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改拿登基剧本》 第1章 天崩开局穿成虐文女主 “啪!”的一声,景淑只觉得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她抬头眼神茫然的看向四周,陌生的环境,意识还停留在原地。还未等她搞清楚现状,腹部便传来一阵痛感。 面前之人抬腿踹到她的肚子上,面目狰狞地说道:“去死吧!” 一时之间,景淑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失重的向后倒去,身子没入一片冰凉的湖水当中。 随着身体越来越沉,湖水灌满她的鼻腔。强烈的求生**让她挣扎着浮出水面,拼命的朝着岸边游去。 直到抓住岸边的杂草,她才猛地咳嗽起来。 景淑抬眼看向四周,身体颤动着想要爬上岸。 “公主身为天家之女,理应做出表率,该更懂得礼义廉耻,怎可一直盯着别的男子看,既然公主已经承认错误,那就在这水中待足三个时辰长长教训吧。” 耳边传来一声清凉的男音,接着她便感觉肩膀一沉。 那人又将她踩回了水中。 公主?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当中。 这里的布局到处都充斥着古代的建筑,像是步入横店一般。 可她刚刚明明在飞机上睡觉......怎么会在这里? 低头就看到自己一身的锦罗长裙,回想起岸边男子说的话,虽然浑身湿透,但也能从中看得出料子极好。 突然脑袋一阵巨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强塞了进来。 这是穿越了?那自己尽心尽力打拼下来的商业帝国不就便宜了那狼心狗肺的弟弟了? 接收完记忆后,景淑发现自己竟然穿成了不久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虐文女主,最后还被男主掏心掏肺,榨干价值最终惨死也没觉得有半点不对,相反还觉得自己为了男主死而感到幸福。 要景淑说,那可不是虐文女主吗?虐身虐心还虐观众。 这本小说还是秘书不小心发给自己的,当时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就点开看了。 原主虽然身为公主,爹不疼娘不爱,还没有个脑子,被渣男哄骗成了亲,婚后更是被pua的事事以渣男为主。 快速的理清好前因后果后,景淑迅速做出了对策。抬头看着刚刚开口说话的男子,伸手蓄力一撑,借着惯力几步爬了上来,眼神中透露着杀气。 “来人,把驸马拉下去处死。” 景淑在说这话的时候也存在着试探,想要看看这公主府现在到底是谁掌权的,还有多少的下人是将自己这个公主当作主人家的。 要说是原身,她可不信,毕竟她没见过有下人看着府里的主人被踹下荷花池的。 景淑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周围人一动不动,全部齐刷刷跪了下去,心下了然。 “公主不可啊,驸马并无过错,您不能滥杀无辜啊。” 景淑只见穿着一袭宫装的嬷嬷跪坐在自己面前,张开双臂将驸马护在身后,旁边的侍卫侍女一动不动地低着头跪在地上,一个个跟个鹌鹑似的。 景淑心中嗤笑,看现在这种情况,公主无权,府里的下人也都是个个吃里扒外的。 想着随后眼神凌厉的看着眼前的嬷嬷,身上在商场打拼的气势不自觉地露了出来。 嬷嬷被吓得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但是又想到什么,抬头不经意的看一了眼身后的驸马,随后鼓起勇气向前走了几步,再次苦口婆心开口劝道。 但是现在景淑不想听她的苦口婆心,只想要将罪魁祸首得到惩罚,毕竟她景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原主怎么没的她不清楚,但是现在这个身体里面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不能回去的话。 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其他的,这个驸马男主是不能留了。 周围的侍女们看到和平常不一样的公主,害怕公主伤害到驸马,竟都起身围在驸马身前,将驸马围成一个圈,保护起来。 侍女们全部都目光警惕的看着景淑,身体紧绷,蓄势待发。景淑看着眼前一出狗护主子的大戏,意味深长的看了安怀简一眼。 一袭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衬得身姿挺拔如柏,玉冠束发,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端的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人倒是长得人模人样的,不愧引来这样一群寻着味儿的狗。 景淑转过身去不想再多看一眼安怀简,循着记忆中的马厩,利落翻身上马,脸上顶着巴掌印带着一身的泥泞,打马冲入皇宫。 既然自己现在没有权利,使唤不动侍卫,收拾不了这个驸马,那就找个人来收拾。 在原主的记忆里,皇帝父亲虽然对她这个女儿的态度不咸不淡,但是他作为帝王,也不会容忍别人欺负到自己女儿头上,那不是打他的脸嘛,所以找他来做主刚刚好。 先讨回刚刚的债,后面的再慢慢来。 景淑想到这里脸上瞬间梨花带雨,边哭边喊:“父皇母后,你们要给儿臣做主啊!安怀简要杀了儿臣。” 一旁的宫人手忙脚乱,脚步踉跄,不好拦住这个公主,景淑很顺遂的就来到了宫中,一看见皇帝,就冲下马扑了上去,抱着皇帝的腿就开始哭诉起来: “安怀简要杀儿臣,他把儿臣推进了荷花池,若不是这时候春日水浅,儿臣可就真的见不到父皇了!” 皇帝皱着眉头看着一身狼藉的女儿,给旁边的公公递了个眼色,紧接着俯身将景淑扶起,脸上佯装着一脸心疼的责怪道: “你说你这个公主府那么多的宫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都没人能够拦住驸马吗?” 景淑被皇帝温声安抚,心中莫名一阵疼痛,眼眶不自觉地落泪,抽抽噎噎的将安怀简哄骗原主换了满府下人的事情抖落出来。 这虽然只是个猜测,但也**不离十,不然为什么府里的人不听她这个公主的,反而维护起了安怀简? 皇帝听后震怒,一掌拍在案桌上,大殿内阵阵回响,低头看着景淑眼眶红肿,脸颊上还带着巴掌印。 抬起头来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想要自己为她做主的样子,心里蓦然涌起一丝心疼随后怒其不争道: “朕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女儿。” 景淑的身体颤抖,声音抽抽噎噎,像是被皇帝的气势吓到一样,身体不自觉地往案桌旁缩了缩,抬起手来衣袖掩面,悄悄地抹了把眼泪,随后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皇帝为自己做主。 此时大殿外有宫人进来回禀,大意是景淑公主有错在先,在驸马的规劝中与公主起了争执,公主不小心摔下荷花池的,不存在驸马将公主推进荷花池一事。 景淑抬头悄悄地看了眼回禀的人,这么眼熟?这个人好像当时一直站在不远处当值,这也是安怀简的人? 她的记忆力一向不错,记住几张人脸也是轻而易举,想着在这里告完状后,将公主府里的下人一个不留都换掉,省的半夜惊醒被安怀简刺杀了。 掩下眼底的心思,随后眼眶一红马上续泪,抬眸一脸伤心委屈的模样期待的看着皇上。 皇上心下了然,这个女儿平时怎么样他没印象了,但是他知道这些个儿女断不会说谎的,他们承受不住龙庭之怒。 至于眼前这个宫人,拖出去斩了吧,抬手示意宫人将人带下去。 至于驸马一家,最近确实不老实,那就趁这个机会敲打一番吧!不过这个女儿倒是变了许多,难道是嫁人了?吃了亏,改了性子? 伤害皇族,将皇家的脸面踩在脚下,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送驸马一个大礼。 更何况景淑知道原主最后的惨死也是这个安怀简造成的,她可不想以后被安怀简给弄死,为了预防意外,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景淑低着头细细想着,抬头却看到皇帝装作一脸为难道: “安家毕竟是京城的老世家,朕不能处置的太过份,再说了当初若不是你一心想要嫁给他,他也不会错失入仕的机会,这一点对他来说毕竟是亏欠。” 驸马不能入仕是最好的,若不是娶了这个女儿,他还要费一番功夫呢。 看着下首景淑乖巧的脸庞,皇上有一瞬间的愣神,若是当初,罢了罢了。 景淑听到皇帝这样说,翻了翻记忆和原文才知道,这救人一事里面恐怕还有猫腻。 这个安怀简是故意勾搭原主,他约原主看花,故意将原主引到一处动过手脚的山坡,不出意外的原主没站稳滑了下去。 他为救原主在悬崖上吊了半个时辰,胳膊都脱臼了却还温柔的抱着原主轻声安抚。 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心底还缺爱的原主自然是顶不住的,哭的梨花带雨,还没被侍卫拉上去,就已经开始想着非君不嫁了。 原主就不能好好地用脑子想想,一个公主身边的侍卫都是死的吗?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只能旁敲侧击的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景淑张了张嘴,却发现有一股无名的阻力,阻止她说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剧情的自我保护能力? 景淑在现代的时候有空也看过类似的小说,心里惊讶,低下头掩去眼里的复杂。 但是就安怀简那样的能做男主?这怕不是本伪人小说吧!别说,还真不一定,现代不是还有那个叫什么同人文的吗? 景淑眼底闪过一丝幽暗,那就让她这个穿越女主来会会本土男主,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主能不能接得住她的招了? 新上来的过签文欢迎来看[撒花][撒花][撒花]!喜欢的读者大大不要放在最近阅读错过更新[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点点收藏不迷路[害羞][害羞][害羞],鼓励一下[加油][加油][加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天崩开局穿成虐文女主 第2章 惩治渣男驸马 “来人,驸马对公主大不敬,赏三十大板,永昌侯教子不严,罚俸禄三年,永昌侯夫人自即日起降为五品宜人。” 皇帝的这些惩罚在景淑看来,完全是不痛不痒的,不过这次来只是想要借助皇帝的手敲打一下驸马,等到自己腾开手,驸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想要为原主报仇,需要从长计议,这点等待的时候,景淑还是有的。 耳边接着便听到皇帝恨铁不成钢的话,皇帝一脸的痛心疾首的看向一旁静静站在旁边的景淑说道: “还有你,身为一国公主,竟被安怀简拿捏至此,朕赐你百名禁卫,不听话的直接杖毙。” 景淑佯装着一脸感激的看着皇帝,眼神里还透露着对皇帝的崇拜,嘴巴上不停的说着之前不曾说的宽心话。 皇帝只当她被欺负狠了,想要在他这个父皇身边寻求庇护。 加上想起了故人,那还是稍微护着吧。看着面前女儿的笑脸,安心地享受着父女之间的温情。 景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额外的收获,既然皇帝赐下了人手,那就不用自己再费点心思再去找人了,这次就全部将公主府里的下人都给换掉。 不过在大殿上看皇帝的态度明显还是护着她这个驸马的,但作为最后害死自己的凶手。 景淑现在是做不到视而不见的,必须早晚得想个办法将他摁死,不摁死也得弄得远远的。 皇帝派来打板子的人和景淑一前一后的到了公主府,在看到安怀简俯身趴在行登上,浑身上下还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面带笑容,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景淑到想要看看等一会儿板子打完后他还能有这副从容的样子。 吩咐侍卫抬个软榻弄上茶水景淑坐在不远处悠闲地看着。 板子打在□□上梆梆响,安怀简愣是一声都不吭。 景淑不由得心里开始怀疑,这些人是被安怀简收买了吗?不舍得用力。 随后又一想,这不可能,这些都是皇上派来的,难道安怀简能够收买皇帝的人?还是他提前知道他要挨板子有所准备呢? 想不到是哪点的景淑干脆都不想了,不过这都打完三十大板了,驸马怎么还能自己从行登上爬下来谢恩的? 身体素质这么强,那到时候把他弄去做劳役? “谢皇上恩典,臣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的。” 景淑看着他面带微笑,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往外蹦,就知道他心里不服,指不定现在还哪里憋着坏呢。 景淑眼睛扫视了安怀简一圈,现在居然还能活蹦乱跳一脸无事的站在那里,想到在大殿里的一些猜测,等到传旨的人走后,景淑立刻下令脱口而出: “来人,将安怀简赐死!” 一个死字在景淑嘴边愣是吐不出来,景淑瞬间反应过来,心沉了下来,开始一点点地试探。 现代人同意字那么多,总有能用得上的,还是得看一看这个剧情到底能保他到什么时候? 等换了多个词后,景淑发现一切想要将安怀简弄死的话全都说不出来,这该死的剧情保护,男主光环。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试着直接上手呢? 能不能直接将这个安怀简弄死呢?这样想着景淑就朝着侍卫吩咐道: “来人,将安怀简按住。”随即抽出一旁侍卫的刀朝着安怀简的心口狠狠刺去。 安怀简的脸色变都没变,气定神闲,眼睛却定定的看着景淑,嘴角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公主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这次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他在说什么胡话,刚刚打板子的时候打到了脑袋? 景淑眉头紧蹙,顺着安怀简的视线定睛一看,却只看见安怀简被刺伤的胸口只有一个浅浅的伤口,连血都没出多少。 景淑握着剑想要再用力刺进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景淑心下了然,那就先讨点利息吧,她是一个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随即手起刀落,将安怀简身上划出大大小小的血痕,那你就先尝尝失血过多的感觉吧。 “公主,你不能这样对待驸马,驸马这可都是为你好啊!” “公主,驸马这样好的人,你这样对待他都不怕招报应吗?” “公主,你这样对待驸马,你一定会后悔的!” 景淑听着这吵闹的声音,字里行间都是在述说着,对她这个公主的不满,对安怀简的是情深似重啊! 甚至还有的侍女想要冲上来,但都被景淑带回来的人死死的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驸马不是喜欢泡澡吗?让驸马在这荷花池泡足三日,还有今日看着本宫进池塘的,一律下去陪着驸马泡足三日。” 不护主的侍卫侍女,也就不必留,这些侍女不是喜欢护着驸马吗?如此的情深意重倒是让景淑不忍心破坏,所以一起下去吧! 景淑示意着侍卫将这些人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地被推了下去,侍女们也没想到公主真的会这样坐,浑身湿透的都在池中瑟瑟发抖不停的求饶。 安怀简脸上一直挂着的笑,这时也挂不住了,眼神冷冷的看着景淑放狠话道:“景淑,你不要后悔!” 笑话,景淑会后悔吗? 当然不会后悔,听到安怀简的废话,景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对着旁边的侍卫吩咐道: “驸马直呼本宫名号,掌嘴五十。” 在一片的啪啪声中,景淑这时心情才舒坦点,这也算报了之前那一巴掌的仇。心情舒服了,准备一会儿洗漱完上好药好好欣赏下公主府。 “公主您怎可如此任性,你们还不快将驸马放了!” 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景淑循声看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穿着宫装的嬷嬷气势汹汹地走到景淑的面前,脸上神情是掩不住的倨傲。 来人气势很足,走到景淑面前,对着一旁的侍女指手画脚道:“你们还不赶紧将驸马捞上来。” 景淑心有疑惑的看着嚣张的嬷嬷吵吵嚷嚷,赵嬷嬷见没人听她的,又转过身来对着景淑怒道: “公主此举有违女戒,就在佛堂跪三日清清肠胃吧。” 这边的侍女和侍卫都是皇上赐的,听命于公主,自然不会有什么动作。 景淑这才从犄角旮旯的记忆中想起来,面前这个嬷嬷是母后派过来照顾原主的教养嬷嬷赵嬷嬷,以前她一直严格的控制着原主的行动,稍有不对便对其责罚。 以前原主容忍她,想着是母后派来的,自己乖点,母后会不会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多一点? 但现在景淑可不是个缺爱的孩子,也不会容忍她,转头就对着一旁的侍卫道: “赵嬷嬷说的有理,我观赵嬷嬷最近发福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减减肥,来人,看着赵嬷嬷跪足九日,饭食就不必备了。” 赵嬷嬷听到公主一改往日的话语,还以为她又得了什么癔症,毫不在意地立刻威胁道: “公主就不怕我告诉皇后娘娘吗?” 往日用这个借口,百试百灵,只要公主听到向皇后娘娘告状,本来支棱起来的公主就会立刻乖乖听话。 景淑听到赵嬷嬷的话,心里嗤笑,这是威胁到她头上了? 再说了,难道母后会因为一个管事的嬷嬷跟自己的的女儿心生间隙? 若真会这样,她也有应对的法子。随即一挥手赵嬷嬷就被侍卫压了下去。 ————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收拾了一番,上好药景淑就让人在凉亭里弄个卧榻,惬意的吃着糕点。 手中拿着北昭国的律法翻看着,脑海中的剧情和原身的记忆不足以让景淑了解到这个国家,大致的她已经了解到了。 至于现在看的这个律法,它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身旁的侍卫扇着蒲扇,这时突然从不远处走进来一个青衣的丫鬟,景淑抬头一看原来是原身的贴身丫鬟紫芙。 只见她一脸乖巧的走到景淑身边开口说道: “公主,我知道您就是嘴硬心软,刚才我已经传了您的命令,把驸马放了。” 紫芙一脸为景淑好的表情,不等景淑开口就继续说道: “您听我的,好好的跟驸马赔个不是,驸马已经够宽宏大量了,公主您还有什么不知足?” 景淑听到紫芙这样说,刚想把她也叉出去泡泡池子清醒清醒,忽然想到这个侍女是太子哥哥赐的,也是一个不安分的。 记忆中原主对她也是多有忍让,现在都能爬到原主头上了。景淑心思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你说得对,我看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是本宫耽误你了。” 紫芙一听到景淑这样说,表情肉眼的激动起来,她以为自己就要被指给驸马了,脸上一喜正要谢恩。 下一秒就听见景淑说道: “听闻王御史家的夫人在为御史择一良妾,我看你就很合适,今夜就过去伺候吧。” 紫芙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求饶: “公主,奴婢不嫁,奴婢不嫁!” 任凭紫芙如何哭求,景淑都充耳不闻,直接抬手让侍卫堵住嘴送了过去。 这记忆中的王夫人可是京城有名的规矩严苛之人,之前说好送去当妾的姑娘在见过夫人一面后,宁愿绞了头发去当尼姑都不愿嫁过去。 这紫芙不是满口的宽宏大量吗?相信她一定能在王夫人手下知足的。 至于太子哥哥那里,宫女指婚可是好事,况且指的还是官宦之家,说不定到之后太子哥哥还有用到她的时候呢! 对了,刚刚那个紫芙说了什么?安怀简竟然回去了,这怎么能行? 渣男驸马,去死去死!女主还有几章就能摆脱渣男了。羌胡~[撒花][撒花][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惩治渣男驸马 第3章 智斗恶婆婆 景淑只得再派侍卫去跑一趟,将安怀简扔进池塘里,说好的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她不占人便宜,别人也休想占她便宜。 随后再吩咐侍卫将安怀简的人全部送到京郊的庄子上种地去,刚好内务府送来了一批乖顺的新人,免了公主府没有下人用的空窗期。 六七月的天虽然炎热,但是有宫女侍卫扇着蒲扇,旁边还有很多冰块,倒也不觉得怎么炎热,景淑神情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放下书,卧在榻上缓缓睡去。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将景淑吵醒,景淑阴沉着一张脸起身,压着起床气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衣着艳丽的妇人捏着她的兰花指怒气冲冲的就向自己冲来。 嘴里还不停的叫嚣道:“景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夫君,你是想要害死他吗?” 景淑一开始还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看着脸再看着这嚣张的动作,就明白了,这不是安怀景的母亲吗? 只是这番动作,原主可真的是昏了头了,一个侯夫人还敢骑在公主头上。 只是她来这里干什么?还有门卫不是换了人了吗?怎么还会有人不通报就闯进来? 永昌侯夫人气势汹汹的走到景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景淑,看着景淑面无表情,心里嘀咕着这么难看的脸色跟家里死了人似的,晦气得很。 看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想起自己受罪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随后又眼神轻蔑得看向景淑,嘴上不停歇地说道: “快点把你的那些人撤走,否则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婆母不客气,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这是一个侯夫人对着公主能说出来的话吗?谁给她如此猖狂的勇气?景淑嗤笑,不就是冤大头的原主吗?不然光凭对方这个侯夫人怎能对她这个公主呼来喝去呢? 景淑眼睛略过侯夫人,看向她的身后,带来的人膘肥体壮个个手持棍棒,目光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这是来干什么的?闹事的? 侯夫人注意到景淑看向她身后的眼神,再看到她一动不动,以为景淑怕了,随后挺了挺胸膛,更加不将景淑放在眼底。 就她这个公主,还公主呢!她稍微招招手这公主就像狗一样勤快的将自己的好东西都奉上来了,根本不用自己讨好她。 身后带的这些人可都是她听说自己儿子被扔进荷花池里,公主性情大变,怕有什么闪失,侯爷非让自己带上来的。 景淑躺在榻上睨了侯夫人一眼身后带着的随从,这侯夫人难道是也个蠢货? 也不怪景淑这样想,她好歹是个公主,这侯夫人带着这样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进到公主府, 路上肯定也都有人看到了,如此行径,这难道不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皇帝前脚刚给驸马打完板子,后脚他娘就带着人闹公主府,这永昌侯也是个没脑子?他知道他夫人带人闹事公主府吗? 永昌侯夫人见景淑一动也不动,懒懒散散的卧在软榻上吃着荔枝。 那荔枝又大又圆,明眼看着就是皇室供用的,她之前也仗着自己儿子,吃过几次,那味道可甜可甜了。 之前只要她来了,这个公主哪次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现在一点眼力劲都没了,也不来行礼,想到此心里的火更怒了。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当人媳妇的样子,长辈站着你竟不起身行礼。” 景淑听到永昌后夫人的话,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使了个眼色给旁边服侍的侍卫一眼,侍卫立刻把他们一伙人架住。 永昌侯夫人没料到这个一直听她的话,任她摆布的公主竟然公然的反抗起来,怒火加上刚刚心里的不顺立刻怒骂起来道: “我儿怎会娶了你这样的毒妇,目无尊长,忤逆婆母,你眼里还有没有孝道二字。”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就算景淑是皇家的公主,恐怕也不会好过。想到这里,景淑慢悠悠从榻上起身,踱步走到永昌侯夫人面前。 永昌侯夫人见景淑乖乖的站了起来,以为是自己将她唬住了,景淑现在想要来讨好她,叫人给她松绑,立刻直起腰叫嚣起来: “哼,你现在知道怕了啊!让你的宫女立刻把我儿请上来,再去把太医院的都请来给我儿看诊,还有我的诰命,你去跟皇上求情要回来,再给我们侯府补偿十万两银子,否则我就让我儿休了你。” 永昌侯夫人见景淑起身的动作,以为她是怕了,随后毫不客气狮子大开口的吩咐着,毕竟她之前也是这样和景淑说话的,丝毫没有把景淑放在眼底。 这一副理所当然恩赐的口吻让景淑叹为观止,居然敢这么作贱公主,就算这原主愚蠢,被安怀简哄骗不去告诉皇帝,那平常的细枝末节不会令人起疑吗? 难道说这永昌侯官场上的政敌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一点水花都没有,连个弹劾的人都没有,那些文官呢?不是一向看不得这些吗?不过这永昌侯一家是救了皇帝的命了吗? 这么不将皇室放在眼里,还是说不将原主放在眼里,认为原主就应该无条件的当成血包?就不怕她将这些事情抖落出来告诉皇帝吗? 永昌侯夫人的这招威胁对待原主很好用,以往她每次都能从原主身上要回不少好处,公主府都险些被他们娘俩搬空,但现在她可不是原主那个任劳任怨的血包。 景淑随手招来旁边的一个侍女说道: “侯夫人的话都听到了吧,去——,跟我父皇回禀一声。” 侍女领命而去,侯夫人以为景淑这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气势更加嚣张起来了,用力挣脱侍女的手走到上首坐下,看见旁边扇风的侍女,抬头用下巴说道: “你过来给我捏个腿,我这人老了,身子骨不爽利,不到一会儿就累了。” 废话听完,景淑懒得再理会她,吩咐一旁的侍卫道:“将人叉出去!” 随即侍卫领命上手架着侯夫人的两个胳膊,直接干净利索地将人丢了出去。 被丢出去摔了个底朝天的侯夫人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似乎不相信景淑这一个公主能这么对待婆母,明明刚刚景淑都已经答应了,把她儿放出来,将自己的封号要回来,还有补偿她的银两。 “你……你……”侯夫人也不算太蠢的人,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被景淑耍了,指着景淑的手气的抖个不停,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公主今日之耻,民妇必将铭记于心。” 说完踉跄着身子爬了起来,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怨恨。 景淑这时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用叉子叉了一个剥了好的荔枝放入口中,冰镇过的荔枝更加的爽口,慢悠悠地开口随意说道: “要我放了安怀简也可以,你们把从我这拿走的东西还回来,只要还了回来,我就立刻放了他。”放人是不可能的,只要这家伙没死,就得放在眼皮子底下。 侯夫人没想到景淑会提起这些,但是东西进了自己的口袋,谁又会心甘情愿地往外掏。 更何况那些东西都被她拿去变卖,得来的银钱都被她偷偷补贴给了娘家,侯爷都不知道,现在哪里能拿得出来啊! 侯夫人恼羞成怒嘴硬道:“那是你孝敬我们的,你怎么好意思要回去?” 景淑不管侯夫人的脸色如此的难看,只是听到侯夫人这样说,揉揉耳朵不在意的说道: “不还也行,反正安怀简身体好,扛个两三天应该没问题,你们也不想我再去告诉父皇,他把我公主府都搬空了吧!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责罚了事,说不定侯府的爵位也要动一动呢!” 侯夫人听到景淑这样说,瞬间变了脸色,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被侯爷知道了,那自己可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满脸谄媚的笑着走到景淑的身边软声细语讨好道:“不是我不想给,只是好些东西都用没了!” 景淑被侯夫人一脸肉疼又不得不割舍的样子逗笑了,继续好脾气的说道:“没关系,折成银子给我也行,不多,我只要二十万两。” 听到景淑说可以折成银子时,侯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折成银子好,又听到后面要二十万银子后,顾不得脸上的谄媚失声尖叫道:“你怎么不去抢?” 随后又反应过来,用手绢遮住嘴,抬头就见到景淑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怒意瞬间充满胸腔,胸口起伏极大。 原地思虑过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一甩帕子转身就要离开。 景淑见此,好似看戏不嫌热闹,继续火上浇油掩面喊道: “哎,我可怜的夫君,亲娘竟为了这区区二十万两,竟然弃他与不顾,不知道他日后得知后,还会不会一心向着侯府呢?” 永昌侯夫人匆忙的脚步一滞,又怒气冲冲以更快的速度出了公主府大门。 景淑看着侯夫人的背影,目光深思。想到原文中对这一家的描写,得,又有热闹看了。 入夜,景淑洗漱完后,在书桌旁静静思索着对付人渣驸马的事情,这本书当时看的比较潦草,里面有一个很厉害的反派,叫什么呢?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景淑眼神一凛,迅速从袖中抽出一柄精巧匕首,冷声道:“谁?” 男主闪亮登场!羌胡~[坏笑][坏笑][坏笑][坏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智斗恶婆婆 第4章 不怀好心的恶毒婆婆 “哎呀,公主好生警觉。”一道懒洋洋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轻佻笑意。 窗棂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翻身而入,动作轻巧得像是常做这种翻窗之事。 他落地时衣袂翻飞,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景淑眯起眼,警惕未减: “宋延栩?” 也不怪景淑能够一眼就看穿眼前男子的身份,她想起了原书对这个反派的描写,再看衣物穿戴,这不就对上号了吗? 景淑看着一脸含笑的男子,脑子里想起了原主听到的一些京城关于这位的传言,传言这位少将军表面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整日流连花楼赌坊,可偏偏得圣上宠信,将军府权势依旧。 那皇帝看着也不像是个没脑子的,京中的传言她不信皇帝不知晓,知晓却不制止,那这皇帝的用意是何? 宋延栩“唰”的一声合上折扇,笑眯眯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正是在下。公主竟认得我,真是荣幸。” 景淑看着眼前这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演着,冷嗤一声: “宋少将军翻窗入室的习惯,倒是和传闻中一样荒唐。” 宋延栩脸上不以为然,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公主今日策马奔腾去往宫中,可真是轰动京城啊。” 景淑指尖微紧,知道消息传的这么快?也没想到这么快啊? 不过当时路上有很多行人,不少人都看到了,那这个反派现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难道来看笑话?景淑面上不动声色道:“少将军若是来看笑话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宋延栩轻笑一声,忽然凑近一步:“我可不是来看笑话的啊。” 景淑心头一跳,冷眼看他:“那少将军到底是想做什么?” 宋延栩懒散地往她书案边一靠,姿态随意,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做个交易如何?”他唇角微勾,嗓音低了几分。 “我把安怀简设计公主落崖的证据给你,等你们事了,你嫁予我如何?” 景淑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一脸调笑的宋延栩,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嘴唇蠕动些许开口道: “少将军莫要开玩笑了!” 难道这反派暗恋这公主?只是她现在不是原主,也不想要再去跳狼窝。些许只是开玩笑吧,景淑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肯定还是有所图谋,只是他在图谋什么,景淑还需要推理一番,现在就只能插销打浑蒙混过去。 宋延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将这话脱口而出,脸上有些羞怒,待看到景淑平静的脸色,脸上的热度也下来了,正了正脸色后又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景淑。 景淑余光看到宋延栩变了的脸色眸光微动,审视地看着宋延栩猜测道:“少将军和安怀简有仇?” 宋延栩漫不经心地转着扇子,语气轻飘飘的,“仇?谈不上。只不过……” 他忽然抬眸,眼底寒意凛冽,“他敢动将军府,就得付出代价。” 那一瞬,景淑恍惚能看到,眼前这个纨绔子弟瞬间变成了后期大杀四方的将军。 不过也是,她沉默片刻,忽而轻笑:“少将军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 宋延栩挑眉,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挑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语气暧昧:“因为公主现在……别无选择。” 景淑身体猛地后退一步,眼神冷冷的看着宋延栩道:“宋少将军请自重。” 宋延栩低笑一声,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信封丢给她: “既然公主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但是我相信公主会看到我的诚意的。” 景淑垂眸看着案桌上的信封,再抬眼时,宋延栩已翻身跃出窗外,只留下一句带笑的话—— “公主,我们……来日方长。” 夜风拂过,烛火摇曳,景淑拆开信封打开来看,眸光深沉。真不愧是和男主斗得你死我活的反派吗? 至于反派说的嫁给他,景淑当然知道只是一个玩笑,恐怕这个少年将军志不在此啊? 想到后期将军府的处境,景淑心下了然,有所求就好,低头看着桌案上的信封,细细思索着。 不过有了它,自己倒是轻松多了。至于宋小将军,她想信她们后面打交道的时间还长,那宋小将军后会有期。 竖日一早,永昌侯夫人珠钗散乱,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直挺挺的跪在公主府大门口哭求: “公主,东白从小就身子骨弱,受不得此罚,您要罚就罚我吧,我愿意替我儿,只求公主能够网开一面,饶过我儿性命,再怎么说,东白当初也救了您一命,您就饶过他这一回,我保证他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公主。” 东白是安怀景的字,这一次的永昌侯夫人再也没有昨天勇闯公主府的强势和最后的落荒而逃。 而是变成了一个一心为儿子的慈母,此时公主府门前也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皇家的公主果然都不是好惹的,之前还以为她对驸马是真心,这才多久就厌弃了。” “厌弃而已,不至于喊救命吧!”旁边的路人好奇的问道。后面立刻有好心的人上前解说道: “听说驸马现下满身是伤,还被扔下荷花池,恐性命不保,侯夫人昨天求情也被打了。” “殴打婆母,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这么霸道吧!”旁边不明真相的百姓被鼓动起来。 “可怜的驸马,堂堂一个侯府公子,本该有大好前程,可惜啊!” “谁说不是呢!当初要娶了他那名满京城的表妹,现在不知道该多快活!” “御史也不管管吗?” 景淑先是冷冷扫了那些起哄的百姓一眼,这些百姓一眼就能看见是侯府派来的,既然戏台子都搭起来了,不继续唱起来可真对不住这幕后之人。 不过到时候该怎么收场可不是由他说的算。 目光落在那些口无遮拦之人身上。景淑冷淡地对着一旁待命的侍卫开口道:“胆敢污蔑皇族,将他们送去顺天府。” 几个嚷的最欢的立刻被侍卫控制起来,围观的人瞬间都散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侯夫人一个人瘫坐在地上。 景淑没想到过了一天,这永昌侯夫人后面的的人居然敢想出来这个招式,想要用舆论占理,让不明真相的平民百姓指责自己,指责皇室,引来民愤。 还真是想要造反啊!景淑几步走到永昌侯夫人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着脸开口道: “我真的对你们太过仁慈,才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作为臣子你们不懂尊卑,作为长辈你不慈不仁,今日我便让你们明白,何为规矩何为敬畏。” 儿子欺负了公主,现在婆母也来欺负公主,至于那个躲在这两人身后的永昌侯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侯夫人听后脸色瞬间苍白,眼神惊惧的看着景淑,心猛地一沉,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景淑招手,旁边的嬷嬷猛地揪住侯夫人的衣领将身体抬起来,随后抬手,狠狠的甩了侯夫人一个大耳光。 嬷嬷边甩耳光,口中还在不停的说道:“不敬公主该罚。” 侯夫人被一耳光甩的瘫软在地,顶着半边肿的不成样子的脸,眼神怨毒的盯着景淑。 侍卫又将侯夫人一把提起来,嬷嬷又一个耳光抽过去。 “公主面前,岂容你放肆,跪下!” 直到被抽了几十个耳光,脸肿成一个猪头的侯夫人总算学会了行礼。 侯夫人惊恐,身体微微发抖,连滚带爬的想要往外面跑,被一旁的侍卫拦住。 景淑看着侯夫人狼狈得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飘飘的开口道:“慢着,你不管你的好儿子了吗?” 这时侯夫人意识到什么,她僵硬着身子转头一寸一寸的看着景淑,直到景淑走到她的面前。 景淑看着侯夫人,神色平淡静静的开口道:“还是说婆母真不把我昨天的话放在眼里?” 也不等侯夫人开口,景淑对着侍卫说道:“来人啊,备车,我要去面见父皇。” 抬脚就想离开,脚没抬动,腿被人死死抱住,接着传来侯夫人凄厉的哀求声:“公主,公主,你不能这么做啊!” 景淑示意身旁的侍卫将侯夫人拉开,顺势收回了脚,慢悠悠道:“好吧,那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我要见到银票。” 前世作为一个商人景淑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家的银子白给这些蠢货,更何况昨日宫女回禀,整个公主府的现银竟不足一百两,全被安怀简给支走了。 知道这一家人不做人,没想到这么不做人啊! “我给,我给。” 脚下的永昌侯夫人声嘶力竭,生怕景淑前去告状,她还有个异常宠爱的小儿子,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她这个儿子的前途可就无望了。 很快一匣子银票就被送了过来,永昌侯夫人面色难看,语气灰败:“现在可以请殿下放我儿出来了吧。” “当然!”景淑面色愉悦的看着这些银票,抬手就叫人将安怀简拉出来。 本来景淑也没真的准备让他泡上三天,更何况皇帝早就派人传了话过来,让景淑不要闹出人命。 可不就得趁现在将之前的账给要回来嘛! 安怀简衣衫湿透,脸色惨白,一身狼狈的前来谢恩,抬眼在看见他娘的惨样后,眼孔一缩,脸上掩饰不住的怒意,大声呵斥:“你竟然敢动我娘!”。 男主出来了,男主出来了[加油][加油][加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不怀好心的恶毒婆婆 第5章 虚假面具的皇帝皇后 安怀简睚眦欲裂的就想扑上来打景淑,可惜身体下一刻就被几名大力仆妇一脚踹在地上,倒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叫嚣道: “景淑,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你!” 安怀简被按在地上的时候嘴里还在不断地放狠话,景淑本来觉得现在先放安怀简一马。 反正手里也拿到了证据,后面还有时间,她们可以慢慢玩,没想到安怀简说的话,让景淑瞬间收起了这个心思。 几步走到安怀简的身边,用脚踩住安怀简的脸,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安怀简,我遇险的事情,你以为你真的就做的那么干净吗?” 安怀简身子一僵,面色青青白白变换着,却还是嘴硬道:“公主在说什么?臣听不懂,臣只知道当初是臣救了公主。” “我之前图你的色才会陪着你演戏。” 随后将脚收了回来,景淑蹲在安怀简的身边用侍卫的刀柄拍了拍他的脸,接着用只有安怀简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现在劝你还是识相点,否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说漏嘴了。” 说完景淑站起身来,顺手将刀丢到侍卫身上,好心情的吩咐道:“看来驸马还是对我有些怨言,那就送去佛堂陪陪赵嬷嬷吧。” 安怀简犹如斗败的公鸡,没有丝毫反抗的被侍卫带了出去,永昌侯夫人看着儿子被带走,心里却不乐意了,立刻开口道: “公主您说了拿了银子就放人的,怎可言而无信?” 景淑好心情的说道:“我不是放了吗?他不是刚才想要打我,这才又被罚的吗?” 侯夫人却不听,她认为既然给了银子,公主就应该守诺,今天儿子她就必须要带走。 沉思片刻后,整理好衣衫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老身少不得要去一趟宫中,让皇后娘娘主持公道了。” 景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告家长?难道是因为自己无能? 而皇后这个人,景淑还真的不好说什么,记忆里是没什么问题的,对她这个女儿不亲近但也不苛责。 此时永昌侯夫人剥夺诰命的口谕正好送了过来,正往马车上爬的侯夫人听到公公传来的口谕。 身体一个不稳就摔了下来倒在地上,嘴巴张张合合好久,好似终于接受这个现实后,顾不得身上的伤,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扑到了景淑的脚下。 “公主,公主,您不能这么做,求您看在怀简的面子上就放过我这一回,臣妇以后一定为公主马首是瞻,您就大发慈悲求皇上收回成命,否则我真的活不下去啊!” 景淑耳边听着永昌侯夫人得哀求,衣衫又被紧紧地拉住一时挣脱不开,只得挥手招来两个侍卫将人拉开。 整理好衣衫后,景淑稍一思索,就知道这永昌侯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这永昌侯府里可还有两个身份高贵的侧室,一个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另一个是侯爷故交侄女。 永昌侯夫人以前靠着二品夫人的诰命,把这两个侧室压得死死的。 再加上安怀简进了公主府后,她更是借着儿子委屈说她心里难受,把这俩侧室送去了庄子上。 现在嘛,永昌侯夫人没有了诰命后,这两个侧室还不得报复回来,都是风水轮流转而已。 但这些关景淑什么事?她又不是好心的菩萨,去管她那一堆破事,让侍卫将侯夫人拉开,送进马车,嘱咐马夫一定要安安全全的将侯夫人送回去,可不得中间除了差错。 了却了一件事后,景淑的心情颇好,晚饭多吃了一碗米饭。 想到方才收下的永昌侯夫人的银钱,目光落在装着银票的盒子上,又想了想他们平时的作风,突然觉得这银票有些烫手。 不过,想到驸马的事情以及皇帝对自己的支持,明天还需要进宫一趟!顺便会一会这闻名已久的皇后。 竖日一大早景淑就进宫去向皇帝皇后请安。“快起来吧!我的瑶华受苦了。” 皇后头戴紫金翟凤珠冠,穿一身绛红色金银丝弯鸟朝风绣纹服,气度沉静雍容。 只是此时眼睛里全是对景淑的心疼,双手颤抖着,随后又紧紧得将景淑抱在怀里。 瑶华是景淑的封号,前几年就已经有了。 “好了,好了,皇后你还是切勿心情起伏过大,现在都没事了,都没事了。”皇帝在一旁扶着皇后,温柔安慰道,眼神里全是对皇后的怜惜和爱意。 景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太适应和人有这么亲密的交往,还是这个身体上有明显的排斥,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趁机溜出皇后的怀抱,快步走到下首坐着,看着皇帝三言两语平和了皇后的心情,随后仔仔细细的将安家这两年借了自己财物还回来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又接着观察了两人的神情,疼爱女儿,关心女儿,不像是演的? 不对,景淑想了想剧情,又细细的看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强烈的反差感让景淑深究又是一阵头疼。 顾不得头疼,话顺着嘴继续说下去,待看到皇上细微的神情变化话锋一转道: “父皇,这笔钱儿臣想要拿出一半在几个州县设粥棚,另外一半就办几个慈育院,让幼童老人都能沾沾父皇的光。” 皇帝听后脸上由阴转晴,一脸欣慰地看着景淑道: “瑶华长大了,你能如此想,朕心甚慰,只是如此,你公主府岂不是没钱了?” 景淑连忙开口道: “儿臣的一切都有宫中供养,拿那些钱财也无用,不如捐出去,为我北昭百姓做些实事。”说完脸上瞬间满眼儒慕的看着皇上皇后。 演戏,谁还不会演啊!真诚点,就当对面是之前商场上的对手。 景淑这样想着将些钱捐出去是有两个目的,一是昨天的动静极大,说不定永昌侯府不安好心,拿着这事日后来给自己挖坑。 二是这钱财的去向必须得是透明的,只要在皇帝这里过了明线,若是以后出事,自有皇帝会担着。 上首的皇帝起身走下来拍拍景淑的肩膀说道: “不错,身为公主就该有此气度,既然你有这个心思,朕再给你二十万两,此事就交给你了。” 景淑一时间没猜透皇帝这是想要干什么,但是心有疑虑还是急忙谢恩。 看现在皇帝的心情不错,景淑就将安怀简设计原身掉崖的证据拿给皇帝。 皇帝看着宫女呈上来的书信,一时间还有些不解,直到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脸瞬间黑了。 “这永昌侯世子竟如此胆大包天,欺瞒圣上!” 一旁的皇后看到皇帝生这么大的气,捡起地上的纸信看了起来,脸色微变,将纸信放到一旁,开始安抚起皇帝的心情。 “瑶华是如何想的?”皇帝的气已经过了,开始看着唯一的受害者自己的女儿关切的问道。 景淑不知道永昌侯在父皇的心里占多大的位置,试探道:“那就和离吧!”一旁的皇后听到景淑说和离瞬间变了脸色,立刻出声道:“不可!” 见皇帝和景淑都看着自己,随后反应过来一脸担忧的开口为难道:“瑶华这若是和离了,以后该如何是好?” 她当然不能让景淑和离,好不容易将永昌侯绑到他们这个船上,为以后夺位增加了筹码,若是景淑和离了,难不成永昌侯心有芥蒂,那不就是反目成仇了。 对待治儿那可真的是不妙啊!皇后满脸心疼的说道:“可怜我儿这么喜欢他,他怎么能这样做呢?”一旁的皇帝听到这里,也是一脸为难,他可听说了这个女儿之前为了驸马大闹赏花宴的事情,为了这个,还和一向交好的长乐给闹翻了。 景淑看到皇后这么大的反应起初还不明白,心中思索片刻后,就明白了皇后心中所想。 这皇后可真的是会物尽其用啊!为她的好大儿付出这么多?也不知道她这个太子哥哥感不感动啊! “安怀简都这样欺负我了,我难道还要守着他,任他这样欺凌,我是没什么,总不能继续丢父皇你的脸啊!” 果然皇帝一听,脸色微变,态度坚硬道:“朕以后养着瑶华,你就不必多说了,朕等会儿就赐旨。” 至于皇后做的这番动作,皇帝如何看不出皇后心里所想,只是他现在不满皇后的手伸的这么长,若不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她早就不是皇后了。 —— “废物!废物!全部都是废物!” 宫殿里杯盏落地声劈里啪啦地响起来。 “这瑶华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此不乖,那就给点苦头尝尝吧!” 宫殿内皇后的声音越发尖锐,时不时的还伴随着瓷器落地的声音,抬手招呼着贴身宫女,吩咐几句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侍女下去后,皇后轻蔑地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宫女们,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宫殿内的烛火一闪一灭的,灯火照映地皇后的影子越来越狰狞,恍惚是一团巨兽。 景淑出了宫门坐在马车里闭目沉思,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和古人相处的经验,今天的对话以及皇帝皇后两个人的态度都很违和。 跟披了个假皮一样,特别是皇后对于和离的态度,作为孩子的母亲,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的女儿受苦了,而是这个婚不能和离。 如果不是皇帝一锤定音,看来这个和离还真不好办的。马车摇摇晃晃的穿过闹市,来到了公主府门前。 “公主。”一旁的侍女行礼,抬起手腕扶着景淑下马车。 “公主!公主!驸马在佛堂昏倒了!” 第6章 公主府闹事,狗咬狗一嘴毛 安怀简晕倒了?之前还夸他身体好呢!没想到啊才在祠堂里面呆了多久,这就晕倒了? “晕倒了就随便找个大夫给他瞧瞧吧!” 反正是男主,死不了,死了更好!还是不浪费钱给他请个好大夫了。景淑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男主有如此多的恨意,是剧情还是原身的影响,景淑不得而知。 领着一众随从来到了安怀简的住处,清幽的小院,倒是挺配他在外的形象,温润如玉。走进屋内看着熟悉的物件,这些全部都是公主府库房里的宝贝,库房里面空空如也,感情全部在这里了呗。 竟被男主如此随意的摆在室内,案桌上的废纸篓里丢了一块墨宝,这块墨宝可是原主发了大价钱好不容易买到的,竟被随意丢弃。 景淑看了看四周心里有了打算,抬手吩咐一旁的大管家说道:“这些之前的都通通卖掉,至于驸马这些私人的东西,全部打包送到永昌侯府去。” 走出屋内,又接着吩咐道:“将这里推平,挖个池塘,养些王八吧。” 吩咐好这些后,景淑走进书房坐在案桌前开始想着如何处理皇帝吩咐的事情。 日暮山下,书房外一阵吵闹。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啊?”景淑放下手中的墨笔,拉开书房门走出去,只见书房外面的空地上站着一堆人,定睛一看,这还是个老熟人。 安怀简被围在中间密不透风,透过人群中的缝隙景淑看见他的样子狼狈极了,身上也没有了往常的淡定温和。熟悉的衣角让景淑想起第一次穿来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穿的这身衣服。 这是这么久都没换衣服吗?想到这里,景淑上前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安怀简似乎也感受到景淑的目光,转过身来拨开人群一眼就看见日暮下的景淑。一身公主服饰优雅高贵,周身的气质也不似往常一般,更加的迷人了。 愣神了好久,在触及到景淑平静的眼神时,瞬间反应过来,躲开景淑的目光,眼睛却不经意的看到自己破旧的衣衫。眼神里闪过一丝难堪,但是再想到什么的时候,眼睛一眯,脸上瞬间挂起往日温和无害的表情。 景淑到也没想到安怀简变脸如此迅速,从刚开始的淡定从容,到发现他陷害原主一事,再到现在和离后的光速变脸,这人还真不愧是男主。想到这里,安怀简现在已经接到要和离的圣旨了吧。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景淑冷淡的开口道,这换了人也阻挡不了别人擅闯公主府吗?还是说这些侍卫里面有被收买的?本来她想着这是皇帝赐过来的人,忠于皇帝,却没想到皇帝的人也不干净啊! 安怀简本来被景淑冷淡的表情所伤到,没想到现在又用冷硬的话语,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旁边的永昌侯夫人见到景淑好似狗看见了猫,拱起身就想要冲上去。 身体被安怀简一拉,身体一踱步,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上,直溜溜的跪在景淑面前。景淑见此惊奇道:“短短几日不见,永昌侯夫人的礼仪学的不错,进步真快。” 永昌侯夫人本来想要上前理论,没想到被儿子一拉,跪倒在地上,丢了脸面,现在还被之前一直看不起的前儿媳嘲讽,面子里子都没了。早就将来之前侯爷的叮嘱抛掷脑后。眼神欲裂的看着景淑,想要上前咬上一口。 安怀简听出了景淑口中的嘲讽,心里升起一股怒气,手上拉着永昌侯夫人的力气渐渐放松,举手行了一礼后,眼神深情的看着景淑开口道:“景淑,是我不对,还请你不要这个样子对我。”说完还佯装心痛似的,一手抚上胸口。 景淑不知道安怀简怎么这么多的戏,也不想陪他演戏,低头沉思地想着这次安怀简这次的目的。安怀简见到景淑低下头,心中一喜,他就知道景淑这一切都是演戏的,想要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她。 之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只要自己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她就想尽各种办法招惹自己的注意力,想来这次也是一样的,至于之前在院子里景淑说要将自己设计她坠崖一事告知旁人,那不就是小小的威胁了一下自己。 若是再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景淑身上,她就要闹了。这种小把戏,他就当作夫妻之间的情趣了。想到这里,他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景淑,你别闹了,母亲这也和你道过谦了,你就去求求父皇,收回成名吧!” 求父皇收回成名?景淑不知道安怀简说的哪个事情,低头就看见永昌侯夫人眼神漂移的样子,心中有了答案。这是一从祠堂出来,就被永昌侯夫人给弄过来了,都没回府啊? “收回成名?收回什么成名?”景淑饶有兴趣的想要和安怀简玩玩,想要知道他的母亲在他离开祠堂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的不是和离的事情,而是想要父皇收回她降级的称呼。 若是安怀简知道了和离圣旨到了家门口,他娘亲却只顾着自己,想到这里,景淑眼神眯起,狗咬狗的好戏可不常见啊!安怀简听出了景淑的疑问,心里有些疑问,难道景淑不知道他阿娘的事情? 低下头却只看见阿娘低着头让自己做主的样子,安怀简只得开口说道:“我阿娘出口冒犯了你,也已经道过歉了,景淑能不能让皇上收回成名?让我阿娘....” 话说了一半,意思景淑都懂,只是这安怀简哪来的这么大的脸说这个话的。“你说让我去让父皇收回成命?”景淑看着安怀简一脸的真诚,心中不禁有些疑问,难道泡池塘把安怀简的脑子给泡坏了? 安怀简见景淑的态度有些松懈,心中暗喜,再次肯定了景淑只是闹闹小脾气。再又听到景淑的疑问,或许景淑没有听清,又将此事说了一遍。景淑别过脸去,看到地上跪着的永昌侯夫人,开口道:“夫人也是这样想的?” 永昌侯夫人低着头默默的听着自己的儿子和公主的对话,此时听到公主这样问,以为是有希望,抬起头一副感激的看着景淑,同时头也点个不停。 景淑身旁的婢女此刻见到公主没有什么想说的,且厌烦之色溢于言表。立刻上前下令道:“来人,将这两个人轰出去,公主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进来的。” “景淑,你这是什么意思!”安怀简被侍卫驾着胳膊往外拖,神情惊呼,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景淑不是答应了吗?气也消了,只要自己再哄哄,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安怀简见景淑没有任何反应,看到一旁也不挣扎的母亲,心中了然,这里面恐怕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他知道着这些事情,就可以寻求景淑的原谅,想到这里,安怀简也不挣扎了,眼睛神情默默的注视着景淑,直到看不见人影。 景淑自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她不理解男主的脑回路怎么听不懂人话,随意曲解别人的意思,这是什么男主?景淑不理解,也没先放弃之前的打算,还是将男主弄死吧。 “将府里的侍卫都叫过来。”景淑吩咐着旁边站着的管家,这个管家是景淑在皇帝赐来的死卫里面选的,送来一群侍卫,亲卫,宫女后,又送来几个死卫。这几个死卫的命在皇帝给她的瞬间,就移到自己手上。 不怕他们不忠心,除非他们不像要命了。“公主,全部都在这里了。”青卫弯腰行礼。“按照这上面说的,将公主府里的规矩好好说说,我不想有吃里爬外的东西留在将军府。” 青卫拿起景淑递过来的纸,快速宣读起来,底下的人纷纷热闹起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起来。“来人,将刚刚永昌侯夫人放进来的侍卫打三十大板,罚俸禄三个月。” 板子打在肉身上,被打的门卫不敢出声,心里在刚刚涌起的侥幸被这一板子一板子打散。院子里一片寂静,等板子打完后,景淑卧在刚刚搬来的榻上慢悠悠的开口道:“念在你们第一次被罚,绕过你们了,也不发卖了,再有下次,就发卖了吧。” “管家管不住下面的人,俸禄也罚三个月,以此为戒。”下首的侍卫侍女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连忙谢恩。心里也不敢有小心思了,他们这些宫里出来的,发卖只是个名头,真正的都是直接处死。 ------------------------------------- “母亲,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有说?”被丢出公主府让安怀简丢尽了面子,现在也没有别人了,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母亲。永昌侯夫人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又受了一肚子气,但是也不能对着安怀简撒气。 见安怀简问起,脸上瞬间委屈起来,眼泪是说来就来。“儿啊,你看这景淑不把你放在眼里的样子,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那以后还不骑在你的头上欺负你!” 见自己母亲只顾其他,不回答自己的话,安怀简也不是个傻子,心沉了下来,脸色如墨,大步往前走,也不管身后永昌侯夫人的呼喊。 “你还有脸回来!让你办的事情你是一点都办不好,我还要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