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心窍撞对人》 第1章 1. 十八线演员的钱包比脸还干净 出租屋的窗帘漏了道缝，六月的阳光像把烤肠刷油的刷子，精准地怼在简溪芽的眼皮上。 她第N次从褥子底下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银行APP的余额数字像枚缩水的柠檬，酸得她后槽牙直打颤——三位数，小数点后两位还在顽强地蹦跶。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简溪芽悲愤地捶了捶饿瘪的肚皮，视线扫过墙角堆着的半箱方便面。 入行三年，她终于活成了励志故事的反面教材： 别人靠脸吃饭，她靠脸……呃，靠脸接到的最贵活，是给"快乐肥宅茶"拍广告，报酬是十杯免费奶茶。 "叮——"手机弹出条短信， Sender显示"星光大道栏目组"，内容却像刚从十年前的诈骗题库里捞出来的："恭喜您中得一等奖！50万奖金已到账，点击链接即可领取……" 简溪芽挑眉。 作为资深穷鬼，她对"天上掉馅饼"的套路了如指掌，手指却比脑子诚实，光速点开链接——毕竟数学老师说过，万分之一的概率乘以无限次尝试，约等于不亏。 Loading页面转了三分钟，终于跳出个花里胡哨的领奖界面。 简溪芽咽了咽口水，颤抖着输入银行卡号，甚至在"手续费缴纳"栏前犹豫了整整十秒。 当"余额不足"的红色弹窗第三次弹出时，她才悲愤地把手机摔在枕头上："连骗子都嫌我穷！这5000块手续费我都凑不齐！" 墙壁传来隔壁夫妻吵架的巨响，简溪芽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这栋老破小隔断间，隔音效果约等于没有，唯一的好处是天花板的水渍像极了抽象派油画——她曾对着那摊水渍幻想过无数次，要是能把它PS成支票该多好。 经纪人王姐的消息就是在这时跳出来的，绿色对话框像根救命稻草："溪芽，谭景时工作室缺个场记助理，日结300，去不去？" 谭景时？！ 简溪芽猛地坐直，脑袋"咚"地撞在天花板的横梁上。 这个名字她熟啊！业内传说他写的剧本能让流量变戏骨，稿费按字计费，一个逗号能换她三个月房租。 她曾在某颁奖典礼后台远远见过一次，男人站在聚光灯下，西装革履得像本行走的《财富》杂志，而她当时正在角落里啃剧组发的冷馒头。 "去！立刻！马上！"简溪芽秒回，手指在屏幕上敲出残影。 300块！够她买十杯奶茶加肠了！ 她甚至已经开始脑补抱上大腿后的美好未来：谭老师看她勤恳，随手给个小角色；小角色演得出彩，谭老师钦点女主角；女主角爆火，从此奶茶自由、房租全免，银行卡余额后面的零比谭老师剧本里的台词还长！ 她麻溜地翻出压箱底的白T恤，对着墙上的穿衣镜比划。 镜中的女孩有双鹿眼，眼下那颗小痣像颗撒歪的糖霜，可惜眼神里全是"搞钱"的狼性。 简溪芽捏了捏自己的脸，安慰道："简溪芽，加油！不就是场记吗？不就是给大神打杂吗？拿出你喝十杯奶茶都不打嗝的气势来！" 刚给自己打完气，手机又"叮"了一声。简溪芽以为是王姐发来的地址，点开却是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余额不足，本月房租代扣失败，请及时充值。】 简溪芽："……" 她悲愤地倒回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水渍发愣。行吧，先赚这300块交房租，至于抱大腿的事…… 嗯，等拿到日结工资，一定买杯最贵的奶茶，边喝边规划！ CBD写字楼的旋转门像个巨大的榨汁机，把简溪芽这颗穷酸小番茄榨得晕头转向。 她踩着十块钱的帆布鞋站在大堂中央，望着头顶能照见脚趾缝的水晶灯，感觉自己像根误闯米其林餐厅的辣条——还是临期打折的那种。 "喂，那个穿帆布鞋的！"保安大哥的大盖帽在阳光下闪着光，语气像在驱赶广场鸽，"送外卖的走侧门，听不懂人话？" 简溪芽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又瞅了瞅保安大哥锃亮的皮靴，悲愤地想： 不就差双皮鞋吗？至于这么精准打击吗！ 她掏出手机，把王姐的短信举得比国旗还正："我是来应聘场记助理的！谭景时老师工作室的！" 保安大哥狐疑地扫了眼短信，目光在"谭景时"三个字上停顿两秒，才不耐烦地挥挥手："楼上18层，电梯在那边。" 简溪芽刚松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嘀嘀"的门禁声。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冷气混着雪松味的淡香涌出来，像块突然塞进嘴里的薄荷糖。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轿厢中央，深灰西装的剪裁流畅得像道瀑布，袖口露出的腕表闪着冷光——简溪芽迅速在心里换算：这表够她付十年房租，还能每天喝杯奶茶加珍珠。 "谭老师？"她试探着开口，声音比平时尖了八度。 男人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像浸在冰水里的黑曜石，淡淡颔首："简溪芽？" "是我是我！"简溪芽立刻狗腿地递上简历——那张A4纸在空调风里微微发颤，"奶茶广告打嗝担当"七个字被她用荧光笔圈了三遍，此刻却像七根针，扎得她手心冒汗。 谭景时接过简历的指尖很凉，简溪芽偷瞄他修长得过分的手指，心想：这手要是去弹钢琴，肯定比写剧本赚得多。 男人的目光在"奶茶嗝王"的黑热搜截图上停留了整整五秒，喉结轻轻滚动，简溪芽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把简历扔回她脸上。 "会用场记板吗？"他终于开口，声音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苏打水。 "会！"简溪芽拍着胸脯，想起昨晚熬夜百度的"场记速成指南"，"不就是喊''开始''然后''啪''一下吗？包在我身上！" 她特意加重了"啪"的音量，试图展现专业素养，却没注意到谭景时嘴角极轻微的抽搐。 "很好。"男人转身就走，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像极了简溪芽银行卡余额跳动的频率。 第2章 2. 比剧本里的傻白甜有意思 跟在谭景时身后，简溪芽像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一边偷瞄他笔挺的背影，一边计算他西装的价格。 路过茶水间时，她看见玻璃柜里摆着各种进口茶叶，最便宜的一盒都够她吃半个月泡面。 "谭老师，"她忍不住开口，决定用彩虹屁打开局面，"我特别喜欢您剧本里的男主，尤其是他总喝柠檬水的设定，是不是有什么深层的象征意义？" 谭景时的脚步顿在走廊尽头，夕阳透过落地窗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简溪芽竖起耳朵，准备聆听大神关于"柠檬水与男性角色成长弧光"的深度解析。 "因为……"他转过身，镜片在阳光下反着光，"我早上喝了豆浆，现在想喝点酸的。" 简溪芽："？？？" 她看着谭景时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误闯了某个吐槽大会的片场。 大神的脑回路果然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她一个十八线小穷鬼，根本探不到底。 走进工作室的瞬间，简溪芽被满墙的奖杯晃得睁不开眼。 奥斯卡最佳编剧提名、艾美奖最佳剧本……她数到第七个奖杯时，突然想起自己唯一的"荣誉"——大学时参加校花评选，获得"最佳上镜炮灰奖"。 "你的工位在那边。"谭景时指了指窗边的角落，"场记板在器材室，自己去领。" 简溪芽抱着场记板往工位走，路过谭景时的办公桌，看见桌面上摊着新剧本手稿，标题是《总裁的落跑甜心》。 她偷偷瞄了眼内容，突然发现男主的口头禅是"我的奶茶呢"，女配的外号叫"打嗝小天后"。 简溪芽："……"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位顶流编剧的脑回路，恐怕不止深，还很歪。 片场的午休铃像颗□□，精准地炸在简溪芽的饿瘪的胃上。 她攥着塑料袋躲进器材室角落，里面躺着两枚冷硬如砖的全麦馒头——这是她用某APP新人券换来的，原价19.9，券后9.9，四舍五入等于白送。 咬下第一口时，干裂的馒头渣掉在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 简溪芽盯着那些渣子，突然想起上周给某面包店拍试吃广告，导演嫌她吃得太香，非让她演出"节食少女的隐忍"，结果播出后被网友吐槽"像在啃砖头"。 此刻她嚼着真·砖头馒头，才明白艺术果然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 "没带饭？" 冷不丁的声音吓得简溪芽一哆嗦，馒头渣呛进气管。 她咳得满脸通红，抬头看见谭景时抱着保温杯站在门口，金丝眼镜滑落鼻梁，露出的眼尾像只慵懒的猫。 "带了带了！"简溪芽迅速把馒头藏到身后，嘴上还沾着渣子，"全麦馒头，低糖低卡，减肥呢！" 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却在哀嚎：减什么肥，减的是钱包的肥！ 谭景时的目光落在她手背的面粉上，又扫过她藏在身后的塑料袋——那袋子上印着"跳楼大甩卖"的鲜红字样。 他沉默三秒，从西装内袋掏出张卡片，递过来时指尖擦过她的手腕，凉得像块薄荷糖。 "楼下便利店刷这个。" 简溪芽的瞳孔在看见卡片的瞬间地震了。 纯黑的卡面，烫金的logo，这不就是传说中能在奢侈品店随便刷的黑卡吗？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接过卡时感觉像握住了整个银河系的财富。 "谭老师！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她感动得眼泪汪汪，脑补出自己拿着黑卡在便利店横扫全场的画面：十根烤肠、八杯奶茶、五包薯片…… 嗯，还得给房东阿姨带包榨菜，毕竟下个月房租还得求她通融。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当便利店店员微笑着将卡退回时，简溪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小姐，这是''宠爱有家''宠物医院的VIP卡，我们这里刷不了。" 她捏着那张印着可爱骨头图案的卡片，想象着谭景时家的猫可能正在享用进口三文鱼罐头，而自己却要回去啃剩下的半块砖头馒头。 悲愤之下，她狠狠咬了口馒头，却被噎得直拍胸口——果然，穷酸气是会传染的，连馒头都欺负她。 晚上收工，简溪芽扛着场记板冲向停车场，她的"宝马"——一辆车篮歪掉的共享单车，正孤零零地停在充电桩旁。 谭景时的黑色轿车缓缓滑到她身边，车窗降下，露出他线条冷硬的下颌线。 "你住哪？我送你。"他的声音被晚风揉得柔软。 简溪芽看着他副驾上摆着的香薰——前调是雪松，中调是柠檬，后调是……贫穷闻不起的味道。 她果断摆手，把场记板往车篮里一塞："不用不用！骑车环保，还能省钱！" 跨上单车的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笑声。 简溪芽奋力蹬车，风吹乱她的头发，却吹不散满脑子的小算盘： 省了打车费15块，够买三个馒头；省下的油钱……呃，大神的车烧的油恐怕都比她的早餐贵。 后视镜里，谭景时的车一直跟在百米开外。简溪芽骑过三个红绿灯，终于忍不住回头，却看见他降下车窗，对着手机屏幕轻笑，手腕上的腕表在路灯下闪着冷光。 "神经病。"她嘟囔着加速，却没注意到自己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而坐在车里的谭景时，看着手机里助理发来的消息："谭老师，您确定要把宠物医院的卡给简小姐？她刚才在便利店对着卡发呆的样子，像只被抢走骨头的小狗。" 他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复，嘴角的弧度连自己都没察觉："嗯，比剧本里的傻白甜有意思。" 车窗外，简溪芽骑着歪车篮的共享单车，像颗跌跌撞撞的小太阳，把穷酸气都踩成了风火轮。 谭景时扶了扶眼镜，第一次觉得，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生里，突然闯进个把"穷"写在脑门上的姑娘，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比他剧本里那些套路化的女主角，有趣多了。 第3章 3.顶流编剧的情感需求居然是被夸 片场的大灯像颗烤化的太阳，把地板烤得能煎鸡蛋。 女主角抱着剧本第N次酝酿情绪，睫毛膏都快哭花了，眼眶还是干得像撒哈拉沙漠。 导演急得直跺脚，对讲机差点捏碎："情绪！我要的是失去挚爱的崩溃！不是便秘三天的表情！" 简溪芽蹲在监视器旁，看着女主角对着空气挤眉弄眼，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查银行卡余额时的表情——那才叫真正的崩溃。 她摸了摸饿瘪的肚子，早上为了省钱没吃早饭，此刻胃酸正疯狂攻击胃壁，简直比失恋还难受。 "要不我试试？"话脱口而出时，简溪芽自己都吓了一跳。 全组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她身上，女主角的眼神尤其复杂，仿佛在看一个想抢戏的十八线炮灰。 "你？"导演上下打量她，"你演过哭戏吗？" 简溪芽想起自己上次哭，是因为买奶茶时发现第二杯半价活动刚结束。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脑海里瞬间闪过银行卡里的三位数余额、下个月可能被断电的出租屋、以及昨天路过奶茶店时眼睁睁看着最后一杯限量款被买走的场景…… "唰——"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片场的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她想起自己为了省电费，大夏天躲在没有空调的隔断间里啃冷馒头；想起经纪人王姐说"这个月工资可能发不出"时，自己强装淡定说"没事"的样子…… 越想越委屈，哭得肩膀直抖，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停！"导演猛地站起来，眼睛亮得像灯泡，"就是这个感觉！悲伤里带着绝望，绝望里还有点……穷酸？" 简溪芽抽着鼻子，眼泪还在往下掉。 她偷偷瞄了眼谭景时，他正站在监视器前，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看不出情绪。 完了，大神肯定觉得她丢人现眼，说不定明天就把她开除了。 收工后，简溪芽躲在角落擦眼泪，谭景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刚才哭得不错。" 她吓得一哆嗦，赶紧用袖子抹脸："谭老师过奖了，主要是穷得感同身受，眼泪它自己就下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想起刚才哭的时候，好像把拖欠房租的委屈也哭进去了。 谭景时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穷得感同身受"这句话。 他见过无数靠演技哭的演员，却第一次遇见把"穷"演得如此真切的。 看着简溪芽通红的鼻尖和沾着泪珠的睫毛，他突然觉得，这个十八线小演员脑子里装的东西，比他剧本里的狗血情节有意思多了。 几天后，谭景时的工作室里弥漫着低气压。他对着电脑屏幕发呆，键盘上落了层薄薄的灰。 新剧本的男女主卡在告白戏码，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新意。 助理端来的咖啡凉了又热，他却连碰都没碰。 简溪芽端着杯热水进来时，看见他紧锁的眉头能夹死蚊子。 她想起自己没钱买新画笔时，也是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脱口而出："谭老师，您这眉头皱得，跟我看见钱包时一模一样！" 谭景时："？" 他抬起头，看着简溪芽认真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简溪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补救："不过！您皱着眉也好看！比我上次在电影节看见的那个最佳男主还好看！您这颜值，不当演员简直是娱乐圈的损失！"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彩虹屁到位，说不定大神一高兴，就给她加奖金了呢？ 谭景时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套路，只有纯粹的"我觉得你好看"。 他习惯了被人称赞才华横溢、剧本写得好，却第一次有人夸他"好看"，还是用这么接地气的方式。堵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突然就松动了。 "你很会哄人。"他难得地勾了勾嘴角，指尖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 【男主听见女主告白时，突然觉得她皱鼻子的样子，比剧本里写的所有浪漫场景都动人。】 简溪芽挠挠头，傻笑道："是吗？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看着谭景时嘴角的弧度，突然觉得，顶流编剧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搞嘛。 只要多夸夸他，说不定下次发奖金时，他能多给两个馒头钱呢。 而谭景时看着简溪芽转身时，马尾辫上晃悠的廉价橡皮筋，突然觉得，或许让这个满脑子"搞钱"的姑娘待在身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她的每一句彩虹屁，都带着人间烟火气，比他笔下那些华丽的台词，更让人心动。 第4章 4.财迷的千层套路与编剧的反套路 简溪芽发现谭景时的软肋，是在某个她踩点上班的清晨。 当时她捧着速溶咖啡冲进工作室，正撞见谭景时对着电脑揉眉心，晨光把他鼻梁的阴影投在剧本上，像幅禁欲系油画。 "谭老师！"她脱口而出，"您这侧脸比我昨晚看的韩剧男主还绝！简直是行走的雕塑！" 谭景时敲键盘的手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简溪芽见状立刻乘胜追击："尤其是您思考时皱眉的样子，特别有智慧的性感！" 这句彩虹屁效果显著——谭景时嘴角翘了翘，虽然很快恢复清冷，但简溪芽眼尖地捕捉到了。 从此她开启了每日夸夸KPI模式，套路之深堪比千层蛋糕： 第一层：才华暴击 "谭老师，您今天写的''雨落在她睫毛上，像星星掉进深海''这句，我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比我上次中奶茶买一送一还激动！" （内心：夸才华显得我有品位，说不定涨工资） 第二层：生活细节 "谭老师，您泡的柠檬水怎么这么好喝？是不是加了什么独家秘方？" （内心：秘方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蹭一杯） 第三层：终极杀招 "谭老师，您这衬衫真好看！料子摸着就贵，得好几千吧？" （内心：记下来，以后仿款买最便宜的） 谭景时渐渐摸清了她的套路。 有次他故意穿了件百元快消品衬衫，简溪芽果然眼睛发亮："谭老师，您这衬衫简约而不简单！是哪个设计师品牌的？" 他面不改色："地摊买的，五十块。" 简溪芽："……" 她盯着衬衫的剪裁，严重怀疑谭景时在凡尔赛，但还是硬着头皮夸："哇！五十块穿出五千块的效果，谭老师您这穿搭品味，不去当造型师可惜了！" （内心：不可能！绝对是骗我！） 这天下午，简溪芽又在茶水间对着自动贩卖机叹气。 屏幕上"珍珠奶茶8元"的字样像根针，扎得她钱包疼。 她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硬币，悲愤地想：再穷下去，怕是连速溶咖啡都喝不起了。 "在看什么？"谭景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 简溪芽赶紧关掉贩卖机界面，堆起笑脸："没看什么！谭老师您今天的领带特别衬您，显得气质超群！" （内心：快夸我快夸我，说不定有惊喜） 谭景时挑眉，把信封递给她："昨天你提的那个剧本修改建议，有点意思。这是给你的修改费。" 简溪芽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颤抖着接过信封，指尖触到里面硬挺的纸币。 拆开的瞬间，五张红色毛爷爷映入眼帘——整整五百块！ "谭老师！"她激动得声音都抖了，"您真是我的贵人！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这钱够她买62杯奶茶，或者交三分之一的房租，或者买套新的画画工具！ 谭景时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的金光，像只突然被投喂了整条鱼的流浪猫。 他难得地露出笑意："以后多提些这种''有意思''的建议。" "一定一定！"简溪芽用力点头，把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内衣口袋，生怕被偷了去。 她摸着怀里的钞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先买十杯奶茶犒劳自己，再给房东阿姨转300块押金，剩下的100块…… 嗯，得藏起来当应急资金。 谭景时看着她眉飞色舞地规划"巨款"用途，突然觉得，这个财迷小助理的存在，好像给枯燥的创作生活添了不少乐趣。 他转身回办公室，嘴角的笑意还没散去——其实那个修改建议平平无奇，这五百块，不过是想看她眼睛发亮的样子罢了。 而简溪芽躲在茶水间数了三遍钱，确认没少后，掏出手机给经纪人王姐发消息："王姐！谭老师给我发奖金了！五百块！" 王姐秒回："出息了！赶紧请谭老师吃饭啊！" 简溪芽看着"请吃饭"三个字，肉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请谭景时吃饭？那不得花掉至少两百块！ 她心疼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回复："不了吧，省钱要紧！" （内心：等我攒够五千块，再请大神吃碗加蛋的牛肉面！） 阳光透过茶水间的窗户照进来，落在简溪芽攥紧钞票的手上。 她看着手里的五百块，突然觉得，也许财迷的千层套路，总有一天能把顶流编剧这棵摇钱树，彻底摇成自己的专属财神爷。 至于谭景时是不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套路……嗯，先不想这个，先去买杯奶茶庆祝一下再说！ 第5章 5.当财迷遇上真·财神 杀青宴的彩带喷出来时，简溪芽正抱着场记板蹲在角落，数着刚拿到的日结工资。 三千块现金被她分成三叠：一千五准备交房租，一千存起来吃喝拉撒，剩下五百攒起来。 数到第三遍时，手指被毛爷爷的边角划破，她却笑得比拿到影后奖杯还灿烂——这可是她入行以来单次收入的巅峰！ "简溪芽，傻乐什么呢？"导演端着香槟走过来，胡子上还沾着奶油，"谭老师喊你呢。" 简溪芽猛地抬头，看见谭景时站在宴会厅门口，深灰西装换成了休闲款的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腕表在水晶灯下闪着冷光。 她赶紧把钱塞进帆布包，小跑过去时，帆布包拉链没拉好，一张毛爷爷差点掉出来。 "谭老师！"她红着脸把钱塞回去，"您找我？" 谭景时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勾了勾："晚上一起吃饭？" 简溪芽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神请客！难道是要去那种人均上千、餐具比她脸还贵的高级餐厅？ 她瞬间脑补出自己穿着帆布鞋踩在米其林餐厅地毯上的窘迫画面，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请您吧！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兰州拉面......" "我知道一家更好吃的。"谭景时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结果半小时后，简溪芽站在路边摊的红色棚子下，怀疑自己被绑架了。 油腻的塑料桌布上摆着醋壶和辣椒罐，隔壁桌的大叔光着膀子喝啤酒，划拳声震耳欲聋。 她看着谭景时熟练地拉开塑料椅子，白衬衫袖口沾了点油渍，突然觉得顶流编剧的人设彻底崩塌了。 "老板，两碗牛肉面，加双蛋。"谭景时把菜单推给她，"想吃什么自己点。" 简溪芽看着菜单上"牛肉面18元"的字样，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价格！比她想象中便宜十倍！ 当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来时，她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牛肉块，突然想起自己昨天还在啃的冷馒头，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谭老师，您太接地气了！"她吸了吸鼻子，用筷子戳了戳牛肉，"这牛肉比我脸还大！" 谭景时挑眉："比你在奶茶广告里打嗝的脸还大？" 简溪芽："......" 大神居然还记得她的黑历史！ 她赶紧埋头吃面，滚烫的汤水下肚，暖得她浑身都舒服了。 隔壁桌的大叔又在划拳，"五魁首啊！六六六！"的喊声震得棚子直晃。 "谭老师，"她终于忍不住好奇，"您为什么找我做场记啊？我看那个小王姐比我专业多了，人家还会用专业场记软件......" 谭景时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 路灯的光透过棚顶的破洞照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 简溪芽第一次发现，大神的眼睛其实是琥珀色的，像浸在蜂蜜里的玻璃珠。 "因为你有趣。"他说得直白，"第一次见你，穿得像个送外卖的，还把宠物医院的卡当成黑卡。" 简溪芽的脸"腾"地红了。 原来大神早就知道她出糗！她还以为自己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呢。 "而且，"谭景时顿了顿，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她碗里，"你让我想起刚入行的时候。" 简溪芽愣住了。 她一直以为大神是天之骄子，写剧本像印钞票一样容易，怎么会有和她一样窘迫的时候？ "那时候我也很穷，"谭景时看着碗里的热气，眼神有些悠远，"为了赶稿，在出租屋里啃了三个月的泡面。有次去面试，把西装裤穿反了都没发现。" 简溪芽想象着谭景时穿反西装裤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原来大神也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 "看到你为了几百块奖金拼命的样子，"谭景时突然笑了，"就觉得很有意思。现在很少有人能把''想赚钱''写在脸上，还写得这么理直气壮了。" 简溪芽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谁不想赚钱啊......" 她看着碗里的牛肉，突然觉得这碗面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 吃完面，谭景时坚持付了钱。 简溪芽看着他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十块钱，突然发现大神的钱包居然是普通的黑色皮质，里面甚至还有几张超市的积分卡。 "谭老师，"她忍不住问，"您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来这种路边摊啊？" 谭景时把钱包塞回口袋，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因为这里的面，比米其林餐厅的牛排好吃。" 简溪芽愣住了。 大神的手很凉，指尖却带着一丝暖意。 她看着谭景时转身的背影，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突然觉得，这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顶流编剧，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回家的路上，简溪芽摸着口袋里剩下的钱，心里暖洋洋的。 原来大神不是真的不懂人间疾苦，只是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感受生活。 而她这个小财迷，好像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她让大神觉得有趣。 手机突然震动，是谭景时发来的消息："明天早上十点来工作室，有新工作给你。" 简溪芽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 新工作？难道是让她当女主角？还是给她涨工资？ 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 "搞钱！"她握紧拳头，眼里闪烁着金光，"简溪芽，你一定可以的！" 而此刻的谭景时，坐在车里看着手机里简溪芽发来的"收到！保证完成任务！"的消息。 他想起简溪芽吃面时满足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开车。"他对司机说，目光望向窗外。 城市的霓虹灯在他眼中闪烁，却远不及刚才路边摊里，那个小财迷闪闪发光的眼睛。 第6章 6.财迷竟成人间财神 简溪芽第N次对着空冰箱叹气时，出租屋的门铃突然发疯似的响起来。 她警惕地扒着猫眼一看——门外站着个穿西装的壮汉，怀里抱着个比她人还高的箱子，快递单上赫然写着"谭景时寄"。 "诈骗新套路？"她嘀咕着，手却比脑子诚实，"咔哒"打开门锁。 壮汉面无表情地把箱子塞给她，转身就走，留下简溪芽抱着箱子在原地晃悠，像棵被风吹歪的豆芽菜。 箱子重得离谱，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进屋，美工刀划开胶带的瞬间，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扑面而来。 简溪芽瞪大了眼睛——满满一箱子全是奶茶！ 从便利店的基础款到网红店的限定版，甚至还有她上次在朋友圈吐槽"喝不起"的进口牌子，整整三十杯，堆得像座小山。 最上面放着张卡片，是谭景时清隽的字迹："听说你喜欢喝奶茶，别再喝便宜的闹肚子了。" 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鲤鱼，咬着一杯奶茶——和她当年拍广告时的表情包一模一样。 简溪芽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神怎么知道她喝奶茶闹肚子的黑历史？难道他偷偷看过她的黑热搜？正当她捧着卡片发呆时，手机"叮"地弹出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收到转账：100000.00元。】 简溪芽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穷出了幻觉。十……十万？ 她数了三遍零，才确定不是诈骗短信。附言栏里写着："新剧本女主角定金，有空来试镜。" "谭景时！"她尖叫着跳起来，脑袋"咚"地撞在天花板的横梁上，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十万块！够她交三年房租，买一千杯奶茶，还能换个带阳台的房子！ 她突然想起昨天还在为了省电费，摸黑画分镜稿的自己，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这次是激动的。 电话拨通时，简溪芽的声音还在抖："谭……谭老师，您这钱是不是打错了？我……我就是个场记……" "没打错。"谭景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新剧本《财迷的千层套路》，女主角设定就是你这样的。" 简溪芽："？？？" 拿她当原型？这算工伤还是侵权？ "明天早上十点来工作室试镜。"谭景时顿了顿，语气突然温柔下来，"还有，以后别总盯着我的手表算房租了，多琢磨琢磨剧本。" 简溪芽的脸"腾"地红了。 原来大神早就看穿了她每次偷瞄他手表的小心思！她还以为自己装得很隐蔽呢！ 挂了电话，简溪芽在屋里转了三圈，最后扑到奶茶箱子上。 她拿起一杯最贵的草莓奶盖，发现杯底贴着张小字条："少喝冰的，对胃不好。"——是谭景时的字迹。 突然想起杀青宴那天，她抱怨过自己喝冰奶茶喝到胃痉挛。 原来大神把她随口说的话都记在心里了？ 简溪芽抱着奶茶，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比喝了十杯热奶茶还舒服。 她点开转账记录，看着那串零，开始盘算：先交一年房租，再买套顶配的数位板，剩下的钱……嗯，得存起来当嫁妆！不对，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呢！ 手机又响了，是谭景时发来的微信，只有一句话："试镜别穿帆布鞋了，我让助理给你准备了衣服。" 简溪芽看着自己脚上十块钱的帆布鞋，突然觉得，也许大神不仅是顶流编剧，还是她的人间财神爷。 不，是送奶茶又送钱的超级财神爷！ 第二天早上，简溪芽站在谭景时工作室的门口，深吸一口气。 助理递给她的礼服裙摆在地上拖了三尺长，一看就很贵。 她摸着柔软的布料，心疼地想：这布料够做多少件T恤啊！ 试镜很顺利，简溪芽把自己"穷得感同身受"的哭戏发挥得淋漓尽致，连导演都拍着大腿喊"天才"。 走出工作室时，谭景时叫住她，递给她一个保温杯。 "里面是热的柠檬蜂蜜水。"他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昨天看你试镜时打喷嚏了。" 简溪芽接过保温杯，温度透过玻璃传到手心。她看着谭景时，突然觉得有些感动。 他记得她的喜好，她的小习惯，甚至她的小毛病。 "谭老师，"她忍不住问，"您为什么选我啊？我真的很缺钱，怕演不好……" 谭景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因为你眼里有光。" "是看见钱的光吗？"简溪芽脱口而出。 谭景时："……" 他无奈地摇摇头，"是对生活的光。" 简溪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不管是因为什么，大神选了她，还送了她十万块和一箱奶茶，这就够了！ 抱着保温杯走出写字楼，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简溪芽看着手里的保温杯，又想起箱子里的奶茶，突然觉得，也许赚钱不是最重要的。 遇到一个愿意给她机会，还懂她所有梗的大神，好像比银行卡里的零更让人开心。 她掏出手机，给谭景时发消息："谭老师，奶茶我收到了！超级喜欢！" 几乎是秒回："喜欢就好。对了，剧本看完了吗？明天抽查。" 简溪芽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想，也许这个财迷女主角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至于感情线？她摸了摸保温杯，决定先喝完这箱奶茶再说。 毕竟，饭要一口口吃，钱要一点点赚，爱情嘛……当然也要慢慢谈啦！ 而此刻的谭景时，看着手机里简溪芽发来的消息，不禁笑了出来。 助理端着咖啡进来，看见自家老板对着手机傻笑，差点把咖啡泼在地毯上。 "谭老师，您这是……" 谭景时收起手机，恢复了高冷模样："没什么。"他拿起桌上的剧本，扉页上贴着简溪芽的照片——是她抱着场记板傻笑的样子，旁边用铅笔写着："我的人间财神爷，也是我的灵感缪斯。" 也许，视金钱如粪土的顶流编剧，终究还是被一个小财迷，用她的烟火气，填满了整个世界。 第7章 7.片场省钱攻略 片场的午休铃响起时，简溪芽正抱着保温杯蹲在道具堆里。 杯底沉着三颗速溶咖啡渣——这是她用“买二送一”券换来的临期品，冲泡三次后依旧顽强地散发着苦味。 她盯着手机，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塑料袋的窸窣声。 谭景时穿着卡其色风衣蹲下来，手里拎着个印着小鲨鱼的保温袋。 “今天的便当。”他把袋子塞进她怀里，袖口露出的新腕表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简溪芽迅速换算出，这表够她买十年的速溶咖啡。 保温袋里躺着精致的三明治，生菜叶上还沾着水珠，旁边是杯温热的柠檬蜂蜜水。 简溪芽戳了戳三明治里的煎蛋，突然想起昨天抱怨便利店的茶叶蛋涨价五毛时，谭景时若有所思的表情。 “谭老师，您这便当……” “助理做的。”他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她磨破的帆布鞋上，“下午拍淋雨戏，换双鞋。” 简溪芽低头看了看脚上的十块钱帆布鞋，鞋底已经磨出洞。 她刚想拒绝，就看见谭景时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鞋盒——里面是双印着鲨鱼牙的雨靴，鞋垫上还贴着“防水防臭，买一送一”的标签。 “您这是……”她瞪大眼睛。 “粉丝送的周边。”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实则是昨晚逛了三家商场才找到的限量款。 简溪芽摸着雨靴上软萌的鲨鱼耳朵，突然觉得顶流编剧的“接地气”有点过于精准了。 【片场省钱事件簿·第一则】 简溪芽的省钱天赋在片场逐渐显露。 她发明了“矿泉水瓶装洗发水”节省洗漱费，用剧组废弃的泡沫板做画稿垫板，甚至把谭景时送的柠檬蜂蜜水喝光后，偷偷灌上自来水继续泡柠檬片。 某天她蹲在茶水间灌“二手柠檬水”，被谭景时抓个正着。 男人看着她手里的玻璃杯，镜片后的目光复杂：“很喜欢喝？” “嗯！谭老师泡的特别好喝！”她狗腿地傻笑，心里盘算着省下的买水钱够买半根烤肠。 第二天，她的工位上多了台迷你榨汁机，旁边放着袋新鲜柠檬。 谭景时路过时淡淡道：“助理说这机器快过期了，便宜处理。” 简溪芽看着标价两千的榨汁机，严重怀疑“过期”指的是谭景时的钱包。 但她还是欢天喜地地榨了杯柠檬水，偷偷在记账本上写下：“榨汁机使用成本：0元（大神友情赞助）”。 【编剧的反套路观察日记·第三页】 谭景时的笔记本里开始出现奇怪的记录： “7月15日：简溪芽把道具金币塞进兜里，被场工发现时说‘留着当书签’。” “7月20日：她穿反了戏服里的打底衫，理由是‘反面更显瘦，省得买新的’。” “7月25日：她盯着我的手表看了三分钟，后来发现是在数表盘上的钻石够买多少杯奶茶。” 这天拍女主丢失钱包的戏，简溪芽抱着道具钱包哭得撕心裂肺，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导演喊“卡”后，她还趴在地上哀嚎：“我的钱啊——！” 谭景时递过纸巾，看见她偷偷把道具硬币塞进了袜子里。 “那是铜的，不值钱。”他忍不住提醒。 “积少成多嘛！”她理直气壮地把硬币晃得叮当作响，“再说这做工，熔了能打个戒指！” 谭景时扶了扶眼镜，突然觉得自己写了十年的爱情剧本，都比不上眼前这个财迷姑娘的真实可爱。 他看着她把硬币小心翼翼地放进帆布包，包上挂着的鲤鱼钥匙扣是他上周“不小心”遗落的。 【深夜煮面事件·隐藏剧情】 杀青前夜，暴雨突然席卷城市。 简溪芽蹲在宿舍楼下，看着共享单车的车篮被雨水灌满，悲愤地想起早上为了省两块钱停车费，没把车停进棚子。 “上车。”谭景时的车突然停在路边，雨刷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 他摇下车窗，递出把印着小月亮的伞——和她画在剧本人设图上的道具伞一模一样。 “不用！”她抱着胳膊往后退，“淋雨省钱，还能减肥！” 谭景时沉默三秒，突然打开车门走下来。 雨水瞬间打湿他的衬衫，勾勒出清瘦的轮廓。“简溪芽，”他蹲下来，帮她把帆布鞋的鞋带系紧，“再不上车，你的鞋就要溶在雨里了。” 简溪芽看着他指尖沾到的泥水，突然想起剧本里男主为女主系鞋带的场景。 她红着脸坐进副驾，闻到车内淡淡的雪松味——和他工作室的香薰一个味道。 “谭老师，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盯着雨刷器问，声音被雨声盖得模糊。 谭景时没立刻回答，而是从后座拿过条毛巾扔给她。 “之前不是说过吗，”他顿了顿，看着后视镜里她擦头发的傻样，“你让我想起第一次拿稿费的日子。” “哦哦。” “嗯，”他嘴角勾起笑意，“当时我拿着两千块稿费，在便利店买了十根烤肠，觉得自己是世界首富。” 简溪芽想象着年轻的谭景时抱着烤肠傻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雨声和空调的微风声。 她偷偷看向谭景时，发现他也在看她，目光温柔得像融化的黄油。 “谭老师，”她突然鼓起勇气，“您手表上的钻石……” “够买一万杯奶茶。”他无奈地接过话头，“所以别再数了，我已经让助理把钻石拆下来，换成了……” “换成了什么？” “换成了能显示奶茶价格的电子屏。”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逗得简溪芽哈哈大笑。 车停在宿舍楼下时，雨小了些。 简溪芽推开车门，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颗道具金币塞给他：“送您的！积少成多，以后能换杯奶茶！” 谭景时捏着那枚铜金币，看着她跑向出租屋的背影，雨水把她的白T恤淋得半透明，像只落汤鸡。 他低头看着金币上刻着的“招财进宝”，突然觉得，这枚不值钱的道具，比他所有的奖杯都珍贵。 回到车上，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下集剧本改一下，男主别送钻戒了，送一屋子能存钱的奶茶罐。” 助理秒回：“谭老师，您这恋爱脑比女主的省钱计划还离谱！” 谭景时看着窗外简溪芽房间亮起的灯，嘴角上扬。 第8章 8.发财！可以溶掉的金鲤鱼 凌晨三点的片场像块被啃剩的隔夜面包，简溪芽抱着场记板蹲在角落，盯着手机里“本月已超支32元”的记账本发呆。 突然一阵夜风刮过，把她刚画好的分镜稿吹得漫天飞舞，其中一张精准地糊在谭景时的保姆车窗上。 “谭老师？”她扒着车窗往里看，只见后座堆满了奇怪的东西——印着小鲨鱼的存钱罐、贴着“买一送一” 标签的奶茶杯、甚至还有她上周丢在茶水间的破洞帆布鞋。 而谭景时正趴在小桌板上睡觉，手里攥着枚道具金币，眉心皱得像她看见钱包时的表情。 “咔哒”车门突然解锁。 简溪芽吓得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谭景时揉着眼睛坐起来，睡乱的头发翘成小鲨鱼的形状。 “你怎么在这？”他声音沙哑，袖口露出的腕表在月光下闪着微光——这次表盘上居然贴着“奶茶半价提醒”的便利贴。 “我……我捡画稿！”她手忙脚乱地去够车顶的纸，却不小心撞翻了后座的存钱罐。 硬币哗啦啦撒了一地，其中一枚滚到谭景时脚边，上面刻着她随手画的“简氏招财符”。 男人沉默地看着满地硬币，又看了看她磨破的牛仔裤膝盖。 “进来。”他掀开毛毯，简溪芽这才发现后座铺着她上次吐槽“剧组被子像麻袋”的同款珊瑚绒毯，上面还印着小月亮图案。 天亮后，简溪芽被助理堵在保姆车门口：“简小姐，您昨晚是不是闯进谭老师的‘灵感仓库’了？” 她这才知道，那辆保姆车是谭景时的私人空间，从不允许外人进入。 此刻车内还残留着她的帆布鞋味，而谭景时正在前座翻找什么，头发上还沾着昨晚她掉落的蒲公英。 “找到了。”他递过来个铁盒，里面装满了她随手画的草稿——有吐槽剧本的表情包，有省钱攻略涂鸦，甚至还有张画着“谭景时=行走的奶茶提款机”的漫画。 “您收藏这个干嘛？”她红着脸想抢回来，却被他按住手背。 谭景时的指尖很凉，像块含在嘴里的薄荷糖，让她想起昨天他悄悄放在她保温杯里的蜂蜜。 “当灵感素材。”他推了推眼镜，“比如这个‘鲤鱼咬金币’的梗，下集剧本能用。” 简溪芽看着铁盒里被精心压平的画稿，突然想起每次她抱怨“没钱买新画笔”时，第二天工位上总会出现同款打折笔。 原来那些“助理买错了”“粉丝送的周边”，全是他编的借口。 …….. 剧组突然流行起“奶茶玄学”。 简溪芽发现，只要她在片场念叨“想喝奶茶”，半小时内必有工作人员“不小心”多买了一杯。 直到某天她看见谭景时躲在器材室打电话：“对，还是草莓味少冰，多加珍珠……什么？今天第二杯半价？那买十杯，给剧组每人送一杯。” 她悄悄数了数，算上场工和保洁阿姨，刚好少了一杯——那杯最终出现在她的工位上，杯底压着纸条：“别再喝临期速溶了，对胃不好。” 这天拍女主发现男主秘密的戏，简溪芽看着剧本里“女主感动到哭泣”的提示，突然想起昨晚在保姆车里看见的场景： 谭景时的笔记本摊开着，最新一页写着“简溪芽喜欢用鲨鱼发卡，下次买草莓味的”。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却被导演喊“卡”时听见谭景时小声嘀咕：“早知道道具金币该换真的，她能哭更久。” 杀青前最后一场夜戏，简溪芽蹲在便利店门口啃玉米，看见谭景时的车停在对面。 他穿着连帽衫压低帽檐，鬼鬼祟祟地走进隔壁金店，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小盒子。 简溪芽瞬间脑补出“顶流编剧秘密恋爱”的狗血剧情，悲愤地啃完玉米，决定回去就写篇“我的财神爷跑了”的小作文。 凌晨收工时，谭景时叫住她，把那个小盒子塞给她：“道具，明天拍求婚戏用。” 她疑惑地打开——里面不是钻戒，而是枚刻着鲤鱼的金币，背面刻着“简氏招财符”的改良版，旁边还有行小字：“积少成多，换杯奶茶。” “谭老师，这是……” “助理说道具组做的太假，”他转身就走，声音被夜风吹得模糊，“这个真的，拍完还能熔了打戒指。” 简溪芽攥着金币追上去，看见他耳朵尖红得像便利店门口的草莓奶盖。 夜风卷起他的连帽衫，露出里面印着鲤鱼的T恤——和她画在剧本人设图上的男主私服一模一样。 回到宿舍，她把金币放进铁盒，发现里面多了张纸条，是谭景时的字迹：“记账本借我看看，下次剧本里的‘贫穷梗’想写得更真实些。” 简溪芽看着纸条上“更真实”三个字，突然想起他每次看她数硬币时，眼里藏着的笑意。 也许顶流编剧的秘密基地里，堆满的不是昂贵的手表，而是她随手丢弃的帆布鞋和画废的草稿，就像她的记账本里，偷偷记着“谭老师送的柠檬水，甜度=十杯奶茶”。 手机突然震动，是谭景时发来的消息：“明天杀青宴，别穿帆布鞋了，后备箱给你备了双‘不花钱’的鞋。” 简溪芽点开相册，看见他拍的后备箱照片——里面是双印着鲨鱼和月亮的拖鞋，标签上写着“超市清仓，9.9元”。 她笑着回复：“知道了，谭老师。不过9.9元的鞋，能报销吗？” 几乎是秒回：“不能。但可以请你喝奶茶，这次管够。” 简溪芽看着消息，突然觉得，也许财迷的记账本里，最珍贵的一笔收支，不是银行卡里的十万定金，而是某个顶流编剧偷偷收藏的、她随手画的“鲤鱼咬金币”草稿，和那句“管够”背后，比奶茶更甜的心意。 …….. “ 第9章 9.编剧的「奶茶密码」 杀青宴。 水晶灯的光斑在香槟塔上碎成无数彩虹，简溪芽却觉得那些晃眼的亮片像极了银行卡余额不足时弹出的红色警告。 她缩在宴会厅雕花柱子后面，指尖掐着掌心——手里那枚刻着小鲨鱼的金币沉得吓人。 真金特有的冰凉透过指缝渗进来，让她想起昨天谭景时把金币塞进她掌心时，那句轻描淡写的“道具而已”。 “道具？”简溪芽腹诽着，偷偷用牙尖嗑了嗑币面——牙医要是看见她这动作，怕是要吊销洗牙资格证。 但这一嗑让她倒吸凉气：齿痕浅得离谱，分明是999足金！ 她火速在心里换算：按今天金价，这玩意儿能换328杯标准杯奶茶，或者交半年水电费，再或者……熔了打枚食指戒，天天戴着炫富！ “简溪芽？”甜腻的女声像块黏牙的奶糖，粘得她后颈汗毛直竖。 女配林薇薇晃着香槟杯走过来，十克拉的钻戒在灯光下划出刺目弧线，“听说谭老师送了你枚金币？啧啧，顶流编剧就是不一样，道具都做得这么真。” 真？简溪芽下意识把金币往帆布包深处塞。 这包是她用某电商平台“砍一刀”换来的，拉链头早被她用红绳绑着凑合用，此刻红绳偏偏卡进齿轮缝里，她越拽越紧，急得鼻尖冒汗：“什么金币？就、就是道具！谭老师说了，拍完戏熔了能打戒指，省钱！” 省钱二字她说得掷地有声，成功让林薇薇脸上的假笑僵了半秒。 简溪芽瞄见她指甲上镶着的水钻——每颗都够她买盒晨光水彩笔，突然想起昨天谭景时助理说漏嘴，林薇薇为了抢女二号，自费给全剧组送了进口松露巧克力，而她偷偷藏了两块在帆布包，打算冬天当暖气费使。 “该上台了。” 雪松味的淡香突然裹住她，简溪芽一哆嗦，金币差点从包里滚出来。 谭景时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深灰西装袖口沾着抹鲜亮的红——是今早她偷偷抹在他三明治上的草莓酱，当时她还美其名曰“补充维生素，省得吃保健品”。 他递过的话筒还带着体温，指尖擦过她手背时，简溪芽的心跳漏了半拍。 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他腕间：那只曾被她换算成十年房租的腕表上，居然贴着枚歪歪扭扭的招财猫贴纸——是上周她画在便利贴上的涂鸦，当时她还吐槽“谭老师的表太素，得沾沾财气”。 “谭老师，您这贴纸……” “助理乱贴的。”他推了推眼镜，耳尖却比桌上的草莓酱还要红。 简溪芽盯着他睫毛在镜片下投出的扇形阴影，突然想起剧本里男主撒谎时的经典台词：“月光落在她睫毛上，像星星掉进深海”。 此刻她觉得，掉进深海的不是星星，是她这颗看见金子就发懵的财迷心。 林薇薇的高跟鞋声嗒嗒远去，简溪芽这才发现谭景时西装内侧口袋鼓鼓囊囊——分明是她今早塞进他包里的、打算当午餐的冷馒头。 ……她突然觉得，这满场晃眼的水晶灯和香槟塔，都不如眼前人袖口的草莓酱和腕表上的招财猫贴纸来得实在。 “走吧，”谭景时的声音沉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上台领你的‘道具’奖金。” 简溪芽攥紧帆布包，拉链终于“咔哒”一声合上。 她跟着他走向舞台，余光瞥见他裤脚沾着的一点泥星——是昨天帮她搬画材时蹭上的。 聚光灯打下来的瞬间，她突然想：也许这枚能换328杯奶茶的金币，最值钱的不是金子，而是某个顶流编剧偷偷把“省钱”刻进浪漫里的、比香槟塔更亮的光。 【编剧的“失误”观察日记·第七页】 谭景时的笔记本又多了新记录： “8月5日：她把杀青宴发的巧克力藏进帆布包，说‘留着冬天吃，省暖气费’。” “8月7日：我故意把钱包落在她工位，里面有两千块现金，她居然追着还给我，说‘无功不受禄，除非请我喝奶茶’。” “8月9日：她偷偷在我保温杯里塞了枚硬币，说是‘招财进宝，剧本大卖’，结果我今天真的拿下了国际版权。” 这天简溪芽去还道具，看见谭景时的电脑没关，屏保是她某次蹲在路边啃玉米的偷拍——她嘴里塞着玉米，眼睛盯着对面金店，活像只护食的小仓鼠。 “谭老师，您屏保……” “助理乱设的。”他猛地合上电脑，耳尖却红透了。 简溪芽假装没看见，掏出记账本：“那昨天您说请我喝奶茶，还算数吗？现在第二杯半价！ 当财迷的集杯手册撞上编剧的「奶茶密码」 梅雨季的蝉鸣黏在奶茶店的玻璃上，简溪芽蹲在遮阳伞下，指尖在集杯卡上划拉—— 还差1杯就能兑换免费中杯，此刻她正研究着“第二杯半价”的红底海报，舌头顶着后槽牙盘算：买两杯草莓奶盖，用掉一张半价券，再集一个章，四舍五入省出明天的早餐钱。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停在对面，车窗降下时露出截熟悉的手腕——谭景时戴着她送的“鲨鱼电子表”，表盘正滚动显示“今日奶茶均价：8.5元”。 她眼睁睁看着那人套上连帽衫、戴上口罩，活像要去执行秘密任务，猫着腰溜进奶茶店，十分钟后提着两大袋奶茶出来，白色塑料袋上印着她最爱的草莓图案。 “谭老师？”简溪芽蹦起来，帆布鞋差点卡在地砖缝里。 男人浑身一僵，奶茶袋晃出哗啦啦的水声，像极了她数硬币时的动静。“您买这么多……是要开奶茶派对吗？” “助理……助理肠胃炎，”他把口罩拉到下巴，露出被勒出红痕的耳尖，“让我代买全剧组的下午茶。” 塑料袋塞进她怀里时，简溪芽闻到浓郁的草莓香——是她上周在片场念叨过的“限定款芝士莓莓”。 后座的景象让她怀疑自己掉进了奶茶泳池：二十杯草莓奶盖堆成小山，每杯都贴着不同颜色的便利贴： “少冰——上次看她喝完冰奶茶胃疼” “多加珍珠——她总说珍珠是奶茶的灵魂” “去糖——她说要省钱买颜料” “简溪芽专属——划重点，不许给别人” 数到第十七杯时，杯底压着的牛皮纸条被奶渍洇出浅痕：“其实我不太会喝奶茶，第一次买怕踩雷，所以想请你教我——谭景时”。简溪芽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想起昨天她抱怨“剧组的奶茶太甜，不如自己调”时，他假装看剧本的侧脸。 第10章 10.第二杯半价，剧组报销 “那个……” 她抬头想说话，却看见驾驶座上的谭景时正低头看手机，屏幕亮着的界面让她瞳孔地震——那是她遗落在他车上的记账本照片，最新一页用荧光笔涂鸦着： “谭景时送的鲨鱼金币=100杯奶茶 1个银戒指（熔了金币打的那种）”，旁边还有个哭哭脸表情：“还差99杯”。 男人察觉到视线，飞快锁屏，指腹在屏幕上抹了抹，像是要擦掉什么。 简溪芽突然想起他笔记本里的记录：“8月10日：她记账本里把我的表换算成奶茶，有点生气，又有点……想给她买一屋子奶茶”。 “谭老师，”她把奶茶袋抱得更紧，草莓奶盖的温度透过纸袋传来，“您助理……肠胃炎还喝奶茶吗？” “呃，”他推了推眼镜，后视镜里的耳尖红得像草莓酱，“医生说……要喝热的。” 简溪芽看着满车贴着她喜好的奶茶，突然觉得梅雨季的潮湿都变成了草莓味的甜。 她偷偷把纸条塞进帆布包，摸到昨天谭景时塞给她的硬币——上面刻着“招财进宝”，现在看来，真正的招财猫其实是眼前这个假装帮助理买奶茶、却把她的喜好记得比剧本还清楚的顶流编剧。 “那我帮您拎进去吧，”她跳下副驾，故意晃了晃奶茶袋，“不过这么多奶茶，喝不完会过期哦？” “喝得完，”谭景时锁车的动作顿了顿，声音被蝉鸣揉得发软，“以后每天请你喝一杯，就不会过期了。” 简溪芽看着他走进奶茶店时，连帽衫帽子都没摘正，后颈露出的皮肤泛着薄红。 她低头看了看集杯卡，突然发现最后一个章不知何时被人盖好了——印着小鲨鱼图案，旁边写着“谭景时代盖”。 原来顶流编剧的“反套路”里，藏着比奶茶更甜的秘密： 他不是不会喝奶茶，只是想找个借口，把所有贴着她名字的甜，都装进她的帆布包里。 而她的记账本上，从此多了一笔无法换算的收支：“谭景时的温柔，价值=无数杯草莓奶盖 整个夏天的蝉鸣”。 …… 片场的通告单用磁铁压在铁板上，简溪芽蹲在阴影里，指尖划过演员名单。 当“简溪芽”三个字后面跟着“领衔主演”时，她的指甲差点抠破A4纸。 右眼皮突然狂跳——她想起老家的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此刻她满脑子都是： 领衔主演得自己备戏服，淘宝搜“明星同款”跳出来的全是四位数起步。 “嘶——”她掐了把大腿内侧，疼得倒吸凉气。 通告单上的烫金大字没消失，反而因为眼泪反光显得更刺眼。 十年脑血栓都没这么疼，简溪芽吸了吸鼻子，开始飞速心算：假设每集换三套衣服，三十集就是九十套，就算每套均价五百块…… 她猛地捂住胸口，感觉银行卡余额正在集体跳崖。 “楼下服装店清仓，三折。” 谭景时的声音像片薄荷糖砸进热油锅，简溪芽一哆嗦，头撞在铁板上。 男人蹲下来时，卡其色风衣扫过她磨破的帆布鞋，手里拎的塑料袋印着“最后三天，全场三折”的红漆字，和她昨天在朋友圈看到的“跳楼大甩卖”海报同款。 牛仔外套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洗水布料上的破洞刚好在肘关节——简溪芽摸了摸那个洞，指腹蹭到内里的线头。 这磨损程度，分明和谭景时上周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她抬眼瞅他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他助理说过“谭老师从不穿超过三次的衣服”，于是把“这是您的旧衣服吧”咽回肚子，改成：“这破洞……是今年流行款？” “嗯，”谭景时把塑料袋塞给她，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她膝盖，“助理说省下的服装费能多买十杯奶茶。” 简溪芽抱着衣服蹲回角落，指尖蹭过布料上的刺绣——和她画在人设图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通告单被风吹得哗哗响，她盯着“领衔主演”四个字，突然觉得这破洞牛仔外套比任何高定礼服都顺眼。 毕竟省下的钱，够她买三十杯加珍珠的草莓奶盖了。 拍中彩票戏时，简溪芽抱着道具支票在绿幕前打滚，导演喊“开始”的瞬间，她指尖精准撕下支票背面空白边。 膝盖擦过地板时，心里正默算：这A3纸够画三天分镜稿，按草稿纸单价算，四舍五入赚回打车费。 躺在地上翻滚时，眼角余光瞥见谭景时站在监视器旁，笔记本飞快记录着什么——她知道，准是又在写“简溪芽抠门新证据”。 演富二代闺蜜那场戏，戏服裙摆厚得能藏下整个钱包。 她趁换衣间隙，用缝衣针在衬里戳出暗袋，针尖划破手指也没停手。 助理端着咖啡进来时，她正把三枚道具硬币塞进去，嘴里念叨：“真金白银买不起，假的揣着也能防小偷。” 其实心里盘算：这暗袋缝得好，拍完戏拆了能改帆布包夹层。 最绝的是哭戏。 导演喊“action”前，简溪芽深吸一口气：今天日结300，一场哭戏算100，一滴眼泪值25块。 想到这，她盯着镜头右上角的空调出风口，想象那是欠租通知单，眼泪“唰”地下来——掉得又快又准，还带着抽泣时的真实颤抖。 导演喊“卡”的瞬间，她偷偷抹掉眼泪，心里记账：今日眼泪收益，250元整。 谭景时的笔记本摊在化妆间桌上，最新页用红笔圈着： “9月3日：她把道具金链子卷成圈塞进袜子，被场工发现时说‘熔了能打耳钉’，其实链子接口处刻着‘戏用仿金’。” “9月5日：绿幕拍摄时，她蹲在地上比对布料：‘这菠菜绿得跟超市打折菜似的，建议道具组按斤结算’，副导演当场喷咖啡。” 拍假装富二代的夜戏，简溪芽穿着租来的高定礼服冻得发抖。 谭景时突然递来个金属暖手宝，鲨鱼图案咬着枚硬币——和她画在人设图上的一模一样。 拆开包装时，纸条从夹层掉出来，铅笔字被体温烘得发暖：“两元店清仓款，比剧组租的暖手宝便宜98%，剩下的钱给你买烤肠。” 她攥着暖手宝抬头，看见谭景时转身时，西装口袋露出半截便利店收据——正是她昨天念叨的“烤肠买一送一”款。 远处场记板敲响，简溪芽把纸条塞进暗袋，突然觉得，这租来的礼服裙摆里，藏着比钻石更暖的东西。 某天，简溪芽在谭景时的保姆车发现了一本“剧组经费异常报告”，第7页赫然写着： “道具奶茶消耗超标：简溪芽每日3杯（草莓味少冰多加珍珠）” “服装预算挪用：用导演旧衬衫改造成男主睡衣（简溪芽建议）” “特殊津贴支出：给场记买防饿压缩饼干（附发票：19.9元）” 最后一页贴着张便利店收据，备注栏是谭景时的字迹：“简溪芽说第二杯半价等于白送，所以买了十杯——剧组经费报销。” 她抱着报告冲进导演组帐篷时，正撞见谭景时把自己的腕表塞进道具箱：“这个当男主定情信物，比剧本里的钻戒省钱。” “谭老师！”她把报告拍在桌上，“您这是假公济私！” 男人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翻开剧本：“第38场，女主发现男主用表换奶茶，感动到哭泣——这不就是你说的‘穷得感同身受’？” 第11章 11.真·财神爷察觉心动 杀青前最后一场戏，女主在奶茶店发现男主偷偷打工。 简溪芽站在摄像机后，看着谭景时穿着围裙擦桌子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个西装革履的顶流编剧。 “卡！”导演喊停时，她看见谭景时口袋里掉出枚硬币——是她塞在他保温杯里的“招财币”。 “谭老师，您怎么……” “助理说道具组缺硬币。”他慌忙塞回口袋，围裙上的鲨鱼图案和她帆布包上的钥匙扣遥相呼应。 收工时，她在他西装口袋里摸到张揉皱的奶茶收据，备注写着：“用我的稿费换她的奶茶自由，算不算投资？” 夜风把收据吹到地上，简溪芽弯腰去捡，突然发现谭景时的腕表不见了——换成了她送的鲨鱼电子表，表盘上滚动显示：“今日奶茶价格：8元，距离目标还差0元”。 香槟塔折射的光斑在谭景时手背晃了三分十七秒，他数到第28圈时，简溪芽的帆布鞋尖戳进那片光影里。 她蹲在宴会厅角落，正用牙咬开道具金币的塑料包装，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荔枝，发间的鲨鱼发卡歪在右耳后——那是他上周“不小心”遗落在她剧本里的同款周边。 “谭老师，您看见我记账本了吗？”她突然抬头，睫毛上沾着的香槟水珠落进眼影，“林薇薇说要研究怎么把钻戒当掉换奶茶……” 他盯着她说话时滚动的喉结，突然想起三天前暴雨夜，她蹲在宿舍楼下啃冷面包，雨水顺着发梢滴在记账本上，而他躲在车里看了整整十分钟。 这种莫名的注视让他指尖发紧，于是低头假装整理袖口——那只被简溪芽换算成“十年奶茶钱”的腕表，此刻秒针走得像打桩机。 躲进露台接电话时，夜风把香槟味吹得七零八落。 发小兼经纪人的声音从听筒里渗出来：“老谭，杀青宴怎么躲着喝闷酒？” 他望着玻璃门内的简溪芽，她正把道具金币塞进帆布包，拉链卡住时急得抿嘴。 “我刚才……”喉结动了动，却不知从何说起，“看见简溪芽数硬币。” “数硬币怎么了？她不天天数吗？” “她数的时候，”他看着她蹲在地上晃帆布包的傻样，想起她昨天把他送的柠檬蜂蜜水喝光后，偷偷灌自来水继续泡柠檬片，“手指在包上敲节奏，跟我写剧本卡文时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所以？” “没什么。”他揉了揉眉心，“就觉得……有点眼熟。” “眼熟？”经纪人突然提高音量，“你上周把她画的鲨鱼贴纸贴在剧本上，前天让道具组把男主定情信物改成金币，昨天还问我‘女生喜欢帆布鞋还是奶茶’——这叫眼熟？” 谭景时望着简溪芽弯腰捡掉落的硬币，帆布包上的鲨鱼钥匙扣晃出弧线。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蹲在工作室门口啃冷馒头，看见他的手表就开始心算“够买多少杯奶茶”，当时只觉得有趣，现在却发现那画面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你有没有发现，”经纪人的声音放柔了些，“你改剧本时，总把女主的口头禅写成她的；你买奶茶时，自动选草莓味少冰；你甚至把她吐槽‘剧组被子像麻袋’的话，都写进了男主的台词里。” 玻璃门内，简溪芽终于搞定了卡住的拉链，举起记账本冲他笑，露出嘴角那颗小痣。 谭景时的心跳漏了一拍，像极了他写剧本时突然想到神转折的瞬间，却比那更慌乱、更温热。 “我只是觉得她……”他顿了顿，寻找合适的词，“很适合演财迷女主。” “适合？”经纪人笑了，“那你解释下，为什么把她画的‘鲨鱼咬金币’设成屏保？为什么偷偷把她的破帆布鞋收进后备箱？为什么连她随口说的‘压缩饼干能当早餐’，你都让助理每天备着？” 这些问题像香槟的气泡，在他脑海里逐个炸开。 他看着简溪芽蹦蹦跳跳走向自助餐台，帆布鞋上的红绳鞋带是他昨天“不小心”放在她工位的。 ……原来那些被他归为“灵感收集”的行为，那些被他解释为“角色研究”的关注，早就偏离了轨道。 “现在怎么办？”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她刚才还问我借画材钱，说用奶茶抵债。” “用奶茶抵债？”经纪人的笑声带着了然，“谭景时，你该不会以为，顶流编剧会为了几杯奶茶，帮十八线演员改剧本、送定制金币、还收藏她的破帆布鞋吧？” 夜风突然变大，吹得露台的遮阳伞哗哗响。玻璃门内的简溪芽正踮脚够高处的草莓蛋糕，发间的鲨鱼发卡摇摇欲坠。 谭景时看着她努力的样子，突然想起剧本里没写出的结局： 男主没有送钻戒，而是送了一屋子能存钱的鲨鱼奶茶罐，每个罐子都刻着女主的省钱语录。 “我好像……”他终于说出那句话，耳尖在夜色里泛红，“有点喜欢看她数硬币的样子。” 电话那头传来长长的叹气：“我的大编剧，你终于开窍了。现在去做两件事：一，把画材钱给她，别要奶茶抵债；二，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告诉她，”经纪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下次数硬币时，可以顺便数数我的心跳。” 谭景时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映出他微弯的嘴角。 他整理了下领带，迈步走向那个让他心跳乱了节奏的姑娘——决定先从帮她够到那盘草莓蛋糕开始，让这份后知后觉的喜欢，像她珍藏的硬币一样，慢慢积攒，直到填满彼此的帆布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