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你登对》 第1章 第 1 章 被骗 天塌了！ 齐齐望捂住脸，坐在已经被收拾干净的饭桌前。因为愤怒又难过，他的眼泪像不值钱的小珍珠一样哗啦啦掉。 “擦一擦？” 身旁的男人递来手帕，嘴角的笑容微微扬起，意图亲和力，但在*商界沉积，举手投足的气势是无法忽略。 齐齐望抹一把眼泪，他也不想这么狼狈的哭。但他被骗了，以为是合拍的爱人，满心欢喜带家人来互见双方父母，一起聊订婚的事情，结果所谓的“爱人”是个男骗子。 这个男人，现在居然有胆在他面前笑呵呵。 “你同我躝尸趷路，我唔想再见到你！”齐齐望说完，看男人没听明白的样子，他又重复一遍，“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说过，不论怎样，你都不会生我气。”男人边说边靠过来，齐齐望拖着椅子往后退，椅子在地毯上划出闷响。 “那是在你没有骗我的情况下。”齐齐望握紧拳头，语气不好，可他哭过后的状况，像年幼的狮子在无力咆哮，“死骗子，你再不滚我就报警，你等着进去铁窗泪。” “那你可能会失望，在京市，我就是半个天。”男人单手放在椅背，和齐齐望的距离不远不近，齐齐望轻易闻到男人身上清雅温润的香水味，是他喜欢的青桔后调。 齐齐望想起在绿聊，“爱人”问他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他就说喜欢偏淡的，但有点果香味的最好闻。 “这里是岭市，不是京市，我管你是天是地。”齐齐望对上男人凝神注视的目光，“选一个，赔偿损失费，还是铁窗泪。” “有第三种选择吗？”男人抿嘴轻笑，他的五官算不上绝美容颜，但有气势加持，隐隐带着不可忽略的威严气息，衬得他多几分迷人的引诱。 可齐齐望自认对同性毫无想法，即便被男人瞬间吸引几秒，回过神来就立即警惕，这人如此姿态是故意的。 “说实话，这事错在我，没有第一时间和你表明，我是男人。” “但和你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我很放松，感觉生活多了几分乐趣，”男人停顿了几秒，“甚至想，直接找到你告诉你真相，然后追求你。” “我是在和我的‘爱人’聊天，是‘女朋友’，不是你这种男人！”齐齐望再次申明，“如果我知道对面是你，我早就拉黑删除一条龙。” 齐齐望想起他为何认识对面骗子，“还有那个骗人的机构，你们肯定是同流合污骗我钱。” 他听信同事阿明的推荐，在推荐官的绝赞话术下，交了二万五的服务费！呜呜呜，他好傻，他就是二百五罢了！ “别哭，你说过的，哭多了不聚财。” “要你管，我就喜欢漏财。” 才不是！齐齐望心里默默反驳，他只是心疼自己像个憨批一样被耍，他想哭也不会再在男人面前落泪。 “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男人放下搁在椅背的手臂，然后突然站起来，齐齐望仰头看对方，依然握紧拳头，思考着等会该怎么和男人对打。 可是下一秒，男人突然半跪在地上，“但齐齐望，我是喜欢你，我从未对男性或者女性有兴趣。你是第一个，让我有结婚冲动的对象。” “我想成为你的爱人，和你在一起，度过未来的每一天。”说着，男人从西装外套衣袋掏出一个绒盒，揭开绒盒，里面是一对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对戒。 “至于赔偿，我把我自己赔给你，外加无偿赠与陆家一半的家业。” 然而，早在男人半跪的那刻，齐齐望就大脑一片空白，他，齐齐望，活到二十二岁，被一个伪装成女人的骗子骗了感情，结果骗子是个男人，还向他求婚？！ 这是现实吗？太离谱了吧？ 齐齐望抬起手，看着对方投来的隐晦目光，希望他打过去一样。齐齐望手一偏，在自己的脸上打一巴掌，“很好，你恶心到我了，我不要你赔偿。” 他想从另一边起来离开，可男人扣住他的手腕，力度不大不小，就是不给他离开。 “你放手。”齐齐望甩不开，“你做什么？要打架吗？” “你说你喜欢我，不介意我是怎样。” “我就是说过，也是因为，我喜欢的是叫‘思思’的人，而不是你！” “我就是思思，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男人此刻的表情才多了几分真切的慌张，“你说过，不论我是什么模样，你都会选择我。” “我骗你的还不成吗？”齐齐望气笑，“何况你发给我的什么照片，你用ai合成虚拟‘思思’的照片，又高p了身材。你现在再提起这种话，你觉得有理吗？” “……”男人松开他，“你可以再骗骗我吗？” “不想，不骗。”齐齐望见男人逐渐失落的模样，心里憋着一股气发泄不出来，“今天算我积德，以后敢出现在我面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齐齐望转身离开这个伤心地，他再也不要来黑天鹅，这里是他的黑历史，他讨厌黑天鹅！ // 离开黑天鹅，齐齐望扯掉领带和西装外套，一起丢到副驾。在启程回去的路上，接到妈打来的电话，他靠边停车接电话。 “仔啊仔，你倾得点样？有咩事你要我地讲窝，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咪自己一个人顶住。” “冇事。阿妈，都系误会。”齐齐望不想让家人担心，决定隐瞒一些事情，“思思临时有急事嚟唔到，稳佢哥嚟??眼。系我冇睇信息，摆乌龙搞个大头佛。” 对面沉默了一下，“咁好咯，今晚翻嚟再讲。你揸紧车，注意安全窝。” “好。”挂了电话，齐齐望泄气了，他切换到绿聊，看到不久前骗子男人发来的自愿赠与红包。 再往上拉到第一次谈话的时间线，齐齐望主动联系，和对方聊天。比起推荐官推荐的其他人，他觉得“思思”虽然一开始比较冷淡，但有问有答，不会让他像是对着空气讲话一样。 往下拉是一些日常对话，“思思”逐渐回应他，和他交换照片。 齐齐望不是没看出来，“思思”的高p照片，但他不介意。他读书的时候，选修过摄影课，学习怎么拍好人像和修图，免费给两个姐姐修图积累经验，希望给未来的另一半拍好看的照片，听对方抱住自己亲他，说他拍得好好看，好厉害。 再往下，齐齐望不想再看，全是他的伤心事。拉黑删除一条龙，把之前约定的情头都换成手机壁纸的一张图片。 他对男人没有任何想法，也没有想过他的未来另一半会是和他一样的性别。 而且，不喜欢的话，怎么能勉强呢？ // 去机构要说法之前先找地方填肚子，可一下车就被外面**辣的太阳闷得躲回车里。 最后花钱点外卖，直接送到车前，迅速解决了吃饭问题，顾不得休息一下，齐齐望就驱车前去岭市知名度很高的相亲机构。 “易镁，你同我出嚟！电话唔接，想做缩头乌龟做到几时？”齐齐望顾不得脸面，一进来就喊人，里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停下，前台走放下手机站起来，“阿生，你先冷静d。” “冷静？你嗌我点冷静？收我钱唔做嘢，同我倾计嘅拖友居然系个男人！你地痴线嘎？我唔搞基嘅！” 齐齐望指着前台后面的相亲机构标语，“仲话‘俾你一个满分嘅爱人’，真系祝你地冚家富贵。” “哇，阿生，嘢可以乱吃，话唔好乱说窝。”前台往后退，“有咩事等我地经理过嚟同你解决，你咪咁激动。” “经咩理，我就稳易镁。”刚说着，机构的经理一身不贴身的西装，顶着大肚腩，匆忙从另一边的办公室过来，“后生仔，有咩事你同我倾，倾到啱为止。” “我稳易镁，你地嗌佢出嚟。” 经理哪记得那么多员工，扭头看一眼前台，前台竖起食指和中指，做一个走动的手势，悄声道，“经理，易镁已经……” 齐齐望无语，他长得高能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的。 “行，咁易镁先放一边，你地要畀我赔偿，精神损失费，心灵创伤费……” “唔系咁计个窝，我地的前同事有同你服务过噶，你交钱嘅时间都有看我地的合同条款，你同意个窝，我地冇逼你嘎。” 齐齐望只好拎起他顺路买的油漆，“老坑，使唔使试d靓嘢？” “妖，你咁样我报警个窝。”在齐齐望举起那刻，前台已经躲在桌下，但经理一点也不怕，叉着腰挺起大肚腩。 齐齐望同样无所谓，他今天就是把面子放一边，只为出一口气，“冇事，我泼你行了。” “又唔我做嘢，你赖我做咩？”经理不服。 “系啊系啊，但依家系你出嚟同我倾，我不稳你嘢稳边个，你变唔出个易镁嚟。” 经理深呼一口气，“你等阵，我问问人，睇有边个知道易镁系边。” 说着，经理转身，敲了敲桌子，“出嚟，边条粉肠批咗易镁嘅辞职？” 前台护着脑袋，声音压低，“系你啊，经理。” “……” // 提前和爸发信息说一声不回去吃饭，独自一人到夜市的烧烤店里吃烤串、小龙虾，齐齐望抿一口冰镇的雪碧，轻松得来的补偿费就是香，不枉他灵机一动买一个空的油漆桶过去。 就是可惜，找不到易镁本人。要是被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要把易镁拉到乌黑麻漆的巷子里暴揍一顿。 想到这里，齐齐望恶狠狠吃完手里的烤串，正要再点一份，两个打扮青春美丽的女人坐过来。 “哥哥，你一个人吗？” 齐齐望木着脸，“不好意思，我不拼桌。” “没关系，就是想问哥哥有没兴趣过个美好的夜生活，唱唱歌，玩点甜滋滋的小游戏。”说着，递来一张小卡片，“今晚的卡座报我名字打七五折哦。” 齐齐望瞥一眼小卡片，想起他所在的地方，是夜市摊比较旺的地方，而拐到另一边望江的地方，则是酒馆之类的扎堆开。 “包厢呢？” 对方以为有戏，“八五折，但点我俩的话，可以优惠到八折。” “有需要再找你们。”齐齐望说完，感觉背后一凉，但岭市的晚上还是闷热闷热的，或许是他的错觉。 对面两人见没能促成一单，收回小卡片走去另一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被骗 第2章 第 2 章 日常 齐齐望提早到公司门口做门神，一看到从电梯拎着早餐出来的肖明，立即过去一个绞杀的动作，肖明被迫弯着腰在公司门口哇哇叫。 “齐哥饶命啊，我系清白嘎！” “咪以为我唔知道你有收介绍费，仲同我讲介绍嘅都好啱key，我顶你个肺真系唔方唔啱key，整条烂坦俾我叹。”齐齐望不为所动，语气怨念，“依家冚唪唥都知道我俾人呃。” “齐哥，边有人咁八卦啫。而且我同阿May真系倾得好夹个窝。” 齐齐望坚决不信，但没有找到原因，“仲话冇人知，我一入嚟就系度播果首歌。” “啊？咩歌？” “就果首，‘何时落得这收场’……”(‘够钟’歌词) 肖明噗嗤一声笑出声，但对上齐齐望的死亡目光，连忙收起笑容，“冇事，可能巧合啫，阿坚他们唔系咁嘅人。” 齐齐望默默翻白眼，大家是什么人，他在这两三个月的相处里已经知晓，都是嘻嘻哈哈的，他也没有生气，就是像借题发挥找肖明算账。 肖明拍一拍齐齐望扣住他的手臂，“齐哥，依个唔行仲有下一个嘛。你仲咁后生，仲仲惊搵唔到咩，说唔定下一个你就倾到啱key嘅！” “话温就稳到啦？”齐齐望松开手，“速速傍咪两头望，快d将介绍费俾翻我。” “落我肚就系我个窝，而且我果阵都有请翻你饮奶茶，条数顶咗啦。” “孤寒鬼。”齐齐望撇撇嘴点评。 “唔孤寒，冇钱剩啊。”肖明揉一揉被扣杀的地方。 “咦，你地两条友系度玩d咩？”从电梯一出来的贾经理看到齐齐望和肖明两人，开口问道。 “冇啊，倾d嘢啫。”肖明不停眨眼给贾经理打眼色。 结果贾经理经理扯了扯领带，“阿齐，我有首歌觉得好啱你。‘游客是你，风景是我，无法避免，让你经过’……”(‘稀客’歌词) 齐齐望微笑，齐齐望想破防，“经理，我冇发朋友圈窝，点解你地一个个好像都知道我濑嘢。” “依d事边有唔透风嘅墙嘎。”贾经理拍了拍他肩膀，总算注意到肖明抽筋一样的眼神，于是对着齐齐望转个话题，“使唔使我放你假，稳个地方放松一下？” “咁好？”齐齐望问，“带薪？” 贾经理微笑，“你觉得呢？” 齐齐望立即明了，“好啦好啦，我依家掂过碌蔗，唔使休息。” “咁晚上一齐去wet？”贾经理邀请道，“我请客。” “经理，你今晚唔使翻去凑囡啊？”肖明从齐齐望身后探头，“有笋嘢加埋我啊。” “妖，肯定预埋你，等阵同我问下其他人要唔要一起嚟。嚟嘅话记得同屋企人报备先。”贾经理说着，才回答肖明的问题，“你地琴姐带埋彤彤翻清市玩两日先至翻嚟。” “经理，走地鸡嗌琴姐拎多两只，我家姐佢地好中意。”齐齐望连忙说道。 “行行行，我等阵同佢讲声。”贾经理瞥一眼肖明，“你呢，有冇想要嘅嘢？” “唔使。”肖明摆摆手。 “经理，你唔记得咗啦，他晕血，唔碰生嘢。”齐齐望提醒。 “哦哦，我记起来了。你好像又唔中意吃水果嘅，到时我攞多两扎菜俾你行了。” 肖明摸一摸后脑勺，“都行都行，你话事。” // 齐齐望现在实习的单位是做零售行业的收银系统平台，他主要负责后台程序维护这一块，有时候要跟着肖明一起外出，解决岭市及附近商户机子的问题。 肖明比他年长，和他相差五岁，但长得一张娃娃脸。肖明看他长得高大不像岭市人，喊他是“齐哥”，其他人也跟风喊他“齐哥”。 但他还没毕业，论文提早搞定不用再看指导教授的脸，现在只等下周回校答辩，然后准备拍毕业照。至于毕业礼，一是要看答辩，二是他在校期间不够优秀，被戏称流水线的拨穗都轮不上他，应该是不参加了。 他在岭大读的万金油专业经济学，当时只考虑到离家近还要各方面合适，专业就没在乎。但经济学不是金融学，要是选择入行金融商行，他一无资源托举只能当牛马，二则坐办公室都要西装领带的日常，他是接受不了。 读大学的时候，齐齐望想着有阿妈的服装厂，能给到时毕业的他一个啃老的地方。但大一下学期的时候，阿妈表示看孩子长大了，再看行业竞争激烈同行比价，她想被时代抛弃，及时收手才合适。 于是一拍手确定一毛八一斤，该卖的卖掉，该转手的转手，得来的钱给两个姐姐在市区再买一套百平的房子傍身。 至于齐齐望，他分到一份首付，但想要买下市郊的别墅有亿点点的难度。阿妈让他脚踏实地，住家里的“别野”挺好的。 齐齐望表面同意，心里还是想试一试在别墅里面唱歌的快乐。当然，如果能奢侈一把买到庄园，他要把庄园里的每个地方，打造成他脑袋里各种的奇思妙想。 齐齐望往上，有两个双胞胎姐姐，但不是亲的，是阿妈在怀他之前捡到的。多年来去做登记又登报，但一直没人找上门。那个时候，阿爸想起他的孤儿院经历，心动想要收养两个小孩。 但阿妈是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像她接她爸的班，接她的班。但结婚十年没有孩子，阿妈觉得两个小孩是冥冥中给她的礼物，同意了阿爸的想法。 但没两年，就怀上了齐齐望。阿妈阿爸更觉得两个姐姐是福星，再开一条专属的生产线，生产售卖两个姐姐从小到大的衣服服饰，还小火了一把。 阿爸是孤身一人，勤工俭学的时候一眼看中大他四五年的阿妈，用真诚和入赘的承诺打动阿妈，两人在一起结婚后，阿爸把姓名也改成姓齐的。 “姓何是院长赋予他新生，姓齐是老婆让我的未来充满期待。” 齐齐望觉得阿爸当时就油嘴滑舌的，他阿公阿婆同样觉得，但阿爸确实不同他人，一直只爱阿妈，不喜烟酒不惹事，洁身自好，认识的朋友都是靠谱的。 就是阿爸人到中年发福得厉害，为此自卑好长一段期间。当时中二期的齐齐望觉得阿爸很矫情，当然阿爸也觉得中二期的齐齐望好矫情。 阿妈阿爸现在退休没事做，不时手牵手到处走走，旅游放松。他们对孩子的婚姻没什么要求，只用他们力所能及的，给孩子们一个未来在婚姻里的底气。 齐齐望的两个姐姐对能不能找到亲生父母，已经没有念想。如今大姐齐明俐忙着第二次的创业，没心思思考她的未来另一半。二姐齐秀慧如今在外企上班，她从中学时期就偷偷恋爱，大学时男朋友是一个比一个优秀，上个月谈的是据说是离市*委的小儿子。 齐齐望见过那个男生，青涩的脸庞很能伪装绿茶，连他这个弟弟都能当作假象情敌，齐齐望生气又无语，不知道这人脑子是水还是糊浆。 但最后还是分手了，那个男生在家门口哭得稀里哗啦求复合。恰时那段时间又是台风天，刮风暴雨的。齐齐望是想在旁边配一个应景的背景音乐，但阿妈看他蠢蠢欲动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将他赶回房间里。 最后，阿妈还是看不过眼，让那个男生要么离开要么进屋避雨，那个男生坚决不肯，病倒了被他家人给抬回去，后面听说是回离市疗情伤。 齐齐望庆幸二姐没有和那个男生继续谈下去，但他去问二姐什么时候会稳定下来，二姐拍拍他肩膀表示，她现在谈过的全是激..情，而婚姻不全是激..情。 而齐齐望，因为阿妈阿爸的感情，他对事业规划不明，但婚姻规划则是早早提上日程，先家庭再事业。 因此，他一上大学就誓要谈一段毕业不分手的恋爱。可不知是他怎么了，漂亮的、有气质的等等各种优秀女孩，齐齐望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他自认小帅，颜值比不过同宿舍被称为冷颜系男神的舍友，身高倒是一米九二超过对方，甚至很多岭市同龄男生。对方一个学期一个女朋友，分手了还是朋友有来往。 其他舍友也在大二的时候脱单，谈过小甜的恋爱，不时听他们和他们女朋友说“bb我好挂住你”的话，而他却只能眼巴巴吃狗粮。 舍友给他分析，说他要么眼光高，要么不是直的。要齐齐望保证就是弯了，也不想吃窝边草，被齐齐望友好的揍了一顿。 但后面齐齐望想一想，觉得大家说得有道理，要是他是弯的，他得提前跟阿妈打报告，免得气得阿妈家法侍候就大家伙。 但他去了校区最出名的体育系和艺术系溜达一圈，还和浅浅认识的几个人一起去给吧，就连夜就想爬上崆峒山。 齐齐望缓过来后还不信邪，说不定是遇到的人不对，于是网搜相关的明星，但依然没有感觉。又去他搜不可描述的片子看，齐齐望托着腮，和他看过的*片的拍摄套路差不多。 转眼三年多过去，齐齐望脱单无望，趁着下学期没课程，找到这家距离家不远的实习公司实习。 肖明作为他的搭档，得知他的想法，给他推了岭市最知名的相亲机构。肖明表示他付费后，就和他的女朋友阿May精准匹配，现在谈得很开心，有打算年底就结婚。 期间，肖明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得知齐齐望的那个想法，肖明是擦汗无语。之后又问他怎么没找家人帮忙，长辈的朋友圈子肯定有帮忙拉线相亲的媒婆。 齐齐望扯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他中学的时候把他附近最知名的媒婆给得罪了，现在媒婆看到他都要转身绕路，就怕齐齐望再语出惊人，坏了她的媒婆事业。 第3章 第 3 章 思思 有贾经理再次拍着心口豪爽报销，大家互相对视，然后嘻嘻哈哈的建议，去对面新开的自助餐吃一顿。开了有半个月的餐厅，食材都过得去，看在开业不久的份上都不会蛐蛐很少。 贾经理知道有坑但话已说出来，只好跟着笑嘻嘻，“哇，你地真系吃准我窝。” 下午，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趁着老板和她的挂件副总没回来，贾经理带头领着大伙一起早退。 虽然是到对面的自助餐吃饭，但有车一族是连走路都不愿意的。分头开小车，骑电动车过去，而电动车到得最快。 自助餐是下午五点半开始，限制两小时内消费，但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排队，提前入场。 财务珍姐保存了经理发来的团购券去核销，其他人则跟着排队。 肖明拿着小本本算着自己等会吃点什么才回本，和另一同事唐木懊悔中午不该喝那碗猪骨汤，说不定就少吃一些。 齐齐望回想一下，他倒也还好，厚脸皮端着碗，蹭了贾经理三分之一的饭菜，直到被贾经理赶出来。 他以前有在家附近吃过不少自助餐，是因为他的大姐齐明俐，有段时间热衷自助餐，试图以大胃王立人设拍视频，但没多久碰上严*。 齐明俐准备转移赛道做试吃，但没几个月就作罢，她表示比起要催吐，以她对食物的热爱，是不能让它们从口中吐了出来的。虽然这么说有点恶心，但这却是是齐明俐的真实想法。 当时的齐齐望，抽空给大姐齐明俐当工具人，给她端盘子扫新鲜放上来的食材，给她收拾残余食物，打打下手。 回想到这里，轮到齐齐望进场的时候，一侧的服务员拦住他，在齐齐望疑惑的目光下，服务员扬起职业微笑。 “先生，恭喜你，你是今天第二百五个入场，可以免费享用无限量的任意食材，专门一对一的服务，以及随时可兑奖的帝王蟹宴一份。” 听到这里，本该进去的同事齐齐走回来。 “齐哥，掂窝！” “咁劲抽，等阵去买几张彩票，实中啦！” 就连后方排队的陌生人也涌上来，“我们呢？二百五十一有没有？” “系唔系听者有份啊？” “妖，食懵你啊，边有咁大只蛤乸随街跳？” “这是真实有效，是店长钦点的限时福..利，随机掉落。”服务员从背后举起一个超大的二维码，“欢迎扫码关注，随时关注本店活动。” 话音刚落，大家就缩回去，“妖，冇d实际。” 见没人拿手机扫码，服务员正要收起来，齐齐望扫一个关注，肖明等人见了，也扫一个关注，说不定下一个随机中奖的就是他们呢？ // 走到餐厅里面，贾经理和出纳占了两个桌子拼在一起，足够他们两小时内就餐。 从同事口中得知刚才的时候，出纳站起来，个子小小的抬手拍一下齐齐望的手臂，表示要沾点喜气。但齐齐望莫名觉得后背一冷，直觉让他觉得不对劲，和出纳笑了笑，就走去肖明那边，和他们一起过去取餐。 这家店开业有半个月，日流量不小，但工作日流量一般，否则贾经理也不会当天早上，就抢到当日消费的抵用券。 这家店还有一个噱头，当日新鲜空运的海鲜，因此很多人排队。齐齐望凭着身高优秀瞅着，另一排的寿司摆盘看着一般般，这边的海鲜看着不错，不是虚假宣传，就是不知道口感好不好。 轮到齐齐望的时候，两边的都齐齐换上新鲜的食材。然后齐齐望身后冒出来的一个标着餐厅经理的人，微笑脸表示他可以在座位点餐，会有人专送给他那一桌的。 齐齐望恍然，他先前被消息砸中，但没过脑记住服务员说的，觉得不怎么重要。加上服务员也没有给他什么标志性的卡片备注是中奖人员，想着等会再找人问问，就先和同事一起过来瞅瞅有什么新鲜的。 既然如此，齐齐望拉住肖明他们一起空手回去，其他看着他们两手空空不解，听了齐齐望的解释才明了，原来是这样的“免费享用”。 等餐厅经理说的一对一负责的服务员过来，坐着微微放松背部的齐齐望仰头一瞧，这人未免长得太高了？他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但身形比他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锻炼，肌肉弧度是完全不一样，还有对方身上自带的气息，齐齐望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我们一对一的服务员小六，你可以放心，小六是非常的专业。” 既然如此，齐齐望还能拒绝吗？齐齐望还想再看几眼，对方垂下头，齐齐望看不准对方好像戴着隐形眼镜。但想一想就是戴着隐形眼镜，并不影响对方的服务。只是对方隐约带点淡得只有凑近才能闻到的青桔香，齐齐望往后挨着椅背，他可不是变..态，连忙把奇怪的想法抛掉。 不得不说，专一的服务就是不一样。其他的同事因为他，也有两个服务员给他们端来点的餐，大家吃得兴致满满，接着下一场。而齐齐望手里的“帝王蟹宴”，等下次和同事们一起过来消费。 // 星光熠熠量贩KTV。 看着肖明他们在里面的超市扫货，齐齐望不理解，这里买的零食饮料比外面贵，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坑贾经理，他大半时候待下属不错的。 “你没看群消息？副总说他买单，老板就不过来了。” 齐齐望一听，副总居然大方一回，顾不得自打脸也加入队伍，和同事们一起把超市大半的货都扫了，正好熬夜了可以咔咔吃零食，不用看着外卖界面思考，点还不点这个问题。 副总是行动派，他们到包厢的时候，里面的人在排队点歌等开嗓。副总则带着他一身茉莉花茶香，坐到点歌机的另一边，和贾经理说着话。 单看副总斯文的做派，是和善的，其实是个抠门的。齐齐望听别的同事八卦，副总跟在老板身边几年，被老板调焦得慢慢不那么抠，不斤斤计较一分一毫浪费的水和电。 据说那个时候，冲水都限定只能摁一次，为此还安装了自制感应器，只要超过就发出viwuviwu的声音。 还有只要室内没超过四十度，以及没有发布高温预警，就不能开空调。使用的风扇的功率也要限定在220w。 老板揪住副总让他撤了这些没用的东西，副总就当着大家的面骄骄的哭，老板哄他再哭就换一个乖巧的。副总只好跟老板保证，他慢慢的来改。 齐齐望模拟过副总骄骄哭的模样，最后被恶心到，庆幸他没有和其他同事一起度过如此艰难的时刻。 如今的衣服穿搭全是老板给他私人订制的，贴合他还没走样的身材。时常抹的几块钱桂花膏，变成老板喜欢的牌子货茉莉花茶香。没再限制下属员工的合理浪费与必要的花销，该有的员工福..利都配倍。 就像齐齐望这样的实习生，工资和正职的一样，还给交社保，已经吊打很多公司。 捧着零食走到另一边坐下，挑好自己的杯子做个小标记别等会搞混了。 服务员推着小推车，将先前点单的东西送来，酒水摆在桌子，其他的饮料也逐一放上来。问一圈不需要开瓶，就推着小推车离开。 坐在齐齐望旁边的唐木拿过大瓶的可乐，扭头问他，“齐哥你喝什么？” “雪碧雪碧，其他唔要。”齐齐望说道，“可乐都唔要。” “可乐先至正啊。” 齐齐望将两瓶雪碧端过来，“可乐饮多咗杀晶。” 唐木嘻嘻一乐，“我冇拖友，唔使担心依仲问题。” 说着，肖明捧着杯子过来，“来，饮一杯。” “无聊。”齐齐望和唐木异口同声，但配合干杯。 “你今次又沟咗d乜嘢？”唐木问肖明。 肖明举着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杯子，“无啊，贾经理点咗威士忌，我沟咗d入嚟同埋可乐，几旧冰，几甜个窝。” “好饮咩？你咪好像上次咁饮上头，直接训大街。” 肖明拍着胸膛表示，“今次肯定唔会。” 一旁的齐齐望没有插话，他不会在外面喝酒，小时候爸就一直叮嘱他们姐弟，关于喝酒累人累事，就是要喝也要有靠谱的人在旁边跟着。 齐齐望承认他是怂，但他脸皮厚，被人知道蛐蛐几句又怎样。 轮到齐齐望的时候，他唱了首自己喜欢的饮歌。 “谈情热烈像烟花，难烧到八十岁，我宁愿爱似清水……”(‘清水’歌词) 一曲尽了，厚脸皮接受完大家的欢呼声，齐齐望把麦克风交给下一个。 再坐回去，拧开第二瓶雪碧继续喝着，看同事玩“你画我猜”，但大家都玩得很克制，没什么乐子，没两轮就散伙了。 齐齐望扯了扯衣领，感觉自己突然有点上头，他端起杯子看，没什么异样，是他标记的杯子。 他拍了拍唐木，“我系唔系面好红？” 唐木看一了会，“有d，你系唔系系室内太耐焗到？使唔使行出去透透气？” 齐齐望想了想，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拍了拍唐木的肩膀表示感谢，起身脚步缓慢往外面走去。 肖明瞧着齐齐望的背影，“齐哥唔系话唔饮酒咩？你睇佢行路？” “啊？他冇饮啊，”唐木瞥一眼回话，“佢啱先先至问我系唔系好面红，可能依度有d焗，佢顶不顺。” “吓？有开抽风窝。” 反手关了包厢的门，齐齐望闻着走道的空气，有些浑浊，但好像比里面好一些，就是感觉有点头晕晕的。齐齐望没有走远，只是坐在旁边设置休息的沙发。 挨着沙发靠背，齐齐望望着纯米色的天花板，思绪飘远。直到有人坐到他旁边，轻轻贴过来，似乎刻意压低的声线。 “哥哥，你一个人吗？” 齐齐望一边疑惑对方过于宽阔的肩膀，一边扣住对方的手腕想推开，“咪稳我，我唔点台。” “哥哥，你看清楚一点？”对方贴过来，距离近可以看到对方无暇的脸庞，精细化妆过的妆容，眉眼带笑，茶色的眼眸亮亮的。 “我是思思呀。” “思思？”齐齐望一个用力推开对方，站起来看着被他推..倒在沙发的人，漂亮的长裙遮不住对方过分白皙的脚踝。 “你别想再骗我！”齐齐望想起那个骗子，混沌的脑袋多了几分清明。 “哥哥，我是真正的思思，”隐约带着哭腔的话，让齐齐望一怔，“思思，女孩？” “……嗯。” 第4章 第 4 章 谈话 齐齐望躺在床思考人生，他大好青年，未来无限可能，但他这两个多月错误认识一个叫“思思”的人，被骗着线下见面同时聊订婚，齐齐望知道自己头脑发热，但他就是觉得“思思”怎么都合拍，他想就是“思思”不怎样，他都能接受这样的灵魂伴侣。 可是，“思思”是个男的，他连责怪的勇气都没有，最后搁下“见一次打一次”的话就逃了。 昨晚，他只喝了雪碧没有碰酒，包厢里都是熟悉且知根知底的同事，再往前，服务员只在一开始过，但没有上手摆放，都是唐木在弄。所以是哪里出错了？ 还有，他出去透气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思思”的人坐在他旁边，他明明推开的，但后面，他却和“思思”一起离开了KTV，到了楼上的套房，一路飞啊丢啊，再是不可描述的事情…… 齐齐望捂住额头，头疼，他搞什么？撑着床单坐起来，另一侧是背着他蜷缩着睡觉的人。 假发已经丢了，齐齐望轻易看到那人的侧脸，就是当初骗他是“思思”的男人。 叫什么来着？齐齐望默然看一会，想不起来了，好像对方也没有说过，只提了一个陆家什么的。 他掀起被子转身下来，低头瞅一眼不争气的二弟，如此的精神抖擞，他心里的郁闷又多了几分。 躬着背怂怂的准备穿衣走人，背着他的男人缓缓坐起来，齐齐望扭头看过去，对方的前面比后面的印记更多。是他根本不想细想的昨夜*事，告诉他是有多么的激烈。 “你，我，”齐齐望左顾右盼，酝酿半天，“你是男人，我可以不负责吗？” 男人看似虚弱的脸色一沉，没再像昨晚一样压低嗓音，“你说呢？” “说不定是你套路我。”齐齐望小声嘀咕，同时往后退，却突然踩到奇怪的东西，他低头一瞅，是他昨晚用过的不可回收垃圾。 男人轻笑一声，走过来伸手逗弄他的二弟，齐齐望手忙脚乱要挡，可对上男人投来的凌厉目光，让齐齐望一怂松开。 齐齐望尴笑两声，“呵呵，正常反应。” 男人不语，只是半蹲下来，齐齐望咬着牙，双手搭在男人的脑袋，胡思乱想着，男人的头发柔软的，手感很好。 过后，男人重新站起来，左边的膝盖因为皮肤白皙，红印明显。 齐齐望揉了揉不能过度思考的脑袋，“你是什么意思？”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没有关系？”齐齐望吞吞吐吐答出来，看着男人柔和的眸光再度凌厉，好像要把他暗鲨一样，齐齐望只好启动见风使舵的本领，“男朋友，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到想要的回答，男人嘴角微弯，克制着笑意，转身走去洗浴间。但不知道是不是酒店的原因，那玻璃透明度很高，不知有何意义。 齐齐望再细看，发现边缘有撕拉过的痕迹，应该原本是有磨砂纸，只是不知道是谁把磨砂纸揭掉了。 他重新站直，呆呆的看花洒哗啦啦落在男人身上，水珠顺着身体的弧度滑落，滴在白色地板。 他恍然自己好像在见过男人那刻，就弯得彻底。但男人给他的信息是假的，不是什么“思思”。 他记不起男人叫什么名字，对他的任何信息都是未知的，就连他是不是一个健康的男人都不知道。如果昨晚的放纵，让他有病，齐齐望悲伤的想，他会自认活该，以后封心锁爱，窝在深山老林里等死。 “怎么了？”男人带着一身的水汽从洗浴间出来，看齐齐望挨着墙在那里郁闷的样子。 “你干净的吗？”齐齐望扭头看过去，“我们等会能不能去做个检查。” “你现在才在意这事？”男人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语气严肃，“我是干净的，没有和任何人，有任何关系。” 听着男人突然认真的话语，齐齐望倚着墙的背部也挺起来。 男人转身走去拿手机，“你也饿了吧？我们吃点东西，再去做检查。” 齐齐望听着，不过脑一样问他，“你能吃得下去吗？” “为什么吃不下去？”男人疑惑，拿起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再抬头看齐齐望，嘴角带着浅浅笑意，柔化他身上硬朗的气息，“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再吃。” 齐齐望一怔，后知后觉男人在说什么，顿时急得脸红，“我不是在跟你说这种事！” 男人轻笑一声，“先去洗澡，等会酒店就送餐过来了。” “知道了。”齐齐望木着脸进去，反手关门再上锁。 // 吃过没什么胃口的午餐，再瞅一眼男人已经把那碗干巴巴的粥喝完，齐齐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在男人身后，悄悄观察对方步伐缓慢的走路但气势依然。 齐齐望学着走两下，感觉自己像个傻气满满的学人精，又恢复往常的步伐。 坐在齐齐望曾经奢想过的顶级豪车的副驾，他突然发现毫无波澜，只有对下午要做检查的紧张。 很快，男人带着齐齐望来到岭市的五六医院，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候着。齐齐望认不得这些鞠躬鞠得标准过头的面孔，只看到对方胸膛前的铭牌写着院长副院长之类的。 齐齐望挠挠头，五六医院是出了名擅长心外等，但体检这种事情，不需要浪费资源到这里吧？ 男人像是看出齐齐望的所想，“陆家名下有专属的医院，但我怕你会介意，所以选了这家距离比较近的医院。” 齐齐望想了想距离，同意了男人的说法。 前面说的那些人物只是开头露一个脸，接下来是导诊的护士，领着他们去做检查。等他们搞定后，全部报告极速完成，样样指标都没有问题。 齐齐望探头看男人的报告，男人直接递给他。齐齐望这才看到男人的名字，轻声默念，“陆夺司。” 还行，有点拗口，但问题不大。只是听着有点熟悉，齐齐望一时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年龄差五岁，齐齐望点点头，没什么问题能接受。 “可以再喊一次我的名字吗？”陆夺司贴过来，对方摘了昨晚佩戴的隐形眼镜，显露他淡褐色的瞳孔，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但包裹他完美的身材，隐隐带着淡淡的青桔味。 齐齐望一闪而过某种疑惑，但随即又想不起是怎么回事。 “陆夺司？” “嗯。”陆夺司抿嘴一笑，淡化他身上隐隐聚起来又很快散开的上位者气势。 “我们晚上去哪里吃饭？” “我要回家了，昨晚没回去，家人担心。”齐齐望很快说道，“我明天还要上班。” 陆夺司的笑容淡下来，“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也是你的家人吗？” 齐齐望扯了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嘴角，“我们才刚交朋友。” “可我想做你的家人。”陆夺司扣住齐齐望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抬起摁在椅背，直视着齐齐望，“我之前说过的话还有效，无偿赠与陆家一半的家业。” 齐齐望瞥一眼周围，还好他们已经坐在车里，没有人会注意车里的情况。 “这个不急。”齐齐望不想太快，这显得他今天做出的选择更加冲动。 可话音刚落，陆夺司就直接咬过来，是真的咬，鲁莽又没得章法，齐齐望甚至能尝到他的血的味道。 “陆夺司！” 齐齐望气急，看不出来真实的陆夺司是这般模样，他摸一下被咬破的嘴唇，真的疼。 陆夺司被他一吼，侧过脸低下头。 齐齐望抽纸巾擦着，看血止住后，推了推依然低着头的陆夺司。 “你怎么了？”齐齐望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以前倒有各种翻资料学习，可当时以为未来要谈的对象是异性。他有些无奈，对男朋友，能用一样的方法吗？ 陆夺司摇头，但没有转过来。齐齐望无果，只能伸手板住将人转过来对着自己。 “怎么……呃，哭了？”齐齐望不解，他没骂人呐，只是喊了陆夺司的名字让他别那么激动，怎么陆夺司就哭了？ 亏得陆夺司长得白净，哭声默默然，但不丑，身上自带的上位者气势让他即便抛却容貌，也超过很多人。 陆夺司乱摸抹着泪，声音沉闷，“没有。” “是吗？”齐齐望用指腹点了点陆夺司从眼角落在脸颊的泪水，“我想想我刚刚说了什么？喊你的名字……再之前，是拒绝了你？” “我们才认识没多久……”齐齐望有些无奈，“就是算上我们网恋的时间，也就三个多月？我们的进度会不会太快了？” “我们以前见过的。”陆夺司勾着齐齐望的指腹，但没有再说下去。 齐齐望右手抓了抓头发，前不久的记忆他还能回忆，再久远一些的记忆他记不住啊。 没有得到想到的回应，陆夺司收拾好情绪，“算了。” 齐齐望看着陆夺司神情如常的启动车子离开停车场，对方说一点又不说完的感觉好难懂，“先我载回酒店，我的电动车停在那。” 陆夺司默默不语，只是打了方向灯右转。齐齐望瞅着路线没错，安然坐在副驾。 从右侧的后视镜摸一把脸，他承认自己最多是小帅，没有帅得人神共愤，给人一见钟情的本领。要不然他不会除了挑剔之外，过着苦哈哈干啃别人狗粮的单身狗。 “要一起在外面吃晚饭吗？”齐齐望看一下手机，已经到了饭点时间。 “都可以。”陆夺司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趁着红绿灯临时停下，齐齐望凑近看向陆夺司，“在生气？” “没有生气。”陆夺司神色如常，冷着脸的时候确实是唬人。 齐齐望不相信，但陆夺司在他递来下台阶的话都不愿意配合，他觉得有些不爽。 到了酒店，齐齐望下车去电动车的停车区。在他戴着头盔启动电动车经过陆夺司的车前，齐齐望对着陆夺司竖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我再问你一次，你在生气吗？” 陆夺司从车窗探出来，“如果我生气的话，你会怎样？” “会怎样？”齐齐望俯身，想贴过去，但想起他还戴着头盔，懊悔这多此一举，只好伸手揉乱陆夺司的头发，“乖，过两天带你回家吃饭。” “我那天没空。” “哦，那就算了。” “齐齐望！”陆夺司忍不住，低声喊他的名字。 “好了好了，那就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你回家吃饭。”齐齐望觉得他的让步很大，虽然不能让陆夺司立即成为他的家人，但拍拖不久就带回家见家长，是他觉得合适的做法。 “……”陆夺司微微仰头看着齐齐望，淡褐色的眼眸流转满意的神色，“好吧，勉强答应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 4 章 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