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琴酒也被我吃定了》 第1章 善良即原罪 “阳光下的花,总是这样吸引黑暗中的人来采撷呢,”书桌后的老人看着报纸上的金发男孩微微一笑,“十岁就研究出了断肢再生的药物?真是惊人的天赋啊……” 琴酒心中一动,当即单膝下跪行礼: “BOSS,需要我把他带来吗?” 琴酒以为老人会欣然同意,然而老人却摇摇头: “不,现在还时机不到,他现在的人生很幸福,强行把他绑来他可能会抗拒研究。” 琴酒闻言露出了一抹略显狰狞的笑容: “那需要我为他的人生制造一些不幸吗?” 琴酒的脑海里顿时冒出了种种黑暗的设想,然而老人微微一笑: “不用了,他的不幸就要到来了,不用你特地出手,你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把他带回来就够了……” 琴酒恭敬应道: “是。” 老人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把报纸交到他手里: “那么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琴酒恭敬地又应了一声,然后展开报纸一看。 只见报纸上有一张格外醒目的照片,照片上金发蓝眼的男孩穿着白大褂,正举着奖杯对着镜头笑得眉眼弯弯。 照片下方还写着一行小字: 「恭喜科学家沙岛绫野获奖。」 琴酒看着,唇角也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弧度: “沙岛绫野吗……” “优作!好久不见!”金发男人热情地拥抱了一下工藤优作,然后看向他腿边六岁的小男孩,“哦~这是新一吧!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啊。” 工藤优作点点头,对工藤新一说: “这是你沙岛叔叔,沙岛正雄,我和正雄是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他当时正在给许多穷人自掏腰包免费问诊,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 工藤新一闻言认真地向沙岛正雄问好,弄得沙岛正雄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哎哎哎,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和很多善良的人相比,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啊,对待别人总是这样宽容,对待自己却总是这么苛刻,”工藤优作无奈地笑了笑,“对了,怎么不见美佳和绫野?” “啊,他们呀……”沙岛正雄还没说完,一个面容甜美的黑发女人就跑了进来,笑容灿烂地举着一束雏菊,“正雄你看!” 女人刚说完,就发现了一旁的工藤优作和工藤新一,惊喜道: “优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美佳,”工藤优作摸摸工藤新一的脑袋,“这是你沙岛叔叔的妻子,沙岛美佳,是一位专门治疗心脏病的名医,她经常在全世界各地为患有疑难杂症的心脏病人们免费做手术,也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 沙岛美佳脸颊微微泛红: “哎呀都是小事啦,优作真是的,每次把我和正雄介绍给别人的时候都要认认真真强调一遍我们做过的事。” “你们这对贤伉俪做好事可以不留名,但我还是更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做过的那些了不起的事……”,工藤优作微微一笑,“不说这些了,绫野呢?怎么不见绫野?” “应该还在实验室里,”沙岛美佳说,“现在还不到绫野下班的时间。” “‘下班’?”工藤新一诧异道。 沙岛正雄面露无奈: “是啊,绫野他在一处研究中心上班,做药物研发,真没有想到我和美佳两个医生竟然生出了一个天才科学家……” 工藤优作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绫野今年只有十岁吧。” 沙岛美佳也很无奈: “我和正雄也知道绫野年龄太小,希望绫野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但这是绫野自己的心愿。” 沙岛正雄揽住妻子沙岛美佳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绫野说,他要研究出一种药物,让全世界因身体残疾而痛苦的人都能拥有完整的身体。” 工藤优作感叹: “很了不起的愿望。” 工藤新一说: “绫野哥哥和叔叔阿姨一样善良。” 沙岛正雄不好意思道: “其实绫野已经有了一些研究成果,只是目前的药效还不足以治疗那些经年旧伤,只能为那些刚刚断肢的人进行肢体再生……” 工藤新一说: “那也很了不起了。” 沙岛美佳喜爱地摸了摸人小鬼大的工藤新一的脑袋: “我要去接你绫野哥哥下班了,你要一起来吗?” 工藤优作却阻止她道: “不,美佳,这次还是算了,我有事和正雄商量,也想顺便教导一下新一,下次再把新一借给你好吗?” 沙岛美佳目光落在沙岛正雄身上,体贴地没有多问: “那好吧,我去接绫野下班了,拜拜~” 沙岛美佳又喜爱地摸了摸工藤新一的头,然后离开了。 沙岛美佳离开后,工藤新一疑惑地看着工藤优作和沙岛正雄坐到了沙发上,相对而坐,摆出了一副侦探和委托人的架势。 沙岛正雄看了看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工藤新一,然后对工藤优作说: “你打算把你儿子培养成侦探?” 工藤优作微微一笑: “正雄,你觉得做侦探最重要素质应当是什么?” 沙岛正雄这位拯救了无数穷人的赤脚医生毫不犹豫地答道: “善良。” 工藤优作温柔地看着工藤新一: “所以我儿子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侦探的,正雄你就等着看吧。” 沙岛正雄哈哈大笑: “好!我等着!” 工藤新一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工藤优作却招呼他赶紧坐到他身边,工藤新一知道工藤优作这是要展开询问委托人的工作流程了,顾不上害羞,赶紧坐到了工藤优作身边。 工藤新一刚坐下,就听到沙岛正雄有些纠结道: “优作,我想请你调查一下我弟弟沙岛次郎,我总觉得他最近鬼鬼祟祟的……” 工藤优作问道: “你询问过沙岛次郎本人吗?他怎么说的?” 沙岛正雄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 “唉,我问过,可是每次我一开口,那小子蹿得比兔子还快,我什么都问不出来……” 工藤新一迟疑地开口: “虽然这位叔叔有些不对劲吧,但也不至于因此就调查他吧?万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侵犯了他的**怎么办?” 沙岛正雄不好意思道: “我们的父母去世后,就只剩下我和次郎相依为命了,所以我总是容易担心次郎可能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出什么事,或许就像新一你说的,我确实有些太过敏感了……” 工藤优作问沙岛正雄: “请问沙岛次郎以前也给你过这种感觉吗?” 沙岛正雄回忆道: “他以前偷过一次我为了免费问诊而准备的资金,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工藤新一了然: “原来这位叔叔有前科,偷窃确实不是一种好习惯,越早纠正越好,难怪正雄叔叔这么多疑。” 沙岛正雄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的,我主要是担心他养成坏习惯,万一养成了这种恶习,他以后可怎么生活呀……” 工藤优作又询问了沙岛正雄一些问题,然后就结束了。 这时开门声响起了,紧接着两道活泼的声音一齐响了起来: “我们回来了!” 沙岛家顿时热闹了起来,沙岛夫妇和工藤优作故人重逢在客厅里开心地闲聊,工藤新一呆呆地站在一边。 工藤新一正感到自己有些被冷落时,一双纤细的手捉住了他的手,工藤新一抬起头,正看到一个金发的男孩冲他眨着蓝眼睛。 男孩有着精致如天使般的容貌,天真纯洁,静谧又灿烂,工藤新一惊讶地看着男孩道: “你是绫野哥哥?” 沙岛绫野笑了笑: “你是新一吧?你出生的时候我还见过你呢,唔……那时候你红彤彤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 “哈?”工藤新一睁大了眼睛,有些尴尬地瞪了他一眼,“你出生的时候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沙岛绫野一脸无辜: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见过。” 工藤新一沉默,他感觉这位绫野哥哥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啊,怎么这么腹黑? 就在工藤新一沉默的时候,沙岛绫野热情地拉起了他的手往楼上走去: “好啦好啦~别发呆了,大人们还要聊一会儿呢,我们上去打游戏吧?” “打游戏?”工藤新一错愕。 “对啊,就是‘打游戏’,”沙岛绫野理直气壮道,“不然你以为是‘做实验’吗?我做了一整天实验了,真的不想再做了。” 工藤新一无语,这时他听到沙岛绫野问道: “新一啊,你打游戏的水平怎么样啊?” “很好!”工藤新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然后看着沙岛绫野,“绫野哥哥你呢?” “很强!”沙岛绫野十分自信道,然后挑衅地看着工藤新一,“要和我比试一下吗?” 工藤新一毫不示弱道: “好呀!” 然后两个人玩起了一个勇者PK魔王的游戏,沙岛绫野扮演勇者,工藤新一扮演魔王。 玩了一会儿后…… “绫野哥哥,你的游戏水平真的很高吗?我怎么感觉你的勇者好像在对我的魔王‘投怀送抱’一样。” “……胡、胡说!你一个小学生怎么可以用这样不健康的词呢?!看我的勇者给你正义的制裁!” 游戏室里两个人菜鸡互啄起来。 而在沙岛家对面的漆黑一片的房子里,琴酒通过狙击镜看着沙岛家其乐融融的景象,琴酒想着BOSS口中所说的沙岛绫野未来的“不幸”若有所思。 这种“不幸”到底指的是什么? 求收藏~[猫头][三花猫头][猫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善良即原罪 第2章 地狱的使者 工藤新一今天放学后,刚一回家就看到工藤优作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连忙凑上去问道: “老爸,你调查出什么来了吗?那位沙岛次郎先生没有再偷东西吧?” 工藤优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 “他确实没有再偷窃,不过事情比偷窃更严重,而且我觉得那位沙岛次郎恐怕离再次偷窃也不远了……” 工藤新一一怔: “老爸,发生什么事了?” 工藤优作神情有些复杂: “这位沙岛次郎染上赌瘾了。” “啊?!”工藤新一错愕。 工藤新一不明白,为什么一样的父母会生出两样的孩子,沙岛正雄这样善良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弟弟。 如果说沙岛次郎是因为失去了父母、缺乏父母关爱而长歪了,那么在父母去世后、失去了父母还需要照顾弟弟的沙岛正雄岂不是更应该长歪? 工藤新一无法理解沙岛次郎的想法。 “那么正雄叔叔打算怎么处理?”工藤新一问道。 工藤优作缓缓摇头: “正雄他听完了我的调查后很痛苦,还不知如何是好。正雄虽然医术精湛,但在如何说服别人、让别人顺从他这一方面,他是不擅长的,正雄他是一个善良又笨拙的男人。” “那可如何是好?”工藤新一露出了纠结的表情,他想到了那些亲人是赌徒的家庭后来负债累累的现实,心中一紧,“老爸,正雄叔叔不会扛不住那位沙岛次郎的哀求、借钱给他吧?” 工藤优作闻言也纠结了: “这……我也不清楚正雄他会如何做。” 工藤新一想起了沙岛一家那开朗的笑容,想到了他们一家人那如太阳般温暖的善良。 难道终有一天,这些幸福的笑容会消失吗? 工藤新一越想越焦虑,于是跑到玄关处穿鞋。 “新一?”工藤优作看着他穿鞋的动作。 “老爸,我要去沙岛家看看。”工藤新一穿好鞋子,焦虑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工藤优作站起来,叹了口气,“染上赌瘾的人可都是魔鬼,不能以原来的目光看待他们了,希望正雄不会把钱借出去吧。” 工藤父子匆匆出门,直奔沙岛家,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到沙岛家门口,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孩童那稚嫩的惨叫哭嚎声: “爸爸!妈妈!你们醒醒啊!” 工藤父子闻声心中一紧,赶紧冲进了沙岛家的院子。 只见沙岛家的家门洞开,沙岛美佳浑身是血地趴倒在门口,不远处沙岛正雄浑身是血地仰面躺在沙发上。 血,到处都是飙飞的鲜血。 门上,地上,花瓶里的雏菊上。 连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上都是滴滴滑落的半干的鲜血,一家三口幸福又灿烂的笑容被这鲜血抹得破碎不堪。 全家福上唯一幸存的儿子沙岛绫野正痛苦地发出稚嫩地哭嚎。 他一会儿颤抖地摇晃一下爸爸的手,沙哑着嗓子小声喊着“爸爸”;一会儿又无力地推搡一下妈妈的肩膀,带着哭腔嗫嚅着“妈妈”。 他拼命地想从自己的大脑中抹除掉自己感知到的一切信息,他想欺骗自己父母已经冰冷了僵硬了的身体是假的,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跳和脉搏也是假的,然而他无法做到。 他所知道的一切科学上的经验和知识都在告诉他爸爸妈妈已经彻底离他而去了,昔日引以为豪的博学此刻却变成了凌迟着他的刀子。 他第一次明白了痛苦是什么滋味,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死去…… 工藤优作一看到眼前地狱般的场景以及浑身是血的沙岛绫野,下意识想捂住年幼的工藤新一的眼睛,然而工藤新一已经焦急地冲过去抱住沙岛绫野安慰了起来。 工藤优作轻叹一口气,看着沙岛夫妇的如此惨状,也不禁悲从中来,但他心中刚涌起悲伤的情绪很快就努力克制住了。 只有孩童才可以尽情地发泄情绪,大人有大人应当做的事,比如揭开真相,为死者主持正义。 工藤优作报了警,等警察赶来封锁了现场后,还没等他进去搜集线索,沙岛绫野的叔叔沙岛次郎就赶了来。 “绫野!”一个有些邋遢满脸胡茬的金发男人赶了过来,顿下来想跟沙岛绫野说话,然而沙岛绫野不理他,只是一个劲儿地趴在工藤新一怀里痛哭。 工藤优作不动声色地看着沙岛次郎,只见他脸上飞快地掠过了一丝不悦,转眼间又换上了担忧的表情: “绫野,已经发生的事无法再改变了,现在搬过来和叔叔一起住吧,让叔叔代替你爸爸妈妈照顾你吧。” 然而抱着沙岛绫野的工藤新一却突然开口道: “好奇怪哦,次郎叔叔,你怎么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问都不问啊?你好像很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沙岛绫野闻言慢慢止住了哭声,沙岛次郎则是被这个小孩子问得猝不及防,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小朋友,你是在怀疑叔叔我杀了绫野的爸爸妈妈吗?不是哦,我是因为在进来的时候外面的警察已经告知了我,所以才没有惊讶的。” “哦,是这样啊,”工藤新一慢慢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相信了,去又突然道,“可是还是好奇怪哦,叔叔你的亲人遭遇了不幸,可叔叔怎么一点也不伤心呢?” 沙岛次郎脸色不好看起来: “那是因为我们兄弟感情不合,在我心里,他早就不是我哥哥了!” 工藤优作静静地看着沙岛次郎的反应: “那沙岛先生你为什么又赶来收养绫野呢?” “我跟我哥哥感情不好,不代表我和绫野感情不好,”沙岛次郎不悦道,“你们这是在怀疑什么?难道你们在怀疑是我杀了哥哥他们吗?!再怎么说,我们可是亲兄弟!亲兄弟!” 沙岛次郎重重地强调着“亲兄弟”这个词,听起来格外愤怒。 工藤优作仿佛招架不住一般,一脸歉意,连连摆手;工藤新一则是一言不发,眉头微皱。 沙岛次郎瞪了这对让他讨厌的父子二人一眼后,对着工藤新一怀里的沙岛绫野叹了口气: “绫野,自从你长大后,因为我和哥哥感情不合的缘故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你对叔叔感到陌生了吧?” 沙岛绫野闻言抬起了头,脸色苍白,眼圈通红,静静地看着他。 沙岛次郎摸了摸沙岛绫野的头: “或许你因为年龄小忘记了我们曾经相处过的时光,但是叔叔一直记得呢,我们一起做的飞机模型,叔叔一直好好地保存着呢,绫野你忘记了吗……” 沙岛绫野闻言终于忍不住了,扑进了沙岛次郎怀里,哭泣起来: “叔叔,我下班回来后,就看到爸爸妈妈他们、他们已经……” 不远处,一辆银色保时捷里,琴酒坐在副驾驶上静静地看着被警方封锁的沙岛宅,直到看到沙岛次郎抱着沙岛绫野走出来的身影,他才深深吸了口嘴上叼着的烟,吩咐开车的伏特加道: “跟上。” 银色保时捷悄无声息地发动,隐秘地驶入了夜色中。 晚上,隔壁的沙岛次郎早已响起了鼾声,而沙岛绫野躺在陌生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父母的死状反复在沙岛绫野的脑海中播放,透过窗户的凄清月色让沙岛绫野倍感痛苦和孤独,沙岛绫野忍不住咬着被角,无声地啜泣了起来…… 不知他哭了多久后,突然窗户处传来了“咔哒”一声细微的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风衣带着寒风掠入室内的声音。 这异常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沙岛绫野,蜷缩在被子里的沙岛绫野顿时止住了哭声。 哒,哒,哒。 皮靴踩在木地板上那清脆而沉闷不紧不慢地接近了床上的沙岛绫野,仿佛踩在了他的心上,沙岛绫野神经紧绷,心头突然浮现出一种难言的恐惧。 然而那脚步声停留在了他床边,便不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房间里依旧没有人开口说话,沙岛绫野只能听到自己压抑的呼吸声,以及敞开的窗户刮进来的夜风的声音。 自己身后应该是一个男人,沙岛绫野嗅到了那淡淡飘来的烟草味。 沙岛绫野能感到男人那冰冷又戏谑的视线打量着裹在被子里的自己,沙岛绫野感到自己的血液都要在这打量下凝固了。 “小鬼,你打算一整晚都装死吗?”沙岛绫野突然听到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响起,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粗暴地一把翻过来了。 沙岛绫野惊慌地发出了几声呜呜声,然后月光下,一张阴郁孤傲的脸突然映入他眼帘。 沙岛绫野呆住了。 只见男人戴着黑色礼帽,一身黑色风衣压在他身上,宛如恶鬼,然而那一头银色长发却在月光下泛着美丽的光晕。 “说话。”琴酒声音低沉道,他叼着烟,说话时,烟草味直接扑到了沙岛绫野脸上,沙岛绫野这才如梦初醒般诺诺开口: “你是谁?为什么大半夜来我房间?” “我是谁?”月光打在琴酒脸侧,将他此刻的面容一分为二,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神秘的月光下,琴酒闻言嘴角恶劣而残忍地勾起,“我啊,我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啊。” “主说要你堕入地狱,而我听从主的吩咐来接你了……” 求收藏~[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地狱的使者 第3章 警方的推理 黑夜的街角,伏特加坐在驾驶位上,正手握方向盘发着呆,突然看到琴酒阴着脸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大哥,人呢?需要我去接吗?”伏特加小心翼翼地觑着琴酒的脸色,琴酒的大半张脸都被帽檐遮住了,阴沉地吸着嘴里叼着的烟。 车里压抑的寂静持续了很久,琴酒才开口道: “不用了,那小鬼拒绝了。” “啊?!”伏特加吃了一惊。 伏特加瞅着琴酒越发阴沉的脸色,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他不明白那个小鬼怎么有勇气开口拒绝大哥的,更不明白琴酒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掳来,这不像是琴酒的作风。 而琴酒这时阴郁地瞥了他一眼,瞥得他汗毛倒竖,琴酒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言简意赅道: “因为他是科学家,必须让他自愿加入。” 琴酒阴沉地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的黑色帽檐周围: “必须让他心甘情愿地为组织彻底奉献他的天赋。” 伏特加无言以对,他总觉得这不是适合大哥的那种任务类型,大哥更适合那种粗暴地走到哪里杀到哪里的任务。 “‘时机’……”琴酒眉头紧皱,阴沉着脸吸着烟,心中思索道,“难道现在还不到合适的‘时机’吗?” “事情就是这样的,”负责沙岛夫妇被害案的警官冷淡地看着还未成名的工藤父子,“是沙岛美佳先杀害了沙岛正雄。” “沙岛正雄在被沙岛美佳袭击时进行了激烈反抗,而沙岛美佳因此不慎被自己手中的水果刀割破了颈动脉,最后在惊慌失措的逃跑中失血而亡,最终倒在了门口。” “可是警官先生,这根本不合理!”工藤新一绷不住了,“沙岛夫妇的感情很好,沙岛夫人有什么动机来杀害沙岛先生?” “事实就是这样的!小鬼,你在质疑警视厅的调查结论吗?”警官恼火了,“小鬼,要想质疑警视厅的结论,你先读完大学再说吧!” 刚上小学的工藤新一被他气了个倒仰,而工藤优作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依旧保持着冷静和礼貌: “请问警官先生,警视厅是由何得出‘凶手是沙岛美佳’的结论的?” “当然是根据凶器,”警官不耐烦地瞥了工藤优作一眼,“凶器上只有沙岛美佳的指纹,凶手不是她还会有谁?” “那警官先生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作案的可能性,”工藤优作道,“如果凶手当时作案时戴着手套,在连续杀害了沙岛夫妇二人后,又将凶器放在了沙岛美佳的手中,岂不是也会造成同样的效果?” “工藤先生,我知道你,你是一个推理小说家,”警官嘲讽地笑了,“但你以为生活是小说吗?哪里来的那么多离奇的剧情,还栽赃陷害?” “东京每天都在发生着类似的真实案件,凶手先杀人,然后在杀人过程中受伤身亡,我都见怪不怪了,但想必工藤先生你是第一次见吧?所以才这么……富于幻想。” 工藤新一闻言忍不住道: “这位警官先生,你能不能有礼貌一点!” 工藤优作却抬手止住了工藤新一的话,然后冷静地对一脸冷漠烦躁的警官道: “我不知道您说的过往的其他案件的具体情况,但就沙岛夫妇遇害的此案本身而言,如此简单地下定论是否过于草率呢?” “我跟我的同事们是经过了谨慎而周密的调查才得出如此结论的!”警官愤怒道。 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眼镜上闪过了一道冷静而审视的反光: “那请问警官先生是否对沙岛次郎进行过调查询问呢?” “当然有!”警官不耐烦道。 “那么请问沙岛次郎在案发的当时又在哪里吗?”工藤优作道。 “在赛马场里,”警官烦躁地回答道,还补充了一句,“有人可以为他作证,在此期间他一直在赛马场里赌马,在案发时间没有离开过赛马场,根本不可能作案!” “这样啊……”工藤优作若有所思,他话音刚落警察就不耐烦地离开了,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工藤优作: “老爸,怎么办?” “我们先去沙岛次郎家里看看吧。”工藤优作道。 “现报道一条新闻,于昨日发生的沙岛夫妇遇害案已经在警官们的连夜调查下水落石出了……” 琴酒正阴郁烦恼地抽着烟,思索着该如何进行任务就听到车里广播突然放起了这样一条新闻。 琴酒静静地听着,听完后嗤笑了一声,伏特加不明所以,但很乖觉地一声不吭。 “伏特加,查一查沙岛夫妇的人际关系,”琴酒声音低沉,吸着烟道,“合适的‘时机’……就要来了,愚蠢的日本警方为我们创造了‘时机’。” 伏特加闻言应了一声,飞快地敲打起键盘来: “大哥,查到了,沙岛美佳是出自福利院的孤儿,除了沙岛正雄这个丈夫和沙岛绫野这个儿子以外没有其他亲人了。” “她和丈夫沙岛正雄刚搬到这里不足一年,夫妻二人还没来得及交上新朋友。” “沙岛正雄倒是有一个弟弟,叫沙岛次郎,一直居住在这里,不过沙岛次郎最近的账户余额突然变得少得可怜,疑似处于负债状态。” “沙岛次郎……”琴酒吸着烟沉思了一会儿,“伏特加,开车,去沙岛次郎家。” 伏特加应了一声,合上电脑,小巷里的银色保时捷发动,缓缓驶向沙岛次郎家里。 沙岛次郎家里,从工藤父子口中得知了警方对案件处理后,沙岛绫野崩溃了: “不可能!妈妈绝对不可能杀害爸爸的!” 工藤父子连忙安慰沙岛绫野,一旁听着的沙岛次郎却突然不耐烦地开口,呵斥起沙岛绫野: “行了!不要哭了!哭哭啼啼的,一点都没有男子汉的样子!” 工藤父子被沙岛次郎的突然变脸弄得措手不及,一时间没有说话,沙岛绫野则是哭着对沙岛次郎说: “叔叔你带我去警局好不好?妈妈绝对不可能杀害爸爸的,一定是有别人杀害了他们,我要跟警官先生说清楚,让他重新调查爸爸妈妈的案件……” “够了!”沙岛次郎皱眉呵斥道,“警官都已经定案了,你就不要去给别人添麻烦了,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可是……可是……”沙岛绫野泣不成声。 沙岛次郎蹲下来,双手狠狠抓着沙岛绫野的耳朵,抓得沙岛绫野耳朵生疼,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听着,你妈杀害了你爸,这是事实!你所做的就是要接受事实,而不是像个让人生厌的小鬼一样哭哭啼啼!” 他刚说完,手臂就被一只稚嫩的小手抓住了,工藤新一愤怒地看着他: “你放开绫野哥哥!你弄疼他了!” 沙岛次郎狠狠瞪了工藤新一一眼,工藤优作却突然大步上前,捏住了他的手臂。 沙岛次郎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捏住了他的手臂,带着几乎要捏断他的骨头的力气,沙岛次郎顿时感到了一阵剧痛和胆怯,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揪着沙岛绫野耳朵的手,愣愣地看着这个外表斯文优雅的男人。 工藤优作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沉声道: “沙岛先生,请保持你的礼貌和风度。无论你有什么原因和理由,都请不要对待一个父母刚遇害的孩子,尤其是他还是你的侄子……” 在离沙岛次郎的房子不远处的小巷里,一辆银色保时捷上,伏特加和琴酒听着通过窃听器传来的房间里的对话声。 琴酒想着沙岛次郎那奇怪的态度,以及他那恶劣的经济状况,心里隐约有了点猜测。 琴酒叼着烟正思索着,伏特加突然开口道: “大哥,那个沙岛次郎出来了。” 琴酒拿起一个狙击枪上拆下来的瞄准镜,看了看沙岛次郎,只见他驼着背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往远处走去。 “跟上。”琴酒吸了口烟,沉声道,伏特加立刻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钱呢?” 琴酒和伏特加把车停在不远处,看着沙岛次郎来到了一个地下赌场前,对着门口的小喽啰点头哈腰: “大哥,大哥,再给我宽限几天,我马上就有钱了!” “你小子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小喽啰几巴掌扇得他晕头转向的,沙岛次郎顶着红肿的脸,舔着脸道: “我这次真的有钱了!我哥和他老婆死了,我侄子的房子要到我手里,转头我就将它卖了,给几位大哥把孝敬补上。” 小喽啰有些诧异,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诶呦,你小子这是走了什么好运啊。” 沙岛次郎不说话,只是嘿嘿地傻笑。 小喽啰嫌弃地一挥手: “行吧!进去吧!记得尽快还钱,不然剁了你的手!” 沙岛次郎一通点头哈腰,一脸谄笑,倒退着进了赌场。 然后不一会儿,琴酒和伏特加就看到沙岛次郎又被丢了出来,还被赌场的人一通拳打脚踢。 沙岛次郎在地上蜷缩了一会儿才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嘿!今天运气不好,输得更多了,好在财神就在我家坐着呢,老子不怕输!” 沙岛次郎说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武居先生,是我啊……诶诶诶,先别挂,这次我一定能将专利卖给您。” “您问我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哈哈,说来您可能不信,那小鬼的爹妈死了,他落在我手上,还不是任我拿捏?”沙岛次郎拿着手机阴险地笑了几下。 电话那头的“武居先生”似乎说了什么,沙岛次郎又拿着电话谄笑了几下,点头哈腰: “那就说好了,武居先生,明天您到我家来,带好合同,我当场就将专利都卖给您……” 沙岛次郎在赌场门口点头哈腰,并不知道他猥琐的作态已经被两位组织成员尽收眼底。 黑色的帽檐遮住了琴酒的大半张脸,琴酒吸了一会儿叼着的烟,声音低沉道: “不用找证据了,凶手就是他。” “大哥已经推理出来了吗?”伏特加问道。 琴酒嫌弃地瞥了伏特加一眼: “我们是杀手,不是警察,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直觉就够了。” “现在,开车去沙岛次郎家,以为他复仇为条件,再邀请一次那个小鬼加入,这次,任务应该会顺利结束了……” 求收藏~[猫头][熊猫头][猫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警方的推理 第4章 琴酒的推理 “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怀疑我唯一的亲人吗?” 金发蓝眼的男孩面容稚嫩却神情冷静地看着琴酒,他刚说完就看到琴酒大步朝他逼近,那黑色的帽檐遮着那张阴郁苍白的脸,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形终于让沙岛绫野想起来害怕了,沙岛绫野像只小兔子一样慌张地后退了几步,被琴酒一把逼到了墙上。 “小鬼,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琴酒一手撑在墙壁上,阴沉着脸低头凑近沙岛绫野道,叼着的烟扑在了沙岛绫野脸上,沙岛绫野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我、我不会加入的!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要报警!”沙岛绫野一边咳嗽一边惊慌道。 沙岛绫野刚说完,琴酒就拿掉嘴里的烟再次逼近了他的脸,那双如狼一般阴冷的绿眼睛近在咫尺地盯着他,他能感到两人的呼吸交缠,他顿时有种紧张的窒息感。 “如果你不想为父母报仇的话,就尽管向那群东京废物报案吧,”琴酒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宛如来自地狱的呢喃,充满了恶意和戏谑,“小鬼,我是给你了一点别人没有的纵容,但你不会以为这纵容毫无底线的吧?” 琴酒看着随着他的话语惊恐地睁大了蓝眼睛的金发男孩,顿时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呸。” 琴酒抹了抹嘴唇上的零星口水,看着惊恐中依然倔强如小兽般的沙岛绫野,露出了一个微微扭曲的狰狞的笑: “很好,小鬼,你惹恼我了!” 沙岛绫野被琴酒一把提起,双脚惊慌地踢蹬着无法找地: “不!不要!” 一只大手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琴酒把烟放回嘴中,漫不经心地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沙岛绫野涨红了脸在墙上挣扎着。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组织?”白色的烟雾丝丝缕缕的升腾,琴酒叼着烟,心情有些愉悦地看着沙岛绫野慢慢窒息,等待着他屈服。 然而沙岛绫野虽然因窒息而脸色涨红,恐惧万分,却依然在虚弱中挤出了几个字: “我的才能……是用来……给大家带来……幸福的,我不会……为虎作伥的!” 琴酒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瞪着嘴唇已经开始发紫的沙岛绫野,瞪了几秒,最终还是神情阴郁地松开了手,任由沙岛绫野大声咳嗽着喘息着、顺着墙壁滑落,瘫倒在地。 “咳咳咳……你要杀了我吗?”沙岛绫野捂着脖颈上的青紫於痕,一边咳嗽一边仰头,恐惧地看着琴酒。 琴酒阴着脸,叼着烟,一言不发,心中满是愤怒和懊恼,他想到BOSS对他的交代、要他在合适的时机将沙岛绫野带回来,然而他却在这个小鬼身上接连栽了两次跟头,迟迟无法完成任务。 琴酒烦躁地想着,转身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阴沉着脸沉默着,心里憋着气不停地吸着烟,白色的丝状烟雾很快就在客厅里弥漫开来。 然而这时,沙岛绫野似乎缓了过来,看着没有继续动手的琴酒,他忘记了害怕,脖颈上还带着於痕就凑到了琴酒身边,声音沙哑地问琴酒道: “你说是我叔叔杀了我爸爸妈妈,那你有什么证据?” 琴酒瞥了一眼沙岛绫野看似冷静的小脸,又扫了一眼沙岛绫野悄悄握紧的小拳头,冷淡道: “没有证据。” 沙岛绫野悄然紧握的拳头顿时一松,他睁大了眼睛瞪着琴酒: “没有证据?那你还说我是我叔叔杀了我爸爸妈妈?” 琴酒不以为意,淡淡道: “因为他是个赌鬼。” “什么?我叔叔染上赌瘾了?”沙岛绫野先是震惊,然后又生气道,“拜托,就算我叔叔变成赌鬼了,他也不一定会杀人的好不好?难道全天下的赌鬼都会杀人吗?” 琴酒看了一会儿沙岛绫野气鼓鼓的小脸,伸手一把捏起了他的脸颊,淡淡道: “别的赌鬼或许不会杀人,但沙岛次郎已经杀了你的父母了。” 沙岛绫野一把拍掉他的手,沙哑着嗓子气呼呼道: “你的推理根本不合理!你这完全是臆想,根本毫无逻辑也毫无证据!” “我是杀手,我不需要证据,我的直觉说是他杀了人,那就是他杀了人。”琴酒倚着沙发抽着烟,淡淡道。 “你!你……”沙岛绫野张口结舌,被他霸道蛮横的“推理”弄得说不出话来。 “我给你报仇,你加入组织。”琴酒再次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叔叔不是杀人凶手!你不能杀了我叔叔!”沙岛绫野气得呼哧呼哧的,“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报仇!我会查明真相,让法律将真凶绳之以法的!” 琴酒也怒了,冷冷道: “你这个死脑筋的小鬼!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加入组织?” 沙岛绫野看着他阴冷狰狞的表情有些害怕,但还是声音颤抖,梗着脖子道: “我不!” 琴酒豁地站起来,把沙岛绫野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到了地板上,然后却见琴酒理都不理他,径直往楼上走去。 沙岛绫野赶紧慌张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小跑着追上去: “你干嘛!” 琴酒径直来到了他的卧室,往他的小床上一躺,双手环胸抽着烟。 沙岛绫野不明所以,张大了嘴巴: “你这是做什么?” “加入组织。”琴酒再次说道。 “我不!”沙岛绫野倔强道。 “你一天不答应,我就一天和你住在一起。”琴酒躺在他的小床上,吸着烟淡淡道。 沙岛绫野不敢置信道: “你耍赖!” 琴酒依旧面色冷淡,表情毫无变化,内心却有一丝尴尬,但想到这个小鬼的才能正是BOSS所最需要的那一种,顿时压下了心里那点不自在,气定神闲地躺在沙岛绫野的小床上抽着烟,铁了心了就算要用这种耍赖的方式也要沙岛绫野加入组织。 “我要报警抓你!”沙岛绫野气得大叫。 就在沙岛绫野气得大喊大叫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沙岛次郎不悦的呵斥声: “绫野!你在楼上鬼叫什么呢!快下来,有客人来了!” 沙岛绫野慌张地赶紧应了一声,紧张地看了一眼老神在在抽着烟的琴酒,然后赶紧跑下了楼: “叔叔我来了!” 琴酒等了一会儿,借着楼下的人一般没有事不会抬头往上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卧室,来到栏杆处,双手抱臂看起了楼下的情况…… 沙岛绫野一下楼就看到沙岛次郎热情地迎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鼻子下有着一撮八字胡,八字胡再往上是一个大鼻子和一双精明的小眼睛。 “武居先生,您里面请!”沙岛次郎热情地伸手邀请中年男人继续往里面走,中年男人却没有搭理他,反而盯着沙岛绫野: “沙岛小先生是吧?您还真是年轻有为呢,请问您有意出售您发明的‘肢体再生’方面的药物的专利吗?” 沙岛绫野惊呆了,然后意识到这是一位到处购买专利的商人,他连忙摇头道: “没有!” 沙岛次郎一下子急了,瞪着沙岛绫野: “你说什么呢!什么不卖!” “叔叔,专利不能卖掉的,”沙岛绫野连忙解释道,“我打算保留着它,自己找药厂制作一些低价药出售给有需要的人的,一旦专利卖给别人了,他们一定会把价格定得很昂贵的,这样就帮不到那些贫穷但有需要的人了……” 武居先生闻言摇了摇头,对沙岛次郎说: “看来我又白跑了一趟。” 沙岛次郎急道: “等等!武居先生,我是他现在的监护人,我有权处置他的财产,包括他的专利!” 沙岛绫野不可置信: “叔叔!你说什么呢!我不卖!我的药物是要给大家带来幸福的,而不是处在离希望遥不可及的绝望中的!” 好在武居先生没有继续购买的意思,他对沙岛次郎说: “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为什么非要征得沙岛小先生的同意?因为沙岛小先生登记的专利有技术壁垒,中间有些关键的制药环节只有他才知道,这就是我为什么非要征得他的同意,而不是想办法简单粗暴地买来专利。” “没有他的自愿协助,我们什么都做不出来……” 沙岛次郎呆呆地送武居先生出了门,直到回来看到了客厅里的沙岛绫野,才从恍惚中缓了过来,他气得指着沙岛绫野直打哆嗦: “你和你那个死掉的爸妈一样自私!你们宁愿把赚来的钱大把大把地花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也不肯花在我这个亲人身上!” “叔叔……”沙岛绫野呆呆地看着沙岛次郎,大脑一片混乱,无法理解沙岛次郎的脑回路,“可是叔叔不是有工作吗?” “可是我已经失业了!”沙岛次郎理直气壮道,“就在三个月前。” “我的存款已经所剩无几了,还有大笔的负债追在我身后,我现在急需用钱!” 沙岛绫野不知所措: “叔叔我有工作的,我在研究中心上班,我可以上班养家的……” “可你的工资一个月才发一次,还很有限,而你只要点点头把专利卖了,现在就能给我一大笔钱了!”沙岛次郎暴躁起来,“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沙岛次郎眼珠发红,捏着拳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走了过来,沙岛绫野害怕起来,往后退着: “叔叔你别这样……你是不是染上赌瘾了?求求你了不要这样……” 而沙岛次郎闻言却瞬间暴起了,怒吼道: “你还管起我来了?!你这个没爹没妈的野种!” 沙岛次郎吼完,一把抓起了一旁柜子上摆放的飞机模型,狠狠砸在了沙岛绫野头上,沙岛绫野顿时鲜血流了一头,直直地倒在地上没动静了。 沙岛次郎的火气顿时下去了,人也清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看了看手里染血的飞机模型,这是沙岛绫野两三岁的时候他和沙岛绫野一起制作的,材质是很结实的铁质的,他刚才怒气上头失去理智了…… 咣当。 沙岛次郎手中染血的飞机模型掉到了地板上,沙岛次郎脸色苍白,转身就跑了,弓起的身影眨眼就蹿出了门口,也不管血泊中的沙岛绫野的死活了。 而在楼上,琴酒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叼着烟的薄唇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写得慢了点,晚了一个小时_(:з」∠)_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琴酒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