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 第174章 他心里有我 在秦济的攻势下,曹倩不知怎么的,居然和文荇生出了一样的念头。 他心里有我! 这个与文荇如出一辙的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猛地窜上曹倩的心头,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救赎感。刚才那“舍生取义”、“图谋不轨”的诛心之言带来的灭顶恐惧,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情”面前,竟显得不那么真实了。 她僵硬的身体在秦济带着支撑力量的臂弯里,几不可察地软化了一丝。剧烈颤抖的幅度也小了些,虽然牙齿还在咯咯作响,但喉咙里那破碎的抽气声渐渐止住了。她依旧不敢看秦济的眼睛,目光茫然地落在他衣襟精致的龙纹上,大脑却在恐惧的余烬中飞速运转,努力抓住这“温情”的救命稻草。 是啊……陛下若真想处置我,何必亲自前来?何必这般温言细语?何必……这般忧心我的身体?他大可以一道旨意,或者让暗卫悄无声息地…… 而且……陛下刚才说的,好像……也没错? 曹倩混乱的思绪开始顺着秦济之前铺垫好的台阶往下滑。她想起秦济最初的开解:“星象玄奥……心绪不宁之下,看星象也难免带上忧思滤镜,所见未必是真……相由心生,观星亦如是。” 对啊!她猛地意识到。自从那个可怕的念头——陛下可能是“异星”,是“穿越者”——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她的心,她看什么星象都觉得诡异,都觉得在印证那个猜测! 紫微星动,她疑心是“异星”侵扰帝座;天狼星亮,她恐惧是乱世将起,由“异星”引发;就连寻常的星月交辉,她都能从中看出“不祥”的轨迹!她日日夜夜对着星图,不是在探索宇宙奥秘,而是在用星象的冰冷光芒,一遍遍凌迟自己的神经,用无尽的猜疑和恐惧折磨自己! 陛下说得太对了!是她自己,带着那个可怕的预设去看星象,所见自然都是印证恐惧的“证据”! 这哪里是星象昭示天机?分明是她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画地为牢! 秦济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变化——那僵硬的身体在微微放松,虽然还在轻颤,但已不是刚才那种灵魂出窍般的剧烈抖动。她的呼吸虽然急促,却有了些节奏。 他知道,自己那番混合着冰刃与温水的话语,正在她混乱恐惧的脑海中发生奇妙的反应。他不动声色,只是保持着那种包容的、略带责备的温和姿态,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过度的孩子。 “听话,”他醇厚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穿透了曹倩混乱的思绪,“什么都别想了。把身子养好,比什么都强。太医院的方子一会儿就来,按时喝药,好好休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依旧苍白但已不再完全失焦的脸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朕让春湖进来陪你。有她在,你总能安心些。” 陛下……他是在担心我,是真的在担心我!他看穿了我被自己臆想折磨得形销骨立,所以才亲自来开解我,所以才要收走那些让我“走火入魔”的星图!他甚至怕我吓坏了,特意让春湖来陪我…… 那“图谋不轨”的指控,此刻在她被“温情”占据的解读里,更像是陛下对她不爱惜身体、沉溺于危险臆想的一种严厉警告和痛心,而非对她窥破秘密的杀意。 巨大的恐惧如同退潮般迅速消褪,留下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一种奇异的、带着点委屈的安心。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连日来被恐惧和猜疑透支的疲惫便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她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几乎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鼻音和一种被“理解”后的软弱依赖:“……是,陛下……妾身……知道了……都听陛下的……” 秦济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快得无人能捕捉。他满意地看到曹倩眼中那纯粹的惊骇被迷茫、疲惫和一种雏鸟般的依赖所取代。他再次扬声唤了春湖进来。 当春湖带着满心惊惶和担忧冲进来,小心翼翼地从皇帝臂弯里接过自家美人时,发现曹倩虽然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也有些涣散,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似乎消散了大半。 她只是极其疲惫地靠在春湖肩上,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过后、终于找到支撑的柔弱藤蔓,嘴里还无意识地喃喃着:“春湖……药……陛下说……要喝药……养好身子……” 秦济最后温言嘱咐了春湖几句,目光在曹倩那副彻底卸下心防、只剩下病弱疲惫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便转身离开了。 殿门关上。曹倩在春湖怀里,终于放任自己沉入昏昏沉沉的睡意。在意识彻底模糊前,最后一个念头竟是:陛下……他心里……或许……真的有我一点点吧?不然,他何必为我费这番心思?至于那星象……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 殿门在秦济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内里那场惊心动魄又峰回路转的“谈心”。外殿的宫人屏息垂首,不敢直视天颜。沈梦澜无声地跟上,敏锐地察觉到陛下步伐间那份惯有的从容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兴阑珊?或者说,是某种目的达成后的沉静余韵。 秦济没有停留,径直走向停在宫门外的御辇。沈梦澜为他掀开帘子,他迈步坐了进去。车厢内檀香袅袅,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最近你怎么不出宫去见婉兮了?” 秦济对在御辇外同行的沈梦澜说道。 “我毕竟还是陛下的御侍,哪怕有陛下的恩准,但是经常出宫还是于礼不合。”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话系统 秦济没有再说话,隔着御辇闻着沈梦澜身上略有侵略性的幽香,秦济又想到了那个契丹的妖妇,也想到了樊捷。 沈梦澜身上确实有和萧王妃描述中的那个契丹妖妇的影子,但又大不相同,至少在秦济看来,沈梦澜比那个妖妇聪明多了。 而樊捷身上也有香气,不过更显温和一些,让人心旷神怡。 秦济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秦济又不是第一次见沈梦澜和樊捷,而是和她们相处了很长时间的,他很确定,这种香气在一开始是没有的。 他又想起了江筠的系统,据江筠说,那个系统曾经沉寂过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又活跃了起来。 通过江筠的心声,秦济还了解到,现在江筠身上的系统和樊捷身上的系统是同一套的。 那,沈梦澜身上会不会也会有一个系统?而且和江筠、樊捷的也是同一套? 江筠和樊捷,一个是本世界的穿越者,一个是异世界的穿越者,那沈梦澜呢?她会是一个穿越者吗? 秦济掀开帘子,看着在一旁随行的,具有姣好面容的沈梦澜,想要看出些什么来。 秦济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沈梦澜似乎察觉到视线,微微侧过头。她的眼神清澈,带着一丝询问,对上秦济的目光时,唇边自然地流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 “陛下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为什么这么看着奴婢?” “你好像又变漂亮了一些?” “陛下,您怎么……这么多人在呢。” 沈梦澜环顾四周,发现秦济的随行的侍卫和抬御辇的轿夫一个个抬头的抬头,看地的看地,引路的太监也东张西望,仿佛第一次进皇宫一样。 更绝的是,尽管这样,他们的本职工作依然没有落下,秦济的御辇依然在稳中向前。 秦济的目光没有移开,反而带着几分探究,细细描摹着沈梦澜在日光下更显莹润的侧脸。那句“变漂亮”并非完全的调笑,他确实捕捉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变化,仿佛有层柔和的光晕笼罩着她,与那缕愈发清晰、带着独特个性的幽香一起,构成了新的印象。 “朕只是觉得,”秦济的指尖依旧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木质窗框,声音不高,带着思索的意味,“你身上的香气,似乎比前些日子更……特别了些。朕记得初识时,并非如此。” 沈梦澜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像是初春枝头最娇嫩的桃花。她微微垂下眼帘,长睫如蝶翼轻颤,声音也低了几分,带着点窘迫和不易察觉的赧然:“陛下……您惯会取笑人。许是奴婢今日换了新的香露?或是……或是陛下心情好,看什么都觉得好闻了?” 【坏了,陛下不会发现什么了吧?都怪你这系统,我继续给美貌加点多好,非得赠送一个体香的技能,陛下起疑心了吧。】 【呵,我记得当初某人可不是这么说的。而且你不觉得你在皇帝面前人设崩了吗?以前你可是处处勾引皇帝。】 【呸,那也是私下里呀,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 秦济将她那份羞窘和强自镇定尽收眼底,心中的了然感又增一分。系统……这玩意儿他太熟了。从江筠咋咋呼呼的坦白,到通过江筠的心声窥见樊捷身上的同源之物,他早已从最初的震惊转为一种近乎玩味的观察。这超乎常理的存在,如今似乎又悄然蔓延到了沈梦澜身上。 一个念头清晰起来:沈梦澜,这个他祖宗十八代都被秦济翻了个遍的侍女,一个土生土长的周人,竟也被“系统”选中了?这倒是个新发现。 他看着沈梦澜微红的耳根和低垂的眼睫,那温婉中带着点慌乱的模样,与她身上那缕日益鲜明、带着侵略性的独特幽香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这反差,比那香气本身更让他觉得有趣。 “香露?”秦济重复了一句,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戏谑,身体放松地向后靠进软垫里,整个人透着一股闲适,“尚服局那帮老古板,能调出这等……有‘个性’的香?” 他刻意在“个性”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饶有兴致地在沈梦澜身上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新得的、别致的玩意儿,“朕瞧着,倒像是你自个儿‘长’出来的味道。嗯……比起樊捷那温和的香气,更显‘特别’些。”他用了自己方才形容的“特别”二字,既是回应,也是强调自己的观察。 这话半真半假,点出了他的疑惑,却又包裹在调笑的糖衣里。他此刻心情不错,纯粹是觉得这变化新奇,享受着这独一份的“系统福利”,顺便逗逗这个突然变得更“有趣”的侍女。 沈梦澜心头一松,看来陛下并未深究,只是心情好拿她和樊捷打趣。她脸上的红晕未退,娇嗔地睨了秦济一眼,眼波流转间,那份因“美貌加点”而更盛的明媚几乎要溢出来:“陛下!您再这样取笑奴婢,还拿奴婢和樊婕妤比……奴婢……奴婢可真要躲远些了!”她作势要往旁边挪开一步,动作带着点小女儿家的赌气。 “别动。”秦济含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慵懒命令,“朕心情好,就喜欢闻着这味儿。过来些。”他甚至朝窗边微微倾了倾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缕带着独特个性的幽香更清晰地纳入鼻息,动作坦荡得近乎狎昵。 沈梦澜只得依言又靠近了些。帝王灼灼的目光落在她颈侧耳后,那毫不掩饰的嗅闻动作带来的亲昵感,让她刚刚平复些的心跳又骤然加速,耳根烫得惊人。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温婉羞怯,心底却掀起小小的得意:【成了!陛下果然注意到了!还亲口说‘特别’,比樊婕妤的‘特别’!这体香技能没白点!】那份被帝王格外关注和比较后占据上风的喜悦瞬间压过了被当众“品评”的羞赧。 秦济满意地看着她细微的反应变化,享受着她身上独特的“成果”,指尖在窗框上轻轻敲了两下。一个念头闪过:晚点,是该找江筠那丫头“聊聊”了。这“系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惬意地闭上眼睛,任由御辇轻晃,鼻端萦绕着那缕既熟悉又新奇的、属于沈梦澜的侵略性幽香。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迟钝的梧桐 秦济是一个行动力还不错的皇帝,说去找江筠就去找江筠。 秦济到达江筠的住处后,发现梧桐也在这里。两个人早就整理好了服饰等候秦济到来。 “见过陛下。”二人一同对着秦济行礼,姿态恭敬。 “起来吧。”秦济的目光扫过两人,最终落在梧桐身上,语气平淡地问道:“梧桐,今日长乐宫不是你当值吗?” 他这话问得随意,只是确认一下她为何在此。 梧桐站直身体,对秦济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轻声说道:“陛下何必要问这个?奴婢岂敢抛下皇后擅自出行?自然不是奴婢当值。” 她的回答清晰直接:今天轮休,不是她值班,所以可以自由活动。 那你怎么那么没有眼力劲儿?我都提前让人通报了,你怎么还在这?秦济心里忍不住吐槽。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尽管江筠私下里依然不靠谱,蠢萌蠢萌的,但是现在被权力浸泡过的江筠在明面上惊人的靠谱。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秦济那看似随意一问背后的真实意图——陛下今天根本不是单纯来看她的,肯定是又有什么‘灵异事件’了。 于是江筠很贴心地试图化解可能的尴尬,并展示当下的情况。她脸上扬起一个带着点棋逢对手的兴奋笑容,侧身指向屋内:“回陛下,我与梧桐正在屋内对弈,棋至中盘,正是胶着之时。不想陛下通报要来,如此残局撤去实在可惜。陛下若有空闲,不妨来指点一二?” 江筠知道秦济肯定是不着急的,不然管你梧桐不梧桐的,肯定就直接开口赶人了,哪还会问这问那的。 秦济被江筠的提议说得一愣。指点棋局?他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的!但江筠这话递得巧妙,既解释了梧桐为何在此(人家轮休,她拉着下棋),又给了他一个台阶,还顺带展示了她俩此刻的状态——不是故意杵在这儿碍事。 他目光扫过江筠脸上那带着点小雀跃和棋局兴奋的红晕,又看了看旁边垂眸浅笑、姿态完美的梧桐。啧,梧桐这丫头,平时挺有眼色的,今天怎么……秦济心里那点“你怎么还不走”的弹幕又刷了一遍。 “也好。”秦济面上不动声色,从善如流地负手迈步走向屋内,“朕也瞧瞧,是什么样的棋局能让江才人如此兴致勃勃。” 他心想:看两眼,暗示一下,梧桐总该懂了吧? 屋内小几上果然摆着一盘黑白分明的棋局。秦济略通棋艺,凑近一看,局势果然焦灼。黑子(江筠执)攻势凌厉但稍显冒进,白子(梧桐执)则稳扎稳打,守中带攻,在几个关键点上卡得黑子颇不舒服。江筠那点“棋逢对手”的兴奋,显然是遇到了梧桐这块硬骨头。 秦济在江筠让出的主位坐下。江筠作为才人,理论上该恭敬侍立,但她显然没把这规矩刻进骨子里。她压根没犹豫,直接挨着秦济身边的小杌子就坐下了,坐姿虽比刚才端正些,但那距离感……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棋局热浪”。 “陛下您看这里!”她身体急切地前倾,指尖几乎要戳到棋子上,语气是压低了但难掩那份抓心挠肝,“梧桐姐姐太狡猾了!看着不声不响,把我这条大龙困得死死的!您说,我是不是该从这里冲一下?” 她完全没在意“观棋不语”的君子之风,眼巴巴望着秦济,就差摇尾巴了。 梧桐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看着江筠几乎要蹭到皇帝袖子上的架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垂眸温声道:“才人过誉了,奴婢只是尽力而为。” 她心里默默叹气:这位小姐妹,都是才人了,但是在陛下面前也忒……不拘小节了。 秦济的目光落在棋局上。那步破局的险招就在眼前,江筠指的地方也确实是个突破口。他手指无意识地在膝上轻点,嘴唇微动,差点就顺着她的思路说出来了。 但眼角余光瞥见梧桐那安静侍立、仿佛融入背景的身影,又瞥见江筠那亮得惊人的、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心头那点“梧桐怎么还不走”的烦躁突然被另一种情绪压了下去。 观棋不语真君子。 更何况他是皇帝,贸然指点,对执白子的梧桐也不公平。再说,这江筠,让她自己琢磨琢磨也好,省得总想着走捷径。 于是,秦济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他端起梧桐适时奉上的茶,慢悠悠呷了一口,目光在棋盘上流连,只淡淡“嗯”了一声,再无下文。那姿态,端的是气定神闲,一副“朕就是看看,你们继续”的模样。 江筠等了半天,没等来期待的“锦囊妙计”,只等到皇帝陛下一个高深莫测的“嗯”和专心喝茶的侧脸。她眨眨眼,看看棋盘上被困的黑子大龙,又看看秦济那副“你们随意,朕不干涉”的架势,再扭头看看梧桐平静无波的脸,瞬间明白了。 陛下这是要她自己破局!而且……梧桐姐姐还在呢! 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立刻冲了上来。刚才那点想借皇帝“东风”的小心思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江筠深吸一口气,猛地坐直身体,眼神锐利地重新聚焦在棋盘上,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冲这里不行,会被她扳住……断?好像也不行,她这里厚实……哎呀!难道只能……” 她完全沉浸了进去,眉头紧锁,小脸绷得紧紧的,连秦济的存在都暂时忘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别吵我,我在思考”的气场。 秦济端着茶杯,看着江筠瞬间进入“战斗状态”,那副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的蠢萌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丫头,认真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虽然这“认真”的目标只是一盘棋。 梧桐看着江筠投入的样子,眼中也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屋内一时只剩下江筠手指敲击膝盖的细微声响和她偶尔的吸气声,气氛竟意外地和谐安静起来。 秦济又喝了一口茶,目光在江筠专注的侧脸和棋盘之间转了转。嗯,让她先想着吧,正好……他眼角的余光再次扫过梧桐。这丫头,怎么还不找个借口退下?非得等朕开口撵人吗?他心底那点“弹幕”又顽强地冒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正想不着痕迹地给梧桐一个暗示。 “唉呀,是奴婢输了。”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清场 梧桐安静地坐在绣墩上,垂着眼,姿态无可挑剔,心中却远非表面这般平静。她知道规矩上自己该走。换了任何一位嫔妃的居所,得知皇帝要来,她这个长乐宫尚书(哪怕今日轮休)早就该识趣地退下了。 可这里是江筠这里。是那个和她一起在长乐宫当尚书女官、一起熬夜整理宫务、一起偷偷吐槽过某些刻板嬷嬷、甚至一起分享过一盒点心的好姐妹江筠这里。 梧桐心里像揣了只小猫,爪子挠得她心痒痒。她太好奇了!陛下私下里是怎么和筠丫头相处的?这丫头如今当了才人,在陛下面前是依旧傻乎乎的,还是真能端起架子了? 她可还记得江筠刚调去伺候陛下时,紧张得差点打翻砚台的样子。皇后娘娘对江筠也颇多关注,常问她江筠的近况。作为好姐妹兼前同事,梧桐觉得自己有责任……咳,有义务了解一下江筠在陛下面前的表现嘛! 她原本打定主意装作大方留下,想着:以陛下的性子,若真有事与江才人密谈,定然会寻个由头让她退下;若只是寻常探望,她作为江筠的好姐妹兼旧日同僚,在一旁侍奉茶水也说得过去。而且,印象里江筠在陛下面前似乎……脸皮挺薄的?总该有些矜持吧?说不定陛下还会主动开口让她留下作陪呢? 可万万没想到啊! 陛下今天竟如此沉得住气!明明心里有事(梧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明明对她杵在这儿颇有些“弹幕刷屏”式的腹诽(她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扫过来的目光),可他愣是能稳坐钓鱼台,只字不提让她回避!甚至还有闲心看她们下棋,还憋着“观棋不语”的君子风范! 而江筠……梧桐偷眼瞥了一下此刻正凑在皇帝身边、眼睛亮得像星子、全无半分规矩距离感、几乎要扒着陛下袖子看棋盘的江筠……这丫头在陛下面前哪里还有半分“脸皮薄”的样子! 简直比在她梧桐面前还放得开!那股子熟稔和自在劲儿,看得梧桐都替她捏把汗,又忍不住想笑。这丫头,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还是真把陛下当成了……呃,某种可以分享棋局和八卦的特殊存在? 梧桐心里那点“观察好姐妹在陛下面前表现”的小算盘彻底落空,只剩下尴尬和一丝丝“这丫头怎么这么虎”的无奈。她明白了,这次真是凑巧得不是时候。陛下显然有要事,而且是那种……似乎不太介意她听,但更希望她能自觉消失的要事。 偏偏江筠这个没心没肺的,沉浸在棋局里,完全没接收到陛下的暗示信号(或者说接收到了但压根没在意?),而陛下又碍于某种原因(大概是觉得开口赶她这个江筠的好姐妹太刻意?)迟迟不点破。 眼看着陛下端着茶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杯壁,那频率比刚才快了些,眼神扫过她的次数也多了一次……梧桐知道,陛下的耐心快到极限了。再不走,就不是识趣不识趣的问题,而是真让陛下觉得她不懂事了。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好奇心连累江筠。 就在秦济第三次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梧桐,喉咙微动,似乎准备开口的前一瞬—— “哎呀!”梧桐突然轻呼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将沉浸在棋局复盘喜悦中的江筠和正准备切入正题的秦济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只见梧桐微微蹙眉,目光精准地落在棋盘上江筠刚才点下的、那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位置,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丝懊恼和难以置信,随即化为一声带着点亲昵埋怨的轻叹:“筠丫头!你这招也太刁钻了!什么时候学会藏这种杀招的?瞒得我好苦!这下……我认栽了!” 她故意用了旧日私下里的称呼“筠丫头”,既点明了亲近,又冲淡了告退的刻意。 她站起身,对着秦济和江筠深深一福,语气带着棋逢对手的服输和对江筠的亲近笑意:“陛下,江才人棋高一着,奴婢心服口服。今日棋局已了,奴婢不敢再打扰陛下与才人叙话,先行告退。” 说完,她垂着头,姿态恭顺地后退了两步,却在转身前,借着衣袖的遮挡,飞快地朝江筠眨了眨眼,那眼神里带着点“你呀!”的调侃和“好好把握机会”的暗示。 江筠被这突如其来的认输和那熟悉的眨眼弄得有点懵,但随即反应过来,脸上也绽开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梧桐姐姐承让啦!改天再战!” 她这回应也带着对好姐妹的随意。 秦济看着这对姐妹花之间无声的交流,心中那根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梧桐这份告退,既全了礼数,又照顾了江筠的颜面,还透着她们之间的熟稔,简直完美。他之前那点“弹幕”瞬间清空,甚至觉得梧桐这丫头确实机灵。他微微颔首,语气比之前更温和:“嗯,去吧。” 梧桐如蒙大赦,又行了一礼,脚步轻快又不失稳重地退了出去,还顺手轻轻带上了门。门扉合拢的轻微声响,仿佛也隔绝了外界的干扰。 屋内瞬间只剩下秦济和江筠两人。 江筠看着关上的门,立刻转过头,脸上那点对好姐妹的随意笑容瞬间切换成兴奋和八卦,身体再次不自觉地往秦济这边凑近,眼睛亮得惊人,声音压得低低的:“可算走啦!陛下,您不知道,梧桐姐肯定是故意留下的!她就想看我笑话呢!不过……”她话锋一转,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快说快说,她走了正好!这次又是什么新鲜事儿?” 那语气,活像等着听最精彩的说书段子。 秦济看着她这副“终于清场可以聊大八卦”的兴奋劲儿,再想到梧桐临走时那个无奈又带着点“自家妹妹不争气”的眼神,无奈地扶了扶额,但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他清了清嗓子,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开始讲述他那离奇又不得不处理的“灵异事件”了。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日常自我怀疑的系统 在正式向江筠说起这件事情之前,秦济先是凑近闻了闻江筠身上的味道。嗯,很自然的香料味道,没有樊捷和沈梦澜身上那种特别明显的气味儿。 “陛下,您这是干什么?” 秦济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秦济看着江筠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他凑近闻味道),到听到他的猜测(沈梦澜可能也有系统)时的震惊,再到一种豁然开朗的恍然,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了“果然如此”和“又有新发现”的兴奋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此刻正瞪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嘴唇无声地快速开合,显然正在和她那个神秘的“系统”进行一场激烈的“心灵交流”。 秦济耐心地等着。他今天特意放下手头的事来找江筠,核心目的只有一个——弄清楚这“系统”到底想干什么!它像一只无形的手,悄然影响着江筠、樊婕妤,现在连他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沈梦澜也牵扯其中。它给予“好处”——工作手册提高了宫务效率,那些书让樊婕妤……咳,技艺精进,她们身上的香气也确有奇效 ,闻着很舒服,整个人脑袋都清醒不少。 终于,江筠似乎从“交流”中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她猛地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秦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我猜对了!”的激动,还有分享重大发现的急切。 “陛下!”江筠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拔高,随即又赶紧压下来,身体前倾,神秘兮兮又带着点小得意地说,“您猜得太准了!我刚问过我的‘系统’了!它承认了!那个沈梦澜,她身上也有!和樊婕妤一样,都被它‘缠上’了!” 秦济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但这并非他此行的终点。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锁住江筠,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探究:“江才人,朕今日来,正是为此事。” 他略一停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樊婕妤的书,你的手册,如今沈梦澜的香料……此物给予你们这些‘奇物’,看似是助益,但朕总觉得……其背后必有深意。你可曾问过它,它究竟意欲何为?它选择你们三人,又所图什么?” 这才是他真正的心结。这“系统”的目的,像一个悬在头顶的谜团,让他无法安心。 江筠被秦济如此严肃直接的问题问得一愣。脸上的兴奋劲儿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努力思考的神情。 她挠了挠头,努力回想着刚才和系统的“对话”:“这个……它没说具体的啊。我问它为什么选我们,它就支支吾吾,说什么‘自有标准’,感觉像是在敷衍我。” 她摊了摊手,显得有点无奈,“至于目的……它也没明说啊。给我的时候就说是‘辅助工具’,帮我把事情做好。给樊姐姐的书,大概也是‘辅助’她……嗯,伺候您?给沈梦澜的香料……” 她指了指门外方向,似乎能闻到那残留的幽香,“估计也是让她更好地当差?让您闻着舒心?” 她按照最朴素、最直接的想法推测着,完全没触及系统背后“搞事情”的核心意图。在她看来,系统就是个有点神叨叨、喜欢乱塞东西的“金手指”,目的可能就是“辅助宿主”这么简单? 秦济听着江筠的解释,眉头微蹙。江筠的理解太浅显了。一个能跨越世界(指江筠、樊婕妤)、无声无息影响他人、给予特殊物品的存在,其目的仅仅是为了“辅助”宿主更好地生活或工作?这解释太过单薄,无法解释它行为的诡异和选择的针对性(偏偏是与他关系密切的三人)。他心中的疑虑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深了。 “仅仅是为了‘辅助’?”秦济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江才人,你不觉得……它的行为太过刻意了吗?它给予你们的东西,看似不同,但最终……”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最终受益的,或者说,被其影响最深的,似乎……都是朕?”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江筠,试图引导她思考更深一层,“这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 江筠被秦济这么一点,也愣住了。她之前还真没从这个角度想过!是啊,她的工作手册理顺宫务,皇后轻松了,陛下自然也省心;樊婕妤的“学习成果”陛下是直接享用者;沈梦澜的香料……更是直接冲着陛下去的!这么一想,这系统……怎么像个变着法儿给皇帝陛下送温暖的“田螺姑娘”? “呃……”江筠眨巴着眼睛,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陛下的意思是……它其实是冲着您来的?想……想讨好您?” 这个结论让她觉得更加荒谬了。 秦济没有直接肯定或否定,只是继续引导:“或者,它想通过这些‘辅助’,让你们在朕心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从而……达到某种它希望的局面?” 他隐晦地指向了后宫格局可能的变化。 江筠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陛下的思路太深奥了。她本能地觉得系统没那么复杂:“可是陛下,它要真有那么深的心思,干嘛不直接找您呢?干嘛绕这么大个弯子找我们?而且……” 她想到自己和樊婕妤的咸鱼状态,以及沈梦澜那清奇的“白给”路线,忍不住吐槽,“它找的这仨人,好像也没谁能按它想的‘占据重要位置’或者‘改变局面’啊?您看我和樊姐姐,一个光想着干活,一个光想着……咳,那啥;沈梦澜倒是挺努力的,可她努力的方向……” 她做了个“您懂的”的表情,“感觉跟争宠什么的也不搭边啊?” 江筠这番大实话,无意间又精准地戳中了系统失败的关键。秦济听着她直白又带点蠢萌的分析,再看看她脸上那副“这系统脑子怕不是有坑”的真诚困惑,心中那股沉重和疑虑,竟莫名地被冲淡了不少,甚至有点想笑。是啊,如果这系统真有惊天阴谋,那它挑“执行者”的眼光,实在是……一言难尽。 就在秦济被江筠带偏了思路,开始认真思考“系统是不是个傻子”这个哲学问题时—— 系统也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难道我真的是个菜鸡?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皇帝等嫔妃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樊捷身上有了一种香气,沈梦澜身上也有了一种香气,为什么你没有?”秦济好奇地问着江筠。 “我有用香料啊,还是皇后赐我的好料子,陛下刚才闻着不香吗?”江筠凑近道。 “别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系统区别对待呗,没给我。”江筠撇撇嘴说道。 其实是江筠没有要,江筠很明白,一件东西,只有一个的话稀奇,有两个的话就没有那么稀奇的。 本来她只知道樊捷有,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这份奖励,但现在从秦济和系统口中得知已经有两个人有这玩意儿了,那她就没必要用了。 她有着她自己独特的优势,论资历,别看她现在位份低,但她是现在的嫔妃中陪秦济最久的,是从御侍升上来的。论能力,现在宫里有名有姓的女官、宫女,哪个没得到过她的指点?宫里掌管宫务的皇后、昭容哪个不倚重她?更重要的是,谁不知道她江筠是陛下和皇后的马仔? “那皇后不也区别对待了?一些名贵的东西总是会从自己的份例中拿出来分你一些。” 江筠一听,非但没半点不好意思,反而下巴微扬,杏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理直气壮地顺杆子爬:“那当然是因为妾身讨人喜欢呀!皇后娘娘慧眼识珠,自然偏爱嫔妾几分。” 她说着,眼神流转,带着点小得意地睨了秦济一眼,“再说了,陛下您不也挺喜欢的吗?不然嫔妾能在这儿跟您说这么久的小话儿?您今晚……不也特意过来了么?” 最后一句带着点轻软的尾音,点明了秦济此行的目的——他是来她这里过夜的。 这话里的“喜欢”一语双关,既指帝后对她的赏识,又暗戳戳地点了点两人之间更私密的情分。秦济被她这厚脸皮逗得又想笑又无奈。江筠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呢:谁让这夫妻俩前一阵子合起伙来“压榨”她?又是棘手宫务,又是临时照看闹腾的小皇子,累得够呛!这点口头便宜和实实在在的好处,她讨得心安理得! “你呀……” 秦济摇头,这次是真笑出了声,语气里是十足的纵容,“这张嘴真是半点亏不肯吃。皇后纵着你,朕看你如今是越发有恃无恐了,倒真成了朕与皇后跟前第一等得力的人了。” 他换了个更符合身份的说法,但其中的亲昵和认可不减。 “承蒙陛下和娘娘看重,” 江筠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带着点小小的骄傲,“嫔妾自然要尽心尽力,这‘得力’二字,嫔妾当仁不让。”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体面的大宫女步履匆匆寻到此处,见到秦济也在,连忙恭敬行礼:“奴婢参见陛下。江才人安好。” 宫女转向江筠,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但依旧恭敬,“才人,扰了您和陛下,奴婢该死。实在是皇后娘娘那边有几份急务册子,有几处关窍一时拿不定主意,遣奴婢来请您务必过去参详一二,娘娘说……等着您定夺。” 江筠闻言,立刻收敛了方才的嬉笑,神色端正了些,下意识地先看了秦济一眼。秦济今晚是来她这里的,这……皇后娘娘那边的事听起来还挺急。 秦济自然也听到了,他微微挑眉,看向江筠,眼神里带着询问,但也有一丝被打扰了私人时间的不快(虽然理解皇后的宫务重要)。他今晚确实是想在她这里歇下的。 江筠心中飞快权衡,皇后不会轻易在皇帝明确留宿某处时还来紧急要人,必定是真有要紧事。她对秦济露出一个带着歉意又安抚的笑容,福身道:“陛下,娘娘那边传唤得急,想必是有要紧事务耽搁不得。嫔妾……先去一趟凤仪宫?尽量快些回来。” 她语气温软,带着点哄劝的意味,眼神里却透着对宫务的责任感。 秦济看着她瞬间切换回那个可靠干练模样的神情,心中那点不快也散了,知道轻重缓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去吧,皇后等着呢。朕……在这里等你回来。” 最后一句,声音低沉了些,带着明确的期待。他今晚,还是打算宿在这里的。 江筠心头微暖,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是,嫔妾快去快回。” 说罢,便随着那宫女快步离去,留下秦济在殿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沉静温暖的檀香气,以及她本人那份独特的、让人安心的通透与鲜活。 殿内安静下来,只余秦济一人。他踱到窗边的软榻旁坐下,随手拿起江筠刚才翻看了一半的书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鼻尖似乎还能捕捉到那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檀木气息,混杂着她身上那份独特的鲜活劲儿。 “陛下,夜露重,奴婢给您换盏热茶?” 一个清越柔婉的声音在殿门口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温顺。 秦济抬眼望去,只见沈梦澜身着浅碧色宫装,身姿挺拔地立于门边。此刻,她手中托着一个红漆描金的托盘,上面放着一套温润的白玉茶具,正微微躬身请示。 “嗯,进来吧。” 秦济应了一声,目光又落回书简上。 沈梦澜步履轻盈地走进来,将托盘放在秦济手边的矮几上,动作娴熟地为他斟茶。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温暖甜润、如同熟透杏子般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飘散过来,轻柔地钻入秦济的鼻息。 嗯?这味道还带变的?现在那种侵略性的气味也变得和樊捷一般让人安心了。樊捷那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变化。 但是秦济肯定不能挑开系统这件事情,于是开口询问道:“你换香料了?”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两个糊涂蛋 长乐宫内,灯火将赵湘因惊愕和焦急而微微泛红的脸映得格外清晰。她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子衿,又看看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点“闯祸了”但又夹杂着“我是为了娘娘”的委屈无辜神情的江筠,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子衿!”赵湘的声音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严厉,“本宫问你,既然陛下当时就在江才人那里,你——你怎么还能把人给带过来呢?!”她指着江筠,指尖都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发颤,“你这……这不是把陛下给晾在那里了吗?!这像什么话!” 子衿把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奴婢……奴婢蠢钝!奴婢该死!奴婢当时只想着娘娘的吩咐要紧,奴婢……奴婢万死!” 她真是百口莫辩,悔恨交加。 赵湘重重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目光转向江筠,语气更是无奈中带着点嗔怪:“还有你,阿筠!你也是!陛下在你那里,多大的体面,多大的恩典?你就该好好陪侍着陛下才是!宫里宫外,什么事情能比陛下要紧?啊?” 她走近两步,看着江筠那张写满“我错了但我也很冤”的小脸,“子衿糊涂,传错了话,说本宫有‘万分紧急’,你就不会多问一句?或者,哪怕你先跟陛下禀告一声,说本宫这边似乎有急事,请陛下稍候片刻,让陛下知道你去了哪里、为何要去也行啊!你怎么就……就这么实心眼儿地,跟着子衿撒腿就跑,把陛下一个人撂那儿了?” 赵湘越说越觉得这事荒谬又棘手,她简直能想象出秦济在空荡荡的偏殿里,从期待到疑惑再到可能的不悦的神情。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你们两个……真是两个小迷糊蛋凑一块儿了!一个传话传得火上房,一个听风就是雨跑得比兔子还快!本宫平日里看着都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就……就犯这种糊涂!” 江筠听着赵湘的数落,也知道这次是自己欠考虑了。她当时满脑子都是“娘娘急召必有大事”,加上对皇后的责任心和对帝后夫妻的亲近感让她没想太多。此刻被赵湘点破,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把皇帝晾着了!这罪名可大可小! 她连忙福下身,态度诚恳(但眼神里还是带着点小狡黠的求生欲):“娘娘教训的是,是嫔妾思虑不周,行事莽撞了。嫔妾……嫔妾当时一听是您的‘万分紧急’,脑子一热,只想着赶紧过来替您分忧解难,旁的……旁的都顾不上了。” 她悄悄抬眼觑了赵湘一眼,小声补充道,“嫔妾心里……只有娘娘的急务,一时忘了陛下也在等嫔妾……嫔妾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这话半真半假,认错态度良好,但也暗戳戳地表明了自己的“忠心”——看,我都是为了您才闯的祸! 跟着这夫妻俩多年的江筠很清楚该怎么摆平他们,无伤大雅的事情上,惹了皇帝就去找皇后,惹了皇后就去找皇帝,最后都能摆平。 当然,要是什么大事情,找谁都不好使,准会被夫妻混合双打。 赵湘被她这番“忠心耿耿”的辩解弄得更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她瞪了江筠一眼:“行了行了!少在本宫这儿耍嘴皮子!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补救,“陛下还在你那儿等着呢!赶紧的!立刻!马上!给本宫回去!一刻都不许耽搁!见了陛下,好好告罪,就说……就说本宫这边确实有点小麻烦,但已经解决了,听到没有?” “是是是!嫔妾这就回去!立刻回去!” 江筠如蒙大赦,赶紧应声,转身就要往外冲。 “等等!” 赵湘又叫住她,看着她跑得微乱的鬓发和略显急促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放软了些语气叮嘱道,“……路上别跑太快,稳着点。跟陛下好好说,陛下……陛下念旧情,不会真怪你的。” “嫔妾明白!谢娘娘!” 江筠用力点点头,给了赵湘一个“放心”的眼神(虽然赵湘一点也没觉得放心),然后提起裙摆,像阵风似的冲出了长乐宫,朝着自己寝殿的方向疾行而去。 【娘娘也太小看我了,关于皇帝的使用手册我江筠要是称第二,也只有您和范相公敢称第一了,来之前都安抚好了的,包没事的。】 只留下赵湘看着她的背影,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江筠是怎么想的,但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他可是很小心眼的,今晚上江筠要遭殃了。 内心对江筠幸灾乐祸了一番后,赵湘把目光看向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等待发落的子衿。 “好了,起来吧,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还干这样的糊涂事儿?” 子衿这才敢慢慢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但更多的是后怕和深深的懊悔:“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娘娘。奴婢当时真是……真是鬼迷了心窍!”她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奴婢明明知道陛下可能……可能去了江才人处,可……可奴婢去传话时,只想着娘娘您方才为册子为难的样子,又听您说要商议‘宫务’,就……就昏了头,擅自以为是‘万分紧急’之事!奴婢……奴婢对江才人说娘娘有万分紧急的宫务需她立刻定夺……说完就……就只想着赶紧把才人请来……脑子里像是糊住了,竟……竟把陛下还在那儿的事……给……给忘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羞愧得无地自容。是呀,自己怎么迷迷糊糊地就把陛下给晾在一边了?这简直是失心疯了! 赵湘看着她这副样子,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挥挥手:“罢了罢了,罚你一个月月例,好好长长记性!下次再犯,定不轻饶。去洗把脸,把这儿收拾了。”她指了指桌上被墨点污了的册子。 “谢娘娘恩典!奴婢再也不敢了!”子衿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手脚麻利地爬起来收拾残局。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识破 有时候秦济也会时常感慨,为什么能听到别人心声这么好用的东西只对江筠有效,不然他现在绝对能轻而易举地搞明白这所谓系统的秘密。 若那日常自闭装死的系统能感应到秦济这想法,怕是要在他脑内疯狂刷屏:【这对吗?这对吗?!宿主啊!我现在开放的权限和透露的秘密还少吗?!你们都快把本系统的运行逻辑扒干净了!就剩下奖励来源和最终目的这点核心机密了!你还想怎样?!底裤都快没了!(╯‵□′)╯︵┻━┻ 】 秦济自然听不到系统的无声咆哮。但他此刻能清晰地感知到另一件事——殿内残留的那股暖杏香,似乎变得柔和、舒缓了许多。这变化让秦济眉梢微动。他记得这香气刚出现时,那甜暖中带着的、几乎无法忽视的侵略性,如同熟透的杏子香气过于浓郁,强势地占据人的感官,反而让人想要避开。 这也是为何,除了在后宫必要行走,秦济已很少让她近身侍奉。一个宫女,身上带着如此明显、无法控制的异香,在旁人眼中,无异于昭示着不安分的野心,让她在宫闱中受了不少明里暗里的白眼和猜忌。 此刻,这香气却沉淀下来,变得温和内敛,只余淡淡的暖意和一丝令人舒适的宁静感。 沈梦澜胡乱地搪塞过秦济的询问后,退到殿外廊下,背靠着冰冷的廊柱,才悄悄松了口气,心中却对那系统充满了怨念。这系统,一开始确实是她最大的依仗。通过对“美貌”属性的不断加点,她获得了这世间罕有的绝色姿容。那时的她,踌躇满志。 按照她的设想,凭借这张脸和系统的辅助,现在已经爬上了皇帝的龙床,只需耐心经营,让皇帝慢慢习惯她的存在,依赖她的温顺体贴、柔情蜜意,再加上岁月流逝,其他嫔妃容颜渐衰,她自然就能成为皇帝心中最特别、最离不开的那一个。届时,是宫女还是嫔妃,又有何区别?她所求的,是那份独一无二的宠爱和随之而来的尊荣。 所以,当系统后来提出奖励她一项“独一无二的体香”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接受了。这简直是锦上添花!然而,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这香气根本无法控制!它霸道地宣告着她的存在,走到哪里都让她成为最“显眼”的那一个,完全违背了她想要“润物细无声”接近皇帝的初衷。原本计划中的低调蛰伏,变成了高调的“靶子”。 好在系统还算有点“良心”(或者说,是为了任务完成度),承诺只要她按部就班完成任务,体香会逐渐变得可控。刚才殿内香气的变化,就是她努力完成一系列“提升皇帝好感度”、“细心揣摩圣意”等任务后获得的阶段性成果——终于从最初那难以忍受的侵略性,转变成了如今较为舒缓、能随她心意稍作收敛的宁静暖香。秦济能察觉到香气的不同,正是这个变化的证明。 但距离真正的、随心所欲的控制,还需要完成后续更艰巨的任务。沈梦澜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坚定。快了,只要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让自己身上那好不容易才变得舒缓的暖杏香保持平稳。 沈梦澜攥紧了袖中的手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坚定。快了,只要再完成几个关键任务……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让自己身上那好不容易才从霸道显眼转变为舒缓可控的暖杏香保持平稳。这香气的变化是她费尽心血的成果,也是她通往目标的阶梯。 长乐宫通往江筠寝殿的路上 江筠提着裙摆,步履轻快地走在宫道上,夜风拂过她微扬的嘴角。刚才在长乐宫挨了皇后一顿说教,她面上认错诚恳,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飞快。 把陛下晾在殿里?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嘛……江筠杏眼一转,灵光乍现。出门前陛下那声“朕在这里等你回来”可还带着温度呢! 这说明什么?说明陛下心里有她,愿意给她这个台阶下。既然如此,那她何不……顺势而为? “累……” 江筠轻轻吐出一个字,脸上立刻酝酿出恰到好处的疲惫感。她故意放慢了一点脚步,伸手揉了揉额角,又悄悄将一丝鬓发拨得松散些,营造出一种“为娘娘分忧、殚精竭虑”后体力不支的假象。心里的小人儿得意地叉腰:哼,今晚就靠这招“装累”博取同情了!让陛下心疼一下,最好……最好能让他今晚“高抬贵手”,别太折腾她!侍寝也是体力活啊! 至于如何解释“晾着陛下”这事儿?江筠早已想好对策:主打一个“忠心可嘉,情非得已”!把皇后娘娘的“急务”(虽然是乌龙)渲染得无比重大,把自己塑造成为了替娘娘和陛下分忧而“忍痛”离开陛下的“大忠臣”!再配合上此刻这“累坏了”的模样,完美! 江筠终于“艰难”地“挪”到了自己寝殿门口。她停下脚步,扶着廊柱,做作地又喘了几口气,还用手背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顺便把脸颊揉得更红一点)。她再次整理了一下本就故意弄乱的鬓发和衣襟,确保自己看起来足够“楚楚可怜”、“疲惫不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成混合着巨大愧疚、深深疲惫以及一丝见到救星般欣喜的表情,她轻轻推开了殿门。 “陛……陛下……” 她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无比的歉意,仿佛下一秒就要累晕过去,“嫔妾……嫔妾回来了……让陛下久等了,嫔妾……万死……” 她扶着门框,身形微晃,仿佛强撑着才没倒下,那双灵动的杏眼此刻水汪汪的,盛满了“我知错了但我真的好累好可怜求放过”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望向殿内软榻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秦济早在听到脚步声时就已放下了书简,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如何“表演”。此刻见到门口那个扶着门框、摇摇欲坠、一脸“为宫务操碎了心”模样的小女人,他眉梢一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呵,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手边早已换好的热茶,抿了一口,才悠悠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哦?朕的江才人总算‘分忧’回来了?看来皇后那边的‘万分紧急’,着实是累着爱妃了?” 他特意加重了“万分紧急”四个字,目光如炬地落在江筠那张“累坏了”的小脸上。 江筠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陛下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看穿了呢?但她戏已开场,硬着头皮也得演下去!她“虚弱”地往前“挪”了两步,声音更加气若游丝:“陛下……嫔妾……嫔妾有罪……只顾着娘娘的急务,竟忘了陛下还在等嫔妾……嫔妾……嫔妾……” 她说着,还配合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一副“累得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 秦济看着她这副“死鸭子嘴硬”还要继续演的模样,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深了。他放下茶盏,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缓缓朝门口那个“小可怜”走去。 “爱妃既知有罪,”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磁性,目光在她故意揉红的脸颊和微乱的鬓发上扫过,“那……便该好好‘弥补’,让朕消消这久等的气才是,嗯?” 最后那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和一丝……暧昧的暗示。 江筠:“……” 完了!装累计划好像……失败了?陛下这眼神,怎么感觉比平时更……有精神了?!她的小腿肚子有点想打颤。 可怜的江筠,忘记了计算路程与时间了,就这么把自己送到了老虎嘴巴里。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纠结的司马颖 六尚局,尚宫值房 烛火在精致的铜灯里安静地燃烧,将司马颖端坐的身影拉长在墙壁上。值房内陈设简雅而庄重,处处彰显着六尚之首的威严与体面。然而此刻,这位素以沉稳干练(至少在旁人看来)着称的尚宫大人,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坐在这象征着内宫女官最高权柄的位置上,不过数十日。 司马颖能坐上这六尚之首的宝座,并非靠着在宫闱中数十年的摸爬滚打,而是源于她显赫的家世和深厚的家学渊源,以及她祖父那尊崇无比的身份——太傅司马公。她的祖父,是教导过当今陛下秦济、先帝乃至先先帝的三朝帝师,门生故旧遍布朝堂,其家学底蕴深厚,尤擅经史子集、治国策论与宫廷礼法。 新帝秦济登基后,为示对师恩的尊崇,也为安抚这位致仕却德高望重、影响力深远的老师,在这次选妃中,特旨将司马家最出色的孙女司马颖召入宫中,破格擢升为尚宫,掌管内宫女官及诸多宫廷礼制、文书档案。 这份荣耀,是陛下对帝师司马家的格外恩典,是尊师重道的体现,却也是一把悬在头顶、寒光闪闪的双刃剑——她司马颖,就是陛下对司马家恩宠的象征,更是维系这微妙师(臣)关系的敏感纽带。这位置,尊贵,却也如履薄冰。 她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一方柔软冰凉的丝帕。那帕子质地极好,是上贡的云锦,一角用金线绣着精巧的凤穿牡丹纹样——这是皇后赵湘今日在御花园赏花时,无意间遗落,又被她“恰好”拾得,未曾归还的贴身之物。 这方帕子,此刻成了她心中一块滚烫的烙铁,更是对她这因祖父帝师身份而得来、根基尚浅的地位的巨大威胁。 发动那隐秘的能力? 这个念头带着巨大的诱惑力。她拥有的特殊天赋,能通过贴身之物潜入梦境。若能借此窥探皇后梦境,捕捉到陛下对祖父这位帝师的真实态度……祖父的清誉、安危,司马家满门的荣辱存续,皆系于此。这诱惑,对一个肩负着家族命运、却又深知自己位置全赖陛下对祖父旧情的长孙女而言,几乎是致命的。 就此收手? 另一个声音,冰冷而尖锐:她输不起!更不敢赌! 她入宫时间太短了!尚宫之位是陛下看在祖父的面子上赐予的恩典,是陛下尊师重道的一块“活招牌”。帝后的信任,是她立足宫廷、庇护家族的唯一依仗,这信任本身就如琉璃般易碎! 一旦动用能力被察觉,再牵连到魇镇上……皇后心思缜密,帝王更是洞察秋毫,对任何“异动”,尤其是涉及窥探帝后这等大忌,绝对冷酷无情。被发现的下场,不仅她个人万劫不复,整个司马家都将被拖入深渊!祖父一生清名毁于一旦,期盼的安享晚年将成为泡影,陛下对“帝师”的尊崇会瞬间变成雷霆之怒!她司马颖,将成为葬送祖父一世清誉、连累整个家族的千古罪人!这份罪责,她承担不起! 司马颖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混乱的思绪勉强集中。她闭上眼,祖父离宫前紧握她手时,那双阅尽沧桑、浑浊却依旧清明的眼中,深藏的忧虑与沉甸甸的嘱托清晰浮现——“颖儿,谨守本分,不求显达,但求……平安终老,莫辱没了司马家门楣。” “平安终老”、“莫辱门楣”……她司马颖如今坐在这尚宫之位,所求的,不正是祖父和整个司马家的“平安”与“清名”吗?任何冒险,都可能将这建立在陛下对祖父旧情之上的、脆弱的恩宠彻底打破! 袖中的凤纹帕子,灼烧着她的肌肤。发动能力,换来渺茫情报的风险,却是整个家族倾覆、祖父清名蒙尘的深渊! 值房内一片死寂。司马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年轻却被迫过早承载了家族重托的眸子里,激烈的挣扎、不甘,最终被一种近乎绝望的理智和沉重的、无法推卸的责任感所取代。 她赌不起!司马家更赌不起!祖父的清誉和晚节,经不起任何玷污!她这因帝师孙女身份得来的尚宫之位,更是丝毫差错都不能有! 她极其缓慢地,将袖中的那方凤纹丝帕抽了出来。烛光下,金色的凤纹流光溢彩,华美威严,此刻却像一张冰冷的诏书,提醒着她身份的本质和界限。 没有再多一秒的犹豫。司马颖站起身,走到角落燃着安神香料的鎏金狻猊香炉旁。炉口热气氤氲。 手腕一翻,动作决绝而沉重! “嗤……” 华美的云锦瞬间被炽热的香灰吞噬、蜷曲、焦黑。金色的凤纹在烈焰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几缕带着刺鼻焦糊味的青烟,袅袅升起,融入了满室的沉水香气中,再无踪迹可寻。那属于皇后的气息,连同她片刻的妄念,一同化为了灰烬。 司马颖静静地看着那缕青烟彻底消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强行压抑后的、深不见底的平静。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带来一丝锐痛,却远不及心头的沉重。 她亲手斩断了妄念,也掐灭了可能引燃家族危机的火星。用这方帕子的彻底毁灭,她向现实低头,也向自己“帝师孙女”的身份所背负的沉重枷锁屈服。 她只能选择最稳妥,也最如履薄冰的道路——继续扮演好这个因祖父帝师身份而获封、根基浅薄却位高权重的尚宫。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维持着帝后的信任。在这深宫之中,用十二万分的谨慎和克制,去守护祖父的清誉,守护司马家那寄托在帝王对师恩旧情之上的、岌岌可危的“平安终老”。 她转身,脊背挺得笔直,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挣扎从未发生过。重新坐回案前,拿起一份关于下月宗室命妇朝贺的仪程册子,强迫自己的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字句上。只是那低垂的眼睫下,深藏的疲惫、恐惧与那份名为“帝师孙女”的、沉重得几乎让她窒息的枷锁,又添了几分。这尚宫之位,比她预想的,更加冰冷,也更加……如临深渊。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穿越者该过的日子 次日清晨,司马颖准时来到长乐宫向皇后赵湘禀报六尚局事务。她穿着尚宫规制的深青宫装,仪态端方,只是眼下有些淡淡的青色,虽然扑了粉,仔细看还是能瞧出几分没睡好的痕迹。 她刚屈膝行礼,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上首的赵湘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关切地看过来: “司马尚宫?”赵湘的声音温和,“本宫瞧着,你气色好像差了点?昨晚没睡好?”她打量了一下司马颖,“是不是最近宫里事情多,把你累着了?要是太忙,该分派给下面人的就分派下去,别什么都自己扛着。” 赵湘的关心很自然,就像上司看到下属状态不好随口问一句。 司马颖心里却咯噔一下,暗道自己还是没藏住。她赶紧垂眼,稳住心神,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臣惶恐,劳娘娘挂心了。”她福了福身,声音依旧平稳,“宫务都按部就班,不算繁重,是臣能应付的。”她顿了顿,抬手轻轻揉了揉额角,带着点无奈的语气,“说来惭愧,许是昨夜窗子没关严实,吹了点风,半夜醒了就没怎么睡安稳,倒让娘娘见笑了。” 她轻描淡写地把原因推到“窗子漏风”这种小事上,听起来合情合理,也不会引人多想。 赵湘听了,目光在司马颖脸上转了一圈。窗子没关好?她有点想笑,这司马尚宫平日最是细致周全,也会有这种小疏忽?不过人嘛,偶尔睡不好也正常。她没再深究,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下次可得留意些,晚上让宫人把门窗都检查好。”赵湘语气轻松,“你可是咱们六尚的主心骨,精神头不好可不行。快坐下说话吧,今日都有哪些事?” “是,谢娘娘体恤。”司马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依言在旁边的绣墩上坐下,打起精神,开始条理清晰地汇报起今天的各项安排。从采买份例到节庆筹备,一件件说得清清楚楚。 赵湘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问上一两句。殿内气氛轻松平常,仿佛刚才那点小小的关切只是晨间一段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只有司马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下的紧张是真的。 司马颖条理清晰地将各项事务汇报完毕,重点清晰,安排妥当。赵湘听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忍不住赞道:“好,安排得很是周全细致。司马尚宫,你接手六尚局时日虽不长,但诸事上手极快,处置得宜,本宫甚是欣慰。” 司马颖闻言,连忙起身,姿态恭谨却带着真诚的谦逊:“娘娘谬赞了,臣愧不敢当。六尚事务能如此顺畅,皆因前任江尚宫留下的底子打得好,规制清晰,章程完备。”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和感激,“况且,臣初入宫闱,对许多宫务细节尚不熟悉,多亏了江才人……哦,是前任江尚宫,她虽已晋位,却仍不吝赐教,常常指点臣一二,臣才得以少走许多弯路。江尚宫处事之老练周全,才是臣学习的榜样。” 这番话既抬高了前任(现江才人),又表明了自己虚心学习的态度,说得十分得体。 赵湘听到提起江筠,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带着点无奈又宠溺的口吻:“阿筠啊……”她摇了摇头,“她那套本事,确实是在尚宫位置上实打实历练出来的,宫里这些弯弯绕绕,她门儿清。不过嘛,”赵湘话锋一转,语气轻松,“她如今当起了才人,倒是清闲了不少,本宫看她呀,巴不得躲懒呢。” 司马颖自然不敢接这话评价江才人,只是微笑着附和:“江才人天资聪颖,行事自有章法。” 赵湘笑了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趣事,随口道:“说起来,她昨晚被本宫临时叫过来折腾了一趟,估计这会儿还在补觉呢。” 她语气轻松,显然没把昨晚那场乌龙当什么大事,只当是件可以调侃的小插曲。 “是。”司马颖应道,心中却对那位能让皇后如此亲近谈论、甚至带着纵容语气的江才人,更多了几分好奇和衡量。 江筠寝殿 正如赵湘所“料”,寝殿内一片静谧,厚厚的锦帐低垂,隔绝了大部分晨光。帐内,江筠正拥着柔软丝被,睡得香甜,脸颊睡得红扑扑的,呼吸均匀绵长。什么宫务,什么陛下,什么体香系统……此刻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昨晚被秦济“识破”装累的把戏后,虽然最后陛下也没太“折腾”她(主要是看她确实来回奔波了),但也着实“理论”了一番,让她深刻认识到“把皇帝晾一边”的“严重后果”是需要付出“嘴皮子功夫”来弥补的。此刻,她正抓紧时间,把“损失”的睡眠补回来。 阳光透过窗棂缝隙,悄悄在室内地板上移动,殿内一片岁月静好。直到日上三竿,帐内才传来一声慵懒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嘤咛。江筠终于舍得从周公那里回来了,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嗯……什么时辰了?” 声音软糯,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帐内,江筠像只餍足的猫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缝里都透着睡饱了的舒坦。她拥着被子又赖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坐起身,顶着一头睡得乱蓬蓬的青丝,眼神还有些迷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含珠……” 她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软糯,朝帐外唤了一声。 “哎!才人醒啦?” 守在帐外的贴身大宫女含珠立刻应声,脸上带着笑意,手脚麻利地撩开锦帐,让晨光温柔地洒进来。她看着自家才人那副睡眼惺忪、头发乱翘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才人可算醒了,日头都晒到殿门口啦!奴婢这就伺候您梳洗。” 江筠揉了揉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嘟囔着:“什么时辰了?” “巳时正刻(上午九点)都过了。” 含珠一边利落地准备温水帕子,一边回答,“皇后娘娘那边都打发人来问过一次安了,奴婢说您昨夜……咳,侍奉陛下辛苦,还在安睡,那边就笑着让您多歇会儿呢。” 含珠巧妙地隐去了皇后“折腾”那段,只提了结果。 “唔……” 江筠含糊地应了一声,被含珠伺候着净了面,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才觉得彻底清醒过来。她坐到妆台前,任由含珠帮她梳理那一头乱发。 梳妆完毕,换上家常的浅碧色软罗裙,江筠整个人都清爽精神起来,只是眉眼间还残留着一点刚睡醒的慵懒。她刚走到外间,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就钻进了鼻子。 “好香!” 江筠眼睛一亮,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只见小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早膳:熬得浓稠软糯的碧粳米粥,几碟子小巧玲珑的花式点心,还有一碟她素来爱吃的腌渍脆笋,清爽开胃。 “快饿死我了。” 江筠毫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下,拿起玉箸就夹了一块水晶虾饺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了眼。她昨晚虽然没被“折腾”得太厉害,但跟秦济斗智斗勇外加来回奔波,体力消耗也是实打实的。此刻美食当前,幸福感油然而生。 含珠在一旁给她盛粥,笑着道:“才人慢点吃。陛下早起去前朝前还特意嘱咐了,说您昨晚累着了,让小厨房给您备些爽口好消化的。” 江筠闻言,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哼,算他还有点良心!虽然识破了她的“装累”,但到底还是心疼她的。这感觉……还不赖嘛。 她心情大好,胃口也开了,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粥,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晨光。什么宫务,什么体香系统,什么前尚宫的责任,此刻都被这碗熨帖的粥和几碟可口的小菜暂时驱散了。这才是穿越者该过的日子嘛!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生擒,大捷! 长乐宫,偏殿暖阁 殿内气氛和煦温馨。皇后赵湘身着常服,正与几位年长的诰命夫人闲话家常。秦济亦在座,虽未多言,但帝王的威仪与此刻的平和融合得恰到好处。几位夫人皆是家中顶梁柱常年在外为官或戍边的,赵湘温言细语地询问着她们家中琐事、儿女状况、可有难处,言语间尽是体恤与关怀。夫人们受宠若惊,又感念帝后恩德,言语间满是感激。 整个流程如行云流水,既显皇家恩典,又不失亲民体察。司马颖垂手侍立在侧,默默观察着帝后与命妇的互动,心中对前任江尚宫留下的这套“体察慰问”章程佩服不已,自己只需稍作调整,便运转得如此妥帖。她紧绷的神经也因这平和的场面稍稍放松。 就在一位老诰命夫人正说到家中孙子开蒙读书的趣事,引得赵湘和秦济都露出温和笑意时—— “报——!!!” 一声急促、高亢、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穿透力的呼喊,如同惊雷般在殿外响起! 殿内瞬间一静。所有谈笑都戛然而止。夫人们惊疑不定地望向殿门方向,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八百里加急?是凶是吉? 只见一个浑身尘土、甲胄上甚至带着干涸血渍的传令兵,在侍卫的引领下几乎是冲到殿门口。他高举着一个漆成朱红色、插着三根代表最高等级军情的翎羽的铜管,但此刻那翎羽不再染血,反而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传令兵满面风尘,却掩不住那激动得几乎要炸开的狂喜,声音嘶哑却洪亮无比,带着令人心潮澎湃的力量: “北方八百里加急捷报——!呈陛下!呈娘娘——!镇北将军赵匡胤已于三日前,奇袭敌营,生擒北狄女皇——!!!” “捷报?!” “生擒……生擒女皇?!” “天佑大周!!” 殿内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和狂喜!几位诰命夫人瞬间泪流满面,这次是喜极而泣!她们的丈夫、儿子,打赢了!不仅打赢了,还擒获了敌酋! 秦济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脸上那帝王的沉稳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取代,眼中爆发出夺目的光彩!赵湘亦是“唰”地一下站起,端庄的仪态都顾不上了,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脸上是巨大的震惊和无法抑制的狂喜! “快!呈上来!” 秦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极致的兴奋! 侍卫几乎是飞奔着将铜管呈上。秦济迅速拧开火漆,展开军报,目光如电般扫过。他看得极快,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最后化作一声发自肺腑、响彻殿宇的大笑:“哈哈哈哈!好!好一个赵匡胤!好一个‘擒贼先擒王’!干得漂亮!!” 他猛地将军报递给同样激动难耐的赵湘:“皇后!快看!赵卿立下不世奇功!北狄女皇已被生擒!北境大捷!” 赵湘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过军报,飞快地浏览着,脸上的笑容如同最绚烂的花一样绽放开来,眼中也泛起了激动的泪光,自己的弟弟这下肯定要名垂青史了:“苍天庇佑!陛下洪福!将士用命!此乃我大周百年未有之大捷啊!” 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恭喜娘娘!” 殿内所有人,包括司马颖在内,全都激动万分地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声音里充满了无比的振奋和自豪! “诸位夫人请起!” 秦济此刻意气风发,亲自上前虚扶起几位老诰命,“你们的夫君、孩儿,都是好样的!是真正的英雄!此战大捷,他们功不可没!朝廷必有重赏!朕与皇后,要亲自为凯旋的将士们接风洗尘!” “谢陛下!谢娘娘!” 夫人们泣不成声,这次是喜悦和骄傲的泪水。方才的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上的荣光! 暖阁内的气氛瞬间从温馨变成了沸腾的狂喜!赵湘也激动地拉着夫人们的手,分享着这巨大的喜悦。司马颖看着帝后脸上那发自内心的巨大喜悦,感受着整个大殿被胜利冲击波席卷的振奋,心中的隐忧也被冲淡了不少,更深深感受到这赫赫军功带来的无上荣光与凝聚力。 秦济大笑过后,豪情万丈,对侍立一旁的近侍和内官高声道:“传朕旨意!将此捷报明发天下!犒赏三军!所有有功将士,连升三级,重赏!阵亡将士,加倍抚恤!其家眷,由朝廷奉养!另,命赵匡胤即刻押解北狄女皇,班师回朝!朕要亲自在朱雀门外,迎接我大周的凯旋之师!” “遵旨!” 近侍和内官们声音洪亮,带着无比的兴奋和自豪,领命飞奔而去传达这振奋人心的旨意。 江筠刚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口清粥,正满足地眯着眼,准备再拈一块晶莹剔透的蜜渍梅子。 殿内一片悠闲的宁静。 突然—— 【滴!重要剧情节点触发:北方大捷!镇北将军赵匡胤已生擒北狄女皇!捷报已至皇宫!】 脑海中系统那冰冷平淡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但这次的内容却如同点燃了爆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江筠拈梅子的手猛地一抖,那颗蜜饯“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生……生擒女皇?!大捷?!” 她猛地站起身,杏眼瞪得溜圆,脸上是纯粹的、难以置信的狂喜!睡意?慵懒?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她甚至顾不上掉落的蜜饯,也顾不上仪态,冲到窗边,侧耳倾听。 果然!远处宫墙内,原本的寂静被打破,先是隐隐的骚动,随即如同滚雷般,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的欢呼声浪一波波席卷而来!那声音里充满了激动、狂喜和自豪! “你听!你听!” 江筠激动地指着窗外,虽然殿内只有她的贴身宫女含珠,她也忍不住分享这巨大的喜悦,“宫里都传开了!是真的!我们打赢了!还是生擒敌酋的大胜!”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与有荣焉的光芒,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自豪。 含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和外面的声浪惊呆了,随即反应过来,也是喜上眉梢:“真的吗才人?太好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就在主仆二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时,殿门外传来宫女恭敬的通禀:“才人,陛下身边的大宫女沈姑娘奉旨前来。” 江筠闻言,立刻收敛了一下过于外放的激动,但脸上的喜色依旧藏不住:“快请进来。” 沈梦澜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她今日穿着得体的宫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因捷报而生的喜悦笑容,但作为御前大宫女,她的仪态依旧保持着恭谨。随着她的走近,一股极其欢快明媚、如同熟透蜜杏在阳光下迸发的暖甜香气弥漫开来,比之前更加活跃、更加富有感染力,仿佛她整个人都在为这大捷而欢欣鼓舞。 “奴婢给江才人请安。” 沈梦澜福身行礼,声音清脆悦耳,“恭喜才人,贺喜才人!陛下有口谕:北方大捷,赵将军生擒北狄女皇!此乃举国同庆之盛事!陛下心绪甚佳,命奴婢即刻传谕六宫,并告知才人此喜讯!” 她说着,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陛下还说,才人昨夜……咳,想必也欢喜,让才人同沐此庆!” 江筠听着这正式的口谕,再看着沈梦澜身上那几乎要实质化般的欢快香气,哪里还不明白?这香气的变化,就是沈梦澜内心对这捷报最真实的反应!看来连这位心思深沉的大宫女,也被这巨大的胜利彻底点燃了喜悦。 “臣妾叩谢陛下隆恩!天佑大周,陛下洪福,将士用命,方有此不世之功!” 江筠连忙朝着长乐宫方向福身谢恩,脸上是真心实意的灿烂笑容,“沈姑娘辛苦了,快起来。这消息真是……太振奋人心了!” 她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 “是,才人说的是。” 沈梦澜起身,笑容明媚,“陛下此刻正与重臣商议犒赏功臣、迎接凯旋之师等事宜,宫中各处都需准备庆贺。奴婢还要去其他宫苑传旨,先行告退了。” 她身上的暖杏香随着她行礼告退的动作,留下一室欢快明媚的余韵。 “好,你去忙吧。” 江筠笑着点头。 沈梦澜退下后,江筠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对含珠兴奋道:“快!把咱们殿里颜色鲜亮的帐幔、摆设都找出来!再把库房里那些喜庆的宫灯也准备好!过几日大军凯旋,宫里肯定要大肆庆祝,咱们也得把殿里装扮得喜气洋洋的!”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 含珠也干劲十足,笑着应声去准备了。 江筠心中想:【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现在的太宗文皇帝好像要比原本更早的征伐北疆,手段也更激进,是因为北边莫名其妙出了一个女皇的问题吗?】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前线 战争的结果可以随便给别人公布,尤其是捷报这种振奋人心的事情,但是战争细节这种东西就只能秦济一个人看了。 秦济看着军报,顿时乐了起来。(以下为事情原委,并非军报内容) 在之前秦济的提醒下,赵匡胤发动细作给耶律休哥送了一封信件。 凑巧的是,之前被逼着休妻弃子的大皇子早就想冲进皇宫擒拿妖妇了,只是他的势力触及不到宫里,一直没有轻举妄动罢了。现在趁着那女皇出皇宫御驾亲征,早就纠集了一彪人马想要动手了。 但是为了万无一失,在大皇子的智囊团的劝说下,他也决定来找这位成名悍将耶律休哥。 看着来劝自己的大皇子,耶律休哥陷入了沉思。 眼看着耶律休哥没有立即反驳自己,大皇子就觉得这回肯定有戏。 “耶律将军,您到底在顾忌什么?当初您要是和耶律擎将军一同反抗,擒拿妖妇,我契丹岂能有今日这般境地,竟有了亡国灭种之祸。” 耶律休哥脸色有些难看,有你这么劝人的吗?什么都不调查,张嘴就是损人。刚有和那妖妇鱼死网破的心思又让你给我劝回去了。 耶律休哥现在的心思是,赢肯定是没办法赢了,这边赵匡胤咄咄逼人,那边曹彬在缓缓逼近的同时还抄了北上的后路,因为这妖妇的各种骚操作,到处都是带路了。东边的路也有潘美在引军看着。 这妖妇死了或者被抓走了就没人给他家里人解药了,但是他动手的话还能把妖妇千刀万剐给家里人报仇,刚想拾掇拾掇联络几个大臣动手呢,这大皇子来这么一出。 “耶律将军,只要您跟着我擒拿了妖妇,我们君臣再背水一战击退周军,您就是我的丞相啊,我会比我父亲更加信任您,器重您,将军请不要再犹豫了。” 耶律休哥听着大皇子那番毫无策略、只凭一腔热血(或者说野心)的言论,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化作了冰冷的嘲讽。他缓缓抬起眼,目光锐利如鹰隼,直刺大皇子那因为激动和期待而微微涨红的脸。 “殿下,”耶律休哥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浇熄了大皇子眼中的热切,“您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占了皇宫,杀了那女人,振臂一呼,就能击退城外虎视眈眈的周军?” 大皇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泼得一怔,随即有些恼羞:“将军何出此言?我契丹男儿……” “契丹男儿?”耶律休哥猛地打断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压迫感十足。“契丹男儿早就被那妖妇的愚蠢和你的天真,耗尽了血性与气运!你只看到皇宫空虚,可曾想过,为何她敢放心御驾亲征?你真当她是毫无防备的蠢妇?” 他踱步到大皇子面前,每一步都像踏在对方紧绷的心弦上。“她敢走,自然留下了足够勒死所有‘忠臣’的绳索。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前朝旧将’。”耶律休哥的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但更多的是冰冷的算计。 “将军是说……”大皇子隐隐感到不妙,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 “毒。”耶律休哥吐出一个字,如同毒蛇吐信。“慢性的,无解的……除了她定期赐下的‘解药’,无人能解。我的妻儿,我的亲卫将领……甚至,你以为你的智囊团里,就没有被她提前下了套的人?”他目光如刀,扫过大皇子身后那几个脸色瞬间煞白的文士。 大皇子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这……这不可能!她怎敢……” “她有什么不敢?”耶律休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愤怒,“弑君篡位,屠戮宗室,哪一样她不敢?她留下这毒,就是要我们这些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更要为她驱使到最后一刻!你以为她信我?她只是用我妻儿的命,把我钉死在战场上!” 帐内死寂一片,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大皇子脸上血色尽褪,之前的雄心壮志仿佛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恐惧和后怕。他身后的智囊们更是面无人色,有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耶律休哥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冷笑更甚。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瓷瓶,瓶身上没有任何标记。他轻轻摩挲着瓶身,眼神复杂。 “这是……”大皇子盯着那瓷瓶,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声音发颤。 “这是她给我的‘解药’。”耶律休哥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更令人心悸,“但也可能是……更毒的毒药。分量,只够一个人吊命。”他刻意停顿,让绝望的气氛弥漫。“她告诉我,若我有异动,这瓶中之物,会让我最在意的人,死得比毒发更痛苦百倍。” 大皇子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试图掀起的宫廷政变,在耶律休哥和妖后布下的这张毒网面前,是多么幼稚可笑。他所谓的“万无一失”,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致命的流沙之上。 耶律休哥将黑瓷瓶收回怀中,不再看失魂落魄的大皇子,而是踱步到案几旁。他拿起那份来自赵匡胤的信件——那封他本打算用来迷惑周军或作为最后底牌的信。此刻,他心中有了新的计较。 “殿下,”耶律休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大皇子猛地抬头,眼中又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第一,带着你的人,立刻滚出我的大营,找个地方躲起来,祈祷周军破城后能饶你一命。或者……祈祷那妖妇心情好,忘了你这只小虫子。” 大皇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第二,”耶律休哥拿起那封赵匡胤的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目光深邃,“想活命,想报仇,就收起你那套君臣相得的幻想。把你手里能动用的最后一点人手,交给我。不是让你去夺宫,是让你去做一件事——一件能让我们所有人,包括你那可能还活着的妻儿,有最后一丝喘息之机的事。” 大皇子挣扎着问:“什……什么事?” 耶律休哥走到大皇子面前,俯视着他,眼神锐利如刀:“去接触周军。不是投降,是……传递一个‘消息’。一个关于那妖妇行踪、弱点,或者……她真正致命软肋的消息。就用这封信作为引子。”他将赵匡胤的信轻轻放在大皇子颤抖的手上。 喜欢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请大家收藏:()我的后宫个个是人才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