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仙途债主》 第1章 重生债主 “他奶奶的!老子又要从头修炼了!” 我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从泥地里爬起来,嘴里吐出一口混着沙土的唾沫。此刻我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我,堂堂渡劫期大能林青瑶,居然重生到了这本该死的《仙途风流录》开篇!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本是现代社会的普通社畜,加班猝死后穿越到这本三流修仙小说里,成了男主角“血剑真君“的师姐。原主本该是个路人甲,却因我穿越后拼命修炼,硬是混成了修真界数一数二的高手。 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个杀千刀的男主角。明明知道那天是我渡劫的大日子,这蠢货偏要同时冲击大乘期。结果双重雷劫叠加,他那身主角光环倒是扛住了,老娘却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 “血剑真君...”我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中二病晚期的道号,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海浪声。 环顾四周,青石垒砌的房屋,空气中咸腥的海风味道——这不就是小说开篇的海边小渔村吗?那个王八蛋男主角的老家! 我眼睛一亮,顾不得浑身酸痛,立刻放出神识探查。虽然现在修为全失,但穿越时空带来的神识强度还在,很快就在村东头找到了那间摇摇欲坠的破茅屋。 “呵,小兔崽子,这辈子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茅草屋里弥漫着霉味和汗臭。当我踹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一个六七岁的瘦小男孩正蜷缩在墙角,乱蓬蓬的头发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我。 虽然脏得像只泥猴,但那眉眼分明就是缩小版的“血剑真君“。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故意摆出仙家气度:“上辈子你害我渡劫失败,这辈子必须给我当牛做马还债!“ 小男孩一脸茫然,显然把我当成了疯子。 “简单说,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我抱起胳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师弟,道号...就叫''小天''好了。“ “砰!”回应我的是迎面关上的破木门。 我撇撇嘴,干脆在门外石墩上坐下。按照原著,这小子是个孤儿,母亲在他五岁时神秘死亡。现在离仙门来收徒还有两年,足够我调教这个未来种马男主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小男孩背着个破布包袱走出来,默默摘掉我头发上沾着的枯叶——肯定是刚才摔跤时沾上的。 “走吧。”我假装没看见这尴尬一幕,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小男孩迟疑片刻,终究跟了上来。 走到家门口时我才想起个大问题——我现在这具身体才**岁,有一大家子亲戚!最要命的是,我已经一千年没当过“孝顺女儿“了。 “爹!娘!”我硬着头皮冲院子里喊,身后跟着个脏兮兮的拖油瓶。 当双亲疑惑的目光落在我俩身上时,我急中生智,扑通跪下就磕了个响头:“昨夜仙师托梦收我为徒,命我带着这位师弟修行!求爹娘成全!“ 说着暗中释放出一丝神识威压。爹娘面面相觑,最终在“仙缘不可违”的念叨中勉强同意。我趁机又用神识暗示几番,成功让小天住进了我的小厢房。 “从今天开始,就在这里修炼。”我感受着稀薄的灵气,嫌弃地皱起鼻子。随手捡起几块鹅卵石,用炭笔画上简陋符纹,摆了个最低级的聚灵阵。 小男孩——现在该叫小天了——始终沉默不语。我盯着他营养不良的小脸,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爹娘可留下什么遗物?“ 小天浑身一僵。 正当他要开口时,暴喝响彻全村:“青螺村的贱民听着!本座''采花真人''驾到,速将少女与粮食献上,否则鸡犬不留!” 我眼睛一亮——原著里这段是男主角第一次展现血脉力量的契机! 转头却见小天脸色惨白,小手死死攥住我衣角:“别、别出去...“ “怕什么?”我捏捏他瘦得硌手的小脸,“那淫贼不过练气四层,看师姐怎么收拾他。” 村中央广场上,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修士踩着飞剑悬浮半空,正指挥村民搬运粮食和姑娘。 我大步穿过人群,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仰头喝道:“哪来的野狗在此狂吠?” 采花真人差点从飞剑上栽下来。待看清是个黄毛丫头,顿时狞笑:“小丫头片子,活腻了?“ “三息之内,留下飞剑和储物袋,饶你不死。”我双手叉腰,故意激怒他。 果然,这蠢货怒气冲冲地降落地面。就在他伸手要抓我时,一道瘦小身影突然从侧面扑来! “不准欺负师姐!” “咔嚓!”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瞳孔骤缩——小天像破布娃娃般被甩出三丈远,重重摔在石碾上! “找死!”我怒极反笑,全力释放神识威压。采花真人瞬间五体投地,被我趁机夺过飞剑,一剑削首! 顾不上擦拭满脸鼻血,我冲到小天身边。探入神识的瞬间,心凉了半截——这孩子心脉俱碎,已是弥留之际! “坚持住!”我抖着手掏出刚抢来的疗伤丹,捏碎灌入他口中,同时将微弱的灵力渡入他体内引导药力。 就在我快要力竭时,一股古老而磅礴的力量突然从小天体内爆发!金光流转间,他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断裂的骨骼自动接续——传说中的“玄阳圣体“觉醒了! 小天猛地睁开眼,第一句话竟是带着哭腔的“师姐别丢下我“。 我鼻子一酸,把这傻小子搂进怀里:“谁要丢下你了?欠我的债还没还清呢!” 远处传来村民的惊呼声。我眯起眼睛,看来得提前离开村子了。不过在这之前...我瞥了眼怀里懵懂的小天,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这辈子,定要把这棵歪脖子树苗修成栋梁之才! 等级待定,稍后我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重生债主 第2章 附章 小天:有人说我怎么乱拜师?Look my eyes 我母亲几周前去世了,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能日复一日地活着,住在这间破败不堪的茅草屋里——屋顶漏雨,床榻散发着腐朽的气味,但这些就是我仅剩的一切了。 若不是隔壁张大叔每日清晨送来剩饭,我早就饿死了。即便如此,我依然感到孤独、疲惫而绝望。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或许该追查当年逼得我们母子逃亡的仇人?或许该报仇雪恨?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被敲门声惊醒。 门外站着村里那个总是神神叨叨的漂亮丫头。她额角带着淤青,发间沾着枯叶,满脸尘土却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说什么前世我欠她性命,今生要给她当牛做马。 我砰地关上门。透过门缝看见她竟在石阶上坐下了。最终我收拾起母亲的遗物——半块残缺的玉佩和褪色的红头绳,推门而出时,她发间那片枯叶还在。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摘了,见她耳尖微红却强装镇定,活像只炸毛的猫儿。 她沿路捡拾鹅卵石的举动更印证了我的猜测:这丫头怕是癔症更严重了。但当她带着满怀抱的石头,竟说服父母收留我时,我惊觉她或许只是与众不同。毕竟能面不改色说出“昨夜仙师托梦“这种鬼话,还让大人们点头应允的本事,绝非寻常痴儿能有。 厢房里,她用木炭在石头上画满古怪符号,摆成让我眼晕的图案。当她赐我“昊天真人“这种羞耻道号时,我默默咽下了本名王明仁的辩解——反正这固执丫头也听不进去。 她教我盘腿调息“感应灵气“,我却困得栽倒。半梦半醒间,似乎有温暖的手拂过我发间,说着“悲伤是人之常情“的怪话。自母亲走后,这是第一次有人抚摸我的头。 接下来的日子荒谬又温暖。她连扫地都能把尘土扬到房梁上,却偏要板着小脸“监督“我干活。当我整理好被她搅得一团乱的灶台时,她眼睛亮晶晶地夸“做得不错“,让我胸口莫名发烫。夜深时,她用树枝在沙地上教我认字,那些字符歪歪扭扭像蚯蚓爬,却成了我们共同的秘密。 直到那天,真正的修士来袭。 看着满地乡亲的尸体,我浑身发抖。可那个傻丫头居然叉腰站在杀人魔面前!在她即将激怒对方的瞬间,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扑了上去。 剧痛中,听见她带着哭腔说“不用还债了“。开什么玩笑!我死死抓住她染血的衣袖,生怕这唯一的亲人消失。体内突然涌动的热流修复着断裂的骨头,就像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玉佩在发烫——这事我还没告诉那傻丫头。 当她真的斩下恶修头颅时,我终于信了那些“修仙”的疯话。想到白白浪费的两月,我羞恼地逃回屋里。可转念想起她独自面对血腥场面的样子,又急忙折返。 院门口撞见归来的她,袖口还滴着血。我们沉默地对视,她突然伸手弹我额头:“愣着干嘛?修炼去!“ 这一次,我真正按她教的方法感应天地灵气。当第一缕暖流涌入丹田时,脑海中响起玉佩中母亲残留的神念:“明仁,你身负玄阳圣体......“ 第3章 灵宝认主 “剑走游龙!” 我手持那柄从采花贼手里抢来的破铁剑,在农家小院里腾转挪移。九岁女童的身躯虽显稚嫩,但一招一式间已隐约可见前世“青瑶仙子”的风采。只可惜—— “嘎!”一只肥鸭子大摇大摆从我剑锋前踱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气得一剑劈向旁边草垛:“连畜生都看不起我!“ 自打用那淫贼的飞剑换了这柄凡铁,我每日鸡鸣即起练剑。虽说现在修为低微,但千年剑道感悟尚在,重新凝聚剑意并非难事。只是这具身体终究是凡胎,练上半个时辰就手臂发酸。 “师姐...”小天揉着眼睛从厢房出来,手里还抱着我昨晚给他的《太虚炼气诀》。这孩子自从玄阳圣体觉醒后,饭量见长,个头也蹿了一截,就是脑子还是不太灵光。 我正要训他偷懒,突然感应到一阵灵力紊乱——这小子居然在走路时偷偷运转周天! “停下!“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却为时已晚。小天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蜷缩着栽倒在地,周身灵气如脱缰野马般乱窜。 “要死啊!”我急忙盘坐运功,将神识探入他经脉。果然,这傻小子把灵气运行路线记岔了三分,此刻正疼得浑身发抖。 “林、林师姐...”他嘴角渗出血丝。 “闭嘴!”我咬牙调动全身灵力,像拆线头般一点点解开他体内错乱的灵气。这过程堪比刮骨疗毒,小天终于撑不住昏死过去。 待收功时,我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但更让我心惊的是——这小子修炼的根本不是前世师父传授的《青灵诀》! “有意思...”我眯起眼睛,看来上辈子那个种马男主藏了不少秘密啊。 “所以你是边喂鸡边练功?“我戳着小天刚养出点肉的脸颊,“然后被突然窜出的野猫吓到就走火入魔了?“ 躺在床上的小家伙耳根通红:“我、我想早点突破...” “蠢货!”我弹了他个脑瓜崩,“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吗?凡人突破时都要闭关七七四十九日,你倒好,在鸡窝里就想冲关?” 看他瘪着嘴要哭的模样,我叹口气从储物袋摸出块饴糖:“记住,修行如逆水行舟,该稳时绝不能急。”这话从我这个急着报仇的人嘴里说出来,着实有些讽刺。 趁他吃糖的功夫,我翻出他当初那个破包袱:“上次说要看你娘留下的物件,被那采花贼打断了。现在正好瞧瞧。“ 包袱里滚出三样东西:一支白玉簪、一柄檀香扇,还有个灰扑扑的石臼。我瞳孔骤缩——这不就是血剑真君后宫里,那个鼻孔朝天的正宫娘娘整天显摆的“寒玉簪“吗? “这是你娘的?” 小天点点头:“娘说...戴着它就不会冷。” 我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簪上。玉簪顿时光华大放,化作三尺青锋,寒气逼人。 “玄阶上品!”我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这可比采花贼的破烂强多了,难怪那女人当年嘚瑟得要命。 小天却盯着我流血的手指发呆,突然从怀里掏出块洗得发白的手帕。 “师姐...包、包扎...” 我怔了怔,心头莫名一软。胡乱裹好伤口后,又拿起那柄檀木扇:“这是飞行法器,等你筑基才能用。“最后摸向那个看似寻常的石臼—— “嘶!”指尖刚触到表面,就被一道无形禁制弹开。我眼睛一亮,这种级别的禁制,至少是元婴老怪的手笔! “伸手。”我捏着银针坏笑。在小天惊恐的目光中,我扎破他手指,将血滴在石臼上。 霎时间天旋地转!再睁眼时,我们已置身一处秘境:碧空如洗却不见日月,三亩灵田环绕着半亩见方的灵泉,正中还有间茅草屋。 “洞天法宝!”我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这可比什么储物袋高级千万倍,放在修真界足以引发血战! 刚推开茅屋门,一道黑影突然从梁上扑下:“小娃娃,老夫等了三百年终于——” 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下梁上挂着的墨玉吊坠,神识如刀刺入其中:“老东西,想夺舍?” “且慢!“吊坠里传出苍老声音,“老夫乃药王谷......“ “闭嘴吧。”我冷笑,“不就是个被困在养魂玉里的残魂?装什么大尾巴狼。”说着就要施法封印。 “师姐!”小天突然拉住我袖子,“他、他好像很痛苦...” 我翻个白眼。得,未来种马男主的圣父属性初现端倪。正要训他妇人之仁,却见桌上摆着两枚玉简,旁边石碑刻着“道法二选一”四个大字。 “老规矩。“我冲吊坠狞笑,“把禁制解开,否则...”神识化作尖针抵在养魂玉表面。 残魂骂骂咧咧地解除了禁制。我同时将神识分作两股,如饥似渴地阅读起两部功法——《太乙青囊书》与《玄阳焚天诀》。前者是医毒双修的顶级丹道传承,后者赫然是专门配合玄阳圣体的绝世功法!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难怪上辈子血剑真君进阶神速,他根本就没练过师父传授的普通功法! 正当我记忆到关键处,眉心突然剧痛。过度使用神识的后果终于爆发,我眼前一黑向前栽去。最后模糊的视野里,是小天惊慌失措扑来的身影...... 第4章 创法之劫 咕噜噜——“ 我猛地从灵泉中探出头,像条搁浅的鱼般大口喘息。冰冷的泉水顺着发丝滴落,体内《青霄涅槃诀》却自行运转,贪婪吞噬着水中蕴含的灵气。 “师姐!“小天慌张地递来布巾,小脸吓得煞白。 我抹了把脸,突然喉头一甜。“噗!“一口鲜血喷在掌心,殷红刺目。 糟了!方才强行分神读取两部功法,神识消耗过度,这具凡胎□□已出现崩解征兆。我暗自推算,心头顿时冰凉——若半年内不能突破筑基,必会魂飞魄散! “无妨。“我强撑着爬出灵泉,湿漉漉地走向茅屋。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还要装得云淡风轻。那养魂玉里的老鬼正飘在桌边,见我进来立刻阴阳怪气: “小丫头,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闭嘴,鬼老头。“我一指弹飞那块墨玉吊坠,“这两部功法,一部金阶上品却要杀人夺宝,一部黑阶下品会扭曲心性——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老鬼的虚影剧烈晃动:“胡说!《玄阳焚天诀》乃我药王谷镇派——“ “垃圾。“我冷笑打断,转向正在拧干我衣角的小天,“听着,这两部都不适合你。“ 小家伙眨巴着眼睛:“那师姐能教我更好的吗?“ 我捏住他软乎乎的脸蛋:“创功法不是捏泥人!要量身定制经脉走向、灵力循环...“话到一半突然顿住。前世我确实自创过《涅槃诀》,但那专为我的凤凰体质所设... “师姐?“小天拽了拽我滴水的袖口。 望着他信赖的眼神,我忽然福至心灵。既然能为自己创法,为何不能为他量身打造?玄阳圣体万年难遇,若能创出匹配的功法... “听着。“我深吸一口气,“我要为你创一部''无双完美''级的功法。“ “什么?!“老鬼的虚影差点溃散,“黄口小儿也敢妄谈''无双''?修真界功法分天地玄黄四阶十二品,哪来什么完美级!“ 我嗤之以鼻:“井底之蛙。天阶之上还有仙阶,仙阶之上方为无双。“说着突然运转周天,茅屋内顿时灵气翻涌。短短三息,我竟从练气三层直破四层! 老鬼呆若木鸡。我则暗暗叫苦——装过头了,经脉像被烙铁烫过般灼痛。 “信我么?“我强忍剧痛看向小天。 小家伙攥紧衣角,突然深深作揖:“求师姐传道!“ 这一拜让我心头微热。正要开口,老鬼却阴恻恻道:“小娃娃,她若真能创出无双功法,老夫从此改名''鬼见愁''!“ “成交!“我拍案而起,“不过我觉得''老疯子''更配你。“说着咬破指尖,凌空画出血符,“以吾道心为誓,必为师弟创《九转玄阳经》!“ 血符骤亮,天地共鸣!茅屋外突然雷云密布,一道紫电劈开秘境苍穹——竟是天道感应,降下创法之劫! “不好!“我拽起小天就往外冲。刚踏出门槛,身后茅屋已被雷火吞没。灵泉沸腾,药田焦枯,整个洞天剧烈震颤。 老鬼的惨叫从吊坠里传出:“疯子!你要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我充耳不闻,抱着小天滚到灵泉边。雷云中第二道紫电正在酝酿,威力堪比金丹劫! “听着。“我飞快塞给小天三块灵石,“待会我说''转'',你就按我教你的路线运转灵气。“说着扯开衣领,露出锁骨间一枚朱砂痣——这是前世涅槃重生留下的道印。 第三道雷劫劈下时,我纵身跃起,以身为盾硬接天威! “啊——!“剧痛中,我清晰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但更可怕的是神识海开始崩塌,千年记忆如沙粒般流逝... “师姐!“小天哭喊着跑来。 “转!“我呕着血嘶吼。 小家伙浑身一颤,下意识按我教的姿势盘坐。三块灵石应声而碎,磅礴灵气灌入他幼小的身躯。我趁机将残留雷劫之力引入他经脉,以天雷为笔,以血气为墨,在他体内勾勒出前所未有的行功路线! “九转玄阳,周天不息...“我每念一句,雷云便弱一分。当念到第九转时,暴雨骤停,云破天开。一道七彩霞光笼罩小天,在他眉心凝成火焰纹印。 成了!《九转玄阳经》第一重——天道认证的无双功法! 我瘫软在地,却见老鬼的虚影跪在焦土上,颤声道:“老朽...鬼见愁,拜见创法真君...“ “叫...早了吧...“我眼前阵阵发黑。创法耗尽了最后心力,现在连手指都动不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抱起我。小天带着哭腔的声音忽远忽近:“师姐别睡...我带你回家...“ 湿漉漉的小手拍在我脸上,带着灵泉特有的清香。我勉强睁眼,看见他挂着两行泪,却倔强地抿着嘴。 “哭什么...“我想擦他的眼泪,却抬不起手,“记住...功法要早晚各运转...九九八十一周天...“ “嗯!“他重重点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饴糖...给师姐止痛...“ 我怔住了。这傻小子,什么时候藏的糖?糖块已经有些化了,沾着泥土和血迹,却是我两世为人吃过最甜的一块。 含着糖,我昏昏沉沉想:或许这一世,真能养出个不一样的“血剑真君“? 第5章 千里赴仙门 “所谓无双完美级功法...“我削着木屑,瞥了眼飘在空中的老鬼,“就是为特定体质量身打造,换个人练就会走火入魔的独门秘术。“ 小天蹲在旁边,小手托腮:“就像师姐给我做的这件小棉袄?“ “噗——“我手一抖,刻刀差点戳进大腿。这孩子什么脑回路?拿棉袄比喻无双功法? 老鬼的虚影剧烈晃动:“荒谬!功法乃大道显化,岂能与凡俗衣物相提并论!“ “差不多吧。“我却突然笑了,拎起刚刻好的阵旗比划,“就像这件衣裳,别人穿可能太紧或太松,唯有你穿着正合适。“ 小家伙眼睛一亮,突然解开衣襟露出肚皮:“那师姐看!我按功法运转后,这里有个金色小漩涡!“ 我手中阵旗“咔嚓“折断。玄阳圣体第一转的标志!寻常修士要练气三层才能显化气旋,这小怪物才第一层就... “咳,还行。“我强装镇定,转头继续刻阵旗,“比起你师姐当年差远了。“ 老鬼在一旁直翻白眼。这老东西自从被迫改名“鬼见愁“,倒是越来越没前辈样了。 刻完最后一枚阵旗,我咬破指尖开始画符。血珠落在木片上竟泛起金光,转眼化作繁复纹路——这是前世独创的“涅槃血符“,以我凤凰血脉为引,威力堪比筑基修士一击。 “拿着。“我将三十六面阵旗塞进小天怀里,“遇到危险就扔一面,喊''临''。“ 小家伙如获至宝,小脸贴上去蹭了蹭:“香香的,像师姐...“ 我耳根一热,拎起他后领就走:“少废话,该出发了!” 接着我又故技重施,冒充仙子要带我们去修炼去跟父母告了别。 暮色中,一柄玉簪所化的飞剑掠过群山。我站在剑锋处,背后趴着个瑟瑟发抖的“树袋熊“。 “师、师姐...“小天声音发颤,“能不能飞低点...“ “闭嘴!“我额角青筋直跳,“再啰嗦就把你扔下去!“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悄悄降了高度。这小子自从圣体觉醒后,皮肤白得像瓷娃娃,此刻却吓得面无人色。我叹口气,从储物袋摸出根麻绳,把他牢牢绑在我背上。 “抱紧,掉下去我可不管。“ 话音刚落,前方云层突然裂开!一道青光直冲我们而来,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躲闪。 “临!“我本能地甩出三面阵旗。 轰隆!血符炸开漫天火光。青光中传来惊“咦“一声,竟是个脚踏青鸾的紫袍老者!他袖袍一挥便驱散火焰,眼中精光暴涨:“小娃娃,这血符是谁教你的?“ 我心头剧震——元婴老怪!还是太虚门的执法长老! “回前辈,“我暗中掐诀准备遁逃,“是家师...“ “放屁!“老者突然厉喝,“此乃''涅槃血符'',唯有青瑶仙子独门秘传!说!你从何处偷学?!“ 我差点从飞剑上栽下去。这老东西居然认得我的独门绝技? 正僵持间,背后传来细弱蚊呐的声音:“前辈恕罪...是、是我偷了师姐的符...“ 小天不知何时解开绳索,颤巍巍作揖:“师姐骂过我...说这是欺师灭祖...“ 我目瞪口呆。这小混蛋演得跟真的一样!眼泪说来就来,连元婴老怪都被唬得一愣。 老者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突然甩出一道金光。我下意识要挡,却发现是枚玉简。 “三日后,太虚门开山收徒。“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若真有缘法...老夫玄青子在山门等你们。“ 青鸾长鸣,老者身影渐淡。我这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刚才那瞬间,我竟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师姐...“小天轻轻拽我衣袖,“我演得好不好?“ 我没好气地弹他脑门:“好个屁!那老东西明显起疑了!“说着却忍不住揉乱他头发,“...不过还算机灵。“ 小家伙眼睛弯成月牙,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师姐快看!“ 暮霭沉沉处,一座巍峨城池浮在云端,琉璃瓦映着晚霞,宛如天上宫阙。 “流云仙城...“我喃喃道。前世种种突然涌上心头——就是在这里,我初次遇见那个未来会成为“血剑真君“的少年... “走!“我猛地调转剑锋,“先找家客栈住下。“ “两间上房,要带浴桶的。“ 掌柜抬眼打量我们这对“兄妹“,笑容暧昧:“小姑娘,带弟弟私奔啊?“ 我直接拍出三块灵石:“再啰嗦拆了你店。“ 这招立竿见影。掌柜屁滚尿流地带我们上楼,还附赠两套崭新衣裳。关上门,我立刻布下隔音阵,转头却见小天正对着铜镜发呆。 镜中少年肤若凝脂,眉心火焰纹若隐若现,哪还有半点渔村孤儿的样子? “过来。“我取出刚买的药草捣碎,“得把你染回小麦色,不然太扎眼。“ 药汁散发着刺鼻气味,小家伙却乖乖仰起脸。我涂抹到一半,突然发现他睫毛上挂着泪珠。 “疼?“ 他摇摇头,声音哽咽:“师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手一抖,药碗差点打翻。好?我明明是为报仇才... “少自作多情!“粗暴地揉乱他头发,“你欠我一条命,当然得把你养肥了再宰!“ 正闹着,窗外突然传来喧哗。推开窗一看,街上人群正追逐一道流光——是仙门发放的接引令! “等着!“我纵身跃出窗户,踩着屋檐疾奔。眼看要抓住流光,斜刺里突然劈来一道剑芒! “滚开!这枚接引令是本少爷的!“ 锦衣少年御剑而来,腰间玉佩显示他竟是金丹修士的后人!我仓促闪避,袖口仍被划破,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师姐!“小天在客栈窗口惊呼。 我舔掉手臂血迹,突然笑了:“本来不想用这招...“ 涅槃血符最大的秘密,在于见血威力翻倍!我并指如剑,沾血画符,一道赤红闪电劈向锦衣少年。 轰!他护身法宝尽碎,惨叫着坠下飞剑。我趁机抓住接引令,却在落地时膝盖一软——该死,又透支了! “抓住她!“周围突然冒出七八个家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寒玉簪所化飞剑横扫一圈,逼退众人。小天不知何时冲到我身边,小脸绷得紧紧的:“不准欺负我师姐!“ 他背起我就跑,瘦弱身躯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却始终没停下。我趴在他背上,突然想起前世那个雨夜——当年“血剑真君“也是这样,背着中毒的我杀出重围... “放我下来。“我轻声道,“师姐教你个新招式。“ 当追兵逼近巷口时,看见的是这样一幕:浑身是血的小姑娘蹲在地上,握着个男童的手,共同按在一面血色阵旗上。 “九转玄阳,焚天煮海——“ 阵旗燃起金色烈焰,化作火凤扑向敌人!这一击抽干了我们所有灵力,却也将整条街巷照得亮如白昼。 烟尘散尽,追兵早已逃之夭夭。我瘫坐在地,看着同样脱力的小天,突然放声大笑。 “不错嘛,小混蛋。“我揉着他被熏黑的小脸,“有点未来大能的样子了。“ 他累得说不出话,却还固执地抓着我的袖子,眼里映着未熄的火光。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会为我拼命的小家伙,已经和记忆中那个种马男主越来越不像了... “走。“我撑起身子,“师姐带你去吃冰糖葫芦。“ 第6章 千里赴仙门(下) "把这些收进你的洞天。"我指了指那堆精心削制的阵旗木坯,自己留了百来根。等买到合适的灵丝和朱砂,就能制成正经阵旗。 方才闹出的动静太大,我决定向南再行数里才安营扎寨。钻进洞天时,夕阳已将云海染成金红色。 晚餐是辟谷丹。小天瘪着嘴满脸不情愿,但我又不会做饭——何况凡俗食物会污染灵泉淬炼过的体质。当我指出这点时,这小混蛋居然指着那片浩瀚灵泉,眼神分明在说"明明有取之不尽的灵泉"。我假装没看见。 有这闲工夫吃饭,不如抓紧完善小天的功法。总不能真让他照搬我《涅槃诀》的逆转路线吧? 既然未来几天的三餐都靠辟谷丹解决,眼下最要紧的是睡觉。我俩这具凡胎□□经过长途跋涉早已疲惫不堪,偏偏洞天里连张床都没准备。 穿过茅屋后门,眼前豁然开朗——折叠空间里竟藏着数间卧房,还有炼器室、丹房和灵药烘干间。我懒得探查其他房间,有这些已经足够。 不得不说,这主角光环实在逆天。 小家伙坚持要同住一屋。我勉强同意——毕竟他才七八岁,又刚经历丧母之痛。何况那些尘封数百年的房间,谁知道藏着什么脏东西? 至于老鬼...即便下了禁制我也不放心。布好警戒阵法后,我开始每晚例行功课:缓慢运转周天(以免抽干洞天灵气),最后倒在从家里顺来的雕花木床上昏睡过去。 *** 又赶了三天路,翡翠湖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当我从云端俯瞰时,差点从飞剑上栽下去——这哪是记忆中那个繁华仙城?分明是个大型集镇! 千年后,这里会因毗邻雪山灵湖成为著名商埠,每逢元宵更是引得无数女修前来求姻缘。而眼下...我揉着太阳穴,决定先买份地图。指望千年前的记忆实在太不靠谱。 在距城一里处降落,我们沿着官道步行入城。刚转过两条街,前方突然爆发冲突。两个修士在街心大打出手,我立即拽着小天退到安全距离。 "仔细看。"我压低声音,"这可是活教材。" 蓝袍壮汉约莫二十五六,肌肉虬结得像个体修(虽然并不是)。另一位身着海青色长袍的少年最多十五岁,衣料考究得晃眼。两人都是练气六层。 只见蓝袍汉子每拳都灌注全身气力,以至于出拳时整个人都在前倾。"蠢货。"我嗤笑,"若将灵力运转速度提升三成,威力至少翻倍。" 话音未落,他因用力过猛踉跄半步,正好撞上青袍少年的灵力掌风。"噗"地喷出口鲜血——按这个世界的标准,吐一口血算轻伤,两口中等,三口以上才有性命之忧。刚穿来时我可适应了好久这种判定方式。 "至于那个穿海青色的..."少年突然转头瞪向我们,我面不改色继续点评,"掌法本就适合留活口,他偏要用来拼命,灵力消耗是拳法的两倍。" 青袍少年闻言脸色铁青,冷不防挨了记重拳,当场崩飞半颗牙。"若我是蓝袍,就该趁他出掌时攻其右腋三寸。"我戳了戳小天,"瞧见没?那就是他功法的破绽..." 青袍少年突然夺路而逃,蓝袍汉子也匆匆离去。等等...刚才那记眼刀是冲我来的?该不会... "闪!"我拽起小天就跑。转过三条街巷,确认没人跟踪后,我们拐进家行商铺子。除了补充干粮,最重要的是买了张泛黄的大陆详图——花掉最后几块灵石。 "阵法铺怎么走?"我抖着地图问伙计。这种小城自然没有阵法公会。 按照指引,我们来到栋雅致小楼。推门瞬间,清凉气息扑面而来——是近乎完美的初级控温阵。柜台后站着个波涛汹涌的女修,见到我们立刻翻了个白眼。 "劳烦请贵店鉴阵师。"我拱手道。 她嗤笑着抖了抖傲人胸脯——这世界女修个个被作者描述成"玉峰高耸",简直集体脊椎病预备役。"小丫头片子卖什么关子?鉴阵师不在!" 我眯起眼睛:"我有上等阵旗坯料..." "来人!"她突然高喊,"把这两个捣乱的——" "且慢!"小天突然上前作揖,掏出几根木坯,"家师命晚辈代售阵旗,若耽误了时辰..."他欲言又止地苦笑,活像背后真有个脾气暴躁的阵法大师。 女修脸色骤变:"早说不就完了?"扭着腰领我们进内室,"等着,鉴阵师马上回来。" 门帘刚落,我一把搂住这小机灵鬼狠揉脑袋:"干得漂亮!" 他耳尖通红的样子,让我想起前世那个雨夜。当时"血剑真君"也是这般,用急智帮我躲过仇家追杀... 第7章 赌石风波 两炷香后,鉴阵师终于姗姗来迟。对方显然给了我们杜撰的"师父"几分薄面,最终以一千灵石的价格成交,还附赠了几匹上等阵旗灵绸和朱砂符笔。这笔买卖数额不小,那女修差点惊得昏过去。 交易完毕,我带着小天在城中闲逛,顺手指点他辨认修真界常见器物——比如某只粗制滥造的铜制丹炉,或是几张防护薄弱的符箓。 行至一处玉石场时,我眼前一亮。 "走,赌石去!"我兴致勃勃地拽着小天往里冲。前世虽用过翡翠炼器,却从未亲临这等市井之地。除了宗门任务和秘境探险,我大多时间都在闭关研习阵道丹术。 看守入口的是个灰发独腿老者,正坐在竹凳上打盹。我堆起天真笑容凑过去,却被他眯眼打量。 "规矩很简单。"他甩来一叠符纸,"烙上神识印记贴在选中的原石上,再去后头结账。若要开石,另付工钱。" 我故作乖巧地作揖,老者嗤笑一声摆摆手放行。 "师姐......"小天悄悄拉我袖子,声音发颤,"咱们真要把灵石浪费在这上头?" "翡翠对凡人而言是首饰,对修士却是炼器良材。"我边走边解释产地与成色的关联,末了塞给他三张符纸,"去,随便挑三块石头——咱们测测你的气运。" 他狐疑地瞅我,活像我又犯了癔症。 "玩玩而已!"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验证主角光环是否依旧。自打改变剧情,这小子的运道就变得难以捉摸——比如险些丧命却意外觉醒血脉那次。 我踱步至一堆原石前,悄然释放神识探查。翡翠质地逐渐在识海中清晰,喉头却涌上腥甜——该死!这类原石至少需金丹巅峰的神识才能穿透,我又透支了! "啊!"小天的惊叫突然传来。 我拔下玉簪化剑疾奔,只见五个修士将小天围在中间。其中那个海青袍少年——正是日前街头斗法的"海青修士"——正撕下小天贴在某块巨石上的符纸,改贴上自己的。 "住手!"我厉喝。 对方非但没停,反而冲我咧嘴一笑:"师兄师姐,就是这小崽子害我输了比试!" "哦?"一道甜腻女声响起。我这才注意到人群后方站着个胸脯高耸的粉发少女,筑基初期修为,海青配色的罗裙上缀满珍珠——**碧波仙子·玲珑**,血剑真君后宫里排第三的蠢货! 前世记忆翻涌。这女人刚入宗门时带着一群毁容婢女,我还当她是善心收留苦命人。谁知她因嫉妒我与血剑真君的同门之谊,竟偷袭欲毁我容貌!更可恨的是那混账男主偏帮自家道侣,反倒逼我赔罪...... "这石头我要了。"海青修士得意洋洋。 我一把按住他新贴的符纸,双方神识在石面上较劲。对方同伴纷纷亮出兵刃,我亦催动灵力灌入玉簪剑—— "砰!" 元婴级的威压骤然降临。我喉头一甜,先前压下的那口血终是喷了出来。独腿老者的传音在耳畔炸响:"此地只赌石,不斗法。" 擦净嘴角血迹,我收剑冷笑:"道友说得是。" "那就赌石定胜负。"玲珑仙子轻摇团扇,"各选三块原石,开出的翡翠品质高者胜。败方赔礼付账——不过瞧你们穷酸样,限选单价一灵石的石头吧。" 我佯装肉痛地点头,不料小天突然上前:"若我们胜了,请诸位向我师姐赔罪!" "凭什么?"玲珑仙子柳眉倒竖。 "若非你们强抢石头,师姐怎会受伤?" 眼见双方要吵起来,我按住小天肩膀:"筑基前辈岂会与我们计较?若输了定会依约赔礼,更不会事后派人追杀——对吧?" 她额角青筋暴起:"......自然。" 呵,这毒妇最是睚眦必报。我故意点破,她至少会派同境界弟子来找茬,不至于亲自出手。不过既已改变因果,或许这辈子这女人压根没机会进血剑真君的后宫? 第8章 血染归途 我们被盯上了。 这再正常不过——虽说翡翠算不上天材地宝,但在这群饿狼眼里,两个初入修真界的稚童怀揣珍宝,简直像蚂蚁扛着糖块招摇过市。 "先换身行头。"我拽着小天冲进成衣铺,斥五枚灵石购置云纹白袍与青藤纹锦衫。若用凡俗金银本该只需五千两,可谁让我此刻穷得叮当响。 换上华服后,那孩子仍忧心忡忡地拽着我袖角:"师姐,真的会有人为几块石头..." 话音未落,我后颈汗毛陡然竖起。三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始终缀在十丈开外——果然来了。 暮色四合时,我们佯装从容地出城。刚过界碑,我立刻祭出飞剑,抓着小天冲天而起。这孩子死死搂住我的腰,脸蛋埋在我肩头瑟瑟发抖。若非顾忌暴露洞天之秘,我真想把这小怂包塞进去。 疾驰半日后,我们落在一处疏林。我强撑剧痛布阵时,小天突然拽我衣摆:"师姐快进洞天!" "不行。"我抹去唇边血迹,"若让他们发现我们凭空消失..." 第一波袭击来得猝不及防。 五道黑影从林间暴起,为首者六层练气修为,淬毒银针直取我后心!我勉强扭身,针尖仍划破肾俞穴,鲜血瞬间浸透新裁的白袍。 "临!" 三十六面阵旗应声亮起。迷雾中传来利器入肉的闷响,有人惨叫倒地。我踉跄着摸出采花贼遗留的疗伤丹吞下,药力化作暖流修补脏腑。 "出来。"我对着雾霭森然的阵眼冷笑,"留你们全尸。" 回应我的是三道交错袭来的兵刃寒光。刀修劈开迷雾,剑修封死退路,最后那人竟掐诀引动雷符——他们根本不在乎误伤同伴! "九转玄阳!" 小天突然从我背后冲出,掌心迸发刺目金芒。雷光与金光相撞,气浪掀飞三丈内的草木。那孩子被余波震得口鼻溢血,却倔强地张开双臂挡在我身前。 趁这间隙,我咬破舌尖血祭阵旗。迷雾骤然化作血色,阵中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待尘埃落定,五具扭曲的尸体静静躺在焦土上。 洞天内,灵泉氤氲着乳白雾气。 "师姐骗人..."浸泡在泉水中的小鬼抽着鼻子,"明明说好要躲进来的..." 我正用剑意雕琢翡翠套盒,闻言手一抖,差点削飞指尖:"若让外人察觉洞天存在,你我死十次都不够。" 玉屑纷飞间,三层嵌套的白玉盒渐成雏形。最里层暗藏米粒大的阳绿翡翠,正是赌石场开出的珍品。这类"藏珍盒"在修真界有价无市,足够换我们半年修炼所需。 "给。"我将成品递给眼巴巴蹲在旁边的小天,"打开看看。" 盒盖掀起刹那,他瞳孔里倒映出层层绽放的玉光。当最内层露出那抹翠色时,这孩子突然"哇"地哭出声,扑进我怀里。 "蠢材,哭什么..."我手忙脚乱拍他后背,泉水趁机治愈着我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凤凰血脉悄然流转,最深的那道剑伤开始结痂。 他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师姐以后...能不能多惜命些?" 我怔住了。前世除师父外,从未有人问过这等傻话。修真界弱肉强食,哪个不是踩着尸山血海前行?可望着这孩子澄澈的眼睛,喉头竟有些发哽。 "尽量。"我揉乱他湿漉漉的头发,"明日开始教你实战。" 变故发生在子夜。 小天突然昏倒在那块争议原石旁。紧接着大地震颤,洞天边界如潮水般向外扩张!原本的灵田草甸疯狂生长,远处隆起巍峨山脉,泉眼化作蜿蜒溪流—— "芥子纳须弥?!"老鬼的残魂从养魂玉里蹦出来,"这石头竟是息壤精魄!" 我顾不得震撼,抱起昏迷的小天冲进茅屋。他掌心浮现一枚光球,体温高得吓人。直到次日黄昏,这孩子才悠悠转醒,第一件事竟是抓住我手腕。 "给师姐..."他虚弱地摊开掌心,光球缓缓飘向我眉心,"洞天钥匙..." 触碰瞬间,浩瀚信息涌入识海。我看见了这片天地的真容——山脉深处沉睡着尚未苏醒的灵脉,溪流尽头藏着炼器阁,而我们探索过的区域,竟不足百分之一! "胡闹!"我急得要掐他人中,"这等重宝也敢..." "是师姐就不算糟蹋。"他笑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现在你受伤也能自己进来啦。" 我捏着那枚沉甸甸的"钥匙",突然想起前世血剑真君某位道侣的陪嫁——传说能扩充洞天的神物,莫非就是... "笨蛋。"我弹了下小天额头,"这东西本该是你娶媳妇用的聘礼。" 他顿时从耳根红到脖子,鸵鸟似的把脸埋进被褥。我望着窗外延展的新天地,心头涌起古怪预感。 因果线,彻底乱了。 第9章 灵竹寻药 晨雾未散,我与小天穿行在一片灵竹林中。 青翠欲滴的灵竹高耸入云,竹节间流淌着淡金色的灵液,脚下厚实的灵草没过脚踝,藤蔓上缀满朱果,远处偶尔闪过几丛灌木的暗影——准确地说,是小天在走,而我正跌跌撞撞地朝着神识锁定的方位摸去。今日已摔了三次,幸亏出发前坚持换上凡俗粗布衣裳,否则那件云纹白袍早该被荆棘勾成渔网。 距我们离开翡翠湖城不过半日,所需五株灵药已采得三株。这些皆是炼制「林氏超级回春丹」的材料,此丹方是我七百年前……或者说七百年后所创?算了,时空错乱的账算不清。 只要能根治这具肉身的暗伤,让我筑基时不必再受反噬之苦便好。 肋下骤然传来剧痛,我捂住侧腹,指尖陷入衣料。这具身体当真废物!若能取回前世渡劫期的肉身,何须受这等折磨—— “师姐?”小天一把扶住我摇晃的身形,动作娴熟得像接过百八十回。他蹲下身,拨开一丛泛着靛蓝光晕的灵草:“可是这种?” 我瘫坐在青石上,勉强指向草叶尖端的紫纹:“瞧见这抹黛青没有?此乃‘青帝灵草’的特征。” 他眼睛一亮:“是丹方上第四味药!” “嗯。另有一处细节……”我摊开手掌比划草叶长度,忽地愣住——前世我的手掌比现在大一圈。悻悻改口:“约莫美人柔荑的长度。”又挑眉考他,“还记着如何辨别真伪?” 小天盯着那针叶般的草茎,睫毛忽闪:“叶底卷曲如筒,叶尖却舒展如扇?” “还有?” 见他皱眉苦思,我暗自得意。这小子虽常犯蠢,但记性倒是不差。 “不可徒手触碰,否则会损药性……”他忽然压低声音,“但若偷偷摸一下,触感应是绵软而非光滑。” 我忍不住揉乱他头发:“不愧是我师弟!” 他耳尖泛红,却还记得正事:“采集时需掘地三尺护住根须,再用神识裹住移送洞天——” “噤声!”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指尖沾到他唇角温热的呼吸,“寻常修士如何采药?” 小天翻了个白眼:“可这荒山野岭……” “灵气浓郁处,最易藏老怪物!”我戳他额头,“那些闭关百年的老乌龟,就爱蹲在犄角旮旯偷听小辈说话!” 他叹气点头,我便竖起三根手指:“洞天三戒?” “一戒口舌。”——绝不在人前提及洞天。 “二戒显形。”——进出必设隐匿阵法。 “三戒惜命。”——生死关头管他洪水滔天。 “乖。”我想拍他脑袋,却懒得起身,手臂悬在半空尴尬地晃了晃。 “……” “……” 最终虚空一按了事,我清清嗓子:“现在教你正经采药法门——” "…既然根须入药无用,只需齐根切断——"我捏着阵旗往地上一戳,"来年此地自会再生新苗,说不定还能再出一株‘青帝灵草’。" 小天蹲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我趁机从储物袋摸出七面杏黄旗。虽肋下疼得发颤,仍强撑着盘坐布阵。指尖凝出一缕灵力,旗杆底端便泛起青光,随手一甩便钉入特定方位。 "隐!" 低阶迷踪阵成型的瞬间,方圆三丈内的景象如水波晃动。我拔下髻间玉簪化剑,剑风轻扫,连草带土剜出个规整方块,反手抛向洞天灵泉畔事先挖好的土坑—— 等等,那潭灵泉是不是该起个名? "蓝泡泡?仙姑救命水?"我嫌弃地撇嘴,戳了戳正扶我起身的小天,"给你家池塘赐个名。" 他嘴角抽了抽:"......青泓潭?" "俗!"我摸出翡翠湖城买的地图,在当前位置画了个歪扭的竹子标记,旁注"待补种青帝灵草"。 下一味药是「星陨藤」。这竹林土沃雾浓,涧溪遍布,最宜星陨藤生长。我深吸一口气,放出神识—— "噗!" 喉头腥甜上涌,眼前阵阵发黑。东边两只低阶妖兽在厮打,西边尽是寻常灵植,南面......南面那对野鸳鸯简直污人神识!我猛地撤回感知,总算在北面锁定了三丛星陨藤。 "走......"刚迈步就踉跄了一下。肋下伤口灼痛如烙铁,八岁女童的肉身到底太弱。 小天突然架住我胳膊,半个身子撑起我重量。他发顶才到我下巴,这么个豆丁搀着人走,活像蚂蚁扛米粒。我咬牙祭出飞剑,干脆盘坐剑身上——反正这荒山野岭的,谁看得见元婴大能坐飞剑当轮椅使的丢人样? 剑光掠过竹海,本该一个时辰的路程缩至两刻钟。然而临近首处采集点时,我险些从剑上栽下去—— "哪个杀千刀的捷足先登?!" 原本生着星陨藤的浅潭边,泥土翻卷如遭雷劈,连潭底青石都被刨走三块。我急调神识探查另两处:第二丛藤蔓已遭毒手,第三丛前正有五人围攻守药妖兽! "两名金丹,三名筑基......"我掐诀的手直发抖。这般阵容灭十个现在的我都绰绰有余,怎会来这种练气修士才逛的林子? 突然福至心灵——是"刮地皮"的! 这类修士专组队洗劫安全区域的灵植,要么塞玉盒倒卖,要么移栽到自家药圃等死。七百年前...不,七百年后的修真界,多少珍稀灵草就是这么绝种的!后来我结婴后联合几位同门,耗时数十年才研发出替代丹方...... "师姐?"小天扯我袖口,"还抢吗?" 我盯着他眉心若隐若现的金色火纹,忽地咧嘴一笑:"抢!不过得换个法子——" "上来!"我踏上飞剑,朝小天伸出手。他纵身一跃落在我身后,剑光倏地拔地而起,掠过层层灵竹。几只翠羽灵雀扑棱着翅膀追赶,很快被甩开——幸亏如此,这些小畜生若缠上来,能吵得人脑仁疼。 剑光悬停在一处峭壁前。 飞瀑如银练坠入清潭,岩壁上爬满蓝灰色藤蔓。即便在白昼,那些粗壮的藤条也如夜幕中的星河般闪烁微光。若凑近细看,便能发现藤上星形小花正缓缓开合,恍若星辰生死轮回——正是「星转轮回藤」。 "吼——!" 震天咆哮裹挟着血腥气浪扑面而来。我喉头一甜,半口鲜血喷在衣襟上。转头见小天也面色惨白,忙掏出帕子擦净他唇边血丝,又塞了颗劣质疗伤丹。他推拒着要还给我,被我瞪着眼逼他咽下。 潭边巨石后探出个山岳般的黑影。那二阶灵兽形似巨熊,周身却覆满岩甲,黑眼珠死死盯着前方五人——正是海青阁那群采药贼。 为首女修身着鲛绡紫袍,颈间缠着只药检灵兽。两名筑基男修已拔剑攻向岩甲熊,其余人抱臂旁观。 "机会!"我压低剑光隐入灌木丛,玉簪剑悄然出鞘。 "哎呀,哪来的小可爱?" 甜腻嗓音在头顶炸响。紫衣女修瞬移而至,笑靥如花的脸让我浑身血液凝固—— **紫丹仙子!** 这贪得无厌的贱人,前世在炼丹大比上做手脚坑走我三株千年灵草,如今竟在这儿当采药贼? "阁主?"后方传来询问。 "没事~"她转头娇笑,"发现两只想偷摘人家灵藤的小老鼠呢。" **你的灵藤?**我险些捏碎剑柄。修真界规矩,天材地宝谁采到归谁,这贱人竟敢强占! 那金丹男修已粗暴扯下整片藤蔓,收入罕见的时停储物戒。我盯着他指间流光,后槽牙咬得生疼。 "姐姐心善~"紫丹仙子俯身,蔻丹指尖轻点小天鼻尖,"既然灵藤归了我,卖你们几朵花如何?" "我们要十朵。"小天脱口而出。我警告地拽他衣袖,却听她报出价格:"一朵一千灵石哦~" "噗——"这次是真气吐血了。市价顶天三百灵石,她竟敢翻三倍! "嫌贵?"她惋惜地摇头,"方圆千里只剩我手上有货,要不你们去金相城碰运气?" 我强压怒火转身欲走,却听她突然降价:"看你们可怜,一朵一百灵石吧。" 小天希冀地望来,我坚决摇头。前世被她坑害的记忆翻涌——这贱人最擅以退为进,假意降价后必定在灵花上动手脚。 "不必。"我收剑入簪,"我们另寻替代灵草。" "丹方岂是随便能改的?"她掩唇轻笑,忽然瞥见我们粗布衣衫,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姐姐当年也是旁支子弟,懂你们的难处..." 说着竟掏出一朵残损的星藤花:"送你们了。日后飞黄腾达,记得姐姐的恩情。" 小天感激接过,我胃里翻江倒海——那花灵韵流失近三成,炼出的丹药效起码降两成! 待那群人离去,我瘫坐在巨石上抱头无声呐喊。 "仙子姐姐..."小天小心翼翼凑近,"那人...是好人吧?" 小天咬着嘴唇沉思片刻,抬头道:"要是我们先采到藤蔓,她可能会杀人夺宝。" 我挑了挑眉。七八岁的孩子能有这番见识倒是不错。若我们真把星藤收进洞天,这贱人搜身无果后,定会猜到我们身怀重宝。 "可她不但没动手,还白送了一朵花......"他挠挠头,"我觉得她人挺好的。" 我冷笑:"她装好人的本事确实一流。"这贱人前世能混进血剑真君的后宫,靠的就是这副伪善面孔。 说起来,这蠢作者笔下的种马男主倒有个怪癖——他的道侣个个比他年长。师父比他大,紫丹仙子比他大,连那个珍珠夫人也...... "紫丹仙子她......"小天迟疑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不是好人吗?" "倒算不上十恶不赦。"我把残花塞进白玉盒,"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盒盖扣上的瞬间,花瓣微光在玉面上投出星斑,像极了某人虚伪的笑脸。 小天不服气地想辩解,被我瞪得缩了缩脖子。 "知道什么叫''放饵钓鱼''吗?"我戳他脑门,"她这朵破花连市价一成都不到,却要你记她恩情——等咱们真去求购,她能扒掉你三层皮!" 见他仍半信半疑,我索性蹲下来扒拉泥土。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找到星藤的种子,方才那金丹修士虽扯走了藤蔓,却不知星藤的种子都藏在根系深处。神识渗入土中,果然触到几粒硬物—— "有戏!"我掏出阵旗插在泥地里,"这玩意儿会自己往土里钻,咱们得布个......" 话没说完,鼻尖突然飘来焦糊味。转头就见小天蹲在潭边,正举着两根插鱼的树枝。那鱼烤得乌漆嘛黑,活像被雷劈过的柴火棍。 "受伤要多吃东西!"他献宝似的递来一根。鱼鳞没刮净的腹部还挂着可疑的绿色内脏。 我盯着这条死不瞑目的鱼,终于还是不敢吃 "我辟谷。"我往后缩了缩。 "可师姐还在长身体!"他眼睛湿漉漉的,活像被抛弃的小狗。 最终我妥协地咬了一小口。腥气混着焦苦在舌尖炸开,差点让我当场兵解。强咽下去后,我摸出颗辟谷丹:"其实我上辈子吃的都是灵厨特供......" "那我们以后也买灵食!"他眼睛亮起来。 我干笑着点头,心里盘算着兜里仅剩的灵石。忽然掌心一凉,低头见小天塞来颗青枣大的种子,表面布满星状纹路,正微微发烫。 "刚才在潭底摸到的。"他得意地晃了晃,"比土里的新鲜!" 第10章 星藤种子 小天咬着嘴唇沉思片刻,抬头道:"要是我们先采到藤蔓,她可能会杀人夺宝。" 我挑了挑眉。七八岁的孩子能有这番见识倒是不错。若我们真把星藤收进洞天,这贱人搜身无果后,定会猜到我们身怀重宝。 "可她不但没动手,还白送了一朵花......"他挠挠头,"我觉得她人挺好的。" 我冷笑:"她装好人的本事确实一流。"这贱人前世能混进血剑真君的后宫,靠的就是这副伪善面孔。 说起来,这蠢作者笔下的种马男主倒有个怪癖——他的道侣个个比他年长。师父比他大,紫丹仙子比他大,连那个珍珠夫人也...... "紫丹仙子她......"小天迟疑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不是好人吗?" "倒算不上十恶不赦。"我把残花塞进白玉盒,"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盒盖扣上的瞬间,花瓣微光在玉面上投出星斑,像极了某人虚伪的笑脸。 小天不服气地想辩解,被我瞪得缩了缩脖子。 "知道什么叫''放饵钓鱼''吗?"我戳他脑门,"她这朵破花连市价一成都不到,却要你记她恩情——等咱们真去求购,她能扒掉你三层皮!" 见他仍半信半疑,我索性蹲下来扒拉泥土。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找到星藤的种子,方才那金丹修士虽扯走了藤蔓,却不知星藤的种子都藏在根系深处。神识渗入土中,果然触到几粒硬物—— "有戏!"我掏出阵旗插在泥地里,"这玩意儿会自己往土里钻,咱们得布个......" 话没说完,鼻尖突然飘来焦糊味。转头就见小天蹲在潭边,正举着两根插鱼的树枝。那鱼烤得乌漆嘛黑,活像被雷劈过的柴火棍。 "受伤要多吃东西!"他献宝似的递来一根。鱼鳞没刮净的腹部还挂着可疑的绿色内脏。 我盯着这条死不瞑目的鱼,终于还是不敢吃 "我辟谷。"我往后缩了缩。 "可师姐还在长身体!"他眼睛湿漉漉的,活像被抛弃的小狗。 最终我妥协地咬了一小口。腥气混着焦苦在舌尖炸开,差点让我当场兵解。强咽下去后,我摸出颗辟谷丹:"其实我上辈子吃的都是灵厨特供......" "那我们以后也买灵食!"他眼睛亮起来。 我干笑着点头,心里盘算着兜里仅剩的灵石。忽然掌心一凉,低头见小天塞来颗青枣大的种子,表面布满星状纹路,正微微发烫。 "刚才在潭底摸到的。"他得意地晃了晃,"比土里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