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我一般采用炮决！》 第282章 五步飞檐翻铁骨，千钧诡雷葬群仇。 高空坠落技巧，曾是张凯受训的科目之一，专为丛林战准备。 此刻张凯站在楼顶，距离五楼走廊大约7 米。加上手臂伸展的长度，张凯整个人能形成约 2.3 米的垂落距离。 这意味着张凯需要从约 5 米左右的高度跳下，这对普通人来说很难做到，但对受过训练拥有变态体质的张凯而言，小菜一碟。 “特么的！”张凯骂骂咧咧松开攥紧钢筋的手。 恰在此时，公路上的虎式坦克轰然开火，炮弹如惊雷划破空气，直击达雷斯酒店外墙。 从高空俯瞰，整栋建筑瞬间爆成废墟，砖石如瀑布倾泻而下，半座楼体像被巨手捏碎的积木，场面堪比好莱坞灾难片。 张凯大喊着砸向五楼地板，本能地向前翻滚卸力，却被爆炸气浪掀得撞向墙壁，赶紧爬起来，抓住炮击时间的间隙，跌跌撞撞向残缺的楼梯狂奔。 密集的重机枪声突然炸响，雇佣兵到了。 张凯紧贴地面不敢动弹，心里清楚沃克西玛悬赏的 1200 万纳币起了作用，这群亡命之徒正不惜弹药地围剿张凯。 “开火！他在五楼！” “杀了他，奖金平分！” 公路上的叫嚣声此起彼伏。 雇佣兵的规矩张凯我再清楚不过：任务轻松时互相火拼，任务棘手时联手分赃。 张凯已经干掉他们两支小队，现在成了他们眼中的硬骨头。 看这阵仗，不知集结了多少佣兵团，哪怕平分赏金也是笔横财，更别说杀了 “蓝幽灵” 能让他们吹一辈子牛。 “红蛇、血斑马，继续压制！” “野狼团的人呢？给我冲！” “清掉障碍，宰了他！” 张凯听见车队里传来老油条鲍勃的咆哮，这老家伙能把散兵游勇聚在一起，绝非善茬。 张凯窥见那些皮卡车已逼近到 200 米左右，虎式坦克远远缀在后方。 “找死！” 张凯怒吼着架起狙击枪，瞄准一名机枪手扣动扳机，子弹穿透他的胸口。 其他人骂骂咧咧补上位置，张凯只能不断扫射机枪手和驾驶员，又有三辆皮车起火翻滚。 鲍勃举着老式军用对讲机跳脚大喊： “蠢货！变阵包围大楼！” “血斑马和野狼团，攻左边！” “剩下的跟我上，机枪掩护！他就一个人！” 话音未落，张凯看见一辆疾驰的皮卡车里，有个阿拉伯人探出脑袋，他扛着和我张凯同款的 RPG 火箭筒。四目相对的瞬间，火箭弹已呼啸而出。 张凯瞳孔骤缩，拼尽全力朝楼梯狂奔。 刚躲开狙击位，身后就传来山崩地裂的爆炸声，炮弹精准命中张凯刚才的位置，侥幸捡回一条命。 气浪把张凯掀翻在瓦砾堆里，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脸上手上全是血。 耳鸣声震得人脑仁发疼，整个人像在失重状态下漂浮。 恍惚间，有人使劲推我，那身影穿着作战服，脸却模糊不清。 “鞑靼！起来，快跑！” “你还没报仇，甘心死在这儿吗？” 这声音像极了张凯的助手卡姆。张凯震惊地喊出他的名字，却在火光中看不清他的脸。 系统自动启动疗伤功能，让张凯瞬间重回巅峰状态。 “我是黑魔鬼佣兵团第 137 号成员！” “我们的信条：不放过一个敌人，敌人狠，我们就把他们拖进噩梦；敌人凶，我们就用子弹教他们做人！” “黑魔鬼无所畏惧，冲锋！！” 张凯嘶吼着从瓦砾堆里爬起来，眼里只有断裂的楼梯。 团长常说的话在耳边响起：“子弹不会绕开胆小鬼，想活下来就得靠勇气和脑子！” 张凯咬咬牙，从五楼跳进三楼废墟。 此时敌人已逼近到 30 米内，呈扇形包围了酒店正门，狙击枪失去作用，张凯得启动 B 计划！ “来啊狗娘养的！老子给你们准备了大餐！” 张凯抹了把脸上的血，狞笑着继续往下跳。 正门堵着的皮卡车旁，雇佣兵们看着门口堆的尸体哄笑起来，他们以为张凯在用尸体做无用的阻拦。 “那疯子想用几具尸体挡我们？做梦！” “冲啊！蓝幽灵的脑袋是我们野狼团的！” 一群人叫嚣着踩着尸体跳进酒店，刚落地就有人发现脚下缠着根细如发丝的白尼龙绳。 “团长，这是什么？” 问话的佣兵旁边，戴着刻有狼头钢盔的男人脸色瞬间惨白。 他听见身后传来手雷拉环脱落的轻响，转头看向尸体堆，七八颗手雷正从里面滚出来。 “陷……”他的惊叫戛然而止。 连环爆炸掀起冲天火光，弹片像暴雨般横扫人群，十多个身影在烈焰中发出濒死的惨叫。 达雷斯酒店剧烈震颤，浓烟从各个窗口喷涌而出，仿佛整栋楼都在燃烧。 张凯趴在三楼地板上，听着楼下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忍不住大笑起来，陷阱奏效了。 透过弥漫的烟雾向下看去，能看到几个黑影在狼藉的废墟中扭曲蠕动，手雷的近距离爆炸虽然没当场炸死他们，但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野狼团！给我回话！” “刚才的爆炸怎么回事？都他妈聋了吗？” 一楼传来鲍勃通过对讲机的咆哮，但频道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哀嚎。 野狼团的人要么被炸得肢体残缺，要么抱着断腿在血泊里打滚，没人有力气回应。 张凯深吸一口气，快步冲到一楼，对着几个苟延残喘的雇佣兵扣动扳机。 烟雾中能看清四个幸存者：一个眼球炸出眼眶，半张脸血肉模糊；一个膝盖以下被炸断，抱着断腿惨叫；另外两个躺在地上抽搐，眼看也活不成了。 他们看见张凯举枪时，眼里瞬间涌出绝望，而他们的团长，那个戴着刻狼头钢盔的男人，下半身已经被炸成碎肉，像破布一样瘫在墙角。 “求求你别杀我！” “蓝幽灵！！！” 四声枪响过后，大厅里暂时安静下来。 这时张凯才注意到，皮卡车已经逼近到距离酒店不到 50 米的位置，重机枪子弹如暴雨般穿透玻璃，在大厅里激起阵阵尘雾。 第283章 诡雷暗布险中藏，满室贪徒葬血光。 张凯贴着地面爬行，余光瞥见承重梁上藏着的 TNT 炸药，原本想留到最后关头用，现在却在犹豫是否该从后门突围。 但后门早被雇佣兵堵死，更要命的是那辆虎式坦克正向张凯逼近，这种老式坦克的炮管需要冷却时间，现在再次移动，说明舱内还有炮弹。 “狗娘养的！”张凯咒骂着从系统空间拿出火箭筒。“沃克西玛，等着吧！你死定了！” 张凯爬到窗边，装好弹药打开保险，瞄准坦克。 虽然不清楚它的装甲厚度，但这毕竟是二战时期的老古董，大概率扛不住现代火箭弹。 在几十米的极近距离下，张凯果断扣动扳机，火箭弹拖着尾焰呼啸而出的同时，坦克炮手也发现了张凯，一枚炮弹紧跟着砸进窗口。 气浪掀得张凯头皮发麻，炮弹擦着头顶击中后墙，整面墙轰然倒塌。 而张凯的火箭弹则精准命中坦克正面，爆炸产生的高温和火焰瞬间灌进驾驶舱，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后墙被炸出巨大的缺口，原本埋伏在那里的雇佣兵被炸得七零八落。 张凯被气浪掀飞出去三四米，手里的火箭筒甩到一边，满脸都是混着鲜血的尘土，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和尸体无异。 张凯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全身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剧痛，身体收到重创，系统修复功能瞬间自动启动，消耗贼心值将张凯恢复至巅峰状态。 透过烟尘，能看到更多皮卡车停在酒店门口，雇佣兵们叫嚷着向张凯靠近。 张凯爬到尸体堆里装死，听着敌人的军靴踩过碎玻璃和砖块的声音。 张凯在正门和窗口都布置了诡雷，现在正门的陷阱已经触发，反而让尸体堆成了最安全的掩体。 “鲍勃！野狼团全死了！” “太好了！这下能少分点钱出去了！” 雇佣兵们大笑着涌进酒店，几个急躁的家伙从窗口翻进来，刚落地就踩中张凯布置的诡雷。 爆炸声中，张凯躲在尸体下面扯了扯嘴角，他们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现在自己却成了牺牲品。 “蓝幽灵这个混蛋！到底埋了多少陷阱？” “我的坦克都被他炸了！给我把他揪出来！” 鲍勃在门口怒吼，但张凯注意到他始终缩在亲信身后，半步不肯踏进酒店。 听着他的骂声，张凯突然想起特洛伊佣兵团的背景： 他们原本是非洲某国的叛军，叛变失败后逃到这里，靠吞并其他佣兵团壮大，佣兵圈都叫他们 “木马佣兵”。 这样的老牌佣兵团怎么会出现在琼鲸湾？ 接连几次爆炸后，剩下的雇佣兵终于收敛了嬉闹，开始组队逐层搜索。 “鲍勃！一楼二楼没人！” “三楼安全！” “四五楼楼梯炸断了，那家伙肯定不在上面！” 听着他们的汇报，鲍勃皱起眉头，盯着后墙的弹洞向受伤的雇佣兵质问。 双方很快爆发争吵，甚至用枪口抵住对方胸口。 张凯眯眼望向门口，一辆皮卡车停在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只要能爬到车底，就有机会从外面反杀。 就在这时，鲍勃突然喝止所有人：“不对劲！蓝幽灵一定还在这儿！” “都给我仔细检查每具尸体，别放过任何一张脸！” 他的话让张凯的心脏猛地撞击肋骨，这下糟了…… 鲍勃大声吼道："赶紧检查尸体！" 见一群佣兵磨磨蹭蹭不敢上前，又骂道："你们耳朵聋了吗？把所有尸体都翻过来，动作快点！" 特洛伊佣兵团听到命令后立刻乱成一团，叫嚷声此起彼伏。 当时达雷斯的馆舍里挤满了佣兵，张凯从尸体的缝隙中偷偷观察，只见无数双脚在地上来回走动，密密麻麻像蛛网一样。 张凯心里暗暗着急："这下危险了！这个鲍勃一看就是个老兵油子，难道他是特洛伊佣兵团的头儿？"生怕他们检查尸体时发现端倪。 "该死！" 张凯心里暗骂一声，急忙伸手去摸腰间的手雷，偷偷塞到一具尸体的手里。 没想到，张凯选中的这具尸体，竟然是之前死去的酒店女服务员，她赤身裸体地被压在一堆尸体中间。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正盯着我张凯看，皮肤雪白光滑，胸部高耸，修长的双腿横在尸堆外面。 突然听到佣兵们一阵喧哗："嘿！这儿有个裸体女人！把她拖出来检查一下，说不定是蓝幽灵变的！" 张凯躲在尸体下面屏住呼吸，听见几个佣兵把女尸拖到地上，接着传来一阵下流的调笑。 无数只男人的手在她身上乱摸，有的摸胸部，有的摸大腿。 一个佣兵正准备分开她的双腿，突然看到女子手里有个东西，赫然是一枚美国制的 MK2 手雷！ "有炸弹！快趴下！" 佣兵们惊恐地大喊。 张凯趁机用脚踹了一下女尸，尸体晃动时，她白皙的臀部被玻璃碎片划破。 手雷一掉下去就爆炸了，张凯急忙用旁边的男尸挡住自己，又朝外面扔了一枚闪光弹。 只听见两声巨响，接着馆内一片哀嚎。 张凯从尸堆里像蛇一样爬出来，贴着地面滚向皮卡货车。 馆内一片混乱，鲍勃怒吼道："怎么回事？" 士兵哭丧着脸回答："蓝幽灵藏在尸体下面！" 又有人骂道："狡猾的混蛋在女尸手里放了炸弹，抓住他一定要千刀万剐！" 张凯心里暗自高兴，却不敢发出声音。 同时迅速分辨出火力区、休整区和安全区的位置，这可是新兵不知道的诀窍！ 子弹像雨点一样追着张凯，张凯像猴子一样窜到车底。 追兵刚冲出来，最后一枚手雷正好在门口爆炸。 爆炸的气浪过后，好几个人被掀飞在地。 鲍勃气得暴跳如雷："集中火力射击！见人就杀，别留活口！" 大厅里人声鼎沸，张凯猫着腰快速穿过皮卡车底部，从车尾爬了出来。 此刻最担心的是外头还有埋伏，可等张凯从车底探出脑袋时，却发现周围的皮卡全都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不见！ 第284章 千钧炸药崩楼碎，稚子投诚战地昏。 那些雇佣兵去哪儿了？张凯扭头看向达雷斯酒店，只见子弹正从酒店门口疯狂扫射出来，里面的人已经开始反击了。 突然一阵爆炸气浪袭来，有人居然学张凯刚才的招数，也扔出了手雷。 紧接着传来冲锋的呐喊声，张凯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原来今天追杀张凯的这帮杂种，现在全龟缩在酒店里！ 这倒也不奇怪，在他们眼里，张凯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何况这些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佣兵团的，肯定是怕不进酒店搜捕就分不到张凯的 “悬赏金”！ “哈哈，群蠢货！” 张凯大笑一声，想通关节后立刻翻身跳上一辆皮卡，车上正架着张凯需要的重武器：一挺 MG42 德制重机枪！ 在非洲这种地方，武器装备普遍落后。 很多佣兵团还在用二战时期的老古董，像张凯手里的 BFG50 狙击枪和 AUG 突击步枪，在这儿都算稀罕货。 而这挺 MG42 近距离火力堪称凶残，配备北约 7.62 毫米口径子弹，单个弹药箱就能装 300 发。 之前佣兵把它装在车上时，还特意焊了带钢板的射击架，两边的防弹钢板又厚又大，专门给机枪手挡子弹用。 张凯跳上车一把攥住机枪握把，酒店里射来的子弹噼里啪啦砸在钢板上。 握着这沉甸甸的钢铁杀器，张凯只觉得浑身热血上涌，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甚至感觉能扫空十箱子弹！ “来啊！狗娘养的！” 张凯嘶吼着扣动扳机，机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在暴风雨般的弹雨中，达雷斯酒店门口冲出来的佣兵们，最前排的瞬间被打成筛子，鲜血喷溅声混着惨叫声此起彼伏。 鲍勃等人彻底慌了神，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错误，他们太小看张凯了，做梦也没想到张凯能从尸堆里爬出来抢车。 鲍勃扯着嗓子大喊：“隐蔽！快找掩护！他就几百发子弹，打完就宰了他！” 他的吼声穿过枪林弹雨传来，张凯嘴角扬起冷笑，眯眼瞄准酒店的承重梁，那里藏着张凯早就埋好的 TNT 炸药，就等着这一刻！ 张凯操控机枪打出三发点射，子弹精准穿过破烂的窗户，击中张凯改装过的引爆开关。 通电的瞬间，鲍勃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下一秒，两声巨响震得大地颤抖，承重梁被炸得土石横飞。 本就千疮百孔的酒店轰然塌方，断裂的梁柱砸落下来，砖瓦钢筋如暴雨倾泻。 “妈的！楼要塌了！” “快跑啊！” “救命 ——！” 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可门外是张凯的机枪火力网，不少人慌不择路地撞进弹道。 他们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密集的子弹掀翻在地。 轰隆一声巨响，惊雷般的爆破声里，达雷斯酒店眨眼间就塌了下去，就像被专业人员精准定向爆破过一样。 梁柱砖瓦哗啦啦全砸向中庭，那场面太震撼了，看得人眼睛都直了。 张凯端着枪不停地扫射，子弹像下雨一样飞出去。 这栋楼本来是琼鲸湾的地标建筑，可之前被虎式战车的炮火轰过，墙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弹孔。 后来在两侧主梁装的 TNT 炸药，简直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眨眼功夫，大楼就塌了，里面的佣兵全被埋在废墟里。 巨大的石块砸下来，好多人当场就没了；受伤的人疼得直喊，到处都是断胳膊断腿的；还有人被砸晕了，满脸是灰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烟尘浓得睁不开眼，根本看不清敌人在哪儿，张凯只能朝着大概的方向扫射。 两百多个佣兵被困在这堆废墟里，跟掉进绝路一样。 有几个士兵躲在角落里想突围，结果刚露头就被 MG42 机枪打成了碎片。 “别打了！蓝幽灵，先谈谈！” 鲍勃的声音穿透了枪声。 张凯心里一惊：楼都塌成这样了，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眼看弹箱快空了，张凯冷笑一声停了火，拿起矿泉水猛灌几口，又把剩下的浇在发烫的枪管上。 “老东西，想说什么？” 张凯说完又抄起 AUG 步枪继续扫射。 就听见鲍勃在什么地方骂骂咧咧地喊：“兄弟住手！你不知道我们特洛伊在非洲的势力吗？今天要是放我一条生路，以后肯定重重报答你！” 张凯压根不信他那套：“行啊！你们把武器扔了出来投降，我保证不杀你们。” 可手里已经握紧了重机枪。鲍勃知道我在骗他，气得破口大骂： “你个背信弃义的混蛋！把我们杀绝了，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 “你们为了一千二百万纳币来取我的性命，凭什么放虎归山？” 张凯已经听出他躲在哪儿了，调转枪口又是一梭子子弹。 子弹穿透烟雾，把混凝土墙都打出了窟窿，里面不断传来惨叫声。 “别打了！我投降！” 等张凯打光这条弹链的时候，鲍勃的声音都在发抖。 枪声突然停了，废墟里只剩下烟尘弥漫，安静得像座坟墓。 以前那么气派的大楼，现在全成了一堆碎石烂瓦。 七层的大楼塌得不成样子，几乎全毁了。 等烟尘渐渐散去，废墟里到处都是佣兵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张凯定睛一看，有个灰头土脸的老头从碎石堆里爬了出来，仔细一瞧，竟然是鲍勃。 他那副狼狈相，和张凯之前被炮击时的惨样简直一模一样。 张凯擦掉脸上的血，端起枪瞄准他。 鲍勃吓得腿都软了，他腿上受了伤，赶紧扔掉武器举起双手，慌慌张张地喊： “兄弟，我服了！你绝对是非洲最厉害的佣兵！求你饶我一命，以后我一定报答你！” 张凯声音抖得厉害，身边一个帮手都没有。 张凯往他身后看了看，断墙下面堆着好几具尸体。 刚才一阵扫射，墙体被打塌，好几吨重的砖石塌下来，把他那些手下全砸死了。 想到这儿，张凯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声还没停，张凯就扣动扳机，三颗子弹直接打穿了他的脑袋，鲍勃当场就没了气息。 “还想以后报答我？你算老几？” 张凯大声骂道，四周安静得可怕。 鲍勃到死都没想到，居然真有人敢不给特洛伊佣兵团面子！ 张凯强打起精神，拿起水猛喝几口。 等了半天，废墟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凯这人一向小心，没敢进去查看，就怕有人埋伏。 想起之前有人在车后偷袭我，再摸摸防弹衣上的弹痕，说什么也不能再给敌人第二次机会。 “谁要是敢动，就等着吃子弹！” 张凯站在门口大声喊，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张凯知道肯定还有人活着，但只要把他们吓得不敢露头，装死躲着就行。 张凯转身看向皮卡，下一个目标是哈顿堡垒。 也不知道沃克西玛听说这些佣兵全死了，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张凯刚准备上车，突然发现驾驶室里居然藏着个人！ 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鹰钩鼻、棕色皮肤，缩在角落里，手里拿着 AK47，紧张地和张凯对视。 枪口离我不到两米远，张凯吓得赶紧举枪瞄准，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要是他突然开枪，张凯可就要丢失一条小命了。 “小子，把枪放下，我就饶你一命。” 张凯强装镇定，其实心里慌得不行。 少年抖了半天，终于把枪扔到车外，举起手苦苦哀求： “大哥饶命！我叫哈林姆，今天才刚当上佣兵，以后都听你的！” 看他这副胆小的样子，和张凯见过的其他佣兵完全不一样。 张凯愣住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居然真的投降了？ 第285章 对讲机里传虚实，忽报草原狮影来。 佣兵这行当里，枪杆子就是硬道理。战场上遇上弃械投降的，多半没好下场！ 张凯斜眼看着扔了枪的哈林姆，子弹上了膛却有点犹豫。 看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到底没忍心扣扳机，这哪儿像个佣兵啊，分明是被逼着上战场的孩子。 张凯虽说心狠，但不随便杀人。 让他下车搜身时，他趴在车上摆成个 “大” 字，身上就搜出半根巧克力棒。 张凯嚼着巧克力补充体力，仔细打量这小子：也就十岁出头，肯定是家里穷得活不下去，才被卖给佣兵团的，还能有啥别的缘由？ “算你运气好遇上我，赶紧滚吧！这碗饭不是你能吃的。” 张凯踹了他屁股一脚想把他赶走，自己爬进驾驶室。 没想到这小子扒着车门哀求：“先生带上我吧！给你当仆人也行啊！我爹娘把我卖给血斑马佣兵团，现在你把他们全杀了，我回去肯定得死！” 他说得可怜巴巴，又跪在地上合起手掌，一副典型的阿拉伯人乞怜的样子。 张凯琢磨着：接下来要去打哈顿堡垒，带个孩子确实不方便。 手指敲着车门权衡利弊：带上他，好处是能多个跟班伺候，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挡枪子；坏处是得防着他背后捅刀子。 想了半天，还是拍了拍副驾驶座：“上车吧，给你个机会。” 哈林姆乐得蹦起来，捡起枪坐进车里，那傻呵呵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张凯心里冷笑：当年我十五岁被拐的时候，早把人心险恶摸透了。 这小子跟我当年一般大，却天真成这样，在这乱世里怎么活下来？ 开车路上，哈林姆一声不吭，把枪放在脚边表示忠心。 其实张凯想好了拿他当诱饵：让他给沃克西玛报信，就说张凯把他们人全灭了。 就算他叛变或者被干掉，对张凯也没损失，反而有好处，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到了咖啡馆门口，张凯指着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迷彩服说： “小子，给我办件事：你进去告诉那个老太太，说你是血斑马佣兵团的，要见沃克西玛。见到人就说我把他们全灭了，顺便瞧瞧地堡里防守怎么样。” 张凯话音刚落，哈林姆脸都吓白了，显然知道哈顿堡垒是九死一生的地方。 张凯故意做出不耐烦的样子，点上烟说：“要是怕了就赶紧滚，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先…… 先生，我去！” 哈林姆慌慌张张推开车门。 张凯突然喊住他，把枪扔还给他，又往他怀里塞了台对讲机，这是从车上找到的，已经调成常开频道。 张凯拍了拍他的脸说：“机会只给敢玩命的人。想跟着我，就得拿出卖命的架势！” 眼看他跌跌撞撞跑到咖啡馆门口，张凯我悄悄摸到对面的阴影里藏好。 没过多久，馆内的灯 “唰” 地全亮了，果然有埋伏，全是赌场的保镖，个个端着枪。 张凯心里冷笑：“沃克西玛这家伙也怕死？那还敢惹我？” 就见几个黑壮汉把哈林姆围在中间，枪管直接顶住他额头。 其中一个白天找张凯索过贿的家伙扯着嗓子吼： “血斑马那帮人不是去追蓝幽灵了吗？怎么就你活着？” 吼声在院子里嗡嗡直响。 哈林姆抱着头抖得像筛糠：“他们全死了！我特意来报信的！” 那帮保镖一听这话，脸色全变了，额头上直冒冷汗。 为首的头目慌慌张张往四周看，生怕暗处有狙击手。 张凯躲在黑影里啃着干粮，心里直笑他们蠢，真要杀人，这小子早被我崩了。 “格尔多！帕罗特！去搜车！” 头目吆喝着。 没过一会儿，手下回来报告说车上没人。 头目一把揪住哈林姆的衣领，哆嗦着对众人喊：“快！回堡垒见沃克先生！” 哈林姆被黑人保镖架着走了。 张凯独自坐在街角，嚼着粗糙的干粮冷笑。 这小子忠不忠心，就看这会儿了。 但张凯哪能真指望他忠诚？满打满算才认识半天呢。但愿他揣着对讲机进堡垒，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张凯摸出灰熊的手机，悬赏软件上 “一千二百万纳币” 的数字还亮着，红得扎眼。 刚想给诶琳娜打电话，又琢磨着她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涉险，还是算了。 估摸着沃克西玛现在早把客人全轰走了，见谁都像奸细。 “啊！这…… 这里怎么有死人？！” 对讲机里突然爆出哈林姆的惊叫。 张凯皱着眉把耳朵凑过去，就听见黑人保镖们哄笑起来： “小兔崽子胆子比娘们还小！这贱货藏了把枪，打死我们两个客人后自杀了，死了都活该！” 张凯心里猛地一沉，想起电梯里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那天她光着身子被绑在电梯里，张凯给了她把枪让她自己做个了断。 如今听说她的结局，也不知是真自尽了，还是逃跑时没成。 “可惜了。” 张凯啃着干粮，接着听对讲机。 没过多久，传来电梯门开关的声音。 没想到哈林姆到现在都没叛变，不过张凯早有准备，他随时可能告密。 在佣兵这行里，哪有什么真信任？他又不是我 “黑魔鬼” 兄弟会的人，说到底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沃克先生！我是血斑马佣兵团的哈林姆，有要紧事报告！” 对讲机里又传来人声。 张凯嘴角一扬，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选。 哪知道哈林姆居然守口如瓶，就听见沃克西玛吼着冲过来： “小兔崽子！要是没带来好消息，我把你脑袋崩了！你们干掉蓝幽灵没有？血斑马那帮人呢？” 他那声音里的恐慌，隔着电波都能听出来。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哈林姆的大喊：“全死光了！我们中了蓝幽灵的计，达雷斯酒店轰隆一下就塌了！鲍勃死了，特洛伊佣兵团全完了！” “胡说八道！” 沃克西玛怒吼一声，紧接着 “砰” 的一声枪响。 张凯心里咯噔一下，暗叹这小子命太脆，刚觉得他没叛变想收作跟班，怎么就这么送了命？ “唉，可惜了……” 张凯正想念叨两句，对讲机里又传来哈林姆的哭嚎： “饶命啊！我们团长临死前让我带话，蓝幽灵太厉害，劝您赶紧跑！现在佣兵全死了，您就剩二十三个人，就几杆突击步枪、几颗手雷，就算有台加特林，怎么挡得住他？” 张凯听完愣在原地，这小子看着傻，心里可门儿清啊！ 借着报信的由头，偷偷把敌情全告诉张凯了！ 尤其是那台加特林，确实是个大麻烦。 张凯琢磨着沃克西玛肯定把它架在正门，用来封锁全场。 “小兔崽子！你给谁当间谍呢？” 沃克西玛厉声质问。 张凯心里直冒冷汗，知道他肯定察觉不对劲了。 突然听见有个生面孔喊： “T3 小队赶紧集合！老板，听说‘鬣犬’的‘草原狮’在琼鲸湾，要不要把他叫来？蓝幽灵太猛了，咱们怕是守不住！” “草原狮”？！张凯猛地想起在货轮上救米娅时，见过坐快艇的那个狙击手。原来 “鬣犬” 的人也在这儿！ 第286章 煤气焚天敌阵乱，手雷裂地恶徒慌。 “情况不妙！” 张凯皱紧眉头，想起快艇上那个背着长匣子的阴鸷男人，“鬣犬” 那帮人最擅长群起围攻。 之前在渔船上宰了吉姆，好容易才瞒过 “草原狮”，哪想到沃克西玛居然要把他叫来？真他妈可恨！ 张凯低头盯着狙击枪，倒不是怕对方勇猛，只是狙击手之间的较量跟屠杀步兵完全不同。 这是刺客间的死斗，差一毫厘就是生命攸关。 “草原狮” 那家伙老奸巨猾，深浅根本摸不透。 再说张凯怀里还揣着萨摩塔克要的U盘，要是泄露，丽萨、米娅就彻底没活路了！ “没时间磨蹭了！” 张凯碾灭烟蒂，眼里直冒精光，“得赶紧宰了沃克西玛！” 咖啡店里光线昏暗，只有吧台亮着一盏孤灯。 白发老太太见张凯进来，一开始还笑着说：“客人白天来过吧，我们打烊了。” 转眼就变了脸，抄起霰弹枪指着张凯：“小兔崽子赶紧趴下！老娘在战场上拼杀的时候，你还在啃窝窝头呢！” 张凯单手一把夺过霰弹枪，冷笑一声：“阿婆何必呢？都这把年纪了，还贪那点悬赏金？” 话没说完，AUG 步枪三连发打出去，子弹穿透木桌射进她腹部。 老太太惨叫着倒地，刚才还凶神恶煞，这会儿哀嚎着求饶：“我也恨沃克西玛那混蛋啊！” “对敌别说废话，得抓紧动手。” 张凯笑着调侃，“可惜阿婆没下次机会了。” 子弹穿进她脑袋，杀她就像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张凯径直走进吧台后面的房间，白天就是从这儿乘电梯的。 按下按钮等电梯时，突然看见 “红衣女郎” 的装饰还在，“沃克西玛恭迎贵客” 的电子屏数字亮着，现在看着只觉得讽刺。 “叮” 一声电梯门开了，里面赫然躺着具裸女尸体，就是白天被绑在电梯里的那个女人。 张凯想起曾给她枪让她自保，如今却横死在这儿，忍不住唏嘘。 她的尸体被糟蹋过，双腿大张着，胸腹插了好几把刀，一看就是沃克西玛杀一儆百的手段。脸上全是血污，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下辈子别来琼鲸湾了。” 张凯轻轻合上她的眼睛，突然有了主意：电梯要是自己往上走，不就打草惊蛇了？ 于是返回去把老太太的尸体拖进电梯，又到厨房找了两个煤气罐，在非洲这地方，到处都用这东西。 煤气 “嗤嗤” 地往外漏，张凯捂着鼻子拧开罐盖，按下电梯下降键，自己从维修口爬进电梯井。 竖井里又暗又黑，满是灰尘味。等电梯下到底层时，听见沃克西玛在怒吼：“废物！赶紧看看是不是那混蛋来了！” 张凯悄悄扒开缝隙偷看，只见几个黑人保镖正来回巡视。 张凯暗自冷笑，摸出身上的手雷，突然听见黑人惊呼：“卡德！莱卡娜死了！” 我立刻拉出手雷环，静静等着他们上钩…… 手雷拉环一扯，就听见电梯外头两个黑人护院正嘀咕呢。 佣兵甲说：“怪了！电梯里咋没人？” 佣兵乙嗤笑一声：“嚯！这里头还有煤气罐？难不成是厨房搬来的？” 张凯听着这话，眼睛眯成条缝，差点笑出声。 赶紧从维修口把雷扔下去，跟猴子似的拽着缆绳往上爬。 眨眼功夫，电梯里炸开了，响声跟打雷似的。 就听外面有人喊：“是 MK2 手雷！” 还有人嚎：“我明白了！他把煤气罐放电梯里，想烧死咱们啊！”“妈的！蠢货！” “轰隆” 两声，地动山摇，先是手雷炸，紧接着煤气罐跟着爆。 热浪 “呼” 一下扑过来，张凯头发都被冲得往后飘，满脸都是灰。 低头一看，电梯厢被炸得稀巴烂，燃烧的煤气罐像流星似的往外飞。 火里头甩出来两具尸体：一个少女像断了线的草垛子打转，一个老太太浑身是火跟火炬似的。 旁边几个保镖全陷进火海里，“救命啊” 喊个不停。 “开枪！是那混蛋！” “蠢货！你们想打死我吗！” 电梯外头彻底乱套了，沃克西玛的骂街声就没停过。 赌场里突然枪声大作，子弹跟下雨般全往电梯里扫。 张凯吊在电梯缆绳上直冒冷汗，心里嘀咕刚才这招太险了，“这法子虽说狠，差点把自己也搭进火坑！煤气罐加手雷，威力这么猛吗？” 擦掉额头的冷汗，眼看电梯已经烧成废铁，火苗子呼呼往上窜，活像个烤炉。 外面吵得震天响，枪声没断过，也不知道刚才那爆炸干掉多少敌人，但现在肯定不能露头。 低头瞧瞧电梯井，火大得没地方落脚，忍不住叹气：“这把火烧得有点过头了！” 烈焰打着旋儿往上冲，墙壁全烤裂了，电梯厢扭曲得不成样子。 就听沃克西玛在外头吼得跟雷似的：“开枪！给我往死里打！蠢货们把子弹打光，必须宰了这混蛋！” “哒哒哒！砰！砰！砰！” 他手下的 T3 小队和剩下的黑人保镖听见命令就瞎扫射，子弹跟泼水般乱飞。 可电梯里早没人了，连尸体都炸飞了，纯属浪费弹药。 张凯瞅着直乐：“这帮傻子，空电梯打个啥？” 突然听见女人尖叫，是诶琳娜和米娅的声音！张凯心里咯噔一下：“她们俩还在这儿！” 过了十几秒，外面总算有人喊停了。 突然有个男人厉声大喊，竟敢违抗沃克西玛的命令： “都住手！全停下！盖特、勃利克，赶紧去拿重武器！基拉尔、劳文斯，保护老板先走！电梯里根本没人，你们到底在打什么！” 这话一落，密集的枪声立刻停了。 张凯暗自发笑，刚才发号施令的人条理清晰，估计是 T3 小队的头儿。 正琢磨着，又听见沃克西玛急吼吼地喊： “伊特格！给我杀了蓝幽灵！办成这事，明年工资翻倍，六位数怎么样？我马上联系‘鬣犬’，请‘草原狮’来助阵，一定宰了这混蛋！”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明显是想跑路。 张凯心里一紧，想起佩拉明说过：“哈顿堡垒下面有条暗水道，沃克西玛藏了船在里面，随时能逃到海里去。” 想到琼鲸湾的战斗拖了这么久，佩拉明的人应该已经到哈顿堡外围了。 张凯怒吼一声：“狗东西休想跑！” 一脚踹飞维修口的盖板，先扔出一枚闪光弹。白光炸开的瞬间，张凯从电梯顶部跳了下去，连滚带爬冲出电梯。 外面惨叫一片，靠近电梯的几个人被闪瞎了眼，捂着眼睛喊疼。 张凯侧身开枪扫射，猛地瞥见电梯左边的赌台，虽说近身突袭不是张凯的强项，可事到如今…… “沃克西玛！”“狗东西拿命来！” AUG 步枪喷着火舌，张凯边打边冲，三十步之内，好几个黑人保镖应声倒地。 赌场里的客人早跑光了，中弹的全是倒霉蛋，刚才被闪光弹晃瞎了眼，他们蹲在地上惨叫，到死都没看清张凯长啥样。 “是鞑靼！蓝幽灵来了！” “快开枪！” “靠！原来躲在电梯里！” 子弹像泼水似的砸过来，张凯贴着地面连滚带爬滚到前台后面。 突然感觉身边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前台姑娘，缩在柜子里抱着头抖个不停。 她们见张凯看过去，尖叫着喊 “他在这儿！”。 声音大得能把屋顶掀翻，张凯皱紧眉头，抬手各开了一枪，没办法，她们吵得太凶，搅得张凯心神不宁，耽误出枪速度！ 柜台外，沃克西玛躲在赌桌后面，拿米娅和诶琳娜当人肉盾牌，声音飘过来： “鞑靼，怎么不出来聊聊？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哈哈，真要为了女人和老朋友拼命？” 这老混蛋太无耻，用两个女人挡着他的肥身子。张凯心里暗骂，赶紧琢磨对策。 没一会儿他又喊：“鞑靼，不如咱们重归于好？我把人还给你，再一起经营这家赌场，怎么样？” 这话全是瞎扯！事到如今哪有回旋的余地？他要是早把米娅放了，说不定还能做朋友，可他一直自视甚高，把张凯当落魄佣兵，根本不屑一顾。 “现在跟我套近乎有什么用？” 张凯正想着，突然觉得不对劲，急忙从前台缝隙偷看。 只见黑衣 T3 小队的人正搬运重家伙，竟然是一挺加特林机枪！还配有底座和车轮，这活脱脱的战场杀器！ 第287章 庞然机炮震赌场，冷汗沾衣张凯惶。 张凯见 T3 小队从赌场里推出一台庞然大物，瞬间惊得后背冷汗直冒。 “这玩意儿哪能叫机枪？分明是机关炮！” 张凯脸色猛地沉下来，赶紧趴在观察孔后搜寻哈林姆的影子。 这会儿真是气死张凯了。这阿拉伯少年怎么能把机枪和机关炮搞混呢！要知道两者的区别可大了： 第一是口径不同：机枪口径一般不超过 20 毫米，机关炮却绝对超过这个数。 第二是弹药不同：机枪只能发射实心弹丸，机关炮却能装大口径弹或微型炮弹，里头带引信火药，分穿甲、爆破、燃烧好几种，用途完全不一样。 眼前 T3 小队推的这玩意儿，比普通加特林机枪大了整整一圈，根本不是加特林机枪，而是现代版的 “火神炮”，江湖人称 “迷你拖拉机”！ 这东西威力吓人，要是装上穿甲弹，哪怕是现代战车也扛不住它的攻击！ 张凯心里把哈林姆骂了个狗血淋头，早知道敌人有这重型武器，张凯哪会跟他们正面硬刚？现在被困在这儿，到底该怎么办？ “哈哈，鞑靼，再给你最后机会，赶紧投降！” 沃克西玛见火神炮架好了，立马换了副嚣张嘴脸，“只要你乖乖认输，我保证不杀你！” 张凯趴在柜台后面咬牙切齿，这柜台怎么可能挡得住火神炮？肯定挡不住，不能坐以待毙！ “混蛋！” 张凯赶紧擦掉额头上的汗，知道沃克西玛的话根本不能信。 自从米娅被他们抓走，就已经注定了你死我活的局面！ 张凯扔掉突击步枪，抄起 BFG50 重狙，在原来的观察孔下面又砸了个洞，把枪管伸出去。 因为距离近，卸下八倍镜，直接用机械瞄具对准火神炮。 “砰” 的一声，12.7 毫米子弹呼啸着飞出去，正中机关炮身。 只听 “铮” 的一声，炮身被打得歪了一下。 T3 小队的队员吓得赶紧趴在地上，大喊：“是 BFG50 重狙！小心！” 沃克西玛躲在两个女人身后，吓得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他的手下伊特格厉声下令：“火力压制！保护机关炮！快护着老大撤退！” 这时一个黑皮肤的壮汉跳了起来，光着膀子挂满弹带，狂笑着吼道：“我亚当?比奇！今天就用这火神炮送你上路！” 瞬间弹雨如注，张凯趴在地上根本抬不起头。 木屑噼里啪啦地飞溅，只听见米娅大喊：“鞑靼你快走！别管我！” 沃克西玛揪住她的头发骂道：“贱丫头闭嘴！” 然后把她推给诶琳娜。 两个女人被黑人护卫架着，慌慌张张地往后退。 张凯在弹雨里胡乱开了一枪，柜台 “轰” 地一下被打爆了。 比奇骂骂咧咧地启动火神炮，25 毫米爆裂弹 “嗖嗖” 地从张凯我身边飞过，后面的混凝土墙直接被打出个大洞！ 比奇一通狂射却没打中，伊特格气得跳脚大骂："比奇你个混蛋！射得比打地鼠还烂，能不能行？！" 那黑壮汉也跟着怒吼起来。其实火神炮本是远程大杀器，现在数十米内反倒成了摆设。 因为机械轴承的限制，它的俯角最多只有三十五度，张凯刚好躲在死角里。 "伊特格！机器轴卡住了，根本压不下来！" 比奇满头大汗地喊。 张凯一听心里暗喜：刚才那一枪，难不成打中关键部位了？ 伊特格怒骂："废物！T3 的人听着：两个人推炮，剩下的给我包抄！" 他想把炮往后退五米，好突破死角。 张凯冷笑一声贴着地面，突然翻身举狙就打。 三十米的距离，不用瞄准镜也能中！枪响之后，伊特格的铁盔直接飞了出去，半边脸都没了。 他倒地的时候居然还挤出一句："妈的！" 这临死前的脏话听得人脊背发凉！ "伊特格死了！开火！" 敌人顿时炸了锅。 火神炮再次喷出火舌，张凯像老鼠一样狂奔，最后被逼到甬道的墙后面。 这堵二战遗留的墙有二十公分厚，结果火神炮连打三发，墙就跟纸一样被打穿了！ 比奇疯了一样叫嚣："蓝幽灵在哪？有种出来接我一炮！" 张凯心里暗骂：我又不是坦克，难道用肉身硬扛炮弹不成？ 突然看见哈林姆趴在地上装死，跟只鹌鹑似的缩着。 张凯连连打手势，他却吓得根本不敢看我。张凯气得反而笑了："你这样子，还想当我的桑丘潘沙？" 就在这时，炮火稍微停了点。 张凯冒死从孔里偷看，见比奇正在换弹，赶紧开了一枪。 黑壮汉直接倒飞出去，炮声总算停了。 我张凯跳出掩体扔出闪光弹，冲哈林姆吼道："你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 少年哆嗦着举起 AK，乱开枪居然还打中了几个敌人。 敌人反扑的时候，张凯跪着连开六枪。 突然听见哈林姆大喊："团长，加特林！" 张凯急忙看去，只见又一个亡命之徒已经爬上了火神炮的炮座！ 眼看又有人爬上火神炮，张凯顿时头皮都快炸了。跟哈林姆一起暴露在赌场里，简直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那家伙已经骑在炮座上，回头狞笑："小崽子们受死吧！T3 小队怎么可能输！" 说着就调转炮口。 张凯想都没想，抄起突击步枪 "啪啪啪" 连开三枪，三十米的距离，狭路相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三发子弹全中，那家伙应声倒地，脑袋开花，鲜血溅了一地。打仗就得快准狠，犹豫的人必死无疑！ "混蛋！" 张凯怒吼一声压下惊惶，发疯似的冲向火神炮。 路上又撞上 T3 的残兵，张凯贴地滑行躲开子弹，反手就是一枪撂倒。 那人倒在血泊里，脸上还挂着极度惊恐的表情，估计是被张凯不要命的打法吓破了胆。 张凯扔出手雷开路，总算夺下了火神炮。 "哈林姆，掩护我！" 吼声未落，炮口已经锁住残余的敌人。 T3 的喽啰们四散奔逃，张凯哪能让他们跑了？火神炮轰鸣着扫过去，那些家伙瞬间被炸成了粉末！ "别、别杀我！我投降！" 一个黑奴躲在桌子底下，声音抖得像筛糠。 张凯瞥了眼他白花花的牙齿，心里冷笑："这夜猫子倒是挺会藏。" 随即一炮轰过去，连渣滓都没剩下。 哈林姆吓得浑身发抖，裤子都湿了。 张凯一脚踹过去："赶紧起来！跟我救人去！" 他哆嗦着说："团长饶命... 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 张凯愣了一下："团长？" 忽然想起老团长泰卡雷甘隆的威风。 当年他单枪匹马冲破叛军，背着炸药包炸了敌营，是真豪杰！ 看着哈林姆吓得半死的样子，张凯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那时候张凯被人贩子卖掉，幸亏老团长收留张凯当狙击手，他的话还在耳边响着： "小子想活命吗？给我当眼睛！战场是男人的浪漫，受不了就去死！" "哈林姆快走！" 张凯拽着他狂奔，把狙击枪塞到他手里，厉声重复老团长的话。 少年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番话已经开启了他的传奇之路，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救米娅！ 第288章 生死一局棋未定，孤狼笑对恶犬狂。 张凯拽着哈林姆的胳膊一头扎进直通大海的密道，潮湿的海风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没跑出二十米，两人同时在原地僵住，这条九曲回肠的甬道两侧竟嵌着十几个石砌房间，墙面上喷满了粗粝的欧洲涂鸦。 男女交缠的画面在渗水的墙面上泛着油光，污言秽语顺着水痕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两人猫着腰往前挪时，一盏悬在穹顶的红色马灯突然明灭了几下。 那是通道里唯一的光源，将两侧的布帘映成半透明的血影，某个房间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女人含混的笑骂声，像无数条毒蛇在黑暗里吐信。 "换弹夹。" 张凯压低声音卸下突击步枪的弹匣，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哈林姆刚把新弹匣递过来，右前方的布帘突然被风掀起一角，昏暗光线下，一个穿黑色吊带的女人斜倚在高脚凳上，烟蒂在指间簌簌落灰。 她的皮肤白得像裹着层蜡，二十岁左右的脸庞上胭脂涂得过重，两条赤裸的腿交叠着晃悠，脚趾甲染成了干涸血液的颜色。 "老板来玩玩？三美金。" 她突然咧开嘴笑，膝盖朝两侧分开时，我看见她脚踝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哈林姆猛地把张凯往后一拽，那女人脖颈突然诡异地扭转，咯咯笑着吐出烟圈："不玩也没关系，看看也行啊......" 她抬手去摸自己的脸颊，指腹划过的地方竟露出青紫的淤痕。 两人贴着墙壁狂奔，路过的每个房间都飘出廉价香水混着霉味的气息。 十几个妆容雷同的女人或坐或躺，有的揪着头发狂笑，有的用头撞墙，白色布帘在穿堂风里扑簌簌响，像无数面投降的白旗。 直到听见前方传来女孩的尖叫，张凯才在一间挂着豹纹帘布的房门前停步，透过缝隙，肥头大耳的男人正解开衬衫纽扣，胸前的棕色胸毛沾着酒渍。 而床上被绑的少女正拼命扭动身体，蓝色眼睛里盛满泪水。 "托马克！" 张凯认出这个赌场顾问的脸时，枪口已经顶住了布帘。 那家伙正伸手去掀少女身上的白布，后腰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子弹击穿皮肉的闷响过后，他像头被宰的猪般跪倒在地，肠子顺着弹孔滑出来时，张凯又补了两枪打在他太阳穴上。 血溅到床单的瞬间，少女突然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看张凯："你...... 你是姐姐派来的吗？" 哈林姆红着脸割断绳索时，张凯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丢给伊丽多娃。 这女孩裹着衣服蜷缩在床头的样子，让张凯突然想起埃琳娜递来的那张照片，同样的棕色短发，同样倔强的眼神。 "跟着他走。" 张凯把狙击步枪塞给哈林姆，瞥见这小子偷瞄少女裸露的大腿，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密道尽头的海水泛着磷光，沃克西玛的白色游艇正突突地发动引擎。 张凯踩着湿漉漉的石阶往下跑时，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尖笑，那些被囚禁的身影在红色马灯下晃成模糊的色块。 有人抓着张凯的裤脚哀求 "带我们走"，有人把烟头按在自己手臂上咯咯直笑。 当海风终于灌满领口时，张凯看见游艇甲板上立着个戴宽檐帽的男人，手里的左轮正对着他，原来沃克西玛早就等在那里。 “嘿，鞑靼，你到底还是来了。”那双藏在肥硕脸颊里的眼睛骤然眯成毒蛇的信子。 他抬手就是两枪 ——“砰！砰！” 子弹擦着张凯肩头飞过，嵌进身后锈迹斑斑的铁柱，迸溅的火星在暮色里划出刺目弧线。 沃克西玛手里攥着支雕花银左轮，枪身反射的冷光像极了他嘴角的狞笑。 张凯骂着脏话就地翻滚，躲进三根并排的石柱阴影里。 “沃克！” 张凯贴着石柱低吼，枪口死死锁住游艇护栏后的肥硕身影，“放了米娅和埃琳娜，我可以让你体面地滚出琼鲸湾。” “哦？我的非洲猎豹居然学会撒谎了？” 沃克西玛的笑声带着痰鸣般的沙哑。 他把肥胖的身子缩在护栏后，只露出锃亮的额头，“以前总以为只有我这种老混蛋才配玩阴招，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 他身边站着两个黑衣保镖，枪口分别抵住米娅的太阳穴和埃琳娜的后腰。 米娅咬着唇没吭声，埃琳娜却在发抖，那双曾在密道里举枪对准我的手，此刻正被保镖攥得发白。 游艇钢板的反光晃得张凯眼花，角度和距离像道无形的枷锁，让张凯无法瞄准沃克西玛那颗油光水滑的脑袋。 这老狐狸显然清楚，张凯背包里那支改装狙击步枪的最佳射程。 “鞑靼，那些守码头的小子都被你解决了？” 沃克西玛突然嗤笑起来，肥腻的脸颊挤出褶子，“太好了，省下的佣金够我在加勒比海买十艘游艇！”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左轮枪口狠狠砸在米娅额角。 “但你毁了我二十年的心血！就为了这个婊子？” 他的怒吼震得游艇护栏嗡嗡作响，唾沫星子溅在米娅苍白的脸上。 “你下地狱吧！我会把她带到公海，让我的弟兄们好好‘招待’她，哦对了，得拍成视频，让你在黄泉路上也看得清楚！” 沃克西玛的话语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张凯血管里。 张凯猛地从石柱后站起，突击步枪喷吐着火舌扫向游艇，5.56 毫米子弹打在钢板上迸出密集的火花，却连漆皮都没擦破。 保镖的子弹瞬间呼啸而来，张凯翻身滚回石柱后面。 “别管我，鞑靼！” 米娅的尖叫被海风撕碎。 就在这时，谁也没料到的变故发生了，埃琳娜突然掀开大衣，手里赫然握着张凯给她的那支勃朗宁。 她的枪口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却死死瞄准了沃克西玛的脑袋：“我妹妹呢？伊丽多娃在哪？！” “小美人也想杀我？” 沃克西玛甚至懒得躲闪，肥手把玩着左轮枪管，“开枪啊，打死我，你就永远找不到你妹妹的尸体，哦对了，你该知道男人房的滋味，毕竟你亲身体验过，不是吗？” “你这个畜生！” 埃琳娜的尖叫刺破夜空，扳机被扣动。“砰！” 子弹擦着沃克西玛的耳朵飞过，嵌进游艇桅杆。 老狐狸闪电般扣住她的手腕，膝盖狠狠顶在她小腹上，这个曾在雇佣兵团摸爬滚打的胖子，对付一个颤抖的女人绰绰有余。 “埃琳娜！” 张凯冲出石柱，却只见沃克西玛将她拽到身前，左轮枪口抵住她太阳穴。 女人的泪水混着鼻涕流下，眼神空洞地喃喃：“伊丽多娃死了…… 他说她被五十个人……” “她没死！” 张凯大吼，“我刚从密道把她救出来，她现在很安全！” 埃琳娜猛地抬头，泪眼朦胧的瞳孔里燃起微光。 沃克西玛见状，粗壮的胳膊狠狠勒住她脖颈，肥厚的舌头舔过她脸颊：“该死的鞑靼，早该把密道封死！” 他的枪口在米娅和埃琳娜之间来回晃动，像死神的镰刀：“做个选择吧，猎豹。放下枪，要么你死，要么她俩陪你死。” 冷汗顺着张凯的额角滴进衣领，游艇引擎开始轰鸣，甲板在震动。沃克西玛的下一句话让我血液几乎冻结： “你以为塔尔瓦的事能瞒多久？” 沃克西玛突然狞笑： “灰熊小队、红血帽雇佣兵，还有费斯曼的 U 盘，全是你干的，对不对？我已经把你的‘丰功伟绩’发到暗网了，费斯曼的追杀令现在该飘满整个非洲了！” 塔尔瓦的事情像惊雷劈在张凯脑海。 原来沃克西玛一直在试探！但此刻，看着米娅紧咬的嘴唇和埃琳娜眼中重燃的希望，张凯突然笑了。 手缓缓探进怀里，实际是从系统空间拿出U盘。 “沃克西玛，” 张凯举起 U 盘，金属外壳在船灯下发着幽光，“两亿美金的玩意儿，换这两个女人。你选钱，还是选陪费斯曼玩猫鼠游戏？” 第299章 三弹穿胸仇未竟，暗礁又锁死神关。 “黄金岛？！” 当 U 盘在船灯下折射出冷冽的金属光泽时，沃克西玛的瞳孔骤然收缩，肥硕的脸颊因贪婪而微微抽搐。 游轮甲板的水晶灯映着他锃亮的额头，那道冷汗与欲望交织的水光，比雕花银左轮的反光更刺眼。 张凯捏着 U 盘的指尖沁出薄汗，海风卷着游艇引擎的轰鸣灌进领口。 这枚嵌着蓝宝石的金属块此刻像块烧红的烙铁，藏着两亿美金地图的它，既是救人的筹码，也是催命符。 “把 U 盘扔过来！” 沃克西玛的左轮狠狠碾在米娅额角，珍珠耳钉被压得嵌进皮肉，“敢耍花样，我就让她脑袋开花！” 他身后的埃琳娜正剧烈发抖，手腕被保镖攥出青紫色指痕。 两个女人的裙摆被海风掀起，像两面残破的白旗。 “先放她们到护栏另一边。” 张凯扬了扬 U 盘，蓝宝石在浪涛反光中闪过幽蓝。 “你站到船舷上，我保证让你的保镖接住，要是她们少根头发，这玩意儿就跟大西洋底的沉船作伴。” 沃克西玛的小眼睛转了两圈，肥手突然拍向护栏：“蠢货！还不快去接！” 两名黑衣保镖刚踏上游艇悬梯，张凯的冷笑已混着海浪声抛过去。 当 U 盘在空中划出银弧的刹那，他们下意识的仰脸动作，让张凯清楚看见喉结滚动的贪婪，就像秃鹫盯着腐肉。 “砰！” 第一发子弹击穿游艇护栏的雕花，精准嵌进沃克西玛肩窝。 血花溅上他雪白的衬衫，肥硕的身躯像袋水泥般撞在桅杆上。 两名保镖还在争抢空中的 U 盘，张凯的 AUG 步枪已喷出火舌，三发点射穿透他们的面门，脑浆混着碎骨喷在甲板的波斯地毯上。 “跳船！” 张凯嘶吼着冲向悬梯时，米娅已拽着埃琳娜纵身跃入海中。 八米高的甲板下，磷光海水炸开两朵雪白的浪花，紧接着是左轮空仓的击锤声。 沃克西玛趴在血泊里狂扣扳机，五发子弹早打在护栏的铜钉上，迸出的火星像他绝望的眼神。 “鞑靼…… 求你……” 他捂着冒血的肩窝往后蹭，名贵皮鞋在地毯上拖出猩红的轨迹，“黄金岛分你七成！我还有中东的军火渠道……” 夜风吹拂着游艇甲板，张凯踩着金属阶梯向上攀爬时，上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沃克西玛蜷缩在阴影里，惨白的面孔在舷灯映照下如同受潮的羊皮纸，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喘息。 张凯没有停顿，枪口稳稳指向他起伏的胸口，三声枪响在浪涛声中炸开，子弹嵌入血肉的闷响伴随着他身体的剧烈抽搐。 猩红的液体从他唇角汩汩涌出，却浇不灭那双怨毒的眼神。 他咧开染血的嘴，笑声嘶哑如裂帛： “哈哈…… 鞑靼！我沃克西玛算尽天机，竟栽在你手里！” 剧痛让他猛地弓起身子，嘶吼声穿透夜幕：“该死的疼！你杀了我又如何？U 盘的秘密早被我散播出去，整个黑网的秃鹫都在盯着你！” 他突然仰头狂笑，血沫飞溅在甲板上：“真可惜啊…… 没来得及尝尝你那个叫米娅的小妞。白得晃眼的腿，嫩得能掐出水的脸……” 怒意如岩浆冲上头顶，张凯踏过他抽搐的身体，枪管狠狠抵住他眉心：“沃克！你坐拥琼鲸湾半壁江山，为何还要做噬血的豺狼？” “砰 ——” 子弹撕裂皮肉的闷响后，他圆睁的瞳孔迅速蒙上灰翳。 直到最后一刻，那双眼睛里还凝固着不甘与困惑，他永远不会懂，为何集结了整片海域的佣兵，最终仍倒在张凯的枪下。 张凯望着他逐渐僵硬的尸体，胸腔里翻涌着莫名的快意。 “鞑靼 —— 救我！” 冰冷的呼救声从海面传来。张凯猛地低头，只见墨色海水中，米娅与诶琳娜紧紧抱在一起。 塔尔瓦长大的姑娘们不懂水性，全靠诶琳娜那件浸透海水的黑色皮大衣勉强漂浮。 她们的指尖抓着衣摆，在浪涛中时沉时浮，像两朵即将凋零的白花。 张凯在甲板上搜寻，终于找到一卷粗缆绳。 将绳子抛向她们：“抓住！” 随后连滚带爬冲下游艇，在岸边泥土里拖拽缆绳。 咸涩的海水呛入她们口鼻，直到两人湿漉漉的身体被拽上沙滩，才瘫在泥地里大口喘气。 米娅突然搂住张凯的脖颈，温热的唇瓣贴上张凯的脸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张凯。 旁边的诶琳娜冻得发抖，湿透的红色舞裙紧贴身体，露出的肌肤在夜色中泛着青白。 她却毫不在意，急切追问道：“伊丽多娃…… 你真的找到她了？” “在女人房找到的，她现在很安全。” 我话音未落，诶琳娜突然崩溃大哭。 她捂着脸蜷缩起来，声音颤抖：“都怪我…… 在那种接客的地方…… 她还是个孩子啊……” 张凯看着她剧烈颤抖的肩膀，想起救下伊丽多娃时，她身上仅裹着一条脏污的布单。 喉咙像被堵住般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伸手梳理她凌乱的湿发：“活着就好，我们都活着。” 诶琳娜突然抬起泪眼，蓝色瞳孔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她凑过来时，米娅突然推开我们，气鼓鼓地叉腰：“喂！这个男人已经有两个女人了，你不许碰他！” 张凯无奈地看着小丫头把自己算进 “女人” 行列，刚想开口，却瞥见沙地上闪着银光的 U 盘。弯腰去捡的瞬间，后颈突然窜起刺骨的寒意。 “咻 ——” 一颗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在身后的礁石上撞出火星！ “趴下！” 张凯嘶吼着将两个女孩按进沙坑，草原狮的狙击步枪？TAC50 的枪声在远处岛屿回荡。 黑暗中，第二颗子弹呼啸而来，扎进张凯刚才站立的位置，沙砾溅了满脸。 早料到草原狮会来，却没算到他掐着沃克西玛咽气的节点现身。 通道深处的阴影里，哈林姆抱着张凯的狙击枪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而张凯此刻攥着把 AUG，像只被钉在码头石柱后的困兽。 “妈的！” 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石柱，海藻的腥气混着硝烟味钻入鼻腔。 刚才那发子弹擦着 U 盘飞过的瞬间，弹道带起的灼热气流刮过耳廓，碎石子溅在颈后，若不是弯腰捡盘的本能反应，此刻胸口该嵌着颗 TAC50 的弹头了。 拱形通道里荡着鬼魅的回声：“蓝幽灵？哦不，该叫你鞑靼。” 那声音像夜枭啼叫，在石柱与游艇外壳间碰撞出多重方位，“U 盘在你手里，却让我满琼鲸湾找吉姆的尸体？” 张凯瞥向楼梯角落：米娅和诶琳娜缩成两团，海水顺着她们湿透的衣摆往下滴，瞳孔里映着通道口晃动的黑影。 他猛挥手示意她们躲进游艇，这枪能打穿十厘米厚的钢板，区区玻璃幕墙在重狙面前和纸糊的无异。 “装死？” 第二声枪响撕裂石柱，碎屑劈头盖脸砸下来。 张凯趴在碎石堆里，听着子弹嵌入后方船体的闷响，这混蛋在试弹道！ 懂穿墙术的狙击手被称为 “战场死神”，此刻他枪口压得更低，算准了张凯趴伏的高度。 “谈笔交易如何？” 张凯扬声喊话，手指在 AUG 扳机上虚扣，“U 盘给你，放了那两个姑娘。” 黑暗中传来换弹夹的金属碰撞声，那是刻进张凯骨髓的危险信号。 三秒，他算准了第三枪的弹道！张凯猛地向右翻滚，子弹穿透刚才趴伏的地面，溅起的沙砾扎进胳膊，同时摸出防水手机，屏幕亮起时映见自己煞白的脸。 佩拉明的声音混着快艇轰鸣炸出来：“沃克西玛解决了吗？我在外面堵着呢！” “堵个屁！” 张凯盯着通道阴影，压低声音，“他船上有二十箱金砖，我一个人搬不动。” 电话那头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独眼龙的嗓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亢奋：“金砖？你说真的？” “再废话我炸船了！” 张凯听见草原狮拉动枪栓的轻响，心脏狂跳，“我把金子藏进通风管道，你带弟兄们过来接应，分你六成！” 第三枪！他算准了弹道！张凯翻身跃进海水的刹那，子弹击穿石柱，在游艇外壳上撞出碗口大的窟窿。 刺骨的冰冷瞬间裹住身体，手机举过水面时，佩拉明正在大吼：“等着！我带五十人过去！” 第300章 狙弹穿灯卫兵殁，凯谋诡雷斗狮王。 引擎的轰鸣如雷，在通道口炸开。 佩拉明那家伙没让张凯多等，探照灯的光柱撕裂墨色海水，快艇犁开雪白的水线，如离弦之箭般直冲进来，螺旋桨搅碎的浪花在船尾迸溅成碎银。 张凯眯起眼，瞳孔在强光下剧烈收缩。甲板上突然爆喝： “都把枪放下！我是海港警备组佩拉明长官！混蛋，给我滚出来！” “砰 ——！” 探照灯的玻璃罩应声碎裂，强光骤然熄灭。 佩拉明扑倒在船板上，用非洲土语爆出粗口，那声 “卧槽” 的尾音还没落下，船头操控探照灯的黑人卫兵已仰天倒下。 草原狮的子弹精准得可怕，穿透灯座的瞬间，又狠狠扎进了卫兵的胸口，血花在黑暗中绽开一朵妖异的花。 “开火！给我打沉那艘游艇！” 佩拉明怒吼着，像头被激怒的野牛。 密集的枪声骤然炸响，米娅和诶琳娜的尖叫淹没在弹雨里。 子弹如冰雹般击穿游艇外壳，噼里啪啦的脆响让海水都跟着震颤。 就在黑人士兵扛起 RPG 的刹那，张凯猛地从水中探出头，朝他们拼命挥手：“打错了！是那边，那边！” 佩拉明独眼中的凶光僵住了，他愣愣地看向张凯，这时前方又一声枪响，扛火箭筒的士兵惨叫着跌入水中。 张凯抹了把脸上的咸水，暗骂这群卫兵废物，扑过去抓住漂浮的火箭筒，炮弹密封完好，海水没能浸透引信。 “照明弹！快打向通道口！” 张凯朝佩拉明大吼。 他此刻六神无主，这场不属于他的战斗早已让他乱了阵脚。 为了活命，他颤抖着摸出照明弹，朝着前方通道扣动扳机。 白色的光弹划破黑暗，在空中爆出刺目的光晕。 借着强光，张凯看清了三百米外的人影。 草原狮躲在哈顿堡垒下方的礁石后，左边是张凯潜入的通道，右边是嶙峋的岩群。 他甩动着披风，枪管已稳稳对准张凯的方向，张凯的声音暴露了位置，此刻张凯是他唯一的威胁。 生死瞬间，张凯在水中架起火箭筒。 隔着百米海水，他们的目光仿佛在空中相撞。 扳机扣动的刹那，张凯猛地埋进水里，只听见草原狮的怒骂声撕裂夜空。 火箭弹拖着尾焰击中岩堆，爆炸的气浪掀起巨浪，碎石如雨点般砸进海水。 他狼狈地从碎石堆里扑向另一块礁石，浑身沾满灰泥。 “就是现在！” 张凯端起 AUG 突击步枪，肾上腺素压过了一切。 冰冷的海水像无数只手拽着张凯，但张凯拼命向前潜游，一百米、五十米…… 终于躲到一块礁石侧方。 此时佩拉明的快艇突然响起加特林的轰鸣，火舌舔舐着草原狮的藏身处，照明弹再次升空，将岩群照得雪亮。 “狗娘养的！” 草原狮突然探身，一枪打向佩拉明。 快艇因加特林的震颤剧烈摇晃，子弹擦着佩拉明的头皮飞过，打飞了他的帽子。 这个独眼龙吓得当场趴倒，对着张凯嘶吼：“鞑靼！你坑我！这他妈是狙击手！”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枪响，加特林的枪管迸出火花，彻底哑火。 草原狮的声音从岩石后传来，带着一丝戏谑：“我是鬣犬的草原狮！这是我和蓝幽灵的恩怨，不想死的滚！” 佩拉明看着报废的机枪，终于明白谁才是猎物。 “鞑靼，老子只能帮到这了！你欠我一条命和一挺加特林！” 快艇猛地掉头，引擎声渐渐远去。 张凯躲在礁石后咬牙切齿继续潜游。 五十米、三十米…… 当照明弹的光芒即将熄灭时，张凯藏到了离他仅一礁之隔的位置。 海水浸透的作战服像铅块般沉重，但 AUG 的冰凉枪身让张凯清醒，在这生死交界的距离，没有狙击枪，张凯也能赌上一切。 要不是担心不死之身泄露，凭借他有上百万次系统分身可以替死，分分钟干掉这个草原狮，怎么会被一个狙击手弄得这么狼狈。 黑暗重新笼罩通道，只有远处快艇的马达声渐弱。 岩石后突然传来低笑，草原狮的声音带着几分欣赏：“蓝幽灵，你就在面前吧？我不是非杀你不可，我倒想交个朋友。把 U 盘给我，今天放你走。” 张凯屏住呼吸，一声不吭。狙击手的听声辨位是本能，他在试探，而张凯，只等最后一丝光亮熄灭的瞬间。 暗潮在幽蓝的海水中翻涌，像蛰伏的巨蟒吐着信子。 张凯与草原狮隔着五十米的生死线，他躲在嶙峋的礁石后，张凯藏在刺骨的海水中，对峙的沉默比子弹更锋利。 这距离足够他的 TAC50 撕裂张凯的胸腔，也足够张凯的 AUG 在瞬间泼出一梭死亡的火舌。 为了这寸步之遥的机会，张凯把佩拉明骗进了枪林弹雨。 那独眼龙会不会报复？此刻已顾不上了。 草原狮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从岩石缝隙里钻出来：“蓝幽灵，你的狙击枪没子弹了吧？毕竟你刚血洗了琼鲸湾的雇佣兵。”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恶意的恭维，“若在鬣犬，你早该是上校了，可惜，你是我的猎物。” 话音未落，“砰” 的一声枪响撕裂水面。 一具黑人卫兵的浮尸在张凯不远处炸开，脑浆混着血水泼在张凯脸上，温热的液体瞬间被海水冲成刺骨的寒意。 张凯屏住呼吸，只露出鼻孔换气，看着那具无头尸体在波浪中漂荡。 草原狮在岩石后挪动，褐色的眼睛像鹰隼般扫视水面，他知道狙击手的耐心是淬毒的刀。 “胆小鬼，躲在水里当缩头乌龟？” 他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咔嚓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我这儿有 MK2 手雷，你一露头就炸碎你。” 这激将法拙劣得像孩童把戏，可凌晨的海水正一点点抽走张凯的体温。 作战服像冰铠甲贴在身上，右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每一秒都像刀尖刮过骨头。 目光落在浮尸的武装带上，那里挂着两枚手雷。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用尸体做诱饵！ 张凯潜入水中，指尖触到冰冷的雷体，猛地将浮尸推向草原狮的方向。 半分钟后，枪声再次炸响，子弹将尸体拦腰截断，碎肉混着布片在水中翻腾。 “小把戏！” 草原狮的笑声带着嘲讽。张凯趁机拔掉手雷拉环，用力气掷出。 他的枪口火光骤闪，12.7 毫米的子弹精准击中空中的手雷，“轰” 的一声，火光与弹片如暴雨倾泻。 张凯闷哼着潜入水下，肩头被一块弹片划开血口，温热的血迅速被海水稀释成淡红。 但第二颗手雷在他掩体前炸开了！火光中，草原狮狼狈地滚向另一块岩石，狙击枪磕在石面上发出脆响。 就是现在！张凯探出水头扣动扳机，AUG 的火舌舔向他的身影，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 他像被抽走骨头的木偶，翻滚着躲进礁石后。 “谁是胆小鬼？” 张凯嘶吼着爬上岸，海水顺着衣服往下滴，每一步都像踩在冰碴上。 躲到礁石后扯掉湿衣，海风裹着沙砾刮过伤口，疼得张凯呲牙咧齿。 草原狮的笑声却从对面传来：“蓝幽灵，你是我见过最难缠的猎物！把 U 盘给我，吉姆的账一笔勾销。” 他中了枪却依旧疯狂，像极了渔船上那个被我爆头的老男人。 张凯抓了把沙土搓在身上取暖，看着手中的 U 盘，这枚价值两亿美金的黑色芯片，外壳闪着防水涂层的幽光。 “鬣犬的人都这么爱做梦吗？” 张凯笑着扯开弹匣，“说说看，你们抢这玩意儿到底想干嘛？难道你本职是清洁工，缺买扫帚的钱？” 黑暗中，他低笑一声，再没说话。 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像死神在倒计时。 五十米的距离，两把枪，两个疯子，在哈顿堡垒下的寒渊里，等着下一次扣动扳机的瞬间。 第301章 鬣犬追魂枪影乱，孤舟夜渡暗礁横。 张凯捏着掌心的 U 盘，指尖被金属外壳冰得发颤，最终将它狠狠塞进系统空间里。 此刻非洲海面的夜风像淬了冰，张凯脱得只剩一条带内兜的棉质内裤，活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拱进温热的沙土堆里蜷成一团。 这鬼地方的人都爱穿这种内裤，据说十个有九个是为了藏私房钱。 岩石后方传来草原狮的嗤笑，像鬣狗啃食腐肉般刺耳。 几分钟前我们刚交火一轮，张凯趁他躲避手雷的间隙扣动扳机，凭着十年佣兵的直觉，子弹绝对命中了目标。 但通道里黑得像泼了墨，张凯连打中他脚踝还是膝盖都分不清。 "嘿，蓝幽灵，你这枪法是跟窑姐学的吧？" 他的声音裹着回声撞过来，"老子的鞋垫都被你擦出火星了，真他妈晦气！" 张凯冷笑一声，指尖在沙土里抠出个坑，打中鞋垫？这混蛋分明在演戏。 以他的好胜心，多半是小腿中弹才故意示弱。 张凯一边往脱下来的作战服里猛塞沙土，一边扯着嗓子喊： "行啊，等会儿送你双镶金鞋垫，够不够衬你这脱衣舞男的身段？" 这话显然戳中了他的痛处。"砰" 一声枪响，子弹擦着礁石炸裂，碎石碴子劈头盖脸砸下来。 张凯抹了把满脸的灰，心里咯噔一下，这通道里声波乱得像团麻，他居然能精准定位我的位置。 "怎么不说话？难道真在脱衣服跳艳舞？" 张凯把装满沙土的衣服堆成假人，趁他换弹的间隙猛地踹了出去。 黑暗中，那团 "人形" 刚滚出礁石就被一枪轰碎，12.7 毫米的子弹把沙土炸成了烟花。 "上当了！" 张凯趁机从岩石另一侧翻滚而出，AUG 突击步枪喷着火舌扫向草原狮的藏身处。 草原狮骂骂咧咧地扔出手雷，爆炸气浪把张凯掀得撞在礁石上，耳朵里嗡嗡作响。 张凯光屁股缩在石缝里，看着海面被爆炸震起的沙雾，突然想起老家的俗语：狭路相逢勇者胜，就得跟阎王抢命。 烟尘还没散尽，张凯踩着碎石狂奔过去。二十米，十米，当张凯举枪抵住他胸口时，这家伙正捂着流血的肺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盯着张凯内裤里鼓囊囊的轮廓，突然咧嘴咳出一口血："原来真正的脱衣舞男是你... 瞧瞧这身材，富婆见了都得往你裤裆里塞美钞吧？" 海风吹过通道，卷起张凯血衣上的腥味，远处隐约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这鬼地方的秘密，怕是比张凯藏在系统空间里里的U盘还要多。 张凯踹开草原狮抽搐的手腕，枪管抵上他血糊糊的下颌。 这家伙的狙击枪滑出十米远，乌兹冲锋枪和沙漠之鹰被张凯踢进碎石堆，刚才那场缠斗，他藏在靴筒里的备用手枪差点打中张凯。 肾上腺素还在血管里烧，张凯蹲下身扯开他的战术背心，匕首划过他肺叶破口处外翻的血肉。 草原狮突然暴起，铁钳似的手指掐住张凯手腕："想知道 U 盘的秘密？" 他咳着血笑，牙齿缝里渗出的红沫溅在我胸口，"等你被‘鬣犬’碎尸万段时，地狱里的魔鬼会念给你听！" 张凯猛地将匕首戳进弹孔，搅碎那团还在翕动的肺组织。 他的惨叫震落岩壁浮尘，脊椎在地上砸出闷响："杀了我... 有种就崩了老子！" 血沫顺着他下巴滴在张凯光裸的脚背上，张凯盯着他瞳孔里炸开的恐惧。 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喀布尔，那个被张凯用匕首剜出情报的佣兵头目，临死前也是这副眼神。 "急什么？" 张凯抽出插在他肋骨间的军刀，在他战术裤上蹭了蹭血，"你以为刚才那枪是打偏了？" 刀尖突然抵住他喉结，"老子故意打穿你的声带，就是要听你像阉狗一样哼哼。" 他的眼球疯狂转动，喉管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 张凯扯下他脖子上的狗牌，上面刻着 "洛克罗南脱衣舞男协会" 的烫金 LOGO，边角还挂着半片粉色蕾丝。这混蛋居然真把名片戴在身上。 5.56 毫米子弹击穿颅骨的闷响过后，脑浆混着碎骨喷溅在岩壁上。 张凯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瘫坐在尸体旁喘气。 通道外传来碎石滚动的声响，米娅的哭腔像根细针戳进耳膜："鞑靼！你在哪儿 ——" 两个身影跌跌撞撞跑过来时，张凯正对着一具半裸的尸体发愣。 "天呐！" 诶琳娜捂住嘴后退半步，高跟鞋卡在石缝里。 米娅却直接扑过来，膝盖磕在尖锐的珊瑚礁上，渗出的血珠顺着白皙的小腿往下滚。 她把张凯的脑袋搁在膝头时，少女特有的奶香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让张凯想起丽萨惯用的茉莉香膏，那个在等张凯的女人，此刻恐怕正被佩拉明的人盯着。 视线扫过远处海平线，佩拉明那只独眼龙肯定听见了枪声，他手下的雇佣兵最爱趁火打劫。 张凯听见游艇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 米娅扶着张凯走向通道出口，诶琳娜举着草原狮的手电在前面探路，光束扫过岩壁上的弹孔时，张凯突然想起草原狮咽气前说的话：“鬣犬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无线电在这儿！" 埃琳娜的声音从尸堆里飘出来，她举着八十年代的 "大电话"，天线被海风拧成了麻花。 哈林姆的尖叫从对讲机里蹦出来时，张凯正盯着伊丽多娃的后腰，她身上的白布单被海风吹得透明，腰间绳结滑落了半寸，露出新月形的臀线。 这阿拉伯小子喊得像被骆驼踩了蛋："老板！伊丽多娃小姐的衣服... " 米娅突然叉腰挡在张凯面前，睫毛上的泪珠掉进锁骨窝："再乱瞄就把你眼珠抠出来喂锤头鲨！" 巡逻艇的马达声突然撕裂夜幕，像鬣狗群扑向腐肉的低吼。 张凯抄起 TAC50 冲上甲板，看见佩拉明的独眼在探照灯下泛着绿光，他身后的卫兵正往火箭筒里塞弹头。 "鞑靼！你坑死老子两个机枪手！" 他的吼声震得游艇栏杆发颤，AK 枪口在船舷上磕出火星。 哈林姆趴在顶棚上，BFG50 的枪口对着月亮，这小子尿湿的裤裆在月光下泛白。 "瞄准那独眼龙的喉结！" 张凯压低声音吼，"敢抖就把你吊在桅杆上喂海鸥！" 子弹击穿巡逻艇挡风玻璃的瞬间，佩拉明的咒骂变成了闷响。 张凯故意用枪管敲了敲护栏："看见没？我和这小子各架一支重狙，" 张凯冲顶棚扬下巴，哈林姆的迷彩帽正好被风吹走，"你猜哪颗子弹先把你脑袋崩成椰奶？" 探照灯突然熄灭，巡逻艇引擎发出杀猪般的空转声。 第302章 血溅舱板金魂断，黑袍星眸照劫妖。 "我说兄弟，开玩笑的，别真开枪啊！" 张凯站在游艇甲板上，看着佩拉明仰着脑袋瞪大眼睛，脸白得跟刷了层石灰似的。 这家伙刚才还张牙舞爪，转眼就蔫了，非洲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倒是常见。 此刻他和手下全在张凯跟哈林姆的枪口底下。 佩拉明吓得腿肚子直打颤，他清楚张凯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今晚琼鲸湾海里漂的尸体就是证明。 对峙了一会儿，佩拉明突然咧开嘴笑了，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那只独眼不住地瞟着船上的哈林姆。 他琢磨了半天，才挤出个笑脸："兄弟，刚才逗你玩呢。那狙击手…… 挂了？" "嗯。" 张凯冷着脸应他，"你想干嘛？" 佩拉明慌忙摆手："别冲动！我想谈谈这游艇。" 他指着船说，"这是沃克西玛的玩意儿，你们开不走的。不如做笔交易？我另外弄条船送你们出琼鲸湾。" 他说这话时独眼骨碌乱转，那点鬼心思全写脸上了。 张凯心里暗骂，这家伙分明是想趁火打劫抢游艇，这船值好几百万美金呢，跟豺狼没两样。 船上就哈林姆能帮忙，但他枪法稀烂。想到三个女人还等着照看保护，只好咬牙把枪放下："行。但你要是耍我，就看看通道里那些尸体。" 张凯指了指堆在那边的死人。 佩拉明一听立刻喜笑颜开，拍着胸脯说有个叫老尼尔的船主能载他们。 张凯假装信他，偷偷让米娅去准备快艇。 等他走了，米娅攥着我的手直发抖："鞑靼，这家伙不是好人！" 这时伊丽多娃穿着男装走出来，害羞地躲在诶琳娜背后。 问她们要不要一起走，诶琳娜眼泪汪汪地摇头。 临走前她突然冲上来亲了张凯一口，哭着说道："你是好人，别忘了我啊。" 诶琳娜拽着伊丽多娃匆匆消失在街角。 张凯站在岸边，望着她们摇晃的背影发呆，两个姑娘身段窈窕，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却卷进这滩浑水，想想都让人叹气。 "走吧。" 张凯拉了拉米娅的手，朝哈林姆扬了扬下巴。 没想到这阿拉伯小子还盯着人家背影发傻，张凯瞅他那眼神，突然反应过来他老盯着的是伊丽多娃。 想起他一路护着那姑娘的样子，准是有故事。 "小子，看够了没？" 张凯笑着拍他后脑勺。 哈林姆慌忙整理包头巾，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 张凯催他说实话，他偷偷瞟了米娅一眼，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大，我... 我挺喜欢伊丽多娃的。她那屁股，真是绝了..." 米娅听得又羞又气，噼里啪啦甩出一串拉丁语骂人。张凯乐得直拍大腿。 回到哈顿赌场，里头跟屠宰场似的横七竖八躺满尸体。 张凯让哈林姆端着 AUG 突击步枪警戒，自己揽着米娅往外走。 这小子绷紧脸的样子，倒跟张凯年轻时有点像。 刚走出赌场，就听见路人扎堆议论昨晚的事。 有人说达雷斯酒店外停着军车，满满当当装着汽油弹，愣是没爆。 张凯听完后脊骨直冒凉气，敢情昨晚是从鬼门关爬回来一次！ 佩拉明开着辆破皮卡等在路口。 到了西岸码头，只见丽萨飞奔过来，跟米娅抱在一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凯掏出三万美金给那黑人保镖，佩拉明拿独眼看张凯的钱袋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路上哈林姆始终把枪口对着佩拉明后背，这混蛋骂骂咧咧没停过。 等看见所谓 "老尼尔" 的船，张凯心里咯噔一下，那破船跟块朽木漂在水里。 只见船头站着个欧洲老头，看样子六十多岁，脸皱得像晒干的树皮，下巴上的卷胡子花白相间。 他正抱着酒瓶蹲在船舱里，一看见佩拉明，立刻堆起笑脸，眼睛滴溜溜乱转，挥手喊道："佩拉明大人！既然是您的朋友，赶紧上船！" 张凯瞅了瞅这艘船，几个黑壮汉正在收船费，每人差不多二十块钱。 张凯盯着佩拉明不放，他摊开手笑道： "这船最安全了，我没把你们的事说出去，祝你们一路顺风！" 张凯冷笑一声，跟他握了握手，心里早打起了算盘。 张凯让哈林姆用头巾裹好枪，带着丽萨和米娅上了船。 一个黑汉子盯着他们直看，尤其是色眯眯地瞟着两个姑娘的腿。 老尼尔突然厉声骂道："蠢货！这是贵客，带到上舱去！" 所谓的 "上舱" 其实是个又脏又乱的大统舱，挤了四十多个人，汗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男男女女挤在一起，张凯好不容易在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下。 突然感觉有人盯着他，一看是个穿埃及服饰的女人，黑长袍裹着全身，黑纱蒙着脸，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眼神里透着杀气，看着有点熟悉。 半小时后船开了，张凯总算能歇会儿，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夜里，船在海上晃荡。 突然听见 "砰" 的一声，老尼尔带着一群拿枪的壮汉闯进来，狞笑着说道："航线变了，每人再加一千块钱船费！" 一个白人商人破口大骂，老尼尔立刻拔出短刀，一刀捅进那人胸口，鲜血溅了一地板。 商人的老婆哭着求饶，老尼尔摸着她的脸说："没钱？那就脱衣服抵债！" 那白人妇人见老尼尔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 她丈夫刚断气，尸体还热乎着呢！旁边黑人端着枪大吼： "赶紧脱衣服，不然打死你！" 吼声跟打雷似的，妇人吓得魂都飞了。 张凯看着这破船上的勾当，心里暗骂佩拉明老狐狸 —— 这帮人根本不是普通船贩子，分明是海上的鬣狗！ 老尼尔带着手下围住妇人，猎枪顶住她脑门。 妇人哭哭啼啼，最后受不了羞辱，上去就咬了尼尔的手指。 尼尔气急败坏开了枪，妇人当场咽了气。 丽萨紧紧抓住张凯的胳膊，手指冰凉冰凉的。 老尼尔已经逼大家交钱，每人得交一千块。 乘客们吓得要命，好多人凑不够钱，当场就被杀死了。 有个黑妇人把金条藏在腰包里，尼尔抢过来，一枪打穿她脑袋，血溅了一地板。 张凯突然看见那个穿黑袍的埃及女人躲在角落里，眼睛亮闪闪的。 船舱里惨叫声不断，又有个人喉咙被割开了。 "丽萨、米娅，快躲到我后面。" 张凯见黑人怀疑地看着他，假装害怕得缩着脖子。 尼尔巡查过来，见大家钱包都没几个钱，接连杀了好几个人，狞笑着说："穷鬼也敢上船！" 等他走到我面前，一个黑人突然大喊："这小子藏了什么东西？" 第303章 血刃飞梭诛悍匪，黑袍魅影破迷篱。 "我兜里空空如也，想看就看！"张凯蹲在角落里，跟那黑人四目相对。 没想到这俩混蛋突然盯上丽萨和米娅，眼神里的邪火直往上冒，丽萨可是拉丁美人里的顶尖货色。 黑人咧嘴一笑，冲同伴使了个眼色，端着枪就逼过来了。 "好俊的妞儿！跟老子走一趟！" 他伸手就想抓人。 张凯悄悄握紧靴子里的军刀，冷不防哈林姆突然跳起来挥拳打过去，可那拳头落在黑人身上跟蚊子叮似的。 黑人愣了一下，哈林姆哆嗦着喊："你们听着！我可是血斑马佣兵哈林姆！" 黑人气笑了，抬脚就踹在他肚子上。 哈林姆滚在地上哎哟哎哟叫，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张凯扶着额头直叹气，这小子真是指望不上！ 眼看黑人举枪要崩了哈林姆，张凯赶紧喊道："尼尔老大！还记得佩拉明吗？要赎金随便开！" 老尼尔狞笑着说："在海上老子就是王！" 突然他眼睛发亮，指着两个姑娘喊："快把这俩尤物抓起来，能卖大价钱！" 张凯知道这下非拼命不可了，太阳穴突突直跳，血都涌到了脑门上，瞪着两个黑汉子，右手偷偷摸出军刀。 眼看枪管都戳到张凯脑门上了，张凯猛地挥刀，一刀砍断他的脚筋！ 枪声同时响起，子弹擦着张凯耳朵飞过，可张凯的刀刃已经捅进他眼眶，从后脑穿了出来！ "混蛋，下地狱去吧！"张凯骂声未落，甩手甩出飞刀，正中另一个家伙的喉咙。 老尼尔吓得魂飞魄散，周围的黑人全惊声尖叫。 张凯抢过步枪就扫射，老尼尔慌忙拽过旁边的乘客当盾牌。 子弹穿透那人胸膛，鲜血喷得哪儿都是！张凯又补了一枪，老尼尔赶紧像乌龟一样趴在地上。 "蠢货！这是个硬茬子！" 老尼尔嘶吼着。 突然听见四声枪响，那个埃及女人举着伯莱塔手枪，四个黑人当场倒地，脑袋开花血溅得到处都是！ 子弹在湿热的空气里划出死亡射线，暗红血珠如爆裂的珊瑚碎屑般迸溅。 奔逃的四名黑人壮汉尚未触到舱门，眉心已绽开狰狞的血花，子弹穿透颅骨的闷响混着骨骼碎裂声，在钢铁舱壁间撞出短促的回音。 张凯视线却死死钉在舱室阴影里那个一袭黑袍的女人身上。 她持枪的姿态如雕塑般稳定，食指扣动扳机的弧度带着某种残酷的韵律。 十五米外，四发子弹连贯如呼吸，枪枪洞穿移动靶的颅顶。 弹壳落地的脆响里，张凯听见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这绝非普通枪手，速射技巧臻至化境的杀手，为何要在老尼尔的海盗船上对我施以援手？ 老尼尔的惊惶嘶吼撕裂了死寂。 这个海上枭雄盯着满地尸骸，皱纹里渗出的冷汗顺着松弛的皮肤滑落，在脏兮兮的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颤抖着举起单筒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尚未对准女人，就被奔逃的人群撞得身形一晃。 “糟了！” 张凯低咒一声，瞥见三米外尸体手中的猎枪，他不能凭空从系统空间拿出枪来。 哈林姆几乎在张凯嘶吼 “枪！” 的同时扑了过去，沾满血污的手掌攥住枪管，将武器凌空掷来。 张凯接住猎枪的瞬间，老尼尔已稳住身形，火光从他枪口喷涌而出。 张凯侧身翻滚的刹那，子弹擦着肩头飞过，在钢板上撞出一串火星。 张凯单膝跪地，透过四散奔逃的人影扣动扳机。 火光爆闪中，子弹偏斜数毫米，狠狠砸钻进老尼尔的左颊。 血肉与碎骨如烂泥般炸开，森白的下颌骨连同牙齿暴露在空气中，他捂着半张脸惨叫着倒地，指缝间涌出的血沫混着碎肉滴落。 张凯走向哀嚎的老尼尔。 他仰躺在血泊里，残存的右眼瞪得如铜铃，浑浊的瞳孔里映着张凯举枪的身影。 张凯冷笑，靴底碾过他抽搐的手腕，“当你把我们当羔羊时，可曾想过有这天？” 猎枪轰鸣淹没了他的求饶。子弹贯穿掌心，在他眉心犁出碗口大的窟窿，脑浆混着血水溅上身后的舱壁。 腥臭的气息里，张凯扔掉空膛的猎枪，视线越过混乱的人群，与黑袍女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外面的几个武装人员见势不妙开着小艇逃走了，这帮狗娘养的居然把轮船的驾驶舱破坏了。导致张三他们不得不也坐着小艇就近靠岸。 咸腥的海风是累坏了的张三睡醒的第一缕触感，帆布帐篷的白色穹顶在瞳孔里晃成模糊的光斑。 篝火噼啪作响，牛肉炖土豆的香气混着草药味钻入鼻腔。 “鞑靼！” 丽萨的哭腔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她扑到床边，指尖触到我额头时猛地缩回，许是后怕，许是激动。 米娅在她身后抹着眼泪，小脸上沾着煤灰，却执意将一块温热的土豆塞进张三手里：“丽塔说你再不醒，就要把你扔到海里喂鲨鱼啦！” 张凯茫然转头，看见篝火旁削土豆的女人。 她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金色长发用皮绳束起，露出线条利落的后颈。 听见动静，她转过身来，蓝眼睛在火光下像淬了冰的宝石。 竟是丽塔！那个在吉普斯号货轮上与张凯生死相搏、最终跳海逃生的 T2 小队队长。 “醒了？” 她抛来一块干净的纱布，语气带着惯有的戏谑，“再昏睡下去，你的小跟班就要用猎枪给我开瓢了。” 她指了指缩在角落的哈林姆，那家伙眼眶乌青，正被米娅戳着脑门数落。 海风卷着沙砾拍打帆布，远处隐约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夜啼。 丽萨突然抓住我的手，声音压得极低：“鞑靼，她说这里是蒙达加克岛，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你看她削土豆的姿势，跟老尼尔船上的刽子手一模一样……” 丽塔似乎没听见他们的私语，只是将炖锅从火上移开，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土豆汤。 她递过来时，张凯注意到她拇指与食指间的薄茧，那是常年扣动扳机留下的痕迹，与我掌心的老茧如出一辙。 帐篷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哈林姆已经鼾声如雷，丽萨和米娅挤在角落睡去，唯有丽塔背对着我，坐在篝火旁擦拭一把锃亮的手枪。 月光从帐篷缝隙漏进来，在她枪身上流淌成银白的光带，而张凯盯着她映在帆布上的影子。 这个女人，到底在图谋什么？蒙达加克岛的寂静下，又藏着怎样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