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攻略牛岛同学ing》 第1章 攻略进度百分之一 牛岛若利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那天他正常进行跑步训练，你从校门口的拐角钻出来，他冷不丁没刹住车，一脚踢到了你身上，你瞬间人仰马翻地倒在地上。 “抱歉。”牛岛若利很快蹲下来，刚要伸手扶起你，又发觉你是个女生，担心自己失礼了，于是礼貌地和你拉开一点距离，“有受伤吗？” 你认识他，他是你们学校排球部的王牌。 因为牛岛若利，你身边很多女生都参加了啦啦队，就是想要亲眼目睹他在球场上的身姿。 朋友们拉着你去，你说：“不感兴趣，那个牛岛……太正经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啊，怎么会，他在球场上很帅的！” 你还是摇摇头。 牛岛蹲下来的时候，你首先看的是他因为汗湿而紧贴身体的肌肤，运动过后的肌肉充血，散发出浓郁的荷尔蒙。 他果然是一本正经的，甚至看到你倒下也不会僭越地擅自扶起你。 你莫名觉得他有点可爱，装模作样地捏了捏脚：“还是有点痛。” 以刚刚的脚感来看，他在刚刚碰上你的时候就收了力气，几乎只是擦着你过去的。 不过他不太确定过小的体型是否也会因为这样的擦碰而受伤，所以提出：“我送你去医务室，站得起来吗？” 他伸出一只手。 你握上那只宽厚的手掌，他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你扶起。 “医务室就不用了，”你又不是真的受伤了，“送我回家吧？” 牛岛还要训练。 体育馆开到晚上八点钟。 “你家住哪？” “不远，电车十五分钟就到了。” 他迅速计算了时间，送你回去还可以回来训练。 “好。” 你问他借了一只手臂，搀扶在上面，牛岛可靠的体型让你十分安心。 他虽然高大，但是和你走在一起会放慢步伐。 “牛岛同学。” “嗯？”听到你说话，他就微微偏头看向你，一贯地认真做派。 你忽然坦白：“我的脚没有受伤哦。” 他愣了一瞬，又恢复过来：“我知道。” 轮到你诧异了：“那你还送我来车站？不会浪费你训练的时间吗？” “跑回去的话，很快就到了，跑步也是训练。” “啊，”你狡黠一笑，“不好奇一下我撒谎的原因吗？” 牛岛不说话了，他在思考。 左右想不出答案，老实地回答：“好奇。” 你像一只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妖精：“因为我是牛岛同学的粉丝。” 牛岛丝毫没有怀疑这个说法，白鸟泽的应援队里很多女生，他也很感激大家能够来支持他们。 “多谢了，下次比赛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你松开他的手，冲他眨眨眼睛：“我是牛岛同学一个人的粉丝。” 你欣赏了一番牛岛同学发愣的表情，才颇具好心情地哼着歌离开，刚上电车就迫不及待地给好友发去简讯：排球部下次什么时候比赛？ 好友很快回复：下周。 你头一次来看排球赛，还装扮得十分漂亮，一身名牌加上你出众的气质，几乎路过的每个队员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这就是白鸟泽的实力吗……” 好友：“你居然会来看排球比赛，不是说不感兴趣吗？” “是不太感兴趣，”你百无聊赖地撑起下巴，总算在候场的地方发现了的牛岛的身影，“主要是找到了感兴趣的人。” 好友顺着你的目光看去：“牛岛同学？” 你不否认也不承认。 “不是吧？”好友义正严辞，“其他人就算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玩弄牛岛同学的感情了？” “为什么？” “他是白鸟泽的王牌啊！而且，牛岛同学是一个认真的人，你这样会被他的粉丝群殴打的！” “谁说我要玩弄他了？” “你一脸我只是玩玩的表情。” 你竖起手指：“我是认真的。” 好友没好气道：“你最好是。” 牛岛打球时候的魄力确实与他平时的气质截然相反，你情不自禁地追随他的身影，哪怕不懂排球的规则，也被一球又一球响亮的叩击声震得惊心动魄。 你好像明白了排球于牛岛而言的重要性，因为站在赛场上，牛岛才会加倍的帅气。 你确实不应该动玩弄牛岛同学的念头。 只不过你一贯轻浮，说出口的话做出来的事往往不受控制。 “牛岛前辈。”五色工戳了戳牛岛的手，“那个女生……是来找你吗？” 你笑眯眯地朝着牛岛挥挥手，对他做嘴型——超级帅气哦。 他走到你身边：“你来看比赛了。” “嗯哼，毕竟我是你的粉丝嘛。” “比赛结束了，你还不回去吗？” 虽然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你还是被他的直言直语小小地打击。 “过来给你送水。”你从包里拿出一个水杯，又在他面前晃了晃。 周围的队友都送来探究的目光。 迟钝如他，也隐隐觉得这个水杯难以接下。 你又晃了晃，做出委屈的表情：“牛岛同学，不要让我难堪嘛。” 他终于有了动作，接过你的水，一饮而尽：“多谢。” 你笑了笑：“记得帮我洗杯子。” 牛岛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 “你是不是傻，”你没忍住笑了出来，“粉色的杯子，一看就是我的啊。” 他捏着那个小巧的水杯，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洗干净哦。”你踮起脚，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微不足道的力道却让他轻轻俯身。 “作为牛岛同学的粉丝，我乐意用牛岛同学用过的水杯。” 这句话你故意咬字很轻，在他耳边轻轻吐气，连发丝都吹到了他的脸颊上，飘来一股香气。 牛岛看着你转身离去的背影，直至你的身影消失，才低头去看手里的水杯。 “牛岛，这个水杯你打算怎么办？” 牛岛想了一下，在运动包里腾出一个位置，又用干净的毛巾隔开，把水杯放了进去：“洗干净，还给她。” “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全面消毒比较好？” 他果然停顿了一瞬。 然后点了点头。 第2章 第 2 章 那个小巧的粉色水杯被牛岛反复清洗，还送去专业的店里进行了消毒，郑重地放进了一个礼品袋里。 他恍然反应——他不知道你在哪个班。 那个礼品袋在他的桌子旁边一直挂着，每天都按时带来，又原封不动带回去。 你左等右等，都没等来牛岛给你送水杯。 这个呆瓜，不会忘了吧？ 你跑去牛岛的班级，见他坐在位置上，于是直接走向他。 班里同学的目光都向你投来，又探究地落在了牛岛的身上。 年级有名的美少女，和县内顶级的排球选手。 “我的水杯呢？”你开口就这么问。 牛岛见到是你，便把挂在桌边一星期的礼品袋递给你：“水杯。” 你看着这个精致的袋子，傻了眼。 他解释道：“我认真洗过了，有送去消毒。” “那你干嘛不还给我？还要我来找你要。” 他沉默一会儿：“你没告诉我，你在哪个班。” “……”你接过礼品袋，居然想不出反驳的话，“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吧？这个年级除了你，我也很有名啊。” 牛岛露出一种“是吗我很有名吗”的表情。 他是不是真的是除了打排球干什么都傻傻的啊！ 到底明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你头一回感到崩溃。 你勉强镇定下来：“午休陪我吃个饭吧。” 牛岛认真思考着，他不知道你的名字，班级，似乎没有和你吃饭的必要。 但是，似乎也没有拒绝你的必要？ 你受不了他了，丢下一句：“中午我来找你。” 朋友听了你复述的过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劝你放弃吧！” 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抱着便当盒就往牛岛班里走。 毋庸置疑的，他带给你一种极大的征服欲。 “牛岛同学。” 牛岛其实有点不确定你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要和他吃饭，他感到自己有些抗拒，却怕你跑空了生气，只好在班里多待了一会。 你真的来找他吃饭了。 你这次学聪明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和你是同级生，叫我oo酱就好了，我是轻音部的。” 牛岛默默地吃着饭，又礼尚往来地道：“牛岛若利。” “我知道。”你笑眯眯的，也吃起饭来。 你的便当盒明显比牛岛的小了一圈，正当你感慨这就是排球选手的饭量么，牛岛就又拿出了一个便当盒。 “吃那么多……”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排球运动消耗的体能比较多，需要补充营养。” “我说你啊，”你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脑子里有没有装一点除了排球以外的东西？” 他的动作顿了一瞬。 排球以外吗？ 《jump》……吧。 牛肉丁盖浇饭。 你通过牛岛的表情判断出来了，他完全没办法说出来你想听的话。 你叹了口气，歪着脸单手支着脑袋：“我是说，恋爱之类的。” 他很快回答：“没……” “我劝你好好想一想再回答，”你站起身来，又俯身凑近他，长发从你的肩头滑落挠在他平放在桌面的手背上，“我不漂亮吗？” 牛岛直视你，始终没有露出你期待的“脸红”“结巴”之类的反应。 倒是把你盯得有些不自在，恨不得现在就找个镜子看看今天的美貌是不是出错了。 “五官端正，眼睛很大，皮肤白。”他总结道，“我认为很漂亮。” 你知道自己漂亮，也知道有许多人喜欢自己。 男生们通常会在看到你的时候脸红心跳，大胆一点地会上来轻浮地搭讪。 你往往会挑选一两个顺眼地和他们相处几天，打发掉时间后找借口分开。 但是牛岛这样的是第一次见。 “啊，是嘛。”你感到有些耳热，坐了回去，“谢谢。” “不用谢，我说的是实话。” 朋友知道了你在牛岛那屡次碰壁，很不给面子地笑得天翻地覆：“我就说了，你还是放弃吧。” 你得出一个歪理：“牛岛同学现在至少不讨厌我吧。” 那就是说，你还可以继续大胆地做他的“粉丝”。 怎么说也是男高中生吧？真的会对你这个超级美少女置若罔闻吗？ “牛岛同学。”大家对你的到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牛岛走到你面前：“什么事。” “加个LINE。” 他没问为什么，只是接过你的手机默默地输着号码。 拿到了牛岛同学的联系方式，你就开始变着花样给他分享自己的日常。 【图片】 牛岛结束训练，就收到了十三条消息。 是你发来的。 他点开图片查看，一只漂亮精致的手，指甲上画了可爱的图案，似乎还写了字。 他几乎能想象出你的语气：【可爱吗？】 在网上和人聊天，牛岛不太擅长。 虽然现实里也不太擅长就是了。 他本能地排斥起回复【可爱】之类的词，总感觉有些轻浮。 牛岛避而言他：【写了什么字？】 你躺在床上，差点没激动得因为这条消息翻下床，使劲按捺住飞起的嘴角：【你仔细看看。】 牛岛放大了图片—— 是他的名字。 他拿着手机端坐了五分钟，实在想不出回答，又觉得不回消息不礼貌，简单地回复：【好的。】就摁灭手机放进了兜里。 “好的？！” 他什么意思啊！！ 你有气向来不憋着：【什么意思呀 ??? .?.? 】 牛岛不擅长应付你这样的女生。 他话少，因为过于强悍，所以队内的人也多少对他有些敬畏，词不达意的时候居多，平时会主动找他讲话的只有天童。 练习说话的对象目前为止似乎只有天童，他不确定他说出什么话来你会高兴，或者说出什么话你会生气，最保险的做法，还是不要说了。 可是看你的颜文字，似乎生气了。 牛岛一边走路一边思考，最后决定回复：【没什么意思。】 第3章 第 3 章 你如遭雷劈。 “哈哈，没事的，没事的，哈哈。” 牛岛同学说话，都是字面意思嘛，哈哈。 你的表情已经扭曲起来，你揉揉脸，这样可是会长法令纹的。 等着吧牛岛若利！ “我一定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牛岛若利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背后骂他。 “牛岛同学。” 你照常来找他。 “什么事？” “下个星期校园祭哦。” 牛岛已经掌握了你的大概想法，无非就是约他出去或者一起去玩，他只很偶尔的能够抽出时间，大多数时间都要训练。 这次也一样：“抱歉，我不能陪你逛。” 你笑着拿出一张海报：“我就猜到你要训练。” 这是轻音部的海报。 “我是吉他手，你来看我演出吗？” 牛岛并不知道轻音部，也不了解，他摇了摇头：“不了。” 这一个月，他拒绝你的时候居多，你都快要脱敏了，独独这次，你不想让步。 “牛岛同学，等着看吧！”你把海报塞进他手里，“舞台上的我，也是很帅气的，不比排球场上的牛岛同学差哦。” 说完，你就气鼓鼓地离开了。 牛岛把海报平铺在桌面上，海报上你站在c位，扬起一个自信张扬的笑容，那把酷炫的吉他和你十分般配。 他盯了很久，同学注意到了，就走过来：“啊，轻音部往年的演出都很帅气哦！” “是吗？”牛岛转头，“我没有看过。” 同学摆摆手：“因为牛岛同学你有时间都在训练嘛。” “oo酱的表演真的是想看一辈子啊！可惜毕业了就看不到了。” 牛岛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海报上。 训练，每天都有。 毕业……就看不到了吗？ 校园祭那天，你装扮得要比平时更加华丽。 “女王大人，太美了吧。” 你无视朋友的拍马屁，撩了把头发，往台下看去。 朋友了然：“帮你看过了，牛岛同学没有来哦。” 你的神色一瞬落寞。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朋友警觉道。 那样的表情在你的脸上转瞬即逝，你扬起一个自信无比的微笑：“当然……” “没有认真。” 你扫了一下吉他，上了场。 他来与不来，你也会发挥出自己最强的水平。 牛岛站在体育馆里，反复地练习扣球。 来训练的人很少，只有他和五色工。 五色工其实更想去逛校园祭，但是知道了牛岛要来训练，他就一起跟来了。 牛岛又叩了一次球。 五色工紧随其后，却屡屡失误。 牛岛停了下来，对他说：“如果你想去逛校园祭的话，就不必待在这里。” 五色工将手中的排球抱得更紧：“我是要打败你的人，你不停下，我也不会停下。” 牛岛：“加油。” 五色工：“……” “轻音部，”牛岛忽然道，“你有去看过吗？” 五色工是高一的，虽然之前听过你的名号，但是没有看过你的表演，牛岛头一次和他谈论排球以外的话题，他谨慎回答：“没有看过。” 牛岛把排球都捡好：“听说表演得很好，我要去看表演了。” 五色工愣在原地。 “如果你也想去，那就一起来。” 事情就发展成五色工和牛岛一起来看轻音部的表演了。 你的表演已经准备结束，只剩下最后一曲。 投入演出时，你已经不大在意牛岛来不来了，舞台下众人狂欢的声音是你的兴奋剂，身体里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追求牛岛的两个月，你无比憋屈。 你在这一刻释放，绽开。 你果然和你说的一样——舞台上的你如此帅气，并不比牛岛若利差。 他赶上了最后一首曲子，总算没错过你说的“帅气逼人的你”的那一面。 牛岛其实不怎么听音乐，但是他由衷地为你鼓掌。 五色工激动地站起来：“好帅……” “牛岛前辈，你说呢？” 牛岛站起来：“回去训练了。” 但是他在心里回答：嗯。 朋友把手机交给你：“呐，你拜托我录的视频，是要发给牛岛吧？” 你点点头，检查了一遍视频里你的英姿，点击了发送，并配文：【帅吗？^?ω 第4章 第 4 章 “牛岛同学！” 他已经摆好了便当，但是没有开动。 “你是在等我吗？”你照例问了一句。 你说话向来轻浮，牛岛也向来不回答这些话，只是颔首点点头，然后吃饭。 你习惯了他沉默的样子，莫名觉得还怪可爱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块蓝莓蛋糕。 你强调：“我亲手做的哦。” 又说了一句不必要的废话：“不要浪费。” 牛岛同学怎么可能浪费粮食，他把自己的饭吃得一干二净，又把你给的蛋糕一扫而空。 他吃饭很快，却诡异地优雅干净，会在饭后用手帕仔细地清理手部面部，再把桌子也一丝不苟地擦干净，最后将用过的那一面仔细对折，放进口袋里。 你发觉你很享受看牛岛吃饭的样子，有一种“牛岛同学也有这一面”的感觉，乖巧又听话。 “好吃吗？” 牛岛点点头。 你故作委屈：“都是我给你带好吃的，你怎么不给我带？” 他叹口气：“我不会做。” 你用更加委屈的神色看着他：“我也不会，我都是为了牛岛同学才学的。” 他妥协了，晚上买了一些简单的食材，在网上搜索过后，决定做最简单的饭团。 因为这项新鲜的尝试，导致他晚睡了半个小时，身为运动员的牛岛若利头一次感受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困倦是怎样的恐怖，并且发誓绝不会再熬夜了。 不过，当他看到你夸奖他的饭团好吃的时候，还是稍微地如释重负了。 他笑了笑：“那就好。” 你吃饭团的动作顿了一下：“牛岛同学，你笑了诶。” 说出这话，他就不笑了，恢复了“一脸正气”的样子。 “再笑一个嘛。” 你把语调拉得长长的，听起来有点像撒娇。 牛岛有些不自在。 你见好就收：“谢谢你的饭团。” 牛岛回家的时候，想起了那个蓝莓蛋糕，又觉得今天吃饭的时候没吃饱，打算去蛋糕店买一个面包充饥。 然而走进那个蛋糕店的时候，他傻眼了。 你说“亲手做的”那个蓝莓蛋糕，此刻有十个一模一样的放在冰柜里。 店员热情地招呼他：“你要这个吗？很好吃的哦，是我们店的爆款呢。” “啊……嗯，来一个吧。” 牛岛拎着这块蛋糕，想起自己傻乎乎的做饭团，心里五味杂陈。 他拍了个照，发给了你。 洗完澡后，头一回收到牛岛同学主动给你发消息的你差点蹦起来，兴致勃勃地点开，猛然发现这是一条“兴师问罪”。 他一言不发，只是发了一张图片，旁边还有蛋糕店的包装。 你逼自己冷静下来。 道歉？ 牛岛同学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 牛岛会不会暴扣你啊…… 装死？ 可是你还想继续追求牛岛同学啊！ 实话实说？ 其实我根本不会做蛋糕但是又想吃你给我做的饭团所以去买了一个骗你…… 怎么想都是第三个选项靠谱吧？ 你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丢给了好友，并且认真询问该怎么办。 损友就是损友，当即笑得要死过去：“你完蛋了oo酱。” “别这样，”你第一次垂头丧气，破罐子破摔，“我还是实话实说吧，明天当面和牛岛同学道歉。” 牛岛盯着聊天页面，你一直没有回复他。 他再次晚睡了半小时。 而你更加不好受，直接顶着大黑眼圈直到凌晨才睡着。 你照常来到他们班门口，余光看见牛岛坐在位置上，没有打开便当开动的意思。 大家已经对你的到来习以为常，见你徘徊在门口，便对牛岛喊道：“牛岛，oo酱来找你了。” “……” 同学朝你眨了眨眼，满脸写着“不用谢”。 你刚要转身逃跑，猝不及防地被牛岛挡住后路。 “不吃饭吗？”他这么问。 “……吃。” 你吃得胆战心惊。 牛岛已经吃完了。 他照例清洁干净桌面的一切，然后再拿出了一个袋子。 你顿了顿：“这是什么？”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简单的蛋糕。 你们之间陷入沉默。 牛岛深吸一口气，才把腹中的草稿说出来：“昨夜给你发那张照片，不是指责你的意思，我了解了一下，做蛋糕不太简单，所以你可能只是单纯不会做才买了一个给我。” 你又把目光落在蛋糕上。 他继续道：“所以我尝试了一下，做蛋糕。” “你要尝尝看吗？” 牛岛把蛋糕推到你面前。 你只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与其说是你在攻略牛岛，倒不如说……牛岛一点点走进你的心。 完蛋，好像是真的有点沦陷了。 “那我不客气了。”你勉强镇定声音。 这块蛋糕摆在牛岛面前看起来很小巧，摆在你面前就显得很大了。 “我们分着吃吧？”你提议道。 牛岛点点头。 蛋糕被你分成两份，他的那份更大，你的那份更小。 你特意给他多一些水果，当作自己的赔罪。 牛岛默默地尝着蛋糕，评价道：“果然还是蛋糕店好吃。” 你被他逗笑：“当然，那可是爆款蛋糕。” 你还是打算和他正式道歉：“抱歉，我不该骗你的，还害你给我准备了饭团……明明，就是敷衍过去就好了，你随便给我买一个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牛岛从没想过还有这个选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着急道：“当然，以后我不会骗你了，我明天真的会自己做蛋糕带给你的。” “明天是周末。” “啊……”你一下子慌了，都忘了时间。 牛岛提议：“我家还有一些材料，我可以教你。” 等等，牛岛同学难道开窍了吗？ 你欣喜若狂，却装作面不改色：“好呀。” 第5章 第 5 章 你穿了成套的内衣，化上了精致的妆容，来到了牛岛家。 他显然休闲多了，普通的T恤和简单的短裤。 不过休闲装的牛岛同学，有别样的一股呆味。 他从鞋柜里找出一双刚刚好合适你的脚的拖鞋。 “你家的拖鞋好合脚啊。”你的脚比同身高的人都要小，头一穿这么合脚的。 “嗯，我昨天新买的。” 那就是说，牛岛同学还看过你的脚有多大？ 你把这句话憋在心里，偷偷笑了笑。 因为你发现，牛岛同学不擅长应付轻浮的话，这会让你们陷入沉默。 尽管很想调戏他，你还是忍住了。 牛岛拿出材料，认真地讲解起步骤。 你倒是也听得认真，虽然说一边认真做蛋糕一边想要和牛岛同学产生一些肢体接触就是了。 比较可惜的是，他都不着声色地避开了。 你怀疑牛岛是故意的，但是偶尔又能得手几次，碰上他结实的小臂，或者往后退的时候用后脑勺感受他厚实的胸肌。 牛岛有些苦恼，甚至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发出这个邀请。 他默默地做蛋糕，尽量避免和你靠近。 你今天穿的衣服其实不算暴露，是一条方领的连体短裙，俏皮又可爱。 但你不知道，牛岛的视角看去，他能从领口直接看到你的脚底。 他只能尽量将自己的视线锁在面团上，又克制不住自己去想不小心看到的画面。 “牛岛同学，”你突然叫他，“你很讨厌我吗？” 他抬起头，微微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今天一直躲着我。”亏你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了进展，他主动邀请你来做蛋糕，结果就是一直躲着你。 他思索着把原因委婉的讲出来的办法，在你看来则是一种找不到借口的默认。 你对自己这三个月的表现没了信心：“如果我对你的追求你感到烦了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 牛岛被这句话砸懵了。 追求？ 烦……？ 他脑回路一转：“如果我说烦，你会怎么办？” 你气急败坏，不择手段地往他手臂上一拍，结果就是手心火辣辣的疼：“你还真的嫌我烦！” 他愣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换种办法追求你。”你这样回答，“我喜欢的人，就没有拿不下的。” 等等。 喜欢……？ 牛岛觉得这个问题太棘手了，比做蛋糕、饭团，难了一百倍。 “你在追求我？” 他好半晌才回这么一句话。 你差点吐血：“不然你以为我这三个月在干嘛！玩吗！” 严格来说，你确实是抱着玩的心思。 不过现在是认真的了。 真是自食恶果啊。 你认命道：“那我喜欢你总看出来了吧？” 牛岛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我的粉丝……那种喜欢吗？” “当然不是，”你鼓起勇气靠近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领口风光被牛岛尽收眼底，“是要做你女朋友的喜欢。” 你大起胆子说着露骨的话：“因为是来你家，我还特地准备了成套的内衣诶！” 他笑了笑。 “你笑什么。” 牛岛把头偏开：“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个词：“成套内衣。” 原来牛岛是色狼吗？ 你的脸猛地一红，觉得自己今天太丢脸了，刚想拎包逃跑，又反应过来牛岛的话。 所以今天他一直躲着你，是因为他看得到？ 你狐疑地观察他的神色，觉得自己猜得**不离十。 “所以，你讨不讨厌我？” 牛岛一贯严肃而认真，在你看来，他只是一些呆，需要你引导正确答案。 果然，他摇了摇头。 “那喜欢呢？喜不喜欢我……当然不是偶像对粉丝的那种！是男人女人的那种。” 他老实说：“不知道。” “那我问你，”你的脸像一颗熟透的草莓，“你见到我的时候，想不想亲我？” 房间中只剩下你们的呼吸声，寂静可闻。 你听见自己的心跳在狂乱作响。 如果牛岛回答不的话，那你就……就好好当他的粉丝好了。 如果他说想的话，那你就扑倒他！把内衣派上用场！ 你做好了万全准备，自认为万无一失。 房间的灯忽然被“啪嗒”关掉，这居然是遥控灯。 下一瞬，牛岛若利的手就桎梏在你的腰间，你被放在了桌面上，勉强够到了他的下巴。 这个距离足够了。 他把你紧紧地拥在怀里，嘴唇毫无章法地贴在你的唇上，乱贴了几下，扰乱了你的呼吸。 “要张嘴的。”你红着脸说。 这不是你的初吻，却比初吻还要心动。 他很快按照你说的做，张开嘴将你的唇包裹住，又发现了勾舌头这个小游戏，开始无师自通。 牛岛无意识地将手臂一再收紧，你柔软的身躯紧紧贴附在他的身上。 你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答案。 你很瘦弱，却意外柔软。 牛岛察觉到自己总发生在清晨的身体变化此时不合时宜地出现，才喘着气把你松开。 你却张腿环住他：“那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牛岛皱了皱眉：“这样还不算吗？” 攻略成功。 你说：“当然算。” 你赖在他身上：“再亲一口。” 牛岛拒绝了，并且上楼换了件衣服，坚持要送你回家。 “牛岛，牵手呀，男女朋友都牵手的。”你伸开五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笑了笑，握住你的手。 他的手又厚又宽，手掌心有些薄茧，摸起来很舒服，痒痒的。 你同样伸出手，展示手心的茧：“情侣款哦。” “练吉他练的吗？” “你怎么知道。” 他想到什么，笑着说：“我看了很多遍，那个视频。” “啊！”你得意地大叫一声，“那个时候你就喜欢我了吧！” 牛岛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你再亲我一口。” 这是在大街上。 牛岛同学显然做不到像刚刚那样亲，连他自己都觉得色情，他仿佛变成**片男主角，还是女性向。 他弯腰，蜻蜓点水地在你的侧脸碰了一下。 你从不知足：“这样不够。” 第6章 第 6 章 就像你说的，你从不知足。 所以牛岛若利点到为止的亲吻不能满足你，他在大量的训练里勉强挤出午休时间里和你吃饭也不能满足你。 蛋糕不能天天做，你退而求其次，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那饭团呢？” 牛岛犹豫了一下，他不喜欢熬夜，每次熬夜都会让他在第二天的课堂犯困。 但是看到你的眼神，他又忍不住退让。 “一周一次。”只是周末的话，他可以挤出时间，然后周一再把饭团带给你。 虽然有点失望，但是你同意了。 和牛岛恋爱后的日子和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午休的时候来找他吃饭，放学的时候偶尔能等到他结束训练一起回家，但因为不顺路，往往在公交站口两人就要分开。 他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给你想要的那种吻，只会轻轻地趁没人的时候在你提醒的时候在发顶转瞬即逝地点一下。 你把五指塞进他的指缝里，过路的情侣互相靠在一起，牛岛却站得笔直，甚至连握着你的手都是松松垮垮的。 你尝试松了松手，牛岛低头看了你一眼，任由你把手抽离。 你开始怀疑做蛋糕时的那个吻了：“牛岛，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片刻后又往前走，表情没什么变化：“嗯。” 你还没来得及从他的表情里剖析出更多，牛岛就出声说话了：“公交到了。” 这是牛岛今天第一句主动发起的话题。 你看了一眼牛岛，没有提出今天的分别吻。 牛岛站在原地，单肩挎着书包，你们沉默着对视了好几秒。 “明天见。” 牛岛：“明天见。” 公交车在夜色里穿梭，回到家时，饭菜的香味已经飘出。 妈妈抱怨道：“最近回家怎么这么晚？” 你无奈地叹气：“谁叫我谈了一个排球脑袋的男朋友呢。” 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你一边扒着饭，一边用余光去看，居然是牛岛发的！ 你抹了两下嘴，迅速拿起手机，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妈妈都看呆了：“之前谈恋爱可没见你那么上心。” “这次这个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这是他恋爱后第一次主动给我发消息。” 消息的内容简洁明了： 【明天集训，见不了。】 你想起自己上公交离开前的那句“明天见”，瞬间有点无语。 好像只有你在期待明天见一样，刚刚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没见他吭声。 你把对话框里的话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又为牛岛找好了借口，勉强心平气和地问：【去哪里集训？】 【东京。】 你立刻查阅了车票，先斩后奏地买好了票。 你说明天见，那明天就一定要见。 碗里还有点剩饭，你三下五除二地扒干净，就蹦跶着上楼开始收拾东京之旅的行李。 妈妈捂着嘴靠在房间门口偷笑：“你要去找你的小男朋友？” 你想了想，觉得小男朋友这个词好像不太适合牛岛若利。 应该是大男朋友吧？ 不过到底没说出来，因为妈妈是个老司机，肯定会把牛岛往“刚刚谈上恋爱就把女生骗回家xxoo”的方面想。 你把妈妈赶走，精心挑选了两套新衣服，一套可爱系的一套温柔系的，又找出最可爱的内衣，顺便订好了在东京的酒店。 第二天一早，你习惯性打开和牛岛的对话框：【出发了吗？】 牛岛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耳机里播放着你弹过的歌曲。 叮咚的消息铃声吊起他的嘴角。 不用看是谁，也不需要设置特殊提示音，只有你会这样不厌其烦地发消息。 【嗯。】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牛岛：【昨天说了。】 你噼里啪啦地打着字：【我是说出发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牛岛沉默了几秒：【我下次记得。】 和女朋友报备不是基本的事情吗？ 你丧气地垂下手机，又拍了一张自己也在新干线上的照片：【我也出发了。】 牛岛：【你去哪？】 你愣了愣：【当然是去找你啊。】 你怕他不记得了，还特意提醒道：【我不是说了嘛，明天见。】 牛岛的眉心轻轻地拧在一起，然后越拧越紧，变成一个“川”字：【我去集训的，而且坐的是排球部的车子，酒店也是用社团经费订的。】 【牛岛同学，我很有钱。】 他直接忽视这句话，给你报销了路费和酒店费用。 不过给得有点太多了吧？ 牛岛同学真是开窍了，居然还会多给女朋友一点钱。 然而下一瞬，你就破灭了“牛岛同学开窍了”的幻想。 因为他给你发的新消息： 【买最早的车回去，你一个人不安全。】 你感到一阵无语：【哪里不安全？不是有你吗？】 他言简意赅：【我要训练。】 你从他简短的话里提取出的信息：我要训练，没空陪你。 你盯着脚边大大的行李箱，里面都是你准备的小惊喜。 你甚至郑重其事地背来了吉他，可以晚上在酒店叫他过来听你练习。 虽然说是为了亲嘴和干点别的事才订的酒店吧，但是你难得也会有练习弹吉他给男朋友看这么纯情的想法。 你做好决定的事，牛岛也休想改变。 你把钱退了回去，很有骨气：【没关系，我可以看你训练。】 他的昵称停留在【对方正在输入中…】很久，最后只发给你一句简短的：【好吧，可能会很无聊。】 你笃定道：【不会。】 第7章 第 7 章 “砰！” 排球在牛岛的重扣下猛然落地，他的确是名副其实的日本代表队选手，展现了惊人的实力。 然而你却没忍住打了两个哈欠。 就像是再精彩的演出，看了成千上百遍也会觉得无趣，整整一个上午，你一个人坐在场边，无聊时偶尔拿出手机看看，除了和你来搭讪的男生，没有人和你说话。 你打扮得精心又漂亮，在体育馆里显得格格不入，在场的女生都是各队的经理，穿着干练的队服，扎起舒适的高马尾。 你做了时下最流行的湿发造型，发尾连一根翘起的杂毛也没有。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我不会无聊”，你一大早就爬起来洗了头，化了妆，信心满满地坐在体育馆里，然后硬生生看着牛岛若利打了一上午的球。 练习赛的对手是东京的强校，但是牛岛若利是全国前三的主攻手，几乎每一记重扣都毫无悬念，比赛胜多输少，再来就是枯燥的肌肉训练。 好无聊。 与你格格不入的体育馆，场边擦汗散发着味道的毛巾，听不懂的进攻术语，看不懂比赛的规则。 为什么明明球没打过去，却得分了？ 为什么明明发球过去了，但是失误了？ 你无数次地逼走自己的困意，追随牛岛的跑动的身影。 终于，比赛又一次结束。 白鸟泽的人都注意到了你，特地隔开一段距离，把空间留给你和牛岛。 你很想上去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却对出了一身汗的牛岛望而却步。 牛岛若利适时地和你拉开距离：“现在有点脏。” 你不置可否，坐回了位置上。 牛岛若利想了想：“你无聊吗？” 你咬咬牙：“不无聊。” 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什么时候结束？” “下午还要训练。” “晚上呢？” “晚上我也想训练，”他坦白道，“我发现了自己的一些问题。” 你张了张嘴，想生气，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 白鸟泽的队员的眼神时不时飘过来，你是恋爱中的高手，知道如果现在发作，或许会下了牛岛的面子。 男生都不喜欢这样。 也的确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跑来东京看他训练的。 牛岛补充道：“不过晚上大概只有我一个人来训练。” 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晚上我来看你训练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可以。”他回答的有点慢。 你瞟了一眼白鸟泽鬼鬼祟祟的八卦的眼神，用尽最后的素质挤出甜美的微笑：“我有点困了，下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再来吧。” 撂下这句话，你就离开了。 你站过的地方，飘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你人一走，牛岛就重新走回队伍里，开始压腿拉筋放松肌肉。 天童拉筋拉着拉着就拉到了牛岛身边，没头没尾拉了一句：“oo酱生气了？” 牛岛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天童觉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随即捧腹大笑起来：“没什么没什么。” 他经常这样，牛岛get不到天童觉的笑点，默默地继续拉筋。 你气呼呼地回到酒店，把头发上黏糊糊的发胶洗了个干净，再把全是甲醛的假睫毛卸了，还有日抛美瞳摘掉，以及那条闷热的长裙换下。 这一套流程下来，气也没了大半，你倒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刚刚好就是和牛岛约定的晚上。 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反复强调：“牛岛同学就是这样的。” 在和他谈恋爱之前，你就知道牛岛同学是排球脑袋了。 如何在他的排球脑袋里把自己塞进去，那才是你的本事呢。 不过你没有再化精致的妆了，穿了舒服的运动套装，梳了个简单的马尾就去了体育馆。 牛岛已经出了点汗，显然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他没有因为你的到来停下动作，只是继续地进行着热身运动。 你有点好奇，排球一个人要怎么练。 很快，你就明白了牛岛叫你来的目的。 “你把球抛到空中就行了。” 你：“……” 在抛了十几个球后，你看不出牛岛反复训练的效果：“你在练习什么？” “我想尝试新的球路。”他看了看发红的掌心，“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你抿抿嘴，刚要开口，牛岛就打断了你：“再来一个。” 再次抛了几十个球，你耐不住手臂的酸痛：“休息一会儿吧？” 牛岛大约终于想起来体贴你这个常年不运动的女朋友，点了点头。 他的运动包装得鼓鼓囊囊，里面居然是好几套运动装。 你疑惑道：“带那么多衣服过来干嘛？” 牛岛抓起一件衣服，又拿毛巾认认真真地擦干净了汗，才慢慢地张口： “出了汗不方便和你靠太近，所以带了一点干净的衣服休息的时候换。” 你“噗嗤”一下笑出来，难道是早上你对出了汗的牛岛同学嫌弃得太明显了吗？ 他一丝不苟地把擦过汗的毛巾对折叠了起来，又拿起衣服要到更衣室里换。 你有点好奇：“早上我看大家训练的时候，不都是在场边换的衣服吗？” 排球训练的时候的确是的，白鸟泽有专业的医疗队伍，队伍里也有一些女成员，但是仅仅是更换上衣的话，大家都习惯在场边换。 女成员们也已经习以为常，肌肉放松忙的时候她们也会来帮忙。 但是因为对象是你，他忽然觉得在你的面前换衣服有些…… 冒昧。 他找不到精确到词描述这个感觉，于是选择垂下眼睛，假装听不见。 他换好干净的衣服打开门，你已经站在更衣室的门口。 你看了眼他已经充血的肌肉，意义不明地问： “更衣室里，应该没有监控吧？” 牛岛若利是正正经经、正确的、明确的、法律意义上、生理意义上的男高中生。 他在青春期启蒙之后，不喜欢看关于xxoo的视频，但这并不代表他纯洁无瑕，毫无**。 他立刻听懂了你的话。 “没有。” 第8章 第 8 章 你几乎是快步逼近更衣室里，反手就关上了门。 明明牛岛的体型比你大了将近一圈，此刻的你却更像是一位狩猎者。 而他就是你的猎物。 干净的运动服散发出洗衣凝珠的香气，他的发丝还微湿着黏在额头上。 牛岛的发质偏硬，又剪得较短，平时看起来更像长一些的短寸，出了汗之后，让你联想起一个不符合男高中生的词语—— 性感。 他身上爆发出强烈的荷尔蒙，在狭窄的更衣室里，你只想好好地品尝自己狩猎的美味。 在上前的那一步，比起牛岛的嘴唇，他最先触碰到你的，居然是肩膀。 明亮的更衣室里，你看得一清二楚。 他居然捏着你的肩膀，把你推开了。 推开了？ 推开了！ 你反复确认牛岛的神情——浩然正气。 难道是因为今晚犯懒没有化妆，所以牛岛同学才会对你视若无睹吗？ 或许是因为牛岛同学比较绅士呢？ 可是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之前一起走回家在路上他不愿意就算了，现在四下无人的，他为什么还要把你推开啊！ 你可是为了等这个吻在这看了一整天无聊的排球，还陪他练了一小时看不懂的排球诶！ 要知道你的体育成绩每年都低空飘过，连体育老师都叫不动你，你都陪着他练了一整个小时的排球诶！ 你已经满脸黑线，一言不发地默默盯着他。 牛岛松开手：“抱歉。” 那就好，还会解释就行。 牛岛继续道：“我是不是捏疼你了？” “……” “继续训练吧，我好像有一些手感了。” “…………………………………………” 他要绕开你，你灵巧地先一步来到更衣室的门口：“牛岛。” 在牛岛若利的视角，他能看到你光洁的额头、只涂了唇膏却粉嫩而亮晶晶的嘴唇。 你只穿了运动服，他却抱过你，知道你的柔软细腻。 你猝不及防地逼近他，又抱住他的腰，微弱的力道一点一点地收紧，勒得他差点以为自己喘不上气。 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腾出一只手把更衣室的灯关了。 昏暗的环境里，你慢慢地在他的怀里抬起头，下巴支在他软绵绵的胸肌上，心猿意马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发脾气：“牛岛，你在和我装纯吗？” “……”他一辈子没想到“装纯”这个词能用到自己身上，“没有。” 你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肉，徒劳地抓起一层紧致的皮，发泄般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清脆响亮的“啪”在安静的更衣室响起。 两人都愣住了。 你只是想轻轻拍一下，完全没想到会那么大声。 牛岛也愣住了。 在他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撒娇什么的似乎有点进行不下去了。 谁知道运动员男朋友的屁股打起来会那么响啊？ 你深吸几口气，从牛岛的怀里装作若无其事地退出来，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训练吧。” 更衣室的门一打开，外面的光线猝不及防地照了进来，两人同时眯了眯眼。 你经常熬夜，眼睛适应光线的能力十分了得，于是比牛岛先一步适应了馆内的光线。 也自然发现了他通红的耳尖。 手上的触感还清晰地烙印着，你甚至还觉得自己的指尖在发麻。 还能欣赏到牛岛若利连打一小时排球都面不改色此刻却发红的耳垂。 你愿意为了此等景色再打一小时排球！！ 虽然没有如愿获得牛岛同学之前那样的深吻，但这个意料之外的收获也足以支撑你再激发一下自己身体的潜能。 又练了一小时，你也出了一些薄汗，这下是真不行了：“牛岛，我累了。” 你的尾音拉得很长，下意识地冲他撒娇。 空旷的体育馆让这声音变得古怪起来。 你后知后觉地收敛了声音。 牛岛又去换了一套衣服。 从体育馆出来，东京不比宫城的夜晚凉爽，此时有点闷热，你们并肩走着，牛岛身上散发出暖烘烘的热气。 哪怕很想和他贴在一起，你也有点难耐地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沉默地走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了脚步。 你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牛岛盯了你一会儿，将手举到自己的脸前，五指缓缓地张开。 他显得有些犹豫，又发自内心的疑惑：“今天为什么不牵手？” 你居然从身高一米九的男朋友身上找到了一种小孩子的感觉。 你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没说出口是因为觉得太热了。 下一瞬，指缝间被塞进了他的指头。 这是牛岛若利从你这里学来的牵手，一根一根的手指交叉相握。 他没有告诉过你，比起一些让他难为情的亲吻，他更享受把指头塞进你的指缝的感觉。 你的手很小，能扛起一把帅气的吉他，手心会有薄薄的茧，摸起来很舒服。 你感受他的粗粝的手指轻轻磨着你的手背。 “牛岛，”晚风从你们中间的空隙穿过，“你们的酒店在哪？” 他报了一个地名。 你拿出手机搜了搜，距离不远。 刚刚好步行十五分钟。 “要不要送我回去？” 你悄悄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