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 第1章 盛夏的雨季 雨下的很大,幼儿园的小朋友一个接一个都被家长们接走了,只剩下周惊和简怀真还在幼儿园的门沿旁站着。他们没有伞,就一直站在那等待他们的父母。 周惊和间怀真离得很远,一个站在左边的尽头,一个蹲在右边的尽头。周惊托着小巴恶很很的盯着简怀真,简怀真回望了一眼周惊,气不打一处的纽过头看着下着大雨的远方。 周惊扎着两个小辫子,样子很是凛乱。她刚刚和简怀真打了一架,小手背上还有刚刚争抢积木时不小心被简怀真抓伤的痕记。 周惊左手捂着右手背大叫着:“你看简怀真都是你,我的手都红了”。周惊眼里转着泪水,但就是不掉下来,有一种不去屈的坚强。 ”你好意思说,你看我脸被你抓成什么样了,要不是你硬要枪我的积木,我会弄到你吗?”简怀真委屈巴巴的说。 “哼,你给我不就完了,我的正好缺那一块”。周惊回说。 简怀真小小的手环抱在胸前仰着脑袋,嘟着嘴;“就是不给你”。 “再也不要理你了简怀真”。 周惊一下子就跑进了雨里。 “哎,你去哪!” 周惊没有回答,只是快速跑进了一个支路很多的小巷子里。 幼儿园这片有许多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大多数人都已经搬离了这里,只剩下少部分的老人和孩子。这个幼儿园里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数的父母搬去了地段好的地方,给孩子们上离市中心近的幼儿园。” 周惊和简怀真的父母是朋友也是邻居。简怀真的父亲是工厂里的会计,管理厂里的财务工作。 简修仁打着雨伞往幼儿园的方向走,只见简怀真一个人蹲在那里哭泣。 “怀真不好意思爸爸来晚了,小惊呢?” 简怀真抬头看着父亲泪水打湿了了他整张脸。 “她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怎么还哭了,是不是等得太久了。” 简怀真一抽一抽的哭着说;“小惊抢我东西,我没给,结果就打起来了,雨太大了,她一个人跑进巷子里去了,我怕,我不敢去那。”简怀真抽得更厉害了,眼泪像雨水一样流个不停。 简修仁安慰了还在哭泣中的简怀真,便叫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去找小惊。 周惊不想和简怀真呆在一起,就跑了出去,跑进了这一带的巷子里,她知道简怀真胆子小,不敢走近这一片小巷子。大人们常说这片巷子里有吃人的怪兽,总有一些小孩子走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走出去。但周惊都知道,这些都是大人们编来骗小孩子的,怕我们进来之后会迷失方向。 这片小巷子错综复杂,走起来像迷宫,小孩子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 起先周惊也很怕这里,每次放学回家,从外面往巷子里看,永远看不见尽头。每次走到这里周惊就会拉着简怀真跑过去,直到看不见巷口才停下。 直到有一天周惊意外的在巷口的不远处看见了一只小花猫。黄百色的毛和肉堆积在一起显得笨重又可爱。 小猫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周惊的方向,淡蓝色的眼睛与周惊的视线相重合 ,只是眨眼的瞬间便消失在视线里,只听见安静的巷子里隐隐传出几声微弱的猫叫声。 还处在好奇心很重的周惊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跟随着声音跑了进去。 谁也不知道后来的周惊为什么再也不怕那片小巷子,甚至还时常往里跑。 周惊一路小跑着往巷子的中央跑去。大雨变成了毛毛细雨,周惊全身都湿透了 ,头上的胎毛刘海被打湿贴在了脸与头皮上。有点园的脸上透着异样的通红,有些可爱,但更多的是像一只流浪的猫。 巷子里的每条路都很狭窄,加上年久失修到处都透露着腐烂与破败的气息。 周惊穿过房与房的隔间小路,挤出狭窄的空间。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藤蔓缠绕,红条与树叶融为一体随风飘荡的奇妙景观。 这颗树被周边的房屋包裹着处立在中央,像及了一颗古老的许愿树。 周惊仰着头看着随风飘扬的红条,突然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在了树旁。 几分钟后周惊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前一片昏暗,最后再也无法动弹晕死了过去。 简修仁;“怀真你在这呆着,我去找小惊,你不要乱跑好嘛?” 简怀真的双眸里全是泪水,忍着哭泣点了点头。 简修仁打着雨伞,伞下是一双清澈且明亮的眼睛,配着有点发白的脸。他今年年仅29岁,但总是透着一种虚弱感。 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看上去更像一个年少的书生。 简修仁跑向简怀真指去的方向,他一边跑一边叫着;“小惊~、小惊~。”却一直得不到回应。 简修仁开始急了。 他和周惊的父母是年少时就认识的朋友,后来又成为了邻居。在同年生下来周惊和简怀真。简修仁是看着周惊长大的,并且会时常接送。 他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周建华,只听见手机传来嘟—嘟—嘟,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简修仁更急了。 听不停的加快脚步,急切的想要找到周惊。 穿过狭窄的道路,映入眼帘的是躺在树下的周惊。 简修仁急忙跑去抱起周惊才发现她早已全身湿透,满脸通红。他用手摸了摸周惊的额头,简修仁脸色俱变抱着周惊就往外跑。 “怀真快跟上,小惊发烧了。” 简怀真蹬着两只小短腿,小跑着跟在简修仁的身后。 周惊在次睁开眼时,屋内的白色灯光照在她的眼睛上,刺眼的光亮照得周惊的眼睛生痛,她用手挡了挡眼前的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陌生的环境让周惊所以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如洪水般倾泄而下。 周惊的右手上打着点滴,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陈洛商正向她走来。 周惊急忙擦着脸上的泪水,把要掉下来的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陈落商和周建华一起经营着一家面馆,生意很是火爆。 陈落商没有安慰发烧的女儿一句话,甚至还训斥的说;“下次不要在到处乱跑了,听见没有。” 周惊憋着泪水点了点头,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陈落商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唯独对自己的女儿异常的严格。 简怀真跟着陈落商偷偷的来看周惊。 周惊所在的地方是当地的一个卫生院,规模不大,但也不小,重要的是离周惊和简怀真的家很近。 简怀真躲在离周惊不远处的墙边偷偷的看着她,来往的行人很多,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躲在墙角的简怀真。 “小朋友~小朋友~醒醒~醒醒。” 简怀真睁开眼睛,迷糊的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衣的阿姨。 简怀真偏了偏脑袋,望了望周惊刚刚睡过的那张病床,只见雪白的被子被折成了豆腐块。 “嘿!小朋友你是在找人吗?” 简怀真没有回答护士阿姨的话,只是猛的起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上课无聊干什么,当然是写小说拉。 原本只是想写写打发时间,但是后面写着写着就想把这个故事写下去。所以后面我就决定把它发表在晋江文学城里了。 我的文笔并不是很好,如果有看见我的小说的朋友们请见谅。 加油,我会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盛夏的雨季 第2章 缺牙巴周惊 周末,阳光照耀在街道的树阴上,耀眼的阳光穿过叶与叶的缝隙,形成了丁达尔效应。 简怀真拿着香草味的甜筒走在大街上,路上成群结队的树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行走在地上并不会让人觉得很热。 突然一群你追我赶的小孩向简怀真跑来,其中一个头发卷卷的小男孩撞到了简怀真。简怀真一个轻仰就失去了重心像后倒去,手中的甜筒掉在了地上,烂成了一滩白泥。 简怀真下意识地看向地上快要融化的甜筒,只觉心中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那群男孩子像是没有看见简怀真一样,还是打闹着向前跑去。 简怀真缓缓的站起来,看着被擦破皮的手掌,最终也没有上前找他们理论。 周惊感觉自己等了好久好久,迟迟不见简怀真的影子。她觉得等人是一件非常难熬的事,不知道等的人什么时候来,总有一种心慌感席卷而来,让人没有安全感。 周惊感觉自己已经等不下去了,便跑去找简怀真。没走几步便看见不远处的简怀真。 周惊大叫着;“简怀真你怎么这么慢。” 等他们两走近,周惊仔细的打量着简怀真。周惊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回事呀,说好的甜筒呢?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简怀真的脸很红像被烈日酌伤,又像被憋了很久的气,像只被欺骗的小动物弱小又无助。 简怀真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来的路上不小心弄掉了。” 他的声音很小透着一丝丝委屈。 突然一丝嘈杂打破了周惊和简怀真的平静。 “TM的,你踩到我了。~唉,你们去哪?~你给我等着。” 又是刚刚的那几个男孩追逐打闹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打破了原有的气氛。 简怀真见是刚才那几个人便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周惊看出了他的异样。 那帮人里,其中一个看见了简怀真,便悄悄的转过头和身后的人说:“唉,那就是简怀真吧!刚才我们好像遇见过他,好像小七还把他撞到了,我没太注意便也走了,他怎么还在这呀!” 他身后的人一脸无所谓:“那是不简家那个小哭包吗?这回怎么不见哭了。”忽而轻笑了起来。 “管他的呢!” “别看了,走了。” 周惊大概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她嘟着小嘴鼓着脸,双手叉腰,走到的前面。 七分生气,三分搞笑。 这帮人比周惊和简怀真大几岁,个子却是一个比一个高。 “你们又欺负简怀真拉,快给他道歉。” 刚刚撞到简怀真的那个人站了出来,卷卷的头发盖住了一半的脸,看不见眼睛,小小的年纪就透露着一股地痞流氓的感觉。 “王七怎么又是你。” “对,就是我。我说周惊你怎么回事呀!还跟这个小哭包一起玩呢?还不如跟我们呢!你说是吧!”他看着周惊,笑得坏坏的。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 “周惊你别不知好歹。” 说着说着那帮人别对着周惊和简怀真推来推去。起先周惊还能反抗些,但是犹豫男女力量和年龄的差异,一个穿黑色T恤的小男孩从周惊的身后推了一把,周惊由于贯性向前倾去,最后失去重心铁了下去,门牙磕在了石头上,鲜血一下子染红了周惊的嘴,样子早已狼狈不堪。 简怀真也被打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眼泪已糊了一脸。 周惊终是疼的叫起来,她的大门牙被磕掉了,呜呜呜呜咽的喊着简怀真。 简怀真听见,便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周惊满嘴是血的喊着他,脸疼的有些扭曲。 他猛的爬起来跑向周惊,哭的竟是比周惊还厉害。 他急急忙忙的拿纸给她捂着,却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也被抓伤了。 那帮小孩看见周惊满嘴的血液都吓了一跳,便急急忙忙的跑着离开了。 周京抬头看了一眼简怀真,“你怎么哭的比我还厉害呀?”周惊哽咽着一抽一抽的止住了哭声。 周京和简怀真相互搀扶着来到他家的面馆。 周惊也恢复了平静,但简怀真的眼泪却是止也止不住。 此时已是下午,面馆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客人并不是很忙。 陈落商不紧不慢地上着面,余光看见了不远处的周惊,便抬头望去,只见两个个子不高的小朋友相互搀扶着,样子十分狼狈。 陈落商急忙放下手中的面向他们跑去。 周惊看见陈落商向他们跑来,不由得心里一慌;“怎么办?不是爸呀!这下又要挨骂了。”他急忙侧身躲在简怀真的身后。 简怀真要比周惊高一些。刚好能挡住他衣服上的血迹。 周惊的牙龈已经不出血了,但是他不想让陈落商知道。 “小惊你是不是又带怀真打架去了?你要我说多少次,乖点乖点,你怎么永远不听我的话。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周惊躲在简怀真身后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看见周惊一直躲在怀真身后,并想把她拉过来。 终究是小孩子周惊一下子就被拉了出来,还显些没有站稳。 “陈姨,不是小惊带我去打架的,都是因为我你不要再说她了。”简怀真低着头说的很小声。 陈落商看着周惊身上还有些未干的血渍,不由得心里一抽。 周惊依就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低着头。 陈落商语气淡了下来;“走回家吧!” 陈落商打了电话让周建华来接他俩回去,路上周惊只对他爸说了自己是不小心摔倒的,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简怀真记住你还欠我一个甜筒,这是你欠我的。” “对不起小惊,以后你想吃多少我就给你买多少。” 周惊淡淡的微笑回看着他。 幼儿园里一片欢声笑语,小朋友们拿着五颜六色的塑料小铲子,在墙围边的一片小空地上挖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 “简怀真快过来我们一起种一棵树吧。” 今天幼儿园举行植树活动,小朋友们都在选取自己喜欢的树苗。周惊和简怀真也不例外。 幼儿园准备了桂花树,小松树,香樟树三类树苗提供他们选择。 “好呀,那我们种哪个呢?” “要不我们种桂花吧,我觉得桂花开花的时候能给人一种清新感。” “好呀!好呀!” 站在一旁的小胖子看着周惊忽然大笑了起来,双手按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胖子边笑边对着周惊说;“周惊你门牙怎么掉了?这也太逗了吧!哈哈哈哈……刚我站你旁边,你讲话都漏风了,都吹到我脸上了。” “李森你笑够了吗?” “哈哈。缺牙巴周惊,笑死我了。” “你找死呀!” 周惊已经气得脸蛋发红,周边的小朋友听了李森的话也纷纷笑了起来。一瞬间幼儿园里的欢笑更甚刚才。 突然。笑得最大声的李森一下子就没了音。只见简怀真用手死死掐住李森的后脖子,身子微向前倾。可以看出简怀真用了他最大的力气。 简怀真脸渐渐变红,而李森因为后脖子的痛感而紧紧缩起脖子夹住了他的手,再也没了笑声。 简怀真轻喘着气;“她说了,别笑了。”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生气吗?” 简怀真放手李森便自己跑走了。 他转头对上了周惊的视线,周惊也回望着他;“可以了嘛?胆子变大了。” 简怀真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漫不经心的说;没有拉!他、他刚才太过分了。” “好了,我们去种小树苗吧。” “走” 周惊站在一旁看着简怀真;“加油~加油~加油。就快挖好了,你别停啊!加油~加油~加油” “小惊,不行,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起开拉,我来。” 不一会周惊和简怀真便挖好了,他们慢慢的将小树苗放在里面埋好土 。 忙完两人早已大汗淋漓不停的用手擦着汗却不知手上的泥土擦的脸上满是泥 ,像极了两只大花猫。 “简怀真你脸好脏啊。”周惊笑嘻嘻地望着姐简怀真;“我帮你擦一下。” 只见周惊迅速用手在地上拿了块稀泥就往简怀真脸上擦去。 “好呀!小惊我也帮你擦擦。” 一时,周惊和简怀真围着小树苗嬉戏打闹了起来,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小树苗上挂着属于周惊和简怀真的专有名牌。 “简怀真我们许个愿吧!” “好呀!” “谁也不许说出口。” “嗯。” 那年夏天风吹过枝头,两个6岁的小孩子种下了属于他们的希望之树,许多年后女孩独自站在树下,回想着曾经在这里许下的愿望,经历过的回忆,而他的身后再也没有和他一起嬉戏的男孩。 看到这里的宝宝们注意了,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缺牙巴周惊 第3章 巷子里的秘密 时间过得很快,上小学的周惊和简怀真依然在同一个学校。简父和周父商量着不在接送周惊和简怀真。相比幼儿园志和小学要比他近的多。两人结伴而行也不需要接送了,二是经济压力的增大,双方父母想着工作也实在抽不出空闲时间来接送他俩了。 “三(3)班周惊,谁是周惊。”一个扎小丸子头的小女孩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大喊着。 “我~我~怎么了?”周惊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回答,手中的圆卡片还不忘记揣进衣包里。 “你们老班叫你呢!”说完那女孩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唉!李桑欠我4张卡片,夏淼欠我6张,可们可别耍赖啊!老师叫我,我先走了。” 当时的圆形卡片非常盛行,特别是以小学生为主的消费群体,各分为正反两面。正面上有各种各样的卡通人物,反面则以灰白为主,有圆形花边。 周惊很喜欢收藏这些卡片,但却没有钱买。他们以玩游戏的方式赢取别人的卡片。 用力将卡片向地面砸去,使卡片因为受力弹起,如果正面朝上便可以赢取他人的卡片,或是将卡片反盖着放在地上,用力去吹,吹向正面也可以获取。 周惊很厉害已经收集了许多。 这个卡片是学校严厉禁止的东西,但学校还是低估了小孩子的能力。 周惊把自己的校服里面剪了一个洞,可以放东西,躲过老师的搜查。她通常只带四、五张卡片,一天下来周惊能够带十几二十张回去。 “报告。” “进。” 一个卷发的中年女人正看着周惊,旁边站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小男孩,脸上有许多已经结痂的疤。小小年纪眼中就有一种让人看不清的戾气。 周惊,这是我们班新同学,以后就是你的同桌了,他叫沈煜,你们认识一下。 周惊把视线从老师的脸上歪着头转向了沈煜的脸上。有些婴儿肥的周惊此时显得有些憨态可爱,周惊有些疑惑的盯着他。 “干嘛呢?还不带着你新同桌熟悉熟悉环境。” “好的老班。” 周惊一下子就扯住了沈煜的衣袖向外跑去。 沈煜发懵的看着前方的小女孩并没有说一句话你。 “你好我叫周惊,很高兴认识你。”周惊突然转身,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看着沈煜。 “哦,没事那我先走了。”沈煜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唉!都快上课了你去哪呀?”周惊一脸懵懵的看着离开的背影:“什么人啊?” 周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撑着脑袋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座位发着呆。 “周惊,周惊。”一个粉笔突然匝在了周惊的头上。周惊猛的回过神,吓了一跳。 “你发什么呆呢?你同桌人呢?”数学老师一脸恼火的望着周惊。 “我,我也不知道。” “你同桌叫什么,我和你们老班说一下。” “沈煜,那个新来的。” “嗯!” 这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了,周惊一整节课都没有听进去,时不时的看向旁边的空位。很快一节课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去了,同学们都背着书包回家了。 “周惊,周惊。”简怀真从隔壁2班跑过来见周惊不动便慢慢走进:“嘿!”简怀真提高声音,周惊被吓了一跳,显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吓我一跳,你干嘛呢?” “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叫你半天你都不回我想啥了你?” “我们班来了个新同学你知道吧。” “知道呀,刚听见你们班同学说第1节课就逃课了。” “他呀!现在是我同桌。” 周惊撑着脑袋坐在座位上,无精打采的说:“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但是总是让人想要逃离。” “怎么办呀?简怀真我有些怕他。” “没事,我保护。” “算了,不想了,我们回家吧,我们去吃烤肠。” 周惊和简怀真刚走出校门,周惊便猛地%停住了,简怀真还在自顾自的走着,没有发现周惊已不在身旁。 “简怀真你先回家吧!我有事先走了。” 周惊蹬着双腿跑的疾快,等简怀真回头看去只剩下远去的背影。 “唉!你去哪呀!”周惊没有回答。 周惊绕了一条远路回家,可以绕到幼儿园旁的小巷里,从那走大概比简怀真慢至少10分钟的路程。周惊常常一个人走那里。 穿过狭窄的小路,这里依旧荒芜,破旧甚至更比以前。转过几个巷口,周惊慢慢放轻了脚步在一个路口停下,悄悄地探出头只见一个有些破旧的小屋大敞着门。门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躺在睡倚上,手中拿着蒲扇,慢悠悠的扇着。 岁月在一点点洗去她存在的痕迹,苍老的容颜,皱起的老皮,满脸的黑斑,深沉的眼,一种生老病死的无力感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周惊缓缓地坐在地上望着她看了好久好久。 过了好久,周惊才拿起书包离去,快出巷口时一声猫叫吸引了周惊的注意。他侧过脑袋寻找着那微弱的声音,走进那声音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少年蹲缩着身体在轻轻的抚摸着受伤的小猫画面一时静止,周惊认出了他是她的新同桌沈煜。 手上的力度很温和,一丝丝温柔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好像感觉到了外来的侵入者,猛的转过头,周惊被吓了一跳惯性的往后退了几步,他感觉刚才从他脸上看到的一丝丝温柔,仿佛都是她的幻觉。 冰冷的眼神透露着这个年龄不属于他的冷漠,沈煜看清楚来人便继续抚摸着手中的小猫。 周惊经过一番思想的斗争,最后还是决定走近。他蹲在沈煜傍边也伸出手轻轻安抚着受伤的小猫。 “你也很喜欢猫吗?”周惊轻轻抚摸着猫淡淡道。 “不喜欢。”沈煜的声音很小,近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周惊隐约听见了个“不”字,但没有等周惊反应过来,沈煜已经抱起小猫跑了出去。 “唉!”周惊一时发懵楞在了原地只觉得顿时无语极了。 清晨。天还不大亮,周惊拉着简怀真走巷口的那条路,简怀真常常抱怨道:“近的路不走,为什么非要走远的呀!”简怀真走得离周惊很近很近,几乎要贴在周惊身上了。 周惊突然停下了脚步,声音缓慢轻柔:“你听!”几声微弱的猫声忽远忽近在安静的小巷子里透着一丝丝诡异。简怀真只觉得后背发凉,微风拂过,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湿气与木头腐烂的气息,恐惧感涌上心头,他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渗出冷汗:“简—怀—真”一股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简怀着猛的向后跌去,随之就地而坐,双手环抱把头埋进了双手之中。 周惊在一旁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见简怀真症迟迟不动便也有些慌了,急忙蹲下安抚简怀真:“好啦,我吓唬你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胆小呀!”简怀真缓缓抬头,泪水已经模糊了整张脸,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哭就哭呀,以后怎么保护别人呀!”周惊打趣道:“算了,以后我保护你。” 简怀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再也没有离开过周惊的脸。就这样胆小的简怀真和周惊走过无数次小巷子。那只小手始终拉着她的衣袖。 行至一个破烂的路灯旁,周惊的目光随着两面漆黑的墙西落到对面正缓缓的抱起一只肥肥的猫的老人身上,只见老人抱起猫缓缓躺在靠椅上,怀中轻抚着猫。 那猫全身花白,看上去有年老之态。与老人全白的头发,皱巴巴的脸手形成了一种和谐感更像是形影不离的老伴。 周惊不经意间就盯着看了好久。也许简怀真的安全感是周惊给的,那周惊的安全感便是目光所致之处吧! 铃声响起闹哄哄的教室里突然就鸦雀无声了。 “上课”—“起立”—“老师好。” 周惊站起来时才发现一旁的沈煜趴在桌子上,完全没有有爬起来的迹象,连忙用手拐了拐,小声的叫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开心,一个眼神就杀了我似的。 还没有等沈煜起身,一声怒吼声传来:“沈煜” 瞬间安静的教室里变得更为寂静。只见沈煜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慢悠悠的站起来,脸上没有对老师的畏惧,甚至没有什么表情。 宋仁荣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又是班主任,他的教学方式更是严格中的严格,基本上没有那个学生不怕她的。 宋仁荣呖声诉道:“沈煜这节课给我站着上。” 可以看出今天宋仁荣心情非常不好,周惊只觉这节课度日如年。铃声响起,全班同学都觉得如释重负。 “沈煜跟我出来。” 周惊看着沈煜轻声叹了口气,在心里默想着“拐咯,拐咯!” 最终好奇心驱使着周惊:“李桑,我们看戏去。” 李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周惊拉着跑了出去。 “干嘛呀周惊。” “嘘。” 周惊和李桑蹲在办公室的窗子下,默默无言。 “沈煜你知道我和你妈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弄到这吗?” “大姨我想回去。” “去哪!回到你爸身边,让他继续打你吗?” “我想我妈了。”沈煜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煜再坚持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好吗?” “可是我……我不能……” “你还太小了,有些事你不明白,为了你妈你也要好好在这待下去好好读书,以后你才能保护你妈和你自己,你懂吗?” 他们都压抑着声音,风呼呼的吹着,教室外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但周惊大概还是听懂了一些意思,默默的拉着李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恍惚的看着远方脸上浮现出震惊之意。 李桑,小心翼翼的悄声说:“原来老班是沈煜的大姨呀!他们讲话我怎么都听不太懂呀!” “李桑我们走吧,今天听见的我们就当没听见。”周惊声音沉沉李桑听出了她的不对劲。 “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也怪怪的。” “没事,我们走吧。” 办公室里宋仁荣和沈煜一阵无言,宋仁茶先打破了沉默:“你先回去吧,好好学习,别再混下去了。” 沈煜点点头并不做答。 站在走廊上的周惊看见了走出来的沈煜,只见他看起来情绪低落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趴着,再无其他动作。 周惊心里怪怪的,对之前的害怕生出来些许的同情之意。 周惊想着想着就跑到了二班的门口,伸着脑袋寻找着简怀真的影子却怎么也看不见,最后又走向后门的门口。阳光透过窗户斜照着窗边的一张张桌子,光射过的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尘粒无章无序的飞舞着折射出光的形状。 后门对过去的角落里,几个小男孩正趴在地上卖力地吹着地上的小卡片。简怀真鼓着圆圆的脸对着地上的卡片一阵大吹,风拂过地面四、五张卡片被吹离了原本的地方,却没有一张反过面来。 “简怀真,简怀真。”周惊只露出一个脑袋,轻声叫喊着。 简怀真转过头便对上了周惊的脑袋,疑惑地看着周惊:“怎么了?”只见周惊招了招手示意简怀真出来。 “怎么了小惊!” “怀真你可以把早上我给你的大白兔给我几个吗?明天我再买给你。”周惊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自己的手。 “好呀!你买的太多了,我都吃不完,正好你拿去吃吧!”说完简怀真便转身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了一盒大白兔交给周惊。 周惊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大白兔糖;“这么怎么多呀!” 简怀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你每天都从家里拿5个给我,放着放着就这么多了,我吃不完,所以只能……” “厄,好吧!” 周惊从盒子里拿了七八颗:“那我走了。” 走惊小跑着进入了教室,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了看手中的大白兔,又看了看身旁的沈煜。 “诺”周惊把手放有大白兔的手伸在了沈煜的面前;“我爸说一个人不想说话或是难过时候就吃一个大白兔,若是不够就吃两颗三颗让它的奶香味流入每一寸味蕾,便不会觉得这么难过了。” 沈煜,呆呆的盯周惊并无其他动作,看得出他并不是很想理会周惊。 周惊见他迟迟不动,便硬塞在了沈煜的手上,急忙转过身子埋头写起了作业。 放学后沈煜和宋仁荣一起回了家,他趴在房屋里的小桌子上,突然想起了周惊给他的糖,伸手从包里全部拿了出来,一颗接着一颗的放进自己的嘴里,奶香味瞬间蔓延在整个味蕾上。吃得太多竞真的黏住了牙齿,沈煜只觉鼻子一酸,成珠的泪水如大雨般流下。怎么也止不住,他还在不停的往嘴里放糖,直到吃完直到吃的快包不住。一瞬间泪水已糊住了他的眼。 沈煜从轻流泪水变成了悄声哭泣,他从凳子上滑下背靠着桌脚蜷缩着身子把头埋进了臂弯里,不停的抽泣,身体不停的颤抖。直到眼泪打湿了打半个衣袖,他慢爬着起身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整个老袋,然后再无一点声响。 深夜,窗外的月光明亮而又洁白。照在树荫上,风轻轻拂过,地面的影子忽隐忽现,草地里的蝉鸣沙沙作响,寂静而又美好。 第4章 胆小鬼 下课铃声响起,全班都已沸腾。周惊进早已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前后座,交头接耳了起来。 “安静,我说下课了吗?”一声怒吼从讲台上传至教室的每一片角落。 吵闹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好,现在我宣布五一假期现在开始,同学们玩得开心。”上一秒还在严肃的脸,下一秒早已变得和颜悦色。 全班在次沸腾了起来。 周惊快速的跑到了三(2)班门口:“简怀真快点,回家拉!”半天过去了,却没有人回应。 周惊直接走了进去:“唉!我叫你呢!” 简怀真转过头看向周惊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我真的是服了,放个假跟换个地方学习一样,每个老师都布置了好多作业,周惊我感觉我都没有时间和你一起玩了。” “啊!这样呀!”周惊迟疑了几秒,忽而又睁大着眼睛看着简怀真:“没事啦!我作业不多呀,我可以帮你写的。” “哎呀!别难过了”周惊拉着简怀真的衣袖撒着娇。“你有没有已经开始期待7天的假期生活了?反正我已经是很期待了。” 次日,简怀真正被房间外嘈杂的声音吵醒,他揉了揉眼睛,打开了房门,看着正在讨论穿什么的父母俩,空气一下子安静了几秒,简父和简母同时看向儿子,几秒后又同时看向了对方,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后而菀菀一笑向简怀真走来。 “反正你觉得你妧妧姐怎么样。”简母走到门前蹲下看着门边的简怀真。 “很好呀,堂姐很喜欢买漫画给我,我很喜欢妧妧姐。” “那你妧妧姐要结婚了,你想去送她吗?” “结婚,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妧妧姐了。” “你想啥呢?”简母用手指戳了戳简怀真的头:“经常见是不可能的,但是偶尔见也是能见到的。” “去,”我肯定要去送她的。” “那就赶紧去换衣服吧。” “啊!今天呀!” “今天怎么了。” “我跟周惊约好了今天出去玩的呀!” “那就叫上小惊一起去啊,你妧妧姐不是也很喜欢小惊吗?再说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人陪,你阿姨他们都不在家,那就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吧。” “好呀!好呀!” 简怀真手忙脚乱的换着衣服,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既而放慢了动作:“妧妧姐不会去很远的地方吧,那以后……” 周惊从睡梦中孟的惊醒。 几声敲门声隐隐从外面传来。 周惊大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贴在脸上的头发被打湿了个彻底。 周惊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地支着已经筋疲力尽的身子打开了房间门。她环顾了四周始终不见一个人影忽而又低下了头。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周惊似乎还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简怀真敲着门迟迟得不到回应,正准备转身离开。 “怀真。”周惊满头大汗的看着简怀真。 简怀真对上周惊的眼睛忽而担心了起来。 “周惊!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你先进来吧。” 简怀真看了一下四周:“周叔和陈姨都不在家。” “这不是很正常吗?”周惊淡淡道。 “对了对了,你刚才做了什么梦呀!”简怀真急忙转开话题露出好奇心。 “我不知道刚刚到底怎么了,感觉半睡半醒着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忽远忽近的,一直在叫着我的名字,我想醒过来,但就是睁不开眼,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挣扎但越是挣扎感觉身体越重,像是有一个人压在我身上一样。突然,我看见两只黑色的猫恶狠狠的站在我床头边盯着我,我感觉我快要喘不过气了,然后画面一转我身处一片漆黑的墙角边,一群小孩子围着一个小男孩打了起来,我不知道那是哪里,我看不清里面任何一个人,但感觉中间的那个小男孩很熟悉,然后那个声音又出现了,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每一次都叫得我心里发颤,突然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敲门,然后就醒了。” 他的表现跟随着周惊的讲述变化着:“怎么听起来有点像鬼压床啊!”简怀真打趣道。 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猛地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周惊的手跑了出去。周周一脸茫然的看着简怀真还险些摔了下去:“你干嘛?” “今天妧妧姐结婚,我要去送送她,你也去吧!”简怀真火急火燎的拉着周惊头也不回。 周惊突然猛的站住,任简怀真怎么拉也拉不动,这才回头看向周惊。 “大哥,你看我这穿的像是去送亲的吗?”周惊感觉今天很累,这句话都是用吼出来的。 简怀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对着周惊尴尬的笑了笑。 周惊急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衣柜,看着一件衣服楞一下。那是一件淡杏色的碎花连衣裙。 犹豫再三周惊还是拿了这件穿了起来。 这条碎花裙是去年陈落商送给周惊的生日礼物,周惊一次也没有穿过。 不知道为什么,周惊对自己的母亲总是有一种隔阂感,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简怀真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周惊,你好了吗?”等的久了,简怀真多少有些慌了,怕自己赶不上。 “好了好了。”周惊打开房门,左手还抓着头上的头发,边走边用大发圈扎着丸子头:“走呀,再不走都要赶不上了。” 简怀真楞了几秒才回过神跟在了周惊身后。 跟着婚车队开了差不多50来分钟,热闹的街道吵醒了睡着的周惊和简怀真。 老式房屋,最高的也只有6层,每家每户的阳台上差不多都养着长长的吊篮,配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别有一番风味。 车一停,瞬间涌上一大堆人群。人群像安排好的一样,中间呈一字排开绵延至尽头。人群中走出一个白净的青年,似乎还有些腼腆,脸上一直挂着温柔的笑意,眼睛直视着黑色小轿车里若隐若现的身影,明亮着像发着光。 车门缓缓打开,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阳光辉洒着淡淡的黄昏,温柔而又灿烂。 几层薄薄的轻纱覆盖着新娘的上身,若隐若现的五官尽显温柔与神秘。白色的拖尾长裙像白白的云绵延起伏。 穿着西装的青年走至新娘的身旁。缓缓的牵起新娘的手,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隐隐看见新娘好像轻轻的笑了。接着青年转过身,微微弯了弯腰,新娘轻轻按着青年的肩膀纵身一跳。双手紧紧地扣在青年的脖子上,青年用力一抖,把新娘巅起,紧紧的被在背上,周围一片尖叫与欢声笑语。掺杂着礼炮声响彻周围的街道。 简怀真和周惊紧跟着人群,挤挤撞撞的就到达了新郎的家,门上、墙上、窗户上到处都贴着喜字的剪纸花。 周惊这会儿有些兴奋,拉着简怀真到处乱跑,忽而在门前顿了顿,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怎么把大师给忘了?” 简怀真一脸疑惑的看着周惊! 周惊对着简怀真坏笑了一下,当然是我找妧妧姐要帕子拉!这可是是很重要的,老人们不都说新人结婚要帕子可以有好运的吗? 周惊拉着钱怀着到处乱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婚房在哪一间?简怀真被拉着被动者前行? 突然,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吸引了周惊和简怀真的注意力,他们随着人群挤着挤着就来到了室外。闪亮的白光在随着爆竹声中漂浮着红色的外皮格外引人注目。 周惊捂着耳朵十分兴奋的大笑着,跟随着爆竹声引入了空气中,一阵白烟一时笼罩在半空中。夕阳照射宛如奔腾的云雾观光彩熠熠随风而去。 周惊和简怀真在欢笑中对视,同时想到了什么坏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吧?” 简怀真笑得更坏:“当然。” 爆竹声早已消失在了欢声笑语之中,周惊和简怀真跑到刚刚放炮竹的地方弯着腰仔细地寻找着地上红色的残渣,时不时捡起一个又一个还没有炸到的炮仗:“周惊,你看。” 周惊从手里举起一个火机给简怀真看:“走我们去那边放。” 简怀真正想开口询问她什么时候拿的火机,一把被周惊拉着跑了起来,开口就变成了“去哪呀?” 跑得有些累了,周惊大口喘着气停下,人也变少了许多:“就在这吧!” 简怀真从包里拿出刚刚捡的炮仗有四、五个,他把引线对着周进惊。周惊拿火机对着引火线双手大拇指有些吃力的向下挤压火气的头“嗒”一个红绿红绿的火苗瞬间点燃了引火线。简怀真立刻把炮仗甩了出去“乓”:“没想到危力还大的。” 周惊看向简怀真好似更加兴奋了起来:“再来再来。”又是一声巨响“乓。” 这里人很少,少了刚才的嘈杂声,稍有一点大的声响就听得非常清楚。 突然。再简怀真甩出第4个爆炸声响起时身后的房子同时也响起了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声音巨响吓得周惊和简怀真同时抖了一下,他们猛的转过身去想查看发生了什么?只见透过外面的窗户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两个模糊的身影。 又是一阵东西摔摔的嘈杂声,紧随着似无情的谩骂,一个粗犷的男子语气凶恶:“TM的,臭婊子……”紧接着又是一阵闷哼声。 屋内男子右手包裹着毛巾,表情扭曲,睁大着眼睛,周边布满了血丝,狰狞恐怖。 他半跪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地上满是伤痕的女人。她头发凌乱,散落在脸上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眼角上还残留着泪水,忽而轻笑了一下,眼泪滚滚而下。 男子看她竞还笑了,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继而用右手死死的捏住女子的脸颊,逼迫他抬头望向自己,女子笑得更加疯狂,猛的向男子吐了一口血水。 男子用力把她甩了出去,继而又用脚狠狠的踢了两脚女子的肚子,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躺在了床上,后而再无一点声响。 女子躺在地上,眼睛里透着望不见底的空洞,只是默默的看向另一个房间。 周惊用手死死的拉着简怀真的手臂,静静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情怀正倒吸一口凉气,拉起周惊跑了回去。 周惊和简怀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被吓得不轻相互搀扶着腿跟着顿时软了起来。 下午。落日的余晖透过西边的窗户,透满着淡淡的橘黄洒进了屋内。忙碌了一天的赵云这时终于想起了被她扔到一边的周惊和简怀真,她急忙寻找着两人的身影,站在1楼和2楼之间的楼梯上,左顾右盼不见人影,继而走上2楼,继续寻找他们。打开右边的门赵云的动作变得轻手轻脚起来。 简怀真和周惊趴在角落里的一个小桌子上,双手交叉搭在桌子上头直直安在臂弯里睡着了。赵云见他们睡得很香便没有立即叫醒他们。 沈煜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偷偷回了一趟家,快到家时被人山人海所隔绝在路边。他隐约透过人群看见了贴在柱子上的喜子,一陈心酸涌上心头,忽而猛的穿过人群跑了进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仅剩下落日的余晖照耀在高楼的房顶上,渐渐的消失了。 沈煜在刚刚周惊和简怀真放炮仗的地方停下 ,过了许久才缓缓走近那扇门,手触摸在门把手上深吸了一口气才向下压去“卡”门开了。 屋里没有一点光亮,像无尽的深渊,一眼望不到底,他按下了灯的开关。白亮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屋内,沈煜静静的看着屋内的一切,物品家具杂乱的倒在地上,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这个家,温馨、快乐,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变了样,变成了这样。 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妈了,简怀真开始急切的寻找她的影子,突然在一扇门前停下,这是那个恶魔的房间,是那个亲自把她妈把拉入地狱的人的房间,但同时他又是给了他生命的人。以爱之名,以教育之名对他施虐待。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突然出现一道光,他急忙跑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黑他随后就开了灯,瞬间所有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她的眼泪刷刷而下,简怀真迅速跑到缩成一团的女人身边拥抱着她,脸上的泪水却已打湿了这张脸。触碰的瞬间女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身体,她随之抬头,看清楚面前的人眼泪顺流而下,她紧紧的回抱着男孩好似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注入在这个紧紧的拥抱里。但只是一瞬间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推开了他。她用手遮住自己的脸轻声抽泣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女人不停的用手对着沈煜:“快走,你快走呀!” 沈煜这一瞬间像是吓懵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泪水直流而下,他甚至不敢相信眼睛。 女人满脸青痕,脖子、手臂到处都显得触目惊心,女人试图用衣物遮挡,但却无处可挡。 沈煜撕心裂肺的叫了声:“妈” 女人哭的更加吃力,仿佛身体都要渗出血来。 她撑起身子拉上沈煜佝偻着背向门口走去:“趁他还没有发现你,现在你就走。” 沈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门口。女人一把把沈煜推出门然后关上,背对着门缓缓蹲下。她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 沈煜试图把门推开,用力用手拍打着门,却没有得到一丁点回应。 很久,路灯照亮了整个街道,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惟有这里又变成了死寂般的漆黑 宋仁荣今天出去参加了一场同学聚会,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赵怡轻轻拍了拍周惊和简怀真的背:“回家了,小惊、怀真。”简怀真先醒过来,看了一眼赵怡后用拐了拐周惊。 周惊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起身站起来,“哧”了一声,险些摔下去,简怀真一把扶住她,才没有摔下去。 赵怡见状急忙上前问候:“怎么了。” 周惊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只是脚麻了。” 赵怡:“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好。”简怀真轻声应了一声赵怡,似是有什么话,但却咔在喉咙里,怎么也开不了口。 “怎么了?”赵怡笑着看向儿子。 “没事,我只是想回家了。”简怀真语气淡淡的。 赵怡觉得今天自己的儿子怪怪的,连带着周惊也怪怪的。但她最终还是把这一切都归结于,今天玩得太累了,便带着他俩往家走。 因为白天人太多,车子停得有些远了,赵怡走在最前面,简怀真和周惊心神不宁的走在后面。 周惊时不时往后看,总感觉身后有人,又或许是今天惊吓过度太害怕了。 当周惊再次转头时却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她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确认到底是不是他,当浓煜缓慢地走到了路灯下,周惊才敢确定真的是他。 沈煜看起来失魂落魄,像被人勾走了魂。 周惊跟赵怡和简怀真说声:“等一下。”便头也不回地跑向他。 “你怎么在这儿?你家在这儿?你不回家吗?”周惊急急地问了好几个问题,沈煜始终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也不回答周惊话,像是一句也没有听见一样。 “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周惊有些急了,默默的看着他,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周惊能从他的表情上感受到他的情绪,像冬日里的寒冰,冰冷而刺骨。 白亮的路灯打在沈煜的脸上,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到处都被弄的很脏,脸煞白煞白的像黑夜里的幽灵找不到回家的路。 周惊被吓得都快要哭了:“我今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人蹲在墙角,被一群人殴打,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一个也看不清, 但是我总感觉被打的那个人很熟悉,直到就在刚刚我视线转头看向你时,我觉得那人就是你。” 沈煜终于转头看着周惊:“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他蹲在地上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我从来就没有家。” 周惊不知所措了起来。 赵怡见情况不对,急忙走上前来询问情况,但并没有什么结果。只从周惊那里得知了,她们的班主任是沈煜的大姨,便打了个电话给宋仁荣。 回到家的宋仁荣发现沈煜不见了,已经急疯了,这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下意识的就接了起来:“喂,——请问您是宋老师吗?我是三(2)班简怀真的家长,你们班沈煜 现在在明花巷这里,你现在有时间来一下吗?” “有的,有的,我马上来。” 赵怡她们在那陪着沈煜等宋仁荣,本想着安慰几句,结果问什么他都沉默不语。赵怡也只好放弃,坐在路边的石凳上默默等待。 30分钟后,宋仁荣终于匆忙赶来,跟赵 怡她们道了谢,便去询问沈煜。 沈煜看见宋仁荣直接抱了上去,宋仁荣也回抱着他。 宋仁荣大概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他回了家。 几天后 一个通知打破了橘丰园的安静。 周惊在周建华那里领了一块钱,蹦蹦跳跳在家附近的小卖部门口,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是买一块钱的糖葫芦呢!还是买五毛钱的小布丁,可是草莓味的糖葫芦真的很好吃,但是吃小布丁的话我还可以多买几颗糖,要不还是吃辣条吧。”周惊想的有点烦了,疯狂地揉了揉头发,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垂头丧气了起来。 “算了,作业还没写,我还是买两个本子吧!” 周惊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无奈的走到卖学习用品的角落里,拿了两个数学小本子,向老板那边走去。 老板是个中年老大妈,一口的本地话一讲出来像是说唱调子一样。 这时她正在和两个买东西的顾客说话:“天哟,都在这点儿生活了大半辈子了,现在政府讲要拆迁,要建高楼大厦啰,这是要我们搬去哪儿嘛!”老板的声音像哭腔一样,流进了周惊的耳朵。 周惊拿着钱递给了老板。 老板拿了钱,又转换了个调子,变得正常起来:“小惊呀!你爸妈是打算先去租个房子等这里修好了在回来,还是决定去其它地方买房子安定下来哟。” 周惊一脸茫然的看着老板。 “你看我,我跟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晓得个啥子。” 虽然周惊并不清楚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听懂了自己可能要去别的地方住,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周惊去自家的面馆,这面馆是租的,隔家就只隔了一条街。奇怪的是平时这个点,都是人山人海的,今天居然没人。 她走进面馆,平时忙得见不到面的爸妈这时正坐在椅子上,好似在交流着什么。 陈落商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惊被吓了一跳,本子都被吓得落在了地上。这时陈落商和周建华发现了周惊。 周惊默默地捡起本子,走到了周建华的身边。陈落商看着周惊,在她面前蹲下:“小惊,你想不想去到别的地方认识认识新朋友。” 周惊楞了楞:“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认识新朋友,我很喜欢现在的朋友呀!” “因为不久之后这里的房子就要拆了,建新的房子,所以我们要搬去别的地方,新家或许会离这里的小学很远,爸爸妈妈打算给你重新找一个小学。好不好。” 周惊有些急切地说:“那怀真呢,怀真呢,他还是我们的邻居吗!” 周建华和陈落商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地说:“我们还没有问过你简叔、简姨是怎么想的,他们或许会去别的地方买房子。” “别的地方,那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周惊眼里转着泪水。 第5章 离别 清晨,周惊和简怀真像往常一样走最远的那条巷子小路,两人心中似乎都有心事,彼此谁不愿意先开口。 就这样走了一路,简怀真一直低着头途中周惊看了他好几次却也什么也没有说。 很快就到了学校,简怀真一路埋着头。 周惊似乎憋了很多话,脸有些胀红。她眼瞅着越来越近的教室又看了看简怀真瞬间火冒三丈。直到最后她停在了三(2)班的门口,他埋着头径直走了进去。 “他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周惊跺了几下脚,在心中暗想,随后气冲冲地回了班级。 平时安静的早自习此时却闹哄哄的,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周惊此时并不想说话径直地走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空荡的坐位上似乎少了许多她同桌的东西,周惊疑惑了几秒便不再多想。 人似乎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离别的最后一面,那个叫沈煜的转校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同学们的回忆里,直到最后并不会有几个人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孤僻的转校生。 课间周惊站在走廊上盯着楼下的人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简怀真走了过来,盯着周惊也看了许久,却迟迟没有上前和她说话。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周惊才回过神来准备回到教室,转过身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简怀真。 简怀真支支吾吾的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上课铃声已经响完了,最后只在口中蹦出了个“我”却再无下文。两人便各自跑回了自己的教室。 放学,周惊不知道怎么了一种烦闷感袭卷全身,便头也不回的跑去了小巷中央的许愿树下。 简怀真等了许久,直到人都走光了也没有等到周惊来叫他。 他知道她走了。 周惊站在树下双手合十面对着大树,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但对于周惊来说却像是大自然的安慰,渐渐抚平了她烦躁的心。 周末,这个小区好像变得格外的安静,少了许多闲逛的人和路边闲谈的老人。 周建华和陈洛商已经联系好了搬家公司的人,大大小小的包堆在客厅的各个角落。 他们前几天联系了一个在外地的亲戚委托他们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房源。昨天他们打来电话说已经找好了房子,随后便发了几张照片来等待周建华的回复。 周建华对这个房子格外的满意,且和陈洛商商量着尽早搬过去。他们本来打算等到周惊读完这个学期再搬的,可一场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原有的所有计划。所以他们决定这几天就搬过去。 周惊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会离开这里,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快到来不及去和她在学校里的小朋友们道别,快到来不及见简怀真最后一面。 周惊打算晚上去找简怀真告诉他自己要离开这里了。她想知道他会去哪儿?会不会和她去同一个地方。 晚上,因白天的暴晒空气中有着一种让人烦闷的躁热感。 周惊穿着一条浅黄色的连衣裙和一双杏色的人字拖站在简怀真家门口敲了许久的门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周惊等得有些急,在门口喊了几声简叔,赵姨,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慢慢的声音里渐渐有了哭腔,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 周惊开始后悔了,心里像是有一根根无形的刺在身体的血液里游走,脸被憋得通红,她抽泣着身子蹲在简怀真家的门边迟迟不肯离开,直到陈洛商找了过来。 “你不知道出门要和大人说的吗?”一声怒吼传来。周惊的身体一颤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满头大汗的陈洛商。 想来是找了周惊许久,有些恼火了。 周惊急忙起身,擦干泪眼 ,小心翼翼的询问陈洛商:“妈,你知道怀真他们去了吗?” 陈落商愣了一下,眉头紧锁,缓缓道:“他,他去看他外婆去了,可能很久才会回来。” 周惊扬起的头渐渐低了下去,眼里的光暗了许多“哦~”。 (人生的磨难是很多的,所以我们不可对于每一件轻微的伤害都过于敏感。在生活磨难面前,精神上的坚强和无动于衷是我们抵抗罪恶和人生意外的最好武器。 —洛克) 六年后 “快点,快点,简怀真你怎么跑得这么慢呀!”“你在哪,周惊你在哪!我看不见你。”好黑、好黑,到处都是绵延的浓雾,看不见尽头的小路。一棵又一棵大树杂乱丛生。“你听~你听”无数的蝉聚集在一起 发出刺耳的声音,无数的树来回飘动,像夜间游荡的幽灵在向我伸吟,我看不见前方的路,更看不见简怀真,我开始疯狂地寻找,在丛林里奔跑,那树像是我的影子,一直 跟在我的身后。远处好似传来我的名字,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在了迷雾里,我一直向着声音的方向奔跑,跑着跑着我发现我像一个陀螺一样一直在一个方向打转,我的情绪开始崩溃,我渐渐的好像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做梦,但是我的五感却因此被无限的放大,我仿佛听见现实的声音,但是我却无法睁开双眼,无法醒来。这种感觉让我全身发抖好似有着成百上千的蚂蚁在啃食着我。 “周惊、周惊,快醒醒、快醒醒。” 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从脸上传来,周惊猛的惊醒,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她大口呼吸着空气,盯着床边一脸惊愕的夏笙。 “夏笙你这是什么表情,还有我脸怎么这么痛。” “大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知道我叫你多久了吗?我也是实在叫不醒你,所以才轻轻捏了一下你。” 夏笙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轻轻捏了捏周惊的脸。 周惊斜着眼看夏笙:“你确定?” 夏笙跳下床大声叫道:“周惊,你要是再不起来是想等着做完一百个深蹲之后,让老肖亲自来请你吗?” 周惊愣了一下,后而急忙叠好被子不再懒在床上,终于在寝室关门的前一分钟出了寝室门。 老肖是初三的年级主任,也是我们的班主任,笑起来眼睛总是被眯成一条线,有一对很可爱的酒窝,头发不是很多,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大肉包子,他很喜欢用自己的上牙咬住大嘴唇,整个人看起来又憨态、又严肃,肥胖的身躯让他像一个行走的巨人。 现在是2018年的10月23,已是深秋,天渐渐亮了起来,日夜温差也大了起来。女生寝室外的几棵大枫树也变得暗黄了起来,细纱的树叶被大风刮得随风飘落。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扫这块烂区域。”刚跑出寝室的周惊一看见一会即将要扫的环境区域,顿时就不开心了。 “好啦,好啦!我们还是担心担心眼下的 事吧!”夏笙目不转睛地盯着国旗下的舞台 。 “啥,眼下什么事呀!”周惊看了看夏笙,也跟着夏笙的目光看向了舞台。 那是去往教学楼的必经之路,这时天还不是完全亮,此时在那舞台的中央正站着一个穿得一身黑的中年男人,双手背在背上严肃而又可怕。 周惊的眼瞳瞬间放大,楞了半秒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糟啦,糟啦!没有带资料,怎么办!怎么办!” 周惊和夏笙四目相对之下露出痛苦面具,“这下连早餐也吃不下了。” 周惊和夏笙走到小卖部楼梯拐角拿了扫把 就无精打采的扫了起来,眼看着前面食堂的人越来越少 ,而旗杆下的人越来越多,两人已经欲哭无泪了。 “唉,夏笙夏笙你看,那里有一大帮人在走上去,我们跟上去混在一起,万一显兵果看花了眼,没有看见我们两呢?” “不管了,走。” 夏笙和周惊躲在人群里,左顾右盼了起来这才发现,旁边的这几个人居然也没带资料,眼看着马上就要走到舞台上了,头却埋得更低了。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周惊和张主任对视了一眼,忽而又低下了头地走到了张主任的面前。 张主任是德育处主任,也是尖子班的英语老师,没事就喜欢站在舞台上抓那些没有带书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到那都要带着书或资料。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段吗?”他声音级大吓得几人身子一颤,“你们看看人家,就算是只背进去一个单词、一个知识点都是进步,没有谁天生就是天才,只是看谁更努力,更愿意去花时间下功夫罢了,去—给我去哪站着,好好看看这些走上去的人。” 周惊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来往的人越来越多,舞台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的 周惊和夏笙并没有刚才站在那被人观看的羞耻感,反而觉得有点搞笑在后面笑了起来。 清晨的风已经开始让人瑟瑟发抖,夏笙只穿了一件校服短袖,圆圆的脸看起来煞百煞白的。她的头发看起来很多,被扎成了一个蓬松的丸子头,看起来可爱极了。 周惊则是穿上了校服外套,寻甸中学的校服外套是当地出了名的难看,但难看的却只有她们这一届学生,校服一年一个样。其他届的校服都是外套,只有她们的是卫衣, 校服衣大部分都是深蓝色的,胸口前面又有一个长方形的条纹,右边黑色,左边白色,给人一种三块烂布缝在一起的感觉,总之一个字“丑”。 周惊扎了一个高马尾,她的发际线不是很高,额前只留了一点细小的碎发,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完全退去。 她们一直站在那,直到上课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