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ABO拯救反派老婆》
第1章 穿越
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像是脏了的棉花。
池言倚着冰冷的栏杆,指尖夹着的香烟,一点火星在风里明明灭灭。
他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带来一丝熟悉的麻木。
然后,他没什么表情地,用力把烟头摁灭在生锈的栏杆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他探身往下看了看,很高。确认下面那条僻静的后巷空无一人后,他没什么犹豫,甚至有点解脱般的轻松,身体向前一倾,翻过了栏杆。
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
“呯!”
再睁开眼,是陌生的昏暗。
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灰尘味道。他躺在一张不算柔软的床上,天花板低矮模糊。
池言猛地坐起身,脑袋有点发懵,下意识伸手用力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烦躁地低骂了一句:“操,什么鬼东西?”
一个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电子合成的声音直接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请宿主拯救反派林尘。】
池言的动作顿住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系统?”
【在呢。】那个声音立刻回应,干脆利落。
这情形……池言环顾着这间狭小昏暗的屋子,老旧的家具,陌生的布置。
跳楼没死成,反而跑到这么个地方?他扯了扯嘴角,心里大概有了数——这他妈八成是穿越了,还摊上个什么破系统。
【我拿什么去救他?】池言没好气地在心里质问,【金手指?总得给点装备吧?或者你们有没有什么新手大礼包之类的?】
【没有哦!】系统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平板的无辜,【需要凭借宿主你自己的魅力与智慧。】
“魅力?智慧?”池言嗤笑出声,感觉无比荒谬。他抬手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得太阳穴更疼了。
【任务为期三年,请宿主好好加油!】系统毫无波澜地补充道。
池言彻底无语了。
他烦躁地掀开身上盖着的薄被,摸索着在墙上找到了开关,“啪”一声按亮了灯。
刺眼的白光瞬间驱散了昏暗,也照亮了房间里简陋的一切——一张床,一个旧衣柜,一张掉漆的书桌。空荡荡的,没什么生气。
还没等他适应这光线,那个烦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请宿主尽快赶往临江大桥。林尘正准备在那里自杀。】
自杀?
池言动作一滞,随即一股更深的烦躁涌上来。自己刚从楼顶跳下来,还没缓过劲儿,现在又要去阻止别人自杀?
他扯了扯嘴角,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戾气,伸手“啪”地又把灯关了,然后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了起来,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十足的不耐烦:
“你在教我做事?”
……
凌晨三点。
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空旷的临江大桥,带着江水的湿冷腥气,吹得人几乎站不稳。
池言裹紧身上那件单薄的黑色风衣,还是觉得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他骂骂咧咧地顶着风往前走,心里把那该死的系统和那个叫林尘的反派骂了八百遍。
终于,在靠近桥中央的位置,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一个少年孤零零地坐在高高的栏杆上,背对着他,面朝着底下黑沉翻涌的江水。
他只穿着一件看起来很单薄的衬衫,在强劲的寒风里,那布料紧贴着他瘦削的脊背,空荡荡地飘摇着。
风吹乱了他微长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吹走的叶子。
池言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心里忍不住吐槽:反派?就这?看起来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虽然满腹牢骚,但来都来了……池言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嘴巴比脑子更快,一句招呼就脱口而出,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哎,大兄弟。在这吹风呢?挺有雅兴啊。”
坐在栏杆上的少年猛地一震,显然没料到这个时间、这种地方会有人出现。他倏地转过头来。
路灯昏黄的光勉强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很年轻,甚至带着点未脱的稚气。
当他看清池言的脸时,整个人明显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
随即,那双眼睛里迅速漫上一层水汽,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飞快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冰冷的栏杆,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样子显得异常狼狈和无措。
池言被他这个激烈的反应弄得也愣住了,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往前又凑近了一小步,试探着问:“呃……你怎么了?我们……以前认识吗?”他努力在记忆里搜寻,但确实对这个少年毫无印象。
少年没有抬头,只是把脸埋得更低,声音闷闷地从臂弯里传出来,带着极力压抑却依然明显的哽咽和颤抖:
“没,没有……”
【系统你确定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吗?】
系统沉默,系统思考,系统肯定:
【是的,宿主,是的。】
他心中的荒谬感更强了。
第2章 跳江
系统那短暂的沉默和略显刻板的回答,像是一根刺,扎得他莫名烦躁。
他紧紧盯着那个缩在栏杆上的单薄身影——林尘低着头,只露出一小截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后颈,肩膀在寒风中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
“不是?这种情况,你跟我讲我跟他不认识,你当我傻子?”
风更大了,粗暴地卷起他身上那件过分单薄的衬衫衣角,布料紧贴着瘦削的背脊,整个人在风中脆弱地晃动着,像一根随时会被折断的芦苇。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沉重得压过了呼啸的风声和桥下江水沉闷的呜咽。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刺骨的寒冷在无声地侵蚀着一切。
池言烦躁地“啧”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算怎么回事?大半夜被一个破系统从楼顶拽下来,丢到这鬼地方,就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见了自己就红眼圈的所谓“反派”?
对方那副样子,活脱脱像是认识自己,而且像自己还欠了他八百万没还似的委屈。偏偏那该死的系统还嘴硬,一口咬定没见过!
他猛地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寒意像无数细针扎进肺腑,冻得他一个激灵。
算了!管他认不认识,管他什么反派不反派,人总得先弄下来!
再坐下去,没跳江也得冻成冰棍。
池言往前又挪了小半步,鞋底摩擦着冰冷粗糙的桥面。
他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和荒谬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带上点他自己都觉得别扭的无奈和劝解口吻:
“喂,”池言开口,声音被凛冽的江风扯得有些破碎,“我说……上面风大,不冷吗?你看你穿这么点儿。”
他顿了顿,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少年那双死死抠着栏杆、冻得已经有些发青发紫的手指,那颜色看得他心里莫名一揪。
“有什么事儿……不能下来好好说?非得……非得坐这儿吹冷风?”他差点把“寻死”两个字冲口而出,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觉得在这种时候太直接,就像在对方紧绷的神经上又推了一把。
他朝林尘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手掌暴露在寒风中,瞬间就冻得麻木了。
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尽管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干巴巴的话毫无说服力:“下来吧,哥们儿。你看,天……天都快亮了。”他瞥了一眼依旧漆黑的天幕,睁眼说瞎话,“找个暖和的地方,喝口热的……豆浆?或者粥?总比在这儿冻僵了强。”
池言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话苍白无力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好笑。
一个刚跳完楼、对世界毫无留恋的人,现在站在这里,用自己都不信的话去劝另一个想死的人别死?这场景本身就透着股深入骨髓的讽刺。
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目光紧紧锁在少年那低垂的后脑勺上,等着他的反应。
林尘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幅度小得几乎可以忽略,像被风吹拂的落叶。
但他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那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的头发,和那绷紧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无形的重压或寒风彻底压垮、折断的脊背线条,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激烈挣扎和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就在池言几乎要失去耐心,准备再靠近一点或者换个更直接的说法时,林尘终于有了更大的动作。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他没有看池言,那双泛红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桥下翻涌的黑暗江水,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灵魂已经被那黑暗吸走。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池言心脏骤停的动作——他的身体,极其明显地,向外倾斜了一点点!重心瞬间偏移,整个人在狭窄的栏杆上危险地晃了一下!
“操!”池言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顾虑和荒谬感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向前扑去,手臂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把死死抓住了林尘冰凉刺骨的手腕!
“你他妈疯了?!”池言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后怕而变了调,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他用了全身的力气往回拽,生怕自己抓不住这个轻飘飘的人。
被抓住手腕的瞬间,林尘浑身剧烈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他猛地转过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聚焦,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盯住了池言的脸。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被阻止的绝望,有汹涌的痛苦,还有一种池言完全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悲伤和……委屈?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眼泪毫无预兆地再次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池言紧紧抓着他的手背上,冰冷刺骨。
“……为……为什么……”林尘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颤抖,“为什么……是你?为什么……现在才……才来?” 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顺着池言拉扯的力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软地从栏杆上滑落下来,跌坐在冰冷的桥面上。
但他那只被池言抓住的手腕,却反过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近乎绝望地反扣住了池言的手,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池言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差点跟着摔倒。
他半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蜷缩成一团、哭得浑身发抖的少年,感受着手腕上那冰冷又异常用力的抓握,整个人彻底懵了。
【系统!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他在心里咆哮。
【……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波动异常剧烈。初步判定为……记忆模块……可能……存在……】系统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卡顿和迟疑,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干扰?……请宿主……先……稳定目标情绪……】
池言看着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的林尘,听着脑子里系统那语焉不详、漏洞百出的解释,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再次席卷了他。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只冰冷、用力到指节泛白的手,又看了看少年哭得通红的眼睛和满是泪痕的脸。
他妈的……谁家反派……是这样的啊?
第3章 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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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 第3章 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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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表白
程冬发动车子,平稳地驶出地下车库,向池家主宅驶去。
车厢里,前排的两人已经从最初的激动狂喜中稍稍平复,但依然沉浸在重逢的巨大情绪里,低声交谈着穿越前后的种种离奇经历,语气里是旁人无法插足的熟稔和庆幸。
池言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松和愉悦,那是林尘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温度。
林尘依旧闭着眼,蜷缩在后座,裹着那件属于池言的、带着冷冽烟草和风雪气息的黑色大衣。
他把自己缩得很小,几乎要陷进柔软的皮质座椅里。
车子轻微颠簸,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微微颤动,显示着他并未真正入睡。
车子驶入一片静谧奢华的别墅区,最终停在一栋灯火通明却透着几分冷硬气息的宅邸前。
池言率先下车,绕到后座,拉开车门。
“喂,到了。”池言的声音还带着点刚才和程冬交谈的余温,伸手想去扶林尘,动作却因为对方闭着眼而有些迟疑。
林尘像是被惊扰了,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清冷,带着一丝刚“醒来”的迷茫。
他没有看池言伸过来的手,自己撑着座椅边缘,有些费力地挪下车。
双脚踩在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寒气瞬间从脚底窜上来。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显得过于宽大的大衣,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屏障。
“池哥……”程冬也下了车,脸上带着担忧,欲言又止地看向池言。
池言烦躁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老爷子那边我自己应付。你先去休息吧。”
程冬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隐晦地看了一眼沉默得有些过分的林尘,才转身离开。
池言带着林尘走进灯火辉煌的客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芒,昂贵却缺乏人气的家具,空旷得能听到脚步声回响的空间……这一切都让林尘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像误入陌生领地的幼兽,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身体微微绷紧,目光低垂,只看着自己脚下的一小块地面,尽量避免与任何人对视。
一个穿着得体制服、面容严肃的中年管家无声地出现,目光在林尘身上快速扫过,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尤其是在林尘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且属于池言的男式大衣上停留了一瞬。
“张伯,收拾一间客房出来,要安静点的。”池言吩咐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是,少爷。”管家张伯微微躬身,目光再次掠过林尘苍白脆弱的脸和过于单薄的穿着,即使裹着大衣,里面的薄衬衫领口还是露了出来,眼底深处的不赞同更浓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恭敬地退下安排。
林尘敏感地捕捉到了那道目光。
那审视,那轻蔑,像细小的针扎在他的皮肤上。他抓着大衣的手指收得更紧,指节泛白,头也垂得更低,几乎要把脸埋进衣领里。
这里的一切,从冰冷的建筑到管家的眼神,都在无声地提醒他:他不属于这里。他只是一个被池言“捡”回来的、麻烦的、身份不明的Omega。一个闯入者。
管家很快回来,引着他们走向二楼走廊深处的一间客房。
“少爷,客房准备好了,在这边。” 他推开一扇厚重的实木门。
房间很大,布置得极其奢华舒适。
柔软的地毯,宽大的欧式床铺,厚重的窗帘,独立的卫浴……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高级的熏香味道。这比林尘住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好上无数倍。
但林尘站在门口,却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拘谨和冰冷。
这房间太干净、太规整、太……没有人味了。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精心打理的疏离感。
他像一件格格不入的旧物被强行塞进了崭新的展示柜。
“你就住这儿。”池言揉了揉眉心,折腾了大半夜他也累得够呛。
“洗漱用品里面都有新的。饿了的话……”他顿了顿,想起林尘在桥上那副样子,估计也没胃口,“算了,你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语气随意,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安排感。
林尘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池言看他这副沉默又拘谨的样子,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摆摆手:“行了,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渐远去。
厚重的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房间里只剩下林尘一个人。
巨大的、陌生的、寂静的空间瞬间将他吞噬。
他站在房间中央,像个闯入者,一动不敢动。
他敏感地捕捉着房间里的一切细微声响:中央空调出风口微弱的送风声,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甚至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都在这极致的安静中被无限放大,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缓缓地、极其小心地脱下身上那件沉重的大衣。
大衣上还残留着池言的体温和气息,这让他脱下它的动作带着一丝莫名的迟疑和……不舍?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掐灭。他迅速将大衣叠好,动作有些笨拙,最终将它规规矩矩地放在离床最远的单人沙发扶手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然后,他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他没有去碰那张看起来过分柔软宽大的床,也没有走进那间光洁得反光的浴室。他只是走到窗边,轻轻拉开厚重窗帘的一角。
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在冬夜的月光下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和光秃秃的枝桠,带着一种萧瑟的冷感。
这冷意似乎透过厚厚的玻璃窗传递进来。林尘抱着手臂,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自己薄薄衬衫的袖口,那里还残留着桥上栏杆冰冷的触感。
他走到床边,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沿最边缘的位置,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他没有躺下,只是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
房间里很暖和,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管家审视的目光,池言和程冬重逢时那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喜悦,这华丽却冰冷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敏感的心里反复回放、发酵。
而另一边,池言的房间里,气氛也绝不轻松。
【哥们儿,你开玩笑呢?】池言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对着脑海里的系统低吼,【让我去跟那个林尘谈恋爱?!就为了完成任务?!】
【那我是不管的。】系统的电子音依旧平板无波,透着一股事不关己的冷漠,【方法提供给你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池言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这叫提供方法?你这叫坑爹!】
他越想越觉得荒谬。昨晚才把人从桥上捞回来,话都没说上几句,连对方是圆是扁、什么来路都还没搞清楚,系统居然就甩出这么个“终极解决方案”?
【你跟他谈恋爱。】系统再次“建议”,带着一种令人抓狂的理所当然。
【不可能!】池言斩钉截铁,【我疯了才会跟一个刚认识、见面就哭、现在还躺在我家客房的陌生人谈恋爱!这任务我不做了行不行?】
【看他长得那么标致,你跟他谈你也不吃亏呀。】系统的语调似乎带上了一丝诡异的……怂恿?
【???】池言彻底懵了,脚步猛地顿住,【你是正经系统吗?!我怎么感觉你像个拉皮条的?!】
【随你便咯。】系统轻飘飘地丢下最后一句,彻底沉寂下去,留下池言一个人在房间里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于是,被系统这离谱提议搅得心神不宁的池言,硬生生在房间里想了一个晚上:到底怎么样才能“正当”地、不那么突兀地闯入林尘的世界,完成那该死的“拯救”任务?
直接嘘寒问暖?
太假。
谈人生理想?
太虚。
他池小少爷什么时候为这种事犯过愁?
最终,一个简单粗暴(并且自认为很帅)的方案在他混乱的脑子里成型了——追求他!
用“正当”的恋爱关系把人绑在身边,这不就能名正言顺地“拯救”了吗?
至于感情?走一步看一步呗!反正系统只说要“拯救”,又没说不能假戏真做……或者只做戏。
果然啊,系统就是系统。
【正为宿主传输原主的记忆。】
池言睡前脑中灵光一闪,不属于他的记忆,就这样横冲直撞的进入了他的脑海。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池言就被自己这个天才想法“激励”得睡不着了。
他从床上弹起来,冲进他那堪比商场的巨大衣帽间,在一排排昂贵的衣服里翻箱倒柜。
“这件太花……这件太素……这件……嗯,就它了!”他最终挑出一套剪裁极其合身、质感一流的深色西装。
换上西装,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又翻出自己珍藏的限量版男士香水,对着手腕、耳后喷了好几下——嗯,是那种沉稳中带着点张扬的木质香调。
还不够!他冲进浴室,对着镜子开始折腾他那头本就不算安分的头发。
发胶、定型喷雾轮番上阵,力求每一根发丝都待在它该在的位置,营造出一种精心打理过的慵懒帅气。
足足在镜子前捯饬了两个小时,他才勉强满意。
深吸一口气,池言带着一种即将奔赴战场的悲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猛地拉开了房门。
“哦哟!”
一声带着浓浓调侃的惊呼在门口响起,把池言吓得一哆嗦。
只见池父,池家那位威严甚重、平时不苟言笑的大哥,此刻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斜倚在他门框边,脸上带着一种极其罕见的、混合了震惊和戏谑的表情,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上下扫视着池言这身“隆重”的行头。
“啧啧啧,”池父咂咂嘴,眼神里满是玩味,“我们家花孔雀今天这是要开屏啊?穿成这样,喷这么香……”他故意凑近闻了闻,夸张地皱了下鼻子,“去见昨晚带回来那个小O?”
“爸!”池言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刚才那点自恋和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被家长抓包的窘迫,
“您……您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这是我家。”池父哼了一声,眼神依旧锐利,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甚至带着点……促狭?
“哎呀,行了行了,爸又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人。年轻人嘛,有喜欢的人是好事,勇敢去追嘛!”他拍了拍池言的肩膀,力道不小,带着一种“我懂”的了然,然后背着手,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地走了,留下池言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池言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事?勇敢去追?他爸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啊!
但这话能说吗?显然不能。他只能深吸几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尴尬和羞耻,对着走廊里光可鉴人的装饰镜,再次非常臭屁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精心打理的发型。
【系统,】他在心里忐忑又带着点小期待地问,
【我……帅吗?】
【……帅。】系统的回应难得地没有嘲讽,甚至带了点微妙的停顿,似乎也被他这身行头“震撼”到了。
这声“帅”给了池言一点微弱的信心。他挺直腰板,像只骄傲的孔雀,准备下楼实施他的“追求计划”。
路过别墅那奢华的花园时,清晨的露珠还挂在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上。
一个佣人正在小心翼翼地采摘最新鲜的花朵,准备装点客厅。
池言眼睛一亮,顺手就抽走了一支开得最盛、花瓣上还带着晶莹露水的红玫瑰。
他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把玫瑰叼在嘴边,迈着自认为潇洒不羁的步伐,走到了林尘的客房门口。
站定,他一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慵懒地倚在门框上,摆出一个自认为魅力十足的姿势。
然后,屈起手指,用指节轻轻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
门开了。
林尘站在门内。
他似乎刚洗漱完,头发还有些微湿,穿着池家准备的、明显过于宽大的白色浴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清瘦单薄。
清晨的光线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易碎的透明感。
然而,当他看清门口站着的池言——那身闪瞎眼的昂贵西装,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那浓郁的香水味,以及……那叼在嘴边、显得无比突兀和做作的红玫瑰时……
林尘那双清冷的眼眸里,瞬间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难以形容的情绪。惊讶?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在看什么不可理喻的、智商堪忧的生物的眼神——简而言之,就是看弱智的眼神。
他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后退了半步,仿佛被池言这身装扮和做派“震慑”到了。
池言完全没get到对方眼神里的深意,或者说,他自动过滤掉了。他努力维持着嘴角那抹“邪魅狂狷”的笑容,往前凑近了一点,用刻意压低的、带着磁性的嗓音(自认为)说道:
“这位美丽的小O,”他特意加重了“美丽”两个字,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尘,“哥可以追你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尘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一个短促而困惑的音节:“呃……”
就在这时,走廊对面的一扇门也“吱呀”一声开了。
刚起床、头发还乱糟糟、穿着家居服的程冬(陈夕)打着哈欠走出来,显然是听到了动静。
下一秒,他的哈欠僵在了脸上,眼睛瞪得溜圆,像见了鬼一样看着门口这诡异的一幕——精心打扮得像个开屏孔雀的池言,叼着玫瑰,倚在门框上,对着穿着浴袍、一脸冷漠(外加看智障)的林尘,说出了那句惊世骇俗的“哥可以追你吗”。
程冬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他看看池言,又看看林尘,再看看池言嘴里的玫瑰……瞬间,一个极其离谱但又似乎很合理的猜想冲进他的脑子。
“不是?!”程冬的声音都劈了,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们俩……这……大清早的……”
他怀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池言和林尘身上来回扫射,最终定格在池言那身过于隆重的西装上,表情一言难尽。
“不是池哥,你中邪了?”
“对不起!打扰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他说完,转身就要逃回自己房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等等!”
就在程冬的手快要碰到门把手时,一直沉默的林尘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拉住了程冬的衣袖。
程冬身体一僵,愕然回头。
林尘的目光扫过表情尴尬僵硬的池言,最后落在程冬震惊的脸上,语气平淡地解释道:“别误会。”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选择了最简洁也最撇清关系的一种,“我和小程,没什么。”
他松开了拉着程冬衣袖的手,视线重新落回池言身上。
那眼神依旧清冷,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仿佛刚才那句惊世骇俗的“追求宣言”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吹过就散了。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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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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