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乔往事》 第173章 海岛攻防 暮色渐浓,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硝烟的气息掠过赖家前别墅,众人进入大厅,阿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汇报道:"老板,我已经连夜把我夫人和小阿枭他们转移到安全地点,现在由诸葛成看护。" 赖家前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他转身看向围坐在长桌旁的四位首领——东、南、西、北,此刻都灰头土脸,阿南的军装上还沾着海藻。 "邓超群带着万人大军,战船排出去能遮半边海。"阿南重重砸了下拳头,震得桌上的油灯晃了晃,"我们岛屿岸边那点兵力,果然扛不住,才有如此大败,不过大本营的防御工事坚固,他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 阿东往椅背上一靠,说道:"那不就结了?我们只要固守城中,不就行了吗?耗也能耗死他们。" "哪有这么简单!"阿北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岛上几万百姓要吃饭,渔民得出海,兵工厂得造子弹,总不能让大家都当缩头乌龟吧?" 阿西目光透着忧虑:"可我们需要补给,对方不也一样?" "西哥你是读书读傻了!"阿北急得直跺脚,"邓超群那帮人早没了底线,抢了我们东边小岛后,天天在海滩上烧杀抢掠,我们能学他们当海盗?老板当年可是立过规矩的!" 大厅陷入死寂,只有海风穿过破窗的呜咽声。 赖家前抬手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别吵了,眼下没有万全之策,先按部就班维持运转,邓超群想打持久战,我们就跟他耗。" 阿君上前半步,说道:"老板说得对,越是被动,越要主动破局。" "哦?你有法子?"阿南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阿君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海图,铺在桌上:"首先要保证民生,组织渔民编队出海,去内陆码头交易,既能换粮食又能采购弹药,不过这一路肯定会遇上邓超群的巡逻船......"他指尖划过岛屿两侧的海域,"我们在这两处部署伏兵,每次渔民出海时,小战船佯装进攻,既能掩护船队,又能迷惑对方。" "其次是军备。"阿君顿了顿,看向众人,继续说:"邓超群的主力是两艘万吨级战船,我们的小炮艇根本不是对手,得造专门克制他们的武器,比如......" "潜艇!"阿西突然拍案而起,眼睛亮得惊人,"我在电视上看见过报道,战争,能发挥作用,只要有足够的钢材和技师......" 赖家前猛地起身,长桌被撞得发出闷响:"阿东、阿南!" "在!"两人齐刷刷立正,腰板挺得笔直。 "你们各带三百精锐,装备最新式的机关枪,每周一、三、五驾小战船巡弋东西海域,务必保证渔民安全,记住,只佯攻,不恋战!" 两人异口同声:"收到!" 赖家前说:"阿北!" 阿北回道:"在!" 赖家前吩咐说:"你负责护送船队到内陆,跟商人交易时多留个心眼,遇到麻烦,直接亮旗号!" 阿北说:"保证完成任务!" "阿西......"赖家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说,"岛上所有资源随你调用,五年内必须造出两艘主力战船、三十艘潜艇,不计成本,保证要完成任务。" 阿西说:"领命!"众人陆续领命离去。 晨雾未散,咸腥的海风中夹杂着细雨,阿北裹紧油布雨衣,站在渔船船头,看着二十艘木船组成的船队缓缓驶出避风港,桅杆上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宛如一串跳动的血珠。 "都打起精神!"他扯着嗓子喊道,腰间别着的双枪被雨水浸得发亮,甲板下藏着的渔民们握紧船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两里外的海面上,阿东和阿南各率领三艘小战船呈扇形展开,阿东咬着草茎,盯着望远镜里渐渐清晰的黑影,冷笑一声:"邓超群的人来了。" "阿乙那小子肯定以为我们要进攻。"阿南转动着手中的手枪,金属部件在雨幕中泛着冷光,"按计划行事!" 话音未落,对面战船上的探照灯突然刺破雨幕,阿乙举着喇叭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赖家的杂碎,敢靠近试试!" "给我开炮!"阿东猛地挥手,船首的小钢炮喷出火舌,炮弹在对方战船前方炸开,激起的水花浇透了阿乙的军装。 "还击!给我往死里打!"阿乙抹了把脸上的海水,暴跳如雷,密集的机枪声顿时撕裂雨幕,子弹在阿东的战船周围溅起朵朵浪花。 阿东盯着船队已经拐进暗礁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撤!"三艘小战船突然调转船头,在弹雨中灵巧地穿梭,阿乙正要下令追击,却见对方桅杆上的旗帜突然降下,消失在雾霭深处。 三日后的深夜,满载着粮食和弹药的船队悄悄返航,阿北站在船头,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灯火,低声吩咐:"通知阿东阿南,准备掩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此刻的阿乙正裹着毛毯打盹,突然被剧烈的爆炸声惊醒。"又来?"他骂骂咧咧地冲向甲板,只见海面上火光冲天,阿东的战船正朝着他们发射照明弹。 "狗娘养的!"阿乙抄起机枪疯狂扫射,"这次别想跑!"可当他的战船逼近时,对方又一次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漂浮的碎木板和呛人的硝烟。 此后的每周一、三、五,这样的戏码都会准时上演,阿乙渐渐摸清了规律,每次都提前部署兵力,但他每次追上去,看到的只是阿东挑衅的鬼脸,和迅速撤离的船影。 与此同时,阿西的兵工厂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锈迹斑斑的厂房内,十几名技术人员,阿西戴着护目镜,盯着图纸上的潜艇剖面图,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再把铁板加厚三寸,螺旋桨的噪音必须降下来!" "先生,钢材不够了。"一名技师擦着汗说道。 阿西摘下眼镜擦了擦:"去拆废弃的炮台,把邓超群炸沉的那艘商船残骸也捞起来,只要能造潜艇,拆了我的实验室都行!" 邓超群的旗舰上,这位军阀正烦躁地摔碎茶杯。"都三个月了!"他一脚踢翻椅子,"每次我们进攻,他们就缩进乌龟壳,几万弟兄的口粮,总不能天天去抢渔船!" 阿乙小心翼翼地递上情报:"老大,阿西那边在秘密建造不明船只,据说是......" "管他什么船!"邓超群夺过情报撕得粉碎,"传令下去,明天加大攻势,就算用尸体填,也要把那座岛拿下!"于是,他们队伍展开进攻,但是岛屿固若金汤,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远处,阿东的战船又一次升起战旗,探照灯扫过海面时,隐约可见兵工厂的烟囱正冒着黑烟,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拉锯战中,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坚守,等待着破晓的那一天。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暗流生光 暮色透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斜斜地铺进办公室,陈强倚在真皮转椅上,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檀木桌面,楼下大学城的街道已经亮起霓虹,年轻学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混着夜市的香气,从开着的窗缝里钻进来。 "这个月的酬劳,我已经叫银行打入你们账号了。"陈强缓缓说道,"大家都辛苦了。" 刘丽平正在整理账本,闻言抬头笑了笑,说:"有什么的,都是为了我们的终极目标。"她的指甲涂着暗红色甲油,划过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时,像是滴血的利刃。 陈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商业街,几个抱着化妆品纸箱的女学生正从便利店出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促销方案,然后说:"是,不要忘了我们的大仇。"他的声音混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带着某种蛰伏的锐利,"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我们的追求。我们迟早要卷土重来,让李振滔好看。" 办公桌上的投影仪还亮着,屏幕上跳动着季度销售数据,从最初在大学城派传单,吸引大学生加入,到如已经遍布整个大学城的生意,乌龟坐在沙发上说道:"照这样下去,生意越来越大了,用不了几年,就能回到木乔,全力对付他。" 巫瑞远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几个印着logo的购物袋,他摘下鸭舌帽,露出新染的银发:"刚带新人跑了趟仓库,那帮大学生真拼啊。"袋子里的气泡膜发出沙沙的响声,他随手放在茶几上,"不过也正常,谁不想跟着我们多赚点。" "下个月要开新的分仓。"陈强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让大学城的学生骨干都来培训,重点培养几个能独当一面的。" 刘丽平说:"好,我继续扩张。 楼下传来学生们的欢呼声,像是某个社团活动结束的庆祝,陈强关掉投影仪,办公室陷入黑暗,只有电脑屏幕的幽光映着他嘴角的冷笑,这场蛰伏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此时,余晓美坐在地板上,正带着五岁的小女儿刘思邬玩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女儿手中的塑料积木,五光十色的玩具堆里,刘思邬粉扑扑的小脸忽明忽暗。 "妈妈,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他长什么样子啊?"小女孩突然仰起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汗珠,圆溜溜的眼睛里盛满好奇。 余晓美手里的积木"咔嗒"掉在地毯上,她慌忙别开脸,对着墙角的绿萝轻笑出声:"他很快就回来了,现在在赚钱给思邬买好吃的呀。"话尾的尾音拖得绵长,像融化在盛夏里的,甜得发苦。 刘思邬嘟了嘟嘴,粉嫩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好吧。"她低下头继续搭积木,发顶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像是要从发丝间挣脱的蝴蝶。 俞晓美想着有一天,迟早会再次碰到乌龟,那时候这个他们之间的孩子就是她的筹码,毕竟自己骗了他,不求他原谅,但愿这个女儿就是他们之间的纽带,能让他减少一些恨意。 与此同时,吕家村里的蝉鸣更聒噪了,十三岁的李仁猫着腰蹲在槐树下,弹弓在掌心被焐得发烫,他眯起左眼,瞄准枝桠间那只蹦跳的麻雀,石子在皮筋上绷出紧绷的弧度。 "阿仁,回家吃饭啦!"巫珊珊的声音从村口飘来,惊得麻雀扑棱棱振翅而起,李仁的手腕条件反射般松开,石子"嗖"地划破空气,却只打下几片枯黄的树叶。 他懊恼地咂了咂舌,把弹弓往背后一藏,踩着满地斑驳的树影往家跑,穿过爬满丝瓜藤的院墙时,裤脚还沾着几片草屑。 "嬴叔。"李仁跨进堂屋,木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冬瓜排骨汤还冒着热气,蒸腾的白雾模糊了墙上泛黄的全家福。 吕嬴正往碗里夹青椒炒肉丝,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坐下吃饭吧!"他的手指关节粗大,常年握锄头磨出的老茧蹭过碗沿,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李仁扒拉着米饭,偶尔用筷子戳两下盘里的青菜,蝉鸣声从窗缝里挤进来,混着吊扇转动的嗡响,在闷热的空气里发酵,等他吃完最后一口汤,吕嬴已经卷好一支烟,火机"啪嗒"的脆响惊得他肩膀一抖。 两人踩着歪斜的砖阶走到水泥坪,石墩被晒了一整天,坐上去还有些发烫,吕嬴吐出一口烟,灰白色的烟雾在暮色里打着旋儿:"最近有没有零钱了?" "还有。"李仁踢着脚边的碎石子,帆布鞋头已经磨出毛边。 吕嬴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十元钞,塞进他掌心:"到学校不要惹是生非,好好读书,需要买什么就开声,你强叔一段时间就会拿钱回来,你不用担心。" 钞票带着体温,李仁攥紧了手,指甲掐进掌心:"好,我知道了。"他盯着远处渐渐暗下去的山峦,晚风卷起衣角,带来远处稻田里潮湿的气息。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直到吕嬴的烟头在地上烫出个焦黑的印记。 李仁突然开口,声音比蝉鸣还轻:"嬴叔,你说我爸真的是那种抛妻弃子的人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吕嬴的手顿了顿,烟蒂上的火星明明灭灭,他转头看向少年,夕阳把李仁的影子拉得老长:"你现在已经13岁了,都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他弹了弹烟灰,"你上学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师说那有时候你中午不在宿舍,指定出去玩游戏了吧?你爸的产业那么大,在木乔名声那么大,想必你也去看过,如果不是抛妻弃子,为什么那么有钱,不找你?" 暮色彻底漫上来,李仁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他突然站起身,石墩在水泥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嗯,我知道了,我先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 脚步声消失在门后,吕嬴望着空荡荡的石墩,又摸出一支烟,蝉鸣声不知何时歇了,远处传来零星的狗吠,混着谁家电视机的嘈杂声,在夏夜的空气里碎成细屑。 李振滔别墅的会客厅里,水晶吊灯将暖光倾洒在深褐色的檀木茶台上,诸葛成斜倚在太师椅上,指尖绕着紫砂壶的壶盖轻轻打转,壶嘴飘出的白雾在他金丝眼镜上凝成细水珠,巫志文翘着二郎腿,皮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波斯地毯,发出闷响。 "军师,那块地真的不做什么建设?"李振滔将茶盏重重搁在茶盘上,青瓷与檀木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声,他往后一靠,真皮沙发发出细微的褶皱声,领带松垮地挂在脖颈间,露出喉结处暗红的酒渍。 诸葛成慢条斯理地将茶沫撇去,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我当初购置,就是为了巴结商会那几个老家伙,现在目的达到,而且那些老家伙,我逢年过节送了不少好处,现在根基打稳,其他不用担心。"话音落下时,他端起茶盏轻抿,喉结滚动的声音在静谧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巫志文突然坐直身子,手肘撑住膝盖,露出一口白牙:"是啊,滔哥,我看现在一切准备就绪,你怎么不再找一个贤内助?"他说罢,从茶几上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支,剪子"咔嗒"一声铰掉烟蒂,火苗舔舐雪茄的瞬间,橘色火光映亮他眼角的细纹。 李振滔抓起茶巾擦了擦手,指节捏得发白:"还说我,你自己什么岁数不知道,怎么不找一个?"他的声音闷在胸腔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巫志文喷出一口烟圈,烟圈撞上吊灯,碎成细小的雾霭:"我不着急,啥样的没有啊。" 诸葛成放下茶盏,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说到女人,金布那小子官越做越大,但是对女人却越来越狠啊,他家暴啊。"他拿起茶夹拨弄着茶台上的茶宠,紫砂小狮子在他指尖转了个圈,"我都看见好几次了,可惜了,他那娘们儿,还有几分姿色,倒是有几分和以前嫂子的样貌相似。" 李振滔握着茶巾的手骤然收紧,指缝间渗出细密的汗,他盯着茶盘里缓缓晕开的茶渍,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是说她像秀静?" 诸葛成往椅背上一靠,叹了口气:"不能说百分百,起码有百分之七十吧,人有相似嘛。"他端起茶盏,却发现早已凉透,又轻轻放下。 李振滔突然站起,西装下摆扫过茶台,几滴水珠滴在地毯上,他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花园里被夜风吹得摇曳的竹林,喉结动了动:"像也没有用,又不是她,她在我心里是不可替代的。" 客厅里陷入沉默,巫志文雪茄燃烧的"滋滋"声,诸葛成默默续上热水,紫砂壶里腾起的白雾再次弥漫开来,将三人的影子揉碎在暖光里,茶烟袅袅,恍若隔世。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权谋涌动 夜幕渐渐低垂,海浪拍打着邓超群的战船,发出低沉的轰鸣,战船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在场众人凝重的脸庞,阿乙神色严肃,站在邓超群的面前,汇报着这一年来的战况。 “头儿,对方总是在每周一、三、五出动,偷袭我们,不过,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们也摸清了他们的套路,现在就是在这三天进行重点防御。”阿乙语气坚定,眼中透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自信。 阿丙皱着眉头,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疑虑说:“我想情况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吧,为什么他们偏偏挑这个时候?这里面说不定藏着什么阴谋。” 阿丁也跟着附和,脸上写满困惑说道:“对啊,确实奇怪,都一年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邓超群背着手,在战船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说道:“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我看怕是想拖延时间,你看我们可以像海盗一样前去劫持货物,但是他们城中总不能有储备那么多食物吧!” 阿乙思索片刻,推测说道:“我想他们可能偷偷打鱼也不一定!” 邓超群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坚定地命令道:“加大人力、物力和攻击力度,挑准他们时间,不让他们偷袭!” 阿乙毫不犹豫地应道:“好!” 第二个周,海面风平浪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却暗藏杀机,当对方前去掩护渔民出海,并故意发起进攻时,阿乙早已带领大部队严阵以待,随着一声令下,火力瞬间加大,枪炮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在海面上,阿南和阿东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打得节节败退,原本计划的出海行动也以失败告终。 在赖家前的别墅里,阿南满脸沮丧,懊恼地说:“对方在这一年里已经摸清楚我们的套路,所以我们得改变策略,不然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他们压制。” 阿东眼神一转,突然提议说道:“既然我们以前规律出海,那现在就不规律不就行了吗?让对方捉摸不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赖家前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这个办法好,就这样行动!” 阿南和阿东齐声应道:“好!” 随后,赖家前转头询问阿西说:“制作战船和潜艇的情况怎么样了?” 阿西神色有些凝重,回答问道:“还在紧锣密鼓制作中,但是现在物资缺乏,需要采购,需要大量资金,我们目前的资金不多了。” 赖家前叹了口气,安慰说道:“渔民打鱼然后置换的只是够我们生活所需,要是其他建设,远远不够,我再想办法,资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阿西感激地说道:“好!”便转身离开了。 待众人离去后,赖家前立刻拨通了李振滔的电话,此时,李振滔在诸葛成安排好保护八岁儿子阿枭的住处,正看着阿枭在空地上欢快地打着篮球,电话接通,李振滔语气轻松说道:“舅舅。” 赖家前语气急促,透着焦急,说:“我这边有紧急情况,邓超群儿子邓南研死去之后,他变得疯狂,倾巢出动,要与我这边鱼死网破,我们制作战船和潜艇,打算反击,但是现在资金紧张。” 李振滔毫不犹豫地说:“舅舅,你放心,需要多少,我这边到时候拿去!” 赖家前无奈地说:“目前没有明确的数字,不过我们这边渔民出海打鱼只能置换物资,现在没有经济来源,可能需要大量的资金。” 李振滔果断回应:“好,我立刻叫军师诸葛成安排,先送五百万过去,资金您放心,需要就联系我,我一定安排妥当!” 赖家前松了口气:“好!”便放下了电话。 这时,阿枭的篮球滚到了李振滔脚边,李振滔弯腰捡起篮球,轻轻扔了过去。 阿枭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振滔叔叔!” 李振滔笑着点点头,随后看到一旁候命的诸葛赛,说道:“阿赛,叫你爸过来。” 诸葛赛应了声“好”,很快,诸葛成走了过来。 李振滔严肃地说:“我舅舅那边有经济问题,到时候,你带现钞五百万和一些枪支弹药过去。” 诸葛成郑重地点头:“放心!” 在阿东和阿南改变策略,开始不规律出动后,阿乙被打得有些懵,这一天夜晚,阿乙见海面平静,以为对方不会出动,便放松了警惕,沉沉睡去。 半夜,海面一片漆黑,只有点点星光映照在海面上,诸葛成和邓艳玲坐着一条小船,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靠近约定地点,阿东和阿南早已在此等候,见到小船靠近,两人眼中满是期待。 小船靠岸,阿东和阿南快步上前,接过钱和武器,紧紧握住诸葛成的手,激动地说:“非常感谢!” 诸葛成微笑着,语气诚恳:“放心,大家亲如一家,有什么就开声!” 随后,诸葛成和邓艳玲又乘着小船,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海面上微微泛起的涟漪,见证着这场秘密的交易,也预示着海上的风云将更加变幻莫测,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掠过战船甲板,阿乙攥着被海风卷边的情报,脚步匆匆地踏入指挥舱,舱内,邓超群正凝视着墙上斑驳的作战地图,烛火在他刚毅的面庞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老大!"阿乙推门而入,声音带着焦虑,"对方出海时间完全没了规律,我们几次布防都落了空!" 舱内其他将领闻言纷纷围拢过来,阿丙眉头紧锁,阿丁则烦躁地来回踱步,邓超群转身时,腰间的佩剑随着动作发出轻响,他沉声道:"这样的话,我们也要改变应对策略。轮班值守,三班进行!只要对方一出来,我们立刻开火,打他们个人仰马翻!" 阿乙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赞叹道:"老大的计策高啊!" 邓超群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扫过麾下将领:"阿乙、阿丙、阿丁,你们三个,分别在白天八点到下午五点,下午五点到半夜十二点,半夜十二点到早上八点,轮班进行,务必打他们措手不及!我就负责海上行动,打劫的物资,全部平均分配给众人,让他们家中的家人放心!" 这番话让三人心中一暖,在这乱世纷争中,哪有首领愿意与手下平分财物?阿乙等人胸膛一挺,齐声应道:"遵命!"随着他们领命而去,战船上的铜锣声骤然响起,新的防御部署迅速展开。 时光在硝烟与对峙中悄然流逝,转眼又是一年,海面上炮声依旧不断,赖家前在李振滔的资助下,战船建造如火如荼;而邓超群虽攻势凌厉,却总被对方见招拆招;这日,李振滔的别墅内气氛凝重,水晶吊灯下,诸葛成、巫志文与李振滔围坐在檀木桌前,桌上摊满了皱巴巴的账本。 "这样下去不行。"诸葛成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下闪过冷芒,"该用上你们身份的时候了。" 巫志文一愣,手中的茶杯差点打翻:"滔哥的人大代表,我的村主任?" "对。"诸葛成指尖叩击桌面,"没有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这招的,而且现在公司现在运营也需要资金,海上那边也不得不援助——只要帮助他们打下邓超群,东灵岛海上资源也会和我们共享!" 李振滔摩挲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军师现在有什么良策吗?" "贷款。"诸葛成压低声音,"用振滔的身份,再通过金布联系银行的人,现在贷款业务正兴起,只要有关系,易如反掌。" "但是贷款需要还的啊!"李振滔皱眉。 诸葛成冷笑一声,眼中露出算计:"还记得金家村和苗家村吗?我们拿出去的,最后还不是让村民通过粮食和菜品抵消了?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不还、逃跑,我们也无可奈何!" 李振滔若有所思:"你是想......" "我凭本事借的,干嘛还?"诸葛成目光阴鸷,"而且有金布这个我们扶持起来的靠山,怕什么?" 李振滔恍然,重重一拍桌子:"有道理!" 诸葛成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想要搞钱,还得动脑筋,志文在村委,有的是办法利用!" 巫志文苦着脸:"我那个村是生态村,没有油水啊!" "谁说的?"诸葛成身体前倾,"你们那里做房子的不少吧?" 巫志文问:"怎么说?" 诸葛成回:"每家每户做房子,就收建材推方费用!报装电表需要村民写证明?每个拿五千!不然就断水断电!" 巫志文脸色发白:"这样搞,不怕出事?" "等到出事的时候,我们早就在东灵岛喝着椰汁晒着太阳了!"诸葛成嗤笑,"有金布的关系,暂时几年出不了事!" 巫志文咬牙:"好!那我就放心大胆去干!" 诸葛成补充:"还有一件事。" 巫志文问:"什么?" "我听金布说了,你们那里国道要扩充,原本计划7米,你就跟村民说加到12米,剩下的地......"诸葛成做了个切割的手势,"征收变卖。" 巫志文心领神会:"好!" 诸葛成嘱咐:"一切都得保密!" "放心!"巫志文匆匆离去,脚步声在长廊中回荡。 李振滔靠在真皮沙发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军师安排妥当啊!" 诸葛成躬身道:"老板,你小儿子阿枭那边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我想提前叫我儿子诸葛赛过去东灵岛,帮助你舅舅。" 李振滔回答道:"没问题,你安排妥当就好。" "那我先行离开,贷款的业务和志文那边的事,我先去一步步搞定。" 李振滔点头:"好。" 待诸葛成离去,别墅重归寂静。李振滔凝视着窗外的月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权力与利益的漩涡中,这场海上纷争,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地盘争夺——而是一场充满权谋与算计的豪赌。 浓稠如墨的夜色笼罩着海面,一艘小船如幽灵般在波涛中穿行,船首,诸葛赛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的枪泛着冷冽寒光,他的目光沉稳而锐利,紧紧盯着前方的黑暗,船桨划动水面,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子,放心吧,我对这条路熟悉得很。”身旁的手下压低声音说道,眼中透着自信,“过去那边,立刻绘制图纸,保证万无一失。” 诸葛赛微微点头,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坚毅而冷峻,虽年仅三十出头,但长期跟随父亲参与各种谋划,让他周身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重,海风吹过,掀起他额前几缕碎发,却丝毫不影响他专注的神情。 小船在夜色中颠簸前行,终于,东灵岛的轮廓渐渐在前方浮现,岸边亮起几盏昏黄的灯火,在黑暗中摇曳,如同闪烁的星辰,靠岸时,赖家前早已带着一众手下等候在此,火把的光芒将他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赖家前大步迎上,脸上带着热切的笑容,摊开双手说道:“诸葛先生,一直听你父亲说起你年轻才俊,现在一看,果然不同凡响!”他的声音中满是欣喜与赞赏,眼中透露出对人才的渴望。 诸葛赛身姿挺拔,微微俯身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失沉稳:“前叔过誉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助东灵岛解除危机。”他的话语简洁有力,字字透着坚定。 赖家前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握住诸葛赛的手,热情地拉着他向前走,笑声爽朗:“好!好!如虎添翼啊!”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的火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在沙滩上摇曳,夜色中的东灵岛,因诸葛赛的到来,仿佛迎来了新的转机,一场新的谋划,即将在此展开。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权钱暗局 暮色如墨,龙庆山庄在霓虹与暗影的交织中若隐若现,这座坐落在镇的私人会所,大理石外墙泛着冷硬的光泽,铁艺雕花大门后,蜿蜒的石板路通向深处,诸葛成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碎声响,在寂静的夜幕中格外刺耳。 司机将车停在暗巷角落,诸葛成推开车门,夜风裹挟着一丝潮湿扑面而来,他整了整笔挺的西装,示意司机从后备箱搬出一只厚重的檀木礼盒,礼盒表面鎏金纹饰在月光下流转,隐约透出几分奢靡气息,两人踩着青石板,穿过九曲回廊,终于来到龙中庆的私人小院。 雕花木门前,龙中庆正倚着藤椅品茶,袅袅茶香混着雪茄的烟味在空气中弥漫,诸葛成快步上前,腰背微躬行了一礼,司机则将礼盒轻轻放在石桌上,礼盒与桌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是振滔这个好后生可以啊。”龙中庆放下青瓷茶盏,目光扫过礼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诸葛成赔着笑,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还是在您的仰仗下才能如此顺利啊!”他的鞋蹭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庆叔在商界人脉通达,我们这些晚辈全靠您提携。” 龙中庆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汤在杯中荡起涟漪:“放心吧,商会那边我会帮你协调。”他的声音低沉,尾音拖得极长。 “还得是庆叔!”诸葛成又躬身致谢,后背早已沁出薄汗,“那我先退下了。” “去吧。”龙中庆挥了挥手。 诸葛成转身时,司机立刻递上一个精致的皮质礼盒,他攥着礼盒的手心微微发潮,穿过挂满红灯笼的长廊,终于来到顶层的豪华包间,推门瞬间,暖黄的灯光裹挟着浓郁的酒菜香气扑面而来,圆桌中央,数十道珍馐美馔层层叠叠,龙虾刺身泛着冷光,佛跳墙的热气在水晶吊灯下升腾。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金大镇长嘛!大忙人,终于约到你了!”诸葛成快步迎上去,西装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金布穿着藏青色西装,领带夹上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他笑着摆摆手:“成哥,不用客气,我们谁跟谁啊!” 包间外,诸葛成的司机正将两包中华烟塞进金布司机手中,两人在露天茶座相对而坐,远处荷塘的蛙鸣声与麻将声交织。“金镇长的行程我都会及时跟你们通气。”金布的司机叼着烟,眯着眼吐出烟圈。 “好兄弟!”诸葛成的司机掏出打火机为对方点火,火苗照亮他眼角的细纹,“以后少不了麻烦你。” 包间内,诸葛成端起茅台斟满两杯,酒液在骨瓷杯中泛起琥珀色的光:“最近我们那里资金缺口大有点大啊。”他转动着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声响。 “缺口大?他那么大的公司,贷款不是问题啊。”金布夹起一块鲍鱼放入口中,嘴角沾了些许酱汁。 诸葛成垂眸搅动杯中的冰块,故意长叹一声:“可是我们虽然认识银行的人,但是金额有限制,而且手续繁多,你也知道我们那块租镇政府的地,一直没有动过,主要原因就是地类不合适。”他的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仿佛真的被难题困住。 “我当什么事情呢?”金布用餐巾擦了擦嘴,掏出手机时,袖口的定制袖扣折射出冷光,“我联系一下。” 金布:“哎,赵经理,吃饭了吗?” 电话拨通的瞬间,诸葛成握紧了酒杯,电话那头的赵建阳,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人,他下意识按下了电话录音键,然后传来他的声音:“金镇长,刚刚吃完饭,有什么事情吗?” “给你介绍大业务啊!你听说过凯发集团吗?”金布翘起二郎腿,皮鞋尖随着话语轻轻晃动。 “肯定啊,我们木乔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怎么了?”赵建阳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他们的大股东,需要资金周转,但是想快点拿到钱,你那边有没有法子?”金布瞥了眼诸葛成,后者正盯着手机,指尖在桌下轻轻敲击。 赵建阳在电话那头算盘打得噼啪响,这可是能冲业绩的大客户:“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啦!我可以帮他解决,这些都不是问题!” “好,那明天我叫他们人员联系你。”金布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丢在桌上,“我都说没问题的。” 诸葛成立刻捧起皮质礼盒推过去,金布假意推拒:“这怎么好意思!”但指尖已经勾住礼盒边缘,打开盒盖的瞬间,崭新的钞票整齐码放,在灯光下泛着刺目的红光。 “这些就是土特产,好好保管。”诸葛成压低声音,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接下来,天梯坝村委那边有点动作......” 金布挑眉轻笑,将礼盒塞进桌下:“放心吧,纪委那边我会交代好,放心大胆去做!”他端起酒杯,茅台的香气在两人之间弥漫,“来,为我们的合作干一杯! 碰杯声清脆,酒水入喉却带着灼人的辛辣,窗外夜色渐深,龙庆山庄的霓虹仍在闪烁,将这场权钱交易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清晨的阳光透过银行的玻璃幕墙洒进大厅,诸葛成身着笔挺的深灰色西装,皮鞋踏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手持黑色公文包,径直走向VIP贵宾室,举手投足间带着沉稳与自信。 推开贵宾室的雕花木门,赵建阳早已满面笑容地等候在那里,这位银行经理身着藏蓝色正装,领带夹上的金色徽章在阳光下闪烁,他快步上前,主动伸出手:“诸葛先生,久仰久仰!” 诸葛成握住赵建阳的手,力道适中,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赵经理客气了。”寒暄间,他将公文包放在精致的胡桃木茶几上,利落地取出一沓资料,白色的纸张在深色桌面铺开,最显眼的是李振滔银行卡号的详细资料,以及镇政府那块地的规划文件,航拍图上,大片土地在阳光下泛着金黄。 赵建阳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资料,瞳孔微微放大,看到那片广袤的土地,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在他眼中,这不仅是土地,更是实打实的业绩与提成,“这么大的地方,贷款绝对不是问题!”他兴奋地搓了搓手,连地类性质都未多问,便迅速在贷款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千万的金额在合同上格外醒目。 那时的贷款业务尚不完善,中层人员的操作权限极大,甚至无需本人到场就能完成手续,诸葛成看着赵建阳急切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却依旧保持着谦逊的语气:“感谢赵经理的支持啊!” “哪里哪里,还得多谢你们帮衬!”赵建阳笑得脸上的肉都挤到了一起,仿佛已经看到了丰厚的奖金入账,“以后还盼着多多合作!” 诸葛成将合同整齐叠好,收进公文包:“合同我拿回去给李老板签好拿过来。” “没问题啊!”赵建阳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有金镇长担保,这些都是小事情!”他起身将诸葛成送至门口,临别时还不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诸葛成走出银行,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公文包中的合同仿佛有了重量,那是他精心编织的利益网络中的重要一环;而此时的赵建阳还沉浸在即将完成大单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一场精心设计的权谋游戏。 阳光炙烤着天梯坝村,蝉鸣声此起彼伏,巫志文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办公桌,眼神中透着算计,他叫来金大山,压低声音吩咐道:“按军师诸葛成的部署,去办吧。” 金大山揣着“任务”走进村里,挨家挨户通知正在建房的村民,“从今天起,凡是做房子的,都得交两千元的建筑材料堆积费用、三千元的水表写证明费用,五千元的电表写证明费用!” 村民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你们这是痴人说梦!想钱想疯了吧,还不如直接去抢!”巫大叔气得满脸通红,抄起手边的扫帚就把金大山往外赶,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骂声一片,将金大山推出家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被赶出来的金大山灰头土脸,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通知,十几个愤怒的村民聚在一起,越想越气,决定联合到镇政府告状,他们顶着烈日,步行几公里来到镇政府。 纪委办公室里,风扇吱呀作响,工作人员翘着腿,漫不经心地问:“你们有什么证据?有保留对方录音或者录像吗?” “我们哪里有做这些!谁没事随便录音啊!这是我们联名写的状纸,大家都按了手印,千真万确!”村民代表巫大叔激动地说,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工作人员接过状纸,随意翻看了几下:“这个我们会去调查,大家请放心,先回去等消息。”然而,这些纪委人员早已被金布打过招呼,村民们前脚刚走,他们就把状纸扔到一边,这事情便被置之不理。 没有证明,供电所、水厂拒绝安装电表、水表,村民们的建房计划被迫搁置,看着未完工的房子,大家心急如焚,十几个村民再次聚在一起商量,最后决定去市里上访。 巫大叔自告奋勇,带着大家凑的路费,一路颠簸来到英联市纪委,他气喘吁吁地讲述着事情经过,市纪委人员点头道:“我们会去调查。”可一转手,这个案件又被转回了镇政府纪委。 镇纪委敷衍地“调查”后,回复市纪委:“村民想搞钱,瞎编的。”市纪委便告知老张:“告状不成立。” 老张失魂落魄地回到村里,将消息告诉大家,村民们面面相觑,满心的委屈与无奈,去省城告状,路途遥远,费用高昂,大家根本负担不起,最终,在现实的逼迫下,他们只能咬着牙,掏出这笔“冤枉钱”。 巫志文看着装满现金的袋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没有录像,没有其他手续,他心里盘算着,就算真的查起来,也没有证据能拿他怎么样,而此时的村民们,只能默默承受着不公,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咽下这口苦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夕阳将村委办公室的玻璃映得血红,巫志文坐在斑驳的办公桌后,指尖捏着一沓钞票,塑料捆扎带勒得纸币边角微微发皱,他慢条斯理地将钱分成几摞,每摞都用回形针别好,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都来领补贴了!"巫志文扯开嗓子喊道,声音里带着刻意的热情,几个村委工作人员闻声而入,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他们依次接过钱,有的塞进衬衫口袋,有的迅速揣进裤兜,没有人多问一句——毕竟领导都带头行事,谁又愿意自讨没趣? 手续办理窗口外,村民们排着长队,脸上还残留着昨日的愤懑,但当看到工作人员行云流水地盖章、签字,不过半天时间,电表水表的证明便交到手中时,他们也只能暗自叹气,有人攥着证明小声嘟囔:"算是花钱消灾吧......这世道就是吃人的世道。"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金大山探头进来,额头上还沾着赶路的汗珠,巫志文见他来了,立刻从抽屉深处摸出个牛皮纸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接着!"他将纸袋甩在桌上,纸张摩擦声让金大山眼睛一亮。 金大山双手颤抖着打开纸袋,崭新的钞票泛着油墨香,他数到一万时,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还是文哥的计划周祥,跟着你准没错!" 巫志文起身关紧房门,窗帘缝隙漏进的阳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他凑近金大山,压低声音说:"千万保密,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个计划,这一次,你起码十几年衣食无忧!"说话间,他的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金大山忍不住皱眉。 "好!保证完成任务!"金大山急忙点头,钞票在掌心攥出褶皱,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而办公室里,两个身影在阴影中交头接耳,像极了正在分食腐肉的秃鹫,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黑暗顺着墙根爬上桌面,将那袋沾染着村民血汗的钱,彻底吞噬在无边的夜色里。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拆迁风云 又一年过去,春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天梯坝村的青石板路上,老槐树的枝桠在风中轻轻摇曳,本应宁静祥和的村落,却被一纸公告搅得人心惶惶,公告栏前挤满了村民,一张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震惊与愤怒,有人举着老花镜凑近,有人踮着脚尖张望,议论声如同煮沸的水般此起彼伏。 “国道往里十二米?这不是要把我家后院都给征走吗!”村中青年气得满脸通红,“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就是!这么多地,给的钱还这么少,这不就跟明抢有区别吗!”李婶尖着嗓子喊道,她攥着公告的手微微发抖,“我家那块地种了多少庄稼,说收就收,补偿款连重新买地的零头都不够!”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叫骂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撸起袖子,叫嚷着要去镇政府讨个说法,村民们自发聚集起来,浩浩荡荡地朝着镇政府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响,仿佛是对不公的无声控诉。 镇政府门口,巫志文早已带着几个工作人员等候在此,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脸上却挂着虚伪的笑容,说道:“乡亲们,都冷静冷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人群中有人喊道,“这征收条件太不合理了,我们坚决不同意!” 巫志文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可是为了我们村的发展啊!国道扩宽,以后交通就便利了,村的农产品运出去也方便,路通则财通,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他的语气充满诚恳,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少拿这些话糊弄人了!”巫大叔拄着拐杖往前挤了挤,愤愤不平说道:“我们就想知道,为什么征收这么多地,补偿却这么少?” 巫志文解释说道:“这是上级的规定,我们也没办法啊!”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继续画大饼说道:“但是大家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量去争取的,尽量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然而,村民们并不买账,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就在这时,几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上下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他们板着脸,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人群,空气中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下来。 “大家不要闹事!”其中一人高声说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政府的规划,必须执行!要是有人阻碍征收,后果自负!”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村民头上,人群中响起一阵不安的骚动,那些原本义愤填膺的村民,在这些人的威慑下,渐渐低下了头,一些胆小怕事的村民率先妥协,在征收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人见状,虽然满心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但是还有一部分是不肯低头的,特别是巫大叔家,他家有两栋楼房在道路的旁边,不忍心就此拆迁,于是,带着一大老小闭门不出,巫志文只能强拆。 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天梯坝村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燥热,推土机和挖掘机的轰鸣声如巨兽的嘶吼,划破了原本宁静的村庄,也撕开了村民们内心的不安。 巫大叔站在自家楼房前,望着那一群气势汹汹、浩浩荡荡一干三十人的队伍,心中满是愤怒与绝望,他家的两栋楼房,承载着一家人一辈子的心血,是他们遮风挡雨的港湾,如今却成了别人眼中必须拆除的障碍,巫大叔的媳妇在他身旁,脸色苍白,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眼中满是恐惧与担忧,而在另一栋楼里,住着儿子巫英武、儿媳妇和孙子,他们同样对这次征收充满了异议,警戒线外,围观人群骚动起来,有老人别过头不忍再看,年轻媳妇们拉着孩子往后退了两步。 巫大叔家的两栋楼房像两尊沉默的卫士,二楼阳台上晾晒的辣椒串在风中轻轻摇晃,与楼下虎视眈眈的机械形成刺眼的对比。 "爹,要不..."儿子巫英武在电话那头话没说完,就被巫大叔打断,老人浑浊的眼里泛起血丝,盯着窗外晃动的人影说:"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房子,凭什么说拆就拆?"儿媳妇在儿子巫英武身边,抱着他缩在一旁的孙子。 巫志文站在楼下,手持大喇叭,声音在空旷的村落里回荡:“巫大叔,我是谁,想必不用多说了吧!你看没有,这些阵仗,这个都是国策,没有办法的,大家基本上都同意,您最好也顺势而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又似乎夹杂着些许劝说的意味。 巫大叔的脸涨得通红,青筋暴起,破口大骂:“你狗娘养的,专门欺负农民,你不得好死!我家就这两栋,一辈子的积蓄,你们征收款项那么低,我怎么可能同意!”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巫志文千刀万剐。 巫志文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解释道:“巫大叔,这个款项多少不是我说多少就多少的。” 巫大叔二话不说,抄起一把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大声怒吼道:“废话少说,你们敢过来,我一刀一个!还有我在门口已经放了煤气瓶,敢来,我老伴就点火!”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真的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巫志文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老人,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动他,只好无奈地拿出手机,给诸葛成打电话商量对策。 在得到诸葛成的建议后,巫志文来到了巫英武所在的楼房,他仰起头,对着楼上喊道:“英武,你是年轻人,你应该理解,这个行为是利国利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试图说服这个年轻人。 巫英武冷冷地回应道:“废话少说,按照我们说得补贴,要不然就免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屋子,将巫志文晾在了外面。 巫志文脸色一沉,随即叫来两个工作人员,指着楼房背后的窗户,低声吩咐道:“从那里爬进去,我在前门守着。” 两个工作人员会意,迅速找来麻绳,系在窗户上,小心翼翼地顺着麻绳爬进屋内。 屋内,巫英武的儿子看到陌生人闯入,顿时暴跳如雷,一边大声叫嚷,一边跑去叫父亲,巫英武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气急败坏,冲到窗边,狠狠一脚踢向其中一个工作人员,那个工作人员猝不及防,一下子掉在了楼下的泥土地里,发出一声闷哼。 另一个工作人员急忙喊道:“英武,大家都是一个镇的,而且我们在执行公务,你这样是伤害公务人员!” 巫英武怒目圆睁,大声反驳:“你们私闯民宅,还有理说?”就在这时,前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巫志文和另外两人破门而入,巫英武的媳妇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工作人员抓住,强行拉了出去。 巫志文带着人快步走到距离巫英武三米处,巫英武看到他,大惊失色,喊道:“你丫的,怎么私闯进来!” 巫志文面不改色,撒谎道:“是你媳妇开得门,她说没有必要对抗组织。” 巫英武气得直跺脚,骂道:“这个败家娘们儿!” 巫志文继续劝说:“英武啊,你看看现在全村人都在看你家笑话,而且大部分人都签字了,你又何必执着呢?” 巫英武咬着牙说:“是我不同意吗?你们的条件太苛刻,没有办法同意!” 巫志文威胁道:“现在防暴队和领导就快要过来了,到时候他们强制执行,你们一家子带上手铐,那就丢脸丢大发了,还是好好的签字同意,然后大家皆大欢喜。” 巫英武看了看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儿子,心中满是无奈,最终只能妥协,跟着巫志文出去了。 在安全地点,巫志文迫不及待地将合同递到巫英武面前,巫英武颤抖着双手,在合同上签字画押,随后,挖掘机的轰鸣声再次响起,巨大的机械臂无情地伸向楼房,房子的一个角瞬间倒塌,接着一堵墙也轰然倒下,不到一个小时,曾经温馨的家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推土机将砖头推开,挖掘机把砖头装上货车拉走,原本坚决不同意拆迁的巫英武一家,如今却成了最早被拆的,其他村民虽然有些已经签字,但是也没有到拆迁的时候。 巫大叔站在一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的房子被夷为平地。 巫志文走过来,假惺惺地说:“巫大叔,您儿子已经签字同意了,他们现在很安全,您就不要犟了。” 巫大叔愤怒地喊道:“我跟你们死磕到底,敢进来我就点火,把你们炸死!” 巫志文一时间也没了办法,这时,诸葛成赶到了现场,在巫志文耳边低语了几句,巫志文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到了中午一点多钟,太阳越发毒辣,晒得人头晕目眩,巫大叔口干舌燥,嘴唇干裂,身旁的老伴也显得奄奄一息。 巫志文见状,装作关心地说:“巫大叔,这个拆不拆另说,我看您都口干舌燥,午饭也没有吃吧,您自己不吃,老伴也要啊。”巫大叔看了看老伴,心中满是心疼,叹了口气。 巫志文继续说道:“巫大叔,我这里拿来了工作餐,还有水,送进去给您吧,同村一场,也不想你们太难看。” 巫大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叫老伴去拿,就在老伴刚打开一点门缝的瞬间,几个工作人员猛地用力推门而入,巫大叔大惊失色,急忙从楼梯冲下来,想要去拿煤气瓶点火,巫志文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了他手中的打火机,工作人员一拥而上,将巫大叔按倒在地,然后把他和老伴带了出来。 还没等巫大叔签字画押,挖掘机和推土机就再次启动,无情地推倒了他的房子,巫大叔望着自己的家在轰鸣声中化为废墟,欲哭无泪,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巫志文走到他身边,说道:“大叔,我也很无奈,但这个就是政策,这样吧,除了征收的,我私人给您五千,算是补偿。” 巫大叔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家破人亡的人,心中满是怨恨,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一切。 诸葛成走过来,看了看眼前的场景,巫志文冲他点点头,诸葛成见事情已经解决,便满意地离开了;而巫大叔一家,在这场拆迁风波中,失去了他们的家园,也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看见巫大叔家被拆,周围观望的村民们攥紧了手中的协议,喉结在干涸的喉咙里滚动,他们望着废墟上翻飞的瓦砾,眼底的不甘如野草疯长,却又在巫志文冰冷的目光下,化作一声叹息;巫志文见状,趁热打铁地继续劝说其他村民道:“大家好好想想,这是大势所趋,反抗也没用,早签字早拿补偿款,还能早点谋划以后的生计。” 在威压与“劝说”的双重攻势下,村民们的抵抗情绪逐渐瓦解,基本上都签字同意了。 夜幕降临,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诸葛成站在远处的高地上,望着村里星星点点的灯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的计划又一次得逞了,那些村民的土地、汗水,都将成为他谋取利益的筹码,而此时的天梯坝村,就像一艘在波涛中摇摇欲坠的小船,被黑暗与不公的浪潮无情地吞噬。 回到办公室,巫志文兴奋地给诸葛成打电话汇报情况:“成哥,征收的事差不多搞定了,巫大叔这个老顽固一家签字拆迁后,其他村民们都陆陆续续同意了!” “干得漂亮!”诸葛成的声音中充满赞赏。 巫志文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说道:“接下来我们就等着坐收渔。” 挂断电话,巫志文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窗外,月光洒在这片即将被征收的土地上,显得格外清冷。而在这月光之下,一场关于利益的盛宴,才刚刚拉开序幕 。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债务迷局 赵建阳听说了天梯坝巫家村小组拆迁的的事情,而且巫志文和李振滔都是凯发集团的大股东,这一年多过去,他们也没有按时还款,他们的银行卡虽然已经冻结,但是他们好像有恃无恐,那是因为诸葛成把李振滔、巫志文账号的存款都纳入自己的名下,即使他们贷款不还,也不影响,而且当时贷款手续和审批不严格,根本不具备法律效益,去打官司,都不一定能打赢。 赵建阳来到凯发集团总部大楼,他站在旋转门外,这已是他第六次来讨要欠款,手中攥着的文件袋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门卫室的对讲机传来沙沙声,片刻后,身着笔挺西装的前台小姐踩着高跟鞋走来,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赵先生,李总确实在外地出差,实在抱歉。" 赵建阳望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无可奈何,只能前去找另一个股东巫志文,泥泞的乡间小路在车轮下蜿蜒,赵建阳驱车来到天梯坝村委。 屋檐下,巫志文翘着二郎腿,脚边散落着拆迁协议,看见赵建阳进来,随手把烟蒂按在青瓷烟灰缸里:"赵经理,虽然我有股份,但是这个款项是我们大股东李振滔借的,不是我啊,找我也没有用。" 赵建阳看着他推脱的说辞,也没有办法,于是在暮色笼罩着镇上时,赵建阳终于在龙庆山庄堵住了诸葛成,水晶吊灯将这个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端着威士忌酒杯的手稳如磐石,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赵经理,这个贷款是李振滔贷的,我只是代理人,我也没办法啊。" "成哥当初您可不是这样说的!"赵建阳猛地拍向茶几,震得杯垫上的冰球叮咚作响,"我是看金镇长担保,还有凯发集团那么大的产业,所以才信任你们的!你们不要把我的信用透支!" 诸葛成放下酒杯,掏出丝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到时候您拿文件过来,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手续合理吗?你有亲自看见李振滔签字吗?你觉得有问题,可以去法院起诉。"他起身时,定制西装的袖口掠过赵建阳的手背,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 深夜的书房里,赵建阳反复听着手机里的录音,录音是之前他和金布的通话,因为金布的担保,加上凯发集团的名声自己才接下这个业务,而电脑屏幕蓝光映照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银行VIP室的监控录像在循环播放。 第二天清晨,二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向镇政府进发,赵建阳的妹妹举着"知名企业凯发集团,老总贷款不还"的横幅,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攥着泛黄的借条,雨水打湿的纸张上,墨迹晕染成模糊的控诉,警戒线外,方和日报的记者何文晴架起摄像机,镜头对准人群中那个神色憔悴的男人。 "我有你们镇长的担保录音!"赵建阳扯开领口的纽扣,脖颈青筋暴起,"他当时说让我们给凯发集团李振滔贷款,现在他们不还款!"话音未落,镇政府大楼镇长的门突然打开,工作人员匆匆跑进来,报告金布事情的原委,金布知道这个事情闹大了,竟然对方有保存他们之间的通话录音,现在得缓和处理一下,要不然问题很严重,于是他转告事情给诸葛成。 摄像机红灯闪烁,何文晴将话筒递过去时,赵建阳的声音突然哽咽:"我做这个业务,现在工作都快丢了......谁能想到,那么大的老总,竟然是老赖......" 远处,金布镇长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听筒里诸葛成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知道了,我立刻处理。" 赵建阳的手机终于震动起来,看着屏幕上"诸葛成"三个字,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建阳兄,没必要事情闹得那么大吧?" 赵建阳有恃无恐说道:"我有所有的证据,你们不怕,我就鱼死网破!"赵建阳几乎是吼出这句话,指甲在手机壳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诸葛成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哎,大家都是朋友,这点小事何必闹成这样?我们又不是不还,只不过资金周转不过来,这样吧,明天你到码头,我和振滔都在,一次性给你。"然后诸葛成就开展部署,第一步先是召开股东大会,决定从公司支出一千万,虽然之前是由李振滔借出,但他们是大股东,这些也相当于投入公司的。 赵建阳这才放下心来,叫家人散去,看着逐渐散去的人群,何文晴收起摄像机,却见赵建阳突然拦住她:"何记者,我跟你说,对方不是不还,而是资金有困难,现在已经解决,他们同意了。"他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们不要乱报道啊,这样如果有损别人的名誉,别人告你们的。"何文晴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夜幕降临,赵建阳躺在自家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月光露出笑容,他不知道,此刻诸葛成正坐在李振滔的别墅里,雪茄烟雾缭绕中,两个男人的眼神比窗外的夜色更加冰冷,一个邪恶的计划应运而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蒸腾的热浪裹着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诸葛成站在码头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表表盘,金属冷意让他焦躁的心稍稍安定,身旁的李振滔扯了扯领带,西装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像块沉重的铁板。 "艳玲那边都安排妥当了?"李振滔压低声音说道。 诸葛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办事,老板,你还不放心?"话音未落,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邓艳玲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赵建阳出发了,五分钟后到。"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沙哑而冷静,带着常年混迹江湖的狠厉。 李振滔深吸一口气,朝身后挥了挥手,巫志文从阴影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每人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一千万现金,一分不少。"巫志文拍了拍袋子。 码头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赵建阳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视野,这位银行经理今天特意换了身笔挺的藏蓝西装,皮鞋擦得锃亮,下车时还不忘整理领带,全然不知自己正走向死亡陷阱。 "成哥,李总。"赵建阳老远就扬起手,眼角眉梢都是志得意满,"合同我带来了,验完钱咱们就两清。" 诸葛成上前两步,伸手接过合同翻了翻,确认无误后点点头:"志文,把钱给赵经理。" 巫志文使了个眼色,大汉们将袋子重重砸在地上,拉链拉开的瞬间,崭新的钞票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赵建阳蹲下身,随意翻了翻便站起身:"爽快!那我就先走了。"他弯腰拎起袋子,缓缓向车子走去,来到监控盲区,远处的邓艳玲拿起狙击枪,枪还特意加了隔音,一枪过去,赵建阳身体猛地前倾,鲜血从额头喷涌而出,像朵诡异的红花在地上绽放。 "动手!"诸葛成低吼一声,监控盲区走出两个手下,将赵建阳抬起来到船上,邓艳玲不知何时出现在船头,她戴着黑色墨镜,嘴角挂着冷笑,巫志文将钱袋拿起,放入赵建阳车,然后拿着他钥匙开走了。 邓艳玲从尸体口袋摸出的按键手机,屏幕还残留着温热的血迹,海面上,两条船相遇,邓艳玲将赵建阳手机拿给诸葛成,然后船缓缓驶向深海,船舱里,绞肉机的轰鸣声混着血腥味此起彼伏,邓艳玲倚在船舷边,点燃一支烟,火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碎得干净点,骨头也别留下。" 与此同时,另一艘船上,诸葛成盯着手机屏幕,拨号键按下,拨打赵建阳的家人号码,他模仿赵建阳的语调说道:"爸,我是建阳。" 电话那头传来老人沙哑的声音:"建阳怎么了?" "我...我因为贷款业务准备要被银行炒鱿鱼了。"诸葛成刻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现在客户还款了,有一千万,我准备要跑路了,银行就不回去了。"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他迅速挂断电话。 三天后,派出所里警铃大作,陈家俊摩挲着报案材料,眉头拧成个"川"字,盯着赵建阳父亲和妹妹闪躲的眼神,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赵先生失踪这么久,你们作为家属,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警?" 赵父搓着手,声音发颤:"他...他一直住在镇上,不常回家,我们以为他出差了..." "是吗?"陈家俊突然提高音量,"据我所知,赵经理平时都住家里,中午在银行用餐,晚上才回去,你们确定不知道他去哪了?" 赵建阳妹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其实...其实那天他打电话说李振滔要还钱,让我撤销报道..." 陈家俊猛地一拍桌子:"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他站起身,抓起警帽:"备车,去李振滔别墅!" 别墅门前,李振滔早有准备,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讶:"陈所长,又大驾光临了?" 陈家俊掏出搜查令,目光如炬:"李振滔,你涉嫌一宗案件,请配合回去调查。" 审讯室里,李振滔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上周,因为赵建阳把事情闹大,我们怕有损公司形象,所以就决定还款,公司开了股东大会,有会议记录为证。"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二天,我跟公司大股东巫志文,还有我朋友诸葛成,一同前去码头,给了他现金,之后他离开,我们就不知道了。" 然而,当陈家俊调取公司监控和会议记录,却一无所获,码头监控画面里,赵建阳拎着钱袋离开后,便消失在监控盲区,线索到这里戛然而止,陈家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 "再传赵建阳家属!"陈家俊捏着香烟的手微微发抖,烟灰簌簌落在桌上,"这次,一定要问出实话!” 面对陈家俊的逼问,赵家父女终于崩溃。"他说...说拿了贷款要离开木乔..."赵妹泣不成声,"我们以为他真的是为了躲债...” 三个月后,结案通告贴满大街小巷,赵建阳的照片旁印着"金融诈骗犯"的字样,可陈家俊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而此时的东灵岛,诸葛成计划得逞,立刻将钱运到了东灵岛,阿西摩挲着崭新的钞票,身后的工厂里,机械轰鸣声昼夜不息,一艘艘潜艇正在秘密建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诸葛成见阿西在忙,然后寒暄了几句,就准备去找诸葛赛,他踩着满地的钢板碎屑,靴底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目光扫过正在组装的潜艇轮廓,那些交错的钢架仿佛蛰伏的钢铁巨兽。 "阿赛!"诸葛成扯开领口的领带,闷热的空气里漂浮着机油的刺鼻味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船坞里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横梁上的海鸟。 诸葛赛从潜艇舱口探出身子,见到父亲,他敏捷地顺着扶梯跳下,金属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爸,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进度。"诸葛成伸手拍了拍儿子肩膀,目光却死死盯着远处正在吊装的战船龙骨,"潜艇和战船制作的怎么样了?" 诸葛赛抹了把脸,露出自信的笑:"目前完成了三分之一,部分小战船和潜艇已经制作好。"他指向角落,几艘初具雏形的小型舰艇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试航结果不错,航速和隐蔽性都达到预期。" 诸葛成满意地点头,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纸条塞过去,纸张边缘还带着体温:"我拿给阿西首领的资金,你们一部分采购材料,还有一部分去购置武器,这个纸条就是联系方式。"他压低声音,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那边的军火商,只认钱不认人。" "嗯,知道。"诸葛赛接过纸条,迅速塞进裤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纸面,船坞深处传来金属切割的刺耳声响,火星四溅如同暗红的血珠。 诸葛成双手抱胸,目光扫过船坞里忙碌的工人:"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诸葛赛挺直脊背,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现在我紧锣密鼓巡逻水军,假以时日,便要和邓超群他们死磕到底!"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已经看到硝烟弥漫的海战场景。 "嗯,好。"诸葛成拍了拍儿子后背,转身走向船坞出口,暮色从通风口渗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有什么不懂或者遇到问题就联系我,我要回木乔打点一切。"脚步声渐远,诸葛赛望着父亲消失的方向。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宴上风云 鎏金吊灯将宴会厅映得恍若白昼,水晶杯盏在长桌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又一年商会庆典,红木雕花圆桌围坐着木乔城举足轻重的人物——商会四大家族的领袖陈广蓝、巫志、郭孔明、龙中庆,皆身着笔挺的正装,袖口的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李振滔与诸葛成坐在下首位,前者西装革履,领带夹上的钻石微微闪烁;后者则身着深色中山装,金丝眼镜下的目光深邃莫测。 龙中庆端起景德镇青瓷酒杯,琥珀色的陈年茅台在杯中轻轻晃荡,这位头发花白却依旧腰板挺直的老者,目光落在李振滔身上时,眼角堆起笑意:“振滔啊,你这后生当真不错!”他的声音带着常年发号施令的威严,却又刻意放软了语调,“自从你进了理事会,商会各方面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学校的奖教奖学方面也循序推进。”说到此处,他重重拍了拍李振滔的肩膀,“以后啊,这商会还得靠你!” 宴会厅里悠扬的钢琴声忽地弱了半分,邻桌宾客的交谈声也下意识压低,陈广蓝抚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镜片后的目光若有所思;巫志转动着手中的紫檀佛珠,檀木香气混着酒香在席间弥漫;郭孔明则轻叩着桌面,节奏与远处的音乐节拍重合,三位家族领袖几乎同时点头,动作整齐得如同经过演练。 李振滔连忙起身,脊背绷得笔直,西装下摆随着动作掀起细微褶皱,他端起酒杯时,手腕刻意放低,姿态谦逊得近乎谦卑:“庆叔谬赞啦!都是仰仗各前辈提携,晚辈不过是跑跑腿、尽些绵薄之力。”说着,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若无诸位长辈指点,李振滔哪有今日?” 诸葛成坐在一旁,指尖摩挲着杯壁,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当李振滔开始逐一向四大家族领袖敬酒时,他微微侧身,为对方让出空间,动作自然得像是早已排练过无数次。 “陈叔,这杯敬您!”李振滔走到陈广蓝面前,“商会与陈氏集团的合作项目,全靠您高瞻远瞩!”陈广蓝矜持地抿了口酒,下巴微抬,算是受了这份恭维。 转向巫志时,李振滔的笑容愈发真诚:“巫叔,您上次传授的人脉经营之道,晚辈日夜揣摩,受益无穷!” 巫志停下拨弄佛珠的动作,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仰头饮尽杯中酒,佛珠与杯盏碰撞出清脆声响。 郭孔明接过酒杯时,意味深长地笑道:“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记得——”他顿了顿,“根基要稳。” 李振滔立刻躬身:“郭叔教诲,晚辈铭记于心!” 待一圈敬酒完毕,李振滔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他刚落座,诸葛成便递来一方手帕,他又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诸葛成也举起酒杯:“诸位前辈,我也敬大家一杯,愿商会蒸蒸日上,木乔长盛不衰!” 四大家族领袖举杯相碰,清脆的撞击声中,李振滔听见诸葛成在耳畔低语:“稳住。”这两个字轻如羽毛,却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李振滔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发白。四大家族首领正穿梭于各桌敬酒,杯盏碰撞声与谈笑声交织成靡靡之音,诸葛成轻碰他的手肘,朝官员席努了努嘴:"该去打个招呼了。" 官员席中央,金布搂着身旁女子的腰肢,仰头饮尽杯中酒,李振滔的目光骤然凝固——那女子身着月白色真丝旗袍,乌黑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肩头,细碎的刘海遮住光洁的额头,双眼皮下的杏眼盈盈带水。当她转身时,侧身的弧度、垂落的发丝,竟与记忆深处的林秀静重叠了七成像。 "是很像吧?"诸葛成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李振滔耳畔,"我早就说过,金布那家伙有家暴的毛病,你瞧她刘海遮着的额头......"话音未落,李振滔已端着酒杯朝那桌走去。 "金镇长,林夫人。"李振滔将酒杯放低三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林沐身上,女子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刺得他心口发疼。 林沐抬头的瞬间,两人目光相撞,她微愣了一下,随即浅笑道:"李总客气。"声音婉转如黄莺,李振滔恍惚间竟以为回到了与林秀静初遇的那个时候。 诸葛成举杯寒暄时,李振滔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林沐身上,女子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耳垂泛起一抹红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直到宴席散场,李振滔仍觉得心跳快得异常。 夜色浓稠如墨,金布瘫坐在后座上,酒气熏天,司机抱歉地搓着手:"李总,车子突然抛锚送去修了......" 李振滔还未开口,诸葛成已拍了拍他肩膀:"振滔,你顺路送送金镇长和夫人吧。" 车厢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酒气,林沐皱着眉往窗边躲了躲,金布突然剧烈呕吐,秽物溅在真皮座椅上,李振滔猛地刹车,停在路灯昏黄的巷口。 "不好意思啊,李先生,弄脏你车了。"林沐掏出纸巾,声音带着几分窘迫,李振滔摇头说没事,然后从后备箱翻出清洁工具,两人合力将金布扶下车,让他倚着电线杆继续呕吐,夜风掀起林沐的刘海,李振滔瞥见她额角结痂的伤口,心头一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返程途中,林沐悄悄撩起刘海透气,李振滔透过后视镜,看见那道狰狞的伤口横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条丑陋的蜈蚣:"你额头怎么了?" 林沐慌忙用手捂住,支吾道:"被,被摔跤弄到的......" 李振滔默不作声地从储物箱翻出药箱:"涂了药会快好的,这个是我家乡的药酒。"他将药酒喷在掌心,试探着伸手,林沐本能地往后缩,却被他温柔地按住肩膀:"别动。" 药酒的清凉混着男人温热的掌心,林沐感觉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学毕业那年,父亲为了攀附金布的权势,强行将她嫁入金家,婚后的日子如同噩梦,金布酒后的拳脚相加,让她对婚姻彻底绝望,而此刻,李振滔专注上药的神情,却让她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悸动。 "谢谢。"林沐轻声说,车窗外,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李振滔望着那张与亡妻相似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此后,李振滔频繁出入金家,金布在家时,他便陪着喝酒闲聊;金布外出办公,他就与林沐在花园里谈天,林沐喜欢倚在藤椅上,听李振滔讲年少时的故事,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指尖相触,都会让她心跳加速。 这天黄昏,林沐攥着离婚协议书的手微微发抖:"金布,我们离婚吧。" 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刺耳响起,金布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戾气:"反了天了!"他揪住林沐的头发,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林沐蜷缩在地上,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深夜,林沐拖着行李箱冲出家门,李振滔早已在街角等候,将她安顿在城郊的一处小楼里,推开房门,郭志香正在厨房忙碌,转头看见林沐的瞬间,手中的锅铲当啷落地:"秀静?你......" 李振滔赶忙解释:"她是林沐,不是秀静。" 郭志香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热情地拉着林沐的手,"快进来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房间里,刘来娣正在辅导此时十一岁阿枭写作业,十三岁的陈爱打量着林沐,温暖的灯光下,林沐望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眼眶不禁湿润了,她终于明白,这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而此刻的金布,望着空荡荡的卧室,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在他看来,女人耍耍性子很正常,过几天就会乖乖回来,他万万没想到,林沐早已在李振滔的庇护下,开始了全新的人生。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罪影覆灭 木乔镇城郊的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气息,陈强叼着烟站在工厂门口,望着满载货物的货车缓缓驶出,铁皮厂房外爬满墨绿色藤蔓,将这座占地300平方米的建筑伪装的很好,远处大学城的钟楼隐约可见,学生们的欢声笑语随风飘来。 "强哥,这批货够那些学生卖半个月了。"刘丽平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来,猩红指甲在手提电脑上快速滑动,"新发展的下线里有个学生会主席,人脉广得很。"她涂着烈焰红唇的嘴角勾起冷笑,屏幕蓝光映得她眼底闪烁着贪婪的光。 厂房内,工人们戴着口罩分装化妆品,廉价塑料瓶上印着精致的国际大牌LOGO。巫瑞远蹲在角落,正将透明冰糖颗粒装入密封袋,旁边堆满贴着"进口保健品"标签的快递盒,手机突然震动,他慌忙掏出来——是乌龟发来的消息:"货已发往江浙沪,这次赚翻了!" 夜色笼罩大学城时,某栋女生宿舍里,大三学生小雨拆开包装,粉色包装的口红外壳印着熟悉的大牌标志,她兴奋地分享给舍友:"姐妹们快看!超低价代购的限量款!" 与此同时,派出所办公室里,陈家俊盯着墙上密密麻麻的线索图,指尖在"化妆仿冒品"与"网络诈骗"两个标签间来回移动,泛黄的案卷堆里,几张快递单引起了他的注意——寄件地址均指向城郊,收件人却遍布全国各地。 "所长,又有大学生来报案了。"年轻警员抱着材料冲进办公室,"这次涉及金额高达五十万,还是学生会主席领头被骗的。"陈家俊猛地起身,警服扣子崩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清晰,他抓起车钥匙,目光扫过地图上标着"废旧厂房"的红圈:"通知全队,收网行动!" 暴雨倾盆的深夜,警笛声撕破城郊的宁静,陈家俊举着扩音器站在厂房外:"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踹开生锈铁门的瞬间,刺鼻的化学气味扑面而来,散落的化妆品包装与冰糖袋混在积水里,宛如犯罪的勋章。 抓捕行动进行得异常顺利,唯独不见乌龟的身影,当警车呼啸而过时,正在送货的乌龟瞥见闪烁的警灯,冷汗瞬间湿透后背,猛踩油门拐进小巷,货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消失在雨幕深处。 审讯室里,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陈强翘着二郎腿,皮鞋尖有节奏地敲击地面:"陈所长,您这是抓错人了吧?我就是做点小生意,合法纳税的良民。" 刘丽平双手抱胸,涂着蔻丹的指甲敲打着桌面:"化妆品都是正规渠道进货,您要是拿不出证据......" 巫瑞远却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瞥见单向玻璃外陈家俊凝重的神色。 "巫瑞远,陈强已经全招了。"陈家俊突然推门而入,将一叠供词甩在桌上,"劫持出租车、盗窃、杀人......你以为能瞒天过海?" 巫瑞远猛地抬头,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审讯桌上晕开深色痕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成为巫瑞远挥之不去的噩梦,还有那些被他们用冰糖骗来的钱,如今都变成了压在心头的巨石,为了减轻罪责,他全盘托出。 "我......我交代。"巫瑞远突然崩溃大哭,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之前我们在城郊、外省,我们......"他的供述如决堤的洪水,将隐藏多年的罪恶一一暴露。 法庭宣判那天,阳光透过审判庭的玻璃窗洒在陈强脸上,当听到"判处死刑"时,他终于褪去了嚣张的面具,脸色惨白如纸,巫瑞远和刘丽平被押解离场时,人群中传来受害者家属的啜泣声,而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乌龟盯着手机上的通缉令,颤抖着点燃了一支烟。 通告贴满大街小巷的那天,大学城的学生们围在公告栏前议论纷纷,学生攥着那支假口红,突然觉得它重如千钧,远处,陈家俊望着车窗外的城市,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这场持续数年的猫鼠游戏,终于画上了句号,陈强团伙,终究没有等到回到木乔报仇的时候,就已落网。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妄图游走于法律边缘的侥幸,终将在时间的冲刷下显露出原形;犯罪或许能带来一时的利益与快感,可每一个违法的念头、每一次触碰底线的行为,都如同在命运的账本上记下一笔沉重的债务;那些隐匿于黑暗中的罪恶,或许能短暂逃脱一时的制裁,却逃不过法律的火眼金睛,逃不过良心的日夜拷问;不要低估正义的力量,不要高估自己的伪装技巧,因为每一个脚印都会留下痕迹,每一次欺骗都会付出代价;唯有坚守法律底线,秉持道德良知,方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坦荡、行得安稳,避免让一时的贪念与冲动,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命运多舛 潮湿的晨雾笼罩着英联市,街边报亭前挤满了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陈强团伙覆灭通缉犯乌龟刘东威"的字眼如重锤般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诸葛成捏着还带着油墨味的报纸,疾步走向李振滔的别墅,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板,看新闻了吗?"诸葛成推门而入时,李振滔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咖啡早已凉透,晨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一道深沉的阴影。 李振滔接过报纸,目光扫过醒目的标题,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仿佛被砂纸反复打磨过,"毕竟以前也一起出生入死。” 诸葛成冷笑一声,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眸光闪过一丝狠厉:"老板,不必心有余悸,他们死有余辜!背叛这是第一步,他们还想东山再起,回来找我们算账。"他伸手拍了拍李振滔的肩膀,"这种人,早该有这样的下场。” 李振滔沉默良久,将报纸扔在茶几上,玻璃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逝者如斯,怎么样都随着这个埋入地下了。"可他转身时,窗外摇曳的树影在脸上投下斑驳的纹路,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城郊的小楼里,郭志香蜷缩在沙发上,手中紧紧攥着报纸,时间如白驹过隙,黑了木耳,软了香蕉,如今物是人非,丈夫陈强被判处死刑,弟弟郭志勇自杀身亡,泪水大颗大颗砸在报纸上。 "妈,你怎么了?"二十岁的陈爱推门而入,看见母亲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头猛地一紧,郭志香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得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她突然从抽屉里摸出安眠药瓶,颤抖着往女儿手里塞:"爱儿,我们一起走吧......" 尖叫声划破寂静,林沐闻声冲进来时,正看见郭志香将药片往嘴里塞。"快拦住她!"林沐大喊着扑过去,打翻的药瓶在地板上滚动,白色药片如雪花般散落,刘来娣和此时十八岁的阿枭也闻声赶来,四人慌乱地将母女俩送往医院。 急救室的红灯在走廊尽头闪烁,阿枭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与陈爱从小一起长大,早已将对方视作亲姐姐,此刻望着紧闭的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在小院里追逐嬉戏的午后,陈爱把最后一块糖果塞给他的模样,还有郭志香像母亲般为他缝补衣服的场景...... "阿枭,别太担心。"林沐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终于推门而出:"郭志香送来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陈爱因为服用剂量没有那么大,洗了胃,现在没有大碍。" 阿枭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李振滔和诸葛成匆匆赶到时,正看见少年蹲在墙角,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嫂子麻烦你和林沐、阿枭,在医院照顾陈爱,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们。"李振滔沉声道,目光扫过走廊里惨白的灯光,"一定要照顾好她。" 刘来娣红着眼圈点点头,转身走进病房,陈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阿枭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怕,姐姐,我在......” 而此刻的英联市街头,通缉令上乌龟刘东威的照片被雨水打湿,模糊的面容倒映着这座城市的喧嚣与冷漠,命运的齿轮仍在转动,有人在罪恶中沉沦,有人在痛苦中挣扎,唯有那些逝去的灵魂,永远定格在了某个暗无天日的瞬间。 吕家村的晨雾还未散尽,石板路上传来卖报人的吆喝声:"号外!特大新闻!陈强犯罪团伙覆灭,通缉犯在逃!" 吕嬴蹲在井边打水,木桶撞击水面的声响被这声吆喝截断,他攥着湿漉漉的麻绳直起身,看着报童手中报纸上醒目的黑字,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当家的,快来!"屋内传来巫珊珊的惊呼,吕嬴冲进堂屋时,妻子正举着报纸站在灶台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泛红的眼眶,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得"巫瑞远参与多起命案"的铅字格外刺眼。"这...这怎么可能?"巫珊珊声音发颤,"小瑞当年还帮过我们啊。" 后院鸡舍旁,二十三岁的李仁正弯腰给雏鸡喂食,少年身形挺拔,眉眼间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听到屋内动静,他直起腰,沾着稻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当报纸上"陈强判处死刑"的标题映入眼帘时,手中的饲料盆"哐当"落地,惊得群鸡四散逃窜。 "阿仁!"吕嬴闻声跑来,却见少年呆立原地,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记忆瞬间闪回多年以前。 "嬴叔,"李仁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打磨过的木板,"我想知道真相。"他转头望向远方被云雾笼罩的山峦,"陈叔为什么把我托付给您?我亲生父亲明明是老板,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 吕嬴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灶台边,巫珊珊抹了把眼泪,将温热的红薯塞进少年手里:"先吃饭吧,这么大的事急不来..." "不!"李仁后退半步,红薯滚落泥地,"我要去木乔镇!我要查清楚!"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些年,你们供我读书,我不能再像个傻子一样活着!" 暮色四合时,李仁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村口老槐树下,吕嬴将油纸包好的熟鸡蛋塞进他怀里,粗糙的手掌在少年肩头重重拍了拍:"到了镇上,先去找点事情做,我认识个朋友,老吴头,可以去找他,这个事情急不得。"话未说完,巫珊珊已经泣不成声,用围裙捂着脸转身跑回院子。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暗涌将至 木乔镇的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李仁攥着吕嬴给的地址,穿过熙熙攘攘的夜市,烤串的香气、小贩的叫卖声、醉汉的胡言乱语,都被他抛在身后,当他站在老吴头破旧的木门前时,更漏声已敲过三下。 "谁啊?"老吴头打开门,昏黄的油灯将他脸上的皱纹照得更深,"哎,你不是,吕家那小子嘛。" 李仁说:“吴叔叔,嬴叔叫我来找您。” 老吴:“先进来吧。” 而此刻的英联市,通缉令在风中猎猎作响,乌龟刘东威的逃亡之路,与李仁追寻真相的脚步,正悄然交织成一张愈发紧密的大网。 消毒水的气味渐渐从陈爱身上褪去,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病房,在雪白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沐轻轻整理着陈爱额前的碎发,转头对守在一旁的刘来娣说:"她气色好多了,应该能出院了。"话音刚落,手机震动起来,李振滔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半小时后,黑色轿车停在楼房前,李振滔快步下车,西装革履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他望向坐在后座的陈爱,眼神里难得露出一丝柔软:"丫头,回家好好休息。" 陈爱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在刘来娣的搀扶下慢慢走下车。 阿枭站在门口,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李振滔注意到少年通红的眼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就跟李叔叔说。"阿枭喉咙发紧,声音沙哑:"谢谢李叔。"目送刘来娣扶着陈爱上楼后,阿枭转身进了屋,背影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 乡间小道铺满细碎的夕阳,李振滔轻轻牵起林沐的手,她的手指微凉,在他掌心微微颤抖。"别担心。"李振滔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以我的势力,迟早会和金布摊牌。” 林沐抬起头,晚霞为李振滔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她想起这些日子里藏在心底的不安,轻声说:"可我现在还没有离婚,金布迟早会知道找到这里......"话未说完,李振滔已经将她轻轻搂入怀中:"相信我。"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林沐悬着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倚在他肩头,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远处的灌木丛后,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一幕,李仁攥着树枝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陷进树皮里,他望着李振滔温柔的模样,这些年,自己在吕家村吃苦长大,日夜盼着与亲生父亲相认,却没想到他竟在这里"金屋藏娇"!她现在终于相信陈强之前跟吕嬴转述给他的话。 暮色渐浓,蝉鸣声渐渐弱下去,李仁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那是他临行前从老吴那里拿的,月光爬上树梢时,他悄悄绕到楼房后窗,屋内,刘来娣正在给陈爱喂粥,阿枭坐在一旁削苹果,温馨的场景刺痛了他的眼睛。 "原来你过得这么好......"李仁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讽刺,他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吕家村的艰辛,想起吕嬴那些话,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他握紧匕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如此,那就让一切都做个了断吧。" 吃完晚饭,李振滔就回去处理事务了,而此时的李仁,不知道他离去,正躲在暗处,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他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今夜,他要揭开真相,要让这个"父亲"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浓稠如墨的夜色里,李仁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刀刃泛着冷光即将抵住窗棂,突然,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他整个人被拽进阴影中,挣扎间,后腰撞上坚硬的石墙,待看清面前人,喉间发出难以置信的轻呼:"龟叔,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是的,我现在正在被通缉。"乌龟刘东威压低声音,枯黄的手指死死捂住李仁的嘴,他的外套沾满泥污,下巴上的胡茬杂乱如野草,逃亡多日的疲惫在昏暗中尽显。 李仁挣脱开对方的手,目光警惕:"你为什么出现在这?"潮湿的夜风裹着蟋蟀的鸣叫掠过耳畔,远处楼房透出的零星灯火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 "现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乌龟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两人在田埂间穿行,露水打湿裤脚,最终停在废弃的砖窑前,月光从坍塌的窑顶洒落,乌龟说:"你强叔那一边出事了,所有人都被抓了,现在我也正在被通缉。"他喘息着,从怀中摸出半块硬面包塞给李仁,"本来躲在这个村落,刚刚好看见你,然后也看见了你爸李振涛,还有他们一家,这里面那一个生病的女孩,是你强叔叔的女儿。" 李仁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我......我爸一直过得很好,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记忆中吕家村的清贫岁月与白日里李振涛温柔牵林沐的画面剧烈碰撞,让他眼眶发红。 "大人的事情很复杂。"乌龟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这几个人对他可能很重要,所以我要利用他们。" "好,那就我们一起行动!"李仁咬牙,匕首在月光下划出银弧。 乌龟摩挲着下巴,望向远处的楼房:"我来帮助你,不过你强叔叔的女儿我看就算了,不要把她牵扯进来,其他人我们先迷晕倒,然后带走,之后再从长计议。" 子时的梆子声敲过,整个村子陷入死寂,李仁与乌龟翻墙而入,院角的狗刚要吠叫,就被乌龟甩出的面包堵住了嘴,两人像幽灵般潜到窗前,竹筒里的迷药顺着窗缝缓缓渗入,阿枭的呼噜声、刘来娣的呓语,渐渐被诡异的寂静取代。 当他们抬着昏迷的阿枭、刘来娣和林沐到大厅时,乌龟突然僵在原地,月光落在林沐那张苍白的脸上。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迷雾追踪 那张与故人如出一辙的面容让他双腿发软,说道:"这,这,这,这不是你妈林秀静吗?" "不是吧?你们不是告诉我我妈已经离世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李仁手中的麻绳"啪嗒"掉落,震惊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此时,二楼传来轻微的响动 陈爱扶着楼梯扶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大厅里的陌生身影,她瞬间清醒,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惊呼,望着两人搬运昏迷者的背影,她咬了咬牙,退回房间反锁房门,颤抖着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按键手机。 另一头,李振涛的书房里烟雾缭绕,诸葛成摊开地图,红笔圈出的东灵岛在台灯下格外醒目,突然,李振涛的手机响起陈爱的来电,他眉头一皱接起:"小爱,怎么了?" "振滔叔,楼房家里进贼了!"陈爱的声音带着哭腔,压低到几乎听不清,"阿枭弟弟还有林沐阿姨都被他们迷晕了,我现在在房间,你赶紧过来!" "该死!"李振涛猛地起身,撞翻了身后的椅子,他抓起外套冲向车库,同时拨通巫志文的电话:"带十个人,立刻到城西楼房!" 引擎的轰鸣声撕裂夜空,他们开车往这边赶来,此时,虽然人被迷晕了,但是要把他们带走不是那么容易,于是乌龟说去看一下有没有面包车,弄一辆过来,李仁说:“好,那你先去看看,我在这里守住。” 月光像一把把银刀,斜斜地插在楼房,陈爱躲在二楼拐角处,借着窗棂的阴影,死死盯着楼下大厅里的动静,李仁独自站在落地镜前,擦拭着匕首上的迷药残留,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 她攥紧手中的枣木棍子,掌心沁出的冷汗让木柄变得滑腻,脚步轻得像猫,每一步都试探着避开地板的声响,十米,五米,当棍子即将砸向对方后脑勺时,灯照耀下,她挥舞棍子的影子暴露无疑,李仁突然低头侧身,寒光一闪的匕首已经抵住她的咽喉。 "我不想伤害你。你走吧。"李仁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扫过她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复杂,他看着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短发利落的女孩,清新脱俗的面容上此刻写满愤怒。 "放你的狗屁,你这小贼竟敢偷到我家里来了!"陈爱猛地后退,撞翻了一旁的花瓶,瓷片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起院外树梢的夜枭。 李仁抿紧嘴唇,将匕首收入腰间:"我不跟你计较。"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却不料手腕突然被死死拽住,陈爱指尖发白,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反手甩开陈爱的手臂,动作快如闪电,木门被撞开的瞬间,夜风卷着沙尘灌进屋内,李仁瞥见院子角落的自行车,长腿一跨便骑了上去,链条转动的声响中,他回头看到陈爱从窗户翻出,身影在月光下像一只敏捷的猎豹。 乡间小路坑洼不平,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咔嗒"声,李仁回头望去,陈爱短发飞扬,裙摆沾满泥浆却仍紧追不舍,他心中一急,脚下猛蹬踏板,自行车如离弦之箭冲向下坡。 突然,一道黑影从路旁冲出,陈爱手持木棍,狠狠捅向车轮,自行车前轮瞬间被绊住,巨大的惯性将李仁整个人抛向空中,他重重撞上树干,脊椎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要不是看你是强叔的女儿,我早就把你打倒了!"李仁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溢出一点血。 陈爱握着木棍的手微微发抖:"你认识我爸?" "很多事情很复杂,我一时跟你解释不清楚。"李仁抹去嘴角血迹,目光警惕地望向远处。 "解释不清楚你就慢慢说,等一下,振滔叔过来,有你好看的!"陈爱扬起下巴,眼中满是倔强。 "别跟我提他,一提他我就来气!"李仁突然暴怒,额角青筋暴起,他想起白天看到李振涛与林沐的亲密模样,想起这些年自己在吕家村的孤苦伶仃,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踉跄着起身,却见陈爱又扑了过来,两人在泥地里扭打起来,陈爱虽然力气不如他,却像只野猫般又抓又咬,李仁终于失去耐心,扯下鞋带将她双手反绑,又用布条堵住她的嘴。 "别吵。"他低声警告,却见陈爱仍在挣扎,呜呜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虽然她是女流之辈,但是李仁也怕他吵来人,于是李仁心一横,手劈向她的脖颈,陈爱身体一软,晕倒了,于是李仁搀扶离开。 与此同时,十几辆越野车的车灯划破夜空,李振滔坐在副驾驶,手指死死抠住扶手,指节泛白,巫志文握着方向盘,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滔哥,还有两公里!" 楼房的木门虚掩着,在夜风中吱呀作响,李振滔冲进门,皮鞋碾碎地上的瓷片,大厅里,刘来娣躺过的藤椅翻倒在地,林沐的丝巾飘落墙角,空气中还残留着迷药淡淡的苦味。 "你们几个楼上、楼下都看一下!"巫志文挥手下令,几个手下端着枪,脚步匆匆地跑上楼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振滔瘫坐在沙发上,他猛地起身,将花瓶扫落在地,说道:"迅速找人,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回来!"玻璃碎裂声中,李振滔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巫志文领命而去,身后跟着荷枪实弹的手下,车灯照亮乡间小路,惊起无数飞鸟,而此刻的李仁,正背着昏迷的陈爱,在山林间艰难穿行,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明暗交错间,他的眼神愈发坚定。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车灯昏黄的光线在黑暗中划出两道微弱的轨迹,车内,三个被绳索紧紧捆绑、嘴巴也被塞住的人——阿枭、刘来娣和林沐,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安,开车的男人正是乌龟,脸上带着凶狠与警惕,不时从后视镜中打量着后排的三人。 终于,面包车停在了一座废弃的仓库前,乌龟将三人从车上拉下来,一个接一个地放进仓库里,他瞥了一眼蜷缩在角落的三人,转身离开,只留下仓库内令人窒息的寂静与黑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寂静的仓库里,阿枭的身体开始发烫,意识逐渐模糊,半夜时分,他突然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刘来娣在一旁心急如焚,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发出呜呜的声音,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远处,乌龟被这声音吵醒,他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走到刘来娣身边,说道:“吵什么?你保证不吵我就把你嘴打开,这个地方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到的!” 刘来娣急忙拼命点头,眼中满是恳求。 乌龟犹豫了一下,伸手拿开塞住她嘴的布。 刘来娣大口喘着气,焦急地说:“他发烧了,得赶紧吃药!” 乌龟眉头皱得更紧,没好气地说:“我现在上哪里找药!” 刘来娣急切地说:“你现在去镇上,说不定有那些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还开门,说不定就有!” 乌龟一脸怀疑,警惕地说:“现在去,不太行吧?万一你们跑了呢?” 刘来娣咬了咬牙,直视着乌龟的眼睛,大声说:“你抓我们,无非是想要钱,我看见你的通缉令了,你不是要钱跑路,是为了什么?万一阿枭出事,我告诉你,他爸找遍木乔也不会放过你的!” 乌龟沉默片刻后,决定说:“那好吧,你别耍花招!”说完,又迅速用布塞住刘来娣的嘴,转身开着面包车往镇上赶去。 面包车在夜色中疾驰,而此时,在另一条路上,巫志文的车队正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车灯在黑暗中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带,乌龟与车队擦肩而过,所幸在这漆黑的夜晚,双方都没有发现对方。 仓库内,刘来娣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捡到一个刀片,她艰难地挪动身体,用刀片不断蹭着绳索,同时用肩膀撞着身旁的林沐,林沐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两人相互配合,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解开了绳索,又拿掉了嘴里的布。 他们顾不上休息,搀扶着虚弱的阿枭,小心翼翼地朝着大路走去,然而,巫志文的车队早已开远,等他们赶到大路时,路上空荡荡的,只有夜风呼啸而过。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轿车朝着他们疾驰而来,刘来娣心一横,毅然用身体挡在路中间,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停在了她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脸,是个和刘来娣差不多年龄的女司机。 女司机一脸怒气,大声喊道:“你不要命啦!”刘来娣急忙上前,脸上满是歉意与焦急,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遇到劫匪了,现在才逃出来,没有办法,只能在路边拦车。” 女司机打量了他们一番,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说:“那你们先上车吧。” 阿枭和刘来娣艰难地坐进后排,林沐则坐在副驾驶座上,车子缓缓启动,朝着镇上驶去。 刘来娣感激地说:“谢谢你啊,我们去到镇上,联系到家人,就把车费给你。” 女司机笑着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不用客气,出门在外,相互帮助。” 另一边,乌龟在镇上四处寻找开门的诊所,可街道上空无一人,店铺也都紧闭着大门,当他朝着卫生院方向行驶时,突然瞥见了那辆红色轿车,他远远地看见刘来娣下车,吃力地扶着阿枭,林沐也跟在后面,最后是那个女司机——俞晓美,但这些年,俞晓美的头发烫过,再加上是夜晚,乌龟一时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 乌龟心中警铃大作,他将车停在路边,在楼下暗中观察着,只见俞晓美带着三人上了楼,进了 302 室,那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门打开后,一个年轻女孩走了出来,正是俞晓美的女儿刘思邬,她看到这么多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妈,这些是?” 俞晓美温柔地说:“这些是妈妈救的人,他们有困难,快点,那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男孩,他现在生病了,你去找一下退烧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刘思邬急忙跑开,不一会儿拿着药回来,小心翼翼地喂阿枭吃下。 阿枭虚弱地看着她,轻声说:“谢谢。” 俞晓美关切地看着阿枭,问道:“你多少岁了?” 阿枭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刚刚好十八。” 俞晓美微笑着说:“那思邬比你小两岁。” 刘来娣感激不已,连忙说:“还是谢谢你啊,有没有电话或者手机,我联系一下家人。” 俞晓美拿出一个按键手机递给她,说:“这个你用吧。”在当时,这样的手机已经算是很新款了。 刘来娣颤抖着双手拨通了李振滔的电话,几乎是瞬间,电话就被接起,李振滔急切的声音传来:“谁?” 刘来娣激动地说:“滔哥,是我,来娣!” 李振滔声音中满是惊喜与担忧:“嫂子,你现在在哪里?阿枭和林沐呢?” 刘来娣连忙说:“我们现在很安全,在镇上,卫生院对面的一栋楼,302。” 李振滔松了一口气,说:“好,我现在过去接你们!” 刘来娣看了看虚弱的阿枭,说:“也不用着急,明天过来也行,阿枭发烧了,现在刚刚吃了药,准备休息了。” 李振滔说:“好,你们没事就好,那我明天过去。” 挂断电话后,刘来娣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而李振滔则立刻打电话给巫志文,兴奋地说:“人已经找到了,你们车队回来吧!” 巫志文听到这个消息,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他赶紧招呼手下,一起返回李振滔的别墅。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暗夜相逢 木乔镇的夜,静谧得可怕,没有一丝风声,三更时分,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清冷的光影,给整个镇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乌龟蹲在黑暗的角落里,眼神中满是犹豫和决绝,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些日子东躲西藏的生活,让他身心俱疲,而心中的仇恨却从未消减,此刻看见他们三人已经在安全处,他思考了良久,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决定:“不能再等了,得上去,要不然迟早会被发现。”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那栋居民楼走去。 楼道里昏暗又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响,终于,他来到了302门前,他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俞晓美听到敲门声,警惕地问道:“谁啊?”然而,门外没有任何回应,她走到门的透视镜前,向外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就在门打开的瞬间,乌龟猛地一推,强大的冲击力让俞晓美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乌龟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刘来娣,根本无暇顾及摔倒在地的俞晓美,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用匕首顶住了毫无防备的刘来娣。 林沐见状,立刻大声喊道:“你别乱来啊!” 阿枭也迅速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声音中带着恐惧和愤怒,喊道:“别伤害我妈!” 乌龟眼神凶狠,冷冷地说道:“你们乖乖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们。” 这时,俞晓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强装镇定地说:“你不用乱来,这里是居民区,我一喊,大家都会过来。” 乌龟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当他看清俞晓美的脸时,无数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俞晓美!” 俞晓美也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脱口而出:“乌龟哥!” 乌龟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让我找得好苦啊,我今天就一刀一个!” 就在这时,刘思邬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睡眼惺忪地问道:“妈,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乌龟一把推了过去,刘思邬重重地倒在地上。 俞晓美心急如焚,大喊道:“思邬!” 乌龟皱起眉头,厉声问道:“她是谁?” 俞晓美声音哽咽地说:“我女儿。” 乌龟冷笑一声,说:“好啊,你还成家了!” 俞晓美眼中含泪,无奈地说:“我不想跟你解释,我承认,当初是我对不起你。” 乌龟怒不可遏,喊道:“好啊,今天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反正我已经被通缉了,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阿枭看到妈妈和妹妹都陷入危险,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狠狠撞向乌龟,乌龟被撞得肚子一阵剧痛,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林沐抓住机会,一脚踢过去,乌龟被打倒在地,俞晓美赶紧找来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刘来娣心有余悸地说:“我现在报警。” 俞晓美连忙说道:“等一下,我有点话要跟他单独聊聊。” 刘来娣和林沐心领神会,准备带着阿枭走到了另一间房子,阿枭扶起刘思邬,关切地问道:“思邬,你没事吧?”刘思邬摇了摇头,说:“没事。” 乌龟听到“思邬”这个名字,心中一动。他的绰号叫乌龟,而她叫思邬,难道……他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俞晓美缓缓地坐了下来,然后将乌龟扶起来,让他也坐下,她看着乌龟,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这些年,我过得也并不好,那时候,骗你是不得已,因为姓许的一直逼我,我没有办法,而且那时候,治疗爷爷需要大量的费用。”她顿了顿,见乌龟似乎有些动容,继续说道:“刚刚那个女孩,今年十六岁,我们分开也十六年,这十六年,我过得并不好,一方面要照顾爷爷,一方面要养这个娃。” 乌龟震惊地看着俞晓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个女儿?俞晓美走上前,轻轻地解开了乌龟嘴上的布,又解开了绳子,乌龟没有发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地牵起她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这些年,辛苦你了。”他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这些年也过得不好,跟着陈强东奔西走,做了不少坏事,如今他已经枪毙,我恐怕也不得善终。” 俞晓美坚定地看着他,说:“一切都还来得及,去自首吧,无论什么结局,我都接受,我陪着你。” 乌龟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淡淡地说:“女儿姓什么?” 俞晓美喜极而泣,笑了笑,说:“当然姓刘啦,肯定跟你姓,我可以拿户口本给你看。” 乌龟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有点饿了。” 俞晓美站起身,温柔地说:“我去煮面给你。” 乌龟点了点头,说:“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厨房里,氤氲的热气升腾起来,俞晓美煮面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回到了曾经两人在出租屋的时光;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端到了乌龟面前,乌龟看着这碗面,眼神中满是怀念,他大口地吃着,仿佛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温暖都补回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丝暖意,俞晓美早早地做好了早餐,招呼大家吃。 刘思邬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 俞晓美看着女儿,又看了看乌龟,微笑着说:“思邬,这个是爸爸,叫爸爸。” 刘思邬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哽咽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乌龟见状,轻轻摇了摇头,说:“哎,别为难孩子,大家吃早饭吧。” 众人围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吃着早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吃完早饭,乌龟缓缓站起身,看着俞晓美,认真地说:“晓美,我准备去警局。” 俞晓美毫不犹豫地站起来,紧紧牵着他的手,坚定地说:“走,我陪你。” 刘思邬也站了起来,声音坚定地说:“我也去。” 刘来娣想了想,说:“我们也一起过去吧。” 俞晓美连忙说:“你们不用去啊,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刘来娣微笑着说:“没关系的,我们到那里方便。”说着,她拿出电话通知了李振滔。 众人坐着两辆车,一辆黑色,一辆红色,缓缓驶向镇派出所,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安静而凝重。 到了派出所,乌龟走进了警局,向警察说明了情况,陈家俊走了过来,将他扣留,在被关押进去的时候,刘思邬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爸!” 乌龟转过身,看着女儿,眼中满是不舍和欣慰,他轻轻应了一声:“哎。” 最后,李振滔和巫志文带着三名手下赶来,将林沐、刘来娣和阿枭接走,三人与俞晓美和刘思邬告别后,回到了楼房,巫志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加强了戒备。 而乌龟,原名刘东威,因犯杀人从犯、诈骗、抢劫多项罪状,数罪并罚,好在他认罪态度良好,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这个曾经在黑暗中迷失的人,在命运的安排下,终于有了一丝救赎的曙光,而他与俞晓美、刘思邬之间的故事,也将成为他们心中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细雨拍打着船舷,陈爱缓缓从昏迷中醒来,朦胧的意识逐渐清晰,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艘狭小的木船上,潮湿的甲板泛着冷光,船篷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不远处,吴大叔佝偻着背,在简易炉灶前煮面,沸腾的热气袅袅升起,混着海面的雾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她的目光突然撞上对面一道锐利的视线——正是昨晚将她打晕掳走的李仁,男孩靠在船篷边缘假寐,听到响动后猛然睁眼,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刃,让陈爱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她试图开口质问,却发现嘴被粗麻布紧紧捂住,双手也被麻绳捆得生疼,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你醒了。”李仁沙哑的声音打破死寂,他揉了揉太阳穴,喉结上下滚动,“我现在不能放开你,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迟一点吃早餐我会把你嘴放开,但是不能解开绳子,怕你逃走。” 正在搅面的吴大叔叹了口气,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担忧:“阿仁啊,还是把事情都说出来吧!” 李仁沉默良久,终于缓缓起身,他走到陈爱面前蹲下,海风掀起他凌乱的衣角,露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好,我现在把一切都告诉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你叫陈爱,是陈强和郭志香的女儿,你从小一直在东灵岛,和你妈妈相依为命,而我一直在英联隔壁市的吕家村,是你爸陈强把我托付给吕家村的一位村民那里,我从小的衣食住行,全部都是你爸资助的。” 陈爱瞳孔骤缩,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愤怒的闷哼,这个名字像根毒刺扎进她心里——陈强,那个恶贯满盈的父亲,那个害得母亲殉情、让她失去一切的男人,此刻竟和眼前的陌生人扯上关系。 李仁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而我是李振滔儿子,我叫李仁,至于为什么我在吕家村,会被强叔资助,据说,是我爸出轨,而我妈去世,把我托付给他,但是事情的真相如何,我还要亲自求证。”他的语气突然变得飘忽,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仿佛连自己都难以相信这些荒诞的往事。 陈爱瞪大了眼睛,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混着她急促的喘息,许久,她终于缓缓点头,眼神里交织着震惊与痛苦。 “我现在把你嘴解开,你不许声张。”李仁掏出匕首,寒光一闪割断了麻布。 陈爱大口喘着气,咸涩的海风灌进喉咙,她却顾不上咳嗽,急切道:“把我的手解开吧,我不跑。” 李仁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分辨话语的真假,片刻后,他嗤笑一声说:“好,你要跑我也不怕,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去找他。”麻绳落地的瞬间,陈爱揉着发红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我爸也罪有应得,我妈也跟着殉情了,我现在无牵无挂了。” 吴大叔适时端来两碗面,面汤上漂浮着零星的青菜,在昏暗中泛着微弱的油光。“先吃早餐吧。”老人慈爱的目光扫过两个年轻人,“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木勺碰撞瓷碗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陈爱机械地吞咽着热面,滚烫的汤汁划过喉咙,却暖不了她冰凉的心,李仁则吃得很快,三两口扒完面,起身将碗随意丢在角落:“我现在要去镇上,你要跟着一起吗?” “那行,走吧。”陈爱抹去嘴角的汤汁,站起身时双腿还有些发软,船靠岸的瞬间,她望着远处雾蒙蒙的小镇轮廓,突然感到一阵恍惚——曾经以为清晰的身世,此刻却像被揉碎的迷雾,裹挟着更多秘密扑面而来。 一辆老旧的摩托车停在码头边,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李仁跨上车,转头看了眼犹豫不决的陈爱:“上来。” 陈爱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坐在后座,海风呼啸而过,她本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仇人的儿子,最终只是僵硬地扶着后座,与他保持着尴尬的距离。 摩托车突突地驶向远方,扬起的尘土在身后渐渐消散,陈爱望着李仁宽厚的背影,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这个陌生又神秘的男孩,或许将成为她解开身世之谜的钥匙,而等待他们的,又会是怎样的真相与风暴? 喜欢木乔往事请大家收藏:()木乔往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