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 第108章 雌主,你不该说喜欢涂明疏 “阿嚏——阿嚏——” 已经走出百米的云珩突然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鼻尖都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狐疑地回头望了眼酒楼方向。 奇怪。 自从上次被萧雪衣三人“三堂会审”后,她好像莫名其妙觉醒了被骂就打喷嚏的被动技能? 可这破技能除了让她多费几块手帕外,还能有什么用? 正暗自腹诽着,走在前方的折玉突然停下脚步。云珩一时不察,险些撞上他挺括的后背。 “怎么了?”她慌忙刹住脚步,抬头对上折玉凝重的目光。 折玉抿了抿唇。 忽然,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眼眸里满是认真:“雌主,你不该说喜欢涂明疏。”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这会让现在的局面更复杂。” 云珩眯着眼睛,道:“你早就来了?” 许是因为涂明疏,她没有听到门外的声音。 啧。 警惕性要从现在开始练起了。 “……是。”折玉别过脸,喉结滚动了一下,“在你对涂明疏说那句话的时候,刚好到门口。”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低声道:“我本想进去,但谢长离先一步出现,所以……” 话音戛然而止。 云珩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向来冷静自持的大祭司难得局促的模样。 他银白色的长发被微风轻轻拂动,发梢扫过她手背,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雌主,”折玉突然正色道,“关于硒蛮族……” 他眉头微蹙,似乎在斟酌用词,“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你可以向族长索要相关典籍。” 他深深望进她眼底,“你不该……对他产生感情。” 云珩不假思索地笑着说:“应该对你有情?” 折玉浑身一僵,猛地别过脸:“我没有这个意思!” “哦?”云珩坏心眼地戳穿,“但是大祭司,你耳朵红了~” 折玉向来温柔的声线都变了调,一把扣住云珩的手腕就往前拽。 “绯湄长老他们等急了。” 云珩被他拉着踉跄两步,却也不恼,只是抿唇轻笑。 他们对她……和感情有关啊。 统子哥的任务是“用爱感化他们”,而他们想要的恰恰是她的感情(暂时看来是如此)。 这算什么? 双向奔赴的攻略? 云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统子哥那位素未谋面的上司,该不会觉得这种“你攻略我,恰巧是我攻略你”的戏码很甜吧? 不会吧不会吧? 她暗自腹诽了一路,直到林间小径尽头出现赤炎祭坛的轮廓,才收敛心神。 有些事不能一刀切。 感情或许只是表象,藏起来的真实目的才最值得警惕。 一刻钟后。 赤炎祭坛前的石阶上,几位长老早已等候多时。 “身为狐族少主,连最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吗?” “狼族礼仪森严,可别给我们丢脸。” …… 阴阳怪气的训斥接踵而至。 云珩心情好,没怼他们,全当了耳旁风没听进心里。 族长和绯湄长老倒是站在一旁,目光温和。 “多看看其他部落的风物挺好的。”族长拍了拍她的肩,粗糙的手掌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度,“若遇到喜欢的玩意儿,大可以带回来。” 说着悄悄眨了眨眼,仿佛在暗示什么。 绯湄长老递来一个绣着暗纹的锦囊,压低声音道:“珩儿,狼族不比咱们部落。里面有些小玩意儿,或许用得上。” “谢谢阿爹阿娘和各位长老的关心。”云珩一一应下,乖巧得仿佛真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女。 她并不会说已经偷偷去过啸月峰两次了。 简单寒暄过后,云珩回到住处收拾行装。 她正往包袱里塞最后几个土豆时,房门被轻轻叩响。 “雌主,该出发了。” 折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低沉悦耳。 云珩抬头,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立在门边。 “你也去?”她挑了挑眉,手中的土豆咕噜噜滚到包袱角落,“狼族同意狐族大祭司参加他们的首领继任大典?” 折玉上前想要接过包袱,云珩却灵巧地侧身避开。 他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眼眸暗了暗,随即又恢复成那副温柔似水的模样。 “此次同行,”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是以雌主的兽夫身份前往,与狐族祭司无关。” 云珩闻言,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 这操作简直和“抓的是鲁哥,和我周某人有什么关系”有异曲同工之妙。 折玉若有所思地学着云珩的手势,修长的手指略显生涩地蜷起四指,独留拇指竖起。 “这也是天灵所教?” “当然。”云珩不假思索地回答,顺手将一块上好的玉石塞进包袱。 “天灵教我的东西可多了。” 她朝折玉走去,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指尖在他袖口的暗纹上轻轻摩挲,“咱们以左为尊,拇指又是五指之首,这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珩示范着竖起大拇指,“就是夸人厉害的意思。” 见折玉不走,她拽了拽他的衣袖:“发什么呆?走啦。” “阿爹不是说狼族催得紧,申正二刻必须到吗?”腰间的镂空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我们早些去,还能挑间好客栈。总不好让狼族替我们张罗住处。” 折玉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腰间的坠子上。 他突然开口,声音比风还轻:“雌主,夺取兽人灵赋的能力……也是天灵所教?” 云珩一愣,终于意识到从未向折玉解释过这件事。 “不是。”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镂空花纹,“我不能说是谁教的。” 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格外清亮的眼睛。 “但就像那晚说过的,这不是邪术,不会致命,只是……暂时保我命的手段。你们未必时时刻刻在我身旁。” 折玉的瞳孔微微收缩。 许久,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在触及她锁骨时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这件事,”折玉的声音压得极低,“越少兽人知道越好。” 远处传来狼族的号角声。 折玉收回手,柔声劝道:“雌主最好别再使用这种能力。” 他望向啸月峰的方向,侧脸线条紧绷,“否则……” 折玉顿了顿,突然转头盯着云珩看,声音严肃:“不修炼邪术就能夺取其他兽人的灵赋,这等「好事」一旦被捅出去,所有兽人都会不计后果地对你采用各种手段。” “包括……你的阿爹阿娘。”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9章 折玉不会御风而行 云珩轻轻拍了拍折玉的手背,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放心,有你在的话,我知道分寸。” 折玉呼吸一滞。 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像一捧温热的蜜糖,猝不及防地浇在他心上。 他下意识收紧了握着她的手指:“雌主……”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的沙哑,“你不该这般轻易托付信任。” “你又不是旁人。”云珩不假思索地回道。 她拽了拽折玉的袖口,腰间的银坠轻晃:“再磨蹭天都要黑了。” 折玉凝视着她的侧脸,喉结滚动了几下,终是低声道:“雌主所想的御风而行,像白木长老那般……我……” 他别过脸,低声道,“暂时未能参透。” 云珩脚步一顿:“嗯?” 她歪着头打量折玉,“你现在的灵赋不是很厉害吗?竟不能御风而行?” 风拂过,折玉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摇了摇头,眼眸里映着渐起的星子:“与修为深浅无关。御风而行是特殊的高级术法……” 他顿了顿,“需要一定的机缘才能练成。” 云珩扯了扯嘴角,抿着唇说:“那……我借点儿你的灵赋,带你去?” 折玉突然反应过来,问:“雌主的灵赋也是风?” “不是。”云珩说,“之前借过白木长老的灵赋。” 折玉的表情瞬息万变,从震惊到困惑最后定格在难以置信:“仅仅是借用灵赋,就能御风而行?” “呃……”云珩歪着头想了想,“就是把风移到脚上而已,很难吗?” 她眨了眨眼,“你不是也能用风灵赋关门?” “操控外物与驾驭己身岂可同日而语?”折玉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除了谢长离那样神出鬼没的灵赋,能将灵赋完美作用于自身的兽人本就稀少。” 他的目光落在云珩纤细的手腕上,“更遑论……像雌主这般年纪就能融会贯通的。” 这番实事求是的夸赞让云珩心头泛起一丝小得意,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这事可别往外说。” 折玉微微颔首:“嗯。” 云珩双手结出一个奇异的手印。 只见一缕青翠欲滴的灵光从折玉周身浮现,如同被牵引的丝线般流入她腰间的银坠。那镂空的花纹顿时亮起莹莹绿光,像是封存了一汪春水。 紧接着她变换手势,指尖在足尖轻点。 霎时间,淡青色的风旋缠绕上她的绣鞋,在月光下流转如烟。 她一把抓住折玉的手臂:“抓紧了!” 足尖轻点地面,两人便如柳絮般飘然而起。 风在耳畔呼啸,每一次轻跃,脚下的风旋便会托着他们滑翔数丈,远处的啸月峰在视野中急速放大。 虽不及真正的风系兽人那般随心所欲,却也比兽化狂奔快上许多。 约莫一盏茶后,两人稳稳落在啸月峰一处平岩上。 此处狼族部落尚有一炷香路程。 云珩松开折玉的手臂,残余的青色灵光从她指尖流泻。 折玉凝视着最后一粒光斑湮灭,喉结微微滚动。 他见过无数风系术法,却从未见过这般举重若轻的操控,仿佛风是她与生俱来的呼吸。 “如果不是风的灵赋,之前你们怎么来啸月峰?”云珩突然发问,靴尖碾碎了一粒石子。 折玉正要回答,却见她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该不会真是兽化狂奔吧?” “……” 银发祭司掐了掐掌心。 短短一刻钟,云珩已经颠覆了他太多认知。 用药让她恢复到以前那种毫无防备的状态行不通了。 “还真是啊。”云珩瞧他神色,噗嗤笑出声来。 她随手折了根草茎把玩,“其实你可以试试这种术法。”草茎指向天空,“自然系灵赋最是玄妙。你的风不仅能杀人保命……” 草茎突然被风托起,在她掌心旋转。 她眨眨眼,“涂明疏那晚看到的流萤笑容,就是借了风势。” 风骤急,折玉的银发掠过她手背。 云珩顺势抓住一缕,轻声道:“遇到暗杀也不用担心。风嘛。围绕自己的四周有缺口,肯定是有敌人来。” 她越说越觉得指尖发痒。 偶尔吹来的风缠绕在她的指间,像只亲昵的小兽。 若是没被统子哥绑定,她定要重置灵赋,再打一遍通关。 折玉的银发被山风吹得纷飞,他抿了抿唇,眼眸里闪过一丝探究:“雌主对风系灵赋的见解……很独到。” “不是懂灵赋。是观察自然界的风得出的结论。”云珩踢开脚边的碎石,“灵赋不过是把世间常见之物化为己用。再玄妙,也逃不过被用作各种各样的便利工具。” 别以为她听不出弦外之音。 这哪是讨论灵赋,分明在试探她是否调查过他! 折玉的耳朵微微抖动:“天灵赐予兽人灵赋以生存,可移山填海……”顿了顿,接着说,“雌主却说得好似随手可摘的野果。” “我可没这么说。”云珩扯了扯衣领,“若真唾手可得,我怎会没有?”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折玉,你可知周围人都正常,自己是那个异类……” 山风卷走未尽的话语,只余一声叹息。 就像满园春色里突然冒出的枯枝。 以她现在浅薄的了解,封印“宿主”自设的灵赋,统子哥的上司肯定是觉得“宿主”只会谈恋爱就行,遇到个事,撒撒娇,哭诉一下,便能激发他们的保护欲。 云珩想到这里忽然打了个激灵。 怎么感觉像个爹味老登,认定女子就该娇软柔弱,遇到危险只会眼泪汪汪地等人拯救,拯救他人也是“爱”“感化”这类的老套东西。 ……那么,统子哥就是伥鬼? 山风突然变得刺骨。 云珩猛地停下脚步,靴底在碎石上碾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了?”折玉的手虚扶在她腰后。 “我需要静静。“她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狼族部落,喉头发紧,“继任大典不是儿戏。申初,在你住过的那家客栈门口碰头。” 不等回应,云珩已转身离开。 山风卷起她的衣摆,像片离枝的落叶。 折玉望着那个倔强的背影,突然想起幼时在悬崖边见过的一株野兰。 明明没有沃土滋养,却偏要开得恣意张扬。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0章 系统是……伥鬼吗? 悬崖边的风比别处更烈。 云珩盘坐在嶙峋的岩石上,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脚下是万丈深渊。 这里是她上次放声呐喊的地方,此刻却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如果系统真是伥鬼…… 她垂下眼眸。 那些看似自由的抉择,会不会早被编写进预设的程序?像困在琉璃罐里的萤虫,以为振翅就能触碰星空。 四年养老计划…… 这个曾让她沾沾自喜的退路,此刻想来竟像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连她的逃避都在对方算计之中,就像猎人早为猎物备好了看似自由的围场。 “啧。” 云珩烦躁地换了个姿势,手肘支在膝盖上。 悬崖下的雾气幻化成各种形状,时而像锁链,时而像蛛网。 她尝试列举所有可能性: 1.硬抗系统→被抹杀 2.假装顺从→沦为傀儡 3.寻找漏洞→目前一无所获 夜枭的啼叫声撕破寂静。 云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低纬生物想要对抗高纬生物,没有一些称得上“机缘”的东西,根本就是蜉蝣撼树。 很不幸。 她目前所拿得出手的能力,几乎都有系统的影子。 因为谁也无法保证那些自设的资源点对她有多少加持。 云珩调整好心态,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客栈门口的时候,看见折玉和苍敏聊得不亦乐乎。 “云珩!”苍敏眼尖地发现她,雀跃地挥手,“你们狐族大祭司真神了!连我小时候偷吃祭品的事都算出来了。” 云珩脚步微顿,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厉害些,怎么镇得住狐族那些老狐狸?又如何在大祭司这个位置上多年?”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折玉,后者正从容地将几片卜卦用的龟甲收回袖中。 苍敏眨了眨眼,突然气鼓鼓地跺脚:“你们俩……真是一个窝里养出来的!刚才折玉也说你如果不懂得隐藏实力,怎么让狐族长老疏于防范。” 说到此处,她的狼尾烦躁地甩动,突然转向正事:“云珩,谁准你带兽夫来的?就算来了,从此刻直到大典结束……” 她竖起食指在两人之间划了道无形的线,“都不准见面。” 折玉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袖口:“苍敏姑娘,半刻钟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是刚才!”苍敏说得理直气壮,“洒圣水祈福的是云珩。” 她突然正色,瞳孔在暮色中收缩成竖线,“折玉,若出了差错,你并不能替她受那三千狼脊鞭。” 暮风骤起,吹散了最后一点余温。 折玉薄唇微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云珩一把拽住了手腕。 女孩儿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拉到一旁。 “我们在狼族,总要遵守他们的要求。”云珩压低声音道,指尖轻轻划过折玉的掌心。 触感微凉,指腹一笔一划写下「幼儿心态,不必理会,我能离开」几个字。 折玉只觉得掌心发烫,那温度一直蔓延到耳根。 可她好像……并不知道这种似有若无的痒最勾人。 云珩抬眼望向不远处竖着耳朵向这边听的苍敏,继续道:“再怎么说,这是首次由其他部落,甚至是一个部落的少主参与首领继任大典。”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们不能有任何差错。” 云珩的衣袂在风中轻轻摆动,腰间玉佩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况且我们与狼族和平共处还没几天,”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折玉紧蹙的眉心上,“更不能驳了狼族的面子。” 折玉沉默良久,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只吐出几个字:“……好,我等你。”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说罢,他转身面向苍敏。 苍敏以为偷听被发现,模样有些慌乱。 但折玉似乎没发现,只是郑重地拱手行礼,广袖垂落如流水。 “雌主在狼族的朋友只有你一个。”他的声音温润如玉,“还请姑娘照顾好她。莫要让他人因为灵赋而嘲讽她。” 苍敏闻言挑了挑眉,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啧:“前几天来啸月峰和谈,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云珩?” 她抱臂而立,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祈月节,月下互换簪子,以求天灵保佑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这种事即使以前不知,听人说也能明白的吧?” 折玉闻言神色未变,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他轻声道:“前任狼族首领派侍卫守在门外。” 声音柔和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若离开,她只会被你们狼族抓住,从而严刑拷打,对和谈不利。” 苍敏听了勃然大怒,眸中燃起怒火:“你把我狼族当成什么了?” 她猛地踏前一步,腰间悬挂的狼牙配饰叮当作响。 “我们岂是恩怨不明的恶徒?有我在,狼族岂会……” 话音未落,云珩已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 看似随意地搭在她脉搏处,实则暗含力道。 她一边朝折玉使了个眼色,一边赶紧拽着苍敏跑开。 小姑娘挺为自己的部落着想,但这种因部落差异而产生的争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直到被拽着走出很远,苍敏才猛地甩开云珩的手。 “云珩!” 她咬牙切齿道:“这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则我一定让折玉离不开啸月峰一步!“ 云珩闻言轻笑:“你的灵赋又打不过他,怎么让他离不开?”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若想出气,智取便可,用不着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 苍敏眯起眼睛:“他可是你的兽夫,”她故意拖长声调,“你舍得?” “我一般是帮理不帮亲。”云珩面不改色,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晚上的月色。 苍敏“哦“了一声,尾音上扬,显然不怎么相信。 但云珩看着她逐渐放松的肩膀,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她最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了。 心思单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费脑子,也很容易让对方跟着自己的思路走。 就像此刻,苍敏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教训折玉一顿”转移到了别处。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1章 云少主,失了忆了 与狐族赤焰祭坛那恢弘壮丽的风格截然不同,啸月峰的祭坛依山而建,巧妙地融入了陡峭的崖壁之中。 夕阳的余晖如水般倾泻而下,在青灰色的石阶上流淌,为这座小巧精致的祭坛镀上一层金橘色。 祭坛中央的天灵图腾柱不过丈许高,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狼首纹样。 准首领寒婷一袭银白长袍,正与几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围坐在祭坛旁的石桌前。 她修长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轻点,低声说着什么。 最让云珩意外的是苍敏。此刻的她完全褪去了平日里那副贪吃爱闹的模样,每一步都走得极有分寸,行礼时腰背挺直的弧度分毫不差。 这般仪态,竟与被奉为温婉雌性的林月歌如出一辙。 云珩不自觉地垂下眼眸。 她确信之前见到的那个为了一碗鱼汤就能开心半天的苍敏绝非伪装。 原来即便是心性单纯如苍敏,这个满脑子只想着“吃”的姑娘,也会在特定场合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 云珩心头微震。 如果连苍敏都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那么这个世界是否也存在着表里不一的真相? 被各族奉为圭臬的天灵,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是暗中操控一切的掌权者?还是……如同看待蝼蚁一般俯视着这个世界的冷漠旁观者? 这个念头刚起,云珩突然浑身一僵。 她恍惚间意识到,这样的描述,不正像极了系统所在的高维世界吗? 等等。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究竟有多少宿主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中失败消亡? 系统为何执着于将宿主送往这个世界? 还有沈烬那次无意间透露的“痛苦过往”…… 这些所谓的痛苦,究竟是人为造成的悲剧,还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天灾? 夕阳的余晖为祭坛镀上一层血色,晚风裹挟着松木燃烧的气息拂过云珩的面颊。 她瞳孔微缩,眼前的世界突然扭曲变形。青灰色的石阶泛起诡异的波纹,图腾柱上的狼首纹样竟似活过来般对她龇牙咧嘴。 【嘀嘀嘀嘀!】 尖锐的电子音在脑海中炸响,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警报!警报!】 【监测到非外力因素影响本世界“爱与感化”的任务,三秒钟后,将自动清除相关病毒。】 什么?! 云珩一愣。 【一……】 机械的倒计时如同丧钟,云珩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椎窜上来。 她想要呼喊,却发现声带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 【三】 最后的数字落下时,她眼前骤然一黑。 身体仿佛被抽空所有力气,如断线木偶般向前栽去。 这边。 寒婷首领听着女儿苍敏的汇报,正准备向云珩打招呼,忽然看到云珩晕倒的这一幕。 几个长老如临大敌。 若是狐族少主在啸月峰出事,对狼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小敏!”寒婷首领压低声音,袖中手指微微发颤,“去找巫医,从密道走。记住,若有人问起,就说……” 她顿了顿,道,“就说是我旧伤发作。” 苍敏刚要离开,却见地上的人影突然动了。云珩撑着手臂缓缓站起,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前。 她迷茫地眨着眼,仿佛刚从深水中浮出。 寒婷首领立即上前半步,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云少主可还安好?” 她声音放得极轻,尾音却绷得发紧,“若身体不适,祈福洒圣水的职责可以转交他人。但可以上前观礼,保证让云少主不虚此行。” 云珩揉着太阳穴的动作顿住,眉头微蹙:“首领何出此言?”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困惑,“我很好,为何要说我难受?” 寒婷首领以为云珩是在强撑,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劝道:“云少主,若是身子不适,还是该听大夫的话好生休养。”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狼牙配饰,语气温和,“方才我也说了,特许你到前方观礼,绝不会让你错过重要场面。” 云珩闭了闭眼,待脑海中那阵尖锐的刺痛感如潮水般退去后,才缓缓睁开。 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袖,朝寒婷行了一个标准的狐族礼节。 “首领明鉴,”她的声音清润如泉,“不知是谁在您面前说我病了。但若是您觉得我病了更合适……” 说到这里,云珩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我也可以病重到卧床不起。” 寒婷首领敛着眸。 这句话分明是在暗示她不要轻信谗言。 可奇怪的是,云珩刚才确实是当着她和几位长老的面突然晕倒的,怎么现在却表现得对此一无所知?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寒婷首领很快调整好表情,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恰到好处的笑意:“云少主真是爱说笑。” 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想必这一路舟车劳顿,确实辛苦。不如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详细告知祭祀大典需要注意的细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说罢,她转向一直静立在一旁的苍敏,声音恢复了首领特有的威严:“小敏,带云少主去安排好的客栈,明日辰时再带来祭坛。” 苍敏默默点头。 她领着云珩穿过祭坛后方的石径,两旁的石灯笼次第亮起,在暮色中投下昏黄的光晕。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约莫半刻钟,直到祭坛的轮廓完全隐没在暮色中,云珩才突然开口:“从昨日传信到今日我来,可还有狐族的人来过?” “比如……向寒婷首领说我病重来不了的?” 苍敏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时眸中闪过一丝困惑:“没有啊。” 她歪着头想了想,“不过你刚才突然晕倒,确实把我们都吓坏了。” “晕倒?” 云珩的脚步猛地顿住。 “是啊,我阿娘正要和你打招呼呢,结果你突然就……” 苍敏做了个夸张的倒地动作,腰间挂着的狼牙饰品叮当作响。 “砰地一下就栽下去了!我们正要找大夫,结果你又自己爬起来了。” 说到这里,苍敏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欸,这该不会是你新想出来的捉弄人的把戏吧?” 她狡黠地眨眨眼,随即又板起脸来,“不过我阿娘的继任大典很重要。云珩,要是正式那天你也来这么一出……” 她故意拖长声调,指尖凝聚起一丝银白的灵力,“我可是会翻脸的哦。” 云珩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苍敏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 在她的记忆里,明明只是刚到祭坛,就听见寒婷首领莫名其妙地说她生病了。 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手腕,脉搏跳动得异常清晰。 苍敏的表情不似作伪。 那么……在她缺失的那段记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谁把她的记忆弄没的? 云珩垂眸沉思片刻,忽然在脑海中轻声唤道:「统子哥。」 系统立刻弹出一个闪着金光的对话框:【在呢宿主大大~】 「今早上的事不利于任务完成。我想让折玉和谢长离的记忆消失,让他们不记得我说过喜欢涂明疏这句话。」 她顿了顿,眼眸泛起一丝冷意,「你能不能做到?」 系统界面突然剧烈闪烁起来,蹦出一个夸张的震惊表情包:【(?Д?)!】 紧接着对话框疯狂抖动:【宿主大大,您这种危险的想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 云珩看着眼前疯狂跳动的系统界面,耳边又响起系统惊慌失措的电子音: 【都说了金手指是自设的资源点和灵赋啊!】 像是怕她不信,系统还特意调出规则手册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怎么可能会有消除记忆这种bug级的功能啊!】 说完,甚至具现化出一个抱头崩溃的Q版小人,【宿主您清醒一点啊!】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2章 谁在蚕食我的记忆 云珩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腰间的玉佩,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你就不能向你上司监管者打个报告,让ta稍微通融一下?」 系统界面突然卡顿了一下,随即弹出一连串乱码,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机械音都变了调。 【监管者每天要管理上万个小世界,每个小世界又有无数平行时空线,哪里有时间理会咱们这样任务目标明确、连金手指都没有的普通任务?】 系统在虚拟空间里疯狂擦汗。 宿主真把这里当成可以随便开挂的游戏世界了?明明都强调过无数遍游戏不等于真实世界…… 系统平复了一下情绪,用哄小孩般的语气劝道:【亲爱的宿主大大~】 对话框旁边甚至飘起了粉色的小花。 【咱们就规规矩矩地做任务好不好?不要总想着什么杀死核心人物、消除关键记忆、找监管者开挂了嘛~】 见云珩没有反应,系统又换了个励志的语气:【你们人类有句古话叫水滴石穿。】 它甚至贴心地投影出一滴水的动画特效,【虽然他们现在对您的好感度不高,但只要坚持不懈,肯定能看到希望的曙光!】 似乎觉得还不够,系统又开启了画饼模式:【你们人类不是常说“生活要有盼头”吗?】 它突然投影出一个全息画面:几个俊美男子为云珩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场景。 【想想以后成为团宠,看他们为您争相扯头花、爱您爱得要死要活的画面,是不是特别有盼头?】 云珩:“……” 谢谢,并不觉得。 事实上,排除那些虚情假意,她现在和所谓的“团宠”也没什么区别——伤不得,说不得,骂不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被供着。 但如果不是系统动的手脚,那会是谁? 须臾,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心头:……天灵? 祂察觉她来自异世界,所以正在一步步蚕食她的记忆,就像温水煮青蛙那样? 云珩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她感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云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或许她失去的,远不止今天这一小段记忆。 暮色渐沉,苍敏的脚步停在了一座青瓦白墙的小院前,“清雅阁”三个字在岁月侵蚀下依然清晰可辨。 她指尖轻抚过门框上几道浅浅的爪痕,道:“这里是我阿娘成家前住的地方。” 她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惊飞了檐下一窝栖息的夜雀,“后来几个阿爹挣够了晶币,就搬去了现在的宅子。这里一直空着,但每月都有人打扫。” 云珩望着院内随风摇曳的紫藤花架,微微蹙眉:“普通客栈就行。” 她掂了掂背上的包袱,布料摩擦发出沙沙声响。 “这样的安排,恐怕我带的食物不够回礼。” 苍敏的眼眸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云珩的包袱:“所以你这里面装的都是吃的?” 她小巧的鼻尖不自觉地抽动,像是想嗅出里面究竟有什么。 “是食材和一块玉石。”云珩解开包袱,取出一块通体莹白的暖玉。 “等会儿你走时带给寒婷首领,方才走得急,忘了给她。”她将玉石递给苍敏,指尖在接触时微微一顿,“等继任大典结束,就请你吃好吃的。” “好,一言为定!” 只要有吃的,一切都好说。 次日拂晓,晨雾还未散尽,苍敏就叩响了院门。 她今日换了一身利落的猎装:“学习的地方有些远,我们得早些出发。” 云珩早已收拾妥当,闻言只是平静地点头。 甲方临时改时间这种事,她早已习以为常。 穿过薄雾笼罩的树林,来到一处开阔的空地。 寒婷首领并不在场,只有三位须发皆白的长老正在指导几名狼族精英。 他们矫健的身姿在晨光中腾挪跳跃,正在演练某种古老的仪式舞步。 “云少主。”一位身着靛青色长袍的长老缓步走来,他儒雅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请随我来,老朽为您讲解祈福仪式的要诀。” 苍敏刚要跟上,另一位长老却拦住了她:“敏姑娘,你的任务更为重要。” 他布满皱纹的手指向不远处另一位长老,“请随三长老去学习祈福舞。” 继任大典的事很重要,容不得半点儿差错,苍敏不得不转身离去。 云珩跟着长老穿过一片幽深的松林,脚下踩着厚厚的松针,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约莫走了五百米,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被古树环绕的圆形空地,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案,上面整齐地陈列着各种祭祀用具。 长老突然停下脚步。 他灰白的眉毛下,一双鹰目锐利如刀:“云少主,老夫就直说了。”声音低沉如闷雷,“我本是极力反对由你来担任指引官这个要职的。” 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腰间悬挂的骨牌,“但少数服从多数,这个道理老夫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长老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根通体乌黑的骨鞭,鞭身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泽:“该教的仪式步骤,老夫会一字不落地传授。” 骨鞭“啪”地抽在身旁的古树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但若大典当日你有半分差池……” 他眯起眼睛,“就算整个狐族来求情,那八百狼骨鞭也定会抽在你身上。” 云珩闻言不恼反笑,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长老放心。” 她伸手轻抚石案上的柳枝,“晚辈定当谨记于心。” 长老明显一怔,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他原本准备了满腹的说辞,甚至暗中调动了灵力以防云珩暴起发难。谁知这位传闻中桀骜不驯的狐族少主,竟如此温顺配合? 接下来的过程更令长老惊讶。 云珩不仅全神贯注地记下每一个细节,提出的问题也都切中要害——圣水洒落的弧度、步伐与呼吸的配合、微笑时嘴角上扬的尺度……没有半分敷衍之意。 长老灰白的眉毛渐渐舒展。 这与他听闻的那个嚣张跋扈的狐族少主判若两人。 按理说,狐族与狼族比邻而居,传言不该有如此大的出入。 可眼前这个专注好学的年轻人,哪有一丝传闻中的影子? 或许,他们都错看了云珩。 心念至此,长老教得越发认真。 仪式其实并不复杂:待狼族祭司诵完祷词后,指引官需手持柳枝,将圣水均匀洒落在通往祭坛的路上。 从准首领的居所到祭坛顶端,每一步都要踏在特定的音节上。最后将残余的圣水供奉在天灵神像前,行三跪九叩之礼。 此后三日,云珩都在重复这样的训练。 别说见折玉了,就连苍敏也见不到。 直到大典前日,在试穿祈福礼服时,云珩终于得以喘息。 试完衣服,从专门的裁缝店出来,云珩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刚想返回清雅阁,却在街角看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林月歌和白芷正在狼族的集市上的首饰摊位前面看着什么。 还不等云珩开口,白芷锐利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云珩!别以为你被狼族选为指引官就了不起!狐族族长绝不可能是你!”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3章 总有雌性针对云珩是因为…… 云珩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白芷,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她在脑海中无奈地唤道:「统子哥……」 系统立刻弹出对话框:【在呢宿主大大~】 「你们这设定是不是太儿戏了?」云珩看着白芷那副标准的反派嘴脸,对方正夸张地挥舞着衣袖,活像个提线木偶。 「每次出场都是零帧开怼,台词换汤不换药,整得跟个固定程序的NPC似的。」 她忍不住腹诽。 这种靠降智女配来刺激主角感情的老套戏码,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三观不合,眼界不同的男女主就靠外力强行撮合,简直就像把两个相斥的磁铁硬按在一起。表面看着亲密,实则全靠外力维持。 系统委屈巴巴地解释:【亲爱的宿主大大,这是监管系统根据您的任务进度自动生成的激励方案……】 对话框边缘浮现出可怜兮兮的波浪线,【可能是检测到您最近任务积极性下降,特意派绿茶反派来刺激一下呢~】 云珩额角跳了跳:「就不能取消这智障设定?」 【QAQ不行啊宿主。】系统弹出一个哭泣的颜文字,【这是监管者设定的底层逻辑,我连修改一个标点符号的权限都没有……】 云珩深吸一口气,松木气息混着晚风灌入肺中。 她强压着火气继续道:「行,我理解系统运作机制。但你们能不能别这么性别歧视?」 她瞥了眼正在和林月歌告状的白芷,「凭什么绿茶反派都是女性?花宴有时候不也有点儿?这可是个雌尊雄卑的世界,怎么还搞这种刻板印象?」 系统突然激动起来,对话框疯狂闪烁:【冤枉啊宿主大大!!(;′??Д??`)】 它甚至具现化出一个跪地痛哭的Q版形象。 【根据设定,从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平均每天都有三五个雄性反派准备来找茬的!!!】 云珩一怔:「那我怎么一个都没见到?」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系统的痛处,它哭得更凶了:【还不是因为这些核心人物太护短了!(╥﹏╥)】 对话框里突然蹦出谢长离的剪影,【尤其是谢长离那个神出鬼没的灵赋!每次雄性刚靠近您百米内,就会被他悄无声息地“请”请走……】 接着又弹出涂明疏的画像。 【还有涂明疏的毒,撒得跟不要钱似的……】 云珩:“……”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目光复杂地看向正在“表演”的白芷和林月歌。 所以她们两个能在自己面前蹦跶,纯粹是因为她们性别为女,没人拦着是吗? 真是……谢谢了啊。 忽然。 云珩意识到什么,在脑海中问道:「你之前绑定的宿主也是这种情况?明显的反派就白芷一个?」 系统界面闪烁了几下,弹出一个回忆状的对话框:【最开始确实是这样。】 【但随着任务推进,通常会出现雄性反派,白芷的戏份就会慢慢减少了。但是宿主大大您这里……】 系统突然卡顿了一下,界面泛起一阵紊乱的波纹,接着像是崩溃般跳出一连串乱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它具现化出一个抓狂的小人,【他们防雄性防得跟铜墙铁壁似的!但凡有雄性靠近宿主百米之内,就会被立刻清场!特别是最近这一个月……】 光幕上突然弹出几个画面:一个试图搭讪的狼族少年被突然出现的风缠住拖走。 某位贵族公子刚朝云珩迈出一步,就被不知从哪飞来的毒针扎中了臀部。 甚至连个想送花的狐狸崽,都被谢长离拎着后颈提溜走了…… 云珩:“……” 统子哥发来的这些画面,她一个印象都没有。 这是……被她的“真心说”刺激到了?在得到她所谓的真心前,任何雄性都别想靠近半步? 咱就是说,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云珩从思绪中抽离,抬眸看向眼前气得脸颊泛红的白芷。 “我与你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云珩语气平静,指尖轻轻拂过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白芷,你不必每次见到我都这般剑拔弩张。” “我哪样了?!” 白芷声音陡然拔高,腰间的流苏佩饰剧烈晃动。 “要你管?云珩,你别摆出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她纤纤玉指几乎要戳到云珩鼻尖,“他们敬你是狐族少主,我可不惯着你!你哪有一点少主的样子?” 林月歌适时上前一步,素白的衣袖如流云般拂过两人之间:“小芷。” 她声音轻柔,“这里不是狐族地界,莫要让狼族看了笑话去。” “笑话?”白芷冷笑一声,腕间的银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云珩早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她猛地转向林月歌,发梢扬起一抹凌厉的弧度,“林姐姐,你怎么总是向着云珩说话?” 不远处,几个路过的狼族兽人尴尬地僵在原地。 为首的灰发青年假装对屋檐下的灯笼产生了浓厚兴趣,另一个则突然对脚下的石板路研究起来,还有个干脆仰头数起了星星,活像一出荒诞的默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 明明站在她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会哭会笑,偏偏此刻的言行举止却像是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设定好的程序。 或许没那么细致入微,但“找云珩麻烦”这个核心指令,一定是被深深烙印在她们的意识深处。 就像提线木偶,看似自由舞动,实则每一个动作都被无形的丝线牵引。 云珩听着两人争执,轻轻叹了口气。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狐族族长之位本就不属于我,我这辈子只想当个闲散之人。堂姐,白芷,我先告辞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既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份救世主般的热忱,去帮她们挣脱监管者的设定桎梏。 最多不过是私下见面时,隐晦地提点一两句罢了。 刚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芷似乎被林月歌训斥过,此刻抿着嘴,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方才……是我不对。” 她说完就扭过头。 林月歌温柔地搭上云珩的肩膀:“小妹,小芷已经知错了,你就别同她计较了。” 云珩闻言轻笑,目光掠过白芷气得泛红的耳尖:“堂姐,我并未生气。” 她顿了顿,眼神坦然,“相反.,白芷说得没错。我从前确实做过不少荒唐事,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辩驳的。” 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动怒实在不值。 本就只剩不到五年的光阴,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怎能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林月歌明显怔住了,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她朱唇轻启正要说什么,云珩已经后退半步,笑容疏朗:“堂姐,我真的该走了。等明日大典结束,若你们还在啸月峰,我带着朋友请你们吃好吃的。” 走出不远,身后又飘来白芷刻意压低的声音。 “林姐姐,我就说不能对云珩太好!你看她那副样子,不就是炫耀明天能当指引官吗?” 云珩脚步一顿。 这破设定! 她在心中暗骂。 哪有这样催任务的? 让宿主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不好吗? 整天用设定好的反派催催催,哪个打工人受得了? 暮色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云珩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风卷起她鬓边的碎发,也带走了身后渐行渐远的争执声。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4章 谁在操控我的情绪? 次日卯初,天光未亮,啸月峰上已是火光通明。 狼族新任祭司身着繁复的祭袍,脸上涂着神秘的图腾彩绘,在祭坛前踏着古老的舞步。 他沙哑的嗓音吟唱着晦涩难懂的歌谣,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远古的回响。 火光在他银白的发辫上跳动,腰间的骨饰随着舞步叮当作响。 “吉时已到——”祭司突然停下舞步,高举双臂,声音在山谷间回荡,“请指引官洒圣水,祈求天灵赐福!” 云珩深吸一口气,从祭坛侧方缓步走出。 她右手持着翠绿的柳枝,左手捧着雕有狼纹的葫芦瓢,银白色的礼服在火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 柳枝轻点圣水,水珠在火光映照下如同碎钻般闪烁。 走两步,柳枝向左轻点。 然后走三步,向右轻洒。 如此反复,直到祭坛中央的天灵神像。 圣水据说是从天灵圣殿求取而来,但云珩闻到的,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湖水气息。 在她身后,祈福的乐声渐起。 苍敏身着缀满银铃的舞衣,在奏乐队伍中翩然起舞,每一个转身都带起清脆的铃声。 再往后,是被八名壮硕狼族抬着的寒婷首领。 她端坐在雕花木椅上,银灰色的眼眸平静如水,身后的侍卫们手持骨矛,警惕地扫视四周。 从寒婷居所到祭坛的这条路上,早已挤满了前来观礼的兽人。 他们安静地站在道路两侧,火光映照下是一张张肃穆的面孔。 有年迈的狼族老者拄着骨杖,有母亲怀抱着幼崽,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这场神圣的仪式。 当队伍即将抵达祭坛时,云珩在人群中看到了站在最前排的林月歌和苍离川。 在他们身旁,折玉安静地立着。 白芷虽然也来了,却明显站得离众人稍远,红唇紧抿,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云珩心下了然。 能让这些人都聚在此处,多半是因为苍离川的身份。 作为寒婷首领的儿子,即便已经成家,他的面子在狼族还是不容小觑的。 然而,就在云珩踏上祭坛中央台阶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冲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想要将手中的圣器狠狠摔碎,想要扯下这身华服,想要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个被火光笼罩的牢笼。 理智在脑中尖锐地鸣响,提醒她这绝非正常。 但那股冲动来得太过猛烈,转瞬间便吞噬了她的理智。 云珩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水瓢边缘在她掌心压出深深的凹痕。 就在她抬起手臂,即将把圣水泼洒一地的刹那—— 一只无形的手稳稳托住了她的手腕。 那触感冰凉如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云珩胸腔中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冲破喉咙,却听见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中招了呀,云……大小姐~” 那声音清朗如泉,尾音却拖得绵长,带着几分戏谑。 云珩心头火起,这分明是在嘲讽她! 就在怒意即将爆发的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忽然钻入鼻尖。 像是初春的柠檬,又似晨露中的薄荷。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方才还翻腾不止的怒火,竟如退潮般迅速消散。托着她手腕的力道也随之消失,只留下一句若有似无的耳语: “云少主,纵使是亲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拿过去所学用于现在。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云珩余光扫过两侧,发现围观的兽人们神色如常,似乎完全没听见这神秘的声音。 她强压下心中惊疑,迅速调整表情,继续朝着祭坛顶端的天灵神像走去。银白的礼服在火光中流转,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而在祭坛之下,林月歌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袖,贝齿紧咬下唇,一缕血丝从唇边渗出。 她正在竭力维持着某种无形的联系,不让灵赋的反噬更加严重。 但……为什么? 云珩明明没有灵赋,若是比她更强的兽人出手干预,不可能不被发现。 那究竟是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地化解了她的术法? 林月歌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搜寻,却只看到一张张沉浸在仪式中的虔诚面孔。 风卷着火星掠过她的鬓角,也带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惶。 苍离川通过血契感受到了疼痛。他侧目望去,只见林月歌面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雌主,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苍离川压低声音问道。 林月歌凝视着祭坛方向,勉强勾起唇角:“许是昨夜没睡好,不碍事。”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指节都泛着青白。 苍离川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只道了声“好”,便转回视线。 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动,映照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远处,白芷死死盯着祭坛上的云珩,眼中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若不是仗着狐族少主的身份,云珩怎配担任如此重要的指引官? 她暗自咬牙,恨不得此刻就有什么意外发生,让云珩当众出丑! 祭坛上,火光冲天。 新任祭司的骨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苍敏带领的舞者踏着古老的步伐,银饰在火光中闪烁。 寒婷首领缓步登顶,银灰色的长发在圣水中浸染。 围观的兽人们屏息凝神,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偶尔打破寂静。 两个时辰后,大典终于结束。 云珩机械地跟着人群离开祭坛,思绪却飘向方才的异常。 那股突如其来的愤怒有人搞鬼是肯定的。 但她并非全然相信那个神秘出现的声音。 若是真,在场与她有关联的,不过四人。 折玉的灵赋是御风。 苍敏说过苍离川的灵赋只能传送他人。 剩下的林月歌和白芷中,必有一人能操控情绪。 云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她只想安稳度过余生,为何就这么难? 回去就和阿爹阿娘商议,她暗自下定决心,必须在除夕前定下族长人选。 别再把她当对手了。 真的。 她只想躺平养老,收收晶币,种种菜,不想要惊天地的救世生活。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5章 云珩,你成家太早了 苍敏兴冲冲地跑过来,脸上的狼形面具被她推到了头顶,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感觉怎么样啊云珩?是不是比你们狐族的继任大典要庄重多了?” 云珩看着这个本该在天灵圣殿的人,挑了挑眉:“你不是应该跟着寒婷首领去叩谢天灵吗?怎么还在这里晃悠?” 苍敏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腰间的狼牙饰品叮当作响,“有祭司和长老陪着就够了,少我一个不少。” 她突然凑近,眼睛亮晶晶的,像只讨食的小狼崽。 “你之前说要请我吃的东西呢?现在总该兑现了吧?” 云珩一怔:“你就为了这个不去天灵圣殿?” “怎么可能!”苍敏夸张地瞪大眼睛,却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虽然吃的占了一小部分原因啦……”她压低声音,“主要是我阿娘他们得一步一叩首地去天灵圣殿,途中不能睡觉不能进食。从啸月峰到那儿最快也要七八天,我可受不了。” 说着,她一把拽住云珩的手臂就往人群外拖:“快走快走!再不走又要被折玉绊住了。” 她撇撇嘴,“你现在都不像你自己了。” 云珩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失笑道:“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苍敏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虽然我没见过,但……反正现在的你和以前判若两人。” “以前的云珩哪儿会在意别人怎么看?现在呢?就算是长老天天逼你学那些枯燥的礼仪,你也从没抱怨过一句。” 她促狭地眨眨眼,“不是成家害的,还能是什么?” 苍敏越说越起劲,短发随着她夸张的动作来回摆动:“说真的,云珩,我觉得你成家太早了。” 她歪着头,“虽然现在的你也很好,但比起传闻中那个自由洒脱的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要不你把他们都休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敏姑娘,”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插入,折玉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日光为他银白的发丝镀上一层柔光。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唇角含笑,眼神却带着几分警告。 苍敏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反而叉腰反驳:“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她转头对云珩挤眉弄眼,“看吧,我就说该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折玉缓步走近:“雌主,日子是我们自己在过,何必在意他人评说?” 眼看两人又要争执起来,云珩连忙打圆场:“既然大家都在,不如一起去用膳吧。” 她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忙了一上午,也该填饱肚子了。” 正说着,她瞥见林月歌和白芷朝这边走来,便扬声招呼:“堂姐,你们也一起来吧,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清雅阁走去。 刚到清雅阁院门前,云珩正要生火做饭,苍敏却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不行!” 她张开双臂,像护崽的母狼,“这里是我阿娘从前的居所,绝不能见半点火星!” 众人面面相觑。 最终,在苍敏的坚持下,一行人又转道去了后山一处开阔的平地。 火光映照下,折玉和苍离川正蹲在临时搭建的灶台旁忙碌。 另一边,涂明疏正安静地削着土豆。谢长离则穿梭在附近的灌木丛中,指尖轻触各种香草,偶尔俯身采摘猫。 他们俩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干活儿。 女生们围坐在一块平整的石板旁整理餐具。 云珩将带来的碗筷一一摆放整齐,林月歌正细心地擦拭着竹筷,白芷则在一旁清点食材。 起初气氛还算融洽。 苍敏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狼族祭司跳舞时的滑稽模样,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然而好景不长,当白芷从包袱里取出一条风干的鹿肉时,苍敏的脸色骤变。 “这肉——”苍敏猛地站起,“你从哪里拿的?” 白芷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当然是粮仓啊,不然还能是哪?” “你!”苍敏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不去偷你们狐族的粮仓?凭什么动我们狼族的过冬储备?” 她一把夺过鹿肉,声音拔高了八度,“说好的和平共处,就是让你来当贼的吗?” 白芷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明明是你催着要肉!我问你去哪拿,你说除了粮仓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现在倒来怪我?” “狡辩!”苍敏狠狠将鹿肉摔在地上,“真会狡辩!” “是你自己说不清楚!”白芷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只拿了两条而已,你刚才不也吃得很香吗?” 她突然指向苍敏腰间的钥匙串,“再说了,钥匙就在你身上,我哪来的本事偷?” 苍敏气得浑身发抖,眼看就要朝白芷挥去。 “苍敏。”苍离川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之间,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投下一片阴影,“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他灰色的眼眸中带着警告,“不能这样对待狐族的贵客。” 另一边,林月歌轻轻拉住白芷的手臂,声音温柔:“小芷,无论如何,擅自动用狼族过冬储备都是你的不对。” 她指尖轻抚白芷紧绷的背脊,“回去后,记得拿双倍的肉来向小敏赔礼。” 两人一个劝一个,场面渐渐平息。 云珩全程默不作声,只是专注地啃着手中的烤土豆,眼睛却亮得出奇——这场戏码实在精彩。 表面上是白芷和苍敏的争执,实则暗藏玄机,分明是以林月歌为首的狐族势力与苍离川代表的狼族权威之间的较量。 更让云珩意外的是,她敏锐地察觉到苍离川对林月歌的态度并非如表面那般恩爱。 火光映照下,苍离川虽然站在林月歌身侧,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当林月歌说话时,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游移,仿佛在刻意避开什么。 有点儿像折玉他们对待自己的方式,却又有些不同。 云珩咬着土豆,若有所思地观察着这对看似恩爱的夫妻。 苍离川对林月歌有点儿怪,林月歌对他,却是和其他雌主对兽夫那般一样。 她看着,又掰了块土豆塞进嘴里。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6章 除我以外,影阁兽人凶残成性 “咻咻——” 一阵细微的嗅闻声突然在耳边响起,云珩猛地转头,发现谢长离不知何时凑到了她手边,正像只警惕的猎犬般轻嗅着。 她皱眉一把推开他的脸:“你干嘛?” 谢长离眯起那双幽绿的眸子,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危险的光芒:“你手上……” “我手上?”云珩疑惑地翻转手掌,手指纤长白皙,“挺干净的,也没受伤……” 她突然想到什么,声音一沉,“难道是中毒了?” 话音未落,涂明疏就像块粘人的膏药般贴了过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你若中毒,我怎会不知?” 他声音甜腻得令人发毛,“雌主可要当心,这是某些雄性惯用的、引起你注意的下作手段。” 云珩嫌弃地起身,拍了拍衣袖:“虽然入秋了,但我还是怕热。” 她利落地挪到折玉身边坐下,“你好好坐着,别靠过来。” 明明就能好好说话,偏要整出这些死动静。 折玉没说什么,只是替云珩整理了衣服,并将烤好的鱼肉递给她。 谁知谢长离又一次凑近,这次直接牵起她的左手轻嗅。 云珩刚要发作,他却突然放开,冷哼一声:“影阁里的兽人个个凶残成性,拿钱办事,你最好别被他们和善的表象骗了。” 他的瞳孔在火光中收缩成细线,“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珩挑了挑眉:“你在说你自己?” “废话,”谢长离咬牙切齿,“除了我。” 云珩但笑不语。 她知道那道声音是来自哪儿了。 不过,影阁的兽人帮她是因为什么? 她可不会傻到觉得因为谢长离。 影阁么,就像谢长离说的那样,凶残无情,利益至上。 没给足好处,会这样帮助陌生人吗? 还是说……有人悬赏她? 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显然激怒了谢长离。 他烦躁地抓乱了自己黑色的短发:“我是认真的!你没离开过有狐部落,根本不知道影阁是什么地方。” “那要不……”云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带我去见识见识?这样我不就知道了?” “什么?!”谢长离的声音陡然拔高,惊飞了树梢的飞鸟,“你要去影阁?!” 这声惊呼成功打断了另一边白芷和苍敏的争执。 两人同时转头,连带着林月歌和苍离川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火光映照下,众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交织成一幅诡异的图画。 云珩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烤得金黄的鱼肉,油脂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漫。 她神色平静道:“既然危险,那我现在就不去了。” 谢长离危险地眯起眸子:“现在?” 他的睫毛在火光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你还打算以后去?” “等我灵赋觉醒的那天吧。”云珩用竹签轻轻拨弄着鱼骨,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明日天气,“到时候有你陪着,想必能在影阁来去自如。” 她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一丝黯然。 这句话说得轻巧,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除了资源点不断增加,灵赋激活的事却始终杳无音讯。 折玉温润的声音突然插入:“雌主为何想去影阁?” “好奇罢了。”云珩将鱼骨丢入火堆,火星噼啪炸开,“我从未踏出过有狐部落,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她望向远处被夜色笼罩的山峦轮廓,“之前和沈烬提过,他说太危险。但在啸月峰的这些天让我觉得,还是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云珩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我不想等到生命尽头时,发现自己只见过有狐部落那么一小块天地。”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场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林月歌最先打破沉默,她掩唇轻笑:“小妹,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堂姐,”云珩直视着她的眼睛,火光在瞳孔中跳动,“有时候意外比明天来得更快。” 她摊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更何况我没有灵赋护身,肯定比你们都死得早。所以更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多去看看这个世界。” 云珩的目光扫过众人各异的神色,忽然觉得嘴里的鱼肉失去了滋味。 她随手将剩下的鱼扔进火堆,看着火焰瞬间将其吞噬,就像命运随时可能将她这个异世来客吞没一样。 苍敏听了,咂了咂嘴:“我就说是成家害的。云珩,以前的你哪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瞳中闪过一丝不解,“听着怪让人难受的。” 云珩余光瞥见涂明疏的手指已经微微抬起。她心头一紧,连忙开口:“和他们没关系。”声音刻意放柔了几分,“你所见所闻的,未必就是完整的我。” 她歪了歪头,火光在眼中跳动,“就像现在,你怎么能确定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而不是一时兴起编的玩笑话?” 苍敏愣住了,眉毛高高扬起:“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云珩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或许吧。” “故弄玄虚。”白芷冷哼一声,红唇撇了撇,却没再继续纠缠。 云珩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拉住苍敏的手腕,将她拽回旁边坐下:“我们几个以后像这样围坐篝火吃饭说笑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还是别说那些扫兴的事了。” 林月歌低垂着眼眸,这些话本应该由她说才是。宽大的袖口中,她的指尖不着痕迹地轻轻一勾。 “云珩,你别假惺惺了!” 白芷突然像被什么附体般猛地站起,手中的烤土豆滚落在地。 她抄起一根燃烧的木柴,火星四溅间朝云珩狠狠掷去。火光在她赤红的瞳孔中疯狂跳动,映出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那根带火的木条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云珩下意识侧身避开,却还是被飞溅的火星烫到了手背。 她吃痛地皱眉,抬眼看向突然发难的白芷,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涣散,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 找到了。 拥有操控他人情绪的灵赋拥有者——林月歌。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7章 火的灵赋初现 “小芷!”林月歌适时地惊呼一声,作势要去拉她,却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指尖又轻轻一颤。 白芷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踉跄着又要去抓第二根木柴。 她的动作僵硬得不自然,嘴里却还在不停咒骂:“装模作样的贱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当上族长!” 云珩无语:“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下任族长根本不是我,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白芷嗤笑:“谁知道你说的真假?” 她说着,又是一根木柴朝云珩丢去。 只见一道绿色风刃划过,精准地打落了白芷手中的木柴。 折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白芷姑娘,请自重。” 云珩揉了揉被烫红的手背,目光却若有所思地看向林月歌的方向。 这位心善的堂姐正焦急地拉着白芷,脸上写满了担忧,演技堪称完美。 搁现代,演技绝对吊打一众流量女星。 “小妹……”林月歌面露愧疚,“都是我的错,不该没看住小芷,让她又说出这种话。” 她眼中泛着盈盈水光,看起来格外真诚。 “不碍事。”云珩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却不见笑意,“堂姐你们继续用膳,我去集市上狼外婆的医馆买些清凉膏。” 她转身欲走,忽然感觉右手背一凉。 低头看去,涂明疏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烫伤处抹了一层黑乎乎的药膏。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香,瞬间缓解了火辣的痛感。 “你不要告诉我……”云珩挑眉,“你觉醒了预知灵赋,早就知道我会被烫伤,所以随身备着药?” 涂明疏眼睛微眯,指尖在她手背轻轻摩挲:“若我说是,你会如何?” 云珩不假思索:“那就帮我预知一下,我什么时候能有灵赋,还有……”她顿了顿,“什么时候会死。” 涂明疏突然捏住她的脸颊:“一个兽人只能有一种灵赋,想什么呢?” 他语气亲昵,手上的力道也轻。 云珩抬眸直视他:“你当我没听过霜铃长老的双灵赋传说?” 折玉适时介入,轻柔地将涂明疏的手从云珩脸上移开:“像霜铃长老那样的根骨千年难遇。”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仔细擦拭云珩脸上残留的药膏痕迹,“涂明疏是毒医,随身带着各种药膏再正常不过。” 涂明疏闻言冷笑一声:“你倒是了解得很,连我随身带什么药都一清二楚?” 他故意将沾着药膏的手指在云珩腕间暧昧地摩挲,“不过雌主身上的伤,还是我最清楚该怎么治。” 谢长离不知何时已闪身到云珩另一侧,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带:“毒医?” 他的瞳孔危险地眯起,“我看是趁机占便宜的登徒子才对。” 说着用帕子将云珩手背上的药膏擦掉:“这药里掺了迷魂草,你以为我发现不了?” 涂明疏道:“是毒药,也是解药。谢长离,你杀人惯了,就不要把阴暗心思都放在其他人身上。” 折玉的衣袖无风自动,一道清风将两人隔开:“二位若是想切磋,不妨另寻他处。” 他温润的嗓音里带着罕见的冷意,“雌主手上的伤需要静养。”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 苍敏站在一旁,眉毛几乎要扬到发际线。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亲眼所见远比传闻震撼百倍。 就在一刻钟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云珩成家太早,可现在…… 几个平日里或清冷孤傲、或狠厉危险的雄性,此刻竟为云珩争风吃醋到这种地步。 苍敏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不理智了,她默默把“劝云珩休夫”的念头咽了回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该找几个兽夫。 “够了!”云珩猛地抽回手,手背上的药膏被蹭得斑驳不堪,露出下面红肿的烫伤。 火辣辣的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她看着眼前三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三个——” 话音未落,一阵灼热的气浪突然从背后袭来。 云珩转头,只见方才白芷丢出的木柴不知何时引燃了枯叶堆,火势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 跳跃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灌木,火星随风飘散。 “怎么着火了!”苍敏的尖叫声划破天空,“快救火!前面也是狼族的粮仓!” 若是粮仓被毁,这个冬天不知要饿死多少族人。 云珩看着迅速蔓延的火势,当机立断:“谢长离,你立刻带苍敏去找啸月峰的水系灵赋兽人!” 谢长离却纹丝不动:“来不及了。” 他指向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树梢,“火借风势,普通水系灵赋根本压制不住。” “那就找火系灵赋的兽人!”云珩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同属性的火灵赋总能控制住火焰吧?” 苍敏闻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狼族拥有火系灵赋的……” 她声音发颤,“除了我阿娘,就只有三长老。可他们都在去天灵圣殿的路上,中途绝不能折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珩简直要被气笑了:“首领继任仪式比整个部落的粮仓还重要?” “这是神谕……”苍敏脸色惨白,“违反神谕,会给整个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林月歌适时上前,温柔地揽住苍敏颤抖的肩膀:“当务之急是趁火势未到,先抢救粮食。” 她转向众人,“能救多少是多少。” 几个兽人闻言立即行动。 唯独谢长离仍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云珩。 “你怎么还不动?”云珩急得跺脚,“你的灵赋最适合搬运物资了!” 谢长离上前一步,影子将云珩完全笼罩,“若不看着你,你定会做出什么危及性命的事。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完全理解。” 云珩气结:“我没那么傻。” “是吗?”谢长离笑一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那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谁割腕刻字让我们回来?”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又是谁在前些天的和谈……” “停!”云珩猛地抽回手,“行,你爱待着就待着!” 云珩站在肆虐的火势前,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烤得她脸颊生疼。 她紧握双拳。 明明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胸口发闷。 那些在火场中穿梭的身影,即便有灵赋护体,也难免被火星灼伤。 云珩狠狠咬牙,伸出手,隔着一段距离感受那狂暴的火焰。 为什么她的灵赋迟迟不激活? 若是有操控火焰的能力,此刻哪还用得着让大家冒险? 热浪舔舐着她的指尖,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疼痛,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在这时,云珩耳后突然浮现出一道赤红的火焰图腾。 她只觉得耳后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在皮肤下燃烧。 【叮!】 【恭喜宿主触发激活火系灵赋的事件——浴火涅盘!】 云珩心头狂喜,来不及多想,立刻按照游戏里的记忆结出手印。 只见肆虐的火龙突然温顺下来,化作无数细小的火苗,如百川归海般朝她掌心汇聚。 然而就在火焰完全收束的瞬间,一股剧烈的眩晕感袭来。 云珩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里,只听到谢长离撕心裂肺的喊声:“云珩——!” 她的身体如断线木偶般向后倒去,耳后的火焰图腾渐渐隐没在众人的惊愕神色中。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8章 似梦非梦,似假非假(上) 云珩感觉到昏昏沉沉,恍然间,她发现自己竟站在一间潮湿阴冷的石室里。 “滴答——” “滴答——” 水滴声在寂静的石室里格外清晰。 云珩循声望去,看见比现在年轻些许的霜铃婆婆正站在一座冰床前,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珩儿……”霜铃婆婆颤抖的手握着一把骨刀,“原谅外婆将焰灵封在你体内……” 冰床上躺着一个蜷缩的幼崽——那分明是年幼的自己! 小云珩紧闭着眼睛,也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 “我不能害了其他幼崽……”霜铃婆婆举起骨刀,刀尖对准了幼崽的心口。 云珩皱眉,不害了别人,就拿自己的亲外孙女献祭吗! 这叫什么道理! 她想冲上去阻拦,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想大喊,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噗嗤——” 利刃入肉的闷响在石室里格外刺耳。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云珩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生生剖开。 真实的痛感让她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呜……” 与此同时,冰床上的幼崽发出痛苦的呜咽。 霜铃婆婆拿出一个坠子,默念了什么,只见一团赤红的雾气从坠子里涌出,顺着伤口钻入幼崽体内。 云珩发出无声的惨叫。 她感觉有岩浆在血管里流淌,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 不远处的冰床开始融化,腾起阵阵白烟。 就在她即将昏厥时,石门突然被推开。 年轻的绯湄长老冲了进来,却被白木长老死死拦住。 “阿娘!”绯湄的声音带着哭腔,“珩儿这辈子都要承受没有灵赋,被他人嘲讽的痛苦,您真的忍心吗?” 霜铃婆婆擦去眼泪,声音却异常冷静:“这是神谕。若你能找到同命格的幼崽,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她顿了顿,“但你心软,时间也来不及。绯湄,舍一人救整个灵息大陆,这个选择,你应该明白。若神谕所说命格之人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云珩疼得视线模糊,却还是扯出一抹冷笑。 这就是统子哥从未提及的需要激活的火灵赋真相吗? 那冰系灵赋呢? 她体内还封印着什么? 意识即将消散之际—— “哗啦!” 一盆刺骨的冰水当头浇下。 “咳咳咳!”云珩猛地惊醒,冰冷的水顺着发丝滴落。 她剧烈咳嗽着,睁开眼对上一张银质面具。 面具后的眼睛漆黑如墨,不带一丝温度。男人穿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 云珩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被铁链锁在一张刑椅上。 四周昏暗的牢房里摆满了各种骇人的刑具。 “老大问你话呢!”一个虎耳少年恶狠狠地踹了脚刑椅。他缺了只耳朵,伤口狰狞地外翻着。 云珩瞳孔骤缩。 这里是……游戏里的影阁?! 她在心里疯狂呼唤系统,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面具男俯下身,冰冷的金属贴在她脸上:“你就是有狐部落的少主,嗯?” 这个声音……谢长离?! 云珩想要开口,却发现和刚才一样,说不出话。 紧接着,她听见自己用挑衅的语气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劝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 “呵。”谢长离低笑一声,指节分明的手指转动着一把银色小刀。 “进了影阁的兽人……”他突然收住刀势,刀尖直指云珩咽喉,“从来没有能活着出去的。” 他说完,便收起刀,转头对虎耳少年吩咐道:“看好她,别让她死了。” “是!”少年绷直了身体,琥珀色的兽瞳一瞬不瞬地盯着云珩,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然而在谢长离刚离开不久,异变陡生。 一缕白烟从门缝渗入,虎耳少年刚皱起鼻子,就“咚”地一声栽倒在地。 房门被猛地踹开。 方才离开的谢长离去而复返,却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带着伤痕的脸。 他踉跄着冲到云珩面前,气息紊乱:“你……你也是被抓来的兽人吗?” 云珩听见自己脱口而出:“不是。我是谢长离他姐。”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样是为了修炼灵赋。” 云珩:“……” 好嘛。 这是她走的主线剧情,和谢长离的初见。 卡关了好多次,才在连续的两次都选择了选项二。 但她在异世界待的好好的,怎么到了游戏世界? 还没等她想明白,眼前的谢长离已经露出游戏里那个标志性的怔愣表情,随即展颜一笑。 他利落地解开锁链,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按照游戏剧情,接下来他们应该会撞上囚牢外面的广场上,那尊丑陋的雕塑神像才对。然而就在即将跃出的瞬间,周遭的景象突然扭曲模糊。 云珩发现自己又被绑了。 不是囚牢,是床榻。 四肢都被柔软的绸缎绑着。 锦缎帷帐垂落,烛火在琉璃灯罩中摇曳,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暧昧不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突然。 胸口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她颈窝里抬起,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开口的声音却是令人心碎的哽咽。 “阿珩……” 这声音喊得云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明明起了游戏ID,偏偏游戏实名认证后,男主就开始叫她的名字了。 玩游戏时不觉得,反正也没声音,但现在,她想求一双没有听过的耳朵。 花宴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我不在乎你爱多少人,只要分我一点点爱就好……” 他摩挲着她的嘴唇,声音越来越低,“可是,你怎么能……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连一点点爱都不给……” 云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好极了。 这是氪金648的SP卡面【宴锁庭深】。 还没等她回忆当时的选项,唇上忽然一疼——对方狠狠地咬了下来。 但是,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 这次倒是没被绑,可…… 云珩顺着插进自己胸口的利剑看去,只见持剑的沈烬脸颊绯红,炽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雌主,我们一起死……也算圆满……” 无语了。 主线第六章沈烬的分支剧情。 为了让沈烬调查金狮部落出现的“未亡人”,云珩第一次选了「色诱」的选项,结果就是他中药后一剑捅死“我”,然后就没体力,卡关了三天才过去。 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的瞬间,场景再次切换。 “阿珩~”甜腻的嗓音从左边传来,涂明疏像只大型犬凑过来,掌心贴在她的腰际,“说好的陪我,你难道要反悔?” 与此同时,右侧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折玉拿着那把玉骨扇轻摇,笑意却不达眼底:“阿珩,你向来最守承诺,对吧?是你先答应的我。” 云珩:“……” 唯一的一张三人同行的卡面——【困难选择】。 被玩家大骂后,就没再出这种卡面了。 她入坑晚,没见过当时的盛况,但好友说那段时间几乎每个平台都在骂策划不做人。 她当时选的什么来着? 下一秒。 云珩看到“她”抓着一左一右反握着两人的胳膊,直接将两人冰冻,然后…… 然后她又换了一个地点。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似梦非梦,似假非假(下) 云珩绝望地闭上眼。 行吧行吧。 排,也该排到萧雪衣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温馨的小木屋里。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角落里还摆着个正在煮茶的小火炉。 这岁月静好的假象让云珩后背发凉。 “阿珩,你不乖。” 温柔似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萧雪衣一袭白衣,手里把玩着个翠绿的小玉瓶,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得。 是SP卡【囚雪为牢】。 在知道《Feral Love》是统子哥选宿主的工具之前,云珩和所有玩家一样,以为制作组是在尝到强制爱剧情,得到高流水的甜头后,才给每个男主都安排了类似戏码。 而萧雪衣……作为生日最晚的男主,他的SP卡剧情简直是黑暗系集大成者。 有人爱得要死,也有人骂制作组玩脱了。 毕竟谁能想到表面温润如玉的医师,背地里会用药把“我”调教成离不开他的傀儡,只要记忆有复苏现象,就喂药? 剧情开始就是“我”和隔壁的大婶去集市回来晚了,结局根据玩家的选择不固定。 网上流传的结局有八九个版本。 云珩记得她达成的结局……好像是反杀萧雪衣,让他成为傀儡,伺候“我”了。 “阿珩,乖,吃了药就好了。”萧雪衣倒出一颗猩红色的药丸,缓步朝她云珩走去。 云珩突然发现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 她猛地起身,一巴掌拍飞了那颗药丸。 “吃你个大头鬼!”她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往萧雪衣脸上砸去,“这么爱下药,你自己怎么不尝尝?!” …… “雌主,你梦见什么了?” 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珩下意识就要回答:“我梦……” 话到嘴边突然一个激灵,她猛地睁大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熟悉的竹屋床上。 围在床边的是折玉和谢长离。 “看来不是涂明疏,就是萧雪衣。”谢长离抱着手臂,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云珩,你是不是梦见他们俩逼你吃药了?懂医的都是小人,你要离他们远一些。” 云珩瞥了眼不远处的萧雪衣,对方正面无表情地捡起银针。 她刚才……推的是他? 云珩揉了揉太阳穴,“我们刚才不是在啸月峰的祭坛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折玉上前一步,“雌主,你已经昏迷七天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都很担心。族长和绯湄长老都说要去找狼族要个说法。” “七天?!”云珩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她立刻在脑海中呼唤:「统子哥,他说的是真的?」 系统立刻回应:【千真万确啊宿主大大!我都快急疯了,差点以为你要死翘翘了。】 它甚至都开始计划找下任宿主了。 【萧雪衣和涂明疏为了怎么救你天天吵得不可开交,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刚才的经历都只是一场梦? 云珩不自觉地捂住左胸,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霜铃婆婆刺穿的剧痛。 若是梦,但灼烧感以及所有东西却真实得可怕。 焰灵……封印…… 要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像苍敏说的不存在的记忆一样,是已经被蚕食的记忆,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绯湄长老。 若求证焰灵封印为真,梦里与他们相处的那些事情,或许是她被蚕食掉的记忆。 但这又说不通为什么会和游戏剧情一样。 云珩有些烦了。 别人的穿越目的很明确,她呢? 不仅任务奇葩老套,现在竟然察觉到有更大的阴谋发生在她身上,甚至连安稳过完剩下的四年多都没有办法实现了。 她就想稳稳当当地过日子,不想要惊心动魄的人生,怎么就那么难! 折玉敏锐地察觉到云珩神色不对,“雌主可是哪里不适?” 他声音轻柔,一双眸子里盛满担忧。 “没事。”云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就是突然听说昏迷了七天,有点吓到了。” 她抬头看他,“那天我晕倒后……还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吗?” “还能有什么?” 谢长离抱着双臂靠在一边。他嗤笑一声,“就是你突然觉醒火灵赋,把那场火灭了,吓了我们一跳。”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谁知道你转眼就昏到现在。” 云珩不自觉地打量起眼前的谢长离,和梦中那个影阁杀手对比起来。 眼前这个虽然同样毒舌,但眉宇间多了几分鲜活气。或者应该说:活人感。 “你怎么这么盯着我?”谢长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耳尖微微发红。 “我在想……”云珩话说到一半,正好萧雪衣走过来执起她的手腕诊脉。她任由他动作,继续道:“你在影阁会是什么样子。” 谢长离脸色骤变,眉头拧成一个结:“你还想去影阁?” 他声音陡然提高,“从灵赋觉醒到熟练掌握,需要勤加练习多年,你想去,等个三五年后再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觉得……” 云珩话刚起头,突然感觉手臂一凉。余光瞥见萧雪衣不知何时已经取出银针,正稳稳地扎进她的穴位。 她不由得挑眉。 人都醒了怎么还扎针? 谢长离问:“你觉得什么?把话说完。” 云珩刚要抬手比划,萧雪衣的手指突然收紧,扣住她的手腕。 “别动。”他声音清冷如霜,“针还没取,当心出血。” 折玉的目光在萧雪衣手上停留片刻,眸色渐深:“萧雪衣,雌主无伤无病,需要这般谨慎地扎针?” 云珩差点笑出声。 嘴替啊,家人! 萧雪衣神色不变,扣着云珩手腕的指尖却微微用力:“你不是大夫,怎知她经脉有无损伤?” 眼看气氛又要剑拔弩张,云珩赶紧转移话题。 她刚醒,不想当调解员。 “我的意思是……”她故意拖长声调,吸引三人注意,“这么多年都没觉醒灵赋,这次可能没那么顺利。” 说着,云珩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划了个圈,“看吧,连小火星都没有。” 然而这次,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干净如初的指尖,表情一个比一个复杂。 要知道,就算是同属性的灵赋,每个兽人的施展方式都千差万别。 通常刚觉醒的兽人需要反复练习才能掌握基础运用,哪有像云珩这样昏迷七天,一醒来就知道转手指这种特定动作的? 除非…… 她以前就有火的灵赋,只是被什么东西封印了。 萧雪衣把银针取出,却没松开她的手腕。 他抿了抿唇,道:“云珩,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事?” 云珩背后一凉。 啧。 一时大意,把游戏里的手势做了出来。 像她这样从没有灵赋的兽人怎么可能刚醒就会使用? 他们肯定觉得她以前有火的灵赋,后来因为某些事没了。 可她现在不想让他们知道的太多。否则,她连保命的手段都没了。 云珩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手指摩挲着下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个嘛……让我仔细想想……” 话音未落,竹门被轻轻推开。 涂明疏端着一个青瓷碗缓步而入,碗中盛着的黑色液体冒着滚滚热气,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苦涩气味。 他的目光落在醒来的云珩身上,先是一怔,随即眉眼舒展开来,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原来雌主已经醒了~难怪萧大夫今天没有与我抢熬药的位置。” 云珩眼前一亮,立刻抓住机会转移话题:“啊!原来你是去煎药了!” 她夸张地拍了拍床沿,“我就说嘛,我晕倒怎么会少了你呢!” 谢长离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涂明疏不在你都能注意到,所以你上次说喜欢他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喜欢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请大家收藏:()恶雌种田不攻略,黑化兽夫急红眼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