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糖》 第1章 跳一下 进入九月,背书包的牛马幼崽幸免不了重回学校的牢笼里。 自然也少不了因妈妈茹映秋工作调动,阮秋澜即将转到新学校度过枯燥又紧张的高中。 好在她性格爽朗,不管去哪里都能适应。 周一早晨,在餐桌前吃着油条不亦乐乎的阮秋澜正乖乖听着茹映秋的嘱咐:“澜澜,到新学校慢慢适应,不用着急更不用紧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诉妈妈就好,妈妈会找老师反馈的。” 阮秋澜抿着嘴角残留的豆浆汁液再温吞地回答茹映秋的话,说:“妈,你放心吧,还不了解你女儿我的魅力,我敢打包票,不出一天,绝对与班上的同学混成一片。” 茹映秋好笑地看着阮秋澜,无奈又宠溺地摇头:“你呀,真是机灵鬼,不过别光顾着交朋友,到新学校还是要好好上课,赶赶进度,听见没?” 阮秋澜猛地起身,伸了个懒腰,囫囵吞枣般回应茹映秋在学习上的唠叨:“知道啦,妈,我该走了。” 茹映秋扭脸看着电视上方的钟表,确实到了该出发去学校的点,随即也起身。 在阮秋澜急忙穿鞋的途中,茹映秋已经将沙发上放着的书包拿来。 阮秋澜二话没说就将书包拉过来甩肩上,好不潇洒。 好似要在外闯荡一番,差不多意思,只不过地点是在学校里打拼出一方天地。 茹映秋将阮秋澜送到门口,招招手送别。 而后没忍住又说一句关心话:“仔细点骑自行车,看着路。” 阮秋澜举起单只手晃晃以作回应,然后匆忙地下楼来到地下室。 推着黑色的变速单车出了楼道,这车还是茹映秋送给阮秋澜转新学校的开学礼物,开学用新的物件心情会好。 毕竟来到新城市新学校一切都陌生,这需要勇气来开启从零的生活。 路上拥堵,起起停停废了半大功夫才从车潮流动中厮杀出来平安到达校门口。 “临安一中”四个大字极其醒目的映入阮秋澜眼中。 刚来新学校的阮秋澜穿着米白色针织衫外加松墨黑背带裤和大蝴蝶结头绳扎的高马尾活力搭配与周围穿蓝白色的校服格格不入。 不穿校服进学校本身就很吸引周围同学们的注意力。 当然也引起了校门口管着装纪律同学的注意,戴眼镜的男同学走到阮秋澜面前拦住她问:“哪个班的?为什么不穿校服?” 阮秋澜笑出两个酒窝淡定解释:“同学你好,我是转校生,还没领到该校的校服。” 那男同学听到阮秋澜这么说刚才还紧皱的眉头稍有松开,动下眼镜框颇为老成地说:“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阮秋澜心大没把这当回事,男同学倒是好心给阮秋澜指路:“同学,你要拿校服的话得先去教务处报道,教务处在格物楼那边,进去右拐直行就到了。” 阮秋澜特别感谢男同学的指路,道完谢就马不停蹄地去教务处报道。 得亏那位男同学的指示,阮秋澜不费工夫就到了教务处,记录了一些信息顺理成章拿到校服。 看到手里的校服按理说应该换下来,不过想了想时间问题还是早点到班级见到班主任吧,迟到可不太好。 7点按照她之前的学校早就进行早读了。 于是阮秋澜直接开始狂奔模式,要去的班级是高一六班。 来到教学楼的一楼正挨个找班级,直到看见有位披着长发穿长裙气质温雅的女老师出现在走廊里,阮秋澜猜测这个老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 果然那位女老师走上前就温柔地问:“是阮秋澜同学吗?” 阮秋澜也提起步伐快速来到老师面前回答:“对,我是阮秋澜。” 女老师本就提前知道阮秋澜在原学校成绩很好以及今天见到真人认真打量了一番,见她是白净俊秀的小姑娘不由心生好感,问阮秋澜:“校服领了吗?” 阮秋澜点头说:“拿了,在教务处也做好相关手续了。” 女老师:“好,那今天刚领校服就不追究你着装问题了,明一早可就要换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六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席玉。” “等下我会让班里的同学停止早读,然后你就到讲台上来个自我介绍,应该没问题吧?” “有问题也没事,要是觉得害羞我可以替你介绍,你就直接坐位子上就好,并不强求。” 阮秋澜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回答道:“当然没问题,我不害羞的。” 席玉见阮秋澜大大方方的样子觉得这姑娘精气神很足,家庭遭到变故还能如此乐观实属不易,至于学习成绩在临安一中还未可知。 不过对于好学生的培养是绝对不能含糊的,所以席玉心里越发期待阮秋澜往后考试中的成绩。 阮秋澜和席玉先是小聊一会就被带到班级里。 原本还在无精打采应付朗读的同学们看到穿搭靓丽长相俊秀的阮秋澜不禁眼睛里泛光瞬间精神,纷纷开始对阮秋澜迎来好奇地打量。 席玉将阮秋澜拉到讲台上率先向底下的同学说明情况:“阮秋澜同学是从洛川城市转来的,让她做个自我介绍以便大家认识,以后能够与在座的各位同学友好相处。” 说完就示意阮秋澜可以开始自我介绍了。 阮秋澜想到接下来的自我介绍就感到好笑。 于是大方敞亮地说:“大家好,我叫阮秋澜。” “我的爱好是节约时间。” “所以,这是我的主视图。”说完正面对着同学们。 接着说:“这是我的左视图。”由正面转左侧。 又说:“这是我的右视图。”左侧又转到右侧。 最后说:“这是我的后视图。”右侧又转为后面,留给同学们一个背影。 抽象地说完自我介绍阮秋澜等大家的反应。 只见同学们都被这系列动作怔愣住,而后才堪堪反应,鼓掌的拍桌的纷纷哄堂大笑。 都被阮秋澜另类的自我介绍折服。 气氛感染起来就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说:“牛啊,还能这样。” “这么抽象的吗?” “刚来就一鸣惊人,笑得我想死。” “这什么鬼?” “哈哈哈哈。” 连班主任席玉都没忍住发笑,经过阮秋澜这番介绍倒是拉近了与同学们间的距离。 像这种外在条件好以及爱玩尬为一体的女生不多见,很好的奠定了阮秋澜往后在班级里受欢迎程度。 见班里这时闹哄哄,席玉拍讲桌维持纪律说:“安静,经过阮同学独创得搞笑版自我介绍应该对她有了初步认识,至于想详细了解的话那大家下课后再找阮同学进行交流吧。” “在这我提一句,新同学来咱们班级刚开始会不适应有些拘谨,咱们班的同学都友好点热情点,别给我整孤立欺负转校生那一套,让我抓着了那就别上课了滚回家反省去,咱们班奉行团结友爱而不是你针对我我针对你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尤其班干部平时多带着阮同学融入咱们六班,起个表率的作用,听见没?” 同学们异口同声回答道:“听见了!” 接下来是给阮秋澜找合适的座位,六班没有同桌,都是单人单桌,这也是席玉考量在内的,防止有性格内向同学遭到排挤或者事多的想跟谁做同桌起冲突,最重要的就是方便考试,总之公平起见每个人都单着。 即使没有同桌,对阮秋澜有好印象的同学就开始积极举手说到这来,看出来谁都想和颜值高有趣的阮秋澜离近点。 可惜了,关于座位的安排同学可做不了主,就是席玉一句话的事。 对于成绩和个子的综合考量,最终阮秋澜被安排在第二排靠窗户的座位。 离窗远的同学都不禁失望起来。 位置安排好后,阮秋澜拿着不少东西坐到了自己位上。 还没整理书本就想先和右侧的女同学打招呼认识一下。 依旧是阮秋澜主动搭话说:“你好我是阮秋澜,你叫什么啊?” 转脸看到右侧女同学的长相有被惊艳到,是个扎丸子头带有异域风情精致五官的女生,不知是少数民族还是混血,真的很赏心悦目。 这让身为颜控的阮秋澜一眼爱上,愈发对席玉的座位安排感到满意。 只是右侧女生性格有些清冷,稍稍点头只说两个字:“云苓。” 博学多识的阮秋澜知道这名字的来意,感叹道:“草药的名字哎,好听。”光嘴上夸还不够,手指还竖俩大拇指。 饶是往常冷淡的云苓也被阮秋澜这鬼灵精怪的动作惹得发笑。 互相初步认识后阮秋澜从大袋子中拿出一个精美包装的小盒子递给云苓。 云苓这回是用眼神问阮秋澜什么东西? 阮秋澜指着盒子说:“送给你的见面礼,不是很贵重啦,请不要介意。” 云苓摇摇头,接受别人礼物本身就是开心的事哪里还在乎贵不贵一说。 就当阮秋澜转正身体要收拾书本的时候,后背传来异样,阮秋澜转身看是一个内扣短发的女生在戳她背。 长相乖巧可爱,引人注目的是鼻尖上有一颗红痣,还没说话这女生就言笑晏晏并露出一对小虎牙,相较于右方云苓的性格这位倒是活泼。 这次是这位女生主动介绍自己:“哈喽,我叫知聿(yu四声),很高兴认识你。” 阮秋澜同样笑笑回应:“我也是。” 有给全班准备礼物,谁都不会落下,于是阮秋澜也将礼物递给知聿。 知聿收到礼物开心坏了,情不自禁小声地“哇”,情绪价值给的足足的。 阮秋澜被她这番动静弄笑,说:“里面是一些好吃的糖果,别嫌弃。” 知聿摆摆手说:“怎么会嫌弃,我超爱吃东西,嘴里一刻闲不住。” 然后小声告诉阮秋澜:“我的桌洞里书少零食超多,你要是想吃可以找我要。” 说完还俏皮的向阮秋澜wink。 这一小插曲过后,阮秋澜对这两位女同学有了大概的印象,都挺有意思。 阮秋澜怕往后转身时间过长被席玉点名,于是再次正身开始收拾课桌,将课桌归置成自己习惯的摆放方式。 正好早读结束,第一节上课铃打响,清冷的云苓在一旁突然出声提醒道:“这节课本来是数学课但换成英语了,上节英语课布置的任务是要听写单词,你刚来不知道这正常,一会等英语老师到教室可以跟老师说明一下。” 阮秋澜谢谢云苓的告知:“好勒,不过我觉得我英语还可以,之前学校里学的进度并不慢。” 云苓回应说:“那也行,不过最后成绩不好也没事,你别太难过。” 又问道:“你在原来学校成绩怎么样?” 阮秋澜自谦说:“还行,反正也不作数了,以后就以临安一中成绩为准。” 云苓点头说:“这倒是没错,不过临安一中出题难度不小,而且考试大大小小规模挺多,你最好能跟上节奏。” 阮秋澜道谢说:“好的,谢谢告知。” 和云苓刚聊完,向来穿衣打扮漂亮的英语老师踩着高跟就哒哒哒地走进来:“Class begin。” “Open the book and turn to page 122。” “Review for a few seconds and then do the dictation later.” 这时英语课代表女同学岑今为站起来告诉英语老师:“Miss Li,we have a new student in our class, just so you know。” Miss Li十分感谢课代表的提醒:“Ok,thanks.” “where are the new student?” 边说边扫视班里的新面孔是哪位,同学们乐意配合也不告诉她,就让李老师自己找。 阮秋澜没让老师等太久,反而自己站起来介绍:“hello Miss Li,my name Lan Qiu Ruan,I’m from洛川。” Miss Li颇为欣赏转来新学校阮秋澜落落大方说口语的流利程度,没露半分怯,这样的学生哪个老师能不喜欢? 这时候英语老师换成中文问阮秋澜:“阮同学你好,欢迎你来临安一中学习。”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还想问你在原来的学校英语成绩怎么样?” 阮秋澜想卖个关子,颇为俏皮地说:“老师我想等着下次大考展现自己的实力。” 李老师也觉得有趣:“哦?有点意思,看来咱们的阮同学在卖关子,好,那就大家一起期待一下新同学成绩怎么样,估计你们下次大考完就该文理分科了。” 大家都被这消息惊呆了,下次考试不就是期中考试嘛。 往年都是高二分文理,这次竟然高一下学期就提前分科了。 李老师怕同学们不相信又说一遍:“是可靠的消息哈,早分文理有好处的啊,你们可以主攻文综或者理综,这样不好吗?” “只用学六门。” “哦对,忘跟阮同学做下自我介绍了,我叫李柏恩,你可以跟着班上的同学叫我MISS LI .” “而且我的英语课会用英文交流上课,请你知晓。” 阮秋澜乖乖点头回应道:“好的老师。” MISS LI:“那你也准备一下这节课的听写吧,看看你在原学校与咱们学校之间的进度差了多少,然后心里有个数。” “我很期待看到你的听写成绩,OK吗?” 阮秋澜嗯一声,Miss Li就让她坐下了。 紧接着打开临安一中用的英语课本,看看其中要考的单词与原学校学过的重合度如何。 先是问云苓哪部分,云苓给她指了两单元的单词,量还挺多。 大体看了下阮秋澜发现自己都会,万幸英语单词她有将近1万多的积累量,这都归结于平常爱看英美剧外刊以及初中上过新概念英语补习班的结果,总之基础是打牢了。 很快进入心里默背默写的状态,旁边云苓用余光看阮秋澜这么迅速进入学习状态,隐约觉得阮秋澜不简单。 本想问她都会吗,但是看她这么认真反倒不好意思打扰了。 有一会时间过去了,Miss Li则开始叫停:“All right,everyone close your books and start dictating.” 指令下达后就听见稀稀拉拉合书的声音。 阮秋澜没忍住叹口气,没想到迎来的第一个课堂检测的科目居然是英语。 很快进入紧张的听写环节,没耽搁多少时间,Miss Li就顺利完成了听写,还跟最后一排的同学说:“The last student goes forward and collects the notebook.” Miss Li :“Next,let''s talk about new grammar knowledge.” 就这样45分钟熬人精气神的英语课上完了,这才第一节课,打铃的瞬间就有很多同学倒在课桌上昏昏欲睡。 阮秋澜也慵懒地趴在桌上看着周围同学的样子,打算混个眼熟。 但还是低估了同学们对她的好奇,不少没趴桌休息的男女同学来找她说话,问这问那。 阮秋澜第一感觉是这个班的同学都挺随和,没那么多小圈子,相反大多数都在自己位上做事,不像阮秋澜以前的学校女生小团体有点多,一下课扎堆围起来。 当然有小团体也不影响阮秋澜在全班上的好人缘,她都能游刃有余的应对。 在时间飞快地流逝中,阮秋澜在六班的生活逐渐习以为常。 毋庸置疑她第一次英语听写测验就以满分的成绩收官,这让她未知大考的成绩吊足了同学和老师的胃口。 这期间已和云苓知聿成为闺蜜,其他同学也能说上话,但是论一起上厕所一起去接水的亲密程度还得是她俩。 第2章 跳两下 周四下午临上晚自习的大课间阮秋澜正回头和知聿边吃零食边在纸上玩着简易版五子棋。 云苓看她俩嘴巴一鼓一鼓,感慨道:“我说你俩成天吃零食也不怕发胖?” 知聿抬起轻微双下巴傲娇地说:“那怎么啦,成天上课脑子这么累了,嘴巴上不得补补。”还专门问阮秋澜希望能得到认同:“我说的对吧?澜澜。” 阮秋澜棋也不下了,起身来到云苓面前挑起她的下巴霸道地说:“放心吧,姐姐我就算胖了那也天生丽质,别太关心我,mua~” 云苓轻拂开阮秋澜的手,冷哼一声:“切,那可不一定,万一我嫌弃呢。” 这倒让阮秋澜急了,全身扑在云苓身上,撒娇哼唧道:“你敢嫌弃我,不可以。” 云苓被她闹得不行,不得已才求饶,揉几下头发发现把阮秋澜的高马尾弄塌了。 没办法阮秋澜向来对高马尾情有独钟,于是死皮赖脸让云苓给她重新扎。 扎头发的过程中三人聊起来,由知聿挑起话题说:“澜澜,你知道咱们学校年级第一谁吗?” 阮秋澜好奇地问:“不知道,谁啊?男的女的?哪个班的?” 知聿见她这么好奇问一串问题打趣道:“看来你是对学习好的同学感兴趣啊,我还纳闷来咱班这么久也没见你向我和云苓问下八卦奇闻什么的。” “好家伙,只要看到你坐位上就是在做题,那手跟小马达似的就没停下来的时候。” 云苓也加入其中:“秋澜转来还没经过学校大考不知道年级第一也正常,我告诉你咱们高一年级第一的人是个男生,名叫川渐清。” 阮秋澜仔细琢磨并念出这个名字,发出疑问感叹道:“姓川?好特别。” 知聿点明自己:“我也很特别好吧,我还姓知呢。” 阮秋澜看知聿不服输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打趣她:“怎么,见我评价别人,你吃醋了?” 知聿直言道:对呀,你看你对那川渐清未曾谋面呢就开始夸上了,这怎么行。” 阮秋澜安抚她:“安心啦,‘特别’这词又不带夸的意思,只是觉得川姓有些少见,你的知姓也是啊。” 哄完知聿,没忘继续打听这位川渐清的信息,接着问:“就说个名字?其他信息好歹也透露点吧。” 云苓不清楚阮秋澜具体想知道什么,将主动权交给她:“那你说你想知道他什么,你问我答。” 阮秋澜列举出自己想知道的点:“长啥样?在几班?在学校有没有传奇事迹?” 知聿抢先回答传奇事迹:“不知道之前考试主课三门都是单科第一算不算你所谓的传奇事迹?” 阮秋澜疑惑问:“主课三门都是单科第一?” 知聿:“对啊,可牛了,我觉得任何一科能考出单科第一就很不容易,偏偏还是最具有含金量的语数英这三门主课的单科第一。” 看到面前的阮秋澜,知聿颇有点看热闹的心思说:“不过澜澜你来我们班后,看你平常学习状态以及各种小测验成绩的优异程度,你也是学霸吧?” “嗯...,反正咱年级第一一直都是川渐清,至于之后的名次不固定。” 阮秋澜从不在外吹自己的成绩有多好,这种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显得很没情商,但是她能做到让周围同学不费力地感觉出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 听知聿这么说还是自谦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新学校的实力,期中考试就会揭晓啦。” 云苓给阮秋澜扎完头发将从兜里掏出来的镜子递给阮秋澜让她验证效果如何,并加入她们交谈有关川渐清的话题中,说:“这都来学校将近两个月了,看你平常的优异表现知聿也不是凭空说的。” “学霸向来都谦虚,哪像我这种半吊子只能垂死挣扎。” 听云苓在成绩上自黑阮秋澜没吭声。 反而是因头发扎得比想象中要完美驱使着阮秋澜回头向云苓夸赞道:“哇,你这手真巧,比我自己扎的马尾要好,我自己扎的时候有许多碎发飘飘着,每次都会被气死。” 云苓见阮秋澜夸她扎头发的手艺没说什么只笑笑。 阮秋澜继续刚刚那个话题说:“你俩还真是对我成绩很好奇嘛。” 云苓和知聿互看一眼后,云苓耸肩说:“显而易见的事,主要是任谁都会对转校生好奇吧。” 接着她回答第二个有关川渐清长相的问题:“你刚刚问川渐清长得怎么样?” “我只能说是帅的,符合咱学校大部分女生理想型的标准。” “个子不矮有186,这我可没乱说啊,这身高可是之前在咱学校体育馆里体检时认证的,很多人都知道。” 知聿顺势搭腔说:“没错,我可以证明,想想当时川渐清体检时的那个场面说不羡慕是假的,怎么人家就那么受欢迎,体检都有人观望,最搞笑的是旁边专门有同学大嗓门吆喝川渐清检查后的各项数据,生怕其他同学不知道似的,结果川渐清脸上立马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一样,笑死个人。” 阮秋澜听知聿这绘声绘色的描述笑得咯咯咯直乐呵,想想都觉得社死,看来也得是脸皮厚才能经得起围观。 随后云苓继续说:“类型的话就是学霸阳光型帅哥,反正上厕所的地方偶尔能见着他和他朋友勾肩搭背玩闹,看起来是个活泼性格的男生,如今他在高一二班,咱班主任席玉教他们二班语文。” 经云苓这么细说,阮秋澜向来爱脑补的性子此时在脑海中自觉勾勒出川渐清的样子。 阮秋澜说出自己的想法:“听你俩阐述的内容这位川同学在外表看来不存在问题,至于这内在嘛有待考察。” 知聿嚼着酸溜软糖慢吞吞地说:“嗨,论外表他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别忘了咱学校可是帅哥美女云集,典型的学霸神颜聚集地。” “川渐清充其量算是咱高一帅哥排行榜前三,整个学校的话那就稍稍差点,毕竟高年级当中也有几个亮眼的。” 阮秋澜又问道:“你们自发投票选出来的?” 知聿歪脑袋不解地看阮秋澜说:“投票什么鬼?没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大家课下闲谈出来的而已,毕竟上课学习已经很累了,所以课间的时候不就讨论一下学校里谁帅谁美吗?”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专门为了选出来建个论坛什么的呢。” 知聿哈哈笑出声:“你想多啦,没无聊到那种程度,出了校门谁还谈论学校里的事啊,不过是有同学群的,但是基本在潜水,大家私底下都有自己的事干。” 阮秋澜听完知聿说的发觉临安一中的学生还真是与众不同,主体性挺强,都专注于自己。 云苓见阮秋澜一副思考的样子点明她心中所想:“你不会以为川渐清是那种被女生围着的,跟追星那种场面吧?” 阮秋澜确实是那么想的,被戳破想法有点不好意思:“还真被你说中了。” 其实阮秋澜有这个想法不意外,妈妈茹映秋作为编剧年轻时写过很多人物,其中校园情节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有耳濡目染的影响,她觉得现实世界当中肯定会有和剧情里重合的地方,为此幻想过,当然她原来上过学的地方都没遇到过,以至于在新学校难免会想有没有发生的可能性,这种臆想姑且称之为魔怔了。 云苓无奈扶额:“你还真是....” 阮秋澜用哈哈笑笑掩饰尴尬,云苓解释道:“顶多就是出去碰见瞅一眼然后若无其事走开了,没那么夸张。” 阮秋澜折服自己的脑补无奈地说:“好吧,那是我想岔了。” 知聿一边把玩着阮秋澜带有茧的右手一边说:“要说川渐清最受关注的时刻那必定是每次大考出成绩的时候,在考试周那几天你就会在走廊上听见其他人讨论川渐清能不能保持第一这类的话。” “对年级第一位置的讨论程度那是相当大。” “临安一中是重高,成绩名次的起起伏伏永远是第一看点。” “好吧,看来是我对男生受欢迎样子带有偏见了。”阮秋澜对川渐清有了初次印象。 云苓见阮秋澜对川渐清的好奇,提议道:“没事,你要是真对他感兴趣,赶明下课咱上厕所专门等等他,让你看一眼就是了。” “反正他又不知道,在远处看几眼又不犯法。” 阮秋澜有些不好意思:“你这话说的我跟个流氓似的,不过专门为了看他耽误你和知聿的课间时间多说不过去,也不必那么刻意。” 云苓摆摆手不以为意:“这算啥,经我的观察你下课就往老师办公室跑,所以我觉得你对学习以外的八卦并不关心。” 阮秋澜对爱去办公室没什么可反驳的,直言说理由:“上课有些不懂的问题还是趁早解决比较好,所以我对课间的时间分配挺严格。” 云苓点头表示理解:“见你这么努力,你成绩有多好都合理,所以期中考试加油啊争取考出你原本的实力,反正我对你的气质判断出来你不简单。” 能从气质看出点东西这很强了,阮秋澜打趣道:“你还怪厉害呢,这就看清我了?” 云苓当是阮秋澜的夸奖,并未在说什么。 阮秋澜自然不会辜负任何人的期待,她本身就很盼望着期中期末这类大考来临,平常该谦虚就谦虚,但出成绩的时候就绝不含糊。 所以隐约将这位素未谋面的川渐清同学当成争夺年级第一的对手,来新校的学习目标立马有了。 虽说对方不知晓,这还是个很无趣的念头,但从小到大的第一名阮秋澜向来能拿到手软,因此这胜负欲是万万不可辜负的。 而二班里被阮秋澜莫名惦记上做比较的川渐清此刻在刷题中不经意间打个喷嚏,小声嘟囔着:“谁这么缺德叨叨我呢。” 第3章 跳三下 晚上9点半晚自习结束,住校的回寝室,走读的就抓紧离校不准逗留。 恰巧阮秋澜云苓知聿都是走读,三人同行离校。 不过这次阮秋澜肚子疼想要去厕所解决一下,想到上厕所的时间有点久干脆给姐妹俩说:“你们先走吧,我上厕所有一会呢。” 知聿晃动着阮秋澜的胳膊:“怎么可能让你单独一个人,万一一会学校人走光了就剩你那得多害怕,我俩在还能陪陪你。” 云苓也是同样想法:“陪你去得了,我们先去和门卫说一声别锁门,然后去厕所那找你。” 阮秋澜很感谢闺蜜俩的理解和照顾,也不矫情了,开心地说:“好,那出了校门我请你俩吃夜宵。” 知聿提到吃就乐呵,高兴地蹦跳着说:“那我就不客气啦,我要烤冷面铁板鱿鱼…” 云苓见她俩这么聊下去厕所还上不上了,于是直接出手将知聿多话的嘴轻轻捂住,催促阮秋澜说:“你要听她报菜名这厕所我看你是别上了。” 阮秋澜偷笑:“好吧,那我去了,你俩干脆在门卫等我吧,厕所那臭别再特意过去了。” 三人分开后,阮秋澜在漆黑无灯去厕所的路上小声哼歌解闷,期间这左眼和右眼老是跳,从下午第一节课就没停过,奇怪得很。 因为这个还专门问了知聿和云苓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帮忙分析一下。 云苓只说一句晚上早睡好好休息,但知聿可就对这方面侃侃而谈道:“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这都有的话综合综合那就是不好不坏,当然也有可能真是你的眼睛太疲累了,没事的时候做做眼保健操,总之放宽心啦。” 阮秋澜也觉得是上课用眼累着了,但心里止不住直打鼓:“难不成真会发生什么事?” 反正眼皮跳动得很不舒服。 去往厕所这段路程放学后就闭灯,途经这里别说还怪害怕的,阮秋澜只想快点上完赶紧走。 进厕所后迅速解决完着急忙慌跑出来,结果一语中的,还真有意外,出来就见男厕所门口台阶上有人趴着。 吓得阮秋澜大叫一声,瞧这状况阮秋澜想到名侦探柯南里只要有谁尖叫必有死者,接着又把嘴捂上。 心想这不会是什么校园杀人案件吧,此时她瑟瑟发抖,她再也不敢不相信玄学的力量。 但现在状况挺棘手,是过去还是先离开去找学校工作人员来查看。 就在阮秋澜纠结时,这趴地上的陌生男子贸然抬头嘴巴里喊着:“救命。” 这声音再次把阮秋澜吓一激灵,大喊道:“啊啊啊啊。” “活的?没死?” 接着离远些以防御的姿势质问那陌生男子:“你怎么了?” 那男生羞愤地抬头又低头来回上下摆动脑袋有种磕头机的既视感,只是嘴跟闷葫芦似的就不说话。 阮秋澜觉得浪费时间,有想走的冲动,自己面对这状况实在太危险,有前车之鉴爸爸就是因为救人去世的,这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因此在外遇到求助的人都会十分谨慎,还是请学校里的工作人员解决较为稳妥。 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丝毫不停留地抬起脚步就走了。 没成想这男生又嗷嚎道:“同学别走,救命,我屁股流血了疼的走不动路。” 这解释直接硬控阮秋澜将其定住,但还是没贸然接近,始终保持安全距离。 阮秋澜语气不佳地质问他:“然后咧,我能救你什么命?总不能让我替你止屁股上的血吧,虽然我知道上大号有时真的会很痛,但是你这样有吓到我哎。” 男生焦急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是真难受。” “好吧,听你有气无力的暂且相信你,不过你可别骗我啊,要不然就别怪我一拳头招呼你身上使得你屁股更加血流成河,而且本小姐我可是会防身术。” 光说不顶用还配上进攻前的音效:“哒哈啊!” 那男生哀求道:“别别别,我是真的啊,要不然你搜我身?” 阮秋澜听这话更诡异了,打个哆嗦:“拜托,我本来就对你存疑不想近身,竟然还要我搜你身,我疯了啊?!” “只是求你送我去趟医院,我刚刚上厕所劲使大了可能造成肛裂,本以为没事站起来缓缓就好,谁知道厕所门口湿漉漉滑得很,我一屁股摔地上起身感觉更裂开了,疼的我走路都困难。”男生这次解释的更详尽。 听一位陌生男子说自己肛裂着实古怪,阮秋澜此刻的面部表情纠结显示了她内心无比挣扎。 但还没忘记调侃他:“你还挺厉害能自医。” 那男生见阮秋澜没反应打算使出全身解数央求道:“同学啊啊啊,救我屁股一命,我定涌泉相报,你让我干啥都行,从此我唯你马首是瞻。” 阮秋澜当真头疼得很,叹气道:“行吧,但愿你不是装的,那样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男生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话:“我勒个豆,同学你这就妄加揣测了昂,我是良民,哦不准确来说是共青团员,我好人卡被发的最多,绝对顶天立地大好人,不过我现在是个脆弱易碎男,放心,这并不是我的本来面目,我其实很man很strong以后会给你证明,这次真是因为意外导致屁股疼的要死,快要撅过去了。” 这段自我介绍听得莫名其妙,阮秋澜只当他是被疼傻了开始胡言乱语,什么壮不壮的,还给自己评价为易碎男,没好气地对他呛声道:“搞没搞清楚状况啊,咱俩是陌生人,说这些干嘛,你啥真面目关我毛事,别跟我捆绑在一块。” 嘴上发泄着不满,行动上却没无动于衷,只见阮秋澜脱下自己的薄外套随后走到男子趴的位置前方,蹲下身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换句话说我怎么做你能够舒服点?” 男子毫不犹豫地说诉求:“别让我走路就成,只要两腿一动那屁股瓣中间就跟针扎似的钻心疼。” 阮秋澜扶额感到无语,这都什么奇葩事啊,无奈地说:“我真服了,你让我这提东西都喊累的人竟然想着驮你。” 接着调侃道:“还有你倒是真相信我有力气背动你。” 男生说好话哄着阮秋澜生怕她反悔不救了:“恩人我会用腰借力将腿自个抬起来不让你那么累。” 阮秋澜被他说的没招,还是先扶他起来站立住,否则趴地上算怎么回事。 这起身过程中也不老实就听见他呲牙咧嘴喊疼导致阮秋澜耳边嗡嗡的,烦透了与唐僧给猴哥念经时有异曲同工之妙,她朋友还等着她呢,这么耽搁时间怕不是得来寻她。 还是抓紧想办法省力驮着男生离开,阮秋澜先是把带的薄外套脱下来系在男生腰上,给他解释道:“你这出校门屁股上万一沾染了血迹挺不雅观的,我为了保全你的脸面,好心将自己的外套系在你腰上,到时候去医院看完病你别给我顺走了,我妈刚给我买的新外套没穿几回呢。” 那男生头次跟女生这么近距离接触本就害羞,又见阮秋澜为自己考虑得很周到将贴身衣物搭在腰间。 让他这个纯情男高根本顶不住,使得他在周遭黑暗的环境下悄悄脸红不被发觉,心中也早已荡起涟漪砰砰直跳。 立马好话张嘴就来:“好好好你说啥是啥,你简直就是天使,救我屁股的大恩人,我的活菩萨,你放心别说一件外套你就是要别的,我都不吝啬通通给你买。” 阮秋澜听完后反而更不高兴了,哼了一声:“哎,别给我捧这么高,我可是被迫救你,没你说的高尚。” “事实上明明就是你先开口向我求救,我才贸然停下来帮你,不然我就真不带犹豫地走了,所以压根不是好心主动的,这性质可不一样,完全担不起你说的那些称呼还有送的东西。” 男生心里听完阮秋澜这番狡辩更有好感了,少有这么跟他掰扯道理又不占便宜的女生。 挺坦率,不过能理解,毕竟这夜黑风高任谁在这都会心里惧怕,但她还是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有句话叫‘论迹不论心’,用在这很恰当。 争辩完阮秋澜一鼓作气将男生瞬间背起来,脚成功离地,那男生惊呼道:“我勒个乖乖,姑娘你是吃菠菜了吗?简直就是大力水手啊。” “真能背起我来,太酷啦!” 得,碎嘴子又开始输出夸奖话了。 阮秋澜有些不耐烦道:“看来屁股还是不够疼,咋那么能叭叭呢,话唠啊你。” “我他爹的背是背起来了,可驮着你每走一步都挺费劲,你个大男生多重心里没点数?光会拍马屁。” 男生被骂的有些羞愧,憨憨笑着说:“嘿嘿,就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夸你是真心实意,不是拍马屁,是真佩服。” 于是在斗嘴中阮秋澜就这么艰难地拖着屁股流血男寸步难行。 阮秋澜累得要死不想说话,偏偏这男生没事总爱话找话,嘚啵嘚。 先是问:“同学叫什么名字?” 又问:“高几的?哪个班的?” 阮秋澜耳朵就没清净过,一下子不走了直接将男生撂在地上,过程让男生震得屁股一颤,哀嚎道:“错了错了,别那么大动作,刚刚又疼一下子。” 看到想要的效果阮秋澜心里舒爽了,让他话多,这就是下场。 没想到这男生还真坚持不懈,又问一遍阮秋澜叫啥。 阮秋澜反问他:“你问我名字干啥?” 接着提议道:“让我当个无名恩人不行?” “我这人就爱低调,给你送医院咱俩一拍两散就得了。” 男生并不想错过认识阮秋澜的机会,激动地说:“那怎么可以,咱俩以这种方式认识那就是缘分,缘分就得抓住。” 阮秋澜心里呵呵,真当她愿意认识啊。 反正阮秋澜认死理就不说,更不想认识他。 谁知男生反倒自报家门:“那我先主动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川渐清,高一二班的,班里所担任的职务是三好学生领军人物、语文课代表、挂职的伪学习委员。” “作为交换你可以说了吗?” 川渐清三个字直戳阮秋澜心坎,这下子又直接撒开手,川渐清悲催的屁股被迫小震一下。 以至于疼得哎呦一声,没想到阮秋澜这么大反应,但还得卑微哀求她:“你咋了?能不能别再对我屁股二次伤害了,呜呜呜,疼啊。” 阮秋澜完全没听他嗷嚎,反倒这时凑近到川渐清面前,贴脸开大问:“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年级第一?” 川渐清纳闷自己怎么成传说了,疑惑地说:“干嘛还传说啊,我这脸这身体实打实存在,你别说那么玄乎,而且都过了上半年学期了你不认识我?不应该啊。” 阮秋澜没吭声,执着于看川渐清的样子。 黑暗中两张脸近距离靠拢,而川渐清却被阮秋澜这大胆的行为弄得呆愣住,越来越近能听到彼此得呼吸声,川渐清心里暗喜得亏他没口臭,要不然在恩人面前直接丢面,他得哭死。 没成想俩人就这样互相贴脸看对方。 很不幸这古怪的场面被来找阮秋澜的两姐妹云苓和知聿看到,直接惊掉下巴。 知聿拉着云苓手往阮秋澜那跑,到地方就指着阮秋澜和川渐清两人说:“我说你怎么上厕所那么慢,门卫都开始催了,原来是有男生给你牵绊住了。” 云苓双手抱臂半弯腰,左看看阮秋澜右看看川渐清问:“怎么回事?” “也没见你跟哪位异性有亲密接触。” 阮秋澜先没解释这事情发生的过程,倒是先让云苓和知聿指认面前的男生是不是川渐清。 阮秋澜问:“他说他是川渐清,这对吗?” 知聿直接掏书包将小型手电筒拿出来打开往川渐清脸上照,川渐清猝不及防地被一束光激到眼睛从而做出挡眼动作,眯眼时的面貌依然优秀抗打,阮秋澜这会还真有被他颜值惊艳到。 知聿说他长相排不了前三莫不是假话吧? 就目前他这狼狈遮光的样子很有拍氛围感照片的错觉。 当阮秋澜沉醉于某人的颜值时,知聿却闹出动静惊呼道:“哇去,真的是川渐清。” “你俩什么情况啊?” 第4章 跳四下 阮秋澜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她和川渐清的相遇这么抓马。 刚想笼统的解释事情经过,没成想川渐清嘴巴快得很,一哆嗦就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她是我屁股的救命恩人,虽说刚刚不经意间摔了我好几回,但我还是很感动。” “夜黑风高只有这位姑娘人美心善搭救我肛裂造成血流成河的屁股。” 阮秋澜听到他说的话后真想找地洞钻进去,究竟是谁想当屁股的恩人啊,怎么听都很怪,真是神经! 云苓和知聿还在愣神消化川渐清说的话,一时无言:“.....” 相反川渐清没一点不好意思,心大得很,完全没觉得肛裂是很难堪的事,甚至暗喜相识了一位独特的女生,而且叫救命恩人非常对,要是今晚没她可能屁股处流血过多导致贫血化脓,真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很执着于打听阮秋澜的名字,见云苓和知聿来找阮秋澜想必是关系好的朋友,于是转战云苓和知聿希望从她俩口中得知。 举起手小心翼翼地问:“新来的两位同学,请问我的恩人姓名能否告知一下?她死活不说我没办法,只好问你俩了。” 阮秋澜才不会让川渐清的阳谋得逞,甩个眼神往云苓和知聿让她俩别说话别掺和。 云苓自然以阮秋澜为准不会添油加醋,知聿同样以姐妹为大,至于川渐清想知道还是让他打动阮秋澜亲口告诉比较好。 但面对现在的局面云苓发话说:“不是说肛裂流血?小心再耽误去医院就该贫血了。” 后知后觉川渐清这才反应过来,两手向上伸着央求阮秋澜说:“恩人快带我去医院吧,我暂且放弃知道你名字。” 阮秋澜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嘲讽说:“谁叫你这点时间瞎耽误功夫非得打听我。” 话难听但行动上麻利,迅速将川渐清再次背起来走出校门。 知聿和云苓两人走后面顺便帮忙拿书包,这时知聿小声问云苓:“你说他俩啥情况?” 云苓却很淡定:“今下午还说找机会在上厕所的时候让秋澜见见川渐清呢,这不巧了?是挺特别的认识方式。” 知聿捂嘴偷笑:“这川渐清好歹一帅哥,竟然肛裂,完了这下直接对他帅哥怯魅。” “看来还是得追二次元一次元里的帅哥合适,没这烦恼。” 云苓倒是觉得没啥:“你夸大其词了,帅哥也是上厕所的,没那么大滤镜。” 门卫保安见四人终于出来了,走到跟前叮嘱:“下次出校速度点,上厕所别磨蹭。” 阮秋澜心塞,这是她想耽搁的嘛? 还不是背上这家伙弄的。 真是哑巴吃亏有理说不出。 川渐清见阮秋澜被说心里过意不去发声道:“哎,大爷,这姑娘是为了救我才慢的,你别说她。” 还没说出理由结果川渐清又被保安说:“你个大男生让女生背也好意思?” 川渐清被说的吃瘪,见状阮秋澜心里舒坦了,看来不是她一个人被说,平衡了。 云苓和知聿见状都在偷笑,今晚发生的所有事都好笑。 忍着挨骂的两人在前面走着,还有跟着后面俩看热闹的。 彻底走出校门后阮秋澜恶狠狠地说:“喂,姓川的,以后见着我绕道走听见没,看见刚刚那情况了吗?我跟你倒大霉了。” “要是看见我还叭叭凑上来别怪我拳头啊,直接恩人变仇人。” 川渐清可不想错过和阮秋澜更进一步认识的机会,讨好道:“哎别那么无情啊,我不是也同样被骂了嘛!” “这叫同甘共苦,一块经历了苦有了革命友谊剩下的就只有无限的甜。” 阮秋澜简直不想听,暴脾气地说:“甜你个大头鬼啊!” 云苓和知聿跟着自然有把两人斗嘴的内容听进去了,暗戳戳起了八卦的心思。 倒是云苓没忘记现在的情况,问阮秋澜:“怎么送他去医院?” “打车吗?” 阮秋澜想了想说:“他那屁股流血不会把人家车座弄脏吧。” 知聿想到了学校旁的小卖部有个电子三轮车,征求阮秋澜的看法。 阮秋澜也觉得电三轮是个好的选择。 于是一行人立刻往小卖部那走去,川渐清疑惑地问:“怎么去医院?” 阮秋澜没好气地说:“反正不打车,你把人家车座弄脏了咋整?” 川渐清叹气道:“那咱们现在咋办?” 阮秋澜说要坐的交通工具:“借辆电子三轮车,小卖部老板有。” 正好老板快打烊了,见4个学生突然进来说:“哎我要关门了,明再买东西吧。” 云苓上前交涉:“老板我同学腿脚摔着肿了,急需去医院看看,挺严重的,劳烦借下电三轮。” 那老板也是个好说话的,见川渐清大男生有些虚弱的趴在阮秋澜背上,没忍住夸阮秋澜:“这姑娘劲大,能把这小伙子背起来,厉害啊。” 川渐清也没忘拍阮秋澜马屁:“是吧,我这同学老强了。” 阮秋澜面子都快挂不住了,心里吐槽川渐清这时候还有力气闲心拍她马屁。 老板热心肠主动接下开车的活,大气地说:“行了你们都是学生坐后面吧,我驾驶电三轮带你们去。” 四人纷纷给老板道谢。 上车阮秋澜就给肛裂的川渐清指导动作让他不那么疼,想了想让他屁股朝上趴在车里吧,也别管脏不脏的了。 川渐清见恩人这么说了,自然乖乖听阮秋澜的话。 还没开走,老板把手机递给阮秋澜:“你们四个给你们家长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别放学了没回家让他们担心。” 阮秋澜点头照做,很快听筒出现茹映秋的声音,只不过口气略微陌生,问道:“你是哪位?” 阮秋澜赶忙说明情况:“喂妈妈,是我秋澜,我放学时遇到同学出点事要送去医院。” 听见是自家女儿用别人手机打来的,立马语气变温柔,并急切地问:“去医院?别是你受伤了吧?” “去哪个医院?妈妈开车去接你。” 阮秋澜拒绝道:“别,不用,我和其他同学4个人呢,我们拼车去的医院,就是有个脚崴了需要去医院急诊检查一下。” 茹映秋说:“行吧,那你们几个注意安全,你回来的时候再借别人手机给我说一声,我去楼下接应你。” 阮秋澜连说几句“知道了”,“放心吧”才把电话挂掉,然后将手机给其他人让他们也给家里告知情况。 直到最后川渐清没打电话,阮秋澜好奇问他:“你怎么不给家里打电话?” 川渐清不太在意地说:“家里没人啊,父母去国外做生意,家里只有保姆阿姨做个饭什么的。” 这话说的很明显完全暴露出川渐清家庭殷实富有。 阮秋澜又问:“你每晚自己回家不害怕?” 川渐清像是发现了什么,乐呵呵地打趣阮秋澜:“恩人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好开心。” 阮秋澜当着川渐清的面翻了个720度螺旋大白眼,就不该多嘴问那有的没的,这家伙没脸没皮。 可是川渐清还自顾自地说:“当然不害怕,我家住的小区是别墅区治安挺好的。” “骑自行车一路上有路灯也不会害怕,我都习惯了,我爸妈做生意忙得很。” “但是他们对我很好啊,没少打视频电话,没你想的那么惨。” 阮秋澜就纳闷了:“我也没想啥啊,你惨不惨关我啥事。” 知聿接话说:“川渐清你家这么有钱不给你配辆车再配个司机,那不都是有钱人家少爷的标配吗?” 川渐清解释道:“我们家才不需要那些东西呢,除去给我做饭的保姆,其他的都无关紧要,我爸妈都会开车要什么司机,出国啥的那也是坐飞机,上学我爱骑自行车或者电动车,像风一样自由。” 噗,还像风一样自由,阮秋澜真的想笑,这么中二的描述很难想象是年级第一说出来的。 好在学校周围有个不算太远的医院,没费多少时间就到了。 这次也就不需要阮秋澜背着了,老板承包了背川渐清的活。 老板还贴心地说:“我干脆帮到底,给这位男同学看完病然后通通给你们送回家。” 四人又连忙给老板道谢。 老板没说啥就背着川渐清来到急诊,到急诊处经医生询问阮秋澜才当着医生的面说实话:“这位同学他自己说肛裂屁股流血,至于具体什么样劳烦医生您看看诊治一下。” 说完医生就让他们先出去,要单独给川渐清治疗。 在外面的走廊,老板恍然大悟对阮秋澜说:“合着这小伙子不是脚伤啊,是肛裂?” 阮秋澜被老板盯得不好意思,反应过来又不是她肛裂她干嘛不好意思,只就事论事说:“对啊,这不是为了维护他男生在外的自尊心嘛。” “所以就冠冕堂皇随便找个病因。” 云苓和知聿对视一眼没出声。 知聿拉着阮秋澜的小拇指跟她聊天说:“澜澜你说你都和川渐清以这种方式认识了,下一步怎么发展?” 阮秋澜这话就听不懂了,反问知聿:“哈?发展什么?” “送到医院就差不多可以了,干嘛还要继续有别的接触。” 知聿惊讶地说:“啊,乖乖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阮秋澜淡定解释:“要说竞争还差不多,马上期中考试了,你就看着吧,我俩到时候会在成绩上交锋。” 知聿感叹道:“那可真有看头,吼吼,澜澜你加油!” 阮秋澜没放过知聿肉肉的脸,双手奉上使劲揉捏。 正聊着天,突然听见诊疗室里川渐清嗷嚎的声音。 阮秋澜四人面面相觑,一秒后都笑出声来。 都觉得川渐清好惨,肛裂处上药想想都疼。 好在等待时间不长,诊疗室的门打开,只见川渐清夹着屁股小心翼翼的走出来,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硬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最终还是对着阮秋澜说:“恩人啊,再次感谢你把我送医院,赶明在学校只要喊我川渐清的名,我都给你当牛做马。” 阮秋澜疯狂摆手拒绝:“可别,咱俩没那么熟,也不想带着你屁股救命恩人这称号,太磕碜。” 云苓为了避免两人再吵吵起来:“好了,既然川渐清来医院做好处理要去拿药,就赶紧回家吧,这也挺晚的了。” 阮秋澜确实疲惫的后劲上来了。 尤其想念她房间里那软塌塌温暖的床,而不是在这冰冷充满消毒水的医院和对面倒霉的川渐清扯皮。 阮秋澜突然加速率先走在最前面,还故意在川渐清面前迈大步。 川渐清果不其然嚷嚷道:“恩人等等我,我追不上你了。” 最后这句话跟有歧义似的,阮秋澜一下子炸毛说:“我用得着你追!滚犊子!” 川渐清搞不清楚什么情况,委屈地说:“我让她等等我难不成这句话说错了?” 云苓将两人的玩闹看在眼里,走在川渐清面前好心提醒他:“哎,朽木不可雕也。” 这一个个跟猜字谜似的,只留下川渐清慢悠悠提臀倒腾步伐走着,还一脸懵逼。 等川渐清最后到达电动车的时候,三位女同学早就把位置坐好了,徒留中间的位置给川渐清趴着。 川渐清琢磨在这车上最后时间内能要到阮秋澜的名字,要不然在学校找她宛如大海捞针,毕竟每个年级20多个班。 谁知阮秋澜在老板开电三轮的时候直接窝在云苓怀里睡着了。 川渐清只能被迫伴随着闪过的路灯和月光悄悄打量起阮秋澜的相貌,希望深深印在脑海里不忘记,方便以后在校遇见能认出来。 第5章 跳五下 先是阮秋澜到家,跟其他人匆匆告别最后和川渐清点头示意就往家走了。 川渐清被她区别对待的举动弄得有点伤心,过会心里头自己找补道:“只是刚开始不熟而已,没事。”就这么把自个哄好了,心想只要在学校就一定能把恩人找到。 阮秋澜住所所在单元门口能看见妈妈茹映秋的身影。 见状阮秋澜快速跑起来,来到妈妈跟前去。 茹映秋向来不吝啬爱的表达,上来给阮秋澜拥抱,还关心她说:“怎么样?没事吧?这路上吹风冻着没?” 阮秋澜也是耐心一个一个回答,茹映秋在得知是同学因为肛裂进医院面露难色,同情地说:“哎呦,那孩子也够惨的。” 阮秋澜回忆着川渐清在男厕所门口那样子确实挺惨,跟妈妈说:“就那肛裂的同学还是我们年级第一呢。” 茹映秋感慨道:“是吗?” 阮秋澜悄声问茹映秋:“妈妈你说我在新学校的第一次大考能考到年级第一吗?” 茹映秋在学习上从不紧逼阮秋澜,能学多少是多少,安慰她说:“考不到也没关系,尽力而为就行,难不成你是为了和那位同学较劲?” 阮秋澜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茹映秋摸摸阮秋澜的头:“开心就成,妈妈在你学习上就没操心过,你做主吧。” “喝杯牛奶早点睡,挺晚了。” 阮秋澜嘴上答应着同时拖着疲累的身子往卧室走去,进屋就将书包甩一边随后扑腾到床上将被子一裹跟咸鱼似的躺在那不动弹。 与阮秋澜咸鱼状态相反的川渐清回到家继续忙活着,主要是在苦思冥想着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感谢他的恩人。 半天没头绪觉得个人的力量太微妙,还是集思广益妙招多,于是点开手机在他们班的男生群里问道:“怎么才能不落俗套感谢救命恩人?” 这句话一发群里炸出来好多人,大都是跟川渐清玩得好的。 其中铁哥们姜喻说:“呦呵,你怎么个情况还被人救了?” 另外好哥们二号余亦辰也打趣道:“对啊,你今晚下自习连我们几个都没等就窜出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川渐清在打字框内删删减减,琢磨怎么将这件事说的有条理,最后发出去:“那是我跟救命恩人之间的秘密,你们支个招就完了。” 姜喻:“嘿,行啊你,都跟哥几个藏着掖着了,照你这扭捏劲不会是因为女生吧?” 这话一出,余亦辰立马反应过来,先是发几个大感叹号随后说:“我勒个豆豆豆,原来是这么回事,被女生救了啊?难怪让我们军师支招。” 姜喻艾特余亦辰颇为嫌弃地说:“跟谁俩呢,要说军师那也光是我自己,不包含你,你那情商低的令人发指跟没脑子似的,算了吧。” 余亦辰艾特姜喻反驳道:“嘿,臭姜片你再挖苦我试试!小心我明早不给你抄地理作业。” 川渐清眼看着这俩朋友越扯越远,赶忙发起视频语音邀请,打字说不清。 等三人都联通后,川渐清制止两人吵嘴:“我让你俩想办法,不是在这吵吵,都消停点。” 姜喻不耽误功夫回归正题,直接问川渐清关键的一句话:“我就问你你这报答里掺杂私情吗?” 川渐清挠头无措,阐述事实:“救命之恩都到流血的程度了你说呢?” 余亦辰有被吓到激动地问:“不是,哥们你到底怎么了,出啥事咋还流血了呢。” 川渐清打马虎眼:“不好说。” 姜喻丝毫不留情面,对准川渐清就来个大白眼:“我服了,这有啥不好说的,得得得不说就不说了。” “既然都是流血过命的交情了那就准备女生喜欢的东西好好包装一下当面郑重地给人家。” 川渐清还是不懂:“女生喜欢啥?” 嘶,这倒是为难三个纯情大直男了,完全没恋爱经验,这还真不知道。 姜喻也觉得送礼物挺棘手,送不好就坏事了。 余亦辰却来了句:“俗,你俩真俗。” 姜喻不爽地反驳:“行,你不俗,那你想个招啊。” “搞得多懂似的。” 余亦辰问川渐清:“哎,川,她是哪个班的?” 川渐清如实回答:“不知道。” 余亦辰啧了一声继续问:“名字总得知道吧?” 川渐清在视频框里摇头。 余亦辰直接破防了,将脸对着摄像拉近距离显示出一整张大脸盘子,对着川渐清控诉道:“不是,你这一问三不知送个毛线啊,这位女生是咱学校的吗?” 这答案毋庸置疑:“废话,不是咱学校的我还问你俩啊。” 余亦辰不服争辩道:“嘿,瞧不起谁呢,就是外校的咱也能帮你忙好吧,你这么说哥们心里可拔凉拔凉的。” 姜喻也替川渐清愁的慌,说:“是咱年级的吗?” “川,我跟你说个实话,你要是因为救你你一见钟情,会让人家姑娘觉得你不靠谱吧,难不成谁救你你就喜欢上了?” “我觉得你还是暗恋吧,别太张扬,再说了这都高中了要是谈恋爱耽误人家女孩子学习挺不好的,是,你肯定不愁学习,好成绩在那摆着呢,人家不一定啊,给对方造成压力太大成绩退步了那你不就是罪魁祸首吗?” “我说的对不对?” 余亦辰倒是听姜喻这番话被点醒了,阐述自己的想法:“这不正好嘛,你教她学习呗,这不正好有追她的理由了。” “谁能拒绝一个年级第一的学霸男友呢。” 男友俩字可把川渐清弄得直害羞,脸上连带着脖子瞬间变红,连忙纠正余亦辰的说法:“别乱扣帽子,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指不定讨厌我呢,先别说男友不男友了。” 余亦辰反驳道:“要我说你也够没出息的,就在去医院的路上不问出来点信息,我就纳闷了你是受伤晕过去了没法说话还是怎么着啊?” “关键是啥信息都不知道,我和姜喻听的一头雾水,这想办法想的太片面,没个前因后果的。” 川渐清也在斟酌要不要说,提前打个预防针:“那我说了你俩不准笑,敢笑就绝交。” 姜喻和余亦辰还没等川渐清说就已经笑了,心想啥事啊能到绝交的地步。 于是川渐清慢条斯理地将当时发生的事描述出来,姜喻和余亦辰目瞪口呆。 姜喻:“ber…?” 余亦辰更是傻眼:“这世界上是不是没你在乎的人了?” “我他爹的以为你咋了呢,结果是肛裂□□子流血?” 姜喻:“你贸然给人家说这个,那女生没把你当变态吧?” 余亦辰也搭腔说:“那女生确实是挺厚道,没嫌弃你。” 川渐清要是夸起恩人那话就密了:“那必须啊,而且还把她的新外套套在我屁股上遮着血。” “这简直是我的救腚大恩人啊。” 这句形容词姜喻和余亦辰没忍住大笑起来:“笑得我想死,川啊你天天咋这么搞笑抓马啊,让一女同学见证你的肛裂。” “怪不得不知道人家名字呢,指定是不想告诉你呗,毕竟碰到这种人和事压根就不想认识,更不想接触,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别把人家弄烦了。” 川渐清听姜喻这分析的确在理,有些伤感道:“哎,不是说患难见真情嘛,怎么到我这变了呢。” 余亦辰憋着笑无奈地说:“川啊,患难那也是朋友之间共同遇见不好的事来面对,主语是朋友,你俩目前完全是陌生人,而且你肛裂这事完全就是你个人灾难,在人家女生那估计得是心理阴影。” “姜喻这话没错,别想着问名字了,看出来不想跟你有瓜葛,就老老实实买个能拿出手的礼物托付给她好朋友转交就行,别的心思能憋就憋,尊重人家。” 川渐清心里有些失落,觉得要是别的方式相遇会不会就不这么狼狈了。 余亦辰发觉出这女生的奇特,询问川渐清:“人家姑娘真背起你来了?” “我咋这么不信呢。” 川渐清独家认证道:“啧,骗你干啥我能多吃碗饭?人家是真大力士,真能把我这70多公斤的背起来,嘎嘎厉害。” 余亦辰竖大拇指:“的确,那你谢人家应该的,听你说你躺地上估摸着人家女生肯定吓坏了。” 姜喻也不想看川渐清太难过,还是将话说的委婉点,给个建议:“送礼物的时候写个纸条,就说自己学习上能给予她帮助,若有不会的随时来问,绝不敷衍,望学习顺利前程似锦。” “我这说的不错吧?一点不冒犯还给予你俩后面相处机会留有余地。” 川渐清啪啪鼓掌,称赞道:“你这朋友我没白交,话说的真到位。” 姜喻得瑟道:“嗨,低调,我爸妈平常就在我面前秀恩爱,老说他俩上学之间恋爱事,所以我这情话啊场面话啊张口就来,完全是耳濡目染。” “你要知道女生现在不吃追缠烂打那一套,希望得到的是尊重,再说了这也是人与人相处的基本要求吧,这点都做不到那我看你还是拉倒吧。” 余亦辰举双手赞同,这可把姜喻稀奇坏了,打趣道:“呦,臭鱼籽难得你认同我,怎么着是不是开始认可你爹我的权威性了?” 余亦辰最烦姜喻这得瑟劲,故意说反话:“吃桃子去吧,滚。” 川渐清见俩人又开始吵吵颇有无奈,怎么就不对付呢。 见这个事情有方向解决,便提议道:“行了,多谢哥俩今晚的建议,我受益匪浅,心里有想法了,这么晚了早睡吧,明见。” 姜喻和余亦辰纷纷道别晚安挂了视频。 第6章 跳六下 川渐清还不着急睡反而将阮秋澜给的外套拿去亲自手洗并烘干。 这样有诚意,最好是用比较香香的洗衣液,归还给她衣服的时侯不能埋汰要能拿的出手。 等洗完就在书桌前斟酌下要送的礼物,又将纸和笔拿出来把要写的话提前打个草稿,但是每次写的都不是很满意,删删减减修改,最后废纸揉成团扔地上积攒了一堆。 有些懊恼今晚太鲁莽,竟然一个劲问女生的名字,还得是兄弟点拨出来,他意识到自己这情商着实太低。 在刚刚姜喻的举例下外加自身的想法最终确认信中内容措辞。 dear未名恩人: 展信佳,对于那晚无休止地问名行为我为此感到抱歉,对不起,多有得罪请原谅。 比较可笑的是在我朋友提点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能跟我这样缺情商的人说话难为你了。 不过万分感谢你没走掉而是冒着潜在危险的处境最终救我于水火中,这瞬间安抚到我当时难受的身体,不外乎外貌成绩这类浅表的东西,内心纯善的人总会温暖到他人,想必你就是这样的人,我因此被这样的你吸引,当然这其中带有俗套“美救蠢人”所夹杂的一见钟情,“美救英雄”这词没用对是故意的,因为我还不足以是英雄,暂且称自己是蠢人。 不知道我这种突然涌出的喜欢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但是请放心在你没主动想与我成为朋友之前我都不会贸然打扰。 不过请你在学习上不要吝啬与我见面,我能拿得出手就是亮眼的成绩,有不会的尽管问我,我坐在高一二班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但凡经过后门就能看到我,如果你对来我们班怕有流言蜚语传出,你可以将不会的题全部写在纸上等放学出校门递给我,我也是走读生,大晚上咱俩也不会被特别关注,等我一晚上给你解答完第二天在学校前街的小笼包店碰面,我是那的常客,你会看见我狼吞虎咽地吃小笼包,顺便请你吃一笼。 主动权在你身上,可随时找我,不想和我有瓜葛那就不打扰。不知道你是高几的,若是同级的那就希望你在枯燥的高中生活能过得顺利,若是高年级学姐,希望你前程似锦,别因为我坏了好心情。 就写到这吧,提前说声早安、午安、晚安! 高一二班 川渐清 用工整的字迹写完后川渐清好好检查有没有错别字之类的问题,没有立马塞信封里,怕未干的笔墨洇了纸影响观感。 在这等笔墨干掉的期间,川渐清跟远在国外的父母开了个视频电话。 接通的速度很快,屏幕立马出现了一对靓丽的夫妻。 最先是川妈程嘉忆女士语气温柔地给川渐清打招呼:“嗨,儿子,今天在学校咋样?” 听见程嘉忆的这声关心,川渐清没了刚才写信认真态度的紧绷感,以放松状态移步到床上趴着与父母聊天,耐心回应川妈的关心:“还行,每天不都那样,上课放学回家两点一线。” 到底还是说了晚上发生过的重要事情,并且一字不落连对阮秋澜引发出来的感情也一并告知,没有半分藏着掖着。 这么敢说也归功于川渐清良好的家庭氛围,对于川渐清的各方面教育很开明,尤其对待青春期产生的感情,川渐清父母都有在好好引导。 川爸川妈还是第一时间关心川渐清身体健康,担忧紧张地问他:“儿子你肛裂估计是便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跟你爸回国带你去大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吧,做个肠镜看看。” 去医院做检查可是川渐清最怕的,当即就拒绝,皱着眉头说:“不不不,我没事了,上高中那么长时间久坐便秘不是常有的事,等我赶明和保姆阿姨说说改善下伙食就好,检查就不必了。” 川爸不认同,苦口婆心劝川渐清:“还是做个肠镜放心,打麻药又不疼。” 川渐清打死都不做,对着屏幕使劲摇头:“我反正不去,再说了马上期中考试随后就要分文理分科,这期间没剩多少复习时间很忙的,我不想分心。” 在川渐清成绩上父母还真没操过心,相反引以为傲,见他这么说也顺利打消了去医院的想法,别耽搁川渐清考试周的节奏。 嘘寒问暖完毕后,川渐清才开始说这次与父母打视频的最终目的,那就是问送什么礼物给女生合适。 尤其帮助自己度过难关的女生,川妈一听很赞同川渐清的做法,只要谁帮自己度过困难那都要好好感谢,这是礼貌。 川爸率先说明:“儿子你这送礼物别太磕碜。” 川渐清回答说:“爸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打这个电话问你和我妈。” 川妈也挺好奇这女孩子是谁:“儿子你那同学喜欢啥?” 川渐清更不可能知道了,说:“妈,别说她喜欢什么,就连名字班级我一概不知。” 川妈皱眉说:“那你这啥都不知道怎么送啊,别认错人了。” “我看那狗血爱情剧里男主总把曾经救过他的女主认成女二,纯纯完蛋玩意,霍霍两个女孩子。” “美曰其名感谢救命恩人,其实馋人家身子,把人家女主的人生弄得一塌糊涂,简直不堪入目。” 川渐清听他老妈说这么一段骂人的话怎么感觉在隐射自己呢,此刻真的汗流浃背。 “妈,少看电视剧,没那么严重,再说了就是因为心善才会被这品质所吸引,喜欢也没错吧。”越说越没底气。 川妈细想一会好像是知道了什么,问川渐清:“你不会是对人家姑娘有别的心思?” 川渐清听老妈和姜喻都这么问,怎么觉得喜欢对方还错了呢。 哎,好不容易心里怦怦跳有了燃起的火苗,还没烧旺就要被掐灭。 川妈见儿子没说话也懂了,耐心讲道理:“我就是那么一说,主要告诉你别整那些有的没的,省的有误会,会给人家姑娘造成困扰。” “万一人家学习好呢,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打扰人家节奏;要是学习吃力呢你这不更是让人家心烦意乱反而成绩退步了,你说到时候人家家长不找咱们谈话?” 川渐清沉默不语,有些伤神。 反应过来学习好这项不太对,说:“那肯定不是我们高一的了,谁学习能好过我,难不成真的是高年级的学姐?” 关键是高年级的年级前几也都有混个脸熟,毕竟曾经一起在学校广场升旗台上领各种学习的奖项,他又没脸盲症,怎么会不知道长相。 见川渐清对那姑娘这么上心,可别说些风凉话了,还是说点有用的能解决问题。 川爸用胳膊戳川妈眼神示意她少说几句。 并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解围:“那就干脆以我和你妈的名义对这位同学表示感谢,这样正式还不会让对方寒心。” 川渐清刚刚还焉了吧唧听到爸爸这么说立刻抬起头看着屏幕想听听具体怎么做:“老爸,这啥意思?” “用不着我了?” 川妈也一头雾水,担心地说:“本来就是孩子之间的事,咱俩出面能行吗?你要干啥?” 川爸安抚妻子和儿子,缓缓道来:“别急,听我的计划。” “我和你妈在国内身份那好歹也是企业家,那资助个奖学金助学金啥的不是常有的事?而且小川不知道那姑娘叫啥名字么,那就直接跟小川他班主任反馈这件事,就说小川放学出校门后遇险流血被那姑娘送到医院急救,特此发100万支票奖学金作为感谢,同时还按高三成绩为参考若成绩优秀则赠与出国留学的名额,学费全包。” 川渐清听完后举双手赞成:“老爸,您这想的真好,不愧是您啊。” 见川渐清夸自己,川爸笑得合不拢嘴,川妈却有不同意见:“这100万会不会多了?会让那姑娘陷入困窘啊,现在哪都有红眼病的人,不会让人家姑娘难堪吗?” 川渐清率先驳斥道:“不多啊,你们想想那可是黑夜的时候救的我,人家一开始挺防备我的,想必安全意识很高,就冲这个惊吓就该给人家100万,一万都不能少!” “我还觉得不够呢,还得给套房子吧,今晚先送的恩人到家,我在路灯看她那小区挺多声响的,住的环境一般,要说好处恐怕也就离学校近。” 川妈在视频框里瞪了眼川渐清说:“你倒是积极,又送房又给一百万,干脆你也住人家家里去呗,住的差不一定没钱,说不定是为了上学而租的房子,一下子给人家那么多也不怕吓着对方。” 川渐清噘嘴小声反驳说:“那也总比小气强,妈,我的腚难道不值钱?” “你这可就让我有点伤心了昂。” 川爸也开始思考川妈的顾虑:“你这考虑的够周全啊,不过给钱多了还不行?” “我觉得咱又不是出不起,给了就给了。” 川妈听到后被父子俩一言一句说服没再有异议,接着问道:“儿子你想想再给那姑娘什么?” 送女生东西可真是件棘手的事,让川渐清觉得比解题还难下手。 心想应该先做一些资料查查,于是跟川妈说:“妈我想查资料,要不然凭我这没恋爱经验的脑子想破头都没个思绪。” 川妈先是嗯一声,随后对川渐清刚说的话纠正道:“没恋爱经验就对了,你要是敢在上学的时候早恋勾搭小姑娘,我早把你腿打断了,那时候可就不只是屁股肛裂,身体上也裂。” 好有画面感的描述,让川渐清有种真被打身上的痛感,得亏他心里只有学习,爱钻研学习的心让自己避免一场挨揍。 在川渐清查资料的期间,川爸提议道:“我还有个想法,那就是直接越过班主任告诉校长得了,这下总不能被针对了吧。” “校长话语权大,大不了我就私下再嘱咐几句给这姑娘重点照顾一下,偷偷说就行。” 川妈听完川爸的建议觉得没问题,随他去安排。 川渐清拿过平板在浏览器上一搜,一连串回答就出现在网页上,看得他眼花缭乱。 有几个回答挺实在: 【网友一:“送钱最实在,谁会不喜欢钱?”】 【网友二:“女生相关的日用品啊,毕竟女生用的东西都不便宜,卫生巾贵得要死,要是真有哪位男士敢包了我现在直到闭经期间的卫生巾,说啥我都得嫁给他。”】 这俩回答给了川渐清思路。 心里记住这个方法接着继续往下看: 【网友三:“有能力就直接给车、给房、给钱最好啊,有的女生家里重男轻女过得并不好,在外独自闯荡不容易的,虽说这挺物质虚荣,但真的比那些假大空情话靠谱。” 川渐清看到网友三说的心里紧张,他倒是对恩人的家庭状况一无所知呢。 【网友四:“有钱的人肯定都往贵的送,越穷的人越吝啬想得越多。”】 剩下的回答川渐清就没再看了,心里清楚了就立马跟视频里爸妈说:“我刚刚看别人帖子的回答知道该送什么了。” 川妈川爸好奇地同时看向川渐清,等着他说。 川渐清:“鉴于女生都有的生理期,那卫生巾肯定要送到恩人用不完为止。” 经川渐清说,川妈懊恼地拍腿自□□:“我还真不是个女的,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对,给人家姑娘买卫生巾吧。” 川渐清:“我得去做个调研,看看哪款卫生巾好用,不能送的太差了。” 川妈提醒道:“前段时间中央新闻刚爆出几款卫生巾质量上的问题,国内的就别考虑了。” 听这话川渐清天都塌了,急忙问道:“啊?那咋办?还有能买的吗?” 一句话三连问确实能看出来把川渐清整破防了。 川妈说:“国外的女性都用卫生条,咱国内不会用得惯的。” 一会卫生巾一会卫生条的,都给川渐清绕糊涂了,他暗自决定一会挂了视频电话就骑车去附近的便利店看看。 于是跟川妈说:“那这个就先不急,我去在网上看看那个曝光的视频然后再选。” 川妈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是感谢人家姑娘,就应该给最好的,急不得。 川爸只听完后点头对这事也没啥可发言的,其实给啥他都没意见,只是宠溺的看着娘俩在那热烈的讨论。 得到川妈的赞成川渐清心里牛逼坏了,看自己想的能得到赞同别提多开心,于是接着说:“还有送一些大牌的服装化妆品不是更好?” 说这个不是没道理的,川氏有限公司背后跟很多大牌品牌商有投资合作,真要想买动动嘴,那些商家就会往家一送,简直so easy。 川妈再次点头认同,夸赞川渐清:“对啊,我真是忙糊涂了,这些都没想到,哈哈。” 川渐清摆摆手说:“哎呀,问题不大,老妈您脑袋一时半会不好使,还有我这个年轻脑子聪明脑子在位呢,绝对的好使。” 川妈冷哼一声说:“哼,去你的吧,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小子变着法说我变傻了。” 察觉到川爸一直不吭声光两眼直溜溜看着,川妈给他来上一肘子:“你怎么变哑巴了?不发表点意见。” 川爸温柔笑笑地说:“你们娘俩说不就行了,我出钱出力就ok。” 这话靠谱,让川妈心里开心不少。 但川渐清这边他心里还有点私心,主要是不愿意放弃个人送礼物回馈的过程,于是跟川妈商量说:“妈,我可是跟那恩人写信说让她有学习上的问题问我,这就表明我不想放弃未来和她接触的机会,所以这礼物该我送还得是我。” “您可不能剥夺我俩见面的机会,赶紧告诉我家里有啥好东西能拿得出手给人家的,别我连个像样的礼物都送不出去,那多拉垮啊。” 川妈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那点心思嘛,但还是细心嘱托几句:“你想让人家问你学习上的问题,我肯定没意见,但是你啥样子自己心里清楚,别给人家惹来流言蜚语,现在校园暴力很常见还非常可怕,尤其因为喜欢谁而打架的多的是,你不能太招摇,老么实的听见没?” 川爸也是对自己儿子的魅力有些害怕,主要是在幼儿园就有为争夺川渐清做同桌打架的,好几个家长来找川爸川妈要说法,幼儿园老师都为此感到头疼。 所以在川渐清步入青春期的时候川爸在性教育上有特意教导。 川渐清将手举过头顶保证道:“放心,我不会的,我会把主动权交给恩人,她只要来问我,我就倾囊相授,多余的事不做。” 川妈这才放心,然后细想家里的东西哪样能用作送礼,过了一会告诉川渐清:“我那梳妆柜里有个羊脂玉的手镯,给人家姑娘就行,那个戴胳膊上对身体好。” 川渐清见礼物的事也解决了心里松口气,今晚真的很忙,就为了感谢恩人操碎了心。 川爸川妈要跟川渐清告别,川爸挂电话前又说了一句:“行了,我一会给你们校长打电话,别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大头方面我和你妈解决,剩下的你学会处理,做些事情的时候多动动脑子别莽撞,还有就是晚上睡觉别踢被子,晚安了儿子。” 川渐清乐呵地跟爸妈分别说晚安,随后关掉视频。 恰好这时好哥们余亦辰发来一条消息:“哎,兄弟,我给你想了个绝妙的招,等明天实践了保准让你找到那位女同学。” “我就跟你说一声,明到校再细聊,事成后别忘了请客,晚安勿回。” 消息发的够快,川渐清连回复都没来得及这家伙就断了话头。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哎,恩人啊你可真让我在学校里抓耳挠腮一顿好找啊。 没再多想,川渐清立马按照妈妈所说的地方将那羊脂玉玉镯拿出来仔细包装好跟信封放一块。 想着经校长公开奖励这环节后那恩人的信息就一目了然,到时候再送给她简直完美。 川渐清越想心里越美滋滋。 但是又很懊恼为啥偏偏是肛裂这种病,别的体面点的病也行啊,真的很.... 羞耻地将头埋进被子里。 躺下不到一秒就立马从被窝里弹起来,刚想着要去便利店去调研下卫生巾呢。 二话不说小跑来到鞋柜面前拿上钥匙就往外面走。 行动力max! 边骑车哼着歌就到了某三个数字便利店,还好便利店是24小时的,要不然都没地去。 整个店里就只有值班的工作人员带着困意继续坚守着岗位。 川渐清立刻来到卫生巾专区,只见那架子上标好了日用夜用两专区。 字面意思川渐清能理解,首先来到日用专区,一个一个牌子拿手里看一眼,光看还不够顺便将品牌名字记在便利贴上。 日用的长度有:240,249. 看完记下来暗自感叹道好神奇,会有这么多种类。 接着又往夜用专区看。 夜用的长度有:360,429. 甚至角上还有个护垫专栏:150mm,163mm,180mm,介绍上说经期前后用来吸收分泌物的。 川渐清把每个数据都规整的写下来,直到身边出现该店的店员他才抖动身体,那店员问他:“请问你在干什么?” “需要帮助吗?” 川渐清还真要问的,说:“这些架子上的卫生巾牌子全吗?” 店员:“销量好的基本上都摆在这了,其他小众的牌子货源没送来。” 川渐清知晓后就没再看这店员继续往另一边走,这店员没离开一直跟着。 来到安心裤的专区,那店员看川渐清这么专注,还是有问道:“你是要替女朋友买吗?” “啊?”川渐清听到‘女朋友三字’都心肝颤手抖动,心里默默嘀咕道:“要是女朋友就好了。” 不过他连这种谎言都不想开,不能无中生有,于是摇头说:“不是,我妈让我给她在淘宝上屯点货,我不知道买啥就先来店里看看。” 那店员知道详情状况后语气淡淡地说:“囤货的话建议最好是买你妈妈常用的,量少就屯点日用量大就干脆全买夜用,再不行就买安全裤,一次性到位。” 川渐清可没打算只卖一种,当他看到这些分类后,决定要给恩人直接从商家那里进货来上一大卡车的量。 那样也算包揽了恩人所谓的后半辈子,这种隐喻也能让川渐清有自我安慰到。 全部记录完毕就在店里买了根冰棍和可乐随后跟店员告别就回家了。 这一折腾时间很晚了,让刚才忙活的川渐清终于有了歇息的心思,要不然再亢奋下去明天课上指定困得老点头,写飘字。 第7章 跳七下 远在国外的川爸这会儿在给校长通电话聊这个救人奖励的事,川妈而是通知国内分公司的助理让他明天代表公司名义陪川渐清去趟学校把这事给办好。 可怜的助理加班到半夜好不容易要休息了,结果川妈一个电话打来还得接听,明天要将少爷有关的事办稳妥,他这打工人的命是彻底交给这川氏一家子了。 助理心里抱怨,但嘴巴上极其实诚,含泪应下这件差事。 父母二人各自传达命令后就在沙发上坐着,分别单手拿红酒碰碰,小酌一杯。 川爸看着还年轻貌美的川妈一时没忍住在其脸上嘬一口,川妈略带嫌弃将川爸推远些,嘴里还埋怨道:“都多大人了还不正经!” 川爸嘿嘿一笑为自己辩解道:“多大也是你老公,亲亲还不行?” 川妈恢复到一脸正经的状态跟川爸商议:“鉴于你儿子那样指定是对人家姑娘动心了。” 川爸见川妈说有关儿子的正事也认真起来:“咱儿子就是个傻不愣登的小子,见着一姑娘救了他这心就把持不住,该说不说还是年轻啊,哈哈,挺有趣。”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咱对儿子的教育从小就没落下,他不会做出无理的事,只是可能会与姑娘交流欠火候。” 川妈赞同,并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哎,我看啊,送卫生巾这事有点不靠谱。” 川爸疑惑问:“怎么不靠谱了?” 川妈拿来茶几上的手机,找出之前曝光卫生巾质量问题的视频递给川爸看,说:“你自己看吧。” 川爸双手接过点开视频就看,一会过去了同仇敌忾地控诉道:“咱国家的商家一直都没道德,竟对准底层老百姓欺负,这还让女性活不活了?” 川妈叹气道:“哎,世道皆是如此,我们夫妻俩是闯出来了,你儿子的心上人还不知什么情况呢。” 川爸一把搂过川妈安慰道:“你也甭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现在杞人忧天呢。” “我倒是生出个商机来,你要不要听听。” 川妈点头示意他说说看。 川爸收到指示就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咱自己花大钱收购一个卫生巾品牌不就成了?” “然后招聘海外学子研发好用质量高的卫生巾,然后把控下价格给儿子他们学校弄个卫生巾自动售卖机,价格咱们定,也不会让学生买不起。” 川妈边听边思索川爸方案的可能性,过会才给回复:“可行,那你资金看着拨吧,拿下个快倒闭的卫生巾厂子就行,研发人员我给你找吧,我人脉广。” 川爸连连点头,有个同频共振的老婆简直太好了,夫妻俩打算借着儿子被救的契机打算造福临安一中。 接着川爸提议道:“那我现在跟儿子再打个视频,告诉他一声?” 川妈不太建议,否定道:“别了吧,你儿子都睡了。” 川爸反驳道:“他能这个点睡?啥德行我能不知道?指定在被窝里玩手机熬夜呢。” 川妈见川爸这么拆川渐清的台,不由得笑出声,真是对可爱的父子俩啊。 没再说什么也就意味着同意了,川爸迅速拨通川渐清的电话,有好一会川渐清才接。 川渐清今晚还真没熬夜,都进入睡眠状态了,没成想被自己手机铃声吓醒。 带着浓重的怨气,连看都没看备注的是谁就生气接听了,刚想骂人,没成想川爸的声音先一步出来:“儿子睡了没?” 川渐清这才脾气小点,但怨气还在,吐槽道:“爸,我都睡着了,你怎么还打啊。” 川爸:“啊?你还真睡了?我寻思着你往常不都熬夜吗,今怎么变好了呢?” 川渐清困得不行,不想和老爸扯皮,于是催促着川爸说重点:“爸你有事没啊,赶紧说吧,我真的困死了。” 川爸也听出川渐清困觉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似的,抓紧说重点:“那个我和你妈商量了卫生巾的事,也不用你买了,毕竟国内的卫生巾牌子几乎全军覆没。” 川渐清听见提及有关卫生巾送给恩人的事困意立马无,那嗓音也清亮许多,反问川爸:“什么叫全军覆没?” 川爸解释道:“就是质量都不过关,总之也不用你买了,我和你妈决定以咱家公司的名义收购一个卫生巾厂子,然后找研发人员出个平价质量高的卫生巾。” 川渐清没成想父母俩人会做到这一步,属实震惊,说话都磕绊:“真。。真的假的?” 川爸确认道:“骗你干啥,当然是真的。” 川渐清感叹道:“老爸你太威武了,实在是权威,直接一步到位连卫生巾牌子都自己弄,你这让我以后继承咱家公司时也太有压力了吧。” 川爸被川渐清哄得心花怒放:“哈哈哈,臭小子就会甜言蜜语,放心我多干几年就是了,你要是实在对咱家企业不感兴趣就不勉强,还不至于架着你坐到董事长的位置上,开心成年就很好了。” 接着卫生巾话题说下去:“我明早跟助理会提一嘴,让他带上一卡车的卫生巾开到学校给你那同学吧。” 这又把川渐清说懵逼了,问川爸:“啥意思?这么快就研发好了?” 川爸:“不是,是先找了个国外没爆雷的小众卫生巾缓急用来给那姑娘,至于我们自己研发的卫生巾得有段时间才能做出来。” 川渐清一想也是,哪有那么快,要是真有了他很怀疑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不是人类,不会是超能力者吧? 好在只是想想而已,不过川渐清父母已经远超过很多同年龄的父母了,不管是财力还是教育都很有作为,要不然也不会把川渐清教成现在这般优秀。 说完卫生巾话题就真的挂电话了,而川渐清却因此兴奋地睡不着,他一想到未来恩人会用自己家送的卫生巾就开心的不行。 阮秋澜还不知道这一夜有人因她忙得飞起。 她在床上躺了会又起身,还没忘记回到家的学习任务。 虽说在校学了一天,但还有多余的精神头继续学习,这是阮秋澜独有体质。 她给自己定的睡眠时间为1点到早上5点,这期间的休息量足够支撑在学校一天的消耗。 至于1点之前这段时间也会充分利用起来。 文理科白天所学的知识点和要背诵的内容全部温习一遍睡前加深印象,不亚于单词、古诗词、文言文、公式、课上笔记等等有条不紊的进行。 光记忆所消耗的时间就一到两小时,剩下的就开始做根据自身情况买的卷子刷题,尤其语文英语数学三门主课的试卷每晚在家必刷一张保持阅读量和手感,并完全按照考试的时间来模拟练习,只有平常做到位,等真正考试的时候才不会慌张。 按计划学习是阮秋澜从小到大保持的好习惯,本身就自律,两者加持可谓是成就了阮秋澜成绩上的名列前茅。 正在刷数学卷子中,阮妈轻敲卧室门询问阮秋澜:“乖乖,妈妈能进来吗?给你送杯牛奶和一碗洗好的车厘子。” 阮秋澜放下笔起身就往门口走,一开门就看见阮妈此刻笑盈盈的,边说边把阮妈手里的东西拿来自己端着:“妈,你吃车厘子没?” 阮妈轻声回应说:“吃了,挺甜的。” 不知怎么感慨起来:“唉,咱娘俩来新城市你也转到新学校,不知道你爸能不能找到咱们这。” 阮秋澜刚吃完车厘子核还没吐就被阮妈这话梗到,安慰起阮妈来说:“放心吧,到这不是刚给爸爸烧完纸嘛,他会找到的。” 阮妈也想趁这机会把未来的事跟阮秋澜说说:“你也大了,妈妈想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话,你爸是个热心肠救人一命自己给搭进去了,所以就这事我给你提个醒,在外干啥事都慎重,别逞能,咱家还没散呢,你要是出啥事我也不独活,干脆咱一家三口在地府聚聚。” 阮秋澜就听老妈用这么冷幽默方式叙述死亡,似乎并不畏惧。 无奈地说:“妈你可真是….” 阮妈情绪激动拥抱阮秋澜带着沙哑哭腔说:“妈妈就剩你了,只剩你了。” “另外以后我也不二婚,就咱娘俩过。” “这不你爸救的那个家属补偿咱一笔钱,妈打算拿出家里的积蓄和那补偿款给你高考后买套房子,你考到哪并想好以后在哪定居,妈就从当地给你买,作为你的婚前财产在未来有个保障。” “就怕你以后找对象男方家会轻视咱家是单亲,万一欺负你怎么办,所以你呢有个房子也有了底气。” 阮秋澜很感动妈妈对自己的付出,能把家里的储蓄存款掏出来这种托举很不一般。 流下两行泪激动地说:“妈,我会努力成为高考状元,我会让你未来过得很好的。” 阮妈怜爱地摸着阮秋澜白皙细腻的脸颊,莞尔一笑地说:“妈妈当然相信你可以,你会走出属于你独有的路。” 阮秋澜问道:“跟我买房了,您咋办?” 阮妈也想好自己的打算,说:“我啊跟你买一栋楼的吧,正好你能随时过来住,放心吧,我都想好了,总归差不到哪去。” “至于车子的话。” 这时候阮秋澜抢先回答:“妈,车我会工作后自己买的,哪能都让你出钱,您留点底养老用。” 阮妈向来支持阮秋澜的决定:“成,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该说的说了,咱俩心里都有个数,剩下学习方面高考就得靠你自己,当然我也会给你做好后勤工作,比如做做饭啊开车接送上下学之类的事。” 阮秋澜不太希望妈妈过度关注自己,于是委婉拒绝道:“妈,做饭啥的我没意见,但是开车就算了,我有好朋友一块骑车上下学,那样的体验挺快乐,你可不能剥夺啊。” “好好好,那妈妈听你的就是,不过临近高考那几天我会送的,到时候可不准推辞。”说完妈妈就出了房间。 阮妈走后阮秋澜思绪乱飞,记得当时得知爸爸死亡的消息妈妈魂都丢了成天以泪洗面,虽然那时自己也很难过,但作为夫妻的另一半,妈妈的感触更深刻。 当时觉得这未来的日子难熬,就在家里充满着极度悲伤的情绪下,阮秋澜晚上睡觉都很轻,生怕妈妈会以任何自尽的方式跟着爸爸去了。 说不上来的恐惧充斥着阮秋澜心中,有想过妈妈丢下自己该怎么办。 好在今晚的对话看来妈妈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支撑点并成功开解了有关家人去世的愁绪。 阮秋澜庆幸自己学习好是最能让妈妈骄傲的地方,或许正是自己有光明坦途的未来才让妈妈有了新期待。 这一段插曲过后让阮秋澜少有次数的学不下去习,只得拿本书刊到床上解闷缓解情绪。 看了有段时间眼睛眯瞪实在困觉随后安然入睡,一夜好眠。 转眼清晨5点,阮秋澜按闹铃准时睁眼醒来。 虽说是醒了,但身体似乎在床上赖着,连带着被子翻滚好几下。 等全身都清醒了才堪堪起床。 穿衣梳妆一整个动作利利索索。 轻声轻脚来到客厅,这个点阮妈还没起。 阮秋澜自然担任起买早餐的任务,这对她出门跑步晨读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去卫生间上个厕所就来到鞋柜前,脚下穿鞋,手里则从柜台上拿着阮妈准备的零用钱出了门。 小区内有个广场,基本上这个点老头老太们都已经开始晨练。 阮秋澜看着他们也带动起运动激情,没再耽搁时间,边跑边默念临睡前记忆的知识点,这个时候大脑随着锻炼也已经活跃起来。 相较于阮秋澜忙碌充实的清晨,另一处住所的川渐清却没醒。 可惜美梦没多久,一楼烦扰的门铃声叮叮叮作响。 川渐清瞬间坐起来烦躁地揉眼拍脸800个小动作,充斥着因打扰睡觉产生的起床气。 迟缓地穿拖鞋下楼去开门。 看见出现在门前穿着西装革履,头发抹着发胶,行事作风一丝不苟的打工人刘晋,刘助理。 开口说话就一股牛马班味:“少爷该起来了,今天我接下两位董事长昨晚给我发布的指令来陪你上学办事。” “那卫生巾的卡车正从飞机场往学校跑呢,会准时到的。” 听完刘晋的汇报川渐清先是打招呼问好:“那就好,你办事我和我爸妈向来放心,刘助理你吃早饭没?” 刘助理自觉脚下穿上鞋套跟着川渐清进屋,说:“在路上垫巴了几口,少爷我也给你带了份。” 转脸看了眼刘助理手里的饭又瞅着墙上挂的有年代感钟表显示的时间,不禁感叹:“刘助理你这来的比保姆阿姨都早啊。” 这话叫刘助理听去就有别的意味了,询问川渐清:“那少爷你吃我这份还是等保姆来做。” 川渐清肯定选面前这份,现成的不吃纯纯傻子,想清楚后跟刘晋说:“我吃你这份吧,等会干脆给保姆阿姨打电话说声今早上不用过来了。” 刘晋应和道:“行,那我就等你吃完咱一块去学校。” 川渐清差点忘了给他们班住宿生带早餐,刘晋知晓后说:“少爷你在家放心吃,我开车去帮你全买来,你就别再跑一趟了。” 不过这刘晋刚说完就多脑补了一下,怕少爷给别人带饭是被逼迫的,很有可能是校园霸凌啊,毕竟他小时候就有这段经历,很不希望少爷被欺负,而且如果有事就得立刻报告给两位董事长,有关少爷的就得事无巨细处处考虑到。 于是直言快语问川渐清:“少爷,你在学校没出什么事吧?” 正专注吃东西的川渐清不太懂刘晋这问题的意思,疑惑地反问:“你这话问的奇奇怪怪的,我能有什么事?” “怎么?我爸妈又委托你什么了?” 话毕刘晋深知川渐清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跟两位董事长都没关系,是我自己主动问你的。” “可能是小时候被霸凌的经历有点敏感,在我看来带饭这种行为有点欺压的性质,怕少爷你被欺负。” 川渐清没想到刘晋能有这么悲惨的经历,直接抬手拍拍刘晋肩膀上以示安慰,随后解释说:“真没事,就是纯粹同学之间带饭,而且钱都给过了,在我书包里呢。” 刘晋听完心里松口气,是他多想了。 川渐清身边都是纯善之人,没一个不对他好不为他考虑的,处在这种底色环境长大的人怎么会人品不好。 当即给刘晋说:“刘助理多谢你关心我,等我给爸妈提提多发你几次奖金,真的有心了。” 刘晋没被钱财冲昏头脑,反而用一本正经地态度说:“少爷遇到一切精神物理方面的暴力都要勇敢说出来,千万别怕。” 川渐清见刘晋这么严肃也认真答应,不敢辜负他的好意。 再不走真来不及了,跟川渐清聊完刘晋转头就离开。 川渐清瞧着刘晋去买早餐多问一句:“刘助理去哪买?” 刘晋想着卖早餐的位置,说:“就是挨着临安一中的那条小吃街,那也是方圆百里唯一大规模的早市,卖早餐种类很多。” “哦对了,少爷你同学吃早饭应该不挑吧?有没有特别指定买哪个?” 川渐清摇头说:“住宿生没法出校门有从外面买来吃的就烧高香了,咋可能还挑啊。” “别提了,哪怕我带班上一盒板蓝根那些人就都得找个理由尝尝,属实是有啥吃啥,对食物的渴望垂涎欲滴,吓死个人。” 噗,这描述的真有画面感,能想象出激烈争抢的场景,刘晋使劲压嘴角生怕笑出声,可不能让工作时的老成人设ooc。 川渐清心里有个想法,没说出来只是旁敲侧击问刘晋:“刘助理你说像我这种高中生时间紧迫的作息时间是在家吃概率大还是出去买着吃概率大?” 刘晋老实回答:“那得看自己的安排,不过买着吃肯定几率大吧。” 有了刘晋的说辞,川渐清觉得很有必要跟着一起去早市。 毕竟围绕在临安一中附近学区房买早餐的地方就属名为“惠民小吃街”这里最为集中。 说不定早上能碰见恩人买早餐,当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还是得满怀希望,万一遇见了呢。 打定主意后就跟刘晋说:“等我换身衣服草草洗漱一下,一块去买吧,正好买完,在附近公园里坐着温习下书本知识,到点了咱俩就可以直接进学校。” 刘晋稀里糊涂地听见少爷这样临时的安排,还没说什么呢川渐清早跑二楼忙活去了。 不过见少爷这么积极心里很欣慰,不愧是未来公司的继承人,打小做事都很有主见还自律,但这样早到学校防止迟到难不成少爷是在顾及自己? 因为刘晋太清楚自己性子了,打工人对于时间观念不容小觑,越想越感动,呜呜,少爷简直是大好人,以后誓死追随少爷! 滴,川渐清又一好人卡 1。 完全不知此刻刘晋内心澎湃脑补的川渐清风迅速将手头上的事全部完成,随后以意气风发精气神十足的面貌出现在刘晋面前。 俩人都没再耽搁,直奔“惠民小吃街”的早市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