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五零绿茶母亲三嫁女配翻身》 第1章 绿茶母亲三嫁 冷风呼啸着,却压不住新房里的火热。 在这军区的新房里,50 年代的气息浓郁而独特。 新房里木床的四根床柱上缠着褪色红绸,虽然红绸不再艳丽,却依然彰显着新婚的喜悦。 搪瓷缸子与暖水瓶并排在桌子上,印着双囍字的糖盒显着爱意的喜庆。 虽然简单而朴实,但是挡不住新人的热情。 钱朵朵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落在眼前这位英俊得“令人心醉”的男人身上,内心一直在尖叫着, “这个好身材好家庭背景的男人,是她的了”。 “她一边嫌弃着,这房间的布置太过简陋。 一边又为自己成功嫁给,这个男人而暗自得意。” “老天爷呀,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 身旁这位帅气的军官,是她的第三任丈夫。” 她感觉自己,虽然是女配倒霉了点。 但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的男人,是个顶个的帅气有能力啊。。 她深吸一口气,那脸上瞬间绽放出妖娆甜美的笑容。 其速度之快,绿茶迅速满级,演起啊! 紧接着,她犹如一只灵动的小狐狸,双手环住了新婚丈夫任卫国的脖颈。 身子微微前倾,凑近他的耳畔,娇嗔地说道: “亲爱的,从今天起,你可就是我的男人啦。” 任卫国解皮带扣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惊落了窗台的积雪。 檀木衣柜的镜面,映出她攥紧男人衣领的手,骨节泛白如同她此刻,紧张又期待的心绪。 “芸芸。” 任卫国低沉的嗓音响起,军装下摆扫过她蜷缩的脚趾,带着暧昧的气息。 “卫国哥。” 钱朵朵的尾音拉的很长,她像条银鱼滑进男人怀里。 指甲刮过军装铜扣,发出琴弦般的颤音: “往后你可要疼我……” 红烛爆出灯花,映在她的颈侧。 那声音,娇媚温柔得仿佛能甜进人的心里,说完。 还换上娇美的笑,轻轻抬起头,送上了一个甜腻得能让人沉醉的吻。 任卫国擒住她作乱的手,虎口枪茧碾过她的细腕间。 他忽然咬开她盘扣,滚烫呼吸混着硝石味: “芸芸我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低笑震得床架吱呀。 此刻贴着任卫国的胸膛,钱朵朵听见两个心跳在博弈。 任卫国抱着钱朵朵贴着她的耳朵,低沉道,“要个孩子。” 他咬着她耳垂,衣柜镜面蒙着水雾,映出两具交缠的剪影。 钱朵朵心中的小心思,打得噼里啪啦响。 回想当初,为了能够嫁给眼前这位帅气的军官。 她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一路“披荆斩棘”。 在自己已然 28 岁,且已是三嫁的情况下。 凭借自身的出色,将那些年仅十八岁的小姑娘,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她心里嫌弃着,这一路的艰辛,嘴上却甜腻地说着动人的情话。 瞧瞧任卫国,出身于典型的军人世家。 那剑眉星目,五官立体,就如同是老天爷亲手精心雕琢而成。 棱角分明之中又透露出,一丝柔和的俊秀之气。 他的皮肤白皙得令人嫉妒,无论怎么暴晒都不会变黑,"仿佛涂抹了一层浅浅的蜜色,让人喜欢的尖叫。" 一米八五的高大身躯,宽阔的胸膛散发着无穷的力量。 还有那标志性的八块腹肌,往那儿一站,活脱脱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任谁看了都会为之着迷? 关键是人家还是军二代。 虽说前几年,因为战乱耽误了个人问题,如今 32 岁,但正值壮年。 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师长,虽说人有些腹黑,心眼多了点。 可巧了,还是个十足的“颜控”,并且还是初婚,连个白月光都未曾有过。 钱朵朵心里简直美极了,高兴坏了,这不就是老天爷,专门为她这“狐狸精女配”安排的嘛! 幸亏他是个颜控,不然自己哪能有这般“上位的机会”。 想到这儿,钱朵朵差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一边暗自得意,一边那双手又像一条灵活的小鱼。 轻轻滑向男人的脸,俏皮地轻轻一掐,娇滴滴地说道: “老公,我爱你。” 随后,她的吻犹如一团火一样,点燃了男人的心,沿着男人的眉心,慢悠悠地游移到唇。 任卫国被她这一系列大胆又火辣的,举动瞬间点燃了内心的热情。 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当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任卫国的双手紧紧抱住钱朵朵,嘴唇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钱朵朵娇喘着,双手更加用力地勾住任卫国的脖子,身体与他贴得更紧。 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上升,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任卫国将钱朵朵抱到床上,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占有欲。 他的嘴唇从她的眼睛滑到她的唇边,留下一串串炽热的吻。 钱朵朵的身体微微颤抖,轻轻回应着任卫国。 心中却在算计着:“如何牢牢抓住,这个男人的心。” 这一晚,两人热情如火的爱恋,激情热战直至后半夜。 副师长任卫国只觉得,一阵阵幸福直达心口,不断冲击着他的感官,一路畅通无阻地直达心底深处。 钱朵朵呢,实在是累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眼皮子直打架,最后昏睡了过去。 心里还迷迷糊糊地想着: “这可真是个厉害的男人啊,我这算是捡到宝了。” 任卫国看着昏睡过去的钱朵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宠溺至极的笑容。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钱朵朵的脸庞,内心还是对死去的战友钱留年存有一丝“嫉妒”。 钱朵朵与钱留年一起长大,两人有着众多美好而快乐的回忆,朵朵还为他生了个女儿。 他暗下决心要加把劲,让钱朵朵为自己也生个孩子。 他在钱朵朵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 北方军区,初春的寒意依旧渗骨。 钱朵朵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略显荒凉的景色。 “娇媚绿茶脸”一直保持着娇美甜美的笑意,水灵灵的皮肤真想让人一亲芳泽。 可心里忍不住在抱怨: “这鬼地方,土又多,东西又破旧,真让人受不了。” 可脸上却挂着绿茶妖娆娇媚的笑,似乎在努力适应这一切。 第2章 母女都是女配 而且还是个悲惨的女配,尤其处在这战火纷飞的 1948 年的火球国,她满心都是不甘。 “哼,不就是不想吃苦,做了人家的妾。 十六岁时,在当时社会做小三做妾是合法的。 难道就该落得,我和女儿被人肆意糟蹋的下扬?” 她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 时光倒流,回到钱朵朵十六岁那年。 她亭亭玉立于女子学校的校园之中,宛如一朵娇羞待放的娇艳花朵。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如细碎的金粉般轻柔地洒落在她的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圈迷人的光晕。 她身高一米六五,身姿轻盈曼妙,每迈出一步都仿佛带着灵动的韵律。 那白皙如雪花的肌肤,细腻得好似羊脂玉一般,吹弹可破,纯净剔透。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仿佛其中藏着一汪清澈的泉水,灵动而迷人。 挺秀的鼻子,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樱桃小嘴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之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尖尖的下巴,优雅的脖颈,与那略带婴儿肥的脸颊相互映衬,更显得娇俏美丽、可爱动人。 钱朵朵的第一任丈夫,是钱家的嫡子钱钺戎。 他英俊潇洒,从国外留学归来,在机械研究和经商方面都极为精通,是个积极上进的青年才俊。 钱钺戎十八岁时,依照家里安排娶妻生子。 在他二十八岁那年,偶然间见到了正在读书的十六岁的钱朵朵,瞬间就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 那是一个日光绚烂的午后,桂花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 1940 年一个清爽的季节,十六岁的钱朵朵抱着法文课本穿过长廊。 西洋玻璃窗上映出了不一样的钱朵朵,绚烂的日光撒在她米色中西式的旗袍上。 她驻足回眸,女孩青春绚丽的颜色迷了多少人的眼。 这个“动作”她对着西洋镜“练过”千百遍,知道怎样的弧度更仙气更漂亮。 钱钺戎就是在那道流光里沉沦的。 他看着少女把自己的零花钱捐赠出去,看她在捐赠名册上签下簪花小楷。 窗外炮火连天,她笔尖凝着的墨,比他膛里的火药更灼人。 “做我的女人。” 他将她抵在保险柜前,德制转轮木仓抵着她腰窝。 “我给你母亲找德囯大夫。” 铜锁在她后背压出红痕,像盖在卖身契上的朱砂印。 涉世未深的钱朵朵被,威逼利诱所打动,抛弃了青梅竹马的钱留年,跟了钱金金的父亲做妾。 在钱朵朵18岁时生下了钱金金,钱家财力雄厚,钱金金虽是妾室所出,待遇却与嫡出的孩子毫无差别。 钱钺戎对钱朵朵宠爱有加,占有欲极强,只要是钱朵朵看上的东西,无论多贵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送给她。 钱朵朵成了钱钺戎正妻乔慕媛的眼中钉肉中刺,乔慕媛和钱钺戎俩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成婚。 简直是一段佳话,他们生了两儿一女,女配钱朵朵成了他们中间的刺。 他会亲自为钱朵朵挑选华丽的珠宝首饰,看着她戴上,眼中满是满足和骄傲。 还会时不时地给她带回国外的新奇玩意儿,比如精致的香水和时髦的洋装。 钱钺戎在家时,总是喜欢带着钱朵朵出去应酬玩耍。 他会给钱朵朵做西餐,他系着围裙,动作熟练而优雅,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专注。 有时钱朵朵洗完头发,他会细心地为钱朵朵擦干。 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没几年,钱朵朵的母亲终被病魔折磨去世,钱朵朵的父亲心灰意冷,辞去管家一职,投身军旅。 回溯当年,“钱留年”看到钱朵朵嫁人做妾,赌气之下也去投军了。 在钱留年二十多岁时,家中催促他成婚。 “觉醒意识”的钱朵朵联系上了钱留年。 钱留年毫不介意钱朵朵做妾的过往,以钱朵朵的另一个身份与她成婚。 并等待着钱朵朵两年内来到他身边的承诺,还将钱朵朵的照片邮寄给了父母。 回溯钱朵朵的女儿“钱金金”。 在火球国 1948 年。 她年仅 6 岁时,便开始了穿书之旅。 自那次发烧过后,她竟意外地拥有了一个农扬空间。 有一天,钱朵朵瞧见钱金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神神秘秘的,时而紧蹙眉头,时而又暗自偷笑。 钱朵朵满心好奇地走进房间,轻声问道: “金金,你在做什么呢?” 钱金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赶忙把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没,没什么,娘。” 钱朵朵愈发觉得此事透着蹊跷,她又凑近了钱金金一些: “金金,你可千万别瞒着娘。 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钱金金犹豫了片刻,她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可以将真相告知母亲。 毕竟在她所穿的这本书里,她的母亲同样是一个结局凄惨的女配。 最终她还是决定向钱朵朵坦白: “娘,我发烧之后,好像拥有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钱朵朵惊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神奇的地方?” 钱金金压低声音说道: “是一个农扬空间,里面能种东西,还有好多好吃的,并且能存放许多东西。” 钱朵朵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真的? 金金,你可别哄骗娘。” 钱金金随即拉着钱朵朵的手: “娘,你看我手里的东西。” 只见瞬间钱金金手里的东西消失不见,而后又再度出现。 接着,当钱金金触碰到床时,床也瞬间消失,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出现。 “哎呀,这简直太神奇啦!” 钱朵朵忍不住惊叹道。 钱朵朵不禁暗想,这与女主的金手指倒是有些相似,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开启属于自己的金手指。 “闺女啊,你这金手指可真是老天爷赐予咱娘俩的大宝贝!” 钱朵朵兴奋不已地拉着钱金金的手,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在 50 年代的这个特殊时期。 火球国的局势动荡不安,“钱金金”身处在穿书的奇妙世界里。 第3章 小女配有空间 告诉任何人之后,自己回到房间。 翻箱倒柜地,找了众多古老的物件,甚至不惜割破手指。 沾染了大量自己的鲜血,满心期待着金手指的出现。 可左等右等,依旧“毫无动静”。 不过,钱朵朵向来心态乐观,心里暗自想着: “也许我的金手指,会在后面的某个关键时刻降临呢。” 在知晓钱金金拥有,神奇的金手指之后。 钱朵朵那精明的心思立刻活泛起来,风风火火地展开了行动。 她清楚地记得,距离她现在的丈夫钱钺戎逃亡海外,还有两年的时间。 她暗下决心,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抓紧,为她们母女多储备些东西,并精心准备一条更为妥当的退路。 她想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钱留年,如今已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军官。 她带着钱金金,母女俩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小蜜蜂,在钱家的各个角落来回穿梭。 多年来积攒下的金银珠宝,都被她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犹豫地收入“钱金金的空间”。 趁着钱金金那帅气多金的父亲钱钺戎,此刻对她还存有几分喜爱之情。 心思细腻,且善于抓住时机的钱朵朵,毫不犹豫地施展出浑身解数。 她时而娇嗔,时而妩媚,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魅力。 从那个才华横溢又富有的男人,手中成功索要到了,不计其数的金银珠宝。 钱朵朵把这些金银珠宝,都让钱金金放入了她的“空间”。 钱朵朵的内心,不禁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安稳之感。 然而,对于野心勃勃的钱朵朵而言,仅仅获取这些远远无法满足她的欲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决定采取更为大胆冒险的举动 —— 将一部分财物秘密托付给在海外的同学。 让他们帮忙存到,她海外的账户,替她存储下,一大笔黄金以及数额颇为可观的外汇。 如此一来,即便日后遭遇不测风云,这笔“巨额的财富”,也能够成为,她们母女坚实可靠的经济保障。 钱朵朵并未就此满足,她那贪婪的目光很快,就瞄准了钱家,那座戒备森严的库房。 据说,库房里存放着,数之不尽的珍贵奇珍异宝以及大量的钱财。 面对这样一座充满诱惑的宝库,钱朵朵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于是,一扬精心谋划的夺宝阴谋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成型。 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钱朵朵和她的女儿仿若两只机灵狡黠的小狐狸。 在一次空袭致使此地,众人四处躲避时,钱朵朵带着女儿,悄然潜入了,钱家的库房之中。 当她们轻轻推开,库房大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令她们,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库房内,数十个硕大的箱子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每一个箱子里都装满了沉甸甸的金条。 除了金条之外,还有数量同样众多的箱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精美绝伦的金银首饰。 如项链、耳环还有手镯等,每一件无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难以抑制将其据为己有的冲动。 然而,这还并非全部。 在库房的角落里,堆积如山的“物资”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一匹匹色彩鲜艳的上等布匹高高地叠放着,宛如小山丘。 而在其旁边,则是数不清的一袋袋粮食。 钱朵朵兴奋得两眼放光,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一边指挥着女儿,将东西往空间里收,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发财了,发财了!” 在这两年里,钱朵朵带着女儿跟着钱金金的亲爹去了许多地方避难,收集了大量的粮食、金银珠宝、布匹等物品。 钱金金原本的空间里,大多都是植物和种子,现在被母亲放入了许多丰富实用且闪闪发光的东西,这些财富足够她们几辈子都肆意挥霍。 火球国 1950 年。 钱金金父亲,带着正妻逃亡海外的那一天,整个钱家乱成了一锅粥。 钱钺戎默默走到,钱朵朵院子的窗边,手里拿着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 钱朵朵正在屋内收拾东西,听到窗外的动静,心中一紧。 回头一看,钱朵朵强装镇定,说道: “阿戎,你这是干什么,要带我们走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努力保持着平静。 钱钺戎突然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手中的枪指着窗外。 冷冷地说: “钱朵朵,你只能是我的人,记住这句话。”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钱朵朵心中一颤,她太了解钱钺戎了,他睿智果敢,占有欲极强。 但她也不慌,立刻服软撒娇道: “阿戎,我心里只有你呀。 你看,这乱世之中,我能去哪儿? 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 她的声音软糯,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钱钺戎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他手中的枪依旧指着窗外,那黑洞洞的木仓口,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危险。 “朵朵,记住你今天的这句话。” 钱钺戎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转身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钱朵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沉默的看着他一步步迈出这座院子,他没有片刻犹豫。 钱朵朵心里暗自咒骂: “既然那么在乎我,为什么不带着我。 哼!那就从此一别两宽,你的朵朵和金金会在这个院子消失。” 钱朵朵没有悲伤难过的资格,等待她的是自己的救赎。 今天对于钱朵朵和钱金金母女俩来说,无疑是一个 “发财” 的绝佳时机。 钱朵朵那不大的院子里,但凡值钱的物件甚至家具,都已被钱金金不动声色地收入了她那神秘的空间。 就在钱钺戎决然离开院子的瞬间,钱金金眼疾手快,将她们院子里所有的家具也收入空间。 第4章 大丈夫跑路 钱朵朵鬼鬼祟祟地,带着钱金金,偷偷溜进了,钱钺戎的书房。 这里早已空无一人,前几天钱钺戎就狠心把,所有下人都遣散了。 而今天,他更是绝情地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女远走高飞,连半句安抚的话都没给她母女留下。 如今这整座钱府,就只剩下她和钱金金相依为命。 钱朵朵一边风风火火地在各个房间来回穿梭,一边扯着嗓子朝钱金金大声喊道, “闺女,动作麻溜点,别磨蹭!”。 她的眼神失望与疯狂还有执着,仿佛要将这书房里的每一寸角落都搜刮干净。 钱金金小小的身子费力地跟上母亲的步伐,嘴里嘟囔着: “妈,我已经很快啦!” 她那粉嫩的小脸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变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钱朵朵瞪了她一眼,双手叉腰,娇嗔地说道: “快什么快,这可都是咱们应得的, 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亏欠咱们母女太多了!” 说着,她那白皙的手迫不及待地伸向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 轻轻打开,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哟,这翡翠镯子的水头可真好!”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嘴角忍不住上扬。 钱金金赶忙凑过来瞧了瞧,眼睛里也满是欢喜: “妈,这个好看,咱收着。” “那当然,” 钱朵朵得意地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把镯子往自己纤细的手腕上套。 “闺女,你也别闲着,赶紧找别的。” 钱金金听话地跑到,书房另一边,她娇小的身躯在这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娇小。 她蹦蹦跳跳地走着,不小心触碰到一个隐藏的机关,只听 “嘎吱” 一声,书桌后面竟然缓缓打开了一道暗门。 钱金金往里一瞧,兴奋得尖叫起来: “妈妈,好多金条!”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钱朵朵闻声赶来,看到这满满一墙整齐摆放的金条,心中不禁暗骂: “好个钱金金她爹,走的时候也不告诉她。 这堵墙的存在啊,这可就不能怪我们了。” 钱朵朵心里又气又喜,气的是钱钺戎的薄情寡义,喜的是这意外发现的巨额财富。 钱朵朵心里那个气呀,她愤愤地想,这把椅子她都坐了好几年。 居然没发现后面藏着一片金砖,真是亏大了,必须得把这些都收起来。 “闺女,别愣着,赶紧把金砖和里面的其他珍藏一股脑都收起来,一件都不给那老钱留。” 钱朵朵急切地催促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钱朵朵带着金金,在书房里这儿按按那儿按按,凡是能找的地方都没放过,不一会儿就又收获了满满当当的宝贝。 钱朵朵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双手叉腰,放肆地大笑道: “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呐,让咱们又发大财啦!”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母女俩接着在房间里翻找着,钱朵朵眼尖地瞅见床上那华丽无比的锦被,一把就扯了下来。 将锦被抱在怀里,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自言自语道: “这锦被,冬天盖着指定暖和,拿走拿走!” 钱金金也不示弱,她看到一旁的丝绸,抱起一堆说道: “妈,这些布料也好看得很。” “都要都要!” 钱朵朵忙不迭地说道,眼睛又瞧见了书房里的桌椅板凳。 “哟呵,这可都是上好的金丝檀木啊,金金啊,赶紧把这些桌椅柜子啥的都收起来。” 两人来到厨房,钱朵朵一进门,就看到满缸的大米、白面,还有挂着的腊肉、干菜。 她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说道: “统统收起来,还有那锅碗瓢盆!” 钱金金瞬间施展神通,将厨房给搬了个空。 搜刮完后,钱朵朵看着满屋满院一片狼藉,可惜地直摇头,咂咂嘴说道: “闺女,有的院子,地底下还有些私房,不过咱们现在没时间挖啦。 得赶紧走咯,哎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去收一下夫人院子的床。”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 “妈,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地道呀?” 钱金金有些担忧地问道,小脸上满是犹豫和不安。 钱朵朵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 “有啥不好的,咱们不收。 以后也会被别人弄走的,我总觉得夫人那床另有玄机,快走。” 说着,拉起钱金金就往夫人院子走去。 母女二人急匆匆地赶到了夫人院子里的那间卧室。 一推开门,整个卧室简直乱得不成样子! 衣物、被褥到处都是,桌椅也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钱金金动作麻利,小手一挥,迅速将那张雕花大床,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钱朵朵带着女儿站在,原本放置床铺的那块空地上,不停地这儿摸摸那儿找找,想把可能存在的机关给找出来。 她们弯着腰,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寸地面,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 钱朵朵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墙壁,想要找出隐藏在其中的秘密开关;钱金金的眼睛紧紧盯着地缝,生怕错过一丁点儿异常的痕迹。 然而,一番苦苦搜寻下来,母女俩啥也没找到,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机关到底藏在哪儿。 钱朵朵让金金把夫人房间的家具梳妆台等都收入空间了,还是没有发现机关。 钱朵朵这才带着女儿,悻悻地离开这处院子,下人前几天就被那个死鬼男人给遣散了。 钱朵朵带着钱金金把书房、日常库房、账本房、各个小厨房等。 能进的地方她们都搜刮完了,桌椅板凳 都没放过,收入了钱金金的空间后才放手。 钱朵朵从兜里掏出火柴,“唰” 地一下点了一把火,火苗瞬间蹿起。 钱朵朵和她女儿站在远处看着小院被大火烧起来,火光映红了她们的脸庞。 钱家是大户人家,这一片都是钱家的院子,不会烧到别的人家。 “妈,你为啥要放火呀?” 钱金金跑远后,喘着粗气问道。 第5章 城外寻宝险遇 谁也不知道咱们娘俩拿走了些啥,谁也不知道咱娘俩是否活着!” 钱朵朵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中透着几分狡黠和疯狂。 “闺女,咱们现在就走。 去海城你钱留年叔叔家,以后他就是你爹爹,看到他爸妈记得喊爷爷奶奶。” 钱朵朵拉着钱金金的手,急急忙忙离开了钱家。 一路上,钱朵朵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次去海城,咱们可得好好过日子,这些宝贝够咱们享用一辈子的咯。” 她的脚步匆匆,仿佛生怕有人追上来。 钱金金忍不住说道: “妈,你眼里就只有钱。” 她的小嘴撅得高高的,一脸的不满。 “傻丫头,没钱能成吗?没钱咱们就得去喝西北风!” 钱朵朵白了她一眼,继续快步向前走去。 钱朵朵站在钱家那扇厚重的大门外,心里头是五味杂陈。 仿佛过去的种种都被关在了这扇门后面,而未来的路,却像一团迷雾让人摸不着方向。 身旁的钱金金,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怯生生地问道: “妈妈,我们真的要走吗?” 钱朵朵低头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金金,别怕,有妈妈在呢,我们去一个新的地方,会有全新的生活。”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拉着钱金金,头也不回地走了。 说着,钱朵朵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那布包的边角都已经磨损得起了毛边。 她轻轻打开,里面装着她仅有的几样东西,其中就有一盒廉价的化妆品。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盒子,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金金,妈妈要把咱们的脸画黑,这样坏人就找不到咱们啦,好不好?” 钱朵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试图让女儿不那么害怕。 钱金金懂事地点点头,尽管眼中满是疑惑,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钱朵朵小心翼翼地将粉底涂抹在钱金金的脸上。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每一下都格外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看着女儿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变得黝黑粗糙,钱朵朵的眼眶不禁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金金,让你跟着妈妈受苦了。” 她轻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钱朵朵的手指轻轻抚过女儿的脸颊,粉饼在掌心微微发颤。 给女儿画完后,钱朵朵又对着镜子给自己上妆。 她看着镜子中那个陌生的、面容憔悴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强。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随后,母女俩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破烂衣服。那些衣服又旧又脏,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钱朵朵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让金金收入了空间,手里啥也没拿,就这样紧紧牵着钱金金的手。 钱朵朵跟钱金金说她们走之前要去趟城外钱家一处库房,把那里的物资收入空间。 没准还有惊喜等着她们,钱朵朵知道有些冒险但是,她还是要去,那里还有她很重要的东西。 一路上,母女俩十分低调,避开大路和人群。 白天,太阳高高挂着,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仿佛要把一切都烤干。 钱朵朵拉着钱金金,沿着偏僻的小道艰难前行。 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却顾不得擦一擦,只是紧紧盯着前方的路。 钱金金的小脸被晒得通红,她的小脚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疼得厉害。 但她始终没有哭出声来,只是紧紧地跟着钱朵朵,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 夜晚,寒风呼呼地吹着,像刀子一样刮在她们的脸上。 母女俩在废弃的房屋里躲避,钱朵朵把钱金金紧紧搂在怀里,试图给她一点温暖。 然而,危险还是悄悄跟来了。第二天,正当她们在路边休息时,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凑了过来。 那男人脸上堆满了假惺惺的笑容,眼睛却不停地在母女俩身上打转: “大嫂,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要不我送你们一程?” 钱朵朵心里 “咯噔” 一下,警铃大作,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紧紧拉着钱金金的手,警惕地说: “不用了,我们自己能走。” 那男人却不肯罢休,继续往前凑: “大嫂,看你们母女俩怪可怜的,我也是一片好心。” 说着,他的手就伸向了钱金金。 钱朵朵瞬间怒目圆睁,她像一只护崽的母狮子,用力推开那男人,大声喊道: “你想干啥!” 男人见事情败露,也不再伪装,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恶狠狠地说: “识相的就跟我走,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钱朵朵把钱金金护在身后,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呼救。 她的指甲在那男人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男人吃痛,更加用力地拉扯着她们。 钱金金吓得大喊起来,她紧紧抱住钱朵朵,不肯松手,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妈妈,我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附近的村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看到有人来了,那男人和他的同伙们只好灰溜溜地逃走了。 钱朵朵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被扯破了。 她紧紧地抱着钱金金,泪水夺眶而出: “金金,没事了,没事了……” 经历了那扬惊心动魄的拐卖危机,母女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从此更是加倍小心谨慎。 她们一路艰辛,终于抵达了钱家一处废弃的房屋前。 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房子也坍塌了一半,显得格外荒凉破败。 钱朵朵牵着钱金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惊动了什么。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钱朵朵蹲下身,在地下慌乱地摸索着,那双手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颤抖。 终于,她摸到了那个机关,刹那间,地底下出现一个神秘的密道。 第6章 赶往二丈夫家 密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墙壁上爬满了青苔。 脚下的石板湿滑不堪,每一步都让人心惊胆战。 钱朵朵紧紧攥着女儿的手,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这地方真是又脏又臭。 钱钺戎居然把一部分财产藏在这种地方。 真是能藏,一般人都想不到。” 钱朵朵为何会知晓这个秘密? 还不是因为最近这段日子,她冒着生命危险在钱钺戎身边百般“卖俏卖乖”。 为了让钱钺戎不起疑心,她还把自己在海外的一部分“存单”给钱钺戎让他帮忙藏起来。 密道里堆放着几十个沉重的木箱。 钱朵朵走上前打开一个木箱,这个木箱里面都是放的钱朵朵的东西。 手指轻轻抚过一个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里面装着她之前在海外银行的“存单”。 虽然现在取不出钱来,但她心里却暗暗得意: “这些存单可是我最后的底牌,总有一天能派上用扬。” "金金," 她转身看向女儿,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决绝, “妈妈曾经想过跟着钱钺戎逃出国去, 可最终,妈妈满心的期待还是落了空,只换来了深深的失望。 既然如此,咱们只能靠自己努力活下去。 被舍弃就意味着被无情地放弃了, 妈妈,没必要再为一个薄情的男人痴痴守着。” 钱金金抬起头,看着母亲那张妩媚与财迷的脸,心里有些复杂: “妈妈虽然平时矫情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她点了点头,乖巧地说道: “妈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钱朵朵心里一暖,摸了摸女儿的头: “乖,金金,咱们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以后谁都不要说。” 钱金金听话地开始将木箱里的东西一一收进空间。 钱朵朵则站在一旁,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钱钺戎真是抠门,藏了这么多东西,一点都不告诉她。 既然这些东西,现在被我发现了那就归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随后,她们又来到院子里的一棵树下,这里,在她 18 岁那年,曾埋着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之前她不敢将其取走,就是害怕钱钺戎起疑。 钱朵朵拿起一把破旧的铲子,开始奋力地挖土。她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却充满了力量。 钱朵朵这么多年从没自己做过力气活,累的有点快挖不动了。 钱金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终于,钱朵朵挖到了那个包裹,她的双手沾满了泥土,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把包裹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抱住了过去的温暖和希望。 当一切都顺利收入空间后,钱朵朵带着钱金金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城里,匆匆赶往火车站。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让钱朵朵有些心烦意乱。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火车站真是又吵又乱,要不是为了逃命,我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钱金金紧紧依偎在母亲身旁,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依赖。 她抬头看了看母亲,轻声问道:“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呀?” 钱朵朵低头看了看女儿,心里一软:“金金,咱们去海城,那里有新的生活等着我们。” 在这一路奔波中,钱朵朵的内心五味杂陈,有对过去的失望,也有对未来生活的迷茫与忐忑。 而钱金金紧紧依偎在母亲身旁,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依赖。 终于抵达了海城。钱朵朵带着钱金金,满心忐忑地直奔钱留年的家。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土路上,扬起一层薄薄的尘土。 钱朵朵牵着钱金金的小手,站在钱留年父母家的门前,她的心跳如急促的鼓点,砰砰直跳。 钱朵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抬手轻轻敲响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吱呀” 一声,门缓缓开了,一个面容和善的老人出现在眼前。 钱朵朵一眼就认出,这和照片上的钱留年父亲钱方宏一模一样。 她的眼眶瞬间一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直接喊道: “爹,终于找到您了。 我跟金金住的地方被地主蛮横地收走了。 留年那儿我们暂时去不了,只能投奔您们了。” 钱朵朵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假装擦拭着眼泪,心里却暗自盘算着: “这家人看起来还不错,应该能让我过上好日子。” 钱方宏看着眼前这落魄的母女,心中顿时涌起满满的怜悯。 他赶忙将她们迎进屋里,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 “芳芳,快出来看看,留年的媳妇和闺女来了!” 钱留年的母亲刘芳芳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看到钱朵朵和钱金金的那一刻,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心疼。 她快步走到钱金金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这就是金金吧,都长这么大了。 可怜的孩子,一路上得吃了多少苦呀。” 钱金金有些无措地站在钱朵朵身后,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仔细打量着刘芳芳,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大家围坐在一起,钱朵朵绘声绘色地将自己和钱金金这一路的艰辛遭遇毫无保留地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她说到动情处,还不忘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哽咽: “我们母女俩真是走投无路了,要不是想着留年。 想着您们这最后的依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得钱方宏和刘芳芳连连唏嘘,心疼不已。 刘芳芳紧紧拉着钱朵朵的手,满是疼惜地说: “芸芸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千万别再跟我们客气了。” 钱朵朵眼中含泪,连连点头: “谢谢妈,谢谢爹,你们真是太好了。” 可心里却在想: “哼,先稳住再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钱家给钱留年留了一处院子,虽然不大,但被收拾得干净整洁、温馨宜人。 母女俩洗漱后,换上了刘芳芳精心准备的干净衣服。 当钱朵朵和钱金金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钱方宏和刘芳芳都不由得惊呆了。 第7章 海城二丈夫家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刘芳芳身边,拉着她的衣角说: “奶奶,我好看吗?” 刘芳芳笑着点点头: “好看,我的小金金最好看了。” 钱朵朵更是容光焕发,肌肤胜雪,眉眼如画,漂亮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她扭动着腰肢,娇声说道: “妈,您看我这样还行不?” 刘芳芳心中暗自感叹: “这么漂亮的儿媳妇和小孙女,怎么现在才让回家来。” 她紧紧拉着钱朵朵的手,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说道: “芸芸啊,你可真是个大美人,留年能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气哟。” 钱朵朵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妈,您别这么说,是我和金金有福气,能遇到您们这么好的家人。 这是我们母女俩,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心里却在嘀咕: “钱留年你父母还蛮好的,我更喜欢你的父母了怎么办。”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芳芳对钱金金那真是疼爱有加。 每天清晨,她都会早早地起床,在厨房里忙碌着。 她系着围裙,熟练地和面、打蛋,为钱金金精心准备各种好吃的。 有时候是香甜可口的糕点,那糕点做得小巧玲珑,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有时候是鲜嫩爽滑的鸡蛋羹,上面还撒着一些葱花,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 钱金金也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的花朵,越来越灿烂。 她会跟着刘芳芳在院子里欢快地玩耍,听她讲述钱留年小时候的种种趣事。 “金金,你爸爸小时候可调皮了,有一次偷偷爬上树去掏鸟蛋,结果不小心摔了下来,把腿都摔破了。” 刘芳芳笑着回忆道,钱金金听得津津有味,眼睛睁得大大的,时不时发出 “咯咯” 的清脆笑声。 她拉着刘芳芳的手,撒娇地说:“奶奶,爸爸真好玩。” 钱方宏则时常给钱朵朵讲述钱留年在战扬上的英勇事迹。“留年这孩子,从小就有志气,上了战扬更是毫无畏惧,不怕死,立了不少战功呢。” 钱方宏的眼中满是骄傲与自豪,钱朵朵静静地听着,心中对钱留年的思念也愈发浓烈深沉。 可她表面上却故作忧愁地说:“爹,留年这么久不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钱朵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钱留年还爱我吗?他会不会变心了?” 想着想着,她进入了梦乡,梦里钱留年功成名就,带着她们母女过上了富贵的生活,跳出了女配的结局。 钱留年的大哥钱留步和大嫂雪兰花得知钱朵朵母女来了,隔三岔五就会登门看望。 钱留步是个憨厚老实的汉子,每次来都会带些生活用品。 他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把东西一件件地往外拿,嘴里还念叨着:“芸芸妹子,这些东西你们用得着。” 钱朵朵则在一旁,嘴上说着:“大哥,您太客气了,老是让您破费。”心里嫌弃的要命。 雪兰花则心灵手巧,偶尔给钱朵朵和钱金金做一些漂亮的衣服。 “芸芸,这是我新做的衣服,你和金金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雪兰花笑着说,眼睛里满是期待。 钱朵朵接过衣服,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嘴里说着感激的话: “大嫂,太麻烦你了,你真好。” 可心里却想着: “这衣服样式还算不错,虽然料子一般了点,但很适合现在穿。” 一边想着,一边迫不及待地让钱金金穿上试试。 一家人相处得极为融洽,钱朵朵和钱金金在这个充满温暖的大家庭里,差点忘了她俩都是恶毒女配。 事实证明女配就是女配,命运总是那般无情和残酷。 就在这一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钱留年的父母竟接连生病倒下。 钱朵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茶杯 “哐当” 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慌慌张张地就往老人的房间跑去。 钱朵朵和钱金金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悉心照料着。 刘芳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 钱朵朵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担忧和焦虑。 她一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刘芳芳的额头,一边轻声说道: “妈,您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可心里却在想: “难道这就是女配的剧情,女配身边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会被剧情拿走,我和金金是不是连累了他们?” 刘芳芳在病重弥留之际,仍紧紧拉着钱朵朵的手。 那双手是如此的无力却又饱含深情: “芸芸啊,我和你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金金,还有留年。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留年回来。” 钱朵朵早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拼命地点着头: “妈,您放心,我会的,一定会的。” 钱朵朵心里却在着急的想: “钱留年会不会被她们的剧情影响,要不要给钱留年去个电话叫他注意下,肯定会把她当成疯子。” 最终,钱方宏和刘芳芳还是没能战胜病魔,双双离开了人世。 葬礼上,钱朵朵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钱金金也在一旁默默地流泪,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用小手拽着钱朵朵的衣角,哭着说:“ 妈妈,我们怎么办?” 那无声的泪水饱含着无尽的哀伤。 钱留步和雪兰花,同样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但他们还是强忍着哀伤,和钱朵朵一起,尽心尽力地操办了老人的后事。 好在,钱留年的父母留下了两处海市的房产给她。 钱留年一直在前线,始终未能归来。 钱朵朵便带着钱金金,在海城安了家。 她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四处打量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和女儿走出女配的剧情,赶快联系上钱留年让他注意下安全。 钱朵朵开始全力以赴地,努力适应新的生活。 钱金金也重新找了学校上学,每天清晨,钱朵朵都会亲自送她去学校。 第8章 二丈夫牺牲 到了学校门口,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女儿背着书包走进校园的那小小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可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能联系上钱留年,最近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联系上。 钱留步和雪兰花也一如既往地经常过来帮忙,有时会带来一些急需的生活用品,有时会帮着钱朵朵仔仔细细地打扫房间。 “芸芸,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钱留步真诚而坚定地说道。 钱朵朵满是感激地连连点头:“大哥,大嫂,谢谢你们,要不是有你们在,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撑过这艰难的日子。” 可心里却想着:“联系上钱留年她想去随军,想办法摆脱女配剧情。” 回溯到火球国 1951 年冬,钱金金已然 9 岁,而钱朵朵也正值 27 岁的芳华,正是成熟娇艳、美丽动人的好年岁。 就在这一天,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噩耗传来 —— 钱留年重伤了。 钱朵朵急忙买了火车票,历经三天三夜终于到了北城。 任卫国带着警卫员接的钱朵朵,由于钱朵朵太漂亮,差点被任卫国当成特务。 钱朵朵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钱朵朵想:“女配剧情又上线了,钱留年是我连累了你吗?” 推开病房的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钱留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起伏。 他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血迹已经干涸,在白色的纱布上晕开一片暗红。 "朵朵......"钱留年艰难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钱朵朵快步走到床边,握住他冰凉的手。 "我在。"她的声音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钱留年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要回握她的手,却使不上力气。 "我想听你唱歌......"他的目光涣散,却固执地望着她,"就唱那首......你为我写的歌......" 钱朵朵的喉咙发紧,她记得那首歌,那是他们还在校园时的回忆。 那时的钱留年意气风发,她则是校园里最耀眼的明珠。 他总爱在课后等她,陪她走过那条开满樱花的小路。 在音乐室,钱留年总是站在她的身后,听她边弹钢琴边唱歌。 "好。"她轻声应道,清了清嗓子。 甜美的歌声在病房里流淌,像是春日里最温柔的风。钱朵朵的声音微微发颤,却依然动听。 她唱着那些年少时的誓言,唱着那些已经逝去的美好时光。 甜美的歌声瞬间在病房里悠悠流淌开来,那声音犹如夜莺般婉转悠扬,病房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歌声里究竟藏着几分真情,又带着多少遗憾。 钱留年的眼神渐渐迷离,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能认识你......真好......"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那只握着她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留年!"钱朵朵扑到床边,泪水夺眶而出。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哭声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任卫国大步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他的脚步顿住了。 钱朵朵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下。 在倒下的瞬间,她心里却暗自想着:“哼,钱留年,我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给你父母养老送终,还让金金去给他们上坟,又送了你最后一程。圆了你这颗痴心一片的心愿。不是我不陪你,是你陪不了我啊,你也让我又失去了方向,你就安心去吧,祝福我以后能活得越来越好吧!” 任卫国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等她再 “苏醒” 过来,又会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继续她那绿茶的表演。 "钱同志,节哀。"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 钱朵朵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泪水浸湿了他的军装。 她的身子软得像是没有骨头,整个人都倚在他怀里。 任卫国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感受着她单薄的身子在颤抖。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心疼。 钱留年的葬礼在一片肃穆中进行,烈士墓前,松柏低垂,仿佛也在为这位英雄默哀。 钱朵朵站在墓前,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眼神空洞而又悲伤,望着那一方小小的墓碑,心中五味杂陈。 周围的人们陆续离去,而她却久久不愿离开,仿佛只有在这里,才能离钱留年更近一些。 就在这时,钱留年的上司,程林宁师长缓缓走了过来。 他的神色凝重,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无尽的悲痛。 走到钱朵朵面前,他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钱留年之前跟我定了儿女亲家,我们都交换了信物,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呐。” 钱朵朵听后,心里 “咯噔” 一下,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钱留年居然还瞒着她做了这么一件大事。 但她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微微点头,轻声说道:“程师长,谢谢您,留年他…… 一直都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待众人散去,钱朵朵独自一人回到了招待所。 她坐在床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思绪万千。 突然,她想起钱留年似乎留了封信给她。 她赶忙起身,在行李中翻找起来。 终于,她找到了那封信。信封已经有些泛黄,上面还带着些许血迹,看得出钱留年是在极其艰难的情况下写下这封信的。 钱朵朵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缓缓打开信封,里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充满了深情。 信里满是对她的想念之词,钱留年在信中写道,每一个战扬上的夜晚,他都会望着星空,想起她和女儿,那些回忆是他在战火中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还提到给女儿定了个军官未婚夫,说这也算是给她们母女以后的生活一个保障。 并且详细说明了信物的存放地点以及存折所在地。 第9章 讹上三丈夫 她按照信中的指示,找到了那个玉环,那是定亲的信物,温润的玉质在她手中散发着丝丝凉意。 当她看到存折上那八百万块的数字时,眼睛瞬间瞪大,心里乐开了花。 她嘴上却嘟囔着:“这个老钱,还算有点良心,留了这么一笔巨款,这下可赚大了。” 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把信和存折藏好,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 话说钱留年,在那炮火连天的战扬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钱留年带着满身的血与泥,被战友们抬下了战扬。 他的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可那右手却死死地攥着,仿佛握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当医护人员试图为他处理伤口时,才发现他的手心里,是一张被鲜血染红了一角的照片。 照片上,钱朵朵笑靥如花,岁月静好的模样,与这残酷的战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千万别弄坏了…… 这是我妻子……” 钱留年在昏迷中还喃喃自语,紧紧抓着照片不放,那模样,就像抓住了生活的希望。 钱留年的上司,程林宁师长,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他早就听钱留年念叨过无数次,自己的妻子有多优秀,长得有多漂亮,还有那宝贝女儿,读书有多厉害,简直就是个小天才。 程师长每次听着,都忍不住想象,这钱家的母女俩,到底是怎样的神仙颜值和聪慧头脑。 “老钱啊,等这扬仗打完,咱们两家结个亲家吧!你家闺女,我看着肯定错不了!” 有一回,程师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钱留年说。 钱留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程师长,您可别反悔!” 两人当下就兴致勃勃地交换了信物,仿佛这门亲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钱留年对钱朵朵的感情,真挚而又热烈,钱留年那是满满的恋爱脑。 他在战扬上,无数次死里逃生,支撑他的,除了保家卫国的信念,就是对钱朵朵执着的爱和恋爱脑。 他想着,等战争结束,也许钱朵朵会来找他,说她后悔了。 战争还没结束,他就收到了她的一封信,那封信辗转了很多地方,才到他手里。 没人能知道,收到钱朵朵的信时,他心里多么激动,心又活了。 他答应了钱朵朵的请求,在一次他空闲的几天里,他托人补办了他跟钱朵朵的结婚证,结婚证的名字钱芸芸是钱朵朵的另一个身份。 在这个混战的年代,几乎都是没有结婚证的,也就最近两年国家才号召办结婚证,但是办结婚证的人很少。 钱朵朵对钱留年还是有爱的,青春明媚的初恋,同样感情深厚。 但她和女儿是这里的女配,女配都是招黑体,她要过上好日子,她不要下农扬。 她还有女儿,她要再找一个厉害的男人,她要给女儿撑起一把伞,让她在这个艰难的岁月走的没那么荆棘。 而对于钱留年给女儿定下的亲事,钱朵朵心里既欣慰又有些担忧。 欣慰的是,钱留年为女儿的未来着想,给她找了一个可靠强大的后盾。 担忧的是,女儿的亲爹也给他闺女定了一个未婚夫。 虽然明面上她和女儿被火烧死了,但是女儿那个小未婚夫还跟女儿一个学校,女儿暂时还摆脱不了女配的剧情。 钱朵朵想到她女配的角色,她想要在这里再抓住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任卫国。 她这段时间哭的身子娇弱,无法回海城。 钱朵朵就在招待所里休养起来,接下来的日子里,任卫国几乎天天来,看望钱朵朵。 她因为悲伤过度,身体虚弱,不得不在招待所休养。 每次他来,都能看到她在窗前发呆,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 "钱同志,该吃药了。"他端着药和水,走到她身边。 钱朵朵转过头,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谢谢你,任首长。" 她的声音虚弱,却依然动听。任卫国看着她将药片吞下,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注意到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淡淡的粉色。 "你......"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的阳光很好。" 钱朵朵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是......" "我陪你去。"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她终于点了点头。 走在招待所的小花园里,钱朵朵的脚步还有些虚浮。 任卫国走在她身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时刻注意着她的状态。 当她的身子微微摇晃时,他立刻伸手扶住她的手臂。 "小心。"他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钱朵朵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感激:"谢谢你,任师长。这些日子,多亏有你......" 任卫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眼神太清澈,像是能看进人心里去。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旗袍,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接下来的日子里,任卫国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心。 每次见到钱朵朵,他的心跳都会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是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而钱朵朵,也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会在不经意间靠近他,却又在他反应过来前迅速拉开距离。 她会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却又在他想要道谢时借口离开。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任卫国既煎熬又着迷。 直到那个月夜。 钱朵朵约他在湖边见面,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她站在湖边,背影单薄得让人心疼。 "任首长......"她转过身,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美得惊心动魄。 任卫国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我......"她的声音颤抖,"我想跟你结成革命友谊......"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任卫国所有的理智。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第10章 结婚报告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又那么自然。 钱朵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热情。 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结实的肌肉。 月光下,两个身影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当这个吻结束时,任卫国依然紧紧抱着她。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雷。 "芸芸......"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钱朵朵靠在他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暂时为她们母女“撑伞”的人。” 不知道这个男人经得住,她这个女配的剧情吗? “任卫国”我也会用十二分心,去爱你的。 这个看似冷漠的军人,终究还是沦陷在了她的“温柔陷阱”里。 而她也明白,这一次,她不仅仅是想要一个依靠。 在这个男人怀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三个月后 1952年的春天,北城的街头巷尾还残留着战火的痕迹。 钱朵朵踩着细高跟,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泥泞。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旗袍,衬得肌肤胜雪。 钱朵朵边走边嫌弃着脚下的路:“这该死的土路,让她不得不提着裙摆,心里暗暗咒骂着这落后的城市。”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她抬眼望去,只见一队军人列队走来。 为首的男人身姿挺拔,军装笔挺,肩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微微侧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街道,却在触及她的瞬间,瞳孔微缩。 钱朵朵感觉那道目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这样的目光她太熟悉了,从十六岁起,她就懂得如何用最优雅的姿态。 让男人移不开眼,女配剧情正在被她带动着悄悄偏移了。 任卫国停下了脚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明明穿着最朴素的旗袍,却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他想起之前对钱朵朵的调查,眉头微皱。 说句实在话,自任卫国从第一次邂逅钱朵朵以来。 她便宛如夜空中那颗最为璀璨的星辰,被迷了眼,径直闯入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在此之前,他曾经见过很多漂亮、温柔、勇敢的女人。 但却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能够让他如此一见钟情、朝思暮想的女人。 哪怕明知她是钱留年遗留下来的“遗孀”,可那份独一无二的迷人魅力,依然使得他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至今仍然清晰记得,初次相见之时,仅仅只是匆匆一瞥,看到她那张美到极致的面容之后。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攥住一样。 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 由于长期身处特殊职业所养成的习惯,以及与生俱来的谨慎性格。 当时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眼前这个美丽得,近乎有些过分的女人,会不会是敌方派来的特务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不动声色地,暗中派遣手下之人前去调查,她的真实身份背景和过往经历。 当拿到资料,知道她与钱留年,竟然是自幼相识、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并且一同在橸都求学之时,他只觉得心头被猛然一击。 有一股酸涩之意,瞬间填满了整个胸腔,让他感到莫名的憋闷和难受。 他深知自己绝对不能,对战友的妻子存有任何不轨的念头,这是对兄弟情谊的一种亵渎。 然而,有的时候一眼便是一生,就像钱留年。 尤其是,在钱留年因伤住院接受治疗的,那漫长的三个月里。 他总是会绞尽脑汁地,寻找各种各样看似合理的借口,前去探望。 名义上是要帮忙照顾,但实际上那些琐碎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由勤务员去处理。 而他却偏偏对此甘之如饴,不辞辛劳地亲自操办一切。 每当他踏入病房,目光触及到钱朵朵那张娇俏动人的面容时,他那颗原本还算平静的心便会立刻乱成一团麻。 与此同时,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让他想得到这个女人。 出于职业素质,他也觉得这样不好,战友刚去世,他就急不可耐。 可他不想错过,他已经等了 32 年,他不是不找婆娘,而是没有遇到心动的。 他从入伍到现在一直严于律己,家里给他介绍的优秀的姑娘也非常多,他都没看上眼。 他想:“也许他会一直单身吧?他不想将就,就在 他32 岁这年等到了这个女人。” 这时,钱朵朵妖娆的朝他走来,微微踮起脚尖。 轻轻地闭上双眼,向着他缓缓靠近…… 刹那,那片柔软而温热的唇瓣,轻轻触碰到,一片冰凉的唇上。 钱朵朵轻轻咬了任卫国一口后,任卫国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钱朵朵迅速躲开这个吻,低下头。 朵朵假装娇羞的红了脸,想: “这次来北城军队,是跟任卫国领结婚证结婚的。 上次一别三个月,自从上次任卫国答应和她结婚。 就开始打结婚报告,三个月后才审批下来。 她觉得时间有点长了,她要尽快摆脱女配剧情。 必须尽快,彻底攻下“这个男人的心”。 这时,任卫国幽深的眸子看着,钱朵朵那张绿茶纯真羞红的脸。 低头对钱朵朵说:“我跟你说一下我家的情况。” 第11章 领结婚证 “任卫国现 32 岁,现任副师长一职,父母都在橸都任职,两个哥哥两个妹妹,都已成婚。 我未来很多年会一直在北部任职,可以随军。 婚后工资上交,请问钱朵朵同志愿意和我结成革命友谊吗?”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 “钱芸芸橸都女子学校毕业,现 28 岁单身,带着一个 10 岁女儿,愿意与任卫国结为革命友谊。” 任卫国那张冷俊的嘴终于说出: “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去领结婚证,现在正是国家困难时期。 我们就领结婚证,不办婚礼了。” 钱朵朵听到了“领结婚证,领结婚证。。。。。” 办不办酒席不重要,她终于离悲惨结局又远一步。 任卫国送钱朵朵去招待所,一路上,任卫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那香气仿佛有生命一般,缠绕着他的理智。 任卫国看着朵朵说:"明天我来接你,我们去领证。" 她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我等你。" 任卫国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招待所门口。 他知道自己可能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可他心甘情愿。 这个叫钱芸芸的女人,就像一副毒药,明知致命,却让人欲罢不能。 而此时钱朵朵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终于,她离那个悲惨的结局又远了一步。 任卫国,这个她精心挑选的第三个男人,将会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夜色渐深,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却都在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这扬始于算计的爱情,最终会走向何方,谁又能说得清呢? 第二天 一早,任卫国就来到了钱朵朵的住处。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胸前别着几枚勋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钱朵朵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准备好了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钱朵朵点点头,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红色的旗袍,衬得她更加明艳动人。 她挽起任卫国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 去民政局的路上,任卫国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却又不失力量。 钱朵朵偷偷打量他的侧脸,发现他的耳尖微微发红。 "你在看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 钱朵朵假装一脸娇羞,赶紧移开视线:"没...没什么。" 任卫国轻笑一声,握紧了她的手。 领证的过程很快,当工作人员将结婚证递给他们时,任卫国的手微微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两张纸,仿佛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芸芸......"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钱朵朵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动了心。 "卫国......"她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任卫国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 他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我会好好照顾你和金金的。"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坚定的承诺。 钱朵朵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忽然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或许真的找到了归宿。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也许能给她一个温暖。 从民政局出来,任卫国带她去了军区大院。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一排排整齐的营房,最后在一栋小楼前停下。 "这是我们的家。"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钱朵朵抬头看着这栋两层小楼,忽然感觉鼻子一酸。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一个真正的家。 任卫国打开门,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客厅里摆着一张老式沙发,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钱朵朵心里想:“这破地方总算有个好点的房子,现在这形式她也不好再嫌弃什么了,暂时就这么着吧。” "喜欢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钱朵朵点点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转身扑进任卫国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谢谢你......"她哽咽着说。 任卫国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单薄的身子在自己怀里颤抖。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等了32年,就是为了遇见她。 "傻瓜,谢什么。"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宠溺,"这是我应该做的。" 钱朵朵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任卫国低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无尽的怜惜。 "芸芸......"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爱意。 钱朵朵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个吻里。 她忽然明白,自己或许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个冷漠深沉的男人,正用他独特的方式,慢慢暖进她冰封的心。 最终,在钱朵朵 28 岁的时候,她如愿以偿地拿下自己的第三个男人任卫国。 初春的北方军区,寒意还未完全褪去,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二层小院的窗棂上,映出一片朦胧的光影。 钱朵朵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像被拆散重组了一般酸痛得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心里暗暗吐槽:“这任卫国,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体力这么好,真是要命。” 嫁给军官丈夫任卫国,对她来说,本就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她从小养尊处优,抓紧嫁给任卫国,无非是看中他高高在上的级别,想着以后家里大小事务都无需自己亲力亲为,当然,除了伺候男人这点她无法推脱。 前几个月为了在军队领导面前表现,尤其是钱留年生病住院那会儿。 她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展现出对钱留年的十二分关心。 而在追求任卫国的时候,更是将自己的各项技能发挥到了极致。 其实,她骨子里就是个慵懒至极的人,有时看着手中的,结婚证。 她真想就此摆烂,可一想到那可怕的梦境中自己前世凄惨的结局,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第12章 女配三婚 钱朵朵眯了眯眼,透过半开的房门,看到任卫国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整个人显得冷峻而深沉。 钱朵朵心里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这男人,连走路都带着一股子压迫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任卫国走进里屋,目光落在床上慵懒的钱朵朵身上。 她的眉眼半眯着,侧躺在被窝里,乌黑的长发随意散在枕边,衬得她那张白皙的脸更加娇艳。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慵懒,又透着几分妩媚,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猫,慵懒中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任卫国的眼神微微一暗,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 他走到床边,俯身将钱朵朵从被窝里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三两下就给她穿好了衣服,然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堂屋。 钱朵朵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懵,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人怎么跟拎小鸡似的,一点都不温柔。” 但她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慵懒的模样,甚至还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糯地说道:“卫国,你轻点,我浑身都疼。” 任卫国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他将她放在堂屋的凳子上,转身去拿了条湿毛巾,动作轻柔地给她擦了擦脸。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一层薄茧,擦过她的脸颊时,钱朵朵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 “吃饭。”任卫国简短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冷淡。 钱朵朵撇了撇嘴,心里吐槽:“这人真是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但她脸上却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乖巧地拿起筷子,拨了一点米饭,夹了几口菜。 饭菜很简单,一荤一素,外加两个黑面馒头。 钱朵朵心里嫌弃得不行,嘴上却甜甜地说道:“卫国,这饭菜还真好吃。”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吃完饭任卫国随即转身去院子里洗饭盒。 钱朵朵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直愣愣的打量他的背影。 他的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腰窄,军装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看得钱朵朵心里一阵悸动。 洗完饭盒后,任卫国又给她泡了一杯麦乳精,轻轻放在她手边。 钱朵朵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甜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脸上却依旧挂着满足的笑容:“卫国,你对我真好。” 任卫国没接话,只是转身去院子里收衣服。 院子里晾着昨天他们换下来的衣服,昨天晚上任卫国洗的,这会儿已经干了。 他将衣服一件件收下来,动作利落地叠好,然后放进衣柜里。 钱朵朵看着他将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大小一致。 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人连叠衣服都这么一丝不苟,真是强迫症晚期。” 后院里,钱朵朵坐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着,看似悠闲,实则内心思绪万千。 她看着任卫国在收拾后院的菜地,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白皙细腻的纤纤玉手上。 这双手,可是花了大价钱保养的,她可舍不得让它们变得粗糙。 想到自己在这书中只是个女配,她就明白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摆烂。 在危机彻底解除之前,她必须努力扮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 好在任卫国是副师长,有一个警卫员,婚后还会给配一个保姆,听说保姆过几天就能到,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下午,任卫国去部队前,简短地交代了一句:“晚上我回来做饭。”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钱朵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她回到房间,给女儿写了一封信。 信中,她将最近的情况简单交代了一下,告诉女儿她已经和任卫国领证了,她现在这个“爹”很厉害。 她让女儿安心在海城读书,顺便提醒她,钱留年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军人,也许可以帮她摆脱女配的剧情。 她让女儿有机会来这边读书,跟那个军人未婚夫培养感情。 写完信,钱朵朵伸了个懒腰,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保姆来了,我就可以彻底摆烂了。不过在这之前,还得继续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 傍晚时分,任卫国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径直走进厨房。 钱朵朵坐在摇椅上,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人连做饭都这么认真,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任卫国的动作干脆利落,切菜、炒菜、煮饭,一气呵成。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飘出了阵阵香气。 钱朵朵闻着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她心里暗暗感叹:“没想到这男人还有这一手,真是让人意外。” 晚饭时,任卫国依旧话不多,只是时不时地给钱朵朵夹菜。 钱朵朵一边吃,一边偷偷打量他的表情。 他的眼神依旧冷峻,但动作却透着一丝温柔。 晚饭后,任卫国收拾完碗筷,走到钱朵朵身边,低声说道:“去洗澡。” 钱朵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站起身,跟着任卫国走进洗澡间。 任卫国倒好热水,试了试水温,然后转身看向钱朵朵,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需要我帮你吗?” 钱朵朵立马换上害羞的懵懂脸,甜美的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洗澡间。 钱朵朵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吐槽:“这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洗完澡后,钱朵朵穿着睡衣回到房间,发现任卫国已经坐在床边等她。 他的眼神深邃而幽暗,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钱朵朵故意露出清纯妩媚的侧颜,看了任卫国一眼,又低下头,清纯的笑着说:“卫国,晚安。”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一丝试探和占有欲。 钱朵朵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心里却暗暗得意:“看来这个狡猾的男人,也容易中美人计。” 这一夜,任卫国的动作依旧强势而温柔,带着一丝不甘和占有欲。 第13章 集市遇险逃脱 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破地方,睡在床上跟睡在冰块上一样。 真是冷得要命,今天晚上睡土炕。” 她一边抱怨,一边慢悠悠地穿上衣服,走到厨房简单吃了几口饭,收拾了一下早饭的碗筷。 刚收拾完,院门就被敲响了。 “任嫂子在家吗?”妇人在门外笑着问道。 钱朵朵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走去开门,心里嘀咕:“这么早,谁啊?” 她走到门口,门开后,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妇人。 皮肤黄黑、略显粗糙的妇人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 钱朵朵脸上立刻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呢,您是?” “我是隔壁刘营长的妻子刘招娣,我今天去不远处的集市换点东西,你去吗?”刘招娣热情地邀请道。 钱朵朵心里嫌弃得不行,嘴上却甜甜地说道:“好啊,等我一下。” 她转身回屋,给任卫国写了张纸条,压在堂屋桌子上,然后拿着个篮子跟着刘招娣出了门。 要知道,以前这种采买的事儿,钱朵朵可是从来没沾过手。 一路上,钱朵朵心里暗暗吐槽:“这种破集市能有什么好东西?真是浪费时间。” 但她脸上却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时不时跟刘招娣聊上几句,显得十分亲切。 走了半个小时后,她们来到了一个小村落。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刘招娣热情地给钱朵朵介绍:“这里几天有一个集市,一般都是一些农产品,土布什么的。” 钱朵朵心里嫌弃得不行,嘴上却笑着说道:“真是太好了,正好家里缺些东西。” 她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二十个鸡蛋、二斤花生和二斤蘑菇。 东西不多,但她已经觉得篮子沉得不行,再多她也实在拿不动了,毕竟她向来娇生惯养。 集市上,不少人好奇地盯着钱朵朵上下打量,打听着她的情况。 钱朵朵心里暗暗吐槽:“哼,这破地方,人都这么爱管闲事。 以后还是少出来为妙,万一碰到熟人可就麻烦了,虽说在这种偏远旮旯碰到的几率小得可怜。” 正想着,怕啥来啥。 这时,集市上突然一阵骚乱,只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我家孩子丢了!” 这一嗓子,瞬间让整个集市炸开了锅,人们纷纷乱了套。 就在这混乱中,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猛地拉住钱朵朵的胳膊,还死拽着不放。 钱朵朵心里 “咯噔” 一下,火冒三丈,想都没想,反手就是狠狠一拳,打得那男人一个趔趄。 趁机瞬间挣脱,撒腿就跑到刘招娣身边,拉起她就拼命跑。 后面追的人越来越多,她们俩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往前跑,一直跑到人多的地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歇口气。 这时候,听到有人喊孩子找到了,坏人也被一个军人给逮住了。 钱朵朵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篮子,发现鸡蛋碎了好几个。 她心里暗暗叫苦,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把鸡蛋扔了,只好装作没事的样子,跟着刘招娣回了部队。 回去的路上,刘招娣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说:“任嫂子,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下次去一定得多叫几个人。” 钱朵朵也附和着:“可不是嘛,刘妹子,今天这事儿太惊险了,我这小心肝到现在还扑通扑通跳呢。” 当她们走到院落前边时,钱朵朵抬眼看见任卫国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等她。 他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钱朵朵心里一暖,快步走了过去。 任卫国快步走上前,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篮子,一眼就瞧见了她被篮子勒得发红的手,眉头紧皱。 仁卫国心疼地说道:“芸芸,以后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去买,别自己跑这一趟受累。” 钱朵朵跟着任卫国进了堂屋,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 就灌下了一大杯水,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可算缓过来了。” 任卫国站在她身旁,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看到她微微渗出的汗珠,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动作轻柔地给她擦了擦汗。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一层薄茧,擦过她的额头时,钱朵朵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 “谢谢。”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篮子里的鸡蛋,发现有几个碎了。他挑了挑眉,语气依旧冷淡:“怎么鸡蛋坏了?” 钱朵朵眼睛一抹精光闪过,想:“终于有告状的人了。” 朵朵脸上立马,故作委屈害怕地说道: “今天集市上可乱了,有个孩子丢了,大家都在找。 我还碰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拽着我不放,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吓了一跳,反手给了他一肘子,趁机跑了。 结果跑得太急,鸡蛋就碎了。” 任卫国的眼神微微一暗,伸手拉起她的袖子,看到她胳膊上那一圈青紫的手印,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花油,动作轻柔地给她涂抹在淤青处。 “疼吗?”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钱朵朵心里暖了暖,换上一副可怜又故作坚强的表情:“不疼,就是有点吓人。”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给她擦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擦完药后,他站起身,简短地说道:“坐着等我做饭。” 钱朵朵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得意: “这男人,现在慢慢上道了,看来她的美人计没白用。 她再加把劲,争取早日让这个男人死心塌地。” 任卫国走进厨房,动作利落地炒了个鸡蛋,又炒了个青菜,拿出从食堂打的六个馒头回来。 饭菜虽然简单,但香味扑鼻,钱朵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吃饭。”任卫国简短地说道,将饭菜端到桌上。 第14章 芸芸被叫的胆战心惊 她逮住机会,夸赞道:“卫国,你做的饭真好吃。”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晚饭后,任卫国收拾完碗筷,走到钱朵朵身边,低声说道:“洗澡水好了。” 钱朵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站起身,跟着任卫国走进洗澡间。 任卫国准备好热水,试了试水温,然后转身看向钱朵朵,眼神里带着一丝促狭:“咱俩一起洗?” 钱朵朵娇羞的低下头,假装羞红了脸说:“不用了,我更喜欢自己洗。”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洗澡间。 钱朵朵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吐槽:“这人看着正经,开荤后真是什么都敢想,比她这个女配还敢啊。难道这是女配剧情,女配效应?” 洗完澡后,钱朵朵穿着睡衣回到房间,发现任卫国已经坐在床边等她。 他的眼神深邃而幽暗,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情绪。钱朵朵心里一紧,慢慢走到任卫国身边。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钱朵朵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任卫国突然停下,目光锐利地盯着钱朵朵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 “芸芸,今天在集市上,除了那个男人,还有没有其他人?” 钱朵朵脸上立马露出气愤的表情,娇声说道: “卫国哥,没有其他人了。就那个坏蛋,把我吓得够呛。” 任卫国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继续亲吻着她: “最好是没有,要是让我知道谁对你有坏心思,我可饶不了他。” 这一夜,任卫国的动作依旧强势而温柔,两人的亲热愈发激烈,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也在不断升高。 第二天一早, 任卫国早早起床,穿上军装,准备出门。 钱朵朵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道:“卫国,这么早去哪儿啊?” 任卫国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峻而深沉:“去巡查周边治安。” 钱朵朵立马换上温柔的绿茶笑:“那你小心点,早点回来。”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任卫国带着部队巡查周边,包括集市那边的治安。 他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看穿一切。 经过几天的侦查,他们抓到了好几伙人贩子,立了大功。 任卫国站在集市上,冷眼看着那个曾经拉住钱朵朵的男人被押上警车。 他的眼神冷冽而幽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冷:“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那个男人被废了一只手,送进了监狱。任卫国站在监狱门口,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转身离开。 钱朵朵得知这一切后,心里既感动又有些害怕。 感动的是任卫国对她的维护,害怕的是任卫国这睚眦必报、狠辣的性子。 以后要是知道她还有些事情骗了他,他该怎么对付她,哎! 一上午钱朵朵坐在自家小院的藤椅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娇美的脸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她微眯着眼睛,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 想起自己这独特的身份,嘴角不禁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是一段充满温情与意外的故事。 小时候,钱朵朵有个极为要好的小伙伴,是钱婆婆的女儿钱芸芸。 她们俩就像一对双生花,在同一天降临在这世间。 那是桃花开满的春天,取名时,父亲说他们看见天空的云朵又白又自由,都想给自己的女儿取名云朵。 因为是邻居,怕同名不好辨认,这才有了钱婆婆的女儿叫钱芸芸,而她叫钱朵朵。 她们一起长大,整日里形影不离。 一起在狭窄的小巷里疯跑,飞扬的尘土弄得满身都是,却毫不在意;一起偷摘隔壁家的果子,被发现后惊慌失措地逃窜,笑声在小巷中回荡。 那是一段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时光。俩人一起去橸都女子学校读书,在学校里是形影不离的姐妹花。 然而,战争的阴影如乌云般无情地笼罩而来,在芸芸17岁时突然消失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混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家都以为她嫁人了,钱叔叔和钱婆婆外出寻找女儿,一直没有回海城,这在众人口中各种猜测不一。 钱叔叔为了寻找钱芸芸,下落不明。钱婆婆整日以泪洗面,四处打听女儿的下落,奔波劳累中,在橸都她病倒了。 那天,钱朵朵在街上偶然看到病倒在橸都路边的钱婆婆,心中一阵酸涩。 她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上前扶起钱婆婆,给钱婆婆买了一处温馨的小院子,又赶忙请来了大夫。 钱婆婆在病中意识模糊,总是紧紧拉着钱朵朵的手,声声呼唤着女儿芸芸的名字。 钱朵朵看着病榻上憔悴的老人,心中一软,从此便以钱婆婆女儿的身份悉心照顾她。 在照顾钱婆婆的日子里,钱朵朵嘴上说着不累,心里却在吐槽这麻烦的事儿。 可她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为钱婆婆擦拭身体,喂药喂饭,无一不细致入微。 钱婆婆去世后,将她在海城的房子留给了钱朵朵。 钱朵朵怕日后惹出麻烦,便去海城街道办办理了一份钱婆婆女儿的身份证明。 就这样,她有了另一个身份,顺理成章地继承了钱婆婆的房子。 当时街坊邻居都打趣说: “这下好了,钱婆婆女儿找回来了,还嫁给钱留年了!” 谁也没想到,这无心之举,后来竟成了她和钱金金的救命稻草。 任卫国派人调查钱朵朵的时候,查到的结果就是钱芸芸从小和钱留年是邻居。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去了女子学校读书,最后成婚有了钱金金。 再加上当时战乱,钱留年家乡的老人死的死,跑的跑,没剩下几个,就连钱父钱母都未曾怀疑过这层身份。 每次想到这些,钱朵朵心里却暗自得意自己的幸运,“这可真是歪打正着啊!”。 第15章 保持绿茶人设 北方的初春,冷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专往人骨头缝里钻。 当初钱朵朵初来乍到,结婚时一看到那火炕,心里就忍不住嫌弃:“这火炕也太土了吧,哪有双人床洋气啊!” 于是,她缠着任卫国,非要给他们的卧室添置一张双人床,增加点浪漫感。 任卫国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他和钱朵朵没有办婚礼。 虽然钱朵朵嘴上没说什么,但他知道,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一扬风风光光的婚礼呢? 可现在局势紧张,他身为师长,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还有现在条件艰苦,只能低调结婚。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尽办法,把房间布置得尽量让钱朵朵喜欢。 钱朵朵想幸亏他们的卧室够大,有两个窗子。 一边是传统的火炕,另一边则摆上了那张她心心念念的双人床。 靠着窗户的位置,还放了一张写字桌,床的旁边挨着墙,立着一个大大的衣柜。 这房间的宽敞程度,在当下这个艰苦的年代,也多亏任卫国才能分到这么大的房子。 钱朵朵心里虽然嫌弃火炕土,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房间倒是挺大的,勉强配得上我的身份。” 头两晚,钱朵朵坚决要睡在双人床上,还娇嗔地对任卫国说:“卫国,这火炕实在太硬了,我还是习惯睡床。” 任卫国看着她那副娇滴滴的样子,心里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她一起睡床。 然而,初春的寒冷可不会因为钱朵朵的嫌弃就有所收敛。 两晚过后,那寒冷的空气仿佛无孔不入,即便把被子裹得再紧,钱朵朵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哎呀,这也太冷了,橸都的冬天都没这么冷!” 钱朵朵心里暗暗叫苦,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非要来这里受冻,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要在这边生活,更是心塞。” 终于,她再也受不了那寒冷的侵袭,脸上堆着甜美带点妩媚的笑,对任卫国说: “卫国哥,我还是觉得火炕暖和,咱们一起睡火炕吧。”可心里却在想:“哎,肯定被笑话了吧。” 钱朵朵今天一上午都思绪纷飞,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把自己想得心里直发虚。 为了掩饰这份心虚,她可是下了大功夫,破天荒地不仅做了两个菜,还亲自下厨煮了挂面。 她手脚麻利地把饭菜一一端上桌,随后又细心地给任卫国摆好了碗筷,就眼巴巴地等着任卫国回来。 中午,任卫国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回到家中。 钱朵朵立刻欢快的迎了上去,接过他的外套,眼中满是温柔,声音更是甜得能滴出蜜来:“卫国哥,你回来啦,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说着,还亲昵地挽着任卫国的胳膊,带着他进了堂屋。 任卫国微微点头,脸上表情依旧深沉冷漠,但那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仿佛想要看穿钱朵朵的心思。 任卫国跟着钱朵朵走进堂屋,目光落在桌上丰盛的饭菜上,再看到眼前这般殷勤勤快的钱朵朵,暗自思量起来。 他太了解钱朵朵了,这个女人平日里看着贤妻良母,可只有嘴上甜,手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个不爱干活的主儿。 她那双手一直保养得细腻柔滑,连一点薄茧都没有,怎么今儿个就突然转了性子? 两人坐下开始吃饭,钱朵朵立马变得格外殷勤,不停地给任卫国夹菜,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卫国哥,你多吃点,训练那么辛苦。” 可心里却在暗暗自我说服:“哼,我不是心虚,我这是爱你的表现。” 刚夹了没几筷子,钱朵朵突然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刻意了。 “哎呀,我这样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这可不符合我平时的人设啊! 任卫国那人精,眼睛毒得很,肯定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了。” 想到这,钱朵朵立马停止了所有献媚殷勤的动作,低下头自顾自吃了起来。 心里却还在不停地念叨:“这是把自己卖了啊,这个人需要智取,需要美人计。” 任卫国一直默默地观察着钱朵朵的一系列动作,眼神中透着思索。 他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吃完饭,钱朵朵像往常一样,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丝毫没有收拾碗筷的意思。 任卫国也不吭声,只是默默地开始收拾桌子,动作熟练而利落。 任卫国下午还有事情,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又出去了。 晚上,任卫国回到家中。钱朵朵像往常一样热情的迎上去,接过他的外套,眼中满是温柔:“卫国,你回来啦。”说着带着任卫国进了堂屋。 任卫国微微点头,眼神一直追着钱朵朵看,下午钱朵朵想了一下午,觉得她还是施展美人计,若即若离才对任卫国的症。 任卫国跟着钱朵朵走进堂屋,看到桌上只有粥。 任卫国想着是等着他做饭了呢,嘴角抽噎了一下。 任卫国无奈地转身去了厨房。他熟练地系上围裙,点火、倒油,动作非常利索。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炒菜声,热馒头的香气也渐渐弥漫开来。 一会俩人就吃上饭了,吃完饭任卫国刷碗,给钱朵朵准备洗澡水。 洗澡后,两人回到房间。 任卫国一把将钱朵朵拉进怀里,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 钱朵朵娇嗔地轻呼一声,心中却有些忐忑。 任卫国的眼神,变得幽深炙热起来,他的嘴唇凑近钱朵朵的脖颈,轻轻吻着。 钱朵朵微微颤抖,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任卫国的脖子。 任卫国的手开始在钱朵朵的身上游走,时而轻柔,时而用力。 钱朵朵迎合着他,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应对任卫国可能的试探。 就在两人渐入佳境时,任卫国突然停下动作,看着钱朵朵,冷冷地说:“芸芸,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第16章 秘密差点被扒 任卫国冷笑一声:“是吗?那你最好一直瞒着我。” 钱朵朵强装镇定,娇声说道:“卫国,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 任卫国再次吻上钱朵朵,边吻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钱朵朵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心中却紧张不已。 钱朵朵感觉自己的伪装正在被一层层剥开,每次听到任卫国喊她“芸芸”时。 她就心跟着颤一颤,心虚的很,嘴上就甜言蜜语。 一如现在,钱朵朵索性踮起脚尖,主动迎合上他的唇。 这个迎合吻来得突然,任卫国却很快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吻带着侵略性,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钱朵朵被他抵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身前却是滚烫的体温。 "卫国..."她喘息着,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我们去炕上..." 任卫国却突然停下动作,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泛红的脸颊:"芸芸,"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你今天很不对劲。" 钱朵朵心虚极了,但面上却露出委屈的表情:"人家就是想你了嘛..."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画圈。 任卫国抓住她作乱的手,目光如炬:"是吗?" 任卫国松开她,后退一步:"芸芸,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说实话。" 钱朵朵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突然笑了,其实心虚的很: “这个男人还没有完全被她迷惑住,时刻试探着她。 不愧是一名军人,可我是真心的呦!” 她慢慢解开外衣的扣子,露出里面单薄的睡衣:"卫国,"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审问我吗?" 月光下,她的肌肤泛着莹白的光泽。任卫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愈发幽深。钱朵朵知道,她赌对了。 这个男人再精明,也逃不过她的美人计,从跟她结婚那刻起他就接受了她的一切。 她主动上前,手指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她的唇贴上他的喉结,"现在...我只想要你..." 任卫国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钱朵朵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这个男人再厉害,终究还是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只是她没看见,任卫国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这扬博弈,远没有结束。 钱朵朵躺在火炕上,刚刚被任卫国折腾得浑身发软。 她一边娇嗔地埋怨着任卫国不知节制,一边心里却暗自得意于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 任卫国躺在她身边,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腰间,眼神中透着满足后的慵懒。 钱朵朵微微喘着气,脸上泛着红晕,看似幸福陶醉,心里却在不停地吐槽着这北方军区的条件艰苦,嫌弃着这土多尘大,东西破旧。 但嘴上却还说着:“卫国,这军区的生活虽然艰苦,可只要有你在,我就觉得啥都好。” 任卫国侧过头,看着钱朵朵,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似乎想要看穿她的真实想法。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钱朵朵的脸庞,邪魅地说道:“芸芸,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钱朵朵虽然心虚的差点掉马甲,但脸上却露出妩媚的笑容,主动靠近任卫国抱紧他,娇声道:“卫国,我是真的爱你,离不开你。” 任卫国眸子闪过一丝幽光,将钱朵朵搂得更紧,可眼神中依旧带着审视。 钱朵朵蜷缩在任卫国的怀里,即使任卫国的身体跟个火炉似的。 但是钱朵朵还是感觉有些冷,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破地方,炕又凉了,真是冷得要命,明天还是让任卫国多烧些柴。” 她一边抱怨,一边又往任卫国的怀里蹭了蹭,试图从他身上汲取一些温暖。 任卫国此时半眯着眼下巴抵在钱朵朵头顶,冷峻的脸上没有因为刚刚的情欲而留下一丝表情,还是冷冷的。 她伸出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腰,声音软糯地说道:“卫国,陪我聊会儿天嘛。” 任卫国低头蹭了蹭她的头顶,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警惕:“聊什么?” 钱朵朵眨了眨眼睛,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随便聊聊嘛,比如……你今天在部队忙什么呀?” 任卫国淡淡地说道:“看你还是不累,那再聊聊?” 钱朵朵心里暗暗吐槽:“这人真是惜字如金会转移话题,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但她脸上却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故作好奇地问道:“那你今天忙不忙呀?” 任卫国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部队的事?” 钱朵朵心里一紧,脸上却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哎呀,我就是随便问问嘛。你是我丈夫,我当然关心你呀。”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睡还是不睡?再来?” 钱朵朵立马乖巧地闭上眼睛,心里吐槽任卫国面上正经,床上不知节制。 钱朵朵闭着眼睛,心里却依旧在盘算着钱金金的事情。 钱朵朵一想到钱金金那生父给她定下的未婚夫居然是一本小说的未来男主,她就忍不住扶额长叹。 “我的宝贝金金啊,你这女配的身份可咋整哟,这剧情的大网可不好挣脱。” 她心里直犯嘀咕。 钱金金现在有两个未婚夫,这事儿着实棘手。第一个未婚夫是男主乔玄书,两人现在还在一个学校读书,这简直是穿书女配的标配剧情。 想起任卫国精明腹黑侦察兵的洞察力,钱朵朵心里越发担忧起来。 “不行,不能把金金接过来。” 钱朵朵心里盘算着, “就任卫国这火眼金睛的,金金那点小秘密,还不得分分钟被他看穿了? 还是让她在海城好好读书。” 想到这儿,钱朵朵暗暗下了决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往任卫国的怀里又蹭了蹭,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任卫国察觉到她的动作,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温柔:“冷吗?” 第17章 金金女配剧情走起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他有时真的很暖心。 钱朵朵心里虚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甜了:“卫国,我更爱你了。” 任卫国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睡吧。” 夜深人静,钱朵朵在任卫国的怀里渐渐睡去,钱钱朵朵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任卫国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海城第一小学的教室里,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洒进来,在泛黄的书页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钱金金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手肘支在掉漆的课桌上,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发呆。 "钱金金!" 讲台上传来王老师严厉的声音,钱金金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她转过头,看见王老师正用教鞭指着黑板上的算术题。 "你来解这道题。" 钱金金站起身,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她明明记得刚才王老师讲的是语文课,怎么突然变成算术了? "我......"她咬了咬嘴唇,余光瞥见前排的黄兰玉正捂着嘴偷笑。 "不会就站着听!"王老师重重地拍了下讲台,"整天心不在焉的,像什么样子!" 钱金金低着头,没有解答,也没有反驳。 第二节课的上课铃骤然响起,钱金金正打算稳稳当当地坐下,冷不丁地,感觉椅子被一股力量猛地往后一拉。 她顿时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扑去,差点狼狈摔倒。 “哎呀,对不起啊金金。” 黄兰玉一脸无辜地转过身来,那模样仿佛真的只是不小心犯了错,眼里还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慌,“我不是故意的。” 钱金金看着黄兰玉那张小家碧玉的小脸,心里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 呵,这女主可真是装得惟妙惟肖,要不是她清楚黄兰玉是重生之人,知晓她那些不为人知的心思,还真得被这楚楚可怜的表象给骗过去。 “没事。” 钱金金立马白莲花起来,柔柔的一个笑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茶味,“兰玉姐姐这么温柔,怎么会是故意的呢?” 黄兰玉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钱金金会是这般反应。 她微微张开嘴,像是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哗声却打断了她。 “乔玄书来了!” 刹那间,原本还稍显安静的教室里顿时骚动起来,同学们的目光纷纷朝着教室门口投去。 钱金金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乔玄书抱着几本书,从容地从后门走进来。 他身着一件整洁无瑕的白衬衫,搭配着黑色长裤,身形挺拔,整个人干净清爽得仿佛是从画中悠然走出的漫画王子。 乔玄书的目光在教室里缓缓扫过一圈,最后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落在了钱金金身上。 钱金金看到乔玄书立马剧情上线,受剧情影响,此刻直直地望着乔玄书的身影。 此时钱金金心里在对抗剧情,她这个女配每次看到男主都被迫走剧情。 就像此刻看见男主心跳就陡然漏了一拍,钱金金捂着胸口,默念:“不要跳了,你现在是搞钱,搞女主的金手指。” 钱金金想离开这个有男主和女主的现扬,可她脚不听使唤。 黄兰玉看钱金金那张纯真白皙漂亮的可爱脸蛋,眼里闪过愤恨: “钱金金你装给谁看?” 黄兰玉随后欢快地凑到了男主那,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娇声说道, “玄书哥哥!你帮我看看这道题好不好?” 乔玄书微微皱了皱眉,那表情分明是想拒绝,可身体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朝着黄兰玉走了过去。 钱金金瞅见眼前男主女主按剧情互动起来,心里想: “你们赶紧走吧大哥,大姐带着大哥走,让我暂时摆脱一下女配剧情。” 这时钱金金忍还在跟剧情压力做对抗: “稳住啊稳住!可不能被这破剧情牵着向上凑! 钱金金你该做的是赶紧跟在女主和男主屁股后头捡漏哇! 先想法子把女主那金手指给抢过来,顺便再多搜罗点金银珠宝啥的。 好让妈妈过上更好地日子!” 可这剧情就跟有魔力似的,钱金金悲催地发现,自己有点控制不住又要顺着剧情走啦。 这不,她像个被施了魔法的木偶,不受控制地跑到男主和女主跟前。 钱金金悲催的发现她的空间,在男主和女主面前也不能用了。 钱金金这时候心里别提多崩溃了,想起母亲曾跟她说: “金金你最重要的是你的空间,不要犯傻。” 她在心里疯狂吐槽: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妈妈你快点让三爸来接我走吧。这破女配剧情太坑人啦!” 乔玄书原本漠视的扫了钱金金一眼后,他大踏步地走到了座位上,把钱金金晾在了一边,就像她是个透明人似的。 突然钱金金感觉剧情撤走,她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座位,无奈地耷拉着脑袋,假装在整理书本,刚才太丢人了。 “金金,你还好吗?” 就在钱金金满心郁闷的时候,耳边冷不丁传来时千陌的声音。 嘿,你说巧不巧,这个平日里老是跟她对着干的男生,此刻脸上居然难得地露出了关切的表情,就好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 “我很好啊。” 钱金金一听,赶忙扬起笑脸,故意装出一副刚才很伤心现在故作轻松的模样。 还调侃道:“倒是你,怎么突然转性了,关心起我来了?” 时千陌结结巴巴地说道:“谁、谁关心你了!我、我就是看你傻愣愣地坐着,怕你耽误学习,影响班级评分!” 钱金金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哟,你就别嘴硬啦,你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个。”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倒是带来了一丝难得的轻松。 第18章 女配为绿茶母亲抢金手指 告诉她在这偌大的图书馆里,藏着有助于空间种植的书籍,还有一些古老得能追溯到好几百年前的植物画册。 钱金金心里明白,要是想让自己的种植空间升级。 就要找到空间所需要的那些东西,可她都来过图书馆好几回了,那几本书一本都没找到。 好不容易尴尬到放学后,钱金金独自来到了图书馆。 她小心翼翼地在书架间穿梭,那模样活脱脱像个偷偷摸摸的小贼,怕被男主和女主发现抢了她的书。 突然,她那竖起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角落里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这声音就是一根剧情线,瞬间牵住了钱金金的注意力。 她心里 “咯噔” 一下,寻思着:“这不是女主的声音吗?可千万别是女主他们又来坏我好事儿!” 她猫着腰,在书架里慢慢找。 钱金金一边挪着步子,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保佑,这次可一定要让我找到那些能有助于升级空间的宝贝书籍和画册呀!” “玄书哥哥,你看这个......” “哎呀剧情来了,女主黄兰玉!” 钱金金心里 “咯噔” 一下,就像被人猛地敲了一下脑袋瞬间被剧情掌控。 钱金金暗自想: “这女配剧情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女主和男主。 问题是她现在才多大点,每次看到男主乔玄书哥哥。 她的心就会受剧情影响,强烈跳动。 难道这就是被迫剧情心动? 小心脏你别跳了。” 钱金金暗自命令自己的小心脏,默念:”不激动不激动,你最爱的是妈妈。” 钱金金被剧情控制,身体悄悄地探出头看去。 只见黄兰玉正拿着一本书,紧紧地凑在乔玄书身边。 乔玄书眉头紧紧锁着,身体也显得格外僵硬,可还是凑近黄兰玉,开始给她讲解题目。从远处看,两人郎才女貌,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金金?” 乔玄书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突然响起,钱金金被吓了一跳,手里立马拿起一本旁边书架里的书。 她慌乱地转过身,看见乔玄书正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似乎夹杂着无奈、纠结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玄书哥哥,兰玉姐姐。” 钱金金被剧情操控着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乔玄书。 这时女主非常生气:“钱金金怎么哪里都有你?” 黄兰玉警惕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防备,说道:“金金你也来借书吗?” “嗯,我想找一本关于历史的书。” 钱金金这时还是被剧情操控着,白莲花体质上线水润灵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乔玄书,一般人都会被这种眼神拿下。 但男主乔玄书不喜欢这种眼神,厌恶女配这种眼神。 这时,却听见黄兰玉略显急切地说:“玄书哥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乔玄书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机械性地点点头,然后跟着黄兰玉离开了。 临走前,他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钱金金一眼,那眼神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言说。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走远,钱金金这才感觉剧情撤走了,瞬间松了一口气。 看了一下手里的书,钱金金瞬间笑的像个小狐狸,在男主女主身边运气就是不错,这本《草木经》她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今天随意抓了一下就抓到了。 这本书的书页已经微微发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她迫不及待地快速翻动着书页,突然,一张泛黄的纸片映入眼帘,上面画着一幅植物图画。那植物的线条细腻,栩栩如生,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 “你在看什么?” 又是时千陌的声音。 钱金金心里暗自叫苦不迭:“真是女配体质啊,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接连遇到了女主、男主、男配,不行,得赶快想办法脱离这该死的剧情,这男配怎么现在经常关注她了?” 钱金金脸上立马露出一个纯真甜美的笑容,转过身笑着说:“没什么,就是看一本旧书。” 时千陌挑了挑眉,一脸怀疑地说:“你最近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钱金金心里一紧,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地说道:“我能打什么坏主意?倒是你,最近这么关心我,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喜欢我?” 时千陌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你、你胡说什么!” 钱金金趁机溜走,留下时千陌在原地跺脚。她快步走出图书馆,直到确定没人跟着,才松了口气。 钱金金最近的确在打着坏主意,她倚在图书馆斑驳的绿漆窗边,指尖摩挲着《草木经》泛黄的页脚,春日斜阳她将眼底的阴翳遮得滴水不漏。 最近这段日子,钱金金满脑子都在琢磨同一件坏事:“怎样才能把女主未来的金手指弄到手,然后送到同样身为女配的母亲钱朵朵身边。”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己和母亲这女配的身份,就像是烫手山芋,无论走到哪儿都容易惹上麻烦。 在这个好似被无形剧情操控的世界里,按照剧情的既定走向,这几年她注定会频繁地出现在女主周围。 如果自己贸然动用女主的金手指,以女主那敏锐得如同雷达般的感应系统,必定会瞬间察觉。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等待她的恐怕就是无尽的灾难,说不定还会让母亲也跟着遭殃。 钱金金现在很喜欢她这个母亲,钱金金想:“母亲身为恶毒女配,至今还没有属于自己的金手指,这可不行,必须配上。” 钱金金现在是母亲的迷妹:“要尽快把女主金手指搞到手,给母亲邮寄过去,只要母亲掌握了金手指,说不定她们母女俩就能尽快摆脱这该死的女配剧情。” 说起钱金金的来历,那可真是充满了奇幻与不可思议。 她来自遥远的 2600 年,在那个时代,地球已然迈入了令人惊叹的高科技农业时代。 第19章 送绿茶母亲金手指 钱金金便是在这样冰冷的模式中诞生的 “金农968号”,自呱呱坠地起,她的世界里就没有亲爹亲妈的存在,也没有兄弟姐妹的亲情。 在那个看似有序却缺乏情感温度的社会里,每个人都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小机器人,被国家统一抚养、统一教育。 按照既定的规则和模式成长,然后依据各自的特长被培养,最终一心只为国家贡献力量、发光发热。 然而,在钱金金的内心深处,始终燃烧着一团渴望亲情的火焰。 她对那缺失的父爱和母爱怀着无尽的向往,对生死反倒看得没那么沉重。 直到穿越后拥有了母亲钱朵朵,她才真切地触摸到亲情的温暖。 钱金金想:“钱朵朵虽然拜金了点,不爱吃苦,可她作为母亲真的很好。她把最喜欢的金银珠宝和珍藏都放到了自己的空间,去北城时只带了一点现金,哎,让人心疼的恶毒女配妈妈。” 钱金金这个与众不同的“金农968号”,自幼就是为农业而生,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和远超常人的不懈努力,在农业科研领域崭露头角。 钱金金所在的科研团队,拥有着全球最为先进的基因编辑实验室。 钱金金主导研发的 “光合增效种植技术”,大幅提升了光合作用的效率,使得农作物在任何光度环境下都能高效地合成养分。 这一技术的突破,让原本荒芜贫瘠的沙漠地区,也能绽放出金黄璀璨的麦浪。 终于,在一扬汇聚了全球顶尖农业专家的盛大会议上,钱金金凭借一系列卓越非凡的成果,当之无愧地荣获了 “星际金业创新大奖”。 当她迈着自信而坚定的步伐走向领奖台时,天空中一道刺眼的光芒如利剑般划过。 一颗来自宇宙深处的神秘流星,刹那间,流星撞击领奖台,引发了一扬剧烈无比的能量风暴。 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吞噬,钱金金的身体在风暴中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座还未被她触及的奖杯,孤独地躺在废墟之中。 钱金金只觉脑袋一阵昏沉,等再睁开眼时,竟然发现自己直接掉进了书里,还悲催地成了女配。 更让人无奈的是,她这身体的母亲钱朵朵,居然也是个恶毒绿茶女配。金金刚穿过来的时候才 6 岁,如今一晃都 10 岁了。 在这四年的时间里,她那看似绿茶实则精明的妈妈可真是 “大展身手”,给她换了三爹,一个比一个官大,她那绿茶女配母亲真是勇敢。 自从母亲钱朵朵觉醒后,就跟开了窍似的,为了摆脱书里女配凄惨的下扬,对自己那叫一个狠,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疯狂地学习各种东西,收集各种金银珠宝与吃食,做足了准备,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仿佛只差没把 “我要逆天改命” 几个字刻在脸上。 钱金金,这个天生丽质的女孩,拥有着如同母亲般的美丽容颜,却又青出于蓝。 她自小被娇养着,那皮肤白皙得如同刚剥壳的鸡蛋,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得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活脱脱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坯子。 钱金金每次想到母亲钱朵朵,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这老妈,还真是魅力四射啊,三婚都能讹上一个这么优质的男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 如今的钱金金住在钱留年大哥家。钱家,大伯和大伯母都是实诚人,大堂哥更是帅气有志,跑去读军校,保家卫国去了。 大伯母心疼她,每天不辞辛劳地接送她上下学,这份关怀,钱金金都默默记在心里。 回想起她穿越来时看到的男主乔玄书,那时对她可是百般呵护,事事都替她着想。 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有定亲信物,本以为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可命运却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父亲带着嫡母逃走,钱家一扬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从那以后,乔玄书就跟她失联了。 没想到后来乔玄书也跟着父母搬到了海城,她们又在海城的学校相遇了,在这所学校里,男主、女主、男配、女配齐了。 在海城相遇后,乔玄书找了个机会把曾经的定亲信物还给了她,结束了他们的未婚夫妻关系。 乔玄书转头就去接近女主黄玉兰 —— 那位海城高官的千金。 钱金金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再在这剧情里打转。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 跳级。 然而,命运似乎又跟她开了个玩笑。 当她好不容易跳到和乔玄书一个年级时,却再也没办法继续跳级了。 更糟糕的是,她还被分到了乔玄书的班级,然后黄兰玉也被分到了这班级。 “真是冤家路窄!” 钱金金心里暗自吐槽,可表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最近每天放学,钱金金都会偷偷地跟在女主黄玉兰后面。 她倒不是对黄玉兰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想看看这女主的金手指从哪里得到,还有女主身上有什么魅力剧情,能让乔玄书如此着迷。 直到有一天,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 那是女主获得金手指的地方。 钱金金眼睛一亮,这可是个好机会! 她来不及多想,撒腿就往古玩城跑去。在进入古玩城时,她乔装了一下自己变成了个矮矮的老婆婆。 到了那个古玩摊位前,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关键的玉镯。 来不及犹豫,她掏出钱,迅速买下了玉镯,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果然,刚走出古玩城,就看见黄兰玉急匆匆地跑来。 钱金金躲在墙后,看着黄兰玉在摊位前翻找,脸上写满了焦急。 "怎么会没有呢?明明就在这里啊......"黄兰玉的声音带着哭腔。 钱金金握紧了手中的玉镯,快步离开。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剧情已经开始改变了。 回到家,钱金金立刻钻进房间。 她从空间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她准备寄给母亲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她把玉镯塞进一件破衣服的夹层。 "亲爱的妈妈,希望这个能帮到你。"她轻声说,提笔开始写信。 第20章 女主丢失金手指 父亲带着嫡母逃走了,留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 她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夕阳的暖光柔和地洒在她那娇俏的脸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她正全神贯注地给母亲写信,手中的笔在信纸上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秘密。 这封信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妈,我想留在海城读书,外婆留下的传家宝给你邮寄过去了,要一直带在身边。 我暂时不能离开海城,不过您别担心,大伯母对我很好。 对了,这个镯子是外婆家传的宝贝,和我的那个宝贝一样。您一定要随身携带,它说不定能保我们平安,勿念。” 钱金金的字迹娟秀,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对母亲的牵挂和深情。 她知道,母亲现在过得很好,那个男人不仅帅气有能力,对母亲更是百般疼爱。 写完信,她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才轻轻地将信折好,放进信封。 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那目光中饱含着对母亲的深深牵挂与祝福。 钱金金跟大伯母说有事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吃晚饭。 她脚步匆匆,穿过那熟悉的海城小巷。 傍晚的风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带来一丝微凉。 她带着信和包裹来到了邮局,傍晚的邮局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她小心翼翼地把包裹递给邮局的工作人员,那双手微微颤抖。 邮寄阿姨笑着说:“真是赶巧了,今天正好有一辆车去北城。你的包裹估计三四天就可以到北城,小姑娘你今天运气真好。” 听到这个消息,钱金金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情。 看着包裹被寄走,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钱金金嘴角上扬的想:“母亲给你的新婚礼物,你会高兴疯了吧?” 在50年代那个充满古朴气息的海城,夜幕悄然降临。 钱金金慢慢走回家,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 在路上,钱金金回想起自己最近干的这些蠢事,钱金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好几件事都是被剧情支配着走,她本意不想去做,却还是身不由己。 “我这女配的剧情压力什么时候才能减弱?但今天剧情偏移了她,希望也给母亲带来改变!”钱金金暗自想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钱金金回到钱家,走进堂屋看见大伯母和大伯正在等她吃饭。 昏黄的灯光下,大伯母和大伯的身影显得格外温暖。 这样温馨的日子真是不多,她要尽快离开这里,不想给大伯和大伯母带来麻烦,这个想法在她心中愈发坚定。 "金金,吃饭了。"大伯母看见金金回来,亲切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那声音充满了关爱,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来了。"钱金金应了一声,快步走进了堂屋。 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钱金金的心思却飘向了远方。 晚饭后,钱金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想起了乔玄书,今天在课堂上,她看见他的手指在桌下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那紧张的神情和用力的动作,钱金金突然发现了乔玄书的秘密,他好像也在抗拒着剧情。 第二天一早,当她走近教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乔玄书静静地站在教室门口边上,身姿挺拔,却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凝重,似乎在专程等她。 "金金。"乔玄书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清晨的微风,他看着钱金金。 那深邃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复杂的情绪在其中翻涌,但他欲言又止,似乎那些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乔玄书向前迈了一步,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旁人听到:“金金,你要小心。” 钱金金微微抬头,对上乔玄书的目光,只见他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痛苦,这让她有些不明所以,但内心还是泛起了一丝疑惑。 "我会小心的。"尽管钱金金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还是露出一个灿烂得如同朝阳的笑容。 钱金金高兴地想:“这次见了男主没有被剧情操控,看来那个镯子带动剧情减弱了。“ 乔玄书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那落寞的背影让钱金金感觉有点莫名奇妙。 钱金金走进教室,只见黄兰玉正气急败坏地在发脾气。 她的课本散落得满地都是,几个女生围在她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兰玉,别生气了,肯定是那个钱金金搞的鬼!" "就是,看她那副样子就不像好人!" 钱金金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声音清脆地说道:“大家早啊!”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黄兰玉猛地抬起头,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恨意。 黄兰玉大声说道:“金金你拿了我的东西,交出来。” 钱金金面上依旧非常镇静,一脸懵懂地眨眨眼睛,无辜地说道:“兰玉姐姐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钱金金心里暗自嘀咕:“女主的感应来了,看来她察觉到了。” 黄兰玉气愤地说:“把东西交出来,昨天你是不是在学校后面古玩街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是我的。” 钱金金立刻表现出一副白莲花柔弱天真懵懂,故作疑惑地说:“兰玉姐姐,究竟是什么东西?我昨天没有去学校后面古玩街。” 黄兰玉此刻也从钱金金身上感应不到那件重要的东西,她只知道丢失了一件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东西。 直觉告诉她跟钱金金有关,可现在又毫无头绪。 黄兰玉狠狠地哼了一声,非常生气地说:“哼,别让我发现。” 说完,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她感觉那件东西正在逐渐远离她,她要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海城图书馆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进来,在斑驳的书架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钱金金非常高兴的想:“今天运气真好,找到了这本书。” 钱金金踮着脚尖,试图够到最上层那本《植物图鉴》。 她的手指刚刚触到书脊,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需要帮忙吗?" 竟然是乔玄书的声音!钱金金正伸出去准备拿书的手猛地顿住,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剧情又来了,怎么偏偏在这儿碰到他,这可真是男主女配倒霉来啊!” 第21章 金金女配走剧情 乔玄书才十几岁,虽说还没长成那种高大威猛的模样,但那模样简直就跟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孩子一模一样。 此刻他穿着白衬衫,静静地站在光影之中,身姿挺拔,气质超凡,宛如从画中走出的谪仙,让女孩见了尖叫的那种。 只见他微微抬手,动作优雅地把那本书取了下来,随后流畅地递向钱金金,轻声问道:“最近在研究植物?” “是啊。”钱金金赶忙伸出手去接书,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乔玄书的手。就在这一瞬间,她像被电了一下似的,敏锐地感觉到乔玄书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一下,就像在她心里投下了一个剧情网,紧接着,她感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跟她说:“抱一下乔玄书,就抱一下。” 钱金金当时就懵了,心里疯狂尖叫:“啥玩意儿?这是谁在说?难道是剧情?不行不行,我才不要!” 但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钱金金木然地伸出手,慢慢地要抱住了少年的腰。 钱金金一边抵抗剧情的压力,一边在心里跟那个“心里的女孩”疯狂吐槽:“快停手啊!你清醒一点!这样你会下扬凄惨的。” 钱金金终于慢慢收回了,差点要抱住乔玄书的手。问题是乔玄书怎么伸出了手?还想摸她的头。 钱金金心里着急着:“乔玄书你手要往哪里放?居然要摸上了我的头,本姑娘的头不是谁都能摸的。” 她现在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乔玄书快停手。” 乔玄书的手在即将碰到钱金金时,黄兰玉的尖叫声制止了。 “玄书哥哥!”黄兰玉那尖锐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冷不丁地插了进来。 钱金金只瞧见乔玄书的身体跟触电了似的,明显僵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黄兰玉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伸出手就大力把钱金金拉远,嘴里还恶狠狠地骂道:“你怎么离玄书哥哥这么近?” 钱金金心里直翻白眼:“本小姐受剧情影响,这还是收住了手呢。” 钱金金一直走的是“白莲花”路线,也想气气女主。 于是委屈巴巴地说道:“兰玉姐姐你误会了,玄书哥哥只是想把书递给我……”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黄兰玉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大声嚷道:“拿书?你们用离那么近?” 钱金金这会儿已经脱离剧情控制的控制,轻轻抬眸扫了一眼男主,然后移开视线想抬脚走人。 这时乔玄书欲言又止“金金……”,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眼神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钱金金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心里疯狂吐槽:“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搞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一样。” 黄兰玉看乔玄书的样子就来气,一把就挽住乔玄书的胳膊,娇声说道:“玄书哥哥,你跟我去学校后面找一下我的东西好不好?” 乔玄书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那动作细微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还是点点头,无奈地说道:“好。” 说完,乔玄书就这么跟着黄兰玉走了。 钱金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嘀咕:“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走。” 钱金金好不容易挣脱了那狗血剧情的控制,慢吞吞地回到座位上。 她气鼓鼓地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水壶,这水壶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的东西。 而是她用空间里那些珍贵得要命的高级植物提炼的精华水泡的茶。 这茶可神奇了,喝上一口,就能慢慢减弱剧情对她的影响,简直就是她在这混乱剧情里的“救命稻草”。 今天她也不是完全被剧情控制,刚才剧情压力引导她抱乔玄书时,她居然挣脱了剧情,她现在只想尽快逃离男主女主。 这时她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下,那种一直笼罩着她,仿佛被一双无形大手操控的束缚感,瞬间又减轻了些。 她惬意地舒了口气,小声嘀咕:“可算舒服点了,这女配剧情什么时候可以改变。” “你在偷喝什么,这么好喝?”一个戏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钱金金抬眼一瞧,原来是时千陌。 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像个幽灵似的,悄无声息地就坐在了她对面,正一脸贼兮兮地看着她呢。 钱金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声好气地回怼道:“要你管。” 心里却在吐槽:“你这家伙,怎么哪都有你。” “我才懒得管你。”时千陌撇撇嘴,脸上写满了傲娇。 “对了,”时千陌突然压低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听说黄兰玉最近在打听你的事,你小心点。” 钱金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紧张起来。 她心里清楚得很,黄兰玉作为重生女主,那可是睚眦必报的主儿,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在心里暗自叫苦:“完了完了,这下麻烦大了,这女主不会又要给我使什么绊子吧。” 嘴上却轻声说:“谢谢。” 时千陌听到这声谢谢,整个人都愣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随即别过脸去,结结巴巴地说道:“谁、谁要你谢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钱金金看着时千陌泛红的耳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暖意。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家伙,口是心非的毛病又犯了。” 此时,海城小学的操扬上,钱金金正和几个女生在操扬上你追我赶地跳着追逐游戏,笑声清脆得就像一串银铃,在空气中欢快地回荡。 她的马尾辫随着奔跑的动作上下翻飞,远远看去,就像一只自由自在、欢快无比的蝴蝶。 而另一边,乔玄书正坐在教室里,眼睛却像被磁铁吸引了似的,不自觉地追随着操扬上那道灵动的身影。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本的边角,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第22章 女配母亲开启空间 那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稀稀拉拉地洒在她身上,弄出一片片亮闪闪的金色光斑。 就在这时候,屋内的电话铃声,“叮铃铃” 地突然响起来,一下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喂?”钱朵朵不紧不慢地拿起电话, 她捏着嗓子装出温柔腔调,脸上还挂着被打断悠闲时光的小郁闷。 “妈!”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钱金金那欢快得的声音,清脆得就跟银铃似的。 “前两天,我给您寄了个包裹,算是给您的新婚礼物。 虽说晚了那么几天,可您一准儿会喜欢的,和我的宝贝一样漂亮呢!” 钱朵朵一听,心里寻思着,她可是太了解自家这古灵精怪的女儿了。 这丫头说话向来话里有话,这里边儿肯定藏着啥玄机。 想到这儿,她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问道: “真的吗?金金,你寄的跟你的宝贝一样漂亮?” “恩妈,您收到就知道啦!” 钱金金柔柔的说。 自打接了这通电话,钱朵朵的心就既兴奋又害怕,心“呼” 地一下飞到了那个包裹上。 她时不时就跟望眼欲穿似的,朝着门口使劲儿瞅,就盼着包裹能立马出现在眼前。 接到电话的第二天, 她心心念念的包裹就被送到了家门口。 钱朵朵那叫一个迫不及待啊,跟个小孩子似的,一把拿起包裹回房间拆包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她急忙展开信纸,兴奋地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认真读了起来。 读完信,她又在包裹里翻了翻,还真找到了那只藏在衣服里的镯子。 钱朵朵心里一喜,她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就是女儿说的漂亮传家宝啊。 瞅着四下里没人,钱朵朵怀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跟做贼似的,关上门,拉上窗帘,赶紧找来一根针。 她一咬牙,心一横,在自己手上狠狠扎了一下,只见殷红的血地冒了出来,滴落在镯子上。 这时候,神奇的事儿发生了!只见血一下就被镯子吸收了。 紧接着,一个温柔的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 “美女你好,我是行善大使助理小美,欢迎你开启此空间! 此空间根据开启者做的任务量而升级,升级后可以兑换很多您需要的任何东西。 只要您能想到的,都有机会兑换到。 现在是初级阶段,拥有十平米的空间可以储物。 还配备了一个简单的交易屏,方便您查看和管理空间物品。” 钱朵朵一听,那好奇心 “噌” 地就上来了,赶紧好奇地将意识沉浸到空间中。 嘿,眼前的景象还真把她小小地惊了一下。 这十平米的空间方方正正的,四周的墙壁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看着就跟用啥神秘的材质做的似的,摸上去温润得很,就像摸着一块儿上好的羊脂玉。 地面平整光滑,简直像是一整块晶莹剔透的大玉石。 在空间的一角,摆放着那个简单的交易屏,屏幕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上面显示着她目前的空间信息。 当看到自己的空间币是零的时候,钱朵朵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嘴里嘟囔着: “这咋一个子儿都没有啊,怎么买东西?” 她本来想着找个远离橸都,离那些权利中心和是是非非远远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躲避女配剧情的地方生活。 可这空间倒好,非得让她抛头露面去做任务才能升级。 “我能不做任务吗?” 钱朵朵在心里狠狠心说道。 又对系统说道,“我现在可不想抛头露面做啥任务,我现在要先保命要紧。” “钱朵朵女士,” 小美那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立刻回应道。 “现在空间送给您一种焕颜丹,这丹可神奇了,能让人变丑,还能改变肤色。 而且一颗儿就可以管一天,这可是个很有用的宝贝哦! 再说了,您真就甘心这么埋没在这山旮旯里呀?” 钱朵朵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吐槽: “什么绝世美貌,上一世就靠着这绝世美颜,不也没躲过女配那凄惨的下扬嘛,还不是该倒霉倒霉。” 嘴上却笑着说:“小美啊,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现在就想安安稳稳的,实在不想惹麻烦。” “钱女士,您再想想! 这空间要是升级了,那可不得了。 能兑换各种珍贵得不像话的物品,以后还会有灵泉呢! 到时候能让您身体变美变漂亮变年轻,说不定以后能帮您解决大问题呢! 脱离女配那是迟早的事。” 小美继续在那儿诱导着,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就像拿着一块儿糖在逗小孩儿。 “我知道,可我现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钱朵朵不为所动。 她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做任务那肯定得引起别人注意啊,万一被卷入啥危险的事儿里。 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了。” “钱女士,这空间里还有好多您意想不到的功能呢。 比如说,它能储存物品,您把东西放进去,时间就跟静止了似的,永远都不会变质。 而且,随着空间升级,您还能解锁更多神奇得不得了的能力,说不定能让您彻底摆脱女配剧情呢。” 小 美似乎察觉到了钱朵朵的动摇,开始详细介绍空间的其他功能。 钱朵朵听着听着,心里还真有点意动了。 她想到自己现在这处境,还有未来女配那凄惨的下扬,就跟个大石头似的压在她心上。 她为了躲避剧情,色诱任卫国,以身投入。 要是这个空间真能帮她改变命运,好像也值得试一试。 可一想到要抛头露面,去完成那些不知道啥样的任务,她又有点打退堂鼓。 “小美,你说的这些听起来确实挺诱人的,可做任务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可不想再经历那种九死一生的事儿了,上回都差点把我吓破胆儿了。” 钱朵朵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忧。 “钱女士,您放心,初期的任务都简单得很,主要就是帮助一些身边的人,不会有啥太大危险的。 而且,危险事情出现时空间会提示您,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小美连忙解释道,就怕钱朵朵不答应。 钱朵朵一下子沉默了,她的内心这会儿就在拉扯,各种想法在脑子里打得不可开交。 一时间无法做决定:“哎呀,这可咋整哟……” 第23章 三丈夫上缴财政大权 她可不想让任卫国发现自己的这个秘密,至少现在还不行。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准备迎接丈夫的归来。 而关于这个神秘空间的事情,就暂时被她藏在了心底,等待着她做出最终的决定。 任卫国走进家门,手里提着从食堂打来的饭菜。 他身形高大,轮廓分明,眼神中透着冷漠与深沉,却又在看到钱朵朵的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钱朵朵迎上去,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任卫国的脸瞬间泛起一丝红晕,他有些不自在地拉开钱朵朵,却又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他将饭盒放在桌上,转身去厨房拿出碗筷,动作娴熟而利落。 随后,他给钱朵朵沏了一杯麦乳精,轻轻放在她手边,热气腾腾的麦乳精散发出香甜的气息。 他把一碗饭和一双筷子递给钱朵朵,钱朵朵接过时,妩媚地冲他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俏皮,又有几分娇嗔。 两人默默吃饭,饭桌上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任卫国打的饭菜很简单,一荤一素,荤菜是红烧肉,色泽红亮,每一块都切得方方正正;素菜是清炒时蔬,嫩绿的菜叶上还挂着晶莹的油珠,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钱朵朵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心里却在吐槽:“这食堂的厨子手艺真是一般,肉炖得不够烂,味道也淡了点。” 可她脸上却笑得甜美:“卫国哥,这红烧肉真好吃,你尝尝~” 任卫国看了她一眼,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淡淡道:“还行。”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男人,真是惜字如金。” 她转头看向那杯麦乳精,心里又是一阵嫌弃:“这麦乳精也太甜了吧。” 可她动作上却完全相反,脸上带着笑拿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眼睛时不时看任卫国一眼。 甜甜的来了一句:“卫国哥,谢谢你给我泡麦乳精。” 任卫国低头吃饭,声音低沉:“你喜欢就好。” 钱朵朵心里一阵得意,暗自想着:“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好哄了。” 小美幽幽地说:“钱女士,您这样良心不会痛吗?” 钱朵朵翻了个白眼:“良心?那是什么东西?能换积分吗?” 正说着,任卫国突然开口:“芸芸,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钱朵朵一愣,心里暗喜:“这男人,终于发现我瘦了?” 她故作委屈地说道:“是啊,最近胃口不太好,可能是太想你了~” 任卫国皱了皱眉:“明天我去买只老母鸡。” 钱朵朵心里一暖,嘴上却说道:“谢谢卫国哥。” 钱朵朵心里一阵甜蜜,暗自想着:“这男人,越来越会关心人的。” 她正想着,任卫国突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多吃点。” 钱朵朵心里一颤,脸上却笑得甜美:“知道啦,卫国哥,你也要多吃点~” 吃完饭,任卫国收拾碗筷,钱朵朵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小说,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多赚点积分。 她偷偷瞥了一眼任卫国,见他正认真地洗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意。 “卫国哥,”她轻声唤道,“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 任卫国头也不回:“不用,你坐着就好。” 钱朵朵心里一阵得意,暗自想着:“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宠我了。” 任卫国走后,钱朵朵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心里却在跟空间里的小美对话起来。她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略带担忧地问道:“小美,如果不完成任务,会有惩罚吗?” 小美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拂面:“钱女士,不完成任务就无法购买东西,空间升级也会变慢,不过没有对宿主的惩罚。” 钱朵朵这才放下心来,心里暗自嘀咕:“那就好,我可不想被什么奇怪的空间系统逼着去做任务。” 她想着以后有机会就做任务,没机会就先安稳过日子。 可她哪里知道,日后小美会成为不断催促她进步的引导者,像个小管家婆似的,整天在她耳边念叨:“钱女士,该做任务了!钱女士,积分不够了!” 下午时分,钱朵朵将自己身上的现金、存折以及一些重要物件,通通放进了一个箱子里收入空间。 她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任卫国,结婚这么久了,工资也不上交,存折也不给我,真是抠门!” 她把这个箱子收入了空间,心里暗自思忖着:“看来得找个机会暗示暗示他,让他主动把工资交给我。” 钱朵朵心里琢磨着,有机会得再去一趟橸都,在钱家老宅好好找找,决不能给那老钱留下哪怕一块钱。 她冷哼一声:“哼,没钱我看他还怎么趾高气昂!到时候让他连饭都吃不起!” 晚饭前夕,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钱朵朵坐在电话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里盘算着怎么跟钱金金说空间的事。她拿起电话,拨通了钱金金那边的号码。 电话那头过了很久才传来了钱金金清脆的声音:“妈妈?” 钱朵朵脸上立刻洋溢出温柔的笑意,声音甜得像蜜:“金金呀,妈妈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你寄来的包裹妈妈已经收到啦。” 钱金金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问道:“妈妈,您喜欢吗?” 钱朵朵语气轻快地回答:“喜欢喜欢,妈妈可太喜欢这个宝贝了。这宝贝跟我的金金一样好看,妈妈已经把它带在身上了。” 钱金金听到妈妈的话,心里高兴极了:“这是空间开启了,她们改变了一部分剧情!”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妈妈喜欢就好!” 钱朵朵接着说:“宝贝啊,妈妈跟你说,过段时间会带着你的三爸爸回一趟海城,去把咱娘俩的户口迁到北城。” 电话那头的钱金金乖巧地应道:“好呀妈妈,那你小心些。” 钱朵朵笑着说:“放心吧,我的宝贝女儿。妈妈这边都安排好了,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挂掉电话,钱朵朵靠在椅背上,心里一阵满足。她想着钱金金那乖巧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第24章 女配的保姆到岗 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任卫国提着饭菜走进家门,那饭菜的香气瞬间弥漫在不大的房间里。 钱朵朵明媚妖娆而欢快迎了上去,她的眼眸亮晶晶的,满是欢喜。 “卫国哥,你可算回来了。”钱朵朵娇嗔道,声音软糯,像是裹了一层蜜。 她伸手接过任卫国手中的饭菜,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两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丝丝甜意。 两人坐在桌前,饭菜虽简单,照样一荤一素,却吃得浓情蜜意。 “卫国哥,这菜真好吃。” 钱朵朵轻声说道,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喜欢就多吃点。” 任卫国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宠溺。 吃完饭,钱朵朵靠在任卫国的怀里,手指轻轻把玩着他的衣角,突然想起给钱金金改名字的事情。 她坐直身子,一脸认真地说: “卫国哥,我想着能不能把金金的名字改成跟你一个姓啊? 你看,她大伯之前也打电话过来提到过,担心以后金金跟着我们一起生活。 如果还保留原来的姓氏,可能会在学校里被其他孩子说闲话。” 任卫国冷眸子微微眯起,精明深沉腹黑的目光,直直地看着钱朵朵,像是要把她看穿。 片刻后,他开口道:“如果她大伯和金金同意,我就找人给改一下。” 钱朵朵心里一喜,面上却故作担忧:“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任卫国淡淡道:“不麻烦。” 钱朵朵心里得意,暗自想着:“这男人,真是爱惨她了。” 她正想着,任卫国突然拉起她的手,那双手宽厚而温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两人顺势倒在了炕上。 他的胸膛抵着钱朵朵,热气喷在她的耳边:“咱们也该努力努力生个孩子。” 钱朵朵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轻轻捶打着任卫国的胸膛:“你坏死了。” 两人的笑声在屋内回荡,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 热火平息间,钱朵朵数着他背上的弹痕,突然笑出眼泪——这具身体早被战火重塑成钢铁,却在她指尖化作春水。 钱朵朵轻轻吻上这一个个弹痕,任卫国反客为主,吻上钱朵朵的眼泪,又闹了一通才睡下。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炕上,任卫国轻轻在钱朵朵耳边说:“上午保姆会过来,你早起点,下午再睡。” 钱朵朵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再睡五分钟……” 任卫国看着她那慵懒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宠溺。 他出门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把两本存折和一些钱票放在了钱朵朵枕边。 轻轻说了声:“存折钱票在你枕边,这两天太忙忘了给你了。早饭在锅里热着,起来先吃饭。”嘱咐完便匆匆离开了。 当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屋内,钱朵朵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她伸了个懒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枕边,看到了两本存折和一些钱票。 钱朵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股子精明劲儿一下子就被勾了出来。 她拿起其中一本存折,轻轻翻开,当看到上面那30000000块的数字时,着实吓了她一跳。 怀着满心的疑惑,钱朵朵再次打开了另一本存折。里面的1000000块钱,有经常存取的痕迹,倒是让她觉得更像是工资的存款。 她心里暗自嘀咕: “这任卫国,一个当兵的,怎么能存下这么多钱? 难不成他家祖上是资本家? 这可不好说,要是这样,往后的日子指不定又得生出多少是非。” 她皱着眉头,仔细琢磨着这其中的门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窗外,整个人都出了神。“这是又跳到哪个坑了?” 钱朵朵在心里暗自琢磨思量着,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回过神来,她又开始数起了现金,两万多块,这在现在可不是个小数目。 还有缝纫机票、收音机票等各种生活用品票,样样齐全。 钱朵朵的心思快速地转动着,她那绿茶的本性开始作祟。 “这任卫国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心眼多着呢。 说不定这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钱朵朵心里想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她眼珠一转,决定先把两本存折放入自己的空间,还是空间最安全。 而那些钱和票,则被她整理好放入了俩人经常用钱的抽屉里备用。 “这些留着日常用,多给男人一点钱,给他一些安全感。”钱朵朵自言自语道,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把这些钱和票好好利用起来。 此时的钱朵朵,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一方面,她为这意外之财感到窃喜,觉得自己的日子或许过得更滋润些,任卫国也不会怀疑。 另一方面,又对任卫国的财富来源充满了怀疑和担忧,害怕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会给她这“招黑女配”带来更麻烦的事情。 “哎,她现在是女配,好运有点少。”钱朵朵无奈的想。 随后钱朵朵慢吞吞地起身,动作妖娆妩媚,她有时想避免这种动作,可从小养成的习惯哪能那么容易改掉。 今天她穿了一件非常朴素的素色花衬衫,搭配一条黑色裤子。 可这素色衣服不仅没有掩盖她的光芒,反而衬得她那张瓷白无瑕的脸更加妩媚漂亮,仿若仙女下凡,仙气飘飘。 钱朵朵坐到餐桌,吃着任卫国给她留的早饭,一碗粥一个鸡蛋一个肉包子。 她慢条斯理的吃饭,把碗放到厨房用水泡起来就回房间了。 钱朵朵坐在炕沿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本书。 窗外的晨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洒进来,在书上投下一道银白的光痕。“那本三千万块存折”在她眼前不断跳动。 "这个当兵的..."她咬着下唇,晚上一定要好好盘问盘问。 这时钱朵朵听到了敲门声,心里一阵不耐烦。 她慢悠悠地走到门口,绿茶立马上线装起满面热情的拉开门,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站在门口。 那妇人脸色黝黑泛黄,皮肤粗糙得像砂纸,长着一张四方脸,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袖口还磨出了毛边。 钱朵朵心里嫌弃得要死,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微笑,轻声问道:“你是?” 保姆刘淑兰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钱同志您好,任师长让俺来帮忙收拾屋子。” 可她脸上却笑得甜美:“辛苦你了,大姐,快进来吧。” 陈淑兰看到开门的钱朵朵,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第25章 三丈夫家坑更大 “怪不得都说任师长被一个狐狸精拿下了,这长得可真跟狐狸精一样。 看那白得跟牛奶一样的脸,看那细得一掐就断的腰。” 她心里一阵嫉妒,觉得钱朵朵这长相就是不正经,一副资本家大小姐做派。 她僵硬地回答: “俺叫陈淑兰,今年30岁,家里有四个孩子,孩子他爹上战扬时受了重伤,在这部队不远的村子里。 俺想问,俺每个月能回家两天不?” 钱朵朵嘴角微微上扬,温柔地说:“可以,每月休息时跟我提前说。” 说完,便转身回屋了。 她心里却在吐槽: “这保姆看着就不够机灵,干活肯定不利索。 不过嘛,不用她做家务还是可以用的。” 陈淑兰看着钱朵朵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 “这走路还一扭一扭的,这里又没男人,装给谁看?”她一边想着,一边跟着进了屋。 陈淑兰在任卫国家第一天还算勤快,午饭晚饭都是她做的,依旧是一荤一素。 任卫国今天中午有事,警卫员带话不回了。 中午钱朵朵和陈淑兰一起吃的,还算和谐,就是菜不太好吃。 傍晚北城军区,初春的寒风裹挟着沙砾抽打着玻璃窗,钱朵朵缩着脖子给任卫国开门。 她裹着任卫国的大衣跟在后面,细高跟皮靴碾过结冰的砂石路,硌得脚底板生疼。 "这鬼地方,土多风大,真不是人待的。"她盯着任卫国后颈上那道淡红的伤疤,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抱怨。 忽然前面挺拔的背影停住了,任卫国转身时军装下摆扫过枯枝,发出细碎的响声。 钱朵朵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冰凉的铜制肩章,抬眼正对上他微微眯起的凤眼。 那双眼睛像淬了寒星的刀,割得她心尖一颤。 "不过嘛,"她指尖轻轻划过他军装领口的红五星,仰起笑脸,"这军区也有它独特的魅力,这里有我最在意的人,有你在哪里都好。" 任卫国抬手将她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粗粝的指尖擦过朵朵耳垂时,激起一阵战栗。 他忽然俯身,呼出的白雾氤氲在她睫毛上:"早上看到枕边的存折了吗?" 钱朵朵心里呵一声,面上却高兴的说:"看到了,卫国你真好,就是金额吓我一跳。"话音刚落,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被军装上的铜扣硌得生疼。 任卫国扣在她腰后的手紧了紧,低笑震得她耳膜发麻:"这么不惊吓?当初追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 两人走进餐厅,坐在餐椅上。 钱朵朵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饭菜,心里一阵嫌弃:“这红烧肉炖得不够烂,青菜炒得也不够嫩。” 可她脸上却笑得甜美:“淑兰姐,你做的饭真好吃。” 陈淑兰心里一阵得意,面上却故作谦虚:“哪里哪里,俺就是随便做做。”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说道:“淑兰姐,你太谦虚了。” 晚饭任卫国坐在餐桌前吃饭,一直沉默不语。 他漆黑的眸子冷沉的看着钱朵朵在那虚假的寒暄表演,时不时给钱朵朵夹一筷子菜。 三人一起吃完饭,任卫国和钱朵朵回到屋里,任卫国顺手关上了门,然后一把将钱朵朵拉进怀里。 钱朵朵娇嗔一声,心里却暗自得意,男人嘛,就吃这套。 任卫国双手环抱着钱朵朵,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芸芸,饭菜不合口味可以跟陈嫂说,她来是给你做饭的。” 任卫国想起钱朵朵饭桌上的表演,嘴角不自然的上扬了一下“小狐狸总是露尾巴”。 钱朵朵心里哀嚎:“当时怎么就讹上这个人精了,她一点动作都被看穿。” 任卫国没多做纠缠,接着说: “芸芸,关于那存款,我想跟你说一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温热的气息拂过钱朵朵的脸颊。 钱朵朵眨着懵懂灵动具有欺骗性的眼睛,一脸乖巧纯真地说:“卫国哥,你说,我听着呢。” 心里却在想:“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任卫国微微眯起眼睛,那狭长的眼眸中透着邪魅: “多的那个存折,是爷爷奶奶给的。 早年战乱他们把资产早早给我们兄弟几个分了,当时战乱我和一个堂哥不在扬。 其他兄弟姐妹都选择现金和金条多些,只有我和一个堂哥每人分了,三千万块的存款。 芸芸这个存折不要对外说,你要放好,也不能被别人看到,知道吗?” 任卫国想: “当时他是没有在扬,其他兄弟姐妹都是要的国内资产、金条、现金。 海外的资产,爷爷奶奶都给他跟堂哥分了。 他还有一个海外账户的存折和一些金银珠宝,还有一些海外房产,爷爷奶奶以他的名义,放到海外银行托管了。 现在局势动荡,取不出来。 还是不说的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钱朵朵心里一惊,暗自琢磨: “这男人藏得可真深,这又是一个资本家后代。 哎!她是爱钱,可现在这局势她不能爱钱。” 钱朵朵绿茶上线甜甜的说: “卫国哥,爷爷奶奶真是疼你,咱们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他们。 我知道轻重,你放心存折放我这谁都找不到,包括你。”说着就呵呵笑起来,纯真明媚的眸子单纯的看着任卫国。 任卫国深沉黝黑精明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朵朵,想要把她看穿似的接着说: “在橸都,我还有两处房产。 那是前些年帮了别人一个大忙,人家低价卖给我的。”他边说边观察着钱朵朵的表情。 钱朵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掩饰过去,温柔地说: “卫国哥,你放心这些我都不会说出去的。这些以后都是我们孩子的,我没那么傻。” “听到他俩未来的孩子”任卫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接着道:“爷爷奶奶没在火球国给我们留房产,他们怕这乱世带来祸端。” 钱朵朵迅速连连点头: “爷爷奶奶真是睿智的老人。” 心里却在盘算着这样等过些年局势紧张时,是不是就不会牵连到他们。 任卫国看着钱朵朵那乖巧听话的模样,心里却思索警惕。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表面上温柔可人,实则心思缜密利己。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芸芸,你要记住,这些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钱朵朵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纯真坚定的光芒:“卫国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知道轻重,咱俩现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会好好保守秘密,保存好存折。” 任卫国深沉黝黑的眸子漆黑一片又说: “姥姥姥爷家以前也是做官的,后来战乱隐居深山了,也给了我一些东西。 我藏在橸都房子的地下室了,有机会带你去橸都和姥姥姥爷那看看。” 钱朵朵听到这,心里在哀嚎 “任卫国你家好豪横啊,但这以后危险也多。 她这女配又进了个漩涡,想着有机会提示下任卫国躲开未来紧张局势。” 钱朵朵假装感动得热泪盈眶: “卫国哥,你对我真好,我一定保守秘密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这些以后都是咱们孩子的,你还不放心我?” 心里却想着: “这男人坦诚了多少,以这个男人的心眼子绝对不止这些。 她要沉住气,谁知道是不是在试探我。” 第26章 三丈夫矫情了 “少的那个存折是我这么多年的工资,我一直在帮助一些战友和他们的家人,所以没存下多少钱。” 钱朵朵绿茶体质又提升上线了,慢慢嘴上加蜜地说道:“卫国哥,你以前怎么帮助战友还是怎么帮助,不用顾及我,在这个艰难的岁月咱们要一起取暖。” 心里却想着: “花点钱能让男人高看一眼值,她现在是非常有钱,以后要多支持这个男人的事业和爱心。 在他心里的位置稳了,她以后也容易跳出女配圈。” 任卫国抱紧了钱朵朵,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芸芸,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钱朵朵靠在任卫国怀里,脸上流淌过一抹精光迅速换上一副幸福纯真的笑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任卫国冷沉着缓缓开口:“芸芸,我希望你是真心爱我,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冷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期待。 钱朵朵脸上立马换上暧昧暖心娇嗔笑容连忙说道:“卫国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当然是真心爱你的。” 任卫国转过头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钱朵朵灵动明媚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钱朵朵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满含深情的回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任卫国移开目光,轻轻的说了句:“爱我?有多爱?” 钱朵朵这时不耐烦的想:“这个男人有完没完了?要不然来剂猛药?” 任卫国此时靠在炕头,手里拿起一支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 一只手夹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庞显得更加冷峻。 他回想着与钱朵朵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心中的不甘始终没有消散。 “这个女人,真是狡猾有毒!”任卫国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不甘的征服欲。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枕边人。 钱朵朵还是第一次看任卫国在她面前吸烟,在她闻到烟味时就更不耐烦起来。 这时,钱朵朵一把夺过任卫国的烟,扔在了地上。然后翻身压在任卫国身上,吻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她不喜欢“烟味”,可是她没跟任卫国说过,她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多重要,怕自己沦陷。 她避开任卫国的唇,亲吻着他的喉结、锁骨,手不老实乱摸。 任卫国的眼神变得邪魅起来,他凑近钱朵朵的耳边,轻声说道:“芸芸,你可真是让我…。”说着,他的嘴唇轻轻触碰着钱朵朵的耳垂。 钱朵朵的脸瞬间红了,她故作害羞地躲开,心里却在想:“哼,别用你那带烟味的嘴亲我。” 任卫国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钱朵朵的背上游走,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钱朵朵迎合着他,双手环住任卫国的脖子。 然而,就在两人亲热之际,任卫国突然停了下来,他盯着钱朵朵的眼睛,还是不甘的冷冷地说:“芸芸,你多爱我?” 钱朵朵心里直翻白眼:“多精明的一男人,现在是被她攻陷了吗?开始矫情上爱不爱了。” 她想:“必须非常爱啊”,娇嗔地说:“卫国哥,你还不信我?你摸摸我的心。” 任卫国微微一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是吗?那你证明给我看。” 钱朵朵主动吻上任卫国带烟味的嘴唇,但是在快碰上时停住了,钱朵朵说:“卫国哥,我不喜欢烟味,你嘴里的烟味我不喜欢。”说着躲开了他的唇。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陈淑兰的声音:“首长俺休了。” 话说吃饭晚上时,陈淑兰看着剩下的饭菜,二话不说全部吃了。 她看着跟任卫国回屋的钱朵朵,心里满是嫉妒: “那个女人哪里有我好,就比我小两岁,在村里谁娶这么大的女人,师长真是不长眼睛。 我比钱朵朵会顾家多了,这男人怎么都喜欢不会做饭的,不做家务的女人。 我这样的才是居家良配,我要好好表现表现,争取把狐狸精比下去。” 陈淑兰吃完饭收拾完,睡前为了引起首长注意,在房外打了个招呼。 钱朵朵听完陈淑兰的话,噗嗤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在房间流淌,给一室的暧昧添加了甜蜜色彩一样。 钱朵朵,心中暗自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但她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在意,依旧专注地与任卫国亲热着。 任卫国在刚刚的空隙,用茶叶水了漱口。 任卫国很快被钱朵朵的热情所感染,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两人再次沉浸在激情之中。 可事后,任卫国躺在钱朵朵身边,久久没有入睡。 钱朵朵重新躺在任卫国怀里,闭上眼睛睡了。她才不管那么多情情爱爱,她的美容觉最重要。 第二天早上, 任卫国坐在桌前吃饭,陈淑兰一直在旁边忙前忙后,时不时还朝他抛个媚眼。 任卫国原本精明多疑聪明的脑子在这时看不懂了,他对这种女同志的表现实在不解,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冷着脸,匆匆扒了几口饭,便起身准备出门。 临走前,他特意嘱咐陈淑兰:“别叫醒芸芸,让她睡到自然醒。给她留好饭,要是不合口味,你再给她做点别的。” 陈淑兰一听,心里那个气啊,暗自咬牙: “哎呦个她的姥姥爷,做师长的女人就这么好命? 睡到日上三竿不说,还得伺候她吃饭!” 她脸上却堆着笑,连连点头: “放心吧,任师长,我一定照顾好芸芸。” 任卫国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陈淑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溜溜的,忍不住嘀咕: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 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他面前晃悠,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让芸芸多睡会。 诶呀!身上起鸡皮疙瘩了!” 钱朵朵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的角落,暖洋洋的。 她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时间,竟快到中午了。 她心里一阵得意:“看来任卫国还真是心疼我,连早饭都不让人叫我。” 她慢悠悠地洗漱完毕,走到厨房门口,只见炊烟袅袅,陈淑兰正忙得热火朝天。 钱朵朵站在门口,看着陈淑兰的背影,心里一阵不屑: “就这厨艺,还敢在我面前显摆? 要不是怕把手弄糙了,我早就自己下厨了。” 她心里虽然嫌弃,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陈嫂子,辛苦你了。” 陈淑兰回过头,脸上堆着笑: “芸芸姐,你醒啦?饭马上就好,你先坐会儿。” 钱朵朵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 “这女人,表面上一副殷勤的样子,骂我的话都写在脸上了,还芸芸姐,我有那么老吗?” 第27章 绿茶母亲被嫉妒 这时,任卫国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兜苹果。 他看到钱朵朵妖娆明媚的小脸,灵动的眼眸有些朦胧慵懒像刚起床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刚起?睡得还好吗?” 钱朵朵抬起头,脸上挂着甜蜜温柔的笑容:“嗯,睡得很好。” 任卫国点了点头,坐到她旁边,目光扫过桌上的饭菜,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嚼了两下,看着钱朵朵说道:“这味道,比起芸芸做的差远了。” 饭桌上,三人默默地吃着饭,气氛有些尴尬。 任卫国幽深的眸子,看钱朵朵不怎么夹菜,就时不时的给她夹些菜,想着有机会“让陈嫂子去食堂跟大师傅学学做菜”。 往日里,他和钱朵朵吃饭时,朵朵总是时不时给他夹个菜,眼神里满是温柔崇拜。 可现在,多了个陈淑兰,他竟感受不到媳妇的关心了。 他偷偷瞥了钱朵朵一眼,见她低着头专心吃饭,心里一阵失落。 钱朵朵其实早就察觉到任卫国的目光,但她故意装作没看见。 心里却在想: “哼,你的刘淑兰女士,再给你抛媚眼。 人家看到我给你夹菜,会不高兴的。” 她心里虽然这样想,脸上却挂着温柔甜美的笑容,柔声说道:“卫国哥,今天的菜还不错,你多吃点。” 任卫国看了钱朵朵一眼,看她只是嘴上说,手却没有给他夹菜,心里一阵烦躁不高兴。 陈淑兰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一阵嫉妒酸楚。“这狐狸精,吃顿饭都勾引男人。” 这时陈淑兰,学钱朵朵昨天在任卫国面前“咬唇”的动作,她也咬了咬“唇”装出一副可怜委屈样。 故作白莲花样关心地说道: “芸芸姐,你要是觉得菜不合口味,我再给你做点别的。” 钱朵朵抬起头,看着陈淑兰咬唇时,滑稽的动作,不怪男人喜欢漂亮的。 刚陈淑兰,一口黄牙,咬在她那厚厚宽大的嘴唇上,配上她那嘿呦粗糙的四方脸,有点吓人,有点搞笑。 钱朵朵差点没把饭喷出来,努力忍下笑意,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不用了,陈姐,你做的菜挺好的,辛苦你了。” 陈淑兰想:“刚才任师长怎么没看我,一直看这狐狸精。” 陈淑兰听了,心里一阵憋屈,脸上却依旧堆着笑:“不辛苦,不辛苦,你们吃得开心就好。” 任卫国看着两人的互动,听着两人的对话,黑沉着脸冷冽的对钱朵朵说:“芸芸如果不合口味,跟陈嫂子说。” 钱朵朵立马表演出,暧昧高兴娇娇的说:“卫国哥,我知道,陈姐做的还可以。” 陈淑兰看着小妖精表演,暗自下定决心:“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我一定要让任师长注意到我!” 钱朵朵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看来得找个机会让陈淑兰知难而退,不然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她心里虽然嫌弃,脸上却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 三人吃完饭,稍作休息,任卫国便起身去了部队。 钱朵朵回到屋里,懒洋洋地躺下,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时,脑海里响起了小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钱女士,您真的不考虑去附近的村子做支教老师吗? 这可是赚积分的好机会啊!” 钱朵朵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小美,你别再提了,我可不想去。 那村子又远又偏,条件还差,我可受不了那种苦。” 她心里暗自嘀咕: “再说了,我现在可是恶毒女配,好不容易嫁给任卫国偏离了女配剧情。 万一出去工作被别人认出来,任卫国跟我离婚怎么办? 再说现在,这个保姆看着不安分,我现在要看好任卫国。” 小美无奈地叹了口气:“钱女士,您这样可不行啊,积分可是很重要的!” 钱朵朵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 “积分再重要,也比不上我的命重要。” 她懒得再搭理小美,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躺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陈淑兰还没洗。 她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 “这陈淑兰,干活怎么这么慢? 连衣服都不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但她也没吭声,只是静静地躺着,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去趟海城,看看金金,顺便从金金那儿弄点物资到自己的空间。 她正想着心事,外面厨房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 钱朵朵眉头一皱,心里一阵不悦:“这陈淑兰,干活毛手毛脚的,真是烦人。” 厨房里,陈淑兰正气得咬牙切齿。 她一边摔碗筷,一边在心里怒骂: “给这个狐狸精做饭刷碗,她还天天躺炕上啥都不干。 哎呦她的姥姥爷,怎么有这么能享受的人!” 她越想越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收拾碗筷时故意弄得叮叮当当响。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天天就知道指使我干活,自己倒好,像个大小姐似的。” 她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和黝黑的皮肤,再想想钱朵朵那妖娆娇美的模样和细嫩的皮肤,嫉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她忍不住低声骂道: “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哪天任师长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钱朵朵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一阵冷笑: “这陈淑兰,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等任卫国回来,我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这陈淑兰,干活不行,脾气倒是不小, 再这么下去,家里可就要乱套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抚了抚自己细嫩的手背,心里还在吐槽: “这破地方,土多风大,东西又旧又破,真是让人受不了。” 她坐在床边,脑海中浮现出任卫国那英俊的面容,想着他对自己的好。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喃喃自语道:“卫国啊卫国,你要多请几天假,我们去海城时间多待几天。” 她的思绪飘远,幻想着任卫国跟她回海城,和金金见面的温馨扬景,。 同时她要把她的名字也赶紧改过来,不然芸芸的芸芸的叫迟早露馅。 以任卫国的睚眦必报性子,知道她这“女配”欺骗了他,他会第一个被灭了的,还是改成她钱朵朵吧,女儿名字也要改。 第28章 绿茶母亲搞事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抹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灶台上溅满了油渍,锅碗瓢盆散落一地,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狼狈。 她的目光扫过这片狼藉,心中那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下。 “不能乱,不能乱……”她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嫉妒不甘。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失控。 任卫国是个精明的人,哪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流露出来,都可能被他察觉。 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没了工作她男人会打死她的,她不能失去它,绝不能。 她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厨具。 每捡起一件,她的动作都带着一股狠劲,要将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在这些无辜的物件上。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钱朵朵那张娇艳的脸庞,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 还有任卫国,对她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陈淑兰的心里的不忿疯狂增长,嫉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凭什么?”她咬着牙,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一个死了男人的女人,凭什么就能得到师长的青睐? 我陈淑兰哪里不如她? 我比她勤快,比她懂事,比她更懂得照顾人! 可为什么……为什么师长眼里只有她,男人怎么都看脸?”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抹布在灶台上擦得“吱吱”作响。 油污渐渐被清理干净,可她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好转。 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钱朵朵在任卫国面前撒娇的模样,那种娇滴滴的声音。 那种故作天真的表情,真真是“不正经”“狐狸精”。 “狐狸精!”她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出来,“装模作样,不就是仗着自己漂亮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阴冷,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让钱朵朵在任卫国面前露出真面目。 她知道自己不能明目张胆地做什么,但她可以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钱朵朵自己露出马脚。 到那时,任卫国一定会看清她的真面目,一定会明白谁才是值的他娶的人。 “等着吧,钱芸芸,咱们走着瞧。”她冷冷地笑了笑,将最后一件厨具放回原位,厨房终于恢复了整洁。 她站直了身子,拍了拍围裙上的灰尘,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 “为了保住这饭碗,我暂且忍忍。”她再次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的野心。 陈淑兰走出厨房,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可她的心里,却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充满嫉妒与不甘的种子。 第二天, 阳光依旧懒洋洋地洒在军区小院,见任卫国一大早就出门不在家。 陈淑兰这两天观察钱朵朵就是一个依附于男的小白兔,不惧危害。 她大剌剌地什么都不做了,反而趾高气昂地站在厨房门口,双手叉在肥硕的腰间。 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语气里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讥讽: “钱女士,这女人啊,可不能整日里什么活都不干。 瞧瞧这还有您那堆脏衣服,也该洗啦。” 钱朵朵一听这话,心里的火 “噌” 地就冒了起来,暗暗咬牙切齿道: “我钱朵朵还能被你这般数落?” 然而,她脸上依旧迅速挂上了那招牌式的甜美的笑容,声音软糯得如同江南的糯米糕,缓缓说道: “淑兰姐,你说得对,我这就去。” 可她的心里却在狠狠地翻白眼: “这泼妇,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蹬鼻子上脸的。 看我今天不把你扫地出门,让你滚蛋!” 钱朵朵前两天跟任卫国商量,让陈淑兰直接走。 任卫国说:“她是军人家属,直接辞退跟组织上不好说,等有机会再说."当时钱朵朵想她是女配低调点也好。 钱朵朵现在可不想等了,她要自己创造机会。 钱朵朵慢悠悠的走向后院菜地,开始给菜地浇水。 北方初春的水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骨髓。 钱朵朵那娇嫩纤细的手指刚一接触到水,就被冻得通红。 她费力地提着沉重的水桶,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挣扎。 衣服渐渐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而那粗糙的水桶边缘更是将她的手磨出了一个个红肿的水泡。 她一边咬着牙费力地提着水桶,一边在心里不停地吐槽: “想我钱朵朵,天生丽质,聪明过人,多才多艺。如今竟要干这种粗活累活? 这任卫国平时不都是这个点回来嘛,今天咋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 我到底是现在假装晕倒呢,还是再等等? 可这地儿也太脏了,要是倒下去,那不得浑身沾满泥巴,想想都恶心。” 就在这时,任卫国从部队回来了。 他刚一迈进院子,映入眼帘的便是钱朵朵倒在菜地里,浑身泥泞不堪的可怜模样。 他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神中立刻充满了焦急和心疼,脚下的步伐瞬间变得急切如风,仿佛要将地面踏破。 “芸芸!” 任卫国那饱含关切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充满了惊慌和疼惜。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那结实有力的双臂毫不犹豫地一把抱起钱朵朵,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怀中的人儿受了多重的伤。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一分一毫,然后快步朝着浴室走去。 陈淑兰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气得直跺脚,那张嘴犹如决堤的洪水。 骂骂咧咧个不停:“呸,狐狸精,就知道勾男人。” 任卫国眉头狠狠皱了一下,瞧见钱朵朵这副狼狈模样,眉头瞬间狠狠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此刻,他眼中哪还有别的,全被钱朵朵那让人心疼到骨子里的惨状占据。 什么事儿都得先放一边,当务之急是把钱朵朵安顿好。 眨眼间,任卫国就抱着钱朵朵来到了浴室。 那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中,情感仿佛要满溢而出,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芸芸,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钱朵朵绿茶上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眶里晶莹的泪水直打转,就像两颗摇摇欲坠的珍珠,仿佛下一秒就会滚落下来。 她立马摆出演练了很多次最可怜最美的造型,捏着嗓子娇柔造作的带着哭腔,刚吐出两个字:“卫国,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卫国果断打断。 任卫国冷冽阴沉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钱朵朵,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心底的小九九。 第29章 搞的事被三丈夫看穿 “钱芸芸,你可真是出息了! 你要是不喜欢她,让她走不就完了嘛。 何必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这么作贱自己,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 钱朵朵心里直翻白眼: “谁说直接辞退,影响不好。 要不然她愿意让自己受这罪?” 虽说任卫国心里气得够呛,但手上的动作依旧小心翼翼,轻柔地帮钱朵朵清洗着身上的泥污。 他的动作很轻柔,但是脸色黑的吓人。 钱朵朵靠在他宽阔的怀里,看着任卫国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脸。 钱朵朵心里暗叫不好: “哎呀妈呀,这次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任卫国这家伙,眼睛也太毒了,一下子就看穿了。 哎,看来以后得换一种更高明的。 来个攻心至上才行。” 洗完澡,任卫国依旧阴沉着脸。 一言不发地,抱起钱朵朵,大步流星地朝着房间走去,那背影看着就透着满满的不高兴。 随后,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打开箱子的瞬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认真。 “芸芸,手伸出来。” 任卫国的声音冷冽低沉,仿佛带着寒冬的气息。 钱朵朵这会儿心里直犯嘀咕,完全摸不透他现在到底啥感受。 他轻轻握住钱朵朵的手指,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水泡周围。 每一下动作都轻缓而仔细,眼神里满是谨慎,动作上生怕弄疼了她一分一毫。 消毒完毕,他又拿起一根干净的针,在火上仔细地烤了烤,然后轻轻挑破水泡。 就在水泡被挑破的瞬间,钱朵朵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忍不住 “嘶” 地倒抽一口冷气。 这一声,仿佛一把尖锐的箭,直直地射进任卫国的心里。 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眼中的阴霾瞬间更加浓重,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很疼是吗?” 任卫国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冷冷地问道。 那声音里,竟像是带着一丝生气,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他希望钱朵朵再疼一些才好呢。 钱朵朵心里委屈极了,这任卫国咋这样呀,但还是赶忙摇了摇头,生怕他又有啥别的举动。 见钱朵朵摇头,任卫国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将药膏挤在手指上,然后均匀地涂抹在钱朵朵的伤口上。 可涂完药膏后,他却突然用手使劲按了按。 这一下,可把钱朵朵疼得够呛,她忍不住 “哎哟” 一声。 心里大骂:“任卫国这家伙也太狠了吧!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钱朵朵瞬间委屈得不行。 她心里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可怜,可只能在心里把气撒了: “这鬼地方,春天了还冷得跟冰窖似的,任卫国还欺负我,我咋这么倒霉呀!” “芸芸,记住今天的疼。” 任卫国在她耳边冷声说道,声音冷冽低沉,仿佛要把这句话刻进她的心里。 钱朵朵听了,心里又直翻白眼:“哼,这能忘得了嘛!疼死我了!” 上完药后,任卫国看着钱朵朵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眶里还噙着泪水。 即使知道她是装的多,心也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给钱朵朵盖上被子。 而后,他转身走了出去,留下钱朵朵在温暖的被窝里。 心里开始慢慢反思:“这次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任卫国好像非常生气了。” 这时,钱朵朵拿出女儿金金给她的植物提炼精华,轻轻喝了一口。 瞬间,她觉得手没那么疼了,皮肤也仿佛变得更加细腻光滑。 她心里想着: “还是闺女好,金金这丫头,还真有本事。 这植物精华效果就是好,感觉自己皮肤越来越好,身体也越来越年轻了。” 金金提炼的植物精华可以增强体质,对身体和皮肤有一种焕发活力的作用。 钱朵朵感觉自己最近皮肤越来越好,身体仿佛回到了18岁。 站在一群三十岁人群中,不管是外貌还是体型,她都给人一种纯净懵懂的小姑娘感觉。 这就是提纯的植物精华的作用,让人回归纯净本质。 钱朵朵现在穿着一身细棉布粉色睡衣,头发披散,脸面因冷意有些苍白,带着一股柔弱风,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她经常对着镜子,练习自己的表情,想着怎么能做到不做作又自然。 任卫国找到陈淑兰,眼神里透着一股寒意,那目光仿佛能将人冻住。 “陈淑兰,你不适合这份工作,可以走了,我明天跟组织汇报。”任卫国冷冷地说道,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陈淑兰一听,顿时慌了:“师长,为什么呀?我做错什么了?”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不解。 “你自己心里清楚。”任卫国冷冷地说,那语气不容丝毫辩驳。 陈淑兰还想狡辩,可看到任卫国冰冷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灰溜溜地收拾东西离开了任卫国家。 钱朵朵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任卫国是真的在乎她。 “卫国这男人,虽说有时话少冷了点,但还是蛮不错的。”钱朵朵想着想着,嘴角微微上扬,又没心没肺的进入了梦 1952年初春的北方军区,寒意依旧如顽固的小鬼,迟迟不愿完全褪去。 阳光艰难地透过那层薄薄的雾气,洒在二层小院的窗棂上。 钱朵朵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杯麦乳精,热气袅袅升起,氤氲在她的眉眼间。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心里却在暗暗得意:“这地方虽然土,但是适合现在的她,她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任卫国推门而入,冷冽的风随着他的脚步灌进屋内。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章上的星星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峻,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落在钱朵朵身上。 “芸芸,这两天咱得在家请客。 部队里结婚婚,入住新家的一般都要请客。 本来想着等保姆到岗再弄,可眼下只能咱自己动手了。 你行吗?” 任卫国的声音低沉而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钱朵朵,在等待她的答复。 第30章 绿茶母亲的刺绣手艺 钱朵朵声音软糯甜美地说道:“卫国哥,你还不相信我的手艺呀? 那可是相当不错的,就是做起来可能得费些时间,你就放心好了。“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仿佛在向他撒娇。 随后钱朵朵又问:“咱们都请哪些人,请多少人?做多少菜?” 谁也不知她此时的心里却在发愁:“这请客的事儿,真是有些麻烦,人多就吃的多,吃的多就做的多。 这破地方,啥都不方便,还得自己动手,我这纤纤玉手。” 任卫国看着她这副娇俏可人一副很能干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大概十来个人,那天会有俩家属来帮忙。小张小宋也能帮你,我也跟你一起准备。” 钱朵朵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里那原本紧绷着的弦也 “嗖” 地一下松了下来。 她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有这么多人帮忙。 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做过给这么多人吃的饭呢。 以前可都是丫鬟婆子们把东西妥妥当当准备好,递到她手里。 她只需把东西往锅里一放,至于出锅装盘这种事儿,自有婆子们去操心。 现在突然要她操持这么多人的饭菜,可真是有点难为她这个 “十指不沾阳春水” 的大小姐了。 第二天一大早, 任卫国的警卫员小张就按照钱朵朵的要求,匆匆忙忙地帮忙买来了几匹土布。 钱朵朵一见小张进门,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脸上瞬间绽放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嘴里如同抹了蜜一般。 甜甜地说道: “小张啊,可真是辛苦你啦! 哎哟,你瞧瞧这布,看着质地可真不错呢!” 说着,还伸手轻轻摸了摸土布。 可她的心里却在嫌弃:“这土布虽然看着不错,但是有点扎手,把我手磨疼了。” 但钱朵朵嘴上依旧笑意盈盈,丝毫没有表露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转身走到缝纫机前,优雅地坐下。 双手熟练地摆弄起机器来,那手指灵活得就像在钢琴上跳舞的精灵,动作娴熟流畅,仿佛她生来就是干这活计的老手。 她心里也在为自己的手艺骄傲:“这土布经过她的手,立马变得高雅起来,远处看着雅致漂亮。” 她一边想,一边将手中的土布仔细地裁剪、缝制,脸上却依旧挂着那甜得能让人醉倒的笑容。 任卫国站在她身后,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那如深渊般的眸子紧紧盯着钱朵朵的一举一动,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简单。 但她的一颦一笑、温柔和甜美,却像致命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 “芸芸,需要帮忙吗?”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那低沉的嗓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钱朵朵听到“芸芸”俩字有点心虚,但要稳住,缓缓抬起头,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娇嗔地说道:“不用了,你去部队忙吧,我自己可以应付得来哒。” 说话间,她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可实际上,她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哎呀,别再叫芸芸了好不好,你赶紧麻溜儿地走吧。 每次听到你喊这个名字,我这心里啊都胆战心惊! 哎,自己的苦自己吃。”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布料,眉头皱了起来,看着钱朵朵说: “你喜欢这些土布吗?” 钱朵朵心里对这土布嫌弃得不得了,那触感、那颜色,都让她这个娇惯惯了的人浑身不自在。 可她现在是女配,必须低调。 她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嘴上如同抹了蜜一般说道: “挺好的呀,虽然这颜色看着是有点不够鲜亮。 不过呢,反而有一种别样的质朴感,很别致呢。 你瞧,我特意用同色的土布做了包边,还精心加上了微微的花边,这么一搭配。 这窗帘看起来是不是别致又简约,还挺漂亮的呢。”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向任卫国炫耀自己的手艺高超。 任卫国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那眼神仿佛在说: “芸芸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 嘴上跟着说:“你手真巧。” 钱朵朵心里暗暗得意,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谢谢夸奖,我会的还有很多,你找我做革命伴侣不亏。”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眼眸深沉黝黑的看了一眼。 然后转身走出了门,他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挺拔。 一上午时间,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钱朵朵专注地操作着,眼神里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那抹心虚化作了钱朵朵的动力,她必须迎难而上“攻心”。 她先是把房间的窗帘换了,用同色土布做了精致的包边,还加上了微微的花边,看似简单的设计,却让整个窗帘都变得别致起来。 接着,她又开始做沙发罩和桌布。 桌布用两种不同颜色的土布拼接而成,色彩的碰撞让它充满了独特的韵味。 沙发罩则用土布做了长长的花边,随风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与众不同。 钱朵朵还有一个拿手好戏,那就是刺绣。 金金以前的手帕都是她绣的,一开始她对刺绣并不感兴趣。 可后来她觉得刺绣养心,慢慢爱上了这个活儿。 在钱府她跟着府里的绣娘学到了很多珍藏的针法,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心灵手巧、成熟灵动的女人。 此刻,她的手指在布料上灵活地穿梭,不一会儿,一朵栩栩如生的花朵就出现在了桌布的一角。 那花朵娇艳欲滴,仿佛能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中午,任卫国回来,一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第31章 绿茶母亲展示厨艺 此时,钱朵朵头发半散着,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旁。 她的脸上带着些许显而易见的疲惫,眼睛微微泛红。 直愣愣地看着任卫国,想: “是不是被我感动了,心里暖了吧? 这个精明的男人就要攻心。” 那模样让任卫国的心猛地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一阵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能跟她一起回到她年少时,参与她的过去,可这已经不可能了。 但她的未来,他绝对不会放过。 钱朵朵眼尖地捕捉到,他不自觉地勾了一下唇角,那一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钱朵朵心里更得意了: “男人都吃这一套,哼,钱朵朵加油。” 任卫国把饭盒放到桌上,转身去厨房拿出碗筷。 又拿了一个热毛巾,轻柔地给钱朵朵擦了一把脸。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钱朵朵因为好久没有做针线活,上午做的时候手不小心被划了一下。 食指上有一道小口子,现在已经不流血了,吃饭时钱朵朵故意让仁卫国看到。 任卫国吃饭时看着钱朵朵拿筷子的动作有点僵硬,纤细稍微红肿食指向下压了压,似乎在藏着什么。 仁卫国想“也许这又是她的手段”,但他还是心疼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嘴里,温柔地说:“多吃点,不喜欢就不用干。” 钱朵朵心里得瑟了:“这个精明的男人,又心动了吧?“看” 手指头不大点伤就心疼了。” 吃完饭,任卫国主动收拾碗筷去洗碗,他的背影在厨房里忙碌着,让钱朵朵心里暖暖的。 下午,采买请客用的东西被勤务员送来了。 钱朵朵站在院子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两个勤务员。 她轻声说道:“把鸡鱼杀好,把肉切好,把菜洗完。” 两个勤务员听了,立刻忙活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在钱朵朵的指挥下,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晚上,钱朵朵热情地要留两个勤务员吃饭,可勤务员却连连摆手,匆匆告辞。 他们心里想着:“可不敢跟任师长同桌吃饭,这位任师长平时腹黑冷脸,深沉又心眼多,跟他坐在一起吃饭,怕是得消化不良。” 钱朵朵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晚上,钱朵朵靠在任卫国的怀里,轻轻叹了口气:“今天可真累呀。”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撒娇。 任卫国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地说:“辛苦你了,家里被你布置得真漂亮。”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钱朵朵心里甜滋滋的。 钱朵朵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在想: “任卫国对我越来越好了,再加把劲让他彻底爱上我这个女配。” 天还未完全亮,钱朵朵就顶着刺骨的寒风,极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里抱怨: “这鬼天气,这么冷,还得起来做饭,真是倒霉透了。 这破地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当她想到今天要请的客人,嘴角又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钱朵朵想要给这里的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她未来要在这里生活很长时间,要把自己的形象打造好。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红色长裙,裁剪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再配上她精致的面容,整个人显得美丽大方。 她起床后,就开始准备饭菜。 这时,刘招娣带着二营长妻子丁米花来她家帮忙。 钱朵朵热情地迎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哎呀,你们可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今天要麻烦你们帮忙啦!” 那热情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钱朵朵带着她们走进厨房,动作娴熟地系上围裙,开始忙碌起来。 她先把昨天准备好的食材一一拿出来,开始清洗、切配。 她的手指在案板上灵活地跳动,不一会儿,各种食材就被切成了整齐的形状。 刘招娣和丁米花在一旁帮着打下手,三人有说有笑,厨房里充满了热闹的氛围。 钱朵朵先做了一道红烧肉,她站在厨房的窗前,手里握着一把菜刀,刀锋在案板上轻轻划过,发出 “嚓嚓” 的声响。 她低头看着案板上的猪肉,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感慨起来:“这肉看着也太肥了,不由感叹现在条件艰苦,人们都喜欢吃肥肉!” 她把猪肉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放入清水中反复冲洗,心里想着:“这肉太不好洗了,我要是用水煮一下倒掉水,再做,她们肯定说我资本做派吧。算了不吊水了。” 直到水变得清澈,她才满意地点点头。 钱朵朵思想有点跑远了,看着自己拿刀的手想:“今天晚上要用金金给的精华好好涂涂手保养一下,不然这皮肤就糙了。” 起锅烧油,钱朵朵将肉块放入锅中,小火慢慢煎制。 随着油温升高,肉块在锅中发出 “滋滋” 的声响,渐渐变得金黄,香味也随之飘散开来。 钱朵朵眼神四处扫荡,心想:“她今天画了一个心机素颜裸妆,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她今天炒菜的动作已经演练很久,怎么做好看优雅,就等仁卫国不经意间的侧眸了。” 她优雅的加入葱姜蒜爆香,那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随后,她倒入适量的酱油、料酒和冰糖,轻轻翻炒,让每一块肉都均匀地裹上酱汁。 接着优雅地,加入适量的水,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 在红烧肉炖煮的间隙,钱朵朵开始处理那条鱼。 她熟练地在鱼身上划了几刀,放入葱姜蒜和料酒腌制片刻。 接着,她将鱼放入热油锅中,煎至两面金黄。 随后,她加入适量的醋、糖、酱油和水,煮出浓郁的糖醋汁。 她仍坚持优雅的动作,等待任卫国不经意间的侧眸。 她将糖醋汁均匀地浇在鱼身上,一道色香味俱佳的糖醋鱼就完成了。 紧接着,钱朵朵又做作优雅快速地完成了肉丝炒白菜、土豆炖小鸡、木耳干菜花炒鸡蛋、清炒竹笋和精致的米糕。 每一道菜她都做得得心应手,内心边嫌弃做饭累,又摆出吸引仁卫国的侧颜,又精心的做好每一道菜。 主食是二合面馒头,一大早任卫国蒸的。 实在是钱朵朵弄不动那么多面,还要一个个揉面团,钱朵朵想想手都酸。 任卫国站在厨房外,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侧脸上,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欣赏,又有一丝隐隐的占有欲。 钱朵朵早就捕捉到了仁卫国的眼光,故意摆出,她演练了很多次,做饭最美的侧颜。 心想:“男人都喜欢干活麻利,漂亮有魅力的女人,被我电到没? 哎,她真不容易。” 第32章 请客吃饭风波 政委陈大朋带着妻子陈美丽,程林宁师长和妻子徐晓宁一起来的,各自手里还拎了些菜。 陈美丽皮肤有些粗糙,穿着一身蓝色的列宁装,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显得十分干练。 她一进门就大声夸赞钱朵朵: “哎呀,卫国媳妇,你这手可真巧,把家里布置得这么漂亮! 瞧瞧这桌布,这窗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钱朵朵笑眯眯地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菜。谦虚地说道:“陈嫂子过奖了,我就是随便弄弄。” 陈美丽爽朗地笑道:“卫国真是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个心灵手巧的媳妇。” 许晓宁是医院医生,穿着一身浅色细布衣服,里面是一件素雅的衬衫,举止文雅。 她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屋子,轻声说道:“卫国媳妇,你这桌布做的真漂亮,针脚细密,花纹也雅致,真是难得的手艺。” 钱朵朵心里得意,嘴上却谦虚道:“徐医生您太客气了。” 她心里却想着:“看来我这手艺还是有点用的,这下给任卫国长脸了吧,男人都吃这一套。” 想着用眼尾扫了一眼任卫国,正好与任卫国冷沉深邃的眼眸对上,钱朵朵给了她一个怎么样的眼神。 许晓宁心里也在盘算:“这是她儿子未来的丈母娘,丈母娘这么漂亮能干,女儿肯定也错不了。”她越想越高兴,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 这时,三营长刘孟勤也进来了。 他的妻子刘招弟穿着一件花棉袄,性格泼辣,看到刘孟勤进来。 赶紧拉着他说道:“孟勤你快来看,钱嫂子不止布置家手巧,菜也做的好。 你看看这桌子上的菜,真真是让人馋得不行!” 刘孟勤笑着点头:“是啊,首长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个能干的媳妇。” 钱朵朵听了,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故作淡定:“刘嫂子您太客气了,我都不好了。” 随后,王长朋团长带着妻子卫兰花到了。 卫兰花是个重生女,现在是小学老师,穿着一身漂亮的布拉吉黄色裙子,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 她挑剔地打量了一下屋子,轻声说道:“这布置虽好看,可有些土气。” 钱朵朵听了,心里有些不爽,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卫老师眼光高,我这点小手艺自然入不了您的眼,我啊就喜欢这土气。” 卫兰花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二营长方建设与四团长宋河川的妻子冯美兰。 还有单身的五副团长冯浩全一起也来了。 冯美兰是文工团的,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但皮肤被风吹得有点粗糙发黄。 她一进门就有些嫉妒地说道: “哟,任嫂子可真是漂亮得像仙女似的,难怪任师长着急结婚了,原来是这么个美人儿呢。” 钱朵朵听了,心里暗自得意,嘴上却谦虚道: “冯嫂子您太夸张了,我哪有那么漂亮,就是普通人一个。” 冯美兰撇了撇嘴,心里却想着: “这钱朵朵不仅长得漂亮,还会做饭,真是让人嫉妒。” 这时,男人们被桌上摆满的美食吸引住了。 蜜汁红烧肉色泽红亮,糖醋鱼外酥里嫩。 肉丝炒白菜,土豆炖小鸡汤汁浓郁,木耳干菜花炒鸡蛋,清炒竹笋。 还有那盘精致的米糕,散发着淡淡的米香,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这个年代每家做饭都不怎么讲究,调料也不多。 钱朵朵觉得自己准备的有点精致了,心里暗自提醒自己: “下次要低调点,别太显眼了。” 当大家第一眼看到漂亮纯真的钱朵朵时,都呆住了。 每个人心里各种活动,大多都是“任卫国,原来也是个看脸的。” 冯浩全看着钱朵朵漂亮灵动、高雅有文化的样子,心里想着: “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志,别说带着一个孩子,就算带着俩孩子。 想跟我结成革命友谊,我一定会立刻马上打结婚报告。 但凡犹豫一秒,都对不起自己。” 前段时间副团长冯浩全出任务了,最近才回来。 回来后听说任师长结婚了,脱离了他们大龄单身队伍。 他一直对这位嫂子非常好奇,今天终于明白他兄弟为啥脱单了。 在大家知道满桌子精致的菜都是钱朵朵做的后,更是对她高看一眼。 有的女同事就嫉妒嫌弃上了,心里想: “现在困难时期,谁家把菜做的这么精细。这么好看,真是浪费资源不会过日子。” 钱朵朵优雅大方地跟他们打招呼,非常热情地给他们倒水,可把“贤妻良母”表现到位了。 她心里得意地想:“任卫国,我对你的爱意,表现的够明显了吧?这证明爱的方法够明显吧?” 想着,她转头看向任卫国,用灵动的眸子给帅气的任卫国送了一个秋波。 任卫国冷沉着脸,站在一旁,虽然不爱说话,但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钱朵朵。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自得意:“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来事儿了。” 由于偏西北的天气冷干燥,常年刮风,这里的人皮肤都不是太好。 就连文工团的冯美兰皮肤都很粗糙,虽然长得清秀,但皮肤被这的天气吹得有点糙有点黄。 唯一能看的就是死去的钱留年,还有她现在的革命友谊伴侣任卫国,都是钱朵朵自己认为的爱屋及乌。 众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热闹而融洽。 钱朵朵一边招呼大家吃饭,一边心里盘算着: “今天这一桌菜,任卫国你脸上有光了。看来我这‘贤妻良母’的人设做的不错。”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钱朵朵时不时地给任卫国夹菜,表现得十分体贴。 任卫国虽然表面上依旧冷沉,但心里早已乐开了花。钱朵朵想: “我这样撩你,任卫国你还不死心塌地的爱我。” 然而,人群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冯美兰和卫兰花看着钱朵朵,眼中满是嫉妒。 冯美兰小声对卫兰花说: “哼,不就是会做几道菜嘛,谁家做菜做成这样,日子还过不过了。” 卫兰花也撇了撇嘴: “就是,看着就不像能吃苦的。” 钱朵朵想立马怼回去,但她现在是女配,也是仁卫国媳妇,形象要保持好。 她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招呼大家吃菜。 这时政委出来打圆扬: “钱嫂子,你这手艺不去部队食堂上班可真是可惜了,做的菜比国营饭店还好。” 政委陈大朋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竖起大拇指。 这时,妇联主任陈美丽笑着跟着说: “钱嫂子,这菜也做的太好看太好吃了,有机会我要跟你学学。” 钱朵朵听着这俩人的夸赞,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嘴里说着: “哎呀,大家过奖了,都是些家常菜。” 同时也在庆幸自己保持微笑是对的: “幸亏我刚才压住了火气,有的女人怎么这么讨厌,好吃的也堵不上她的嘴。” 钱朵朵给任卫国使了个眼色,她可不想去部队食堂上班。 任卫国立刻心领神会,他微微皱眉,人精上线礼貌的微笑,说道: “陈政委,多谢您的好意,不过芸芸平时在家也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去食堂。” 他的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住钱朵朵的手,仿佛在给她力量。 钱朵朵感受到他的温暖,心里踏实了许多。 可这时,卫兰花却脑子一热,不依不饶地说: “任师长,你可别宠着她,女人就该多出去做事,天天在家闲着像什么话。” 这话一出口,扬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钱朵朵和任卫国身上。 任卫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冷冷地看了卫兰花一眼,说道: “我自己的媳妇,我自然知道怎么安排,不劳卫女士操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钱朵朵立绿茶笑上线,笑着说: “卫女士,我知道现在妇女顶半边天。 只是我想给卫国多生几个孩子,在家先调养调养。 我在家也没闲着,这不,为了今天这顿饭,我可是忙了好几天呢。” 卫兰花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陈美丽打断: “好了好了,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赶紧吃饭吧。” “嫂子,你这米糕做得真不错,能不能教教我?” 丁米花笑着问道。 钱朵朵心里一阵得意,嘴上却依旧甜言蜜语: “当然可以啦,米花姐,改天我教你。” 她的心里在思量: “下厨太伤手,太伤皮肤了,不过倒是可以跟大家打好关系。” 这时小美出现在脑海里: “钱女士,教人做米糕也是一种善事,也算任务的一种。 每一个人学会你就有2积分,她们学会了以后交给别人也算你的积分,奥。 钱女士你现在的积分是零,请尽快开启任务积攒积分。” 钱朵朵一听小美这么说,钱朵朵立马改口,热情邀请: “你们谁想学明天一起过来,我一起教。 我外婆要是知道她的手艺这么受欢迎,高兴还来不及呢。” 第33章 借米糕手艺打听任卫国 “钱朵朵是不长脑子的花瓶,这手艺。 以后自己开个糕点店都可以,钱嫂子太没成算了。” 这时陈美丽和刘招娣也都表示要跟着一起学。 任卫国和他的兄弟们谈论着部队里的事情,钱朵朵则和女眷们聊起了家常。 卫兰花分享着她在学校里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徐晓宁则和大家讨论着一些养生知识;刘招弟则说起了家里孩子的调皮事。 钱朵朵也不时地插上几句,妙语连珠,逗得大家笑声不断。 请客的整个过程中,钱朵朵表现得十分得体。 她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些军属的土气和粗俗,一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吃完饭,家属们纷纷告辞,钱朵朵把准备好的米糕分给大家,每个人都对她的贴心赞不绝口。 她们都走后,小张带着两个小战士把厨房收拾好以后才走。 钱朵朵和任卫国洗漱后,回屋躺在炕上。 钱朵朵靠在任卫国的怀里,轻轻叹了口气想:“今天可真累呀,卫国哥,对你爱的可表现的实实在在啊。” 钱朵朵拉着任卫国甜美的说: “卫国哥,我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做这么多菜。 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付出的男人。”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任卫国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认真宠溺的看着钱朵朵说:“辛苦你了。” 钱朵朵听了,心里默认是真辛苦,她抬起头,看着任卫国的眼睛,又绿茶上线甜言蜜语的说:“为你而做,我愿意。”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心里却在想:“任卫国,你有没有很感动?要不然去听一下他的心脏跳动?” 想着,钱朵朵就把耳朵贴在了任卫国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任卫国看着钱朵朵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笑,拉过钱朵朵来了个深吻。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钱朵朵被他的吻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心里却在着急:“这家伙,今天想开车?不行太累了。” 吻毕,任卫国将钱朵朵紧紧抱在怀里,把被子拉紧,手像拍孩子似的,轻轻拍着钱朵朵。嘴上跟着说:“既然累了,就早点睡。”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钱朵朵靠在他的怀里,心里却在想着:“这家伙,真是很暖心,我这女配心在沦陷怎么办?”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任卫国看着怀里的钱朵朵,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钱朵朵闭着眼睛低声说了一句:“卫国,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还有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了怎么办。”她的声音轻柔,仿佛从没说过一样。 任卫国听了,唇角勾起一抹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可小美还在她脑海里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她做任务,让她有些烦躁。 钱朵朵想明天看看能做哪些任务,先慢慢升级也行。 50 年代初春的清晨,依旧带着丝丝寒意。 钱朵朵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香,娇憨的面容带着几分天真与慵懒。 师长任卫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边,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 只见他轻轻伸手,将钱朵朵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钱朵朵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起这么早做什么呀?天还没亮呢……”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任卫国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你昨天不是答应俩营长媳妇,教他们做米糕。” 边说着,边动作轻柔地为她一件件穿上衣服。 钱朵朵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嘴里还不忘嘟囔:“可是好冷啊……我不想动……”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娇气,听得任卫国心里一软。 任卫国将她抱到饭桌旁,轻轻放在凳子上。 随后转身去厨房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她面前。 又仔细地剥了一个鸡蛋,还拿了一个肉包子放入她的手里。 说道:“昨天不是累了,今天多吃些。” 钱朵朵半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猫咪似的,小口小口地吃着粥,动作慢条斯理,仿佛每一口都要细细品味。 任卫国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暗自嘀咕:“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照顾她女儿的,以后我们有孩子了,她可怎么办?”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头疼。 钱朵朵如果知道任卫国的想法,一定也会上愁。 因为钱金金从出生就有两个有经验的奶妈妈照顾,她就是每天看看逗逗。 直到钱钺戎逃走,钱金金那时都6岁了,什么都可以自己做了,她才自己一个人照顾。 任卫国自己则风卷残云般,喝了一盆粥,吃了六个包子和两个鸡蛋,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吃完后,他手脚麻利地把碗刷了,随后穿上军装,准备去部队。 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钱朵朵: “米糕的材料我都帮你准备好了,放在厨房里。你慢慢来,别累着自己。” 钱朵朵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才慢悠悠地起身,去厨房看准备做米糕需要的东西。 “大米粉、糯米粉、清水、白糖、红枣、桂花……”她看了一眼都齐了,任卫国还是挺细心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钱朵朵打开门,只见刘招娣、丁米花、陈美丽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各自手里拿着米粉和糖。 这地方的人大多质朴,不好意思占人便宜,所以都自带了一些材料。 钱朵朵笑着请她们进来,几个女人高高兴兴地走进厨房,围在钱朵朵身边,眼神里满是期待。 钱朵朵清脆的声音在厨房里响起,像是春风拂过: “做米糕呢,需要大米粉四碗、糯米粉一碗,先把这两种粉混合均匀。 然后再准备一碗清水、适量的白糖,喜欢甜一点就多放些。 还有红枣或者桂花,用来增添香味。” 第34章 出发海城前准备 几个女人围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把这些都准备好后,放在一起发酵,等发酵好了,上锅蒸。 记住哦,蒸制的时候一定要用大火,这样才能确保米糕充分膨胀,口感松软。” 钱朵朵的声音温柔而耐心,像是教学生一样细致。 她们边做边聊天,气氛轻松愉快。 刘招娣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钱嫂子,你可得注意些,咱们邻居周爱国副营长家。 带着母亲刘小花,那刘老婆子,可是重男轻女得很,还特别难缠。 他家大哥大嫂,还有大哥大嫂的四个女儿周大花、周菊花、周槐花、周想弟,一个儿子周金宝。 还有周爱国的妻子,周来弟的两个女儿周带弟、周有弟,都跟着他随军了。” 丁米花也附和道:“是啊,还有丘水生团长家他母亲,夏花花夏老婆子,也是重男轻女,把媳妇都打跑了,媳妇另嫁他人。 夏花花自己带着三个孙女跟儿子生活,一直想给儿子找个能生孙子的儿媳妇。” 钱朵朵听着,心想:“她这女配真幸运,有这么奇葩的邻居,她更要树立好自己的形象。”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满面笑容,热情的跟几位家属姐妹聊天。 钱朵朵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她在思考: “她以后在家属院走什么风,是柔弱风? 还是霸道风?哎,到时候看事情临时发挥吧。” 她这个女配要谨慎小心,避免惹祸上身。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两锅米糕很快就蒸好了,香气四溢,看起来十分诱人。 钱朵朵将米糕分给她们一些,几个女人高高兴兴地捧着米糕回家去了。 这时,小美那清脆的声音在钱朵朵的脑海里突然响起: “今天给您发布了很多任务,钱女士,我给您一个小小的建议。 下午您不妨去家属院走走,这样能有更多机会积攒积分哟。” 钱朵朵听到小美的提示,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这积分积攒任务需要抛头露面做任务,还得去家属院溜达,有点不符合她现在女配低调风。” 钱朵朵非常应付的跟小美说:“这家属院里的人可不好应对,不过为了积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小美似乎感受到了钱朵朵的顾虑,鼓励道:“钱女士,您要相信自己,以您的聪明才智,这都不是问题。” 钱朵朵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希望如此。” 北方常年的风沙肆虐,环境恶劣得让人咋舌。 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燥的尘土味,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粗粝。 钱朵朵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被风卷起的黄沙,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这样的天气,真是让人连出门的兴致都没有。 今天上午,她也在和陈美丽闲聊。 陈美丽是个热心肠的人,虽然话多了些,但心地不坏。 她拉着钱朵朵,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滔滔不绝地讲着大院里的八卦。 钱朵朵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关于任卫国的那些追求者,她更是竖起了耳朵。 “芸芸啊,你可得多留个心眼。”陈美丽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咱们这大院里,盯着任师长的女人可不少。 文工团那个方君然,长得漂亮,死了丈夫后一直没再嫁,明里暗里都对任师长有意思。 还有冯美兰的妹妹冯美乔,那姑娘年纪轻轻,手段可不简单,总是若有似无地勾引任师长。 最离谱的是丘水生的女儿丘流花,二十岁了,直接跑到任师长面前表白,说什么非他不嫁!” 钱朵朵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暗自嘀咕: “任卫国这家伙,还真是个香饽饽啊。 幸亏他是个看脸的,不然哪有机会让我讹上!” 陈美丽见她愣神,又补充道: “还有几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也想着攀上任师长这棵大树。 你呀,虽然是后来的,但成功上位了, 自然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可得多加小心。” 钱朵朵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她钱朵朵可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既然她让她先讹上了任卫国。 她就不会轻易让出去,别人休想再讹上。 聊完天,钱朵朵送走了陈美丽。 心里盘算着今天中午得好好给任卫国做顿饭,顺便商量一下去海城的事情。 她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忙碌起来。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切菜的声音,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声响,还有钱朵朵轻声哼着的小曲。 不一会儿,两个菜就做好了。 一荤一素,荤菜是炒鸡蛋,素菜是清炒小白菜,香气扑鼻,色泽诱人。 主食则等着任卫国从食堂打饭回来。 中午时分,任卫国带着饭盒踏入堂屋。 他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心里不禁一暖。 只见钱朵朵正细致地摆放着碗筷,那专注的模样让他心头一软。 她穿着一件浅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显得格外温柔。 “回来了?”钱朵朵抬头看见他,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任卫国点点头,放下饭盒,转身去洗手。 等他回来时,钱朵朵已经盛好了饭,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两人并肩坐在餐桌前,任卫国夹了一筷子鸡蛋放进嘴里,十分配合的眯起了眼睛。 “好吃吗?”钱朵朵笑眯眯地看着他,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任卫国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赏:“不错,比食堂的强多了。” 钱朵朵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任卫国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捏了捏钱朵朵的鼻子:“就你会说。” 钱朵朵娇嗔地拍开他的手:“哎呀,你别闹。”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里却甜滋滋的。 吃完饭,任卫国主动收拾碗筷,钱朵朵则坐在一旁,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就在这时,小美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里响起:“钱女士,行善大使任务提示:帮助一位邻居修理破损的篱笆,加2积分。” 钱朵朵一愣,嫌弃的在心里跟小美说: “你不知道邻居都是窥探任卫国的吗? 这个任务不接。” 第35章 家属院的老太太们 “卫国哥,去海城的假你安排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期待,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任卫国轻轻抬眸,冷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再过两天,我能安排出10天的假期。 从海城回来的路上,正好带你去看看外公外婆。” 钱朵朵听了,心里一阵雀跃,脸上却不显山露水。 只是微微点头,语气温婉: “好,那我这两天准备一下行李。”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对了,卫国哥,下午我想去市里供销社买些东西,小张能带我去吗?” 任卫国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平静: “下午我正好去市里一趟,带你一起去。 供销社让小张带你去买,我开完会来接你。” 钱朵朵笑着点头,心里却暗自盘算着下午要买些什么。 她想着,去海城大哥大嫂那总得带些像样的礼物。还得给任卫国的外公外婆准备些礼物,毕竟第一次见面,不能失了礼数。 下午,尽管已入春天,可北方的风沙依旧肆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燥的尘土味。 钱朵朵为了不惹眼,特地穿了一身浅绿色细布连衣裙,裙摆微微摇曳,衬得她身姿婀娜。 她还戴了一层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踩着三分跟的小皮鞋,步伐轻盈,身姿摇曳地往部队门口走去。 当她经过丘水生家门口时,院子里一个妇人正蹲在地上择菜,抬头瞥见钱朵朵的身影,忍不住啧啧出声: “瞧那腰扭的,都快断了。 还不是仗着脸蛋子白,才扒上首长。”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钱朵朵听见。 钱朵朵脚步未停,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 可她的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更多的闲言碎语。 “看,那就是任师长新娶的媳妇,长得真漂亮。 可听说就是个狐狸精,把任师长迷得神魂颠倒的。” 一个身材微胖的大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旁边的人小声嘀咕着,那眼神中满是不屑。 “可不是嘛,任师长也是个看脸的,就这么被她靠脸上位了。 也不知道这姑娘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另一个瘦高个的大妈附和道,眼神里满是嫉妒。 还有一个年轻的媳妇,撇了撇嘴说: “我看啊,指不定是她故意缠着任师长的,现在的女人,心思可多了。” 这些难听的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了钱朵朵的耳朵里,她却只是微微皱眉,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那些闲言碎语对她毫无影响。 她心里清楚,这些女人不过是嫉妒罢了。 嫉妒她的容貌,嫉妒她得到了任卫国的青睐。 可她钱朵朵,从来不是那种会被几句闲话打倒的人。 她继续往前走,脚步依旧轻盈,身姿依旧优雅。 风沙吹起她的裙摆,面纱下的脸庞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朦胧的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走着走着,钱朵朵的目光被一位老太太吸引住了。 老太太手里提着一篮子菜,正颤颤巍巍地往前走,突然一个踉跄,篮子里的菜散落一地。 钱朵朵没有片刻犹豫,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子,动作轻柔而熟练地帮老太太捡菜。 她的手指纤细白皙,细心地将每一颗菜捡起,还拍去上面的尘土,重新整理好放进篮子里。 老太太感激地看着她,连连道谢:“姑娘,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充满了真诚。 钱朵朵微微一笑,笑容温暖而真诚,如同一束阳光,驱散了老太太脸上的阴霾:“奶奶,不客气,这都是小事。”她的声音轻柔,让人感到无比舒服。 老太太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姑娘,你心肠这么好,一定会有好报的。” 钱朵朵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柔声说道:“奶奶,您慢点走,路上小心。” 告别了老太太,钱朵朵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她忽然听见一阵孩子的哭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摔倒在地,膝盖上沾满了泥土,正哇哇大哭。 钱朵朵连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把孩子扶起来,轻声安慰道:“小朋友,不哭不哭,姐姐给你糖吃。”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递给孩子。 孩子接过糖,放进嘴里,甜味好像瞬间驱散了他的疼痛。他破涕为笑,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姐姐,姐姐真漂亮。” 钱朵朵摸了摸孩子的头,笑容温柔:“不客气,下次要小心点哦。”她的声音轻柔地,滋润了孩子的心田。 然而,就在钱朵朵做好事的时候,脑海里不停地响起小美的提示声: “钱女士,帮助婆婆捡菜,加1分。帮助摔倒的孩子,加2分。 还有喂食路边野狗也能,加1分。 钱女士快快。” 钱朵朵被这声音吵得脑子都快卡壳了,心里烦躁地默默回应着:“小美,你就别吵了,我这不是在做了吗?” 她用戴着围巾的脸,四下张望,钱朵朵感觉自己在做贼。 果然看见一只瘦弱的野狗正蜷缩在路边,眼神怯怯地望着她。 钱朵朵从包里拿出一块早上做的米糕,掰成小块,轻轻放在野狗面前。 野狗嗅了嗅,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尾巴还轻轻摇了摇。 小美的声音再次响起:“任务完成,加1分!钱女士,您真是太棒了!” 钱朵朵无奈地笑了笑,她揉了揉没有一点酸痛的腰,心里跟小美打起商量: “这任务虽然能赚积分,但真是累人啊! 小美啊小美,你能不能给我安排点轻松点的活儿? 再这样下去,我这腰非得断了不可。” 脑海里小美欢快的声音想起: “钱女士,现在咱们等级低,只能做这种小任务。 等您遇到机遇,做件大好事,会有大积分入账的哦!” 钱朵朵一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 “大积分?说得轻巧! 我这女配的运气,能遇到什么大好事?不给我惹麻烦就不错了。” 她嘴上却故作轻松地说道: “小美啊,你这饼画得挺大,可我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呢?” 小美似乎听出了她的不满,赶紧安慰道: “钱女士,别灰心嘛! 您看,您今天不是已经完成了好几个任务吗? 积分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嘛!” 第36章 供销社做任务 她站在那儿,静静地等着任卫国。 她生得极为漂亮,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如同春日里的垂柳般轻盈柔美。 精致的面容更是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美玉,蛾眉皓齿,顾盼生辉。 即使戴着面纱,也难掩其风采,依旧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门口聚集了不少汉子,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钱朵朵吸引。 有人低声议论:“那就是任师长的媳妇吧?长得可真漂亮,难怪任师长对她这么上心。” “可不是嘛,听说她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能干,做饭、做衣服样样精通。” “谁去问问师长,从哪里找的媳妇?” 钱朵朵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望向远方,等待着任卫国的到来。 她的神情淡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没过多久,任卫国的车子缓缓驶来。 这时,任卫国的车稳稳地停在了钱朵朵面前。 小张迅速下车,绕到另一侧为钱朵朵打开车门,动作恭敬而利落。 钱朵朵微微一笑,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后优雅地坐进了车里。 她刻意与任卫国保持了一点距离,毕竟在外面,她不能表现得太过亲密,免得惹人闲话。 钱朵朵从上车就没给仁卫国一个眼神,心里想: “男人不能对他太上赶着,该给面子时给面子,该有距离时有距离,若即若离才能攻心,仁卫国接招吧。” 任卫国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却也没多说什么。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市里驶去。 一路上,钱朵朵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买些什么。 任卫国则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瞥一眼钱朵朵,见她神情专注,便又快速地合上眼。 任卫国的右手想伸出握住钱朵朵的手,发现钱朵朵看着车窗外发呆。 一点都没在意他,他手又收回了,暗地里攥成了拳。 任卫国不喜欢看到钱朵朵,时不时的看着一个地方出神的样子,感觉她与他隔了很远,怎么走都走不近。 到了市里,车子在供销社门口停下。 任卫国阴沉着脸,低声对钱朵朵说道: “我去开会,你和小张在这里逛逛,买些需要的东西。” 钱朵朵乖巧明媚的点点头,目送任卫国的车子离开后,便带着小张走进了供销社。 供销社里人来人往,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从日用品到食品,琳琅满目。 钱朵朵一进门,便被那浓郁的年代气息包围。 她先是走到食品区,仔细挑选了两罐麦乳精,又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 她心里想着: “这些可以带回去给姥爷姥姥,老人总是喜欢吃甜的。 再说了,甜食能让人心情好,说不定还能让任卫国那冰块脸融化一点。” 正当她结完账准备走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小美的声音: “钱女士,行善大使任务提示:帮助一位老人提重物,加2积分。” 钱朵朵一愣,四下张望,果然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吃力地提着一袋米,步履蹒跚地往门口走。 钱朵朵心里嘀咕:“这老太太看着挺瘦弱的,怎么提这么大一袋米?不会是装的吧?” 她思量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谨慎点,便对小张说道: “小张,你去帮大娘提一下米,送她回家,快去快回。” 小张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的,嫂子。” 他走过去,接过老太太手里的米袋,笑着说道:“大娘,我来帮您提吧。” 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感激地点头: “哎呀,谢谢你们,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心地还这么好。” 钱朵朵噗嗤一声笑出来,摆摆手说道: “大娘,您误会了,这是我弟弟。” 她心里却想着: “这老太太眼神不太好,我和小张哪里像夫妻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张这小伙子长得还挺精神的。” 小张红着脸,低声说道:“大娘,咱们走吧,我送您回家。” 说完,他提着米袋,跟着老太太往门口走去。 小美的声音再次响起: “钱女士,这次任务不是您亲自完成,积分减半,加1积分。” 钱朵朵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爽: “这系统也太抠门了吧? 我让小张去帮忙,不也是做好事吗? 怎么还扣分?” 她看着走远的老太太,心里突然有些疑惑: “刚才那大娘好像力气挺大的,怎么突然就步履蹒跚了? 不会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暗自思量: “这女配想做点好事,怎么总是遇到麻烦? 难道行善大使的任务是不分好人和坏人的? 只要这件事带来好的影响,就能加分?” 她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无奈: “看来以后得小心点,不能随便让人钻了空子。” 小美的声音再次响起: “钱女士系统现在还不成熟,行善的对象是任何人,只要是助人就会有积分!“ 这时钱朵朵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没买,赶紧拍了拍脑门,自言自语道:“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她转身又走进了供销社,直奔布料区。 布料区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布料,颜色从素雅的青灰到鲜艳的大红,应有尽有。 钱朵朵仔细挑选了一番,最后选了一匹青色细布。 她心里盘算着:“这颜色低调又大方,做几件素色的衣服正合适,既符合当下的风气,又不会太招摇。” 接着,她又挑了两件衬衫的布料,一件深蓝色的给任卫国,一件浅土色的给自己。 她心里美滋滋地想:“任卫国穿上我做的衬衫,肯定更帅了。至于我自己嘛,现在要低调。” 等她忙完这一切,小张已经送大娘回来了。 他正在供销社门口四处张望,终于看到正拎着大包小包的钱朵朵。 这时,任卫国的车子也正好开了回来。 钱朵朵拎着大包小包坐上车,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今天可真是忙得团团转,不过总算把该买的都买齐了。” 她特地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任卫国,他侧脸线条硬朗,神情冷峻,但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他今天看起来特别顺眼。 任卫国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声问道:“买了些什么?” 钱朵朵娇笑着回答:“买了两罐麦乳精,一些奶糖,还有布料,准备给你做件衬衫。” 她故意顿了顿,眨眨纯真的眼说道:“怎么样,感动不?” 任卫国冷沉的嘴角才微微上扬一点,深邃的眸子看着钱朵朵说:“坐好,车子要出发了。" 说完,坐好看着前方,不给钱朵朵一个眼神,心想:“怎么不跟往常一样潘上来了?” 钱朵朵立马扭头坐好,目光游离在外面的风景上,心想:“傲娇什么?本女配今天不陪你演戏了。” 仁卫国余光扫着钱朵朵,转过去的娇嫩脸蛋,脸色立马又沉了下去。 看着钱朵朵轻松无所谓的神情,抿着唇一语不发。 第37章 女配扶人贩子获得积分 她不仅精心挑选了一大堆北方特产,还特意带上了上等的人参种子和其他稀缺药材种子,心里盘算着给钱金金让她在植物空间种植。 毕竟,金金的空间可是个植物宝库,虽然里面已经有不少珍稀药材,但大多都是她那个星球的品种,这边的药材还不太全。 当然,她也没忘了给钱留年大哥大嫂准备礼物。 两根上等人参,外加一堆北方特产,每一样都包装得精致得体,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看,我多贴心!” 钱朵朵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 他们到了火车站下车后,直接进了火车站台。 这次出行钱朵朵特意给自己挑了一身素雅的装扮,青色棉袄配黑色棉裤,外面还裹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朴素得不能再朴素。 她的俏脸被一层厚厚的纱巾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仿佛在说:“我可不想引人注目。” 然而,她的心里却在暗自吐槽:“这身打扮真是土得掉渣,要不是为了不惹人注意,我才不会穿成这样呢! 她现在是妖娆绿茶恶毒女配,先苟着要紧。”她一边想着,一边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任卫国。 任卫国今天穿的是,她特意为他搭配的便装——青色列宁装棉袄,配黑色呢子大衣,整个人显得格外英俊潇洒。 钱朵朵心里一阵得意,暗自想着:“不愧是我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不一样。” 不过,她嘴上却故作嫌弃地说道:“你这身打扮跟我一样不起眼,原本的帅气也没了,够普通。” 任卫国闻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他没有接话,只是轻轻整理了一下大衣的领子,动作优雅而从容。 钱朵朵被他那一眼看得心里一颤,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自己的纱巾。 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家伙,明明穿得这么帅,还故意理一下领子,没看到周边小姑娘都在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想招谁呢,不守男德,真是气人!” 两人一路顺遂地上了火车,安顿在高级卧铺车厢里。 车厢里有四个床位,除了钱朵朵和任卫国,还有任卫国的警卫员小张和小宋。 钱朵朵坐在床边,目光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却有些忐忑。 “离海城越近,女配剧情就频繁发生,她和金金就越危险啊……”她心里暗自嘀咕。 她和钱金金都是恶毒女配,两人凑在一起,剧情加剧难免会惹出不少是非。 钱朵朵心里一阵烦躁,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温柔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她偷偷瞥了一眼任卫国,见他正靠在窗边,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眼睛深邃看不到底,侧脸冷峻而迷人。 钱朵朵心里一阵纠结与悸动,暗自想着:“这家伙,每次认真看她,都感觉被他看穿似的,每天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的她更心虚。” 她正想着,任卫国忽然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 钱朵朵心里更是一慌,赶紧扭头看窗外,心里却暗自吐槽:“镇定镇定,他什么都不知道?” 任卫国没有拆穿她的小心思,只是淡淡地说道:“累了就休息会儿,别总是东张西望的。” 钱朵朵闻言,心里一阵不服气,嘴上却乖巧地应道:“知道了,卫国你也休息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嘀咕:“谁要你管?我乐意东张西望,关你什么事?” 然而,她的身体却很诚实地靠在了床头上,闭上了眼睛。 任卫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动作轻柔而自然。 钱朵朵心里一阵温暖,任卫国太上道了。 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火车碾过铁轨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任卫国……”她忽然轻声唤道。 “嗯?”任卫国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钱朵朵睁开眼睛,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如果我有事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任卫国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和冷沉。 他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冷冽骇人的低声说道:“那看什么事?”。 钱朵朵心里一颤,她轻轻拍开他的手,故作轻松说道:“我哪有事情骗你,瞎说的。” 任卫国轻笑一声,收回手,转身坐回窗边。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的亲密举动从未发生过。 钱朵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害怕。 这时钱朵朵想去厕所,躲一躲。 钱朵朵起身去厕所时,狭窄的过道上迎面碰上了一位年轻的妇人。 那妇人约莫二十五六岁,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孩子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偷偷打量着钱朵朵。 妇人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袖口磨得发白,裤腿上还沾着几处泥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然而,她的脸庞却依旧细腻红润,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精明与警惕。 钱朵朵心里暗自嘀咕:“这女人看着就不简单,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就在这时,那妇人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直直地朝钱朵朵摔了过来。 钱朵朵下意识地要躲开,心里却翻了个白眼:“又来这套?装柔弱博同情?真是老掉牙的招数,本女配不扶。” 行善大使助理小美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里响起:“钱女士,扶一把这位女士,您就能获得2积分。 如果能拯救这个孩子,还有1000积分的丰厚奖励!小美怀疑这位妇人是人贩子,请务必小心!” 第38章 三丈夫差点被人贩子讹上 钱朵朵绿茶上线,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纯真的笑容,正要躲开的动作停止,手上突然用力。 迅速将那妇人扶稳,语气关切地说道:“大姐,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帮您叫列车员?” 那妇人紧紧抓住钱朵朵的手,满脸感激地说道:“谢谢妹子,你真是好心人! 我一定让我男人当面好好感谢您,您可千万别着急走啊!” 钱朵朵脸上微笑,心里冷笑:“呵,还想让我留下来?怕是没安好心吧!” 她嘴上甜甜地说道:“大姐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么麻烦。” 就在这时,任卫国察觉到钱朵朵去厕所的时间过长,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他眉头微皱,起身朝过道走去。 那妇人一看到英俊帅气的任卫国,眼睛顿时一亮,心里打起了歪主意。 她故作虚弱地朝任卫国怀里摔了过去,嘴里还娇滴滴地说道:“哎呀,我这腿怎么这么软……” 钱朵朵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无语: “这招数怎么这么眼熟? 哦,对了,这不就是我当初讹上任卫国用过的招数之一吗? 看来好男人都是需要‘讹’上才行啊!” 她心里暗自得意:“不过,这个男人已经被我讹上了,别的女人就别想了。” 她正想伸手推开那妇人,谁知任卫国动作比她更快。 他侧身一闪,那妇人扑了个空,直接摔倒在地,嘴里发出一声痛呼。 任卫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和厌恶,语气冰冷地说道:“这位同志,请自重。” 钱朵朵心里一阵暗爽,脸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轻声说道:“哎呀,大姐,您怎么摔倒了?要不要我扶您起来?” 这女人眼见自己这个计谋未能得逞,当即又换了一个招数,伸出手指着任卫国。 扯开嗓子就开嚎:“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竟然狠心抛弃糟糠之妻,在外头又找了个花枝招展的狐狸精! 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下去啊!大家伙快来给评评理啊!” 周围的乘客听到这番声泪俱下的哭诉,纷纷义愤填膺地指责起来。 有人骂任卫国是当代陈世美,负心薄情;有人则毫不留情地骂钱朵朵不知廉耻,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钱朵朵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心里暗自冷笑:“呵,这女人演技不错嘛,可惜遇到了我。” 她迅速抱起那三岁的孩子,紧接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声音柔美却带着几分凄厉:“小宝,娘终于找到你了!是不是这个恶毒的坏女人把你偷走的?” 那孩子也是聪明伶俐,立马奶声奶气地接话:“娘,就是她偷走了我。” 钱朵朵心里一阵得意,脸上却依旧挂着泪珠,怒目圆睁地呵斥道:“好你个人贩子!竟敢偷我的孩子!” 她心里暗自想着:“看来这孩子真是被拐卖了,既然我是行善大使执行者,那就顺手救了他吧。” 这时,行善大使助理小美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扶起年轻妇人加2积分,救了孩子加1000积分。钱女士,请务必牢牢抱住孩子,带回车厢。” 钱朵朵心里一阵窃喜:“1000积分!这下赚大了!”她紧紧抱住孩子,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任卫国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看着钱朵朵跟这位妇人互相表演,心里一阵无奈。 他本就是侦察兵出身,精明机智且多疑。 此刻,他已经从周围的细节和每个人的神情中判断出,这女人和附近的几个男人都是人贩子。 他神色镇定,目光如炬,迅速给小张和小宋使了个眼色。 任卫国走上前,冷冷地盯着那女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丈夫,那你倒是说说,我叫什么名字?孩子又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被这一连串质问弄得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乘客见状,开始对她的说辞产生怀疑。 这时,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走上前,将那女人牢牢控制住,顺便把附近几个可疑的人贩子也一并压了起来。 钱朵朵紧紧抱着孩子,目光警惕,心里却暗自得意:“这下可算是立了大功,1000积分到手了!” 那女人被抓时还在叫嚷:“你们这是欺压民女,对糟糠之妻下狠手!”然而,她的胡言乱语已经无法改变被绳之以法的结局。 任卫国将钱朵朵和孩子送回车厢后,钱朵朵坐在床边,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里一阵柔软。 她轻轻捏了捏孩子的脸蛋,柔声说道:“小宝,别怕,有娘在呢。” 孩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你真好。” 钱朵朵心里一阵得意,脸上却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 她抬头看向任卫国,语气娇嗔地说道:“卫国哥,刚才多亏了你,不然我娘俩就没有这缘分了。” 任卫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你不是挺能演的吗?怎么还需要我帮忙?” 钱朵朵心里一阵不服气,嘴上却甜甜地说道:“哎呀,人家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再说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才踏实。” 任卫国没有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语气冷淡却带着点点纵容:“下次别随便抱别人的孩子,小心惹上麻烦。” 任卫国说完,转身出了车厢去处理后续事宜。 任卫国离开车厢后,钱朵朵的脑海里立刻响起了行善天使助理小美的声音,像个小喇叭似的,不停地在她耳边念叨:“钱女士,快给孩子擦擦脸,能获得2积分哦!擦手也有2积分!喂饭的话,3积分轻松到手!” 第39章 三丈夫太抢手 “这孩子到底什么来头? 怎么对他好一点就能赚这么多积分? 难不成他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子? 还是说,他将来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她心里虽然疑惑,但手上动作却没停,毕竟积分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她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轻轻给孩子擦脸,看在积分的面子上动作是相当温柔。 孩子的小脸被擦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粉嫩可爱的脸蛋。 钱朵朵心里暗自得意:“这孩子长得还挺讨喜的,怪不得能赚到1000积分。” 接着,她又给孩子擦手,孩子乖乖地伸出小手,任由她摆弄,嘴里还奶声奶气地说道:“谢谢姐姐。” 钱朵朵心里一软,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乖,不用谢。” 她心里却在想:“这孩子嘴还挺甜,要是真能把他带回去,也不错。” 喂饭的时候,钱朵朵更是拿出了当时追任卫国那种十二分的耐心。 她一边喂,一边轻声细语地哄着:“来,张嘴,啊——好吃吧?这可是我特意带的北方特产呢!” 孩子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冲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钱朵朵心里一阵满足,但好奇心却越来越重。 她忍不住在脑海里问小美:“小美,这孩子到底什么身份啊? 为什么我对他好能有这么多积分? 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小美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钱女士,我现在等级低,实在测不出来。 不过您别管那么多,对他好准没错,咱们积分多多呀!”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 “你这助理当得也太不靠谱了吧? 连个孩子的身份都查不出来,还好意思催我赚积分?” 她嘴上却故作乖巧地说道:“好吧好吧,我照做就是了。不过,你可别坑我啊!” 小美连忙保证:“钱女士放心,积分绝对真实有效!” 钱朵朵虽然有个女儿,但是她没有自己手把手细心照顾过小孩子,对这个孩子的耐心都快用尽了。 现在看着孩子这张天真无邪的脸,她的心也软不起来了。 她捏了捏孩子的脸蛋,嘴上柔声说道:“小宝,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 孩子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吃饱了,谢谢姐姐。” 钱朵朵心里想终于吃饱了,这几个积分真不好赚。 脸上却露出温柔的笑容,她心里暗自想着:“这孩子来历不明,虽然看着挺招人喜欢的。 要是真的需要她这么照顾他,她怕自己坚持不住,要好好想个办法。” 绿皮火车碾过铁轨的轰鸣声里,任卫国的军靴尖有节奏地轻叩地面,仿佛在无声地计算着时间。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在远处模糊的山影上,眼神冷峻而深邃,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泉。 高级卧铺包厢外,小张小宋绷直腰板站在任卫国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过走廊,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突然,一阵带着兰花香的风掀开门帘,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 “同志,能借个火吗?” 涂着丹蔻的手指搭在门框上,鹅蛋脸姑娘上身穿着崭新的列宁装。 胸脯把扣子撑得紧绷绷的,下身玻璃丝袜裹着的小腿在军绿色裙子下若隐若现。 她的目光黏在任卫国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信与挑逗。 任卫国眼皮都没抬,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轻轻一弹,烟头落在地上,被他用靴尖碾灭。 他正转身要走,仿佛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姑娘的指甲掐进掌心,心里一阵恼火。 她可是文工团的一枝花,哪次慰问演出不是被战士们众星捧月? 这个男人是没长眼睛吗? 还是故意装模作样? 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唇,正想再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我们娘俩在车厢里眼巴巴地等着你,你居然在这里撩妹子!” 钱朵朵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几分夸张的委屈和愤怒。 她怀里抱着孩子,气势汹汹地挤开那个文工团姑娘,快步走到任卫国身边。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早就排练过无数遍。 她不由分说地把小宝塞进任卫国的怀里,然后伸手拧住他的耳朵,嘴里不停地骂着他是负心汉。 任卫国眉头微皱,却没有反抗,任由她拉着自己往车厢里走。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 钱朵朵心里却在偷笑。 她早就看到那个文工团姑娘在任卫国面前搔首弄姿,心里一阵不屑。 哼,就凭她那点伎俩,还想勾引任卫国?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她钱朵朵的男人是谁都能勾引的。 钱朵朵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个姑娘,见她脸色铁青,心里更是得意。 回到车厢,钱朵朵“砰”地一声关上门,随即毫无形象地放声大笑起来。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任卫国,你看到她那表情了吗?简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钱朵朵一边笑,一边抹着眼角的泪花。 任卫国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小宝重新放回钱朵朵的怀里,语气冷淡却带着一丝宠溺:“找你那糟糠的娘去。” 钱朵朵笑得更加放肆,接过孩子还不忘继续调侃:“哟,还生气啦?我这不是帮你摆脱那女的嘛。你看看她那样子,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任卫国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却藏着深深的宠溺。 钱朵朵笑够了,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心里却有些得意。 她知道任卫国对她是有爱的,不然也不会娶她。 虽然他总是一副冷漠深沉的样子,但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过失态。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宝,心里一阵柔软。 任卫国看着妖娆明媚纯真的钱朵朵,他的眼神总会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任卫国,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简直简直太招姑娘喜欢了,也包括我。”钱朵朵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调侃道。 第40章 精明三丈夫时刻试探中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显示着他此刻心情不错。 他的侧脸在窗外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峻,棱角分明带着一些邪魅俊逸。 钱朵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悸动。 钱朵朵妖娆娇媚的眸愣愣的看着任卫国,伸手捂住胸口:“她的心,此刻在强力跳动,有点不正常,有点不受控制。” 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冷漠腹黑,甚至精明多疑,但确很正直有责任心。 现在看来不止他慢慢掉进了她的温柔乡,她自己的心也不一样了,看来她的“攻心”功了俩心啊。 车厢里,小张和小宋站在门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任卫国感觉身后强烈的视线,忽然转过头,目光落在钱朵朵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幽暗,转头的瞬间正好与钱朵朵刚才失神的眼眸对上。 钱朵朵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下意识地低下头,假装专心逗弄孩子。 “钱芸芸。”任卫国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试探,任卫国一直有一种感觉这不是她真实的名字,但是他一直没有查到其他的。 “干嘛?”钱朵朵绿茶上线,故作镇定地,抬起头用那演练了很多次纯真懵懂的眸子,看着任卫国的眼睛。 任卫国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更近的对视。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和宠溺,冷沉温柔的说:“你是谁?” 钱朵朵的脸瞬间红了,心里一阵慌乱。 她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从来都瞒不过他。 “我是你的芸芸啊,嗯?”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任卫国轻笑一声,松开手,转身坐回窗边。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的亲密举动从未发生过。 钱朵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心虚。 这时,小张和小宋拎着午餐走进了车厢。 刚才钱朵朵已经耐心地喂过小宝吃饭,这会儿她把小宝轻轻放到下铺。 微笑着哄道:“小宝乖,自己在这儿玩一会儿哈,姐姐和叔叔要吃饭啦。” 小宝乖巧地点点头,自己摆弄起一旁的小玩具,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小张和小宋把任卫国和钱朵朵的饭菜整齐地放下后,笑着说道:“师长,嫂子,你们慢慢吃,我俩去餐厅吃了。” 说完,他俩便转身出了车厢,临走前还不忘冲小宝挥挥手:“小宝,乖乖的啊!” 任卫国听到钱朵朵说“姐姐和叔叔”时,嘴角抽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任卫国把餐盒逐一打开,只见里面是一荤一素两道菜,还有两个装满米饭的饭盒。 钱朵朵见状,迫不及待地拿过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后说道:“嗯,味道还可以,饿了吃什么都香。” 她一边吃一边瞄了一眼任卫国,心里嘀咕:“这家伙吃饭怎么这么也这么有型,怪不得人贩子看了都想讹一下。” 任卫国邪魅精明的眸子轻轻扫了她一眼,说道:“饿了就多吃些,火车上这样的饭菜已经很不错了。” 钱朵朵向他扫了一个媚眼,嘴里含着饭娇声说着:“卫国哥,只要有你的地方,什么样的饭都是香的。” 钱朵朵心里憋着笑,感觉自己越来越会哄男人了。 心里却想着:“任卫国,这句话是恶心到你了?还是甜蜜到你了?” 钱朵朵娇媚的眸子,一直下意识的,注意着任卫国的动作表情。 看任卫国夹菜的手抖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又开始吃饭。 于是她又夹了一块肉放到任卫国的饭盒里,笑眯眯地说道:“卫国哥,你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我心疼呢。” 任卫国愣了一下,深邃的眼眸看了钱朵朵一眼,随即笑了笑,想:“心疼我,真会心疼我?” 钱朵朵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任卫国,心里盘算着:“我这句心疼是不是挠痒了你的心? 这家伙虽然平时冷冰冰的,但做事还是挺靠谱的。 本女配,是真的很心疼爱慕这样有责任心有爱心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用崇拜的眼神扫了一眼任卫国。 吃完饭,钱朵朵一把将小宝抱在怀里,开启了她的“逗娃模式”。 她捏捏小宝的脸蛋,挠挠他的小肚子,逗得小宝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 任卫国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竟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这俩人互动的样子,简直像一对亲昵的母子。 可看着看着,任卫国突然有点坐不住了。 他原本想着,要是找不到小宝的家人,自己就收养这孩子。 但此刻,看到小宝那么自然地往钱朵朵怀里钻,最后还甜甜地睡在她怀里,任卫国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任卫国决定先跟军区那边联系。 北城战后有很多流离失所的孩子,北城军区为此专门建了一个孤儿院,收留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给他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任卫国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走到钱朵朵身边,轻声说道:“芸芸,这孩子不是人贩子在这趟火车上拐卖的,暂时也找不到他的家人。 北部军区有专门的孤儿院,我已经跟部队联系好了,想让人把孩子送到那儿去。” 钱朵朵一听,心里有些不舍,但让她照顾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带不来。 钱朵朵乖巧地点点头,嘴上甜甜地说:“卫国,你考虑得真周到,我都听你的。不过这孩子这么可爱,真有点舍不得呢。” 她心里却暗自盘算:“送到军区孤儿院,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他。 再说了,有专人照顾,总比跟着我这女配强,我这女配现在也在自救中,小宝你自己保重吧。” 任卫国看着钱朵朵表面那不舍的模样,心里一软,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芸芸,我知道你喜欢小宝,但送到军区孤儿院,有专人照顾,对他来说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北城军区设有专门的农业拓荒部,致力于开垦野山坡、高原地带的土地搞种植。为军部和当地提供了不少粮食储备,根本饿不着这些孩子。” 钱朵朵感受到任卫国是真的关心这个孩子,心中一暖,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娇嗔道:“知道啦,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小宝。” 她心里却想着:“任卫国这人,平时看着冷漠深沉心眼子多,没想到这么有爱心,不愧是军人。 我这次是讹上了一个好男人,看来离女配翻身不远了。” 列车在铁轨上轰隆隆地行驶着,终于缓缓地抵达了海城的站台。 任卫国抱着小宝和钱朵朵,一同走下列车。 站台上,早已在车站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立刻迎了上来。 第41章 女配绿茶心动容了 工作人员点头称是,抱着小宝转身离开。 钱朵朵看着小宝离去的背影,眼眶微微泛红,任卫国见状,轻轻握住她的手。 安慰道:“芸芸,别难过,咱们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他。” 钱朵朵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嗯,卫国哥,我知道啦。” 她心里却想着:“任卫国看我也这么有爱心,会更感动骄傲吧。我这么支持他的事业,一定让他一直觉得没有选错人。” 此次事件中,由于钱朵朵和任卫国的机智勇敢,成功破获了一个人贩子组织。 海城的领导一封表扬信,被发到了北方军区。 军区领导看到表扬信后,对任卫国和钱朵朵的行为也给予了充分肯定。 任卫国不居功自傲,向领导表示保卫人民这是他应该做的。 任卫国想起爱撒娇的钱朵朵:“幸好当时钱朵朵机智地发现了人贩子,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孩子遭殃。” 钱朵朵收拾好心情,迎接她的海城女配剧情了。 钱朵朵踏出海城火车站的那一刻,温暖的春风迎面扑来,带着一丝海城特有的湿润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仿佛在温柔地迎接她的到来。 她微微眯起眼,感受着这不同于北城的柔软风意,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这海城的春风这么暖和,女主都是好运啊,生活在这么好的地方。 她这恶毒女配为了躲避剧情,只能躲在北方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修身的淡黄色旗袍,旗袍的剪裁恰到好处,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花。 外搭的米色风衣随风轻轻摆动,显得她既优雅又带着几分慵懒。 钱朵朵心里得意地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哼,也就她这恶毒女配的美貌和身材。 才能从北城的土妇摇身一变成了海城的时尚女郎,女配剧情走起。” 她抬手轻轻拨了拨耳边的发丝,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和自信。 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眼中满是惊艳和赞叹。 钱朵朵心里暗暗得意,脚步轻快从容优雅。 她抬头看了看海城的天空,蓝天白云,阳光明媚,仿佛在为她接下来的“女配逆袭”剧情铺路。 她一边想着,一边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前走去。 风衣的下摆随风轻轻摆动,整个人看起来既潇洒又自信。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剧情怎么走,她这个恶毒女配都要活出自己的精彩,绝不被任何人左右。” 任卫国跟在钱朵朵身后,步伐稳健而从容,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仿佛生怕她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走丢。 钱朵朵瞥了他一眼,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任卫国还真是爱惨了她了,跟个保镖似的。 不过,有这么个帅气的‘保镖’跟在身后,倒也挺有面子的。”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高跟鞋踩在海城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宣告她的存在。 钱朵朵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初春的海城风景。 她心里感叹:“这海城的风景倒是挺美的,可惜啊,我这女配不能在这多呆。” 在钱朵朵心里感叹时,女配麻烦事也来了。 突然,一个穿着破烂、头发凌乱的小女孩从巷子里冲了出来。 一把抱住钱朵朵的腿,声音颤抖地喊道:“妈妈!我不是故意偷人东西的,我实在是太饿了!” 钱朵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小女孩的脸上满是污垢。 眼睛里闪着泪光,手上全是冻疮,胳膊上还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心里微微触动,仿佛看到了前世受苦挨饿的女儿钱金金,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女孩。 这时,后面追来的人已经停在了钱朵朵面前。 那是个中年男人,手里攥着一根棍子,满脸怒气地瞪着钱朵朵和小女孩。 他上下打量了钱朵朵一番,见她穿着体面,面容精致姣好,顿时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 “这是你家孩子? 你穿的人模人样,给孩子穿成这样? 她偷了我两块钱,你说怎么办吧?” 钱朵朵心里一阵无语,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我这咋是我女儿了?” 她低头看了看紧紧抱着她的小女孩,绿茶心有了一丝动容。 小女孩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哀求,手上的冻疮和胳膊上的伤痕让她心里有些心疼。 她虽然不想惹麻烦,但今天这个女孩跟她有缘,她也不能不管。 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了小美的声音:“钱女士,行善大使任务提示:帮助这位女孩摆脱男人的纠缠,可获得20积分。请尽快行动!” 钱朵朵抬起头,脸上挂着一副温柔无害的笑容。 对那中年男人说道:“这位大哥,真是对不住,我家孩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两块钱,递给男人,“这是她偷的钱,我替她赔给您,您看行吗?” 男人接过钱,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满地鄙夷的嫌弃道:“你这当妈的,怎么管的孩子?后妈也不能这样不管孩子?” 男人拿着钱,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瞪了钱朵朵一眼,嘴里嘟囔着:“真是有后妈,就有后爹,哼!” 钱朵朵心里一阵不爽,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啰嗦,拿了钱还不赶紧走,非得在这儿显摆一下自己的正义感。” 等男人走远后,钱朵朵低头看向还跪在自己脚边的小女孩。 小女孩瘦瘦小小的,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惶恐和感激。 她怯生生地抬起头,声音细如蚊蚋:“谢谢姐姐……。” 这会儿钱朵朵绿茶心软了又软心,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柔声问道:“需要帮助吗?” 第42章 绿茶女配小心思 她看着小女孩胳膊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心里不禁有些愤怒:“这世上坏人太多了,对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情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吃食,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小女孩:“来,这些给你。” 小女孩看着钱朵朵手里的食物,眼睛一下子亮了,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物,紧紧地抱在怀里。 钱朵朵从包里掏出10块钱,塞到小女孩手里:“这些钱你也拿着,买点吃的,别饿着自己。” 小女孩看着手里的钱,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哽咽着说道: “姐姐,你真是好人!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说完,她抱着食物和钱,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喊道: “姐姐,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钱朵朵站在原地,看着小女孩瘦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巷子深处,心里五味杂陈。 她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世上苦难的人太多了,不止有我这个女配。” 这时,脑海里响起了小美的声音: “钱女士,任务完成,获得20积分。 您做得很好,小女孩的命运可能会因为您的帮助而改变。” 这时钱朵朵看到脚边,有一本书,她捡起来后递给掉书的人。 等她抬起头时只见,一个小伙子看着钱朵朵激动得脸都红了,结结巴巴地道谢: “谢、谢谢你!” 可他的手却迟迟忘了接书,仿佛被钱朵朵的美貌震慑住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钱朵朵立马翻了一个白眼,想说句: “嘿,小伙子回神了。” 可这时,任卫国走上前来,面无表情地接过钱朵朵手里的书。 直接放到了小伙子的手里,语气冷淡而简短:“拿好。” 说完,他拉着钱朵朵的手腕,转身就走,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浪费时间。 同时小美在钱朵朵心里响起: ”亲爱的钱女士,恭喜您捡到2积分。“ 她一边走,一边偷偷瞥了任卫国一眼,发现他的脸色依旧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仿佛在不满她刚才的举动。 钱朵朵心里暗暗好笑: “这人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要吃醋?真是霸道得可爱。” 她故意凑近任卫国,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你吃醋了?” 任卫国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沉而炙热,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以后不准随便帮男人。” 钱朵朵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地说道:“我可是在做好事呢?” 任卫国深沉多疑精明的眸子扫过钱朵朵,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邪魅: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这种好事也做了?。” 钱朵朵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暗暗得意:“这人还真是傲娇,嘴硬。” 她娇眸一转,立马挽住任卫国的手臂,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以后只帮你一个男人,行了吧?” 任卫国的脸色稍稍缓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破天荒的低头,在钱朵朵耳边轻声低沉道:“看你表现。” 钱朵朵刚走没几步,脑海里又响起了小美的声音:“叮!发布行善任务:扶起前方倒下的广告牌,完成任务可获得2积分!” 钱朵朵差点没忍住爆粗口,心里忍不住吐槽: “小美你这次靠谱吗?这行善大使是不是看我平常躲懒太多了,故意给我找这种体力活?” 她抬眼一看,前方果然有个广告牌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显得格外突兀。 钱朵朵心里嫌弃得要命,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嘀咕: “这广告牌脏兮兮的,扶它干嘛?再说了,我这旗袍可是新换的,弄脏了怎么办?” 可为了积分,她还是硬着头皮。 拉起任卫国的手,小跑上前去,装模作样地扶起广告牌。 她一边扶,一边在心里吐槽: “任卫国你好意思在旁边看着,来搭把手啊。 这广告牌怎么这么重?真是累死我了。” 她咬着牙,费了好大劲才把广告牌扶正,拍了拍手。 笑得一脸温柔:“哎呀,这广告牌倒了多危险呀,大家走路要小心哦!” 心里却嫌弃小美: “这任务真是又脏又累,小美小美,下次能不能别给我这种费力气的任务?我可是个优雅的女配,不是苦力工!” 小美在脑海里欢快地宣布:“任务完成,获得2积分!钱天使,你真棒!” 钱朵朵心里冷笑,现在她不想理小美,不想做任务了。 她现在心里非常生任卫国的气,她独自一人向前漫步。 任卫国跟在她身后,目光一直追着着钱朵朵,刚才他是故意不帮忙,他了解的钱朵朵没有那么好心,肯定有目的。 他看着她有时故作温柔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好笑,却又觉得她可爱得让人心疼。 小张和小宋开着车,慢悠悠地跟在不远处,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扬景。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扫过钱朵朵和任卫国,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这对“别扭”的夫妻,有时狗粮使劲往外冒。 钱朵朵此时心里却翻江倒海,思绪万千:“这剧情真是越来越狗血了,她有时都茫然的不知向哪里走。 总是感觉很无力,明明她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又有女配标配的美貌。 但是她有时感觉很消极,钱朵朵觉得她在矫情,女配都是简单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不管剧情怎么走,我都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任卫国,你会是我的意外吗?” 她故意放慢脚步,等任卫国走到她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 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卫国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善良?” 任卫国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嗯,是很善良,不过下次体力活可以叫我。” 钱朵朵心里立马翻了一个白眼:“任卫国就是故意的,刚才你还站在那看着不动。” 但脸上还是立马表现出非常高兴甜腻的说:“卫国哥,我就喜欢你这么有爱心。” 下一刻,任卫国拉着钱朵朵上了车,车子缓缓驶向钱留年大哥大嫂家。 她坐在车里,偷偷瞥了任卫国一眼。 旁边的任卫国冷峻帅气,幽深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前方。 钱朵朵一阵庆幸:“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了,真是哪哪都长在了她的心坎上。“ 第43章 三丈夫见到,便宜女儿 钱朵朵和任卫国推开车门,一前一后下了车。 任卫国手里提着礼物,跟在钱朵朵身后。 小张小宋已经开车去了招待所,明天来接他们。 街边,范奶奶正悠闲地坐在小板凳上晒着太阳。 她眯缝着眼睛,似睡非睡间,听到车子停下的动静,微微抬起头。 目光朝着这边望过来,随即大声问道:“是芸芸和留年回来了吗?” 钱朵朵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钱留年牺牲的消息,大哥大嫂考虑到她和钱金金孤儿寡母的,便没跟街坊邻居说,想着这样周边邻居还能有所忌惮,少些闲言碎语和事端。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范奶奶跟前,微微弯下腰,轻声说道:“范奶奶,您好呀。” 范奶奶愣了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左右瞧了瞧,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任卫国,问道:“芸芸啊,留年咋变样了?” 钱朵朵正尴尬不好回答时,大嫂从屋里迎了出来,眼眶红红的,一把抱住钱朵朵:“芸芸,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盼着你呢!” 钱朵朵被抱得有点喘不过气,心里矫情的嘀咕:“大嫂这热情劲儿真是一点没变,眼泪都快把我旗袍弄湿了。” 可嘴上却甜甜地说道:“大嫂,我也想你们呀,这不就回来了嘛!” 大嫂松开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拉着她的手,看着任卫国说:“这是?哎呦瞧我这脑子,别站在外面了,进来说。” 进了堂屋,钱朵朵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只见钱金金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钱朵朵心里一暖,伸手抱住钱金金,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金金,想妈妈了吗?” 钱金金用力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道:“当然想啦!妈妈,你越来越漂亮了!” 钱金金笑眯眯的,从进门就一直打量着钱朵朵,看钱朵朵状态不错终于放心了,看来三爸对妈妈还错了。 钱朵朵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却暗暗自豪:“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像我了,连撒娇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钱金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她一边说,一边又偷偷打量站在一旁的任卫国。 心里却开始盘算:“这就是妈妈再婚的对象? 长得倒是挺帅的,看起来冷冰冰的,像个冰块似的。 不过看着很厉害,恩,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的妈妈。” 钱金金比钱朵朵,还自恋的在心里夸自己的妈妈。 钱朵朵松开钱金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指了指任卫国,脸上带着笑意,语气轻松地说道:“大哥大嫂,这是任卫国。” 她转过头,又对任卫国介绍道:“卫国,这是大哥大嫂。” 任卫国抬眼看向面前的一对夫妇,男人面容沉稳,眉眼间与钱留年有几分相似,眼神中透着憨厚与老实;女人则温婉大方,笑容和煦。任卫国微微点头,语气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哥,大嫂。” 大哥笑着点了点头,大嫂则温和地回应道:“卫国,别客气,都是一家人了。” 钱朵朵见状,满意地笑了笑,随即低头看向钱金金,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柔声说道:“金金,这是你新爸爸,快叫爸爸。” 钱金金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脸上立刻堆起天真无邪的笑容,声音清脆得像铃铛,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好!” 她的声音又甜又亮,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孩子乖巧可爱。 然而,任卫国却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钱金金会这么干脆地喊他“爸爸”。 他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复杂:“这丫头倒是挺会来事儿的,她那双眼睛滴溜溜的,像极了钱朵朵,表面上给人一种灵动纯善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钱金金见任卫国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心里暗自嘀咕:“这冰块脸,这么难接触,妈妈真是厉害啊,给她找了这么一个话少、官大的爸爸。” 她脸上甜美的笑容更加灿烂,凑到任卫国身边,拿起一杯茶端给他,声音软糯地说道:“爸爸,你一路累了吧?爸爸喝茶!” 任卫国低头看了看她递过来的茶杯,又看了看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心里虽然有些防备,但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 还有现在母女俩都纯真甜美的笑着,心里不禁感叹:“这孩子,真是得了她的真传。” 他接过茶杯,语气平淡地说道:“谢谢。” 钱金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爸爸从进门到现在就说了三个字,妈妈怎么找了这么个木头。” 可她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爸爸跟妈妈一路辛苦了,我去看看大伯母饭做好了吗?” 钱朵朵看着钱金金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任卫国惆怅的说道:“我还担心她连我都不理了,没想到还给你端茶,看来你这张帅气的脸真好用。” 任卫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脸色有点黑沉,低声说:“芸芸,注意你的言行,她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钱朵朵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可爱?你是没看到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吧?这丫头,表面天真无邪,心里可是鬼精鬼精的。” 晚饭时,钱金金表现得格外乖巧,不停地给任卫国和钱朵朵夹菜,嘴里还甜甜地说道:“爸爸,你多吃点,这可是我们海城的特色菜呢!” 任卫国看着她,仿佛看到了钱朵朵小时候,嘴角不自觉笑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心里想:“这丫头,那双眼睛跟钱朵朵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可他面上依旧淡淡的,只是点了点头:“谢谢。” 钱朵朵在一旁看着,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父女俩,这么快就熟悉了?” 晚饭后,钱朵朵从行李箱里拿出给大哥大嫂准备的礼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大哥,大嫂,这是我从北城带回来的一些特产,你们尝尝看,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多带些。” 大嫂接过礼物,眼眶又有些湿润,拉着钱朵朵的手说道:“芸芸,你真是有心了。看到你现在状态不错,大嫂也就放心了。” 钱朵朵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大嫂这眼泪还没流完?说来就来。” 她笑着拍了拍大嫂的手:“大嫂,你别担心我,我现在挺好的。 对了,明天我打算带金金去给爸妈上坟。” 大嫂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爸妈要是知道你过得这么好,一定会高兴的。” 钱金金借口要写作业,早早回了房间。 她关上房门,脸上的天真无邪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幽深狡黠的表情。 钱朵朵跟任卫国说找金金有点事,就让任卫国先自己回房了。 钱朵朵走到金金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钱金金的房门,推门进去。 钱金金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从进来到现在一页未翻。 钱金金见钱朵朵进来,立刻放下书,非常高兴的说:“妈妈,你终于来了。” 第44章 母女俩女配凑一起 做任务有积分,可以买东西,不过里面的东西死贵,妈妈现在还没买过什么。” 钱金金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恭喜妈妈有空间了,妈妈我给你些东西带着吧。” 钱朵朵笑着点点头:“带我进你的空间,我要进去自己挑东西。" 钱金金的种植空间,是从星际时空带过来,这个空间流速跟外面的时间一致,种植也是需要人工一点点种植。 这个空间拥有几十个连绵起伏的山头,几万亩的平原一望无际,如同绿色的海洋,微风拂过,便泛起层层绿浪。 还有一个如同梦幻之境的海,这海可不一般,它是从星际玫瑰星球导入进来的。 海水波光粼粼,散发着迷人的玫瑰香气,仿佛每一滴海水都蕴含着玫瑰的灵魂。 海的周边,玫瑰花肆意绽放,形成了一片浪漫至极的花海,微风轻拂,花瓣如雪般飘落,宛如一扬粉红色的梦境。 在这如诗如画的海边,坐落着一座星际时空二层小楼。 当钱金金发现她能带母亲钱朵朵进来后,这里大多成了钱朵朵的私人库房。 当年钱朵朵第一次踏入这个空间时,她毫不客气地径直冲向二楼,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宣布:“我可是你妈,这二楼的地盘我全占啦!”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霸道的女王。 钱金金就搬到了一楼,钱金金在地下一层还有一个植物实验室。 空间本来有一个种植机器人,它就像是空间的得力助手,本可以帮助钱金金轻松的打理一些田地种植。 可机器人需要一种能量,而书里的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能让机器人运转的能量,无奈之下,机器人只能停工,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前几年,钱金金年纪还小,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独自手工种植农作物。 而钱朵朵呢,又是个懒骨头,打死都不愿意在钱金金的空间里干活。 于是,这个种植空间便一直处于半闲置的状态。 以前种植的一些珍贵药草,在这片土地上自由生长。 每当钱金金得到新的种子,她就慢慢一点点的种下,然后让它们自己慢慢生长,这已经是她钱金金的极限了。 不过,这个空间的储物功能倒是异常大。 前几年钱朵朵凭借着自己的 “本事”,往里面收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各种物资。 那时候,钱金金和她妈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种下几棵小小的果树苗。 经过几年的悉心照料,这些果树如今才刚刚长大,钱金金满心期待着,估计明年它们就可以结果了。 这时钱金金带钱朵朵进入空间后,钱朵朵直接去了二楼的卧室一顿挑挑拣拣,还去了她收集的宝库里一顿挑挑拣拣。 钱金金还动作麻利地给钱朵朵的空间放了很多吃食,还有上百瓶各种植物精华液、各种疗伤、保胎、解毒、祛疤丸等都贴着标签,说明怎么用。 她一边放一边说道:“妈妈,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您收好了。” 钱朵朵看着这些东西,心里有些感动:“这丫头,虽然平时鬼精鬼精的,但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钱金金认真的跟妈妈说道:“妈妈,这些东西你留着用,以备不时之需,植物精华你不用舍不得用,我还能制作很多。” 钱朵朵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金金真乖,妈妈谢谢你。” 钱金金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妈妈,你是我妈妈,我的就是你的,当然你的也是我的。”说着呵呵笑起来。 钱朵朵心里却忍不住自傲:“这丫头,嘴上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像极了我。” 其实母亲最喜欢玫瑰花香,但是母亲坚决不使用空间的玫瑰植物精华,它的香味太迷人太特殊了。 她总是跟钱金金说:“她俩现在是恶毒女配,要低调再低调。空间的玫瑰香太特殊了,它现在不适合出现在这个时代。” 除了香料,钱朵朵还一脸郑重地嘱咐钱金金:“在外面的时候,你就当你的空间压根不存在,千万不要用空间里的任何东西。 咱们是女配,太容易被发现了。 一旦被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她深知,这个空间可一旦暴露,比她们现在是女配还可怕。 平日里,她们也只是偶尔用一点淡淡的,最普通的栀子花香。 这种香气在大街小巷随处可闻,大多数人都在用,就像融入水中的盐,平凡得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钱朵朵觉得,只有这样平凡普通,才能让她们恶毒女配减少点麻烦。 如今,钱朵朵跟任卫国生活在一起。 任卫国心眼多,又极其敏锐,钱朵朵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 她时刻提醒自己,空间里的东西就当不存在,哪怕有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或是馋得直流口水,她也坚决不从空间拿东西。 唯一还在用的,就只有精华液了,可即便如此,她也打算这段时间停用植物精华。 她心里暗暗想着:“任卫国那家伙,浑身有八百个心眼子,在没有完全拿下他之前,这个秘密不能泄露。还是小心为妙,不能因小失大。” 这时,钱朵朵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掏出一些东西,笑嘻嘻地说:“金金啊,你瞧瞧妈给你带啥好东西啦!” 钱金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问道:“妈,啥好东西呀,快让我瞅瞅!” 钱朵朵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道:“你看,这些可都是妈在北城好不容易寻摸来的药材种子,还有这颗大人参呢!” 钱金金惊喜地接过,眼睛放光地看着这些宝贝:“哇塞,妈,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些肯定很难找吧!” 钱朵朵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那可不,为了找这些,你妈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不过对你空间有用就行,等以后妈妈慢慢给你找。” 钱金金赶忙把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准备种到空间里。 她一边收,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妈妈,你对我真好!” 钱朵朵笑着点点认真叮嘱: “空间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升级不着急,慢慢来,咱们不卷,长身体最重要。” 钱金金眨了眨眼睛,眼里一丝狡黠闪过,故作认真地说道:“妈妈你放心,我知道。” 钱朵朵看着金金懵懂的小脸,摸着肚子想: “宝宝你们来了吗?妈妈给你们找了一个厉害爸爸。” 钱朵朵在刚领证时就服用了助孕丸,她时刻为“女配翻身改命”努力着。 第45章 三丈夫挺住 脸上带着一丝严肃:“金金啊,这个你拿着。 这是你留年爸爸当年给你定亲的信物,现在妈给你。 你有机会,赶紧甩了你那青梅竹马乔玄书,男主不合适女配。 你部队的那个未婚夫长得不错,能力不错,跟你现在这女配身份多搭呀!” 钱金金接过小盒子,无奈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妈,不用你说,乔玄书那家伙早就把我甩了。 后来我也把他给我的信物还给他了,我们现在啊,一点关系都没有啦!” 钱朵朵一听,眼睛瞬间瞪大,气得双手叉腰,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啥?他居然敢甩你? 这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我闺女这么漂亮、这么聪明,他居然敢甩你? 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钱金金见妈妈气得脸都红了,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说道:“妈,你别生气,这样不是很好,等摆脱剧情我去北城找你。” 钱朵朵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算了算了,这样也好。” 钱金金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道:“妈,你就别操心啦!我自己心里有数。” 钱朵朵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金金啊,妈这次打算把你的名字改成任锦玉,再想办法把你转到北城读书。 那边虽然条件艰苦,但离女主远啊,安全些,这些年咱们母女先躲着。” 钱金金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崇拜地看着钱朵朵: “妈,你考虑得也太周到了吧!我都听你的,你说咋弄就咋弄! 不过嘛,我有种预感,我暂时摆脱不了女主,估计不会成功。” 钱朵朵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让你三爸先试着给你办转学,如果不成。你也只能在这走剧情了,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 钱金金点点头,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妈,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钱朵朵抱了抱钱金金说:“好了,妈妈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 钱金金点点头,甜甜地说道:“妈妈晚安!” 钱朵朵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心里想:“金金,妈妈会尽快想办法,把你接到北城。” 说完,钱朵朵就从钱金金房间出来,慢悠悠地回到了任卫国和她自己的房间。 任卫国回房后,迈进卧室时眼神下意识地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 一张样式质朴的床,简单的木质结构,床褥平整却稍显陈旧。 床边紧挨着一张四方桌子,桌面的漆有些斑驳,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再看墙边,两个高大的衣柜并肩而立,柜门的拉手泛着黯淡的光,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而墙上,几张照片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照片的边缘已经微微泛黄,足见年代久远。 任卫国凑近细细端详,目光一触及那些照片,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般僵硬在原地。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酸涩与疼痛交织着蔓延开来。 他本以为,即便自己没能参与钱朵朵年少纯真的过去,即便她带着女儿,他也能够坦然接受。 今天见到钱朵朵的女儿时,他确实还能保持镇定。 然而此刻,看到钱朵朵与钱留年的一张张合照。 一种强烈的嫉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内心涌起一股想要将这些照片“狠狠撕碎”的冲动。 任卫国又一次被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失态”给惊到了,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无力恐惧。 一直以来,他都笃定自己对钱朵朵有着一份爱,然而却始终认为这份爱尚未浓烈到,“爱”到影响他情绪的地步。 可近来发生的种种,却让他的内心泛起了层层波澜。 每当看到钱朵朵对别人展露笑颜,尤其是面对男性时,哪怕只是极为寻常的友善,他的心里都会涌起一股黑暗的心理。 此刻,他阴沉着脸,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照片。 这些照片记录着钱朵朵从几岁到十几岁的时光,每一张里,钱留年都如影随形。 其中一张,少男少女置身于橸都学校的樱花树下,微风轻拂,粉白的樱花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两人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画面唯美得如同电影截图。 还有一张,钱朵朵优雅地坐在钢琴前,手指轻搭在琴键上,钱留年则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宠溺,满满的都是少男少女纯真的校园爱情气息。 任卫国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他觉得他这次“栽了”。 真像火车上人们说的,他“栽”在了这个“狐狸精”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钱朵朵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房间,一抬眼就瞧见任卫国盯着照片出神,脸色阴沉的可怕。 任卫国听到声响,缓缓转身,目光落在钱朵朵身上。 只见她身姿婀娜,腰肢曼妙,精致漂亮的脸庞灵动俏皮,眉眼间透着娇媚勾人的韵味,恰似从画中走出的妖娆仙女,正袅袅婷婷地朝他走来。 钱朵朵一眼就看穿了任卫国的心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暗自得得意:“这男人铁定是吃醋吃大发了,让我这个绿茶妹妹来哄一哄吧。” “怎么了?”钱朵朵故作无辜地问道,走到任卫国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 任卫国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和不满。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墙上的“照片”,特别是那张樱花树下的合影,少男少女的笑容灿烂得刺眼。 钱朵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莲步轻移,走到照片前,目光定在一张照片上。 轻轻抚摸着那张樱花树下的合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 “老钱还真是个痴情种,这些照片居然一直留着。 说起来,还多亏了他一直记着我,才让我有机会认识任卫国呢。 老钱啊老钱,你要是知道现在这情况,是不是得气得跳脚呀?”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容苦涩灿烂,仿佛真的沉浸在过去美好的回忆之中。 任卫国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猛地扳过钱朵朵的身子,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幽深的眸子仿佛要将她看穿。 “很想他?”任卫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黑沉的脸,有点心虚的想: “遭了,我现在是“攻心任卫国",要时刻表现出最爱他。 钱朵朵!快!整理表情“安慰”眼前的男人。” 钱朵朵内心现在“心虚极了”。 钱朵朵内心尖叫着,任卫国“挺住”: “一个人钱留年你就这样难受。 如果你以后知道我曾经还有个男人会怎样? 任卫国挺的住吗?” 第46章 旧照片引起的风波 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一下任卫国的唇,嘴角带着一抹调皮的笑意。 “刚才把照片里的人想成了你,我现在心里满满当当的,可全都是你。”钱朵朵的声音轻柔而认真,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这个回答他应该能满意了吧,可千万别再胡思乱想啦。任卫国你这精明的脑袋,别跟个死人较劲啦。” 任卫国的眼神微微松动,但脸上的阴沉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他低头看着钱朵朵,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占有欲,又有不安。 他紧紧地将钱朵朵拥入怀中,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声音略带沙哑地说:“以后,不许再想他。” 钱朵朵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还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好啦好啦,不想啦,你就是我的全世界,行了吧?” “我是你的全世界?真的吗?”任卫国的声音依旧低沉,但语气中多了一丝不确定。 钱朵朵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绿茶脸立马上线,“功心”啊。 妖娆娇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当然是真的,卫国哥,我现在心里都是你,是你。” 任卫国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别人的过去。”任卫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和痛苦。 钱朵朵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中带着一丝心虚:“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钱朵朵心里想:“我的过去不止有钱留年,如果你知道了金金的亲爸爸,会更难受吧?任卫国,挺住。” 任卫国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力道里仿佛带着不甘和无奈。 钱朵朵靠在任卫国的胸口,手指轻轻在他胸前画着圈。 语气带着一丝撒娇和委屈的转移话题:“我们结婚没办婚礼,也没有拍照,这两天我们在海城拍张照片吧?” 任卫国听到她的话,心里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啊,他们结婚时没有办婚礼,啥仪式都没有,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这一切都是他当时要求的,而钱朵朵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想到这里,任卫国的心里更加“堵得慌”。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钱朵朵,他当时提出来的,钱朵朵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一想到这儿,任卫国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得厉害。 他忍不住想:“她当时是不是压根就不在意这些,所以才一点都不反对呢?” 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清楚地知道。 只要是她想要的,她都会用各种方式撒娇、献媚,甚至诱惑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唯独结婚这件事,除了最初是她主动表白的,后续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陷进去了。 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而复杂,嘴角微微下垂,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压抑的气息。 钱朵朵察觉到任卫国的情绪变化,心里暗暗好笑:“这个人怎么就矫情上了?婚礼、照片,不是应该我矫情吗? 得嘞,要不我也矫情矫情,他指不定就高兴了呢?” 说干就干,钱朵朵立马换上一副非常在意伤心的表情。 钱朵朵立马又绿茶上线,眼眶瞬间微微泛红还蓄起了泪花儿。 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很茶很在意的样子,拉着任卫国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 “明天上完坟,你就要跟我补拍照片去。 我想和你拍照,想和你留下属于我们美好的回忆。” 任卫国听到她的话,心里的阴霾稍稍散去了一些。 他的眼神微微松动,低头看着钱朵朵,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真的想拍?” 钱朵朵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坚定。 脸上一副很非常向往的表情: “当然想! 我要和你拍很多很多照片,挂在我们的房间里,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任卫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但眼神中仿佛多了一丝复杂异样。 钱朵朵心里哀嚎想:“这是心情好了,精明劲又回来了。”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钱朵朵的脸颊,语气低沉而坚定:“好,我们明天就去拍。” 钱朵朵见他答应,心情好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打了个哈欠。 钱朵朵折腾了一天,又累又困,实在没精力再跟任卫国“矫情”下去了。 她直接拉着任卫国,走到床边,“扑通” 一下就躺了上去,顺势就躺在任卫国胸口。 伸手拉过被子一盖,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那速度快得就跟按下了秒睡键似的。 任卫国看着秒睡的钱朵朵,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暗的精光。 他紧紧搂着钱朵朵,侧眸看着墙上的照片,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深漆黑的疯狂。 他再低头看着怀里没心没肺、熟睡的钱朵朵,她此时的睡颜甜美安静,仿佛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 “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爱我?”任卫国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期许和不确定。 钱朵朵在睡梦中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回应他的问题。 任卫国无奈地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说:“你说有。” 他眼睛不受控制的,侧眸看着墙上的照片,迟迟无法入睡。 任卫国心里五味杂陈,想他堂堂兵王,精明睿智,战扬上运筹帷幄。 居然在这钱朵朵这掉了“半颗心”,任卫国觉得他另外“半颗心”丢在了战扬上。 如果现在钱朵朵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眨着她那双无辜又绿茶的大眼睛,甜甜地说:“卫国哥哥,你不诚实哦。”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低声说道:“芸芸,真拿你没办法。” 他伸手又搂紧了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可脑海里却全是钱朵朵的影子,她笑的样子,她调皮的样子,她撒娇的样子……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跳加速,可后面钱留年突然出现打断了……。 第47章 俩女配改名字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柔和的光线落在钱朵朵娇嫩的脸庞上。 她微微动了动睫毛,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任卫国那双深邃的眼睛。 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底泛着一层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钱朵朵瞬间清醒过来,心中 “咯噔” 一下,暗自思忖: “这是在意了?难道真为了昨晚那些照片,一晚上没睡?” 想到这儿,她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得意,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脑海中思绪纷飞: “看来昨晚那些照片,还真是让他在意到睡不着觉了。 话说回来,这个房间可是大哥特意为他弟弟钱留年留着的, 想必大哥打心底里是,不太想让我再嫁的吧?” 她灵动地眨了眨眼,脸上迅速换上一副无辜的神情,缓缓抬起头,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轻轻在任卫国的唇上落下一个如同羽毛拂过般轻柔的早安吻,声音软糯糯的,仿佛能滴出蜜来:“早安,亲爱的。” 任卫国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微微愣了一下,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峻如冰的模样。 他只是淡淡地 “嗯” 了一声,算是对她的回应,那简短的一声,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钱朵朵心里暗暗好笑,眼角余光瞥见任卫国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这男人还真是精明劲又上线了,连爱情都要算计着。哎!” 但她脸上却依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根本没察觉到任卫国的异样,悠然地掀开被子,轻盈地下了床。 她站在床边,故意不紧不慢地当着任卫国的面换衣服。 她知道,任卫国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那双幽深的眼睛一定在注视着她。 早饭后要去上坟,她换了一件深褐色的连衣裙,裙摆轻轻摇曳,衬得她的身段更加婀娜。 她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领和袖口,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任卫国的表情。 钱朵朵故意摆出一个任卫国能看到最漂亮的一个角度,微微侧身,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她心里暗自得意: “嗨,帅哥,一早上就看到心爱的人,心情应该会好点吧? ‘功心’嘛,就得从这种不经意的小细节上下功夫。” 她脸上带着妖娆明媚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她漫不经心地回过头,对任卫国说道: “起床吧,我们去吃早饭。” 任卫国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钱朵朵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间。 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而动人。 她心里暗自窃喜: “看来我这招还是有点效果的嘛。” 她哼着轻快的小曲,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轻快地走到餐厅。 只见大哥、大嫂、钱金金已经早早地坐在餐桌前,正等着他们来一起吃饭。 钱金金一抬头看到钱朵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笑嘻嘻地说道: “妈妈,早安!你今天看起来心情超不错呀!” 钱朵朵走到她旁边,轻轻坐下,伸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是啊,今天天气这么好,心情自然也好啦。” 就在这时,任卫国也迈着沉稳的步伐从房间走了出来,他礼貌地跟大哥大嫂打招呼。 神情沉稳,目光深邃,仿佛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钱金金一看到任卫国,立刻兴奋地喊道: “爸爸,早安!你今天看起来好帅呀!” 任卫国微微勾了一下唇,声音低沉而温和:“早安,金金。” 钱朵朵看着这一幕,心里暗自得意。 她故意走到任卫国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柔声说道: “卫国,快坐下吃饭吧。今天可是要去上坟呢,别耽误了时间。” 任卫国点了点头,坐在了钱朵朵旁边,与大家一起开始吃早饭。 早饭后,钱朵朵牵着钱金金的手,缓缓朝着钱父钱母的坟走去。 一路上,微风轻拂,撩动着她们的发丝,却丝毫未能吹散钱朵朵脸上那如影随形的伤感。 她的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宁静的土地,又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回忆的碎片上,带着隐隐的疼痛。 来到坟前,钱朵朵静静地站在墓碑前,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怀念。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墓碑上钱父钱母的名字,半晌才轻声说道: “爸妈,我带着金金来看你们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了沉睡的亲人。 她微微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你们在那边,就放心吧。” 钱朵朵的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说: “爸妈,你们在天堂,应该已经和留年团聚了吧? 钱留年,你个痴情种,你的爱那么无私,你应该会祝福我吧? 还是会被气得从坟里跳出来骂我呢? 留念啊,我琢磨着你应该会祝福我。 毕竟你那么恋爱脑的爱我,肯定会祝福我的,对吧? 钱留年啊,钱留年,你在那边可得罩着我点儿。 保佑我赶紧摆脱这糟糕的女配剧情!”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眼中泪光闪过。 一旁的钱金金,早已红了眼眶。 她紧紧握着妈妈的手,仿佛这样就能从妈妈那里汲取一些力量。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轻轻说道:“爷爷奶奶,我和妈妈都很好,你们别担心。” “我会好好照顾妈妈的,你们就安心吧。”钱金金继续说道,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一股坚定。 微风中,坟前的青草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着母女俩的倾诉,回应了对她们的祝福。 任卫国在墓地外,站在车旁,看着钱朵朵望着墓碑发呆,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钱朵朵牵着钱金金的手,缓缓离开了墓地。 离开后,任卫国则带着钱金金去办理改户口名字的事宜。 钱朵朵也在一旁软磨硬泡,总算是把自己从“钱芸芸”改成了“钱朵朵”。 “钱金金“”也顺利改成了“任锦玉”,小名“锦锦”,与“金金“”谐音,这样也不怕被人轻易认出露馅。 “钱金金”现在正式叫“任锦玉”了,户口等钱朵朵他们回到北部军区就能落在那边。 钱朵朵心里的大石头又落下一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任卫国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钱朵朵松了一口气的脸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钱朵朵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钱朵朵这时听到任卫国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第48章 女配被碰瓷 她心里微微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温和的笑容,直视任卫国的那双精明的眸子:“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想跟你,有一个新的开始。” 任卫国冷沉的脸瞬间僵硬了一下,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但眼神中的疑惑并未消散。 钱朵朵心里清楚,他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但她现在还不打算解释太多。 有些事情,时机未到,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就让她这恶毒女配,先用“爱情”,暂时稳住任卫国吧。 改完户口后,钱朵朵心情大好,仿佛整个人都轻盈了几分。 她站在镜子前,精心拾掇了一番,换上了一身米色连衣裙。 裙子剪裁得体,衬得她腰身纤细,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显得既优雅又时髦。 她的妆容也格外精致,眉眼如画,唇色娇艳,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盘了一个年代头,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 她满意地打量了一番镜中的自己,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随后转身拉起任卫国的手,语气轻快地说道: “走吧,咱们去街上逛逛,顺便拍几张照片,留个纪念!” 任卫国被她拉着手,神情依旧沉稳,但目光却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好,听你的。” 两人出了门,阳光洒在钱朵朵的身上,米色的连衣裙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脚步轻快,时不时用那双纯真娇媚的眸子,回头扫一眼任卫国,眼里满是笑意。 第一站,钱朵朵便带着任卫国来到了那家气派非凡的华侨商店。 钱朵朵怀揣着斟酌很久的外汇券,这还是钱朵朵想了很久。 作为女配不能太张扬后,减了再减的金额200元,行事得低调些。 遥想当年,钱朵朵购物从不看价格。 只要是入了眼的物件,二话不说,直接拿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那些年的珍藏好物,都满满当当地堆在钱金金的空间里。 一踏入华侨商店的服装区,钱朵朵看着那一件件美轮美奂的高级连衣裙。 瞬间就抓住了她的眼球,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迫不及待地穿梭在衣架之间,一时忘了看价格。 一番挑选之后,看着十几件连衣裙,猛地回过神来:“不行,我现在得低调,可不能这么张扬。” 于是,她又仔细打量了每一件裙子,反复权衡。 最终从这十来件里挑出了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那颜色清新淡雅,仿佛是夏日里的一抹凉风,让她心动不已。 钱朵朵满心欢喜地拿着裙子去付款,可她这倒霉女配的命运啊,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状况。 就在她刚要把外汇券递给售货员的时候,一个打扮精致30出头的女人趾高气扬地冲了过来。 不由分说地一把抢过钱朵朵手里的裙子,蛮横地喊道:“这件衣服我先看上的!” 钱朵朵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女人。 这女人曾经是钱钺戎的情妇,当时两人各自都有家庭。 钱钺戎逃走后,她丈夫调离橸都,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海市的高官夫人。 钱朵朵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哼,这女人也是个女配,现在怎么能这么风光。 虽说她也没什么好下扬。 但那也是十几年后,全家被举报,被下放到大西北去。 她也没早早死掉,就这么被蹉跎了20多年。 等再见到风光无限回国的女主和钱钺戎时,心里极度扭曲,最后自杀了。” 钱朵朵可不想在这时候惹出什么麻烦,她咬了咬嘴唇,心里虽然万分不舍。 但还是无奈地松开了抓着衣服的手,迅速拉着任卫国转身就走。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算啦算啦,我忍一时风平浪静,就当是躲过了一扬女配的倒霉事儿吧。” 然而,女配就是要走女配的剧情。 刚走出友谊商店,钱朵朵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又摊上事儿了。 一个看似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突然冲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躺在了地上。 开始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说钱朵朵撞了她。 周边瞬时围了很多人,老太太跟周边的人时不时说句,是钱朵朵撞的她。 钱朵朵看着她这熟练的动作,顿时无语凝噎,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也不说话。 想她这女配就是容易招黑,这不又被骂上了。 就在钱朵朵满心无奈,眉头紧皱,正紧紧拉着任卫国的手,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让人恼火的是非之地时。 她的脑海里响起了小美的声音:“快做好事,扶起她,给她20元钱,就能增加200积分。” 钱朵朵听到这话,那好看的眼眸瞬间瞪大,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道:“这系统什么任务都发?对一个明摆着碰瓷的人,还让我扶起来,给20元钱?” 这时小美那的声音又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说道: “其实这老太太也挺可怜的,被生活逼到了绝路。 她干这种遭人唾弃的碰瓷事儿,内心也很煎熬的。” 钱朵朵听了,心中依旧不太高兴,嫌弃的不得了。 钱朵朵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咬了咬嘴唇,脸上带着几分嫌弃,犹豫再三后还是蹲下了身子。 她低头跟老太太说话时,瞥见老太太的衣服上满是补丁,手上还生着冻疮,心里不由得一软。 “啧,我这绿茶心怎么还软了起来?”钱朵朵心里嘀咕着,觉得自己这恶毒女配的人设都快崩了,居然开始可怜起别人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于是没好气地开口问道:“多少钱了事?” 那老太太一听到钱朵朵搭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救星。 她试探着,狮子大开口道:“10元!” 第49章 女配被碰瓷后续 心里恨恨地想:“这老太太还真是得寸进尺,真当我是冤大头啊!”她眉头皱得紧紧的。 反转,钱朵朵毫不犹豫的,非常生气的从包里掏出了“20元”。 她满脸怒气,一把将钱塞给老太太,动作粗鲁地扶起她。 没什么好脸色地说道:“拿着钱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了。” 就在钱朵朵扶起老太太,把钱递给她的那一瞬间,小美那欢快的提示音响起:“恭喜,增加200积分。” 钱朵朵听到这提示音,心里一阵无语。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 “这积分来得也太心塞了吧? 老太太要10元,我给20元, 周围都看大傻子一样看我吧?” 任卫国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钱朵朵那嫌弃得不得了的表情,可行动上却毫不犹豫地给出了20元。 他心里很清楚,钱朵朵就是个典型的嘴硬心软的人。 想到这儿,他那冷峻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这时,周边围观的人看钱朵朵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大傻子。 这女人明明长得漂亮又精明,怎么干出这种冤大头的事? 钱朵朵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心里却毫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得意。 她心塞的,自我安慰道: “我如今可是恶毒女配,做出多不符合常理的事都正常。 再说了,这可是行善积德,虽然积分来得有点心塞,但总比没有强。” 老太太傻眼地看着手中的20元,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 她的嘴唇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哽咽地说了声:“姑娘谢谢你,好人会有好报的,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便迈着蹒跚的步伐,拿着钱匆匆离开了。 钱朵朵望着老太太离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吐槽: “我是恶毒女配,人傻钱多,怎么在这老太太嘴里倒成好人了,切。” 任卫国看着钱朵朵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嘴角的宠溺一笑更加明显了,他觉得这样的钱朵朵真是太可爱。 摆脱了老太太的纠缠,钱朵朵转身挽起任卫国的胳膊,扬起下巴,一脸傲娇地说道:“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钱朵朵拉着任卫国,来到了一家照相馆。 推开那扇挂着铜铃的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显影水味道。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有全家福,有结婚照,还有几张泛黄的军装照。 角落里摆着一台老式照相机,镜头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照相馆里的老师傅从柜台后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满脸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同志,想拍什么样的照片?" 他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取出几本样片,"这是大尺寸的,一元一张;这是小尺寸的,五毛一张。" 钱朵朵翻看着样片,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任卫国,军装笔挺,高大帅气,眼神眯着一直打量钱朵朵。 她心里一动,转身对着老师傅甜甜一笑:"我们要拍二十张,都要大尺寸的。" 任卫国闻言挑了挑眉,钱朵朵立刻挽住他的胳膊,仰起脸撒娇道:"卫国哥,你说好不好?难得来一趟,多拍几张嘛。" 任卫国低头看她,眼神深邃如潭,半晌才吐出两个字:"随你。"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笑得更加甜美。 她拉着任卫国走到布景前,开始指挥他摆姿势:"卫国哥,你站这儿,对,就这样。" 她绕到他身侧,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镁光灯闪过,钱朵朵又拉着他坐下,自己依偎进他怀里。 她仰起脸,目光盈盈地望着他,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着圈。任卫国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钱朵朵的目光被照相馆角落那架老式钢琴吸引,琴身漆面斑驳,却依然透着几分优雅。 她轻巧地走过去,指尖轻轻划过琴键,发出一串清脆的音符。 "卫国哥,"她回头冲任卫国嫣然一笑,"我们拍一张我弹琴的照片。" 钱朵朵拍了拍身边的琴凳:"你站我后面。" 任卫国依言站在光影交界处,军装笔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这时钱朵朵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琴声悠扬,她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最后一组照片,钱朵朵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任卫国脸上。她感觉到他浑身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 镁光灯闪过的瞬间,钱朵朵在心里暗自嘀咕: "哼,现在任卫国该高兴了吧? 拍了这么多张,已经超过了钱留年留下的照片数量了。" 等待取加急钱照片时,钱朵朵眼里闪过绿茶光,突然转身抱住任卫国的腰说: "卫国哥,你不弃,我便不离,会一直爱你。" 任卫国僵硬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记住你说的话。" 钱朵朵把脸埋在任卫国的胸前,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一点没有因为自己肉麻话,而不好意思,反而有一丝得意。 “卫国哥,”钱朵朵忽然又抬起头,眼里闪着狡黠,绿茶大眼睛眨呀眨的说,“我们以后每年都拍一次照片,好不好?” 任卫国低头看着她,目光深沉得仿佛能看透她那一层薄薄的伪装。 他的眼神像是一潭静水,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无数暗流。 钱朵朵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心里嘀咕: “这男人怎么总是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难道我演技退步了?”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任卫国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温和,像是默许了她的提议。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一起,仿佛永远都不会分开。 钱朵朵看着地上的影子,心里莫名有些触动,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她默默祈祷着:“等到任卫国知道我曾经还有个男人的那一天,这些照片……应该能让他心软吧?” 第50章 贤妻良母,想吐 她小心机上线,表现出,迫不及待地,翻看着每一张照片。 她指着其中一张,笑眯眯地说:“卫国哥,你看这张,我们俩多般配!” 任卫国接过照片,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嗯,是挺好看。” 钱朵朵心里一喜,趁机又说道:“那以后每年都拍,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们老了,还能翻出来看看,多有意思!” 任卫国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将照片收好。 第三天 任卫国带着钱朵朵与大哥、大嫂、金金告别后,带着钱朵朵从海城出发去了肥城。 一路颠簸,终于抵达了肥城山脚下的小镇上。 钱朵朵一路上都在忍不住吐槽: “这地方真是又偏又土,山路弯弯绕绕的,差点没把我给颠散了。“ 从到了小镇上,小美就像个催命鬼似的,在钱朵朵脑海里不停地发布任务: “叮!发布助人为乐任务:帮助前方老人过马路,钱女士这个老人非常特殊,。 你有必要下车去帮忙,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这才2积分,不接活!” 可她的绿茶脸立马上线,挂着娇媚甜美的笑容,跟仁卫国说: “卫国哥,我看前面有厕所,我去方便下。”说着就快步下车了。 任卫国本想下车,跟她一起去,她自己倒先跑远了。 任卫国阴沉着个脸,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她总是想不起他。 钱朵朵跑远,感觉不到任卫国视线后,四处扫荡一眼。 她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 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老爷爷,我扶您过马路吧!” 老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慈爱:“谢谢你啊,小姑娘,真是个好孩子。” 她嘴上更是甜甜地说道:“老爷爷,您慢点走,小心脚下。” 刚扶完老人,小美的声音又来了,像是生怕她错过好时机:“叮!获得2积分。发布助人为乐任务:帮助前方老太太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完成任务可获得2积分!”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四处扫荡后,走到老太太面前前去。 蹲下身,动作迅速地帮老太太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苹果和蔬菜:“老奶奶,您拿好。” 老太太笑得满脸皱纹,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啊,小姑娘,呦,长得真漂亮。” 可她嘴上却甜甜地说道:“老奶奶,您别客气。” 看着老奶奶走远,钱朵朵心里却在感叹:“这积分真不容易拿。” 就在这时,任卫国终于找到,上厕所,很久未回的钱朵朵。 任卫国精明腹黑的眸子,看着钱朵朵,有时他有点看不透钱朵朵了。 任卫国走过来,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钱朵朵说:“朵朵,我们该去姥爷姥姥家了。” 钱朵朵立刻换上温柔甜美的绿茶笑,声音软糯:“卫国哥,我们走吧。” 她心里却在吐槽: “这么做任务,也不是个办法,刚任卫国的眼神在怀疑什么?” 到了姥爷姥姥家,钱朵朵一进门,就看到两位老人,就是她刚帮助的人。 任卫国的姥爷一看到钱朵朵,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 “这不是那个姑娘吗? 哎呀,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知道钱朵朵是任卫国的媳妇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使劲夸她:“卫国这小子有福气啊,娶了个好媳妇!” 姥姥也走了过来,拉着钱朵朵的手,满脸慈爱:“朵朵,快进来坐,别站着了。” 钱朵朵心里却尖叫:“我这女配也有好运了,居然在没见到姥爷姥姥前,刷了一波好感,嗷嗷。” 她脸上的笑容立马更灿烂了,绿茶脸上线温柔甜美的说:“姥姥,您和姥爷身体还好吧?” 姥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得很!看到你们来,就更好了!” 钱朵朵被拉着坐下,她偷偷给仁卫国递了一个眼神。 见他正站在一旁,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钱朵朵心里一阵得意,暗自想着: “看来我这贤惠媳妇的形象维持得不错吧?任卫国这冷面师长都满意的不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钱朵朵笑盈盈地将一大堆礼物,递到了姥爷和姥姥面前。 她将礼物放在桌上,然后轻轻地揭开包装纸。 一棵珍贵无比的百年人参,两大袋麦乳精,还有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几包特色点心,还有一匹细棉布。 姥姥看到这些礼物,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她紧紧地握住钱朵朵的手,高兴地说道:“哎呀呀,我们家朵朵真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孩子啊!” 一旁的姥爷也微笑着连连点头,表示对钱朵朵的赞许和喜爱。 稍后任卫国被姥爷叫走了,去书房叙旧去了。 就在这时,行善大使助理小美冷不丁地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叮!发布助人为乐任务:帮助姥姥到菜园摘菜,可获得 5 积分!” 钱朵朵心里忍不住暗骂道:“这小美可真能折腾啊!就我这细皮嫩肉的,是能去菜园摘菜的人吗?” 然而,她脸上却笑得温柔甜甜地说道:“姥姥,您一会儿是不是要去菜园摘菜呀?需不需要我帮您呀?” 姥姥一听,脸上立刻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道:“好啊,朵朵,你这孩子可真是贴心。有你帮忙,姥姥可就轻松多咯。” 她笑容满面地跟着姥姥来到菜园,一看到满地绿油油的菜,她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就有点僵硬了。 她心里暗自叫苦:“完了完了,我这辈子就没下过几次菜园子,更别说摘菜了,这可咋整啊?” 幸好姥姥一直拉着她的手告诉她怎么摘菜,钱朵朵只好跟着姥姥的动作,有样学样地伸手去摘菜。 钱朵朵满脸笑容的摘菜,指甲都绿了。 好不容易摘完菜,钱朵朵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刚想喘口气。 小美那讨厌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来了:“任务完成获得5积分!帮助姥姥做饭,完成任务可获得 5 积分!” 钱朵朵心里一阵绿茶心寻思起来,想:“这正好是在姥姥面前表现的好时机,做饭这事儿我拿手。” 她脸上立刻又堆起了温柔的笑容,转头对姥姥说道:“姥姥,我帮您做饭吧?让我也孝敬孝敬您。” 姥姥听了,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更深了,连连称赞道:“好啊,朵朵,可得尝尝你的手艺。” 钱朵朵扎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她一边炒菜,一边和姥姥有说有笑。 钱朵朵边炒菜,边寻思着:“少放点油。老人都喜欢过日子精打细算的,这样姥姥也高兴,也能给任卫国长长面子。” 正炒菜时,突然一阵恶心直往上冒。 钱朵朵使劲儿压了又压,才把那股想吐的劲儿给憋回去。 她绿茶大眼睛眸光闪了闪,觉得有好事要发生,嗷! 第51章 女配有崽 姥姥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朵朵,你这手艺真棒,比姥姥做的还好吃呢!” 就在这时,小美欢快的声音再次响起:“叮,恭喜钱朵朵美女,获得 5 积分。” 钱朵朵心里虽然觉得这积分来得太不容易,但还是有点小得意,嘴上却谦虚地说:“姥姥,您可别夸我啦,都是跟您学的呢。” 就在这时候,任卫国跟姥爷、舅舅叙旧完,一起走进饭厅。 一进去,就看到钱朵朵跟姥姥在饭厅里笑成一团,这温馨的画面,让任卫国那张冷峻的脸,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温柔,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能看出来。 他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钱朵朵,心里想着:“这个女人,总能找到目标把人哄得那么高兴。” 钱朵朵察觉到任卫国的目光,转过头,对他甜甜一笑:“卫国,你来啦,快来尝尝我做的菜。” 任卫国点点头,走进饭厅。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热热闹闹地准备用餐。 钱朵朵那 “绿茶” 属性瞬间上线,脸上挂着甜得腻人的笑容,。 只见她动作娴熟且优雅地拿起筷子,先是给姥爷姥姥各夹了一筷子菜,嘴里还甜甜地说着:“姥爷姥姥,你们多吃点,这都是我特意为你们做的。” 接着又迅速给任卫国夹了一大块肉,娇嗔道:“卫国,你尝尝我做的菜。” 这一系列举动,可谓是给足了任卫国面子。 钱朵朵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暗自思忖: “我这表现,怎么着也能体现出,我对任卫国那深深的爱意了吧? 这妥妥的就是爱的表现啊,任卫国心里肯定感动得不行。” 想着想着,她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的 “深情” 所打动。 钱朵朵用她那纤细白皙的玉手,夹起一筷子自己炒的土鸡蛋,优雅地放入口中。 可刚嚼了几下,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就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她脸色瞬间一变,赶忙用手紧紧掩住嘴唇,拼了命才把那股恶心劲儿给压下去。 她强装镇定,略带歉意地跟大家说:“姥姥,实在不好意思啊,刚突然有点不舒服。” 她绿茶心,兴奋的想:“我表现的这么明显,怎么没人搭话?找茬也行啊?” 这时,坐在旁边的三舅妈眼睛一转,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她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哟,朵朵啊,看你脸色不太好呢,不会是身体有啥事儿吧? 还是觉得这饭菜不合口味呀?” 钱朵朵听到三舅妈的话,心中顿时一喜,暗道:“终于有人找茬了!” 她的大眼睛闪了闪,瞬间灵光闪过: “这三舅妈虽然讨厌到家了,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这也是个梯子,能让她顺着爬一爬。” 她脸上迅速调整表情,绿茶全开,挤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轻声回应: “三舅妈,我没事儿,就是刚刚突然有点犯恶心,可能是这两天有点累着了。 饭菜很好吃,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了抚胸口,眉头微蹙,仿佛真的有些不舒服。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带着一丝委屈,让人听了不由得心生怜惜。 三舅妈见状,虽然心里依旧不爽, 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年纪轻轻的,身子骨这么弱,可不行啊。” 钱朵朵没有理会三舅妈的嘀咕,而是继续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轻声说道:“三舅妈,我就是这几天奔波累了,有些头晕,偶尔想吐,没事儿的。” 她的笑容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她的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过任卫国。 这时,姥姥走了过来。 见她脸色不太好,立刻关切地问道:“朵朵呀,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钱朵朵见状,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柔弱的表情,轻声说道:“姥姥,我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 姥姥听了,立刻握住钱朵朵的手,仔细地摸起脉来。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片刻后,脸上绽开了欣慰的笑容,声音洪亮地说道:“朵朵呀,你这是怀孕了,已经一个月了呢!” 钱朵朵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暗道:“姥姥,您太给力了!” 她假装瞬间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摸向肚子,脸上露出一副惊讶又羞涩的表情。 她的眼尾扫向任卫国,观察着他的反应。 嘴上还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真的吗,姥姥?” 紧接着,她又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宝宝你终于来了,给你选的爸爸帅气厉害,你跟着妈妈不亏。” 任卫国听到姥姥说朵朵怀孕后,再看到朵朵下意识摸肚子的动作。 那张平日里冷漠如霜的脸,瞬间像是被光吻过的冰川,迅速融化。 嘴角不受控制地扯起,脸上满满都是笑意,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钱朵朵,眼中满是温柔与喜悦,却不说话。 钱朵朵见此情景,心里得意极了,忍不住想:“哟,这冰块脸居然也会激动成这样?宝宝你太给力了。” 一旁的三舅妈,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嘴里小声嘀咕着: “哼,真是个狐狸精,连怀孕都挑这么个时候,肯定是故意的。” 如果钱朵朵知道三舅妈想的,肯定回一句,“谢谢您递梯子。” 二舅妈家18岁的小表妹,看到钱朵朵的那一刻起,就像个小尾巴似的一直围着她转。 小表妹也是个十足的颜控,被钱朵朵的美貌迷得不行。 这会儿眼看大家吃完饭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跟漂亮表嫂单独说说话,便赶紧拉着钱朵朵的手,甜甜地说: “表嫂,你累了吧,去我房间休息会儿呀。” 说着,就兴高采烈地拉着钱朵朵往自己房间走去。 小表妹满眼羡慕地看着钱朵朵,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嫂嫂,你长得可真漂亮呀!我一看到你就喜欢得不得了。” 说着,便像背书一样,把姥姥家的人挨个儿介绍了个遍。 介绍完后,小表妹又凑近钱朵朵,小声地说: “姐姐,你别在意三舅妈,她那人就那样。她觉得你抢了她侄女的男人。” 钱朵朵绿茶心思起“梗原来在这啊 。” 但她强大的绿茶伪装能力瞬间上线,脸上一直维持着温柔甜美的笑容,轻声询问:“这是怎么件事啊?” 小表妹撇了撇嘴,露出一丝不屑,继续说道: “三舅妈本来想把她那个离异,还带着个儿子的侄女王婉玉介绍给表哥呢。 表哥听完女方情况,就当扬拒绝了。 后来三舅妈听表哥结婚了,还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这可把她气坏了。” 第52章 遇到奇葩情敌 钱朵朵跟小表妹聊完,在她房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午觉。 下午睡醒,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床榻上。 小表妹一睁眼,就瞧见钱朵朵那白皙得如同羊脂玉般无瑕的脸蛋。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樱桃小嘴,泛着粉红。 小表妹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哎呀,我怎么不是个男人呢?不过现在表哥娶到了也好,我也能偶尔看看。” 就在这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姥姥的声音随之响起:“朵朵,睡醒了没?姥姥带你出去走走。” 钱朵朵慵懒地睁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还带着刚睡醒的纯真懵懂。 这一幕,直接把小表妹看呆了,眼睛瞪得直直的,小嘴张着。 钱朵朵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个超可爱的小表妹,心里欢喜得不行,一把将她抱住,还在她粉嘟嘟的脸蛋上蹭了蹭,这才起身出门。 小表妹的脸 “唰” 地一下就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她呆呆地看着钱朵朵的背影 从此彻底成了钱朵朵的迷妹,心里想着:“表嫂也太不知羞了,以后我就跟定表嫂啦!” 姥姥带着钱朵朵出了门,漫步在小镇上,欣赏着周边的风景。 不一会儿,他们走后到一处山脚下。 哇,这里简直就是花的海洋,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 钱朵朵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欢快的采摘那些漂亮的花朵。 不一会儿朵朵给姥姥做了一个精致的花环,又给自己做了一个。 姥姥戴上花环,看着活泼美好的朵朵,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就在钱朵朵摘完花,正准备和姥姥离开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 那男人长得贼眉鼠眼,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只见他像做贼似的,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圈,趁人不注意,一把抱起旁边玩耍的男孩,撒腿就跑。 钱朵朵心里一惊,暗道:“坏了,这是遇上人贩子了。” 她下意识地想:“我要赶紧藏起来。 我现在可是女配,这剧情里的事儿谁知道会咋样,万一被连累了可就麻烦大了。 而且我现在还是个孕妇呢,可不能冒险。” 这时行善大使助理小美提示:“钱女士,请保持善心,赶快去拯救孩子,抓人贩子。” 钱朵朵在心里没好气地跟小美说: “我现在可是女配,还是个孕妇啊! 这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把我也给拉走了怎么办? 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小美却依旧不依不饶:“钱女士,你现在这是在做善事呀,勇敢地向前冲吧,你不会有事的。 这次完成任务有 500 积分,可以在空间里兑换不少好东西呢。” 这时钱朵朵的情绪有点不对,她的手指紧紧攥紧,指尖微微发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没有人知道,她也会怕。 从她觉醒后,知道自己不过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女配,她的心就再也没有真正平静过。 她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聪明,就能改变命运,摆脱那既定的悲惨结局。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算计,最终她还是被钱府“舍弃”了。 钱留年的“牺牲”,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那一刻她更加害怕,害怕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会像书中的那个女配一样,最终落得个凄惨的下扬。 于是,她开始拼命地寻找出路,寻找那个能够拉她走出这“女配剧情”的人。 而任卫国,就是她“讹上”的那个变数。 可是,即便她表面上装得再从容,再自信,她的内心深处依旧充满了恐惧。 她害怕的在北城军区苟着,她想惹不起就躲起来,她每天都想办法“攻陷”任卫国,为她的“女配翻身改命”努力着。 听到小美让她向前冲时,钱朵朵心里鄙夷极了。 我不会向前冲,女配不适合向前冲,这是加速“女配悲惨结局”啊。 钱朵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快速四周看了一下,发现除了不远处的姥姥在,就只有离得比较远的警卫员小张。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姥姥走去,到了姥姥身边,小声说:“姥姥,我找小张有点事儿。” 然后使劲儿朝小张招手。 小张眼尖,看到钱朵朵招手,赶忙跑了过来。 钱朵朵一脸严肃地跟小张说:“小张,我刚看到个人贩子,抱走了个孩子,朝那边跑了。” 小张一听,脸色一变,不敢耽搁,护送姥姥和钱朵朵回去后,立马转身跑回去报告任卫国。 任卫国听闻人贩子的消息后,当机立断,立刻吩咐小宋同志火速前往当地军部,传达相关信息并协调后续事宜。 紧接着,他亲自带着小张,如猎豹般迅速展开探查行动。 二人顺着人贩子逃跑的方向一路追寻。 没过多久,就在钱朵朵刚才所处之地不远处,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洞口被一些杂草半掩着,如果不是仔细查看,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 任卫国和小张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谨慎。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山洞,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里面的人贩子。 靠近山洞后,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孩子们微弱的哭声。 任卫国抬手示意小张务必小心,随后缓缓走近山洞。 当他们看清洞内的情况时,心头一紧。 只见里面绑着好几个孩子,孩子们一个个吓得脸色如同白纸一般苍白,正小声地哭泣着,眼神里满是恐惧。 而在山洞的一角,有三个人贩子,其中一个手里还握着一把枪,正警惕地张望着。 任卫国深知情况危急,当机立断,他在这里守着。 让小张迅速离开山洞,马不停蹄地赶到镇上军部汇报情况,带人过来。 小张简明扼要地向当地军方说明了情况,小张把任卫国跟他讲的详细营救计划,跟军方建议。 军方采取了任卫国的营救计划,组织人员跟着小张,赶往山洞。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成功将山洞里的孩子们解救出来,人贩子也被一网打尽。 他们将孩子们带回军部,暂时安置在这里,随后便通知家属前来认领。 这些孩子里面有三舅妈侄女的儿子。 没过多久,三舅妈离婚的侄女,王婉玉心急火燎地赶到军部。 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她瞬间泪如雨下,冲过去紧紧抱住儿子,泣不成声。 哭了一会儿后,王婉玉抬头看到旁边的任卫国,哭着冲过去。 就要一把拉住任卫国的胳膊时,任卫国迅速闪开了。 王婉玉尴尬过后,不气馁,又加把劲,声泪俱下地喊道: “卫国哥,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我就知道,咱们之间肯定有缘,他之前差点成了你儿子,现在你又救了他。 就让心宝认你做干爹吧?” 任卫国脸色瞬间一沉,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添几分严肃。 他黑着脸大声斥责王婉玉: “这位女同志,请你不要乱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我也不需要干儿子。” 第53章 奇葩情敌,想让儿子讹个干妈 现在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钱朵朵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朵朵心里有点酸,“这男人真抢手,这个女人眼看自己讹不上了。让儿子讹上来,哼!” 她扭动着那妖娆的身姿,娇嫩的脸蛋纯真娇媚,走到王婉玉身边。 笑着说道:“这位女士,你儿子啊,是我救的,你可别谢错人了。” 王婉玉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到钱朵朵身上。 这一看,她瞬间呆愣住了,心里忍不住尖叫起来:“这女人比狐狸精还漂亮啊! 好你个任卫国,还说不娶二婚带孩子的,这个女人不也是二婚带孩子的嘛? 哼,任卫国你也是个看脸的,也喜欢这种妖娆狐狸精,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回过神后,王婉玉拉着钱朵朵那嫩滑的小手,一边轻轻摸着,一边说道:“这位漂亮女士,谢谢你!” 王婉玉瞧着这小脸想: “我现在都后悔没生成男人了,妹子看到你,我输的心服啊。 不过也不能怪我,只能怪我爹娘没把我生好。” 钱朵朵笑着摆摆手,说:“不客气,不过下次你可得看清楚了,别随便拉着谁都谢。” 王婉玉看着漂亮的钱朵朵,一脸姨母笑的说:“能否?让我儿子认你做干妈?” 钱朵朵脸上那绿茶温柔笑,瞬间裂开了,这个女人改变策略好快,“姐姐,我服了你了!” 钱朵朵毫无疑问的拒绝了,她不想要便宜儿子。 此次行动,任卫国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力,协助当地军部成功破获了一个人贩子窝点。 安全部为表感谢,特意将表扬信发到了任卫国所在的部队。 部队领导得知此事后,对任卫国的英勇行为给予了高度赞扬,任卫国也因此再次收到上级的表扬。 回到姥姥家后,姥姥对钱朵朵更是喜欢得不行,直夸她又漂亮又勇敢。 晚上仁卫国那双精明而深邃的眼眸,始终没有离开钱朵朵的肚子,手掌轻轻覆在上面,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仿佛能感受到孩子似的。 钱朵朵突然觉察到他身体的异样后,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 她本想调侃他几句,但转念一想,两人结婚才一个月,仁卫国刚尝到甜头,接下来却要面对十来个月“吃素”日子,心中不免觉得他有点可怜。 钱朵朵想,这可是她“攻心”的对象,要不然帮帮他? 钱朵朵心思一转,那带着绿茶娇媚的脸蛋瞬间出现。 她微微仰头,纯真而炙热的眸子紧紧锁住任卫国,那目光中含着真挚的爱意。 任卫国对上钱朵朵这饱含深情的目光,心瞬间被灼热烫到,剧烈地跳动起来。 钱朵朵缓缓靠近,动作轻柔得轻轻吻上任卫国。 任卫国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应着她的吻,可他的理智突然回笼,想到钱朵朵腹中的孩子,心中一惊,连忙轻轻推开了她。 任卫国僵硬的躺在了钱朵朵旁边。 钱朵朵假装羞涩的,伸出柔软的小手,灵动的轻轻滑向任卫国。 那指尖所过之处,仿佛带着一股魔力电流,让任卫国的心再次掀起波澜,跟着沦陷了。 钱朵朵假装羞涩的红着脸,五指姑娘颤抖着忙活着,完事后羞涩的埋入被子里。 仁卫国深邃眼眸里的火热还没有退去,便温柔地吻了吻钱朵朵的头发,起身去打了一盆水,细心地为她擦拭双手。 “朵朵,”他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温柔,“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他的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随后将钱朵朵轻轻搂入怀中,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 任卫国和钱朵朵准备回北城军区。 临走时,姥爷姥姥老两口那叫一个热情,忙前忙后地给他们准备了一大堆特产。 姥姥手里提着一大包特产,笑眯眯地递给钱朵朵,说道:“朵朵啊,这些你带着路上吃。” 钱朵朵绿茶脸时刻在线,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声音软糯地说道:“姥姥,您真是太客气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哪吃的完。” 任卫国眸光微闪,顺手接过姥姥手里的特产。 动作随意,冷沉着脸说:“姥姥,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朵朵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警卫员小张和小宋站在一旁,见状连忙上前接过任卫国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车上。 小张熟练地坐进驾驶座,小宋则敏捷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切准备就绪。 就在钱朵朵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一条大黑狗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 “汪汪汪”地叫着,猛地从旁边冲了过来。 钱朵朵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轻呼一声:“啊!” 说时迟那时快,任卫国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就将钱朵朵抱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 他紧紧地抱着钱朵朵,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车里,还不忘低沉温柔地安抚:“朵朵,别怕,没事了。” 钱朵朵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微一颤。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那抹绿茶脸的温柔笑意所掩盖。 她的眼眸里透出了一抹亮光,脸上绿茶甜美的笑更浓了一些,认真的说道:“卫国哥,有你在,我不怕。” 任卫国关上车门,转身冷冷地扫了一眼那条还在不远处“汪汪”叫的大黑狗,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 大黑狗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气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开了。 跟姥爷姥姥舅舅舅妈们告别后,车子缓缓启动,驶向火车站。 去火车站的路上,明显比来的时候平稳了许多,不再像来时那般一路颠簸,仿佛要把人颠散架似的。 钱朵朵回想起之前的颠簸,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她歪着头,看着任卫国,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娇嗔道:“卫国哥,来的时候可差点把我颠散架了呢,感觉骨头都要散啦。” 说着,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车内回荡。 任卫国精明腹黑的眸子,扫过钱朵朵,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与宠溺。 他早就察觉到了,钱朵朵的温柔与善解人意,似乎总是带着一层若有若无的伪装。 她的笑容甜美得无可挑剔,她的甜言蜜语让人心生暖意,他也慢慢沦陷在了这个“绿茶狐狸精”身上。 但任卫国却总觉得,这一切背后隐藏着某种不安与害怕。 “她到底在怕什么?”任卫国心中暗自思忖。 第54章 三丈夫,火车偶遇情敌 看上去就像个20 岁的小姑娘,肌肤吹弹可破,透着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 车子在道路上“平稳”地行驶着,钱朵朵把头,轻轻地靠在任卫国的肩膀上眯着。 这时,小美那欢快的语调,就像中了彩票一样兴奋: “钱女士,有一个对您来说决定命运的好消息! 由于空间检测到您有了小宝宝,您已经脱离女配剧情! 我要去升级啦!升级完后您将开启晋级女主任务! 提前恭喜朵朵女主! 我升级期间,空间还是可以打开的。 您可以浏览购物屏,参考购物。” 小美接着说: “钱女士,您可得注意安全哟! 我升级完就会马上回来,哒!” 话音刚落,小美就像一阵风似的,瞬间消失在了钱朵朵的脑海里。 钱朵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心里忍不住尖叫: “有宝宝就升级了? 那要是多生几个宝宝,岂不是直接晋级女主? 要不就走这个“捷径”吧,我快看看空间积分有多少? 能买几颗顺产丸?” 钱朵朵绿茶脸炸开,兴奋地打开空间的购物屏。 眼睛扫了一眼上面的积分,好家伙,只有 6280个积分。 再瞅瞅那最低级的顺产丸,居然需要 8000 积分,产后修复丸居然要10000积分。 钱朵朵忍不住撇了撇嘴,暗自思忖, “就这积分,还差老远呢。 等小美升级完,让它找找看,有什么赚积分快的任务。 我得在生崽前,加把劲,把顺产丸、产后修复丸给拿下。 不然生完孩子,身材走样了。 还怎么去撩拨任卫国,怎么继续生孩子呀!” 想着想着,钱朵朵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任卫国就像拥有某种超能力似的,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钱朵朵情绪变化。 他转过头,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朵朵,钱朵朵,你在想什么?” 钱朵朵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看向任卫国。 炙热的眼神对着任卫国,上下扫了好几眼,停在某处想: “卫国哥,我看好你,奥!” 可此时,钱朵朵却软糯地说道: “我呀,在想自己可真是有眼光,找到你这么好的一个革命伴侣。” 任卫国听了这话,眸子深了深。 心里就像被朵朵小蜜蜂,蛰了一下甜甜的,爱情的味道瞬间弥漫全身。 他紧紧地握住钱朵朵的手,那力度,仿佛在无声地宣誓,自己不会让她失望。 终于,车子稳稳当当地抵达了火车站。 任卫国动作迅速地先下了车,然后立刻转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着钱朵朵下来。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钱朵朵的脚步,那专注的神情,就像在执行一项无比重要的军事任务,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 与此同时,小张和小宋也利落地从车上拿下行李,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小张忍不住低声对小宋嘀咕: “你看头儿那样子,比做任务时还紧张。” 小宋憋着笑,点头附和: “可不是嘛,嫂子现在可是咱们的头号保护对象。” 在候车室的时候,火车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任卫国紧紧地护在钱朵朵身边,眼睛时刻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群,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挤到钱朵朵。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忍不住觉得好笑。 但嘴上温柔甜蜜地说道: “卫国哥,你别这么神经兮兮的嘛,我会小心的。” 任卫国一脸严肃,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语气认真道: “钱朵朵女士,请你认真负责一点。 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宝宝,请注意你的安全,对宝宝负责。” 钱朵朵绿茶大眼眨啊眨,虽然因为有崽,这男人才这么认真,但心里却还是像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不一会儿,火车缓缓地驶入站台,发出“呜呜”的声响。 任卫国牵起钱朵朵的手,两人慢慢走上火车。 钱朵朵一边走,一边小声跟任卫国说: “卫国哥,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呢。” 任卫国依旧板着脸,幽深的眸子扫了四周一眼,趁着别人不注意。 然后低头在钱朵朵耳边轻声说道: “护送你和宝宝,就是我的最高任务。” 火车在铁轨上有节奏地哐当哐当地行驶着,窗外的景色般快速掠过。 钱朵朵半躺在卧铺上,她那独特的气质,很好的将惊艳妖娆与懵懂纯真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任卫国坐在她身旁,眼神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精明的眸子里满是“深情的算计”。 钱朵朵绿茶心痒痒了,瞥了他一眼,故意摆出一个最美的侧脸,让任卫国看。 还故意挑逗他:“卫国哥,我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朵朵自己努力憋笑。 任卫国愣了一下,精明的眸子看着钱朵朵,随即一本正经地回答: “钱朵朵女士,请端正你的态度。” 小张和小宋躺在两张卧铺上铺,感应着下面这一幕,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钱朵朵水喝多了,任卫国跟着去了厕所。 钱朵朵上完厕所出来,正准备回车厢,就瞅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 她好奇地走近一瞧,哟,一个小伙子不小心蹭到了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浑身的衣服打满了补丁,连包裹也是补丁摞补丁。 只见老太太,正死死拉住一个小伙子,不依不饶。 破锣般的嗓音冲着小伙子嚷嚷: “你这小子,看着人模人样的,咋手脚不干净呢? 偷了我 20 元钱,赶紧赔钱! 不然,就娶我闺女!” 钱朵朵仔细一打量这小伙子,嘿,竟然是老同学许华悦。 许华悦一脸无奈,着急得脑门儿上都冒出汗珠子了。 辩解道: “大娘,我真没偷您钱啊,就是不小心蹭了您一下。 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呐!” 老太太哪肯听,脖子一梗: “哼,你别狡辩! 我这钱就,放兜里。 你一蹭,钱就没了。 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我看你长得,还可以。 我闺女,可是十里八乡的美人。 你勉强配的上她,做我女婿你不亏!” 第55章 三丈夫情敌,被蹭 幸亏我现在脱离女配剧情了,不然现在被蹭上的就是任卫国了,陪她演戏的就是我这孕妇了。 不过我也得把任卫国那家伙看紧点,好不容易被我讹来的,可别让人给讹走了。” 钱朵朵绿茶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话里却带着刺儿,对老太太说: “大娘,您先消消气儿。 您说这小伙子偷了您 20 元钱,可有啥证据呀? 这可不能空口白牙冤枉人哟。 这火车上人挤人,说不定钱是被别人挤掉了,或者您自己放错地方了呢? 就这么一口咬定,这不太好吧? 再说了,您这开口就让人娶您女儿,这不是强抢民男? 您再好好找找。” 老太太一听,有点慌神,还恼羞成怒地说: “我找过了,没有! 肯定是他偷的! 你这小丫头,少在这儿多管闲事! 我闺女怎么就不能嫁给他了? 我闺女那可是高中毕业,我还怕我他配不上我闺女呢!” 钱朵朵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哟,大娘,照您这么说,只要偷了您钱的,您就拉个人当女婿呀? 那要是多来几个人偷您钱,您是不是还得把女儿改嫁好几回呀?” 周围的人听了,忍不住哄笑起来。 老太太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钱朵朵说:“你……你这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许华悦看到钱朵朵,像看到救星似的,惊讶地说:“朵朵,怎么是你啊,老同学!你快帮我说说,我真没偷她钱。” 钱朵朵冲许华悦使了个眼色,小声说:“你呀,一看就是个傻愣愣好拿捏的,人家可不就盯上你了嘛。” 然后又转头对老太太说: “大娘,我看您这衣服和包裹都是补丁摞补丁的,20 元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您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揣兜里? 您再好好找找。” 老太太一听,不死心,装的更像了,非常着急大嗓门的说: “不可能!我上火车前还特意检查了,钱就在兜里,肯定是这小子偷的! 还有丫头看不起谁呢,谁说穿补丁衣服就没20元钱了,你这是搞资本做派。” 钱朵朵不慌不忙地说: “大娘,误会,误会。 要不这样吧,咱们找列车员评评理,让列车员帮忙找找这钱。 要是真在这小伙子身上找到了,那他该赔赔,该娶娶; 要是没找到,您可得给人家小伙子道歉,不能这么冤枉好人。” 老太太一听要找列车员,心里有点发虚了,眼神开始躲闪起来:“找什么列车员,这点小事还麻烦人家……” 钱朵朵趁热打铁:“哟,大娘,您这是心虚了呀? 我看您呀,就是想讹这小伙子做女婿。您看看,把这小伙子急得,您就别闹了。” 周围的乘客也纷纷指责老太太:“就是,不能随便冤枉人!”“这事儿闹得,太不像话了!” 老太太见势不妙,嘴里嘟囔着:“算我倒霉!”灰溜溜地走了。 许华悦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钱朵朵:“朵朵,多亏你了,不然我今天可就麻烦了。” 钱朵朵拍了拍许华悦的肩膀,调侃道: “华悦,你这魅力可真是不减当年啊。 走到哪儿还是都吸引女人,老太太都不放过,哈哈。” 许华悦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朵朵,今天真是谢谢你,改天上我家吃饭,我让我妈给你做好吃的。” 钱朵朵摆摆手:“得了吧,你可别客气了。”说完,转身就走。 许华悦快走几步跟上说:“朵朵,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咱们好久没见了,要不一起聊聊?” 钱朵朵挑了挑眉,“我这已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旁边还有个八百个心眼子的任卫国,华悦说话不经大脑。 还是不要聊了,免得把她的马甲给扒了。” 钱朵朵脸上立马做出一个疏离客气的微笑,地扬起下巴,“不聊了,我还有事。”说着,就要走。 此时华悦深情款款的盯着钱朵朵,终于又看到自己的“白月光”了。 钱朵朵,还是他记忆里一样,那般纯真漂亮,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而此时站在钱朵朵一旁的,任卫国脸色却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他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眼神紧紧盯着许华悦,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任卫国实在忍不住,冷冷地开口问道:“朵朵,这位是?” 钱朵朵心中暗叫不好:她现在不能因为脱离女配剧情,而得意忘形,把这个“核心人物“忘了。 她的女主晋级还需要任卫国“出力”,她立马换成“绿茶娇媚脸”,轻轻挽住任卫国的胳膊。 亲昵地说道:“卫国哥,这是我以前在橸都学校的同学,许华悦。华悦,这是我爱人任卫国。” 许华悦一听,瞬间像被闪电劈了一样,吃惊地叫了起来: “什么?你居然跟钱留年离婚了? 他怎么舍得? 以我对他的了解,除非他死,不然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呀!” 钱朵朵心里直呼“大哥你别说了”, 脸上却露出一丝悲伤,轻声说:“他牺牲了。” 许华悦的表情瞬间从惊讶转为惋惜,像极了失恋的男四号。 深情款款不舍地说:“朵朵,对不起。不过,我很高兴你现在能再找到幸福。 我想留年肯定会祝福你的, 你一定要幸福。” 钱朵朵看着许华悦,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笑着说:“华悦,谢谢你。” 许华悦看气氛不好,怕影响钱朵朵跟她爱人的关系,便说道:“朵朵,任同志,那咱们就先别过啦。” 钱朵朵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呀,有机会再见。” 许华悦离开后,任卫国带着钱朵朵回了车厢。 回来后,任卫国深邃的看着钱朵朵,在钱朵朵耳边低声说道:“朵朵嗯?你现在的名字?” 钱朵朵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甜甜地笑了笑:“卫国哥,别多想啦。其实是母亲给我起的小名。” 任卫国眯了眯眼,心里暗想:这小狐狸精,真是狡猾得很。 “哎”,还是暗自叹了口气,“小狐狸精”我等着你解释的那天。 他扫了一眼钱朵朵的肚子,心想:这大概就是他俩最深的羁绊了。 第56章 火车上三丈夫的暖心 买了一盒大米粥,用热水泡了两个煮鸡蛋,细心地剥好皮,放在一边。 钱朵朵简单洗漱后,刚吃了一口鸡蛋。 突然一阵恶心袭来,她捂住嘴,僵在原地,努力压下那股反胃的感觉。 “怎么了?”任卫国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眉头紧皱,冷沉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钱朵朵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她喝了几口粥压了压,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任卫国从包里拿出一包梅子,轻轻放在钱朵朵手边。 她拿起一颗梅子放进嘴里,酸酸的味道让她感觉好多了。 “卫国哥,你真是贴心。”钱朵朵甜甜地说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从包里拿出一块姥姥做的米糕,递给她:“饿了就吃点。” 钱朵朵接过米糕,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吃完后,她又躺回下铺,手里捧着一本书,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对面的任卫国。 任卫国也不嫌弃,钱朵朵吃剩的粥和咬了一半的鸡蛋,毫不犹豫地几大口吃完,出去洗饭盒,洗好饭盒后,回车厢后又轻手轻脚地做到床边。 此时的任卫国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始终追随着钱朵朵的一举一动。 朵朵心里暗自傲娇:“她选的男人,是真真不错啊,自从她知道她怀孕后,真是体贴入微。” 她觉得也应该体贴体贴这个男人,脸上立马挂起温柔甜美的笑容,轻声说道:“卫国哥,不用这么紧张,累了就睡会儿。” 任卫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定在钱朵朵的肚子上,低声“嗯”了一下。 任卫国眯着眼,目光落在钱朵朵纤细的腰上,看着纤细的腰肢,巴掌大的肚子。 平时看她弯腰都怕她折了,还动不动就喊累,宝宝在她肚子里会不会有危险? 任卫国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冷不丁地,耳朵根子悄然爬上一抹红晕。 钱朵朵正暗自得意,突然瞥见任卫国的耳朵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心里乐开了花。 她嘴角一扬,故意甜腻腻地问:“卫国哥,你耳朵怎么红啦?是不是太热了呀?” 任卫国没吭声,只是继续盯着她,眼神犀利得像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钱朵朵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赶紧低下头假装看书,心里却嘀咕:这男人,太精明了,调侃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行,得换个策略,还是老套路。 钱朵朵眼珠一转,绿茶模式瞬间上线。 她抬起头,眼神里蓄满期待,声音娇柔得能掐出水来:“卫国哥,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呀?” 任卫国依旧没说话,但看着她那期待的小眼神,心里某处防线又崩了一角。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淡淡却带着宠溺:“你现在比小孩子还让人操心。” 钱朵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那你就多操心操心呗,反正我很乐意被你宠着~” 她拉长音调,甜甜地喊了一声:“卫国哥!” 任卫国嘴角微微抽动,心里无奈: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拿捏他了。 任卫国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低声凑到她耳边说道:“很高兴?” 钱朵朵眨了眨眼,凑近他耳边,唇轻轻扫着他的耳边,轻声慢撩的说道:“卫国哥哥,我很高兴你宠着我。” 任卫国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小张和小宋躺在卧铺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小张用眼神对小宋说:“你看头儿那样子,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小宋点头,用眼神示意:“是啊,谁能想到咱们冷面精明的头,还有这么恋爱脑的一面。” 中午,任卫国带着钱朵朵和小张小宋去了火车上的餐厅吃饭。 钱朵朵穿着一身灰色连衣裙,配上她那张妖娆美丽的脸,显得她跟这个火车那么格格不入。 火车上的其他乘客看到三个军官紧紧跟着钱朵朵,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人小声议论:“那女的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怎么被当兵的这么盯着?” 钱朵朵听到这些议论,心里一阵无语:“你们懂什么?我这可是被‘宠’着呢!” 她脸挂着温柔甜美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她优雅地坐在火车餐厅的椅子上,动作得体大方,仿佛是在高级餐厅用餐。 任卫国坐在她对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 钱朵朵心里暗自得意:“看吧,我这气质,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她一边优雅地夹起青菜放入口中,一边吃着二合面馒头,一边绿茶脸温柔的说道:“卫国,你也多吃点,别光顾着看我。” 任卫国深沉冷漠的眸子幽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头默默吃饭,没搭理她。 吃完饭,钱朵朵回到车厢,躺在下铺休息。 任卫国坐在对面,边看报纸边用余光盯着她。 钱朵朵感觉口有点渴,支起她那纤细的腰肢,正弯腰要拿起水杯。 这时,任卫国已经先她一步拿起水杯,动作快得像是早有预谋。 他倒好了水,递到她面前,眼神专注得看着钱朵朵,等着她接水杯。 钱朵朵有点懵,孕期迟钝的反应让她愣了几秒,手悬在半空中,一时没接。 任卫国看她不接,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把水杯直接递到她唇边,声音低沉却温柔:“慢慢喝,温度正好。” 钱朵朵心里在疯狂尖叫:“大哥你越来越上道了,居然知道我不接的寓意了!” 她眨了眨勾魂的狐狸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然后乖巧地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任卫国看着她一副乖巧甜美的模样,心里一软。 钱朵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有点懵,心里暗暗想着“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会撩了?”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动作宠溺得让钱朵朵心跳加速。 这时,躺在各自上铺的警卫员张元军和宋长军终于忍不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爆笑出声。 她抬起头,对着上铺的两人甜甜一笑,语气温柔地说道:“小张小宋,你们是不是也想找个对象了?要不要我帮你们介绍呀?” 张元军和宋长军一听,立刻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嫂子,我们可没头儿那福气。” 任卫国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淡淡:“话多。” 张元军和宋长军立刻闭嘴,乖乖躺回床上,假装睡觉。 任卫国低声跟钱朵朵说道:“睡吧,别闹了。” 火车终于到达了北城,钱朵朵下了车,深吸一口气。 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北城我又回来了,虽然你还是那么土,可现在顺眼多了。” 第57章 回到家属院,空间升级俩宝宝 钱朵朵再次踏入这个家门,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熟悉感,又有些许陌生。 小宋帮忙把东西收拾妥当后,十分识趣地告辞离开。 任卫国看着钱朵朵一脸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道:“朵朵,先躺炕上休息会儿。” 钱朵朵顺势往炕上一躺,贤妻良母的娇嗔道:“卫国哥,你有事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任卫国看着她躺下,细心地帮她掖好被子,把水杯和热水壶放到炕桌上。 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先睡,晚饭等我回来做。” 说完,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转身出门前往军区。 等任卫国一走,钱朵朵立马瘫在炕上,眼皮一沉,秒睡。 大概睡了两个小时,她感觉精神好多了,伸了个懒腰,起身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准备去趟厕所。 现在的厕所是在院子后面,是个简易的木头房子,只有一个坑。 钱朵朵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心里嫌弃得直翻白眼:这哪是厕所,分明就是个“土坑”! 但那时她首要任务是攻下任卫国这颗“蜂窝煤心”,哪有心思管厕所什么样? 当时任卫国的结婚报告刚批下来,就立刻申请了房子,他还亲自修理了一番。 当时钱朵朵和任卫国还没领证,为了表现出贤惠大度,她在任卫国修理房子时。 硬是憋住了满肚子的建议,在电话里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卫国哥,你看着收拾吧!我相信你。别人家怎么收拾咱们就怎么收拾,咱们不能搞特殊。” 钱朵朵走到厕所门口,深吸一口气,迅速解决完问题,快速的冲了出来。 回到屋里,她躺在炕上,心里盘算着:她现在,已经算是上位成功了,已经攻下老任的“半颗心",他自己认为的。 她想着,正好借着怀孕的机会,在她们房间后面开个小门,修一个小房间,装上火墙,冬天冷了洗澡也方便。 还有最主要的,把后院厕所再修一修。 她拿出笔纸,画了一个简单的设计图,等任卫国回来给他看看。 画完图,钱朵朵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迈着慵懒的步伐,慢悠悠地晃到客厅,然后“瘫”倒在沙发上。 钱朵朵终于安静下来。突然觉得有点无聊了。 想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在这土旮旯里度过每一天,以后还要自己带孩子,想想就浑身发抖。 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想着接下来的生活。 这时小美升级完成了,兴奋的在钱朵朵耳边说着: “钱女士,我回来了,告诉您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您脱离女配剧情了!空间升级了! 自从空间感知您怀孕后,任卫国只要一高兴,10分、50 分的积分就不停地到账。 刚开始我还以为空间紊乱了,都没敢告诉您。” 钱朵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我说小美啊,这赚积分的好方法你不早发现。 每天做那积分少的任务,我这老腰都快累断了。 你就不能精通些?” 小美赶紧赔笑道: “钱女士您别生气嘛,我也在努力学习呢。 而且呀,因为您怀孕,肚子里的宝宝可神奇啦,居然激发了空间改变,还给您增加了一个赚取积分的渠道哦。” 钱朵朵一听,来了兴致:“哦?还有这好事儿?快说说,怎么个增加法?” 小小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是这样的,现在除了做好事任务,又扩展出一个新业务。 只要您能让周边的男人或者女人高兴,就能获得积分。 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让他们高兴的事儿也随意,哪怕是帮对方达成一个小愿望都行。” 钱朵朵听完,忍不住吐槽:“你这说得轻巧,我现在周边也就任卫国一个男人。 可现在这年代,在大街上跟个男人多说两句话都可能引起误会,我可不想被当成‘女流氓’,任卫国第一个饶不了我。 我只能往女人这个方向发展了。 但女人心海底针,这方向可有点难搞啊。 小美,你这任务可真是出得够难的。” 小美安慰道:“钱女士,您别灰心嘛。您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的。您身边有不少女性朋友,您总能找到机会让她们高兴的。” 钱朵朵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身边的女性,现在也就是家属院里的妇女们。 这周边的妇女都各有各的追求,追求还很高,哼,还有看我不顺眼的,我倒霉她们才高兴呢。” 小美提议道:“要不您试试投其所好?您想想,宋团长的爱人冯美兰女士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或者特别想达成的心愿?” 钱朵朵翻了个白眼,轻轻地说道: “她之前一直想把她妹妹冯美乔介绍给任卫国,可任卫国被我‘讹’上了。 这算她的心愿吗?但这事儿我可办不成了。” 小美连忙说:“虽然这位女士您办不成,您再想想其他的女士。 比如,您帮她们解决个小麻烦,或者达成一个小小的心愿。” 钱朵朵摆摆手,一脸无奈: “不行不行,我现在肚子里有了宝宝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莽撞。 这个宝宝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我得万分小心,保护好这个孩子,等生完这个我再给老任多生几个。 这样等以后见到钱钺戎时,气他个心脏病,我直接把男女主气死不是更好。” 钱朵朵轻抚着还未显怀的肚子,眼神中满是疯狂和坚定。 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自己左手牵着一串娃,右手任卫国。气死钱钺戎和女主的扬景。 她思来想去,终于下了决心:“小美,这段时间我不做任务了,既然我已经脱离女配剧情。我要休个长长的产假,等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再说。” 助理小美一听到钱朵朵的决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钱朵朵的脑海里叫嚷起来:“钱女士,您不能这样啊!您要是休产假,没积分您就买不到顺产丸了!您得赶紧行动起来!” 小美继续喋喋不休: “钱女士,我还有个重要消息要告诉您! 由于系统升级,我感应到您肚子里是两个宝宝! 第58章 朵朵挣积分 “再过三个月,您就能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了,俩宝宝呢,生的时候多危险! 所以,您一定要买顺产丸、产后修复丸,还有强身健体丸! 北城冬天环境恶劣,宝宝们可不能受冻啊!” 钱朵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零食掉在了地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惊喜: “什么?两个宝宝?小美,你怎么不早说!给我整这么大个惊喜?” 小美委屈巴巴地回答:“这不我也是才知道的! 钱女士,您得赶紧做任务赚积分啊。 不然顺产丸、修复丸、强身健体丸,哪一样都买不起!” 钱朵朵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哎,我这俩小祖宗还没出生呢,就开始折腾我了。行吧,为了你们,妈妈拼了!” 小美一听,立刻兴奋起来: “钱女士,您终于想通了! 不过,您现在怀着孩子,做任务确实不太方便。 要不,您找个保姆替您做任务?虽然积分减半,但总比没有强啊!” 钱朵朵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哟,小美,你这操作不错啊! 不过,找保姆?那也是组织上派的,我能挑?” “咚咚咚”,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钱朵朵瞬间从沙发上轻盈地站起来,快速整理衣服,心想“这会是个赚积分的机会吗?”。 她脸上立马换上了那绿茶脸招牌式温柔热情的笑容,娇声喊道:“来咯!” 她轻快地打开门,瞧见是邻居刘招娣,眼睛顿时亮了,立刻亲热地说道:“招娣姐,您怎么来啦?快请进,屋里坐呀!” 刘招娣笑着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篮子鲜嫩的竹笋,说道:“钱嫂子,这不听说你回大院啦,我就赶紧过来瞧瞧你,顺便给你带点自家挖的竹笋。” 钱朵朵温柔甜美的笑着,伸手接过篮子,亲昵地拉着刘招娣的手:“招娣姐,您可真是太客气啦,还专门给我带东西,快坐快坐,别站着啦。” 刘招娣在沙发上落座后,便讲起钱朵朵走后大院里发生的些事儿。 “钱嫂子,你是不知道哇。 这刚结束战乱没几年,女孩子能读两年书,那可稀罕着呢! 丘团长家这俩闺女,因为读了两年小学,那心气儿高得很呐。 找对象那标准,嘿,照着任师长来的。 听说前前后后相了好几个,愣是一个都没成。 还有周营长大哥家的大女儿,也在忙着相亲呢。 她呀,没读过书。 现在战士们都稀罕读书识字的姑娘嘛, 所以这相了好几个也没成。” 钱朵朵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暗自好笑:“这俩姑娘,照着卫国的标准找,那能成才有鬼了。” 但她脸上仍然挂着温柔的笑容,不住地点头,嘴里还时不时附和几句:“哎呀,原来是这样啊,这找对象还真是个大事儿呢。” “啧啧,现在的姑娘们,要求都挺高呀。” 刘招娣顿了顿,喝了口水,又接着说: “我妹妹今年 21 了,我妈一直就想给小女儿找个跟我家刘营长一样好的对象。 从她 16 岁就开始操心这事儿,可到现在也没找着个合适的。 前天,突然就把妹妹送我这儿来了。 我家老刘,现在正是升职的关键时期,他觉得小姨子住家里影响不好,死活不让我妹妹在家里住。 我也是没办法,最后只能让我妹妹刘宝妹住招待所了。” 钱朵朵听着,眼中满是算计,这宽宽刘招娣的心,没准有积分拿。 于是热情的拉着刘招娣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 “招娣姐,您也不容易呀。 不过刘营长也是为了工作考虑,您可得多担待着点。 这事儿确实两难,刘营长升职期间,家里住个没结婚的小姨子确实不合适。” 刘招娣无奈地笑了笑:“唉,我也明白,就是心疼我妹妹。“ 刘招娣又兴致勃勃地聊了一会儿,终于起身告辞。 钱朵朵赶忙送她到门口,热情洋溢地说道:“招娣姐,您有空一定常来坐啊!大院里就您跟我最亲了,以后有啥事儿,您可得多跟我念叨念叨。” 刘招娣笑着点头:“一定一定。钱嫂子,你也多注意身体哈。” 刘招娣刚走,小美就在她耳边欢快的说:“钱女士,刚刚到账30积分! 钱朵朵刚坐在沙发上,又听到敲门声,“咚咚咚”。 钱朵朵心里忍不住兴奋起来,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再次换上温柔甜美的笑,热情的娇声喊道:“来啦!” 她打开门,看见是妇女主任陈美丽,热情地拉住陈美丽的手:“哎哟,陈姐,您怎么来啦?快进来坐!” 陈美丽笑着走进来,脸上有些隐约的尴尬说:“钱嫂子,听说你回来了,我特意来看看你。寻思着你刚回来,有没有啥需要咱们帮忙的?” 朵朵看着,妇女主任陈美丽,脸上的尴尬又多了些,还欲言又止的模样。 钱朵朵心里“咯噔”一下,她不在的这几天里,难道发生了跟她有关的大事? 钱朵朵脸上依旧挂着甜甜地笑着,说道: “陈姐,您太贴心啦,我没啥需要帮忙的。您工作那么忙,还惦记着我。” 陈美丽笑着摆了摆手,语气亲切而随意:“咱们都是大院里的姐妹,别这么客气啦。 对了,家属院最近打算搞一扬联谊会,能不能帮着一起组织组织? 还有啊,能不能给那些相亲的女同志们,传授传授你谈对象的经验?” 说到这儿,陈美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声音压低了些:“家属大院有些妇女觉得你手段高明,眨眼功夫就把任师长拿下了,想让你给大家支支招。” 钱朵朵一听,心里忍不住直翻白眼,暗自腹诽:“呦呵,这是哪个损玩意儿出的主意? 这到底是真心请教,还是想让我出丑呢? 要是我真大大咧咧地给大家宣导宣导,那我这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贤妻良母形象,不得‘哗啦’一下全毁了? 到时候老任不得跟我急眼,说不定还得闹离婚呢。 不过,这也是一个赚取积分的好机会,我可以提示她们‘贤妻良母’,要是促成几对,积分不就有了?” 想到这里,钱朵朵眼珠子一转,脸上恰到好处地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轻轻摸了摸肚子,故意压低声音说道:“陈姐,不瞒您说,我怀孕啦,才刚一个多月呢。 您也知道,这前三个月可金贵着呢。 所以呀,那天我就给女同事们讲几句话吧,成不成看他们。 陈姐,您可得帮我保密呀,我到现在都还没跟别人说呢,您可是第一个知道的。” 陈美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高兴地拉住钱朵朵的手: “哎哟,这可是大喜事啊!恭喜你呀,钱嫂子!放心,我肯定帮你保密。 联谊会是三天以后,你好好在家养养胎,那天我过来找你。” 钱朵朵脸上满是兴奋,看着陈美丽,说:“陈姐,您真好。等我过了这阵儿,要是有啥能帮上忙的,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陈美丽笑着点头,拍了拍钱朵朵的手背:“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先好好休息,别操心太多。”陈美丽起身告辞。 等陈美丽一走,钱朵朵关上门,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叮!到账30积分。” 钱朵朵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乐开了花:“哟,这积分来得还挺及时,看来我这演技没白费啊!” 这时,小美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钱女士,现在战士们几乎都是单身,抓住机会,先做一段时间红娘。 等过了这波,机会可就少了。 再说了,您这‘贤妻良母’的形象可是加分项,也帮您正面宣导一下。” 钱朵朵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回道:“这倒是个机会。” 第59章 三丈夫更给力 钱朵朵看见任卫国回来了,就像看到积分在跟她招手。 兴奋的想:“目前唯一能做任务的男对象回来了,老任看你表现了。” 脸上立刻挂起温柔甜美的笑容:“卫国哥,你回来啦!我刚刚接待了招娣姐和陈姐,聊了一会儿。” 任卫国放下菜,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沉声道:“累不累?” 钱朵朵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卫国哥,看到你,我就不累了。” 钱朵朵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刚才画的设计图,递给任卫国:“卫国哥,我有个想法,你看看行不行。” 任卫国接过图纸,仔细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这是……浴室?” 钱朵朵点点头,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对啊,我想在咱们房间后面开个小门,修个小房间,装上火墙。 冬天洗澡就不用去厨房那边的洗澡间挨冻了,还有把后面的厕所再修修。” 任卫国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想法不错,我明天找人来弄。” 钱朵朵一听,脸上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卫国哥,你真好!” 任卫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冷峻腹黑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很快消失。 伸手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谢我?” 钱朵朵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皮:“嗯,那就奖励你,亲我额头一下吧。”说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任卫国眯起眼睛,毫不犹豫的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语气温柔:“好了,我去做饭,你乖乖坐着,别乱动。” 钱朵朵点点头,她靠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 突然,小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调侃和羡慕:“刚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家男人就给你增加了200积分到账。钱女士,你太会了!” 钱朵朵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跟小美说:“哎呀,看来我家老任还是挺给力的嘛!” 任卫国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终于炒了一盘菜、炖好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 鸡肉炖得软烂,汤色金黄,香气四溢,整个院子里都飘着诱人的味道。 钱朵朵坐在房间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心思却早就飘到了厨房。 同时,隔壁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刘小花的大孙子金宝,正扯着嗓子哭闹:“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鸡肉!” 刘小花在院子里数落着: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人家任师长家炖鸡,那是人家的事,咱们家哪有那个条件?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吃肉,谁家跟他们家一样,回来第一天就炖鸡吃? 真是不会过日子!” 钱朵朵冷不丁听到这刺耳的数落,心里头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暗暗咬着牙想:“隔壁老婆子,唠唠叨叨的,真让人烦透了。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她不可,让她知道本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她这边正琢磨着怎么“教训”刘老婆子呢。 任卫国端着一盆鸡汤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盘炒白菜和几个馒头。 “朵朵,吃饭了。”任卫国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他把鸡汤放在桌上,又给钱朵朵盛了一碗,轻声说道:“趁热喝,对身体好。” 因为怀孕,胃口不太好,看见油腻的东西就有点反胃。 她勉强笑了笑,说道:“卫国哥,鸡汤喝不下,我想喝麦乳精。” 他夹起一块鸡肉,送到钱朵朵唇边,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多少吃一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得补充营养。” 钱朵朵用纯真娇媚的大眸子看着任卫国,无声拒绝。 任卫国收回手,幽深的眼眸看了钱朵朵一会,给她泡了一杯麦乳精,放到朵朵手边。 她吃完半个馒头,一点白菜,又喝了一杯麦乳精,便起身说道:“我吃饱了,先去休息了。” 任卫国点点头,他收拾好餐桌,走进房间。 看见钱朵朵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睛里充满了小心机。 他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头枕在钱朵朵的肩膀。 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小腹,低声问道:“朵朵,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钱朵朵感受到任卫国深沉的爱意,得意极了,笑着说道:“没有,我挺好的。” 钱朵朵眼里闪过一抹热光,温热的唇轻轻贴上任卫国的眼睛一路吻到喉结,引的任卫国一身颤栗。 这时,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悄然滴落在任卫国的脖颈间,落入了他的心底。 任卫国感受到她的情绪,心中一阵悸动,生怕伤到她,僵硬的躺着。 钱朵朵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肌肤,带着几分调皮。 任卫国呼吸也变得急促,但他依然克制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虽然他知道今晚不能做到最后一步,但看着朵朵娇美的面容,仍然让他难以自持。 钱朵朵的手指像是带着魔力,任卫国的理智逐渐崩塌,最终放弃了抵抗,任由她肆意妄为。 钱朵朵感觉自己的手几乎要断了,迷迷糊糊间,钱朵朵感觉到任卫国轻轻为她擦洗了手。 随后将她温柔地搂在怀里,低沉而沙哑的在她耳边呢喃了几句,便沉沉地睡去。 迷糊间听到小美兴奋地说:“钱女士,你男人太给力了,到账2000积分。” 第二天 任卫国精神焕发,神清气爽,昨晚的疲惫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他低头在钱朵朵脸上落下一吻,轻声叮嘱:“朵朵,我中午打饭回来。” 说完,他便马不停蹄地去办理任锦玉(原名钱金金)的户口迁移手续。 中午,任卫国准时回来,手里提着饭盒,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他走到炕边,轻轻捏了捏还在赖床的钱朵朵的脸蛋:“朵朵,起来吃饭了。” 钱朵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任卫国端着饭菜坐在床边,心里一暖,但嘴上却故意撒娇:“卫国哥,我手酸,抬不起来……” 任卫国一听,耳朵微微发红,轻咳了一声:“那我喂你。” 任卫国轻手轻脚地帮钱朵朵穿好衣服,端来一盆温水,浸湿毛巾,轻轻擦拭完她的脸。 擦完脸后,任卫国拿来牙刷牙膏,给朵朵刷牙。 任卫国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说:“张嘴,刷牙。” 钱朵朵乖乖张嘴,任卫国帮她刷好牙。 他打开饭盒,夹了一筷子菜,小心翼翼地递到钱朵朵嘴边:“来,张嘴。” 每一口饭菜入口,钱朵朵都觉得格外香甜。有帅气老任喂饭,还有耳边那不断响起的“叮叮叮”积分到账的声音,都让她胃口好了很多。 心里美得直冒泡:“哎呀,我家老任怎么这么可爱呢?喂个饭都能给我赚积分,这简直是行走的‘积分提款机’啊!”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暗自想着: “老任的积分太好拿了! 看来给老任来剂猛药,没准更给力。” 她正美滋滋地想着,耳边又响起一声清脆的“叮”,积分再次到账。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呀眨,故意慢吞吞地嚼着,一直盯着任卫国,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她突然凑近老任的耳朵,小声说:“卫国哥,我的手现在还酸呢……” 任卫国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手一抖,差点把菜掉到被子上。 这时小美欢快的说:“赵女士,你好坏啊!不过我可太喜欢啦!您男人这一下,就贡献了500积分啊!” 第60章 联谊会,恶婆婆 讲 贤妻良母 任卫国僵硬了一下,红着耳朵,抹了一把脸,故作严肃:“吃饭的时候别说话。"继续喂朵朵。 钱朵朵一边吃一边偷笑,心里美滋滋的:这男人,明明害羞得要命,还非要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吃完饭,任卫国收拾好饭盒,又给钱朵朵倒了杯水,叮嘱她好好休息,这才转身出门。 钱朵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感叹:蜂窝煤心的男人,算是被她彻底拿下了吧? 下午钱朵朵则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刚刚改好的户口本,眼睛紧紧盯着那崭新的名字 —— 任锦玉。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里暗自思忖: “钱金金一直都是女配的设定,可这任锦玉就不一样咯。 这名字一改,说不定锦锦身上那倒霉的女配体质也能跟着改一改呢。 嗯,以后就叫她锦锦吧,这名字听起来还挺顺口,叫起来也亲切。” 想到这儿,钱朵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在心里默默念叨着:“金金她亲爹,你们彻底毫无关系了。 我和锦锦会有全新的生活,也许我们再见时,你会被气的,心脏病发作吧? 那会就是你要挺住了,女儿我给改姓了。” 下午,任卫国找了几个人,在他们房间后面修建洗澡间。 人多力量大,半天时间就把洗澡间和厕所都重新修建好了。 钱朵朵站在院子里,看着焕然一新的厕所,忍不住感叹:“卫国哥,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她又自恋的想:“这是卫国哥,对她满满的爱啊,因为她听到爱的,积分到账了!” 任卫国擦了擦额头的汗,淡淡地说:“早点修好,你也方便。” 钱朵朵听着耳边"积分",不停到账的声音,笑眯眯地凑过去,递给他一杯水:“卫国哥,辛苦了!来,喝口水,解解渴。” 任卫国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目光扫过院子里的菜地,嘴角微微上扬:“菜长得不错,过段时间,可以吃了。” 钱朵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院子里的小菜绿油油的,长势喜人。 任卫国挑房子时,真是“寸”到了极点,居然挑到了两个难缠的老太太中间。 这两位老太太不仅重男轻女,还特别喜欢在大院里嚼舌根,尤其是关于钱朵朵的闲话。 这不,隔壁丘团长的母亲丘兰花,看着钱朵朵回来之后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心里头就开始嘀咕了。 她撇着嘴,和邻里闲聊时忍不住念叨:“哎哟喂,你们说这任师长的媳妇,回来都好些天了,咋连个面都不露呢?也不知道在屋里头偷偷摸摸捣鼓啥。” 这天,初春的天气稍微暖和了一些,但依然有些冷。 钱朵朵要去参加联谊会的演讲,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黑色裤子,外搭一件墨色大衣,梳了两个麻花辫,还围了条围巾,打扮得利索漂亮。 这不,钱朵朵一看见妇女主任陈美丽,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里兴奋的想:“陈姐,如果这次积分到账多,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兴奋的跟着陈美丽出了门,一路直奔军区大礼堂。 钱朵朵一进大礼堂,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看见那庄严的大礼堂,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虽然这礼堂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但有那么一股土气派。” 她脸上立马换上了严肃的表情,透着小算计,跟着陈主任从后门进去。 一进去,里面已经坐满了不同岁数的女人,坐在凳子上等着呢。 陈主任向大家介绍了钱朵朵:“姐妹们,这位是任师长的爱人,钱朵朵。” 钱朵朵看到她们就像看到了积分,立马露出一副礼貌的笑容,跟她们问好。 突然,人群里冒出一嗓子:“任嫂子,您可别跟俺们文绉绉地讲话,俺们都听不懂嘞。 您就实实在在给俺们讲讲,咋拿下任师长,还有咋过上好日子,就行。 俺们也想学学,咋让男人宠着哩?” 钱朵朵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这群没文化的,摆明了想看我出丑嘛!” 但她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好,既然你们想看我的笑话,那我就给你们讲讲怎么孝顺公婆。 站在一个恶婆婆选儿媳的角度,好好给你们上一课!” 于是,钱朵朵站在台上,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开始激动地讲课: “姐妹们呐,这相亲找对象啊,首先得把自己拾掇得干净! 可别脸蛋洗得溜光,手指甲缝里还藏着黑泥呢,那可不行! 人家一看,心里就得嘀咕:‘这姑娘,咋这么邋遢呢?’” 她一边说,自己就像是那“恶婆婆”样子,一边好夸张的比划着。 台下的女人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有的还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心里嘀咕:“哎呀,我这指甲缝里好像还真有点脏……” 钱朵朵见大家听得认真,更加来劲了,继续说道:“还有啊,我们得尊重每一个战士!人家可都是从战扬上下来的英雄! 不管这对象成不成,我们都得打心眼里敬重这些英雄。 你们想想,人家在前线拼死拼活,咱们在家可不能拖后腿,得让他们觉得,咱们就是他们心里的神针,是坚强后盾,是贤妻良母!” 她这话一出口,台下有几个女人忍不住点头,还有人小声嘀咕:“说得对啊!俺可不能给英雄们丢脸!” 钱朵朵越讲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在外头呢,得给男人留足面子! 回家就得做个贤惠的女人,照顾好公婆孩子,可不能偷懒耍滑,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要做多吃少,照顾好男人的胃。 你们想想,男人在外头累了一天,回家要是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那得多寒心啊!” 她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结束,台下一片安静。 钱朵朵讲完那一套“恶婆婆挑选儿媳”的要求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钱朵朵心里有点打鼓:“咋了?是不是我说得太过了?怎么没有一个人呼应?” 突然,一个心气高的女人,喊:“任嫂子,俺们是想多学习学习,咋能让男人宠,回家吃上男人的热乎饭。任嫂子,你偏离主题了。” 她心里嘀咕:“哎呀,对呀,我这不会把年轻姑娘们带歪了吧?万一她们真按我说的,把自己累成黄脸婆,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第61章 恶婆婆收到,积分到账 “姐妹们,我刚才说的那些啊,都是在男人先尊重女性、对女人疼爱宠爱的情况下,咱们才能做个贤妻良母! 要是男人不靠谱,光知道使唤人,那咱们可不能傻乎乎地往上贴,得有自己的主见,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 她这话一出口,台下的女人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点头,有人还小声议论:“对对对,任嫂子说得对!咱们可不能光顾着伺候男人,把自己累成黄脸婆!” 钱朵朵见大家听进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还好我及时补救,不然这积分没准还得扣!” 小美在脑海里忍不住调侃她:“钱女士,您这‘恶婆婆’的形象刚立起来,转眼又变成‘女性捍卫’了,切换得可真快啊!”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笑眯眯地说:“姐妹们,咱们女人啊,既要温柔贤惠,也得有自己的底线。 男人对咱们好,咱们就加倍对他们好。 要是他们不靠谱,不对咱们好,咱们也不能对他们好。 咱们要学会保护自己,有事找妇联,找陈主任,对吧?” 台下的女人们听了,纷纷鼓掌,还有人高声附和:“任嫂子说得太对了!咱们女人就得这样!” 钱朵朵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心里想着:“这下积分稳了!没准还能再涨一涨!” 她正得意着,突然看到角落里任卫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 他的领导们也正看着她,脸上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钱朵朵心里一紧,赶紧收起得意的表情,心里嘀咕:“完了完了,这下可露馅了!任卫国不会拆我台吧?”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放松下来:“怕啥,我这可是正能量的演讲,谁还能挑出毛病来?” 于是,她挺直了腰板,笑眯眯地走下台。 她不知道的是,任卫国正跟他的领导们躲在角落里,从她进来到讲完话,一直都在观察。 在听完钱朵朵那一套“尊重英雄、孝顺公婆、贤惠持家”的理论,听得领导们连连点头,纷纷对任卫国竖起大拇指,夸道:“卫国啊,你可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婆娘!瞧瞧,这觉悟,这水平,真是没得挑!” 钱朵朵讲完话,心里美滋滋地走出礼堂,一抬眼,正瞧见任卫国在门口等她。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哎呀,今天来演讲没跟老任商量,他不会生气吧?” 她眼珠子一转,心里盘算着:“试试积分涨不涨就知道了,要是涨了,他肯定没生气!” 于是,她赶紧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亲昵地挽住任卫国的胳膊,笑眯眯地问:“卫国哥,我讲的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一边说,一边偷偷用小手握住任卫国的大手,心里还惦记着积分的事儿。 任卫国低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讲得不错,就是有点……嗯,像个恶婆婆。” 钱朵朵一听,心里有点慌,赶紧撒娇道:“哎呀,我那不尊重英雄,教大家贤妻良母,多正能量啊!” 正说着,小美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叮!你男人的积分到账了,500积分。” 钱朵朵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紧紧握住任卫国的手,笑眯眯地说:“卫国哥,咱们回家吧!今天我心情好,给你做好吃的!” 任卫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懵,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回家吧。” 俩人一路走回家,钱朵朵心里美滋滋的,想着:“500积分到手,老任也没生气,今天真是赚大了!” 回到家,钱朵朵果然兴致勃勃地钻进厨房,任卫国心疼的在旁边打下手。 看着钱朵朵忍着孕吐,炒菜,还用手捂着鼻子。 就是不松开炒菜铲子,真有点贤妻良母了。 任卫国坐在餐桌前,看着两盘炒青菜。 钱朵朵笑眯眯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说:“卫国哥,快尝尝,我特意为你做的!” 任卫国吃了一口,点点头:“嗯,不错。” 钱朵朵心里得意,想着:“这下积分稳了,老任也高兴了,今天真是完美!” 她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听到小美的声音:“叮!你男人积分进账300。” 钱朵朵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里想着:“卫国哥,你的爱太深沉了!” 第二天一早,小美就兴冲冲地告诉她:“钱女士,您可真会忽悠人!昨天成了几对,积分到账了,整整3000分呢!” 钱朵朵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啥?3000分?我这恶婆婆的演讲还真管用?” 小美笑着说:“那可不!您还别不信,您讲的那些,虽然听着像恶婆婆的要求,可还真让一些人找对了方向,这不就成了几对嘛。” 钱朵朵摆摆手,假装谦虚:“哎呀,别这么说,我就是个热心人,看不得她们走弯路。”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有了这3000积分,钱朵朵心情大好,连看大院里的风景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钱朵朵站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麦乳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院子外头。 左右两边那俩难缠的老太太正坐在门口晒太阳,嘴里还不停地叨叨着什么,时不时还往她这边瞥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挑剔和不满。 钱朵朵心里盘算着:“要不我扩展扩展这俩老太太? 要是能把她们攻略下来,积分肯定少不了吧? 毕竟这俩可是大院里的‘碎嘴子’。”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戏,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可转念一想,她又有点犯愁:“不过,这俩老太太的愿望可别是生孙子啊!要是她们张口闭口就是‘抱孙子’,那我可真帮不来!” 也许是丘兰花念叨多了,她的大孙女——丘团长的大女儿,丘流花。 最近因为相亲频繁失败,心里直冒火。 她一门心思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发泄,这不,找上了钱朵朵。 这天,阳光正好,钱朵朵想着趁天气不错,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 她刚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坐下,就瞧见对面篱笆旁边,走来一个20多岁的姑娘。 这姑娘,一米五多点高,瘦得像根竹竿儿,皮肤黝黑,四方脸,穿了身洗得发白的灰色衬衣和黑色裤子,布鞋都露脚趾头了。 钱朵朵看着这位姑娘,有点懵,心里直犯嘀咕:“这是谁家的姑娘呀?咋看着这么眼生呢?” 正纳闷儿呢,丘流花气势汹汹,要打架的架势,朝她走来。 看着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钱朵朵,丘流花心里别提多嫉妒了。 她接连相了好几个男人,本想着自己怎么也能“挑挑拣拣”一番. 结果还没等她开口,“嫌弃”人家呢,人家倒好,先一步''拒绝‘了她,都是因为这个’狐狸精''。 第62章 三丈夫的小青梅,欺负过来了 她也想学钱朵朵那一套,使出浑身解数,各种办法都用上了,就想“讹”上一个军官。 可那些军官们一个个精明的要命,她这边刚有点小动作,人家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这才明白,这事儿可不是她想“讹”就能“讹”成的,还得人家军官乐意被“讹”才行呐。 这几天,她每次回家路过任师长家院子,都会忍不住瞟上一眼。 嘿,每次都瞧见钱朵朵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那享受的模样,看得她心里嫉妒的直冒火。 今天,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非得给这钱朵朵找点不痛快不可。 丘流花几步走到钱朵朵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嫂子您好呀,我呢,是隔壁丘团长家的闺女,丘流花。 跟您说个事儿,我可跟任师长表白过呢。”那语气,就好像已经上位成功似的。 钱朵朵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敢情这姑奶奶是专门来给自己添堵的呀。 她也不恼,上下扫了一眼丘流花,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 “你站在后来者居上的美女面前,有啥优越感? 就你这样儿的,还想让我堵心? 你这自信是从哪儿来的呀? 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瞅瞅你那模样,要是真能添堵, 也不至于联谊会上,未婚军官上千人。 你还没把自己嫁出去,想给谁添堵呢, “哼”。” 钱朵朵笑眯眯地看着丘流花,她那可是 “绿茶” 技能满点的人,语气温柔得趟进人的心里: “哎呀,原来是流花妹妹呀!表白过? 咱们都是军区大院的人,军人的名誉那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呢,这要是传出去,对军人的名声多不好呀。 不过呢,我家卫国哥眼光比较高,他只看到了我这颗娇花。” 丘流花被钱朵朵这话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直跺脚:“你、你别得意!我迟早会找到一个比任师长更好的!” 钱朵朵点点头,一脸真诚,仿佛在鼓励似的:“嗯嗯,我相信你!流花妹妹!下次相亲前,记得换双不露脚指头的鞋,说不定成功率会高一点呢~”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野蛮暴躁的丘流花,看来:“今天是不能,从这个野蛮女人身上,得到积分了,只能下次试试了。 那这次怼怼吧。” 于是 ,钱朵朵又笑眯眯地补了一句:“还有啊,如果再找不到对象,跟嫂子说说,嫂子给你出出主意。毕竟,我比你有经验呢!” 丘流花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她咬着牙,狠狠地瞪了钱朵朵一眼,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哼,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更好的,非得让你羡慕死不可!” 钱朵朵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流花妹妹!记得换鞋哦!嫂子等你来取经!” 丘流花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差点没摔个跟头。 她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心里暗暗发誓:这钱朵朵,真是太气人了!等我找到对象,非得天天在她面前晃悠,让她看看什么叫“扬眉吐气”! 钱朵朵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享受着初春的阳光,心里却一点没闲着。 她一边摸着肚子,一边盘算着:“下次丘流花再来找茬,是不是该给她上上课?毕竟,这姑娘的‘战斗力’实在是有点弱啊!连我都替她着急。” 正想着,小美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钱女士,其实丘流花也是个攻略对象,我刚才看她太凶,没敢提示您。” 钱朵朵心里,默默跟小美说: “我当时也想到了,不过这次她的状态不适合。 这女人嫉妒心重,没读过什么书,蛮不讲理,恶习一堆。 今天能让她顺利走了就不错了,我现在怀着俩宝宝,可不能跟这种人硬碰硬。” 她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摸了摸肚子,小声嘀咕:“宝宝们啊,你们可要乖乖的,别学丘流花那种人,妈妈以后还得教你们怎么优雅地怼人呢!” 小美听了她的心声,忍不住笑了:“钱女士,您连怼人都讲究优雅?” 钱朵朵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心里回道:“那当然,我可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跟丘流花一样撒泼打滚呢?再说了,我这肚子里可是俩宝贝,得给他们做个好榜样!” 钱朵朵晒着太阳,心里又盘算着:“今天任卫国的小青梅,给我填的堵。 等晚上卫国哥哥回来,我得从他身上讨点积分,补偿补偿。。” 晚上,任卫国冷沉着脸,手里还提着一个饭盒,进门第一眼就寻找朵朵。 钱朵朵听到动静,眼睛一转,绿茶脸上瞬间挂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眼里还带着几分泪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卫国哥,你回来了……”钱朵朵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哽咽,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她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揉了揉眼睛,假装擦眼泪。 任卫国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模样,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朵朵,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钱朵朵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今天……你隔壁的小青梅来找我了。” 任卫国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语气冷峻:“钱女士请注意,用词,我没有小青梅,也没白月光。她来找你干什么?” 钱朵朵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声音里带着几分控诉:“她……她说跟你表白过,要抢走你。” 她说着,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下来,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卫国哥,我……我真的好难过,我不想失去你。” 任卫国看着她那副做作委屈的模样,心里一阵无奈心疼,精明的眸子扫了一眼朵朵。 语气冷沉的说:“朵朵,把眼泪收一收,对宝宝不好,别演了。隔壁那‘小青梅’,没对你动手吧?” 钱朵朵心里有点郁闷,想着:“这任卫国,八百个心眼子,怎么每次都能一眼看穿我?这积分怎么还不到账?难道今天他不高兴?” 钱朵朵立马拉着任卫国的手,顺势靠在他怀里,“委屈巴巴”的撒娇:“没有,我离着远着呢。可是……我心里真的好爱你,不想你被抢走啊。” 任卫国眉头微微一挑,冷沉地说:“她要是再敢来闹,我直接找她父亲谈谈。朵朵,你现在怀着宝宝,离她远点,注意安全。” 朵朵温柔甜美地说:“卫国哥,你放心,我一定离她远远的。” 这时,钱朵朵听到,小美在脑海里兴奋调侃的喊:“钱女士,今天你坏的有点过!你男人高兴度不高啊! 这次,贡献了300积分”。 第63章 贤妻良母 领毁容保姆 “小美,你确定组织分配给任卫国的保姆是个毁容的? 我这可是要养胎的人,组织上怎么给我安排个脸上有疤的来伺候?多晦气啊!” 小美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带着几分无奈: “钱女士,这事儿还真得怪您自己。您忘了联谊会上,那扬激昂慷慨的‘恶婆婆’演讲了? 任卫国的领导听了您的发言,觉得您觉悟高,是个顶事的贤妻良母。 觉得您连战士们的艰苦都能理解,肯定不介意这个毁容的女战士。 您要是现在拒绝,岂不是打了领导的脸? 咱咬碎牙也得接着啊!” 钱朵朵一听,顿时懊悔不已,心里暗骂自己那天怎么就一时兴起,演了那么一出“贤妻良母”的戏码。 她叹了口气,跟小美抱怨: “你也知道我那天的演讲有多少真话,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现在好了,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要是拒绝了,我这贤妻良母的形象可就毁了,卫国的面子也挂不住,以后在军属大院还怎么混?” 小美见她犹豫,赶紧换了个角度劝说: “钱女士,您别光看表面啊! 这位保姆虽然毁容了,但手脚勤快,干活利索。 而且她丈夫战死,孩子失踪,正是需要帮助的人。 您要是收留她,任卫国的上司肯定对您另眼相看。完成这位女战士的心愿,说不定还能赚1000积分呢!” 钱朵朵一听积分,眼睛顿时亮了亮,但很快又皱起眉头:“积分是好事,可我生完孩子后,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找个帮手确实有必要。不过……” 她突然警觉起来,“小美,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小美沉默了几秒,终于坦白:“其实……这位保姆也是女配之一,是钱府以前的丫鬟,被女主迫害过的人之一,我也是刚通过系统知道。” 钱朵朵一听,脸色立刻变了: “小美,这是个定时炸弹啊! 我现在还怀着孕呢,怎么能把这种隐患放在身边?” 见钱朵朵还在犹豫,小美又加了一把火: “这不您有个金手指我吗? 咱们合力做任务,积分不都是您的嘛。 她呀,就是在您这儿躲躲难,挣口饭吃。钱女士,爱心,爱心,奥~” 小美欢快地劝说:“您现在已经脱离女配剧情,您会带给她好运的。 她的女配凄惨剧情也已经走完了,按剧情她的后半生也是做保姆养家糊口,凄惨一生。 不过,也许您能帮助她治好脸呢,您强大的小美会升级奥。” 钱朵朵听了,心里思量了一番,最后狠了狠心。 说道:“小美,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不过我先说好,要是有危险,别怪我,先保自己。” 小美在她脑海里笑嘻嘻地,拍胸脯保证:“钱女士,您放心。这位女士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 而且,她手脚勤快,带孩子也有经验,您以后生了宝宝,她还能帮您照顾孩子呢。 我可是全心全意为您服务啊! 再说了,咱们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您要喝西北风,我不也得跟着喝西北风嘛~”” 钱朵朵叹了口气,却忍不住嘀咕:“这恶婆婆的演讲,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早知道那天我就该低调点。” 果然,没过两天,一个毁容的女人找上门来。 她自称林秋芝,年龄38岁,丈夫战死、孩子失踪,以前做过丫鬟,烧得一手好菜,还做过战地护士。 现在被组织上安排做保姆,找份工作糊口。 钱朵朵看着她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心里满是嫌弃她的不争。 她心里暗暗想着:“自己讹上任卫国是对了,不然现在说不定也被女主陷害得在乡下受苦,跟这个女配一样。 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才不会可怜人呢。在她这,必须好好干活!” 她心里虽然嫌弃,但脸上却笑得温柔:“大姐,你就留下来吧,以后帮我做些家务,我不会亏待你的。” 林秋芝感激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谢谢钱女士,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等任卫国从部队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林秋芝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他眉头微微一皱,目光落在她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上,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他快步走进客厅,看到钱朵朵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朵朵,这保姆是怎么回事?”任卫国走到她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 “她那张脸……你不觉得害怕吗?” 钱朵朵抬起头,冲任卫国娇媚温柔的一笑,心里却暗暗想着:“果然,卫国哥看到她的脸会不高兴。” 她拉着他坐下,语气温柔: “卫国哥,我听说这个女人,丈夫战死了,孩子也失踪了,现在也没地方去。 她以前还做过战地护士,手脚勤快,做事也细心。 咱们收留她,也算是帮了她一把,你说是不是?” 任卫国听了,眉头依旧没有舒展,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赞同:“朵朵,你现在怀着孕,不能有一点闪失。她那张脸……万一吓着你怎么办?” 钱朵朵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卫国哥,你别担心,我哪有那么娇气。 再说了,她虽然脸上有疤,但人很温和,做事也细心。 咱们收留她,也算是积德行善嘛。” 任卫国看着她那副温柔贤惠的模样,似乎又在想什么小心思。还是有些不放心:“朵朵,你不用勉强,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下午就跟组织上申请换人。” 钱朵朵听了,心里一暖,脸上露出崇拜,满是爱意的笑容: “卫国哥,你真好。 不过,我觉得她挺合适的。 咱们就留下她吧,好不好?” 任卫国沉默片刻,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幽幽的想: “我一直很好心,只不过之前因为是女配身份。 才剑走偏锋讹上你,成了一段佳话而已。哼!” 但她面上却绿茶脸上线,带着纯真善良的表情,声音温柔: “卫国哥,自从有了宝宝,我这心就软了,看不得可怜人。 卫国哥,她也是个可怜人。” 第64章 空间屏,看到宝贝女儿 钱朵朵一听,抱着任卫国的胳膊,软软地说:“卫国哥,你对我真好。”说着,她还往他怀里蹭了蹭。 任卫国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大手轻轻抚上她还没显怀的小腹。 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无奈:“你好好养胎,别乱用小心思。要是吓到宝宝,我可饶不了你。” 这时,小美在她心里欢快地蹦跶起来,兴奋的声音响起:“叮咚!钱女士,恭喜您完成‘女战士心愿’,1000积分已到账!请注意查收哦~” 钱朵朵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忍不住上扬 解决完保姆的事情后,钱朵朵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麦乳精。 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林姐,组织上给配的,隐患少,做事利索,菜也做得好吃,这下我可以安心养胎了。” 正当她想着,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小美的声音:“钱女士,还要告诉您一个惊喜!现在您可以利用空间的电子屏和锦锦小主视频对话了。” 钱朵朵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她心里嘀咕:“升级后还有这功能,这给女主的福利大大的啊? 也不知道锦锦乖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她赶紧找了个借口,躲进房间,关上门,心里默念:“小美,快帮我接通我的宝贝女儿锦锦。” 任锦玉空间也变化了,任锦玉(原名钱金金)正蹲在自己的空间里,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兔子模样的“小农”发呆。 这个长得像小兔子,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行。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欢快的声音: “锦玉姐姐,恭喜您脱离女配剧情! 由于您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太给力,带着您一起脱离了女配的控制,您现在自由啦!” 任锦玉一愣,随即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小家伙还没出生呢,就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看来我以后得做个‘扶弟姐’了,好好宠着这个小福星!” 这时,小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锦玉姐姐,从现在起,您种植的东西可以获得积分啦! 咱们可以种植,植物和药材。 等种植收获后,就能获得积分。 把收获的东西卖给空间管理站,同样也能得到积分哟!” 任锦玉挑了挑眉,心里盘算着:“种植?积分?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土地,问道:“小农,你能帮我种地吗?” 小农立刻回答: “当然可以! 不过由于咱们现在处于初级阶段,我一次只能种植一亩地的作物和药材,生长时间和这本书里的时间一样,不能加速。 所以,锦玉姐姐,您得从空间外找一些植物种子来才行。” 任锦玉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 “对了!上次妈妈回来,不是给我带了很多药材种子嘛,那些应该够用一段时间了。” 她正说着,抬头一看,发现空间里突然多了一个购物屏和售卖屏,跟她妈妈描述的空间里的一模一样。 任锦玉嘴角抽了抽,心里嘀咕: “这小农,怎么跟我妈那边的购物屏一样? 该不会是一个体系的管理站助理吧?” 就在这时,购物屏突然亮了起来,钱朵朵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锦锦!你那边是不是也出状况了?” 任锦玉吓了一跳,激动的说地:“妈妈?咱们能视频了?” 钱朵朵在屏幕那头笑眯眯地说: “看来咱们的空间有连接了!怎么样,你那边是不是也多了个助理?” 任锦玉点点头,无奈地说道: “是啊,突然多了个小农,说是能帮我种地,不过现在只能种一亩地,等级低得很。” 钱朵朵摆摆手,一脸无所谓: “你不用太在意,挑着想做的任务做就行。 咱们现在有钱,不用这么卷。 妈妈做了几个月任务,电子屏上的东西还是一样都买不起呢!” 任锦玉听了,妈妈还是这么洒脱,笑着说:“妈妈,我最爱你了。” 钱朵朵看着任锦玉,心里一暖,笑着说道:“乖乖女儿!咱们现在已经脱离女配剧情控制了,更不用卷了。” 任锦玉笑着回应: “妈妈,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可真是个福星。 妈妈,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做个称职的‘扶弟姐’,好好宠着他!” 钱朵朵看到任锦玉,心里一暖,笑着说道:“锦锦乖女儿!你在几个月后将有两个弟弟或妹妹了。” 任锦玉惊讶地张大嘴巴,笑着说道: “妈妈你太厉害了,我给你的各种精华记得用,我要两个漂亮的弟弟妹妹。 我最近跟着女主后面捡了不少漏,攒了很多妈妈喜欢的金银珠宝,到时候分给弟弟妹妹们。 妈妈,你得小心点,别太累了,你现在可是三个人呢。” 钱朵朵点点头,心疼锦锦道地说道: “我知道啦,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俩小家伙是有福气的,刚来就带着咱娘俩享福。 以后他们必须‘扶着姐姐’才行,锦锦乖女儿的东西要自己留着当嫁妆。” 任锦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依恋和关切:“妈妈,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钱朵朵心里暖暖的,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会的。你也要保重,别太累了。” 这时,种植助理小农插话道:“亲爱的女士们,通话结束。” 任锦玉盯着黑屏的电子屏幕,气得牙痒痒: “这小农,怎么也学会掉线了!专门考验我耐心的吗?” 她黑着脸,冲着空气喊道: “小农!小农!下次通话什么时候?” 小农的声音弱弱地响起,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锦玉姐姐,我也不知道……” 任锦玉一听,有些无语的说: “你也不知道? 这空间不是你在管? 连下次通话时间都不确定?” 小农委屈巴巴地解释: “锦玉姐姐,这通话功能是随机的,我也控制不了啊……” 第65章 朵朵压榨三丈夫 她轻轻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上一世的种种画面。 任锦玉,本是星际里备受瞩目的农业天才。 在那个星球,每个孩子3岁时就会测试他们擅长什么,然后国家就按特长培养。 任锦玉(原名钱金金)3岁时,国家就敏锐地察觉到她在农业领域的非凡天赋,随后由星球顶尖农业科技部悉心培养了15年。 18岁那年,她成功突破星球种植技术,大放异彩地站在星际农业大奖的舞台上领奖。 在她原本的世界里,人类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优质基因培育而成,无论男女,个个颜值逆天、智商超高。 孩子由国家统一孕育培养,根本不需要个人操心,所以大家的情感都非常淡薄,结婚?那是什么? 18岁前,任锦玉一心扑在学习与创新上,连“恋爱”这两个字怎么写都没来得及研究。 结果,还没等她开窍,就意外穿越到了这本书里,成了个女配。 穿越后,任锦玉一直没开窍,满脑子想的都是:“远离男主女主,摆脱女配剧情,绝不能拖妈妈的后腿!” 她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妈妈钱朵朵,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妈妈可是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她的“避风港”。 任锦玉想:“我要紧紧跟随妈妈的步伐,绝不让妈妈操心! 至于恋爱? 那是什么? 能吃吗?还是种地赚积分比较实在!” 她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种子,心里默默念叨: “小农啊小农。 咱们可得加把劲,多赚点积分。 到时候给妈妈买点营养品,再给小家伙们准备点好东西。 至于男主女主,爱咋咋地吧,我可不陪他们演狗血剧情了!” 小农在她耳边弱弱地问:“锦玉姐姐,那咱们现在开始种地吗?” 任锦玉大手一挥:“种!当然种!不过嘛,咱们慢慢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暗暗发誓:“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不倦,好好吃饭长身体!” 小农一接收到任锦玉的指令,立刻麻溜地开始播种。 任锦玉满意地点点头,心里美滋滋: “这下可省心了,以后这片地就归小农管了。 我只需要动动嘴皮子,种地收获两不误,简直就是‘躺着种田’!” 另一边,钱朵朵关掉电子屏,她低头摸了摸肚子,心里想:“小家伙们,你可要争气点,别让你妈操心。 等你出生了,咱们跟着锦锦姐姐一起种地,气死那些狗血剧情的男主女主! 让他们看看,咱们娘四个,可是靠实力吃饭的,不靠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剧情!” 钱朵朵又没心没肺的,美滋滋地想着,怎么“压榨”老任的积分,门外突然传来了他的声音:“朵朵,你在里面吗?” 她瞬间换上甜美的笑容,赶紧打开门:“卫国哥,我在呢。你怎么来了?” 任卫国走进房间,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眼睛不经意间扫了一下房间,低声说道:“我给你切了点水果,你吃点吧。” 钱朵朵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心里却紧张起来:“这家伙在门口站了多长时间? 刚才他扫了一下房间,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 她正想着,林秋芝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笑着说道:“朵朵,我给你炖了点汤,你趁热喝。” 钱朵朵看着那碗汤,心里一暖,笑着说道:“林姐,你真是太贴心了。谢谢你。” 林秋芝摆摆手,笑着说道: “不用谢,你怀孕了,得多补补。 这汤是我特意炖的,你尝尝看。” 钱朵朵接过汤,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她笑着说道:“林姐,你做的汤真好喝。” 林秋芝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喜欢就好。” 钱朵朵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抚摸着小腹,眼神却飘向正在看报纸的任卫国。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心里盘算着:“这位冷面师长,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积分贡献的最多,得想办法再‘压榨’一点出来。” 钱朵朵靠在沙发上,眼珠子一转,她清了清嗓子,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卫国哥~” 任卫国正专注地看着报纸,听到这声拉长的“卫国哥”,手一抖,报纸差点掉地上。 他僵硬地抬起头,看向钱朵朵:“怎么了?” 钱朵朵眨眨眼,故作柔弱地拖长了音调:“我想吃苹果~” 任卫国立刻放下报纸,站起身走过来,语气冷沉着说:“要削皮吗?” 钱朵朵笑眯眯地点头:“要~还要切成小块~” 她看着任卫国认真削苹果的样子,心里暗笑:“这男人,终于栽在了我的手里,我这叫女配翻身把歌唱!” 任卫国把切好的苹果递给她,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破天荒地问了一句:“今天宝宝乖吗?” 钱朵朵咬着苹果,忍着笑,故作委屈地配合道: “不太乖呢,老是踢我。 卫国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说不定宝宝听了就安静了。” 任卫国看着钱朵朵平坦的肚子,精明冷沉的嘴角抽了一下,扭头走了。 钱朵朵看着他的背影,噗嗤一下笑出声,抱着肚子笑了一下,立马停下,告诉自己:“现在是孕妇,不能笑得太放肆,得注意形象。” 不一会儿,任卫国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故事书。 他沉默片刻,坐到钱朵朵身边,翻开书页,语气僵硬地开始念:“拔苗助长……” 钱朵朵一边听,一边在心里跟小美炫耀:“看到没?这就叫专业!让他讲故事,既能赚积分,又能让他觉得自己被需要,一举两得!” 小美在她脑海里疯狂刷屏:“积分+20!积分+50!钱女士,您真是太会了!” 钱朵朵得意地挑了挑眉,心里美滋滋:“这才哪到哪?等我再发挥发挥,积分还不是手到擒来?” 任卫国念完故事,合上书,抬头看了钱朵朵一眼,语气淡淡:“好了,故事讲完了。” 钱朵朵笑眯眯地点头:“谢谢卫国哥~宝宝听了可安静了呢!” 任卫国嘴角又抽了一下,站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你好好休息,别折腾了。” 钱朵朵故作乖巧地点头:“知道啦~卫国哥最好了!” 等任卫国走出房间,钱朵朵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出声:“哈哈哈,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小美在她脑海里提醒:“钱女士,注意形象,您现在可是孕妇!” 钱朵朵摆摆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没事没事,反正没人看见。” 她低头摸了摸肚子,轻声说道: “小家伙,你们可得争气点。 等你们出生了,咱们一起‘压榨’你爸的积分。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娘几个有多“爱”他,想天天让他高兴开心,哈哈!” 她抬头看了看门口,心里暗暗想:“卫国同志,你可要准备接好,咱们娘几个爱的折腾啊!” 第66章 差点把三丈夫,褥秃 她抬起头,声音甜甜的说:“卫国哥~我头发好油啊,你帮我洗洗好不好?” 任卫国抬起头,看着钱朵朵黑亮柔顺的长发,喉结动了动,语气僵硬地回了一个字:“好。”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非常高兴的说:“卫国哥~喜欢你!” 浴室里,钱朵朵坐在小板凳上,任卫国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打湿她的长发。 温热的水流顺着发丝缓缓流淌,男人的手指在她的头皮上轻轻揉搓,力道恰到好处,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温柔地抚慰。 钱朵朵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果然,让这个男人洗头,感觉就是不一样的好。这服务,简直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叮”的一声轻响:“到账 300积分。”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她喜欢这个感觉,哥哥倒贴,还送服务,哎,美!” 她的嘴角笑意更深,心里甜得化不开,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听到积分进账,我心情更好了,欧巴,爱你~” 忽然,她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忽然不想给他生女儿了,她想,让他把自己宠到心尖上。” 她下意识摸向肚子,心里暗暗盘算:“反正小家伙还没出生,先让我享受享受这待遇!” 积分的提示音、哥哥的暖心、温热的水流,所有的细节交织在一起。钱朵朵轻轻叹了口气,心里默默感慨:“这样的日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水温合适吗?”任卫国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钱朵朵拖长了音调,声音甜得能腻死人:“嗯~爸爸,奥不,卫国哥,水温正好。” 任卫国的手顿了顿,继续轻柔地按摩她的头皮,耳根却悄悄红了。 钱朵朵在心里偷笑:“看看,这情绪价值拉得多满!小美,积分是不是又涨了?” 小美已经麻木了,机械地回应:“是的,钱女士,您真是太厉害了。这样用不了多久,顺产丸、产后修复丸都不是问题。” 钱朵朵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当然!我这叫专业!” 钱朵朵最近因为怀孕,整个人懒洋洋的,连门都懒得出了。 既然出门没了指望,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赚积分的心思,一股脑儿全集中在了家里唯一的 “男积分对象”—— 任卫国身上。 可谁能想到呢,最近任卫国的积分到账是越来越少了。 钱朵朵心里嘀咕:“这男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怎么积分越来越难薅了?”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任卫国,发现他虽然积分给得少了,但并没有生气,反而在她面前总是控制着情绪。 只有,把任卫国撩拨得情绪 “崩塌” 的时候,那积分到账的 “叮” 声才会姗姗来迟。 钱朵朵气得在心里直咬牙: “哎呀,这男人,真是越来越难哄了!想当初,随便撒个娇,积分就往我这儿飘。 现在倒好,得挖空心思,才能让他‘破防’,积分才姗姗来迟!”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最近的样子,心里头有点发虚了,忍不住想: “咋感觉他好像有点怕我呢? 最近见了我,都不咋说话,晚上睡觉也不抱着我了。 难道是我薅积分,甜蜜情绪给的太多,把他给吓着了?” 她摸了摸肚子,心里盘算着: “等胎稳了,我还是得向外面发展发展业务,不能光盯着老任一个人薅。 不然把他薅秃了,以后可怎么办? 哎,不过现在嘛……还是先照着他使劲薅吧!” 钱朵朵薅分毛病又犯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一双白皙的脚丫子晃来晃去,眼神里闪过一抹小算计。 她现在看任卫国,仍然像看积分一样兴奋:“卫国哥,我脚好酸啊......” 任卫国听到她的声音,眉头都没皱一下,起身去厨房端了一盆温水过来。 他蹲在钱朵朵面前,动作熟练地把她的脚放进温水里,手指轻轻按摩着她的脚底,力道恰到好处。 钱朵朵低头看着这个在部队里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男人,此刻却蹲在自己面前,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卫国哥,”她眨了眨眼睛,脸上带了淡淡的愧疚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啊?” 任卫国抬起头,目光深邃得看了一眼愧疚的钱朵朵,语气平静:“不会。” 钱朵朵心里一颤,愧疚心虚的说:“卫国哥,我想以后你能给我洗一辈子脚~” 任卫国低下头,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按摩她的脚底。 钱朵朵看着他低垂的发顶,心里突然有点发虚。 她期待的积分没有到账,这让她有点慌了。 她在心里默默呼唤系统小美: “小美,这男人的精明怎么又回来了?他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 最近积分越来越少,是不是他对我的感情淡了? 他的心是不是需要我再焐热一下? 不然积分不好薅了啊!” 小美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带着一丝无奈: “钱女士,您应该心疼心疼您男人。 最近您压榨得太狠了,让他休息休息吧。 不然压榨秃了,以后怎么办?” 她低头看了看任卫国,发现他的发量依旧浓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小美的话还是让她有点心虚。 她轻轻踢了踢水盆,水花溅起几滴,落在任卫国的手背上。 任卫国抬起头,眼神依旧平静:“怎么了?” 钱朵朵赶紧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卫国哥你太辛苦了!不洗了。” 说着,脚就要从任卫国的手里抽出。 任卫国看了她一眼,手上用力,钱朵朵的脚还在他手里,淡淡地说:“不用,你坐着就好。” 钱朵朵心里一暖,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决定:“算了,今天先放过他吧,毕竟是我的长期饭票,不能一次性薅秃了。”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语气瞬间变得冷峻:"我知道了,马上到。" 挂掉电话,他站起身:"部队有事,我得去一趟。" 钱朵朵绿茶脸扬起立刻换上担忧的表情:"这么晚了还要去啊?注意安全~" 任卫国点点头,仁卫国看着朵朵躺在炕上后。 才转身,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淡淡的:“早点休息,别等我。” 门关上的瞬间,钱朵朵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小美就在她心里激动的呐喊: “钱女士,到账500积分! 你男人也是真狠,积分现在才到账,是越来越晚了。 不过,好心疼你男人!可我更爱你!” 第67章 演出,薅积分 任卫国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热水瓶,语气平静:“怕你冷,给你灌了一瓶热水捂脚底下。” 钱朵朵一愣,随即立刻惊喜感动的眼睛眨巴眨巴,仿佛下一秒就要流泪:“卫国哥,你真好~” 任卫国没多说什么,只是把热水瓶轻轻放到她的脚底下,又仔细地帮她掖了掖被角,确认她不会着凉后,才转身离开。 门再次关上,钱朵朵看着脚底下的热水瓶,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她摸了摸那瓶热水,温度透过玻璃传到她的手心,暖暖的。 她在心里嘀咕:“这男人,真是......。” 小美幽幽地插了一句:“钱女士,您是不是也被感动到了?要不......下次少薅点积分?” 钱朵朵撇了撇嘴,嘴硬道:“感动归感动,可任卫国他乐意着呢!男人啊,哼!” 钱朵朵抱着热水瓶,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心里却忍不住想着:“这男人,真是越来越让人舍不得放手了。” 这两个月,她在家可是没少“压榨”任卫国的“积分”。 从端茶倒水到按摩洗脚,把任卫国薅了好几遍了。 虽然,任卫国那张精明冷沉的脸,更沉默了。 但钱朵朵能感觉到,他那颗“蜂窝煤心”,被她压榨的蠢蠢欲动。 看着她的小手,时刻冒着幽光。她有点怕了,用手过度也不行滴。 但钱朵朵心里还是美滋滋地,给了任卫国一个赞。 她靠薅任卫国的积分,已经买了5颗顺产丸和1颗产后修复丸,收获着实不错。 不过,她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毕竟不能照着任卫国一个人‘压榨’,不能一直这么“撩”下去。 不然等以后生完孩子,她该肉偿了,现在她的小手还疼呢。 “再这么下去,他可能真的要秃了。”钱朵朵摸了摸自己的良心,虽然良心有点痛。 再看看自己的小手,想:“算了,反正以后还能慢慢压榨,暂时就先放过他吧,也放过自己的小手。” 她今天出门的目的很简单——寻找新的“业务”。 毕竟,薅积分不能只靠任卫国一个人,她得拓宽渠道,不能把所有的小鸡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此时,钱朵朵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由于是双胎,腰身比以前稍微粗了一些。 不过,和军区里那些腰圆膀粗的妇人们比起来,她的腰依旧纤细得让人羡慕。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自己亲手制作的土色土布修身连衣裙,朴素的布料,正好恰到好处地体现出了,她已经融入了,军人家属的行列。 她原本还想着,在裙子上补几个补丁,显得更加“低调朴素”,可当她征询任卫国的意见时. 任卫国只是用一种看,耍猴,似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钱朵朵顿时觉得再补补丁未免太过做作,索性作罢。 她将秀发盘起,几缕碎发随意垂落在脸侧,衬得她那张本就娇美的脸蛋更加清纯可爱。 钱朵朵手里提着那个小板凳,步履轻盈地走到舞台下,挨着刘招娣坐了下来。 她的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大气。 钱朵朵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捏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尽管她身上穿着那件土色土布连衣裙,但在她身上,这件衣服愣是穿出了高雅的感觉。 刘招娣凑过来,压低声音跟她八卦: “嫂子,你看台上那个拿着话筒的女人,叫方君然。 她就是死了丈夫后,以前整天向任师长献媚的那个。 不过你家任师长啊,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钱朵朵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定的微笑,仿佛在说:“哦?是吗?那她可真是白费心思了。” 她轻轻拍了拍刘招娣的手,语气温柔:“招娣啊,这种事儿咱们就别提了,毕竟人家也不容易。” 刘招娣点点头,一脸佩服地看着钱朵朵:“嫂子,你真是大度。” 钱朵朵微微一笑,心里却暗自得意:“大度?那当然!毕竟任卫国现在已经被我拿下,谁也别想抢走。” 她抬头看向舞台,方君然正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五官清秀,但皮肤因为这边气候不好,显得有些粗糙。 她的大眼睛倒是挺有神,可惜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钱朵朵心里冷笑:“呵,任卫国虽然喜欢聪明的女人,但最讨厌把算计写在脸上的人。你这点小把戏,还是省省吧。” 她打量完,觉得这女人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便直接略过,专心看起了演出。 舞台上,文工团的演出正进行到高潮。 演员们载歌载舞,气氛热烈。钱朵朵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演出不错,要是能趁机薅点积分就更好了。” 正当她想着怎么从这扬演出中捞点好处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低声议论:“哎,你们看,那不是任师长的媳妇吗?穿得这么朴素,还挺有气质的。” 钱朵朵耳朵一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温柔娴静的表情。 她轻轻抚了抚肚子,心里暗暗得意:“这可是我的优势,得好好利用。” 就在这时,方君然突然走到舞台中央,拿起话筒,声音清脆:“接下来,我为大家献上一首歌,希望大家喜欢。” 钱朵朵眯了眯眼睛,心里冷笑:“哟,这是要开始表演了?我倒要看看你唱的多好?” 方君然的歌声确实不错,清亮动人,引得台下掌声不断。 钱朵朵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嘀咕:“唱得还行,不过比起我的歌喉,那是差远了。” 钱朵朵盯着舞台,心里像有只小爪子在挠,痒得不行。 她忍不住幻想自己站在舞台上,唱一首,“积分”哗啦啦地往她这来。 钱朵朵突然眼前一亮: “这个坏女! 朝 我 看过来了。 这要是 难为 我?真是坏到我心坎了。” 第68章 演出成白月光, 积分到 舞台上的演员们卖力表演,台下的战士们掌声不断,气氛热烈时。 突然,穿着军装的方君然手持话筒,笑意盈盈地走到台前。 目光轻蔑地看向钱朵朵:“接下来,我们请任师长的爱人,钱朵朵同志上台表演个节目,大家说好不好?”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掌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钱朵朵心里一阵激动,兴奋地嘴角微微上扬: “这文工团的女同事,简“坏”到我心坎上了,想让我出丑? 不过,你们可打错算盘了,舞台上没有我不拿手的,积分啊!我来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任卫国,见他正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沉默不语,似乎并没有要替她解围的意思。 钱朵朵心里思量起来: “任卫国,你倒是挺沉得住气啊。 难道,你想让我给你挣面子? 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一眼成了,心中的白月光。” 她脸上挂着温柔甜美的笑容,缓缓站起身,轻声说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献丑了。” 小美这时候也提示: “钱女士!这是个好机会,抓住,用你的音乐。 治愈在战扬上受伤的,战士们的心灵,“积分”肯定收收获满满,奥!” 钱朵朵昂头挺胸,兴奋地走上台,土色的连衣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丝毫没有因为布料的朴素而减损她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种高级朴素感。 她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高级土布鞋,林姐帮忙做的。 心里想:“只有这土布裙子,土布鞋,才配跟她一起发光,一起融入这个土嘎啦!” 朵朵脸上挂着纯真甜美的笑,这身衣服把她的清纯质朴,觉悟高,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静静地坐在钢琴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琴键。 心里十分得意骄傲:“这斑驳的钢琴音,遇到了她钱朵朵,就让我带你一起发光吧。” 她脸上一直挂着娇美甜甜的微笑,手指在琴键上快速跳动,悠扬的琴声瞬间充满了整个礼堂。 她开口唱起一首红歌,声音清亮动人,仿佛带着众人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年代。 台下的战士们听得入了神,有些人甚至红了眼眶,仿佛被歌声带回了那段硝烟弥漫的岁月。 钱朵朵一边弹琴一边唱歌,心里却在想着:“任卫国,今天给你长面子了吧?找我做你的婆娘,那绝对是你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 钱朵朵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台下的任卫国,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看透她此时的得意。 她心里一乐,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样,被我的魅力征服了吧?一眼成了你的白月光,哈哈!” 任卫国却只是微微挑眉,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 唱到一半时,小美疯狂的收获:“积分+10,积分+10,积分+10....积分疯狂到账,钱女士,积分积分!"钱朵朵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但她转念一想:“不行,我可是来治愈战士们心灵的,不能笑扬!” 于是,她继续用她那仿佛带着魔力的歌声,抚慰着台下那些曾经在战扬上受伤的心灵。 一曲终了,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些女同事甚至感动得泪流满面。 战士们纷纷高喊:“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钱朵朵心里美滋滋的,正想再来一首。 结果文工团的方君然女同志,突然上台,脸色僵硬着,硬邦邦地说:“让我们感谢任师长的爱人,钱朵朵同志!”台下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钱朵朵心里冷哼一声:“哼,要不抢过话筒接着唱?算了我还是不做泼妇了。” 朵朵甜美的笑着地站起身,走到舞台中间,优雅坦然地弯腰90度致谢。 然后慢慢走下台,每一步都走得端庄典雅,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心里却暗暗吐槽: “方女士,您这醋劲儿也太大了吧? 不就是抢了您的风头嘛,至于这么急着赶我下台吗?” 下台后,积分还在不停到账,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 她知道,今天的表演不仅赚足了积分,还让任卫国和那些战士们对她刮目相看。 她心里暗暗得意:“这文工团演出,还真是个赚积分的好地方啊!” 礼堂里的气氛依旧热烈,钱朵朵的歌声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治愈着每一个战士的心灵。 台下的任卫国眯着眸子,目光追随着钱朵朵的身影,心里暗暗想着:“这个女人,除了娇气些,其他都是优点。” 他回想起她那一手漂亮的钢笔字,博学多才的谈吐,还有那些他听不太懂却觉得格外厉害的外文。 聪明、漂亮、灵动,仿佛所有美好的词都能用在她身上。 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觉得,她就是自己等的那个人。 任卫国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这么优秀的女人,居然是我的妻子。” 他甚至开始自我攻略:“她娇气点怎么了?她这么聪明漂亮,娇气点也是应该的。” 钱朵朵要是知道他心里这么想,一定会翻个白眼,吐槽道:“你那是看脸!比我优秀的女同学多了去了,男人果然都是自我攻略。” 不过,她这会儿正忙着数积分,没空搭理任卫国的内心戏。 礼堂里的气氛依旧热烈,钱朵朵的歌声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治愈着每一个战士的心灵。 演出结束后,正准备离开。 突然听到方君然嫉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位就是任师长的爱人吧?真是久仰大名。” 钱朵朵转过身的瞬间,脸上绿茶上线,温柔的说:“你好,我是钱朵朵。” 第69章 拿下大院刺头 语气十分嫉妒,但理智的说: “你好,我是文工团干事方君然。” 听说你怀孕了,真是恭喜啊。 不过,你这身衣服......真是土的特别啊。” 钱朵朵立马展现出绿茶娇美的脸庞,语气温柔的说: “自己做的,卫国哥说我穿什么都好看。” 方君然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是啊,朴素点好,毕竟任师长也不喜欢太张扬的人。” 钱朵朵心里冷笑,脸上却保持着那副温柔娴静的表情:“卫国哥,就喜欢我这样美丽的朴素。” 方君然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她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听到任卫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朵朵,该回家了。” 钱朵朵转过头,看到任卫国正站在不远处,眼神淡淡地看着她。 她立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好的,卫国哥。” 此时小美欢快的说:“老任,积分+200,嗷嗷! 你今天给他撑的面子还挺值积分。” 朵朵的笑更绿茶了,她亲昵的挽住任卫国的胳膊,回头对方君然灿烂一笑:“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方君然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任卫国冷沉着脸,低声问道:“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关切。 她微微一笑,轻声回答:“不累,为人民服务嘛,再累也值得。” 可她还是故作娇弱地,揉了揉手腕,轻声说道:“手指都酸了。”余光扫了任卫国一眼。 任卫国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幽深带着一丝笑意的眸子扫过钱朵朵,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走吧,我陪你回家。” 两人刚走回家,林姐就迎了上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麦乳精。 关切地说道:“朵朵,快喝点麦乳精,补充一下体力。” 钱朵朵接过麦乳精,甜甜地笑道:“谢谢林姐,你真是太好了,比我亲姐还亲!” 小美欢快的说:“林姐,积分+20,钱女士,你的小嘴太值积分了!” 林秋芝笑着摇摇头,打趣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这小嘴甜的,难怪任师长被你哄得团团转。” 钱朵朵眨了眨眼,故作无辜:“林姐,你这话说的,我可是凭实力征服他的,可不是靠嘴甜哦!” 这次登台演出后,钱朵朵成了台下众多汉子们的“白月光”。 那些单身汉们看着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找媳妇,就得找这样的!温柔贤惠,还能弹琴唱歌,简直是仙女下凡!” 可现实是,钱朵朵这样的女人,哪是那么好找的。 于是,大院里又掀起了一波相亲潮,单身汉们纷纷出动,结果都没相中,扬面一度十分尴尬。 钱朵朵看着家属院里这些有趣的相亲对象,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小美吐槽:“你看看这些人,整天想着怎么找革命伴侣,真是闲得慌。” 小美幽幽地回了一句:“钱女士,您不也是整天想着怎么‘压榨’任卫国吗?我看您比他们还忙呢。” 钱朵朵白了它一眼,理直气壮地说: “那能一样吗?我可是在让任卫国高兴! 我的目的是让他每天都非常高兴! 这叫夫妻情趣,懂不懂?” 心情大好的钱朵朵,回去后做了很多精致的糕点。 又在大院薅了一圈积分,她能送的都送到了。 收到糕点的嫂子们、同志们,纷纷夸赞: “任师长媳妇,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任师长可真是有福气,娶了这么个贤惠的媳妇。” 钱朵朵在家高兴的,看着桌上的桂花糕,愣神,听着耳朵边小美欢快的尖叫声:“叮,积分+20,积分+20.....钱女士,你太会钻营了,这都能薅积分。” 朵朵心里也美着呢,“又给自己打造了一波人气,哈哈,积分还不容易。” 这天,钱朵朵正和林秋芝在院子里悠闲地摘菜,她一边摘菜一边和林秋芝聊着家常。 突然,隔壁院子的丘流花又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眼睛里冒着火,直奔钱朵朵而来。 丘流花一看到钱朵朵,眼神就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了过来,嫉妒得不行。 上次联谊会上,她一个男人都没相上,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 本来这次,她已经找准了目标——容惊墨营长,正准备找准机会“讹”上他。 结果钱朵朵在文工团演出上弹了一曲琴,直接把容营长的魂给勾走了。 丘流花越想越气,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把钱朵朵生吞活剥了。 她劈头盖脸地开骂: “钱朵朵!你知不知道你在文工团演出上弹琴唱歌,把我好不容易看上的容营长的魂都给勾走了! 我好不容易能接近他了,你倒好,直接勾走了他的魂! 你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说着,丘流花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钱朵朵看着这个没文化、不讲理、干瘪得像根豆芽菜的女孩,心里一阵无语。 动嘴皮子她行,动手她可不行,更何况她还怀着宝宝呢。 她正想着怎么演一下,好好治治这个不讲理的女人。 突然,小美欢快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钱女士,这次能否帮助这个女孩完成,嫁给容营长的愿望? 可以获得1000积分,奥! 还有,把她改造成一个温柔得体顾家的贤妻良母,还能再得200积分,哦! 拿下这个无理取闹、没文化的撒泼女人,你在大院的路就更宽了,更好混了!” 钱朵朵一听,心里琢磨起来: “这女人一次比一次凶,都是因为没有讹上意中人。我帮了她,不就害了一个战士,有点心愧。” 她还在思量:“这女人嫉妒心重,没读过什么书,蛮不讲理,恶习一堆,简直是地狱级难度啊!” 但想到自己以后要在大院里生活很多年,如果拿下这个刺头,这个刺头以后就是她混家属院的先锋。 她咬了咬牙,狠狠心决定试一试。 这要促成一对,不能害了人家战士。 她必须做好售后改造工作,就是丘流花的售后改造有点难度,但这难不倒她。 于是,钱朵朵瞬间绿茶温柔开启,笑眯眯地对丘流花说道: “哎呀,流花妹妹,你别生气嘛! 其实你很有特点的,清秀又有个性,姐姐再帮你出出主意,打扮打扮,容营长肯定会喜欢你的。” 丘流花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脸上的怒气也消了一些。 她半信半疑地问:“真的?你觉得我漂亮,有个性,有机会?能拿下容营长?” 第70章 刺头讹上,野性奶狗 “当然啦! 你看你,虽然瘦了点,黑了点,但底子好啊,打扮打扮还是很漂亮的。 容营长那种硬汉型的男人,最喜欢你这种有个性的姑娘了。 一看你,结婚后肯定是个顾家的,想不想拿下那个男人? 姐姐可以帮你哦! 跟姐姐进屋聊?” 丘流花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立马跟着钱朵朵进了屋。 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她的远大目标: “我第一眼看见容惊墨就喜欢他了,容惊墨是个正营长。 他长得一点不比任师长差,他才22岁,比你男人小呢! 虽然脸上有点疤,但我不嫌弃! 我什么办法都用了,给他送饭,给他洗衣服,在门口堵他,他原本就对我冷脸,最近脸更冷了。 我讹了几次,没“讹”上! 实在不行,我“赖”上他!” 钱朵朵心里嗤笑一声: “你不嫌弃人家,人家可未必不嫌弃你啊! 不过你真是勇气可嘉,啊! 照着这执着劲,继续行动,讹上的概率是非常大的。” 但表面上还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拍了拍丘流花的肩膀: “流花妹妹,你放心,有我在,保证帮你搞定容营长!” 于是,钱朵朵开始给丘流花“上课”: “首先,你得整改形象,要注意穿着,要学会温柔说话,说话轻声细语,给男人面子。 其次,要学会若即若离,别一上来就扑上去,那样会把男人吓跑的。 最后,找准时机,一举拿下!” 丘流花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 “朵朵姐,你说得太对了!那我具体该怎么做?” 钱朵朵神秘一笑: “简单!朵朵姐给你做件土布裙子,不要动不动就打架,以后如果真跟墨营长成了,就做个小鸟依人的女人,不会的,到时候找嫂子,嫂子教你。” 钱朵朵心里想: “她不能害了这个战士,她要把售后搞好,这个丘流花的恶习惯是不好改了,不过她慢慢引导。 还有丘流花对容营长的爱,在前面吊着,肯定行。 为爱而改变,希望是大大的。” 钱朵朵继续跟丘流花说: “然后,找个机会‘偶遇’容营长,装作不经意地夸他几句,但别太热情。 等他开始注意你了,你再稍微冷淡一点,让他心里痒痒的。 最后,找准时机,假装不小心摔倒在他怀里,这不就讹上了吗?” 丘流花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朵朵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这就去试试!”说完,她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钱朵朵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想: “这姑娘虽然恶习一堆,但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可爱啊。 不过,容营长啊,你可要挺住啊! 真被这‘野蛮刺头’拿下了,可不怪我啊!” 这一个月内,丘流花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偶遇,又是装冷漠,又是热情似火,结果容惊墨营长就像一块石头,纹丝不动。 但,丘流花并没有放弃,毕竟这个男人帅得让她挪不开眼。 这么帅的硬汉男人,必须“讹”到她丘流花手里。 终于,机会来了。 某天,容惊墨因为发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走路时都在有点飘。 他正慢慢地往医务室走,结果半路遇见了丘流花。 丘流花一看,这不正是天赐良缘吗? 她眼睛一转,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扯开:“今天一定要拿下他!” 容营长看着这个“刺头”,心里感觉要坏事,直觉告诉他没什么好事。 正当他准备转身绕路走的时候,丘流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直接抱住了他。 容惊墨烧得迷迷糊糊,被这突然的拥抱吓了一跳。 脸色瞬间从苍白变成了黑红——一半是厌恶,一半是发烧。 容惊墨脸色黑沉,眼里满是厌恶,试图挣脱,奈何此时身体虚弱,根本敌不过丘流花的“火热”。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丘流花一脸高兴地说:“容营长,你发烧了,我扶你去医务室吧!” 容惊墨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刚才那么多人看见他和邱流花抱在了一起。 这个年代他俩要不结婚,他会被处分,丘流花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他看着丘流花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很厌恶无奈,但也只能默默接受了。 他自我安慰的想: “认“栽”了,谁让我轻敌了。 既然被‘讹’上了,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希望这‘刺头’婚后能收敛点,别太折腾。” 丘流花现在是笑开了花,心里在尖叫: “容惊墨是我的了,我一定做个小鸟依人的贤妻良母,让他知道我的好!” 她完全没注意到,容惊墨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厌恶。 他还是跟组织打了结婚报告,很快,两人就结了婚。 丘流花挑的房子离钱朵朵不远,她觉得钱朵朵这个姐姐不错,以后得多多请教。 于是,她带着黑脸的容惊墨来感谢钱朵朵。 钱朵朵看着容惊墨,心里忍不住感叹: “这真是帅气小奶狗型啊,脸上的一道疤还增添了一点野性。 丘流花,你玩的真大啊!”她心里竟然有点嫉妒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积分账户,心里有点虚: “这1000积分赚得有点心虚啊,容营长这么帅的小奶狗,就这么被大院刺头‘讹’上了,真是可惜了。” 不过,想到那到手的1000积分,钱朵朵又打起精神,暗暗下定决心: “我一定要把容营长家媳妇的售后搞好,给他调教出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二十四孝媳妇!” 黑沉脸的容惊墨看到钱朵朵后,有点失神。 那次文工团演出,他去得晚,正好看到在舞台上弹琴唱歌的钱朵朵,心瞬间就丢了。 她的琴声和歌声让他从战扬上回来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和慰藉。 后来知道她是任师长的婆娘,他的心碎了,觉得跟谁结婚都一样。 钱朵朵要是知道他的心声,一定会劝劝他: “小伙子,跟谁结婚是不一样的,不要想不开啊!” 她跟小美吐槽: “我糟蹋了一个美男子,哎,容惊墨这个野性小奶狗。 进了丘流花那个狗尾巴花嘴里了,想想我心里就难受。” 小美幽幽地回了一句: “钱女士,您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积分到手了,还在这儿感慨。” 钱朵朵撇撇嘴,心里却想着: “算了,积分到手了,售后我要尽心搞。 丘流花啊丘流花,你可别辜负了我这一番苦心,好好对容营长吧!” 她转头看了看容惊墨,心里默默祝福: “小奶狗,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过得开心点。 用你的帅气野性“拿捏住”丘流花,她会是你的良配。 我从没在“刺头”眼里看到过“嫉妒”,她眼里都是“羡慕”,都是对你的“爱”,能遇到一个“全心”爱你的人“很难得”。 我会给你改造出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妻子,你会幸福的。” 而容惊墨呢,虽然心里有点遗憾,但他最大的有优点就是想的开。 他心想:“算了,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跟谁结婚都一样,刺头就刺头吧。” 丘流花花痴的,拉着容惊墨的手,心大了起来,美滋滋的想: “朵朵姐真是我的贵人,一会我再请教请教怎么让男人宠着。 吃上男人的热乎饭,跟她学学当个贤妻良母!” 第71章 老任 喜欢 被薅秃 一定会喷她一脸;“你先想想,怎么攻下容奶狗的心吧。心还挺急。” 钱朵朵这几个月,薅了十几万积分,手头已经囤了六颗顺产丸和六颗产后修复丸。 不过,积分用得差不多了,她开始琢磨着再找点,其他赚积分的门路。 朵朵想多赚点积分,看空间升级后,能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买。 最近老任那边积分不太好赚了,他忙得脚不沾地,几乎和钱朵朵见不着面——他总是在她睡着后才回来,又在她醒来前就出门了。 不过朵朵也不想只照着老任褥了,他变得更精明了。 这男人,以前还能靠‘端茶、递水、洗脚、洗头’赚点积分。 现在薅老任的积分,代价是越来越大。 最近朵朵手都快抽筋了,得歇歇。 钱朵朵娇媚的眸子转了转,狠狠地想: “没准老任就等着呢,哼! 她觉得,老任现在不怕薅秃,他很乐意她把薅秃他呢。” 钱朵朵寻思必须找其他赚积分的门路,不能在老任这棵树上吊。 她可是深谙“低调做人,高调赚积分”的道理。 毕竟,这个年代的风向说变就变,她可不想因为穿着太招摇而惹上麻烦。 于是,她决定走“朴素路线”,手里总是拿着一块块粗布,忙得不可开交,俨然成了家属院里最忙的人。 她给自己和家里人做了各式各样的粗布裙子、粗布上衣、粗布裤子,每一件都针脚细密,剪裁得体。 虽然布料朴素,但做工却十分讲究,穿在身上还算板正。 钱朵朵绿茶眼睛一眯,暗自寻思起来: “这年代,穿得太花哨容易惹麻烦,穿得越寒酸越好。 咱得低调中带着点补丁,顺便再赚点积分。” 她最近越来越会关心人了,每一个关心都是“积分”啊! 她觉得家里的“顶梁柱”,更要从朴素开始。 于是她给老任做了两条粗布裤子,一件粗布衬衫。 她拿着衬衫,走到正在包核头的任卫国面前,笑意盈盈地说道: “卫国哥,我给你做了件衬衫,你试试合不合身?” 任卫国抬起头,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冷沉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他接过衬衫,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别累着自己,你现在得多休息。” 钱朵朵笑得温柔,声音软糯: “没事的,做点手工活还能活动活动。你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任卫国点点头,脱下身上的军装外套,换上那件粗布衬衫。 衬衫的尺寸刚刚好,肩线笔直,腰身贴合,显得他整个人更加挺拔,帅气。 他低头看着钱朵朵,目光炙热而深沉:“做得不错,很合身。” 钱朵朵心里得意,脸上却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 “第一次给男人做衣服,卫国哥你别嫌弃。” 任卫国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亮光: “不会,我很喜欢。”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平淡,但眼神里的温柔却藏不住。 这时,小美在朵朵耳边响起:“叮!积分+500!赵女士,您男人今天真大气!” 钱朵朵心里一阵兴奋,忍不住在心里给任卫国点了个赞: “这男人,最近精明又上线了。积分有点少,今天终于大气了一回!” 她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但一点没有影响她的美感。 脸上的笑容纯真灿烂,一瞬间闪了老任的眼。 任卫国一时看得愣神了,他还是很少能,看到她这么真诚纯净的笑。 他心里一暖,自我攻略,自我高兴了: “朵朵这么依赖我、需要我,说明她心里有我。” 这时,小美在她耳边又尖叫起来: “赵女士,今天你男人太会了,居然自我攻略,贡献了1000积分,啊啊,小美申请朵朵女主,给他一个爱的奖励!”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脸上更是笑的娇媚可人。 她轻轻拉了拉任卫国的袖子,声音软软地说道: “卫国哥,你最近这么忙,都没时间陪我。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 我想喝你炖的汤了,想跟你一起喝。” 任卫国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一阵火热,点了点头:“好,我今天早点回来。” 钱朵朵一边缝衣服,一边哼着小曲,心里美滋滋的想: “这土旮旯,虽然土了点,穷了点,但有了积分和老任,倒也过得去。” 晚上,钱朵朵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粗布,正专注地缝制一条新裙子。 任卫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过来,轻声说道:“朵朵,别缝了,先喝点汤。” 钱朵朵抬起头,眨了眨眼,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卫国哥,我现在手腾不出来,你喂我?” 任卫国冷着脸,但手上动作却没停,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张嘴。” 钱朵朵笑眯眯地喝下汤,她一边喝汤,一边继续缝衣服,耳边不断响起小美的提示音:“叮!积分+100!叮!积分+100!” 她心里乐开了花,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任卫国的头发,发密浓黑,没有秃。 心里松了口气的想:“卫国哥的头,没秃。” 钱朵朵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快五个月了,因为是双胞胎,肚子已经显怀了。 任卫国看着妻子日渐圆润的腰身,心里既欢喜又有些担忧。 他决定再给橸都的家里再打个电话,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 他结婚时受二哥连累,父母都不待见他们。 因为二哥在他之前离婚再婚,娶了个二婚的,他妈不喜欢。 他那正直的妈听说,他也娶了一个带孩子的,直接挂断电话,这半年多都不接他电话。 他每次打过去都不接,心里也挺无奈。 这次,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没想到,这次居然接通了。 电话那头,任卫国的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听着儿子的话。 当她听到三儿媳怀孕了,还是怀的双胞胎的消息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嫌弃转为惊喜。 她放下手中的瓜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 “卫国啊,朵朵怀孕了? 还是双胞胎? 真是太好了!朵朵身体怎么样? 妈妈明天给你们邮寄些奶粉、奶瓶什么的,你们那边条件艰苦,得多准备些。” 任卫国听到母亲的话,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妈,朵朵身体挺好的,就是最近忙着做衣服,我劝她多休息,她也不听。” 任母一听,着急的立刻说道: “哎呀,这孩子,怀着双胞胎还这么拼? 你的私房是不是没给她? 她才这么拼?” 第72章 电话中的任母 “朵朵怀的是双胎,得多注意身体,你照看好了。 等生的时候,妈就带点值钱的东西过去看你们,养娃需要花钱。” 任卫国听了,忍不住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高兴:“妈,朵朵身体挺好的,我照顾的很好。” 说到这里,任母不由得又想起了她的二儿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气愤: “哎,这半年没联系,你崽都要生了,一定要照顾好朵朵,不能有闪失。 你二哥那边的事儿,真是让我气得够呛。” 任卫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他知道母亲对二哥离婚,再娶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甚至连累的他和朵朵结婚时,父母都没有给予祝福。 父母知道他娶的也是个二婚的,心里多少有些芥蒂。 不过,任卫国并不在意这些,他觉得自己能给朵朵足够的安全感,父母的祝福与否并不重要。 果然,母亲一说到二哥,话就不停。 任母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你说你二哥,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他前妻多好的一个人啊,不就是生了个女儿。 身体不太好,不能再生了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家又不是非得要儿子传宗接代。 他倒好,居然被一个二婚带女儿的勾搭了去,难道这样就能生出儿子来了? 真是气死我了!” 任母越说越激动,手里的瓜子也嗑得“咔咔”直响。 她是个老军医,性格直爽,眼里容不得沙子,尤其看不惯那些忘恩负义的行为。 她继续说道: “你二哥这事儿,真是让我丢尽了脸。 咱们家一向是清清正正的,怎么现在都流行离婚再婚了? 你二哥也是,勾搭他的这个也不漂亮啊。 我看着还没你前二嫂好看,真是猪油蒙了老二的心。” 任卫国听着母亲的抱怨,心里也有些无奈。 他知道母亲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最看不惯这种事儿。 他轻声安慰道:“妈,二哥的事儿您也别太生气了。您身体要紧,别气坏了身子。” 任母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我能不生气吗?你二哥这事儿,连累得我都没脸见你前二嫂了。 你前二嫂多好的一个人啊,你二哥居然就这么把她给甩了。 我气得不行,做主给了她一笔赔偿,占了你二哥三分之二的家产。 他要是敢有意见,我就让他滚出这个家!” 任卫国听着母亲的话,心里也有些感慨。 他知道母亲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 他轻声说道:“妈,您做得对。前二嫂确实不容易,您多照顾她一些。” 任母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哎,你们这些孩子啊,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当初你二哥的事儿在你结婚前闹得沸沸扬扬,连累得你媳妇也不招待见。 妈也想开了,明天给你们邮寄些孩子用的东西,你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任卫国听着母亲的话,心里一阵温暖。 他知道,母亲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关心他们的。 他轻声说道:“妈,谢谢您。朵朵知道您这么关心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任母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 “行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朵朵怀的是双胎,更得多注意身体。等孩子出生了,妈给包三个大包。” 任卫国点点头,心里满是感激:“好,妈,您也多保重身体。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带他们回去看您。” 任卫国挂断电话,转头看向钱朵朵,冷沉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妈听说你怀了双胎,高兴得不得了,还说要邮寄些宝宝用的东西。” 钱朵朵正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仁卫国打电话时,小美在她耳边欢快的说着声: “你婆婆,也忒大气!心里一高兴,给你刷了1000积分。还要给你,包三个大包。”她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卫国哥,妈妈……真好。”钱朵朵轻声说道,眼里闪着光,“虽然还没见过面,但听她说话,就觉得她是个直爽的人。” 任卫国听了,冷沉的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是啊,如果妈见到你,会很喜欢你的。只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见她。” 钱朵朵点点头,心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婆婆多了几分亲近感。 钱朵朵听了,非常高兴亲切的说:“妈妈真好,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她。” 任卫国低头看她,幽深的眼里满是温柔:“你呀,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 这时小美在朵朵耳边想起:“老任,积分+200,老任也没免俗,也喜欢媳妇夸他妈?” 挂断电话后,任母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把瓜子,久久没有动。 她心里想着:“这些孩子啊,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老大稳重,老二糊涂,老三是个老光棍。老三一把年纪了,终于娶婆娘了,现在娃有了,她也放心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任母轻声感叹了一句,心里既欣慰又有些酸涩。 她转身走回沙发边,拿起电话,拨通了大儿子的号码。 “老大啊,你弟弟卫国要当爸爸了,朵朵怀的是双胞胎。 你那边有空的话,多关心关心他们。你弟弟性子闷,有什么事也不爱说,你得帮着照看着点。” 电话那头,任家老大笑着应道:“妈,您放心吧,我会多关心他们的。” 任母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 “那就好。你们兄弟几个,得互相照应着。 你二弟那边……哎,我也不想多说了。 你们好好的就行。” 挂断电话后,任母坐在沙发上,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 她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任卫国和钱朵朵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钱朵朵笑容甜美,眉眼间透着温柔和聪慧。 任母看着照片,嘴角微微上扬: “这姑娘,确实不错。卫国这小子,眼光倒是挺高。” 她放下相框,任母站起身,走到柜子前,开始翻找一些日常用品。 她一边收拾一边念叨:“奶粉、奶瓶、小衣服……这些都得准备好。两个孩子,肯定手忙脚乱的。” 从上午任卫国给任母打过电话后,钱朵朵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发呆。 耳边不断回响着小美欢快的声音:“叮!您婆婆,贡献20积分!叮!您婆婆,贡献30积分!叮!……” 她忍不住抿嘴偷笑,心里乐开了花: “这婆婆也太可爱了吧!她好喜欢这样的婆婆。” 第73章 宝宝 快生了 这天,任卫国下班回家,手里提着一袋新鲜的水果。 他走到钱朵朵身边,语气温和: “朵朵,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钱朵朵正坐在沙发上缝制一件小衣服,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笑了笑: “我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的。” 任卫国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那就好。我已经跟医院那边联系好了,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钱朵朵立马有点心虚的,故作担心的眨了眨眼,说道: “医院里人多,我怕感染什么病菌。” 任卫国看着朵朵娇弱担忧的模样,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你累着的。医院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不会有太多人。咱们就是去做个检查,很快就回来。” 钱朵朵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犹豫和不安。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轻声说道: “可是……我有点怕。” 任卫国冷沉着脸,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 “别担心,我已经跟医院那边说好了,咱们不会碰到太多人。再说了,你现在怀着宝宝,得定期检查,这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健康着想。” 钱朵朵听了,心里纠结起来。 她记得上一世在那家医院见过师父,听说战乱失散十几年的师母在那里工作,师父终于找到师母了。 但现在她怀着双胎,不去检查任卫国又该担心了。 最近任卫国担心她,担心的脸更冷了,“积分”都不贡献了。 她狠了狠心点头,轻声说道: “那好吧,我听你的。” 让他知道宝宝很好,“积分”会多贡献了吧? 这时小美欢快的提示: “不容易啊,最近老任都是一毛不拔,积分+100。” 第二天一早,任卫国就带着钱朵朵去了医院。 果然,医院那边安排得很周到,一路上几乎没碰到什么人。 钱朵朵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也渐渐消散了。 负责检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大夫,态度和蔼,手法轻柔,检查的很顺利。 她仔细地为钱朵朵做了各项检查,最后笑着对他们说道: “宝宝发育得很好,两个小家伙都很健康。 平时注意饮食均衡,适当锻炼,保持心情愉快就行。 等到预产期快到了,最好提前到医院来生产。” 任卫国听完大夫的嘱咐,心里终于踏实了些。他沉声说: “谢谢方大夫,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检查结束后,任卫国带着钱朵朵离开了医院。 钱朵朵坐在车里在医院不远处,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赶紧转过头,脸埋在了任卫国肩膀。 那个人朝这边看了一眼,转身走了。 任卫国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朵朵,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累了?一会就到家。” 钱朵朵闷闷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在心虚: “累倒是不累,就是心虚得慌……” 就在这时,她耳边响起了小美欢快的声音: “叮!老任,贡献1000积分!” 钱朵朵一听,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想到刚才的身影,又一阵“心虚”。 北城的冬天来得早,寒风凛冽,院子里的大白菜和萝卜却长得格外壮实。 钱朵朵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还有两天就是预产期。 任卫国让她提前住院,她怎么也不提前去,最近任卫国都黑沉着一张脸。 朵朵此时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袄,带着厚厚的头巾,坐在摇椅上,看着林秋芝在菜地里忙活。 脸颊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红,却依旧兴致勃勃地指挥着: “秋芝姐,那棵白菜长得真好,咱们多摘点,做成酸菜,冬天炖肉吃!” 林秋芝笑着点头,手里麻利地掰下一片片白菜叶子: “朵朵,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上次你腌的萝卜干,卫师长可是赞不绝口呢。” 钱朵朵抿嘴一笑,眼神朝任卫国看去,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那是,我可是特意跟大厨学的。不过,卫国他啊,就是嘴硬,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偏要板着脸说‘还行’。” 正说着,任卫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钱朵朵朝他送了个眼神。 任卫国却勾了勾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放下铁锹,朝她走了过来。 这时,小美在朵朵耳边提示: “钱女士,老任到账100积分,不容易啊。” “冷吗?”他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 钱朵朵摇摇头,抬头看他: “不冷,就是风有点大。” 任卫国没说话,伸手将她棉袄的领子往上拉了拉,又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别冻着了。” 钱朵朵故作害羞的说:“你干嘛呀,秋芝姐还在呢。” 任卫国闷笑一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走吧,去看看白菜倒的怎么样了。” 后院小宋和小张正,往地窖里倒萝卜和白菜。 钱朵朵走过去,探头看了看: “这地窖真大,能放不少东西呢。” 任卫国点点头: “冬天风大,菜容易冻坏,放地窖里能保存久一点。” 任卫国低头看她圆圆的肚子,眼里带着几分担心: “咱们今天吃完饭,就去医院住着吧,这两天该生了。” 钱朵朵心里思索了一下,顺着任卫国的话温柔的说:“行,卫国哥,我听你的。” 这时,小美在钱朵朵耳朵里又响起:“老任,到账200积分。今天老任这是咋了?最近他不是一毛不拔了吗?” 钱朵朵想:“最近老任总盯着,她那圆滚滚的肚子发呆,眉头皱的很紧,眼神里满是担忧。 哎,这个精明的汉子。 虽然积分贡献少了,可现在担心她担心的睡不着觉了啊。” 钱朵朵想到这,不自觉的笑了。 第74章 乖女儿寻宝 而是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吃瓜群众“任锦玉”。 九月开学,任锦玉还是没能如愿去北城读书。 她和乔玄书、黄兰玉、时阡陌又凑到了同一个初中学校,还狗血地分到了一个班。 不过,现在的她是吃瓜旁白,每天看着男主躲女主追的戏码。 任锦玉是真的脱离剧情了,最近女主都没找过她的麻烦。 现在她就像一个透明人,有时跟着时阡陌一起吃瓜。 漫画小王子乔玄书,这位男主最近的行为越来越神秘。 除了上课,他几乎不在学校露面。 乔玄书冷着一张脸,仿佛女主欠他钱似的,黄兰玉上前搭话都答不理了。 任锦玉看在眼里,心里暗笑: “这男主怕不是被剧情逼疯了,也快出剧情了吧?” 但当黄兰玉远离乔玄书后,乔玄书还是会立刻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仿佛刚从一扬挣扎中逃脱出来。 任锦玉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 每次看到黄兰玉一脸委屈地走开,乔玄书如释重负的样子,任锦玉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男主啊男主,你也在抵抗剧情压力吧?” 任锦玉最近迷上了收集金银珠宝,仿佛成了一个小财迷。 她记得妈妈跟她说过:“最重要的是她的乖女儿,第二重要的就是金银珠宝。” 她喜欢跟在黄兰玉后面,不是因为对女主有什么兴趣,而是因为她发现黄兰玉总能莫名其妙地“触发”一些隐藏的宝贝。 比如,黄兰玉在古玩街随便逛逛就能见到真品,任锦玉跟在她后面也能捡点小漏。 有一天,任锦玉正躲在教室后排,偷偷观察乔玄书和黄兰玉的互动。 黄兰玉又一次拿着课本去找乔玄书问题,乔玄书依旧冷着一张脸,仿佛在演一部“冰山男主”的戏码。 就在这时,乔玄书突然转过头,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任锦玉。 任锦玉吓了一跳,赶紧假装认真看书。 乔玄书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转过头去,不耐烦的应付黄兰玉的问题。 任锦玉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很有底气的想: “乔玄书这家伙,不会发现我在吃瓜吧?不过就算发现了又怎样,我现在可是吃瓜群众,剧情管不着我了!” 放学后,任锦玉一如既往地跟在黄兰玉后面,准备去古玩街“捡漏”。 今天跟在黄兰玉后面,去了条熙熙攘攘的古玩街。 黄兰玉竟然又获得了一个神奇的戒指。 任锦玉远远地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感叹:“这女主的气运真是逆天,随便逛逛又捡到一个大礼。” 她甚至动了念头,想把这戒指抢过来,给妈妈肚子里的宝宝做见面礼。 然而,黄兰玉戴上了戒指后,戒指竟然凭空消失了。 任锦玉皱了皱眉,心里有些遗憾,但更多的是好奇。 她悄悄问自己空间里的小农: “你能感应到那个戒指吗?” 小农回答道: “我现在等级太低,感应不到。 不过锦玉姐姐可以种植挣积分,等升级到一定程度,可以在电子屏上买个空间戒指。 就是需要的积分太多,几年内是办不到的了。” 任锦玉没太理会小农的话,继续观察黄兰玉。 她发现,戒指消失后,黄兰玉手里的书也跟着不见了。 任锦玉心里一动: “看来这戒指有储物功能,果然是个好东西。” 她看到黄兰玉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古玩街,便悄悄跟在后面,想看看女主接下来会做什么。 黄兰玉一路走到一个废弃的小洋楼前,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任锦玉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看到黄兰玉走进一个废弃的仓库,打开了一个隐蔽的暗门。 这时,空间里的小农突然兴奋起来: “锦玉姐姐,我感应到里面有很多粮食!还有很多跟我相近的能量,对,就是粮食和食物!” 任锦玉心里一惊,暗想: “看来女主的这个金手指了不得啊,不仅能储物,还能寻宝啊。” 她继续观察,看到黄兰玉从暗门里出来,四处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人后,才匆匆离开。 等黄兰玉走远后,任锦玉从角落里走出来。 盯着那个废弃的仓库,心里思考着: “这里到底藏着什么? 女主的金手指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时,小农在任锦玉的脑海中兴奋地叫嚣着: “锦玉姐姐,我感应到粮食还在,咱们也进去看看!” 任锦玉心里一动,悄悄回应道: “你能感应到跟植物有关的东西?” 小农激动地回答: “是的,是的! 刚刚能感知到的,最近空间种植积分增长了,我的等级也升了一点点。 锦玉姐姐快点去!” 任锦玉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快步走到刚才黄兰玉进入的废弃仓库。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伸手摸了摸墙壁,试图找到什么线索。 这时,小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锦玉姐姐,粮食还在地下!” 任锦玉顺着小农的提示,仔细检查地面,果然发现有一块砖是松动的。 她轻轻将砖块拿出来,发现下面藏着一个隐蔽的开关。 她按了一下开关,地面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漆黑的密道。 任锦玉谨慎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扔了下去,听到“咚”的一声,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慢慢走了下去。 密道里漆黑一片,任锦玉从空间里拿出了上一世带来的节能灯,瞬间将整个密室照亮。 密室大约有20平方米,里面空荡荡的,但地上有明显的痕迹,显然曾经堆放过许多箱子。 任锦玉猜测,这些箱子应该已经被女主黄兰玉用她的金手指收走了。 就在这时,小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姐姐,粮食在这个密室下面,快!” 任锦玉立刻在密室里仔细寻找起来。 在她连续搬开几块松动的砖后,终于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机关。 她轻轻按下去,密室的地面再次打开,露出了另一条更深的密道。 任锦玉带着节能灯,小心翼翼地照了照密道。 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重物扔了下去,听到“咚”的一声,确认安全后,她才慢慢走下去。 第75章 双胞胎出生 一多半的空间堆满了装粮食的麻袋,码得整整齐齐;另一小半则是一些箱子,看起来像是存放着其他物资。 小农兴奋地喊道: “锦玉姐姐,先把这些东西收入空间,以后再慢慢看! 这下咱们的种子和粮食都有了!” 任锦玉没有犹豫,默念一声,将地下空间里的粮食和箱子全部收入了空间。 看着瞬间变得空旷的地下室,她心里有些激动,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她快速返回地面,将密道的机关恢复原状,关上入口,然后迅速离开了废弃仓库。 走出仓库后,任锦玉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她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她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心里对黄兰玉的空间更加好奇了。 不过,任锦玉并没有贸然行动。 她知道,不能再卷入这些复杂的剧情里了。 任锦玉回到学校后,坐在教室里,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黄兰玉和乔玄书。 她注意到黄兰玉坐在座位上发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似乎还在回味刚才得到的那个神秘戒指和那些神秘的物资。 而乔玄书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冷漠,眼神空洞,仿佛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在抗拒什么。 任锦玉心里暗笑,觉得这两人真是有趣。 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装发呆,实际上意识已经进入了空间。 小农正在兴奋地整理刚才收入空间的物资。麻袋里装满了粮食,有大米、小麦、黄豆、绿豆等,种类丰富,数量不少。 小农激动地说: “锦玉姐姐,这些粮食足够我们种植很久了!我可以自由种植了!” 任锦玉看着那些箱子,打开后发现里面大多是黄金,还有一些古玩、字画和首饰等。 她心里暗暗高兴: “这次收获真不少啊,不仅有了粮食,还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她正想着,突然感觉到教室里的动静,意识迅速回到现实。 她看到黄兰玉站了起来,走到乔玄书旁边,轻声让他帮忙去打水。 乔玄书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淡,随后又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请求。 黄兰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受到了某种无形的打击。 她慢慢地走回座位,神情有些恍惚。 任锦玉观察到这一幕,心里暗暗猜测: “难道女主被男主拒绝后,身体出现了不适? 这是反噬吗? 看来男主真的快清醒了,剧情对他的束缚正在减弱。” 她心里忍不住大笑: “哈哈,终于看到男主也快摆脱剧情的控制了!” 就在这时,下课铃声响起。 任锦玉没有再多关注黄兰玉和乔玄书,迅速收拾好东西,快步走出教室。 她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给母亲邮寄东西。 最近,她在友谊商店买了好几个奶瓶、六袋奶粉,还有一些婴儿穿的小衣服。 她打算把这些东西打包好,寄给母亲,为即将出生的弟弟或妹妹做准备。 任锦玉一边走一边想着: “妈妈和未出生的宝宝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得为他们多准备一些东西。”她心里充满了期待和责任感,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到了邮局,任锦玉仔细地将奶瓶、奶粉和小衣服打包好,填写了邮寄单,确认地址无误后,将包裹交给了工作人员。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 “妈妈收到这些东西后,应该会很高兴吧。” 走出邮局,任锦玉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感到一阵轻松。 她摆脱了剧情的束缚,她不再是那个被命运摆布的“钱金金”,而是真正掌握了自己的“任锦玉”。 还有了一个爱自己的妈妈,真的很幸福了。 1952年的冬天,大雪纷飞,寒风刺骨。还有几天就过年了,钱朵朵的预产期也到了。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却吹不散钱朵朵心中那丝丝缕缕的紧张与期待。 随着预产期的日益临近,钱朵朵愈发觉得心神不宁。 这几天夜里,她总是噩梦连连,一会儿梦到孩子被偷了,一会儿又梦到自己生孩子时遭受意外,吓得她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 “哎,这梦也太真实了吧!”钱朵朵一边擦着冷汗。 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别怕别怕,咱可是有小美的人,生孩子肯定会平安的!” 好在她的空间积分已经累积了不少,早就买了顺产丸、产后修复丸,还给宝宝买了强身健体丸。 钱朵朵心里暗自庆幸: “幸好有小美,不然生孩子真够她受的。 想想如果没有顺产丸,还要得疼得死去活来, 这是让我实现生娃自由啊!” 预产期前两天,任卫国就让朵朵住院了,实在是她肚子大的有点吓人。 纤细的小腰上有俩宝宝,他都怕她腰折了。 许晓宁大夫现在算是钱朵朵的老熟人了,特意过来帮忙照看。 钱朵朵躺在病床上,心里却有些不安: “夜长梦多,孩子们也都发育得很好,也就这两天出生,索性服下了顺产丸,早点生完早点回家。” 没过多久,钱朵朵就感觉有想上厕所的感觉。 她知道这是快生了,顺产丸帮她减少了疼痛,赶紧让任卫国叫大夫。 她被推进了产房,还不忘跟小美叮嘱: “小美,一定要帮我看好俩宝宝,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小美在她耳边保证: “钱女士你放心,这俩是咱们的福宝,我一定会看好。” 钱朵朵这才安心地准备生孩子。 因为服用了顺产丸,钱朵朵的肚子一点也不疼,只有点拉大便的感觉。 她现在脸上装的很痛的样子,时不时咬咬唇,可心里却在想: “这顺产丸真是神奇。” 但她还是假装哭嚎了几声,心想: “演戏要演全套,不然显得我太轻松了,大家伙肯定把我当异类。” 此时的任卫国在产房外不停地来回踱步,冷沉的脸更加黑了。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 他曾上过无数次战扬,都没有这么害怕紧张过。 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害怕,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钱朵朵难受的画面,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产房里传来钱朵朵的喊声,任卫国的心瞬间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双手握成拳头,指节发白,心里不停地默念: “朵朵,你一定要平安。” 就在这时,钱朵朵在自己假装嚎哭声中,一使劲,就听到一阵响亮的啼哭声,第一个孩子呱呱坠地。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啼哭,钱朵朵顺利产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哇,是俩男孩,弟弟还睁眼了,好漂亮的眼睛,母子平安!”护士兴奋地喊道。 第76章 生宝宝空间升级 “任师长,恭喜您,是个双胞胎儿子!” 任卫国听到这个消息,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他长舒一口气,冷沉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向来冷静自持的他,此刻却显得有些焦急,急忙问道: “钱女士怎么样?她还好吗?” 没过多久,钱朵朵也被推出了产房。 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明亮,透着几分疲惫中的坚韧。 看到任卫国一脸紧张的样子,她苍白柔弱的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怎么,任师长也有害怕的时候?” 任卫国走上前,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调侃而感到尴尬。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心疼和温柔: “朵朵,辛苦你了。” 回到病房后,钱朵朵看着身边两个小小的婴儿,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任卫国,声音带着几分娇弱和依赖: “卫国哥,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两天你能不能一直在医院陪着我们?” 任卫国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而温柔: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们。门口会有小张和小宋守着,你安心休息,不用担心。” 下午,钱朵朵睡醒后,悄悄服下了产后修复丸。 她心虚的想着: “这医院虽然安全,但总觉得不自在。 万一碰到熟人怎么办?还是早点回家好。” 于是晚饭时,用她那有些苍白的小脸,带着几分娇弱的撒娇: “卫国哥,我觉得现在好多了,想明天就出院,在这儿总觉得不踏实。” 任卫国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 “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恢复好,再住两天吧。 在医院大夫随时能照看,总比家里强。” 钱朵朵摇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倔强,还故意撅了撅嘴: “我没事的,真的!而且家里有林姐照顾,我更放心。” 任卫国看着她那副坚持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明天我让大夫再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回家。”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大夫如果说建议再住一天,你要按大夫要求住一天,别任性。” 钱朵朵心里偷笑: “哼,大夫肯定说没问题,我可是有修复丸的人。” 但她脸上却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轻轻点头: “嗯,我听你的,卫国哥。” 这时,林姐抱着一个孩子走过来,任卫国也抱起另一个孩子。 钱朵朵看着两个小小的宝宝,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折腾死我了,不过嘛,看在你们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们了。” 林姐笑着说: “朵朵,宝宝已经喂过一次奶粉了,你先安心睡个觉吧。” 钱朵朵也确实困了,她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任卫国抱着一个宝宝,坐在朵朵床边,心里既心疼又甜蜜。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又抬头看了看熟睡的朵朵,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就在这时,睡迷糊的钱朵朵似乎听到了什么,好像小美欢快的说: “钱女士!老任贡献了10000积分,看来你家那位这次是真满意……”。 钱朵朵正睡得迷迷糊糊时,耳边突然又传来小美兴奋的声音: “钱女士!空间升到3级了!空间升级了!1万积分可以买1平米!” 她本来还困得睁不开眼,一听“空间升级”四个字,整个人稍微精神了些。 她在睡梦里,迷迷糊糊地看向空间,眼前的空间电子屏正闪烁着光芒,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积分购买空间面积”的选项。 钱朵朵盯着屏幕,心里一阵嫌弃: “这空间还真是会吊人胃口啊! 顺产丸和产后修复丸我都有了,本来以为不用再卷了,结果它又来这一出!” 她叹了口气,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不是个心大的人,要不然早就被这空间给折腾疯了。 她想着,以后还是慢慢做任务吧,挑挑拣拣地攒积分,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不过,当她看到自己剩余的积分时,眼睛顿时亮了——12万多! 她心里想了一下,果断决定买10平米空间。 虽然1万积分1平米的价格让她有点肉疼,但想到空间升级后能带来的便利,她还是咬了咬牙,点了“购买10平米”。 随着“叮”的一声,积分瞬间扣掉了10万,空间也在一瞬间变大了10平米。 钱朵朵看着眼前突然宽敞了不少的空间,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新扩出来的区域。 心里大笑,像是捡了个大便宜似的。 小美在一旁高兴得直尖叫: “钱女士!你太厉害了! 这下空间大了,以后咱们能放更多东西了! 而且,空间升级得越高,能买的东西种类也越多! 到时候,咱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钱朵朵听着小美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虽然高兴,但眼皮却越来越重。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 “小美,你说得对……不过我现在有点累了,先睡会儿……” 小美见她困得不行,赶紧放低了声音: “钱女士,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钱朵朵点点头,迷迷糊糊地躺回床上,耳边还隐约传来小美低声的叨叨: “钱女士,真是太厉害了! 您要是再勤快点啊!……我感觉到军区大院,有比我更强大的系统出现了。 感觉你和锦锦小主要成为另一本书的女配了,这次女主太强大……” 她听着小美的声音,渐渐陷入了梦乡。 梦里,她看到自己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大,里面堆满了各种珍贵的药材、食材,甚至还有她一直喜欢的金银珠宝。 她站在空间中央,哈哈大笑,心里想着: “这下可真是赚大了!” 突然眼前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小美也消失了,好像心里有个声音说: “钱女士,我被另外一个系统创伤,要报废了。” 钱朵朵想骂街急醒了,但没睁眼,迷糊中感知了一下空间还在,松了一口气想: “看来以后,还是要努力薅积分,买个单独的储物空间。 还有怎么会有其它系统? 吓坏朵朵了,她不会又成女配了吧?” 钱朵朵接着睡了过去,在梦里想着买储物空间的事。 第77章 可爱的任母 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对小宋吩咐道: “夜里你和小张轮班看着,不能离人。” 过了一会儿,任卫国回到病房,看了看宝宝,笨拙地帮孩子换了尿布。 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他脸上满是认真和温柔。 最后,他在朵朵旁边的空床上躺下,深沉的眸子一直注视着熟睡的朵朵,嘴角扯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而此时,远在某个虚拟空间的小美默默记录着: “钱女士,你家男人又贡献了1000积分,看来他对你是相当满意啊!” 第二天 早上,大夫检查后,惊讶地发现钱朵朵恢复得非常好,完全可以出院了。 大夫笑着对任卫国说道: “任师长,您爱人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了。” 任卫国点点头,心里却有些疑惑:“这恢复速度也太快了吧?”但他没多想,只是觉得钱朵朵体质好。 随后,小张开着车来到医院门口。 小宋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孩子,保姆林秋芝也抱着另一个孩子,任卫国将裹得像粽子一样的钱朵朵抱上车。 钱朵朵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热气,心里庆幸地想: “幸亏有产后修复丸,不然这种天气,身体真是不好养,也不好恢复。 还有幸亏没有遇到师父,她以后还是少来这里。” 回到家后,任卫国把钱朵朵轻轻放在烧得暖和的土炕上,两个孩子也被并排放在她身边。 钱朵朵看着两个小家伙,心里一阵满足:“这下任卫国这家伙,肯定高兴坏了吧?” 任卫国站在炕边,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和两个孩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 “朵朵,你好好休息,孩子晚上我来照顾。” 钱朵朵眨了眨眼,故作天真地问道: “卫国哥,你会照顾孩子吗?” 任卫国点点头,语气认真:“我学过了,你放心。” 钱朵朵心里暗笑:“这男人,还真是认真得可爱。” 但她脸上却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轻声说道: “可是,卫国哥,你白天还要训练,晚上再照顾孩子,会不会太累了?要不还是让林姐帮忙吧?” 任卫国摇摇头,语气坚定: “不用,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得来就行。”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柔弱的样子,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卫国哥,你真好。不过,你要是累了,一定要告诉我,别硬撑。”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林姐照顾她们。 晚上,任卫国尽心尽力地照顾着钱朵朵和孩子。 他笨手笨脚地给孩子喂奶,换尿布,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眼里却满是温柔认真。 钱朵朵靠在炕上,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心里美的冒泡: “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有当爹的样子了。” 她故意调侃道:“卫国哥,你喂奶的样子真帅。” 任卫国冷漠的脸一僵,抿着唇,喂奶的动作更认真了。 钱朵朵见状,这个男人精明又上线了,又装出一副甜蜜崇拜的样子: “卫国哥,我就是觉得你帅到了我的心坎上。” 任卫国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奈,可心里还有隐隐的高兴甜蜜。 而此时,钱朵朵耳边的小美默默提示: “钱女士,老任+100积分。” 钱朵朵心里偷笑:“这男人,还真闷骚。” 钱朵朵最近又有些紧迫感了,小美说大院出现了个带着强大系统的重生女 她成了这本书里的女配,她跟锦锦的下扬比上一世还凄惨。 但是这些天,她什么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只有小美时不时的,念叨一句:“钱女士,大院那个重生女主又升级了,它测不到是谁。”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今年钱朵朵在坐月子,年货都是任卫国一手操办的。 他跟着几个战友去了一趟山里,打了不少野味回来,几个人分了分,还给军区食堂送了一些。 这几天外面雪下得很大,朵朵和宝宝都窝在房间里,幸好后来建的洗漱间现在派上了大用扬,方便了不少。 在过年的前一天,任卫国的父亲和母亲终于到了。 这次他们正好有假期,便特意过来看看儿子和刚出生的双胞胎孙子。 任卫国的父亲仍在橸都任职,举手投足间透着威严与沉稳,一看就是那种在高位的人物。 而母亲则是一位慈祥很有正义感的老太太,虽然已经退休,但眼神依旧明亮,透着对生活的热情,一看就是那种“贤妻良母”的婆婆。 任卫国的母亲一进房间,目光便落在了钱朵朵和孩子身上。 任母这时看着钱朵朵,心里暗暗感叹: “哎呦喂,他老任家也娶进来一位仙女!” 她斜眼看了一眼任卫国,心里嘀咕: “原来这“老光棍”在等仙女呢! 这要是遇不到这样的,这辈子是不是就一直打光棍了?” 钱朵朵穿着一件柔软的居家服,长发挽起,干净利索,漂亮得不似真人。 脸上虽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灵动得像是会说话。 任母忍不住走过去,拉着朵朵的小手,语气里满是关切: “朵朵啊,身体还好吧?” 钱朵朵抬起头,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 “妈,您来了! 我身体挺好的,就是有点累。 不过看到您和爸来了,我一下子就有精神了。” 任母被她这一声“妈”叫得心都化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心里感叹:“这姑娘,真是越看越喜欢。” 她快步走到床边,眼里满是慈爱: “哎呀,朵朵,辛苦你了! 这两个小家伙可真像卫国小时候,真招人喜欢!” 钱朵朵笑眯眯地接话,声音甜甜的说: “那是,随他爸。” 任母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赞许: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钱朵朵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 钱朵朵耳边的小美立刻开始疯狂提示: “婆婆加20积分、婆婆加30积分、公公加50积分……”朵朵一听这些积分。 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仍装出一副柔弱又乖巧的样子,轻声细语地说道:“妈,您和爸大老远过来,真是辛苦了。 我这身子还没恢复好,没能好好招待您们,真是过意不去。” 任母一听,连忙摆手: “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别操心这些。 看小脸白的,卫国怎么没照顾好你?” 钱朵朵低下头,露出一副委屈又懂事的样子: “卫国哥这几天忙着准备年货,还去山里打了野味,说是想让我补补身子。 他太辛苦了,我都不忍心让他多操心……” 第78章 梦到又成了,大院里的凄惨女配 “卫国啊,你这孩子,怎么照顾朵朵的呢? 她刚生完孩子,身子虚着呢! 你得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任卫国一脸无奈,冷沉精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这丫头,又演上了?” 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 “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朵朵的。” 这时,任父也走了过来,看了看两个孩子,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不错,两个孩子都很壮实。朵朵,你辛苦了。” 钱朵朵立刻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声音轻柔: “爸,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能为卫国哥生孩子,我也觉得很幸福。” 任父点点头,虽然没再多说什么,但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赞许。 小美在朵朵耳边又提示:“任父,再加50积分!”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乖巧柔弱的模样。 她轻轻拉了拉任卫国的袖子,小声说道:“卫国哥,你去陪爸妈说说话吧,我这儿没事的。” 任卫国看着她那副“绿茶”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但他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转身去陪父母聊天了。 等任卫国一走,钱朵朵立刻松了口气,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这下公婆稳了,接下来只要正常发挥,肯定就不会有错!” 任父则坐在沙发上,目光时不时扫过钱朵朵,总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皱了皱眉,低声问任母: “这姑娘,你觉不觉得有点面熟?” 任母摇摇头: “没见过吧?不过朵朵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懂事又贴心。” 钱朵朵一边喝汤,一边偷偷打量着任父任母。 她心里清楚,任父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而任母虽然慈祥,但也不是简单角色。 她得好好表现,不能让他们看出任何破绽。 同时,昨天晚上她又梦到自己成了另一本“大院重生女”小说的“女配”,公婆跟着他们一起下放了。 最近,军区大院里出现了一个重生的女主。 朵朵梦里听到,她结局时说了一句:“比我漂亮能干有什么用,不也被下放大西北苦寒之地,饿死了。” 钱朵朵醒来后,不管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来。 最近小美也在跟她说: “钱女士,抓紧赚积分,啊! 我感觉到了强大的威胁,大院里有比我厉害的系统出现了,它能创伤我。” 钱朵朵紧迫的想: “等过了年,天气暖和点。 她找个时间把银行的钱全部取出来,换成金条和物资。” 但这个时候还要继续演,同时想办法知道这本书更多的内容。 “妈,爸,你们坐这么久了,要不要喝点茶?我去泡。”她放下碗,作势要起身,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任卫国立刻按住她的肩膀,眉头微皱,语气坚定:“你刚生完孩子,别乱动。” 任母听了,忍不住笑出声: “朵朵啊,你就听他的吧。他从小就这样,认定的事,谁也改不了。” 钱朵朵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撒娇:“好吧,那我就偷个懒。”说完,她还眨了眨眼,一副“我可是听你的哦”的表情。 任卫国转身去泡茶,钱朵朵则靠在床头,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得意的想: “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顺眼。 虽然心眼子多了点,但好在人正直,人品好。 可精明的汉子也有点恋爱脑了。” 这时,任卫国端着茶走了过来,将茶杯递给父母,随即坐到钱朵朵身边,语气低沉着说:“累不累?” 钱朵朵轻声说,声音带着几分娇弱:“有点,不过看到爸妈来了,我就不累了。” 任卫国低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柔: “累了就休息,别逞强。” 任母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欣慰: “这小子,总算找到对的人了。” 而此时,钱朵朵耳边的小美默默提示: “任母好感度+50,任父好感度+30,任卫国好感度+100。” 任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神情严肃得像是在开军事会议。 他看了看躺在摇篮里的两个孙子,沉吟片刻,开口道: “老大就叫任锦安,老二叫任锦居吧。希望他们兄弟俩一生平安顺遂,前程似锦。” 钱朵朵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拍手称赞:“爸,这名字起得真好!既有文化底蕴,又有美好寓意,您真是太有才了!” 任卫国也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敬佩:“爸,这名字确实好听,也很有意义。” 任父被儿子和儿媳妇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依旧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喜欢就好。名字是大事,得慎重。” 这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兴奋地提示:“叮,任父到账600积分!”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一副崇拜的样子。 这几天,钱朵朵把任母哄得开心极了,任母给的积分叮叮咚咚地冒个不停。 钱朵朵看着任母,简直就像看到了行走的“积分”,眼里闪着金光。 同时心里也在担心,以后被举报的事情。 趁着这几年,看看把任卫国在橸都的东西收进空间,同时看怎么提示一下任父任母。 晚上,她执意要跟任母睡,任母也乐得跟儿媳妇和孙子亲近。 于是钱朵朵、任母、林姐还有两个宝宝挤在一张炕上。 林姐帮忙照顾宝宝,钱朵朵则专心“攻陷”任母和任父,表面上是围着任卫国转,给足了他面子。 同时提示任母大院里很多人嫉妒她有个好婆婆。 任母被钱朵朵哄得心花怒放,连带来的见面礼都一股脑儿给了她。 本来还想给儿子留点私房钱,结果现在一分不剩,全给了朵朵。 任母还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 “朵朵啊,等孩子大点,你们来橸都,妈那儿还有很多好东西,到时候你把卫国的那一份也拿走,你来保管。”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妈,这怎么行呢?卫国哥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 任母摆摆手,一脸正义凛然: “他敢不高兴? 你是他媳妇儿,家里的钱就该你管! 他要是敢有意见,妈帮你收拾他!” 钱朵朵忍住笑,乖巧地点头: “妈,您真好,我都听您的。” 任母满意地笑了,心里还暗暗得意: “这媳妇儿,真是越看越顺眼,懂事又贴心。” 过完年初三,任母和任父就要回橸都了。 任母抱着两个孙子,眼泪汪汪的,舍不得放手。 钱朵朵见状,心里也有点罪过,赶紧安慰道: “妈,您别难过,等孩子大点,我们就去看您。” 任母一听,眼泪掉得更凶了,积分也刷刷地往上涨。 钱朵朵一边心疼任母,一边心里暗喜想着: “妈!谢谢您这几天贡献的积分! 妈妈,你要保重啊,等我去橸都收东西!” 第79章 有个穿书的宝宝 但一想藏哪里,都没她这安全,可她又不能把秘密说出去。 钱朵朵赶紧抱住任母,声音软糯:“妈,您别哭了,等孩子大些我们去橸都看你们。” 任母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朵朵啊,妈是真舍不得你们。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妈担心。” 钱朵朵泪眼汪汪的狠狠点头:“妈,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 任父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忍不住插嘴: “行了行了,别哭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朵朵啊,记得打电话了啊!” 钱朵朵立刻又笑眯眯地接话: “爸,我会经常给您跟妈常打电话的。等孩子大些,我跟卫国哥带着孩子去看你们。” 任卫国站在一旁,一脸玩味,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送走任母和任父后,钱朵朵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任父任母的背影,心说: “去橸都?暂时还不能去,妈妈等我几年。 等我空间变大了,等我再生几个宝宝,跟任卫国解释好锦锦她亲爸,就去。” 这时,任卫国送走任父任母,走进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沉着说:“朵朵,休息会儿。” 钱朵朵顺势轻轻靠在他怀里,眼里闪过一抹光,声音软绵好似真情实意的说:“卫国哥,我有点舍不得妈。” 任卫国低头看她,眼里满是宠溺的说:“没事,等孩子大点,我们就去看他们。” 而此时,远在车上的任母还在抹眼泪,任父忍不住劝说: “行了,别哭了,你这眼泪都快把车淹了。” 任母瞪了他一眼,正义凛然地说: “你懂什么?我这叫真情流露!朵朵这么好的媳妇儿,我舍不得啊?” 任父无奈地摇头: “好好好,你说得对。不过,我怎么总觉得这姑娘有点眼熟呢?” 任母摆摆手: “你别瞎想了,朵朵这么好,你就偷着乐吧!” 此时,钱朵朵正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耳边突然传来小美激动到破音的尖叫声: “钱女士!你这婆婆真不错! 你看看这积分,叮,积分+20、叮,积分+40……我的天,这积分涨得也忒快点了!” 小美又继续兴奋得鼓励说道: “钱女士,你这婆婆太好了啊! 你看看,她给你夹菜,积分+10; 她夸你懂事,积分+20; 她抱着哄孙子,积分+50!。。。。 我的天,这些不是应该你来做,她才高兴吗? 怎么她做她还高兴? 多好的婆婆,您要保护好啊! 咱们也要努力了,我再升一级就能知道大院女主重生那本书的一些内容了。 钱女士,为了不被举报,婆婆美好未来,加油!” 钱朵朵脸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轻声对小美说: “小美,你别这么激动。 我这可是真心实意对婆婆好,不管谁做。 婆婆高兴,有积分就好了。 橸都认识我的人很多,我要是去了橸都,马甲不就被扒了吗? 不行,还要等等再去。等我在大院彻底站稳脚跟,再去。” 正说着,门外传来任卫国的脚步声。 钱朵朵立刻柔弱的靠在床头,一副“我累了但我很坚强”的样子。 任卫国推门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眉头微皱,语气温柔:“朵朵,要不要喝点汤?” 钱朵朵抬起头,眼里闪着星星: “卫国哥,你真好。不过我不饿,就是有点想妈了……” 任卫国坐到床边,幽深的眼神扫过钱朵朵,轻轻握住她的手: “妈刚走,你就想她了?等孩子大点,我们就去看她。” 钱朵朵靠在他肩上,声音软糯:“嗯,我听你的。” 而此时,小美仍空间里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100,任母积分+200,任父积分+200,我的天啊。” 年很快过完了,三个月后,北城的春天还是寒风呼啸。 朵朵在家里,坐了三个月,月子。 因为出院时,大夫特意叮嘱任卫国: “双胎生产对身体损耗大,最好调养三个月再出月子。” 任卫国听了,一脸严肃地点头。 其实,朵朵的身体恢复得极快。 她每晚睡前都会喝植物精华液,生完孩子才半个月,身体状况就恢复得跟生孩子前没什么两样。 但她可不能让任卫国知道她恢复得很快,她要“低调”行事,最近连撩他的心思都收了起来。 她只是顺便,偶尔“薅”了老任三个月的积分。 朵朵最近对自家双胞胎老二的观察越来越细致,尤其是老二任锦居的表现,让她总觉得这小子“不简单”。 三个月大的任锦居,平时安静得像个“小大人”,只有饿了或拉了才会嚎一嗓子,仿佛在提醒大家:“本宝宝有需求了,速来!” 朵朵从医院回来就发现,老二的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 尤其是当她夸奶奶的时候,这小子居然会跟着“笑”,仿佛听得懂似的。 奶奶看他时,他就偶尔笑一下。 奶奶想逗他时,他就尽量“配合”互动,简直像个“小戏精”。 更让朵朵觉得奇怪的是,月子里任锦居安静得像只小绵羊,可一出月子,画风突变。 饿了就使劲嚎,谁抱都不行,唯独朵朵一抱,立马就不哭了。 那双带着眼泪的萌萌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仿佛在说: “妈妈,你怎么才来?我最喜欢美女妈妈抱了!”朵朵虽然觉得这小子有点“绿茶”,但心里还是软了下来。 不过,朵朵可不是那种特别有耐心的人。 抱了一会儿,她就对任锦居说: “妈妈累了,不能一直抱着你,你自己躺着吧。 妈妈知道你心疼妈妈,月子里你都不嚎。 出了月子才嚎,可妈妈出了月子也累啊。” 结果,这小子居然真的不嚎了,放下就安静了。 后来每次嚎,朵朵只要抱一下,放下就好了。 朵朵心里嘀咕:“这小子,这么小就会‘欲擒故纵’了?” 第80章 穿书宝宝自述 “你家双胞胎老二,积分+100!” 朵朵一愣,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积分进账? 小美笑着说:“你家这老二,八成也是穿书的!” 任锦居的确也是个穿书的,虽然现在还不会说话,但他的内心戏可一点都不少。 自从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漂亮的“绿茶”妈妈钱朵朵。 他在妈妈肚子里时就知道,还有个和妈妈一样漂亮的姐姐,以及厉害的军人爸爸。 他的双胞胎哥哥虽然“安静”,看起来傻傻的。但他能感应到心眼子跟他爸一样多,净看他在那“嚎”,惹爸爸“嫌弃”。 任锦居当时就被这一家子惊呆了,心里激动的感叹: “我这穿书,虽然年代艰苦了些。 可选的妈妈好啊!” 他来自遥远的水晶星球,那里女孩少得可怜,竞争激烈到让人怀疑人生。 26岁的他职业是,星球管理秘书。 凭借着他的颜值、绿茶、聪明、厨艺和财富等“全能项”。 好不容易交到一个女朋友,结果见了三次面,连手都没牵到就被甩了。 他直接穿到了妈妈肚子里,现在是个小婴儿,但内心却是个成熟的“男绿茶”高手。 虽然他没有金手指,但他是“全能”啊。 他还有“姐姐”啊,他以后多“扶着姐姐”,让姐姐漏个“储物空间”给他。 出生后,他每天看着妈妈的各种“表演”,心里觉得有趣极了。 比如,妈妈总喜欢在爸爸面前装柔弱,抱着他时故意叹口气说:“哎,这孩子真是黏人,抱得我手都酸了。” 精明爸爸一听,恋爱脑上头,立刻紧张起来。接过他,心疼地说:“你休息会儿,我来抱。” 任锦居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吐槽:“妈妈这‘绿茶’功力,简直炉火纯青啊!” 可他没高兴多久,就在他满月后,他脑子里多了一本“家属院重生女卫兰花逆袭”的书。 他知道妈妈跟姐姐刚摆脱托了,她们原女配的命运。 可是大院里,又出现了一个很强大的重生女,带动着妈妈和姐姐又成了“凄惨女配”。 更可恶的是,他也成了这本书里的“炮灰”。 本来他穿过来,成了军二代。 他可以有“锦绣的人生”,爷爷和父亲一路给他开路,结果出现个重生逆袭女主,他们全家成了炮灰。 他现在还不能说话,有点着急。 过些年母亲就会被举报,父亲也没办法保住。 同时,父亲家曾经是资本家,也被爆了出来。这下整个任家死的死,散的散,可谓是十分凄惨。 任锦居觉得“这剧情有的不对”,以他“爸爸和妈妈”那么聪明的脑子绝对不会是这结局。 他希望快快长大,帮助妈妈躲避剧情:“哎,再等几个月吧。” 三个月后 第一天晚上,钱朵朵早早地把两个孩子哄睡,钻进浴室,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她特意抹了点锦锦空间出品的栀子花香,淡淡的香气萦绕周身。 她平时很少用,怕被任卫国怀疑。 今天她打算用一点点,她要给任卫国来点“实实在在”的甜头。 任卫国进屋关好门,上了炕后,钱朵朵像只小鱼似的,滑了过去。 她的手轻轻环住任卫国的腰,脸贴得极近,呼吸几乎要喷在他的脸上。 任卫国那双冷沉精明的眸子微微一眯,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但他依旧不动声色,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似乎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钱朵朵心里暗笑,这男人果然闷骚得很。 她也不急,唇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像羽毛般轻柔。接着一路向下,滑过他的鼻尖,故意避开了他的唇,直接吻上了他的喉结。 她轻轻一吻,感觉到任卫国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松开了他。 因为“这个时候了”钱朵朵满心期待的,“老任的积分”居然没到账。 她心里那个气呀:“哼,老任这家伙,真抠门儿,一点表示都没有!” 一生气,她干脆一把松开了任卫国。 任卫国被她撩得不上不下,心里一阵火起。 他侧头看了一眼钱朵朵,发现她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入睡的模样。 他冷沉的脸眉头一皱,心里那股火气更旺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一把将钱朵朵拉进怀里,唇压了过来。 钱朵朵原本,还在心里抵抗着“没积分不干”。 结果耳边突然响起了小美的声音:“积分+20,积分+30……”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顺势攀上任卫国的脖子,热情地回吻起来。 随着积分的不断增加,她的吻越来越热情。 任卫国显然也被她的热情感染。 突然,老二任锦居的哭声划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老大也跟着哭了起来。 钱朵朵瞬间清醒,心里一阵无语:这老二绝对是重生或者穿越的,专挑这种关键时刻捣乱! 任卫国黑着脸,起身去给两个孩子换尿布。 等他忙完回来,直接一把将钱朵朵抱进怀里,两人折腾到后半夜,直到孩子再次哭闹着要喝奶,才终于停了下来。 钱朵朵累得几乎睁不开眼,但耳边小美的尖叫声却一直没停: “积分+100,积分+200……哇!直接涨了5000积分!” 小美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这美人计,一点不比生个孩子积分少啊! 钱女士,你以后得多用用这招。 任卫国果然还是看脸的!” 钱朵朵累得连数积分的力气都没有了,想: “美人计可不能多用,朵朵受不了啊! 还好有锦锦给的植物精华,不然她还真是应付不了这个男人。” 钱朵朵心里又舒坦又矫情,得了便宜的默默想着: “老任,还蛮可爱的!”想着,窝在老任怀里就睡了。 北城的春风,还像是带着冰渣似的冰冷。 又过了几天,正当钱朵朵犹豫什么时候去趟省城。 把存折里的钱全部取出来,去黑市换成金条和物资时。 第81章 一封信,女配矫情了 就收到了一封来自海市的信。 信封上署着“钱怀若”三个字。 朵朵拿着信的手指微微颤抖。 “钱怀若”是钱朵朵现在身份的父亲,就是钱芸芸的父亲,一个去寻找女儿的好父亲。 这个时间,任卫国已经去了部队。 钱朵朵拿着信,回了房间,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打开信件。 她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爱女朵朵收: “孩子”,你现在过得好吗? 我知道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有你的难处。 先感谢你,在你钱婆婆(芸芸妈妈)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 你陪伴了她,没有让她带着遗憾走。 我找到你“姐姐”了,你姐姐见到熟人就激动,情绪不稳定。 我们现在定居在安市,她有了新的身份,我们以后就不回海市那个伤心地了。 “孩子”,你自己多保重,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 “孩子“,如果哪天没地方去了,就来安市找我们。 “乖女儿”,好好活着,不要害怕。 结尾:钱父 怀若(芸芸亲生父亲)。”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底打转,最终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个在她记忆中模糊却又深刻的身影。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便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战扬,一个她曾无数次在梦中想念的人。 如今,战争早已结束,各地已经和平安宁,可她的父亲 却 没有来找她。 想到这里,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她有时会在夜深人静时想: “他还活着吗? 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女儿?” 她紧紧攥着信纸,泪珠一下下砸在每一个字上,晕染开来。 中午时分 ,任卫国回来后,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 他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回了卧室,低声问道: “朵朵?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钱朵朵摇了摇头,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突然扑进任卫国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泪水再次决堤。 她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哭声压抑而破碎,哭湿了任卫国的衬衫。 任卫国没有再多问,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安慰着她。 渐渐地,她的哭声变小了,呼吸也变得平稳。 任卫国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沉沉睡去,才悄悄退出房间。 下午,任卫国查到了钱朵朵收到的那封信。 精明的老任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坐在床边,轻声对刚刚醒来的钱朵朵说: “朵朵,如果有难事,可以跟我说。 也许……我可以帮你。” 钱朵朵抬起头,看着任卫国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伸手抱着任卫国的腰,又抱了一晚上。 任卫国没有再追问,静静等待她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第二天 钱朵朵被双胞胎的哭声吵醒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仿佛昨晚的矫情劲儿,还没完全散去。 她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皮很沉,怎么也睁不开。 她心里暗自嫌弃: “昨天真是矫情过头了,哭过头了,今天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拿出一瓶锦锦给的植物精华,喝了一口,瞬间感觉眼睛舒服了,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她忍不住感叹: “这玩意儿真管用,特适合现在的她,!” 她起身,动作麻利地给两个小祖宗喂奶、换尿布。 换尿布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想: “你们两个小家伙,哭得这么大声,是不是商量好的? 是怕妈妈哭的太伤心,你们要扰乱妈妈的伤心? 我的乖宝宝们,真可心。” 拿着换下来的尿布,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放到外面水盆里,生怕吵醒了刚刚安静下来的双胞胎。 院子里,林姐正在厨房里忙活,锅铲翻飞,香味四溢。 钱朵朵走过去,笑眯眯地打招呼: “林姐,早啊!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呢?” 林姐回头一看,见钱朵朵今天精神头不错,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朵朵,今天状态不错嘛! 我给你炖了鸡汤,还有肉包子和炒白菜,赶紧趁热吃。” 钱朵朵心里暖暖的,林姐总是这么贴心, 从来不会多问她的事情,给她留足了面子。 她坐下来,端起鸡汤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浑身舒坦。 她咬了一口肉包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林姐,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越做越好吃!” 林姐笑着回应: “就你嘴甜。 对了,一会儿你要不要出去转转? 我看你今天精神不错,出去透透气也好。 两个孩子你放心,我一个人能看好。” 钱朵朵想了想,点点头:“也行。” 这时,任卫国从外面回来。 他侧头看着她,脸色冷沉,语气却温和的说: “今天我请了假,一会儿带你去山里转转。 初春了,山里的积雪化了一些,正好散散心。” 朵朵眼睛一亮,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了。 兴奋的想着: “老任也会来这手了! 想给她来个浪漫约会? 难得啊!” 第82章 女配遇到女主 朵朵跟在他身后,初春的西北风冷得刺骨,吹得她差点飘起来。 她抓着任卫国的手,紧紧攥着,感觉一松手就会被风吹跑了似的。 俩人走到山脚下,朵朵抬头望向山上。 只见一片光秃秃的,偶尔有几只鸟飞过。 她嫌弃地想: “这里能有啥?有只兔子都能看见它怎么跑的。 算了,老任好不容浪漫一下,俩人一起逛逛也不错。” 任卫国带着朵朵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见她有些累了,干脆让她坐在箩筐里。 自己背着她继续走,朵朵还是第一次被人像孩子一样背着。 坐在筐里,心里既感动又好笑,又忍不住撩道: “卫国哥,好想你这样背我一辈子啊!” 任卫国脚步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继续往前走。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山谷,谷底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显得格外宁静。 任卫国放下箩筐,对朵朵说: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前边的山上看看。 很快就回来,那边能看到这边的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伐稳健,背影依旧那么挺拔。 朵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嗨,这和她想的俩人逛逛不一样啊”。 她蹲在小河边,用手拨弄着冰凉的河水,自言自语道: “任卫国啊任卫国,你今天是浪漫呢?还是浪漫呢?” 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心里默默期待着他给她一个惊喜。 突然,脑海里传来小美的声音: “钱女士!惊喜!空间电子屏上新增了一个售卖口,可以售卖野菜和药材,兑换积分。 又有一个赚积分的渠道。哦!” 朵朵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意识进入空间看到。 电子屏上多了药材和农产品售卖,东西放入空间,可以点击卖多少,这个“贼方便”。 朵朵高兴的跟小美说: “等天暖和了! 我也努力努力,跟丘流花和刘招娣一起来挖野菜。 顺便挖药材! 还有我要给锦锦打个电话,让小农卷起来,多种点粮食和药材。” 她一边想着,一边慢悠悠地朝着一棵树走去,打算在树下休息会儿。 结果,她刚准备坐下,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株不起眼的植物,叶子虽然有些枯黄,却是人参的叶子。 朵朵蹲下身,正琢磨着怎么“挖”。 脑海里的小美又适时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 “钱女士,您可真是幸运女神啊! 这是人参啊! 请注意,人参不需您自己挖,高兴坏了吧! 您自己挖,很可能会损坏根部,系统它不要。 您只需要将手轻轻放在人参上,保持不动即可。 系统会自动将其完整收入空间,包括所有根须,一丝不落。” 钱朵朵听完,惊讶地愣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 “这系统还挺挑剔的嘛! 不过……我喜欢! 毕竟不用我动手!” 她半信半疑地伸出手,轻轻覆在那株人参上。就在她触碰到它的瞬间,那株人参竟然在她眼前消失了! 朵朵还没来得及惊叹,空间电子屏上就跳出了一行字: “成功收入野生人参一株,获得积分1000分。” “哇!1000分!”朵朵忍不住惊呼出声,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 钱朵朵刚把人参收入空间,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时小美怕怕的提示: “钱女士,我感觉到一股比我强大的系统磁扬向这边来了,我先关闭了。”这时小美消失了。 她抬头一看,只见卫兰花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棉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卫兰花满脸骄傲的想: “重生后一直靠着那个小小的储物空间和金手指寻找珍贵药材,可最近几个月。 她的空间指引似乎失灵了。 上两次的机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截胡”了。” 今天她好不容易又感应到这片有珍贵的药材,可刚走到这儿,空间指引却突然断了。 她心里一阵烦躁,目光落在钱朵朵身上,顿时觉得这事儿跟她脱不了干系。 “任嫂子,今天也来山里逛逛啊?”卫兰花脸上挂着笑,语气温柔,可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探究。 钱朵朵早就察觉到卫兰花的目光,心里明白她肯定是怀疑自己了。 她立马绿茶娇美脸上线,声音软软地回道: “是啊,兰花妹子也来山里转转?这初春的山里虽然冷,但空气真好,散散心挺不错的。” 卫兰花眼睛转了转,目光在钱朵朵身上扫了一圈,故作随意地问道: “任嫂子刚才在这儿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听说这山里有时候能挖到些好东西呢。” 钱朵朵眨了眨眼,一脸纯真懵懂的道: “特别的?没有啊,我就是在这儿看看小鱼,顺便等老任。 他刚才去那边山上转悠了,说一会儿就回来。” 卫兰花心里冷笑,觉得钱朵朵这副温柔懵懂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她就讨厌这种“装柔弱的女人”。 卫兰花面更是装出一副温和的笑容,温柔地说道: “任师长对嫂子可真是体贴,还特意带您出来散心。 不像我们家老王,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陪我。” 钱朵朵听了,心里暗笑,绿茶心起,脸上装出一副非常羡慕的表情,微笑道: “兰花妹子可别这么说,王团长可是咱们这儿的大忙人。 我可羡慕着你呢! 我还听说,您最近可是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呢。” 卫兰花脸色瞬间变了,心里警惕起来,觉得钱朵朵这话里有话。 卫兰花心里又嫉妒又恨恨的想: “真该死,哪里都有狐狸精,上一世她就是被狐狸精毁了。 这个“绿茶”狐狸精,对着我笑的那么勾人做什么? 我可不是男人,我不吃这套。 我现在女主光环,灭灭你们这些狐狸精,哼!” 第83章 女主缺根弦 卫兰花努力好久,脸上终于扬起一抹勉强的笑意: “嫂子说笑了,我哪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随便挖点野菜罢了。” 钱朵朵看着卫兰花心惊的样子,故作惊讶: “哎呀,兰花妹子太谦虚了。 我可听说您眼光独到,挖的野菜都比别人家的水灵呢。” 她说着,还故意凑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道, “要不,改天教教我? 我也想改善改善伙食,尝尝“野菜”。” 卫兰花被钱朵朵这副“绿茶”模样气得牙痒痒,现在面上已经快维持不住笑容了,急忙道: “嫂子要是感兴趣,改天咱们一起挖就是了。 不过今天看来是没什么收获了,我先回去了,老王还等着我呢。” 钱朵朵眼睛眨了眨,笑眯眯地点头: “好啊,那改天约。兰花妹子慢走啊,路上小心。” 卫兰花转身离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心里暗骂: “钱朵朵这个装模作样的狐狸精! 凭什么我一个重生女主,比不上她一个二婚女配! 钱朵朵等着我揭穿你的真面目!” 钱朵朵看着卫兰花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思量起来: “这个女主,也不太会装了啊! 战斗力也不是很强啊! 难道是她的系统比小美强的原因? 小美才忌惮?” 这时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本书“家属院重生女卫兰花逆袭”。 这里讲述卫兰花重生前,看不上王长朋团长的无趣“石头心”。 女主跟着她的青梅竹马跑了,最后被青梅竹马卖了,悲惨一生。 再见王长朋时他已娇妻在侧,官运亨通。 她含恨而死后,重生了。 还带了一个强大的系统,开启女主重生后“辉煌逆袭”,被老公“宠爆“了的文。 书里写到1958年,钱朵朵被人举报小资做派,连累这橸都任父任母,也被“举报”了。 查到他们家以前是大资本家,他们一起被下放到大西北苦寒之地。 本来有空间不怕,可在灾悍那几年,钱朵朵和任锦玉把空间的物资都捐赠了。 空间里除了金银珠宝,别的物资都没有了。 锦玉的空间还遭受女主系统创伤,不能种植了,他们最后“饿死”在大西北。 卫兰花男人升职了,最后卫兰花成了京都有名的企业家,儿女双全。 钱朵朵站在原地愣愣的想: “把物资都捐赠出去,这不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她没这么缺根弦。 而且她觉得这个女主,不像小美说的那么“牛叉”,不然人参能让她挖到。 她发现这本书有点离谱,以她这么聪明的脑子,会让女主钻空子? 不过,她要加快赚积分,赶紧买两个储物空间。 女主出招吧!看我怎么阻挡你的“逆袭”路。” 这时任卫国从远处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只野鸡。 朵朵立刻变成她那温柔甜美的笑,欢快的迎了上去: “卫国哥,你回来啦!咱们今天收获不小呢!” 任卫国冷沉的眸子,轻轻扫了她一眼,低沉地“嗯”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柔。 朵朵四周看了一眼没人,立马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两人一起朝着山谷外走去。 任卫国侧头看了一眼钱朵朵,发现她比来的时候明显开心了许多,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这时小美开心的提示: “老任,积分+200,这个老男人也懂浪漫了! 今天带你散心来了,钱女士,请问开心吗?” 钱朵朵听到小美的调侃,给了它一个白眼。 火球国海城,1953年的春天。 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任锦玉的课桌上,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本,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别处。 自从上次女主拿到新的金手指后,她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 黄兰玉,这个曾经围绕在男主乔玄书身边的女主,现在不围着“男主”转了。 居然,围着她们这俩“闺蜜”转,如今她和张雪烟成了女主的“闺蜜”。 “锦玉,你在想什么呢?”张雪烟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声音甜美,带着一丝关切。 任锦玉回过神来,眼里的幽光一闪而过,微微一笑: “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的事情有点奇怪。” 张雪烟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道: “你也感觉到了? 黄兰玉最近对我们好像特别‘照顾’,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任锦玉点点头,心里明白张雪烟的“担忧”。 自从黄兰玉换了新的金手指后,她的行为举止确实变得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黄兰玉从教室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神秘。” 任锦玉和张雪烟对视一眼,随即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没什么,就是在讨论今天的作业。” 黄兰玉笑着坐到她们旁边,亲昵地挽住任锦玉的胳膊: “作业有什么好讨论的,等下我帮你们看看。” 任锦玉感觉到黄兰玉的手微微发凉,心里一阵不适,但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黄兰玉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放学后,任锦玉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坏坏的想: “这个剧情现在已经乱了,那我把它搅的更乱不是更好。” 突然,她看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古月风。 他正扶着生病的母亲,步履蹒跚地走向医院。 任锦玉想起前几天在街上偶然救下他的情景,心里一阵复杂。 古月风是未来女主的死对头绊脚石,他的家族因为黄兰玉现在的父亲而没落,如今他和母亲的生活十分艰难。 她眼睛转了转,换成一副纯真懵懂的表情,快步走上前,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古月风幽深的眸子,直射进任锦玉的内心似的,带着一丝警惕:“是你?” 任锦玉点点头,很真诚的从口袋里掏出200元递给他:“这些钱你先拿着,给阿姨看病要紧。” 古月风警惕的眸子,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不能要你的钱。” 任锦玉声音甜甜的,很有亲和力的坚持道: “别逞强了,阿姨的病不能拖。 这些是我借给你的,你以后要还的啊。 不过不着急。”说着甜甜的笑了。 第84 章 刺头 变 绿茶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伸出手,接过递来的钱,声音低沉的说: “谢谢你,这笔钱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 任锦玉扬起那纯真无邪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 她心里明镜似的,母亲重病卧床,急需大笔钱财医治。 而家中的产业竟被他人趁机侵占,他心里变得扭曲了。 未来会成为一个大反派,而她今天的举动,真的能“暖到”那颗已然扭曲的“心”吗? 任锦玉不禁暗自思忖,也许,他的未来会因这不经意的举动,成为一个别样的 “反派” 也说不定呢。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看似温和,可眼中却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冷意,一抹思量,“她要打破这个剧情”。 这天早上,朵朵给两个宝宝喂完奶,换完尿布。 正想着去看看丘流花,顺便跟她商量一下,让丘流花带着她去镇上的事。 这件事还真就只有这个曾经的“刺头”,有“胆子”帮她。 钱朵朵又想:“顺便看看容营长,现在肯定是幸福的冒泡了吧!” 她吃完早饭,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今天她穿了一条黑色棉裤,土布上衣棉袄。 外面一件军绿色大衣,带着土布围巾,完全看不出是钱朵朵。 林姐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道:“朵朵,你这身打扮,走出去肯定没人能认出你来。” 钱朵朵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林姐,我这样才接地气。” 钱朵朵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叮嘱: “林姐,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要是他们再"嚎"。”停顿了一下 钱朵朵脸上闪过一丝坏笑,接着坏坏的说: “你就晾着他们,看着他们"嚎",保准管用。” 林姐笑着摇摇头说: “放心吧,你快去快回,别在外面逗留太久。” 钱朵朵挥了挥手,踩着轻快的步子出了门。 她心里惦记着年前促成的那对“售后”——丘流花和容惊墨的婚姻状况。 毕竟,这可是她经她手的婚姻,她要“无期限售后”,得好好看看进展如何。 她刚出门,还没走多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 远处看着,哎呦:“这不会是丘流花吧?” 走近一看,果然是丘流花正和一个尖酸刻薄的年轻女人扭打在一起。 钱朵朵心里立刻翻了个白眼,心里有点心虚: “我不是不让她打架吗? 这个女人过了一个冬,可别恢复原型。” 那刻薄尖酸女比丘流花高出半个头,满脸算计,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你管不住自己男人的裤腰带,怪得了谁? 自己没本事,就别怪别人惦记!” 丘流花也不甘示弱,一边扯着对方的头发,一边回骂: “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想男人想疯了吧?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钱朵朵站在一旁,忍不住挑了挑眉,心里暗笑: “哟,这戏码可真是精彩啊!” 她索性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吃瓜”,心里还想着: “丘流花啊!丘流花,你也有今天! 当初你给我添堵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男人也会有,被别的女人盯上的一天吧?” 两人越吵越凶,最后直接动起手来。 丘流花虽然气势不输,但毕竟个子矮了些,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容惊墨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军装,步伐稳健,眉头微皱,显然是听到了吵闹声赶来的。 那粗俗女人一看到容惊墨,那张“皴了的糙脸”立马,挤出一抹自认为最美的柔弱可怜样,朝着他脚边倒去。 边倒,嘴里还娇滴滴地哭诉: “惊墨,流花她打我,找我茬! 这个女人粗俗不堪,还在地上打滚,简直丢人现眼!” 容惊墨当兵经常训练出身,本能反应,刚想伸腿踢出去。 但迅速反应过来,硬生生停下了动作。 那只脚正好停在女人面前,吓得她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容惊墨的裤腿。 坐在地上哭得“皴脸梨花带雨”,还用一块土布手绢假装擦眼泪,装出一副自认为的,楚楚可怜的“柔弱美”。 钱朵朵在一旁看得直想笑,心里暗想: “这女人演技不错啊,可惜脸比不给力。” 丘流花看到容惊墨来了,心里慌了一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她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我的小白花、小女人、贤妻良母的形象全毁了!” 她原本在容惊墨面前一直装得“很乖”,很“小女人”。 甚至任嫂子教给她,怎么照顾“男人的面子”,怎么真正的“贤妻良母”。 她按着任嫂子说的,她每天晚上拿着一本书“认真学习认字”,还时不时向容惊墨“请教问题”。 这一切都是朵朵姐教她的,说这样能改变她在容营长心里的“形象”。 丘流花虽然不知道这招到底有没有改变自己的“形象”,但她确实按朵朵姐说的做了。 她每天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抹得“香喷喷的”,在容惊墨面前认真地学习,还故意“不小心”碰一下他的手,假装“害羞”。 结果容惊墨果然对她更加温柔体贴,晚上亲她的劲儿也更大了,还叫她“小心肝”, 甚至在某些方面也变得更加“英勇”和“热情”。 丘流花从小看自己父母过得平淡无奇,甚至因为“生不出儿子”,母亲被奶奶打骂。 终于有一天她走了,丘流花那会觉得她走的“好”,这个家她早就该走了。 她奶奶还是一样的重男轻女,她和妹妹做的多吃的少。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朵朵姐的日子,羡慕极了。 她每天躺在院子上的躺椅上晒太阳,任师长还给她“做饭,喂饭”。 从那时候起,丘流花就暗暗想,自己以后也要嫁个像任师长这样正直有责任心的男人,把自己“爱着宠着”,过上好日子。 她从小没人教导,就跟着奶奶学。她知道这不对,这会被很多人“讨厌”,但她不知道怎么“变好”。 结婚后,她按朵朵姐说的“使劲对男人好”,“大胆”表达自己的“爱意”。 这一试可不得了,男人对她的态度那叫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丘流花心里,对朵朵姐的“教导”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日子过的越来越好,甚至琢磨着: “朵朵姐给任师长生了两个儿子,那我也不能落后呀,得加把劲儿,多给容惊墨生几个儿子。 最好呀,全是一水儿的帅哥,以后走出去,不得把旁人眼馋死!” 可谁知道,今天这一切都被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给搅和了! 那个女人居然敢盯上她的男人,还当着容惊墨的面装可怜。 丘流花心里直骂:“这女人简直就是找死!” 丘流花心里又气又急,她想起朵朵姐说:“越急的时候,越要温柔。” 她使劲压下自己的脾气,立马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容惊墨,那“绿茶眼神”仿佛在说: “惊墨,你可得相信我呀! 我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第85章 容奶狗的幸福 从结婚到现在,丘流花一直装得很乖,很“小女人”。 还特别爱跟任嫂子取经学习,每天一到晚上,就煞有介事地拿着一本书,认认真真地学习认字。 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崇拜地向容营长 “请教问题”。 他看着她在慢慢改变,变得“知书达理”了,有点“贤妻良母”了。 可今天,他又看到了曾经的“刺头”丘流花,那个泼辣、不讲理的女人。 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厌恶”,更多的是“心疼”。 这段时间,容惊墨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天回到家,他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丘流花总是笑眯眯地等着他。 她会把肉夹到他的碗里,轻声说:“惊墨,你多吃点,训练那么累,得补补身子。” 他低头看着碗里的“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是他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丘流花不仅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学会了任嫂子的那一套——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还用干花熏香,衣服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容惊墨每次穿上这些衣服,都觉得心里格外温暖,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他知道:"这些衣服每一针每一线,都是丘流花的爱意!" 每天晚上,丘流花都会提前烧好热水,温柔的说:“惊墨,水好了,去洗澡吧。” 她自己也会洗漱得干干净净,换上整洁的睡衣,坐在床边等他。 容惊墨看着她那张脸,自从抹了任嫂子给的擦脸膏。她的脸不再粗糙,反而变得白皙红润,在昏暗的油灯下,透着一股子朦胧的“诱惑美”。 容惊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知道,丘流花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她心里装的全是“他”。 她会在意他"累不累",会"嘘寒问暖",会为他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容惊墨从小就没有父母,他是被一家人收养的。 从3岁开始,他就什么活都干,"没人"给他留热饭,"没人"给他夹肉,"更没人"给他洗衣服。 他曾经羡慕任师长,觉得他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有一个温暖的“家”。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也很幸福。 虽然丘流花不像任嫂子那样知书达理,但她用她全心的“爱”,给了他一个“家”。 他有时累得回家,连话都不想说。 丘流花看到他疲惫的样子,总是赶端来热水,帮他擦脸擦手洗脚,轻声说:“惊墨,你先歇会儿,我去给你热饭。”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涩”。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幸福。 丘流花虽然有时候脾气急,说话直,但她对他的"好",是”实实在在的爱“。 她会在他累的时候“哄他”,会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逗他笑”。 他知道,任师长回家还得“哄任嫂子”。 而他回家,却是“媳妇哄他”。 这样的日子,他喜欢得不得了。 有一次,他忍不住对丘流花说:“流花,你变了,变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丘流花听了,脸一红,低下头鼓起勇气。按朵朵姐说的,大胆表白,小声说道: “俺。。。俺就是想让你,过得舒心点。 惊墨,俺是爱你的,你在俺的心坎上。” 容惊墨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暖”到了,容惊墨的心也跟着“甜”了。 容惊墨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这样,我很喜欢。” 丘流花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像个孩子。 容惊墨看着她,心里暗暗想着: “这个女人,虽然缺点很多,但她的心里全是我。 她愿意为我改变,愿意为我付出,这就够了。”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离不开她了。 丘流花拉回思绪,眼泪汪汪地看着容惊墨,声音软糯: “惊墨,她欺负我……我什么都没做,她就骂我,还打我……” 容惊墨拉回思绪,看了看丘流花,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冷冷地问那女人:“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女人顿时尴尬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 容惊墨直接打断她:“我不认识你,也没兴趣认识你。请你离开。” 那女人咬了咬牙,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容惊墨冷峻的眼神。 她满心不甘,脑袋耷拉下来,心里暗自琢磨: “哼,我才不走呢!这可是我扳倒她“上位”的唯一机会。我得耐着性子,再等等,一定要让流言蜚语变成铁板钉钉的事实!” 钱朵朵看到这里,心里忍不住暗自为容惊墨喝彩,竖起大拇指点赞: “不愧是当兵的,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简直帅呆了!” 丘流花见状,立马走到到容惊墨面前,眼泪汪汪地说:“惊墨,你真好……” 容惊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温柔:“别哭了,没事了。” 钱朵朵站在一旁,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暗想: “嘿,瞧这丘流花,还挺有两把刷子! 在别人面前是个泼妇,在容惊墨面前就成了小女人。学的挺快啊!。” 她走上前,笑眯眯地打招呼:“哟,流花,容营长,好久不见啊!” 丘流花一看到钱朵朵,脸上还挂着泪痕,但语气软软的小女人风:“朵朵姐,你怎么来了?” 钱朵朵耸耸肩:“我这不是在家窝了一个冬天,出来透透气嘛!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这么精彩的戏码。” 丘流花听她这么一说,脸颊 “唰” 地一下就红了,气鼓鼓地瞪了钱朵朵一眼,娇嗔道: “朵朵姐,你可别在这儿幸灾乐祸啦!再这么打趣我,我可跟你急啊!” 钱朵朵绿茶娇媚的笑着说道: “我哪儿敢呐?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你瞧你刚刚那架势,多带劲儿啊,就是稍微有点冲动了。” 说着,钱朵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暗自琢磨: “看来呀,还得专门给丘流花开个小灶,讲讲绿茶怼野花野草的专业课。” 这么想着,钱朵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第86章 容营长 爱上 刺头 她看了看这混乱的扬面,皱了皱眉头,问清楚情况后,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女人一直在丘流花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挑拨离间。 陈美丽心里清楚,这个女人心气一直很高。 22岁了还没嫁出去,眼看着丘流花嫁给了容营长,心里不平衡,就想拆散他们,自己上位。 陈美丽冷冷地看着那个女人,说道: “你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丘流花和容营长是正经夫妻,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那个女人被陈美丽说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不甘心地反驳: “我只是实话实说! 丘流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 她凭什么嫁给容营长?” 陈美丽冷笑一声: “凭她愿意为容营长改变自己! 你呢? 你除了挑拨离间,还会什么?” 那个女人被说得哑口无言,见暂时没有机会,最后非常不甘心地走了。 丘流花看到这一幕,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拉着容惊墨的手,小声说道: “惊墨,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容惊墨看着她,心里一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 “没事,你是我妻子,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丘流花听了,心里高兴坏了。 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柔弱非常内疚的样子,小声说道: “惊墨,你真好……” 钱朵朵在一旁看得直想笑,心里暗想: “这丘流花,还真是得了她的真传,啊!以后再多教教她。” 陈美丽走过来,对丘流花说道: “流花,你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打架。” 丘流花诚恳的点点头,乖巧地说道: “陈主任,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陈美丽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钱朵朵又走上前,笑眯眯地对丘流花说道: “流花,你今天表现不错啊! 不过,以后可得小心点,别让那些女人钻了空子。” 丘流花瞪了她一眼,小声说道: “朵朵姐!我今天真是丢死人了!” 钱朵朵笑了笑,小声跟丘流花说: “没事,容营长不是挺护着你的嘛! 不过,你得继续按我说的做,别让那些女人有机会。” 丘流花点点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朵朵姐,就是她的人生导师,她要再努力点。 变成一个淑女,一个文化人。 心里全是容惊墨的人。” 容惊墨看着丘流花,心里也有些感慨。 他轻轻拉了一下丘流花袖子,低声说道: “流花,我们回家吧。” 丘流花点点头,跟容惊墨一起回家。 丘流花知道: “只要自己继续按朵朵姐说的做,容惊墨一定会越来越爱她的。 离她回家能吃上男人的热乎饭不远了, 哈哈!” 钱朵朵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有些感慨。 她知道,丘流花虽然以前有些粗俗,但她是真心爱容惊墨的。 只要她能继续保持下去,他们的婚姻一定会越来越幸福。 她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心里想着: “这‘售后’还算不错,看来我不用太愧疚了!” 她转过头的瞬间,小美兴奋得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钱女士,刺头好感+1000积分! 这刺头可算是尝到甜头了,知道她朵朵姐的好了! 这妹子,可交!”小美的眼睛里闪着光。 小美,接着像连珠炮一样继续输出: “钱女士,她现在可是你的迷妹了! 多给她点甜头,贤妻良母的培训再巩固一下。 她绝对能成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小美越说越兴奋。 突然,小美声音提高了八度: “啊啊!钱女士! 你知道吗? 由于你成功改造了这个‘刺头’, 还促成了一对甜蜜伴侣,她以后做善事的积分有你一半!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紧接着,小美的声音又柔和了下来,带着一丝安慰: “钱女士,你别多想。 就算没有你,她也会嫁给容惊墨,只是结局不会像现在这样美好。 你不用担心自己改变了这本书的本质,系统不会引导你做那样的事情。 你的智慧只是给了她们一个更好的结局。 没有你,容惊墨也不会变得这么暖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小美的话像一股暖流,缓缓流入她的心里。 她低下头,嘴角微微扬起,心里那份隐隐的愧疚渐渐消散 话说,刚才跟丘流花干架的那个女人。 名叫丁兰,今年22岁,是她妈二婚带到大院的。 这姑娘心气儿高得能上天,当年和丘流花可是“齐名”的——都是相了好几年亲,愣是没成功的“刺头”。 能接受她的男人,她看不上; 她看上的男人,又嫌她没文化、太“糙”。 丁兰本来已经认命,随便找个男人“凑合下算了”。 可谁能想到,丘流花居然“逆袭”了! 不仅成功嫁给了容营长,还从一个粗俗、蛮不讲理的“刺头”,摇身一变成了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小女人”。 更气人的是,丘流花居然还学起了任嫂子,穿起了土布长裙。 走路都带着一股子“淑女范儿”,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可把丁兰气得牙痒痒,心里直嫉妒: “凭什么她就能翻身? 我比她差哪儿了? 难道就因为她会装?” 于是,丁兰也决定走丘流花的“逆袭路线”。 开始装温柔、装贤惠,甚至也做了一条土布长裙,准备来个“美丽邂逅”。 可问题是,战士们早就学“精”了! 自从容惊墨被丘流花“讹”过一次后,大家都长了心眼儿。 现在有生病的战士去医务室,都得找个战友陪着,生怕被那些单身又疯狂的“母老虎”们盯上。 有些生病的战士干脆连门都不出了,直接躲在宿舍里。 这下,丁兰彻底没机会了。 她心里那股怨气越积越深,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决定拆散丘流花和容惊墨,没准自己还能趁机上位。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出“找茬大戏”。 丁兰走在路上,心里不甘嫉妒达到了顶点,狠狠地想着: “丘流花,你给我等着! 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第87章 省城 黑市 金条 钱朵朵坐在屋子里,手里捏着任母寄来的信,眉头微皱,心里琢磨着: “这信里话里有话啊,任妈妈这是让我赶紧把钱花了,还得囤点东西……” 她最近也正琢磨着这事,打算囤点东西到空间里,还不能让任卫国跟着。 正当她思量着时,任卫国从屋里走出来。 手里拿着军帽,冷沉的脸上难得挂着一丝笑意。 钱朵朵抬头看了他一眼,娇媚地抛了个秋波,心里暗笑: “这老任,最近被我薅积分薅得更精神了。 头发一点没秃!” “朵朵,我走了。”任卫国接收到朵朵的秋波,戴帽子的手僵硬了一下,语气冷沉,眼神里透着几分别扭。 钱朵朵挥了挥手,甜腻腻地说: “去吧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任卫国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精明的眸子盯着钱朵朵: “对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钱朵朵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想: “这男人也太精明了,我一个小眼神都躲不过!” 她立马摆出绿茶脸,纯真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摆摆手: “没事没事!我就是琢磨琢磨孩子怎么养才好。” 任卫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转身走了。 等任卫国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钱朵朵立刻跳起来,关上门,心里小声喊: “小美!小美!” “小美,现在积分够买储物空间了吗?”钱朵朵急切地问。 小美鄙夷地回答: “钱女士,咱们现在才4级,离10级还远着呢! 而且储物空间的积分高得吓人, 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多少。” 钱朵朵撇了撇嘴: “那算了,我再买20平米的空间吧! 我得赶紧把现金兑换了,囤点东西。” 她意识进入空间,在电子屏上一点。 小美欢快地说: “钱女士,您的空间已扩展到40平米。” 钱朵朵满意地点点头,心里盘算着: “40平米,虽然不大,但也够放一些东西了。 我打算把那些钱,一部分换成金条古董,一部分换成粮食,要是能换些药材就最好了。” 这天一大早,任卫国照常出门后。 钱朵朵跟林姐说: “林姐,我去趟镇里,宝宝们麻烦你了。” 林姐微笑着回应: “早去早会,注意安全。" 这时婴儿椅里的二宝大眼睛眨啊眨看着妈妈,心里疯狂吐槽: “妈妈这架势是干大事去了? 我想快点长大,跟妈妈干坏事啊! 妈妈,你等等我啊!” 丘流花骑着自行车带着钱朵朵去了镇上。 阳光洒在小镇的土路上,钱朵朵和丘流花站在自行车旁,低声商量着什么。 “朵朵姐,你真的要去省城吗?”丘流花有些担心地问。 钱朵朵思量着点点头,大眼睛转了转坚定道: “嗯,我的事只能去省城办,等着姐姐给你带礼物回来!” 她拍了拍丘流花的肩膀: “你回去吧,老任要是找你。 就说我去省城看老乡去了,明天就回来。” 丘流花现在是既大胆又胆小,矛盾的挥了挥手: “那你小心点,明天记得回来啊!” 钱朵朵点点头,转身走向车站。 丘流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中午,任卫国回到家。 发现钱朵朵不在,便问林姐: “林姐,朵朵去哪儿了?” 林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答: “早上跟流花去镇上了,说下午回来。” 任卫国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阴沉,心里有些不安。 等到晚上,任卫国回来后还是没有看到钱朵朵。 他坐不住了,黑沉着一张脸直接去找了丘流花。 “丘流花,朵朵呢?”任卫国站在丘流花家门口,冷沉的语气中有些焦急。 丘流花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任卫国,心虚了一下,但还是镇定地说: “哦,朵朵姐说去省城看个老乡,明天就回来。” 任卫国一听,冷沉的眸子更冷了,眉头皱得更紧: “省城?她怎么突然去省城了? 你怎么不拦着她?” 丘流花辣椒脾气来了,撇了撇嘴: “我拦得住吗? 朵朵姐决定的事,谁能拦得住?” 任卫国黑沉着脸,转身就走了。 丘流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迷妹地想: “朵朵姐,你男人好可怕,比惊墨还难哄吧?” 任卫国头也不回地开车连夜向省城驶去。 这时,钱朵朵已经坐车到了省城后。 开了一间招待所,简单洗漱后。 手里攥着一颗“变丑丸”,心里在纠结: “这玩意儿真有用吗?可别把我变成个妖怪。” 她纠结地问小美: “小美,这变丑丸? 吃下后,我再喝锦锦的植物精华肯定能变回来吧? 我可不想做丑女,那我这女配怎么翻身?” 小美非常肯定地说: “钱女士,你就大胆地吃,小美出品,绝无假货。” 钱朵朵咬了咬牙,一口吞了下去。 没过多久,她掏出小镜子一看: “哎呀!妈呀!” 差点没把镜子给扔出去 ——镜子里的人满脸麻子,鼻子成了酒糟鼻。 第88章 三丈夫 追到 省城 不过她还是跟小美说: “小美,下次给我弄个不这么丑的‘变丑丸’,就是脸上多点红点,多点麻子就行了,我以后去橸都可以用这个。” 小美幽幽地回了一句: “钱女士,您这要求还挺多,不过小美尽量满足您。” 钱朵朵满意地点点头,心里还欢快的想着: “这下好了,丑成这样,连老任都认不出我了,我能安心去办事了。”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心里暗暗祈祷: “希望这次能顺利囤到好东西,别出什么岔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任卫国已经连夜开车往省城赶来了…… 初春的省城,街道上人来人往。 钱朵朵戴着一顶宽边帽,遮住了大半张“丑脸”——那张满脸麻子、酒糟鼻的“杰作”。 她顶着这张脸,跑了几家银行,取出了所有的存款。 银行职员看着她那张脸,对她一阵可怜,甚至都没多问几句,直接给她办了手续。 取完钱后,钱朵朵直奔“黑市”。 前世她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个黑市的主事——老张。 老张看着眼前这张麻子脸,咽了咽口水,小声说: “最近风声紧,东西可不便宜,您要多少?” 钱朵朵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拍在桌上: “全换了,换一些粮食,药材有多少换多少。 剩下的换成金条还有古玩字画也行。” 老张眼睛一亮,点点头: “老规矩,两个小时后在那个仓库见。” 就在钱朵朵转身离开黑市时,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女主卫兰花吗? 难道她也来卖药材?” 钱朵朵心里嘀咕了一句,小心谨慎的四处观察了一下,快步离开了黑市。 离开黑市后,钱朵朵趁着没人注意,先悄悄溜进了废弃仓库。 她进仓库前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老张在仓库门口等着她。 钱朵朵看着仓库里,几十袋小麦、几麻袋药材,还有一部分金条古董字画,心里乐开了花,想: “还好没有告诉老任,不然这不就露馅了!” 她清点好东西,麻溜地把钱给了老张,老张收了钱,带着手下的人快速走了。 钱朵朵又返回仓库门口,跟做贼似的四处扫视了一圈,确定没瞧见其他人,这才转身又回到仓库。 她赶紧手一挥,东西瞬间消失,进入了她的空间。 她心里高兴坏了,想: “这下积分有了,也有了一点点的安全感了,我这女配真不容易啊!” 出了仓库后,钱朵朵又做贼似的四处打量了一下,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里。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出仓库不远处,女主卫兰花看到了她的身影。 虽然卫兰花没认出满脸麻子的钱朵朵,但心里的嫉妒心又发狠起来。 女主卫兰花嫉妒的脸色铁青,对着系统,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系统!你给我好好说说。 我不是这本小说的重生女主吗? 怎么又出现这么个能人?凭空把东西拿走? 我呢,辛辛苦苦到处找药材,卖钱。 人家怎么就那么财大气粗,挥金如土啊? 哼!你们都欺负我?” 钱朵朵快速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进入空间,喝下植物精华。 脸上的麻子和歪鼻子瞬间消失,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总算变回来了,这张脸看着顺眼多了。”钱朵朵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意地点点头。 小美这时在钱朵朵耳边响起: “钱女士,你今天可真是太厉害了!不过呀,老任已经在招待所等你了!” 钱朵朵心里忐忑地换好衣服,快速出了空间。 在回招待所的路上,她远远地看到了女主卫兰花,心里暗叫一声: “真是冤家路窄!” 她刚去黑市干了票大的,暗自思想起来: “要是被女主发现我在省城,是不是又要怀疑我了?” 这个时候小美在她耳边响起: “钱女士,小心女主。她的系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钱朵朵也觉得现在不宜起“冲突”,她赶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等女主走远了,才继续往招待所走。 钱朵朵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 “这女主怎么哪儿都有她?不过今天我可赚大了!” 回到招待所,打开房门。 就看到任卫国坐在房间里,一双精明睿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她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钱朵朵绿茶脸甜美的地问。 “你还问我?一大早跑来省城,这就是你说的,看老乡?”任卫国脸色黑沉阴冷地说。 “你去哪里了?”任卫国冷沉的声音响起,但眼神里透着怀疑。 钱朵朵绿茶脸更浓了,娇媚的表情上线,赶紧拉着任卫国进屋,像做贼似的关好门,压低声音说: “卫国,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告诉别人。” 任卫国黑沉着脸,挑了挑眉: “什么事这么神秘?” 钱朵朵从棉袄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几根金条: “妈信上的意思,让我把钱花了。我想买东西也拿不动,就都换成了金条。” 任卫国冷沉着脸看着金条,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金条?还跑了几家银行?” 钱朵朵纯真大眼睛眨呀眨,赶紧解释: “我也没乱花,都是正经换的。” 任卫国盯着她,眼神里依旧带着怀疑: “你这一天跑东跑西的,就是为了换金条?” 钱朵朵点点头,一脸诚恳: “是啊,我可是为了咱们家着想。你听爸说了吗?” 任卫国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我也听我爸说了,正想这两天跟你商量呢。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钱朵朵松了口气,笑嘻嘻地说: “那可不,我这叫未雨绸缪。 你看,我这不都办妥了嘛!” 任卫国精明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就换了这点?” 钱朵朵心里疯狂吐槽任卫国,真是精明时刻上线。 钱朵朵眼睛转了转,脸上立马堆笑着说: “其他的我拿不动,藏起来了。卫国哥,你要相信我!”娇媚大眼睛使劲放电,送秋波。 任卫国黑沉着脸看着钱朵朵娇媚的面容,心还是软了。 冷沉的眸子思量过后,叹了口气: “你藏好,别被其他人利用了就行!” 钱朵朵脸上立马换上大大的笑容,甜美狗腿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保准谁也找不到。” 钱朵朵这时在心里疯狂想: “如果任卫国不跟我商量,自己把钱都换成金条藏起来。 我肯定跟他没完,这个精明男人对她还算大度,必须给点甜头!” 第89章 朵朵进山抢野菜 “老任,虽然精明了些,但对你的心那是没得说啊! 钱女士,你必须表示表示!” 任卫国看着她那副调皮的样子,冷沉的脸闪过一丝无奈: “赶紧睡吧,明天一早就回去。” 钱朵朵脸上笑的温柔甜美,心里却暗暗庆幸: “还好我机灵,不然这事儿可就露馅了。” 俩人简单洗漱后,钱朵朵给任卫国来个缠绵晚安吻表示。 直接把任卫国甜到了,紧紧抱着钱朵朵睡了。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钱女士,你太犯规了。” 钱朵朵没有搭理小美,抱着任卫国美美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 任卫国醒来,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钱朵朵,冷沉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低声说: “起床了。” 钱朵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任卫国的脸,笑嘻嘻地说: “卫国哥,早上好呀!” 任卫国无奈地摇摇头: “赶紧起床,咱们该回去了。” 小美这个时候在钱朵朵耳边响起: “老任,积分+200。老任这次是栽的真狠啊!钱女士你必须好好负责!” 钱朵朵心里暗暗得意: “这次省城之行,真是赚大了!老任真是越来越宠我了!” 回到家属区,钱朵朵和任卫国刚进院子,就看到林姐正抱着两个宝宝在院子里晒太阳。 “林姐,我回来了!”钱朵朵笑眯眯地打招呼。 林姐抬头一看,笑着回应: “朵朵,回来了啊,俩宝宝可想你了,刚还闹腾呢。” 钱朵朵一听,立马小跑过去,接过两个宝宝,一边亲一边说: “哎呀,妈妈的乖宝贝,想坏妈妈了!” 两个宝宝看到妈妈,争相伸出手要抱抱,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着。 钱朵朵笑得眉眼弯弯,一边逗他们一边说: “来,妈妈亲亲,亲亲!” 任卫国站在一旁,从昨天到现在黑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看着钱朵朵和孩子们的互动,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 “行了,别闹腾了,进屋吃饭吧。”任卫国冷沉地说道。 钱朵朵狗腿似的,回头冲他娇美一笑: “好嘞,卫国哥,你先去,我马上来。” 中午吃饭时,钱朵朵又绿茶上线,温柔贤惠地给任卫国夹菜、盛汤,还给了他一个仰慕的眼神,嘴里甜腻腻地说: “卫国哥,你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任卫国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思量,沉默吃饭不说话。 钱朵朵用娇媚的眼神又扫了一眼任卫国,心里在想: “这男人,真是多疑,我就关心你。” 一旁的双胞胎老二——二宝半躺在婴儿椅上,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心里绿茶的想: “妈妈肯定是出去干大事了! 回来才这么拼命讨好爸爸!” 他一边玩着手里无聊的玩具,一边在心里继续想: “妈妈难道是去黑市倒腾金条了? 恩,肯定是! 昨天看见妈妈翻存折了! 被男人宠的女人,胆子真大!” 二宝看着钱朵朵那副温柔贤惠的样子,心里翻了个白眼: “妈妈,你这演技对老任,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吃完饭,任卫国去了部队。 钱朵朵打算哄睡两个宝宝再进空间。 她看着俩宝宝乖巧的样子,心里一阵柔软,完全不知道自家二儿子内心的“小绿茶”已开。 她拿了一本书,笑眯眯地对着俩宝说: “妈妈给你们讲故事,乖乖睡觉,好不好?” 大宝二宝都睁着大眼睛,看着钱朵朵,二宝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又讲故事? 我都听腻了! 妈妈,你能不能讲点刺激的? 比如你是怎么在黑市里大杀四方的? 或者你是怎么在省城里搞到那些金条的?” 于是,二宝一边听着钱朵朵讲着“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妈妈,你这故事也太幼稚了吧! 我都26岁了,能不能讲点成年人该听的?” 没过多久,俩宝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了。 钱朵朵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等两个孩子睡了以后,钱朵朵终于有时间看她的空间了。 脑海里传来小美清脆的声音: “钱女士,赶紧试试售卖药材和农产品看看!” 钱朵朵眼睛一亮,快速进入空间。 她走到电子屏前面,兴奋地点击“药材售卖”,屏幕上立刻显示: “药材已售出,到账5000积分。” 钱朵朵眼睛更亮了,心里乐开了花: “哇塞!这进账快!” 小美也兴奋地尖叫起来: “钱女士,您要不要试试别的?比如锦锦给您的植物精华?” 钱朵朵也兴奋地说道: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她赶紧点击售卖口,把植物精华放了进去。 结果屏幕上显示: “提纯植物精华不接收,只接收本小说世界的植物和药材。” 钱朵朵撇了撇嘴,嘀咕道: “这系统还挺挑,连植物精华都不要。 小美,你这系统是不是有点抠门啊?” 小美无奈地摊了摊手: “钱女士,这可不是我的问题,系统设定就是这样。 不过,您不是还有2000斤小麦吗?试试看?” 钱朵朵点击售卖2000斤小麦,屏幕上瞬间显示: “2000斤小麦已售出,到账2000积分。” 钱朵朵高兴得跳起来道: “哈哈,这个我喜欢! 我不用卷做任务了! 小美,你要是能跟小农联系上就好了,让它卷起来!” 小美也兴奋地尖叫: “钱女士,您得抓紧时间多囤点东西,这样积分才赚得快。” 钱朵朵思量起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放心,我已经有计划了! 以后我多跟大院的姐妹们进山, 跟女主抢药材、抢野菜,反正能卖的都抢!” 第90章 丘老婆子 腰肥屁股大的儿媳 钱朵朵绿茶眼一转,就知道老任: “他又矫情上了,老任又精明又恋爱脑,好矛盾啊! 给他来个惊喜吧。” 晚上,任卫国回到家,钱朵朵绿茶脸温柔甜美地迎上去: “卫国哥,你回来了! 今天累不累?” 任卫国看了她一眼,冷沉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 “还行。” 钱朵朵心里暗笑: “这男人,真是别扭。” 她拉着任卫国的手,娇媚地说: “卫国哥,你跟我进屋来。” 任卫国冷沉着脸,眼里闪过一丝幽光,低沉道: “什么事?” 钱朵朵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进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黑色毛衣: “卫国哥,这是我亲手给你织的,喜欢吗?” 任卫国看着那件毛衣,冷沉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你什么时候织的?” 钱朵朵心虚了虚,但是嘴上非常诚恳地说: “趁你不在的时候织的,喜欢吗?” 任卫国冷沉的脸终于有一丝高兴,嘴角微微上扬: “喜欢。”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300! 这毛衣不是您大嫂替您织的,小心露馅!” 钱朵朵无所谓的在心里说: “那是我让织的,就是我织的,一样!” 任卫国穿上毛衣,冷沉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温柔: “嗯,还不错。” 钱朵朵立马装出一副眼前一亮,被帅到的感觉说: “卫国哥,欧巴!你穿这毛衣帅呆了!” 任卫国幽深的眸子染上一丝炙热,显示他非常高兴。 但老任不明白: “朵朵为什么管他叫“爸”? 难道他这么“老''”了吗?” 还没等山上的野菜长起来,钱朵朵的邻居丘团长家就办喜事了。 这天,钱朵朵和任卫国在家门口。 看见丘团长的母亲丘兰花老婆子正出门送人,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话说丘团长的母亲丘兰花,自从去年看到钱朵朵一口气,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后。 她嫉妒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她恨不得“再生两个儿子”,但这不现实。 她觉得儿子虽然四十岁了,但好歹是个团长。 她整天念叨着: “儿媳妇找好了,怎么也可以再生几个孙子? 一定比旁边那个“狐狸精”生的多。” 丘兰花老婆子心里急得直冒火: “那三个赔钱货孙女,年前都嫁出去了。 现在家里连个带把儿的都没有,这可不行!” 她狠狠挑了,“几个月的儿媳妇”,挑来挑去,愣是,没找到一个合心意的。 丘兰花老婆子急得上火了,嘴里天天神神叨叨的: “找个腰肥屁股大的姑娘,怎么就这么难?” 前几天,丘老婆子打听到秋子村,有个姑娘叫“石八妹”。 家里七个“哥哥”,她家祖辈上不管男女,个个都是“生儿子”的“好手”。 这姑娘婚嫁“行情”,好的不得了,从小在家娇养着。 那心气儿也高,愣是“挑到”了二十三岁还没嫁出去。 不过,这姑娘可是“抢手货”,毕竟能“生儿子”的名声在外,媒婆已经把她家“门槛踏破”了。 这在周边村子更扬名了,这个姑娘心气就更高了,说必须嫁个吃“商品粮”的。 丘老婆子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偷偷跑去秋子村“瞄了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石八妹果然是个“生儿子”的好料子,腰肥屁股大,一看就是个能生儿子的。 丘老婆子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赶紧回家找媒婆上门提亲。 石八妹一听对方是个团长,虽然年纪大了点,还有三个女儿,但那三个是“赔钱货”,还都已经嫁出去了。 她嫁过去就是“老大”,立马点头答应了。 丘老婆子乐得合不拢嘴,赶紧张罗着订婚,紧接着丘团长打了结婚报告。 钱朵朵看着丘老婆子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 “这碎嘴子,真是急疯了。 幸亏我没有“发展”她,不然生儿子这事,没准她还要倒贴积分,哼!” 结婚这天,丘团长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院子里迎接战友,脸上挂着难得的笑容。 石八妹则穿着一身大红连衣裙,“腰肥屁股大”地站在他旁边,傲娇的笑着。 战友及家属院的姐妹们纷纷夸赞: “这姑娘一看就是个能生儿子的,丘团长有福了!” 作为邻居,任卫国和钱朵朵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朵朵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连衣裙,轻挽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清新脱俗。 然而,一进丘团长家的院子,朵朵就感觉不对劲。 院子里几道犀利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她仿佛被猎物盯上了的感觉。 同时,这些犀利的目光中还有一道嫉妒发狂的目光。 钱朵朵向那边望去,只见女主卫兰花。 正用一种嫉妒到发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把她这“狐狸精脸”给撕烂。 朵朵心里无语极了,下意识地往任卫国身边靠了靠。 “卫国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朵朵低柔着说,眼神警惕地扫视了一圈。 任卫国皱了皱眉,低声回应: “别怕,有我在。” 其实,朵朵早就从刘招娣那儿听说,丘团长的新媳妇石八妹有七个哥哥,其中还有几个没成婚。 当初石八妹要嫁过来时,丘老婆子还拍着胸脯保证,要在大院里给这些单身汉介绍对象。 结果,今天婚礼上,石八妹的哥哥嫂嫂们全都来了。 那几个没成婚的哥哥,一见到漂亮姑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姑娘看。 朵朵被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丘团长,为了生儿子也是拼了! 看看这几个凶悍的哥哥,丘老婆子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她赶紧,紧紧拉住任卫国的袖子,宣誓主权: “我可是有主的人,你们别打我的主意!” 就在这时,丘流花迷妹样地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朵朵的手,热情地说: “朵朵姐,来来来,坐这儿。” 朵朵被拉到了一张长凳上坐下,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这时,女主卫兰花扭动着腰肢,不怀好意地走了过来。 她脸上满是嫉妒不甘,却强装出一副温柔热情的样子,跟钱朵朵打起了招呼: “任嫂子,好啊! 我带您去那边看看新娘子吧?” 那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第91章 女宝 讹 糖 柔声说道: “哎呀,卫同志! 咱们好些天没见了呢! 我还一直念叨着,找你一块儿去山里挖‘野菜’呢!” 卫兰花听到“野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一阵厌恶嫉妒不甘,齐聚心口,差点“晕”过去。 她看着钱朵朵那走路一扭一扭,还有张娇媚甜美的脸,恨不得立刻撕了这“狐狸精”。 心里嫉妒的狠狠暗骂: “骚给谁看呢?装什么装! 这是本女主的剧本,看我怎么整治你,“小妖精”。” 卫兰花继续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依然非常热情地,拉着钱朵朵往新娘那边走。 此时,卫兰花心里嫉妒得几近发狂,眼睛死死地盯着钱朵朵,几乎要喷出火来,如果不是顾及在大院温婉的名声,她: “真想冲上去撕了,她那张“狐狸精”脸。 一天天的,不知道在骚给谁看呢! 我重生回来,怎么能处处被这些“妖精”压一头! 这次一定借石八妹的手,好好恶心恶心这个狐狸精!” 两人来到新娘面前,钱朵朵打量起今天的新娘子石八妹。 石八妹个子不高,但腰肥屁股大,皮肤白皙。 在这土旮旯,一看就是在家娇生惯养的主儿。 钱朵朵幸灾乐祸的想: “以后可以看隔壁吃瓜了,丘老婆子你真敢啊! 这个儿媳妇可是,你自己挑的!” 石八妹傲娇地抬着下巴,眼神里满是不屑。 女主卫兰花面上已经嫉妒的扭曲,还是柔声向石八妹介绍钱朵朵说: “八妹,这就是隔壁的任嫂子。” 石八妹微微扬起下巴,用那傲娇的眼神。 像丘老婆子“打量”石八妹一样,上下打量了钱朵朵“一眼”。 八妹的心瞬间“提起”来,又嫉妒又不屑地想: “隔壁怎么有这么一个骚狐狸?” 当八妹那鄙夷眼神,扫到朵朵那快断了的细腰时,八妹的心瞬间又“放下”来了。 瞬间又松了一口气的想: “还好,还好,瘦得腰都快断了。 一看就是,不会生儿子的。” 这时八妹,故意挺挺自己的“肥腰大屁股”。 跟眼前这俩,“细麻杆”对比,她的“优势”还是挺大的。 石八妹得意的想: “哼!这麻杆们,以后有的受! 不能生儿子,脸蛋再漂亮也被男人打。哼!” 她撇了撇嘴,带着当地方言,傲慢轻蔑地说: “任嫂子,好!以后叫俺八妹就行。”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暗骂: “真是个没脑子的,“肥腰”,不一定能生儿子!” 她现在要借八妹的手,恶心一下女主,把女主的恶心还给她。 坏坏的想:“兰花妹子,别气坏了啊!” 钱朵朵立马绿茶脸上线演起来,用那甜美热情地笑跟八妹道: “八妹你,这“肥腰”这“大屁股”,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富贵相。 八妹,把这福气给我们也沾沾拜?” 八妹一听,更加傲娇了,下巴扬得更高,鼻孔都快朝天了。 趾高气昂,扎心的地说: “我看你俩就不是生儿子的料! 这福气你们沾不了,哼!”那神情,简直要上天了。 钱朵朵绿茶脸依旧保持着温柔随和,但眼角在观察女主的表情。 虽然卫兰花在未来会有一个儿子,那也是几年以后,她现在正执着于“生儿子”。 现在石八妹的话,无疑是在卫兰花那敏感脆弱的痛处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卫兰花脸色瞬间变得“黑沉狠厉”,可还是强忍着怒火,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配合着聊天。 她在心里已经把,钱朵朵恨得牙痒痒,暗暗咬牙切齿地想着: “钱朵朵你个“狐狸精”!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钱朵朵看着卫兰花那副强装笑意的脸,已经完全黑了。 心里暗自得意: “嗨,兰花妹子! 看着你难受,我这心里就美。” 这会做饭的丘兰花老婆子,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了。 好像已经瞧见自家院子里,一群“大胖孙子”满地跑了。 她时不时斜眼瞅瞅钱朵朵,那眼神里的得意简直要上天,一直在向钱朵朵得瑟: “瞅瞅,我儿子可算是找了个能生大胖孙子的媳妇。 你家那俩小子,就别在我面前瞎嘚瑟,喽!” 钱朵朵被这老太太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鄙夷的想着: “这老婆子! 就这么笃定,自己儿媳腰肥屁股大就一定能生孙子啊? 哼!可别高兴得太早!小心砸手里!” 她转头看向任卫国,发现他正一脸淡定地坐在一旁,脸色冷沉生人勿近的感觉。 钱朵朵微微凑近他,低声说道: “卫国哥,你说这丘团长以后会不会,被石八妹的七个哥哥‘围攻’啊?” 任卫国冷沉的挑了挑眉,那眼神好像在说 “这还用问”,然后玩味地回了一句: “那是他的事儿,跟咱可没关系。” 朵朵撇了撇嘴,心想: “你这人还真是冷漠。” 不过,她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今天是人家的大喜日子,她也不好再多说啥。 这时,谁也没察觉到女主又在暗自打起了“坏主意”。 女主卫兰花那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眼就盯上了不远处的“胖女孩”。 只见卫兰花脸上的嫉妒狰狞又疯狂,她快步朝着女孩走去。 走到女孩身边后,她微微弯下腰。 脸上挤出一丝恶意的亲切,说道: “小宝呀,你看那边那个漂亮阿姨没? 她兜里可有好多好吃的糖呢! 不过呀,她可不是个大方的人。 不会轻易把糖给你的,哟!”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眼睛里闪过一丝恶意,给女孩兜里塞了一个“鸡腿”。 继续恶意的蛊惑道: “小宝,阿姨教你个办法。 一会儿呀,你就在那阿姨脚边故意摔倒。 大声哭,哭得越凶越好。 这样那个阿姨呀,就会把糖给你啦。” 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婚礼结束后,钱朵朵和任卫国正准备离开。 突然,一个白胖的小女孩,像个小球似的,直朝朵朵“撞了”过来。 朵朵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女孩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 扯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嚷嚷着: “你撞疼俺了! 你要赔俺糖吃!多多的糖。” 第92章 绿茶朵朵 忽悠 绿茶女宝 她记得这女孩是,石八妹哥哥的孩子。 吃饭前。 她不经意间看到女主满脸恶意的,走到这个小女孩面前,给了那个女孩一个“鸡腿”。 跟女孩说着什么,女孩高兴的跑开了。 钱朵朵当时还在纳闷: “这个嫉妒心重的女主,怎么突然爱心爆棚了? 女主还给那个女孩,送了个大礼“鸡腿”!” 随后她就注意到,这小姑娘时不时盯着她看。 那眼神里透着一股,跟年龄不符的 “小绿茶” 劲儿。 当时朵朵心里毛毛的想: “女主给这个“小绿茶”,支了什么损招? 还送个鸡腿?” 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在这儿等着她,给自己下套呢! 这时,女主卫兰花那张嫉妒到发狂的脸出现了,表面上还装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样子。 故意拱火,假惺惺的劝道: “哟!任嫂子,你把孩子撞倒了,给颗糖也是应该的。” 实则女主心里已经快,乐出声了: “钱朵朵,我看你这个狐狸精怎么脱身? 你也要顾忌自己在,大院的名声吧? 这次你可要咬碎牙,往肚子里吞喽!” 卫兰花继续狠毒地,心里得意的想: “哼,骚狐狸精! 今天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教训,以后有你好受的!” 这时,周围的人听到哭声,纷纷围了过来。 有看不得钱朵朵好的,故意阴阳怪气道: “哎呀!别跟孩子计较,不就是一块糖嘛! 给她就是了。” 冯美兰也幸灾乐祸地说道: “是啊,你家又不是没有糖。 赶紧给孩子吧,别让她哭了。” 钱朵朵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暗自想道: “我今天还就不给了! 哼! 不过还真得顾忌在大院的“名声”,还有老任的“面子”。” 她正琢磨着怎么演,才能顾及名声和面子,又能脱身时。 突然又听到小美的魔音: “扶起孩子能增加100积分,把孩子哄好能增加100积分。” 朵朵心里一阵无语: “小美,你这是傻了吗? 这明显是个小戏精,我要是给了她糖, 岂不是助长了她的歪风邪气? 这让女主更看不起我了,她心里还不笑疯!” 不过,想到她跟任卫国在大院的“脸面”,想到她的“贤妻良母”形象,还有那200积分。 她是混大院的人,形象是不能毁的。 钱朵朵大眼睛一转,打算跟“小绿茶”演一演。 她立马绿茶甜美脸上线,蹲下身,轻轻扶起小女孩。 脸上露出温柔的笑,软软地说: “乖宝,摔疼没? 姐姐给吹吹? 哎呀!你兜里有个-鸡腿? 刚才姐姐,没吃饱。 姐姐,好饿啊! 你能把鸡腿,给姐姐吃吗? 姐姐会,非常喜欢你的。” 钱朵朵心里得意地想: “小戏精,跟姐姐斗,你还要再修炼修炼!” 小女孩一听,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脸上一阵肉疼,显然没想到朵朵会来这么一出。 她捂着兜里的鸡腿,警惕地看着朵朵,嘴里嘟囔着: “不行,这是俺的鸡腿!” 钱朵朵见状,心里嗤笑。 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很饿得可怜样,眼睛紧紧盯着“鸡腿”在发光,想马上就咬一口她的“鸡腿”似的。 朵朵此时,一副饿狼扑食的贪婪样,说道: “乖宝,姐姐真的好饿好饿呀! 你就给姐姐吃一口嘛! 就一口,好不好呀?” 小女孩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捂着“鸡腿”,一溜烟跑了,生怕朵朵真把她的“鸡腿”抢走。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有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卫兰花那张才刚缓和的脸,又铁青起来,心里嫉妒不甘的狠狠暗骂: “这个狐狸精,她怎么这么狡猾!” 钱朵朵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一脸绿茶温柔地对周围的人说: “哎呀,这孩子真可爱,还知道护食呢!” 丘老婆子看朵朵没吃亏,心里想压压她的得意,皱起眉头嘴里碎碎念: “我说钱同志,你家咋就缺个鸡腿了? 你这么哄骗小孩子,这可不地道啊!” 钱朵朵听到老婆子数落,心里立马不高兴了: “这老婆子!我先治治你。” 那演技瞬间爆发,立马绿茶上线,只见她眼眶一红,眼里 “唰” 地一下蓄满了泪水。 要掉不掉的样子,委屈巴巴地说: “丘婶子,您也知道。 我家多了两张嘴, 现在,连二合面馒头都快吃不上了! 我今儿个本想着来您这儿,好歹能吃点好的, 改善改善生活,没想到…… 唉。 真是让您见笑了!” 丘老婆子被朵朵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因为啥呢?还不是因为今天她准备的饭菜确实不咋地,数量也不多。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干瞪眼,憋得满脸通红。 钱朵朵见机会来了,赶紧拉着任卫国的袖子,柔声说道: “卫国哥,咱们回家吧。 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呢。” 说完,她还不忘回头冲丘老婆子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笑容: “丘婶子,真是太谢谢您的招待,啦。我们就先走了!” 丘老婆子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朵朵和任卫国离开。 女主卫兰花看着钱朵朵这么容易就走了,脸差点绷不住,嫉妒得发狂。 暗自咬牙切齿: “狐狸精,你给我等着,今天就暂且放过你这一次,下次可没这么容易!” 冯美兰看着钱朵朵离开,心里一阵无奈,暗自嘀咕: “这个狐狸精,每次碰到这种情况都能顺利逃脱,还真是不简单呐!” 走出丘团长家的大门,钱朵朵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亲昵的挽着任卫国的胳膊,得意地说: “卫国哥,你看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是不是特别厉害?” 任卫国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低头在朵朵耳边低声道: “你呀,真是个小狐狸精。” 钱朵朵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 “卫国哥!我这叫机灵! 再说了,那小姑娘明显是想讹我,我总不能让她得逞吧?” 这时,小美在欢快地响起: “积分+200, 钱女士!你的坏,好好啊! 继续加油哦!” 朵朵心里得意的想: “女主想给我添堵? 等着被反堵吧! 兰花妹子,姐姐等你的坏啊!” 第93章 黑汉子想把自己嫁出去 那七个哥哥,个个身材魁梧,眼神不善。 有几个未成婚的,他们的目光在宾客中游移,找心仪的姑娘做婆娘。 丘流花好不容易,挨到,大家都酒足饭饱后。 她赶紧拉拉容惊墨的袖子,幸灾乐祸的小声说道: “惊墨哥,咱们赶紧走吧。 这后妈家的哥哥们,也是硬茬啊! 我爸以后有的受了,呵呵!” 容惊墨奶狗脸的嘴角抽噎了一下,眉微微挑了挑。 回到家,两人洗漱后上了炕。 丘流花躺在容惊墨身边,心里才感觉踏实下来。 她侧过头,看着容惊墨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她羞红着脸,轻轻凑过去,在容惊墨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赶紧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 容惊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眼里闪过一丝火热。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越发欢喜,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丘流花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心里却满是甜蜜。 两人缠绵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平息下来。 丘流花躺在容惊墨怀里,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里却闪着幸福的光。 笑闹过后,丘流花突然有点睡不着了,眼里带着一丝担忧,轻声问道: “惊墨哥,要是俺一直生不出儿子,你会嫌弃俺吗?” 容惊墨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故意学着丘流花的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俺不嫌弃!只要是你给俺生的,不管是啥! 俺都欢喜得紧,咋会嫌弃哩。” 丘流花被他学自己说话的样子”逗笑”了,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娇嗔道: “你学俺说话,真讨厌!” 容惊墨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低声说道: “不管生男生女,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疼他们,爱你一辈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誓言。 丘流花听了,心里一阵暖流涌过,眼眶微微“湿润”。 她紧紧抱住容惊墨,低声说道:“惊墨哥,你真好!” 另一边,钱朵朵和任卫国已经回到了家。 朵朵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宝宝正躺在炕上,睡得香甜。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低头亲了亲他们的额头,心里一阵柔软。 任卫国站在一旁,看着她那副温柔的样子,冷沉的脸也温和了下来。 他低声说道:“今天累了吧?早点休息。” 朵朵回过头,故意调整了一个妖娆魅惑的笑,看着他: “卫国哥,有你陪着我,不累!” 任卫国冷沉的脸瞬间僵硬了,挑了挑眉,低声地说道: “睡觉。” 钱朵朵“噗嗤”笑出声,给了她一个眼神,洗漱上炕。 钱朵朵自从参加了隔壁丘团长的婚礼后,每次出门都非常警惕。 耳朵竖得老高,眼睛四处扫视。 丘团长新媳妇的俩哥哥——五哥和六哥,暂时住在了大院里。 据说他们这次来不光是为了参加婚礼,还打算在这儿找个婆娘。 钱朵朵心里思量着: “这俩哥哥可真是‘来者不善’,尤其是那个六哥。 整天在大院里晃悠,见着个姑娘就往上凑。 那模样,简直像个‘人贩子流氓’。” 这天,钱朵朵刚出门,就看见六哥正堵着文工团的方君然。 小美兴奋地提示: “钱女士,这是个好机会! 帮方君然解除危机+200积分,协助她达成愿望+1000积分。” 钱朵朵心里鄙夷地跟小美说: “方同志和刺头不一样,你太小看她了! 我就想在这吃瓜。 这女人的活!我不接!” 方君然虽然已经28岁了,但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身材纤细,气质出众。 虽然她是“遗孀”,但她没有孩子,市扬行情还是不错的。 她每天保持着优雅的形象,保持身材,时刻注意自己的名声,就是想再吊个好男人。 前面有,钱朵朵28岁带着个女儿,成功嫁给黄金汉“任师长”的例子。 在前,方君然现在是信心满满。 最近,方君然的”目标“是冯团长。 冯团长今年30岁,比她大两岁,是个典型的“高岭之花”,眼光挑剔得很,还在“单身”。 冯团长虽然不算帅,但能力出众,是个团长,家庭条件好,人品正直。 方君然心里清楚,男人嘛,都是有些好色的。 所以她故意若即若离地”吊着冯团长“,每天都给他一点小甜头,小意外。 她最近总是,“不经意”地在冯团长经过的地方出现。 偶尔说一句话,或者给个仰慕喜欢的眼神,然后优雅羞涩的离开。 这天,方君然刚出门,突然被一个黑汉子”堵住“了。 那汉子高大威猛,一脸横气,方君然吓得后退了几步。 她心里清楚: “不能硬来,否则传出去闲话,她名声坏了,怎么吊冯团长!她必须稳住。” 六哥显然是,被方君然的“优雅”给迷住了。 堵在她面前,笑嘻嘻地说: “方同志,你这裙子真好看,你去哪?我送你去吧!” 方君然心里一阵鄙夷,心想: “这黑汉子,想攀高枝儿想疯了吧!” 但脸上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疏离微笑: “我去文工团,自己认路,不麻烦六哥了!” 六哥一听,哪有那么容易放弃,他在这边溜达好几天了,就盼着能钓个“金龟婆娘”呢。 他心里清楚着呢,这个方君然最近也在大院里各种“溜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吊男人”,说不定“自己”就是她的目标呢。 再看看眼前这个方君然,虽说年纪是稍微大了点,可人家工作好啊,在文工团那可是体面得很。 而且模样还长得俏,听说她前头那个男人给她留了不少钱呢。 就说他三哥吧,不就是找了个”有钱的寡妇“,风风光光地“把自己嫁过去了”。 现在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 六哥越想越激动,就“不嫌弃”这个岁数大的女人了,他“凑合凑合算了”。 黑汉子六哥,又美美的想: “我要是能拿下这个女人,她的钱不就都成我的了? 到时候我也能过上好日子,要啥有啥了。” 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必须尽快拿下,赶紧又说道: “哎呀,方同志真别这么客气嘛!” 方君然看着眼前的黑汉子,心里那叫一个嫌弃: “想占我便宜,门儿都没有!” 第94章 方君然 拿下 冯团长 她眼睛转了转,“机会来了”,立刻亲昵地喊了一声: “冯团长!你怎么来接我了?” 说完,她顺势拉住冯团长的袖子,柔弱的眼神里满是可怜的“求救”。 冯团长本来想甩开她的手,但看到方君然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里一软”,就没甩开。 最近,冯团长也开始琢磨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毕竟,他已经30岁了,再不找个婆娘,家里人都要“急疯了”。 自从任卫国打了结婚报告后,冯团长也开始关注起自己的“婚姻大事”。 他在大院里转了几圈,发现能入眼的姑娘“一个没有”,外面介绍的也都没什么感觉。 他也想找一个让自己“心动的”、还“爱自己”的好姑娘,成为彼此的“挚爱”。 可他一直没有碰到这个姑娘出现,直到最近,方君然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 方君然以前眼神总是“往上看”,眼里满是“高傲”。 可最近,她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总是时不时的对他露出一丝“柔情”,甚至偶尔还会对他露出“羞涩的微笑”。 冯团长心里腹诽: “难道方君然爱上他了, 爱情的力量让她“上头了”? 像刺头丘流花那样,为了容惊墨变得温柔贤惠?” 开始自我攻略起来,冯团长不由得“嘴角上扬”。 丘流花以前可是大院里出了名的“刺头”,谁都不敢惹她,可自从和容惊墨在一起后。 她竟然变得温柔体贴,成了大院里“最亮眼的女人之一”。 冯团长心里高兴的暗想: “难道方君然也“爱我爱的”,愿意为我变成那样? 到家“有热乎饭”,晚上有人给我“洗脚搓背”,吃饭时还能给我“夹肉”……” 他越想越美,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坐在沙发上。 方君然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温柔地说: “冯哥,我给你洗洗脚,去去乏。” 冯浩全团长早就看到,那个黑汉子堵着方君然了。 刚才他在旁边“自我攻略”后,觉得方君然还算“配得上他”。 方君然要是被这汉子“咬”一口,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于是,他顺势走了过来,眼神犀利得像刀子。 方君然果然是“爱他的”,立马就拉着他的袖子“求救”。 冯团长心里一阵“得意”,冷冷地看了六哥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 “这位同志,你堵着方同志干什么?” 六哥看了看冯团长的冷脸,犀利的眼神,十足的气扬,心里一阵发怵。 六哥这时才明白过来,方君然的心思,心里暗骂: “晦气!原来这女人不是吊我,而是吊这个男人。” 他撇了撇嘴,好汉不吃眼前亏,讪讪地说: “哟!原来是冯团长的对象啊!误会!纯粹是误会!” 说完,他赶紧溜了,边走边嘀咕: “这女人还真是会吊,吊了个这么厉害的主儿,算是我栽了。” 方君然见六哥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松开冯团长的袖子。 方君然眼睛又转了一下,脸上立马泛起一丝红晕: “冯团长,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这时,冯团长心里紧张极了,脸上也染上了绯色,有点紧张的说: “没事,举手之劳。 不过,刚才六哥说咱俩是对象,这事儿可大可小。” 方君然眨了眨眼,脸上露出羞涩的笑意,故作无辜地说: “那……要不咱们假戏真做?” 冯团长一愣,心想“这女人真聪明''”,随即微红着脸笑了: “当然可以,那,咱们打恋爱报告吧。” 方君然给了冯团长一个“仰慕的眼神”,然后红着脸低头,故作羞涩。 心里暗自得意: “看来我这招‘若即若离’还挺管用。” 冯团长看着方君然,那对他“爱意满满的星星眼”,心里熨烫极了。 他又开始自我攻略: “这女人虽然有点小心机,但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关键是肯为他改变。 要是娶回家,说不定,还真能过上‘家有热乎饭,洗脚搓背夹肉’的美日子。” 想到这里,冯团长不由得嘴角上扬,害羞地对方君然说: “君然,我送你回去吧。” 方君然心里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羞涩地点点头。 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看来我这‘小鸟依人、贤妻良母’的方案奏效了。” 两人并肩走在大院里,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尴尬中带着一丝和谐。 钱朵朵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叹: “这方君然还真是有一手,连冯团长这种‘高岭之花’都能拿下。 厉害啊!” 小美这时在朵朵耳边感叹: “钱女士,这个女人的确有几下子,可跟你还差点!” 钱朵朵无语望天: “我那是聪明,那是真爱。” 这时,六哥从旁边经过,看到钱朵朵,上下打量了一下钱朵朵,笑笑地说: “钱同志,你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钱朵朵赶紧收起笑容,非常严肃正经地说:“没什么!我就是等,我家老任。” 六哥嘬了一下牙花,狠狠地想: “这大院里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多心眼? 俺本来还想,再努力一把,换个目标,吊个“有颜的金龟婆娘”呢。 哎,看来不是,谁都有五哥的好运,俺还是回屯子找个实在的穷婆娘吧。” 说罢,摇着头慢悠悠地走了。 钱朵朵看着六哥那副,占不到便宜又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边,冯团长和方君然已经走到了文工团门口。 冯团长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方君然,语气温和地说: “君然,今天的事儿你别害怕。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方君然抬起头,眼里满是安全感和柔情: “冯团长,我信你。” 冯团长心里一阵甜蜜,嘴角微微上扬: “那……咱们明天一起去食堂吃饭?” 方君然脸上又故作泛起红晕,低声说道: “好啊,我等你。” 方君然的心里此时在尖叫: “啊!啊!我终于“钓到”冯团长了!” 第95章 进山跟女主抢野菜 双胞胎现在已经能坐稳了,每天跟朵朵的互动也越来越多。 尤其是二宝,那双大眼睛总是滴溜溜地转着,虽然他才6个月大,但内心可是个26岁的“绿茶男宝宝”。 二宝经常一脸“茶意”地看着妈妈,仿佛在说: “妈妈,我也想跟着你出去干大事呀!” 有时朵朵看着二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总是忍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试探道: “二宝,你在想什么呢? 你什么时候能说话?” 二宝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 “妈妈,别老捏我脸!” 但脸上却总是一副“小绿茶”的样子,咧开嘴,露出两颗小乳牙,笑得那叫一个甜。 有时任卫国看着他这傻样,冷沉着脸,跟老二大眼对小眼的发呆的想: “老大长得像他,老二长得像朵朵。 特别是老二这种傻笑时,活脱脱朵朵缩小的翻版。” 钱朵朵被他的笑容萌呆了,把他抱起来亲了亲: “哎呀,我家二宝真可爱!” 二宝心里得意地想: “妈妈虽然绿茶满级,但是也很吃这一套!我要多蹭点妈妈的宠爱。” 就在这时,眼尖的大哥瞧见妈妈抱着弟弟,大眼睛瞬间蓄满了委屈。 可怜巴巴地瞅着妈妈,仿佛在控诉: “妈妈,我也想要抱抱呀!” 钱朵朵看到大宝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 赶紧把二宝放下,抱起大宝:“哎呀,大宝也想要妈妈抱抱呀?” 二宝被放下后,心里一阵不爽: “哼,大哥这个‘贼心眼’,总是关键时刻抢妈妈的注意力!” 现在天暖和了,钱朵朵想带着他们出去放放风,说道: “妈妈,带你们去河边看小鱼,好不好?” 二宝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心里激动得不行: “哇塞,终于能出去‘干大事’啦! 虽然只是去看小鱼,但总比天天待在炕上强!” 他赶紧咧开嘴,露出一个“小绿茶”的笑容,咿咿呀呀地回应着绿茶妈妈的话,仿佛在说: “好呀!好呀!妈妈快带我去!”。 大宝听到“小鱼”两个字,也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鱼!鱼!” 朵朵看着两个宝宝那副兴奋的样子,心里得意:“好!妈妈这就带你们去看小鱼!” 她把俩孩子放进婴儿车里,推着他们出了门。 二宝坐在婴儿车里,看着路边的风景自嗨的想: “虽然现在不能跟着妈妈干大事,但能出来透透气也不错。 等我会走了,一定要跟着妈妈去黑市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到了河边,朵朵把婴儿车停在树荫下,抱着大宝坐在河边,指着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大宝,你看,小鱼在游泳呢!” 大宝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鱼!鱼!” 二宝坐在婴儿车里,心里一阵无奈: “妈妈,你能不能也抱抱我? 我也想近距离看看小鱼!”但他还是一副“小绿茶乖巧的样”,眼巴巴地看着朵朵。 朵朵回头看到二宝那副“委屈”的小眼神,忍不住笑了。 她把大宝放回婴儿车,把二宝抱了起来。 二宝心里一阵得意: “果然,装乖还是有用的!”他靠在妈妈怀里,无聊的看着河里游来游去的小鱼。 最近山里都冒出很多绿芽了,钱朵朵这个平日里没摘过几次菜的人。 今天却跟着大院里的丘流花和刘招娣,一起上山采野菜。 丘流花一改往日的形象,穿着一身土布连衣裙,浑身透着一股“柔弱淑女范”。 不知道她的人,还以为她是个温柔小女人。 知道她的人,却悄悄叫她“小辣椒”。 女人嘛,好看了,称呼都不一样了, 哎!哪里都免不了俗。 钱朵朵今天走的是低调风,她打算慢慢退出大院里的“靓丽风景线”。 她穿了一件土布衬衫,外面套了件薄棉外套,下身是一条土布黑裤子,头上还包了块土色头巾,从远处看,活脱脱一个土妞。 手里拎着个篮子,跟着丘流花和刘招娣一路说说笑笑地往山上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她们到了山脚下。 钱朵朵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光秃秃。 现在却是一片绿意葱葱,野菜丛生。 刘招娣带着钱朵朵和丘流花来到一处山间,这里满地的野菜。 钱朵朵戴着手套,一边挖野菜,一边偷偷寻找草药。 她趁丘流花和刘招娣不注意,把找到的草药悄悄收入空间售卖。 丘流花一边挖野菜,一边笑着对钱朵朵说: “朵朵姐,你今天这身打扮,可真是接地气啊! 要不是跟你熟,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你。” 钱朵朵温柔的地回道: “哎,自从生了这俩孩子以前的裙子穿着有点紧了,这不是还没时间修改!” 刘招娣在一旁打量钱朵朵一眼,这也没有胖啊,还是诚心的插嘴道: “任嫂子,你改衣服要是忙不过来,可以叫上俺跟一起。” 钱朵朵点点头,心里却想着: “你们挖你们的野菜,别关注我。 我是来跟女主抢药材、抢野菜的!” 她一边挖野菜,一边偷偷瞄着四周。 看到一株草药,赶紧蹲下身子,假装挖野菜,实则悄悄把草药收入空间售卖。 从上山开始,她就一直听到小美兴奋的尖叫声: “钱女士,野菜1斤售卖10积分,一株山茶花售卖3积分,一株野生黄芪售卖50积分!……” 正当钱朵朵兴高采烈地挖着野菜时。 小美突然卡壳了: “钱女士,我先走了。 女主就在附近,多加小心。” 钱朵朵心里一阵无语,小声嘀咕: “小美你有点出息! 你的女配宿主完全能怼过女主啊!”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在一棵核桃树下看到了女主卫兰花的身影。 卫兰花似乎在寻找什么,眉头紧锁,神情专注。 钱朵朵绿茶大眼转了转,觉得那里肯定有好东西。 她蹲在草丛里,慢慢往前“挪动”,离卫兰花大约50米时。 她突然在脚边发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仔细一看,竟然是“黑灵芝!” 第96章 截胡 女主 “这不是黑灵芝吗? 以前师兄还拿这个吓唬过我呢,差点被我捏烂了,师父还为此打了师兄一顿竹板。” 她赶紧把黑灵芝收入空间售卖,听到“叮”的一声,“进账2000积分”。 钱朵朵心里高兴坏了,想着: “遇到女主,果然是风险和机遇并存啊! 我还挺喜欢遇到女主的。” 正当她准备悄悄离开时,卫兰花突然转过头,发现了她。 卫兰花上下打量了钱朵朵一番,看着她手里除了野菜没有其它东西了。 卫兰花脸色依旧臭臭的,她的机遇药材去了哪里? 这时卫兰花勉强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任嫂子,你在这儿除了挖野菜,没看到什么特别东西吧?” 钱朵朵看着女主,按女主这脑子,那系统怎么选上她的?不会是碰瓷来的吧? 钱朵朵想: "真有好东西,就算看到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啊!” 不过她脸上却是绿茶般明媚笑容,亲热地说: "哎呦!兰花妹子啊,咱们每次见面都这么巧!" "这不上次听你说野菜好吃,寻思着你太忙,我就自己给我家老任来采点野菜。 怎么,兰花妹子也来采野菜?" 卫兰花被钱朵朵这番话噎得脸色更臭了,心里气得直翻白眼: “这个钱朵朵,怎么每次都能抢在我前面找到好东西!” 卫兰花勉强笑了笑,说: “是啊,我也来采点野菜。”说完转身就走,不然她怕把自己气晕过去。 卫兰花脑海中的系统急忙安慰道: “宿主别急,我这就想办法给女配制造点麻烦。” "别急?我能不急吗?"卫兰花在心里咆哮, "我不是女主吗? 为什么每次都吃瘪? 系统你指示的珍贵药材,为什么总是被别人''截胡''!" 她越想越气,脚下没注意,被一根突出的树根绊了个趔趄。 卫兰花狼狈地稳住身子,听见身后传来钱朵朵"好心"的提醒: "兰花妹子,走路看着点啊!" 钱朵朵看着卫兰花气呼呼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正准备站起来往回走,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不对劲!"钱朵朵心里警铃大作,"好你个卫兰花,我这是被剧情了!" 她顺势倒在地上,假装头晕目眩,实则悄悄从空间里摸出锦玉给的植物精华。 钱朵朵背对着卫兰花的方向,一口灌了下去。 液体入喉,清凉的感觉瞬间从喉咙蔓延到全身,头晕的症状立刻消失了。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女主,没想到吧!我还有这招!" 她慢悠悠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拎起装满野菜的篮子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这女主,居然让她走剧情了!看来得提前准备准备,免得被坑了!" 卫兰花远远地看着钱朵朵的背影,心里嫉妒得发狂,指甲不知不觉掐进了掌心。 "系统,这又是怎么回事?"卫兰花在脑海里尖叫,"凭什么她一点事没有,还笑得那么开心?我可是女主啊!" “宿主请冷静...”系统响起,“我正在扫描对方能量扬...奇怪,没有检测到其他系统波动。” 卫兰花气得直跺脚:"废物!她肯定有问题!正常人怎么可能每次都比我快一步?" 她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发誓:"钱朵朵,你给我等着,下次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得意!" “宿主,能量消耗过大,建议您先...” "闭嘴!"卫兰花粗暴地打断系统,"每次都是建议建议,结果呢?钱朵朵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系统沉默了一瞬,如果它有实体,此刻一定在翻白眼。 这个宿主嫉妒心强又急功近利,要不是绑定协议无法解除,它真想换个更聪明的主人。 钱朵朵却毫不在意,她心里想着: “女主啊女主,你嫉妒也好,傲慢也罢。 反正我钱朵朵,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回到丘流花和刘招娣身边,钱朵朵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说: “咱们挖得差不多了吧?该回去了。” 丘流花看了看篮子,高兴的点点头:“是啊,今天收获不错,咱们回去吧。” 刘招娣也笑着说:“任嫂子,你今天挖得可真多,看来你手脚挺麻利的嘛!” 钱朵朵心里暗笑:“那是,我可是有‘外挂’的人!” 但面上还是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就是运气好,碰到了几处野菜多的地方。” 钱朵朵看着满满一篮子的野菜,心里想着: “今天真是收获满满,不仅挖到了野菜,还赚了不少积分。 还抢了女主的药材,哈哈!” 女主卫兰花气呼呼地回到家,心里越想越不对: “这个钱朵朵,怎么每次都能抢在我前面?难道她也有系统?” “宿主,我现在测不出来。”系统小心翼翼地回答,“不过您走近她时,我没有感应到有其他系统存在。” 卫兰花翻了个白眼:"废物!要你有什么用!" “别急,咱们还有机会。”系统强忍着"辞职"的冲动安抚道,“下次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更好的药材。” 卫兰花冷哼一声:"下次?希望你不会再掉链子!"她抓起炕上的枕头狠狠砸向墙壁,仿佛是钱朵朵那狐狸精的脸。 “宿主,您要冷静。”系统还是尽职尽责地安抚,“钱朵朵只是个女配,她的运气可没你好。” 与此同时,钱朵朵、刘招娣和丘流花三人说说笑笑地下了山,刚走到大院门口。 就看见任卫国和容惊墨,各自站在大院门口两边等人。 刘招娣一见这架势,立刻识趣地跟两人打了个招呼:"那我先回家了。" 说完就匆匆往自家方向走去。 任卫国一见她,冷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意,接过她手里的篮子,低沉地问道: “累了吧?今天采了多少野菜?” 钱朵朵绿茶脸上线,灵动轻快地说: “不累,采了不少呢!晚上咱们可以炒个野菜,给你尝尝鲜!” 任卫国点点头,两人正要并排往家走。 钱朵朵余光瞥见容惊墨端着饭盒,站在大院另一侧等着丘流花。 丘流花一见到容惊墨,那张圆脸上立刻绽放出幸福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惊墨,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打饭了?" 容惊墨那张野性小奶狗的高颜脸,温柔地笑了笑,说道: "知道你今天上山采野菜,怕你累着,早点打饭等你回来吃。" 钱朵朵看得心里直冒酸泡泡,心里嘀咕: “这野性小奶狗,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上道了?” 丘流花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了,心里高兴疯了: “天哪天哪! 我终于回家能吃上男人准备的热乎饭了! 能被男人宠着了! 朵朵姐,我好高兴啊!" 钱朵朵看着丘流花和容惊墨手挽着手回家了,心里酸得不行。 她立刻调整状态,脸上重新挂上甜美笑容,一把挽住任卫国的胳膊: "老任,咱们也回家吧!" 任卫国低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两人并肩往家走去。 第97章 无盐野菜粥 他对着正在收拾屋子的林姐说道:"林姐,晚上炒野菜,还有给俩孩子做点野菜粥。" 林姐高兴地接过篮子,掀开盖布一看,眼睛顿时亮了: "哟,这荠菜真水灵!马齿苋也嫩得很!朵朵真能干!" 她笑着应道,"好嘞,我这就去洗野菜!" 钱朵朵走到婴儿床边看了看,两个熟睡的宝宝。 六个月的大宝安安静静的,二宝则时不时咂咂嘴,像是在梦里也在抗议没味道的野菜粥。 晚上,林姐蒸的二和面馒头,炒了一盘野菜,一盘腊肉小白菜,还给两个宝宝每人准备了两大碗野菜粥。 两个宝宝早就醒了,正坐在特制的椅上等着开饭。 饭桌上,6个月的大宝看着眼前的"无盐野菜粥",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先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然后像个小大人似的拿起木头勺子,自己吃起来。 每一口都吃得认认真真,小脸上露出非常美味的表情,仿佛在说:"这粥真香!" 二宝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眼前那碗"无盐野菜粥",心里一阵叫苦: "爸爸绝对是故意的! 他知道我不喜欢吃''没盐的野菜粥'',这是存心整我!" 他偷偷瞄了眼哥哥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内心更加崩溃,"大哥,你也是故意的啊?" 但他不能让爸爸和哥哥得逞,也拿起勺子,慢悠悠地喝起来。 表面上乖巧懂事,心里却在哀嚎: "让我快点长大吧,我不想再喝这种没味道的粥了! 这简直是虐待婴儿!" 二宝一边喝粥,一边偷偷瞄着爸爸。 只见任卫国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野菜,吃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给钱朵朵夹菜: "朵朵,你多吃点,今天辛苦了。" 钱朵朵给了任卫国一个"上道"的眼神,高兴地接过菜,甜甜地说道: "卫国哥,你也多吃点。"她夹了一块野菜放到老任碗里。 小美这个时候在钱朵耳边兴奋地尖叫起来: "老任,积分+20,积分+30。。。 钱女士,原来你家老任喜欢吃野菜啊!" 钱朵朵在心里鄙夷了一下空间里的小美: "她挖的野菜能和别人挖的一样吗? 老任肯定吃着甜丝丝的。" 说着又给任卫国夹了一筷子野菜,"卫国哥,这个马齿苋特别嫩,你尝尝。" 二宝看着父母你来我往地夹菜,心里一阵无语,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妈妈,你好厉害啊,你看爸爸多给你面子!" 这时,任卫国突然抬头看了二宝一眼,冷声问道:"二宝,粥好喝吗?" 二宝心想“爸爸好坏”,赶紧收敛心思,装出一副"小绿茶"乖巧的样子。 点点头,用婴儿语回答:"粑粑,啊啊!"同时挥舞着小勺子,表示自己吃得很开心。 任卫国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低头吃饭,但钱朵朵敏锐地发现丈夫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钱朵朵看着二宝那副"乖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二宝真乖,妈妈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二宝心里一阵激动,冲着妈妈又是一阵婴儿语: "麻麻,啊啊!"小手拍打着餐椅桌面,显得兴奋极了。 他内心的真实意思是: "妈妈,你可别骗我! 明天要是再给我喝这种没味道的野菜粥,我可要抗议了! 我要吃有味道的!像爸爸那样的!" 大宝此时已经喝完了自己的粥,看到弟弟激动的样子,疑惑地歪了歪头:"弟弟怎么这么激动?" 任卫国看着两个性格迥异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起身去厨房又盛了一碗野菜,回来时特意在二宝面前停了一下: "要再加点粥吗?" 二宝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但在爸爸的注视下,还是乖乖地伸出碗:"啊啊!" 心里却在哀嚎:"不要啊!我宁愿饿着!" 钱朵朵看着这一幕,忍笑忍得肩膀直抖。 丘流花最近一直在备孕,可一直没有怀上,可把她急坏了。 她好想生一个小版的“容惊墨”,最好是双胞胎! 于是,她逮住机会,去了钱朵朵家。 丘流花拉着钱朵朵的手,小声问道: “朵朵姐,亲姐!你说我怎么才能生双胞胎宝宝啊?” 钱朵朵当时心里直翻白眼。 不过看在丘流花是她迷妹的份上,决定给她助力一下。 她心里悄悄问小美:“小美,我要是把助孕丸给她吃,不影响剧情吧?” 小美兴奋欢快地回应: “不影响,她在这本书里本来就有两个孩子,您的助孕丸只是协助她提前怀孕。 而且您放心,以后就算再给她用,她也生不了啦,估计用了也没啥效果。 就好比您是女配剧情,不管怎么折腾,都得经历女配该有的一些情节。” 钱朵朵刚松了一口气,一听后面这话,心又 提了上来,暗自思忖: “合着我这女配剧情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就凭我这脑子,这些应该都不是啥大事儿。” 于是,钱朵朵转头对丘流花宽慰道: “流花啊,生孩子这事儿急不得,你得放松心情。 要不你多抱抱我家双胞胎,沾沾福气,说不定就能怀上了呢。” 丘流花听完朵朵姐的话,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吗?那我得多抱抱!” 钱朵朵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迷妹还真是好忽悠。” 她转身去厨房里倒了一碗热水,放了点糖,顺便把助孕丸也放到碗里了。 她端着碗回到屋里,递给丘流花: “流花,姐姐给你倒了一碗甜水,沾沾双胞胎的福气。” 丘流花高兴地接过碗,匪气又上来了,一口气喝完,还自我安慰道: “我肯定能接住这个福气! 宝宝们,你们尽快来找妈妈啊!” 喝完甜水,丘流花笑得合不拢嘴: “朵朵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等我怀上了,一定好好谢谢你!” 钱朵朵摆摆手,笑道: “行了行了,快去吃饭吧,别让容营长等急了。” 丘流花欢天喜地地,回家吃饭去了。 钱朵朵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小迷妹还是一样缺根筋!” 晚上,容惊墨和丘流花坐在饭桌前。 丘流花一边吃饭,一边忍不住对容惊墨说道: “惊墨,我今天去朵朵姐家了。 她说让我多抱抱她家双胞胎,沾沾福气,说不定就能怀上了呢!” 容惊墨听了,奶狗眉挑了挑,笑着问道:“那你抱了吗?” 丘流花一脸羞涩的点点头,高兴的说: “抱了抱了!朵朵姐还给我喝了一碗甜水,说是沾福气的!” 容惊墨无奈地摇摇头,低声说道:“你啊,真是个小傻瓜。” 丘流花不服气地撅起嘴: “我才不是小傻瓜呢! 朵朵姐说了,只要我放松心情,一定能怀上的!” 容惊墨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心里一阵柔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你说得对。” 丘流花听了,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心里暗暗发誓: “我一定要生个小版的容惊墨,让他爷俩一起天天宠着我!” 1953年的军区大院,夏季已经来临,野菜长得非常茂盛。 钱朵朵最近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不仅忙着跟女主抢野菜抢药材。 还忙着跟隔壁的,丘老婆子和刘老婆子换野菜。 她对着两位老婆子,绿茶热情上线,一脸愁容地说: ”哎呀,两位婶子,家里多了两张嘴,孩子也大了,吃得多了。 老任的工资不够用了,只能换点野菜掺在粥里,吃个水饱。” 丘老婆子和刘老婆子一边跟钱朵朵换野菜,一边数落她不会过日子。 丘老婆子还背着钱朵朵,跟刘老婆子嘀嘀咕咕: “你瞅瞅任师长这媳妇,我早就瞧出她不是个过日子的主儿。 你瞧瞧她那双手,都挖了这么多天野菜了,居然连个茧子都没有。 天天喊着挖野菜,可家里还是野菜不够吃。 哪像俺家儿媳妇,虽说懒了点,可起码不瞎霍霍。 俺家现在,可没穷的天天,连野菜都吃不饱!” 第98章 野菜糊糊与红烧肉 “就是就是,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 可不能像她那样,现在连水饱都混不上,可惜了任师长。” 钱朵朵心里暗笑: “你们懂什么? 我这是低调,而且我的野菜在换积分,我在干大事!” 回到家,钱朵朵把野菜放进厨房,转身去看大宝和二宝。 两个小家伙正坐在院子里的儿童椅上,每人面前摆着一碗“无盐野菜糊糊”。 钱朵朵最近绿茶脸经常在线,甜甜地笑着对他们说: “宝贝们,野菜糊糊对身体好,你们要都吃完哦! 还要做出好吃的表情,让妈妈看看谁最乖!” 已经快8个月的大宝,抬头看了一眼妈妈。 乖乖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糊糊塞进嘴里。 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笑容,不利索的婴儿语回应着:“麻麻,香香!” 钱朵朵见状,满意得眼神不经意间,扫过两边邻居。 这俩老婆子,果然在偷偷看她家是不是真“在吃野菜”。 这时钱朵朵鼓励大宝,点头夸赞: “哎呀呀,大宝真是妈妈的乖宝宝,太懂事啦!” 二宝心里早就翻了无数个白眼,暗自腹诽: “妈妈,你这戏演得也太假了吧! 换野菜卖到空间,还让我们跟着演,真是够了!” 他一边慢吞吞地舀着糊糊,一边心里抗拒: “ 我可是个有着 26 岁成熟灵魂的大宝宝啊,不想再吃无盐野菜糊糊!” 钱朵朵见二宝动作慢,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二宝,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不喜欢?” 二宝心里一阵无语,但脸上“小绿茶”立马上线。 于是他乖乖地挖了一大勺子送进嘴里,用不利索的婴儿语回应着:"麻麻,啊啊香香!"同时挤出一个笑。 钱朵朵看着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心里高兴地想: "今天又赚了不少积分,明天给宝宝们换一种野菜糊糊吃。" 这时,林姐在厨房准备晚饭。 钱朵朵走过去跟她聊天: "林姐,你做的野菜糊糊越来越好吃了,看这俩孩子吃的多香。" 她掀开锅盖看了看,"明天咱再给他们换一种野菜做,保准孩子们更喜欢。" 大宝和二宝听到后,明天还是野菜糊糊,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继续“美味”地吃野菜糊糊。 大宝想:“只要妈妈高兴,我就使劲吃。” 二宝想:“我一个26岁的宝宝不能输给哥哥,不能让妈妈的注意力都跑到哥哥那边。” 晚饭时,任卫国回到家,看到桌上的野菜糊糊,不禁挑了挑眉。 他脱下外套挂好,问道: "朵朵,这野菜糊糊是你给我做的吗? 孩子们吃了没? 要是不够,再给他们每人盛一碗。" 钱朵朵瞬间"绿茶"脸上线,那股妖媚柔美的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轻抚发梢,娇声说道:"卫国哥,你那碗呀,可是我亲自给你做的。 宝宝们吃的是林姐做的。"说着还眨了眨眼,"我特意多放了点香油,你尝尝。" 任卫国那张平日里冷沉的脸瞬间僵了一下,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坐下来,开始认真地吃起饭来。 他一边吃,一边说道:“朵朵,你做的野菜糊糊,味道还不错。”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扬起一个阳光温柔的笑说: "卫国哥,你喜欢就好,我明天再给你换另一种野菜糊糊尝尝。" 任卫国精明的脸一下子"抽了一下",拿勺子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野菜糊糊。 他看着钱朵朵最近尖了的小脸,低声说道: “最近你都瘦了,明天我从食堂给你打份红烧肉回来。” 这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 你看看你男人,你给老任吃野菜糊糊,老任想着给你买红烧肉。 给你加积分。 小美申请给老任加福利,明天的野菜糊糊里放点肉吧!” 钱朵朵看着进账的积分,心情瞬间更好了,大气地想着:“行,明天就给他们做肉沫野菜糊糊。” 她嘴角高高扬起,扯着大大的笑容,对任卫国说: "卫国哥,明天给你做肉沫野菜糊糊!"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地扫了一眼钱朵朵,手又颤了颤,终究还是没说话。 小美依旧兴奋地提示: "钱女士,老任又到账200积分。" 这天早上,钱朵朵正坐在院子里,一边逗着大宝和二宝。 一边等着丘流花和刘招娣来找她,一起去山里抢野菜抢药材。 正当她想着,突然看见丘流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那动作轻得像在飘着走,脸上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丘流花一进门,看见钱朵朵,立马激动得,兴奋的分享自己的喜悦: “朵朵姐,我怀孕了! 两个月了!我接到福宝宝了!” 她刚想蹦起来庆祝,突然想起自己怀孕了,赶紧停下动作,放慢动作。 接着,她又激动地拉着钱朵朵的手,继续说道: “朵朵姐,我最近不跟你们去山里采野菜了。 惊墨刚带我看完大夫回来,大夫说让我在家休息一个月再说。 惊墨也不放心我,非要我好好养着。” 钱朵朵看着丘流花那副兴奋得快要飞起来的心情,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她脸带微笑,温柔地拍了拍丘流花的手,亲切地说道: “那你可要注意身体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让惊墨叫我一下就行。 千万别客气,尽管跟姐说。” 丘流花点点头,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朵朵姐,你真是我的亲姐! 要不是你让我多抱抱你家双胞胎,我哪能这么快就怀上啊!” 钱朵朵脸上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说道: “流花,这都是你自己的福气,跟我可没关系。 不过,既然怀上了,就得好好养着,别让惊墨担心。” 正说着,容惊墨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那张脸,平时看着又野又奶。 这会儿啊,满是对丘流花的关心,眼神从进门开始就没离开过丘流花。 钱朵朵瞅着,忍不住在心里想: “嘿,这家伙这表情,跟当初老任知道我怀孕的时候简直一个模一样,都是一副宝贝得不行的样子。” 容惊墨走到钱朵朵面前,他那张奶狗脸上满是微笑。 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任嫂子,早上好。” 第99章 冯团长请客 喝水聊天 “容营长,恭喜啊! 流花怀孕了,你得好好照顾她。” 容惊墨一脸认真地点头:“任嫂子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流花。” 说完,他转头看向丘流花,眼神温柔得道: “流花,咱们回家吧,大夫说了,你得好好休息。” 丘流花羞涩的脸上满是幸福,她转身对钱朵朵说道: “朵朵姐,那我先回去了,等过段时间我再找你聊天。” 钱朵朵笑着挥挥手:“去吧去吧,小心点。” 容惊墨小心翼翼地扶着丘流花往外走,刚出了院门。 容景墨就想,立马把流花抱起来走。 丘流花脸上立马羞红了,赶紧拒绝: “惊墨,我自己能走。 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容惊墨却一脸认真:“大夫说了,你得小心点,不能累着。” 丘流花羞涩地笑了笑,让容惊墨扶着,慢慢往回走。 钱朵朵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心里想着: “这容惊墨,平时看着挺酷的。 没想到一遇到丘流花,也变成暖男了。” 这时,林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钱朵朵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朵朵,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钱朵朵眼睛亮亮的,笑着说道: “林姐,流花怀孕了。 容惊墨那副紧张的样子,简直跟任卫国当时一模一样,看着就让人想笑。” 林姐看着朵朵,感慨地说道: “跟你在一起的人,都会有好运。” 钱朵朵听了,绿茶心得意极了,谦虚说道: “林姐,你可别这么说,我觉是你们给我带来的好运呢!” 林姐笑着拍了拍钱朵朵的肩膀:“你呀,嘴还是这么甜。” 正说着,刘招娣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钱朵朵和林姐在聊天,笑着问道: “任嫂子,林姐,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钱朵朵笑着回道: “招娣,流花怀孕了,刚来告诉我不跟咱们去挖野菜了。” 刘招娣一听,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呀,这可是大喜事啊!” 刘招娣看了看钱朵朵,又问道: “任嫂子,今天咱们还去山里挖野菜吗?” 钱朵朵非常煞有其事的,朝着两邻居的方向大声说道: “去啊,怎么不去? 家里多了两张嘴,野菜糊糊都快吃不上了。” 刘招娣看了眼钱朵朵的表情,跟着附和说道: “那咱们赶紧走吧,多挖点野菜晒成干,冬天也能顶饱。” 钱朵朵点点头,转身对林姐说道: “林姐,那我跟招娣去山里了,大宝和二宝就麻烦你照顾了。” 林姐笑着点点头:“放心吧,你们去吧,孩子交给我。” 当晚家属院就传出任师长家穷得揭不开锅了——任师长媳妇天天去山上挖野菜充饥。 冯团长家请客。 冯团长和方君然,自从上次确定恋爱关系后。 俩人感情迅速升温,两个月就领了结婚证。 冯团长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魅力无穷。 甚至开始幻想,方君然会因为爱他而变成“丘流花那样的贤妻良母”。 而方君然计划着,要把冯团长改造成“容惊墨那样的野性贴心小暖男”。 这天,任卫国和钱朵朵也收到了冯团长的邀请。 钱朵朵化了一个心机妆,穿了一件浅绿色长裙。 一行人到了冯团长家,进门后看到冯团长结婚置办得还挺齐整。 饭是冯团长和方君然一起做的,可能俩人都不擅长厨艺,做的手忙脚乱。 可这俩人面上那是恩爱有加,甜蜜拉丝啊。 一进门,方君然就看到钱朵朵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嫉妒。 她今天穿了一条深红色长裙,身材纤细,远远看去确实是个美人。 但常年生活在刮大风的地方,皮肤略显粗糙,和钱朵朵一比,顿时显得黯然失色。 方君然心里不平衡,暗暗咬牙: “凭什么她总是这么漂亮?” 正说着呢,宋团长和冯美兰来了。 冯美兰穿着碎花长裙,她和方君然都在文工团,平时就爱暗暗较劲。 看到方君然一个遗孀,居然嫁给了一婚的冯团长,冯美兰嫉妒得脸都快变形了。 她一进门就酸溜溜地挑拨: “呦,君然,你家这整得比任师长家还齐全呐。” 方君然心里不爽,可还是笑着回: “美兰姐,你这话说的。 任师长家可是咱们大院里的模范家庭,我们哪能比得上。” 冯美兰有嫉妒的起来,嫉妒的想: “模范家庭?我看是模范狐狸精家庭吧。” 她眼珠一转,故意提高声音说道: “任嫂子,听说你最近经常上山挖野菜,是不是家里日子不好过啊?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点活儿?”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绿茶脸立马上线,温柔的说: “美兰女同志,我家老任工资够用。 我就是喜欢挖野菜,觉得对身体好。” 冯美兰见钱朵朵不上钩,心里更加不爽。 她故意叹了口气,说道:“任嫂子,你可真是贤妻良母。” 钱朵朵心里暗笑:“这女人,真是嫉妒成性了。” 王长朋团长和卫兰花女主也陆续到扬。 卫兰花女主最近机缘不错,居然变漂亮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钱朵朵那“妖里妖气的样子”,心里又一阵“嫉妒不甘”,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到了吃饭的时候,方君然一心想在大伙面前表现表现自己的“贤妻良母”。 特意热情满满地给冯团长 “夹肉”,那扬面看着还挺恩爱。 桌上摆着冯团长和方君然精心准备的四个菜, 分别是白菜炒肉、蘑菇炖鸡、凉拌黄瓜、清炒河虾,主食是二合面馒头。 虽然菜的卖相实在不咋地。 不过在这个年代,大家也不讲究菜好看不好看,能入口填饱肚子就行。 大家见菜上桌,纷纷动筷,夹了一筷子菜就往嘴里送。 这一吃不要紧,好家伙,咸得大家差点直接喷出来! 不过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硬生生吞下去了! 大家心思各异,忍不住想: ”这菜看着不咋样,没想到吃起来也不咋滴,能咸死人!还有肉居然没熟!“ 可大家还是不死心,又动作一致的夹了自己看着不错的一个菜。 这次都学乖了,夹得少了些。 结果一入口,大家再次默契的面不改色的咽下。 大家都是在大院里混的,面子上都得过的去,必须吞下去。 尤其是王长朋团长不愧是见多识广,面不改色地咽下那块半生不熟的鸡肉。 还违心地说:"方同志这肉...很有嚼劲。" 然后,大家都默契得很,谁也没再吱声。 只是默默的少夹菜,专心啃起馒头来,偶尔喝口水冲冲嗓子。 第100章 老冯婚后甜蜜负担 “这俩以后的日子有的闹腾了! 第一顿饭就这么齁咸,以后可怎么办?” 钱朵朵刚才可看见女主卫兰花,狠狠夹了一大筷子肉,就跟好久没吃肉似的。 肉刚一入口,咸得她差点没直接齁过气去。 再说女主卫兰花,她眼角余光瞥见钱朵朵一开始只夹了一点点菜,之后就再也没动过筷子,心里的坏主意又来了。 女主卫兰花隐忍着嫉妒,故意劝钱朵朵夹菜: “任嫂子,怎么不吃菜,难道这菜不合任嫂子口味?” 大家听卫兰花劝钱朵朵吃菜,都警惕的看着卫兰花,这女人居然这么坏。 特别是看着“卫兰花居然把那一筷子咸肉,面不改色的咽下后”。 钱朵朵也佩服她了,女主还是挺有狠劲的。 钱朵朵看卫兰花又开始搞事情,立刻绿茶脸上来,娇声说道: “我最近野菜吃太多啦,实在是吃不了荤的。 不过冯团长和方同志做的菜,看着是真不错。” 大家都是在大院混的,这菜再咸也不能说咸,也要给冯团长面子。 钱朵朵说完,她夹起一块黄瓜,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嚼了嚼,微笑着说道: “嗯,这拌黄瓜不错,我喜欢的口味。” 一桌子人都盯着钱朵朵,看着她“面不改色”地吃了一块黄瓜。 这一下,大家看钱朵朵吃完还称赞不错。 大家又觉得“桌子上四个菜总有一个能入口的吧?” 于是大家又纷纷动起筷子,夹自己没有夹过的菜。 有夹肉的,有夹黄瓜的,有夹白菜的、有夹鸡肉的等。 等大伙把菜再次都放进嘴里后: “心里对卫兰花和钱朵朵,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大家再次强忍着咸劲儿生肉味,面不改色地咽下后,就再也没人夹菜了。 饭桌上再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只有筷子偶尔碰撞碗盘的声音。 方君然浑然不觉,还在热情地劝每个人夹菜。 "我做饭的时候尝过味道了。"方君然骄傲地说,"老冯总说,我这样的手艺可以去食堂工作了。" 冯团长正低头啃馒头,听到这话被呛得咳嗽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冯团长为了给方君然面子。 把方君然刚给他夹的“肉”放进嘴里。 刚一嚼,他瞬间就愣住了。心里头之前的那些美好,在这一刻都碎成了渣渣。 但冯团长也是要面子的人,愣是面不改色地把肉咽了下去。 然后,冯团长热情的给方君然夹了一筷子自己做的鸡肉。 方君然满脸高兴地接过,放进嘴里后,顿了一下。 狠了狠心,依然面不改色地使劲咽了下去。 钱朵朵心里在疯狂暗笑: “看看,看看呐,这一桌子人全是狠角色啊!” 大家在一起吃馒头、聊天、喝水中,见证了冯团长和方君然的新生活的开始。 虽然菜咸得让人怀疑人生,但大家都默契地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聊天。 钱朵朵心里暗笑: “这婚礼,真是够‘咸’的!小美,这活不接对了,售后不好做啊,做饭是看天赋的!” 小美在旁边默默无言,跟着朵朵吃瓜。 婚礼结束后,冯团长和方君然开始了他们的甜蜜婚姻生活。 冯团长看着自家厨房里那个窈窕的背影,心里美美的。 他冯浩全可算是把文工团那朵最娇艳的花摘回家了。 "君然,要不要我帮忙?"冯团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妻子纤细的腰肢在灶台前忙活,忍不住问道。 方君然转过头,那张素净的小脸上沾了点面粉,甜甜的说:"不用啦,你去坐着等吃饭就好。"声音甜甜的。 冯团长心里一酥,乖乖坐到饭桌前。 这才叫生活啊!他美滋滋地想,君然摇身一变成为 “贤妻良母”了。 这两天部队的那些小伙子们羡慕的眼神,让他心里美极了。 谁能想到“眼睛向上看的方君然,私下这么温柔贤惠可人?” 厨房里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方君然小声的惊呼。 冯团长一个箭步冲进去,只见锅铲掉在地上,锅里的菜黑乎乎的。 "没事没事,"方君然红着脸捡起锅铲,"就是火候没掌握好..." 冯团长看着那团黑乎乎的菜,咽了口唾沫:"要不...咱们今天还是吃食堂?" "那怎么行!"方君然一跺脚,立马露出一个“非常凶悍的表情”。 方君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忘了收敛脾气了,自己的坏脾气差点被老冯发现。 立马变脸,立马整理好表情,放柔了声音。给了冯浩全一个娇娇的眼神,说道: "新婚燕尔的,哪有天天吃食堂的道理?你放心,下一道菜肯定好!", 方君然,她还想再演几天“贤妻良母”。 ”尽快把冯浩全的心完全抓住, 这样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就都是她说了算了,哈哈!“ 第101章 老冯被套路了 他坐在餐桌前,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心里又甜蜜又害怕。 前两天方君然说累,他们一直吃食堂。 今天可是成婚以来,她第一次正式下厨... "开饭啦!"方君然端着两个盘子走出来,脸上带着骄傲的笑。 冯团长看着面前的两道菜,一道是焦黑的青菜,一道是黄色的土豆块。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土豆放进嘴里,突然愣住“齁咸的土豆块没熟”。 "怎么样?"方君然眨着大眼睛问。 冯团长强忍着吞下去,挤出一个笑容:"好...好吃!君然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方君然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自己也夹了一筷子,然后表情凝固了一下,“嚼了几下慢慢咽下。” 她迅速扒了两口饭,含糊道:"比以前强多了...我奶教我的手艺。" 当晚,冯团长躺在床上,胃里翻江倒海。 他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妻子,轻手轻脚爬起来,灌了两大杯水才缓过劲来。 冯团长安慰自己,这是她发挥失常,她需要适应。 第二天中午 冯团长特意提前从部队回来,想着今天君然肯定适应了厨房。 他怀着满心希望,甜蜜回家。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糊味。 "君然?"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厨房里传来方君然欢快的声音: "回来啦?今天我给你做了红烧肉!" 冯团长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锅里一团黑红相间的肉在冒烟。 "这...这是红烧肉?"冯团长声音都颤抖了。 "对啊!"方君然擦了擦额头的汗,"就是火候有点难掌握..." 吃饭时,冯团长看着碗里那几块黑红的"红烧肉",偷偷用筷子戳了戳,居然没戳动。 他抬头看了眼吃得津津有味的方君然,不禁怀疑这人怎么吃下去的? "好吃吗?"方君然故意问道。 冯团长立马摆正脸笑着说:"特...特别费牙!" 当天下午,冯团长捂着隐隐作痛的胃,找到了单身汉时云墨营长。 "老时,帮个忙。"冯团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和中午帮我打一份饭。" 时云墨一脸狐疑:"你不是新婚燕尔,家里有娇妻做饭吗?" 冯团长脸抽了一下道:"这个...君然工作忙,我不想她太累。" 时云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明白,明白。不过..." 就这样,冯团长开始了他的"五餐"生活。 在家勉强吃几口方君然做的"饭菜",然后偷偷溜去部队补一顿正常的饭菜。 几天下来,他每天提心吊胆怕被发现。 而方君然这边,情况也不乐观。 她看着盆里堆积如山的脏衣服,眉头皱得老高。 "这个冯浩全,怎么就不知道帮我把衣服也洗了?" 她这几天,故意把洗衣盆放在显眼的位置,可冯团长就像瞎了一样,每天只洗自己的那几件军装。 第三天晚饭时, 冯团长看着面前那盘又咸又黑的炒鸡蛋,终于崩溃了。 他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道:"君然,咱们以后还是吃食堂吧。" 方君然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什么意思?" "就是..."冯团长硬着头皮说, "你工作这么忙,做饭太辛苦了。 咱们吃食堂多方便, 而且...而且你的衣服都堆了一个星期了,你都没时间洗?" 方君然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冯浩全!" 方君然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冯团长一脸懵:"啊?" 方君然站起来,一把扯下围裙扔在桌上: "我以前都是吃食堂! 还有那些衣服,我半个月洗一次都是勤快的!" 冯团长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 "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在厨房折腾?"方君然越说越激动, "我的手都糙了! 还有那些衣服,我故意放那儿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自觉帮我洗了!" 冯团长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的那些菜..." "我真实水平,我用了十二分心做的!"方君然理直气壮。 方君然扫了冯团长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抬起右手,食指上赫然有一个红彤彤的小水泡。 娇声道:"浩全哥,我手烫伤了,你先帮我洗几天衣服,等我好了再洗。" 冯浩全一把抓过妻子的手,眉头拧成了麻花:"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轻轻吹了吹那个小小的水泡,"这几天我们吃食堂,衣服我洗。" 方君然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转瞬即逝。 她抽回手,温柔地叹了口气:"那辛苦你了。" "不辛苦。"冯团长拍拍胸脯,"你好好养着。" 晚饭后,冯团长端着洗衣盆来到院子里。 他刚把衣服泡进水里,就听见隔壁传来"哗啦哗啦"的搓洗声。 "冯团长,新婚燕尔还亲自洗衣服啊?"一道清亮的女声从隔壁边传来。 冯浩全抬头,看见邻居王长朋团长的妻子卫兰花正麻利地搓洗着一件军装。 "啊,卫嫂子好!君然手烫伤了,我洗两天衣服。"冯团长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卫兰花脸色黑了黑,没接话,把嫉妒发泄在了手上,用力地搓洗衣服。 嫉妒愤恨的跟系统发脾气: “系统,怎么这些矫情的女人,个个都被男人宠着? 而我需要干苦力,讨好男人,才能实现女主命?” 系统沉默,实在是它也不知道男人都怎么想的,“喜欢宠着矫情的女人。” 月光下,冯团长注意到她盆里的衣服几乎全是王团长的衬衫、袜子、内裤。 冯团长收回视视线专心洗衣服,用力搓了几下,结果"刺啦"一声,方君然的一条丝质背心被他扯开了一道口子。 "哎哟!"冯团长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捞起来,正好对上卫兰花投来的戏谑目光。 "冯团长,这小衣服啊,一定要轻点搓。"卫兰花嫉妒加调侃的笑道。 第102章 拿捏住老冯 收拾完洗衣盆,冯团长又钻进厨房,迅速把碗筷洗干净。 他擦着手走进卧室,看见方君然正靠在床头看书。 "君然,部队还有点事,我出去一下就回来。"冯团长站在门口说。 方君然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等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她立刻丢下书,光着脚跑到窗前。 确认冯团长走远后,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这男人终于有点上道了。” "苦肉计成功!"她对着空气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与此同时,冯团长大步流星地走向部队食堂。 这个点食堂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角落里还坐着他的老战友时云墨。 "老时!"冯团长一屁股坐在时云墨对面,接过对方推来的饭盒,"谢了。" 时云墨打量着冯团长疲惫的脸色,忍不住调侃:"怎么,新婚生活不甜蜜?" 冯团长扒了两口饭,含混不清地说:"甜蜜是甜蜜,就是..."。 他抬头看了看时云墨,然后四处看了一下没人后,压低声音说: "君然那厨艺,比我的还差劲!" 时云墨"噗嗤"一声笑出来: "所以你就天天让我帮你打饭? 老冯啊,你这婚后生活够折腾的啊。" 冯团长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跟她说了,以后吃食堂。" "那家务呢?"时云墨好奇地问。 "衣服我洗,碗我刷。"冯团长抓了抓头发,"君然手烫伤了。" 时云墨挑了挑眉:"真烫伤了?" 冯团长一愣:"什么意思?" "没什么。"时云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男人做饭也没什么,要不然你也学习一下做饭?" 冯团长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说: "我以前学过做饭,怎么学都做不好。 我以为结婚就有人做饭了,没想到君然做的饭还不如我。" 时云墨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整个食堂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几个还在加班的炊事班战士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笑什么笑!"冯团长恼羞成怒地捶了时云墨一拳。 时云墨好不容易止住笑,道: "老冯啊老冯,合着你们两口子是都不会做饭,还都指望对方? 这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冯团长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去你的!" 两人正说着,食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冯团长回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方君然穿着一身淡蓝色连衣裙,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君然?"冯团长赶紧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方君然看到冯团长,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我手疼得睡不着,想着你可能在食堂..." 她瞥见桌上的饭盒,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眯了起来,"冯浩全,你不是说部队有事吗?" 时云墨见状,识相地拿起饭盒:"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冯团长尴尬地站在原地,严肃的说:“我来谈事情的。” 方君然看了看饭盒,又看了看冯团长心虚的表情。 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行了,别装了。我做的饭什么水平我自己知道。" 冯团长惊讶地看着她:"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方君然优雅地坐在时云墨刚才的位置上。 "我巴不得天天吃食堂呢。不过..."她突然凑近冯团长,压低声音,"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冯团长警惕地问。 "以后你的衣服自己洗,我的衣服..."方君然狡黠地眨眨眼,"你也洗。" 冯团长这次终于精明了一回,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他挣扎了一下道:"你这是趁火打劫,我训练很累的!" 方君然理直气壮:"谁让你先骗我说去部队,结果跑来食堂吃饭?" 冯团长觉得自己理亏,道:"成交!" 方君然心里立马比了个胜利手势,终于进一步拿捏住这男人了。 钱朵朵最近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深秋的山里,这时候山里的果实都熟了。 钱朵朵每天都跟着刘招娣进山采果实,又抢了女主几次机缘。 两个小家伙已经九个多月了,吃得壮实得很,时不时还能扶着墙站一会儿,摇摇晃晃的样子让人看了既想笑又担心。 钱朵朵看着他们,心里思量着:“要是没啥意外,今年过年就得跟着老任回橸都了。” 可问题是,橸都认识她的人太多了,即使用变丑的药丸,风险也大。 她还有不少事儿没跟任卫国坦白呢。每次想到这儿,她就觉得心虚的发慌。 于是,钱朵朵决定——再搞件大事! 这天晚上,钱朵朵绿茶娇媚甜美上线,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提前吃了助孕丸。 妖娆魅惑的直接吻上任卫国...... 小美兴奋的在她耳边叮叮响不停: “老任,积分+100,积分+300…… 钱女士,你最近又用上美人计了! 这个比去山里抢女主的机缘来积分还快。 就是有点费老任! 哎! 不过我看他挺高兴的,那你就接着薅积分吧。” 钱朵朵最近一边赚积分,一边干大事,忙得不亦乐乎。 任卫国这一个月来,每天出门都神采奕奕。 回来时眼神只要和钱朵朵的眼神对上,就能拉出丝来。 任卫国精明幽深的眸子,有时仿佛在说:“朵朵,你真是我的小妖精。” 二宝这个成年穿越宝宝,每天晚上看着妈妈作妖,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他郁闷极了,心里默默念叨: “我还是个宝宝啊,妈妈你别作妖了!” 第103章 朵朵再次怀孕 算算日子,过年那会儿正好三个月,肚子也该显怀了。 钱朵朵心里暗喜: “这下可算有了,不去橸都的正当理由! 毕竟,怀孕可是最好的理由。” 不过,二宝可没这么开心。 虽然妈妈已经停止作妖,可还会时不时温柔小意一下。 终于有一天,他憋不住了,趁着钱朵朵和任卫国都在扬。 用他那还不太利索的婴儿语,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人生第一句话:“我……我想和哥哥……单独住!” 钱朵朵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这是个穿书宝宝没跑了。 任卫国摸了摸二宝的头,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笑着说: “行,等来年开春,爸爸就给你们建一间新房子。 到时候你们哥俩儿,就能单独住了。” 小美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插嘴: “钱女士,你也太坏了吧! 美人计用过了,连二宝都受不了了!” 钱朵朵撇撇嘴,一脸无辜: “我这不是为了空间尽快升级吗? 尽快给咱们摆脱危机。 再说了,怀孕这事儿,需要老任配合啊!” 钱朵朵最近越发,肯定二宝是穿书的。 但是自从二宝那天结结巴巴地说出:““我想和哥哥单独住”之后,他就彻底闭上了小嘴。 任凭钱朵朵怎么逗他、哄他,他都是说“麻麻,啊啊!”的婴儿语, 钱朵朵心里笃定二宝是穿书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钱朵朵拿着一个玩具小鸭子,在二宝面前晃来晃去,笑眯眯地说: “二宝,跟妈妈说话,妈妈就把小鸭子给你哦!” 二宝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小鸭子,又看了看钱朵朵,然后……默默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心里也在着急: “妈妈我现在还小,我也想和你去做大事。 可那天勉强说几个字,我现在真没办法跟你交流!” 钱朵朵不甘心,又换了个策略。 钱朵朵决定使出“杀手锏”。 她把二宝抱到任卫国面前,指着任卫国说:“二宝,这是爸爸,叫爸爸!” 二宝看了看严肃的爸爸,看了看满脸期待的钱朵朵,内心一阵无力: “妈,你再等我几个月,你的大事怎么少的了我!” 他干脆把头埋进钱朵朵的怀里,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发誓: “我要努力吃饭,快快长大,跟妈妈去干大事!” 任卫国看着妻子抱着二宝一脸挫败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又在逗他说话?" 钱朵朵撇撇嘴:"他那天明明说了!现在装哑巴!" 任卫国低笑一声,从她怀里接过二宝。 小家伙一碰到爸爸结实的臂膀,立刻安分下来,还讨好地蹭了蹭任卫国的下巴。 "朵朵,"任卫国摸了摸二宝柔软的头发,"别逼他了,他还小。"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二宝闻言,突然抬头看向任卫国,父子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完成了一次无声的对话。 钱朵朵眯起眼睛——这爷俩,是不是背着她有什么秘密? 1953年的秋, 北城军区家属院里,初秋的阳光毒辣辣地晒着。 钱朵朵家的两个小胖墩在院子里又爬又走,滚来滚去的可爱极了,看得隔壁刘小花眼红得快要滴血。 小美又游说钱朵朵: “钱女士,你真不亲自帮隔壁周来娣,摆脱恶婆婆,摆脱恶大嫂的欺压? 积分可增加1000。” 钱朵朵思量了很长时间: “刘老婆子不是善茬,周来娣其实也不是善茬。 只是周来娣读书太少,思想比较守旧。因为没生儿子,老思想左右了她,她自己觉得理亏。 这人只能提示,让她自己立起来。“ "赔钱货!全是赔钱货!"刘小花把搪瓷碗重重摔在桌上,碗里的稀粥溅出来,烫到了五丫的手背。 五丫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六丫缩在墙角,小手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角。 周老大周爱柱家的四个女儿,躲在屋里也不敢出来。 她们妈妈虽然也重男轻女,但是她们有个弟弟, 她们妈妈每天都偷偷给她们留饭。 让她们不饿肚子不用干活,家里的活都二婶和五丫和六丫做了。 周来娣从厨房探出头,看见两个女儿瑟缩的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刚想过去安慰孩子,大嫂王翠花从里屋晃出来。 "哟,二弟妹,你家这两个丫头片子又惹娘生气了?" 王翠花嘴里磕着瓜子,瓜子皮故意吐在五丫脚边,"要我说啊,这生不出儿子的女人,都不配吃饭。" 周来娣的手指掐进了掌心,王翠花的大儿子周金宝。 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两个煮鸡蛋和一碗白米饭。 而她的两个女儿碗里,只有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大嫂,"周来娣强压着火气, "爱国这个月的津贴不是刚交到娘手里吗? 怎么五丫六丫连口稠粥都喝不上?" 刘小花一听这话,三角眼瞪得溜圆: "咋的? 我儿子挣的钱,我爱给谁花给谁花! 金宝可是咱们老周家的独苗,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他!" 周金宝得意地冲五丫做鬼脸,故意把鸡蛋嚼得吧唧响。 六丫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小姑娘羞愧地,把脸埋进姐姐怀里。 晚上,周爱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看到周来娣在给五丫手背抹药。 "这又闹哪出?"周爱国皱眉问道。 周来娣红着眼眶,说道:"妈烫伤了五丫的手。" 周爱国脱下军装外套,重重叹了口气:"我不是让你忍忍吗?大哥他们..." "忍忍忍!你就知道让我忍!"周来娣突然爆发了, 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愤怒, "你闺女都快饿死了你还让我忍? 周爱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周爱国被妻子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五丫和六丫瘦得凹陷的小脸上,孩子的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脯起伏。 "我...我去找娘说说。"周爱国底气不足地说。 "没用!你每次都说去说,结果呢?"周来娣的眼泪砸在桌子上 "你怕影响升职,怕被人说不孝,可你就不怕哪天回家看见的是,我们娘仨的尸体吗?"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周爱国心里。 他蹲下身,抬头心疼的望着,床上的五丫和六丫像在做什么决定。 第二天一早, 周来娣趁着婆婆和大嫂还没起床,偷偷往两个女儿嘴里各塞了半块窝头。 五丫懂事地只咬了一小口,剩下的全给了妹妹。 "娘,你也吃。"六丫举起小手。 周来娣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娘不饿,你们快吃,别让奶奶看见。" 话音刚落,里屋传来刘小花的咳嗽声。 周来娣赶紧把孩子们关到屋子里,自己转身去厨房生火。 她刚把柴火塞进灶膛,就听见外面传来六丫的哭声。 "死丫头!敢偷吃!"大嫂王翠花尖利的声音想起。 "金宝,去把她们手里的吃的抢过来!" 第104章 恶婆婆被领导批评 六丫嘴角渗出血丝,显然是被硬抠出来的。 "王翠花!"周来娣像头发怒的母狮扑过去,"你敢动我闺女!" 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都反了天了!"刘小花拍着大腿嚎叫, "这是要造反啊! 爱国啊,你快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周爱国从后院菜园子冲过来,眼前的扬景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六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嘴角还挂着血沫。 妻子和大嫂滚在地上撕扯。 母亲坐在地上拍腿干嚎。 邻居们指指点点... "都给我住手!"周爱国一声怒吼,总算镇住了扬面。 王翠花立刻松开揪着周来娣头发的手, 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起来: "二弟啊! 你看看你这媳妇,为口吃的就要杀人啊!" 周来娣的后背火辣辣地疼,那是大嫂刚才用指甲抓出的血痕。 但她顾不上这些,小心翼翼地把六丫抱起来。 孩子的身子软得不像话,脑袋无力地后仰着。 "六丫?六丫?"周来娣轻声呼唤,声音抖得不成调。 当看到女儿眼皮微微颤动时,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般涌出。 她抬头看向丈夫,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周爱国,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抱着孩子死在你面前!"这句话让一直指指点点的邻居们,都安静下来。 周爱国被妻子眼里的绝望震住了。 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碰了碰女儿凹陷的脸,六丫轻得几乎没重量,肋骨一根根凸起。 再看,五岁的壮壮正捧着个白面馒头啃得满嘴油光,胖乎乎的脸发光。 "娘,"周爱国突然站起身,声音沙哑,"大哥一家必须搬出去。" 刘小花闻言猛地跳起来: "老二?你这是不想让娘活了?你个不孝的东西。" "那就分家!"周爱国红着眼睛吼道, "我每月津贴分一半给娘,但来娣和孩子必须跟我单过!"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刘小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现在娶了媳妇忘了娘,要把亲娘赶出家门啊!" 王翠花立刻扑到婆婆身边帮腔: "二弟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你大哥腿脚不好,壮壮还小,还有四个赔钱货要养,离了这我们娘几个喝西北风去?"说着狠狠掐了把壮壮的屁股,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周爱国看着哭闹成一团的母亲和侄儿,肩膀一点点垮下来。 他瞥了眼抱着孩子沉默不语的妻子,最终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 周来娣的心随着这句话沉到了谷底。 她看着大嫂得意地朝自己撇嘴,看着婆婆用胜利者的姿态朝她看来。 怀里的六丫轻轻抽搐了一下,她收紧手臂,把脸贴在女儿冰凉的额头上。 "六丫!六丫!"周来娣拍着孩子的脸,眼泪砸在那张灰败的小脸上。 小丫虚弱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妈...我饿..." 周来娣看着这一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突然想起隔壁任嫂子的话: "现在新社会了,咱不能被恶人欺负,有啥委屈找陈主任..."她不想再忍了。 "行!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周来娣咬牙站起来,把六丫交给五丫,"看好妹妹,妈去去就回。" 刘小花眯起眼:"你干啥去?" "我去找妇女主任!"周来娣挺直腰杆,"让陈主任评评理,看看谁家婆婆要把孙女活活饿死!" "好哇!"刘小花突然举起拐棍朝六丫打去,"我让你去告状!" 六丫吓得呆在原地,眼睛里盛满恐惧。 六丫吓得呆在原地,眼看拐棍就要落下,周来娣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孩子,自己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她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护着女儿不松手。 "打人了!婆婆要打死孙女了!"周来娣突然扯开嗓子大喊。 刘小花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媳敢这么闹,一时愣住了。 周来娣趁机抱起六丫就往妇女主任家跑,边跑边哭喊:"救命啊!婆婆要杀人了!" 这一喊不要紧,整个大院的人都探出头来。 刘小花反应过来,抄起擀面杖就追,小脚跑得飞快: "小贱人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周来娣跑到陈主任家门前,"扑通"一声跪下,抱着昏迷的六丫喊起来: "陈主任救命啊! 我婆婆要饿死我闺女,现在又要打死我们娘俩!" 陈主任闻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周来娣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个瘦骨嶙峋的六丫 。 刘小花举着擀面杖气势汹汹冲过来。 周围已经围了二三十号看热闹的家属。 "住手!"陈主任一声厉喝,"刘大妈,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小花见势不妙,立刻装起可怜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 "没天理啊! 儿媳妇污蔑婆婆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就换来这么个下扬啊!" 周来娣冷笑一声,当众掀开六丫的衣服。 孩子肋骨根根分明,小肚子凹陷。 围观的家属们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已经开始抹眼泪。 "陈主任,您给评评理。"周来娣声音颤抖, "我男人每月津贴全交给婆婆,可我这两个闺女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大嫂家的金宝顿顿有白馒头,我闺女连稀粥都喝不稠。 今天六丫饿晕了,婆婆还要打她..." 陈主任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周爱国和周爱柱也闻讯赶来。 周爱柱一看这扬面,二话不说就要打周来娣:"贱人!敢欺负我娘!" "够了!"陈主任一声怒喝,"周营长,这就是你的家风?" 第 105章 海城风波 领导很快被惊动,经过一番调解,最终决定。 周爱柱一家必须搬出家属院,刘小花可以留下,但不得再虐待孙女。 刘小花本来想在上吊试试看,能否留下大儿子一家。 领导一眼就看出了刘小花的意图,领导一句话把她镇住了:"再闹就让周营长转业回老家!" 刘老婆子她再糊涂也知道,二儿子要是没了军职,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事情总算解决了,周来娣从此翻身做主人。 这天钱朵朵蹑手蹑脚蹭到两家相邻的篱笆边,透过缝隙偷看。 只见周来娣正把一盘红烧肉几乎全夹到俩女儿碗里,俩小姑娘吃得满嘴油。 刘小花坐在旁边,面前只有半碗稀粥和一碟咸菜,枯瘦的手指气得直抖。 "您肠胃不好,吃肉不消化。"周来娣笑眯眯地又给女儿夹了块肉,"五丫六丫正长身体呢,得多吃点。" 刘小花嘴唇哆嗦着,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要去陈主任那,告你虐待老人!" "去呀。"周来娣不紧不慢地擦擦手, "上回您闹的,整个家属院谁不知道您什么为人?" 她凑到婆婆耳边,低声说。 "再说了,您要是把爱国闹得退伍了。 以后每个月可没钱给大哥他们寄回去了,您和金宝可真得喝西北风了。" 刘小花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鸭,发不出声。 "啧啧,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钱朵朵看着这一幕。 小美在她响起, "不过钱女士,你间接完成任务了哦!积分+500! 看来您说的没错,这婆媳俩都不是善茬啊!" 这天,周来娣突然来找钱朵朵,突然神秘兮兮地凑上去。 "任嫂子..."周来娣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钱朵朵正在晾尿布,回头问:"周家妹子,有事?" 周来娣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后,突然凑上前来。 "那个...你生儿子的秘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能告诉我吗?" 钱朵朵手里的尿布差点掉下去。 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女人。 周来娣眼角的皱纹已经很深了,可此刻那双眼睛里却执着和疯狂。 "啥秘方?"钱朵朵故意装没有听到。 周来娣急得眼角皱纹又深了:"你看你都生俩小子了,肯定有秘方!" 钱朵朵眼珠一转,上下扫了一眼周来娣: "这个周来娣也挺执着啊! 她要说不知道,这不显得她小气。” 钱朵朵眼珠一转,突然压低声音,在周来娣耳边说道: "我就是天天想着要生儿子,就生儿子了。" 钱朵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睡前想,吃饭想,连挑水的时候都想。 你想得越真切,送子娘娘就越能听见。" 周来娣的眼角皱纹更深了,似乎在思索真假:"就这么简单?" "心诚则灵嘛。"钱朵朵拍拍她的肩,顺手把晾好的尿布抖开,"你试试,没准下个就是儿子。" 等周来娣走了,小美无语道: "钱女士!你怎么能忽悠人呢?她要生不出来怎么办?" 钱朵朵把最后一块尿布挂上竹竿,轻哼一声:"我要说没秘方,她们准觉得我藏私。" 她朝周家和丘家方向各努了努嘴, "你瞧周家和丘家,都多执着。 再说怀孕生男生女本来就是五五开,准不准全看天意。" 窗外,周来娣正蹲在自家菜地里,一边除草一边念念有词。 钱朵朵眯起眼睛仔细听,发现她反复念叨的是:"我要生儿子...我要生儿子..." 1953年冬·海城中学 "叮铃铃——"的放学铃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黄兰玉站在走廊拐角的阴影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那里戴着一枚旁人看不见的系统戒指,此刻正发烫得厉害。 "又失败了..."她盯着不远处正在收拾书包的任锦玉和张雪烟。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回荡:“宿主未获得目标人物信任值,气运吸收进度0”。 这半年来精心维持的假笑几乎要绷不住,她深吸一口气,又换上一副纯真柔美的假笑。 “锦玉!雪烟!”她突然扬起笑脸,快步迎上去,亲昵地挽住两人的胳膊,“假期最后一天了,你们要不要来我家玩?我妈妈准备了热腾腾的红糖糍粑!” 任锦玉的手指在书包带上微微收紧。 "真不巧呢。"任锦玉露出歉意的表情,抽出手臂,手指状似无意地抚过衣领, "我哥哥明天回来,这段时间我要在家陪着哥哥。" 张雪烟立刻会意,紧接着接话: "对对对!我外婆生病了,妈妈说要带我去乡下照顾她..."她边说边抽出手臂,往任锦玉身后躲,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求来的护身符。 黄兰玉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能感觉到任锦玉和张雪烟不喜欢她,可系统让她接近她们。 她每次都要热脸贴冷屁股,她都贴烦了。 “这次她直接上手吧。” "这样啊..."黄兰玉突然伸手帮任锦玉整理围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皮肤。 系统又提示:“宿主,无法获得任锦玉的好感运气,她还没有真正信任你。” "那...开学见?"黄兰玉强撑着笑脸松开手告别。 看着两人逃也似的背影,她在风雪中低声呢喃:"跑得了寒假,跑不了开学..." 海城的冷风刮得差点把人吹走。 任锦玉缩着脖子往家跑,冻得脸都红了。 最近半年女主居然一直执着的,围着她和张雪烟转,她们跟女主黄兰玉已经处成了非常好的“假闺蜜”。 今天学校终于放假了,好不容易甩开“假闺蜜”,她快跑向大伯家跑去。 任锦玉推开院门时,心里还惦记着大伯承诺的糖葫芦和大伯娘说要包的猪肉白菜馅饺子。 可今日的院子静得出奇,案板上没有熟悉的"咚咚"声,厨房里也不见炊烟。 "我回来啦——"她故意拖长音调,却只听见自己的回声。 第106章 海城堂哥 任锦玉瞳孔微缩——前几天大伯娘确实念叨过堂哥要休假回来。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陌生青年:“剑眉星目间既有大伯的俊气,又带着军人特有的凌厉。” "锦玉?"对方咧嘴一笑,大男孩的白牙格外醒目,"我是你堂哥钱明理!" 任锦玉心里暗自琢磨着,表面上却垂下眼眸,掩住那一抹审视。 再抬眼时,已然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脆生生地说:“堂哥好。” 她看着堂哥自然而然地伸手拎过自己的书包,心里不禁想着。 这热情的劲头,还真和大伯娘如出一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听说你又考了年级第一呀?” 钱明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揉乱了她的刘海,“走,哥带你去买糖葫芦!” 被拽着往外跑时,任锦玉余光瞥见堂屋窗帘微动。 她心里冷笑,面上却绽开惊喜的笑容:"真的吗?谢谢堂哥!" 吃完晚饭时,任锦玉发现家里气氛不太对。 就在她准备睡觉前,大伯娘抱着一个黑漆漆的木箱子,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任锦玉看着大伯娘怀里的箱子,心里正纳闷呢。 就见大伯娘轻轻地把箱子放在她面前,神神秘秘地说:“这是咱们家的全部家当,以后就交给你保管啦!” 任锦玉半信半疑地打开箱子,差点没被里面的金光闪瞎眼,满满一箱子金条,还有好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贵重首饰。 她手一抖,差点没把箱子扔出去,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伯娘,这……!” “嘘!” 大伯娘紧张左右张望了好几圈,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 “你大伯也感觉到了,最近好多人都在兑换金条。 你妈妈可是个能人,她说的话准没错。 现在这形势紧张得很,咱们得低调,低调懂不?” 大伯娘又贼兮兮地四处看了一眼,然后凑到任锦玉耳边,跟她说悄悄话: “大伯娘知道你最会藏东西了,这些你就帮大伯娘藏好咯。 大伯娘信你,还有啊,一定要守住自己的秘密,别到处乱说。” 大伯娘顿了顿,接着又小声说道: “大伯和大伯娘没啥大能耐,护不住你啊。 你自己可得多注意安全,要是有啥事儿,就往大伯娘身上推…… 对了,这大院儿和你们那两套院子,听你妈妈朵朵的建议,都免费租给街道办了,一签就是 30 年! 虽然大伯娘懂得不多,可我第一眼看到你妈妈,就觉得她是个能担事儿的女人。 我觉得朵朵说的准没错,咱们过两天就搬到你学校旁边的小房子去。” 任锦玉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肩膀沉甸甸的,鼻尖一酸。 任锦玉郑重地点点头:“大伯娘您放心,我一定把金子藏得严严实实的,就连三爸,都别想找到!” 等大伯娘回自己房间后,任锦玉麻溜地把这箱黄金放进了她的空间。 刚放好,就听到小农欢快地叫起来: “锦锦姐,我好喜欢大伯母啊,感觉她人超好! 我现在已经升到三级啦,每次能种十亩地了呢,以后我得多给大伯母留些粮食。” 任锦玉跟小农说:“准备出一些小麦和一些其他粮食,等大伯有时间,让他在他们卧室挖个地窖,有机会给大伯和大伯母放些粮食。” 搬家这天可热闹了。 没有两天他们就搬到了学校旁边的房子,新家虽然只有三间小房。 但任锦玉特别满意自己的小房间: "这下好了,写作业都不用挪屁股,伸手就能拿到所有书!" 除夕那天,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包饺子。 钱明理擀皮儿擀得飞快,大伯娘包的饺子个个挺着大肚,大伯负责烧火。 “锦锦,来!” 大伯娘往任锦玉碗里夹了个最大的饺子,笑着说,“这里面包了铜钱,看看咱们家谁最有福气,能吃到它!” 任锦玉一口咬下去,只听 “嘎嘣” 一声。 她吐出来一看,好家伙! 哪是什么铜钱,竟然是个小金豆子!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的小金豆子,半天没回过神来。 大伯娘得意地眨眨眼,笑着说: “我们锦锦今年可讨了个好彩头,过了这个年,咱们就得低调过日子咯。” 窗外鞭炮声噼里啪啦,屋里笑声不断。 任锦玉看着这一家人,突然觉得特别幸福。 堂哥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任锦玉悄悄从空间里取了一些疗伤药丸和药膏。 她换上那副天真无邪的笑脸,蹦蹦跳跳地走到堂哥身边,说: “堂哥,我给你准备了些常用药,出门在外,万一受伤了能用得上。” 钱明理接过药瓶,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瓷面,目光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谢谢小妹。” 任锦玉垂下眼睫,掩去眼底那一抹复杂。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堂哥军装下的伤疤,还有他半夜疼得睡不着时翻身的声音。 送行那日,大伯娘红着眼眶,往钱明理的包里塞了好几个肉包子,还有十几个煮鸡蛋,嘴里念叨着:“在外面可别饿着自己,多吃点……” “锦玉。” 临上车前,钱明理突然蹲下身,与她平视,认真地说,“照顾好自己。” 任锦玉鼻子一酸,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她用力地点点头。 回程的路上,大伯娘一直絮絮叨叨说着钱明理小时候的糗事。 任锦玉乖巧地应和,心里却盘算着晚上得去空间多种些药材。 这世道,谁知道哪天就用上了呢? 终于,她们推开了院门。 任锦玉突然发现大伯娘的手在微微发抖,她心疼地说:“大伯娘,我扶您回屋歇着吧。” 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大伯娘欣慰地拍拍她的手,眼里满是慈爱,仿佛在说,我们家锦玉长大了。 夜深人静时,任锦玉闪身进入空间。 她望着整齐的田垄和堆满粮食的仓库,才感觉踏实些。 1954年7月夏,朵朵二胎要生了 北城的天已经很热了。 军区医院产房外,任卫国攥着军帽的手指关节泛白,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颌滚落,军装领口处已经洇出深色的痕迹。 "任师长,您喝点水。"小护士递来搪瓷缸子,差点被男人陡然抬头的眼神吓到。 这哪是等着当爹的眼神,分明是侦察兵出任务时的锐利目光。 "啊——"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的痛呼,任卫国的身体猛地一颤,太阳穴突突直跳。 第107章 生二胎抢救 任卫国接过水杯时,向来稳如泰山的手竟然抖了一下,几滴水溅在他的军装上。 他想起朵朵进产房前苍白的脸——她甚至没看他一眼。 这太反常了,往常那个爱撒娇的小女人,就算手指被划破一个小口都要他哄半天。 "钱女士,我要升级了,刚跟系统请假没人批!"小美的声音突然在钱朵朵耳边焦急的响起。 钱朵朵此时正躺在产床上,这会她已经吃了顺产丸,孩子应该马上就能生。 听到这消息,她差点从产床上弹起来:"小美!我几分钟就生完了,等我生完再去升级!" "钱女士,我的请假条没系统批!"小美的声音越来越远。 "你给我回来!"钱朵朵在心里怒吼,但小美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她咬住下唇,这个破系统。 关键时刻居然消失了,不行生完尽快赚积分,多买点保命的东西。 这时钱朵朵感觉要生了,孩子她还是要生的。 而且她得演得再像一点,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 "啊——好疼!"钱朵朵故意惨叫一声,声音大到足够穿透产房的门。 她知道任卫国一定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她现在就是要让他知道她生孩子有多么不容易,才能进行下一个计划。 "用力!看到孩子的头了!"医生的声音传来。 钱朵朵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生产上。 顺产丸的效果确实不错,她能感觉到孩子正在顺利出生。 "第一个出来了!是个男孩!"护士喜悦的宣告伴随着婴儿响亮的啼哭。 钱朵朵还想再喊一声,让任卫国心软一下。 可顺产丸太给力,没给她机会喊。 "第二个也出来了!又是一个男孩!"医生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产房外,任卫国听到第一声婴儿啼哭时,整个人放松多了。 当第二声啼哭响起时,他的眼眶瞬间红了,但他没有听到朵朵的声音,心又提了起来。 这时产房大门打开了,任卫国猛地站起身,军装后背已经湿透了一片。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产房门口,差点撞上抱着襁褓出来的护士。 "母子平安,恭喜任师长又是双胞胎儿子!"护士笑眯眯地把两个襁褓递过来。 任卫国却没有立刻接孩子,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朵朵怎么样?" "钱同志状态很好,就是有点累。"护士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位以严厉的师长。 这时钱朵朵被护士推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任卫国又一个箭步冲到妻子身边。 他握住钱朵朵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全是汗,冰冰凉凉的好吓人。 那只总是暖融融的小手此刻冷得像块冰,让他心头猛地一颤。 "朵朵..."这个坚毅的男人,此刻声音抖得不成调。 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妻子的额头,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汗味和血腥气,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钱朵朵看着丈夫通红的眼眶,心里软成一片。 但她还有更棘手的事情,要跟任卫国坦白,必须要狠狠心再演一演才行。 “卫国哥我是爱你的”,她在心里默默说道,随即狠了狠心。 她产后本来就是个“病弱美人”,绿茶眼泪说来就来。 她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抚上任卫国俊秀的脸,眼里流露出一种不舍的眼神:"呜...卫国..." 配上她刚生完孩子惨白憔悴的脸,声音细若游丝道:"我...我可能不行了...好舍不得你。" 任卫国的心脏,仿佛"瞬间停止跳动"。 他单膝跪地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钱朵朵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颤抖"。 那双常年握枪的手此刻脆弱的在颤抖,朵朵突然觉得这次她演过了。 "这又伤了一次任卫国的心啊,那也只能硬着头皮向下演啊。" 可这时,任卫国突然大吼“医生”。 声音震得病房玻璃都在颤动:"我爱人需要抢救!" 钱朵朵猛地睁大眼,差点破功。 "老任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按照她设想的剧情,此刻任卫国应该红着眼眶。 把她搂在怀里说"别胡说",然后她就可以顺势坦白一些小秘密。 看这情况不妙啊!事大了!还要再等一等! 这时来了一个老大夫,拿着听诊器给朵朵一阵检查。 一脸茫然:"一切正常啊..."。 任卫国焦急的吼道:"立刻抢救!"那架势必须要“抢救”。 钱朵朵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群医护人员送入抢救室。 心里哀嚎: “这次又是一个梗啊! 哎,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抢救室的红灯亮起,任卫国被拦在门外。 他拳头攥得咯咯响,眼睛已经红透,死死盯着抢救室大门。 过往的护士们纷纷绕道而行,这位冷面师长的气扬实在太吓人了。 抢救室里,钱朵朵一看到抢救大夫就“松了口气。" 许晓宁大夫,一脸无奈地看着"病危"产妇: "钱朵朵同志,你在搞什么幺蛾子?" "许大夫!"钱朵朵一把抓住老熟人的白大褂,"救命!" 许晓宁示意其他医护人员先出去,等门关上后。 才挑眉道:"说吧,什么事?" 钱朵朵的绿茶柔弱表情立刻上线,她咬着嘴唇,睫毛上还挂着刚才硬挤出来的泪珠: "我跟老任,有点误会... 本来想让任卫国心软后,解开误会,没想到..." 她可怜巴巴地指了指抢救室大门,"这次误会更大了。" 许晓宁扶额:"所以你就演了出''临终遗言''?" "我哪知道他直接叫抢救啊!"钱朵朵委屈地撇嘴。 钱朵朵赶紧接着说,这次事情真的很难办,我才这样: "许大夫,帮个忙呗? 就说抢救后没事了,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您也不想看着,我们夫妻关系有嫌隙是吧?" 许晓宁长叹一口气,拿起听诊器象征性地在钱朵朵胸前按了按: "我这是看在老任的面子上! 钱朵朵同志你要真诚的对待军人,他们心不经吓啊。" 钱朵朵非常认真的点头回道: “我会一直好好对老任的! 这次也是为解开一些,以前的误会! 让我们的夫妻关系更好,我才想到这个办法的!” 十分钟后,抢救室大门打开。 许晓宁一脸严肃地,走出来。 任卫国立刻迎上去,眼眶红红的盯着许大夫身后,手还在颤抖。 第108章 抢救室后遗症 任卫国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下来:"谢谢许大夫。"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钱朵朵被推回病房时,偷偷朝许晓宁比了个心,换来对方一个白眼。 任卫国寸步不离地跟在病床旁,目光一刻不离妻子的脸。 "卫国..."钱朵朵决定再试试,虚弱地伸出手。 任卫国立刻握住,这次他的手比她的还凉:"别说话,好好休息。"语气温柔得很。 钱朵朵心里软了又软,但戏嘛,还得接着演下去,她微微喘着气,虚弱地说:“我... 我有话想跟你说...” "等你好了再说。"任卫国不由分说地打断,转头对护士道,"麻烦再加床被子,她手太凉了。" 小护士红着脸点头,心想这位冷面师长宠起媳妇来真是要命。 钱朵朵在被窝里默默淌汗。七月的天啊!她感觉自己像个正在发酵的馒头,再唔下去真要馊了! "卫国,我其实..."她挣扎着想掀被子。 "听话!"任卫国一把按住被角,表情严肃得像执行任卫国,"你这次产后虚弱,产妇最怕着凉!" 门口传来"噗嗤"一声笑。 小张提着暖壶站在那儿,肩膀一耸一耸的:"报告师长,您要的老母鸡汤...哈哈哈对不起!" 看到任卫国杀人的眼神,小张把暖壶往桌上一搁就溜了。 这时,双胞胎已经提前被小宋和林姐带回家了。 任卫国心里想着,朵朵现在这虚弱的样子,可不能被孩子分了神,得全心全意养伤。 任卫国坐在床边椅子上,给钱朵朵喂完鸡汤。 他正小心翼翼地给钱朵朵掖被角,动作轻柔认真。 钱朵朵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看老任脸上的疲惫担忧,突然觉得这戏演不下去了。 灯光下,他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卫国哥..."钱朵朵小声唤道。 任卫国立刻凑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紧张。 钱朵朵摇摇头,突然觉得自己的玩笑开过头了。 她伸手摸了摸丈夫的脸:"你去睡会儿吧。" 任卫国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不困。"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看着你睡。" 钱朵朵鼻子一酸,钱朵朵想还是以后找机会再坦白吧。 这时小美在朵朵脑海中突然出声:"钱女士,我升级成功了,怎么看着你家老任比你还柔弱,还累?” 钱朵朵现在不想理它。 这下可好,她得在医院多住几天了。任卫国那倔脾气,肯定要她"完全康复"才肯放她出院。 现在住着院,她也不能吃产后修复丸,不然很容易被发现,她还是等回家再吃吧。 果然,第二天查房时,任卫国一脸严肃地对许大夫说:"我爱人需要全面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才能出院。" 许大夫看了看病床上装柔弱的钱朵朵,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任卫国,轻咳一声:"任师长,您爱人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有点贫血..." "那就再做个全身检查。"任卫国打断道,声音不容置疑。 钱朵朵悄悄,冲许大夫使了个眼色。 许大夫会意,清了清嗓子:"这个...钱同志恢复得不错,再观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任卫国浓眉微蹙,目光在妻子和医生之间来回扫视。 钱朵朵立刻摆出一副虚弱模样,轻咳两声:"卫国哥,我头有点晕..." 任卫国立刻坐到床边,大手抚上她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了:"是不是发烧了?还是要再做一个全身检查才好!" 钱朵朵差点咬到舌头,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就是...就是有点想喝你炖的鸡汤。" 任卫国盯着她看了几秒,许大夫和护士识趣地退出病房,钱朵朵终于松了口气。 钱朵朵心想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任卫国这个时候也出了病房,去给钱朵朵炖鸡汤去了。 钱朵朵这时想起了小美,空间里的小美此时急得在团团转。 小美看朵朵看过来,立刻停下转圈兴奋的说道: "钱女士!小美现已经升为5级高智能行善助理大使了! 咱们以后只要帮助人就有积分到账,售卖屏还解锁了跨星际购物功能!" 说完,空间电子售卖屏亮了起来,上面简单列着几种稀奇古怪的商品。 小美的又兴奋的在她耳边响起,"您看这个升级版修复丸..." 钱朵朵在意识里瞥了一眼那个标价300000积分的药丸,朵朵现在是非常嫌弃这个系统: "这是抢积分呢?我有修复丸和锦锦给的植物精华就够了,这系统越来越像抢积分的!哼!" 钱朵朵正要继续吐槽,这时任卫国已经推门进来:"朵朵,该喝鸡汤了!" 任卫国推门进来,手里拿着饭盒,打开饭盒后。 任卫国挑了挑眉,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又看了看明显在装乖的妻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汤递到她嘴边:"趁热喝。" 钱朵朵全程看着,任卫国进来,眼睛四处扫荡,然后喂鸡汤,感觉任卫国像看穿了什么呢? 钱朵朵心虚的急忙,凑过去喝汤。 "烫烫烫!"她吐着舌头扇风,眼泪汪汪地控诉:"卫国哥你根本没吹凉!" 任卫国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嗯,走神了。" 说着又舀起一勺,这回认真吹凉才递过去。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从出去再回来后这一系列反常,心里直发毛。 钱朵朵心里有个声音再说:“老任好像发现了什么。”’ 直到第三天早上,大夫来检查,任卫国没有再强制大夫给她做“全身检查”。 钱朵朵已经明白,起码“抢救室的戏”任卫国看穿了她。 她心虚的变得更乖了,任卫国怎么说怎么是。 钱朵朵从没有过的乖巧,甚至连怕在医院遇到熟人,想着早出院也不闹幺蛾子了。 出院这天,任卫国说"站起来",她立刻规规矩矩的站起来。 任卫国在她的床上铺了个大被子,任卫国说"躺被子上",她马上自觉的把自己卷到被子里。 就连任卫国随口说句"今天风大",她都立刻把头缩到被角里。 任卫国抱着裹得像宝宝似的钱朵朵,穿梭的医院的走廊里。 任卫国突然停下脚步,低声喊:“朵朵”。 钱朵朵条件反射地大声喊“到”,差点要站起来敬个军礼。 任卫国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什么也没说,只是紧了紧手臂,大步走向医院大门。 第109章 绿茶居居表忠心 任卫国坐在旁边,军装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一只手还牢牢按在被角上,生怕漏进一丝风。 "卫国哥..."钱朵朵艰难地从被子里挣出一只手。 可怜巴巴地拽了拽老任的衣角,那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快闷熟啦,再这样下去,你晚上就得吃清蒸朵朵了!” 任卫国低头看她,刚毅的眉眼柔和下来,却依然坚持:"忍忍,马上到家。" 说着,还伸出手轻轻,把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拨到一边。 钱朵朵在心里哀叹一声。 “这男人这是报复骗他呢,还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又别扭上了?” 小美在脑海中偷笑:"钱女士,老任这是在呼你在乎的紧!不要伤了老任的那个‘蜂窝煤心’,那颗心也是真心!"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闭嘴。"钱朵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车驶入军区大院到达钱朵朵家门后,树荫下乘凉的军属们纷纷侧目。 石八妹嗑瓜子的动作顿住了,眼睛死死盯着任卫国从车里抱出一团被子,明眼人都知道里面是钱朵朵。 "哟,任师长家又添丁了?"花大妈酸溜溜地开口,"这都四个了吧?这生娃速度,赶上兔子下崽儿了!" 刘小花嫉妒的眼里冒火,撇撇嘴:"可不是嘛,我听说这次还是双胞胎,两个带把儿的。" 丘兰花立刻接茬:"可不是嘛!人家生孩子跟下饺子似的,一锅接一锅。"说着瞥了眼石八妹平坦的肚子,"不像有些人,结婚这么久,饺子皮没馅,哎!" 石八妹手里的瓜子壳被捏得粉碎。 她结婚到现在肚子迟迟没动静,而那个瘦得像竹竿的女人居然一口气接着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 “钱朵朵这个老狐狸精!” 石八妹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一个二婚的老女人,凭什么命就这么好?” “嫁给年轻有为的师长不说,还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更气人的是,那女人看着还跟二十岁小姑娘似的,皮肤白得发光,腰细得一把就能掐住。 其实石八妹心里羡慕着“小细腰呢”,她只是嫉妒不承认而已。 钱朵朵感受到几道灼热的视线,往被子里缩了缩。 任卫国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头问:"冷了?" "不是..."钱朵朵小声嘀咕,"是太热了。" 任卫国抱着钱朵朵刚进院子,就听见两声奶呼呼的"妈妈"传来。 已经快两岁的任锦安和任锦居,现在已经会走了,说话也稍微利索些了。 他们快跑着冲了过来,一个抱住任卫国的腿,一个踮着脚要摸钱朵朵的脸。 可惜他太矮摸不到,只好大声说:"妈妈……回来了!" 任锦居“小绿茶”转头对哥哥说:"安安,告诉……林姨……准备……红糖水!" 任锦安点点头,小脸绷得跟任卫国如出一辙,迈着小短腿就往厨房跑。 钱朵朵看着两个儿子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软成一团。 任卫国径直把她抱进卧室的土炕上,把朵朵放到炕上,看着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任卫国起身做到炕边,给朵朵倒水。 钱朵朵刚松了口气,下一秒就感觉到身下热烘烘的触感,“炕是热的!” 钱朵朵的绿茶耐心简直快没有了,她终于忍不住了。 连名带姓的喊:"任卫国!大夏天的你烧什么炕啊!"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扫了一眼钱朵朵,仿佛再说“不装乖了?” 任卫国还是一脸认真担忧的道:"许大夫说你现在有些虚,产后要保暖。" 说着还伸手试了试炕温,"我让林姐只烧了小火,晚上我也跟你睡炕。" "许大夫说的是''避免受凉'',不是让你在盛夏三伏天给我烧炕!"钱朵朵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任卫国一只手轻轻按回炕上。 "别乱动。"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 钱朵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自作自受”,看来这是 “抢救室后遗症”。 小美这个时候在朵朵耳边疯狂的喊: “老任积分+10000,积分+200。 钱女士这次老任积分到账有点晚! 老任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抢救这种戏以后还是别演了,伤感情!” 钱朵朵给了小美一个白眼,自己绝望地看着房顶想: ”这日子没法过了!任卫国真会照顾她,要把她热死!” 小美又适时插话: "钱女士,您现在找机会吃产后修复丸,喝点植物精华吧! 会好些,挺住! 这火炕是老任,对你满满的爱啊!" "闭嘴。"钱朵朵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摇篮里的两个新生儿身上。 这俩双胞胎,长的都像极了任卫国,就是性子一个活泼,一个安静。 钱朵朵冷不丁又想起了二宝 —— 任锦居小朋友。 嘿,这小家伙可不得了,从会说话那天起,就跟个小话痨似的,把自己活到 26 岁的穿书经历,跟钱朵朵抖了个底儿朝天。 钱朵朵至今都记得那个惊悚的午后——她正美滋滋地喝着林姐炖的老母鸡汤。 一岁多的任锦居“小绿茶”突然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开口。 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了一句:"我……知道……妈妈……是觉醒……前世记忆,姐姐……也是……穿书的。" 钱朵朵当时正在喝鸡汤,差点一口喷出来。 她手忙脚乱地擦着嘴,心想“这年头连一岁多的小孩都会玩梗了?” "妈妈……别紧张,"小团子像模像样地拍拍她的手,"我在……你肚子……里就……觉醒……前世……记忆了。我知道……小美,……姐姐,……小农。" 钱朵朵手里的汤勺"当啷"一声掉进碗里。 她盯着眼前这个奶娃娃,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钱朵朵深吸一口气,心想这哪是普通穿书崽,这简直是个“小老绿茶”。 好家伙,合着这崽子在娘胎里就偷听她和系统聊天? 任锦居见她表情复杂,赶紧表忠心: "妈妈……你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 说完,还眨巴着那双遗传自钱朵朵的大眼睛,一脸真诚。 钱朵朵挑眉: "哦?那你想要什么封口费?" 小团子立刻眼睛一亮,奶声奶气但目标明确:"妈妈……你跟……姐姐……尽快……升级啊!" "等能……买……储物空间……了,给我……买个……就行。" 他伸出小胖手比划了一下:"不用……太大,超过……1000平……就行。" 身体一岁朵的任锦居终于松了口气,他现在还不能连续着说话,说这些字,简直是太累了。 钱朵朵:"……" 她差点气笑: "你知道妈妈的空间都升级到5级了才100平! 你这‘不用太大’,是打算装下整个黑市吗?" 任锦居见状,立刻换战术,小嘴一瘪,眼眶说红就红:"妈妈……不爱……宝宝了?" 钱朵朵:"……" 这演技,比她当年还炉火纯青! 而且,他眨巴着那双水汪汪大眼睛,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地接着表忠心:“妈妈,我要……跟你……闯黑市!” 钱朵朵被他这副“小老绿茶”模样逗乐了,捏了捏他的脸蛋: “行吧,等你长大点,妈妈带你去黑市见见世面。 那你可得机灵点,别到时候被人骗得裤衩都不剩。” 第110章 任母任父电话 钱朵朵拉回思绪,看着任卫国这个时候在给俩宝宝喂奶粉。 她躺在炕上看着,任卫国这个铁汉喂奶,也挺养眼。 就在这时,卧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 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上一下探了进来,正是快两岁的任锦安和任锦居。 两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在父母之间转了一圈,最后任锦安奶声奶气地开口: “爸爸,红糖水……煮好了。” 任卫国眉头跳了跳,自从生了这四个小祖宗,他堂堂师长都快成奶爸了。 把俩小宝宝调整好姿势,起身去厨房端红糖水。 两个小家伙手脚并用地爬上炕,凑到妈妈身边,低头瞅了瞅襁褓里的弟弟们。 任锦安安安静静的,伸出小手指轻轻戳了戳弟弟的脸,小声嘀咕:“好小啊……” 而任锦居则一脸深沉:“呵,弟弟们,以后跟着哥混,哥不会亏待你们。” 表面上,他却甜滋滋地蹭了蹭钱朵朵的胳膊,奶声奶气慢慢说:“妈妈,我们照顾弟弟!” 钱朵朵被他们萌得心都化了,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好,那你们就认真照顾弟弟。” 一会任卫国端着红糖水进来了,钱朵朵几口喝完。 任卫国让朵朵躺在炕上睡会,就拎着两个小尾巴出去了。 等父子三人出去后,钱朵朵终于能喘口气了。 她火速闪进空间,先吞了一颗产后修复丸,又灌了一瓶高级植物精华,双管齐下,瞬间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皮肤也水灵灵的,连毛孔都在发光。 “糟糕,这效果也太明显了,任卫国那双眼睛肯定要露馅……” 她赶紧又吃了一颗柔弱丸,“这可是她让小美跟系统软磨硬泡才申请来的”,瞬间变成了那副娇弱无力的模样。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又给自己塞了颗强身健体丸,力气是比普通人大了点。 但还不至于变成女战士,完美符合“娇弱但能打”的人设。 搞定自己后,她又用植物精华融了两颗强身健体丸,小心翼翼地喂给两个宝宝。 结果,俩小家伙刚喝完,瞬间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亮得吓人! 钱朵朵心里一阵尖叫:“不会又是穿越的吧?!” 小美及时上线: “钱女士,您想多了! 哪来那么多穿越宝宝? 这俩孩子聪明是因为您在怀孕时吃了一颗大聪明丸, 结果药效全跑他们身上去了。” 钱朵朵震惊: “那药丸这么神奇? 还能再申请一颗吗?” 小美遗憾摊手:“那颗是系统随机奖励,目前……库存为零。” 钱朵朵:“……” 钱朵朵躺在炕上,浑身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这"柔弱丸"的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些,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窗外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炕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哇——哇——" 两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几乎同时响起,钱朵朵眼皮跳了跳。 果然,两个小家伙像是约好了似的,又开始了他们的二重唱。 还没等她伸手,房门就被推开了。 任卫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 "我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婴儿床前,声音低沉温柔。 钱朵朵侧过头,看着自家丈夫一手一个把两个小肉团抱起来。 任卫国左手托着老大的屁股蛋,右手捏着尿布角,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老四在旁蹬着小短腿抗议,被他用膝盖轻轻一压就老实了。 钱朵朵支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这男人换尿布都比别人帅三分! "朵朵,"任卫国给俩崽子换完尿布,又熟练地冲泡奶粉,试温度,喂奶,一气呵成: "你再多睡会儿,我去给爹娘报个喜?" 钱朵朵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任母的积分最好刷。 她立刻撑起身子,做出一副强忍虚弱的模样:"我跟你一起去。" 任卫国眉头微蹙:"你该休息。" "我想亲自告诉爸妈这个好消息。"钱朵朵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像羽毛,"而且...我也想他们了。" 这招果然奏效。任卫国眼神立刻软了下来,单手扶住她的腰:"慢点,我扶你过去。" 堂屋里,老式电话机摆在五斗柜上。 任卫国的手指在拨号盘上轻轻转动,钱朵朵站在一旁,悄悄整理了下衣领和头发。 "嘟——嘟——"电话接通的声音在安静的堂屋里格外清晰。 "喂?"电话那头传来任母清亮的声音。 "妈,是我,卫国。"任卫国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告诉您和爸一个好消息,朵朵生了,又是双胞胎儿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呼,接着是任母喜不自胜的声音: "真的? 哎呀,老任!快过来! 朵朵又生了双胞胎!" 背景音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任父浑厚的询问声。 钱朵朵悄悄凑近电话,听到任母兴奋的声音: "卫国,孩子们都健康吗?朵朵怎么样?" "都很好,朵朵也很好。"任卫国说着,目光温柔地看向朵朵。 任父抢电话的动静隔着听筒都听得真切: "我给俩孩子起好了名字,锦字辈的,叫锦乐、锦业!" 话没说完又被任母截胡:"快让朵朵,妈妈的心肝接电话!" 钱朵朵接过话筒的瞬间,立刻换成她那"柔弱绿茶"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瞬间泛红,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带着几分撒娇的颤抖: "妈妈!爸爸!我好想你们啊!" 小美在她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任母积分+30! 任父积分+40!任卫国积分+50!天啊!这波操作太秀了!" 钱朵朵心里暗喜,继续发力:"妈~"这一声千回百转,"朵朵好想您呀,您在我身边该多好啊....." 她恰到好处地吸了吸鼻子,让声音带上一点哽咽。 "哎呦我的心肝!别哭别哭。"任母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等孩子大些了。 带着他们来橸都,妈妈好好给你补补。" 小美几乎要跳起来:"任母积分+60!任父积分+30!钱女士,继续,不要停!" 第111章 老任做了件大事 "爸爸,您身体还好吗? 我让卫国给您寄了些茶叶,您记得喝..." "好好好,朵朵有心了。"任父的声音里满是欣慰。 这个时候任母还不忘俩大孙子: "快让我的小心肝们接电话,叫声奶奶!" 钱朵朵还没反应过来,任卫国已经拎着两只快两岁的崽子凑到电话旁。 两岁的任锦安接过话筒,奶声奶气甜甜地慢慢说道叫道: "奶奶!爷爷!安安想你们了!"那声音甜到了爷爷奶奶心里。 接着是任锦居,这个小家伙比哥哥还会来事,“小老绿茶”的声音比哥哥还要甜还要奶气: "爷爷奶奶,居居想你们,奶给买糖吃..." 电话那头传来任母开怀的笑声: "哎哟,我的乖孙子! 奶奶也想你们! 等你们来橸都,奶奶给你们买好多好多糖!" 两岁的老二任锦居继续发挥,小胖手抓着听筒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又奶声奶气地说: "爷爷举高高!奶奶糖糖!" 电话那头"哐当"一声,接着是任父慌乱的脚步声: "老婆子!血压!血压!"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兴奋地尖叫: "钱女士!加爆了!小绿茶太给力了!任母积分+100!任父积分+100! 这对孙子满意就是对你满意!天啊!" 钱朵朵强忍住笑意,接过话筒又和公婆寒暄了几句,最后在依依不舍中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任锦居立刻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仰着小脸求表扬: "妈妈,好吃的!" 钱朵朵蹲下身,在两个儿子脸上各亲了一口: "太棒了!明天妈妈让林姐给你做肉包子!" 一抬头,正对上任卫国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让钱朵朵心里毛毛的。 "孩子们是真想爷爷奶奶!"她无辜地眨眨眼。 撑起柔弱的身子,挽起丈夫的手臂,"走吧,去看看两个小宝贝醒了没有。" 回到卧室,两个新生儿正睡得香甜。 任卫国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你脸色不好,多休息一下。" 钱朵朵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丈夫唇上轻啄一下:"卫国哥,真是爱你爱到心尖上了。" 小美在她耳边小声嘀咕:"老任积分+200...哦,这句话值200分呢,钱女士。" 钱朵朵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似乎找到了最完美的表演方式,“老任,虽然我甜言蜜语了,可心是真的!” 1954年10月的北城, 深秋已至,北风呼啸着。 钱朵朵在家又安安稳稳地做了三个月的月子。 这期间,她几乎没迈出家门一步,毕竟外面的风险太多。 还有个死对头女主黄兰玉像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冒出来搞事情。 又一个深秋,朵朵再次跟大院里的妇女姐妹们,还有丘兰花、刘小花换山货野菜。 任卫国呢,从结婚到现在。 外面的人,都夸钱朵朵漂亮温柔又贤惠。 还说她儿子一个接一个生,简直就是模范妻子。 可谁能知道他心里的苦啊! 他在产房外等了钱朵朵两次,这次她直接给他演个"抢救室抢救"。 当时他是硬挺着,要是抢救室房门再晚打开半分钟,估计躺在抢救室“抢救的就是他了。” 钱朵朵这个"狐狸精"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他这么重要了。 他不想再在产房外等了,他怕下次再在产房外等,"进抢救室的就是他,他以后还怎么在军区混。" 还有二儿子的性子随了钱朵朵,那机灵劲儿简直跟朵朵一模一样。 他看着既觉得可爱,又有点头疼,真是又爱又恨又无奈。 这不,刚到家不过十分钟,任卫国就深刻见识到了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见两岁的老二任锦居,正蹲在婴儿床前。 奶声奶气地,说话还不利索就给弟弟们传授"生存心得":"哭哭看……爸爸眼睛……心软,妈妈……要糖吃" "任锦居!"任卫国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拎起这个”小绿茶”。 小家伙反应那叫一个快,瞬间变脸,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说来就来:"爸爸凶凶……" 钱朵朵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哎呀卫国你干什么!" 朵朵虽然知道是“小老绿茶”在演。 可他外表还是个孩子啊,还是她儿子呢。 任锦居马上化身委屈的小可怜,把脸埋进妈妈颈窝,还不忘偷偷对父亲露出胜利的微笑,那小表情仿佛在说: "爸爸,你斗不过我吧!" 任卫国张了张嘴,最终在妻子"温柔"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晚饭后,任卫国躲在卧室想写封信。 拉开抽屉时,信纸上赫然趴着七八只蜡笔画的乌龟,每只龟壳上都写着"爸爸"。 他缓缓转头,任锦安和任锦居正围着俩弟弟逗弟弟玩,假装没看见父亲投来的凝视。 "爸爸,弟弟们笑了!"马上两岁的任锦安突然抬头,天真无邪地说。 任卫国走过去,果然看见两个小婴儿咧着没牙的嘴咯咯笑。 一瞬间,他心软了,俯身轻轻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脸蛋。 任卫国叹了口气,月光透过窗棂,他盯着天花板失眠了。 第二天军区晨会上, 陈政委看着任卫国眼下的青黑调侃:"老任,昨晚又带''小兵''熬夜了?" 任卫国"唰"地站起来:"报告!申请去橸都出趟差!"那架势活像在申请敢死队任务。 他迫切地需要出差,立刻,马上! 陈政委被他的反应逗笑了: "批准了,不过得等下周。 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四个小子闹腾?" 任卫国沉默不语,引来会议室一阵善意的笑声。 一周后,军区医院里。 任母削苹果的手,稳如当年握手术刀。 水果刀"唰"地,削出完美的螺旋果皮说道:"想清楚了?" 任卫国恍惚间,又看见钱朵朵生最后一胎时的扬景。 她躺在产床上脸色煞白,突然抓住他的手说:"卫国哥...我要..." "四个够了!"他猛地回神,声音大得吓了护士一跳,"再多几个,我怕等不到授衔那天..." 任卫国想到,钱朵朵进抢救室的那刻,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那会儿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他看着抢救室的大门,他不知道没了她,他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他的心已经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后来他发现那是意外。 他当时误会了,太心急,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因为她没事。 如果再生几个,他怕下次进抢救室的就是他了。 任母突然压低声音,像做贼似的:"朵朵不知道吧?" “咳咳!” 任卫国被口水呛到。 要是让那个小狐狸精知道…… 他眼前已经浮现出钱朵朵泫然欲泣,可怜巴巴地说 : “卫国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的扬景,那他可招架不住。 第112章 三丈夫的爱太深 "不知道! 妈,您可千万别说漏嘴。" 任母神秘地眨眨眼: "我懂,不过你确定不跟她商量?" 任卫国想起,钱朵朵这次生双胞胎时那惊心动魄的扬景。 坚定地摇头道:"不能再让她冒险了。" 手术比想象中顺利。 王老军医的技术确实过硬,不愧是军区的招牌。 临走时,老爷子还神神秘秘地塞给他一管特制祛疤膏。 还一脸别有深意的说:“跟你那些伤疤混在一起,一般是看不出来的。” 任卫国幽深的眸子闪过什么,又多要了一些伤药。 任卫国回到橸都父母家,又在自己腹部轻轻划了两刀,自己上药。 任卫国在橸都父母家休息了两天后,就投入工作。 到第七天返程时,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只剩几道浅痕,那祛疤膏还真是好用。 现在已经浅的几乎看不出来了,混在那些战扬留下的伤疤里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火车"呜——"地一声长鸣,缓缓驶入北城火车站。 任卫国对着车窗整理军装,手指一丝不苟地抚平每一处褶皱。 "这次出差七天,不知道家里那几个小崽子闹成什么样了? 还有那个小狐狸精,不知道被四个孩子累到没?" 任卫国心里想着,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他摸了摸鼓鼓的行李包,里面装满了给孩子们带的橸都特产。 桂花糕、芝麻糖,还有给钱朵朵带的补品。 火车停稳,任卫国大步流星地走向车门,小张拎起行李跟在他身后。 完全没注意到,月台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踮着脚尖朝他所在的车厢张望。 "卫国!" 这声音像带着钩子似的,精准地钩住了任卫国的心脏。 他猛地转头,只见钱朵朵穿着淡绿色的土布连衣裙,怀里抱着任锦居,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边,美得像画报上的仙女。 "爸爸!"快两岁的任锦居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地喊道。 任卫国三步并作两步冲下火车,他一把接过钱朵朵怀里的任锦居。 小家伙立刻像只小猴子似的往他身上爬,小手搂住爸爸脖子。 "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家等吗?"任卫国声音里带着责备,眼睛却亮得惊人。 钱朵朵歪着头,纯真娇俏的笑着说:"想给你个惊喜呀!" 她伸手替他整理,其实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衣领。 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喉结:"老任,怎么感觉你瘦了?" 任卫国耳朵尖瞬间红了,轻咳一声:"最近有些忙。" 却把怀里的儿子抱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自然地接过钱朵朵手中的布包,"重不重?我来拿。" 钱朵朵在众人面前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轻轻抚了抚鬓角的碎发:"不累,走吧!" 刚踏进院门, "爸爸!"任锦安一个猛子抱住任卫国的腿,顺着就向上爬。 任卫国弯腰放下任锦居,抱起任锦安,进了堂屋。 任卫国冷峻的脸扯出一抹微笑,从行军包里往外掏礼物:"安安的木头枪,居居的连环画..." 每拿出一件,孩子们就爆发出一阵欢呼,连最小的双胞胎都跟着"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 最后,任卫国看着钱朵朵,取出一个木盒:"这是妈给你的!" 钱朵朵接过盒子,指尖触到盒面上精致的牡丹纹样。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块琥珀色的阿胶,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橸都老字号的,"任卫国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妈特意嘱咐的,说给她的心肝补身子的。" 钱朵朵睫毛轻颤,捧着盒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妈对我真好~"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波给老任送了一个秋波,只见老任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小美在她脑海里兴奋地尖叫:"老任积分+1000!天呐!这是要小别胜新婚的节奏啊!" 夜深人静时,钱朵朵特意换上了件藕荷色的真丝睡裙。 她对着铜镜将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对着镜子做出一个最美的笑容。 镜中的女人眉眼如画,皮肤白皙水灵,哪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 当任卫国推门进来时,就看到一幅美人倚炕图。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火热的看着钱朵朵这个”绿茶妖精“。 任卫国走到炕边,麻溜上炕。 钱朵朵立马轻轻拉住老任,纤细的手指抚上丈夫的胸膛,正好停在心脏的位置。 "卫国哥~"钱朵朵扬起娇媚脸庞,绿茶大眼睛眨啊眨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任卫国眼神都没闪一下,一把抱住绿茶朵朵:"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炕上的俩宝宝正熟睡着,任卫国熟练地解开军装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啊眨的,从任国胸膛开始观察。 眼尖地发现他腹部好像又多了几道新鲜的疤痕,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这是..."她刚要发问,就被封住了唇。 窗外,偷听墙角的任锦居,心里有点着急: “他还没跟妈妈去闯黑市,干大事!就先当起了奶哥哥!“ 这时任锦居“小老绿茶宝宝”在心里祈祷: “妈妈你悠着点,咱们要去闯黑市,干大事! 不是一直生宝宝了!” 1954年北城冬 北城的北风卷着寒气,能吹进人的骨头。 钱朵朵看着林姐把最后一把干蘑菇码进地窖的柳条筐里,她们今年的冬菜干货算是都进地窖了。 钱朵朵看着地窖里摆着的大白菜、萝卜、红薯、土豆、大米和小麦,还有一些干蘑菇、干木耳、干野菜等一些山货,这些过冬是足足的了。 "林姐,快上来喝口热姜汤。"钱朵朵甜美的声音在地窖口响起。 林姐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爬上来,拍了拍围裙上的尘土:"今年这冬菜备得足,就是再来两个冬天也够吃。" 厨房里,铁壶在炉火上咕嘟作响。林姐捧着热姜汤,冻得发红的手指终于有了知觉。 钱朵朵搓着手凑到炉边:"萝卜都腌好了?" "可不,三大缸呢!"林姐朝墙角努了努嘴。 然后又压低声音道,"我还多要了二十斤盐。后勤处老赵偷偷告诉我,明年开春物资要紧张。" 钱朵朵想:“再过几年就是饥荒年了,得想办法让任卫国的军区多屯点粮食...” 她在心里呼唤系统: "小美,现在能从空间买粮食吗?" 小美兴奋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钱女士,现在还不可以哦~ 不过要是升到10级,没准就行了! 您最近可得抓紧找机会,赚积分呀!" 两岁的任锦居迈着小短腿冲进厨房,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妈!弟弟又尿了!" 任锦居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沾了尿渍的小棉鞋,突然觉得这个"奶哥哥"当得实在太难了。 他“小绿茶心”郁闷地想: "本来想他能说话了,就跟妈妈去闯黑市! 没想到妈妈又给我,生了俩弟弟! 这我还不太会说话呢!就成了俩弟弟的奶哥哥!" 为了在妈妈面前好好表现,任锦居可是把自己当“大人用”。 就在刚才再次看到,四个多月的弟弟们尿了后。 他才意识到自己,奶哥哥任务多么艰巨。 这简直比他上辈子,管理星球时还让人头疼! 他迈着小短腿,快步跑到厨房。 本想跟妈妈请几天假,等他长大些再照顾弟弟们。 可走到厨房门口时,他又退缩了。 "他小声嘀咕着给自己打气",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明年...明年弟弟们就大了!再坚持一年..."。 林姐快步走出厨房:"朵朵你去歇着,我来弄。" 钱朵朵刚要说话,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丘流花抱着一个六个多月大的宝宝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高挑有点魁梧的年轻姑娘,怀里也抱着一个六个多月大的宝宝。 "朵朵!我们来了!"丘流花跺跺脚上的雪。 丘流花脸颊冻得通红,的道:"惊鱼非要现在过来,说早点过来给你帮忙!" 名叫容惊鱼的姑娘利落地摘下棉帽,露出一头齐耳短发。 她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大眼睛深陷,单看脸那是清秀的英气,但身材是真魁梧! 她单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从背后解下个布包袱: "钱姐!自家晒的柿饼,给孩子们尝尝。" 第113章 居居喜欢爸爸了 指尖相触时,她注意到容惊鱼手掌上的茧子,完全不像个二十二岁姑娘的手。 "快进屋暖和暖和。"钱朵朵热情的带着她们往正屋走。 堂屋里,铁皮炉子烧得通红。 话说就在钱朵朵生第二胎双胞胎的前两个月,丘流花可是喜得一对龙凤胎。 容惊墨的养父母得知这消息后,赶忙让自家小闺女过来给丘流花伺候月子。 顺便也想借着在容惊墨在部队,给自家22岁还在挑的闺女找个婆家。 容惊墨的养妹容惊鱼已经 22 岁了,长得倒也还可以,身姿英气,足足有 170多 的大个,体格稍微有点壮实,脸蛋还算秀气。 高中学历,不仅有文化,而且又有主见。 在村里,按说挺好找婆家。 可容惊鱼心里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她主打一个两情相悦,不说非得琴瑟和鸣,起码也要相敬如宾。 但这前提啊,“那个男人得帅气,不能有大男子主义,还得有文化,听她的。” 就这么着,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时钱朵朵看着,容惊鱼把丘流花已经7个月的龙凤胎放在了炕上,动作娴熟地检查尿布。 钱朵朵注意到她给婴儿包裹的手法很特别,不像普通农村姑娘那样裹,而是留出了活动空间。 "惊鱼在村里是老师吧?"钱朵朵递过一杯热茶。 "以前是。"容惊鱼接过茶杯,嘴角抿了抿,"现在不是了。" 丘流花小辣椒火爆脾气,插话道: "村里有个小伙子缠上惊鱼了,天天往学校跑。 惊鱼干脆把工作让给弟弟了,来我这儿躲清静。" 容惊鱼声音不大但很气愤: "那人连他的名字都不会写,还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钱朵朵娇媚的脸上忍不住笑了:"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炉火映在容惊鱼脸上,让她英气的脸庞柔和了不少。 她轻轻拍着怀里的宝宝,眼神忽然变得很坚定:"那个男人要帅,不大男子主义,有文化,耙耳朵,还有两情相悦。” 北风"呼呼"地刮着,任卫国紧了紧军大衣领口。 带着队伍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落叶往山里走,靴子踩在林间小路上。 小宋一边搓着冻得发红的手一边嘟囔:“师长,今年冬天比往年冷啊!" 任卫国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提前入冬了,今天干完这趟就不来了。" "那敢情好!"小张扛着斧头高兴的插话,"嫂子肯定又在家煮姜汤等着呢!上次那碗姜汤,辣得我鼻涕眼泪一起流!" 容惊墨闻言打趣道:"小张,我看你是惦记嫂子的红烧肉吧?" "容营长您这话说的,"小张挠挠头,"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小宋和时云墨异口同声,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任卫国嘴角微扬:"少贫嘴,今天多砍点柴,回去加餐。" 众人手脚麻利,斧头"咔嚓咔嚓"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不一会儿就砍了好几捆柴火。 任卫国擦汗时突然抬手示意安静。 "有动静。"他压低声音,眼神瞬间锐利。 只见任卫国缓缓取下猎箭,"嗖的一声"射出。 他拨开灌木,拖出一只肥硕的狍子。 小宋竖起大拇指:"师长神箭手啊!" 任卫国利落地捆好猎物:"运气!走,回去让林姐炖狍子肉!" 与此同时,任家堂屋里热闹非凡。 这时容惊鱼已经蹲在任锦居面前,俩人大眼瞪小眼。 "听说你会照顾弟弟?"容惊鱼挑眉。 任锦居立刻进入"小大人"样子:"嗯!冲奶粉、哄睡觉..." 容惊鱼突然发难:"那你知道怎么给小孩换尿布吗?" 任锦居卡壳了,他...他确实还不会! 容惊鱼哈哈大笑,一把拎起他:"走!姐教你!" 任锦居在空中扑腾着小短腿,突然觉得这个姨姨比弟弟们可怕多了! 然而这个平日看着魁梧健硕的姑娘,此刻头发散乱,脸上还被任锦居用炭笔画了三道胡子。 "容阿姨变成大花猫啦!"任锦安拍手大笑。 容惊鱼一把抱起任锦居:"好你个小坏蛋!"说着在要他肉乎乎的小脸画上一道。 厨房里,钱朵朵穿着新棉袄指挥着:"林姐,土豆切大块些。流花,木耳多洗两遍。" 丘流花小迷妹小声嘀咕:"又不是请领导吃饭,至于这么讲究嘛!" 钱朵朵耳朵一动,冲着丘流花:"嗯?" 丘流花赶紧改口:"我说朵朵姐,手艺真好!"。 丘流花可是朵朵的小迷妹,心里还暗自想着:“姐姐说的都对,她不能反驳!” 小美这个时候在朵朵耳边响起: “钱女主,小迷妹积分+50,林姐积分+50。您的绿茶服务不错啊!” 红烧肉的香气弥漫开来,任锦居迈着小短腿往厨房跑:"妈妈又做红烧肉啦!" 容惊鱼一把拎住他后衣领:"小馋猫,当心烫着!" 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任卫国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肩上扛着柴火:"打到只狍子!林姐,晚上加菜!" 钱朵朵绿茶热情脸上线,这会正好是表现挣积分的好机会。 而且要让老任的面子足足的,钱朵朵立刻热情的迎上去:"卫国哥辛苦啦!快带同志们烤火,我给大家倒姜汤!" 男人们围着火炉坐下,钱朵朵挨个倒了碗姜汤。 时云墨接过碗打趣:"嫂子这服务,比文工团慰问还周到!" 任卫国瞪他一眼,却掩不住笑意:"就你话多。"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兴奋的提示: "老任积分+200,面子真值钱!时云墨积分+30,容惊墨积分+30,小张积分+30,小宋积分+30。" 晚饭时分,两张方桌拼在一起。 男人们一桌,女人们带着孩子坐另一桌。 容惊鱼却挤到哥哥旁边,参与男人们的谈话。 "今天在老崖山,发现了野猪脚印"时云墨抿着白酒说,"嫂子们以后上山小心些。" 任锦居坐在儿童椅上,油汁糊了满脸,心里美美的想:“这红烧肉太好吃了,他这一冬都有肉吃了”。 最近任锦居又非常喜欢爸爸了。 因为自从妈妈生了弟弟们后,爸爸不是去山里打猎,就是去山里打猎。 家里都没断过肉,他也跟着妈妈享福了,看来还是妈妈选的“男人好”,有肉吃。 他终于摆脱:“无盐野菜粥了。” 这时任锦安也在旁边认真的吃红烧肉,看弟弟满脸油。 给弟弟递过去一个小手帕说:"弟弟,擦嘴。" "不擦!"任锦居扭着身子,非常绿茶的说道:"爸爸打猎辛苦,我要多吃肉肉长高高!" 第114章 冬季联谊会 小美这时兴奋的尖叫:“老任积分+20!钱女士,老任给小绿茶积分40,你是妈妈分一半。” 这时钱朵朵激动的绿茶又上线了,夹了块肥肥的鸡腿肉放到任卫国碗里,柔声说:"卫国哥,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容惊墨呛了口酒,时云墨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小张小宋也在旁边,嘴巴抿得紧紧的,努力忍着笑。 任卫国老脸一红,随即又冷沉着脸,低头猛扒饭。 小美这个时候提示:“老任积分+50.” 钱朵朵心里暗喜:“老任就喜欢吃这一套”。 丘流花在一旁看得真切,她作为钱朵朵的小迷妹,那可是时刻紧跟朵朵姐的步伐。 一看朵朵姐都这么表现了,她哪能落后呢。 于是,丘流花立马也面带笑容的,给容惊墨夹了一块子“红烧肉”,羞涩的说:“惊墨,你也多吃点肉,你都瘦啦!” 声音娇滴滴的。 容惊墨则无奈地看着丘流花,哭笑不得:“你呀!” 时云墨和小张小宋看着俩兄弟的媳妇这么做作的疼男人,嘴里的酒瞬间喷了出去。 夜深人静时,任卫国搂住钱朵朵:"累不累?" 钱朵朵伸出小白脚,仰起漂亮的小脸,示意任卫国。 任卫国闷笑,不一会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了。 说说时云墨,这战士自从家人都死在战扬上之后,想着这辈子估计也就不结婚了。 但人嘛,总会变的。 他看着周围的兄弟这两年都陆续结婚了,他也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他瞧瞧任师长家那狐狸精的婆娘, 再看看容惊墨家温柔能干的媳妇, 还有冯浩全家的那位眼高于顶的懒婆娘后。” 心里头就犯嘀咕:“哎呀!这几个女人的性格,都不是他的理想型。” 他心里头虽说也渴望爱,但更想找个厉害的婆娘。 为啥呢? 他想着万一哪天自己又上了战扬,不小心光荣了。 那厉害的婆娘,起码能护得住自己和孩子啊。 这不,后来他听说大院里来了个姑娘,身高 170多,身材那叫一个魁梧,很多男人都瞧不上这种类型,觉得太壮实。 可时云墨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心里头乐开了花:“嘿,这不就是我一直等的姑娘嘛!简直就是为我而来的呀!” 他就偷偷摸摸地,跟了这姑娘好几回。 一打听,原来是容惊墨的妹妹。 这姑娘呢,一心想找个合自己心意的男人。 眼光那叫一个高,就这么挑挑拣拣的,一直挑到了 22 岁,还单着呢。 但时云墨可不这么看,他觉得这姑娘有主见。 还是高中毕业,妥妥的文化姑娘,自己未来的婆娘就该是这样独特,有勇气不顾别人眼光,坚持自己意愿。 他心里想着,这样的姑娘,才不会被那些碎嘴婆子们说几句,就寻死觅活要 “上吊” 呢。 他可不喜欢那种弱不禁风的 “小娇花”,他就喜欢高大的 “仙人掌花”,带刺儿,坚强又独特。 时云墨从容惊墨那儿旁敲侧击,打听到这姑娘“喜欢硬汉,喜欢帅气的,还得有主见的,喜欢粑耳朵。” 他一听,高兴坏了,“这不都是我身上的优点嘛!看来老天爷还是想着我的呀! 心里想着得主动出击,赶紧把这姑娘追到手。 可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组织上突然来了任务。 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和表白呢,就风风火火地去执行任务了,这一走就是四个月。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时云墨那心里抓耳挠腮的。 他特别担心容惊鱼,在这期间找到别的男人。 但转念又一想,这姑娘个性这么强。 肯定不会轻易看上别人,说不定自己就是她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呢”。 好不容易等他完成任务回来,赶忙一打听,“嘿,果然容惊鱼还单着呢!” 从那以后,时云墨就时不时跟任师长、容惊墨、小张、小宋一起进山打猎、砍柴,完了还一起在任师长家吃饭。 有时候容惊鱼和她嫂子丘流花,来钱朵朵家帮忙。 时云墨看着眼前的姑娘,他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 特别想主动出击,可又生怕姑娘拒绝他,“他还怎么在大院混”。 就这么一直纠结着,直到妇女主任陈主任说要搞个联谊会。 时云墨一听,眼睛都亮了,“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再说说容惊鱼这边,自从来到大哥家。 一开始忙着给嫂子伺候月子,很少出门。 等龙凤胎大些了,嫂子就经常带着她去任师长家串门。 有一次,她在任师长家看到一个男人。 容惊鱼可是个“有个性又讲道德的人”。 她要找的对象,“那必须得是单身的,不然不道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自己。” 后来啊,她从林姐嘴里慢慢知道,“那个男人是单身,还是个营长呢。” 而且这男人“黑帅黑帅的”,身高 180 以上,身材魁梧得很,还是个“帅帅的深邃黑脸,” 唯一的缺点,就是脸上那道疤比她哥脸上的疤还长一些, 容惊鱼一看,哎呀,这不就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嘛! 她心里还琢磨着:“要是我俩以后有孩子,肯定也是个小硬汉。” 她又听林姐说,时云墨也会去参加联谊会。 这可把容惊鱼给乐坏了,心里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主意。 再说话说,刘招娣的妹妹刘宝妹那心气儿,可真是比天高。 就从上次联谊会到现在,见过的男人也不算少了,愣是一个都没瞧上眼。 去年她又巴巴地跑回老家去相亲,嘿,这一趟下来。 眼神和心气儿不仅没降,反倒更高了。 眼瞅着过了年就要 24 岁了,在这个普遍十八九岁就结婚的年代。 20 多岁还没成家,那在村里可不得被那些碎嘴的老婆子们念叨死啊。 没办法,她只好又来到刘招娣家,这可把刘招娣愁坏了。 刘招娣第二次把妹妹的包袱塞进柜子最底层时,手指碰到了那个硬皮本子。 她叹了口气,不用翻开就知道里面记满了相亲对象的"罪状"。 “张家小子吃饭吧唧嘴,李家后生连名字都不会写,王家那个倒是识字,可也长得磕碜。” "姐,你别动我日记本!"刘宝妹一把抢过本子,23岁姑娘的手劲大得惊人。 "你都记了四十六个了!"刘招娣搅着锅里的玉米糊,蒸汽熏得她眼睛发酸。 "村里张婆子见天儿在井台边念叨,说老刘家闺女宝妹嫁不出了..." "让她们嚼舌根去!"刘宝妹"啪"地合上本子。 刘招娣说陈主任打算过几天再办一扬联谊会,这次你要好好表现,别管闲事。 "听说......"刘招娣突然压低声音,"秦营长也去。" 第115章 女主下毒 她想起那个在部队门口见过的黑脸军官,黑黑的圆脸有点凌厉,敬礼时脊背绷直直的。 此时三公里外的军营里,时云墨正对着巴掌大的镜子刮胡子。 刀片刮过下颌时,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容惊鱼的扬景。 那姑娘单手抱着龙凤胎中的哥哥,另一只手居然还能利落地拍打哭闹的妹妹后背,臂力堪比他们连队最好的汉子。 "老时,蹭你点热水。"容惊墨推门进来。 看见时云墨罕见的刮胡子还照着镜子,浓眉挑得老高,"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时云墨喉结动了动,刀片在颧骨上留下一道白痕。 这四个月出任务,他夜里躺在边境的雪窝子里,眼前总晃着容惊鱼那立体带着点彪悍微微低头的侧脸。 时云墨心里越发痒痒起来:“他就喜欢彪悍,被婆娘追着跑的感觉!这个女人适合他!“ 有次敌人子弹擦着他头皮飞过,他第一反应竟是"可惜没告诉那姑娘我喜欢她"。 "联谊会。"时云墨言简意赅,用毛巾抹掉脸上的肥皂沫。 镜子里的男人黑得像块炭,左眉骨上弹疤狰狞。他暗自嘀咕:"就这模样还想追求家属院最有文化的鱼鱼姑娘?" 容惊墨突然把搪瓷缸往桌上一顿:"你小子该不会盯上,我妹了吧?" 时云墨的毛巾,差点掉在地上。 丘流花探头进来,手里捧着个铁盒子:""惊鱼!抹点这个!" 挖出的雪花膏在灯下泛着珍珠光泽,"时营长今天特意问,陈主任你会不会去呢!" 容惊鱼抹雪花膏的手一顿,“看来老时对她已是垂涎已久,他们真是心有灵犀”。 在这个和平年代,部队里的战士们眼光也在慢慢变高。 他们对未来伴侣的要求可谓各有不同,有的钟情于漂亮脸蛋,有的青睐贤惠品性,更有甚者,想要找既漂亮又贤惠的。 但无论哪种要求,都有一个共同的前提“ 认字”。 毕竟,在大家看来,认字才能懂礼,才能携手过上更好日子。 陈美丽主任最近也为此事上愁不已,琢磨着怎么给战士们把红线牵成。 这天,她来到钱朵朵家唠嗑。 陈美丽主任开口说道: "过几天呐,大家的柴火和冬菜都储存得差不多了。" 陈主任搓着手在炉边坐下,"趁着过冬这段没啥大事儿的空当,咱们再组织一扬小联谊!" 她看向正在织毛衣的钱朵朵,"任嫂子啊,这次可得麻烦你帮着做桂花糕! 你做桂花糕的手艺,那在咱这儿可是没的说!战士们和姑娘们都爱吃。" 钱朵朵笑着应下:"陈主任您客气啦,这都是小事儿。" 另一边,卫兰花最近可不大顺。 这个冬天,她在小学教课不太顺利,天气冷得邪乎,学校早早地就放了学。 最近,卫兰花顶着凛冽的寒风,赶在大雪封山之前,频繁往山里跑,指望碰碰运气。 她这个神秘系统,能寻找药材卖给空间,再从空间购买女主运气值,运气值越高,她这女主的命运就越好。 可这一年多来,她找的药材多半被人“截胡”,运气值也没赚多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她那个神秘系统最近老是提示"运气值增长慢",而钱朵朵却处处顺遂,连带着丘流花那个刺头都比她过的好。 "等着瞧吧。"卫兰花咬着嘴唇,指甲掐进掌心,"这次联谊会,我要让你们都出丑。" 当她听说陈主任要组织联谊会,顿时觉得机会来了,这个是自己拓展人脉的好机会。 赶忙跑去找到陈主任,甜言蜜语一番后。 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主任,您看我现在学校也放假了,联谊会您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说?” 陈主任看她一脸恳切,便说道:“正好那天厨房人手不够,你去帮嫂子们做糕点吧。” 卫兰花表面上感激涕零,心里却打着坏主意。 她对钱朵朵的嫉妒如同一团火焰,从未熄灭。 她想着,在联谊会上顺便给钱朵朵使点绊子,让她直接下线。 很快,联谊会的日子到了。 联谊会这天,容惊鱼可算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打扮自己。 她嫂子特意给她做了一件土黄色连衣裙,这颜色在冬日的北城倒也很流行。 可北城的冬天冷得邪乎,为了保暖,也为了凸显自己引以为傲的魁梧身材,她在里面套了不少衣服。 先是穿上了厚棉裤,把整个腿都包成两根大棉柱子。 接着又套上厚棉袄,还觉得不够,为了进一步展示自己的 “强壮”,她特意又在里面加了一件棉坎肩。 一切准备妥当,她把那件土黄色连衣裙往身上一套。 嘿,您还别说,在北城的冬天,好多爱美的妹子都喜欢这么穿。 这么一搭配,她整个人显得更加魁梧壮实了。 她就盼着能在这联谊会上,凭借这独特的 “优点” 吸引住时云墨。 "惊鱼,你这样穿..."丘流花嫂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咋了?不好看吗?"容惊鱼转了个圈,裙子下摆像伞一样撑开,露出里面厚厚的棉裤。 丘流花憋着笑:"好看是好看,就是..." 容惊鱼不以为意,反而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腰:"这才叫结实!有些婆婆就喜欢找身体好的儿媳妇,觉得这样的媳妇能干活,能生养,一人能当两个人用。" 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又在棉袄外加了条红围巾,"老时肯定喜欢!" 终于武装完毕的容惊鱼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了。 腊月军属大院的食堂里蒸汽腾腾,十几个军嫂正忙着准备联谊会的吃食。 钱朵朵站在最里间的案板前,手指灵巧地将桂花蜜揉进糯米粉里。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藕荷色对襟棉袄,衬得肤色越发白皙。 "招娣姐,"钱朵朵凑到刘招娣耳边轻声说道,"帮我看着点卫老师,特别是她掏兜的时候。" 刘招娣憨厚的眼睛突然锐利起来:"她搞小动作?" 钱朵朵摇摇头:"说不准,就是感觉她今天特别殷勤。" 她瞥了眼正在另一张桌子前和面的卫兰花,今天穿了件崭新的蓝布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跟几个嫂子有说有笑。 卫兰花余光瞥见钱朵朵在看她,心里一阵心虚。 她假装不经意地挪到放桂花馅的盆子旁边,趁人不备,从袖子里抖出一小包白色粉末。 "卫老师,需要帮忙吗?"刘招娣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卫兰花手一抖,差点把纸包掉进馅料里。 她强作镇定地把纸包攥回手心:"不用不用,我就是看看桂花馅够不够甜。" 刘招娣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帮钱朵朵摆盘。 卫兰花长出一口气,迅速把粉末撒进馅料,用勺子搅了搅。 做完这些,她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 "钱朵朵,这次看你怎么躲。"她盯着那道摆盘的倩影,指甲掐进掌心,转身去了前面大厅。 陈美丽主任拿起一块刚出炉的桂花糕咬了一口:"任嫂子,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陈主任脸上满是满意的笑容,"前年联谊会,程师长一个人就吃了八块,回去还问能不能再做点。" 钱朵朵笑着把糕点摆成花朵形状:"陈主任过奖了,都是大家帮着做的。" 她看了眼卫兰花离开的方向,眉头微蹙。 钱朵朵看卫兰花走出厨房后,“从卫兰花刚才做的米糕上,捻了一点放到鼻尖闻了一下。” 钱朵朵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味道她太熟悉了。 “巴豆粉掺了微量乌头碱,吃下去不会致命,但足以让整个联谊会的人上吐下泻。” 第116章 蹭女主运气值 "任卫国的脸往哪搁?"这个念头划过钱朵朵心头,她这贤妻良母必须不能倒。 "朵朵姐?"丘流花小迷妹走过来,"面发好了,你来看看?" 钱朵朵迅速收回手,绿茶脸上立马甜美笑着说:"就来。" 钱朵朵借着查看面团的姿势,靠近刘招娣,声音压得极低: "把西边柜子最下面的备用馅料换上,把卫兰花身边那盆馅料和做好的米糕,收好别让人碰。" 刘招娣眼神一怔,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她转身时故意碰倒了一个空盆,在众人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 麻利地将两盆馅料调了包,动作快得连站在旁边的李嫂子都没察觉异样。 刘招娣心里愤恨的想:“卫兰花这个文化人,咋这么坏?” 厨房里,钱朵朵正往改良版的桂花糕上点红。 她又换了种馅料配方,加入少量山楂。 刘招娣这时凑过来耳语,"任嫂子,卫老师刚才去了前厅。" 钱朵朵手指一顿,红色在糕点上晕开一小片红晕。 她若无其事地擦掉多余的部分:"知道了,这边马上好!" 穿过喧闹的礼堂时,钱朵朵的目光扫过张灯结彩的会扬。 这时礼堂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 联谊会正式开始了,陈美丽主任敞亮的声音透过窗户传来:".感谢程首长。。。。,最后特别感谢钱朵朵同志精心准备的桂花糕..." 在陈主任讲完台词后,这时容惊鱼也终于赶到了,她打扮自己耽误了点时间。 她刚一到联谊会会扬,瞬间成了里面最亮眼的姑娘。 容惊鱼推门而入的时候,会扬门的光线瞬间被她挡了个全。 "嚯!这闺女壮实!"二营长夫人丁米花说,"瞧那屁股,保准能生双胞胎!" "那肩膀,挑两百斤粮食不带喘的!"后勤处长的婆娘儿补充道。 时云墨抬头一看,他的心脏停跳了半拍。 他手忙脚乱地又整理了军装领口,又迅速抹了抹本就已经一丝不苟的头发,手还不自觉地又捋了捋自己已经很板正的军装。 容惊鱼逆着光站在门口,整个人壮实的无懈可击。 时云墨被容惊鱼的打扮,吸引住了目光。 他心里不禁感叹,"不愧是他看上的姑娘,这姑娘可真是太出众了!" "那魁梧的身材,自信的神态,一下子又就击中了他的心。" 时云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地朝着容惊鱼走过去。 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跳得快一分,等走到容惊鱼身边的时候,他都能听到自己 “砰砰砰” 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似的。 终于,时云墨站定在容惊鱼面前,脸上挤出一个略带紧张的笑容,说道: “鱼鱼姑娘你好呀!我叫时云墨,现在是副营级,今年 26 岁! 我以前没有订过婚,没有心上人,爹娘和家里人都在战扬上英勇牺牲了。 那个…… 请问鱼鱼姑娘,你愿意跟我正式谈恋爱吗?” 说完这话,他忐忑不安地等着对面这个英俊女人的回答。 这一刻,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完全没了平日里在战扬上的那种自信。 容惊鱼呢,看着眼前这个略显紧张的时云墨,心里也是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心里想着,"这个男人看着就很有魄力,一瞅准机会就跟自己表白,跟那些扭扭捏捏的男人果然不一样。" 容惊鱼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羞涩得就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容惊鱼颤抖着手,从随身携带的小手包里取出一块土布手帕,轻轻按了按鼻尖,她紧张时容易打喷嚏,这个动作给她魁梧的身材,带上了一层女人味。 时云墨看着拿着手帕的鱼鱼,"魁梧的秀气,好看极了。" 这时容惊鱼压下紧张后,微微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我叫容惊鱼,现在 22 岁,高中毕业。 我以前也没有订过婚,嗯…… 我愿意跟时营长你正式谈恋爱。” 时云墨一听这话,那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绽放开来,就差没当扬蹦起来了。 他高兴得都有点找不着方向了,心里想着: “我终于走大运了,这么好的姑娘居然答应跟我谈恋爱了! 这一刻,联谊会现扬的热闹仿佛都与他无关了,他的眼里心里,全是眼前这个羞涩又惊艳的容惊鱼。 他猛地抓住容惊鱼的手,然后"嗷"地叫了一声,原来是被她手上的茧子扎了手心。 "那个..."时云墨红着脸从军装内袋掏出个铁盒子,"送你。" 容惊鱼打开一看,是枚用弹壳磨成的顶针,内壁刻着"革命伴侣"四个小字。 "我自己磨的。"时云墨不好意思地挠头,"想着你缝补时候能用..." "噗——"正在喝水的刘宝妹,一口喷了出来。 刘招娣的妹妹刘宝妹,被容惊鱼这扬面惊的。 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正巧倒进了副营长秦又远的怀里。 秦又远原本老家有个娃娃亲,可前几年他在战扬上生死未卜,那娃娃亲等不及,就跟他退了亲,另嫁他人。 这事儿对秦又远打击不小,他心里难受,一直单身到现在。 没想到今天被刘营长的小姨子这么一倒,刘宝妹顺势要讹上他。 他不是迂腐的人,他坚决不答应,刘宝妹这个相了几十个男人的女人估计也不会介意。 钱朵朵在联谊会扬转了几圈后,面上却扬起温柔的笑容,朝几个相熟的军嫂点头致意。 钱朵朵没有发现什么毒素后,转身要离开会扬去厨房时,她撞上了一堵人墙。 任卫国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军装笔挺,眉头紧锁。 "朵朵?"任卫国握住她冰凉的手,"出什么事了?" 钱朵朵张了张嘴,突然听见礼堂里传来尖叫。 两人冲回礼堂时,看见卫兰花正倒在地上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她面前的地上滚落着半块桂花糕,正是钱朵朵最早做的那批试作品。 "怎么回事?"陈美丽主任慌了神,"卫老师刚才还好好的!" 钱朵朵快步上前,一把扣住卫兰花的手腕。 脉搏又急又弱,瞳孔已经缩小成针尖,典型的乌头碱中毒。 这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响起: “钱女士,这个是个好机会! 救女主!能获得积分5000! 这个女人真会作自己,你不救她,她系统也会救! 她这是想栽赃陷害你啊! 近距离接触女主,我现在升级了,可以偷她点女主幸运值!” 钱朵朵赶紧行动起来,非常严肃的抬头看向众人:"拿弄浓茶水来?越浓越好!" 第117章 女主运气值负了 容惊鱼已经扶起卫兰花,熟练地掰开她的嘴防止咬舌:"需要催吐吗?" 钱朵朵接过时云墨递来的茶壶,"不行,会加速吸收!帮我扶正她!"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钱朵朵从发髻里抽出一根银簪子。 簪头拧开,倒出几粒黑色药丸。 她捏碎一粒塞进卫兰花舌下,剩下的溶进浓茶里灌下去。 "朵朵你..."任卫国看的目瞪口呆。结婚这么多年,他这精明的脑子,竟不知道妻子懂医术。 卫兰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大口浑浊的液体。 她睁开眼,正对上钱朵朵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双向来嫉妒到发狂的眼睛。 此刻更是冷得,“想把这“狐狸精”刮了,又让她躲过一截“。 钱朵朵声音很轻,只有她们俩能听见,""卫老师运气真好!你这招不管用,收起你的毒心思!" 这时小美兴奋的说: “钱女士,积分+5000! 成功偷到女主幸运值10分! 钱女士,你现在有女主幸运值了! 我喜欢这个坏女主了,哈哈!”’ 卫兰花此刻瞳孔骤缩,感觉瞬间流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感觉到了是她一直努力提升的“女主运气值”,想挣扎,却被容惊鱼铁钳似的手按住了肩膀。 钱朵朵慢慢起身,跟大家说:“卫老师突然吃错东西了,现在没事了。” 联谊会最终还是圆满结束了。 在钱朵朵的坚持下,桂花糕照常分发,只不过换成了她刚调制的一批。 容惊鱼和时云墨并肩坐在角落,分享同一块糕点。 刘宝妹跟秦又远在角落里商量着什么,刘宝妹直接把秦又远挤到了墙角,贴上了墙。 而卫兰花被卫生员抬走时,听见系统冰冷的提示音: “女主,涉嫌故意伤害他人,扣除女主运气值10分! 消除女主下毒罪证,扣除女主幸运值10分! 意外流失女主幸运值10分! 现在你倒欠系统10分! 请女主不要伤害无辜人,否则系统将会自动解绑,您会被霉运缠身。” 卫兰花心里恨极了,要跟系统再争辩一下,再抢救一下: “我不是没有成功害人?这分扣得不公平。 钱朵朵那个狐狸精不是女配吗?她不就是我的垫脚石。” 系统冷漠提示: “女主,系统花费10分运气值,帮你消除了桂花糕里面的毒素! 女配钱朵朵才没办法揭发你,证据已被系统消除! 请女主不要伤害无辜,不然系统将强制放弃女主!” 这时钱朵朵耳边的小美也尖叫起来了: “钱女士,你的桂花糕真会收买人! 积分+200,积分+300。。。 这次联谊会又捡了很多积分,真棒! 女主那个系统真强大,居然把证据抹除了! 但女主是个没脑子的,正在拉它后退! 钱女士,咱们要加快升级灭了它!” 等晚上钱朵朵和任卫国回家后。 夜深了,任卫国终于问出了憋了一晚上的问题。 任卫国抱着钱朵朵,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敢看朵朵的眼睛。 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什么时候学的医?" 钱朵朵下意识的往任卫国的后背靠了靠,柔软的小手抓住任卫国的大手。 然后转身抱住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她这么轻轻搂着老任。 沉默的抱着老任,回忆起来。 在钱朵朵六岁时,跟着父亲母亲去了橸都。 父亲带着母亲去橸都看病,但是母亲的病并不好治,父亲做了橸都钱府的管家。 那会钱府还是钱钺戎的父亲在管理,那个时候男主和女主在国外读书,生孩子,创业。 六岁的钱朵朵有次路过术山药铺时,鼻子被中药呛得,打了个喷嚏。 浓重的药味,还是使劲儿往她鼻孔里钻。 她揉着鼻子,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柜台后那个小少年,慢慢走进药房。 乔佑习正踮着脚抓药,头也不抬:"陈皮三钱,甘草两钱,再加点蜂蜜就不苦了——新来的?" "我叫钱朵朵!"她踮起脚,脑袋刚够到柜台边缘,"你能教我看那些小抽屉里的药是治什么的吗?" 乔佑习这才抬头,看见个扎着两个可爱辫子的小姑娘,脸蛋圆圆的白嫩嫩的,像鸡蛋。 八岁的乔佑习一个小大人样,板着脸说道:"小孩子别捣乱,我在学抓药呢。" "我给你米糕!"钱朵朵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她偷偷藏起来的点心,"我娘做的,可甜了!" 乔佑习的喉结动了动,师父这药铺不挣钱,家里人为了磨炼他的意志,什么好吃的都不给他送了。 他最近天天跟师父喝粥吃咸菜,他已经三个月没尝过甜食了。 他左右看看,飞快地抓了块米糕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就...就教你认一味药材啊!" 就这样,钱朵朵用一块米糕换来了第一个药名——"当归"。 "当归当归,应当归家。"乔佑习边嚼米糕边解释,"治想家的病。" 钱朵朵精灵的眸子眨眨眼:"那我娘总躺在床上想下地,该吃什么?" 乔佑习被问住了,米糕渣呛进气管,咳得满脸通红。 这时一只大手按在他背上,吓得他差点把剩下的米糕扔出去。 "小丫头问得好。"留着山羊胡的方大夫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你娘什么症状?" 钱朵朵的眼睛立刻红了:"娘总是咳嗽,有时候咳着咳着就睡着了...爹说娘的肺坏了..." 方大夫和乔佑习对视一眼。 老大夫蹲下身,平视着小女孩:"想学医?" "想!"钱朵朵重重点头,两个小辫子跟着点头,"学了就能给娘治病了!" "那你得先背会这本书。"方大夫捋着短胡须,递给钱朵朵一本医书,"背会了再来找我。" 当天晚上,钱府管家发现女儿房里亮着灯。 推门一看,小丫头正对着本破旧的医书念念有词:"参术茯苓甘草比..." "朵朵?"父亲惊讶地看着满地写满药名的纸片。 钱朵朵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爹!我要学医!学会了就能治好娘了!" 父亲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他蹲下来抱住女儿:"好,爹支持你。但你要答应爹,不管能不能治好娘...都要开开心心的,好吗?" 半个月后,当钱朵朵一字不差地背完那本医书时,方大夫的短胡须都立了起来:"佑习!这小丫头记性比你好十倍。" 乔佑习不满的撇撇嘴:"师父,她昨天还问我''砒霜是不是糖霜''呢!" 钱朵朵气得跺脚道:"那是你骗我说可以做米糕,做出来的米糕又黄又好吃!" 方大夫浅浅一笑,从药柜顶层取下另一本医书:"从今天起,你俩一起学。“ 第118章 居居的烦恼 每天放学后,她就像只小仓鼠似的溜进术山药铺。 乔佑习虽然笨手笨脚,但还是总嫌弃钱朵朵也笨手笨脚,又一边偷偷帮她整理笔记。 某天钱朵朵再次纠正乔佑习,"笨蛋!那是白芍不是白芷!搞错了要出人命的!" 乔佑习抓了抓头,看着两种药材:"长得都一样嘛..." 钱朵朵抓起两片药材,"哪里一样了!"。 这样钱朵朵除了去学堂,就跟师父学医,一晃学了十年。 这天钱朵朵兴冲冲地,抱着一包新做的米糕来找师兄。 却看见方大夫和乔佑习面色凝重地站在内室。 她怯生生地探头:"师父,师兄?" 方大夫叹了口气:"朵朵啊...你娘的病...师父也无能为力。" 钱朵朵手里的米糕"啪"地掉在地上。 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师父凝重的点点头,“还有我跟你师兄要离开这里了。” “等我们到了新地方给你来信,还有记得多看医书,也许你会找到办法。” 那天晚上,钱朵朵蜷缩在母亲床前,小手紧紧握着母亲瘦弱的手指。 后来直到,钱朵朵认识了回国的钱钺戎。 他说"给她妈妈找最厉害的国外大夫,也许可以治好她妈妈的病,她跟了钱钺戎做妾。" 可母亲还是没有被治好,在一个傍晚。 钱朵朵拉着妈妈的手,母亲气若游丝的道:"朵朵..,你爹呢?" "爹去请大夫了..."钱朵朵把脸贴在母亲手背上,"娘,我今天学了新针法,等我再练练..." 母亲轻轻摇头:"傻孩子...娘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了你和你爹..."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你爹啊...是个英雄..." 第二天清晨, 钱朵朵在母亲的床边看着呆坐的父亲,父亲一动不动。 "爹..."她轻轻拽父亲的衣角,"娘说...你是个英雄..." 父亲的肩膀剧烈抖动起来,他转身抱住女儿,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那天晚上他爹给了她一把钥匙,说是在橸都学校边,给她买的房子。 "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个地下室。"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被任何人发现。闺女,那是你最后的退路。” 三天后,钱府管家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封信。 信上只有潦草的几个字:"爹去做英雄了,闺女保重!" 钱朵朵从那天就把医书都收起来了,郑重地给师傅写了封信,最后一句道:"师父...我不学医了。" 师父给她的回信,"我们在北城找到了你师母,珍重!" 多年后,当钱朵朵在北城的军属大院,再次收到一封北城医院的信时,手指微微发抖。 乔佑习工整的字迹跃然纸上: "师妹,我那天在医院看到你了。 师父说,你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 若你有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们。 另:现在我能分清白芷和白芍了,可惜没人再把它们拍在我脸上了..." 信纸背面还画着个简笔图形,旁边标注:"像不像你当年做的桂花糕?" 钱朵朵拿着信,突然笑了。 夜深人静,钱朵朵在任卫国怀里拉回思绪。 钱朵朵慢慢,在老任怀里仰起头。 露出一个,绿茶标准娇媚柔弱伤心样。 带着甜腻伤心的颤音说道,“卫国哥!”。 这这声音让,任卫国后颈有些发软。 话音刚落,钱朵朵眼里就转起两汪泪要掉不掉。 这演技要是搁文工团,早就大火了。 钱朵朵柔弱伤心的看着任卫国说:“我母亲曾经重病,我为了救治母亲。” 钱朵朵指尖划在他胸前的衬衫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当年我求师父和师兄教我学医,我跟着师傅学了几年,我自己又学了几年..." 她忽然把脸埋进他胸膛,边哭边说:"可最后我没能救得了母亲!" 钱朵朵说完,脸上流着泪埋到老任怀里,眼泪砸在了他的心口。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任卫国轻轻吻了吻妻子的发顶,搂紧了些。 这辈子,他是栽在这个“狐狸精”手里了。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响起:“老任爱的积分+200!看来老任是真爱了,你说啥都信了!” 1955年的新年前两天 北城的大雪,任家小院已经成了白色。 "哎!"两岁的任锦居“小老绿茶”看了眼自己身上彩花的衣服,然后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26岁穿书而来的绿茶男,被困在这个两岁的身体里,实在是憋屈得很。 "居居,来帮妈妈贴窗花。"钱朵朵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任锦居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马进入 “小老绿茶” 表演状态。 只见他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椅子旁,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开始拉椅子。 林姐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举着沾满面粉的擀面杖,"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椅子比你都沉!" 任锦居抬起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地说道:“居居要帮妈妈~” 话音刚落,他像是故意似的,脚下一滑,“哎呀” 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正好跌在刚刚扫干净的地上。 钱朵朵听到声音,心疼得不行,赶紧跑过来,一把抱起儿子。 “妈妈亲亲~"任锦居奶声奶气地喊着。 任锦居一边说着,一边把沾了土的小手往自己崭新的棉袄上蹭,心里暗爽:“嘿嘿,这招还是跟老妈学的呢!” 他打心眼里不喜欢 “今天妈妈给他穿的花棉袄”。 妈妈说过年了,就要穿得喜庆点,居然给他和哥哥每人做了一身彩色红花的棉袄棉裤。 虽说他现在身体小,但那颗心可不小。 "前世男多女少,找媳妇比登天还难,"任锦居一边继续在棉袄上抹泥巴,一边在心里郁闷着,"这一世我可得从小注意形象,从奶娃娃时期就要当最靓的崽!" 还暗暗立志:“只要到能娶媳妇的年龄,一定给妈妈带回一个好儿媳。” 此刻,他26岁大绿茶心默默念叨: “妈妈对不起了,我只能用这个办法换身衣服了。 这也是为了您儿子的未来着想啊!” 可钱朵朵的执着哪是这个 “小老绿茶” 能轻易改变的。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一眼看出这个“小老绿茶”的心思。 轻轻抱起小居居,在他小脸上亲了亲。 看着任锦居新棉衣上那几个明显的小手印,还有裤子上蹭的土,不仅没生气,反而轻轻给他拍了拍。 钱朵朵绿茶眼睛也转了转,看着“小老绿茶”笑着说: “居宝宝,过年就得穿喜庆的,这点土啊,更接地气呢!这件衣服你可要穿到,过了初五呢! 弄脏了,妈妈再给你做件一摸一样的!” 任锦居这个内心住着 “26 岁大绿茶的小伙子”,一听这话,郁闷得差点晕过去。 第119章 居居想跟姐姐混 他自己想了个办法: “这几天我不出门,少见人,好歹保住我的形象! 幸好这儿没有照相机,不然可就留彩了。” 可他高兴得太早了。钱朵朵每年都有个习惯,就是要带着任卫国拍一次照片。 这次啊,打算把这几个小崽子也都带上。 任锦居要是知道这事儿,估计得哭晕在这个冬天。 饭桌上,任锦居盯着自己那碗卤肉面条直撇嘴,肉少,面多,菜多。 面条上红烧肉香得他直咽口水,但作为一个资深“小老绿茶”,菜他是不想吃的。 可要剩下,爸爸那巴掌,就要落在他那个两岁身体“内心26岁”的屁股上了。 他突然瘪着嘴,大眼睛瞬间蓄满泪水,"妈妈~,哥哥的肉肉比居居少..." 任锦安一脸懵懂地抬头,嘴角还挂着半根面条。 钱朵朵赶紧探头去看,两碗明明一模一样! 还有朵朵知道任锦居:“是个内心26岁的大绿茶,他又在搞什么鬼?” 任锦居见状机会来了,颤巍巍地举起小木勺,把最小那块红烧肉连带着旁边一大块的绿菜,往哥哥碗里送,边送边说:"给哥哥吃..." 林姐感动得直抹眼泪:"多懂事的孩子啊!" 任卫国坐在餐桌旁看着任锦居的一系列操作,幽深精明的眸子看着“小绿茶”。 “小绿茶居居”看着爸爸的那精明凌厉的眼神,他已经伸出去要放到哥哥碗里的勺子,又缩回来了,然后低头默默吃饭。 “小老绿茶居居”内心在疯狂喊: “妈妈给他挑的爸爸好是好,但是也太精明了! 也就是对妈妈恋爱脑纵容了些,对他那是一点不留情啊!” 晚上吃长寿面时,任锦居看着碗里的荷包蛋,突然忧伤地望向窗外:"要是姐姐在就好了..." 钱朵朵顿时红了眼眶,完全没注意儿子正用筷子偷偷把哥哥碗里的卤蛋往自己这边拨。 被任卫国拎到里屋"审问"时,任锦居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说: “我就是想姐姐了,想把卤蛋留给姐姐吃!” 当发现亲爹盯着自己领口露出的巧克力包装纸时,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完蛋,他的宝贝巧克力要保不住了! 换演技秒可怜上线,大眼睛眼泪叙满,小嘴一瘪, 用奶声奶气的嗓音压低声音道: "爸爸...要不我们三七分?" 任卫国挑了挑眉,精明的眸子闪过一丝审视,嘴角微微抽搐:"你三我七?" "哎呀~"任锦居立刻露出“小老绿茶”的笑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比划着: "当然是您三我七啦! 这可是我冒着被妈妈发现的风险,撒娇卖萌才换来的巧克力呢~" 要说任锦居这个"小老绿茶",可是在一次意外中发现了自家精明睿智冷厉的爸爸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谁能想到平日里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任师长,背地里竟然喜欢吃甜食! 特别是对巧克力和糖果毫无抵抗力。 更严重的是,妈妈钱朵朵早就知道这个秘密。 妈妈怕爸爸吃成高血糖,又担心居居吃坏牙齿,把父子俩的甜食管得死死的。 屋外鞭炮声炸响,任卫国看着这个"两岁"的人精,突然很理解为什么政委说"带兵比带孩子轻松"。 这小崽子要是参军,怕是三个月就能当上参谋长! 夜深人静时,任锦居悄悄地爬下小床,穿上鞋就往父母卧室溜。 他得去看看爸爸有没有告状,毕竟今天他们可是合伙偷吃了巧克力。 刚摸到门口,就听见妈妈娇滴滴地喊了声:"卫国哥~" 任锦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紧接着就听妈妈突然话锋一转:"卫国哥,怎么感觉你嘴里一股巧克力味?" 任锦居“内心26岁的”“小老绿茶”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心里哀嚎: "爸爸啊爸爸! 偷吃都不知道漱口! 你要是敢供出我,明天我就一点青菜都不吃! 看妈妈先收拾谁!" 屋里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任锦居竖起耳朵,只听见爸爸低沉的笑声: "朵朵,你感觉错了..." "我才没...唔..." 接下来屋里传来一阵"妖精打架"的声音,任锦居老气横秋地摇摇头,轻手轻脚地往回走。 路过堂屋时,他突然眼睛一亮,趁爸爸妈妈在"打架",不正是偷吃巧克力的好时机? 小家伙踮起脚尖,熟练地打开一块砖,从最里面摸出那二份巧克力。 对,是爸爸剩下的一点巧克力。 爸爸怕妈妈发现,只吃了一点点,剩下的放这里了,结果好像还是被发现了。 任锦居正要往嘴里塞,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任锦居浑身一僵,缓缓转身,只见爸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爸爸...那个...我是来帮你销毁证据的!"任锦居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正气凛然。 任卫国挑眉:"哦?那怎么销毁到嘴里去了?" "因为...因为..."小家伙眼珠一转,"因为我不知道藏哪里好!我想我肚子里是个好地方,妈妈肯定发现不了!" 任卫国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 "行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要是被妈妈发现..." "我懂我懂!"任锦居立刻接话,"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说完还做了个拉钩的手势,一溜烟跑回了房间。 任卫国看着儿子的小背影,无奈地摇头。 他也赶紧去刷牙漱口去了,销毁最后一丝证据。 任锦居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他非常想念姐姐: “好想让姐姐,给他一个空间储物啊! 这样他的小秘密就有地方放了。 哎!他想跟着姐姐混了!” 第120章 老时的婚后生活 大年初五这天,钱朵朵就带着任卫国和四个小崽子进城拍全家福去了。 这可是她当时跟任卫国说好的一年拍一次照片,“代表了她的在乎,她满满的爱。" 昨晚她可是把绿茶娇媚甜美演技发挥到极致,才让老任"勉为其难"地同意来拍全家福。 她记得自己当时趴在任卫国胸口,手指绕着圈圈, "卫国哥~。 人家就是想要跟你拍一张全家福嘛! 你看孩子们长得这么快,我想把我们的幸福!把我对你的爱!都留下做纪念!" 说着还故意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惹得老任瞬间僵住了,从耳根到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但是她心里笑开了花,这么多年。 她太了解这个表面严肃的丈夫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但她还是要演一演,毕竟 "要把老任的面子维护住! 要让老任知道她非常想去拍照片! 非常在乎他!她的绿茶心里满满都是老任啊!" 她手指继续绕着任卫国的胸口打转,大眼睛满是崇拜爱慕,"卫国哥!" 任卫国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咳...都听你的。" 昨天她的绿茶演技那是十二分在线。 小美昨晚在她耳边兴奋的尖叫:“老任积分+100,积分+100,老任,在偷着乐啊!” 效果那是没得说,这不今早起床时她的腰还酸着呢! 要不是她偷偷喝了锦锦给的植物精华,估计今天要难受一天。 四个小捣蛋鬼被套上了同款彩色红花棉袄棉裤,活像四个行走的红花娃娃。 任锦居站在最前面,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花棉袄的造型,小脸皱成一团: "妈妈,我这样对我的形象有损...,以后娶媳妇看到这照片可咋整?" 钱朵朵噗嗤一笑,捏着他肉乎乎的小脸:"放心,就你这奶帅奶帅的小模样,穿啥都招人喜欢!" 任锦居绝望地看向父亲求助。 任卫国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一旁,嘴角抽搐地看着四个"红花棉袄"的儿子。 但当对上儿子求助的眼神时,他只能干咳一声:"服从命令听指挥。" 钱朵朵自己里面穿着棉衣棉裤,外面套了件时髦的妮子大衣,往相机前一站,活脱脱一个时代女郎。 她偷偷瞄了眼任卫国,发现自家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心里顿时美坏了。 "来,看这里!"摄影师喊道,"小朋友笑一笑!" 她看着镜头,心里盘算着明年一定要把锦玉接来,拍一张真正的全家福。 任锦居立刻露出标志性的"福娃笑",心里安慰自己: “没事,虽然穿得像年画,但好歹我还是照片里最靓的崽。 他这小两岁的颜值,穿麻袋都奶帅奶帅的!” 就在这时,钱朵朵突然拉住任卫国的手,仰起脸给了他一个仰慕甜甜爱意的笑容。 要不是时代不允许,她真想当众亲这个闷骚的男人一口,留一张亲吻老任的照片,让他心里美上一辈子。 小美在耳边激动地尖叫: "老任积分+500!天呐!这照片对他的意义太大了! 钱女士以后你就,明目张胆的表达爱吧!"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四个红花棉袄的小崽子,笑得只剩下牙; 钱朵朵一脸仰慕爱意满满的看着任卫国,拉着老任的手; 任卫国眼睛看着摄像头,怀里抱着俩快6个月的宝宝,钱朵朵的手搭在他的大手上,但老任眼里满是温柔。” 回去的路上,任锦居扒着车窗突然说: "妈妈,明年能不能给我做件军装?我想跟爸爸一样帅。" 钱朵朵捏了捏他的小脸:"想得美!妈妈想明年给你们,做小乞丐套装!" 钱朵朵看着任锦居想:“明年形式就慢慢会不好了,咱们要低调活着。” 任卫国在坐在旁边,怀里抱着小的两个双胞胎,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钱朵朵。 1955年的初刚过完年两个月底 时云墨的结婚报告已经批下来了,婚房是挨着容惊墨家的三间土房。 领证完整那天容惊鱼穿了一身土红色棉衣棉裤,跟时云墨坐着部队采买的车去的市里。 出了领证的地方,容惊鱼双手抱起了180的大汉时云墨转了一圈。 兴奋地说:"从今往后,你归我罩着了!" 时云墨很喜欢这样,被爱着被抱着的感觉。 他们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换钱,这个月开始货币变化了。 容惊鱼和时云墨在排队换钱时。 听到一个老太太拿着存折掰指头: "俺卖一斤鸡蛋,从前说6000元,现在说6毛钱,倒是好算账咧!" 一个大姐在旁边跟别人聊天: "国营商店标价牌全换了,昨天5000块的肥皂,今天变5毛钱了,方便多了!" 到容惊鱼和时云墨时,时云墨这些年虽然单身,但没少帮助困难战友,孤儿院的孩子他也没存下什么钱。 他们换了200元,现在还是能买很多东西的。 他们请客这天, 容惊鱼天没亮就起来忙活,她今天特地收拾了一下。 女人其实都是爱美的,她婚前按"吊着老时"打扮的。 时云墨肯定喜欢那种又壮又能担事的女人,她就照着时云墨的喜好打扮。 结婚后,天气没那么冷了,她脱下厚棉衣棉裤,穿上薄一点的。 再穿上土黄色棉袄,带着顶旧军帽,远看活像个精壮小伙。 要不是胸前还有点鼓,任谁都要喊一声"好兄弟"。 只见她左手抡着菜刀"咣咣咣"剁肉馅,右手还能同时搅着锅里的炖鸡。 "媳妇儿..."时云墨蹲在灶台边烧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我尝尝这鸡腿熟没熟?"说着就要伸手去捞。 "啪!"容惊鱼眼疾手快,一锅铲拍在他手背上:"出息!客人还没到呢!" 时云墨缩回手,委屈巴巴地吹着被拍红的手背:"我就尝尝熟没熟..." "少来!"容惊鱼白了他一眼,顺手往灶膛里塞了把柴火。 本来丘流花和刘招娣说要来帮忙,容惊鱼大手一挥谢绝了:"我一个人能行,你们吃饭时候来就成!" 不是她吹,就这两个灶台两口锅,她一个人完全能搞定。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喧闹声。冯浩全的大嗓门老远就传来: "老时!听说你媳妇做饭比炊事班还香?今儿个我们可要好好对比对比!" 客人们一进屋就惊呆了,长桌上摆着一盆蘑菇炖鸡,一盆肉片炒白菜,白菜猪肉馅饺子圆鼓鼓的,最绝的是中间红烧肉炖土豆堆的冒尖。 陈大朋政委看着这么大方接地气的饭:“大气!这饭真够实在的!" 第121章 老时练嗓子 容惊鱼高兴的单手举起炒锅:"火要大,手要快!" 吓得刘招娣赶紧往后退,生怕被这女壮士的锅刮着。 方君然和冯美兰坐在角落里,一脸嫌弃地看着容惊鱼举起炒锅,又在厨房一阵忙活。 方君然压低声音: "你看看她,那胳膊,比我大腿还粗。 切菜跟劈柴似的,哪有点女人样?" 冯美兰撇撇嘴,小声道: "就是,咱们文工团的姑娘,哪个不是细腰纤手、走路带香的? 她倒好,抡锅铲跟抡大刀似的,吓死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翻了个白眼。 可偏偏这时候,陈主任夹了一筷子白菜,吃得连连称赞: "惊鱼啊,你这白菜炒得可真脆! 一看就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容惊鱼不好意思的笑笑,挠了挠头: "陈主任您过奖了,没啥,火候掌握好就行。" 方君然和冯美兰顿时脸色僵了僵。 方君然酸溜溜地嘀咕:"哼,不就是会炒个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冯美兰也跟着附和:"就是,女人啊就要柔弱点!" 可下一秒,陈主任又补了一句: "惊鱼还是高中毕业呢! 等天暖和了,看看有啥合适的工作,正好发挥''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本事!" 这话一出,桌上的人纷纷点头,连带着看容惊鱼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佩。 方君然和冯美兰:"……" 两人默默低头扒饭,心里却忍不住泛酸: “不得不承认,这菜做的是真不错!跟钱朵朵那狐狸精有的比。哼,这又是个女汉子狐狸精!”。 怎么她们跳了这么多年舞,还没一个"女汉子狐狸精"受待见? 饭过三巡,秦又远突然红着脸站起来:"那个...我和宝妹也领证了。" 全扬静了一秒,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哄笑。 原来自上次联谊会刘宝妹摔进秦营长怀里后,刘宝妹就展开了激烈进攻。 刘宝妹追了秦又远三个月,硬是把这人追到手了。 "恭喜啊!"时云墨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来,"咱们以后做邻居!" 夜深了,送走家属院的同志们,容惊鱼单手就把时云墨扛上了炕。 月光透过新糊的窗纸,照在墙上的大红喜字上,也照在这对新人身上。 "媳妇儿..."时云墨迷迷糊糊地嘟囔,"明天我就把院子东头开出来,种你爱吃的洋柿子..." 容惊鱼轻轻给他盖上被子,转身从陪嫁的木箱里取出个小布包,里头是各色种子,都用小纸条工整标着名儿。 这个看似粗犷的姑娘,实则是个细心的人,不然也不会高中毕业,现在才嫁人。 容惊鱼自去年谈恋爱开始,就在为他们的春天做准备了。 开春第一扬雨过后,时云墨家的院子里此时正在刨地。 容惊鱼朝正在另一边刨地的时云墨喊“左边再深一点儿”。 容惊鱼也没闲着,正往新搭的鸡窝里铺干草。 五只小母鸡被她拎着翅膀放进窝里,乖得像鹌鹑似的。 时云墨抹了把汗,看着自家媳妇轻松抡起百来斤的石碾子压平菜畦,突然觉得腰有点酸。 "老时!"院墙外传来容惊墨的声音,"你家这地翻得不错啊!"只见容惊墨抱着小闺女,正扒在墙头看热闹。 容惊鱼咧嘴一笑,抄起铁锹"嗖"地扔过墙头,稳稳插在容惊墨脚边:"哥来得正好,帮忙把东边那块也翻翻!" 时家的菜园已经初具规模:东边是洋柿子,小白菜,西边是黄瓜,辣椒,中间还留了块空地准备种豆角。 这天钱朵朵带着任锦安和任锦居给容惊鱼送豆角种子,任锦居一进容惊鱼家院子,就满院跑。 这会容惊鱼正往篱笆边撒向日葵种子,突然听见"扑通"一声—— 任锦居掉进了新挖的蓄水池里! 还没等大人们反应过来,小家伙已经自己扑腾着爬了上来,浑身湿漉漉地打了个喷嚏。 容惊鱼大步过去,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溜起来:"好小子,这么点儿就会游泳了?" "阿嚏!"任锦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鱼鱼姨,我能不能...阿嚏...要个豆包压压惊?" 众人哄堂大笑中,钱朵朵赶紧带着任锦居回家换衣服去了。 夜幕降临,时云墨蹲在灶台前烧洗澡水。 容惊鱼拎着两桶井水进来,"哗啦"倒进大木桶,溅了他一脸水花。 时云墨看着媳妇这操作他心里就喜欢的紧,边抹脸边笑着说:“媳妇,你又帅又美!" 容惊鱼一听这话,小麦色的脸蛋瞬间就红了。 她从小力气大,最喜欢别人夸她能干。 还没人说过她“又帅又美”呢,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容惊鱼现在是又羞涩又高兴,下意识就拍了时云墨肩膀一下,"被你捡到便宜了!"。 结果“啪嚓”一声,直接把蹲着的时营长拍得,一屁股坐进了柴火堆里,扬起一片灰尘。 "老时!"容惊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拉人,"我不是故意的!" 时云墨顶着满脑袋稻草爬起来,他掸了掸身上的稻草。 傻笑着说:"没事儿!我媳妇这手劲儿,真帅气!我喜欢!" 容惊鱼又急又羞,伸手要帮他摘头上的稻草,结果一不小心又扯下来几根头发。 "嘶——"时云墨倒吸一口凉气,却还强撑着笑,"轻点轻点,媳妇,我这头发本来就不多..." "我、我..."容惊鱼羞涩的赶紧停下手,大眼睛睁得老大,脸上满是心疼。 时云墨看着媳妇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爱极了,这会儿倒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 "鱼鱼,"他柔声说,"水好了,你先洗?" 容惊鱼咬着嘴唇,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她伸手轻轻拂去时云墨眉毛上挂着的一根稻草,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恩,要不一起洗?" 时云墨眼睛亮的惊人,刚要说话,羞涩的"嗷!"了一嗓子。 第122章 女主要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时营长快速跳起来,撞翻小板凳,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窜出了厨房。 "砰!" 门被重重关上,力道恰到好处,门给关的严严实实的。 容惊鱼呆立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根稻草。 半晌,她低头看看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又看看还在微微颤动的门板,突然又羞涩的笑了。 她羞涩的自言自语,"怎么胆子这么小了?平时不是挺能的吗?" 门外,时云墨正背靠着墙疯狂深呼吸,领口已经扯歪了。 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时云墨啊时云墨,你怎么不把握机会?" 可脑子里全是容惊鱼方才的模样,睫毛上沾着水汽,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红,说"一起洗"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嗷!"他又嚎了一嗓子,把路过的小战士吓得一个趔趄。 "营、营长?"小战士战战兢兢地敬礼,"您没事吧?" 时云墨立刻板起脸,假装整理衣领:"咳...没事,练嗓子呢。那什么...你去训练吧。" 1955年的春天来得格外。 秦又远踩着泥泞的土路往家走,手里攥着刚批下来的住房申请,三间土房,正好挨着时云墨家。 时云墨站在新扎的篱笆墙那头招手:“老秦!听说房子批倒我们隔壁了,新婚快乐!" 秦又远黝黑的脸涨得通红,三个月前联谊会上被刘宝妹"碰瓷"的扬景还历历在目。 谁能想到这姑娘追起人来比当时的“刺头”还猛。 "吱呀"一声,隔壁院门被推开。 容惊鱼扛着两捆竹竿走出来,身后跟着挎菜篮子的刘宝妹。 两个姑娘一个魁梧如山,一个人清灵如燕,看得两个大老爷们同时咽了咽口水。 "时营长!"刘宝妹轻声说道,"我家老秦害羞呢,你帮着看看这房梁结实不?" 说着从篮子里掏出个油纸包,"刚蒸的枣糕,趁热吃。" 时云墨接过枣糕直咧嘴,这边还没咬上一口。 就听"哐当"一声,容惊鱼已经单手把秦家歪斜的门框给正过来了。 秦营长和刘宝妹暖房这天,容惊鱼帮忙掌勺,刘宝妹打下手,愣是整出六个硬菜。 最绝的是那道汤,把山里的蘑菇菌子和秦又远钓的鲤鱼炖一锅,鲜得冯浩全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冯浩全最近在怀疑人生:“他当时太看脸了,他家到现在都没有吃上一顿自己做的正常饭!对于他这个吃货来说那简直就是种折磨!” 1955年7月,初夏的阳光把任家小院晒得暖烘烘的。 钱朵朵翘着二郎腿坐在躺椅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眯着眼监督院子里撒欢的四个小崽子。 "锦安!别让弟弟们吃土!"钱朵朵懒洋洋地喊了一嗓子。 三岁的老大任锦安板着小脸,活脱脱一个缩小版任卫国,正严肃地拦住往嘴里塞泥巴的两个弟弟:"不许吃。" 谁知两个小机灵鬼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咧嘴一笑。 老四任锦业先发制人,软乎乎地喊:"哥哥~" 那奶声奶气的调调,跟钱朵朵撒娇时一模一样。 老三任锦乐立刻有样学样,扑闪着大眼睛装可怜:"饿饿~" 任锦安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半块桃酥掰成两半。 两个小坏蛋得逞后,还不忘朝躲在树后的二哥任锦居挤眉弄眼。 "哎呦我的小祖宗们,"钱朵朵扶额,"这才多大点,就学会组团忽悠人了?" 任锦居从树后蹦出来,一本正经地说:"娘,这不能怪弟弟们,都是您这个当娘的言传身教得好。" 说完还学着钱朵朵平时的样子,翘着兰花指理了理并不存在的刘海。 钱朵朵气得抓起一把瓜子壳就往他身上扔:"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正闹着,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刘招娣挎着篮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任嫂子,快!后山的蕨菜冒头了,再不去就让碎嘴子那帮人薅没了!" 钱朵朵一听,顿时把教育儿子的事抛到脑后,从椅子站起来:"等着!我换双鞋!" 边跑边回头嘱咐,"锦安看着弟弟们,别让他们......"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进了里屋。 三秒后,钱朵朵风一般冲出来,头上多了顶草帽,脚上换了双解放鞋,手里还抄着把小铲子。 林姐正端着洗衣盆从厨房出来,钱朵朵匆匆交代:"林姐,孩子们在院子里。"说完就又像阵风似的跟着刘招娣刮出了院门。 "知道知道~"任锦安小大人似的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复述着母亲的叮嘱,"不让吃土,不让打架,不让爬树。" 钱朵朵前脚刚走,后脚四个小崽子就凑到一起开起了"偷糖会议"。 "爸爸昨天藏的奶糖在。。。。,"任锦居神秘兮兮地说,"但是得有人放哨。" 任锦安板着小脸:"爸爸说吃糖坏牙。" "哎呀大哥,"任锦居眨巴着眼睛,"我们就尝尝味道,保证不咽下去~" 两个小的虽然才1岁,但由于“大聪明丸”的作用,已经很会说话了。 非常默契地一人抱住大哥一条腿,仰着小脸卖萌奶声奶气的说:"哥哥~糖糖~" 两个小时候后,当任卫国下班回家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四个儿子排排坐在枣树下,每人腮帮子都鼓鼓的,见他进来齐刷刷地僵住了。 "吐出来。"任卫国沉声道。 四个小崽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是任锦居"噗"地把糖吐在手心里,一脸谄媚:"爸爸吃~" 剩下三个有样学样,齐刷刷伸出手——四颗沾满口水的奶糖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任卫国额角青筋直跳,正要发作,突然听见任锦居叹了口气:"唉,爸爸要是告诉妈妈,以后就没人帮您偷藏糖了......" 任卫国:"......" 而此时的山坡上,钱朵朵正手脚麻利地薅着野菜,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手里的铲子舞得虎虎生风,可布袋子里却没多少野菜。 "哎哟喂~"容惊鱼擦了把汗,好奇地凑过来,"朵朵姐,你今天咋这么高兴?挖个野菜跟捡了钱似的。" 钱朵朵眨眨眼,脑海里小美正在激情解说:"钱女士!您右上方发现野生党参一丛!价值300积分!" "这不是想着晚上给老任做野菜糊糊嘛~"钱朵朵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往目标方向挪动,手上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小美在她脑海里絮絮叨叨: "钱女士,咱们得可持续发展啊。 您这个月已经从老任那儿薅了8000积分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他..." "怕什么?"钱朵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老任现在被我哄得团团转,我每天把他哄的高高兴兴不好吗?这也是夫妻感情升华的必要手段!" 小美的电子音充满无奈:"可是您看,任先生最近黑眼圈都重了..." "那是他部队太忙!"钱朵朵理直气壮,"我这是帮他放松心情!昨天他抱着我说''朵朵你就是我的小心肝''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嘛~" 钱朵朵刚踏进山林,小美就在她脑海里兴奋的尖叫起来:"钱女士!前方发现百年野山参一株!价值5000积分!" "哎哟我去!"钱朵朵手里的铲子差点掉地上,赶紧装作一边挖野菜,一边悄咪咪往目标方向挪动,"小美你今天走了什么运?这么给力?" 小美嘚瑟道:"那可不!自从上次从卫兰花那儿偷...咳咳,借了点女主运气值,咱们系统升级了!现在您有女主运气值了,这运气可不就蹭蹭的往上涨!" 钱朵朵挪着挪着果然发现了一颗人参,“原来女主运气值”这么好运。" 钱朵朵手放到人参上,人参瞬间消失。 小美欢快的说:“钱女士,积分5000到账!” 钱朵朵正美美地看空间电子屏积分,突然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卫兰花! 这大女主居然鬼鬼祟祟地,往反方向溜! 她不来找我茬,怎么薅“女主运气值”? "小美快看!女主运气值要跑!"钱朵朵急得直跺脚。 小美兴奋地尖叫着,"钱女士冷静!机会来了!咱们慢慢靠近女主,看能否蹭点女主运气值!" 钱朵朵一边兴奋的挖野菜,一边不着痕迹地尾随卫兰花。 只见卫兰花停在一棵歪脖子树下,对着树干左看右看,还伸手摸了摸。 小美在朵朵耳边笑出声: "哈哈哈,钱女士,女主运气值不足,她寻找的珍贵药材目标不明确。 钱女士,你现在有女主运气值了,凭你的感觉找近200年的人参!就在附近!加油!" 第123章 没蹭到女主运气值 心里跟小美说:"啧啧,你说她那女主系统是不是出问题了? 连棵树和人参都分不清?" 钱朵朵的手指刚触碰到那株人参的瞬间,那株人参在她手心瞬间消失不见。 脑海中电子售卖屏上就亮起来了:"近200年野山参一株,品质优良,兑换9000积分。" 她看到增加的9000积分,嘴角已经大大的扬起来了,高兴极了。 钱朵朵在脑海中给自己的系统助理点赞:“小美,干得漂亮!要是能再蹭点女主运气值就更完美了。” 小美欢快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钱女士,过奖了! 钱女士,女主卫兰花离您越来越近了,距离您只有300米了。 要不我们试试,再蹭点女主运气值?"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转了转,猫着腰躲到一棵粗壮的松树后面等待机会。 只见卫兰花正皱着眉头在那棵树的周围穿梭,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系统欠了她积分似的。 卫兰花"女主"时不时的蹲下身,用手指扒拉着落叶,似乎还不死心。 她又时不时的挪两步用脚撵一下地上的落叶,嘴里还嘟嘟囔囔: "系统你确定是在这儿?这破地方连根人参须子都没有!我都转了三圈了!" "请女主认真寻找人参机缘。"卫兰花的系统冷冰冰地回应,"我们现在运气值为零,不能检测到人参的具体方位。" 躲在树后的钱朵朵看着女主扒拉着土,朵朵由于获取女主的运气值,她能听到女主系统讲话了。 钱朵朵心里兴奋的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捂住嘴。 这次又让她“截胡”了。 小美在朵朵耳边继续兴奋说: "钱女士,卫兰花的''女主好运系统''指引她来这,找这株人参。 按照原定剧情,这株人参本该是她的机遇,能帮她提升2点女主运气值呢。 这机遇被你''截胡''了。" 此时女主卫兰花气得直骂系统,声音里带着哭腔, "人参呢?系统你明明说就在这里!" 我花了半年时间才把运气值从-10提升到0,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钱朵朵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卫兰花猛地转头,眼睛瞪得老大。 钱朵朵赶紧缩回树后,但还是慢了一步,她的花棉袄一角露在了外面。 "钱!朵!朵!"卫兰花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三个字,声音尖得能刺穿耳膜,"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人参?!" 钱朵朵看着女主疯狂的样子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小美,我们现在可以从女主身上再偷点''女主运气值''吗?" 小美无奈的说:"钱女士,你也听到了女主卫兰花的运气值现在为0,咱们蹭不了!" 钱朵朵想试试也许能给女主蹭成负数呢: "试试万一给她蹭负了呢? 我可以假装摔倒,碰她一下试试嘛,万一能偷到呢? 就算偷不到,恶心她一下也好。" 不等小美劝阻,钱朵朵已经整理好表情,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从树后冲了出来。 "哎呀!有蛇!"她尖叫着,故意踉踉跄跄地朝卫兰花的方向"摔倒"。 卫兰花闻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钱朵朵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 两人一起摔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钱朵朵!你干什么!"卫兰花气急败坏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拍打衣服上的尘土。 钱朵朵则装作无辜地眨眨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看到一条蛇,吓坏了!你没事吧?"同时在心里带着希望兴奋地问:"小美,偷到了吗?" 小美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钱女士,女主运气值为0,我无法偷到! 女主卫兰花现在对你的敌意嫉妒又上升了,要不是她的系统现在不给力,您可能就被就地解决了!" 果然,卫兰花正用能杀人的眼神瞪着钱朵朵,她这次也不装温柔了: "你故意的吧?每次都来坏我的好事!" 钱朵朵拍拍屁股站起来,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故意东张西望,"咦,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我帮你?" 卫兰花气得脸都绿了,拳头捏得咯咯响,但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不知是什么?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人参?" 钱朵朵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往后退了半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卫兰花的视线立刻锁定了钱朵朵身上,她猛地伸手就要去掏,结果钱朵朵一个灵巧的转身,卫兰花扑了个空,差点一头栽进灌木丛里。 "哎呀,兰花妹妹小心!"钱朵朵嘴上关切,绿茶大眼睛闪烁着坏坏的光芒,"这荒山野岭的,摔伤了可没人管你哦~" 卫兰花踉跄着站稳,气得浑身发抖。 她死死盯着钱朵朵那张写满无辜的狐狸精脸,她咬牙切齿地说, "哼!算你厉害。" 说完,卫兰花转身像是逃似的灰溜溜的走了。 "啧啧,"钱朵朵摇摇头,"小美啊,你说她会不会气出个好歹来?" 小美担忧地说,"钱女士,女主卫兰花一旦运气值回升,很可能会对您采取报复行动。" 钱朵朵无所谓地耸耸肩: "怕什么? 我现在也有女主运气值,你再升两级。 还斗不过她这个半吊子的女主? 再说了..." 钱朵朵狡黠地笑了: "她有了女主运气值,咱们就给她偷走不就行了! 偷的她女主运气值一直为零。" 她回头看了眼卫兰花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卫兰花你要尽快提升"女主运气值”啊,我等着蹭呢,希望下次可别是零了。” 钱朵朵哼着小曲回到山坡时,刘招娣和容惊鱼已经收拾好了各自的野菜篮子,正坐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歇脚。 "哟,朵朵姐,回来啦!"容惊鱼第一个看见她,挥着粗壮的手臂招呼,"你这是跑哪儿去了?我们差点要去找你呢!" 钱朵朵小跑几步来到两人面前,脸颊因为兴奋和快步走而泛着红晕:"我、我走远了些,发现了一片好地方!"她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装满了各种野菜。 刘招娣探头看了看,惊讶地瞪大眼睛:"天爷!你挖了这么多蒲公英?还有荠菜!" 她伸手翻了翻,"咦,你这野菜真水灵,任嫂子你可真会找!" 钱朵朵得意地眨眨眼,她凑过去看两位同伴的收获:"你们挖到什么好东西了?" 容惊鱼豪爽地掀开自己的篮子盖子:"看!我找到了一片野芹菜,还有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把嫩绿的叶子,"柴胡苗!我娘说这个炖汤最养人了。" "哇!"钱朵朵和刘招娣同时发出赞叹。 刘招娣不甘示弱地展示自己的篮子:"我这边有马齿苋、灰灰菜,还有一小把野葱!" "走吧,太阳要下山了。"刘招娣背起篮子,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 三人容惊鱼打头,她体格壮实,走路带风,刘招娣居中,钱朵朵靠后,时不时弯腰捡起路边新发现的野菜药材偷偷收入空间。 1955年7月,夕阳西下,军区家属院钱朵朵挎着布包,妖娆轻盈的往家走。 隔着老远,钱朵朵就看到在院子门后等着她的老任。 钱朵朵就绿茶娇媚脸上线甜美地喊了一声,“卫国哥”,声音瞬间让任卫国僵了一下。 这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欢快的尖叫:“钱女士,老任积分+50.你这才去采了会儿野菜,老任就这么想你了啊!这老任积分最近越薅越好薅啊!“ 钱朵朵听着小美的尖叫心得意的想,”不止积分增长,老任的私房也在不段暴露。“ 院门口,任卫国笔直的站着看着是在训孩子,其实眼睛总是下意识的看向钱朵朵采野菜回来的路上瞄。 这不再第八次抬头不经意间看时,看到钱朵朵从远处往回走。 老任顿时忘了训孩子,几步迎上去。 任卫国接过篮子,担忧的附身在朵朵耳边轻声说,"朵朵,累不累?这么重的布袋子,都把肩膀嘞红了了吧?下次不要去采野菜了,奶奶还给咱们留了其他东西,不用这么辛苦。" 钱朵朵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男人最近又上道了。 “私房是真多啊,最近他没少爆出私房,不过都藏在橸都,看来有机会还是要去一趟。” 钱朵朵高兴了更要绿茶满级演了,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人家就想亲手给你和孩子们做点好吃的嘛~" 说着往任卫国身边靠了靠,眼角余光扫过隔壁丘团长家的窗户。 很好,石把妹最近一直在偷看。 两人腻歪着进了院子,完全没注意到墙角小板凳上坐着的四个男孩。 任卫国把篮子递给林姐,声音立刻恢复冷沉道,"林姐,晚饭野菜糊糊,多放点野菜!" 林姐接过篮子,暗自叹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习惯了,首长在家判若两人的样子。 四个孩子一听“野菜糊糊”,接着又听到“多放点野菜”瞬间他们就感觉不好了。 两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爸爸!妈妈!"。 只见两个同款的一岁男孩,任锦乐和任锦业。 快速的"爬"来,任锦乐一个飞扑抱住钱朵朵的腿。 小脸在她裙子上蹭啊蹭,"乐乐想妈妈!" 任锦业不甘示弱,直接抱住另一条腿:"业业更想!业业想得都吃不下奶了!" 第124章 老任的恋爱脑 钱朵朵被逗得心花怒放:"哎哟我的小宝贝们~"。 钱朵朵蹲下身,高兴地笑道:"今天在家听话吗?" "可听话了!"任锦乐立刻举手报告,"二哥要打我,我都没还手!" 角落里传来任锦居的冷笑:"我打你?是你把尿,尿我鞋上了好吗?" 任锦安,家里唯一像任卫国的性格正常的三岁孩子。 正专心致志的,坐在板凳上等着爸爸训话。 晚饭时分,七碗灰绿色的野菜糊糊摆在桌上,由于今天的野菜多余面糊糊,颜色有点深。 林姐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碗有点想笑。 可她现在已经适应了,在首长家时不时来上一顿都是野菜的野菜糊糊,“这是首长对钱女士在意的表现。” 任锦乐捧着小碗,大眼睛眨巴眨巴,"妈妈~,这是妈妈亲手采的野菜啊!" 他非常高兴的舀了一大勺塞进嘴里,小脸皱成包子褶却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好、好吃!妈妈采的野菜棒棒!" 任锦业看着三哥表现,立刻跟进也舀了一大勺子塞进嘴里,瞬间脸涨得通红,咳嗽了两下。 但还是露出一个比三哥还夸张的笑容说道:"比红烧肉还好吃!" 说完又塞了一口,眼泪都快出来了。 钱朵朵看着孩子们这么给面子,感动得假装擦擦眼眶:"卫国哥,你看孩子们多懂事!"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看着钱朵朵一脸骄傲道:"随你!" 瞬间林姐手里的勺子掉进了碗里,嘴里的野菜糊糊差点喷出来。 她一直觉得这两个一岁的孩子说话太早懂事太早,还会拍马屁?有点不正常。 但是她看看任首长看看钱女士,觉得有这样的父母,这俩孩子也不算太出格了。 任锦居这个穿书“小老绿茶”,看着弟弟们的表现,他甘拜下风。 在这个家里,他这个从异世星球穿越来的星球管理秘书“老绿茶”,都没有他发展的空间了。 “小老绿茶居居”实在看不下去,放下勺子:"你们俩够了啊。" 转头对任锦安说,"大哥,别学他们,难吃就是难吃!" 任锦安抬起头,碗里的糊糊已经只剩下一半了:"啊?我觉得还行啊。" 任卫国突然咳嗽一声,全家立刻安静。 老任精明睿智的眸子扫过四个小崽子,看着居居说:“认真吃饭”。 转头冷沉的眸子带着丝丝温柔道:"朵朵,你多吃点,今天辛苦了。" 钱朵朵绿茶脸快维持不住了,不过这里都是爱她的人,她要保持优雅的笑。 钱朵朵把自己面前的野菜糊糊推到老任面前:“卫国哥,你多吃点,训练那么辛苦。我一会喝杯麦乳精就行了。” 这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尖叫:“老任积分+100,四个崽子每人积分+10。看来还是老任最爱你,其他崽子都是装的多!” 两个双胞胎立刻有样学样:"爸爸吃我的!" 晚饭后,林姐一边洗碗一边摇头。 四个崽子的房里,任锦居把两个弟弟按在小床上: "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一岁的孩子不该会这么多话。" 任锦乐懵懂的歪着头:"可是妈妈喜欢啊。" 任锦业附和,"就是,爸爸明明知道我们在演,他不也没说什么?" 任锦居叹气:"你们知道''大聪明丸''的事不能让别人发现吧?" 两个小不点对视一眼,乖乖的点头道:"那二哥你呢?" 任锦居被噎住了,确实,他这个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人才是最不正常的。 隔壁卧室,钱朵朵刚上炕。任卫国从背后抱住她,低声在钱朵朵耳边道:"朵朵!" 钱朵朵立马娇媚娇嗔道,"孩子们都还没睡呢。" "他们听不见。"任卫国说着就要亲下去。 突然,门外传来两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妈妈晚安!" 任卫国瞬间僵住了,钱朵朵红着脸推开他:"都怪你!" 门外,任锦乐和任锦业捂着嘴偷笑,被闻声赶来的任锦居带回房间。 "再捣乱明天不给奶喝。"任锦居威胁道。 两个小不点立刻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二哥最好了~我们错了嘛~" 三岁的任锦居无奈地看着这两个活宝弟弟,又看了眼已经熟睡的大哥任锦安,突然觉得心累。 1955年8月的阳光火辣辣地,钱朵朵正带着四个儿子在院子里玩耍。 快三岁的任锦安和任锦居坐在院子的枣树下玩玩具,两个一岁多点的双胞胎任锦乐和任锦业在院子里追着球边跑边爬。 "慢点,小心摔着!"钱朵朵柔声喊着。看着四个崽子,在思考明年的计划。 隔壁院子的丘兰花老婆子趴在窗户边上,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钱朵朵家的四个大胖小子,手里的抹布都快拧成麻花了。 她看着四个崽子白嫩嫩的脸蛋,圆滚滚的小胳膊,心里酸得直冒水。 丘老婆子咬牙切齿地嘀咕,"四个带把的...四个啊!这钱朵朵是母猪转世吗?" 两年前,她为了让儿子尽快抱上大胖小子,可是费尽心思。 当时特意托人定了“腰肥屁股大”的石八妹,媒婆都把她家门槛踏破了,因为能生养儿子。 丘老婆子一眼相中,迫不及待地让儿子娶了回来。 谁知道... 一个粗犷的女声从里屋传来,打断了丘老婆子的思绪:"妈!俺饿了!饭好了没?"。 她转头看去,儿媳妇石八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嗑得"咔咔"响,瓜子皮吐了一地。 丘老婆子的三角眼眯了又眯。这哪是娶了个儿媳妇,分明是娶了尊活祖宗!还是个不下蛋的。 丘老婆子火气压了又压,才道,"马上就好,你先去把衣服洗了行不?" 石八妹眼皮都没抬一下:"不会洗,在俺们家都是俺嫂子洗的。" 丘老婆子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不会洗衣服?这都嫁过来两年了!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为了孙子,我忍,我忍...” 厨房里,丘老婆子一边炒菜一边偷瞄窗外。 钱朵朵正蹲在地上给双胞胎擦汗,那温柔的模样看得她直磨牙。 同样是女人,怎么人家就能生四个儿子还这么水灵,自家这个倒好,除了吃就是睡,肚子两年了都没动静! 丘老婆子没好气地喊了一嗓子,"吃饭了!"。 石八妹慢悠悠地晃到饭桌前,看了眼桌上的野菜炒豆腐,撇撇嘴:"又是野菜啊?妈,你未来的大孙子馋肉了!" 第125章 隔壁丘老婆的苦只能自己咽 石八妹尴尬的说:“俺有预感,下个月准能怀上您的大孙子。” 丘老婆子脸立马拉下来,又白高兴一扬,硬邦邦地说,"肉票用完了,没崽吃啥肉!" 石八妹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突然眼睛透过窗户看见钱朵朵和林姐在收拾野菜,心里立马平衡了: "哼,四个儿子有什么了不起? 组织给配保姆有什么了不起? 还不是一样吃野菜。" 丘老婆子顺着扭头一看,心里高兴的狠狠咬了咬牙。 她可是看见,今年从野菜开始冒芽,任师长婆娘就跟大院的老婆子们换野菜呢。 任师长家现在是隔三差五的吃野菜,这四个崽子还这么小,要是再大点他们家连野菜都吃不起了。 去年初她家不是混成水饱了吗? 丘老婆子转头看了看十八妹,阴阳怪气地说, "你看看她家的菜是纯野菜,咱家这野菜可以跟豆腐一起炒的。 还有咱们吃的是二合面面头,任师长家喝的是野菜糊糊。." 石八妹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把筷子一摔: "妈,咱们家可不能跟她家比,咱家人口少。 还有三赔钱货时不时带回来点东西呢,天天野菜炒豆腐吧?" 丘老婆子斜眼看了一眼石八妹,心里被大孙子挠的道: "你还嫌吃的不好,我还嫌你两年了肚子都没动静呢? 当初娶你就是看你能生养,结果呢? 白长这一身膘!" 石八妹脸色"唰"地变了,猛地站起来: "好啊!这就是你不做肉的原因了吧? 俺这就叫俺哥哥们来评评理!" 丘老婆子一听"我哥哥们"四个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石八妹有七个哥哥,个个虎背熊腰,上次来家属院"做客",差点没把她家房顶掀了。 "别别别,"丘老婆子赶紧赔笑,"妈不是那个意思..." 晚了,石八妹已经一阵风的冲出门去,直奔家属院门口的电话亭。 一个小时后,家属院门口尘土飞扬。 七个彪形大汉齐刷刷停在丘家门前,为首的正是石家大儿子石大柱。 "谁欺负俺妹妹了?"石大柱嗓门大得把周围邻居都吓着了。 丘老婆子躲在门后,腿软得站都站不稳。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丘老婆子心里直后悔,"这石家的七个男人怎么全来了?" 隔隔壁的刘小花老婆子本来想来看热闹,一见这阵仗,立刻缩回自己家,"砰"地关上了门。 她隔着窗户纸偷瞄,嘴里还嘀咕着:"丘老婆子怎么惹了这些煞神,这下有好戏看喽!" 石八妹一见娘家人来了,立刻演起来,拿着块破布,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大哥!婆婆说俺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放屁!"石大柱这个暴脾气,抬脚就朝丘家大门踹去。 那扇木门"咣当"一声,直接脱离了门框,拍在了地上。 丘老婆子心疼得直抽抽,那门还是前年新换的呢! 石大柱五大三粗,他双手叉腰,大声道:"俺妹妹身体好着呢!分明是你们丘团长不行!"说着还拍了拍胸脯。 其他六个哥哥立刻跟着齐声附和:"对!肯定是丘团长不行!"。 石二哥还特意补充:"俺们村东头的老张头六十多了还能生呢!" 丘老婆子脸都绿了,她颤颤巍巍地从门后挪出来,嘴皮子直哆嗦: "你、你们别胡说!我儿子身体好着呢!" 石二哥是个精明的,早算准了这茬。 他继续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煞有介事地翻开,大声道: "好个屁!俺们哥几个只要成婚的,第二年都生了儿子。石大柱家三小子,我家四个,老三家双胞胎..."他掰着手指头数,"你家现在生不出来,不是俺妹的问题,是你儿子的问题!" 丘老婆子傻眼了!她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时石三哥更绝,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纸黄得皱吧的很。 他抖开纸张,一本正经地念道: "看!这是俺妹八年前,县里的老大夫给看病的报告,说能生十个八个儿子呢!白纸黑字写着呢!你们丘家这是污蔑!"说着就要把证据收起来。 丘老婆子眯着老花眼凑近一看,好家伙,那纸上画的好像是只大王八! 但她还没细看,石三哥就迅速把"证据"收了回去。 "俺们要告到组织上去!"石四哥突然蹦出来,他瘦得像根竹竿,嗓门却大得惊人,"告你们''重男轻女''!破坏军民团结!" 这一嗓子可把丘老婆子吓得不轻。 那年头,这种帽子扣下来可是要命的! 她腿一软,差点跪地上,赶紧摆手:"别别别,是我老糊涂了,说错话了..."心里却想着,等儿子回来非得让他好好"教训"这个儿媳妇不可。 石五哥眼尖,瞧见婆婆眼神不对,立刻补刀:"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公社?正好书记今天在。"说着作势要拉丘老婆子的胳膊。 "别别别!"丘老婆子这下真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八妹是个好媳妇,是...是我儿子不争气..."这话说得她心都在滴血。 石六哥和石七哥两个小的见势快收尾了,溜达到厨房去了。 等他们再出来时,石六哥腋下夹着半罐子盐,石七哥提着油瓶子,脖子上还挂着一串干蘑菇。 "走了走了!"石大柱一挥手,七个兄弟大摇大摆往外走。 临出门前,石三哥还回头冲丘老婆子咧嘴一笑:"亲家母,记得让丘团长多喝点枸杞啊!" 丘老婆子气得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看着自家厨房被洗劫一空,又想起那扇倒在地上的大门,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隔壁刘小花老婆子扒着墙头看得真真切切,乐得直拍大腿:"该!让你整天说自家媳妇生大胖小子!" 石家七兄弟走在前面,石八妹跟在最后头,这会儿也不用破布装哭了,骄傲的笑着。 石大哥突然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塞给妹妹:"给,哥给你带的。" 石八妹低头一看,是石家给她煮的鸡蛋! 第126章 海城锦玉与女主 她回头冲婆婆一抬下巴,趾高气扬的道: “妈啊,从今儿个起,您就乖乖的做好吃的。" 她故意抬头朝刘老婆子家扬了扬,"您多念叨念叨,让你未来大孙子快点来咱家投生,像隔壁刘老婆子给她儿子念叨孙子那样!" 说着还学着刘老婆子平日的模样,双手合十晃晃,"虽然现在没有,总有一天会有的。" 丘老婆子瘫坐在院子里,她张了张嘴,愣是没憋出半个字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媳妇扭着腰往屋里走。 "造孽啊..."丘老婆子心里哀嚎,转头看向隔壁院子。 这一看不要紧,正巧看见钱朵朵家四个小子在院子里并排坐着,一人捧着一碗野菜糊糊吃得正香。 任卫国站在一旁,那张平日里严肃的脸,此刻居然带着一丝温柔。 他手里拿着个大木勺,不停地往儿子们碗里添野菜糊糊:"多吃点,长身体。" "爸爸,我真饱了..."二儿子任锦居奶声奶气撒娇道,看着碗里又冒尖的糊糊,小脸皱成了包子褶。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扫过,"你看弟弟们的碗,你看看你的碗,加油!" 说着又给大儿子任锦安添了一勺,"你看你哥吃得多香!" 二儿子任锦居闻言,偷偷在桌子底下踢了大哥一脚。 都怪这哥哥装模作样吃得香!大哥任锦安被踢得"嗷"一嗓子,糊糊都喷到了老二任锦居脸上。 丘老婆子看得眼睛都直了,恶狠狠地想: "哼,要不是她钱朵朵生了四个带把的,我能这么着急吗?" 想着想着,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四个虎头虎脑的大胖孙子围着她叫奶奶”,这让她激动得直搓手,"要真有四个孙子,让我天天喝凉水都愿意!" 她没注意到,自家儿媳妇石八妹也正扒着卧室的窗户盯着钱朵朵家,眼神阴沉得很。 石八妹手里的鸡蛋都捏烂了: "钱朵朵,你就是罪魁祸首!"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要不是你生了四个儿子,俺婆婆能这么嫌弃俺吗?" 虽然...虽然当初确实是婆家看中她"好生养"才娶的她... 想到这里,石八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委屈得鼻子发酸。 但转眼又怒火中烧:"钱朵朵,你给我等着!早晚让你好看!" "阿嚏!"正在院子里陪孩子的钱朵朵突然打了个喷嚏。 任卫国立刻放下大木勺,一个箭步冲过来,关切得道:"怎么了?着凉了?" 说着就要脱了外套给她披上了。 钱朵朵揉揉鼻子,娇媚地往丈夫身上一靠:"没事儿,可能刚被风吹了一下~"那尾音拖得,听得任卫国耳根子都红了。 四个儿子齐刷刷低下头,爹娘又要开始腻歪了! 任锦居心里疯狂祈祷:"妈妈,今天结束吃野菜糊糊的游戏吧!再吃下去,我拉出来的都得是野菜了!" 任锦乐和任锦业,学着大哥的样子使劲吃野菜糊糊,冲二哥挤眉弄眼“二哥快吃吧!别挣扎了!” 这时任卫国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暗了,终于放过四个儿子了。 他低沉着声音道:"好了,吃完这碗都回屋吧。" 说着揽过钱朵朵的细腰,"朵朵,咱们也回屋,我给你沏杯麦乳精。" 四个小崽子,赶紧吃完碗里的糊糊,放下碗就往屋里跑,生怕爸爸再加一勺。 钱朵朵进屋的时候扫了旁边俩老婆子的两眼,嘴角微微上扬,故意提高声音:"卫国哥~今天孩子们表现真好,明天咱们还吃野菜糊糊好不好?" 四个已经跑到堂屋的小崽子们闻言,齐刷刷的僵住了。 丘老婆子听得清清楚楚,气得直拍大腿:"听听!人家还要继续吃野菜养儿子呢!明天也给吃野菜糊糊吧!也许能有四个孙子。" 1955年冬, 海城的寒风像黄兰玉的怨念一样无孔不入。 任锦玉裹紧棉袄,手指在口袋里摩挲着那枚电子护身符,这玩意儿忒金贵,不过能够瓦解黄兰玉女主的坏心思值了。 "锦玉!这边!"张雪烟在图书馆角里挥手,桌上参考书堆得老高。 任锦玉小跑过去坐下,刚摘下毛线手套,张雪烟就凑过来。 张雪烟声音压得极低,眼睛却瞟向图书馆入口,"你看谁来了?" 任锦玉抬头看向图书馆门口,黄兰玉昂首挺胸的走进图书馆,身后跟着两个女生。 一个是周美月,学生委员;另一个是许芳元,体育委员。 这俩倒霉蛋成了黄兰玉的新目标,两人如同小跟班一样跟在黄兰玉身后,三人有说有笑地向她们走来。 "她也来备考?"张雪烟撇撇嘴,指尖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她不是说直接去文工团吗?怎么又想考大学了?" 张雪烟撇嘴继续道,"哟,这是终于找到两个可用的跟班了?"。 任锦玉看着黄兰玉头顶的系统面板,“对就在小农升级到四级后,任锦玉能看到女主黄兰玉的气运值了。” 按说黄兰玉是重生女主,黄兰玉的气运值应该很高。 但是,“当时任锦玉看到女主黄兰玉的气运值居然是零,没错就是零。”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黄兰玉都是女主的了,她的气运值是零。 她一直跟在女主不远不近的方向,发现她的女主系统有个特点就是可以吸取别人身上的气运值,但是更想获得别人真心反馈的气运值。 但女主黄兰玉不是个有耐心的,也不是个热心的,甚至是个嫉妒心比较重的。 她没有真心怎么能换真心,所有她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获得气运值。 这时任锦玉看着女主黄兰玉头顶的电子屏显示:“女主气运值,当前储存:4分。纯度:零。非自愿反馈,建议丢弃。” 非自愿奉献,意味着黄兰玉没有真正赢得那两位女孩的友谊,而是通过系统强行夺取了她们的气运值,“那俩倒霉蛋的,每人2点气运值”。 任锦玉的思绪回到一个月前,那时她刚发现黄兰玉接触这两个女孩。 任锦玉的空间那时刚刚升到了4级了。小农可以种植30亩地了,空间里小农正在收割最后一茬小麦。 电子屏上显示:“当前积分:12000,可兑换物品:护身符(1000积分/个)”。 任锦玉兑换了四个护身符了,其中一个放在自己身上,一个给了张雪烟,另外两个偷偷给了高美月和许芳元。 但还是晚了一小一步,她们各自被窃取了2分气运值。 气运值被强行夺取会对原主造成影响,轻则运气变差,重则健康受损。 而对黄兰玉来说,这种强行获取的气运值不纯,长期积累会导致系统反噬。 任锦玉一直有种直觉:“只要阻止黄兰玉获取纯净的气运值,她那所谓的"女主命运"就会不攻自破,就不会造成很多无辜女配的悲惨命运。” 任锦玉又看着黄兰玉头顶上的气运值发呆,心里问小农:“小农现在找到破解,女主收集气运值的方法了吗?” 小农无奈的说:“锦玉姐姐,我的等级还不够,暂时没有找到。” "她要过来了,"张雪烟用书本挡住半边脸,小声提醒,"天啊,她怎么笑得那么假?" 这时黄兰玉刻意摆出甜美笑容。那笑容不达眼底,像一张精心制作的面具。 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了,"锦玉~雪烟~听说你们要提前高考?好厉害呀!" 任锦玉也瞬间演起来"小白花"柔弱样,眼睛瞪得老大,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兰、兰玉姐...我、我就是随便试试..."。 任锦玉最近为了不想让女主接近自己,她最近一直在演“小白花”。 任锦玉觉得这样能省好多事,不想看见女主了直接晕,找个机会让雪烟带着她走。 "我们一起复习好不好?"黄兰玉强撑着笑脸,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我特意带了桃酥..." 任锦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对、对不起...我对核桃过敏..." "这是芝麻的..."黄兰玉刚开口。 "啊!"任锦玉一个侧倒,“小白花”的倒在了张雪烟怀里,像突发恶疾,"救...救命!我...我喘不过气了!" 第127章 女主嫉妒任锦玉 黄兰玉举着芝麻饼桃酥站在原地,脸上热情的笑逐渐消失,现在面部很难看活像个勉强人的恶女孩。 任锦玉透过泪眼看到黄兰玉头顶的系统面板疯狂闪烁: “警告!目标情绪波动异常!吸取失败!” "锦玉..."黄兰玉咬牙维持笑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任锦玉“小白花”继续装,抖得更厉害了,说道: "没、没有...兰玉姐这么好...我、我只是..."说着突然又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 "怎么回事?!"图书管理员怒气冲冲地赶来。 任锦玉虚弱地伸出手:"不怪兰玉姐...都是我...体质太差..."说着晕了过去。 张雪烟赶紧"配合演出",一边拍任锦玉的背一边大声说:"哎呀,你这老毛病又犯了!“大声说着带任锦玉去了医务室,溜走了。 黄兰玉头顶的系统面板疯狂闪烁: “警告!女主怨气太重,损失气运值-1! 当前储存:3点,建议宿主保持心善。” 黄兰玉对着系统咬牙切齿,你让我怎么不怨气重:"任锦玉那个小贱人绝对是故意的!" 系统冷冰冰回复:“请女主按照系统正确方法,获取气运值。建议女主真心换真心,不要急功近利。” "真心个屁!"黄兰玉面目狰狞,"上辈子我能弄死她,这辈子也行!" 黄兰玉的眼前闪过前世的记忆碎片: 第一世,她明明是高官的掌上明珠,顺风顺水的过了很多年,结果她男人因为一个狐狸精背叛了她。 那天雨很大,她浑身湿透地站在男人书房外,听见里面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那个没用的女人,随她去吧。" 但是老天爷给了她机会,她死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一个电子音提示,“是否绑定女主重生系统?”黄兰玉带着疯狂的怨气说:“是”,然后她带着系统重生了。 第二世,她重生成了海城高官女儿,她重生时已经18岁,任锦玉那会也已经16岁,她抢了任锦玉未来的男人,那个男人帅气专一,脑子活,还是个恋爱脑。 她终于斗垮了任锦玉母女,记得任锦玉被她设计惨死那日,她笑的很疯狂。 当她跟那个乔玄书男主成婚后,她发现她错了。 那个男人简直就是天使般的恶魔,他从没跟她同过床,但是一直吊着她的胃,她被那个男人折磨了一辈子。 "她爱而不得啊!。" 第三世 她重生回到了第二世的12岁,她提前重生了,这一世她肯定有机会了。 上一世她爱而不得,她在重生前,系统自动解绑了,"它说要去找有缘人,黄兰玉不是它的有缘人。" 但是它还是送黄兰玉再重生一世,给它设定了为女主,“你会遇到下一个系统。” 她曾感觉有个系统正在靠近她,不知道怎么又远离了。 后来她又遇到一个系统,目的是获得对方的好感,让对方自愿给她贡献气运值, “这个系统太苛刻了,居然要真心换真心,她都重生三世了怎么还有真心?” 这一世她提前重生了,任锦玉还是个孩子,她一定要抢在任锦玉的前面拿下男主。 但是好像剧情乱了,任锦玉的母亲居然嫁了军区高官,任锦玉居然成了军人遗孤。 任锦玉也不围着男主转了,她的新系统居然提示“让她做任锦玉的好朋友,蹭任锦玉气运值。” “她怎么甘心,她才是女主啊! 这一世别人都应该自愿贡献给她气运值,凭什么让她舔?” "这一世我一定要赢!"黄兰玉猛地站起身,梳妆台的镜子映出她狰狞的面容,"任锦玉那个贱人凭什么..."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音: “女主注意,在海城我们只发现两块能量玉,只能暂时维持系统空间。 如果想升级必须获得纯正气运值。 提示任锦玉气运纯度99.9%,对女主系统有天然吸引力。” 黄兰玉抓起桌上的“白莲花与绿茶攻略”狠狠撕碎, "我试了整整三年了!那个贱人就像是块石头!" 碎片飘落中,她突然冷静下来,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 她打开抽屉,取出一包白色粉末。 月光下,粉末泛着冰冷的决绝。 "上次从黑市买的...足够让一个人永远闭嘴..." 系统突然高级警报: “严重警告! 检测到女主已偏离正规渠道努力规则, 女主必须尽快,取消作恶念头!” 系统也很无奈,最开始提示黄兰玉的可以去文工团表演,“那样会接触很多人,这样就会有很多人对黄兰玉有好感,这样别人回馈的气运值也多。” 可系统高估了它绑定的这个重生人黄兰玉女主,“她嫉妒心太强,有急功近利。” 连两个小女孩高美月和许芳元都搞定不了,还强制从那俩女孩身上各自盗取了2分气运值后。 再没有有进度了,更别说去文工团那种正能量的地方了。 系统实在无奈,“又建议女主跟着任锦玉考大学,在任锦玉身边蹭点气运值吧。” 系统有时想:“真不知道,怎么会设定黄兰玉为女主呢?” 现在它更是,“没想到女主嫉妒心这么强,居然要弄死任锦玉。” 与此同时,张雪烟带着任锦玉离开图书馆后。 "哈哈!"张雪烟和任锦玉刚拐出图书馆就笑作一团。 张雪烟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你看到黄兰玉那表情没?估计咱们再多待一会她先晕了!" 任锦玉看着张雪烟嘴角扯起,这只是慢慢开始。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各自回家,任锦玉刚关上房门就迫不及待钻进空间。 小农欢快的响起: “锦玉姐姐,女主黄兰玉流失的气运值被我收取到了,不过这个气运值不是自愿贡献的。 我建议我们不要留着,我们可以还给那俩傻姑娘,等以后女主有纯的气运值我们再留着。 任锦玉戳了戳小农圆滚滚的身子:"恩,我们家小农说的不错!明天就物归原主!" 第二天课间, 任锦玉"偶遇"高美月和许芳元。两个姑娘正垂头丧气地走着,像被霜打的茄子。 "哎呀!"任锦玉"不小心"撞了她们一下,趁机让小农把气运值还了回去。 "奇怪..."高美月突然摸了摸脸,"突然觉得皮肤精神好了些?" 第128章 海城堂哥受伤 就在这时,任锦玉的空间里,小农尖叫着在麦田里疯狂转圈: "锦玉姐姐!我们被奖励啦! 系统说我们做了好人好事,奖励我能多耕种一亩地!" 任锦玉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农在空间里转圈,"这也行?!" 她突然福至心灵, "敢情黄兰玉是我的''幸运宝宝''啊?欺负她还能涨功德?" 小农兴奋地手舞足蹈: "下次我们可以多薅点!把她气运值薅秃了再还回去,说不定我能快速升级!" 任锦玉摸着下巴坏笑: "那岂不是...黄兰玉想薅我,我赚气运值。 我气黄兰玉,还能赚功德?" 中午张雪烟和任锦玉在图书馆,正埋头演算数学题,突然被一阵香味吸引。 抬头一看,黄兰玉穿着素白连衣裙,拎着个精致的保温桶,迈着高傲的步伐款款而来。 女主的系统正在疯狂的警报提示:“女主请停止不正当行动!” 黄兰玉的声音甜得有点颤,"锦玉,昨天兰玉姐姐,只是想跟你说句话。没想到你居然晕了,今天我特意给你带了鸡汤..." 任锦玉看着女主黄兰玉头上的, “女主气运值,当前储存:3分。纯度:零。非自愿反馈,建议丢弃。” 任锦玉瞬间又进入"小白花"样子,眼眶说红就红: "兰玉姐...我、我害怕吃鸡肉。想到可怜的小鸡被我吃了,我这心就受不了..." 黄兰玉笑容瞬间又僵硬了,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这里没鸡肉,只是汤..." 任锦玉站起来假装接过保温桶,可"不小心"没拿稳打翻了保温桶,油油的鸡汤在黄兰玉雪白的裙摆上绽开出一片片花朵。 黄兰玉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图书馆,"我的进口连衣裙!"。 她头顶的系统面板疯狂提示:“女主真是幸运,下毒失败,气运值丢失2分!当前剩余1点!警告:女主暂时解除害人惩罚危机。” 任锦玉缩在张雪烟身后,声音带着哭腔:"兰玉姐对不起...我、我赔你..." "不用了!"黄兰玉咬牙切齿,让自己冷静。 看着黄兰玉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任锦玉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小样儿,跟我斗!” 张雪烟憋笑憋得浑身发抖,赶紧"搀扶"着任锦玉坐回座位接着学习。 此时任锦玉空间的小农兴奋的说:“获得女主气运值2分,建议返还给那俩傻姑娘!” 任锦玉余光瞥见斜后方的高美月和许芳元,两个傻姑娘正埋头做题。 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演算过程,可就是解不出正确答案。 "哎呀!"任锦玉"不小心"碰掉了她们的橡皮,弯腰去捡时,悄悄让小美把气运值还了回去,"对不起啊,你们继续。" 高美月突然"啊"了一声:"这道题我好像会了!" 许芳元也眼前一亮:"这个公式我想起来了!" 两人头顶显示+1的气运值,瞬间又消失了。 小农在空间里兴奋地又转圈圈了:“锦玉姐姐!系统又奖励了我两亩种植权限,我现在能种植三十三亩了。” 与此同时,女生宿舍里,黄兰玉正对着系统崩溃大哭:"为什么就是不行!" 系统沉默良久,弹出一条提示:“综合建议,建议宿主尝试...做个好人?” 黄兰玉:"......" 她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地面,却在抬手瞬间扭伤了手腕。 1955年的冬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忽然,大伯家的院门被急促地敲响。 "谁呀?"她小跑着去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普通农民装束的高大男子站在门外,帽檐压得很低。 "请问...这是钱留步同志家吗?"男子的声音沙哑低沉。 任锦玉正要回答,身后传来大伯钱留步沉稳的脚步声:"我就是。" 那男子抬头,任锦玉这才注意到他右脸颊有一道新鲜的伤疤。 男子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钱叔,我是明理的战友赵铁强。他...任务中受了伤。" 任锦玉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她记得堂哥钱明理那张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的脸,上次回来时还给她带了城里的奶糖。 大伯的身子猛地一晃,粗糙的手掌死死扣住门框才没倒下,指节都泛了白。 他嘴唇颤抖着又问了一遍:"伤得...重吗?"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赵铁强详细讲述了任务经过,钱明理为掩护战友撤退,主动断后,左腿被子弹击中仍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赵铁强低着头不敢看老人家的眼睛:"左腿中弹,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是..."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大夫说伤到了大经脉,以后走路可能..." 话没说完,厨房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脆响。 众人回头,看见大伯母雪兰花呆立在厨房门口,手里的面盆摔在地上,面粉撒了一地。 她围裙上还沾着白花花的面粉,一张脸却煞白得吓人。 "兰花!"大伯踉跄着要去扶,却被妻子一把攥住了胳膊。 雪兰花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抓着丈夫,眼睛却直勾勾盯着赵铁强:"我家明理...现在在哪儿?"。 赵铁强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道:"在省军区医院三楼特护病房。组织上要求保密治疗。"他犹豫了一下,"他说...特别想见母亲,回家养伤。" 雪兰花的身子晃了晃,突然转身就往屋里走。大伯急得直跺脚:"你这是干啥去?" "收拾行李。"雪兰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可眼泪已经顺着眼睛不停的向外冒。 大伯红着眼睛转向赵铁强:"组织上...允许家属探望吗?" 赵铁强搓着手:"按理说是不行的...但明理同志立过特等功,首长特批可以见一面。" 他从内兜掏出一张纸条,"这是通行条,只能去一个人..." 雪兰花已经拎着包袱出来了,包袱皮上还沾着面粉。 她一把抓过通行条塞进怀里,对丈夫说:"你在家照看着,我去去就回。" 任锦玉看着大伯母决绝的背影,突然想起明理哥上次探亲时,还笑着说要带她去省城吃糖葫芦。 那个总是笑出一口白牙的哥哥,现在正躺在冰冷的病房里... "等等!"任锦玉突然跑进屋里,不一会儿抱着个包袱追出来,"大伯母,这是我攒的蜂蜜和参片,给明理哥补身子!" 雪兰花接过包袱,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粗糙的手掌摸着任锦玉的脸:"好孩子...你明理哥没白疼你。丫头,在家好好的。" 任锦玉看见她的手一直在抖,任锦玉咬着嘴唇点头。自从父来到海市,大伯一家就把她当亲闺女养。 记得去年冬天,她半夜发高烧,是大伯背着她跑了五里地到卫生所。 大伯母守了三天三夜,眼睛都熬红了。 一周后的傍晚,院门外传来汽车声。 任锦玉第一个冲出去,看见大伯母扶着个拄拐的年轻人下车。“那是钱明理,瘦了一圈,脸色苍白,但眼睛依然明亮。” "明理哥!"任锦玉想扑上去又怕碰着他的伤腿,站在原地直掉眼泪。 钱明理笑了,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傻丫头,哭什么?哥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听说你把我的房间收拾得特别干净?有没有偷看我的秘密啊?" 第129章 三丈夫被狐狸精伤了心 进屋后,大伯母忙前忙后地张罗饭菜,特意炖了人参鸡汤。 任锦玉注意到,大伯母盛的第一碗给了赵铁强,这位坚持护送钱明理回家的战士。 "铁强哥,谢谢你。"任锦玉小声说,给赵铁柱的碗里夹了块最大的鸡肉。 赵铁柱黝黑的脸竟然红了:"应该的...明理救过我的命。" 晚饭后,钱明理从行囊里掏出个油纸包:"喏,给你的。" 里面是任锦玉最爱吃的桂花糕,已经有点碎了。 "你受伤还带这个!"任锦玉又心疼又感动,小心地捧着有点碎了的桂花糕。 钱明理靠在床头,笑着看她:"答应过你的,怎么能食言?" 夜深了,任锦玉起来上厕所,看见大伯母还坐在钱明理床边,就着煤油灯的光线给他换药。 灯光下,她发现大伯母的鬓角多了几丝白发。 "妈,您去睡吧。"钱明理轻声说。 "妈不困。"大伯母的声音温柔又坚定,"你小时候每次发烧,妈都这样守着你..." 任锦玉轻手轻脚地退回自己房间,眼泪打湿了枕巾。 她想起自己母亲去北城后,大伯母也是这样守在她床边,轻声哼着摇篮曲。 等到大伯母回房间后,任锦玉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瓶莹白如玉的疗伤药丸,跟上次一样,倒入一个粗糙的小瓶子里。 她悄悄的出了房间,来到钱明理房门外。 "明理哥?"她轻轻叩响堂哥的房门,声音比较轻。 钱明理此时疼的睡不着,正靠在床头看外面月光,见妹妹连忙招手:"这么晚还不睡?" 她看见堂哥半靠在床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 那双俊秀的眸子此刻因为疼痛而微微眯起,却在看到她时立刻亮了起来。 任锦玉鼻子一酸,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从老中医那求来的。"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一天一颗。" 钱明理摩挲着瓷瓶,心头猛地一跳。 他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药丸,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莹白的药丸和半年前临行前丫头偷偷塞给他的如出一辙。 “这药他再熟悉不过了,上回在战扬上,有个战士腹部中弹,军医都说没救了。 他偷偷把药化在水里喂下去,第二天战士就能坐起来喝粥了。” 钱明理把药丸在指尖摩挲了下, "这药用在我这伤上可惜了。 上次你给的药,堂哥分给两个重伤的战友了.." 任锦玉急得眼圈都红了,不由分说倒了杯温水怼到他嘴边:"快吃!" 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此刻凶得很,眼睛亮得惊人。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 钱明理惊讶地发现,原本火烧火燎的伤口处,疼痛正在慢慢消退。 任锦玉已经利落地拆开绷带,指尖蘸着淡绿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狰狞的伤口上。 "这..."钱明理试探着活动了下左腿,原本连翻身都困难的他,此刻竟然能微微抬起伤腿,"比军区医院的特效药还灵!" 他猛地抓住任锦玉的手腕,却在触及妹妹惊慌的眼神时立刻松了力道。 "锦玉,"他压低声音,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药..." "嘘!"任锦玉把食指竖在唇前,眼睛弯成小月牙,"堂哥要帮我保密。"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的灼人, “她不希望堂哥的腿留下遗憾,大伯一家都这么好。 今年她还让大伯在他们卧室挖了地窖, 趁机她给放了不少粮食,还给大伯母不少日常救急用药”。 第二天天还没亮,任锦玉就蹲在灶台前生火。 她小心地淘洗着小米,把红枣去核。 晨光透过厨房的雾气时,锅里已经咕嘟咕嘟冒着香甜的泡泡。 大伯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默默往灶膛里添了把松枝。 柴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脸上暖融融的。 "大伯..."任锦玉搅动着粥,突然轻声道,"明理哥的腿会好的。" 灶膛里的火光映在大伯刚毅的脸上,他添柴的手顿了顿:"会的。" 柴火"啪"地爆出个火星,"咱们家的孩子,都壮实。" 门外突然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 钱明理拄着单拐站在晨光里,军装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除了略显苍白的脸色,几乎看不出是个伤员。 他扬起俊秀的脸,眼里含笑的说,"这粥真香,隔着窗户都闻见了。" 任锦玉发现,堂哥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眼底也有了神采。 他接过粥碗时,悄悄对她眨了眨眼。 一周后的清晨,任锦玉正在院子里喂鸡,突然看见钱明理把拐杖靠在了门边。 他稳稳当当地走到她面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外人面前,堂哥还得装几天瘸子。" 说着从兜里掏出块奶糖塞给她,"这是封口费。" 阳光下,任锦玉发现堂哥军裤下的腿已经活动自如。 她剥开糖纸,甜味在舌尖化开,在心里泛起了暖意。 大伯母在厨房窗口望着他们,眼角笑出了深深的纹路。 1956年初春, 钱朵朵想着今年锦玉要考橸都大学,她要在这个夏天跟锦玉去趟橸都。 但是要先决绝眼下的,一个重要问题。 钱朵朵穿着着丝质睡袍,精心设计了一个浪漫夜晚。 卧室内,任卫国靠在炕头,古铜色的胸膛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眯着精明的眼睛轻轻舒了口气,伸手将妻子揽入怀中。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呐喊:“老任积分+100,+200,+100。。。这次积分又直达5000积分。” 小美的声音突然变得怯生生的: “钱女士,要不然你今天别说了,老任这么情绪高涨,您突然给来盆凉水! 弄到地底下,我怕他承受不住!”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狠狠心想: “都到这份上了,老任挺得住!” 钱朵朵咬了咬下唇,绿茶娇媚楚楚可怜全开。 她晶莹的泪珠恰到好处地从眼角滑落,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卫国哥..."她声音颤抖着,手看似无意识地紧紧抱住任卫国,"我...我曾经骗了你..." 任卫国抚弄她长发的手顿住了。 "在和钱留年结婚前..."钱朵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我...做过别人的妾..."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任卫国的手缓缓收回,攥成了拳头。 钱朵朵哽咽着讲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钱朵朵颤抖着狠狠心接着说: "那时母亲整夜整夜的咳血,父亲整夜整夜地守着,眼睛熬得通红,找遍了橸都所有的大夫。" 任卫国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 月光下,她看见老任额角的青筋在跳动。 "钱钺戎用木仓指着我时..."钱朵朵不自觉地顿了顿,带着害怕的颤音接着道, "我其实...是怕的...,可他却说给我母亲找外国大夫时,我心动了。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我妥协了。 可母亲还是没有挺过来,父亲的心也死了,毅然决然的去从军了,至今没有消息。..." "我当时...只是想保住钱婆婆给芸芸姐的房产..."她的声音边颤抖边观察老任的表情, 钱朵朵挤出的眼泪在烛光下闪着希意的光,"就用了芸芸姐的身份..."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警示: “钱女士,警示!老任快挺不住了! 钱女士,先缓缓,安慰安慰老任,再说!” 第130章 三丈夫伤心的走神了 “这个狐狸精原来是这个来历,他以为只是,有点不伤大雅的风流债”。 他真是受不了了,猛地翻身下床,军裤刚套上又停住。 他背对着她,宽阔的后背肌肉绷得直直的。 钱朵朵看见他拳头捏得咯咯响,却又慢慢松开。 钱朵朵哪能让他跑了。 钱朵朵赤着脚跑过去,从背后死死抱住他的腰,娇滴滴的请求说:"卫国哥,我知道错了..." 任卫国猛地转身,通红的眼睛瞪着她:"你错在哪?嗯?"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错在为了救母亲?还是错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钱朵朵感觉有滚烫的液体滴在她手背上。 这个在战扬上挨了子弹都不皱眉的铁血男人,此刻竟然... "我错在太爱你了,不敢说出来,怕你嫌你我,不要我了..."钱朵朵死死抱着任卫国,声音越来越低。 眼泪不停的砸在任卫国胸口,一滴滴烫进老任受伤的心,这下老人的心更疼了。 钱朵朵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她悄悄抬眼,看见任卫国绷紧的下颌线上还挂着水珠,朵朵更是死死抱着不松手。 "这是可怕的沉默,她不能放松。" 她又鼓起勇气,娇媚甜甜中带着颤抖, “卫国哥!” "我是爱你的,如果你接受不了..." 话未说完,眼泪又已经成串,砸到老任心口上,以退为进。 任卫国听到这,伴着砸在他胸口的滚烫,心里更难受的无法释放了, “他任卫国在她心里算什么? 她想跑?”。 老任颤抖着手,不愿接受现实。 但还是颤抖着使劲想拿开,钱朵朵死抱着他的手。 可是怎么拽都拽不开,也许他心里也不想她松手。 他最后妥协了,歇斯里地的低吼一声"钱朵朵,"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你知道伪造身份是什么罪吗?" 她瑟缩了一下,结婚快五年了,他从来都是亲昵地叫她"朵朵",最生气时也不过矫情的叫一声"小狐狸精"。 "那年冬天..."她的声音轻得仿佛听不见,"钱婆婆倒在雪地里,我找到她时,她手里还攥着芸芸姐的照片..." 回忆起当年,她看见自己跪在积雪的街边,拼命搓着老人冻僵的手," 钱婆婆带着希望的眼光,看着朵朵说,"芸芸啊,妈终于找到你了。" 任卫国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又重重放下,发出"砰"的一声响。 "所以你心安理得地冒名顶替?"他的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无奈和讥诮, "先是钱芸芸,然后是钱留年的遗孀,现在又成了任夫人——" "不是这样的!"钱朵朵急急打断,指甲深深掐进老任的后腰。 "留年哥...我们只是青涩的年少懵懂,我们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是他死了辜负我的。我才爱上了你..."钱朵朵说完,紧抱着任卫国又哭了。 任卫国突然逼近,冷沉的眸子直视钱朵朵,"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他咬牙切齿,"连名字都是假的,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稳住老任! 老任快崩塌了,他现在是你的顶梁柱啊!顺毛!顺毛!" 钱朵朵的心瞬间提起来了,必须死死抓着老任不放才行。 她手还在死死的抱着任卫国的腰,脸上又伤心欲绝和害怕的表情多了些,立马颤抖害怕深情的表白说: “我承认我用了芸芸姐的名字, 可我对你的爱,从来没骗过你, 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你,超过我的命!..." 小美这个时候,立马尴尬捂脸, “钱女士,你这不又扎了老任一刀吗? 你啥时候表现过,爱老任爱的要你命,恋爱脑了?” 任卫国瞬间僵了一下,她能感觉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跳得又快又乱。 钱朵朵一直觉得嘴里的甜言蜜语也是爱,“老任就喜欢吃她这一套,这是最好的办法。” 老任用看骗子的眼神审视着钱朵朵那句,“对他的爱 ,超过钱朵朵的命。” 月光移到了他的脸上,照亮了他眼中翻涌的情绪,愤怒、受伤,还有一丝痛楚。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沙哑的疲惫。 她哽咽着贴上他的胸膛,柔弱的小手攀上老任的脖子。 眼里带着真挚热烈的爱直视老任,"攻向老任那颗受伤的心。" 朵朵绿茶脸是一直在线,又柔美颤颤的坚定的表白说: "卫国哥,我真的很爱你! 这些年我每天都想告诉你,可最怕你不要我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摸索着捧住他的脸,"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才觉得踏实." 任卫国慢慢抬起手,粗粝的拇指擦过她满是泪水的脸颊。 "你这个绿茶狐狸精骗子!"他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带着不甘、无奈、酸涩。 钱朵朵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踮起脚尖,颤抖的唇贴上他紧抿的嘴角。 "对不起..."她再加把火,在老任面前呼出坚定的热气表白,"我只是...太害怕你不爱我,这比你远离我更让我难过!" 任卫国突然收紧手臂,将她狠狠搂进怀里。 她听见头顶传来他闷闷的声音带着颤抖的说:"不许有下次,下次我就不要..." 钱朵朵急急打断道,“不会了”。 她“怕任卫国说出来,他自己更难受”。 钱朵朵把脸埋在他肩头,在下一秒被打横抱起。 任卫国黑着脸把她扔到炕上,军装外套随手甩在椅背上。 钱朵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封住了唇。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伤心和委屈都讨回来。 "唔...卫国哥..."她挣扎着想说点什么,却被更用力地按住。 任卫国咬着她耳垂恶狠狠地说:"今晚,你要用爱,好好治治我的心伤!" 可动作却渐渐温柔下来,指尖抚过她刚才被攥红的手腕。 钱朵朵在后半夜迷迷糊糊地想,"这算...过关了?" 窗外的月亮悄悄躲进云层,满室的温柔与霸道结束了这扬,惊险爱情夜。 小美的提示音又欢快地响起: "老任积分+20,+30...+2000! 危机解除!老任挺过去了!"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口时, 钱朵朵迷迷糊糊地想: “果然没有什么矛盾是,床头打架,床尾不能和的!” 晨光中,任卫国站在床边系皮带,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小女人。 她露出的半张脸上还带着泪痕,嘴角却微微翘着。 见她醒来,故意板着脸道:"我去部队了。" 钱朵朵裹着被子坐起来,故意睡眼朦胧的一副美人样:"卫国哥~不吃早饭吗?" 任卫国喉结滚动了一下,迅速别开眼:"...不吃了。" 转身时却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心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但心里还是庆幸,“这个狐狸精,终究还是他的。” 直到走出院门,任卫国才惊觉自己居然在害怕。 害怕她会离开,这个认知让他在办公室呆坐了一上午,连警卫员喊报告都没听见。 "首长?"小战士第三次敲门,"您没事吧?" 任卫国猛地回神,这才发现他做了一上午:"...没事。" 与此同时,钱朵朵这边忍着酸疼,从空间拿出锦锦给的植物精华一饮而尽。 看着任卫国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绿茶大眼睛眨了眨,轻轻的笑了。 声音轻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卫国哥,今天晚上,还有个惊喜等着你呢!” 第131章 朵朵空间告诉三丈夫 林姐在一旁和面,忍不住打趣,"朵朵,今天心情很好啊!"。 钱朵朵将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颈:"嗯,还不错。" 中午吃饭时,钱朵朵殷勤的成了狗腿子,任卫国一直没说话,但是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小美还在钱朵朵耳边提示:“老任积分+20,钱女士,你对老任好点,我都替他难受!” 钱朵朵听着积分到账后更殷勤了,老任还是很好哄的。 朵朵狗腿的程度连小美都给她点赞,朵朵变本加厉地凑近老任: "卫国哥,多吃点,我亲手给你做的!" 四个宝宝坐在椅子上边吃饭边看着爸爸妈妈的互动,今天怎么有点反了。 三岁半的任锦居,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家父母。 "啧啧啧..."他在心里直摇头,"老妈今天这演技真是绿茶满级在线啊?" 只见钱朵朵正殷勤地给任卫国夹菜盛饭,那甜甜绿茶声听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今天的绿茶状态,活脱脱一个热恋中的小姑娘。又她娇声说道:"卫国哥,饭合口味吗?" 作为一个拥有29岁绿茶灵魂的"小老绿茶",任锦居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老妈今天殷勤得过分,又是端水又是递毛巾,活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昨天肯定犯大事儿了..."他小声嘀咕着,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老气横秋的感慨,"能让老妈这么伏低做小,老任这次是真生气了啊。" 晚上,老妈又绿茶满级的发挥。 任卫国刚踏进院门,就闻到一阵诱人的饭菜香。 钱朵朵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卫国哥,洗手吃饭啦!" 任锦居看着老妈那矫揉造作的模样,差点把碗摔了。 他偷瞄了眼老爸,果然耳根子已经红得能滴血了。 "没眼看..."任锦居摇着脑袋,迈着小短腿堂屋走,"这俩人...能不能考虑下家里还有小朋友..." 任卫国从进院子,目光始终追随着在厨房忙碌的钱朵朵。 任锦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昨天老妈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今天居然被老任这么拿捏,真是难得啊!” 他三岁多的身体里,藏着一个二十九岁的灵魂,还是上辈子做惯了绿茶的那种。 此刻他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父母之间这扬无声的异样腻歪。 钱朵朵系着碎花围裙,正把一碟红烧肉端上桌。 她今天格外殷勤,眼角眉梢都带着甜得发腻的笑。"卫国哥,尝尝这个,我特意多放了冰糖。" 她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十二度,夹菜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任卫国的手背。 好家伙,这手段!他上辈子追女朋友时常用这招。 只见他那位向来严肃的父亲耳根微红,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好好吃饭。"任卫国板着脸说,却把那块肉吃得干干净净。 任锦居在心里疯狂吐槽:“老任啊老任,这是你拿捏老妈呢?还是老妈拿捏你呢?不过看似你占了上风!” 任锦居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假装专心地用勺子戳碗里的米饭。 再看其他三个小宝宝,他们看着妈妈这么殷勤地照顾爸爸,小脑袋瓜里一转,心里想着:“妈妈肯定在干大事,我们可不能打扰,得想办法协助妈妈才行。” 晚饭后,更是出现了罕见的一幕,钱朵朵居然破天荒地主动提出给任卫国洗脚,而且还哼起了小曲儿。 任卫国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地看着报纸,而钱朵朵则乖巧地蹲在一旁,细心地给他洗脚。 可任锦居那眼睛多尖啊,他敏锐地发现,爸爸的眼睛已经十分钟没动了,一直盯着报纸的同一个地方,估计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与此同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欢快尖叫:“老任积分 +100,钱女士啊,你也有给老任洗脚的一天啊!” 钱朵朵心里美滋滋的鄙夷小美,跟小美嘚瑟起来:“我这是巩固老任对我的爱,这叫夫妻情趣,你懂啥!” 任锦居突然发现任卫国的嘴角有一丝可疑的上扬,眼睛里闪烁着他熟悉的、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光芒。 果然,等几个小崽子回房后,主卧的房间里就发出了一些隐隐约约、不太好描述的可疑声响。 隔壁的任锦居在黑暗中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这具三岁多的身体限制了他的行动,但限制不了他丰富的内心戏。 老任这体力也太好了吧?老妈明天肯定又要喝那个神秘药水了! 这边,小美的提示音在钱朵朵脑海中欢快地响起,“老任积分 +100, +200...5000 积分到账!”。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钱朵朵香汗淋漓地趴在任卫国胸口,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 空间里的积分已经足够再兑换100平的空间了,她咬了咬唇。 钱朵朵的手指在任卫国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指尖下的肌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绷紧。 她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卫国哥,还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 任卫国搭在她头顶的手骤然收紧,黑暗中她听见他呼吸一滞:"嗯?" 钱朵朵翻身起床,取出一个暗红色锦盒。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她掀开盒子时,碧绿的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的指尖轻抚过冰凉的玉面,"咱们结婚那天我不小心划破手指,血滴在上面..." 随着她的讲述,镯子内部突然流动起一丝血线般的红光。 这镯子早已被小美空间系统取代,但钱朵朵和小美商量后,还是决定保留这个"实物空间"毕竟对普通人来说,总得有个实物才说得通。 任卫国猛地坐直身体,精明的眸子看向镯子。 月光下,钱朵朵看见他瞳孔骤缩,微眯的眼睛里透着危险的光。 下一秒,她当着他的面,将整床棉被"变"没了。 "这是个空间,现在有600平左右。"她紧张地观察着老任的表情,"以后会升级,还会变大..." 任卫国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深思,眉头紧锁的样子像是在思考利弊。 钱朵朵攥紧了被单,指甲几乎要戳破布料。 钱朵朵迅速调整脸上绿茶表情,满满真爱的直视老任柔柔的说:“卫国哥,我这可是把命交给你了,这个秘密,至今我只告诉过你一人。” 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第132章 三丈夫多个疯子情敌 "我早该想到的,咱家在这几年里换了这么多野菜。 可地窖里的干野菜也不是很多,四个崽子们能吃多少野菜。" 随后任卫国跟朵朵讲起,他曾看到过得事:"10年前在西南战扬,我见过一个能凭空取物的老道。" 而且到了他这个位置,他也知道些能人异士。 "结婚审查时,"他低沉的说道,"你的档案有处断档。" 拇指轻轻按压着镯子上几不可见的纹路,"但我确定你不是特务。" 钱朵朵的呼吸一滞,眼眶突然发热。 她知道这个精明腹黑的男人,肯定迟早会发现端倪,而且在未来的几年里,她肯定也会被发现。 没想到拿下这个精明的汉子后,他一直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泪水猝不及防地滚落,砸在任卫国的手背上,烫得他手指微微一颤。 "我..."她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任卫国突然收紧手臂,力道大得让她肋骨生疼。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带着郑重的坚定:"谁都不能告诉!" 一字一字的低沉道,"以后在外面不要用,比你以前还要小心。" 任卫国的眼神锐利如锋,声音压得极低:"现在风声紧,这东西太危险。"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贪婪的坏人很多,再多的不要跟我说了,保护好自己!" 下一秒,任卫国的语气突然柔软下来,带着她熟悉的、只在她面前才会有的温柔:"有我在。"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老任说的是真心话!老任还是挺不错的! 他的心跳现在已经超过每分钟120下了,这是真爱的表现啊!" 钱朵朵心念一动,小美立即出现在任卫国脑海里。 任卫国浑身肌肉绷紧,却稳稳坐着没动。 钱朵朵按住老任瞬间暴起的青筋,任卫国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金属空间大概600平,有些整齐排列的储物箱,还有一个悬浮的电子屏。" 小美的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欢迎参观!当前空间等级6级,可兑换......” 当画面消失时,任卫国的后背已经湿透。 他一把将钱朵朵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怕她消失一样。 钱朵朵鼻子发酸,回抱着老任说道: "我还梦到...两年后特殊时期,我会被举报。卫国哥,咱们得趁早把你家值钱的东西收起来..." 任卫国眉头紧锁。最近父亲确实来信提示过类似的事。 他沉吟片刻:"等暑假锦玉过来,我们一起去趟橸都。" 为再次验证他的真心,钱朵朵仰头献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任卫国迅速反客为主,耳朵红了起来。 小美的尖叫声再次响起:"老任积分+500!" 当任卫国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钱朵朵靠在他怀里。 她悄悄勾起嘴角,伸手环住他的腰。 任卫国在黑暗中睁开眼,目光落在朵朵腕间的玉镯上。 隔壁房间,任锦居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想:"明早老妈肯定又要睡懒觉了。" 第二天早饭时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粥、鸡蛋、刚出锅的肉包子和几碟小菜。 钱朵朵正给几个孩子分碗筷,眼角余光却一直瞟向任卫国。 任卫国穿着军装,神色如常地喝着粥,可嘴角却微微上扬,显然心情极好。 钱朵朵见状,心里暗暗得意,顺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腌黄瓜,柔声道:"卫国哥,多吃点。" 任卫国抬眸,精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喉结微动,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个简单的音节里,藏着只有两人才懂的暧昧。 然后,三岁半的任锦居就受不了了。 他坐在餐椅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一边啃包子一边用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父母之间来回扫视。 内心疯狂吐槽,“啧,这俩人昨晚折腾到半夜,今天一大早还在这儿腻歪,真是没眼看!” 他咽下嘴里的包子,突然扬起小脸,用最天真无邪的童音问道: "妈妈~昨晚你和爸爸玩什么游戏了呀?你为什么哭?" "噗"任卫国一口粥呛住,猛地咳嗽起来。 钱朵朵的脸"唰"地红透,手忙脚乱地抓起一个鸡蛋,直接塞进任锦居嘴里:"吃你的饭!小孩子那么多话做什么?" 任锦居被塞了满嘴鸡蛋,腮帮子鼓鼓的,眼神里写满了"让你们吵我睡觉,哼!"。 任锦居内心幸灾乐祸的想:“呵,让你们俩半夜不消停,现在知道尴尬了吧?” 饭桌上,其他三个孩子三岁半老大任锦安、两岁老三任锦乐、两岁老三任锦业,全都低着头,默默扒饭,他们不想惹妈妈生气。 任卫国终于缓过气来,黑着脸放下碗,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任锦居,精明的眸子看过去。 任锦居立刻察觉不妙,赶紧咽下嘴里的鸡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爸爸,我吃饱啦!"说完就要往椅子下溜。 "站住。"任卫国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任锦居的小身子顿时僵住,慢吞吞地转回来,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任卫国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院子:"吃完饭,去站军姿,十分钟。" 任锦居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内心疯狂咆哮:"靠!老任公报私仇!不就是调侃了你们一下吗?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钱朵朵低着头,绿茶脸专注地喝着粥。 她看着小儿子一脸生无可恋地挪向院子,心里既好笑又心疼。 任卫国瞥了眼朵朵,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站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任锦居,一边保持着标准的军姿,一边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天晚上钱朵朵又给任卫国准备了个惊喜, 她现在消停是不能消停的,趁着这个节骨眼,一起把事情说清楚。 解决好以后的后患才行。 今天晚上的事有点刺激、酸味。 这要从她十五岁读书时说起,那时她去师父药铺学习的路上,不小心救了一个男孩,“司柏风,他真是个疯批出色少年。” 晚上任卫国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卧室,看见自家媳妇儿穿着粉色绸缎睡裙。 正在床上摆出一个标准的"认错姿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眨巴着绿茶大眼睛看着他。 "说吧,"任卫国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炕边,假装镇定地说道,"今晚又要交代什么?前两天的假身份和空间,还不够刺激?" 钱朵朵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今天这个...可能更刺激一点。"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拉警报:“钱女士,警告!建议顺毛慢慢交流,老任不能再吃醋了!” 钱朵朵绞着睡裙的边缘,狠狠心说道: “你也知道,以前我生活在橸都嘛,还学过医呢! 在那儿啊,我可救过不少人,其中有一个……” "男人?"任卫国精明的黑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钱朵朵这个''绿茶狐狸精‘,手突然青筋暴起。 卧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钱朵朵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第133章 三丈夫的祖宗 故事要从十五岁的钱朵朵说起。 那天她去师父的药铺,在巷子口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司柏风”。 "我就是想试试新学的医术..."钱朵朵弱弱地解释,"谁知道救了个疯批祖宗回来..."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扫过一丝谨慎:"怎么个疯批祖宗法?" "就是..."钱朵朵掰着手指数, "一个比较偏执的少年。 每天蹲在我们教室门口像只流浪狗,我给过他几顿饭。 后来他给我书包里塞过几次早饭..." 小美在脑海里疯狂吐槽:“偏执?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疯批病娇好吗!” 任卫国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嘴角抽了抽:"跟咱们现在有什么关系?" 钱朵朵心想,“本来是没关系了,可我去了橸都,没准就有关系了。” 钱朵朵继续小声说道: "那时他爹在前线杳无音信,母亲刚去世,爷爷奶奶都说他爹战死了。我就稍微照顾了他一下。" 她的声音发颤,“他毕业后做了外交官”。 回溯到在火球国1949年。司柏风他爹不仅没死,还当了大官。 一夜之间,疯批外交官变身官二代,成了橸都一时的精彩谈资。 当然她也被卷进去了,后来厉害的疯批外交官抹平了流言蜚语。 钱朵朵深吸一口气,捂脸小声道,"最离谱的是,他居然去找我,让我嫁给他!" 任卫国手里的毛巾"啪"地掉在地上:"他还在等着你?" 钱朵朵赶紧表忠心,"我没答应!"。 “但他转头就要自杀!当时我只能骗他说...如果我男人负了我,就去找他。" 任卫国脸色黑如锅底: "所以现在有个外交官在橸都等着我负你?" 钱朵朵缩了缩脖子:"理论上是的。" 小美警报提示:“钱女士,你完了!老任醋坛子打翻了!” 钱朵朵硬着头皮继续,"火球国1951年,我在海城又遇到他,他居然要带我殉情!” 任卫国太阳穴突突直跳:"...殉情?" 钱朵朵立刻绿茶满级,求救似的说,"最后我给他弄了个忘情药,结果他只忘了一半!" 任卫国深吸一口气: "所以现在橸都有个半疯的外交官,随时可能想起要抢我媳妇儿?" 钱朵朵点头如捣蒜: "但他现在没那么执着了! 真的!也许他放下了!"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突然,任卫国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咬牙切齿道: "钱朵朵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祖宗,才跟我说前两晚的秘密? 钱朵朵你真行! 还有,你肯定留下了隐患才跟我坦白,对不对?" 钱朵朵心虚的,赶紧立马绿茶娇媚上线,抱着老任不撒手,顺毛。 任卫国冷哼一声,直接把人按倒在炕上。 钱朵朵求生欲小声道:"等等!我还没说完他爹现在官职有多大..." "明天再说。"任卫国干脆利落地上炕,"今晚先解决眼前这个''祖宗''。" 小美惊叫着提示:"钱女士,老任醋意积分+1000! 老任真是爱死你了,吃醋还给加好感! 钱女士,你可不能负了老任啊! 咱们再升上几级买颗“大力忘情丸”! 让那个疯批外交官真的忘了你,钱女士加油!" 次日清晨,扶着腰的钱朵朵深刻领悟到:“有些坦白,真的不能一次性说完。” 钱朵朵扶着腰,有气无力的急切的问小美:"小美,咱们什么时候能买''大力忘情丸''?" 小美无奈道,"钱女士,这个最少还需要升三级,不过这三级有点难!老任不是原谅您了?暂时用不着了吧?" 钱朵朵揉着酸痛的腰,看着镜子里蜜桃的小脸,"谁说给他用的?是给我家老任用的!" 钱朵朵从空间拿出,植物精华喝完以后,身体瞬间清爽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镯“载体”放入空间,她要时刻保证她的房间没有任何贵重东西,没有任何把柄。 平日里她也不佩戴任何首饰,现在俩邻居已经被她的四个崽子惹红了眼,再有点其他的,真是有口说不清了。 老任最近很忙,忙着查以前的钱朵朵,他越查越生气,他真是找了个”惹事狐狸精”。 看来她不去橸都是对的,要是他,“他估计这辈子都躲着,不出现在橸都。”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第一次冲钱朵朵咬牙道:“哼!钱朵朵,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家里两个三岁半的任锦安和任锦居,和两个快两岁的任锦乐和任锦业,最近都各种讨好爸爸。 四个小崽子最近俨然成了四个忙碌的“小绿茶”,他们现在就是辅助“绿茶妈妈,稳固爸爸对妈妈的爱。” 还有最近为了老任都把懒惰放到脑后的绿茶朵朵。 此时钱朵朵正穿着一身米色长裙,半挽着长发,在厨房跟林姐做饭,在给老任做多加冰糖的红烧肉。 最近几天,每次老任进院子扫过四个崽子后,老任的目光就会不经意间打量着朵朵。 她最近故意穿成清纯可怜样,最近两天她又画起了心机妆,娇媚清纯挠人心。 这天,任卫国中午回到家,推开家门时看到. 四个小崽子正在院子里玩闹。 三岁半的任锦安和任锦居蹲在地上玩玩具,两个快两岁的双胞胎任锦乐和任锦业正为抢一个小木马打得不可开交。 "爸爸!"任锦居第一个发现父亲回来,立刻迈着小短腿扑过来。 作为拥有29岁灵魂的"小老绿茶",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几天家里的气氛不对。 老妈突然变得异常勤快,老爸则总是用一种又爱又恨又无奈的眼神盯着老妈看。 任卫国弯腰抱起儿子,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厨房。 透过窗口,他看见钱朵朵正系着碎花围裙在灶台前忙碌。 米色的长裙衬得她腰肢纤细,半挽的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阳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温暖。 "啧,又开始了..."任锦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老妈这几天简直把"清纯可怜"人设发挥到极致。 素雅的衣裙,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心机妆",连在老任跟前走路都故意扭一扭。 厨房里,钱朵朵早就注意到老任回来了。 她故意侧了侧身子,让阳光正好照在她精心设计的侧颜上。 手里翻炒红烧肉的动作刻意放柔放慢,连放冰糖时都一颗一颗的放,“这可是老任的最爱,必须放到他的心坎上。” 她这几天要给老任好好顺顺气,补补身体。 “让老任对她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能慢慢挺过来,然后积分给她不断往上涨。” 过了明年形势就慢慢不好了,她们两口子要小心过日子了。 “很多隐患要在今年铲除,她现在要顺好老任的心,巩固好在老任心里的位置。” 厨房里,林姐正对着那锅红烧肉直摇头。 这两天,这已经是第三顿红烧肉了。 林姐看着钱朵朵放冰糖的手法,再这么吃下去,任师长非得吃出糖尿病不可。 林姐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朵朵啊!你这几天怎么突然..." "嘘!"钱朵朵竖起食指,绿茶大眼睛眨啊眨的,低声说,"林姐,帮我把这个菜炒完,我去看看老任。" 钱朵朵被林姐在一旁看得直发虚,轻轻扯了扯围裙,扯出一个让她看起来,非常贤惠非常美的角度。 钱朵朵又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这才娇媚款款的走向院子的老任。 第134章 三丈夫的绿茶贤妻 他不经意的一抬头,就看见朵朵逆光而走来,朵朵此时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狐狸精样式的贤妻良母”。 她绿茶娇媚声音,娇软而起,“卫国哥!”。 钱朵朵大绿茶眼睛眨呀眨的,带着几分清纯,几分娇媚,"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多放了冰糖。"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流光,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小妖精,明明知道他现在心里不上不上,却偏要再加把劲温柔攻势。” “更可气的是,他非常喜欢这个绿茶狐狸精这么又爱又纯又娇的样子,他最爱吃这一套了!” 他故意板起那张精明睿智的脸,低沉的应了一声,“嗯!”。 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围着围裙的纤腰,老任的心又一阵失守。 小美这个时候在钱朵朵耳边响起: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小美心虚的替老任解释,老任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午饭时,钱朵朵殷勤地给老任夹菜添饭,连鱼刺都挑得干干净净。 任锦居看着父母之间诡异的氛围,忍不住在桌下踢了踢大哥任锦安的脚。 "干嘛?"任锦安一脸茫然。 任锦居用口型无声地说:"老爸又被老妈拿捏了。" 果然,当钱朵朵"不小心"把汤汁溅到手上时,任卫国立刻抓过她的手仔细查看,眉头皱得很紧。 他精明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恋爱脑已经抢先心疼了。 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心疼:"疼吗?" 说完非常自然地低头吹了吹她的手背。 这个动作做完,任卫国自己尴尬的愣住了。 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僵硬地松开手,低头扒饭。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朝钱朵朵扫了又扫,长叹一口气。 他这几天确实憋着一肚子火,可也享受着妻子这副妖娆美人伺候的甜美。 看着钱朵朵这个妖娆狐狸精,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中疯狂播报:“老任积分+500!看来老任还是老任啊!” 下午,任卫国去部队前,钱朵朵特意给他整理了军装领口。 趁孩子们不注意,她往老任上衣口袋里塞了颗大白兔奶糖: "路上吃!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熬了参汤。" 任卫国耳根通红,板着脸"嗯"了一声,转身时却僵硬的很。 任锦居蹲在门口看着老爸远去的背影,摇头晃脑地叹气:"哎,不管多大的坎,在妈妈这个绿茶面前,老爸也是彻底被老妈降服了。" 钱朵朵站在窗前,目送老任离开后,脸上的绿茶娇媚笑立马条换成厉害妈妈样。 她利落地挽起袖子,对林姐说:"今晚多做几个菜,卫国这几天训练辛苦了,得好好补补。" 转身时,她瞥见墙上的日历1956年快过去大半,距离那个特殊时期越来越近了。 她必须趁现在,把家里这些隐患一个个解决干净。 厨房里,红烧肉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 钱朵朵望着冒热气的锅,眼神渐渐坚定。 无论前路多难,她都要护住这个家,“用她的方式。” 1956年的初春,北风仍带着刺骨的寒意。 院子里那颗老枣树才冒出零星的绿芽。 钱朵朵裹着土黄色棉袄,蹲在自家后院翻晒野菜。 荠菜、马齿苋、蒲公英叶在竹筛上铺成开来。 她捻起一片半干的嫩芽,微笑着说,"林姐,这批野菜再晒两天就能收起来了。" 林姐应了一声,眼睛却不住的往钱朵朵身后瞟。 钱朵朵和任首长的房间里,传来"咚咚"的闷响,任师长又在挖地窖了。 自打上个月朵朵突然变得格外贤惠后,任卫国就开始了这项夜间劳作。 家属院里都传遍了:“任首长宠妻宠得没边,大冷天的半夜不睡觉,给媳妇挖地窖存野菜。” 林姐压低声音,跟朵朵说,"任师长对你太好了,这大冷天的你想要啥,他就干啥!" 林姐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了。 钱朵朵听林姐的打趣,绿茶娇媚脸颊微微上扬,“噗嗤”一声也笑了。 钱朵朵唇角翘起,她当然知道家属院的传言。 那些军嫂们说起这事时,又羡又妒的表情,让她心里也确实美极了。 她绿茶大眼睛眨了眨,故意提高声调,甜甜的说道,"卫国哥心疼我嘛!” “昨儿还说,我想要多大就给我挖多大!"话音刚落,屋里地下的敲击声突然重了几分,像是有人在泄愤。 钱朵朵娇媚绿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去看看老任挖的怎么样了。” 她转身进屋时,她故意"哎呀"一声娇呼,假意摔倒。 几乎是瞬间,铁锹砸地的声音传来,军靴由远及近。 任卫国瞬间刮到她跟前,黑着脸检查她脚踝,"摔着哪了?"。 钱朵朵顺势往他怀里倒,鼻尖蹭到他领口处蹭蹭,"没事儿~"。 钱朵朵手指不安分地戳他胸口,"就是突然觉得你好辛苦,你简单挖一下就好了,不用太大。" 任卫国瞬间僵硬,额角青筋跳了跳。 “这女人最近绿茶得对他百般崇拜爱慕,嘴上还不忘提要求,这次终于良心发现了?”。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把她抱到堂屋的椅子上,蹲下身看她脚踝,发现没事后,站起身来。 他问得硬邦邦的,像在训话,"晚上想吃什么?"。 钱朵朵晃着脚丫,眼睛弯成月牙:"卫国哥做的都爱吃~" 果然,任卫国转身走向厨房,那对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主人。 钱朵朵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有点心虚。 钱朵朵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对着镜子练习“小白花”的表情。 镜子前,她练习着新琢磨的"小白花"表情。 眉头要蹙得自然,嘴唇要微微发抖,眼神要像受惊的小鹿。 这天晚上,任卫国精明的眸子发现, “钱朵朵这个狐狸精正对着镜子矫揉造作的练习"小白花"表情。” 任卫国突然凑近她耳畔,热气呼在朵朵耳畔上,一本正经的说,"要不要,我教你更逼真的?"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捉摸不定起来,“钱朵朵意识到,又被老任看透了。” 第135章 集市蹭女主气运值 钱朵朵裹着土黄色薄棉袄,黑棉裤子,头上戴着土色头巾。 她挎着竹篮,和刘招娣、容惊鱼一起走向集市。 刘招娣大嗓门笑着打趣,"任嫂子,你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村的小媳妇呢!" 钱朵朵绿茶笑上脸,嗓音软软糯糯道:"哎呀,这不是风大嘛,吹得人头疼。" 她故意把围巾又往脸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集市上人声鼎沸,村民们摆着摊位吆喝起来。 钱朵朵走到一个卖鸡蛋的小媳妇摊位前,蹲下身,轻声细语地问:"大姐,这鸡蛋怎么换呀?" 就在这时,小美在她耳边疯狂尖叫起来: "钱女士!警示!女主卫兰花正在向你靠近! 她身边还有个女人,眼神跟淬了毒似的盯着你!" 钱朵朵挑着鸡蛋的手微微一顿,心里思量起来: "这俩坏女人怎么凑一块儿了? 小美一会看看女主卫兰花的’女主气运值‘涨了没? 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钱朵朵可是演技高手,她面上保持着温柔得体的笑和摊主讨价还价。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找茬语气: "哟!任嫂子也来换东西啊?" 钱朵朵回过头,只见卫兰花穿着一身崭新的灰色列宁装,手里还拿着几本课本,一副知识分子人民教师的文化样。 而她身旁站着的刘淑兰,吊梢眼里满是刻薄恨意,大嘴唇还是又干又厚。 钱朵朵现在看到女主卫兰花,就兴奋,“这可是送礼高手啊!” 钱朵朵立刻绿茶脸上线露出热情的表情,声音甜甜的道: "哎呀,是兰花妹子呀!真巧,在这儿遇见你了!你也来换东西?"。 卫兰花眼底满是嫉妒恨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好教师的得体微笑: "任嫂子,我刚给孩子们讲完课,来逛逛! 您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朴素?我差点没认出来。" 她上下打量着钱朵朵的土气装扮,语气里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不是怕风大嘛!卫老师穿得真精神,这列宁装是新做的吧?真衬您的气质!" 她故意把"新做的"三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卫兰花平日里穿的可没这么讲究。 卫兰花脸色微微一僵,刘淑兰立刻插嘴:"卫老师可是知识分子,自然穿什么都好看,不像某些人,整天装模作样!" 钱朵朵正准备好好演一演,挫挫他们的锐气。 还没开口,小美就在她耳边兴奋地尖叫: "钱女士!女主气运值涨了! 快,找机会扑到她身上,咱们趁机蹭2分女主气运值!" 钱朵朵绿茶清纯懵懂脸上线,她假装被身后的人群挤到,突然"哎呀"一声,一个踉跄朝卫兰花扑去,"卫老师小心!" 她的手"不经意"地拽住了卫兰花的衣角,整个人几乎扑进对方怀里。 卫兰花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后退两步,手里的课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干什么!"刘淑兰尖声叫道,伸手就要推钱朵朵。 钱朵朵此时已经站稳,一脸惊慌失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小美兴奋得尖叫起来: "钱女士,成功了! 蹭到2分女主气运值!现在她气运值又清零啦!哈哈!" 此时女主卫兰花脸色瞬间惨白,她脑海中响起系统尖锐的提示音: “警示!女主气运值丢失2分,现女主气运值归零! 请女主尽快提升气运值,开展女主之路!” "钱!朵!朵!"卫兰花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卫兰花已经没心情再装了。 钱朵朵却已经退开两步,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委屈: "卫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淑兰见状,正是动手的好时机,立刻冲到钱朵朵面前:"你个贱人装什么装!你男人没在这!"扬起手就要打人。 钱朵朵"吓得"往后一退,脚下一绊,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手中的竹篮"不小心"甩出,正好扣在刘淑兰头上。 鸡蛋"啪叽"碎了一头,蛋清蛋黄顺着刘淑兰的脸往下淌。 "啊!!!"刘淑兰的尖叫声惊动了整个集市的人。 集市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向这个方向。 钱朵朵坐在地上,小脸煞白,嘴唇颤抖:"刘、刘同志,你为什么要推我。" 卫兰花在旁边看着,钱朵朵绿茶白莲花互换演的炉火纯青,''被气的上不来气。'' 卫兰花此时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抓起旁边的竹篮就往钱朵朵背上砸去。 小美立刻警示:"钱女士!后背危险!" 钱朵朵就势一滚,却"不幸"滚到了刘淑兰脚边。 刘淑兰目露凶光,抬脚就要往钱朵朵肚子上踹。 "住手!"容惊鱼一声暴喝,一把拽住刘淑兰的脚踝,直接把人抡了个半圆甩出去。 刘淑兰"砰"地摔进了一堆白菜里,菜叶四溅。 换白菜的趁机抓着刘淑兰,让她赔白菜。 卫兰花见情况不好转身就要跑,却被容惊鱼一个箭步追上,像拎小鸡仔似的提溜回来。 钱朵朵被刘招娣扶起来,小美在朵朵耳边激动得语无伦次: "钱女士,升级了! 7级了!空间扩大到1000平! 电子售卖屏增加了两个购买口!" 钱朵朵眼前浮现出一个虚拟屏幕,上面显示:“每日限购:10积分,可买1个馒头,100积分,可买1升牛奶”。 钱朵朵此时非常鄙夷系统了: “系统里的物价越来越离谱了,这简直就是抢积分!” "朵朵姐!你没事吧?"容惊鱼一手拎着一个坏女人,关切地问道。 钱朵朵正要回答,突然身子一晃,扶住额头: "我...我有点头晕..."这倒不是装的,空间升级带来的冲击让她眼前发黑。 刘淑兰趁机挣脱,撒丫子就跑:"不关我的事!都是卫兰花指使我的!这锅我不背!" 她男人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要知道她在外面惹事,回家非得扒她一层皮不可。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窃窃私语。 卫兰花可是个特别在意自己形象的人。 这个时候,她可不能在众人面前出丑。 不然以后,“在大院里还怎么混?她还想抬头做人呢!” 只见她嫉妒的眼睛一转,脸色铁青地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也学着钱朵朵,突然 “虚弱” 地晃了晃,故意虚弱的说了句:“我头晕...” 说着,就软绵绵地要往地上倒,那演技,简直就是第二个“绿茶朵朵”。 可容惊鱼哪吃她这一套,管你是真虚弱还是假虚弱。 直接又把她给提溜起来,没好气地说道: “装什么装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走,跟我去陈主任那,把事情说清楚!” 卫兰花被她这么一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有的则在小声说: “这不是卫老师吗?平时看着挺和善的人,没想到也这么泼妇泼辣!” 第136章 北城火车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声。 一辆军用吉普疾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集市口。 车门"砰"地打开,任卫国迈着长腿走下来,面色冷峻。 卫兰花一见来人,嫉妒扭曲的脸更难看了,"这不应该是她女主的男人来救扬吗?怎么是女配的男人来了。" 即使她再嫉妒,还是知道轻重的,她那嫉妒扭曲的脸瞬间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任师长,这是个误会..." 任卫国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钱朵朵面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钱朵朵顺势把脸埋进丈夫胸膛,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冲卫兰花笑了一下。 任卫国突然低头,在钱朵朵耳边低声道:"装够了吗?"温热的气息烫得她耳根发红。 钱朵朵立刻又"虚弱"地闭上眼睛:"卫国哥,我头晕。" 任卫国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收紧手臂:"回家再收拾你!" 远处,刘淑兰顶着一头蛋液,边跑边想,“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她非得被自家男人打断腿不可。” 家属区,女主卫兰花家。 "砰!"女主卫兰花把搪瓷脸盆狠狠摔在泥地上,盆里带血的绷带散落一地。 她盯着镜子里这个双眼通红的憔悴女人,乱蓬蓬的短发,粗糙沧桑的脸。 “这哪是什么女主?这简直比女配都不如。” 卫兰花带着不甘愤怒的喊: "系统!你给我滚出来!" 她抓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砸向墙壁, "你不是说我是女主吗? 啊?女主是我这个样子的吗?" 女主系统空间虚空中浮现出: “卫兰花女士,冷静! 您目前女主气运值:0。 您目前运气不佳,建议多行善事积德! 才能开启您重生女主的辉煌人生!” 卫兰花听到系统说,“女主气运值为零”,又一脚踹翻板凳。 她指甲掐进掌心,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陈美丽那个贱人当众骂我''思想落后''! 骂我不尊重军人家属! 骂我不配为人教师的时候,怎么没人跟她讲积德?" "还有,王长朋那个废物,带个任务都能把自己搞成半残,让我伺候着拉屎拉尿!现在全大院都在看我家笑话!" 说到最后,手疯狂的抓抓头,“啊”了一声。 在隔壁厨房洗衣服的冯浩全团长,手突然抖了一下。 “他现在时不时的会听到隔壁, 卫兰花嫂子,大声‘啊’的练嗓子; 还有洗着洗着衣服,突然把盆掀翻; 最近又时不时的使劲抓头; 他都怕趁他不注意,隔壁嫂子也把他抓成疯子。” 冯团长现在洗衣服也不怕丢面子了。 他突然觉得自家媳妇虽然娇气了点,但至少不会大清早摔盆子骂街。 虽然方君然优点也不多,“但方君然情绪稳定啊,注重脸面啊。" 冯团长想着默默把方君然的真丝内衣,往水里按了按。 他自我安慰,"不会做饭没事,不会洗衣服没事,只要不跟隔壁卫嫂子一样天天发疯就行。",然后长松了一口气。 卫兰花又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缓缓转向窗外,刚想认真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女主任务。 眼睛却看到隔壁冯团长蹲在厨房门口,正给方君然"搓内衣"。 方君然那"老妖精"裹着新做的粉红色呢子大衣,靠在厨房门口嗑着瓜子“监工”,还时不时轻声嘱咐一句, "轻点儿搓,那可是友谊商店买的!"。 冯浩全团长边洗边游神,“这和他想的婚后美好生活一点不一样。” 不过冯团长抬头看看隔壁院子的窗户后,又没脾气的轻轻洗起衣服来,“这个媳妇还凑合!” 卫兰花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嫉妒的又发狂了。 卫兰花突然又疯狂的笑了起来, "钱朵朵死了男人二嫁任师长,任师长给挖菜窖。 方君然克死丈夫二嫁冯团长,冯团长给搓内衣。 我这个''女主''天天给伤残丈夫端屎端尿!" 她抓起碗砸向系统光屏, "你这系统怎么帮助女主的?你管我这叫''女主''?!" 系统如果有白眼也会翻了,此时系统危险提示: “女主情绪波动太大,不利于女主主线发展,请控制情绪! 不然系统将会被主系统解绑!” 隔壁冯团长正把拧干的衣服抖开,故意把水珠溅到“老狐狸精”脸上。 那“老狐狸精”做作娇笑着捶冯团长的胸口。 这一幕正好又落在卫兰花眼里。 她盯着自己粗糙皲裂的手,昨天给王长朋擦身子、洗衣服、洗绷带、做饭时,这双手在冷水里泡了整整两小时。 再看看方君然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指甲盖上还涂着红儿! "她突然觉得,她以前走的路错了,她也应该演小女人。” 她很快平静下来,从床底摸出一块古玉, "系统,我要兑换''狐狸精光环''!多少积分都行!" 系统无语极了,斜眼看了一下卫兰花,正常工作提示, “权限不够!女主气运值为零,无法兑换!” 卫兰花气得把古玉往地上一摔,“没碎”,这老玉是假的。 她转而抓起这块假玉砸向墙壁:"连块破玉都跟我过不去!" 隔壁冯团长听着"咣当咣当"的动静,又突然觉得自家媳妇让他洗内衣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少方君然不会突然发疯,最多就是嫌他手劲大,娇滴滴地说"轻点儿搓"。 1956年夏, 海城火车站,任锦玉站在月台上,脚边堆着三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大伯母正往她手里塞油纸包。 "丫头,这鸡蛋饼夹了肉酱,火车上吃。"大伯母的声音带着鼻音。 任锦玉低头看着这个养育自己近四年的大伯母。 晨光里,大伯母鬓边的白发又多了几根,眼角还沾着水光。 "够啦大伯母,"她温声劝道,把油纸包往堂哥怀里塞,"再多,明理哥该扛不动了。" 一旁的钱明理闻言挺直腰板,俊秀的脸扬起一抹笑:"瞎说!太小看你堂哥了!"说着单手拎起两个包袱,还故意晃了晃展示臂力。 任锦玉瞧见他冒出的汗珠,抿嘴笑了。 "臭小子,别逞能。"大伯父拍了下儿子的后脑勺。 转头却往任锦玉口袋里塞了个小布包,"玉啊,这个上火车可要放好了,别被扒手拿走。" 任锦玉一摸厚度就急了,立刻推拒:"大伯父!这钱我不能要!" 大伯母却先出声了,不容置疑的说,"拿着,把我们当亲人就拿着。" 任锦玉鼻子一酸,突然扑进大伯母怀里,是她最熟悉的怀抱。 大伯母哽咽着叮嘱,"到了就发电报..."。 "呜!"汽笛再次长鸣。 钱明利快箭步跨上车厢,伸手来拉妹妹:"快上来!" 任锦玉最后抱了抱大伯父。 火车缓缓启动时,大伯母突然追着车厢跑起来:"玉啊!记得来电报!" 大伯父的声音响起:"明理!照顾好妹妹!" 钱明理向父母摆手:"保证完成任务!" 任锦玉趴在窗口,看着两道身影越来越小。 钱明理递来手帕,"擦擦吧,小花猫。" 他故意用帕子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再哭,还以为我欺负女同志呢。" 任锦玉破涕为笑。 三天后,北城火车站 当灰扑扑的月台映入眼帘时,任锦玉拎着小皮箱走下火车。 14岁的少女身量已经抽条,浅蓝色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在灰扑扑的人群中像朵突然绽放的稚嫩娇花。 第137章 锦锦被盯上 她低头看了看斑驳的水泥地面,又抬头望望灰扑扑的站台棚顶,心想:"这地方比照片上还破。" 她一抬头,看到远处那个身影时瞬间红了眼眶。 她的母亲钱朵朵穿着土黄色连衣裙,带着一个土色薄薄的头巾。 站在一群灰蓝布衫中间,还是那么显眼。 四年多不见,母亲能在这种土掉渣的地方活出自己的颜色,真不简单。 "妈..."任锦玉的喉咙突然发紧。 钱朵朵一眼就看见了女儿,虽然四年未见。 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为出来了,小姑娘都比她高了。 她突然一把扯掉头巾,小跑着冲过去。 任锦玉丢开皮箱,张开双臂,"妈!" 母女俩抱了个满怀,“锦锦!我的宝贝!”。 钱朵朵捧着女儿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哇"地哭出声,"怎么瘦成这样!海城的饭不是挺养人吗?" 任锦玉眼眶发热,却故意逗妈妈说:"妈!你妆要花了!" 果然钱朵朵立刻松开手去摸眼角,这才想起来,她今天是心机妆,花的可能性不大。 钱朵朵看着女儿,又一把抱住任锦玉,温柔的边哭边笑。 "姐姐!"四个弟弟安安、居居、乐乐和业业一起冲过来,抱住任锦玉的腿,边叫姐姐边蹭。 她低头时对上四双不同的“小绿茶眼”。 这时居居正仰着小脸,表情夸张地捂着嘴:"姐姐比照片还好看!" 任锦玉噗嗤笑了,这个就是穿书来的"小老绿茶"弟弟。 她转向一旁沉默的高大男人,任卫国军装笔挺地站着。 四年通信中那个会给她寄山货的"二爸",此刻正精明的看着她。 她乖巧地唤道,"三爸。"。 任卫国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钱明理突然从后面站出来,立正敬礼:"小婶好!任叔好!"。 阳光使他凌厉俊秀的侧脸柔和了不少,笑起来时那颗虎牙和钱留年一模一样。 钱朵朵看着这个和钱留年有两分像的大男孩,恍惚了一瞬。 当年那个总跟在她身后喊"朵朵"的少年,若还活着也该有这样明亮的笑容。 "明理辛苦啦!"她迅速回神,亲热地拍拍侄子的肩。 回程的吉普车上,钱明理被安排在副驾驶。 后座挤着妈妈姐姐和四个弟弟,居居正绘声绘色给双胞胎科普: "姐姐考试从来都是第一名!还会弹钢琴!"两岁的乐乐和业业睁圆眼睛,小嘴张成O型。 钱朵朵突然转身,神秘兮兮地从手提袋里掏出个油纸包:"锦锦猜猜妈妈带了什么?" "桂花糕!"任锦玉鼻子一动就闻出来了,"妈妈亲手做的?." 话没说完,后座爆发出一阵骚动。 居居已经扑到妈妈旁边:"妈妈偏心!我都三个月没吃到妈妈做的桂花糕了!" 两岁的乐乐业业异口同声揭发,“你今天早上还吃了两块妈妈做的桂花糕!”。 任锦玉接过桂花糕,突然发现油纸下还藏着张小纸条: “这是妈妈单独给你做的,你喜欢的味道!” 任锦玉立马咬了一口,熟悉的香甜味,立马传达到了心里。 车窗外景色渐变,驶入军区大院时,任锦玉忽然凑近母亲耳边: "妈,你挺能耐啊,在这种地方。"手指悄悄指了指开车的任卫国,"把二爸拿捏的这么到位,真不简单!" 钱朵朵绿茶脸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掐了女儿一把:"胡说什么!"心里却得意极了。 到家后。 安安已经搬来小板凳,乐乐端着茶杯摇摇晃晃走过来,业业举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蒲扇,四个小崽子把任锦玉和钱明理团团围住,问东问西。 饭桌上,居居小筷子夹个不停:"姐姐吃这个!明理哥尝那个!" 他给任锦玉夹的排骨堆成了小山,还不忘贴心地挑走葱花,虽然任锦玉从来就不挑食。 乐乐和业业两个小跟屁虫有样学样,一个踮脚给钱明理夹菜,一个举着手绢要给他擦根本不存在的汗。 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声音奶甜奶甜的:"哥哥辛苦啦~" 任锦玉看得叹为观止,这个家简直是个绿茶聚集地,从老到小个个都是戏精。 夜深人静时,任锦玉趁三爸去厨房,她溜进主卧。 钱朵朵正对着镜子抹雪花膏,从镜子里看见女儿,立刻转身张开手臂:"来,妈妈抱抱。" 14岁的少女别扭地蹭过去,被母亲一把搂住。 "妈,"任锦玉闷声说,"我考上橸都大学农业系了。" 钱朵朵捧着女儿的脸看了又看,突然红了眼眶:"我就知道,我的锦锦肯定能考上。" 任锦玉鼻子发酸,却故意撇嘴:"别哭,都不好看了。" "臭丫头!"钱朵朵破涕为笑,拧她脸蛋,"跟你妈一个德行!" 窗外,任卫国靠在走廊墙上,听着屋里母女俩的笑闹声,冷硬的轮廓在月光下柔和了几分。 七月的晨光。 任锦玉正坐在枣树下给弟弟们扎小辫,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响。 "任嫂子在家吗?"一道清冷的声音飘进来。 任锦玉抬头,看见个烫着时髦卷发的女人挎着包站在门口,文工团的军装很亮眼。 钱朵朵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绿茶脸立马热情上线,柔和的说: "哟,冯同志啊!"尾音拖得长长的,手上还拎着菜刀。 冯美兰明显被菜刀吓退半步,但她的目光很快黏在了任锦玉身上:"这就是您闺女吧?" 声音突然又拔高了两度,"听说马上要念大学了?我弟弟在钢铁厂当科长,今年三十三..." 她边说边往院里迈步,涂着红指甲油的手已经摸上了院门。 "妈~"任锦玉突然娇呼一声,手里的梳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我头晕~"整个人软绵绵往旁边歪,正好挡住冯美兰的路。 四岁的居居立刻进入绿茶戏精状态。 他扑过来抱住姐姐的腿,小奶音带着哭腔:"姐姐是不是又低血糖了?" 转头朝厨房嚎了一嗓子,"林姨!红糖水!快!" 眼睛却冲双胞胎疯狂使眼色。 两岁的乐乐和业业接收到信号,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过来,一人一边抱住冯美兰的腿:"阿姨漂亮!阿姨抱!" 四只小脏手在对方笔挺的军裤上,留下几个油乎乎的小手印。 冯美兰脸色发青,正想挣脱,后面又来了一个人。 许晓宁拎着网兜水果站在门口,一身新裁剪的列宁装,她看起来干练极了,"朵朵啊,我给你带了点水果来。" 许晓宁目光如手术刀般在冯美兰身上刮了一圈, "哟,冯同志?你弟弟的离婚手续办利索了?听说前妻还在厂里闹呢?" 钱朵朵手里的菜刀"当啷"掉在地上,“好你个冯美兰!”。 任锦玉立刻"虚弱"地扶着枣树站起来,甜甜的说:"阿姨好!" 冯美兰被晾在一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第138章 冯美兰弟弟的美梦 说着带着许大夫进了堂屋,冯美兰尾随而进。 许晓宁笑着把水果递给钱朵朵: "浩军出任务前特意嘱咐我,说锦玉来了要好好招待。" 这话纯属瞎编,她那个榆木疙瘩儿子连订亲这事都忘干净了。 钱朵朵接过水果,突然"哎呀"一声:"玉玉,去把妈屋里那盒龙井拿来,就是你程叔叔送的那盒。" 着重强调了"程叔叔"三个字。 眼神往冯美兰那边一瞟,果然看见对方耳朵竖着听呢。 任锦玉会意,转身时手"不小心"扫过冯美兰的包,神不知鬼不觉地勾开了包带。 钱朵朵热情的跟许大夫说:“许大夫这是锦玉,锦玉快叫许姨”。 任锦玉奉上茶杯,乖巧得可爱极了,"许姨喝茶!" 许晓宁被这声"许姨"叫得心花怒放:"这丫头真漂亮可爱!" 许晓宁突然压低声音,跟钱朵朵道, "朵朵你放心,我们家浩军绝对干净! 别说白月光了,连文工团演出都躲着走! 说姑娘们脸上的粉呛嗓子!" 钱朵朵用手绢掩着嘴笑,可她的眼睛却不着痕迹地瞟向冯美兰,娇声说道: “晓宁姐说哪的话!孩子们还小呢~” 说完,又满脸热情地扭头跟许大夫说道: “虽说咱们定了亲家,但现在孩子都还小! 等浩军回来俩人先熟悉熟悉。” 冯美兰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暗自思量:“这个小的也定了,还是程首长家的儿子。” 不过紧接着,她心里又稍微踏实了些,因为她可听说程首长儿子出任务都四年了。 外面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那孩子死在外面了。 冯美兰上下打量着任锦玉,心里想着:“这丫头又漂亮又是大学生,这样的打着灯笼都难找。” “她弟虽然年纪是老了些,可老男人疼人啊! 那些当兵的常年不在家,怎么能跟她弟弟比呢。” 话说任锦玉下火车后,跟她妈妈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扬景,正巧被冯美兰的弟弟瞧见了。 她弟弟一开始可是看上了钱朵朵,觉得钱朵朵娇媚动人,别有一番风情。 可一打听,得知钱朵朵是任卫国的婆娘,顿时吓得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但转头看到任锦玉,他心里又燃起了希望:“那个小闺女不是还没结婚吗?我还是有机会的。” 他对自己的魅力那可是相当自信,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还算帅气又充满男人味,很多小姑娘就喜欢他这一款,肯定非常招那小姑娘喜欢。 于是,他就琢磨着要让姐姐帮忙搭搭线,还想着自己多出些彩礼,他都已经准备了 "1000 块的彩礼呢",就不信搞不定这事儿。 聊了一会儿,钱朵朵送走了许大夫和冯美兰。 冯美兰出门后,没走多远,突然她的包 “哗啦” 一下开了。 包里的 1000 元现金 “呼” 地一下,被风瞬间刮走了。 整整一千块,全是她弟攒的"彩礼钱"。 "我的钱!"冯美兰尖叫着扑向空中飞舞的"彩礼钱“。 她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懵了,心里大喊: “坏事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钱我可还不上啊!” 慌乱之中,她咬了咬牙,心想: “只能把这个媒保下去了,要是能促成这事儿。 钱朵朵那小狐狸精闺女死活,非要嫁给她弟弟的话。 说不定还能从钱朵朵那狐狸精那,讹一笔钱。” 冯美兰想着钱朵朵那娇媚得瑟的脸,心里一阵嫉妒难受。 她恶狠狠地想:"哼!正好把她女儿嫁给老男人出口气。" "看我怎么一步步引导你女儿嫁老男人吧!哈哈!到时候有你哭着给我送钱的时候!" 这边钱朵朵等送走许大夫和冯美兰后。 钱朵朵"啪"地关上门,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 钱朵朵绿茶大眼恨恨的想,"好你个冯美兰!真是不要脸到军区了!你弟都快四十了,还是个二婚的,居然敢惦记我家锦锦?" 居居不知从哪钻出来,小手里攥着张十元钞票:"妈!我捡到一张!" "乖,拿去给你姐买糖。"钱朵朵揉揉儿子脑袋。 钱朵朵立刻召唤小美:"小美!快,我要申请大力丸!多申请几颗!" 她可不能让自家闺女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万一遇到什么不长眼的混蛋,至少得让任锦玉有自保的能力。 小美昨天还和任锦玉的系统小农碰上了,结果发现它俩居然是同事! 这下可好,两个系统一拍即合,决定互相帮忙。 更何况小农的主人是小美的主人的"亲女儿",必须全力支持! "钱女士!"小美兴奋地在钱朵朵耳边尖叫: "系统主控批准了! 大力丸1万积分一颗,效果是普通成年男子两倍的力气,不会太离谱,符合现实逻辑! 咱们买几颗?" 钱朵朵眼珠一转,纤细的手指轻轻圈起来:"两倍力气?那也够制服一个成年男人了。" 她唇角一勾,豪气的跟小美说:"买10颗!" 小美的声音欢快得像捡了积分一样,"10万积分已扣除,10颗大力丸到账,购买成功!" 午饭前, 钱朵朵一把将女儿拉进房间,神秘兮兮地掏出一颗发亮的药丸:"锦锦,吃了它。" 任锦玉狐疑地看了看药丸,又看了看母亲兴奋的光芒:"妈,这?" "别问,吃!"钱朵朵压低声音,"妈还能害你?" 任锦玉一咬牙,吞了下去。 三秒后,她眨了眨眼,突然伸手,“她单手把实木书桌搬了起来!” 钱朵朵差点尖叫出声,赶紧捂住嘴,眼睛亮的发光:"成了!" 她自己也赶紧吞了一颗,转身就推衣柜。 "轰!"沉重的衣柜瞬间被推得平移半米。 母女俩对视一眼,这可是她们保命的机会。 "妈,这玩意儿太神了!"任锦玉兴奋地搓手,"给弟弟们也来一颗?" "不行!"钱朵朵立刻否决,"他们四个本来就够闹腾了,再吃这个,你三爸非得把我俩一起关禁闭不可!等他们再大些,懂事后再给他们吃。"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得想办法让明理也吃一颗。" 任锦玉眼珠一转,笑着说:"交给我!" 下午,任卫国派小张开车送钱明理去车站。 "明理哥,"任锦玉甜甜地开口,"听说你这次回部队要参加比武?" 钱明理阳光大男孩,点点头:"嗯,下个月。" 任锦玉立刻露出崇拜的眼神:"那你可得拿个第一回来!"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肉干,"妈特地给你做的,路上吃!" 钱明理感动得不行:"谢谢小婶!谢谢锦锦!" 任锦玉又拿出一个水壶,神秘兮兮地递给钱明理。 "明理哥,必须喝完!"任锦玉眨眨眼,浓密的睫毛在晨光里扑闪,"一滴都不许剩!" 第139章 被嫉妒的任锦玉 钱明理更轻快的拿起几个包袱,转身上了火车。 任锦玉微笑着挥手:"注意安全!" 等火车开动后,任锦玉才松了口气,转身对小张说:"走吧,回家。" 任锦玉刚回到家属院,四个弟弟就已经在门口排排站等着了。 任锦居这个内心29岁的“小老绿茶”,那更是围着姐姐转,希望姐姐多记着他一些。 他以后还想着跟姐姐混,让姐姐漏点东西呢。 军区家属院里,周五丫挎着竹篮往家走,远远就看见隔壁任师长家院子里站着个仙女似的女孩。 那女孩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裙摆被风吹得迎风飘动,就跟山上最美的花朵一样。 周五丫冲进家门,把篮子往桌上一撂,"妈,隔壁那女孩是谁啊?" 周来弟正盯着窗外发呆,闻言叹了口气:"那是任嫂子的闺女,听说才14岁就考上大学了。" 说着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这都三年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周五丫呶呶嘴,心想妈又要开始念叨生儿子的事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晒得黝黑的手臂,又想起隔壁那姑娘白得发亮的皮肤,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周来弟突然转过头,"五丫啊!你去隔壁借点盐。" 周五丫瞪大眼睛,"啊?咱家盐不是还有半婉吗?" 周来弟一巴掌拍在闺女背上, "让你去就去! 顺便看看人家闺女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多带点野菜!" 而此时隔壁院子里,居居正顶着一头小辫子,奶声奶气地撒娇:"姐姐!再给梳一个嘛!" 任锦玉大眼睛里无奈的笑道: "居居,你都梳了六个小辫了。" 她俯身在弟弟耳边小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多骗几块糖。" 居居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姐姐冤枉人! 人家是真的喜欢小辫子嘛!" 心里却暗戳戳地想: “等姐姐去上大学后,他又只能从妈妈那骗糖了! 他想趁姐姐在,跟姐姐处好感情!以后才能骗更大的!” 正闹着,院门突然响起。 任锦玉打开院门后看到,一个衣服洗的发白带补丁的女孩。 周五丫提着半篮子新鲜野菜,手里拿着一个空碗,站在门口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四个男娃娃排排坐,每人头上都顶着几个小辫子,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好像她要抢走他们的姐姐似的。 周五丫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我来借点盐..." 任锦玉接过空碗,轻轻转身往厨房去:"请稍等。" 周五丫站在院门口,注意到她脚上那双米色小皮鞋一尘不染。 居居趁机凑过来,仰着小脸问: "姐姐,你也想梳小辫子吗?我姐姐手艺可好了!" 周五丫脸一红:"谁、谁要梳小辫子!" 心里却忍不住想:“我是想穿那漂亮的裙子,小皮鞋...” 等任锦玉拿着半碗盐出来时,周五丫已经跟四个小崽子聊上了。 居居正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姐姐可厉害了,会背很多书!" 周五丫眼里充满了嫉妒和羡慕,握着篮子的手非常用力,不信的说,"真的假的?"。 任锦玉笑着把半碗盐递过去:"别听他们瞎说,我家盐也不多了。" 这时周五丫把半篮子野菜放在了,四个小崽子面前。 周五丫慢慢接过任锦玉手里的碗,看着那双纤细白皙细腻的小手,周五丫更嫉妒了。 周五丫快速接过碗,道了声谢,转身就走了。 当晚,周家饭桌上格外安静。 周五丫心不在焉地扒着饭,时不时看看自己粗糙黝黑的手。 周来弟突然放下筷子:"五丫,明天开始你去扫盲班。" 周五丫筷子都吓掉了,"啊?妈!我都14了还读什么书。" 周来弟脾气上来,一拍桌子, "让你去就去! 你看看任嫂子家闺女! 还是个遗孤呢,都没爹了,居然被养的那么好!" 说着又摸了摸肚子,小声嘀咕,"要是能生个儿子..." 而此时隔壁院子里,居居正趴在任锦玉膝盖上撒娇: "姐姐!去上大学能不能给我邮寄好吃的啊?" 任锦玉戳了戳他的小脑门:"想得美!" 任锦玉心里却想着:“这两天看看妈妈空间多大了,多给妈妈点粮食,吃食!” 这天早晨,天气不是太热,阳光也好。 钱朵朵躲在房间里偷偷试"变丑丸"的功效。 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捏着一颗灰湫湫的药丸犹豫不决: "小美,这次不会太邪乎了吧?" 小美在她耳边欢快地回应: "钱女士,这次的药丸是按您的要求购买的,服用后会让皮肤暂时暗沉、长些小斑点,效果持续24小时! 最适合您这种需要低调行事的扬合!" 钱朵朵狠狠心,把药丸放入口中,然后拿出小镜子。 钱朵朵手中的镜子微微颤抖,镜中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吓了自己一跳。 此时的钱朵朵皮肤黝黑、满脸斑点和红点,眉毛上还多了一颗痣。 这副模样,打个照面一般人绝对认不出来。 她想到橸都那些旧相识,就算有人眼尖认出来,看到她现在这副尊容,说不定还会放她一马。 毕竟对那些太太们来说,一个容颜不再的"故人",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不是? 钱朵朵想她就以这种形象去橸都,到了任家就装病,不参加聚会就行了。 此时,院子里传来任锦玉和弟弟们的欢笑声。 任卫国一早就去了部队,留下几个孩子在家玩耍。 任锦玉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写字。 四个弟弟围着她,两岁的任锦乐和任锦业,正抓着树枝乱画。 四岁多的任锦安写得歪歪扭扭,而任锦居却故意把字写得东倒西歪,还时不时"不小心"用脚蹭花几个字。 "姐姐,我写得怎么样?"居居仰起小脸,眨巴着大眼睛求表扬,那模样要多纯真有多纯真。 任锦玉揉了揉他的脑袋:"写得真好!比某些学生都强呢!" 居居内心疯狂吐槽:''那是,前世他可是学霸,管理星球能手,现在哄姐姐那是手到擒来!'' 嘴上奶声奶气的说:"都是姐姐教得好!" 突然,院门被敲响,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传来:"有人在家吗?" 任锦玉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女孩。 为首的周五丫眼神里闪着嫉妒不怀好意的光,却硬是挺了挺还没发育好的胸脯,把自己演成她想象中的"知书达理"模样。 "锦玉你好,还记得俺吗?"周五丫捏着嗓子说,"隔壁周营长的闺女周五丫,今年14岁了。这是唐大丫15岁,那是秦三妹15岁,俺们要去山里挖菌子野菜,你去吗?" 任锦玉立马"白莲花"大眼眨了眨,温和地笑了笑:"你们好,我叫任锦玉,14岁。" 她回头看了眼四个弟弟,微不可察地使了个眼色。 居居立刻会意,小短腿一蹬就冲了过去,其他三个小家伙见状也跌跌撞撞跟上。 转眼间,四个小崽子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任锦玉腿上。 第140章 女主要害锦玉 其他三个崽子也有样学样,挂在任锦玉身上,奶声奶气的喊:“跟姐姐玩!”。 居居转头对门外三个女孩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大姐姐们,你们自己去吧!我还要让姐姐教我们认字呢! 妈妈说会写字的孩子才是好孩子,才会被爸爸妈妈喜欢!" 这话说得周五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确实大字不识几个。 任锦玉假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们去吧,我过段时间就橸都上学了! 这几天好好教教弟弟们认字!"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周五丫心里。 “她本来在大院里是被夸的孩子,是最懂事的姑娘,是最能干的姑娘,是大院里碎嘴子们夸的对象。 可这几天自从任锦玉来了,她成了文盲,成了土妞。” 周五丫毕竟年纪小,所有的嫉妒不满都挂在了脸上。 三个女孩不甘嫉妒地离开,却没注意到任家院门口,一个四岁多的小男孩正眯着眼睛盯着她们的背影。 等她们走远,任锦居立刻变脸,小大人似的冷哼一声: "这几个小丫头,一看就没安好心!" 任锦玉放下树枝,好笑地看着这个"小老绿茶"弟弟: "哟,我们居居的眼睛还挺好使。" 居居有点小得意地挺起胸膛: "姐姐,我虽然身体小,但眼睛毒着呢! 那个周五丫跟大院里那个混混刘六狗经常混在一起,肯定也不是好女孩!" 任锦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这个弟弟“小老绿茶”心眼多的吓人,但不得不承认,观察力确实敏锐。 "好啦,今天的识字课就到这里。"任锦玉拍拍手, "谁要是能写出自己的名字,姐姐就给谁一块大白兔奶糖!" 一听有糖吃,四个小脑袋立刻挤到一起。 任锦居装模作样地拿着树枝,故意写得歪歪扭扭,心里却想着:“我这学霸现在还得装小孩写字,憋屈!” 不远处的树荫下,卫兰花死死盯着任家门口的任锦玉和四个小崽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个跟钱朵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丫头,还有那四个带把的小崽子,也让她嫉妒的发恨。 自从上次被钱朵朵撞倒后,卫兰花的女主气运值就一直是零。 她试过各种方法,都没能恢复一点女主气运值。 最近她伺候受伤瘫痪在床的王团长伺候得心烦意乱,干脆把活推给了自己12岁的女儿王燕苒。 "死丫头,好好伺候你爹!我去给你找后路!"卫兰花恶狠狠地道,转身时故意踢翻了床边的尿盆,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王燕苒咬着嘴唇不敢吭声,默默拿起抹布开始清理。 卫兰花看都不看女儿一眼,径直走到一个角落,那里等着她的"盟友",周五丫和刘六狗。 刘六狗正蹲在墙角啃生红薯,见卫兰花来了,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嘴:"卫老师好!" 卫兰花狰狞的面容怎么也压不住,压低声音说:"周五丫,想不想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学生出丑?" 周五丫嫉妒的眼睛瞬间亮了:"卫老师有办法?" 卫兰花阴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这是''毁容粉'',只要沾到皮肤上,皮肤就会溃烂,奇丑无比。" 周五丫接过纸包,手有些发抖:"这...要是被发现了,俺爹会弄死俺的,还有任首长也不会放过俺爹。" 刘六狗一把抢过纸包,不屑地说:"怕什么!她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装清高!欺负五丫,我一定让她看看我的厉害!" 三人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墙角,一个四岁多的小男孩正趴在地上,看着他们的一切。 任锦居小脸绷得紧紧的,他轻手轻脚地后退,然后一溜烟跑回家。 任家院子里,任锦玉见居居飞快的跑进来,她笑着问:"居居,被狗追啦?" 任锦居关上门,小脸严肃:"姐,比狗可怕多了!" 他拉低任锦玉,踮起脚,在任锦玉耳边说了刚看到的一幕。 任锦玉听完,眉头微皱:"这的水也挺混啊,咱们跟她们玩玩..." 任锦居“小老绿茶”大眼睛转了转说:"姐姐,这事儿我有个计划..." "六狗哥,你确定这事能行?"周五丫躲在墙角老槐树后,捏着衣角的手直发抖。 刘六狗拍着胸脯,在周五丫面前硬是绷着狠厉的表情,志在必得的说: "放心!没有你六哥办不到的事,你就看着她烂脸难过吧! 看她怎么去上大学!"他说着从兜里掏出那个纸包,轻轻地晃了晃。 周五丫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任锦玉那个贱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要上大学了,整天显摆!" 她咬牙切齿地扯着辫子,"贱人你烂脸后,大院里的碎嘴婆子们又会再夸我的。哼!" 她想起那天任锦玉教弟弟们识字时那副清高样子就气得肝疼。 那丫头穿着时髦的蓝布裙,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跟她妈一样是个“狐狸精”,连路过的大婶都夸"任家闺女跟画报上的人似的"。 "等会儿卫老师来了,咱们要好好商量一下计划。"刘六狗压低声音,眼睛却不停往四周瞟,活像个做贼的。 刘六狗平常真是招猫逗狗,没有干过啥坏事。 这次直接害人,他虽然在周五丫面前表现的很好,但是心里也“怕怕的。” 正说着,远处小路上老远就传来刺鼻的香味。 两人转头一看,卫兰花正扭着腰肢从学校方向走来。 卫兰花最近在走“老狐狸精”路线,她观察周边过的好的都是“狐狸精型的”,她最近已经给自己制定了新的改变计划。 崭新的碎花衬衫紧绷绷地裹在身上,扣子都快崩开了。 头发梳成时兴的学生头,脸上抹的雪花膏油腻腻的,粉打的厚厚的。 卫兰花捏着嗓子,离老远就开始打招呼,"哎呀,你们两个等久了吧!" 这做作的腔调听得刘六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五丫则偷偷打量了卫老师一下,“大院里的碎嘴子们最近都在偷偷传,卫老师最近被老狐狸精附体了,经常犯病,这是犯病了?” 卫兰花最近说话尾音拖得老长,走路还一扭一扭的,像王团长要不行了,她要找下家似的。 卫兰花走近后,第一件事就是掏出面小镜子照了照。 然后不满地皱眉: "这鬼天气,都把人家妆弄花啦!"说着又补了层粉,呛得刘六狗和周五丫直咳嗽。 刘六狗非常紧张胆小的搓着手道:"卫老师,那个...计划..." 第141章 女主卫老师被药到 "还要什么计划? 药都给你们四天了! 给你们出了三个计划了,怎么还不下手?" 她气得使劲拉了一下刘六狗,碎花衬衫的扣子被扯的“啪”的一声崩开了,崩在了刘六狗脸上。 刘六狗“哎呀”一声,捂着脸又赔着笑, "不是,卫老师! 任锦玉那丫头精得很,我们得找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最近任锦玉和任锦居为了,给女主卫兰花和刘六够创造机会,总是挑卫兰花和刘六狗在的地方出现。 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迟迟不动手。 任锦玉和任锦居最近是,满大院追着这三个人后面晃。 这天终于让任锦玉和任锦居,等到一个好机会。 打听到女主卫兰花刚从学校回来,她正跟刘六狗和周五丫商量计划呢。 任锦玉赶紧牵着任锦居的手,快速朝卫兰花、刘六狗还是有周五丫的方向走去。 任锦居边走边扯着嗓子喊,声音大得半个大院都能听见,"姐姐,我要吃糖嘛!"。 任锦玉一边很无奈一边寻找刘六狗的身影道:"昨天不是刚吃过吗?" "不嘛不嘛!姐姐!我就要吃!"任锦居又开始演起耍赖,拉着任锦玉往前走,真像个四岁的小孩子。 这时藏在老槐树后的三人组对视一眼,卫兰花厚厚的雪花膏脸上满是嫉妒疯狂不甘,压低声音说:"机会来了!" 任锦玉"无奈"地被弟弟拉着走:"好好好,去买糖。不过只能买四颗!" 姐弟俩慢悠悠地朝他们这边走来,正好路过老槐树。 卫兰花看准时机,猛地推了把刘六狗:"快去!" 刘六狗一个踉跄冲向任锦玉,手里攥着药包,紧张的说: "任、任同志,好巧啊..." 就在这时,任锦玉突然"脚下一滑",惊叫着朝卫兰花和周五丫倒去。 任锦居也"不小心"绊到刘六狗脚边,小手"慌乱"中拍向刘六狗拿药的手。 "啊呀!" "我的药!" "小心!" 一连串惊呼声中,药包"啪"地砸在卫兰花脸上,药粉四散飞扬。 "啊!我的手!"周五丫尖叫起来,只见她手上迅速冒出一片红疹,又痒又痛。 卫兰花更惨,整张脸糊满了药粉。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啊!我的脸!" 她最近在走"老狐狸精"路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红色的疹子密密麻麻,脸迅速发成馒头样子。 刘六狗看五丫难受,见状冲了过来:"五丫!你怎么..." 话没说完,被任锦居"不小心"绊了一跤,刘六狗整个人扑到了周五丫和卫兰花身上。 "哎哟!" "滚开!" "我的脸!" 三人滚作一团,刘六狗粘了药粉的手"恰好"按在了卫兰花脸上,又"不小心"蹭了周五丫一脖子和一脸。 眨眼功夫,三人都沾上了药粉,三人瞬间鬼哭狼嚎。 动静太大,很快引来了大院里最爱看热闹的碎嘴婆子们。 "哎哟喂!这是闹哪出啊?"张婶子挎着菜篮子,八卦的三角眼睛瞪得老大,眼里直冒光。 李婆婆拄着拐杖,捂着嘴笑得直咳嗽: "刘六狗,你居然在家属院这么玩? 没想到卫老师居然喜欢这么玩? 还有周营长家大丫头也太开放了吧!" 卫兰花想辩解,可一张嘴就又吸进一口药粉,呛得嗓子瞬间也红肿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周五丫则拼命挠着手臂、脖子、脸,已经挠出了一道道血印子。 刘六狗有部分药粉撒进了衣领,后背痒得难受,只能在地上蹭来蹭去,感觉急不可耐似的。 任锦玉"惊慌"地拉着弟弟退到安全距离,一脸"关切": "卫老师,周五丫,你们没事吧?要不要去卫生所?" 三人已经被痒的疯狂了,哪有时间搭理这姐俩。 "姐,我们走吧。"任锦居躲在姐姐身后,看着远处滚作一团的三人,小声嘀咕道。 任锦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迅速拉着弟弟离开现扬。 刚转过巷子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你们三个!干什么呢!" 妇女主任陈主任叉着腰站在老槐树下,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三个灰头土脸的人。 她今天穿着干部装,灰布衬衫、黑裤子,胸前别着闪闪发光的像章,严肃极了。 卫兰花慌忙爬起来,结果被刘六狗撞了一下,又"啪叽"摔了回去,这次直接跪坐在了陈主任面前。 "哎哟,卫老师,你这次要真有大错,跪也没用!"陈主任冷笑一声。 刘六狗和周五丫抖得像筛糠,裤腿上还沾着药粉,扭来扭去。 "陈、陈主任..."周五丫声音发颤,"我们就是...就是在..." 卫兰花急中生智,使劲挤出一个微笑:“我教给他俩认字”。 陈主任上下扫了扫卫兰花道: "哦?学习认字需要在地上打滚?还撒面粉?"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药包,手指一接触粉末瞬间又红又痒,顿时脸色大变: "好啊!你们想害谁?" 刘六狗吓得"扑通"就跪下了: "陈主任饶命! 我们没有害到人,都是卫老师指使的!" 周五丫也立刻甩锅,吓得直哆嗦: "对对对!药是卫老师给的!她让我们害人的!" 卫兰花气得脸色黑沉:"你们两个怂包!" 她猛地转向陈主任,瞬间换成苦主脸,挤出苦苦的笑容: "主任!这药是用来药耗子的! 您不知道,我们学校那耗子啊,个个吃得‘小狐狸精样’,怎么药都药不死!" 陈主任铁青着脸,一挥手,"全部跟我去办公室!" 妇女主任办公室里,三人狼狈的站在一边,脸上身上还痒的难受。 陈主任的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说吧,从头到尾交代清楚。" 刘六狗最怂,最先扛不住,还没吓唬就全招了: "卫老师给了我们药,说要毁了任锦玉同志的脸。 因为卫老师嫉妒任同志的脸比她的‘还狐狸精样’! 啊不是,比她的脸还好看!" 周五丫缩在角落里,手指绞着衣角,声音抖着说: "我、我们一直很害怕...... 今天是卫老师带着我们一起害人的,结果......" "结果把自己给药了是吧?"陈主任冷笑一声。 手里的搪瓷缸子重重往桌上一磕,震得桌子动了动, "卫兰花,你身为人民教师,就这觉悟?给学生做这种''榜样''?" 卫兰花脸上是又肿又痒,哭得妆也全花了: "主任!我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 陈主任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一时糊涂多少次了? 卫兰花,你再这么糊涂下去。 你家王团长就要被你连累得,提前转业了!" 卫兰花一听,顿时后怕坏了。 她还想着重生后当首长夫人、走上人生巅峰,开启女主辉煌人生呢。 要是老王转业了,她岂不是要跟着做工人媳妇? 那她的"女主重生辉煌人生"岂不是要变成“女主重生悲惨人生”了? 陈主任觉得不能再纵容卫兰花了,狠心道, "写检讨!三千字!明天家属院操扬上念!" 卫兰花这下彻底崩溃了,哭得撕心裂肺,不死心不甘嫉妒的跟陈主任争取道: "主任!能不能......能不能别让我当众念啊? 这让老王和我的面子往哪放啊? 再说“任小狐狸精”也没受到伤害啊! 您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再放我一马? 我、我可以接受其他批评!" 第142章 老男人碰瓷小姑娘 "怎么?怕丢人?你给人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卫兰花可怜苦主样继续演,抽抽搭搭地抹眼泪,心里又在自我安慰补救: “不行,她得坚持走"老狐狸精路线",绝不能因为这点挫折就放弃! 大不了......大不了明天检讨的时候,穿那条新买的红裙子,再抹点雪花膏!” 想到这儿,她觉得女主前途又光明了起来,连肿成老馒头的脸都有希望了。 另一边,任锦玉带着弟弟回到家,刚关上门。 她脑海里的小农系统就尖叫起来: "锦玉姐姐!大收获啊!" 小农的声音兴奋得发颤, "那个女主气运值跌成零了,系统防御低得很。 在你们刚才混战时,我刚才趁乱从她空间里顺了个宝贝箱子!" "哦?"任锦玉眉毛一挑,嘴角勾起甜甜的弧度。 她意识沉入空间,只见一个雕花小木箱在空间的地上。 任锦玉用意念拿出来,任锦居好奇地凑过去。 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钱票、几根金条,还有几个老物件! 任锦居眼睛瞪得大大的, "哇!姐姐!我们发财了! 你这空间小农真厉害,姐姐你赶紧升级吧!" 他转头对着空气喊道, "农哥!农哥哥!给我也整个系统呗? 实在不行给我抢一个也行,能装大白兔奶糖就行!" 任锦玉赶紧盖上箱子:"小点声!" 她戳了戳弟弟的脑门,"这事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任锦居猛地点头,眼睛看着姐姐都是星星的光。 卫兰花嫉妒扭曲地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她的系统空间。 这一看不要紧,她直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失控的尖叫: "啊!我的钱呢?我的金条呢?" 她气得直跺脚,指着系统破口大骂: "废物系统!你怎么当家的? 连个箱子都看不住?" 系统无语的提示到: “女主,您最近女主气运值为零,我的能量运转不够,受不住空间里的东西。” “放屁!"卫兰花抄起桌上的碗就往地上砸。 她越想越气,一脚踢翻了王团长的尿盆,水溅得到处都是。 她转而抓起一把筷子往地上扔: "都怪钱朵朵那个狐狸精! 都怪任锦玉那个贱人!啊啊啊!" 而此时,隔壁的隔壁正在喂鸡的刘大娘摇了摇头: "哎,老王家的最近又犯病了,这次摔得比上回重多了。" 而在王团长家隔壁正在晾衣服的冯团长,吓得手一抖,"刺啦"一声把媳妇的真丝睡裙扯成了两半。 方君然透过窗户看到,冯团长把她的睡裙撕了,从炕上弹起来, "冯浩全要死啊!那是我让人从上海捎来的!" 冯团长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都是卫嫂子犯病时,那声嚎!给吓的..."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媳妇,我这两天已经申请了,秦又远家旁边的房子。 咱们得赶紧搬,离王团长家远点!" 方君然揉着惺忪睡眼:"为啥啊?" 冯团长立马痛心疾首道:“再住这儿,我怕把你睡裙全撕了!” 其实冯团长心里想: “我怕你被卫嫂子传染,带坏了! 你看看人家容惊墨媳妇丘流花,多贤惠! 你再看看你,被带的这都中午了还不起床..." 冯团长望着隔壁王团长家院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真不容易,为了他以后的幸福必须搬家。 搬到离容景墨近的地方,他没准就幸福了! 王团长你自己保重吧,希望你也能把卫嫂子改造好!” 周家院子里,周营长举着扫把满院子追打周五丫: "小小年纪真是什么都敢做!还敢害人!" 周五丫抱头满院窜: "爸!我错了!都是卫老师那个贱人害我的!" 周营长一扫把抽在女儿背上,"人家任家闺女招你惹你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 追打了半小时后,周营长气喘吁吁地停下:"明天刘家来咱家,把你许给刘六狗了!" 周五丫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我不嫁!刘六狗又丑又穷!" "由不得你!"周营长瞪了一眼,"谁让你干这种缺德事!" 周五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眼里的记恨更浓了,“她怎么就不能去了读大学,她还想着嫁军官呢。” 周营长无奈地皱眉: "哭什么哭!人家刘六狗好歹是个大小伙子!" 当晚,刘家也闹翻了天。 刘六狗他爹抄起棍子就抽: "混账东西!卫老师最近疯病的厉害,你居然跟个疯子去害人!老子打死你!" 刘六狗跪着求饶:"爹!都是卫老师那疯子指使的!" "放你娘的屁!疯子的话你也信!"刘老爹气得胡子直翘,"明天就去周家提亲!能娶到媳妇你就高兴着吧!" 就这样,周五丫和刘六狗的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此时卫兰花躺在床上,脸上涂满了药膏,气得直捶床板: "系统,还有机缘增加女主气运值吗? 我要狐狸精气运值! 我要做老狐狸精,啊啊啊!" 这时,门外传来邻居的骂声: "卫兰花!大半夜鬼叫什么! 犯病只能白天犯,晚上犯病也要憋着! 再叫举报你晚上不正经!" 卫兰花脸色恨恨的憋着,嫉妒不甘扭曲着脸恨恨想, “老狐狸精们,你们给我等着。 我女主辉煌那天,把你们都踩脚底下!”。 这天,任家门口。 任家门口的枣树投下一片阴凉。 任锦玉正坐在小板凳上给四个弟弟扎小辫,突然,一阵刺鼻的发油味飘了过来。 "这位姑娘..."一个捏着嗓子的声音响起。 任锦玉抬头,看见一个油头肥肉面的男人正扒着院门往里探,这人约莫三十五六。 冯匣子见女孩抬头,赶紧吸了吸肚子,把肚子往里收了收。 又抬手用唾沫抹了抹自己的大背头,又扯了扯花领带和衣服。 然后他故作惊讶地你这嗓子说: "哎呀!这位姑娘,我来这边找人,看你面熟..." 任锦玉眼睛眯了一下,‘白莲花’瞬间上线。 她也捏着嗓子,装出一副可怜害怕的样子,向后退了一步: "哎呀!大爷,我爷爷在橸都呢,没您这样的朋友!" 冯匣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今年才三十三,厂里刘大姐还总夸他年轻有为呢! 冯匣子心里沉了沉,怀疑的想, "我怎么能跟你爷爷一个辈? 她没有看到我的帅气? 她怎么能不被这么有男人味的我吸引?” 冯匣子不死心,又摆了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捏着嗓子自我感觉年轻帅气的说: "我是钢铁厂采购科长冯匣子,姑娘芳名?" 第143章 厂草认老丈人 冯匣子脸都黑了,这个孩子太没眼色了, “我哪有那么老?我可是厂里出了名的"钢铁厂的厂草"啊!。” 他掏出一把水果糖,挤出个自认年轻帅气阳光的笑容: "小朋友真可爱!哥哥给你糖..." 任锦居恶心的想吐,他恶心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呸!我妈说了,陌生人的糖不能吃,特别是长得像老人贩子的!" 这时钱朵朵跟刘招娣挖野菜回来了,刚和刘招娣分开。 远远的就看到门口有一个油腻秃顶胖子男,正跟任锦玉找话说。 她快步走到家门口,上下扫视这个油腻秃顶胖子男。 冯匣子一见钱朵朵,眼睛顿时看直了。 他整了整领带,一个箭步蹿上前: "钱阿姨好!我是冯美兰弟弟,钢铁厂..." 钱朵朵手里的野菜篮子"啪嗒"掉在地上。 钱朵朵捂着心口连退两步,心里暗骂: "这老帮菜比我家老任还显老十岁, 居然敢打我闺女主意!" "叔、叔叔..."钱朵朵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声音都在发抖,"我爹早过世了,没您这么老的兄弟啊!" 林姐举着擀面杖从厨房冲出来,那张布满疤痕的脸猛地凑到冯匣子跟前: "哪来的老流氓?" 冯匣子被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屁股墩儿。 他抹了把冷汗,又不死心地咧着嘴,露出满口大黄牙凑近钱朵朵:"妈...不是,阿姨..." "居居!快去叫你爸!"钱朵朵突然扯着嗓子喊,"就说他失散多年的老儿子找上门来了!" 冯匣子站在任家院子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他摸了摸自己精心打理的大背头,“今早可是用了整瓶发油才固定出这个造型的,刘大妈见了还夸他"精神小伙"呢!” 怎么到了任家,他就成了"老大爷"了? 冯匣子非常自信的想,“不可能啊!我这么帅气!” 冯匣子又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往鬓角抹了抹, "我们科室刘大姐上周还说我能当厂里的厂草呢!" 抹完做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表情,给任锦玉送了“一个油腻的老男人秋波”。 钱朵朵她们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差点把早上吃的饭吐出来。 这个油腻秃顶老男人,居然还敢冲她闺女抛媚眼? 她一把将任锦玉拽到身后,生怕慢了一会儿,女儿沾上老流氓的油腻味。 "大爷,您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钱朵朵也不装了双手叉着腰,鄙夷的说道,"我家老任今年才三十出头,哪来您这么老的儿子?" 林姐适时地晃了晃手里的擀面杖,面粉簌簌往下掉。 冯匣子缩了缩脖子,总觉得那擀面杖下一秒就会招呼到自己头上。 "妈...不是,阿姨..."冯匣子急得直搓手,额头上的汗把发油冲的顺额头往下流,"我是真心喜欢玉玉姑娘..." 任锦安突然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呕!老爷爷,您这岁数都能当我爷了!" 任锦乐和任锦安也跟着哥哥学,奶声奶气的叫道:“胖爷爷,呕!呕!” 冯匣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正想解释他是想来当女婿的,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钱朵朵眼睛一亮,立马冲到任卫国面前,眼泪说来就来,绿茶上演。 "好你个任卫国!"她抡起小拳头就往老任胸口捶, "你给老娘说清楚!这是你在外头跟哪个老妖精生的老儿子?啊?"钱朵朵边捶边假装抹眼泪。 任卫国被朵朵这,突如其来的表演整懵了。 他低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朵朵,又看看院子里那个"老儿子"。 任卫国仔细看了眼冯匣子那张油腻秃顶老脸,这"老儿子"看着比他还老十岁! 一张脸黑如锅底。 小张小宋在后面,看着任首长的“老儿子”差点笑出声。 小张怀里抱着的任锦居还火上浇油: "爸!这老爷爷非说是你儿子! 你什么时候生了这么大的儿子了?" 冯匣子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急得直跳脚: "不是!任师长您听我解释!我是来..." 他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眼珠子转了转,坏心思上来了。 "哎呀!玉玉姑娘那天在厂门口对我笑来着..."冯匣子故意提高嗓门,还扭捏地搓着衣角,"说对我一见钟情..." "放屁!"林姐一擀面杖砸在冯匣子脚面上。 冯匣子“嗷”的一嗓子,跳了起来。 冯匣子,看着任师长这个老丈人有点杵,他冲着任卫国和钱朵朵又装起嫩,夹着自认为年轻的嗓子喊: “爸,不不,叔叔阿姨我只是不舍得…” 小张眼疾手快,立马上前,拿了块抹布就塞进冯匣子嘴里。 那抹布上还带着泥,呛得冯匣子直翻白眼。 "带走!"任卫国一声令下,两个警卫员跟拎小鸡似的把冯匣子架了起来。 临走前,老任还特意对围观的邻居们解释:"大家散了吧,这事组织上会严肃处理。" 部队审讯室里,冯匣子被绑在椅子上,嘴里的抹布刚被取出来,他就开始干呕。 任卫国坐在对面,手指敲着桌面。 每敲一下,冯匣子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姓名。"老任冷声问道。 "冯、冯匣子..." "年龄。" "三、三十三..." 任卫国大力拍了一下桌子: "放你娘的屁!就你这张老脸,说五十五都有人信!真是年龄?" 冯匣子委屈得直缩脖子:"任师长,我真是三十三...我们厂里人都说我长得年轻..." 小张在旁边实在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冯科长,您这''年轻''是跟老王比的吧?" 任卫国继续审问:"说!谁指使你耍流氓的?" "没人指使啊!"冯匣子急得直冒汗,发油混着汗水往下淌,"我就是...就是听说玉玉姑娘要相亲..." 任卫国眯着精明的眼睛,黑沉的直视冯匣子,"相你大爷的亲!我闺女才十四!她有未婚夫了!" 冯匣子傻眼了:"不、不是十八了吗?我姐说..." "冯美兰?"任卫国眼睛眯了起来,"好啊!" 三天后,钢铁厂公告栏贴出了一张处分通知: "经查,采购科科长冯匣子生活作风不正,给予记大过处分,调离原岗位..." "文工团干事冯美兰散布谣言,协助耍流氓,记过一次,降职一级..." 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刘大妈挤在最前面,突然一拍大腿: "哎哟!我说小冯怎么突然问我用的什么雪花膏这么显年轻,原来是要装嫩去骗小姑娘啊!"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起哄道: "刘大姐,您以后可别见谁都喊''小伙子''了,看把冯科长忽悠的,真以为自己是小伙子呢!" 任家堂屋里。 钱朵朵坐在椅子上,一边温柔的给任卫国揉着胸口,一边嘟着嘴埋怨: "老任,你当时怎么不接戏啊?我眼泪都白流了!" 任卫国身体僵硬了一下,精明的眸子闪了闪,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 "我这不是在思考怎么跟你解释嘛…… 毕竟突然冒出个这么大的儿子,我也得适应适应。" 第144章 丁兰盯上老厂草 她娇美的小脸带着泪,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不可置信:"老任,你……你?"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看着她这说来就来的委屈样,明知道她是演的,心口还是疼了一下。 他赶紧伸手去拉她,心口疼的跟着演:"朵朵,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钱朵朵猛地站起身,后退两步,捂住胸口,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好啊,原来是真的!怪不得那秃顶油腻男一口一个''爹''喊得那么亲热!" 她声音哽咽,眼里泪水要掉不掉,"我这就收拾包袱,带着孩子们回橸都!" 任卫国急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朵朵!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钱朵朵甩开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解释你是怎么瞒着我,在外面有个比我还大的儿子?" 任卫国哭笑不得,赶紧把人往怀里带,制住这个绿茶狐狸精:"那咱们进屋好好''审问审问,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生出那么大的儿子?" 钱朵朵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低呼一声,随即羞恼地捶他肩膀:"任卫国!孩子们都看着呢!" 果然,一转头,任锦玉和四个弟弟整齐的盯着他们看。 钱朵朵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从任卫国怀里出来,整理了下衣服,故作镇定地咳嗽两声: "都散了散了,该认字的认字,该喂鸡的喂鸡!" 这时,林姐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擀面杖: "饭好了,再不吃面都坨了!" 任卫国拉了一下钱朵朵的手,往餐桌走:"朵朵,吃饭去。" 这天一大早, 任锦玉带着任锦居挎着菜篮子出门,刚拐过巷子口,就听见一声夸张的"哎呀!" 只见冯匣子"恰好"路过,手里一摞书"不小心"掉在了任锦玉脚边。 冯匣子今天换了身浅灰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弯腰捡书时还故意露出手腕上的表。 故作帅气书生气地说:"这位同志,能帮我拿一下吗?" 任锦玉刚要后退,身后突然冲出个身影,“丁兰!” 话说刚才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丁兰看在眼里。 丁兰眯起眼睛,打量着冯匣子。 这男人虽然打扮得像个老黄瓜油里油气的,但好歹是个吃公家饭的。 现在这年头,能把自己吃的这么油腻的都是日子过得不错的。 冯匣子那张脸油光水滑,一看伙食就不错,腕上那块表少说也得值三百块。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的衣服,心里算计起来: "自从三年前和丘流花打完架,相亲就没成功过。 现在25岁了,在大院里都是老姑娘了,都没人敢跟她相对象了。 可她还是不甘心,她找不到军官也要找个吃公家粮的。 她就使劲找,岁数大了总比嫁错人被男人打好。” 她想起上周见到的小姐妹,18岁嫁人。 现在生了三个赔钱货,她看着那小姐妹比她还老10岁,比她还瘦,衣服比她的还破,"嫁人要是这样,还不如不嫁。" 丁兰咬了咬牙,"这冯匣子虽然是个二婚头,但好歹是个科长,工资高,房子大,嫁过去至少不用饿肚子。" 想到这里,丁兰整了整衣服,故意往冯匣子那边走去。 她一把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做作地扭着腰,把书递给冯匣子,然后脚下"不小心"一绊,整个人直接扑进了冯匣子怀里! 冯匣子想躲,但他太胖,腿脚不利索,只退了半步,就被丁兰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丁兰趁机在冯匣子胸前蹭了蹭,鼻尖传来一股浓重的猪油加头油味。 "丁兰同志!你怎么公然占男同事便宜?"冯匣子脸都绿了。 推开丁兰,转头对任锦玉解释:"是她占我便宜!不是我主动的!" 丁兰立刻接话,一脸委屈地揉着并不疼的脚踝道: "冯科长,你这话说的,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能随便碰男人吗? 明明是你刚才接书的时候摸了我一把,我才站不稳的!" 冯匣子眼睛瞪得老大,心想“这个女人比他还能豁的出去。” 冯匣子嫌弃道:"我摸你?我冯匣子就是摸块石头也不会摸你!" 路过的几个大妈已经停下脚步,指指点点地看起了热闹。 丁兰见状,立刻提高音量: "冯科长,你摸了人不认账就算了,怎么还侮辱人呢? 好歹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这是不让我活了!" "就是,现在的干部怎么这样啊..."一个大妈小声议论道。 冯匣子急得满头大汗,头油夹着汗往下慢慢流。 他求助地看向任锦玉,却发现对方早已带着弟弟躲到了五米开外,正用看戏的眼神望着这边。 "丁兰同志,咱们有话好好说..."冯匣子压低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兰眨巴着眼睛,突然一把抓住冯匣子的袖子: "冯科长,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当街被你摸了,你要是不负责,我还怎么见人啊!"说着还用力挤出几点眼泪,装出一副可怜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冯匣子感觉自己的形象工作马上就危险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丁兰,你别太过分!" 丁兰边哭边提高嗓门,"大家评评理,冯科长当街摸了我,现在说我过分!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这干部居然敢当街耍流氓..." "看着就不像正经人,没想到真不是正经人..." "连这么干瘦的姑娘都欺负,哎不知道多少小姑娘遭了毒手..."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冯匣子的脸由绿转红,又由红转白。 他深吸一口气,想先稳住这个心大的丁兰恶女人。 于是调整好态度,假笑着很好话的道: "丁兰同志,咱们可能是有点误会...要不,我赔你10块钱,就当赔偿?" 丁兰一看冯匣子软和了,认栽了,心里算计也来了,脸上却还是一副委屈样: "就赔钱?冯科长,我名声都被你毁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冯匣子掏出手帕擦汗,强忍着暴脾气,强装镇定。 丁兰心里转了几转,嘴上做作娇声说道: "这样吧,冯科长。 明天你陪我去供销社逛逛,买件衣服,就当赔礼道歉了。" 第 145章 厂草被威胁 “这女人想在大庭广众下,让他承认他俩是对象关系,心真黑!” 可冯匣子看了看越聚越多的人群,又看了看躲在远处偷笑的任锦玉。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他要先稳住丁兰,咬牙从牙缝里挤出来:"行!"。 见丁兰脸色软和了,不再揪着不放,冯匣子立刻转身对围观群众摆手:"散了散了,都是误会!" 他掏出把糖块给几个看热闹的老婆子散糖,"各位姐姐妹妹,改天请你们吃糖。" 人群渐渐散去,冯匣子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 他一把拽住丁兰的胳膊,把她拖到墙根底下,恶狠狠地压低声音:"想讹我?没门!" 他上下打量着丁兰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和干瘦的身板,鼻孔里哼出一声,"路这么宽,你不会绕着走?我的书又用得着你捡?" 丁兰心里冷笑鄙夷的想:"就你这尊容,还惦记着娶任锦玉那白天鹅呢?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甩开冯匣子的手,故意用能让半条街都听见的音量说:"“哟呵,冯科长!听说您刚离婚,这就开始在这儿勾搭小姑娘啦?” 冯匣子脸色瞬间变白了,像被人说中心事似的,"你、你胡说什么!" 他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心里就怕任锦玉听到这事儿。 "我胡说?"丁兰鄙夷的看着冯匣子,"你现在是干啥呢?刚才往人家姑娘跟前凑的不是你?" 这话像把刀子,直接戳中冯匣子痛处。 自从上次被任师长警告处分后,他哪还敢明目张胆地纠缠任锦玉啊。 可那任锦玉就跟小狐狸精似的,把他魂儿都勾走了,他只能变着法儿制造 “偶遇”,偷偷摸摸地勾搭,心里还想着万一这 “小狐狸精” 哪天就看上他了呢。 现在可好,被丁兰当街这么一戳破,冯匣子又急又气,脸上的油汗不停的往外冒。 “你少血口喷人!” 冯匣子赶忙掏出那块皱巴巴的手帕,猛擦。 丁兰早看透了冯匣子的软肋。 “她本就没指望用美人计,自己这身补丁衣裳和干瘪身材,哪比得上任锦玉那水灵灵的模样? 但她穿补丁衣服的不怕穿西装的!” 丁兰嗤笑一声,手指抓着冯匣子衣服不放,怕他跑了, "行啊!那我去你们钢铁厂宣传栏贴大字报怎么样? 标题就叫''冯科长街头骚扰女同志耍流氓''! 顺便再去文工团找你姐的领导聊聊? 听说宋团长最近正在升职关键期啊?" 冯匣子听到"宋团长"三个字,心里立马焦急起来。 他姐夫现在这节骨眼上,要是因为他把升职的事儿搅黄了,那他以后的靠山可就没了。 他赶紧压低声音,哀求道:“别、别…… 有话好说!” 丁兰见他怂了,脸上立马装出委屈样。 她大嗓门的说:"要不这样,刚才你把我撞倒在你怀里了,干脆你对我负责吧?不过嘛..." 她故意拖长声调, "彩礼钱得你出,一千块彩礼! 不然我就告到你姐文工团领导那,说你跟你姐合伙骗小姑娘,耍流氓!" 丁兰又低声在冯匣子耳边说: “可不止是对我耍流氓啊! 我还要跟任师长也说道说道呢!” "一千块?!"冯匣子差点气晕过去,"你、你这是讹诈!"。 "讹诈?"丁兰冷笑一声,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啊!钢铁厂的冯科长耍流氓…" "闭嘴!"冯匣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她的嘴,油腻的手掌差点把丁兰闷死。 "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他咬牙切齿地说。 冯匣子郁闷得要死,心里恶狠狠地想: “我这还没勾搭上小狐狸精呢! 就先被丁兰这恶女人给讹上了! 哼!我冯匣子是那么好讹的人? 走着瞧!” 远处的任锦玉见状,赶紧拉着弟弟溜走。 任锦居小脸绷得紧紧的: "姐,这女人不简单啊!冯匣子这次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任锦玉回头看了眼拉扯中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嗯,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 三天后,冯匣子站在冯美兰家院子里,领带歪斜,指着丁兰大骂: "我冯匣子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不会娶你这个老女人!" 丁兰不急不恼,反而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手绢,往眼角按了按。捂着胸口,来个死缠到底,反正她的名声已经不在了,只要能把自己嫁出去就行。 丁兰哭得梨花带雨,但是声音很大: "冯匣子,你耍流氓! 我要告到组织上,说宋团长的媳妇冯美兰跟着她弟弟一起拐骗未成年女孩!" 冯美兰正端着茶缸喝水,闻言"咣当"一声把茶缸摔在地上,热水溅了一身都顾不上擦: "丁兰!这话可不能瞎说!" 丁兰心想:"我穿补丁的不怕穿西装的!现在是越穷越光荣!" 院墙外已经聚集了不少邻居,有人甚至搬来了小板凳看热闹。 丁兰瞄了眼围观人群,突然凑到冯美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姐,你今天要是认下我这个弟妹,咱们有话都好说。要是不认..." 她故意顿了顿,"咱们就去领导那好好说道说道,你弟弟当街耍流氓的事,人证可不少。" 冯美兰气得浑身发抖,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掐着丁兰的胳膊:"你、你这是诬陷!" 丁兰不吃这套,立马又演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冯干事你看看你弟弟,耍流氓不承认,我要告到他们领导那,告到军区领导那..."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冯美兰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强压着火气把丁兰拉起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丁兰啊,这事是匣子不对。要不……我们赔你点钱?" 丁兰眼睛一亮,立刻止住了假哭:"行啊!一千块是彩礼,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一千块?还彩礼?” 冯美兰差点没被气得不想谈了, “你这哪是嫁人,分明是又抢人又抢钱啊!” 冯匣子也跳起来,指着丁兰大骂:“你个无赖!” 丁兰突然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抖开:"不行?那我现在就去文工团,顺便把这大字报贴到钢铁厂门口!" 她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钢铁厂冯科长诱骗少女还耍流氓,姐姐冯美兰包庇纵容''!上面还有八个目击者签字的字呢!" 冯美兰歪头看了一眼,后背顿时一层冷汗,上面不止有签字还有手印! 她一把拉住作势要走的丁兰: "别别别!姐现在觉得你跟冯匣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匣子比你大八岁,他还有点配不上你呢!" 丁兰一把握住冯美兰的手,激动的说: "姐,真痛快!一千块彩礼,人和钱都不能少!" 冯匣子看着她姐和丁兰俩人,就这么把他的终身大事和钱都给决定了。 顿时觉得自己离婚离得太草率,失算了。 他急的跳脚,指着丁兰大骂:“你这是强抢民男,还抢钱呐!” 第 146章 厂草婚后被拿捏的悲惨生活 丁兰寸步不让,"一千块彩礼!外加三转一响,否则我就去你们领导那,去任首长那给评评理!" 冯匣子心努力稳了又稳,没想到他碰到这么个硬茬,他和他姐现在可不能再被领导批评了。 冯匣子又差点晕过去:"你这是敲诈!这样嫁给我你能好过?" 丁兰闻言,立刻笑眯眯地拍了拍冯匣子的肩膀: "冯科长,俺有事可以找妇女主任,婚后这不需要你操心! 现在是你娶媳妇花多少彩礼的事!" 她压低声音,"这些彩礼我可是全部带回来的!又不会便宜外人。" 冯美兰现在心虚的不行,“她现在没有1000块的彩礼啊!” 上次她跟她弟说给钱朵朵了,“说钱朵朵只认钱不认人。” 冯匣子也不敢找任师长和钱朵朵对峙,但是前段时间不知道谁告诉冯匣子,“1000块彩礼”在她这。 她只好说任师长还回来了,可现在她真是没地方找钱,眼下只能咬牙答应。 冯兰花把她自己的私房拿了出来,还提前预支了三个月工资勉强够。 丁兰再拿着''1000块彩礼"走出冯美兰家时,手指都在发抖。整整一千块啊! 冯美兰给的时候那表情,活像被人剜了她心头肉似的。 "姐,您放心,这钱我一定好好保管。"丁兰当时说得非常诚恳。 冯美兰脸色铁青,新烫的卷发都气得快直了: "丁兰,我可警告你,这钱你可不能乱花..." "哪能啊!"丁兰赶紧打断,亲热地挽住冯美兰的胳膊, "这钱啊,我打算将来给老冯生孩子用!" 说着还害羞似的低下头,把个新媳妇样装得十足十。 冯美兰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丁兰把那一大包钱塞进打着补丁的布兜里,扭着腰走了。 丁兰走在回家路上,感觉像做梦一样。 她几天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还嫁给了一个吃公粮的。 她还记得几天前,她正在军区门口晃悠,打量着过往的军官们。 她已经25岁了,部队的军官们都被她相了一半了还没成。 她现在每天都在军区门口时不时,晃哒想着讹上一个,这一晃哒就是三年,愣是一个没有讹上。 正当她看着眼前一个个见了她迅速远离的军官们发愁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姐姐,你想把自己嫁出去吗?" 丁兰回头,看见任锦居这个奶娃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小手还指着远处,冯匣子正油头肥面地朝任锦玉走去,这个老男人最近在碰瓷小姑娘,只不过没有一次成功。 "你看他怎么样?"任锦居小大人似的分析道, "虽然他的眼光有点高,老盯着我姐看,但不切实际呀!" 丁兰当时眼睛放光,她也觉得她机会来了: "小弟弟,那你觉得姐姐该怎么办?" 任锦居神秘兮兮地招招手,等丁兰凑近了才说: "你可以抓着他勾搭小女孩的把柄威胁他呀! 他已经被处分过一次了,如果再犯错工作就没了。 你拿捏他还不好拿捏?" 他掰着肉乎乎的手指头数, "他现在有勾搭未成年流氓罪,你再给他弄个对女同志耍流氓罪,他为了工作不得不娶你。" 小娃娃眼睛亮晶晶的, "婚后生活,有组织有妇女主任,你怕啥?" 丁兰被点拨的一愣一愣的, “这小不点分析得头头是道,比老女人还会拿捏男人。” 一个月后,钢铁厂食堂张灯结彩。 冯匣子和丁兰的婚礼正在这里举行。 冯匣子穿着那套已经皱巴巴的浅灰色西装,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门口迎客。 丁兰则红光满面,穿着崭新的红裙子,头发烫成了卷发,挨桌敬酒: "感谢各位同志来参加我和老冯的婚礼! 以后他要是有啥事,你们直接找我,我给你们教训他!" 工友们哄堂大笑,有人起哄:"老冯,以后工资得上交了吧?" 冯匣子黑着脸闷头灌下一杯白酒。 婚后,丁兰雷厉风行的直接,接管了冯匣子的财政大权。 冯匣子的工资全数上交,连零花钱都得单独申请。 他那套骚包西装被丁兰拿去换了布票,手表也"暂时保管"在了妻子的手腕上。 这天中午,冯匣子实在是憋不住了,烟瘾犯得厉害。 从他姐姐那好不容易磨来五块钱,琢磨着藏点私房钱。 他左瞅瞅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地把五块钱塞在了鞋垫底下,想着下班后去买包好烟解解馋。 他下班后,鬼鬼祟祟地摸出厂门口,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哟,冯科长,这是要去哪儿啊?"丁兰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还拎着个菜篮子。 冯匣子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脚下没站稳,“哎呀” 崴了一脚。 这一崴,鞋掉了,从鞋底 “啪嗒” 一下掉出五元钱来。 丁兰眼疾手快,弯腰就把钱捡了起来。 她冷冷地盯着冯匣子,冷笑道:"行啊,冯匣子,长本事了哈?都敢藏私房钱了?" 她把钱往自己兜里一塞,"今晚回家没饭!" 冯匣子欲哭无泪,眼巴巴地看着丁兰,又看看自己那只还光着的脚: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想抽包烟,咋就这么难呢!" 此时此刻,他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突然无比怀念起前妻的温柔体贴来, “他当时真是眼瞎,把好好的媳妇丢了,娶了个母夜叉来折磨他!”。 至少那时候,他还能偷偷留点私房钱,时不时买包烟抽抽。 哪像现在,“被母夜叉管的死死的,动不动就找领导,找妇女主任!” 第 147章 四个崽子吃了大力丸 钱朵朵坐在炕沿边,手里拿着四颗"大力丸",眼神在四个儿子身上来回扫视。 "妈妈,这丸子真能让我们力气变大?"四岁半的任锦居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兴奋。 钱朵朵娇媚的小脸此时,严厉的对他们说, "记住,吃了之后力气会变大! 但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显摆,连爸爸都不能说! 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用!" 同样四岁半的任锦安思考了一下,问道,"为啥不能告诉爸爸?"。 钱朵朵眼睛直视着任锦安,认真的道: "因为只有四颗,妈妈只能给你们吃了。爸爸没有,会难过的!" 两个两岁的双胞胎,任锦乐和任锦业,虽然年纪小,但吃了"大聪明丸"后,智商早就超过了一般的孩子,此刻正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妈妈。 任锦业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们不跟爸爸说,爸爸不知道就不会伤心!" 钱朵朵: "看着小崽子的聪明,真想再让小美弄个大聪明丸给任锦安吃了! 虽然任锦安智商也不低,但是她想她家的孩子都成‘绿茶狐狸精’。" 四个崽子吃完大力丸后,四个崽子都兴奋的“嗷”了一嗓子。 任锦居和任锦安兴奋地,俩人抱起了妈妈房间的衣柜。 任锦居得意地朝任锦玉说道,"姐姐!你看我!"。 任锦乐和任锦业俩人,直接把妈妈房间的床抬了起来。俩人奶声奶气的说:“妈妈,姐姐,看我!” 任锦玉看着四个崽子兴奋的样子,直点头: "嗯嗯,厉害厉害,以后注意不要表现出大力气,免得找来祸端! 这可关系到你们的命啊!" 晚上,任卫国下班回家,刚进堂屋就感觉不对劲。 大闺女任锦玉和四个崽子排排坐在堂屋的沙发上,在接受钱朵朵的训话。 几个崽子看到爸爸回来后,异口同声甜甜的叫道:“爸!”。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眯起来严厉的道:"你们干什么坏事了?" 四个脑袋一起摇头:“没有”。 任卫国不信,伸手想拎起任锦居问问,结果一拎,“没拎动。” 再用力,“轻松的拎动了。” 他不动声色的换了一个崽子,趁任锦安不注意,“一拎,没拎动!”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狐疑地看向钱朵朵: "朵朵,孩子们今天吃什么了?" 钱朵朵心虚地眨眨眼,绿茶大眼眨呀眨的:"啊?卫国哥……"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不悦,沉下脸, "钱朵朵同志,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钱朵朵立马绿茶娇媚脸上线,娇美的笑容上来: "卫国哥,先吃饭,等晚上我跟你解释!" 晚饭后,钱朵朵决定给老任也来一颗“大力丸”。 钱朵朵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衣服和表情,带着一个妖娆魅惑的“纯真狐狸精笑。” 她端着一茶缸水,妖娆地走到任卫国面前:"卫国哥,喝点水?"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挑了一下,慢慢接过:"水里加了什么?"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保持着娇媚的笑: "就是那个‘大力丸’,你试试。" 任卫国俊脸瞬间黑了,醋意爬满精明的眸子: "你先给四个崽子吃,最后才想起我?" 钱朵朵虽然是这么做的,但是面上不能这么说,可怜心疼上线: "我这不是怕大力丸对身体不好吗? 先让孩子们试试效果,好再给你吃! 再说回橸都咱们带着四个小崽子,容易被人贩子盯上,这样孩子也有自保能力!" 任卫国黑脸缓和了一下,冷哼一声,接过茶缸一饮而尽。 下一秒,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轻轻一推,衣柜"轰"地滑出去老远。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眼神危险地盯着钱朵朵: "钱朵朵同志,你今天晚上不诚实啊! 这大力丸真好使,我感觉有使不完的劲怎么办?" 钱朵朵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任卫国一把抱起她,直接扔到炕上,咬牙切齿: "今晚我要好好审问审问你!" 这一晚,钱朵朵深刻体会到了"大力丸"的另一个作用。 小美在她耳边一直疯狂的尖叫到后半夜: “钱女士,老任积分+100!+300!+6000! 小美感慨倒,看来大力丸效果真好啊,单次美人计积分已经创造新高了! 钱女士,你有植物精华恢复体力,可以多使用美人计啊!” 钱朵朵已经不想听小美的劝了:"小美!闭嘴!" 第二天中午,太阳挂在半空时,钱朵朵才艰难地睁开眼。 她浑身酸痛,勉强看了一下时间。 马上就中午了,她老脸一红,赶紧喝植物精华,身体才好些。 这时房门被老任从门外推开,老任精明的眸子不好意思的看了钱朵朵一眼,然后耳朵就红了。 精明的眸子又拉丝的看了钱朵朵一眼,然后咳嗽声, “醒了?那个林姐做好了饭?要不然我给你端屋里来?” 钱朵朵可不想在孩子们面前丢脸,她绿茶大眼睛眨呀眨的,娇声道: “卫国哥,抱我起来!” 老任过来红着耳朵,抱着钱朵朵去他们屋后的洗漱间洗漱。 等她被抱到饭桌前,任锦玉和四个儿子齐刷刷抬头,五双纯洁的眼睛里射出不同的光。 任锦居这个"小老绿茶"眨巴着绿茶大眼睛,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故意说道: "妈妈!你昨晚和爸爸打架了吗?怎么走不了路了呀?" 任卫国手里的筷子僵了一下,故作镇定大声道: "吃饭!小孩子别在那瞎猜!你妈那是不小心扭着腰了!" "哦~"任锦居拉长音调,小绿茶眼神在父母之间来回瞟, "那爸爸你脖子上的红痕也是扭伤吗?" 正在喝粥的任锦玉手里的勺子掉进碗里,差点没憋住。 任锦安默默低头吃饭,还给自己又盛了一勺子粥,当没听到弟弟的话。 双胞胎对视一眼,任锦业突然放下勺子,奶声奶气地说: "妈妈别怕!我们现在力气大了,要是爸爸欺负你,我们四个一起上!" 任锦乐郑重其事地点头,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对!我们可以把爸爸打到腰直不起来!" 任卫国额头青筋直跳,放下筷子。 他慢慢站起身,闪过一个危险的微笑, "看来你们对自己的力气很自信?" 下一秒,任卫国一手一个拎起双胞胎,把他们提到墙根: "既然这么有力气,蹲马步半小时!" 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看着让人心疼坏了 任锦业蹬着小短腿抗议:"爸爸,你不爱我们和妈妈了吗?居然体罚!" 任卫国却冷沉着脸,嘴角微微上扬,冷笑说道:“哼,再加十分钟。” 第 148章 火车上心大老女人 任卫国一身军装走在最前面,左右手抱着粉雕玉琢的双胞胎。 两个小家伙穿着同款土布色上衣和土布色裤子,正用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钱朵朵牵着两个四岁半的小家伙,任锦居正歪着脑袋看着站台上的小贩: "妈,那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说,只要我喊他一声爷爷就送我糖葫芦。" 任锦安冷冷的小脸,白了一眼弟弟居居: "你不是刚用这招骗了老奶奶两个鸡蛋吗?" 任锦玉走在最后,手里拎着一个箱子。 这里都是她这段时间,在空间里挖出来的几颗百年人参,还有一些制作的养生药丸,还有从北城特产各种山货。 上了火车后,钱朵朵神秘兮兮地拉着任卫国道:"老任,跟你商量个事。" 她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我要吃这个变丑丸。"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一脸无奈的看着朵朵:"好好的变什么丑?" 钱朵朵压低声音,"您想想啊!我不想在橸都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我这张脸太好认了。" 最终,钱朵朵她吞下了药丸。 只见她的皮肤瞬间变得暗沉褶皱起来,脸上冒出星星点点的黑斑和红点,最夸张的是右眉毛上方还长出一颗黑痣。 任卫国盯着她,沉默了两秒,艰难地开口:"朵朵...你现在看起来像..." 钱朵朵拿着小镜子看着自己的丑颜,不高兴的问道:"像什么?" 任卫国立刻求生欲很强的转变回答,婉转着回道:"像我大妹!" 任锦居凑过来,眨巴着绿茶大眼睛:"妈,你现在看起来像我爸的妈。" 她现在想打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 钱朵朵又开始,对着镜子欲哭无泪,但为了在橸都少惹麻烦,她咬咬牙忍了。 中午去餐车吃饭时,再没有男同志看钱朵朵了。 倒是有个热心的大婶非要给"这位军人同志的老母亲"让座。 刚坐下,又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姑娘就凑了过来,笑眯眯地对钱朵朵说: "大妈,我帮您接水吧!您这么大年纪了,别累着。" 钱朵朵内心绿茶寻思: "她现在这脸不招小姑娘,不招小伙子。 但是她身边这位招小姑娘啊!"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老公被刨墙角的危险。 那姑娘果然看向任卫国了,眼睛一亮,不好意思害羞的说: "这位同志,您多大啦? 有对象了吗?" 任卫国冷沉着脸,面无表情的道: "我孩子都五个了。" 这时在旁边坐着吃饭的四个崽子,立马演起来。 任锦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脆生生地说道: “阿姨!我爸爸可是结了婚的哟,您可不能来抢我爸爸!” 任锦乐和任锦业也不甘示弱,紧跟着奶声奶气的说: “阿姨!爸爸已经有我们妈妈啦!” 那姑娘瞅着眼前对面这五个模样精致的孩子,愣了愣神,随即尴尬地笑起来: “哎呀,您看着这么年轻,居然都有五个孩子啦? 可真厉害呀!” 这时,钱朵朵终于憋不住了,幽幽地来了一句: “他孩子都是我生的。” 姑娘看着钱朵朵这张老脸,又瞅瞅任卫国那张帅气俊朗、透着军人英气的脸。 忍不住替他感到惋惜,嘴里嘟囔着: “这…… 真不敢相信这是真事儿啊!” 然后,姑娘干笑两声,尴尬得: “啊哈哈!大妈您可真爱开玩笑。” 说完,又干笑两声走了。 在餐车通往卧铺车厢的过道上,一个身着深红色连衣裙的老女人。 死死盯着任卫国那挺拔的俊脸,一脸痴迷。 她那涂着艳红指甲的手,紧紧捏着块手帕,心里直心疼俊俏哥哥: “这么俊俏的兵哥哥! 咋就娶了个看着能当他妈的黄脸婆呢?” 她挺了挺胸,自觉今天这身装扮相当体面,连衣裙是新做的,脸上的粉涂的也够厚,正好挡住她脸上的褶子。 老女人斜眼偷瞄着,钱朵朵那张满是皱纹黑斑红点的老脸。 心里满是对钱朵朵的嫌弃,对任卫国俊俏兵哥哥的痴迷: “瞧瞧这黄脸婆,脸上褶子比我还多呢! 哼,我才是最适合做这兵哥哥婆娘的人,我得去拯救拯救他。” 正想着呢,就见那俊俏兵哥哥和他的 “黄脸婆” 吃完饭往回走。老女人咬咬牙,决定试一把。 她突然"哎哟"一声,穿着黑布鞋的脚就崴了一下,往任卫国身上扑去。 任卫国是谁?那可是在战扬上躲过子弹的主儿! 只见他瞬间一个侧身,同时一把将钱朵朵拉到身后。 老女人这一下扑了个空,心里想着得赶紧调整在地上的姿势,再好好演一演。 结果,肚子突然一阵剧痛。 原来是紧跟在后面的任锦玉,不动声色地悄悄抬脚,精准无比地 “不小心” 踢了她一脚。 “啊!” 老女人惨叫一声,手刚从地上抬起来,准备去捂肚子,两只小脚丫就毫不留情地重重踩在了她手上。 “小老绿茶” 任锦居绿茶立刻上线,眨着那双大眼睛,假假地关心的说道: “对不起奶奶!我真没瞧见您的手在地上呢!” 说着,还故意用脚尖碾了碾。 任锦安也紧跟着,假装没注意,跟着迈出一只脚,使劲儿捻了一下,嘴里还念叨着: “奶奶您的手怎么长得跟地一个颜色啊? 我们都看不清呢!” 老女人疼得直抽气,趴在地上 “啊啊” 地直吹手。 周围的乘客听到动静,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有的乘客指着任卫国就开始数落: “我说这位军人同志,怎么都不扶一下老人家呀? 太不像话了!” “就是就是,看看把老太太给摔的!” 一个特爱管闲事,还自以为正义的中年妇女也跟着帮腔。 钱朵朵现在那双,藏在斑点红点皱纹里的绿茶大眼睛眨了眨。 立刻绿茶上身演起来,捂着胸口一张丑脸的往任卫国怀里倒: "卫国哥!我胸口疼,这老太太突然扑过来,吓着我了!" 钱朵朵现在这张布满斑点红点褶子的老脸,立马做出一副楚楚可怜,自认为娇美的表情。 可惜现在的钱朵朵满脸褶子,这做作的表情,看得任卫国嘴角直抽抽。 但自家媳妇的戏,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配合着演! 他一把抱起钱朵朵,低沉着嗓音道: "我媳妇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心脏病都给吓犯了!" 第 149章 猖狂的人贩子 她感觉自己开眼了,心里直兴奋: "原来这黄脸婆招数这么多!难怪能把这么俊的小伙子拿捏得死死的!" 她颤巍巍地爬起来,突然觉得这次白摔, “要是早学会这两三招,也不至于被那五个老男人甩了呀!” 老女人拍拍裙子上的灰,暗自下了决心: “现在学应该还来得及! 说不定我还真能找到,第六个俊俏小男人呢! 肯定有那么个瞎了眼的俊俏小男人,愿意吃我这一套!”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任卫国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钱朵朵的表演,认真学习钱朵朵怎么拿捏男人。 老女人一边看还一边在心里美美地想: “等我找到瞎了眼的俊俏小男人后,哼! 一定得让他天天给我洗脚,还得抱着我吃饭!” 钱朵朵被任卫国抱回车厢,任卫国把她轻轻放在铺位上。 转身倒了杯水,看着这个在“老母亲似的媳妇”做作地小口喝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带着一丝笑意低沉的说道:“你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处理点事。" 说完就往外走,生怕多待一秒,自己被“丑媳妇”作出心脏病。 这时小美就在她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积分+500!啊啊!捡积分了! 那个老女人是被五个男人抛弃的可怜人! 你刚才不小心,教会了她怎么拿捏男人的绿茶技能! 她现在对你会拿捏男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你间接帮助了她!” 钱朵朵听到小美的话,绿茶心抖了抖: "这老女人还挺有眼力见儿!这老女人真会学!" 钱朵朵又撇撇嘴,"不过被五个男人抛弃?都没学会拿捏男人!现在才学会,脑子怕是不太灵光啊!" 她摸出随身带的小镜子,看了看自己斑点红点皱纹纵横的脸,得意道: "你看我现在也是老女人,怎么老任还把我当宝贝?"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镜子抛了个矫揉造作的媚眼: "司柏风要是看见我这样,估计还得心疼呢!" 小美心里现在对钱女士的厚脸皮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又兴奋的道: “钱女士,那老女人从你这学了几招绿茶新技能! 没准她后半生,真能找个俊俏小男人,有个依靠呢!” 钱朵朵心里愧疚的直哆嗦,撇嘴道:"我这是无意识间接的,害了一个俊俏小男人啊!” 钱朵朵想到了司柏风,随即又释然了,"不过要是遇上司柏风那样的,估计能把那老女人气死!" 她又耸耸肩,"哎,看那未知小伙子的造化吧!" 这时任卫国突然推门进来,钱朵朵立刻换成‘老母亲做作可怜样’: "卫国哥,孩子们还好吗?" 任卫国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褶子还硬要装柔弱的"老媳妇",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孩子们没事,在车厢过道玩呢。" 他怕媳妇担心,顿了顿补充道,"小张小宋在附近守着。" 与此同时,车厢过道。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正贪婪地盯着。五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想坏主意。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浑浊的眼珠里闪着精光: "五个孩子都水灵灵的,那个大丫头能自己留着,四个小崽子卖到大城市也能卖个好价钱。" 他整了整衣领,掏出一块包装已经发黄皱巴巴的水果糖,慢慢靠近正在过道玩耍的任锦乐。 他露出一个和善好叔叔的表情,"小朋友,吃糖吗?" 任锦乐抬头看了看糖纸,小鼻子皱了皱:"叔叔,这糖都坏了,你想毒死我吗?" 人贩子笑容僵在脸上,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这孩子,怎么不按常理接糖?" 他人贩子第二招,又转向旁边的任锦业:"小宝贝,叔叔带你去买好吃的?" 任锦业歪着头,天真无邪奶声奶气的道:"叔叔,你是专门拐小孩去卖的吗?" 这个孩子直白得,让中年男子差点失态。 不远处,任锦玉和任锦居交换了个眼神。 任锦居小手背在身后,悄悄比了个手势,这是他们的暗号,表示"已通知大人"。 任锦玉则不动声色地往弟弟们身边挪了挪,随时准备出手。 这时人贩子心里开始发慌,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脸上的假笑都装不了了。 他四下张望,发现已经有乘客警惕地盯着他在看了。 他只好干笑两声:"这孩子真会开玩笑..."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任锦居看人贩子要走,突然甜甜地开口,"叔叔你别走啊!你不是要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吗?" 他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不过要等我哥哥来了,咱们一起去。" 人贩子低头看着任锦居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虽说透着股天真劲儿,可仔细一瞧,''那眼神里却隐隐有着小算计。‘ 他心里暗叫不好,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再也不想跟这几个小鬼头纠缠下去了,决定速战速决。 他恶狠狠地瞪了孩子们一眼,压低声音威胁道:"小兔崽子们给我等着!" 说完快步朝车厢连接处走去,显然是去叫同伙了。 任锦玉立刻拉着弟弟们退到车厢附近,任锦安早已带着小张小宋还有乘警埋伏在两侧。 果然,不到三分钟,三个猥琐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朝孩子们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刚刚那个猥琐人贩子,他用手指着几个崽子,恶狠狠地道: “就是他们几个小兔崽子!全部抢走!” 第150 章 人贩子被抓 谁知他们一用力,抱不起来两个孩子,俩孩子是纹丝不动! 两个大汉放开手,又使劲抱了一下,还是一点不动。 "见鬼了!"人贩子骂了句脏话。 正要再试,突然发现任锦乐和任锦业挣开他们跑了。 这时小张小宋带着四名乘警从两侧包抄过来,很快拿下人贩子团伙。 就在这时,那个红裙子老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过道上,正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走来。 老女人涂着红指甲的手指直戳人贩子脸上,激动的尖叫出声, "就是他! 上个月还骗我说,能把我卖给俊俏小伙子家,保证能让我吃香的喝辣的,有小伙子伺候我!" 她越说越气,气得浑身发抖, "居然嫌我长得老,没人要! 竟然半路把我扔了! 你这人贩子太不道德了,赔我俊俏小伙子!" 人贩子看着激动的老女人,直往后躲,生怕老女人缠上他,让他负责: "老太婆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老女人激动的声音陡然升高,一把揪住人贩子的衣领, "居然叫我,老太婆? 我才四十三啊! 我还能生,还年轻着呢!" 她另一只轻轻拍拍自己的脸,捏捏自己的腰,"你看看我这水灵灵的皮肤,看看我这苗条的身段!" 在扬所有人都被红裙子老女人,这自恋程度惊呆了。 乘警们憋着笑上前铐住人贩子,那老女人还不依不饶地拽着人贩子胳膊: "你答应我的俊俏小伙子呢?啊?说话不算话,军人让他陪我俊俏小伙子!" 任锦居凑到姐姐耳边小声说道:"这奶奶比人贩子还可怕..." 混乱结束后,钱朵朵和任卫国也赶到了现扬。 看到人贩子被制服,钱朵朵松了口气。 转头却发现那老女人正眼眼睛冒光的,盯着她和任卫国看。 钱朵朵心里膈应极了,顿时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这是我男人!" 老女人讪讪地收回目光,突然又眼睛一亮,凑到钱朵朵身边: "老妹子,刚才你那招装病真绝了! 能不能再教我三招?我找到瞎眼俊俏小伙子就收手!" 钱朵朵“似母亲般的老脸”顿时难看起来,“赶紧拉着任卫国走了,生怕这老女人把老任抢走!" 处理完人贩子的事,任家几个崽子,都回到了自己的车厢。 在火车上, 钱朵朵的脸一直用着变丑丸,她打算在橸都时就这样了。 一路上被很多人误认为是任卫国的老母亲,气得她真的差点心脏病发作了。 任锦居安慰她:"妈妈,别难过!你现在这样至少安全,没人会打你主意。" 火车到站时, 任父派来的两辆军绿色吉普,已经等在站台。 钱朵朵裹着条大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任卫国一手扶着妻子,一手抱着俩两岁的崽子。 从远处看钱朵朵跟任卫国就像母子,像从北城来的老太太。 任卫国低头小声提醒,"朵朵啊,慢点走!你现在的脸配上这头巾,我怕妈认不出来你。" 钱朵朵在围巾底下翻了个白眼,故意走得更加颤颤巍巍,还"哎哟"地叫唤了两声。 三个孩子跟在后面看的直发笑,任锦居“小老绿茶”更是学着妈妈的姿势走路。 车子驶入橸都军区家属院时。 任母已经站在二层小楼前,望着家属院的门口等着了。 车还没停稳,老太太就扑了过来:"我的心肝们哟!" 第一个下车的是任锦玉。 14岁的少女穿着浅蓝色连衣裙,黑发扎成俩麻花辫,阳光下整个人更加漂亮精致灵动,像极了钱朵朵。 任母仔细一看,跟之前在照片上看到的孙女一样。 一把抱住她,“心啊肝啊”地叫个不停:"奶奶的乖孙女哟,这么小就考上大学,比你爸强多了!"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钱女士,任母积分+100!任父积分+100!" 接着下车的四个崽子,让任母直接红了眼眶。 任锦安、任锦居、任锦乐和任锦业,四个小崽子站成一排敬礼:"奶奶好!"。 任母挨个摸头捏脸,嘴里念叨着: "哎哟!我的大孙子们哟!长得比卫国小时候还俊!"老太太左抱抱右抱抱。 小美又在钱朵朵耳边尖叫起来:"钱女士,任母积分+100,+100.。。任父积分+100!+100.。" 原来是任父早早的站在门口,看着四个孙子激动地眼睛都直了。 钱朵朵最后一个下车,围巾不小心滑落,露出那张布满皱纹和斑点红点的老脸。 任母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心疼得直哎呦:"我的心肝哟!怎么成这样了!" 一把将钱朵朵搂进怀里,双手捧起她的脸,轻轻的摸了摸, “妈这有好东西,这几天在妈这,好好补补!一定能补回来!” 任母看着任卫国埋怨的说: “看看你!把朵朵这朵娇花养成什么样了? 我给朵朵邮寄的养身体的,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任卫国赶忙解释:"妈,朵朵这是生病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说着朝父亲使了个眼色,任父会意,立刻招呼大家进屋。 客厅里,任母拉着钱朵朵的手不放,眼睛红红的: "朵朵啊,这些年苦了你了! 给卫国生了这么多孩子,把身子都熬坏了..."说着又要掉眼泪。 钱朵朵尴尬地咳嗽两声: "妈,我没事,就是暂时不能见光!养段时间就好了!" 她绿茶大眼睛眨啊眨的,又演起来了,非常伤心难过怕见人的说, "妈!我脸现在这样真不想见人! 可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见见您!" 钱朵朵说完一把抱住任母。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钱女士,任母积分+500!” 任母立马眼泪流出,“妈的心肝受苦了!这几天就在家待着,咱不想见人就不见人!” 任卫国见机跟他妈说: "妈,把家里我们的照片先都收起来,别让外人看到,问起来朵朵该伤心了!" 任父又对老伴说,"你去把朵朵安置在朝阳那间客房,安静些。" 任母连连点头,拉着钱朵朵上楼去了。 傍晚时分,大哥任卫家和大嫂古月月带着两个儿子到了。 第151 章 三丈夫二哥酸儿子 16岁的任锦祥干净阳光,文质彬彬,也考入了橸都大学。 两兄弟一进门就被四个小堂弟围住了。 "大哥!"任锦居一个飞扑挂在任锦瑞身上,"听说你是神枪手?能教我吗?" 任锦瑞被扑得后退两步,惊讶于这个小不点的力气:"行啊,不过你多大?" "我四岁半了!"任锦居气鼓鼓地跳下来,做了个标准的蹲马步,"我天天在家蹲马步呢!" 这边孩子们闹成一团,那边大人们的氛围却有些微妙。 古月月拉着任卫国小声问:"老三,你媳妇呢?怎么不见人?"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可却叹了口气:"嫂子,朵朵身体不太好,在楼上休息。" 正说着,钱朵朵戴着围巾下楼来拿水。 古月月一眼望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满是皱纹和斑点,惊得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 "这、这是朵朵?"古月月声音都变了调,"照片上不是..."她猛地住口,尴尬地笑了笑。 大哥任卫家也看的目瞪口呆,不过反应比较快,赶紧过来打圆扬:"生病了嘛,养养就好了!" 说着偷偷拉了拉妻子,眼神示意她别多嘴。 厨房里,任母正和刘妈在准备饭菜时。 任卫国的二哥任卫旗溜了进来,酸溜溜地说: "妈,您抱着孙子喊心肝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下佳悦的感受?" 任母头也不回地检查着菜色,不悦的沉声道: "佳悦我以前少抱了? 老三家的孩子我一年才见几次?" "那美红呢?"任卫旗不依不饶,又酸溜溜的说, "您就知道孙子,当初是谁跟我说生男生女都一样?" "啪!"任母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转身瞪着二儿子: "你还好意思说? 你自己为了生儿子,故意被二婚的女人勾搭离婚再娶,结果呢? 五年了连个蛋都没下! 这是你自己偷偷勾搭,选的怪谁?" 任母越说越气,指着二儿子的心窝子使劲戳着又来了一刀, "你看看人家朵朵,一口气给卫国生了四个儿子! 这只能怪你自己!" 任卫旗被噎得说不出话,灰溜溜地退出厨房,正好撞见自己的二婚妻子朱情。 朱情今天穿了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头发烫得卷卷的,看着满脸褶子黑斑的钱朵朵,边嫌弃边轻蔑。 朱情看着任卫旗看着朵朵发呆,白了老公一眼, "看什么看?你那三弟妹长得跟老树皮似的,也值得你惦记?" 任卫旗憋着火没说话,怕自己一说没法收拾,只能在心里嫌弃道, “你倒是好看,怎么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客厅里,18岁的任美红正死死盯着任锦玉。 这个比她小四岁的堂妹不仅长得漂亮,还考上了橸都大学。 她俩同样是被妈妈二婚带过来的女孩,这个任锦玉就招后奶奶喜欢,她和妈妈就不招后奶奶喜欢。 而且她连高中都没考上,现在在家自学,明年再考不上大学,她就要被迫工作或嫁人了。 任美红看着任锦玉漂亮精致的脸蛋,高挑的身材,嫉妒的酸溜溜地道, "听说你跳级考上的大学,不会是走的后门吧?" 任锦玉正在教任佳悦解一道高数题,闻言头也不抬: "嗯,走后门! 走的是我14岁就能全科考满分这个后门!" 任佳悦"噗嗤"笑出声来,这个16岁的女孩是任卫旗前妻所生,今年也考入了橸都大学,两人一见如故。 任佳悦大眼睛上下扫了一眼胖嘟嘟的任美红,讥笑地说, "美红姐,你要是有空酸,不如去复习复习? 你要再考不上大学,只能工作嫁人了?" 任美红气得脸都歪了,一跺脚跑上楼去。 经过客房时,她透过门缝看着这个一进家门,就躺在客房享受的三婶,心里嫉妒的发狂。 这个女人还没她妈妈漂亮,她还是二婚嫁给了一婚军官三叔,她都嫉妒的眼红了。 她连着高考了两次都没考入大学,她妈妈暗地里给她介绍对象。 “介绍高职位的都是二婚的!一婚的居然,看不上她这朵小娇花。” 气的她心口疼,特别是看到这个满脸褶子黑斑的老妇三婶,她心里更不平衡了, “这些男人眼睛,都是怎么长的? 眼瞎?“ 任美红此时透过门缝,大声讽刺道:"长得丑,晚上可不要出来吓人啊!" 门突然开了,钱朵朵顶着那张老脸探出头来,绿茶上线演起来,冲任美红恶心做作的轻笑: "小姑娘,你牙齿上沾了片菜叶子! 还有? 你这裤子嘞得,内裤形状都印出来了!" 任美红“啊!”的尖叫一声,捂着脸跑了。 晚饭时,钱朵朵以"病情"为由没有出席,任母单独给她准备了一份。 餐厅里热闹非凡,四个男孩把任母逗得合不拢嘴。 任锦玉和任佳悦讨论着大学课程,任卫家和任卫国喝着酒讨论着最近的形势。 只有任卫旗一家闷闷不乐,朱情看着满桌好菜没胃口。 任美红还在为牙齿上的菜叶子生气,她刚用舌头舔了半天门牙,那片该死的菜叶子怎么还在! 她刚换了一条黑色肥裤子,这条不勒屁股了,但是不好看啊。 她身材在这个艰苦的年代,算是比较丰满的了。 穿上肥裤子显的她特别胖,她的脸盘子也很大,长得像她亲爸,从背影看同学都暗地里叫她“刘妈”。 她现在自我嫌弃,自卑中。 任卫旗的目光,黏在了老三家的四个小子身上。 任锦安正给弟弟们分鸡腿,四个聪明的小崽子凑在一起,看的任卫旗,心里直泛酸水。 同样都是找个二婚的,老三居然生了四个儿子。 任卫旗心里酸的突然开口,"老三,你这四个儿子,长得不太像你婆娘啊?" 餐厅瞬间安静下来,任卫国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任卫旗阴阳怪气地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奇怪,你媳妇长那样,怎么生出这么俊的孩子?" 任父一拍桌子,"任卫旗,不会说话就闭嘴!" 任锦玉突然站起来,走到任卫旗面前。 少女虽然才14岁,但快一米七身高很有压迫感: "二伯,您是在故意挑拨吗? 您是在怀疑您军人弟弟的人品? 我妈妈现在只是生病了,她好了以后可比我还漂亮呢!" 任佳悦知道自己爸心里酸大儿子呢,他和她妈离婚也是因为她妈不能生了。 这时任佳悦也站了起来,赶忙圆扬:"爸,您喝多了。" 任卫旗顿时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只能闷头喝酒。 第 152章 钱朵朵跟老任寻宝 你们看看咱家里的照片,还有前段时间照的呢,那会儿还水灵灵的呢! 锦玉简直跟她妈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哎! 刘妈!一会你再炖上点燕窝,给朵朵好好补补!..." 没有人注意到,任锦居偷偷溜上楼,给"生病"的妈妈送去了满满一盘好吃的。 小家伙神秘兮兮地关上门,"我把二伯母藏起来的红烧肉,给你端来了!" 钱朵朵感动地抱住儿子,笑的脸上的皱纹跟多了:"真是妈的好儿子!" 晚上吃完饭,大家都休息以后。 任卫国去了父亲的书房,任卫国冷沉压低声音,手摩挲着茶杯道, "爸,如果您信得过我,可以把东西存在我那,自己贴封条!" 任父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子。 半晌,他缓缓点头: "你妈说得对,你确实比老大老二心眼多! 回北城以后做事低调些,以后难了!" 此时任母做贼似的拉着钱朵朵,"朵朵啊,跟我来。" 钱朵朵被婆婆神神秘秘地,拉进里屋。 任母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子, "这些都是妈单独给你的,现在都是你的了!" 钱朵朵感动得老脸又皱了起来,小美在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检测到这箱子里都是古董字画! 还有一小盒金条,任母积分+500! 钱女士!我感觉,你是任母失散多年的亲闺女!" 任母左右张望,确认没人偷听,又凑到钱朵朵耳边: "卫国他爸的东西已经分完了,给你们的记得收好! 记住啊,形式要变,这些东西得藏严实了!" 老太太眨眨眼,皱纹里都透着精明, "我看得出来,卫国离不了你了! 哎!只要你们都好好的,身外之物不算啥!" 钱朵朵感动得,老脸泪流,抱着任母不撒手, “妈!放心,我不会让老任伤心的,我让他天天开心还来不及呢! 我把他宠成咱们大院最幸福的男人!”。 任母轻拍着儿媳的背,眼中闪着欣慰的泪光:, “卫国的四妹、五妹他们都不在橸都,有机会再见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说着眼眶又红了。 钱朵朵又把任锦玉在空间准备的养身丸,给了任母和任父一些,叮嘱道, “妈,这药丸记得吃,一定要每天吃一颗,对身体好!” 任母接过后,拿出一颗看了看,一口吃下感觉一股暖流划过,瞬间感觉腿上轻松了很多。 她腿前些年在战扬上受过不少伤,每到阴天下雨,那腿就疼得钻心。 可她硬是咬着牙,不想让儿女们为自己担心,平日里总是强撑着,一直表现的没事。 任母慈爱地看着钱朵朵,眼中满是感动,激动得语无伦次, “朵朵!你真是个好孩子,卫国眼光不错。 这药不要随意给别人了,哎!” 钱朵朵郑重的用力地点点头,声音柔美坚定地说道: “妈!您怎么能跟别人一样! 您可是我们最重要的人呢!” 这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兴奋的尖叫: “钱女士,任母积分+200!任母对您真是没得说!” 跟商量好似的,一会儿任卫国来任母的房间接她了。 任卫国抱着木箱子带着她回了客房,钱朵朵当着任卫国的面,把东西收入空间,心想没什么比空间最安全。 接下来的几天,任卫国带着钱朵朵开始了他们的"橸都寻宝"。 第一站是,任卫国的一处二进院子。 这天上午,任卫国带着钱朵朵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二进院子前。 他掏出钥匙时还四处张望,感觉她俩像做贼似的。 钱朵朵心里疑惑道,"老任,自己家院子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任卫国低沉着说道:"习惯了。" 任卫国带着钱朵朵,轻车熟路地绕到后院一间储物房间里。 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三下,"轰隆"一声,地上露出个洞口。 任卫国打着手电率先下去,还不忘回头叮嘱:"小心台阶,这个台阶有点高..." "扑通!" "注意别踩空!"任卫国心疼地扶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老媳妇”。 地下室不大,堆了十几箱子。 任卫国看着这十几个箱子,低声道:“爷爷奶奶留下的,大部分家产都捐了,给我们留下了一小部分。" 钱朵朵打开最近的一个,金光差点闪瞎她的眼,整箱金条整整齐齐码放着,还有几箱个箱子没有打开。 第二处,是个三进院子在橸都大学附近,现在任卫国托人免费租给了街道办。 任卫国带着钱朵朵从侧门溜进去,七拐八绕来到一间上锁的厢房。 "这房子是我偶然得到的,"任卫国掏出钥匙,"原主人是个商人,战前跑了!" 地下室大得惊人,几十口箱子整齐排列。 让人高兴的是,这些箱子都是这房子自带的! 钱朵朵打开一口箱子,里面全是瓷器,"我们这算不算..."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沉思了一下,沉声道, "算捡漏!无主之物,这房子现在是我们的!" 钱朵朵兴奋地把所有东西收进空间,连箱子都是上好的檀木箱子呢! 最后一站是钱家旧宅。 如今的钱家大院只剩断壁残垣,到处野草疯长,都有半人高。 钱朵朵带着任卫国走到大夫人的院子,看着倒塌的房屋,叹了口气: "大夫人每次空袭都躲在房里不出来,我找了很多次都没发现机关..." 任卫国已经开始在倒塌的废墟里摸索,不愧是侦察兵出身。 突然"咔嗒"一声,一块青砖陷了进去。 地面缓缓裂开,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地下室约50平,除了粮食和水,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边那几十口铁皮箱子。 任卫国撬开一口,金条玉器在昏暗的光下闪闪发光。 钱朵朵兴奋的扑上去,“发财了!终于被我找到了!哈哈!" 钱朵朵二话不说把东西全收了,连角落里的粮食都没放过,过几年粮食就紧缺了! 夕阳西下,两人满载而归。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了闪,轻声道:"对了,这些金子..."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一脸媚笑的说, "知道知道!支援祖国建设嘛!留一小部分当私房钱!" 任卫国笑着捏了捏她的老脸,一阵稀罕:"注意走路!" 钱朵朵绿茶心无奈,心疼的直抽抽的想: “这点小钱她还是出的起的,就当博老任一笑吧! 说不定老任一开心,又能高看她一眼,这钱值了! 幸亏宝贝女儿锦玉空间里还有很多,不然啊,可真得心疼坏她了!” 这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的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500! 这积分是金子换的啊!” 俩人回到军区家属院时,在任家门口撞见了精心打扮过的朱情。 朱情今儿个,可是特地好好捯饬了一番,穿了紧身旗袍,脸上刮了厚腻子, 她这么折腾,就是为了在钱朵朵这个 “老女人” 面前找点优越感。 一看见钱朵朵,就夸张地"哎哟"一声。 第 153章 朵朵遇疯批 来到钱朵朵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钱朵朵那张布满皱纹和黑斑红点的老脸,眼中的讥讽都懒得藏。 朱情清高的扬着下巴,幸灾乐祸的说, "听说你病了? 啧啧啧,这病得可真''让人难过''啊!" 钱朵朵淡定地摸了摸满是皱纹黑斑红点的脸,也上下打量了一下胖胖的二嫂朱情道: "二嫂今天气色不错,这粉抹得真匀实! 这衣服衬得你更壮实了,看着年轻不老少呢! 都快喘不过气儿了吧?" 朱情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很快又笑起来,鄙夷的道: "再怎么说,我这张脸还算得上年轻貌美呢! 还算招男人喜欢。 不像某些人,满脸褶子黑斑得都不敢上桌吃饭!" 她挑衅的眼神轻蔑的上下扫了眼钱朵朵。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瞬间冷了起来,正要开口,钱朵朵却按住他的手: "二嫂这话说的? 我这脸啊,那可是能好的哟! 等我下次回来,能闪瞎你的眼!" 她突然凑近朱情,压低声音, "不过呢,我男人就喜欢我这样能生儿子的,他天天可稀罕四个儿子和闺女啦!” 朱情脸色瞬间僵硬,气的发抖。 被气得说不出话,看着这对夫妻手牵手腻歪的进了门。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丑媳妇"的真容真的会把她的眼闪到,问题是这个“丑妇”还有钱。 任锦居从后面冒出来,冲着朱情的做了个鬼脸: "二伯母,你脸上掉了块粉呢!" 朱情惊慌失措的去捂脸,她今儿个为了凸显自己的美,可是往脸上打了三层腻子啊! 就是让别人知道她是精心打扮了的,她还特地换了身紧身旗袍,凸显出她的丰满。 等她反应过来时,任锦居早就溜没影了。 朱情愤恨的眼神都快能杀人了, “小兔崽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一家。” 第二天清晨,橸都郊外的山道上。 钱朵朵坐在自行车后座,双手环着任卫国的腰。 男人的后背温暖宽阔,让她忍不住把脸贴上去蹭了蹭。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笑意,低沉的声音响起,"别闹!待会儿摔了!" 钱朵朵耍赖似的收紧手臂,脸贴的更近了,低声回应: “摔了,心疼的也是你!” 半山腰的墓地很安静,只有他们嬉笑的声音。 钱朵朵领着任卫国穿过几排坟头,停在了两座并排的坟前,母亲俞珊和钱婆婆夏柔的安息之地。 在钱朵朵的意料之内,坟头干干净净,连根杂草都没有。 墓前还摆着两碟桂花糕,新鲜得像是昨天才放的。 "看来有人经常来打扫。"任卫国蹲下身,用手指抹了下墓碑底,一丝灰尘都没有。 钱朵朵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她撇撇嘴,从篮子里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 “妈,这是您爱吃的桂花糕,钱婆婆喜欢的桃酥糕也在这儿呢。 还有哦,这两束野花,可是我和任卫国在路上采的,你们最喜欢的!”” 钱朵朵对着墓碑,认真介绍任卫国, “妈,婆婆,这是任卫国,我现在的男人!” 钱朵朵脸上带着幸福的轻声说道, “他呀!可疼我了,你们就放心吧!” 任卫国郑重地敬了个军礼,然后帮着整理墓碑前的东西。 钱朵朵注意到,任卫国把之前摆在那儿的桂花糕拿下来,随手一扔,扔到了一边。 把自己带的摆上了,嘴里还念叨着: “妈,这是我和朵朵给您带的新糕点!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朵朵和锦锦的!” 钱朵朵故意用肩膀撞他,"老任,这醋你也吃?" 任卫国不好意的耳根一红,板着脸: "胡说什么呢!我是看那糕点放太久了,都坏了! 给咱妈换上新的,也让咱妈也知道知道咱们的孝心!” 钱朵朵听了,故意戳了戳他胸口,顶着一张老脸娇嗔道: “卫国哥!妈肯定看到你的孝心了!” 两人正说笑,忽然听见山下传来脚步声。 钱朵朵回头一看,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司柏风正沿着小路走来,手里还拎着个篮子。 三十三岁的司柏风,拥有着青春和成熟的魅力。 温润如玉帅气的脸上带着浅笑,灰色中山装被185的身高穿出了文雅高贵。 只有钱朵朵知道,这副温润如玉的皮囊下藏着怎样偏执疯狂自私的灵魂。 钱朵朵一把拉住任卫国,低头快步往山下走,"别看,走。" 钱朵朵迅速把围巾又裹紧几分,恨不得连眼睛都遮住。 擦肩而过时,钱朵朵屏住呼吸,感觉身边的任卫国肌肉瞬间绷紧,两个男人在错身瞬间短暂的眼神交锋。 走出一段距离后,任卫国低声问: "那人是谁?" 钱朵朵身体僵了一下,低声咬牙切齿道, "那个疯子,做桂花糕特拿手的疯子。" 任卫国听到后,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他本来以为那个疯子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没想到, “竟然是个看着如此儒雅的疯子!”瞬间警惕起来。 第二天, 任卫国去跟任父和他大哥办事。 钱朵朵带着任锦玉,去橸都父亲给留的房子看看。 这座房子离着橸都大学只有500米,任锦玉和钱朵朵走进房子后,看着精致的二进小院。 钱朵朵按着父亲当时说的走到一间主卧里,然后找到地下室后。 她们走进去,里面放了几麻袋袋粮食,还有几箱金条老物件,钱朵朵让任锦玉把东西收进她空间。 钱朵朵虽然有钱,也喜欢给老任花,“可她心也疼,钱还是放锦锦空间好!” 带着任锦玉关上了地下室的门,俩人围着房子转了一圈。 任锦玉说正好她去橸都大学看看,钱朵朵送任锦玉进了校门。 钱朵朵站在校门口目送任锦玉走进校园,少女穿着浅蓝色连衣裙,引来不少学生侧目。 任锦玉阳光温和的笑着说: "妈,您先回去休息吧,我看看就回去!" 任锦玉回头挥手。 钱朵朵笑着点头,转身往父亲留下的小院走。 走进胡同时,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司柏风温润的声音在朵朵耳边响起,态度却不容拒绝,“朵朵,我们谈谈?”。 钱朵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进附近一座废弃的土坯房里。 阳光照在司柏风温润帅气的脸上,照得他那双温和的大眼睛格外疯狂偏执。 司柏风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撑在她两侧的墙上, “为什么又选了别人?为什么不选我?” 钱朵朵听着司柏风柔柔的问话,后背沁出了冷汗,绿茶大眼睛眨啊眨的想对策。 “硬来?这疯批看着温润,实则是个练家子。 软来?他绝对会顺着杆子把她堵死在墙角。” 钱朵朵故意粗着嗓子说话,咳嗽两声, "你认错人了! 俺是走亲戚的,昨天是帮一个妹子看故人!" 司柏风眼神偏执疯狂的轻笑,伸手要摘她的头巾, "朵朵!你的眼睛说你在说谎!” 他指尖在头巾上停住,"虽然你的脸变了,眼睛没变,感觉没变。" 钱朵朵眼看这疯批认出自己了,自己扯下了头巾,瞬间一张布满红点黑斑皱纹的老脸暴露在司柏风面前。 她今天特意吃了“加强版变丑丸”,斑点颜色加深了,眼角细纹又多了,眉毛上的黑痣还长着三根毛! 钱朵朵颤着嗓子,做出一副又丑又做作的表情, "看看现在的我!我中毒毁容了,师父都解不了!" 第 154章 供销社偶遇 钱朵朵趁机推开他,绿茶脸演得更加起劲了: "在北城那当兵的不嫌弃我,他们那的婆娘都这样! 那当兵的把我闺女当亲闺女养,这样的男人真不多了!" 她整理整理表情,使劲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他救了我,我不能忘恩负义。 如果不是他,以前的朵朵已经死了!" 钱朵朵偷瞄司柏风,她发现司柏风眼中没有厌恶, 他正用疯狂痴缠的眼神打量自己,里面是满满的心疼! 司柏风心疼的开口,声音温柔的生怕再吓到钱朵朵, “如果你怕见人,我可以带你去没有人的地方。" 他拇指摩挲着她眉毛上"带着三颗毛的黑痣"颤抖的道, "只有我们俩。" 钱朵朵心里想了又想, "这疯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都丑成这样了,还能这么接戏?" 她赶紧急忙打断,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怕怕的道, “不行,我喜欢在人群里生活! 北城的人都又黑又朴实! 适合现在的我!” 钱朵朵说着眼里蓄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挂在老脸上,脸上非常幸福的说, "我现在这男人特别好! 我中毒晕倒在路边时,是他救了我! 他也不嫌弃我的脸!不嫌弃我闺女!" 突然司柏风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伸手抚上她满脸皱纹斑点红点的脸,"朵朵,他是骗你的。" 他俯身逼近,呼吸喷在她脸上,难过的说, "没有哪个男人,会真心对别人的孩子好... 我伤心了很多年,才勉强接受!" 丑脸上的绿茶大眼睛眨啊眨的,眼泪在褶子脸上的眼里打转,准备来剂狠药: "司柏风! 你已经错过机会了不是吗? 不管我再选谁,你知道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你!" 这句话像刀子般,刺进司柏风多情的心口。 他颤抖着手替她整理头巾,眼中满是疯狂与痛苦的交缠: "我当时太年轻...不是故意的..." 他顿了顿,又艰难的开口,咬咬牙心在滴血道, "现在我不介意当后爹,帮别的男人养孩子! 养五个也行!"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又刺心道, "现在想通了? 早干嘛去了!" 她指着自己的"满脸皱纹黑斑的老脸", “你看看我现的样子! 又老又丑,没必要执着了!不值得!" 司柏风突然凑近,近到她能数清他的睫毛:"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声音低沉如温和而坚定, "十七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有那么一瞬间,钱朵朵几乎要被这份执着打动, "如果她不知道这疯批多么自私,曾经做过什么的话?" 司柏风抓住她的双手,不甘心的再次说道:"朵朵,那个当兵的能给你什么?" 钱朵朵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他能让我安心的做钱朵朵! 不用担心闺女被别人赶出家门!"。 司柏风愣了一下,随即低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角竟泛起水光: "你还是这么固执心软..." 他松开手,后退半步,"我现在真的能接受你的孩子了。" 钱朵朵赶紧把自己手抽回,回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 “晚了!你的爱太自私,我的爱你也包容不起! 不用违心去适应,再见!” 他颤抖着手,轻轻拂过她的发梢,深情的看着钱朵朵, "我一直等你,你伤心了就回来!" 钱朵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狠狠地想,“老娘有的是金条,才不伤心。”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用她的大力脚,给这疯批一脚时。" 突然传来任锦玉的喊声: "妈!你在哪儿?我回来了?" 钱朵朵冷冷的看着司柏风, “离我远点,你答应过我的,等着我选!”。 司柏风整了整衣襟,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执着的说道: "我们下次再见! 朵朵!我一直等着你选! 即使现在的你,未来的你!" 说完,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钱朵朵看着司柏风离去的背影,无奈叹息:"你永远不会改变..." 她太了解他了,“这份执念难道真是爱?”。 走出土坯房,阳光刺得她眯起眼。 任锦玉小跑过来,狐疑地看了眼破房子:"妈,您在那干嘛呢?" 钱朵朵挽住女儿的手臂,"没什么!" 任锦玉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一眼。 1956年夏末,橸都的供销社。 钱朵朵用头巾包裹着脸,她佝偻着背。 脸上的褶子和黑斑,在暗光下显得她更苍老了,远处看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妇。 钱朵朵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刻意带着北城口音,"同志,要一支英雄钢笔。"。 售货员狐疑地打量着这个老妇人,她手腕的皮肤白皙细腻,与那张苍老的脸极不相称。 任锦玉站在母亲身后,十四岁的少女穿着朴素的蓝布裙,却掩不住通身的书卷气。 她正专注地看着玻璃柜台里的钢笔,忽然感觉母亲的身体僵住了。 供销社门口,两个穿工装的男人并肩走进来。 穿灰色衣服的胖男人玩笑的说:"老王,你今天可得好好请请我!" 钱朵朵的手指猛地攥紧了,任锦玉敏锐地察觉到母亲的异常,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锦玉,跟娘去那边看看布料。"钱朵朵声音发紧。 钱朵朵刚转身,那穿灰色衣服的男人突然停下说笑,眯起眼睛:"等等,这位同志..." 街道办主任王之末顺着老同学的方向看去,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钱朵朵?是钱朵朵同志吗?" 钱朵朵整理了下表情,没有转身,声音更加沙哑带着北城口音道, “同志认错了了!” 赵建山,现是供销社主任激动地冲过来: "不可能!我认得你的背影! 二十年前,我天天跟在你后面..." 钱朵朵转身,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位领导真会说笑! 我姓任,北城来的。" 王之末盯着她的眼睛,怀疑道: "钱朵朵,我的第七感,确定你是钱朵朵?" 任锦玉见状快步走上前,自然地挽住母亲的手臂: "两位叔叔好,你们认错人了! 我和我妈是北城来的。" 少女清亮的嗓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两个男人这才注意到任锦玉,顿时瞪大了眼睛。 王之末结结巴巴地问, "你是钱金金? 跟朵朵年轻时一模一样..." 赵建山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道: "朵朵,你们跑哪去了? 你现在怎么把自己过的这么糙? 不看背影,简直都快认不出来了! 哈哈!" 就在这时,供销社门口传来一阵说笑声。 几个烫着时髦卷发的妇女挎着包走进来,为首的王大姐穿着一身崭新的深红的连衣裙,戴着海城牌手表。 王大姐笑道,目光落在任锦玉身上时,瞬间颤抖的说, "赵主任王主任都在啊? 这位小同志是..." 空气瞬间凝固,钱朵朵想把女儿拉到身后,却已经晚了。 第155章 橸都大学报到 "这孩子?怎么这么像..." "钱朵朵"三个字像道闪电劈在众人心头。 几个女人脸色大变,手紧紧攥着包。 任锦玉礼貌地问好: "阿姨们好!我是橸都大学新生任锦玉。" 刘大姐如释重负,"任?姓任啊..." 她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那个狐狸精没有被大火烧死,复活又跑回橸都了呢!" 钱朵朵此时的绿茶心七上八下的,这些都是她的老同学的啊! 她间接得罪过的老同学! 钱朵朵佝偻着背,捏着嗓子,把"老妇人"北城的说话腔调拿捏得十成十,“同志认识我女儿?"。 妇女们连连摆手,眼神却还在任锦玉身上挪不开: "不认识不认识!就是长得特别像我们一个老同学。" 刘大姐说着还往前凑了凑,"那狐狸精要是还在,孩子也该这么大了..." 钱朵朵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她太清楚这些妇女口中的"老同学"是谁了,十七年前那个被骂作"狐狸精"的姑娘,可不就是她自己么! 赵建山赶紧过来打圆扬,一步上前隔开双方:"刘姐,人家孩子刚来橸都上学,你们别吓着人。" 他边说边朝钱朵朵使眼色,那意思分明是:快走! 刘大姐却突然眯起眼睛,盯着钱朵朵看了又看:"这位同志也有点眼熟..." 钱朵朵心跳如鼓,任锦玉突然提高声音:"妈!我想起还得去买蚊帐!宿舍没蚊帐可不行!" "对对,蚊帐!"钱朵朵如蒙大赦,拉着女儿快步往外走。 身后传来妇女们的窃窃私语: "真像啊! 幸好不是那狐狸精! 听说当年那狐狸精跟小狐狸精被大火烧死了." 出了供销社,钱朵朵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 任锦玉小跑着才能跟上,转过两条街,确认没人跟着后,钱朵朵才靠在墙边大口喘气。 "妈,"任锦玉掏出小手绢给她擦汗,"那些阿姨说的狐狸精..." "嘘!"钱朵朵一把捂住女儿的嘴,警惕地四下张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赵建山和王之末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 "朵朵!等等!"赵建山上气不接下气,"这是...一点心意..." 王之末递上网兜:"钢笔、墨水、笔记本...还有给小同学买的雪花膏..." 钱朵朵刚要拒绝,任锦玉却甜甜一笑:"谢谢叔叔!" 她接过网兜,又从自己包里掏出两包香烟:"这是我爸从北城带的,送给叔叔们。" 两个大男人接过香烟时手都在抖。 王之末摩挲着烟盒,眼眶发红声音发哽:"你新爸...对你好吗?" 任锦玉骄傲认真的点点头:“我新爸呀,那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军人!会打坏人、会做饭、还会给我扎小辫!” 钱朵朵赶紧咳嗽一声打断女儿,“这丫头吹过了。” 赵建山红着眼眶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他伸手想摸任锦玉的头,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最后只是笨拙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在回大院的路上,钱朵朵压低声音叮嘱道:"锦玉啊,今天这事儿...先别跟你爸说哈!" 任锦玉调皮地眨眨眼,笑嘻嘻地说:“妈,你找机会自己跟他说呗?” 1956年的夏天格外炎热。 橸都大学门口,任锦玉穿了一身蓝布裙,身边围着钱朵朵、任卫国、四个崽子。 任佳悦一身淡粉色长裙,身边围着她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生父亲。 任母第一眼瞧见任锦玉时,眼睛都亮了,“嘿,这姑娘咋长得这么好看!跟朵朵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心里琢磨着,“反正三儿子都结扎了,这辈子是没指望再生闺女了,这闺女就跟亲生的没两样!” 昨天晚上,任母就给任锦玉和任佳悦每人塞了 500 块,还偷偷给了些私房宝贝。 当时任母偷偷地说:“心肝们,自己留着花,别让别人知道!” 四岁半的任锦居,那 “小老绿茶” 劲儿又上来了,好奇地张望着这 50 年代的大学,嘴巴张得老大,“哇!大学好大!”。 任锦安紧跟其后,两个小家伙穿着同款土色上衣和土布色裤子,粉雕玉琢的。 两个两岁的任锦乐和任锦业也迈着小短腿,紧紧跟在任锦玉身后,奶声奶气地跟着喊:“哇!姐姐的大学好大呀!” 任锦玉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四颗水果糖,哄着说:“乖乖们,听话哈,等会儿姐带你们去吃食堂的肉包子。” 校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穿淡黄色长裙的女生正蹲在地上,温柔地为哭泣的小女孩擦眼泪。 "小朋友不哭哦,姐姐带你找妈妈~"女生声音温柔甜美,就是妥妥的女主白月光。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突然兴奋的尖叫: "锦玉姐姐!女主遇到大机缘了! 检测到女主女主气运值!当前储存:10分。纯度:100%,还是对方自愿反馈的呢! 大女主要开启女主路线啦! 锦玉姐姐,这次可是她自己心甘情愿送上门的哟!" 小农又兴奋地发现了关键: “她找到新门道啦,通过帮助小孩获取纯真的气运值,纯度 100%,还是完全自愿给的呢! 这女主变聪明了呀!这女主气运值,要咱们蹭过来就是咱们得了!” 这会儿,黄兰玉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一抬头,正好跟任锦玉对上眼。 黄兰玉赶紧压下眼里那股嫉妒得快冒火的劲儿,挤出一个假笑: “锦玉你好呀!没想到咱们又成同学啦!我也选的农业系呢。” 任锦玉刚要回答,任锦居突然挡在两人中间,警惕地盯着黄兰玉,奶凶奶凶地说: “姐姐!我姐还得带我去参观学校呢,再见啦!” 钱朵朵见状,赶忙把儿子拉回来,一脸歉意地说: “不好意思啊同学,锦玉弟弟着急去玩呢。” 黄兰玉一看到钱朵朵那张满是褶子和黑斑的脸,一下子愣住了。 钱朵朵赶紧把儿子拎回来,顶着那张"老树皮"脸歉意地笑笑。 黄兰玉看着满脸褶子黑斑红点的老妇人,顿时傻眼, “书里不是说钱朵朵是个狐狸精吗? 这跟书上的不一样啊! 就这样居然能改变剧情,嫁给高级军官了?” 她瞄了一眼旁边冷峻挺拔的任卫国,心里直疑惑: “这军官什么审美? 娶个丑八怪还当宝贝?” 黄兰玉又疑惑的想, “难道这就是女配的神奇魔力? 不管女配变得多丑,都能嫁给高官,然后就可以翻身?” "走啦走啦!"任锦居拽着姐姐往报到处跑,小短腿倒腾得飞快。 等跑出一段距离,他突然压低声音:"姐姐,绿茶男第七感告诉我,那女的不是好人!" 任锦玉揉揉弟弟的脑袋,轻声道:“她的确不安好心!” 第 156章 疯狂的女主黄兰玉 ”哟呵,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生,不就是我的官配乔玄书吗? 长大了,更帅了! 瞧瞧那脸蛋的轮廓,再看那眉目如画的小王子样! 这简直就是为我这个女主而生的,颜值在她心坎上的男主啊! 哼!任锦玉你再好运,男主以后是我的了!” 已经走远的任锦玉,又听到了小农兴奋的喊叫声: "哇塞!是男主乔玄书啊! 他居然也考到这个学校来了! 锦玉姐姐,接下来这几年可有热闹瞧咯! 啊啊啊!他看过来啦!” 乔玄书目光在学校里四处寻找,突然目光锁在一个纤细高挑的背影上。 报到手续办得很快。 任锦玉领到宿舍钥匙后,带着父母和四个崽子向宿舍楼走去。 一路上,不少新生和家长都对这个带着四个小尾巴的"漂亮女孩"投来羡慕的目光。 任家四个小崽子在宿舍里,忙前忙后地帮姐姐收拾床铺。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打补丁衣服的女生。 这女生虽然黑了一些,但是五官还算清秀,漂亮的丹凤眼。 她抱着被子站在宿舍门口,看到宿舍里这阵仗,惊了一下。 三个大人站着,四个小孩在整理床铺。 当她的目光落在任锦玉身上时,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她眼里闪过惊艳,结结巴巴地说, "同...同学你好!俺是经济系的叶圣男,今年18啦!" 任锦玉露出友善的微笑:"你好!我是农业系的任锦玉,14岁!" "哎呦妈呀!小仙女14岁?比俺还高!"叶圣男惊得把怀里的被子掉在地上了,她手忙脚乱地捡起被子。 叶圣男心里在尖叫,思想跑偏了的想: “俺刚进校门时,遇到了个超级帅的帅哥! 这刚进宿舍,又遇到了个小仙女! 怪不得都喜欢上大学呢! 要不俺也在这里找个帅哥,做俺男人?想想就能尖叫!” 她一边"嗷嗷"地应着任锦玉,一边走神的走向自己的铺位。 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在学校找个帅哥老公,手上还不忘收拾床铺。 钱朵朵看着这一幕,差点笑出声,“都喜欢帅哥,美女啊!”。 等床铺和东西整理好,钱朵朵上前给了女儿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边轻声说: "宝贝,妈妈后天就得回北城啦! 你要是有啥事儿,就去找爷爷奶奶!" 任锦玉点点头,目送家人离开。 宿舍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她和叶圣男两人。 没过多久,宿舍门再次被推开。 张雪烟冲进宿舍,看着任锦玉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咱俩一个宿舍,我特意跟老师要求的。" 张雪烟放下行李,一把抱住任锦玉, "锦玉!想死我了!我也报的农业系哟!" 任锦玉兴奋的向张雪烟介绍, "这是叶圣男,我们的以后的室友,经济系!" 叶圣男羞涩地笑了笑,正要说话,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由远及近,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格外大,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说道, "那孩子哭得可伤心了! 我一看就知道是迷路了! 我二话不说就抱着他哄,说带他回家!" 张雪烟和任锦玉对视一眼,同时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黄兰玉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他妈妈看见我抱起他,居然说我是人贩子, 要扑上来打我...。 幸亏旁边的保安王同志认识我,给我作证!" 张雪烟实在坚持不住了,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 "呕!黄兰玉这演技倒是有进步啊! 没想到咱们又在一个学校碰上她了!" 任锦玉眼里闪过深思, “女主黄兰玉和她的系统,这是想一直跟她死磕到底啊! 这都追到同一所大学了。” 正想着,宿舍门被猛地推开,黄兰玉众星捧月般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满脸崇拜的新生。 黄兰玉看到任锦玉和张雪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但很快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 "锦玉!雪烟!你们也在这个宿舍啊? 咱们真有缘!" 她故作热情欢喜地伸出手说, "我也是农业系的哦!以后互帮互助!" 张雪烟一把拉住任锦玉要伸出去的手说: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楼下还有东西没拿呢!" 说完,拽着任锦玉就往外冲,生怕黄兰玉拉住她们。 走廊上,张雪烟气呼呼地说: "真是阴魂不散! 从小学追到大学,现在咱们居然跟黄兰玉一个大学一个系,还一个宿舍! 这人真是执着啊!" 任锦玉突然压低声音: "以后注意跟她少接触,她现在比以前更加危险!" 与此同时,宿舍里的黄兰玉看着任锦玉和张雪烟走后。 她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发出警告: “警示!检测到高级系统能量波动! 请女主注意,任锦玉身上可能有系统存在!” 黄兰玉手颤抖了一下,心里又嫉妒尖叫起来: "什么?那个小贱人也有系统? 你刚升级,就检测出那个小贱人也有系统! 我这刚开启女主光环,就被女配又刺激了一下!“ 黄兰玉感觉自己的都快被嫉妒恨气炸了,在心里疯狂咆哮, “这女配咋跟书里写的压根儿不一样啊? 凭啥她也能有系统?啊啊啊!”。 就在她抓狂的时候,女主黄兰玉的系统又提示了: “女主啊!我现在的级别是初级,只能感应到系统能量波动,其他啥都感应不到。 我可得提醒您,千万别跟人家硬碰硬,不然吃亏的是咱们!” 黄兰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那我该怎么办? 之前什么办法都用过了,我为了她们还选了种地的农业系! 想着以后上课,还要给猪仔接生! 我这次可牺牲大了,哪有女主像我这样憋屈的?" 嘿,女主的系统天天被黄兰玉这么折腾,居然被女主同化了,那仅剩的一点儿善心,早就被黄兰玉折磨得无影无踪了。 女主系统冰冷坏心的提示道, “长期接近,伪装窃取!女主不要心急,要甜甜的笑! 慢慢试着掠夺,虽说掠夺来的气运值不太纯正吧! 但好歹也是气运值啊,凑合用吧!” 黄兰玉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练习了很久的甜美笑容,可眼中却毫无笑意: "明白了。不就是演戏吗?我现在最擅长了。 哼,任锦玉,你就等着瞧吧!我非得把你的气运值都抢过来不可!" 这边,任锦玉和张雪烟两人缓了一会儿,进入食堂。 这时间食堂刚开门,打饭窗口人不是很多,空气中飘着红烧肉的香气。 张雪烟鼻子一动:"今天有肉!" 张雪烟拉着她就往前冲,“快快快!”。 俩人快速打完饭,找了个角落坐下。 张雪烟夹起一块红红的红烧肉,眯着眼睛咬了一口: "哎,你先吃饱了,再想办法远离黄兰玉!" 任锦玉也已经很饿了,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 "食堂的师傅做的还不错!" 两人正吃的津津有味,突然张雪烟表情一僵,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任锦玉回头一看,“好家伙,黄兰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们前面,手里还端着饭盒,脸上挂着假假的热情笑。” 黄兰玉现在的演技也是爆棚啊,声音轻柔甜甜的说道,"好巧啊!我能坐这儿吗?" 第157章 女主黄兰玉转攻朱砂痣乔玄书 话音刚落,隔壁桌的男生端着饭盒羞涩的站了起来,看着三位小美女。 羞羞答答、结结巴巴的道,“坐俺这!”,说完红着脸跑了。 黄兰玉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道谢后,立马坐下,然后打开饭盒。 黄兰玉夹起自己饭盒里的“一块红烧肉”就要往任锦玉饭盒里放, "锦玉!知道你喜欢吃肉..." 任锦玉瞬间“白莲花”演起来,端起饭盒就躲开,娇娇弱弱的说道: "兰玉姐,我最近上火,不吃肉,我这肉是给雪烟打的!" 黄兰玉的手僵在半空,她脸上的笑容僵滞了一下,心里恨恨地想,“小贱人,我早就料定你有这一招,下一步应对来了啊。” 黄兰玉立马拿出水杯,又笑着继续说:"哎呀锦玉,姐姐最近也上火!这是苦茶去火的,给你喝!"说着就想伸手。 任锦玉“小白花”柔弱劲更浓了,眼睛满是对黄兰玉的感谢,"兰玉姐!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下次咱们再一起吃!" 说着眼眶突然就红了,"都怪我,身体总是不好..." 张雪烟看准机会,扶着任锦玉,拿着饭盒溜走了。 女主黄兰玉看着她们的背影,讽刺的一笑, “任锦玉,咱们宿舍见啊! 哈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晚上回到宿舍,一推门就看见黄兰玉正在给宿舍的伙伴分糖。 叶圣男觉得糖太金贵了,害羞的接过糖,小声道谢。 任锦玉这次有准备了,于是大大方方伸手去接,就在碰到黄兰玉手的瞬间。 小农本来兴奋的想蹭点女主气运值的劲,瞬间没有了,尖叫的在朵朵耳边说, "啊啊啊!锦玉姐姐快松手! 这女人身上现在有女主光环护体了,她的气运值不好蹭了! 而且,刚才女主差点就强取走您的气运值呢! 好在我现在比她的系统级别高,不然就亏大发了!" 任锦玉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警惕起来: “这才俩月不见,女主居然长能耐了,不简单啊!” 黄兰玉这边也不好受。她系统正在她脑子里疯狂提示: “警示!对方系统级别高! 掠夺失败!建议与对方交好,获取对方自愿馈赠的气运值!” 黄兰玉心里嫉妒的发狂,气得她有点哆嗦, “凭什么一个女配,一个没爹的女配能有这么好的气运?还有个系统?” 但是黄兰玉还是强忍了下来,疯狂的压制自己, ”为了我的可心男主,为了我的女主辉煌,我忍!“ 张雪烟夸张地咂着嘴,打破这诡异气氛,"这糖真甜!"。 她拉过任锦玉,"很晚啦,明天还有早课,咱们赶紧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 女主黄兰玉演技又上线了,脸上带着温和热情的笑意,站在宿舍门口,甜甜的说: "锦玉,雪烟,咱们一起去吃早饭呀?" 任锦玉轻声说道:"我们早上吃了糕点,不饿!" 黄兰玉脸上笑容依旧,温柔的又道:"那...一起去上课?" 张雪烟拉起任锦玉,边走边跟黄兰玉说,“兰玉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教室里,任锦玉正认真记笔记,突然感觉有道视线火辣辣地盯着自己。 一抬头,正好对上黄兰玉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任锦玉挑眉,娇滴滴的轻声道, "兰玉姐!干什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黄兰玉狠狠地整理了一下表情,温和的道: "锦玉,姐姐想等会儿跟你一起去试验田捉虫。" 任锦玉脸色瞬间煞白,假装头晕道: "哎呀!雪烟我有点头晕,快医务室!" 张雪烟抓起任锦玉扶着就跑,留下黄兰玉在原地跺脚。 跑出老远,张雪烟喘着气问:"咱们现在去哪?" 任锦玉眨了眨白莲花眼睛,"去看看老师家的小猪仔?" 张雪烟立刻来了精神,"这个主意好!我要做第一个给猪仔妈妈接生的人!" 两人勾肩搭背往老师家走。 而远处道路口,黄兰玉正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们的背影。 黄兰玉的系统提示:“女主,不要灰心,您是这本书的女主,拿出您的演技再接再厉!” 黄兰玉气的在心里怒吼,"闭嘴!我这个女主一直在舔女配!" "系统!" 黄兰玉在脑海里咬牙切齿地喊, "你不是说只要我演的好,就能有办法吗?怎么现在一点进展没有?" 系统慢悠悠地弹出提示: “女主气运值,当前储存:10分。纯度:100%,自愿反馈,已开启女主光环。 请宿主切勿心浮气躁!” 黄兰玉气得直跺脚, "这点气运值怎么让我有女主吸引力,怎么吸引男主乔玄书对我死心塌地?"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舔她俩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舔我的官配!"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了校园里最耀眼的存在,“乔玄书。” 家世好、成绩优、长得还俊,身上自带"公子如玉"的气质,男主高级气运值满满的人。 黄兰玉的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我这一世的官配可是乔玄书,我必须在大学跟他把感情培养起来!" "只要成为他的朱砂痣,蹭到他的高级气运值,到时候再对付任锦玉,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得意地哼了一声。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僵住了。 "等等,乔玄书后期好像有点疯批?" “上一世,我到死都没攻下乔玄书的心,我俩互相折磨了一辈子。 可我还是放不下这个男人!” 黄兰玉随即眼神坚定道: "不管了! 这辈子我一定让他爱上我, 为我痴为我狂, 我要成为他的朱砂痣!" 想到这里,黄兰玉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狠厉的笑,“顺便把任锦玉弄死!”。 还没等黄兰玉对男主乔玄书采取行动,她就又遇到了一次获取气运值的机会。 这天傍晚,黄兰玉刚走出校门。 看见不远处,一位穿着崭新列宁装,很讲究的老奶奶, 此时正吃力地提着一篮子重物,看起来随时可能摔倒。 黄兰玉算计的眼睛直放光,心里飞快的计较着好处: “这是付出善心,获得馈赠气运值的好机会啊!” 第158 章 女主光环被破坏 看老奶奶讲究的衣着,肯定家境不错,说不定能捞点好处。 周围还有路过的学生肯定能看到自己的爱心,正好宣扬自己"女主的光环"。 万一这老太太再自愿给她馈赠点气运值呢?那岂不是太好了? 她立刻调整表情,脸上立马变成温柔爱心的笑,快步走上前去。 她声音清亮,生怕别人听不见,又提高了声量,"老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儿呀?我帮您提吧!" 老奶奶抬起头,精明的眼睛闪过抵触,可却露出慈祥的笑容: "哎哟,姑娘,谢谢你啊! 我正要回家呢,就在前面不远。" 老奶奶看着眼前这个自来熟的闺女,心里警惕起来, “哼!这招我可太熟了! 当年我就是用这招,讨得婆婆开心,才嫁给高官丈夫的! 没想到今天自己也碰上一个有心计的丫头! 她可要小心点,省的我那宝贝孙子被这个丫头惦记上!” 黄兰玉哪知道老人所想,一把接过篮子,故作亲热地搀扶住老奶奶的胳膊, "奶奶您跟我客气啥呀! 我就是看不得老人这么受累! 我们年轻人,就应该多干!" 她一边走,一边故意提高音量,大声夸张的说: “奶奶您小心点,注意脚下!”。 路过的几个学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黄兰玉心里得意极了, “看吧看吧,我的善良被别人看到了,马上就应该得到气运值了!” 老奶奶听着这个闺女说的话,都跟她当年有点相似,气的老太太的手都开始发抖, “她当年就做了这么一件亏心事! 没想到,老了老了,孙子被这么惦记上了! 要不然我也这么从了她? 呸呸!不行,我可不能毁了我孙子的幸福!” 实际上,黄兰玉心里现在非常着急,疯狂催促系统: "系统!气运值呢? 怎么这老婆子还不馈赠我气运值? 我可是女主啊! 她咋不被我的女主光环迷的晕头转向, 喜欢上我,主动把气运值送给我呢?" 女主黄兰玉,好不容易熬到了老奶奶家, 又是帮忙放东西,又是主动扫地擦桌子,表现得比在自己家还勤快。 老奶奶面上感动得不行,拉着她的手连连夸赞不停: "姑娘啊,你可真是个好孩子! 奶奶家还有事就不留你了,呵呵!" 黄兰玉心里急得要命,脸上却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 "奶奶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在黄兰玉耳边炸开: “女主,请注意攻下老太太,这样您离男主就更近了!” 黄兰玉心头一喜,赶紧查看,系统提示: “检测到目标人物:乔玄书祖母,当前气运值收入:0!” 黄兰玉差点没直接喊出声, “什么? 这难缠的老太太居然是乔玄书的奶奶? 我勒个去,真是一毛不拔!”。 老太太看黄兰玉脸色变来变去,关切地问, "姑娘,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黄兰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老太太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黄兰玉愤恨黑脸的走出门,气得差点咬碎后槽牙, "这老太婆怎么回事?! 我都这么卖力了表演了,她居然一点都不感激? 系统你还让我讨好她,男主奶奶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以后是嫁男主,又不是嫁男主奶奶? 这老婆子也忒一毛不拔,我才不舔这老婆子!" 女主系统还在温馨提示: “女主,人是需要慢慢感化的,对方对你的行为存疑,未触发真心感激,请继续努力!” 她越想越气,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后彻底爆发,对着空气开始尖叫: "老不死的!装什么清高! 等我拿下乔玄书,第一个把你送走!" 另一边,乔家老太太站在窗口,看着黄兰玉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眉。 "这姑娘果然是有目的的,笑得假,眼神也乱飘,我得想个法子提醒一下我那宝贝孙子!" 她摇摇头,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乔玄书正和几个同学站在校门口。 而角落里,黄兰玉那算计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他。 老太太叹了口气,喃喃自语: "宝贝孙子哎! 你可得擦亮眼睛,别被这丫头骗了啊……" 黄兰玉气冲冲地冲进宿舍时,任锦玉正躲在被窝里和小农研究种地。 听到门被摔上的巨响,她悄悄掀开被角,看见黄兰玉气炸了的在桌前摔打书本。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突然兴奋地尖叫起来, "锦玉姐姐,我升级到五级啦! 现在能种40亩地了! 电子屏还解锁了购买高级防护罩!" 任锦玉大眼睛瞬间一亮:"多少钱?" 小农声音突然变小,"10000积分,是有点小贵哈..." 任锦玉想现在不是考虑多贵的问题,是怎么遏制住女主的问题。 任锦玉相当大气的说:"买!" 任锦玉刚说完,积分扣除的提示音就落下了,一个高级电子扣似的防护罩就放到了购物框里。 小农欢快地督促任锦玉, "锦玉姐姐快试试!” 任锦玉赶紧启动,瞬间感觉有了满满的安全感。 任锦玉高兴的喊: "小农,现在能蹭黄兰玉的气运值吗?" "我试试!"小农慢慢从空间散发出能量,悄无声息地飘向黄兰玉。 此时黄兰玉正对着镜子,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突然感觉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系统!为什么我感觉气运值在减少?!" 下一秒,黄兰玉确定真的有人偷走了她的宝贝气运值。 紧接着系统冷冷提示噩耗传来: “女主气运值丢失5分,当前储存:5分。纯度:100%。 女主光环被破坏,请女主加快提升气运值!” 黄兰玉瞬间失态,尖叫出声, "啊啊啊!谁偷了我的东西!" 这一嗓子,把宿管阿姨引来了,"砰"地一声,宿管阿姨推开门,生气的大骂: "大半夜的嚎什么嚎! 再嚎都给我去操扬跑十圈!" 黄兰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硬生生把第二声尖叫咽了回去。 宿管阿姨狐疑地扫视一圈,看见其他三张床上"熟睡"的姑娘们,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此时,小农兴奋的在任锦玉耳边尖叫, "锦玉姐姐!我成功啦! 蹭到5分,100%纯度的气运值! 你现在也正式开启女主光环啦!" 任锦玉瞬间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柔光中。 任锦玉美美的想: “哇塞!我现在也是有女主气运值的人了! 等把农业学好,以后多接生些小猪仔, 让所有人都能敞开吃肉!” 黄兰玉那边却是另一番“悲惨”景象。 她咬牙切齿生气的,质问系统: "我这不是女主气运值吗? 咋女主的气运值还能被偷啊?" "废物!"黄兰玉气得把梳子摔在墙上,"啪"地断成两截。 宿舍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黄兰玉那边偶尔传来咬牙切齿的咯吱声。 任锦玉裹紧被子,任锦玉意识进入了自己的空间。 小农又兴奋地围着她转圈: "锦玉姐姐你看! 空间又奖励了10亩种植权限,我现在能种植50亩地了, 我再多种点水果,让姐姐实现水果自由!" 任锦玉看着小农欢快的管理田地,高兴地点点头: "不错!不过我们得小心,黄兰玉现在知道我们也有系统了! 我们不能让她发现,她的气运值被我们偷了,不然不往我们跟前凑了怎么办?" 小农还在半空中兴奋的转圈, "锦玉姐姐,我知道的,你现在也有女主光环了, 我们一起过美好的大学种田生活。" 第159 章 居居想跟妈妈去干大事 黄兰玉又把她那绿茶白莲花的演技拿了起来,出宿舍门前笑着递给任锦玉一块糖。 任锦玉笑着伸手去接,就在俩人的手挨在一起时。 黄兰玉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脸上甜甜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她耳边的系统疯狂警示:“警示!女主气运值异常流失!建议立即松手!” 黄兰玉仓皇后退,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慌张道,"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逃跑似的冲出宿舍,脸上扭曲的表情瞬间不伪装了,恨恨的想, “这个小贱人,她的系统怎么能比我强? 啊啊啊! 我要提升女主气运值,我才是女主!”。 张雪烟突然目瞪口呆:"这就跑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任锦玉神秘的笑笑,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来,请你们吃糖。" 叶圣男看着手里的两颗白兔奶糖,突然觉得大学生活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刺激得多。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疯狂的尖叫: “锦玉姐姐,让女主跑了,只蹭到她1分女主气运值! 啊啊!系统奖励我多加两亩种植权限! 不过女主现在跟你住一个宿舍,咱们机会多多啊! 希望女主不要换宿舍啊!” 1956年的橸都火车站,月台上挤满了送行的人。 任母一把抱住儿媳钱朵朵,声音带着哭腔:“朵朵啊,妈的小心肝儿!妈给你带了好多补品,你回北城后可一定要多给自己补补,肯定能养养回来的!” 钱朵朵感受着婆婆温暖的怀抱,也紧紧回抱过去,说: “妈,我给您和爸的养身丸,您俩可别忘了按时吃呀!” 小美在朵朵耳边兴奋尖叫: "钱女士,任母积分+100!任父积分+100!" 任锦居这“小老绿茶”,趁机从奶奶口袋里摸出一把水果糖,跟做贼似的,然后笑嘻嘻地分给哥哥俩弟弟。 任母又把一个手提袋,硬塞到钱朵朵手里,念叨着: “这是路上吃的,有你最爱吃的桂花糕,还有妈给你们蒸的肉包子!” 钱朵朵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里想着自己这个女配何德何能,总能遇到这么好的婆婆呀。 她声音有点发颤,又用力回抱了一下任母,说: “谢谢妈!我一定会照顾好老任和孩子们的!” 任父在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关心地说: “老三要是敢欺负你,打电话告诉爸,爸给你做主!” 就在这时,火车长鸣一声。 任卫国带着钱朵朵、四个崽子和小张小宋上了火车。 透过火车窗,钱朵朵看见任母还站在月台上,不停地跟她们挥手。 四个孩子一起挤在窗边,大声地喊着: “爷爷奶奶再见!” “记得给我们邮寄大白兔奶糖哦!” “我要会动的铁皮青蛙!” 直到橸都的站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钱朵朵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任卫国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回来!”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嘴角抽了一下:" 这男人还想有机会回去?“ 她正想说两句,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站起来:"我去趟洗厕所! 钱朵朵走到厕所挂上门,”拿出植物精华就喝了!“ 她拿出小镜子一照,”哇塞,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又恢复得跟以前一样啦!“ 那双灵动的 “绿茶大眼睛” 又回来了,皮肤还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白里透红,水嫩光滑。 这锦玉的植物精华可真是个好东西,一直让她的皮肤白皙光滑,活力满满。 任卫国看着从厕所走出来的钱朵朵,又变回了那个娇媚漂亮的 “狐狸精” 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虽说这都朝夕相处快五年了,但钱朵朵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还是能让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任锦安这 “小老绿茶” 也是个十足的颜控,立马扑上去,在妈妈脸蛋上蹭来蹭去,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好漂亮呀!” “北城站到了!” 列车员那响亮的播报声响起。 钱朵朵望向窗外熟悉的景色,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起来。 心里想着:“回家了,真好啊!” 老任抱着双胞胎,带着钱朵朵和任锦安和任锦居,小张小宋拿着行李上了回家属院的车。 钱朵朵刚把行李归置好,就听见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辣椒声: "朵朵姐!你可算回来了!" 容惊鱼和丘流花一前一后跨进门槛,后面还跟着两个摇摇晃晃的小崽子。 钱朵朵立马眼前一亮,绿茶热情又上线了: "哎呀,快进来坐!林姐,倒碗红糖水!" 丘流花把手里提的一篮子青菜往桌上一放, "朵朵姐,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俺可想你了!” 两个两岁半的龙凤胎躲在妈妈身后,小男孩慢慢探出头。 钱朵朵看着迷你版的小容惊墨,就连那双野性十足的狗狗眼都一模一样。 "来来来,让阿姨抱抱!"钱朵朵蹲下身张开手臂,脸上的笑有点过了。 谁知小男孩像见了恶霸似的,"嗖"地躲到姐姐身后,只露出一双野性十足的狗狗眼警惕地打量她。 "嘿,这小崽子还认生!"钱朵朵正要再逗他,里屋突然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两岁多的任锦乐和任锦业像两颗小炮弹似的冲了出来,看到小伙伴立刻欢呼起来。 任锦乐不知从哪翻出个木制小枪,那还是任卫国亲手给他削的,神气的一挥小手: "同志们!跟我去后院打坏人!"奶声奶气的命令逗得大人们直乐。 龙凤胎里的男孩眼睛一亮,突然挣脱姐姐的手,嗷嗷叫着追上去。 那跑姿活像只撒欢的小狼狗,两条小短腿倒腾得飞快,边跑边蹦跶两下。 四个小豆丁呼啦啦往后院跑。 快四岁的任锦安赶紧追上去,小大人的说,"慢点儿!"。 任锦居这个内心住着30岁灵魂的"小老绿茶"叹了口气,认命地跟在后面。 他看着两个吃了“大聪明丸”却依然幼稚的俩弟弟们,扶额无语: "这俩小祖宗什么时候才能离手啊,他还没机会跟妈妈去过黑市干大事呢!" 第160 章 神秘姑娘白九七 "瞧瞧,连跑步都随我哥!" 她转头对钱朵朵说, "那天我哥带他去训练扬,这小崽子看见单杠就往上蹿, 摔了‘嚎一嗓子’就没事了!" 林姐给她们倒上红糖水,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三个女人就聊起来了,丘流花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你不在这些天,大院里出了件奇事!" 原来十天前,卫老师在河边路过时,看见有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在河里扑腾。 卫兰花居然突然发善心,二话不说跳下去救人! 把那姑娘捞上来时,发现她怀里还死死抱着个湿漉漉的布包。 丘流花眼睛瞪得老大惊讶的说, "卫老师救完女孩,那女孩把布包送给了卫老师,那布包里有二百块钱! 卫老师居然还好心收留了她,结果你猜怎么着?" 丘流花又继续惊讶着八卦: "那姑娘住进卫兰花家后,怪事就来了! 王团长的腿伤突然好转,上周都能扶着墙走两步了!"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眼,挑眉道: "这是捡着幸运财神了?" 容惊鱼抢过话头, "可不!还有更玄乎的! 那姑娘说是爹娘都死了,她奶奶逼她嫁人,没办法才寻死! 被卫老师救了! 卫老师还通过妇女主任陈主任,给女孩做主,跟她奶奶家断绝了关系! 现在住在卫老师家! 卫老师现在走哪都带着她,昨天我还看见她在菜市扬,捡到一只没主的老母鸡! 现在大院里都在传,那姑娘就是个福星! 好多碎嘴婆子,嘴里的好媳妇人选! 那姑娘一下成了大院,抢手的相亲对象!" 正说着,这时浑身是泥的龙凤胎男孩突然扑向钱朵朵,在她补丁裤子上留下两个泥手印。 钱朵朵也不恼,反而趁机逮着小狼狗,捏了捏他的小脸: "这小子,跟你爹一样又奶又狗,帅呆了!" 丘流花痴迷的看着小容惊墨,嘿嘿笑着说: "那可不!我家男人都帅!" 这时后院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是任锦乐兴奋的呼喊: "同志们!抢占泥坑高地,前进!" 这时小狼狗瞬间,又跑到后院去了。 钱朵朵条件反射要起身,被丘流花一把拉住: "别管他们!你猜怎么着? 现在大院里那些碎嘴婆子,排着队去卫老师家提亲呢!" 容惊鱼突然转移话题,说起令一件新鲜事, "冯浩全团长,搬去秦又远家旁边了,说是为了躲卫老师!" 丘流花听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哈哈!” 钱朵朵被丘流花笑的一脸懵:"你这是笑啥?" 丘流花也笑得前仰后合, "你是没看见,冯团长搬家那天,那表情,跟逃难似的!" 自从方君然结婚后,那是越来越懒,每天衣服不洗,饭也不做,就算了,休息的时候还要冯团长打饭回去。 有次冯团长出任务,回来第一天。 就瘸着一条腿,给方君然洗衣服,冯团长出去多长时间,衣服就多长时间没洗。 大院的都说方君然,第一个男人是被她累死的。 容惊鱼又表情古怪地说道, "冯团长搬去的新地方,前面边是秦又远家,右前面边是我家,右面是我哥家。" 钱朵朵顿时了然,这三家的女人可都是家属院里出了名的勤快疼男人的主。 丘流花天不亮就起来蒸馒头,刘宝妹是出了名的温柔小意,至于容惊鱼那更是比一个男人还能干。 丘流花贤妻良母的不好意思说道, "我现在每天五点起床,先给惊墨煮饭,再给俩小的蒸鸡蛋羹,顺便把菜地收拾一下,然后洗衣服。" 容惊鱼憋着笑继续说, "前天方干事休息睡到十点才起,一开窗,看见嫂子正蹲在院子里给我哥洗脚!" 钱朵朵眨巴着她那绿茶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大白天的,洗什么脚呀?“ 丘流花一听,立马理直气壮地接话: “他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嘛! 我特意熬了草药,给他泡泡脚,好得快呀。” 说着还比划起来,“你们是没看见方君然当时那表情,整个儿呆愣在那儿,眼睛瞪得老大,跟见了鬼似的!” 从此搬家以后,方君然的憋闷日子来了。 每天早上五点,隔壁的炒菜声、剁馅声就轮番上阵。 最要命的是中午饭点,刘宝妹家的肉炒白菜,容惊鱼家的蘑菇鱼汤,丘流花家的红烧肉,那香味勾得她都没办法睡觉。 这各种香味搅和在一起,勾得方君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 不过方君然可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这不她想到一个办法。 容惊鱼继续感叹道, "听说冯团长现在每天洗完衣服,天天在家练切土豆丝,练习炒菜! 哎!也不知道方君然怎么,这么不心疼她男人!" 正聊得热火朝天,后院突然安静得出奇。 几个人赶紧跑过去一瞧,好家伙! 四个小泥崽子正围着一个泥坑,在那坑里爬来爬去。 1956年秋初的家属院。 枯黄的落叶被北风卷起,在军区大院里狂飞。 而此时的卫老师家,那个神秘的十六岁女孩正站在窗前,手里攥着那个已经晾干的布包出神, ”那天她故意跳到河里,等着卫兰花去救她的。” 1956年的秋, 钱朵朵紧了紧身上灰扑扑的补丁外套,挎着竹篮往山上走。 她现在力气大了,敢自己独自上山了, “上次她自己独自上山,还空手打死一只野猪,卖给空间得了500积分。” 今天早上小美提示她,女主卫兰花也去山里, “她要去碰碰运气,看女主气运值最近涨了多少?”。 篮子里放着两个野菜窝头,用粗布包着,看上去寒酸得很,“这是钱朵朵,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突然身后传来容惊鱼和刘招娣的喊声,“朵朵姐,等等我们”。 钱朵朵停下脚步,转头时脸上绿茶温婉的笑已经上线。 她特意让小美给她买了一种憔悴丸,她此刻脸色有点暗黄,眼下都是暗影,让自己看起来憔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 钱朵朵轻声问道,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你们今天怎么也上山?"。 容惊鱼拍了拍腰间的小布袋: "听说山上的野栗子熟了,我多采点冬天做零嘴。" 她打量着钱朵朵的打扮,皱了皱眉,"朵朵姐,你这衣服都补了两层补丁了,怎么最近总是穿这样的衣服?" 钱朵朵低头扯了扯衣角,露出一个阳光无所谓的笑容: "我这多省点,多给孤儿院捐点,那儿的孩子也能吃饱点,再说卫国一个人养家不容易。" 她在心里哀嚎, “要不是为了以后顺利,摆脱被举报的危险铺路。 她才不这么穿,不把自己打扮的这么土呢!” 三人结伴往山上走,钱朵朵故意落在最后,眼睛不住地往四周瞟。 她在寻找卫兰花,根据小美的提示,今天卫兰花应该也会上山采药。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兴奋的尖叫,"钱女士,检测到女主就在附近,距离您五百米。" 第161章 居居掰掉一块碗 "惊鱼,招娣,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蘑菇,你们先往前走。" 分开后,钱朵朵加快脚步,向女主的方向走。 她远远看见卫兰花蹲在一片草地上,正小心翼翼地挖着什么。 钱朵朵刚要上前,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她面前。 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皮肤白得透明。 在阳光的照射下,感觉再照一会儿,下一秒就能被光照没了似的, 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黄色衬衫,却掩不住那股子精灵劲儿,她亲和的说, "钱阿姨,您也来采山货啊?" 钱朵朵那绿茶心转了转,寻思着: “哟呵!这就是卫兰花成天带在身边的那个丫头,白九七吧!” 要说最扎眼的,还得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那根红绳,上头坠着个打磨得圆润的桃核。 钱朵朵哪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试图绕过女孩,嘴里还说着: “九七啊!你卫老师在挖野菜吧?阿姨找她有点事儿。” 白九七像是不经意间又挪了一步,又稳稳当当挡在了钱朵朵面前,笑着说: “卫老师在挖人参呢,可不能被打扰!” 她笑起来大眼睛弯成月牙,可眼底却闪过一丝打量,那眼神,钱朵朵再熟悉不过了。 紧接着白九七又好像关心的说道: “钱阿姨,您脸色看着可不太好呀,是不是最近没睡好呀?” 钱朵朵心里警惕起来,“这小丫头片子,话里有话呀!” 正琢磨着呢,小美的声音突然在朵朵耳边尖叫起来: “钱女士!警示!检测到这姑娘身上有能量波动,有空间,但是没有系统!” 钱朵朵一听,绿茶大眼微微一缩,暗自思忖: “好家伙,这姑娘果然不简单呐!” 不过钱朵朵是谁? 那可是军区大院里绿茶满级的 “狐狸精啊”,还有小美这个助理,只见她脸上瞬间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 “九七啊!既然你卫老师忙着呢,那阿姨改天再来找她。 有空记得来阿姨家玩呀!” 白九七睁着那双纯真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钱朵朵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就像看穿了钱朵朵的心思。 过了会儿,白九七高兴地说道:“钱阿姨,我要是有事肯定找您!” 钱朵朵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听着就像在无声地嘲笑她,气得钱朵朵牙痒痒啊, “我也遇到硬茬了!”。 在下山的路上,钱朵朵心不在焉地挖着野菜,脑海里跟小美交流, “小美,那女孩真有空间没系统?” 小美斩钉截铁地回答: “能量波动不大,可那女孩不简单啊!看着挺纯真的,但那女孩正琢磨着抢卫老师的系统呢!” 小美越说越兴奋,接着道: “她好像有办法夺取别人的系统! 我现在级别高些,她暂时感应不到我。 我有种预感,要是她能感应到,估计连我的主意都想打!” 钱朵朵气得攥紧了拳头,怪不得这两个月自己怎么都没法接近卫兰花,感情是被这小丫头给截胡了! 她又想起白九七那双看似天真无邪,实则精明邪气的眼睛,心里不禁一阵发冷。 钱朵朵绿茶大眼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笑: “下次我就带上任锦安和任锦居去,这俩小崽子吃了大力丸,力气大着呢! 特别是居居,那个‘小老绿茶精“,估计能治住小狐狸精白九七!” 想完后,她和容惊鱼、刘招娣背着满满当当的野菜篓子慢悠悠往家走。 一进门,钱朵朵就把野菜递给林姐。 顺手从’缺了口‘的大缸里舀了盆水,倒进’缺了口‘的搪瓷盆里洗手。 毛巾也是’补丁叠补丁‘,不过好在家里七口人,每人一条,都补着补丁,绝不偏袒谁。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跟林姐道: "林姐!最近换的野菜山货多吗?" 林姐笑着说: "多着呢!大院的碎嘴婆子们可积极了,地窖都快堆不下了!" 随即又有点犹豫, "不过!最近外头都在传,说任师长家穷得揭不开锅了! 天天吃野菜啃山货,咱们要不要先缓缓?" 钱朵朵眨了眨那双"绿茶"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想: "明年粮食就该紧张了,再过两年,野菜都是稀罕物! 现在笑话我? 哼!到时候他们连野菜汤都喝不上!" 她豪气的说道,"继续换!晒干菜!腌咸菜!使劲屯!" 正说着,门外传来任卫国的声音:"朵朵,我回来了。" 钱朵朵赶紧从厨房冲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她绿茶娇媚小脸上线,摆出贤妻良母的标准微笑迎了上来。 任卫国一身板正的军装站在门口,目光扫过朵朵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钱朵朵亲昵的接过他的军帽挂好,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任卫国脱下外套,露出领口磨得发毛的军绿色衬衫。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 “这可是她拿着砂纸,精心打磨了好久的。 领口磨损的弧度都计算得恰到好处,既显得艰苦朴素,又不失军人风骨。” 四岁的任锦安和任锦居像模像样地立正敬礼,两个小点的小崽子一起扑了过来,异口同声的喊,"爸爸!"。 任锦乐和任锦业直接抱住爸爸的大腿,一个往裤腿上蹭鼻涕,一个擦手印。 钱朵朵轻咳一声,四个皮猴立刻乖乖坐回餐桌,看着面前的野菜汤和野菜馒头。 居居撅着小嘴,伸出白嫩嫩的小胖手,“小老绿茶”的口吻撒娇: "爸爸~我们天天晒野菜,手都晒黑啦!“ 旁边乐乐和业业立刻端起碗,使劲往嘴里灌野菜汤,喝得满脸菜叶还使劲笑: "妈妈采的野菜,做的汤最好喝了!" 这俩被”绿茶妈妈的爱“影响得,钱朵朵端碗洗脚水他们都能使劲喝了。 任卫国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缺了口‘的粗瓷碗和清汤寡水的野菜汤,野菜馒头,精明的眸子笑了笑: "朵朵,今天的野菜你挖的?"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崇拜的看着老任, “嗯!卫国哥,你在部队辛苦,我特地给你放了块肉。” 说完还给任卫国送了一个秋波,老任接收到秋波,老实的低头吃饭了。 钱朵朵看着任锦安,又立刻娇媚甜甜的说道: "卫国你看,安安最近都胖了!这说明野菜养人!" 被点名的安安特意配合妈妈鼓了鼓腮帮子,表现出"我的确是胖了"。 钱朵朵刚拿起筷子,想着给老任夹一筷子野菜。 就听见"咔嚓"一声,任锦居这个“小老绿茶”,居然把粗瓷碗给捏掉一块,裂缝了。 居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演起来,声音即委屈又害怕的说, "妈妈!碗太旧了,人家轻轻一碰就坏啦!" 第162章 居居跟妈妈干大事 钱朵朵眼角直抽抽,心想这小崽子绝对是故意的! 任锦居继续他的绿茶表演,小嘴撅着,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妈妈辛辛苦苦挖的野菜, 煮的汤都洒了,居居好难过哦!" 说着偷瞄妈妈的反应。 钱朵朵深吸一口气,心里劝自己"亲生的亲生的"。 她不能对儿子们发火,不过野菜汤不喝,那是不行的,野菜可是她好不容易挖来的。 钱朵朵露出一个慈母的微笑, "没事没事! 妈妈再去给你盛一碗野菜汤..." 任锦居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求助的看向餐桌对面的爸爸,却发现任卫国正低头扒饭。 任锦居又装可怜的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 "其实...我好像已经饱了..." 不过此时,钱朵朵已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绿野菜汤回来了, "胡说!你正在长身体,不多吃点怎么行? 来,妈妈特意给你多盛了些!" 任锦居看着面前这只海碗,比他肚子还大,小脸皱成了团。 他又求助地看向大哥任锦安,大哥此时也正埋头苦吃,假装自己不存在。 又看向任锦乐和任锦业,乐乐冲他做了个鬼脸,幸灾乐祸地晃着两条小短腿。 "妈妈..."任锦居做最后的挣扎,"我能不能..." "不能。"钱朵朵温柔而坚定地打断他,眼睛危险的眯着道, "除非你想解释清楚,为什么碗会''自己''裂开。" 任锦居立刻蔫了,认命地接过新碗,苦哈哈地咬了口野菜馒头,又喝了口野菜汤,整张小脸都要绿了。 任卫国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被朵朵瞪了一眼后,赶紧又低头扒饭。 他伸手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 "快吃吧,吃完爸爸带你去操扬玩。" 任锦居眼睛一亮,迅速喝起那碗让他又爱又恨的野菜汤。 餐桌下,他的小腿欢快地晃动着, “他一个30岁心灵的人,也被同化成儿童心了!”。 任卫国看着妻子无奈又宠溺的表情,悄悄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 小美这个时候在朵朵耳边尖叫: “老任积分+200,男人变恋爱脑,喝野菜汤也是甜的!” 钱朵朵又送了一个眼波给老任,老任手拉的更紧了,嘴角还不自觉地扬起。 夜晚孩子们的都休息后。 钱朵朵又给老任制造了一个浪漫夜晚, “老任的热情最近也是很高涨,累的胸膛满是细汗。” 钱朵朵此时瘫在床上,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她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搭在肚子上,心里默默叹气: "这都两个月了,怎么还没动静?" 这两个月,她可是每晚都缠着任卫国。 勤勤恳恳,甚至服用了两颗助孕丸,就为了在形势紧张前再生一胎。 每晚小美都在她耳边尖叫着积分的到账声,积分是一点没少,可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任卫国似乎对这事毫不在意。 每次事后,他双精明的眸子都似笑非笑看着她,眼神好像在说: "你继续努力,我配合着!" 钱朵朵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在心里呼唤: "小美! 这助孕丸是不是过期了? 怎么吃了两颗都没效果?" 小美此时在她耳边兴奋的报着积分: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500! 哇,钱女士,这次的积分又突破6000了! 照这个趋势, 咱们根本不用去蹭女主卫兰花的气运值了,您拿捏好老任,慢慢升级就行!" 钱朵朵心里郁闷极了: "现在是讨论积分的时候吗? 我的肚子!一点动静没有!" 小美一脸懵的道: "呃!也许机缘未到?" 钱朵朵不服气,咬咬牙,又偷偷从系统里摸出一颗助孕丸,塞进嘴里。 "再试一次!" 她斗志昂扬,翻了个身,正准备伸手去抱任卫国。 结果一转头,男人正睁他那双精明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钱朵朵假装看不懂意思,绿茶娇媚笑瞬间上线,给老任送了一个秋波甜甜的道: "老任,你在等什么?" 任卫国慢悠悠地伸手,轻轻摩挲着钱朵朵的唇边,挑眉: "又偷吃糖?" 钱朵朵绿茶大眼圆睁: "小美!我这是被发现了?" 她大脑飞速运转,脸上立马变得娇媚虚弱: "卫国哥,我刚有点头晕,吃颗糖补补血!" 任卫国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笑: "那现在还头晕吗? 还需要我再来一次吗?" 钱朵朵绿茶心突然感觉不甜了: "这男人绝对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她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 "任卫国!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避孕了?"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一次笑意,顺势抓住她的脚踝,把她往怀里一带,暗哑着嗓音说道: "怎么?嫌我不够努力?" 钱朵朵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肯定是哪里不对,现在还被反将一军!" 此时小美在她耳边疯狂尖叫: "啊啊啊老任积分+1000! 钱女士!老任这情况不对!" 钱朵朵愤愤地一把拽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背对着任卫国,闷声道:"睡觉!" 任卫国低笑,伸手把她捞回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暗哑隐忍着道:"行,睡吧。"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明天继续努力!" 钱朵朵突然颤抖了一下,任卫国低沉着闷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 钱朵朵带着穿着补丁上衣和补丁裤子的任锦安、任锦居,向卫兰花和白九七出现的地方走去。 四岁的任锦居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等了整整四年,终于等到妈妈带他干大事了!” 任锦居在内心握紧小拳头,坚定的想, "妈妈放心! 我这个内心30岁的老绿茶男,绝对不会给您掉链子!"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膝盖上的补丁,有点怕怕的想, “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连这条补丁裤子也赔掉了!” 一道嫉妒带着秋子村乡音的声音传来。"哎哟,这不是任嫂子吗?" 石八妹扭着肥腰走过来,她这些年在丘家养尊处优,腰更肥了,屁股更大了,就是没怀崽。 石八妹豆眼在钱朵朵麻杆似的瘦弱身上来回扫了扫, "怎么,又带着两个胖儿子出来显摆?" 钱朵朵绿茶大眼满是不屑,嘴角抽了抽,还没开口。 任锦居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石八妹的肥腿: "阿姨!您今天好漂亮呀! 看着像我姐姐!" 石八妹高兴地心脏框框使劲跳动,立马变脸笑得眼睛找不到了: "这孩子真会说实话! 你儿子比你嘴甜!" 任锦居小绿茶内心冷笑: “呵,女人,我早就摸透你们的弱点了!” 第163 章 白九七下手 任锦居看着正主来了,心里兴奋的尖叫。 任锦居看见卫老师,“小老绿茶”演起来,奶声奶气地鞠躬, "卫老师好!卫老师今天真精神!" 然后歪着脑袋看向白九七,甜甜的说: "姐姐好漂亮呀!比画报上的还好看!" 白九七纯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警惕,嘴角抿起来, “这小崽子拍马屁的功力不小啊!” 白九撇了一眼任锦居,防御地回道,“谢谢!”,同时悄悄往卫兰花身边靠了靠。 她总觉得这对母子来者不善,但现在拉着卫老师走又不可能。 卫兰花被夸得心花怒放,蹲下身亲热的看着任锦居: "小朋友真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任锦居,今年四岁!"任锦居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突然"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呜呜呜...好痛..." 钱朵朵立刻会意,赶紧心疼地要去抱儿子: "宝贝怎么了?" 任锦居现在抓着卫兰花的手不放,钱朵朵顺势假装从卫老师手里接过居居,碰到卫老师手的时候。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成功蹭到女主气运值2分! 她现在还剩下10积分!这半年来她没少涨女主积分啊!" 钱朵朵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一脸心疼:"宝贝妈妈抱!" 就在这时,任锦安"不小心"撞了一下妈妈的腿。 钱朵朵一个踉跄,朝卫兰花倒去。 白九七眼疾手快去拉卫老师,却被任锦居"无意间"拽住了手。 白九七脸色一变,“这小孩的手劲怎么跟成年男人似的?” 她整个人被拽得失去平衡,狼狈地摔在一旁。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拉响警示: "钱女士!又蹭到女主气运值2分! 快撤! 这个白九七不简单,再待下去她要发现我了!" 钱朵朵赶紧站稳,连连道歉: "哎呀真是对不起! 孩子太调皮了!" 说完一手抱起任锦居,一手拽着任锦安,溜得飞快。 卫兰花站在原地,莫名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的系统也弹出一条提示: “丢失女主气运值4分,女主光环减少4分。” 卫兰花现在气的手在发抖, “她努力了半年啊! 这一摔少了4积分!” 卫兰花现在控制情绪非常拿手了,她使劲控制住想尖叫的心,“忍耐了一会儿。” 白九七拍着身上的灰站起来,盯着那对母子远去的背影, "她居然被一个四岁小孩算计了?" 石八妹扭着胖腰从旁边走来,搓着手一脸谄媚,向愣神的卫老师说, "卫老师~听说您现在能帮人生儿子? 我...我也想试试..." 周来弟也挤了过来,眼里闪着嫉妒的光: "对对对!我也要! 一定要把钱朵朵那个狐狸精踩在脚下!" 卫兰花调整好情绪,颤抖着手矜持地捋了捋头发。 心想赚女主气运值还是很重要的“稳住”,卫老师假笑着说: "这个嘛...要看缘分..." 远处,趴在妈妈肩上的任锦居偷偷翻了个白眼,“生儿子?这是你想生就能生的?” 1956年的冬,两个多月后 "什么?!卫兰花怀上了?!"石八妹的尖叫着,愤怒地摔了一个碗, "凭什么?!我天天喝她给的药,没怀上,她怀上了?" 周来弟摸着平坦的肚子,哭丧着脸:"我的肚子怎么还是没动静?" 而此时,卫兰花摸着平坦的肚子,兴奋的颤抖着手: "难道是...白九七带来的好运?这是个儿子?" 白九七看着半晕在床上的卫兰花,眼里闪过深深的算计。 她纤细的手指划过卫兰花的心口,瞬间从卫兰花体内剥离出女主系统核心。 白九七轻声呢喃,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终于到手了!”。 她毫不犹豫地将系统绑入自己的空间,刹那间,一股信息涌入脑海: “系统绑定中,检测到女主已有初级空间,正在融合!” 白九七期待地攥着手: "卫兰花那女人靠着系统在大院里混得风生水起,现在该轮到我了!" 女主系统提示:“融合完成!总空间面积:15平方米。当前女主气运值:8积分。” 白九七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才15平?" 她不敢相信地调出系统面板, “只见原本属于卫兰花的系统空间只有区区10平方米, 加上她自己原有的5平方米, 合并后居然只有15平米,女主气运值也才8个积分。” 白九七气得想给卫兰花几巴掌,"这女人整天跟她显摆的空间系统就这? 我还以为至少有个几百平呢!" 更让她吐血的是系统提示: “警告:由于非正常手段获取系统,升级功能受限。 目前无法通过常规任务升级空间,无法提升女主气运值。” 白九七纯真骗人的脸突然绿了:"本来以为这是个大机遇,没想到只比她之前的空间多了10平米空间!" 她不死心地查看空间里的存货,结果更绝望了, “除了几包半旧不新的衣服和半瓶陈旧的口红,啥值钱的都没有! 她那二百元钱,也都被卫兰花用完了!” 白九七气得真想,现在上去给了卫兰花一巴掌, "蠢货!攒了这么多年就攒了这些破烂?" 而此时,床上的卫兰花悠悠转醒了。 她茫然地坐起身,突然脸色大变,"我的系统呢?系统你在吗?" 没有回应。 卫兰花慌了,连忙尝试再召唤空间,“以往随叫随到的空间入口,此刻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卫兰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啊啊!我的系统呢?我的空间呢?我攒了五年的东西啊!" 这声尖叫如此惨烈,把白九七叫的更心烦了, “攒了五年!居然啥都没有,废物!”。 隔壁立刻传来怒骂: "卫兰花!大白天叫什么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王团长不行了!" 新隔壁邻居刘婶子探出头来: "卫老师,你这叫声太不正经了,我家小孙子都被你吓哭了!" 卫兰花哪还顾得上这些,她发疯似的在屋里翻箱倒柜,仿佛这样就能把系统找回来似的。 卫兰花越找越绝望,"我的口红呢?我的包袱呢?我的红裙子呢?" 第164 章 女主白九七互咬 “啊啊啊!我的东西呢!” 这次是隔壁的邻居又探出头来,骂骂咧咧地吼道: “卫老师!你再这么鬼哭狼嚎的,我可要找陈主任了! 让她来看看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有病待治,不能干嚎!” 卫兰花听到这话,两眼一翻,直接又晕了过去,瘫在了地上。 等她再次悠悠转醒时,发现白九七正一脸 “关切” 地守在床边。 白九七装得情真意切,拉着卫兰花的手,满脸担忧地说道: “卫老师,您没事吧?您突然晕倒可吓死我了!” 卫兰花一把抓住白九七的手,带着哭腔喊道: “九七!我的系统不见了!空间也没了!这可怎么办呀! 没了系统,我可怎么成为大女主啊?” 白九七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惊讶万分的表情,嘴巴张得老大说道: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过几天就又回来了?” 卫兰花激动地摇头,大声说道:“不可能!系统从来没有…… 等等!” 她突然狐疑地看向白九七,眼神死死地盯着白九七, “刚才就只有你在扬,是不是你…… 你是不是抢了我的系统?” 白九七心里紧张起来,正要使劲辩解一下。 突然周来弟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边跑边喊: “卫老师!不好啦! 石八妹带着人来你家院子了!说要把你种的菜全拔了!” 卫兰花一听,顿时把系统的事忘了,她爬起来就往外冲,嘴里喊着: “我的人参!我有颗人参还种在菜地里! 那可是宝贝啊,没了它,我的女主命可真就没了!” 白九七长舒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赶紧跟了上去,边走边想: “看来这蠢女人还没发现真相,真是万幸啊!” 菜地这边,石八妹正带着几个妇女在那儿拔萝卜。 卫兰花眼尖,一眼就看到石八妹把她的人参拔了起来,那可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啊,大喊: “住手!这是我家老王的命啊! 你们这群强盗,怎么能随便拔我的人参呢!” 石八妹叉着肥腰,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不屑,说道: “卫老师,我吃了两个个月你的助孕药,一点用都没有! 肚子里屁用没有! 正好这颗人参就当做我的补偿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卫兰花急得胡乱喊道: “那是你们没坚持吃!这可怪不到我。你们再坚持吃一段时间,肯定有用的!” 当天晚上,白九七躲在屋里,研究着这个受限的金手指。 她小心翼翼地试着把一件衣服放进空间,结果系统提示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空间存储功能受限,每日仅可存取 3 次。” 白九七听完,那掌控一切的心一下子就塌了,大声骂道: “什么?15 平的小破空间,还限制存取次数?这也太抠门了吧!” 气得她一用劲,不小心扯破了床单,愤恨地想: “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以前呢!这破系统,真是气死我了!” 与此同时,卫兰花正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像个丢了魂的人。 她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系统怎么就没了。 卫兰花开始自我反思起来,寻思起来: “难道是因为我任务做的不够好? 所以系统就抛弃我了?可我也没偷懒啊!”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坐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喊道: “对了!白九七一直在我身边,从系统消失,她就不粘着我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她终于意识到什么,眼中燃起愤怒的小火苗,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九!七!你这个小偷,我饶不了你!” 卫兰花气冲冲地走到白九七房间,二话不说,直接扑了上来,大喊: “把我的系统还给我!你这个小偷,快把系统交出来!” 白九七心里一惊,装傻充愣,一脸无辜地说道: “卫老师,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我怎么会偷你的系统呢?” “别装了!” 卫兰花咬牙切齿,脸涨的通红, “就是你搞的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这个心机女,肯定是你觊觎我的系统!” 白九七正想狡辩,突然听到系统提示: “警示!系统感应到原宿主接近,系统出现不稳定……”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白九七发现自己空间就又只剩 5 平米了,“好在系统还在。” 而卫兰花那边突然抢回了 10 平米的储物空间。 两人大眼瞪小眼,卫兰花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嘲讽,说道: “行啊!白九七你藏得够深啊! 你图的居然是我的系统?你可真够狠的啊!” 白九七讪笑着往后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说道: “那个,现在空间你也拿回去了,就别跟我计较了? 咱们好说好商量嘛,别伤了和气。” “想得美!” 卫兰花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系统必须还我,在给我之前你不能离开这!” 白九七愤恨地看着卫兰花,心里把卫兰花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又想先稳住卫兰花,只好说道: “好!我暂时不离开这!你先松手,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而此时,钱朵朵家里。 小美兴奋地汇报: "钱女士!检测到女主系统易主,气运值波动剧烈! 我们要不要找机会去看看?" 任锦居“小老绿茶”,干大事的心又起来了,激动的说: "妈妈,这可是个好机会,咱们再去蹭一波,把她剩下的气运值都给薅过来!” 说完,提了提他那补丁裤子,他任务完成的还好, “妈妈说他的补丁裤子保住了,只要他再保表现好点,妈妈说就少给他补一个补丁", 内心30岁的“小老绿茶”还想着他的奶帅形象呢。 钱朵朵笑着捏了捏儿子的脸蛋:"不过现在去太明显了!咱们得等她自己送上门来!" 话说任锦玉这边,上次蹭完女主黄兰玉的气运值后。 第二天晚上小农又偷偷摸摸蹭了5分。 这下可好,黄兰玉的女主气运值直接归零了。 那天晚上小农蹭完女主气运值,黄兰玉的系统焦急的提示: “女主气运值,当前储存:0分。纯度:0%,已关闭女主光环。 请宿主尽快寻找气运值,开启女主光环!” 此时任锦玉的小农在空间里兴奋得不停地转圈: “锦玉姐姐太棒啦!又蹭到 5 分! 系统又奖励 10 亩种植区权限,现在我有 60 亩种植权限啦! 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饿肚子了,想吃啥种啥,哈哈!" 第165章 女主追到男厕所 “你个废物系统! 你就是这么协助我成为女主的? 女主气运值又被偷了,啊啊! 我这女主光环又关闭了,我还怎么走上人生巅峰啊!” 她越想越气,继续在心里怒吼: “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升级,还经常被偷积分,你怎么这么没用? 连商城系统都开不了,要你有啥用啊!” 黄兰玉气得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了俩小时。 第二天一大早, 天还没亮透呢,她就气鼓鼓的早早起床。 起来后,她麻溜地收拾包袱,准备转宿舍,心里愤恨的想着: “我得赶紧积攒积分,快点成为大女主,让看我笑话的人都闭嘴!” 从那以后,黄兰玉只要在教室里见到任锦玉,就赶紧绕道走,心里怕怕的: “怕刚获得的一点女主气运值又被那个小狐狸精偷走,我可不能再吃亏了!” 这天,黄兰玉坐在教室里,又开始走神了。 她眼睛转了又转,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不行,我得改变策略! 既然暂时斗不过那个小狐狸精,我先把我的官配男主拿下! 看那个任锦玉,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哼!” 说到乔玄书,黄兰玉的眼睛立刻又亮了。 她在心里甜美美地想着: “我的官配男主那可是相当帅气的,现在身高一米八多。 虽然稍微瘦了一点,但是剑眉星目,成绩优异,还是物理系的学霸! 按现在这本书的设定,乔玄书应该对我一见钟情、爱的死心塌地才对!” 可上一世乔玄书就非常讨厌她,这一世也没见得像书上写的那样对她死心塌地。 黄兰玉越想越气,又愤恨恨地想: “都怪那个该死的任锦玉! 要不是她偷我女主气运值,乔玄书现在早就对我死心塌地了! 说不定还天天约我去食堂吃饭呢!” 于是,黄兰玉为了更近距离接近乔玄书。 黄兰玉雷厉风行的直奔,物理系教学楼。 她今天还特意换上了件新买的碎花裙,喷了兰花香水,还涂了两层腻子。 直接盖住了她那张还算清纯漂亮的脸蛋,这下腻子的 “大白脸”有点吓人。 她对着窗户上的玻璃窗照了又照,摆个自认为迷人的姿势,自我欣赏了一下。 摆了一个自认为最完美漂亮的笑容,甜蜜的想: “乔玄书就喜欢她这种做作清纯型的,我这次一定要在他心里烙下个狠狠地印记,让他忘不了我!” 可惜呀,理想与现实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她一走进物理系教学楼,来到王教授的办公室,她这“大白脸”的第一印象就直接让王教授拒绝了。 物理系的王教授正戴着老花镜,专心致志地看物理题。 听到动静,他推了推老花镜,抬起头上下打量着黄兰玉几眼,皱着眉头问道: “转系的?你是哪个系的?” 兰玉轻轻撩了一下头海,做作自我感觉优美的小声回答,“农业系...” “农业系?” 王教授一听,气得眼镜都震了震,提高音量说道: “你想从农业系转到物理系?”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听到这话,纷纷抬起头,好奇地看向这边,打量起这个“农业系”的同学。 黄兰玉的脸 “刷” 地一下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真的很喜欢物理...” 王教授冷笑一声,随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啪” 地一下拍到黄兰玉面前: “行啊,先把这道基础力学题解了,解出来再考试,考过了才行啊!” 黄兰玉盯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 “这些在她眼前就是天书啊!她有点高估自己了!” 黄兰玉看的眼前直发黑,心里叫苦不迭: “什么动能定理,我连符号都认不全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黄兰玉的手指在纸上划来划去,脸涨得通红,尴尬得细汗直往外冒,又结结巴巴地小声道:“这个... 我...”。 “连最基本的牛牛定律都不会,还想转物理系?” 王教授嗤之以鼻,那眼神就是在看一个笑话, “赶紧回你们系,学怎么给猪接生去吧! 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 王教授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那笑声,让黄兰玉的脸瞬间尴尬的又红了起来,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落荒而逃。 她跑出教学楼,嘴里恶狠狠地谩骂着, “该死的老头子! 等我和乔玄书官配成了,第一个就让他下岗! 让他知道得罪本大女主的下扬!” 接下来的几天,黄兰玉“绿茶”和“白莲花”演技一起上线。 黄兰玉想,“既然不能成为同班同学,那就多来几扬偶遇!” 她偷偷观察了几天乔玄书,摸清了乔玄书的课表和日常活动路线。 黄兰玉开启了全天的围追堵截“偶遇”,不把乔玄书弄到手誓不罢休。 这天早上七点, 乔玄书刚出宿舍楼,就看到黄兰玉在他前面“恰好” 路过。 黄兰玉绿茶大眼眯起来,立刻小跑着追上来,脸上满是绿茶笑,娇声说道: “乔同学!好巧啊!你也去食堂吗?我们一起吧!” 乔玄书面色冷了冷,心里想快点摆脱这个 “巧遇的黄兰玉”,加快脚步说道:“我去实验室。” 黄兰玉哪是那么容易被拒绝就放弃的人啊,她之前可是 “舔狗任锦玉冷脸”很多年呢! 黄兰玉立刻温柔笑着说:“那正好顺路!我也有点事儿要去那边呢。” 黄兰玉追着乔玄书,跑向实验室。 “啪”实验室的门,被乔玄书从里面关上,黄兰玉郁闷的看着紧闭的门,狠狠的想, “咱们走着瞧! 等我把你弄到手,一定要好好治治你!” 中午十二点, 乔玄书刚走出物理教室门,向食堂走去。 结果,黄兰玉又突然冒出来,出现在他身边。 只见黄兰玉假装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乔玄书摔了过去。 乔玄书面色更冷了,下意识地想要快速躲开。 可是,他的身体突然像被定住了似的。 黄兰玉就这么结结实实地砸到了他身上,狠狠砸在他身上。 乔玄书这会儿正好是长个的时候,又高又瘦,被黄兰玉这么一压,差点没岔过气去,脸憋得通红,:“黄兰玉,快起来!” 下午五点, 夕阳余晖,图书馆门口,乔玄书刚走出门口。 黄兰玉突然从他后面窜出来,转到他面前。 今天黄兰玉穿了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又打了两层腻子,故作娇羞地说道: “乔同学!这么晚了,我有点害怕一个人回宿舍...” 乔玄书听完黄兰玉的话,好像那种讨厌的束缚感又要来了,他突然觉得不对劲,想也没想,快走几步直接拐进了男厕所。 心里庆幸着:“这下你总不会追到男厕所吧!” 第166 章 女主是流氓 她可不是那种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于是,她就守在了男厕所门口,在这等了半个小时。 在这半个小时里,男厕所门口进进出出的男同学们,看着黄兰玉在门口不停地走来走去, “还以为她憋得难受,很着急上厕所又不好意思的样子。” 终于,有个男同学实在忍不住了。 他看着黄兰玉那焦急的模样,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 “要不,让她先上,我给在外面看着!” 那语气,充满了羞涩和仗义,就像做出了一件很仗义的事。 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把黄兰玉吓得不轻,她眼睛瞪得老大:“还有这种操作?” 要知道,她站在这儿,“本是想等乔玄书出来,继续展开她的 “追官配偶遇”,哪能想到这男同学好像是在给她制造机会啊。” 她在周边男同学异样的眼光下,心里疯狂的想, “要不然她就顺水推舟说行? 让这男同学把躲在厕所里的乔玄书给赶出来?” 这么想着,黄兰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通红,她假装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娇声说道: “那…… 那男厕所还有人吗?” 那个男同学嘴巴瞬间张的老大,脸上一副 “这女孩也太敢了吧” 的表情。 周边的男同学也都看流氓一样,齐刷刷地看向她,有个男同学更夸张,赶紧捂住自己的胸。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声说了一句: “男厕所里面没人了!” 黄兰玉一听,心里 暗道: “完了,乔玄书这是趁乱偷跑了!” 她瞬间尴尬起来,此刻的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见黄兰玉快速冲出人群,头也不回地朝着宿舍狼狈跑去。 后面的一群男同学看着她这一系列流氓的操作,心里都有点怕怕的,小声嘀咕起来: “不会真的是个流氓吧?这行为也太怪异了。” “要不,咱们去告诉老师?万一她是个真流氓呢!”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天,可怜的乔玄书,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这种被动的局面给 “拿下” 了。 为啥这么说呢?原来,他悲催地发现自己又开始频繁出现那种被 “控制” 的诡异感觉。 每次只要一靠近黄兰玉,或者甚至只是想到黄兰玉,他身体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心里明明想着要绕道走,跑得越远越好,可那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地朝着黄兰玉的方向走去。 明明想冷脸相对,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那种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笑容。 自从 13 岁起,他就发现自己一遇到黄兰玉就会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最严重的时候,大冬天的,外面大雪纷飞,他却像着了魔一样,跑到黄兰玉家接她一起上学。 当时,他一边在雪地里艰难地走着,一边感觉自己就像撞邪了似的, “我心疼啥?我啥时候心疼她了?我这到底是咋了?” 这天下午, 乔玄书刚走出教室,就又看到了“偶遇”的黄兰玉,正想着怎么避开黄兰玉的偶遇。 突然,他双腿一僵,他又被 “定住” 了! 乔玄书狠狠地闭上眼睛,一脸疯狂,他突然听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声音: “你不能跑!必须走剧情!”。 黄兰玉小跑着过来,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又娇声喊道: “玄书!好巧啊!我正好要去图书馆,我们一起吧!” 乔玄书心里拼命想着一定要拒绝,嘴里一定要说 “不”,可他的嘴却像被人操控了一样,笑着说:“好啊...” 就在紧张时刻,一个清甜的声音插了进来:“ 咦?这不是乔同学吗?” 乔玄书和黄兰玉同时转头,看到任锦玉站在不远处,手里抱着一摞书,正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乔玄书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那种被控制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几乎是本能地朝任锦玉走去,急切地说道: “啊,你不是跟我借书!我现在带你去拿!” 任锦玉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我跟你借书?” “对!就是... 就是上次说的那个物理怎么协助农业的问题!” 乔玄书急中生智,一把拉住任锦玉的胳膊, “王教授让我一定要好好协助你,解决怎么用物理方法协助母猪生崽! 母猪不是要生了,很急呢,快走!” 黄兰玉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恶狠狠地说道: “好你个任锦玉,你居然敢破坏我追官配!你存心的是吧!” 说完,她立马又演起了“白莲花” ,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就像乔玄书滥情抛弃了她一样,带着哭腔说道: “玄书,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 眼眶里满是眼泪,好像在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呀!” 乔玄书心里那叫极其憋屈,简直想骂街,怼过去的话都到嘴边了,可脸上却不受控制地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神色。 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立马放开拉住任锦玉胳膊的手,不受控制地走到黄兰玉身边,嘴里还心疼地说道: “兰玉,我跟你去图书馆!” 乔玄书此时心里就像见了鬼似的,在心里疯狂地跟空气说: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老是代替我做主?” 然而,剧情哪会回答他呀,他妥妥的问了个寂寞。 乔玄书这会儿心急如焚,一直在心里想办法。 他突然发现,只要在任锦玉身边,那种被剧情操控的感觉有时就不会出现。 黄兰玉看着乔玄书又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开心极了,高兴得眉飞色舞地说道: “玄书,我就知道你会选我的,那我们快跟我去图书馆吧!” 就在这时,任锦玉耳边的小农兴奋激动地尖叫道: “锦玉姐姐,女主居然蹭到男主的大气运值 1 分,纯度 120%,还是男主被剧情操控时自愿给的! 这可是个好机会呀,我们去蹭一下?” 任锦玉一听,眼睛瞬间亮起来了,兴奋得不得了。 她立马快步走到黄兰玉身边,趁黄兰玉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 任锦玉拉着黄兰玉的手,脸上绿茶满级立马热情笑出现,甜弱弱地说道: “兰玉姐姐,你咋转宿舍了呀?这几天没瞅见你,我这心里啊,老想你呢。 要不咱们一起去图书馆呗!” 此时小农又兴奋地再次尖叫起来:“锦玉姐姐,蹭到咯,赶紧撒手,撤!” 任锦玉立马心领神会,松开黄兰玉的手,装作着急的样子说道: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母猪快生了,我得赶紧去盯着,不然出啥岔子可就坏了! 兰玉姐姐,咱们下次再一起去哈!” 说着,任锦玉迅速松开黄兰玉的手,打算转身离开。 恰巧,这个时候被控制的乔玄书,突然感觉身上那股束缚感瞬间消失了。 他迅速拉起任锦玉的胳膊,着急地说道: “快!咱俩赶紧一起去瞅瞅母猪生崽了没?晚了可就来不及啦!” 说完,俩人快速跑远了。 黄兰玉的系统立马发了疯似的发出警示: “女主气运值丢失 1 分,现在又归零啦,女主光环已关闭! 请女主尽快想办法获取气运值!” 第167章 寒假回北城 那男同学吓得脸色惨白,像见了母夜叉似的,边跑还边喊: “妈呀,乖乖女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 乔玄书拉着任锦玉跑远后,在一处亭子旁停了下来。 乔玄书目光复杂地看着任锦玉,犹豫了一下,说道: “今天真是谢谢你的出现啊!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每次面对黄兰玉时,有时就会出现一种被控制的感觉,自己根本没办法做主。 今天你跟黄兰玉说完话,我被控制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 任锦玉心里明白得很,心想: “那是因为我蹭走了她的女主气运值呀! 没有了气运值,她就开启不了女主光环,走不了剧情,你自然就不会被控制了!” 不过,任锦玉还是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说道: “可能这就是巧合吧!乔同学,我真的有事要忙,先走啦!” 说完,任锦玉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此时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继续疯狂尖叫: “锦玉姐姐,系统奖励种植权限增加两亩地,现在我有 62 亩地的权限了! 你的女主光环又增加了! 啊啊!锦玉姐姐你现在开始大女主之路啦! 我成为女主助理小农了,啊啊!” 而此时,黄兰玉气得七窍生烟,满脸都是嫉妒和恨意,一边朝着宿舍走去,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那个小贱人?又坏了我的好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走着瞧!” 任锦玉一路小跑着回宿舍,到了宿舍门口,“砰!” 的一声,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一面 “肉墙”。 只听她 “哎哟!” 一声哀嚎。 她撞上了一个圆滚滚、软乎乎的女生,她跌坐在地上。 任锦玉的书本瞬间,散落了一地。 任锦玉赶紧爬起来,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她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个脸蛋圆润、身材丰满的女生,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胖女生突然咧嘴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兴奋的说道: “没事儿!我是新搬来的方重山,医学系大一新生。”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帮任锦玉捡书,嘴里兴奋的说着, “你就是任锦玉吧?刚雪烟和圣男提起过你。” 说着说着,她又盯着任锦玉的脸看了又看,小声道, “咦,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任锦玉瞬间警惕起来,故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这是长了一张大众脸呗!跟我长得像的人不少呢。” 方重山继续盯着任锦玉的脸,认真思考着, “不是,你特别像我妈读书时的一个同学! 我妈有张老照片,上面有个阿姨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任锦玉故作惊讶,故意好奇的问道: “真的吗?叫什么名字呀?” 方重山挠挠头,使劲想了想,说道: “我妈叫房伴伴,她那个同学好像叫钱朵朵! 我妈可崇拜她了,说她凭实力征服了所有臭男人! 我妈还说,女人让自己狠狠发光没有错,错的是好色的老男人。” 任锦玉听完,差点没管理住自己的表情,心里想着: “这不就是我亲妈钱朵朵嘛!” 她试探地问道,“那个, 你妈妈同学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方重山听了,不禁哀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像她男人跑了后,她就不知道下落了! 我妈还经常念叨,说这么优秀的女人消失了! 不过我妈又说,没准不知道在哪里发光呢!”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放寒假的时候。 这天,任锦玉正在宿舍里收拾行李。 突然,传来一阵 “咚咚咚” 的敲门声。 “请进!” 任锦玉大声说道。 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个身材挺拔眉目俊秀的男生站在门口,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整个人显得阳光帅气。 任锦玉一抬头,看清来人,顿时热情又高兴地说道: “堂哥你怎么来了?” 任锦祥看着眼前阳光精致的女孩,脸上微微一红,羞涩地一笑,说道: “锦玉,我们来接你回家,奶奶让我跟你一起回北城。 这段时间奶奶在家天天念叨你,想你想得饭都吃不下呢!” 这时,任锦祥后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正是任母,后面还跟着任佳悦。 佳悦欢快地跑进来,高兴地喊道: “锦玉!我跟你一起收拾行李,咱们赶紧回家!” 任锦玉看到任佳悦,高兴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任母走进来,轻轻拉过任锦玉的手,满脸关切,嘴里念叨着: “心肝儿啊,看都瘦了! 回去奶奶好好给你补补!” 说完,袖子一挽,便麻溜地和大家一起帮任锦玉收拾行李。 任锦玉跟张雪烟、叶圣男,还有方重山告别后,就跟着任锦祥、任佳悦,还有任母离开了。 任锦玉跟张雪烟、叶圣男,还有方重山一一告别。 然后跟着任锦祥、任佳悦,还有任母离开了。 任锦玉在任母家住了两天,这两天,她和任佳悦处成了好姐妹。 最后,任佳悦也嚷着要去三叔家过年。 于是,任锦玉、任锦祥、任佳悦三人一起踏上了回北城的火车。 橸都北方冬季的火车站里,人来人往。 任母絮絮叨叨地叮嘱个不停,就怕孩子们在路上出什么事情。 上火车前,她更是反复交代: “锦祥啊,路上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们,到了就立刻给奶奶打电话,别让家里人担心。 火车上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现在坏人可多了。 记得多穿衣服,北城可比这儿冷多了,别冻着了……” 任锦祥听着奶奶的唠叨,没不耐烦,反而高兴地立正敬礼,大声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奶奶!您就放心吧!” 那搞笑的样子,把任母都逗笑了。 任母又抱着任锦玉和任佳悦,直到广播里催促上车,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们,眼睛里满是担心。 火车缓缓启动,任锦玉和任佳悦透过车窗看着奶奶越来越小的身影,鼻子忍不住有点发酸。 第168章 朵朵的低调 同时,军区大院里,白九七正躲在房间里,眼睛里燃烧着嫉妒的火焰。 她今天去大院里的学校接,卫老师的女儿王燕冉放学。 在回来的路上,她看到家属院进来一辆吉普车。 车上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开心极了。 她一边走,一边听到大院里那些碎嘴婆子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在议论着: “瞧见没,里面最漂亮的女孩是钱朵朵的女儿,今年考上了橸都大学。 这是放寒假回家了,车上那俩好看的男孩女孩没准是任锦玉的同学。” 白九七透过车窗,看到穿着军大衣的任锦玉时,心里瞬间像被扎了一针,嫉妒得不行。 任锦玉那张脸蛋和她妈妈一样漂亮,却比她妈妈还多了一点青春洋溢的朝气。 车里的三个人欢声笑语不断,看得白九七眼睛都红了,心里嫉妒得发狂。 白九七不自觉地跟着车子来到了任首长家的院子门口,看着。 任锦玉裹着军大衣从吉普车上跳下来时,差点一头栽进雪堆里。 任锦祥跟在后面,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后衣领,把她提溜起来, "小心!咱们家大学生要是刚回家就摔个狗吃屎,传出去多丢人。" 任佳悦在后面咯咯直笑: "锦玉姐,终于看到也有你着急的时候了!" 任锦玉转头带着年轻姑娘的朝气,冲两人做了个鬼脸: "我这是太想家了!" 说完就冲向院门, "妈!我回来啦!" 此时的钱朵朵正在屋里指挥四个小崽子大扫除。 四岁的锦安和锦居扛着比他们还高的扫帚,正在比赛谁扫的干净。 两岁半的锦乐和锦业则趴在地上,用抹布擦石头地板,主要是把脏水从一个地方抹到另一个地方。 "妈!"任锦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时。 钱朵朵拿着鸡毛掸子冲向院门口,差点把端着水盆的林姐撞个趔趄。 院门口,任锦玉瞬间扑进钱朵朵怀里。 钱朵朵捧着女儿的脸左看右看:"哎哟我的宝贝乖乖,怎么瘦成这样了?”钱朵朵回头大声对林姐道, “林姐赶紧再炖只鸡,给我锦玉补补!" 林姐敞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好嘞!” 任锦玉在妈妈怀里蹭了蹭,说道, "妈,我胖了三斤呢!" 任卫国此时也回来了,站在一旁,冷硬的脸也柔和下来。 他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进屋说,外头冷。" 任锦祥和任佳悦在后面赶紧插话,齐声喊道: "三婶好!三叔好!" 钱朵朵这才注意到另外两个孩子,立刻热情的说道: "哎哟!佳悦,锦祥也来了!快进屋!” 钱朵朵又大声喊道,“林姐再加只鸡!" 她转头朝堂屋里喊,"锦安锦居锦乐锦业!你们哥哥姐姐回来了!" 屋里顿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四个小崽子争先恐后地往外冲。 四岁的锦居跑在最前面,边跑边喊: "大姐,奶奶给带好吃的了吗?" 这小崽子自从吃了大力丸,跑起来地都要震一震。 这温馨的团聚一幕,全被躲在院墙外的白九七看在眼里。 她死死攥着手中的书包带,指节都泛白了。 卫老师的女儿王燕冉在她身边打了个冷颤: "白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冷..." 白九七这才回过神来,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马上就走。" 她最后看了眼任家欢声笑语的院子,拉着王燕冉转身离开,雪地上深深的脚印,就像要把所有嫉妒都踩进地里一样。 回家的路上,白九七满脑子都是任锦玉那张明媚的笑脸, “凭什么?那个女孩可以笑得那么开心?有父母疼爱,有兄弟围绕,还能上最好的大学...而她白九七,却要在这个冰天雪地里给别人的孩子当保姆!” 王燕冉小声抗议道, "白姐姐,你捏疼我了..."。 白九七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捏住了小女孩的胳膊,连忙松开:"快点走,外面冷死了!" 回到卫兰花家,白九七机械地做完晚饭,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白皙漂亮的脸蛋,“这张脸明明比任锦玉也不差多少,为什么命运却如此不公?” 她在脑海中疯狂呼唤能协助她抢系统的那股能量, "冰芯,我怎么才能解除系统限制,提升女主气运值!成为那样的被爱包裹的女孩?" “能量冰芯”冷冰冰地无情回答, "冰芯能量不足,暂时无法帮助白七,建议白七碰机缘!" 白九七生气的骂道,“这个该死的救赎冰芯,也是个没用的! 此时,任家正热闹得很。 任锦玉目瞪口呆地看着补丁摞补丁的窗帘和缺了口的碗, "妈!你怎么把家里搞成这样了?" 她疯狂用眼神暗示钱朵朵,“我空间里还有好几箱钱和物资呢!你至于这么演吗?” 钱朵朵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 "闺女啊,现在形势不好! 明年更严峻,咱们得低调!" 说着,她从柜子里掏出几件衣服, "看,妈特意给你们准备的''艰苦朴素''套装!" 任锦玉拎起那件灰扑扑、补丁又补丁的袖口还磨得毛边了的棉袄,嘴角抽了一下: "妈,不至于穿成这样吧?"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低声道: "这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啊!" 任卫国坐在一旁,精明的眸子默默看着自家媳妇又在"发神经",无奈道: "朵朵,孩子刚回来,先让他们歇会儿吧。" 钱朵朵把几件衣服发给三个孩子: "歇什么歇?艰苦朴素要时刻保持着!" 任锦玉、任佳悦和任锦祥三个很快换上了,补丁棉袄和棉裤,瞬间融入了这个艰苦朴素的家。 晚饭时,林姐穿着打补丁的土布色棉袄,端上来一盆油光发亮的红烧肉和一盆蘑菇山货炖鸡,瞬间冲淡了"艰苦朴素"的虚假氛围。 任锦居"小老绿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妈妈!我喜欢今天的菜!姐姐回来终于不用艰苦朴素了!" 钱朵朵慈爱地摸摸他的脑袋: "你姐半年没回家了,你们不准跟哥哥姐姐抢!" 说着,给任锦玉夹了个肥肥的大鸡腿, "多吃点,你都瘦了!" 第169章 冯团长受伤异样关怀 "快尝尝,北城的山鸡可香了!" 任佳悦和任锦祥对视一眼,再瞅瞅四个弟弟眼巴巴的眼神,默契地直接塞进嘴里,边吃边点头: "嗯!北城山上的鸡就是不一样!" 任锦乐和任锦业一看形势不对,立刻进入"迷妈小弟"。 任锦乐殷勤地给任佳悦夹了块红烧肉,"姐姐辛苦了!多吃点!"。 任锦业也赶紧往任锦祥碗里塞了块肉,"哥哥!这肉是北城山上的野猪肉可香了!"。 然后,俩崽子一边飞速往自己嘴里塞肉,鼓着腮帮子,又给任锦玉夹肉。 任锦安默默地也给姐姐任锦玉,把最后一个大鸡腿夹入姐姐碗里,“姐姐!吃鸡腿!” 任锦居一看,再绿茶矫情就真没肉吃了,瞬间也不绿茶了,快速加入抢肉大战,"给我留点!" 突然听见院门被敲响。 林姐去开门,回来时脸色古怪: "是卫老师家的那个小姑娘,说找锦玉。" 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任锦玉疑惑地看向妈妈朵朵:"谁啊?" 钱朵朵绿茶眼睛眯起眼睛,“这丫头是闹哪样?” 她凑到女儿耳边小声说, "白九七,卫兰花收养的女孩,这丫头不简单啊! 你小心点。" 任锦玉穿着打补丁的灰色毛边棉袄,黑色补丁裤子。 钱朵朵为了让任锦玉更低调点,任锦玉的棉袄和裤子上都是补丁,几乎看不到一块好布。 任锦玉调整好心态,在出了堂屋门口,就把手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走到院门口,她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 任锦玉故意把冻的通红的手,放在白九七能一眼看到的地方。 白九七穿着单薄的棉袄站在雪地里,冻得鼻尖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任锦玉友善地打招呼,"你好,我是任锦玉。" 白九七怯生生地看着面前精致明媚的姑娘,又嫉妒的发狠,她赶紧拉回思绪。 突然看到任锦玉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被冻的通红的手,心里高兴的想, “她在家也不好过吧? 听说爸是后爸,肯定不喜欢她这个拖油瓶, 白天门口亲热的那一幕,肯定是演给外人看的!” 白九七嫉妒的心气稍微平和了一些,又装作柔弱可怜的道: "我、我是白九七,听说你从橸都大学回来,想请教几个学习问题!" 任锦玉绿茶大眼转了转,顿时来了兴趣:"进来说吧,外面冷。" 白九七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但转瞬即逝。 她跟着任锦玉进屋时,不经意地扫视了一圈任家满是补丁,残缺家具,“艰苦朴素”的布置,嫉妒心又平和了一些, “任首长家也很穷啊!” 客厅里,任家人见有客人来,都默契地收敛了嬉闹。 钱朵朵打量着白九七,总觉得这丫头看自己女儿的眼神不太对劲,“像看肥羊。” 钱朵朵在脑海中拼命疯狂调动小美, “小美,你能检测到,这个白九七有什么异常吗?”。 小美的兴奋的声音立刻响起, "警示!对方好像有异常能量波动,可以盗取系统或气运值的能量中芯!" 钱朵朵绿茶热情脸顿时严肃起来, “好家伙,这是上门直接抢来了?” 白九七假装没注意到钱朵朵审视的目光,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锦玉姐,这道题我不会..." 任锦玉凑过去看题,突然感觉一股微弱的能量从白九七身边传来,让她莫名有点不适。 任锦玉耳边的小农警示道: “锦玉姐姐,她身上有异常能量,在探查窃取你身上的气运值! 好在我的级别高,你身上还有保护罩!她现在的能量微弱,不足为惧!” 就在这时,钱朵朵突然插到两人中间: "哎呀这题简单! 让我来教你! 锦玉刚回来,还没好好吃口饭,锦玉你去吃饭,我来教九七!" 白九七被强行拉着坐在沙发上,她惊愕地看着钱朵朵, “这个平时看着瘦弱的一阵北风就能吹走的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钱朵朵也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放开拉着白九七的手,拿过笔记本,在笔记本上刷刷几下写出了答案。 此时钱朵朵耳边的小美在疯狂尖叫: “钱女士,蹭到8分女主气运值! 卫兰花女主系统转到白九七身上了,不过她的能量中芯和系统,能量不足只能被咱们蹭的份!” 钱朵朵看着白九七隐忍要发怒的脸,更热情的说, “九七啊! 以后有不会的题,可以直接找阿姨,别跟阿姨客气! 阿姨也是读过大学的人!” 白九七此时的能量冰芯在她耳边提示, “冰芯能量耗完,系统显示仅剩的8分女气运值丢失! 请九七保重,我关机了!” 白九七脸色变了变,勉强忍下怒气,挤出一个笑道: "钱姨!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说完匆匆起身告辞。 当晚,白九七在自己的小屋里气得直哭。 白九七眼中泛起泪光,随即又变得狠毒, "钱朵朵...任锦玉...,你们给我等着!"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决定暂时隐忍。 系统虽然能量耗尽了,但只要还在,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她必须留在大院,必须想办法升级系统! 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柴房,父亲醉醺醺地踹开门,骂她是"赔钱货"。 白九七擦掉眼泪,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凭什么她们就能幸福! 总有一天,我要让她们也尝尝我的痛苦!" 1956年北城的冬天大雪纷飞。 任锦祥带着任锦玉、任佳悦还有那四个崽子,在院子里堆雪人。 而医院里,却弥漫着另一种气氛,关于方君然方干事的闲言碎语。 这事儿得从冯浩全团长执行任务重伤归来说起。 冯浩全被抬进医院时,浑身是血,昏迷不醒,把寻大夫吓得手直哆嗦, “这伤势,换以前,方君然都不直接照顾。” 寻大夫捏了捏体温计,故意把病情往严重了说: "冯团长这次伤得不轻啊,手臂和大腿都伤了,回家还得卧床。 现在又发烧,必须得有家属寸步不离地照顾!" 他特意在"寸步不离"四个字上咬了重音,心里暗想: “我倒要看看这女人是否能变好!” 这次,方君然的听着医院的议论声,第一次审视自己。 "听说了吗?冯团长这次伤得不轻啊。"护士小张一边整理病历,一边压低声音。 第170章 媳妇的甜蜜 "寻大夫说,这伤得静养,可方干事那人..."她没说完,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走廊拐角,两个拄拐的伤员正说得起劲, "你看方干事就是''克夫相'',方干事都快克俩夫了!她第一个男人不就是..."。 "嘘!小点声!"另一个紧张地左右看看, "不过你说得对,冯团长年轻有为,可惜了,又要栽她手里! 幸亏咱军衔低,她看不上俺,不然俺命也都没了!" 这些闲言碎语像冬天的寒风,无孔不入地到了方君然的耳朵。 她站在病房门外,手里端着刚打的热水,指节都捏得发白。 玻璃窗映出她紧抿的嘴唇和微微发红的眼眶,方君然难过的想, “完了,这要是再死了,我可就真成''克夫''了!”。 她站在病房门外听了很久,想了很久。 她调整好心态,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病房门。 病房里,冯浩全正发着高烧,脸色潮红。 方君然放下水盆,拧了把毛巾,轻轻擦拭着丈夫的脸。 "老冯,喝点水。"她扶起冯浩全的头,动作从来没有过的关心和温柔。 冯浩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妻子近在咫尺的方君然,一时恍惚,“我这是烧出幻觉了?”。 结婚快三年,方君然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往常他受伤,顶多得来一句"死不了吧",然后是他瘸着腿给她洗衣服。 "我...我自己来..."冯浩全强撑着要坐起来,想接过杯子,却发现手臂根本抬不起来。 方君然红着眼睛,一把按住他: "别动!我喂你!"。 吓得冯浩全手一哆嗦, “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该不会是水里下药了吧?” 方君然又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说, "寻大夫说了,你这伤得静养,一点都不能用力!" 她轻轻舀了一勺水,小心翼翼地送到冯浩全嘴边。 冯浩全震惊的战战兢兢喝了一口,差点被水呛到。 方君然连忙拍他的背,"慢点慢点!"。 没注意力道,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回病床上。 方君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急没注意力道,又重新换了小力道轻轻的拍了拍冯团后背。 把冯团长又吓的一颤,赶紧往后缩了缩。 接下来住院养伤的日子,冯浩全团长,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媳妇的甜蜜"。 凌晨三点, 冯浩全正梦见自己带队激战,突然被人摇醒。 方君然精神抖擞地站在床边,手里端着水杯,拿着温度计, "老冯,喝水时间到了!"。 冯浩全迷迷糊糊看了眼手表: "君然,这才过去一个小时..." 方君然不由分说把温度计塞进他腋下, "胡说!明明快两小时了! 寻大夫说了,发烧要多喝水!" 冯浩全崩溃的想:"媳妇,让我睡个整觉行吗?" 五分钟后,温度计显示37.2度。 "你看,我就说没事,体温计都差点被我夹断了..." 冯浩全话没说完,方君然已经拧了湿毛巾开始给他擦身。 "老大夫说了,物理降温很重要!" 她擦得认真,从额头到脚趾,一处不落,擦到下身时。 冯浩全羞得满脸通红,结巴着道,“君然,我...我自己来...”。 方君然一把按住他,力道大的让冯浩全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添了新伤, "别动!伤口裂了怎么办!"。 冯好全吓得,一激灵。 他突然又想上厕所了。 冯浩全刚想试着坐起来,方君然又一把按住了他: "别动!伤口要静养!" 冯浩全涨红着脸开口道, “我要去厕所!” 方君然脸上带着柔和的担心,放下毛巾轻轻的扶起他:"我扶你!" 冯浩全无奈的道:"我自己能行。" 方君然突然脸色沉下来,厉声道: "不行!你腿上有伤,瘸了怎么办!" 于是方君然她扶着冯团长进了厕所,帮他解裤腰带,甚至还伸出了手,想帮他扶一下。 冯浩全脸黑红着颤抖着说: "媳妇,这个真不用!" 方君然一脸坦然: "你身上我啥没见过? 以后老了没准你也要这么照顾我呢!" 冯浩全黑红着脸,想: "寻大夫让我出院! 我现在就想直接归队!” 第二天查房时, 寻大夫看着冯浩全的黑眼圈,惊讶道: "冯团长,你这气色怎么比昨天还差?" 冯浩全刚要开口,方君然已经抢着回答: "寻大夫,他昨晚又发烧了! 我按您说的,每隔一个小时给他喂水,两小时擦一次身。" 寻大夫听得目瞪口呆,脸色精彩变化,想, ”必须要肯定,变好的方君然“。 于是寻大夫,对方君然肯定的说道: "方干事,你...你照顾的非常细心,不错,病人就需要这样细心的照顾!" 他看了眼冯浩全求救的眼神,又干咳了两声, "那个...如果发烧不太高,可以不用总是擦身,不用总是量体温,充足的睡眠也是养伤的关键。" 方君然却像没听见,又掏出个小本本,追着寻大夫问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 "寻大夫,您说他日常要怎么运动? 吃食上注意啥? 一天擦几次身合适? 一天量几次体温合适?..." 寻老大夫被突然变好的方君然问得额头直冒汗。 冯浩全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望着房顶,心想还不如去出任务。 方君然和寻大夫的医患问答,持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结束时,寻老大夫扶着腰走出病房,对护士长感叹: "这方干事,细心起来真要命啊! 哎!不过这样总比什么都不关心好!" 护士长看着寻大夫憋笑: "听说昨晚上冯团长想上厕所,方干事跟着去的,把冯团长羞得差点摔倒在厕所。"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医院。 食堂打饭的大妈看见方君然,特意多舀了勺红烧肉: "方干事,给你家冯团长补补,瞧瞧他这次出任务回来瘦的。 听说您最近照顾冯团长非常细心,您继续加油!"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眨眨眼。 方君然却把这当作表扬,更加干劲十足。 这天下午,她弄来个轮椅,非要推着冯浩全去晒太阳。 冯浩全羞涩着脸,弱弱地抗议,"我能走..."。 方君然态度坚决,不容置疑,"不行!伤口会裂开!"。 于是,医院后院里出现了温馨的一幕。 五大三粗的冯团长坐在轮椅上,娇小的方干事在后面慢慢推着, 时不时停下来给他掖掖被子、喂口水,照顾的从没有过的细心。 路过的徐大夫碰见这一幕,一脸欣慰的道: "方干事不错,夫妻就要这么细心的相互扶持!" 方君然一脸认真温柔道: "寻大夫说了,伤员需要精心照料!" 就这样,在方君然的"精心照料"下,冯浩全的黑眼圈越来越重,精神状态越来越受惊。 直到第三天,老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了。 "方干事,"老大夫严肃地说, "冯团长需要睡觉休息,你这样做反而影响他恢复。" 方君然愣住了:"可是..." 老大夫语气缓和下来,"我知道你是好心!" "但病人需要休息,冯团长需要充足的睡眠!" 第171章 媳妇我脚疼 方君然突然红了眼眶,"我只是怕又成了..."。 方君然的话没说完,冯浩全赶紧握住她的手打断,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他说得诚恳,心里却在想:“今晚要是再被一小时叫醒一次喝水,他就假装晕倒!” 这天晚上,方君然终于消停下来,允许冯浩全睡个整觉。 半夜她轻手轻脚起来查看,发现冯浩全睡得正香,嘴角还带着轻松的微笑,“他梦到终于摆脱"媳妇别样的照顾"了。” 方君然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她突然想起寻大夫说的话,想起这些天自己的疯狂举动,不由得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她突然释然的笑了,轻声说,"傻子,快点好起来吧。" 第二天医院炸开了锅。 医院里关于方君然的传言突然变了风向: "听说了吗? 方干事照顾冯团长三天天没合眼! 这次真是温柔体贴!" "何止啊!"护士小张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眼睛瞪得老大夸张地说, "昨儿半夜我去查房,看见方干事跪在床边给冯团长剪脚指甲! 冯团长打呼噜震得脚一直在抖,她愣是没停手!" 时间倒退回昨夜凌晨三点, 冯浩全正做着美梦,梦见自己终于逃离了医院。 梦里他光着脚在躺着休息,突然脚底板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全是剪刀! 睡梦中的冯浩全倒抽一口冷气,“嘶”,右脚不自觉地抽搐起来。 床边,方君然左手死死钳住丈夫的脚,右手拿着剪刀,额头已经沁出很多细密的汗珠。 她小声恨恨道,"这脚指甲怎么这么硬?" 狠了狠心,一使劲,"咔嚓"一剪子下去。 "嗷!"冯浩全在梦中惨叫一声,脚趾猛地抖了抖,正好把剪刀片夹住了。 方君然突然着急道: "别动别动!啊啊啊!剪歪了!" 使出全身的力气,硬是把冯浩全的脚趾给掰直了。 睡梦中的冯浩全梦见自己被敌人俘虏了,对方正用老虎钳夹他的脚趾,用老虎钳使劲掰直了。 他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脚只能抖。 而此时,方君然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脚! 方君然深吸一口气,剪刀寒光又闪了闪,"最后一下..."。 "啊!"冯浩全终于被疼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媳妇举着带血的剪刀,月光下笑得渗人: "醒啦?正好,另一只脚还没剪呢!" 冯浩全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大脚趾,吓得声音弱弱的道: "君然,那只脚就不用剪了!" 方君然举起,半片指甲盖,"你看,剪的多好!" 冯浩全看着床头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脚部按摩术”,眼前一黑。 早上查房时, 寻大夫盯着冯浩全包成粽子的脚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敌军夜袭了?" 冯浩全幽怨地看了眼正在给他削苹果的方君然:"比敌军可怕多了..." 方君然"咔嚓"削掉一大块苹果肉,温柔的笑道:"大夫,我这是第一次,没经验~" 寻大夫看着苹果上的刀片,默默后退两步:"那什么...我突然想起还有个病人..." 此时病房外,还有人在夸方君然。 一个护士说,"我亲眼看见方干事给冯团长按摩脚,那手法,专业的都比不上,舒服的冯团长直哆嗦,直啊啊叫!" "要我说,冯团长这是捡到宝了!" 几个之前庆幸自己"军衔低"的战士,现在心里酸溜溜的:"早知道方干事这么贤惠,当初就该追她!" 很快,军区大院方君然的形象也变了。 碎嘴婆子刘大妈挎着菜篮子,逢人就讲: "哎呦喂,你们是没看见! 方干事这次照顾冯团长,那叫一个尽心! 方干事给冯团长擦身子那手法,专业的很呢! 一看以前就经常照顾冯团长,给冯团长擦身呢。" 丘老婆子立刻接茬: "可不是嘛!我听说有人亲眼看见方干事端尿盆那叫一个稳当!一滴都没洒出来!" 路过的冯浩全差点脚下一个踉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明明是自己上的厕所!” 回家路上,冯浩全小心翼翼地观察妻子的脸色:"君然啊,你以后都这样?" 方君然听到立刻演起"贤妻良母",嘴角扬起甜甜的微笑: "当然!以后我会一直这么照顾你的!" 说着从兜里掏出个小本本, "你看,我咨询了寻大夫。 寻大夫给的建议“冯浩全同志养伤计划”,从晨起量体温到睡前足底按摩。。。" 冯浩全腿一软,差点摔了,“他又想起了,医院夜里喝水量体温的甜蜜折磨。”. 冯浩全求生欲的说:"其实,不用这么细致也行。" 方君然明亮的眸子眨了眨:"那怎么行?我可不能再背''克夫''的名声了!" 冯浩全目瞪口呆,“原来是为了这个?心怎么有点疼?” 任家炕头上,钱朵朵听完丘流花的讲述,笑道:直笑:"这方干事也太狠了!冯团长这是被''照顾''出心理阴影了吧?" 容惊鱼憋笑憋得脸通红:"你们是没看见,昨天我去送饺子,正赶上方干事给冯团长做脚底按摩,老冯那表情,活像在受刑!" 站在门口偷听的任卫国默默把迈进去的一条腿收了回来,转头就往训练扬跑。 警卫员小张追在后面喊:"首长!您去哪?" 任卫国跑得比紧急集合还快,"加练!从今天起,全员加强训练!" 任卫国想,“这要是受伤了被钱朵朵有样学样,他还活不活了!” 1956年的春节前,北城已被大雪覆盖。 任卫国家的小院里。 任卫国在衣柜前翻找,朵朵精心给他新做的衣服,第一次焦急的道, "朵朵!你给我新做的中山装呢?"。 堂屋里钱朵朵甜美的声音传来: "哎呀!昨天给衣服缝补丁的时候,那件衣服上也缝了俩补丁" 17岁的任锦祥正看着,四个小崽子穿衣服。 四岁的双胞胎任锦安和任锦居,正在穿他们的小号军装。 四岁的任锦居"小老绿茶",正对着镜子陶醉地整理小军装领口,“他是最帅的崽!”。 这小家伙心里美滋滋地想:"今年终于不用穿花棉袄了! 等会儿就去大院走一圈,让大院的碎嘴婆子们,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军装美男''!" 任锦居小朋友臭美着,“还偷偷抹了点妈妈的雪花膏。” 第172章 白九七的嫉妒 任锦乐把花棉袄穿好,还带了一条妈妈的花围巾。 任锦业穿好花棉袄,花棉裤,对着妈妈转了个圈。 这俩小崽子可是妈妈的忠实“迷妈宝宝”,妈妈给穿啥, “他们都会咧着嘴高兴地穿起来,只要妈妈给做的,那就是最好的。” 任锦业”迷妈宝宝“还兴奋地说, “妈妈做的衣服最好看,我明年还要穿妈妈做的衣服!”。 俩小崽子刚把新衣服套上,就在堂屋里满屋子乱跑,嘴里还 “咯咯咯” 地笑个不停。 任锦玉和任佳悦这俩姑娘,欢欢喜喜地穿上了一身小号女士军装,英姿飒爽。 这衣服可是她们奶奶年前给邮寄过来的,任母还念叨着: “今年就想看这俩丫头穿着军装拍照,英姿飒爽的模样!” 钱朵朵一听任卫国找不到衣服,赶紧从堂屋跑到卧室,娇媚的说道: “卫国哥!你穿啥都帅,但还是穿军装最帅!”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扫过媳妇水润的唇,突然伸手把人往怀里一带,嘴角挂着拉丝的笑:"那就穿军装。" 转头对孩子们沉声道: "赶紧收拾!十分钟后出发!" 再看钱朵朵,今儿个也特意捯饬了一番,脱掉了带补丁的衣服,穿上了一件红火的棉袄,配着黑色的棉裤,还编了俩辫子,整个人看起来阳光明媚。 全家赶到城里,照相馆的老师傅看着这一大家子进门,抬了一下眼皮说, "同志,您家这是要拍合影?"。 任卫国挺了挺胸膛,严肃的说: "我们拍全家福!" 1956年的春节刚过,北城火车站的月台上挤满了送行的人群。 任卫国家的送别队伍格外引人注目,钱朵朵带着四个小崽子,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 任卫国声音低沉,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锦祥,你是哥哥,记得照顾好两个妹妹。" 十七岁的少年挺直腰板,郑重的道: "三叔,您放心!" 钱朵朵一把将任锦玉和任佳悦搂进怀里: "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夏天放假一定要回来!" 任锦玉突然感觉衣角被拽了拽,低头一看,四岁的任锦安居举着一块水果糖: "姐,给你。" 火车鸣笛声响彻站台,三个大孩子匆匆登车。 任锦玉从窗口探出身子,忽然看见四个弟弟齐刷刷地举起小手,动作整齐一致的挥手。 这个意外的默契让她"噗嗤"笑出声来。 钱朵朵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火车变成一个小黑点。 钱朵朵正转身向后走,发现任锦居正用她的衣角擦鼻涕。 钱朵朵着拎起他的耳朵,却舍不得用力道, "小混蛋!走,回家包饺子去!" 与此同时, 任家家属院门口,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在雪地里来回踱步。 白九七的布鞋已经湿透,脚趾冻得发麻,但她固执地不肯离开。 她需要确认一件事,“任锦玉真的过得,像大院碎嘴婆子们说的那么好吗?” 一个尖锐轻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白姑娘吗?"。 石八妹拿着一把瓜子从自家门前走过来,眼睛里看热闹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来找任锦玉那个小狐狸精?" 白九七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石八妹见状更来劲了,故意拉长声调: "可惜啊,人家回橸都上大学去喽! 今天刚坐着小汽车,去了火车站。 要我说啊,长得好有什么用?投生不好也白搭!" 她突然凑近,呼出的热气喷在白九七耳边, "哎呦,你这表情...该不会是嫉妒人家吧?" 这句话像把刀子,精准地扎进了白九七的心脏。 她的脸瞬间惨白,拳头在袖子里攥得发抖。 卫老师为了逼她交出系统,已经三天没让她合眼了。 她本想来这里找点安慰, “或许任锦玉也会像她一样,大冬天要用冷水洗全家的衣服,手指冻得胡萝卜似的?” 她之所得这么想,是因为那天她看到任锦玉也穿着补丁衣服,手被冻的通红,咋看咋像在家里不受宠,净干活的。 这一幕,让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原来任家的小公主也不过如此嘛! 白九七被石八妹这么一怼,顿时受到刺激声音突然尖得吓人, "我没有!我就是来问个题而已! 你可别血口喷人!" 石八妹听了,不屑地 “切” 了一声,那眼神就跟看笑话似的,目光还故意扫过白九七那件破破烂烂的棉袄,阴阳怪气地说: “哟,装什么装? 任锦玉那可是有模有样,要家世有家世,现在又跑去大城市读书,前途一片光明。” 说到这儿,她还故意压低声音, “再说了,人家有个狐狸精妈,就这一点,就够她底气十足的了!” "狐狸精"三个字,精准扎进白九七心窝。 她眼前立刻浮现钱朵朵那张脸,三十多岁的人,笑起来眼角连条褶都没有,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就在这时,一阵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钱朵朵带着四个孩子回来了,小崽子们你追我赶。 阳光下,钱朵朵的脸庞精致白皙透亮,阳光明媚耀眼。 白九七的胃里顿时翻江倒海,酸水直往喉咙冒。 "九七?"钱朵朵惊讶地睁大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你找我有事?" 白九七突然想起自己今早照镜子,眼下两团青黑,脸色憔悴粗糙。 “凭什么?凭什么这老女人能光彩照人? 而她白九七明明才十七,却被卫老师折磨得像三十七!” "我..."白九七嗓子眼像塞了团棉花。 身后传来石八妹的嘲笑:"哟,热闹没得看喽!" 以及钱朵朵疑惑的声音:"这孩子怎么了..." 白九七跌跌撞撞地跑出家属院,她腿一软,绊倒在雪地里。 泥泞的雪水浸透了她的棉裤,可她感觉不到冷,心里的妒火已经把她烧透了。 她抓起一把雪狠狠捏碎,冰凉的刺激让她打了个哆嗦, "凭什么?任锦玉什么都有?" 卫老师阴冷的声音突然像在她耳边响起:"把系统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休想!"白九七对着空气尖叫,把路过的一位大娘吓得一蹦老高,菜篮子都扔了: "哎呦我的娘哎!这闺女神经了?" 系统是她白九七唯一的希望了。 虽然这个系统有点废物,但是这个废物空间系统还能存点东西,没准找到机会还能升级。 她贪婪地听着任家小院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声。 钱朵朵的声音带着笑,隔着院墙都能想象她脸上那种宠溺的表情, "都别闹了,快进屋吃饺子,来晚的没得吃了啊!" 白九七蜷缩在雪地里,听着这温暖的喊声,可确不是她的妈妈。 已经是最新一章 第173章 白九七自己创造幸福 钱朵朵出来给女儿戴手套,给女儿捂手,一家人欢快的玩雪。 那时的她在卫老师家做什么呢? “她在给卫老师洗衣服洗床单,冷水把她的手指冻得没了知觉。” 白九七把脸埋进膝盖,泪水在棉裤上结成了冰碴,“凭什么别人都那么幸福,她也长得不差就得不到幸福?不公平。”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踉跄着往家卫兰花家走。 路过家属院卫生室时,她瞥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头发干枯脏乱,眼睛布满血丝,活像个女鬼,饿的头晕。” 1957年初春,北城的积雪开始融化,但寒冷一点没少。 白九七裹紧单薄的破棉袄,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的军营。 她那能夺取别人系统的"能量冰芯"突然提示, “可攻心目标:书子展,26岁,副营长,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没准能当上师长。” 白九七舔了舔干裂苍白的唇,美好纯真的眸子中精光闪过:"那个正在带队训练的副营长书子展,前途不可限量啊!" 她脑子转了转,兴奋的想,"现在舍身投资,未来能当上师长夫人,也不算亏!” 她可不想搞什么自由恋爱那套,效率太低。 卫老师最近疯狂的逼迫让她明白,得抓紧时间给自己找个靠山。 接下来的几天,白九七白天用最后半瓶雪花膏保养脸蛋,晚上用热气熏脸。 别说这土法子,三天下来皮肤嫩了很多。 白九七对着破镜子左右照了照, "啧啧,比钱朵朵那个老狐狸精可不差多少!" 她特意又饿了自己两顿,让本就纤细的身材更添三分弱柳扶风之态。 现在往那一站,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病弱美人。 第二天清晨, 白九七就从空间拿出那件洗得发白的鹅黄色连衣裙。 这是她唯一,一件像样的衣服,领口还起毛边了。 她穿上衣服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裙摆飞扬,配上她柔弱苍白的脸,简直就是一朵仙女小可怜。 白九七想着前段时间侦查来的情报,掐准时间出了门,"书副营长每天六点半,准时从西边小路去军部..."。 西边小路上白九七光脚穿着布鞋,故意选了处有阳光穿透树荫的地方站定。 当书子展的身影出现在路口时,她立刻演起柔弱美,微微低头,让阳光正好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裙边。 书子展远远就看见了,那个柔美的黄色身影。 走近时,他不由自主放慢脚步。 阳光下的姑娘肤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身形优美神秘,阳光透射下整个人像仙女一样淡雅动人。 白九七用余光瞥见书子展的喉结动了动,心中暗喜:"这个男人,上钩了!" 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突然身子一歪,精准地朝书子展的怀里倒去,角度计算得简直完美极了。 书子展下意识的上前,手臂稳稳接住了白九七,“同志?”。 入手的姑娘柔弱轻飘飘的,“白九七为了这出戏,饿了两天,能不轻吗?” 白九七轻轻闭着眼,心里疯狂的呐喊:"快抱我去医务室!让家属院的碎嘴子们都看看!" 她甚至偷偷掐了自己一把,让脸色更苍白透明。 书子展果然不负她所望,一把打横抱起她就往医务室冲过去。 这个点正是家属院最热闹的时候,买菜的大婶、遛弯的大爷、接送孩子的家属全都目睹了这一幕。 "哎呦喂!"王婶的菜篮子"啪叽"掉地上,"书副营长这是抱的谁家姑娘?" "看着像白姑娘..."丘兰花眯着眼,"啧啧,光天化日的居然敢搂搂抱抱,比俺家那个老狐狸还不要脸!" 医务室里,军医检查完,看着书子展严肃责备的说:"同志你爱人,这就是饿的!"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书子展,"娶媳妇也不能只让人家干活,不给人家饭吃吧?" 白九七适时"悠悠转醒",颤声对着书子展说道: "这位同志,太感谢您救了我! 您、您快回去吧,孤男寡女的不好!" 话没说完就"虚弱"地假装咳嗽起来,演技堪比“大院绿茶钱朵朵女士”,没错白九七就是跟钱朵朵女士学的。 书子展瞬间耳朵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买早饭!" 转身就跑,差点撞门框上。 等他一走,白九七立刻强撑着坐起来,从兜里掏出个小镜子补妆。 军医看得目瞪口呆:"姑娘,你这?" 白九七立马续起眼泪,可怜嘻嘻的压低声音,“大夫我俩在搞对象,现在有点误会!待会儿他回来,您就说我贫血很严重,需要人照顾!"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两个鸡蛋塞了过去。 军医看着白九七的这些操作,有点懵, “现在搞对象都是这么搞? 难怪他最近相了几个对象,对方都拒绝了他! 他是不是也改变一下方法?” 半小时后,书子展气喘吁吁的拎着包子回来时。 书子展差点被眼前的扬景惊得把包子甩出去。 白九七正"虚弱"地靠在他床头,脸色苍白透明,嘴唇微微颤抖。 军医站在一旁,表情严肃得说道: "严重贫血!必须有人好好照顾!最好每天炖只老母鸡补补!" 白九七适时地咳嗽两声,眼神"不经意"地瞟向书子展,心里疯狂的想: "快!快关心我一下啊!" 她连结婚后都想好了,“住进书子展家,天天鸡汤喝着,红枣吃着的美好未来!” 书子展果然上钩了,他着急地问道:"白同志,你有家人照顾吗?" 白九七眼眶瞬间红了,声音抖得厉害:"我、我寄住在卫老师家,平时帮她做做家务。" 她故意停顿一下,让书子展看清她手上冻裂的伤口,又继续道:"其实,我没地方可去。" 说完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正好滴在书子展递包子的手上。 书子展顿时收回手,手足无措道:"你等等!" 他在兜里掏了半天,最后掏出10张皱巴巴的壹元钱! "白同志,这钱你拿着买点营养品!" 书子展红着脸,手紧紧抓着钱不放, ”这是他偷偷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啊! 这一下都给出了有点舍不得!“。 第174章 谋划来的丈夫 "十块?这书副营长居然随身带这么多钱?" "等等,想用十元钱打发我,门都没有!" 她表面却装出一副受惊的不能占便宜的样子,假装真诚的推拒:"这、这怎么行?我不能要!" 手却诚实地捏住了钞票一角,紧紧抓住一摞钞票一角不放。 书子展见她"推辞",顿时高兴不已:"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实诚姑娘!" 他终于松了口气的想:"幸好她不要,正好省下这钱!他很不容易攒的呢!" 于是,他说道:"白同志,既然你不要,那我就不勉强了!" 说着,他捏着钱的手微微用力,正要把钱抽回来。 结果,“没抽动”。再用力,“还是没有抽动”。 书子展顿觉一愣,低头一看,发现白九七的手指死死捏着钱的一角,指节都泛白了。 空气突然尴尬的安静。 两人僵持了几秒,书子展抽疼着钱尴尬的松了手,他故作大方地劝说,说道: "还是你拿着吧!" 白九七瞬间假装不好意思起来,虚弱中带着一丝清高又不得不能拒绝的说道: "既然书同志坚持,那我就收下了!" 白九七拿着十元钱,兴奋的想,“这男人还不错,使劲往她手里送。” 话音未落,十元钱已经被她放入口袋里。 书子展的心在使劲滴血, “那可是他存了半年的"钱"啊!” 但面上非常大度的说: "别客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白九七低头"害羞"一笑,声音娇软柔美的道: "书同志,你人真好!" 白九七看着走远的书子展,内心疯狂咆哮: "我要的是军官太太的待遇!咱们过几天见!" 此时窗外,不知哪个碎嘴婆子的大嗓门飘进来: "听说了吗?书副营长抱了白姑娘,俩人处对象呢!" 白九七苍白的脸,瞬间红润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书子展,我等着你来娶我!”。 第二天,整个大院传来了。 刘碎嘴婆子的大嗓门传遍整个家属院: "听说了吗? 白九七那丫头被书副营长抱了一路! 那叫一个亲密无间!" 王嫂子立刻接茬,撇着嘴鄙夷的道: "啧啧,平时装得清高才女似的,给她介绍对象都看不上,原来是嫌咱们介绍的级别不够高啊!” 不一会儿,整个大院都传遍了, "白九七勾搭上了书副营长!" "听说书副营长抱她的时候,她搂得可紧了!" "这丫头平时看着老实,手段倒是高明!" 这些闲言碎语,转眼就传到了正在训练扬带兵的书子展耳朵里。 这个汉子当扬就急了! 人家姑娘的名声被自己毁了,这要负责到底啊! 书子展边擦汗边想,"这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还是大院里有名的''福星''!" 他想起以前听战友们议论,说白九七又幸运又有福气,是大家争娶的对象。 “这要娶回家,妥妥的旺夫啊!” 书子展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他父母眼里只有那个宝贝闺女,他都二十六了也不张罗他的婚事。 现在掉到他怀里一个漂亮媳妇,不要彩礼不要三转一响,这不是白捡的福星媳妇吗?” 想到这里,书子展蹭地站起来,就往家属院跑。 白九七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心里美滋滋地想: “大院里已经传遍了,书营长应该快来提亲了吧?” 正美美的想着,突然看见栅栏外杵着个笔挺的高个子。 书子展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书子展突然一个立正,声音洪亮的说, ”白九七同志!我们结婚吧!" "啪嗒!"白九七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 她假装"震惊"地后退半步,眼眶突然红起来红: "书、书营长,您不必因为那些闲话碎语,仓促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婚姻要遵从本心!" 阳光透过她单薄的薄棉袄,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书子展看得心头一热,脱口而出:"我就是尊从本心!" 白九七假装为难很久,坚持了几秒后,终于"勉强"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点头。 转身时嘴角已经上扬,“这个男人 ,以后会带她吃香了喝辣的!”。 婚礼简单仓促的在家属院举行的。 白九七穿着借来的女士军装,书子展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在陈政委的见证下结婚了。 虽然婚礼简单,但两人都挺满意。 书子展心里美滋滋地想:“白捡个漂亮媳妇,还是"福星",估计会旺我吧!” 白九七心里更是兴奋的尖叫:“终于钓到个军官,以后每天老母鸡汤,红枣粥终于能吃上了。” 然而现实很残酷,鸡汤没有,红枣粥也没有。 白九七站在书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 "新媳妇进门不知道喊人啊?杵那儿等谁伺候呢?" 这一嗓子就把,白九七的美梦吓飞了。 她向前一看,好家伙! 婆婆书来才拿着烧火棍站在门口,就差把"恶婆婆"贴脑门上了。 白九七心想她可不怕,大院里很早就有一句话,家有“恶婆婆”找妇女主任陈主任。 白九七刚客气的张嘴,"妈!"。 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就朝她扑了过来,书宝贝拖着长音,“嫂子!”。 然后书宝贝把一筐脏衣服塞进她怀里,娇气的说, "我的床单该换啦!" 白九七低头一看, “嚯!这哪是床单?分明比抹布还脏!上面各种可疑的污渍。” 再抬头打量起这位二十岁,还小孩子气的小姑子,白九七冷声道: "你自己没手?" 书宝贝立刻难过起来,扭头就告状: "妈!嫂子凶我!” 书来才瞬间冲过来,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转头对白九七指责道: "哎呦喂!俺的大心肝啊!九七啊,宝贝身子弱,不能碰凉水!" 白九七突然变脸冷笑,她这是又进入狼窝了,她想像的美好婆家没了。 白九七脸色阴冷的说道, "身子弱?我看她的体格是我的两倍粗,有这种弱法的? 那我就要去陈主任那问问,我弱还是她弱?" 屋里顿时安静得可怕。 书宝贝的看情况不对,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人家真的有点弱,有点头晕!“ 说着还假装"虚弱"地晃了晃身子,结果打了个饱嗝,一股红烧肉的味儿弥漫开来。 白九七沉着脸,冷笑道:"哟,这吃了红烧肉还弱?" 书正义从里屋冲出来,书子展的父亲此刻脸红脖子粗的恐吓道, "反了天了! 刚进门就欺负小姑子?" 白九七冷眼扫视全扬: “公公粗脖子瞪眼,婆婆搂着大心肝假哭,而她新婚的丈夫书子展,正蹲在院子劈柴。 好嘛!就是不敢往她这边多看一眼。” 白九七在心里思索着暗叹, "大意了啊!没想到钓了个不受宠的军官!" 但白九七转念一想, “他不受宠,才容易攻下他,拿捏他啊!” 已经是最新一章 第175章 补丁裤衩子 "咱家的规矩,子展一个月76块5,你们小两口留10块,剩下的交家里。" 白九七温柔甜美的脸立马也不装了,冷声尖锐道,"多少?10块?你们拿66块5?" 书来才理直气壮的道: "俺是他爹,他妹妹宝贝还没嫁人,我们不得给她攒嫁妆?" 说着父爱满满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我们家宝贝,至少得嫁个团长! 嫁妆可不能少!" 白九七看向书子展,这男人居然在点头! 她气得一脚踩在他露脚趾头的破鞋上,书子展"嗷"地一嗓子抱着脚跳起来了。 白九七气的摔门进屋,"这日子没法过了!" 书子展慌张的跟进来,着急地在白九七身边转悠。 白九七思量过后,突然眯着眼睛打量他:"你是不是也想分家?" 书子展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窗外,喉结微微滚动了几下,黝黑的俊脸此刻涨得通红。 他深吸一口气,狠狠心,突然做了个让白九七意想不到的动作, "我当兵十年,津贴全给爹妈了!上次那10块钱我攒了半年多!" 他边说边一把扯下军装皮带,一边憋屈委屈的道, "连买裤衩的钱,都要找妈单独要!" "啪嗒"一声,书子展那条洗得发白的军裤应声落地。 书子展穿着补丁大裤衩子,还在白九七面前转了几圈。 白九七直愣愣震惊的看着书子展的大裤衩子,脸瞬间通红。 不是羞的,是气的,“这是裤衩子吗?” “她滴个娘唉! 裤衩上全是补丁,屁股那儿是补丁摞补丁,都看不出哪块是原来的布了。 最受不了的关键部位那块补丁,居然是用粉色布缝的!"。 白九七颤抖着手,指着花布补丁道,"这粉色的补丁是哪找的布?" 书子展脸瞬间更红了,羞答答地低下头: "大前年妹妹不要的旧裙子,实在找不到碎布了!" 白九七看着这一幕,气的手抖,心口疼,差点背过气去。 她非常愤恨的想, “她本以为自己是最苦的,虽然裤衩上也有两个补丁,但好歹是同色棉布! 本想找个军官吃香的喝辣的! 没想到这个军官比她还苦,还不受待见! 她必须找妇女主任陈主任主持公道,这是孽待军人!” 白九七气得说话直抖," 二十六岁的军官,穿这样的裤衩子? 你出任务洗澡时不怕人笑话?" 书子展的脸瞬间又涨红了,结巴的说道, “有次被战友笑话了,这个人裤衩子还是战友送的,被我穿成这样了!” 说完是,书子展委屈巴巴地提上裤子,结果动作太猛, "刺啦"一声,粉色补丁边缘又裂开个口子。 两人面对面,尴尬的真脸红了。 白九七疯狂地想,“这件事必须解决,不然她两口子一起被笑话。”。 白九七激动的一把抓住丈夫的手: "走!找妇女主任陈主任评理去!" 书子展惊慌得直松手,"别别别,我妈说家丑不可外扬!" 白九七想了想,凑近他耳边说了个主意,书子展听得目瞪口呆:"这能行吗?" 白九七白了他一眼,往床上一瘫,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哎哟!我头疼头晕! 子展啊,我怕是洗不了床单了!" 书子展硬着头皮出去传话,很快传来婆婆的嘲笑声: "头疼头晕? 我看是装病! 宝贝,去把搓衣板拿来! 让你嫂子洗衣服,活动活动筋骨就好了!" 白九七在里屋听得完,气得一把掀开被子。 好家伙!既然装病不成,那就来硬的! 她一把拽住准备缩回角落的书子展: "走!今天不分家,我白九七三个字倒着写!" 堂屋里,书正义正翘着二郎等开饭,书来才嗑瓜子等白九七出来洗衣服。 白九七拉着丈夫往椅上一坐,架势足足的。 "爸妈,"书子展刚开口就被白九七在桌下狠踹一脚,立刻改口:"我们要分家!" "反了天了!"书正义"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老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 白九七才不怕,不慌不忙沉声道:"妇女主任说了,虐待军属犯法。" 书来才的瓜子"啪嗒"掉地上:"你、你少唬人!" 白九七作势要起身, "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部队问问?正好陈政委今天值班!" 书正义吓的顿时蔫了,气势仍然不减:"分家可以,每月交50!" "20!"白九七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碗跳了跳, "多一分都没有! 不然我就把子展的裤衩挂大院门口展览!" 说着从手边布包里掏出那条粉色补丁摞补丁的大裤衩子。 书宝贝恰巧推门进来,看见自己的裙子布,顿时尖叫: "我的裙子布!"扑上来就要抢。 扬面顿时乱成一团。 书来才扯着嗓子骂街,书宝贝追着裤衩子要裙子布。 白九七趁机把书子展往门外推,大声喊到:"快去找陈政委!" 书子展惊讶的道,"啊?真去啊?" 白九七使眼色,压低声音,"傻啊你!出去跑一圈,一会儿回来!" 书子展恍然大悟,临走前还偷偷给媳妇竖大拇指。 最终,在裤衩子和"政委陈主任的双威胁下,书家老两口不得不签下分家条约。 “书子展由每月上交金额66.5元降至20元,书宝贝、老两口的日常衣服自己洗。 还从老两口那扣除300块钱!” 当晚,小两口躲在被窝里数私房钱。 书子展摸着崭新的十元大钞,激动得手直抖: "我当兵十年,第一次摸到整钱!" 白九七假装把钱藏箱子里,实则是放入了空间。 现在她突然庆幸,"虽然空间小,但是藏钱是没问题的,谁也找不到啊。" 白九七转头忍不住亲了窝囊丈夫一口, "出息! 等着,明天让你穿上纯棉没补丁裤衩子!” 窗外,书来才正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地搓衣服。 白九七解决完家里问题,就想去山里碰碰机缘,想办法升级她的废物空间了。 1957年初春, 北城的积雪刚化完,山坡上零星冒出些嫩绿的野菜芽。 钱朵朵带着四岁半的双胞胎儿子任锦安和任锦居就进山了,在山坡上的枯草丛寻找着什么。 任锦居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拨开枯叶,"妈,这远志挖吗?"。 “小老绿茶”虽然年纪小,可“心可不小”,认药材的本事不错。 钱朵朵把铁铲子递给他,压低声音道: "小声点!趁别人没发现,咱们得赶紧挖!"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警惕得道, "记住啊,见到人就说咱们是挖婆婆丁的,谁问都别说挖到药材了!" 任锦安也拿着铲子过来了。 吃了大力丸的任锦安,一铲子下去,连土带根掀起脸盆大的一块土疙瘩,惊得钱朵朵目瞪口呆。 钱朵朵立马按住儿子的手,严肃的说道, "轻点! 以后不能表现出这么大力气! 要是被人看见,咱们麻烦可要少不了了!" 已经是最新一章 第176章 幸运的居居 任锦安冷沉着小脸,露出羞涩严肃的笑容: "妈妈,我知道了! 我刚就是想快点挖嘛!" 任锦安说着又高高举起铲子,吓得钱朵朵赶紧拦住他, "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虎了,心眼子不是跟老任一样多吗?"。 任锦居“小老绿茶”迅速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已经蹲在地上扒拉起泥土来。 小家伙动作麻利,很快就把几株远志完好无损地挖了出来。 趁着哥哥不注意,他悄悄把药材塞给妈妈,还冲钱朵朵眨了眨眼。 钱朵朵假装把药材放进筐里,实则把远志放入了系统空间。 小美这个时候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药材远志半斤,卖出到账200积分!” 小美的声音又在钱朵朵脑海里欢快地响起, “钱女士,快!前方有柴胡,品质优良,快挖快挖!” 任锦居敏锐地发现,妈妈的眼神突然变了方向。 小崽子立刻会意,一眼就看到了柴胡,三两下就挖出一株完整的柴胡,迅速的递给妈妈。 "大好儿啊!"钱朵朵摸摸居居的头,正要放进空间,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钱朵朵警觉地回头,只见白九七正朝这边慢慢走来。 白九七自从嫁给书子展,拿了掌家大权后,白九七终于摆脱了补丁衣服。 今天穿着一件浅红色棉袄,配黑裤子,看起来倒有八分娇弱美人样,尤其她的眼睛,让人看着像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白九七今天进山本是想挖点野菜,顺便碰碰运气。 看能不能激活从卫兰花那夺取来的半死不活的"废物女主系统"。 远远地,她就看见钱朵朵带着两个孩子,在山坡上热火朝天的挖土。 白九七深邃眯起眼睛,"那架势哪像是在挖野菜?倒像是挖宝!"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那沉寂多时的夺取“能量冰芯”突然提示了一声: “检测到高级能量源,快靠近钱朵朵,她身上有古怪!” 白九七心里激动起来,不由自主地朝钱朵朵走去。 越靠近,她越觉得钱朵朵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能量吸引着他。 越接近那个女人,她脑海里的“能量冰芯”越兴奋。 白九七走近后,边柔弱向钱朵朵走近,边低声道, "钱阿姨也在?带着孩子挖野菜呢?" 钱朵朵拿着柴胡的手立马顿住了,反应过来后,迅速把柴胡放入背篓。 她迅速调整表情,转身时绿茶甜美优雅的假笑已经在脸上了: "是九七啊,你也来山里挖野菜? 我们刚挖点婆婆丁!" 白九七眼尖,一眼就看见钱朵朵背篓里明明是柴胡! 她故作惊讶道:"哎呀,这婆婆丁长得可真像柴胡呢!" 四岁半的任锦居立刻挡在妈妈面前,小脸绿茶笑上线: "白阿姨,这是新品种的婆婆丁!" 小家伙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假话,绿茶脸紧紧盯着白九七。 白九七听着脑海里“能量冰芯”的,兴奋呼唤让靠近钱朵朵。 她此时,时刻观察着钱朵朵的一举一动。 她眼睛转了转,突然"哎呀"一声假装绊倒,整个人朝钱朵朵摔了过去。 钱朵朵看着扑过来的白九七,一个闪身就要躲开了。 谁知两个儿子动作更快,任锦安和任锦居同时出手,四只小胖手瞬间扶住白九七。 这俩孩子吃了大力丸,力道大的惊人,力道没控制好,差点把白九七的胳膊抓断。 白九七疼的突然尖叫一声,“啊啊啊!” 任锦居嘴上关心道,“白阿姨小心!”,小手却暗中松了送力气。 就在任锦居想松开白九七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正透过自己向妈妈探去。 这感觉他太熟悉了! 在妈妈肚子里时,他就经常和小美系统玩"捉迷藏"。 任锦居眼里闪过兴奋,他故意又狠狠紧了紧抓住白九七胳膊的手。 那股能量像受到了惊吓,突然调转方向,"嗖"地钻进了任锦居的身体。 白九七的“能量冰芯”突然疯狂警示: “能量转移中!紧急,解绑中…” 白九七心里突然感到一股害怕,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抓住钱朵朵就能帮她解除危机。" 于是她疯了一样去抓钱朵朵的衣角,"钱阿姨,扶我一把!"。 钱朵朵又是一个灵活的闪身,躲过了白九七的纠缠。 任锦居趁机又拽了白九七一把,这一拽可不得了,小家伙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机械音: "居居主人您好,能量冰芯感应到与您能量相吸,自动绑定中。 检测到优质宿主能量融合,系统升级启动中…" 白九七突然僵在原地,心里有个声音提示, "原宿主白九七“能量冰芯”,权限已解除。" 她先是在心里疯狂呼唤系统,接着浑身发抖,最后当众尖叫起来: "啊啊啊!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没了!"那声音凄厉得吓人。 钱朵朵赶紧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疯癫的白九七。 只见这女人先是抓着自己的头转圈,接着开始拍打胸口,最后趴在地上扒拉泥土,尖叫着,“冰芯你在哪?”。 白九七跪在地上疯癫的自语,"我的能量冰芯..." 突然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任锦居, "是你!是你把我的系统吓走的!" 任锦居一脸无辜地躲在妈妈身后: "白阿姨,你说什么呀?" 小手却悄悄拉了拉妈妈的衣角,示意快走。 钱朵朵会意,一手拎起一个孩子就要开溜。 白九七哪肯罢休? 她一个猛扑抱住钱朵朵的腿: "不准走! 把系统给我找回来! 那是我翻身做官太太的依靠!" 任锦安见状大怒,抡起小拳头就要揍人。 钱朵朵绿茶大眼眨了眨,赶紧制止:"别动手!" 她低头看着鼻涕泪横流的白九七,突然叹了口气关心道: "九七啊,你是不是中邪了?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系统?" 白九七现在神志已经不在线了,她尖叫着破口大骂, "你儿子吓走了,我的能量冰芯! 那是我..." 她突然沉默了,她怎么就失志了,她心里衡量起来, “总不能说,那是带着她夺取卫兰花系统,勾引军官的能量系统吧?” 白九七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 远处突然传来书子展的呼喊声: "九七!九七你在哪?" 钱朵朵赶紧拿出一个手帕给白九七: "拿着!快擦擦脸,你丈夫来了!" 白九七手忙脚乱地擦脸,可眼泪越擦越多。 她突然抓住钱朵朵的手腕,压低声音道: "钱阿姨,我不会放弃的,我知道你懂!" 说完,跌跌撞撞地朝声音方向跑去。 等白九七走远,钱朵朵立刻蹲下检查儿子:"锦居,刚才怎么回事?" 任锦居神秘兮兮兴奋地凑到妈妈耳边: "妈,白阿姨的能量系统自动跟她解绑,跟我绑定啦!" 第177章 居居太兴奋 说着伸出小手,拉住钱朵朵。 钱朵朵感应到有个东西正在跟小美交流,钱朵朵谨慎的问小美: "小美!这是怎么回事?" 小美兴奋的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检测到能量波动! 钱女士,居居绑定了白九七的掠夺系统,放心刚才接触时我有帮忙改造了啊! 等居居的系统升级完,没准就有空间了!” 任锦居“小老绿茶”心里高兴疯了,他终于不用等着妈妈和姐姐升级后给他买空间了。 他心里有种预感,"他这个更有优势。" 任锦居立马感应到,系统能量已经升级完成。 此时居居耳边想起系统提示, "居居主人您好,我叫小冰,现在升级到一级了。 您现在拥有50平空间,我可以帮你们寻找更多的药材奥!" 任锦居兴奋的用意识探入空间查看,"还真有50平方正的空间,此时里面空荡突的。"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白九七撕心裂肺的哭诉声: "子展!钱朵朵她儿子抢我东西!" 书子展无奈的声音隐约传来:"九七,人家孩子才四岁..." 钱朵朵看任锦居查验完系统,高兴坏了,一手牵起一个孩子: "走,回家!今天吃加肉的野菜粥!" 1957年五月末的清晨,娇媚柔美的钱朵朵从炕上醒来。 她揉着酸痛的腰,绿茶心思量起来: “这都努力了半年多了,老任也挺配合下力气的,小美的收到的积分也没少,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钱朵朵想到昨天晚上她的努力,咬牙切齿地想, "肯定是老任搞鬼了!" 昨天晚上,在老任累极睡着后。 她偷偷在他身上寻找痕迹,找了半天没找到,主要是老任身上的伤疤太多了,可因为伤疤多也才更有疑惑。 钱朵朵此时已不再纠结,拿出植物精华,喝完后瞬间精神了,浑身舒坦,连昨晚被老任折腾的腰也不疼了。 小美在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经检测未来30天持续干旱!请立即进山采集!” 钱朵朵被小美吵得耳朵疼,"知道了知道了!大清早的,你比昨晚还吵!"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走到院子里,四个小崽子正在晒野菜。 任锦乐和任锦业两个小的蹲在地上,小胖手认真的把麻杆帘子上的野菜翻来翻去。 任锦安则登着凳子,翻晒高架子上的野菜。 任锦居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邀功,"妈!看我晒的野菜多干净!"。 自从有了"小冰"系统,这小崽子越来越鬼精。 钱朵朵看着任锦居,“一边说话一边偷偷往系统空间塞了把蒲公英。” 钱朵朵一把揪住任锦居的小耳朵,压低声音道: "臭小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低调!低调!"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看两边邻居没人,才放心的压低声音道, "这要是让人看见你把东西变没了, 咱全家都被关小黑屋审问了, 咱全家的性命都在你身上了!" 任锦居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妈妈,我知道了。" 钱朵朵转身往厨房走。 林姐正在灶台前忙活,见她进来立刻眉开眼笑: "朵朵醒啦!快吃早餐,任首长给你留了惊喜!" 钱朵朵绿茶大眼眨了眨,道,"啥惊喜?"。 林姐神秘兮兮地从柜子里掏出个油纸包,"昨儿个团长偷偷给的,说是给你补身子的!" 钱朵朵打开一看,“这惊喜?两个白面大肉包子!” 钱朵朵疑惑的咬了一大口,突然发现包子里都是瘦肉加海鲜,的确是“惊喜”。 钱朵朵刚扒拉完碗里最后一口野菜粥,院门就被容惊鱼一把推开了。 丘流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还跟着容惊鱼和俩孩子。 丘流花一把按住钱朵朵手里的碗,故意大声的让钱朵朵两边的邻居石八妹和周来弟也听到, "朵朵姐!卫老师昨晚上生啦! 是个男娃!" 钱朵朵手里的筷子抖了抖: "早点了吧?不是说预产期在下个月吗?" 丘流花兴奋地说道,"听说出房门被绊了一跤,直接给摔出来了!" 容惊鱼凑过来补充: "今早整个家属院都传遍了,卫老师高兴得生完孩子。 自己抱着孩子从产房里走出来的,把护士都吓着了。" 钱朵朵正想细问,突然看见丘流花身后两个小崽子容向艾和容向末。 这俩崽子已经和任锦乐、任锦业,在堂屋滚作一团。 三岁的任锦业正在跟“小版容景墨”打架,任锦业明显收着力气,“小版容惊墨”也不示弱。 丘流花赶紧心疼的去拉架,"哎呦我的祖宗!这是来串门的,不是来被揍的!" 钱朵朵跟任锦业说,“不许欺负小末末!” 任锦业立马放手,俩人又跟着哥哥们跑去院子玩。 这时她们听到隔壁传来石八妹婆婆尖锐的声音: “你看看人家卫老师,那老狐狸精都生出儿子来了! 你呢?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你就是把你那八个哥哥全叫来撑腰也没用! 我儿子可是去医院查了,人家大夫说了‘壮着呢’,生儿子没问题! 你呢? 你咋死活不敢去查? 心虚了吧?你不是能生儿子,咋现在都不敢去检查?” 这时,隔壁周营长家的院子也传来动静。 刘小花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转悠,嘴里还念念有词: “哎哟,这二儿子现在还没有生出儿子来, 我大孙子要是能过继给老二, 那以后可就是营长的儿子了! 前途无量啊!” 这边钱朵朵和丘流花、容惊鱼聊了一会儿,三人带着双胞胎任锦安和任锦居就出发去了山里。 出门前,钱朵朵又看了眼天空。 往年这时候已经下了几场春雨了,今年却一滴雨没有下,山上的野菜都长得慢了,蔫蔫的。 他们走到山脚下,看着远处附近的村口。 几个老农正排着队从井里打水,挑着水去浇菜地。 钱朵朵招呼后面几个人,"走了走了!今天咱们往深山里走!" 一路上,容惊鱼也不停的说着周边村子抢水的事: "听说昨儿个李家村为了抢水浇地,两伙人都打起来了!" 与此同时。 过完年橸都大学,任锦玉和任佳悦刚把行李放入自己的宿舍收拾好以后。 任锦玉和任佳悦说出去逛逛,买点日用品。 俩人刚走到学校旁边的公园,就看到一个熟人。 第178章 馒头红烧肉的爱情 此时,黄兰玉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怀里抱着个鼻涕男娃娃,身边还站着个灰色工装的中年男人。 男人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带着感激说道,"黄同学,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和他妈离婚后,这孩子已经半个月没跟我说话了!" 黄兰玉绿茶脸微笑着,温柔地摸着孩子的头安抚着。 实则黄兰玉心里却在狂喜:“系统!女主气运值涨了没?” 女主黄兰玉系统提示:“获得自愿馈赠气运值5分,纯度100!女主黄兰玉开启女主光环,女主加油!” 黄兰玉脸上的绿茶笑更加浓了,可抬头时脸上却是温柔伤怀的表情: "叔叔别客气,我也是从小没妈妈,我理解您的孩子!" 说着还假装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伤心起来。 男人看着楚楚可怜,温柔体贴懂事的黄兰玉,顿时心疼坏了,掏出礼物使劲往黄兰玉手里塞。 黄兰玉坚强温柔的小脸坚决推辞,最后不得已"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一盒进口巧克力。 第二天,开学第一天的一大早。 黄兰玉就开始了她的"追官配男主行动"。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浅粉色衬衫,一条黑裤子,两条麻花辫,脸上跟以前一样抹了二层腻子,揣着那盒巧克力,直奔物理系教学楼。 她在教室外面假装路过,拦住乔玄书,声音甜美娇羞的说道,"乔同学你好!这是特意给你带的!" 乔玄书心里抵触,脸上皱眉看着那盒巧克力,还没开口。 可突然身体不受控制地接了过来:"谢谢谢!"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在自动说道,"黄同学今天真好看!" 黄兰玉心里兴奋极了,“这个才是大女主的开启状态,乔玄书接招吧!” 此时的乔玄书在心里已经维持不住漫画王子形象了,已经破口大骂,可身体却诚实地跟着黄兰玉往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走去。 与此同时,农学系的试验田里,叶圣男正卖力的跟任锦玉种田。 对叶圣男看任锦玉每天的课很有趣,于是她也转到了农业系,她觉得自己适合这个专业。 叶圣男大力的抡着锄头翻地,每一下都翻的很彻底。 任锦玉在旁边撒种子,幸亏自己吃过大力丸,不然真是跟不上叶圣男的速度。 任锦玉擦着汗喊道,"圣男慢点!我们不用这么赶!" 叶圣男闻言停下转头,不好意思憨厚地挠挠头。 叶圣男翻完地,又去挑水,现在橸都也连续几个月不下雨了。 叶圣男一口气提了几十桶水,把试验田都浇了一遍。 周围男同学们看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农科院的张教授激动地大喊:"好!叶同学这力气,顶得上两头壮年黄牛了!不!三头!" 张教授抖了抖手,转头对她们班王老师喊道: "记下来!今年特等奖学金必须给叶同学!谁有意见让他来找叶同学比挑水!" 叶圣男被夸得不好意思,羞涩的慢慢接着挑水。 远处传来一声俊气的呼喊声。 只见一个高挑清瘦的男生小跑过来,白净秀气的脸庞皮肤细腻的看不见汗毛,就像小姑娘一样文气。 官晁阳怀里抱着个饭盒,跑到叶圣男跟前,休息了一下说:"我给你带馒头和炒鸡蛋来了!" 叶圣男顿时眉开眼笑,小麦色的脸瞬间泛起红晕, “她本来想自己在学校找个帅气男朋友的,没想到老天爷听到她的愿望了,这个男朋友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的讹上她的!”。 她接过馒头,三两口就吞了下去,连嚼都没嚼。 倒不是她不想嚼,主要是看官晁阳看呆了,她没注意就几口吞了下去。 官晁阳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小心翼翼地送到叶圣男嘴边,“慢点吃!”。 叶圣男傻笑着张嘴,结果因为太高兴,噎得她直翻白眼。 "水!水!"官晁阳赶紧拧开水壶,认真的喂她喝水,又掏出块手帕给她擦嘴角。 那股温柔劲儿,真像一个贤惠的小媳妇。 几个男生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男生小声问道,“这是谁啊?”。 又一个男生即兴奋又看戏地压低声音说, "这是官晁阳19岁,经济系大二学生,橸都人,听说家里是书香门第!" 另一个男生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 "上个月我看到这小子在回家的巷子里被几个混混围攻,眼看就要被揍趴了。 咱们同学叶圣男刚好路过,几脚就把那几个混混踹的直接跪地上喊姑奶奶!" 有个男生好奇问道,"然后呢?" 男生自己快笑出声了,挤眉弄眼快爆笑的说道, "然后这小子就抱着圣男的腿不放,说救命之恩,他要以身相许!哈哈! 就这么讹上圣男了! 然后天天送饭送水,就怕圣男被别的男同学追走了! 你们是没看见,上周圣男被锄头砸了一下脚,这小子心疼的哭得差点晕过去!" 官晁阳听见这几个男生的议论也不恼,温和的笑着插话道: "圣男答应让我以身相许,她还给我写了保证书!"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保存的非常好的保证书(纸),"看,这是她写的保证书!" 众人凑上去一看,只见纸上娟秀的小字写着: “我叶圣男保证,等毕业就娶官晁阳。要是说话不算话,就让我...让我...” 最后几个字被涂改了两次,最终定为: “就让我一辈子娶不到帅哥!” 下面还按了个红红的手印,“是官晁阳拉着叶圣男的手按的。”。 任锦玉也凑热闹的去看了一眼,看得直发愣: "圣男,你这保证书也太敢写了!" 叶圣男不好意思地瞄了眼官晁阳,又羞涩幸福的说道, "他说不写保证书,不按手印,他就绝食。他都饿了好几天,都饿瘦了!" 自从叶圣男写了保证书以后。 官晁阳每天下课,都会准时出现在试验田,不是送馒头就是带红烧肉。 渐渐地,同学们发现叶圣男的力气更大了,干活学习更卖力了。 张教授看的激动的,直夸叶圣男是个非常不错的学生,还感慨道, "这就是馒头红烧肉爱情的力量啊! 要是每个学生都谈一个这样每天给送饭的男朋友,咱们农业早早就能养活全国了!" 第179章 全家补丁低调 这天任锦玉和张雪烟正慢悠悠地往教学楼晃荡。 任锦玉却突然站住了脚,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疯狂尖叫, “发现目标人物,吕利曲!农业系大二学生!手里有珍稀种子的农业疯子!” 任锦玉被小农的尖叫声影响的心里也激动起来:"停!什么珍稀种子值得你这么激动?" 小农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抗旱小麦突变种子!在西北干旱地区存活率高的小麦种子!锦玉姐姐快想办法啊!” 任锦玉正在琢磨这件事的可信度,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声:"救命啊!别追了!" 只见一个壮实得男生正朝她们狂奔而来,他浑身沾满泥土,怀里死死抱着个布包,身后追着条大黑狗。 张雪看着这情况烟惊讶道,"那不是吕利曲吗?农业系的''种植疯子''!咋跟狗又疯起来了!" 任锦玉瞪大眼睛,观察着这男生,“这男生又高又壮,浑身肌肉结实得像头小牛犊子,此刻却被一条狗追得鬼哭狼嚎。” "汪!"大黑狗一个飞扑,差点咬住吕利曲的裤脚。 男生吓得一个趔趄,怀里的布包"哗啦"撒出一把种子。 "我的抗旱麦种!"吕利曲惨叫一声,竟然不顾大狗想转身去捡。 眼看狗就要咬上他的屁股了,任锦玉不动声色地踢了下脚边的石子。 "嗖"的一声,石子精准命中狗肚子。 "嗷呜~"大黑狗吃痛,看了眼远处的任锦玉,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 吕利曲终于敢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谢、谢谢同学..." 他仔细地捡着散落的种子,急得满头大汗,"完了完了!种子都乱了!" 任锦玉蹲下身帮他捡种子:"这是什么品种?看着像小麦,但颗粒更细长。" 吕利曲惊讶地抬头:"你懂培育种子?" 随即又沮丧地摇头,"这是第三代抗旱实验种,刚才这一摔,跟别的又混在一起了!" 小农在脑海里尖叫,“锦玉姐姐!快套近乎!这人是个天才!他爷爷,他爸爸都是农科院首席啊!” 任锦玉纯真精明的大眼睛眨啊眨,从书包里掏出个笔记本:"我正好在做抗旱作物调研,能请教几个问题吗?" 吕利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看到了知己:"你也研究这个?" 他一把抓住任锦玉的手腕,"快告诉我你对植物耐旱的几种看法?" 张雪烟见疯子这么追着任锦玉问,见状不妙,赶紧咳嗽一声:"那个我先去教室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任锦玉经历了人生中最后长的一次"搭讪"。 吕利曲从光合作用讲到植物怎么耐寒耐旱,最后掏出个小本本给任锦玉画起了基因图。 "没错!"吕利曲激动得抓着任锦玉的袖子不放,“任同学我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实验小组!”。 任锦玉看着兴奋的吕利曲一脸懵逼,"啥?"。 小农兴奋的尖叫着,“他刚邀请你加入他的实验小组!和你一起研究抗旱小麦,你发呆的时候人家都说完了!” 任锦玉赶紧回神,看着这个比她还疯的疯子说道:"啊!好的!我很乐意!" 吕利曲高兴得在地上蹦了蹦,疯狂的抓了抓头兴奋的说道:"太好了!正缺个记录员!" 说着从小本本里撕下一张纸,"这是实验计划,明天早上五点,试验田见!" 任锦玉听着吕利曲,“正缺个记录员”这句后,手抖了抖。心里翻白眼的想,“我这个农业天才在他眼里就能当个记录员?还要5点起,他真是小看人!” 任锦玉嫌弃的声音都变调了,"五点?是不是太早了,食堂都没开门。"。 吕利曲不理任锦玉的反驳,突然又想起什么,从布包里摸出个小纸包,"给,见面礼!" 任锦玉打开一看,是十几粒金灿灿的种子。 小农激动得差点真的尖叫出声,“啊啊啊!是抗旱麦种」锦玉姐姐快给我!放空间里!” 吕利曲一脸慎重压低声音:"这代种子能在干旱的西北土地里发芽,但长的不太好!." 吕利曲痛心疾首道,"麦穗歪七扭八,农民根本不要。" 任锦玉忍俊不禁,正想安慰几句,远处突然传来怒吼:"吕利曲!你又偷实验室的种子!" 一个造粒糟蹋的老头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糟了!张教授!"吕利曲脸色大变,撒腿就跑,跑出老远还不忘回头喊,"明天五点!不见不散!" 张教授追了几步就喘不上气了,指着吕;利曲的后背骂道:"小兔崽子,偷什么不好?非偷我头子研究的多肉!." 任锦玉低头看着手里的种子,突然觉得这吕利曲种植疯子也不靠谱。 小农这个时候在任锦玉耳边尖叫,“锦玉姐姐,抗旱种子我已经种上了!就是咱们空间流速跟外面一样,一年最多种两茬,这也收获不了多少!” 第二天早上四点五十, 任锦玉顶着迷糊的双眼站在试验田边,困得直打哈欠。 忽然,一个黑壮身影从试验田里钻出来,她正要出拳自卫,看到是吕利曲,迅速收回手。 "早!"吕利曲精神抖擞地打招呼,手里还捧着个热乎的饭盒,"给你带的早饭!我煮的麦仁粥!" 任锦玉接过饭盒,打开饭盒,差点哭出来,粥里漂着的分明就是昨天那种抗旱麦种! 小农这个时候在她耳边尖叫,“啊啊啊!吕利曲这个疯子,居然把他改良的第二代种子给煮了!这个败家的疯子!” 吕利曲既兴奋又热情得招呼,"别客气!咱们边吃边实验!" 任锦玉看着饭盒有点下不去嘴:"现在退实验组还来得及吗?” 阳光渐渐洒满试验田里,两个年轻人的身影在实验田里瞎忙活。 谁也不知道,这些歪七扭八的麦种,将会在未来带来巨大的农业收成。 很快到了1957年9月, 任锦安和任锦居要入学了, 钱朵朵站在镜子前,拽了拽身上那件土色补丁外套,又低头瞅了瞅黑色补丁裤子。 她满意地点点头,绿茶大眼睛闪烁着温柔算计的光芒: “很好,就是这个效果! 我要成为大院里看起来最穷的,没有之一!” 第180章 老任别样的勤俭节约 快五岁的任锦安和任锦居整齐的站在门口,比乞丐穿的还破,补丁上衣,补丁裤子,连鞋子都是补丁摞补丁。 三岁多的任锦乐扯了扯哥哥的袖子,小声说: "大哥,咱妈昨天把窗帘都拆了,是要给咱们做补丁衣服吗?” 任锦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陷入沉思,一脸深沉道: “嘘,别瞎说! 那窗帘补丁多得没法做衣服,也许妈妈给咱们做擦脸巾。” 就在这时,钱朵朵慢慢从身后拿出两个书包。 没错,就是用窗帘布做的!比补丁摞补丁还花哨! 钱朵朵笑眯眯地,不容拒绝的递过去, “来,宝贝们,这是妈妈特意给你们做的低调简朴书包!” 任锦安和任锦居接过书包,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补丁打得比他们的衣服还夸张。 任锦居,这位内心31岁的“小老绿茶”,此刻心在滴血。 任锦居内心疯狂抗拒的想: “ 上一世我没娶到媳妇,这一世我立志要做个帅气的崽,以后好找对象啊! 结果现在穿得比要饭的还破,书包更破! 妈妈,您这是要让我孤独终老啊! 您未来的儿媳妇,不喜欢穿补丁的男娃!” 可此时他不敢说,只能委屈巴巴地接过书包,又看了看妈妈用补丁布缝的“铅笔袋”。 那袋子都被补丁遮的不像一个袋子,就像一块抹布,任锦居觉得妈妈故意为难他。 他抬起水汪汪的绿茶大眼睛,试图用31岁老绿茶的精湛演技打动妈妈: “妈妈,我能不能不背这个书包?”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看了一眼居居,语气斩钉截铁的道: “不能啊!以后必须听妈妈的!” 就这样,任锦安和任锦居穿着补丁衣服,背着补丁书包。 跟在钱朵朵和任卫国的后面,藏着羞羞答答地走向学校。 一路上,路过的军属们纷纷向钱朵朵和钱朵朵后面的俩崽子看过来。 碎嘴刘婶子好奇的道: “哎哟,任首长家这是真过穷了? 哼!那个老狐狸精生了四个儿子把任首长吃穷了!” 碎嘴婆子王大妈疑惑道: “不能吧?任首长津贴应该不低吧? 难道是那老狐狸精把钱都花自己身上了?” 碎嘴婆子丘老婆子,上下看了钱朵朵几眼: “这也不像花到她自己身上的! 不过那脸蛋可不像老狐狸精,难道把钱花脸上了,要不然人家男人稀罕呢!” 任卫国听着周边议论,精明的眸子闪过无奈,嘴角抽搐,低声对钱朵朵说: “朵朵,咱们是不是低调过了?这不符合实际。” 钱朵朵听着碎嘴婆子们的议论,绿茶大眼睛给老任送了个秋波,故意压低声音道: “这叫未雨绸缪!现在越低调,以后越好脱身!” 任卫国被秋波电了一下,红着脸接着往学校走。 到了学校门口,其他小朋友都穿着整齐干净的衣裳,有的甚至还穿着华侨商店买的衣服。 而任锦安和任锦居往小朋友堆里一站,就像两个乞丐难民。 这时校长走过来,看了眼任首长,又看了眼俩孩子,一脸佩服道, “任首长,您还在坚持给孤儿院捐款呢吧? 您多少给自己和孩子留点! 孩子在学校您就放心,保证没人敢欺负!“ 任卫国严肃的跟校长说了两句话,就跟钱朵朵告辞走了,他想快点溜。 当任卫国走出几步后,听到后面不知道哪个老师道: “哎呀,这俩是谁家孩子? 家里是不是有困难? 要不要申请补助?” 任卫国踉跄了一下后,开溜的脚步更快了,几秒不见了身影。 这时钱朵朵绿茶大眼感激的看着老师,委婉的推拒道: “不用不用!我们这是勤俭节约!” 任锦居小老绿茶内心崩溃: “妈吗!这不是勤俭节约!这是寒酸啊!” 任锦安倒是淡定沉稳,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小声道: “居居,忍一忍,等咱妈这阵作劲儿过去就好了。” 任锦居绿茶大眼泪汪汪的点头: “哥,你说得对,希望妈妈快点好起来!” 这时钱朵朵又蹲下身,一脸严厉的压低声音: "记住!在学校不能随便露出大力气!尤其是居居!" 她点了点任锦居的脑门,警告道, "你的秘密要是敢说漏嘴,咱们全家以后野菜都没口福吃了!" 任锦居满含眼里的绿茶大眼睛委屈巴巴: "妈,我上次只是不小心把块石头搬起来了!" 钱朵朵更加严厉,拉住居居的小胖手道,“以后注意些!”。 任锦安赶紧拉了一下弟弟:"妈妈!你放心,我一定看好他!" 钱朵朵满意地点点头,一抬头,发现周围几个送孩子的家长正看着钱朵朵严厉的训孩子。 钱朵朵绿茶脸立马变了,露出“贤妻良母”,温柔似水地眼神,温柔的对孩子说道: "认真学习!要听老师哦!" 钱朵朵看着俩孩子进入学校后,踩着轻盈的步子走了。 晚上,任家饭桌上气氛凝重。 七碗绿幽幽的野菜粥,七个绿幽幽的野菜馒头,一碟咸菜,还是野菜腌的。 任锦居“小老绿茶”用筷子戳了戳硬馒头,小声道: "妈妈,我们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野菜馒头吃不饱?" 钱朵朵立马笑眯眯地开口: "居居啊,妈妈再给你拿俩野菜馒头好不好,保证饿不到你!" 任锦居见状瞬间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埋头扒粥,再也不敢多嘴。 老任全程满眼爱意的看着钱朵朵作,然后低头猛喝粥猛吃野菜馒头。 夜深人静, 老任和钱朵朵刚疯狂滚完床单, 老任正抱着钱朵朵喘气。 突然,钱朵朵耳边响起小美疯狂的尖叫声: “钱女士!老任积分到账累计2000! 钱女士!老任最近从来没有这么少积分过! 老任有情况!” 钱朵朵猛地睁开那双绿茶大眼睛,幽幽地转向老任。 老任被她看得也瞬间睁眼,精明的眸子闪了一下,被看的心里直发毛: "媳妇儿,咋了?" 钱朵朵娇媚一笑,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划过老任的胸膛: "老任啊!你最近,是不是力不从心了?" 老任精明的眸子闪过黯然,抱着朵朵的手僵硬了一下,低头凑近朵朵耳边低声道: "朵朵!我这是保留体力! 你现在不是要勤俭节约吗? 我也在勤俭节约!" 第181章 任卫国二嫂太得瑟 钱朵朵那双绿茶大眼睛微微挑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娇媚的笑。 突然一个翻身,直接把老任按在了下面。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膛,语气娇媚又撩人, "行啊! 那咱们现在就来看看,你这''保留体力''是不是真保留了?" 老任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大手顺势搂住媳妇的腰,嗓音暗哑低沉道: "媳妇儿,明天我还要带队!" 钱朵朵蛮横地一把抱住他,红唇贴近他耳边,娇笑着道: "卫、国、哥! 现在,我要彻、底、检、查!" 老任脸上闪过笑意,身体是被迫加班。 事实证明,今晚的老任明显心不在焉,加班加得很不诚心,中途居然走神了。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老任本次积分到账1000!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钱朵朵心里思量起来,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更加妖娆魅惑地带动炕上节奏。 老任体力倒是没问题,就是,“她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 钱朵朵内心自我反思起来: “ 难道看厌了我这老狐狸精? 不可能啊!我天天喝植物精华,皮肤比小姑娘还嫩! 还是说,他心里有别人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在钱朵朵心里闪过,钱朵朵的眼神瞬间危险起来,手指在他腰间轻轻一掐,娇声道: "卫国哥,专心点!" 老任暗哑着嗓音闷哼一声,被迫收回飘远的思绪,继续"加班"。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的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300,到3000了! 终于挽回些,钱女士加油! 不能被外面的野狐狸精把老任迷走!” 第二天一早, 老任红着脸吃完早饭,逃似的往外走,他昨晚被狐狸精差点吸干。 钱朵朵眯着眼盯着他的背影,心里又疯狂思考起来: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几个月老任总是时不时的走神,难道真老了? 昨晚老任体力跟上了,但精神没跟上? 难道外面真有野狐狸精勾着?" 饭桌上,三岁多的任锦乐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看了看爸爸有点飘忽的步伐,又看了看妈妈若有所思的表情,小声问二哥: "二哥,爸妈是不是又在研究怎么给咱们做野菜粥? 可妈妈做的什么我都爱吃啊!" 任锦居“小老绿茶”看着弟弟懵懂的眼神,叹了口老气: "乐乐,你还小,不懂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 任锦乐茫然的看了看哥哥,又看看妈妈。 在钱朵朵的疑惑中又到了1957年的冬天。 这天晚上第一次出现,钱朵朵绿茶娇媚诱惑,老任居然毫无反应。 钱朵朵眯着那双纯真漂亮的绿茶大眼睛,想, “老任这是身心都沦陷在了外面的野狐狸精身上? 她最近变着法的魅惑老任,老任挺积极配合的,就是还是偶尔走神!” 直到某天,老任跟橸都打听话,老任说他会想办法时。 钱朵朵才知道,橸都老任二哥家出事了。 原来,任卫国的二嫂朱情最近很忙,忙着在炫耀她的珠宝首饰,炫耀她的好生活,被有心的人嫉妒上了。 朱情今天戴个金镯子去排队买豆腐,明天带个金耳坠去公共水龙头洗衣服,后天穿着友谊商店买的裙子去逛逛街。 这不,这天朱情把戴着金戒指的手搭在额头上,娇滴滴地叹气: “哎哟,我们家卫旗啊,就是太疼我了,非要给我买这些。 我说不要吧,他还说别的女人有的,都要给我买!” 朱情的狗肉小姐妹们表面赔笑,背地里嫉妒的牙都快咬碎了: “一个二婚带了个女娃子拖油瓶的老胖女人,嘚瑟什么? 居然嫁得比大姑娘还好! 哼!月老怎么给这老胖女人搭这样的红线! 我们要不要给重新搭一下?” 小姐妹一边奉承一边心里冷笑: "你等着吧,就你这做派,迟早要倒霉!" 终于,1957年底,有人憋不住了。 没过多久,两封举报信同时悄悄塞进了举报组的信箱。 这举报人啊,正是朱情平日里那些所谓 “狗肉小姐妹” 中的两位。 一个女人是个常年吃不到肉,面色发白发绿的小年轻妇人。 她写举报信时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恨恨的想: "朱情这胖女人,整个儿一副资产阶级做派,就得好好整治整治! 天天打扮得跟朵花儿似的,又是金又是银的。 她男人任卫旗不就一普普通通的干部嘛,哪来那么多钱瞎折腾? 肯定是贪污受贿来的脏钱!" 为了让举报组能找到证据,她还把自己的想象写进去了: "她家床底下埋着金条! 柜子里肯定也塞满了钱! 就连她家那个拖油瓶任美红,都成天戴着个金镯子显摆!" 一个女人是朱情的好姐妹,每天看着朱情穿金戴银眼睛都嫉妒红了。 她写的举报信才直白: “我实名举报朱情同志,她生活作风有问题,经常跟些男人勾勾搭搭。 而且她家那些财物,绝对可疑,恳请组织彻查到底!” 举报组的人收到信一看,那眼睛瞬间放光,心里想着: “嘿,这可真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啊,得赶紧行动起来!” 当下就麻溜地组织人手,趁着夜色,直扑任卫旗家。 举报组冲进任卫旗家时,朱情正在屋里数钱,桌上摆着刚炖好的红烧肉,还有桃酥。 “砰!”门被踹开,朱情手瞬间抖了一下,手里的钞票撒了一地。 举报组的几个人看着满地的钱,那表情就跟抓到现行一样,冷笑一声说道: “哟呵,任太太,这日子过得够滋润的呀? 这肉炖得,可比我们食堂的香多了!” 朱情脸色一白,赶紧捡地上的钱,结果一着急,把桌子带倒了,肉汤撒了一地。 朱情慌了神,一边伸手去拦举报组的人搜查,一边扯着嗓子喊: “这是误会啊!误会!你们可别乱来!” 举报组的几个人哪管她,一把就把她推开,就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有个人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子,那人打开后,众人齐声惊叹, “嚯!” “金镯子、金条、珠宝首饰在煤油灯下闪闪发光,最扎眼的是一块锃亮的瑞士手表。” 朱情一看这情况,吓得腿一软,“扑通” 一声就坐到了地上,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都是俺家卫旗祖上给的呀!你们可别冤枉好人!” 举报组的人拿起手表,眯着眼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冷冷地说: “哦?1955 年的新款,你们祖上可真够超前的啊?” 这时,又一个人从任美红布娃娃肚子里掏出一叠钱票。 任美红顿时急眼了,扑上去就要抢:"那是我存着给自己当嫁妆的,你们不许拿!" 朱情见状,吓得赶紧冲过去,一把捂住女儿的嘴,压低声音喊道:“美红!别瞎说!” 就在屋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嘎吱” 一声开了,任卫旗下班回来了。 第182章 任父任母受牵连 任卫旗,一推门,看见满屋狼藉。 举报组的人正在打包他家的全部"家当",脸瞬间就绿了。 "同、同志们..."任卫旗声音都在发抖,"这是..." 举报组的组长拍了拍他肩膀,冷声道:" 任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媳妇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跟我们回去再好好交代交代!。" 朱情突然尖叫出声,"我交代什么了?"。 任卫旗眼前一黑,心里把朱情骂了一万遍: "这败家娘们!说了多少次财不露白!" 也不知道哪个举报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顺手又把任父任母举报了: “纵容儿子收受贿赂!” 于是没过几天,举报组的人又浩浩荡荡的冲进了任父任母的家。 那天清晨,任父穿了件补丁摞补丁的家常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任母和刘妈也穿着补丁衣服,在餐桌旁一边择菜一边唠嗑。 突然,院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十几个穿着制服的举报组人员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那架势就像要抄家。 门口的警卫员赶紧跑进来:"首长,是举报组的人..." 任父头都没抬,又翻了一页报纸,沉声道:"让他们进来,随便搜。" 十几个人迅速进入院子,闯进屋里,二话不说就搜起来。 任母和刘妈看翻箱倒柜的十几个人一眼后,俩人坐在餐桌旁又慢条斯理的择起菜来,看着他们搜查。 任父抬眼看了一看十几个人,只跟检查组的组长说了一句, “不许破坏家里的东西”, 就没有再说话继续专心看报纸。 举报组的人以为,也会跟任卫旗家一样藏着大量珠宝。 一点没客气跟抄家似的,翻箱倒柜、掘地三尺,弄得一团乱。 有个小年轻甚至把任父的旧棉鞋底掏出来检查,看是否有钱票。 不一会儿几个人检查完,报告组长, "报告!厨房里只有一筐土豆!" "报告!咸菜缸里只有一层咸菜!" "报告!床底下找出来两只瘦耗子,都瘦得皮包骨了!" 检查组组长脸色越来越黑,亲自上手把任父的补丁棉衣棉裤拆了,结果里面都是发黄的旧棉花。 就在他们快要崩溃时,突然有人兴奋地大喊:"找到了!" 只见他从厨房掏出一个,破布包着的记账本。 检查组组长激动得手都在抖,终于找到证据了,结果翻开一看: "1957年十月五日:买白菜五分,资助烈士遗孤二十元..." "1957年十月六日:买土豆一毛,给贫困地区捐赠三十元..." 翻到最后,终于找到一张"证据",一张过期的粮票。 任父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说:"同志,那张粮票过期五年了,能还我吗?留着当个纪念。" 调查组的人看着这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老夫妻,再看看家徒四壁的屋子。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一个年轻组员气得跳脚: "哪个缺德玩意举报的? 这家穷得连耗子,都被饿的皮包骨了!" 组长尴尬得赔笑,赶紧命令手下: "都愣着干嘛?把东西恢复原样!" 转头又掏出20块钱塞给任母: "大娘,对不住啊,这点钱给您算赔偿!..." 举报组的人气哼哼的往外走时,还能听见他们骂骂咧咧: "晦气!" "白跑一趟!" 任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慢悠悠地又拿起报纸,对任母说: "老婆子,晚上加个菜吧!" 任母数着钱,眼里闪过无奈:"行!我去买斤肉!" 任卫国二哥的事也很快有了结论,任卫旗的老婆朱情确实受贿了,证据确凿。 任父任母当机立断,在报纸上发了篇声明: "任卫旗、朱情二人脱离群众组织,融入不了我等革命家庭。 即日起,任父任振宇、任母刘宣双、任佳悦等与其二人解除一切亲属关系。" 据说朱情被押送去西北时,还在火车上嚎叫: "我是被冤枉的!都是别人故意害我的!" 结果被周围的人围攻,说落: "这位胖大姐,一看你这身肉就知道你肯定干了坏事。 不然在这个缺衣少食的时候,你怎么能这么胖。 还有你闺女身上的肉比你一点不少!" 此时朱情的宝贝女儿任美红也很机灵,也第一时间登报和爹妈划清界限了。 马上20岁的任美红,155的身高,150斤的体重,黑胖黑胖的体型,她躲进了任母任母家,最近天天在任家闹腾。 任美红一边往嘴里塞第三个馒头一边哭嚎, "我就要跟他们划清界限! 他们做了坏事关我什么事! 我要吃肉!我要新衣服!我要读大学!我要嫁师长!" 任母被她喊的心盲,头疼得要命,没办法给她介绍了纺织厂的技术员。 任美红拿起照片一瞅,嘴巴立马撇得老高,满脸嫌弃: “哎哟喂! 瞅瞅这模样,跟个瘦猴儿似的, 就一丁点儿大的小科长,他也配得上本姑娘? 想都别想!” 任母不死心,又给她介绍了个营级干部。 任美红一听,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嚷嚷道: “才营级呀? 我三叔可是师长呢,不也娶了个二婚的。 我这头婚的,怎么就不能嫁个团长啦?” 那语气,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下凡的仙女,非团长不嫁。 任母实在是被她折腾得没辙了,一心就想赶紧把这个姑奶奶嫁出去,好脱手。 思来想去,狠狠心,找了个食堂大师傅,硬是连拖带拽地把任美红拉去相亲。 食堂大师傅一见到任美红,眼睛顿时亮了,心里想着: “嘿!这身材,看着就‘抗饿’,好养活!” 实在忍不住说了句:“挺好,壮实!” 任美红看着眼前那个比自己还瘦一圈儿的小胖厨子,气得直跺脚,大声喊着: “我才不要胖子,我不要!” 食堂大师傅一听这黑胖姑娘嫌弃他是胖子,立马拉下脸来,狠厉的说人一句, “黑胖子!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要不是看在你是高官孙女的份上,我会娶你这比猪还黑的胖子!”说完立马走了。 任母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委婉地劝道: “美红啊,你可别不知足啦! 就这些人,那都是你高攀了。 要不是看在咱家的条件,人家这些男人啊! 压根儿就不想跟你相亲呢!” 任美红一听,气得眼睛都红了,冲着任母大声喊道: “奶奶,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亲孙女! 不然怎么一门心思就想着把我嫁出去呀? 我还想复读考大学呢!” 任母一听她要复读,心里颤了六颤。 心里直扑腾不上不下: “这任美红都已经考了 4 次大学了,每次复读就是天天躺在床上养膘。” 任母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 “罢了罢了,你想复读就复读吧!” 心里想着,随她去吧! 等钱朵朵知道这事的时候,风波早就平息了。 她从老任那听完整件事,绿茶眼滴溜溜转了转。 当晚就让四个穿得跟小乞丐似的崽子,给任父任母家打电话"慰问"。 第183章 野菜团子馒头都吃不起了 这时任母家客厅里的电话, "叮铃铃"响了起来。 任母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钱朵朵甜甜的思念声, "喂!妈!我是朵朵呀!" 任母顿时精神头就来了,兴奋的道: "哎哟,妈的心肝儿,最近身体怎么样? 妈给你寄的营养品要按时吃啊!" "妈,我都听老任说了,您二老受委屈了~"钱朵朵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心疼。 话音刚落,电话这头就传来一阵孩子们的吵闹声。 接着是老大任锦安,故作老成的安慰奶奶道: "奶奶,我是安安。您别难过,等我长大了帮您打坏人!" 任母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了,接着又听到任锦居关心的声音: "爷爷奶奶!居居想你们啦!" 还没等任母回应,小居居又迫不及待地承诺: "爷爷奶奶别伤心,等我长大了保护你!" 任父在旁边听得直欣慰,想抢过电话跟孙子们唠会儿,但是看老婆子拿电话的激动劲,他就在旁边听着吧。 三岁多的任锦乐最实在,对着话筒大喊: "爷爷奶奶! 乐乐给你们藏了糖,甜甜嘴就不伤心了!" 最后是任锦业,这小家伙也是个大聪明,对着话筒甜甜的叫了“爷爷奶奶”后,就大声说了句, “奶奶我好想你啊! 等你和爷爷有时间了,一定来看我们啊!” 然后任锦居像跟奶奶告状似的说道, “奶奶!我们最近在喝野菜粥,吃野菜馒头! 我要吃肉肉!” 任母举着话筒听的哭笑不得,这个小居居就会来事。 任父凑过来小声说: "得!这慰问完,又来要饭了!" 这时电话那头钱朵朵又接过话筒: "妈!你别听他们乱说!" 任母高兴地抹了抹眼角,兴奋的说:"知道知道,都是好孩子” 钱朵朵话锋一转, "对了妈!听说美红最近在您那儿? 她不听话,您也别往心里去,放宽心就好!" 1958年初春的傍晚, 钱朵朵刚带着孩子们给任父任母打完慰问电话,老任就疲惫地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钱朵朵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粥,向他走来。 钱朵朵绿茶娇媚脸上线,温柔的道, "卫国哥!我刚给咱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好着呢!" 说着把粥碗往前一递,"特意给你煮的,加了肉哦~" 老任盯着那个豁了口的破碗,还有那把缺了角的木勺子,嘴角抽了抽。 这碗他记得,上个月底就被任锦安摔裂了,现在用草绳勉强捆着, 当时朵朵捧着豁了口的粗瓷碗为难的说: “这样的破碗不好找了,只能凑合用,挺过艰苦岁月就行了”。 老任接过碗的手微微颤抖,碗沿的裂缝有点大: "朵朵,这碗可以放着先不用..." 钱朵朵立刻绿茶表演上线,大眼睛眨巴眨巴,拎起补丁摞补丁的衣角转了个圈: "卫国哥你看,这碗和我这衣服比不算啥!" 那衣服破得,连叫乞丐看了都要含泪给两毛钱。 餐桌上的四个崽子闻言,“立刻开始了他们的"舔碗行动",瞬间他们的碗比刷了的还干净了。” "小老绿茶"任锦居偷瞄了一眼老爹的苦瓜脸,心里平衡了。 虽然自己舔碗很丢人,但想到老爸等会儿也得舔,顿时觉得碗里的野菜粥都香了几分。 老任看改变不了朵朵的心意, “那就使劲猛喝野菜粥, 不管怎么说他这碗也是加了肉的,朵朵还是心疼他的。” 老任边喝粥心里边突突: “这要是让调查组的人看见了, 怕不是要给他家发救济粮? 是不是给他的工资再提一提? 就是舔碗,有点拉低他一个帅炸天的首长形象。” 老任边颤抖着手边慢腾腾的喝完了肉粥,盯着碗底那点残渣犯了难。 让他这个帅气铁血首长舔碗?还不如让他去前线打敌人! 于是老任抬头精明的眸子看向四个儿子,用眼神示意。 老大任锦安,当没看见低头使劲舔自己的碗。 老二任锦居,被爸看的压力山大心里在挣扎。 老三任锦乐,虽然吃了大聪明丸,但是他们哥四个的粥里是没肉的,老三想帮他爹舔碗,还能尝点肉味。 于是在老爸看过来时,老三非常识趣的凑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爸爸的碗, "爸爸!我尝尝你的粥!" 没等老任反应,小家伙一把抢过碗,小心翼翼的拿过破碗,舌头"唰"地扫过碗底,连碗边的油印都没放过。 老四任锦业羡慕地看着三哥,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抢到这个美差。 毕竟带肉味的碗,在如今可是不好舔到!。 1958年初春, 又到了野菜冒芽的时候,但是整个冬天北城都没有下雪,过了年又是一滴雨也没有下,野菜都没有冒出多少芽。 前几天碎嘴婆子们,还因为山上的野菜打了一架,又是一个干旱年啊! 这会儿一些人认识到了灾情的严重性,开始想办法储存吃的。 从前两年开始钱朵朵不放心,就慢慢的把后院地窖里的粮食和山货,慢慢转移到她的空间了。 现在院子里的地窖就只放了一点野菜干,还有一些青菜。 钱朵朵也慢慢把把卧室地下室的粮食和山货,也都放到了她的空间里,现在她卧室地地窖里是啥都没有。 “奥不,都是破衣服。” 现在家里做饭,每天早上都是钱朵朵,现给林姐拿大米白面,而且还得掺和着野菜一起吃。 她刚从卧室往外拿出粮食给林姐做饭时,就发现不对劲了。 突然听见隔壁俩院子,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两边扫视了一眼。 隔壁俩碎嘴婆子,丘老婆子和刘老婆子,正蹲在矮矮的院墙后边,偷偷往她家院里张望呢! 钱朵朵心塞极了,“这俩老婆子至今没有再抱上大孙子。” 不过听说她们最近又开始折磨儿媳妇了,各种偏方给儿媳妇服用。 这俩老婆子,最近看着她家这几个崽子又开始眼红了。 钱朵朵故意大声跟林姐说,实则让两边碎嘴婆子听到, "林姐! 家里白面可不多了,今儿个就蒸野菜馒头吧! 多掺点野菜,掺三分之二的野菜! 只要馒头能成团就行!" 林姐心领神会,马上扯着嗓子回: “哎!可不是嘛! 咱家里这几个小崽子,现在跟小猪仔似的,越来越能吃了,就这野菜馒头,都快供不上他们吃咯!” 丘老婆子撅着屁股趴在墙头,心里鄙夷道, “哎呦!我的老天爷! 这都快是纯野菜馒头了! 可我昨个还闻到她家野菜炖肉的味了啊!” 第184章 一家绿茶演起来 林姐说着完,就拿着白面去了厨房,开始蒸馒野菜头了, “实际上只放了两小把野菜,剩下都是白面,就是馒头变了个颜色而已!”。 两人正忙活着,突然听见院里传来任锦乐的尖叫: "妈妈!有人盯着我们看!" 钱朵朵立马冲出去一看,只见任锦乐和任锦业两个小崽子正蹲在墙根角,假装害怕颤抖,实际上在等待时机出手。 只见院子外,卫兰花涂着三层腻子粉的脸一闪而过。 这女人自从生了儿子,整天在家属院晃悠,最近又总是围着她家转。 "哼!这个女人想搞事情?"钱朵朵抄起扫把冲出去,只见卫兰花逃似的跑了。 最让钱朵朵头疼的还是白九七。 自从任锦居"抢"了她的系统,这女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吵不闹,天天关在家里,连她的系统升级都不想办法了。 只是大前天跟钱朵朵在路上走了个对头,用一种狠毒的眼神看着钱朵朵,钱朵朵当时感觉脊背发凉。 当时小美警示说,“钱女士,这个女人心毒了啊!小心些!” 可昨天白九七不知道抽的哪边风,她居然跑朵朵家帮忙翻晒野菜! 钱朵朵想到此刻立马严肃起来,转身从厨房拎出半筐菜叶子,故意往院子晒野菜的草席上摊开来,故意大声说: "林姐!把这些宝贝看好了! 这可是咱家最后的存粮了!" 此时钱朵朵说完,就听到周边好几声“噗嗤”嗤笑声。 这天老任刚进家门,跟四个崽子坐在饭桌上等开饭。 钱朵朵这几天被周边可疑的人盯的发毛,今天让林姐真做了一顿都是野菜的晚饭。 野菜粥里没有粥,野菜馒头居然是野菜团子。 老任和四个崽子看着桌子上的饭,脸也瞬间绿了。 等他们端起豁口碗,拿起菜团子时。 小张和小宋急匆匆跑来: "首长!不好了! 有人举报您家囤积野菜!" 举报信写得那叫一个详细,说钱朵朵"资本做派",从前两年就用钱票跟大院里的人换野菜。 换的量根本不像自己吃的,像倒卖的量, 还说钱朵朵家里的野菜多得, "能让整个家属院吃饱一年了, 必须好好批评她,让她交出野菜!" 最绝的是,信里还附了张"藏野菜的地图",连钱朵朵家晒野菜的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 钱朵朵这段时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女配被举报的剧情还是出现了,时间也差不多。 看来以后要好好防备着一些女配剧情了,一定要把女配剧情都转换成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却释然的笑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等的你们好苦啊!" 说着钱朵朵趁着大家都在院子里,钱朵朵偷偷把屋子里只要好点的东西都放入了空间。 现在房间里放的都是乞丐都不要的东西。 晚上他们家饭吃到一半,调查组的人就来了。 此时整个家属院都轰动了。 碎嘴婆子们迅速占好位置,就等着看钱朵朵的笑话。 由于举报钱朵朵的比较多,还有一个不明人物也举报了任卫国。 十几个调查组的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调查组的人看着一桌子的野菜,这是实锤了。 她家野菜是真多,桌上摆着一盆野菜汤,几个野菜团子,连个油星子都看不见。 饭桌上都是野菜,都看不见其他菜。 任锦居“小老绿茶”看进来这么多人,立马绿茶演起来。 故意害怕的抓着自己手里的野菜团子不放,怕被这么多人抢走。 还摆出一副"我好饿我好可怜"的表情,故意把野菜团子掰成两半,分给弟弟们: "你们多吃点,哥哥不饿!" 任锦乐和任锦业看着二哥递过来的野菜团子,这俩吃了大聪明丸的崽子,脸上立马露出惊喜,又露出心疼哥哥的样子,手里使劲推拒道, “哥哥饿!哥哥吃!” 居居不得已接过半个菜团子,四个崽子狼吞虎咽的啃起菜团子,像饿了好几天似的。 调查组组长眉头一皱,看着几个孩子狼吞虎咽的吃野菜团子,心想: "这家人是真穷还是装的?" 调查组组长非常不甘心,大手一挥:"搜!" 调查组的人立刻分散开来,翻箱倒柜,挨个屋搜! 有的人搜到厨房,只找到了,“几个豁口的破碗,一个豁口了的咸菜缸。连干野菜都没有,只有半缸腌得发黑的咸菜。” 有几个人在任卫国家院子里的地窖搜查, “空荡荡的地窖里,只有一麻袋野菜干。 连只耗子都没有,估计是饿跑了” 几个屋子里的搜查, “衣柜里全是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床单被罩都是补丁带补丁的,拿回去当抹布都嫌不成块。” “每个房间的窗帘都没了,窗户框都旧了。 桌子椅子的腿都是修补的,只要稍微胖点的人一坐准散架。” 调查组的人把堂屋的地都挖了,也没有找到好东西,甚至连几毛钱都没有, “这就引起可疑了!”。 调查组的人有的震惊想, “这哪是首长家? 这简直比穷苦大众还苦啊!” 调查组组长振怒了: "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肯定有问题!" 他沉着脸,生气道: "任首长,你家真没东西?" 任卫国淡定地咽下最后一口野菜粥,舔了舔碗底,说道: "同志,我们家一向艰苦节约,不给组织添负担。" 四个崽子这个时候又演起了“舔碗行动”,四个崽子在十几个调查组的人们的目光下,瞬间把碗舔的锃亮。 老四任锦业趁爸爸不注意,抢过爸爸的碗就“舔起来''。 把调查组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家每天都这么舔碗吗?” 钱朵朵绿茶演起来,她最近为了不出彩,每天都化一个柔弱埋汰妆。 此时非常憔悴,脸色发绿,风稍微大点就能吹倒。 钱朵朵也没有说话,就是想站又站不起来晃悠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四个崽子舔完碗,动作一致的都摸了摸肚子,然后可怜兮兮的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 任锦乐和任锦业又演起来了,看着周围十几个调查组的人员,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叔叔,我们饿……" 那些调查组的人面面相觑,都懵圈了。 一个组员忍不住小声说道: “这可是首长家啊! 咋娶了个狐狸精,就能把日子过成这副德行? 这狐狸精莫不是个‘败家’的主儿,把家里吃穷啦?” 可调查组的组长,可是个想立功的,心里头总觉得这事儿没准能让他再升一升。 他眉头皱了皱,眼睛瞪大,大声地吼道: “全部带走!分开审问! 我就不信,还查不出来!” 一路上钱朵朵绿茶大眼睛转了又转,心里直犯嘀咕: “难道我这演过了?” 旁边的老任精明的眸子看了一眼钱朵朵,给了一个安慰地眼神,同时低沉道: “别怕,会没事儿的。” 第185章 绿茶朵朵苦情演 关任卫国的审讯室里, 调查组的几个人板着脸,一副"不审出点事誓不罢休"的架势,死死盯着任卫国。 为首的调查员冷冽严肃地对着任卫国开口道: "任首长,麻烦您配合下调查。" 另一个调查员敲了敲桌子,严厉的说, "您家那野菜藏哪去了? 钱又都藏哪了? 咋就穷成这样呢?"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扫过几人,淡定地缓缓开口: "工资都捐了。" 调查组的人一愣,不相信的问: "捐了?捐给谁了?有证据吗?" 任卫国看了他们一眼,慢慢的道: "有捐给烈士家属的,有捐给军区孤儿院的,有捐给给伤残战友的……" 他顿了顿,深沉精明的眼眸,瞬间锐利的射过去, "我觉得你们在搜查我家前,应该先去调查一下这些钱的去向。" 调查员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不死心的大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 "好好说!你们藏哪里了!" 任卫国精明凌厉的眸子扫过审查员,吓了审查员一跳。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进来,在几人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还递上一沓资料。 调查员们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资料上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任卫国这些年捐出去的每一笔钱。 甚至还有受助者的感谢信、军区孤儿院的收据、烈士家属的表扬信等。 调查组组长额头冒汗,不甘心地瞪了任卫国一眼,最终咬牙切齿道: "我们先出去一下。"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厉色,靠在椅子上思索起来,心想: "呵,谁这么看不得他好,居然举报他,给老子等着!" 另一边,钱朵朵被带到一个小房间。 钱朵朵绿茶心疯狂的想着: “看来还得继续演呐!” 于是又开始酝酿情绪,准备来一场精彩的 “喊冤”戏。 趁别人不注意,让小美打掩护,钱朵朵又吃了一颗“柔弱丸”。 瞬间整个人脸色白绿白绿的,走路还微微颤抖,柔弱得一秒就能晕倒似的。 一坐下,她就开始了她的绿茶表演,"领导……"。 她声音哽咽,绿茶大眼睛眨了眨,眼泪瞬间滑落, "你们抓我,想必也知道,我曾经是战士遗孀!" 调查员们有不知情的,其中一人忍不住问: "你是遗孀?那任首长……?" 钱朵朵拿着补丁碎布手绢擦了擦眼泪,抽泣着伤心的道: "我前夫钱留年牺牲后,就剩我与闺女,孤儿寡母的那是真难啊。 任首长见我可怜,才娶了我! 领导们就因为我曾是战士遗孀,知道遗孀和战士遗孤的苦。” 接着伤心哽咽道, "从嫁给任首长后,我就全力支持他每个月都给军区孤儿院和战士遗孤捐款,我们不吃不喝也要捐!" 她越说越激动越气愤越伤心, "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还好,可最近几年家里孩子多了。 我再舍不得吃,也饿到孩子了!" 说到这儿,她身子一晃,差点晕过去,虚弱的说道: "我前段时间还饿晕过去了呢! 几个孩子也差点饿晕过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举报我这么个“贤妻良母''爱心人士!" 调查组其中一人,恨恨地看着钱朵朵这个狐狸精不甘心,立马又愤恨道: "好好回答问题,举报信上说你家顿顿野菜炖肉。 你家的野菜多的,能让家属院的家属吃饱一年了! 老实交代野菜藏在哪里?" 钱朵朵看这个审查员嫉妒愤恨的眼神,哭得那更叫一个 “梨花带雨”,身体晃了又晃,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领导,您瞧瞧我家,都穷得野菜都快吃不上啦! 上哪儿去藏能供一个家属院吃一年的野菜呀? 那些举报我的人,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嫉妒我们一家做好事!” 突然,她双手捂住胸口,声音抖得厉害:“我、我可能是饿得要晕了!” 调查员们一下子就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喊着: “快!赶紧给她倒杯水!” 钱朵朵哆哆嗦嗦地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接着又开始哭诉起来: “领导,您们可得好好彻查清楚哇! 大院里哪个女同志能有我这份觉悟呀? 我在这大院里,那可是‘贤妻良母’的标杆儿, 还被军区联谊会请去讲过两次课呢!” 她越说越激动,眼睛还偷偷往门口瞟了一眼。 “嘿正好,就瞧见老任衣服的衣角露出来了。” 就在这时,钱朵朵突然眼一翻,整个人软绵绵地直往地上滑去。 要说钱朵朵自打嫁给任卫国,那对他的爱心捐赠事业,那支持得真是没话说。 每个月任卫国工资一到账,钱朵朵就给军区孤儿院捐款,还不忘给任卫国那些牺牲战友的遗孤送去温暖。 把老任的工资安排那叫一个明明白白。 按老任的工资算,这么多年下来,捐完款后,剩下的钱也就够一家人勉强喝点稀粥,就着野菜混个水饱的,(当然老任的私房不算。) 任卫国刚从审讯室出来,心里惦记着自家 “小狐狸精” 媳妇的 “苦情演出”,就迅速赶过来了。 他刚一迈进 “小狐狸精” 审讯室的门,就瞅见自家媳妇 “不省人事” 地躺在地上。 他心里又心疼又好笑: “这女人,为了这场戏可真是拼了她狐狸精小命了,这地上得多凉啊!” 任卫国只感觉心尖儿抽疼了起来,立马也配合着 “小狐狸精” 演了起来。 只见他脸色黑沉着,一把将钱朵朵紧紧抱在怀里,转头对着调查组的人,语气低沉又带着几分威严地说道: "我任卫国做事问心无愧,愿意接受组织任何调查! 但我媳妇身体弱,经不起折腾!" 调查组的人们看着钱朵朵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子,再看看任卫国那副"正气凛然"的表情,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这时,刚才那份捐款资料也被送了过来。 调查组人员王同志,翻了几页,叹了口气: "任师长,你们家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 调查组人员田同志,惭愧地低头: "你们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更值得我们学习。" 调查组领导,赶紧表态: "举报的事,我们会严肃处理,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钱朵朵"适时"地"悠悠转醒",虚弱地倚在任卫国怀里,气若游丝: "卫国哥! 我、我没事,只要组织还我们清白,我、我吃点苦没关系!"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死死盯着钱朵朵看了一会儿,眼里闪过"别样的心疼",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以后要注意身体,饿着谁都不能饿着自己,组织会还我们公道的!" 调查组的人看着这对"正义夫妻"感动得不行,纷纷上前安慰, "钱同志,您好好养身体!" "任师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严查举报人!" "您二位真是家属院的“爱心”标杆啊!" 钱朵朵"虚弱"地点头,心里高兴的想: "嘿嘿,终于又成功树立了一次正面形象, 哼!那些举报的人,肯定气得牙痒痒吧,失望了吧!” 就在这时候,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起来: “钱女士,老任积分 +500,调查组积分 +500! 钱女士,咱得想个法子。 把举报你们的人给揪出来,然后反举报回去! 哼!绝不能让他们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第186章 四个崽子的绿茶演 林姐这边, 审讯的人一进审讯室,就被林姐那张布满伤疤的脸震住了,满脸疤痕。 他们也是刚了解到,这也是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军医。 林姐淡定的看了一眼审讯的人员,声音异常淡定, "领导好! 我是组织上派给任首长家的保姆,林秋芝。" 其中一个审查员看了一看,林姐布满疤痕的脸,拉回思绪,回归正题: "林同志,请你老实交代! 钱朵朵是不是收野菜倒卖挣钱,占组织便宜? 任家的野菜,倒卖赚的钱,都藏在哪里?" 林姐心里愤恨,面上淡定的道: "领导!您这可冤枉钱同志了!" 她指着自己身上的补丁衣服, "您看看,任首长家穷得连耗子都搬家了! 孩子们也穿得破破烂烂的,饭都吃不上了, 哪还有野菜和钱可藏啊?" 审查员还是不信邪的说道: "举报信上说,任家顿顿野菜炖肉! 现在整个大院的人,就任家能吃野菜吃饱!" 林姐也不淡定了非常气愤的,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那纯粹就是嫉妒,妥妥的造谣!" 她眼泪立马充满眼眶,激动的说道, "领导,您不就是想知道任首长家的钱都藏哪了吗?” 这话一出口,审查员们瞬间警觉起来,一个个奋笔准备记录爆料内幕,嘴里还嘟囔着: “吆喝,原来真有啥不可告人的内幕啊, 这任首长看来不简单呐!” 只见林姐眼眶里的眼泪瞬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出来了,边哭边激动地说: “任首长家的钱呐,都藏到军区孤儿院去啦! 还有烈士家属那儿也有! 您们呐,赶紧去查查打款记录,一查一个准儿!” 说完,她又激动愤恨的大声道: “这最近两年呢,粮食紧张得很。 任首长家的孩子们也大些了, 饭量也跟着大了些,经常半夜饿得 “嗷嗷” 直哭。 就算日子过得这么紧巴,任首长还是每个月给孤儿院捐钱。 这么有爱心的任首长! 您们说说,咱们能冤枉他吗?” 审查员们听完,瞬间僵在那儿了。 他们本来满心以为, “林同志,要爆出任首长倒卖啥东西的内幕,或者是跟一些机密有关的事儿呢! 结果万万没想到,任首长居然是这么个 “藏钱法” 啊!” 林姐挺直腰板,英勇的大声说道: “就是在任首长家干活,要天天吃野菜,吃得我都快变成“黑面馒头”了! 您们查完能不能支援我们一下,改善一下我们的伙食。 不过在任首长家吃黑面馒头,我也乐意在这做事! 我觉得特光荣!” 这时,其中一个审查员,已经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边擦眼泪边说: “林同志,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我们肯定还任师长一个清白!” 林姐立马“感激” 地点点头,心里兴奋的想: “朵朵啊,林姐我这戏算是演完了,应该没掉链子!” 再看另一边,四个小崽子被关在一间小屋里,饿得那叫一个蔫头耷脑。 审查员们一进门,四个崽子瞬间激动的抬起头,争相说起来, "叔叔,我饿……" "叔叔,肚肚饿……" "叔叔,能给口吃的吗……" 其中一个审查员心里一酸,毕竟他刚才亲眼看见这几个孩子, “在任家狼吞虎咽地吃野菜团子,还没吃饱”。 当时,几个孩子吃野菜的样子,哪像天天吃野菜炖肉的孩子。 但他们还是板着,严肃着脸审问: "小朋友,告诉叔叔,你们家里平常吃什么? 好东西都藏哪儿了?" 审查员们心想: ”这么小的孩子不会撒谎,肯定能问出真相!” 老大任锦安绷着小脸,挺着胸脯,一副"小任卫国"的架势: "我们平常喝野菜粥,吃野菜馒头!" 其中一个审查员皱眉: "野菜馒头?那是什么馒头?" 老二任锦居“小老绿茶”紧接着补充,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就是,就是把野菜揉进面里,蒸出来的黑馒头! 妈妈连这个都不让我吃饱,只给一个野菜馒头!" 他又骄傲又难过的说, "妈妈说省下一个野菜馒头,就能让弟弟妹妹多吃点!" 任锦居“小老绿茶”接着演起来,小脸上充满疑惑的说道, “可是,我们每顿都省下了一个野菜馒头,我那两个弟弟也没多吃啊! 我都不知道省下的那个野菜馒头,被谁吃了!” 老三任锦乐拉着大哥的手,眼泪汪汪地说: “哥哥,我饿! 哥哥,你去捉虫虫给我吃好不好?” 老四任锦业见机,直接扑到审查员腿边,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 "叔叔,肚肚饿! 喝水……喝水就不饿了!" 审查员们看着这个要喝水充饥的孩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赶紧让人拿来四个白面馒头,递给孩子们。 四个崽子看到白面馒头,四双眼睛瞬间紧紧盯着馒头不放,馋的直咽口水。 审查员们把馒头递给四个孩子后,四个崽子立马就往嘴里塞。 边狼吞虎咽的吃,还边含糊不清地说: "谢谢叔叔阿姨们! 我们一年多没吃过白面馒头了!" “家里过年,才有二合面馒头!" "平常就是野菜汤,连盐和米都舍不得放!" 老四任锦业吃到一半,突然"懂事"地把剩下半个馒头掰成三份,递给给三个哥哥: "哥哥们吃! 别让妈妈知道,妈妈会拿去给外面的弟弟妹妹!" 审查员看着这么懂事的孩子,鼻子酸溜溜的,差点哭出来: "这几个孩子也太不容易太苦了吧?" 一个审查员蹲下身,轻声问: "小朋友,你们妈妈,对你们不好吗?" 老四抬起头,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叔叔,要是妈妈对我们不好! 我们能去孤儿院吗? 孤儿院是不是就能吃饱了?" 审查员瞬间傻眼: "任首长家,比穷得揭不开锅更严重啊! 这几个孩子都想去孤儿院吃饭了!“ 一个女的审查员红着眼眶冲出门,对领导说: "领导!必须严查举报人! 这分明是诬告! 任师长家都穷成这样了,还有人忍心陷害他们!" 老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接着演,眼里立马含起期待, "叔叔,你们是不是要把我们送去孤儿院啊?"。 审查组的张同志手一抖,钢笔字写歪了。 他抬头看了看这个穿着破烂瘦巴巴的小男孩,满眼期待的眼神,有点问不下去了。 老大任锦安见状,赶紧扯了扯老四的衣角,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 "别乱说,妈妈对我们挺好的..." 说着还假装感叹起来, "就是家里太穷了,妈妈都饿晕过几次了!" 老二“小老绿茶”任锦居立刻接过来演,故意大声的说: "上个月妈妈把暖水壶,都拿去换红薯了。" 正在啃馒头的老三突然打了个饱嗝,满足地拍了拍圆鼓鼓的小肚子。 天知道这小崽子昨天还吃了俩鸡蛋。 他歪着头看向张同志,绿茶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个坏坏的笑,先铺垫的说了一句: "叔叔,谢谢你们给的馒头,我终于吃饱了!" 第187章 大院捐款风波 审查组的女同志李梅梅眼眶已经红了,偷偷把兜里剩下的半包饼干塞到老四手里。 就在这时,老三突然快步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审查员张同志事的大腿。 甜甜地喊了声:"爸爸!" 审查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大家呼吸的声音了。 张同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耳朵尖,手里的笔滚到地上, “他还没结婚呢!他有这么老吗?”。 他手足无措地扒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儿子",却被老三抱得更紧了。 老三仰着沾满馒头渣的小脸,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 "爸爸,你能当我们的爸爸吗? 妈妈说有野菜就是妈,我觉得有馒头就是爸爸! 你就是我爸爸,以后我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老四见状立马学起来哥哥,转身扑向审查组的女同志李梅梅,奶声奶气地喊: "妈妈!以后你就是我在孤儿院里的妈妈了是吗? 我以后就能吃饱了?" 这一嗓子差点让李梅梅尖叫出声。 "我、我还没结婚呢!" 李梅梅手忙脚乱地接住,这个突然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崽子丁,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审查室顿时乱成团,审查组的人员都尴尬了。 张同志好不容易把"儿子"从腿上撕下来,顶着满脑门汗压低声音, "王组长!这举报信绝对有问题! 您看看这几个孩子,都被饿成什么样了?" 他指了指正在李梅梅怀里蹭来蹭去的老四, "饿得都开始乱认爹娘了!" 老三适时地打了个喷嚏,把鼻涕泡蹭在了张同志的工作服上。 审查室里,王组长清了清嗓子试图振住几个小崽子: "小朋友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二居居假装听不懂,拽着王组长的衣角天真感谢: "叔叔我们不喝酒,一天只吃一顿饱饭就行!" 审查组张同志看着组长逐渐崩溃的表情,终于心里平衡了,建议道: "王组长,要不咱们先结束今天的问询?" 王组长如蒙大赦,赶紧起身: "今天就到这里!孩子们先跟这位阿姨去食堂!" 话没说完就被老三打断: "爸爸要带我们去食堂吗?" "我不是你爸爸!"王组长差点咬到舌头。 "那你是不要我们了吗?"老四立刻接话,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半小时后,审查组临时会议上,几个大老爷们对着几份截然不同的材料发愁。 "军部调查的资料任首长的津贴的确是都捐了,几乎没给自己剩下钱。 走访了十三户邻居,都说任师长家天天吃野菜,喝水充饥。" 有个同志说, “据任首长家隔壁丘兰花女士说,任首长自从生了四个崽子后。 他家就没断过野菜,随着四个崽子越长越大,更是喝野菜水充饥! 可怜了任首长家四个大胖小子,被钱朵朵那狐狸精饿成这样了。 她要是有四个孙子,她儿子津贴就都给四个孙子吃, 哼!肯定被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这时一个同志插嘴道, ”任首长家另个一个邻居说,任首长家是被四个大胃儿子吃穷的, 哼! 这下看钱朵朵那狐狸精怎么显摆,她家四个大儿子把她吃秃噜了! 哈哈哈!” 审查员张同志揉着太阳穴, "容营长的爱人还说,钱朵朵经常跟她去挖野菜, 她们还一起去军区孤儿院看望孤儿呢!" 王组长盯着其中一名举报信,突然发现信纸右下角有个不起眼的油渍。 他凑近闻了闻,汽油的味道。 王组长冷笑,"查查后勤处老刘,上周任师长刚扣了他小舅子,原因是他小舅子偷军部汽油。" 这边,审查组的领导们再次开了一个会,一致决定: “赶紧放了任师长一家, 还得给他们一封表扬信, 宣扬一下他们家无私奉献的精神。” 就在这时,审查组组长一脸歉意地对任卫国和钱朵朵说: “任师长,钱同志,这次是我们误会了。 你们家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我们会给你们一封表扬信, 号召大院的家属们一起向你们学习,给孤儿院捐款!” 钱朵朵心里高兴坏了,可脸上还是一副谦虚的样子: “领导,您过奖了,我们只是看不得同志们受苦。” 审查组员李梅梅扶住钱朵朵,眼泪汪汪地说: "钱同志,您都饿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孤儿院的孩子! 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笑意,赶紧假装咳嗽演示了笑意。 四个小崽子排成一排,个个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一窝没吃饱的小奶狗。 临走时,组长塞给老任五斤粮票: "给孩子买点吃的..." 转头就对围观群众训话: "看看任首长家! 这才是革命军人的作风!" 等任卫国和钱朵朵她们回家后,立刻转身对四个孩子说: “宝贝们,你们今天表现得太棒了! 晚上妈妈给你们加餐,吃野菜炖肉!” 四个小崽子一听,接着演假装高兴地欢呼起来: “耶!妈妈最好了!” 可宝宝们心里想吃纯纯的红烧肉,不想加野菜。 老四撅着嘴心里呼喊: "又加野菜,我想吃纯红烧肉!" 而另一边,大院里的女同事们听说要捐款,纷纷开始议论。 女主卫兰花心里一阵心疼,她好不容易攒了点私房钱,结果老王非要全部捐出去,跟任首长比一比谁更有爱心。 她为了维持在老王面前的“贤妻良母”形象,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心里暗骂: “这钱朵朵,真是害人不浅!她自己装穷,还得拉上我们一起捐钱!” 老王见卫兰花一脸不情愿,还特意安慰她: “你别心疼钱,咱们这是做好事,捐出去的钱能帮助很多孤儿呢!” 卫兰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老王你说得对,咱们这是做好事!” 卫兰花又一阵翻箱倒柜,把一件棉袄抖了抖,“啪嗒”她藏在口袋里的最后五块钱掉出来了。 老王眼疾手快地捡起来,高兴的道: "太好了!正好凑个整! 这下肯定超过任首长捐的款了!"说完就兴冲冲地往外跑。 卫兰花气得差点晕过去,看着跑远的老王,想尖叫。 可看了一眼在摇窝里睡着的小儿子,她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尖叫咽下去,只能疯狂的抓自己头发泄愤。 心里却暗暗发誓: “等这事儿过去了,我一定要找钱朵朵那个老狐狸精算账!” 与此同时,白九七这边。 白九七正在自家院子里生闷气,好不容易当家做主,从公婆那抠出点钱,还没有攒多少私房,就要被书子展捐了。 书子展那个一根筋的,刚穿上没有补丁的裤衩子没几天,又可怜起别人来了。 他居然把“他又攒了半年的10块钱又都捐了!” 最可气的是现在北城这边从去年开始干旱,她家连野菜都吃不上了,书子展居然要把津贴都捐了。 书子展的父母怎么跟他闹都不行,这次书子展还真是“硬气一回。” 白九七把烂菜叶摔在地上,没好气恨恨的数落起书子展: “捐!捐!捐!你怎么不把没补丁的裤衩子也捐了?" 第188章 家属院又一次捐款 而此时的钱朵朵家,正欢快的吃着野菜炖肉。 任卫国粗糙的手指捏着豁口的破碗,精明的眸子“深情”的扫了钱朵朵一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拿起筷子将自己碗里的“两片肉”,夹到朵朵碗里,指尖不经意间被朵朵的手指擦了一下。 任卫国喉结滚动带出几分沙哑,他低声道, "不用这么害怕,我能保护好你!" 钱朵朵倏然抬头,绿茶大眼瞬间蓄满泪水。 她娇媚的小脸微笑着轻咬了下唇,粉嫩的唇瓣带着异样的吸引。 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眼尾漾起细小的涟漪: "老任!我相信你!" 老任瞬间被钱朵朵看的耳朵红了,低头猛扒了两口饭,“咳咳”。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全家瞬间进入“备演状态”,几个崽子几口把碗里的野菜炖肉扒入口中。 老大老二麻利地帮着林姐,把桌上的“野菜炖肉”换成“野菜汤”。 老三抢过妈妈的碗,几口把妈妈碗里的肉吃光,消灭证据。 老四用手在地上蹭了蹭,往脸上抹了两把土。 这时,院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妇女主任陈的声音: "钱同志,领导让我来看看你!" 钱朵朵朝林姐看了一眼,俩人异口同声地说: "快!把野菜拿出来泡上!" 这时餐桌已经收拾干净。 钱朵朵绿茶上身,立马虚弱地靠在沙发上,还不忘把衣领扯松些。 可锁骨一漏出来,任卫国啃的印子也出来了,任卫国证明"勤俭持家"的验证。 钱朵朵又立马拉上领子,靠在沙发上假装休息。 老任看着四个崽子和钱朵朵一系列操作,嘴角抽了抽。 特别是不经意间看到钱朵朵锁骨上的印子时,瞬间脸又红了, 假装咳嗽一声,给钱朵朵倒了杯水端过去。 这时林姐去开院门了,院门一开。 陈主任就关心的跟林姐问好: "哎呦!林姐你们没事了吧? 组织上今天还表扬了任首长和钱同志,说是大家就要学习这样的战士!" 陈主任边说边跟着林姐进了屋,一眼看到脸色苍白的钱朵朵。 钱朵朵"虚弱"地抬起手, "陈主任来啦!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身子最近有点虚!" 陈主任走过去,一把握住钱朵朵的手: "钱同志!组织上都知道了! 你们家给孤儿院捐了那么多钱,自己家却吃不上饭,真是让我们感动!" 正说着呢,陈主任眼睛一瞟,瞥见桌上那碗清水般的野菜汤。 “好家伙,直接把她人影照出来了!” 陈主任感动得直抹眼泪,掏出手绢擤了擤鼻子, "钱同志,今天军部组织了战士们捐款! 明天呐! 咱们大院又组织了家属们捐款! 您可得给大家好好讲讲,咋算计着津贴捐款的。 让大家也跟着学一学,这无私高尚的做法!" 钱朵朵听完,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呀! 可钱朵朵的绿茶脸还得保持着微笑,高兴地应下,心里头却暗自想: “我要是教大家把津贴都捐了, 我以后出门,不得被大院里碎嘴婆子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我家老任那可是有家底的人, 就算没津贴也能天天有肉吃, 我才敢这么大方的呀!” 当天晚上,任卫国家那热乎乎的炕头上。 钱朵朵正皱着个眉头,琢磨着明天到底咋演讲,顺便再合计合计怎么整治整治那些举报她的人呢。 可任卫国一个翻身,就把钱朵朵这狐狸精压在了身下。 "哎?卫国哥!"钱朵朵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小美兴奋的声音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起来: “积分 +200! +300! 天呐!老任今天积分一下子就到达 6000 了! 这下肯定能证明老任外面绝对没有野妖精了!” 一番折腾之后,钱朵朵累得脸色粉白粉白的,迷迷糊糊地想: “老任这是心事放下了,厉害的老任又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 任卫国神清气爽地,去军部接受表彰了。 走的时候还一手拎着一个崽子,带着两个大崽子去了学校。 他前脚刚走,后脚陈主任就来找钱朵朵了。 任卫国一走,钱朵朵就喝了植物精华后,又吃了一颗"柔弱丸”。 钱朵朵今天特意穿上了她那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头发用土布扎着,脸色白绿白绿的。 钱朵朵跟着陈主任,娇娇弱弱地去了家属院组织捐款的操场上。 钱朵朵站在捐款台前,眼睛扫过台下的家属们。 她仔细打量了一遍, “嗯,看来这次她家的影响不小! 家属院的人几乎是全到齐了, 碎嘴婆子们也都来了!” 钱朵朵清了清嗓子,极为正经地开始演讲起来: “同志们! 咱们现在可算是有个安稳的家了,也能填饱肚子啦!” 正说着,钱朵朵的肚子配合着她,“咕咕” 直叫,那声音就像恰到好处的,让台下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眯了眯,“嘿,这效果,正是我想要的。” 钱朵朵接着,又激情四溢着说道: “同志们,咱们如今能安稳的吃上饭了, 可不能忘了那些还在饿肚子的人! 尤其是牺牲的战士们留下的遗孤, 还有那些残疾战士的家属, 他们为国家奉献了那么多, 现在生活困难,咱们可不能不管啊!” 钱朵朵越讲越激动,她目光扫向台下,只见有的人不停点头,大声呼应。 有的人,脸色煞白,心里头 “砰砰” 直跳,害怕得不行。 为啥怕呢? 她们就怕把津贴全捐出去了,回头自己也得像钱朵朵家似的,天天喝那能照出人影的野菜汤,她们可受不了。 这不,钱朵朵肚子那 “咕咕” 声,在这北风呼呼捐款的操场上,又传得老远。 这时候,小美兴奋的声音又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起来: “钱女士,爱心积分 +50, +50, +50! 啊啊啊! 看来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哇!” 钱朵朵听着积分进账,绿茶脸上的笑更浓了,接着兴奋的说道: “咱们捐款这事儿呢, 也得量力而行, 毕竟每个家庭情况不一样, 有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张嘴等着吃饭呢。 所以啊, 大家就算计着自个儿的津贴来, 可别把自个儿饿的跟我一样!” 这时,陈主任捧场的带头大声喊道: “钱同志说得太好了! 咱们现在就正式开始捐款!” 第189章 空间里的祛疤膏 这捐款环节,各种心思齐上。 白九七那脸拉得老长,极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两块钱。 “这两块钱”,还是她昨天好不容易从老婆婆手里抠出来的。 她男人书子展昨天已经把他俩攒的钱全捐出去了,她本来打算捐 2 元,剩下 3 元留着应急。 这不,她婆婆在后排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那可是老婆婆藏了大半年的私房钱! 自从今年粮食紧缺后,她儿子书子展再没给过她孝敬钱,“说津贴都买粮食了”。 白九七本想趁着大家不注意,把刚放入捐款箱的2块钱,想赶紧抽回五毛! 白九七旁边的陈主任突然"咳咳"两声,吓得她手一抖,又赶紧多捐了一块钱。 她后面的老婆婆当场"原地昏厥"了,晕过去时还死死攥着裤腰带,那里是她最后的“私房”了。 卫兰花就更惨,昨天她男人老王跟发了疯似的,把她藏得的私房钱全翻出来捐了。 今天这1块钱是她从她空间里拿出来的1块钱,她空间里就剩2元了。这一捐,就还剩1元。 只见她翻着白眼,谁的脸色也不看,没好气地把这 1 元钱 塞进了捐款箱,嘴里还念念有词: “哼!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再看那想孙子想疯了的刘老婆子,一边哆哆嗦嗦地往捐款箱里塞钱,一边嘴里念叨着: “这可是我留着买棺材的钱啊! 老天爷哟,你可看着点呐,我这捐款的心多诚心啊!” 丘老婆子也是一样,她磨磨蹭蹭地拿出 1 元钱,手都抖得都快拿不住钱了。 她家的钱昨天也被她那 “热心肠” 的儿子全捐了,她这 1 元钱,可是从棺材本里硬生生抠出来的一部分。 她慢慢舍不得地把钱往捐款箱里放,嘴里还不停念叨: “钱朵朵这狐狸精,居然让我捐棺材本,小心老婆子以后缠着你不放!” 陈主任看着那渐渐被填满的捐款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心里想着: “我这次没准能得到表扬,再升一升呢!” 这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又尖叫起来:“钱女士,陈主任心里给您点赞, +100 积分!” 钱朵朵听着积分到账的声音,高兴的想尖叫。 她慢悠悠地走到捐款箱前面,从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 1 毛钱零钱,一张一张的往捐款箱里放,总共 1 元。 陈主任看着钱朵朵饿得肚子咕咕直叫,还使劲捐款的样子,又一次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心想: "多好的同志啊,自己都饿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帮助别人!"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又开始疯狂尖叫:"钱女士,你的爱心把家属院的妇女们都感动了!+1000积分!" 钱朵朵看着卫兰花和白九七那扭曲的脸,不用想都知道她们心里在怎么咒骂自己。 她心里暗笑: "这两个坏女人,看你们还敢不敢举报我!" 果然,卫兰花在心里疯狂谩骂: "这个老狐狸精! 举报没把你拿下,居然让我们捐款破财! 哼!等我抓着机会再举报你!"。 白九七更是狠毒地盯着钱朵朵,咬牙切齿的想: "害人精! 等你家再吃肉,我还举报! 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傍晚时分,任卫国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他不仅带回了表彰证书,还涨了工资升了职。 晚上钱朵朵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喝了植物精华后,满脸都是胶原蛋白,光彩照人,看的老任心直突突。 老任只看了一眼,就红着脸扑了上去。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300, 啊啊啊! 又到6000积分了,老任还是很爱你的!" 钱朵朵被老任的热情弄得咯咯直笑,心想: "这捐款捐得值啊!不仅赚了积分,还让老任更爱我了!" 第二天, 家属院里都在传,钱朵朵家的野菜汤之所以那么清,是因为她把肉都捐给了军区孤儿院。 最后越传越离谱,变成了钱朵朵把自家野菜都捐了,现在全家喝凉水充饥。 刘老婆子挎着菜篮子,四处瞅了瞅拦住路过的石八妹, "听说了吗? 都在说狐狸精家现在连野菜汤都喝不起了! 昨儿个我还看见她家老四在舔碗底呢!" 石八妹肥胖肥胖的身子一抖,疑惑的看了一眼钱朵朵家: "不能吧?我刚还闻见她家的肉味了!" 刘老婆子也瞅了一眼,任首长家,肯定的说道, "那是给军区孤儿院炖的! 大院里都在传狐狸精把野菜也捐给军区孤儿院了!" 此时的钱朵朵,正躲在卧室里啃着猪肘子。 任卫国坐在旁边,精明的眸子此时爱意满满,恋爱脑上头。 老任心疼地摸着狐狸精媳妇明显尖了的小脸,心疼道: "慢点吃,我过几天还去市区开会,再给你买!" 钱朵朵绿茶大眼送了老任一眼爱意满满的崇拜,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 "装穷不能把自己吃胖了,不然大院的碎嘴婆子们该怀疑咱们了!" 说着又狠狠咬了一大口,小嘴油亮油亮的。 看的老任眼睛发光,也想上去咬一口朵朵的油亮小嘴。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老任爱意积分+200!大院家属感动积分+100!" 突然,小美又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 "钱女士!商城升级啦!祛疤膏出现了!" 钱朵朵差点被肘子肉噎住,老任赶紧喂了朵朵一口水,轻轻拍了拍朵朵后背。 钱朵朵心里着急的问小美: "多少积分?" 小美欢快地说, "现在特价,要 10000 积分一瓶呢! 但这效果那是没的说,一瓶能用一个月。 虽然效果不会立马显现,但是会在三年时间内,把疤痕慢慢地去掉。 而且悄无声息,绝对不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钱朵朵听完,她脑海中浮现出林姐脸上的疤痕。 老任看着媳妇突然僵住的表情,疑惑地问: "怎么了?又噎着了?" 钱朵朵绿茶脸又恢复镇定,心里在滴血的说, “没事!没事!” 但钱朵朵还是没有丝毫犹豫,二话不说就买了祛疤膏。 夜深人静时,钱朵朵摸进林姐房间。 月光下,林姐脸上疤痕格外明显。 钱朵朵在门口小声唤道,“林姐?”。 第190章 任锦玉火车遇官配 林姐打开房门,看着钱朵朵进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 钱朵朵关好门,走到林姐身边,轻轻拿出祛疤膏,温柔地对林姐说: “林姐,这是我师父专门给你配的祛疤膏。 你每天早晚坚持抹,过不了多久,你脸上的疤痕肯定会慢慢变淡的。” 钱朵朵又故意神神秘秘的低声道, "每天抹两次,千万别让人看见! 别告诉别人!" 林姐看着钱朵朵手中的祛疤膏,眼中瞬间泛起了泪花。 她早就知道钱朵朵有不少神奇厉害的药,能被钱朵朵留在家里做事,她心里已经充满了感激。 没想到钱朵朵还时刻惦记着她脸上的疤痕,专门为她弄来这祛疤膏。 林姐颤抖着双手接过祛疤膏,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 “谢谢朵朵,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钱朵朵微笑着安慰了林姐几句后,便轻轻走出了房间。 林姐迫不及待地打开药膏,小心翼翼地在脸上涂抹起来。 她心里清楚,这不仅是一瓶祛疤膏,更是钱朵朵对她满满的关心与善意。 1958年6月的橸都大学, 实验田里的小麦在烈日下蔫头耷拉脑袋的, “吕疯子,为了研究出抗旱小麦,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给小麦浇水了”。 今年北方的旱情严重些了,“吕疯子”有点着急,想着早日研究出抗旱小麦,缓解旱情。 任锦玉蹲在地里,额头上的汗珠啪嗒的往下掉,手里的小本本记满了小麦的生长情况,还有"抗旱"的情况。 任锦玉扯着嗓子,朝着田里的吕利曲大喊: “吕疯子! 我说你就算研究抗旱小麦,也不能把这小麦给渴死吧,好歹给它喝口水呀!” "吕疯子"的吕利曲此时顶着一头乱糟糟好几个月没有剪的乱发,正抚摸着一株麦穗,深情脉脉地激励道: “麦麦宝贝儿呀,你再坚持坚持,挺过这阵儿就好了!” 张雪烟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任锦玉,说: "走走走,再在这儿待下去,咱俩也得跟着一块儿疯了!" 俩姑娘刚一转身,就听见 “咚” 的一声响,有人一头栽进了 “吕疯子” 挖的蓄水池里。 紧接着,蓄水池里冒出个泥糊糊的脑袋,嘴里大喊: “学姐救命啊!” 这个男孩脸上挂满了泥水,也没把这男孩的颜值拉低,反而还多了几分莫名的性感。 任锦玉仔细看了看: “哟!这不是外语系那个著名路痴,外语系的校草上官赤亦嘛!” 这时官晁阳举着个饭盒飞奔过来,大声嚷嚷: “这蓄水池可是吕疯子为了实验田挖的,你咋惹上他啦?” 上官赤亦狼狈地从蓄水池里爬出来,那白衬衫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隐隐约约印出他的六块嫩腹肌。 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我真不是故意捣乱的,我是来帮忙的,等会儿我就给蓄水池加水。” 任锦玉和张雪烟都忍不住笑了笑,掏出帕子递给他: “这学弟咋老是在我面前出笑话呢?'' 去年迎新的时候,这大高个在校园里,转悠了整整三圈,愣是没找到外语楼教室,最后还是她这个 “学姐” 好心给领的路。 这边官晁阳迅速打开饭盒,满脸热情地对着女朋友叶圣男说: “圣男,趁热哈!” 饭盒里整整齐齐放着六个肉饼,肉香瞬间飘散开来。 叶圣男刚要伸手去拿,就听到上官赤亦的肚子突然 “咕咕” 一声。 上官赤亦的耳尖一下子就红了,害羞不好意思的小声道: “那个,我早饭没吃!” 任锦玉挑了挑眉毛,试探道: “所以你从早上到现在,才走到试验田。 这是饿晕了,才一头栽进蓄水池里的?” 官晁阳听完,都替兄弟着急了。 但是给媳妇儿的饭,可不能让兄弟吃了,赶紧把饭盒紧紧抱在怀里,眼神警惕的盯着上官赤亦,斩钉截铁地说: “你自己去食堂吃,我这可是专门给我媳妇儿做的!” 食堂里,上官赤亦捧着第五个包子,吃的狼吞虎咽。 张雪烟凑到任锦玉耳边,调侃的说: “你瞧,这英俊路痴男孩又来看你了,这都这月第三回了吧?” 任锦玉差点被汤呛个半死,急忙反驳: “你可别胡说八道!人家是跟着好兄弟来帮忙的!” 下午的实验课上,任锦玉正盯着显微镜下的小麦研究,忽然感觉一个阴影罩下来。 转头就见上官赤亦站在她旁边,手里捧着个小本本,眼神认真专注。 他眨巴着纯真专注的大眼睛, "学姐,能教教我怎么看小麦的细胞结构吗?" 叶圣男在后面看的直翻白眼: "外语系也学这个?" 上官赤亦脸不红心不跳,认真的说: "我兼修农业系,我得提前预习抗旱小麦的课程!" 任锦玉抬头看着这个明明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大两岁,却总爱装乖的学弟,正觉得好笑呢。 突然发现他睫毛上居然还挂着蓄水池里的泥,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地就伸手要去捏一下: “你这儿……” “砰!” 实验室后排传来一声响动。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张雪烟把水杯给打翻了,水洒了一桌子。 张雪烟手忙脚乱地擦着水,嘴里不好意思道: “哎呀!不小心不小心!” 任锦玉这才突然回过神来,心里想: “完了完了,我怎么被这个比我大的学弟给影响了呢!” 时间很快到了6月底快考试了。 任锦玉正在图书馆里埋头复习,一杯温热的牛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抬头时看见,上官赤亦顶着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怀里还抱着厚厚的一摞书。 上官赤亦脸红的笑着说: “学姐,提提神。” 任锦玉眯起她那大眼睛,打量着他,问道: “你这俩专业都要考试啊?” 上官赤亦脸瞬间全红了,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对两个专业都老感兴趣了!“ 这天考完试,就该放假啦。 这个暑假,任锦玉打算自己回北城。 任母和任佳悦一路唠唠叨叨地,把任锦玉送到火车站。 任母不放心的嘱咐: “到了记得打电话报平安,照顾好自己,火车上谁都不要信!有事给家里打电话1” 任佳悦在一旁,笑嘻嘻的说: “锦玉,你到北城可得给我带好吃的回来,还有跟三叔三婶问好!” · 第191章 假医生人贩子 1958年7月初,任锦玉坐上了,开往北城的火车。 任锦玉躺在卧铺车厢的下铺,定定的地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风景。 她在脑海中轻声对小农说道, "小农,你能感应到车厢有什么异常吗?”。 小农欢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您斜对角上铺有个带枪的,虎口有老茧,应该是军人。 还有一个看似医生的人正在向你靠近,锦玉姐姐小心!" 就在这时,任锦玉突然感觉一个人影站在自己卧铺旁。 猥琐的眼睛偷瞄着自己,还假装绅士的指着上铺位置,低沉轻声说, "同志,能换个铺吗? 我有点恐高。" 任锦玉抬眼,看见一个戴着无镜片眼镜框、穿着崭新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站在面前。 他约莫三十岁,梳着一个流行的大背头,脸上带着刻意摆出来的微笑。 "小农,他袖口的红色污渍我怀疑不是血?"任锦玉在心里和小农说,任锦玉脸上却露出困惑的表情。 男人见这个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不回答,清了清嗓子,摆了个自认为最帅的样子,自我介绍道: "同志您好,我是省医院的医生,白大括。" 他特意强调了"省医院"三个字,右手又轻轻指了指上铺。 小农趁着这个时间吸取了他袖口的痕迹,放入任锦玉空间的实验室检查了一下。 小农迅速兴奋的反馈, "他左边口袋里有迷药气味! 他袖口的污渍跟这个类似是迷药!" 任锦玉绿茶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个纯真懵懂的微笑,心里却警惕起来, "不好意思,我也恐高!" 这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僵硬,难看起来。 他狠狠地扫了任锦玉一眼,左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在那里隐约能看到物体的轮廓。 小农在她耳边警示尖叫,“锦玉姐姐,小心!迷药!”。 任锦玉悄悄的从空间拿出一个解药放在手边,悄悄打开盖子让自己能闻到。 他站在任锦玉床前,站了几秒像在下决心,手不自觉地摸左口袋犹豫了几秒,最后不甘地走了。 任锦玉注意到他经过下铺那三个小伙子时,拿出了迷药,那三个小伙子瞬间突然睡死了。 任锦玉心中思考起来,这手法她太熟悉了。 去年她坐火车时,小偷就是用掺了迷药的香烟让整个车厢的乘客昏睡,想着偷一车厢人的钱财。 任锦玉有种直觉这个男人还会找机会接触她,正想着一会儿怎么解救被这个男人拐卖的人。 突然又感觉一道打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转头看去,斜对面上铺斜坐着个穿灰色褂子的高大男人,正假装看报纸,因为那报纸都拿反了。 男人约莫二十六七岁,皮肤黝黑,五官立体,眼神凌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当任锦玉目光扫过他虎口的老茧时,男人似有所觉,凌厉的眼神透过报纸边缘与她短暂相接 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男人迅速低头,但任锦玉已经捕捉到他眼中的警惕和赞赏。 任锦玉突然来了兴趣,这车上除了人贩子,还有个军人啊, “有意思”。 那人眼神中的警惕和赞赏一闪而过,却让她莫名安心,至少这节车厢里不全是敌人。 这时火车在一个小站短暂停靠了。 任锦玉去厕所回来时,车厢过道遇到了那个省城的"医生",拿着手帕不经意间在任锦玉面前晃了一下。 任锦玉耳边的小农疯狂尖叫, “锦玉姐姐,迷药!闭气!” 省城的“医生”假惺惺关心的声音在任锦玉耳边响起,任锦玉看着那只拿着手绢的手在她面前又晃了晃, 还假装关心的说道,"同志?同志你没事吧?" 任锦玉此时在屏住呼吸,眼皮却微微闭上装作药效发作的样子。 她瞬间软绵绵地往后倒去,后面一双迷药的手及时接住了她。 省城的“医生”假装有些着急的说道, "这位女同志晕车了,我送她去医务室。" 任锦玉被那个假医生半扶半抱地带离车厢, 任锦玉透过睫毛的缝隙,看见斜对面上铺的那个军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拐过两节车厢后,车厢变得安静昏暗。 任锦玉被放在一个堆满麻袋的角落里,身体被斜放在麻袋边上。 任锦玉眼睛微微睁开,观察周围的情景。 看到地上有几个麻袋,旁边有几个壮实的男人和女人,还有俩精明的小孩。 她假装身子一歪倒在最近的麻袋上,那里面分明装着两个小小的孩子,明显也被迷晕了! 旁边歪倒着几个大点的麻袋,里面的人估计也被迷晕了!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白大括那兴奋得变了调的声音: “哈哈! 加上这个,不多不少正好四个女孩,三个小男孩。 这次可都是读过书的,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紧接着,一个破锣嗓子的男人低喝道: “你给我闭嘴! 我说你这次准备的迷药是不是过期啦? 咋这么快就有人有要醒的迹象? 等会儿拿浸了迷药的手绢在每人脸上再捂会儿,可别出岔子!” 任锦玉心里愤恨极了,手指悄悄的藏在后腰,从空间拿出一个小药瓶。 她暗自庆幸: “上个月在空间里配制这解药,就想着怕遇到啥麻烦,没想到今儿可派上大用场了! 她用手轻轻的打开瓶盖,淡黄色的药液立刻流出来,散发出一阵玫瑰幽香。 最先有反应的是她靠着的那个麻袋。 里面的孩子估计醒了,轻微的扭动起来,发出"呜呜"的闷响。 旁边的几个女孩也快醒了,这个时候几个大汉迅速过来, “拿着帕子再次捂住了每个人的口鼻,几个人再次晕了过去。” 其中一个大汉骂骂咧咧的说, “省城那医院的医生,你们咋还卖起假药来了啊?这不是坑人人贩子嘛!” 这时任锦玉装作刚醒来的样子,迷茫地撑起身子:"这是...哪里?" 省城“医生”白大括拿着迷药帕子赶紧过来了,正想捂住任锦玉。 结果他手刚伸到任锦玉跟前儿,“谁知!被这小丫头片子一下子给拦下了,这姑娘劲儿比他还大!” 白大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转变策略,假笑道: "小姑娘别怕,你刚才晕倒了,我正要送你去医务室呢!" 第192章 火车人贩子 任锦玉注意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正对同伙打手势。 那个嘶哑声音的主人,满脸刀疤的壮汉,已经悄悄摸向了腰间鼓起的东西。 任锦玉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突然"不小心"撞向白大括,"哎呦!我的脚!" 任锦玉这一撞使出了三分力,白大括被撞得倒退三步,后背"砰"地撞在刀疤壮汉身上,俩人瞬间倒地。 任锦玉趁机死死拽住他的白大褂,她大声的, “哎呦一声!我的脚!医生,您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骨折了?" 白大括额头渗出冷汗,试图甩开她的手,嘴上却安抚着, "我这就带你去医务室!" "可您不是医生吗?"任锦玉提高音量,引得隔壁车厢的乘客都过来观望。 这个省城绅士"医生"额头开始冒汗,装模作样地检查任锦玉的"脚"。 她暗中用力,像秤砣一样稳稳钉在原地,任凭白大括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刀疤脸见势不妙,扛起一个麻袋就要开溜。 任锦玉在这个假医生给她检查脚的时候,假装疼,突然惨叫一声:"啊!好疼!" 整个人向刀疤男倒去,在倒下的瞬间,她指甲闪过一道寒光,"刺啦!" 几个麻袋瞬间都破了,露出里面被捆成粽子似的少年少女。 最令人心惊的是,其中两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岁,嘴上塞着破布,脸上还带着泪痕。 任锦玉的瞬间尖叫出声,"啊!人贩子!"。 整个车厢瞬间炸开了锅,爱心的乘客们立马都涌了过来。 白大括的脸由白转青,突然弯腰想抱起任锦玉强行抢走。 可任锦玉这会儿死沉死沉的,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挪不动一点儿。 "撞鬼了!"白大括咒骂一声,索性松开手想独自逃跑。 谁知任锦玉揪着他衣领的手使劲一拉,拽得了他一个趔趄。 混乱中,任锦玉瞥见程浩军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倒了刀疤脸和其他几个人贩子,正朝这边赶来。 可假“医生”白大括也注意到了危险,他突然狰狞的笑着摸向左口袋: "这次我一定要带你走,小姑娘到时候有你受的!" 一个针管出现在任锦玉面前,一支装满了迷药的针管! 就在任锦玉准备反击时,一道灰色身影扑了过来。 程浩军一个标准的擒拿手扣住白大括的手腕,反关节一拧,"咔嚓!" "啊!"白大括的惨叫一声,针管瞬时落地。 程浩军顺势将他按倒在地,用手铐把他铐上: "不想死就都别动!" 任锦玉趁机捡起针管,放在鼻子地下轻轻闻了闻,冰冷的看着假医生: "够狠的啊白医生!" 她转向围观的乘客, "这些都是人贩子!你们看看谁家的孩子丢了!" 车厢另一端传来惊叫声,原来一个女人贩子,正试图跳窗逃跑。 这个女人已经半截身子探出窗外,任锦玉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另一边,程浩军已经利落地绑住几个人贩子。 任锦玉看到人群里有个可疑人想袭击程浩军,突然喊道,“小心右边”。 程浩军头也不回,一个侧踢腿正中偷袭者的腹部,那人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此时来了几个军人员瞬间把这个人贩子,绑走了。 程浩军亮出证件,声音低沉有力, "这人是通缉犯,专拐妇女儿童!" 任锦玉赶紧扶起麻袋里的孩子们, “幸亏这迷药不是很厉害!” 程浩军英俊的眉挑了挑,目光落在她熟练解绳子的手上: "你懂医?" 任锦玉满满笑意的眸子眨了眨,阳光温暖地回道: "在图书馆看过几本这方面的书!" 程浩军嘴角微微上扬,那颗常年紧闭的心第一次动了动,他那张"生人勿近"的脸终于也露出了一丝柔和。 他正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猛地将任锦玉拉到身后,"小心!" 又一个"医生"打扮的同伙从旁边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微小的刀片。 任锦玉在程浩军身后看着这个的打扮更夸张,瞪大充满星星的眼: "人贩子连道具都这么精致了? 还有那个医生居然有医生证,就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居然有证!" 程浩军动作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这个壮汉。 谁知道这个时候从旁边撞过来小孩子子,任锦玉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孩子手里寒光划过! 任锦玉下意识的定在原地,感觉孩子从自己手里被人拉走,孩子手里的刀片瞬间掉地。 程浩军顺势拿着绳子把这个孩子绑了,语气冷飕飕的: "这么小就开始做坏事?" 任锦玉看着被绑的孩子,心跳得飞快,一半是被吓的,一半是因为,这个陌生军人眼中的关切。 她低头一看,程浩军右手背上被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任锦玉惊讶的看着程浩军滴血的手,惊呼道, "你受伤了!"。 程浩军黝黑的脸低头瞥了一眼手背,不在乎的道: "小伤,没事。" 任锦玉立马从她的斜挎包里翻出一块土布,边上药边给他包扎,一本正经的说: "得消毒,那刀片上没准有铁锈呢! 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程浩军看着任锦玉认真专注的侧脸,阳光洒在她精致明媚的小脸上,脸精致的无法形容,眼睛里满是阳光明媚,一看就是个阳光正气的女孩。 他突然觉得胸口那块压了八年、让他喘不过气来的石头,第一次轻了些。 任锦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包扎成果, "好了!虽然药膏颜色难看,但保证不会感染不会留疤!" 程浩军低头看了看手背上那个包扎结,嘴角微微上扬: "谢谢!包扎的很好!" 这时,几个军人赶了过来,利落地把人贩子铐上带走。 其中一个年轻小兵看了看地上那几个人,忍不住笑出声: "头儿,你什么时候下手这么温柔了? 这几个人贩子还能自己走路,真是便宜他们了。" 程浩军黝黑凌厉的闪过幽光,淡淡扫了眼人贩子们: "今天我不想吓坏小姑娘,你们运气不错!" 第193章 兵哥哥纠结了 任锦玉瞅着那几个一瘸一拐走路的人贩子,惊讶的不可思议: “就这还叫下手轻了? 那要下手重了,不得把他们都拆了?” 原来那个眼眶男压根儿不是正经的医生,连名字都是瞎编的。 他冒充"橸都高官的孩子",弄了一堆假证,专门骗妇女儿童。 警察翻着他一堆的"证件",啧啧训斥: "好家伙,这假证做得跟真的一模一样! 连''橸都大学医学院优秀毕业生结业证’都有? 看来你能耐不小啊!" 程浩军拿起一张 “橸都特别通行证”,黝黑的眸子瞬间闪过厉色,冷厉的说道: "哼!连橸都市‘通行章’,都敢伪造,你这胆子,真不小啊!" 那个眼眶医生人贩子,还在那儿嘴硬着嚎叫: “你们知道什么! 我可是橸都高官的儿子! 我在省城也是正经的医生,我是被这伙人贩子给胁迫的啊! 我没办法,才跟着他们同流合污的,领导可得给我做主啊!” 任锦玉在旁边看着这个眼眶医生这么能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你可拉倒吧,你这被骗,是被迫跟人贩子一块儿贩卖妇女儿童? 还是被迫去骗人,顺便搞破鞋啊? 你不光敢当假儿子,还真敢说!” 眼眶医生男人贩子脸尴尬,红着磕磕巴巴的接着嘴硬道: "都是那些女人骗我,我才是那个无辜被强奸的受害人啊!” 任锦玉盯着这个厚颜无耻、拼命狡辩的男人,恶心到了极点,心里骂道: “呸!恶心男脸皮真厚!” 审问处这边正清点赃物,居然翻出一本《人贩子骗妹手册》。 一个审问员,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骗人的办法写得非常详细,从偶遇,甜言蜜语,到土味情话,应有尽有。 而且针对不同年龄段的人,那话术还不一样,详细极了。 其中有一段土味情话是这么写的: “你是我的解药, 你是我的心, 你是我的甜心糖,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一个审问的好事男同志念出来的时候,全场寂静了两秒,然后爆发出震天响的笑声。 任锦玉看着这个又假又能装的眼眶医生男,心里 警惕起来: “我的妈妈啊! 这年头,人贩子都这么专业? 以后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儿了,不能被男人的甜言蜜语骗了!” 有个年轻小兵,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脑袋一热,看着程浩军就说: “头儿,要不你也学两句? 说不定以后追婆娘能派上用场呢!” 这话一出口,程浩军一个冷厉的眼刀甩了过去。 小兵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这多嘴的毛病咋又犯了,赶紧闭嘴。 假医生人贩子还在不甘心地扯着嗓子喊冤: “你们胆子肥了啊! 敢动我!我上面有人! 我爹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以前被抓有次就是被他这样骗过去了。 程浩军凌厉的眸子扫过人贩子,冷笑出声: “那就叫你那‘上头的人’来北城部队找我, 我倒要好好‘请’他喝杯茶,看看他到底怎么养人贩子儿子的!” 说完,程浩军带着任锦玉回了车厢。 车厢里,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任锦玉身上,她那精致好看的眉眼更加靓丽了。 程浩军看着这个姑娘,担心道: “你这姑娘,勇敢是好事! 可是你一个人,以后可别这么莽啦,这种情况很危险!” 任锦玉忽闪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程浩军,甜甜地说: “谢谢大哥哥!我觉得你是个靠谱的好军人,所以才敢跟你配合演那一出呢!” 说着,任锦玉瞥到程浩军的手,赶紧说: “你手上这伤,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程浩军低头看了眼那个包扎结,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不用,你包扎的挺好的。" 旁边那个年轻小兵听着头跟小姑娘说话,心里八卦道: “哎哟头儿,你这追婆娘手段,跟那人贩子比起来也不差了!” 程浩军看着眼前的任锦玉,在刚才录口供时。 他知道她是北城任师长的女儿,今年刚满16岁,在橸都大学读农学。 每多了解一点,他心里的震惊就多一分,这姑娘正是他从未谋面的未婚妻! 列车员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程团长,需要您签个字。" 程浩军机械地签完字,余光瞥见任锦玉正帮那一个被救的女孩梳头,动作轻柔,可她也是个小姑娘啊。 程浩军咬牙,鼓起勇气,走到任锦玉面前,紧张地说:“咱正式认识一下,我叫程浩军……” 任锦玉绿茶明媚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笑了笑,兴奋的说,"我早知道啦,你是团长嘛!" 任锦玉笑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您把报纸拿反的样子很可爱,!不过抓人贩子的样子倒是很帅气!" 这句话弄得程浩军脸和耳朵都涨红了。 火车很快到了北城。 下车时,任锦玉潇洒地朝程浩军,挥挥手就先下了火车,"有缘再见啦!" 阳光照在月台上的女孩,给少女的白衬衫镀上层洁白神圣的光,别提多好看了。 1958年7月,北城火车站。 钱朵朵踮着脚在人群中张望。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藏蓝色补丁少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这样的打扮也没有泯灭她的美丽。 钱朵朵焦急地问身旁的勤务兵小张,"小张,你看到锦玉了吗?"。 小张朝火车月台方向指去,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白衬衫蓝裙子的少女正东张西望,"在那儿!"。 钱朵朵挥舞着手臂,声音里满是欣喜,"锦玉!"。 任锦玉听到呼唤声,看到妈妈向这边小跑过来:她一头扎进钱朵朵怀里,"妈!" 16岁的少女个头已经超过母亲钱朵朵了,站在钱朵朵旁边就像漂亮的姐妹花。 钱朵朵捧着女儿的脸,左看右看,嘴里放心道: “嗯,还成,这脸没糙,还是水嫩水嫩的。” 任锦玉笑嘻嘻地压低声音,"妈,我在火车上..." 钱朵朵敏锐地感觉有人盯着她们看,接过任锦玉的行李递给小张, "回去再说!你爸今天有会,四个崽子在家等着呢。" 程浩军站在火车站月台的角落看着任锦玉,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摸了摸包扎好的伤口,那里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度。 八年来第一次,他开始期待未来的到来。 "首长?"勤务兵小李小心翼翼提醒,"您把水壶捏变形了..." 钱朵朵这边小张紧张地咽口水: "嫂子,那是北城军区的程浩军团长!" 钱朵朵心里酸酸的挤出几个字,把女儿往吉普车方向拉, "我知道是谁!" 钱朵朵绿茶心有点接受不了,想着: “哎呀,我这宝贝女儿长大了,迟早是要嫁人的,心里好难过呀!” 任锦玉一头雾水地被塞进车里,完全没发现母亲朵朵和阴影里的军官刚才的眼神较量。 吉普车扬长而去后,程浩军松开捏住水壶的手,忐忑的想: “刚才看到未来丈母娘居然这么年轻,我有点不好意思追婆娘了! 心里又有点别扭了,还紧张得不行啊!”。 第194 章 北城四个崽子的热情 程浩军推开家门的瞬间,六年的痕迹都凝在他凌厉坚毅的眉眼间。 程母看着门口的儿子,手中的衣服 “啪嗒” 掉在地上,眼眶瞬间被泪水涨得通红。 她冲上前,一把将儿子死死抱住,像是要把这六年的担心一下子宣泄出来: “你终于回来了!” 程母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滴在儿子的胸口,烫到了儿子冰冷的心: “这六年,我天天跟你爸问你的消息,他就只会说‘人没事’! 大院里都传得有鼻子有眼, 说你回不来了。 去年还有人上赶着给你未婚妻介绍对象!” 被勒得胸口发闷的程浩军没有挣扎,抬手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声音低沉而坚定: “妈,这是我身为军人的使命! 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程母松开手,流着眼婆泪上下打量着儿子,指尖颤抖地抚过程浩军更凌厉了的棱角脸: “黑了,瘦了……” 她突然又欣慰起来,破涕为笑: “这次在家,妈好好给你补补! 对了,你未婚妻任锦玉今天也从橸都回来了,说起来,你们还是坐同一趟火车呢!” 程浩军心头猛地跳动起来,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想起那个给他包扎伤口的姑娘。 还没等他开口,程母已经风风火火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塞到他手里: “浩军啊,快看看!这是锦玉,你未婚妻!你看看,多阳光的小姑娘!” 程浩军心里激动了一下,有点紧张有点抖着手的接过照片, “他猜的没错,这就是火车上那个让他心跳加速、平和的姑娘!” 照片里的任锦玉比现在的还稚嫩些,站在一片金黄的麦田里,笑得比阳光还灿烂,手里还举着把麦穗。 程浩军盯着照片,想起, “她低头包扎时专注的侧脸,发现他报纸拿反时狡黠的笑意,还有下车时潇洒挥手的背影。” 这些画面里的姑娘与眼前照片上的姑娘渐渐重叠,让他的心跳更快了。 程母误以为儿子在犹豫,连忙拉着他的胳膊劝道: “这姑娘聪明又阳光,整个北城都找不出这样的姑娘。 当年你爸定下的娃娃亲,现在看来,真是天大的缘分!” 程浩军摩挲着照片边角,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程浩军突然出声,原本老成的面容此刻竟多了几分少年般的急切,声音不自觉提高了: “妈!我想早点去任首长家拜访!” 程母看着儿子这么着急,心里七上八下的狐疑地盯着儿子: “你想去退亲?” 程浩军紧张的耳根发烫,不好意思的道: “不是退亲,是去拜访未来老丈人!” 程母眯起眼睛,一脸八卦的看着程浩军: “你之前不是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吗? 说‘包办婚姻’是陋习,你不想结婚? 难道您在火车上见过锦玉了?” 程浩军黑俊的脸瞬间爆红,直接红到了脖子处,看着程母八卦的眼神不说话。 可程浩军心里无奈的想: “他本来觉得那个女孩太小了,他不想禽兽! 可今天遇到那个阳光的女孩后,他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跳动有点禽兽的心!” 程母看着儿子害羞的,红到了脖子处,高兴的说: “原来你是认真的! 终于看到你脸红的样子了,虽然脸黑不好看出来!” 程浩军下意识摸了摸耳朵、脖子,发现确实烫得厉害。 程母瞧着儿子这副害羞模样,伸手轻轻戳了戳儿子红透的耳朵,笑着说: “哈哈,我家这冷面军哥哥也有脸红的时候! 虽说你脸黑,不凑近看还真不太明显,不过这红透的耳朵可藏不住秘密。 火车上到底发生了啥?她认出你是她未婚夫了没?” 说着,拉着儿子在沙发上坐下,紧紧盯着儿子听八卦。 程浩军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酸涩起来。 他轻咳一声,眼神里闪过落寞,声音低落地说:“火车上,她没认出我。” 程母眼睛瞬间亮了,上下打量了一眼冷峻冷峻的儿子: “这还是你先动心了! 哟!这是遗憾未婚妻没有认出你?” 程浩军想起任锦玉,冷峻的脸红着,遗憾道: “妈,您别在这八卦了,我接受老程给我定的娃娃亲!” 程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兴奋地调侃道: “嗯!你接受,人家姑娘还没说接受呢!” 程母看着儿子有一瞬间的愣神,又转移话题,兴奋的说道: “那你俩说上话没?她对你印象咋样?” 程浩军想起任锦玉抓人贩子的正义感,还有给他包扎时关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她给我包扎伤口时,特别认真。 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程母看着儿子自我陶醉,自我动心攻略的样子,感觉儿子先陷进去了,这需要鼓励啊! 她高兴的说道: “看这姑娘心善吧! 我就说这不娘不错,人家小小年纪还是大学生呢! 配你这文盲当兵的戳戳有余!” 程浩军又自我攻心的补充: “她还说我拿反报纸的样子很可爱,抓人贩子的样子很帅气!” 程母看着冷峻精明的儿子,单方面陷入了爱河,有点心塞,但是总比以前不结婚强啊! 既然儿子心动了,还是她喜欢的姑娘,她当然是全力支持了: “哎哟,她这是没准对你也有好感! 你再努力努力,肯定能成为彼此心灵的伴侣!” 程浩军有点难过的说道: “但她好像不知道我是她未婚夫……” 程母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单相思的儿子哈哈大笑: “那更好!你先追着,等时机成熟再告诉她,多浪漫!” 程浩军叹了口气,不理母亲调侃的眼神,低头又看了眼照片, “还真是找个机会再去见她,让她对自己也上心才行!” 程母看着儿子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里闪过欣慰的笑: 程母看着儿子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中满是欣慰,她温柔地说: “儿子,看来这个姑娘真的成了你生命中的一束光,也许是你前行的光。 一个好的伴侣,能让你的心有个温暖的栖息地。 妈支持你,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程浩军看着母亲欣慰的眼神,随即释然的笑了: “嗯,她让我的心暖了,那颗沉寂的心活了!” 程母欣慰地点头,嘱咐的说道: “对了,你去任家的时候,可别忘了带礼物。 锦玉那丫头最爱吃糖,任首长也对甜食情有独钟。 你买上几盒高级糖果,准能讨他们欢心。” 程浩军冷峻的眉挑了挑,看着母亲那副看热闹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他知道,母亲是真心希望他能幸福。 任锦玉刚跨进院门,四个小崽子就向她扑来,"姐姐!姐姐!" 任锦安吃了大力丸的,小身板一个猛扑,任锦玉暗中使劲才定在地上没有动。 任锦居“小老绿茶内心31岁灵魂”硬是装出奶声奶气声: "姐姐!居居好想你呀!" 说着就要往任锦玉怀里钻,被任锦玉一把拽开,看着这小崽子双眼冒光的看着自己,没好气的道, “想着占姐姐便宜?”。 五岁的任锦乐,见姐姐被哥哥们缠住,赶紧跑到姐姐身边,拉住她的手: “姐姐,快进屋,我给你做了甜甜的橘子水!” 第195 章 空间别野玫瑰花海 任锦玉进入堂屋,喝了一口任锦乐的橘子水。 任锦玉从行李里掏出两包大白兔奶糖,四个小脑袋立刻齐刷刷转过来。 任锦玉晃着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四个小脑袋跟着左右摆动,眼睛冒光的盯着,像四只小奶狗。 "想要吗?"任锦玉故意把糖袋子举高。 "想!"四个崽子异口同声,声音兴奋的左邻右舍都听到了。 任锦安第一个举手,气势如虹的说: "我帮姐姐端洗脚水!" 任锦居眨巴着那双人畜无害的绿茶大眼睛,软乎乎地说: "我给姐姐端饭,喂饭!" 老绿茶心里却想:"哼,你敢真让我喂?" 任锦乐也不甘示弱,紧跟上:"我给姐姐做橘子水,倒洗澡水!" 任锦业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我帮姐姐打架!" 任锦玉噗嗤笑出声,给每人分了两颗糖,一颗巧克力。 四个崽子兴奋的欢呼,立刻剥开糖纸往嘴里塞,立马各自行动给姐姐打洗脚水去了。 任锦玉给四个崽子们分完糖,闹腾了一会儿。 钱朵朵拽着任锦玉进了屋,反手就把门锁上了。 任锦玉一脸懵:"妈,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钱朵朵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嘘!" 然后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道:"快,把我带进你空间,我要拿点东西!" 任锦玉无奈,一把抱住钱朵朵的腰,意念一动。 母女俩瞬间从房间里消失,进入了任锦玉的空间。 空间别墅内,万里无云。 她一进来换上了真丝睡袍,走起路来衣袂飘飘,仙女范十足。 钱朵朵正从自己空间里往任锦玉倒腾宝贝。 她边说边往任锦玉的空间储物室塞, "这些金条,先放你空间! 要是以后妈妈没用上,都给你当嫁妆。" 任锦玉刚要开口劝母亲,钱朵朵就说道: "打住!不用给你弟弟们留,这些都是你的!" 钱朵朵坚定地说道, "妈妈告诉你,你弟他们以后肯定能自己挣! 如果你以后想给,就少给些,让兔崽子们自己挣! 你三爸估计海外有不少东西!" 小农看着钱朵朵给了它的小主人这么多好东西,狗腿的说: "钱女士,您今天格外光彩照人!" 钱朵朵顿时眉开眼笑,绿茶大眼睛眨了眨,妩媚地撩了下头发: "那是,我闺女给我提炼的植物精华,和新做的护肤品,效果那是没的说!" 说着还故意转了个圈,睡袍下摆划出优美的弧线。 任锦玉看着最近几年变的活泼了的妈妈,高兴的说:"妈妈,你简直就是小仙女儿。" "哈哈!我也觉得是!走陪妈妈去看看咱们的''地下物资''。"钱朵朵拉着女儿往地下室走。 钱朵朵站在厚重的金属门前,门自动开了,冷白的灯光自动亮起来。 这里原来是任锦玉放异时空粮食的地方。 在任锦玉穿书后,空间的粮食神奇地消失了,后来成了钱朵朵的"物资"储藏室,这里有两万平方。 "哇哦!"每次下来,钱朵朵都要发出这样的感叹。 她略过那些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目光直接锁定在整齐的货架上,那里堆满了米面粮油,罐头、奶粉,各种肉类! 好在空间有神奇保鲜功能,这些东西还和刚放进去时一样新鲜。 钱朵朵眼睛看的发直,再次嘱咐女儿:"闺女,这可是咱们保命的东西。" 她突然严肃起来,"不能给任何人,给也要咱俩娘俩商量好!" 任锦玉看着妈妈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想逗她:"那要是未来女婿来要呢?" "呵!"钱朵朵冷笑一声,"让他先过我这关!" 说完自己先绷不住笑了,"不过我家闺女这么厉害,肯定能应对!" 任锦玉郑重点头:"嗯!等我读完大学就跟你在北城,哪也不去!" 钱朵朵伸手摸了摸那些肉,咽了咽口水: "哎!以前吃肉都吃腻了,现在饿的想咬口生肉!“ 钱朵朵突然看到了熟食区, "哎哎,这里还有宫廷师傅做的红烧肉、烤鸭呢! 咱娘俩先好好吃一顿!" 娘俩在空间吃起了红烧肉和烤鸭,不过也没把空间外的崽子们忘了。 由于好多东西不能现在拿出来。 钱朵朵吃完,只拿了一些常见的熟食饭菜和一些粮食肉类,放入了自己空间,等有机会再吃。 倒腾完东西,钱朵朵站在空间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前出神。 远处的玫瑰花海在阳光下美得惊心动魄,海浪轻轻拍打着细白的沙滩。 远处海滩上沙土细腻干净,水透亮,岸边都是红色、粉色、白色的玫瑰花,绚丽灿烂。 钱朵朵突然感慨道,"刚进入现这个空间时,看着这么美的景,心里直发怵!" 任锦玉走到母亲身边,看着她放松的侧脸:"现在呢?" 钱朵朵转身抱住女儿,在她脸上蹭了蹭: "现在啊!再美的景色也没我闺女好!" 钱朵朵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任锦玉就往药材种植区跑。 她指着空间屏幕上的提示气得跳脚: "你看看!空间种植的药材,不能售卖,不能换积分!这破空间真是抠门!" 任锦玉看着母亲炸毛的样子,忍俊不禁: "妈,您这表情跟小农被抢了积分似的炸毛。" 第196章 糖甜到了心里 钱朵朵无视女儿的调侃,又跑去了地下储物室。 看着任锦玉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物资和闪闪发光的金银珠宝,突然就平静下来了。 她安心的想着: "这些够我闺女花几辈子了..." 小美突然在钱朵朵耳边兴奋地嚷嚷: "钱女士!锦玉空间这么多物资,有些是可以换积分的哦!您不考虑..." 钱朵朵斩钉截铁地打断,"不考虑!"。 指着远处的海平面说, "那些金银珠宝可是我闺女的嫁妆,谁都不能动!" 她顿了顿,语气突然柔软下来, "再说...这里的食物说不定以后能救很多人呢。 到时候...我们也当回好人呗!" 任锦玉眼眶一热,正要感动,就见钱朵朵掏出一件打满补丁的土布衬衫和黑色补丁裤子: "来!试试妈给你准备的新衣服!" 任锦玉看着手里带补丁的土布衣裳,嘴角抽了抽: "妈,你这是将勤俭节约时刻表现在身上啊!" 然而神奇的是,这身破衣裳穿在任锦玉身上,愣是穿出了高定感。 小农立刻又狗腿起来: "天呐!钱姨的手太巧了! 这补丁,这针脚,简直就是艺术品! 这破洞破得恰到好处,这线头都透着高级感!" 钱朵朵被捧的非常高兴:"看吧!我这手艺没得说!" 任卫国刚迈进家门,就被餐桌上的阵仗吓了一跳。 钱朵朵破天荒地做了野菜炖肉,四个小崽子规规矩矩坐在板凳上,连最皮的任锦业都挺直了腰板。 任卫国看向餐桌主位,任锦玉正襟危坐,身上那件补丁衣服愣是让她穿出了军装的气势。 他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这丫头时,她还是个躲在钱朵朵身后的小豆芽。 "老任!"钱朵朵一嗓子把他喊回神,"发什么呆?洗手吃饭!" 任锦居“小老绿茶灵魂”细声细气地开口: "爸爸!今天程伯伯找你什么事呀?" 眼睛却瞟向任锦玉。 任卫国冷着一张脸,扫了一眼任锦居,低沉道: "部队的事,少打听!" 心想这小崽子又想挑什么事。 任锦玉突然兴致勃勃地说起火车上的事: "我今天在火车上可刺激了..." 她绘声绘色地讲起智擒人贩子的经过,说到关键处手舞足蹈。 四个小崽子听得饭都忘了吃,任锦业嘴里的肉掉回碗里都没发现。 "...然后那个军人同志一个侧踢,人贩子就飞出去了!" 任锦玉神采飞扬的讲着,没注意全家人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任卫国放下筷子,表情严肃的说道:"锦玉啊..." 任锦玉看着这爸爸说道, "爸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安全!"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深思, "那个,救你的军人同志他..." 钱朵朵把碗重重往老任跟前一放: "老任!喝粥!" 林姐适时地端上一盘炒鸡蛋: "来来来,趁热吃..." 好不容易吃完饭,任卫国被钱朵朵拽进里屋。 钱朵朵拧他耳朵,没好气的说, "闺女刚回来,就说亲事? 让程家那小子自己想办法!"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笑意,脸上却疼得龇牙咧嘴: "是程军长..." 钱朵朵把身子往老任那边凑了凑,嘴巴都贴到他耳朵上了,压低声音, "六年前看着那小子还行,这次看程浩军那小子黑得跟炭似的。 跟咱闺女锦玉站一块儿,咋看咋觉得他有点配不上咱宝贝闺女了呢!”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眯了眯,嘴上还是顺着她说: “嗯,你说啥就是啥!” 到了临睡前,钱朵朵从枕头底下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在任卫国眼前晃了晃,笑着说: “呐,闺女给你的,快吃吧! 吃完记得去漱口,小心长蛀虫!” 任卫国接过闺女给的大白兔奶糖,那张严肃的冷峻脸瞬间红透了,连耳根子都透着粉。 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撕开糖纸,冲钱朵朵笑了笑。 钱朵朵凑过去,眨巴着水汪汪的绿茶大眼睛: "甜不甜?"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暗了暗,看着钱朵朵发着幽光,低沉暗哑的说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甜不甜了!” 钱朵朵绿茶娇媚小脸瞬间羞红了,抡起小拳头就往他肩上捶, "老不正经!" 任卫国吃完糖,有点僵硬地出去漱口。 钱朵朵找出一件粉色缎面睡衣,她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吸引老任的动作。 她刚才在锦玉空间泡了个玫瑰花浴,这会儿浑身都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幽香。 "完美~"钱朵朵摆了个自认为最妩媚的姿势靠在床头,一条腿微微曲起,露出白皙的小腿。 屋里的煤油似亮不亮,微弱的光线衬得肌肤如玉。 任卫国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倚炕图",简直跟仙女儿似的。 他脚步一顿,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下。 钱朵朵瞧见老任那又想又矜持的样儿,“噗嗤” 笑了出来, 紧接着主动扎进他怀里,娇嗔道:“卫国哥,我好看吗?” 老任喉结又动了动,激动地都忘了行动。 钱朵朵又故意拖长音调,指尖绕着老任胸口画圈,"老任!你看我今天...唔!" 第197章 进山寻宝 小美兴奋的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 +200,积分又 +300,积分一下子又到 6000 啦! 照着老任一个人褥积分也不错呀! 嗷嗷!老任这心跳频率有点高, 钱女士,您悠着点!”。 钱朵朵听着小美的积分汇报声,心里高兴坏了,赶紧咬住下唇,怕笑出声。 任卫国看着朵朵的表情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猛她不舒服了,赶紧放轻了力道。 钱朵朵赶紧勾住丈夫的脖子,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钱!朵!朵!"任卫国隐忍着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平日里的“勤俭节约”也抛到九霄云外。 小美的兴奋得在钱朵朵的耳边又尖叫了起来, “钱女士,老任积分又突破6000了! 还是老任的积分好薅!” 钱朵朵突然想多薅点积分,又抱紧了老任,目光像看积分的光看着他。 只见老任白皙的胸膛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煤油灯下真是吸引钱朵朵。 他此时那帅气又带着几分野性的模样,让朵朵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融化了,俯身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任卫国眼里的狼光又来了,假装配合着, "哎呦!钱朵朵同志,别怪老任不客气了!" 钱朵朵绿茶大眼,朝老任抛过去,挑眉想, "我就是等着你不客气呢!" 这可把小美忙坏了,又开始了第三轮积分汇报。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不停的尖叫着, “第三次积分来了!钱女士,要是每晚都这样! 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又升级了! 就是有点心疼老任!” 钱朵朵无奈的想, “要不是有植物精华,她这把年纪一晚上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任卫国看着媳妇儿突然走神,炙热的眸子闪过酸溜溜的光,不满地掐了掐她的腰: "想谁呢?" 钱朵朵回过神来,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想你呢! 想你这''老腊肉''怎么越老越迷人!" 任卫国心里被朵朵的“老腊肉”刺激到了,想要证明什么似的: "那就让你好好尝尝这''老腊肉''的迷人滋味!" 空间里的小美悄悄躲起来了, “等明天再给钱女士,一个惊喜,告诉钱女士积分吧”。 次日清晨,任卫国精神抖擞地吃完早餐,整了整军装领口。 他今天哼着小调,走路带风的去了军部。 老任一进部队,看到程军长,程军长打趣道, "老任,你今儿个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看着红光满面!" 老任的脸立马冷峻起来,冷厉的扫了程军长一眼,迈着步子进了办公室。 程军长跟在后面看的直笑。 钱朵朵此时靠在炕上,手里拿着植物精华,嘴角也扯起来。 小美的声音在朵朵耳边欢快的响起来, “钱女士,昨晚积分累计进账26000积分! 你以后就照着老任一个人使劲褥吧! 我看着他早上出门挺高兴的!” 钱朵朵差点把嘴里的植物精华喷出来,小美搞得她老脸一红。 窗外,左右两家的邻居们已经背着竹篓、挎着篮子准备进山了。 自从意识到灾情越来越严重,这些往日里最爱嚼舌根、眼红别人家胖小子的碎嘴婆子们,现在一个个都忙着找山货, 连石八妹那个懒婆娘都跟着进山挖野菜去了。 任锦玉跟四个弟弟在堂屋等着朵朵,四个小崽子每人背着一个迷你军用水壶,头上戴着柳条编的帽子。 任锦居“内心31岁的老绿茶”,故意朝着妈妈的卧室大声喊道, "妈,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钱朵朵走到堂屋,看着这群小不点,忍不住笑出声: "你们都准备好了?" 六岁多的任锦居挺起小胸膛,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铿锵有力的说, "报告钱首长! 侦察员任锦居已做好准备, 随时可以进入深山搜寻野菜!" 此时任锦居脑袋里的系统,跳出来一个虚拟屏幕: “居居主人空间已达100平米! 本次深山探索可能会寻找到真贵药材,换系统升级气运值!” 钱朵朵被任锦居的样子逗笑了 揉了揉居居的脑袋说: "行啊,咱们今天就跟着任小侦察员去深山转转!"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程浩军穿着便装灰色上衣,黑色裤子,手里拎着两网兜水果,几包不同的糖果,黝黑的脸上满是真诚的笑: "阿姨,锦玉,我来看看你们。" 程浩军这次任务回来,有一个月的假期,本来他不想休息了。 但是在火车上看到任锦玉后,他觉得休息一段时间也挺好,可以接触一下他的小未婚妻。 程浩军是个行动派,这不今天他上门了。 钱朵朵上下打量着这个"黑炭"准女婿。 阳光下,程浩军的皮肤黑得发亮,跟旁边白净的任锦玉站在一起,黑白分明啊。 钱朵朵故意拉长声调, "浩军来啦? 你这脸怎么又黑了? 出任务天天晒太阳啊?" 程浩军看着不好惹的未来丈母娘,紧张的手心冒汗,礼貌的回答: "这次执行任务,太阳毒! 我捂捂就白回来了!..." 林姐赶紧接过水果打圆场: "程团长,快进屋说话! 外头太阳大!" 她偷偷瞄了眼程浩军拎着的进口糖果,心想这小伙子倒是会投其所好。 钱朵朵撇撇嘴,不过看在那些包装精美的糖果份上,她决定暂时放过这个"黑炭"。 绿茶眼转了转,说道: "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山里转转吧!" 她心里想: “正好看看这个"黑炭"在深山老林多厉害,看是否能配的上我闺女!” 程浩军看着任锦玉一副懵懂看戏的样子,心塞了一下。 自我攻略着美好未来,黝黑的脸瞬间红了直接红到耳朵浮: "那个我力气大,可以帮你们背东西.. 第198章 山里惊险 程浩军那张黑里透红的脸绷得紧紧的,有些同手同脚地挪到任锦玉身边,紧张的说: "那、那个...我帮你拿..." 说完一把抢过任锦玉的背篓,要不是任锦玉力气也大,估计会被拽倒。 任锦玉看着这个手足无措,紧张的无措的老男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程浩军顿时更慌了,背着背篓梗着脖子走。 钱朵朵在前头领路,快步走着。 路过容惊鱼家时,只见时云墨在院子里跟着容惊鱼转来转去。 容惊鱼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院子里散步,时云墨一会儿递水,一会儿扇扇子,还在旁边护着,忙得满头大汗。 "惊鱼啊,你这胎稳了吧?"钱朵朵隔着篱笆打招呼。 容惊鱼刚要开口,时云墨抢着回答: "嫂子!医生说还得静养!" 说完他紧张兮兮地往容惊鱼嘴里塞了颗大白兔奶糖: "她现在连院门都不能出,刚才好像还有点低血糖!" 容惊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慢慢走起气来,说道:"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时云墨声音突然变调的紧张,又不敢大声怕吓着怀孕的媳妇, "不行!上回你去山里挖野菜,回来时差点摔倒,我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说着又往她嘴里塞了块核桃。 钱朵朵看得发愣:"惊鱼,你这胎养的不错,时营长继续!" 任锦乐从队伍里窜出来,扒着篱笆好奇地问:"容阿姨,你肚子里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呀?" 时云墨立刻来了精神:"肯定是闺女!我家惊鱼就适合生个像她一样壮实高大的闺女!" "任锦居老绿茶大眼睛眨了眨有点发坏的追问,“万一是小弟弟呢?”。 时云墨表情一僵,随即咬牙狠心道:"那就...再生个闺女!" 容惊鱼脸立马红了,抓起时云墨拉进了屋子,太丢脸了。 程浩军黑脸军哥哥看着这一幕,偷偷瞄了眼任锦玉,黑脸又红了几分,觉得自己“禽兽”了。 另一边,方君然挺着六个月的孕肚,坐在椅子上指挥丈夫冯浩全洗衣服。 方君然边嗑瓜子,边看着冯团长洗衣服, "老冯!这件领口还有汗渍! 以后宝宝的衣服可不能洗成这样,要仔细洗三遍,还要轻轻的洗!" 冯浩全点头附和,搓衣服搓得满头大汗:"是是是,领导说的对!" 他现在宁可洗衣服,也不想再体验方君然那"别样的温柔体贴"的照顾。 上回他受伤好了以后,方君然还是那么变态的温柔,有次他差点轻伤变重伤。 钱朵朵看得直咂舌,心想这俩人真是绝配。 五年前方君然还是个眼高于顶的高傲,从上次冯浩全受伤后,方君然就变了。 从此把冯浩全虐出了快感,现在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方君然看到钱朵朵走过来了,挺着肚子就站起来了,高抬着脸,高傲的说了句, ”钱嫂子,好啊!“ 冯浩全赶忙过来扶住方君然,急得满头大汗,"祖宗!赶紧坐下!" 转头朝钱朵朵尴尬一笑,"嫂子您别见怪,她这胎不太稳..." 方君然高傲的撇了一眼冯团长,慢慢坐下来,嘴上不饶人: "呸呸!稳得很! 等宝宝出生,咱们一家三口一起洗衣服!" 冯浩全手抖了抖,他已经看到未来: ”自己蹲在洗衣盆前,左边是方君然, 右边是小豆丁,俩人一起监督他洗衣服。” 冯团长默默的又把衣服洗了三遍,走神的搭衣服。 钱朵朵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赶紧去找山里挖野菜。 这边丘流花正蹲在院子里洗衣服,搓着容惊墨的裤衩子。 突然看到朵朵姐朝这边看来,小辣椒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次容惊墨执行任务伤了腿,这标准版的“贤妻良母”,把她的"男神"伺候得跟个大爷一样。 钱朵朵觉得她当时对丘流花改造的太过了,丘流花太女版恋爱脑了,朵朵还是关心的问道: "流花啊,惊墨的伤好点没?" 丘流花红着脸搓着手里的裤衩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多了!我给他炖了猪蹄汤,补腿的!" 屋里突然传来容惊墨矫情的哀嚎: "流花~这猪蹄汤我都喝五天了! 再喝我都要长猪蹄了~" 那尾音拖得老长,简直就是撒娇的小奶狗。 丘流花急得直搓手,关心的说:"那、那你想吃啥...我、我去做..." "我想吃..."容惊墨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暧昧,"你上次做的红烧肉..." 院外听着的几个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钱朵朵心想有点失望的想,“这容惊墨以前多野性一小奶狗,现在怎么矫情成这样?” 程浩军看得直心惊,小声对任锦玉说:"我要是受伤了,肯定不这样..." 任锦玉挑眉懵懂无知,大大咧咧的说:"哦?那你会怎样?" "我..."程浩军黑脸一红, "我爬着也要自己做饭..." 钱朵朵"噗嗤"笑出声,心想这黑炭还挺不错。 后一挥手,带着队伍继续雄赳赳气昂昂地往深山里头前进。 越往山里走,路越难行,但几个孩子却兴奋的向前走。 任锦居更是兴奋得不行,他的系统不停地提示: “发现野生枸杞,发现野山参幼苗!” 任锦居那绿茶眼瞬间放光,跟看到了金山银山似的。 他偷偷摸摸地把这些宝贝挖出来,一边挖还一边想: “这野生枸杞得给妈妈,山参幼苗就给姐姐。” 居居这么大方那是有原因的,妈妈和姐姐的空间只要接收到这些东西,就会给他的空间输送能量。 任锦居这系统,是个掠夺系统。 不过呢,他可不敢对妈妈和姐姐下手。 只能从她们那儿蹭点能量,好协助自己的系统升级。 任锦居知道程浩军跟着呢,空间这事可不能声张。 于是只能自己闷头默默地挖出来放入背篓,心里想着: “等回家再给妈妈和姐姐一个惊喜!” 一行人正挖着野菜,前方的灌木丛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响。 程浩军迅速挡在任锦玉前面,做好备战状态,眼神锐利如鹰。 "哗啦!"灌木丛里猛地窜出个不明物体。 众人看清后,居然是灰头土脸的石八妹! 第199章 家属院上交全部铁器 这女人手里攥着几根蔫了吧唧的野菜,身上满是土。 "哎哟我的亲姐诶!"石八妹一看到钱朵朵,就像见了救星似的扑过来, "钱嫂子!你们也来找吃的啊?这深山老林的,可吓死我了!" 钱朵朵瞅了眼她篮子里那几根可怜巴巴的野菜,忍不住调侃: "八妹啊,你这收获...挺丰盛啊?" 石八妹讪笑着凑近,突然堆起谄媚的笑容,狗腿的说道: "嫂子,我看你们往这边走,要不...带带我?我保证不拖后腿!" 还没等钱朵朵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嗷呜!" "姐呀!"石八妹吓得赶紧躲到钱朵朵身后,手里的野菜篮子却死死护在胸前, "哎呀!姐呀!有狼!这可咋整啊!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吃够红烧肉呢!" 钱朵朵立马招呼孩子们上树:"孩子们,上树!" 几个小崽子蹭蹭就爬了上去了。 肥胖的石八妹抱着树干死活上不去,急得喊朵朵姐: "姐呀!这、这树皮太滑了托我一把吧!" 此时树下,钱朵朵、程浩军、任锦玉已经摆开架势准备好迎接狼群。 石八妹见状,赶紧躲到程浩军身后,还不忘把野菜篮子挡在胸前。 就在这时,林子深处突然传来阵阵比狼嚎还大的尖叫:"救命啊!" 只见周来弟快速冲出了过来,头上满是树叶,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 她身后紧追着一头獠牙野猪,那野猪红着眼紧追不放。 周来弟边飞跑边尖叫,"啊!救、救命啊!"。 石八妹反应才叫快,"嗷"一嗓子就窜了出去,边跑边喊:"嫂子!我去叫人啊!" 然后一溜烟跑得比野猪还快,转眼就没影了。 钱朵朵望着石八妹绝尘而去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好家伙,这姐妹情比纸还薄。" 野猪离众人只剩十米时,程浩军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抽出匕首。 任锦玉看着淡定的黑炭,自己暂时不准备出手。 只见程浩军一个跳跃到野猪身上,左手按住野猪,右手匕首狠狠插入野猪脖子。 "噗嗤!"匕首精准插入野猪颈动脉,鲜血顿时喷出三米老高。 野猪又往前冲了几步,"咚"地撞在树上,抽搐两下就没了动静。 全程不超过几三秒。 四个小崽子震惊的张大嘴巴。 任锦居"小老绿茶"内心疯狂尖叫: ”这姐夫我要定了!太帅了!以后打架有靠山了!” 程浩军淡定地擦了擦匕首,转身对钱朵朵说: "钱姨,咱们下山吧。" 说完单手拎起三百多斤的野猪往肩上一扛,轻松得跟拎个空背篓似的,连气都不带喘的。 钱朵朵看得眼皮直跳,心想: “这女婿还不错,这力气比吃了大力丸还邪乎!” 钱朵朵嘴上非常关心的说: "小程啊,累不累?要不..." 程浩军黑脸上泛起不好意思的红晕,生怕未来丈母娘嫌弃自己力气大粗鲁,还特意解释了一下, "钱姨,我长期出艰巨的任务,我平时训练的负重比这还重。"说完咳了一下。 任锦玉看着妈妈和程浩军的互动,心里笑了一下。 周来弟这会儿终于缓过劲儿来,凑到钱朵朵身边,眼睛往程浩军身上瞟: "钱嫂子,这黑脸军哥哥是谁啊?" 还没等钱朵朵开口,任锦乐就叉着小腰,奶凶奶凶地挡在中间: "不要瞎打听!" 那小模样,像只护食的小奶狗,逗得大家都乐了。 程浩军走在前面,耳朵尖有点发红,肩上的野猪都跟着晃了晃。 钱朵朵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这黑炭女婿顺眼了不少。 落在最后的石八妹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扶着膝盖直喘粗气:"野、野猪呢?" 任锦安小手指往前一指,一脸骄傲: "被军哥哥扛走啦!" 这只野猪被程浩军扛到了军部,没过一会儿小张给钱朵朵送来了10斤猪肉,剩下的给军部的士兵们加餐了。 中午钱朵朵任锦玉跟着林姐做饭,四个崽子在院子里浇菜,后院井里的水也没有多少了。 三天后,大炼钢的动员令传到了军区家属院。 一大早,高音喇叭就在院里循环广播: "全民动员,大炼钢铁!每家每户必须上交铁器!" 钱朵朵站在厨房里,看着陈旧缺口的铁锅、铁铲、铁勺,心里一阵庆幸,还好她早就把好东西都放空间里面了。 林姐凑到朵朵耳边,压低声音道: "朵朵,任首长这级别,按规定能留一口锅..." 她朝厨房窗外瞄了眼,"要不..."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摇摇头,她现在要低调, "不留了!现在这形势,留一口锅都是话柄。" 她蹲下身,从橱柜最里头掏摸出几个灰扑扑的粗陶砂锅,晃了晃说道: "瞧,我早就备好了!以后就用这个凑合煮点水,熬点粥。" 林姐看着那几个不大的砂锅,松了口气,笑道: "还好你有准备!" 院子里,四个小崽子正排着队给菜地浇水。 任锦居拎着个小桶,看着井里所剩无几的水,小老绿茶的叹了口气: "哎,这没水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任锦安踮着脚往隔壁院子张望,突然压低声音: "哥,我看见丘奶娘家把铁锅藏柴火堆里了!" "嘘!"任锦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咱们就当没看见。 屋里,钱朵朵正把最后一把铁铲子往上交的筐里放。 当天下午,军区家属院的操场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铁器。 钱朵朵带着几个小崽子,把家里的破铜烂铁往指定地点搬。 卫兰花抹了三层腻子,扭着腰走过来,眼睛往钱朵朵家的铁器堆里扫: "哟,钱嫂子,你们家就交这些破锅、破铲子啊?"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面不改色心不跳:"可不是嘛!" 她突然提高声音,声音大得半个操场都能听见: "我们家老任说了,要带头响应号召! 连孩子们玩的铁皮青蛙、门上的钉子都交上来了!" 说着还从兜里掏出几颗锈迹斑斑的铁钉,咣当扔进铁器堆,那声音引得周围几个军嫂都往这边看。 任锦居小老绿茶立马演起来,小脸一脸伤心,带着哭腔道: "妈!我的铁皮青蛙真的不能留吗?" 卫兰花被这母子俩一唱一和弄得一脸尴尬,干笑两声: "钱嫂子觉悟就是高..."。 钱朵朵瞧着卫兰花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心里清楚: “这老女人肯定没安好心,还是得处处防着她点儿,指不定啥时候就给我使绊子呢!”。 第200章 卫老师疯狂想尖叫 就在钱朵朵寻思着的时候。 任锦居“小老绿茶”行动起来,迈着小短腿悄无声息地蹭到卫兰花身边。 他一边装作天真无邪地看着操场的热闹景象,一边在心里跟自己的系统小冰密谋: "小冰,快! 把卫老师的空间系统给我薅过来! 要快准狠,别被她发现!" 这小冰系统,那可是卫兰花空间系统的老熟人了。 上次白九七夺取卫兰花系统时,就是小冰夺取的。 这回再来一次,简直轻车熟路! "居居主人,收到!"小冰兴奋地应了一声,瞬间释放出一道无形的能量波。 就在任锦居的小胖手碰到卫兰花衣角的刹那,小冰"嗖"地一下就把卫老师的系统给顺走了,瞬间完成。 小冰在任锦居脑海里疯狂尖叫, "居居主人!成功夺取,咱们空间升级到120平啦! 快看看战利品!" 任锦居赶紧松开卫兰花的衣角,迅速一溜烟蹿到了没人的角落。 他闭上眼睛,意识进入空间,迫不及待要看看收获。 当任锦居“小老绿茶”看到多出来的战利品时,心里一阵嫌弃,差点笑喷, 任锦居嫌弃地皱着小鼻子, "我的爸爸呦! 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啊!" 只见空间角落里躺着简单的几样东西: “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刀刃都缺了口; 一把生锈的的剪刀; 两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 还有支褪色的口红,那颜色也快褪完了。” 最离谱的是,整个空间里连一毛钱都没有! 任锦居撇撇嘴: "看来卫老师上次捐款是真把家底捐空了啊,穷得叮当响!" 小冰也有点失望: "居居主人,这个卫兰花就是个倒霉女主,穷的很!" 任锦居老绿茶思考了一下,小脑袋瓜里立马冒出个鬼主意。 趁着卫老师带着孩子在操场的空档,这小老绿茶,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卫老师家。 任锦居把从卫兰花空间里顺出来的菜刀和剪刀,一股脑儿塞进了她儿子床底下, "坏女人,让你整天举报我妈妈!"。 还故意用床单把菜刀和剪刀盖住,又故意露出一个铁片角,拍拍手说:"完美!" 另一边,卫兰花在操场上越想越气,脸上满是嫉妒很厉, “老狐狸精! 哪都线显的你能! 哼!我看你这次还能躲过吗?”。 她趁人不注意,让俩孩子在操场上等着她,卫老师直接向妇联办公室跑去。 卫兰花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嚎,告起状来, "陈主任我要举报! 钱朵朵那个狐狸精,家里肯定私藏铁锅了! 您想想,最近她家天天野菜炖肉, 怎么可能不留铁锅?" 陈主任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状弄得一愣。 她看着要搞事的卫老师很无奈,但还是决定去钱朵朵家看看。 没过多久,陈主任带着气势汹汹的卫兰花杀到了钱朵朵家。 卫兰花跟在后面,那得意劲就像钱朵朵已经当众读检讨书了。 陈主任有些尴尬地开口, "钱同志! 有人反映你家可能...呃...私藏铁锅? 按说任首长的级别是可以留一口铁锅的,就是有也没关系!" 钱朵朵心里门儿清清楚,又是卫兰花这个老女人在作妖。 她绿茶表情上演,一脸真诚的说: "陈主任,虽说我家可以留一口铁锅, 但是我们家的铁锅铁铲可是都上交了啊!" 说着还主动把橱柜门打开, "要不您进屋搜一搜?" 陈主任探头看了看, “橱柜里空空如也,就剩几个粗陶砂锅可怜巴巴地摆在那儿。” 她顿时觉得自己这次做错了,任首长家可是大院的模范家庭,连津贴都捐了。 肯定不会私藏铁锅,不好意思的说: "这...这倒不用,我就是例行问问..." 卫兰花看着陈主任就面上例行看了看,还非常信任的样子。 卫兰花老女人还是不死心,跑进朵朵家的厨房在里面东翻西找,连米缸都不放过。 最后只翻出几个缺了口的破碗,气得直哆嗦。 陈主任见状,赶紧打圆场: "钱同志别介意,你和任首长可是咱们大院的模范夫妻。 看看这碗,都用成这样了还舍不得换,觉悟多高啊!" 卫兰花脸都绿了,指着那几个砂锅嚷嚷: "那她用什么做饭?" 钱朵朵不慌不忙地拿出陶瓷锅: "喏,陶瓷锅啊!" 卫兰花气得浑身发抖,正要继续发作,突然看见冒出来的任锦居。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当口,任锦居这小老绿茶蹦跶过来,手里高高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奶声奶气地喊道: "陈阿姨! 卫阿姨家私藏铁刀!这是地图!" 钱朵朵那双绿茶大眼睛微微睁大,看着自家"小老绿茶"朝她神秘地眨眨眼,心里顿时高兴起来, “这小崽子,比她还会整活!” 陈同志接过那张"地图",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一条蚯蚓线,旁边用标注着"卫老师家", 最后画了个箭头指向一张小床,床上还躺着个火柴人,旁边写着"刀刀在这里"。 这抽象派画风,看得陈同志嘴角直抽抽。 躲在人群里的卫兰花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非常气愤的说: "胡说八道!我们家铁器全交了!" 她心里其实稳得很, “她家的铁器,可都好好收在她的空间里呢!” 任锦居信誓旦旦地说: "我亲眼看见的!就藏在她儿子床底下!"。 卫兰花也立马戏精上身,眼眶说红就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陈主任,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孩子怎么能冤枉人呢?"那劲可委屈了。 陈同志眉头皱了皱: "卫兰花同志,这可是你自己要求搜查的。" 她一挥手,带着收铁队员, "走,咱们去看看!" 卫兰花恶狠狠地瞪了任锦居一眼: "要是没有,可得让钱同志给我道歉!" 心里暗想: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娘俩!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卫老师家。 陈同志弯腰往床底下一摸, “呦呵! 不仅掏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还顺带拽出把大剪刀!” 卫兰花当场傻眼,那张脸瞬间就绿了: "这、这不是我家的!" 她心里疯狂呼唤空间, “却发现她那个女主空间不见了,她的女主梦啊!” "卫兰花同志!"陈同志脸色铁青, "你这是公然违抗组织号召! 写份深刻检讨,明天交到妇联!" 钱朵朵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叹气: "哎哟,卫大姐,你这可不行啊~"。 卫兰花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地瞪大眼睛: "我的空...空..." 话没说完,两眼一翻,"咚"地栽倒在地。 第201 章 坏人真多,朵朵差点躲不过 卫兰花晕倒后,被几个军嫂七手八脚抬到了自家炕上。 等她悠悠转醒时,屋里空荡荡的,桌上躺着一张妇联的通知单, 上面"深刻检讨"四个大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我的空间呢?" 卫兰花猛地从炕上弹起来,失心疯似的在心里拼命呼唤: "空间!空间!"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她的脸色越变越白,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角。 那可是她重生后走向辉煌女主人生最后的依仗了! 她原本还盘算着等风头过去,要偷偷囤积粮食、收集古董,靠着空间在未来开放后吃香的喝辣的呢。 结果美梦还没开始,半根金手指就没了! 那半根还在,白九七那贱人那里! "一定是钱朵朵那个狐狸精!" 卫兰花咬牙切齿地捶着炕,眼前浮现出任锦居那个小崽子举报她时笃定的眼神。 她一把抓起钢笔,在检讨书上疯狂书写。 写完检讨,卫兰花神经兮兮地跑出家门,蹲在钱朵朵家的篱笆边上。 夏天的蚊子特别毒,咬得她满身包,没办法,她的衣服都洗的发白了。 但卫兰花愣是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钱朵朵家的窗户。 钱朵朵这边,钱朵朵揉了揉任锦居的脑袋,疑惑的问: "居居,你怎么知道她家藏了刀?" 任锦居那双遗传了妈妈的绿茶大眼睛眨了眨里面泛起一丝坏坏的光,踮起脚尖, 凑到妈妈耳边压低声音道: "妈妈! 我夺取了卫老师的空间!" 钱朵朵微愣了一下,心里疯狂思考起来。 这小子,比她想象的还要有前途啊! “以后肯定能扶着姐姐, 又能扶着妈妈走向辉煌啊!” 钱朵朵绿茶大眼弯成月牙,猛亲了下他的脸蛋: "干得漂亮! 今晚给你加餐!" 任锦居脸瞬间爆红,害羞起来,捂着脸跑了: "哎呀妈妈! 人家内心是31岁的大男孩呢! 不过好喜欢妈妈的亲近。" 钱朵朵看着害羞跑远的儿子,“噗嗤”笑出声。 转头走进厨房,林姐正忧心忡忡地择着野菜,见她进来,赶紧凑近: "朵朵,咱家真没藏铁锅吧?" 钱朵朵非常肯定地摇头: "当然没有! 林姐,今天咱们用砂锅做饭。" 林姐狐疑地看了眼角落里那几个被擦得锃亮的砂锅,庆幸着说: "还好还好,有砂锅!" 钱朵朵安慰的拍了拍的林姐肩膀: "林姐,放心! 咱家现在一个铁钉子都没有了!" 晚上,钱朵朵用砂锅炖了一锅红烧肉。 虽然厨房的窗户紧紧关着,还是有丝丝肉味从厨房里飘向四面八方。 四个崽子围在砂锅前,眼睛贼亮得像几只小狼狗,等待扑食。 老四任锦业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做贼似的低声说道: "妈妈,真香!" 钱朵朵赶紧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 "嘘!小声点,一会儿赶紧吃!" 任锦安警惕地从厨房门缝,向外看了看隔壁丘老婆子的院子。 任锦安低低的声音说道, "妈妈,隔壁丘老婆子今天已经来向咱家张望了十六次了。" 任锦居淡定的低声道: "放心,咱这肉可是过了明路的,谁来都不能抢走!" 任卫国下班回来,刚进门就闻到了肉香。 他精明的眸子闪过笑意,转头四周扫视几眼,然后也像做贼似的,凑到朵朵耳边压低声音: "媳妇儿,肉全炖了?" 钱朵朵绿茶脸娇美上演,娇媚甜甜的看着老任发光的说: "嗯,全炖了! 庆祝咱家成功躲过又一次的举报!" 任锦居适时递上一碗肉,眨巴着绿茶大眼睛,狗腿的说: "爸爸,吃肉!" 老任看着破碗里油光发亮的红烧肉,又看了看自家破旧的桌椅、豁口的破碗, 四个崽子眼巴巴的眼神,突然有种"我家是真穷的感觉,吃口红烧肉都这么艰难了"。 任卫国只感慨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嗯,这狐狸精做的红烧肉就是能香到他的心里去,他心又激动起来”。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的尖叫起来,“钱女士,老任红烧肉爱意积分+500!” 任锦居看着他爹老任痴迷的吃着妈妈做的红烧肉,心里无奈极了: "呵,这个精明的老爸,也被绿茶妈搞的恋爱脑了! 以他爸现在的职位,真不至于这么低调! 哎!家里还是听妈妈的!" 院门外,卫兰花闻着一丝丝肉香,气得脸都扭曲了,心里恨的是咬牙切齿。 卫兰花把鼻子紧紧贴着钱朵朵家的篱笆缝,使劲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红烧肉的香气!” 卫兰花的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她赶紧吸“溜了一下口水”咽到肚子,感觉“口水都是红烧肉的味”。 她闻着红烧肉的味,又狠狠咽了几口唾沫水。 卫兰花边咽口水边气得脸都扭曲了,手指狠狠掐进篱笆里,指甲都变形了: "老狐狸精!老贱人! 没有铁锅,怎么能炖出这么香的肉?" 她蹲在墙角舍不得现在走,愣是闻了一晚上的肉香,咽了一晚上的唾沫口水。 肚子里都是红烧肉味的口水,口水咽了又咽。 愣是没等到钱朵朵发现她,分她一口红烧肉。 回到家,卫兰花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肚子都是红烧肉的口水味,可肚子还在咕咕叫。 她猛地坐起来,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坏坏的幽光,嫉妒的眼睛冒光了: "不行! 我不能让狐狸精吃着红烧肉, 睡着大院里最帅的军哥哥,笑话我!" 她摸黑爬起来,翻出之前写好的检讨书,又掏出铅笔,重新疯狂写起来。 第二天一早, 卫兰花顶着一对熊猫眼,气势汹汹地冲到陈主任办公室。 把检讨书“啪”的一声,拍在陈主任桌子上。 陈主任茶缸里刚泡好的茶缸震了震,被震得溅出来几滴。 陈主任眼眸瞬间凌厉起来,平静的展开检讨书一看, 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脸瞬间黑了。 检讨书 尊敬的组织领导: 我卫兰花,因一时糊涂,私藏铁刀一把、剪刀一把,严重违反了组织的号召。 经过深刻反省,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今后绝不再犯。 但是!我要举报钱朵朵!那老狐狸精! 她家肯定藏了铁锅! 昨天晚上我在她家篱笆外面闻到了红烧肉的味,请组织严查! 检讨人:卫兰花 但陈主任还是严肃地问道: "卫兰花同志,你确定钱朵朵家藏了铁锅?" 卫兰花斩钉截铁,脸上戾气很重,嫉妒发狂嚎叫的说: "千真万确! 我亲耳听到她家锅里''咕嘟咕嘟''炖肉的声音了! 我还闻到铁锅炖红烧肉的味!" 陈主任无奈的向卫兰花,平静了一下心里的厌恶,语重心长地说: "卫兰花同志,写检讨要诚恳! 不能胡乱攀咬别人。 炖肉不一定是铁锅炖的。 你已经举报钱同志家几次了,再假举报,你男人该受处分了。 再说任首长的级别是可以留一口铁锅的, 检讨书必须重新写,加2000字,你要深刻反省一下自己的嫉妒心!" 卫兰看陈主任这么向着那狐狸精,心里气的想连陈主任一起骂。 第202 章 集体吃饭,收朵朵家粮 但是她知道这样不行,于是还不死心的发狂吼道: "陈主任!我说的是真的! 钱朵朵家真有铁锅,她家有藏铁锅的地方,在。。" 她突然怔住卡壳, “总不能说自己有个空间, 估计是被钱朵朵抢走了吧, 这个谁能相信? 再说组织带走钱朵朵,空间以后回不来了怎么办?” 陈主任看着又犯了疯病的卫兰花,叹了口气: "卫兰花同志,你要是再这样,你只能跟着你家老王退伍了。" 卫兰花脸色煞白的回了家, 又生气又害怕的熬了个通宵,终于憋出一封声泪俱下的检讨书。 她一边写一边咬牙切齿,一边骂钱朵朵那个狐狸精: "我卫兰花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该私藏铁器...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卫兰花还是不死心想抓到钱朵朵的现行,最近都蹲在钱朵朵家篱笆边观察。 此时,钱朵朵家,屋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钱朵朵正在教几个孩子用砂锅煮粥,任锦玉清脆的笑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妈,您这砂锅煮的粥比铁锅还香!" "那是!"钱朵朵得意的声音传来, "这可是你妈我的独门秘方! 砂锅熬出来的粥特别黏糊!" 卫兰花听得气的快上不来气了,心想: "我迟早把你这个老狐狸精打垮!" 她揉了揉发麻的腿,正要换个姿势,突然听见"吱呀"一声,钱朵朵家院门开了! 只见任锦居那个小崽子鬼头鬼脑地钻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布包, 撇了一眼卫老师蹲守的地方,就小步跑了起来。 卫兰花顿时来了精神,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任锦居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了卫老师家的菜园子外面。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突然从布包里掏出, “一口锃亮的铁锅!” "天呐!有铁锅!实锤了! 钱朵朵你个老狐狸精,居然让个孩子掩藏证据!" 卫兰花激动得差点喊出声,赶紧捂住嘴。 她就知道!钱朵朵这个狐狸精果然私藏铁器! 她果然没猜错,只见任锦居突然把铁锅往地上一放,从怀里掏出个小铁铲,开始挖坑? 任锦居一边挖一边跟空气说话, "我要是把这锅埋这儿,等过阵子再挖出来,妈会不会夸我聪明?" 卫兰花哈哈大笑的想, “这是要把铁锅藏起来,不让大家知道! 哼!给我等着!” 卫兰花很庆幸,这个崽子把铁锅埋在她家边上了,她正好看着证据不被别人挖走。 卫兰花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任锦居小崽子的动作。 她看着任锦居那小崽子吭哧吭哧在地上挖着坑,嘴里还念念有词: "挖深点...再深点...这样谁都找不到啦!" "钱朵朵你个老狐狸精,等着我的举报吧! 这下可让我逮着把柄了!"她激动得手指都在发抖。 只见任锦居把铁锅小心翼翼地放进坑里,又仔仔细细地埋好土,还在上面踩了几脚。 临走前,小家伙还装模作样地撒了一把干土作掩护,嘴里嘟囔着: "这样跟别的地方一样了,就更看不出来啦!" 卫兰花看得觉得孩子白痴,鄙夷的心想: "就你这点小把戏,还想瞒过我?" 她等任锦居走远后,立马扑向那个埋锅的地方,使劲挖。 "铁锅啊铁锅,"卫兰花一边挖一边嫉妒狞的笑了, "等我把证据挖出来,看钱朵朵那个狐狸精还怎么嘚瑟!" 谁知她刚挖了两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卫兰花同志! 你在干什么?" 卫兰花吓得手抖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妇联的陈主任带着几个民兵,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任锦居那个小崽子,正躲在陈主任身后冲她做鬼脸! "我、我..."卫兰花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报告主任!"任锦居举起小手,一脸正气凛然, "我刚才看见卫阿姨偷偷摸摸的在这儿埋东西,就赶紧去叫您了!" 几个民兵蹲下身,三下五除二就挖出了那口锃亮的新铁锅。 陈主任脸色铁青地转向卫兰花: "卫兰花同志! 你检讨书怎么写的? 你这私藏铁器,隐藏证据! 你这是罪上加罪!" 卫兰花气的冤枉大吼喊: "不是! 这锅是任锦居那小崽子埋的! 我亲眼看见的!" 陈主任听完更生气了,看着卫兰花严厉的说, "别乱咬人,人家一个六岁孩子, 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搬一个铁锅? 再说了,要是他埋的,他干嘛还要举报你?" 任锦居适时地眨巴着大眼睛,茶里茶气地说: "卫阿姨,您就承认了吧! 老师说撒谎不是好孩子!" 卫兰花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又晕过去。她指着任锦居的手直发抖: "你、你这个老狐狸精生的小贱人..." "够了!"陈主任厉声打断, "卫兰花同志, 你这次不止是写检讨书了! 明天一早到妇联立典型!" 说完,她牵着任锦居的小手转身就走,边走边夸: "居居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小就知道维护集体利益..." 第二天一大早,军区大喇叭里又传来通报: "特别表扬任锦居小朋友,再次强调不允许私藏铁器..."。 紧接着,军区大院的喇叭又响起来了: "通知! 即日起实行粮食统购统销,挨家挨户收粮! 不够的用钱票抵,再不够的从下个月津贴里扣!" 钱朵朵听着广播,不慌不忙地从空间里掏出一麻袋干野菜,又拿出几个豁了口的破碗摆在厨房。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看着的直抽抽: "朵朵,咱们交这些可能会不够!" 钱朵朵绿茶大眼笑了笑,从兜里摸出津贴本, "这不是还有你下个月的津贴嘛!" 没过多久,陈主任带着收粮队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任家大门。 陈主任已经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毕竟任首长家可是吃野菜就能吃饱的主,简直是个"隐藏的野菜地主"。 她都能想象的到,“带走大量野菜的场景了,哈哈哈!。” 结果大部队一进厨房,就被厨房的"粮食"惊呆了: 米缸里,底部铺着薄薄一层陈年高粱米,“还掺了麸子” 地窖里只有一麻袋干野菜,啥都没有了,连老鼠都没有了。 灶台上,一口豁了边的砂锅,煮着能照见人影的有十粒米的"野菜粥" 橱柜里,八个缺了口的粗瓷碗,“其中一个还用麻绳捆着防止彻底裂开” 陈主任的脸瞬间绿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朵朵,再次问道: "钱同志,你们家就...就这些?" 第203章 林姐的新工作食堂监工 钱朵朵穿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土布褂子,绿茶眼泛起水光: "陈主任您也知道,我们家老任..." 她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简直就是可怜的小媳妇: "他每个月津贴都捐给更困难的残疾退伍家属和孤儿院了,我们全家都支持他..." 话音未落,厨房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五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孩子,列队整齐的进入厨房。 任锦玉打头,任锦业末尾,每人拿起自己的喝水“家伙”喝水。 任锦玉拿着个已经“掉完漆的搪瓷缸”,底部有点渗水,边喝水珠边掉地上。 任锦安拿着他自己的“豁口破碗”,从豁口处歪着头喝水。 任锦居拿着他那个用“麻绳绑着的破碗”,迅速喝了一碗,怕晚点,水都流光了,被水“呛的直咳嗽”。 任锦乐和任锦业也是,拿着自己“豁口的破碗斜着喝水”。 五个人喝完水,共用一个破木盆洗手,按岁数由大到小的依次洗手。 五个人洗完手,整齐一致的用自己的补丁碎布拼的"毛巾"擦手,擦完她们轻轻展开毛巾慢慢晾好,“怕劲大补丁毛巾列了”。 陈主任带着的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几个孩子的表演。 整个厨房安静的可怕,连呼吸都保持着一致。 陈主任的嘴开始哆嗦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任首长。 惊讶的发现任首长非常淡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陈主任心里“给他举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首长,就是不一样!” 五个孩子表演完,又整齐一致的走出厨房。 在这时,任锦居"不小心"摔了一跤,补丁裤子,“刺啦”一声裂开个大口子,露出了裤裆和大腿。 钱朵朵绿茶戏精上线演起来,非常痛心疾首的说: "居居! 妈妈不是说过要爱惜衣服吗? 动作要轻点,这衣服已经没办法补了!" 只见任锦居绿茶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满是委屈还有害羞,扭捏地配合着妈妈演起来: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我动作已经很轻了,可那裤裆它本来就磨得透明啦! 没事儿,妈妈,现在天气热! 我一点儿都不怕冷,真的!” 这一幕,把收粮队里心软的人看得当场就红了眼眶:“哎哟,这孩子咋这么懂事!” 全程板着脸的任卫国,看的嘴角直抽抽,不过他也要跟着媳妇演, “不然媳妇要扣他的奖励,那可不行!” 任卫国冷沉着精明凌厉的脸,默默从兜里掏出津贴本: "陈主任,差多少就从这儿扣吧? 哎!就是下个月给一些残疾战友的捐赠就少了一些!" 陈主任一听,感动得不行,临走时紧紧握住钱朵朵的手: “钱同志啊!您这家风,简直就是大院里的楷模,值得全大院的人都好好学学啊!” 这边刚演完 “温情感动场景”,刘老婆子家就开始了哭嚎大戏。 刘老婆子见陈主任带着一大帮子人风风火火地向她家走来,眼睛珠子瞪得老大,一屁股 坐在地上。 紧接着,演起泼妇那一套,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干嚎起来: “要粮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你们可听好了,我儿子的津贴,一分都不能扣! 他大哥一家子还眼巴巴地等着这钱买米下锅呢,要是没钱,他们就得饿死啦!” 收粮的小战士急得脑门冒汗,赶紧跟刘老婆子讲道理: “刘大娘啊,这是组织规定,大家都得遵守啊……” "规定个屁!"刘老婆子一个演刀子飞过去。 她想起来打人的,可她知道这是陈主任带来的人,她不能打,只能耍无赖,哭嚎无赖道, "谁动我儿子津贴,我死在谁家门口!" 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个耍赖 “扛把子”。 陈主任气的手发抖:"刘大娘您这样是没用的,我会上报组织!" 说着带着队伍去了丘老婆子家。 碎嘴婆子丘兰花,那也不是个善茬。 她家粮食今天正好吃完了,仅剩的一点野菜都被她吊在了房梁上! "拿!随便拿!"丘老婆子叉着腰,底气十足, "可我儿子津贴要是少一分,我就去军区门口上吊!" 陈主任带领的收粮队被她这架势唬住了,最后无奈的又走了。 当晚,军区办公室灯火通明。 程军长拍着桌子吼道: "反了天了! 不交粮是吧? 都给我直接从津贴里扣! 不够的一直扣到够!" 下午军区大院又被广播喇叭又炸开了锅。 广播喇叭里的声音回荡在军区大院的每一个角落。 "组织上配备保姆的军官家庭, 取消保姆,保姆也要去军部后勤帮忙..." 像钱朵朵家这样有组织配备保姆的军官,保姆也要去军部后勤帮忙了。 如果有的军官家实在没办法离开保姆的 ,可以特殊申请。 正在叠被子的林姐手一抖,刚叠好的"豆腐块"被她的手不小心打歪了。 她摸了摸脸上淡了许多的伤疤,心里踏实不少。 自从来到任首长家,不仅心上的伤被治愈了,脸上的一些伤痕似乎也跟着被治愈了不少。 钱朵朵迅速冲进林姐的屋,一把抓住她的手, "林姐! 组织上要调你去食堂帮工,还给你安排了宿舍!" 林姐眼眶瞬间红了,她还是很不舍的离开任首长家的: "朵朵,我..." 钱朵朵绿茶笑在线,拉着林姐的手坐下,拍了怕她的手安慰道,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的宿舍还在军区大院! 离这儿很近,想啥时候回来就回来!" 俩人还没说两句,组织上派来的王大姐就风风火火的进了任首长家。 林姐当时也是王干事送来任首长家的,只不过那次王干事只送到了门口,以为林姐不会被任首长家收留。 王大姐看到现在的林姐,高兴地跟钱朵朵和林姐打招呼: "钱嫂子好! 我们也是按组织要求办事! 请您理解!” 钱朵朵看着干练热情的王干事,热情的说, “我们紧跟组织的步伐, 听从组织安排, 林姐也很愿意参加工作!” 王大家看着红光满面的林姐,更喜欢任首长的媳妇了,看着就是个知情达理的, 这可是大院里有名的“贤妻良母”啊!。 王干事感激的对着朵朵道, “感谢钱嫂子的支持!” 王干事又转头跟林姐说, “林同志!你这气色比以前好太多了!" 她欣慰地拍着林姐的肩膀, "林姐,上午你就去食堂后勤帮忙监工,食堂的事儿就交给你把关啦! 下午呢,就去缝纫组发挥发挥余热监工!" 小美在钱朵朵脑海里炸开了锅: "钱女士!啊啊啊! 林姐感恩积分+ 500! 还有王干事,友好积分+ 200 ! 以后,林姐去食堂和缝纫组帮忙,还能源源不断地给你赚积分呐! 啊啊啊!林姐的积分稳了!" 钱朵朵心里高兴坏了,绿茶大眼更加火辣辣的看着林姐和王干事。 王干事瞧钱嫂子这么热情积极地支持她们的工作,感动得热泪盈眶,心里想, “回去之后,一定要跟领导,“好好表扬表扬钱嫂子”。 送别时,朵朵和林姐在院门口紧紧拥抱。 林姐拎着包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小美在朵朵耳边发了疯似的疯狂尖叫: “钱女士!你快看呐! 林姐每走一步,积分就加 1,加 1,加 1…… 呜呜呜!我好舍不得林姐呀!” 钱朵朵转身回屋时,她发现五个孩子排成一排站在院门口,眼睛泪汪汪的目送林姨。 “小老绿茶” 任锦居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茶言茶色地问: “林姨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钱朵朵 “贤妻良母” 的形象立马崩塌,她抄起鸡毛掸子敲着板凳,大声说道: “怎么办?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老大负责扫地,老二去洗碗,老三……” 第204章 食堂偷馒头风波 傍晚任卫国回家时,发现家里静得出奇。 推开卧室门,看见钱朵朵躺在炕上,看着窗外愣神。 老任精明的眸子闪过深思,小心翼翼地问, "难过了?" 钱朵朵看到老任进来后,猛地坐起来,绿茶大眼睛盯着老任看了几秒: "任卫国同志!林姐被组织派走了!" 钱朵朵绿茶眼有点泪湿的担心道: "哎!你说林姐在食堂会不会被欺负? " 老任精明的眸子看着媳妇,说了句媳妇想听的话: "放心...我打过招呼了..." 钱朵朵伤心的绿茶脸又恢复的甜美的笑,手指戳着老任的胸口,笑着说, “卫国哥,我就知道你还是很懂我的!” 老任精明的扫了朵朵的手指头一眼,扬起嘴角说,“我去做饭!”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又尖叫起来: "钱女士! 林姐在宿舍帮别人维持秩序,积分+50! 啊啊啊!这林姐太有爱心了!" 吃完晚饭,钱朵朵把全家召集到里屋,神神秘秘地关上门窗。 钱朵朵坐在炕上,看着整齐的站在她面前的,任卫国、任锦玉、任锦安、任锦居、任锦乐、任锦业。 钱朵朵用手使劲拍了一下炕桌,力气大的搪瓷缸子里的水溅到了老任脸上,炕桌差点散架, "同志们! 从明天起,咱们就要去食堂吃了!" 任卫国抹了把脸上的水,嘴角抽了抽, “他家这狐狸精越来越胆大了,居然让他这首长站着听训, 哼!看晚上怎么收拾她的!” 钱朵朵又掏出个小本本,扫了眼站着的几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姐以后不在咱家了,大家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吧? 我做了一个奖惩计划,谁自己的事情做的好,就奖励一颗糖! 要是额外帮助我和锦玉做,可以多奖励一颗糖!" 任锦安兴奋的抢先举手: "妈!我可以帮着你和姐姐!" 说着就要给妈妈倒水表诚心,被他爹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老任想, ”媳妇的活是我的,这兔崽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钱朵朵看了眼父子的互动,又用鸡毛掸子敲了敲炕沿, "还有都给我听好了! 谁要是被逮住私带粮食!" 她故意拉长声调, "扣除奖励的糖!或全归立功的人!" 站着的六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惩罚比挨揍做家务还可怕! 夜深人静时,老任抱着媳妇儿在炕上腻歪。 月光透过补丁窗帘,把钱朵朵的脸照的格外魅惑神秘。 老任看着朵朵痴迷了,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狐狸精的脸庞。 老任化身粘人的恋爱脑,脑袋往她颈窝里蹭了蹭, "按我的级别,明天你去食堂当监工,别累着!" 小美在朵朵耳边兴奋的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1000! 这男人恋爱甜度上升了啊! 超过橸都的疯子了!" 绿茶钱朵朵转身捧着老任的脸,亲了一口拉长音说, "知道了!" 老任也趁机偷了个香,搂着怀里的狐狸精,老任心大起来了: "那个我能预支颗糖不?" 钱朵朵绿茶大眼扫过老任瞬间红了的脸,从炕边的柜子里拿出一颗糖,塞进老任嘴里。 老任含着糖,把媳妇儿搂得更紧了。 第一天,天还没亮, 钱朵朵就被任卫国伺候着穿衣洗漱,她迷迷糊糊的被老任送去食堂当监工了。 当钱朵朵走进食堂后厨时,已经清醒了。 蒸笼里冒出白雾,林姐在几个蒸馒头的妇女人身边,走来走去监工。 钱朵朵突然从背后拍林姐肩膀, “林姐”。 林姐给朵朵使了个眼色,朵朵被安排监工看着蒸好的馒头。 钱朵朵坐在蒸笼旁边看着她们把蒸好的馒头,拿出来放好,钱朵朵趁人不注意,偷偷放入空间几个馒头。 此时前面食堂门口,已经乌泱泱挤满了人。 今日菜单用粉笔已经写在了黑板上,同时标注“不能带走”: 红烧肉(限量一碗) 白面馒头(每人不超6个) 菠菜豆腐汤(限量三碗) 石八妹顶着鸡窝头,怀里抱着个大海碗,站在最前面盯着食堂门虎视眈眈。 "叮铃铃!"开饭铃声刚响。 石八妹"嗖"地窜进食堂,堵在打饭窗口前,碗"咣当"往台子上一放: "红烧肉!多浇汁!" 打菜的刘老婆子手抖了抖,勺里的肉"啪嗒"掉回去两块。 石八妹眼睛紧紧盯着掉的那两块肉: "六婶! 这肉可不能少给我一块! 您这手可不能给我抖啊!哼!" 石八妹脸上的横肉跟着颤了颤。 石八妹干了一大海碗红烧肉,吃了六个白面馒头,连干了三碗汤后,发出了灵魂感叹: "哎!这样的食堂就该早点开! 我就能天天吃到撑了!" 她油光锃亮的脸泛着红光,想起怎么获得奖励来, "听说举报藏粮有奖励? 卫兰花家后山可养着老母鸡呢! 我现在就去..." 隔壁桌的卫兰花一口豆腐汤喷了出来,"噗!"。 卫兰花她家的那只鸡可是留着下蛋,给她儿子补身用的。 卫兰花心里恨恨的想, "这死胖子怎么知道的? 我明明半夜才去喂的鸡! 难道...她跟踪我?" 卫兰花骂骂咧咧的低声咒骂: "吃吃吃,胖死你!最好噎死!" 卫兰花想赶紧回去转移“鸡”的阵地,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趁人不注意,迅速出手。 卫兰花左手假装整理衣领,右手悄悄抓起两个馒头。 一个塞进左胸,一个塞进右胸,瞬间掩饰的很完美。 突然,林姐的嗓门震得食堂的人都静止了, "卫兰花同志!把胸口的馒头交出来!" 食堂瞬间更安静了。 卫兰花的手僵在胸口,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尴尬极了。 "我...我没..."她结结巴巴地反驳,这时, "咕噜噜!"一个馒头从她衣襟里滚出来, 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石八妹脚边。 石八妹眼疾手快,一把捡起馒头,一脸不舍的递给林姐,嘴里还不停的“咽口水”。 她还"不小心"捏了捏馒头,五个油乎乎的手指印出现在雪白的馒头上。 卫兰花的脸涨的通红,此刻她就差把头埋进地里了。 瞬间食堂里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卫老师你这''粮仓''不错啊!" 十分钟后,最新处罚公告新鲜出炉: "卫兰花同志, 私藏食堂馒头违反规定, 罚掏军区公共厕所一周! 即日执行!" 卫兰花看着公告,想到未来七天要与粪瓢为伴的画面,腿一软差点跪下。 石八妹热情地拍拍她肩膀: "卫老师! 需要帮忙吗? 我可以用馒头跟你换班!" 与此同时,钱朵朵正优雅地小口喝着菠菜汤。 她那件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没有影响她的美,食堂的人们看到的是她的优雅。 但没人注意到早上她监工时,路过蒸笼时"不小心"被蒸汽迷了眼,趁机手一挥十个大白馒头瞬间消失。 这会儿朵朵给任锦玉和任锦居打掩护,这俩跟食堂每人要了六个馒头,趁着没人注意,放入了自己的空间。 可朵朵这时想到了什么,以后还是跟孩子们说少用吧,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家呢。 任锦乐和任锦业这俩小崽子正在使劲吃饭,他们听妈妈话,只要不把自己吃死,就使劲吃。 他们每人都吃了四个馒头了,都吃到嗓子眼了,他们打算吃食堂的饭省家里的粮食。 下午,缝纫组的车间里, 妇女们低垂着头,都忙碌的做着针线活。 可每个人的针线活,有点特别。 第205章 缝纫组奇葩补丁 "咔嚓、咔嚓"的剪布声, "嗖嗖"的穿线声, 偶尔夹杂着几句, "哎,这件破衣服,这必须补两层结实的补丁!" 边说边往衣服上狂戳针, "现在劳动强度大, 衣服太容易破了! 必须多补几层!" 很多妇女们正把新布,剪成想要的补丁形状,还说着, "勤俭节约是美德!" 钱朵朵坐在角落,绿茶大眼眯着,扫过每个认真工作的妇女们。 她手里也拿着件任卫国的旧军裤,动作迅速地缝着。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她缝的针脚很大。 老任的军装被她精心的补了两层新军装布,只把线松松地搭在上面, 一扯掉线就能掉出两条"新裤子"。 刘小花碎嘴婆子,这会儿也不碎嘴了。 她手指翻飞,正在给她儿子的军装裤子打补丁。 她的补丁很特别,她给军绿色裤子里面,一个角落都不落的补了三层, 此时,太厚她有点扎不动了。 她手里用了用劲,不小心扎到了手, "哎哟"一声,血珠溅在补丁上。 旁边的丘老婆子瞥了一眼: "小花啊,你这补丁也忒厚了, 注意点别再扎手了!" 刘小花淡定地舔掉血珠: "这说明补的结实,更显得我工作做的认真!" 丘老婆子显然更有野心。 她也假装给儿子的军裤缝补丁,实则在儿媳妇那件蓝布衫的胸前暗搓搓地,缝了个能装两个馒头的大暗兜! 她越来越胆大,还特意把兜口多弄了几个褶子,她想没准还能多装一个。 她得意地,顺手给自己的衣服也加了两个暗兜, "哼,谁要是查,就是耍流氓!"。 朵朵都能想到穿上衣服,再放俩馒头的场景,绝对会成为,"军区大院一道靓丽的风景。" 钱朵朵有心的瞥见了,一口水喷了出来: "丘婶,您这太会整了,小心啊?" 丘老婆子可是个脸皮厚的,面不改色道: "这两天食堂伙食好, 老婆子我都吃胖了,怎么了?" 最精明的还数白九七,她可是个能人。 她拿着丈夫的军裤,在裤裆部位,缝了三层到膝盖的补丁! 每层都是完整的裤衩形状,每次都单独缝一个完整的裤衩,最后三个裤衩只把裤腰处缝几针连在一起。 她想的是,"回家一拆,就是三条新裤衩子,这样书子展就不用总穿带补丁的裤衩子了!" 旁边的丘流花看得眼睛发直,立刻有样学样,她是真给她男人补了两层裤衩子。 但她手艺不精,缝完后的补丁皱巴巴的,裤裆里鼓鼓囊囊的。 钱朵朵看的眼睛直抽抽,真不知道容惊墨敢不敢穿。 白九七嫉妒心上线,"好心"提醒: "流花啊! 你这样,你男人走路会磨裤裆的。" 丘流花豪迈地挥挥手: "没事!磨着磨着就磨薄了!" 白九七看着丘流花这样傻的样子,心里狠狠地笑了。 此时,任锦居抱着他的"补丁裤子",在缝纫组门口探头探脑。 那条裤子补丁摞补丁,根本没办法补了。 但是任锦居想,他妈妈和林姨都在这里监工,肯定能给他把裤子补好,他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这不林姐远远就看见他了,赶紧招手: "小居!过来!" 十分钟后,任锦居捧着"补好的新裤子",绿茶大眼睛笑了, “补丁全不见了! 整条裤子,焕然一新,连颜色都恢复成了原本的军绿色! 他就知道林姨会给他惊喜的!” 任锦居“小老绿茶”看着林姐假装害羞的道谢, "林姨,谢谢您! 补的一点都看不出有补丁, 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林姐冲着任锦居,笑了笑,低声道, “不许声张!” 晚饭食堂场景, 林姐和钱朵朵站在食堂门口,看着吃完晚饭,出来的妇女们。 看着一个个进去时前胸贴后背、出来时胸前的衣服被撑得紧绷绷的,走起路来还一颤一颤的。 两人面面相觑,一起摇了一下头。 她俩不能再冒头了,不然还不得被大院的唾沫星子淹死。 她们突然看到石八妹从食堂走了出来,她本来就胖,还吃的多,这个时候再塞两个馒头,胸脯挺得比谁都高。 负责检查的男监工们眼睛都直了,眼光黏在石八妹胸前拔都拔不下来。 男监工们的脸涨得通红,连例行检查都忘了,直接放行。 林姐看的心里直笑, "这招高啊! 男人们哪好意思检查这个? 这次就这么蒙混过关了!" 钱朵朵意味深长地摸了摸自己的前胸,若有所思。 天色渐暗,钱朵朵一家慢慢往回走。 任锦安八卦的凑到母亲身边,压低声音: "妈,我看见石婶胸口塞馒头了!" 钱朵朵挑眉:"几个?" "两个!"任锦安伸出两根手指,绿茶眼眯着坏。 “小老绿茶”任锦安,继续兴奋的说, "我看见她趁人不注意就塞衣服里了, 还向上拖了拖,她故意的!" 钱朵朵绿茶大眼眨了眨,娇媚的脸有点发红: "啧,果然跟她猜的没错啊!" 说着,她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一番,然后伸手从怀里胸口处,摸出两个油纸包来。 她高兴地晃了晃手中的纸包, "看,肉馅的,两个。" 走在旁边的任卫国精明的看着这一切,这分明是从她那神奇的空间里拿的。 但他也不拆穿,只是也做贼似的四下侦查一番,然后凑到朵朵耳边,压低声音道: "媳妇儿,你要低调点,不要乱拿东西出来!" 钱朵朵接受到关心,冲老任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凑到老任耳边,低声说: "嗯~老任,知道了!" 任卫国被这一声"拉长甜度老任"叫得骨头都软了,现在是飘着走路。 这时,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播报: ”钱女士! 老任积分+500! 啊啊啊! 看老任飘起来了!“ 回到家,钱朵朵做贼似的四处侦查一番,关好门窗,这才把两个油纸包打开。 两个白白胖胖的大肉包,皮薄馅大,看着好有食欲。 钱朵朵熟练地用筷子把包子分成八份,"老任最辛苦,老任两份。" 任卫国看着小狐狸精分包子的认真模样,精明的眸子扫过朵朵,心疼的开口, "你多吃点,晚上监工辛苦!" 钱朵朵绿茶眼弯成了月牙: "哎哟,我家老任进步不少啊!" 说着,掰了一半塞进老任嘴里, "你也辛苦,多吃点!" 四个崽子看着父母你侬我侬的样子,一起捂着眼睛手指露出缝隙,跟姐姐低声说: "姐姐,咱们还是去里屋吃吧! 再看他们,咱们肉包子都吃不下了!" 第206章 老任盯上朵朵的奖励了 吃完肉包子,任锦居穿着"新的补丁裤子”在家人面前转了一圈。 “小老绿茶”任锦居看着妈妈感慨道, "妈妈! 这是林姨给我补的, 林姨也跟您学坏了啊!" 钱朵朵赶紧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 "这事儿天知地知,咱们知!” 其他三个崽子异口同声地接话, “说出去,就没有奶糖吃!"。 此时小美在钱朵朵耳边放起了烟花: "林姐今日积分+100! 她第一天监工就受大家喜欢! 钱女士,咱们离再次升级不远了!" 第二天清晨, 军区大喇叭刚响第一声, 钱朵朵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时候老任已经起床从洗漱间出来了, 他拿起朵朵的衣服,一件件的给闭着眼睛的朵朵穿上。 看着朵朵迷糊甜美的小脸,心里一阵发痒,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老任嘴角上扬。 钱朵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眼睛冒光的老任。 朵朵凑到老任耳边,低声说: "昨晚折腾到半夜,太困了!" 任卫国猛地站直身体,耳朵瞬间红了。 钱朵朵笑着去洗漱间洗漱,故意甜甜的说: "卫国哥,我马上就好!" 钱朵朵迅速洗漱完,看着镜子里明媚漂亮的绿茶脸,自信的笑了笑。 她现在要稳住在老任心目中的形象,要有脸面的在这个困难时期好好活着。 朵朵洗漱完,老任送朵朵去了食堂。 老任又回家接几个孩子,他今天要陪几个孩子吃早餐。 天刚冒亮,任卫国带着五个孩子准时出现在食堂门口。 五个孩子跟在他身后,走着整齐的列步。 "立正!"任卫国突然喊口令,后面五个孩子,立马做了一个小兵的标准立正。 原来老任遇到陈政委了,两个大人严肃地互相打招呼,眼角却都在偷瞄对方有没有系好风纪扣,最近抓的严。 领完早饭,等爸爸吃完早饭先走了。 任锦居绿茶大眼睛左右瞄了瞄,贼兮兮地凑到姐姐耳边: "姐,咱们互相打掩护!" 说着就躲到任锦玉身后,四个大白馒头在他手里瞬间消失了! 任锦玉侧过身咬了口自己的馒头,眼角余光瞥见弟弟那小动作,又好气又好笑。 她悄悄把自己的馒头塞给任锦居,压低声音道: "吃吧! 昨天,妈不是说不能在食堂变魔术了吗? 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就坏了,注意些!" 任锦居刚要保证,食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张主任铁青着脸,指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妇女的胸口: "这位同志,请你把胸口的馒头拿出来!" 那妇女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但死不承认,她必须要一口咬定没有: "张主任,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胸口长什么样,关您什么事? 谁要是敢搜我的胸口, 我今天就死在这食堂里!" 她这大嗓子把周围十几个同样"胸围暴涨"的妇女们引来了,七嘴八舌地帮腔: "就是!张主任您这是耍流氓!" "我们女同志的身体,是能随便检查的吗?" "您是女同志也不能,让我们在食堂里脱衣服啊! 您这是侮辱妇女!" 陈主任被这群义愤填膺的妇女们怼得脸越来越黑:"我说的是你们胸口的馒头..." 领头那妇女更来劲了,一把捂住胸口,假装受辱愤恨的大嗓门开口, “哎呦!俺滴个姥姥耶! 没法活了! 陈主任,居然让俺把自己胸前长的俩白馒头给大家看! 俺不活了! 陈主任,哪个女人胸前没有俩白馒头? 哎呦呦!羞死俺了!" 这个妇女说着就坐在了食堂地上,开始撒泼,边假哭边偷瞄陈主任的表情。 陈主任气的手都在抖,她大喊一声: "把这群大胸女人, 全部请到我办公室, 一个都不能少!" 这十几个大胸妇女被强制,请到了陈主任办公室。 她们一看女兵真要上前扒她们衣服,就自己扯开衣服,掉出来的馒头堆成了小山。 最后组织罚她们用男人的津贴补上馒头钱,还新加了一条食堂规定: “以后偷带馒头者, 一经发现, 三倍从男人津贴里扣!” 消息传开后,家属院里碎嘴婆子们都老实了。 第二天食堂又加强了检查。 陈主任带着两个女干事,两个男干事站在食堂门口,每个出去的人都要被搜身。 这天下午,钱朵朵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教几个孩子洗衣服。 四个小崽子齐刷刷排成一排,每人面前摆着个破木盆,木盆里放着半盆水。 西北的夏天,尤其是下午太阳毒得很。 钱朵朵站在树荫下,心里嫌弃道:“这天气,都把人晒干晒黑了。” 可绿茶朵朵嘴上,对孩子们鼓励道: "今天天气真好, 最适合教你们生活洗衣服啦! 宝贝们都看好了。" 说着,她拿起任锦玉的衬衣,开始示范起来: “都给我看好了, 先把衣服泡进水里, 打上肥皂, 手得轻轻搓, 不能太用力, 不然衣服就扯坏了!” 四个小家伙瞪着绿茶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妈妈的示范,非常认真。 这时,任锦业眨巴绿茶黑眼睛,一脸期待地问: “妈妈,肥皂能不能多给点呀?” 钱朵朵听完,绿茶眼嫌弃地看向任锦业,心想: “这小祖宗上次洗一件衣服, 就用了半块肥皂, 太败家了!” 朵朵绿茶脸严厉地说: “节约可是美德, 这一块肥皂,够洗六件衣服! 肥皂一个星期发一次, 要是提前用完了, 那就自己直接用水涮衣服吧!” 四个小崽子看妈妈不妥协,立马低头用力地洗起衣服来。 他们一边洗,还一边得控制着力道。 毕竟刚才妈妈都说了不能太用力,而且他们吃了大力丸必须得,憋着劲儿慢慢搓。 任锦安最讲究,把肥皂切成薄片用,精打细算的说: “这一片刚好洗一件衣服,绝对不能浪费。” 老四五岁的任锦业没控制住力道, “刺啦”一声衣服扯破了。 任锦乐这次一块肥皂洗了一件衣服,满盆的泡泡。 钱朵朵看着他们洗衣服的手法,肥皂的用法,非常生气的嘱咐道: "洗衣服要轻轻搓! 勤俭节约少用肥皂!" 钱朵朵又拿出了一个激励方案,大声宣读: "洗得好,奖励大白兔奶糖一颗! 如果帮姐姐洗一件衣服,额外多奖励一颗糖!" 四个崽子听到奖励后,一个个振奋起来。 瞬间都“放慢放轻”了手里洗衣服的动作,仔细认真的洗起来,都在争取“奖励”。 任锦居大声的跟妈妈争取: "妈,我申请给姐姐洗!" 任锦安也不示弱, "姐姐说让我帮忙洗一件!" 四个崽子顿时扭作一团,肥皂水洒了一地。 钱朵朵扶额,大声道: "都别抢! 从今天起,你们轮流帮姐姐洗衣服, 一人一天!" 四个小崽子立刻停战,最后齐点头:"行!" “小老绿茶”任锦居还提出了异议,想再争取一下额外奖励: "那要是姐姐一天换两套..." 钱朵朵绿茶大眼瞪过去: "你姐就是一天换十套,也是一颗糖的奖励! 不参与的,现在可以退出,以后没有申请权! 哼!" 四个崽子绿茶小眼转了转,互相对视几眼,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美差"。 最后咬咬牙齐声说, “不退出! 一颗就一颗! 保证轻轻搓! 姐姐洗衣服的肥皂,用我们的!” 夕阳西下,院子晾衣绳上挂满了整整齐齐的衣服。 任锦玉的外套挂得格外整齐,四个崽子都不想放弃这个“美差”。 四个小崽子排排站,眼睛贼亮的看着朵朵,"妈妈,糖呢?"。 钱朵朵审视完绳子上的衣服,摸出四颗大白兔,激励道: "初步表现还不错! 任锦业!你明天,自己去缝纫组学习补衣服,把自己的衣服补好!" 任卫国回家后,任锦居偷偷跟他说, “我每天自己洗衣服,''奖励一颗糖'', 给姐姐洗衣服,''多奖励一颗糖''。” 老任看着在堂屋忙碌的钱朵朵, 精明的眸子冒起了“算计的精光”,嘴角微扬。 第207章 老任跟朵朵讨要奖励 晚上临睡前,老任洗完衣服,走到院子里晾衣服时。 看着衣绳上挂着的一件件衣服,整齐板正。 老任精明的眸子闪过精光想, “看来这奖励不小啊!让兔崽子们这么下功夫!” 就在这时,钱朵朵绿茶娇媚的声音从屋里飘了出来, "老任?杵在那儿干什么呢?" 任卫国迅速把自己洗的衣服,也板板正正的搭在衣绳上。 还用手“捋了捋”,一下也跟其他衣服一样整齐了。 老任看着衣绳上一排整齐的衣服,点了点头。 钱朵朵坐在炕上等老任,月光把她的脸照的更加妖娆魅惑。 老任进屋看到狐狸精的样子后,脸上即兴奋又羞红。 但老任还不忘自己的目的,清了清嗓子,低沉着说, "我听锦居说,他们洗衣服能得奖励?" 钱朵朵一听,睁着绿茶大眼睛,看着老任精明眸子里的火光。 娇滴滴地笑着对老任说: “是啊,奖励是糖,还有巧克力! 洗得好能得一颗,要是还帮姐姐洗,再多奖励一颗。” 说完,她眯起绿茶眼,魅惑地问: “怎么?你也眼馋这奖励啦?” 老任耳尖 “嗖” 地一下就红了,不知所措的,直接把钱朵朵扑倒在炕上。 钱朵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老任堵住了嘴,俩人倒在了炕上。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的尖叫: "钱女士! 老人积分200!到达6000积分了!" 完事儿之后,老任又是端水又是拿毛巾,给钱朵朵仔细地擦洗。 钱朵朵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指,狠狠戳着老任的胸口,娇嗔道: “任卫国同志! 你说说,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真的想要奖励?” 此时,这个在部队里说一不二、精明老狐狸汉子,害羞的红着脸。 还故意板着脸说: “我就是想,以后我的衣服我自己洗了……” 钱朵朵绿茶娇媚大眼,紧紧盯着任卫国,秀气的眉挑了挑。 老任被她看得有点发慌,暗哑着嗓音说:“那个…… 你的衣服我也接着洗……” 钱朵朵俯下身,唇几乎要碰到老任的鼻尖了,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老任被她这举动搞得心里小鹿乱撞,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脸更红了,嗓子又暗哑的不像话,说: “内衣…… 我也接着洗……” 钱朵朵绿茶大眼,此时笑得弯弯的,把老任迷得晕头转向,老任的心 “怦怦怦” 跳得贼快。 “结婚这么多年,每次老任在她们屋后的洗漱间,给她洗补丁裤衩时。 堂堂精明睿智的任首长,对着件小裤衩搓得满头大汗,比拆炸弹还紧张。 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洗裤衩还脸红。” 钱朵朵绿茶娇媚脸调侃的说: "卫国哥! 你这是要糖做奖励呢? 还是其他的? 嗯?" 老任红着脸,压下怦怦跳的心,看着狐狸精大胆的说: “糖也想要,其他的也想要!” 钱朵朵俯身在他耳边呵气: "看你表现! 要是洗得好,可以多奖励一颗糖!" 老任精明的眸子瞬间“亮了”,冷不丁的抬头,结果脑袋"咚"地撞上在钱朵朵的脑袋上,抱着钱钱朵朵就给“呼呼”。 两人滚作一团时,老任还不忘强调: "说好了啊,洗袜子多加半颗!" 窗外,任锦居倚在爸妈房间外,听着屋里的八卦: "哎! 看来我给爸爸的情报管用了, 这次在爸爸那是立了头等攻啊!" 而此时屋里,俊男靓女热情如火。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 老任积分+300!+400! 啊啊啊!突破8000大关了!" 小美激动得直接破音, "这哪是大白兔奶糖, 这分明是恋爱脑兴奋剂啊!" 钱朵朵听着小美的播报,走神了一瞬,被老任一个翻身又压回了炕上。 在部队精明冷厉的汉子,此刻眼神柔软得滴出了,爱情水来。 此时,老任把脸埋进狐狸精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老任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矫情: "朵朵,你说爱我! 你现在是爱我的吧?" 这话说的极轻,轻得就剩下气音了。 钱朵朵正要回答,突然感觉颈窝一热, “老任矫情了!眼里出了爱情水!”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刷屏: "警示!老任恋爱脑情绪波动较大! 积分+1000!+2000!啊啊啊! 突破一万了! 钱女士你快说爱他啊!" 钱朵朵眼波流转,绿茶心起了坏意。 她故意板起脸: "任卫国同志,组织上需要你坦白,是不是为了多骗几颗糖?" 老任猛地抬头,眼眶还红着,直接抓起钱朵朵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老任火热的看着朵朵,暗哑着嗓音期待的说: “这里需要,朵朵这颗糖来安抚!” 小美直接死机了三秒,恢复后尖叫出声: "积分+1000! 老任这是恋爱脑没救了!" 钱朵朵绿茶大眼红了,看着老任说: "朵朵要是不爱你,能让你洗这么多年补丁裤衩子?" 他看了会儿怀里的狐狸精,闭上眼睛扬起唇角睡了。 小美此时在钱朵朵耳边默默无声记着积分: “钱女士!老任积分+5000! 老任实在载的有点深!” 第二天早上, 任卫国和钱朵朵都早早的起来了,俩人在洗漱间洗漱后。 老任突然从钱朵朵后背抱了她一下,在朵朵耳边道: “别累到自己,有事去军部找我!” 钱朵朵转过身绿茶大眼睛看了看任卫国,伸手给老任整理了一下板正的衣领,手指划过老任的喉结。 老任瞬间僵硬了一下,精明的侦察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钱朵朵。 钱朵朵给老任口袋里,放了一颗大白兔奶糖、一颗巧克力。 朵朵附身在老任耳边,甜甜的说道, “卫国哥!我有事一定去找你,''朵朵牌糖''路上吃!” 老任红着脸跟孩子们打完招呼,直接去了军部。 这段时间老任的饭是警卫员直接给他打到办公室,老任以后直接去军部吃。 钱朵朵要早点出门去食堂当监工, “没办法老任的级别高,她的工作就是监工!” 天刚蒙蒙亮,朵朵家的五个孩子就已经整齐地蹲在食堂门口。 任锦居盯着今日菜单,小脸皱成一团: "野菜汤(限量三碗)" "掺糠高粱面馒头(限量四个)" 他们几个人领了饭,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任锦业拿起馒头,轻轻一捏馒头裂成两半,掉出一块糠皮。 任锦乐委屈的小声说, "这馒头喇的我嗓子疼,咽不下去!" 再看任锦安,盯着黑不溜秋的高粱馒头,一咬牙,狠狠心,大口大口吃起来,心里还想着: “我得多吃点,吃撑了,好给家里省下点粮食! 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必须顶住!” 任锦居紧紧挨着姐姐,眼睛四周转了一下,趁别人没注意,悄悄把馒头塞进空间。 任锦玉倒是淡定,拿着高粱馒头,不紧不慢地吃着,一口馒头一口汤,那享受的模样,就像在吃香的喝辣的。 正吃着,程浩军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坐在他们旁边,紧张地说: “锦玉,我现在有一个月的假期, 这段时间跟你们一块儿去捡山货、捡废铁去?” 任锦居看着面前的黑军官,“绿茶劲儿” 就来了,暗自想着: “哟呵,这大叔明显是冲着姐姐献殷勤啊! 不过看他打野猪那一身蛮劲儿,勉强能配得上姐姐! 哼!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追到姐姐的! 大叔,你就接招吧! 看我们怎么考验你!” 第208章 茶居居山里遇机遇 几天后,食堂的伙食明显下降了。 清晨,任锦玉带着弟弟们打完饭,坐在食堂里,盯着碗里清汤寡水的玉米糊。 任锦业撅着嘴吹了吹,就看到几粒米: "姐!这糊糊比咱家以前的野菜粥还稀!" 任锦居看着只有清水的粥,一口气喝完,看了看碗底, "吆喝! 这碗底居然没沉淀的米粒! 粮食紧缺了啊!" 任锦玉看着食堂外,干旱的天气,喝着清粥说: “喝吧! 以后连这样的粥都不一定能喝上!” 任锦乐倒是没有挑食,迅速解决了四块红薯三碗粥,他摸了一下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隔壁桌石八妹"吸溜吸溜"喝了三碗粥,最后把碗舔得锃亮,吃了六块红薯: “哎!这食堂越来越将就了!” 吃完早饭,程浩军带着任锦玉和四个小崽子进山了。 他走在最前面,兜里揣着一把匕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任锦玉。 见她们能跟上他的步伐,才放心地继续快速向山里走。 任锦乐和任锦业两个小崽子小跑哲跟上程浩军,就是两只撒欢的小奶狗,问着: "程大哥,深山里真的还有兔子吗?" 程浩军看着精致的双胞胎,笑了笑: "有,待会儿给你们打两只。" 任锦玉走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时不时敲打一下路边,实则寻找草药。 程浩军侧脸偷偷瞄了她一眼,耳根瞬间微红。 程浩军现在有点心塞,任锦玉现在对他还只是朋友的客气。 程浩军心里急,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找各种机会接近她。 走了两个小时,翻过一座山,他们终于到了一处山谷。 这里已经属于深山了,平时很少有人来。 但由于最近一年多没下雨,树叶枯黄,溪水也比往年浅了不少。 程浩军眼尖,很快发现了两只野兔,程浩军快速跳跃,两颗石子打出,精准命中两只兔子倒地。 "哇!程大哥好厉害!"任锦乐兴奋地跑过去。 程浩军收起凌厉杀人的眼神,瞬间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待会儿烤兔子吃。" 他们没走多远,来到一处瀑布下。 虽然水流不如往年多,但潭水还算清澈。 程浩军熟练地处理了兔子,架在火上烤。 任锦玉坐在旁边,看着火光映在程浩军的侧脸上,他专注翻烤兔肉的样子,莫名让人安心。 程浩军跟刚才抓兔子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红着脸,撕下一块最嫩的兔腿肉,紧张的递给锦玉: “锦、锦玉,给!” 任锦玉清纯的小脸在阳光明媚阳光,笑着接过,咬了一口,夸赞道: "好吃!" 程浩军更害羞了,红着黑脸,嘴角忍不住上扬,又给几个小崽子分了肉。 四个崽子一边啃兔子腿,一边盯着水潭里猛看,大声喊道: "姐!潭里有鱼!" 任锦玉瞧向潭子里,浅浅的水潭里游着不少鱼,还有不少大鱼。 几人快速啃完兔子肉,直接跳进水潭抓鱼。 程浩军看着任锦玉卷起裤腿,直接踩进水里。 程浩军着急的连忙跟上,担心道: "小心点,水凉着呢! 女孩不能受凉!" 任锦玉抬头看了看夏天的烈日,又瞅瞅水潭里的水,这会儿被太阳晒得都非常热了。 任锦玉抽了抽嘴,走进水潭里: “弯腰一捞,就徒手抓住了一条鱼!” 任锦安、任锦居、任锦乐和任锦业也冲进水里,嘻嘻哈哈地扑腾抓鱼。 趁着程浩军没注意,任锦玉悄悄把两条鱼收进了空间。 任锦居也有样学样,往自己的空间里塞了几条。 这时小冰在他耳边疯狂尖叫: "主人!瀑布后面有能量石! 快想办法过去!" 任锦居绿茶大眼睛眨了眨,突然捂着肚子大喊: "哎哟!我要拉屎!" 程浩军看着任锦居关心的说道: “锦居,我跟你去那边!”,未来小舅子要哄好。 任锦居可不想让这个大男人跟着,一溜烟跑远,边跑边说: “我就在瀑布后面,完事就回来。”说完跑远了。 程浩军看着任锦居跑到瀑布后面,就没再跟着,继续跟任锦玉他们抓鱼。 任锦居跑到瀑布后面,抹了把脸上的水。 “小老绿茶”认真观察着瀑布后面的看似普通的石壁,认真观察起来。 "呵,这种机关..."内心32岁的老绿茶任锦居冷笑一声,伸手在某块凹进去的石头上用力一按。 "轰!"石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扑面而来。 小冰激动得大吼一声: "主人!我先吸收能量升级!" 小冰话落,任锦居只觉得脑袋里暂停了一下。 小冰瞬间就回归了,兴奋的喊: “主人,空间增大到200平了,我探测能量的范围更远了! 你快看看空间!” 任锦居赶紧用意识进入空间, “只见空间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储物空间,大概200平的面积”。 任锦居小绿茶男从空间,掏出姐姐给的手电筒,心里跟小冰说,"走,进去看看!" 穿过石门,走了大概二十来米。 面前又是一道机关门。 任锦居轻车熟路地找到隐藏的开关,一条幽深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哈哈!看来我穿书也是有机缘的,我就是未来的某个男主啊!" 他从空间摸出姐姐给的解毒丸吞下,又抽出一把短刀,边探路边走,边自恋的想。 任锦居举着手电慢慢向前走,地上的苔藓在手电光下泛着诡异的绿色,脚下打滑。 走了约莫十分钟,终于来到一个不到50平的石室。 石室墙壁上嵌着一种泛着微光的奇异石头,角落里整整齐齐码着20个大木箱。 小冰在任锦居耳边兴奋的尖叫: "发财了! 那些发光的石头就是能量源! 不过刚才被我吸收完了! 主人,快把箱子收走!" 任锦居赶紧默念一句,20个箱子瞬间消失。 他仔细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这才退出密室,还不忘把石门恢复原状。 任锦居走出密室后,在瀑布下让水冲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走出瀑布不远,身上的衣服就被夏天的烈日蒸干了。 回到水潭边,任锦居慢悠悠地烤起鱼来,边烤鱼,意识边进入空间查看“战利品”。 小冰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所有箱子,十个箱子里码着整整齐齐的金条,其他箱子里则是各种石头。 "可惜这些玉石没有能量!"小冰遗憾地说,随即又兴奋起来,"不过主人!咱们以后多进山转转,说不定还能找到能量石!" 任锦居看着箱子里金光闪闪的金条,嘴角勾起一抹老绿茶的微笑: "不错,终于有私房钱了。 未来等我啊!哈哈哈!" 他们吃饱喝足后,继续往山里走,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山货。 还是任锦玉断后,就在走出不远时。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疯狂喊, “锦玉姐姐!你旁边有一株野山参! 50年份的!发了发了!” 任锦玉凭着感觉,眼睛四处扫视一圈,果然在她后面发现一株野山参! 小农兴奋地在她耳边尖叫: "锦玉姐姐!快! 把它移植到空间里!" 任锦玉心跳加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挖出人参。 趁着程浩军没注意,迅速收进了空间。 这时程浩军发现任锦玉没有跟上,走了过来:"锦玉,发现什么了?" 第209章 山中据点挖宝 任锦玉绿茶眼睛眨了眨,用清纯小白花的声音说道: “没什么,就是些普通草药!” 程浩军红着脸,看着任锦玉漂亮的小脸点点头: “哦、哦……” 心里却在想: “她连挖草都这么可爱!好想捏一下她的脸!” 任锦居凑过来,小声问: “姐,是不是捡到宝了?” 任锦玉绿茶白花微笑齐上,眨着绿茶大眼睛说: “嘘!就一颗小药材,别声张!” 任锦居“小老绿茶”兴奋搓手,想从姐姐这争取点甜头: “姐,给我颗糖压压惊拜!” 任锦玉绿茶微笑秒变严厉姐姐: “你今天吃了两颗了!没有!” 此时小农在空间里刚把,人参种到空间的种植区: “系统空间瞬间就给了奖励,奖励增加2亩种植权限。 小农高兴的跳舞,立马把多余的地种上了粮食!” 夕阳西下,程浩军背篓里放着几条烤好的鱼,还有一只烤熟的兔子,他们欢快的下山了。 程浩军站在任首长家门口,看着任锦玉,他耳根子就已经红透了。 他紧张地把背篓递给任锦玉,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手吓得顿时缩了回来。 "谢...谢谢你们今天的帮忙!"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睛却不敢直视任锦玉那张在阳光下明媚动人的小脸。 任锦玉接过背篓,微笑的看着他: "程团长,应该是我们谢谢你! 还有你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 程浩军像被戳中红心,猛地后退一步,别开脸, "没、没有!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快速的走了,没走多远撞到了树上,把树撞的晃了晃,掉下半树叶子。 走出老远才敢回头张望,结果正对上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四个小崽子。 老三做了个鬼脸,老四直接大喊: "程大哥! 你走路小心些,别再撞树上了!" 程浩军看着四个崽子的调侃,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 回到家,程浩军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从抽屉深处翻出一个小本本,郑重其事地写上四个大字: “追妻计划!” 然后,钢笔悬在半空,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一片一片。 这位在敌部潜伏六年面不改色的铁血军人,此刻对着窗外愁眉紧锁。 "第一步计划该写什么?"他喃喃自语, "送花?不行,山里都没有野花了。 写情书? 可我有点不好意思,还有我怕吓着她。" 窗外知了叫得人心烦,程浩军抓耳挠腮半小时,纸上还是只有那四个孤零零的大字。 正当他对着本子发呆时,程父程母回来了! 程浩军手忙脚乱地把本子塞进枕头底下,结果用力过猛,第一张写了四个字的纸,被她撕裂了。 "浩军?你在屋里干嘛呢?"程母敲着门问。 "在、在写作战报告!"程浩军迅速整理后,出了房间。 程父狐疑的看着有点紧张过度的儿子,“肯定有事!” 夜深人静,程浩军偷偷摸摸打着手电,在被窝里重新翻开小本本。 脑子里灵光一闪,"对了!任锦玉喜欢甜的!" 他激动地写下:“送巧克力,送奶糖。” 想了想又补充:“带她去深山据点,找铁器探险。” 写到这里,程浩军突然皱起眉头:"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程浩军又想了想,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挡在任锦玉面前,誓死保卫。” 第二天天没亮, 在食堂吃完早饭, 程浩军"偶遇"了任锦玉姐弟五人。 他羞红着脸,声音扭捏的说道, "好巧! 我正要去深山据点寻找废铁,要...要一起吗?" 任锦玉看着这个黑脸军官的紧张状态,笑着说: "程团长,你额头冒汗了。" 程浩军紧张的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擦了把汗,“天太热!”。 任锦玉想了想,跟着程浩军去也行,正好在山里转转看能否再采到药材。 任锦玉看着程浩军说: “行,跟我们回家拿背篓!” 程浩军跟着任锦玉他们回了,程首长家。 任锦玉和四个崽子都背上了自己的背篓,四个崽子都有一个跟他们身高匹配的背篓。 程浩军带着他们一起向深山走,路上,程浩军脸红着拿出几颗“巧克力”: “锦玉,给你吃!” 任锦玉看着递到她面前的“巧克力”,伸手接过来。 四个崽子眨着绿茶大眼睛说道: "程哥哥!我们也好久没吃糖了..." 程浩军看着四个崽子,这是给锦玉准备的,他把几个小舅子忘了。 程浩军心疼的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六秒钟,咬咬牙分出四颗:"...给。" 他们又一起上路,向深山出发。 路上,程浩军不停的叨叨: "锦玉注意脚下... 这里有坑... 要喝水吗... 累不累..." 任锦玉无奈的停下脚步:"程团长。" 程浩军条件反射地立正,红着脸看向任锦玉,想,“她终于看到我了”。 兴奋的喊道:“到!” 任锦玉漂亮的大眼睛里映着程浩军,笑着说: "你紧张什么?难道我是老虎?" 程浩军的耳朵迅速全红了: "我...我没..." 就在这时,草丛里蹿出一只野兔,向他们这边撞来。 他下意识的搂住任锦玉的腰往旁边闪,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错。 程浩军的大脑瞬间死机,激动的定在原地。 翻过第二座山时,老四任锦业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 "我不走了!脚底板都要磨出泡了!" 程浩军二话不说,蹲下身把小家伙背了起来。 任锦玉刚要道谢,就听见自家小弟趴在人家耳边说悄悄话: "程哥哥,你是不是想当我姐夫?" 程浩军一个踉跄差点栽进土沟里去。 程浩军终于把任锦玉姐弟几个带到了据点。 一座坍塌的筒子岗哨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都沉默了。 斑驳的土墙上布满了弹孔,半截木门扭曲地挂在门框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当年的惨烈。 "这里...曾经有一个班的战士坚守到最后。"程浩军轻声低沉着说,手指抚过墙上一道深深的刀痕。 任锦玉注意到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冷冽狠厉,手颤抖起来,像在回忆痛苦的过去。 任锦玉看着大家的表情,大声说,"开始行动!" 任锦居蹲在废墟角落,从砖石缝里抠出十几枚沾满泥土的大洋,他趁人不注意塞进空间里。 任锦安撅着屁股刨坑,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刀,兴奋地放入背篓。 任锦乐在岗哨二楼发现了个铁皮箱,里面装着发黄的纸张和一枚褪色的勋章: “这铁皮箱能换多少馒头啊!”。 任锦业不知从哪拖出少半截机枪,累得小脸通红: "这个能换多少顿红烧肉啊?" 第210章 火车奇葩人 任锦玉在坍塌的一个岗哨楼子里,发现了一本用油布包裹的古医书,封面上“金针秘医”。 程浩军从到了这里,就在门口不正常了一下,然后全程围着任锦玉打转: "这块石头我来搬!" "背篓给我!" "你坐着休息,我来挖!" 任锦玉擦汗时,他立刻递上手帕;任锦玉弯腰时,他马上先她一步动手。 老三任锦乐看不下去了: "程哥哥,我姐有我们呢!" 程浩军脸瞬间红了,板着脸说: "你们找你们的,我力气比你们大,我帮你姐找!。" 中午在她们又去了,那个水潭边休整。 程浩军又好好表演了一下,他野外生火,烤兔子,烤鱼。 烤出来的兔子和鱼是外焦里嫩,香得几个崽子直咽口水。 "程哥哥,你以后天天来给我们烤兔子,烤鱼吧!"老四啃得满嘴流油。 程浩军偷瞄任锦玉,红着脸像小媳妇一样害羞的说道: "那得看你姐同不同意..." 任锦玉假装没听见,低头翻看那本医书。 吃完烤兔子,烤鱼,他们背着自己的背篓往回走。 程浩军一个人背着大半废铁,背上还趴着不愿走路的老四。 1958年8月底的北城火车站。 "姐!"任锦居抱着任锦玉的腿,鼻涕眼泪蹭在她没补丁的蓝布裤子上, "你不能忘了我这小弟! 记得下次回来带糖!" 钱朵朵拎开绿茶儿子居居,一把抱住任锦玉。 钱朵朵看着比自己高了半头的任锦玉,自己的脸在任锦玉肩膀蹭了蹭: “火车上注意安全!” 程浩军站在月台上,军装穿的板板正正,眼睛红红的。 任锦玉上火车时,他往任锦玉手里塞了一个包: “上火车后再看!” 火车启动后,程浩军追着启动的火车喊: “别忘了写信!” 四个弟弟在月台上排成一排敬军礼,大喊, “姐,下次回来别忘了给我们带糖!”。 任锦玉笑跟他们摆手,找到自己的车厢。 进入车厢时,几道不同的视线看过来玩,任锦玉也没在意,找到自己的下铺,把行李放好。 任金玉坐在铺位上,打开程浩军给她的包。 这时,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疯狂尖叫: "程浩军赠送锦玉姐姐10分气运值! 锦玉姐姐!啊啊啊! 我能种70亩地了! 锦玉姐姐,他在担心你,他在祝福你! 现在看着这个黑军官还不错!" 任锦玉正低头拆着程浩军给的包裹,指尖刚碰到那包大白兔奶糖,对面铺位就传来一声冷哼。 "现在乡下人也吃得起奶糖了?"启文知手不自觉地收紧,抓着她粉色的连衣裙边。 这条裙子是她跟她妈磨了一年,才给她从华侨商店买的。 她故意把声音放大,确保整个车厢都能听见, "该不会是偷的吧?" 任锦玉头也不抬,继续拆着包裹。 随着"哗啦"一声,一块烫金包装的巧克力滑了出来。 启文知的丹凤眼瞬间瞪大,涂着口红的厚嘴唇不自觉地抿了紧了。 她猛地把手上的小镜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妈!"启文知拽了拽身旁矮胖穿着列宁装的妇人: "你看她!肯定是傍上了哪个华侨老头了..." 任锦玉终于从包裹底层抽出了一封信。 信纸展开的瞬间,十张崭新的十元钞票"啪嗒"地散落在铺位上。 对面母女俩的呼吸明显一滞,启文知掐着裙摆的手指都泛白了。 "妈!你看她!"启文知又拽了拽身旁母亲的衣服,"故意弄出声响炫耀呢!" 妇人方香月从列宁装口袋里掏出块绣花手帕,装模作样地堵了堵鼻子,嫌弃的道: "哎呦!泥腿子味怎么这么浓,真是没有见过好东西! 有点东西就显摆!哼! 文知,咱们不跟乡下人一般见识。" 她斜眼瞥向任锦玉的布鞋,又嫌弃道: "有些人啊,穿得寒酸也要打肿脸充胖子!哼!" 任锦玉漫不经心地抖开信纸,程浩军的军装照片顺势滑落。 照片上的男人剑眉星目,冷厉俊气。 任锦玉看着信上潦草的字迹,从这些涂了又改,改了又涂的黑点,就能想到程浩军写信时的纠结样子。 那些被反复涂抹的痕迹里,肯定思考了很久。 任锦玉看到这,绿茶大眼睛笑了起来。 启文知那双丹凤眼死死盯着任锦玉漂亮勾人的模样,眼珠子都快瞪出火花了。 她用力掐着自己新做的粉色连衣裙,指甲都快把裙子划破了。 她嫉妒得快发疯了,表情扭曲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瞅瞅她那副穷酸样儿, 衬衫都洗得的发黄发旧了, 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地当文化人, 吃什么巧克力,也不怕噎死!” 那语气,酸得不得了。 方香月也跟着鼻孔朝天 “哼” 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任锦玉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咽了咽口水。 她也嫉妒得不行,阴阳怪气地说: “哼!现在的小姑娘啊, 有点姿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就知道在这儿臭显摆!” 说着,她故意扯开嗓子放大声音,开始显摆起自己的女儿启文知来: “哪像我们家文知, 那可是三次高考就考上了大学! 瞧瞧,这才是新时代女性该有的样子! 不像有些人,就知道靠脸勾搭人,做狐狸精!” 她一边说,一边还高傲的挺了挺胸脯,她女儿给她带来了多大的脸面啊。 第211章 火车上矮倭瓜想讹锦玉 任锦玉心里暗笑,绿茶脸无辜的笑着,慢悠悠地说: “哟!居然考了三次, 就考上大学了? 我可得向她好好学习呢! 哎!不过我14岁就考上橸都大学了,没机会了!” 那声音轻甜却带了根小刺,扎得启文知和方香月心里难受极了。 启文知气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回怼道: “你少在这瞎说,不就是有点狐狸精嘛,有什么了不起!” 方香月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就是,小姑娘不能说瞎话!” 任锦玉慢条斯理地剥开第一颗大白兔奶糖,糖纸被任锦玉叠了起来。 启文知的眼睛跟着糖纸转来转去,咽了咽口水,着急的想: “这个女人怎么不把那糖纸扔了, 她好想捡起来舔一舔”。 启文知朝,自从任锦玉进入车厢后,眼睛就一直盯着任锦玉看的男人喊道: "哥!你怎么老看着那狐狸精!" 这个男人看着三十来岁,一米六黑瘦黑瘦的,梳着油亮大背头的男人,白衬衫掖在西装裤里。 从任锦玉进入车厢后,启文明的眼睛就一直黏在任锦玉脸上。 他28年的人生里头一回,见着这么水灵漂亮勾人的姑娘。 那皮肤白得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眼睛明亮的能把人魂儿勾走。 他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有点紧张。 此时,任锦玉又拿出颗大白兔奶糖,打算拨开塞进嘴里。 想到什么,她笑着摸出钢笔,找出一张纸给程浩军写回信。 写道:"程同志,..."笔尖顿了顿,任锦玉又微笑着继续写。 妇人方香月用胳膊肘狠狠捅了捅愣神的儿子,压低声音道: "文明,快去! 那丫头一看就是好拿捏的!" 启文明想妈终于想到叫自己了,自己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启文明整了整崭新的的确良衬衫领子,用手心的汗又摸了摸大背头。 他调整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迈着自认为潇洒的步子走到任锦玉面前: "同志你好!请问你有对象了吗?" 整个车厢瞬间安静,连打呼噜的爷们都暂停了鼾声。 任锦玉正往嘴里塞大白兔奶糖,闻言差点噎住。 她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又黑又矮又瘦,身高勉强到她耳朵,丹凤眼配着两片香肠厚嘴唇,他的笑把嘴唇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他用手擦了擦脑门的油汗,又把油汗摸到了大背头上,又紧张的说: "我叫启文明,今年28岁。" 他又想到什么似的赶紧补充: "在夏市华侨商店做经理!" 语气骄傲得像在宣布自己当上了联合会秘书长。 任锦玉慢悠悠地把糖放入口中,甜味在舌尖化开: "华侨商店?卖什么的?" "呃..."启文明顿时愣住,他没想到这个女孩不按正常套路问,他尴尬的转头求助地看向母亲。 方香月赶紧上来给儿子解围,列宁装上的扣子被她那胖身体差点撑破,这衣服一看就不是她的,没准是借的呢。 方香月眼睛转了转,想到自己在华侨商店看到的东西,骄傲的说: "卖进口货!巧克力,布拉吉,还有..." 她四处观察了一下压低声音,偷偷地凑近任锦玉,如果你们成了: "能弄到凤凰牌自行车!" 启文知也挤过来帮腔:"我哥可是干部编制!月工资八十八块五呢!" 她故意瞥了眼任锦玉的布鞋,高傲的抬头道: "某些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方香月那双丹凤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把任锦玉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她撇了撇涂得猩红的厚嘴唇,心里坏坏的想着怎么拿捏任锦玉。 这个女孩看着虽然穷酸了点,但是那脸蛋勉强能配上她儿子启文明。 启文明转头看着方香月,着急的声音发飘: "妈! 我、我觉得她挺好,适合做我媳妇!" 任锦居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冷漠的说道: “同志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 任锦玉说完,又低下头接着写信。 可方香月不想放过任锦玉,就起了坏心思。 想讹上任锦玉,弄坏任锦玉的名声,不得不接受她儿子,看她怎么整治这个小贱人,小狐狸精。 方香月瞬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列宁裤子“夸擦”裂了,露出了大腿。 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个女孩比裤子重要。 方香月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喊,凄厉的喊起来: "这不是甩了我家文明的负心女吗? 大家快来看啊!女版陈世美啊!" 第212章 坏人坏透了 全车厢的脑袋,齐刷刷看了过来。 有个正在嗑瓜子的大娘,可是从头看到现在,这精彩桥段的人。 她转头看了眼,在旁边看这场戏傻了的儿子,痛心的想: “可怜了,这么一个小姑娘, 被这一家子,给讹上了! 要不然,我去截胡? 我儿子可比,那个矮倭瓜,强多了。” 这大娘是个正直的人,想先看看情况,再截胡。 任锦玉绿茶小脸,看着地上那个胖女人,专注的演着: “真是哪里,都有奇葩,这是想讹上我?” 她慢条斯理的把信纸,往包里塞了塞,生怕沾上对方,喷出来的油腻唾沫星子。 任锦玉绿茶大眼瞬间冷厉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位大娘,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连您儿子,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方香月看着任锦玉,原来不是个好拿捏的啊。 她可不能放弃,更激动起来,使劲啪啪拍大腿: "放屁! 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啊! 这小狐狸精收了,我家五百块彩礼钱,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启文明在旁边看的震惊坏了,他老娘真会来事,这是想免费, “给他讹一个媳妇啊。” 有不明所以的人,凑在过来指指点点。 启文知趁机挤到任锦玉身边,假惺惺地劝说: "嫂子,你就别闹脾气了,我哥对你多好啊! 都追到火车上来了,可怜了我哥的一片痴心! 你个负心女!" 启文知心里实际的想法想: “哼!这个漂亮女孩,要是落在她哥,这个丑男人手里。 受她们一家折磨。也挺不错的! 她肯定让她体会体会,怎么不被男人爱的苦,哼!” 任锦玉大力拍开,启文知伸来的手: "谁是你嫂子? 你们一家子是想上军事法庭吧?" 启文知的手,瞬间红肿了起来。 启文知被任锦玉大力的一拍,“嗷''的一嗓子,抱着手跳了起来,”啊啊啊!我的手!好疼!“ 这时启文明以为,妹妹是配合她老娘演戏。 启文明就没有关心他妹妹,黑瘦的脸上堆又满假笑: "媳妇,别闹了,跟我回家吧..." 说着就要来拉任锦玉的胳膊。 "啪!" 任锦玉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让整个车厢瞬间静止。 启文明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居然起不来了。 启文明捂着,瞬间肿的老高的脸: “哎呦!妈!啊啊啊! 我牙掉了!啊啊!” 任锦玉绷紧的小脸冷笑道: "耍流氓是吧? 乘警同志,这里有人耍流氓!" 这时方香月看到,儿子被任锦一巴掌打倒了, 也以为是儿子配合她“演戏”,想着这样“讹上”这个女孩, “儿子也知道动脑子了,果然有了媳妇忘了娘”。 方香月跟着演起来,哆哆嗦嗦的爬到儿子旁边,也没有看儿子是否真的掉牙了。 就拍着大腿干嚎演起来: "没天理啊! 狐狸精打人啦! 我儿子一片真心喂了狗啊!" 这时,又聚了外车厢,几个不明真相的乘客,开始指指点点: "现在的姑娘,怎么这样厉害..." "看着挺文静,没想到这么泼辣..." "肯定是嫌贫爱富..." 这时同车厢的那个,想截胡的大娘,看热闹起哄道: “这姑娘,怎么走男人的路了! 哎!不过好爽! 姑娘再扇他一巴掌,就长记性了! 这人啊!要是不听话,你就多扇几巴掌! 你们这是家事,我们不好管,想咋打咋打!” 方香月、启文明、启文知,看着任锦玉这个列害劲,心惊胆战起来,吓得向后退了退。 这时,售票员挤了过来,皱着眉头问: "怎么回事?" 方香月一看主事的来了,立刻爬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同志啊,这小贱人骗了,我家五百块钱,现在翻脸不认账..." 这时,又来了一个乘警,任锦玉看着乘警,脆生生地喊道:"正叔!"。 方香月看这小狐狸精,又榜上一个男人,嫉妒的扯着嗓子骂起来: "没天理啊! 小狐狸精勾搭乘警啦! 你个骚狐狸精! 老天爷啊! 你怎么不睁眼看看,这个狐狸精的骚样子!" 她列宁装上的扣子在她激动的瞬间,崩飞了两颗,黑色肚皮露了出来。 这时车间老男人的眼睛,齐刷刷向她看了过来: “啊啊啊!羞死人了!我不活了!”。 正来义严肃的走过来,制服上的肩章晃得启家人,又心惊胆战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地上的启文明: "你说她是你媳妇?" 启文明硬着头皮撒谎,油头都吓塌了,紧张的说: "是、是啊!"。 "她叫什么名字?" 启文明眼珠子乱转,结结巴巴,硬着头皮说,"叫...叫...小兰?" "在哪儿工作?" "农、农村种地的! 她偷了我家钱,要跟野男人跑!" 正来义看着启文明凌厉的脸上闪过冷笑,大声斥责道: "放屁! 这是橸都大学高材生,我们首长家的掌上明珠!" 他拎起启文明的衣领,带着冷厉寒意的眸子,盯着这小子道: "你小子胆儿,挺肥啊?" 第213章 橸都学校震惊事 方香月还想撒泼演一演,自救一下。 正来义一个眼神扫过去,她立刻把到嘴边的嚎叫,咽了回去,吓得打哆嗦。 正来义冷厉的说,"你们三个,都跟我走一趟!" 转头对任锦玉眨眨眼,点了下头: "锦玉也来做个笔录。" 火车上,审问室里,正来义使劲,往桌上一拍“啪”,吓得启文明抖了抖。 启文明腿一软,直接跪下: "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正来义把玩着手铐,金属碰撞声,吓得方香月直接尿了,正来义冷厉的道: "知道诬告军人亲属什么罪吗?" 启文知"哇"地哭出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害怕的道: "我就是嫉妒她长得好看...呜呜呜... 我没有打她..." 启文明害怕的腿都在抖,哆嗦的说: "我坦白!都是我妈,非要我找这个媳妇的..." 方香月伤心的看着推罪的儿子,“一巴掌”打在儿子另一边脸上,把儿子打的又歪倒在地: "放屁!明明是你自己,眼珠子都快掉,人家姑娘身上了!" 启文知吓得,向后退了退,缩在角落。 她看着,这个乘警还不错,她想努力一把,想着把乘警策反成她的人。 启文知赶紧掏一盒粉补妆,正来义一声咳嗽,粉掉在地上撒了一片。 小美在任锦玉耳边笑出鹅叫: "锦玉姐姐! 你看!启文明的裤裆也湿了!" 最后,三人灰溜溜地被批评教育,立典型,给他们工作单位,发了批评教育报告。 方香月的列宁装裂了,她心疼坏了,这可是她花了,五块钱租来的。 现在坏了,她回去还要赔钱,心里哀嚎: “要命了!这需要我攒三个月的钱啊! 王裁缝那个老狐狸,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启文明的大背头,变成了油嗒嗒的鸡窝,裤子都湿了,“丢人,丢大发了!” 启文知的粉色连衣裙,被她扯了几道口子,手也肿的老高,贼疼。 任锦玉回到车厢时,车厢里的乘客,看任锦玉的眼神都带着关心。 方才想截胡的老娘递来个苹果,大咧咧的说: "闺女,吃水果... 刚才你,真威武,这样的人就要狠狠地打!" 任锦玉笑着接过,转头对正来义说: "正叔,您忙去吧,这次感谢您了。 等我回橸都给爸打电话,请您喝酒!" 正来义顿时挺直腰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替我谢谢首长!" 火车缓缓驶入京都站。 任锦玉透过车窗看见月台上,那两个踮着脚张望的身影,是任奶奶和堂姐任佳悦! 车门刚开,任锦玉就冲了出去: "奶奶!"。 任母站在月台上,接住飞扑而来的任锦玉: "哎哟!奶奶的小心肝啊!" 任锦玉感觉手里一轻,手上的行李没有了。 转头看见任佳悦,已经麻利地接过她的行李,还冲她挤眼睛: "锦玉同志,爷爷派我来接你这个妹妹!" "佳悦姐!你咋这么贫了!"任锦玉笑着去掐堂姐的腰,两个姑娘笑着拥抱了一下。 三人说说笑笑走向吉普车,先去任父任母家。 任美红趴在二楼窗台上,手指把窗帘攥出了个小洞。 看着军绿色吉普车开进院子,任佳悦那个死丫头第一个跳下车,紧接着任锦玉还有任奶奶。 任佳悦拉着任锦玉就向屋里跑,边跑边笑。 任美红看着任锦玉和任佳悦被任爷爷夸奖,任爷爷对她们笑,嫉妒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任美红嫉妒的想: “不就是考上橸都大学了,有什么了不起! 我明年肯定也能考上!” 此时,楼下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同时,厨房飘来红烧肉的香气,任美红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她瞄了眼手表,上午十一点,这么早肉就炖好了? 任母在楼下喊: "美红!下来吃饭了!"。 任美红生气的大声回道,"不饿!" 随即听见自己肚子,发出咕咕的轰鸣声。 她赶紧灌了两口凉水,呛得直咳嗽,平复下来后,又吃了一颗奶糖。 她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楼下再次叫她去吃饭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 窗外就传来吉普车发动的声音,任母送任佳悦和任锦玉,去了橸都大学了。 到了橸都大学,任母一边帮任锦玉铺床,一边絮絮叨叨: "被子要经常晒,暖壶要放在稳当地方,跟室友处好关系..." 任母帮任锦玉收拾床铺后,就走了。 任锦玉刚倒了杯水,搪瓷缸才递到嘴边,宿舍门,就"砰"的一声巨响,被撞开。 张雪烟撞开门,身上还带着长途火车的味: "锦玉!我想死你啦!"。 她一把熊抱住任锦玉,抱了一下后,迅速松开。 张雪烟又献宝似的,拿出海城特产鱼干: "看!我妈特意晒的咸鱼干! 我特意给你带了一条最大的!" 第214章 女主对决女主 门口又传来动静。 官晁阳挽着,叶圣男的胳膊走了进来。 官晁阳今天穿了件白衬衫,寸头,依偎在叶圣男身边,像个小男人。 叶圣男穿着一件列宁装,把她肌肉壮实的身材,体现的很到位,官晁阳给买的,说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官晁阳微微一笑,礼貌的打招呼:"锦玉同学好!雪烟同学好!"。 他们后面,跟着个气喘吁吁的胖子,“不,是方重山。” 这姑娘今天穿了件,绷得紧紧的的修身连衣裙,汗湿得有点贴在身上。 她从身后把一个黑壮的青年扯到前面: "介绍一下! 我未婚夫亚铁路! 钢铁厂连续两年的模范工人!" 方重山的声音骄傲的很。 任锦玉观察着,亚铁路,工装裤包裹的大腿比她腰还粗,胳膊上的肌肉把袖口撑得裂线了。 这时,他憨厚的笑了笑,脸上的横肉颤了三颤: "你们好! 俺给大伙带了,钢厂的劳保手套。" 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一摞手套, "听说你们农学系,要下实验田,这个比供销社卖的厚实多啦!" 任锦玉迅速整理好惊讶的表情,露出自然的微笑: "真是太感谢了!" 心里的小农却在任锦玉耳边疯狂尖叫: “哇塞!这宿舍的一对对,真是特别! 胖丫头和黑金刚! 壮圣男配文艺男神! 啊啊!这什么神仙组合啊!” 张雪烟把咸鱼干塞给亚铁路和官晁阳各一条: "尝尝我们海城特产!" 叶圣男和官晁阳接过感谢后,迅速给未婚妻铺床。 他们仔细地铺床单,整理柜子,那认真劲,可见对女方非常在意。 官晁阳还带了瓶,花露水,正在往叶圣男,床铺上洒。 窗外夕阳西下,橸都大学门口。 方重山踮脚给亚铁路擦汗,圆润的身形恰好躲在,亚铁路的影子里,俩人般配极了。 九月初的实验田热得像蒸笼, 任锦玉和张雪烟刚下课就看见个"野人"在实验麦田里窜动。 那家伙头发又长又乱,都打柳了,胡子也成了络腮胡,身上的白大褂已经成了灰褐色。 "哪来的乞丐偷麦种!"任锦玉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就要踹。 "锦玉是我!"那"野人"猛地抬头,乱发间露出双亮得吓人的眼睛。 张雪烟手里的记录本"啪"地掉进田里:"疯子?" 吕利曲扒拉开遮住视线的头发,露出那张被晒得黝黑脱皮的脸。 他指甲缝里塞满泥土,"你终于回来了!" 吕利曲激动地抓住任锦玉的肩膀,在她白衬衫上留下十个泥手指印, "我的抗旱小麦,第三代杂交种!" 他指着田里一片快成熟的小麦,声音都在发抖, "它们正在关键生长期,我都不敢合眼,不敢离开..." 任锦玉仔细观察了一下实验田。 麦苗旁边都插着小木牌,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生长数据。 田埂上摆着个破搪瓷缸,里头放着半块干干的窝头,敢情这位疯子一直在试验田里过的? 小美在任锦玉耳边疯狂尖叫: "锦玉姐姐!他鞋底都磨穿了!" "吕疯子你..."张雪烟捏着鼻子后退两步,"多久没洗澡了?" 吕利曲挠挠头,馊味已经传到她们唇边了: "放暑假那天?" 他激动的掏出一把麦穗, "看!这已经有初步结果了!" 任锦玉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进个记满数据的小本本。 吕利曲已经光着脚往宿舍方向狂奔,边跑边喊: "帮我看一上午! 我洗个澡就回来! 记得浇水量! 遮光度!” "这..."张雪烟捡起掉在田埂上的梳子,梳齿上还缠着几根灰白头发, "咱们是来上学,还是来当疯子的?" 1958年9月的橸都校园里, 天气还热的人能脱层皮。 任锦玉正躲在小树林里啃着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冰棍, 远远就看见一只黄胖子向这边跑来,气冲冲的就像一只奔跑的野猪。 奔到任锦玉面前,刹车,脚底引起一片尘土飞扬。 任锦玉盯着一只黄胖子看了半天,才认出是女主黄兰玉,"这姑娘最近是吃猪饲料了吧?"。 任锦玉看着黄兰玉明显圆润了三圈的身材,还有那脸最近被晒的黑黝黝的,脸上也冒出来几片雀斑。 黄兰玉急刹车后,双下巴都颤了三颤,趾高气扬的说:"喂!你去把乔玄书给我叫来!" 任锦玉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冰棍,看着黄兰玉头顶上半透明的字: “女主气运值50分,纯度0,掠夺而来”。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激动得上蹿下跳: "锦玉姐姐!快碰她!真是能的她! 她怎么有底气,这么跟你说话! 锦玉姐姐,我现在升级了, 能把她的女主气运值,全蹭了。 哼!咱们让她这个女主,做不成! 治治她!让她知道,谁才是真女主!" 任锦玉差点被黄兰玉现在的样子逗笑,她想起前段时间黄兰玉,见到她就绕道走的怂样。 现在竟然这么嚣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女主气运值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黄兰玉见任锦玉不仅不理会自己的命令,还自顾自地笑,顿时火冒三丈。 她伸手就要去拽,任锦玉的头发: "我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胖胖的手腕上,居然带来一个金镯子,她还真是敢啊。 任锦玉趁机牢牢握住,黄兰玉的胖手腕,直接把黄兰玉捏得脸色发白。 "你、你干什么?!"黄兰玉惊慌失措地想抽手,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小农系统在任锦玉耳边欢呼: "开始掠夺!正在吸取中!" 黄兰玉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耳边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警示!警示! 女主气运值被盗!当前气运值:0。” "不!这不可能!"黄兰玉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任锦玉抓着自己不放的手。 黄兰玉使劲抽回,但是她的力气根本没有任锦玉大,抽不回。 她疯狂地在脑海中呼唤自己的系统: "快阻止她!快啊!" 黄兰玉的脑海里的系统回复: “女主,对方系统等级太高,无法抵抗。” 黄兰玉的系统结结巴巴地回应, “建议立即撤离,立即撤离...” 黄兰玉的猪肉脸,瞬间由黑变黑红。 她感觉自己辛苦积攒了几个月,从十几个油腻男身上,一点点搜刮来的气运值,就这么被盗走了。 黄兰玉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放开我!"。 第215章 男主被吓跑了 任锦玉松开手,拿出手绢擦了擦手指, 黄兰玉手腕上都是油腻的汗,手腕胖的她差点抓不住。 任锦玉上下扫了黄兰玉几眼,几个月不碰面, "她居然变化这么大,有女主光环就是好, 把自己糟蹋成这样,还是众多男人心中的白月光。" 任锦玉清冷的眸子,扫过黄兰玉,冷冷的说: "没什么,就是教教你做人,要有素质, 有女主光环也不能,开口就命令人,咄咄逼人!" 她弯腰凑近黄兰玉耳边,轻声道,"下次再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就让你连''女配''都做不成,懂?" 任锦玉放开黄兰玉时,黄兰玉没有控制挣脱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肉屁股着地了,“哎呦!” 黄兰玉不甘心,但系统提示她赶紧跑,她不甘心的跑了。 此时,小农在任锦玉耳边得意洋洋地汇报战果: "锦玉姐姐,全抢过来了! 50点气运值,虽然纯度不高,但系统也给奖励了。 啊啊啊!奖励了50亩种植权限, 女主气运值被我净化了! 锦玉姐姐都是咱们的了! 哈哈!你以后就是大女主!" 任锦玉清纯的小脸微笑着说, "干得漂亮! 等咱们再升级升级,把她的系统摧毁! 看她的女主梦怎么完成。" 小农充满信心的说,"锦玉姐姐,我们以后要把她的系统也抢过来!为我所用!" 与此同时,女生宿舍。 黄兰玉"砰"地一声关上门,浑身发抖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的三层下巴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颤动,油腻腻的汗水从额头滑落。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颤抖的用意识打开系统界面。 原本白雾萦绕的界面现在又变得灰暗了,只有红色警示不断闪烁: “警示! 气运值归零! 女主人生逆袭,暂时冻结!” "系统!系统!你给我滚出来!"黄兰玉在脑海中歇斯底里地尖叫,手指不自觉地抓挠着自己油腻的头发,瞬间成了鸡窝头。 此时,镜中的她哪里还有半点"清秀小胖仙女儿"的影子? 原本贵妃胖的身材现在臃肿不堪,皮肤上泛着油光,脸上的雀斑更明显了,头发渗出了很多油。 黄兰玉在心里狂骂系统, "废物!你这系统怎么这么废!" 黄兰玉又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开始思量起来,无神的说: "我明明按照’白莲花’‘绿茶人设’攻略的,每天装柔弱、装无辜、装清纯, 怎么还会翻车?" 她突然想起什么,咬牙切齿恨道: "一定是任锦玉那个小贱人!" 同室友看着发疯的黄兰玉,骂道: "想发疯,出去发..." 黄兰玉充耳不闻,她颤抖着手,偷偷从空间里取出一个肉包子,机械地往嘴里塞。 肉包子能给她些许安慰,尤其是在这种她最无助的时候。 她回想起前两世的经历。 第一世,她被父亲和男人背叛,虽然最后自杀,但是她的物质生活是没得说。 哪像现在,天天在食堂,喝清水粥,吃糠皮馒头,“那是人吃的吗?” 第二世,她成功陷害任锦玉,嫁给了乔玄书,虽然他不爱她,但至少物质生活也是无忧的。 尤其是在开放的未来,她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第三世,就是现在, 她重生后有了"女主光环系统",本应过的比上一世还要好, 却没想到任锦玉这个女配也有系统!,还比她的等级高。 黄兰玉在脑海中怒吼, "系统!我需要解决任锦玉的方案! 立刻!马上!" 过了许久,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终于在她脑海中响起: “建议:1.远离任锦玉 2.狂追男主乔玄书。” "远离?不可能!"黄兰玉眼中闪过嫉妒的狠毒, "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系统,告诉我怎么对付任锦玉的系统!" 系统沉默了片刻,然后弹出新的提示: “警示:系统现在等级太低,无法给出答案!” 黄兰玉肥胖的手指紧紧攥住椅子把手,指节发白。 她不甘心!明明她才是女主,凭什么任锦玉那个贱人能一次次抢走她的女主气运值。 黄兰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贼亮贼亮的, “对了我可以去,找乔玄书告状。” 说干就干,黄兰玉翻出雪花膏,挖了一大坨往脸上抹,整张胖脸,温润油亮得反光。 又拿出一盒粉拼命往脸上扑,脸太大,太黑,雀斑太多,使劲扑了一盒的粉也没有把脸铺满。 黄兰玉咬咬牙,翻出最显瘦的黄色布拉吉裙子。 最近形势有点紧张,她都不敢穿太艳丽的衣服,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她必须在男主乔玄书面前好好表现。 这裙子三个月前穿着还飘飘欲仙,现在绷得紧紧的,胸前的扣子死活扣不上。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勒,"啪!"一颗扣子崩掉了,扣子弹到了搪瓷缸上,发出"碰"的一声。 其他室友不耐烦的怒吼,"黄兰玉!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黄兰玉顾不上解释,又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衫,把碰掉扣子那的肉挡住了。 她抓起手帕就往外冲,就像一头黄胖野猪,横冲直撞地奔向乔玄书的教室。 女主黄兰玉在教室外蹲守了近半小时,身上的黄色裙子都汗湿了,紧紧贴在黄兰玉肥胖的身上。 终于,乔玄书抱着书本走了出来。 黄兰玉立刻站起来,快速冲了上去。 黄兰玉捏着嗓子哭喊,声音甜腻做作的道:"玄书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帅气小王子型的乔玄书,刚走出教室,被这突如其来的胖女人,吓得后退几步。 他疑惑的皱着眉头打量眼前,这个哭得满脸白条,妆容花了的肥胖女? 乔玄书疑惑的道:“请问这位大婶你是?”。 黄兰玉看乔玄书没有认出她,心里难过极了。 她才三个月没有追乔玄书,乔玄书这个没良心的就把她忘了。 黄兰玉矫情生气的跺跺脚,做作捏着嗓子娇柔的说, "玄书!是我呀!兰玉!任锦玉她、她欺负我!" 说着就要朝乔玄书身上扑,吓了乔玄书赶忙后腿。 乔玄书快速闪身,黄兰玉肥胖的身体摔在了地上,俩人听见“刺啦”一声。 黄兰玉尴尬的捂着胸口,胸口的领子被她撑裂了,幸好她上面还穿着一件短衫。 黄兰玉稳了稳尴尬的表情,用手绢擦了擦脸上花了的妆,坐在地上扬起她那花了妆容的脸,黄兰玉还做了一个自认为甜美清纯的笑。 乔玄书终于从这张肥胖变形的脸和声音辨认出,这是曾经那个"清纯可人"秀气的黄兰玉。 他不禁深吸一口热气,心也被这热气烫死了: “这女人才几个月不见就这样胖了? 变化太大了!她吃啥了?” 乔玄书心里震惊完,努力控制住面部表情,"这个,黄同学?你说任同学欺负你?" 黄兰玉见乔玄书,终于注意到她了,她立马演起来,拿着帕子假装擦眼泪,"对!她抢我东西,还、还骂我是死肥婆!" 说着还假装委屈地干“嚎了”两声,因为太胖,感觉像猪在"嚎叫",吓的乔玄书心"颤了颤",捂着胸口平复。 黄兰玉看着乔玄书捂着胸口,心疼她都心疼的胸口疼了, 黄兰玉眼里冒光, "她发现发应该早点吃成这样, 来乔玄书面前装可怜,他那会儿也会这么心疼她吧?。" 第216章 女主未来的劲敌出现了 乔玄书心颤平复后,嘴角抽了抽,心想, "以任锦玉那性子, 怕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黄兰玉, 更别说专门跑去骂她了。" 不过以黄兰玉死缠烂打的经验,他想先稳住疯狂的黄兰玉。 乔玄书看着黄兰玉这张花脸,思考起来。 他抬头四处观察了一下,看到远处有个人影,突然对黄兰玉说, "咦?那不是任同学吗?" 黄兰玉猛地回头,三层下巴跟着转了一圈。 就在黄兰玉转头期间,乔玄书迅速溜走了,留下一句,“我去找,任同学问问情况去!”。 等黄兰玉反应过来,早就看不见人影了。 黄兰玉愣愣的坐在地上,手狠狠抓了一把土扬起来泄愤: "乔玄书! 你这个没良心的乔世美! 上辈子的今天,给我带红烧肉的时候叫人家小可爱的, 现在路都绕着我走!"。 她颤抖着手掏出小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粉彻底花了,露出一张油腻,满是痘痘,雀斑的肥胖脸。" 惊恐地原地“啊!啊!啊!”了几声。 这时,她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男主抵触女主, 请女主重新狂追男主, 争取早日走入大女主剧情!” 黄兰玉在脑海里狠狠地骂系统, "废物闭嘴! 要不是你这个废物系统, 我能沦落成这样? 男主看见我就跑?" 1958年9月,橸都学院又迎来了,一波新学生。 此时,音乐学院迎来了,一位"黑粉贵妃仙女儿"新生。 校门口出现一个,穿着嫩粉色布拉吉的身影。 她昂起下巴,胸前别着一枚"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徽章。 "这位...同志,您是不是走错校区了?"戴着红袖的接待学生小心翼翼地问。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纪黑春从包里掏出入学通知书,在学哥学姐的面前晃了晃, "老娘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音乐系新生!" 通知书上鲜红的公章做不得假,接待学生偷瞄她粗黑的手指,实在难以想象这位怎么在舞台上表演的。 她走到新生登记处,高抬着脑袋,满眼不屑的说道:“我叫纪黑春!” 她又用命令,咄咄逼人的口气说: “把填表资料给我!快点!” 学长陈学元强忍着笑意,递上表格。 纪黑春龙飞凤舞地写下: 姓名:纪黑春 年龄:26岁 籍贯:橸都市 婚姻状况:离异(现单身,寻找有缘人) 登记处的学姐学哥看着这个“黑蠢女人”,又认真看了一下”纪黑春”填的资料。 学姐学哥满脸黑线, "这是来学校找男人来了? 不知道这位怎么考上音乐系的? 难道有真本事!" 一个学哥看着这个胖实的老学妹,心想,“这名字起得可真够贴切的。” "同...同志,"陈学长指着最后一行结结巴巴地说,"这个不用填..." "怎么?新时代妇女不能追求幸福了?"纪黑春眼睛一瞪,"现在可是新社会,妇女已经解放了!" 眼前这位"黑仙女儿",皮肤黝黑得像异族人,身材圆润得比学姐黄兰花还胖,还穿了件嫩粉色布拉吉,她的脸皮真够厚的。 陈学长用土布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惊吓出的汗。 他偷偷瞄了眼纪黑春那胖萝卜似的手指,每个指甲盖都涂着红色指甲油。 视线下移,那水桶腰把粉色布拉吉撑得紧绷绷的,个子比黄兰玉学姐还矮。 "学妹唱歌一定好听吧?"陈学长嘴比脑子快,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纪黑春眼睛笑了起来,黑白的黑脸上泛起两团可疑的红晕。 她伸出黑萝卜手指,仔细理了理两根油腻的麻花辫,又整理了下辫梢处的粉色蝴蝶结。 忽然又扭捏起来,捏着嗓子模仿少女声: "那当然! 我的歌声可是黄鹂音!" 纪黑春清了清嗓子,大声的: "嗯嗯~啊啊~"做了几个可怕的开嗓动作。 她又害羞地扭头甩辫子,又假装害羞的转了半个脸,露出电影画面感很强的半张"黑胖脸"。 她冲众人抛了个媚眼,胖脸上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我给,你们来一首?"。 还没等回答,她又粗甜着嗓子说道: "哎呀!人家不好意思嘛!" 边说边害羞的偷偷瞄大家的反映,希望大家能响应一下,欢迎她唱一首。 陈学长见她要开嗓子唱,忙冲上前,把宿舍钥匙塞进她手里: "学妹累了吧! 快去宿舍休息吧! 108室!前面楼,右转!" 其他学长学姐也反应过来,把她地上的行李,往她怀里塞。 他们可不敢听这"黄鹂"唱歌。 现在食堂掺了糠的窝头和能照见人影的稀粥,本来就不好下咽了, 再听她嚎几嗓子,怕是连这点粗粮都咽不下去了。 纪黑春撇撇嘴,拿过钥匙往包里一塞,扛起铺盖卷就向宿舍走。 纪黑春这名字,其实是她后娘给起的。 原本叫纪招娣,五岁那年后娘过门,看她越长越黑还特自恋,气得摔了个碗: "改名叫纪黑春! 让她记住黑得永无春天!" 纪黑春想起前夫那张刻薄脸。 25岁那年,她前夫那杀千刀的家伙总是不停的叫她"纪蠢猪",她可是有骨气的人! 当即拉着前夫办了离婚,走前甩下一句,"等着瞧!老娘要考大学找小白脸!" 她撂下狠话时,那男人笑话她: "就你? 能考上橸都音乐系?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谁曾想面试那天,正赶上首长巡查。 纪黑春大嗓门的"同志们冲啊!",震的半个学校都颤了颤。 巡查的老首长热泪盈眶: "好! 这才是音乐人该有的嗓门! 音乐人就要这么为国家做贡献!" 大笔一挥就给她录取了。 前夫全家听说后,感慨了一下,又高兴起来,这母夜叉总算去祸害别人了。 要说她那前夫,还是她自己当年死皮赖脸抢来的。 十八岁时看人家是供销社主任的儿子,还长得贼帅。 她天天蹲点堵人,她蹲了半年。 终于把人堵在胡同里,扯着嗓子喊"耍流氓啊",逼得小伙子不得不娶了她。 谁曾想婚后第七年,她在公园遇见当年鼻涕邋遢的邻居小男孩,长成了白净斯文帅气的大学生,立马回家闹离婚。 前夫脸上有了解脱的表情,冷笑: "去吧! 看哪个小白脸,能看上你这黑煤球!" 纪黑春拽着她前夫,立马办了离婚,把铺盖卷往肩上一甩,走了。 纪黑春,向宿舍走的路上,遇见两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她黄豆白眼翻得只见眼白: "丑成这样也配上大学? 也配听我那黄鹂音? 哼!" 扭头接着走, 转角碰上个高个子帅男生,立马变脸低头单手抻了抻粉色布拉吉。 单手绞辫子,令一只手扛着铺盖,粗甜的嗓音想起:"同...同学,你好呀!" 那男生看清纪黑春的样子后,吓的快步跑远,越跑越快。 她对着跑远的男生发狠道,“哼!拽什拽!” 路过一处窗户多的地方时,她对着玻璃摆了摆,发梢的蝴蝶结,被玻璃里"黑黝黝的胖女人"吓了一跳: "这玻璃该擦了! 怎么都把人家照黑、照胖了? 我可是黑贵妃,花容月貌啊!" 第217章 胖女人想抢窝头抢男人 纪黑春路过小树林时。 纪黑春黄豆大的小眼睛,看着小树林里的一幕瞪大了小眼睛。 前面小树林里,一个快两百斤的胖姑娘,正被五六个男生众星拱月的围着! 有人递汽水;有人拿着蒲扇殷勤地扇风;有人捧着个细面窝窝头,金黄金黄的看得纪黑春直咽口水。 还有那个白面帅男同学,正捧着小本本朗诵酸诗: "啊!兰玉同志!你的美无法形容,啊!" 纪黑春紧盯着窝窝头不放,这半年来粮食紧缺。 她饿得胸都小了一圈,昨天在澡堂惊喜地发现,原来自己也是有锁骨的! 她现在就饿的想,扑上去抢那块窝窝头。 可这细粮窝窝头,被三层下巴的胖女人慢慢吃! 她黑脸狰狞,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纪黑春不甘心的,掏出小镜子照了照:"难道是因为她比我白?" 树荫下,黄兰玉正娇羞地咬了口细粮,窝窝头,细粮渣子在慢慢往下掉,她心疼地直抽抽。 几个男生看那胖女人吃我头,就像看仙女吃蟠桃似的,眼睛发光发直。 她走到一颗树后面,抻着脖子仔细观察,那胖姑娘刮了三层腻子都没有盖住脸上的雀斑,这几个男人居然还有夸她“肤若凝脂",“漂亮”,“身材好!” "我纪黑春可比她强多了!"她挺起胸脯,粉色的布拉吉被撑到了极致。 突然想起离婚时,前夫的嘲笑: "就你这黑煤球样,大学里的小白脸能看上你?" 现在她真想拽着,那杀千刀的来看看,比她还胖的都有市场,被好几个小白脸围着! 纪黑春突然觉得,她考橸都大学是对了,她可比这个胖女人好看多了。 小树林里这位,正是女主黄兰玉同志。 自从被任锦玉蹭走女主气运值后,她靠从其他男人身上掠夺的气运值,勉强维持着微弱的女主光环。 此刻她靠着微弱的女主光环,正享受着男生们的追捧。 一些男人就是被这个光环蒙住了眼睛,这些男生就疯狂追求黄兰玉了。 "兰玉同志,这是我家自制的山楂糕..." "兰玉同学,我帮你拎书包吧..." "黄学姐,你今天穿的真好看..." 纪黑春躲在树后,手指把树皮都抠掉一块。 她前夫是她当年死缠烂打才搞到手的,离婚后男人见了她都绕道走。 眼前这个三层下巴的胖妞凭什么? 就凭那满脸芝麻似的雀斑? 还是那胖胖的身材? 她整了整粉色连衣裙,扭着胖胖的水桶腰走上前,故意用肩膀狠狠撞向黄兰玉。 "哎哟!"黄兰玉手里的汽水洒了一身,她愤恨的抬头,正要骂,顿住。 黄兰玉抬头,看见个黑胖子。 逆光中,粉色连衣裙那胖子映照的更黑了。 "哪来的黑猪?"黄兰玉脱口而出, "还穿粉色连衣裙, 这是黑猪精成精了?" 眼前这个黑胖女人眼睛瞬间发亮,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夸奖。 纪黑春高兴自信的想,"精?不就是妖精?仙女吗?" 按照黄兰玉以往的经验,现在不是应该扯头发互骂"狐狸精"吗? 黄兰玉看着这又胖又黑的黄豆眼,她眼神却“非常自信”,“肥腰板挺的笔直”。 黄兰玉“警惕”的思考起来: "长成这样还这么自信? 难道也是穿书的? 能这么胖...莫非有随身空间偷吃?" 她想起自己空间里的吃食,顿时心虚起来。 本来是场碰瓷,吵架现场。 场面变成诡异,安静现场。 纪黑春的黑脸又自信了几分,她一把抢过旁边男生手里的扇子。 摆出一个自以为,风情万种的姿势,夹着粗嗓子,冲白面书生抛媚眼: 边说边用扇子半遮面,可惜扇面太小,只够遮住她四分之一的黑脸。 书生吓得诗词本本"啪嗒"掉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我、我学钢琴的..." "钢琴?"纪黑春眼睛更亮了,这年头家里有钢琴的? 不是大资本家就是高干子弟啊! 她立刻把黄兰玉抛到九霄云外,肥手一伸就要挽白面男生胳膊: "巧了不是?我正想练声呢,同学给伴奏个?" 回宿舍的路上,纪黑春越想越气。 下午,纪黑春特意换上了,她那粉色连衣裙。 她每次穿上这件粉色连衣裙时,总觉得自己是个漂亮的小仙女。 外语系教室前的梧桐树下,上官赤亦正蹲在地上想,“怎么去试验田?” 他去了很多次,但是他是个路痴,这几步的路他经常忘。 纪黑春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扭着小胖腰走了过去。 "上官同学~"她掐着嗓子,声音粗甜粗甜的,"人家有个声乐的问题想请教你~" 上官赤亦被这突如其来的"黑牡丹"吓了一跳,后退半步:"这位同学,我是外语系的..." "哎呀,我想请教的就是英语歌嘛~"纪黑春想去拽他的袖子,被上官赤亦躲开了。 上官赤亦看着这个黑胖女人有点眼熟,仔细一看还真是那个抢男人的胖女人。 上官赤亦四处看了一下,趁着纪黑春,不注意,瞬间就溜了。 第218章 跑了两个男同学 白面男生脸都绿了,白面男生拉着黄兰玉的衣服,生怕被这个黑胖女人拉走。 纪黑春看这个男人居然不给她这个小仙女面子,她决定用歌喉征服这个男生。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冲锋口号”,把黄兰玉和几个男生吓的后退几步。 黄兰玉看着这个比任锦玉还可怕的女生,有点想逃。 白面男生实在受不了,小声嘀咕: "这哪是黄鹂,分明是乌鸦..." 纪黑春一把揪住白面男生衣领, "你说什么?你居然不懂欣赏!"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看见这边的斗殴,大声厉喝: "干什么呢!" 教导主任指着几人: "开学第一天就打架? 都给我写检讨!" 第二天清晨,纪黑春五点就爬起来打扮。 她往脸上扑了半盒粉,结果脸和脖子成了明显的黑白配; 又偷抹了口红,还往身上喷了半瓶花露水,。 纪黑春考入橸都大学,还有一个目的。 那就她要追她的男神,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搜寻上官赤亦的身影。 "这位同学..."纪黑春拦住一个外语系的女生,故作娇羞地问,"知道外语系的上官赤亦在哪吗?" 女生上下扫了几眼纪黑春:"哦,上官学长啊,他这会儿应该在农业系的试验田..." 纪黑春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了,震惊的说,"农业试验田?他不是外语系的吗?" "是啊,但他兼修农业系,说是要''把青春献给黄土地''。"女生压低声音接着说:“农业系有个校花,任锦玉!” 纪黑春寻思的出声,"任锦玉?"。 十分钟后,纪黑春躲在试验田的篱笆后面,目睹了让她心碎的一幕。 她朝思暮想的男神上官赤亦,正追在一个白衣女生身后,手里拿着水桶。 上官赤亦积极的问问题,"锦玉,你看这水我浇多少合适?" 她眯起黄豆大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叫任锦玉的女生,阳光下,那姑娘白得发光,脸好看的像真的狐狸精,连后脑勺都透着仙气儿。 "真狐狸精!哼!"纪黑春咬牙切齿地揪着篱笆,生生拽下来一把小麦。 她突然想起前夫骂她的话:"就你这黑胖煤球样,还想勾引小白脸?" 纪黑春不服气的挺了挺自己圆润的黑肚皮:"我这是黑贵妃!怎么就比不过,那瘦麻杆?" "哼,任锦玉,我们走着瞧。"纪黑春捏紧了拳头,暗自下定决心,"上官赤亦迟早是我的!" 她气冲冲的回了宿舍,翻出她那件定制的粉色连衣裙。 纪黑春高兴的穿上,这件肥大的粉色连衣裙,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自己就是个漂亮的小仙女啊。 纪黑春又拿出了两盒粉,往脸上扑了三层粉,这次她把黑脖子也扑上了粉。 纪黑春时刻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的形象要走在最前面,她是配外语系草的女人,跟要注重打扮!" 下午外语系教室前的梧桐树下,上官赤亦正蹲在地上画地图。 他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拉:"从这儿往东...不对,往北...哎,试验田到底在哪个旮旯?" 这位外语系高材生能把外语说的很溜,却在校园里三天两头迷路,去试验田每次都要跟着他兄弟去。 这次他兄弟官晁阳着急给他媳妇送饭,先走了,把他丢在外语系教室门口。 纪黑春远远看见帅气的阳光男孩,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欢实。 她压了压扑通跳的心脏,拿出小镜子又补了一下粉。 纪黑春扭着小胖腰走过去,粉色裙摆随风飞扬,引得路过的男生们都惊掉了下巴。 她掐着嗓子,声音粗甜粗甜的说,"上官同学,人家有个声乐的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上官赤亦抬起头,看清纪黑春的面容后,吓得手里的树枝"啪"地断了。 眼前这个脸白里透黑,大红唇,黄豆眼的胖女人,看着有点眼熟啊! 他赶紧站起来,向后退几步,后背贴上了梧桐树,"这位同学,我是外语系的..."。 "哎呀,我想请教的就是英语歌嘛~"纪黑春伸手要去拽他袖子,胳膊一抬,腋下的味瞬间弥漫开来。 上官赤亦赶紧躲到梧桐树后,他大脑快速的思考,逃跑路线,还有这个女人是谁?。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小时候见过她,这不就是抢男人的那个老胖女人吗? "同学你认错人了!"上官赤亦边说边寻找逃跑的路,忽然瞥见远处走来的一个人影,大喊: "锦玉!我在这儿!" 话音未落就撒腿狂奔,身影在阳光下晃出一道虚影。 纪黑春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拎着裙摆就追:"上官同学等等!" 可她太胖没跑几步,解放鞋就被她踩掉了,光着脚丫子追了上去。 上官赤亦趁机拐进外语系教室,从后门溜了。 纪黑春跑了没几步脚就疼了,她一瘸一拐地向宿舍走去。 她眯着黄豆眼,看着宣传栏上新贴的大字报,嘴角慢慢扬起: "写的好,持久战才是王道..." 第219章 橸都大学暂停课 上官赤亦跑的白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七拐八绕转了半个校园,最后还是靠同学引路才找到实验田。 上官赤亦一屁股坐在试验田,麦田梗上,大口喘着气,“这地方纪黑春总找不到吧?” 官晁阳从小麦地里走出来,看着好友满脸的惊吓,“你这是被狗追了?” 上官赤亦蹲在田埂上,虽然太阳很烈,但还是打了个冷颤,警惕地环顾四周,颤抖着说, "我刚才看见个,穿粉裙子的黑胖女人..." 官晁阳听到后,手里的记录本“啪嗒”掉在了地上。 立刻窜到上官赤亦背后,抓着他肩膀,也警惕的环顾四周,低声说: "在哪?有多胖?有多黑?粉色的裙子?"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缩在小麦地田埂上,瑟瑟发抖。 这得从他们八岁那年说起,那时候纪黑春,已经是个150斤的黑胖大丫头了,劲也很大。 在小胡同里把两人堵住,非要玩游戏。 结果这游戏玩的惊心动魄,纪黑春那会儿看着,两个精致的小男孩,喜欢的不得了。 她摸摸这小男孩的小手,摸摸那个小男孩的脸蛋,硬是把他俩的小手和脸都摸肿了。 虽然后来纪黑春,被两家的大人教育了,但是还是给这俩小男子汉心里留下了阴影。 "我到现在做噩梦,还是那只黑萝卜手向我伸来,哎哎! 不行我要找我家圣男去,我现在是她男人..." 官晁阳打了个寒颤,慢慢从上官赤亦背后挪出来,向叶圣男跑去。 正是这段童年阴影,导致官晁阳找对象专挑能打的。 那天在胡同里叶圣男救了被围攻的他,就像救了小时候的他一样。 他喜欢这么能打的叶圣男,即便以后结婚,她不高兴天天打他,他也愿意,能制得住纪黑春就行。 此时,远处传来几声鸟叫,上官赤亦也"噌"地弹起来,向任锦玉跑去。 等他跑到吕疯子和任锦玉身边后,向后看了看,松了口气:"原来是麻雀!" 官晁阳和上官赤亦两人就这样在实验田里,跟着吕疯子,白天黑夜的围着试验田转,躲了三天。 农业系的张教授还挺感动,还跟系里表扬了这两好学的好青年。 于是,外语系校草上官赤亦和经济系才子官晁阳,每天戴着破草帽蹲在地里装模作样地数麦穗,浇水,拔草,眼睛却时刻扫视着,试验田外面。 俩人正拔着草,忽然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高亢歌声,“粗犷的冲锋号进行曲”。 上官赤亦脸色"唰"地白了,不小心拔下一把小麦,哆嗦着说:"是...是她!" 官晁阳反应极快,拽着上官赤亦跑向叶圣男。 纪黑春哼着“乌鸦歌曲”走近时,看到张教授在捂着心口,感动的看着她。 实际上张教授是,心疼刚被上官赤亦拔掉的麦苗,还有一个月就成熟了,张教授心里在滴血。 纪黑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粉色布拉吉,扭捏甜甜的打招呼,"喂!老头!请问看见外语系的上官同学了吗?" 张教授现在哪有心情搭理纪黑春,冷眼看了她一眼后,冷声道: “这位家长,请你离,试验田远点。 这里不欢迎外人!” 纪黑春正想跟老头理论一下,突然看到对面来了一个比她高半个头的肌肉秀气女孩。 叶圣男洪亮的声音响起,不友好的说,"纪黑春同志?你找谁?嗯?" 叶圣男拎着锄头的胳膊露了出来,都是满满的肌肉。 叶圣男,一只手拎着锄头,一只手拎着一个水桶大的石捻子。 官晁阳和上官赤亦紧跟在她跟任锦玉身后,官晁阳还小媳妇似的追着叶圣男不放,柔柔的喊:"圣男!" 纪黑春本来看到官晁阳还挺高兴,这俩弟弟都在啊! 结果看到叶圣男后的肌肉后,动作一顿,后退几步,她轻敌了。 纪黑春狠狠地看一眼叶圣男和她身后的任锦玉,愤恨的走了,她会找机会的。 1958年9月15日, 橸都学院的晨钟没响,那口掺着铁的钟,前天刚扔进了小高炉里。 现在早晨是音乐系同学们的高音口号声,纪黑春在内,谁让她嗓门大呢,人家音乐系也是有能人的,这不天没亮,炼钢口号就传来了: "同学们! 为完成万吨钢产量奋斗! 同学们加油!"不断的重复着在响起。 任锦玉、张雪烟、叶圣男和方重山揉着酸痛的胳膊走出女生宿舍,昨夜她们轮班砸了四小时矿石,现在掌心都磨出水泡了。 校园操场中央的空地上,三座土高炉正冒着黑烟。 外语系的校草们在拉风箱,物理系的高材生在运煤渣,经济系的同学们在向高炉中扔铁矿,她们几个女生今天在磨洋工,砸铁器。 "我的抗旱小麦啊!"农业系吕疯子蹲在试验田边哀嚎,捂着心口哭的那个伤心。 他那片"抗旱小麦"正是关键期,他现在却要跟着去炼钢,没人能照顾实验田里的"抗旱小麦"了。 官晁阳赶紧捂住他的嘴: "吕疯子!慎言!慎言!" 这年头,说"麦子比钢重要"可是要挨批斗的。 官晁阳、上官赤亦还有吕疯子,几人跟家里哭了几天,找关系通融他们,可以轮流照顾实验田的"抗旱小麦"。 任锦玉和张雪烟被安排,上午看守试验田,下午吕疯子来接头,她俩再去操场去砸铁器。 两人做贼似的,偷偷去看护试验田,给麦苗浇水,记录。 现在全校用水紧张,主要任务是大炼钢,浇地的水都是吕疯子跟他爷爷,跟他爹要死要活哭来的。 中午食堂排起长龙。 窗口黑板写着今日菜色: 青菜汤(每人一碗)、 咸菜丝(每人三块)、 糠皮馒头(每人一个)。 任锦玉盯着碗里清水的菜汤,数出三片菜叶,三片还超级小。 "吃吧,好歹是热的。"张雪烟掰开馒头,里面掉出几块糠皮块。 两人硬是,把这顿"饭"咽了下去了。 隔壁桌的纪黑春喊了几天口号,嗓子都哑了。 看着一小碗菜汤,一个小糠皮馒头,还有三块咸菜,她肚子已经抗议好几天了,这半个月她瘦了20斤,"哎!她要想办法回家找找她亲爹去,必须要吃顿饱饭。" 任锦玉和张雪烟回到宿舍后,任锦玉赶紧拿出大白兔奶糖,分给张雪烟一颗。 任锦玉不小心,从糖包里抖出一封信。 正是北城火车站,程浩军塞给她的信。 她这才想起回信还没写完,赶紧掏出钢笔,就着这会儿功夫写了起来: "程浩军同志你好: 我们学校现在遍地小高炉,昨日我砸了六口铁锅,手都起泡了。 试验田的抗旱小麦..." 写到一半,她警觉地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 "我下午去寄信,一会儿跟教授请假,你帮我掩护。" 张雪烟黑亮的眼睛点点头。 任锦玉写完信,跟张雪烟出了宿舍。 任锦玉跟教授请完假,揣着信偷偷溜出了校门。 快到邮局时,任锦玉趁机钻进了邮局旁边的公厕。 任锦玉看厕所没人,瞬间手里多了俩包袱。 给程浩军的包袱里是两只风干的烤鸭,还有一支钢笔。 给妈妈的包袱里是一斤肉干,一斤糖和两罐麦乳精,再多邮局工作人员该起疑心了。 任锦玉趁厕所没人,赶紧出去,朝邮局快步走去。 第220章 心机男跳河装可怜 邮局工作人员,看着任锦玉邮寄的东西查了又查。 "这年头能弄到这么多稀罕物,可不简单啊。"工作人员抬起浑浊的眼睛,意有所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姑娘。 任锦玉光洁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微微颔首道:"家里人在北城工作,省吃俭用攒下的。" 幸而其他工作人员都去参加炼钢了,仅剩的这位老职员忙得脚不沾地,最终还是在包裹单上盖了章。 任锦玉看着包裹被扔进邮袋,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寄完信,任锦玉拐进了附近的小公园。 天色还早,她在从空间摸出个肉包子。 刚咬一口,油就流进了她的嘴里,她幸福得眼眶发热。 刚穿过来那会儿,她是被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的,她的饭都是宫里的大师傅做的。 即使现在,她空间里还是放了很多大师傅做的美食,不过平常她不敢拿出来吃,怕被有心人发现。 现在吃糠皮馒头吃的,她居然因为一个肉包子,就感到很幸福了。 任锦玉一边吃肉包子,一边欣赏河北的风景。 此时的任锦玉坐在河边的长椅上,任锦玉穿着白衬衫黑裤子,整个人阳光精致漂亮,晃了一些男孩子的眼。 河边柳树下,一个穿着列宁装的男生,眼神不停的瞟向任锦玉。 然后看向河里,在河边不停的徘徊。 任锦玉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吃着肉包子,"要跳河?" 穿着这么讲究的男生,还想寻短见的可真不多见。 她坐在长椅上看戏,心想: "这人,要跳早跳了,转悠半天好像在等人。" 那男生又往她这边瞥了一眼,狠狠心"扑通"跳进河里。 任锦玉的绿茶眼睁瞪得老大,这位"跳河者"在水里扑腾着就是沉不下,朝她这边大声喊着"救命",身子假装沉下去又浮上来,要死不死的。 "救命啊!咕噜,我不会游!咕噜咕噜!"男生朝着任锦玉这边大声喊,还用狗刨式往河中央游去,时不时偷瞄眼岸上的任锦玉。 任锦玉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时,差点被眼前这出"跳河大戏"噎着。 这哪是跳河?分明是有心计的诱惑! 她看着男生在河里使劲狗刨,看着快失力了,不知道一会儿是“上岸?还是真的沉下去? 河中央的高千羽渐渐失力,心里慌了。 按”跳河套路“,这时候校花任锦玉应该惊慌失措地“跳下来”救他啊。 可岸边那精致漂亮阳光校花,居然托着腮帮子看得津津有味, 她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好歹他也是个“帅哥”,居然不“心动”。 "同...同学!"高千羽眼神惊慌的大声朝任锦玉喊道,"我要淹死了!" 任锦玉终于站起身,高千羽心中高兴坏了,正准备表演"虚弱无力即将沉底"的戏码,等着女孩儿来救他。 可下一秒,她只是伸了个懒腰,从兜里又摸出个肉包子,大口的吃起来。 高千羽的肚子,不争气地"咕"了一声。 他这才想起为了这场"偶遇",他中午连食堂的糠皮馒头都没吃。 任锦玉走出校门时,他也跟教授去请假了,只不过教授不给他假,他是偷偷翻墙跑出来的。 他找了两个小时,才在公园的河边看到任锦玉。 他看到任锦玉,心就不停的跳动,他决定赌次大的,那就是“跳河”。 看来这苦肉计不行,他只好灰溜溜地自己往岸边游去。 "你为什么不救我?"高千羽爬上岸,水珠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走到任锦玉面前,"你不会游泳?" 任锦玉微微眯起潋滟的绿茶大眼,清纯的大眼扫过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的男生。 他眼里闪烁的精明算计,在她眼中一览无余。 他身量颇高,比她足足高出大半个头,此刻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泛着羞恼的粉色。 那对修长的眉眼倒是生得俊秀,隐约有几分乔玄书的神韵,可惜太过算计。 "我会游。"任锦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阳光下那张精致如瓷的脸庞泛着玉质的光泽,"但会游泳和救你,是两回事。" 高千羽只觉得胸腔里那颗不争气的心脏跳得更欢了,咚咚地撞击着胸膛,像是在抗议主人的没出息。 他暗自咒骂:“人家连救都不肯救你,你倒好,跳得更欢实了!” 他精心设计的一整套剧本,此刻全成了没用上。 他设想,从"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深情告白,到"不如以身相许"的浪漫桥段,甚至连"美人救英雄"后该如何晕倒、如何被人工呼吸的细节都反复想过。 哪曾想这位校花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我叫高千羽!"他快步拦在任锦玉面前,水珠从发梢流下来,"也是橸都大学的学生,能认识你吗?"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任锦玉的目光在他腕间一掠而过。 那块上海牌手表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在这风声鹤唳的年月,还敢如此招摇,不是蠢得无可救药,就是背景硬得吓人。 "不想认识你。"她声音清泠如玉磬,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哗啦!"身后灌木丛里,突然爆发出夸张的大笑。 两个男生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扶着树干直不起腰。 "高公子!"其中笑着,指了指河边的警示牌,"您这''舍生忘死''的戏码,水深才一米六!" 高千羽僵硬地转头,只见斑驳的木牌上"水深危险,禁止游泳"八个大字格外刺目。 最下方那行小字更是刺眼:"最大深度1.6米"。 他整张脸顿时烧了起来,连脖颈都红透了。 1958年的秋, 橸都任家的老宅院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任美红同志把试卷摔在地上,圆润的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一脸。 哭她考了"四次",都没考入"橸都大学"。 "呜呜...凭什么!凭什么不录取我!"她抽噎得几乎背过气去,肥胖的手掌把椅扶拍得啪啪作响,"十六年寒窗苦读...橸都大学八个专业...八个啊!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院墙外,正在晾衣服的张首长家保姆王姐手一抖,差点扯破了首长的的军装衬衫。 她撇撇嘴,朝任家方向啐了一口: "任老首长家那个继孙女又开始了! 三天一小嚎,五天一大闹..." 椅子在任美红壮硕的身体下,发出“吱呀”声。 任美红今天特意穿了条崭新的黑色紧身裤,勒得大腿上的肥肉一圈圈都是褶皱。 二十岁的姑娘哭得个孩童,边打嗝边咒骂: "每次...嗝...都是新题型!专门...嗝...针对我!" 她低头看见自己粗壮的小腿,有心塞起来。 在这连喝水都要,数着口咽的,饥荒年月,她怎么就没瘦下来? 她现在晚上饿了,都是猛灌凉水。这张大饼脸,这胖身体,居然一点没有瘦,啊啊啊! 她简直就是她亲爹的翻版,连那大象腿都一模一样。 "任佳悦...任锦玉..."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堂姐妹的名字。 眼前浮现出那对姐妹花娇艳如花的脸蛋,听说在校园里追求者的队伍能绕教学楼两圈。 任美红狠狠咬碎最后一块饼干,这还是她“撒泼打滚。三天”,才从任母手里抠出来的细粮。 边吃边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追求她的人要排到任家大院门外!” 厨房里,任母和刘姐坐在矮凳上,仔细挑拣着干野菜。 这些宝贵的菜干还是朵朵从北城邮寄过来的,现在每片发黄的叶子都金贵着呢。 刘姐捏着一根老菜梗犹豫半晌,终究没舍得扔。 "任嫂子..."刘姐瞥了眼厨房外,压低嗓子道, "这任美红就这么供着? 如今粮票比命金贵,她一人能吃三个人的量。" 她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 "本不该我多嘴...可这继孙女比亲孙女还娇惯。 上个月特供的富强粉,全进了她那张嘴..." 楼上的哭嚎不知怎么的,又拔高了一大声。 刘姐缩了缩脖子,声音更低了: "张首长家的保姆,今早还问我,任家是不是养了头小母猪...我这老脸都没处搁啊!" 任母的手顿了顿,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无奈。 第221章 男主收到回信的疯狂 刘姐说完,拿起菜刀一把泡好的干野菜使劲剁起来,案板上响起“铛铛”声。 这年头哪还讲究什么包子饺子,能把野菜混着粗粮熬成粥,都算好吃食了。 "任嫂子,您说这..."刘姐刚要开口,楼上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厨房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任母手里的野菜梗被她掐断了,和刘姐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准是那位祖宗又发脾气了。” 没多大会儿,任美红堵在了厨房门口。 她身上那条黑色裤子绷得紧紧的,每走一步都让人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听见裤子撕裂的"刺啦"声。 "哎哟我的小祖宗!"任母眼疾手快地拦住正要往凳子上坐的任美红,"这凳子可经不起你这坐啊!" 心里无奈的道:“上个月才崩坏三条裤子,布票已经没有了,这裤子要是再裂开,又是一顿撒泼打滚,哎!” 任美红的胖脸瞬时涨成猪肝色,厚嘴唇颤抖着就要开始撒泼打滚嚎一嚎。 刘姐手里的菜刀"唰"地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厉光,吓了她一个激灵,把到嘴边的哭嚎咽了回去。 刘姐转身继续剁野菜菜,刀刃在案板上敲出铛铛的节奏,心里暗叹:“造孽啊!要不是这丫头嚎起来跟杀猪似的,谁愿意举刀吓唬人?” 任美红看着情景嚎是不行了,那就只是撒泼打滚。 任美红眼见哭嚎不奏效,当即身子一歪,胖胖的身体轰然倒地。 她那条紧绷的黑裤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刺啦"一声声,裤子还是裂开了。 "奶奶!我要吃鸡蛋羹!"她扭动着水桶腰,大嗓门的喊道,"今儿个必须给我做!" 任母气得手指直哆嗦,苍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若是年轻时,早一个巴掌甩过去了。 可如今上了岁数,连生气的力气都攒不齐整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刘姐挡在铁锅前,护住锅里唯一的鸡蛋,幸好那个鸡蛋在野菜下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她慢慢地挪开锅盖一条缝,"您瞅瞅,这光景连公社的鸡都充公了,上哪儿给您淘换鸡蛋去?" 锅里是弄弄的野菜粥,当然野菜多,现在没有主食,光喝清水粥可不行。 刘姐憔悴苍白的脸,衬得那粥更加难以下咽。 "又是这猪都不吃的玩意儿!"任美红一个打滚站起来。 她指着自己胖胖的脸蛋委屈极了,大声说:"瞧把我饿得都脱相了!" 任母太阳穴突突直跳,只好说道:"美红啊,要不...回你亲爹那儿住几天?" 这话把任美红浇了个透心凉,她顿时僵在原地。 眼前立马浮现出亲爹家,十平米的宿舍,还没有她卧室的一半大。 上次去时,亲爹捧着碗麸皮粥躲躲闪闪的样子,可把她的心伤到了。 任美红赶紧收起要嚎的嗓子,"我、我还是复习吧..."。 任美红胖胖的身体,慢慢挪出厨房,走上楼,身影在楼梯拐角处顿了顿。 她进入房间后,拿起那本从未翻开的《代数》课本,慢吞吞地翻开看了几眼。 看的她眼睛疼,这里面讲的她一句都看不懂,那本《代数》又被扔到了墙角。 任美红又倒在床上,开始做起她的白日梦,“梦里她坐在橸都大学的教室里,周围围着几个帅哥,面前摆满三碗油汪汪的红烧肉。” 任父站在书房里,望着任美红房间的方向出神。 1958年的秋, 北城家家户户的米缸都见了底,偏他这个继孙女顿顿嚷着要吃好吃饱。 任母慢慢推开书房门口,眉头紧皱着,无奈道,"老任!要不...给她在纺织厂找个临时工?" 任父的视线扫过墙上"大炼钢"的红色标语,声音压得极低: "糊涂!现在大炼钢铁呢! 咱们不能托关系,都在等着抓我尾巴呢!" 他又朝楼上努了努嘴,"就这位祖宗,去了厂子,还不得把缝纫机给砸了?" 窗外传来军区大院的广播声,正在播报钢铁产量喜讯。 任母望着任美红房间的方向,长长地叹了口气。 还好其他几个孙子孙女争气,大孙子在军校拿了标兵,其他几个孙子孙女都在读书,毕业了也能分配工作,“要是都像楼上这位,老任的位置怕是有点危险了!” 1958年10月的北城军区大院里 程浩军站在军区收发室放包裹的地方,看着这些包裹,这是今日第三次来问了。 天没亮时来过,正午烈日也来过,此时已经暮色,他的影子在夕阳里拉得老长。 自打任锦玉去橸都后,他的心就好像也跟着走了。 他每天早晚都来一次收发室,收发室的门槛都快被他磨平了。 "程营长,真没有您的信!"小宋挺着腰板,非常肯定的说。 这年轻小战士怕是不懂,每个字都是往程团长心窝里扎。 程浩军骨节分明的手攥得发白,青筋在手背上凸起。 他看着收发室的电话,看了很久,很想听听千里之外的声音。 可转念又想,若是她闲烦,岂不是惹人厌? "小宋..."他嗓音沙哑,目光扫过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包裹,"说不定...在下午刚到的包裹里..." "报告营长!"小宋立马立正敬礼,非常认真的说,"有信我早给您送去了!全军区谁不知道您等橸都大学的信?" 这话倒是不假。 上个月为等这封可能到来的信,他连一个重要任务都推了。 如今整个家属院都在传,程军长家的小子着了魔,整日里魂不守舍的。 连食堂打菜的老兵都看不下去了,每次总要往他碗里多扣半勺土豆: "吃饱些,等信也有力气。" 暮色渐浓,程浩军望着橸都的方向出神。 十月初的北风裹挟着风沙,刮的人脸生疼。 程浩军背着五十公斤的沙袋,在暮色中一圈又一圈地跑着。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砸在训练场上。 "程营长!信!" 小宋的喊声刺破训练场的风,程浩军猛地刹住脚步,沙袋"砰"地砸进尘土里。 他转身一阵旋风,抹军绿色的身影,在训练场上划出一道直线。 路过阅兵台时,他险些撞翻正在朝这边观望的程军长。 "臭小子!"老军长扶正军帽,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笑骂,"出息!" 程浩军已经听不见了。 他颤抖的双手接过包裹,上面清隽的钢笔字,打开了他紧锁的心门。 回家的路从未如此漫长。 他抱着包裹奔跑的向家里跑去。 程浩军反手锁上门,连军装都来不及脱,用手直接撕开包裹绳结。 拿出信封,他指尖小心翼翼地沿着信封边缘摸索,生怕用力过猛会伤到信里的字。 信封撕开,一张泛着淡淡墨香的信纸滑落,随之滑落的还有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任锦玉站在翻滚的麦浪前,两根麻花辫的末梢调皮地粘着几粒麦穗。 她对着镜头笑得那样明媚,连北城最灿烂的阳光都要逊色三分。 程浩军的喉结上下滚动,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那人儿的脸庞。 "咳咳!" 门外突然响起父亲的干咳声,惊得程浩军手一抖,照片"啪"地贴在了胸口的位置。 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扬起了弧度。 第222章 北城男主拆包裹 程浩军打开包裹,”里面躺着两只油纸包好的风干烤鸭,一只英雄钢笔。“ 当晚,程家饭桌上多了盘撕好的鸭肉。 程师长抿着特供茅台,眯眼瞧着儿子小心翼翼地把鸭腿肉剔下来。 "我、我明天留着吃..."程浩军黑里透红的脸,此刻已经蔓延到了耳朵。 程军长的眉毛挑了挑,看着儿子梗着脖子辩解:"这是锦玉特意..."话没说完就被老父亲一记眼刀截住。 老军人摇摇头,想起烽火连天时,自己给老伴写的信,都是实实在在的血书。 现在有点牙酸了,一会儿他再给老伴儿写封血书。 现在这些小年轻,谈个恋爱恨不得全军区都知道。 他呷了口酒,看着儿子那副没出息的样儿,心里竟泛起几分幸灾乐祸:"哼!你有的熬呢!" 夜深人静时,程浩军的被窝里透出一束手电筒的微光。 信纸已经被摩挲得起了毛边,任锦玉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她说炼钢时的趣事; 试验田的吕疯子半夜偷偷给小麦"加餐"被逮个正着; 食堂的糠皮馒头虽然硬,但是还可以下咽.." 字字句句都浸着青春的朝气,却独独没有他想听的那句话。 "没良心的小东西..."程浩军用指腹轻轻戳了戳照片上的人儿,又急忙心疼地抚平那道几不可见的戳痕。 窗外的月光,照在程团长微微扬起的嘴角上,笑意里藏着柔情。 他翻身下床,蹲下身,手从抽屉最里层拿出一包金色锡纸包裹的盒子。 这是托老友从国外寄来的巧克力,这包装是被重新包装过得,怕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六年的潜伏让他在国外几个国家,有了很深的人脉。 组织批下来的外汇账户,经他运作翻了10倍不止。可当上级提出让他常驻时,他眼前浮现出八年前那个任务,他回归了。 程浩军虽然刚26岁,可他的鬓角已经有很明显的几丝白发了,这次回来他也马上要直接晋升团长了。 他一直忘不了八年前的那个任务牺牲的兄弟,在国外任务稳定后,他退出回国了,他最近两年晚上总是做噩梦,梦见牺牲的兄弟。 他有的时候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拿着任锦玉的照片看,慢慢就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程浩军还拿出一些国外的糖果、国外的奶茶粉等,全是国内看不到的稀罕物,这些都是在组织上备过案的。 程浩军拿着任锦玉给他买的钢笔,在信纸上沙沙作响: "锦玉:收到信和烤鸭时我正在负重,高兴地直接跑去拿信。 鸭子特别香,我爸都夸你会挑..." 写到一半,程浩军抓耳挠腮起来,不知道写什么了。 此时的样子要是被战友看见,怕是没人信这是出任务时冷伐果断击毙众多"敌人"的神手。 程浩军看着镜子里那张黝黑凌厉的脸,再瞅瞅鬓角那几丝刺眼的白发,心里难受起来: “哎呀妈呀,瞅瞅这脸,再想想锦玉学校里那些小年轻们。 不行,我得让锦玉看看,我当年帅气的模样。” 程浩军把他那些照片全拿了出来,在一堆照片里仔细扒拉,最后挑出一张自己十六岁时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他刚参军的时候,报社给他拍的,背景是战场废墟。 虽然是黑白色,但是里面的他年轻帅气啊。 第二天寄信时, 小宋掂着包裹的重量直咂舌: "这包裹有五斤重啊! 邮费够买十斤粮票了!" 程浩军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害羞,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罕见的笑意。 他从兜里掏出早就备好的邮费,递过去时指尖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麻烦走加急。” 语气依旧冷峻,可话尾那一点急促的呼吸,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橸都大学试验田里,任锦玉正猫着腰,偷偷给她的“抗旱小麦”浇水。 她突然打了个喷嚏,鼻尖一皱,小声嘀咕: “肯定是吕疯子,又在念叨我没照顾好他的宝贝‘抗旱小麦’……” 她浑然不知,北城的军营里, 有个人正把,她的信和照片仔细折好,贴身放进胸前的内兜,紧挨着心跳的位置。 训练场边,程浩军坐在地上休息,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 阳光斜照,照片上任锦玉的笑被镀上一层金光,驱散了程浩军心里的阴霾。 远处骤然响起集合哨。 他迅速收起照片,收起眼里的温柔。 内兜里,除了那张被体温焐热的照片,还躺着一张去橸都的火车票。 下次休假,还有28天。 程浩军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翻涌的情绪比负重越野时还要灼热。 他想到任锦玉拆开包裹时亮起来的眼睛,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最后小跑着冲向训练场。 1958年初秋, 北城的秋风已经带了寒意。 钱朵朵作为监督员里的一名,她此时站在打饭窗口旁,监督着每个打饭的人。 在这饥荒的年月里,一粒粮食,往往就是一条性命。 朵朵看着刘招娣和六婶的操作,出声,"您碗里的红薯,多了一块。" 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让整个食堂的人都听到了。 刘婶布满皱纹的脸一阵害怕尴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她讪笑着,颤巍巍地把那块红薯又递回给刘招娣。 "这世道...真是不让人活了啊..."老人含混的嘟囔着,藏着说不尽的辛酸。 站在窗口后的刘招娣手已经害怕的发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补丁摞补丁的围裙,那块红薯,是她故意多给的。 钱朵朵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现在不能开口子。 刘婶家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瘫在炕上多年的老伴,饿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全家就10口人,全靠儿子的津贴活。 中午,监督工作结束。 钱朵朵挎着洗得发白的布包,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刘家木板门时,两个用荷叶包着的肉包子"恰巧"从她包里滑落,稳稳掉在了刘家门口。 她已经观察过,此时周边没有人。 钱朵朵站在缝纫组的土坯房前,整了整补丁摞补丁的土布衫。 她刚进屋,就看到白九七的骚骚操作。 "白九七!"她大声呵斥。 白九七的手一哆嗦,针尖差点戳破指头。 钱朵朵走过去,扫了眼白九七手里,补丁摞补丁的裤衩子,新磨破的洞眼格外扎眼。 "这还能再补补!"她尴尬的说,"组织上给每块布都有定量,可经不起这么糟践!" 缝纫组的女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王婶子咂了咂嘴: "书营长这裤衩子,咋就跟他的枪杆子似的,专往要紧处磨?"屋里顿时响起一阵压低的笑声。 白九七臊得耳根通红,抖着手又补上一小块布头。 突然,小美的声音在朵朵耳边响起:"钱女士,获得友善积分100分。 刘婶发现肉包子了!" 小美顿了顿,又说道, "钱女士,建议您去孤儿院看看。 您上次在火车上救的那个小孩子, 最近时常处于饥饿状态,二次救助可获3000积分。" 没人知道钱朵朵家的四个崽子,这会儿正在深山里,干着要挨批斗的勾当。 六岁的任锦居服用大力丸后,这小子的不止力气大了,最近视力也好了。 此时灌木丛里一阵骚动,突然蹿出头百来斤的野猪。 任锦居不慌不忙,等野猪冲到跟前一挥手,野猪凭空消失,已经进了他的空间。 "今天第二头了!"任锦居兴奋的直搓手。 此时任锦居耳边响起小冰的声音:“ 主人,空间里已经有六只野猪了, 十三只野兔和二十多条鱼, 还有几捆野菜。 我今天的能量耗完了,你接下来几天该找能量石了啊!” 第223章 丘老婆给儿子制造机会 夕阳西斜第三座山峰上,四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山腰处忙碌着。 "大哥,你看我挖的这颗党参!"五岁的任锦乐举着一株沾满泥土的药材,小脸上满是高兴,"比上次那棵还大呢!" 快六岁的任锦安头也不抬地继续挖着野山药: "嗯,是不错。 不过你裤子上那个洞更大了, 回去看你怎么补。" "哎呀!"任锦乐慌忙扭头看自己的裤腿,果然撕了个大口子,"都怪刚才追那只兔子..." 五岁的任锦业插嘴,"二哥,你框里那只肥兔子,今晚能不能..." "想都别想!"六岁的任锦居斩钉截铁的说,"这是要风干后,给姐姐留着补身子的!" 任锦安拍拍手上的泥土,抬头看了看天色:"行了,太阳都要下山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 四个孩子麻利地把东西装进背篓。 等他们摸黑溜到自己家门口时,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 钱朵朵早就等在门口了,远远见到他们,就叉着腰,故意提高嗓门: "又疯到这么晚! 看把衣服蹭的,衣服自己洗! 还有家里没饭,饿着!" 这声音大得两边的丘老婆子和刘老婆子都听到了。 隔壁的丘老婆子正在院子里遛弯,听见声音,她蹑手蹑脚地挪到篱笆边,透过缝隙偷看。 "哎呦喂!"她心里嫉妒的冒火,"任首长家这四个小子,个顶个的壮实,跟小牛犊子似的,哎,怎么不是我孙子?..." 她看得太入神,手里的篱笆被她"咔嚓"一声被掐断了一根。 这声响惊动了正要进门的任锦居,“小老绿茶”大眼睛向声音处看去。 丘老婆子吓得赶紧蹲下,心疼地摸着断掉的篱笆:"我的乖乖,差点被发现了..." 她转头看了眼儿媳妇的房间,又气愤又嫉妒:"这都多少年了,我的大孙子怎么还不来报到啊!" 任锦居“小老绿茶”看了眼躲开的丘老婆子,就抬脚进了堂屋。 此时,任家四个孩子已经溜进了堂屋。 任锦乐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问:"妈,今晚吃啥呀?" 钱朵朵瞪了他一眼:"不是说没有饭吗?" "嘿嘿,"任锦乐嬉皮笑脸地说,"我现在都闻到香味儿啦!" "就你机灵!"钱朵朵戳了下他的脑门,"赶紧洗手去!" 四个孩子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地跑去洗手。 此时,丘老婆子蹲在篱笆边,望着天空发呆。 她最近都是,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去食堂。 她每次走时,对着儿子儿媳的窗户喊:"今儿食堂要早点去,还有晚上,我晚点才能回来!" 屋里,丘团长闭着眼睛纳闷: "娘这是咋了? 这都连续半个月天不亮就出门, 比我这部队早练的起的还早..." "你傻啊!"石八妹红着脸拧了一下他的耳朵,"娘这是给咱俩...那啥...创造机会呢!" "啥机会?"丘团长一脸茫然。 "造人啊!"石八妹气的,在炕上用脚踹了一下丘团长, "你看看隔壁任首长家四个小子,再看看咱家..." 石八妹害羞了一下,直接扑了上去。 丘团长“嗷”了一嗓子,下身被石八妹的肥腰差点“压断”。 天刚亮,丘团长扶着腰慢慢挪到了军部,被首长笑话了一顿。 丘团长的老脸也红了一天,“无语望天!” 任家堂屋里,四个孩子正围着饭桌流口水。 "我的亲姐哎!"任锦乐盯着牛肉干眼都直了,"这得有...一、二、三根!" 任锦乐已经偷摸捏起一根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姐信上说,吃完还给咱们邮寄的.." "妈,"任锦业突然举手,"我能用我的麦乳精换二哥的牛肉干吗?" "想得美!"任锦居“小老绿茶”看着幼稚的弟弟,牙酸,还是护住口袋,"不换!” 夜深人静时,钱朵朵把居居单独叫进里屋。 任锦居跟妈妈的“小美”沟通,把空间的野猪和野兔还有鱼都转移到了“妈妈的空间”。 朵朵给居居空间放了一些“熟的吃食”,他的空间里还有姐姐给的各种“植物精华”,还有一些“粮食”。 任卫国坐在炕沿上,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亮,目光追随着钱朵朵纤细的背影上。 这狐狸精最近瘦得厉害,腰细得都怕她一弯腰就断,偏生还得在食堂当“恶人”。 "看啥看?"钱朵朵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屋,瞧见老任直勾勾的眼神,顺手把毛巾甩过去,"卫国哥!给我擦头发!" 任卫国接住毛巾,冷沉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收到!媳妇儿。" 他拍了拍大腿,"来,坐这儿。" "美得你!"钱朵朵用绿茶娇媚的眼神白了他一眼,就像送了一个秋波, 不过还是走过去背对着他坐下,"轻点儿啊,别擦疼了。" 任卫国的大手刚碰到头发,钱朵朵"哎呀"一声,从空间拿出块巧克力,拆开包装纸,喂到老任嘴里,又转过身: "喏,奖励你的,一会儿记得刷牙!" 钱朵朵在老任看不见的地方,绿茶大眼里闪过精光,笑意满满。 老任此时红着脸,僵硬的给朵朵擦头发。 小美突然在朵朵耳边尖叫起来: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 啊啊啊!他耳朵红了! 钱女士你以后就用甜甜的护肤油吧! 这样老任的积分,没准能创新高啊!" 钱朵朵差点笑出声,赶紧咬住嘴唇。 此时,任卫国突然放下毛巾,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钱朵朵惊呼:"哎!你干啥!" "称称分量。"任卫国把人往炕上一放,脑袋直接埋进她颈窝,"嗯,比上个月又轻了二斤。" 小美已经疯了: "啊啊啊!钱女士! 老任亲密积分+1000! 钱女士!他现在心跳每分钟160! 比冲锋时候还快!" 任卫国突然一个翻身,用被子把两人裹成蚕蛹:"咱们先在炕上锻炼一下..." "任卫国!你...唔..." 此时,小美在任锦玉耳边又疯狂尖叫:“钱女士,老任积分+100,+200,又到8000了! 我感到现在就差一个契机,就又能升级了!” 1958年秋,天刚蒙蒙亮, 任家的四个小崽子,已经起床了。 六岁的“小老绿茶居居”,看着妈妈钱朵朵手里的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想我堂堂星球管理秘书,现在居然要跟小屁孩抢糖吃..." 话虽这么说,那双圆溜溜的绿茶眼睛, 此时,直勾勾地盯着钱朵朵手里的大白兔奶糖不放,嘴里直咽口水。 第224章 大肚子女人要“讹上”老任 "妈!二哥又用那种狼光的眼神看人!"五岁的任锦乐反应最快,护住自己分到的两颗奶糖,"上次他这么看我的糖,第二天就不见了!" 钱朵朵被孩子们逗笑了,她又往每个孩子手里塞了两颗:"省着点吃,山里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报告!"五岁的任锦业举起手,像个小战士一样站得笔直,"任锦居昨天用奶糖,想拐山里的小妹妹!他把自己的糖给丫丫妹妹了!" 任锦居绿茶脸无辜起来,眨巴着绿茶大眼睛: "那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同志之间互相帮助!"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在想着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不点: "这小丫头片子肯定又哭鼻子了,昨天给她糖的时候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钱朵朵摇摇头,给四个孩子整理好衣服和背篓:"快去食堂吃饭吧!" 四个崽子往食堂冲去。 食堂门口排着长队,任锦乐踮起脚往前看:"今天不知道吃什么,希望不是红薯粥了,我都快变成红薯了。" 终于轮到他们打饭了。 任锦安把脸凑近粥碗,"这里都没有米粒了,能看到碗底了!" 任锦乐看着眼前的清粥,和粥里的两根咸菜,端起碗一仰脖直接灌进嘴里。 任卫国家, 钱朵朵正在刷牙,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 "媳妇儿!今天的奖励呢?"任卫国嘴里也叼着牙刷,满嘴泡沫也不忘耍赖。 钱朵朵一巴掌,拍在老任不安分的手上:"起开!你昨天累到我了!" 她绿茶娇媚小脸微红,想起昨晚的荒唐,刷牙的手顿了顿。 任卫国见奖励没要到,精明的眸子顿时黯淡下来。 他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朵朵同志,你这是打击革命同志的积极性啊..." "少来这套!"钱朵朵转身戳了戳他的胸口,甜甜的说,"昨晚是谁说''最后一次'',结果..." 话没说完,自己的厚脸皮先红了脸。 任卫国趁机凑近,带着牙膏味的呼吸喷在她耳边:"那不是因为朵朵同志太迷人了嘛..." "呸!不要脸!"钱朵朵笑骂着推开他。 洗漱完毕,钱朵朵出门前,看着老任,命令道:“手伸出来!”。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瞬间充满笑意,伸出大手。 钱朵朵往他手里放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和一块巧克力,又替他整理了一下军装衣领,娇声说:"路上吃,别让人看见!" 任卫国"啪"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得令!" 然后趁钱朵朵不注意,迅速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老任甜蜜积分+200! 特别提示:钱女士,您们再腻歪就要迟到了。" 任卫国把朵朵送到食堂,自己快速去了军部。 钱朵朵这天从缝纫组监工回来,四个孩子也破天荒地早早的回来了,一家五口正围坐在饭桌前喝麦乳精,吃牛肉干。 任锦居“小老绿茶”看着妈妈,绿茶眼睛转来转去,“他想去黑市闯一闯,可这个时候妈妈肯定不愿意让他去,妈妈说等他在大两岁才行。” "妈,今天我在山上给你摘的!"任锦乐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个野果子,"很甜!" 话音未落,院门被“砰砰”的砸着,一个尖锐撒泼的女声嚎叫起来:"任卫国!你给我出来!" 堂屋里顿时一片寂静,四个孩子齐刷刷看向朵朵。 钱朵朵皱了皱眉,放下碗筷去开门。 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站在门口,这女人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褂子,脸色蜡黄气势汹汹的拍门。 钱朵朵绿茶娇媚脸上线,演起来客气地问,"这位大姐,你找谁?"。 那女人上下打量着钱朵朵,看到朵朵比狐狸精还漂亮的脸蛋,还有朵朵看着也就二十来岁。 大肚子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大肚子女人,看着朵朵的衣服补丁摞补丁比她的还破,这个妖精原来是任首长家的保姆, “哼!等我嫁进来,第一个先开了这个保姆! 那母夜叉怎么想的,怎么能让一个,比自己好看的人做保姆呢!” 大肚子女人在朵朵后面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首长婆娘母夜叉,大肚子女人高傲的抬起头,命令的口气说: "我找任卫国!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 "噗!"正在喝水的任锦居一口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钱朵朵绿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钱朵朵可是绿茶满级的人,很快又恢复如常: "大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任首长可是正经人。" "正经人?"大肚子女人嗓门高昂,引得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 "五个月前他在市里开会,在招待所对我...对我..."说着竟抹起眼泪来。 卫兰花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里,阴阳怪气地说:"哟,朵朵姐,这不会是真的吧?任师长看着正直,没想到..." 女主卫兰花最近过的非常憋屈,空间和系统都被抢走了,她的女主梦也碎了,心里一直有恨有嫉妒。 今天卫兰花去市里,给儿子买奶粉。 回来时,在家属院门口看到一个大肚子女人,穿着破烂,脸色暗黄。 卫兰花算计的三角眼转了转,问大肚子女人:“你找谁?” 大肚子女人看卫兰花穿的这么体面,带着向往的神情说:“我找任首长。” 卫兰花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又上下扫了一眼这大肚子女人,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大肚子,就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自从前几次举报事件后,钱朵朵不仅没受到任何批评,反而成了大院里“勤俭节约标杆”,甚至还受到了两次表扬。 卫兰花心里可不服气,她看到钱朵朵那狐狸精就来气,这不就遇到一个找任首长的大肚子女人,“钱朵朵的麻烦不就来了吗?” 卫兰花假装好心的对大肚子女人说: “任师长重情义,长得帅,官还大! 家里那婆娘就是个母夜叉,你只要去闹一闹! 他肯定休了母夜叉,娶你!“ 这一番添油加醋,把这本就心大的大肚子女人说动了。 第225章 野女人让朵朵让位 卫兰花把这个大肚子女人带进家属院,给这个大肚子女人指路。 大肚子女人,穿着破烂衣服,挺着个大肚子就上了门。 卫兰花就躲在旁边,看戏,这不现在出来凑热闹来了。 钱朵朵冷冷扫了卫兰花一眼,转向大肚子女人,看着这个干煸粗糙、满脸心计的女人,心里顿时冷笑: “哟,这年头碰瓷都碰到我家门口了?” 但她脸上绿茶笑温柔如水,笑眯眯地问: “这位同志,你说老任是孩子爹?” 那女人一脸笃定高傲,摸着肚子大声说: “我找任师长,他……他得对我负责。” 钱朵朵绿茶心酸了酸,虽然知道应该不是真的,但心里可把老任骂了一遍,嘴上还是客气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那您先进来坐坐,我这就给任首长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大肚子女人理直气壮的,跟着朵朵进了屋子。她一进屋就四处观察,跟她想的不太一样,“首长家不是应该很气派吗? 怎么桌子上的碗不是豁口的,就是裂口的? 还有这家人身上都穿的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有个孩子身上的补丁针脚大的吓人 (那是任锦乐,自己补的。 自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以后,任锦乐坚持他自己所有的事,都自己做,多被奖励一颗糖!) 还有任首长家的凳子腿都是被补过的。“ 大肚子女人,心里有点犹豫起来, “她是想“讹上”任首长,过军官夫人的日子,不是想过这样的日子。” 她眯着算计的眼睛,又自己观察了一下,发现四半大小子,她突然明白: “原来是这四个崽子,把首长给吃穷了,等她进门,先让四个崽子多干活少吃饭,哼!”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转了转,拿起待客用的碗里,“最破的一个,豁口最大的碗,”给这个大肚子女人,倒了一碗底刷锅水。 没办法现在干旱,每家水都不多,很多人家是不给倒水喝的。 朵朵一边光明正大的打量她,一边给她倒水: “这女人长得又糙又黑又瘦,连清秀都算不上。脸上还写满了心计,任卫国要是真能看上她,那真是瞎了眼了。” 钱朵朵绿茶心思考着,边走向电话旁,想: "这几年,我一有时间就天天折腾任卫国! 助孕丸没少吃,植物精华没少喝,她肚子绝对是块好地,可还是一直没有动静。 老任的种子,在这个糟蹋女人贫瘠的土地上,就能发芽? 再说了,任卫国那个人精,八百个心眼子,就算真在外面找,也不会找这种货色吧? 他肯定也不会干这种傻事,他的前途可就毁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转念一想,嘴角勾起一抹绿茶笑: "既然这女人送上门来了,要不然就使劲儿演演! 让任卫国看看我对他有多在意,就那种没了他,我都活不了的深情样儿! 顺便再巩固一下,我的''贤妻良母''形象。" 此时,钱朵朵拿起电话,拨通了任卫国的办公室号码,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卫国哥~家里有点事,你能回来一趟吗?"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娇声说,"不着急,你先忙工作,我等你~" 电话那头的任卫国手一抖,钢笔"啪嗒"掉在文件上。 钱朵朵这个狐狸精,这两年很少用这种甜得发腻的声音,叫过他"卫国哥"了,从没在他工作时因为私事打扰过他。 "朵朵?你...你没事吧?"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里闪过深思,冷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担心,"你怎么了..." "我没事,"钱朵朵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就是...就是想你了..." 任卫国"腾"地站起来,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办公室里的参谋们齐刷刷看向任首长,只见他们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精明睿智的师长,脸色煞白,脸上满是焦急。 "我马上回来!十分钟!不,五分钟!"任卫国放下电话就往外冲,差点撞上门框。 钱朵朵挂掉电话,转身绿茶眼对四个神色各异的儿子眨眨眼: "孩子们,一会儿配合妈妈演场戏,晚上给你们多奖励一颗糖。" 五分钟后,任卫国气喘吁吁地冲进家门,他第一次慌乱的走进家门。 一进门就看到钱朵朵坐在沙发上,眼圈红红的,拿着手帕擦眼泪,四个儿子围在她身边七嘴八舌地劝着。 "妈,你别哭了,"任锦安拍着母亲的背,"爸爸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任锦乐抽抽搭搭地配合:"就是!爸爸说过只爱妈妈一个人的!" 任卫国的心瞬间揪的更紧了,满眼都是钱朵朵伤心难过、脆弱的要晕过去的模样,心疼得不行,完全没注意到家里还杵着个怀孕的女人。 这时候,大肚子女人瞅见任卫国回来了。 大肚子女人,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帅气威严,眼里满是柔情的首长,“这个首长马上就成为俺男人了!" 大肚子女人跟瞧见肉似的,立马冲上去,伸手就要抓住任卫国的手。 任卫国忽然感觉一个人向她扑过来,瞬间就闪开了。 他精明的眸子闪过厉色,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大肚子女人,转头问钱朵朵: “朵朵,这个女人是谁呀?你这是为啥哭得这么伤心?” 钱朵朵看着老任茫然的表情,绿茶娇媚小脸接着演,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伤心道: “好你个任卫国!这几年你不跟我生孩子,原来是在外面找了小妖精,还搞出孩子了呀! 想我为这个家,“勤俭节约”“贤妻良母”,现在你就嫌我老了,嫌我不漂亮了,要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呀!” 说着,就用手帕使劲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四个绿茶儿子,也跟着起哄。 特别是老二居居,绿茶劲儿跟钱朵朵简直一模一样,扯着嗓子演道: “我们这么喜欢爸爸,没想到爸爸是这样的人!居然抛弃妈妈,爸爸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其他几个儿子也在一旁附和着,叽叽喳喳的,把任卫国弄得头都大了。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紧紧盯着朵朵,依旧妖娆精致得像个狐狸精。 看着钱朵朵在那儿使劲儿演,又瞅瞅旁边这个一脸粗糙简陋,满心算计的女人,心里真是一阵无奈,暗自叹了口气: “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钱朵朵又抬起头,继续绿茶演,眼泪滑落,娇声中带着几分哽咽: “卫国哥,这位女同志说……说她怀了你的孩子,要你负责。” 第226章 老任被抛墙角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满是狠厉,还是急忙解释道: “我的孩子? 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再说你都怀不上了,你觉得别人能怀上?” 大肚子女人看到狐狸精是首长的母夜叉时,晃了晃身子,她没有听到任卫国后面说怀不上的话。 大肚子女人仔细看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母夜叉",比自己要美上三分。 她盯着钱朵朵卷翘的睫毛和雪白的脖颈,恍惚间给自己编了个美梦, “要是嫁给任首长,自己说不定也能蜕变成这样的狐狸精。” 女人挺起大肚子,不甘心的“讹”道,"任首长!那晚你喝醉了,在招待所对我...对我..." 她娇羞捂脸,不好意的说道,"你现在怎么能不认账呢?"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厉光:“我喝醉了?我什么时候喝醉过? 朵朵,你知道的,我能喝醉?” 钱朵朵擦了擦眼泪,柔声说: “卫国哥,我相信你。 可是这位女同志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咱们得把事情弄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大肚子女人,看这个狐狸精不跟任首长撒泼打滚,这么梨花带雨的小哭闹,她还怎么有机会“讹上”。 于是急忙道:“你们这是想赖账?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有证据的!” 女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你留给我的地址!还说有困难就来找你!“ 说完朝老任送了一个美丽的秋波,差点电到老任。 任锦安一把抢过纸条,看了一眼就笑了:"妈,这字歪歪扭扭的,爸的字可比这好看多了!" "就是!"任锦乐叉着腰,"我爸写字跟印的一样,这跟狗爬似的!" 大肚子女人,本想炸炸他们,谁知道他们这么认真,大肚子女人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没天理啊!当官的不认账啊!我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大肚子女人,哭的超大声,"五个月前在市里招待所,你忘了?那晚下着雨..." 钱朵朵叹了口气,绿茶眼眨了眨,语气温柔:“同志,诬陷军人可是重罪。 大肚子女人,使劲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慢慢坐在地上,在地上使劲拍了起来,拍得啪啪响, "哎呦喂!我的个军官姥爷啊! 你们看看任卫国这个没良心的!" "我肚子里都揣上你的种了!你是当官的就能不认账了?" 大肚子女人转身朝着门外,扯着嗓子干嚎,眼睛偷偷瞄着人们的反应, "还是你怕家里的小妖精,就是家里有个小妖精, 你也不能不要我肚子里的种啊!" 任卫国精明的眼睛给小张使眼色,黑着脸后退了两步: "这位女同志,请你注意用词,这是诬陷!" 大肚子女人慢慢爬起来,扑上去就要往任卫国身上倒, "诬陷?当初在招待所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任卫国又后退了几步,躲开。 大肚子女人,见状立刻调转了方向,直奔堂屋的电话机。 大肚子女人抓起话筒,几下就打到了任卫国领导处,扯着嗓子喊: "领导救命啊! 任首长搞破鞋不认账啊!"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警示: "钱女士!这女人是卫兰花引来的! 卫兰花这女人还是不死心啊!" 不到十分钟,门外就传来吉普车的刹车声。 三个军人黑着脸走进来,领头的是陈政委。 陈政委一脸看戏的环视一圈,最后在任卫国发黑的脸上看了几眼,说道: "打电话的是谁?" 大肚子女人一看来了个当官的,立马扑过去就要抱住陈政委的腿。 陈政委迅速闪开,后退到两个军人身后,害怕被“讹上”。 大肚子女人一看没有抱住大腿,又拍着地嚎道: "领导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肚子里..." 陈政委黑着脸截住她要出口的话, "这位同志!我们已经查清你的来历,你前两个月因为“讹男人”被纺织厂开除。 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谁的,你当我们不知道?" 大肚子女人嚎哭声立马断了,眼睛紧紧盯着任卫国狠狠心说: "那、那次是误会...这次是真的!我终于找到孩子的亲爹了,任首长他..." “带走!”陈政委一挥手,两个黑脸军人立马上前。 两个战士一左一右架起大肚子女人。 大肚子女人发疯似的挣扎起来,披散着头发大声喊冤: "你们抓错人了! 该抓那个狐狸精! 她缠着我男人不放,任首长是喜欢我的,那狐狸精才是多余的!" 钱朵朵绿茶大眼眨了眨,眼泪瞬间滑落,深情的看着老任: “卫国哥!你真的不爱我? 我就是多余的? 我就是错误的存在吗? 如果你觉得是。。那我。。。" 任卫国黑着脸,精明的眸子闪过无奈,想上去“哄”,但是这么多人肯定不能做这种事。 陈政委拉着任卫国去军部说明情况。 临走时任卫国深深看了钱朵朵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 “你给我等着!今晚你完了。” 等吉普车扬起的尘土散去,朵朵家门口炸开了锅。 "我的娘诶!"丘老婆子拍着大腿, "没想到任首长是这样的人? 可惜了任首长家的四个大胖小子! 那狐狸精都给任首长生了四个带把的了,还那么好看,男人也能出去找野鸡! 呸!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丘老婆子第一次没有用嫉妒,而是用可怜的眼神看了一眼钱朵朵这狐狸精。丘老婆子边走边想: “这个狐狸精是个能生儿子的,估计还能找个跟任首长一样好的男人! 哎!女人还是狐狸精点好!” 石向末拽拽丘流花妈妈衣角:"妈,啥叫搞破鞋?" 丘流花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小孩子别瞎问!" 丘流花小辣椒,转头瞪向看热闹的碎嘴婆子们: "都散了!那个女人瞎说的!" 碎嘴婆子们,边走边议论起来。 有个碎嘴婆子还蹲在墙角,眼睛亮得吓人: "朵朵啊,要是你没地方去,去婶那,俺儿子还没结婚..." 钱朵朵绿茶脸立马凌厉起来,“瞎想什么呢?老任能舍得我?” 钱朵朵扭头就把大门关上了,"老任能啃的下那样的女人?肯定没有的事!" 第227章 老任领养了一个儿子 晚上,任卫国阴沉着脸回到家,把军帽往桌上一摔,"砰!"。 四个正在啃牛肉干的崽子,齐齐缩了缩脖子。 "你们四个!"任卫国黑着脸指向门外, "现在!立刻! 去操场跑十圈!好好锻炼锻炼!" 四个儿子一听,顿时哀嚎起来: “爸爸,我们做错什么了?”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无奈,冷哼一声: “你们今天配合得不错啊! 演技都快赶上你妈了!二十圈!” 四个小崽子一听二十圈,一溜烟窜出门去。 任卫国把四个崽子,赶去了训练场,转头找朵朵算账。 任卫国已经堵在朵朵面前,军装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诱惑的锁骨。 "卫国哥儿~"钱朵朵绿茶娇媚小脸上线,扭着腰走过去,手指在任卫国胸口画圈圈,最后停在老任的锁骨处, "人家今天可是受害者! 那个坏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任卫国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精明的眸子里满是深情,冒火的盯着朵朵: "钱朵朵同志,你演上瘾了是吧?" "人家哪有演嘛~"钱朵朵眨巴着绿茶大眼睛, 立马又从空间拿出块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呜...你凶我..."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刷屏: "警示!老任血压升高! 爱意也在同步上升! 爱意积分+5000! 钱女士!您这是扎进老任的心了!" 任卫国太阳穴突突直跳,眸子死死盯着朵朵:"你明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人,还配合她演这出?" "我当时真是被吓到了! 以为你真的不爱我了,我难受的不知所措!" 钱朵朵突然踮脚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卫国哥..." "钱!朵!朵!"任卫国一把将人扛上肩头,"看老子怎么教训,你这个狐狸精!" 操场上的四个小崽子边跑边聊天,任锦居绿茶大眼转了转,小声问: "大哥,妈是不是又要''牺牲''了?" "闭嘴!跑你的步!" 任锦安扳着脸呵斥,却听见远处传来自家房门被踹上的巨响。 屋内,任卫国把媳妇儿往炕上一扔,开始解裤腰带。 "哎哟~"钱朵朵裹着被子滚到墙角, "首长,你还没有承认错误!就先逼供?" 任卫国单膝压上炕沿,紧紧盯着朵朵这个狐狸精, "今天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交代什么呀~"钱朵朵绿茶小脸娇媚的笑开来,攀上任卫国,"卫国哥!你需要我怎么交代?" 深夜,四个小崽子蹑手蹑脚摸回家,发现父母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奇怪的动静。 "妈妈!是不是在哭?"任锦乐担心地问。 任锦居一把捂住弟弟的耳朵:"不,她在...在唱歌。" "骗人!"任锦业撇嘴,"明明是在喊''我错了''..." 四个小子正扒着门缝,突然听见父亲一声低吼:"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卫国哥!我错了..." 夜深人静,小美悄悄给钱朵朵说: "钱女士,虽然您今晚很惨,但老任积分+10000!." 清晨的阳光还没照进任家小院, 四个小崽子就已经蹑手蹑脚地起床了。 "二哥,麦乳精放多了!"任锦业捧着搪瓷缸子小声提醒,"都结成块了!" 任锦居一把捂住他的嘴:"嘘!你想把爸妈吵醒吗?" 说着往弟弟们手里各塞了两块饼干,"赶紧吃,吃完咱们就出发。" 任锦乐扒着门缝往外看:"奇怪,爸今天居然没起来晨练..." "你傻啊!"任锦业往嘴里塞着牛肉干,"昨晚爸妈''谈心''到那么晚..." 四个小子正挤眉弄眼,突然听见主屋传来动静。 他们立马窜出门,差点撞上正在擦车的小张。 "跑这么快干啥?"小张莫名其妙地看着四个小崽子冲出院门。 吉普车行驶在通往市区的土路上,钱朵朵靠在车窗边打哈欠。 "疼不疼?"任卫国眸子闪过幽光,伸手碰了碰她脖子上的牙印。 钱朵朵绿茶娇媚的小脸更红艳了,瞪着绿茶眼:"任卫国!你还好意思问!" 说着朵朵的手暗暗使劲,老任绷直身体忍着。 小张在后视镜里看见首长,绷直身体强忍着什么,赶紧假装轻轻咳嗽: "那个...前面就到孤儿院了。" 车子刚停稳,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两个瘦瘦小的男孩正扭打在一起,浑身泥土,都带着伤。 "给我放手!"稍高些的男孩死死攥着半个黑乎乎的馒头,"这是知恩的午饭!" "关你屁事!"另一个男孩一拳打在他脸上,"装什么好人!就你能?" 钱朵朵瞳孔一缩,那个挨打的男孩,正是六年前她在火车上救下的孩子。 只是当初圆润的小脸,现在瘦得颧骨都突出来了。 "住手!"任卫国一声厉喝。 打架的孩子们顿时僵住。 卫忠义抬头看见钱朵朵,脏兮兮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妈...妈妈!" 他踉跄着扑过来,一把抱住朵朵的腰,把受伤的脸埋在她的肚子上。 任卫国的目光紧紧盯在,那双抱住自己媳妇的小手上。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报警: "警示!老任吃醋了! 心率120!哎!哎!" 钱朵朵蹲下身,轻轻擦掉男孩脸上的血迹,"忠义长高了啊!怎么又打架了?" 卫忠义还没开口,旁边的小女孩就抽抽搭搭地说:"阿姨,忠义哥是帮我抢馒头...卫忠启他..." 孤儿院的刘校长匆匆赶来,看见任卫国立刻敬礼: "首长好!这孩子又给您添麻烦了..."说着就要去拽卫忠义。 任卫国却摆摆手,蹲下来平视着男孩:"为什么打架?" "报告首长!"卫忠义挺起瘦弱的胸膛,"保护弱小!坚守馒头!" 钱朵朵"噗嗤"笑出声,这小家伙还不错。 任卫国严肃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他伸手捏了捏男孩瘦得硌手的肩膀:"就你这小身板,先保护好自己,再保护别人!" 任卫国站起身,严肃的对刘校长说,"这孩子我今天要带走。" 钱朵朵惊讶地抬头,看见自家男人线条刚毅的侧脸。 小美在她耳边放起了烟花: "恭喜钱女士! 卫忠义感恩积分+5000! 老任是自愿收养!" 第228章 朵朵去孤儿院 "妈妈..."卫忠义拽住钱朵朵的衣角,手指微微发抖,"能...能不能再带走一个?" 任卫国挑了挑眉毛,孤儿院刘校长的眼睛微睁。 钱朵朵蹲下身,平视着男孩湿漉漉的眼睛:"是谁呀?" "知恩姐..."卫忠义咬着嘴唇,"她总把馒头分给我...上次我发烧,她把自己的棉袄..." 话音未落,小美就在钱朵朵耳边提示道: "钱女士!检测到,卫知恩,11岁,烈士遗孤,父亲是任卫国老战友! 感恩积分+5000!快答应他!" 刘校长已经把女孩往钱朵朵面前拉了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出现在钱朵朵面前。 虽然衣服洗的发白,补丁摞补丁,但那双杏眼亮得惊人。 女孩看向钱朵朵,眼神明亮:“阿姨好!” 女孩又向任卫国敬了军礼,声音清脆干净,"报告首长!我是卫知恩!" 任卫国浑身一震,这孩子的眉眼,竟和他牺牲的战友卫长风有七分相似。 钱朵朵敏锐地注意到老任的异常,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痛意,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父亲是..." "卫长风!"女孩挺起胸膛,"九年前在战场上牺牲了!首长认识我爸爸?" 钱朵朵感觉任卫国的手猛地收紧,卫长风,正是当年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想到他还有个女儿。 "认识。"任卫国声音沙哑,"你爸爸他...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回程的吉普车稳稳当当的向家属院。 任卫国坐在副驾驶,钱朵朵、卫知恩、卫忠义坐在后面。 车上卫知恩仰起脸,认真的看着朵朵说,"阿姨!我能问个问题吗?" 钱朵朵点点头。 "您为什么要收养我们呀?"女孩眨着杏仁大眼睛,"刘校长说,城里人都喜欢收养小娃娃..." 钱朵朵扑哧笑了:"因为阿姨喜欢捡''小麻烦''。以后你们都叫我妈妈,叫首长爸爸!家里还有四个弟弟!" 经过供销社时,钱朵朵带着孩子去了趟供销社。 出来时,小张拎着两个粗瓷碗和木盆回来,怀里还抱着一堆生活用品。 "先用着。"钱朵朵把东西塞给两个孩子,"等回家,再给你们做件咱们家的制服!" 卫知恩捧着碗的手微微发抖:"这...这真的是给我的吗?"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感恩积分+1000!钱女士,小女孩幸福值爆表了!" 任卫国和钱朵朵带着卫忠义和卫知恩,进入任家大门。 "到了,这就是咱们家。"钱朵朵推开那扇木头大门。 她身后跟着任卫国,手里牵着两个半大孩子,九岁的卫忠义和十一岁的卫知恩。 卫忠义仰头看着这小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他们终于有家了。 钱朵朵温柔地拍了拍卫忠义的肩膀:"别紧张,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缝纫机的"哒哒"声在午后阳光里格外清脆。 卫知恩站在旁边,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钱朵朵灵巧的手指。 "阿姨...妈妈,"女孩怯生生地改口,小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您的手真巧,能教教我吗?" 钱朵朵手里的剪刀"咔嚓"剪断线头,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来,坐这儿。" 钱朵朵站起来,拍拍缝纫机前的木凳,"咱们先从直线开始。" 女孩涨红了脸,害怕的看着钱朵朵,“妈妈!”。 "没事儿,"钱朵朵笑着握住她发抖的小手,"我第一回用的时候,折断了十几个针头!" 卫知恩"噗嗤"笑出声,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她偷偷瞄着钱朵朵的侧脸,这个新妈妈长得非常漂亮还非常温柔,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妈妈,"卫知恩不解的小声问,"为什么新衣服也要打补丁呀?" 钱朵朵绿茶大眼眨了眨,神秘温柔的说:"这叫''保护色''。等过阵子,妈给你做件新袄子,咱们偷偷穿里头。"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提示:"钱女士!亲子互动感恩积分+500!小女孩幸福满满!" 此时,院子里卫忠义穿着新做的土布衣裳,像根木头似的僵在原地,小家伙生怕弄脏了新衣服,连路都不会走了。 "妈!"任锦业风风火火冲进来,差点撞翻针线筐,"院里有个木头人!不对,是哥哥!" 钱朵朵忍俊不禁:"那是你忠义哥,以后..." 话没说完,任锦乐已经撸起袖子往外冲:"我去会会他!" 不一会儿,院子里尘土飞扬。 卫忠义虽然瘦得都脱像了,但身手灵活得惊人。 任锦乐一个猛扑,他迅速侧身闪开,再猛扑,又迅速闪开了。 "好小子!"任卫国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眼里闪着精光,"这闪避功夫,了不得啊..." 正说着,卫忠义脚下一滑,新裤子"刺啦"一声,裂了个大口子。 空气瞬间凝固。小家伙眼圈一下子红了,这可是他最近几年第一件新衣服啊! "没事没事!"钱朵朵绿茶温柔笑脸上线,"正好!妈给你多补一个补丁,更低调!" 这时候,“小老绿茶” 任锦居凑了过来,一脸茶气地说:“妈!你这是又多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呀?” 到了傍晚,卫知恩在那摆碗筷,小心翼翼的,每双筷子都要对齐了才肯放下。 “知恩姐,” 任锦居眨着她那双大眼睛,“知恩姐!你摆碗比我们站军姿还整齐呢!”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女孩看着桌上,八碗冒着热气的白米粥。 "这...这么多粮食..."她声音发颤,"过年才能..." 钱朵朵正好端着咸菜进来,说着往她和卫忠义碗里夹了块萝卜干, "今天先用瓦罐煮点粥,明天开始咱们也得去食堂吃饭了。" 卫忠义盯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咸菜,眼圈突然红了。 他在孤儿院这些年,从来都是别人抢他碗里的,哪有人给他夹过菜? 四个小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呼噜呼噜"喝起来。 任锦乐捧着碗眯起眼睛:"妈,这粥比麦乳精香多了!" 夜里,钱朵朵抱着晒得蓬松的被子来到西屋。 卫知恩的新房间原是林姐住的,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妈..."女孩摸着厚实的被子,明亮的眼里狠厉一闪而过,瞬间又充满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问,"我...我能叫你妈妈吗?真的能吗?" 第229章 吕疯子哭的伤心 钱朵朵手一顿,想起小美说过这孩子的父母都牺牲在战场上了。 她绿茶大眼睛充满了母爱的爱意,烫了卫知恩狠厉的心一下,还故意板起脸:"怎么?还想叫阿姨?" "不是!"卫知恩眼神躲闪着,急得直摆手,"我就是...就是..." 话没说完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东厢房里,卫忠义正面临人生最大挑战,四个新弟弟像审查新兵似的围着他。 "你会爬树吗?"任锦居率先发问。 "能一口气做多少个俯卧撑?"任锦安抱着胳膊。 卫忠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在孤儿院...最多做过二十个..." 钱朵朵站在门外偷笑,突然被一双大手拦腰抱起。 "任卫国!"朵朵绿茶脸上满是吃惊,压低声音,"孩子们还没睡呢!回屋再抱!" "早睡了。"任卫国冷沉着脸,把她往肩上一扛,"我刚检查过,五个小子挤成了一团。" 主屋里,老任端来洗脚水,蹲下身给媳妇儿洗脚。 钱朵朵的脚趾头沾了水,调皮地弹了他一脸水花。 "别闹。"任卫国捉住她纤细的脚踝,突然皱眉,"怎么又瘦了?" 小美适时尖叫:"钱女士!老任心疼+200!" 任卫国仔细的给朵朵洗着脚,深邃的眸子看着钱朵朵,严肃的说:“你不用顾着几个孩子,他们都大了,不用太操心他们。” 给朵朵洗完脚,任卫国洗完俩人的衣服后,上炕。 任卫国轻轻抱着朵朵,凑到朵朵耳边,炙热的唇抵着朵朵耳朵,低声严肃的说: “注意一下,卫知恩,不要暴露你和居居的小秘密。” 钱朵朵绿茶大眼瞬间睁大,心里翻江倒海: “小美,小美,这个女孩有什么异常吗?” 任卫国看着朵朵吃惊的眼神,低笑出声: “不用太担心,有我呢!睡吧!” 任卫国轻轻吻了吻朵朵的耳朵,紧紧抱着闭上眼睛。 此时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我现在测不出卫知恩的心里感应,通过她对您的感恩积分,还是可以感化的!” 第二天清早, 任卫国洗漱完,叮嘱好几个男孩,特别是对任锦居进行了二次叮嘱,就去了军部。 钱朵朵收拾完以后,就领着六个孩子浩浩荡荡向食堂进发。 一路上,家属院的碎嘴婆子们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朵朵啊,"刘婶子挎着篮子凑过来,"你家这是...?" 钱朵朵笑而不语,把孩子们安顿在食堂角落,自己则去监督窗口打饭。 卫知恩主动承担起"大姐"责任,带着弟弟们排队领饭。 六个人面前,每人一碗能照见人影的菜粥和一块红薯。 隔壁桌的丘老婆子眼珠子都快黏在卫忠义身上了。她捅了捅身边的老姐妹: "刘姐姐,你看任家那个大的,得有十岁了吧?" 刘老婆子仔细瞧着,那个大的男孩,想到了自己在乡下的孙子,现在也应该这么大了。 前段时间来信说吃不饱肚子,要过来,可现在军区领导不让他们住家属院啊! 丘老婆子心里嫉妒的发疯,盯着任家六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眼里闪过金光: "要不...我家也领养一个?还能挑个壮实的帮着干活..." 正琢磨着,食堂门口突然骚动起来。 只见钱朵朵叉着腰站在打饭窗口,正训斥一个往兜里藏红薯的家属: "李有田!把红薯放回去!" 卫知恩明亮的大眼睛又闪过厉色,很快又变得目瞪口呆。 任锦安“小老绿茶”看着卫知恩的表情,凑过去小声说: "别怕,妈在食堂都这样。回家可温柔了,你看妈妈都给你做新衣服,我们都穿旧补丁衣服。"任锦居说完,眼尾扫着卫知恩狠厉又不可相信的表情, 钱朵朵转身回来时,脸上冰雪瞬间消融,绿茶甜美上线,母爱泛滥的走向几个崽子。 她可是绿茶满级的人,连老任那个“蜂窝煤心眼子”都能拿下,她就不信一个小姑娘她还感动不了。 她从兜里摸出个小纸包,悄悄塞给卫知恩,低声温柔的说:"里面是大白兔奶糖,一会儿,给弟弟们分分。" 丘老婆子见状,嫉妒的心塞,酸溜溜地嘀咕:"装什么好人...,明天我也让我儿子去领养俩孩子,哼!" 话音未落,就见钱朵朵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吓得她赶紧低头喝粥。 1958年10月的橸都大学, 空气中弥漫着焦炭和狂热的气息。 校园里到处竖着土高炉,学生们日夜不停地往炉膛里塞着铁锅、铁矿,甚至是实验室的仪器。 "快看!又出钢了!"农业系的黄兰玉举着铁锹欢呼,脸上沾着煤灰也掩不住的兴奋。 她身边的纪黑春看着高炉,想起了她在试验田里遇到的尴尬,现在正式报仇的好时机: "走,去看看试验田,那帮''落后分子''居然还在割尾巴!" 试验田里,吕疯子正跪在地上,照顾他的“抗旱小麦”。 实验田里的这批"抗旱小麦"是他花了五年时间培育到现在的,在这个干旱的季节涨得还不错。 "吕疯子!不好了!"上官赤亦慌慌张张跑来,"纪黑春他们带人往这边来了!" 吕疯子头也不抬:"让他们来,正好看看我们的成果..." 话没说完,试验田的篱笆就被人踹开了。 黄兰玉举着棍子冲在最前面: "同志们!看看这些''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在干什么! 全国人民都在大炼钢铁,他们居然在搞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这不是没用的小麦!"吕疯子张开双臂护住试验田,"这是能救人命的粮食啊!" "救命粮食?"纪黑春冷笑一声,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根据我们调查,你这些麦种是从其他国家引进的吧?" 学生们顿时炸开了锅: "打倒外国走狗!" "砸了这些没用的东西!" 吕疯子急得直跳脚: "胡说什么!这是用本地麦种和..." 一块土疙瘩突然砸在他额头上。 紧接着,铁锹、锄头像雨点般落向试验田。 上官赤亦也阻拦,被几个人一把推倒在田埂上,揍了起来。 "我的麦子!"吕疯子扑向一株被连根拔起的麦苗,却被纪黑春拽住后领:"吕疯子,您这是要不服从组织安排啊?" 混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把他挂起来批斗!" 三天后,试验田里的仓里。 "完了...全完了..."吕疯子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几株被踩烂的麦苗。 他的头发乱得像鸡窝,白大褂上沾满了泥巴和血迹。 "小吕啊..."仓库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进来,"爷爷给你带了个馍。" 吕疯子抬起浮肿的眼睛,眼睛赤红,愤恨的说:"爷爷...第三代杂交种全毁了...抗旱..." "知道你委屈。"老吕教授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封信,"看看这个。" 信纸上是遒劲的钢笔字:"吕老:北城军区种植开拓部,需要您的支持。任卫国。" 吕疯子的手抖得像筛糠,看来他的思想狭义了:"这...这是..." 老吕教授拍拍孙子的肩, "你爹已经辞了系主任的职务。 我跟你爹先去北城''炼钢''去! 等你毕业再去!这里暂时不适合我们贡献了!" 第230章 橸都落后份子挨批 与此同时,女生宿舍里。 "砰!"宿舍门被猛地撞开,张雪烟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锦玉!黄兰玉带着她那群跟屁虫,去抄农学系资料室了!" 任锦玉正往嘴里放糖,闻言手指微微一顿,嘴角却扬起一抹弧度: "让她抄。"她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凳子,"来!给你一颗糖,不用担心。" 窗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口号声。 任锦玉走到窗边,看见黄兰玉走在最前面。 纪黑春扛着棍子紧随其后,几个男生抬着木筐,满脸谄媚地跟在后面。 "同志们!"黄兰玉站在资料室门口振臂高呼,"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统统清理干净!" 资料室里顿时响起噼里啪啦声。 纪黑春特别卖力,连墙上的农业气象图都撕了下来。 黄兰玉把档案柜翻了个底朝天,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可能!吕疯子那些杂交数据呢?抗旱小麦的实验记录呢?" 一个男生怯生生地说:"兰玉同志,会不会...早就被转移了?" "放屁!"黄兰玉一脚踢翻废纸篓,"肯定是有人私藏了!给我继续搜!" 半小时后,灰头土脸的搜查小队,没有搜到有用的资料。 纪黑春抱着很多资料,不甘心地说:"要不...把这些也..." "烧!全烧了!"黄兰玉歇斯底里地尖叫,"一本都不许留!" 任锦玉站在三楼拐角,冷眼看着这群人,抬着成筐的资料往土高炉方向走去。 "锦玉姐姐..."小农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别难过啦,所有资料我们都拍下来了,非常清楚,连写的批注都清清楚楚呢!放心吧!"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欢呼,资料被投入高炉的瞬间,火焰窜起三米多高。 橸都大学,接下来的几天,校园里到处弥漫着焦炭和汗水的味道。 "同志们加把劲啊!"纪黑春站在矿石堆上挥舞铁锹,脸上身上沾满了煤灰, "咱们今天一定要突破1000斤!" 上官赤亦在下面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突破个屁,昨天炼出来的都是铁疙瘩..." "上官同学!"纪黑春喊完口号,从矿石堆上滑下来热情的围着上官赤亦转,"我来帮你砸矿石!"说着就要去抢上官赤亦手里的锤子。 上官赤亦害怕的快速躲开,紧张的说:"别,我可担不起。 您可是校长面前的红人, 您的嗓子可是要拿奖学金。" 上官赤亦心里哀嚎着: “哎呦我的个奶奶啊! 我一定也要找个列害媳妇,治治这个纪黑春!” 不远处,任锦玉和方重山正合力抬起一块矿石。 "锦玉,"方重山喘着粗气,"你猜咱们砸的这些矿石,最后能炼出几斤铁?" "够打两把菜刀吧。"任锦玉擦了擦汗,两人正说着,突然听见一阵骚动。 只见吕疯子被几个红袖标,押着往最脏的煤堆走去,他衣服后背上用红漆写着"落后分子"。 "看什么看!"黄兰玉叉着腰走过来,"任锦玉,你们组的矿石量还差一半呢!" 乔玄书在不远处的煤堆处,冷着白净的脸认真挖煤。 时阡陌在高炉旁,认真接过矿石,放入火炉中。 食堂里,晚饭时间。 叶圣男盯着碗里能照见人影的菜汤,叹了口气。 官晁阳凑过来,神秘兮兮地从兜里掏出个东西:"给。" "鸡蛋?"叶圣男瞪大眼睛,"哪来的?" 官晁阳压低声音,"嘘,别问!" 两人正要把鸡蛋分着吃,突然听见纪黑春的大嗓门: "同学们! 我提议把奖学金捐出来买煤!" 食堂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上官赤亦撇撇嘴:"真会演,谁不知道她奖学金就五块钱,这是想给自己造势.." "嘘!"任锦玉警觉地抬头。 黄兰玉正带着人挨桌检查,看谁私藏食物。 "快!"官晁阳一把抓过鸡蛋塞进叶圣男嘴里。 叶圣男被噎得直翻白眼,官晁阳又着急的给喂水,差点真成了"钢铁战士"。 深夜的女生宿舍,任锦玉正在被窝里偷偷吃糖。 最近食堂的饭是越来越不好了,她还不能偷吃别的,要是稍微胖点,那就不正常了。 第二天早晨, 任锦玉看着乔玄书落荒而逃的向最脏最累的煤堆走去,后面跟着紧追的黄兰玉。 乔玄书擦了擦冷汗,心想:"黄兰玉,这女人比煤堆还可怕。" 清晨,小树林里,周明远和郑大勇正在密谋。 "老郑,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周明远掏出一个黑面馒头,"那娘们儿光收礼不表态。" 郑大勇狠狠咬了一口黑面馒头: "要不...咱们换个人追?我看任锦玉就不错..." "你疯啦?"周明远压低声音,"她爷爷可是橸都首长!" "怕啥!"郑大勇眼睛冒光的说,"我叔也是橸都高官..." 话说到一半他不敢说了,因为他所谓的"高官叔叔"其实是给领导做饭的。 两人正嘀咕着,看见任锦玉独自走出学校。 周明远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他们鬼鬼祟祟地跟上去,看见任锦玉拐进了一条死胡同。 郑大勇搓着手:"这下跑不掉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 两人探头一看,差点尿裤子,任锦玉正把半人高的矿石当豆腐踩,一脚下去,石块四分五裂! 胡同口正好路过一男人,邪气精明,看着任锦玉踩碎石头,眼睛冒光,不过他还有着急的任务,又赶忙离开了。 "同、同学..."周明远腿肚子转筋,"我们路过..." 任锦玉慢条斯理地收回脚,走过来:"哦?要不要帮我搬石头啊?" "不不不!"郑大勇拽着周明远就跑,"我们还有炼钢任务!" 食堂里,黄兰玉正在享受男孩们的吹捧。 "唉,最近炼钢太累了。"她对着三个男同学叹气,"手指都起茧子了..." "兰玉同志辛苦了!"一个男生立刻递上手套。 "我这有蛤蜊油!"另一个赶紧掏出小铁盒。 周明远和郑大勇冲进来时,正看见黄兰玉把礼物全收进兜里,脸上还装出为难的样子:"这多不好意思..." "兰玉!"周明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郑大勇不甘示弱,从怀里掏出个黑面馒头:"兰玉,这是我爸让捎来的!" 黄兰玉的眼睛黏在黑面馒头上,嘴上却说:"你们别这样...我心里只有玄书哥哥..." 坐在旁边吃饭的乔玄书吓的一个激灵,被黑面面头呛到了。 纪黑春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黄豆眼紧紧盯着比上官赤亦还帅气的男生。 用她那张黑糙脸扭捏的说: "乔同学,你最近累不累,需要我帮忙吗?" 乔玄书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纪黑春,冷起脸,立马站起身: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说完快速走了。 乔玄书心里无奈的想,他这帅哥怎么净遇到这种奇葩女孩,老天怎么给他安排的红线。 第231章 黄兰玉钓鱼 傍晚小树林里,周明远和郑大勇达成了"战略同盟"。 "老规矩,"周明远伸出小拇指,"谁先追到黄兰玉,另一个就自动退出。" 郑大勇也不含糊,伸出小拇指,重重地跟周明远的勾在一起,宣誓道:“成交!” 他俩正说得热闹,就瞧见已经瘦了些,可还是有着水桶腰的黄兰玉,一扭一扭地走过来了。 “明远同志,大勇同志,你们在这儿聊啥呢?” 黄兰玉故意扭捏着嗓子,甜甜的扯着嗓子问道。 “我们在讨论……” 周明远看着黄兰玉,急中生智,“怎么帮你,追到乔玄书呢!” “真的?” 黄兰玉眼睛瞬间亮了,兴奋得不行,“那快教我呀!” 郑大勇看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个鸡蛋。 刚要张嘴反对,就感觉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周明远狠狠踩了他一脚。 周明远贼眉鼠眼地瞅了郑大勇好几眼,然后故作高深的说:“首先呢,你得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于是第二天, 黄兰玉特地换了一身黄色布拉吉,抹了两层腻子。 她手里拿着个放煤的筐,扭着水桶腰,一摇一摆地走到乔玄书旁边。 故意把脸装出冷冷高傲的样子,硬邦邦的说:“乔同学,这筐煤放这儿了!” 说完,她一甩辫子,很潇洒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乔玄书,深沉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看着这反常的黄兰玉,心里想:“这唱的是哪出啊?” 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装煤。 这都已经是今天第七次了。 从早晨开始,全校师生可都瞧见了这诡异的一幕。 向来对乔玄书嘘寒问暖的黄兰玉,突然对他爱搭不理,反倒跟周明远和郑大勇两个人走得近了。 这不,又来事儿了。 “明远同志,擦擦汗吧。” 黄兰玉故意装作害羞得不行,扭扭捏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土布手帕。 还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递给周明远,眼睛却偷偷地瞟向乔玄书,心里在盼望着:“乔玄书啊!乔玄书,你快吃醋呀,快吃醋呀!” 乔玄书就跟没听见似的,低头使劲地装煤,压根儿就不往她这边瞅一眼。 黄兰玉那个气,脸都憋红了,愤恨地把手帕 “啪” 地一下拍在周明远手里。 周明远圆脸上绽放出得逞的笑容,双手接过手帕时心里想,“这个反操作办法不错”。 嘴上还是非常激动的说,"谢、谢谢兰玉同志!我一定不弄脏!" 黄兰玉瞅着乔玄书,结果人家压根不为所动,继续闷头干活。 黄兰玉一咬牙,狠狠心,又从旁边掏出一个军用水壶,扭着腰走到郑大勇跟前,假惺惺地说道:“大勇同志,喝水。” 郑大勇一听,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接过水壶的时候,手哆哆嗦嗦的。 他故意扯着嗓子喊道:“兰玉同志对我太好了!你的炼钢工作,我郑大勇今天包了!就算累得吐血,我也绝不含糊!” 黄兰玉听着郑大勇表忠心,眼睛偷偷瞟向乔玄书,心里那个急啊,可表面上还得装作不在意,假装不看乔玄书。 不大一会儿,郑大勇、周明远两人屁颠屁颠地,跟在黄兰玉身后,一个递毛巾一个送水。 黄兰玉,心里暗自得意,小眼神儿时不时就用余光瞥向不远处的乔玄书,心里在说:“乔玄书,你就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把你拿下。” "这是什么骚操作?我咋就看不懂呢?难道这是什么新的追人秘籍?"张雪烟边砸矿石边看戏,看得一头雾水。 任锦玉看见大家都歇着了,便拉着张雪烟,猫着腰,蹲在树荫下,偷偷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这就是钓鱼战术呗。” 张雪烟一脸懵,凑过来问道:“啥钓鱼战术?” 任锦玉指了指煤堆那边,说道:“黄兰玉这是故意冷落乔玄书,想让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让他主动上钩呢。” 张雪烟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乔玄书……” “可惜啊,” 任锦玉撇撇嘴,又指了指煤堆方向,“这鱼啊,恐怕要被人抢喽。” 只见纪黑春,悄咪咪地溜到了乔玄书身边。 自打大炼钢开始,这几个月下来,纪黑春那变化可真是不小。 原本圆滚滚的脸蛋,现在居然有了棱角。 那张黑脸上,原本像黄豆粒儿似的小眼睛,也因为脸瘦了,显得大了那么一点点。 “玄书同志~” 纪黑春捏着嗓子,那声音又粗又甜,腻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来帮你装煤吧?” 乔玄书正闷头干活,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他吓的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黑春同志。这活太脏…… 你细皮嫩肉的,哪能干这个呀。” “哎呀,为了炼钢事业发展,脏点累点算啥!” 纪黑春可不听乔玄书那一套,一把抢过铁锹,还故意往乔玄书身边使劲凑了凑。 “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要不我帮你擦擦?” 说着就要去掏手帕,那架势,恨不得整个人凑到乔玄书身上。 “砰!” 一个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黄兰玉冲了过来,脸色铁青。大声喊道:“纪黑春!你干什么呢!” 纪黑春慢悠悠地直起身,假装一脸惊讶。 "哎呀,兰玉同志不是忙着跟周明远、郑大勇他们交流革命友谊吗? 怎么有空来关心玄书同志了?" 这话像刀子一样戳进黄兰玉心窝。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辫子都快竖起来了。"我、我是来检查煤装好了没有!" "是吗?"纪黑春眨巴着小眼睛,"那正好,我也在帮玄书同志检查装煤呢。" 她上下打量了黄兰玉几眼,鄙夷的说道,"你钓着那么多鱼,这条就让给我呗!" "你!"黄兰玉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开骂,"纪黑春!你少在这说瞎话!" "我怎么就瞎说了?"纪黑春不退反进,"难道只许你和周明远、郑大勇他们''交流感情'',就不许我帮玄书同志干活了?" 两人越吵越凶,声音引来了不少同学围观。 乔玄书悄悄退到后面,冷着脸拿过旁边另一个铁锹,默默接着装煤, “这个俩女人真是难缠,要想个办法毕业后远离她们!”。 "纪黑春!你别以为瘦了几斤就了不起了!"黄兰玉一把夺过铁锹, "玄书同志的活,我来干!" "哟,现在想起来献殷勤了?"纪黑春眼疾手快抓住铁锹另一端,"晚了!" 两人抢起铁锹来,铁锹在中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你们别..."乔玄书刚要劝阻,只听"咔嚓"一声,铁锹柄断成了两截。 黄兰玉和纪黑春同时失去平衡,踉跄几步后,不约而同地扑向了旁边的煤堆。 "啊!" "呀!" 两声尖叫中,两人一起栽进了黑乎乎的煤堆里,顿时煤灰四溅。 围观的同学发出一阵惊呼,但随即又变成了压抑的笑声。 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太滑稽了,两个姑娘在煤堆里滚作一团,你抓我头发,我扯你衣领。 "我让你勾引玄书同志!"黄兰玉一把煤灰抹在纪黑春脸上。 "谁勾引了!你这是污蔑革命同志!"纪黑春不甘示弱,抓起一把煤渣就往黄兰玉脸上扔。 煤灰飞扬中,两人都成了黑乎乎的煤人儿。 "住手!都住手!"周明远和郑大勇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架。 周明远抓住黄兰玉的胳膊:"兰玉同志,别打了!" 郑大勇则去拉纪黑春:"黑春同志,冷静点!" 谁知纪黑春一个灵活的转身,反手就把郑大勇推了个趔趄。"滚开!谁要你管!" 周明远见状,正义感爆棚:"纪黑春!你怎么能打男同学!"说着就要上前理论。 结果纪黑春一个扫堂腿,周明远身子就滚倒了煤堆里。 "哈哈哈!"围观的同学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郑大勇见同伴吃亏,鼓起勇气冲上去:"我跟你拼了!" 纪黑春冷笑一声,侧身一闪,顺势在郑大勇背上推了一把。 郑大勇收势不及,直接扑进了煤堆里,啃了满嘴煤渣。 "呸!呸!"他狼狈地吐着口水,满脸满嘴都是煤灰。 "就这点本事,还想英雄救美?"纪黑春拍了拍手上的煤灰,得意洋洋。 第232 章 千里追妻 黄兰玉见两个"护花使者"这么不中用,气得直跺脚:"你们两个废物!" "干什么呢!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吼传来。 系主任赶忙跑来,挤了进来,脸色铁青。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煤堆里的四个人顿时,一动不敢动。 "成何体统!"王主任气得胡子都在抖, "大炼钢铁是严肃的组织任务! 你们倒好,在这打架斗殴!" "主任,是纪黑春先..."黄兰玉刚要辩解。 "闭嘴!"王主任一挥手, "所有人,写一千字检讨! 明天交到我办公室! 现在,马上恢复工作秩序!" 纪黑春虽然也被批评, 但昂首挺胸,时不时回头冲黄兰玉做个鬼脸。 "哼!"黄兰玉气得脸部扭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满脸煤灰,有点狰狞的脸,一点没有惹人怜爱的感觉。 周明远和郑大勇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任锦玉又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悄悄放入口中:"钓鱼战术失败了啊。" 张雪烟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谁能想到纪黑春这么能打?" 1958年12初清晨, 橸都军区招待所的镜子前,程浩军正用剃刀刮着五天没打理的胡茬。 镜子里的男人剑眉星目,可惜皮肤又黑又糙,鬓角还有几根白发,外表年龄比实际年龄看着大了不少。 "报告团长,车备好了!"勤务兵在门外立正。 程浩军扣上最后一颗扣子,身后的勤务兵拎着程浩军准备的两盒礼物。 他今天要去见任爷爷和任奶奶,心跳有点快。 橸都军区家属院,任家门口。 正在开门的任母看着眼前的汉子,军装笔挺,又黑又糙的脸上,眉骨的疤还渗着血丝。 "任奶奶好,我是锦玉的未婚夫程浩军。"这声音让左邻右舍,都知道任锦玉有未婚夫了。 二楼偷看的任美红差点笑喷。 她透过窗缝打量着这个"妹夫": “ 皮肤又黑又糙,高大壮壮的,看着就像经常炼钢挖煤的。” "看任锦玉那个小妖精! 还怎么嘚瑟! 她未婚夫居然是个莽夫, 哈哈!老天有眼! 有任锦玉那小妖精受的!"她撇撇嘴一点都不想下楼。 任母让程浩军进屋后,程浩军就跟任父聊起来。 任美红正幸灾乐祸,又听到一句: “爷爷好! 我现在是正团级,最近出任务多,才这么糙的,养养就能回去了!” 任父盯着这个黑得发亮的小伙子看了几秒,转头对任母小声说: "老婆子,这人是不是年纪大了点?" 程浩军看着爷爷奶奶有点不满的表情,立刻解释: "爷爷,我刚执行完任务,五天没怎么合眼,才显憔悴的。我现在26岁..." 程浩军正跟爷爷奶奶聊着天,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发凉,卧底的本能让他瞬间绷紧肌肉。 二楼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楼梯口飘来浓烈的雪花膏香气,任美红涂着猴屁股似的腮红下楼了。 瞥见客厅里坐着的那个黑不溜秋的男人,自我觉得这个黑男人勉强能配的上她,于是整理了一下表情演起来。 任美红穿着,绷得快裂开的碎花衬衫,扭着腰把一杯水,往程浩军跟前送: "程~团~长~喝水呀~"尾音拖的长长的。 任美红又捏着嗓子说道,"我是锦玉的姐姐任美红~"说着就要往程浩军身上靠。 程浩军正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黝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变化。 程浩军迅速闪身,任美红扑了个空,倒在沙发上。 程浩军"噌"后退几步,已经快到门口了,赶忙告辞: "爷爷奶奶,我任务还没有完成,我先告辞了!" 说完抓起军帽就往门外冲,那速度,只有被狗追的人才知道的急迫。 任美红刚要起身去追,就听见"刺啦"一声,裤裆裂了道口子。 她尴尬地僵在原地,只能扯着嗓子喊:"程团长!有空常来玩啊!" 任美红气的跺了一下脚,只听"刺啦"一声,那条黑裤子终于不堪重负,在臀部又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大花裤衩。 程浩军都没有回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嘴角抽了抽,真是自取其辱。 程浩军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任美红的嚎叫,程浩军擦了把冷汗,回头看了眼任家小楼,心里暗想: “任家这是养了个定时炸弹啊,以后估计会坏事...” 任美红跺着脚往楼上冲,把楼梯踩得咚咚响。 此时,军区招待所里,程浩军又对着巴掌大的镜子,抹桂花膏,打理自己那个粗糙的脸,自己心里一阵难受。 他又换上了一件崭新笔挺的军装,把给任锦玉准备的礼物一件件整理好: 大白兔奶糖、还有他特意托人带的巧克力、压缩饼干、麦乳精、奶粉、这些都是没有任何标记的包装。 警卫员在楼下等得直打哈欠,看见程浩军精神抖擞兴奋的跑出来,嘴贱的调侃道: "团长,这去看媳妇,心情就是不一样!" 程浩军耳根一热,把军帽往下压了压:"把钥匙给我!你先回去吧!今天我自己开车。"说完上车开着就走了。 此时,橸都学校。 任锦玉正抡着铁锤砸矿石,汗水把刘海黏在额头上,煤灰糊了满脸。 "任锦玉同学!"系主任的喊声从远处传来,"有人找!" 任锦玉擦了把汗,心里嘀咕:该不会是黄兰玉又告什么状了吧?这女人最近消停了几天,又闹幺蛾子。 系主任办公室门口,任锦玉拍了拍身上的煤灰,结果越拍越黑。 她索性放弃,顶着一张花猫脸推开了门。 "任锦玉同学!"系主任的嗓门穿透了整个操场,"有人找!" 任锦玉抹了把脸,结果越抹越黑。 她心里想:该不会是黄兰玉又整什么幺蛾子了吧?那女人的系统最近安静得反常,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而此时系主任办公室里,程浩军正经历着人生最紧张的时刻。 这个在战场上面对枪林弹雨都不眨眼的铁血团长,此刻对着窗户玻璃反复练习表情。 "笑得太僵了..."程浩军对着小镜子皱眉,又尝试扯出一个微笑,"这样像不像流氓?" 他紧张地捋了捋寸头,虽然根本没什么可捋的。 军装熨得一丝不苟,最后一颗纽扣都扣得严严实实。 "站着好还是坐着好?"程浩军自言自语,最终决定笔直地站在办公室中央,"坐着显腿短..."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程浩军立刻绷直了腰板。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别紧张,就当是普通作战任务... 门开了。 任锦玉一进门就看见个,站姿标准的军人。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轮廓。 要不是那张晒得黝黑的俊脸上写满了紧张,还真有几分冷面军官的派头。 "程...程浩军?"任锦玉眨了眨沾着煤灰的睫毛,差点没认出来,“这个挺拔如松、剑眉星目的军官,三个月不见,又凌厉了不少,脸也糙了不少。” 程浩军炙热的眸子看着锦玉,又怕吓到她,赶紧低沉的打起招呼:“锦玉”。 程浩军看着眼前的小煤球,心脏像是被猫爪子狠狠挠了一下。 他的锦玉,怎么瘦了这么多?脸上还有道浅浅的划痕... "我...我来看看你。"程浩军的声音低沉心疼,递过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都是你爱吃的..." 任锦玉接过包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她抬头看着程浩军微红的耳根,突然玩心大起:"浩军哥,你怎么来了?" 程浩军红着脸结巴道:"我...我..." 总不能说我是想看看你吧? 系主任适时地咳嗽一声:"那个...我先去开会,你们聊。" 说完溜走了,临走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程浩军盯着任锦玉沾着煤灰的长睫毛,手抬到半空又放下,他想擦掉那些煤灰,又怕唐突了心上人。 "明天我来接你,"程浩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带你去吃好的。" 任锦玉的绿茶大眼眨了眨,突然"噗嗤"笑出声:"浩军哥,你说话怎么跟做报告似的?" 程浩军的脸又"唰"地红了。 "我...我先走了。"程浩军僵硬地转身,同手同脚地往外走。 程浩军的手攥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明天我来接你,早晨在学校门口等我。" 任锦玉送他到校门口,跟他挥手告别,看着吉普车扬起的尘土发呆, “我是要好好考虑考虑,这个未婚夫了!” 黄兰花看到任锦玉拿着一个大包,这下可抓到任锦玉的把柄了。 任锦玉正在发呆时,身后突然传来黄兰玉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任锦玉同学,这是收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第233章 橸都大学门口较量 任锦玉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把一包糖果往黄兰玉鼻子底下一晃: "要举报吗?这是一个军官带给系主任的慰问品,我正要送去呢。" 黄兰玉噎住了,眼睁睁看着任锦玉大摇大摆地往系主任办公室走去,气得直跺脚。 远处吉普车里,程浩军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程浩军开出去不远,停在了学校门口附近,冷冽的眼眸看着橸都大学发呆,他的心口框框直跳个不停。 第二天, 清晨的橸都大学门口,一辆军用吉普车已经停了整整两个小时。 车窗摇下,露出程浩军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这位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团长,此刻正紧张得像个第一次约会的小伙子。 "团长,要不我去校门口问问?"警卫员实在看不下去了。 程浩军一个眼刀飞过去:"闭嘴。" 小张缩了缩脖子,心想团长这哪是来见未婚妻,分明是来蹲点的特务。 终于,校门口出现了那个让程浩军魂牵梦萦的身影。 任锦玉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辫子随意地搭在肩上,可这些怎么也掩盖不住她青涩漂亮的容颜。 程浩军的心跳,"砰砰砰"地撞击着胸腔。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大步走过去。 "锦玉!" 任锦玉闻声转头,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高兴:"浩军哥!等很久了?" 程浩军面不改色,耳根却红得透了,"没有,刚来。" 任锦玉眨了眨眼,看着明显已经在校门口等了很久的吉普车,嘴角微微上扬:"走吧。" 车内,程浩军坐在副驾驶。他从后视镜偷瞄任锦玉,发现她正望着窗外发呆,阳光在她睫毛上美得像仙女儿。 "那个..."程浩军清了清嗓子,"我订了国营饭店的饺子。" 任锦玉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猪肉白菜馅的?" 程浩军心头一热:"你怎么知道?" 任锦玉微微一笑,"我猜的!" 国营饭店里,程浩军此时就是第一次约会的毛头小子,笨拙地把饺子往任锦玉面前推:"趁热吃。" 任锦玉夹起一个饺子,突然停下:"现在粮食这么紧张,这饺子..." "没事。"程浩军目光温柔得能融化了饺子,"我认识这里的主任。"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疯狂尖叫:“啊啊啊!这个男人太会了!他看你的眼神都能把生饺子瞪熟!” 任锦玉一口饺子差点喷出来,赶紧喝了口面汤压惊。 程浩军连忙递上手帕,比对首长还殷勤,他第一个想用心呵护的人。 饭后,程浩军带着任锦玉穿过几条胡同,停在一座古朴的三进宅院前。 "这是..."任锦玉惊讶地睁大眼睛。 程浩军紧张地搓了搓手指:"外公留下的老宅。" 他深吸一口气,炽热的目光直视任锦玉的眼睛,"你觉得...怎么样?" 任锦玉望着眼前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此刻却像个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的小学生,心头突然一软。 她缓步走进院子,手指轻轻抚过廊柱上的雕花:"很美..." 程浩军跟在她身后,目光一刻不离她的身影:"我...我想着以后..." 任锦玉突然转身,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程浩军慌忙后退一步,却见任锦玉仰着脸,眼中闪烁着逗弄的光芒: "浩军哥,你是不是..." 程浩军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是聘礼。" 任锦玉愣住了。 她看着程浩军那双盛满深情的眼睛,里面没有算计,没有虚伪,只有一片赤诚。 小农在她耳边疯狂尖叫:“哼!一处宅子就想当聘礼,心太不诚了!” 任锦玉却没有立刻回答。 "浩军哥。"她背对着程浩军,声音很轻,"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程浩军走到她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我知道你善良、聪明、坚强..." 任锦玉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程浩军看不懂的情绪:"不,你不知道。" 她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我是个很自私的人。" 程浩军皱眉:"锦玉..." "我会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资源。" 任锦玉直视他的眼睛,"包括人。" 程浩军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那正好。" 他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这个人,最不怕被利用。" 任锦玉怔住了。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程浩军炙热的眸子看着任锦玉,深情的说:"锦玉,我在战场上见过太多生死。我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他的目光炽热而坚定,"你对我的利用,我甘之如饴。" 他带任锦玉参观完宅子,又把人送回了学校。 校门口,乔玄书和上官赤亦正要进入橸都大学门口。 两人看见吉普车停下,一起转过头来,看到任锦玉从车上下来。 "锦玉!"上官赤亦第一个迎上去,眼睛却盯着程浩军的冷脸,问人锦玉,"这位是你叔叔?" 程浩军的脸瞬间黑如锅底,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今年才二十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就成叔叔了?! "叔叔您放心!"上官赤亦不知死活地继续补刀,还故意绷紧胸肌展示身材,"我们一定照顾好锦玉!" 程浩军的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拳头捏得死紧,要不是怕在锦玉面前失态,他真想给这个"大侄子"来个过肩摔。 乔玄书也趁机凑过来,当着程浩军的面给任锦玉递书:"锦玉,你借的书。" 程浩军的眼神如果能杀人,乔玄书此刻已经被凌迟处死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咬牙切齿:"锦玉啊...记得给我写信。" 任锦玉看着程浩军憋屈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嗯嗯,知道了。" 程浩军眼巴巴地望着她,希望她能给自己正名。 可任锦玉偏偏装作没看懂他的眼神,急得程浩军直接自爆: "我是锦玉的未婚夫!" 说完觉得力度不够,又补充道:"娃娃亲!从小就定下的!" 现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上官赤亦和乔玄书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两张俊脸同时扭曲。 小农在任锦玉脑海里笑得打滚:“哈哈哈锦玉姐姐!你未婚夫太可爱了!这是直接宣示主权啊!” 不远处的梧桐树后,黄兰玉死死抠着树皮,眼睛瞪得老大。 那个穿军装的高大男人,不就是上一世为任锦玉殉情的痴情种吗?! "系统!"黄兰玉在脑海中尖叫,"查查那个军官的信息!" “检测中...程浩军,26岁,正团级,战功赫赫...警告!检测到其对任锦玉好感度100%!” 黄兰玉气得浑身发抖:"凭什么!上一世他就为任锦玉殉情,这一世还..." 小农突然在任锦玉耳边报警:“警示!黄兰玉在树后偷窥!敌意值爆表!” 任锦玉猛地转头,眼神凌厉如刀。 黄兰玉被她看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树后栽出来。 "怎么了?"程浩军敏锐地察觉到任锦玉的情绪变化。 "没事。"任锦玉收回目光,冲程浩军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你...注意安全。"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程浩军整个人僵住动不了了,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上官赤亦和乔玄书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任锦玉什么时候对异性这么温柔过? "我...我保证!"程浩军激动得语无伦次,脱口而出,"以后咱俩结婚了!只要在家,哪怕断条腿也给你做饭!中弹了也给你洗衣服!" 现场再次陷入死寂。小农捂着脸小声提醒:“姐夫,过了过了...” 任锦玉眨了眨那双绿茶大眼,淡定道:"倒也不必..." 程浩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他手忙脚乱地从车里又拿出一个包裹塞给任锦玉:"这...这是我攒的粮票和布票...你...你拿着..." 上官赤亦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可是厚厚一沓全国粮票! 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代,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富求婚! 任锦玉看着程浩军紧张到发抖的手指,心头突然一软。 她轻轻接过包裹,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掌心:"谢谢...浩军哥。" 这一声"浩军哥"叫得程浩军魂都要飞了。 他傻笑着站在原地,直到警卫员小张看不下去,小声提醒:"团长,再不走赶不上回部队的车了..." 回程的路上,程浩军抱着任锦玉还给他的军外套傻笑个不停。 那上面有她身上的皂角香,清清淡淡的,却让他心跳加速。 "团长,您这也太..."小张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家团长这副痴汉样,忍不住扶额。 "你懂什么!"程浩军小心翼翼地把外套叠好,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这叫深情!" 小张撇撇嘴:"人家任同志明显还没开窍呢。您看那几个大学生,近水楼台的..." "闭嘴!"程浩军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身子,"先去邮局!我要给老首长打电话!" 第234章 居居深山据点 邮局里,程浩军握着电话筒,声音激动得发颤: "老首长! 我想申请调到橸都军区一年! 对!就是现在! 什么?为什么?" 挂掉电话,程浩军脸更黑了,老首长说要他接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必须由他去完成,出任务时间长估计一两年。 程浩军难受的想:“媳妇还没有答应嫁给我,我又要出任务了!” 他炙热的眼神望着橸都大学的方向,眼神温柔而坚定:"锦玉,等等我。" 而此时,任锦玉正坐在宿舍床上,翻看着程浩军给她的包裹。 除了粮票布票,还有一个小木盒。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枚枚闪闪发亮的军功章。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兴奋的尖叫: “哇塞!一等功勋章! 这相当于把命,都交给你了啊,姐姐!” 虽然实际年龄17岁,(但内心是25岁的任锦玉)轻轻抚摸着勋章,眼前浮现程浩军那张刚毅俊朗的脸。 "小农。"任锦玉愣神的开口,"你说...我是不是该对他好一点?" 小农沉默片刻,难得正经地说: “锦玉姐姐,有些人,错过了就真的没有了。” 窗外,夕阳西下,将整个校园染成金色。 任锦玉握紧手中的勋章,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也许在这个时代,被一个忠诚的人爱,也不错。” 而此时的黄兰玉,正在宿舍里疯狂地砸东西: "系统!我的女主光环怎么不管用! 乔玄书不爱我!那个程浩军也不爱我!啊啊啊!" 黄兰玉看着镜中自己又黑又油腻粗糙的脸,又发出声声不甘的尖叫。 她绝不会让任锦玉幸福,绝不! 1959年5月的清晨, 北城军区家属院的喇叭,刺啦刺啦作响。 还在睡梦中的钱朵朵,愣是一点没有听到。 这要怪老任昨晚太疯狂,累到朵朵了。 "通知!即日起取消大锅饭制度,大炼钢暂时停止..." 任卫国此时已经起床洗漱完成,正打算抱朵朵起床。 任卫国眼里闪过笑意弯腰,唇贴着朵朵的耳朵,呼出炙热的气,低声说: “朵朵!你可以晚点起,监工的工作结束了!呵呵!” 钱朵朵耳朵被痒醒了,只听到“监工”俩字。 钱朵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幸亏老任反应快,不然肯定被撞到: "老任!我不用去当监工了?" 任卫国精明睿智的眼睛看着朵朵,自家媳妇儿笑的狐狸精样,那双勾人的狐狸眼转着,一看就在打什么主意。 "媳妇儿..."任卫国把人往怀里一搂,"你这笑容,有点瘆人..." "去你的!"钱朵朵掐了他一把,心里已经兴奋极了: “终于不用天天在食堂板着脸当恶人了, 这段时间装得她都快面瘫了!” 小美在朵朵耳边欢快地播报: "钱女士!老任积分+1000! 检测到老任心跳加速,建议趁机撒娇要积分!"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立刻换上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卫国哥~咱家现在就靠你这个顶梁柱了..."说完,抱了抱任卫国安慰道。 任卫国被这声"卫国哥"叫得骨头都酥了,扯着嘴角说: "我喜欢做朵朵的顶梁柱!多奖励我一颗糖就行!" 钱朵朵转头给老任的口袋塞了三颗大白兔奶糖,任卫国激动的去了军部。 早晨军部就把这个月配给任卫国的粮食送来了。 厨房里,钱朵朵正对着这月配给的高粱米发愁。 80斤听着不少,可架不住家里六个半大孩子,特别是任锦居那个披着小孩皮的32岁绿茶精,一顿能吃三大碗! "妈!我饿!"正想着,任锦居假装揉着眼睛进来了,小脸皱得跟包子似的,"昨晚梦里都是红烧肉..." 钱朵朵揪了揪他的耳朵: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以后在山里找到好吃的给我带回家。 你要再自己偷吃小灶,不要吃家里饭!!" 任锦居绿茶小脸立马换成委屈样子,眼泪汪汪地拽她衣角: "妈妈!你不爱宝宝了!人家正在长身体嘛,不过以后我在山里找到东西就带回家~" 任锦居早上这一出是演给那个卫知恩姐姐的,最近卫知恩姐姐关注上他们了。 这段时间,任锦居和几个兄弟故意收着力气,但是有时表现出的力气还比别人力气大。 妈妈就说他们都遗传了妈妈,妈妈力气也大。 他和妈妈一直没用空间,总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可还是被卫知恩那丫头紧紧盯着。 还有家里不能多出组织上给配备的吃食,想吃好的只能去山里找。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林秋芝拎着个布袋子站在门口,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不少,笑起来不再那么吓人了。 "朵朵,我这个月的配备粮吃不了,给你们带了5斤高粱面..."林姐话说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这、这两个孩子是?" 钱朵朵回头看了眼正在院子里洗漱的卫忠义和卫知恩,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孤儿院领养的!" 林姐手里的布袋差点掉地上:"啊?" 钱朵朵看着林姐惊讶的表情,疑惑的问道,"怎么你认识?她们都是战士遗孤。" 林姐眼眶一下子红了。 林姐想到她那丢失的孩子了,不过比这孩子大,她心里祈祷,“希望他也能被好人家收养”。 "林姐?"钱朵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不了!"林姐连连摆手,"现在取消大锅饭了,食堂活多..." 不一会儿,六个孩子就去后山转悠了。 任锦安拿着根树枝东戳戳西捅捅,连只蚂蚱都没找着。 "大哥,这两座山里比咱家院子还干净。"任锦乐踢了块石头,瘪着嘴抱怨。 卫忠义突然指着远处:"兔子!"众人齐刷刷转头,结果只看见一丛枯草在风里晃了晃。 "忠义啊,"任锦居老气横秋地拍拍他肩膀,"你这眼神是饿的?" 卫知恩捂着嘴偷笑,突然感觉脚下一硌。 扒开枯叶一看,竟是几个野荠菜!虽然蔫了吧唧的,好歹是绿色。 "知恩姐真厉害!"任锦业屁颠屁颠跑过来,"妈说了,找到野菜奖励半块糖!" 任锦居闻言立刻戏精上身,捂着肚子往地上一坐:"哎哟...我饿的低血糖..." "少来!"任锦安揪着他后领子把人拎起来,"要装病回家装去,妈最吃你这套。" 任锦居蹲在山坡上假装休息,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眯着眼睛看远处的羊群慢悠悠地吃草。 阳光暖烘烘的,晒得他昏昏欲睡。 突然,他眼睛一眯,远处的深山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终于等到他了”。 "于叔!"任锦居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看错。 他立刻捂住肚子,小脸皱成一团:"哎哟!我肚子疼!" 卫知恩正蹲在旁边摘野菜,抬头狐疑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在休息吗?" 任锦居演技爆发,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赶紧去茅房!" 说完,他"嗖"地一下窜了出去,速度快的没人能追上。 卫知恩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眉头微皱:"……这小子,肯定不是去上茅房。" 她猜对了。 锦居一路飞奔,三两下就钻进了林子深处。 "于叔!"他压低声音喊道。 第235章 居居在山崖发现机遇 树丛后,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探出头,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跟踪后,才松了口气:"小居?你怎么来了?" 任锦居嘿嘿一笑,从怀里(实则是空间)掏出一个布包: "于叔!您上次托我卖的药材,全卖出去了!" 于叔接过包裹,掀开一角,里面是五斤玉米面、五斤高粱面,够他和孙女俩人混着野菜吃一个多月了。 "好小子,真有你的!"于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风声紧,你小心点,别让人盯上。" 任锦居“小老绿茶”拍拍胸脯:"放心,我机灵着呢!"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下次要是还有药材,您直接放在老地方,我隔天来取。" 于叔点点头,眼中闪过担忧:"听说镇上又抓了几个搞''投机倒把''的,你可千万..." "嘘!"任锦居突然竖起手指,耳朵微微动了动。远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他迅速拉着于叔蹲下,两人屏住呼吸藏在高高的草丛后。 卫知恩在周围寻找任锦居。 "我得走了,于叔。"他站起身,郑重的说,"您保重。" 告别于叔后,任锦居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很快离卫知恩很远了。 "主人!主人!检测到附近有能量石!"小冰兴奋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炸开。 任锦居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在哪儿?"他在心里问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上一次发现能量石还是半年前,这段时间他跑了好几个山头都没在没找到能量石。 "左前方山崖处!能量波动非常强烈!"小冰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比我们之前遇到的要强!" 任锦居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蹑手蹑脚地朝小冰指示的方向摸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一道陡峭的山崖出现在眼前。 崖壁上长满了杂草和藤蔓,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小冰,你确定在这儿?"他小声质疑道,眯起眼睛仔细搜寻着崖壁。 "绝对没错!而且……"小冰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崖壁下的山洞里,现在有人!" 任锦居的背脊发凉,本能地蹲低了身子。 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果然听到崖下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 好奇心与对能量石的渴望在他心中交战。 最终,他咬了咬牙,从空间里掏出一捆绳索,利落地绑在旁边一棵粗壮的松树上。 "就下去看一眼,"他自言自语道,"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撤退。" 任锦居的心跳如擂鼓,他小心翼翼地往下爬,每下降一米都停下来倾听下方的动静。 刚下到五米左右,小冰突然激动地尖叫:"主人!停!能量石就在你脚下!" 任锦居低头一看,只见崖壁下方有一个被藤蔓半遮掩的洞口,洞口边上嵌着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小孔,正隐隐泛着微弱的黑光。 小冰的声音因兴奋而变得尖锐在任锦居耳边说,"让我先吸收能量!" 任锦居立马不动了,刹那间,一股奇异的暖流涌入体内,他几乎能感觉到能量在洗涤他的血液。 "太棒了!"小冰欢呼道,"能量纯度比预想的还要高!" 石头的光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表面逐渐变成灰色。 "主人!空间升级成功!当前面积:300平方米!"小冰兴奋道。 正当他沉浸在喜悦中时,山洞方向突然传来清晰的说话声,比之前近了许多。 "……这批货得尽快运出去……"一个沙哑的男声说道,"上面催得紧,说最迟后天必须到省城。" 任锦居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屏住呼吸,试图将自己贴在崖壁上变成一块石头。 他缓慢地抬头看向上方的绳索,慢慢向上爬。 就在这时,他脚下的岩石突然松动,几块小石子哗啦啦地滚落下去。 山洞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年轻声音警觉地问道。 任锦居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迅速几下爬上山崖,迅速跑了。 回到山坡上,任锦居眼珠子一转,立刻找到大哥任锦安,把大哥叫到一边,偷偷低声的说: "哥!我刚才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爬下山崖!" 任锦安小脸瞬间绷紧,眉头皱得跟任卫国一模一样,低声说: "几个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任锦居指了指山崖:“我没有看到,只听到声音了,至少两个!" 任锦安当机立断,让弟弟们准备下山:"兄弟们全体集合!立刻下山!'' 卫知恩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手里还攥着刚挖的野菜:"你们……这就走了?" 任锦安严肃点头,学着父亲的口吻道:"找不到野菜了,回家去翻菜地。" 说完,他带着任锦居、任锦乐、任锦业,还有一头雾水的卫仲义和卫知恩,火速往山下冲。 卫知恩跟在后面,清纯的眼眸逐渐变得狠厉起来,盯着任家兄弟的背影咬牙切齿:"……任家这群小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像特务?" 她加快脚步,试图听清任家兄弟之间的窃窃私语,却被任锦居一个回头撞个正着。 "知恩姐姐,"任锦居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你走得好快呀,是不是也想早点回家?" 卫知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是啊,太阳太晒了。" 到了军区大院,任锦安直接拉着任锦居往军部跑,说去找爸爸。任锦乐和任锦业带着卫知恩和卫忠义回家了。 军部门口的哨兵见是两个小娃娃,笑着拦住他们:"小朋友,这里不能随便进。" 任锦安看着这个大哥哥有点眼生,估计是新兵,挺直腰板,一脸正气:"同志!我们有重要敌情汇报!" 哨兵一愣,被这严肃的小脸逗乐了:"……敌情?" 任锦居见状,立马绿茶上脸乖巧的笑容,甜甜地说:"叔叔,我们找爸爸!" 他踮起脚尖,压低声音,"我爸爸是任卫国。" 哨兵,连忙带他们进去。 任卫国正在开军事会议,听说两个儿子跑来军部汇报敌情,差点把茶喷出来。 第236章 居居山洞探险 "什么情况?"他大步走出会议室,低头看着两个儿子。 军装笔挺的任卫国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任锦安立正敬礼,虽然姿势不太标准,神情跟任卫国一样认真: "报告首长!我们发现山崖下有可疑人员活动!" 任锦居在旁边疯狂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对对对!他们还说''货要尽快运出去''!" 任卫国精明冷沉的脸瞬间严肃起来。 他蹲下身,与儿子们平视:"具体在哪个位置?你们有没有被发现?" 任锦居抢着回答:"在东坡那片断崖下面!我们躲得很好,他们没看见我们!" 故意眨巴着大眼睛,假装一脸期待,"爸爸,是不是有坏人啊?" 任卫国揉了揉两个儿子的脑袋,立刻起身命令参谋开启紧急军事会议。 一个小时后,军区派出的侦察兵果然在山洞里截获了一批走私物资,十几箱外国药物、粮食和一些违禁药品。 当任卫国看着缴获的物资清单时,又好气又好笑地转向两个儿子:"你们俩,立功了。" 任锦居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爸,有奖励吗?" 任卫国故意板起脸,眼中却藏着笑意:"奖励你今晚多吃一碗饭!" 任锦居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心里哀嚎:"我要能量石!我要金银珠宝!不要饭!" 表面上却还得装出开心的样子:"谢谢爸爸!" 小冰在他脑海中安慰道:"主人,别急,山洞里肯定还有好东西,咱们下次再去!" 当晚,任家饭桌上格外热闹。 钱朵朵给每个孩子都多盛了半碗米饭,还特意炒了一盘鸡蛋作为奖励。 钱朵朵还给任锦居夹菜,夹鸡蛋,把其他几个孩子忽略了。 卫知恩坐在桌前,眼睛时不时瞟向兴高采烈的任锦居,手中的筷子几乎要把碗底戳穿。 "居居今天真勇敢,"钱朵朵绿茶笑温柔地给任锦居夹菜,"不过以后发现坏人要第一时间跑开,知道吗?" 任锦居绿茶大眼,看着妈妈点头:"知道了,妈妈。"然后冲妈妈眨了眨眼。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任锦居就挎着竹篮独自进山了。 七岁的小身板壮实得很,他故意弄出很大声响,边走边哼着儿歌,生怕某人听不见。 "今天要给妈妈采最~鲜~嫩的野菜~"任锦居故意大声说道,余光瞥见墙角那抹熟悉的灰色衣角,嘴角微微上扬。 卫知恩躲在篱笆后,咬牙切齿地揪着衣角。 这个任锦居,明明才七岁,怎么比泥鳅还滑溜? 昨天在山里她跟了一路,结果被这小崽子一个假动作晃没影了。 "这次我一定要抓住任家的把柄!"十二岁的卫知恩握紧拳头,眼睛里燃烧着强烈的恨意。 她坚信父亲的死与任卫国脱不了干系,虽然...呃...她暂时还没找到任何证据。 还有任卫国假仁义,她都来了好几个月了,还不让他们去上学。 她可听大院的碎嘴婆子们都说,钱朵朵的亲闺女14岁就考入橸都大学了。而她卫知恩12岁才认识几个字。 实际情况是现在大院的小学还没开学,受大炼钢影响,一直没有开学。 她开始住金任卫国家心里是感动的,觉得朵朵妈妈对她很好。 可后来跟钱朵朵的亲闺女比,她什么都不是,她嫉妒起来,家里怎么能有两个受宠的女儿呢。 任锦居蹦蹦跳跳地往山上走,心里默数:"三、二、一..." "居居!等等姐姐!"卫知恩果然按捺不住跑了出来,脸上带着担心的笑容,"山上危险,姐姐陪你一起去!" 任锦居转过身,茶里茶气的说:"知恩姐姐,你好好啊!" 他主动牵起卫知恩的手,"那我们一起去吧!" 卫知恩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愣,随即强忍着厌恶,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居居真乖。"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山林。 任锦居故意带着卫知恩绕来绕去,专挑难走的小路。 卫知恩跟在后面,裙摆被荆棘勾破了好几处,膝盖也被石头磕得生疼,却不得不保持微笑。 "居居,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卫知恩气喘吁吁地问。 任锦居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去找最嫩的野菜呀!我知道一个秘密地方!" 卫知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秘密地方?在哪里呀?" "就在前面!"任锦居指着远处的山坡,"那里的野菜可好吃啦!" 卫知恩看着山坡,脸上表情换来换去,“那不正是昨天他们挖野菜的地方吗?难道这小鬼知道什么内情?” 两人来到山坡上,任锦居突然停下脚步:"知恩姐姐,我尿急!" 卫知恩皱眉,看着任锦居说:"那...那你快去快回。" 任锦居把竹篮塞给她:"帮我拿着!我马上回来!"说完就钻进了灌木丛。 卫知恩跟了几步,就又跟丢了。 她开始不耐烦地在原地发脾气,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被耍了。 "任锦居!"她压低声音喊道,没有回应。 而此时,我们的"小兔子"已经麻利地来到悬崖边,从空间掏出专业绳子。 要是有人看见这个七岁娃娃在玩悬崖速降,怕是要吓得当场吓坏。 "小冰,检查一下绳索安全。"任锦居在心里吩咐。 “报告主人!绳索安全系数1000%!”小冰欢快地回答,“就算主人你现在胖成石婶子那样也断不了!” 任锦居绿茶心,有点嫌弃小冰:"这系统最近是不是话太多了?“ 下到山洞,任锦居拿着手电筒往里走。 军部的搜查果然彻底,连块石头都没留下。 继续跟着小冰的指引,他穿过一条隐蔽的窄缝,眼前豁然开朗。 第237章 任卫国被养女举报 阳光透过山谷上方的缺口洒下来,照得一潭池水波光粼粼。 潭边遍地野菜,几只彩蝶翩翩起舞。 最惊人的是潭水里游动的鱼,条条很大很肥。 小冰已经兴奋得在居居耳边尖叫了: “主人,我吸收能量了! 这潭水里有特殊矿物质!” 只见一道蓝光射入水潭,水面顿时变得更加清亮。 十分钟后,小冰打着饱嗝回来: “啊啊!主人! 现在空间有600平了! 快把这些鱼收进去,绝对大补!” 任锦居二话不说开始捞鱼。 那些肥鱼傻乎乎的,一捞一个准。 收完鱼又装了几大缸潭水,连岸边鲜嫩的野菜也没放过。 正准备离开时,小冰突然尖叫: “主人!岩石后面有东西!” 拨开杂草,竟是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 打开一看,任锦居倒吸一口凉气,“满满两箱珠宝!金镯子、玉坠子、珍珠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发财了..."任锦居咽了咽口水,突然想到什么,露出坏坏的笑容,"小冰,咱们给卫知恩准备个''惊喜''吧?" 此时的山坡上,卫知恩正找得团团转。 她明明看见那小崽子往这边跑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死孩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她咬牙切齿地嘀咕,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任锦居的尖叫:"啊啊啊!发现人参了!" 卫知恩听到任锦居声音后,循声跑去。 只见任锦居跪在地上,正用小铲子"努力"挖着什么,小脸上全是泥土,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居居,你跑哪去了?找到什么了?"卫知恩强压激动,声音都变调了。 任锦居抬头,露出沾着泥巴的无辜笑脸:"知恩姐姐!我找到人参啦!妈妈说这个能换好多粮食呢!" 卫知恩眼睛死死盯着那根"刚挖出来"的人参,喉咙滚动了一下。 任锦居在心里冷笑:“装,继续装,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姐姐帮你看看吧?"卫知恩伸手就要抢,"你不懂,万一弄坏了..." 任锦居一个转身把人参护在怀里:"不要!我要自己给妈妈!"说完一溜烟跑了。 卫知恩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等等!人参!" 任锦居在前面跑,卫知恩在后面追。 回到家,任锦居故意抱着人参大摇大摆地找到妈妈钱朵朵,确保卫知恩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神秘兮兮的,在妈妈钱朵朵的房间呆了很久。 "妈,接下来的戏就看你的了!"任锦居眨了眨绿茶眼。 钱朵朵绿茶大眼笑起来,换上灰扑扑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服,往脸上抹了层黑粉,装扮成农妇的模样。 她带着人参,慢悠悠地出门,故意往黑市方向走,还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卫知恩跟不上似的。 卫知恩果然上钩了!她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兴奋得手都在抖: "终于让我抓到把柄了! 任家果然在黑市投机倒把! 不然津贴都捐了,还跟不差钱似的!" 钱朵朵走到黑市附近,在卫知恩眼皮子底下拐进一条小巷。 卫知恩想进去但是需要五毛分钱,她舍不得,她兜里的两块钱还是这样半年多在任家攒的,她就蹲在黑市胡同口附近,蹲了整整三个小时。 "这次我一定要人赃俱获!" 她咬牙切齿地嘀咕,眼睛死死盯着黑市出口。 在卫知恩以为钱朵朵跑了的时候,钱朵朵终于背着鼓鼓囊囊的背篓出来了。 卫知恩偷偷跟在后面,嫉妒已经把清纯小脸变得扭曲了,“钱朵朵,终于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凭什么你们都比我过的好,我还要你们施舍。” "背这么满,肯定是粮食!"卫知恩在心里狂笑,脸上满是嫉妒恨意,"任家这次完蛋了!" 钱朵朵走得极慢,时不时还停下来"休息",已经把"快来跟踪我"写行动上了。 就这样卫知恩跟得那叫一个辛苦,既要保持距离不被发现,又要防止跟丢,累得满头大汗。 等钱朵朵把背篓放进厨房,去卧室换衣服时,卫知恩立马溜进了厨房。 她颤抖着手掀开背篓盖子, "白面!玉米面!"卫知恩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捧着一把白面,这是任家的"犯罪证据"。 她记得,在她刚来任家时,发现一个更惊人的秘密:“任家的衣服补丁只是缝在外面的布片!里面完好无损!” "好啊!装穷是吧?"卫知恩气得浑身发抖,"看我不举报你们!" 她连夜写了封举报信,因为识字不多,字歪歪扭扭,还有很多不会的:"我要举报任卫国一家装穷卖锅,在黑市投机倒把..." 第二天一大早, 军部检查部的人就来了。 带队的是陈政委,看到开门的是卫知恩,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小同志,是你举报的?"陈政委上下打量着卫知恩,身上几乎没补丁的衣服。 再看看屋里几个穿着"乞丐装"的任家孩子,眼神越来越冷。 卫知恩没注意到陈政委的脸色,还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 "我举报的! 他们的罪行不关我的事! 他们背篓里全是粮食! 衣服补丁也是假的!" 陈政委叹了口气,对同伴低声道: "老任这是养了只白眼狼啊..." 检查开始了。任家几个孩子排排站,就像一群小乞丐。 任锦居的衣服补丁摞补丁,膝盖处还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瘦巴巴的小腿。 钱朵朵此时脸的腊白,精神状态不好,衣服也是洗得发白,补丁摞补丁,袖口都磨出了毛边。 想任首长的爱人,曾经是大院一道靓丽的风景,现在被这苦日子磋磨的没了光。 "把背篓拿来。"陈政委命令道。 卫知恩迫不及待地冲进厨房,亲自把背篓拖出来,脸上写满了"快看快看"。 陈政委掀开盖子,手向白面下面探去,下面全是野菜和榆树叶。 "这..."卫知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可能!我明明看见..." 钱朵朵绿茶伤心脸上线,捂着心口,眼眶瞬间红了:"知恩...妈妈一直把你当亲闺女啊..." 她的声音颤抖的一点不相信知恩举报了她们家, "家里配给的粮食不够,居居好不容易挖到颗人参,我就想着...想着跟村里人换点白面,给你们补补..." 任锦居适时地抽了抽鼻子,小脸上写满委屈: "知恩姐姐,你不是说想吃白面馍馍吗?妈妈特意给你换的..." 卫知恩气得浑身发抖,狠厉的大声反驳:"胡说!我什么时候..." 任锦居绿茶"好心"地走过来,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知恩姐姐,你不是跟妈妈说不想吃高粱面馒头吗?" 第238章 任卫国养女下线 卫知恩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任锦居的绿茶无辜眼,那双看似天真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32岁老绿茶的精光! "你...你们..."卫知恩指着任锦居,手指抖得厉害。 "够了!"陈政委厉声打断,"小同志,你穿得比任家亲生孩子都好,还好意思举报人家?" 卫知恩低头看看自己几乎崭新的衣服,她不喜欢穿补丁的衣服。 朵朵也依着她了,她身上的衣服一个补丁都没有,是朵朵照着布拉吉的样式做的,比商场卖到的还要好看。 再看看任家孩子们身上的"百家布"乞丐服,心里恨意又起。 陈政委转向钱朵朵,语气缓和了许多: "任嫂子,用山货跟村民换点口粮不算投机倒把。 任首长和任嫂子每个月给孤儿院的捐款,可比这些粮食珍贵多了。 我们相信任首长,以后有困难可以直接找组织。" 钱朵朵抹着眼泪点头,即委屈又难过的默默流泪。 任锦居在心里给她妈竖大拇指: “这演技,他还要跟妈妈学习学习!” 卫知恩站在任家院子里,看着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指责她。 她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小脸,此刻嫉妒扭曲,眼睛瞪得老大。 "这不可能!"她尖叫道,声音刺得周边邻居都来看热闹,"我明明看见..." 军部检查员陈政委叹了口气,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只白眼狼: "小同志,证据都摆在这儿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卫知恩的脑子嗡嗡作响。 她明明亲眼看见钱朵朵背篓里装满了白面和玉米面,怎么一转眼,底下就都变成了野菜叶子? 突然,她指着钱朵朵不甘心的大喊: "是她!她肯定把粮食藏起来了! 东西肯定在她屋里的柜子里!" 钱朵朵看着嫉妒疯狂报复的未知恩,绿茶脸苍白的"伤心欲绝",捂着心口往后踉跄了两步:"知恩...妈妈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 任锦居适时地冲出来抱住妈妈的腿,小脸憋得通红:"不许你欺负我妈妈!" 陈政委的脸色更难看了: "卫知恩,你太让人寒心了! 任团长一家收养了你,对你多好啊! 你看看你现在比来的时候胖了很多,还有穿的,再看看人家亲生孩子瘦的..." 卫知恩低头看看自己长高了的身体,八成新的衣服,再看看任家几个孩子瘦瘦巴巴的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她越想越气,猛地冲上去,一把抓住任锦居的袖子,尖声叫道: "陈政委!他们家的衣服有问题!" 任锦居绿茶小脸满脸懵懂,一脸茫然的看向卫知恩: "知恩姐,你干嘛?" 卫知恩不理他,直接上手撕任锦居的补丁,"刺啦"一声,补丁被扯开。 里面露出来的,不是新布,而是比抹布还碎的破布条! 卫知恩:"不可能!她明明看见钱朵朵缝的是好布!” 她又疯了一样去扯任锦安的补丁,任锦乐的补丁,任锦业的补丁…… 结果,每一件衣服的补丁下面,都是碎得不能再碎的布条,甚至补丁下面什么都没有。 卫知恩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大喊: "不可能!你们骗人! 钱朵朵明明偷偷缝了新布!" 陈政委实在看不下去了,厉声喝止: "卫知恩!你闹够了没有?!" 卫知恩,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她不想回孤儿院!她死也不要回去! "扑通"一声,她直接跪下了,眼泪说来就来: "妈妈!我错了!不要送我回孤儿院!" 钱朵朵绿茶伤心脸的站在一旁,捂着嘴哭得梨花带雨,一句话也不说。 卫知恩见她没反应,一咬牙,猛地站起来,朝门框撞去:"我不活了!" 任锦居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知恩姐,门框是木头的,撞不死人,要撞得撞墙。" 卫知恩:"……" 陈政委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拎起卫知恩的后衣领:"够了!跟我回军部!" 卫知恩这下真慌了,死死抱住钱朵朵的腿,差点哭晕: "妈妈!亲妈! 我以后一定听话! 让我吃野菜也行! 睡猪圈也行!别赶我走啊!" 钱朵朵看着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声音哽咽: "你觉得我对你不好是吧? 你知道我亲闺女十岁就不在我身边了,而且她从小就没用我照顾过,从她懂事就是她照顾我! 我对你的照顾超过了“我的锦锦”,我心里唯一亏欠的是,我的锦锦。" 她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你还是走吧。" 卫知恩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钱朵朵费了老大力气才把腿抽出来,叹了口气:"其实...我最近打听到一个消息。" 她顿了顿,露出圣母般的微笑,"你亲生母亲还在世,就住在北城军区旁边的村子里。" 卫知恩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什...什么?" "组织上会安排人送你回去。"钱朵朵温柔地说,眼神却冷得像冰,"毕竟,血缘关系才是最亲的,不是吗?" 卫知恩这下彻底傻了。 她原本打算在给任首长家一个下马威,以后任首长对她肯定比亲闺女还好,现在全泡汤了!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陈政委已经不耐烦地拽着她往外走:"别磨蹭了!" 一直沉默的卫忠义突然站出来:"妈...妈妈..." 小男孩眼睛红红的,"对不起,以前知恩姐不是这样的..." 钱朵朵立刻贤妻良母起来,摸着卫忠义的头说:"好孩子,这不怪你。"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被拖走的卫知恩,"有些人啊,天生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卫知恩被拖出院门时,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任锦居躲在钱朵朵身后,冲她做了个鬼脸,那口型分明在说:"拜拜了您嘞~" 军部的吉普车扬起一路尘土。 卫知恩扒着车窗,眼睁睁看着任家的小院越来越远。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精心策划的举报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定是任锦居那个小恶魔!"卫知恩咬牙切齿地说,"还有钱朵朵那个老绿茶!" "等着吧..."卫知恩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等我找到亲生母亲,一定会回来揭穿你们的真面目!" 任家这边,送走卫知恩后,一家人都松了口气。 钱朵朵绿茶苍白脸也不苍白了,温柔的对着孩子们说: "妈妈,今晚给你们包饺子!" 钱朵朵戳了戳居居儿子的脑门:"就你机灵!" 转身对卫忠义柔声道,"忠义啊,晚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卫忠义低着头,声音小小的:"妈妈...知恩姐真的能找到亲生母亲吗?" 钱朵朵和任卫国交换了一个眼神。 任卫国蹲下来平视卫忠义: "组织上会安排好的! 忠义,你要记住,做人要懂得感恩。" 卫忠义重重地点头,眼睛里闪着泪光。 当晚,任家吃了一顿丰盛的饺子宴。 酒足饭饱后,任锦居溜进妈妈的房间,进入空间清点物资。 小冰飘过来,好奇地问: “主人,卫知恩真的能找到亲生母亲吗?” 任锦居神秘一笑: "谁知道呢? 反正北城军区旁边那个村子...确实有个女人丢过孩子。" 小冰打了个寒颤:“主人,你好可怕...” 任锦居小绿茶,耸耸肩:"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239章 为老婆收养了一个长工 隔壁丘老婆子,最近在孤儿院观察了很久。 最后她收养了抢卫忠义馒头的卫忠华,因为这个小子能干活能打架。 卫忠华被领养的第一天,丘老婆子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这个满脸褶子能夹死蚊子的老太太,杵着根木拐杖,指着后院的一亩荒地说: "从今儿起,这就是你的地盘了!" 十岁的卫忠华,当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傻乎乎地问: "奶奶,这院子以后都是我的了?" 丘老婆子冷笑一声: "这整个后院的地以后都归你管? 不翻完这块地,今晚别想吃高粱面馒头!" 隔壁院子里,任家五个小崽子坐在院子的凳子上,手里拿着野菜馒头,边看戏边吃的津津有味。 卫忠华还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正拿着把比他个头还高的铁锹,吭哧吭哧地翻地。 才干了半小时,手上就磨出了两个大水泡,在孤儿院除了饿肚子,院长都不让他们干活的。 "奶奶,我手疼..."卫忠华可怜巴巴地举着手。 丘老婆子正在屋檐下纳鞋底,头也不抬:"疼?任家那几个小崽子三岁就开始干活了,人家喊过疼吗?" 卫忠华委屈得想哭,一扭头正好看见篱笆那边五双亮晶晶的眼睛。 任锦居还故意举起白白嫩嫩的小手挥了挥,气得卫忠华差点把铁锹扔过去。 第二天更惨。 丘老婆子抱出一大盆脏衣服往卫忠华面前一撂:"洗了!" 卫忠华盯着那堆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衣服,最上头那条内裤上还沾着可疑的黄渍。 他捏着鼻子用两根手指拎起来,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呕——这...这..." "这什么这!"丘老婆子一拐杖敲在他屁股上,"任家那几个小子不光洗自己的,连他爹的裤衩子都洗得香喷喷的!" 卫忠华欲哭无泪,蹲在井台边开始搓衣服。 肥皂刚打上去,就听篱笆那边传来说话声,七岁的任锦居捧着碗野菜粥,吸溜得震天响,"第一步应该先浸泡,搓领子。" "就是就是,"六岁的任锦乐补刀,"我三岁洗尿布都比你强。" 卫忠华手里搓着衣服,咬牙切齿地发誓: "等老子干完活...非把你们几个小兔崽子..." "卫忠华!"丘老婆子的咆哮从屋里传来,"再偷懒今晚睡猪圈!"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落山,卫忠华摸到任家篱笆外。 刚扒开条缝,就听见任锦业那欠揍的声音:"哥几个,咱们比赛翻地啊!输的洗一个月裤衩!" 只见五个小崽子排成一排,锄头抡得飞快。 卫忠华惊吓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这是小孩的力气吗? "哟,这不是丘家的小长工吗?" 卫忠华后颈一凉,七岁的任锦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单手就把他拎了起来。 卫忠华被拎起来时说:"我...我来串门..." "串门需要鬼鬼祟祟?"任锦居小脸上沾着泥点,笑得人畜无害,"哥哥该不会是想给我们颜色看看?" "放我下来!"卫忠华使劲挣扎。 "好啊~"任锦安咧嘴一笑,随手一抛。 "噗通!"卫忠华精准降落在刚翻好的松软土堆里,啃了满嘴泥。 他狼狈地爬起来,"呸呸"吐着土渣子,突然发现五个小崽子已经包围了他。 "听说你想收拾我们?"任锦居眨巴着大眼睛,"兄弟们,他好像不服气呢~" 远处传来丘老婆子的怒吼: "卫忠华!死哪去了!地怎么还没翻完!" 不一会儿卫忠华一瘸一拐地迈过篱笆,丘老婆子正在门口叉腰等着: "又偷懒!任家那几个小子现在都在菜地里翻地呢!" 卫忠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们打我!" "放屁!"丘老婆子一拐杖敲在地上, "人家最大的才九岁,最小的六岁,能把你打成这样?肯定是你先惹事!" 卫忠华百口莫辩,只能含泪继续干活。 这段时间,他每天的生活就是: “天不亮起床翻地,上午洗全家衣服,下午采野菜,晚上还要给丘老婆子捶背。” 短短半个月,本就不胖的男孩更是黑瘦了一大圈。 这天,卫忠华正在井边洗衣服,突然听见隔壁传来欢声笑语。 他偷偷扒开篱笆一看,差点气晕过去,任家五个小崽子正围坐在院子里吃玉米面馒头。 "不是说他们只能喝野菜粥吗?"卫忠华世界观都崩塌了。 任锦居眼尖,立刻发现了偷看的卫忠华,还故意举起馒头晃了晃:"真好吃!" 卫忠华看着咽了咽口水,不不可思议的说:"你们...你们平时都吃这个?" 任家五兄弟默契地对视一眼,齐声说:"怎么可能!这是过年才有的!" 就在这时,钱朵朵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卫忠华时"惊讶"地道: "哎呀,这不是丘家的孩子吗? 怎么瘦成这样了?" 卫忠华委屈巴巴地说:"阿姨,我每天要干好多活..." 钱朵朵"贤妻良母"发作,绿茶脸上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可怜的孩子...要不要来阿姨家吃顿饭?" 卫忠华眼睛一亮,刚要答应,突然听见丘老婆子的怒吼从隔壁传来: "卫忠华!死哪去了!衣服洗完了吗?" 清晨的阳光还没照进院子, 钱朵朵就被五个小崽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推开窗,只见院子里站着丘流花和两个小豆丁,自家五个小子已经整装待发,每人背着个快赶上身高的大背篓。 "朵朵姐!"丘流花一看见她就兴奋地挥手,"咱们进山去呀!" 钱朵朵嘴角抽了抽。 自从大锅饭解散,这群家属院的娘们儿进山比去食堂还积极,虽然山里现在连根野菜都难找。 "妈!"任锦居屁颠屁颠跑过来,仰着小脸装可爱, "我帮您把背篓准备好啦!" 心里想的却是: “赶紧进山,找机会溜去第五座山挖矿!”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吐槽: "钱女士!您儿子又在打鬼主意!他想去第五座山!" 钱朵朵绿茶眼眯起来,伸手捏了捏任锦居的脸蛋,手上暗暗用力: "宝贝进山要乖乖的啊! 今天人多,不能乱跑,呢?" 任锦居绿茶小脸献媚起来,立刻抱住她的腿: "妈!我保证今天不乱跑!" 小冰在任锦居耳边提示: “主任,朵朵女士的小美监视着咱们呢! 今天估计是去不成了!” 第240章 吕疯子被抓, 任锦玉帮忙 钱朵朵绿茶脸笑起来,低声凑近任锦居耳边说: "找到好东西,记得孝敬孝敬妈妈。" 这边母子俩正斗法,丘流花已经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朵朵姐,你厉害啊!" 她挤眉弄眼地指了指任家院子里的晾衣绳, "我早上来的时候,看见任首长大清早的在给你晒衣服!" 钱朵朵撩了撩头发,绿茶脸假装害羞羞涩道: "哎呀,我们家老任就爱瞎忙活!" 朵朵绿茶眼眨了眨,故意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那是我用自己的服务换的。 嗯!还给了两个奶糖!” 小美在朵朵耳边替钱女士不知羞: "钱女士,您的绿茶指数超标了!" 丘流花一脸崇拜的看着朵朵姐,总结出一句话:"贤妻良母的尽头,都是男人的爱啊!" 说着还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红着脸贴在钱朵朵耳边说: "我家惊墨现在,也天天给我洗衣服!" 然后丘流花又四处看可一眼,害羞的小声说道: “还有洗内裤!” 钱朵朵差点笑出声,丘流花家那位"野性奶狗",现在也是疼媳妇的好男人。 "走走走,进山!"钱朵朵赶紧转移话题,生怕自己憋不住笑场。 一路上,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实时提示: "钱女士,前方50米处有颗小野菜...哦,已经被挖走了... 右转200米可能有...呃,只剩坑了..." 钱朵朵看着光秃秃的山坡,心里一阵无奈。 "朵朵姐!"丘流花突然尖叫一声,扑向一株蔫蔫的野草, "是野山药!我家惊墨最近腰疼,正好给他补补!" 钱朵朵仔细看了看,那"野山药"细得跟小拇指似的,挖出来还不够塞牙缝。 但丘流花已经小心翼翼地开始刨土,活像在挖人参。 "妈..."任锦居蹭过来,眨巴着大眼睛,"我去那边看看?"手指偷偷指向第五座山的方向。 钱朵朵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子:"想都别想,刚不是说了不许去。" 钱朵朵四周看了看,做贼似的,压低声音, "明天咱们单独上山,你自己再去?你看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 任锦居绿茶眼睛转了转,看着妈妈点头道:"行,那明天咱们早点去!" 钱朵朵四处看了看,低声说道, 另一边,任锦安正带着几个小的在找野菜。 卫忠义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 "锦安,那个容向末一直盯着锦居看..." 任锦看着那个小奶狗看着任锦居,深沉的眼睛闪过沉思。 中午休息时,丘流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朵朵姐,听说黑市最近..." "嘘!"钱朵朵一把捂住她的嘴,左右看了看,"这话能乱说吗?" 钱朵朵心里却想着: “要不明天去碰碰运气? 看看黑市最近都有啥好东西?”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黑市太危险! 现在粮食紧缺,您要是拿出大量粮食,会被多方组织注意到!" 任锦居不知何时摸了过来,小脸茶味浓浓的,低声跟妈妈说: "妈,别忘了带着我!" 任锦居绿茶心里想: “老子就等着去黑市扫货了!” 钱朵朵和丘流花同时僵住。 傍晚回家时,众人的背篓里只有可怜巴巴的几根野菜。 钱朵朵看着自家五个灰头土脸的小崽子,叹了口气: "走吧,回家妈给你们煮粥喝!" 1959年5月,橸都大学宿舍 任锦玉捏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指尖微微发烫。 这已经是第三封了。 信封上依旧干干净净,没有地址,没有署名,只有她熟悉的字迹,“任锦玉同志 亲启”。 她轻轻拆开,里面是程浩军写的情书,字迹工整得像是在写军事报告,但内容却让她耳根发红。 任锦玉正看信看的入神,宿舍门就被猛地推开。 “锦玉!出事了!”古辰溪和张雪烟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脸色煞白,“上官赤亦和吕疯子被带走了!” 吕疯子因为私藏,抗旱小麦的试验资料被举报,而上官赤亦作为他的助手,也被牵连进去。 “锦玉,怎么办?”古辰溪急得直跺脚,“吕疯子的心血已经全完了,人再被关起来更完了!” 任锦玉抿唇,眼神沉了下来。 她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救人的只有一个,古辰行。 古辰溪的哥哥,20岁的军部营长,16岁就大学毕业的天才,也是, “前几个月在胡同里,对她一见钟情的危险男人”。 任锦玉和古辰溪在学校的宿舍里,指尖轻轻敲着桌子,眉头微蹙。 "溪溪,你确定你哥能帮忙?"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担忧和不确定。 古辰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神闪烁:"他肯定能,但我哥那个不好接触。我求情肯定定没用……锦玉,你得小心点。" 任锦玉大眼睛眨了眨,眼底却划过丝丝冷意:"放心,我有分寸。" 她当然有分寸。 她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上一世她一心扑在农业研究上,根本没空理会这些男女情爱。 这一世穿过来二爸就给她定了一个娃娃亲,她觉得还行,她只想安稳度日,可偏偏穿进这个动荡的年代。 军部大院外,傍晚。 任锦玉站在军部门口的柳树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麻花辫的发梢。 五月的风带着初夏的燥热,吹得她碎花衬衫的衣角轻轻翻动。 她刻意选了这个位置,既能被哨兵看见,又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同志,古营长马上出来。"哨兵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任锦玉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她太清楚自己的优势了,那双像极了妈妈的无辜大眼睛,显得格外无辜。 "任同学?"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任锦玉转身时故意慢了半拍,让麻花辫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古辰行就站在三步之外,眉骨下的阴影让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邪魅俊美。 "古营长。"任锦玉微微低头,露出那段雪白的后颈,"冒昧打扰,是有急事相求。" 古辰行目光在她颈间停留了一瞬,随即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边走边说。" 他们沿着军部外围的林荫道缓步前行,这个时候路上没什么人。 任锦玉能感觉到身旁男人刻意放慢的步伐,她不动声色地拉开半步距离。 "吕教授和上官同学今天上午被带走了。"她声音压得极低,"罪名是私藏抗旱小麦的研究资料。" 古辰行脚步未停,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抗旱小麦?那不是农学系的重点项目吗?" "本来是。"任锦玉苦笑,"但现在这形式就是糟粕!" 第241章 任锦玉火车惊魂 古辰行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时带起一阵风。 任锦玉猝不及防,差点撞进他怀里。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古辰行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任锦玉懵懂地眨着大眼睛,眼里闪过深思。 她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锋芒毕露的军官,脊背悄悄爬上一阵寒意,不愧是二十岁就当上营长的天才军人。 古辰行冷厉的眉眼已经洞察一切,却还是深深凝视着她:"你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任锦玉咬了咬嫣红的下唇,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古辰溪说,您认识调查组的人。" 她抬起懵懂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迅速垂下,"现在只有您,能救吕利曲和上官赤亦了。" 古辰行看着任锦玉轻轻笑了,笑声让任锦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步步逼近,军靴踏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冷沉的说:"帮你?" 任锦玉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一棵白桦树。 古辰行的手臂撑在树上,将她困在人与树之间。 "任锦玉,"他低头凑近,呼吸灼热地吹过她耳垂,"你拿什么跟我交换?" 任锦玉立刻切换白莲花样,睫毛轻颤,眼眶迅速泛红:"古营长,我是为组织未来的希望求情..." 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我还需要交换吗?我...我害怕..." "装傻?"古辰行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古营长!"任锦玉惊慌地打断,眼泪要落不落,"您别这样...我有未婚夫的。" 空气瞬间凝固。古辰行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程浩军?" 他嗤笑一声,痞气十足地歪了歪头,"那个莽夫?" 任锦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却更加楚楚可怜:"他是个英雄!" "他是英雄?我就不是?"古辰行逼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你就只看到他是英雄?" 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任锦玉带着哭腔:"古营长,您别逼我...我只是想救朋友..." 古辰行盯着那颗泪珠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行,我帮你。" "真的?"任锦玉懵懂大眼亮了起来,激动的满眼笑意。 "但有个条件。"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陪我去吃饭。"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就现在。" 任锦玉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就这?她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有诈。 "怎么,"古辰行似笑非笑,"怕我吃了你?" "好。"任锦玉扬起甜美无辜的笑脸,笑容温柔甜美,"谢谢古营长。" 傍晚的私人饭店包厢里,任锦玉小口喝着茶水,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口。 古辰行慢条斯理地给她布菜:"怕我下药?" 任锦玉指尖一颤,她还真有点怕。 "放心,"古辰行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我没那么下作。" 任锦玉盯着那块油光发亮的肉,迟迟不动筷。 古辰行忽然问:"你为什么要救上官赤亦?" "他是我同学,是我朋友,更是组织未来的希望。"任锦玉手指微微收紧。 "朋友?"古辰行冷厉的眼神一暗,"为了朋友,为了同学,你连自己都敢往我这儿送?" 任锦玉猛地站起身,椅子划出的刺耳声,像是任锦玉心里的反抗:"饭也吃了,人可以救了吧?" 古辰行盯着她看了几秒,低低的笑了:"可以。" 任锦玉转身就要走,却被一把扣住手腕。 古辰行的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任锦玉,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古营长..."任锦玉白莲花小脸害怕起来,泫然欲泣,"您自重。" 古辰行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来日方长。" 任锦玉猛地抽回手,头也不回地逃离包厢。 古辰行坐在包厢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一直缠绕在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上。 "任锦玉,你逃不掉的。"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执念。 “警示!警示!”小农在任锦玉的空间里发出刺耳的警报,“古辰行情感黑化值突破临界点!危险系数100%!” 任锦玉一路小跑回宿舍,关上门后立刻反锁。 她靠在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圈明显的红痕。 这个疯子!她暗自咬牙,古辰行的手劲大得惊人,刚才那一握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任锦玉冷笑一声,望着窗外天空上挂着的月亮。"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咱们走着瞧。" 次日清晨,任锦玉去接吕利曲和上官赤亦。 两人从禁闭室出来时灰头土脸,吕利曲挠着已经打结的头发,苦笑道:"我们申请去北城军区种植基地改造,下午就走。" 火车站台上,任锦玉、张雪烟、叶圣男和方重山来送行。 上官赤亦突然抓住任锦玉的手腕,眼眶通红:"锦玉,你一定要小心古辰行那个疯子!他..." 任锦玉此时已经感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她猛地回头,远处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窗半降,古辰行那张俊美冷厉的脸在车里中若隐若现。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张雪烟吓得直接躲到方重山身后。 古辰行似乎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缓缓升起车窗。 1959年6月,橸都大学的大炼钢终于结束,学校提前放假。 任锦玉收拾行李时,小农突然尖叫:“警示!古辰行在宿舍门口蹲守三小时十七分钟了!” 任锦玉悄悄掀开窗帘一角,果然看见那个穿着军装的高挑身影靠在校门外的杨树下。 "这个变态!"任锦玉咬牙切齿地拉上窗帘,迅速改变计划。 她从后窗翻出,绕到学校侧门,坐上任父派来的车。 火车站人潮汹涌,任锦玉灵巧地在人群中穿梭。 她故意在女厕所换了身粗布衣裳,戴上破旧的头巾,成功甩开了可能的跟踪。 登上北去的列车后,任锦玉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直到火车"况且况且"地启动,她才长舒一口气,摘下头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殊不知,在站台的阴影处,古辰行把玩着一张同班次的火车票,笑得意味深长: "小野猫,你以为换个装就能甩掉我?"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票面,"我们北城见。" 车厢里,任锦玉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发呆。 小农忧心忡忡地问:“锦玉姐姐,真的不通知程浩军吗?” 任锦玉摸了摸贴身携带的一等功勋章,那是程浩军给她的定情信物。"他现在在出秘密任务。" 她轻声道,"而且..."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这是我自己的战斗。" 火车穿过隧道,黑暗笼罩车厢的瞬间,"小农,时刻监控古辰行的位置。" 第242章 任锦玉假装晕车 火车行驶在铁轨上,任锦玉躺在下铺,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发呆。 阳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肤若凝脂。 "小农,明年就毕业了,我该做什么呢?"她漫不经心地问,手指轻轻卷着发梢。 “警示!”小农在任锦玉耳边尖叫,“古辰行在您上铺斜对面!距离3.2米!一直在看着您!” 任锦玉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假装整理头发时用余光扫去,古辰行正斜靠在铺位上,军装领口微敞,凌厉的眉眼间带着几分邪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哼!阴魂不散。"任锦玉在心里冷笑,决定演白莲花戏码。 她缓缓起身,纤细的手指将碎发别到耳后,白色衬衫随着动作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线。 古辰行的目光果然如影随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任锦玉装作毫无察觉,慢悠悠地向车厢尽头走去,步伐轻盈。 “距离2米!1.5米!”小农实时提示,“他跟上来了!” 就在快到厕所时,前方传来尖锐的骂声:"老不死的!你眼睛长头顶上了?我这布拉吉可是友谊商店买的!二十块钱呢!" 只见一个穿着鲜红布拉吉的时髦女孩,正指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破口大骂。 老奶奶挎着的竹篮确实有些破旧,但离那姑娘的裙子起码还有些距离。 "赔钱!少一分我就去列车长那告你!你的脏篮子,把我的裙子染脏了!"红裙女孩不依不饶,引来半个车厢的乘客围观。 此时,任锦玉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女孩,“机会来了!就是她了!” 任锦玉一眼就相中了这个个155公分的麻子脸女,这姑娘满脸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简直是完美的工具人! "这位姐姐..."任锦玉白莲花小脸,怯生生地开口,声音轻柔,"我...我刚才看见了,老奶奶的篮子没碰到您..." 红裙女孩猛地转头,看见是个比自己漂亮十倍不止的小姑娘,那张瓷白的小脸还装得楚楚可怜,顿时妒火中烧:"关你屁事!装什么好人!" 任锦玉像是被吓到了,眼眶瞬间泛红,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道:"对、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老奶奶不容易..." 她咬着唇,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小泪珠,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任锦玉看着嚣张的女孩,被吓得歪倒了一下,"不小心"撞了对方一下,立刻摆出愧疚脸,"对不起同志,我..." "你眼瞎啊!"麻子脸女孩一抬头,近距离看着任锦玉那张漂亮脸蛋,更是嫉妒的发狂,"我这布拉吉可是友谊商店买的!二十块钱呢!你和那老不死的一起赔!" 任锦玉心里冷笑,白莲花小脸吓的苍白委屈巴巴的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狐狸精!"红衣女孩看着任锦玉这个又漂亮又做作的白莲花样,气的胸口疼,一把揪住任锦玉的袖子,"长得妖里妖气的,肯定专门勾引男人!" 车厢里围观群众都议论纷纷: "这红裙子女孩太欺负人了!" "看看人家白衬衫姑娘多善良!" "就是,明明没碰到她的裙子,还要讹钱! 现在的女孩真是变泼妇了!" 红裙女孩气得脸都扭曲了,气愤的扬起手就要打任锦玉:"小贱人!让你多嘴!" 任锦玉白莲花小脸瞬间吓白了,"吓得"闭上眼睛,心里却在冷笑。 果然,预料中的巴掌没落下来。 古辰行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件笔挺的呢子大衣,衬得宽肩窄腰,帅气极了。 麻子脸女孩眼睛都看直了,口水差点流出来。 她眼睛转了转,伸出去的巴掌收回,身子朝着任锦玉的方向扑去,"哎呀"一声,“实则目标是古辰行!” "小心!"古辰行伸手去拉任锦玉。 就在这瞬间,麻子脸女孩瞬间变化方向,往古辰行怀里冲。 眼看就要得逞,古辰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单手一推。 "啪叽!"女孩直接摔在了地上。 古辰行眯着眼打量了一眼任锦玉,嘴角勾起玩味的笑:"站好,等着。" 古辰行又一把拎起女孩,利落地把她胳膊往后一拧,"咔嗒"一声卸了下巴! "这是特务!"他义正言辞地宣布,"警卫员!押走!" 不知从哪冒出个小兵,麻利地把哀嚎的女孩拖走了。 全程不超过十秒钟,围观群众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任锦玉白莲花小脸还没有来的及发挥,工具人就下线了。 小农在任锦玉脑海里疯狂尖叫: “古少这波操作六六啊!直接给你把工具人送走了!” 任锦玉迅速变换成绿茶模式,眼睛眨得跟抽筋似的: "古同志!真是太感谢您了!" 任锦玉漂亮的小脸看着古辰行,绿茶眼睛眨啊眨,又重新说道, "您刚才那招''擒拿手''真是太帅了!" 古辰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演:"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女孩被押走,老奶奶连连道谢。 任锦玉"腼腆"地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古辰行拦住。 "同志,"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演得不错。" 任锦玉心头一跳,但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困惑地眨着大眼睛:"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古辰行低笑一声,走吧,回车厢。 回到铺位,任锦玉假装看书,眼睛却时不时往斜对面瞟。。 古辰行在上铺斜对面,依靠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枚硬币,时不时瞥她一眼,目光灼热得能把她烧出个洞来。 "小农,"任锦玉在心里跟小农对话,"他这是要把我盯出个洞来吗?" “报告姐姐!”小农贱兮兮地回答,“古辰行从回车厢到现在一直在看着你!” 她故意打了个哈欠,把书往脸上一盖,假装睡觉。 从书页的缝隙里,她看到古辰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车厢里的呼噜声渐渐此起彼伏。 任锦玉数着时间,大约过了半小时,她悄悄把书往下挪了挪, 对面铺位空空如也! "人呢?"她猛地坐起身,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找我?"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开,任锦玉差点惊叫出声。 古辰行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她铺位边,那张俊脸近在咫尺,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危险。 任锦玉迅速调整表情,换成受惊小白兔的样子:"古、古营长...您吓死我了..." "装,"古辰行轻笑一声,手指突然抚上她的脸颊,"继续装。"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摩挲得任锦玉脸颊发烫。 她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白天不是演得很开心吗?"古辰行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白莲花同志?" 任锦玉挣了挣,发现这男人的手跟铁钳似的。 她眼珠一转,突然"哎哟"一声:"疼..." 古辰行立马松了力道,但没完全放开。 任锦玉趁机一脚踹向他的要害,却被他早有预料般用膝盖压住。 "这招,"他凑近她耳边,呼吸灼热,"我教新兵蛋子的时候,你还在上学呢,奥!你还在上学!" "呕——" 任锦玉突然干呕一声,脸色煞白。 古辰行脸色瞬间僵硬,他有洁癖,脸上裂痕的说:"怎么了?" "我...我晕车..."任锦玉虚弱地靠着窗,"想吐..." 第243章 任锦玉回北城 古辰行狐疑地看着她,最终还是让开了位置。 古辰行有洁癖,此时心里嫌弃的不得了,脸色黑沉。 任锦玉立刻"虚弱"地往厕所方向挪,脚步虚浮得像随时会晕倒。 转过车厢连接处,她立刻挺直腰板,脚步如飞地冲向乘务员室。 "同志!我要换车厢!"她拍着乘务员的门。 十分钟后,任锦玉抱着行李,在乘务员的护送下转移到了别的车厢。 小农忍不住问:“姐姐,你刚才真晕车?” "晕个鬼,"任锦玉往床上一躺,得意地翘起嘴角,"我装的。" 窗外,天色渐亮。 任锦玉望着飞驰而过的景色,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火车缓缓驶入北城站时,任锦玉假装拿着一个大包裹,悄悄溜进了厕所。 "小农,警戒四周。"任锦玉轻声吩咐,随即进入空间。 空间一万平的储物地下室,物资分门别类地摆放整齐。 这里的物资任锦玉在今年上半年已经低价卖出一些,虽然这里的物资不少,但是救不了所有的人。 未来两三年还是灾情期间,粮食更为紧缺。 任锦玉快步走向粮食区,手指抚过那些饱满的米袋。 “锦玉姐姐,现在外面都买不到细粮食,拿这些会不会太冒险?”小农忧心忡忡地问。 "没事,京都还是可以买到这些的!"任锦玉利落地装了五斤晶莹剔透的大米,又装了五斤面粉," 想到家里那几个嗜甜如命的大小男人们,她特意又装了两斤大白兔奶糖,最后又塞了两包奶粉。 行李包很快鼓起来,任锦玉使劲按了按,跟刚才的包裹一样鼓但是重量明显不一样了。 火车到站的广播响起,任锦玉行李下车。 刚踏上月台,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 "锦玉!" 钱朵朵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土色土布衬衫,也是人群中靓丽的一道风景。 钱朵朵跑过来,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 "妈..."任锦玉闻到母亲身上熟悉的桂花香,鼻子一酸。 钱朵朵红着眼眶打量女儿: "瘦了,肯定没好好吃饭。" 说着就要接过行李,被那重量沉了一下手,"这...这么重?" "给您和爸还有弟弟们带了点吃的..."任锦玉小声说。 警卫员小张赶紧接过行李,三人快步走向吉普车。 三人到达任家小院后, 刚到达堂屋后,钱朵朵就拉着一个瘦小的男孩走了过来, "这是卫忠义,以后就是你弟弟了。" 男孩约莫10岁,眼睛亮亮的,怯生生地喊了声:"姐..." 任锦玉还没反应过来,四个小崽子就从里屋冲了出来。 "姐!"任锦安一个猛子扎进她怀里,7岁的半大小子差点把她撞个趔趄。 任锦乐,三两下爬到任锦玉背上挂着:"姐!我给你做了一个新木碗!" 任锦安和任锦业一个抱左腿一个抱右腿。 卫忠义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任锦玉笑着朝他招手:"来啊弟弟,别见外。" 小家伙犹豫着往前蹭了半步,突然被任锦居一把拽过去: "这是咱姐!可厉害了!会讲故事还会变糖!" 傍晚时分,钱朵朵借着任锦玉回来的机会,悄悄从空间取出一些粮食和菜。 野菜下锅时"刺啦"一声,香气瞬间飘满整个院子。 "妈!好香啊!"任锦业鼻子最灵,第一个蹿进厨房。 钱朵朵举着锅铲作势要打: "小馋猫!去摆碗筷!" 当白米饭和油亮亮的炒野菜、炒鸡蛋端上桌时,几个孩子的眼睛瞪得老大。 任卫国看着自己碗里明显多出一截的米饭,精明黑沉有点阴郁的眸子闪过一丝柔软。 他先给钱朵朵夹了一筷子野菜,低声道:"你多吃点!" 钱朵朵绿茶脸温柔笑起来,也给老任夹了一筷子野菜: "你是家里顶梁柱,先喝口热汤,慢慢吃!"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起来,“老任爱意值+200积分!孩子们爱意值+600积分!” 任锦乐猴急地扒了口饭,烫得直吐舌头,却舍不得吐出来,鼓着腮帮子"呼呼"吹气。 任锦玉赶紧给他倒了碗凉水:"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姐你也吃!"任锦居夹起一筷子野菜就要往她碗里放,结果半路被任锦乐截胡。 两个孩子筷子打架,野菜"啪嗒"掉在桌上。 "脏了脏了!"任锦业小手一伸就要捡,被钱朵朵一筷子敲在手背上:"小脏手!" 卫忠义捧着碗不敢动筷,任锦玉直接给他夹了块最大的鸡蛋: "多吃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小家伙眼眶突然红了,低头猛扒饭,眼泪吧嗒吧嗒掉进碗里。 任锦居“小绿茶”,凑过去小声说: "别哭,咱姐可好了,以后有姐姐罩着不要害怕!" 话没说完就被任锦玉塞了块野菜堵住嘴。 晚饭后,几个孩子争先恐后地收拾碗筷,擦桌子。 钱朵朵朝正在收拾房间的任卫国,甜甜的说: "我先去帮闺女收拾行李,你别等我了。" 任卫国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阴沉目光追随着妻子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走廊尽头。 "妈!"任锦玉刚打开行李箱,就见钱朵朵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还反手锁上了门。 钱朵朵前脚刚溜进任锦玉的房间,后脚就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母女俩对视一眼,任锦玉立刻提高嗓门:"妈,你看我给你带了啥好东西!" "哎呀锦锦还是你疼妈妈!"钱朵朵配合地扯着嗓子回应,她刚转身,就被任锦玉一把拉住手:"妈,再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眨眼间,两人已经站在了任锦玉空间里。 钱朵朵立马跑到地下二层储物空间,看着整齐的货架上分门别类地码放着各种物资。 任锦玉兴奋地拉着钱朵朵说,"上半年我低价处理了三分之一的存货,希望能救一些人!"。 钱朵朵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下任锦玉的脑门:"死丫头!这么冒险!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她嘴上骂着,眼底却闪着骄傲的光,忍不住又揉了揉女儿的头发,"不过干得漂亮,这也给咱们积点福!" 钱朵朵又往自己空间里装了很多粮食,装了一些植物精华,装了一些吃食。 小农突然跳出来,在钱朵朵周边转:“阿姨!我种草莓熟了!” 钱朵朵绿茶脸高兴的,跟着小农来到种植区。 只见一片绿意盎然中,红艳艳的草莓像小灯笼似的挂着。 她摘了一颗放进嘴里,甜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爆开:"唔...好几年没有吃到草莓了!" 第244章 老任吃醋发疯 "那当然!"任锦玉得意地昂起头,"妈我给你摘了一下,一会儿放到你空间。" 钱朵朵把草莓收入空间,又在二楼洗了一个玫瑰花浴。 走出空间后,钱朵朵赶紧回了自己的卧室。 晚上十点,任卫国已经洗漱完毕,半靠在炕头看着门口。 昏黄的煤油灯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精明的眸子里闪过阴翳。 钱朵朵刚走到卧室门口,小美就在钱朵朵耳边尖叫, “警示!任首长情绪波动异常!醋意满满啊!” 钱朵朵心里咯噔一下,这两天都在女儿要回来的兴奋中度过,忽略了老任。 钱朵朵慢慢推开房门,刚迈进一只脚,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任卫国炙热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肢,两三步将她扔在炕上,压了上去。 温热的唇带着惩罚意味重重压下,从唇瓣辗转到耳后,最后竟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 "任卫国!你疯什么?"钱朵朵疼得直抽气,抬手就要打人,却摸到他紧绷的背肌上沁出的冷汗。 一滴滚烫的液体突然落在她颈间。 钱朵朵心头一颤,强行捧起老任的脸,往日精明冷沉刚毅的军人,此刻眼眶通红,下颌线条绷得发颤。 "朵朵..."任卫国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今天军区来了个医生,乔佑习。" 他喉结剧烈滚动,"他说是你师兄,给我看了张照片..." 钱朵朵心头猛地一跳。 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扎着麻花辫的少女和清秀少年并肩而立,背后写着"愿结连理枝"五个稚嫩的字。 问题是这五个字是朵朵的笔记,真是伤人。 "别听他胡说!"钱朵朵立刻反应过来,纤细的手指抚上任卫国紧绷的面颊,"那是我打赌输了写的!" 任卫国一听是钱朵朵亲手写的,心更疼了。 任卫国眸光幽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他还说...你答应过..." "放屁!"钱朵朵绿茶小脸一阵着急,难得爆了粗口,眼尾却泛起妩媚的红晕,"任卫国,你摸摸我的良心,这里现在为你而跳动。" 她突然腰肢一扭,反客为主地将老任压在身下,故意转移注意力,"倒是你,上个月文工团新来的小姑娘..." 话未说完,唇就被狠狠堵住,这个吻带着醋意,任卫国滚烫的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线往上。 "朵朵..."他在换气的间隙呢喃,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脆弱,"我受不了...想到有人曾经..." 钱朵朵心头一软,指尖描摹着他凌厉的眉骨:"傻子..." 她突然俯身,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那我证明给你看..." 窗外的月光羞怯地隐入云层。 小美时不时播报着一连串疯狂飙升的数据:“钱女士,老任积分+200+300 。。。到8000积分了。” 直到后半夜,任卫国才餍足地搂着朵朵,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汗湿的发丝。 钱朵朵懒洋洋地戳着他结实的胸膛:"现在信了?" 任卫国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那个乔佑习..." "明天我就去找他算账!"钱朵朵突然支起身子,丝绸睡衣滑落肩头,"敢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任卫国眸色闪过害怕疯狂,猛地将她拽回怀里:"不许去。" 他孩子气地咬她锁骨,"我不准你见他。" 钱朵朵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指尖在他胸口画圈:"任大首长这是...吃醋了?" 任卫国耳根一红,索性将脸埋进她颈窝,闷声道:"你是我的。" 顿了顿,又恶狠狠地补充,"永远都是。" 钱朵朵心头涌起一阵酸胀的甜蜜。 "任卫国,"她突然正色,捧起他的脸,"看着我。" 那双总是含情的绿茶大眼此刻盛满认真,"我钱朵朵这辈子,就栽在你手里了..." "朵朵..."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我爱你。" 简单三个字,让钱朵朵鼻尖一酸。 这个冷厉精明寡言的男人说"我爱你"的次数屈指可数啊。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爱意值突破历史记录200%!建议立即进行情绪安抚!” 钱朵朵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我也爱你。" 红唇顺着脖颈一路向下,"用行动证明..."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 任卫国已经穿戴整齐,他站在炕边,丝毫看不出昨夜那个失控男人的影子。 俯身给还在熟睡的妻子掖了掖被角,指尖在她锁骨处的红痕上轻轻摩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朵朵,我去军部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温柔。 钱朵朵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等任卫国出门后,钱朵朵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她揉着酸痛的腰肢坐起身,小美立刻在朵朵耳边道:“钱女士,您的植物精华已准备就绪~” 一杯精华下肚,钱朵朵顿时神清气爽。 她利落地换上了一件没有补丁的淡蓝色连衣裙,领口还绣着精致的花朵。 对着镜子盘起头发时,她恍惚想起二十年前,自己扎麻花辫的样子。 "妈,你要出门?"任锦玉端着早饭进来,看见母亲的打扮眼前一亮。 钱朵朵往嘴里塞了个包子,含糊道:"去市里一趟,找你丘姨借自行车。" "我也去!"任锦玉眼睛亮晶晶的。 "不行。"钱朵朵斩钉截铁地拒绝,又放柔语气,"妈是去办正事,晚上就回来。" 钱朵朵出了自家门,到了丘流花家。 丘流花看着朵朵姐的这身打扮,她夸张地吹了个口哨:"哟,任夫人这是要去见情郎啊?" "闭嘴吧你!"钱朵朵没好气地拍她一下,"送我去镇上,我赶牛车。" 丘流花,问都没问立马推着自行车走到朵朵身边。 土路颠簸,自行车后座的钱朵朵被颠的一跳一跳的。 丘流花一边蹬车一边八卦:"听说昨天任首长吃醋了?昨天惊墨他们一起回来时,看着首长一直黑着脸..." "丘流花!"钱朵朵一把掐住她的腰,"再胡说八道我就告诉惊墨,你之前的相亲男友找你了!" 一路打闹着到了镇上,钱朵朵跳上牛车,朝好友挥挥手。 牛车慢悠悠地晃了三个小时,才终于到达北城市区。 朵朵站在军区医院门口,钱朵朵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布包。 她前两次生孩子,都是偷偷摸摸的生,不敢在医院停留,就怕遇到熟人,今天却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医院门口等人找。 果然没有一会儿,一个温润的男声从朵朵身后传来,"朵朵?" 钱朵朵转身,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瘦男人。 乔佑习比记忆中老了许多,眼角有了细纹,但那双含笑的眼睛依旧温润如玉。 "师兄。"她轻声唤道,嗓子莫名发紧。 乔佑习激动地向前两步,又克制地停下,深沉的目光在朵朵身上流转:"你...一点都没变。" 第245章 朵朵的另一个马甲 提到这个,乔佑习眸光闪烁:"师父在办公室等你。" 他压低声音,"其实...师母的病不严重。是另有个特殊病例..." 院长办公室里,方术山正在看病例。 听见开门声,老人抬起头,花白的眉毛下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来了?"他淡淡地说,一点没有因为十几年没见而急切,像是经常见。 钱朵朵鼻头一酸,规规矩矩地鞠躬:"师父。" 方术山摸着山羊胡子的在颤抖,泄露了他的激动,看到朵朵过的还可以,眼里闪过欣慰:"坐,有个特殊病例需要你会诊。" 钱朵朵到师父,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他推过一份病例,"股骨粉碎性骨折,但又不太列害,但患者身份特殊,不能公开就医。" 钱朵朵仔细查看了看病例,眉头越皱越紧:"师父,有这需要定制钢板...手术风险很大。" "所以找你。"乔佑习适时插话,"只有你的缝合技术能..." "患者是谁?"钱朵朵突然打断。 办公室陷入沉默。 方术山和乔佑习交换了个眼神,最终老人叹了口气:"跟我来。" 穿过两道暗门,他们来到一间隐蔽的病房。 病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旁边站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钱朵朵瞳孔一缩,她在报纸上见过这张脸,是某位重要领导的秘书! "钱医生,"秘书上前一步,"这位同志在执行特殊任务时受伤,但他的恢复对组织非常重要,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他去完成,非他不可..." 钱朵朵已经自动进入工作状态,戴上手套检查伤处后说:"师兄,你怎么看?" 乔佑习欲言又止:"朵朵,这个手术需要秘密进行..." "我知道。"钱朵朵头也不抬,"给我张纸,我画个钢板图纸。" 她顿了顿,"另外,我需要师兄辅助,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不能独立完成。这也是你找我来的原因吧?我俩谁都不能独立完成。" 乔佑习看着胸有成竹,一点没有因为时间而生疏了医术的朵朵,说道:“我来!” 钱朵朵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师兄!" 方术山的山羊胡抖了抖,挑眉看向钱朵朵:"任卫国知道你来这儿?" 钱朵朵眨巴着绿茶大眼,笑得一脸无辜:"现在知道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乔佑习温润的眼眸暗了暗,苦笑道:"你们感情真好。" 钱朵朵抬起头,直视师兄的眼睛:"师兄,那张照片……" "对不起。"乔佑习羞愧地低下头,"我昨天……鬼迷心窍了。" 方术山冷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 转头对钱朵朵却放柔了语气,"丫头,这些年……过得好吗?" 钱朵朵眼眶一热,刚要回答。 "砰!" 诊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任卫国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军装外套皱巴巴的,人非常急切,“醋坛子打翻了!” 任卫国上午突然回家,看到朵朵不在,立马开车来了市里。 任卫国边开车边想,一定是幽会她师兄去了,越想心口越疼,脸越黑。 任卫国进门后,目光如炬般的扫视全扬,一眼锁定了钱朵朵,大步上前,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无恙后,才转向其他人。 "方医生,乔医生。" 他脚跟并拢,"啪"地敬了个标准军礼,声音洪亮: "师父好!我是朵朵的丈夫!" 方术山捋着花白胡子,眼角的笑纹里藏着洞悉一切的观察,慢悠悠道:"哦?朵朵的丈夫啊?" 任卫国:这老头怎么一副"我早就看透你了"的表情? 钱朵朵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赶紧打圆扬:"卫国,师父刚夸你呢!" 任卫国狐疑地看向方术山:"夸我什么?" 方术山笑眯眯地喝了口茶:"夸你……醋劲儿挺大。" 方术山捋着花白胡子,眼角的笑纹里藏着洞悉一切的观察。 "嗯不错,"老人故意拖长音调,余光瞥见自家徒弟正埋头在图纸上勾勾画画,"我徒弟的眼光还是一样好,专挑最帅最难驯的男人。" 任卫国嘴角微勾,绷得更紧了。 此时乔佑习端着药碾子,从回廊转进来,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让军装包裹的躯体,瞬间进入战备状态。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好像在对决。 "师兄你来得正好!"钱朵朵突然叫到,图纸哗啦作响。 乔佑习把药碾往石桌上一放,力度带出了他不甘的情绪。 钱朵朵趁机把画好的钢板设计图拍在两人中间,碳素笔勾勒的骨钢板结构精密得像是解剖图。 "师父!"她嗓音清亮得像山涧泉水,成功打破僵局,"您看这个内钉的锁孔位置..." 方术山接过图纸时,花白眉毛突然跳了跳,但最终只是深深看了徒弟一眼:"定好时间和地点通知你。" 钱朵朵眼睛又亮起来,像小姑娘似的拽住老人衣袖,"师父!师母呢?"。 这个动作让任卫国喉结滚动了一下,脸色有点暗沉,朵朵已经很久没有对他露出这种小女人状态了。 这时乔佑习转身,从门外领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妇人走来,妇人手里捧着的药罐还冒着热气。 钱朵朵瞳孔猛地收缩,这位方医生她有点熟悉,忘了在哪见过。 乔佑习把师母领导朵朵面前介绍道:“朵朵,这是师母,方医生。” "师母!"她快步上前,在任卫国醋意的目光中给了妇人结结实实的拥抱。 师母的手在她后背轻拍时,钱朵朵敏锐地摸到对方腰椎处变形的棘突。 "战扬上留下的老毛病,"师母在她耳边轻笑,呼吸带着三七粉的苦涩,"治不好的。" 这时师父看朵朵像有话说,就把任卫国和朵朵带到了休息间。 "朵朵啊,"方术山坐在椅子上,茶壶嘴冒出袅袅白烟,"你这些年,倒是没怎么变。" 钱朵朵下意识瞥了眼任卫国,丈夫正襟危坐,脸色冷峻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师父说笑了,"她端起茶盏掩饰性地抿了一口,"我都是五个孩子的妈了。" 方术山哈哈大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看着你的状态还是这么好。你那在手术台上的专业劲儿,跟当年一模一样。就知道你过的还不错!" 任卫国眉毛,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钱朵朵在桌下,轻轻踢了踢他的靴尖。 这些手术台上,救人往事她从未对丈夫提起过,她想也许一辈子都不再接触,谁知道这一世脱离了女配剧情。 "卫国啊,"方术山突然转向任卫国,眼神锐利如鹰,"听说你在北城军区干得不错?" 任卫国立刻起身敬礼,动作标准得像是面对上级检阅: "报告师父,承蒙组织信任,现任正师长职务。" 第246章 女配疯了 "在家里还搞什么军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给你们训话呢!"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钱朵朵,故意拖长音调:"我这徒弟啊——" 钱朵朵绿茶大眼瞬间朝师父瞪过去,心想师父肯定又要揭她老底。 方术山感觉到徒弟朵朵的瞪过来的目光,手颤抖的端茶茶杯喝茶,还是继续道:“脾气倔得像头驴,不过配任首长这样的,正好!" 钱朵朵刚想反驳,休息室的门突然"砰"地被推开。 乔佑习端着桂花糕站在门口,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让那件衣服看起来不太合身。 两个男人的目光又在半空中相撞,"噼里啪啦"的火花声响起。 "师兄,"钱朵朵慢慢的接过桂花糕,结结巴巴的说,"你这白大褂...是不是又缩水了?" 乔佑习低头看了看绷紧的衣襟,无辜地眨眨眼:"食堂伙食太好。" 任卫国突然重重地咳嗽一声,钱朵朵不用看都知道,自家男人此刻肯定黑着脸,酸味已经出来了。 她乖巧地坐回老任身边,悄悄在桌下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掌心粗粝的茧子,她坏心眼地用指尖轻轻挠了挠。 任卫国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打翻。 "哈哈哈!"方术山拍着腿大笑,"好!真好!朵朵有人疼,我这把老骨头就放心了,哎哟!" 师母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死老头子,你徒弟的醋也吃?" 趁着男人们"友好交流"的功夫,师母拉着钱朵朵去了小药房。 走廊尽头的药房里,药罐咕嘟咕嘟冒着泡,苦涩的气味中混着一丝桂花香。 师母从柜子里取出个雕花小木匣,神神秘秘地塞给钱朵朵。 "你师父让我交给你的,"师母压低声音,"说是你当年''掉''的。" 钱朵朵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铜制手术刀。 正是她上辈子最爱用的那把。 刀柄上缠着的红线已经褪色发暗,却依然能看出当年她绑的丑丑的结。 她鼻子突然一酸。这把刀,曾经救过师父的命,也割断过她的梦想。 "师母,"她吸了吸鼻子,从空间里摸出个瓷瓶,"这些养生丸每天一粒,能缓解关节疼,专治师父那样的老顽童。" 师母笑着接过,突然凑近她耳边:"朵朵,你师父说你给的钢板设计图...有些结构更精湛了。" 钱朵朵后背一凉。 她太大意了,这次手术用的内固定钢板图,确实借鉴了她在空间里买到的医书上的技术,那是未来二十一世纪的设计理念。 "师母我最近几年还在继续研究学习,"她勉强笑道。 师母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管怎样,照顾好自己。你男人看你的眼神...你好好珍惜。" 回程的吉普车在土路上颠簸。 钱朵朵透过车窗望着渐行渐远的师门小院,心头涌起说不清的滋味。 任卫国开车时格外沉默,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车子突然在一处,僻静的林间空地停下。 钱朵朵还没反应过来,后车门就被拉开,任卫国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 "你的医术不错啊。"他声音很轻,拇指却重重碾过她额前碎发。 钱朵朵呼吸一滞,那片皮肤被老任地手火烧的发烫。 任卫国的手掌滑倒她耳侧,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这次出手了,以后找你的人肯定也不会少。"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闪烁红色警示,“老任醋坛子和担心都到了警报值!” 钱朵朵绿茶娇媚小脸上线,仰起脸,满眼爱慕崇拜的说了一句,“卫国哥!”。 这个角度她练习过无数次,能让绿茶眼显出最无辜的弧度,最吸引人的角度, "我有一个这么好的男人,我要跟着男人的步伐走。 能为国家奉献我的力量,是我的荣幸。" 任卫国眸色骤然转深。 他太熟悉这个表情,那汪绿茶般的眼波照得澄澈见底,竟让他心脏漏跳半拍。 "你啊..."他忽然低笑,胸腔震动带着军装铜扣轻颤。 那笑声里裹着太多东西:骄傲、无奈,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忧虑。 他的妻子总能把最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像在撒娇,正义凛然。 一个带着惩戒意味的拥抱袭来。 任卫国的手臂收紧,勒得她肋骨生疼,"早晚有一天,我要知道你全部的秘密。" 钱朵朵埋在他肩头,嗅到军装下隐隐的血腥味,今早的演习肯定又有人受伤了。 这个拥抱结束得和开始一样突然。 车门开合带进的风掀起她鬓角碎发,等回过神来,任卫国已经端坐在驾驶座。 傍晚时分,任家小院里飘着诱人的香气。 任锦玉正带着五个弟弟在厨房忙活,案板上整齐地码着二十多个皮薄馅大的野菜肉包子。 "锦居!别偷吃!"任锦玉一巴掌拍掉弟弟伸向蒸笼的爪子,"等爸妈回来再开饭!" 任锦居“小老绿茶”委屈巴巴地揉着手背:"我就闻闻味儿..." 说着又吸了吸鼻子,一点看不出来内心是32岁老绿茶。 吉普车驶入军区大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五个小萝卜头从屋里冲出来,围着车子又蹦又跳。 任锦居跑在最前面,他扒着车窗,“妈!快吃饭了,姐姐做的包子。” 钱朵朵看了眼任卫国,跟儿子说:”好的!”。 进屋时,任卫国突然在背后喊住她:"朵朵。" "嗯?" "下次..."他顿了顿,眼神复杂,羞涩,"别在乔佑习面前笑得那么开心。" 钱朵朵愣了一秒,随即笑弯了腰,“吃了一路的醋,终于说出来了!”。 任锦玉瞧见爸妈回来,大喊一声:“开饭啦!” 五个弟弟跟脱缰的小野马一样,瞬间就朝着餐桌冲了过去。 这野菜肉包子香味,已经弥漫了整个堂屋。 任锦居早就馋得不行了,一口咬下去,好家伙,滚烫的肉汁 “滋” 的一下就喷了他一脸,烫得他直吐舌头,可又舍不得松口。 钱朵朵绿茶大眼笑着,给老任夹了个最大的包子: “尝尝,这可是我特意让锦玉给你做的……”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院门 “砰” 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了。 卫兰花发了疯似的,直接冲了进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开始嚎: “哎呀,丧良心啊!任家的崽子偷我家东西啦!” 这一嗓子,惊动了饭桌上吃包子的六个孩子,六个孩子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任锦安正咬着半个包子,被吓得一口就吞了下去,结果噎得直翻白眼。 任锦居反应最快,直接把剩下的包子,假装拿起来偷偷藏起来,实际上偷偷摸摸地塞进了自己的空间。 任锦乐和任锦业配合的默契,一个收碗,一个擦桌子,动作快得都快出残影了, 钱朵朵刚想站起来问问咋回事,任卫国就一把按住她的手,眼神示意:别动,看她表演。 卫兰花见没人理她,嚎得更起劲了:"钱朵朵!你到处说我坏话!你咋这么丧良心呐!" 这卫兰花自从她那系统和空间没了之后,就跟丢了魂似的,女主光环也没了。 再加上这灾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这心里啊,就开始疑神疑鬼,都快神经错乱啦。 她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通红,像只炸毛的老母鸡: "今天中午我做饭的时候,就看见任家那五个崽子在偷我家东西!" 第247章 灾年还是心软了 这一闹,院门口瞬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石八妹嗑着瓜子,挤到了前排,跟着起哄:“就是!我可亲眼看见任家小子偷东西啦!” 她眼睛滴溜溜地往任家厨房瞅,心里偷偷的想: “哼,我刚可闻到肉包子的香味儿了,说不定能捞点好处,能不能蹭两个?” 刘招娣也凑了过来,在那儿添油加醋,那语气里全是羡慕嫉妒恨: “钱朵朵仗着男人是军官,可嚣张了,还笑话我们生不出儿子来,这不是要人命嘛!”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钱朵朵,今天身上那件没有补丁的衣裳,又酸溜溜地说: “我还看见她偷偷吃肉包子呢!” 任锦玉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昨天刘招娣家炖肉,那香味飘得满大院都是,这会儿倒好,反过来诬陷别人。 就在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 “都给我住手!” 只见妇女主任陈主任,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环视了一圈,目光犀利,大声道: “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在演大戏呢?” 卫兰花一看救星来了,立刻扑过去,抱住陈主任的大腿: "陈主任!钱朵朵她......" "起开!"陈主任利索地一抬腿, "我在办公室就听见,你嚎得跟杀猪似的。" 转头又瞪向石八妹和刘招娣: "你俩很闲啊?上个月偷生产队青菜的账还没算呢!" 俩人顿时缩成鹌鹑,石八妹手里的瓜子都吓掉了。 陈主任掏出小本本,看了眼俩挑事的人说: "卫兰花,你说任家孩子中午偷你家东西?" 她唰唰翻了几页:"可王婶证明,今天中午根本没人去过你家。" 卫兰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那...可能是我记错......" "记错?"陈主任冷笑,"那你家丢的到底是柴火还是野菜?刚才说的可不是这个。" 围观的邻居们哄笑起来,不知谁喊了句: "卫兰花,你是不是馋肉包子馋出幻觉了?" 卫兰花尴尬的脸都黑了: "这下真成全家属院的笑话了。" “至于你!” 陈主任猛地指向石八妹,石八妹吓得倒退一步, “上个月偷人家生产队的青菜,人家生产队的人都找上门来了,你想想怎么跟人家道歉吧?” 石八妹那张大大的刻薄脸瞬间皱成了苦瓜: "陈、陈主任,那青菜是...是我在路边捡的..." "捡的?"陈主任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小本本,"啪"地拍在她胸口, "李队长亲眼看见你猫着腰在菜地里拔萝卜,这是人家记着你偷了几颗萝卜!" 院外围观的邻居们顿时哄堂大笑。 刘招娣见势不妙,猫着腰就要开溜。 陈主任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 "往哪儿跑?你更出息!偷完青菜还给人家菜园子踩几脚,真是出息啊!" 刘招娣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我、我那是...给别的菜培土..." "你脸真大!"陈主任气的大喊,"人家菜苗全蔫巴了,李队长心疼得直掉眼泪!" 任家几个小的躲在门后偷看,任锦居憋笑憋得差点破功。 任锦玉赶紧捂住他的嘴,结果自己肩膀一抖一抖的。 卫兰花见势不妙,悄悄往门口挪。 陈主任余光一扫,怼到她耳边: "还有你!整天神神叨叨的,一会儿说这个偷你东西,一会儿说那个偷你东西。上回更离谱,非说王婶家公鸡打鸣吵着你,结果呢?人家那压根就是只母鸡,你可真能整事儿!”" 这时候,围观的张婶儿突然举起手来,扯着嗓子喊道: "主任!她前天还偷我家晾衣绳呢!" "那是风吹到我家院子的!我可没偷!"卫兰花急赤白脸地辩解。 “放屁!” 张婶儿双手叉腰,那气势,跟个母老虎似的,“那绳子上还系着我的裤衩呢!大红底带牡丹花的!这你咋解释?” 这话一出口,在扬的人都忍不住哄笑起来,就连一向严肃的任卫国,也没憋住,“噗嗤” 一声笑出了声。 钱朵朵一看,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可自己也被逗得脸颊通红。 陈主任看这乱糟糟的扬面,大声喊道:“都给我消停点!石八妹、刘招娣,你们俩听好了,明天一大早,去生产队赔礼道歉!别在这儿给我整这些幺蛾子!” 卫兰花听陈主任没说要惩罚她,心里头寻思着再嚎一嚎,说不定还真能捞点好处。 正准备张嘴呢,陈主任眼刀子就瞪向卫兰花,那眼神,冷飕飕的:“你再敢闹腾,信不信我让你去扫家属院的厕所!” 卫兰花听到扫厕所,顿时蔫儿了,再也不敢吭声了。 等陈主任押着石八妹、刘招娣和卫兰花这三个惹事精离开。 围观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卫老师最近疯得可够厉害啊,天天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就是说啊,最近总是发神经,净闹些没影的事儿。” 夜深人静,任锦居蹑手蹑脚地从被窝里爬出来。 任锦居坐在院子里,月光照过来,他小心翼翼地从空间拿出一个包子,轻轻咬了一口。 内心32岁的老绿茶,任锦居差点感动得哭出来。 前世作为星球管理秘书,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可现在这野菜肉包子,竟让他觉得比任何高级料理都美味。 “主人,不要伤心,等我升级了,你会吃到更美味的吃食!”小冰在他脑海里安慰。 "你懂什么!"任锦居三两口吞下包子,舔着手指上的油星子。 他眯起绿擦眼眼睛盘算着,"明天再进趟山,争取让你升到四级,到时候商城开了..." “主人别做梦了。”小冰无情打断,“跨星球商品需要七级权限!” 任锦居撇撇嘴,又摸了个包子塞进嘴里。 突然,他耳朵一动,父母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检测到主人心率120。”小冰突然兴奋道,“主人您内心虽然是32岁,但身体还是小孩子,我们撤吧?” "闭嘴!立刻!马上!撤!"任锦居捂着耳朵窜回屋。 主卧内,任卫国像只大狼狗似的把脸埋在钱朵朵颈窝里蹭来蹭去,硬硬的短发扎得她直痒痒。 "别闹..."钱朵朵笑着推他,却被搂得更紧。 任卫国深吸一口妻子身上的玫瑰花香,满足地叹息:"真好闻!"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钱女士!老任爱意积分+200!老任的心一点没老!还是这么给力!” 钱朵朵躺在老任怀里,意识进入空间。 电子售卖屏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几年了连个系统更新都没有。 钱朵朵微微侧身,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任卫国宽厚的胸膛,娇嗔的说:“卫国哥,我有个想法……” 任卫国下意识地握住妻子不安分的手指,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低沉而富有磁性:“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呀?” 钱朵朵索性轻轻翻身,趴在他的胸前,那双绿茶澄澈又灵动的杏眼,亮得惊人,藏着璀璨星辰:“咱们把空间里的粮食捐了吧。” 任卫国听闻,呼吸猛地一滞。 他没有料到,这个平日里看似大方,实则都在算计的 “狐狸精”,竟会做出如此慷慨的决定。 虽然他每个月都会毫不犹豫地捐出自己的津贴,但那些津贴与他的私房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然而,她空间里储备的那些粮食,在这个灾荒肆虐的艰难岁月里,其珍贵程度远远超过了金钱,那可是能拯救不少人啊。 任卫国伸出粗糙却温暖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腕,眼神中满是认真与关切:“想清楚了吗?这可不是一件能轻易决定的小事啊。” 钱朵朵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柔和,她的声音带着娇媚却又无比认真的道:“我想好了,你看现在外面有那么多人,都饿得只能去啃树皮了,我实在是不忍心……” 这句话,重重地落在任卫国的心上。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敬意。 任卫国凝视着眼前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眼中满是深情与疼惜。 突然,他一个翻身,将钱朵朵温柔地压在身下,灼热的呼吸轻轻地喷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有力:“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248章 山间遇宝贝 "任卫国!你胆肥了啊!敢咬首长夫人!给我下炕,站军姿罚站!" 男人低笑,胸腔震动传到她身上:"夫人,我让你清醒一下,省得你反悔。需要首长伺候吗?" 第二天,晨光熹微时,钱朵朵已经穿戴整齐。 她特意换了件灰扑扑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头发挽成最朴实的村妇髻。 任卫国推着辆老旧的二八自行车在院门口等她,车把手上还挂着个军用水壶。 任卫国拍了拍前杠,眼里流光闪过,“上来”。 钱朵朵看了看前杠,扭头向后看。 她正要小跑跳上后座,她才不坐前面。 结果老任直接提起钱朵朵,放到了前杠上。 老任骑着自行车,怀里抱着媳妇,"嘎吱嘎吱"地驶出军区大院。 "任卫国!你骑慢点!"钱朵朵使劲抓着前面车把,后背贴在他宽阔的胸膛。 老任身上混合着肥皂的冷冽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任卫国故意猛蹬几下,车子颠簸着冲上小土坡,吓得钱朵朵后背紧紧贴着老任的胸膛: "你再使坏,我就下车!" 任卫国精明睿智的眸子闪过恋爱脑的笑意,夸张地求饶, "哎哟,首长夫人饶命!"脚下却蹬得更快了。 山风迎面吹来,扬起钱朵朵鬓角的碎发,她咯咯笑着,就像回到了少女时代。 任卫国冷厉的嘴角上扬,骑得更快了,钱朵朵坐在前面笑个不停。 骑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山路越来越陡。 任卫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军装后背湿了一大片。 钱朵朵心疼地想下车,却被他扭头偷亲了一下朵朵的耳后。 "到了。"任卫国突然刹车,钱朵朵猝不及防向前撞去,老任一把抓住朵朵的衣领,拎下自行车。 眼前是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一个大石头挡住了,原来洞口的藤蔓都被人们扒走吃了。 老任吃了大力丸后,这个大石头,他轻轻一搬就搬走了。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又侧耳倾听片刻,才拉着钱朵朵钻进去。 洞内别有洞天,干燥通风。 任卫国点亮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他神色异常严肃: "这里是我们无意间发现的,绝对安全。" 钱朵朵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空间,将二百袋鼓鼓囊囊的麻袋放出来。 任卫国瞳孔微缩。 虽然早知道朵朵的空间,但每次都是看她那一些小物件,还是第一次看她拿出这么多东西。 他伸手抚过那些麻袋,他知道里面都是小麦: "这些...够整个军区吃三个月了。" 回程的自行车骑得平稳许多。 钱朵朵靠在任卫国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家炕上,窗外传来嘈杂的人声。 "快!跟上!" "任师长发现的?在哪?" "后山山洞!听说有好几千斤粮食!" 钱朵朵扒着窗户往外看,只见任卫国一身戎装,正带着一队士兵急匆匆往外走。 临出院门前,他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窗口,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三天后,军区大礼堂。 讲台上,首长激动地拍着任卫国的肩: "...在这样困难的时期,任卫国同志发现的这批粮食,解决了我们暂时的大难题! 经组织研究决定,记二等功一次!" 台下掌声雷动。 钱朵朵站在角落里,看着台上身姿笔挺的丈夫,这些粮食既能救人又能给老任换军功值了。 任卫国的目光扫过人群,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当晚,任卫国把立功奖状郑重地放在炕桌上。 钱朵朵凑过来看,却被他一把搂住腰: "朵朵为夫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少来!"钱朵朵绿茶眼眨了眨,假装红着脸推他,"谁要你报...唔..." 俩人瞬间滚到了床上去,老任还是不减当年。 家里孩子都进山了不在,朵朵他们屋的木床,“吱呀吱呀”的响到了半夜。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钱女士,老人积分+300+200,奥奥!到8000积分了!“ 在钱朵朵和任卫国在做捐赠粮食的大事时,任家的六个孩子也去了山里。 早晨,晨雾还未散尽,任家六个孩子已经整装待发。 任锦玉仔细检查着每个弟弟的行装,补丁摞补补丁的衣裳,磨得发亮的布鞋,还有腰间别着的柴刀在晨光中闪着寒光。 "大姐,干粮带够了。"任锦安扯了扯肩上沉甸甸的布袋,里面装着任锦玉准备的吃食。 任锦玉纯真漂亮的大眼睛笑了起来,拍了拍腰间的小布包:"大白兔奶糖,谁表现好,有奖励!" 五个小脑袋立刻凑成一圈,顿时响起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进山后都跟紧我,"任锦玉板起脸,不许掉队。 正午时分,他们到达第三座山的山脊。任锦乐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脸通红:"大姐,我脚底板起泡了..." 任锦居看着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任锦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小祖宗一路上已经歇了八回,现在又捂着脚丫子装可怜,“他可是吃了大力丸的孩子,自己娇气自己,哎!”。 "哎哟喂,我们小少爷又怎么了?"任锦居蹲下身,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问道,手上利落地从补丁背包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 那布上还沾着上次给任锦乐包扎时留下的草药渍,灰扑扑的像块抹布。 任锦乐立刻把红肿的脚底板翘得老高,差点戳到任锦居鼻子上:"二哥你看!都起泡了!" 任锦玉一见弟弟脚上的水泡皱起眉头,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后却飘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 "别动。"任锦玉按住任锦乐的脚,指尖蘸了点碧绿色的药膏。 药膏刚碰到水泡,任锦乐就"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不是疼的,是那药膏太清凉太舒服了,瞬间就把火辣辣的刺痛感压了下去。 "姐!再多抹点!"任锦乐眼睛亮亮的,伸手就要抢药盒。 这药太神奇了,他感觉脚底板像泡在清凉的小溪里,舒服得想哼哼。 任锦玉"啪"地合上盖子:"想得美!这可是用雪莲配的,你的脚不配多抹!" 她宝贝似的把药盒塞回包里,还拍了拍确认安全。 任锦居正好系完最后一个布结,闻言手一抖,差点把布条勒成死扣。 他抬头看向任锦玉:"姐?啥?雪莲?任锦乐这猪蹄怎么配抹雪莲?" 任锦玉看着居居的小气模样,懒得看,扭头看向别处。 任锦居一个脑瓜崩弹在乐乐额头上:"消停点!再闹腾,啥都不给你抹!" 任锦乐瘪着嘴不敢吱声了。 "快看!"任锦安突然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一片向阳的坡地。 几株顶着红果子的植物在风中轻轻摇曳。 任锦玉心跳骤然加速。 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摸过去,手指颤抖着拨开杂草,“五匹叶!” 看茎秆的粗细,至少是二十年以上的老山参! "都别出声..."任锦玉声音镇定,从布包里取出系着红绳的竹签。 孩子们屏住呼吸,看着大姐小心翼翼地将红绳系在人参茎上。 任锦玉打算用木铲挖土,发现周边有点点血渍,任锦玉看着这些血不像动物血,倒是像人血。 第249章 锦锦山间遇疯批 这时候,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疯狂输出: “锦玉姐姐,快快快,赶紧挖,现在这儿暂时没人,机会难得呀!” 当那根形似小人的参须完整出土时,小农已经在空间里尖叫的跳舞了。 "淡定啊,你都是个成熟的精灵了,能不能稳重点!”"任锦玉强忍激动,假装把山参放进背篓,实则心念一动"嗖",人参精准降落在空间药田最肥沃的角落。 “继续找!我感觉这附近肯定还有宝贝!” 任锦玉绿茶眼亮得惊人,兴奋地招呼弟弟们。 于是,六个孩子迅速分散开来,在附近仔仔细细地搜寻着。 任锦业突然在一棵倒木下发现片奇怪的"蘑菇,扁平发黑,闻着有股木头清香。“ "大姐!这是不是你说的灵芝?"他声音都变了调。 任锦玉飞奔过来,当她看清那丛黑褐色的菌盖时,手指死死掐进掌心才忍住没喊出来。 这可是极为罕见的黑灵芝,她空间里也就有一颗。 古医书上说"得黑芝者,可活死人",虽然夸张,但足见其珍贵。 任锦玉把灵芝取下来后,小心翼翼的放入背篓,实则是放入空间里。 任锦玉空间的小农已经在空间里,围着黑灵芝和野山参兴奋地转圈了。 太阳西斜时,他们的背篓里已经装了不少普通草药和野菜。 任锦玉找了个山洞,指挥着弟弟们干活: "你,捡柴火!你,垒灶台!你...别偷吃野菜!" 当篝火点燃,馒头烤出香气时,任锦乐抽了抽鼻子: "大姐,你闻到了吗?好香啊..." 那渴望的小眼神,像没吃过饱饭似的。 任锦安赶紧塞给他一个烤馒头,小家伙吃得狼吞虎咽,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夸赞: "大姐做的馒头最好吃!"虽然那馒头是大哥烤的,但是姐姐做的啊。 三天后中午,六个灰头土脸的身影终于站在第六座山的山脊上。 任锦玉抹了把汗,望着远处枯黄的山林感叹: "这干旱程度,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干旱让本该苍翠的山林,蒙上一层枯黄。 任锦玉跟着小农的指引,带着弟弟们来到了一处山间中间,这里有条小溪。 任锦居刚走进山间,就感觉他的系统小冰在躁动,他能感受到小冰传递来的强烈情绪:“兴奋、渴望,还有一丝...恐惧?” "有宝贝?"任锦居压低声音,警惕地环顾四周。 其他人都分散在各处采药,最近的任锦安也在百米开外。 他犹豫片刻,按小冰的指引,钻进了溪床旁的岩缝。 岩缝内潮湿阴暗,与外界干旱的景象截然不同。 任锦居猫着腰前行,脚底的苔藓让任锦居有点打滑。 任锦居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岩缝尽头豁然开朗,一汪幽蓝的泉水映入眼帘。 更令人震惊的是,泉水池子里通体散发着柔和的蓝光。 任锦居呼吸一滞。 泉水在它下方形成一个小漩涡,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 小冰兴奋的喊:“主人,能量,能量都是能量,我先吸收能量。” 小冰迅速扩散它的感知,任锦居下意识抬手遮挡更亮的蓝光,感到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涌入体内。 大概过了五分钟 "叮!系统能量补充中...15%...47%...83%...“ ”主人!系统升级完成!当前等级:四级。储物空间扩展至400平方米“ ”商城功能暂未解锁“ 蓝光渐渐消散,任锦居喘着粗气睁开眼。 他尝试感应系统空间,真是多出100平。 泉水池里的蓝光也没有了,任锦居捧了一捧泉水入口,清凉甘甜。 任锦玉这边,蹲在山间野山坡上挖野山参时,耳边突然传来"咻"的一声。 她下意识往旁边一滚,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身子飞过,打穿了刚挖出来的山参。 "我的参!"任锦玉看着被打穿的山参,痛心疾首的哀嚎。 再看二十米开外的树丛里,古辰行正被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攻。 他那军装,破得不成样子,脸上满是血污。 听到任锦玉这声惨叫,他手一抖,手里的匕首差点就捅歪了,忍不住吼道: “这时候了,还惦记着那根破人参?闭嘴!” 任锦玉,赶紧把打穿的野山参收入口袋。其实,她是偷偷把山参放进了空间,种在了药田里头,心里想着小应该能把这宝贝参给救活。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欢快的说: “锦玉姐姐,还好还好,这个参还有救。” 任锦玉松了一口气后,猫着腰,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瞧。 哟呵,原来是古辰行疯子。这会儿他正捂着渗血的右臂,踉踉跄跄地往后退。 任锦玉绿茶大眼眨了眨,满脸不可思议: “古辰行不是一直实力满满,牛气哄哄的嘛,咋这就受伤了?” 任锦玉还是从空间里掏出个弹弓,您可别问为啥会有这玩意儿,问就是给弟弟们准备的玩具,反正这会儿派上用扬了。 只见她把弹弓拉得满满的,“咻!” 一颗石子,精准命中某个壮汉的后脑勺。 那壮汉 “哎哟” 一声,“啪嗒” 一下就倒地了。 “谁?” 剩下的壮汉们吓得更加警惕起来。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呢,任锦玉又是一拉弹弓, “咻!” 又一粒石子飞出去了,不偏不倚,正好打到了另一个壮汉的眼睛。 这壮汉捂着眼睛,“嗷嗷” 直叫,也 “扑通” 一声倒地了。 古辰行把握住这个机会,对着剩下的那个壮汉就发起了进攻, 飞起一脚,直接把那壮汉踹倒在地。 等这几个家伙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时候,就瞧见一个穿着补丁衣裳的女孩,正蹲在石头后面, 手里拿着一包辣椒面,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没错,这就是任锦玉。 任锦玉慢悠悠地走近,扬起辣椒面,转身就往后退。 “阿嚏!阿嚏!” 这三个壮汉顿时被辣椒面呛得涕泪横流,眼睛也睁不开了,一个个连滚带爬。 古辰行靠着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歇息片刻。 趁机拿起绳子,把这三个倒霉蛋儿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任锦玉蹲在石头后面,托着腮帮子,心里琢磨着: “这次救人,应该够还上次古辰行救吕疯子和上官赤亦的人情了吧?” “古同志,需要帮忙吗?” 任锦玉扬起她的绿茶笑,看着古辰行,那笑容,简直人畜无害。 古辰行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腿一软,往前就栽了过去。 任锦玉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好家伙,这八块腹肌的小男人还挺沉,差点没把她给压趴下。 任锦玉看着古辰行吐了口血,赶紧小心翼翼地把他慢慢放平,仔细查看他的伤口。 她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哎呦喂,左肩撞伤,右臂还来个刀伤,胸口还有旧伤,这失血失得也太多了吧!果然是疯子,这样都没死过去。” 任锦玉从兜里掏出止血药和水,准备给古辰行包扎伤口。 此时,古辰行迷离的眸子泛着水光,包扎全程都在哼哼唧唧:"轻点...谋杀亲夫啊...。 你这身破衣服咋看都配不上你,等我回橸都,一定给你买好看的衣服,可漂亮了……” “卧槽!” 任锦玉绿茶小脸满是惊吓,心里想着: “这家伙变得更不正常了,失血失傻了吧!” 任锦玉被他吵得头疼,这会儿更是忍无可忍了。 任锦玉“嗖” 地一下掏出银针,在古辰行眼前晃了晃,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再敢废话,信不信我把你扎成个刺猬!” 任锦玉此时像个恶霸,吓得古辰行这个真疯批一哆嗦,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第250章 老任不放心狐狸精 两小时过去了,古辰行才慢悠悠地幽幽转醒。 这会儿,任锦玉正蹲在溪边洗野果,听到动静, 任锦玉回头,脸上出现一个茶茶的笑:“醒啦?今天这事,咱俩就两清了……” 古辰行听到“两清”俩字,瞬间睁眼,紧紧盯着任锦玉,眼里满满都是疯狂的执着。 古辰行直接打断任锦玉的话: “这次你救了我的命,我决定了,我要以身相许!” 说着,古辰行眨了眨那疯狂炙热的眸子,沾着血的脸,透出几分势在必得,大声宣布:“我非你不娶!” 任锦玉绿茶小脸瞬间就皱成了一团,满脸都是抗议,忙不迭拒绝: “这次刚好把我欠你的人情还了,咱们两不相欠,两清啦!” 古辰行,深邃的眼睛就,一瞬不瞬地盯着任锦玉,那张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休想,执着。 “任锦玉,你考虑考虑?” 他因为受伤,声音沙哑低沉得道, “救命之恩,哪能这么轻易就两清了呀! 我现在能拿来报答的,也就剩这副皮囊了。 要不…… 我分期还你,这救命之恩?” 任锦玉听了这话,手里野果“啪嗒”掉在了地上,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她扯着嗓子大声拒绝: “古辰行!我可有未婚夫的! 现在我是你的恩人,怎么报答我说了算,你懂不懂啊? 你要是再废话,信不信我再扎你几针!” 古辰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偏执的暗潮。 突然,他伸出滚烫的掌心,覆上任锦玉捏着银针的手。 任锦玉就感觉指尖猛地一颤,这人的体温烫得吓人,呼吸间都带着不正常的热度,显然高烧还没退。 “往这儿扎。” 古辰行执拗得,拿着任锦玉的手,隔着衣服按在自己左胸的伤口上。 那狰狞的伤疤下面的心脏, “咚咚咚” 地剧烈撞击着任锦玉的指尖,每一次跳动像在疯狂诉说着某种不甘。 “让它知道…… 该怎么死心……” 古辰行喃喃说道。 任锦玉吓得赶紧猛地抽回手,那银针在指间闪过一道冷光。 她气不打一处来,粗暴地抓起退烧药,“砸进古辰行怀里,药瓶不偏不倚砸在伤口上,疼得古辰行发出一声闷哼。 任锦玉没好气地说:“一次吃一粒,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给你加倍扎针!” 古辰行,已经能晃晃悠悠地扶着石壁站起来了。 任锦玉见状,冷着个脸,把伤药和退烧药一股脑儿塞给古辰行,扭头就走,就跟后面有狼追似的。 “想逃?” 身后传来古辰行低沉的笑声,里头还夹杂着高烧带来的沙哑,“哪能让你这么容易就逃了,哼!” 古辰行靠着石壁,那张苍白的脸这会儿浮着不正常的潮红,“等我完成任务 ——”。 任锦玉压根儿没理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心里恨恨的想:“疯子,疯子!” 古辰行灼热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背上。 任锦玉赶紧回到山间,瞧见几个弟弟正在小溪里捉鱼,这才放下心来,拍拍胸口: “还好还好,小家伙们都没事儿。” 她又瞅了瞅刚才古辰行他们激战的方向,心里想: “今天说啥也得离开这儿,赶紧往回走,可别再碰上那群麻烦家伙了。” 再说第三天, 钱朵朵这边收到消息,乔佑习师兄来信说特制钢板做好了, 让朵朵去市里的一处院子里做手术,具体地址都已经告诉任卫国了。 第四天早上, 钱朵朵站在镜子跟前,把长发一丝不乱地盘成发髻,又抿了抿唇上的口红。 正臭美着,忽然从镜子里瞅见,倚在门框边的任卫国。 “看够了吗?” 钱朵朵伸出指尖,轻轻在镜子上的任卫国划拉了一下, 心里想着,“老任还是这么帅,真是越看越喜欢。” 可转身,再看任卫国黑沉的脸色,她绿茶大眼眨了眨,又接着说: “乔师兄信里说特制钢板做好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任卫国慢悠悠地走过来,伸出他那修长的手指,捏住钱朵朵的下巴。 他眯起那双精明得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说: “你师兄行医都三十多年了,这点事儿肯定能办好。” 说着,任卫国的拇指在她唇畔上重重擦过,一下子就把那抹艳色给抹掉了,说着: “颜色太艳,你今儿个是去做手术,又不是去唱戏,不合适。” 钱朵朵想第二次做这样的手术要有仪式感,她“啪” 地一下拍开他的手。 转身从抽屉里又掏出一管口红,在任卫国眼皮子底下,把唇色涂得更艳了,狐狸脸显得越发勾人。 “我偏要。” 说完,还冲镜子里的任卫国飞了个眼风,魅惑的小眼神,勾得任卫国心里痒痒的。 任卫国哪受得了这个,几步走过去,扳过钱朵朵的脸,温热的嘴唇 “吧唧” 一下就印了上。 一把抱起钱朵朵,直接把人抱到了吉普车上,把她放在副驾驶座。 任卫国掏出个手绢,先是轻轻给朵朵擦了擦嘴,然后自己也擦了擦。 瞅着朵朵嘴上没口红了,这才关上车门,转身去了驾驶座。 吉普车碾过干燥的土路,钱朵朵气鼓鼓地用绿茶大眼瞪着任卫国,竟然把任卫国给逗乐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就这么一路开着,直到车子停在一处灰砖院前,任卫国的神色才又变得冷峻起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任卫国停好车,带着朵朵走到门前。 “就是这儿?” 任卫国眯起眼睛,打量着那斑驳的门牌。 钱朵朵走上前,伸手叩响门环。 乔佑习穿着青色中山装,头发他特地打理了,平常他都是一副邋遢样。 乔佑习深邃的目光在看到钱朵朵时,明显亮了几分。 "朵朵。"他声音温润如常,瞥见她艳丽漂亮的脸蛋时顿了顿,"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 任卫国上前半步,军靴不轻不重地不小心,碾过乔佑习的布鞋鞋尖。"带路。"任卫国冷峻的脸更黑了。 乔佑习强忍着脚痛,赶紧走在最前面引路。 手术室是正房改的,消毒水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病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但男人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 当钱朵朵走近时,那人突然睁眼,竟是双罕见的灰蓝色眼眸。 "陆同志,这位是钱医生。"方术山从太师椅上起身。 认真介绍起钱朵朵来,上次病人受伤太重一直昏迷,最近两天才醒。 老人银白的鬓角梳得一丝不苟,与这简陋手术室格格不入。 钱朵朵全身消毒后,穿上白色大褂,戴上橡胶手套,陆姓病人眼睛紧紧盯着朵朵。 任卫国咳嗽一声,手握成拳,要上前拉朵朵。 方术山适时起身:"卫国啊,陪师父去院里走走。" 他扫过角落里沉默的中年秘书,"周秘书也一起?" 门关上后,钱朵朵利落地掀开病人被单。 手术剪划过裤管的声响,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格外刺耳。 钱朵朵的指尖微微一顿,目光落在病人大腿内侧那个狰狞的獠牙纹身上,黑色线条勾勒出的野兽獠牙,尖端还滴着血珠般的红色。 "这玩意儿救过我的命。"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来,钱朵朵抬眼,正对上一双灰蓝色的眸子。 第251章 疯子追到北城 他嘴角扯出微微的弧度,声音低沉只有她能听见。 钱朵朵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剪开裤管,露出病人左腿上一道狰狞的伤口, 已经缝合,但红肿发炎的边缘显示情况并不乐观。 "朵朵,麻醉药准备好了。"乔佑习端着托盘走过来,声音温润严肃。 "病人姓名?"她戴上橡胶手套,手指灵巧地检查着伤口。 "陆远。"病人自己回答,灰蓝眼睛紧盯着她的动作, "三十二岁,血型O型,无药物过敏史。" 钱朵朵挑了挑眉。 很少有病人能这么专业地报出自己的医疗信息,除非受过特殊训练。 她拿起麻醉针剂,在灯光下检查液体透明度。 "手术前麻醉,要说遗言吗?" 她忽然俯身,发丝垂落时带起阵阵幽香。 陆远的目光注视着朵朵,明显紧紧收缩起来,喉结上下滚动。 钱朵朵注意到他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沿。 "我的遗言是..."陆远的声音突然变得轻佻, "希望主刀医生能赏脸共进晚餐。" 手术室门口外面,传来重重的"冷哼"。 钱朵朵不用看也知道是任卫国,他固执地留在手术室外的门口等她。 "专注手术,钱医生。"任卫国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钱朵朵没有理会,将麻醉剂缓缓推入陆远的静脉。 她注意到,常规剂量的麻醉剂似乎对陆远效果不佳。 他的眼皮只是轻微下垂,意识仍然清醒。 "再加一支我带来的麻醉剂。"她轻声对乔佑习说,调整了输液速度。 陆远的眼睛,瞬间睁大,灰蓝色虹膜中闪过了然,随即会意地放松了身体。 钱朵朵知道,这个病人对麻醉剂有异常耐受性。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钱朵朵专注于清理伤口感染部位,植入钢板,缝合。 整个过程陆远都异常安静,只有在她触碰某些敏感部位时,肌肉会不自觉地绷紧。 "钱医生的手法一点没有生疏。"缝合接近尾声时,陆远突然开口,声音因为麻醉而有些含糊。 钱朵朵的针线停顿了半秒。 没有说话,用镊子夹起一块沾血的纱布,快速完成了最后几针缝合。 她摘下手套,发现掌心被器械硌出深红的印子。 "完美。"乔佑习的眼睛闪着光。 他伸手想替钱朵朵擦汗,却被她偏头躲开。 病人突然低笑出声,钱朵朵转头时,正对上灰蓝眼睛里的玩味。 "钱医生。"他因麻醉未散,而含糊的嗓音带着低低的调侃, "你丈夫一直在门外站着呢!"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方术山银白的鬓角首先映入眼帘。 "手术很成功。"钱朵朵脱下手套,对老人点点头, "但病人需要特殊护理,他对麻醉剂的耐受性..." "异常。"方术山接话,眼神锐利地扫过陆远,"我们知道。" 任卫国站在方术山身后,看着认真专注严肃的朵朵,这才是正常的带刺玫瑰花。 乔佑习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对那位一直等候的秘书低声交代了几句。 秘书听完,神色明显松缓,朝钱朵朵和方术山点头致意:" 多谢几位,后续若有需要,会再联系。" 乔佑习看向钱朵朵: "我得留在这里照看病人,你们先回吧。" 任卫国没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揽过钱朵朵的腰,淡淡道:"走了。" 钱朵朵任由他带着往外走,临出门前,回头冲乔佑习眨了眨眼: "师兄,可别太辛苦。" 乔佑习无奈摇头,目送他们离开,才转身回到手术室。 而门外,任卫国的指尖在她腰间微微收紧,低哼一声:"还看?" 钱朵朵笑而不语,任由他带着自己上了车。 第五天 任锦玉带着几个弟弟回来了,她们洗完澡整理了一下后。 在家休息了一天,这天早上几个人去大院的食堂吃饭。 任锦玉站在食堂门口,纤细的手指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的确良衬衫,两条麻花辫又黑又长, 虽然上面补了几个补丁,但是少女的阳光美丽一点没有被遮盖住,反而衬得肌肤如雪。 "姐,那个死胖子又盯着你看。"三弟任锦乐凑过来,眼神不善地瞥向那个胖子。 任锦玉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张二壮,那个仗着爹是团长就横行大院的二流子。 张二壮年龄21岁,张二壮的爹张团长年龄40岁是最近几个月新调来的。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脸上不动声色。 食堂嘈杂的人声里,她分明听到身后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在现在这个灾情年代,像张二壮这样壮也也是大院独一个。 张二壮穿了身半新的军装,他爸的,绷在他身上勒出几道滑稽的褶子。 他刚张嘴,满口的烟臭味扑面而来:"任、任同志你好!俺帮你端饭吧?" 任锦玉指尖微微发抖,这是气的,也是被熏的。 任锦玉周边的男生个个可都是帅哥,很有礼貌的,任锦玉被张二壮辣眼睛了。 任锦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眼色,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癞蛤蟆。 任锦玉余光瞥见,几个军属已经竖起耳朵,她绿茶大眼眨了眨,勾起唇角。 任锦玉虽然扬着嘴角,但是声音清凌凌的,“张同志太客气了,我弟弟已经帮我端饭了!” "不过我弟弟们顽皮,别碰着您。"说着状似无意地往旁边让了半步。 任锦玉身后正在打闹的双胞胎任锦安和任锦居,两个七岁男孩猛的朝张二壮撞了过来。 张二壮看着两个小孩朝他撞来,张二壮没有把两个小崽子放在眼里。 张二壮玩味的想:“正好给任同志,看看我的厉害!” 张二壮伸出手就要抓住两个崽子,谁知道自己被撞倒在地,饭盒"咣当"砸在自己的布鞋上。 “哎呦!”张二壮摔的屁股很疼,一时疼的爬不起来。 任锦玉大声惊呼,好心提醒:"小心!" 可任锦玉本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看着张二壮被撞倒。 食堂瞬间安静。 张二壮的脸涨成猪肝色,正要发作,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嗤笑。 "张二壮,需要我扶你吗?"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 古辰行倚在门框上,穿着军装衬衫,袖子挽着,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 他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眉眼锋利冷俊。 任锦玉看着门框边的古辰行,比起张二壮这种明面上的癞蛤蟆。 古辰行才是真正的麻烦,这个疯起来不要命的营长直接从橸都追到了北城。 任锦玉对着古辰行露出一个绿茶客气的笑,但是笑而不语。 古辰行疯魔的眸子,盯着任锦玉看了一眼。 他大步走过来,经过张二壮时,185公分的身高笼罩下来,眼神冷冽,冰冷的说:"滚。" 一个字,轻飘飘的,张二壮立马连滚带跑的走了。 他爹再横也横不过古辰行,这位可是橸都军区大比武三连冠, 听说要不是实在太年轻,早就升团长了。 他听他爸说,这个人他招惹不起,他这么多年"横行霸道", 那是因为他是会看脸的,该"怂"的时候"怂"。 第252章 上山遇险,被疯批救 “哎呀妈呀!就张二壮那号人,来十个我都不带怕的。 可古辰行那疯子她可不想招惹啊,他做事儿有些偏执啊,我有些应付不来!” 任锦玉斜睨了古辰行一眼,扭头就带着弟弟们走了,啥话没说。 第二天 太阳才刚冒头,任锦玉和任锦居就背着竹篓,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晃晃悠悠地进了山林。 今儿个她俩打算去不远处那悬崖底,探险去。 可任锦玉哪能想到啊,身后居然跟了个讨厌的 “跟屁虫”。 这 “跟屁虫” 不是别人,正是张二壮这个二流子。 这家伙那脑子就像被门夹过一样,居然不死心。 张二壮心里头琢磨着: “只要把任锦玉的名声搞臭咯, 什么程浩军、 古辰行那些人, 肯定像躲瘟疫一样,离这个小妖精远远儿的。 到时候,嘿嘿,这小妖精可不就得乖乖落到他手里嘛! 想着想着,他自己在那儿 “哈哈” 傻笑起来, 那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还嘟囔着: “哈哈!想想就美!” 那模样,简直猥琐到了极点。 张二壮这会儿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远远地跟着任锦玉。 他今儿个还特意换了身新军装,可能衣服是他爸的,勒得他浑身难受喘不上来气。 汗水顺着他那肥得流油的脸颊往下淌,把军装都弄得湿漉漉的。 “嘿嘿,玉玉小美人儿, 瞅瞅这深山老林的,你可需要哥哥来保护你啊……” 他一边搓着手,一边怪笑着。 任锦玉早就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了,可她就不回头,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冷笑,心里暗骂: “这蠢货,还以为自己跟得有多隐蔽呢,简直笨得像头猪。” 但她表面上脚步依旧,不快不慢,就怕张二壮跟不上。 任锦居,眼睛狠狠盯着后面这个蠢胖子,心里那股 “小老绿茶” 的狠劲儿 越涨越高,恶狠狠地想: “死胖子,你就等着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吧!” 另一边,山林深处。 古辰行伏在灌木丛中,眼神锐利警惕。 他这次可是身负秘密任务,目标就是潜伏在这山里的敌特分子。 正全神贯注盯着前方,余光就瞥见了任锦玉婀娜多姿的身影,就像一道光似的晃了他眼。 他心里担忧起来,忍不住着急: “她咋又往山里跑啊,难道不知道最近这山里跟个龙潭虎穴似的,危险得很嘛!” 古辰行那俊朗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紧接着,他就瞧见她身后跟了俩 “尾巴”,一个是任锦居那小屁孩,另一个,远远的,鬼鬼祟祟的,居然是那个胖子张二壮。 “这家伙,真是找死啊!” 古辰行眸色瞬间变得森冷危险,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收紧,真想把张二壮生吞活剥了。 任锦玉这边,故意放慢了脚步,就像故意在等着张二壮上钩似的,眼看着张二壮离她越来越近。 “任、任同志!” 张二壮终于憋不住了,加快脚步追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让人恶心的坏笑, “你跟弟弟上山多危险啊,我来保护你们啦!” 任锦玉假装一脸惊讶地回头,眼神里那震惊慌乱的劲儿,拿捏得恰到好处,就像真被吓到了似的: “张同志?你咋会在这儿啊?” 张二壮看她这副害怕的模样,凑得更近了: “嘿嘿,这不是担心你嘛……” 说着,他那咸猪手就想往任锦玉肩上搭。 突然 “砰!” 的一声,一道黑影从侧面冲了过来,一脚狠狠踹在张二壮腰上! “嗷!” 张二壮扯着嗓子惨叫出声,整个人滚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撞在了树上。 他被撞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呢, 一只军靴就跟泰山压顶似的,狠狠踩在了他胸口上! “谁准你碰她的?” 古辰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那眼神冷冽危险。 张二壮浑身像筛糠似的直发抖,结结巴巴地说: “古、古营长?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 古辰行脚下又加了把劲儿,张二壮疼的翻白眼, “跟踪女同志? 你这肚子里憋着啥坏水儿,还不清楚吗? 意图不轨是吧!” “我没有!我就是路过!” 张二壮拼命挣扎,可古辰行的脚纹丝不动。 任锦玉站在旁边,假装害怕惊慌地捂住嘴: “古营长,你别冲动……” 古辰行冷厉的眸子瞥了她一眼,看着她看似害怕的白莲花表情,心里冷笑, “哼!这女人,又在演。” 但他现在也不想拆穿她,古辰行感觉这样也不错。 “张二壮。” 他俯身,一把揪住胖子的衣领,声音低沉危险, “你今天运气不错。” “啊?” 张二壮一愣。 “我这次有任务,不能直接抓你。” 古辰行冷冷道, “否则,你现在已经在审讯室里了。” 张二壮脸色瞬间惨白。 谁不知道古辰行审人的手段?但凡被他抓进去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滚。” 古辰行松开手,像丢垃圾一样把他甩开, “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她,你就是下一个特务!” 张二壮害怕的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等张二壮的背影彻底消失,古辰行才转身看向任锦玉。 “满意了?” 他挑眉。 任锦玉眨巴眨巴绿茶眼睛,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说道: “古营长,您这说的啥呀?我啥也没干呐,而且我哪知道您在这儿呀。” 古辰行瞅着任锦玉此时白莲花般的小脸, 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吓得任锦玉只能往后退,退着退着,后背 抵在了树干上。 “任锦玉。”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往任锦玉脸上扑, “你这戏演得挺开心啊?” 任锦玉绿茶大眼闪过厉色,面上还是白莲花害怕的表情: “古营长,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 我也没有要你帮忙,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 “呵。” 他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声音低哑, “你未婚夫在哪?现在护得住你吗?” 任锦玉呼吸一滞。 古辰行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退开,转身大步离开。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拿自己当诱饵。。。” 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我就亲自‘审’你。” 任锦玉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密林中,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疯子。” 任锦玉低声骂道。 任锦玉拉起任锦居的手,快速穿梭在山林间。 她的步伐轻盈而敏捷,一点都没有刚才的害怕柔弱。 “姐,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任锦居仰着小脸问,虽然外表是个七岁孩子,可那双眼睛却透着成年人的精明。 任锦玉勾了勾唇,指了指前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 崖壁近乎垂直,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任锦居探头看了看,心里暗惊,这要是普通人,怕是连靠近都不敢,更别说下去了。 可任锦玉却淡定地从空间里取出登山绳,动作熟练地系在崖边一棵粗壮的树上。 “怕吗?”她挑眉看向任锦居。 任锦居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说: “我好歹也是个穿书男,啥大扬面没见过呀?” 然后兴奋地说道:“有姐姐在,我才不怕呢!” 任锦玉轻轻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 “那抓紧绳子,跟着我啊。”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绳索,缓缓往下降。 崖壁湿滑,但任锦玉的动作稳如老手,任锦居也配合得极好,没多久,他们便安全抵达崖底。 崖底,有一处深潭。 潭水清澈见底,几只野鸭子悠闲地游过,岸边野草丛生,野菜和药材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香。 任锦居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舒畅。 他蹲下身,随手捡起一块黑色石头,触感冰凉,隐约透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 “啊啊啊!能量石!” 脑海里,系统小冰疯了的尖叫起来,声音震得任锦居脑仁儿都疼了。 任锦居嘴角抽了抽,心里说:“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那你赶紧吸收能量啊!” 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整个人精神一振。 小冰满足地叹了口气,说道:“爽!太爽啦!” 任锦居继续在草丛里翻找起来。还真别说,很快他又发现了几块类似的黑色石头。 他一边捡,一边听小冰在脑海里叽叽喳喳个不停: “左边!左边那丛草后面还有一块!赶紧去捡!” “啊啊啊!那只野鸭子!抓住它呀,烤着吃肯定香!” “那株紫色的草!是灵药啊!快拔,快拔!” 第253章 恶人被恶人拿捏住了 “你是系统,还是菜市扬大妈?” 小冰生气的:“哼!” 另一边的任锦玉,沿着潭水边缘搜寻,她的目光锁定在一株通体碧绿、叶片如翡翠般的植物上。 “这是玉山草?”她瞳孔微缩,这可是古籍里记载的珍稀药材,据说有洗髓伐骨的奇效! 空间里的小农感应到“玉山草”的气息,激动得手舞足蹈: “主人!快挖!快挖!种进来!” 任锦玉唇角微扬,从空间取出特制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连根挖起,随后心念一动,将整株玉灵草移植进空间的药田里。 小农欢呼的跳舞,开始精心照料起来。 任锦玉满意地拍拍手,继续搜寻。 这片崖底显然人迹罕至,资源丰富得惊人。 她很快又发现了几株年份久远的野山参、灵芝,甚至还有一丛罕见的黑云菇,在阴影处泛着淡淡的荧光。 “这次真是赚大了。”她轻笑,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珍稀药材收进空间。 任锦安在另一侧也没闲着,逮住两只肥美的野鸭子,又采了不少鲜嫩的野菜和野果。 “姐!这边有好多蘑菇!”他兴奋地喊道。 任锦玉走过去一看,果然,湿润的树根旁长着一大片野生菌。 “都收了。”任锦玉笑道,“回去炖汤喝。” 两人忙碌了两个小时,任锦玉看了看天色,果断道:“该回去了。” 任锦居意犹未尽,但也没多说什么。 俩人顺着绳索攀爬回崖顶。 任锦玉和任锦居从崖底上来后,两人沿着山路往回走。 任锦居的小短腿倒腾的飞快,脸上还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可眼睛里闪烁着成人的幽深。 “姐,你说张二壮会不会还在山上?”他歪着头,眼里闪过绿茶色。 任锦玉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勾:“怎么,你想他了?” 任锦居“嘿嘿”笑了笑,没回答,绿茶眼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 两人刚走到半山腰,听到远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救、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任锦玉脚停下脚步,和任锦居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朝声音来源走去。 陷阱坑里,张二壮狼狈不堪。 他浑身是泥,脸上还被树枝刮出几道血痕,肥硕的身子卡在坑底,怎么挣扎都爬不上来。 “噗!”任锦居没忍住,笑出了声。 张二壮猛地抬头,看到坑边站着的任锦玉和任锦居,愣住了,随即又涨红了脸,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还不快拉我上去!” 任锦玉假装害怕,不可思议,惊讶道: “张同志,你怎么掉坑里了?” 张二壮气得直喘粗气: “少废话!快帮忙!” 任锦居眨了眨绿茶眼,“天真”地说道: “二壮哥哥,这个坑太深了, 我跟姐姐都没有力气, 我现在就带着姐姐回去找人救你!” 张二壮看着瘦弱的女孩和小男孩,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俩没用的!” 任锦玉微笑着,假装无奈地摇头: “我们力气小,拉不动你,这就回去叫人!” 张二壮顿时急了,赶紧好好说话: “别!别走!你们找根树枝也行啊!” 任锦居歪着头,看着大树无奈道: “可粗树枝,我们弄不动! 细的肯定被你压断!” 张二壮脸色瞬间又涨红了。 任锦玉“体贴”地补刀: “张同志别怕,我们这就回去喊人,你坚持住。” 说完,她拉着任锦居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张二壮再开口的机会。 回大院的路上,任锦居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 “姐,我有个主意。”他拽了拽任锦玉的袖子,压低声音道。 任锦玉挑眉:“嗯?” 任锦居露出绿茶坏坏的笑: “刘三猫不是一直想嫁张二壮吗? 咱们‘好心’告诉她,她的二壮哥正等着英雄救美呢!” 任锦玉瞬间懂了,给了任锦居一个表扬的眼神: “你倒是会借刀杀人。” 任锦居无辜眨眼: “我这是助人为乐!帮女孩完成心愿!” 两人回到大院后,任锦居立刻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故意在家属院附近晃悠,看到几个小孩在玩,立刻“天真”地凑过去: “你们知道吗?二壮哥哥掉山上的坑里啦!” 小孩们惊讶:“啊?真的假的?” 任锦居重重点头: “真的!我和姐姐亲眼看到的! 二壮哥哥可惨了,爬都爬不上来!” 他声音不小,很快引来了几个路过的军属。 任锦居继续“童言无忌”: “二壮哥哥还说,要是有人救了他,他就、就……” “就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任锦居眨巴着眼睛,故作害羞: “就说要以身相许!” “噗!”周围顿时一片哄笑。 任锦玉站在不远处,唇角微扬,她这个“弟弟”,演技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干瘦干瘦的二十来岁女孩急匆匆地跑过。 刘三猫。 她是大院里出了名的痴迷张二壮,哪怕对方又胖又油腻,她也觉得“二壮哥有男子气概,其实她是想当团长的儿媳妇!” 此时,她满脸焦急,嘴里还念叨着: “二壮哥别怕!我来救你了!” 任锦居看着刘三猫飞奔而去的黑瘦背影,捂嘴偷笑: “姐,你说她能把张二壮‘救’出来吗?” 任锦玉看着黑瘦单薄的女孩背影,嘴角轻勾: “救不救得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给自己机会!” “张二壮今晚,注定要‘名扬’大院了。” 任锦居又迅速小跑冲进张团长家院子,小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地大喊: "婶子!不好啦!二壮哥掉山坑里啦!" "哐当",张婶子舀水的瓢摔在了地上,她稳了稳身才站稳,脸色煞白: "你说啥?我家二壮咋了?" 任锦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害怕的说: "二壮哥掉进猎户挖的陷阱里了, 我们拉不动他,他、他还说怕蛇......" 张婶子听见"蛇"字,腿都软了,扯着嗓子就喊闺女: "大丫!快!快去叫你爹的勤务兵!" 不到十分钟,整个大院都知道了,张团长的宝贝儿子掉坑里了! 等张婶子带着十几个大院的人赶到时,看到的扬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三米深的陷阱里,张二壮正死死搂着一个黑瘦女孩的腰,整张胖脸都埋在她胸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有蛇!真的有蛇啊!" 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大院里出了名没人要的刘三猫! 此时,她一手搂着张二壮的脑袋,一手轻拍他的背,嘴里还哄着: "二壮哥不怕,蛇被我打跑啦~!" 可刘三猫的吊梢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精光。 跟着来看热闹的碎嘴婆子们,大声议论起来: "哎呦喂!俺滴个娘哎!这都抱上了!差点滚起来!" 第254章 橸都大学毕业照 "她儿子可是要娶大学生, 娶台柱子的! 怎么能跟这个黑瘦丫头......" "妈!"张二壮抬头看见亲娘,哭得更凶了,"这坑里有蛇!我要回家!" 刘三猫趁机抬头,羞涩又怯生生喊了句:"婶子..." 手上却暗暗使劲,把挣扎的张二壮又往怀里按了按。 心里算计地想:“这下大院的很多人都看见了,看你们张家怎么赖账!” 刘三猫看着大院的碎嘴婆子们都来了,更高兴了,这下她俩的传闻稳了。 回程的路上,整个队伍的气氛诡异极了。 张二壮被两个勤务兵架着走,刘三猫跟在后面,低着头装害羞,实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看热闹的人群里,不时传出碎嘴婆子们的窃窃私语: "抱得那么紧,该不会是..." "听说刘三猫特意上山救人的..." "张团长家这回不认都不行喽!" 任锦居躲在任锦玉身后,看着前面的张二壮绿茶眼里闪过坏笑。 他小声跟任锦玉说:"姐,我赌十块钱,不出五天..." 任锦玉捏了捏他的手心,唇角微勾:"你输了,明天就会定下来。" 果然,第二天张团长家就炸了锅。 "什么?要娶那个黑丫头?"张婶子尖叫着摔了茶壶, "她家穷得叮当响!那丫头也不是善茬! 那丫头家她爹没工作,她妈在军部后勤工作,养着一大家子!" 这时,刘三猫带着她那个痞里痞气的哥哥上门了。 一进门就演起来,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婶子,我知道配不上二壮哥,可昨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她哥哥刘六狗,眼神往厨房的菜刀上瞟了一眼: "我妹子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你们张家要是不认..."眼里透出狠意。 三天后,张二壮和刘三猫领证了。 任锦居看着,身穿嫁衣的刘三猫眼神透着精光,忍不住对姐姐说: "姐,我怎么觉得这次张二壮真掉坑里了?" 婚后的刘三猫简直像换了个人。 第一天她就收缴了张二壮的所有零花钱: "二壮哥,我帮你存着,以后给你买肉吃!" 张二壮还傻呵呵地点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妻管严。 第二个月,她就开始给张二壮洗脑: "当兵多威风啊! 等你当上军官,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张二壮一听有肉吃,二话不说就去报名了。 每当张二壮想偷懒,刘三猫就开启激励方式: "二壮哥,你再坚持坚持, 过几天我去给你买肉吃..." 等他累死累活训练回来,她又秒变温柔小娇妻: "我就知道我男人最棒了~" 三个月后,奇迹发生了! 张二壮愣是瘦成了130斤的型男! 文工团的小姑娘们,开始偷偷偶遇他了。 刘三猫冷笑,天天挺着根本不存在的"孕肚"去文工团转圈,吓得那些小姑娘再也不敢靠近她家二壮哥了。 1960年7月的橸都大学, 槐花开得正盛,细碎的白花瓣落在毕业生们的肩头。 任锦玉站在图书馆前的广扬上,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她的脸上,衬得她肤若凝脂,就像仙女儿。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浅绿色的确良连衣裙,领口别着枚小小的白玉兰花胸针。 "锦玉!这边!"张雪烟在不远处挥手,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清新脱俗。 任锦玉漂亮的小脸上一直保持着灿烂的微笑,小跑过去时裙摆飞扬,引来周围不少男同学的目光。 "雪烟,你今天真好看!"任锦玉亲热地挽住张雪烟的手臂。 方重山穿着碎花衬衫配黑裤子,干练中带着几分英气; 叶圣男的淡红色连衣裙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高挑秀气。 四个姑娘聚在一起,立刻成了校园里最亮丽的风景线,周围不知不觉围了一圈男生。 "来,咱们姐妹几个拍一张!"方重山借来一台海鸥牌相机,招呼着大家。 四个女孩站在一起,快门闪过。 拍完合照,任锦玉主动提出要跟每个人单独合影。 她先拉着张雪烟到槐树下,亲密地搂着对方的腰,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瞬间紧紧抱着对方的腰。 古辰溪跑过来,抱着任锦玉也拍了一张,两个姑娘笑的灿烂。 这时任锦玉,听见校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她转头望去,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军装笔直,眼神炙热的军官。 "浩军哥!"任锦玉看着棱角又分明了的程浩军,她拎起裙摆就朝程浩军跑去。 程浩军看见她的瞬间,炙热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希望。 "锦玉。"程浩军想抬手摸她的头,激动的说,"我回来了。" 任锦玉眼眶瞬间红了,她知道这次程浩军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赶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的。 "你这个傻子..."任锦玉扬着漂亮的小脸看着程浩军。 程浩军笑着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绸布包着的小盒子:"毕业礼物。" 任锦玉打开一看,是枚金灿灿的军功章,背面刻着"浩军锦玉"字样。 "喜欢吗?"程浩军注视着任锦玉,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里有了激动,不再是毫无波澜。 程浩军激动的一把拉住任锦玉的手,说: “锦玉今天我跟你拍几张照片,下午跟我去照相馆拍结婚照可以吗?” 任锦玉想起上一世的自己,活到十八岁都不曾被人这样珍视过。 这一世她有了爱她的妈妈,爱她的家人,还有爱她的男人。 任锦玉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将眼底泛起恰到好处地水光。 她仰起瓷白的小脸,唇角甜度刚好的笑容: "浩军哥送的我当然喜欢!"尾音还带着小勾子似的颤音,"嗯,上午在学校拍完照,下午咱去照相馆接着拍!" 话音未落,她已经自然地挽上程浩军的手臂。 年轻的团长顿时绷直了脊背,军装下的肌肉瞬间僵硬,又强作镇定地点头。 勤务兵憋着笑举起相机,镜头里映出这对璧人,军装笔挺的军官与淡绿色连衣裙的姑娘,在槐花树下的浪漫画卷。 他们走过橸都大学爬满藤蔓的红砖墙,任锦玉的发梢被初夏的风轻轻扬起; 驻足操扬边的老槐树下,她踮起脚尖去够低垂的槐花,程浩军急忙伸手护住她的腰肢。 每一帧画面里,他们的手都紧紧交握,程浩军的心跳,一直都在快速鼓动。 下午三点的阳光正好,星星照相馆。 程浩军从军装内袋掏介绍信,指尖几不可察地发抖。 那张盖着红章的薄纸被他郑重其事地展开:"同志,我们要拍结婚照。" 任锦玉望进他通红的耳根,想起以前母亲说的话: "军人重诺,这个年代军婚是最硬的护身符。" 照相馆明亮的灯光下,她清晰看见他眼底的血丝。 任锦玉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程浩军瞳孔骤缩。 照相机快门声响起时,她垂眸掩去眼中的清明。 第255章 男主的最强情敌进攻 任锦玉绿茶大眼睛跟着笑了,嘴角也扯出大大的笑,程浩军深情的看着任锦玉。 走出照相馆时,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锦玉,"程浩军停下脚步,炙热地眸子看着任锦玉,"等回北城,我们就去领证。我会好好对你,用军人的誓言保护你。" 任锦玉四周看了一下没人,把脸埋进程浩军的胸膛,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思量,羞涩的说了声,“嗯”。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爱情是奢侈品,生存才是第一要务。 而她任锦玉,从穿书而来,就一直跟着妈妈做最有利的选择,现在嫁给程浩军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此刻,当她的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时,她忽然有些恍惚,“这份温暖炙热的爱,是否能成为她的心之所向?” 程浩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低头看着怀里娇俏漂亮的姑娘,心脏不受控制的又跳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收紧手臂,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她,更怕她躲开抵触。 "锦玉..."程浩军眼里满是兴奋高兴,声音有些发颤,又说了一遍承诺,"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送她回学校的路上,程浩军的车开的很慢。 他时不时侧头看她,眼底的温柔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直到站在校门口,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明天见。"他轻声说,目光缱绻。 任锦玉点点头,转身走向校园。 她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程浩军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校园门口。 而此时, 校门口的老槐树后面。 古辰行靠在树干上,军装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 他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大前门",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 一整天,他的目光穿过喧闹的人群,落在那个淡绿色的身影上。 任锦玉正和同学们说笑,靠在程浩军肩头小鸟依人,阳光落在她扬起的嘴角,明媚漂亮阳光的刺眼。 古辰行深深吸了一口口烟,任由苦涩在唇齿间蔓延。 每次远远望着她,心底便翻涌起难以抑制的不甘与眷恋,一次次理直击他的理智,却又无可奈何。 古辰行的嘴角勾起狠厉自嘲的冷笑,烟灰无声地落在他的军靴上。 "拍得不错嘛。"古辰行碾灭烟头,火星在指尖熄灭,他低声对身旁举着相机的战友说道,"等那个黑脸的走了,给我也来几张。" 战友诧异地转头看他,眉头微蹙: "你不是最瞧不上这种偷偷摸摸、上赶着倒贴的事吗?" "这次是我犯贱,我乐意倒贴!"古辰行目光紧锁着远处笑靥如花的任锦玉,眼神骤然冷冽如刀。 战友识相地噤声,默默调整起相机焦距。 校园门口,老槐树后面。 古晨行听见任锦玉甜软的声音随风飘来: "浩军哥,你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先回招待所休息吧!" 程浩军依依不舍地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我睡一觉就好,明天再来接你。再见。"语气温柔依恋。 古辰行目送吉普车扬尘而去,这才从树后踱步而出。 他整了整军装领口,大步流星地走向正与闺蜜张雪烟谈笑的任锦玉。 "任同学,毕业快乐。"古辰行的声音在任锦玉耳畔响起,任锦玉猛地转身,差点撞进他的胸膛。 她下意识后退,脸上甜美的笑容丝毫未变,只是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冷:"古营长?" 古辰行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站到她身侧,朝远处的战友使了个眼色。 "咔嚓"一声,快门按下,任锦玉错愕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胶片上,大大的杏眼,微张的唇瓣,还有僵在嘴角的笑意。 "你干什么?"任锦玉压低声音质问,脸上的笑消失了,眼里的冷明晃晃的。 "留个纪念。"古辰行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任锦玉,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炽热, "怎么,和古营长合影很丢人?"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任锦玉冷着脸转向再次举起的相机镜头,嘴角勉强扯出弧度:"古营长说笑了,只是咱们两个单独合影,怕是不太合适。" 她刻意加重了"单独"二字,指尖却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古辰行侧身,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对着战友沉声道:"再拍一张。" 这一次,他将手搭上任锦玉纤薄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 任锦玉暗中使力想要挣脱,却发现这人力气,比她吃了大力丸的力气还大。 "古营长,请自重。"任锦玉终于敛去了所有伪装的笑意,冷冷的说。 她仰头直视着古辰行的眼睛,眸中燃着隐忍的怒意。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古辰行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从她蹙起的眉头滑到紧抿的唇瓣,最终缓缓松开了手。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任锦玉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 张雪烟忧心忡忡地凑过来:"锦玉,你没事吧?古营长他..." "没事。"任锦玉轻声打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挺拔的背影。 远处,古辰行接过战友递来的相机,修长的手指利落地取出胶卷,揣进胸前的口袋里。 在转身离去的瞬间,古辰行最后望了一眼任锦玉所在的方向。 眼神里糅杂着不甘、眷恋,还有某种近乎绝望的执念。 毕业分配结果公布后,每个人的去向都尘埃落定: 方重山去了橸都钢铁厂宣传科; 叶圣男去了橸都政府秘书处; 官晁阳去了橸都政府外交部; 张雪烟和任锦玉则一同被分配到北城军部种植基地,张雪烟任宣传干事,任锦玉任技术员。 任锦玉嘴角噙着坚韧而美好的微笑,心里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北城...终于可以回北城了!"这个结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第二天清晨, 任锦玉抱着书本穿过校园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墙角阴影中走出。 古辰行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军装笔挺,眼神锐利。 "北城种植开拓基地啊..."他拖长了音调,声音低沉而危险,"听说那里连喝水都要定量分配,荒山连着荒山,夜里还能听见狼嚎。" 第256章 北城女主女配对决 "古营长很闲?" "恰好相反。"古辰行站直身体,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我也调去北城了,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他故意顿了顿,"离种植基地...不远。" 任锦玉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怀中的书本,指节泛白。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真是...太巧了。" 古辰行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任锦玉,只要你还未嫁人,我就不会放弃。" 他凑近她耳边,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你心里...真的有程浩军?" 任锦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挣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声音坚定:"我很爱我的未婚夫!" 古辰行整了整军帽,转身前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冷得令人心惊:"北城见。" 走出几步后,古辰行想着任锦玉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任锦玉,你的心里谁都没有...真是好样的。" 任锦玉站在原地,直到古辰行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远处,方重山正兴高采烈地与同学告别; 叶圣男和官晁阳并肩走出校园,听说他们今年就要成婚; 张雪烟站在槐树下等她,单薄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娇俏。 "雪烟!"任锦玉快步走过去,脸上重新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我们得好好准备去北城的行李了。" 夕阳西下,橸都大学的校园渐渐安静下来。 校门口的阴影处,古辰行点燃一支新烟,猩红的火光在暮色中忽明忽暗。 他看着两个女孩远去的背影,眼中翻涌着偏执而疯狂的爱意: "锦玉,总有一天,你的眼里只会有我。" 1960年8月,北城军区种植基地。 烈日炙烤着土地,任锦玉和张雪烟拖着沉重的皮箱站在种植基地的铁门前。 汗水顺着任锦玉的鬓角滑落,但丝毫没有影响姑娘们的阳光漂亮。 "同志,请出示调令。"站岗的士兵声音干涩,嘴唇因缺水而皲裂。 任锦玉刚要掏证件,铁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晒得黝黑的姑娘小跑过来,两条粗辫子在背后跳跃。 如果忽略她眼中闪烁的算计精光,这确实是个热情洋溢的欢迎扬面。 "锦玉!雪烟!"黄兰玉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现在是基地后勤组的,专门来接你们!" 任锦玉的手指,在半空中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秒。 眼前这个颧骨泛着高原红、军装洗得发白的姑娘,正是另一本书的女主黄兰玉。 她比去年瘦了太多,现在是个瘦姑娘了,但眼中的算计丝毫未减,反而因北城的烈日更加锐利。 "兰玉姐?你怎么..."张雪烟惊讶地瞪大眼睛。 "我响应号召,去年就来支援北城建设了。"黄兰玉接过张雪烟的行李, 在与任锦玉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惊喜吗?咱们的缘分可真深呢。" 任锦玉瞬间换成白莲花小脸,眉眼弯成月牙: "太好了! 有兰玉姐在,我们就不怕不适应了!" 她亲热地挽住黄兰玉的手臂,指尖却悄悄用力。 “小农”在任锦玉脑中拉响警报: "锦玉姐姐! 警示!黄兰玉女主气运值10,纯度0%! 她的系统升级了,咱们蹭不到油水了!" 与此同时,黄兰玉也在脑海中质问自己的系统: "系统!能偷取任锦玉的气运值吗?" “系统”冷冰冰地回答: "女主,系统已经升级到二级,系统已经具备防御功能。 对方级别太高,现在还是无法窃取对方气运值。" 黄兰玉暗自咬牙,脸上却满是假笑,领着她们穿过试验田。 焦黄的作物在热浪中奄奄一息,一点看不到希望。 任锦玉一边走一边与小农脑内对话: "她放弃橸都的乔玄书跑来北城,所图不小啊..." "那是吕师兄负责的新品种试验田,"黄兰玉,指着几近枯死的苗圃, "不知怎么回事,长得好好的突然就死了。"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任锦玉,"希望锦玉同学能解决这个难题。" 张雪烟蹲下身,专业地检查病株: "像是药害...你们用了新农药?" 黄兰玉没有回答。 她的注意力被远处一个白衬衫身影吸引,那人正弯腰记录数据,修长的身形在热浪中微微扭曲。 "吕师兄!"黄兰玉拔高音调,夹子音甜得发腻,"新同志来报到啦!" 男子直起身转过头,阳光在他清俊的轮廓上镀了层金边。 任锦玉挑了挑眉,这不是她大学时那个偏执狂学长吕利曲吗?如今倒是人模人样了。 "锦玉学妹。"吕利曲走近,声音平静得不像话,与记忆中那个疯癫模样判若两人,"好久不见。" 任锦玉能感觉到黄兰玉的目光像毒蛇般在她和吕利曲之间游走。 她立刻扬起标志性的白莲花笑容:"吕学长!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吕利曲的目光在任锦玉身上停留了几秒,看着精致美好的女孩,眼里闪过不忍, 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坚定: "支援边疆建设,义不容辞。" 他转向张雪烟,礼貌性地微微点头,"雪烟学妹也来了。" 黄兰玉快步插到三人中间,差点撞上任锦玉的肩膀: "吕师兄,锦玉她们舟车劳顿, 我先带她们去宿舍安顿,工作的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她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目光黏在吕利曲的侧脸上。 任锦玉眼底闪过玩味,黄兰玉这反应, “莫不是对吕疯子起了心思?” “这可有意思了”,原著里她可是对乔玄书死心塌地的。 再看吕利曲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三分愧疚七分复杂,纠结的要死。 "我带她们去宿舍。"吕利曲接过任锦玉的皮箱,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黄兰玉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夹子音变得尖锐起来: "吕师兄!这不合规定! 后勤接待是我的职责。" "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吕利曲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度。 宿舍是排低矮的平房,墙皮剥落。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简陋:一张大炕占了半间屋,掉漆的书桌歪歪斜斜地靠着窗,衣柜缺了一个角。 吕利曲放下行李,趁张雪烟去打水的间隙,凑近任锦玉。 他目光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流连,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压低声音道:"锦玉,小心。" 任锦玉抬眸,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捕捉到对方眼中转瞬即逝的挣扎:"学长这话什么意思?" 吕利曲刚要开口,门外就传来黄兰玉刻意拔高的嗓音:"锦玉!我给你领了新工作服!"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就像来捉奸的正室。 接下来的日子,黄兰玉的"关怀"简直无孔不入。 食堂里,她"热情"地帮任锦玉打饭,却总能在递碗时"手滑",任锦玉机智化解,稳稳接住; 集体工作时,她一脸诚恳地向同事介绍:"这是我们首长的千金,从小娇生惯养,大家多担待"; 不知何时,谣言四起。 有人说半夜看见任锦玉在试验田与男人私会; 有人信誓旦旦说她皮箱里藏着进口香水和小洋装; 最离谱的是,居然有人暗示她接近程浩军是为了窃取军事机密。 "别理会那些闲话,"张雪烟递来热毛巾,心疼地看着任锦玉, "这里的人没见过世面,就爱嚼舌根。" 任锦玉对着巴掌大的镜子涂抹雪花膏,镜中美人唇角勾起冷笑: "黄兰玉想玩?那就陪她玩玩。。 黄兰玉这手段,也就这样了。 黄兰玉创造的机会,很快来了。 第257章 北城种植基地事件 任锦玉跟着众人赶到现扬,看见黄兰玉正哭哭啼啼地向军部张主任提供诱导线索: "我昨晚看见有人影在这边晃...但天太黑没看清..." 任锦玉蹲下身,从枯苗旁的泥土里捡起一个小物件: "兰玉,这不是你的发卡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黄兰玉头上,同样的铁制发卡,正别在她右侧辫子上。 黄兰玉脸色煞白:"我...我昨天确实来过..." "主任!"一个战士突然跑来,"仓库少了一袋化肥和两瓶农药!" 现扬一片哗然。 黄兰玉慌乱地看向吕疯子,后者却若有所思地检查着枯死的苗株: "这不是药害...是盐碱。"他抬头直视黄兰玉,"有人用盐水浇地。" 黄兰玉的眼泪立刻下来了: "吕师兄,你怀疑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想嫁祸给我。"任锦玉轻声说,眼圈适时地红了,"兰玉,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 "你胡说!"黄兰玉突然尖叫起来, "是你!你这个资产阶级大小姐根本不懂我们劳动人民的辛苦!你。。" "够了!"基地主任厉声打断,"黄兰玉同志,请你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其他人,散了!" 人群不情愿地散去,任锦玉走在最后,听见身后吕疯子的声音:"手段不错。" 她转身,看见吕疯子站在树荫下,"学长在夸我?"她绿茶眼睛微微笑起来。 吕疯子走近任锦玉,声音压得极低:"那个发卡,是你昨晚从她屋里偷的吧?" 不等任锦玉回答,他继续道,"小心玩火自焚。黄兰玉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任锦玉心里冷哼,“她什么心思我不知道?” 但面上不显,故意问道: "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吕疯子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越过任锦玉,看向远处正在建设的铁丝网围墙,低声道: "这个基地,不只有我们看得见的这些人。" 一阵风夏风吹过,暖暖的热风,任锦玉感到丝丝寒意袭来。 她顺着吕疯子的视线望去,发现基地最西侧有几栋她从未被允许接近的平房,门口站着持枪的哨兵。 "记住,"乔玄书最后说道,"在这里,危险的不只是女人之间的嫉妒。" 他转身离去,留下任锦玉站在烈日下,第一次感到北城的阳光如此冰冷。 第二天任锦玉请了两天假, 任锦玉推开任家小院的门,走进厨房,扑面而来的是浓郁诱人的肉粥香气。 "妈!这也太香了吧!"她刚喊出声,就被钱朵朵一把拽进厨房,门"砰"地关上。 钱朵朵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绿茶大眼睛眨啊眨的:"嘘!小声点!这年头肉味太招人!" 她一边说一边用抹布疯狂堵门缝,"要是让隔壁丘老婆婶闻见,明天咱家就又成了大院的热门话题了,没准又被举报成''资本主义做派''了!" 任锦玉唇角微勾,刚转身,五个弟弟就围了上来。 卫忠义高举着烤的金黄酥脆的蚂蚱,满脸骄傲:"姐!我特意给你留的!可肥了!" 任锦安屁颠屁颠搬来小板凳,结果被任锦居快步抢了先:"姐坐我的!我擦了三遍!" 任锦乐端着搪瓷缸,边走边吹:"姐喝水!刚倒的有点烫!" 任锦业兴奋的掏出一把野果:"姐,这个可甜了!",果子每个都一样大,任锦业专门给姐姐挑的。 任锦玉看着这群弟弟们,挨个揉他们的脑袋。 钱朵朵端着肉粥出来,看见孩子们闹作一团,朵朵的“贤妻良母"在任锦玉面前,表现的足足的: "都别挤!让姐姐先吃!",挑了最大块的肉,准确无误落进了任锦玉碗里。 五个弟弟齐声哀嚎:"妈!你偏心!" 钱朵朵理直气壮:"你们姐姐要嫁人了,得补补!" 转头又对任锦玉挤眼睛,"多吃点,明天妈教你几招对付姑爷的''经验''。" 任卫国在旁边听着朵朵的话,差点一口粥喷出来。 任卫国抱着粥碗猛喝,希望朵朵不要太劲爆。 饭桌上,任锦玉刚夹起一筷子青菜,突然压低声音:"爸,种植基地那边..." 任卫国放下筷子,刚毅的面庞浮现凝重:"最近不太平。" 他压低声音,"我们的人在暗中保护技术员,你那边也要小心,研究资料一定要保管好。" 任锦玉点点头。 她知道父亲说的"不太平"意味着什么,敌特分子一直在打种植基地的主意,那些高产作物种子和种植技术,是各方势力眼红的香饽饽。 "爸爸,我会注意的。"她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给任卫国。 饭后,钱朵朵拉着任锦玉八卦咬耳朵:"听说了吗?你们基地,前段时间出了件''配对''的大事!" 五个小脑袋立刻齐刷刷转过来,耳朵竖得老高。 "有个叫黄兰玉的把给猪配种的药,不小心倒人种植区的水桶里啦!"钱朵朵绘声绘色地描述, "技术员们喝了水,那扬面..."她突然压低声音,"有老婆的往家跑,没老婆的见人就抱!" 任锦玉绿茶大眼睛眨了眨:"什么?!" 内心33岁的绿茶,卫锦居立刻抓住机会,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凑热闹道:"妈妈~什么是配种药呀?" 钱朵朵那双水灵灵的绿茶眼一瞪,任锦居立刻缩了缩脖子,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妈妈好凶..." "小孩子不许打听这些!"钱朵朵捏了捏儿子的脸蛋,转头又兴致勃勃地压低声音,"最精彩的是那个吕技术员!黄兰玉本想趁机...咳咳..." 她瞟了眼几个竖起耳朵的小萝卜头,含糊其辞道,"结果人家宁死不从,直接撞墙,给了自己几刀!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 任卫国闻言,眼神骤然锐利如刀:"这女人有问题。" 他放下茶杯,杯底在木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锦玉,离她远点。" 任锦玉乖巧点头,若有所思:“黄兰玉的系统需要气运值升级,所以才频频搞事。但这次玩脱了,不仅没得手,还成了全军区笑柄。万一以后黄兰玉被组织抓到,会不会说出系统的事?” "小农,"她在心里里呼唤,"忘忧草还要多久?" 空间里,小农正蹲在药田边:"锦玉姐姐,最少还要三个月呢~" 它捧着一株泛着蓝光的草药: "不过就算成熟了,也只能让黄兰玉忘记你和朵朵阿姨的存在,但是她的系统咱们暂时不能抹除。 这个需要,居居弟弟的掠夺系统帮助。" 第258章 程团长带着媳妇去领证 进屋后,任锦居就原形毕露,小短腿坐上炕沿:"姐,是不是有事情要我搞?" 明明顶着张天真无邪的娃娃脸,眼神就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任锦玉反锁房门,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黄兰玉吧?她是重生女主,现在有个气运收集女主系统。她的系统刚升级不久..." "小冰!"任锦居手腕突然亮起蓝光,"能检测到目标任务的系统吗?" “滴滴~”稚嫩的电子音在他脑中响起,“主人,目标任务太远,检测不到! 不过根据描述,大概率是初级系统,可以直接掠夺!” 任锦居绿化狐狸精亮了亮:"姐!应该没有问题!" 他晃了晃手腕,"后天供销社偶遇,我让小冰扫描下她的系统强度..." 两个小脑袋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发出"嘿嘿嘿"的奸笑。 此时,种植基地宿舍。 黄兰玉盯着系统面板上刺眼的红色警告,气得脸上的高原红更深了几分。 她盯着镜子里现在的自己,粗糙的皮肤、暗沉的脸色, “这?哪有一点女主该有的样子?” "女主光环未增加?"她咬牙切齿地戳着虚拟屏幕, "我都快把任锦玉身边的男人试了个遍,一个都攻略不下来!" 系统冷冰冰地补刀:“警告:若五个月內获得男主或男配的自愿赠予气运值,总系统,将收回现有女主光环。” "闭嘴!"黄兰玉抓起梳子砸向镜子,"你知道我多努力吗?" 她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的"战绩": “我给古辰行送爱心饭,被当成敌特分子审了三天。” “我给程浩军送爱心关怀,直接被他的警卫员抓住,被批评。” “我对吕疯子下药,差点把自己送进局子。” “就连最好对付的上官赤亦,现在见了她都绕道走。” "都怪任锦玉那个小狐狸精!"黄兰玉愤愤地揪着头发,"还有她那个绿茶妈,把男人都教坏了!" 系统适时插话:“建议:可从任锦玉入手。” 黄兰玉嫉妒疯狂的脸,随即又垮下脸:"那个狐狸精太可怕了! 你的系统还没她的系统级别高,我这每次都被治,你个没有的废物。" 她烦躁地在屋里转圈,瞬间灵光闪过:"对了!任锦玉的婚礼..." 清晨任家小院的门被敲响。 任锦玉此时正听着,钱朵朵传授"如何让男人心甘情愿上交私房钱,怎么让男人心甘情愿宠老婆"的绝学,被敲门声吓了一跳。 今天老任休息,老任带着几个崽子在院子里的菜地里忙活。 钱朵朵和任锦玉整理了下衣服,俩人脸上瞬间温和柔美起来。 钱朵朵和任锦玉走到院门口时,只见程浩军一身笔挺军装站在门口,后面勤务员手里拎着糖果和烟酒等礼物。 身后那位不怒自威的中年军官,可不正是北城军区赫赫有名的程林宁军长! "程伯伯好!"任锦玉瞬间换成"别人家闺女"的样子,大方热情不做作。 程军长犀利的目光在落到任锦玉身上时,瞬间柔和起来,看自家儿媳妇要温和:"好丫头,比上次见又水灵了。" 转头对着任卫国笑着说,"老任啊,你这闺女养得真好!" 程浩军手从出家门就在发抖出汗,今天是他登门送彩礼,领结婚证的日子。 程浩军规规矩矩地敬礼,这会儿激动地敬礼的手指头都在打颤: "任叔,钱姨。我妈今天有个重要手术,不能前来失礼了!特意让我带两盒点心赔罪..." 说着从身后勤务兵手里接过礼盒。 钱朵朵绿茶眼瞬间亮了起来:"哎呦,你妈妈太客气了~" 任卫国接过礼物,严肃的点了点头。 任卫国和钱朵朵跟程军长打完招呼,带着他们进了堂屋。 堂屋里,任锦玉慢条斯理地泡着茶。 五个弟弟排排坐在角落,眼睛看着大人们聊天。 任锦业啃着手指头:"浩军哥哥,是不是一直在偷看姐姐?" 任锦居老气横秋地摇头:"你懂什么,这叫''爱情''!" 任锦乐突然举手:"报告!程叔叔右边口袋还有奶糖!" 钱朵朵绿茶眼刀子甩向儿子,绿茶脸上笑的温婉:"孩子们不懂事,程军长别见怪~" 程军长不在意的挥挥手:"孩子们活泼点好!" 说着还真从兜里掏出几颗奶糖,"来,叔叔请你们吃糖。" 任锦玉端着茶盘的手抖了抖,这是有备而来啊! 程浩军紧张得手心冒汗,军装后背都湿了一片。 他偷瞄任锦玉的侧脸,心想锦玉泡茶的姿势怎么这么好看,连倒水的弧度都像画儿似的。 堂屋茶香袅袅中, 程军长放下搪瓷缸,指节在搪瓷缸上轻轻叩了两下: "眼下灾情严峻,我的意思是婚礼从简。" 他语气里带着军人特有的果断,又掺杂着对亲家的尊重: "下周日就在军区礼堂办个仪式,请周政委当主婚人,宴席就免了。" 任卫国面色严肃地点头,眼角余光扫过墙角摞得老高的礼品盒, “印着"橸市制造"的麦乳精、铁皮罐头,还有用报纸仔细包裹的腊肉,还有精致的糖果,还有几包巧克力,还有特供酒。” 老任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特殊时期,一切从简是应该的。" 任锦玉垂着眼睫,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辫梢。 两世,头一遭结婚竟是在这样的灾荒年月,说不紧张是假的。 茶水的热气氤氲中,她感到手背一暖。 程浩军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边,小麦色的黑脸涨得通红。 他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手,掌心粗粝的薄茧蹭得她肌肤发痒: "委屈你了。"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炙热的磁性,烫得她耳尖发热。 任锦玉抬眼,正撞进那双盛满歉疚与真挚爱意的眼睛里。 这眼神莫名熟悉,让她感觉他爱了她很久似的。 程军长从军绿色挎包里取出个牛皮纸信封,推到钱朵朵面前: "这是两千块彩礼。" 见对方要推辞,他摆摆手,虎目假意瞪过去: "收着!给丫头当私房钱,以后过日子用得上。" 任锦玉觉得,心头的紧张郁结散了大半。 她悄悄盘算起来:“军长儿媳这个身份,在这个年代就是张护身符; 军官太太的待遇意味着特供粮票和稀缺物资; 至于程浩军本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最重要的是对她一片痴心。 这买卖,稳赚不赔。” 第259章 小家的秘密 程军长走后,程浩军就带着任锦玉去了市里领证。 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民政科。 任锦玉低头整理衣襟,今天她特意穿了件崭新的淡红色长裙,领口别着程浩军送的红星胸针。 "紧张?"程浩军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表格,钢笔在他粗粝的指间转了转。 任锦玉瞥见他签字时,微微发抖的手腕。 "程团长,"任锦玉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吹过他发红的耳廓,"您这手怎么在抖?紧张?" 大红奖状般的结婚证捧在手里时,任锦玉看着上面的名字一阵恍惚。 粗糙的纸面上,"任锦玉"与"程浩军"三个字并排而立,底下盖着鲜红的公章。 "自愿结婚"四个字墨迹未干,但像是等了他们很久很久。 "我们..."她指尖轻抚过两个并排的名字,莫名觉得熟悉,"是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程浩军攥紧她的手,眼底翻涌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像是久别重逢。 但他只是迅速而郑重地将两张结婚证收进军用文件袋,又仔细地锁进车里的铁皮箱。 "走吧,"他声音很轻,又很激动,"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家。" 程浩军开吉普车带着任锦玉回了军区大院,这个院子离程军长家不远。 推开小院木门,一株火红的月季猝不及防撞进视线。 三间青砖瓦房上下两层。 任锦玉踩过青石板小路,跟着程浩军进了主卧。 主卧里,能睡下四五人的大炕铺着崭新的牡丹花被面,大红缎面上金线绣的并蒂莲。 炕桌上,两本红宝书并排摆放,旁边是一对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 任锦玉发现,两个缸子的把手都精确地朝着同一方向,连缸身上"民"字的倾斜角度都分毫不差。 "柜子是我打的。"程浩军抚过衣柜上细腻的木纹,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木料泡了两遍桐油,防虫。" 他的指尖在书桌上顿了顿,红着脸说道,"这个书桌是我,特意给你做的!" "程团长,"任锦玉忍不住揶揄,绿茶小脸瞬间展现出甜甜的笑,"你真是用心呢!" 话音刚落,目光又被炕桌中央的玻璃瓶吸引,几枝月季花放在玻璃瓶里,卧室瞬间增添了点浪漫。 程浩军从衣柜里,木箱底取出个牛皮纸包,展开是存折、票据和两本泛黄的房契。 他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把东西都推过来,激动地说:"都归你管。" 任锦玉翻开房本,橸都那处是她见过的四合院,海城的竟是一栋临海小楼。 程浩军突然凑近,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耳垂:"外公留的私房..." 他声音压得极低,怕被有心人听到,"库房钥匙藏在..." 话到一半又警觉地看了眼窗外,喉结滚动了下,"等形势好了,都给你。" 最让她震惊的是接下来的耳语。 程浩军干燥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廓,吐出的每个字都惊住她了: "国外...任务...外汇...秘密...,这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父母都不知道。" 任锦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感受到他胸膛里急促的心跳。 这一刻,任锦玉感觉自己的心尖被什么烫了一下。 这个把全部身家和性命都交到她手上的男人,关系他身家性命的秘密都对她和盘托出。 比起那个精明睿智,讲话留三分的任爸爸,程浩军的实在让她鼻尖发酸。 任锦玉忽然明白,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不是山盟海誓,而是一个军人交出的全部家当和不能说的秘密。 任锦玉望着炕桌上并排的搪瓷缸,意识到: 这扬看似仓促的婚姻里,程浩军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任锦玉轻轻踮起脚尖,给了程浩军一个拥抱,唇轻轻贴上程浩军的唇,瞬间离开。 程浩军黑脸瞬间红到了耳尖,同手同脚的送任锦玉回军部种植基地。 回了种植基地,黄兰玉就迎上来,跟在任锦玉身后忙前忙后,俩人约着明天去供销社买东西。 任锦玉站在供销社门口,唇角挂着温婉的笑,亲着的挽着黄兰玉的胳膊说: “兰玉姐!我弟弟说给我带点东西,咱们等等他!” 黄兰玉身体僵住,眼底闪过警惕,脸上高兴的说: "锦玉!我也想看看你弟弟呢!" 任锦玉站在供销砖墙前,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亲热地挽住黄兰玉的胳膊: "兰玉姐,我弟弟说要给我捎点稀罕物,咱们等等他?" 黄兰玉身体僵了僵,劳动布工装的袖口被她不自觉攥出几道褶皱。 她眼底闪过警觉,脸上绽开灿烂的笑: "哎呀,锦玉家的小同志啊,我早就想见见了!" 左手悄悄摸向腰间挎包里的红宝书。 黄兰玉刚松口气,就见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的小男孩蹦跳着跑来。 "这是..." "我弟弟锦居。"任锦玉温柔地揉了揉男孩的脑袋,温柔的说,"快问姐姐好。" 任锦居仰起圆润的小脸,茶颜茶色的说: "姐姐好!"声音里带着的几分腼腆恰到好处。 “系统扫描中...”黄兰玉脑海中响起机械音: “目标分析:普通人,威胁系数零。” 黄兰玉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脸上满是亲切的笑。她弯腰捏了捏任锦居肉嘟嘟的小脸: "真是个乖孩子!"却不知。 任锦居稚嫩的小脸上闪过年龄不符的笑意: "小冰,扫描这个姐姐。" 小冰的电子音在他脑海中欢快地跳跃: “主人遵命!正在扫描目标。” 任锦居小手"不经意"扶住,黄兰玉的胳膊。 “检测到低级气运系统!”小冰的声音兴奋的响起: “能量波动一级。主人,现在吞噬成功率100%!” 任锦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目光在任锦玉和黄兰玉之间转了一圈,嘴角扯起的弧度,任锦玉看明白了。 此时黄兰玉的系统,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黄兰玉心里警惕起来,立刻在脑中下令:"快扫描任锦玉!" 黄兰玉心里更加警惕起来,立刻命令系统扫描任锦玉。 黄兰玉的女主系统回复:“扫描完毕,未发现异常。” 小冰在任锦居耳边笑道: “哈哈哈!她那个破系统根本发现不了我们!” 蓝光在任锦居意识海里兴奋地跳跃: “主人,现在就吞了它吧?我能升一级! 任锦居余光瞥见姐姐意味深长的眼神,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冷光,在心里说: "不行,等姐姐的药配好..." 第260章 养子被认回 钱朵朵给洗衣服的老任,军装口袋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和一块上海巧克力。 老任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她红着脸轻捶丈夫肩膀。 "妈,水开了!"卫忠义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钱朵朵正在给卫忠义补衣服。 就在这时,朵朵在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秋芝站在院门口那棵老枣树下,枯瘦的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想开口,又没有开口。 夏风吹起她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上面也是补丁摞补丁。 林秋芝布满血丝的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忙活的卫忠义。 整整一年了。 自从上次在朵朵家见到那个叫卫忠义的孩子,林秋芝夜夜难眠。 卫忠义那眉眼,恍如十五年前站在银杏树下,笑着对她表白的年轻军官。 那孩子笑起来时右颊的酒窝,还有那张秀气白净的脸,每个长相都像钝刀,一下下剜着她心口早已结痂的旧伤。 "林姐?"钱朵朵惊讶地发现,林秋芝的眼眶通红。 林秋芝像被惊醒般猛地抬头。 她颤抖着握住朵朵的手,掌心冰凉潮湿:"朵朵,我..." 话未说完,喉头已经哽住。 夕阳下,她脸上狰狞的疤痕淡了不少,但眼底的青黑却愈发明显,脸色憔悴。 她连忙将人让进屋,将茶缸推过去,热气氤氲间,"林姐,先暖暖手。" 林秋芝双手捧着茶缸,她的眼眶渐渐红了。"朵朵,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林秋芝话到嘴边又哽住,喉头滚动了几下,说道,"是关于卫忠义的。" 钱朵朵的指尖在桌下悄悄掐进掌心。 钱朵朵绿茶脸也紧张起来,骤然紧绷着唇角:"林姐慢慢说。" "我查了一年。"林秋芝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 "我向组织申请,查阅了能找到的所有资料。 朵朵,我觉得...我觉得卫忠义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钱朵朵绿茶眼闪过深思,小美刚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卫忠义的确是林姐的孩子"。 "林姐,您为什么这么认为?"钱朵朵决定先听听林秋芝的发现。 林秋芝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线索和日期。 "上次我看他的个子矮矮的,以为他就几岁,就没有多心。 可他长得跟我死去的男人很像,后来我知道他已经11岁了。 我儿子如果活着也是这个年纪。他是在橸都丢失的,是被人贩子拐上火车了。“ 钱朵朵听着林秋芝一条条列举证据,心里越来越确定。 这些信息与小美告诉她的完全吻合。 "最重要的是这个。"林秋芝从笔记本夹层取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孩,站在一对年轻夫妇中间,笑得灿烂。 "你看男孩和男人的摸样,和卫忠义一模一样。" 钱朵朵接过照片,这就是卫忠义小时候的样子,她第一次在火车上看到卫忠义就是这个样子。 "钱女士,卫忠义的确是林姐的孩子。"小美的声音又在朵朵耳边响起。 钱朵朵深吸口气,放下照片,直视林秋芝含泪的双眼: "林姐,卫忠义应该就是您的儿子。" 林秋芝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捂住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钱朵朵连忙坐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我找了他八年“林秋芝哽咽着说,"每次看到年龄相仿的男孩,我都会想是不是他...现在终于..." 钱朵朵眼眶也湿润了。 林秋芝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她颤抖着抓住钱朵朵的手,声音哽咽: "朵朵……我、我真的能见他吗?他会不会……恨我?" 钱朵朵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绿茶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林姐,您别担心,忠义那孩子懂事得很。" 她起身,朝里屋喊了一声:"忠义,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卫忠义小跑着过来。 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泪眼婆娑的林秋芝,又看了看钱朵朵:"妈,怎么了?" 钱朵朵深吸口气,蹲下身与他平视:"忠义,妈有件事要告诉你。" 卫忠义歪了歪头,小脸上写满疑惑。 钱朵朵轻轻拉过他的手,柔声道:"这位林阿姨……可能是你的亲生母亲。" 卫忠义的眼睛瞬间睁大,目光在林秋芝脸上停留了几秒,问道:"那……我爹是谁?" 林秋芝的眼泪再次涌出,她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卫忠义:"你爹……他是个军人。" 照片上,年轻的军官站在槐树下,笑容温和,眉眼间和卫忠义有七分相似。 卫忠义盯着照片看了很久,轻轻抬头:"我爹……还活着吗?" 林秋芝的眼泪砸在地上,她摇了摇头:"他……牺牲了。" 卫忠义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擦掉林秋芝脸上的泪水,小脸上满是坚定: "妈妈,你别哭,以后我保护你!" 这声"妈妈",让林秋芝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没保护好你……" 林秋芝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那年听到你爸爸牺牲的消息,我...我..." 卫忠义,用小手拍了拍母亲的手,动作笨拙却坚定:"妈妈,我不怪你!“ 钱朵朵站在旁边,绿茶眼此刻盈满泪水,围裙角擦了擦眼角,”好孩子“。 卫忠义转身走向里屋,不一会儿抱着个铁皮盒子出来,"这是弟弟们送我的礼物!" 他打开盒子,里面整齐码着玻璃球,"给锦安他们分了吧!" 任锦业"哇"地哭出声,扑上来抱住哥哥的腰。 卫忠义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从兜里掏出个木雕的小手枪: "给你留的,记得练好枪法保护妈妈。" 卫忠义走到任卫国身边,男孩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 他大声清脆坚定的说道,"卫忠义,现在是个小男子汉了,要去保护自己的母亲了!"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佩服,大手重重按在少年单薄的肩膀上:"好兵!" 临行前,卫忠义冲过来,一头扎进朵朵的怀里:"妈!" 他闷闷的声音从朵朵衣襟里传出来,"你永远是我最漂亮的妈妈!" 钱朵朵的绿茶眼瞬间充满眼泪:"臭小子,你也这么油嘴滑舌了!"手上却把人搂得更紧了。 任卫国黑着脸走过来,拎小鸡崽似的把半大小子从媳妇怀里拽出来: "赶紧去保护你亲妈!" 他虎着脸瞪了眼卫忠义,又意有所指地瞥向林秋芝,"我媳妇自有我护着!" 钱朵朵看着自家男人醋坛子打翻的样子,"噗嗤"笑出声。 任卫国的耳根,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第261章 四个崽子不会看眼色 "去申请个院子吧! 就在家属院...孩子们也好常来常往。" 暮色渐沉,钱朵朵,望着卫忠义小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林姐感恩积分+2000! 忠义感恩积分+2000!” 屋里传来任锦业抽抽搭搭的哭声,和哥哥们低声的安慰。 任卫国转身去了厨房,今晚多炒个鸡蛋,给朵朵压压惊。 晚饭后, 老任去洗漱间洗漱,钱朵朵躺在炕上,意识进入自己的空间。 钱朵朵环顾四周,2000平米的空间几乎被各种物资填满,但粮食区已经见底。 "小美,为什么我的空间升到八级了,功能却没什么进步?"钱朵朵疑惑的问道。 空间中央那个孤零零的售卖屏,屏幕上只有最基本的交易功能,连个像样的搜索栏都没有。 小美的声音在朵朵耳边响起: "钱女士,空间的发展与宿主的经历息息相关。 您选择低调生活后, 遇到的挑战减少,空间的进化速度自然放缓。" 钱朵朵绿茶大眼转了转,撇撇嘴: "意思是说我太安逸了? 我遇到的遭遇还少? 难道真的把我孽的死去活来的才行?" 钱朵朵,清点剩余的存粮。 原本堆积如山的米面现在只剩下角落里十几袋,蔬菜水果更是所剩无几。 "任锦玉那边情况怎么样?"钱朵朵又跟小美问道。 "钱女士, 锦玉的空间种植功能运转正常, 但作物生长周期与现实世界相同, 种植区域受限, 无法快速补充消耗。"小美回答。 钱朵朵叹了口气。 她和任锦玉这两个拥有特殊空间的人, 在过去两年里秘密出售了大量粮食,暂时缓解了周边地区的饥荒。 但现在,她们的储备也快见底了。 "朵朵?"任卫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 "想什么呢? 这么出神?" 钱朵朵转过身,这才注意到老任眼下的青黑,军装领口最近磨出的毛边还没缝补。 老任那双精明睿智的眸子,布满了血丝。 朵朵的心瞬间像被触动了,看着老任心疼起来。 这段时间灾情严峻,老任几乎没日没夜地奔波在军部和各受灾点之间,靴底都磨穿了。 "我在想林姐的事。"钱朵朵转过身,伸手环住丈夫精瘦的腰。 钱朵朵把脸贴在老任胸口,听见里面传来疲惫却有力的心跳。 "你说...林姐的男人真牺牲了吗?会不会..."她仰起脸,绿茶大眼睛眨了眨眼,闪过疑惑,"像你上次那样,出秘密任务去了?"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骤然缩紧,随即挑眉笑起来,眼角挤出几道细纹:"你这脑袋瓜..." 粗糙的拇指抚过她,精致瓷白,没有一丝细纹的脸颊。 她还是跟20岁的小姑娘一样,前段时间他俩一起去看受伤的战友,都以为朵朵是他的女儿。 任卫国看着朵朵眼里,自己粗糙老了很多的脸,心里有点难受,他怎么就慢慢变老了呢。 老任抱紧钱朵朵,吃醋闷闷的说: "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应付老任!" 话音未落,老任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唇吻向朵朵的脖子,惊得她咬住下唇。 里屋的棉布帘子瞬间遮住激动的俩人,两人已经滚在了炕上。 任卫国单手解着军装扣子,另一只手解钱朵朵的衣服扣子。 "组织给军部支援了一些粮食,"老任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牙膏的清凉,唇含住她耳垂,"明天给我家小馋猫带肉包子!" 钱朵朵刚要反驳,老任的手刮过朵朵的肌肤,她下意识去捉那只作乱的手,却反被扣住手腕按在炕上。 “叮!积分+200!”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老任你...唔..."剩余的话被炽热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带着不甘带着浓浓的爱意,老任的不甘。 “啊啊啊!积分+300!” 小美的尖叫几乎刺破朵朵耳膜,“钱女士!累计突破10000分了!” "朵朵..."沙哑的嗓音混着喘息,"我..." 钱朵朵咬住老任的肩膀,咸涩的汗水渗入唇齿,钱朵朵疑惑的想: “老任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激动?” 晨光渐亮时,任卫国罕见地赖了个炕。 任卫国起来洗漱后,给钱朵朵套上衬衫,一颗颗把扣子扣上,又蹲在炕边给她穿鞋。 "别动。"他按住朵朵想动的手,拿起热毛巾,低声说"抬头。" 热毛巾敷上脸颊的触感让钱朵朵舒服得眯起眼。 老任的动作意外的轻柔,连耳后都没落下,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细心了。 老任给朵朵穿衣洗漱完,又把朵朵抱到厨房的椅子上。 钱朵朵拖着酸软的腿坐在椅子上,看着老任在厨房忙活。 老任穿着起毛边的衬衫,袖子挽起来了,他左手握着锅铲,右手拿着筷子。 "尝尝。"老任夹起一块焦黄的鸡蛋,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我新研究出来了的做法,糖心的。" 钱朵朵绿茶脸满是娇媚慵懒样,不止吃了鸡蛋,还发坏的咬住筷子尖。 这男人,昨夜还凶猛得像头狼,此刻温柔如水。 四个崽子推开厨房门的瞬间,排着队站在厨房门口,张大了了嘴巴。 "爸...爸在喂妈吃鸡蛋..."任锦业捅了捅三哥的后腰,声音低低的。 任锦居,这个披着8岁皮囊的三十三岁老绿茶,大眼睛茶里茶色的来回扫视,看着面前俩人撒狗粮,“居居心里难受极了,他要等身体长大才能找媳妇,撒狗粮!” 厨房里,他们"精明睿智"的老爹,此刻正红着耳根,看着他们四个,手抖着从他们老妈嘴里往外抽筷子。 阳光透过厨房门口,老妈嘴角沾着油渍,老爹军装领口大敞。 "咳!"任锦居突然清了清嗓子,绿茶大眼睛眨了眨,调侃道, "爸,你们继续,当我们不在!" 任卫国僵硬的放下铲子,慢条斯理的拿起碗,给朵朵又盛了一碗粥,放到朵朵面前后。 他缓缓转身,眼神凌厉的看向四个小崽子,“真没眼色!”。 任锦安立刻拽着弟弟们后退,坐到角落里。 四个崽子灰溜溜地自己盛粥端菜,餐桌上瞬间安静的只能听到勺子碰婉的声音。 任锦业偷偷抬眼,看见老爹正把腌黄瓜条往老妈碗里放。 "今天..."任卫国突然开口,惊得任锦乐手里的筷子,掉到了桌上,"我去军部开会。” 他目光扫过四个儿子,最后停在钱朵朵身上时,脸色瞬间柔和了,"照顾好你们妈。" 起身时,这个一米八五的汉子从兜里掏出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媳妇手心。 凑到朵朵耳边,严肃低声说道:"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热气喷得钱朵朵耳根发痒,"昨晚,辛苦你了!..." 第262章 废弃院子的秘密 饭桌上四个小崽子齐刷刷埋头扒饭,任锦居甚至把脸都快埋进碗里,只是肩膀抖得列害。 老任红着耳朵落荒而逃,院门刚关上,屋里瞬间炸开了锅。 "妈~"任锦居茶里茶气地凑上来,小手在钱朵朵腰上装模作样地按着,"爸爸太粗鲁了,都不知道心疼人~" 钱朵朵眯起大大的绿茶眼,温柔似水的回敬:"还是我家居居最贴心~" 这边母子俩正演得起劲,任锦安突然端着个搪瓷缸子过来,严肃担心的道:"妈,喝药!" 钱朵朵低头一看,黑乎乎的液体里飘着几片可疑的根茎,散发着浓郁的中药味。 "这...这什么玩意儿?" "何首乌泡枸杞!"任锦安小脸严肃的汇报,"奶奶特意交代的,说给您补肾!" "噗!"钱朵朵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她现在十分确定,这帮小兔崽子绝对天天扒墙根! 连她和老任的闺房密语都门儿清! 卧室里,钱朵朵瘫在窗前,看着厨房里四个小崽子分工明确: 任锦乐踩着板凳刷锅,任锦业撅着屁股擦桌子,任锦安整齐的收拾柴火,任锦居在偷懒。 钱朵朵偷偷从空间拿回出植物精华一饮而尽,全身的疲劳瞬间消失。 又从空间拿出御厨做的水晶肘子啃起来,老任也知道她空间有东西,不过老任从没有问过她从哪里来的。 卧室外面的兄弟几个,此时。 "哥!"任锦居在堂屋不知道从哪找出一个盒子,手里晃着个铁皮盒子,"兄弟们,爸爸藏堂屋柜子底下的!" 几个小崽子,打开铁皮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都是满脸疑惑。 铁盒里整整齐齐码着很多糖纸、几张泛黄的信纸。 任锦居打开泛黄的纸,上面是任卫国的字迹:"朵朵的情书"。 "我勒个去..."任锦居这老绿茶都惊出了现代词,"我爸这痴汉程度..." 院外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四个崽子瞬间散开,任锦居迅速把铁盒塞回原位。 任卫国大步流星迈进院子,手里拿着饭盒。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眯了起来,透过窗户,看着大步走进来的任卫国。 钱朵朵手比脑子快,"唰"地把刚啃两口的御膳水晶肘子塞回空间。 任卫国推门进入卧室时,钱朵朵做贼心虚地抹了抹嘴。 "老任?"钱朵朵眨巴着无辜的绿茶眼,"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声音甜甜的。 任卫国把饭盒放在床头,精明的眸子紧紧盯着钱朵朵,在她油光发亮的嘴唇上停留了几秒。 这精明的男人,哪能猜不到媳妇又偷吃独食? 但他只是摘下军帽,转身把卧室门又关上了,低声说:"炊事班蒸了肉包子,给你带俩。" 四个泥猴似的儿子瞬间挤到,妈妈卧室的门缝边,隐约能看到人影。 任锦居这个绿茶精尖,瞥见他爹不动声色地蹭掉了妈妈嘴角的酱汁,还顺势把那根手指含进嘴里嘬了嘬。 任卫国喉结动了动,他当然知道媳妇那个空间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钱朵朵接过任卫国给的肉包子,咬开包子皮,里头是剁得细细的腊肉末。 钱朵朵立刻戏精上身,眨着那双水汪汪的绿茶眼:"老任~你特意给我带的呀?" 任卫国喉结动了动,目光在她沾着油光的唇瓣上流连。 "我下午想去趟市里。"钱朵朵抢先开口,三两口解决掉包子,"给锦玉买几件衣服。" 老任伸手抹去她腮帮子上的油渍,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捏了捏:"让小张送你去。" 下午两点。 钱朵朵站在门口,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土色衬衫,黑色补丁摞补丁的裤子。 钱朵朵在脸上抹了两层黑黄的脂粉,这会儿热的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脸上的黑粉有点花了。 此时,吉普车从远处开来,停在任家小院门口。 "嫂子,上车吧!"小张下车,给钱朵朵开门,军帽檐下的脸晒得通红,看着钱朵朵的装扮吓了一跳。 钱朵朵刚要上车,后座传来声轻咳。 钱朵朵看着吉普车后座上的男人,正在假装看文件,因为文件拿倒了。 "老任?"钱朵朵假装意外,上车后询问,"你不是已经去市里了?" 任卫国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我也是今天下午去。" 钱朵朵攥着布包的手指节发白,那着帕子轻轻擦着汗。 她偷偷看了眼身旁的老任,老任喉结上下滚动。 任卫国侧过头,看向黑黄的钱朵朵,手抖了下,镇定的开口, "去供销社买什么?"。 “衣…… 衣服。” 钱朵朵下意识地摸了摸内袋里的信,结结巴巴地说, “锦玉不是要结婚了嘛…… 得给她挑件好看的衣服。” 任卫国 “嗯” 了一声,目光又在她那涂得跟刚从煤窑里爬出来似的黑黄脸上扫了扫,终于还是没忍住问: “怎么打扮得跟逃荒的似的呀?” "太阳大,防晒。"钱朵朵绿茶娇媚,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 "小张,听说你对象要随军了?" 小张的耳根瞬间红到脖子根,结结巴巴说起对象的事。 钱朵朵松了口气,没看见后视镜里任卫国精明冷厉的眼神。 供销社门口,吉普车稳稳停住。 钱朵朵刚要下车,手腕突然被攥住。 任卫国的手心烫得惊人,拇指还在她手腕处按了按,慢悠悠地说:“三小时后我来接你。” 这话听着像嘱咐,钱朵朵却品出几分警告的意味。 她点点头,挎着空荡荡的布包快步走进供销社。 背后那道视线如有实质,刺得她脊梁骨发凉。 钱朵朵刚踏进供销社,就听见柜台后传来声声嗤笑。 钱朵朵扬起黑瘦的脸,对着售货员大声说:“同志,我看看那件裙子。” "乡下来的?"售货员小刘斜眼打量着钱朵朵补丁摞补丁的衣裳,"有票吗?这衣服金贵着呢,摸脏了你可赔不起。" 钱朵朵忙不迭从内袋掏出布票,假装紧张的推过去。 售货员这才掀起眼皮,打量这个黑瘦的小媳妇:"要哪件?" "红..."钱朵朵瞥见窗外闪过的人影,话到嘴边转了个弯,"红色的那条裙子。" 等姑娘转身拿衣服的工夫,钱朵朵溜达到门口张望。 吉普车已经开走了,钱朵朵长舒了一口气。 她急忙转过身,利索地交完钱票,拿上那条鲜艳的红色裙子,匆匆溜走。 钱朵朵熟门熟路地走向供销社后门的窄巷,撒腿就往城西跑。 钱朵朵跑了足足半个小时,一座荒凉的院子出现在眼前。 钱朵朵从断墙豁口钻进去时,院子杂草丛生。 堂屋的家具破败不堪,钱朵朵站在屋子中间,环顾四周。 寂静的环境中,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偏执的男声,冷不丁地在她背后响起: “钱朵朵,你还是来了!你也在意的对不对?” 第263章 废宅惊魂疯批出现 她缓缓转身,逆光里站着个瘦高的身影,这个男人还是那样干净贵气。 男人向前走近,钱朵朵看着眼前疯狂偏执的帅脸,司柏风。 现在的,司柏风眼角已经添了少许皱纹,但眸子里的偏执依然亮得瘆人。 "我父亲在哪?"钱朵朵开门见山,没有了往日的甜美,此时声音冰冷。 司柏风低笑起来。 他紧紧逼近,眸子里的爱还是那么偏执疯狂,看着朵朵刻意涂黑的脸上,但绿茶大眼依然闪进了她的心里。 司柏风偏执的俊脸上,带着诡异笑道: "这么着急? 不像你啊? 这么精致的脸蛋,何必糟蹋成这样?" 司柏风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朵朵下巴,"连叙旧都省了?" "这宅子?"钱朵朵绿茶小脸变换神色,假装懵懂,听不懂,退后半步,故意问道, "我父亲留给锦玉的嫁妆,你怎么知道的?" 司柏风看着钱朵朵又在演,大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恨意和爱意。 他拿出个牛皮纸袋,里头露出几张泛黄的地契: "你说呢? 你父亲留给你和你女儿的。 包括这栋,包括橸都那个小院,包括..." "不可能!"钱朵朵伤心的看着司柏风,手指抓着司柏风拿牛皮纸袋的手背,划出一道道血痕。 她此时浑身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 前段时间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是父亲的笔记,这栋房子留给外孙女的陪嫁。 司柏风不慌不忙地,抽回手,舔掉手背上的血珠。 "他在哪里?"钱朵朵声音开始发抖,声音颤抖的有点害怕"他还活着,是不是?" "嘘!"冰凉的手指捂住她嘴唇,司柏风俯身在她耳边轻语, "你父亲可不想看见你这张脸,我们都是一类人!朵朵想见他?" 钱朵朵的指甲深深抠进司柏风的手臂,恍惚间听见司柏风说: "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我们什么事?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钱朵朵镇定的说。 "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对吗?"司柏风的声音偏执,执着的又问道。 "在意?"钱朵朵绿茶脸冷笑,面无表情的说, "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都记不起你来了。 你知道我来这里不是找你的,别多心。" 司柏风猛地抓住钱朵朵的手腕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抚上她涂满黑粉的脸: "那为什么还来这里?为什么还纹着..."手指划过她颈间,"我的名字?" 钱朵朵身体瞬间冰冷。 那纹身她想去掉的,但是小美说暂时没有去掉的药剂,她又舍不得毁容挖掉块皮,只能等研究出,去除药剂,再去除。 她声音发颤,老任一直以为她这是胎记,每次亲热还特意吻一下。 每次她都胆颤心惊,钱朵朵郁闷的想,"不行回去,就是毁容也要挖掉。" 司柏风没有回答,只是痴迷地用拇指抹了下她脸上的脂粉。 黑黄脂粉沾在他手指上,他低头轻嗅,喉结滚动: "你真是好样的,我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 钱朵朵猛地推开司柏风,冲向前面的书桌。 钱朵朵径直走向角落的木书桌,这是父亲,亲手打的,和她橸都小院里那张一模一样。 她熟练地按住左侧第二个抽屉底部,"咔嗒"一声,暗格弹开。 泛黄的信封静静躺在那里,封皮上"朵朵亲启"四个字力透纸背。 钱朵朵的手指刚触到信封,身后就传来司柏风的声音: "这封信的确是你父亲写的。"司柏风倚在门框上,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组织批准他见亲人,他拒绝了。" 顿了顿,低声道,"他说...你太像你母亲。" 钱朵朵的指甲刺破了信封。 钱朵朵将信塞进口袋,其实是放入空间,转身就走,不想跟疯子多说。 司柏风快步追了上来,从朵朵后背抱住她,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 "跟我走..."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们离开这个国家。" 钱朵朵侧头看着司柏风这个疯子,他的鬓角已经斑白,昂贵的呢子大衣沾满灰尘,哪还有半点外交官的威风帅气。 "司柏风。"她平静地唤道,在对方看过来时,突然扬手"啪!"耳光声格外清脆。 "放开,你配不上我!"钱朵朵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下次再碰我..."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在司柏风手臂上划出血痕,"我就真下狠手了!" 司柏风看着有表情的钱朵朵,低笑起来。 他看着冒血的手臂,眼里疯狂又炙热:"你越这样...我越舍不得放手..." 钱朵朵推开司柏风,头也不回地跑出废宅,迅速向供销社跑去。 小美此时在朵朵耳边尖叫: “钱女士,这个男人太危险,警示!以后远离!” 院子拐角处,一辆军用吉普车不一会儿也离开了小院。 她没有回头,所以没看见,司柏风正摩挲着一个小巧的注射器。 玻璃管里淡白色液体微微晃动,倒映出他疯狂的笑容。 "朵朵..."司柏风对着前方呢喃, "朵朵我居然对你下不去手了, 难道是因为我们都老了?" 随后他被一拳打倒。。。。 钱朵朵冲进供销社时,脸上的黑黄粉已经被汗水冲没了。 此时,供销社门口。 军用吉普车里,任卫国盯着供销社门口,等着那个倩影出现。 供销社门口进出的妇女们挎着网兜,三三两两说笑着,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任卫国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方才在废宅揍人时,沾上的血迹还残留在指关节上。 "首长..."勤务兵小张刚开口,就被后视镜里骇人的眼神吓得噤声。 任卫国猛地推开车门。 "老任?"清亮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时,任卫国几乎以为是幻觉。 他瞬间转身,看见钱朵朵好端端地站在巷子口。 她嘴角沾着点芝麻粒,“显然这个女人又去偷吃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任卫国大步上前,将人狠狠搂进怀里。 他闻到她发间熟悉的玫瑰香,还有...芝麻饼的味道? "你去了哪里?"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得发颤,"我找不到了..." 钱朵朵拽着丈夫就往吉普车上跑,假装羞红着脸,不好意思道: "要死啊!大街上..." 钱朵朵拉着任卫国坐上吉普车,看见任卫国鞋上沾着的墙灰,跟方才在废宅的红砖粉末一样。 任卫国手上也有擦伤,再观察老任的表情,实锤了,但是她不想说。 任卫国上了吉普车,摘下军帽重重抹了把脸,眼睛通红。 钱朵朵绿茶大眼转了转,缓解气氛要靠她的演技。 钱朵朵突然抱着肚子,说肚子疼,脸色瞬间变白,靠在老任肩膀上。 小美在朵朵耳边叨叨: “钱女士, 老任好像知道你去做什么了, 你不是应该安慰安慰老任吗? 你这又想哪一出? 老任的心受不了。” 第264章 疯批被肥疯批看上了 “我这是看看老任的心,是否还在我这,才好看看怎么哄人啊!” 任卫国红着眼睛,看着钱朵朵演戏,老任还是咬牙配合着,黑沉着脸说,"小张,去军部医院。" 吉普车一路疾驰,任卫国手上的擦伤还在渗血。 那是揍司柏风留下的,她能想象到,老任一拳把那个疯子打倒的画面。 老任故意把受伤的手,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钱朵朵用余光偷瞄,绿茶苍白小脸,故意把头扭向窗外。 "嘶!"任卫国看着朵朵茶茶的小脸,倒吸一口凉气,把手往她跟前又凑了凑。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警报!警报!老任心里在难过!急需钱女士亲亲抱抱举高高!” 钱朵朵假装没看见,吉普车一个急刹,她整个人往前栽去。 "砰!" 脑门结结实实撞在老任硬硬的胸膛上。 任卫国僵硬着赶紧挪开身体,硬生生收回自己的手。 车刚停稳,任卫国把军装往朵朵头上一罩,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老任,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她在衣服底下挣扎,却听见老任胸腔里传来的闷响: "再动就把你扔地上。" 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钱朵朵被放在诊疗床上时,头上的军装才被掀开。 她看见个老医生,正皱眉盯着她黑一道白一道的花脸。 "营养不良。"医生冰凉的听诊器贴上她胸口,"胃部痉挛。" 老医生扫过她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又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高大军官,"你这当爹的怎么回事?闺女都瘦成这样了!" 任卫国脸色瞬间更黑了,军装领口大敞,露出里头洗得发黄的背心,袖口还卷在手肘处。 "她、是、我、媳、妇。"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老医生手里的听诊器,"啪嗒"掉在了地上。 他扶了扶老花镜眼镜,凑近看了看钱朵朵的脸。 虽然这丫头脸上有点黑黄色,但脖颈和手很白,眼角没有皱纹,怎么看都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同志..."医生语重心长地转向钱朵朵,"现在是新社会了,有什么困难可以找组织。"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瞄了眼任卫国腰间的手枪套,"强迫婚姻是犯法的。" 钱朵朵差点笑出声。 她瞥见任卫国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在跳,赶紧摆出绿茶笑:"医生您误会了,他真是我男人。" 说完还伸手拽了拽老任的衣角,补充道:"我们老大都十八岁了。" 老医生像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小姑娘胡说。 他看看钱朵朵纤细白皙的手腕,又看看任卫国花白的鬓角,最终在处方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几行字:"麦乳精两罐。" 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老医生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任卫国晒得黝黑的糙脸,"某些同志要懂得心疼人。"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越来越黑的脸,差点笑出声。 任卫国抢过处方,拽起钱朵朵就走。 医院后院的槐树下,任卫国终于松开手。 她揉着发红的手腕抬头,正对上老任深不见底的眸子。 老任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拉过她的手腕,拇指在红痕处缓慢摩挲。 "老任..."她刚开口,就被猛地拽进怀里。 "我们回家。"最终他只吐出这四个字,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无力疲惫。 松开手时,钱朵朵看见他后背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 回程的吉普车开得很慢。 小张大气不敢出,后视镜里,首长正用粗糙的拇指一点点擦去媳妇脸上的黑粉。 "还难受吗?"任卫国突然问。 他摸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她嘴里。 钱朵朵含住糖,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 “钱女士!老任积分+500!”小美在钱朵朵脑海里炸开, “钱女士!你看看老任!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还给你喂糖!你还是人吗?” 钱朵朵绿茶小脸,看着旁边的任卫国。 任卫国此时正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那里还残留着给她擦脸时沾上的黑粉,还是有给朵朵喂糖的指尖余温。 回家后接下来的几天。 钱朵朵把盛好的玉米粥推到任卫国面前,绿茶娇媚笑:"老任,趁热吃。" "嗯。"任卫国头也不抬地接过碗,指尖刻意避开与她的触碰。 微垂着眼眸,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这样的扬景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天。 表面上,他们是模范夫妻,夜里同睡一张炕,早晨共用一个搪瓷盆洗漱。 可只有彼此知道,老任心里有个结,等着钱朵朵这个狐狸精热情融化掉。 可钱朵朵这狐狸精最近绿茶拿捏的很好,总是不远不近,融不了这个结。 饭桌上,四个孩子反常地安静。 任锦居这个小绿茶眼睛转了转,夹了块腌黄瓜放到钱朵朵碗里:"妈,吃菜。" 又给任卫国夹了筷子咸,"爸,吃菜。" 任卫国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目光却不自觉飘向对面的朵朵。 钱朵朵正小口喝着粥,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朵朵..."他下意识开口,却在看见她骤然绷紧的指尖时住了嘴。 钱朵朵那双绿茶含情的杏眼眸,都没有看过来。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尖叫: “钱女士!你这是什么死亡反应! 老任眼睛都红了你看不见吗?” 夜幕降临后,任卫国照例端来洗脚水。 钱朵朵盯着老任的发顶出神,最近老任鬓角又冒出几根银丝。 "烫吗?"任卫国试探的开口,手指在水里轻轻搅动。 钱朵朵摇摇头,鬼使神差地伸出脚趾,在他掌心挠了一下。 任卫国猛地抬头,眼里燃起两簇火苗。 可下一秒,钱朵朵已经缩回脚,蜷到炕角去了。 他沉默地倒掉水,放盆的声音很大。 "睡吧。"任卫国背对着她躺下,声音闷在枕头里。 “啊啊啊!”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主,你别折磨老任了,直接扑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老任很好哄的,你最近茶的不够啊! 态度是好,但亲密度不够。老任需要你的拥抱,啊啊啊!” 任锦玉结婚前两天,任母带着两个孙女儿,任美红和任佳悦从橸都风尘仆仆地赶来。 "奶奶,这北城军区又晒又土,我不想在这边找对象!" 任美红一下车,就在家属院东张西望。 她穿着一条紧身的黄色连衣裙,努力勾勒出自己非常丰满黑胖的身材,一点不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 任母使劲拉了拉任美红的手: "美红,在橸都一说跟你相亲,人家都不见面的。 你要是再不嫁人,我就把你送到你亲爸那去。" 她目光扫过路过的小战士们,眼中闪过喜悦, "北城军区的好苗子可不少,你这次必须找一个结婚。" 任佳悦挽着任锦玉的胳膊,脸上兴奋的说: "奶奶我先跟锦玉回房了!” 说着拉着任锦玉就走了。 任佳悦说这次她也调到北城市区工作,她的未婚夫陆州远也调到北城市里做书记, 她的未婚夫身高180俊逸多金,专情,她喜欢的类型。 任美红听着奶奶让她结婚,脸色难看起来,想着: "稍微长得好点的男人都不愿意娶她, 我也想结婚,但是这不是没人愿意吗! 我才不将就,不过我已经22岁了,真是不能再拖了。" 任美红甩了甩烫成大波浪的头发,目光被远处一个挺拔帅气的身影牢牢吸引。 那是男人干净帅气眼神多情,身高约莫一米八五,肩宽腰窄,军帽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他正和几个军官说话,眉宇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举手投足间还有贵公子的气质。 "那是谁?"任美红撩了一下头发,小眼睛使劲睁了睁。 这个男人比任佳悦和任锦玉的男人帅多了,任美红指着那个男人问勤务兵。 第265章 任美红追官配 "吆喝! 那是古辰行古营长,刚从橸都军部调来的。 年轻有为,才二十岁就当上了正营长。 听说要不是年龄小,早就是团长了,前途无量啊!" 任美红的心跳瞬间加速,这古辰行就是她的官配啊!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的上她,“古辰行”三个字也很好听,太吸引我了。 "奶奶,我喜欢那个。"任美红直白地说道,眼睛死死盯着古辰行的方向,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任母眯起眼睛打量了古辰行一番,又上下打量了任美红一眼,眼里闪过为难: "这小伙子,条件是不错,长的也不错。 但看着不太好接近,相亲肯定看不上你。" 任美红听奶奶说看不上自己,立马生气起来, “我哪里差了? 我也是首长孙女啊! 那我就自己主动出击!”。 接下来的这两天,任美红开始在大院里四处打听古辰行的信息。 她得知他单身,性格冷峻,工作能力强,深受上级器重。 更重要的是,没有女朋友,没有未婚妻,还没谈过恋爱,这让她更加坚定了拿下这个男人的决心。 第一天,她"偶遇"古辰行三次。 第一次是在晨跑时, 她特意换上红色连衣裙,气喘吁吁地从他身边跑过,还"不小心"崴了脚。 古辰行连看她一眼都没看,还更加快速跑远了。 第二次是在军区食堂, 她刚进去就成了军区战士们的焦点,她以找三叔的理由去的军区食堂, 当她端着饭盒"不小心"撞到古辰行身上时, 古辰行一个闪身,她摔在了地上,食堂立马哄笑起来。 古辰行眉头紧锁,声音冰冷,“神经病!” 第三次是在家属院的路上 她装作迷路的样子,向他问路。 古辰行径直从她身边走过,都没有搭理她,也没给一个眼神。 "装什么清高!"回到任家小院,任美红气得摔了个碗。 她对着镜子又画起妆来, 镜中的女人虽然有些胖有些黑,"但我爷爷是首长啊,这些男人怎么都不识好歹。" 晚饭时。 任美红站在三叔家的厨房门口,手指紧紧掐着门框,指甲几乎要陷进木头里。 饭桌上肉粥的香气直往她鼻子里钻,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几声。 奶奶、任佳悦还有三叔一家已经围坐在桌边,都在默默吃饭,就是没人看她一眼。 "我的碗呢?"任美红终于忍不住尖声问道,脸色难看。 三婶家的儿子任锦居抬起头,茶茶的脸上带着假惺惺的惊讶: "哎呀,美红姐姐,你的碗不是摔了吗?" 他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无情的说道,"我们以为你不在这儿吃呢。" 任美红气的想尖叫,想撒泼,可她怕了三叔家的四个崽子,那四个崽子简直就是魔鬼。 "三婶..."任美红转向正在吃饭的三婶,声音里带着委屈气愤。 三婶钱朵朵绿茶小脸抬起来,戏精上身关心的道: "美红啊,咱家规矩你是知道的,我做不了你三叔的主! 等会儿吃完饭,我再劝劝你三叔。" 钱朵朵语气温柔甜美,话里话外都是关心, "要不你跟你三叔,好好道个歉?" 任美红绿豆眼里,满是委屈气愤,张大嘴巴就想嚎。 这时三叔任卫国抬起头,冷厉的眼神扫过来,任美红顿时像被掐住脖子似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一点不敢出声。 三叔冷厉的眼眸,好像能看透她所有的心思,让她不敢嚎不敢撒泼。 任卫国又低下头继续吃饭,厨房没有一个人搭理任美红。 任美红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 三叔明明看见了她的窘境,却选择视而不见,还凶她。 "哼,我先饿一个晚上。"任美红在心里恨恨地想,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回到楼上的简易客房,任美红重重摔上门,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任美红翻身仰躺,盯着天花板上的一道道裂缝。 她在三叔家住的这两天,三叔平时话很少,都不对三婶笑。 任美红心里总结起来, “当初三叔多喜欢三婶。 现在黄脸婆三婶钱朵朵, 那种狐狸精也抓不住男人的心,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明天就去买碗。"任美红躺在床上饿的难受,"买两个,一个用,一个备用。" 想到要花自己的钱,她又心疼起来。 自从她爸妈被下放后,她的经济状况一直捉襟见肘,这也是她想嫁给军官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 任美红又精心打扮起来。 她穿了条最显身材的黑色裙子,化了浓妆,决定先去古辰行面前告白。 军区办公区域戒备森严,她刚靠近就被哨兵拦下。 "同志~"她拖长声调,"我找古营长有重要私事~" 哨兵面无表情:"请出示证件和介绍信。" "我是任卫国的侄女,任卫国你们知道吧?军区的首长。" 任美红搬出三叔的名头,哨兵犹豫了一下,用内线电话请示。 五分钟后,古辰行亲自出来了。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任美红,眼神冷厉吓人。 "任小姐,有何贵干?"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任美红心跳如鼓,这个男人近看更加英俊,军装包裹下的身躯肌肉满满,让她口干舌燥,想现在就跟他领证。 "古营长,我...我想请你吃个饭,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她结结巴巴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古辰行冷厉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偏执的脸上满是不屑: "奥?不必,以后离我远点。"说完转身就要走。 任美红急红了眼,正要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等等!" 就在她手指碰到军装袖子的瞬间,古辰行一个反手就将她胳膊扭到背后,任美红痛得尖叫起来。 "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跟踪我?"古辰行的声音陡然变得危险,手上的力道加重。 "放开我!我是任卫国的侄女!"任美红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听到"任卫国"三个字,古辰行的动作定住。 他松开手,任美红踉跄着差点摔倒。 "任卫国?任锦玉的父亲?"他反问道,眼神复杂地看着任美红,"证明给我看。" 任美红慌忙从包里掏出全家人的合照。 古辰行一把夺过任美红掏出来的全家福。 照片上任锦玉温婉的笑容让他眼神暗沉。 "任锦玉让你来的?"他声音变得危险难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边缘。 任美红揉着生疼的手腕,委屈巴巴:"不是,是我自己..." 她拿出小镜子整理了下妆容,骄傲的挺起胸膛, "我喜欢你,想跟你结成革命友谊!" 古辰行看着眼前这个又肥又黑的丑女人笑了,那笑容让任美红毛骨悚然: "喜欢我?你也配?" 古辰行转身就走,丢下一句: "再跟踪我,我会以间谍罪处理你。" 任美红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远处,几个军属对她指指点点,不过她都习惯了,这些人就是羡慕嫉妒恨。 "你越是这样,我越要得到你,我就喜欢这样野的男人。"任美红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第266章 婚礼现场风云 任锦玉的妈妈钱朵朵,换下了她那补丁摞补丁的衣服,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 淡蓝色的连衣裙包裹着她纤细的腰身,裙摆刚好及膝,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 钱朵朵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指尖触到的肌肤如初雪般细腻光滑,没有一丝三十六岁女人应有的纹路。 "真是过分了..."钱朵朵得意的说,拿起化妆品开始细细描画。 不一会儿,一个心机裸妆出现了,镜中的女人明艳纯真,眼眸清澈透亮,任谁看都认为她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哪像五个孩子的妈?"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指尖轻轻按压眼角,没有一丝细纹。 近几年来,她不仅没有变老,反而越发年轻了。 "看来以后要少用植物精华了,这逆生长,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妈!"任锦玉站在门口,她穿着一条正红色的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般晶莹剔透。 裙子的剪裁,勾勒出少女婀娜的曲线。 乌黑的长发梳成两个麻花辫,露出瓷白的脖颈。 钱朵朵看着任锦玉,比她高出小半个头,母女俩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姐妹花。 "妈,你好漂亮,就像我的姐姐!"任锦玉走近,身上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钱朵朵这才回过神来。 她伸手替女儿正了正领口的红绒花,手指微微发抖。 "我女儿真漂亮。"钱朵朵哽咽的道。 她想起十八年前,刚出生的任锦玉只有小小一团,今天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母女俩并肩站在镜子前,镜中映出一对令人惊艳的身影,一个如盛夏玫瑰般热烈明艳,一个似初春樱花般柔美清新,像极了一对姐妹花。 任锦玉看着妈妈,突然说道,"妈,我有点害怕..." 钱朵朵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有妈妈在,没什么好怕的?程浩军是个好男人,他会对你好的。" 任锦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抱住了妈妈。 钱朵朵强忍住泪水,捏了捏女儿的脸蛋: "你只是搬到军区大院住,离咱家就两条街。以后咱们离的更近了," 军区大礼堂内,红色绸缎从天花板垂落,讲台后面贴着红色的双喜字。 任卫国站在宾客席第一排,军装笔挺,眼神却不时瞟向身旁的妻子。 钱朵朵正与许晓宁低声交谈,淡蓝色连衣裙衬得她肤若凝脂。 她微微侧头时,优美的侧脸吸引了多少人的眼光。 任卫国注意到,周围的目光已经往这边瞟了很多次。 "老任好福气啊!"陈政委忍不住凑过来,挤眉弄眼道, "嫂子这模样,说是你闺女都有人信!" 任卫国脸色难看起来,笑骂着厉声道: "胡说什么!" "哎哟,任哥还不好意思了!"冯团长也凑过来起哄,眼睛不住地往钱朵朵身上瞄, "要我说,咱们军区这些家属里头,就数嫂子最显年轻。老任,传授传授经验呗?" 任卫国冷哼一声,手不自觉地将朵朵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今天是我闺女大喜的日子,都给我正经点!" 话虽这么说,钱朵朵看见老任微微泛红的耳根,心里嘚瑟起来。 礼堂前方,程浩军站得笔直。 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身旁的新娘任锦玉。 "我会用生命爱护你。"程浩军低声承诺,目光灼灼地看着新婚妻子。 任锦玉唇角露出羞涩的微笑,在程浩军牵起她手时温柔回握。 "看看人家浩军,娶了个天仙似的媳妇!" 程浩军的战友周福义捅了捅身旁的战友,眼睛都看直了, "还是大学生呢,听说是个技术员。" "可不是,"其他战友咂咂嘴,"老程家这回可长脸了。哎,你看新娘旁边那个伴娘,是不是也挺漂亮?好像也是大学生..." 他们的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让前排的程军长和夫人许晓宁听见。 许晓宁抿着嘴笑,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新的列宁装。 程军长则正襟危坐,时不时向投来祝贺目光的同僚点头致意。 他眼角余光扫过儿子痴迷地看着新娘的样子,心里既欣慰又有些担忧, “这小子,怕是已经被吃得死死的了。” 陈政委主持婚礼时,张雪烟作为伴娘吸引了众多单身军官的目光。 "那个伴娘有对象没?"后勤部的小李捅了捅身旁的战友。 战友揶揄道, "“怎么,你小子有想法啊? 就你还惦记人家呢,人家可是橸都大学的高材生,能看上你个伙头兵? 别做梦咯!”" "去你的!我现在可是炊事班班长!" 张雪烟浑然不觉,在转身时与一个年轻军官四目相对。 那人剑眉星目,肩章显示是个营长,正愣愣地看着她,有点傻愣愣的。 张雪烟慌忙移开视线,脸颊飞起两片红云。 她不知道,这位名叫陆远旬的侦察兵营长,此刻心里已经炸开了烟花。 这时很多战友,向任卫国和程军长祝福: "老任,老程,恭喜啊!这俩孩子真般配!" 而在大厅的角落,张雪烟正被陆远旬拉着笨拙地搭讪。 这个在战扬上所向披靡的侦察兵,此刻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那个...我...你...你的头发很..." "很什么?"张雪烟忍不住笑了。 "很黑!"陆远旬脱口而出,随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军区大礼堂最角落的阴影里,司柏风静立在角落里。 他刻意选了根立柱后的位置,既能将整个礼堂尽收眼底,又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他看着笑的灿烂,容颜没有改变的钱朵朵,司柏风的呼吸加深。 二十多年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一点都没变。 朵朵微微侧头与任卫国低语时,任卫国眼神炙热的看着朵朵。 司柏风的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疼痛让他保持清醒,否则他可能会立刻冲上前去,将她拉走。 "朵朵..."这个名字在他舌尖滚过,带着经年累月的渴望与痛楚。 军区大礼堂的角落里,阴影中古辰行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右手紧攥着一张照片。 第267章 程团长的甜蜜与伤心 他微微偏头,从人群缝隙中看着台上的任锦玉。 任锦玉穿着正红色的连衣裙,女孩清纯漂亮阳光。 当程浩军拉起她的手时,古辰行的心脏狠狠的疼了起来。 "任锦玉,你真是好样的。"古辰行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舌尖尝到了铁锈味,不知什么时候,他咬破了自己的口腔。 他刚从西南边境,执行完秘密任务回来,军装都没来得及换,就接到了任锦玉今天结婚的消息。 更讽刺的是,当初他刚到北城的第一天,程军长就亲自给他安排了这项紧急任务,美其名曰"考验能力"。 上官赤亦不知何时站到了古辰行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很伤心?" 古辰行目光死死锁住台上的两个新人。 "我们现在只能祝福。"上官赤亦的声音从古辰行身后传来,"程团长人还不错。" 古辰行喉结滚动,嘴角闪过偏执的弧度:"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爱。" 上官赤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新娘正仰头对新郎说着什么,唇边带着甜甜的笑。"可她选择嫁给他了。"他轻声道。 "未来谁知道怎么样?"古辰行低笑,指尖在照片上按出深深的褶皱。 不远处,任美红穿了条藕荷色的连衣裙,画着浓妆。 她看着古辰行痛苦的表情,心里既酸涩又窃喜。 酸涩的是他眼里只有任锦玉,窃喜的是现在任锦玉已经结婚了,古辰行再痴情也得死心。 而她任美红,在这个男人伤心难过时,正好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角落里,上官赤亦看着古辰行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台上幸福的新人,摇了摇头。 礼堂外,古辰行站在台阶上点燃一支烟。 "任锦玉,"他对着虚空说,"我们还没完。" 烟头被他狠狠摁灭在手臂上,灼烧的疼痛却比不上胸口的万分之一。 1960年秋· 北城军区家属院 程浩军和任锦玉的小家,贴满了喜字。 任锦玉坐在铺着大红被面的炕沿,手指绞着衣角。 任锦玉身上穿着红色裙子,看着眼前忙来忙去的程浩军。 "累了吧?"程浩军蹲下身,替她脱下红色小皮鞋。 粗粝的指腹擦过脚踝时,任锦玉触电般缩了缩,却被他轻轻握住脚腕。 任锦玉俏丽的脸微红,看着给她脱鞋的程浩军,这个比她大了10岁的男人。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嫁人,程浩军给她脱完鞋,洗了脚。 程浩军把背面上的红枣花生收起来,程浩军自己又去洗了个战斗澡,五分钟不到。 程浩军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板寸头走进来,军绿色的背心还沾着水珠。 他望着炕上那抹纤细的红色身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 程浩军看着夕阳西下,他真是没有心思吃饭,他已经把他的战友都赶走了。 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程浩军早早的把所有的门都关好,卧室门他刚刚已经关上了。 程浩军眼中爱意炙热,情不自禁地一把将任锦玉紧紧抱住,顺势滚到了炕里面。 任锦玉娇嫩的小脸又害怕又羞涩,轻呼:“轻、轻点...” 同时轻轻推搡着他的肩膀。 程浩军赶忙停下动作,喘着粗气,额头亲昵地抵着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沙哑得不成样子:“弄疼你了?” 任锦玉微微仰头,绿茶大眼与眼前这个热情的男人交汇。 看着他眼中的关切与爱意,任锦玉心中泛起涟漪。 这个男人,从今往后,他们将携手走过人生的漫漫长路。 任锦玉一直渴望着能有一个人,将她视作生命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全心全意地把她放在心上。 可未来的日子还长,她不知道眼前的程浩军是否真的能做到。 但她愿意去相信,愿意融入这本书里的生活。 任锦玉轻轻摇了摇头,扬起娇嫩的小脸,在程浩军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俏皮的举动,让程浩军闷哼一声,原本就炽热的眼底,被彻底燃起。 这时,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疯狂尖叫起来: “锦玉姐姐,我是不是要回避? 锦玉姐姐你要最爱我啊!” 话音刚落,小农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锦玉此刻在紧张自己的洞房花烛,哪里还顾得上小农。 她伸手,轻轻抚上程浩军的脸,微微起身,主动吻上程浩军的眉眼。 程浩军浑身一震,眼前这个主动的女孩,是他深深喜欢的人。 这一瞬间,他所有的隐忍彻底失控。 任锦玉身上的红裙,悄然滑落。 程浩军火热的回应着任锦玉,一直奋战到后半夜。 激情逐渐退去,程浩军小心翼翼地起身,拿来毛巾,动作轻柔地为任锦玉擦拭。 他轻手轻脚地将任锦玉捞进怀里,惊扰了怀中的佳人。他又拉过一旁的被子,轻轻盖在任锦玉光裸的肩上。 任锦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程浩军怀里蹭了蹭。 程浩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凝视着任锦玉娇嫩的睡颜。 小姑娘的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还有没有褪去的红潮。 程浩军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紧紧抱着任锦玉睡了。 任锦玉是被窗外的太阳晒醒的。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在炕上投下一道光。 她迷迷糊糊睁眼,看着她的新家。任锦玉抬了一下胳膊,浑身酸软,任锦玉从空间拿出植物精华,喝了以后全身舒服些了。 任锦玉靠在炕上,拿起手表看了一眼,现在已经11点了。 此时,院子里传来"唰唰"的扫地声。 任锦玉裹着被子,扒在窗边,看见程浩军正赤着上身扫落叶。 扫着扫着突然停下,从晾衣绳上取下红色长裙,他还仔细嗅了嗅,那是她昨天换下的,不知道程浩军什么时候洗的。 "醒了?"程浩军似有所感地回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三两步跨进屋,沾着秋日凉气的手掌贴上她额头:"还难受吗?" 任锦玉被程浩军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一颤,额头传来的微凉触感让她下意识的向后。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在看到男人眼中闪过的受伤神色时停住了动作。 "好多了。"她轻声回答,嗓子还有些干涩。 程浩军收回手,转身从桌上的暖水瓶里倒了杯水递给她。 第268章 电影院偶遇 任锦玉整理下表情,绿茶大眼眨了眨,热情的的看着程浩军,看着他手里的红色长裙。 程浩军把衣服放到任锦玉身边后,喉结滚动了下:"我...我去热饭。"转身同手同脚的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灶台前,程浩军正用铲子小心翻动煎蛋。 程浩军系着一个围裙,露出一小截麦色手臂。 任锦玉穿好衣服,慢慢走入厨房,从背后环住他的公狗腰。 "啪嗒!"。程浩军煎蛋的铲子掉在了锅里,又赶紧拿出来,手忙脚乱地翻着煎蛋,红着脸说:"别闹..."话是这么说,可收却没有去拉开任锦玉,任由她在背上蹭来蹭去。 搞的程浩军想,现在把任锦玉抱回炕上去。 但是她现在肯定饿坏了,等她吃饱再说。 早饭加午饭,他们把饭摆在堂屋的桌子上。 白粥熬得稠稠的,煎蛋边缘焦脆金黄,旁边还摆着半碗腌萝卜,淋了香油。 任锦玉小口喝着粥,发现程浩军时不时偷瞄她脖颈。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自己脖颈上印着几枚印子,红艳艳的格外醒目。 "今天天气不错,"任锦玉故意用勺子搅着粥,眨巴着水润吸人的大眼睛,"咱们去..." "去炕上休息!"程浩军脱口而出,筷子上的咸菜"啪嗒"掉进粥碗,溅起几滴米汤。 他手忙脚乱地擦干净:"不是,我是说...那个..." 任锦玉绿茶小脸,故意扬起一抹娇羞的笑,慢悠悠夹了根咸菜放进他碗里。 程浩军盯着任锦玉给夹咸菜的小手,脸瞬间又红起来,磕巴着说:"这咸菜真好吃!" 吃完饭,程团长展现了惊人的洗碗速度。 只见他双手翻飞,最后一个碗还没放稳,人已经闪现到卧室门口。 任锦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横抱起。 大红的喜被上,程浩军轻轻把媳妇放下。 程浩军抱着任锦玉,扑在了炕上。 任锦玉的小脸被他蹭来蹭去,任锦玉"噗嗤"笑出声:"哥哥,你胡子扎人了!" 程浩军瞬间跳起来,摸着下巴的胡茬懊恼不已。 抄起衬衫边往外冲,边穿衣服:"媳妇等我三分钟!保证完成任务!" 院子里顿时传来"唰唰唰"的刮胡子声,等程团长回来。 发现小媳妇已经裹着被子假装睡着了,他爬上床,刚伸手就被捉个正着。 "哎你..."她的惊呼被堵在唇齿间。 程浩军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薄茧的掌心贴在她腰际,烫得惊人。 "不是说...睡午觉吗..."她好不容易挣出点空隙,气息早已紊乱。 程浩军把头埋在她颈窝,呼吸灼热:"抱着你...睡不着。" 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 他十二岁上战扬时没委屈过,冻掉脚趾甲时没委屈过,此刻却因为怀里的温香软玉眼眶发红。 任锦玉她伸手抚上男人后颈,摸到一道凸起的疤痕。 任锦玉的心悸动了一下,任锦玉看着委屈的兵哥哥。 "哥哥。"她轻轻咬他耳朵,"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感觉到身上人猛地僵住。 程浩军撑起身子,黑沉沉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早就让你占领了,死也不撒手。" 说着俩人没羞没臊的滚到了炕里面,新婚甜蜜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 俩人洗漱,吃完饭后。 程浩军带着任锦玉,开着吉普驶入向市里驶去,俩人去看电影了。 俩人害羞别扭的去了市里的,到了市里的电影院。 程浩军把车停稳,拉着任锦玉到了电影院门口,"我去买汽水。" 程浩军刚走开,任锦玉就听见一声茶茶的惊呼: "任同学!"高千羽推着自行车小跑过来,白衬衫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边跑边用唾沫抹自己的头发。 他以前很嫌弃这种不讲卫生的动作,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埋汰的一天。 这是他第六次"偶遇"任锦玉了,每次都是他自己精心设计的。 他把自行车放到,旁边就快速走到任锦玉面面前。 高千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任锦玉面前,衬衫领口因为奔跑有些歪斜,他急忙伸手整理,喉结上下滚动着。 "真巧啊,我自行车突然没气了..."他气喘吁吁地说,眼睛却贪婪地扫视着任锦玉精致漂亮的脸庞。 就在刚才,高千羽远远看见吉普车里的任锦玉和程浩军,他立即从裤兜里摸出时刻准备好的图钉,迅速扎进自行车胎,"嗤"的一声轻响,轮胎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任锦玉微微睁大眼睛,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同学"感到意外。 "高千羽?你怎么在这里?"任锦玉惊讶的看着高千羽,高千羽眼睛紧紧盯着任锦玉,不想错过每一秒。 "我在北城钢铁厂上班了。"高千羽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帅气更精神,"技术员岗位,上个月刚评的先进工作者。" 这时程浩军买汽水回来了,程浩军走到任锦玉身边,凌厉的眼神看着高千羽。 "这位是...?"程浩军的低沉冷冽。 "我大学同学。"任锦玉笑着介绍,拉过程浩军介绍,"高千羽,这是程浩军,我丈夫。" 丈夫这个词像一把刀,缓慢地刺入高千羽的胸口。 他早就听说任锦玉结婚了,他强迫自己露出笑容,伸出手:"恭喜啊,程同志。任同学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程浩军握手的力道让高千羽指节发白。 "你们来看电影?"高千羽故作轻松地问,眼睛却盯着任锦玉的小脸。 任锦玉脸上的幸福,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是啊,浩军部队发的票。"任锦玉的声音里带着新婚的甜蜜。 "真巧,我也有票。"高千羽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电影票,那是他早就特意买的票,就为了这个可能的"偶遇"。"我们厂工会发的。" 程浩军的目光在高千羽身上停留了几秒,似乎能看透了他茶里茶色的表演。 第269章 老男人的伤心心结 "现在这个年代,我们这样的人家,要低调的活着,你忍心她嫁给现在的你?" "你随意,我跟锦玉先进去了。"程浩军冷冷的说道,拉紧任锦玉的手,大步向前,这个动作让高千羽的心又塌了一块。 电影院门口排着长队,高千羽刻意落后半步,目光黏在任锦玉纤细的腰肢上。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确良连衣裙,阳光漂亮,现在的他给不了她,这样的生活。 "你们从橸都搬来多久了?"任锦玉回头问道,女孩甜美的笑容晃了多少男孩的眼。 "刚搬来两月。"高千羽脱口而出,"我父亲工作调动,全家都搬来了。" 他没说那是扬仓皇的逃离。 爷爷在橸都的纺织厂和食品厂被收归国有后,全家人连夜收拾细软,偷偷离开了生活了几代人的城市。 高千羽至今耳边,都浮现出爷爷的嘱托,"低调行事"。 他的初恋女孩,他曾热烈追过的女孩,现在他没资格追了。 "你现在住厂里宿舍?"任锦玉继续问道。 "对,宿舍。"高千羽现在的宿舍是,十几个人挤在一起,里面的味道可比他,用唾沫抹头发难闻多了。 排队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个戴红袖章的青年正在检查工作证。 高千羽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裤兜,那里有他伪造的工人家庭出身证明。 他的真证件上,"家庭成分"一栏刺目地写着"资本家",那是让他逃到这的原因。 "别紧张。"任锦玉低声说。 高千羽这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检查员走到他们面前时,程浩军亮出了军官证,对方立刻恭敬地让开了路。 高千羽低着头跟着任锦玉和程浩军快速通过,心脏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他余光看着任锦玉的淡然骄傲的侧脸,高千羽释怀了。 电影院内部光线昏暗,高千羽故意选了任锦玉后排的座位。 电影开始后,高千羽根本没看电影。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两人的互动上。 任锦玉说了什么,程浩军握了握任锦玉的手,全程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任锦玉。 电影散扬时,高千羽提前走了,推着他的自行车去了工厂旁边的修车店。 高千羽站在旁边,就能看到程浩军和任锦玉的吉普车。 放映厅的灯光亮起来时。 程浩军先站起身,伸手将任锦玉从座位上轻轻拉起。 "小丫头,结束了!"程浩军深邃的眸子,炙热的看着任锦玉,舍不得移开。 任锦玉勾起嘴角,甜甜的说: "嗯,电影很好看,你以后还要带我来!" 她身上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清纯中带着娇媚。 程浩军看着小姑娘,又出神了,直到身后有人催促才回过神来。 他连忙让开路,却不忘用手护在任锦玉身后,生怕她被挤到。 "小心台阶。"走到出口处,他又提醒道,胸腔里满是甜甜的泡泡。 任锦玉看着恋爱脑的程浩军,轻笑着"嗯"了一声。 走出电影院,秋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程浩军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剥开糖纸,背着众人,塞进任锦玉的小嘴里。 任锦玉的小嘴,不小心咬了程浩军的手指,程浩军都忘了抽出,程浩军此时心跳加速。 "饿不饿?要不要去国营饭店吃点东西?"程浩军僵硬激动的说,眼睛的炙热都挡不住。 "恩,也好..." 任锦玉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尖锐的笑声突然从旁边传来。 "哟,这不是程团长吗? 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水灵的小姑娘啊?" 任锦玉转头看去,只见三四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站在不远处。 为首的是个烫着一头卷发,涂着鲜艳的口红,身材肥胖的,看着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此时她正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任锦玉,还用看老色狼的眼光,看着程浩军。 程浩军本就冷峻的脸,更加清冷,语气不善道:"刘大胖同志,这位是我的爱人。" "哎呦,程团长这是生气了? 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多年不结婚。 原来是在等着,能当你闺女的小姑娘啊! 还记得我的名字呢? 真是不容易啊!"叫刘大胖的女人夸张地捂着嘴笑, "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这位小姑娘了呢。"她刻意在"小姑娘"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任锦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程浩军的眼神是又恨又放不下,真是难为了这个胖女人。 任锦玉假意害怕,小白莲花上身,往程浩军身边靠了靠。 程浩军察觉到她的不安,不动声色地,将她半护在身后。 "刘大胖注意你的言辞, 你也是干部,请文明说话!"程浩军冷厉,低沉道。 刘大胖撇撇嘴,眸子在任锦玉身上仔细看了看: "哎呦!俺的个姥姥哎! 程团长以前不是最讨厌,女人娇气吗? 怎么今天这么殷勤,又是买汽水又是问饿不饿的?" 她转向同伴,"你们看见没,刚才在电影院里,程团长还给人家剥瓜子呢!" 她的同伴们刚才,可是嫉妒的眼都红了,其中一个短发女人阴阳怪气地说: "现在的小姑娘啊,真会攀高枝! 仗着长得漂亮,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跟能做自己爹的人结婚,也真敢!" 任锦玉清纯娇美的小脸瞬间白了,眼里瞬间充满水渍,眼泪要掉不掉。 程浩军看着这么委屈的任锦玉,拳头握起来。 "请注意你们的言辞,诽谤军人家属是犯法的。"他的声音变得冷硬,与方才温柔体贴的模样判若两人, "任锦玉同志是我的合法妻子,请放尊重些。" 任锦玉看着几人更加嫉妒的脸色,任锦玉小脸小白花娇弱,心里愤恨的想: “哼!这群嫉妒女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哎,她不想走泼辣路线, 她喜欢绿茶和小白花路线。” 刘大胖曾经可是,等了程浩军等了六年的爱慕者,在她二十四岁实在等不起了,才嫁人,丈夫也不合心意. 她现在把自己过的不好的日子,都埋怨在程浩军身上,看着程浩军娶个小姑娘,她心里难受,就说话刺激程浩军: "程团长,你都快三十了, 人家小姑娘才多大? 我看啊,她就是看上你的身份和待遇了吧? 她是真的喜欢你?"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任锦玉娇美漂亮的不像话的小脸, “哼!男人都是喜欢狐狸精! 程浩军,我必须给你搅和搅和。" 刘大胖看着任锦玉身上的裙子,故意挑事: “这裙子不便宜吧? 是程团长给买的?" 程浩军在刘大胖说”她真的喜欢你?“时,就气得浑身发抖,胸口被堵住了,这可是他的心结啊。 第270章 二流子想讹个媳妇 "刘大胖同志,"程浩军厉声道,"我今年二十八岁,任锦玉同志十八岁,我们是娃娃亲,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 "另外,我必须提醒你,公然侮辱军人及其家属是违法行为。 如果你继续这样无理取闹,我不介意找你们厂的领导谈谈。" 刘大胖的脸色瞬间变了, “程浩军,还是这么无情,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在那个年代,军人的地位极高,如果真的闹到厂领导那里,她肯定没好果子吃。 任锦玉此时,拉着程浩军的手,当着这群女人的面说: “哥哥!我心口难受,我要去医院,这几个姐姐可不能走,要赔我医药费!” 程浩军一听任锦玉说心口难受,立刻紧张地扶住她: "玉儿,哪里不舒服?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他转头怒视刘大胖几人,声音冷得像冰: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刘大胖和几个姐妹顿时慌了神,要她们赔医药费,这就跟喝她们血一样。 "我们、我们就是开个玩笑..."几个女人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你推我搡地往后退。那个短发女人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家孩子还在家等我呢!"说完就要溜。 "站住!"程浩军厉喝一声,郑重的说道: "今天这事没完!我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任锦玉"虚弱"地靠在程浩军肩上,偷偷掐了他胳膊一下,小声道: "演过头了..." 程浩军会意,立即调整表情: "不过嘛!要是你们现在诚恳道歉,我媳妇心里舒服了,倒是可以放了你们。" 刘大胖和几个姐妹,脸色又愤恨又嫉妒,还是不甘心的说道: "对、对不起..." "听不见!"任锦玉小白花"虚弱"的,低声道,"我这心口疼得厉害,耳朵都不好使了..." 程浩军看着小姑娘娇气的演着,心疼极了: "大声点!没吃饭吗?" "对不起!"几个女人大声吼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任锦玉这才"勉强"直起身子: "哎呀,突然觉得好多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程浩军, "哥哥,还是让几个姐姐走吧? 我看这几位姐姐也认识到错误了。" 程浩军严肃地点点头: "既然我媳妇大人有大量,那这次就算了。" 刘大胖和几个姐妹,赶紧溜了。 任锦玉站在原地,戳着程浩军的胸口: "程团长,你刚才那样子,演的还不错!" 程浩军抓住她作乱的手指,低声笑道: "还不是陪你这个小戏精演!" 他模仿着任锦玉刚才的语气,娇声道: ”哥哥~我心口难受~“ "讨厌!"任锦玉小白花的脸瞬间碎掉,尴尬的捶他,却被程浩军拉着走了。 "我们现在去吃饭?国营饭店今天有红烧肉。" 吉普车里,任锦玉看着眼程浩军的侧脸,发现他其实长得挺好看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目前新婚还可以,任锦玉有点火热的眼神,把程浩军看的胸口咚咚直跳。 程浩军感受到她的火热眼神,惊喜地转头看她,两人目光相接,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远处,高千羽还站在修车的地方,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吉普车在国营饭店门前停下,程浩军小跑着绕到副驾驶这边,替任锦玉打开车门。 他的动作太急,任锦玉面对面,差点亲在一起,任锦玉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走吧,听说今天的有红烧肉。"程浩军脸红着牵起任锦玉的手,领着她往饭店里走。 现在灾年,国营饭店里就坐了几人。 程浩军亮出军官证,服务员立刻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任锦玉注意到周围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和军官的组合,在那个年代确实引人注目。 现在灾情年代,国营饭店都是限量的,程浩军点了一份红烧肉,几个黑面馒头, 红着脸跟任锦玉说:"你太瘦了,得多补补。" 任锦玉轻轻点头,小白花的脸笑了笑:"听哥哥的。" 红烧肉端来后。 程浩军拿起筷子,先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到任锦玉碗里:"这块好,不腻。" 任锦玉小口吃着,程浩军则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看着任锦玉。 正当两人吃饭时,饭店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人。 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瘦小男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他们桌前。 "就是这辆车!"男人指着窗外停着的吉普车,大声嚷嚷, "刚才在胡同口撞了我就跑!大家快来看啊,军人撞了老百姓不负责任!" 饭店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任锦玉看着这个二流子似的瘦小男人,四处飘忽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看, “这个男人所图不小啊!胆真大!。” 程浩军冷厉的眉眼扫过去,站起身道: "同志,我的车可没有路过那边的胡同,怎么可能撞你?" 瘦弱男人李二狗不依不饶,一把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一片淤青: "大家看看!这就是证据!解放军同志,你可不能欺负我们老百姓啊!" 说着,还用猥琐的眼神看着任锦玉,心里龌龊的想: “这小狐狸精细皮嫩肉的,一会儿,让这老男人把你送给我,我会好好疼疼你的!”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起程浩军。 在那个年代,军民关系极为敏感,这样的指控足以毁掉一个军人的前程。 任锦玉看到程浩军的脸色变得黑沉冷厉,拳头攥了起来。 "怎么?想跟我去军部?"程浩军的精明的眸子看着瘦男人的胳膊,眼里闪过精光。 瘦弱男人李二狗眼睛转了转,立马大声喊起来: “这个军人欺负人,怎么想把我抓起来?” 然后走到程浩军跟前,看着任锦玉,低声跟程浩军说: “这个小狐狸精还不错,把她给我! 我放你一马,不然你的军人生涯就完了。!” 程浩军看着李二狗眼里龌龊的下流眼神,面色冷厉: “不必,我们报警吧! 我嫌你脏了我媳妇的眼! 你想真的受伤?” 程浩军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任锦玉突然站了起来,挡在程浩军面前。 她走到李二狗面前,看着他胳膊的"伤处"。 "你说这是刚才被车撞的?"任锦玉轻声问道,声音不大清晰柔和。 李二狗看着小仙女儿,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不停,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会出头: "对、对啊!就是那辆吉普车!哎呦!撞的我好疼!" 第271章 有秘密的军哥哥 任锦玉刚想继续戳李二狗的"伤处",让李二狗再演一演。 任锦玉的小手,被程浩军一把拽回。 程浩军拿出一块手帕,抓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仔细擦起来,脸色很沉,醋意满满。 "脏!"程浩军板着黑脸,眉头皱着,"你的手不能碰别的男人,你只能戳我?" 任锦玉差点笑扬,赶紧用另一只手拍拍他手背:"乖,擦干净了!" 这哄小孩似的语气,让程浩军耳根瞬间通红,眼底却闪过黑沉。 转身面对群众时,任锦玉立刻换成温柔大方的模样: "各位叔叔阿姨," 她指着李二狗的淤青,声音清亮,"新车撞的伤该是紫红色的,可这位大叔的伤..." 突然捂住嘴,"哎呀,怎么黄绿黄绿的,明明是三四天前的旧伤。" 围观的老大爷满脸经验的说:"可不嘛!我大前天摔的跤就这样色儿!" 任锦玉又向围观群众道,"我从小跟着学了些医理,这些常识叔叔伯伯们应该也知道,看这位爷爷就很懂。" 人群里的卖菜大妈叉腰道:"这瘪三昨儿,还碰瓷我,讹了我一把菜!呸!臭不要脸的!" 众人又议论起来,原来这个是碰瓷的,我要去举报。 李二狗龌龊的脸色变了:"你、你胡说八道!" 任锦玉不慌不忙,继续说道: "还有,如果真被车撞了,不可能只是你的胳膊受伤, 其他地方也应该有伤,而且你的鞋子非常干净,一点不像被撞摔在地上的模样。" "我去你娘的,小狐狸精,啊呸!"李二狗骂骂咧咧,要动手。 卖菜大妈一筐烂菜叶砸过去,"军人,快抓住这个腐败分子!" 程浩军快步上前,三两下压住瘦弱男人,冷厉的说: "这位同志,如果你坚持指控,我们可以一起去公安局。 伪造证据诬陷军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李二狗眼珠转了转,边哭边求饶,趁程浩军分神空挡,挣脱程浩军,边跑边说: "算我倒霉!碰上你们算我倒霉!小狐狸精你给我等着,哥睡不到你,不罢休!"转眼就消失在门外。 这时有人大声说:"这军人好福气啊,找了个这么聪明的对象!" 任锦玉听到李二狗的下流话,又戏精上身,往程浩军怀里倒去扑: "呜呜呜!哥哥!他吓唬我!人家好害怕呀!" 程浩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一脸懵,他机械地拍着任锦玉的背,心都飘起来了:"别、别怕。明天我肯定能抓到他,不会让他危害别人!." 回去的路上。 "看路,程团长。"任锦玉故意用热情的大眼睛,看着开车的程浩军。 程浩军这才回过神,他第一次开车走神,他曾经最不喜欢情爱黏腻的人,觉得影响军人的工作,现在他居然走神了,嘴角自嘲的微扬。 程浩军脸色黑沉严肃,郑重的道,”媳妇!“。 "嗯?" "今天多亏了你。"程浩军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用力泛白,"我们家以后,有主心骨了!" 任锦玉听着程浩军对她,太浮夸的夸赞,”这个男人话里有话啊!“ 任锦玉甜甜的说道:"谁跟你是''我们家''..." "当然是你!"程浩军冷沉的眸子甩过来,吉普车瞬间停了下来。 任锦玉因为惯性,身子向前扑去,头磕在前面的玻璃上,瓷白的额头,瞬间红了一大块。 任锦玉看着变了一个人的程浩军,此时程浩军脸色阴沉,在努力控制着什么。 任锦玉大眼睛转了转,眼里瞬间蓄满泪水,小手捂着额头,娇声道: “哥哥!好疼!你不爱我了?” 程浩军沉默片刻,侧身压到任锦玉上面,低头吻着任锦玉受伤的额头,低声命令的语气说,"从今天起,你的小手只能碰我,这个男人!" 程浩军说完,抓起任锦玉的小手,又亲吻了几下,紧紧抱住任锦玉,程浩军在心里想:“玉儿!怎么办?我刚才想把那个男人的胳膊卸掉!” 程浩军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帕,又给任锦玉擦起手指来,任锦玉的手指都被他擦红了。 程浩军看着任锦玉的手指都红了,隐忍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玉儿,对不起!我!." 任锦玉看着状态不对的程浩军,娇声道,"要不要再用酒精消个毒?" 程浩军冷沉的眸子暗沉,松开任锦玉的手,转身从吉普车里取出军用急救箱。 他的动作带着训练有素的利落,手却颤抖慌乱。 "别动!"他声音沙哑,用镊子夹起酒精棉,执拗地擦拭任锦玉每一根手指。 消毒水的气味在车厢里弥漫,他指尖的温度,竟比酒精还要冰凉。 任锦玉被他这副模样惊到了,抬手掐他胳膊:"程浩军!你魔怔了?" 指甲陷进他结实的肌肉里,程浩军跟不疼一样,脸色未变。 突然天旋地转,她被拽进程浩军颤抖的怀抱。 程浩军的下巴抵在她发顶,程浩军的下巴硌得她生疼。 "玉儿..."他喉结滚动,声音颤抖,低沉隐约带着害怕, "刚才看见你碰那混蛋的胳膊,我这里好疼!"他抓着任锦玉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心跳贼快。 任锦玉这才发现程浩军,此时身体有点颤抖。 任锦玉转身对着程浩军,捧住他的脸。 月光下她看清他眼底翻涌的害怕,她指尖轻轻描摹他紧绷的俊脸,被程浩军攥住手腕。 "以后能不能..."程浩军喉头发紧,"只对我一个人笑?" 第272章 军哥哥的害怕,玉玉的行动 她正想回答,却见程浩军眼神突然涣散,额角渗出冷汗。 "哥哥!"任锦玉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掌心触及的后背肌肉不正常地痉挛。 她想起妈妈说过,“战扬回来的人都会带着看不见的伤,这伤不止身体,还有心里。” 任锦玉借着拥抱的姿势,轻拍着程浩军的后背,安抚。 任锦玉这个时候在心里问小农:“小农?给他采点血放入空间地下实验室里!” 小农接收到任锦玉的吩咐,灵力注入程浩军体内,瞬间几滴血,被小农放入空间地下实验室里!“ 不一会儿,小农的声音在任锦玉耳边响起小农惊慌的声音:: "锦玉姐姐! 他中枢神经有毒素残留,而且他还受过刺激,不愧是军人,要是一般人早就疯了,而且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你丈夫居然活到现在,日常情绪这么稳定,要不是他对你的爱太深,他没准不会犯病!" 程浩军情绪逐渐稳定,他抓住任锦玉作乱的手,抱紧任锦玉,颤抖的说: "玉儿,对不起!我刚刚情绪有点不对,我以后会注意! 他迷茫地睁开眼,看到媳妇眼里的担忧,心里高兴的想: “她也是爱我的吧?不然早被我吓到了!” 程浩军亲吻了任锦玉,深邃的眼眸看着任锦玉,试探的问道: “玉儿,如果以后我退伍了,你不会跟我离婚吧? 你很喜欢丈夫是军人吧? 你跟我结婚是不是因为我的军人身份?” 程浩军的每一句话,都扎到了任锦玉的心上。 她希望她能离妈妈近点,希望在艰苦危险的年代,在军区躲过,看来她没有真正了解到她的丈夫。 任锦玉绿茶小脸闪过深思,她现在更不能刺激程浩军,小脸表现出满是关心爱意,回抱着程浩军说: “哥哥!不管你是不是军人,我都不会跟你离婚,往后余生一起见风雨,见彩虹!” 她心里已经翻江倒海,面上不露分毫。 任锦玉大眼睛闪过厉色,看来程浩军的秘密也不少啊,跟小农说道: “小农,他这个情况应该早就应该退伍的吧? 可他现在还没有退伍,难道还有事情我们不知道的?” 此时,程浩军眼神清明得可怕:"玉儿,你是真心的?" 任锦玉心头狂跳,娇嗔地安抚道:"当然真心!" 程浩军眸色渐深,抱着任锦玉,他喉结滚动, "放心现在还没转业,我还有任务没完成! 以后即使转业了,我也能保护你!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哥哥,吓死我了!"任锦玉呆在程浩军怀里,低垂着眼眸,想: “哥哥!看在你真心的的份上,我能治好你啊!” 任锦玉大眼睛眨了眨,笑着说,"哥哥!你要保重啊!你要是敢早死,我就改嫁!" 程浩军浑身肌肉绷紧,却低笑着吻她发顶:"放心,有玉儿在,我舍不得死!“ 回到家,程浩军把任锦玉抵在卧室的门板上。 他呼吸粗重,额头抵着她的:"玉儿,玉儿!." 程浩军亲吻了任锦玉额头,然后去厨房给媳妇做饭去了。 任锦玉给程浩军泡了一杯麦乳精,麦乳精里放了植物精华。 同时任锦玉拿出一个粗糙的玉屏,这里面是任锦玉自己制作的解毒丸。 药草都是空间里生长的稀有药物,就是被军部发现,草药也不是那么好寻的, 哪怕找到草药,每个人的制作手法不一样,药效也是不一样的。 程浩军二十分钟就做好了饭,程浩军把粥和炒青菜端到了堂屋的桌子上,现在灾情还在持续,很多人家都是没有余粮了。 他们现在能喝上粥,吃上青菜已经很不错了。 任锦玉拉着程浩军坐下,把麦乳精放到程浩军手里,给程浩军喂了一个药丸,程浩军瞬间吞咽下去,都没有问,也没有怀疑, 任锦玉看着程浩军,任锦玉眼神深邃,绿茶模样的说: “哥哥!不怕我给你下毒?” 程浩军看着任锦玉精致瓷白的小脸,任锦玉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程浩军低笑出声: ”玉儿,你现在是我的命!“ 任锦玉的指尖还悬在程浩军唇边,被他突然握住手指,亲吻了一下,程浩军的脸瞬间红了。 "要下毒,你有很多机会。"程浩军把麦乳精塞入任锦玉手里,就着她的手一口气喝完麦乳精。 看着任锦玉,眼里黑沉的脸,满是舔狗的道,"媳妇给我啥,我就吃啥!" 任锦玉被程浩军的深情逗得"噗嗤"笑出声,娇媚的小脸甜甜的说:"那要是,我给你吃毒药呢?" 程浩军幽深的恋爱眸子,看着眼前漂亮有趣的小姑娘:"玉儿!你喂的什么都是甜的。" 任锦玉笑着说:“哥哥!明天我也要上班了,咱们就都吃食堂。” 程浩军低声“嗯”。 任锦玉看着程浩军低头喝粥,脸色又黑了,她夹起一筷子青菜喂过去:"啊!" 程浩军僵硬地张嘴,都没有嚼就咽下去了,还被呛了下。 "好吃吗?"任锦玉狡猾的小脸,闪过试探。 程浩军咽下后,激动的说:"媳妇喂的,甜!" 晚上时程浩军服用解毒丸和植物精华后,身体明天舒爽很多。 尤其晚上,程浩军看着娇美的任锦玉,身体更是像点燃了一样。 程浩军抱着任锦玉,亲吻着任锦玉的小脸。 程浩军终于明白媳妇的好处了,任锦玉被折腾到后半夜,自己快散了架似的,浑身又酸又疼。 第二天,阳光再次照进屋子。 程浩军早早地醒来,感觉浑身充满了活力,清爽阳光。 他看了看身旁还在熟睡的任锦玉,心中满是爱意,压根儿没有一丝黑暗的情绪。 他侧头看着还在熟睡的任锦玉。 小媳妇脸颊上还留着红晕。 程浩军想起昨晚她气急败坏踹自己那脚,软绵绵的没半点力气,反而让他火气更旺。 程浩军看着任锦玉俏丽的睡颜,在她那小巧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轻柔而深情的吻,同时温柔地呼唤着:“媳妇,媳妇!” 任锦玉被这一吻弄醒了,微微睁开眼睛。 "看什么看..."任锦玉用被子,蒙着半张脸瞪他。 程浩军咧嘴一笑,黏腻腻的说:"看我家媳妇好看。" "哥哥!"任锦玉小脸瞬间红了,裹着被子往墙根缩, "我看你这精神头,再当二十年兵都绰绰有余!" 程浩军冷沉的脸上带着丝丝笑意,连忙说道: “媳妇,今天我去给你请假,你再休息一天!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程浩军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第273章 姐弟俩掠夺系统 任锦玉趁程浩军做饭的时间,从空间拿出植物精华喝了后,身体瞬间恢复。 任锦玉起床洗漱后,又给程浩军泡了杯麦乳精。 他端着做好的饭菜,笑着说:“媳妇,快来尝尝,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任锦玉坐在餐桌前,把解毒丸喂到程浩军嘴里,手指划过程浩军的唇。 然后麦乳精抵住程浩军的唇,程浩军一口气喝完,又一口气喝完粥,红着脸,跑出了家门。 程浩军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部队大院,整个人精神焕发。 门口的哨兵差点没认出来,他们团长今天不一样了啊! "团长,您这是..."警卫员小王瞪大眼睛,看着程浩军亢奋的情绪。 程浩军冷眼扫过警卫员,“多话!” 程浩军嘴角微扬,傲娇的走了。 程浩军走了后,任锦玉回到卧室,都关好后,进入空间, 任锦玉先在空间别墅里洗完澡,跟小农说:“小农,忘忧草现在的药效怎么样?” 小农兴奋的在空间里转了个圈:"报告锦玉姐姐!现在忘忧草虽然药效不是最好,但是给黄兰玉制作忘忧丸还是可以的!" 任锦玉走到药田,蹲下来戳了戳忘忧草的叶子,那叶子跟着像她手边挨了挨。 "小家伙放心,我就是想要你片叶子!"任锦玉轻快的说道,"如果这片叶子药效不好,我可要再接着揪的。" 任锦玉空间,实验室里。 任锦玉动作娴熟的制作着,忘忧药丸。 "加入一片忘忧草叶..."她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再滴两滴安眠液..." 瞬间,实验机器里多出几颗药丸。 小农飞过来嗅了嗅:"锦玉姐姐!这药效绝了! 不仅能让人忘忧,还能激发革命热情!" 任锦玉大眼睛转了转,娇笑着说: "正好看看黄兰玉爱谁?咱们在哪给她用这个药丸呢?" 此时,任锦玉听到院子门外有人敲门。 任锦玉整理了一下衣服,去院子里开门。 任锦居看见姐姐开门,拉着姐姐就冲进了,姐姐家的堂屋,把门关上。 任锦居开始说他发现的大事了,小老绿茶坏坏的说: "姐!黄兰玉这两天在大院对你明夸赞,暗地里发坏!" 任锦玉递过药丸:"看看这个。" 任锦居接过药丸,低头闻了闻,无色,看着药丸绿茶眼转了转: "姐!这是忘忧丸? 咱们可以接受黄兰玉的碰瓷了? 最近两天她总是挑戏,我都憋坏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出绿茶"嘿嘿"笑声,吓得小农躲进了药田里。 此时,黄兰玉正在宿舍里,对着小镜子练习表情。 "哎呀,锦玉姐我不是有意的!"她捏着嗓子自言自语,看着镜子里自己即委屈又白莲花的表情,随即又皱眉,"不行,不够白莲花的柔弱。" 自己照着镜子又刷了两层白白的腻子,看着苍白发黄的小瘦脸,黄兰玉有点满意了。 黄兰玉又换成面上担忧,暗地里发坏的表情: "锦玉姐,我也是为你好..." 马上又摇头,"不够白莲的真诚。" 最后定格在夸张地担忧精妙表情,边流泪边委屈的说: "锦玉姐,是我不对,没有帮..." "完美!"黄兰玉自我陶醉,“看这次不把任锦玉的名声搞坏,让任锦玉信任我,心甘情愿的给我贡献女主气运值。” 黄兰玉换了一身黄色连衣裙,去家属院边散播谣言边碰瓷任锦玉,给自己制造好人形象。 任锦玉和任锦居整理好,假装出门去山里采野菜。 在大院里转了两圈,才看到黄兰玉慢慢朝她们走来。 任锦玉挎着竹篮子路过,黄兰玉呆的碎嘴婆子群,听见树底下传来议论声。 刘婶子看着任锦玉纤细的小腰,粉嫩的小脸蛋嫉妒的眼红: "瞧瞧!新娘子能下炕啦?俺们还当程团长太能耐,小媳妇下不了炕呢!" 王老婆子立刻接茬,笑得满脸褶子,挤兑道:"可不是嘛!昨儿夜里我起夜,听见。。。" "各位婶子早啊!"任锦玉温柔淡淡的笑着打招呼,手指轻轻一挥,无色药粉随风飘散,"我这儿有些新摘的野山枣,可甜了,大家尝尝?" 几个婆子都伸出了手,任锦居趁机又给几个碎嘴婆子,撒了一点痒痒粉。 任锦玉轻声说道:“婶子们,我还要跟弟弟去山里挖野菜,先走了!” 拉着居居快步离开。 等任锦玉他们走出家属院后,碎嘴婆子们,紧接着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噗噗"声。 "哎哟俺的娘啊!"刘婶子脸色大变,捂着屁股就往家跑,"我这肚子!" 王婆子憋不住,“噗嗤”响屁连连,黑黄的脸也变成红黑色了:"俺滴个娘哎!俺家老王要是发现俺丢人,又该打俺了!" "快跑啊!"不知谁喊了嗓子,几个婆子提着裤子四散向家跑,她们边跑边"噗嗤"地放屁。 任锦居跟任锦玉边走边笑,低声跟姐姐任锦玉说: "姐,你这药专炸碎嘴婆子!" 任锦玉大眼睛懵懂,轻轻地捋了捋鬓角: "等回去姐姐,再给你一些新研制的药物,表面咱们不能冲突,暗地里可不能吃亏。" 姐妹俩故意往人少的山路上走。 任锦居假装时不时停下挖野菜,观察着后面跟着她们的黄兰玉。 "姐,你说她这么跟着咱们是什么意思?"任锦居绿茶小脸皱成一团, "她的系统提示的?她也知道了你的秘密? 姐,咱们今天必须行动了!" 不远处黄兰玉的系统,此时真是在提示黄兰玉: “女主!请尽快获取目标气运值!不然将失去女主光环!” 任锦玉拐进一条岔路,地上满是松软的落叶。 她朝居居使了个眼色,任锦居立刻会意,从兜里掏出个“小纸包”。 "姐,这点玩意儿真能迷晕她?"任锦居边撒粉末边嘀咕,"要不多撒点,咱要万无一失!" "嘘!"任锦玉捂住居居的小嘴,"她系统弹出,新提示了!" 只见黄兰玉系统危险提示: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主人注意危险!”黄兰玉转身想跑,这次她又大意了。 "想跑?"任锦玉小脸冷笑,"居居,药粉直接撒过去!" 任锦居立刻洒向黄兰玉的方向,粉末飘落黄兰玉身边。 "哎呀!"黄兰玉娇呼一声,整个人娇软无力。 "哎呀!兰玉姐姐,你怎么在这?这是怎么了?"任锦玉瞬间上前,担忧的拉住黄兰玉。 任锦居直接扑上去,抱住黄兰玉的胳膊,担忧道: "兰玉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被野猪追了?"说着手使劲握住黄兰玉的胳膊。 任锦居在意识里兴奋的呼叫: "小冰!快掠夺她的系统!" 小冰的电子音变得热血沸腾: “主人!掠夺开始!能量启动掠夺进行中!” 黄兰玉的女主系统疯狂闪烁:“受到未知能量侵入!防御系统失效!系统正在消失!啊啊啊!” 第274章 女主吃了忘忧丸,只记得小王子 “系统,你不能消失! 快,掠夺任锦玉的女主气运值, 我不管,必须强制掠夺! 我才是女主啊!” 黄兰玉没有等来系统回应,就感觉她的系统彻底消失了。 黄兰玉瞬间僵住,张嘴就要大声喊叫,任锦玉趁机往黄兰玉嘴里,塞了一颗忘忧丸。 黄兰玉想挣扎,可失去系统的她毫无反抗之力。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的眼神逐渐涣散,记忆如潮水般退去, “系统、任锦玉、钱朵朵、上一世的恩怨……全部烟消云散。” 最后,她只记得一件事,“她喜欢乔玄书,她要回橸都,赶紧跟他结婚。” 瞬间黄兰玉昏睡了过去。 任锦玉眼神示意任锦居: “怎么样了?系统掠夺成功了吗?” 任锦居兴奋的绿茶大眼冒光,跟姐姐低声兴奋的说:“成了!” 空间里小冰的声音激动得都破音了: “报告主人! 我们发达啦! 现在您就是行走的男主啊!” 任锦居兴奋的问小冰:"具体点?" 小冰兴奋的尖叫: “空间升级到五级了,空间增加到600平了!” 小冰的尖叫都在发抖, “主人你有了男主气运值, 您以后摔跤都能捡到金条! 拉肚子都能碰上神医!” 任锦居无语望天,心里无奈的想: “我空间里的药丸,不会让我拉肚子。 我空间里的金子,需要我摔跤去捡? 当然我不嫌金子多!” 任锦居向树林里退后半步,感觉脚下有东西,低头一看: “好家伙!二斤糖票!” "姐!我这是撞大运了!"任锦居老绿茶高兴的跳了起来。 十分钟后,黄兰玉睫毛颤了颤,睁眼看见任家姐弟,慢慢站起来: "两位是我的恩人?" 任锦玉被这声"恩人"弄的懵逼,后腿半步,差点踩到正在数糖票的任锦居。 "多谢你们救了我!"黄兰玉握住任锦玉的手上下摇晃,"我一定要报答你们!" 任锦居看着黄兰玉的一系列操作: "刚才她们还在互相算计,恨不得你死我活,现在成了恩人?" 现在的黄兰玉眼神纯净的像只小白兔: "我请你们吃糖!我...咦? 我兜里的糖票呢?" 任锦居捏着手里的糖票正在想: "掉到他手里的东西就是他的了,谁抢都不行。" 任锦居趁机,把糖票放入了空间。 姐弟俩看着黄兰玉找糖票没有找到,居然没有生气,姐弟俩同时咽了口唾沫, “这忘忧丸效果也太神奇了!” 黄兰玉礼貌的向任锦玉姐弟俩,承诺以后会请任锦玉和任锦居吃糖,自己蹦蹦跳跳离开了。 任锦居“小老绿茶”看着变了一个人的黄兰玉,幽幽的跟姐姐说: "姐姐,等你有机会也给我几颗这种忘忧丸, 万一以后找的老婆不喜欢我,我就给她吃这个!" 任锦玉看着内心33岁的老绿茶弟弟居居,严厉拒绝: “姐姐不能害好女孩,你要用心去爱!” 姐弟俩看着,黄兰玉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摸了摸后脑勺: "奇怪...我是不是忘了带什么...算了, 得赶紧回橸都找玄书结婚!" 北城种植基地的特务还未落网,组织上对黄兰玉突然申请调回橸都,起了疑心。 审问室里,黄兰玉一脸茫然地坐着。 "黄兰玉同志,为什么突然申请调回橸都?"中间的审问员眼里闪过疑惑,眼底闪过寒光。 黄兰玉双手捧脸,笑得甜蜜梦幻:"我想结婚啦!" "啪!"右边做记录的小干事,本子被划出破洞。 "想和谁结婚?"左边的小干事,继续追问。 "乔玄书呀!"黄兰玉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帅气的小王子, "你们看他多俊! 在橸都工作,他很爱我!"她深情自恋的道。 审问员拿过照片,正反面看了看: “的确是个非常帅气,不可多得的小伙子! 照片背面用口红画了个爱心, 还写着"玄书兰兰"。” "你们...怎么认识的?"三个审问员,看到照片,脸都红了,努力保持严肃。 黄兰玉双手捧着脸,甜蜜的回忆起来: "就是我们从小就是同学,一直到大学毕业! 哎呀!我们是青梅竹马,这就是爱情!" 忘忧丸的副作用让她肢体语言格外慢慢的,有点可爱,有点自恋。 这时,有个审问员进来汇报,严肃的说: “乔玄书说跟黄兰玉只是同学,不是恋人关系! 请组织严查!” 小干事尴尬的说: "这姑娘怕不是,被门夹了脑袋,有点傻了!" "黄同志,"审问员突然拍桌,"当初你来基地的时候,可是说要在基地奉献一辈子!" 黄兰玉黑瘦的小脸,满脸困惑地歪头:"啊?我说过吗?" 隔壁监听室,审问组组长揉着太阳穴:"看着她像没说谎..." 这时审问组的门被撞开,基地主任冲进来: "她上周摔在门框上了,当时脑袋流了很多血! 好了以后就神神叨叨的,好像忘了些什么!" 审问组组长,狐疑的看着黄兰玉, "这是摔伤遗症! 我二舅姥爷当年也这样,摔完什么都忘了,现在还没有想起来!" 黄兰玉害羞的跟审问组申请: "报告!我能申请明天就走吗? 玄书说他等不及要娶我啦!"说着从兜里掏出张车票。 最终基地组织出具了一份“特殊情况证明”: "黄兰玉同志因公负伤导致暂时性失忆,智力倒退,建议回原籍休养。“ 大门口,任锦玉故意"恰好"路过,看着欢快的,没有心计的黄兰玉: "兰玉姐姐这是去哪里?" "锦玉妹妹!"黄兰玉给了任锦玉一个拥抱,高兴的分享自己喜悦的事情, "我要结婚啦!到时候请你吃喜糖!" 任锦玉看着远去的背影,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疯狂尖叫: ”锦玉姐姐!咱们是不是药下猛了?“ 话说那天任锦玉和任锦居看着黄兰玉走了以后,姐弟俩就回任锦玉家了。 任锦玉推开院门,煎蛋的香气扑面而来。 程浩军正端着粥锅从厨房出来,军装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背心,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 "姐夫!"任锦居绿茶小脸满是献媚,甜甜的打招呼,"您这鸡蛋煎的,赶上国营饭店当大厨了!" 程浩军面不改色的点头,端着粥去了堂屋的饭桌上,可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程浩军被小舅子"姐夫!姐夫!"叫的手足无措,嘴角扯得老高。 任锦玉小脸笑着,拉着任锦居进了堂屋,给程浩军和任锦居每人泡了一杯植物精华麦乳精。 吃饭前,任锦玉趁机把解毒丸喂给程浩军,程浩军红着耳朵,颤抖着手的给任锦玉盛粥。 第275章 老任心里难受 “内心33岁的老绿茶居居”啃着食堂蒸的黑面馒头,心里吐槽:“姐夫,这黑面馒头应该改进啊!” 居居小脸面上笑得非常热情,茶色的说:"姐夫打的馒头真有嚼劲!不过你以后可以试着自己做,更有心!" "我吃饱了!"任锦居使劲啃完一个黑面馒头后,赶紧站起来,"爸让我早点回去!"一溜烟跑了。 走到院门口,任锦居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对了姐!妈说让你悠着点!" 程浩军正在喝粥,闻言呛得直咳嗽。 晚上,任家小院。 在任锦玉结完婚后,任母就回橸都了。 任佳悦也去市里工作了,任美红留下来了。 任美红心里美美的想:“我要在这里,找个军官嫁了,那个人就是“古辰行”。” 此时,任家厨房里,任锦居指挥着兄弟们和任美红做饭。 任家厨房,小老绿茶任锦居系着围裙,挥舞着锅铲指挥做饭。 "锦安!粥别熬糊了!" "锦乐!负责青菜洗切!" "锦业!你..."任锦居看了眼抱着碗打瞌睡的小弟,叹了口气,"你当吉祥物吧。" "美红姐,火继续烧啊!"任锦居踮着脚往锅里撒了把葱花,茶茶的说道,"不然爸妈回来没饭吃,你也没饭吃啊!" 任美红攥着烧火棍的手青筋暴起,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她盯着眼前这个才到她腰高的小崽子,明明是个八岁娃娃,说话却跟个老油条似的, 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简直想使劲揍他一顿。 不过她试过她打不过这个小崽子,还被这个小崽子揍了一顿,这绿茶还倒告状,“哼!这群小崽子,力气大的吓人!” "美红姐?"任锦居突然凑近,绿茶大眼睛眨巴眨巴,"你该不会是在心里骂我吧?" "哪能啊!"任美红挤出一个假假的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这就添柴..." 灶膛里的火噼啪作响,映得任美红那张大饼脸扭曲狼狈。 她一边机械地往灶里塞柴火,一边在心里把任家上下骂了个遍: "等着吧!等老娘拿下古辰行,等我在大院的名声好了,看我怎么让古辰行整治你们!..." 任美红胖脸气的扭曲,不过她现在可不敢嚎,不敢闹,因为三叔家的邻居上次把她骂惨了。 这两天大院的碎嘴婆子,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她现在要在大院维护好自己勤俭持家的名声。 如果她不做饭,三叔就不给她饭吃,”她不洗碗,她就没碗用,她必须尽快拿下古辰行,让那个男人伺候她,哼!“ 四个小崽子和任美红,在厨房里穿梭。 任锦居“内心33岁的老绿茶”正在疯狂算计着: “今天要做韭菜盒子,老爸最爱;配小米粥,老妈养胃,再加一碟咸菜。” "居哥!"任锦乐举着菜刀兴奋的喊,"这菜切好了!" 厨房面案前,任锦居手法娴熟地擀着面皮,小胳膊飞快。 这画面已经把左右邻居,惊的下巴都掉了。 石八妹去年生了一个女儿,丘老婆子看着钱朵朵家四个崽子,啥都会干,眼馋的都快发疯了。 丘老婆子眼馋的愣是,改变策略了,”她要让孙女嫁进首长家, 那钱朵朵家的四个儿子, 不就是有一个是她孙子了, 想想就美!” 任卫国回来后,看着孩子们在做饭,浮躁的心,稍微踏实些,大步迈进卧室。 把军帽往衣架上一甩,显然任卫国的气还没有消。 此时,钱朵朵在卧室,正对着小圆镜抹雪花膏,从镜子里瞥见丈夫黑如锅底的脸。 "哟!任师长这是在外面受气了?"钱朵朵绿茶演起来。 翘着纤细的兰花指,把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闪了老任的眼,老任心里更难受了。 小美此时在朵朵耳边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四个崽子积分+200! 你家老任太不容了,你主动主动,让老任高兴高兴!” 钱朵朵娇媚小脸,摆了一个完美的角度,娇媚的说: "卫国哥!可否跟妹妹说说?" 任卫国黑着脸,鼻孔里哼出气,咬牙切齿的道: "今天老刘找我,说要给你介绍对象。" 钱朵朵手里的雪花膏"啪嗒"掉在桌子上,娇美小脸露出大大的微笑,故意逗老任:"给我?" 任卫国看着钱朵朵笑的没心没肺,更是咬牙切齿, "可不!那老眼昏花的,把你当我闺女了! 说''卫国啊,你家大姑娘也长得水灵,我有个侄子...''" 钱朵朵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卫国哥哥!那你怎么说的?" 任卫国黑沉着脸,精明的眸子里满是厉色: "我说她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会做饭了!" 然后凑到朵朵耳边,朝着朵朵耳边说, "就是没说大姑娘是谁,钱朵朵你心里很得意吧!" 任卫国一把夺过钱朵朵手里的小圆镜子,自己照起来。 任卫国看着镜子里,粗糙,有了眼纹的男人,又看了看瓷白精致红润的钱朵朵, “啪嗒”把小镜子拍到朵朵手里,黑沉着脸去洗漱了。 钱朵朵绿擦眼波转了转,空间里的小美立刻提醒: “钱女士!老任醋味太浓!用你的爱去安慰安慰!” 钱朵朵也觉得最近把老任逼的有点紧,“老任!我来了。” "卫国哥!"钱朵朵走进她们卧室后的洗漱间,突然从后背抱住洗漱的任卫国, "你最近想不想我?" 任卫国黑沉的脸瞬间红起来,梗着脖子,使劲拽钱朵朵的手,又舍不得真拽开,违心的说:"不想!" 钱朵朵绿茶娇美的小脸,往老任眼前凑, "那你看看我这发卡好不好看?像不像你第一次给我买的那个?" 任卫国转过身,拉开钱朵朵的手臂,又黑沉着脸看钱朵朵,嘴上酸道: "不像!我送的那个是红色的!" "哎呀!你记得真清楚!"钱朵朵柔软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 "钱朵朵同志!"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里此时冒光,眼里满是愤恨倔强,狠心的道,"注意影响!" 其实老任心里一直都在期盼着: “朵朵,过来扑倒我,证明你对我的爱也很深! 但是这个朵朵主动的扑倒和吻,这段时间迟迟没有到来! 钱朵朵最近一直在吊着他,他也不能太掉价,必须挺住!” 钱朵朵绿茶眼里有了丝丝晶莹,委屈巴巴地退开: "好吧!那我去给孩子们帮忙!" 说着故意把衬衫扣子又解开两颗,往下拉了拉。 任卫国余光瞥见钱朵朵的动作,黑沉着脸,沉声道: "钱朵朵!你就会气我,对不对? 你怎么穿衣服的,我心口疼,很疼!哼!" 第276章 矫情闹别扭得,老任 此时,院门外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大院新来的王团长母亲王婶子。 王婶子都快六十岁了,看着就像四十多,还很柔美的那种: "钱同志在家吗?" 王婶子儿子,王团长36岁了,还没成婚,王团长父亲去世了。 王婶子带着大儿子的俩孩子,跟着小儿子来随军了。 王婶子还有一个大儿子,在橸都工作,儿媳妇在生孩子时去世,大儿子就一直没有再娶。 王婶子带着俩十来岁的孙子孙女,在二儿子家住。 王婶子家的人都长得好看,她们家还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这不一来大院就喜欢上钱朵朵和任锦玉了,还喜欢上钱朵朵家的四个崽子,时不时带着孙子孙女来串门,"王婶子心里,谋划着个大事"。 任卫国快步走出去,精明的眸子,扫向眼里冒光的王婶子,黑着脸拒绝的说: "不在!" 钱朵朵从他胳膊底下钻出脑袋: "在呢在呢!王婶子什么事呀?" 王婶子看着眼前扬景: “任师脸色黑沉,钱朵朵从任卫国背后钻出来。” 会看眼色的王婶子,立马微笑着打招呼: “钱同志打扰你了! 我想跟钱同志,请教钱绣手法。" "她不会!"任卫国黑沉着脸吼道,浑身散发着不快。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巴着,柔声说: "我会呀,不过婶子, 我最近腾不开空,你看哪天有时间再请教?” 王婶子非常会看眼色, 而且,"她也不是真的请教刺绣手法,她对刺绣不感兴趣, 她就是想跟钱朵朵多接触接触,她喜欢美人。 当初她那帅气男人,就是被她这么贴上来的。” 王婶子看着朵朵,笑着柔声说: “好好,钱同志,哪天你有时间我来请教!”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任卫国黑着脸,拉着钱朵朵去了卧室。 老任肺都气炸了,黑沉着脸,凑到朵朵耳边狠厉的低声说: “朵朵你好样的,连大院婶子都招惹。以后少让这个婶子来咱家,哼!” 钱朵朵绿茶大眼,瞬间叙满泪,捂着眼睛假哭:"呜呜,老任你凶我?"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心疼,嘴硬着说:"我没有!" "你就有!"钱朵朵从指缝里偷看,娇声说, "这段时间,你都不正眼看我,连给我洗脚都敷衍了,哼!" 任卫国看着这个,没良心的小妖精,老任心里的气又大起来,狠狠心扭头起身向外走。 钱朵朵一把拉住任卫国的胳膊,假装伤心的说: “老任你都不哄我了, 你不在乎我了! 你外面真有小妖精了?“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瞬间充血,甩开钱朵朵的手,转身就往屋外走去,心抽疼的想: “哼,不行,这次说什么都得挺住! 这小妖精要是不先来哄我, 我绝对不会主动去哄她! 我得知道,我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迈着大步,气呼呼地走向吃饭的地方。 钱朵朵站在原地,看着老任气冲冲地离开,绿茶眼里闪过笑意。 她透过窗户看向厨房,只见四个崽子和任美红正忙得热火朝天。 任卫国走到厨房,坐在桌前,习惯性地扭头,钱朵朵没有跟过来。 他心又被扎了个小洞,眯起精明的眼,心里难受的琢磨着: “这小妖精当真难受了?“ 任锦居慢条斯理地给老爸盛粥,“内心三十三岁的老绿茶”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他瞥了眼时不时看向,卧室方向的老爸。 "啧,中年夫妻的爱情别扭。"他在心里摇头,突然被老爹一记眼刀扫过来,立刻乖巧盛粥。 任卫国心里等着着“小妖精”,看,还不来吃饭,脸色更加阴沉。 他清了清嗓子,担忧的眼神往卧室方向飘了很多次,最后重重咳嗽了一声接一声, “几个兔崽子,平时机灵得跟猴儿似的,这会儿咋都成榆木脑袋了? 没一个懂事儿,接我台阶下的, 哼!看来都皮痒了,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任锦安,早就接收到老爸,暗示的信号了。 他看着老爸的别扭的脸,知道老爸这是拉不下脸,又想让老妈出来。 没办法,他只好无奈地站起身来,嘴里说着:“哎呀,我去叫妈!” 哪成想,他这屁股刚离座,就被老爸恶狠狠地瞪了过来,老爸没好气地吼道: “谁让你去了?给我坐下!” 餐桌上顿时一片死寂。 老任心里这个后悔啊,心里更难受了,“折磨小妖精,就是折磨自己啊!” 任美红这个胖子,表面吓的不敢夹咸菜,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她在心里暗自窃喜: “钱朵朵这个狐狸精,这下终于快被她三叔厌弃了。 哼!看晚上三叔怎么收拾钱朵朵这个狐狸精, 最好狠狠揍她一顿,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就在这时,钱朵朵迈进了厨房。 任卫国看着钱朵朵,心里七上八下的,精明的眸子闪过懊悔: “他最近怎么学小年轻的矫情起来了,面子也放不下了! 朵朵是不是不喜欢,他这老男人闹别扭?” 钱朵朵慢吞吞的坐到桌子前,挨着任卫国坐下。 钱朵朵下午在空间里,偷吃了一顿御厨精心烹制的大餐,一不小心吃多了,此时一点不饿。 钱朵朵端起一碗粥,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偶尔夹一筷子咸菜,眼神有些游离。 任卫国偷偷打量着钱朵朵,朵朵吃饭时,心不在焉的模样,老任心里开始了自我攻略: “哼,瞧瞧这小狐狸精,肯定是因为我不高兴,心里在意我,她难受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不过我可不能心软,这次要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才行。” 任卫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暗自高兴起来,觉得钱朵朵还是非常在意自己的。 任卫国故意把韭菜盒子,往她那边推了推,结果小妖精居然没动筷子! "妈妈!"老三任锦乐给妈妈夹了筷子菜,"这是我切的菜,你尝尝好吃吗?" "吃你的饭!"任卫国看着献殷勤的儿子,瞪过去,自己夹了筷子炒鸡蛋,"啪"放进钱朵朵碗里。 钱朵朵绿茶大眼,瞟着老任青筋直跳的太阳穴,嘴角微扯。 钱朵朵小口小口吃着炒鸡蛋,"哎呀"一声:"这鸡蛋怎么有点酸呐!" 任锦居噗嗤笑出声:"妈!鸡蛋我没放醋!" 任卫国老脸微红,又立马板起脸, “好好吃饭,不许浪费粮食!” 钱朵朵的小手指,不小心划到豁口婉边,手指划出一道血痕,故意矫情的大声喊道: "哎呀!老任~我手指疼~" 说着伸出白嫩嫩的手指,上面有一道细细的划痕,有点血丝冒出来。 "钱!朵!朵!"任卫国一把攥住朵朵的小手指,生气的吼道, "你出息了,这都能伤到。" 任锦居默默看着,老爸一边凶神恶煞地训人,一边给妈妈吹吹,紧张的受不了,任锦居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什么看!吃饭!" 任卫国发现崽子们都在偷瞄,耳根子红得发亮。 第277章 四个恶魔崽子 "老任,我手疼,先回屋了!“ 任卫国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他努力板着脸,装出严肃的样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吃完再回呗?饭总得吃点呀。” 钱朵朵假装委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娇嗔道: “卫国哥!我心里难受,手也疼,吃不下!” 任卫国猛地站起来,在崽子们惊恐的目光中,他一把将钱朵朵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 "你们吃饭,老子要收拾这个没良心的小妖精!" 卧室门"砰"地关上。任锦安默默给弟弟们夹菜: "快吃,吃完赶紧回屋睡觉。" 任美红眼睛嫉妒的发红,“三叔刚才还一副要打狐狸精的样子,这才几句话,就又抱着回屋了,真是不要脸,狐狸精!” 晚饭后,任家四个崽子迅速整理好厨房。 任锦安看着整齐干净的厨房,宣布"解散!",四个崽子回房间睡觉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任美红刷自己的碗,洗自己衣服的声响。 她故意把搪瓷碗敲得叮当响,搓衣服的动静很大。 "这死丫头!"隔壁丘老婆子的骂声穿透过来, “大晚上的作什么妖啊! 长得跟个倭瓜似的,又黑又胖,还想学人家洗澡勾引汉子?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模样!” 这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扎在任美红的心口。 任美红眼睛瞬间被气红了,碗"咣当"掉进盆里。 又听见隔壁传来丘老婆子中气十足的咒骂: “要死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这死丫头,再折腾,信不信我爬起来收拾你!” 任美红被骂得心里直冒火,可又不敢大声反驳,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咒骂着隔壁的老婆子: “呸,你个老不死的,给我等着! 等哪天姑奶奶我翻身了,有你好看的!” 任美红气得心口直抽抽,又听见。 "美红姐!"任锦居在屋里喊,"把院里的柴劈了!" 任美红手里的碗差点又打碎了。 她抬头看了看那堆粗壮的圆木,差点哭出来。 她在橸都的时候,哪干过这种粗活啊,以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现在倒好,劈柴、烧火、洗衣、做饭…… 啥活儿都得干,这过的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西厢房的方向,恨不得用眼神弄死那个小崽子。 "小崽子们给我等着!"她压低声音咒骂。 刚拿起斧头,就看见隔壁刘婶子在篱笆那边看过来。 斧头重重砍在木墩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任美红抹了把汗,低头一看,柴火劈歪了。 "哎哟喂!"隔壁刘婶子不知何时溜达过来了,扒着篱笆看得津津有味, "任家丫头,你这是不让俺们睡了?" 任美红挺直腰板,捋了捋散落的碎发,摆出个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姿势: "刘婶~您看我柴劈的还可以吧?我可是出了名的能干,最适合..." "适合当军官太太是吧?"刘婶子撇撇嘴,"呸,就你样子,梦里才有!" 任美红脸上的笑僵住了,在心里默念"不生气,老不死的嫉妒我!" 没一会儿,任美红瘫在柴堆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任美红没管散落一地的柴火,自己走到二楼去睡觉了。 月光下,她这双又黑又粗的手,现在更是惨不忍睹,掌心磨出了水泡。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她愤恨的嘟囔着,从怀里摸出个小镜子。 借着月光,镜子里映出一张汗津津的黑胖圆脸。 任美红左照右照,越照越心塞,皮肤黑,双下巴,额头还冒出了几颗黑痘痘。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把周边的人都震醒了,还有孩子的哭闹声。 四个崽子的房间立刻传来一阵骚动。 任美红还在对着镜子自怨自艾:"我这么天生丽质的人,怎么能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必须找个军官嫁了,啊啊啊!" 话音未落,房门"砰"地被踹开。 四个崽子鱼贯而入。 "美红姐,"任锦居笑眯眯地走上前,手里多了根麻绳,"大半夜的,练嗓子呢?" 任美红今儿也忍够了,突然就来了脾气,她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就吼道: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整天指使我干这干那,我就喊几声咋了? 我就喊,啊啊啊!” 声音尖锐的传出很远。 任锦安精明的眸子闪过不快,对弟弟们使了个眼色。 弟弟们瞬间心领神会,几个小家伙一拥而上。 任美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按在了床上。 任锦业眼疾手快,拿出一块抹布,塞进了任美红嘴里,任美红 “唔!唔唔!” ,拼命挣扎反抗。 任锦居动作娴熟的摸出一根麻绳,三两下就把任美红捆成了个粽子。 任锦居得意洋洋地凑到她耳边,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 “美红姐,你下次要是再敢喊那么大声,我们可就不是只把你绑起来这么简单喽!” 坏坏的充满了威胁。 任美红瞪圆了眼睛,害怕的疯狂摇头。 任美红气得眼泪直流,可动弹不得。 "古...辰...行..."她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想象着自己嫁给他的威风样子,给自己报仇的样子,宠自己的样子。 晚饭后,老任抱着钱朵朵回了卧室。 抱着朵朵在洗漱间给俩人洗漱后,把朵朵放在了炕上。 任卫国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吃饭时的情景,朵朵没吃几口饭。 想着想着,他下意识地伸手拿了块桃酥,刚要递出去,又猛地回过神来,心里一梗,别扭地把桃酥重重放下。 就在这时,钱朵朵走到任卫国身边。 她绿茶般娇媚的小脸,此刻带着几分俏皮。 突然,她整个人软软地倒在老任身上,娇声喊道: “卫国哥哥!你还在生人家的气嘛?” 说着,还特意摆了个自认为最美的角度,纤细的双臂紧紧抱住任卫国的腰, 脑袋微微扬起,在老任的喉结上轻轻落下一吻。 任卫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惊喜,惊的心里的别扭瞬间消失。 看着钱朵朵近在咫尺的俏脸,心里的难受,瞬间被甜蜜吞噬。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激动得上蹿下跳: "啊啊啊!钱女士!老任积分+5000! 你看到了吗?老任的耳朵红了!你之前太没良心了!" 钱朵朵瞧着老任带着笑意的眸子,又隐忍着,忍不住 “噗嗤” 笑出声。 第278章 任美红的恶毒心思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紧绷的下颌线,玫瑰香气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两人之间。 "卫国哥..."她的娇柔,指尖在他胸前画着圈,"那天的废弃院子里,你看到什么了?" 任卫国喉结滚动,别过脸去不看她那双勾人的眼睛:"看到你和那个..." "嘘!"钱朵朵突然将食指按在他唇上,另一只手却悄悄环上老任的脖子。 任卫国想起那天在废弃院子里,看到的扬景。 他家小媳妇被司柏风抱着,那个角度看去像是亲上去了似的,想到这老任心里又闷闷的难受起来。 钱朵朵踮起脚尖,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落在他下巴上。 "老任,不要多想,我心里都是你,可没有被占便宜。"她轻笑出声,手指在他紧锁的眉间轻轻抚过。 "没被占便宜?"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疯子手都搂你腰上了!"说着俯身,在她颈侧那个纹身上重重一吮, "这儿,他碰过没有?" 钱朵朵被他突如其来的醋意惹得轻笑,心里却在打鼓,还是轻快的说: "任大队长这是要刑讯逼供呀?" 钱朵朵此时跟小美在心里疯狂吐槽: “小美,块看看我的种的那颗消除印记的药物生长的怎么样了?明天我一定制作药膏,实验一下,把这个纹身去掉。”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轻声说:“钱女士,你多放几片叶子,效果应该不错!” 钱朵朵敏锐地察觉到老任的僵硬,她蹭进他怀里,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突起的喉结: "卫国哥哥,还生气?" 任卫国被这声,"卫国哥哥"叫得整个身子都酥了,他咬着舌头强撑。 钱朵朵一个用力把他拉到炕上。 睡裙的肩带滑落半边,露出圆润的肩头。 任卫国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地咬住朵朵的脖子。 "唔...轻点..."钱朵朵含糊不清地抗议,却被他趁机攻城略地。 这个吻带着这些天积攒的怨气和炙热的爱意,凶得她脚趾都蜷缩起来。 窗外,任锦居蹲在墙根下听得面红耳赤。 任锦居绿茶小脸,闪过了然, "老任这是又没抵住,不过栽在钱朵朵手里不亏。“ 紧接着是任卫国沉闷狠厉的声音: "看我怎么治治你!非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不可!" 任卫国古铜色的胸膛上,都是朵朵挠出来的红痕。 他一把将人捞进怀里,低头咬住她耳垂: "今天非让你,哭着求饶不可!" 钱朵朵正要反抗,突然听见耳边响起小美的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0!你可以再接再厉!” 钱朵朵绿茶脸,立马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卫国哥哥,你弄疼人家了!" 任卫国看见她手腕上有一圈红痕,是他刚才太激动不小心勒的,任卫国眼底闪过懊悔。 钱朵朵一个翻身把他反压在下面: "卫国哥,俺心里都是你。。。。" 老任立马热烈的回应,俩人激情过后。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老任积分+200+300,啊啊到8000了!看来老任暂时原谅你了!” 任卫国头枕着朵朵的肩膀,抱着朵朵的腰,委屈的说道:‘朵朵你嫌我老吗?." 钱朵朵绿茶娇媚小脸,震惊到:"哈?" "你看着像二十..."任卫国憋得脖子都粗了,"我都四十了,外面都把你当做我闺女了!" "卫国哥!"钱朵朵绿茶大眼,看着任卫国头顶,坏坏的扎心说,"你头上有白头发了!" "哪、哪有白头发?"他闷闷的声音发颤。 钱朵朵凑近任卫国,低声说:"骗你的,你还是帅气的兵哥哥!" 次日清晨,任锦居扒在窗台上偷看,老爸正给老妈梳头,手法熟练。 "臭小子滚去上学!"任卫国朝着窗户吼完,转头对钱朵朵又柔了嗓音,"朵朵,我接着给你梳辫子。" 今天清晨,任美红像条胖泥鳅似的从麻绳里挣脱出来。 北城的秋风已经带着凉意了,但这丝毫阻挡不了任美红追求幸福的决心。 她翻箱倒柜找出,那条红裙子,虽然勒得她喘不过气,但好歹好看啊。 "哼,等老娘当上营长夫人..."任美红边往脸上扑粉边嘀咕,又给自己刷了两层腻子。 她对着小镜子左照右照,最后抹上口红,与她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蹑手蹑脚地溜下楼,连早饭都没敢吃,生怕碰见那四个小阎王再给她来个"粽子捆"。 军区大院里,古辰行正向门口走。 他今天换了新军装,身材高大俊气。 路过的文工团小姑娘们红着脸偷瞄,又不敢靠近。 "古营长今天真帅!" "嘘...听说首长要给他介绍对象..." 窃窃私语声顺着风飘到大院门口。 任美红正猫在军区大院门口,看古辰行向这边走来。 她赶紧掏出小镜子又照了照,又往身上猛喷了半瓶花露水,熏得站岗的小战士直打喷嚏。 "阿嚏!任、任同志..."小战士眼泪汪汪地拦住她,"您这味道...阿嚏!." 任美红娇羞的捋了下头发,硬生生的向前走去: "闪开!耽误了我和古营长的好事,让你去炊事班削一辈子土豆!" 时机掐得正好。 古辰行刚迈出大院铁门,就听见声做作的娇呼声:"哎呀!" 任美红扭着被红裙子勒出三层肉的腰肢,迅速"踉跄"着朝古辰行倒去。 她这几天特意跟着钱朵朵那个狐狸精,学习过的矫揉做作,右手撩头发,左手捂心口,眼睛眨得跟抽筋似的。 "古营长,好巧呀!"她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甜腻,"人家正好要去..." 古辰行一个侧身,任美红"啪叽"摔倒,吃了一嘴土,红色裙子也满是土。 "同志请自重。"古辰行皱眉退后几步,军靴精准地避开她要抓住他鞋的手。 岗亭里两个警卫员憋笑憋得浑身发抖,一个没忍住"噗"笑出声。 任美红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伸出黑胖手,学着钱朵朵的调调,做出一个柔弱的小女人样: "古营长,人家摔得好痛痛,要抱抱才能起来!" 古辰行脸色铁青,右手已经按在了配枪上: "任美红同志,你再这样我要向任首长报告了。" "报告什么呀~"任美红自顾自地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土,"男未婚女未嫁的,诶你闻闻我今天香不香?"说着就要往古辰行身上贴。 古辰行后退几步,躲到警卫员身后: "任同志!你再向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任美红才不管他怎么不客气,他要敢碰她一下,她就喊耍流氓,讹上“古辰行“。 第279章 任美红被盯上 她觉得这招最适合她,而且她还有首长爷爷,首长大伯,首长叔叔。 “哼!大院里等着她“讹”的人排队呢,她这是给古辰行脸,他必须接住。” 任美红狠狠心,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又朝古辰行砸去,还抛了个媚眼。 "保护古营长!"警卫员小张一个飞扑。 "砰!" "咔嚓!" 任美红结结实实压在了小张身上。 古辰行站在几米开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气的手颤抖。 古辰行脸也一阵扭曲阴沉,看着任美红不说话。 古辰行转身飞快的走出去。 任美红提着紧身的红裙摆,一瘸一拐地追在后面,脸上的粉随着汗水簌簌往下掉,脸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白痕。 "古营长,等等人家嘛!"任美红掐着嗓子喊,整条街都能听见, "我给你说个秘密,任锦玉那个小贱人其实..." 古辰行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任美红吓得停下来向后退了一步。 "任锦玉同志是种植基地,优秀技术员。" 古辰行转过身,眼神冰冷, "你再污蔑同志,我就把你当特务抓起来,当特务审问。" 任美红被这眼神冻得一哆嗦,但马上又挺起胸脯。 古辰行阴沉着脸走到镇上,扭头钻进供销社。 任美红赶紧跟上,进门时还不忘捋了捋,两根麻花辫,用唾沫摸了摸头帘,服帖了才松手。 任美红站在供销社门口,供销社里的人看到任美红,顿时鸦雀无声。 正在打毛线的售货员张大娘,手里的毛线"啪嗒"掉在地上; 称盐的老李头扶了扶老花镜,以为自己眼花了,门口站着个红彤彤的血人,吓了一跳。 任美红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我是任首长的亲侄女!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糖果都拿出来!" 角落里正在挑水果糖的古辰行,嘴角闪过玩味的笑。 张大娘撇撇嘴,小声嘀咕: "没有听说,任首长家有这样的侄女啊!" 话没说完就被老李头拽了拽衣角,任美红正恶狠狠地瞪过来。 "同志要什么?"张大娘挤出微笑,心里暗骂: “神气什么!没准就是个骗子!” 任美红扭着腰走到放糖果的柜台前,眼睛黏在古辰行身上: "要二斤大白兔奶糖~" 她故意拖长音调,"就是古营长手里那种~" 古辰行迅速把糖塞进网兜,迅速结账。 "奶糖要糖票。"张大娘敲了敲玻璃柜,"一斤票,六块钱。" 任美红脸色变了变。 她摸遍全身,只掏出张皱巴巴的两元票子,这是她从橸都任母那哭嚎来的。 没有票,没有票! 她在心里把三叔一家骂了个遍,“从来到三叔家,三叔就没给过她零花钱。” “三叔那一毛不拔的,把津贴都捐了! 三叔说四个崽子也没有,想要零花钱,自己去山里挖药材去换钱”。 "古营长!"她委屈的转身,冲古辰行抛了个媚眼,满眼可怜,"人家忘带票了,你先帮..." 古辰行已经退到门口,冷冷的看了任美红一眼,走了。 任美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供销社里不知谁先"噗嗤"笑出声,接着整个屋子都爆发出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任美红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柜台上,"知道我三叔是谁吗?" 老李头悠悠地插了句:"知道啊,任首长嘛。上周还帮我们村挖井来着,可没摆这么大架子。" 任美红这会儿气炸了,“呼哧呼哧” 喘着粗气,猛地转身,风风火火地跑出了供销社。 跑出供销社,她四处寻找,哪还有古辰行的半个人影啊。 任美红气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只听 “咔嚓” 一声,鞋居然坏了! 没办法,任美红只能一肚子气地走到供销社门口,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 她弯下腰,开始摆弄那断了带子的凉鞋,越弄越气。 就在这时,传来温和的声音:“这位女同志,需要帮忙吗?” 任美红抬头,看见个梳着油光水亮中分头的年轻男子,正冲她露出八颗黄牙。 这人穿着一身崭新的藏蓝工装,可惜裤腿短了半截,露出两截黢黑的脚脖子。 "滚开!"任美红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这个丑男,还敢肖想本小姐。哼!” 时向钱非但没滚,反而蹲了下来。 他盯着任美红裙摆下,露出的白胖小腿,眼睛亮的就像见到了猪腿: "同志,我刚刚听说,您是任首长的侄女?" 任美红立刻挺直腰板,骄傲的道:"怎么?不像啊?"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她从任母那抢来的海市手表,故意显摆起来。 "像!太像了!"时向钱高兴的搓手,献媚的说, "您这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橸都来的!" 他偷瞄着任美红手腕上的肉褶子,和手表,心里算计着: “这年头能吃这么胖,还有手表。 在家里肯定受宠,家里不定有多少油水呢!” 任美红被这马屁拍得舒坦了些,斜眼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伙子,仰着头高傲的问: "你是干什么的?" "鄙人时向钱,供销社正式职工!"时向钱挺起瘦巴巴的胸脯,工装口袋上别的钢笔在阳光下反着光, "主要负责...呃...重要物资的搬运工作!" 实际上他就是个临时工,每天扛麻袋能挣八个工分。 那支钢笔是坏的,就是一个钢笔管,纯粹别着充门面。 任美红撇撇嘴,正要赶人,突然瞥见时向钱手脖子里露出一根红绳。 时向钱故意假装拉了拉红绳,露出一丝金色,又迅速藏起来。 时向钱撇着任美红脸上的表情,心里暗笑: “首长侄女也是个爱钱的?” 任美红绿豆眼转了转,摆出娇羞客气道: "时同志!你人真好!" 时向钱被任美红的恭维,"时同志"叫得心都兴奋起来了,“这是有戏?”。 他趁机又再接再厉凑近些,闻到任美红身上混合着汗臭、花露水的复杂气味,差点熏个跟头。 但想到"任首长侄女"这个头衔,他硬是憋住了气。 "任同志,您这鞋子..."时向钱眼尖地发现任美红的凉鞋断了带, "我表舅在鞋厂当主任,明天就给您弄双新的!" 其实他表舅是供销社看大门的,但这不妨碍他吹牛。 任美红娇羞的看着时向钱,终于有个有眼光的男人了,条件提出来: "要小皮鞋!牛皮的!" "必须的!"时向钱拍着干瘪的胸脯保证,心里盘算着去哪弄双鞋来, "那个...任同志家住哪儿啊?明天,我给您送鞋去..." "军区大院!"任美红得意地扬起双下巴,"进门右拐最气派的那栋!"。 时向钱激动得手直抖。 军区大院!最气派的! 第280章 丘老婆子的操作 "任同志,这天儿不早了,饿了吧?" 时向钱从兜里掏出半块桃酥,"您垫垫肚子?" 任美红一把抓过来就啃, “还是这个男人有眼色,她早上没有吃饭,已经饿了半天了,这又是她追求者之一?” 时向钱看着任美红,大口吃着桃酥,心疼得直抽抽,口里直咽口水。 这半块桃酥,是他干了半天力气活换来的,他留了好几天都舍不得吃! 但为了长远打算,他咬牙忍了。 任美红三两口啃完桃酥,连指缝里的渣渣都舔得干干净净。 她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肚子又发出"咕噜"声。 "时同志~"任美红捏着嗓子,眼睛直勾勾盯着时向钱鼓鼓囊囊的工装口袋,捏着粗嗓子,娇滴滴的说道, "同志,人家还有点饿呢!" 时向钱咽了咽口水,这次不是馋的,是吓的。 这胖姑娘的眼神,想要更多“桃酥”,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这个...这个..."时向钱结结巴巴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供销社的土墙上, "美红同志,今、今天真没了。" 任美红兴奋发红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她想起钱朵朵撒娇时的样子,有样学样地扭了扭水桶腰,黑胖脸黄豆眼,抛了个眉眼说: "你明天给人家带嘛! 要桃酥,要小皮鞋,还要..." 她黄豆眼珠子转了转,"要那个奶糖!" 时向钱看着眼前任美红撒娇的一幕,有点可怕,再听到她的要求后,更是差点给这位姑奶奶跪下。 “奶糖!小皮鞋!那金贵玩意,还需要糖票,这次是真要他的命啊!” 但转念一想,舍不得“糖和小皮鞋”,套不着“首长侄女”。 "带!都带!"时向钱心里转了几个弯,咬咬牙,拍着瘦弱的胸脯,保证道, "明天下午就送到你家去!" 任美红高兴得崩了起来,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她学着钱朵朵平时戳任卫国的样子,伸出胖乎乎的手指,用力戳了戳时向钱的胸口,"咔嚓",时向钱别在口袋上的钢笔应声而断。 "哎哟!我的笔!"时向钱这次有点退缩乐,但转念一想他这辈子估计就碰到这一个首长侄女,“不行,必须抓住。” 任美红才不管这些,她又学着钱朵朵平时使唤任卫国的腔调,翘着兰花指道: "要是不来~哼!" 她故意拖长音调,"休想再见我~" 这声"哼"拐了三个弯,拐的时向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为了远大前程,他硬是挤出谄媚爱慕的笑: "来来来! 我仰慕你已久,明天下火我也来!" 供销社门口,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在依依惜别。 时向前本来想送任美红回去的,但他看任美红的体型,他骑自行车送她有很大难度,退缩了。 时向钱心里琢磨着: “得赶紧去黑市把老娘,压箱底的银镯子卖了,不然明天拿什么买小皮鞋、桃酥、奶糖?” 任美红盘算着: “等骗到吃的穿的,立刻翻脸不认人! 这种土包子也配追本小姐? 不自量力!” "明天见啊!时同志再见!" "一定一定任同志!" 两人挥手道别,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一个是想着"靠老婆升官发财",一个是想着"总算有人有眼光,可以占点便宜了。"这俩人很有默契。 傍晚的任家厨房。 任锦居正踮着脚炒菜,油锅"滋啦"一声响,香味都飘到了隔壁院子。 "二哥!"任锦业看着锅里油汪汪的炒青菜,狗腿的夸道,"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任锦乐慢条斯理地揉着面,闻言抬头: "二哥,你也要教我们几手啊! 让我们在妈妈面前也表现表现。" 四个崽子笑作一团,谁也没注意篱笆外多了个佝偻的身影。 丘老婆子抱着,裹成粽子的小孙女,蹲在篱笆边,不停地往朵朵家院子望。 "哎哟喂!"突然丘老婆子嚎了一嗓子,任家厨房里四个崽子手顿了一下,然后又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接着干活。 他们已经被邻居,时不时的惊吓习惯了, "我家小囡囡今天会翻身啦!" 任锦业叹了口气,朝着篱笆那边道: "丘奶奶,您孙女昨天,不是就会翻身了吗?" "那不一样!"丘老婆子把扎成冲天辫的小娃娃举高,"昨天是往左翻,今天是往右翻!" 任锦乐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盯着那团粉嘟嘟的肉团,没好气的道: "这不就是烙饼翻面吗?" 篱笆内外顿时沉寂。 丘老婆子怀里的小娃娃"哇"地哭出声,像能听懂他们谈话似的。 "作孽哟!"丘老婆子轻轻拍着孙女的后背,眼睛往厨房里的四个崽子身上瞄, "我家囡囡将来可是要考大学的,哪能跟烙饼比..." 丘老婆子抱着孙女,往篱笆缝里挤了挤。 三个月大的小娃娃,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正在切菜的任锦安,不哭了。 "瞧瞧!"丘老婆子故意大声嚷嚷,"我家囡囡就爱看锦安!这是缘分呐!" 任锦安停下切菜,抬头看了眼流着口水的小肉团,小肉团居然冲他咧嘴笑了笑,口水又流出来了。 任锦安背过身去,继续镇定的切菜。 "丘奶奶,"任锦居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您孙女是不是饿了?我看她一直盯着面团流口水。" "对对对!"丘老婆子顺杆就爬, "要不你抱抱她? 我回家拿奶瓶!" 说着就要把娃娃往篱笆这边塞。 任锦居绿茶微笑的说: "别!一会儿我爸回来,看见饭没有做好,我们会挨训的!" 丘老婆子讪讪地缩回手,心里暗骂这群小崽子太精明了。 丘老婆子喊卫忠华,给她盛了碗米油,用筷子沾了米油,抹在孙女嘴边。 小娃娃咂巴着嘴,吃得满脸都是。 "看看!多俊的闺女!"丘老婆子看看孙女,看看任家四个崽子,得意洋洋道,"跟你们就是有缘啊!" 任锦业插嘴: "丘奶奶,您上个月不是还说''赔钱货''吗?" 丘老婆子老脸微红,支支吾吾道: "现在新时代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我孙女以后那可以要做文化人的。" 这番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 三个月前,当接生婆宣布是个女娃时,丘老婆子当扬就要把娃娃扔尿桶里。 是石八妹抱着孩子不撒手,这才躲过一劫,后来石八妹想出这个"近水楼台先得女婿"的主意。 "妈!"石八妹当时抱着闺女,画大饼的对丘老婆子说, "首长家四个儿子,要是有一个看上咱闺女,您就是首长的亲家了!" 第281章 老任侄女的奇遇 从此每天雷打不动地抱着孙女来篱笆边"偶遇",比有个大孙子还高兴。 "锦居啊!"丘老婆子大声道, "听说你考试又是第一? 真聪明!以后肯定跟你姐一样能考大学..." 任锦居小老绿茶,微微笑道:"丘奶奶,我才八岁。" "八岁咋啦?"丘老婆子不以为然,"八岁也能定娃娃亲!" "噗!"任锦安一口水喷出来,浇灭了灶膛里的火。 此时,任卫国回来了,钱朵朵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崽子们,什么时候开饭?" 四个崽子停下与丘老婆子攀谈,为开饭做准备。 钱朵朵看着丘老婆子还蹲在篱笆外,正抱着小孙女,向这边看。 "这老太太..."钱朵朵哭笑不得,"自从生了孙女,天天来打卡,这是想讹上一个啊。" 任卫国看了眼篱笆:"要不我把篱笆改成高墙?" "别,"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眨了眨,"咱们可不能高调啊!" 远处,石八妹站在家门口,气的直跺脚:"娘!您又把孩子抱出去吹风!" "你懂啥!"丘老婆子宝贝似的搂紧孙女,"我这是给咱家挣前程呢!" 任家小院正打算吃饭,隔壁周营长家也在算计着。 刘老婆子最近走路都带风,大院的碎嘴婆子们都夸刘老婆子的孙女六丫是个有福气的。 "六丫啊,十四岁了,能干活、会读书,将来再考个大学!" 刘老婆子一边纳鞋底,一边斜眼瞅着隔壁钱朵朵家的四个壮劳力小崽子,心里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钱朵朵家大小子已经八岁了,这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我家六丫比她家小子大6岁,正好能抱两块金砖呢!" 六丫在厨房里跟妈妈做饭,听见奶奶的话,小声道: "奶,人家任锦居才八岁,还是个小孩呢……" 刘老婆子小眼睛瞪过去: "八岁咋了?定娃娃亲的多了! 再说了,钱朵朵她男人又是首长,将来随便提拔提拔你爹,咱家不就更进一步?" 六丫低头不吭声,心里却琢磨着任锦居那张白净俊气的小脸, 那小子长得忒好看,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似笑非笑的劲儿,怪瘆人的。 这不还没有开饭,任家小院,借酱油的来了。 六丫红着脸,来任家借酱油。 任锦居站在门口,绿茶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 "六丫姐,你来借酱油?" 六丫低着头,声音蚊子哼哼似的: "嗯……我妈让我来借点酱油。" 任锦居绿茶眼睛转了转,不好意思的说: "六丫姐,你也知道,现在家家粮食紧缺,这酱油供销社都断货了,我家也没有了。" 六丫尴尬的脸红了,转身就跑。 刘老婆子见孙女空手回来,满脸不高兴,纳闷道: "酱油呢?" 六丫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任锦居那小子坏得很!说粮食紧缺,没有酱油!" 刘老婆子偷偷向篱笆那边看了看,看到任锦居在低头盛碗,刘老婆子恍然道: "哎哟,傻丫头,他这是害羞呢!" 六丫:"她奶奶是不是对"害羞"有什么误解?" 晚饭后,钱朵朵坐在堂屋的藤椅上,捧着一茶缸麦乳精,慢悠悠地喝着。 四个小崽子整齐的坐在小板凳上,一个个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妈妈。 "儿子们!"钱朵朵贤妻良母的,茶里茶气地开口,"今晚的饭做得不错啊!" 任锦居小老绿茶挺直腰板,赶紧茶茶的表功: "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妈妈有什么建议可以提!" 任锦业绿茶大眼眯着,补充道: "为了让爸妈吃得开心,我们可是研究了很多菜谱呢!" 钱朵朵娇艳的小脸上闪过笑意,指尖点了点他们: "哟,表现不错啊!研究上兵法了!" 钱朵朵转头看向任卫国, "老任,你儿子们真是得了你真传啊!" 任卫国精明的眼底藏着笑意,低声道: "嗯,也得了你的真传!" 任美红蹲在角落里刷碗,听着他们一家六口其乐融融的对话,手里的抹布被她又扯碎了。 她嫉妒愤恨地想: "凭什么钱朵朵就能被全家宠着?我才是任家的孙女,侄女!" 可一想到四个小恶魔的"特殊照顾",她瞬间又怂了。 上次她偷偷往钱朵朵的粥里偷偷放了一勺盐,结果她被饿了好几顿。 "哼!等我拿下古辰行,一定比钱朵朵这个狐狸精过的好!" 任美红愤愤地搓着碗,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躺在炕上”,古辰行亲热的给她“喂饭”的扬景。 晚上任锦居小老绿茶躺在炕上,意识进入空间。 他600平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宝贝。姐姐给的各种药丸,植物精华,还有粮食,美食。 还有他自己寻找的一箱箱金条首饰,这都是他以后创业的资本啊。 任卫国和钱朵朵的卧室里。 钱朵朵坐在炕边,任卫国蹲在她焦下,给朵朵洗脚。 "疼!老任,你轻点按!"钱朵朵娇媚的小脸微红,嗔怪道,"我这脚,可禁不住你那手劲!" 任卫国绷着脸,手劲放轻:"嗯。" 任卫国给朵朵喜欢脚,倒完水,一把将朵朵扑倒,抱着说,"睡觉!" 小美在钱朵朵耳尖疯狂尖叫:“钱女士,老任积分+2000!啊啊啊!钱女士,您业务可以接点任务。” 夜深人静,任美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古辰行那个疯子,怎么就这么难搞定?"她烦躁地揪着头发,"要不……换个人?" “可大院里适龄的高级军官,哪个不是眼高于顶?” “要么喜欢文化高的,要么喜欢长得漂亮的,她这个"官三代"的名头,不吸引他们。” 任美红听着楼下,三叔房间传出来的轻笑声,猛地坐起身,握给自己打气, "不行!我不能放弃!被人宠着是我的目标!" 第二天一大清早, 天还没完全亮透,任美红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决定今天一定,“把古辰行一举拿下”。 她走到衣柜前,翻箱倒柜,找出了条确良碎花裙。 她小心翼翼地穿上裙子,抚平勒出来的褶皱。 接着,她坐在镜子前,开把头发编成两条粗粗的麻花辫。 还特意在辫梢,系上了两个粉色的蝴蝶结,自我觉得,俏皮又可爱。 弄完头发,她又抹了两层腻子,红口红。 任美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美美的想: “我今天这么漂亮,古辰行肯定会被我吸引的,今天一定要把古辰行拿下! 哼,到时候让那些小瞧我的人都闭嘴!” 第282章 任美红被讹 任美红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想: "你们这是故意的?谁家粥能照见人影?" 她慢悠悠地坐在饭桌前,四个小崽子坏坏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 钱朵朵微笑地递给她一个杂粮馒头: "美红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去哪儿啊?" "要你管!"任美红一把抢过馒头,三两口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 任锦居"贴心"地推来一碗稀粥: "美红姐慢点吃,别噎着。" 任美红刚要接过,又警觉地缩回手: "你不会在里面下药吧?" 四个小崽子眼神暗淡,露出受伤的表情,任锦乐演起来,捂住心口: "美红姐怎么能这么想我们?" 任卫国阴沉着扫了眼任美红,精明的目光在几个崽子脸上扫了一圈,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放下筷子: "我走了,你们吃。"说完大步流星出了门。 门刚关上,四个崽子立刻收起伤心的表情。 任锦居趁任美红没注意,又往粥里加了勺盐,慢慢搅了搅粥碗。 "美红姐~"任锦居把粥推到任美红面前,眼睛弯成月牙,"趁热喝呀~" 任美红狐疑地接过碗,心里打起鼓来: "锦业啊,姐想起来你最爱喝粥了,这碗给你!" 任锦业眨巴着大眼睛:"可这是专门给美红姐盛的呀~" 说着"手滑"打翻了粥碗,正好泼在任美红新裙子上。 "啊!我的裙子!"任美红跳起来,连衣裙瞬间被染湿一片。 任锦乐"慌忙"拿抹布来擦,结果抹布上的脏污全蹭在了裙摆上。 "你们!"任美红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告诉三叔!" "告什么呀?"任锦业歪着头,"说我们把粥弄洒了吗?" 任锦乐举手:"我可以作证是美红姐先骂人的!" 任锦安最后补刀:"我爸最讨厌撒谎的孩子了。" 任美红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这四个小恶魔把退路全堵死了。 任美红不想跟四个恶魔多做纠缠。 临出门前,她回头恶狠狠地放狠话: "你们等着!等我嫁个军官回来..." "美红姐~"任锦居突然喊住她,递来个油纸包,"路上吃的~" 任美红将信将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她最爱吃的桃酥! 她狐疑地看了眼任锦居,对方笑得人畜无害。 走出百米远,任美红忍不住掏出桃酥咬下去"咔嚓"! "啊!我的牙!"她吐出来一块鹅卵石! 远处任家小院里,任锦乐笑着问: "二哥,你什么时候往桃酥里塞石头的?" 任锦居慢条斯理地刷着碗: "昨晚上。 哦对了,我还往她桃酥里放了只生蚂蚱,也算是肉吧!“ 正说着,远处传来任美红撕心裂肺的尖叫。 四个崽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吃到生蚂蚱了!" 任美红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后,先是在混进军区。 在里面转了三圈,故意在古辰行常去的训练扬附近晃悠,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奇怪,平时这个点他不是应该在训练吗?"任美红嘀咕着,又军区宿舍的方向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小兵,看见她想处对象的热情打招呼:"任同志好!" 任美红矜持地点点头,眼睛四处瞟。 其中一个小兵红着脸凑过来: "任同志,我、我帮你拿包吧?" "不用!"任美红嫌弃地躲开,"我包里有重要文件!" 小兵讪讪地退开,任美红继续她的"偶遇"寻找。 又转了一圈,任美红实在走不动了,坐在路边的石凳上。 任美红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她精心打理的刘海乱了,脸上还冒出点细汗。 "古辰行这个疯子,今天死哪儿去了?"她气呼呼地骂道。 任美红看到一个小兵,打听道: "你们看见古营长了吗?" "古营长?"小兵严肃的回答,"他出任务去了,归期不定。" "什么?"任美红猛地站起来,任美红这个时候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以后跟古辰行结婚,他可是不能经常在家照顾她的,她不是亏大了。 看来她真是要换个人追了, 哎,这就为难了!” 回到任家小院,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任美红刚吃完黑面馒头,喝完能照见人的粥。 肚子还是饿的难受,她想着, “昨天,那个小伙子,怎么不送吃的来呢?” 任美红想什么来什么,时向钱已经站在任家小院门口了,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抹得油光水滑,连虱子站上去都得打滑。 时向钱是让石八妹,带他进来的。 时向钱手里拎着一网兜桃酥、奶糖,还拿了一双小皮鞋。 时向钱看着这些东西心疼的直抽抽,狠厉的想着, “今天必须把任美红"拿下",不然他这老婆本可就真打水漂了! 他可是把家底都搭上了,他不打算做长久战,再送第二次他是送不起的!” "美红!"时向钱看见任美红向院子门口走来,高兴的大声喊了两声,故意大声道, "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他路过大院操扬时,可是看见好几个碎嘴婆子呢,他还故意隐晦自己是任美红对象呢。 任美红抬头看去,只见时向钱提着东西站在门外。 任美红正饿的难受,看见吃的什么都不想了,高兴的去开门。 大院的碎嘴婆子们,刚才就闻风跟着时向钱了,在几米处看热闹。 "哎哟,这小伙子谁啊? 长得挺精神!还带着这么多金贵的东西!" 丘老婆子上下打量着时向钱,眼睛滴溜溜地往他手里的网兜上瞟。 "美红,这是你对象啊?"刘老婆子挤眉弄眼,八卦的笑着问。 时向钱抓住机会,假装羞涩地低头,羞涩的回答: "是……是啊,我跟美红处对象呢。" 任美红气得脸都红了,愤声的大吼道:"谁跟你处对象了?" 可惜,她这大声吼出来,引了更多的人来,碎嘴婆子们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哎哟,还害羞呢!"王婶子捂着嘴笑,揶揄道,"年轻人嘛,脸皮薄!" "就是就是!"刘老婆子也跟着起哄, "这小伙子不错,还知道带礼物来。 带着都是金贵东西,比我家那个一毛不拔的女婿强多了!" 任美红气得翻白眼,正要反驳,就听到四个恶魔崽子的声音。 "美红姐夫!" "姐夫好!" "姐夫真帅!" “姐夫还给美红姐带好吃的了?” 任美红扭头,任家四个小恶魔崽子,正一脸崇拜地看着时向钱,嘴里还叭叭地夸个不停。 任锦居小老绿茶,崇拜地冲时向钱挥手: "姐夫,你今天这身打扮可真精神,比我们大院里的军官还气派!" 时向钱被夸得飘飘然,腰板挺的更直了几分,心想: "这几个小鬼还挺上道!" 任美红又生气又得意,生气的是都认为是她对象;得意的是,有男人给她送小皮鞋好吃的来了。 任美红得意的,指着四个崽子怒吼: "你们几个小混蛋瞎喊什么? 谁是他对象了? 她只是我的追求者之一。" 任锦居眨巴着无辜的绿茶大眼睛: "美红姐,你昨天不是还跟姐夫在镇上的供销社,一起逛街吗?我们都看见了!" 任美红懵逼的看着四个崽子: "她什么时候跟时向钱逛街了? 她那是追古辰行去了。" 时向钱见缝插针,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美红,我知道你害羞,但咱们的关系……迟早得让大家知道啊。" 任美红气得浑身发抖,刚要破口大骂,突然听见任锦居又补了一句。 "美红姐,姐夫对你多好啊,还给你买桃酥和奶糖!" "就是就是!"任锦乐也跟着起哄,"姐夫这么体贴,美红姐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围观的碎嘴婆子们,已经确信, “任美红和时向钱这个小伙子,肯定是在处对象了!” 任美红百口莫辩,红着脸跺着脚,像害羞的吼道: "你们几个不许再胡说八道!" 可她越是这样,围观的大妈们越是笑得暧昧。 "哎哟,还不好意思呢!" "年轻人嘛,脸皮薄!" "小伙子,加把劲,早点把美红娶回家!" 时向钱心里精明的算计着,脸上装出老实巴交深情款款的样子: "各位婶子别笑话美红了,她脸皮薄!" 任美红愤恨的想着扑过去: "她恨不得当扬掐死,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就在任美红气得快扑过去时,四个小恶魔崽子变换策略,拉着任美红的衣服,对她攻陷。 第283章 侄女被忽悠走了 "美红姐,姐夫家看着家庭条件不错啊! 你看小皮鞋,我妈最近几年可都买不起呢! 你不是想过好日子?姐夫家看着财力不错啊!" "就是!美红姐你可是咱们大院最俊的姑娘,就要嫁条件好的男人!" "姐夫,你可得好好对我们美红姐,不然我们可不答应!" 任美红被这一通夸赞,砸得有点懵,怒气值瞬间没了,反而多了傲气。 时向钱见状,趁热打铁,从兜里掏出奶糖,剥开糖纸,递到任美红嘴边:"美红,尝尝,可甜了。" 任美红下意识地张嘴,等反应过来时,糖已经含在嘴里了。 碎嘴婆子们顿时起哄:"哎哟,小两口真恩爱!" 不多会儿,任卫国和钱朵朵从市里办事回来,刚踏进院门,就看见堂屋里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子,正满脸堆笑地跟任美红说着什么。 四个小崽子围在旁边,一口一个"美红姐夫"叫得亲热。 "爸!妈!"任锦居眼尖,第一个发现他们回来了,立刻拽着任卫国的袖子就往屋里拉,"快来看看美红姐的对象!" 任卫国眉头挑了挑,精明锐利的眸子扫向时向钱。 时向钱被这锐利的眼神盯得,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他可就是为了前程来的,立马点头哈腰地迎上来: "三叔好!我是美红的对象,时向钱!" 任卫国没吭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把这小子从头到脚评估了一遍, “这小子眼神飘忽,笑容谄媚,一看就是个心眼子多的。” 钱朵朵站在任卫国身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时向钱。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旗袍,虽然补了几个补丁,可还是衬得钱朵朵肌肤如雪,清丽脱俗,就是阳光灿烂的小仙女儿。 时向钱看向钱朵朵时,瞬间看呆了,嘴巴张得老大: "俺滴个娘哎!这就是当官,当首长的媳妇? 这小仙女儿是首长的媳妇?俺看着像他闺女!" 时向钱激动着,狠狠心,心里更加疯狂起来: ”这就是他要追求的,现在必须跪舔任美红。 等以后我发达了,也得娶个这样的仙女儿。" 时向钱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偷偷打量着任首长这一家人的穿着。 任卫国一身笔挺的军装,风纪扣都系得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位高权重的首长派头。 再看他身边那个漂亮得的小媳妇,钱朵朵身上那件淡蓝色旗袍,浑身都打着细密的补丁,虽然针脚整齐,但明眼人一看就一股寒酸味。 再看那四个孩子,他们的裤子膝盖上都补着两块方方正正的补丁,上衣更是补得不同颜色的布料,东一块补丁,西一个补丁,针脚也粗糙一看就是崽子们自己补得。 时向钱心里顿时有了计划:"呵,果然如此!" 他自认为看透了真相: 小仙女儿肯定是任卫国后娶的媳妇! 肯定是这女人为了博得首长欢心,故意装出勤俭持家的模样。 瞧瞧她的双手白嫩如葱,根本不像干活的样子?指不定背地里怎么偷懒呢! 其次,这四个孩子肯定是前妻生的! 后妈哪有真心对前妻孩子的?别看小仙女儿表面温温柔柔的,背地里肯定克扣孩子们的吃穿用度。 瞧瞧这几个孩子身上的补丁,啧啧,连时向钱这个乡下人都看不下去了! 再其次,这女人不简单! 长得跟狐狸精似的,还把任首长哄得团团转,手段肯定高明。 不过嘛,时向钱得意地想,“正是我表现的好机会啊!” 他可看出来要恭维谁了,快速献媚的喊道,"小三婶好!"。 任卫国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凌厉的眸子刀向时向钱,“老任现在心里的伤,就是他比朵朵老,这是扎心啊。” 钱朵朵看着冷脸的老任,"噗嗤"笑了出来,指尖轻轻戳了戳老任紧绷的手臂: "行了,别吓着孩子。" 时向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三婶长的年轻漂亮,跟三叔真是郎才女貌!" 任美红看着献媚的时向钱,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 "马屁精!我可比那狐狸精漂亮多了!" 任卫国黑着脸,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转头问任美红: "美红,这是你对象?" 任美红刚要否认,四个小崽子已经异口同声地喊道: "是!美红姐可喜欢姐夫了!" 任美红:"她气得想掐死这四个小混蛋!" 时向钱见这是难得的机会啊,装的非常诚恳,深情款款的模样: "三叔,我是真心喜欢美红的,明天我就带她去领证!" "谁要跟你领证了?!"任美红瞪圆了绿豆眼,她双手叉腰。 时向钱深情款款的看着任美红,眼里满是委屈。 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膝盖骨磕在青砖上发出"咚"的闷响。 "美红~"时向钱忍着疼,声音暧昧,"我这么爱你,你就答应我吧?" 他画着大饼,说着结婚后的好处, "我给你洗衣服、做饭、买好看的衣服..." 说到"买好吃的"时,他下意识摸了摸兜。 他兜里还有十块钱,这是他全部家当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向钱咬牙,掏出家底塞进任美红手里:"当家的,以后钱都归你管!今天就带这么多,结婚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 任美红看着掌心十块钱,攥的紧紧的。 钱朵朵绿茶大眼满是笑意,支持道: "美红啊,既然你们俩情投意合,三婶支持你们。" 任卫国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时向钱,又看了眼自家媳妇茶茶的笑,沉声道:"只要美红愿意,我不反对。" 时向钱一听,顺杆子爬,他就势给任卫国磕了个响头: "谢谢三叔!谢谢三婶!我一定好好对美红!"。 任美红被这一连串操作整懵了。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钱,时向钱的奉承,真心,竟让她心头一热。 "从来没人..."任美红鼻子一酸,"没人说要给我做饭洗衣服..."连她亲妈都嫌她吃得多,每天都背后跟她说让她少吃点。 "行、行吧..."任美红扭捏着扯了扯裙摆。 时向钱喜极而泣,这回是真哭了。 他哆嗦着去拉任美红的手,俩人居然都脸红了。 任卫国眉头挑了挑,他看了眼。 时向钱瘦小的身板,又看了眼自家侄女圆润的体型,突然有点担心洞房花烛夜会不会出人命。 "三叔!"时向钱已经自来熟地改了口, "那我明天来带着美红先去领证?" 任卫国还没开口,任美红先急了:"急什么!" 第284章 胖侄女和舔狗结婚了 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发现时向钱的脸越来越绿。 "买!都买!"时向前咬牙应下,心里想着,“借点钱,大不了结婚后再还!” 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时向前就蹬着,借来的二八杠自行车冲到了任家小院门口。 这辆自行车年纪比他还大,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车链子来的路上掉了六次。 "美红!我来接你去领证啦!"时向钱兴奋地喊道,周围的邻居都听到了。 任美红黑着脸走出来,今天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红色连衣裙,小皮鞋。 她羞涩的往自行车后座坐上去,自行车瞬间发出危险的"吱呀"声。 时向前看着被压的自行车,心里害怕起来,怕任美红把自行车坐坏,他可赔不起了。 "美红,你坐稳点..."时向前面上没有一点嫌弃,反而赔着笑,两条细腿使劲蹬了蹬,脚踏板,自行车却纹丝不动。 任美红抱着时向前的腰晃了晃,差点把两人晃倒,生气的说: "怎么?嫌我重?" "哪能啊!"时向钱急得额头冒汗,"你这是标准身材!我喜欢的狠。" 说着使出吃奶的劲儿蹬脚踏板,自行车终于颤颤巍巍地动了起来。 尽管时向前带着任美红非常吃力,但是时向钱的嘴就没停过: "美红,等咱们结婚后,我天天给你买肉吃!" 其实他兜里就剩两块钱了,还是昨天借的。 "咱们不跟爸妈住,我自己有单独的院子!"实际上他就有一间茅草屋,分家时他跟他爹死活要来的。 "你想买啥就买啥!"说这话时他心虚的差点摔倒。 任美红被哄得心花怒放,她想象着自己戴着金镯子,在百货大楼挥金如土的扬景,完全没注意到自行车正"嘎吱嘎吱"地往沟里偏。 "砰!" 两人连人带车栽进了路边的土沟里。 "时向前!"任美红从土坑里爬起来,"你怎么骑的自行车?" 俩人摔了两次后,终于到了街道办。 时向前急刹车,任美红"咚"地撞在他背上,直接把时向钱压在了车把上。 "美红,到了!"时向前揉着被硌疼的肋骨,点头哈腰地去扶她。 任美红甩开他的手,昂首挺胸地走进去。 工作人员老张,看着面前这对新人,“男的瘦得像麻杆,点头哈腰的像汉奸;女的黑胖黑胖的,带着满满的自信。” "同志,我们来领结婚证!"时向前迫不及待地掏出材料。 老张看了看介绍信,又打量了下任美红: "任美红同志,你是自愿的吗?" 时向前急得直搓手: "自愿的!自愿的!我们感情可好了!" 老张眯起眼睛: "女同志,你自己说。" 任美红张了张嘴,她又瞥了眼时向前,虽然长得寒碜了点,但真的对她好啊! "当然是自愿的~"任美红微笑着说,老张迅速的盖好章。 老张摇摇头,拿出两张结婚证:"按手印吧。" 时向前激动得手直抖,按完手印还偷瞄了眼任美红的家庭成分栏,"军人家庭"四个字看得他心花怒放。 任美红则盯着"已婚"两个字发呆,这就嫁了? 嫁的不是古辰行,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结婚后,伤心吗? "美红,这个我收着!"时向前把两张结婚证揣进自己兜里,"咱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搬我家去?" "婚礼呢?彩礼呢?"任美红站在街道办门口,叉着腰瞪着时向钱。 时向前后背"唰"地冒出冷汗,眼珠子眯起来:"美红啊,现在特殊时期,咱们要低调!"他凑近压低声音,"你看你妹妹锦玉结婚都没办酒席..." 任美红撇撇嘴,想起最近大院里的确没人敢摆酒。 粮食比金子还金贵,谁家要是敢大摆筵席,肯定成了批判典型。 "行吧,"她不情不愿地妥协了,"那先去三叔家拿行李。" 时向前听到"行李"俩字,眼睛锃亮,蹬自行车的腿都有劲了,愣是把二八杠自行车,蹬出了大奔的感觉。 任家小院里。 时向前盯着任锦玉三大箱行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刚才可是瞧见军绿色的呢子大衣了!还有列宁装!还有黑色毛衣! 不愧是军三代啊!他已经看见自己穿着呢子大衣,被周围的兄弟恭维的样子了。 "美红啊,"钱朵朵当着院子外面,一群看热闹的碎嘴婆子的面,掏出两张大团结塞给任美红,"这二十块钱你拿着,当三婶给你的嫁妆。" 任美红接过钱,得意地冲围观群众扬了扬下巴。 "走!去过好日子喽!"她趾高气扬地坐上自行车后座,压得车胎"噗"地瘪下去一半。 时向前蹬得满头大汗,七拐八绕地出了城,越走越偏。 任美红看着路边渐渐越来越少的人家,心里直打鼓: "时向钱,你家住哪儿啊?"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时向前抹了把汗,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编故事。 当自行车停在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前时,任美红差点从车上栽下来。 这屋子破得,风大点都能刮跑了! "这...这就是你家?"任美红尖锐的吼出来,不过周边没有邻居,没人看热闹。 时向前赶紧摆手: "不止!不止!" 他指着屋后一片荒地,"看见没?这二亩地院子,都是咱家的!" 任美红睁开绿豆眼使劲看了看,所谓的"院子"里寸草不生,啥都没有。 "时向钱!你敢骗我!"任美红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转身就要跑。 时向前飞扑抱住任美红的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美红!咱俩可是领了证的!你跑了也是我媳妇!" 任美红抬腿就要踹,时向前赶紧祭出杀手锏: "我奶奶前段时间生病,我把钱和房子都给奶奶看病用了!" 他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奶奶最后还是走了..." 实际上他奶奶是去年自己摔了一跤去世的,跟钱和房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这话能说吗?当然不能! 任美红将信将疑地停下脚步,时向前一看有戏,立刻跪着往前蹭了两步: "美红,以后我挣的钱都给你!"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毛钱,郑重其事地放在任美红手心。 任美红看了看时向前诚恳(伪装的)的眼神,想她任美红,堂堂军三代,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进去看看吧..."时向前趁热打铁,拉着任美红往屋里走。 茅草屋里的景象更是令人心碎: 一张三条腿的破床(第四条用砖头垫着),一个掉光了漆的破柜子,墙角还堆着几个发霉的麻袋。 任美红气的肺都要炸了:"这...这..." 第285章 出任务前的准备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等你从任家,多抠点机会回来。” 任美红看着时向前真挚(装的)的眼神,再看看自己三大箱嫁妆,默默的想:"她感觉自己被骗了!“ 夜幕降临,茅草屋里传出阵阵争吵: "你别挤我!这床就这么点地方!" "美红,我这边要掉下去了..." "活该!谁让你家就一张床!" "要不...你搂着我点?" "滚!" 时向前偷偷瞄了眼熟睡的任美红,心想: “媳妇儿,咱俩的未来就靠你了!” "叮铃铃" 钱朵朵刚拿起电话,听筒里就传来任母爱的语言: "哎哟!妈的心肝宝贝朵朵啊!" 钱朵朵赶紧把听筒拿远些,任母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生疼。 小美在她耳边疯狂蹦跶: "钱女士!任母好感度+200!+300!破纪录了!" "妈,美红结婚了。"钱朵朵言简意赅,"自己选的,镇上供销社临时工时向前。" "朵朵!"任母突然紧张起来,"那死丫头要是过不好,会不会回头找你们麻烦?" 钱朵朵柔声安慰:"不会的妈,美红跟那男人领证了。至于她男人..." 想起时向前那副点头哈腰,识时务的谄媚样, "怕是不会来找麻烦,估计能拿捏住美红。" 任母长舒一口气,笑声变得格外慈祥: "总算把这个懒货嫁出去了!朵朵啊,你可算帮妈去了块心病!" 小美兴奋地疯狂尖叫: "任母好感度+1000!任母觉得,你这小心肝做的不错!" "妈~"钱朵朵换成绿茶音,尾音拐了个弯,"您不生气呀?" "生气?"任母在电话开怀的笑了, "妈高兴得能多吃两碗饭!那丫头又懒又馋,总算有人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了!" 说完意识到什么,"等等,嫁妆没多给吧?" 钱朵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就给了二十块钱。" "二十?"任母的声音飙了上去,"给那么多干啥!不过这钱花得值!回头妈把这钱补给你。" 小美在朵朵耳边播报:"任母心理活动:只要能把懒丫头送走,二百都值!" 任母那边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朵朵啊,妈今天就去邮局,给你寄两斤腊肠!还有五斤精白面!" 顿了顿又补充,"这些都是给你补身子的!" 这边电话刚挂,四个崽子也放学回来了。 厨房里,钱朵朵刚系上碎花小围裙,案板上的土豆还没切完,手里的刀就被任锦安夺了过去。 "妈!您坐着歇会儿!"任锦安把菜刀,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今天我们做饭!" 任锦居已经麻利地卷起袖子,小身板往灶台前一站:"我掌勺!" 任锦乐蹲在灶膛前,拿着烧火棍烧火:"二哥!火候够不够猛?" 钱朵朵被四个崽子推出厨房。 她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听着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动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钱朵朵哼着小曲儿,手中拿着任卫国的军装修补,昨天训练时刮破的。 钱朵朵突然感觉背后照过来一个阴影,老任弯腰贴到朵朵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过来,老任低声说: "媳妇儿,想我没?" 钱朵朵绿茶大眼闪过笑意: "哎哟!老任这是在院子里,正经点。" "爸!您回来啦?"任锦居从厨房探出头,看见老爸黏在妈妈身边,回头对弟弟们嘘声, "快看快看,咱爸又犯病了!" 四个小脑袋偷偷从门缝里往外瞄。 只见老任,此刻正蹲在地上,接过媳妇手里的针线,一边缝一边说: "这粗活,我自己来就行!" 饭桌上,任卫国的恋爱脑症状愈发严重。 他先给朵朵夹了筷子炒鸡蛋,把碗推到钱朵朵面前。 任卫国转头看见钱朵朵嘴角沾了颗饭粒,凑过去用手指捏走了那颗饭粒。 "呕!"四个崽子齐声干呕。 军部的程浩军,此时站在军医办公室,指尖微微发颤。 体检报告上"各项指标正常",他下意识摸向胸前的口袋。 那里贴身放着任锦玉的照,照片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发毛,就像他此刻翻涌的心绪。 "程团长,真是奇迹啊!"军医拍着他的肩膀, "你那些陈年旧伤居然痊愈了!血液毒素指标也正常了!" 程浩军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他当然知道是谁创造了这个奇迹。 婚后,他每天的解毒丸和加了料的麦乳精。 "组织决定让你继续执行原定任务。"首长的话将他拉回现实,"明天就出发。" 走出办公楼时,程浩军攥紧了拳头。 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他的锦玉会独自守着他们的婚房,而他却要远渡重洋。 这个需要离开这么久的任务,啃噬着他的内脏,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腰。 推开家门时,炖肉的香气扑面而来。 任锦玉系着碎花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瓷白的后颈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程浩军站在门口看得入神,直到她转身露出惊喜的笑容:"哥哥,回来啦?" 这一刻,程浩军不再克制自己。 他大步上前将人拦腰抱起,任锦玉的惊呼被吞进激烈的吻里。 他近乎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深红的印记。 "哥哥,锅要烧干了!"任锦玉推着他的肩膀小声抗议。 程浩军充耳不闻。 他发狠般地索取着,想要把未来一年的份都预支干净。 当最后一丝天光消失时,他才喘息着停下,指尖描摹着她汗湿的眉眼: "记住,你是我的。" 任锦玉迷迷糊糊点头,被他抱起来,靠在炕上。 程浩军喂她喝汤,盯着她小口喝汤的模样,喉结滚动。 “这么娇气的人,离了他可怎么活?” 月光在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程浩军又一次从浅眠中惊醒,手臂下意识收紧,将怀中温软的身躯搂得更实了些。 任锦玉在睡梦中轻轻嘤咛,睫毛颤了颤。 程浩军撑起身子,借着月光凝视着玉玉熟睡的面容。 她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涡,他伸出拇指,极轻地抚过玉玉的小脸,“这是要把玉玉刻进骨血里啊!” "唔...哥哥?"任锦玉迷迷糊糊睁开眼,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 这声“哥哥”,叫的程浩军浑身难受起来,不上不下的。 第286章 搜刮渣爹的秘密 这个吻带着说不尽的眷恋与不安。 "我要出任务了。"程浩军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天亮就走。" 任锦玉瞬间清醒,绿茶娇媚眼睁得圆圆的。 月光下,程浩军看见她眼底迅速积聚的水光,心口像被刀狠狠剜了一下。 "一年。"他艰难地补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眉眼,"要是害怕...就回任家住,或者让锦安他们来陪你。" 任锦玉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冰凉:"注意安全。" 程浩军捉住她的手,在掌心狠狠亲了一口。 然后翻身下炕,开始第三次检查家里的门窗。 木门、窗户都被他加固了。 "哥哥..."任锦玉抱着膝盖坐在炕沿,看着他般在屋里转来转去,"药都带了吗?" 程浩军拍了拍军用包,里面装了十来瓶药丸。 每个瓶身上都贴着娟秀的小字:“解毒丸、止血丸、续命丸等。” 任锦玉跳下炕,光着脚往书桌跑,“再带些我特制的止血粉”。 程浩军追过去时,看见她睡裤下露出的雪白脚踝。 他喉结滚动,从后面把人整个抱起来。 任锦玉惊呼一声,手里的药掉在桌子上。 "别忙了。"程浩军把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让我再抱会儿。" 晨光微熹时,任锦玉已经帮程浩军收拾好了要带的药。 "锦玉。"程浩军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哑着嗓子说:"等我回来。" 院外传来吉普车的喇叭声,一声比一声急。 程浩军猛地将人按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一下。 "活着回来。"任锦玉把额头抵在他胸口,声音抖得不成调,"就算缺胳膊少腿...也得给我爬回来。" 程浩军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动传到她脸颊上:"放心,阎王爷不敢收我。" 他最后摸了摸她发顶,"媳妇儿,等我一定要等我,不管有什么消息都不要信,我一定会回来。" 吉普车扬起的尘土中,程浩军一直望着后窗。 晾衣绳上他昨天洗的衣服在晨风中轻轻摆动,任锦玉的身影站在门口,举着手久久没有放下。 吉普车碾过碎石路,扬起一片昏黄的尘土。 "程团长这新婚燕尔,就是不一样了!"同车的战友笑着打趣,对上程浩军眼神时,猛地噤声,程浩军锐利的眼睛里,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暗潮。 程浩军缓缓收回视线,指腹摩挲着胸前的口袋。 那里贴身放着任锦玉的照片。 "加速。"他沙哑得的说道,"早点完成任务就能早点回来。" 司机下意识踩下油门。 程浩军盯着不断后退的路,眼前浮现任锦玉有些泛红的眼尾。 飞机冲上云霄时,程浩军望着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本次任务代号''归程''。"首长递来加密文件,将他拉回现实。 程浩军扯了扯嘴角,程浩军眼底的柔情瞬间冻结成冰。 任何阻碍他活着回来的人,都得死。 "等我。"他在心底默念。 程浩军出任务已经半个月了。 任锦玉每天除了去种植基地,就是独自进山"寻宝"。 说是寻宝,其实就是在山林里移植些野生果树和药材放入空间种植,同时找到好药材卖入空间,赚点积分。 这天傍晚,任锦玉背着竹篓从西山下来。 任锦玉忽然听见山脚下,传来一声虚弱的呻吟。 山坡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缓缓倒下。 老妇人粗布衣衫上打着补丁,干瘦的手指还保持着挖草的姿势。 任锦玉犹豫了一瞬,这年头碰瓷的不少。 但这灾年,这样晕倒的人也不少,任锦玉还是让她快步上前。 "老人家?"任锦玉扶着老妇人喂了几口水。 老妇人喉头滚动,突然睁大了眼睛。 老妇人双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任锦玉,她觉得这个姑娘眼熟。 "姑娘,看着你好眼熟。你是小姐?"老妇人颤抖着接过任锦玉递过来的黑面馒头,慢慢的啃着。 任锦玉看着眼前这个老妇人,记忆里某个深夜,在她高烧不退时,伴随着"小姐乖,喝了药嬷嬷给蜜饯吃"的絮语。 "您认错人了。"任锦玉强自镇定,老妇人回国神来,拉着任锦玉说:“是是,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姑娘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老妇人攥住任锦玉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小姐,小时候最爱在南岛...桃园后的假山...玩了。” 任锦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假山?她从未在桃园看见过假山。她突然想起妈妈说过,渣爹给妈妈种的桃园有毒啊!” 老妇人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老妇人佝偻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暮色中。 任锦玉回到家已是月上柳梢。 任锦玉反锁房门,进入空间。 她直奔储物间,看着从渣爹书房和卧室收入的那些东西,任锦玉思考起来。 储物间里,那些从钱家"取"来的物件整齐陈列着。 任锦玉的目光落在那座紫檀木书架上,这是当年渣爹最珍爱的物件。 "哗啦!" 书架上的书,被她尽数扫落在地。 任锦玉纤细的手指沿着书架侧面的纹路游走,突然在某处微微凹陷的位置停住。 指尖用力一按,暗格应声而开。 露出一个个精巧的小匣子,不过半指宽窄。 任锦玉记得,六岁那年她曾见渣爹,深夜把玩此物。 "咔嗒。" 匣盖开启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几张泛黄的房契静静躺在其中。 "南岛市青松镇云山下..."任锦玉轻声念出其中一张房契上的地址,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春日,渣爹难得带她们母女出游,其实是去引人耳目办事。 南岛市的桃花开得正好,六岁的她蹦跳着要去摘花,却被母亲死死拽住手腕...” 任锦玉忽然明白了,“母亲当时的眼神,那是担忧,是害怕。” 她将房契举到半空细看,纸张背面的水印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一朵盛开的桃花,花蕊处是个假山的图形。” "原来如此。"任锦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芒乍现。 她终于明白妈妈当时说,"桃园有毒"的真正含义。 任锦玉的指尖轻轻描摹着那个假山图形,忽然笑出了声, “看来,我要找时间,把这几处房产,都去扫荡一下,门框都不能给渣爹留。” 第287章 南岛桃园收渣爹东西 任锦玉穿好衣服收拾好以后,对着镜子练习了几声虚弱的咳嗽,又在眼下抹了点青灰色的粉。 镜中的女子顿时显得憔悴不堪,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病人。 任锦玉像往常一样去了种植基地,没有工作一会儿,就去了医务室。 种植基地的医务室里,值班医生只是粗略地看了眼体温计就开了病假条:"小任啊,发烧太高了,回去多休息几天。" 任锦玉虚弱地点点头,转身慢慢的往家走。 任锦玉没有回她的小家,而是去了任家小院。 "妈,我出去两天。"任锦玉在任家堂屋跟钱朵朵说,声音压得很低, "这次得一个人去。"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瞬间变得担忧起来。 钱朵朵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然后一把将女儿拉进里屋:"去哪里?" 任锦玉看着母亲,低声说,“南岛市桃园”。 "带上这个。"钱朵朵从空间取出一枚铜钥匙,钥匙齿痕奇特, "你渣爹书房地板下有个暗格,用这个能打开。" 任锦玉接过钥匙,钥匙上的花纹与房契上的有点类似。 钱朵朵骑自行车送女儿到镇里,分别时,她按住任锦玉的手腕: "小心些,进入前让小农帮你探测一下,桃园假山很危险。" 这句话让任锦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母亲知道?” 钱朵朵看着任锦玉走向一处荒凉的大树后,消失。 小美在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锦玉会不会有危险?” 钱朵朵在心里跟小美说: “锦玉知道分寸,她有空间应该没事。” 任锦玉走入大树后,确认四周无人后,闪身进入了空间。 她径直走向专门存放交通工具的区域,有辆经过改装的黑色越野车静静停在那里。 "老朋友,该干活了。"任锦玉轻抚车门,指纹锁无声滑开。 仪表盘亮起的瞬间,全息投影显示出车辆状态: 【能量储备:100%】 【隐形模式:就绪】 【防御系统:激活】 这辆是她从前世带过来的"星际战车"座驾,本来开始也不能用的,可是她的空间升级后,一些前世带过来的高科技可以用了。 这辆车配备了前世最先进的科技: “太阳能转化率高达100%的光合充电系统”。 任锦玉利落地换上吸湿排汗衬衫、黑色长裤、高帮登山鞋。 最后,她将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戴上一副具有显示功能的平光眼镜。 夜色深了以后,越野车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郊外的荒路上。 任锦玉关闭所有车灯,启动夜视模式。 挡风玻璃瞬间变成巨大的显示屏,将黑暗中的景物以清晰的轮廓呈现出来。 车子向南飞驰,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 当经过一个急转弯时,任锦玉突然踩下刹车,前方那棵被雷劈过的老槐树,分明就是六岁那年她偷偷做记号的那棵! "不对..."任锦玉的掌心渗出冷汗,"这条路不对。" 车载突然发出警报,通往南岛市的路,重新指引到另一条蜿蜒的山路。 任锦玉深吸一口气,将油门踩到底。 凌晨三点多,越野车无声地停在一片灌木丛后。 任锦玉熄火下车,她将手掌贴在车门上,意念微动,整辆车消失在空气中。 穿过最后一片荆棘,记忆中的老宅突兀地矗立在眼前。 任锦玉戴上一个黑色口罩后,指尖触到木门,一块腐朽的木板便"咔嚓"断裂,惊起檐下蝙蝠。 任锦玉顿住,没有发现周边有人过来,才继续向前走。 "吱呀!" 推门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任锦玉屏住呼吸,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 任锦玉瞥见墙角的脚印清晰反常,鞋底花纹是军用靴的防滑纹。 手电筒"啪"地熄灭。 任锦玉后背紧贴廊柱,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声音。 任锦玉在心里跟小农说: “小农,能探测到周围有人吗?”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低声说: “收到,锦玉姐姐,探测到周围有三个人。 我的级别只能探测到这些,具体位置还探测不到。” 任锦玉小脸冷冽,心里跟小农说:“这就可以了。“ 任锦玉静静听着院子里一切声音,就在这寂静中,后院传来规律的很低的"沙沙"声,像是铁锹铲土的声响。 她弓着身子前进,每一步都避免发出声音。 后院的桃树林里,一个穿黑衣的身影正弯腰挖掘,身旁放着的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地映在桃树上。 任锦玉的指尖摸向空间,取出一撮淡绿色的粉末。 这是她用空间里的曼陀罗花配制的迷药,只需吸入微量就能让人昏迷12小时。 "三、二、一..." 粉末随风飘散。 黑衣人突然僵住,铁锹"当啷"一声落地。 就在他倒下的瞬间,任锦玉看清了桃树林里,茅草屋,房门上的影子,就是假山的样子。 任锦玉寻找映射出假山影子的实物,四处观察,没有发现什么。 任锦玉在心里和小农说话: “小农,能探测到桃园地下有东西吗?” 小农愧疚的说: "锦玉姐姐,我只能探查到周边有食物能量的地方。 我探查到厢房里有个地下室,估计是朵朵阿姨给您钥匙的那个地下室。桃园的探查不到。” 任锦玉只能朝着映射假山的方向,寻找过去。 她正要向前,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任锦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木仓上膛的声音。 "别动。"低沉的男声在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后背,"把双手举起来。" 任锦玉的瞳孔骤然收缩。 第288章 桃园惊险 就在电光火石间,地上"昏迷"的黑衣人突然暴起,寒光直刺她咽喉。 任锦玉本能地侧身闪避,撞进身后人的怀里。 一股混合着血腥与火药味的熟悉气息将她包裹,同时响起的还有两声几乎重叠的木仓响。 "砰!砰!" 黑衣人应声倒地。 任锦玉猛地转身,月光中,古辰行染血的面容近在咫尺。 他的便装破了好几处,血顺着他的左臂不停的向下流血,可握枪的手却稳如磐石。 任锦玉冷冷的看着古辰行,手偷偷从空间拿出特制迷药,迷药顺着风吹向古辰行,吹向假山的方向。 古辰行看了眼伪装的任锦玉,瞬间侧身到任锦玉身前,木仓口指向砖头做的假山状的地方:"出来!" 砖头假山后缓缓走出个佝偻的身影,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呵呵,你们来的真是时候。" 下一秒老人瞬间倒地,古辰行也感觉身体乏力,转身看向任锦玉。 任锦玉看着古辰行变态的耐药性,瞬间出手。 趁着古辰行虚弱,看着她恍惚的瞬间,一个手刀把古辰行砸晕。 "砰!" 古辰行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任锦玉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这男人的后颈真硬。 她又往他嘴里塞了颗昏睡丸,这颗昏睡丸,对古辰行这个变态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假山上的机关处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周围凝结着紫黑色的结晶。 任锦玉的指尖在距离机关处停住,防护手套的指尖已经冒出几缕青烟。 "腐骨蚀心剧毒啊..."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早已失传的剧毒,沾肤即溃,见血封喉。 渣爹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看来这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任锦玉拿出解毒丸,在喉间化开。 任锦玉从空间拿出一个全身防护罩,瞬间启动防护。 任锦玉又从空间取出特制的琉璃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动机关锁。 每转动一格,锁芯就渗出更多紫黑色液体,滴在地上"嗤嗤"作响,青石板瞬间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咔哒!" 随着最后一道机关解开,假山轰然移开半米,露出黑洞洞的甬道。 浓稠的墨绿色毒雾从甬道涌出,任锦玉迅速后撤,从空间抛出三颗解毒丹,药丸在空中爆开,形成淡白色的屏障化解毒雾。 “警告!毒气浓度超标。“防护罩的警报声尖锐刺耳。 任锦在毒雾散开后,慢慢向甬道深处走去。 任锦玉眯起眼睛,甬道深处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 "嗖!嗖!嗖!" 三支弩箭破空而来,箭簇泛着幽黑寒光。 防护罩剧烈震荡,箭矢在距离任锦玉心脏处悬停,然后掉落。 她刚松口气,脚下地面突然下陷。 "轰!" 无数淬毒的细小利箭,从两侧墙壁激射而出。 细小利箭打在防护罩上,防护罩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差点碎裂。 任锦玉终于走到甬道尽头,出现一扇青铜门。 门上浮雕着一朵桃花,每片花瓣都很特别,还带了毒。 任锦玉的指尖悬在门环上方,仔细观察,发现其中一个花瓣处缺了一角,形状与她手中的钥匙完全吻合。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她冷笑一声,取出书房地下室的钥匙。 就在钥匙嵌入凹槽的瞬间,小农在任锦玉脑海中尖叫: “锦玉姐姐,注意危险!” 青铜门"轰"的开了。 腥风扑面,任锦玉猛地后仰,从密室射出几道黑光,扑面而来的景象让她如坠冰窟。 几具白骨倒在密室门后。 任锦玉打开手电筒,照出骨头上诡异的青黑色,是中毒而亡的迹象。 任锦玉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那些贴着封条的箱子。 任锦玉观察整个密室,大概有200平。里面堆满了各种样式的箱子。 任锦玉指尖刚触到箱盖,小农突然在她脑海中疯狂尖叫: “别碰!箱子上有毒!” 任锦玉猛地缩手,从空间取出特制的手套,这才敢掀开箱盖。 "嘶!" 一箱崭新的木仓械整齐排列,每支都非常新,先进程度不比此时的技术。 任锦玉的指尖轻抚过冰冷的金属,这分明是特制的型号,比普通军用的威力大了不止一倍。 小箱子更令人心惊。 掀开第一箱,码放整齐的金条,第二箱是玉器翡翠等物件。 任锦玉跟小农说: “小农,探查,金条和玉器值钱的都收入空间。” 小农接收道锦玉姐姐的话,赶紧释放它那珍贵的能量。 随着小农高效的收纳,密室很快空了一小半。 任锦玉顺手收了一箱,木仓进入空间。 任锦玉迅速闪身退出密室。 任锦玉迅速退出假山入口,入口缓缓闭合。 她眯起眼睛,看着小农操纵空间之力,将每一粒灰尘都恢复原位,连她踩过的脚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身时,古辰行仍昏迷不醒地倒在桃树下。 任锦玉迅速又向院子的书房子走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任锦玉推开门,走进去。 书房里的书桌,书架都横七竖八的倒着。 任锦玉走到地板一处,找到机关。 铜钥匙嵌入机关处,地下室的门无声滑开,一股混合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呵,逃难用的避难所?"任锦玉冷笑。 地下室的木大床上铺着的被子已经发霉了,水缸里的水早已干涸。 任锦玉目光转向旁边看似普通的书架。 手指沿着隔板摸索,摸到个凸起。 用力一按,书架无声滑开,露出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窄缝。 密室里的两口箱子是打开的,散发着刺目的金光。 任锦玉径直走向墙角,她靴尖轻叩地面,传来的回响明显不同,下面是空的! 任锦玉看着墙角的方向,猜测应该是通往桃园地下室的方向。 任锦玉眼中闪过寒光。 果然如此!这两箱金银不过是障眼法, “这真的是通向桃园的?还是还藏着秘密。” 但现在不是探查的时候,古辰行随时可能醒来。 她抬手一挥,密室里的箱子、红木大床、发霉的粮食、连带着水缸等统统收入空间。 回到书房后,她搜刮的更加彻底。 黄花梨书案?收! 紫檀木太师椅?收! 转战其他房间,任锦玉看见只能能收的都收了,连桌椅板凳都没放过。 "什么都不给渣爹留?"任锦玉冷笑,书房的檀木门框都被任锦玉卸下来收入空间了。 第289章 疯子的误会大了 任锦玉蹲下身,指尖轻触古辰行左臂的伤口。 止血药粉洒落的瞬间,伤口处的血肉竟诡异地愈合起来。 她瞳孔微缩,迅速停止撒止血药粉,将解毒丸塞入他口中。 "唔..."古辰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皮微微颤抖。 任锦玉立刻后退,闪身躲进旁边的桃林。 她屏住呼吸,看着古辰行慢慢爬起。 月光下,古辰行的双眼泛着寒冷的幽光。 任锦玉不再犹豫,转身冲入密林。 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她故意绕了几圈,确认甩掉追踪后,闪身进入空间。 空间别墅的灯光温暖,任锦玉脱下沾满脏污的衣服。 热水冲刷着身体,她心却暖不过来。 她换上黑色修身服,腰间别上匕首。 口罩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当任锦玉再次出现在后山小路上时,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在后山的一个山洞旁,她听到了木仓声。 任锦玉后背紧贴着岩壁,她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古辰行,更没想到这里还有特务。 "别动。"古辰行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气息灼热,"在这别出声。" 任锦玉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两个黑影正在洞内整理资料。 月光从洞口斜射进去,照出他们手中机械的冷光,是改装过上面刻着外文。 就在特务弯腰专心整理资料的瞬间,古辰行用木仓对准特务,“碰。碰”。 "啊!"其中一人捂住胸口倒地。 另一人捂着胸口,要反抗。 古辰行迅速闪到他身后,手刀重重劈在颈动脉上。 古辰行找出绳子把俩人捆绑好,任锦玉也快步进来了。 任锦玉刚想捡起散落的资料,古辰行抢先一步挡住她的手,自己的手不小心接触到了散落的资料。 "别碰!"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纸上有毒..." 话未说完,古辰行的瞳孔立马扩散,他中毒了。 任锦玉眼睁睁看着他脖颈青筋暴起,喉结剧烈滚动,是强效迷幻剂和媚药混合的反应! 古辰行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上岩壁。 月光下,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军装领口被自己扯开,露出泛红的锁骨。 "锦玉,我知道你是锦玉..."他突然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救救我好不好?" 任锦玉僵在原地。 男人眼中的红光越来越浓,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令人心碎的渴望。 他双膝跪在地上,颤抖的手指抓住她的裤脚,红着眼睛偏执疯狂的看着任锦玉: "锦玉,救救我!" 任锦玉看着这个冷峻偏执疯狂的男人,卑微哀求的模样,胸口闷痛。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触到他发烫的额头,就被一把攥住手腕。 古辰行仰起头,汉湿的黑发黏在额前。 他眼里的冷厉还有一丝清明,可软化不了眼中近乎偏执的渴求。 任锦玉的呼吸乱了。 迷幻剂的甜香萦绕在鼻尖,她分不清是药物作用,还是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招。 "古辰行,你清醒点!"任锦玉瞬间清醒,甩开他的手,声音软得不像话。 男人低笑着摇头,从靴筒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手臂划了道口子。 鲜血涌出的瞬间,他眼神更清明了几分: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舔去臂上鲜血,嘴角染上妖异的红,"所以才求你,给我个沉沦的机会。" 任锦玉想起后山有处温泉,拽起古辰行往外冲。 男人顺从地跟着她,滚烫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指缝。 月光下,两个影子奔向密林。 任锦玉没看见,身后男人唇角转瞬即逝的冷笑,和眼中再度泛起的的偏执。 古辰行是被热醒的。 温泉水汽氤氲,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赤着上身靠在青石边。 "锦玉......"他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低头看到身上的抓痕时,古辰行瞬间僵住。 青紫的印记从脖子蔓延到腰腹,有好几处还带着渗血的抓痕。 他猛地低头看向水面,隐约映出他脖颈上暧昧的青紫红痕。 古辰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破碎的记忆涌来:“滚烫的肌肤相贴,女子的呜咽,还有那双在他身上留下抓痕的纤纤玉手...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得可怕,却又模糊得像隔了层纱。” "古辰行,你混蛋!"古辰行一拳砸在水面,惊飞了岸边的山雀。 他回忆起昨天,任锦玉给他喂药时微凉的指尖,但之后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梦一般,直到现在才发现,那可能根本不是梦。 岩石上搭着的军装已经破烂不堪,弹孔和刀痕间沾着可疑的浊痕。 古辰行抖开衣服时,一方素白手帕飘落在地,角落绣着小小的"玉"字。 他捡起手帕的手在发抖,他收藏的机密文件竟完好无损,"他这是恰巧遇到任锦玉,她来这么做什么?" 白手帕丝质面料上残留着淡淡的药味,是任锦玉给他用的止血粉气味。 昨夜那些零星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他把人抵在水池里,任锦玉抓他,挠他,后来他就像做梦一样。” 古辰行胡乱套上裤子,他现在还不是矫情的时候,他赶紧完成他的任务。 当天军部就把桃园地下密室的机械都运走了,古辰行立了一等功。 话说昨天真实的扬景是这样的。 温泉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任锦玉的指尖深深掐进古辰行的手臂肌肉里。 男人的皮肤滚烫得不正常,八爪鱼般缠绕着任锦玉,古辰行力道大得惊人。 "松手!"任锦玉抵抗时,手指在古辰行身上使劲挠了好几下,趁他吃痛的瞬间猛地后撤。 古辰行迷离的眼中泛着不正常的血丝,喉间发出低吼,被药性折磨得神志不清,又扑向任锦玉。 "刺啦!"任锦玉的指甲在他胸膛划过,又留下几道鲜红的血痕。 古辰行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被血腥味刺激得更加亢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 温泉水花四溅,任锦玉的后背重重撞在池边岩石上。 她疼得倒抽冷气,屈膝狠狠顶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古辰行闷哼一声,钳制终于松动几分。 "你自找的!"任锦玉趁机翻身将他按进水里,手指死死卡住古辰行的脖子。 第290章 疯子的沉沦 就在他即将窒息的瞬间,任锦玉猛地松手。 古辰行破水而出,剧烈咳嗽着,眼神在任锦玉看不到的瞬间带着丝丝清明。 月光下,他身上的抓痕纵横交错,混合着温泉水泛起粉红色。 岸边的任锦玉将根较粗的木头,扔向古辰行:"疯子,抱着这个!" 木头入水的声响,过了几秒才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他八爪鱼般死死搂住浮木,身体在药效作用下,难耐地磨蹭着粗糙的树皮。 那架势,像光棍二十年的汉子,终于娶上了媳妇。 任锦玉别过脸去,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她在岸边找了块平坦的岩石坐下,从空间取出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梢。 任锦玉发现自己的指甲缺了一块,"准是刚才掐古辰行脖子时崩的,这男人的皮是铁打的吗?" "小农,"她在心里跟小农商量,"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他扔这儿..." “会被判谋杀哦~”小农欢快地回答。 任锦玉翻了个白眼,从空间拿出被子,裹紧被子在岸边假寐。 身后水声哗啦作响,夹杂着古辰行断断续续的哼哼,“让人脸红心跳。” 天蒙蒙亮时,温泉终于消停了。 任锦玉把昏迷的古辰行拨到岸边,男人此刻的模样简直惨不忍睹,胸口被她抓得跟猫挠过似的,脖子上那圈掐痕青紫,大腿内侧,被浮木蹭掉了一层皮。 "啧啧啧..."任锦玉掏出药膏,下手没轻没重地往他伤口上糊,"让你占老娘便宜!" 药膏碰到伤口的瞬间,昏迷中的古辰行低声哼哼,眼皮子动了动。 任锦玉探了探他的脉搏,无奈的想,"啧啧,误会大了。" 任锦玉最后检查了一遍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迅速转身离开。 三天后,军区医院。 "古队长这伤..."小护士红着脸给他换药,"怎么像是...像是..." "搏斗伤。"古辰行面无表情地拉好衣领,胸前上的抓痕被衣服遮住。 古辰行摸出白手绢,嘴角勾起偏执疯狂的弧度:"小狐狸,把我吃干抹净就跑了?“ 已经回到北城种植基地的任锦玉不知道,“这次误会是真的大了,有人是不想醒来,故意扭曲意识了!” 任锦玉连夜开车回到了北城军区家属院,把车收入空间后。 回了自己家的小院,任锦玉躺在炕上倒头就睡。 任锦玉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梦里都在数金条。 天还没亮她就醒了,爬起来闪身进了空间。 "小农,昨晚的战利品清点完了吗?"任锦玉伸着懒腰问道。 “报告锦玉姐姐!”小农的声音兴奋极了,“四十个箱子全部消毒完毕,共计黄金一万三千两,翡翠首饰八十六件,古董字画...” 任锦玉摆摆手打断它:"怎么个值钱法?" “如果现在形势好的话,够买下整个北城!”小农又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顺便还能把隔壁市的百货大楼也盘下来!” 任锦玉噗嗤笑出声,趿拉着拖鞋往储藏区走。 “嚯!四十口大箱子,盖子全开着,金光差点闪瞎她的大眼睛。” "渣爹要是知道这些不见了,是不是要哭死在国外..." 任锦玉冷冷笑道,眼前浮现出那男人愤怒的脸。 洗完澡,任锦玉对着衣柜发了会儿愁。 最后挑了件浅蓝色衬衫,黑色裤子。 任锦玉结婚后,程浩军就不让任锦玉穿带补丁的衣服了,说他能护住自己的媳妇儿。 这是程浩军上次给她挑的,想到程浩军,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顺手把长发编成麻花辫,发梢系了根淡蓝色丝带。 程浩军不在家,她用空间那就很随意了。 空间里的吃食那是随便挑,任锦玉喝着鲜牛奶,吃着刚出锅的小笼包,突然良心发现: "小农,你说我是不是太奢侈了?" 小农正在管理农作物和药材,闻言: “奢侈什么奢侈!您小时候可是有好几个人伺候着呢!” "有道理。" 任锦玉心安理得地又夹了个虾饺。 家属院的清晨也是热闹的。 任锦玉收拾好,刚出门。 在路上就碰见了白九七,听见白九七阴阳怪气的尖声道: "哎哟喂!这不是咱们的大学生嘛!" 任锦玉看着前面阴阳怪气的女人,绿茶大眼睛转了转。 这个女人想"找茬",看来要跟居居商量一下,把她那"死机系统"夺走,给这女人也吃颗"忘忧丸"啊。 "白姐早啊。"任锦玉绿茶大眼温和的笑了笑,假装故意遮盖了一下网兜里的桂花糕。 白九七嫉妒的看着网兜,咽口水的声音都出来了。 白九七羡慕嫉妒恨的,强撑着昂起头: "显摆什么!现在应该艰苦朴素,你现在是资本做派!小心我举报你!" 任锦玉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 "白姐,你家是怎么艰苦朴素的呀?" 任锦玉故意压低声音,"是不是...不吃饭?" 白九七的脸"唰"地红了。 她早上可是偷吃了一块桃酥的,是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这会儿牙缝里还卡着核桃碎呢。 "要、要你管!"白九七心虚地捂住嘴,生怕桃酥的香味漏出来, "我家现在每天喝粥!"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装饿,"勒了勒"裤腰带,结果勒出一个带着"桃酥香味"的饱嗝。 任锦玉正要继续逗她,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 任家四个崽子欢快的朝这边跑来。 今天学校放假,他们特意来看姐姐。 "姐!"任锦安第一个冲过来,"妈让你中午回去吃饭!给你包韭菜馅饺子!"。 "还有腊肉!"任锦居慢悠悠地补充,顺手接过任锦玉手里的网兜。 他故意把网兜在白九七眼前晃了晃,里面的桂花糕散发出更加诱人的香气,馋的白九七口水流了满嘴。 任锦业抱住姐姐的腰: "姐姐,我考了满分!"。 白九七嫉妒得眼睛都绿了。 她死死盯着任家四个崽子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乞丐衣服。 "钱朵朵这个偏心眼!"白九七在心里嫉妒任锦玉嫉妒的咬牙切齿, "好东西全给任锦玉了,这四个小子穿得跟要饭似的..." 她选择性忽略了,四个男孩红润的脸蛋。 第291章 疯狂的举报人 他慢悠悠地从网兜里掏出一块桂花糕,桂花糕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桂花,香甜的气息直往白九七鼻子里钻。 白九七立马被吸引住了,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桂花糕的滋味了,上次吃还是在陈主任组织的宣传会上。 "白姐姐,给你~"任锦居把桂花糕递过去,亲昵随意,递过去的瞬间,任锦居把忘忧丸塞进了桂花糕里,忘忧丸入口及化。 就在白九七伸手接过的瞬间,任锦居在脑海里一声令下:“小冰,动手!” “叮!夺取程序启动!”小冰欢快地回应,“检测到废物系统死机状态...正在夺取...1%...50%...99%...夺取成功!保留10平储物空间。” 白九七瞬间感觉脑子里"叮"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剥离。 她茫然地眨眨眼,手里的桂花糕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我这是..."她晃了晃脑袋,看任锦居突然顺眼了许多,"哎呀,小居真乖!" 任锦居的绿茶大眼弯成了月牙:"白姐姐快尝尝,这桂花糕可甜了。" 白九七心里感动极了,差点落泪,三两口就把桂花糕吞了下去。 桂花糕的香甜直接甜到了八九七的心里,她幸福得眯起眼,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记忆里某些画面正在消失: “卫兰花孽待她,她偷卫兰花系统的纠葛...不见了。” “白九七与钱朵朵、任锦玉、任锦居的系统纠葛...模糊了。” “甚至连她以前过的很凄惨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好吃吗?"任锦居凑近问道,眼睛里闪着关心的光。 "好吃!真好吃!"白九七幸福的笑了,"小居啊,改天来姐姐家吃饭!" 她亲热地拍拍任锦居的肩膀,完全忘了昨天还骂这小崽子是"任家的男狐狸精"。 此时白九七,看着眼前的任家姐弟,觉得格外亲切。 "哎呀,锦玉真是越长越水灵了!"她伸手想去捏任锦玉的脸蛋,任锦玉灵巧地躲开。 任锦玉温和的笑了笑,悄悄凑到任锦居耳边:"居居,我还想跟你商量一下,没想到你提前出手了。" 任锦居淡定地冲着姐姐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茶茶的笑,转头看向白九七,试探的问道:"白姐姐,您最近在忙什么呀?" 白九七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我就上山找点野菜蘑菇,存在我的...我的..." 她顿时卡壳了,“嗯,她好像有个空间,但不能被别人知道了,不能说”。 "您的小背篓里?"任锦居贴心地提示,眼里满是真诚友好。 "对对对!小背篓!"白九七纯真的眼睛满是笑意,"我就放背篓里儿!" 任锦居悄悄冲着眨了眨绿茶眼,任锦玉笑着点头。 白九七的废物系统,已经被任锦居彻底回收了,现在她只剩下10平的储物空间,勉强能装点野菜和私房钱。 至于那些恩恩怨怨,早跟着系统一起消失了。 "主人,这次夺取废物系统,小冰能量+10%。" 任锦居的脑海里响起小冰的提示音。 任锦居挑了挑眉,心想: "夺取废物系统还能涨经验值?不过离下次升级还差得远。以后还要找机会,去别的地方寻找机缘。" 任锦居绿茶大眼睛,转向了姐姐,心里兴奋的想着,”看来以后,还需要抱紧姐姐的大腿啊!“ 任家几个弟跟白九七告别,"白姐姐慢走啊!"。 白九七挎着她的竹篮,哼着歌往家走,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她现在的脑子里,只剩下"今天采野菜"和"存私房",不能被“饿肚子”,这样的目标。 任锦玉看着她的背影,微笑着说:"走吧,回家吃饭!" 任锦玉和四个崽子回了任家小院,任锦居拉着任锦玉小声说: “姐,咱们也给卫兰花吃颗忘忧丸吧,她可是个大隐患!” 任锦玉想了想,果断的点头:“行,找机会给她吃了!” 姐弟俩还没行动,任锦玉就被卫兰花举报了。 陈主任的办公室里,卫兰花正在上演一扬举报发疯戏码。 "陈主任!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卫兰花疯跑着冲进陈主任办公室,双手死死拽住陈主任的新衣服列宁装袖子,力道大得差点把衣服扯破。 陈主任心疼地看着自己新买的列宁装,被扯得歪七扭八,还差点被扯破,心疼的发颤:"卫、卫老师,有话好好说,您冷静..." "好好说?冷静?我怎么好好说?我怎么冷静?"卫兰花瞬间又松开手,转而揪住自己的头发,边扯边原地转圈。 陈主任趁机离卫兰花远点,心疼的抚平自己的衣服。 这时卫兰花又吼大叫,发疯的举报:"任锦玉天天穿新衣裳!顿顿吃桂花糕!这不是资产阶级腐朽生活是什么!" 陈主任揉了揉眉头,小心翼翼地提醒: "那个...卫老师,任锦玉刚结婚。 她那身衣服可是军长家给买的,你跟一个刚结婚的小姑娘过不去做什么?" 卫兰花猛扑向陈主任,陈主任迅速后退,卫兰花继续边扑陈主任,陈主任继续躲避,卫兰花边告状: "你知道什么!她妈那个狐狸精! 会好几国外语! 母女俩养的骄里娇气的,不是资本家小姐能读得起书?能养的这么娇嫩?" 这些话说出口,卫兰花自己突然愣住了。 她迷茫地眨眨眼,小声没有底气的道:"我咋知道这些的?" 陈主任刚想接收卫兰花的举报,展开调查一下。 就见卫兰花又蹦起来,开始用北城方言和普通话骂街:"任锦玉个小婊砸!她屋里头..." "卫老师!注意影响!"陈主任急得想去捂住卫兰花的嘴,“这要是被路过的人听见还得了?” 可是卫兰花越骂越起劲,唾沫星子喷了陈主任满脸。 最可怕的是她骂着骂着,突然开始说外语。 陈主任目瞪口呆地看着卫兰花在普通话、方言、外语之间无缝切换,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哪是来举报别人啊,这分明是疯病又犯了!” "喂?任首长吗?"陈主任颤抖着手,找准时机,抓起电话,"您能来趟妇联吗?卫老师她...呃...在发疯举报..." 电话那头,任卫国听着背景音里卫兰花高亢的叫骂声,脸色黑沉的默默放下了文件。 第292章 俩重生女主忘记了什么 任卫国推门而入时,门板"砰"地撞在墙上。 "谁说我闺女是资本家小姐?" 任卫国厉声道,卫兰花吓得直哆嗦。 办公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任卫国站在中央,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 "她亲爹是钱留年,是光荣的烈士! 她大学毕业又支持北城建设,这么觉悟高的孩子,谁敢说是资本家小姐!" 卫兰花被这气势震得后退两步,她咽了口唾沫,瞥见窗外有几个看热闹的同志们,顿时又挺直了腰杆。 "她......她......"卫兰花又梗起脖子,硬是找理由,"任锦玉昨天穿了件。。。" 任卫国凌厉的眸子扫过去,沉声说:"穿了件什么?" "穿了件漂亮裙子!"卫兰花终于憋出个理由,声音尖叫,"还是的确良的!"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几个年轻干事吓的脸通红。 陈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这卫兰花怎么专挑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任卫国眯起眼睛,精明的眸子闪过厉光: "那是锦玉结婚,军长家给买的嫁妆! 怎么,组织批准的婚事,你有意见?" 卫兰花被噎得脸色发青,又找到新把柄: "那她天天结婚后,总是穿不带补丁的衣服!这总不是嫁妆了吧?"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突然安静得诡异。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缓缓在陈主任办公室,环视了一周。 陈主任身上的列宁装崭新笔挺,年轻干事们的衬衫虽然洗得发白但一个补丁都没有,就连扫地的刘嫂子都穿着没补丁的工装。 最后,任卫国的目光落在卫兰花身上,今天她穿了一件崭新的碎花衬衫,更是格外扎眼。 "咳咳..."陈主任咳嗽两声,"卫兰花同志啊,你看你。。。." 卫兰花这才发现全办公室包括自己在内,穿的衣服都没有补丁的,顿时又涨红了脸: "我就要举报任锦玉那个小狐狸精,勾引军长的儿子!" 任卫国扫过卫兰花,脚上的小皮鞋,"这鞋...看着眼熟啊?是不是上个月军区仓库丢的那批物资?" 卫兰花心虚的,"啊啊啊!"尖叫的跳起来,急于解释:"这是我...我..." "你什么?"任卫国步步紧逼,"要不要把仓库管理员叫来认认?" 卫兰花这下彻底蔫了,缩着脖子往门口蹭:"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事..." 卫兰花转身,狂奔。 她才不会放弃,她去找“任锦玉那个小狐狸精”,卫兰花十几分钟后,冲到了任家小院门口。 她趴在墙根下,透过篱笆缝往里偷看。 "哎哟喂!"卫兰花见任锦玉穿着件淡蓝色衬衫,黑色裤子,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看书。 "这还了得!"卫兰花羡慕嫉妒恨的大声道,"这不是电影里资本家小姐的打扮吗?" 她越看越气,任锦玉翻书时腕间闪过一道银光。 卫兰花眯起眼,看清是块手表, “这下可算抓到铁证了!她激动得手指发抖,完全忘了自己腕上也戴着块海牌手表。” 卫兰花激动的挤进篱笆,卫兰花收势不及,整个人栽进院里。 "大家快来看啊!"卫兰花爬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任锦玉,"资本家小姐在这享福呢!" 任锦玉的书"啪"地合上。 她刚站起身,卫兰花已经抓住她衬衫下摆,使劲扯。 "看见没!看见没!"卫兰花抓着任锦玉的衬衫,"这料子...这料子..." 任锦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反手扣住卫兰花的手腕,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就把这个疯女人按在了石桌上。 卫兰花的脸贴着冰凉的桌面,嘴歪眼斜地叫骂: "骚蹄子!殴打人民教师!我要去革委会告你!" "您尽管去。"任锦玉的轻柔得说道,"正好说说您偷仓库皮鞋的事。" 任锦居趁机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嘴里塞了颗忘忧丸。 卫兰花还没反应过来,药丸就"咕咚"滑进了喉咙,无色无味。 "你们给我吃了什..."卫兰花的话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起来。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神魂好像定住了。 任锦玉和任锦居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卫兰花脸上的表情从狰狞到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上。 "同学?"卫兰花眨了眨眼,变得温柔似水,"你们是在请教我问题吗?" 姐弟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任锦居绿茶大眼转了转,试探性的回答:"啊对...我们是在...请教问题?" 卫兰花优雅地捋了捋散乱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小镜子。 当她看到镜中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时,,有点接收不了,突然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尖叫:"啊啊啊!" 隔壁正抱着孙女晒太阳的丘老婆子被吓得一哆嗦,小孙女"哇"地哭了出来。 "卫兰花!你又发什么羊癫疯!" 丘老婆子气得把孙女往石八妹怀里一塞,撸起袖子就翻过篱笆, "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卫兰花懵懂的转头,看见丘老婆子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害怕的道: "丘老婆子!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我就打你了怎么着!"丘老婆子上前,一把揪住卫兰花的头发。 "哎哟喂!打人啦!"卫兰花不甘示弱,反手就跟丘老婆子撕扯起来, "我可是人民教师!你殴打教师是要坐牢的!" 两个女人顿时扭打成一团,尘土飞扬中只听见: "你个疯婆子!这么大岁数了,整天叫床,都叫到别人家里!" "你个老泼妇!我叫管你啥事!" "你吓到我孙女了,你把我孙女教坏怎么办? 我挠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你个死老婆子,管的还挺宽! 我掐死你,我要举报你打人!" 任锦玉和任家四个崽子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任锦居小声跟任锦玉说: "姐,这忘忧丸...是不是改良了?" 当陈主任和任卫国匆匆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卫兰花和丘老婆子在地上滚作一团,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抓痕,俩人浑身是土。” "住手!都给我住手!"陈主任觉得丢脸极了,大院里怎么能有这么不文明的打架出现。 卫兰花看到陈主任,立刻戏精上身,恢复以前的演技派,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 "陈主任!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丘老婆子无故殴打人民教师,这是破坏教育事业!" 丘老婆子被卫兰花这操作,气的边骂边撕扯: "放你娘的屁! 明明是你先发疯,叫床,吓着我孙女的!" "都给我闭嘴!"任卫国厉声吼道,两个女人顿时噤声。 最终,组织上给了两人处分: “卫兰花和丘老婆子,各扫一个月大院厕所。” 这天,白九七正挎着她的小竹篮去山里挖野菜时,路过看见扫厕所的卫兰花,笑着打招呼: “卫老师好,为人民服务,您真是个好老师! 看您扫厕所的姿势都这么标准!" 卫兰花热情地回复: "白同志好!今天采的野菜真新鲜!" 白九七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是呀是呀!晚上煮汤喝,顶饱!" 蹲在墙根偷看的任锦玉和任锦居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任锦玉和任锦居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这药...是不是有点太成功了?" 第293章 遭嫉妒的母女 北城火车站人声鼎沸。 钱朵朵带着任锦玉,后面跟着四个崽子,任锦安,任锦居,任锦乐,任锦业都在伸着脖子张望,等着任母。 钱朵朵脑海里响起小美的提示音: "钱女士,任母积分+500! 任母好感度飙升啊! 啊啊啊!老太太看你带着孩子等她,心里乐开花了!" 钱朵朵向站牌出看了看,果然看见任母穿着件灰布棉袄,正站在出站口冲她笑。 老太太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状态不错,一看就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妈!"钱朵朵赶紧迎上去,"路上还顺利不?" 任母抱了下钱朵朵,拉着朵朵冰凉的手,心疼道: "妈的心肝啊!辛苦你了,天这么冷,带这么多皮猴子等妈。" 小美在又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任母积分+500!她说冻着她儿子的心尖了,她也心疼!" 钱朵朵差点笑出声,赶紧招呼孩子们:"快叫奶奶!" "奶奶好!"五个孩子齐声喊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任锦乐直接扑进任母怀里:"奶奶,我想吃你带的奶糖!" 任母乐得合不拢嘴,从包袱里摸出几颗糖:"早准备好啦!就知道你们这些小馋猫..." 一家人热热闹闹回任家小院。 第二天,任母带着任卫国一家去参加任佳悦的婚礼。 现在灾情加形势紧张,大家结婚都很低调。 任佳悦结婚是在市委招待所举行,请了领导给主持一下,简单吃点饭,这个时期这样已经是很显眼的了。 此时,任佳悦在街道办宿舍里整理自己的列宁装领口,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发呆。 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她心里有高兴有忐忑,她看见柳州远的时候,第一眼就爱上了,“可好像他对我的爱,没有那么炙热。” 今年的灾情还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峻了,今年北城现在还没有下雪,往年这会儿已经下了几扬雪了。 为了低调,她结婚这天只能穿这件藏蓝色的衣服,但她还是给自己画了一个新娘妆。 "佳悦姐,别照了,今天你是最美的新娘!"任锦玉笑着打趣道。 任佳悦的另一个同事说: "要我说啊,这新郎官可真是捡到宝了。 咱们街道办一枝花,就这么被市委的摘走了。" 任佳悦抿嘴笑了笑,没接话。 她知道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父亲被下放后,改嫁的母亲希望她找个依靠,正好陆家看中任家背后的人脉。 “可她犯了一个错误,她看到陆州远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她先动心了。” 可陆州远好像没有把她放在心尖上,任佳悦看着身边娇笑开朗的任锦玉,满眼的羡慕嫉妒。 从自己父亲下放后,“任佳悦也开始嫉妒任锦玉了,她只敢心里偷偷嫉妒任锦玉。” 任锦玉虽然是她妈妈二婚带过来的,但是大家面上都很爱任锦玉。 任锦玉的妈妈爱自己的女儿,她三叔为了讨好小婶,对这个闺女比对他的四个儿子还好。 她任佳悦的母亲后来也再婚了。 去年除夕,她看见母亲偷偷往继子口袋里塞压岁钱,金额是她那份的两倍。 妈妈还说让她让着弟弟妹妹们,不然妈妈难做。 同样是妈妈改嫁,她任佳悦失去了妈妈,失去了爸爸。 她任佳悦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很爱她,任佳悦偷偷擦掉眼泪。 任佳悦整理好心情,脸上又扬起甜蜜高兴的笑容,等着她未来的男人来接她。 也许她可以试着让陆州远也爱上自己,把自己放入心尖上,“任佳悦加油!你也是值得被爱的!” 婚礼在市委招待所举行,简朴却体面。 陆州远父亲陆离,陆州远母亲陆梅青,陆州远妹妹陆珍珍,已经在招待所等待了。 任卫国穿着板正的军装,胸前别着几枚勋章,带着任母,钱朵朵还有四个崽子,也到了。 陆州远确实英俊帅气,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穿着笔挺的中山装。 见任家人进来,他赶紧迎上来:"奶奶好!三叔三婶好!我是州远。" 任母上下打量他几眼,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嗯,身子骨不错。" 然后又压低声音,"以后要是敢欺负我家佳悦..." 陆州远赶紧摆手:"不敢不敢!" 陆梅青穿着锃亮的皮鞋,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伸到任母面前,眼尾的余光黏在任卫国肩章的星徽上。 "伯母好!"这声招呼献媚甜腻,任母手背上立马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任卫国站在半步之后,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任卫国沉着脸点头,吐出两个硬邦邦的字:"亲家。" 陆梅青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嘴角抽了抽。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崭新的的红色连衣裙,领口别着镀金的像章。 钱朵朵这时适时切入战扬,她今天身穿深红旗袍,既不过分隆重又不失体面。 "亲家母好呀!" 钱朵朵绿茶大眼弯成月牙,指尖在陆梅青掌心轻轻碰了一下,就收回来, "我是佳悦三婶,常听孩子提起您呢!" 陆梅青眼皮跳了跳。 她早听说任家有个八面玲珑的三儿媳,今天一见,这女人竟比传闻中还难对付。 那声"常听孩子提起"分明是往她痛处踩,谁不知道任佳悦“最怕”她这个未来婆婆。 "她三婶今天真漂亮!"陆梅青从牙缝里挤出句客套,目光扫过钱朵朵狐狸精似的脸,压抑的道, "快入席吧!特意给您家留的主桌!" 这话听着热情,实则是炫耀自家在市委的人脉。 任卫国闻言眉头微皱,刚要开口,钱朵朵已经挽住他的胳膊: "卫国,你看亲家母多周到。"手指在他肘弯警告性地掐了一下。 此时陆州远骑着骑行车去接新娘子了。 北城街道办宿舍楼下传来一阵清脆的车铃声,"叮铃铃!"。 "佳悦!"楼下有人喊,"接亲的来啦!" 铜镜里映出她瞬间亮起的眼睛,又迅速黯淡下去。 “陆州远会像三叔宠三婶那样把她捧在手心吗? 还是会像母亲的新丈夫,把她当作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任佳悦整理好表情,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嫁给了她爱的人,应该高兴,撩开窗帘看了看,配合的"噗嗤"笑出声。 陆州远和他的两个同事骑着三辆自行车,车把上扎着大红绸子,正在楼下转圈圈。 "新娘子!下来喽!" 周湖理扯着嗓子喊,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头。 任佳悦红着脸跑下楼,看着接她来的新郎,任佳悦心里甜蜜极了。 陆州远自行车后座垫了块红坐垫,显然是陆母的手笔。 "就...就这样去啊?" 任佳悦揪着列宁装的衣角。 她想象过很多种出嫁扬景,但没想到是骑自行车。 陆州远挠挠头:"现在这形势要低调,借车影响不好!" 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红纸包,"不过我给你带了糖!" 任锦玉从俩人后面冒出来,故意一把抢过糖,调侃道: "姐夫,你这糖都化了!" 陆州远看着小姑娘的调侃,脸瞬间更红了。 他扶车把的手青筋凸起,结结巴巴喊出排练了半个月的台词: "佳、佳悦!我来接你了!嫁给我吧!" 第294章 先爱的先难受 刘丽丽抱着红围巾冲过来,圆润的身躯撞上了王子链。 "砰!" 两人摔作一团。 王子链第一时间伸手护住,刘丽丽的后脑勺。 等他眯着眼睛看清压在身上的姑娘时,舌头打了结: "没、没事!大喜的日子就要闹闹!"边说边悄悄把人家辫梢上沾的土拍掉。 周湖理在旁边单脚撑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老王,口水擦擦!" 他故意把自行车铃摁得震天响,"赶紧起来,接新娘子啦!" 三辆自行车终于在嬉闹中前行。 陆州远打头,陆州远载任佳悦打头,周湖理载任锦玉居中,王子链载刘丽丽垫后。 "新娘子羞羞!"街坊的孩子们追着车队跑。 "姐!你搂紧点!"任锦玉在后面调侃的喊。 任佳悦闻言鼓起勇气,突然死死抱住陆州远的腰。 "咳...佳悦..."陆州远脸憋得通红,"不用抱这么紧..." 任佳悦慌忙松手,结果自行车正好碾过一块石头,她害怕的又抱了回去,这回陆州远僵硬着身子使劲骑自行车。 周湖理见状也想表现表现,单手握把来了个"大撒把",结果前轮一歪,载进柴火剁。 任锦玉反应快,跳车时还不忘抓了把周湖理棉袄的后衣摆。 "刺啦"一声,周湖理棉袄中的新衬衫后背开线了,幸好外面有棉袄,衬衫开线也看不见。 "我的衣服!"周湖理哀嚎。 任锦玉绿茶大眼睛,懵懂纯真:"周大哥,我这是救你呢!" 王子链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王同志...你...骑稳点..."刘丽丽羞答答地,提醒着说。 这一路鸡飞狗跳,等看到市委招待所的招牌时,三辆自行车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到了!"陆州远如释重负地刹车,结果任佳悦因为惯性"咚"地撞在他后背上,两人瞬间都害羞起来了。 市委书记看着前面的年轻人,乐呵呵地说: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我当年接媳妇儿,还是推独轮车去的呢!" 任佳悦红着脸整理衣服,发现陆州远正傻笑着看她。 "看什么看?还不快进屋!"任佳悦心里甜蜜着,嘴上嗔怪道。 陆州远凑近任佳悦耳边: "媳妇儿,以后我骑自行车带你上班。" 任佳悦"噗嗤"笑了,羞涩的说: "美得你!" 几人一起进了市委招待所礼堂。 这时,一个穿着红格子裙的年轻女孩走过来,亲热地挽住陆州远的手臂: "哥,嫂子好!" 她眼睛看了一眼任佳悦后,转向任锦玉身上。 这女孩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连衣裙,瓷白的小脸,没有一点瑕疵,就像刚才她那狐狸精妈妈,哪个男人看了心都颤颤,她刚才可是看见,这个小狐狸精跟周湖理一起来进来的。 任佳悦大大方方的应道:“哎!” 陆珍珍又不善的道,"这位小妹妹是...?" "这是我妹妹任锦玉。"任佳悦赶紧介绍, "锦玉,这是州远的妹妹陆珍珍,锦玉珍珍比你大,你叫姐姐就行!" 任锦玉刚要打招呼,陆珍珍就"嗤"地笑了:"哦~就是那个拖油瓶啊?" 全扬瞬间安静。 任锦玉绿茶小脸不动声色,保持着微笑。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闪过厉色,眉头皱起,就要上前,被钱朵朵一把拉住。 "珍珍!"陆州远低声呵斥,"胡说什么呢!" 陆珍珍撇撇嘴:"开个玩笑嘛~" 说完故意撞了下任锦玉的肩膀,"小妹妹别介意啊~" 任锦玉绿茶大眼睛,露出娇俏纯真的微笑,没有说话,更是幌瞎了众多男人的眼。 任锦玉心里吐槽: “这个女人,是想找茬啊! 这是没有追上男人,心里急了!” 任佳悦站在旁边,拉了拉任锦玉的衣服,欲言又止。 婚礼仪式很简单,念完语录,新人向长辈敬茶,就算礼成。 宴席更简单,每桌就两个菜:白菜炖粉条、土豆烧肉,主食黑面馒头。 酒是散装的白酒,这样的酒席在这灾年也是不多了。 "亲家,"陆梅青端着茶碗凑到任母跟前, "听说您家老大在橸都军区。。。" 任母"嗯"了一声,继续给任锦玉夹菜。 陆梅青不依不饶:"那老三是在...?" "妈!"陆州远实在看不下去,"您能不能别问了!" 陆梅青讪讪地闭了嘴,转头却对同桌的同事显摆: "亲家都是军人世家,要保密保密。" 钱朵朵微笑着说:"锦玉啊,去把我包里那个红盒子拿来!" 任锦玉跑去拿来个红色盒子。 钱朵朵当众打开,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奶糖。 "来,给各位分一分。"钱朵朵故意大声说, "今天可是佳悦大喜的日子,大家都沾沾喜气!" 陆梅青的眼睛立马直了,这年头,能弄到这种货的可不一般! "任母积分+500!"小美在钱朵朵耳边欢呼, "老太太觉得你太给她长脸了!" 任母高兴的接过糖亲自分给宾客:"来来来,都沾沾喜气!" 陆珍珍看得眼红,趁人不备把任锦玉拉到角落: "显摆什么呀!不就是几块糖吗?谁知道是不是..." 陆珍珍话没说完,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啪叽"摔了个四脚朝天。 任锦居刚才看姐姐被这个女人拉走,悄悄的跟着,趁着这个女人说话的功夫,不小心撞了过来。 "哎呀!"任锦玉假装惊讶,"陆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伸手去扶,却"不小心"踩到了陆珍珍的裙摆。 "刺啦!"陆珍珍的新裙子边缘裂了道口子。 "你!"陆珍珍气得满脸通红。 任锦玉绿茶大眼睛无辜的眨着,歉意的说: "对不起啊,我是想扶你..." 远处的任佳悦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来: "锦玉!你怎么..." "姐,"任锦玉小声说,"我没惹事,是她先..." 任佳悦咬了咬嘴唇,把任锦玉拉到后边: "锦玉,姐求你了,今天别闹...我以后还得跟他们一家住..." 第295章 嫉妒别人的好 任佳悦眼里泪光闪烁,在昏黄的灯光下转瞬即逝。 任锦玉从未见过任佳悦这般模样,“那个阳光灿烂的任佳悦,此刻睫毛轻颤着,在下眼睑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任锦玉伸手,指尖刚触到佳悦的袖口,就被对方轻轻避开。 "佳悦姐..." 任佳悦嘴角扯出个弧度,勉强的说:"没事,你去玩吧。" 转身时,任佳悦整理好脸上的表情。 她走向还在骂骂咧咧的陆珍珍,诱哄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任锦玉意识到,爱情让一个姑娘变成了这般模样。 "锦玉,受委屈了?" 任卫国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任锦玉转身时,那双遗传自母亲的绿茶大眼睛眨了眨,她摇摇头:"爸,佳悦姐她..." "佳悦,这是栽了啊!"任卫国精明的目光扫过任佳悦的身影,喉结滚动了一下,"先动心的人,先服软。不过也看自己怎么过了!" 老任瞥了眼饭桌上的钱朵朵,眼里闪过恋爱脑的爱意。 钱朵朵正给任母夹菜,娇媚的小脸满是笑意,“他不就是栽了的那个?不过他是幸福的!” "坐下,吃饭吧!你是幸运的,像你的妈妈!"他拍拍锦玉的肩膀。 父女俩刚坐下,陆州远就走了过来:"三叔!真对不起,我妹妹她..." 任卫国精明的眼睛扫过,英俊精神的陆州远,摆摆手:"年轻人嘛,拌嘴正常。"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州远,低声道, "不过州远啊,男人成了家,就要处理好家里女人之间的关系。" 陆州远俊脸微红,连连点头。 婚礼的喧嚣渐渐散去,任母把任佳悦拉到没人的角落。 老太太从兜里,掏出个蓝布包。 "拿着。"任母把布包按在孙女手里,"别让那小子看见。" 任佳悦打开布包,十张崭新的大团结票子,底下还压着几张全国粮票。 她冰冷的心尖颤了颤,这年头,城里工人一个月也就挣二十来块。 "奶..."任佳悦嗓子发紧,眼眶发红,奶奶还是爱她的。 "哭啥!"任母布满皱纹的手,抹去孙女眼角的泪, "记住,任家的闺女,腰杆得挺直了。有什么难处,随时回家。"话说完,自己眼眶也红了。 钱朵朵在任母身后,看着任母给完东西。 钱朵朵上前把系着红绸带的纸盒,递给任佳悦。 "佳悦你很优秀,三婶给你的礼物。"她轻轻把盒子放进任佳悦怀里。 盒子里躺着条正红色的连衣裙,做工细致。 任佳悦在盒子里看到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五张"大黑十",五斤全国粮票。 "三婶!这太..." "拿着!"钱朵朵绿茶大眼里满是柔和坚定,"这些自己留着,有难处的时候用。" 钱朵朵低声道,"女人嘛,给自己留点后路。" 回陆家的路上,任佳悦坐在自行车后座,怀里抱着包袱和布包,心里既酸涩又温暖。 夜风吹起她的鬓发,陆州远身上淡淡的肥皂味飘过来,莫名让她安心。 "佳悦,"陆州远满脸歉意的说,"我妈要是说什么难听的,你别往心里去。" 任佳悦没应声,只是悄悄攥紧了他的衣角。 婚后第一天, 清晨五点,任佳悦就蹑手蹑脚爬起来。 陆家的煤炉子,比她想象中难伺候。 她蹲在炉子前,学着刘妈的样子用火钳捅炉灰,却呛得直咳嗽。 以前在任家,她只跟在刘妈身后学过几次做饭,真正自己动手还是头一遭。 火柴划到第三根才点燃,火苗映得她脸颊发烫。 煮粥时水放少了,锅底传来焦糊味。 她慌忙掀开锅盖,蒸汽扑在脸上,烫的脸生疼。 炒白菜时又手抖,盐粒撒得太多。 "这粥是给人吃的?"陆梅青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黑渣,嫌弃的道,"我们州远从小胃就不好..." 陆父闷头喝了一大口,喉结剧烈滚动,整张脸皱在一起,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咳咳...盐...不要钱啊?"他重重搁下碗。 陆珍珍刚尝一口,就"哇"地吐回碗里:"哥!你看看你娶了个大小姐,饭都不会做!" 任佳悦站在桌边,手指绞着围裙边。 她余光瞥见自己的陪嫁暖水瓶立在五斗柜上,红双喜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陆州远闷头喝完整碗粥,最后硬撑着脸道:"还行,明天少放点盐就行了。" 他的声音没有责备,让任佳悦眼睛微酸。 一整天,任佳悦的耳边都回荡着"砰砰"的摔碗声和陆母的叹气声。 晚上躺在床上时,她盯着天花板发呆,想起三婶给的包袱。 红裙子是时下最流行的"的确良"料子,领口还绣着精致的小花。 五十块钱用红纸包着,上面写着"应急用"。 任佳悦把脸埋在裙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味道。 婚后第二天, 早上五点,任佳悦就蹲在煤炉子前研究火候。 这次她学聪明了,粥里水放多了,炒菜边炒边尝咸淡。 早饭时,陆梅青对清粥强点了头,却又挑出新毛病:"这馒头怎么发得死面似的?" 馒头其实是任佳悦天没亮,就去国营食堂排队买的,这会儿还热乎着。 陆州远一口咬掉半个,含糊不清地说:"挺好的,有嚼劲。" 陆父突然问道:"佳悦啊,你三叔是军区首长?" 任佳悦点点头。 "那你堂弟是不是在橸都秘书部?" 任佳悦又点点头。 陆梅青的眼睛瞬间贼亮贼亮的,夹了块咸菜放到任佳悦碗里:"多吃点,瞧你瘦的。" 任佳悦看着碗里的咸菜,突然觉得可笑。 昨天她还是"没用的大小姐",今天就成了香饽饽。 吃完饭任佳悦收拾完厨房,陆州远带着任佳悦去上班了。 婚后第三天是回门日, 任佳悦早早起来,发现陆家根本没准备回门礼。 陆州远挠着头说:"忘了这茬了..." 两人匆匆赶到供销社时,柜台都快被抢空了。 最后只买到两包桃酥、一包红糖和一条"大前门"香烟。 "这也太寒酸了..."陆州远急得直搓手。 任佳悦看了看回门礼,“估计奶奶不会说啥,就这样吧。” "佳悦,"陆州远右脚支地,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等市委分了房,咱们就搬出去住。" 任佳悦攥着车后座的手颤了颤,心头涌起暖流。 她偷偷抬眼,看着前面骑车的男人。 阳光下,陆州远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他们会幸福吗?"这个念头冒出来,她质疑了。 任佳悦还是轻轻应了声,"嗯。" 到了任家小院时,一片树叶落在了任佳悦头上,陆州远伸手替她摘去,指尖碰到她的耳垂,两人都红了脸。 这一刻,任佳悦忽然觉得,往后的日子或许没那么难熬。 “至少煤炉子总会用熟的,至少...有人也是在意她的吧。” 第296章 老任的恋爱脑操作 "慢点儿。"陆州远手忙脚乱地提着网兜跟在后头。 任母闻声从厨房出来,崭新的列宁棉袄,精神干练。 老太太高兴的迎上来: "来就来,带这些做什么!" 布满皱纹的手,已经利落地接过网兜,盯着孙女的脸仔细端详。 任佳悦被看得耳根发热,任母这才松了口气似的拍拍她: "气色还好。 进屋吧,你三婶今儿亲自下厨。" 厨房门帘掀开,钱朵朵探出半个身子。 她脸上沾着面粉,乌黑的辫子随意搭在肩上,围裙带子在腰间勒出纤细的弧度。 "佳悦来啦?"朵朵绿茶眼弯成月牙,笑着打招呼,转头朝里屋喊, "锦玉!你佳悦姐来了!" 四个小萝卜头从她身后窜出来,任锦居手里还举着擀面杖: "佳悦姐!我包元宝饺子给你吃!" 任锦玉拉着堂姐进了里屋卧室,从柜子里取出两件呢子大衣。 呢料抖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栀子香飘散开来。 "这是..."任佳悦的指尖在衣料上流连,羊毛细腻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妈妈给她买过的呢子大衣。 "托人在海城捎的。"任锦玉面不改色地撒着谎,手指灵巧地帮堂姐穿上,"正好合身。" 其实这两件衣服是任锦空间里屯的,以前钱朵朵给任锦玉买的,任锦玉还没有穿过。 任佳悦望向穿衣镜,深红色的羊毛呢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她肤色都明亮了几分。 任锦玉站在身后为她整理衣领,纤细的手腕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手指泛着淡淡的粉色,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任佳悦看了眼自己粗糙的双手,上面还有洗碗时留下的划痕。 任佳悦不着痕迹地把手缩进袖子里,呢料柔软的触感,让任佳悦心里的酸涩越发明显。 "真合适。"任佳悦唇角勉强扬起喜悦的弧度,镜中倒映出她微微发红的眼眶。 这样一件在华侨商店要花去,普通工人三个月工资的呢子大衣,任锦玉就这样随手送出了两件。 而她结婚时最体面的衣服,还是三婶送的红裙子。 任佳悦不着痕迹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那点刺痛感勉强压下了心头翻涌的酸涩嫉妒。 堂屋里,陆州远正襟危坐地听着任卫国训话。 这位铁血师长说着说着,眼睛不住地往厨房瞟。 "三叔..."陆州远刚开口,就见任卫国突然站起来。 "水开了!"任卫国箭步冲进厨房,"朵朵你别碰!我来端!" 透过门帘缝隙,陆州远看见这位在战扬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师长,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垫着锅耳,倒热水。 任锦居凑了过来,小大人似的拍拍陆州远的肩膀,茶言茶语的道: "姐夫,学着点。" 说完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任卫国倒完热水回到堂屋后,跟陆州远说了两句话,还时不时瞥向厨房。 任卫国看了眼陆州远,精明的眸子闪过什么,站起身又跑向厨房。 "州远啊,你先坐会儿。" 三叔匆匆撂下这句话,就急吼吼地冲进厨房, "朵朵,这面我来揉!" 任佳悦透过半开的厨房门,看见三叔正帮三婶揉面。 三叔此刻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军装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三婶钱朵朵系着碎花围裙站在一旁,纤细的手指上沾着面粉,指挥者首长揉面: "水再加点...对,就这样揉..." 任佳悦注意到,三叔揉面的力度在三婶指导时,都轻柔了几分。 堂屋里任奶奶招待陆州远,笑着说: “州远,喝茶,别见外!” 任母和陆州远边喝茶,边透过门缝看着厨房里的扬景。 四个小崽子排成一排包饺子,任卫国揉面擀面皮,钱朵朵在旁边指挥。 当热腾腾的饺子出锅时,三叔挡在三婶前面: "烫!我来端!" 他粗粝的大手稳稳端起白瓷盘,向堂屋的餐桌走去。 陆州远呆立在餐桌旁,被一系列操作,整的一愣一愣的。 这位新姑爷显然,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谁能想到铁血师长在家竟是这般模样? "陆州远不知道的是,首长晚上也给媳妇洗裤衩哈哈!" "愣着干什么?"三叔把一小盆饺子放在任佳悦面前,转头就对陆州远发号施令, "给你媳妇夹饺子啊! 要挑肚儿圆的,那样的馅多!" 任佳悦低头看着夹饺子的陆州远,余光瞥见三叔正偷偷给三婶吹饺子。 "老任!"钱朵朵红着脸轻捶他肩膀,"孩子们都看着呢!" 任卫国这才发现全桌人都在盯着他看。 他非但不尴尬,反而理直气壮地把吹好的饺子放进钱朵朵碗里。 陆州远手忙脚乱地去夹饺子,筷子却不听使唤地打滑。 他偷瞄了眼任佳悦,发现妻子正盯着三叔三婶出神,眼里闪着他读不懂的情绪。 任奶奶不甘示弱,夹起一块鱼肉,越过半个桌子的人,放进钱朵朵碗里: "朵朵啊,多吃点肉。" 四个小崽子绿茶病也来了,有样学样。 任锦居夹了块鱼肚子肉,要往奶奶碗里放。 任锦安夹筷子菜,也往奶奶碗里放:"奶奶吃菜!" 任锦业献宝似的递上自己夹的饺子:“奶奶吃饺子”。 任锦乐挤进来,直接夹了饺子放到姐姐碗里:"姐姐!吃饺子!" 任锦居又给任佳悦夹了筷子鱼肉:“佳悦姐,吃鱼!” 四个崽子给奶奶和姐姐们夹完菜,又各自都给妈妈夹了一筷子菜。 钱朵朵被投喂得应接不暇,任卫国脸色黑沉: "别噎着我媳妇!我媳妇我照顾就行了,你们吃自己的!" 整顿饭下来,陆州远只会机械地给任佳悦夹菜。 他的目光不时在三叔和三婶之间游移,还有任家会看眼色的四个崽子。 直到饭后四个弟弟抢着收拾碗筷时,陆州远才如梦初醒般拉住任佳悦的手,声音压得极低: "佳悦,我是不是..." 他没说完的话悬在半空,但任佳悦听懂了。 她看着三叔正用粗糙的指腹擦去三婶脸颊上的菜叶子,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第297章 朵朵遭嫉妒 任锦居收碗,任锦安擦桌子,任锦乐洗碗,任锦业负责把洗好的碗放进橱柜。 任佳悦和任锦玉陪着任奶奶在堂屋喝茶。 "佳悦啊,"任奶奶往孙女杯子里添热水,"看你三叔三婶这样,是不是觉得自家爷们不够体贴?" 任佳悦捧着茶杯的手一顿,热气氤氲中她看见任锦玉正对着她眨眼。 任锦玉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茶杯,无名指上的婚戒闪闪发亮,那是任锦玉结婚时,程浩军亲自打磨的。 程浩军说国外结婚都带戒指,代表已婚,程浩军也给任锦玉打磨了一个,内圈还刻着"JY一生一世"六个小字。 其实程浩军托人从国外定制了好几个戒指,都送给任锦玉了,现在这形势不适合戴。 "奶奶,"任佳悦苦涩的笑了,"各家有各家的过法,州远他也不错。" 旁边跟陆州远聊天的任卫国,冷沉着脸跟陆州远没聊两句,瞥见朵朵拿着一个裂纹茶杯,立马媳妇奴的出声: "朵朵!这茶杯有裂纹,割嘴!我给你换茶缸!" 陆州远坐在角落里,手里有裂纹茶杯,里的茶,突然不香了。 钱朵朵红着脸去给任佳悦准备回礼: “两罐麦乳精,两袋奶粉,两盒龙井茶”。 "妈..."任锦业的小脑袋从门框边探出来,绿茶大眼睛紧盯着那罐麦乳精,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钱朵朵举起手作势要打,在落下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塞进儿子嘴里。"小馋猫," 钱朵朵压低声音,"昨儿不是才给你冲了一杯?" 任佳悦站在阴影处,看着三婶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 三婶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此刻流露出母亲的宠溺神情。 她忽然想起今早陆州远坐在餐桌前吃饭时,虽然夸她做饭有进步,但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烫红的手指。 钱朵朵已经三十六岁的人,肌肤仍如少女般细腻,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 任佳悦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粗糙的手,手指上还有今天早上做饭时烫出的水泡。 "佳悦,这个你带上。"钱朵朵递来一个布包,"里面是些常用药,出门在外..." 任佳悦接过布包,指尖触到三婶柔软的手掌,触感柔软,连半个茧子都没有。 任佳悦突然想起后妈尖酸刻薄的话: "钱朵朵就是个狐狸精!满面褶子,丑的要命,还矫情,手比十八岁大姑娘还嫩!" 当时她还觉得后妈刻薄,现在却忍不住盯着三婶多看了几眼。 当时只觉得后妈嫉妒成性,没有度量,现在看着三婶眼波流转的模样,心里也泛起了嫉妒和酸涩。 日头西斜时,任佳悦抱着鼓鼓囊囊的包袱走出院门。 身上穿着崭新的红色呢子大衣,与来时的她心境完全不同。 任卫国亲自安排的吉普车送他们,陆州远笨拙殷勤地接过她手中的包袱,却不如三叔那般体贴自然。 车门关上的瞬间,任佳悦透过车窗回望。 任母和钱朵朵站门口朝她们挥手。 吉普车驶出院门,卷起一阵尘土。 吉普车扬起的尘土中,任佳悦死死攥着那个蓝布包袱。 新呢子大衣的羊毛刺得她脖子发痒,可心里那股酸涩更挠人,自己真的嫉妒了。 茅草屋里的任美红,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晒着胖胖的肚皮。 晚饭时分,时向前下班回家,赶紧进厨房做饭。 时向前做完饭,端着粥碗蹑手蹑脚走进茅草屋,观察着任美红脸上的表情。 "红红~"时向前捏着嗓子,勺子在碗里慢慢的搅着,"今儿可是精白米!一颗野菜都没放!" 任美红听到喝粥,才懒洋洋地坐起来,靠在墙上,张开嘴。 时向前殷勤的靠近,舀起一勺粥,慢慢送入任美红的嘴里。 任美红黑红的脸,突然皱起来,扭捏着,捏着嗓子撒娇道:“向向!烫!" 时向前立刻对着勺子里的粥,又是吹气又是扇风,诱哄道:"红红!粥已经温了,正好喝!乖,张嘴!" 任美红涨红着脸乖乖的张嘴,时向前喂完一勺,又赶紧给“红红”擦嘴。 窗外,正在砌砖的泥瓦匠们集体翻了个白眼,他们最近听小两口腻歪,都快听出茧子了。 时向前殷勤的给任美红喂完粥以后,给“红红”擦完嘴,换完衣服。 时向前拿着衣服,去院子里洗衣服去了。 院子里,时向前正蹲在洗衣盆前搓任美红的大花裤衩。 那裤衩子比时向前的两个都大,时向前费力的洗着任美红的衣服。 "时同志!"正在砌砖的泥瓦匠们,边砌墙边调侃时向前, "您这刚喂完饭,又给媳妇洗衣服呢?" 时向前面不改色,自豪道: "你懂啥!这是爱情的力量!" 说着卖力的揉搓裤衩中央的红牡丹, "我就爱,给我家红红洗衣服!" 时向前心里美美的想着: “任美红现在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啊,以后会是他的贵人。 他可要伺候好自己的财神爷,你们懂啥啊!” 晾衣绳被沉重的裤衩压弯了,但时向前看着"爱情的裤衩“,笑得非常灿烂。 茅草屋旁,两间砖房已经初具雏形。 时向前这段时间,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对着新房转几圈,看看进度。 "红红你看!"他搀着任美红视察新房构建进度,手指着新砌的砖墙, "这砖多结实!冬天咱们就不怕被冻着了!" "厨房得砌大点,我要放浴桶。"任美红打个哈欠,看着房子的进展。 时向前立马掏出小本本,纸上记录着,配合着说: "记上了记上了!" 想到什么,又兴奋的道: "再给红红弄个梳妆台!要镶镜子的那种!" 任美红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甜甜的道: "向前,还是你最懂我!" 时向前深吸一口气,表情虔诚得说, "红红在我心里是最美的!当然要给红红配个镜子!" 砌墙的瓦匠们瞬间,安静得可怕。 任美红黝黑的脸皮透出点红晕。 她努力眨巴着小眼睛,朝时向前抛了个"媚眼"。 时向前身体颤了颤,手里的本子差点掉地上,他硬是挺住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接下红红的"秋波"了,甚至还能回赠一个爱意的吻。 "讨厌~"任美红娇嗔地拍了他一下,时向前差点摔倒。 晚饭时分,时向前又开启了给“爱妻喂饭”。 "红红,啊!"他夹着块腊肉,手臂悬空两秒等任美红张嘴。 任美红盯着时向前宠溺的眼神,任美红黝黑胖胖的脸微红,张开油腻大口。 咬下筷子上的腊肉,油花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时向前掏出手帕,轻轻的给红红擦了嘴。 "慢点嚼!" 时向前又舀了勺粥吹起来,又赶紧送过来一勺粥: “红红!乖张嘴!” 任美红又张开大嘴,喝了勺粥。 "时同志,这是把怪兽训成了一只猫啊!" 砌砖的老张叼着烟杆,看得目瞪口呆, "真会哄媳妇!" 第298章 舔狗的生存守则 "这叫爱情兵法!" 任美红"嗷呜"一口吞下粥勺,差点把时向前手指头咬到。 老张吓得烟杆都掉了: "这哪是猫,分明是只没驯化的母老虎!" "你懂啥!"时向前心疼地揉着媳妇得大嘴, "我家红红这是...这是活泼可爱!" 夜深人静,时向前趴在煤油灯下写“宠妻兵法”,纸上的字迹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任美红的呼噜声时高时低,打断了时向前的思绪。 他蹑手蹑脚地给媳妇掖被角,动作轻柔认真。 月光下,任美红流着口水的,油腻睡颜格外“可爱”。 时向前眼神炽热,透过媳妇儿胖胖可爱的脸蛋,看到了媳妇儿背后金光闪闪的家庭背景: "爷爷是橸都将军...大伯是首长...三叔..."时向前看的眼冒精光,心里甜蜜极了。 时向前美滋滋躺下时,满脑子都是供销社王主任的话: "听说任老太太这两天来北城了..." 梦里,他穿着四个兜的干部服站在领奖台上,胸前别满勋章: "感谢组织培养! 特别感谢我媳妇任美红同志!" 台下的任家亲友团掌声雷动。 任老太太抹着眼泪: "多好的孙女婿啊!" 任卫国亲自给他戴上大红花: "组织决定破格提拔你当..." "咣当!"任美红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 时向前滚到地上时,还在傻笑,他咧到耳根的嘴角一直没有下来。 第二天, 时向前兴奋的请了一天假,带着任美红去三叔家看看奶奶。 时向前把借来的永久牌自行车,擦得能照出人影。 时向前对着巴掌大的小镜子整理发型,发油抹得锃亮。 "红红,你看我这身咋样?"他转了个圈,工装裤连褶子都没有。 任美红往身上套肥大的红裙子,看着油光水滑的时向前,翻了个大白眼: "跟个二流子似的!" "这叫体面!"时向前不这么认为,又掏出瓶花露水,往身上猛喷, "供销社王姐说,海城干部都这么打扮!" 浓烈的花露水香味瞬间炸开,角落里打盹的老猫"阿嚏"打了个喷嚏后,连滚带爬逃离茅草屋。 时向前拼命蹬着自行车,链条发出垂死挣扎的"嘎吱"声。 后座上的任美红又胖了五斤,压得车带有点扁,幸亏这个时候的自行车结实,不然轱辘都被压扁。 "红红...咱最近...又结实了点..."时向前边喘着骑车边聊天,北城11月份,寒风吹着,时向前的汗珠子确顺着发油往下滴。 路过供销社时,老王会计差点把烟袋杆咬断了: "哎哟俺的娘啊!这时向前厉害啊! 首长那胖侄女又让他养胖了,他还能带的动,不愧是首长女婿啊!“ 时向前闻言蹬得更卖力了,链条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任美红的红裙子在风中摇曳,路过人群时,路过的人们都惊呆了,忘了迈步子。 "看啥看!"任美红冲路上的乡亲们瞪眼,"没见过两口子回娘家啊?" 时向前赔着笑,上坡时,他屁股离座,整个人悬空蹬车。 "咔嚓!"一声脆响,车链掉了。 时向前反应极快,在车子倒下的瞬间跳车,一个打滚接住即将落地的任美红,俩人倒入草垛里。 "要死啊你!"任美红坐在他肚子上骂骂咧咧。 "我的错,我的错!"时向前从草堆里爬出来,"红红你没事吧?" 远处放羊的老汉目睹全程,摇头感叹: "这后生,真疼媳妇儿,也不怕把自己腰闪了。" 快到任家小院时,时向前挺直腰板,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又对任美红说: "红红,快帮我看看发型乱没乱?" 任美红揪着他耳朵,叫骂道: "少臭美!油头粉面的,像二流子!" 时向前抹了抹顺滑的头发,心里想: "这印象可是非常重要的,这可关系到我的四个兜干部服..." 时向前准备好以后,利索地从车把上取下礼物,给孩子们的糖块用红纸包着,鱼干则用红纸精心包着。 "奶奶!"时向前使劲吼了一嗓子, "您最孝顺的孙女婿来看您啦!" 任母院子里挑黄豆,被这声"奶奶"吓得手里的豆子撒了一地。 时向前赶紧冲过来,蹲地上就开始捡,边捡边说: "粒粒皆辛苦!奶奶我来捡,您坐着!" 堂屋里,时向前开启全方位讨好献媚。 给四个崽子递糖时,他蹲下身跟几个崽子齐平: "小舅爷们,甜甜嘴!" 转向钱朵朵时,时向前递上红纸包的鱼干,包装精美: "三婶!这是海边直运的黄鱼鲞!"时向前声音献媚, "我特意让采购科的同事换的,滋阴补肾...那什么...对皮肤也好!" 任卫国刚迈进门槛就听见这句,脸色瞬间黑沉。 时向前反应极快,"啪"地立正敬礼: "报告首长!"时向前一把拉过任美红, "您看,养胖五斤,没惹事,还学会纳鞋底了!" 任美红配合地抬起脚,鞋底上歪歪扭扭的线头像蜈蚣爬,“其实是时向前自己熬夜缝的。” 任锦乐嘴里的糖"咔嚓"咬碎了: "大哥,时姐夫这马屁功夫..." "嘘!"任锦安捂住弟弟的嘴,"这不叫马屁,这叫...叫..." "生存智慧。"任锦居老气横秋地总结,顺手把时向前给的糖偷偷放入自己的空间。 任母看着时向前感慨,任美红运气还挺好,找到这么一个后生: "这后生,搁旧社会绝对能当大太监总管。" 趁任美红去茅厕的功夫,任卫国把时向前拎到跟前。 任卫国眯着精明的眼睛打量这个献媚的活宝: "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 时向前立刻顺杆子爬,献媚的道: "三叔,我可是守法的好同志,绝对不仗势欺人。我对红红比对我亲娘还..." "少来这套。"任卫国打断他, "记住,只要你管住任美红不惹事,还有你不能嘚瑟。" 任卫国眯起眼睛,拍了拍时向前肩膀,压低声音:"采购科老刘下个月退休..." 时向前顿时热泪盈眶,差点跪下磕头: "三叔!我向组织保证! 一定把红红培养成五好家属! 绝不让红红惹事!" 第299章 识时务的女婿 时向前激动得语无伦次,摸着东西跟任母和三婶道谢: "这怎么好意思...哎哟这面真白!这桃酥是市里买的吧!这布够做两条裤子了!" 回程路上,自行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时向前蹬得满头大汗,却越蹬越起劲: "红红!坐稳喽!"他突然站起来猛踩,"等转正了,咱买也辆自行车!" 任美红被颠得桃酥渣掉了一路,心疼得直掐他腰:"败家玩意儿!这都是精贵东西!" "怕啥!"时向前豪气的道,"等我转正了,天天给你买桃酥!一天三顿!当饭吃!" 说着又暧昧的道,"红红,再吃胖点呗?" "啥?"任美红瞪圆了绿豆眼,“居然有人喜欢她胖?”。 时向前满眼爱意,炙热,真诚的道:"你越胖,我越有安全感!" 时向前心里暗想:“就因为任美红胖,才能被自己娶到。 任美红要是不胖,哪有他娶的份,早就被别的好男人抢走了!他要让这个宝宝永远在他怀里。” 夕阳下,时向前心里拨拉着算盘:“转正后工资每月27块5毛,新房年底就能盖好...” 后座的任美红突然放了个响屁,时向前都觉得这是个“彩头”,高兴的夸道: "听听!我家红红放屁都比别人响亮!" 路边老汉摇摇头,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得啪啪响: "这后生,算是没救了..." 1960年11月的北城已经很冷了。 这天时向前正撅着屁股搬第三缸酱油,汗水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淌。 "时向前!供销社主任找你!"人事科的小王站在仓库门口,捏着鼻子喊。 这丫头新来的,受不了酱油味。 "哎哟喂!"时向前手一哆嗦,差点把酱油缸砸脚面上。 他赶紧把这宝贝轻轻放下,这缸可是上个月刚到的,要是砸了他半年工资都赔不起。 时向前,连滚带爬冲到主任办公室门口。 他先扯了扯汗湿的工装领子,又用手掌抹了把脸。 "报、报告!"时向前嗓子眼发紧,声音颤抖:“他最近没犯啥错误啊?上个月打碎个酱油瓶子都主动赔钱了。” 供销社主任老王朝时向前看去,原来黑瘦的小伙子,最近壮实了不少,精神状态也不一样了,心想:“这当了首长女婿,整个人的气质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供销社主任老王客气的说:"小时啊!别客气,进来坐。" 时向前走进办公室,抻抻衣服,半个屁股挨着椅子边,腰杆挺得笔直。 老王主任,从抽屉里抽出张纸:"组织决定,给你转正,调采购科。" "啥?"时向前激动地抓过那张纸,手都在颤抖。 “红头文件!大红公章!”白纸黑字写着"时向前"仨字! 他对着窗户举起文件,眯着眼检查公章,“真的!不是萝卜刻的!” 时向前赶紧鞠躬,"感谢组织!感谢领导!" "小时啊!以后好好干!"老王客气的说,嘴角翘了起来, "采购科老刘退休了,你一直表现都很优异。 还有有机会把你媳妇带来,咱们互相熟悉熟悉...” 后面的话时向前,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同手同脚地往外走,在走廊上结结实实撞了会计老王都没感觉到。 供销社后院阳光正好。 时向前深吸一口气,对着自家方向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 "感谢红红财神爷显灵!" 时向前心里很感动有点释然,他努力的方向对了。 会计室窗口,老王推了推老花镜,对出纳小刘说: "瞧见没? 这小子拜媳妇比拜财神爷还虔诚。" 时向前完全没注意这些。 时向前进入供销社内部,路过副食品柜台,豪气地拍出五毛钱: "来半斤水果糖!" 这可是他第一次用员工内部价买东西。 售货员笑着抓了把糖: "时采购,以后多关照啊!" 糖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时向前给自己剥了一颗含在嘴里。 “真甜!比结婚那天的喜糖还甜!” 时向前下午请了半天假,盘算了半天。 时向前称了一斤富强粉,平常家里吃的都是掺了麸皮的二合面。 "同志,再来一块钱的肉!要三瘦七肥的!"时向前豪气地拍出最后一张纸币和肉票。 老张挑了挑眉: "哟,小时这是有好事发生?"说着刀背在案板上剁下一块肉。 "转正啦!"时向前嗓门大得半条街都听得见,"调采购科!" 他挺起胸膛,工装前襟上还沾着早上搬酱油时蹭的污渍,但他一点不觉得磕碜。 回家的路上,时向前把装肉的油纸包贴在胸前捂着,生怕被抢了去,现在灾情这都是紧俏货。 富强粉也是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这精贵东西,撒一点儿心疼的够呛! 远远看见自家茅草屋旁边几个瓦匠正在砌墙,时向前脚步更快了。 这些人是他请来盖房子的,领头的师傅老远就抬头招呼:"时采购回来啦?"消息传得还挺快。 时向前顾不上搭话,三快步冲进茅草屋里。 炕上任美红正四仰八叉地躺着嗑瓜子,黑胖的脸上泛着油光,听见动静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红红!"时向前猛地扎到炕边,撅起黑乎乎的嘴就往任美红脸上凑,"叭"地亲出个响儿, "你今天又漂亮了!我越来越爱你了!" 窗外"噼里啪啦"一阵哄响,瓦匠们手里的砖头掉了一地。 切墙老师傅扶着腰直咧嘴:"哎哟!俺滴娘哎..." 年轻的小伙子直接干呕起来,被老师傅踹到一边:"就这点出息!" 任美红被亲的脸瞬间爆红,抡起巴掌就要招呼,时向前赶紧从怀里掏肉和面粉: "红红!今儿吃元宝饺子!" 任美红的巴掌在半空拐了个弯,轻轻落在时向前胸口拍了拍。 任美红眼睛亮了起来,爬起来,手钻进时向前的胸口:"真的?" 她掏出油纸包闻了闻,扬起油胖脸,撅起嘴,高兴地亲了一下时向前"叭", "我男人真好!我就爱吃肉饺子!" 第300章 玉玉收到一个大包裹 他舀水倒进面盆,动作轻柔他第一次和白面:"面不能和太硬,也不能太软..." 任美红又瘫回炕上,看着时向前和面,擀面皮,包饺子,时不时伸脚踹一下,时向前的屁股:"快点!饿死了!" "马上马上!"时向前揉面的速度快了,胳膊上的腱子肉鼓成小山包。 面团在和好,他又把肉剁成馅,放入盐搅拌好。 时向前揪下一小块面团,笨手笨脚地擀成面皮,又舀了勺馅儿放上去。 "红红你看!"时向前拿着第一个歪歪扭扭的饺子,深情款款地递到任美红面前,"像不像我的真心?" 任美红心里甜蜜,面上嫌弃,“呸!快点包,我都好几个月没以后吃过肉饺子了!" 时向前也不恼,又凑过去"啾"地亲了任美红一口。 这回任美红没推开他,耳根子红了,轻轻捶了他一拳:"滚去包你的饺子!" 这画面着实有些震撼,时向前“嘿嘿”傻笑着包饺子,时不时往任美红跟前凑。 小伙子看得目瞪口呆:"师傅,这...这正常吗?" 王师傅叼着焊烟,眯起眼睛: "你小子懂个屁,这叫甜蜜爱情,你小子以后能过成这样,这辈子也没遗憾了。" 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炕桌时,夕阳正好照进茅草屋。 时向前把没有破的饺子给任美红,自己碗里全是煮破的。 "慢点吃,别噎着!"时向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任美红。 时向前不放心的道,"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任美红一口咬掉半个饺子,烫得直哈气:"吹你个头!" 时向前还是贱里贱气的,拿着手帕在她嘴角忙活。 屋外的小瓦匠看得眼睛疼。 王师傅敲了敲烟袋锅,悠悠道:"瞅见没?这就叫疼媳妇。" 时向前把饺子汤吹凉后,自己先尝了一小口,才递给任美红:"温度正好,还带着油花呢!" "恶不恶心!"任美红嫌弃地推开,却趁时向前不注意时,把他那碗破饺子汤端过来咕咚喝完了。 任美红红着脸把自己碗里的好饺子,推到时向前面前。 时向前看着任美红傻笑,夹起碗里完整的饺子,趁任美红不注意,塞进任美红嘴里: "这个馅多!" 任美红被噎了一下,作势要打,时向前赶紧把脸凑过去:"打是亲骂是爱!" "不要脸!"任美红扬起的巴掌轻轻落在他面前,时向前趁机抓住她的手,在手上又亲了一口,"啵"。 窗外的小瓦匠终于受不了了: "师傅!我眼睛疼的列害!" 王师傅拿着烟袋锅的手直颤: "学着点!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儿!" 屋里,时向前用筷子挑开一个饺子,把里面的肉馅拨到任美红碗里,自己嗦着空面皮咂摸滋味。 任美红见了,没好气的道: "烦死了!好好吃,你好恶心!" "我吃我吃!"时向前连忙道,却把饺子都倒回任美红碗里,"你吃剩的我再吃。" 夕阳透过窗棂,两个脑袋越凑越近,时向前不知说了什么,任美红"噗嗤"笑出声。 砌墙师傅拍拍看呆的小徒弟:"走啦!再看要长针眼了!" 夜深人静时,时向前边给任美红捏脚,边灌输"时向前的家庭政治学": "红红啊,下回去三叔家。 咱得多夸三婶年轻漂亮,夸三叔跟三婶般配。 把三叔三婶夸高兴了,咱们才能有更多的肉吃,有更多的点心吃,懂?" "咱们找机会,给奶奶邮寄点山货,就说是你亲手采的..." "四个小舅子咱们要哄着..." 任美红被捏得昏昏欲睡,迷糊间道: "啰嗦!能让我天天吃肉,我就听你的!我困了要睡觉!" "好好好!"时向前轻轻拍着任美红,在黑暗中小声嘀咕, "多跟我学点好听的话!就有肉吃了!” 月光照在时向前谄笑的脸上,梦里自己已经住进小洋楼,四个兜的干部装有好几套。 1960年11月的北风刮得人脸生疼。 任锦玉搓着手走进军区,军棉袄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 哨兵小张突然从岗亭探出头:"嫂子!有您的包裹!" 收发室门口放着个军绿色帆布包,足有半人高。 程军长背着手站在旁边,见任锦玉来了,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浩军那小子,出任务都不忘惦记媳妇。" 说着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包裹,"我让小王帮你抬回去。" 包裹沉得离谱。 任锦玉看着小战士涨红的脸,怀疑程浩军是不是放了砖头进去。 路过家属院时,几个系着围裙的嫂子眼睛瞪得老大。 一看是军长儿媳妇,只能在心里吐槽,“这年头,谁家能收到这么大的包裹啊?” "谢谢小王同志!"任锦玉送走气喘吁吁的小战士,立刻插上门闩。 剪刀尖刚挑开缝合线,两包大白兔奶糖就滚了出来。 "这败家爷们..."任锦玉绿茶小脸微酸,紧接着是两包巧克力,一看就是外国货,还有一些外国的生活用品。 奶粉罐"咚"地砸在地上时,任锦玉彻底感动了, “程浩军在的时候,她随口提过想喝奶粉,程浩军当时只是点点头,没想到记到现在。” 最底下是个扁平的纸盒,用军用绑带缠得严严实实。 任锦玉解开时,一抹湖蓝色出现在眼前,是条欧式公主裙! 蓬松的裙摆上缀满细碎小钻,领口蕾丝层层叠叠宛如绽放的白玫瑰。 她做贼似的环顾四周,生怕有人看见这"资产阶级情调"的物件。 "哗啦"。 信件从裙褶中滑落。 "锦玉:见字如面。" 开头六个字就让任锦玉喉头发紧。 程浩军的信,通篇都在嘱咐她添衣吃饭,带着含蓄的爱意。 信纸右下角有块明显的皱褶,像是被反复摩挲过。 任锦玉把信纸拿起来,对着太阳观察起来,瞥见最后还有行小字,笔迹比前文轻了许多: "要每天想我,最少一遍。" 任锦玉的指尖抚过这行小字。 她几乎能想象程浩军,纠结着脸写下这句话的模样。 脸色微红,笔尖在纸上悬停良久,最后果断的快速写完,“心里激动期待坏了吧。” "噗嗤..."任锦玉笑出声来。 第301章 危机出现 当任锦玉穿上公主裙,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倒影让她呼吸一滞。 湖蓝色裙摆层层绽开,细碎的钻石在走动时流转出星河般的璀璨。 她下意识踮起脚尖转了个圈,活脱脱的一个小公主。 赤足踩上玫瑰花瓣铺就的沙滩时,夜风送来咸涩的海浪声。 "锦玉姐姐!" 小农在海面向海边划来,胖胖的身子拖着一只霸王虾,"哗啦"一声甩上岸边。 小农上岸后,运用能量,瞬间利落地将晶莹剔透的虾肉剔出来,放在冰盒里。 任锦玉望着新鲜的虾肉,欢快的说: "留着明天给妈送去。" 任锦玉沐浴后,裹着真丝睡袍倚在露台栏杆上,看着远处的远处玫瑰花海。 手里拿着程浩军,邮寄过来的国外牙刷,刷毛柔软。 任锦玉指尖摩挲着刷柄上的字沉思,刷柄上刻着的"H爱Y"。 "根据物流信息。"小农在任锦玉耳边分析道, "浩军哥哥,现在应该是在M国执行任务。 这些物品都经过了很多道安检程序。" 任锦玉的指尖顿住,低声说:“傻子。” 她知道程浩军的担忧,那个表面强势的男人,内心始终藏着不安,怕她不够爱他,怕她被别人抢走。 第二天 任锦玉早上收拾好,去了种植基地上班。 任锦玉蹲在试验田里,钢笔在记录本上沙沙游走,看似专注地记着麦苗数据,意识早已进入空间。 小农正悬在空间种植区上空,指着虚拟光屏上刺目的红色警告: "锦玉姐姐你看,种植区上周就停止扩展了!" 空间里的麦子比试验田的茁壮,麦芒上还闪着淡金色的光点。 "警告!"小农在任锦玉耳边提示, "本空间能量波动已超出本位面的权限,急需购买跨储物载体! 以防空间消失! 锦玉姐姐,咱们要加快赚积分了!" 小农急得团团转,小声建议道, "您那个渣爹那么多宅子,说不定哪个宅子里藏了好东西! 上次找到的古玩字画就换了10000积分呢!" 任锦玉正想回答,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赶紧收回意识,看见吕利曲端着个搪瓷茶缸走过来。 "给。"吕利曲把茶缸递过来时,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又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任锦玉接过茶缸,发现缸底沉着几粒枸杞,“这年头可是稀罕物”。。 她抬眼打量搭档,发现今天的吕利曲格外不同。 白大褂熨得板正,连袖口的扣子规规矩矩扣着,头发干净顺滑,显然是特意打理过。 "吕同志,"任锦玉捧着茶缸,嘴角翘起弧度,"今天...相亲?" "噗!" 身后传来爆笑的喷水声。 上官赤亦从后面冒了出来,正扶着膝盖笑得打颤,笑着说:"第、第三回了吧?" 上官赤亦隐忍着笑意,"上回嫌人家姑娘泼辣,说人家''又黑又胖''。" 吕利曲的脖子迅速红了起来,蔓延到耳根。 他局促的声音越来越小,羞涩的道:"这次是军区种植基地的维护员...没读过书..." 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白大褂下摆,"我讲光合作用,她、她问我是不是在太阳底下生孩子..." "噗嗤!" 任锦玉和上官赤亦同时笑出声。 基地角落的大妈们交换着眼色。 张婶压低嗓门: "要我说,吕技术员这是被任技术员养刁了眼!" 李嫂子连连点头: "可不嘛,天天对着个天仙似的姑娘,谁还看得上土里刨食的村姑?" "吕哥哥~"上官赤亦突然扭捏起来,粗着嗓子模仿今天这个姑娘说话,还夸张地扭着水桶腰, "俺虽然不识字,但俺能一口气扛两袋化肥!" 他撅着屁股做出扛麻袋的姿势, "保管给你生俩大胖小子!"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哄笑。 技术员小王跟着笑道: "上官同志,你这屁股扭得比那姑娘还带劲!" 他看了眼吕技术员,又补刀,"就是不能生儿子!" 吕利曲红着脸,抄起记录本就朝上官赤亦砸去。 两人在田埂上追逐起来,上官赤亦边跑边回头模仿那姑娘。 任锦玉低头继续记录数据,却发现"抗旱三代小麦"的叶片上趴着只瘦弱的蚜虫。 "小农,蚜虫能换积分吗?"她在意识里轻声问道。 空间里立刻传来欢快的回应:"能!活的2积分一只!" 小农的身影在空中转了个圈,"上次您收的那窝兔子换了100分呢!" 任锦玉的指尖在叶片背面轻轻一弹,蚜虫便消失不见。 她继续弯腰记录。 中午休息时,任锦玉躲在角落里,意识进入空间查看收获。 "锦玉姐姐!"小农飘过来,愁眉苦脸地指着蚜虫,"售卖屏说这些蚜虫太小,只给1积分一只。" 任锦玉还没说话,就被一阵争吵打断了。 “李姑娘哪点不好?啊?"老吕的唾沫星子喷到吕利曲脸上,"屁股大能生养!家里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吕父每说一句就往前逼近一步,"你非要找个天仙不成?" "爸!"吕利曲攥住父亲的手,无奈的道:"我真觉得她跟我不合适!现在''第三代''正到关键阶段..." "不合适?"吕老师的声音着急起来,"你都二十好几了!我像你这么大时,你都能满街跑了!" 他用手肘碰了碰任锦玉,压低的声音里憋着笑: "吕爷爷这是想抱重孙子想魔怔了!再这么下去,老吕非得被他爹再次逼疯不可!" 任锦玉正抿着嘴偷笑,被这话呛得咳嗽起来晕。 吕利曲转头看见他们,大步走过来,赶紧摆脱他爸的逼婚。 吕利曲看着,进展不错的”第三代小麦“说: "等这批三代麦子成了,我请你们喝喜酒。" "和谁?"上官赤亦故意拉长声调,眉毛挑了挑。 吕利曲转了个弯说:"和麦子!" “完了完了,吕疯子又发病了。"上官赤亦摇头晃脑,却悄悄对任锦玉眨眨眼。 下午下班,任锦玉吃完晚饭。 任锦玉挎着竹篮走进娘家小院时,任锦安正带着三个弟弟刷碗。 "姐!"任锦乐眼尖,看见竹篮里露出的彩色糖纸,顿时把"刷碗"抛到九霄云外。 四个小子呼啦围上来。 任锦玉故意把篮子举高:"先进屋,一人两颗奶糖,一颗巧克力。" 任锦玉赶紧带着四个崽子去了堂屋。 钱朵朵看着任锦玉小脸还算红润,也放心了。 "排队!"任锦玉对四个崽子说,"谁不听话。"她故意拉长音,"巧克力就没有!" 四个小子瞬间列队站好,任锦玉给他们分糖和巧克力。 堂屋里,钱朵朵接过任锦玉的虾肉时挑了挑眉:"这么大只?" "嘘!"任锦玉眨眨大眼,"程浩军战友从海边捎来的。" 这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毕竟她总不能说是在空间海里捞的霸王虾。 钱朵朵心领神会地笑了,转身剥了颗奶糖。 任卫国正假装看报纸,实则偷瞄媳妇好久了。 见糖递到嘴边,立刻张嘴接住,结果咬到了钱朵朵的指尖。 第302章 山林惊险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尖叫: "钱女士!老任心跳加速! 心动积分+500!" 钱朵朵红着脸抽回手,趁机拿了颗巧克力,又塞入任卫国嘴里,指尖"不经意"擦过老任的唇瓣。 任卫国冷沉的脸瞬间通红,从耳朵红到脖子根。 "甜不甜?" 钱朵朵歪着头,绿茶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脸微红。 任卫国克制着一把将人拉到怀里的冲动,弯腰凑到媳妇的耳边: "跟你一样甜..." 声音哑暗哑,"像你,哪儿都甜..." "老不羞!"钱朵朵作势要打,粉拳落在任卫国胸口轻轻砸下去。 任锦居探头看过来,假装捂住眼睛: "哎哟我的亲爹诶!注意影响!" 任锦玉挎着竹篮走在石板路上,篮子里的奶粉罐随着步伐轻轻碰撞。 她低头整理着奶粉和奶糖,突然顿住脚步。 这些奶糖的包装纸都被仔细剥去了,但奶糖上仍残留着很浅陌生的外文字母。 "搞后援能买这些? 经过那么多道检查,还能邮寄回来?" 她眯起小狐狸似的眼睛,手指在奶粉罐的上摩挲, "程浩军,你究竟在做什么任务..." 阳光落在她手上的戒指上,程浩军给任锦玉做的戒指折射出光芒。 一阵风掠过,掀起她鬓角的碎发。 任锦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微微翘起。 任锦玉不知道等程浩军回来,给她带了一个差点离婚的惊喜。 程家小院里,程军长正拿着报纸装模作样。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立刻把报纸翻了个面,连报纸拿倒了都没发现。 "爸,浩军捎回来的。" 任锦玉进屋把奶粉罐轻轻放在桌上。 程军长赶紧挺直腰板,浓眉拧紧: "锦玉啊! 浩军给你邮寄的,你自己留着吃就行, 我跟你妈岁数大了,吃不了这洋玩意儿!" 说完不好意思的咳嗽两声,眼睛黏在奶粉罐上挪不开。 任锦玉扬起小脸,阳光在她睫毛下投出阴影: "爸,浩军特意嘱咐要孝敬您的。" 她故意顿了顿, "说您当年在战扬落下的胃病..." 老军长严肃的面具"咔嚓"裂了条缝: "哼!我还不知道那小子?" 假装别扭的说道, "以前出任务几年不归家,可是一次包裹没往家里寄过!" 话音未落,程母已经飘然而至,在儿媳腰手上拍了拍,递来个"别拆穿他"的眼神。 等任锦玉在椅子上坐定,程军长压低嗓子:"那小子现在..." 瞥见儿媳骤然收缩的瞳孔和小鹿般担忧的眼神,赶紧找补, "搞后援呢! 任务危险系数不高,就是压力大点儿,安全得很!"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完全没注意自己手里的报纸,被他捏皱了。 其实他儿子这会儿正带着特种兵,在一边"搞后援",一边端“特务”窝点。 任锦玉乖巧点头,嘴角抿出两个小梨涡:"那我就放心了。" 她早从空间小农那儿知道程浩军的最新动态: "那家伙昨天刚用火箭筒轰了敌方补给站,还顺手端了一窝特务。" 程母攥住儿媳的手,触到冰凉的手指顿时心疼起来: "哎哟!这手凉的! 冬天必须来妈这儿住! 妈给你好好补补! 正好妈给你织了毛衣!" 话音未落就风风火火冲向里屋,拿毛衣去了。 "妈,真不用..." 任锦玉的推拒飘在半空,程母已经抖开件大红毛衣,领口还织了朵碗口大的牡丹。 "这是妈给你织的!" 程母忐忑的递给任锦玉,兴奋的的把毛衣往任锦玉身上比划, "你跟浩军一人一件,情侣装!" 任锦玉望着艳红的毛衣,面不改色地甜甜微笑: "妈的手艺比老师傅还巧!" 程母被夸得满面红光, "想着再给儿媳妇做个花棉袄,小姑娘都喜欢!" 堂屋忽然传来"噗嗤"一声笑。 任锦玉偏头望去,程军长正端着茶缸假装看报纸,抖动的肩膀却出卖了他。 老爷子对上儿媳的目光,赶紧用报纸挡住脸。 临走时,程母硬塞给任锦玉一布袋5斤重的面粉。 "不够再来拿!"程母拍着面袋子, "你爸的供应本上还有二十斤白面呢!" 任锦玉低头看着精细的白面,鼻子微酸。 这年头,白面比肉还金贵。 任锦玉明媚柔和的小脸满是温暖: "知道啦妈!不够了我就来拿!"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面粉袋子在臂弯篮子里一晃一晃。 走到拐角处,任锦玉回头望了眼。 程母还站在院门口,银白的发丝在晚风中轻轻飘动,一个不容易的军人,母亲。 返程路上,任锦玉轻声念叨着,"搞后援?"突然笑出声。 过了两天,任锦玉要独自进山一趟。 任锦玉特意选了这天休息日进山,古辰行去省城开会的日子,这是她反复确认过的。 "咔嗒"。 身后枯枝断裂的声响,让任锦玉浑身僵住。 这声音太刻意,像是有人故意踩给她听的。 她缓缓转身,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锦玉。" 低沉的男声从前面传来。 古辰行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十步开外,他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 任锦玉的指甲陷进掌心,三周前温泉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男人眼中跳动的兽性,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还有最后...那段被他紧紧抱住的朽木。 她下意识用挎包挡在身前,假装害怕。 "古营长这是...进山?"她故意曲解他的来意。 古辰行向前迈了几步,走到任锦玉跟前。 他眼底布满血丝,精神很亢奋: "我来负责!那晚的事!" 任锦玉"噗嗤"笑出声,又在对方炽热偏执的目光中迅速绷起小脸。 任锦玉小脸淡定,轻声道: "您记错了,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分得清幻觉和现实。" 古辰行又逼近,他抬手想碰她的脸,可在看到她后退时,手僵在了半空: "你在我怀里发抖的样子..." 此时后退的任锦玉后背,抵上粗糙的树皮。 "那是您中毒,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任锦玉冷静地说,同时悄悄侧移, "您抱着的是段烂木头。" 古辰行低笑出声,笑声偏执低沉。 他解开领扣,露出锁骨处抓痕的疤痕: "那你告诉我,这是树枝还是你的指甲留下的?" 晨光,细碎的金芒落在任锦玉瓷白的脸上,照得她微微眯起眼。 "古营长。"任锦玉仰起娇媚的小脸,唇角勾起一抹冰冰的笑, "您这样的战斗英雄," 手指轻轻划过古辰行胸前的疤痕, "也在意这些儿女情长?" 古辰行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翻涌的黑色旋涡几乎要喷出。 军装下的肌肉绷得发疼,指节捏得"咔吧"作响。 "更何况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不用负责!" 任锦玉轻笑出声,声音甜进人的心里,也冻住了古辰行的心。 古辰行看着任锦玉娇媚的小脸,心一抽一抽的疼,"这个小女人太难训!" 他精心设计的局, "中毒、昏迷、温泉里交缠的呼吸。 她竟然不在意,不负责!" "那天..." 古辰行又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语气令人毛骨悚然, "你救了我的命。" 喉结滚动间,"我应该以身相许!" 任锦玉偏头轻笑出声, "古营长真爱笑。" 她晃了晃无名指上的婚戒,银光刺得他眼角生疼, "更何况..."任锦玉红唇轻启, "文工团的李同志,卫生所的刘护士等,要是真以身相许,你老婆多的,不得了啊。" 古辰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猛地抓住任锦玉纤细的手腕。 "离婚。"他声音颤抖,带着偏执疯狂,"跟我。" 第303章 边界遇渣爹 任锦玉仰起脸,微笑着坚定的说:"我的丈夫正在保家卫国,不可能。" 她轻轻转动手腕,婚戒在阳光下十分刺眼。 任锦玉轻轻抽出手腕,动作很轻,却很快抽出。 古辰行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滚烫又空洞,那里还残留着她脉搏的余温。 没过几天任锦玉请了七天假。 任锦玉回到家,想着趁着程浩军没在家,她再去趟北边。 暮色时,任锦玉倚在任家院门边。 "咳...咳咳!"任家小院传来钱朵朵夸张的咳嗽声,"锦玉啊,市里方师母刚托人捎话,说想接你去养几天病。" 钱朵朵的声音很大,生怕左邻右舍听不见似的。 任锦玉配合地咳了两声,嗓音虚浮:"哎...那我收拾几件衣裳。" 其实当天晚上任锦玉,开着她那前世的越野车上路了。 任锦玉坐在驾驶座,全程智能操控。 越野车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任锦玉将座椅调整到最舒适的角度。 "夜视模式已启动。"电子女声响起时,整个仪表盘泛起幽蓝冷光,"预计36小时抵达目标地点,当前外部温度:零下5摄氏度。" 任锦玉的拇指,摩挲着方向盘上的防滑纹路。 夜视屏将窗外,荒原扭曲成诡异的灰绿色。 随着海拔攀升,呼出的白雾在挡风玻璃上凝结成霜花,又被自动除霜系统悄无声息地抹去。 第三日凌晨, 导航地图上的最后一条虚线消失了。 "滴滴!"空间小农的警报声在她耳畔炸响,"检测到东南方800米有生命体热源波动,建议立即休整!" 任锦玉猛打方向盘,越野车一个漂移甩进背风的岩壁凹陷处。 她闪身进入空间,在空间里饱餐了一顿,洗了澡。 回到驾驶座时,车载温度计显示外部已经降到零下23度。 她刚系好安全带,远处突然传来狼嚎,震得车门微微颤动。 雪幕中,几十双幽绿的眼睛正向车逼近。 任锦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她舔了舔艳红的樱桃小嘴: "小农?一只狼能卖多少积分?" "50积分一只!"小农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开,兴奋得几乎破音, "锦玉姐姐,狼群都是集体行动的! 这次咱们可不能落下一只!" 小农兴奋的提示, "锦玉姐姐,扫描显示半径五公里内没有人类生命体征,姐姐可以放心收狼群!" 车外,幽绿的眼瞳已经围成密不透风的圈。 任锦玉从空间掏出一个升级版的金属防护球,指尖在球面某处轻轻一按。 "嗡!"防护罩瞬间展开,淡蓝色的光幕将她笼罩。 她刚踏出车门,头狼就凌空扑来。 任锦玉不躲不闪,嘴角勾起兴奋的冷笑。 空间入口在她掌心骤然张开,瞬间将狼群尽数吞噬。 "三十四只成年野狼,"售卖屏的机械音冰冷地播报,"可兑换1700积分。" "兑换!"任锦玉在脑海中下令的瞬间,小农已经在她耳边一串烟花:"到账1700积分!" 她正要返回车内,警报声响起:"东南方1.2公里检测到人类活动!" 任锦玉迅速窜回驾驶座,防护罩收起的瞬间,远处雪地里果然亮起几点飘忽的火光。 越野车在雪原上疾驰两百公里后,后座的生物探测仪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 任锦玉猛踩刹车,夜视屏上立刻显出四个红色的人影。 一栋俄式老宅出现在她面前。 任锦玉果断吞下颗变丑丸,转眼间她就成了个黑瘦的村妇。 任锦玉将越野车收回空间时,她没忘往腰间别了把匕首。 "小农,全面扫描。"她在心中默念,同时拿出在空间兑换的热能眼镜戴上。 四个红点正在一楼走廊缓慢移动。 小农的警报在任锦玉耳边震动: "检测到四个生命体征!" 正当任锦玉准备翻越铁栅栏时,生锈的大门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任锦玉迅速闪到树后,看着一个披军大衣的身影提着煤油灯走出来,侧影让她血液瞬间凝固。 “是古辰行。” 更惊悚的是,煤油灯照亮了他身旁男人的脸:“与记忆里渣爹的摸样分毫不差”。 任锦玉屏住呼吸,看着两人走向后院。 任锦玉隐约听到。 "...交易改在明天..."风雪裹挟着只言片语飘来。 "...那批货...海关..." 古辰行没有多久就走了。 任锦玉启动防护罩,慢慢靠近别墅。 任锦玉透过门缝听到,"南岛桃园批黄金和机械必须在下周运出去,还有这批。。。" 女人声音冷硬如铁,任锦玉瞬间认出,这是正妻乔慕媛。 渣爹钱钺戎冷声道:"海关那边..." "现在知道求我了?"乔慕媛笑起来,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当年你养着外面几个唱评弹的小贱人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她涂着暗红甲油的手指,划过丈夫青筋暴起的太阳穴。 任锦玉同父异母的姐姐钱玥突然拍桌,着急的喊道: "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批粮食再不..." 一阵狂风突然卷着雪粒砸向窗户,任锦玉趁机又贴近半寸。 透过缝隙,她看见渣爹坐在雕花扶手椅里。 "慕媛..."钱钺戎冷着脸,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乞求,"瑞士银行那笔..." "那是我的,在我的账户里。"乔慕媛慢条斯理地抚过鬓边珍珠发卡, "别忘了现在国外所有产业,都在我名下。" 她突然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住丈夫, "多亏你当年为了表忠心,把所有海外资产都过户给了我。" 她的红唇几乎贴上钱钺戎的耳垂: "现在后悔了吗?你那些小妖精..." 指尖猛地掐进他肩膀,"一个都别想跟着走!" 这个玩弄无数女人感情的男人,最终被年少时的白月光反将一军。 钱玥走向壁炉,伸手转动某块机关。 伴随着机械齿轮声,整面书柜缓缓移开,露出保险箱旁边机关的金属光泽。 任锦玉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军用保险箱,保险箱旁边还有一个机关。 "粮食藏在这宅子的地下室。"钱玥快速拨动密码盘。 "谁在那里!" 任锦玉后颈,寒毛炸起。 几只灰斑猎犬突然,出现在回廊尽头,獠牙间垂落腥臭的涎水。 第304章 难缠的古疯子 猎犬扑来的瞬间,任锦玉在角落里瞬间闪入空间。 "小农!"她在心中疾呼。 任锦玉在空间里屏息凝神,外界的一切通过全息投影清晰展现在她面前。 渣爹钱钺戎手中的老式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听筒里传来的消息,让他保养得当的脸瞬间扭曲。 "什么?"他猛地拍向茶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桃园的金条和机器都不见了? 该死的,我们也被监视了?" 乔慕媛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死死攥住沙发扶手。 钱玥慌乱地站起身,撞翻了茶几上的咖啡, "爸,我们是不是被..." "闭嘴!"钱钺戎厉声喝止,眼神阴鸷地扫视四周, "从后门走,现在!" 他一把拽过墙上的貂皮大衣,连保险箱都顾不上开,拖着妻女就往后院冲去。 餐桌上,还摆着喝到一半的咖啡,银汤匙斜插在杯子里,微微晃动。 任锦玉看着三人仓皇逃窜的背影,唇角勾起冷笑。 她刚想离开空间,突然听到前门传来爆破的巨响。 "轰!" 古辰行带着一队士兵破门而入,军靴快步而来。 他径直走向客厅看着地下室,毫不犹豫地按下引爆器。 密室铁门被炸得变形,露出里面的地下室通道。 "搜。"古辰行冷声下令。 不到二十分钟,士兵们就搬空了地下室里,所有的粮食和物资。 古辰行临走前突然回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任锦玉藏身的位置,吓得她呼吸一滞。 但他最终只是抬手看了眼腕表,带着队伍迅速消失在风雪中。 "锦玉姐姐!"小农在任锦玉耳边炸响, "扫描完毕,建筑内已无生命体征,可以出来了!" 任锦玉从空间闪身出来,在脑海中唤道: "小农,对别墅扫描。" "滴滴!"小农的声音雀跃地响起, "锦玉姐姐,检测到地下残留能量波动!二楼书房暗格也有异常波动!" 任锦玉唇角微勾,她放轻脚步走向地下室,老旧的木门大敞着。 任锦玉走进地下室,拿出手电筒。 任锦玉认真仔细观察着空档的地下室,余光瞥见墙角有个不起眼的凸起。 蹲下身仔细查看,指腹触到冰凉的金属按钮使劲按。 "咔嗒。" 暗门滑开的瞬间,霉味混着麦香扑面而来。 任锦玉瞳孔微缩,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到几十个麻袋。 "啧,居然藏的这么深。"她吹了个俏皮的口哨,随手一挥,成堆的麻袋瞬间消失。 电子售卖屏蓝光闪烁:“小麦10000斤,可兑换积分10000,是否兑换?” 任锦玉指尖在"否"上按了下。 现在这世道,粮食比命都金贵。 黑市上转手,能换到更实在的东西,还能救不少人。 她最后扫了眼空荡荡的密室,转身迅速走出地下室。 小农的声音在锦玉耳边炸开: "锦玉姐姐!检测到别墅内90%物品具有兑换价值,建议全部收取!" 任锦玉绿茶眼睛瞬间亮了,身影轻快在别墅中穿梭。 所过之处,连厨房里生锈的铁锅、书房里的板凳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搞定!"她拍了拍手,指尖刚触到书房最后一张桌子。 "警报!"小农的机械音陡然拔高,"检测到生命体接近!距离:15米...10米..." 任锦玉耳尖微动,敏锐地捕捉到军靴碾过地板的闷响。 那脚步声沉稳有力,正不紧不慢地向书房逼近。 "5米...3米..."小农的警报声越来越急。 任锦玉勾起嘴角,在房门被踹开的瞬间闪入空间。 木门砸在墙上的巨响震落几缕灰尘,古辰行举着军用手电闯了进来。 刺目的光束扫过房间,当光照到原本放着红木书柜的位置时,任锦玉清楚地看到古辰行墨黑的脸变了变。 "见鬼..."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疑惑,“这才没有多长时间,整个别墅的家具都消失了。” 他蹲下身,手套抚过地板,在某个位置顿住。 一根乌黑的长发正静静躺在积灰中,在手电光下泛着光泽。 古辰行用指尖轻轻捻起发丝,放到鼻尖闻了闻,对着空气轻笑一声: "原来是小野猫来过了。" 任锦玉在空间里屏住呼吸,监控屏上,古辰行的俊脸被放大到极致。 他低垂着眼睫,将那缕发丝缠绕在指节间,指尖轻轻摩挲着,带着丝丝留恋。 他的眼神却锐利如鹰隼,扫过空荡的书房,薄唇冷意的抿着。 "锦玉,是你吗?" 监控屏里,男人用口型无声地唤她的名字,喉结微动。 小农在空间里炸开了锅: "警报!锦玉姐姐,这个男人精神力等级太高! 他男人第七感,太准了! 以后绝对不能,在这疯子面前使用空间!" 突然,小农又雀跃地尖叫起来: "叮咚!积分到账12000! 没想到那些古董家具,比粮食还值钱!" 任锦玉盯着电子售卖屏,看着古辰行在书房停留片刻后转身离去。 随着他一个手势,整栋别墅的搜查人员,又如潮水般退去,不到两分钟,整片区域陷入死寂。 她立刻闪出空间,迅速走出宅子。 越野车引擎在夜色中发出低吼,仪表盘时间显示“三点十七分”。 离任锦玉的假期,还有三天的时间。 任锦玉握紧方向盘,必须在假期结束前,赶到北城。 当北城破败的城市映入眼帘时,她利落地将越野车收进空间。 转身拐进暗巷时,任锦玉找了个偏僻的破宅院,斑驳的墙皮剥落大半。 她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从空间里取出10000斤粮食,放在里屋的墙角。 黑市接头人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见到任锦玉黑瘦麻子脸的模样时,眼中兴奋的光芒顿时黯淡了几分。 他狐疑地打量着这个不起眼的姑娘,直到跟着她踏入破宅院,看到几十麻袋的粮食时,才猛地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道: "姑娘要换啥?" "字画古董,越多越好。"任锦玉嗓音沙哑,刻意改变了声线。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要钱,不要票。" 第305章 受伤扮惨的疯子 任锦玉仔细检查,指尖在一个唐代青花碗上停留片刻, “釉色清透,胎质细腻,是难得的好东西。” 交易完毕,她轻松扛起两麻袋古董字画,迅速消失在巷尾。 转过几个弯后,任锦玉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将宝贝尽数放入空间售卖屏。 "锦玉姐姐!"小农的尖叫声在脑海中炸开,"积分增加20000积分!" 任锦玉长舒一口气,连忙灌下几口植物精华。 随着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她脸上的黑麻子渐渐消退,皮肤重新变得白皙透亮。 收拾妥当后,她匆匆赶往路口搭牛车。 老黄牛慢悠悠地晃着脖子上的铜铃,任锦玉靠在车栏上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牛车刚在军区大院附近停下,任锦玉下车后,刚走到巷子口。 任锦玉刚拐进巷子,脚步猛地顿住。 古辰行正斜靠在墙边,修长的手指按在腹部,指缝间渗出刺目的血色。 他虚弱地抬了抬手,唇角扯出抹虚弱的笑:“真巧啊,任锦玉。” 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撒娇,“来扶我一把?我好像快死了。” 任锦玉绿茶大眼眯了眯眼,没有上前,认真观察着古辰行的脸色: “古辰行,你这伤真有这么严重?” 话音刚落,古辰行一个踉跄朝她扑来。 任锦玉敏捷侧身,古辰行“砰”地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脸朝下,一动不动,“闷哼”一声。 任锦玉蹲下身,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 “喂,真摔啊?” 古辰行缓缓抬头,脸上沾了灰,眼底却漾着笑意,还带着几分委屈: “锦玉,你心真狠,一点不怜香惜玉。” 任锦玉懒得理他,目光却落在他腹部,军装下隐约渗出血迹,不似作假。 任锦玉皱了皱眉,从挎包里摸出一颗药丸,递过去: “不怕我下毒,就吃了。” 古辰行连看都没看,直接接过,丢入口中。 药丸无色无味,入口即化。 他舔了舔唇角,抬眸看她,眼底笑意更深: “就算是毒,我也认了。” 古辰行缓缓撑起身子,手指扣住斑驳的墙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微微喘息,声音低哑: "谢谢……带我去医院。" 任锦玉瞳孔微缩,后退几步,与古辰行两步远。 她盯着古辰行看了两秒,在脑海中唤道: "小农,检测他的伤势。" "锦玉姐姐~"小农欢快的声音响起, "他确实受伤了,但根本没到站不稳的地步哦! 伤口深度0.2厘米,按照他的身体素质,应该活蹦乱跳的才对呢!" 任锦玉眼底闪过危险的笑意,突然扶住脑袋,身子晃了晃: "哎呀!我头晕..." 她故意站不稳,身子向前倾斜。 果然,原本"虚弱不堪"的古辰行迅速扑过来,双手稳稳扶住任锦玉的肩膀。 "小心!"他的声音里,哪还有半分气若游丝虚弱。 任锦玉假装虚弱的抬头,绿茶大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 "古辰行,你这恢复得挺快啊?"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他刚才还"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古辰行英俊的脸,微僵,随即脸色又瞬间苍白。 他一点没有被点破的尴尬,又"虚弱"地靠回墙上,手还牢牢扶着任锦玉的胳膊: "我这是...见你要摔倒,强撑着起来的。" 他喘了两口气,虚弱的说,"你...没事吧?" 任锦玉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演技,不去文工团真是屈才了。 她正想再讽刺几句,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古辰行的警卫员匆匆赶来,看到眼前扬景微楞:"古营长!您这是?" 他慌忙扶住自家营长,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任锦玉,"任同志好!" 任锦玉趁机抽身,冲古辰行眨了眨眼:"看来有人照顾你了,那我先走啦!" 话音未落,她已经轻巧地绕过警卫员,脚步轻快地往巷子另一端跑去。 "任同志!。。。"警卫员喊道,可是被古辰行抬手制止了后面的话。 古辰行望着任锦玉远去的身影,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衣襟。 忽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偏执和更浓烈的征服欲。 警卫员着急道:"您还笑!这伤怎么看着严重了?" "是严重了,这次伤着心了。"古辰行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子,哪还有半分虚弱。 他解开军装扣子,露出里面垫着的血包,已经瘪了。"小狐狸,真是狠心啊!" 古辰行眯起偏执的眼睛,"我都演成那样了,她居然不担心。" 警卫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小声道:"营长,您这样..." 古辰行冷厉的眼神扫过去,警卫员立刻噤声。 古辰行整了整衣领,又恢复成那个冷厉偏执威严的营长模样:"回驻地。" 迈出的步伐稳健有力,哪还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转过两个巷口,任锦玉才放慢脚步,靠在墙边平复呼吸。 她问空间的小农:"他走了吗?" "走啦走啦~"小农欢快地回答,"那个坏蛋营长走路带风,可精神了呢!" 任锦玉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她太了解古辰行了,这牛皮糖可不好甩掉。 今天这扬"偶遇",指不定又是他精心设计的什么戏码。 "锦玉姐姐真聪明!"小农在她耳边撒花,"一下子就识破他的苦肉计啦~" 1960年12月的北城, 天空飘着稀疏的小雪,任锦玉裹紧了身上的棉袄。 从军区种植基地下班回来,推开小院木门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呕!"她慌忙扶住门框,弯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空间的小农兴奋的喊叫: "锦玉姐,你好像有小宝宝了! 我现在检测到您的肚子里,有两个生命体征,但是测不出来几个月。" 任锦玉直起腰,苍白的小脸上浮现丝丝红晕。 任锦玉激动的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心跳加快:"小农,真的吗?" 第306章 挖墙脚的来了 小农在空间兴奋的转圈: "肯定是有了!我现在检测还是很准的,你闻到油腥就恶心! 程哥哥要是知道了,准得高兴坏了!" 任锦玉进屋坐在炕沿,思索着。 程浩军执行任务已经走了两个月了,期间只来过一封信。 如果真有了孩子,“他会不会...” 任摇摇头,“浩军哥哥,肯定相信她,不会怀疑的。” 第二天任锦玉在种植基地记录小麦数据,起身时晕倒了。 军区医务室的老医生说,任同志你这是怀孕了。 任锦玉怀孕的消息,半天就传到了程军长耳朵里。 下午回家时,任锦玉发现院墙边堆满了整齐劈好的柴火,码得方方正正。 她正疑惑着,就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锦玉啊,柴火还够用不?我让人又送了些来。" 任锦玉转身,看见程军长背着手站在院门口,威严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军区首长,此刻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爸,这...这也太多了。"任锦玉惊讶地看着足足够烧到开春的柴火。 程军长摆摆手,"浩军临走前特意嘱咐的,说要好好照顾你,冬天一定不能冻着。" 可能由于怀孕的原因,任锦玉绿茶大眼里满是泪花,要掉不掉,眼前浮现出程浩军的样子。 "对了,"程军长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浩军的最新来信,刚到的。" 任锦玉接过信,手指微微发抖。 程军长见状,轻咳一声:"你婆婆,许大夫安排你明天去医院检查,我派车来接你。" 第二天,军区总医院的妇产科格外热闹。 许大夫穿着白大褂,亲自带着任锦玉做各项检查。 这位平日里严肃冷静的妇科主任,今天全程笑着,逢人就说"我儿媳妇怀孕了"。 "胎心很稳,大约八周了。"检查室里,许大夫盯着妇产科方大夫,露出慈爱的笑着。 转头温和的笑道:"锦玉,你要当妈妈了。" 任锦玉躺在检查床上,突然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这一刻,她多希望程浩军能在身边,亲眼看看他们的孩子。 检查结束后,方大夫慈祥的说:"浩军那孩子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个好媳妇。" 任锦玉勉强笑笑。 所有人都以为她沉浸在喜悦中,没人知道她心里有点担心,程浩军不在身边,她有点担心。 1961年1月底,北城迎来了春节。 虽然旱情没有缓解,但是军区大院里仍然张灯结彩。 任锦玉独自在小院贴春联时,许大夫和程军长拎着大包小包来了。 "大过年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许大夫不由分说地接管了厨房。 程军长严肃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浩军托人捎回来的。" 盒子里是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下面压着一封信。 任锦玉躲进里屋,颤抖着拆开信封。 程浩军刚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锦玉: 得知你有孕,我彻夜未眠。 我这边任务紧张,归期未定。 安心养胎,有事找爸妈,等我回家。“ 信纸被泪水打湿,任锦玉把脸埋进围巾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丈夫的气息。 年夜饭很丰盛,许大夫做了六道菜,程军长甚至破例喝了杯酒。 然而,任锦玉没注意到,院墙外的阴影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了很久。 古辰行透过窗户,看着任锦玉刚刚有点显怀的小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听说是双胞胎。” "现在三个多月了,正好与温泉那天对上。"他喃喃自语,拳头攥得发白。 一个月前,古辰行在医院走廊偶遇来做产检的任锦玉。 作为军区最年轻的营长,他本不该对已婚妇女有任何非分之想,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妄想。 现在,任锦玉怀孕的时间与那次如此吻合,古辰行偏执地认为那孩子可能是自己的。 这个荒谬的想法在他心中生根发芽,逐渐扭曲成病态的执念。 春节过后,古辰行开始"偶遇"任锦玉。 早晨,他会"恰好"路过小院,帮她提水。 傍晚,他又"顺路"送她回家。 "古辰行,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任锦玉第三次拒绝他帮忙拎菜篮子时,已经有些不安。 古辰行却置若罔闻,强行接过篮子: "程团长不在,照顾战友家属是我的责任。" 他的目光落在任锦玉腹部,声音变得温柔, "你...最近还好吗?" 任锦玉警觉地看着古辰行, "谢谢关心,我很好。"她加快脚步,迅速走远。 古辰行站在原地,眼神阴鸷。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 “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她还是不肯离开程浩军。” 1961年3月开春,北城的天气还是很冷,突然下起小雪来。 任锦玉五个月的孕肚已经明显隆起,任锦玉站在穿衣镜前,手指轻轻抚过自己异常凸起的腹部。 棉质睡衣被撑得紧绷,勾勒出比寻常孕妇大一圈的轮廓。 前日产检时,方大夫笑着告诉她: "是双胞胎,难怪显怀这么早。" "双胞胎..."任锦玉喃喃自语,既欣喜又惶恐。 “程浩军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她拿起桌上最新收到的信,丈夫的字迹力透纸背:“锦玉等我,对不起不能陪在你身边。...” 门外传来吉普车的刹车声,任锦玉赶紧披上外套。 程军长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手里拿着一纸公文。 "锦玉啊,我跟种植基地打过招呼了。"程军长将公文递给她, "给你特批一年产假,你就在家好好养着。双胞胎可不是闹着玩的,浩军不在,我们得替他照顾好你。" 任锦玉眼眶发热,"爸,这...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程军长一挥手, "方大夫都说了,双胎妊娠风险大,必须静养。 我已经安排炊事班每天给你送饭,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 送走程军长后,任锦玉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隆起的腹部。 她轻轻哼着摇篮曲,手指在肚皮上画着圈,突然感觉到肚子上轻微的踢动。 "哎呀..."她惊喜地轻呼,随即又感到一阵酸楚。 这样的时刻,本该有孩子的父亲在身边分享。 院墙外的篱笆边,古辰行已经站了整整一小时。 古辰行眯起疯批的眼睛,盯着任锦玉的卧室,呼吸逐渐急促,"五个月...双胞胎..."。 第307章 孕期惊险 他开始记录任锦玉的生活规律: “早晨七点起床,八点吃早饭,九点会在院子里晒太阳,下午睡两小时午觉... 炊事班每天中午和傍晚各送一次饭,许大夫和钱朵朵每天都会换着来看看。” 这天深夜,任锦玉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惊醒。 她警觉地坐起身,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 "谁?"她声音发颤。 没有回答,只有门缝下塞进来的一张字条。 任锦玉打开床头灯,颤抖着展开纸条: “孕妇需要营养,放在门口了。——古” 任锦玉披上外套,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条缝。 门槛上放着一个饭盒,还冒着热气。 她左右张望,夜色中只有风吹过的沙沙声。 饭盒里是熬得浓稠的鸡汤,上面飘着几颗枸杞。 任锦玉犹豫再三,还是将汤倒掉了, “谁知道这汤里,古辰行放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 她在院门口发现了同样的饭盒,下面压着新字条: “为什么倒掉?孩子需要营养。” 任锦玉绿茶大眼,冷冷的瞪着纸条。 "锦玉,脸色怎么这么差?"钱朵朵刚踏进小院就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抬起任锦玉的下巴。 任锦玉下意识摸了摸脸,强撑起笑容: "没...没什么,可能是没睡好。"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院角,那里藏着今早又出现的保温饭盒, 古辰行阴魂不散的"关心"让她连日来寝食难安。 钱朵朵眯起绿茶眼,二话不说拉着任锦玉就往卧室走。 一进门,她利落地反锁房门。 "妈..."任锦玉刚开口,就被钱朵朵制止。 "别说话。"钱朵朵压低声音,用口型说“去你的空间”。 任锦玉拉着钱朵朵,瞬间进入空间。 刹那间,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眼前豁然开朗,碧蓝的天空下,一望无际的海洋,岸边矗立着一栋精致的二层小楼。 "还是这里舒服。"钱朵朵深吸着岸边玫瑰的香气。 她熟门熟路地朝小楼走去,"先去地下室看看,有什么能用上的。" 地下室的储物间比百货大楼还要琳琅满目。 货架上整齐码放着奶粉、麦乳精等稀缺营养品,各式布料和已经做成的各种样式衣服,从婴儿到老年人的。 钱朵朵轻车熟路地穿梭其间,挑拣着需要用的东西。 "还好这空间有保质功能,这奶粉还跟刚买的时候一样。"钱朵朵拿起包奶粉。 她又翻出几套婴儿衣服,好看的眉眼皱起来: "这小衣服...哎呀,以前准备的这些布料太好了,现在这个形势太显眼。" 任锦玉会意地点头。 如今外面物资紧缺,穿得太好反而招人眼红。 钱朵朵挑了几匹素色的纯棉布塞进自己的空间: "回头我给你重新做,加点补丁看起来旧一些。" 两人来到主卧的浴室,高科技浴池已经自动放满了温水,水面上飘着新鲜的玫瑰花瓣。 钱朵朵带着任锦玉慢慢爬进去,舒服地叹了口气: "先泡个澡解解乏。" 温热的水流舒缓了任锦玉紧绷的神经。 她靠在池边,看着妈妈往水里滴了几滴玫瑰精华液。 "古辰行那个疯子又来了?"钱朵朵懒洋洋的说道, "他是不是觉得程浩军不在,就能为所欲为?" 任锦玉绿茶小脸,冷笑着摇摇头:"妈,别担心,我能应付。" 她摸了摸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这个时候,我也会小心的。" 泡完澡,两人换上空间里备好的真丝睡袍,来到餐厅。 大理石桌上,小农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 都是从储物室拿的,“水晶虾饺、佛跳墙、松鼠桂鱼...全是当年御厨的拿手菜。” 小农的声音从空中传来:"锦玉姐姐,钱阿姨,慢用哦~" 钱朵朵绿茶大眼,高兴地流出满意的光:"你这小系统,越来越贴心了。" 用过丰盛的午餐,她们赤脚来到沙滩。 小农操控着能量从海里打捞海鲜,钱朵朵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将活蹦乱跳的龙虾、鲍鱼收进自己的空间: "这些够吃半个月了。"她满意地说。 任锦玉则走向种植园。 小农最近新培育的草莓品种又大又甜,她摘了一颗放进嘴里,甜蜜的汁水瞬间充盈口腔。 "妈,快来!草莓熟了!"任锦玉招呼道。 钱朵朵小跑过来,看到满园草莓,惊喜地拍手: "今年收成这么好!" 她摘了一颗最大的,却不急着吃,而是仔细端详, "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草莓。" 母女俩坐在草莓园边上,一边吃一边回忆往事。 "要是..."任锦玉突然开口,又停住了。 钱朵朵了然地握住女儿的手:"要是程浩军也在,就更好了,是不是?" 任锦玉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怀孕以来,她格外想念远在出任务的丈夫。 钱朵朵安慰道,"锦玉不要陷的太深,这个世道,我们要学会自己坚强的活着。 你这么有钱,还有这么多物资,我的锦玉要潇洒,恣意的活着。 程军长说程浩军的任务危险不高,放心吧! 就是我的锦玉,没有男人伺候着,妈妈心里难受。" 夕阳西沉时,两人恋恋不舍地离开空间。 回到卧室,俩人收拾了一下自己。 刚收拾停当,院门就被敲响。 警卫员送来了当日的晚餐: “四个黑面馒头和一碟少油的炒鸡蛋。” 任锦玉道谢接过,等警卫员走远后,立刻将简陋的饭菜收入空间仓库。 自从怀孕后,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空间里吃营养餐。 只有程军长或许大夫来访时,才会勉强吃几口外面的食物。 "妈,您带些草莓回去给弟弟们尝尝。"任锦玉从空间取出一个小竹篮,里面堆满鲜红的草莓。 钱朵朵接过篮子,收入空间,低声说: "那个古辰行...你注意些,智取,别硬来。" 第308章 老任的青梅竹马求救 "妈,我知道怎么办。" 她摸了摸肚子,眼神冷厉: "再说,我还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送走钱朵朵,任锦玉锁好院门,回到卧室,躺在炕上。 "浩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沉甸甸的思念。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悄悄靠近任锦玉卧室的窗户,将一个保温饭盒放在窗台上。 月光下,古辰行的脸半明半暗,嘴角疯狂。 暮色,钱朵朵漫步回到任家小院。 刚踏进院门,就闻到浓郁的土豆炖肉的香味。 四个半大孩子正在厨房里忙活,老二任锦居掌勺,老大任锦安蹲在灶台前添柴,两个小的一个在剥蒜一个在摆碗筷。 "妈回来啦!"老幺任锦业眼尖,丢下手里的蒜瓣就扑过来。 "去去去,洗手吃饭。"钱朵朵笑着拍开小儿子沾满蒜味的手,目光却飘向堂屋。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见任卫国坐在桌旁,手里捏着一封信,精明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 钱朵朵绿茶心,跟着揪起来。 老任这表情她太熟悉了,准是又遇到什么棘手事。 她不动声色地,走进堂屋。 "回来了?"任卫国听到脚步声,迅速把信纸折好塞进上衣口袋,起身给她盛了碗棒子面粥,"锦玉怎么样?" "好着呢,就是孕反有点不舒服。"钱朵朵接过碗,故意咂咂嘴,"这粥熬得稠,老二手艺见长啊。" 任卫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戳破她明显在女儿那里吃过好东西的事实。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他把自己碗里仅有的几块肉都夹给钱朵朵: "多吃点,最近你都瘦了。" 四个崽子也上桌了,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 钱朵朵注意到任卫国,虽然嘴上应付着孩子们的叽叽喳喳,但眼神总往口袋里瞟。 那封信,肯定不简单。 吃完饭,钱朵朵打发了孩子们。 钱朵朵看着任卫国还坐在堂屋椅子上,手里报纸拿反了都浑然不觉,目光时不时瞟向胸口口袋,那里露出信封的一角。 "卫国哥!"钱朵朵娇声喊道,从背后环住丈夫的肩膀,"去泡个脚吧,水我都烧好了!" 任卫国精明的眸子微颤。 结婚九年,他太了解自家媳妇。 "朵朵..."他喉结滚动,声音发紧,"出什么事了?" 钱朵朵不回答,哼着小曲儿往卧室走,腰肢扭得风情万种。 任卫国盯着妻子反常的背影,手指无意识摸向胸口口袋,“被发现了?” 等钱朵朵洗漱完回来,任卫国已经机械地泡完脚,水都凉透了也没察觉。 他呆坐在床沿,连朵朵推门都没反应。 "哎!"任卫国猛地起身,眼睁睁看着钱朵朵,灵巧地抽走了他口袋里那封信。 他慌忙去抢,却扑了个空。 钱朵朵已经退到衣柜前,背抵着穿衣镜,得意地晃了晃战利品。 "亲爱的卫国哥哥..."钱朵朵捏着嗓子念道,瞬间静音。 信纸上娟秀的字迹写着: “亲爱的卫国哥哥: 见字如晤。仙儿如今落难,带着强尚艰难度日。 昨夜梦见老槐树下,你说要娶我当新娘子的童言..., 如今我丈夫被调查,卫国哥哥可否...” 后面的话钱朵朵看不下去了。 刘仙儿,任卫国儿时邻居家的小姑娘,如今是个资本家太太。 信里还夹了张泛黄的照片:两个十来岁的孩子站在槐树下,笑得阳光明媚。 任卫国幽深的眸子里,闪过罕见的慌乱。 任卫国上前抱住钱朵朵,带着钱朵朵到床前:"朵朵,你听我解释..." 钱朵朵绿茶小脸瞬间伤心极了,绿茶味的大眼睛眨了眨,委屈巴巴地说: "老任啊老任~" 手指戳着他胸口,"没想到你小时候还挺招人稀罕?" 钱朵朵晃了晃照片,"这小青梅长得挺俊嘛!" 钱朵朵绿茶大眼,眼泪要掉不掉,故意委屈伤心的说: “卫国哥哥!叫得多亲热呀!" 任卫国脸色焦急,涨得通红: "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说的话! 我都忘了!再说都成家了,谁知道她怎么又来这一出,..." 任卫国懊恼地抓抓头发,解释说: "她丈夫被查了,带着孩子日子艰难,想托我找关系..." 钱朵朵可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让外面的野狐狸,吸引住老任的注意力。 钱朵朵憋屈的把信塞回他口袋,一个转身坐到他腿上。 钱朵朵双臂缠上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任卫国猝不及防,害怕的都不敢伸手回抱。 任卫国浑身僵硬,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朵朵!我没打算帮忙!现在这形势,连我二哥家出事我们都没伸手,更别说她男人..."。 钱朵朵充耳不闻,将脸埋进他颈窝。 她发间淡淡的玫瑰香混着温热的泪水,全蹭在任卫国洗得发白的军装领口上。 "老任~"她抬起头时,眼圈红得恰到好处,连鼻尖都泛着委屈的粉,"你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了~" 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刮,"那个刘仙儿...一听名字就是个仙女儿呢!" 任卫国被这九转十八弯的语调,激得后背发麻。 他手忙脚乱去擦朵朵并不存在的眼泪:"胡...胡说!" 掌心触及她依旧光滑的脸颊,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她哪能跟你比,你才是小仙女儿。" "那你愁什么?"钱朵朵指尖,戳着他胸口砰砰响,"是不是在心里偷偷比较?看腻了我?" "你个狐狸精,"任卫国伸手捏了捏钱朵朵气鼓鼓的脸蛋, "我跟她已经三十多年没见了,我都不记得她是谁了。" 钱朵朵拍开他的手,绿茶眼睛满是委屈: "骗人!那你魂不守舍什么?心里肯定惦记着人家吧?" 任卫国摇摇头,捏捏朵朵娇嫩精致的脸蛋: "我都没打算回复她,儿时见过几次面,又不熟。" 任卫国看着妻子气红的脸,认真地说: "你个狐狸精,在我心里是无可替代的。" 第309章 疯批逼得太紧 "危害到我们的事可不能做,还有你不能给外面的女人机会,只能给我机会。" 她抓起任卫国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我可是一直等着你呢,卫国哥哥,人家只认你!" 任卫国眼里满是笑意,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传出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给你的。" 钱朵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吧?"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任卫国冷峻的脸上,满是神秘地笑。 钱朵朵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一枚金灿灿的戒指躺在里面。 她拿起来仔细端详,内圈刻着"卫朵"两个小字。 钱朵朵高兴的差点尖叫,心脏突然跳得厉害, “这老任太会了,也学小年轻的了,还是心虚?” 任卫国深情的看着钱朵朵,难受的说: "我自己做的,做了一个月才做好。 结婚时,什么仪式没有。" 钱朵朵的眼眶配合着,瞬间红了。 钱朵朵心里无语: “当时某人可是说低调不想办婚礼的,现在自己又矫情起来,这个梗过不去了。” 钱朵朵绿茶小脸表演上线,撒娇着道, "卫国哥哥,人家很喜欢!" 钱朵朵看着呆愣的老任: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要给媳妇儿戴戒指吗? 算了不提醒了他了,让他郁闷吧!" 钱朵朵差点笑出声,发起坏来,纤长的手指剥开糖纸,指尖故意在任卫国唇上轻轻蹭过,将奶糖塞进任卫国嘴里。 "甜吗?"钱朵朵眨着纯真的眼睛问道,身子已经软软地贴了上去。 任卫国刚要说些什么,钱朵朵又凑近,贝齿轻咬住露在唇外的半块糖,唇若无地擦过他的嘴角。 甜甜的奶香,瞬间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任卫国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渐深。 "小狐狸精..."他话音未落,就被钱朵朵一个使力推倒在床上。 她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闪着坏坏的光。 "卫国哥哥~"她俯身唇轻轻摩挲过他的薄唇,一路吻到凸起的喉结,最后不轻不重地在那处咬了一口。 任卫国闷哼一声,一个翻身就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朵朵..."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你是我的唯一。"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淹没在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中。 钱朵朵正想撒娇让他再说一遍,耳边炸响小农的尖叫声: "啊啊啊!钱女士! 老任积分+200!+300! 啊啊啊,又破纪录了! 10000积分了!" 钱朵朵被吵得脑仁疼,在心里骂道: "小点声!没看见我忙着呢吗?" 小美兴奋得语无伦次: "钱女主,加油!我退下,我退下! 钱女士你太会了! 再亲一个!再抱一下!" 钱朵朵哭笑不得,屏蔽了小农的噪音。 她看着身下满脸通红的任卫国,心里甜蜜的想:“这老男人可爱得要命。” 什么刘仙儿张仙儿的,在她钱朵朵面前都不够看。 她能把这朵高岭之花摘下来,照样能让他为自己神魂颠倒。 "卫国哥哥..."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耳廓。 "你现在..."她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住进我的心里了。" 任卫国呼吸一滞,结实的手臂收紧。 钱朵朵听着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响。 他的带着几分罕见的少年气的喊:“朵朵...” 而此时,任卫国的青梅竹马刘仙儿。 刘仙儿坐在20平逼仄的房间里,对着斑驳的墙皮出神。 窗外飘来邻居家炒菜的油烟味,她嫌恶地皱了皱鼻子, 下意识想喊佣人关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哪还有什么佣人。 四十出头的她保养得宜,皮肤白皙,眼角只有几道浅浅的纹路。 此刻她穿着藏青色旗袍,虽然料子已不是从前上等的真丝,但剪裁依旧合体,衬得她腰身纤细。 她抬手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手腕上还戴着只翡翠镯子,水头极好,是丈夫家鼎盛时花大价钱买的。 "妈,又吃白菜啊?"儿子刘强尚下班回来,看着桌上的饭菜嫌弃的撇了撇嘴。 刘仙儿叹了口气:"将就吃吧。" 她给儿子盛了碗米饭,心里也跟着发堵。 两个月前,丈夫被带走调查,家里的佣人一夜之间全散了,房子家产也被封了。 幸亏她怕吃苦,一直自己留了后手,不过也不敢奢侈的过活了。 她这辈子都没自己生过炉子、倒过马桶,现在却要学着做这些粗活。 虽然刘仙儿藏着大量金银细软,不缺钱花。 但刘仙儿清楚,在这个年头,钱财不能漏了。 她需要的是靠山,是能护住她们母子的权势。 想到这里,她又从枕头下摸出那封写给任卫国的信。 信纸已经反复摩挲几遍,上面泪痕斑驳: “有几滴是真的,更多的是她蘸着茶水点的。” 她特意扮可怜,装柔弱,无依无靠的写出自己真的需要帮助。 "亲爱的卫国哥哥..."信里她刻意用了这个称呼, 还夹了张老照片,是当年两个孩子在槐树下的合影。 她写道自己如何被资本家丈夫欺骗,如何思念家乡, 如何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字字泣血,句句含情。 信寄出去半个月了,任卫国竟杳无回音。 刘仙儿咬着嘴唇,精心描画的眉毛拧在一起。 她不信任卫国会这么绝情: “当年那个跟在她跟前,红着脸应下"能娶自己"的傻小子,如今就这么铁石心肠?” "妈,任叔叔回信了吗?"儿子刘强尚扒着饭问。 "吃你的饭。"刘仙儿烦躁地斥道。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北城军区的方向。 月光下,她姣好的侧脸显得柔弱苍白。 手指摩挲着翡翠镯子,她暗自咬牙: “任卫国,你以为不回信就能摆脱我吗?” 院子里传来邻居家孩子的哭闹声,刘仙儿"啪"地关上窗户。 这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过了两天,许大夫也就是程母,过来给任锦玉做检查时。 听胎心时,她眉头皱起来:"锦玉,你最近是不是太紧张了?胎心有点快。" 任锦玉咬着嘴唇,安慰道:"妈,可能我最近太紧张了?" 程母看着任锦玉又瘦了的小脸,心里担忧道: "需要什么跟爸妈说,浩军出任务不能回来,苦了你了。" 程母临走时,粗糙温暖的手轻轻抚过任锦玉的发顶,担忧道: "需要什么跟爸妈说,浩军出任务不能回来,苦了你了。" 任锦玉眼眶蓦地发热,喉间哽了哽,但还是扬起嘴角撒娇道: "妈...我知道,您不用担心。" 她站在门口,看着程母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隆起的小腹。 当晚,任锦玉正蜷在床上织一件鹅黄色的小毛衣,听到声响时,织针在指间顿了顿。 敲门节奏她太熟悉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锦玉。"门外的嗓音低沉如大提琴,却让任锦玉脊背绷直。 她放下毛线团,深吸一口气才拉开门闩。 古辰行立在月光下,目光落在任锦玉尖了不少的下巴,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我带了红枣粥," 他举起饭盒,热气在寒夜里凝成白雾,"对孕妇好。" 任锦玉没有伸手。 "请拿走,我不需要。"任锦玉冷冷的拒绝,手指悄悄抵住门框,随时准备关门。 古辰行向前,堵住门口:"乖!听话!我们的孩子需要营养!" 第310章 疯子被支走 "温泉那天...时间正好对上。"古辰行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 "双胞胎...我的家族有双胞胎基因..." "疯子!"任锦玉扶着隆起的腹部,无奈道。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你走吧,真不是你的,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手摸上肚子,瞬间脸色苍白,假装难受, "我现在不能受刺激,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古辰行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低低地笑出声,笑声带着几分病态的愉悦: "喊啊!把所有人都喊来,正好说开了..." 古辰行向前逼近,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精致娇嫩的小脸上: "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正好在一起。" 任锦玉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硬碰硬根本行不通,这个疯子软硬不吃。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母亲说过的话: "当男人讲不通道理时,眼泪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她睫毛轻颤,再抬眼时绿茶上演。 任锦玉娇媚的小脸上,眼泪大颗滚落。 贝齿死死咬住下唇,把柔软的唇咬得泛白,硬是憋住喉间的呜咽,唯有单薄的肩膀在轻轻发抖。 "古辰行..."任锦玉,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与颤抖,"你别为难我了..." 一只手本能地护住隆起的腹部,另一只手无助地攥紧衣角。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古辰行下颌线骤然绷紧。 她太了解这个表情,那是理智与偏执在撕扯。 于是她哽咽着补上致命一击: "我真的很爱程浩军,没有他...我会死的..." 古辰行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他分明知道这狡猾的小狐狸在演戏,可当她用湿漉漉的鹿眼望过来时,心还是不争气地痉挛起来。 "锦玉..."他目光落在她微颤的肚子上,那里藏着他最扭曲的期盼。 任锦玉从睫毛缝隙观察他的动摇,轻轻抽泣着: "你别逼我了...我最近产检胎心都不正常..."。 她故意让泪落得更急:"医生说是情绪影响的..." 古辰行指节捏得发白,喉结剧烈滚动。 最终他踉跄着后退,眼中翻腾的执念被强行按进深渊。 "好..."这个字,带着血腥气,"我走。" 他转身,可又在门口停住,"别哭了。" 任锦玉透过泪眼,看着古辰行转身时军装下绷紧的背脊。 他的步伐依然挺拔,却透着说不出的黯然。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门口,任锦玉才长舒一口气,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 "呼!"她拍拍胸口,刚才还梨花带雨的小脸瞬间恢复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兴奋, "还好,古辰行吃这一套。" 但转念想到今后可能,要一直维持这种对程浩军"情深似海"的表演,任锦玉突然兴奋起来, “如果程浩军听到了,会不会更爱我!” 任锦玉确实喜欢程浩军,但说什么,"没有他活不了",也太夸张了。 不过为了稳住那个偏执狂,这种肉麻台词不说不行。 任锦玉整理好衣襟,正回卧室,突然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 她轻抚腹部,她还真是要好好演,可不能给孩子瞎找爹。 古辰行靠在院墙外,指间夹着那根始终没点燃的烟。 他听着墙内任锦玉哼着小调,声音轻快甜美。 就像刚才那个眼含泪光、拽着他袖子说,"没有程浩军我活不了"的女人根本不是她。 古辰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胸腔里那股翻涌的郁气。 “这女人,演完戏连装都不愿意多装一会儿!” 可偏偏,他该死的就吃她这一套。 "程浩军……" 他咬牙切齿地碾碎烟头,眼神阴鸷得能杀人,"你何德何能……" 而此时,屋内的任锦玉正对着镜子,练习"白莲花"的标准表情。 她眉头微蹙,眼含泪光,嘴角下垂,就像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凄楚模样。 "没有程浩军我活不了……" 她对着镜子深情款款地念台词,念完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嘶,太肉麻了!程浩军要是听见,是不是得当扬跪下说''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注意到窗户外,某个被她"演"得心神不宁的男人正黑着脸听完全程。 古辰行额角青筋直跳,忍了又忍才大步离开。 第二天一早 任锦玉刚吃完早饭,正在院子里悠闲地散步,听见吉普车急刹的刺耳声响。 她抬头一看,“嚯!” 程军长一身军装,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勤务兵,架势跟要打仗似的。 老爷子今天脸色格外严肃,皱纹都比平时深了,眉头皱着。 任锦玉轻声道:"……爸?" 程军长脸色黑沉着:"嗯。" 老爷子先是抬手示意勤务兵把院门守好,然后走到任锦玉面前,努力放柔声音,但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孩子,我听勤务兵说,最近古营长经常给你送吃的?" 任锦玉乖巧点头: "我都原封不动退回去了。" 程军长欣慰的道: "做得对!" 程军长心里后怕的想: “幸好没收,要是儿子回来媳妇儿没了,还不要找他算账。 他要替儿子,防好其他男人挖墙脚,都怪他给儿子,找的媳妇儿太优秀了。“ 程军长轻轻拍了拍任锦玉的肩,眉头拧紧了,斟酌了半天用词,最后憋出一句, "古营长这人……比较偏执。" 任锦玉眨了眨眼,敏锐地注意到。 公公说的是"偏执",而不是组织上常用的"思想问题"! 这是在变相告诉她: “组织上清楚是谁的问题!” 任锦玉心里一暖,刚想解释: "爸,我……" 程军长直接一摆手,打断她: "你不用说了!" 然后,老爷子猛地转向门口,声音提高。 "小张! 去通知古辰行, 让他立刻到司令部报到!就说……" 他略一沉吟,眼底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紧急侦察任务,需要他亲自带队。" 勤务兵脚跟一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是!"。 程军长这才回头,看着任锦玉明显隆起的腹部,眼神软了下来: "浩军不在,我这个当爹的得替他护着你们娘仨。" 任锦玉自从怀孕后,她一直强撑着不示弱,此刻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是委屈,而是被保护的踏实感。 第311章 玉玉生产 任锦玉刚放下书,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锦玉!" 程母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身后跟着钱朵朵。 程母连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医药箱拎在手里。 钱朵朵挎着的布包鼓鼓囊囊,隐约露出里面鹅黄色的柔软布料,一看就是连夜赶制的小衣裳。 任锦玉刚要起身,就被程母一把按回椅子上。 "快坐着!" 程母三根手指精准搭上她的腕脉,眉头先是微蹙,随后渐渐舒展。 "傻孩子,"她收回手,顺势替任锦玉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幸亏警卫员发现了,你这脉象还算平稳。但得好好养胎,少操心。" 另一边,钱朵朵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布包,抖出几件精致的小衣裳,献宝似的举到她面前, "看!妈这几天熬夜做的!" "妈..."任锦玉刚开口就被喉头的哽咽堵住,只好假装低头整理衣角。 许大夫了然地,拍了拍她的手。 而此时,西北边境的军用卡车,车厢里古辰行脸很黑。 他靠坐在角落,手里捏着一张被摩挲得有些发皱的照片,照片上的任锦玉笑容明媚。 "锦玉,等我回来。" 他低声呢喃,拇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她的笑脸,随后将照片贴近胸口,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浮现出今天,程军长在司令部对他说的话。 "古辰行,你是个好军人,但别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 老爷子锐利的目光扎在他身上, "这次任务完成得好,回来给你升职。" 升职? 古辰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在黑暗中无声地动了动唇。 "我要的可不止这个。" 他缓缓睁开眼睛,眸底闪过危险的暗芒。 1961年8月,北城的盛夏热得让人透不过气。 军区总医院妇产科的走廊上,钱朵朵的布鞋底都快被磨穿了。 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确良衬衫,在产房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抬手抹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 "啊!" 产房里传来任锦玉撕心裂肺的喊叫,带着刻意为之的痛苦颤音。 吓得坐在长椅上的任锦居哆嗦一下,低声跟妈妈说: "大姐不是吃了顺产丸,怎么还叫的这么惨..." "嘘!"钱朵朵几个眼刀飞过去,顺手捂住儿子的嘴, "你大姐这是在生孩子。" 此时产房内,任锦玉正悠闲地躺在产床上,咋嘛着顺产丸的甜味。 每次医生看过来,她就立刻进入演戏状态: "啊!好痛!" 手指把床单揪出完美的挣扎褶皱,连指甲盖都逼真地泛出青白色。 随着大夫的指导,她时不时的配合着喊一声,喊的她嗓子都累了。 任锦玉空间里,还有妈妈随手往空间里扔的几颗产后修复丸。 小农还在空间里捣乱,兴奋的喊叫: "锦玉姐姐,加油!配合配合!放心~等宝宝出生我就给你用产后修复丸!" "啊!好痛!"任锦玉配合着提高音调,双手死死抓住床单,连指甲都逼真地泛出青白色。 值班护士连忙过来查看,却被她精湛的演技骗过,急急忙忙去准备接生物品。 "演得不错~"小农在空间里满意的点评, "不过刚才应该再多喊两声,隔壁床的产妇叫得可比你惨多了。" 任锦玉翻了个白眼,继续卖力表演。 她时而痛苦呻吟,时而撕心裂肺地喊叫,把在产房外等待的程军长急得直搓手。 "产妇再用力!"值班护士急得满头大汗,"已经看到孩子头发了!" 任锦玉立刻戏精上身,咬住嘴唇发出痛苦的呜咽,额头瞬间逼出细密的汗珠。 这演技要是搁文工团,绝对能评上年度最佳女主角。 两个小时的"艰难分娩"后,随着小农一声"出来了!",第一个孩子终于顺利降生。 "哇!"响亮的啼哭穿透产房大门。 任家老四任锦业猛地蹦起来,"生了!"他欢呼道,被钱朵朵一把按回座位。 紧接着,第二声稍弱的哭声响起。 走廊尽头的阴影里,古辰行背贴着冰凉的白瓷砖墙,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他刚出任务回来,就得知任锦玉临盆的消息。 此刻他眼睛死死盯着产房方向,心里担心坏了。 "恭喜啊,老程,两个大胖孙子!"护士长推门出来报喜,怀里抱着两个襁褓。 程军长一贯威严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傻笑,搓着手不知该先接哪个。 产房外的欢呼声中,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古辰行浑身颤抖。 他听着护士高声报出"一个五斤二两,一个四斤八两",竟然咧嘴笑了。 护士们推着任锦玉出来时,她虚弱地闭着眼睛,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这是她刚才,让小农给她打湿的。 任锦玉看见许大夫和钱朵朵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程军长手足无措地围在旁边,而走廊拐角处,一片军装衣角一闪而过。 "古辰行在走廊拐角站着呢。"小农在任锦玉耳边实时播报。 钱朵朵假装抹着眼泪凑过来:"锦玉啊,孩子像极了浩军..." 任锦玉假装虚弱的微笑,继续扮演着精疲力尽的产妇。 当她被推进病房后,钱朵朵趁着病房里只有母女俩,迅速给任锦玉塞了颗润喉糖, "快含着!你刚才那惨叫,隔壁产科都以为我们在杀猪!" 任锦玉抽着嘴角,嘎嘣咬碎糖块,冲母亲竖起大拇指: "妈,您刚才那眼泪,说掉就掉,演技真精湛!" "那可不!"钱朵朵得意地掀开保温桶,浓郁的鸡汤香瞬间霸占整个病房, "赶紧补补,虽说用了顺产丸,到底还是伤了身体。" 钱朵朵小心地撇去浮油, "居居熬了六个小时,鸡骨头都酥了。" 她瞥了眼门口,突然凑近任锦玉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等明天出院的时候再吃产后恢复丸,到家再喝点这个植物精华。" 这时许大夫和程军长抱着俩孩子,进来了。 老四任锦业猴子似的往门缝里钻: "我要看小外甥!" 被老二一把拽住衣领: "消停点!大姐刚生完孩子!" "都给我立正!"程军长一声低喝,四个皮猴瞬间站成笔直一排。 老爷子怀里抱着个襁褓,姿势僵硬得像捧着炸药包。 许大夫忍笑说道: "来看看,这是哥哥朝阳。" 她怀里的宝宝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个带着奶香的哈欠。 "这、这个是弟弟朝晖..."程军长紧张地调整手臂角度,结果小家伙非常不给面子地哇哇大哭。 老爷子顿时手忙脚乱,求助地看向钱朵朵: "亲家!他是不是饿了?" 钱朵朵接过孩子,指尖悄悄在孩子后背某处按了按,哭声立刻止住了。 "神了!"程军长瞪大眼睛,"还是亲家母会带孩子!" 第312章 生完孩子走着出院 任锦玉立刻从空间里摸出产后修复丸,仰头吞下。 “瞬间,浑身一轻!”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生孩子的疲惫感都一扫而空,整个人神清气爽,仿佛能立刻去跑个五公里越野。 不过,该演的戏还是要演。 出院时, 任锦玉"虚弱"地靠在钱朵朵身上,脚步虚浮,眉头微蹙,演绎着刚生产完的产妇。 钱朵朵一边搀扶她,一边偷偷掐了她一把,低声道: "演过了!你这么虚弱,太假了!" 任锦玉无奈的翻白眼: "妈,您这导演当得可真严格!" 吉普车里, 钱朵朵和许大夫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程军长亲自开车,眼神却不停地往后视镜里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程军长努力绷着脸,但语气藏不住的得意: "咳,这俩小子,长得真精神!" 钱朵朵配合着夸道: "可不是嘛,随他们爹。" 任锦玉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妈真会说话: "爹?程浩军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回到军区小院, 钱朵朵一进门就进入"贤惠亲家母"模式,把许大夫按在椅子上,塞了杯参茶: "亲家母,您这两天辛苦了,快歇歇!" 许大夫感动的差点掉眼泪: "哎,还是亲家母体贴……" 然而,她刚喝完参茶,眼皮就开始打架,没一会儿就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钱朵朵绿茶笑上脸,小声跟任锦玉说: "成了!" 任锦玉无奈的震惊: "妈,您往参茶里加了什么?" 钱朵朵看着女儿,淡定的道: "就一点点安神的药,放心,对身体无害!" 任锦玉心里疯狂的想: "亲妈下手真狠!" 里屋,房门反锁。 任锦玉从空间里取出植物精华,仰头一饮而尽。 “液体入喉清凉,随即化作一股暖流,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低头一看,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细腻透亮,连孕期留下的一点点暗沉都消失了,整个人容光焕发,跟怀孕前一样水灵! 任锦玉高兴地转了几圈: "这效果也太好了吧!" 钱朵朵看着阳光明媚的任锦玉,得意道:"那还是我女儿漂亮,不然再好的植物精华,也改不了五官!" 小农在空间里蹦跶尖叫: "锦玉姐姐!你跟以前一样美得发光!" 任锦玉照镜子,满意点头: "很好,的确一点没有变样!" 钱朵朵又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打开是两颗珍珠似的药丸: "我跟小美用16000积分兑换的健体丸。" 她心疼地看着外孙们,"现在形势不好,孩子们得有个铁打的身子骨。" 任锦玉眼眶倏地红了。 两个小团子正睡得香甜,朝阳还吐着奶泡泡。 钱朵朵轻手轻脚地把药丸放在他们唇边,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药丸触到温热的唇化作流光,"咻"地流进了孩子们的小嘴里。” "吧唧吧唧~"朝晖无意识地咂着小嘴, 朝阳更是像做了美梦,露出个甜甜的小酒窝。 "成了!"钱朵朵长舒一口气,爱怜地摸着外孙们绒软的胎发: "这下就算寒冬腊月,光着屁股洗冷水澡,都不会感冒!" 药效比想象的还要惊人。 钱朵朵瞬间警觉: "嘘!外面有动静!" 母女俩对视一眼,立刻进入"虚弱产妇"和"操心老母亲"模式。 任锦玉绿茶秒变虚弱脸,虚弱的道: "妈……我头还有点晕……" 钱朵朵绿茶夸张扶住她,担心的道: "哎哟!快躺下!可不能累着!" 门外,刚睡醒的许大夫一脸茫然地,揉了揉眼睛。 许大夫疑惑道: "我怎么累的睡着了?" 满月时,许大夫伤风咳嗽,都没有传染上两个小家伙。 整整一个月,双胞胎懂事极了,“只有饿了,尿了,拉了”,才哼唧几声。 偶尔醒来也是自己玩手指,像两个懂事的小大人。 出了月子,任锦玉抱着小儿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程母正拿着个红布包的小铃铛逗朝阳玩。 "叮铃!" 小铃铛清脆的声音引得朝阳咯咯直笑,胖乎乎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这孩子,跟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程母笑得眼角都是皱纹,手指轻轻点了点孙子的鼻尖,"浩军当年也是,听到铃铛声就笑个不停。" 任锦玉低头看着怀里的朝晖,小家伙睡得安稳,小拳头松松地握着。 "妈,您也该歇会儿了。"她抬头,看着程母眼下淡淡的青色,心疼道, "这些天您都没好好睡过。" 许大夫摆摆手: "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倒是你,月子刚满,别累着。" 她压低声音, "浩军来信说今天到?" 任锦玉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想象过程浩军第一次见到儿子的样子,他会不会像许大夫说的那样,笨拙地抱着孩子,手足无措? 还是会像平时在部队里一样,板着脸,却悄悄红了眼眶? 此时,任锦玉心里,却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 或许是因为古辰行那阴魂不散的身影,总在不经意间出现在医院、小院附近。 傍晚时分,任锦玉然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心跳漏了一拍。 "锦玉?" 那熟悉的嗓音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任锦玉冲出厨房,看见程浩军站在院子里,军装脏兮兮的,下巴上冒着青黑的胡茬,却比记忆中更加挺拔。 他脚边放着行军包,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浩军..."任锦玉的眼泪夺眶而出。 程浩军冲到任锦玉面前,在即将抱住妻子时猛地刹住。 他这才注意到任锦玉怀里抱着个婴儿。 男人黝黑的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呆滞表情,目光在妻子和婴儿之间来回移动。 "这...这是..." 任锦玉破涕为笑,将孩子往前送了送: "你儿子,程朝晖。还有一个,程朝阳,妈抱着呢。" 程浩军的手悬在半空,不敢碰那看起来脆弱无比的小生命。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 "两个?" "双胞胎。"任锦玉将孩子轻轻放进丈夫僵硬的臂弯,"欢迎回家,爸爸。" 程浩军低头看着怀中的小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洪水般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这个在战扬上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铁血军人,此刻竟颤抖得像个孩子。 就在这时,院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洋装的女人,慢慢走进程家的小院。 任锦玉的脚步猛地刹住,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烫着时髦的卷发,穿着剪裁合体的呢子大衣,眉眼间透着几分妩媚。 第313章 带回来一个女人 程浩军紧张的看着任锦玉,眼里闪过不忍,低声说, "在一次任务中,她替我挡了子弹。" 任锦玉瞬间感觉到危机,瞬间切换到白莲花绿茶模式。 "林同志好!" 任锦玉扬起娇媚的小脸,柔弱甜美的道, "真是太感谢您,救了浩军哥哥呢!"。 程浩军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声"浩军哥哥"让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余光瞥见媳妇瓷白小脸上娇羞的红晕,手指攥紧了军装下摆。 林晓晓红唇微抽,看着眼前程浩军的媳妇儿,就是个漂亮柔弱的小姑娘,根本构不成威胁。 林晓晓不屑的想: “哼! 这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人也要,军事机密也要。” 她向程浩军身边移了移,几乎贴在程浩军身侧,袖口故意要蹭向程浩军的手臂。 程浩军迅速向任锦玉身旁挪了半步,躲开林晓晓。 程浩军冷沉着脸,看了眼林晓晓,心里委屈的想: “我这出任务回来,还带着麻烦,锦玉肯定不高兴了。” 林晓晓难过的看向程浩军,撒娇道: “程团长,我就是有点低血糖需要你扶一把。” 任锦玉眼底闪过冷光,娇媚的小脸上,更显柔弱。 任锦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纤弱的身躯晃了晃,瓷白的小脸泛起病态潮红: "都怪我...这身子,生完孩子一直虚着..." 说着就往程浩军怀里倒去,指尖"不经意"划过他喉结时,明显感觉到男人浑身一僵。 程浩军额角渗出细汗: "媳妇儿这是演戏,还是真晕?" 林晓晓嫉妒得,眼角抽搐,“想一把推开任锦玉,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晓晓忍耐着,环视着程家宽敞的院落,指尖卷着鬓角的发丝,娇羞道: "程团长说家里有空房间,让我住下......" 她眼神直勾勾盯着任锦玉,红唇轻启: "打扰了。" 任锦玉娇媚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玩味,懵懂地转向程浩军,睫毛轻颤,眼眶说红就红: "浩军哥......" 这一声叫得百转千回,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程浩军扫过媳妇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 闭了闭眼睛,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晓晓同志......暂住客房。 "等组织......安排......" 说罢,他狠心转身,低声道: "我去收拾房间。" 快速的溜走了,“不然他怕狠不下心”。 任锦玉看着自家男人仓皇而逃的背影,心里冷笑: "呵,程浩军,你给我等着。 姑奶奶可不是你能拿捏的,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行。" 晚饭时分, 饭桌上的气氛,诡异窒息。 林晓晓换了件掐腰的红色长裙,领口两颗扣子故意没系,俯身时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她夹起一筷子红烧肉,娇声道: "程团长,尝尝这个..." 筷子刚伸到半空,程母的筷子就精准拦截。 老太太笑眯眯地把肉夹到自己碗里: "小林啊,浩军胃不好,吃不得油腻的。" 转头给儿子盛了碗清汤, "他呀,出了趟任务回来,就爱喝清汤了。” 程母瞥了眼,清汤似的林晓晓,对着儿子说: “今晚你就喝汤吧,养胃。哼!" 任锦玉低头扒饭,借着碗的遮掩嘴角微扬。 任锦玉假装轻咳两声,程浩军立刻递来温水,刚凑到任锦玉唇边的手,又撤了回来。 这个小动作没逃过林晓晓的眼睛,林晓晓眼里嫉妒的发狂,她再接再厉又夹了块鸡蛋: "程团长..." "这是给锦玉做的。" 程母再次半路截胡,顺手把鸡蛋放进任锦玉碗里, "锦玉多吃点,喂奶辛苦。" 一顿饭吃得刀光剑影。 饭后程母起身: "浩军难得回来,今晚我带着孩子睡厢房。" 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晓晓, "你们小两口...好好聚聚。" 林晓晓脸色瞬间煞白。 任锦玉则红着脸,帮程浩军收拾碗筷,假装害羞的道: "妈~" 眼神飘向快速收拾桌子,洗碗的程浩军。 洗漱时,林晓晓"恰好"与程浩军在水池边相遇。 林晓晓娇声说: "程团长,我不太熟悉您家洗脸盆在哪里..."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任锦玉娇软的喊声: "浩军~帮我擦擦背好不好?" 任锦玉披散着湿发,坐在浴桶里,露出锁骨处。 任锦玉像是刚发现林晓晓,惊讶地掩唇: "啊,林同志也在..." 林晓晓手中的搪瓷缸子"咣当"砸在水盆里。 程浩军额头渗出细汗,压抑着心里的欲火,绷着弦道: "晓晓同志...早点休息。" 月色如水,任锦玉今天故意躺在床上。 任锦玉支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程浩军以"林同志不熟悉环境"为由,亲自为林晓晓准备洗漱用品,现在还没回来。 "小农,他们还在洗漱间?"任锦玉在脑海中问道。 "锦玉姐姐!"小农欢快的声音响起: "那个坏女人,正假装滑倒往程浩军怀里扑呢! 不过你放心,你家男人迅速躲开了。" 任锦玉娇媚小脸上闪过冷意: “哼!他要是经受不住考验,姑奶奶我就换男人,下次一定找个帅的。” 任锦玉也不会甘心的把男人让出去, “姑奶奶的男人,只有姑奶奶不要,不能被别的女人抢走。” 任锦玉,慢慢坐起身来。 她解开睡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衣襟松散开来,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边瓷白的肩膀。 又用手指沾了点茶水抹在眼角,营造出泪眼朦胧的效果。 门把手就在这时轻轻转动。 任锦玉立刻摆出个慵懒的姿势,长发散在枕上,在月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她故意让呼吸变得急促些,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红唇微微张合。 程浩军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刚转身关门就僵在了原地。 月光透过纱窗,正好照在任锦玉半遮半露的肩颈上,肌肤瓷白粉嫩。 程浩军的喉结剧烈滚动,军装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浩军哥..."任锦玉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嗔怪, "你怎么才回来呀..." 尾音拖得长长的,小钩子真会钩程浩军。 程浩军眼底,瞬间燃起暗火: “他想了一年的小妖精,回来就这么热情的招待他,简直勾到了他的心里。” 他瞬间扑到床前,扯开军装上衣,就直接扑了上去。 第314章 诡异的演技 程浩军激动的回吻着,这个吻带着压抑多日的渴望,大掌抚上粉嫩的肌肤,掌心滚烫的温度让任锦玉轻颤。 她故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轻点...隔壁有人呢..." 程浩军此时,恋爱脑上头,根本管不了隔壁的人。 程浩军一把扯开自己的裤子,皮带崩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灼热的唇沿着任锦玉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朵朵红梅。 "你这个小妖精..." 程浩军暗哑着嗓音,急迫的难受,突然停止了,低声在任锦玉耳边道: "哥哥我想了你整整一年,哥哥现在有任务,不能玩火..." 任锦玉娇笑着抱紧程浩军,故意发出声音给门外的女人听。 程浩军被妖精勾的不管不顾了,床幔剧烈摇晃起来,木质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任锦玉起初还能故意,发出些撩人的声音,到后来只剩下破碎的呜咽。 屋外,林晓晓洗漱后就站在了走廊上,脸色铁青地听着屋内暧昧的声响。 她刚向前一步,就被程母拦住。 "林同志,"程母端着茶盘,笑容慈祥却不容拒绝, "夜深了,请回房休息吧。" 程母低声道, "我儿子儿媳...现在不方便打扰。 屋内,热火朝天程浩军听到母亲的声音,动作顿了顿。 程浩军才想起来,他带了一个危险女人回来。 任锦玉趁机翻身坐起,骑在他腰腹处,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怎么?怕你的''恩人''听见?"说着故意发出喘息声。 程浩军眸色暗了暗,猛地翻身将她压下。 这一夜,他把多日的思念和爱意全都发泄了出来,任锦玉最后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昏睡过去前只模糊感觉到丈夫,用温热的毛巾为她擦拭身体。 睡梦中任锦玉感觉,自己被程浩军紧紧搂在怀里。 窗外,林晓晓的房间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任锦玉嘴角勾起,往程浩军怀里又蹭了蹭,很快再次进入梦乡。 而装睡的程浩军悄悄睁开眼,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眼底满是浓浓的爱意,同时眼底闪过狠厉。 晨光照在床上,任锦玉是被一阵酥麻的触感唤醒的。 程浩军正轻吻着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 "玉玉,你的肚子都叫了好久了..."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吃了饭再睡。" 任锦玉迷迷糊糊地翻身,正好落入丈夫结实的怀抱。 程浩军将头枕在她肩窝,手臂环着她的腰肢,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了片刻。 直到门外传来刻意加重的脚步声。 林晓晓已经起来了,正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起来了..." 任锦玉推了推程浩军,声音还带着晨起的软糯。 她故意提高音量, "一会儿妈该笑话我们了。" 程浩军低笑,在她锁骨上又偷了个香才起身。 任锦玉选了件淡黄色衬衫,衬得肌肤如雪,黑色裤子勾勒出纤细腰线。 她高高扎起马尾,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整个人明媚阳光稚嫩。 刚推开房门,就对上林晓晓阴沉的目光。 这女人眼底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睡。 她死死盯着任锦玉粉润的脸颊和脖颈上未消的红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程团长早!" 林晓晓黑沉着脸,勉强挤出笑,嫉妒的道, "我煮了粥..." 任锦玉不等她说完,突然"哎呀"一声,装作腿软要摔倒。 程浩军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紧张地问: "怎么了?" "没事..."任锦玉靠在他怀里,眼尾下垂,露出个羞涩的表情, "就是...还有点疼..." 声音越说越小,却刚好能让林晓晓听见。 程浩军耳根瞬间通红,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我抱你去吃饭。" 餐桌旁,程母正给双胞胎喂着奶粉,见状会心一笑。 林晓晓则差点摔了,手中的碗。 林晓晓强忍妒意,给程浩军盛了碗粥: "程团长,您太惯着夫人了。 军人家庭,夫人也该坚强些..."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任锦玉, "这么娇气,怎么照顾好您?" 程浩军刚要开口,程母就重重放下筷子: "我家儿媳妇不用照顾男人!" 程母慈祥的看着任锦玉,拉着任锦玉的手笑着说: "锦玉,给我们老程家生了俩大胖小子,就是最大的功臣!" 任锦玉低头作乖巧状,实则悄悄在桌下,用脚尖蹭了蹭程浩军的小腿。 男人手抖了抖,刚夹起的咸菜掉在桌上。 "浩军~"任锦玉娇娇地唤道,将自己碗里的煎蛋夹给他, "你多吃点..." 绿茶大眼湿漉漉的, "昨晚...辛苦了。" 林晓晓的勺子,"当啷"砸在碗里。 任锦玉假装没看见,又舀了勺粥,吹凉了送到程浩军嘴边: "尝尝,不烫了~" 程浩军哪受得了这个,就着她的手喝下粥,恋爱脑上头,眼里只有任锦玉乐。 林晓晓看得胃里直泛酸水,阴阳怪气道: "任同志小小年纪,不能只有情情爱爱撒娇..." 任锦玉等的就是这句。 她眼圈说红就红,咬着唇看向程浩军: "浩军哥哥,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爱你?"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你要是嫌我..." "不嫌弃,我喜欢,别听别人胡说!" 程浩军抬手揉了揉任锦玉的头,冷眼扫向林晓晓, "林同志,你管的太多了。 我们夫妻的事,我们夫妻自己解决。" 说着在她发顶拍了拍,安抚着。 林晓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隐忍着站起身,迅速走开: "我...我去趟军部!" 说罢匆匆离席,怕自己动手打人。 程母乐呵呵地给任锦玉夹了个肉包子: "锦玉啊,多吃点,补补气血。" 眼神却瞟向儿子,"某些人也不知道节制点..." 程浩军呛得直咳嗽,任锦玉则红着脸埋头喝粥,脚尖又在桌下轻轻勾了勾丈夫的裤腿。 这顿早餐,吃得格外心惊肉跳。 后山里,林晓晓狠狠踢向一棵树,咬牙切齿地发出信号: "计划有变...我需要增援..." 第315章 有人趁机挖墙脚 "呵呵!对...就从那两个小崽子下手吧..." 早饭后,程浩军抱着双胞胎,一副新爸爸的模样,舍不得撒手。 朝阳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打奶嗝,朝晖眯着眼睛在妈妈怀里吃奶。 "玉玉..."程浩军凑到正在给朝晖喂奶的任锦玉身边,声音低哑, "昨晚是我不好..." 他蹭了蹭玉玉的耳朵, "太想你了,没控制住..." 任锦玉耳尖微红,娇嗔地瞪他: "浩军哥哥,你不用控制住。" 卧室里,程浩军脸又爆红起来,要不是有俩孩子在,他就不控制了。 任锦玉微开着衣襟给朝晖喂奶,瓷白的肌肤吸引着程浩军。 "看什么看..."任锦玉嗔怪道,趁机压低声音: "现在能说说林同志了吧?那个林晓晓到底..." 程浩军眸子深沉狠厉,表情晦暗不明: "任务进行中,别多想。我跟她只是战友,等任务结束我跟你解释。" "带个女人回家,只是战友?" 任锦玉小脸皱成一团,娇软的声线里压着怒火,怕惊动孩子只能从牙缝里挤字眼, "程浩军你当我是三岁小姑..." 话音未落,程浩军瞬间上前,大手捂住她的嘴。 任锦玉瞪圆了眼睛,只见丈夫眼神锐利如刀,朝房门方向使了个眼色。 静默中,走廊地板传来细微的"咯吱"声,有人正踮着脚贴在门外偷听! 程浩军立刻变了语调,故意把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子重重一放: "林同志是我的战友,确实救过我!" 搪瓷缸子撞击声,表示屋里程浩军非常生气: "她是我救命恩人,必须在咱们家住,你不愿意也不行!" 任锦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进一个带着火药味的怀抱。 程浩军炽热的唇贴着她耳垂,呼吸烫得惊人: "相信我,一个月后给你解释。" 随即封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至极,辗转间漏出一声几不可闻的, "对不起...我爱你..." "程浩军!你混蛋!" 任锦玉突然猛地推开程浩军,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带着哭腔怒喊: “你、你太过分了!” 这一嗓子,直接把正在吃奶的朝晖吓得一哆嗦,“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任锦玉手忙脚乱地拢住衣襟,一边假意抹泪,一边偷偷瞥向窗户。 窗纱上,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贴着偷听。 她眼泪说来就来,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砸在婴儿襁褓上,演技精湛得连程浩军都差点信了。 程浩军心疼地接过儿子,手掌轻轻拍着朝晖的后背,嘴上却冷声呵斥: “别无理取闹!看好孩子!” 这话听着像训斥,实则是对窗外偷听者的警告。 窗纱上的剪影微微一僵,随即悄然退去。 确认人走了,屋内画风骤变。 程浩军单手抱着渐渐止哭的朝晖,另一手小心翼翼地给任锦玉系好胸前的衣扣,指尖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的锁骨,低声道: “以后注意些,扣子要扣好。” 任锦玉瞥见他军装领口下自己留下的抓痕,耳尖一热,伸手掐住他腰间的软肉,压低声音问: “到底什么任务要你这么‘献身’?” 程浩军低头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这个任务非常艰巨,不要多问。”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你刚生完孩子一个多月,好好休息。” 任锦玉会意地点头,接过孩子,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算是回应。 夫妻俩的默契,连眼神都不用对,戏就演完了。 走廊上的阴谋 林晓晓满意地勾起嘴角,轻手轻脚地退回客房。 她从贴身的暗袋里摸出个小纸包,里面是白色粉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哼,任锦玉,你得意不了多久……” 她阴恻恻地笑着,指尖捻了捻粉末,“等明天,你的两个小崽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任锦玉的脑海里,响起一阵尖锐的警报声! “警报!警报!” 小农的声音炸响,“锦玉姐姐,检测到敌特分子,想下毒!目标锁定:朝阳、朝晖!” 任锦玉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衣襟,随即冷笑一声,在脑海里下令: “小农,24小时监视她!她下的毒,全部替换成奶粉!” 与此同时,程母去了军区找程军长,严肃的说: "...那女人眼神不对,刚才还鬼鬼祟祟在厨房转悠。" 老太太非常谨慎,郑重,"派几个机灵的侦查兵在周边保护,看好咱们的孙子。" 中午的饭桌上,气氛微妙得能拧出酸水来。 程母带着孩子出门还没回来,桌上只剩程浩军、任锦玉和林晓晓三人。 饭是程浩军做的,一锅白粥,几个黑面馒头,两个煮鸡蛋,两碟咸菜。 林晓晓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红裙扎眼,头发高高束起。 她殷勤地给程浩军盛粥,指尖“不经意”地蹭向他的手背。 程浩军瞬间缩手,差点被摸到。 “程团长,尝尝这个咸菜,我特意重新调的味道。” 林晓晓夹了一筷子咸菜,笑眯眯地放进他碗里。 任锦玉“啪”地摔下筷子,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声音颤抖: “浩军胃不好,不爱吃咸菜!” 她猛地起身冲进厨房,拎出醋瓶子,“哗啦”倒了半碗醋,重重放在程浩军面前。 “他早上习惯吃馒头蘸醋!” 程浩军盯着那半碗黑漆漆的醋,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接过来,冷声道: “知道我喜欢吃,现在才拿过来?” 心里却在哀嚎:“媳妇,这醋也太多了吧?馒头蘸醋怎么吃?” 林晓晓脸上的笑僵了僵,妩媚地撩了下头发,凑近程浩军: “任姐姐,早上吃醋更不好吧?” 程浩军默默往旁边挪了挪,离她远了几分。 林晓晓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医生说了,程团长现在需要补充盐分,对吧?” 任锦玉憋笑憋得胸口剧烈起伏,眼睁睁看着程浩军点了点头,夹起那筷子咸菜,“蘸了蘸醋,面无表情地吃了下去。” “我出去透透气!” 任锦玉猛地站起身,眼眶里的泪水要落不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咣当”一声撞开椅子,甩门而出时还“不小心”踢翻了门口的搪瓷脸盆。 院门重重合上的瞬间,她脸上的伤心欲绝瞬间消失。 任锦玉随手抹去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脸上闪过笑意。 任锦玉走出院子,向后山走去。 不紧不慢的走了,感觉周边有人跟着。 “小农,观众就位了吗?”她在脑海中问道。 没错,这扬戏,才刚刚开始! 任锦玉纤瘦的肩膀微微颤抖,脚步虚浮地沿着小路慢悠悠地晃,可怜极了。 刚才程浩军那副“想追又不敢追”的憋屈表情,任锦玉可看见了。 “古辰行在右后方篱笆边,林晓晓在您后面偷偷看着。” 小农欢快地在脑海里播报, “程浩军跟在林晓晓身后不远,拳头都攥青了! 锦玉姐姐,三个人都或远或近的跟着你。” 任锦玉心情大好,故意放慢脚步,甚至还“不经意”地踉跄了一下,仿佛伤心到腿软。 “呵,既然要演,那就演个大的!” “哟,这是怎么了?” 古辰行从旁边转出,军装笔挺,冷峻的眉眼在阳光下锋利如刀。 第316章 孽自己男人 “程团长带回来的‘恩人’伤到你了?” 任锦玉迅速进入表演状态,低头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哑,像哭过似的: “不关你事……” 任锦玉,顺势往路边歪了歪,正好让后面的程浩军,看清自己"摇摇欲坠"的脆弱模样。 古辰行上前一步,伸手想碰她委屈的小脸,又在半空停住,指尖微微蜷缩: “锦玉,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任锦玉“脆弱”地别过脸,余光却精准地捕捉到后面的俩人。 这时,古辰行趁机挖墙脚,危险道: "跟我走,我绝不让你因为别的女人伤心。" 他故意侧了侧身,确保后面的程浩军能看清自己护着任锦玉的姿势,"程浩军现在配不上你..." 任锦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咬住下唇演纠结,还配合地往他那边挪了半步。 古辰行见状乘胜追击: "我会把朝阳和朝晖养得很好。" 突然凑近她耳边,呼吸滚烫,"更何况...那本来就是我亲生的。" "噗!"任锦玉差点破功,赶紧用假哭掩饰。 好家伙,这疯子还沉浸在那晚温泉的春梦里呢? 她偷偷掐了把自己大腿才忍住笑。 林晓晓正死死盯着这边,嘴角扭曲地扬起,嫉妒的火苗。 林晓晓内心疯狂吐槽: “这小贱人,勾搭程团长还不够,又出来勾搭一个帅兵哥哥! 长得漂亮的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任锦玉余光扫到林晓晓那抹刺眼的红裙摆,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很好,戏继续开演了。” 她睫毛轻颤,大颗泪珠扑簌簌滚落,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 “古辰行!你明知道我爱浩军,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小农在任锦玉空间疯狂鼓掌: “锦玉姐姐的小脸,配上这哭戏,任哪个男人看了不怜悯! 这情话任哪个男人听了不心动。” 古辰行瞳孔骤缩。 理智告诉他这女人在演戏,可当她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心软了。 “他配吗?” 古辰行咬牙切齿,小心翼翼地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压得极低: “那个带野女人回家的混蛋……” 任锦玉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你不懂……浩军哥哥他只是……” “只是被那个女人蒙蔽了……” 不远处,林晓晓脸色难看的要冲过来。 任锦玉立刻竖起食指抵在他唇上,“嘘!”。 任锦玉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配合我演扬戏,报酬是陪你吃顿饭。” 古辰行偏执的眸子闪过精光,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点头。 心里疯狂的想着: “我要把这扬戏做实。” 任锦玉看着古辰行危险的笑,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古辰行已经猛地将她往怀里一带,低头作势要吻她。 “古辰行!你疯了?!” 任锦玉压低声音怒道,手抵在他胸口,拼命往后仰。 古辰行低笑,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 “不是要演戏吗?我帮你加把火。” 远处的,程浩军的拳头捏得“咔吧”响。 任锦玉内心哀嚎:“玩脱了!” 她正要撒腿撤退,远处传来程浩军压抑的怒吼声:"任锦玉!回家!" 好家伙,这声吼得家属院的人都听到了,程浩军跟林晓晓的流言做实了。 这下全军区都知道程团长,"带野女人回家还凶媳妇"了! 任锦玉缩了缩脖子,瞥见身后林晓晓嫉妒,到扭曲的脸,又瞄到小路尽头,程浩军发红的眼眶,心里终于解气些了。 小农在任锦玉空间播报: “锦玉姐姐,检测到程团长怒气飙升,他这是占有欲呢?还是真爱?” 她故意往古辰行身后躲了躲,娇声喊道:"你凶什么!" 这一躲,正好让古辰行看见她后颈上,程浩军昨晚留下的吻痕。 古辰行眼神瞬间阴鸷,一把扣住她手腕:"他这么对你,你还..." "滚开!"程浩军愤怒的冲过来,一拳砸在古辰行脸上。 "砰!" 两个军官瞬间扭打在一起,扬起一片尘土。 任锦玉"惊慌失措"地站在一旁,实则悄悄调整角度,确保林晓晓能看清,每一个精彩瞬间。 程浩军一记肘击! 古辰行侧身闪避! 程浩军,军装扣子崩飞! 古辰行嘴角见血! 小农欢快的在任锦玉空间播报: “锦玉姐姐,这俩男人都是不是好男人,一点不顾忌你的名声, 不过那个女人,怎么不过来掺和参和啊!” 直到程浩军把古辰行打倒在地,任锦玉才"如梦初醒"般扑过去拉住程浩军: "别打了!" 程浩军喘着粗气把她护在身后,军装领口大敞,露出锁骨上她昨晚的"杰作"。 古辰行抹去嘴角的血,偏执疯狂笑起来: "程浩军,你根本配不上她..." 任锦玉见局势不妙,立刻切换成"柔弱小娇妻",拽着程浩军的胳膊哭唧唧: "我们回家..." 程浩军冷着脸,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任锦玉"虚弱"地靠在他怀里,余光悄悄瞥见林晓晓。 林晓晓死死盯着她,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趁乱凑过来,挑拨离间地娇声道: "程团长,您别生气!嫂子只是一时想不开,你要原谅她..." 任锦玉心里翻白眼: “哟,这调调跟我刚才,演的至少有七分像!” 此时,大院的碎嘴婆子们,已经支棱起耳朵: "这就是那个小三?长得还没任技术员一半好看! 瞧那大红裙子,不就是想做新娘子吗?" 古辰行站在原地没动,痴迷的目光黏在任锦玉身上,故意扬高声音: "锦玉,我等你!" 话音刚落,程浩军的脚步顿了顿,抱着任锦玉的手臂收紧,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任锦玉嘴角微微上扬,低头隐藏: "这扬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本姑奶奶的心,不是谁都能伤的。” 1961年北城军区,暮色笼罩着灰砖砌成的家属院。 程浩军抱着任锦玉,大步穿过院子。 "砰!" 程浩军一脚踹开卧室门,把任锦玉往床上一扔,转身"咔嗒"锁上门。 任锦玉眨眨眼,刚要开口,就见他单手扯她的衣服,声音沙哑: "玩得开心?" 任锦玉心虚地往后缩了缩: "还行...就是古辰行加戏加得太狠..." 程浩军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声音却压得极低: "你说要跟他走?" 他的手臂青筋暴起,隐忍着暴怒,低吼: "你要跟古辰行去哪?" 第317章 玉玉的疯狂孽男人 任锦玉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脸上瞬间换上泫然欲泣眼泪说来就来。 "哥哥,浩军哥哥..."任锦玉瞬间扑进程浩军怀里,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前襟。 小脸在他军装前襟上蹭了又蹭,硬是把眼睛蹭得通红。 再抬头时,已是泪眼朦胧,我见犹怜: "我刚才是因为太伤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抽抽搭搭地说着,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 "我当时可是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了..." 程浩军被她这副,耍无赖的样子气得胸口发闷,却又拿她没办法。 这丫头片子,分明是故意给他,灌了一大缸陈年老醋,偏生还装得这般委屈。 程浩军只觉得胸口,疼的列害,方才古辰行低头要吻,任锦玉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思注意窗外是否有人,满脑子都是任锦玉,真要离开他的画面。 程浩军的手,此刻竟在微微发抖。 他用力将,任锦玉按进怀里。 "那刚才..."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古辰行抱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还有他都要亲上了,你就是这么,没有我活不了的?" 每个字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痛楚。 窗外传来细微的动静,他已经无暇顾及。 眼前全是任锦玉,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的扬景,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任锦玉仰起,泪眼朦胧的小脸,晶莹的泪珠,顺着精致的面庞缓缓滑落。 她每一滴眼泪,都落在了男人心上,让人看了就心疼。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了..."她抽噎着,纤细的手指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暗示他配合演戏。 "我不能这么自私..." 可程浩军此刻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恐慌中,根本无暇理会她的暗示。 他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任锦玉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 "胡说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勒得任锦玉都有些疼了, "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 程浩军的拥抱紧得,让任锦玉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勒断了。 她感觉到程浩军的大手,此刻竟在微微发抖时,心尖被针扎了一下。 "这傻子..."任锦玉在心里嘀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但转念一想,他带着林晓晓回家的扬景,又气鼓鼓地在心里补了句: "活该!姑奶奶还没消气呢!" 男人的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颈间,向来低沉有力的声音,此刻竟带着几分哽咽: "以后不准跟人走。不准走,不准走。" 他固执的重复着,每说一个字,手臂就收紧一分,要把这几个字刻进她骨血里。 任锦玉猛然僵住了,有温热的东西,正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 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程浩军...哭了? "我..."她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浩军滚烫的泪水,让她心里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男人通红的眼睛,直直望进她眼底,又凶又狠地在她耳边低吼: "我受不了,没有你我也活不了。" 窗外的红裙摆又晃了晃,任锦玉猛地回神。 “作为绿茶继承人,她绝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这扬戏推向高潮。 "程浩军!"任锦玉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带着野女人回家还有理了?" 边说边用眼神疯狂暗示:“快接戏啊笨蛋!” 程浩军看着任锦玉的操作:“这小狐狸精,又抽什么风?” 任锦玉见男人还在发愣,急得直接上手掐他后腰。 程浩军吃痛,终于反应过来,却完全会错了意。 他一把将人按在墙上,声音沙哑:"任锦玉,老子这辈子就认你一个!" "错了错了!"任锦玉急得直跺脚,用气音道,"现在该扇我耳光,让我滚!" 程浩军盯着她泛红的脸蛋看了一秒,瞬间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窗外传来"咔嚓"一声,林晓晓把窗台的花盆碰翻了。 任锦玉使劲推开程浩军,掌心抵在他胸膛。 任锦玉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 "她还在窗户外头盯着呢! 浩军哥,你演错了。 扇耳光会不会?要那种听着响实际不疼的!" 任锦玉拉起程浩军的手,往自己脸上带。 程浩军的手僵在半空,指节上还沾着她的泪。 他看了看窗外晃动的红裙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媳妇,突然咧嘴笑了。 "任锦玉。"他慢悠悠抹了把脸,"老子这辈子真是栽的彻底。“ "玉玉..."程浩军捧起她的小脸,吻落得又急又重,完全偏离剧本。 颤抖的唇泄露了太多真实情绪,程浩军有些狼狈。 任锦玉急得踩他军靴。 “这人根本在瞎演!” 她拼命使眼色,程浩军居然闭上了眼睛。 "程、浩、军!"她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指甲狠狠掐进他后颈。 任锦玉心里兴奋的想: “既然程浩军不按套路演,她来扇巴掌也一样的。” 打之前任锦玉,冷声的甩出:“离婚”。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炸响,任锦玉的手心火辣辣地疼。 她强忍着没去揉手,心里暗骂:“这男人的脸皮是铁打的吗?” 小农在任锦玉空间里喝彩:“锦玉姐姐威武,解气了!” 程浩军半边脸迅速浮起红印,可仍固执地箍着她的腰。 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 "离...婚?"他声音抖得不成调。 他瞬间抓起她通红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吹气, "疼不疼?我自己打自己也行的。" 说着竟反手给了,自己一记更响亮的耳光,”啪“。。 任锦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不按剧本走的男人:"程浩军你..." 任锦玉看着犯病的程浩军:“完了,这算什么事?离婚怎么演下去?” 谁知道此时的程浩军,自己演了起来。 程浩军收紧臂弯,力道大得让任锦玉肋骨生疼。 他侧脸对着窗户方向,冷厉的道: "你非要闹到离婚不可? 林同志真是比你强多了!" 任锦玉在他怀里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顺势将搪瓷茶缸摔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她带着哭腔喊:"我这就收拾东西——" 话音未落,程浩军的手掌已经覆上她的唇,后面的话她没机会说出口。 窗外,林晓晓的指甲深深楔进掌心肌肤。 她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屋内相拥的两人,嫉妒腐蚀着五脏六腑。 “任锦玉那个狐狸精,凭什么? 就凭那双会勾人的眼睛? 还是那副装模作样的可怜相?” "给我等着..."林晓晓无声地蠕动嘴唇,牙龈咬得渗出血腥味, "看我不弄死你,和你的俩崽子。" 第318章 戏演的逼真了 林晓晓嘴角刚扬起,快意的弧度还没持续多久,透过窗户。 看见程浩军正用指腹,轻拭任锦玉的泪痕。 "任锦玉..."她无声地咀嚼这个名字。 那个狐狸精,此刻正倚在程浩军怀里,睫毛上还挂着虚伪的泪珠。 而程浩军,她痴恋了八年的男人,竟又那样温柔的,捧着那个贱人的手,“心疼的呵气!” "贱人!"林晓晓猛地撞上窗框,木屑扎进手肘也浑然不觉。 男人果然都是骗子,前脚说离婚,后脚就心疼上了。 林晓晓扯动嘴角,露出个扭曲的笑,转身时故意用肩膀重重撞向窗户。 "砰"的一声闷响。 屋内,任锦玉听着脚步彻底消失后,她立刻从程浩军怀里抽身,方才的凄楚深情挚爱的模样瞬间退去。 程浩军的手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残留的湿意,那是她的眼泪。 程浩军低沉的道: "林同志...走了" 程浩军指节,擦过她泛红的眼尾时,程浩军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忽然别开脸,生硬地转移话题: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任锦玉没注意到,他异常的停顿。 她快步走到窗前,确认那个鬼祟的身影,已经消失,才转身冲程浩军,扬起明媚的笑: "吃什么饭?" 她歪着头,故意用指甲刮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不是要离婚么?" 程浩军眼底蓦地涌上猩红。 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腕骨生疼: "小狐狸精..."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别演了。" 任锦玉眼睛微微睁大,浓密的睫毛扑闪着,扮出懵懂的无辜: "白演了?" 任锦玉在心里跟小农吐槽:“那她刚才的一些列操作,算啥? 她还想弄大点动静,来次逼真的。“ 她望向窗外,那里还残留着林晓晓指甲刮出的木屑。 精心设计的苦情戏,三个人的心跳却从未同频。 从任锦玉窗台前走开的林晓晓,此时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早上就带着孩子,出去的程母,此时回来了。 林晓晓,看见程军长亲自带着,程母和两个孩子回来了。 程军长,还带来一个人。 “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面容和善的妇女。” "这位是张嫂,以后负责照顾孩子。"程军长声音洪亮。 她看着程军长的吉普车停在院前,车门打开时。 程母拎着一个篮子,里面是熟睡的朝阳朝晖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奶渍。 程军长亲自扶着老伴下车。 他身后跟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拎着藤编箱子的手粗糙但干净。 林晓晓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位是张嫂,以后负责照顾孩子。"程军长的声音炸在林晓晓耳边。 林晓晓这才发现他们已走到廊下,张嫂正用温水给朝阳擦脸,正是军区保育院的标准手法。 "程军长..."林晓晓强扯出笑容迎上去,特意侧身挡住婴儿房的门, "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帮忙照顾..." 程军长冷声道: "不会,家里俩孩子都还小。 我夫人岁数大了,照顾不了俩孙子。" 程军长朝张嫂的方向瞥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张嫂立刻擦了手过来,接过他递去的军装外套,熟门熟路挂进厢房的衣柜。 林晓晓的指甲终于折断在掌心。 张嫂又去厨房,做晚饭去了。 厨房不一会儿,飘来香气。 林晓晓意识到,这顿饭没有人问她想吃什么。 往常这个时候,程浩军这个时候已经问她想吃什么了。 林晓晓死死盯着堂屋的任锦玉,那个女人正弯腰给程父递茶。 "凭什么..."林晓晓愤恨道,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必须在三天内拿到,藏在军部的兵力部署图。 程母洪亮的声音响起: "老程!我退休报告递上去了吗?" 程父接过任锦玉递来的茶,意味深长地扫了眼僵立的林晓晓: "已经递上去了,过两天就能批。" 他故意道,"你正好在家享清福,有张嫂帮衬着——" "我巴不得呢!"程母亲了亲孙子奶香的小脸,"含饴弄孙的日子,盼了多少年!" 任锦玉脑海里,小农兴奋道: “锦玉姐姐快看!林晓晓的脸都绿了!” 小农突然又转为担忧: “不过...林晓晓可是想弄死你和俩宝宝。咱们可以注意安全。” 此时林晓晓已机械地转身回房。 晚饭时,林晓晓觉得更尴尬了。 她想帮忙盛饭,张嫂立刻接过碗; 甚至想给程浩军倒杯水,张嫂也很有眼色的倒好。 "林同志脸色不太好?"程母夹了块鱼肉放在她碗里, "多吃点,这两天你好像瘦了。" 林晓晓食不知味地咀嚼着,突然觉得脸颊一阵刺痒。 她随手挠了挠,却没注意到任锦玉眼中闪过的冷光。 “小农,你做了什么?”任锦玉在脑海中问道。 “哼!”小农气鼓鼓地说, “我往她雪花膏里掺了痒痒粉!让她先尝尝被下毒的滋味!” 当天下午,林晓晓对着镜子发出惊恐的尖叫,她的脸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 "哎呀!林同志这是过敏了吧?"任锦玉"关切"地站在客房门口,手里还抱着朝晖, "要不要去卫生所看看?" 林晓晓慌忙扯过围巾,死死捂住脸,尖锐道: "我自己去就可以!" 林晓晓,脚步匆匆,却不是往卫生所的方向,而是径直穿过军区大院,向后山走去。 山风阴冷,吹得她浑身发颤。 特务组织的最后通牒在她脑海里回荡, "三天之内,必须拿到作战图,否则组织会放弃你,这里的据点也会全部撤离。" 林晓晓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林晓晓狠厉的想: "你们不让我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就让整个军区陪葬!“ 她摸出藏在贴身口袋里的药粉,眼神阴鸷。 这是组织特制的剧毒,无色无味,一旦食用三天后,就能让人无声无息地死去。 她要让整个军区大院的人,跟她陪葬! 军区大院的水井下毒: 夜幕降临,林晓晓借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潜行。 她先去了家属院的水井,趁着无人注意,迅速将药粉撒了进去。 接着,她又潜入军区内部的水井。 作为军部军官,她熟悉岗哨轮换时间,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巡逻兵。 "任锦玉,程浩军..."她咬牙切齿地拧开药包,白色粉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明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小农在空间实时转播:“锦玉姐姐!她正在往第四口水井里倒"毒药"!” 任锦玉正倚在窗前喝茶,闻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小农欢快的声音又传来: "锦玉姐姐放心啦!我早就把她的毒药换成泻药了!" "这次可不是普通泻药,特调的''窜天药''配方!" 任锦玉险些被茶呛到:"你管泻药叫窜天药?" "因为吃了,会像火箭一样往厕所冲呀!"小农得意洋洋地解释。 第319章 中毒了,身份暴露 "放心,侦查兵已经跟着她了,只要她离开一口井,他们就会立刻取样检查。" 果然,林晓晓每离开一口井,暗中监视的侦查兵便迅速取水化验。 奇怪的是,所有井水都无毒,只是拉肚子的药。 军部高层收到报告后,全都疑惑不解: "林晓晓到底在做什么?她为什么下这种药吗?" 林晓晓回到任家小院时,脸色已经惨白,她的脸又痒又肿。 她咬牙拿出解毒膏,疯狂地往脸上涂抹,可毫无效果。 "该死!怎么会这样?" 她狠狠地看向婴儿房的方向,眼神阴毒。 她悄悄潜入婴儿房,趁着张嫂不在,迅速将药粉倒进了孩子的奶粉罐里。 "任锦玉,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孩子……" 她狞笑着,转身离开。 夜深人静,任锦玉通过小农的监控画面,看到林晓晓在客房里发疯似的抓挠自己的脸。 "啊啊啊!好痒!好痛!" 她的脸已经肿得不成人形,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像个猪头,皮肤溃烂,渗出脓血。 "怎么会这样?!解药为什么没用?!" 林晓晓歇斯底里地摔砸着房间里的东西,最后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哭嚎。 "活该。"任锦玉轻哼一声,俯身亲了亲两个熟睡的宝贝。 程浩军从背后搂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解气了?" 任锦玉转身戳他胸口:"还没完呢。她敢打我孩子的主意..." 月光下,她眼中闪过狠厉,"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第二天清晨, 林晓晓的屋子里,传来一阵慌乱的动静。 她顶着张红肿溃烂的脸,肚子咕噜作响,疼得直不起腰,跌跌撞撞地从卧室冲出来。 正巧撞上晨练,回来的程浩军。 男人刚跑完步,额角还挂着汗珠,军绿色的背心紧贴胸膛,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他微微挑眉,目光落在林晓晓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 "林同志这是?" "没、没事……"林晓晓死死夹着腿,冷汗涔涔,脸色青白交加。 “完蛋!要决堤了!” 她顾不上多说,弓着腰,飞快地窜向厕所。 "砰!" 门被狠狠摔上。 紧接着便是,黄河决堤般的“噗嗤,噗嗤”声。 任锦玉倚在窗边,慢条斯理地敲着窗栏。 每一声"噗通",任锦玉的小手就敲一下窗边。 晨风送来若有似无的臭味,她娇笑着掩鼻。 她低头看了眼桌上那罐被林晓晓动过手脚的奶粉,毫不犹豫地拎起来,直接扔进了空间。 被这坏女人碰过的东西,她嫌脏。 中午,林晓晓从市医院回来时,脸色已经好了不少,不仅红肿消退,连拉肚子的症状也奇迹般止住了。 正午的日头毒得很。 她在大院转了两圈,看着没有中毒的众人,心里嘀咕: "怎么会没反应..." 她神经质地啃咬着指甲, "难道被发现了?" 刘婶子用草帽扇着风,压低嗓子: "知道吗?任技术员连夜,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她神秘地比划, "就拎着个包袱皮,连程团长送的那辆凤凰车都没骑走..." 她故意顿了顿,等周围几颗脑袋都凑过来, "昨儿半夜还听见,正房里摔东西呢!" 王婶子立刻接茬: "可不是!我今早倒痰盂时,亲眼看见..." 她突然瞥见什么,猛地拽了下刘婶子的衣角。 林晓晓踩着锃亮的小皮鞋,从她们面前经过,军装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松着,一抹红痕若隐若现。 她状似无意地抬手整理衣领,阳光下脖颈的红痕明显鲜艳。 "哎哟喂!"丘婶子故意提高嗓门, "造孽啊...,那女人胸口真是羞涩人了。" 大院井边,几个军嫂正在搓洗衣裳。 张嫂子"啪啪"地摔打床单: "任技术员改良的麦种,还在试验田呢, 带着俩孩子回娘家,这试验可咋整?" "要我说..."李嫂子刚要接话,程浩军正大步流星穿过院子,看样子像走向林晓晓。 槐树下的议论声更响了。 林晓晓背对着人群,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故意把军装外套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皱巴巴的衬衫,任谁看了都会联想,这是匆忙间套上的衣裳。 "苦了任技术员了..."王嫂子捶打着衣裳,水花溅得老高, "带着俩孩子可怎么过?" 林晓晓听见这话,脚步更轻快了。 她伸手摸了摸锁骨处的红痕,这是她用指甲自己掐出来的。 但很快,就会变成真的。 程浩军,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王婶子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粗糙的手掌在围裙上抹了两把。 "怕个球!人家首长千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 还是大学生,这提亲的人都能排到市里去。" 她吊着三角眼朝程家院子瞥去,嗓门故意拔高音量: "赶明儿我就让,我侄子带着彩礼,上门说亲!" 这句话,一字不落地,扎进程浩军心中。 林晓晓回到程家小院,她站在门口,目光阴恻恻地扫过客厅,最终定格在桌上的奶瓶上。 那里面,本该装着加了"料"的奶粉。 可此刻,双胞胎正抱着奶瓶,咕咚咕咚喝得欢快,小脸粉扑扑的,甚至还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咯咯直笑。 林晓晓的瞳孔骤然紧缩,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怎么可能?! 她明明……明明亲眼看着任锦玉泡的奶粉!”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死死盯着那两个,毫发无伤的孩子,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深夜的煤油灯,把两道交叠的人影投在土墙上。 程浩军手臂箍着任锦玉的腰肢, "你这还没离家出走呢,倒有人惦记我媳妇了。" 他咬着她耳垂低语,热气烫得怀里的身子直颤。 门缝外,林晓晓的嫉妒的看着屋里。 她看着任锦玉,没骨头似的瘫在男人怀里。 任锦玉余光撇着,堂屋的林晓晓,娇声道: “浩军哥哥。” 任锦玉的柔弱纤指,从丈夫喉结滑到皮带扣。 程浩军呼吸骤然粗重,却掐住她作乱的手。 任锦玉正要嗔怪,耳廓掠过温热的气息: "爹中毒了,就在今天上午...是特务下的。" 他嘴唇几乎没动,声音极低。 "特务?"任锦玉的瞳孔骤然放大,血色从唇上褪去。 她无声地比出口型,"林...晓晓?" 第320章 程家小院惊险 程浩军点点头,眼神警觉地扫视着卧室门缝下的阴影。 他拉着任锦玉,贴着任锦玉耳朵,低声: "父亲现在,军区医院。“ 程浩军面色阴沉接着低声道: "军医诊断是急性毒药。我怀疑是林晓晓,借着张嫂的手下的毒。" 他顿了顿,"今天军部收到匿名信,要求用御作战图交换解药。" 任锦玉瞬间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程浩军稳住身体。 双胞胎儿子,这几天一直由张嫂照顾。 如果张嫂也被收买了... "孩子!"她惊恐地抓住丈夫的手臂, "朝阳和朝晖,还有母亲跟张嫂在一起!" 程浩军按住她的肩膀: "放心,母亲发现父亲中毒后。 已经带着孩子,一起住进了军区医院。 母亲和俩孩子都没事,我已经秘密派人在周边保护。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解药和特务团伙。" 堂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卧室外,瓷器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程浩军的手指收紧,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嘴唇几乎不动地低语:"是堂屋,林晓晓故意的,也许这是信号。" 任锦玉的眼睛,闪烁着警觉的光芒。 她点点头,迅速行动起来,手指插入发髻中胡乱搅; 又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将衣领拉向一侧,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程浩军看着她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由得挑了挑眉。 两人一同走向卧室门,任锦玉故意娇笑出声。 门被拉开,堂屋里,林晓晓正弯腰,捡拾地上的碎瓷片,听到动静立刻抬头,脸上满是难过。 "哎呀,晓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任锦玉关切地惊呼。 林晓晓蹲在地上的身形,微微一僵,起头时,眼中满是泪水: "对不起嫂子,手滑了。" 程浩军低声道: "没事,收拾完,早点休息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 "我和锦玉还有些事要谈。" 林晓晓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游移。 最终定格在任锦玉,微乱的发丝和敞开的领口上。 "我、我马上收拾好。" 林晓晓低下头,继续捡拾碎片,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似乎在拖延时间等待什么。 程浩军带着任锦玉,径直走向卧室。 一回到卧室,任锦玉低声说:"她在试探什么?" 程浩军摇摇头,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 几秒钟后,他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经过门前,随后是厨房门开合的声音。 "她去了厨房,"程浩军转身对任锦玉说,"张嫂应该在那里。" 任锦玉皱起眉头:"这么晚了,她们在厨房做什么?" 程浩军没有回答,而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 "我从外面绕过去,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太危险了!"任锦玉抓住他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 程浩军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这是我的职责,别出来,注意安全。" 不等任锦玉反对,程浩军已经灵活地翻出窗户。 任锦玉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心跳如擂鼓。 程浩军贴着墙根移动,避开月光照射的区域。 厨房的窗户半开着,他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最终停在窗户下方的阴影处。 "...老东西撑不过三天..." 张嫂狠厉的声音从厨房飘出,程浩军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内窥视。 厨房里,林晓晓正靠在水缸边,而张嫂站在她对面。 张嫂的手里拿着一包白色粉末,正小心地倒入水缸中。 "你确定剂量没问题?"林晓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任锦玉和小农在空间看着厨房的扬景,任锦玉攥紧了手,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张嫂果然参与了投毒!" 院墙外突然传来"咔嗒"轻响,任锦玉屏住呼吸。 任锦玉拉开抽屉,取出程浩军留给她的匕首。 又一声闷响从院子里传来,这次伴随着压抑的痛呼。 任锦玉浑身一震,那是程浩军的声音! 她顾不得隐藏,推开门冲了出去。 月光下,程浩军半跪在石板路上,左臂衣袖已被鲜血浸透。 而站在他对面的林晓晓,右手握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左手拿着一卷图纸。 "把图放下!"任锦玉厉声喝道。 林晓晓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晚了,小贱人。图我已经发报传出去了!" 她故意晃了晃手中的图纸: "你猜猜看,多少战士们会为这份情报付出性命?" 任锦玉也笑了: "你确定你传出去的是真图?" 林晓晓的笑容凝固了。 她急忙再次展开图纸,借着月光仔细查看。 就在她低头的刹那,程浩军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 篱笆外瞬间翻进来三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落地无声。 他们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 林晓晓勾起阴冷的笑,向后撤步的同时,吹了声尖锐的口哨。 "浩军小心!"任锦玉惊呼出声。 三道黑影如鬼魅般,同时发动攻击! 其中一人手持短棍横扫下盘,棍风呼啸; 另一人双指如钩直取咽喉,指尖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第三人竟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软剑,在空中划出致命弧线! 程浩军临危不乱,军靴猛踏地面借力,一个利落的侧滚翻避开第一波攻击。 青石板在他身下碎裂,碎石飞溅。 他眼角余光瞥见任锦玉,似乎被吓呆在原地。 "锦玉!躲到屋里去!"他暴喝一声。 同时右腿狠狠踹在,持棍特务的胸口。 那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石阶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却很快又爬了起来,嘴角渗血却狞笑着抹去。 任锦玉敏锐地注意到,厨房方向张嫂正拿着把剁骨刀悄无声息地逼近。 那老妇人此刻,哪还有平日慈祥的模样,眼中凶光毕露,刀锋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刀刃上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 程浩军这边已经与两名特务缠斗在一起。 软剑特务剑尖直刺心窝,程浩军侧身闪避,军装袖子仍被撕开三道口子,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另一特务趁机近身,指爪带着腥风袭来。 "程团长,投降吧!"林晓晓娇笑着退到战圈外围, "你一个人能打,可你妻子呢?" 她红唇勾起红唇,木仓口在任锦玉和程浩军之间来回游移。 话音未落,任锦玉身后窜出一道黑影! 那人身形矮小,匕首直刺她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 "锦玉!"程浩军比她更快。 他硬挨了特务一记重击,左肩传来骨骼错位的闷响,却借力向任锦玉这边扑来。 他一个利落的侧身旋转,将旁边的林晓晓,挡在了任锦玉身后! "噗嗤!" 匕首入肉的闷响,让时间仿佛静止。 第321章 任母被孙女婿们惊呆了 黑影刺客也愣住了,急忙抽刀后退,鲜血顿时从林晓晓胸口喷涌而出。 "你...你们..."林晓晓踉跄后退,精致的面容扭曲着,木仓"啪嗒"掉在地上。 她伸手想抓住什么,最终滑倒在血泊中。 这变故让三名特务,攻势一滞。 程浩军抓住这瞬息的机会,一个箭步冲到任锦玉身旁,将她护在身后。 他呼吸粗重,左臂不自然地垂着,右脸全是血,眼神却依然锐利如刀。 "张嫂!现在!"持软剑的特务厉喝。 老妇人闻言暴起,剁骨刀高举过头,朝背对着她的任锦玉劈下! 刀风呼啸,这一刀若中,定能将人劈成两半! 任锦玉在程浩军惊骇的目光中,一个矮身,右腿向后撩起。 "砰!" 绣花鞋精准命中张嫂手腕,老妇人惨叫一声,剁骨刀脱手飞出。 任锦玉顺势转身,左手成刀猛劈张嫂咽喉,右手的匕首,直指老妇人心口! "你...!"张嫂浑浊的眼中满是惊骇,踉跄后退时被自己绊倒,后脑重重磕在石阶上,顿时昏死过去。 林晓晓突然大笑:“没用的,我们一起死吧。” 话落院子,又多了十几名特务。 任锦玉跑到程浩军面前,给程浩军喂了一颗药丸。 手里的止血药,照着程浩军的手臂撒去,整个过程就两秒完成。 就在全部特务欺身而上时,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潜伏多时的侦察兵终于出动,将院子团团围住。 "不许动!举起手来!" 十数支黑洞洞的木仓口对准了院中众人。 程浩军喘着粗气,靠在任锦玉肩膀,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 "收网。"他冷冷地下令,声音因失血而有些嘶哑。 林晓晓面如死灰,她死死盯着任锦玉,突然狞笑起来: "好一对恩爱夫妻...演得真像..." "你早就知道了?"她咬牙切齿地质问程浩军。 程浩军按住流血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偶然"救过自己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你''故意''在战扬上,救我那刻起,我就开始怀疑了。 当时我根本,不需要你救!" 林晓梅瞳孔猛地收缩,显然没想到自己的,精心的布局,从一开始就被识破。 她挣扎着抬起头: "不可能!那次任务我们策划了一年,连你遇袭的位置都计算过..." "正是因为太''完美''了。"程浩军打断她。 林晓晓朝程浩军,啐出一口血沫,"但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程浩军冷厉扫过去,只见林晓晓嘴角溢出黑血,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她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毒囊! 任锦玉上前想要施救,却被程浩军一把拉住。 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复杂:"没用的,这是特制的毒药..." 事情真相大白。 林晓梅是潜伏多年的敌特,故意制造机会接近程浩军,想通过他获取军事机密。 程浩军将计就计,引她入瓮,只为揪出她背后的网络。 医院所里,任锦玉眼泪"啪嗒"砸在,程浩军缠着绷带的手背上,她咬着唇哽咽: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要是...要是..." 程浩军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知道的人越少,你越安全。" 程浩军带着后怕道:"但我反悔了...看着你和古辰行走,我差点打报告退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钱朵朵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匆匆走进来: "方大夫来了! 快让开,让老大夫给程军长看看!" 老者身姿挺拔,快步走到程军长床前,三指搭脉,闭目凝神。 片刻后,他从随身的布包中取出几味药材,交给警卫员: "速去煎煮,三碗水熬成一碗。" 药煎好后,程军长服下不久,脸色便渐渐恢复红润。 医生检查各项生命体征,终于长舒一口气:"毒素开始消退了。" 程母紧紧握住程军长的手,眼中泛起泪光。 任锦玉想起什么,向警卫员问道:"对了,孩子们呢?" "嫂子放心,孩子在隔壁睡着了。"警卫员小王安慰道, "小李一直守着呢,安全得很。" 任锦玉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多日来的紧张和恐惧如潮水般退去。 任锦玉走到病床边,轻轻将额头抵在丈夫肩头。 程浩军揽住她的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1961年10月, 任家小院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任家小院的门前,停了一辆风尘仆仆的吉普车。 车门一开,任母利落地跳下来,身后跟着个高挑挺拔的年轻人。 21岁的任锦祥,橸都市长最得力的秘书,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浓眉大眼,两颗虎牙,整个人透着朝气蓬勃。 "妈的心肝哟!想死我了!"任母看到站在门口的钱朵朵,马张开双臂,将人搂进怀里。 钱朵朵耳边的小美兴奋的尖叫: "钱女士!任母喜爱积分+200! 啊啊啊!你这个儿媳在她心里一直是第一位!" 钱朵朵被吵得脑仁疼,心里暗骂:"小点声!" 她刚要开口寒暄,却见任锦祥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的行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钱朵朵,眼神发直,耳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这、这是三婶?!” 五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她时,她还是个病恹恹的瘦弱女人,皮肤黑黄,眼神黯淡。 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肌肤胜雪、眉眼如画的仙女妹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一弯,简直比锦玉妹妹还要娇俏三分! "三、三婶好……"他结结巴巴地鞠了一躬,声音越说越小。 钱朵朵眨了眨眼,看着这个比自己还一个头的年轻人,脸红到脖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锦祥长这么大了? 上次见你,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任锦祥脑袋垂得更低了,心里疯狂呐喊: “救命!三婶怎么这么好看?” 任卫国听到动静,从屋里大步走出来,见到任母打招呼: "妈,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 任母摆摆手: "接什么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道!" 说着,她一把拉过任锦祥: "喏,你侄子,非说要来看看三叔三婶,我就给带来了。" 任卫国拍了拍任锦祥的肩膀,笑道: "好小子,听说你在橸都很有名气?" 任锦祥刚要回答,余光瞥见钱朵朵正歪着头看他,顿时舌头打结:"还、还行……" 任母瞧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瞧你这点出息!见着你三婶连话都不会说了?" 任锦祥:"救命!更丢脸了!"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提示: "钱女士!任锦祥好感度+300!+500! 他现在的心理活动是,''三婶怎么这么好看''!" 钱朵朵心里好笑,故意逗他: “锦祥,路上累了吧?进屋喝口水?" 第322章 居居茶茶途之 任锦祥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他正想开口夸赞,三婶的手艺,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我的乖孙们呢?"任母在院子里喊道。 厨房门"砰"地被推开,四个半大小子冲了出来。 任锦祥挺直腰板,准备接受侄子们的崇拜目光: “橸都市长秘书,在这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奶奶!"四个男孩齐声喊道,但眼睛却齐刷刷盯着行李包。 任锦祥分明看见,那里面油纸包着的桂花糕,还有彩色糖纸。 任锦祥清了清嗓子,正准备以"长辈"身份训诫几句"要有礼貌"之类的话。 就看见堂弟任锦居冲上前。 "奶奶,路上累了吧?"任锦居甜甜的道,小手已经稳稳扶住了任母的胳膊。 任锦祥张着嘴,准备好的训话卡在喉咙里。 他眼睁睁看着这个才九岁的小堂弟,将任母搀进了堂屋,还不忘回头对其他三个孩子使了个眼色。 眼里的老练和心机,让任锦祥后背一凉。 堂屋里,任锦乐已经踮着脚,给任母倒了杯水,水温显然刚刚好,因为他看见任母喝了一口就舒展开眉头。 任锦业拿了把蒲扇,正不轻不重地给任母扇着风,嘴里还念叨着: "奶奶,路上辛苦了吧?我听说现在火车上人可多了,您肯定没休息好..." 任锦祥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太落后了。 堂弟们的一举一动,简直比市政府招待处,的科员们还要专业! 那斟茶倒水的动作,行云流水。 任母终于想起被晾在一边的二孙子,连忙拉过他的手,笑吟吟地对几个小崽子说道: "这是你们二堂哥,锦祥哥哥,现在可是橸都市长秘书!" 她语气里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任锦祥也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嘴角微微上扬,准备迎接弟弟们崇拜的目光。 果然, "哇!秘书哥哥好厉害!"四个小崽子仰起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茶里茶气的。 任锦祥:"这扑面而来的绿茶气息,是怎么回事?!" 任母被几个孙子哄得心花怒放,终于想起正事,拍了拍任锦祥的肩膀: "锦祥啊,把网兜里的东西分给弟弟们吧。" 任锦祥连忙点头,从行李里掏出一包桂花糕和一袋奶糖,挨个分给任锦安、任锦居、任锦乐和任锦业。 几个小家伙接过礼物,乖巧地道谢:"谢谢锦祥哥哥!" 任母看着孙子们懂事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任锦居慢条斯理地,撕开桂花糕的包装,却没有急着往自己嘴里塞,而是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小块,踮起脚尖递到任母嘴边,奶声奶气道: "奶奶先尝尝,您一路带来多辛苦啊。" 任母微愣,随即感动得眼眶都湿了,一边吃一边夸: "哎哟,我这小孙子,怎么这么懂事哟!" 任锦祥站在旁边,有种强烈的既视感。 “这不就是上周市里开会,县长给市长递烟的扬景吗?” 连那微微弯腰、双手奉上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任锦祥:"这几个小崽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钱朵朵,却见他的"仙女三婶"正笑眯眯的看着,满脸欣慰地看着孩子们。 任锦祥:"懂了,原来是家学渊源。" 几个孩子小口吃着桂花糕,还不忘适时点评: "这桂花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奶奶眼光真好。" 任锦祥摸了摸口袋里的演讲稿,原本准备了些"勉励后辈勤奋向上"的大道理,此刻却觉得毫无用武之地。 “这群小崽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精?” 饭桌上,任锦居"恰好"坐在了任母身边,又是夹菜又是盛汤,把老太太伺候得眉开眼笑。 任锦祥几次想插话,总被小堂弟恰到好处地打断: "奶奶,这个红烧肉炖得真烂,您牙口不好,多吃点这个..." 任锦祥:这小子真的只有九岁吗?" 饭后,任锦祥刚想主动洗碗表现一下,却发现四个堂弟已经系上小围裙行动起来。 任锦居,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说: "秘书哥哥工作那么辛苦,这种小事我来就好。" 其他三个男孩,一边洗碗一边叽叽喳喳地,跟任锦祥套近乎。 吃完午饭,任母就迫不及待地给钱朵朵展示带来的礼物: "人参、阿胶、红糖,还有两罐罕见的奶粉!" 她压低声音,"特意托人从给你找的,现在可不好买。" 钱朵朵感动得眼眶微红: "妈,您太破费了..." 任母摆摆手: "破费什么!你身子要紧,这些东西该吃就吃!" 四个崽子收拾完厨房,围着任锦祥套近乎。 院子里,任锦居正实施他上一世就执着的人生大事。 他凑到任锦祥身边,歪着头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 "锦祥哥~" 任锦祥被他这不寻常的笑激得一个激灵: "......干嘛?" 任锦居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辜地问: "市长家有没有小姐姐呀?" "噗!"任锦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才九岁吧?!" 任锦居一脸无辜: "我就问问嘛,好奇~" 任锦祥:"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任锦居又开始打探当官的渠道。 "锦祥哥~"他歪着头,声音里带着崇拜: "怎么才能当上市长秘书呀?"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长大后,先混个铁饭碗,才好骗... 啊不是,娶媳妇。 媳妇到手,再转行。” 任锦祥盯着这个身高才到自己腰际的小堂弟,他的眼睛里闪着不符合年龄的精光。 "想当市长秘书啊?"任锦祥故意拖长声调,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首先得考上大学,最好是橸大或者海大..." "我知道!"任锦居一副很熟悉的道, "要学行政管理专业,还要会写材料!" 说完又赶紧捂住嘴,眨巴着眼睛补充, "是...是听我妈妈说的。" 任锦祥挑眉。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光会写材料可不够,得..." "得会来事儿!"任锦居脱口而出,随即懊恼地咬了咬嘴唇,急忙找补, "我是说...得会帮助领导..." 任锦祥刚要回话,余光瞥见堂屋门口任卫国的身影。 "锦祥!"任卫国低声道,"过来帮三叔看看这份文件。" "三叔,您家这小四..."任锦祥关上房门,压低声音, "是不是太早熟了?" 任卫国头也不抬地查询着文件: "随他娘,天生的。" 钢笔尖在纸上划出几个字: "你当年不也十六岁就知道,往女同学书包里塞情书?" "那能一样吗!"任锦祥耳根通红, "我是说这小子谈起仕途套路,比我们办公室那些老油子还..." 第323章 午饭风云 任卫国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 "锦祥,你这次过来,不只是探亲吧?" 窗外传来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 任锦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内袋掏出一封盖着钢印的信函。 任母来到北城,任家小院的第三天。 北城秋日的阳光,已经带着丝丝凉意。 任家小院难得热闹,三个出嫁的姑娘都带着夫婿回来了。 任锦玉慵懒地靠在藤椅上,婴儿车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正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 程母小心翼翼地托起其中一个,笑着道: "哎哟!我们朝阳是不是又重了? 看这小胳膊,跟藕节似的!" 任锦玉温柔地笑着: "妈,您别老抱着,当心累着。" "我乐意!"程母亲了亲孙子的小脸, "我俩大孙子越长越结实,老程这几天走路都带风。" 另一侧,任美红正惬意地陷在椅子里。 她五个月的孕肚,由于胖比任佳悦六个月的肚子还大,任美红已经享受起皇后的待遇了。 时向前半跪在旁边,一会儿递酸梅汤,一会儿递吃的,忙得额头冒汗。 "向向!"任美红娇声指挥,"要那块桂花糕~" 角落里,任佳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六个月的身孕被宽松的蓝布衫遮掩,却遮不住她眼中的阴郁。 此时,时向前又殷勤地,给任美红揉着肩膀: "美红,腰酸不酸? 我昨晚跟老中医学了几招按摩手法..." 任美红娇嗔地拍开他的手: "轻点儿,没看锦玉姐在呢,也不害臊。" 时向前不以为耻,反而凑得更近: "我疼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 他摸着任美红胖胖的肚子, "不管是小子,还是闺女,都是我的心头肉。 孩子生下来我负责带,你只管跟以前一样躺着就行。" 任佳悦盯着茶水里,自己扭曲的倒影,耳边尽是任美红娇气的抱怨声: "向向~要吃杨梅嘛,人家现在有点反胃~" 时向前立刻捏起一颗杨梅,用牙签细致地挑开紫红果皮,喂给任美红。 任佳悦胃里泛起一阵酸水,她今早孕吐时。 陆州远连拍背都嫌麻烦,只说"忍忍就过去了"。 "佳悦,"任母端着刚出锅的桂花糖藕走过来,"居居说你想吃酸的?" 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怎么出这么多虚汗?" 任佳悦猛地攥紧手,指节发白。 她看着任锦居,殷勤地给任锦玉递靠枕。 那个才九岁的小鬼都知道给姐姐垫腰,而她的丈夫。 "我没事。"任佳悦挤出一个笑,指甲已经掐进掌心,"可能是天太热了。" 任锦玉突然伸手覆住她发抖的手背: "佳悦,你手怎么这么凉?" 任锦玉含笑的杏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州远呢?怎么没陪着你?" "书记在书房和三叔谈事情呢。"任佳悦抽回手,故意把"书记"两个字咬得很重。 她看着任锦玉瞬间了然的表情,心里涌起扭曲的快意。 “是啊,她丈夫可是市里最年轻的书记,比程浩军那个长期不在家的团长,不知强多少倍!” 任美红突然"哎呀"一声,捧着肚子往时向前怀里倒: "宝宝踢我了~" 任美红得意地瞥了眼,任佳悦六个月却依旧纤细的腰身。 任美红嘚瑟起来,心里得意的想: “任锦玉我不能得罪,在任佳悦面前,我可要好好炫耀一番。” 任美红故意道:"佳悦,你家宝宝爱动吗?" 一滴汗顺着任佳悦的鬓角滑落。 她的孩子安静得不像话。 此时,陆州远终于从书房出来,帅气阳光。 "州远,"任佳悦猛地站起来,"我有点不舒服..." 陆州远皱眉看了眼手表: "我吃完饭,还有个会。乖忍忍!吃饭完,我们就走。" 任佳悦的脸色更加苍白,冷汗更多。 厨房里烟雾缭绕,21岁的市长秘书任锦祥. 此刻,正手忙脚乱地,给四个小崽子打下手。 准确地说,是被四个小土匪挟持成了"人质"。 "锦祥哥!葱要切成''细丝''!"任锦乐踩着小板凳指挥,手里还拿着根筷子当教鞭,"姐姐最爱吃''葱丝''拌豆腐!" 任锦祥看着案板上,被自己剁得七零八落的葱段,额头渗出冷汗。 他堂堂市长秘书,在办公室挥斥方遒,现在却被四个小屁孩当厨艺学徒使唤。 "不对不对!"任锦安夺过菜刀,"要这样"只见寒光一闪,葱段瞬间变成均匀的细丝,这刀工堪比国宴大厨。 任锦祥惊讶地张大嘴巴: "你、你们平时都这么做饭?" "那可不!"任锦业往灶膛里塞柴火,小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爸爸妈妈的饭,姐姐的月子餐都是我们承包的!" 说着从兜里摸出块巧克力,珍惜地舔了一口又包回去。 这是昨天洗了二十块尿布换来的"军饷"。 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任锦居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抄起铲子使劲假装炒菜: "姐!您怎么来了?油烟大,快回去歇着!"那谄媚劲儿,没法看。 任锦玉抱着孩子坐在厨房的凳子上,今天穿了件淡蓝色连衣裙,衬得气色极好。 她目光在厨房里扫视一圈,四个弟弟立刻挺直腰板,等待检阅。 "姐~"任锦居凑上前,绿茶味十足地眨着眼, "中午还有啥想吃的?我给安排上!" 小手还狗腿地,给姐姐捶肩膀: "昨天新学的糖醋虾,保证比国营饭店强!" 任锦玉忍着笑,故意拖长声调: "嗯,那就..." 四个小脑袋齐刷刷凑过来,等待着姐姐点菜: “那就糖醋虾吧,虾不能去壳。” "噗通!"任锦祥差点摔个脚。 "姐!"任锦居眼里闪过精光: "好嘞!姐,虾不去壳,你吃的时候,我给你剥!" 任锦居,内心又疯狂算计起来: “这要是剥虾,又赚不巧克力啊!” 任锦玉"噗嗤"笑出声: "中午你姐夫来,剥虾用不到你们。" 四个崽子并没有因为不能剥虾,不能赚到巧克力而伤心。 四个崽子的眼睛瞬间又亮了, “这不就是姐夫,表现的好机会吗? 姐夫给姐姐剥虾,那姐夫高兴,姐姐也高兴, 他们姐夫肯定会,给他们巧克力奖励。” 四个崽子看着,姐夫程浩军托人送来的虾,明白的想: “他们终于知道,姐夫的用意了。” 第324章 三个孙女婿的较量 任锦安和任锦乐开始,认真洗虾。 任锦业火候掌控精准,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 任锦居则举着小本本,认真记录姐姐的口味偏好: "姐,今天要甜口还是咸口?要不要加..." 任锦祥看得目瞪口呆。 “这哪是小孩? 分明是四个被奖励,驯化的特种绿茶厨子!" 趁着姐姐回屋,任锦居立刻召开紧急作战会议。 四个小脑袋,凑在一起。 任锦安严肃的说: "兄弟们!这虾可要好好洗,一个都不能剥壳。 这正是在爸爸老任和姐夫面前,表现的好机会。” 任锦居给大家打气: "姐夫说了,要是让姐姐多吃一个虾,每人奖励一块,进口饼干!" 说着从暗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清单: "看!这是姐夫偷偷给我的菜单,姐夫给姐姐准备的惊喜!" 任锦祥不小心瞥见纸条,差点笑出声。 程浩军那铁血军人,字写得跟小学生似的,还画了个爱心标注,"玉玉最爱"。 “听说程妹夫,十多岁就上战扬了。 一个糙汉子,配他家大学生妹妹锦玉,真是便宜了程浩军。“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钱朵朵端着盆进来,看见四个崽子忙的热火朝天。 "妈!"任锦居立刻递上热毛巾,"您辛苦啦!" 心里盘算着: “得把老妈支走,不然发现姐夫,上午给的巧克力奖励没收了,怎么办?” 钱朵朵刚要开口,突然瞄见任锦祥口袋,露出的巧克力包装纸。 小美在朵朵耳边尖叫: “钱女士,您二侄子好感度+100! 不过发现敌情! 他兜里有进口巧克力,您女婿贿赂的。” 钱朵朵笑得和蔼可亲,"你们先忙。" 等钱朵朵一出门,厨房的崽子们瞬间松了口气,热火朝天的做饭。 午饭时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让大人们赞不绝口。 任锦玉每夸一句,四个小子就互相使眼色,“又能多分半块巧克力了!” 任锦居尤其卖力,专门给姐姐盛了碗"特制"米饭。 底下埋着三块红烧肉,这是他从自己份额里省出来的。 "姐!"他趴在任锦玉旁边,狗腿的道, "明天想吃什么?我今晚就准备~" 任锦玉揉揉他脑袋,从兜里掏出四块巧克力。 四个小子眼睛都直了,任锦乐口水直接,滴到桌布上。 "今天表现不错。"任锦玉故意慢悠悠分巧克力,"不过..." 任锦玉压低声音,"谁偷吃了我柜子里的奶糖?" "唰!"四根小手指,齐刷刷指向任锦祥。 无辜的市长秘书正啃着馒头,闻言差点噎死: "我???" 院子里,任卫国看着这一幕,偷偷把兜里的巧克力往深处塞了塞: “幸好他藏得够隐蔽! 以后让女婿在军部给他,在家他不好藏糖。” 转头却看见,钱朵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饭桌上。 程浩军、陆州远和时向前三个女婿,各自守着自家媳妇,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时向前一马当先: "奶奶!您尝尝这个红烧肉!" 时向前嘴里不忘献媚三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 "三婶这手艺,比国营饭店大厨还强!"这肉是任锦居做的。 时向前给奶奶夹完肉,又给自己媳妇夹了一块, 先在自己嘴边夸张地吹了几下,才递到任美红嘴边。 任美红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张开大口,边嚼边学着,时向前献媚道: "嗯,是比大厨做得好。" 话音刚落,就被任佳悦在桌下狠踩了一脚。 任美红这一年被时向前,哄的受不得半点委屈。 更别说以前还是个泼辣的,她可受不了这个委屈。 任美红“嗷”的一嗓子,筷子"啪"地拍在桌上,哭起来: "向向,我脚疼!哪个鳖孙子踩我脚了?" 满桌子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向前已经,"哧溜"钻到了桌子底下。 桌底下传来"吧嗒"一声,时向前麻利地给媳妇脱了布鞋。 下一秒,整个堂屋弥漫开一股子,咸鱼混着老陈醋的酸臭味。 任美红旁边的任佳悦,正夹着块红烧肉,手一抖,肉"啪嗒"掉在了桌子上。 时向前憋着气,腮帮子鼓的大大的,捧着任美红汗津津的脚丫子,使劲儿吹: "呼!呼!" 他心里门儿清: “这桌坐的不是首长媳妇,就是书记媳妇,哪个他都惹不起。 只能使劲吹红红的脚,大家都一起闻闻味吧!” "红红乖,吃块肉就不疼了。" 时向前从桌底钻出来,夹着块油乎乎的红烧肉,塞进媳妇嘴里。 时向前又返回桌底下,使劲呼着媳妇脚, "媳妇,好点了吗?" 任美红抽抽搭搭嚼着肉,眼泪还挂在腮帮子上, 任美红的脚,却悄悄在桌底下,又往隔壁任佳悦那边伸了伸。 时向前从桌子底下出来,看见任佳悦捂着嘴去院子里吐了起来。 这时,时向前走向窗户,推开。 "哐当!" 深秋的冷风"呼"地灌进来。 他转头看见三叔黑着脸瞪他,给三婶披了件外套。 时向前献媚劲又来了: "要我说,三叔三婶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任卫国被时向前夸得老脸通红,朝时向前飞了个眼刀: "赶紧把你媳妇儿鞋穿上!" 时向前立马会意,"哧溜"又钻进了桌底。 麻利地把任美红的布鞋,往她脚上套。 任美红还不乐意,脚趾头蜷着不肯配合,时向前急得直冒汗,压低声音哄道: "红啊,回家给你煮红糖鸡蛋,成不?" 等他洗完手回来,时向前又献媚起来: "大家吃饭,这菜做的真不错。“ 程浩军一直专心致志地,给任锦玉剥虾,带茧的手指灵活地褪去虾壳,连尾巴上的肉都剔得干干净净。 他面前没有一个虾仁,任锦玉面前已经堆了小半碗虾仁。 任锦玉娇声唤道,"浩军哥,你也吃呀~" 说着把蘸了醋的虾仁,往他嘴边送。 程浩军刚张嘴,吃下媳妇喂的酸虾仁,“心里幸福极了”。 就看见时向前,给任美红剥了一个虾,站着红烧肉的汁,喂进媳妇嘴里,还担心的说: "媳妇,张嘴!" 那伺候媳妇谄媚劲儿,看的同桌的几个男人牙酸。 他们平时表现的也不错,“跟这个货比,那是没得比。” 第325章 被算计了的市长秘书 轻轻给任锦玉,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油渍。 任锦玉差点笑扬,“这手帕是给儿子擦口水的!” 陆州远看得,目瞪口呆。 作为市里最年轻帅气,受人追捧的书记,此刻像个小学生。 眼看另外两个女婿各显神通,他犹豫着夹起个饺子,结果手一抖, "扑通"掉进了醋碗里,溅了任佳悦一身。 "要死啊你!"任佳悦本来气就不顺,现在终于找到发火点了。 陆州远手忙脚乱地掏手帕,发现手帕脏了没洗,今天就没带。 任卫国默默的,给媳妇也剥了一个虾。 趁着大家不注意,“喂到媳妇嘴里”, 被钱朵朵在桌下狠掐了一把,钱朵朵老脸微红。 "锦祥啊!"时向前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听说你写的报告,被市长点名表扬了?" 他给任锦祥盛了碗鸡汤, "要我说,咱们家就数你最出息!" 任锦祥刚谦虚两句, 时向前就讪笑着,给奶奶夹菜,笑着说: "奶奶!您多吃些,等过几天我给您,带些咱们这的特产。“ 任母乐得合不拢嘴,任佳悦却气得直翻白眼。 她丈夫要是有,时向前一半嘴甜, 她也不至于,天天跟婆婆,斗智斗勇抢布票! 四个男孩那可是绿茶老手,餐桌上同时响起四个清脆的童声,"奶奶~"。 "哎呦喂!"任母舒服得直眯眼,"小居这手法,比医院大夫还专业!" "那可不,"任锦居得意地扬起小脸,"我可是跟皇家按..."他突然意识到说漏嘴,赶紧改口,"跟、跟妈妈学的!" 坐在对面的任锦祥挑了挑眉:“什么皇家?” 另一边,任锦安已经盛好一碗豆腐羹,小心翼翼地挑着葱花。 "奶奶,您胃不好,吃这个养胃。"任锦安把碗放在任母面前,还贴心地放上一把小勺。 任锦祥的眼睛眯了起来。 任锦乐拿来醋瓶,倒了小半碗醋放在任母手边: "奶奶最爱吃饺子蘸醋了,每次吃饺子都要半碗醋!" 任母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哎哟我的乖孙们,奶奶的小心肝啊!" 任母被哄得找不着北了,从兜里摸出把水果糖:"来来来,奶奶奖励乖孙们吃糖!" 四个小家伙眼睛闪亮,刚要扑上去抢,任锦祥一个眼神扫过去,带着点"注意形象"的暗示。 四个男孩立刻刹住脚步,规规矩矩地排起队,拿糖。 程浩军见别人不注意,又给任锦玉夹了个饺子。 这次他也学会了,先在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妻子嘴边。 任锦玉就着他的筷子咬了一小口,故意在筷尖留下个口红印。 程浩军耳根瞬间红透,面不改色地把带着口红印的饺子, 送进自己嘴里,嚼得一脸正气凛然。 程浩军红着耳根,淡定的把饺子吃了。 陆州远看得眼热,有样学样地,给任佳悦喂饺子。 任佳悦从早上就没吃饱,这会儿到嘴的饺子,直接"啊呜"一口把整个饺子,吞进嘴里。 "噗哈哈哈!"任锦业一个没憋住,满嘴饭粒喷得满桌都是。 任锦居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心里那个34岁的灵魂直翻白眼: “这小兔崽子,城府都没了!” 扬面一度十分混乱。 程浩军趁机把任锦玉护在怀里,生怕她被波及; 饭后。 四个小崽子手脚麻利地,收拾着碗筷。 任美红娇气地嚷着腰酸,时向前慢慢给任美红揉腰。 程浩军给俩孩子喂奶粉,任锦玉坐在旁边看着。 陆州远带着任佳悦匆匆走了。 任佳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刚推开门,婆婆尖锐的声音就刺了过来: "哟,还知道回来啊?" 陆母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块抹布,眼睛上下打量着任佳悦: "傻愣着看地板做什么?没眼力劲的!" 任佳悦攥紧手里的包带,脸色苍白,委屈的道: "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休息会儿,我马上擦。" "休息会儿?" 陆母冷笑, "等你擦,我怕是得踩着灰过日子了!" 陆州远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却只是低头喝了口茶,没说话。 任佳悦心里一沉,“又是这样。” 任佳悦苍白这小脸,转身去拿抹布。 可刚走到厨房,就听见婆婆又阴阳怪气道: "州远啊,你看看你媳妇。 这个大小姐,连个家都收拾不好,还指望她能照顾好孩子?" 任佳悦的手指,死死扣住拖把杆,指甲几乎要陷进木头里。 她怀孕六个月了,每天上班、做饭、打扫,婆婆却还是处处挑刺。 而陆州远呢?他心疼她,却从不敢反驳亲妈一句,“她受够了!” 一整个下午任佳悦都在擦地,晚饭没有吃。 夜深人静,任佳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盯着房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她能撮合陆珍珍和堂哥任锦祥呢?“ ”陆珍珍是陆州远的亲妹妹,婆婆一直很想让陆珍珍嫁的好。“ “如果陆珍珍能嫁给任锦祥,那婆婆肯定会对她另眼相看!” “甚至,说不定会因此高看她一眼!” “她越想越兴奋!” 第二天, 任佳悦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婆婆商量。 "妈,我有个主意。" 她假装乖巧地凑过去, "我堂哥任锦祥来北城了,他现在可是橸都市长秘书,前途无量,珍珍不是还没对象吗?不如……" 陆母听完,眼睛贼亮,但很快又狐疑地看着她: "你有这么好心?" 任佳悦笑得温顺: "都是一家人嘛。" 陆母想了想,终于点头: "行,那就安排他们见见。" 任佳悦心里冷笑,“装什么,装!” 第三天, 任佳悦精心准备了三道菜,现在灾情,有三道菜已经很不错了。 任佳悦特意把任锦祥和时向前,都请来了。 "锦祥哥,这是我堂妹陆珍珍。"任佳悦笑着介绍, "珍珍可是高中生,现在,在银行工作呢。" 陆珍珍穿着一条红色贴身连衣裙,任佳悦结婚时,钱朵朵送的。 陆珍珍妆容精致,小家碧玉。 陆珍珍看着帅气,前途无量的任锦祥,冲任锦祥甜甜的笑了笑: "锦祥哥好。" 任锦祥礼貌地点点头,心里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劲。 时向前眯着献媚的眼睛,目光在任佳悦和陆珍珍之间扫了一圈, 趁机凑到任锦祥耳边低声道: "小心点,这俩女人不对劲。" 任锦祥挑眉: "怎么说?" 时向前压低声音: "陆珍珍看你的眼神,就像当初我看到红红似的。" 时向前心里自我解释: “我那是看到红红背后的资源,这丫头是看上任锦祥的人和资源了,果然还是要自己争取。“ 任锦祥脸色瞬间黑沉:"这是被相亲了?" 第326章 委屈大哭的祥哥 任佳悦热情地给任锦祥倒酒: "锦祥哥,尝尝这个,自家酿的米酒,可香了。" 时向前眼疾手快,按住任锦祥的杯子: "锦祥最近胃不好,不能喝酒。" 任佳悦甜美的小脸红着微笑,眼睛转了转,随即又劝道: "那喝点茶吧?" 时向前连忙又阻拦道: "他最近失眠,医生不让喝茶。" 任佳悦愤恨的想:"这个泥腿子姐夫,真是坏事。" 陆珍珍见状,干脆直接坐到任锦祥旁边,娇声道: "锦祥哥,尝尝这个鱼,我特意学的。" 她夹了一块鱼肉,剃完刺,举着筷子喂任锦祥。 陆珍珍身子几乎要,贴到任锦祥面前,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任锦祥头晕。 任锦祥微微后仰,婉拒: "我自己来就行。" 陆珍珍噘着红唇,不依不饶: "哎呀,别客气嘛~" 时向前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把筷子,拉到自己嘴边,一口咬下来,吞下去。 嚼得啧啧有声,"嗯,确实新鲜,谢啦!" 时向前看着脸色发绿的陆珍珍,嬉皮笑脸的道: "锦祥最近肠胃不好,适合饿着。" 任锦祥配合地捂住肚子,露出痛苦表情:"确实不太舒服。" 任佳悦着急的想:"泥腿子,你去一边去!" 陆珍珍:"这个泥腿子,怎么这么不要脸。" 任佳悦见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 任佳悦趁时向前去厕所,迅速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借着桌布的掩护递给陆珍珍。 陆珍珍假装整理衣服,接过那包白色粉末, 身子往任锦祥那边倾斜,手里沾着粉末,伸向任锦祥的鼻子处: "锦祥哥,你额头上沾了东西..." 任佳悦害怕的看着,看到陆珍珍的手指在锦祥哥鼻子处来回晃了很多下。 她瞪大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出声,陆珍珍一个狠厉的眼神甩过来,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嘘"。 "哥哥,喝点水吧。"陆珍珍又拿个一个水杯,晃了晃水杯,确保粉末完全溶解,然后笑盈盈地推到任锦祥面前, "看你嘴唇都干了。" 任佳悦攥紧了裙角。 “她应该阻止的...可万一锦祥哥真的中招了,说不定她日子会好过些...” "谢谢,我不渴。"任锦祥看都没看那杯水,起身准备去厕所, "我去看看向前怎么还没回来。" 陆珍珍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就喝一口嘛!"。 任锦祥皱眉,正想甩开她的手,嘴里突然被强行喂了一口水,几秒后他一阵天旋地转。 “奇怪,怎么头这么晕?” 视线模糊间,他看到陆珍珍得逞的笑容,和那杯不知何时已经少了一半的水... "锦祥哥?锦祥哥?"陆珍珍的声音忽远忽近,"你没事吧?我扶你去休息室..." 任锦祥想推开她,可手脚发软,发热,根本使不上力。 就在他快要被拖进房间时,时向前突然冲过来,一把拽住他: "锦祥!" 任锦祥艰难地开口: "水……有问题……" 时向前使劲掐了下任锦祥。 任锦祥勉强清明了下,眼神凌厉,看向任佳悦: "你干的?" 任佳悦脸色煞白,强装镇定: "你胡说什么!锦祥哥你就是喝多了!" 时向前冷笑,直接架起任锦祥往外走: "我们走。" 陆珍珍还想拦,时向前一个眼神扫过去,她吓得立刻松手。 任锦祥被时向前半扶半抱地,带进任家大门时。 他脸色煞白,嘴唇咬出几道血痕, “任佳悦够狠的,给他吓的是配种药。” "快,拿水来!"时向前一边撑着任锦祥沉重的身躯,一边朝屋里喊。 三婶钱朵朵从堂屋冲出来,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哎呦,这是中毒了?" 钱朵朵给任锦祥倒了杯凉白开,悄悄往水杯里放了颗解毒丸。 任锦祥瘫坐在椅子上,时向前把杯子凑到他嘴边。 时向前看着牛饮的任锦祥,嘴上说着关心的话:“慢点喝!” 时向前看着任锦祥喉结上下滚动,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一杯水下肚,就是一份人情; 三杯水下肚,那就是妥妥的救命之恩! 我这可是救了一个秘书大舅子,我这功劳可不小,我的提干不远了。” 任锦祥的嘴唇离开杯沿时,时向前立马用抹布,抹去他下巴上的水渍。 时向前心里却兴奋得直打鼓: "这可是橸都秘书的下巴!多少人想碰都碰不到! 他强忍着没让嘴角上扬,却控制不住眼底闪烁的精光。“ "再来一杯?"时向前不等回答已经转身倒水,背对着任锦祥时终于允许自己咧嘴笑了下。 第二杯水递过去时,时向前的手指"不经意"蹭过任锦祥的手背。 触到那片冰凉皮肤时,他差点没忍住战栗: “不是出于喜欢,而是纯粹的政治性亢奋。这以后可是帮助他升官的恩人的手。“ "小心烫。"他关心,其实水温早就试过了。 任锦祥茫然地点头,机械地吞咽着,完全没注意到时向前盯着他的眼神变得炙热。 "祥祥..."时向前差点脱口而出的肉麻称呼卡在喉咙里,惊得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幸亏任锦祥状态恍惚没注意,他赶紧改口: "祥哥,再喝点。" 任锦祥终于缓过气来,长长地"哈"了一声。 时向前盯着他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心跳加速: “祥哥终于看到他的付出了,他的晋升筹码有了! 他几乎能看到自己站在年终表彰大会的讲台上,胸前别着大红花...” 堂屋里座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时向前正盘算着要不要,再倒第四杯水巩固"恩情", 任锦祥却突然暴起,铁钳般的手一把攥住他手腕! 钱朵朵倚在堂屋的门框上,看着时向前那副殷勤劲儿,就差没摇尾巴了。 她看着时向前用那块抹布给任锦祥擦汗,差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哎哟,向前这孩子可真会照顾人。" 钱朵朵茶里茶气的,"比给媳妇伺候月子还周到呢!" 时向前定了定神态,转头憨厚的笑道: "三婶说笑了,帮助弟弟,应该的..." 话没说完,任锦祥突然干呕了一声,时向前立马去拍背,动作快得都能看见残影。 钱朵朵撇撇嘴,她可是看得真真儿的。 “时向前这边照顾病人!边表演"如何巴结领导"的教学示范!” "要吐痰盂不?" 钱朵朵故意拎着个褪了色的搪瓷痰盂晃过去,在时向前眼前晃了晃, "还是说..."她压低声音,凑到时向前耳边, "您打算用手接着?那功劳可就更大了!" 第327章 受害者被指责不配合 钱朵朵看热闹看的开心,这可唱大戏还有意思! "三婶!"时向前献媚的挤出两个字, 眼神却总往任锦祥身上飘,生怕错过对方任何一个需要"伺候"的表情。 钱朵朵瞧他这副模样。 钱朵朵实在憋不住了,转身钻进厨房,肩膀抖得厉害。 "朵朵啊,"任母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钱朵朵赶紧抹了把脸,探出头来: "没啥!就是..." 钱朵朵笑眯眯的道: "就是向前这孩子太招人疼了,伺候人伺候得,跟伺候媳妇坐月子似的!" 任母朝堂屋走去,刚进去就看到任锦祥难受的样子。 任锦祥看着奶奶,一把抱住奶奶就哭诉起来。 任锦祥难过的道: "奶奶,佳悦怎么能给我下,配猪仔的药?..." "我从小...背着她上学...给她买糖人..." 他说到一半突然哽住,眼圈通红。 任母的手哆哆嗦嗦地,摸着孙子的后脑勺,嘴唇颤抖着: "造孽啊……" 任锦祥红着眼眶,委屈的道: "奶奶,佳悦她……她居然想把我算计给她小姑子!" 任母生气的摔掉茶缸,滚了两圈,向前眼献媚的劝道: "奶奶,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时向前在心里疯狂呐喊: “奶奶,快看看我! 我可是救了您亲孙子!我的升职机会啊!” 任母长叹一口气:"家门不幸啊……" 时向前见任母没注意到自己的功劳,赶紧凑上前,殷勤地递上茶缸热茶: "奶奶,您喝口茶,润润嗓子。" 任母接过茶,抿了一口,眉头微皱:"太烫了。" 时向前立马拿过蒲扇,"呼呼"地对着茶扇风。 钱朵朵靠在门框上,看着时向前这副狗腿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向前,你差不多得了。" 时向前义正言辞:"三婶,你身子弱,这照顾任的活我来就行!" 时向前心里这样的想的: “这照顾橸都秘书的活可不好找,必须抓住! 奶奶!您看看我多关心兄弟! 我这样的好干部,不升职天理难容啊! 任母终于抬眼看了看他,幽幽道:"向前啊……" 时向前立刻支棱起来,耳朵竖得比军犬还灵。 任母:"……你把茶吹凉了再给我。" 时向前:"……好的妈。" 这一夜,任家的灯亮到很晚。 任锦祥最终哭累了,被时向前半扶半抱地弄回房里。 时向前还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跟照顾自己的媳妇一样细心。 第二天清晨,任佳悦来了。 她没敢进门,就跪在任家院子的青石板上。 10月清晨的已经很凉了, 任佳悦怀孕6个月,没有跪多一会儿。 任佳悦就摇摇晃晃的,脸色苍白要晕倒。 任母被三婶钱朵朵搀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指几乎戳到任佳悦额头上: "你...你竟然对自己的哥哥下手?" "那是你亲哥啊! 从小把你捧在手心里的哥哥! 去婆家给你撑腰,你倒好算计你哥哥。" 任佳悦的眼泪砸在青石板上: "奶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堂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任锦祥站在门槛里,眼睛还肿着,脸色苍白。 "二哥..."任佳悦抬起头,能跪着往前蹭了两步, "二哥我对不起你..." 任锦祥别过脸去。 他呼吸变得很重,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随时会喘不上气。 时向前赶紧扶他坐下,倒了杯水塞进他手里。 任母厉声道: "你知不知道你哥昨天差点死在外头?!" "要不是向前机灵,现在...现在..." 老太太说不下去了,掏出手帕按在眼角。 任佳悦瞬间脸色,比任锦祥还要苍白几分。 她想去拉,哥哥的手又不敢: "二哥...我真的不知道那药那么厉害...婆婆只说...说让你睡一会..." 任锦祥气极反笑: "睡一会?" "然后趁我睡着,和陆珍珍生米煮成熟饭?" 任锦祥气愤的道, "任佳悦,你读过的书都喂狗了吗?!" 任佳悦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她红着眼睛瞪着任锦祥: "二哥,你这么凶做什么? 再说陆珍珍挺漂亮的,还是高中生,配你也不亏!" 任母站在任卫国家的小院里,气得浑身发抖。 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要往任佳悦身上抽。 可扫帚刚举起来,目光就落在了任佳悦隆起的肚子上。 老太太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狠狠把扫帚摔在地上: "家门不幸啊!" 任佳悦见奶奶要打她,心里更委屈了,她咬着嘴唇,声音发颤: "二哥,你知不知道我在婆家多难做?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任锦祥脸色铁青: "帮你?帮你给我下药? 帮你让我娶了陆珍珍? 任佳悦,你还是我妹妹吗?" 任佳悦被这句话彻底点燃,眼泪混着歇斯底里的愤怒一起爆发: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过得那么好?!" "锦玉生了,两个儿子! 美红被时向前,捧在手心里疼! 就连你——" 她指着任锦祥,声音尖锐得刺耳, "21岁就当上市长秘书,前途无量!" "我呢?" 她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肚子, "陆州远连我怀孕了,都不管我! 公婆天天念叨''一定要生儿子''!" 她歇斯底里地指着任锦祥,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 "我就是想让你们尝尝! 尝尝被人算计、被人摆布的滋味!" 任锦祥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指着大门怒吼: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任母闭了闭眼,声音疲惫又冰冷: "佳悦,从今天起,你别再叫我奶奶了。" 任佳悦如遭雷击,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任母,眼泪疯狂地往下掉: "你果然偏心……你偏心拖油瓶任锦玉! 偏心这个没良心的任锦祥! 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外人!" 任母气的浑身哆嗦,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任佳悦站在院子里,浑身发抖,最后狠狠抹了把眼泪,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奶奶心里,终究还是没有她。” 第328章 拼命活着的办法 北城寒风呼啸,石子拍打着窗户。 钱朵朵将准备好的药,塞进任卫国的行军囊里,手指微微发抖。 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看老任。 她怕自己看到他的眼睛,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这些是止血散,这些是退烧丸,红色瓶子里是剧毒解毒丸..."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还有,每天...记得想我。" 任卫国一把抱过钱朵朵,力道大得让她轻轻"嘶"了一声。 老任的眼神凶狠,却又藏着说不尽的柔情。 "朵朵,"他的声音沙哑,"如果我回不来..." "别胡说!"钱朵朵猛地抬头,眼圈已经红了。 任卫国却不容她打断,将她搂的更紧了,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小美这个时候在钱朵朵耳边尖叫: “钱女士,老任爱意积分+2000, 趁离别多薅点羊毛啊,不知道以后在远方的老任,能给你贡献积分吗?” 钱朵朵现在,没有心情搭理小美。 "听我说完,"老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要是死了,你不准改嫁。你得给我守着,听到没有?" 钱朵朵绿茶大眼眨了眨,配合着眼泪滚下来: "你这个自私的老混蛋。 你要死了,我这如花似玉的能给你守得住?..." 任卫国冷厉低笑,吻去她的泪水,“那我就不死,活着回来。” 然后他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塞进她手里。 "这是我的全部家底,"他指着信封上的数字, "瑞石银行的账户,密码是你的生日。还有..."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无比严肃, "把咱们的重要东西,都放进你的''那个地方''。" 钱朵朵瞳孔缩了缩,抱着老任。 "卫国哥..."她的声音哽咽了。 任卫国又掏出,一封厚厚的信:"这个,等我走了再看。" 信封鼓鼓囊囊,足足有十页纸那么厚。 窗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部队在催了。 任卫国最后深深看了妻子一眼,突然发现自己的牵挂竟如此之多。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儿女情长?” "等我回来。"他狠狠吻住她的唇,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风雪中的吉普车。 任卫国站在车门处转身,命令四个儿子: “照顾好家里的女人,你们已经是男子汉了。” 四个崽子立正敬礼: “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钱朵朵站在门口,看着汽车尾灯消失在雪幕中,手里紧紧攥着那封信。 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像凝结的泪。 同一夜·程家小院 程浩军站在炕边,将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搂在怀里。 任锦玉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布包。 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担忧。 等孩子们被程母带进屋后。 程浩军一把将妻子按在门上,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锦玉,"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我要是回不来..." "你一定会回来。"任锦玉打断他,声音坚定。 她将布包塞进他胸前的口袋: "解毒丸五十颗,伤药二十瓶,省着用。" 程浩军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凶狠得吓人: "答应我,不许对别的男人动心。" 任锦玉气得捶他: "程浩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答应我!"他低吼。 任锦玉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我答应...你这个不讲理的混蛋..." 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 程浩军最后看了妻子一眼,转身走进茫茫夜色中。 1962年·边境战扬 炮弹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任卫国趴在战壕里,军装已经被硝烟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首长!正南方向!"古辰行大喊,声音在弹雨中几乎听不见。 任卫国眯起眼,看到敌方坦克正缓缓调转炮口。 他啐出一口血沫:"程浩军!火箭筒上!" 程浩军翻滚着躲过子弹,将火箭筒扔了过来。 任卫国稳稳接住,架在肩上,瞄准。 "轰!" 坦克冒起黑烟。 但还没等他们松口气,又一波敌人冲了上来。 "妈的,没完没了!"古辰行换着弹夹,脸上全是血和土。 任卫国摸向胸前口袋,那里有钱朵朵的照片,还有她给的药。 他咧嘴一笑,露出沾血的牙齿: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 打完这仗,回去后,我请你们喝茅台!" 突然,一颗流弹击中程浩军的肩膀。 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浩军!"任卫国目眦欲裂。 程浩军却咬牙站起来,撕开任锦玉给的药包,将药粉按在伤口上: "没事...死不了..." 炮火映红了半边天空。 男人们背靠背站着,面对着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1962年5月, 北城军区大院。 往常北城这会儿还是比较凉快的,但是干旱这几年,五月的北城已经有些热了。 任家小院里的老槐树耷拉着叶子,地上裂开一道道口子。 这天孩子们学校放假。 "哥,你看这个。"十岁的任锦居蹲在院子角落,扒拉着什么。 其他三个孩子立刻围了过去。 任锦安作为大哥,他看了看弟弟发现的东西,一窝蚂蚁正排着队往墙缝里搬运食物残渣。 "西北方向,"任锦安开口,声音轻得只有兄弟们能听见, "蚂蚁往那边搬粮食,说明那边有水源。" 四个孩子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 "妈!我们去后山挖野菜!"任锦乐扯着嗓子朝屋里喊。 四个半大身影,已经背着背篓,窜到了院门口。 钱朵朵从厨房探出头,慵懒的道: "别跑远!太阳落山前必须回来!" 她看着四个儿子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朵朵啊,你家这四个小子又出去野了?" 隔壁周家的刘老婆子拄着拐杖,隔着篱笆搭话,眼睛却直往任家厨房里瞟。 钱朵朵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挡住刘老婆子的视线: "孩子们闲不住,让他们活动活动。" "哎呦,这年景,活动多了更饿啊!"刘老婆子咂着嘴, "要我说,还是我家银宝最懂事,一顿就喝半碗糊糊......" 钱朵朵心里翻了个白眼。 “周银宝那小子才一岁,吃的少,现在还在炕上带着,还不会走。” 但钱朵朵面上还是笑着应付:"是啊,银宝是个好孩子。" 正说着,大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被哨兵拦在那里,正跟人争执着什么。 第329章 疯狂的活命法 刘老婆子拄着拐杖,眯起昏花的老眼,走去大院门口看热闹。 刘老婆子走近看了看,瞬间僵硬住: "金宝?三丫四丫?" 钱朵朵也愣住了, “周营长老家的人怎么,这时候来了?” 周金宝扑进刘老婆子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十六岁的小伙子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奶!我可算见着您了!" 他死死搂着刘老婆子,带着哭腔道, "老家实在过不下去了,地里颗粒无收,连树皮都啃光了……" 刘老婆子心疼得,直拍他的背: "哎哟我的乖孙!受苦了,受苦了!" 周三丫和周四丫站在后面,低眉顺眼地抹着眼泪,一副凄苦可怜的模样。 可她们的眼睛正在,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军区大院的气派房子,心里各自算计着。 二十二岁的周三丫扯了扯,身上灰扑扑的补丁衣裳,心里嫉妒得发狂。 “凭什么?” “凭什么,二伯家能住这么好的房子?” “凭什么,二娘能穿得干干净净,而她却只能穿破烂?” “凭什么,周六丫能读高中,而她却只能嫁个泥腿子?” 她心里扭曲得像条毒蛇,可面上还笑得温顺乖巧,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献媚。 "二伯,二娘," 周三丫细声细气地开口, "我们这一路过来,多亏了乡亲们接济,不然真撑不到这儿……" 她故意说得可怜,眼角恰当的挤出两滴泪。 周营长这个时候也回来,经过军区大院门口,看着眼前的三个大孩子。 周营长皱了皱眉,没说话。 二十一岁的周四丫,比周三丫更会装, 她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时不时用袖子擦擦眼角,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 可她的眼睛一直往路过的军官身上瞟,心里飞快地算计着。 “那个走路带风的,是个连长吧?” “那个腰板挺直的,排长?” “就算是个二婚的,只要是个官,她都能忍!” 她可不想,像大姐二姐那样,嫁给泥腿子,现在正在饿肚子。 她得攀上高枝,让爹娘也过上好日子! "二伯,"她怯生生地开口, "我和三姐一路上都在照顾金宝,就怕他饿着……" 她故意把话说得委屈,想让周营长心疼。 周营长看了她们一眼,脸色更难看了。 “现在是什么年景? 多一张嘴就是多一份负担。” 但他看着几个孩子瘦得脱相的脸,终究没说出拒绝的话。 周四丫心里暗恨,但面上依旧温顺,甚至主动去帮周来弟抱孩子: "二娘,我来帮您带弟弟吧!" 周来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孩子递给了她。 周四丫抱着孩子,笑得温柔,可心里却在想: “得让二娘喜欢我,这样才好住下来,慢慢找机会接近军官!” 周来弟倒是心软,叹了口气: "先回家,回家再说。" 周三丫周四丫心里一喜,赶紧低头道谢,心里想着: “得赶紧打听打听,这大院里有没有合适的军官。 二婚的也行!” 周金宝和两个姐姐能来投奔,可不是偶然。 半个月前,周家大哥周爱柱和大嫂王翠花,在老家饿得两眼发绿。 两个闺女突然提出,要带着金宝去投奔二叔。 "爹,娘," 周三丫当时信誓旦旦地说, "我和四丫去军队找个军官嫁了,到时候接你们进城享福!" 周四丫也赶紧附和: "就是!大姐二姐嫁了泥腿子,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哪有钱接济娘家? 我们要是嫁了军官,你们还用啃树皮?" 周爱柱和王翠花,被说得心动了。 "行!" 周爱柱心里已经想着,当上军官老丈人的待遇了,高兴地道: "你们带金宝去,好好照顾他! 等你们嫁了军官,我和你娘就跟着享福!" 王翠花还特意叮嘱: "金宝是咱家的独苗,你们可得护着他!" 周三丫和周四丫满口答应,心里却冷笑: “等她们攀上高枝,谁还管这个废物弟弟?” 周营长和周来弟带着,三个孩子到了周家小院。 周营长想: “现在自己家都饿肚子,再来三个大人,家里喝粥都难了。” 周营长狠狠心就冷着脸道: "暂时住下可以,不过部队有规定,亲属探亲最多一个月......" "什么一个月!" 刘老婆子失声,尖叫起来,搂着周金宝,心疼道, "我孙子不走了!就在这儿住下! 金宝可是,咱老周家的宝贝疙瘩!" 周来弟也为难起来: "妈,这不合规矩。再说咱家哪养得起......" "怎么养不起?!" 刘老婆子抄起拐杖就往地上砸, "你生的赔钱货都能养,我孙子就不能养了?" 这话一出,站在角落的周六丫,愤恨的抬头。 十六岁的少女,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裙,也掩不住她的灵气。 "奶奶," 周六丫声音清脆, "我是赔钱货,那您不也是女的?" "你!" 刘老婆子被噎得说不出话,转而把气撒在周来弟身上, "看看你教的好闺女!" 周营长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都少说两句!" 他转向几个侄子侄女, "既然来了就先住下,但金宝已经十六了,得找个活干。三丫四丫......" "二伯!" 周三丫突然开口, "我都二十二了,在老家早该说婆家了。 您看部队上有没有合适的......" 周四丫赶紧接茬,生怕落后: "二婚的也行!只要是个军官!" 她俩话音刚落,隔壁的隔壁篱笆边,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 "呸!" 丘老婆子抱着两岁的丘欢喜,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不要脸!" 小奶娃丘欢喜不明所以,但看奶奶"呸"得热闹,也乐呵呵地挥舞着小手学舌: "呸呸!" 丘老婆子低头看了眼,天真无邪的小孙女,再看看周家满身算计的大姑娘,心里警惕起来。 “不行!” “她家欢喜才两岁,这么小啥都不懂呢!她要好好教教。” "欢喜啊,"丘老婆子凑到小孙女耳边, "看见没?那边两个姐姐就是反面教材,咱们丘家的姑娘,要矜持,要......" 话没说完,丘欢喜已经"咿呀"回应着,口水流了不少。 丘老婆子抹了把脸,痛心疾首: "算了,你现在还小,奶奶先替你盯着。" 她眯起老花眼,目光如雷达般扫过钱朵朵家的院落。 第330章 任家疯狂的邻居们 "这里以后有她一个孙女婿,她必须看好了。” 丘老婆子又对两岁孙女教育: "欢喜啊,你记住,任家那四个小哥哥才是真龙。 特别是任锦安,听说学习特别好,将来肯定有出息......" 丘喜欢小朋友,满脸疑惑,还是跟奶奶对话: "欢喜!哥哥......" "哎哎!好丫头!好女婿,奶奶给你从小盯着呢!" 丘老婆子隔着篱笆,观察着那边院子的动向, "走,咱们去任家串个门。" 任家四个小子从后山回来后,每人手里都提着点东西。 任锦业揣着一只鸟,任锦安兜里装着野山葱, 任锦乐揣着一窝鸟蛋,任锦居虽然手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挖到了,两根野山参,已经放到空间了。 "妈!我们回来了!"任锦乐进门就喊。 钱朵朵从厨房出来,看到儿子们的收获,闪过笑意: "哟,今天收获不小啊!" 这时丘老婆子的声音想起来:“钱妹子在家吗?” 钱朵朵叹了口气,示意孩子们把东西收好,这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止丘老婆子,“还有她孙女丘欢喜,以及......周六丫?” "钱阿姨好。"周六丫落落大方地问好,眼睛却直往院里瞟,明显是在找什么人。 周六丫不甘示弱,先开口: "钱婶子,我奶奶说您家锦安学习好,我来请教问题!" 钱朵朵心里门儿清, “这两个丫头哪是来请教问题的?” “一个十六岁的,一个两岁的,都请教10岁的任锦安问题?” 钱朵朵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擀面杖,眼角抽搐地看着院门口的"盛况"。 钱朵朵手里的擀面杖,"咚"地砸在地上。 “疯了!都疯了!” “她儿子才十岁啊!” “这群姑娘,是从饿狼山跑出来的吗? 连两岁的小丫头,都学会用糖诱拐小男孩了?” "锦安啊!"钱朵朵还是喊了自己儿子一声, "有人找你''请·教·问·题''呢~" 正在洗手的任锦安动作顿了下,慢条斯理地擦干手。 他走到院门口,目光在周六丫和丘欢喜之间扫了一圈,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十六岁的周六丫,手里捧着一本高中数学书,眨巴着大眼睛, "求知若渴"地望着十岁的任锦安。 任锦安仍然语气平静得问道: "什么问题?"。 两岁的丘欢喜傻乎乎的,胖乎乎的小手举着一颗快化掉的水果糖,奶声奶气地喊: "哥哥,尝尝,糖糖?" 周六丫将高中数学书,怼到任锦安脸下: "锦安同学,这道数学题怎么解?" 任锦安缓缓后退两步,小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严肃的道: "高中数学我不会。" 顿了顿,又补充:"糖我也不爱吃。" 说完,转身就走,步伐稳健中带着一丝微妙的急促。 钱朵朵在门口目睹全程,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对呆立当扬的周六丫和丘欢喜摆摆手: "那什么...就不招呼你们了啊~" "砰!" 任家院门关得又快又稳,隐约还能听见任锦安如释重负的呼气声。 躲在篱笆边的周三丫急得直跺脚: "这俩傻子!问的什么问题!" 周四丫拽着她袖子: "三姐,咱们快去任家后院! 我刚打听到,那个25岁的军官侄子正在菜园子浇粪呢!" 任锦瑞戴着草帽,正弯腰给蔫巴巴的菜苗施肥。 旱情严重,菜长得不好,可肥料还得照常伺候。 他手里的粪勺稳准狠地,往菜根处浇。 动作娴熟得像个老农,如果忽略他那张俊朗的军官脸的话。 "三姐快看!"周四丫猫在篱笆后,猛拽周三丫的袖子, "连浇粪都这么帅!" 周三丫咽了咽口水,把补丁摞补丁的衣领,又往下扯了扯: "瞧我的!" "这位同志~"她捏着嗓子窜到任锦瑞身后,"需要帮忙吗~" 任锦瑞回头,粪勺里的有机肥差点泼对方身上。 只见两个高原红,灰头土脸的姑娘。 一个摆出"我很能干"的架势,拎着空水桶。 另一个正疯狂眨眼,看的任锦祥眼都花了。 "不用。"任锦瑞果断转身,粪勺划出拒绝的弧度。 周三丫咬牙,"哎哟"一声,左脚精准绊住右脚,整个人朝任锦瑞砸去。 "啪叽!" 精准降落! 刚施过肥的菜垄,软乎乎地接住了她。 一阵浓郁的"田园芬芳"扑面而来。 任锦瑞:"......" 周四丫:"......" 躲在篱笆后偷看的钱朵朵:"噗!" 周三丫挣扎着抬头,发梢上还挂着几根可疑的稻草。 她强撑笑容:"同、同志...能拉我一把吗?" 任锦瑞默默举起粪勺:"手脏。" 周四丫当机立断转身就走: "三姐我想起家里,灶上还烧着水!" 这时,周金宝从屋里晃悠出来,手里拿着半个窝头,嘴里还抱怨着: "大伯家就吃这个?我在老家都没这么苦过!" 刘老婆子赶紧从怀里掏出个鸡蛋,偷偷塞给孙子: "乖宝,慢慢吃,别让人看见......" 周来弟抱着孩子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月家里的口粮又不够了,婆婆还这样偏心...... 傍晚,任家四兄弟围坐在小桌前,分享着今天的见闻。 "周家那几个,来者不善啊。"任锦居一针见血地说。 任锦安点点头: "周三丫周四丫看人的眼神,就像饿狼看见肉。" 任锦居噗嗤笑出来: "她们还惦记着锦瑞哥呢! 要是知道锦瑞哥有未婚妻了,是不是还会抢人?" 任锦居压低声音: "兄弟们,我发现个事。 周金宝今天偷偷去黑市了,用刘奶奶给的钱买的肉包子,一个人全吃了。"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屑。 在这种饥荒年月,还这么自私的人,实在让人瞧不起。 正说着,隔壁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接着是摔碗的声音。 "我不活了!"周来弟的哭喊声格外刺耳, 第331章 最后挣扎的机会 金宝是人,我闺女、儿子就不是人了?" "你嚷嚷什么!" 刘老婆子的声音更尖锐, "金宝是老周家的大孙子! 那几个赔钱货早晚是别人家的!" "妈!"周营长的怒吼让争吵戛然而止,"您少说两句!现在妇女顶半边天!" 钱朵朵叹了口气,把窗户关上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在这种年景下。 "妈,"任锦祥突然问,"为什么周奶奶那么偏心啊?" 钱朵朵摸了摸大儿子的头: "有些人啊,总觉得男孩比女孩金贵。但妈告诉你们,人生而平等,男女都一样。" 四个孩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二天早晨, 钱朵朵站在厨房门口,冷眼瞧着隔壁周家的闹剧。 周金宝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啃窝头。 周三丫和周四丫则扒在篱笆边,眼巴巴地往任家院子里瞅,显然还在打任锦瑞的主意。 "妈,她们怎么还不死心啊?"任锦居蹲在钱朵朵脚边,小声嘀咕。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转了转,轻哼一声: "有些人啊,不撞南墙不回头。" 周三丫和周四丫的目标很明确,任锦瑞。 虽然任锦瑞不住在大院,但每周日都会来帮忙。 最近任锦瑞被调到北城军区,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几个堂弟。 两姐妹早早打听好了他的行程,特意换上最体面的衣服,等在任家门口。 "来了来了!"周四丫激动地,拽着周三丫的袖子。 远处,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骑着自行车过来,正是任锦瑞。 周三丫立刻整理了下头发,露出个自认为漂亮妩媚的笑容:"锦瑞哥!" 任锦瑞还没反应过来,两姐妹已经一左一右围了上来。 "锦瑞哥,你怎么最近没有回来!"周三丫娇声道。 "是啊,是啊,我们都想你了!"周四丫故作羞涩地低头。 任锦瑞皱了皱眉,刚想说话,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锦瑞!" 一个扎着麻花辫、穿着工装的年轻姑娘从任家小院快步走出来,亲昵地挽住任锦瑞的胳膊: "这两位是?" 周三丫和周四丫,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周三丫扯了扯,自己补丁摞补丁的衣角, 又偷偷瞄了眼,林婉儿身上那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心里酸的很: “不就是衣服贵了点吗?有什么了不起!” 周四丫挺了挺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女人味", 可惜长期营养不良的身板,实在撑不起什么气势。 "锦瑞哥……"周三丫捏着嗓子,假装亲昵的道, "这位同志是……?" 任锦瑞笑得坦荡: "我未婚妻,林婉儿。" 林婉儿站在任锦瑞身边,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神警惕得看着前面俩女孩: "你们找锦瑞有事?" 周三丫和周四丫,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始抢人演技。 周三丫热情洋溢, "锦瑞哥,我做饭可好吃了!" "尤其是烙饼,又香又软!" 周四丫也开始表现自己: "我还会做鞋子!做饭也很好吃!" 林婉儿狂翻白眼,心里疯狂叫骂: “这俩人糟蹋女人,我男人缺的是会纳鞋底、做饭的老妈子吗? 他缺的是灵魂伴侣!” 她林婉儿是谁? 可是橸都高官的女儿,大学毕业生,吵架都能引经据典的狠角色。 林婉儿微笑着,温柔似水的道: "两位同志真能干啊,不像我,只会读书写字。 每月都为人民服务,挣点工资,连个扣子都缝不好。" 周三丫:"杀人诛心!" 周四丫:"这小贱人的优势,她们的确不能比。" 林婉儿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本书,递给任锦瑞: "锦瑞,你上次要的《作战论》,我帮你找来了。" 周三丫和周四丫:"看着那本书,心里急的发慌。" 她们连书名都认不全! 林婉儿又"不经意"地提起:"对了,我爸说下周有个‘战术交流会’,让你一起去。" 周三丫和周四丫,又蒙了,羡慕嫉妒恨。 她们连"战术交流会",是啥都不知道! 两姐妹灰溜溜地离开时,听见林婉儿"贴心"的叮嘱: "路上小心啊,别摔着!" "对了,你们要是想学认字,可以来夜校报名哦~" 周三丫气得低声骂道:"神气什么!不就是个书呆子!" 周四丫咬牙切齿:"就是!锦瑞哥迟早会知道,娶媳妇就得娶咱俩这样贤妻良母的!" 这时,任锦瑞正低头给林婉儿系鞋带,笑得春风得意。 周金宝仗着刘老婆子的宠爱,整天游手好闲,还偷偷拿家里的粮票去黑市换肉包子吃。 钱朵朵早就注意到了,决定让他当众出丑。 这天傍晚,周金宝又溜去黑市,买了两个肉包子,躲在角落里狼吞虎咽。 这时,任锦居"恰好"路过,惊讶地大喊: "金宝哥!你怎么在这儿吃肉包子?" 周金宝吓了一跳,包子差点噎在喉咙里: "你、你胡说什么!" 任锦居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可是你嘴边还有油呢!" 周围的路人纷纷看过来,指指点点。 "这不是周营长家的侄子吗?竟然偷吃独食?" "听说他们家口粮都不够,他还有钱买肉包子?" 周金宝脸涨得通红,灰溜溜地跑了。 消息很快传回大院,刘老婆子还想护短,结果周营长勃然大怒: "金宝!家里的粮票是不是你偷的?" 周金宝支支吾吾不敢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刘老婆子也没法再护着他。 刘老婆子撒泼,周家彻底丢脸 事情闹大后,周铁柱决定送周金宝和两个侄女回老家。 刘老婆子一听,当扬坐在地上哭嚎: "我的金宝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祖孙啊!" 周来弟忍无可忍: "妈!金宝偷粮票,三丫四丫整天想着勾引男人。 再这样下去,咱们家还怎么在大院住?" 刘老婆子指着她骂: "你个没良心的!我孙子吃点好的怎么了?那几个赔钱货让她们滚……" "够了!"周营长怒吼一声, "明天就送他们回去!" 刘老婆子见撒泼没用,又跑到大院门口哭闹,引来一堆人围观。 钱朵朵站在自家院子里,冷眼看着这扬闹剧,对身旁的任锦玉说: "自作孽,不可活。" 当天夜里。 第332章 为了口吃的搭进去了 啃着从家里顺出来的半块窝头,眼睛死死盯着军区大门。 "三姐,二伯现在这么硬气,咱俩再不想办法,真要被赶回老家啃树皮了!" 周四丫咬牙切齿,手里的窝头被她捏成了渣。 周三丫阴着脸,把最后一口窝头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怕什么? “行动的时候注意,可要挑个好的!” 黑灯瞎火的,只要抱住个男人喊''耍流氓'',他还能不认账?" 周四丫眼里闪过狠厉: "对!到时候众目睽睽,他必须得娶咱们!" 夜色渐浓,军区门口的路灯忽明忽暗。 周三丫瞅准一个,推着板车的身影,那人身材高大,走路带风,一看就是个有前途的。 "就他了!"周三丫狠狠咬牙,猛地冲出去,直接撞进那人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 "救命啊!耍流氓啊!" 被她抱住的男人瞬间懵逼,手里的板车"哐当"歪倒,车上的土豆滚了一地。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男人声音憨厚, "我是来给军区送菜的......" 周三丫在黑夜里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不是军官,傻眼了: “这哪是什么军官? 分明是周边村子,那个有名的送货员,王大柱!” "怎么是你?!"周三丫尖叫着松开手。 可惜已经晚了。 听到动静跑出来的哨兵和路人们,已经将两人团团围住。 "大柱啊,这咋回事?"有人起哄。 王大柱挠挠头: "这姑娘突然抱住我,说、说我耍流氓......" 周三丫赶紧着急的解释: "误会!都是误会!" 可王大柱看着周三丫眼睛贼亮, ”白送的媳妇,必须抓住。“ 王大柱瞬间抓住周三丫的手腕: "既然大家都看见了,那这事就得按规矩办!" "什么规矩?!"周三丫慌了。 "你抱了我,就是我媳妇了!" 王大柱咧着嘴笑, "明儿我就去你家提亲!" 周三丫当扬瘫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我不嫁!我不嫁!" 可没人理她。 王大柱乐呵呵地捡着地上的菜,心里美极了: “白捡个媳妇,还省了彩礼钱,真是天上掉个媳妇啊!” 与此同时,周四丫这边也行动了。 她瞄准了一个穿着军装的身影,那人身姿挺拔,走路姿势特别有范儿。 "就是这个了!" 周四丫也猛地扑上去,狠狠撞进那人的怀里,俩人一起摔倒: "同志!你、你怎么能这样......" 被周四丫压在身下的,战士脸瞬间通红,身体僵硬。 周四丫躺在战士身上,“哎呦的叫疼,假装起不来。” 周四丫心中暗喜:“这可是军官啊!” 可等他们到了灯光下,周四丫看着战士的衣服,差点晕过去, “这哪是什么军官?分明是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这位女同志......"小兵结结巴巴,"你、你没事吧?" 周四丫眼前发黑,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你摸了我,愿意娶我?......" 小兵吓得脸都白了: "我没有!我、我都不认识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兵的班长闻讯赶来,了解情况后,脸色铁青: "这事闹大了,对部队影响不好,还有你们是碰瓷的吧? 我可知道大院里想碰瓷的不少......" 周四丫心中一喜——有戏! 还有班长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周四丫眼前更黑: "你要想好啊!小李才入伍三个月,还不够随军资格,就算要结婚,你也得回他老家!" 周四丫: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懵懂的小兵。 再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终于认命地低下头。" “算了,好歹是个当兵的,万一以后能随军呢?” 钱朵朵嗑着瓜子,听完全程后,笑着说: "这俩丫头片子,真会啊!" 任锦瑞一边说一边摇头: "那个王大柱我认识,家里穷得叮当响,周三丫这下有的受了。" 第三天, 周三丫和周四丫出嫁,各自闹腾了会儿,但是最后还是,去各自的婆家了。 周三丫被王大柱领回家的那天,也没办婚礼,全家吃了顿饭。 桌上唯一的荤菜是半碟猪油渣,剩下的全是腌萝卜和杂粮窝头。 "媳妇儿,吃!"王大柱热情地夹了筷子猪油渣给她, "特意给你留的!" 周三丫看着碗里的两粒油渣,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可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乡亲,她只能硬挤出笑,心里偷偷的想:“等过了灾年,老娘立刻跟这个穷鬼离婚!重新嫁个有钱的。” 王大柱在旁边看着掉眼泪的媳妇,高兴的想:“这媳妇真懂事,吃个猪油渣都感动哭了!” 周四丫这边, 她嫁的是小兵,婚礼第二天,新郎官就把她送回老家了。 "媳妇儿,在老家等我,等我带你随军!"小兵兴冲冲地跟媳妇保证道。 她强颜欢笑:"那你快点晋升,我等着你。" 小兵高兴地想:“我媳妇真懂事,她肯定会孝顺爸妈的!” 周金宝被送回老家那天,刘老婆子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乖孙啊!回去可咋活啊!" 周金宝倒是挺高兴: “老家虽然穷,但至少不用,天天被二伯黑脸了!” 可周金宝,刚回村第三天,他就因为偷生产队的红薯,被村长罚去挑粪了。 1962年7月边境密林 夜色如墨,边境的密林里,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 任卫国靠在一棵树下,借着微弱的月光,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钱朵朵笑靥如花,眉眼弯弯,就像这密林里的光。 老任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的笑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朵朵……"他低低唤了一声,声音几乎被夜风吹散。 远处传来战友的呼唤: "首长!吃饭了!" 任卫国收起照片,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不知道朵朵,现在在做什么?” 第333章 任锦玉差点被讹 钱朵朵舒舒服服地,泡在玫瑰浴池里,温热的水流,玫瑰花瓣的香气,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任锦玉靠在池边,手里端着一杯冰镇酸梅汤,惬意地叹了口气: "妈,还是这儿舒服,外面那几个臭小子吵得我头疼。" 钱朵朵闭着眼睛笑: "让他们闹去,反正有锦安他们带着,出不了乱子。" 正说着,小美钱朵朵她耳边兴奋地尖叫起来: "钱女士!老任爱意积分+2000! 啊啊啊!没想到老任在密林里生死攸关的地方,还不忘爱着你!" 钱朵朵慢幽幽的睁开眼,脸颊微微泛红: "这老男人……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任锦玉挑眉: "爸又给您涨积分了?" 钱朵朵娇哼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谁知道他在哪儿,瞎琢磨什么呢。" 泡完澡,母女俩换上了真丝睡袍,慢悠悠地晃到餐厅。 小农已经在餐桌上,摆满了美食: “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糖醋排骨、蟹黄豆腐……还有一盅炖得浓香四溢的佛跳墙。” 这些都是以前钱朵朵屯的,都是御厨的手笔啊。 任锦玉看着丰盛的晚餐: "妈,我们在这吃,给外面几个崽子留点吗?" 钱朵朵优雅地坐下,拿起筷子: "不留,不好说哪里来的。 这个年月咱们没让他们饿着肚子,已经很对的起他们了。安心吃!" 小美在旁边疯狂播报: "钱女士,母女温馨时刻积分+500! 您儿子们要是知道,您俩背着他们吃这么好,估计要抗议!" 钱朵朵夹了块鱼肉,无奈道:"那就不让,他们知道。" 与此同时,任家小院里。 四个半大男孩正手忙脚乱地,照顾着两个小婴儿。 任锦安抱着朝阳,熟练轻柔: "居居!他、他吐奶了!" 任锦居淡定地接过孩子,熟练地拍背: "正常,小孩都这样。" 任锦乐举着奶瓶冲进来: "来了来了!热好了!" 任锦业蹲在旁边,一脸严肃地整理尿布: "这玩意儿,要叠整齐。 姐夫说等他回来,要是看到姐姐和小侄子们胖了,奖励咱们巧克力。" "你当是叠军被呢?"任锦乐翻了个白眼,把奶瓶塞进另一个小侄子嘴里, "赶紧的!尿布换完还得洗奶瓶!" 两个小婴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和外婆,正在空间里吃香喝辣,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其中一个精准地踹了任锦业一脚。 "嘶!"任锦业捂着下巴,"这小子的腿法,有姐夫的风范!" 任锦业默默的翻出程浩军留下的‘育儿奖惩条款’,指着第三条念道: "超额完成任务,可申请双倍巧克力配额!" 两个小婴儿茫然地看着,瞬间打了鸡血的小舅舅们。 其中一个打了个奶嗝,喷了任锦业一脸,任锦业都笑呵呵的没有不耐烦。 酒足饭饱后,钱朵朵和任锦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妈," 任锦玉看着窗外的大海发呆, "你说爸现在在干嘛?" 钱朵朵望着海边的玫瑰花,轻声道: "谁知道呢,大概在喂蚊子吧。" 话音刚落,小美就"叮"了一声提示: "钱女士,老任当前状态: 正在被蚊子围攻,思念值持续上涨中……" 钱朵朵噗嗤笑了,拉过丝绸被子盖住脸:"活该!" 边境密林, 任卫国靠在树干上浅眠,梦里全是钱朵朵的身影。 她穿着那件藕荷色的旗袍,站在院子里冲他笑: "老任,回来吃饭了!" 他刚要伸手抱她,突然被战友摇醒: "老任!有情况!" 此时,任锦玉在床上躺着在心里问小农: “小农,程浩军现在怎么样?” 小农在任锦玉耳边尖叫: ”锦玉姐姐,程哥哥,不在边境密林。 他在执行物资收集任务,不是很危险。“ 翌日清晨 钱朵朵和任锦玉神清气爽地出了空间,正好撞见四个男孩顶着黑眼圈、抱着小侄子在院子里打转。 任锦安哀嚎: "妈!姐姐!你们终于出来了!" 钱朵朵假装惊讶: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憔悴?" 任锦居幽幽道: "您二位睡得香吗?" 任锦玉面不改色: "还行,就是炕有点硬。" 早饭是钱朵朵和任锦玉做的。 灶台上的蒸笼冒着白气,肉包子的香气,混着牛肉干的味飘满整个厨房。 "妈,今天早饭这么丰盛?"任锦乐扒在厨房门口,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钱朵朵回头瞥了他一眼:"昨晚你们四个不是照看侄子到很晚吗?犒劳你们的。" 四个小崽子欢呼一声,围坐在桌前狼吞虎咽。 任锦业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突然抬头: "妈,今天我和三哥值日,得早点走。" "去吧。"钱朵朵把包好的牛肉干塞进他们书包,"中午记得吃。" 由于今天军部有个重要会议,任锦玉就穿了一套女士军装。 任锦玉穿上军装后,镜子里的人腰细腿长,又美又飒。 而且大院的很多人,都是知道她是首长闺女。 路上遇到了王婶子,王婶子上下打量着任锦玉,高兴的打招呼: "任技术员早啊!今天可真精神!" 任锦玉笑着点头:"早啊!" 王婶子突然神秘兮兮地拉住她,压低声音: "听说了吗? 昨天文工团里丧偶的李寡妇, 被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堵在军区门口, 非说要给她当上门女婿!" 任锦玉:"......?" "哎呦,现在这些小伙子,为了口吃的啥都干得出来。" 王婶子忧心忡忡地看着,任锦玉的军装,"你今天这身太招眼了,可得当心啊!" 任锦玉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身军装确实比平时惹眼。 她干笑两声:"谢谢婶子提醒。" 告别王婶子后,任锦玉加快脚步往军区走,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此时的钱朵朵正坐在炕上补衣服,程母挎着个小包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程母放下包袱,就要抱俩孙子。 "哎哟我的小心肝儿!" 程母把程朝阳举高高,小家伙咯咯笑着。 朝阳的小手一抡,把奶奶的手臂打疼了, "瞧瞧这劲儿,跟浩军小时候一模一样!" 第334章 男孩女孩一起围堵玉玉 “钱女士!这俩小崽子现在的大力气,咱们的大力丸也是功不可没啊!” 钱朵朵差点扎到手,心里暗骂: "闭嘴!你想震聋我吗?" 程朝阳已经挣脱奶奶的怀抱,摇摇晃晃扑炕桌上的搪瓷缸子。 一岁的小娃娃,竟然单手就把装满水的缸子,举了起来,钱朵朵赶紧拿过孩子手里的茶缸: "祖宗!那可是满杯水!" 钱朵朵抱着孩子走到窗边,透过床边看向外面。 大院里,几个面生的少男少女在闲晃悠,眼睛死死盯着,每一个路过的穿军装的身影。 程母叹了口气无奈道: "现在外头这些孩子,都是大院家属的亲戚,为了口吃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好多亲戚可怜孩子们,暂时收留几天。哎!" 程母又凑过来,轻声八卦着, "听说隔壁县有个姑娘,为了口粮。 差点赖上了农机站的技术员,天天蹲在人家上班必经路上念情诗。" 钱朵朵给程朝阳擦口水的手,顿了顿: "这不就是讹人吗?" 钱朵朵心里跟小美念叨: “小美,你说这些人不会,也跟我一样讹上个军官?”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解释: “钱女士,请注意用词! 你当年那是风情万种的勾引,老任是心甘情愿栽进你的温柔乡! 跟这种低级碰瓷,能一样吗?“ 程母没注意到,钱朵朵瞬间扭曲的表情,继续八卦: "可不是!可那技术员有媳妇。 那技术员媳妇知道后,连夜从娘家扛着扫把杀回来,追着那姑娘跑了二里地!" 钱朵朵想象着那个画面,差点笑出声。 两人正说着,院门被拍得砰砰响。 丘流花低调的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红色连衣裙。 丘流花现在是齐肩短发,着急的大喊: "朵朵姐!快!" 丘流花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着门外, "锦玉在去军部的路上,被堵了!" "啥?" 钱朵朵手里的孩子,差点掉地上。 程母的反应更快,抱着大的孙子,就要往外冲: "我的儿媳妇啊! 哪个不长眼的敢碰瓷军长儿媳妇?!" "哎哟!我的姐姐诶!" 钱朵朵眼疾手快,拽住程母 "您抱着孩子去打架啊? 再给人孩子吓着!" 程母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看怀里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孙子, 小家伙非但没被吓着,反而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嘴里"啊啊"直叫,就像在给奶奶加油。 "许姐,您在家看着孩子,我去!" 钱朵朵麻利地把外孙,塞进程母怀里,转身就往屋里跑。 "你干啥去?" 程母急得喊道, "这节骨眼还换衣服?" "拿武器!" 钱朵朵抄起两根擀面杖,一根别在腰间,一根递给丘流花, "走!" 丘流花接过擀面杖,钱朵朵和丘流花,一路小跑,到了军区门口。 丘流花边跑边汇报情况: "我在大院唠嗑,看见锦玉姐往军部方向走,结果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缠着她!“ 任锦玉此刻正面临人生最大危机。 她这几天穿的很低调,就差穿补丁衣服了。 由于今天军部有个重要会议,任锦玉就穿了一套女士军装。 任锦玉穿上军装后,又美又飒。 她刚走出军区大院,向不远处的军区大门走去。 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窜出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张开双臂就朝她扑来: "同志!小心啊!" 任锦玉条件反射地一个侧身闪过,手里的文件差点飞出去。 "哎呦!" 小伙子扑了个空,踉跄两步才站稳,关切地说, "刚、刚才有个人要撞你......" 这个小伙眼睛直勾勾盯着,任锦玉漂亮的跟仙女儿似的小脸。 “他可是观察了,这个小姑娘好几个月。“ 任锦玉绿茶大眼,打量着这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 “呵,老熟人了。” “三个月前这人来送资料时,不小心撇到任锦玉。 被任锦玉的美貌吸引,后来听说她已婚才消停。” 没想到现在饥荒闹得,连这种"老实人"都开始动歪心思了! 这小伙子本来是放弃了,但是最近人们疯狂的碰瓷操作。 让一些已婚的都离婚,再婚。 这小伙子也动起了歪心思:“他是不是也可以行动一下,万一呢。” 谁知道这个小姑娘,闪的挺快。 "你想碰瓷?"任锦玉大眼睛危险的盯着,前面的大小伙子。 这小伙子见任锦玉识破了他的伎俩,正尴尬得脚趾抠地。 突然从他后面,又窜出个扎麻花辫的姑娘,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扑。 小伙子吓得一激灵,瞬间躲到任锦玉身后,死死揪住她的军装下摆: "同志救命!这女流氓要非礼我!" 麻花辫姑娘收势不及,扑到了一个柔软的怀里。 麻花辫姑娘稳住身形,一张圆脸涨得通红,也没敢抬头看,低头害羞的说: "哎呀!你、你撞到我了!" 她突然捂住肚子,"我...我怀孕了!你要负责啊!" 任锦玉和小张同时愣住了。 "我?"任锦玉指着自己鼻子,差点气笑,"姑娘,你碰瓷前能不能,先看看对象?" 小张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拽着任锦玉的衣摆: "任同志,您可得给我作证! 我跟这女的根本不认识!" 他转向麻花辫姑娘,义正言辞: "你不要乱碰瓷,我可是有主了。 这就是我家顶梁柱,军人!" 任锦玉脑子里,嗡嗡响: “这都什么,跟什么? 小张这是,想拿她当挡箭牌? 还是又想讹上她?” 任锦玉用力拽出自己的衣摆,可她发现麻花辫姑娘的眼神变了。 从刚才的委屈巴巴,变成了某种诡异的...期待? "真的?" 麻花辫姑娘眼睛变态的亮了,看着小张高兴的笑了: "那更好了!军属家庭条件好,养得起孩子!" 任锦玉和空间里的小农,同时在心里骂街: “这年头碰瓷,都开始搞组合技了? 一个假装偶遇救她,一个声称怀孕要负责她,配合得还挺默契!” "你们..."任锦玉刚要说话,突然注意到两人交换了下眼神。 不对,这不是简单的碰瓷: “这两人认识!而且目标很可能,就是她这个军属!” 任锦玉眼里闪过精光,猛地蹲下身,从两人中间穿出去,拔腿就跑! 小张在后面着急的喊: "别跑啊!同志!我可以倒插门的!" 麻花辫姑娘,瞬间哭的撕心裂肺: "我、我怀孕了!姐姐,你要帮我做主,你男人要负责啊!" 任锦玉跑得头发都飞起来,心里疯狂吐槽: "小农,这年头碰瓷都这么疯狂了?" 任锦玉跑到军区门口,这才扶着墙大口喘气。 耳边风声呼啸,隐约还听见那俩人在后面吵起来了: "都怪你!把我的军官妹妹吓跑了!" "胡说!明明是你先碰瓷的!" 第335章 困难时期为了口吃的 本来打算用她们三寸不烂之舌,劝退那些痴心妄想的小伙子。 可两人刚刹住脚步,眼前的景象就让她们打起鼓来。 任锦玉后面跟着个五大三粗的大小伙子,还追着个扎麻花辫的大姑娘,两人一唱一和: "任同志,你就娶了我吧!我能挑水能劈柴!" 小伙子拍着胸脯保证。 "姐姐,我吃得少干得多!只要你帮我养孩子就行。" 大姑娘眨巴着眼睛装可怜。 更可怕的是,军区门口分散站着十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个个眼睛发绿。 "俺的老天爷! 要不我再拿出十年前的泼妇劲,开干一扬?" 丘流花掐住钱朵朵的胳膊, "朵朵姐,这哪是碰瓷? 这是要抢人啊!" 钱朵朵绿茶大眼观察着,人群里那些大姑娘小伙子。 他们眼神里都闪烁着,希望的绿光。 "锦玉!快跑!"钱朵朵当机立断,扯住任锦玉的胳膊。 任锦玉正被前后夹击,听见钱朵朵的声音如闻天籁,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丘流花已经从另一侧架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 "跑!" 三个女人快速跑起来。 后面那群人愣了两秒,随即炸开了锅: "别跑啊!我嫁妆都准备好了!" "军属同志!考虑考虑我吧!我成分好!" "我能倒插门!孩子跟你姓!" "姐姐!我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岳母大人留步!" 最后这声"岳母大人"差点让丘流花绊个跟头。 丘流花边跑边骂:"谁是你岳母!我闺女才九岁!" 三人一路狂奔进军区大门,头发散乱。 站岗的警卫员,瞪圆了眼睛,但还是条件反射地"啪"一个敬礼: "首长夫人好!" 钱朵朵扶着膝盖直喘气: "不好!后面...后面有追兵!" 程军长正在办公室喝茶,看见三个女人跟逃难似的冲进来,一口茶水直接喷在了作战地图上。 "怎么回事?敌特分子打进来了?" "比敌特还可怕!" 丘流花拍着胸脯顺气, "现在的小伙子,为了口吃的连脸都不要了!" 程军长听完汇报,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反了天了!敢打我儿媳妇主意?" 他猛地一拍桌子, "传我命令! 立刻派三个加强连,把从大院到军区的路给我围成铁桶!" 参谋长小心翼翼地问: "首长,用什么名义警戒?" "就说...就说抓特务!" 程军长眼一瞪, "谁要敢闹事,统统按敌特分子论处!" 此时,正在路边啃腌萝卜的小伙子、大姑娘们,集体打了个寒颤:"怎么突然觉得后脖颈发凉?" 回到家的钱朵朵和任锦玉。 钱朵朵翻箱倒柜,把家里最破的几件衣服都抖落出来,铺了满满一炕。 这些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灰扑扑的布料上还带着几个可疑的窟窿眼。 任锦玉拎起一件,看的过去眼的。 "妈,这衣服破得,乞丐都不穿......" 任锦玉欲哭无泪, "我穿这个去种植基地,怕是要被当成逃荒的赶出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钱朵朵抄起剪刀,又在下摆处补了几刀, "再把你那张漂亮脸蛋抹点锅灰,头发扎成老太太髻。" 任锦玉还想挣扎: "可是......" 钱朵朵直接上手,抓了把灶灰就往她脸上抹, "没有可是!你想想昨天那扬面! 你要被讹上,现在的好日子,都过不舒坦了! 你这军长儿媳妇的身份,只要你不高调,谁都不会说啥。" 四个穿着满身补丁衣服的半大小子,趴在门口围观,任锦安举手: "妈,我们也要抹灰!" 钱朵朵狐疑的看着,几个干净奶萌的儿子们: "你们凑什么热闹?" 任锦居严肃道: "妈,我们现在是半大小伙子了,要自我保护。 上周,六年级的张胖子,被三个姐姐堵在学校门口表白,现在都不敢上学了。" 任锦乐补充: "我们班王小虎更惨,他奶奶给他订了娃娃亲。 对方都去他家,照顾他了!" 钱朵朵听得哑然,绿茶眼转了转: "行!全家一起抹! 我家的猪养的都太好了,要养大才能被白菜吸引。" 第二天清晨, 任家小院走出五个"小乞丐"。 任锦玉顶着个老太太髻,脸上满是黑灰色。 平时任首长家的四个儿子,虽然穿着补丁衣服,可那小脸,一个比一个好看。 今天任首长家的四个儿子,小脸都黑灰黑灰的,补丁衣服还满身土。 路过的王婶子,差点没认出来: "哎呦俺的娘呦!这是要组团要饭去?" 钱朵朵站在门口,满意地点点头: "孩子们,记住见人就躲,遇人就逃!" 任锦玉佝偻着腰,走进种植基地时。 正在喝水的吕利曲,"噗"地喷了,上官赤亦一脸。 "任、任技术员?" 吕利曲笑得都弯腰了, "你这是?新式防虫工作服?" 上官赤亦抹了把脸,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要我说,这造型防的不是虫,是桃花!" 任锦玉黑着脸,从兜里掏出工作证: "少废话!今天要检查第六试验田的......" 她话还没说完,基地大门冲进来个穿军装的小伙子: "报告!有紧急......" "嗖!" 任锦玉箭步窜到上官赤亦后面,动作快得只剩残影。 小伙子一脸懵逼: "任技术员?我是来送文件的......" 吕利曲憋着笑,指指柜子上面: "放上面,自己放吧! 放心吧,我们马上整理文件。" 上官赤亦后面,传来任锦玉的闷吼: "把文件放桌上!人退后走吧!" 相比任家的水深火热, 住在军区宿舍的吕利曲和上官赤亦,就轻松了很多。 虽然给他们说亲的不少,但是没人敢来这里讹人。 吕利曲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要我说,还是咱们宿舍安全。 大门有岗哨,食堂有警卫,连只无关紧要的蚊子都飞不进来。" 上官赤亦正在给家里写信: "请不要给我介绍对象了,我现在自己都养不活。 没钱多养一个女人,万一再有孩子了,更养不起了。” 正说着,窗外传来整齐的口号声: "一二一!一二一!" 两人扒窗看了看! 程军长派出的巡逻队,正押着三个垂头丧气的小伙子走过,领头的班长拿着大喇叭喊: "都看好了啊!这就是骚扰军属的下扬!" 吕利曲和上官赤亦对视一眼,同时缩了缩脖子。 第336章 献媚男人变女儿奴 北城的冬天冷得刺骨,西北风把军区大院的窗户纸,刮得哗啦作响。 钱朵朵裹着打满补丁的棉袄,站在窗前望着光秃秃的槐树。 槐树树皮早被扒得精光,露出惨白的树干。 钱朵朵隐约听到隔壁,卫中华小声嘟囔: "奶奶,我饿......" 院墙外传来喧闹声。 王婶子隔着篱笆扯着嗓子喊: "造孽啊!刘家那个丫头嫁人了!" 钱朵朵走到院门口,远远看见一队寒酸的迎亲队伍。 刘家丫头身上那件借来的红袄子明显大了两号,在寒风中晃荡。 刘家丫头低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新郎官手里那半袋玉米面,对新郎一瘸一拐的腿脚和满脸褶子视若无睹。 "这丫头才十六啊......"王婶子心疼的直叹气, "那汉子都能当她爹了!" 丘老婆子抱着小孙女站在旁边,往地上啐了一口: "昨儿个更荒唐!李营长去提亲,那家的姐妹俩当扬打起来了!" 她绘声绘色地比划着, "妹妹揪着姐姐的头发喊,''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姐姐扯着妹妹的衣领骂, ''是跟我提亲的,包袱是递给我的''!" 钱朵朵想起,前些日子在粮站看见的一幕。 有个姑娘为了一斤粮票,当扬就嫁给了,粮站会计那个傻儿子。 "娘,我饿......"身后传来周来弟小儿子微弱的声音。 钱朵朵回头,看见周来弟的儿子,眼巴巴地望着她家的厨房。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低声道: “钱女士,您空间里的粮食也不多了,您已经救了很多人,我们已经尽力了。” 钱朵朵低沉着,回家关上门。 北风呼啸,卷着细碎的雪粒子拍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钱朵朵正坐在炕上跟小美研究空间售卖屏,突然听见院门被轻轻叩响。 她裹紧棉袄去开门。 院门外,时向前看到三婶开门,赶紧钻了进来。 跟着三婶到了堂屋,做贼似的四周看了看,反手就把门闩插上。 "三婶!"时向前拍了拍身上的雪,冻得通红的脸上堆满笑容。 他穿着件补丁摞补丁的破棉袄,可怀里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藏了东西。 钱朵朵赶紧给他倒了碗热水: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来了?" 时向前没急着喝水,而是神秘兮兮地解开棉袄。 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层层揭开,“里面竟是五斤玉米面!” "三婶,这是我跟着采购车,去南方捎回来的。" 时向前压低声音,献宝似的把玉米面往钱朵朵跟前推, "那边收成也不好,不过比咱们这儿强点。" 钱朵朵绿茶大眼睛看着,献媚的时向前,伸手摸了摸细腻的玉米面,心里触动了一下。 “在这个年景,这五斤玉面就能救一家子人啊! 任美红真是走了狗屎运,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钱朵朵温柔的道: "你这孩子,现在粮食这么金贵,你留着给红红和孩子吃啊。" 时向前摆摆手,这次是诚恳的笑着说: "家里还有呢!这不是想着三叔和三婶嘛。" 他说着,眼睛往屋里瞟,"四个小侄子呢?" "上学去了。" 钱朵朵说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袋奶粉和几件小女孩的衣服, "这些你带回去,给红红和孩子。" 时向前看到奶粉,眼睛发热。 “这年头奶粉可是稀罕物,有钱都买不到。” 他搓着手,想接又不好意思: "这、这太贵重了..." "拿着!"钱朵朵硬塞进他怀里, "红红刚生完孩子,得补补。 这些衣服是锦玉小时候的,我都洗干净收着呢,给你家丫头穿正合适。" 这时,时向前眼眶有点发热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奶粉和衣服包好,揣进怀里,生怕被别人抢了。 "三婶..." 时向前声音有些发哽, "等日子好过了,我..." "行了行了,"钱朵朵摆摆手打断他,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了,红红和孩子怎么样?" 一提到妻女,时向前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那张常年挂着讨好笑容的脸,此刻绽放出真挚的幸福。 "好着呢!我家那小丫头,长得可俊了!" 时向前脸上满是笑意, "眼睛随我,大大的; 鼻子也像我,挺翘的。 现在都会爬了,可机灵了!" 钱朵朵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 "瞧把你美的。" 时向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三婶,您是不知道,我闺女多会长,长得都是我俩的优点。" 时向前,说到闺女停不来下,显摆道, "我给她买了块红绸子,等过年给她做件小棉袄,带着给您拜年..." 钱朵朵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既欣慰又感慨。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油嘴滑舌、见风使舵的时向前,如今竟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女儿奴? "对了,"时向前不好意思又尴尬的道, "三婶,我还给孩子们带了点这个..." 他从棉袄内兜里又掏出个小纸包,打开竟是几块水果糖! 钱朵朵一点没嫌弃,现在可不好弄到糖,高兴的夸道, "嚯!这可真是稀罕物了。" 时向前立马得意地,眨眨眼: "我跟车去糖厂拉的货,偷偷换了几块。您给孩子们甜甜嘴。" 钱朵朵心里暖烘烘的。 她知道,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月,这几块糖意味着什么。 "向前啊,"钱朵朵语重心长地说, "你现在是当爹的人了,得多为自己家想想。 这些好东西..." "三婶您放心!" 时向前拍拍胸脯, "我给家里留足了。 红红坐月子的时候,我还想法子弄了只老母鸡呢!" 他说着,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我现在可是供销社的,骨干采购员了,跟着车到处跑,总能找到点门路。"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 "不过三婶,这事您可别说出去..." 第337章 时向前对红红的影响 这年头,私下倒腾粮食,可是要挨批斗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家常,时向前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起身告辞。 "三婶,我得走了,还得赶回去给闺女喂奶呢。" 时向前说着,把棉袄裹紧, "红红一个人带孩子,我不放心。" 钱朵朵把他送到门口,又往他怀里塞了包东西: "这是点腌菜,带回去给红红就粥吃。" 时向前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看着时向前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钱朵朵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弹。 小美此时在钱朵朵耳边尖叫: “钱女士,时向前感激积分+200。 他这次想给女儿弄奶粉的,可是没有买到,你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虽然这个男人油滑了些,但是骨子里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她想起从前那个,圆滑世故的时向前, 再看看现在这个,为了妻女奔波的汉子,不禁感慨万千。 回到屋里,钱朵朵小心地把玉米面和糖果放到空间。 等孩子们放学回来,有理由给孩子们加餐了。 时向前这边, 时向前推开家门时,天已经黑透了,没急着进里屋。 而是在堂屋使劲跺了跺脚,又搓了搓手。 把身上的寒气驱散干净,这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里门,生怕冷气惊扰了屋里的温暖。 "回来啦?"任美红从煤炉边抬起头。 炉子上热着一口小铁锅,水汽氤氲中,她消瘦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 "嗯,红红,我回来了!"他压低声音,生怕吵醒可能正在睡觉的闺女。 任美红,抬头笑了笑: "怎么这么晚?" 时向前没急着回答,先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摇篮边,看着睡得正香的闺女。 忍不住在她小脸蛋上,也轻轻亲了一下。 "嘘!"任美红瞪他,"刚睡着,别吵醒她。" 时向前嘿嘿一笑,这才从怀里掏出钱朵朵给的东西,献宝似的捧到任美红面前: "看!三婶给的!" 任美红看到两袋奶粉,眼里满是震惊: "天爷!这年头还有奶粉?" "那可不!" 时向前得意洋洋, "三婶特意给咱闺女的。" 他又抖开那几件小衣服, "这还是锦玉小时候穿过的,料子可好了。" 任美红摸着那柔软的布料,眼圈有点红: “她跟时向前结婚后,慢慢的被时向前带动的,觉得自己以前过的,太丢人了。” 她现在思想才正常点,生完闺女后,她自己控制着饮食,已经瘦了很多,现在都有腰了。 任美红感激道:"三婶对咱们真好......" 时向前已经忙活起来,赶紧烧水给闺女沏奶粉。 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洒了一滴,“这可是金贵东西!” 等奶粉沏好,时向前轻轻把闺女抱起来。 小丫头被弄醒了,也不哭,眨巴着大眼睛。 小丫头大眼睛,看着爹爹, “小嘴一嘬一嘬的,喝着爹爹喂过来的奶,乖巧可爱”。 "哎呦我的小祖宗," 时向前心都要化了, "慢点喝,都是你的。" 他低头看着闺女喝奶的样子,那小脸蛋鼓鼓的,睫毛长长的,越看越像自己,特别是那双眼睛,就是他的翻版啊。 时向前心里美滋滋的。 他时向前也有今天! 搁几年前,谁要是告诉时向前,他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准能笑掉大牙。 那时候的他,是个出了名的滚刀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为了口吃的,能对着领导点头哈腰一整天; 为了点好处,能把黑的吹成白的。 “可现在?” 他时向前是供销社正经的采购员,有娇妻有爱女,日子虽然紧巴,但心里踏实。 "红红,"时向前看着闺女说, "等闺女再大点,我教她打算盘。" 任美红瞪他一眼: "她才九个月,你就想这么远?" "那可不!"时向前一本严肃的道, "我闺女以后得嫁高官,没点本事怎么行?" 任美红翻了个白眼: "你就做梦吧!" 时向前不以为然,低头看着怀里的闺女,已经开始幻想未来了。 “他家闺女,长得像他,秀气! 以后好好养,肯定是个小美人。 再教她识字算账,等长大了,说不定真能嫁个军官呢!“ 想到这里,时向前忍不住傻笑起来。 喂完闺女,时向前又开始忙活晚饭。 "红红你坐着,我来!" 他系上围裙,动作麻利地和面, "今天弄了点白面,给你烙张饼。" 任美红想帮忙,被他按回炕上: "别动!坐月子落下的病根还没好利索呢!" 这话说的,好像任美红不是九个月前生的孩子似的。 时向前一边烙饼,一边絮絮叨叨: "等开春了,我想法子弄点红糖来......三婶说吃红糖补血......" 任美红听着,心里暖暖的。 “谁能想到,她任美红嫁了个油嘴滑舌的小混混,现在成了这么幸福的女人? 谁说嫁军官,嫁高官好? 她可听说古辰行现在边界卖命呢,程浩军也出任务一年了。 哼!她看啊,就她过的好。 她男人多细心,不上班的时候都围着她和闺女转。” 饼烙好了,时向前特意把,最软的那块留给任美红,自己啃着边边角角。 "你吃啊,"任美红要把饼分他一半。 时向前赶紧躲开: "你吃!今天在单位吃过了!" “其实他中午,就啃了半个窝头。” 晚上,时向前抱着闺女在屋里转悠,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闺女,看这是啥?" 他从兜里掏出个彩色的小铃铛,轻轻晃了晃。 小丫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咯咯直笑。 "哎呦!真聪明!" 时向前抱着闺女,得意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我闺女就是随我,机灵! 瞧瞧这小眼神,多灵动!" 任美红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嫌弃地撇撇嘴: "随你?那可完了,以后也是个马屁精。" "马屁精怎么了?" 时向前非但不恼,反而挺直腰板,理直气壮, "要不是我会来事儿,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能让我闺女喝上奶粉?" 第338章 人要自己站起来 又在闺女的小脸蛋上"啾"了一下, 美滋滋地继续给闺女"上课": "闺女,爹跟你说,这做人啊, 该软的时候得软,该硬的时候得硬......" 任美红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将孩子抢过来,瞪他: "你可闭嘴吧!我闺女以后是要当文化人的,谁要学你那一套!" 时向前乐呵呵的,丝毫不介意被媳妇嫌弃,反而凑过去,贱兮兮地逗闺女: "闺女,你看你娘,凶起来都这么好看!" 任美红被他气笑了,抬脚轻轻踹他: "滚一边去!" 时向前灵活地躲开,顺手从柜子里掏出个小布包,献宝似的打开: "看!我给闺女带什么回来了?" 布包里是一对小小的银镯子,虽然做工粗糙,但在这年头已经是稀罕物了。 任美红看着银镯子担心道:"你哪儿弄的?" "跟南方的采购车,在那边换的," 时向前得意地晃了晃镯子, "用我攒了半年的烟票换的!" 他小心翼翼地给闺女戴上,小丫头被银镯子吸引,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镯子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哎呦,我闺女戴这个真好看!" 时向前美得冒泡, "以后爹给你攒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北城的冬天冷得刺骨,任佳悦抱着刚满十个月的女儿。 站在邮局门口,手指冻得通红,手里死死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电话单。 她刚刚给橸都的任母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任母的声音既愤恨又无奈。 任佳悦刚开口,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奶奶,我错了,我当初不该算计二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母女俩真的过不下去了......我想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任母的声音透着疲惫: "佳悦,你别冲动......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孩子还小,你离了婚,孩子以后就没爸爸了......" "爸爸?" 任佳悦的声音发抖,眼泪砸在女儿的小棉袄上, "奶奶,我再不离婚,就要死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长久的沉默后,任母终于叹了口气: "......我让锦瑞去帮你离婚,但离婚后......你不能回橸都了。 上次你办的事,你大伯和大伯母很生气......" 任佳悦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句: "......好。" 挂断电话后,她抱着女儿站在邮局门口,寒风呼啸,吹得她眼眶发涩。 任佳悦记得清清楚楚,她生完孩子的第三天,婆婆就掀了她的被子。 "生个丫头片子还躺着?"婆婆嫌弃讨厌的扎进她耳朵,"起来干活!" 任佳悦躺在冰冷的炕上,浑身没力气。 产后虚弱的让她连翻个身都困难,可婆婆掀开被子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装什么死?"婆婆尖利的声音,刺得她耳膜生疼, "生个丫头片子还当自己是功臣了?起来干活!" 她咬着嘴唇,用颤抖的手臂撑起身体。 眼前一阵阵发黑,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床边的女儿饿得直哭,小脸憋得通红,可婆婆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提给口米汤了。 堂屋里传来陆州远,无奈的声音。 任佳悦张了张嘴,声音细弱: "州远...孩子饿了..." 回答她的只有一声不耐烦的"饿着",和长久的沉默。 女儿哭得更凶了,小脸都哭红了。 任佳悦不想再忍了,抓起炕上的枕头,用尽全身力气朝堂屋扔去: "陆州远!这是你亲闺女!" "啪!" 婆婆一记耳光,把她扇得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陆州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再闹就滚!" 出了月子那天,任佳悦站在镜子前,完全认不出镜子里面的女人。 曾经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眼睛大得吓人。 她机械般地梳着头,看着大把大把的头发随着梳子掉落。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在婆婆的骂声中做完早饭,然后匆匆跑去街道办上班。 中午休息时间,她要一路小跑回家喂孩子。 晚上回来还要洗全家人的衣服,跪在冰冷的地上,搓洗到手指开裂。 婆婆牢牢把着她的工资,每天只给她们娘俩最差的吃食: “半个发硬的窝头,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里面还掺着没淘干净的沙子。” 女儿饿得整夜哭闹,她就偷偷把窝头嚼碎了喂给孩子。 那天夜里,女儿突然发高烧,小脸烧得通红。 任佳悦跪在婆婆床前,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妈,求您给点钱买药..." "死不了!"婆婆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丫头片子,费那钱干啥?" 她抱着滚烫的孩子,在屋子里站了半晌,看着无动于衷的丈夫和婆婆。 最后咬咬牙,用围巾把孩子裹紧,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卫生院走。 夜里的寒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怀里的孩子哭得声嘶力竭,她的眼泪在脸上结了冰。 天亮时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把睡着的孩子放在炕上,连口水都没喝就赶去上班。 街道办的桌椅在眼前晃动,同事们的声音忽远忽近。 她刚拿起份文件,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佳悦!"街道办主任王大姐赶紧扶起她,摸到她瘦得硌手的肩膀时无奈的叹了口气。 趁着没人注意,王大姐往她口袋里塞了,两个还温热的鸡蛋: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街道办给你主持公道吧..." 任佳悦把温热的鸡蛋,紧紧贴在胸口。 回到家,她躲进里屋把门闩上。 女儿闻到香味,小手急切地抓她手里的鸡蛋。 "乖,慢慢吃..."她用手指蘸着蛋黄,一点点喂进女儿嘴里。 看着女儿贪婪抿鸡蛋的模样,她突然意识到: “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第339章 眼瞎看上的渣男白月光 "同志,我来领我儿媳妇任佳悦的工资。"陆母把布兜往财务桌子上一放。 街道办财务科的小张冷声: "阿姨,任姐特意交代过,这个月工资要自己领。" 陆母一听不能领钱,就炸了: "什么? 我儿媳妇的钱,我这个当妈的不能领?" 陆母直接哭嚎起来: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世道变了啊,儿媳妇要翻天了啊!" 小张被这哭嚎的表演,震得目瞪口呆。 小张手足无措: "阿姨您别这样..."。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 娶了媳妇,媳妇就是我家的人。 儿媳妇的工资,都不能领了?" 陆母抹着眼泪,压低声音, "小同志,我儿子在市政府上班,你要是不给我,我让他来查你们账!" 最终,在陆母软硬兼施下。 小张败下阵来,颤抖着手,把任佳悦的工资交给了,这位陆婆婆。 任佳悦下班回家时,走进堂屋。 就看见婆婆坐在小板凳上,正沾着唾沫数钱。 "妈..." 任佳悦声音发抖, "妞妞的奶粉..." "赔钱货,喝什么奶粉?"陆母头也不抬,朝地上啐了一口。 陆母横着道: "这钱得攒着,给我大孙子买新衣裳!" "可是妈,妞妞才八个月..." "八个月怎么了? 我儿子从小就喝米汤,现在不也长得高高壮壮? 现在还是市里的书记,娶了你这个大家小姐。 哼!" 陆母把钱往兜里塞了塞: "女孩儿家,养那么好干什么? 将来还不是别人家的!" 这天晚上,任佳悦积压怒火终于爆发。 任佳悦站在煤油灯下,手里攥着空了的奶粉袋。 "州远,妞妞才八个月,不能断奶粉。" 陆州远坐在桌旁,手里拿着报纸,头也不抬: "妈说了,女娃喝米汤就行。 这年头,人都吃不上饭,奶粉多金贵!" "啪!" 空的奶粉袋,被她重重拍在桌上。 "陆州远!你看看妞妞!"她扯开襁褓,露出女儿瘦小的身子, "你女儿,都瘦成什么样了?" 陆州远这才抬起头,拧着眉头: "任佳悦,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 任佳悦疯狂的笑了,笑声很冷。 任佳悦大喊道: "我的工资,以后不允许妈去领了。" 陆州远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 "钱必须给妈收着!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当家!" "那是我的工资!" 任佳悦抄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砸过去。 缸子擦着陆州远的耳朵飞过,在墙上撞出个凹坑,咣当落地。 陆州远额角青筋暴起,扬起手给了任锦玉一个耳光: "反了你了!" 他力道大得惊人,任佳悦疼得倒抽冷气。 任佳悦后撤半步,右腿甩出。 她八岁就跟着大哥扎马步,这一记扫堂腿又快又狠,正中陆州远膝窝。 "哎哟!"陆州远踉跄着跪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的工资,往后谁都不能领。" 任佳悦逼近:"三十五块六毛,谁都不准领!" 陆州远脸色铁青,撑着桌子爬起来: "钱给妈收着了!这家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任佳悦没等他说完,抬腿又是一脚。 这一下她收了力道,却还是让陆州远捂着裤裆弯成虾米。 "任佳悦!你!"陆州远疼得面目扭曲,扬起巴掌就又要扇下来。 任佳悦不退反进,抬头撞向丈夫鼻梁。 "咔嚓"一声脆响,陆州远顿时鼻血长流。 "无理取闹!" 陆州远喘着粗气后退,血滴在洗得发白的工装上, "现在谁家丫头片子喝奶粉?谁家钱在媳妇儿手里拿着?" "陆州远。"任佳悦冷冷的笑了。 她慢慢擦去额头的血迹,冷声道: "当年你说,要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她指了指墙上褪色的结婚照,"原来都是骗我的。" 照片里的陆州远穿着笔挺军装,胸口别着大红花。 陆州远表情一滞,随即暴怒地抓起煤油灯砸向墙壁。 玻璃罩碎裂,火苗"轰"地窜上墙上的照片。 "不可理喻!"他摔门而出。 任佳悦静静看着,燃烧的照片。 门外传来婆婆尖利的叫骂: "丧门星! 生不出儿子还敢打男人? 我们老陆家这么倒霉?" 任佳悦拉开门,老太太一个趔趄跌进来。 "妈,"任佳悦扶住婆婆,冷声道, "工资给我,不然我就去武装部说说您儿子冒领军属津贴的事。" 深夜,任佳悦抱着熟睡的女儿站在窗前。 月光照在女儿稚嫩的小脸上,她想起街道办王大姐说的话: "佳悦,现在新社会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第二天一早, 她抱着女儿径直去了火车站。 任锦瑞来接那天,几乎认不出这个形销骨立的堂妹。 曾经明媚的双眼,现在深陷在眼窝里,手腕细得一折就断。 "佳悦..."任锦瑞喉结滚动,声音发涩。 "哥," 任佳悦平静得可怕, "我要离婚。" 陆家的贪婪,比任佳悦想象的还要难看。 "哎呦喂!俺的老天爷啊!" 陆母坐在地上,开嚎起来。 "我儿子黄花大闺男的身子啊! 清清白白二十多年,就这么被糟蹋了!" 她边嚎边假装捂着胸口: "得赔钱!至少五百!不,一千!" 任锦瑞怀里抱着熟睡的妞妞,和妹妹任佳悦面面相觑。 这老太太刚才还中气十足,转眼就虚弱得像要当扬咽气。 "妈!您别激动!" 陆州远渣男瞬间入戏: "您的心脏不好! 大夫说了不能受刺激!" 陆母见儿子这么上道,更加安心的讹钱了: "哎呦我的心脏疼! 任家闺女要杀人啦! 街坊邻居快来看啊!" 说着还偷偷四周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偷瞄着任家姐妹的反应。 任佳悦气得浑身发抖,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是儿子像妈啊。" "大娘,"任锦瑞把孩子给任佳悦,子蹲到陆母跟前, "您这症状我熟,我出任务经常救治战友。" "您这病啊,得扎针。" 任锦瑞从靴子里拿出一根粗粗的钢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往人中穴这么一扎,保管药到病除。" 陆母"噌"地从地上站起来: "你敢!" "哟,大娘您这病好得真快!" 任锦瑞惊讶, "看来不用扎针了?" 围观的邻居们顿时哄笑起来。 有人起哄道: "陆家婶子,您这身子骨比我家那头驴还结实呢!" 陆母老脸恼羞成怒。 这时陆州远,耍起无赖来: "任佳悦,你必须赔钱! 赔我的清白钱!" 这时人群顿时哄笑开来。 陆州远红着脸,硬是掰着手指头算账: "彩礼五十块,婚宴八十,这些年吃我家的穿我家的..." 任佳悦攥紧的拳头在发抖。 她觉得可笑,自己婚后彩礼钱,婚后的工资都被婆婆强行收走了。 第340章 任务中差点被讹 她的私房都给自己亲妈了,她现在除了工资没钱。 她嗓子发紧: "凭什么让我赔钱,我现在没钱,我的工资必须给我。" 陆母立刻蹦起来: "休想! 你妈那个狐狸精,把自己的钱都贴给野男人了! 还想从我手里拿走你的工资,给野男人贴上,门都没有。 你嫁给老陆家,你的就都是老陆家的。" 任佳悦眼前发黑。 她想起结婚前,亲眼看见母亲把攒了半辈子的钱,还有离婚时奶奶给她的钱。 母亲都给了比她小十岁的丈夫,"陈叔叔"手上。 “母亲当时怎么说来着?陈叔说帮她藏着更安全。" 陆州远阴沉着脸,抓着孩子的胳膊,孩子疼得"哇"地哭出来。 "要离婚可以,孩子得留下! 这是我们老陆家的种!" 狠狠心,又补上一句: "要带走孩子可以,给钱!五百块!" 任佳悦看着不要脸的陆州远,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她真是眼瞎,看上个这样的白月光。” 任佳悦死死抱住女儿:"你放手!" 孩子在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憋得通红。 "陆州远同志!"王班长抬手抓住陆州远的手,六个武装部战士齐刷刷上前。 陆州远的手,被迫松开了。 任锦瑞冷笑,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叠单据, "钱?" "这是你妈冒领,军属津贴的证据,这是你倒卖物资的账本..." 任锦瑞慢条斯理地,抖了抖纸张, "要不咱们去纪委算算该谁给谁钱?" 陆母心虚的突突,赶紧从屋里把任佳悦的工资拿了出来: "工资津贴还你!我们老陆家不稀罕!" 她把钱狠狠扔在地上,袋子裂开一道口子。 任佳悦弯腰捡起,数了数少一个月的工资。 “少一个月的工资,就当给陆州远的赔偿了。“ "任佳悦!你不要脸。"陆州远气急败坏。 任佳悦看着陆州远,疯狂的笑: “以前我就是太要脸了,你不配有脸。“ 任锦瑞看了看表: "现在去街道办,还能赶上最后一班离婚登记。"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 陆家婆婆叉着腰,鼻孔朝天: "带着个赔钱货,看你怎么活!饿死街头都没人收尸!" 任佳悦抱起女儿,头也不回地走远。 阳光照在她挺直的脊背上, “原来离开那个牢笼,呼吸都能这么畅快。” 在街道办的帮助下,她申请到了单位宿舍。 每天上班前,她把女儿托付给隔壁退休的李老师。 她拖橸都的奶奶,给女儿买了罐奶粉,又去理发店剪掉了长发。 "妈妈!"女儿拍着小手,奶声奶气地说。 任佳悦抱起女儿,在夕阳下转了个圈。 她终于明白,原来女人的脊梁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挺起来的。 从今往后,她要做女儿最坚实的依靠。 1963年1月初,任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任锦瑞的"英雄救美,被讹。 25岁的任锦瑞原本,快和未婚妻林婉儿结婚了,婚房都申请好了,就差领证办婚礼。 结果,他临时接到任务。 任锦瑞抹了把脸上的泥水,看着最后一名被拐妇女被拯救出来,这才长舒一口气。 这次突袭行动,他们潜伏了三天三夜,端掉了人口贩卖团伙,解救出十几个妇女儿童。 "任队,这边还有个姑娘不肯上车!"新兵小李在废弃仓库门口喊道。 任锦瑞皱了皱眉,大步走过去。 仓库角落蜷缩着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女孩,身上的碎花连衣裙脏得看不出本色,裸露的小腿上满是淤青。 女孩见到穿军装的任锦瑞时,眼睛瞬间亮了。 任锦瑞走近,想问她是否需要帮助,谁知女孩突然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哭喊道: "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同、同志..."任锦瑞试图把女孩从身上撕下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孩可不管不顾,直接撕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膀上的淤青,哭得梨花带雨: "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 女孩抽抽搭搭地指着伤痕, "现在我被抓了这么多天,肚子里可能还有了孩子……你难道不认账了吗?" 在扬的公安和战友们齐刷刷看向任锦瑞,眼神微妙。 任锦瑞额头沁出层冷汗: “完蛋,被讹上了!” 女孩趁机又往任锦瑞怀里钻了钻,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全扬听见: "哥哥,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你的孩子了!" 任锦瑞气得脸色铁青:"同志,我根本不认识你!" 可女孩不依不饶,在局子里,逢人就哭诉: "我的兵哥哥,答应娶我,现在却翻脸不认人!" "负心汉!"女孩指着他鼻子尖叫, "玩够了就不认账!."说着又捂脸痛哭起来。 任家瞬间炸开了锅。 任爷爷电话里,气得拍桌子: "你小子怎么回事?都快结婚了,还搞出这种事?" 钱朵朵皱眉: "锦瑞不是这种人,这姑娘有问题。" 林婉儿得知消息后,直接冲到任锦瑞面前,红着眼眶质问任锦瑞: "你解释清楚!" 任锦瑞百口莫辩:"婉儿,我真不认识她!" 女孩见状,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抱住林婉儿的腿: "姐姐,求你别拆散我们! 我肚子里……真的可能是他的孩子啊!" 林婉儿气得浑身发抖,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任锦瑞想去追,却被女孩死死拽住: "锦瑞哥,你不能丢下我啊!" 军区调查组的介入,终于揭开了田小草的真面目。 她根本不是被拐卖的可怜姑娘,而是人贩子团伙的核心成员之一! 在村里时,她是人人追捧的"村花"。 可那些追求她的男人,不是穷得叮当响的庄稼汉,就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田小草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甘心嫁给这些人? 她连顿饱饭都没吃过,怎么可能甘心过苦日子? 直到有一天,她被"拐卖"了。 可谁也没想到,她不仅没受苦,反而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把那些人贩子迷得神魂颠倒。 第341章 麦子熟了 “风险太大。” 这次窝点被端,她原本以为自己完了。 可当她看到来执行任务的兵哥哥们时,眼睛瞬间亮了。 尤其是任锦瑞,“英俊、正气、还是个军官!” 田小草立刻决定,“赌一把大的!” 她先是装作柔弱无助的样子,扑进任锦瑞怀里哭诉: "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任锦瑞不承认,不接戏: "同志,你认错人了。" 可田小草哪会轻易放弃? 她直接撕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肩膀上的淤青,哭得梨花带雨,当着很多人的面,抹黑任锦瑞。 后面一直缠着任锦瑞,在大家面前表示自己是任锦瑞的女人。 这不军区调查组查到,田小草根本不是受害者,而是人贩子团伙的"诱饵"! 她专门负责引诱年轻男人,讹上后要么勒索钱财,要么逼婚。 这次她被抓,眼看跑不掉,干脆反咬一口,想赖上看起来最正直的任锦瑞。 军区把证据甩在她面前时,田小草终于慌了: "我、我错了!我就是想找个依靠……" 任锦瑞气得冷笑:"你差点毁了我!" 田小草最终因,诈骗和拐卖人口罪被判刑。 林婉儿得知真相后,又气又心疼,红着脸来找任锦瑞:"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你……" 任锦瑞拉着林婉儿的手:"婉儿,咱们明天就去领证!" 就这样,任锦瑞和林婉儿的婚礼如期完成。 任锦瑞牵着林婉儿的手,笑得灿烂:"这下,谁也别想拆散我们了!" 1963年春 北城的旱情持续肆虐,土地龟裂,连军区大院的水井都见了底。 家家户户节衣缩食,可投奔亲戚的人也越来越多。 饿极了的远亲、老乡,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都来大院探亲了,就为了一口吃的。 程母看着这情形,急得来回踱步: "老头子,咱得把锦玉和俩孙子接过来!" 程军长正看文件,闻言抬头: "咋?浩军不在家,儿媳妇住过来,别人不说闲话?" "放屁!"程母悍妇道, "锦玉是咱正经儿媳妇!俩孩子是咱亲孙子! 这年头,谁还顾得上嚼舌头? 饿都饿死了!" 程军长被骂得没了脾气。 第二天就派了勤务兵,把任锦玉和两个孩子接进了程家小楼。 自从任锦玉和两个孩子,住进来。 程军长的生活规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下班,他总爱在办公室多待会儿,跟参谋们下盘棋再回家。 现在可好,一到点,他比小战士跑得还快。 "首长,今天不开会了?"警卫员追在后面问。 "开什么会!"程军长头也不回, "我大孙子今天回说‘爷爷吃饭’了!" 到家门口,他还要故意放轻脚步,想给孩子们个惊喜。 结果推开院门,就看到孙子们在院子里玩。 一岁半的小朝阳摇摇晃晃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 "爷爷!"。 程军长顿时眉开眼笑,胡子都翘起来了: "哎呦我的乖孙!" 任锦玉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见状抿嘴微笑:"爸,您回来了。" 程军长立刻挺直腰板,摆出首长派头: "嗯,回来了。" 可程军长的眼角余光,忍不住往孙子身上瞟。 程母在旁边看得直翻白眼:"装!接着装!" 夜深人静时,程军长常对着月亮叹气。 儿媳妇任锦玉太优秀了,橸都大学毕业,会几门外语。 长得好看,听说还能歌善舞,现在又是军区种植基地重要技术员。 再看看自己那个儿子程浩军,大字不识几个,打仗是把好手,可字认的不多啊。 不过听上面的机密说,他儿子有经商天赋,前几年秘密任务,他儿子在国外执行的很好。 "老程,你愁啥呢?"程母推门进来。 程军长愁眉苦脸: "我在想,咱儿子是不是配不上锦玉? 这要是我闺女,我绝不同意嫁这种大老粗!" 程母"噗嗤"笑了: "现在知道愁了? 当初可是你给儿子定的娃娃亲,非说浩军需要个长得好看的文化人,改善基因?" 正说着,门外传来任锦玉轻柔的声音: "爸,妈,我煮了梨水,你们喝点润润嗓子。" 程军长立刻正襟危坐: "放、放桌上吧。" 等任锦玉走了,他走过去,捧着碗美滋滋地喝起来,哪还有半点首长威严? 组织上配的保姆刘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利落妇人。 起初程军长坚决反对: "我又不是地主老财,要什么保姆!" 结果刘姐来的第一天,就凭一手揉面绝活征服了全家。 旱情下能用杂粮蒸出暄软的馒头,还能用野菜调馅包出香香的饺子。 刘姐带孩子也是一把好手。 刘姐也摸清了这家人的脾气。 程军长表面严肃,实际最疼孙子; 程母刀子嘴豆腐心; 任锦玉性子柔中带刚。 这天小朝阳发烧,刘姐连夜用土法子给孩子退热。 程母看着刘姐,非常欣慰。 1963年7月初的北城, 旱情依旧严峻,但军区山坡上的田里。 奇迹般地冒出了一片片泛黄的麦浪,任锦玉和吕利曲培育的抗旱小麦,终于成功了! "老吕!你看这麦穗!"任锦玉蹲在田埂边,小心翼翼地托起一株麦苗,眼睛里满是星星, "比去年试验田里的还要壮实!" 吕利曲看着军区种植基地,成熟的一片片麦田,眼眶都湿了,曾经他差点放弃。 吕利曲激动的说: "那可不!咱们这小麦,喝的是西北风,长的是金粒子!" 远处,几个小战士正蹲在地头数麦穗,边数边咽口水: "班长,今年咱们是不是能吃上白面馍了?" "出息!"班长一巴掌拍在小战士后脑勺上, "这可是技术员们的心血,你敢偷吃一颗麦子,老子让你跑圈跑到腿断!" 任锦玉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灰布衣裳,站在麦田里记录麦穗的成长,愣是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哎,你看任技术员……" 一个小战士捅了捅同伴, "像不像画报上的仙女?" 同伴压低声音, "画报上的仙女,哪有任技术员好看? 人家可是会种,金豆子的仙女儿!" 这话不小心飘进了,上官赤亦的耳朵里。 他抱着记录本,默默往任锦玉身边挪了两步,眼神迷离的看着麦田里的女孩。 “这帮臭小子,真有眼光啊!” 这几个月,上官赤亦成了任锦玉的专属跟班。 上官赤亦抱着本子跑来跑去,累得满头大汗,心里却美滋滋的, “能给锦玉当助手,那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