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设行不行》 第1章 香香香 不大的巷子，不断地往上冒着热汽，香味四溢出来。 “这家火锅肯定好吃吧，这么多人排队呢，幸好我们做了攻略。”李寻意自得的说道。华曾瑾：“确实，不过真的排了好久了，我冷死了，还好饿。不过，这里还挺有氛围感的，给我拍张照呗。”边说边拿出手机给李寻意，自己开始摆起了姿势，两只手作势捂住了脸，表现出冷的样子，对着手吹气。 李寻意接过手机，嘴里也振振有词：“怪谁啊，大冬天的穿这么点，自己要漂亮。”华曾瑾权当没听见，继续找姿势。这时走过一个青年男子，边走过来边靠近排队的队伍，本来路也不大，这么靠边走也无可厚非。他有些行色匆匆，穿着黑色羽绒服，帽子戴起，衣服拉链拉到鼻子处，大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就这样还戴了口罩。正走到了李寻意的背后，李寻意只感觉手上东西被抽走的一股力，瞬间手里的东西就没了。 “啊，手机被偷走了”华曾瑾看得分明，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喊了出来。黑衣青年一听到声音就已经离弦而去。华曾瑾过来冲出去，接着李寻意也跟着跑了出去。华曾瑾先大声喊到：“抓小偷了，抓小偷了。”李寻意也跟着喊：“有人偷手机啦，抓小偷啦。” 路上听到的行人，有些反应过来了想上去帮忙，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他已经要从巷子口那里转弯，要拐出去，要是进了大路。那就是真的人海茫茫了。这时从巷口走过来两个年青人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又听见前面很多人都在喊着抓小偷，也什么都明白了。十分凑巧，这小偷已经跑到了他们的旁边，正要转弯。赵舒长走在外侧，直接脚下一伸一勾，绊了对方一下。那人一阵踉跄，努力使自己稳住身形才没有摔倒。另一名青年也是反应迅速，配合默契飞快跑到正在身形摇晃的小偷身边，猛扑在对方身上将其制服。 两个人很快一人一边围住了他，并制住他的肩膀压在他身上。大部分人都围了上来，足足十几个人团团围住一个趴伏在地上还在不停挣扎的人，场面十分壮观。有些好事者甚至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并配合录像说话：“哎哟，天，快来看哈，厂子街火锅门口，有人偷东西，着抓喽。” 华曾瑾和李寻意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走到了那两个男生旁，“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两个帅哥，是我们被偷了。是部手机，可能在他手上还是口袋里，手机壳是蓝色的还有两只小猫的，可以帮我们找找嘛，真是谢谢你们了。”华曾瑾喘着气语气郑重地说。 一个男生回说：“好的好的啊，等一下啊。” 两个人又反剪住他的手，又把他翻了过来强制他起身，对她们说：“你们自己找一下行吗，我们现在不方便。” 她们两个欣然同意，从外套口袋到裤子口袋。刚刚被两个青壮年压制住的无法出声的男人，好像突然复活了，对着两个女生用尽了恶毒的语言辱骂起来，内容不堪入耳。华曾瑾也不惯着他，直接一巴掌甩过去，清脆又响亮：“再逼逼老子继续甩你，甩到你闭嘴为止，一个偷子还搞得自己被。欺负了似的。”那小偷似乎想反抗却被身后两个青年制的死死的。只能用眼神死死盯着前面两个女生，像要把她们盯出个洞来。她们两个才不管他怎么看的，终于在他的外套里面那面的口袋找到了华曾瑾的手机。两个人长舒一口气。 人群接连散去，华曾瑾拿到手机的时候心脏都抽了一下。屏幕已经大面积碎裂，从中间碎成了渣渣向外蜘蛛网一样蔓延出去。她把手机膜撕了下来，还好里面居然完好无损，花了三十多的膜诚不欺我啊。按了一下电源键，又打开检查了滑动情况，软件打开无误，打字也没问题。音量键静音键也没问题，声音也正常。万幸的是拍照键也没有一点事儿。又把手机壳脱下来，完完全全检查了一遍，镜头都是好的。 抿了抿唇，才对着他们说道：“手机没坏。” 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黑发青年对她说：“那就好，出了巷子口前面转弯就是派出所，我们带着他去报案。” 她们俩个人立马应和：“好的，好的，太感谢你们了。” “没事的，走吧。” 厂子街派出所内 警察叔叔带着和蔼的微笑：“女娃们，你们的笔录我都做好了，哎哟，没得事了，你们可以走了。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来旅游还是来上学的？” 李寻意开口道：“来考试的，刚考完，就想着必须得来吃顿火锅。就跟着攻略到这边的。” 李警官和煦开口：“好，来了就好好玩，这种事毕竟也是少数事件，安全这块我们这里还是可以的，放宽心好了。“ “嗯，好，那我们先走了。” 警局内，钟静谦还在和李警官说话：“也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吧，李叔，那我们也先走了啊。” “今天真是多亏了小虎你们呐，才没有让这两个小姑娘吃亏。就是你们这下手也太狠了，他这个左脸上肿了这么老高呀！” 钟静谦和赵舒长两个人相视一笑，彼此无言。 走出派出所，钟静谦就看到了那两个女生还在门口等着。居然没有走。他心想。 两个人一看到他们出来，就兴冲冲朝他们走过去。朝他们过去就是一鞠躬，华曾瑾抬起头说：“真是太谢谢你们俩了，我新手机要是真被他偷走了，我在这里也呆不久，估计就真的追不回来了。我请你们吃饭吧，不知道刚刚你们过来是不是也是要去吃那家火锅的，现在也到了饭点。那家的号我刚刚看过了，正好要到我们了，跟我们一起去吧。我是真心想谢谢你们的。” 两个男生委婉了一下，这边又热情地劝，拉扯了这许久之后，还是跟着去了。他们本来就是要去的。 火锅店里面，服务员小姐姐问：“你好，你们几位？”手还在叫号机上滑动着。 “四位。” 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来，看到来人随即愣了一下，然后还是尽职尽责地说：“好的，这边，跟我过来吧。” 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指了指：“坐这里可以吗？” “好的。” 服务员伸手指了指桌角上的二维码：“我们这边是扫码点餐，扫这边这个码就可以了，有需要随时叫我们。”说完就走开回到了门口。 四个人坐了下来，华曾瑾就飞速先扫码下单了，并把手机推给他们：“我第一次来家店，也不知道有什么推荐的，你们本地人先点吧，帮我们选点好吃的，交给你们啦。” “锅底呢？要不要点个鸳鸯锅？一边牛油一边骨汤？”拿过手机的钟静谦问。 华曾瑾转头询问地看了眼李寻意，李寻意点点头，然后才说：“可以的。” “正常辣可以吧？” “可以可以。” “鸭血吃吗？” “吃。” “羊肉呢？” “嗯。” ...... 华曾瑾颇无奈地笑着说：“你自己想吃什么就点好了，不用一直问我们的，我们想吃什么等会自己也会点的。” 钟静谦才自己安静点了几个菜，就把手机传给了赵舒长，他也随意选了几个菜，就把手机传回到了她自己手上。她滑了滑基本上想吃的菜都有点，就又象征性加了几个菜，就把手机给了李寻意，李寻意看了一眼就还给了华曾瑾：“够了够了，不够再点好了。” 菜很快上了桌，赵舒长一眼看到了红彤彤的鸭血，端了过来说：“这个要先下，冷锅就下下去很快就好，还必须得是牛油锅，怎么样要不要下？” 俩女孩立马点头，李寻意说：“好好好，跟着本地人吃。”华曾瑾也跟着说：“快下快下。” 鲜红的鸭血下锅了，扑开了附近的红油，沉入底下。等待开锅。 一时有些沉默，桌上无人开口。 钟静谦试图打破这点沉默，：“你们考完试了准备待多久？” 李寻意回说：“我们还要回去上课，明天的飞机。” 他又说：“我叫钟静谦，静止的静，谦虚的谦。”又略一转看向旁边的人开口道：“他叫赵舒长。” 华曾瑾心里想着：应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静，劳谦君子的谦。 李寻意见华曾瑾没开口，以为她想让来介绍，先开了口：“我叫李寻意，寻寻觅觅的寻，称心如意的意。她叫华曾瑾，曾经沧海的曾，瑾瑜匿瑕的瑾。” 赵舒长郑重地说：“都是好名字，好听。” “谢谢。” 火锅已经在刚刚不知不觉间，悄悄扑腾着开了，正一骨碌一骨碌往上吐着泡。一边鲜红，一边雪白。 钟静谦拿过火锅漏勺递给对面的华曾瑾：“鸭血已经好了，可以捞出来吃了，这会吃最好。” 华曾瑾接过勺子说了句：“谢谢。” 就捞了一勺，红红的鸭血嫩乎乎地晃动着，第一勺先蒯给了旁边的小李同学，又给自己来了一勺，就把勺子递还回去。 他们两个也各自一人一勺。 鸭血在油碟里滚过一圈，裹挟着满身的香油，粘上辛辣的蒜泥，以及牛油锅里煮过的浓浓红油味儿。入口是滑滑嫩嫩，稍微一抿就化开在嘴里，留下的是又麻又辣又香的余韵。华曾瑾好吃的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鲜切牛肉、羊肉，双脚牛肉，滑肉，虾滑，鹅肠............吃的是又爽又尽兴，连话都懒得说几句。 钟静谦插了一句：“这里的冰饮别看便宜，做得挺好的，用料很实在。” 李寻意接着话头：“你这么了解，肯定是经常来吃，跟着你们来果然没错。” 钟静谦笑了笑，没说话。 赵舒长嚼完了嘴里的一块土豆，在心里想着措辞，叫美女太轻浮，叫妹妹太刻意，想到刚刚华曾瑾的彪悍事迹，于是：“女侠你们其他省份跑这么远是来考什么试的？” 华曾瑾沉默了一下，才思索一番如何开口说：“校考，就是考美术的。” 赵舒长点点头：“哦这样啊，女侠你们是艺术生啊。”哦这个字被他拖出了个长音。 钟静谦接着发问道：“那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华曾瑾立马开口：“我们俩都是南乔的。” 赵舒长马上反应过来，表情激动道：“诶，你说巧不巧，钟静谦他就是南乔大学的，他放寒假回来的。” 钟静谦也开口：“我紫金校区的，你们是要高考了吧，到时候报考我们学校，学长请你们吃饭。” 李寻意讪讪笑着说：“算了算了，你这顿饭门槛太高了，我吃不起。”做出美女摆手的姿势，手背向内，手心朝外。 华曾瑾也开玩笑自嘲道：“我们都走艺术这条捷径了，还是不考虑了哈。”说完，她眼睛朝上，深深凝视了一眼上方的空气。 钟静谦嘴角已经扯起，眼睛也被笑意浸染的弯弯的：“好好好，大家都是开玩笑的，不来我们学校我也请你们吃饭。” 赵舒长转移着话题：“女侠们加个微信呗。” “好啊。”华曾瑾说完就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到页面还停留在这家火锅的订单页面，就先顺手付了个款，看到还有张满300-100的券就勾选用上了，心想这家店福利真好，居然还有新客优惠。付完单，打开二维码说：“你们扫我吧。” 几个人互加完微信，交换了备注。就收拾了东西，站起来准备走人。 钟静谦问：“你们怎么回去，打车吗？” 华曾瑾说：“是的。我正准备打车呢。” “这里司机不好开进来，你定位定到巷子口那里。” 华曾瑾不明所以，把目的地输入完，就转头把手机给他看。他走过来站到了她身后，手伸过来拿走了她手上的手机，掌心划过了她的手背。他的手心有些温热，动作很轻，却让她的手有些发烫发麻。她抿了下唇，能闻到他身上火锅味包裹着的干净清爽的洗衣液味，淡淡的。他的神情很认真，手指在手机上输着什么。皮肤挺白的，鼻梁也很高，下颌骨收的恰到好处，让他看着没什么距离感，是一看就能让人生出好感的脸，现在一脸认真只让人想到了温柔这个词，明明刚刚笑起来的他很阳光有很开朗。他长得好帅，华曾瑾的天空只飘过这五个字。 钟静谦把手机递还回来说：“位置定好了，你打吧。” 华曾瑾有些慌乱：“哦哦，好...好好，谢谢你。” “打到了吗？” “嗯，司机马上过来。” “过来还要多久？” “十分钟吧。” “先在店里等会吧，走过去三四分钟就够了，外面等着挺冷的。” “好。” 钟静谦站在车门外对她们说：“注意安全，小心一点。” “好。” “到时候我回临安了请学妹们吃饭。”说完关上了车门。 “好。”华曾瑾也不知道这句话他听到没有。 车子驶出，华曾瑾回头看着他们挥手的身影远去了。李寻意一副了然的表情：“哎呀好了，曾曾，反正微信都加上了，他还在临安上大学，还会见的。” “哦。”声音有些闷闷的。 希望大家多评论多给意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香香香 第2章 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她们就醒了，直奔机场。 华曾瑾上衣是一件灰黑色棉质短袖上衣，版型宽松略大，图案简单，浅灰色阔腿裤，带着灰色渔夫帽。主打简约和松弛感，衬得她本来就高的身形更高了，瘦瘦薄薄的一片。两个人还都戴了副墨镜。两人摆了半天姿势，拍了许久，才挑挑拣拣的挑出了三张照片：两个人头碰头墨镜相接各自做了个搞怪表情，一张自己双手抱胸，头低下去，墨镜还有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却漏出扯起嘴角的笑容，还有两张机票的照片。两人各自编辑文案： 华曾瑾：go 李寻意：home 点击了发送。 她女儿真漂亮（孙铱晓女士）秒赞了，感谢李易秋女士在如此匆忙的早晨居然没有在看案子，而在关心女儿，曾曾心甚慰呐。其实李易秋女士在一边吃早饭一边回甲方的信息，聊完了工作顺便看了朋友圈。还给她发了条消息：【妈妈想你了呀，我的宝贝。等你回来了，去画室收拾完东西妈妈就来接你回去，注意安全哦，飞机落地记得给妈妈发消息。】 【一个卡通手比心的性、缩力表情】 虽然知道她那时候不一定能看到消息，但华曾瑾还是回了一个乖巧小猫点头的表情。至少比老化华强，她心想。 某位中年男子在小区楼下晨跑时，揉了揉鼻子感觉有些痒，他看了眼附近这也没到满城柳絮的时节啊。 飞机平稳降落在临安机场内，滑到了指定地点。从飞机内出来到踏上机场内的土地上，一路走得既惆怅又没有实感。集训的生活真的结束了，每天都画不完的画，削不完的铅笔，搅不完的颜料......真的都结束了。 李寻意还颇伤感呢：“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回画室了...” 华曾瑾喃喃道：“那是不是我们可以吃静物了？”李寻意想起了老师们常挂在嘴边的话：吃静物考不上大学。额好像有点道理，大馋丫头，火锅还没吃够呢。她心想。 再次回到熟悉的环境，却是别离，心里总是说不出的感慨。刚到画室的时候，天气是真的阴晴不定，雨点子总是说下来就下来了，还大的令人无法招架。水一冲下来，跟水龙头似的，哗哗哗就倾泻而下。“我赶紧去拿瓶洗发水，沐浴露，先把澡洗了得了，省的晚上挤了。”形容得恰如其分。在封闭、枯燥无聊、单一重复的生活中，这样的时候，总能引得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女们尖叫以及兴奋。门口狂风大作，雨点胡乱拍打，屋内却窗子紧闭，闷热的过分，不透气的窒息。 一样一样把东西收出来，放进行李箱。孙铱晓女士赶过来了，推门进来。 华曾瑾最后看了一眼，就关上车门离开了。一路上她靠在车窗上，也不说话，也没玩手机，沉浸在了自己的艺术当中，可能是“最后的艺术”吧。时间一路飞驰而过。 世景花园某幢楼下，Turbo缓缓停下。华夏达已经穿着一条粉色围裙等着了，一看到车门打开就快步走上前来：“哎哟，是我们家罐罐回来了呀，爸爸想死你了呀。”紧接着张开手臂，想求一个大大的拥抱。华曾瑾赶紧手在前面挡着，钻出了包围圈。华夏达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感慨：女儿啊，长大了。绕到后面搬行李去了。 搬完，又走到驾驶座，刚悻悻开口，就被孙铱晓打断了:“我记不上去了啊，你好好陪陪曾瑾。她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今天记得帮她把东西收好啊，明天准时送她。我工作上还有事，就不留下吃饭了，先走了。“说完，一脚油门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桌子上的菜都用加热板热着，华夏达去厨房里端最后一个汤去了。一打开盖子都冒着热气，色香俱全，至于味道，华夏达同志作为一位常年保持良好身材的健身人士，菜色都是一水的少有少盐。华曾瑾盛了一小碗饭，夹了一筷子清炒西蓝花，哦不，应该是水煮西蓝花。毫不知情的华曾瑾还过着米饭一起送进嘴里，然后她彻底服了，白米饭都比这西蓝花有滋有味。赶紧喝了口汤顺顺，还是这汤好喝，清清淡淡的。最后华曾瑾碗里的饭也没有吃完，就喝了碗汤，就说自己饱了，匆匆回房间了。 回到幸福的小窝，看着熟悉的布置，坐在椅子上的华曾瑾舒服的架起了二郎腿。点开外卖软件，火速两个骑手就出发了。无所事事的她开始刷朋友圈，突然上方弹出一条消息，竟然是钟静谦。 钟静谦：【在吗？】 华曾瑾立刻回：【在的，怎么了吗？】 钟静谦：【你的一个玩具挂件落在店里了。】; 华曾瑾愣了一下，立刻检查了下包，发现居然真的少了一个挂件。那是妈妈出差时从R国带回来的，她觉得很萌，所以一直挂在包上。猛然发现丢了还挺伤心的。正暗自失落着，对方好像就察觉到了她的失落。 钟静谦：【如果不是那么着急的话，等我开学回临安了，我给你带过来，可以吗？】 钟静谦可能也没想到对方在迟疑没回消息的这段时间，已经给他发了108张好人卡了。他以为这可能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于是又说:[你要是实在急的话，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给你寄过来。] 华曾瑾：【没有没有，我就是太感谢你了，我不着急的，一点儿也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就行了，哦不是，我来找你好了，太麻烦你了。等你来了，联系我一下就好。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线条小兔子眨巴着大眼睛，不停鞠躬的表情】 钟静谦：【好】 电话响了，是外卖到了。刚走出房门准备去拿外卖的华曾瑾发现，老华已经说完了谢谢，接过外卖了。把门关上后，开始检查起了外卖袋里的东西，朗声道：“大小姐，您的不加糖红糖珍珠鲜奶奶茶少冰，还有中爆辣火鸡面，奶香芝士炸鸡到了！” 华曾瑾镇定的走过去，无比自然接过，说了声谢谢，就加快了脚步走到客厅。华夏达的声音在耳后声声不息：“明天就要去上学了，你现在就吃的这么刺激，你小心拉肚子，明天怎么办？” 嘴硬且不耐烦地说：“哎呀，不会的呀，就是明天要上学了，我今天才应该好好吃一顿，我马上就要在学校里待五天诶。” 老华在旁边帮她收拾住宿要带的东西，南乔二中就是这点被诟病到现在，不论住的远还是近，都必须得强制住校。且住宿条件极其一般，学生越招越多，明明就住不下那么多人了，还是要坚持住校，这就导致寝室只能是六人间或八人间。这怎么分六人间或八人间呢？南乔二中采取了极其人性、公平的方式——抽签。而且是每年一抽，高一的时候她还住过一年六人间。高二分班以后，十八班派了两个运气之子去抽，全都铩羽而归，两次八人间，算是认命了。 华曾瑾吃着爆辣的火鸡面，发出“斯哈斯哈”的声响，立马喝口奶茶解解辣，喝完了又想吃点油炸的，就再吃一块炸鸡润润，还一边看着电视剧，优哉游哉。老华的声音在旁边时不时地响起：“你的卫生巾我都给你放在这个收纳盒里了，安睡裤，卫生棉条，护垫我都放了，你还缺什么吗，缺的话我现在去买。” 敷衍的声音：“不缺，不缺。” “你的透明耳棒我也给你放进去了，到学校要记得换。” 极尽敷衍地声音：“知道了，知道了。” ...... “哦。” ...... “嗯嗯。” ...... “知道了。” 也没敢放纵的太晚，十一点多她就洗完躺床上酝酿睡意了。从明天开始就得死磕文化了，平心而论，华曾瑾文化是不错的。她当时考上二中这所省重点，靠的全是自己的实力，美术她也是高一才开始学的，之前也只是当兴趣而已。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一想到要去学校里了，就开始不住叹气。其实学习本身对于她来说并没有特别困难，但校园里除了学习都是困难。浅浅的悲哀爬上她的心头。 但逐渐她的呼吸就趋于平稳有规律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回家 第3章 开学 实在是天气晴朗、万念俱灰的一天啊！ s580已经行驶在宽阔的道路上，两旁的绿化一些绿的正好着，一些还在过冬光秃秃的。驾驶座上华夏达还在细细叮嘱：“要多蔬菜，别只吃肉，打菜最好打三个菜，每顿起码两素一荤。你们学校的超市，我记得是有鲜切水果的啊，水果是每天都得吃的啊，最好每天水果都吃的不重样，我饭卡里给你充了500啊......” “啊，好好好，我知道了，哎呀。” 华夏达对她的敷衍淡淡一笑，随即说：“你下次在学校里别给我打电话说，你又在学校里拉不出屎，想让我接你回家这种话了。” 华曾瑾立马如惊弓之鸟般转头看他：“诶诶诶，好了好了，我是真的知道了，我刚刚在发呆呢。真的没有敷衍你，我亲爱的爸爸。” 华夏达想起什么：“哦，对了，我刚看群里的消息，明天是你们的三校联合考试，昨天忘记给你说了。” 华曾瑾把双眼一闭，翻了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白眼：“哎，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什么都不会做，用不了什么脑子。” 华夏达附和：“实话。 她没理他的挖苦，往窗外看，在她眼里树不是树，花不是花的风景了。 她们其实到的挺早，才七点刚过，刚刚开车时还是开着车灯的。这个点其他室友已经全部去上课去了，她们六点半得到教室上早读，刨去洗漱，打扫卫生，吃早饭这些工作，最晚最晚五点半也得起床了。 寝室里空调的热气已经全部散完了，僵硬冰冷的冷气把她们紧紧包裹，像是要钻进骨头的每一个缝里。南乔二中的地理位置特别棒，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盆地，四周都被山包围着，冬冷夏热。这几年天气越来越极端，虽然是南方，但是这里冬天最冷能有零下七八度，这山里就更甚了，温度还要再往下降两度。 还因为寝室多，且女生宿舍这幢楼，总共有六楼，一楼起码有四五十个寝室。所有寝室电路都在一台电机上，就会导致冬天这样每天晚上开热空调的大规模耗电，经常会把总电源烧毁。冬天最冷那几天，也是不被允许开空调的。全靠个人意志力，以及年轻人的热血与青春的不断燃烧来对抗区区零下十度的天气，用热血与激情点亮每一个寒风呼啸的夜晚。身体虽然是凉的，但心是热的。革命的满腔热血，为建设富强祖国的心是不会凉的。简直是易如反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得不说，人在这种情况下真是最能保持清醒，明明已经冻得思维都缓滞，大脑皮层上的任何物质应该都被冻得无法行动，应该也没有多巴胺的驱使，人却怎么都睡不着觉。可能真的是人在绝境里的时候，肾上腺素会带你杀出重围。 凌晨一两点，你的身体才会解除警报，确认周围没有危险，才能进入梦乡，然而你也只能再睡个三四个小时了。 华夏达帮她把东西放进柜子里摆好，她自己则把洗漱用品一一摆到指定的地方。出了寝室门，华夏达和她分手：“你自己去教室吧，我不送你上去了啊。” “拜拜。”说完又朝他挥了挥手。 走到教室门口，还是下课时间，华曾瑾庆幸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她走了进去，她先梭巡了一圈，班里的布局本来大家都在吵闹，很多人都不在位置上。然后她看到了最熟悉的两个身影，她们两个人是前后桌，前面的杜玥萱先是睁大了眼睛，然后朝后看了一眼后座的沈芷苓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随即疯狂的跟她招手，华曾瑾抬脚走过去。她们两个万分热切的喊道：“啊，你终于来了啊，宝宝，我想死你了。” ...... 华曾瑾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想死你们俩了，我的宝宝们。”然后她又看了一眼班里，问道：“你们知道我坐哪里吗？” 沈芷苓也看了看班里然后思考了一下说道：“应该是还没给你排位置吧，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问一下班主任吧。” 华曾瑾回答道：“哦，好，那我先去找一下班主任啊，先走了。诶，对了，高三教师都换了，班主任办公室也换了吧，她办公室在哪里啊？” 杜玥萱指了指教室黑板的位置：“就你出教室门，往左转最近的那个办公室。” “好的好的，谢谢咯。” 班主任的办公室离得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到门口时她喊了声报告，然后走了进去。找了一圈，看到班主任正躺在椅子里玩手机，因为小小一个所以隐没在了椅背里，还以为没人一样。但她的声音还是有在传来，她正在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感谢：“真有事还是得远远子靠得住，远远子带的早饭就是更香啊......” 华曾瑾走了过去，班主任米谷涵正背对着她，她走过去轻轻打断：“老师，我来了。” 米谷涵微怔了一下，随即脚一蹬，把转椅转了过来。看向她：“奥，你来啦，有什么事吗？” 华曾瑾直入正题：“老师我的位置还没有安排呢好像。” 米谷涵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的是的，你上个学期一直没来，换班的时候，都是自己去搬椅子的，其他后来来的人也是自己去搬的，你去最东边那个空教室去找一个空桌椅搬过来好了。” “噢噢噢，好的好的，老师。” 其实搬习惯了颜料啊，各种画材搬这些还算是轻而易举。回到教室里，米谷涵已经在教室里站着了。看到华曾瑾回来，给她指了最后排一个位置：“你就去坐裘怡后面行吧，我们每次阶段性考试都会换位置的，你先暂时坐这里，老师相信等你考好了，是可以坐到你想选的位置的。先别着急啊，一切都慢慢来。” “嗯，好的。谢谢老师，我知道了。”华曾瑾对于座位坐哪里不是特别在意，坐后面也无所谓，她视力一直5.2，看得见就行。 米谷涵继续交代：“没领的书都在前面的柜子，你自己去拿，领完跟别人对一下，看看有没有缺的，有缺的书的话，你去仓库领一下。”她说完，抬手敲了敲讲台，正色严肃地说：“好了，别睡了，马上上课了，第一节是数学，精神一点都给我。” 华曾瑾拿完架子上所有的书，搬回位子上。然后拍了拍前座裘怡的肩，裘怡是个有些微胖的小女生，拍上去肉肉的，触感很是不错。对她露出她自认为最甜美的微笑说：“裘怡，可以借你的书跟我对一下我的书数量对不对吗？” 女生反应迅速，把她的书搬起来，给她，只留了本数学书和昨天的作业本。 上课铃正好响起。 数学老师走进来，扫了一眼说：“上课。” 过了一会儿，看大家终于精神一点了，才喊坐下。 对了两遍过后华曾瑾确定一本书都没少，但不包括裘怡桌上的那本数学作业本。这就有点倒霉了吧。 老天保佑数学老师别叫到她啊，给她点时间去领书啊。 老天听到了她虔诚的祈求，数学老师邵静点了点她的位置：“华曾瑾你这么久没来，数学有没有忘得一干二净？这道题你上来做一下试试。”带着浓厚的闽南地带口音，听着像是走进台湾偶像剧。 一下子班里三十多道目光全部集中到她的身上，华曾瑾被群众的目光看弯了脊梁骨，躬下身小声地和前座说：“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作业本，还有在讲哪一题啊？” 即使声音再细如蚊呐，也被后排许多人听见了，再看裘怡把书递给她又给她指了指第五题的动作。大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顿时爆发出巨大的笑声。有人忍耐着强烈的笑意：“哎哟，不愧是曾姐啊，一回来就这么有节目，这是真有实力啊。” 华曾瑾对于旁边的声音全装听不见，到底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她仔细地阅读了一遍题干，确定自己上去一定是贻笑大方，索性干干脆脆承认道：“老师，我不会。” 邵静也只是点点头让她坐下，叮嘱她：“没多久就要高考啦了啊，你自己也要多上点心，最后几个月好好学文化啊，有什么不会的就来问我。” 坐下后她把椅子搬到前座，和裘怡一起看。 终于是熬到了下课，她立刻去了米谷涵的办公室。跟她说明了来意，米谷涵认真翻找许久确定没有。跟仓库的老师沟通之后，让她们去仓库领。于是米谷涵趁着大课间带着她去了仓库，路上随意见着捡着话题对她说：“第一节课上起来感觉怎么样？会不会特别吃力？” 华曾瑾思考了一下：“还好啊，第一节课嘛，适应适应就好。” “老师相信你的，你高二的时候在班里成绩就不错，这几个月你好好努力，没问题的啊。你妈妈跟我聊过了，你美术的成绩虽然有些还没出来，但很多都考得不错的。只要你文化上本科线了，都挺稳的。”米谷涵拍了拍她的肩，做出鼓励的姿态。 “嗯，好的，最后这几个月我肯定好好干。” 米谷涵又关心的继续关照：“上课有不懂的就下课多问问哈，平时多跟老师交流交流，有什么问题就跟我反映就好。明天考试放平心态就好，考不好没人会说你的啊。” 华曾瑾郑重点点头说好。 一整天就在这种熟悉又有些陌生，以及不断在知识中浸润着度过了。 华夏达快走到校门，才想起来什么。翻出微信，跟南乔二中副校发了个消息：【周大哥啊，我女儿送到学校了，希望您帮着我好好管教管教她。谢谢您了！】 第4章 天黑了 十点二十，放学铃总算不急不缓的响起。 华曾瑾盖上笔帽，确认没有东西忘拿，就抬腿从后门走了出去。走到前门去等她们两个，然后一起下楼。 从五楼不急不缓下楼，杜玥萱提议道：“要不要去超市？” 华曾瑾和沈芷苓附和：“去啊，去啊。” 杜玥萱是火鸡面的忠实梦女，转而继续说：“我带了火鸡面来，我们等一下去泡吧。” 华曾瑾：“好啊好啊，那我买根肠放进去。” 这是她们这么多时间住宿养成的默契，我带泡面你买肠，有我一口面你也能吃爽。 到了超市，华曾瑾拿了一根泡面拍档，又从冰柜拿了瓶奶就去付钱了。沈芷苓则走到冰柜前拿了两瓶冰柠檬茶，转头问：“杜玥萱你喝吗？” 杜玥萱大力点头：“喝喝，喝啊，谢谢宝宝，我最喜欢柠檬茶了。” 她们三个去了趟超市，所以最后回到寝室。室友动作都很快，第一个去洗的是李嘉艾，已经出来。裘怡很快端着盆子进去了。 杜玥萱把包装拆开，又把肠切断放进去。就对着沈芷苓的方向：“宝宝，你陪我去泡水吧。” 沈芷苓放下了和梅雪的话头，转身应好，陪她去开水房接热水了。 洗水池有三个坑位供人使用。梅雪在沈芷苓走后就去洗脸了，刚刚出来的李嘉艾也在水池前刷牙。张雅欣刚好洗漱完，从水池前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准备进去洗澡了。华曾瑾自觉也没事干了，就准备去洗漱一下。走到张雅欣床前时，被叫住了。 张雅欣：“曾瑾，你联考校考是都考完了吧，你考了哪些专业啊？” 华曾瑾：“艺术设计，视觉传达，产品设计这些，我感兴趣的我都报了，分学校分专业吧。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呢。” 张雅欣：“我也是，不过我校考放弃了挺多学校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太危险啊。” 她们十八班从高一开始就是各类特长生组成的，只是高一的时候华曾瑾还没决定学艺术才分到的普通班。有好多人是初中就通过特长招到她们班的。张雅欣就是，梅雪也是从小学的小提琴，也有体育的，也有学表演播音的...... 华曾瑾：“你专业没问题的吧，你不是目标就定的是国美嘛。其他报不报不都是不满意的啊。” 张雅欣单指扶了一下眼镜框，笑了笑说：“是啊......”刚要继续说，就看到裘怡已经端着一盆脏衣物，浑身的蒸汽往上蒸腾，像是刚从火炉里出来似的。然后迅速关上浴室门说：“我洗好了，下一个快点，不然热气都跑光喽。”“喽”字被她单音节拖长，读出来像卖萌。她说话语速很快，有气音，两个字两个字之间还喜欢吞音，是起话来的效果就是叽里咕噜的，还冒泡的那种。 张雅欣马上端起盆子，快步走向浴室，“嘭”一声关上了厚重地铁门。华曾瑾也就去中间剩下那个空位，去洗脸了。 沈芷苓和杜玥萱回来了，大声问：“谁吃火鸡面啊！” 梅雪：“我刷牙了，我就不吃啦。” 裘怡：“我吃我吃。” 华曾瑾迅速把扑在脸上的水掳了一把下来，闭着眼睛朝她们的方向说：“我也吃的，我特意还没刷牙呢。” 杜玥萱安心的拍拍胸脯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刷牙了呢。” “怎么可能，我就等着吃呢。” 杜玥萱又问：“张雅欣和金亦瑶呢，她们吃吗？” 裘怡：“张雅欣不吃，她刷牙了。” 金亦瑶：“我吃我吃啊。”对着空气撩了一下她的短发。 每个人餍足的尝了一小口，一分饱都没有，但对于上了五个小时晚自习的她们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最后一个人洗的是华曾瑾，从浴室出来后，把灯关了。她需要爬上铺，但没关系，其他还有些室友还开着台灯在复习。 不一会儿，所有人 熄灯了。 沈芷苓：“你们画室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吗？我看你朋友圈发了好多好多照片诶。” 华曾瑾：“嗯呃呃呃，我们班挺多木灵的算不算啊？” “去写生的时候，我们班四个木灵住一起，所以他们宿舍叫奥迪之家。听说他们寝室可吵可吵了，声音都穿刺力贼强，但是他们寝室还住了一个直男，也不知道那个直男怎么融入他们的。不过听说他们一整晚都在聊特别炸裂的事情。” 沈芷苓：“不是，我好想去听一听啊，我好好奇他们到底聊了点什么啊，肯定我听一晚都不想睡。” 华曾瑾“：好像就是他们的前任这些的吧，还有的我那个南通朋友就不跟我讲了，他说这是他们的秘密。” 杜玥萱：“好吧，这么小气。还有吗？还有吗？感觉你们画室好多有意思的事情啊。” 华曾瑾在黑暗中思索了一会说：“我朋友给我讲的，是真实的事情。但是听起来像编的一样，跟电视剧一样离奇。” 梅雪语气变得激动：“那你快说啊，快说。我想听，我想听。 金亦瑶：“快点讲啊，快点，我也想听。” 华曾瑾：“就她的一个同学，和一个男网友面基了，然后那个男的已经三十多了，然后那个男的就请她吃饭啊，看电影啊，结果最后去开房了。但是那个女生才高一。然后那个女生是周末去面基的。回来之后就一直哭，我那个朋友就一直安慰她嘛，然后她才讲出来的。但是她去之前我朋友还有她学校里的同学几个都知道，一直劝她不要去不要去，但她还是非要去非要去。” 梅雪：“啊，我去，这么炸裂，那那个女生那个时候是不是才十五六岁啊？牛*” 金亦瑶：“诶，那我就想知道她们去酒店干到哪一步了？” 华曾瑾放低了音量，像是不敢让谁听见一样：“好像就是扣破了，我朋友说是怕那个女生报警，只这个样子的话，可能就不构成□□罪了。反正我听着就气死了，我朋友说她们也气死了，都不想安慰她了，觉得是她自己作的，让她别去，她非不听。” 李嘉艾：“我艹，不是吧，那个男的真做的出来的啊？才十五六岁，是畜生吗？忍不住的话可以去做绝育吗？能别到处乱发情吗？小头控制大头了，我真没话说。”从嘴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金亦瑶：“这种说实话只能割以永治了。” 所有人意会了一下，然后笑了。 梅雪：“我靠我真的是听着都要气死了，就这种人现在还什么都没有被制裁。那女生报警没有？” 华曾瑾：“没有。” 裘怡：“那她有没有跟爸妈说啊，她爸妈听到我感觉要被气死了。” 华曾瑾：“说了。” “更精彩的来了。” “他爸妈离婚了，本来她家也挺美满的房啊车啊都有的，生活也不错。不过他爸在她幼儿园的时候出轨了，那个小三大着肚子找来她家了，然后她爸妈吵了吵就离婚了。但是因为她妈妈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就拿不到抚养权，所以她只能归她爸爸。她妈妈可能受不了打击了，就出家了，去当了尼姑。但是可能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他爸爸其实都不怎么管她，她后妈也是不怎么管她的，但是上学啊，吃饭啊这些还是供着她的。” “但是她妈妈不知道怎么的，又想不开了，她还俗了。还想尽了一切办法，把她女儿接出来了。但其实她本来在家还有一个房间的，但是跟她妈妈出来之后，她们因为没钱只能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然后她妈妈找了一个男朋友，是上海的，比她妈妈小。” 沈芷苓插了一句嘴：“不会她们三个也睡一张床吧...” 华曾瑾：“yes，她们三个睡一张床，然后半夜的时候，他们两个以为她女儿睡着了，就开始do了，但其实她女儿在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就被吵醒了，听了一场她们的‘演唱会’。” 张雅欣、杜玥萱异口同声道：“我去，牛*。” 李嘉艾：“哎哟，我真说不出话了，我万万想不到的发展，刚刚我还很生气，我现在都有点听的想笑了。”...... 华曾瑾：“我继续说咯，然后她不是跟他妈讲她面基的事情嘛，说完之后，她妈妈就说她那个男朋友也跟她分手了，就那晚之后那个男的就走了，连说都没说，直接把微信给删了，然后在那个床头留了六百块钱。然后讲完之后，她们母女两个就一起躺在床上哭。” 讲完了，所有人都沉默了有那么久。 杜玥萱：“我听蒙了已经，太*逼了我只能说。” 华曾瑾：“我也是，我听到都不敢置信你懂吗？要不是是她说是她身边发生的事情，我真的都以为她随便乱编的。我一开始气那个男的，后来又气那个女生，但是我感觉这种事情，必须得要一群神经病，但凡有一个没病的，都凑不出来这种离奇传说的。” 金亦瑶：“她妈也是无敌了哈，当着女儿的面干这种事情，也真是做的出来的。” 梅雪：“哎，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后面怎么加减乘除也都是错的。他爸也是那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既然这么管不住干嘛要结婚呢，想多干几个就去做鸭子呗。” 李嘉艾：“肯定是长得也不行，又没有那个技术，也没有霓虹牛郎的情商呗。” 裘怡：“连个套都不愿意带，真不怕得病啊。” 华曾瑾：“我其实也不理解那个小三，我不知道怀孕这么痛苦的过程，她还要顶着小三的骂名，压力这么大，她干嘛要这么做呢？我觉得她的孩子也挺可伶的，一生下来就是小三的孩子，她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他自己什么也没做，哎，感觉这种小孩生下来就是替他爸妈还债一样的。不生才是一种善良啊。” 张雅欣：“我今天晚上真是听爽了，我就先睡了。”随即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她戴上了耳塞，又给自己把杯子往上提一提翻了个身靠墙了。 其他人也都不再说话了，消化信息的同时，睡意不知不觉攀上每个女孩，大家的呼吸渐沉。 夜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