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拨心的悸动》 第1章 第 1 章 青春的回忆就是一次次没有彩排的演出。 或许是一场浩大精彩的表演，或许是一场搞笑如品的节目，又或许是一场悲惨结局的故事。 所以这场肆意张扬的青春里自己也曾是主角。 回望当初，她迈入校园生活的第一次介绍，好似现在的自己，战战兢兢、胆小自卑。 现在想来她的名字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 如果那时的谢梦清能自信张扬的站在台上，把大胆和骄傲刻入脑髓，介绍崭新的自己。 “大家好，我叫谢梦清，我喜欢看书，喜欢阴天还有下雨天...... 喜欢，被阴天遮住侧脸的眼眸中暗淡无光的少年； 喜欢，在晴天阳光下小酒窝藏着太阳微笑的女孩； 喜欢，她手中握的风铃花随风摇曳温柔纯洁的爱； 喜欢，篮球场上那个意气风发、昂首阔步的男孩； 喜欢，那个为梦斗志昂扬地步入荆棘坎坷的世界。” 而这些是出现在她整个青春记忆里的常青树。 也是把她困在原地无法抗拒的牢笼。 “清清，没事的，爸爸妈妈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一个人在国外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谢梦清，不要因为懒就不吃饭，我们会去看你的，要经常给我们打电话知道吗？” 冰冷的一颗心，却因为手心处传来一丝温暖而感到依恋不舍。 “好。” “有什么需要的，都要跟我们说，不要憋着，妈妈永远都在。” 白皙的手臂上露出一幕幕触人心弦的伤疤，嘴角上还挂着一抹青色，贪婪着最后一丝温存在人世间苟活着。 ...... 高考结束前，谢梦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口齿不清的哇哇大哭，眼睛哭到干涩，缩在书桌下，抱着被子发抖，精神恍惚，嘴里说着。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是我的错，不是。” 送进房间的饭菜再一次被她推翻，只是紧紧拽着身上的衣服，看着周围，每当有人进来。 她总会尖叫，说着救命，摇晃着脑袋，喃喃自语。 门外传来父母的说话声。 “我之前一直盼着她长大，看着她一步一个脚印，才长这么大。” 哽咽地说道：“这个世界不缺大人。” “我们家清清最厉害了，不会有事的。” “你要相信，总会好起来的。” 谢梦清全收入耳边，一切都会变好吗，可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纯洁干净的人，她讨厌这身躯壳，恶心，她无时无刻都想着一死百了，可是门外的妈妈哭泣的声音每每响起都在动摇着她想死去的心。 她推开门，看着爸爸怀里哭成泪人的老母亲。 “妈，我真的好累。” “妈妈，我想....”她的声音抽泣着，身体倒在妈妈娇小的怀抱里。“妈，我想去死，我真的好累，我不想....” 还没等她说完，“清清，你听我说。” “你听妈妈说，妈妈真的不能没有你，你是妈妈的宝贝，你知道吗，妈妈当时生下你有多开心，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可爱，妈妈天天抱着你。” 一旁的爸爸蹲在两人旁边，左右擦拭着两人脸颊上的泪水。 “你第一次喊妈妈的时候，妈妈永远都记得，你要是走了，妈妈怎么办。” “妈妈，我好害怕，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个画面。” “我好不了，妈妈，我永远都好不了。” “清清，那我们就去看医生好不好，妈妈带你去看外婆好不好，我们出去玩，我们搬家。” 爸爸拿着钱包递在谢梦清的手上。 “爸爸的钱包给你，想买什么就买，想干什么我们都陪着你。” 钱包里掉出来的全家福，还是在她小学刚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拍的，那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笑的特别开心，而现在她想为了爸爸妈妈，或许可以在这世间多弥留几日吧。 “妈妈，我想外婆了，我想你们永远陪着我。” 把手上的黑色皮包紧紧握在手心里，她想钻入妈妈的肚子里，她想这一切可以从头来过，她不想离开这么爱她的爸爸妈妈，她还没有对那个喜欢好久好久的人说，我喜欢你。 还有她的好友，还有好多好多，没有完成的事。 “那我们明天就去看外婆好不好，不对，我们现在就去。” 见状，谢致远连忙站起，去推出行李箱收拾着，谢梦清刚想站起，妈妈的手还紧紧地把着她手踝。 “没事，我们回去买新的，那些都不要了。” “妈妈赚钱都是我们家小宝贝花的，那些都不要了，我们买新的，我们换一个新的人生。” 谢梦清晚上听到爸爸躲在阳台上小小的抽泣声，她听到她亲爱的爸爸在乞求上天，她第一次看见爸爸抹着眼泪。 跪在地上对着夜空上一抹月亮。 “老天，我从来没有干过一件愧对良心的事情，我就想我的女儿好好的，我真的不想失去她。” “我求求你了。” 他小声地说着祈祷的话语，手掌摩擦着。 谢梦清一下倒在冰凉的地板，心脏骤痛，捂着胸口，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么久以来发生所有的事情，可明明这不是她的错，明明不是她的错。 ....... 后座上，她卷缩着身体，头靠在妈妈的肚子上，脸颊上还有妈妈温暖的手掌。 妈妈滴落的泪水侵入她的发丝中，她紧紧抱着手里的毯子，前方爸爸稳稳地开着车，车窗敞开一条小缝，吹着她的睫毛，眼泪不禁打湿了妈妈的黑色裤子。 “清清，怎么了？” “是不是饿了，妈妈带了好多你爱吃的零食，明天就可以见到外婆了，我们跟她一起去爬山，一起去看电影。” “留你爸爸做饭，我们到处玩就好啦，然后我们再去散散心。” 谢梦清眼眶堆积着所有伤痛一下喷涌而出。 “妈妈，我想去看看医生。”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谢梦清自己一点都没有想活下去的心。 柜子里还保留那封未拆开的遗书。 “爸爸，我们明天就去看医生吧。” 她手心里还有那张全家福，指甲陷入肉中，才发现自己还有痛感。 “我们先去看外婆，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医生，我们就什么时候去，你开心就好了。” 他头也不转地，手上递来她爱吃的巧克力，此刻她是找到一丝自己存在的意义，却也没有改变她的决定，或许是几天，也许几年，她不会一直这么活着，但至少不是现在。 车开到服务站，谢梦清抬脚看到地上烟头，心上涌出那时的画面，她咬着舌头，紧紧闭着嘴，直到嘴角鲜血流出，向荣清立马用手掰开她紧关的牙门。 “清清，你看着我，妈妈在这里。” “你看着妈妈的眼睛，没事的没事的，妈妈会保护清清的。” 她看着妈妈手里的血，回神，手里还握着小刀。 “这不是妈妈的血，没事的，你在车上等我。” 夺过她手中的小刀，还有她袋中的刀片，向荣清的手的确在滴血。 但也不及她看到那回躺在浴室血泊中的画面，她只怕宝贝女儿再次想不开。 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向荣清从服务站买来一桶泡面，谢梦清最喜欢吃泡椒味的，她之前总是说谢梦清吃垃圾食品有什么好的，那时女儿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消失。 揭开泡面时，冒出热腾腾的白气打湿了谢梦清的双眼。 “吃吧，里面还加了好多你爱吃的泡面搭子，你看看。” 谢梦清看到一桶泡面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小料，卤蛋、虎皮鸡爪、脆骨肠，她吃到最后只有两口面。 “清清，没事的，多吃点。” “晚上，你爸爸还要给你做大餐。” “你外婆都念叨你好久了，这次我们就一直呆在那里了，好不好？” “你爸爸也调走这边，我们一家子整整齐齐的。” 爸爸最近在房间外，车外都在打着电话，满头青丝平添了几根白发，眼角增了许多疲惫。 他口袋中藏着全是她爱吃的巧克力，就算天气炎热，可是袋子里的巧克力总是完整的，有次谢梦清看到后备箱一箱子的冰袋，还有吃到一半融化的巧克力，白色的酱汁流到保温袋中，她眼眶再次充满泪花， “醒醒，清清。” 一路上她都躺在妈妈的怀里，爸爸开车特别稳，往日他总爱超车，超速。 一旁副驾驶的向荣清总会跟他置气，而谢致远要哄半天，三人的气氛总是幸福的。 “你看，外婆在门口等你呢。” 谢梦清拉上厚重的外套，明明天气十分炎热，她却感到寒意。 遮挡着手臂上的伤疤，再等几天伤疤就会好起来，外婆就不会发现。 她冲下车，狠狠地抱住眼前眸中笑意快要溢出的小老太婆，她依偎在外婆的怀里，头蹭蹭外婆的肩膀。 “清清，长高了。” 她还想摸摸外婆的脸颊时，手扑空。 ...... 原来这是一场梦，枕巾上还遗留着她落下的泪水，她在国外呆了四年，她从来没有梦到外婆，这小老太婆终于舍得来找她了，是因为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下来，所以特意来安慰自己的吗。 手机铃响，亮起的手机壁纸是那年夏天。 “清清，起床了吗？” “刚睡醒。” “我给你邮寄了点果酱，一定要吃早餐知道吗？” “知道啦，老妈。”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马上过年了，要不要叫你爸爸来接你？” 她揉了揉双眼，“不用了，我都这么大了，不用担心啦。” 是啊，她都25岁了，时间真的趁她不注意一下溜走。 谢梦清在两人面前用最好的状态面对，可是心里压抑太久的情绪快要溢满，所以她坚持这么久。 在国外这段时间，导师对她很是照顾，还给她介绍公司，已经上市的大公司，老板请自过来邀请她入职，不过她想过了这段时间，也不能浪费导师的一番心意。 谢梦清的领导又刚好是个中国人，她讲着周围人听不懂的中国话，温柔细语中带着一柄柄刀锋刺入她心间。 “你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点都要人教吗？”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点都不专业，还没断奶回家去。” 她手中的产品报告，化验资料是她熬了三天三夜完成的，她在前一晚就拿给对方，客户对接成功。 “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自己说可以。”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她把自己的工作分给谢梦清做，她本来就只用出产品检验报告，而不是还要帮她整理资料。 她再次威胁道：“对了，你要是再给我打电话，我就告你，对我人身骚扰了，你信不信我告你。” 面露凶煞，却只是在谢梦清耳边轻声说道。 这次她不会再惯着。 “所以这个报告你还是自己整理吧，我不干了。” 她把手里的资料甩在那个曾经对她和蔼微笑却变成如今恶语相向的手上，谢梦清没有甩在她的脸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锅也帮她背了，一套方案还有标签改了三四天就算了，她敲定了，结果又反悔，难怪那些公司的人对她也是厌恶至极。 “还有这公司是求我来的，并不是我非要来的，专不专业我不知道，但是你就是一个只会用嘴说话啥也不会的老东西，你有本事就别叫我帮你做数据。” “我还不伺候你了。” 她拿起电脑旁的手机，她来这个地方小半年，东西也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东西。 “你最好祈祷自己过几天公司裁员走的不是你。” 她背上书包，怀里抱着小箱子，一口流利的英语说出这句话，办公司里人也都顺着我的声音看了过来。 刚来公司时，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后面带着她周围的人针对她，大晚上叫她梳理实验数据，整理报告资料，主动揽活给她干，还在老板面前打她小报告，都这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学生一样。 心中总是激起汹涌澎湃的浪花浇灭心中的对生活最后的渴望。 抱着最后属于她的东西，她房间里的东西早已捐的捐，送的送。 也没有可以让她留恋的，箱子里最上面还摆着一封许久之前写的情书。 粉色包装下，青春稚嫩的语言。 【林释，你好。 我是高一十二班的谢梦清，希望你看这封情书时，没有打扰你的休息。】 这封已经迟到10年时间的情书，早已泛黄。 谢梦清还记得主席台上的他，那是第一次自己近距离站在他面前的机会。 阳光洒在他的脸颊处。 “林释，好久不见。” 她想两人重逢时，她可以淡定自若地说出那一句话，眼眸中倒映着聚光灯下的男人，彼时早已成为一道揭开伤痛的伤疤。 ....... “你好，林释。” “作为代表国家出赛，是否有信心为中国拿下这局。” 站在C位的他，看了一眼高处的国旗，平淡地说道。 “第一名。” 一旁地选手抓起麦克风说：“他的意思是第一名一定是中国的。” 闪光灯在几人脸上闪烁，她想到林释曾经站在主席台上的那一刻，也是如此。 她站在马路望着国际中心中央，手里拿着国旗的林释，看着红绿灯倒计时。 谢梦清想最后一次靠近光的镜头。 她这仅剩点点微光也会被发现吗？ 她怀里的纸箱显得如此多余，她把手里的手机和那封情书拿起，其余的随手放在垃圾桶一旁。 绿灯亮起，她像是回到那年夏天，她抬起头，径直地走向那个少年。 这是她最后想完成的心愿。 就是想把这封迟到许久的情书递给他，或许林释不知道谢梦清是谁，可是她想为自己做最后的告别诗。 迈步走在马路中央，一辆急速往来的车辆向她驶来，谢梦清一头扎在大车的车窗上。 头部传来剧烈的撕裂感，她眸中全是那红色地毯上的那个他，手心里情书最后也在关键时刻没有送出去。 她计划的是辞职后，走向静谧幽蓝的大海死去。 计划终归赶不上突如其来的变化快，或许这封情书还要在这世上被藏匿，或者是说遗憾没有出口的空欢喜一场。 粉色信封里掉落出一枚银色猫爪的戒指，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数学竞赛获得的奖品，内圈刻着“清梦”两字，那时其实是她刻意为之。 暗恋到这个结局，就像是开口青涩的柑橘，明明闻的很诱人，结尾吃入口中却满是苦涩。 “小老太婆，你要等我，我马上就来你的身边。” 渐渐闭上她的眼眸，痛觉渐渐消失，在最后一秒，谢梦清似乎看见有一人冲向她。 可是那一切都不重要了，这或许是她最后的结局，那迟来的告白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但是她不再亏欠任何人。 实则只是遗憾，阳光总在雨后出现，那场雨却直到今天才结束，谢梦清的暗恋也是美好的，因为她却最后尝到最后一丝的甜腻。 她大学四年，从大一起就开始兼职，加上她存到现在的生活费，到现在存了20万，全部打到向荣清的卡上，这时候应该收到了吧。 天空如此灰暗，就像那年喜欢上他的那一眼。 第2章 第 2 章 往昔夏，藏蝉鸣。 他总望着窗外发呆，伸手捧住的是雨滴， 雨水沿着掌痕化成一条小河， 后来才知道， 那是他一滴滴洒落的泪花。 “我愿意为我的错误买单，但我不后悔我的任何决定，我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光，做错了选择就是错了，我不想再一次为难自己。” “就算嘴硬到失去了彼此，重要的人也无所谓了，回头看，我的生活全是命运的风扬起蝴蝶翅膀引发的效应，所以没有完整说出自己的感情和告白，我至今都是不完整的，所以我被困在这个牢笼13年，为难了自己13年，说我没有遗憾都是假的。” “人生太多的大道理，永远听不完，永远讲不完，我想不通，因为我是一个很犹豫的人，没有人告诉我在面临选择的时候可以不用为其他人考虑，因为也没有人为我考虑。” “学习的蹉跎，生活的担子，工作的压力，会压死每一个看不开、经受不住压力的人，而我的人生早就死在那年，不是吗？” “我喜欢林释这件事上，我坚持很久了，我的人生他占据了一大半，我死前的最后一眼。命运也跟我开了个玩笑，还给了我一颗甜枣，还让我看到他最后一眼，我都已经感恩戴德了，所以我不想再重来一世，我没有那个勇气。” 白色的光芒在闯入她的眼眸中，一瞬间，谢梦清只是觉得刺眼，渐渐恢复了一点知觉。 记忆随着那道光一点点丧失。 再次睁开眼。 谢梦清摊在床褥上，窗外的阳光就像那道晃眼的光芒。 她安详的闭上眼，双手搭载着热浪，屏息着周围的热流，吸入鼻腔间的空气就像是热锅上蒸汽突然被打开。 “到底是谁说的心静自然凉，一点都凉不了。” 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无暇顾起。 紧紧皱起眉，还因夏天所带来的炎热，焦躁不安。 听着周围嘈杂的蝉鸣声。 她一脚干翻床前的滑轮椅，手机还不停地震动着。 她像只毛毛虫蠕动着小腿，约好上门装空调的师傅还没有出现，她抱怨着说道：“没有空调活不下去啊。” 而现在房间就像是烤箱，苦恼着。 “谢梦清，罗辉哥找你，赶紧给人家回电话。”向荣清这一吼，她原本想假装没听到都不行。 她四肢疯狂上下抽打着床褥。 好一会才拿起手机拨电话，没两秒，对面就接通了。 她没有耐心地问道：“快说，有啥事。”肯定没好事。 “帮我完成一下青年大学习呗。”听筒里声音很是吵闹，还隐隐约约听到男女唱歌的声音。 “那我要辣条、海苔、薯片。” 她说的很干脆，因为最近搬新家，谢梦清的零食全部被老母亲搜刮出，一点都没留。 “行，账号密码发你了。”这一件事算是今天唯一的安慰了。 挂断后的眉头仅仅地舒展了一下，随手刷了几个视频。 许久，她才点开了小程序，输入着账号和密码，眼看电脑还没装好，就只靠这一部手机。 这个夏天格外的燥热，室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手机在掌心处像个烫手的山芋。 结果罗辉挂的很干脆，甚至没跟她说清第几期，脸上的温度持续上升，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怎么能这么不靠谱，竟还是个团员。 …… 刚想划出页面拨打电话，食指却已轻触在屏幕上。 鬼使神差的点开屏幕上的小三角，一道清冽纯净的声音所牢牢地抓住她的眼眸，正入心海。 “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欢迎收听本期青年大学习。”当她听完这句话，后面具体讲的是什么内容，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了，她眼里只有屏幕上的那个翩翩少年。 埋下，并萌生出喜欢的种子。 ...... 她清楚地感受着那一秒中，心跳却像丧失动力，遗漏了节拍。 晃眼的光芒下，一个身穿白到反光的衬衫，发型像似电视上喷着发胶而油腻的广告模特，却反而更加能衬托他脱俗气质。 在转换下一个场景时，他逆光向前走来，阴影下的眉眼并不清晰。 当镜头对焦在他面部时，展露的是一张女娲娘娘精心雕刻，极度疼爱的作品，骨相优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长睫下露出一双深邃而又清澈的双眼，白皙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闪烁。 这可以直接出道了，好吗，谢梦清第一次见到除了明星以外的还长的这么清新还不失风格的男生，全长到谢梦清审美点上，是她的天菜。 …… 窗外的蝉鸣声，街道上汽车的轰鸣声，此刻也显得如此地动听。 厨房的青椒鱼和辣子鸡的味蕾都不及那一秒的情绪变化之多，透过只有6.3寸的手机屏幕里，心脏的跳动声疯狂述说着雀跃。 她感到呼吸一滞。 窗外的热浪拂过脸颊，夏季的微风扬起心中的悸动，心跳形如窗外嘈杂的蝉鸣声。 因这个夏天而存在。 那视频的结尾她只记得一个名叫“林释”的男生。 这是一个连科学都解释不了的迹象，她的理智和情感并肩存在同一瞬间。 心动。 下一秒，那颗跳动的心脏想要冲出胸膛。 ...... 吃完晚饭，她学狗一样哈着舌头，似乎也不能减少热意，趴在暗绿色的沙发上。 正在收拾客厅的向荣清，看着她那死样，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拖把走来，挡住电视屏幕前。 “还不快去收拾你自己的狗窝。” 她在搬来的第一天就只收拾了床铺，原本按她要求买的诺大的书柜和衣柜，她的东西却还是放在那些纸箱里，向荣清去帮她收拾，谢梦清还不乐意，她就静静地躺了三天。 她清楚地感受到脸颊上发丝被黏腻的汗滴挂在嘴边，风扇吹来风竟都是温热的，不带一丝犹豫拿起手机，拿上鞋柜上的钥匙。 “老妈，我出去一下。” 这么热的天，哪是她不想收拾，怕不是弄完要她半条命，也怕向荣清说起来定是没完没了。 甚至还没等向荣清讲完，就走了出去，后背紧跟着一双冷冰冰视线随着门关上而消失。 她穿着一双拖鞋，刘海用魔术贴撇到一边，穿着米奇图案的白t，黑色短裤，丝毫不掩盖谢梦清的美貌，露出白皙的小腿，顶着棕色边框眼镜冲下楼。 拿着手机查询着最近的图书馆，手机响起：“开始规划最近的路线。” 当她抬起头巧遇，被紫色和粉色渲染所衔接的天空，她举起手机对准那诗画般的天际，定格在照片的一瞬间，心情也像似被治愈了一般。 骑上车时，自行车的坐垫竞还有点烧屁股。 她沿着天边一路往下，街边的烟火气息扑面而来，微风在脸上轻点耳尖，发梢追着风。 单车驶过大大小小的摊贩，还有热闹的人群。 她停在社区公园旁的图书馆，篮球场的灯光实在闪晃双眼，场上的男生挥洒着汗滴清晰可见，跳跃着步伐，稳稳地三分球落入球框，少年举着手喝彩，周围还一堆小迷妹上前递着水，这何尝不是一个无忧无虑的青春呢。 她并未停留太久，而是快速走进身边的图书馆。 相对于运动，谢梦清会更加向往书香的味道，一看就是一整天。 ..... 她喜欢看叙事的小说，其余什么类型题材的书籍她都不挑，有一阵子迷上悬疑和盗墓有关的小说，她的书架上都摆放着许多本市面上爆火的小说。 她一眼瞧中穿插在悬疑题材中一本书，她似乎没听过这个书本的名字，但是当她抽出那本书时，似乎还夹间着什么东西。 她拿起那张如同羽毛轻重的宣纸时，映入眼眸中一段话。 “当暴风雨过去，你不会记得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你甚至不能确定暴风雨是否真正的结束了…”一笔一画，仿佛都在用力地撬动着那刻的内心。 她拿着那本书走向落地窗的座位。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本书有点深奥，她轻轻地翻阅着书籍，拿起她包里的黑笔。 看到与纸上那句话对应的书籍上文段，那个人似乎没写完，她翻过纸的背面，那字像似要穿透白纸一般。 她在纸上也顺势写了一句话： “过往已是回忆，抹不去的皆是他留下的痕迹。”重重地点上一个黑点作为她的结尾。 她不知道的是，前方的光明也正为她走来。 她这本书只看了一半，再看就仿佛似悟透人生真谛般的道理，她想了想自己长大后当个哲学家似乎也不错。 ....... 看向外面漆黑的夜晚，望着时间也不早了。 谢梦清迅速的收拾好东西，低头看着手机，与比她快一步进来的人擦肩而过。 而视线暂停在那人身上，有点熟悉的背影。 林释先是走到前台登记窗口填写信息，手里握着球拍。 从隔壁室内球馆刚打完羽毛球，东西还落在图书馆的储物柜里，正在登记的管理员杜姨说道：“小林，你上次借的那两本书记得这周要还了。” “好，杜姨，我明天拿给你。” 林释额间挂着颗颗饱满的汗滴，拿起他的球拍迈步向前，望向玻璃外的篮球场。 他的朋友还在比赛，或许是今天遇到的对手比较强劲，往常早已结束，两人彼时已经在吃上夜宵了。 扭开瓶盖转身看着书架上，视线定在与他双眼持平的那本书，他看到往日写下的那张纸夹在了书本的第一页。 那张纸背后新添了两行字。 心绪被纸上的两句话，所嵌入内心深处的那一道伤疤。 杜阿姨欣喜道：“小林，你快点回家，你爸爸妈妈已经到家了，等一下我也去看看你妈妈。” 他点头答应，顺手把那张纸带入包中，连带着矿泉水瓶插在裤袋，单手敲打着信息。 林释：【我先去回家了。】 便与杜姨道了一声再见，眼神中并无欢喜之意，看着遥远的距离，他推着单车走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角落。 …… “我们先冷静吧，这次回来聊离婚的，我也不想和你吵这么多。”刚到家门，一道沙哑熟悉的声音先传入耳边。 “反正儿子归我，你想都别想。” 林启明：“这事没得聊，那是我儿子，跟我一个姓。” 林释拿出袋中钥匙，耳机线所缠绕的部分是解不开的结，不禁地红了双眼，仰起头看着夜空上划破天际的一颗小小星星闪烁着，不被人注意的微小光芒。 “啪”的一声，压制着怒火的嗓音再次说道。 “那是我怀孕九月生下的，你呢，你不想想你自己干的什么好事，你就想从我身边夺走他，你好意思吗？” “要不是你，我的女儿会变成这样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么多，等一下木木回来了，别闹得太难看。” 剑拔弩张的两人，此时此刻也会突然想到他的感受，林释感到新奇。 大门被他打开，亮堂的屋内瞬间冷了下来，没有刚刚的争吵声，迎面而来的是他的妈妈。 妈妈关心地说：“木木，吃饭了吗？” 他把钥匙挂在门后，抽着鞋带。 “嗯。”应声道。 他换好拖鞋，走到两人面前，此刻林启明脸上的红印还在火辣辣地灼烧着脸颊，妈妈拉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眼神温柔敦厚看着林释。 “妈妈帮你转到上海上学，好吗？” 林启明瞬间红着脸扯开她的手，怒吼道：“许怀，你真他妈自私啊，刚刚还在说为儿子考虑，你就帮他转学，真搞笑，你有问过林释吗。” “那是我儿子，不跟我，难道去和你挤一窝吗？” 夹在中间的他看着两人，平静地站起身，说道：“我哪都不去。” “我就想在这，我要在这陪着姐姐。” 冷漠的嗓音刺痛着红黑脸的两人。 那是他的姐姐，林殊允。 是一定会上天堂的人 是一个不倒翁 是一束光。 或许她早就知道两人要离婚，她定是假装坚强，或许她是为了保护他，所以老天看她太可怜，收了她。 最后那场大雨，是林殊允最后流淌的泪花，滴滴穿透他的掌心。 回到房间里，他看着姐姐的玩偶包围着床边，他才感到一丝温暖，他从包里拿出那张纸，眼泪落在那张纸上，逐渐模糊了视线。 ..... 她洗完澡，用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梢，桌面上的手机不知道播放多少遍的视频，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哪里，会在哪里再次见他本人，又或许这只是一个巧缘。 只是恰好，那一刻的心动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谢梦清一直到十年后手机壁纸都是她截图那一期封面照。 正是阳光下白色衬衫的少年。 第3章 第 3 章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那一刻的心动。 谢梦清心想这可能自己对他并非是喜欢，而是欣赏帅气又迷人的绝世大帅哥，这不正是她这个年龄所期盼的，玛丽苏话本里的美好相遇，还有属于她的情窦初开吗。 一见钟情不就是明晃晃地见色起意吗。 那时她前一晚才刚看完一本《天鹅座鹅黄》漫画中，记不清那本里多少个校园恋爱故事，只是看着漫画故事中的男主角，这不放到哪个学校都是万人迷，妥妥地暗恋男主好几年啊。 总之谢梦清就喜欢漫画里所描绘出青春甜蜜的瞬间。 一股兴奋劲涌上她心头，迎来她的初中校园的第一天。 以至于她凌晨十二点多才睡着，她想了很多东西，幻想了无数会发生的事情。 就像小学，每每郊游她都会在床上激动地晚晚睡下，会遇见很多有趣新奇的事情，或许新的挑战很诱人，又特别是未知的神秘感，更加吸引人。 得来的那一瞬间，一秒钟的意义非凡。 ...... 夜晚，她又做了一个梦寐以求的美梦。 足球场上，一个神似林释的身影，站在主席台上讲话，或许那天的阳光刚刚好，照在他的脸上，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巧是她刚好站在队伍的第一个，又恰巧是他就站在谢梦清的面前。 心跳被太阳爆晒。 不经意看了他一眼，她就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想认识他，她想变得更优秀站在他身旁。 她触碰那一抹照耀在他脸颊上的阳光，于是陷入一刻心动。 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最后竞不知道如何收场的喜欢。 所以到底什么是真爱，是像小说中，当真爱降临的时候会有音乐提醒自己吗，还是在那个邂逅，心跳如鼓点般跳动着。 可真当他降临的时候，还是会手足无措，相信有上天安排的缘分，就一定会把他带去她的身边。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说：“我们迎来新的一轮夏天。” “开启新的篇章。” …… 一觉醒来这时的谢梦清又对校园又多了几分期待。 “谢梦清，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门没开，声先到。 她瞬刻坐了起来，校园生活的第一天这可不能因为迟到被全班认识。 昨晚她联想到许多，稀奇即新奇的事情发生，包括连开学第一天的发型早就想好了。 而现在，她抬着胳膊梳了一边又一遍，绕了一遍又一遍，一个完美饱满的高颅顶丸子头就是缠不好。 两边发酸的手臂，镜中只有饱满的后脑勺，还有歪七扭八的小鸡窝，她又不信邪地弯着腰用手插在发间，再次编织着麻花辫，绕圈。 “还不快点，你还要不要上学了。” 向荣清突然一声吼，手一抖还给她突然就弄好了。 低头，她低头看清一身睡衣，迈着绝望的步伐回到房间。 在空无一物的衣柜面前产生怀疑，谢梦清压根就没收拾房间，就连校服都是她爸给她拿回来。 她却很清楚记得她自己明明放在洗衣机，也记得收到衣柜里。 她立即出到客厅，大声地喊道厨房里的向荣清。 “妈，我的校服呢？” “妈，我的校徽呢？” “妈，我的手表呢？” 那个年轻帅气的爸爸急的在客厅里徘徊，插嘴道：“叫你昨晚收拾好，现在就着急。” 反观妈妈这边，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向荣清熟练地拿起吹风机吹着她昨晚遗落在洗衣机里的校服，“校服还没干，你先去吃早餐。” “我现在帮你吹干校服，你手表在你爸的书桌上，你顺便吃完桌上的早餐。”望着谢梦清手忙脚乱，说到底还是个毛丫头，还是像刚上小学的毛躁劲。 “丫头啊，昨天不是叫我给你换一个表带嘛，你自己都忘记了？”来回帮他这个宝贝女儿找着这个找那个，一早上微信步数就已经300多步。 ....... 最后一遍，谢梦清嘴里嘟嚷着。 “发型，ok； 校徽，OK； 校服，OK； 公交卡，OK。” 准备完毕，对比着镜中的自己，完美。 轮到她现在就催促着谢致远，说道：“老爸，快车我到公交车站啊，冲啊。” 他恍惚间似乎看到他女儿还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没准备黑笔还在哇哇大哭，求老师不要告诉他。 结果他刚好走到办公室看到她捂着眼睛抹着鼻涕喊着爸爸，心一下就软了下去，抱着她哄着，巴掌似的后背，这就是养女儿的可爱之处。 把昨晚买一笔袋卡通人物的黑笔放在她桌面上，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语气宠溺着：“还不快上车，还要爸爸抱你上去吗，小鬼丫头。” 她望着谢致远的后背，拉着他的已经变色的衣服，看向还没有睡醒的天空，似乎一切都没变，街边卖早餐的姨姨还在吆喝着，还有形形色色赶去上工的人群。 ...... “老爸，下午我想去买东西，给我点零花钱呗。”谢梦清眨巴眨巴的双眼。 “求求爸爸了，我还想换一个笔袋。”搓着小手，眼神攻势对着他撒娇道。 “好好好，知道啦。” 他的手已经从钱包里拿起五十元贴到她的脑门上。 谢致远：“在学校不要被欺负了，有事一定要告诉老师，知道吗？” 结果谢梦清拿起钱，早就跑向公交车站，把谢致远的话远远地抛在脑后。 ..... 车站旁站满了跟她一样红色衣领的校服，基本都是同校，里面穿插着还有几个黄领校服，是大她一届的学姐。 公交车还没到车站，她也没有闲着，眼睛四处瞟着周围。 心想道这里会不会有人跟她一个班。 几个女生在她的旁边聊着火热，她的视线转向到在几人身上。 安静的车站边，几人聊的最是大声，她的注意力也就一直集中在几人身上，探勘着几人的着装和打扮。 望着发起了呆，此时某个女生看到她炙热的目光，与在旁的几人说道，便其余几个也就转头望向了她。 她没有躲避对方投来的视线，甚至还与几人对视，点点头留下她自己的浅浅微笑。 她们并没有想回应自己，就赶紧收回视线，她察觉对方有点生气反感她这样的行为，她们频频转向她这面，心想不会在讨论她。 她赶紧走到站牌后面，刚迈到空地时。 就有人拍了她左肩。 转头，一张粉嫩的大脸就在眼前，对方的唇边距离她只有差不多5厘米。 一后退，看清正是踮起小脚摆着鬼脸的陈曦仪。 “噗。” 她不忍地笑出声，陈曦仪歪牙咧嘴的表情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陈曦仪。”她双手捧住陈曦仪的脸颊，稍低下头与她对视。 笑道：“打上王者了吗？” “一说我就来气，昨晚碰到一群猪队友就算了，还问我处CP吗？” “带我飞，结果玩的比我还烂，想不懂这些男的怎么能这么有自信，我都怀疑这游戏里没有正常人了。” 她拿出书包的手机说道：“不过上次跟我们附近组队那个打野，就是玩镜的那个打野。”说着展示她与那人的战绩和聊天记录。 她点开了其中几条语音，爽朗地嗓音怎么听都是跟他们一个年纪的，甚至可能还比两人小。 陈曦仪：“他打的就很厉害，而且声音就好好听啊，完全不是和那些人一个级别。” 挑眉坏笑道：“我觉得这个就不错。” 突然变脸委屈着望向谢梦清。 “你都不带我玩，不然我早就上王者了。”她小声抱怨着谢梦清。 陈曦仪真的可爱，听见她的叽叽喳喳有时候是一种享受。 那段时间谢梦清想看的小说没更新，实在无聊，就被她拉着玩这个游戏，不过她之前从来没接触过这种游戏，顶多之前玩玩奇迹暖暖，还有一些乙游。 她对竞技游戏并不感冒。 不过她刚上手就无师自通，带着陈曦仪一下上到星耀，后来她自己玩的时候，不小心地上了个王者。 后来也就感觉这游戏没啥意思了。 挑着她的下巴说道：“好啦，下次你叫我玩，我保证马上就陪你。” 她划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又问道：“开学第一天，你就带手机？” “这有什么的，我们班好多人都带了。”陈曦仪点开□□里99 消息的班群，“五音不全二班。” “我们班好多人都到了。”她现在才知道陈曦仪这个走哪就熟的能力可能是她这辈子学不会的能力。 ..... 这时人群往两人身旁走过。 谢梦清被挤在最后了，最后两人落在车头的位置，两个人都还在捂着嘴笑，司机看了两人说道：“看着脚，小心被夹。” 两人面面相视，更加憋不住脸上的笑容，她往上站了站。 看着外面阳光照在光滑的绿叶上。 “谢梦清，谢梦清。”陈曦仪突然拉着她，车停在红绿灯前。 “那里有一个野生大帅哥。” 谢梦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对方只留给她一个飞驰的背影。 “好帅啊，这个学校竟然还有这么帅的帅哥，还是跟我们一届的，这未免也太幸福了吧。”她捂着胸口心满意足地闭上眼，靠在谢梦清的小肚上。 她嘴边咧着笑意说：“还是林释最帅。” 陈曦仪拍了拍一脸花痴样的她，打击地说道：“你就知道他叫什么，连他在哪，多大都不知道。” “追星好歹都能查到人家信息，你这个等同于大海捞针，白搭。” 谢梦清：“你不懂，反正我就喜欢。” “好好好，就你懂，懂姐。” “到时候，人家有喜欢的人，有女朋友就拜拜咯。” 她反驳道：“陈曦仪，你这样我就要伤心了。” “哎呀，我帮你再找找，别执着他啦，你都没见过真人，就因为一个视频。” “所以，你现在连认识他都成问题，更别说见到他。” 其实刚刚那个身影，就神似。 谢梦清听进去了，毕竟是事实，能上这期视频的人肯定很厉害，恰恰也很优秀，哪像她还是个宅女，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人。 陈曦仪看见她眼眸的失望说道：“没事啦，丫头。” “姐，宠你。” 她学着漫画里的霸总模样，捏着谢梦清的下巴，开口仿佛夹着喉咙里的一口痰说：“我会动用我一切资源查到此人。” “别担心，有我呢。” 她站在阶梯下，抬眸挽着谢梦清的手踝处，以谢梦清的这个视角，看着陈曦仪还带点滑稽感。 “曦姐，那你定要帮我找到此人，他真的对我很重要呢。” 拥挤在时间的缝里，一阵风起轻轻地吹过她的脸，梦中站在主席台的画面就在她眼前再次显现。 相遇相识相知其实就是一种缘。 眼眸中都在闪烁着他的身影，在这生活的镜头里，她想青春这本故事书里两人总会相遇。 “陈曦仪，你会一直陪我的，对吗？” 看着眼前笑的灿烂的女孩，在她身下偷摸玩着手机的人。 “那当然，谢梦清是个大笨蛋，没有我，她会哭的。” “陈曦仪，我们两个一辈子都要在一起，永远都是好朋友。” “谢梦清，你该不会暗恋我吧，对我占有欲这么强。” “对，陈曦仪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只能和我好，不行吗？” “好好好，谢总。” 第4章 第 4 章 她迈着越发沉重的步伐，走上三楼，14阶楼梯，硬生生爬了5分钟。 走到教室后门，她心想从后门进到教室，手搭上把手。 她又死劲扭了扭，教室里时不时传来打游戏的吵闹声。 “上啊。” “打野在中路左边草丛。” “你是上去送吗？” 谢梦清走到前门，心里做着预设，大步跨入教室。 睁眼望去。 教室的角落，一群男生扎堆抱着手机，隔壁桌的女生凑在一块聊着八卦，似乎也没人注意到她这副像似走进刑场的窘迫样。 谢梦清收回视线，不免耸了耸肩。 她抬眼看到第4排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里泛起涟漪，连忙走去最靠窗的一排。 谢梦清刚坐下，就埋头收拾着东西，把书包里的文具整理好在桌面，做完这些。 谢梦清两手一摆，趴着，疲惫压上心头。 转向窗外。 蝉鸣依旧，阳光照射在鲜绿的草地，光束洒在足球场，主席台，国旗上，鲜艳的国旗在风中飘荡。 天空中，鸟儿叽叽喳喳唱起儿歌，平凡的校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窗下的阴凉小道，两边种满了芒果树，刚好还可以看到楼下的单车棚。 又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来，明明是第一次，但还是目不转睛盯着那个单车棚，像似期待着什么人会出现。 班级的同学陆陆续续到齐，一个个空位都坐满人了。 “陈贞，这边。”姚然说完，就上手拉开座椅。 一抬头，一双乌黑的熊猫眼没给陈贞吓坏。 “你印堂发黑，你今天必有血光之灾。” 姚然手拿着一部手机，另一只手搭上陈贞的肩膀上。 “你先看这个。” “哥的战绩，连胜王什么含金量，就问你强不强。”一脸骄傲的小模样，陈贞已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 “五杀，如何呢？” “你还是顾点身体吧，瞧你那肾虚样。”陈贞拿着白色毛巾擦着额头，脖间的汗水。 他又说：“陈贞，那你是早上几点啊，就开始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六点。” “牛。” “老木呢，怎么还没来啊？” “还不是你昨晚拉着他打一晚上的游戏。” 当她听到这，怀疑到这个班的男生怕不会全是网瘾吧。 如果是陈曦仪在这个班，现在应该就已经打成一片了，到处在人群中来回窜梭着，雨露均沾着每一个人，她长大后肯定可以当一个合格的推销大师。 “林释，这里、这里。” 姚然挥着手说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压根没看见林释身后还站着一个，头发有点稀少，穿着蓝色条纹，黑色牛仔裤，手拿牛皮笔记本的人。 小嘴还不停地炫耀昨晚的战绩和操作。 “林释，我昨晚的操作帅不帅啊？” “嗯。” “叫一声哥，今晚带你。” 第一遍她听到“林释”这两个字，谢梦清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林释怎么可能在这上学。 第二遍，实在耐不住好奇，半信半疑的把头摆到右边。 似乎趴着的视线并不是很清晰。 抬眸，当初那个荧幕下的少年现在在她不远处，一米的距离。 直到后来，谢梦清每每想到这个画面，还是会忍不住对他心动。 就在那一秒，就好似还在昨晚的梦境中，虚构的邂逅。 心脏的剧烈跳动足以证明现在的她多么想冲过去与他搭话。 公交车上，谢梦清都还在想如何才能打探到他的消息，老天就像是听到她的请求，赏赐给她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 幸运女神也是眷顾她的。 谢梦清开始挺直腰背，却低着头。 视线开始在林释周围徘徊，呼吸的节奏加快。 每看一眼，停留的时间越久，心脏剧烈跳动的次数更加频繁。 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喜欢和心思，根本藏不住。 她的视线快穿透人群，就差栽在林释跟前。 谢梦清转向另一边平复心情，要是陈曦仪在身旁就好了，她现在好想分享给她关于他的这件事，谢梦清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只有陈曦仪懂此刻的她是什么心情，激动到失声。 巧的是她在转头的那一下，林释也看向窗外。 转头的她正扬起嘴角的笑意，望着上一秒还是明媚的天空，而现在密集的云雾聚在上空中。 “咳咳，大家安静。” 本子拍打在桌面上发出声响，教室里的视线转向讲台。 “你们现在很兴奋，很激动，老师理解，一个新环境，新同学。”一边讲着，一只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开始写下他的名字、电话。 “但是，现在是听我讲的时间，下课后大家再互相认识也不晚。” “我将是你们初中未来三年的班主任，王华。” “这是我的电话，你们都记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台下窃窃私语着。 “现在的时间还尚早，我们大家都互相认识一下，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 此时班上瞬间鸦雀无声，还能听见头顶上的风扇吹的呼呼声，甚至那几堆女生也没再发出声响。 王华拉开讲台，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麦克风，手在话筒上拍了拍，还在调着音量，扭了扭。 她坐在最靠后，心想轮不到自己，一个人一分钟吧，那40个人，就差不多下课。 她捂着嘴笑了笑，望向讲台中间，恰逢对视上班主任王华，她缓慢的转移视角，假意没在看他，心里疯狂述说着：“不要点我，不要点我。” “就从最后开始那个男同学开始，拿着麦克风讲，大胆点。” 声音响起，谢梦清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悬着。 “第六个，又是六这个数字，我服了。” 谢梦清开始在脑海里过着自我介绍，而上面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快，已经到她旁边的同桌了。 她的同桌上去甚至没有30秒，她还在心理建设中，就轮到她，谢梦清甚至愣了愣看着讲台上她的同桌把话筒撂下时，没给她留一点缓冲时间。 她手里还在来回转着笔。 当笔落下的那刻，她悬着的心终究死了。 迈着小步伐，紧张的小手在背后来回互勾，把她的社恐形象一下展露出，视线划过一边。 她手里接过麦克风，滋啦一声，使她的节奏又被打乱，更加地紧张起来。 “大家好，我叫谢梦清...” 她也不记得自己后面还讲了什么，手心处的汗已经快侵透麦克风。她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形象。 回到座位，她手里拿着笔在涂画着，掩饰着自己的不自在。 后面的才是真正的介绍，有喜欢跳舞的，唱歌，弹吉他的，还有吹笛，弹钢琴古筝，还有贝斯箜篌。 她发现这个班应该叫“精英7班”。 正在放空脑袋的一秒钟，她见到心意的少年走向讲台，视频里他已经足够帅气到失帧。 眼前，他身材高挑，清新干净的发型，目光清澈，深褐色的眸中带丝慵懒。 就在刚刚，因为天逐渐暗淡，王华突然打开了教室里的灯光。 林释站在乌云密布背景的间隙中，突然闪过的白色光芒穿透在他的发丝间，脸颊上，眼眸中。 如何形容他突然抬眸间的侧脸，就一秒钟，视线就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或许，那一瞬间光就产生了反应。 “大家好，我叫林释。” 说罢，他放下手里的麦克风就走回到座位上。 这一波操作，给台下的女生迷的五迷三道，像似磁石般诱惑人的吸引力，神秘高冷感惹得班级上的女生深陷进去。 “高冷”，这一个标签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真的给她一种很冷很拽装酷的现感。 甚至拿起麦克风和放下等一系列动作带着惬意散漫感，他的嗓音在麦克风的扩声下低低地缠上头顶，分外诱人。 与视频中阳光灿烂的他相比，而现在又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模糊感，眸中带着似有似无的疏离感。 天空好似又暗了几度，白云慢慢地堆积在一起。 他倾斜着身躯靠在椅背上，叉着手望向走廊外灰暗的天空，有着与这个年纪不一样的成熟，眼眸中闪过一丝水光，即刻他便低下头揉转着眼眸。 ...... 当铃声响起。 “下课。” 班主任讲完，拿起牛皮本就走了出去。 而这个本子的作用就是，当王华听每个人介绍时，拿着本子记着某样特殊信息，又时不时瞄着台下的同学，更像是观察，有时频频点头，有时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在班主任说完下课的那一秒，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布满白色粉末的黑板，再望向眼前本子，被她画的圆圆圈圈、圈圈圆圆的黑色笔迹所布满。 谢梦清两只手交叉叠在一起，把头埋手臂中央。 她紧闭双眼，教室里的灯光在眼中打转，睡意随之而来。 她揉了揉双眼，泪水竞在眼眶中打转。 或许昨晚睡的太晚了，她转向被乌云笼罩着的窗外，闷热的教室里充满说笑声，她的同桌也与身后的几人聊的甚是开心，她聆听着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唯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 教室里另外一边。 “晚上五排来不来，我带飞。”姚然拍了拍胸膛。 “不来，今晚有球赛。” 陈贞玩弄着自己额头上那几撮呆毛。 姚然随即转向早已趴下的林释，林释刚睁开双眼，眼前的人早已守候多时。 而林释透过姚然视线看到坐在窗下的谢梦清。 洁白的校服上，一束阳光从灰暗云雾洒下，玻璃外的树影倒映在桌面上，风动。 光下的星辰落在窗边，她的手旁，发丝上。 不知趣的姚然还在嘟嚷着看出神的林释。 “林释，我带你上王者，怎么样啊。” 那一束光斑中的星辰飘溢在谢梦清周围，点点星光似乎在她举起手里那片树叶上。 谢梦清又拿着笔，眼神聚焦在手旁黒迹斑斑的白纸上，把树叶夹在那本子的中央。 “林释，回答我。” “晚上的事，晚上说。” 林释再次闭上眼，头上的风扇声，旁边的打闹声，还有不远处的笔尖不停划过纸张的声音。 ....... 中午与陈曦仪吃完午饭，两人讨论着班级的趣事，陈曦仪说她已经混上班干部了。 谢梦清吃惊道：“你们班这么快选班干部吗？” “那是当然，我们班班主任可好了，让我们自己来选班干部，然后投票。” “不是吧，我们班还在自我介绍，下午都不知道能不能选上班干部。” “所以你当了啥班干部？” “那当然是最重要的职位啊。”她吊足了谢梦清的胃口，把手放在她肩上。 谢梦清瘪嘴看着她，说道：“班长大人？” “不是。” “学习委员？” “不是。” 不耐烦道：“到底是什么？” “劳动委员。” 谢梦清突然失语，看着笑嘻嘻的她，眼神可以显现出她的无奈。 “这个可厉害了，班长都得听我的。” 被她这样说服了，确实，陈曦仪的那张铁嘴总让她无法反驳。 ....... 一觉醒来，灰色调的云雾把天空压的更低。 教学楼，一间间课室透着亮眼的灯光，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的来临，窒息感涌上心间。 她打着哈欠，抬眸看向窗外的操场，空气中的潮湿压上枝头。 她转头看向吵闹的走廊。 昏暗的天空遮住他的侧脸，眸中带着一丝忧郁，身旁嬉笑的几人打闹着他，风吹起他单薄的白色校服。 教室里的灯光把他的轮廓照在灰暗色的幕布上。 她透过窗户，脑海里突然唱起一首歌。 “第一次遇见阴天遮住你侧脸，有什么故事好想了解。” “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 “你的心有一道墙。” “但我发现一扇窗。” “偶尔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 响彻心间。 ...... 拥挤的走廊，她的心，片刻间被丢到他的眼眸中。 他明明与身边的几人聊着天，却又显着格格不入。 就像一座冰山矗立在人潮中央，还没靠近就能感受到他眼眸中的寒冷。 所以她开始怀疑自己喜欢的是视频里阳光的少年，还是现在眼前的他。 谢梦清心想着，视线挂在对面走廊上的林释身上，灵魂脱体似的飘向他，正当她马上要靠近那座巨大的冰山，他轻轻地转头，她对上林释深褐色的眼眸中，她楞了楞，直直地对视着。 她现在要是转移视线似乎太过于明显，但是就这么直勾勾地也不太行，索性她视线在他的周围环绕着着，时不时看向门外，营造一个假的视野，再从他眼前划过，不经意般的扫视。 对，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还在窃窃自喜中。 她余光中感受到他的视线好像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林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被他这么注视下从脖颈处到脸颊、头顶，似乎在冒热气。 她立马转过头，摸着脸颊。 下一秒手表上的显示自己的心跳96跳到120，伴随着心慌和头晕袭来。 心跳的再一次证明她自己，无论是视频里的他还是现在的林释，只要对视心率就会往上升，心动。 等待着雾变成雨，天空才会变成晴空万里。 心跳就会恢复正常吗？ “林释，林释。” “你小子，在看什么呢？” “看星星。” “不是，现在是黑了点，可是哪来的星星啊？” “我怎么没有看到啊？” “一颗很小很小的星星，只有微小的光芒。” 他姐姐说过，那颗星星叫“红矮星”。她说以后她一定要去看星星，或者当一颗星星也好。 姚然听不懂也没看见林释口中的那颗星星，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四处张望。 第5章 第 5 章 暮色黄昏，带着暗调的天际闪过几缕阳光。 原本早该五点三十分放学的时间，班主任王华还不停讲着明天开学典礼的注意事项。 教室外俨然已经站满了红色衣领的同学。 谢梦清望，去后门趴在门框上的小脑袋，陈曦仪正与后门几个男生闲聊着，时不时瞟她一眼，上下挑着眉。 挑衅般做着嘴型：“该。” 看着她与后面几个男生已经打成一片，手里还拿着那几人分给她的零食，嘴里叼着棒棒糖。 讲台上王华孜孜不倦讲着最后的结尾。 王华：“明天还有开学典礼，穿好校服，今天偷带手机我就先不没收了，警告一次。”他拍了拍双手。 又嘱咐说道“大家回家注意安全。” 他们班以五点四十分成为全校最晚一个放学的班级。 当他讲完，早已收拾好的谢梦清，提起书包，猛地冲出后门，抓起陈曦仪就跑下楼梯，一套动作行如流水。 她手足舞蹈地说：“陈曦仪。”她挽着陈曦仪的手臂，小脸噗红的。 “林释......” 还没等谢梦清讲完，陈曦仪就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你跟林释一个班啊。” “你中午说过啦，算上现在你今天已经跟我说了不下十遍。” “所以你和他搭上话了吗？” “没有。” 陈曦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还有，温雯也在我们班。”她说到一半注视着陈曦仪的表情，接着说道：“她好像没认出我。” “嗯。”说完，陈曦仪自然地脑袋靠到谢梦清的肩上。 因为温雯转校的事情，对于她和陈曦仪甚至还有另外一人都并不知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最后她们跑到班主任那，才从他口中得知她转学的事情，另外一人最后也因为生病休学。 自此，四人的友谊就只剩她们两人。 上学时温雯总会把作业和零食分给几人，成为少先队那天时，陈曦仪还忘记把那条重要的红领巾带来，温雯把她自己那条给了陈曦仪，一直为优秀学生的她第一次被班主任批评。 所以那般好的人，可就是这样不告而别，两人也一直认为彼此之间对温雯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所一直耿耿于怀。 但是友谊这个东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思绪拉长，她打了一个冷颤。 她扯开话题，手里紧握着公交卡，眼下红了一圈，撇开脸说道，“别总是说她了，林释这次就在你旁边。” “机会就在你面前，你得想想怎么才能跟和你林哥哥搭话才行，可别搞暗恋这一套。” “勇敢的人才会有后面的故事。” 谢梦清别着嘴，“没有你帮我出谋划策，我不敢上。” 她假意拿着纸巾擦拭着汗水，顺势递了陈曦仪一张。 谢梦清：“我光是看见他，就已经紧张地出汗了。” 她骄傲地小嘴翘起：“不过，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观察他。” 陈曦仪：“所以你看出来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一整天下来他就没说过几句话。” “好在能看见他，我就觉得很开心了，不知道为什么。” 陈曦仪捧着我脸说道，“你这是坠入爱河啦，谢梦清同学，你这要早恋的节奏啊。” “才没有，我是好学生，我才不会搞这些。” 她嘴硬地说：“怎么你们班放学这么快，28分你就在我们班门口了。” 陈曦仪瞬间坐直，仿佛打开了她话匣子，吐槽道：“就这点好，你不知道。” 陈曦仪模仿着她班主任的模样说道：“我们班同学呢，学习成绩我大概都去了解了一下，你们数学都挺不错的，基础也不错，但是我带过的班都是第一，虽然我不要求你们第一，但是得排前三吧。”随即就掏出全班的成绩排名，点着其中几位同学的成绩。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直接开大，公开处刑我们。” “你数学不是92吗，怕什么？” “谁叫我们班五六个满分不说，我这算中等了，你敢信吗？” “幸好我不在你们班。” “你来我们班，就是第一了，我还等等着你带我呢。” ....... 公交车上就只剩下她一人，陈曦仪比她早下车，看着夜色渐晚，这条路漆黑一片，公交车站那头，站着一人。 “小鬼，这里。” “老爸，你怎么来了，这么近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车里给你买了炸鸡，快趁热吃两口，别吃太饱，你妈还等我们回家呢。” “老爸。”谢致远打开手套递给她手上，“别那么肉麻，快吃，剩下的我来解决。” ...... 到家后，谢梦清书包一扔，直接躺倒到在床铺上。 这一天可谓是跌宕起伏，往日的她要是像陈曦仪那样指不定早就加上林释那几人的联系方式了。 “谢梦清，出来吃饭。” 此刻她还在思考着，如何才能不显眼而又轻松地去靠近林释那伙人呢。 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等你吃饭呢。”她看到亲爱的妈妈手搭在门把锁上，谢梦清立即起身走到客厅。 平常吃饭十分钟的事，她一半的时间都心不在焉，用筷子戳着碗中的米饭。 “吃饭认真点。” 原本就吃了点东西的，谢梦清的肚子已经鼓起。 桌上的手机，特别铃声响起，她看到是陈曦仪发来的信息。 她最后扒拉了两口米饭，抓起手机跑到房间里。 【求小梦梦带飞，我要游遍峡谷。】 【来呗，反正现在没啥事。】 她轻滑页面，点开游戏，铃声又响起，手机页面上方又再一次显示着她发的信息。 【还有几个人，我们之前一起玩过几局的那个野王，你要是怕尴尬，不开麦就好啦。】 进入游戏页面。 她点接受邀请，游戏房间里还有三人。 游戏ID分别叫:【帅如彭于晏】、【情深小王子】、【OK】。 陈曦仪开口说道：“好了，开吧。” 游戏匹配时，又来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王子，今晚不是要打比赛吗。” “是谁说差一个，求我来的。”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他又对着着另外一人说道：“林哥，你打射手呗，我想玩打野。” 陈曦仪：“那我玩辅助，国服蔡文姬带你们飞。” 结果点开她的战绩五连败。 “行啊，菜菜挺自觉的。” 陈曦仪的游戏id：【菜菜在采花】。 “我朋友都可以，你们先选。” 陈曦仪帮她说完，倒计数三秒，谢梦清点了【情深小王子】的帮抢，他选了阿珂上到一楼。 “陈贞，你干嘛。” 陈贞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她愣了几秒。 “你朋友玩啥，中路吗？”扬声器里又响道，谢梦清预选了花木兰。 随即就听到对方说道：“你朋友厉害啊。” “那当然，这可是我的靠山。”听到她这个洋洋得意的声音，陈曦仪这个到处就炫耀她的毛病一点都没落。 【OK】选了孙尚香，最后是那人和陈曦仪选了个貂蝉和蔡文姬，选完加载着游戏画面。 “全军出击。” 谢梦清调了一下游戏设置，才上手开始操作。 她对线的是亚瑟，谢梦清没升二，平a平a，清完小兵，转向小野。 这时候对面打野没去打红，来刷她这里的小野，她往塔里撤退，下一波线也快到了，结果亚瑟在这一波兵线把她压到塔里，花木兰121a，她拿到本局第一个人头。 【帅如彭于晏】：“你朋友有点东西。”点了点花木兰的头像。 “那是当然的，我姐妹肯定厉害啦。” “是女生吗，这操作帅啊。” 这个游戏叫彭于晏的人和陈曦仪从开局到现在，嘴就都没停过，偶尔还唠唠家常。 “来开龙。” 阿珂点了一下孙尚香，两个人在下路开小龙，结果谢梦清被对面韩信小乔亚瑟三人越塔强杀，但是她还带走对面小乔，也算是不亏。 龙也打完了，谢梦清手心开始出汗，她经济已经排到四号位了。 12分钟，局势15比5，经济领先。 下路推完二塔，【OK】带着蔡文姬来上路推塔，半局下来五人配合的也还可以，【帅如彭于晏】两次团伤害，被动全打满，5/0/4； 【OK】4/1/2； 【情深小王子】2/1/5； 【心绪阴晴不定】3/1/2； 【菜菜在采花】0/2/5； ...... 陈曦仪笑嘻嘻地说道“全靠我这个国服奶妈。” 彭于晏也不甘示弱的说：“我才是好吧，被动打满，伤害第一。” “打团了，你们两个还在讲，快过来。”刚讲完，两人双双把家还，阿珂来到貂蝉旁边，一直按着回城。 “切，我让他们的，不然没有游戏体验。” 最后游戏结束，还是赢了。 这一局游戏打下来，谢梦清手心处的汗一直没停过，好在战绩还不错，评分第二。 “林释，我是mvp，我的操作、手法你学着点。” “嗯。” 林释，她没听错，刚刚那人说的是跟她同班的林释和陈贞，那这个彭于晏便是姚然了。 后面又打了两局，她处于一种神经紧绷的状态。 谢梦清第二局中路，12/2超神，跟林释辅助配合相当默契；第三局姚然玩百里玄策带着小明陈曦仪，12/0/9金牌打野又拿下这局。 陈贞和林释分别评分第三第四，谢梦清第二，今天她的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下播，明天还要上学，有时间再约。”姚然说完便退了出去，还有陈贞。 林释在不久前跟姚然讲道他要去上厕所，还没有退房间。 “啊。”她尖叫着。 “陈曦仪。”谢梦清手机放在一旁，在床上翻来覆去滚着。 “怎么了？” “OK是林释。” “然后呢？” 谢梦清：“我居然和他一起打游戏了。” “有你是我的福气啊，陈曦仪。” “我明天一定好好犒劳你。” 陈曦仪：“谢梦清，所以你这运气没谁了。” 她又说道：“和你打了那么久游戏的那个野王竟然是姚然。” “另外一个就是篮球场上你说很帅的那个。” “陈贞。” 陈曦仪震惊，“我去，不是吧。” “是的呢，你的野王哥哥就是我们班的姚然，惊不惊喜。” 她又抓起手机点开林释的游戏首页，自顾自地说道：“我终于可以再靠近他一点点了。” 她没想到陈曦仪在他们班也是闯出了另一条赛道，连带着她，直接弯道超车。 陈曦仪无敌。 谢梦清没有注意到的是游戏页面对话框，新冒出的一条信息，此时谢梦清还处在上头期。 陈曦仪也没有提醒她。 【OK】：“？” 游戏里两人默契配合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播放着。 “陈曦仪，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语气又哀声道：“就是没想到，打了一晚上游戏，他又只说了一句话。” “他不会是天生不爱说话吧。” 但光听到林释说一个字，她早就一副花痴样摆在那。 陈曦仪没有回答她，谢梦清自顾自地说了好多。 见陈曦仪不理她，拿起手机，陈曦仪还在房间里。 最后，看到聊天框里新发的一条信息，谢梦清立即点了退出房间，划掉后台。 这时，电话响起，是她这个中国好队友打来的。 陈曦仪幸灾乐祸地笑道：“没事吧？” “陈曦仪。” “咋了？” “绝交一小时。” “谢梦清，我们现在是初中生了，不是小学生了，你咋还那么幼稚啊。” 还没讲完。 不对，她突然想到是陈曦仪刚刚似乎说她的名字。 “不对，你刚刚是不是说了我名字？” “好像是吧，指不定他就没有听见呢。” “哎呀，没事的。” 她脚趾抓着床褥，心中祈祷着林释没有听到她最后讲的那些对话。 题外：林释刚走到床前。 手拿着浴巾正准备去洗澡，就听到“谢梦清”这三个字传入耳边。 他记得那个女生绑着丸子头，手里握着笔在空中秒描绘着阳光下的树影。 光中， 她的发丝与星辰共舞，连聒噪的蝉鸣似乎也在给她伴奏，她画下的那正是他想看到的美好。 紧接着，他再次听到她滔滔不绝地介绍他三人，于是他发了个问号。 但是他发觉现在的谢梦清与讲台和教室里的似乎不太一样。 他并没有着急地打断她，似乎自己饶有兴趣想听到她口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