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谨》 第1章 偷偷出去玩 最近老是浑浑噩噩的,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中总出现一个男人的脸,模糊不清,出现在我的梦里按道理我应该认识他,但是脑子没有映像,看不清脸,白天想起这些事,头疼的不行。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耳边传来了红姨的声音。 红姨是傅家的家政阿姨,听她亲口说,她已经带在傅家有十几年了,具体真假我也不知道。 “陈小姐,傅二少说你再不起床,他就把你的兔子给炖了。” 我听到这句话时猛的睁开眼,掀开被子一个弹射起步:“ 他怎么敢的!” 话都还没说完,我就往楼下跑了,红姨在后面喊道:“小姐啊,鞋子都还没穿呢……” 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听到傅晟郗要把我兔子炖了我就来气,我飞速往下跑,跑到一楼就看见傅晟郗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我的兔子。 “傅晟郗,把我的兔子还给我!” 话说着,我已经冲上去了。我伸手去拿我的兔子,却被他躲开了。 傅晟郗抚摸着兔子:“借我玩一下,别这么小气。” 他是怎么有脸说这句话的,他刚刚还说要把我的兔子给炖了。 “你要不要脸,你哪里是玩,你明明想把我的兔子给炖了。” “炖了也不是不行,兔子肉可是很好吃的” 一米八的大个,他再把兔子举起来,我更抢不到了。眼看着,他把我逗着玩。我直接往他脚踩,他刺痛一声,我看准机会把兔子抢过来,结果这家伙拿的死稳稳的。见他不肯罢休,再想咬一口。 “陈星伺,你是属狗的吗!” 傅晟郗直直盯着我,那表情仿佛用疑问的意思质问我。我顿时哑口无言:“谁叫你拿我兔子?快点还给我。” “行行行,还给你,瞧你那小气样” 我霎时间差点爆出口了:“什么叫我小气?明明是你先拿我兔子的,我叫你还给我有错吗!” 傅晟郗嗤笑一声,那眼神不屑一顾,双手叉腰,那个样子真的很欠揍。 “懒得理你,要不是奶奶让我来叫你去祠堂,你以为我会来找你。” 我不满的怼回去:“我还懒得理你,有话就直说,还绕这么大弯子。” 傅晟郗没再讲话,估计被我气的没话说,说不定心底里在骂我呢。这人整天摆着一副高傲的模样,旁人都说他长的帅,我想不明白了,这哪里帅了,这是丑的没边。他这人心思缜密,有时候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在他脸上更看不见一丝表情,好像这个人没有喜怒哀乐一样。 路上,我俩谁也不理谁。周围的空气降了十几度似的,冰冷又刺骨。 祠堂内,刚进门就遇到了傅卿安:“傅大哥。” 傅家的长子,傅晟郗的大哥,我通常叫他傅大哥,听说前几年出了车祸,双腿残废。好在傅大哥性子温和,斯斯文文的,做什么事都很温柔,就连说出口的声音都很柔和。这和傅晟郗比起来好多了。 傅卿安微笑点点头,那微笑一直挂在嘴巴上,顺带着眼睛眯起来,看起来很友好,看久了总会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也许是我的错觉,让人不觉间打了个冷颤。他可能看出我和傅晟郗之间的气氛,便问出口:“你们这是吵架了?” 我和傅晟郗就像仇人一样,互相撇了对方一眼,不满的情绪单看眼睛就看出来了,散发出来的温度降到了极点。 “谁要和她吵架?” 傅晟郗说的话,我听得满腔的怒火:“我还不想和你吵架呢!谁会稀罕和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待在一起,我巴不得现在就离你远点。” “行啊,那现在麻烦离我远一点。” 傅晟郗现在就如同一幅欠揍的模样,我现在特别想一拳打过去。 “够了,你们两,三天两头的就吵架,不说的还以为是夫妻吵架呢!” 我寻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是傅奶奶来了。傅奶奶原名为赵婉晴,慈祥的脸上经历岁月蹉跎,皱纹多了几条,但遮不住她一生的慈祥与善良。也许是年龄大了,渐渐也需要人搀扶着走路。 傅奶奶正往我这边走:“来,星伺,到奶奶这来。” 看见傅奶奶向我招手,我小跑过去,顺势挽上傅奶奶手臂,乖巧的叫了声:“奶奶。” 那只年迈沧桑手覆盖在我的手上,傅奶奶点点头,指了指我和傅晟郗:“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头肉,无论我站在那一边都是偏心,所以你们少点吵架好吗?” 我如若乖巧般的兔子点点头,傅晟郗则是不语。傅奶奶年龄大,总归不希望她老人家担心。即使我只是借住在傅家,傅奶奶还是把我当真的孙女一样疼爱,她老人家总担心我在傅家吃不好穿不暖的,经常唤我陪她诵经。 我每日除了设计建设,上课还有和傅晟郗吵架,最多的也就是想家了,也不知道在他国的父母怎么样了,两年了,都不曾给我打过电话,甚至一点信息都没有,想不怀疑的心都有。 今日是周末日,傅奶奶瞧我们闲来无事,便寻齐我们陪她一起来祠堂上香。按道理我姓陈,和傅家无关系本应该不用来的。可傅奶奶总说以后我是她家的孙媳妇,我也当这是开玩笑,奈不过傅奶奶一度强求,这便我也来了。 上香时,属最无聊的就是祷告了。祷告最需要虔诚之心,要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这也是傅奶奶教我的。恍如度日如年,我便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的缝隙,环顾四周,打量着这里。祠堂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唯独墙上的钟很响,嘀嗒嘀嗒,这声音犹如心里的玄波泛起涟漪。 “喂,喂。”我听到了有人在叫喂,我一回头便发现了傅炫庭,我都没想到他会在我后面,傅晟郗有两个叔叔,分别是二叔和三叔。傅炫庭就是傅晟郗二叔傅雷的儿子,今年傅二叔快五十了,傅炫庭是傅二叔唯一的儿子,想来是老年得子,所以宝贵的很。 傅炫庭看我回头了,挑了挑眉,开口道:“今晚有个宴会,你去不去?” 我盯着他,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他。他看我不相信他,又开口:“真的,我不骗你,去到保你玩的开心。” 我说:“你会这么好心叫我去?” 傅炫庭束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纯纯带你去玩,骗你是小狗。” 说着,他又变委屈起来了:“去宴会需要舞伴,这不来找你了。” 我抿了抿唇,脑子快速运转,想着闲来无事,只是去玩玩而已:“那行吧。” 傅炫庭打了个OK的手势:“我在西门院等你,记得别迟到。” 等他说完话,我就没理他了。结束的时候,傅炫庭还悄悄对我说,别忘记了,晚上他在西门院等我。我没有回话,正愣的看他离去。反到傅晟郗悄悄我在耳边低喃一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吓我一跳。 我大声咒骂他:“你是不是有病?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傅晟郗一脸魅惑的表情:“你先别急骂我,你先说说你和他的秘密,再骂我也不迟。” 我盯着他,他总摆出一世不恭的样子,让我觉得他这人难以相处,甚至不想理他。原本我打算转身就走的,可傅晟郗邪物的很。 “你不告诉我,我就跟奶奶讲你偷偷跑出去玩。” 我才不信他,傅晟郗什么人,我才不会害怕,脚踏出去一步,身后就传来了满是威胁的声音。 “奶奶……” 我连忙转身捂住傅晟郗的嘴:“你别叫了,告诉你就是了。” 傅晟郗拿开了我的手,我看着手上与傅晟郗的亲密接触过的地方,往傅晟郗身上擦了又擦,嘴里嘟喃道:“你的口水,脏死了。” 傅晟郗一脸的坏笑:“说吧,你和傅炫庭又准备去哪里玩?” 我很不满,一脸的埋冤:“什么叫又,说好的带你去,你不能跟傅奶奶讲。” 傅晟郗肯定的点点头,我附在傅晟郗耳边,把今晚的事跟他讲了个遍,傅晟郗知道后,得意的笑了笑:“行,那今晚西门院见。” 我白了他一眼,用脚踢了一下旁边的石子,那石子愣是动都没动,疼的我直跺脚。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想出门就出门,为什么害怕傅奶奶知道呢!其实我并不是没有出去过,那时候我刚来到傅家不久,也天天跑出去玩,二十多岁的人了,天天跑出去玩也不知道悠着点。 就在那个夜晚,因为路见不平,跟好几个混混打架,为此大大出手,还进了警察局,那段时间傅晟郗都叫我汉子,要不是傅奶奶出面寻我,我估计都要留案底了,从那以后去哪都要跟傅奶奶报备,回来晚了还要听傅奶奶唠叨,像这种晚上出门的傅奶奶根本不允许。 出去玩总会不耐不住激动的心,心被刺的挠痒痒的。傅家地方比较大,分了四门院和正门。四门院又分东门,西门,南门,北门。西门比较偏僻,很少有佣人来这里打扫,落了很多灰,这还有颗桃花树,桃花树好像有人常年侍养一样,长得很粗壮。 桃花树下面隐隐约约有个人,那人身材修长,肩宽腰窄,月光衬的他皮肤白皙,我走近一看是傅晟郗,没想到他会这么早来。 也许傅晟郗听到声音了,转头看着我,那双眼眸征愣的盯着我,他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我有点担心,他不会跟奶奶讲我出去玩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傅晟郗摇摇头,却又像是有心事一样:“没事,只是感觉这里很熟悉。” 我一副纳闷的样子看着他,眼神在质问他,这里不是你家吗,熟悉不是很正常吗?傅晟郗看出我的质问了一样:“我知道我在我家很熟悉是正常的,只是我觉得,我好像把什么东西给遗忘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肯定的模样说道:“没关系,你一定能想起来的,想不起来可以去神经内科看看。” 我不知道傅晟郗有没有听出我的讽刺,只知道他表现的很深情。 过了一时半会,傅炫庭才姗姗来迟。傅炫庭满身大汗,半蹲的模样,他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液,大口大口喘气。我问他:“跑去哪里了?这么晚才来?” 傅炫庭将手中的面具亮出来,我的关注点才从他身上移到面具上。我疑问:“去晚会怎么还需要面具?” 傅炫庭挑逗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次宴会都是来自不同富家公子的,来自不同人士。” 话后,他看向了傅晟郗:“晟郗哥也来了,刚好我多了一个面具。”边说边把面具递给傅晟郗。 我飘了傅炫庭一眼,他好像对傅晟郗的到来一点意外都没有,整体之间觉得就我是计划中的外人,难道傅炫庭不好奇傅晟郗会来吗?总感觉他两有什么事在满着我,结果两兄弟表情都是一个样,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关已的模样。 我从傅炫庭递过来的面具拿了一个,是个兔子面具。我看向傅晟郗,他拿的是狐狸,而傅炫庭自己的是老虎的。 这里的门已经生锈了,落了很多灰,还有把锁挂在哪里,像是锁上了打不开了。我晃了晃门:“好像锁了。” 傅炫庭嘚瑟道:“小菜一碟,难不倒小爷。” 看着傅炫庭脚上一瞪,爬上了门框,然后……他下不来了。反倒是傅晟郗上到门框后,向我递了一只手:“上来。” 我说不用,随后使劲摇了摇门,把门一推,门开了。我叹气摇头,傅晟郗看我出去了,缩回手,从门框上面跳下来。 傅炫庭喊道:“晟郗哥,你帮帮我啊!” 傅晟郗不耐烦:“都多大了,还是不是男子汉,自己下来。” 傅炫庭拼命摇头:“晟郗哥,我恐高……” 随后傅晟郗在下面接着傅炫庭,让他自己慢慢爬下来。如今我也见识到了傅二叔是怎么宝贵傅炫庭的了,连我都觉得把傅炫庭养的太娇气了,何况傅炫庭正是血气方刚的孩儿郎,那门不过两米高一点而已。 第2章 奇怪的男人 我是真不知道傅晟郗怎么想的,他居然会挑一件粉色抹胸长裙给我,这么土的颜色,想不明白他怎么看上的。 我本来穿着休闲装的,但想着宴会要穿晚礼服,没办法只能拿他那件应应急。 大厅里宾客满目,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场地,礼貌的语言,优雅的举止,显得这里格外华丽。 我们寻得一处位置坐下,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直觉告诉我周围怪怪的,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难道最近没睡好吗,出现幻听幻觉了? 刚坐下,傅晟郗便递过来一杯酒:“这是葡萄酒,酸甜酸甜的,这葡萄酒度数低,你们女生喝刚好。” 我看着他,半信半疑的接过来。我小心喝了一小口,真的如他所说,酸甜酸甜的,很好喝。 “女士先生们,欢迎各位来到我的宴会” 众人的目光被一道声音吸引过去,我望过去,一位男生彬彬有礼的站在台上,手里还拿着话筒。我疑惑:“那谁呀?” 傅炫庭小声说:“江慕辞,江家最年轻的掌权人,听说他还有个S市最漂亮的青梅。” 我好奇:“有多漂亮?我也想去看看。” 傅晟郗回怼:“就你?你不给人家添麻烦就不错了。” 傅晟郗真是让人讨厌,说就说,还要摸我的头,我可不会这样容忍他,我用力拍打他的手,他今天也是大方,都没跟我计较。 台上哪位江慕辞巴拉巴拉讲个不停,我都快睡着了。中间的我一句都不知道他讲什么,后面的只听见他讲宴会开始,请大家玩的开心。 傅晟郗说他有事要去处理一下,等会回来。在这就剩我和傅炫庭了,宴会而已,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玩的。 突然一些窸窸窣窣声音传过来,我好奇打量过去,一群人围在哪里。我摇了摇傅炫庭,见他不理我,好奇心驱使着我,耐不住心痒,我屁颠屁颠跑过去看。 那群人围着两个女生,看着穿着打扮,一个是服务员,另一个应该是开参加宴会的女生。听让人讲,原来是服务员不小心把酒洒在了来参加宴会的女生身上。 服务员不断道歉,可那女生还不依不饶,说什么我这晚礼服很贵的,你赔的起吗? 我如同好奇的小猫,挣扎的往里挤。奈何我穿的是高跟鞋,一个踉跄,在我以为要摔下去,做好准备疼痛时候,疼痛感却没有传来。是一个男生扶住了我,和他四目相对,明明没有说话,中间仿佛有千万句的语言交流,有着微妙的气氛在此散开。 总感觉我认识他,可他戴着面具,也没见过他脸啊,这人眼神奇奇怪怪,好像在透过我在看其他人。我不禁思想,真是奇怪的男人。我小心翼翼说:“你好,谢谢你啦。” 那男人才回过神,低声回了句:“嗯。” 我有种惊呼的感觉,这人怎么这么高冷,散发出来冰冷的气息让人的感觉温度一下子降下去了。让人感觉他不好相处,傅晟郗就是个例子。 我笑着说:“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改天请你吃饭呀!” 他直视着我:“陆宸瑾。” 我笑嘻嘻地:“我叫陈星伺。” 我肉眼的看见他征愣了一下,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再一次问我:“你说,你叫什么?” 我如实回答:“我叫陈星伺。” 他面露惊喜:“这几年你跑哪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我听不懂这男人说的话,说出来的话,让我两似曾相识一样。我疑惑问他:“我们认识吗?” 下一秒,他双手死死抓住我的手,如同钳子般,怎么挣脱都无动于衷。我死死盯住他,看见的是他眼中疑惑与悲哀:“你不记得我了?” 我大脑诺机了一会,快速在记忆中需找这人的存在,可等来的确实一片空白。他带着面具,没见过脸,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就算认识那陆宸瑾这名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只依稀觉得陆宸瑾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我摇了摇头:“我们应该认识?” 他逐渐放开我的手:“不认识,抱歉,认错人了。” 认错人正常,我经常也会认错人:“没事……。” 我话还想说下一句,就听到傅炫庭叫我了,回头看去,傅炫庭正向我走来。等我再转回头时,陆宸瑾已经走远了。看这那宽大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傅炫庭走到我身边,凑过来,我嫌弃的后退一步,嫌弃的眼神都快溢出出来了:“离我这么近干嘛!” 傅炫庭一脸坏笑:“走,带你去个地方,去不去?。” 别说,一听到去玩的地方我兴趣立马就起来了:“去哪?” 傅炫庭牵起我的手:“走,带你去。” 转眼间,傅炫庭就带我来到二楼。没想到一楼是宴会大厅,二楼会是个酒吧,建这栋楼的老板够会做资本的。 酒吧里灯光柔和,酒中飘出来的烈香,在鼻尖**而生。 来到台吧前,调酒人问:“先生,请问要喝什么。” 傅炫庭坐在高台凳上,一只手搭在台吧桌子上:“来一杯鸡尾酒。” “女士,请问你要喝什么?” 我还在打量着这里,注意力一直在角落那几个男人身上,那只纹了有纹身的手臂拿着酒灌着一个女孩喝酒。我如今才回神:“我要一杯果汁就行。” “好的。” 傅炫庭奇怪的问:“在酒吧你喝什么果汁,刚刚在宴会上你不也是喝酒吗?” 我撇了他一眼:“要你管!” 待果汁上来时,有个男人往我们这边走,边走边跟傅炫庭打招呼,傅炫庭也注意到了,点头回应:“哥们,你怎么这么晚来,等你多久了?” 那男人说:“这不是家里管的严嘛!” 我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果汁,注意力还是没有从角落离开过。也许是善良心大,我看不下去了。看着傅炫庭和那男的聊的火热,觉得叫他也没用。 我气势汹汹的压过去,那男的还想把酒往女孩嘴里灌,我抢过酒杯,往那男的头上淋:“你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他霎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我说:“你TM找死吗?我欺负谁关你什么事。” 那双目光猥琐的上下打量着我,我身上还是哪里晚礼服,压根没时间换。 他笑着说:“哦,也是个漂亮的小妞啊!不如,也来陪陪哥,多少钱?顺便也陪着大家是不是?” 猥琐的笑容恶心至极,桌上的人也跟着一起笑。 我看向那女孩,她哭的满脸都是泪,委屈巴巴,眼里满是害怕与惊恐,看上去可怜至极。我唤她:“过来!” 她看那凶狠的男人,害怕与逃命中,她选着了逃命,她躲在我身后,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 我陆续对着那满身恶煞的男人输出:“嘴巴不会讲话就放干净点,别在这恶心人。” 心中的怒气直到顶峰,我一脚踹向男人的裆裤中间,他刺痛一声,立马跪在地上。我抓起女孩的手就往外跑,后面传来男人追赶的声音。 想着往楼下跑,结果楼下还有那男人的手下,我只能往最里边跑。越往里面跑,只有酒吧包间,最里边是厕所。无可奈何,已经是死胡同了,我往后看那群人快追上来了,我随机进了一个包间。 进了包间也没管这么多,迅速把门关上,爬在门上听声音。那女孩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一直摇晃我的手臂,我问:“怎么了?” 她颤颤巍巍道:“你看后面!” 我转头一看,身着四个西装的男生坐在后边,最右边上还有个女生,强大的气势非常压迫。我一眼就看见了在中间的傅晟郗,顿时尴尬的脚趾抓地。 率先坐在傅晟郗旁边的男生先开口:“不打个招呼吗?” 我尴尬一笑:“我只是进来躲一下,待会就出去。” 男生清冷的开口:“我叫江慕辞,到你了。” 我愣了一下,是宴会台上的男生,这丝毫不给我面子,做资本的都这么绝情吗:“陈星伺!” 江慕辞清洌一笑,意味深长:“陈家之女,陈星伺,原来是晟郗哥的心上人啊。” 我就不乐意了,他说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说我是傅晟郗的心上人呢!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你有病吧!” 傅晟郗踢了江慕辞一脚,江慕辞乐呵呵的,把手中烟弹了弹。 傅晟郗对我道:“你别理他,他这人就这样,你怎么好好的躲进酒吧包间来的?” 我垂头丧气,手指在把玩着,咬了咬下嘴唇:“说来话长……” 待傅晟郗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整理衣服。我看着他从我身边走过。我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他说:“还不走?” 我嘟囔:“去哪?” 傅晟郗单手插着裤兜:“处理事情。” 我知道,他要帮我擦屁股了,虽然经常吵架,但关键时候他总站在我身后,等着给我处理好一切。就如同有靠山一样,做什么都肆无忌惮。 “记得把你旁边的女生带上。” 说完就出去了。他兄弟看他走了,起身也离开了包间。剩最后一位女生时,她走到我前面,她居高看着我,估计有一米七几。她一开口就是御姐音:“小朋友,什么都可以装,但眼神是装不到的哦。” 说完也跟着离开了。说的什么话我一点都听不懂,其实我承认刚刚那位姐姐挺漂亮的,瓜子脸上挂着一双狐狸眼,眼里满是魅力,就像狐狸精一样,我低喃道:“啧,怎么长的这么漂亮,我差点被诱惑到了。” 女孩一本正经说道:“她是同。” 听到这句话,我惊讶了一下,但想想是同很正常,毕竟现在是现代时,又不是封建时代,是同正常。倏地我想到,我还不知道这女孩叫什么。 “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边走边说吧。” 原来那女孩叫许小维,家里重男轻女,她的父亲把她卖到了酒吧,用卖她的钱去养她的弟弟。她说的时候,眼里只剩下失望,在她最困难时,被家人抛弃是多么难过与无助。我为她感到不值,但她会笑着跟我说,没关系,也许幸福的生活在后面。 多开朗的一个女孩,曾被黑暗的生活笼罩,但她总抱有侥幸的希望去面对,相信未来可期。 等处理完事情后,我累的如牛马,在车上昏昏欲睡。 第3章 松佛寺 冰冷的感觉刺入骨子里,窒息感向我涌来,我拼命挣扎向水面游去,可怎样都无济于事,我逐渐不再挣扎,任由身体沉下去。 一束光打亮了暗沉的湖里,是一个男人向我游来。 我的意识模糊不清,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喊着我。 我再次睁眼是在床上,我猛的坐起来,梦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我为什么会掉在湖中?湖中的男生又是谁?我努力回忆那男生的样子,头就会爆疼。 我如若死水,嘴里喊着红姨。 红姨闻声赶来:“怎么了?” 我四仰八叉的趴在床上:“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红姨扶我起来:“是二少带你回来的。” 我担心受怕:“傅奶奶应该不知道我昨晚出去玩吧。” 红姨:“昨晚你睡着了,二少抱着你回来的,知道的人多着去了。 我惊呼,昨晚居然是傅晟郗抱我回来的,那我不得完了嘛:“不说了,我得去找傅奶奶了。” 我忙忙碌碌的换衣服,洗漱,漱洗干净之后去找傅奶奶。 扩大的客厅里,傅奶奶正在训斥傅晟郗。傅晟郗像是没感情的机器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生怕有人发现我。 我唯唯诺诺的走到傅奶奶跟前说了句傅奶奶好。傅奶奶说:“昨晚是不是跑出去玩了。” 我点点头,傅奶奶叹气道:“小没良心的,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晚上出去玩要跟我说,要不然傅奶奶会担心你的……” 傅奶奶啰啰嗦嗦说了一大推,听的我直打哈欠。我向傅晟郗看去,他一言不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星伺啊,星伺?” 我回神:“啊!怎么了?” 傅奶奶一脸严肃跟我说:“明天你和傅晟郗代替我去寺庙。” 我心里不是很情愿:“为什么啊!可是我这两天都在准备毕业论文呢。” 去寺庙里无聊死了,而且还是我和傅晟郗一起去。 傅奶奶拿着拄杖敲了敲:“谁叫你半夜跑出去玩的,这算是对你的惩罚。” 我撇了撇嘴:“知道了,那傅炫庭也出去玩了,吗,他不用吗?” 傅奶奶沉重的道:“他自然和你两不一样,有人自会罚他,好了好了,你们去休息休息吧!明天会很累的。” 跟傅奶奶多唠嗑几句,我便回房间了。 翌日一大早,我便被红姨喊起来了。 “陈小姐,该起床了,你还答应老夫人去寺庙呢!” 我人是起了,眼睛还是闭着的,重重困意在我脑子里回荡。 我忍着困意换了衣服,洗了漱,用水冲了把脸困意才消下去。 在我下楼时,傅奶奶和傅晟郗在餐桌上了。我刚拉开凳子坐下,傅晟郗就开口了:“我都吃饱了,你才舍得下楼啊。” “我乐意” “天天睡这么久,跟个猪一样。” 看着他挑衅的样子,我恼怒了:“傅晟郗,你是不是一天不挨打,上房揭瓦嘛。” 傅奶奶赶紧打圆场:“好了,一大早的你两就吵架。” 转头指责傅晟郗:“你也是,星伺这两天忙毕业论文,睡久了也是正常。” 傅晟郗不可置信:“奶奶,你这是偏心她,我也在忙工作,你怎么不体谅我呢。” 我心里乐滋滋的,得意忘形的看着傅晟郗。 傅奶奶道:“快吃早餐,吃完了就出发了。” 吃完早餐后,和傅奶奶到了别,我们就出发了。 车内一片寂静,我率先打破了这寂静:“昨天傅奶奶说傅炫庭自会有人管是什么意思?” 良久傅晟郗都没回答,我推了推他肩膀,喊了他一声“喂”。 他沉思片刻说:“傅家世世代代祖训便很严格,无论是礼节还是礼貌,都有很大的要求,像我们半夜跑出去玩,抛头露面的作风,成年了还好,傅炫庭才上高中,就这样作风,在傅家是严格的错风。” 我疑问:“这也没啥区别啊,都是一样出去玩。” 傅晟郗摇摇头:“你想想他才十几岁的年纪半夜跑出去玩,没有达到成年人的负责能力,深更半夜才回家,这样会被傅家视为教育与教养的错败,所以傅奶奶没管到他,他的父母自然会管他。” 我感到不可思议:“傅家居然还有严格的培育啊,那你的父母怎么不管你呢?” 他说他没有和他父母住在一起,我再继续问他怎么不和他父母住在一起时,他便不理我了。傅晟郗真是小气鬼,这点事都不跟我说。 想到昨晚他抱我回傅家,我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到达地点后,陆续下了车。我东看看西看看:“明明到地点了,怎么没看见庙呢。” 傅晟郗说:“在山上。” 我犹如晴天霹雳,不可置信:“难道要我们爬上去?” 傅晟郗沉声道:“嗯!”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山走,我跟在他身后。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发现这居然有台阶。傅晟郗这么熟悉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我问他:“你是不是来过这里啊?” 傅晟郗说:“是,小时候傅奶奶就带我来过了。” 我疑惑:“为啥你小时候来这啊?” 这次傅晟郗沉默不语,转头的盯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脸上有东西吗?为啥要这么看着我。” 他摇摇头,便往上走,看着他走,我也跟在他身后。 好在,今日天气不是很热。再配上山里天气凉爽,我并没有感觉到热。陆续走了一个钟才到庙里。 我盯着庙上的门牌:“松佛寺。” 有点奇怪的名字,进了大门,里面就像个四合院一样。来到了主楼,竖立在我面前的是佛主,我们虔心跪下来拜了拜。 待我们拜完之后,我们起身往里面走去。里面有个僧人双手合并,闭着眼睛在念佛。僧人前面摆着一些抽签。我在仔细看的时候,那僧人开口说话了:“施主是要抽签吗?” 我心想来都来了,不如试一试。我点点头,接过僧人递过来的抽签,摇了摇,直到有根签子掉落在地。 我把签子拿给僧人,僧人看了看,他在一旁摆着小小的纸卷上找,他用签子和纸卷上比对,在众多的纸卷上找到了。 他打开纸卷,看了看纸卷,又抬头看了看我和傅晟郗。 开口道:“施主,要切记过去是过去,放下心中的执念与仇恨,无论对与错,释然才可目前而行。” 转头又对傅晟郗说:“不可强求。” 我听得稀里糊涂,还是道了声谢。 我们没忘记傅奶奶的嘱托,按照她的话去找那个僧人,僧人递给我们一封信,说这是傅奶奶要的东西。 我们拿了东西便离开了松佛寺,离开前我还望着这座寺庙,总有说不出的感觉。 我们刚回到傅家,就发现有人来傅家了。走进客厅才发现是傅均昌和李蔓,傅军昌也就是傅晟郗的父亲,李蔓也是傅晟郗的母亲。 傅军昌和李蔓不在傅家庄园住,很少回傅家庄园。 我问了声:“傅叔叔好,李阿姨好。” 傅军昌点点头,我转头看着傅晟郗,傅晟郗黑着一张脸,丝毫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直径头也不会的上楼,傅军昌怒骂:“你就是对待你父亲的吗?” 待来的却是鸦雀无声,傅奶奶说:“行了,你多久回一次庄园,你们父子闹成这个地步,还不是都拜你所赐。” 傅军昌叹气:“这不能怪我,妈。” 傅奶奶责骂道:“不怪你怪谁,还不是你把他逼成这个样子。” 等回过心情来,傅奶奶再说:“你们今晚留下来吃晚饭吗?” 傅军昌点点头,傅奶奶都这么说了,他不可能拒绝他的母亲。看的出傅奶奶还是对傅军昌抱有幻想,留有希望。 晚餐上,傅晟郗下楼看见餐桌上的两人,正往楼上走,被傅奶奶呵斥住:“站住,多少也要吃两口。” 说罢,傅晟郗不情愿的坐下来吃,吃了两口都没有就上去了。 今晚又是个失眠的夜晚。我洗完澡看这着时间还早,便跑去找傅奶奶。来到傅奶奶的房门前,敲响了房门,听见傅奶奶说进,我才开门进去。 傅奶奶看见我来了,询问我怎么来了。 我说道:“这不是看你忧心忡忡的,想着过来找你解解闷嘛!” 傅奶奶慈祥笑了笑:“还是你懂得担心我,他们呀都快把我给气死咯。” 我赶紧制止:“傅奶奶说啥的,你还要福寿绵延呢,这些话不得说。” 傅奶奶哈哈大笑,顺势握住了我的手。 我再问:“傅奶奶我有个问题挺好奇的?” 傅奶奶说:“是今晚傅晟郗和他父亲的问题吧!” 我感叹,傅奶奶居然猜中了。 傅奶奶长舒一口气:“其实李蔓并不是傅晟郗的亲生母亲。” 我震惊,我在傅家已有两三年了,这件事我才刚知道。 傅奶奶再续:“当年,傅晟郗母亲去世,他也不过才几岁,看见自己母亲在自己面前去世,是多么痛苦,傅晟郗母亲去世不过几天,他父亲就娶了李蔓,是个可怜的孩子,从那以后他恨上了他父亲。” 傅奶奶握紧了我的手:“那个李蔓也是个不省心的,我不放心他,就把他接过到我身边来生活。傅晟郗这孩子一生只在他母亲去世时哭过,那以后我没见他哭过笑过。” 傅奶奶拍了拍我的手:“好了,时间不晚了,早点休息吧!” 我点点头,跟傅奶奶道了晚安之后便回了房间。 夜晚的风吹着树叶沙沙沙的响,酣甜的气息伴着我入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