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来爱你》 第1章 初见 末世降临时,你拿起准备好的菜刀,朝你一起生活了许久的实验室姐姐砍去。 无她,她是一个娇憨蛮横的人,末世降临前,她便和其他的许多人圈养起了“养料”。孩子是天然的养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一个孩子。 在末世来临时,养料只剩你一个了。 尖叫会引来丧尸,较小的身体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如果床上的人醒来,死去的人无疑是她,你听见外面的嘶吼,像一群孩子的尖叫。 实验室的异变中,最先变成丧尸的是养料。 你实在是想不通人为的灾难究竟有何意义,彰显他们愚蠢的智慧,结果只会反噬。 床上的人儿时不时翻一个身,咂咂嘴巴,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小孩的力气觉得不足以致死,所以你下了安眠药,你摸了摸她的睡颜,很快就结束了。 你笑着,狠狠的把手里的刀砍向她的脖子,速度之快,血液喷涌而出,手臂震的有些发麻,但你不敢掉以轻心,一下一下一下,每次下手都比之前更甚。 去死吧,姐姐。活着不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鲜血染红了床单,人很快就没了呼吸。生命就这样不轻不重。 体能消耗比想象中的要快,抬手,刀落,视线已经被血液遮盖而朦胧,耳边是人类的尖叫,咒骂,哭泣。但是,最清楚的还是丧尸的嘶吼声,夹杂着尖锐的腐烂的气息,只要一有鲜血的味道他们便倾巢而上。 要了命的疯子,烂狗。 你试图再次举起双臂却再怎么也移动不了,你早就在这场异变中耗尽了力气,唯一的武器也只是从家中拿的菜刀,疯了一般的朝每个试图吃掉她的丧尸刺去。 可现在你的身上到处是逃亡时的伤口,正止不住的流血,长期未进食的身子已经到达了极限,该怎么活下去。想想办法,想想办法,生存的本能刺激着大脑,丧尸就在门外虎视眈眈,唯一的防线也摇摇欲坠,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你的脑中正在尖叫呐喊,现实中的她却靠在墙壁手臂已无力举起,你很快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眼泪从框中流出,到底还是什么活下去的办法呢? “砰砰砰。”门外的声音愈来愈近,她想起更加久远的记忆,母亲就躺在沙发上安详的睡着,而你依偎在她怀中企图捉到一抹温暖。 “砰砰砰!!”门吱呀一声终于重重倒下,你想起你单独来到这里已经12载,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孩,死后也只会是一具孤独的尸体。 “咳咳咳!咳!”身体蜷缩起匍匐在地上,试图将涌上的气血全都吞咽下去,却是徒劳无功,你知道你即将引来的是什么。 果然,那群丧尸像野狗一样朝着她的方向前进,丑陋的,被撕裂的皮肤裸露在外,獠牙已经朝你亮起。你缓缓闭上双眼,想着,死定了。 不杀姐姐是死,杀了也是死,逃也逃不掉。真是死路一条。 “砰—”尖锐的声音划破玻璃,她一时有些恍惚,那是窗外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擦过她的耳朵,是子弹,你第一时间判断出了这个物体,不由得庆幸,还好不是丧尸进化的会飞了给她来个背后突袭。 “哦?还有人活着?”女人的声音刺激的你身体一紧,手已经悄悄的摸上了菜刀。 又是几声枪响,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她松了一口气,可这人也是个蠢蛋,她难道不知道这几声枪响只会引来更多的丧尸吗? 活不了一点,不知道身后的女人是怎么来的,不知她是否有善心在这物资紧张的末世去救一个濒临死亡的小孩,但是也麻烦别把鞋跟踩在她的背上当地毯一样揉来揉去,她是看不见那染血的衣服吗? 尖锐的感觉让你不由得闷哼一声,你听见脚步声响起,在你面前停下。 冰冷的枪口旋玑抵在了你的眉心。又像是观看一件商品似的用手枪在脸上拍来拍去,真痛啊… “真瘦啊,拍你和拍骨头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女人戏谑的说道,不用抬眼就能想象到那脸上的神情,像看着一个匍匐的小兽,倒在地上轻微的呼吸。 小小的,瘦瘦的,看着没有什么力气,应该早就在这栋实验楼里最早死去的人之一,为什么活到了现在,是因为家人的拼死保护,还是投机取巧? 孩子…弱小的,依赖于母亲生存的野草,这样的身躯又是怎么活到了现在?眼前的血人儿死死的捏着那把救命的菜刀,要是刚刚有任何动作怕是这个孩子就会殊死一搏,生存的本来在刺激着她,哪怕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多么微不足道的生命啊,她缓缓叹息着,和那群失了智的人类也没有区别。 只要她轻轻扣下扳机,啪的一声,这个孩子的生命也是那群人类中的一员。 “想不想要活下去。”她饶有兴致的碾压着孩子受伤的躯体,看见她在她的手下颤抖喘息,发出嗬嗬嗬的气息,嗓子怕是被血黏糊住了,真是可怜啊,可怜的孩子应该怎么办呢,应该马上结束她的痛苦,这样她就可以获得幸福,可是那又如何呢,孩子? 你可想活着。 想要活着就证明给她看好吗?她怜爱的摸着那瘦骨嶙峋的脸蛋,就算不用手枪,轻轻一捏她也会就此没了气息。就算不管她,闻着枪声而来的人们也会把她分食殆尽。 女孩抬起手,刺啦一下是衣服划破的声音,原地待着的位置一下子出现了一丝小小的裂痕。小小的身躯抬起头,试图把身体抬起。 连眼神都像极了小兽,她的愤怒在女人这里不值一提。 “不说话就当做默认了。”女人笑了,直接一把把她捞起,顺便带走了她的菜刀,手指动了动似乎还想抢回来“当然,菜刀没收。”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似乎是获救了,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尖叫和哭闹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可至少此时此刻,你活下来了。 头疼欲裂,还不停的传来窃窃私语,眼皮重的没法睁开,只能感受到有人正在她手心无聊的画着圈。 “你打算收养这个孩子?” “嗯哼,小小的不觉得很好养吗?” “你能明白养孩子和养宠物是不一样的事情吗?而且这孩子发育不良,你想让她去做些什么恐怕也不够。” “这个孩子可是在实验楼活了下来。” 另一道声音不说话了,咋舌一下“那行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温热的手拍了拍你的脸。 “醒了就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在睡。”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耀眼的金色,发丝随意垂落着,女人朝你挨的极近,呼吸都撒在了你的脸上,高挺的鼻梁挨着你的鼻尖,双臂像是把你圈在她的怀里,你就像小兽一样眨了眨眼,香气窜入了鼻尖,你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这是清凉,让人安心。 连带着心跳也有些加快,只得迷茫的看着她。 你的神情明显取悦了眼前的女人,干脆就直接把你抱在了怀里,像是母亲抱着孩子,她的眼睛笑眯眯的你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你自己,不由得的沉沦下去。 “乖孩子,给你说一下你现在的情况,被我救了,为了报答我,我将是你的母亲。”言罢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时间,顺便捏了捏你腰间的软肉,惹的你轻吟。 不知从哪拿来了一碗粥,一口一口的给你喂了下去,你像是小鸡啄食,有些机器的吞咽着,喉咙还是发痛,应该说浑身上下都痛的要命,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消化眼前人的话语。 昏昏沉沉中你又睡了过去。 第2章 实验室 你出生在实验室,死也会在实验室。 这是有记忆起时,常常听到的一句话,那时你一言不发,身边的小朋友紧紧拉着你的手哭喊母亲。 尖叫被掩盖了过去,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微笑着把我们推进了小黑屋里。 “你们是乖孩子,只要在这好好的待着,吃喝不愁。” “放我们出去!啊—”尖锐刺耳好像要震破耳膜,黑暗里孩子们哭的哭闹的闹,可是这里是封闭的,没有一丝光。 好吵,你想着。 一直拉着你的小女孩在轻轻的啜泣 “姐姐”她轻轻晃了晃你的手“这里是哪里啊,妈妈给我吃了好吃的蛋糕,我睡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那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按着我把奇怪的东西往我身上扫描,好可怕。” 她哭的不成样子,在黑暗里索取不到任何的安全感就紧紧拉着你的手不放。 被卖了吧,你淡淡的想着,适应了黑暗你嘀咕起眼前的女孩,约摸四五岁,身形小小的,不停的哭着哭着,哭的已经要断气了。 “别哭了,会缺水的。乖乖待着,我们会出去的。” 你擦干了她的眼泪让她在你怀里好好睡一觉,那时你也不过六岁。 陌生的人把你们带到了小小的房间,小小的房间的门没有锁,只有一张床和一些基础设施。 小小的你们在这里住下了,偶尔会有针孔穿透皮肤吸食血液。 小燕爱哭,每每这个时候就泣不成声,研究员们不耐烦的把针孔戳入皮肤中,完全忘了那是个小小的孩子。 “真是麻烦鬼,也不知道上面让我们带这些小孩干什么,天天看这些小鬼头头都大了。” 哭泣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这才乖,你瞧瞧你的朋友,她抽血时从来不哭。这没什么好哭的,一下子不就结束了吗?你们父母不要你们了,我们把你养的好好的,你该谢谢我们。”说完他咧着个嘴笑了起来,仿佛是什么赏赐,荣光。 “你是该谢谢我们的。” 这是小燕不知几次提出了这个问题。她无措着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她是做错事了一样,哪怕她什么也没做。 你把她拉走了,她一句话也没说,倒是还能听见实验人员的低语。 “好孩子,应该说再见。” 回到那间小小的房间,小燕又开始小小的哭泣她说“我又做错了什么吗,妈妈也是这样说的,她说我是个女孩,是没用的东西。” 你奇怪的看着她像是不理解她的情绪“那她就是怪物,怪物生下了怪物。” 她愣住了又开始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爱我吗?我做错了什么吗?” 她开始拿起柔软的棉被狠狠摔在冰冷的地上,不停的用脚去踩它去踢它,白色的被子上逐渐都混满了脚印,她才脱力的坐下“为什么她们不爱我?” 她开始变得听话,哭泣的越来越少,他们都夸她懂事,夸她可爱。 她听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拿起实验人员给她的绘本天真的笑着,她拉着你的手轻轻的晃着,一瞬间你觉得这是哪一处的公园,你们就坐在那椅子上看着绘本。 她悄悄的勾起你的手,小声的说道“姐姐,我们逃出去吧。” “什么?” “你看,外面有阳光,有树叶,有蝴蝶;书上写着外面有风,有落叶;绘图有可爱的小猫,小狗,它写着…” 它写着什么来着呢?你好像有些记不清了,小燕还在那里傻傻的笑着,逃不出去的你无比确信。 “姐姐,我喜欢厉姐姐”是那个把绘本给她的人,也是实验室里最温柔的人,她的眼神总是似水,可是每当她看向我们时,那个眼神变得复杂变得不知所措。 “我也喜欢你,他们最近说我很听话,我借着绘本问了他们好多关于外面的事情。” “他们给我们做检查时的闲聊我也听进去了,我记住啦。姐姐我们逃走吧。” 她又一次轻声说道,眼睛亮亮的,她已经看到了更远的方向,我们逃走吧,这道声音粘稠在你心上发芽。 她们没有门禁没有权限,绘本上的字说不定都还没有认全,不知道这里到底在干什么,她们自己的情况都没有弄清楚,现在居然就在大胆的说着这遥不可及的事情了吗,这完全完全,是不可能之事。 大大的,大大的,大大的,什么东西在狭小的心里膨胀发芽。 你没有回应她“你是聪明的孩子。” 所以燕应该在聪明一点,逃出去。但是不是现在。 你向来随遇而安,没有什么目标没有什么**。死了就死了,活着就站在这里,你有时候觉得你缺了什么东西,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哭又为什么笑。 但是今天,你觉得小燕笑的刺眼。 白色的衣服过于夸大的耷拉在你们身上,她就这样靠着你,继续小声的说着。 “姐姐,你喜欢我吗?” 问题的答案被管理员的到来戛然而止。 “休息的时间到了,上床,睡觉。” 光透过门洒了进来,你想起叫嚣着要跑出去的孩子已经没了音讯。 小房间过于安静,安静的令人窒息。 你闭上眼又睁开,自那以后,燕没再提过关于逃跑的事情,久到你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直到一天下午。 你们刚从管理员的手中拿过药,燕乖巧的顺着水把药吞了下去。 握着你的手轻轻捏了捏,灵动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你。 这几年一有空她就会缠着厉女士给她看书,外面的各式各样的书她都照看不误。 她乖巧的坐在厉女士的怀中看她讲书,问她关于外面的趣事,她悄悄的问着,其他孩子都去哪了,拉着厉女士的手袖显得楚楚可怜。 厉女士的门禁便放在手袖上。 “我们逃走吧!”她再一次这样说道!“我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她激动的脸蛋都红了,如此亢奋但还是蜷缩着在被子里捂着耳朵,好像这样就不会有其他人听见。 “好。”这次,你回应了她。 那双眼睛愈发的灵动,你又该怎么去拒绝这样的眼睛? 计划很快就做好了,你们在这生活的几年早就把楼里记了个遍,白天的监控只会在实验室开着,所以你们选择在白天出逃。 每月总是有一天实验室的大人们会聚集在一个地方,刚好就是明天。 你握紧了她的小手,温暖的发烫。 你记得变故发生的如此之快,当你们抵达最后一扇门的时候,燕激动的看着你,那双本就大的眼睛几近要瞪出来,她的声音颤抖着。 “太好了姐姐!我们就要出去了!” 你被她感染,勾了勾唇,把心底的异样拉下,手心的汗水交缠她打开了最后一扇门。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厉姐姐!为什么!” 你死死的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 她惊恐的睁大双眼,小小的身躯被大人按压着,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脸颊,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撕心裂肺的哭着,心脏都要被她的呐喊跳出声来。 为什么打开门会是实验人员们,失踪的孩子们都去哪里了,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厉女士冷漠的站在仪器前,看着冲过去求救的燕,冷漠的,一下下,一根一根掰开了她纤细的手指。 她们给她打下了镇定剂,往更里层的门走去。 “放开她!你们要带她去哪!”你呐喊出声,为什么要带走她! “你一直都是乖孩子,乖孩子可以一直好好的活在最后。”她们无情的将你绑起,丢在一旁,不管你怎么挣扎呐喊也无济于事,你听见更里层的有嘶哑的叫喊,她们商量着要给燕打下什么异能。 她们谈笑风生夸着燕的聪明,机智,就是有点不会审时度势,过于天真。 你那时才不过9岁,实验室里圈养了丧尸,孩子是丧尸的养料,她们培养异能者,活着的为她们所用,死去的便就死去了。 你狠狠的盯着她们谈笑风生的每一个人,她们轻盈的走的更远了,你几乎要咬碎了牙。 你又被关进了小黑屋,小黑屋里还有其他的孩子,有的撞墙有的在那傻乐,你被粗暴的推进来,你看着自己冰冷的双手,没有一个小女孩会在这怯声哭着了。 你突然觉得心一阵绞痛,好痛啊好痛啊,为什么会那么痛啊,你被痛昏了过去。 你捂着自己的脸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你想起来了,绘本上写着,她说着“在外面玩耍了一天的小朋友十分幸福。” 她只是渴望这小小的小小的自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付出并不等同的代价。 你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宝宝,怎么了吗。”平静的声音响起,你才发现你正被女人抱在怀里。 她在你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坐到了你的身旁。而你的双手也正无意识的死死抓住她。 “做噩梦了吗,别害怕。”她轻轻抚摸着你的后背,像是在给一只炸毛的小猫顺毛。 她发现你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愤怒的,倔强的,悲伤的,那抹白色的幻影闯入你的眼中时,心脏骤停,泪先下。 她还穿着实验室的白裙站在角落里,还露着那刺眼的微笑。 她说:“我们逃出去啦!” 我们可以去见月亮,见星星了,我们可以踩在草坪上漫步,我们去搭一个茅草屋,我们会幸福的度过一天!天哪!她幸福的开始尖叫开始捂着自己的心口,她的情绪再也没有如此激动! 活下来就能幸福吗?揭开了一切的阴暗面后,燕死去后,每每你这样想着就会觉得被燕握着的手发烫。 你不清楚她的名字,她来时的经历,你们的相处只有那短短三年。 她的眼睛说着外面时总是亮亮的,听她说着你竟然也有了几分好奇,你好奇她的曾经,她的家,她的名字。 你要去看看。 所以,你要活下去,你看着眼前的女人,慢慢的想着,主动伸开双臂抱住了她,依偎在她的怀里。 你听见一阵轻笑,她摸着你的头。 “乖孩子。” 第3章 母亲1 “你一直在哭。” 女人说着,手指插入了你的发丝,一边把玩一边抚摸。 你靠在她的胸膛,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心跳的声音。 缓慢的令人安心让你微微的闭上双眼。 “嗯。”浓厚的鼻音险些把自己吓一跳,情绪平复后你又成了冷漠的人。 眼前的女人靠在床头把你揽在怀里,虚虚把玩你的发丝,弄的你脸痒痒的。她又在笑着,眼神里看着的仿佛是一个小小的幼崽。 你也的确是的,抱着你的双手揽着你的腰,托起你的头,你就这么撞入她的眼中。 “不想问问什么吗。”饶有兴致的勾了勾你的下巴。 跟撸小狗一样。 “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 “没有要问的了。”你关心的仅此一件事,余下的都不是那么所谓。 有些呆滞的孩子啊,她慢慢想到,就这样乖巧,顺从的迎合她每一个动作。小孩的脸蛋没有什么肉,想着自然就上去捏了捏,看见你蹙眉,却也没有反抗。 缓缓掐住了小孩的脖子,扬起的头呼吸一滞,泪眼婆娑的看向她,抿起的嘴宣泄你的不满。 信任,她需要这样的信任,这样她们才会像一对完美无缺的母女。 她们将黏合在一起,血液交融。 “有自己的名字吗”她把你翻过来让你坐在她纤长的腿上,头靠在你肩上,你的脖间传来一股热气,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香味。 “有没有也无所谓,今天开始你叫曾寄思。我是曾曜,你的母亲。” 母亲,对你来说过于久远的一个词,喉咙干涩的发痒,良久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曾曜眯起眼睛笑了笑,拍了拍你的脸蛋,热浪拍打着耳朵。 “乖孩子。” 被曾曜按着换药时你也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木讷顺从趴在床上,任由她掌控你身体的支配权,她有些不满意你的态度,挑了挑眉不安分的揪了一把你的软肉。 “咳。”捂着嘴轻轻咳了出来,看向曾曜的脸上满是不解。 罪魁祸首却是优雅的给你腰上的绑带系上了蝴蝶结才满意的点点头。 漫不经心的给你把衣服穿上,一切理所当然,扣子一颗一颗给你系上,你看见那双手攀岩向上让你呼吸一滞,终于在她的双手到达你胸口时,闷闷出声“我自己来。” 她的双手又自然而然的放在你的身旁就这么静静的等待你。 “跟我说说实验室的事情。” 她的眼睛像狐狸一样狭长,在昏暗的灯光下由显得精明,她看像眼前的孩子,今后名义上的女儿,她在实验室探索时找到了一些资料,几百张几千张的表格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她捡起来看过那么几张,大多都被血液浸泡,往更里层走的时候血液的味道更浓,每走一步都是走在淌血的河里。 一张张的表格被划下了一张张的叉几竟没有完整,曾曜现在都还记得最里面那个房间的场景。 浓烈的血腥味惹人作呕,第一眼望去是飘落残次的衣服,然后是白骨成堆,细小的骨头肉块在血里浸泡着,目光上移,一颗巨大的茧就钉入了眼帘。 茧身上铺满了血液,一些不成形的丧尸似乎在被包裹吸收,曾曜呼吸急促,没有一丝犹豫就将无数的子弹步入其中。 没有丝毫的作用,被吸收了。冷汗打湿了衣裳她为刚刚的冲动懊恼。 这无疑是这栋楼里异变的源头,而它还在缓慢的呼吸。 巨物恐惧症,曾曜不觉得自己害怕巨物,但当这个巨大的茧出现在眼前时,是一种呼吸紧促压迫神经的感觉。 匆忙离开那里才发现自己咬紧了牙关,曾曜回头看了一眼,那深邃的黑暗黏稠着叫嚣着让她步入其中。 她想起探查时茧后面的一个小小的洞,正符合一个孩子的大小,不知道她们如何死去,死了多久,或许曾有人逃了出去。 “资料拷取完毕了吗?” 耳麦传来滴滴的声音,她听着丧尸嘶吼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我一会就来。” 然后就遇见了曾寄思,她一瞬间就明白了看到的白骨,独属于孩子。 作为遐迩卓明的生物实验室,不停的给外界提供着可靠的情报,药剂,竟是用着孩子来进行实验吗,枉为人伦,就这样躲在那细小的身躯前,在生意场上拎着酒杯酣畅。 真是畜生不如,曾曜咬了咬牙,一股怒气从心底油生,没有拿出静音的枪柄就直溜溜的贯穿了他们都脑袋。 实验室…你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你在那里两眼一闭就是睡,一睁就是穿梭在各种仪器间。 曾曜没有边界的在你的胸口画着圈圈,她等的有些无聊,短短一会的相处就让她明白这是个相当木讷的孩子,实验室的信息她早就在曾寄思休息的期间看完。 生物实验室在末世里圈养了一方天地,不止那栋小小的楼,不被丧尸包围的源头就是因为那个巨大的茧。 生物学家发现孩子的身体似乎可以更早的适应异能,便开始了搜集。 可直到某一天,茧发出了巨大的哀吟,一个逃跑的孩子误闯了进去,她被吞咽吸收,这才平息了生物学家们的恐惧。 于是一场荒诞的计划在第十年突如其来的异变结束。 “或者,给我说说那具还未**的尸体。” 啊,厉女士的尸体。你垂下双眸,还没有把她的尸体埋葬,现在会把丧尸分食殆尽了吧,血肉会大块大块的裸露出,被硬生生的撕咬掉。 你想起了许久以前她的目光,平静温和,是好久变成冰冷刺骨的眼神呢? “高级别的实验人员,从厉。” “我可不需要这无用的信息。”她捏起你的下巴强迫你的目光顺从于她。 她的双眼也是如此平静,时常眯着不达眼底的笑。 她环过你的腰。 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 你伸手去推了她的胸膛,不动。干脆瘪了瘪嘴就把双手放到了她的腿上。 曾曜当然知道从厉的身份,她更想知道的是从厉是怎么死的,塞在嘴里的绑带无数的刀痕。 “关系是什么,为什么你们住在一起,还有,她怎么死的。” 女人吐露的话语直达心底,一股气就这么闷在你的心里,关系,关系是什么?是她认识的姐姐,给她们糖果的人,也是把她们拉入小黑屋的人,是领头羊的替罪羊,是无声犯罪的嫌疑人。 “她…她是”你惊觉自己居然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能组织出,你又想起当实验室混乱的时刻她毫不犹豫的把跟在她身边已久的随行人员推入了丧尸口中“她来到了,我的屋子。” 曾寄思又在大口大口的呼吸,曾曜皱着眉头拍打着她的背,惊慌失措的神情,和刚醒来时一样怕是又回想起了什么难事。 “她,打算把我当做养料。”不是的,她受了很重的伤,闯入你的房间的时候用仅剩的力气把你狠狠推向一边绑起来,再拿出了药剂扎到你的脖子上。 尖锐的刺痛感来袭,你却连尖叫都没有办法发出。 “给我好好守着门口,别告诉我你是个没用的废物。”她恶狠狠的向地上的小孩又踹了一脚便开始给自己包扎。 “她打算把我丢到丧尸堆里去。”你仰起头觉得呼吸困难连口水都难以咽下。 那时身体热的厉害,身体像是被无数虫齿啃咬,密密麻麻的在你的身上生长。 真痛啊真痛啊“一群没用的东西,居然可以让病毒跑出来。” 你感受到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她又狠狠的踹了你一脚,你闷哼一声,感受着她的脚跟死死的蹂躏着你的皮肤,汗水浸透了你的发丝,疼痛的让你有些失去知觉。 “给我好好吸收了这些药剂。”她冷冷的看着你“别像你那曾经的室友一样愚蠢。” 燕?你迷迷糊糊中捕捉到了这样的词。 “在那之前,这里还可以保护我们。” “她叫来了另一个同伴,想要把我扔出去,但是我不停的反抗。”你开始哭,嚎啕大哭,就像曾经的燕一样,哭的撕心裂肺,你要哭的把心都呕出来,把嗓子都哭干。 你翻找出了一包安眠药,是她们曾经喂给总是哭闹的燕,身上还是很痛,还发着热气,大约是发烧了。 你把水小心翼翼的递给从厉,看见她睡倒在床头。 “她和同伴发生了争执,我躲在了一旁。”你哭的要把所有委屈倾巢而出。 你拿起了菜刀,你感受到了复杂扭曲的情感盘踞在你的脑海。 你为何要为她所用,你为什么听她的话,你为什么要做乖孩子,你为什么放开了燕的手! “她们扭打在一起,我昏了过去。”你的呼吸一滞,泪水落到了干涩的嘴里。 你的手拿起菜刀,一下又一下,十分富有规律的砍在从厉的身上。 你停止了呼吸,直愣愣的看着曾寄思笃定的说道“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你了孩子。可是我希望你知道在这里我是你的母亲,你是我的孩子,我们之间永远信任。” 曾曜笑着,揉着曾寄思的脑袋,为她抚去了眼泪,甚至还捧着她的脸蛋怜爱的亲了一口。 “房间里除去丧尸们,从厉的尸体异常整洁。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第三人的脚印。” 曾曜在你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么我亲爱的孩子,你告诉我是否知道她的死亡。” 你别开头阻止了她跟你凑的更近,直勾勾的回应她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的,我不知道她如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