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白狼与野猪》 第1章 白狼之子 01 “鬼鬼鬼鬼啊——”善逸的尖叫声将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惊醒。 灶门炭治郎快速拉开房门，出现在不远处善逸面前的是身着白色皮毛看不清面容的不明生物，只能在黑夜里模模糊糊中窥见幽幽绿光。 眼睛？ 他鼻子动了动。 奇怪，这个味道是…… 身旁的伊之助像是感受到什么，噔的一声跳起来朝着那个方向奔去，而那个穿着白色皮毛的不明生物也朝他的方向奔来。 炭治郎下意识紧张起来，但是下一秒又放松下来。 没有恶意。 “啊啊炭治郎！他们要打起来了！”善逸尖叫着，惹得那位浑身包裹白毛兽皮的人朝他的方向瞪了一眼。 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恶意的样子。 可能是旧识？ 炭治郎抬手安抚：“没事的，他们不会……” 咚！ 两个人打起来了！ 一阵风吹起那白色兽皮，露出里面人鬼杀队的制服——和他们不太相同，是除去了袖子的款式。 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对方脖子上晃动的狼牙项链。 他们没有拿刀，反而像是森林里的小动物一般前前后后追逐几圈上蹦下跳着，嘴里发出他们听不明白的叫声来。 等到他们稍稍冷静下来，那位白毛兽皮将包裹自己的兽皮拿下来。 “好久不见！隔壁山头的野猪之子！” “白狼的女儿！” 狼皮斗篷之下，刚刚他们看见的幽幽绿光是对方在深夜亮得惊人的眼眸，她几乎与月光同色的白发前面偏长的两蹙晃动着，带着点灵动的气息。 明艳的脸如同刀一般锐利。 她如同小动物一般动了动鼻子，向前凑近伊之助的方向微微张开嘴巴——落于后面的善逸能够看见她尖尖的牙。 女孩子？！ 眼前的伊之助和他称之为白狼女儿的女孩子旁若无人交流着什么，白狼女孩子愉快地眯了眯眼睛向前和伊之助的鼻子轻轻抵在一起。 呼吸交缠，而眼眸之中是彼此的模样。 善逸浑身抖了抖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是炭治郎抬起手按住了他试图打扰眼前人愉快的相逢时刻。 两个人身上就像是突然绽放出花，瞬间变成春天来。 这似乎是属于他们之间特有的打招呼方式。 像是动物一样，真可爱呢。 “你们是野猪之子的同伴吗？”她向前几步，眼睛注视他们的方向快速打量着。 善逸下意识躲在炭治郎身后。 好可怕—— 虽然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但却是从没见过的满是野性的类型——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拆吃入腹一样。 善逸眨了眨眼睛偷偷瞧着对方。 这个长相即使说是帅气的少年也不为过吧。 伊之助：盯—— 善逸：！！！ “是的，我们是伊之助的同伴。”灶门炭治郎反而友好地笑了笑，他并没有从白狼女孩子身上闻到什么敌意，反而是好奇和愉快。 伊之助盘腿坐在边上咧嘴笑着，怀里抱着他的野猪头套。 很开心的样子。 这位白狼小姐则是将脑袋落在伊之助的肩上，也咧嘴笑着。 这种动作似乎从他们小的时候就曾做过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情况。 “我是芽，白狼芽。” 白发绿眸的女孩子告知了他们自己的姓名，头发上左右翘起来的几缕头发像是毛茸茸的耳朵一样动了动。 按照伊之助的说法，芽小姐是隔壁山头被白狼养大的孩子——当时白狼王岚在失去幼子之后意外见到了芽小姐，当时正值冬末却有一处刚刚抽出新芽的草地，被寒风冻得饥寒交迫的芽小姐的大喊让母狼岚决定收留她。 “她好像比我大一点，妈妈不知道怎么养人类的孩子所以就跑到隔壁山头边界地方问白狼。”伊之助回答。 善逸一惊：“伊之助的妈妈是野猪不是吗！狼的话……” “白狼是不会随意狩猎不属于自己领域的猎物的！”伊之助看傻瓜一样看着他，“反正因为都是养人类，她们的关系还不错，我和芽小时候经常串门。” 只不过后来白狼山那边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他后来也很少看见芽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 “鬼伤害了我的母亲，所以我离开狼群寻找伤到母亲的鬼。” 她就这样和伊之助穿插讲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等到眼前的炭治郎他们明白了大概的关系了，芽才继续说着后续伊之助不知道的事情。 果不其然，伊之助露出遗憾又难过的表情。 他还记得仗着自己和芽长得像，所以常常自己跑到隔壁山头，白狼王无奈用嘴巴叼着他向上一抛偶尔还会用蓬松的尾巴给他们当做被子的事情。 “被鬼吃掉了吗……” “那是一只拥有毒的血鬼术，母亲没能坚持住。” 那只恶鬼还跑去山下的村子吃了平时待她很好的种田爷爷，后来因为猎鬼人来临现在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之后我让凯和奇带领狼群换了座山，自己一个人紧随那个鬼杀队员试图找到鬼的下落以便于复仇。”芽盘起腿坐下，她身后毛茸茸的狼皮一沉——是祢豆子伸手摸了摸。 炭治郎心下一紧张。 只不过芽似乎早就察觉她的存在，单手将狼皮斗篷解下来让祢豆子窝在那暖和的毛里打滚，脸上浮现出母性的光辉来。 照顾幼崽是族群里一向的惯例。 “说到哪里了？”她动了动鼻子。 炭治郎提醒着她：“你跟着那个鬼杀队员的事情。” 善逸询问：“被发现了吗？” 白狼芽那双眼眸猫咪般瞪圆几分，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撇了下嘴巴。 “那个鬼杀队员被我吓了一跳，因为当时我浑身包裹兽皮，又不会说几句人话，他还以为是什么野兽要吃掉他呢……最后我被他介绍去一个培养师的地方。” 她眯起眼睛回忆着。 那个培养师教授她的是风之呼吸，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是日轮刀的长度还是呼吸的方式，都感觉微妙不对劲起来。 算是勉强能用，但又不算很舒服。 “像是下雨天黏在身上的泥巴，还是洗不掉的感觉。” 她大概比眼前的伊之助他们早一届参加最终选拔，实际上实力明明可以早一点去可是那个老头子觉得她话说不明白完全是野兽模样，根本没办法放出去，所以硬生生压了她一年。 最终选拔比想象中容易点，她对自己的实力一清二楚，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实力悬殊的尽可能不去挑战，还没有为母亲报仇怎么可能就死在这里。 日轮刀的长度比想象中长了。 虽然不算太顺手，但勉勉强强能用。 后来参与了几次任务，她刚刚好遇上了现在的风柱大人。 “很强吗？” 伊之助是在问那个风柱。 “很强，但是我未来会打败他的。” 善逸：……那是柱吧！你知不知道柱是什么意思啊！ 芽没有一点以下克上的大逆不道感来，自信到让人感到无奈的程度眼睛里满是理所当然。 “他说我的风呼差得要死，然后我点头也这么觉得，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更生气了。” 风柱：你的风呼烂得要死。 芽：我也觉得，风呼很烂。 风柱：我说的是你用出来的。 芽：的确，就你用得好。 这种不会说话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让风柱在揍她的时候格外凶狠，像是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人一样。 尤其是芽在说完话之后还会加上一个挑衅的笑容。 实际上是因为当时她还不怎么擅长和人交流，而且老头子说对人要友好、要面带笑容——可能老头子也没有想到她笑起来反而适得其反了吧。 后来也很简单。 她按照风柱大人的建议修改了自己的呼吸法，又找了打造日轮刀的村子量身定做属于自己的日轮短刀——和常见的日轮刀更短、更像是加长版匕首的刀。 “嗯，这样顺手多了。” 得到新装备的芽重新出发，决定再一次挑战风柱。 “结果反而被更狠地痛扁一顿了。” 白狼芽在这个时候体现出相当宽广的胸襟来，她歪了歪头，那双绿眸环视一圈认认真真听故事的几个人，烛火摇曳闪烁让她幽亮的眼眸更加森然。 像是讲鬼故事的妖怪一样。 “之后呢？”伊之助询问，他兴致冲冲，“打倒了吗！不愧是白狼的女儿！” 芽小姐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揉乱自己本就蓬松的头发。 紧接着房间里突然传来响亮的一声。 咕—— 下一秒那位老婆婆仿佛妖怪一样瞬身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手里还端着一盒的炸天妇罗和肉干条。 “饿了吧，这是你们喜欢的食物，趁热吃吧。” 除了白狼芽以外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对方仿佛没有气息般突然靠近。 要不是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饭菜的话，他们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伊之助，多吃点。” 芽小姐对于伊之助的偏爱程度即使是他们这几个第一次见到的人也有目共睹。 我妻善逸咬住筷子碎碎念道：“可恶，那家伙为什么有那么帅气的姐姐投喂他！可恶！之后还会有膝枕吗！真让人羡慕啊可恶！” 伊之助那家伙吃得那么香，显然已经熟悉了被照顾这件事。 火大！ 白狼芽耳朵动了动，不对，准确来说是头发左右两侧翘起的几缕因为她歪头的动作晃动。 森然的绿眸在闪光，她咧嘴笑着的时候像是即将开餐的狼一般吓人。 大概是因为对方的牙齿是属于犬科动物的尖牙吧？ “不是姐姐。” 对方很认真纠正他们的话，手里抓起肉条撕扯成更细的小块递给伊之助手里，单手托着侧脸仰起头准备将剩下的肉条放入嘴里。 她手上动作停下，带上些许古怪。 “我们是有婚约的。” 白狼之子和野猪之子，是早就有婚约的。 大正悄悄话 关于狼的习性，打招呼的时候会贴贴鼻子，表示支配会将自己的脑袋落在其他狼的肩上——也就是说芽一直将伊之助当做小弟。 但是作为野猪，它们打招呼往往都是相约去蹭树皮，并不知道对方将脑袋落在自己身上是支配者上位的意思，伊之助还以为这是关系好的象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白狼之子 第2章 山茶花环 “哟，老师。” 不死川实弥刚结束任务回来就看见那个不省心的弟子在庭院里给自己烤鱼吃，见到自己来了之后也不收拾反而颇有兴致向他递来一根烤好的鱼。 “真是……”他深深吸了口气，想起眼前这家伙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于是打消念头，在心里念叨着算了算了。 算了算了。 在外面有富冈义勇那不会说话的家伙让人生气，回来又有个没神经的弟子让他生气。 这下子还没有将所有鬼杀掉，他说不定就要被气死了。 起码这家伙没有直接把活鱼吞了，或者在他宅子里养鸡来玩追逐游戏就足够了。 “鱼烤得不错。”不死川实弥感觉自己的底线一低再低。 但是白狼芽这家伙的鱼烤得的确还不错。 白狼芽得到夸奖之后眯了眯眼睛，心安理得接受了夸奖。 “老师，我见到野猪之子了。” 她没头没脑突然傻笑起来，让不死川实弥差点被鱼刺哽住。 野猪之子？ 什么东西？ 野猪崽？ 他从记忆的角落里挖出来之前白狼芽似乎说过自己小时候和野猪之子以后要一起当山大王来着，他当时以为是白狼芽这家伙没学明白人话随便瞎说的。 该不会是…… “名字是嘴平伊之助，今年通过最终选拔了。” 不死川实弥松了口气，起码是人类。 起码是人类，结婚的对象起码是人类。 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的名字，之后他得去问问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不死川实弥对弟子口中的野猪之子并不抱有任何期待——至于嘴平伊之助会是个正常人，就和富冈义勇对着他们笑眯眯打招呼一样毫无可能。 不为什么。 问就是他眼前这个一时头热收下的弟子根本不是正常人。 不死川实弥准备详细问问，可是鎹鸦的紧急通报成功打断了他。 “带着鬼的剑士？哈？真是胆子不小啊。”他咬牙切齿。 而白狼芽咬下一口烤得焦焦的鱼肉，恍然大悟眨了眨眼睛：“是炭治郎啊，伊之助的同伴。” 她还记得对方那个可爱的妹妹，当时窝在她狼皮毛毛里面睡得格外香甜。 保护幼崽，狼狼有责。 “哈？白狼芽！也就是说你知情不报的意思对吧。”不死川实弥拳头响了起来，下一秒两个人用烤鱼的木签来回打斗着，直到木签子不堪其重纷纷断裂开才停下。 白狼芽毫不认错：“可是祢豆子那孩子没有血的气息。” 也就是说还没有吃人。 不死川实弥真是要被气笑了：“等到她吃人的时候不就晚了吗？你是笨蛋吧。” “我感觉她不会的，老师。”白狼芽抬脚将火苗踩灭，指了指头顶反复盘旋的鎹鸦，“老师你亲眼见一面就知道了。” 她的直觉不会出错的。 不死川实弥啧了一声。 …… “你跟上来干什么？” “我去见伊之助啊。” 不死川实弥青筋暴起，而白狼芽此时火上浇油般露出一个笑——只不过看起来像是挑衅一样。 行。 很行。 除了那个带着鬼的剑士、违反队规的富冈义勇以外，他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野猪小子。 都切腹算了。 …… “伊之助，太弱了。” 之前在藤屋见到的时候就好像受伤了，她记得是肋骨断了四根？ 好弱。 野猪之子真的能够担任好未来山上的领主吗？ 倒也没什么。 到时候还是她当领主好了，不知道远在灵云山的凯和奇它们怎么样了。 她索性坐到伊之助的病床上，白狼皮毛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她在这片阴影之下轻轻摘下对方野猪头套——对方咬着唇气鼓鼓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气恼又没精神的样子。 白狼芽眨了眨眼睛，绿色眼眸里倒映着伊之助的脸。 距离凑近几分。 他们的呼吸也交缠着。 “话说那边在干什么啊……”过来探望的村田先生不解地望向那边白狼皮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两人，他小心翼翼低声询问着看起来好说话的炭治郎。 啊啊，那个可怕的白狼皮该不会是…… 真是的。 他不想要遇见那个超级可怕的存在啦，但是八卦之心又让他忍不住打探情报。 “可恶，居然可以有那么帅气未婚妻照顾——”善逸咬牙切齿。 村田耳朵动了动。 什么！未婚妻！ 那个野猪头和白狼皮吗！ 这一点上面反而的确很有可能，好像两个人都是被野兽养大的所以一点也不奇怪。 啪的一声。 跨坐在伊之助身上的白狼芽双手使劲，让沉浸自己世界里懊恼的伊之助脸颊上泛起红来，白狼皮落下显露出他们之间奇怪的气氛来。 “一次狩猎失败就要这样躲在洞穴吗？想要获得猎物的唯一做法就是重新磨好爪子和利齿，继续狩猎下去。” 她龇了下牙，从病床上轻巧地跳跃下来。 感到弱小的话就变得强大起来。 猎物可不会永远等着他们。 要一直时刻做好狩猎的准备。 等待的时刻耐得住寂寞，磨好爪子和利齿，等待成为强者然后将猎物一击毙命的时刻。 狼从不为失去的羊而悲伤。 “……咔，咱可是……山大王……”喉咙受损的伊之助挣扎着，漂亮如同女孩子的脸上重新洋溢起自信。 下一秒，他的嘴巴被白狼芽捂住。 “声音太难听了，等你养好再说。” 选择伴侣，嚎叫声也算是考虑选项之一。 她的鼻子动了动，察觉到一个熟悉的味道，扭头看去是蝴蝶忍笑意盈盈向他们走来。 “好久不见了小芽。” 白狼芽脸上忍不住红了红，她顺从地低下头方便蝴蝶忍的手伸出摸摸她翘起的头发。 她很喜欢蝴蝶忍，对方讲话很温柔而且有着花的香味。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紫藤花的味道有点重了。 凑热闹的村田立马溜之大吉。 说实在的，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出任务的时候被还不会说人话的白狼芽吓一跳，刀都差点被夺走——要不是自己介绍了培育师给她，自己可能活不过那个晚上。 明明是比自己还后加入鬼杀队的孩子，结果现在等级比他还高，甚至成为风柱大人的继子创立自己的呼吸法。 这就是天才吗。 “说起来不死川先生好像气鼓鼓准备来找麻烦的样子呢。”她说。 余光瞥了一眼伊之助的方向，露出一点点了然。 原来如此。 白狼芽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至于老师那边她之后去解释解释就好了，说起来炭治郎安安稳稳在这里也就是说老师他应该是暂时放过了祢豆子和炭治郎的意思吧？ “我是来通知伊之助和炭治郎可以去参加机能恢复训练的。”蝴蝶忍笑意深了几分，“要一起吗？” 机能恢复训练？ 啊。 那个啊…… “我来帮忙。”芽思考不过三秒火速做出决定，在伊之助和帮助蝴蝶忍得到夸奖二选一之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而且，伊之助现在非常弱。 变强吧。 统领不可以这么弱小，即使是作为她的伴侣也是。 “伊之助，来打一架吧。” 完全没办法明白这家伙的脑回路，上一秒还在天空白云下一秒就像如同瀑布飞流直下去了。 但是对于白狼芽他们来说，这实在是很直接的思路。 伊之助意识到自己的弱小想要变强，她帮忙训练可以得到蝴蝶忍的夸奖又可以提高伊之助的实力，完全是一石二鸟的好事情。 而想要了解伊之助的实力的话，有什么是比打一架更直接的呢？ 所以先打一架，然后再根据他的能力制定计划就好了。 思路非常清晰。 为什么大家都不能理解呢？ 真奇怪。 但白狼芽并不在意，反正不被理解什么的已经习惯了。 她就是她，才不会因为这点小小问题而改变自己的。 …… “不对。” 白狼芽蹙眉，总感觉自己的教学方法好像出现了问题。 她苦恼地绕着伊之助走来走去，拒绝了对方一同蹭树皮的邀请，手里娴熟地揉乱对方的脑袋——在别人面前总是习惯戴上野猪头套的伊之助反而在她面前更习惯露脸。 这可能是因为狼群之间的交流方式总是需要凑近鼻子之类的。 怎么说…… 她想不出来，于是带着点怒气轻轻咬住对方的下巴留下一点点痕迹，而伊之助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有在意这一点甚至称得上好脾气用鼻子反过来蹭了蹭对方。 一方面因为他皮糙肉厚根本没有感到疼痛，另一方面这完全是芽和他交流感情的方式。 这是在关心他。 因为他们之间关系不一样，他们会相伴一生的。 就像是猪妈妈和狼王岚约定过的一样。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一种毛骨悚然的凝视感出现了！ 伊之助感觉自己浑身都炸了毛。 “哦，老师你来得刚刚好呢。” 扭过头看去，对方有着一头与芽柔软头发完全不同硬挺的白毛，浑身皮肤上满是狰狞的伤痕，而更加可怕的是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像是护幼崽的可怕狼王的气势。 幼崽？ 是芽吗？ 是谁？ 芽的人类妈妈？ “我说啊，你刚刚在做什么呢野猪头小鬼。”不死川实弥向前逼近了，狞笑着。 白狼芽提醒：“是伊之助。” 不死川实弥懒得搭理她，但这并不影响他怒火中烧。 “好好我知道了，管他是伊之助还是伊太郎什么的，来试试看你几斤几两吧。” 然后，伊之助被风柱痛扁一顿。 伊之助再次喜提卧病三天，紧接着虫柱蝴蝶忍面带笑容和风柱友好交流了许久——最终病愈之后作为补偿，风柱大人百忙之中指导了他的全集中呼吸。 “啧，差强人意。” 不死川实弥依旧很嫌弃眼前这个愣头青一样的野猪头少年，但是奈何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子非常喜欢对方。 笨蛋吧！ 不管了！ 他要去出任务了！ “你也去。” “诶诶——” 好不容易才和伊之助重逢，结果没相处几天就又要分开了吗…… 过分！ 白狼芽叹了口气，将狼皮裹得更紧一点。 “送给芽！送给芽！” 一只野猪头从走廊狂奔而来，手里是还带有露水的山茶花，身后是紧追不舍的蝶屋女孩子们。 她们边跑边喊：“不要在走廊跑！还有不可以随便摘院子里的药草——” 只不过伊之助一把抓住芽的手腕，两个人轻轻一跃便躲到屋檐上让蝶屋的女孩子们丢失了目标。 “纹逸那家伙说送这个你会开心。” 他手里是赤红的山茶花，被笨拙地编织成为花环。 芽眨了眨眼睛，头上落下轻轻的东西——是伊之助亲手的花环。 她鼻子微动，那股甜甜香香的气息便狡猾地钻入鼻子里，风吹过的时候她乱翘的头发也晃动几分。 伊之助摘下了头套，透亮的眼眸里满是她的倒影。 “你高兴吗？” 他到花园里找到的最漂亮的花，赤红色的花瓣和芽月光白的发色格外相配，看见的时候就已经想象到对方戴上时刻会有多么瑰丽。 事实的确如此。 比想象中更漂亮。 他眼眸倒映芽的笑颜，那是比这些红红的花更加漂亮的存在。 他鼻子里满是芽的气息，伴随着淡淡花的香味。 “我很高兴。” 他的嘴唇上被轻轻咬了一下。 伊之助愣了一下，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拉住芽——只不过对方向他眨眼，轻巧落地消失在视野之中。 “好好追上我吧，伊之助。” 大正悄悄话 伊之助：好麻烦！怎么那么难做！ 善逸：不要抱怨！有没有考虑教你的我有多辛苦——为什么我要帮你去追芽小姐啊可恶—— 炭治郎：好了好了，伊之助加油吧，芽小姐收到之后肯定会很高兴的。善逸手很巧，如果不是善逸的话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伊之助：哦哦哦！继续做吧纹逸！ 善逸：哈哈真是没办法呢，哎呀你就算夸我也是没有用的啦嘿嘿没办法呢，我就来教教你们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山茶花环 第3章 过往与现在 “芽，我已经撑不住了。” 巨大的白狼终于坚持不到山下，她的身体重重倒下落在地上，白色的皮毛染上了大片血污和灰尘。 年幼的孩子用身体想要支撑住白狼的身体，可是力量过于浅薄没办法阻拦死神夺走母亲的动作。 “等我死后，你要带领其他狼群继续生活下去。” 脸颊上一阵湿润，是母亲最后用舌头轻轻舔舐身为人类女儿脸上的血污。 她的眼眸逐渐浑浊下去。 “不，选择你喜欢的那一方去吧。”最后一口气，母狼眷恋的眼眸落在眼前女儿的脸上，“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孩子。” 不论是选择白狼一族，还是选择成为人类。 你都是我心爱的孩子。 一滴滴泪水不断向下落着，落在母狼白毛之中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湖泊，女孩趴倒在逐渐失去温度的母狼身上发出一声悲廖的嚎叫声，绵长而又此起彼伏。 月夜之下，血腥味弥漫着整座山头。 “芽，你要走吗？” 她的身后是白狼群里的其他孩子，算是她的大哥——凯和奇。 他们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发出轻轻的嚎叫声，劝告着她不要冲动。 “那只野兽不是一般的怪物，王将它撕成碎片可它依旧恢复了，单凭你一只是无法打倒的。”凯用湿漉漉的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而另一边的奇也用舌头将她脸上的泪水舔去：“别难过，狼从不困在过去。” 身后不远处站立着几只年纪不大的幼狼，年迈些的老狼疾风从鼻子里呼出气，他仅存的那只眼睛注视着芽的方向。 良久，他缓缓开口。 “王说了，你想要成为人类还是白狼都可以，不用迷茫。” 这孩子是冬天失去幼子的岚在山上捡来的人类孩子，一出生就一头白发所以被那些人类讨厌着——真是愚蠢，明明是美丽的皮毛。 那可是神明赐予他们白狼月光一样的毛发。 岚的眼眸与哭闹饥饿的人类幼崽那双澄澈的绿眸对视上，几乎是力排众议留下了这只活不长久的人类。 不过这次居然是他这个活得久的判断失误——人类之子比他们想象中更加适应白狼的生活。 嚎叫也好，猎食也好，都做得很好。 除了长相很丑以外，其他都非常完美。 大家已经默认芽会成为下一任的白狼王，继续带领他们生活下去。 怎么说呢。 永远果决的白狼王岚却在某一日难得陷入了迷茫之中——隔壁山头的野猪叼着自己养的人类来拜访，此后那只雄性人类幼崽便总是来找芽来玩。 一向很有威严的岚无奈，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抛起来又接住，最终看着那两个孩子在自己的尾巴毛里相拥入眠。 “疾风，芽的未来真的只能成为白狼吗？如果她希望成为人类呢？” 白狼王那双慈爱的眼眸看向芽接过山脚下种田老人几颗糖的背影，又看向隔壁山头领着伊之助来的野猪，两个母亲对视一眼。 “你在说什么呢，从你捡回来的时候芽就已经是白狼了。” 疾风难以理解为什么岚会产生这样奇怪的想法，在出生的时候就把弱小的幼崽丢掉的人类有什么资格夺走他们宝贵的孩子。 “但是，如果人类那一方更适合芽呢？” 身为人类的芽有时候比他们更加娇弱，在幼年时期发了高烧他们束手无策，即使是摘来平时他们最有效的药草也没有半点用。 母狼叼着芽不顾危险来到山下种田老人的屋子，蹲在外面草丛盯着他们请了人类的医生照顾芽整个晚上。 蜡烛从明亮到熄灭。 从没有如此时刻，母狼如此清楚意识到自己捡回来的孩子是和他们不一样的人类这件事。 “人类的寿命比我们长久，到那个时候怎么办呢？”岚询问同样饲养人类的野猪母亲。 野猪黝黑的眼睛看向伊之助的方向：“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因为他们都是人类。 所以当她们死去，身为人类的他们大概可以一直相伴活下去吧。 让孩子寂寞地死掉这种事，身为母亲的她们想不到。 “如果伊之助想要成为人类，那么没关系，就成为人类好了。” “如果芽想要加入人类那一方，没关系，白狼永远是她最后的家。” 风吹起花瓣，年幼的人类之子手里抓着一大半花朵向她们的方向奔来，天真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母亲的身影，将花朵落在她们的皮毛之中。 孩子们双手拍着，发出和她们一样的叫声。 我可爱的孩子，白狼的孩子芽。 我可爱的孩子，野猪的孩子伊之助。 也许无数年以后，立于森林之中相伴你们身侧的不是她们，但请不要担心，此后吹起的每一阵风都是她们在亲吻着自己珍贵的孩子。 “我要为母亲报仇。” 白狼芽呲牙，面色狰狞，手里紧紧攥着留下来的尖牙。 “呜——” 深夜里月光沐浴下，在森林里伫立着的白狼们纷纷垂下头如同送别一般，凝视着披着狼皮的少女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们仰起头对着月亮嚎叫着。 直到遥遥之中，隐隐约约能够听见同样的嚎叫声。 他们行于同一片月色之中，拥有同样为之跳动的心脏。 白狼少女继续前行着。 “啊啊不要吃我！” 那是一个拿着刀的剑士，看见深夜那幽幽的绿光被吓了一跳手上挥动刀，试图将她赶走。 和人类的交流很困难，因为芽几乎没有和人类讲过话。 山下种田老人也只是说了些简单的词汇。 “芽，狼……” 她几乎算是手舞足蹈用叫声和树枝在地面上画出的涂鸦，让眼前这个剑士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鬼吃掉了吗？嗯嗯，感觉你不太适合水之呼吸啊，被狼养大的话感觉速度很快，吓死人了，对了对了你去这里好了！” 名叫村田的剑士借来纸笔给她写下一个地址，还没多交代几句就被那个孩子夺走，再一眨眼那个孩子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哈哈，还真是快。 果然更适合风之呼吸吧。 白狼芽继续前进着，她看不明白人类的文字但从刚刚那个剑士身上大概明白了想要杀掉鬼必须得到特制的刀、学会特别的呼吸方式。 呼吸方式？ 呼吸，不是呼吸就可以了吗？ 人类真是麻烦。 一路上连蒙带猜，她不愿意相信看起来奸诈的男人，所以总是在傍晚的时候拜托看起来和善又好说话的老人指路，对方身上往往带着善意。 没有恶意的味道。 大概是因为被动物养大，所以她的五感比正常人更加敏锐。 这也让她进入城镇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味道而难受了好长时间。 “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先学会说话再说！” 培育师老头子是个絮絮叨叨的人，他有着无尽的耐心和一点就炸的暴脾气，威胁着白狼芽如果不学说话就不教她呼吸法。 但是每次说完之后，又会端出烤鱼或者烤肉。 常常吃生肉的白狼芽就这样屈服于熟食的美味之中。 “不知道伊之助在干什么。” 好想他。 即使是他邀请自己去蹭树皮也是可以的。 有时候在无聊的时候她会忍不住想念自己的玩伴，伸出手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芽！你又欺负太郎！” 太郎是培育师老头子养的一只小狗，自从白狼芽来了之后就夹着尾巴走路。 明明芽只是想和对方玩你追我赶的游戏而已，对方太胆小实在是没意思。 “我才没有——” 是太郎太弱了。 还是伊之助好，他们可以从白狼山一直追逐打闹到野猪山那边两个来回都不停歇，还可以去摘树上的果子吃。 “笨蛋芽！怎么又摘隔壁山田家柿子树的果子！” 你看，在这边的话好多麻烦啊。 像是什么产权归属权什么的，她根本听不明白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山上的东西都是属于他们的。 风吹过她的鬓发，她乱翘的头发像是耳朵一样抖动着，脖子上挂着的狼爪项链晃动着，她惬意地眯起眼睛仿佛置身于母亲温暖的怀抱之中。 “芽！吃饭了！” “来了——” 她从树上轻巧地跳下来。 之后明明自己已经通过了考核，那个老爷子却眯起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敲打她的脑袋。 “不行，就这样放你出去我会担心的！” 芽眨了眨眼睛：“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很强的说。” 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笨蛋！我是为那些被你吓到的人担心！” 这个被白狼养大的孩子明明没有什么坏心，但是因为太没有神经，准确来说是太没有人类常识所以总是吓到别人，自己给她干的破事擦屁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是这样放出去，他的良心会痛的。 于是这样，她硬生生被压了一整年学习人类的无聊麻烦规矩才被放出去参加最终选拔。 最终选拔比她想象中简单些，里面基本上遇上的都没有什么很难对付的鬼。 和老头子说过的一样，基本上都是吃了一两个人的鬼。 “嗯，那个很强的样子。” 她顺手拉了一把半死不活的剑士，站在树枝上遥遥看向远处格外巨大的恶鬼——长得好恶心。 自己能打败对方吗？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又看了看天空太阳的方向。 算了，反正还剩下一天。 先不要挑战好了，饿着肚子干活说不定会失败。 还没有找到杀害母亲的恶鬼，先别管这种事情好了。 七天过去，她挑选了一块味道最好的刚石，和新的同伴鎹鸦交换了气息。 狼和乌鸦是好朋友。 “嗯，你就叫冬青好了。” 冬青是森林里四季常青的树木，和对方小巧的身材很合适。 而且和她一样是绿眼睛，很好。 “真是漂亮的绿色呢。”为她送来日轮刀的刀匠带着奇怪的面具，看起来对她刀的颜色格外推崇，浑身写满了兴奋。 她双手挥动了几下，露出些许困扰。 “是刀不合心意吗？” “没事，能用。” 比起这个，她想要赶紧去杀鬼。 大概是考虑到她的特殊性，大部分被派遣的是偏远山区的任务——对于森林里长大的她来说，普通剑士觉得难对付的地形对她来说完全是回家一般的轻松。 前几个任务很轻松。 等级也在不断上升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总感觉不太顺手，好麻烦。”她将白狼皮裹紧几分，随便找个山洞进去窝住睡觉。 这种微妙的不顺手感在接下来一两个月反复陪伴着她，让她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像是爆竹一样。 “哈，你的风呼用得真差劲。” 那是对付一只很难对付的鬼，可能是下弦吧？ 因为眼睛里面有字，但是平时就不怎么喜欢看文字的芽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对方到底对应的是数字几。 她腹部破了个洞，疼得要命。 出现在这个时候的就是风柱不死川实弥，对方浑身都是伤痕，下一秒自己往身上割了一刀然后空气之中弥漫一股血腥味——恶鬼的表情变得晕乎乎起来。 芽敏锐的五感让她这时候意识到对方的血液有种特别之处。 “是的。” 她眼睛亮了亮，这家伙超级强的说。 而且居然能够看出来她的风呼不顺手这件事，好厉害！ 对了，老头子之前说过对人要有礼貌，要面带微笑。 “你的风呼用得真差。” “是的，风呼差劲。” “我是说你用的风呼！” “的确，就你用得好。” 不死川实弥差点忍不住猛揍眼前这个披着白狼皮笑得格外嚣张的小鬼，可是对方肚子上破洞还在不断流血，实在是没办法继续撑下他的一拳头。 算了。 没脑子的家伙吧。 不死川实弥冷哼一声没准备搭理她。 没想到之后这家伙居然缠上自己了——啊啊看她每次使用风呼的样子就让人生气。 那种差强人意勉为其难随便用用的敷衍态度，真是让人不爽。 不死川实弥这一次顺从心里想法痛扁了白狼芽一顿。 然后发现这个披着白狼皮长得凌厉的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子。 不能怪他，因为这家伙的脸很有迷惑性。 “我是白狼的孩子，未来要和野猪之子结婚成为山大王的。” 这家伙说什么胡话呢。 给他好好学一学日语吧。 不死川实弥无奈收下这个人类常识为0.1的笨蛋白狼小鬼，虽然在人类常识上糟糕到底，但是在战斗方面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感觉自己是养了一只会拆家的哈士奇。 哈士奇也是从不知道哪里的贵族哪里听说来的物种，据说和狼长得很像。 “你这家伙，不是说不可以在庭院里面养鸡的吗！” 这家伙一不留神就逮来几只鸡放在庭院里，然后就像是之前在森林里捕捉猎物一样追着那些鸡咯咯哒咯咯哒地跑来跑去，但她就是不吃，就是纯折磨。 “不锻炼的话爪子会迟钝的。” “你这是歪理，感觉迟钝就去杀鬼啊！” 今日的风柱家中也是鸡犬不宁着。 不死川实弥一直以为自己的底线已经到了最低端，可是没想到认识白狼芽之后会低到地平线以下。 “带着鬼的剑士，炭治郎啊，那是伊之助的同伴。” 这家伙居然知情不报。 她的脑子里全是烤鱼和烤肉吗？ 没神经的笨蛋！ 他来到柱合会议狠狠刺中那个鬼妹妹，没想到白狼芽的直觉又一次验证了——祢豆子的确别过头没有看他留着血的手臂，即使是受伤也没有动摇。 但是他才不会认同这家伙。 “起码要我给他一头槌也好！” 灶门炭治郎，据说是那个野猪之子伊之助的同伴。 很好，采取连坐制度。 不死川实弥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伊之助的好感降到最低。 他好不容易回到宅邸就看见郁郁寡欢的白狼芽，这家伙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去干嘛？” “找伊之助！” 不死川实弥脑袋里突然回响起白狼芽说过的——白狼之子和野猪之子有婚约的。 喂喂，被野兽养大的两个孩子在说些什么呢。 要是他的弟弟不死川玄弥突然说要结婚什么的，他百分百会吓得要死的。 嘴上说着不管笨蛋弟子，实际上心里非常担心的不死川实弥还是来到蝶屋查看究竟。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 好啊。 一不小心他们家的白菜被野猪拱了是吧。 很好。 两个小孩在干什么呢！ “芽，那是你的人类妈妈吗？”野猪头说出更让人生气的话了。 不死川实弥冷笑着，决定将对方打成真正的猪头。 大正悄悄话 不死川实弥：你们干什么呢。 白狼芽：打招呼？交流感情？ 伊之助：亲亲！ 不死川实弥：很好，我们来好好切磋切磋吧野猪头。 白狼芽：是伊之助。 不死川实弥：管他是伊之助还是伊太郎，我今天就把你打成真正的猪头。 伊之助：哦哦不什么川，来打一架！ 白狼芽：加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过往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