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奥特曼出现在现实中，但是：》 第709章 一心同体 “情况，原来这么糟糕了……现在我们还活着，是不是因为显示世界的人都在关注奥特曼，即便源头被毁灭，但铭记的力量依旧存在，所以我们也存在。” 来自内心的声音让月寂很是同意，但同时，他也告诫起赛罗。 “不要把我当令人，也不要尝试窥探我的内心，可能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赛罗的意念小心避开那些漆黑的记忆旋涡。 “嗯，我明白，既然你暂时回不到现实世界，那就先去执行任务吧，正好我也能维持你的生命体征。 之前由于你的体内有纯粹的光之力，我是无法和你一心同体的，但现在我就可以治疗你的伤势了，话说回来，你的伤势怎么比死去的令人还要严重好几百倍。 不太合理啊……我自己都感到有点费劲了。” 月寂闻言苦笑道。 “那还真是抱歉，拖着这样的身体活动真是麻烦你了，下面去哪里？” “一个地球，利布特正在战斗，但对手却很麻烦，是我曾在异次元交战的黑暗洛普斯，实力甚至能和巅峰期的我持平。” “嗷嗷，你说那个外传啊，那玩意不是被你一刀砍爆了吗？有这么难对付？” 月寂挠了挠头，但赛罗却告诉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那些东西量产了，数量恐怕上百个，并且异生兽和这些东西进行同化，实力恐怕还会再次上升一个档次。我打一个就够费劲了，况且我现在的状态不佳，短时间内也不太可能使用究极闪耀形态。 用常态对付他们的话，我有点力不从心，算了……先去。 ” 说罢，赛罗想要操控月寂的身体权限，然而无论他怎么挪动，月寂的身体都无法被他控制。 当然，月寂也没有反抗赛罗，他从大衣内掏出赛罗眼镜，没有任何犹豫便扣在眼前摁动扳机。 咻——！ 变身的辉光中，赛罗终于感受到久违的力量流动。但当他看向意识深处时，月寂的虚影已经蜷缩在角落，那些灵魂的裂痕正在渗出黑色的雾气。 “你来吧，我正好歇一会，感觉累死了。” “行，如果出现危险，我们就暂时后撤。” 没有回应。只有意识深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月寂竟然在这种状态下睡着了。 看来是真累了啊…… 随着赛罗召唤出终极铠甲，他也遁入了新的宇宙，身后无数异生兽正要追击，却被不知多少兆宇宙之外的诺亚用异空间技能直接秒掉。 …… 地球平流层外，黑暗洛普斯的死死钳住利布特的咽喉。猩红的独眼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拽着利布特的头颅，如同陨石般向地表坠去。 呜——！ 利布特的四肢在超高速摩擦中燃起火焰，大气层在他周围形成炽热的火焰。 他拼命凝聚光能想要挣脱，却被黑暗洛普斯关节处蠕动的异生兽组织牢牢禁锢——那些紫黑色的触须正贪婪地吸收着他的光之能量。 咚——！！！ 撞击产生的冲击波掀翻方圆十里的建筑。利布特深陷在环形山般的巨坑中央，彩色计时器发出凄厉的警报声。 黑暗洛普斯优雅地降落在坑缘，机械足踏碎混凝土的声音如同倒计时的丧钟。 利布特模糊的视线里，那个扭曲的身影正缓步走来。黑暗洛普斯抬起胸口，核心出现一个漆黑的炮口，次元炮口正蓄势待发。 就在死亡光束即将发射的刹那—— 咻——！ 翡翠色的光流如天罚般从天而降，精准命中黑暗洛普斯的炮管。爆炸的火光中，红蓝相间的身影轰然落地，溅起的碎石在赛罗周身形成短暂的浮空带。 “嗬啊！” 赛罗的飞踢直取对方头颅。黑暗洛普斯仓促格挡，机械臂却在接触的瞬间扭曲变形。异生兽组织疯狂蠕动试图修复，赛罗已经借着反作用力后翻落地，右手划过额间的指示灯。 “艾梅利姆切割——！” 翠绿的光束贯穿黑暗洛普斯的胸口，在它背后的天空中划出长达千米的光痕。但赛罗没有松懈，他清楚地看到——那些被击穿的伤口处，异生兽细胞正以可怕的速度再生。 “利布特！还能动吗？”赛罗前探掌摆出战斗姿态，眼神扫向身后的战友。 深坑中，利布特艰难地支起上半身，计时器的闪烁频率稍稍稳定：“小心...他们更强了...” 话音未落，黑暗洛普斯握住两个冰斧，相继摩擦出火花后，一场凶险的战斗也蓄势待发。 赛罗的指尖擦过冰斧，金属表面倒映出对方狰狞的面甲——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黑暗洛普斯率先挥动冰斧，赛罗敏捷地甩出一发奥特赛罗飞踢，将对方冰斧踢飞出去后，他一个后仰躲开对方的近距离光线攻击。 滋滋滋！！！ 赛罗后仰的瞬间，黑暗洛普斯的艾梅利姆切割也掠过头颅，向着后方的城市群快速扫去。 刹那间，后方的城市引起一定程度的爆炸，黑暗洛普斯趁机接住两个冰斧，一记横扫直接袭向赛罗。 后者见状快速双臂擒拿，但随着对方力气的加大，赛罗也逐渐落入险境。 原本自己就和一号机、或者说觉醒意识的黑暗洛普斯力气差不多大，现在更是由于自己和月寂一心同体，加上对方和异生兽融合，现在有了一定程度的强度偏差。 联想到月寂的技能教学，赛罗灵机一动，甩动冰斧拉开距离的瞬间，他也提取力量技能，只见赛罗原地消失，下一瞬间，充满火焰的一拳便轰在了黑暗洛普斯的身躯上。 咚嗯！！！ 足以撕裂空间的拳击将整个地球的大气层震碎开来，重创黑暗洛普斯的同时，赛罗也收回冰斧，将两个头镖汇聚于胸前后，赛罗也开始蓄力起双生射线。 “嗬啊啊啊~~” 随着淡蓝色的光线从赛罗核心破空而出，强烈的冲流也让黑暗洛普斯的身形逐渐消散于虚空。 蓄力的赛罗跌倒在地，二奥同时回到人类姿态进行休息，利布特化身为一名头戴白巾的男性，而赛罗化身的人类则让利布特瞳孔一震。 “月寂？” 第710章 1v100 此刻的月寂还处于沉睡，随着他晃动身躯，整个人也几乎要跌倒睡去。 赛罗发现自己还是控制不了睡着的月寂，索性只能放任对方摔倒，然而在月寂即将前倾落下之时，他竟核心发力，硬生生站住了脚。 随后，月寂睁开了双眸。 几分钟过后 简单交涉了当前的情况，月寂给出了一个建议。 不要在地球上展开战斗。 “百害而无一利。” 听完月寂的分析，利布特点头同意，他本要感慨月寂那现实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但奈何时间不等人，他们现在战斗。 二人在简单的补充食物便再次变身离开地球。 此刻利布特的状态极其糟糕，来到火星后二人也在地表开始吸收能量，准备短暂休整。 “话说赛罗，你现在还是本人在作战对吧？” 利布特好奇地问了一嘴，而后者则回应道：“不然呢，本大爷从来没有把控制权交给任何人，除了最初信任大河那么一次，后面可就再也没有过了。” 听闻此言，月寂也赞同道：“是啊，赛罗的技能太多太多了，我一时间也玩不明白，索性就交给赛罗了，我和他二者一心同体进行修复才是重事，你们继续聊，我再睡会。” 利布特望着赛罗体内那月寂沉睡的侧脸：“说实话，他不太像适合你的人间体。” “正好相反。”赛罗的意念突然柔和下来，“他的意志力...强得可怕。” 月寂的睫毛微微颤动，赛罗的声音依旧回荡。 还要...睡多久？ 直到伤口不再渗血。 那恐怕...要睡到世界尽头了... 火星的夕阳将两奥的身影拉得很长。赛罗望着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星群，突然很想知道——当月寂梦见那些逝去的世界时，是否会流下眼泪。 然而，异变发生，随着数发黑暗集束射线袭来，整个地表也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赛罗快速释放出奥特赛罗护盾，利布特配合地使用出强劲之网，短暂抵挡了这波攻势。 随着硝烟散去，近百个黑暗洛普斯也降临在卫星之上。 这一刻，赛罗感到了心悸。 普通的一百个量产机都不好对付，更何况这些独立的个体，再加上异生兽的组织加强呢？ “利布特！我们准备好逃跑！等我召唤出终极铠甲后，你就快速跟上，我们先撤退！” “好！” 利布特同样大感不妙，赛罗见状挥动手腕准备召唤住终极铠甲，然而几名黑暗洛普斯率先发力，擒住赛罗的手腕便是一个反擒拿。 “呃啊！” 赛罗吃痛后一脚踢出，为首的黑暗洛普斯快速双臂交叉格挡，第二台黑暗洛普斯摆出拳击姿态直接挥拳，赛罗迅速应对，但一来一回间都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面对那专业的拳击姿态，自己竟没有一点机会造成重大伤害！ 这就是影视剧的表演打戏和现实拳击的差距吗？ 赛罗不禁感到有些绝望，宇宙拳法说白点也不过是现实五行拳的一些流派，这些东西在现实都是有迹可循的，面对稳住重心，不断保持拳击姿态的敌人，赛罗和利布特都在瞬间落入困境。 第三台黑暗洛普斯立刻补上，拳击姿态标准得近乎冷酷，每一拳都精准压制赛罗的防守间隙，金属拳锋擦着他的能量核心掠过，激起一串危险的紫电。 就在场面陷入危急之时，昏睡的月寂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月寂直接抢过了赛罗的身体权限。 这熟悉的被夺舍感觉让赛罗下意识发出惨叫，但月寂却很无语地回应道：“我又不是贝利亚，你怕啥……让我来试试吧。” 赛罗还在思考要不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确实抵抗不了月寂的操控。 合着这下是自己操控不了月寂，也不能反抗月寂操控自己啊…… “从灵魂的角度上来看，你比贝利亚的精神都要强大多了……人类的精神强大到这个境界，实在不可思议……” 月寂闻言冷笑道：“贝利亚那个经历太小丑了，这跟强大没什么关联，他那还是算了吧，接下来我来就行。” 战场上，“赛罗”缓缓抬头。 橙黄色的光眸中，竟散发着说不上来的杀意和高昂的情绪，恐怖的能量在赛罗身躯上去散开，当黑暗洛普斯感应到那熟悉的气息后，异生兽的细胞组织也开始发自本能的恐惧。 赛罗的身躯内，为什么传出了月寂的气息？ 接下来的五秒内，战场上绽放出令恒星黯然失色的光芒。 只见赛罗手掌凝聚能量，以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拔出冰斧后，月寂将奥特踢击战法，大爆炸手刀、赛罗扣杀光束、念力射击，赛罗拳等各类技能叠加。 随后，在瞬间凝聚核心的双生射线能量后，赛罗随意地甩出一发冰斧。 刹那间，旋转的冰斧如同微型超新星爆发，沿途的黑暗洛普斯像纸片般被撕碎。余波甚至击穿火星大气层，在火星表面留下一道横跨一千公里的灼痕。 “这...”赛罗的意识呆滞地看着这一切，“我的身体原来能...” 月寂没有回答，收回冰斧后，他也钮转脖颈，活动筋骨。 “啊……我想想你们的死法吧，这么多好玩的技能，我真想试试呢。” 身后的利布特已经看傻了，而月寂则告诉利布特现在不要轻举妄动，面对再度袭来的集束光线，赛罗一个带着利布特一个闪身离开原地，用念力光波炸出大量的碎石后，赛罗也瞬闪而过。 用全部力量折爆一台黑暗洛普斯后，十台黑暗洛普斯也用异生兽细胞强行融合。 此刻的赛罗站在高台，下方近百个黑暗洛普斯竟感到了一阵阵恐惧，数十台黑暗洛普融合后快速冲向赛罗，后者轻松躲闪，数十次斩击竟没有一次命中在赛罗身上。 下一刻。 锃！！ 原地不动的赛罗抬起手臂看向两个冰斧，月寂的声音也紧随传出。 “啊，还真硬啊。” 身后，那数十台融合的黑暗洛普斯竟如同蛋糕般被切开。 第711章 秒了 利布特站在火星赤红的沙尘中，眼眸倒映着赛罗周身翻涌的能量涡流。那熟悉的红蓝相间的身躯此刻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就像直面一颗即将爆发的超新星。 这真的是赛罗吗？ 他突然想起光之国的那场宣讲。 “现实不是英雄传说。”那时的月寂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正义不会因为‘正义’就自动获胜。” 火星的风暴卷起赛罗的披风，那些被月寂操控时留下的战斗轨迹在利布特脑海中回放——每一招都精准得可怕，每一式都残忍得高效。没有多余的炫技，只有招招致命的实用主义。 就像月寂曾经举过的例子：游戏角色设计追求美观，而实战格斗只需要最有效的杀人技。 黑暗洛普斯的残骸在沙地上燃烧，紫黑色的异生兽组织仍在垂死蠕动。 “力量从不分善恶。”赛罗的声音突然响起，却带着月寂特有的冷峻语调。 黑暗和光明的力量取决于使用者。 君子论迹不论心... 数量只剩下50多个了。 初号机黑暗洛普斯见状发动次元炮击，月寂推开利布特，示意让对方先离开，自己留下来断后。 “赛罗！……月寂！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利布特呼喊着，随后化作了赤色的光球离开了火星。 与此同时，火星在众多次元炮击中彻底消散，赛罗与众多黑暗洛普斯被吸入次元夹缝内，看到周边那乱流的颜色，他不禁感慨道。 “上次来这里，还是被雷欧师傅所救……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只有我和你，以及实力更强的敌人。” “啊……还好吧？” 月寂挠了挠头，这让赛罗的动作显得有些无所谓，体内的赛罗意识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无语道。 “话说回来，你可真别像贝利亚那样，给我意识全夺舍了啊。” “哈哈……你看看你周围有那种能量藤蔓吗，没有的话不就代表你是自由的吗，行了，准备迎战吧。” 赛罗本还想感慨，为什么月寂能在这状态下还能这么乐观，然而敌人已如潮水般涌来。十台黑暗洛普斯猩红的独眼锁定了目标，机械关节发出蓄力的嗡鸣。 面对率先袭来的十台黑暗洛普斯，赛罗将两个冰斧合并为火花刃，随后狠狠插在地面上。 面对这一举动，众黑暗洛普斯都停下了攻势，在异生兽的记忆下，他们对月寂是有着些许恐惧的。 莫名其妙的这么做，意义何在。 月寂操控着赛罗的双手，将两柄冰斧合二为一。火花刃插入地面的刹那，整片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黑暗洛普斯竟集体停滞，异生兽细胞在本能地战栗——它们认出了这具躯体里藏着的另一个灵魂。 “月寂，你这是？”赛罗在意识深处发问。 三台黑暗洛普斯见状快速冲上前来，赛罗右足跺地的冲击波让整个陨石带为之一颤。火花刃在反作用力下腾空而起，月寂抓住这电光火石的瞬间。 砰！ 赛罗率先轰出一发赛罗拳。在大爆炸手刀和奥特头镖战法结合轰在火花刃的瞬间，一发奥闪也紧随着迸发。 咚嗯！！！ 三重战技在百分之一秒内完美融合，全部轰在悬浮的火花刃上。奥闪的湛蓝光辉紧随其后，为这记合击注入毁灭性的能量。 面对这一现状，三台洛普斯都下意识进行躲闪，然而火花刃竟在原地没有飞出，整个刀身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在承受什么巨大的动能。 赛罗随即双手发动封闭光束，在挤压空间出入口后，黑暗洛普斯也察觉到对方想要关闭次元裂缝的入口。 随即，三十多台黑暗洛普斯来到入口站成一排，用次元炮抵抗着赛罗的封闭光线，其余十台则形成一条线，快速向赛罗袭去。 看到这一幕，月寂笑了。 只见赛罗的腿部爆发出强烈的火焰，奥特赛罗飞踢和奥特踢击战法随即结合，极致的动力链传出，所有挤压的能量全部爆发，使得火花刃以惊人的速度震颤着，周围的空间像玻璃般出现裂痕。 当然，这还没完。 眼看面前的火花刃即将脱离念力控制，赛罗左臂大展，随即对准火花刃摆出L型姿势。 赛罗集束射线！ 砰——滋滋滋！！！ 金色的光流与振动到极限的火花刃相撞，积蓄多时的能量终于突破临界点。 锃！！！！ 多重技能在动力链的配合下爆发而出，恐怖的动能在瞬间爆发，火花刃原本就被月寂注入了火花斩击的能量，瞬间积攒的能量在光线的冲击下彻底爆发而出。 仅仅纳秒之间，四十台黑暗洛普斯便被贯穿，火花刃以超越光速的轨迹行驶，竟直接劈碎了整个次元裂缝！ 回到宇宙的瞬间，战场来至火星和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落于谷神星后，剩余十台黑暗洛普斯也发出了疑问。 “你是何人？” “你比过去的赛罗强出了太多，你到底是……” 没等最近的黑暗洛普斯发问，赛罗便闪至第一台黑暗洛普斯面前，他简单的路过，而黑暗洛普斯的脖颈已然被斩下。 赛罗还在纳闷时，月寂已然替他解惑。 “黑暗洛普斯的初号机确实强，但他们的核心和脖颈都是脆弱的，你的火花刃斩击能够秒了他，就代表他的防御上限就在那里。 当然，具体还需要加一些其它的方法，速度更重要。” 其余几台黑暗洛普斯纷纷掏出冰斧袭来，赛罗操控火花刃回归的同时，也摆出架势释放出艾梅利姆切割。 滋滋滋！！！ 刹那间，绿色的激光便将地表炸出一片凹痕，月寂没有犹豫，解除火花刃变回冰斧火，他也将激光射向回旋来的两个冰斧。 随着绿色激光和冰斧的碰撞，整个艾梅利姆切割也反射到战场，精准地命中在了各台黑暗洛普斯的核心和脖颈上。 同时，这些冰斧高速旋转，不间断地斩过黑暗洛普斯的脖颈和核心，艾梅利姆切割则加大功率，通过折射对十台黑暗洛普斯造成伤害。 巨大的火光在赛罗冰斧回归时爆炸。 轰！！！ 第712章 水面的倒影 随着火光消散，十台黑暗洛普斯也艰难地站起。 看着这一幕，月寂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若不是叠加的一击必杀效果，这些家伙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剩余的十台黑暗洛普斯在火光中燃烧，那些被斩断的机械残骸在真空中无声燃烧，异生兽细胞蠕动着将十台黑暗洛普斯的残躯糅合成一团扭曲的金属肉块。 齿轮与肌腱交织的怪物发出刺耳的电磁尖啸，向着赛罗扑来。 一团废铁罢了。 面对袭来的攻击，赛罗手掌凝聚能量，面对这莫名的能量，体内赛罗的意识一脸茫然。 “这是？” 他有所不知，现在的月寂已然剖析了大部分技能的原理和能量回路，随着他的手掌发出阵阵光辉，赛罗随意地甩动手掌。 爆炸大手刀和火花刃传递的能量附着在冰斧上，二者合一。 锃！！！ 剧烈的斩击划过融合的废铁，斩击过后的冰斧重新回归，在将冰斧融合到胸前后，赛罗聚集能量，淡蓝色的冲击光线也从胸口迸发而出。 “嗬啊！！” 滋滋——！！！ 刹那间，赛罗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月寂的意识则退了回去。 “保持这个动作，对面包死的。” 月寂的话语声传入赛罗的耳畔内，后者没有怠慢，毫不犹豫加大射线。淡蓝色的光流冲刷着金属坟场，那些试图再生的异生兽细胞在纯净的光能中尖叫汽化。 五秒后，那团废铁毁灭于一旦。 轰！！！ 最后的爆炸照亮了谷神星。赛罗望着飘散的金属尘埃，将注意力放回体内后，他发觉月寂竟在意识空间继续沉睡。 …… 地球上，利布特此刻和捷德完成了换班。 “辛苦了，接下来我会回光之国汇报月寂的情况，也请你多搭把手。” 朝仓路听见这话不由纳闷起来。 “既然月寂又回到了奥特宇宙，那原来那个？” “依旧存在，并且不存在悖论的影响。” “那可不可以用诺亚的力量去治愈现在的月寂啊？” 朝仓路突发奇想，但利布特摇了摇头。 “恐怕不能，月寂的真身依旧在现实宇宙，治标不治本，现在的情况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而且这个宇宙的地球，恐怕有你的老熟人，贝利亚的追随者。” 听闻此言，朝仓路挠了挠头，“可是贝利亚现在不是回到光之国了吗？他追随的没有意义啊？我和父亲也讲了许多，早就没有所谓的黑白之分了。” 利布特神情凝重地摇头，“恐怕事情会比你想的糟糕，这些宇宙在异生兽的催生下就像是水面的倒映，它们呈现的不过是高空月亮投下来的缩影。 它们模仿了过去，或者说现实宇宙中剧本所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你过去战斗的故事，会被异生兽所模仿，投入到各个宇宙中。 我们的宇宙，我们的存在，就像是月亮的倒影，想要月亮的倒影消失是不可能的，只要月亮还在天上，它的倒影就会永远浮现在水面上。 这就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即将发生的事情就是影子，那不过是高挂在遥远天空中的死亡月亮，所投下的影子。” 朝仓路感到莫名其妙。 “总而言之，你是不是想说，我会遇到过去的敌人？最终的结果就如同当初一模一样？” 利布特没有言语，当赛罗来到地球上后，他也化作月寂来到了朝仓路和利布特的身边，利布特见状说道。 “看来你我此时此地的不期而遇，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感觉月寂，甚至说整个奥特主宇宙，都已处于这因果的洪流之中。而身处低维度宇宙的我们。 只不过是那水面上的倒影罢了。” 听闻利布特的话语，月寂对此有些不屑。 他不知道什么影子什么因果，他是自己决定自己所作的一切，自己决定对抗这一切的，一步步来到这里，是没有受到任何人指示的。 归根结底，月寂认为自己依旧自由。 “总之，异生兽就是复制了你们之前的剧情，进行了大规模的扩散打击，从而加跨奥特宇宙的崩溃和瓦解。 另外对于利布特的说辞，虽然很残酷，但我这个人最不认命，而且这个所谓的因果律也挺不靠谱的，总有人告诉我会死在什么地方，但我现在还活着。 在终点来临之前，当盖子打开的那一刻，结果如何呢？就算是漂浮在血海中，就算是手脚被剁碎，我也要找到我最初要找的东西。” 赛罗和朝仓路一愣，他们异口同声问道。 “你在找……东西？” “嗯……找到解决这一切源头，然后解决，等现实世界和平了，我要在最后的生命写下一本小说，留下你们的痕迹。 我希望，我能让更多人快乐地活下去，哪怕我要承受一切苦难。” 说罢，月寂露出一副令人心碎的笑容，那疲惫不堪的面庞，很难让人联想到这是个高考完不到一年的人。 赛罗的拳头突然砸在月寂肩上，力道很轻：“写完记得给我签名。” 月寂笑了笑，而朝仓路的肚子也发出了咕咕叫。 利布特先行告别，而朝仓路则带着月寂来到了一家面馆。 补充食物很重要，在变身完赛罗后，月寂确实感到了更严重的饥饿感，然而赛罗只是说道。 “那是因为你暂时疗愈了一些伤势，你自己算算你这种几个月才吃一次饭的，能是正常人吗？” 赛罗的说辞让月寂尴尬一笑，二人和一奥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饭。 短暂的幸福，是如此的珍贵。 …… 远处的发布会上，伏井出K正发布着自己的新书，背后的异生兽组织不断发力，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愉悦。 “贝利亚大人，我终于复活了！我终于！可以追随你了啊！！” 光之国，正考虑要不要去地球撸串的贝利亚打了个喷嚏。 “草！谁骂老子呢！” 奥特之父见状笑出了声。 “你被惦记是好事啊！起码你不会这么快消失。” “唉得了吧，我可不想先看见我儿子消失，都剩这么点东西了，管你这那的。” 第713章 正确的世界？ 简单修整几天后，赛罗也道出了月寂体内的严重。 “月寂，我和你的一心同体只能暂时维持你行动，但是根本无法治愈你的伤势，准确来说是你的伤势过重，已经深邃进入到了基因层次。 我……” 月寂没有让赛罗说下去，他很清楚这样的结果，朝仓路看着吃着大快朵颐的月寂不禁纳闷道。 “原来月寂还是很能吃的啊……之前光之国送过来的食物，你好像都没吃这么多。” “毕竟我现在好不容易有正常人的体感了，撑死总比饿死好。” 说罢，月寂再开了一桶泡面。 …… 几天过后，模拟出现的怪兽显现在城市内，捷德前去迎战，为月寂表演了一番正常对局。 作为路人来说，还是蛮新鲜的。 月寂在不远处的城市上吃着烤串，捷德化身为钢燃形态后，骷髅哥莫拉也处于了彻底的下风。 令月寂有些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也有防卫队。 几架战机掠过，帮捷德缓住了骷髅哥莫拉的攻势，弹幕的攻击对怪兽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这让月寂不由得感慨道。 “正常奥特曼里，人类方的攻击还真是没什么大用呢……除非像夜袭队和艾克斯里的吉奥一样，不然作用都会大打折扣。” 听着月寂的感慨，赛罗的虚影浮现在他身旁。 “但总比没有好，不是吗？有人和你并肩作战的话，我们才能知道自己在保护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当杀伤规模提高了，他们只会在我的战斗中被余波震死，所谓的这些羁绊，已经不存在了…… 就好比战场上，难不成你指望普通民众在枪战旁助威吗？还是拿起砖块砸那些有枪的敌军？我方一发导弹下去，那死亡人数不就增加了吗？ 所以我说了，如果没用就不如不来，毫无意义。” 月寂的这番理论打破了赛罗对传统奥特曼的认知，考虑到月寂所变身的奈克瑟斯，其实际影响范围却远超普通奥特曼。 这样一想，确实合理了不少。 夏风吹散烤串的烟雾，月寂的侧脸散发出沧桑的气质：“我的战场...早就不适合活人观战了。” “布斯特冲击光线！”随着朝仓路的呐喊，捷德的右拳也是放出一道绿赤色的激光。捷德的必杀光线贯穿骷髅异生兽，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天穹。 战机内的作战人员欢呼雀跃，而捷德则对人类点了点头，给出了大拇指。 “赛罗，我在思考一件事情。” 月寂突然发问，而后者则回应道。 “怎么了？” “为什么异生兽和奥特曼会出现在现实，我有一个猜想，不……我甚至可以证实，我的世界关乎你们的灭亡，那么……我的悲苦命运是不是也是设置好的。” 月寂望向天穹，似乎那里有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如果是的呢……？” “不知道，在走到尽头前，我们什么答案也不知晓，现在的我寿命最多剩几个月，终点快到了……” “复制体的你，会继承你的精神走下去的。” 赛罗的语气有些悲哀，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沮丧。 或许眼前的人受到的悲苦实在太多，影响了本乐观的他。 “或许吧……但他不是真正的我，这个世界既然是水面的倒影，那么我们就该直接解决天上的事物。” “月亮吗？” “不……月亮只是反射着太阳的光，我们要解决那高挂在天空上的死亡太阳。能从暴雨中做出来的，从来靠的不是伞。” 远处传来捷德解除变身的能量爆鸣，朝仓陆扶着膝盖剧烈喘息，防卫军的运输机正低空盘旋着投放医疗舱，救援着受伤的人群。 月寂跳下天台时，烤串摊老板突然叫住他，往他手里塞了包温热的关东煮：“小哥，刚才战斗时你的烤串掉了，我重新煮了份——钱就算了，谢谢你保护我们。” “我什么也没做。” 月寂如实回答，然而他竟发现自己一旁的赛罗已然化作虚影，而这模样是能让路人看到的。 塑料碗的温度透过掌心，月寂盯着漂浮的食物，喉结不由得滚动。 “还真是谢谢你了。” “哈哈……我们要相信正义，我相信奥特曼会解救大家，只要我们连接成命运共同体，什么敌人都不害怕！哈哈！” 老头子很是精神，赛罗很傲娇地接过话茬，但月寂却只是嘴角抽了抽，没有继续说下去。 “唉，这世界要是炸了跟我没关系，就当我啥也没听到吧。” 吃着关东煮，月寂将这话说给赛罗听。 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逐渐亮起。 朝仓陆解决了一个小型外星人后，兴奋地跑到月寂面前，挥舞着拳头说：“月寂！赛罗！我感觉自己又变强了，要不我们来比试比试？” 说着，还兴致勃勃地比划了几个拳击动作。 赛罗无奈地捂住脸，叹道：“唉，我说小路啊，你这莫名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赶紧休息，准备明天的战斗吧，你变身可是有时间限制的。” “啊…… 好像是这样？” 朝仓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月寂也说道：“这毕竟不是你熟悉的世界，背后肯定有问题。人类如此团结一心，敌人必然不会太弱。你没发现，你这场战斗赢得太顺利了吗？” “啊？有些时候会这样的啦，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月寂？” 闻言，月寂没有回复，他看向手中那化作石头的进化信赖者，沉默了许久。 城市中，庆祝奥特曼胜利的典礼还在开始，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些特殊剧，就像是旧平成的一些电影世界，人们对奥特曼的信赖是出奇的高。 小巷内，伏井出K缓缓路过，他望向天台的朝仓路和月寂，嘴角咧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找到你了……赛罗。” 话语声刚传出，月寂便别过头望向伏井出K，当那双锐利且带着无尽黑暗的眼神看穿伏井出K时，后者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 他很确定，这压迫感不是赛罗带来的。 第714章 践踏人的内心，就这么有趣吗？ 虽说感到害怕，但瞥见捷德的瞬间，伏井出K还是做出了决定。 “贝利亚大人，献给我力量吧……” 随着他那低语声响起，月寂也叫来朝仓路望向下方。 “唉？是他？可是我现在变不了身啊。” 朝仓路有些慌乱地说道，但月寂依旧在观察，暂时没有动作。朝仓路见状则直接靠肉身贴近，打算阻止伏井出K变身。 此刻，只见伏井出K掏出一个奥特胶囊。 “金谷桥。” 锵！ 刚把金谷桥插入到升华器卡槽，朝仓路便跳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他大声质问，然而伏井出K却说道。 “我已经提前布置了，捷德，我想你现在变身不了吧？如果我变身为这个姿态，赛罗也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劝你，最好把贝利亚的胶囊交出来。 这样，我就不杀死你身后那群人。” 说罢，伏井出K将拐杖抬起，对准了远方的人群，这期间，他甚至在劝说朝仓路。 “而且啊，就算你把奥特胶囊给我，你自己也不会受到影响，我只是收回力量，不会影响这个世界的，乖乖投降吧。” 说罢，他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 月寂眯起眼睛。伏井出K背后蠕动的黑色肉瘤正分泌出某种黏液，悄无声息地渗入他的西装。那分明是异生兽细胞在寄生。 “谈判技巧真拙劣。”月寂轻叹一声，从高楼边缘站起，“说什么不会影响这个世界...”他活动着手腕，大衣下的肌肉绷紧，“连自己都被寄生了还大放厥词。” 赛罗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要出手了？” “看情况吧。” 下方，伏井出K呢喃道。 “小路啊，真正理解你的只有我，只有我理解你诞生的意义，到我这边来吧，你会变得更强大，和我一起作战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呃，你多半是睡迷糊了。” 朝仓路挠了挠头，随后尴尬道：“贝利亚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你不知道吗？” “确实有所不同了，因为我的力量更加强大了！” 伏井出K的身体钻出不同程度的细胞部位，实在令人恶心，朝仓路见状不由得后退半步，伏井出K继续道出自己的观点。 “来吧！加入我吧！加入这光荣的进化！” 就在此时，月寂来到了朝仓路的一旁。 “伏井出K，践踏人的内心，就这么有趣吗？” “啊，赛罗啊……真是好久不见。” “我不是赛罗，他还在体内发愁呢。” 月寂耸了耸肩，随后指着对方的升华器：“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你已经被异生兽感染了，没有自主思考的意识。 更确切地来说，你并不是复活，而是被异生兽影响的宇宙下重新推算出来的，你争这些有的没的，呃……很蠢。” “你说什么？？” “我说，大家都快死了，还在这里斗地主，不显得你很蠢吗？” 没有理会月寂，伏井出K大声呐喊道：“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你根本就不懂我的痛苦！你什么都不懂！你只会在这里叫！” “你是哪来的网上自嗨患者吗？” 月寂抽了抽嘴角，“你这说辞跟他们很像，我现在只对你说出的话进行评价，事实上我称之为软弱和无知。 世界上那些痛苦的人多得多，吃不饱饭的，被侵犯的，成为奴隶的，失去所有的，现代一些小小的挫折就把你击垮，随后自封为最痛苦的人，我说直白点。 你是又蠢又软弱啊，蠢到无法自力更生，解决痛苦本源，软弱到无法站起，去到怪罪那些还会去救你的人。” 伏井出K没有回应，他掏出胶囊。 “杰顿。” 随后，他摁动了升华器的扳机。 “该收场了。” 随着贝利亚融合兽，佩丹尼姆杰顿出现在城区，城市警报也骤然拉响，刺耳的广播声在楼宇间回荡：“全体市民请注意，立即前往避难所——” “可恶，我的变身时间还没到！” 朝仓路看着那杰顿和金谷桥融合兽出现在城内，心中也不由得焦急起来。 月寂拍了拍朝仓路的肩膀，默默将赛罗眼镜递到眼前，镜片上倒映着远处正在集结的防卫队战机。 “怎么说？”赛罗的声音带着战意。 赛罗的声音在回荡，而月寂则回应道：“没有领域的话，破坏可能会很大，我尽可能收力拉长战线，给他打脱力吧。” 话音刚落，月寂也将眼镜戴上扣动扳机。 咻！！ 翡翠色的光芒划破夜空，赛罗的身影在霓虹灯中骤然显现。落地时激起的冲击波将方圆百米内的玻璃震得颤动。 “月寂，这种程度的敌人我也能对付，要不让我来吧。” “也行，你来吧。”月寂干脆地交出控制权，意识退居二线。 赛罗活动了下脖颈，气场全开：“喂，伏井出K！”他竖起大拇指，然后狠狠向下，“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黑洞风暴！” 佩丹尼姆杰顿的黄色发光器官急促闪烁，机械足肢碾碎柏油路面。赛罗却突然压低重心，左臂单展——这个起手式让月寂都愣了一下。 这不是我的... 赛罗集束射线——改！ 金色的光流中竟缠绕着特有的念力波纹，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细微裂痕。 仅仅开头，光线便轰在了融合兽的身躯上，炸出了剧烈的火花，月寂愣了半秒，随后调侃道：“你？就这么浪费能量的？” “怕什么！我体力好得很！” 赛罗上前便是一个奥特燃烧飞踢，随着“咚”的一声巨响，佩丹尼姆杰顿也向后踉跄而去。 嘟嘟嘟唔！……芝……顿…… 熟悉的声音让月寂咂了咂嘴，赛罗一个翻滚躲开佩丹尼姆的攻击，用一记鞭腿抽向了对方坚硬的躯体。 又是一声闷响后，佩丹尼姆杰顿爆发出几发火球，赛罗抽出冰斧纷纷砍爆，在甩向对方进行攻击后，赛罗原地爆发出怒吼。 “嗬啊啊啊！！！” 下一刻，赛罗的躯体竟彻底转变为赤色。 第715章 你同样可悲 赛罗的双臂在胸前交叉，能量如风暴般汇聚。他的眼灯此刻泛着野性形态特有的猩红光芒，周身缠绕的能量乱流将方圆百米内的碎石都震成齑粉。 流弹射击！ 这招是遗迹战役中击退塔尔塔洛斯的必杀技，此刻化作流星。光弹都精准命中佩丹尼姆杰顿的关节连接处，机械与生物组织的融合部位爆出刺眼的电火花。 “不可能！” 伏井出K的尖叫淹没在爆炸声中。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融合兽踉跄后退，金古桥装甲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赛罗的身影突然模糊——那是月寂特训时教他的瞬步技巧。野性形态的狂暴能量与精密控制完美结合，让他的速度突破了音障。 咚——！！！ 奥特燃烧飞踢命中佩丹尼姆杰顿胸口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伏井出K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融合兽核心结晶寸寸龟裂的画面。 这是...什么力量？！ 他当然不会知道，眼前的赛罗早已不是捷德时期的伤兵。在月寂地狱般的特训下。 野性形态的能量利用率提升了许多。 格斗技巧融合了奈克瑟斯的实战杀人术。 甚至连光线技能都掺杂了念力操控的精密性，技能的叠加让爆发的伤害更加恐怖。 佩丹尼姆杰顿轰然倒地，机械身躯开始不受控地痉挛。赛罗踩住它的头颅，逼问的声音接踵而至。 “伏井出K，”赛罗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你根本不明白...” 足下发力，融合兽的头部装甲应声碎裂。 “...跨版本更新的含金量。” 远处观战的朝仓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升华器——他突然很庆幸，月寂的特训对象不是自己。 伏井出K显然不知道跨版本的强度，捷德时期的赛罗是重伤，现在的赛罗不仅特训解锁了野性形态，还在月寂的教导下获得了新的技能理解。 所以被秒不丢人。 眼见自己即将死亡，伏井出K快速结束变身，回到了人类姿态，然而赛罗也不打常规牌，对方结束变身的同时，月寂也回到了地面，再次和伏井出K对峙。 这多少就有点反常识了，毕竟反派只要退场，基本都是没事的。 伏井出K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瞳孔因充血而泛红，扭曲的面容上满是疯狂与不甘。 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狂笑，笑声撕裂了夜的寂静，惊起远处的飞鸟。“哈哈…… 居然能追上我。” 他癫狂地抽出拐杖。 “你根本不懂这一切，你根本不懂我的痛苦，根本不懂我效忠的意义！” 每一个字都带着近乎崩溃的颤抖，仿佛积压多年的委屈与执念在此刻全部爆发。 月寂向前迈出一步，周身散发的气势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压迫感十足。 “效忠？真把自己当狗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砸在伏井出K心头，“贝利亚用力量蒙蔽你的双眼，你却把枷锁当成荣光。我靠，这话还怪有诗意的，你也是神人了，这都信。” 伏井出 K 的喉结剧烈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光下，他脖颈处的贝利亚因子纹路正在疯狂跳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你知道被所有人遗弃的滋味吗？” 他嘶吼着。 “在宇宙的暗巷里，我连蝼蚁都不如！是陛下给了我价值！” 他的情绪愈发激动，手中的拐杖挥舞得更加猛烈，脚步踉跄地似乎要跌倒，但月寂却给出了另一个回复。 “人是无法想象自己认知外的事物的。穷人无法想象到富人的生活，富人也想象不到穷人的生活，你就只是活在自己的认知中，活在自己这个层级里头。 你甚至不懂地球的社会结构，对于一个能够毁灭星球的人来说，你的知识储备实在太少了，你大可以选个地方安心地生活，但现在却选择了很搞笑的死法。” “你说什么！你理解我吗！？你懂吗！” 伏井出K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内心的恐惧与迷茫，月寂则是抽了抽嘴角。 “几年前的话，估计互联网还有一堆人在这里互相倾诉，说自己的苦怎么样怎么样，但那都有点扯淡了。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你是在证明什么吗？你是在向敌人祈求吗？面对危险和困难，一些人居然还想着诉苦和追求理解。 但凡回到一百年前，这都是极度搞笑的事情，你不懂人世间的阶层差异，困入这短暂的偶遇中，丧失了彻底的自我。 说实话，你也蛮可悲的。” 就在伏井出K因这话愣住时，月寂来到了对方身前一把摁住拐杖，一脚便轰在了对方的心门上， 这可比来叶狠多了。 砰！！！ 仅仅一踹，伏井出K的身体便如同炮弹般砸在废墟的墙面上，月寂话锋一转。 “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最讨厌拿自己痛苦当理由，从而伤害无辜的人，就你这还痛苦呢，有路边一条狗难受吗？ 啊，你还不如路边一条呢。” 濒临绝境的伏井出K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挥舞着拐杖朝着月寂的咽喉刺去。 金属划破空气的锐响刺耳至极，他眼中燃烧着疯狂与不——这一击，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速度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月寂不退反进，猛地摆头，森白的牙齿如同钢钳般死死咬住拐杖顶端。 他竟生生将金属材质的杖头啃得扭曲变形，断裂的碎片迸溅而出，在月光下划出细碎的银光。 伏井出 K 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月寂已经掐住他的脖颈将其提起。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笑容癫狂得令人毛骨悚然，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肉体相撞的闷响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废墟中回荡。伏井出K的挣扎越来越弱，直到最后，他在月寂疯狂的殴打下彻底没了气息。 瘫倒在地的躯体旁，月寂微微喘息，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第716章 再强又有什么意义？ 朝仓路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滋味并不是那么好受，这对月寂来说根本算不上血腥，但却让小路感到一阵反胃。 看着死去的伏井出K，朝仓路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是有什么含义吗？” “有的啊，毕竟你们只是作品世界，很难对人性的全部进行描写，社会的结构也好，财富贫穷也罢，可以说的点实在太多太多了。 但是你们要求的太多了，明明是整个宇宙的实力，却涵盖的内容这么少，我多少不理解，或者说感到困惑，例如你最初直接解决掉伏井出K，事情是不是会简单许多。 但是剧本不允许这么做，他会强制允许你成长，作品的最终定位是描述故事，或者传达出什么，但是现实不一样，他的决定性大于故事，对于伏井出K那般幼稚言论，我才觉得有些可笑。” 月寂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 “因为你们的剧本总在回避真相：多数人的‘成长’不过是被现实磨去棱角的苟且，而‘反派’的执念往往比主角的正义更接近人性本质。” 警灯的红光爬上废墟高墙时，月寂已经转身走向阴影。 恍惚中，他感觉到自己走了很远，周围的一切就像是电影一般，有种严重的虚幻，自己和世界隔了一层纱。 月寂很清楚自己得了许多问题，精神也必然存在严重的后患，他一直用愤恨压抑着这一切，拿生存和活下来来压抑没有意义的哭泣。 所以，他要继续崛起，攀升，走到属于自己的尽头。 这份气质让朝仓路不由得屏住呼吸，他跟随上月寂……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周，修复月寂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但赛罗却感到不对，哪怕他和月寂一心同体，对方的寿命还是在流逝，伤势还是会变得更加严重。 甚至自己的身体也被这影响，实在难以解释。 这期间朝仓路也听月寂讲述了经历，他用光之国的科技全部记下，对比之前光之国内月寂含蓄的演讲，深夜的他讲的更多，细节也更明了。 很多时候他听着听着就哭泣了，完全无法理解面前的人为什么能平淡地说出这些，更要命的是，许多月寂甚至还不如他好。 那将是什么样的地狱？！ 朝仓陆突然意识到，月寂讲述那些惨剧时，右手始终按在进化信赖者上。就像溺水者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尽管知道它正在同自己一起下沉。 赛罗偶尔提出和月寂交换训练，毕竟这有助于几人的成长，然而月寂却在此时拒绝了，这段时间的他只是吃吃饭，看看风景，做的事情和即将离开世界的老人没什么太大区别。 对于变强这件事，月寂没有想法。 当赛罗纳闷地问道时，他却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再强又有什么意义？能够改变现实的人性？能够解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变强确实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有些人一生都在变强，最终却败给了宿命。 有些人一辈子吃香喝辣，享福才华。泯灭他人的生活，最终安心离开。现实就是这样，对我来说变强的意义已经没有了。 最后的这段时间，我想多看看那些有颜色的景色，我希望的离开的时候……面前的世界还是生机盎然的。” 暮色漫上天台时，他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像根即将绷断的琴弦。 远处老城区的烟囱正吐出炊烟，那团暖黄色的雾让他喉头一紧——六元一碗的馄饨面，老板娘总多给他半勺虾米，碗沿凝着的油珠，在晨光里会折射出彩虹。 如今那间面馆早成了玻璃幕墙的银行，只有清晨扫地的老人，还会在街角扫起零星的葱花。 “小时候的我特别喜欢家附近的馄饨面馆，每天早上都回去吃……虽然装修简陋，但六元的面我总能吃的饱饱的，不至于挨饿。 你看……”他指向老城区。 “那里是时代的交汇，我的心用韵留在了过去，永远留在了那些小游戏和老城区之间，是那些动画告诉我正确的三观。 是那些食物告诉我人生短暂的幸福是什么……对我来说，周末一个人在家吃着泡面，看着看过无数次的电影，就已经很幸福了……” 朝仓路循着月寂的手望去，人们依旧活着，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人间灯火味十足。 月寂痴迷地看着这一切，愁苦的表情更是让人心碎。 “这就是你守护的……数兆亿的万家灯火啊……” 天台的风突然转冷，卷着月寂大衣的后摆猎猎作响。远处传来老式爆米花机的“嘭”响。 那声闷响里，他仿佛又看见十二岁的自己，攥着皱巴巴的五元纸币，在面馆蒸腾的热气里踮脚张望。而现在，他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丝，连一碗热乎的馄饨面，都成了永远无法抵达的昨天。 朝仓路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月寂抬手接住一片落叶。那片泛黄的梧桐叶停在他掌心，叶脉间还凝着未干的露水，像极了他即将干涸的生命里，最后一颗透明的眼泪。 “看来我要早点回到现实了，虽说没有人等我，但我还挂念着你们，哪怕我的手不能写下字，键盘也打不出来，我也会想办法撰写出一本小说，记录着这一切。 这样，你们才会被人铭记，得已有着存在的意义。” 月寂笑了笑，他掏出赛罗眼镜化身为所谓的光之巨人。 这过程，赛罗一直没有说话，他沉默不语，却不时地唉声叹气。 随着赛罗召唤出终极铠甲，他也穿梭到了通道所在的宇宙。 望着通道下方的诺亚，月寂愣住了神，然而下一刻异变发生。 诺亚突兀地消失不见，月寂手中的进化信赖者也从石头恢复到了原样，众奥和怪兽本要欢迎月寂本人，但在发现月寂无言地望着进化信赖者时，他们纷纷闭嘴。 最后的瞬间，月寂和赛罗道了别，在化身为一团微弱的光芒后，他冲向了无边的通道，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但这也可以说，是一切最开始的模样。 第717章 次元裂缝 过去回到现实宇宙的瞬间，月寂自己化作了最开始的快递员，将进化信赖者递给了过去的自己。 这是他的选择，无关经历。 想到这里，月寂无奈了起来，赛罗离开了他的身躯，强烈的痛楚则传递全身，在即将来到最高处时，紫色的乱流突兀的卡住了。 仅差最后一步，月寂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当他再次苏醒时，冰冷的瓷砖触感从脸颊传来。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钻入鼻腔，头顶的荧光灯管发出令人不安的滋滋声，在惨白的墙壁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月寂艰难地支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间相当干净的厕所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 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一位佝偻着背的清洁工站在隔间外，浑浊的眼睛里混杂着困惑与警惕。 厕所的灯光来回闪烁，月寂扶着隔板站起身，眩晕感让他不得不靠在冰凉的墙面上 ，“不好意思……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请问这里是？” “如你所见。”清洁工用拖把柄敲了敲旁边的洗手台，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厕所里回荡，“这里就是厕所。” 清洁人员如此说道，月寂检查自身，在发现进化信赖者和能源爆破枪依旧存在后他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竟莫名其妙响起。 当月寂看清上方的备注是伊希琳时，他的心莫名的沉了下来。 犹豫片刻，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滋滋滋……滋滋啦啦。 电话那头只有扭曲的电子杂音，像是某种非人的呜咽。月寂猛地挂断，内心不由得哀叹起来。 紧接着，他推开厕所大门，扑面而来的却不是预期的走廊—— 妖异的紫光如潮水般涌来。教室的桌椅整齐排列，学生们正常下课活动，对窗外翻涌的紫色乱流视若无睹。 当月寂回头时，身后的厕所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面斑驳的墙壁，上面竟是一片黑板报。 冷静的思考片刻后，月寂猜测自己卷入了次元乱流，自己可能夹在了多个世界的夹缝。 他捂了捂自己的腹部，上面的疼痛依旧剧烈，莫名的人影闯入他的面前。 一名长相和伊希琳极度相似，不……甚至说一模一样的女生上来打了招呼。 “hellohello？” 月寂皱着眉头看着对方，离开一心同体后，过去的负面影响很快便传遍全身。 “你好……” 有气无力地回应一句后，月寂再度环顾四周，他暂时没有回去的办法，索性只能找一个没有书本的位子坐了下来。 “你怎么啦，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月寂本想敷衍过去，但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掩饰不了——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甚至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就是伤了，没什么……这里的出口是哪儿？” 听闻月寂此言，穆琳琳有些傻眼，“还没下课，你在说什么啊？而且等下……你有点眼熟。” 穆琳琳打量着面前之人，随后试探道。 “你是……月寂？” “你认识我？” “网上认识的啊，你怎么来这里了？不对，我应该问你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穆琳琳的发问让月寂感到一阵晕眩，他不再理会这人，起身便向着门外走去。 推开教室的门后，映入眼帘的竟是苏京市的市中心。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唯一不同的是，天空依然被紫色的乱流占据，可人们却像是看不见一般，照常生活着。 月寂回头，发现那个女生——穆琳琳也跟着走了出来。她瞪大眼睛环顾四周，表情从困惑逐渐变成震惊。 “这是哪里啊，月寂？”她茫然地问。 月寂沉默了一瞬。 “……苏京市。” “啊？”她更加困惑了，“我们怎么一下子到你家这边了？” 月寂的脑袋有些恍惚，他半跪在地，实在忍受不了这通道夹缝中那刺耳的声音。 这或许是自己没能彻底融入到某个世界的缘故，而此刻这撕裂感让月寂感到发疯。 穆琳琳见月寂这般模样有些诧异，她上前扶住了月寂，后者已然丧失了感官的能力，再次睁开眼时，紫色的乱流消失不见。 夕阳西下，天穹湛蓝，云层被染成温柔的橘红色。微风拂过，街道上的喧嚣声清晰可闻，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月寂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 他看不见颜色了。 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一片灰白。 “妈的……真烦人。” 月寂无奈道，他喘了口粗气，有些惆怅地看向四周。 胃部在饥饿时连颤动都没有，这让月寂无法意识到自己已经饿了。 穆琳琳有些不理解月寂目前遭遇的情况，正当她要询问月寂情况时，后者竟遁入路边一间厕所内。 再次地，当月寂踏入这个空间时，一切又有所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那名清洁工依旧清理着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地面，这一次，月寂迷茫了。 他瘫坐在墙边，不断呼吸着空气换新机带来的清新空气。 清洁工注视着月寂，竟说出有些不太合理的话。 “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什么？” 月寂闻言一愣，而那清洁工则继续说道：“你是个很可悲的人……而不是糟糕的人，你不太应该能来到这里。” 他的眼眸中没有愤恨，反而是一种怜悯，“如此可怜的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月寂瘫坐在墙角，迟迟没有说出什么，就在此时，刚才的穆琳琳竟踹开了门。 “唉？这里不是女厕所？” 穆琳琳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她愣在门口，先是看了看瘫坐在墙角的月寂，又环顾四周——这个厕所干净得近乎诡异，瓷砖白得刺眼，空气中连一丝异味都没有，简直像是刚刚从设计图上复制出来的样板间。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名清洁工身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越来越混乱的状况让月寂头疼，他很快在穆琳琳的质问中失去意识，彻底昏迷在了厕所内。 …… 再次醒来时，他出现在了厕所的隔间内。 这异样的变化让月寂意识到了不对，他迅速提高警惕并检查自身。 “进精神控制的领域了？” 第718章 坦然面对死亡 再次醒来时，月寂发现厕所空无一人。 恍惚之间，他瞥见了许多人。 许多个自己徘徊，走过…… 或许是因为次元裂缝的存在，这里的空间极不稳定，也让月寂心烦意乱。当他再次打开厕所隔间时，墙壁竟出现了许多字迹。 隐隐约约的，他也能瞥见许多个不同的自己，他们的虚影在整个空间中来回闪烁，而随着他们用不同的物品刻字，厕所的墙壁上面的字体也愈来愈多。 搞不清楚的月寂顶着强烈的眩晕感来到墙边。 一处最模糊的字迹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的名字是月寂，这里似乎是一个未被发现的裂缝空间，我并不清楚这里是否有着其他的人或者其他的月寂，但我的能力被封禁了，这有可能是极强战力世界观影响下的次元空间。 我简要记录一下目前掌握的信息。我是在站点上厕所时进入的，离开前，那名经历一切的月寂已经去执行其他的任务，我得益于他没有被宿命所杀死，但这里的异样却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 来到这里时，我有强烈的眩晕感，身上的东西基本上都不见了，除了我自己使用的湮灭之剑，我将用剑锋刻字。 目前我并没有电子设备，厕所的灯光会时不时闪烁，并且无法离开，在一次灭灯后，厕所门前出现了类似电梯一样的指示灯。 上面写着，3000层。 指示灯在疯狂的下降，我怀疑这里是次元裂缝中的产物，所以我不清楚当这个厕所在悖论空间内不断变化后会发生什么。 1000层了，厕所空间出现了严重的老旧，时间和空间一同在变换，这绝不是我的错觉。 500层了，厕所的隔间流出了许多的鲜血。 我尝试用破损的大剑劈开墙壁，但我太累了……这里的空间会对人脑造成无法忽视的影响，我只能劈开一点点…… 30层了，一切都黑了。 20层……血液弥漫了整个厕所，我快喘不过气了…… 10层，我在摸黑写字。 5层。 我想活着…… 我好不容易活下来……好不容易…… 月寂就一定要死吗…… …… 看完整个记录，月寂的大脑这才清醒了过来，他赶忙掏出进化信赖者，这才发觉它失去了光辉，此时也无法变身为奈克瑟斯。 这就说明着，在作品世界和现实世界中的通道内，有着难以言说的可怕存在，就连诺亚都无法撼动。 月寂看向了另一侧，那里的血迹则异常鲜艳。 我是月寂，在来到之前我并不知道还存在其他的月寂，或许只是同名的？我只是上个厕所而已，到底什么情况？ 我并没有看到之前月寂的尸体和他说的什么大剑，刚进来时这里非常整洁，但随着一次响动，厕所门口出现了类似电梯的计数器。 说真的，星际战争就像一场噩梦。我早就记不清人类的样子了，每天都忐忐忑忑地活着，害怕下一秒就是人生的终点。 我流浪经历了这么多的星球，最后只是回到了已经遗弃的地球，我刚到来废弃的厕所时就晕了过去。 我没见过其他的月寂，我好奇是不是其他的月寂也是这样。 我受尽了苦难，受够了一切，我漂浮在宇宙之中，每天过着没有下一顿的生活，永远过着被人类追杀的生活。 我什么都没做错……但我却被利用了…… 既然这个地方能让我死去的话，就让它来吧。 怎么还没到。 为什么速度越来越慢了？ 妈的能不能给个痛快啊！ 200层了，我开始用自己的拳头砸墙。 一道血迹出现……吸引了月寂的目光。 我想回家…… 我不想死…… 不，我明明没有家，是我的亲生父母出卖了我……他们肯定在殖民地过着悠闲的生活。我解决了星际纷争，却最后死在一间腐烂的厕所里。 真他妈可笑…… …… 看完你们的消息后我还挺纳闷的，如果事情真是这的话，那么多元宇宙就是存在的……这里是什么赛博地狱吗？专门收同样叫月寂的人？ 知道自己快死了之后反而很平静，挺奇怪的，生活里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孑然一身。 我整理了一下信息，这里差不多是一处时间悖论影响的厕所，而那个像电梯的指示灯则是代表着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间也会发生变化。 我推测在指示灯来到之时，这里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好像快到了，祝后面的月寂好运，我带进来的只有一个笔记，上面是我经历的一切。 …… 月寂愣了一下，他看向厕所门口，随着一声震动，电梯的计数器也从3000开始倒计时。 我是要死了吗？ 月寂苦笑了一声，随后继续看向下方的消息。 …… 我很早就醒了过来，我这个月寂一直活在中世纪，带进来的是个简易火炮，用完所有的火药后，我将墙壁轰烂了一片。 这个就是未来的厕所吗？还挺新奇的。 …… 我醒的更早，前面那位孑然一身的月寂，你活的真的是……让人窒息啊，虽然我也不咋地，但另外提一嘴，我带进来了手机，这里没有信号。 我也要死了。 死吧……狗屎人生。 …… 去他妈的命运。 我虽然猜到了有很多个自己，但没想到命运都是这么搞笑。 我身上的能量反应消失了……带进来的只有没有能量的武器装置。 你们有没有想过，厕所外是什么样子的？ 手一直在流血，但是墙壁已经凹下去一个洞了。我觉得能行，可是我的时间快到了。 死我也不认。 …… 你们前面留的东西都不见了，讲道理我是知道多个月寂存在的，但我还没有逃过命运，这或许就是我的结局吧。 前面的月寂，我折断了手臂，用骨头打出了一片洞口，外面一直发出诡异的紫光。 我先走了，后面的加油。 …… 得感谢前面那个拿自己骨头卡出洞口的月寂，我身上剩个背包，里面有个电脑支架。 那个洞稍微大了一点，可以把手探出去了。 1500层的时候，有另一个厕所的空间快速上去了，离得很近，但我过不去。 再见了，我这操蛋的人生。 我对不起……我自己啊。 第719章 血肉之桥 就在月寂继续读下去之时，身后的隔间突然打开，另一个自己竟从里面走出。 不同的是，对方竟戴着一副眼镜。 “我怎么回到了这里？” 他脱口而出，注视着面前紧握着进化信赖者的月寂，在瞥向门口上方那如同电梯的指示灯，他诧异地开口：“为什么这里多个灯？” “因为我们快死了，你不惊讶吗？” “我见过其他的月寂，我困在这里很久了，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其他人。” “等下，你没看见墙壁上这些字？” 月寂再度发问，而这个问题也让另一个月寂感到疑问，他稍作思考，在读完墙壁上的一些文字后，他沉重地呢喃道。 “看来这里就是我的终点……” “什么？” “我的故事也很长，短时间讲不完的，但是在清净的地方死去或许很好……我更希望我死后，原本那个该死的世界可以灭亡。” 话音落下，他望向墙壁外那大片崩塌的紫色报错空间，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身后的厕所隔间会影响时空，如果你彻底进入，那么时间就会有一定的影响，我进去之前地面很干净，地面也不会有这么多血迹。”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些文字上没有记录下多个月寂重逢的情况，既然可以通过厕所的隔间卡时空，那么多个月寂联合应该会比较轻松解决这片错误空间吧。” 听闻月寂发言，戴着眼镜的月寂抛出一个问题。 “确实如此……这个回答很难进行解答，为什么这么多月寂都是一个人进入这里，一个人死去，没有尝试进入厕所隔间，通过回溯时间或者加速时间来和另一个月寂合作，延长自己的生存时间。” 月寂见状直接推开厕所隔间，他拉着另一个月寂一同进入，随着二人再度推开，一些闪烁的影像也开始不断轮回，此刻厕所大门上的指示灯已然来到2300。 这里，无数个月寂在尝试，在刻字，在读着先前之人留下的信息。 “这片空间在逆向熵增。”戴眼镜的月寂说道。 “进去的人不是穿越了时间，而是被分解成量子信息，成为维持这个错误空间的养料。文字没有记录合作，因为从熵减角度看……我们从未真正相遇过。” 仿佛印证他的话，两人的身体开始出现像素化的失真。厕所的墙壁浮现出无数个正在消失的月寂面孔，像被按了倒退键的录像。 “继续看墙壁！我们这是第一次合作，说不定有办法出去！” 月寂沉声道，戴眼镜的另一个自己发现了进化信赖者，嘴角露出一股微笑。 “看来当了奥特曼还是一样的悲哀啊，我们先继续读信息。” …… 我也在1500层发现了上去的空间！那就是另一个厕所！ 是不是到那边就安全了？ 不行，时间不够了，我先走一步，我们得想办法让厕所下降的速度降低，或者停下来！ …… 这他妈怎么让这东西停下来？ 这又不是电梯，这完全就是错误的空间在下沉！不过你们说的对，最上方是一个气泡世界，或许到另一个错误空间就可以上去，然后成功活下来！ 妈的，我先走一步！ 狗操的人生！ …… 我有个疯狂的想法，这里的尸体虽然会消失，但外面的空间却不会呢？用大量的物品拼凑形成一种桥？可不可以到达那里？？ 但是厕所的所有物品都会刷新，除了墙壁，但是……唯一能够在这错误空间拼凑桥梁的只有一个。 你。 我计算过了。距离另一个上升的空间大概有80米，错误的空间不存在重力，但一直暴露在外面会死…… 我会击碎厕所的玻璃，用玻璃渣划破肚子，用肠子作为绳子。 诸君，我先行一步。 …… 看到这里，两位月寂不约而同的叹气。 那是沉重，无奈，悲哀，无法言说的叹息。 他们继续阅读着那鲜血淋淋的字体。 …… 我受够了欺侮，我走不出来。 好痛……好像大部分月寂经历的比我还痛苦……我只是不断被人抛弃而已…… 但既然大家都这样了，我也在这里付出生命吧。 我会成为第二座桥梁。 …… 我看见了那个拿尸体做成的桥梁，他们确实在错误空间飘起来了……在外面的空间会忍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可能经过一秒就会受到极热或者极寒死去，也可能运气好联通了地球有氧气，但依旧会被时空冲刷，在厕所外能行动的时间只有一分钟多左右…… 所以，大家要在厕所内切开肚子。 我先走了。 第三座桥。 …… 反正45年的人生皆是痛苦，我活腻了。 同上，第四座。 …… 我成功走了出去！已经有了三十米了！有这份希望就已经足够了。 再见，所有我爱的人…… 哪怕，没有人爱我。 …… 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 操他妈的人生！操你妈！！ …… 唉？ 割开肚子前我们还是有一点时间的，怎么说？ 要不要留下什么？ …… 留下最遗憾的事物怎么样？ 但好像又太多说不完，那就说说最幸福的事情吧。 我感觉最幸福的事情是在暴雨下擦拭装备。 …… 我是在宇宙中遨游，孤独地看着星系群。 …… 我还去过宇宙呢，最幸福的事情……恐怕是爱上一个女生了，虽然没成功就是，但我确实体会到了爱的感觉。 哪怕其他都一团糟…… …… 上面那个月寂真是稀有，感觉能有喜欢的异性真是万里挑一，我最幸福的事情只是吃上了肉，我那个时代太穷了，完全不懂宇宙是什么。 …… 我创作了视频，仅此而已，这就是我做过最幸福的事情。 …… 我是幸福的事情，就是知道有很多个我，谢谢你们，我不是孤身一人。 我第一次感觉……死亡是如此的美好。 我们万众一心。 …… 心如死灰。 …… 灰飞烟灭。 …… 灭此朝食。 …… 食不知味。 …… 味同嚼蜡。 …… 蜡炬成灰。 …… 我操，都他妈要死了还在接龙？？ 你们真他妈闲！ 还差最后一两个，后来的月寂要是来了可别忘了出书，或者给我们上个香！ 哦算了，安安静静的也蛮好的。 唉…… ……灰烬重生。 第720章 你的终点不在这里 两位月寂静默地站在破碎的厕所边缘，凝视着外界混沌的虚空。他们的神情平静得近乎诡异，仿佛早已看透了命运的戏弄，连绝望都显得多余。 “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吧。” 戴眼镜的月寂低声说道，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疲惫的笃定。另一个月寂点了点头，两人迈步踏入时空乱流之中。 紫色的裂痕在虚空中蔓延，如同天神撕裂的伤口，不断渗出扭曲的光晕。厕所的残垣断壁之外，是无尽的深渊。 深渊中漂浮着的—— 是尸体。 无数个月寂的尸体。 他们悬浮在虚无之中，面容早已被鲜血覆盖，这些尸体并非散乱无章。 而是被某种残酷的秩序连接在一起——用血肉之躯作为绳索，用撕开的肠道作为纽带，每一具尸体都被牢牢地绑在另一具尸体上，形成一条蜿蜒的血肉之桥，延伸向虚空深处。 肠衣拧成的“绳索”深深勒进苍白的皮肤，有些部位的骨头甚至刺穿了皮肉，将两具残躯钉在一起。干涸的血迹在失重的环境中凝结成诡异的球体，像一串串暗红的念珠，漂浮在尸体之间。 紫色的光芒流淌在这座血肉之桥上，每一次时空乱流的波动，都会让那些早已僵硬的尸体微微晃动，像一串挂在深渊中的风铃。 当两人走到桥梁尽头时，下方的虚空里浮现出一片朦胧的白色光晕。那团光芒柔和而坚定，与周围扭曲的紫色乱流形成鲜明对比。 “还差一到两个人。”戴眼镜的月寂眯起眼睛估算着，“中间至少有六米的距离。” 月寂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进化信赖者，“我先来吧。你找机会跳过去。时间不多了。” 他转身就要往回走，却被一把拉住。在刺耳的时空杂音中，戴眼镜的月寂突然问道：“你的终点不是这里吧？” “什么？” “告诉我，”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逃过命运了吗？你觉得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死在这个厕所里吗？” 月寂没有回答， 见他沉默，戴眼镜的月寂突然转身，一拳击碎了厕所的玻璃。锋利的碎片划破他的手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开始用玻璃划开自己的腹部。 “你犹豫了，”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那就说明你的终点不在这里。” “死在这里，或许蛮好的……” “不……这里不需要更多的牺牲者了。” 奋力割开腹部的月寂喘着粗气，随后一掌将后者推入厕所的隔间，没等月寂反应，前者便将厕所门直接关上。 “月寂，走向你自己的终点！！！” 话音刚落，眼前便陷入黑暗。 …… 再度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月寂呆呆的等待时间的推进，来到血肉之桥的尽头时，刚才还在谈论的身影已经变成了脚下的基石。 努力地活完短暂的一生，将成果留给后代继承，人类就是如此反复成长，这真的很了不起。 “生命永存吗……还是意志永存，唉……”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月寂用颤抖的手指蘸取着鲜血，在地面上艰难地书写着。 “都结束了……”他低声呢喃道，“我们一起走向自己应该去的终点。”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完成，月寂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他感到一阵虚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厕所门上的指示灯已经闪烁到了1530层，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行动。 月寂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猛地冲向那座血肉之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激起一团血雾，与他心中的哀伤交织在一起。 终于，他来到了血肉之桥的尽头。在那里，另一个空间悄然显现，仿佛是一个通往未知世界的入口。月寂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扒住了厕所墙壁的边缘。 我不能辜负他们的付出…… 我的终点不在这里。 随着这最后一丝念头的闪过，月寂的身影消失在了那个空间之中，留下了一片寂静和那滩尚未干涸的血迹。 想法已经变了，月寂如此想道。 再度睁开眼时，他已经回到了石之翼内，他半坐起身，思绪则在不断回溯。 众多月寂中，自己的终点却不是在那里，但这一路的旅程也让月寂明白了什么。 舱内弥漫着淡淡的金属与光粒子混合的气息，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指尖触碰胸口，那里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或者说，这具身体早已流干了能流的血。 夜黑风高，趁着手机充电的同时，月寂离开了石之翼。 石之翼的航道并不固定，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然而随着熟悉的荧光闪烁，月寂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手上的进化信赖者，办得到。 看着熟悉的异生兽群，月寂抬起能源爆破枪对准了它们，不同以往的是，他的眼神带着一股平静。 挥动着风暴巨剑，同时将异生兽一只只斩杀。 异生兽群躁动不安地低吼着，它们本能地察觉到——眼前这个人类的气息变了。 锃！！ 砰！！！ 巨剑拦腰斩断，光幕覆盖的瞬间，数发闪烁蓝光的能量弹也从橙色的光幕中飞射而出，连续击溃数十只异生兽的同时，月寂的声音也接踵而至。 “时间还早着呢，来耗着吧，现在的我可是有段时间没运动了呢。” 异生兽群开始溃散。它们见过愤怒的月寂，绝望的月寂，但游刃有余的月寂却是同样可怕的存在。 砰！！！ 一声巨响，月寂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仅仅半小时，上千只异生兽便死亡，凌晨还没到来，异生兽便消失匿迹。 气喘吁吁的月寂看着自己溃烂的左臂，这才发现自己左臂的战斗力已经失去，此刻只是能够握住进化信赖者便已是极限。 黑白的世界里，连朝阳都失去了色彩。月寂仰头望去，灰白的天空像一块褪色的幕布。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第一次握住进化信赖者时，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 最后一段路，我要走完。 第721章 破损的人生 回到石之翼后，月寂如同往常一样回到了苏京市的家。 不同以往的是，现在没有多少人记得他的存在了，石之翼内的治疗效果微乎其微，月寂感受不到一丝好起来的效果，只有治疗带来的剧烈痛楚。 原本外面大片的景色已然变成了黑色的模糊色块，月寂打开手机，上面的消息则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2025年7月2日，这一年的网络发展速度变快，更不用说人们在网络上辱骂和魔怔的力度。 上亿的魔怔与辱骂，月寂都看在眼里，那些和自己关系极度差的网友没有被拖入黑暗领域，他们辱骂着奈克瑟斯，也在魔怔着自己。 这一刻，月寂有些恍惚。 如果能够让所有人忘记自己，会有多好？如果所有人恨得只是奈克瑟斯，那恐怕也就那样，但…… “能清白的死去多好啊……” 苍老的青年沉重地叹息道，屏幕上则是以地狱笑话般开月寂什么时候死的语录。 习以为常……吗？ 某一刻，他几乎想要耗费最后的力气，让那些畜生付出代价。但下一秒，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淹没了他，连愤怒都成了奢侈。 一个想死的人，不会再计较人们说什么，一个拿死说来说去的人，或许并不是真的想死，而是还在渴望着希望。 月寂不是二者之一，他只想知道这一生的尽头是什么样子的。 来到小区内，孤寂很快追上了月寂，看它消瘦的模样，月寂便知道它很久没有进食，将他带到了家中后，他便给这条三色小狗准备一些食物和水。 整个家内满是灰尘和污垢，电脑也因内存条的问题无法开启。 水电费，亲戚的留言，财产的划分，世人的鄙夷，身份认证没通过导致无法采购食物。 马桶损坏，花洒报废，毒虫扎堆。 繁琐的小事让月寂不由得捏了捏拳头，他双手撑在水池边，镜子中的他，自己竟快认不出来了。 没有打理的头发有些炸，但眼眸间的苍老已经难以言说，身体由于无法代谢更多的能量，整个面容显得是如此疲惫和苍老，胡子渣遍布整个下额。 但仔细观察，才发现那是洗不干净的血渣。 换了身深灰色的中分袖后，月寂用毛巾擦拭着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旦触及便会瞬间裂开，清水混着淡红的痕迹流入下水道，像被稀释的生命。他沉默地缠上医用绷带，一层又一层。 孤寂在一旁吃着剩菜，它本想舔下月寂的伤口，然而后者拒绝了。 简单补充完状态，电话便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 刘婧秋。 犹豫了片刻，月寂还是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负面影响的作用，他有些话实在听不清。 “儿子，你马上就20岁生日了吧？” 听闻此言，月寂愣了片刻。 生日？是什么？ 脑子思索了片刻，他才想起这东西的含义。 “啊……是吗？什么事？” 很久没有联系的母亲本让月寂有所警觉，但他此刻见证的实在太多，所以对此无所谓。他甚至懒得猜测对方想要什么。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没察觉异样，语调轻快得刺耳。 “我听到了，你爸爸不是死了吗？唉……那家伙害了我们娘俩一辈子！真是的，你这两天在家里忙不忙？你要不忙的话，到妈妈这里住个一天？” “不了……” “哎呀没事，你最近还在干活赚钱吗？” “没，就是学习而已，你要说啥。” 月寂回应的同时吃着没有味道的压缩饼干，看着朋友圈中王叶的生日，看着那饭店内的布置，他竟有些恍惚。 再次联想到伊希琳之前过的生日图，以及朋友圈中过去马夏怡去魔都旅游的图，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和正常人，和有些钱的年轻人，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大到常人无法联想。 若不是回想，他都快忘了生日是什么，快忘了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是什么。 一边是所有月寂所经历的磨练，一边是正常人在现实中的不同色彩。 电话那头，是生母的邀请。 删掉一系列人的好友后，刘婧秋的话语声继续传来。 “哎呀，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就行，我给你订个小饭店，到时候你姥姥和舅妈都来。” “你是要拿份子钱吗？我直接转你吧。” 月寂不假思索的开口，而这话也让对方沉默了许久。 “哪能呢！我这攒下来给你交学费的。” “我转你3000，不够找我用，生日我会自己过的。” “你这是20岁的大生日！平时小过无所谓，这关系很大的啊。” “不了，我朋友要和我过，就这样吧。” “你可以把你朋友邀请过来啊？一起过就是得了。” “哪有年轻人这样干的，生日会上发酒疯的一堆，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又不送钱，你等这个毫无意义。” 话毕，月寂挂断了电话，然而下一秒，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这一次，名字不一样了。 未知。 接通电话后，一阵模糊的声音传出。 “你时日不多了啊……月寂。” “有什么事吗。” “如果你不想出什么问题，就乖乖变身成奈克瑟斯，来和我迎战，不然的话。” “你挑个地点和时间吧，我现在也可以，” “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可是奥特黑暗杀手！只要把你的黑暗能量提取出来，我就可以仿造纯粹的黑暗！到时候……” “你是谁的替罪羊吗？这么蠢的想要吸引我的注意，背后是在掩护谁？不过我说了无所谓，随便你们做。” 此话一出，奥特黑暗杀手显然有些意外。 “你会后悔你的说辞，就以你的状态是不可能战胜我们的！” “拉倒吧，你们的威胁还不如一个人类带来的高。” 月寂沉默着，看着信箱中矢口发来的信息。 齐杰拉后，他靠着自己的经验推断出整个经过，由于自由国出现的极端恶行，一个特殊之人将自己主动融入异生兽，背地的威胁远远超过普通的敌人。 面对奥特黑暗杀手的威胁，他只是催促对方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