实的猎犬。 “Heh,Ein Knochenfresser(呵,一条捡骨头的狗。)他撤回身子走进屋,仰面躺在床上。 旁人都说他是只鬣狗,见血就兴奋。 但Krueger清楚,自己不过是把这个世界喂给他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吐回去罢了。 可那女人的眼神偏偏像块止血棉,按在他汩汩冒血的神经上。 就像现在,月光黏在窗框上,他又想起Y/N在月下,头发里藏着的那些光斑,像弹壳底火未燃尽的磷光。 “verdammter!(艹)”烟头在指骨间发出皮肉烧焦的滋响。 这种念头比自制□□还危险,却让他忍不住想拧开那盖。 Y/N站在门槛内,疲惫地望向眼前高大的身影。 月色朦胧,骷髅面罩后的那双漆黑眼眸如同深渊般紧锁着她。 “最后确认一次。”Y/N皱眉,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我们说好了吧,这件事就此翻篇。” 她的指尖摩挲着门框。如果这个男人敢出尔反尔,她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比如把他脑子里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全都翻出来,让他永远闭嘴。 Ghost冷笑一声,“你在担心我不守信用?” 他向前逼近一步,作战服在夜风中窸窣作响,“或许该担心的人是我才对。” 没等她回应,男人已经转身离去,身影很快被夜色吞噬。 Y/N摸着楼梯扶手慢慢上楼,回到房间后,她连衣服都没换便倒在床上,陷入沉眠。 天还未亮,Y/N就被噩梦惊醒。她拖着脚步下楼,从冰箱里抓出冰镇汽水,仰头灌了大半。 电话铃声骤响。她皱眉接起,是个订餐电话,二十人份的中餐,要求午时送到卡特尔的一处地盘。 “抱歉,我们可能.….”拒绝的话刚到嘴边,Krueger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一把夺过话筒。 “收到,准时送到。”面罩下能听见他的笑声,“各位老板就好好等着享用吧。” 电话挂断,Y/N不赞同地看向他:“太危险了。” Krueger倚着柜台,眼睛闪着认真的光:“有什么危险的,小疯子,没钱才最危险。” Y/N沉默片刻,觉得这话该死的有道理。她转身走向厨房,“我现在准备,中午和你一起去。” “和我一起?”Krueger挑眉故意拉长声调,“不会是想克扣我工钱吧?” 回答他的是Y/N的白眼和厨房的上锁声。 厨房里,她的指尖在半空中划出狐狸妈妈教的符文。每完成一道菜,旁边就会凭空出现一份完美的复制品。 一切准备就绪后,Krueger驾驶着Y/N从旧货市场回收的破旧小车,载满餐食驶向郊外一栋孤零零的建筑。 车子在门前停下,两个男人站在大门外,看到Y/N时交换了个眼神,不怀好意地迎上来。 Krueger懒洋洋靠在驾驶座里,手臂搭在车窗上,但那双露在面罩外的眼睛却阴沉得可怕。 他通过后视镜死死盯着那两个男人,看着Y/N从车厢取出餐盒递给对方。 “美人儿。”其中一个男人被Krueger的眼神盯得后背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舔了舔嘴唇。 “麻烦你亲自送上去吧,我们得在这儿守着。” Y/N面无表情摊开手:“先付钱。” 对方爽快地掏出钞票,甚至多给了不少,但递钱时手指故意在她掌心蹭了一下。 Krueger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布料下的肌肉绷紧,但最终没有动作。 “不用找了,快上去吧。”男人说着,眼神黏在她身上挪不开。 Y/N转头看向坐在车里的Krueger:“你来提。” Krueger跳下车时,那两个男人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虽然这个戴面罩的家伙全程没给他们一个正眼,但那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样。 他拎起餐食,大步走向建筑。Y/N本想留在车上,却被叫住。 “我们这儿对男人很敏感,” 另一个男人避开Krueger的方向开口,“尤其你那位帮手看着不太友善。小美人,你最好一起上去。” Y/N想到Krueger那德性,也跟了上去。 身后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就是她吧?上次派去抓人的那几个蠢货一直没回来.….” “管他呢,吓唬吓唬再玩玩也不亏.…..” Y/N刚踏入屋内时,为首的混混就迫不及待伸手想搂她的腰,他惦记这个女人好几天了。 桌上散落着几包白色粉末,他正打算助兴,却在即将碰到她的瞬间,对上了Y/N回眸的双眼。 刹那间,坠入了最恐怖的噩梦深渊。 而站在门口的Krueger,棕色的眸子已经可怕到让另外想跟进来的男人僵在了原地。 屋内的人们见老大突然僵住,以为是示意他们动手,纷纷狞笑着起身朝Y/N围拢过去。 Y/N皱眉后退,她在犹豫,要不要动手,让所有人陷入噩梦,陷入无法忍受的恐惧。 但Krueger在这儿,她并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能力,恍惚间被一个壮汉攥住手腕。 “小杂碎些,你们不吃是吧,那就都留给我。” Krueger将食物放在门后,声音带着的兴奋,匕首出鞘,划出猩红的弧线。 下一秒,三个男人的喉咙同时绽开血花,温热的液体喷溅在墙壁上。 他一把将Y/N扯进怀里,作战靴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的声响。 Krueger看了眼怀里的人,昨晚他就想这么做了。 “别乱动,小疯子。”他在她耳边低语,同时反手将匕首捅进最近一个打手的眼窝,刀尖穿透颅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枪声骤然炸响,Krueger却笑得更加狂妄,一个旋身用身体挡在Y/N面前,将她推出门外。 “乖乖等着。”他的声音因杀戮而激动到颤栗,战术服早已被鲜血浸透。 竟还在用舌尖舔舐溅到面罩上的血味,“我很快就结束。” …… Alejandro带着Ghost一行人,正驱车前往卡特尔在城郊的一处据点。那里虽只是底层喽啰的娱乐场所,但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车子刚驶入郊外荒道,远处传来的枪声。 “什么情况?内讧?”Soap的手已经按在了枪柄上,眉头紧锁。 Alejandro摇头:“不可能。这地方都是些小角色,卡特尔内部等级森严.….” 他话音未落,Ghost的骷髅面具突然转向道路尽头。 破败的建筑前,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正坐在门槛上,慢悠悠拧着衣角渗出的血水。 “Y/N?”Soap眯起眼睛,“她怎么会.…..” “iPinche!(操!)那群杂种肯定是故意……”Alejandro猛踩油门,车子还没停稳,Ghost已经踹开车门迈了出去。 作战靴重重踏在砂石地上,Ghost大步走到Y/N面前,尘土在两人之间缓缓沉降。 他锋锐的目光瞬间捕捉到,女人手腕上那圈刺目的红痕,而身后建筑内仍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时,另一辆越野车急刹在Alejandro车后。 Keegan和Konig刚下车便看见那个标志性的骷髅面罩,正对着台阶上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高大的身躯将女人完全遮挡,只露出垂在台阶边沿的,还在滴血的指尖。 Ghost俯身,面罩几乎贴上Y/N的额头,声音透过骷髅脸渗出寒意:“发生了什么。” 他本该保持距离的。昨晚回到安全屋后,他破天荒地彻夜未眠。 那些由这个女人触碰过的记忆,像被手术刀精准切割,只剩冰冷的画面,所有痛楚都消失殆尽。 这种能力太危险,他本该警惕。 可此刻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模样,某种陌生的情绪在胸腔横冲直撞。 Ghost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太可笑了,他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过来,甚至…… “Fucking hell。”面罩下传来一声压抑的咒骂。 他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地检查她的伤势,战术手套小心避开她手腕上那圈淤青,动作轻得不像话。 这种近乎本能的关切让Ghost浑身紧绷,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枚随时会引爆的□□。 Y/N轻轻抽回手,“不是我的血。” 她朝身后惨叫不断的房子抬了抬下巴,“我的小工杀红眼了,你们最好去看看,要不要把他送疯人院。” Alejandro和Soap握枪快步走向屋内,Ghost最后看了她一眼也跟了进去。 Keegan和Konig仍站在车旁没动。 Y/N注意到了他们,一个高大得吓人,戴着刽子手般的头套,垂首盯着地面。另一个直挺挺端着枪,视线锁在她身上。 她起身朝他们走去。随着靠近,Konig的粗麻布头套低得更厉害了。 可Keegan看清了她的模样。 这女人美得惊人,当她看过来时,那双眼睛仿佛将全世界都隔绝在外。 “请问有纸巾或抹布吗?” Konig下意识抬头。她的声音如此动听,温柔得让他恍惚。 女人的声音都这样吗?他常年与枪支弹药为伴,极少接触女性,此刻竟有些无所适从。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鲜血在肌肤上蜿蜒流淌,发梢凝结的血珠还在晃动。可她的神色里,全然都是淡漠。 Konig的头套微微颤动,呼吸不自觉屏住了。这画面诡异,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把血液演绎得如此淋漓,艳丽。 Keegan握着枪管的手垂下几度。女人眼尾还沾着飞溅的血点,像精心点染的胭脂。 当她的眼眸扫过来时,他荒谬地觉得,那些血迹不是污秽,而是玫瑰。 “有,有的,我给你拿。”Konig慌乱移开视线,弯腰钻进车内翻找。 战术手套在杂物箱里胡乱摸索,却只摸到几枚散落的子弹和能量棒。 他低咒一声,粗麻布头套下的耳尖发烫,怎么连块破布都找不到。 Keegan利落地从作战背包抽出一块崭新擦枪布:“如果你不介意。” “不介意。”没等他反应,Y/N已经接过布料擦拭脸颊。 Keegan的瞳孔跟着女人的动作,看她如何歪头抹过颈侧。 捣鼓了好一会儿,Konig也总算从车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半瓶矿泉水:“这,这个,也许用得上。” 他不敢直视她,只好死死盯着自己靴尖上的一块污渍。好像自己就是这坨污渍。 [让我康康]这篇暂时无法保证日更哦。(等Y/N不是人那篇彻底完结后,这里应该才能慢慢保证更新频率。) 很谢谢评论和收藏的小可爱们,还有为我贡献营养液的宝宝,你们完全就是我的动力源泉。[红心] 祝你们今日遇到意想不到的小确幸!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