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
4. 杀马特遇见洗剪吹
遇到事,先不要慌!
林之由看着面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穿着奇形怪状衣服,脸上还有纹身和花里胡哨看不清具体长什么样的混子头目。
立马一脸伏低做小的弯腰给头目递过去一根烟,头目的眼神从那根烟又移到林之由脸上,低头冷笑了一下。
他也不接,就一直这么晾着她,等的林之由的假笑都快僵了,那头目才把烟接了过去。
林之由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给其他几个混子派烟,那头目一直盯着她的身影不放,可林之由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派烟,几个混子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接过了烟,不过都拿在手上,都没有动作。直到最后一根烟派完,林之由才仿佛松了一口气,站起来。
走了到头目面前赔了一个笑脸,道:“我真是不认识他,我就是路过。都是误会啊!大哥!”
头目低头笑了一声,眼睛往上抬,看着林之由,手里不停的把玩那支烟,道:“你喊我大哥?”
“是,您肯定是大哥。”
说真的林之由不由得感叹自己那怕不做黄毛,做狗腿子也不是混不出头。
头目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继续问道:“那你认不认识他?”
说着头侧了侧,指向那边的薄沂。林之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薄沂的脸上被打了好几拳,挂了彩,正一脸警惕的盯着林之由几人。
林之由一脸冷漠的回道:“不认识。”
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们萍水相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林之由心想。
混子头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之由挑挑眉,不说话?不说话就是同意啦。
她试探着转身走了几步,看没人喊她,便加快了步伐。
突然一个东西从后面直接砸向她,林之由立马转身将东西踹飞出去,东西砸在墙上四溅开来,是砖头。
哇,用砖头偷袭,林之由盯着将砖头丢过来的头目,用舌头舔了舔牙齿。
真下作。
但一瞬间林之由又挂上了讨好的笑:“是不是手滑打错人了?不然我走边上点。”
说完林之由顺着边上往外走,后面传来一道嘲讽的声音:“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嘛?”
林之由慢慢停下脚步,脸上的神情也开始逐渐冷淡下来,道:“意思是,不打算放过了喽?”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几个混子看见林之由停下脚步,几人对视一眼,提着东西就朝着她打过去,林之由一个回身将人踹飞出去,接着快速闪躲出拳,拳拳到肉,alpha的信息素铺面而来,闻到的人瞬间软倒,被林之由一个飞踢,踢到墙上滑落下来。
薄沂身为omega自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alpha信息素无孔无入的串入他的鼻腔,他感到腺体的位置开始发热,整个人也没办法站立,靠着树瘫软下来,他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这个alpha的等级不低。
林之由有些头疼的扶额,她就说她不想打架嘛,可这些人毫无理由的就要上前袭击她。
惹到她,也算你们惹到软柿子啦。
林之由看着场上唯一还站着的人,啧啧嘴,试探的开口:“我们老实人,虽然不惹事,但是也怕事。说吧,怎么样你才肯放我走。”
“噗嗤”
也许是林之由的发言过于好笑,薄沂最开始还能忍住,后面实在忍不住,靠在树上笑得全身都在抖。
林之由不由得朝着他看去,一丝不苟的发型被打乱,凌乱的散落下来,本就紧身的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打的爆开。
很白,很伟大。
不是现在场合不合适,她都想给他点个赞。
“看够了没有?”
声音不是薄沂发出来的,而是那个头目,似乎不满林之由的分心,一拳向她袭来,被林之由抓住手臂,一个用力按向墙壁。
两人对视了一瞬,头目似乎还要向她袭来,被林之由将两只手都攥住,死死压在墙上,头目不满的挣扎,似乎还想动腿。
林之由只要将膝盖压进他两腿中间,不许他乱动,也许是林之由的膝盖不小心顶/到什么位置了,头目竟不由得弯腰靠在林之由肩膀喘了一下。
啊,这……
林之由不由得转头看向一直看着他们的薄沂,又看看靠在自己肩膀的头目。
这是什么牛/头人剧情。
林之由啧了一声,开口道:“我说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薄沂不置可否,一脸淡然的站起身,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捏了捏太阳穴,道:“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不过,还是多谢你救了我。”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片,向着林之由飞去被她接住。
她凝神去看,原来是一张名片。
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薄沂,下面一排字写着麦亚泽集团总监。
林之由听过这个集团,在上城区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是整个联邦金融行业的头头。
薄沂拍拍身上的灰,代驾已经到了,他直接抬步走向车后座,打开车门前回头看了林之由一眼,道:“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林之由看着豪车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啧了一声,还以为会像甩混子头目一样也甩一笔钱到她脸上呢,这该死的有钱人,能不能低俗一点报答她!
林之由将名片收起来,又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混子头目,不禁有些烦躁,道:“你靠够了没有?喂?!”
靠在她肩膀的混子头目一点动静都没有,林之由只好放开他的手,放开的一瞬字,混子头目就直接像一条泥鳅一样瘫软在地下。
靠?
这什么情况?!
我什么都没做啊!他怎么就软了啊?!
混子头目闭着眼睛,脸色苍白,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林之由试着推动了他一下,没想到整个人直接往一边倒去。
啊?这?
林之由急得无意识的开始啃咬指甲,她很确定她刚刚没怎么用力啊,难道是刚刚膝盖顶着他了?所以疼得晕了过去?
不可能吧,她很确定没有啊。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他总不能是死这里了吧。
混子头目躺着的位置缓缓溢出血来,林之由盯着那摊血,整个人都麻木了。
他不能在这里了,如果等会条子来了,看到这一地的人,还有他,这不完了吗?
林之由只得上前就架起他,拿着一件衣服盖住他的脸,全程带着他往小路里走,把他拖了回家。
一把将混子头目丢到厕所里,林之由不由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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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本来想去找个人做饭票,现在好了,饭票跑了,还搞个了人回来,也不知道死没死。
她头疼得捏了捏鼻梁,上前查看混子头目的呼吸,还好还有。不过面色苍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那没办法了,只能救啊,总不能让他死这吧。
林之由将混子头头身上奇形怪状的衣服剥了,因为过于奇葩,她甚至还花了点时间研究,甚至不知道的地方还上网查了一下,这衣服穿的比铁裤/裆还严实,也是没谁了。
好不容易把衣服拔了下来,被衣服掩盖下的身材也映入眼帘,身材倒不像薄沂那般健壮,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很白,是那种苍白,导致某点很粉,甚至因为被突然的冷空气激到,凸/起了。
这上面还穿了两个钉子。
也是有够烧的。
不过这人身上都是伤疤,各种伤痕都有,鞭伤,刀伤,甚至还有烟疤。
林之由将他翻了个面,背后的伤痕直接暴露在她眼前。
是枪伤。
这枪伤看起来非常新鲜,说明这个事发生了不久,他就出来当街溜子调/戏omega。
这很难评,所以林之由选择不评价这件事。
现在这件事越发的难搞了,一个中了枪伤的街溜子在自家的厕所里,而自己又对他出手了,如果条子查起来,自己肯定得去踩缝纫机。
不能让他死在自己家里,得想办法把这个麻烦送出去。
林之由盯着地下那个像个死鱼一样躺着毫无直觉的人,一阵烦闷,那伤口的血跟不要钱一样流,恐怕再不救他,他真得没了。
也不能送他去医院,毕竟也无法解释这枪伤,到时候指不定一顿问询。
林之由盯着地上的男人,上下翻找起来,看看能不能摸点钱出来。
这一身奇形怪状的衣服,连裤子的口袋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不一不小心,她把裤子扒了下来,不过很快她又很快将它穿了回去。
毕竟她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一个alpha会穿那种透明蕾丝的几根绳子的内裤。
太烧了。
不过经过林之由的卖力翻找,还真的给她翻出点钱来。
林之由拿着他的钱出门买了点药,和一些工具,东西分了好几家店买,尽量挑着那种人少的店。
总之算是把工具都凑齐了。
回家后,林之由将他扛到自己的床上,毕竟厕所那卫生条件太差了,即便是做了手术,细菌感染了还是得嗝屁。
林之由没给人取过弹,但是看过,其实很简单就是将弹壳挖出来,缝好上药罢了,可是麻药这些东西都是严格管控的,根本买不到。
所以只能硬挖,林之由拿着刚消完毒的手术刀叹了口气,人各有命。
如果你抗不下来,可千万别怪我。
手术刀缓缓划过皮肉,中途混子头目似乎清醒了一瞬,但是又很快疼的昏死过去。
好在,林之由很顺利的取出了弹壳,给他缝好了伤口。
因为手术还算顺利,他的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了几分血色。
林之由将周围的垃圾收集起来,准备找个地方去销毁掉,收集到弹壳的时候,她拿起还带着血的弹壳,仔细看了看。
弹壳上有一行小字。
5. 晚安,混子
看着子弹上的一行小字,裴行将它姿态娴熟的装进弹匣里,随手举起手枪瞄准跪在一群人中间的男人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刚刚说我的货给谁拿了?”
男人畏畏缩缩的抬头看向面前的裴行,虽然他只是个beta,可是浑身的杀气比alpha还可怕,实力也非同小可,传闻他短短几年时间就从默默无闻的小角色,一路异军突起,到占领了下二城的位置,成为一把手。
是个狠角色,不容小觑。
男人因为害怕,身体不停的颤/抖,但依旧强装镇定开口道:“是“黑眼”!”说完似乎多了几分底气,声音也加大了几分继续说道:“就是“黑眼”那小子偷了行哥您的货。不过当时我给了他后背一枪,我们只要去医院蹲着,就肯定能抓到他。”
裴行闻言,不置可否。闲庭信步般举起手枪眯起一只眼睛,扣动扳机。“咻”的一声,子弹从他耳边擦过去,击中后面的靶子。
正中红心。
男人被裴行的动作吓得瞳孔放大,极度的恐惧让他不由的双腿发软匍匐下来,他软着身体一步一步爬向裴行,求饶般哭喊着:“行哥,饶了我,我错了,我一定给您抓住“黑眼”,行哥”。
可还没爬到就被裴行身边的花臂男踩住头,皮鞋狠狠的撵在他的脸上,这种剧痛让他全身瘫软下来。
裴行随意丢下枪,转身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烟,旁边的人很识相的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火,裴行略一低头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夹着烟昂着头吐/出一口烟圈,淡然的开口道:“你知道的,如果我的货拿不回来,你会是什么下场。”
“知道,知道。”男人着急忙慌的赶紧点头,只要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让黑眼那小子血债血偿。
他愤恨的想。
花臂男将男人的头撵进地里,狠狠的碾压,男人痛苦的哀嚎,还是裴行挥了挥手,花臂男才抬脚让他走了,男人刚刚一被放开,就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生怕再晚一秒就会被拖回来。
花臂男看着男人的背影啜笑了一声,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裴行恭敬道:“大哥,就这么放他走是不是便宜他了。”
裴行昂起头靠在沙发上,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气,线条明显的喉结随着动作轻轻滚动:“小喽啰罢了,还需要他钓到黑眼,他的命不值钱,那批货才值钱。”
花臂男闻言不置可否,就听见裴行接着问道:“林之由还没有消息吗?”
花臂男挠挠头感觉有些难办的开口道:“还没有,已经尽力在找了,她一直躲着我们的人,不过我猜测她最有可能的还是在下三城,到时候我会多派些人手看看。”
裴行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拿过一旁的子弹,摩擦着那一行小字,上面的文字是自由的花式缩写,他手一抛,将它抛向空中,他的视线随着子弹掉落的轨迹滑动,似乎透过它在看向什么人。
子弹“啪”的一声落在盒子里,被林之由装进垃圾袋里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力求完全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她拧着这袋垃圾挑了个稍微远一点的位置的垃圾回收站去扔。
扔完她也没走,就站在垃圾桶边上,掏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
刚刚给那群小瘪三派烟都派完了,只有最后一根了,林之由不满的“啧”了一声。
借着路灯下昏暗的橙黄灯光,深深吸了一口,吐了出来。
这是独属于alpha的时刻,只有这一刻,仿佛时间才属于她自己,就跟中年男人下班回家,在车上点的那支烟一样,是暂时逃避生活的避风港,只有这一刻,她才能做回自己。
她其实不太会抽烟,也没有烟瘾,她抽烟主要是为了耍帅,而且也不过肺,就是抽着玩。
当时裴行还说她浪费,想起裴行,林之由不由得又抽了一口,烦躁。
等到那台老旧的垃圾车吭哧吭哧终于到了,林之由看着它把垃圾箱里的垃圾收集起来,压实填平,林之由最后一口也抽完了,她将烟蒂弹向垃圾车,分毫不差。完美命中。
这么帅的姿势,还是她跟裴行学的,那时候她还缠着他,让他教了好久。
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气,看垃圾车走远,林之由也抬步往回走。
属于alpha的时刻结束,还得回去面对糟烂的现实。
回家开门后,看见混子在她床上睡的正香,林之由撇头嘲笑了一声,自己在外面担惊受怕,跑这跑那的。他倒好,抱着她的枕头,睡着她的床,那么安逸。
这跟睡了她的omega有什么区别。
气不打一处来,林之由上去就掐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拳。
时迁被一拳打得有些懵,悠悠转醒,眼睛像蝴蝶一样不停的颤动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眯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向林之由。
林之由看着他这副无知无觉的的样子,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本来没想打,主要是看着那角度太适合了,手痒。
这一把巴掌终于把他彻底打醒了,他睁大双眼环视了周围一圈,回忆了下,似乎明白过来自己被林之由拖回了家。
又转向看着骑在自己身上掐着自己脖子的是林之由,反而彻底放松下来。十分惬意的靠在墙上看着她道:“打爽了没有?要不然左边再来一下?”
说着就将脸侧过去,似乎也要把左脸给林之由打。
“……”
靠,这种有什么意思,要的就是你来我往alpha之间的互搏才能出气,对这种单方面的殴打林之由觉得没意思。
松了手站起来,一摸口袋又没烟了,烦躁在屋子里走。
时迁舔了舔嘴巴,见林之由不理他,想引起她的关注,便故意夹起声音开口道:“伤口好疼啊~林之由。”
林之由听到他的声音,眯着眼睛向他走了几步,俯视着在床上一脸懒散的时迁,他察觉的林之由的目光,但是依旧像没骨头一样软软的靠在墙壁上侧头看着林之由,眼睛里都是钩子,仿佛一只柔弱的小猫咪。
你对他干什么都可以,他也不会反抗,只会柔弱又无助的看着你。
林之由自然不信他是真的小猫咪,她猜到他的来历一定不简单,但是这么随意的说出她的名字的人,她不可能对他完全没印象。
按理说她见过他肯定是不会忘记的,毕竟这种杀马特的造型外加那种完全看不出五官什么样的妆容。很难让人忘记。
林之由盯着他看了一瞬,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退靠在后面的墙上。
时迁背上的伤口被挤压到,他不由得闷哼出声,脸上有一瞬间的痛苦的神色,不过立马又像没事人一样咧着嘴角笑了下,将手臂软软的搭在林之由的肩膀上,作环绕状,靠近她在她耳边用若有似无的语气开口道:“你好凶啊~把人家都弄痛了。”
林之由一阵无语,脸色不停变换,自己安慰自己别生气,别骂他,她怕他爽到。
本意是想上手恐吓一下他,但他这么滑不溜手,跟条泥鳅似的,恐怕得他自己说,不然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将他的脖子一把甩到一边,烦闷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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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
我猜得到还需要问你吗。
无聊。
懒得跟神经病说话了,不然自己都要神经。
林之由找了根绳子就想把他的手捆起来,不然等会睡的时候,她怕他搞袭击,以这个人的下作程度,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将两只手捆在一起,本来以为他会挣扎,会不愿。没想到还挺配合,也好,省事了。
将他栓在床头,她没想过把床让给他睡,能给他活着就不错了。
林之由吭哧吭哧得换了个床单被套,等她终于躺在床上,她甚至能感到一瞬间的平和。
晚安,玛卡巴卡。
她安静的闭上眼,如果没有床头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么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林之由催眠自己,闭眼忍了会,王八能忍,她忍不了。一手拍向床板看向床头那人,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干嘛?!”
“没洗澡,身上痒。”时迁略显无辜的看着林之由道。
“……”
“林之由,你把我手绑起来了,我洗不了了,你进来帮我。”
洗不了就别洗了,二百五。
林之由带着烦躁打开浴室,看了一眼,被里面的景色震到,下意识的又给它合上了。
刚刚她有点没看清,总感觉他那里好像跟一般alpha长得不一样。
好怪,她不确定,她再看看。
她再次打开门,里面的景色冲击般映入眼帘,时迁脸上的杀马特妆容被他全卸了,头发被一股脑全部梳了上去,花洒的水冲在在他脸上,露出一张急具冲击性,难以忘记的脸,水滴顺着他的脸流向他微微凸起的锁骨,在锁骨窝里聚成一汪水。
时迁看着她说道:“进来看呗。”
恩,既然他都盛情邀请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两人挤在狭小浴室里,一前一后站着。
林之由盯着他洗头发的动作,左思右想,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道:“为什么你没有毛。”
时迁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眼睛被洗发水泡沫盖住了,眯了下眼睛思考了下:“可能这样手感比较好?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当时脱全身打八折,我就脱了。”
6。
林之由接着又慎重的问道:“在哪里打环不痛吗?”眼睛往下示意了一下。
“其实还行。”
“你喜欢吗?”
时迁比林之由高一点,两人在狭小的浴室里,挨得很近,他低下头凑到林之由脸前看着她说话,而林之由则被他逼得不断后退,靠在后面得洗手台上。
看着他不断靠近的面容,退无可退。只好将脸撇到一边,不看他,这似乎正中了他的计谋,他转而盯向林之由耳垂上被水溅到的一颗水珠,摇摇欲坠的挂在耳垂边缘。极度诱人采摘。
他伸出舌尖将那颗水珠卷起吞下。
舌尖无法避免的碰到了耳垂,林之由一个激灵,不由得握紧洗手台边缘。
她受不了了!这里A同的氛围实在是太超标了。
林之由一把推开他,逃也似的冲出浴室,跑到外面呼吸到新鲜空气,才终于感觉活了过来。
好险,差点就弯了。
林之由盯着手上沾到的水渍,不可避免的想到刚刚刚刚触碰到他身体那滑不溜秋的手感,一股莫名的烦躁袭来。
拿了张纸狠狠擦了擦手,直到感觉手上粘腻的感觉消失了,才停手。
躺在床上酝酿睡意,至于混子,不在她考虑范围。
晚安,全世界,除了混子。
6. 钓系杀马特
林之由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汗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金色的光晕。也照亮了床上的景象。
一张生的十分抓人眼球的脸,正小心依偎在林之由的颈边酣睡,细小的呼吸轻轻吹起边上的发丝。
林之由的睫毛动了动,下意识在床上到处摸索通讯器。
没想到摸到一截细瘦的腰肢,一片滑溜的手感令她爱不释手,好似一张昂贵的高级绸缎的触感。摸着摸着就顺着弧线就往下的沟/壑探去。
她还在感叹这次的相好的皮肤真好,就听见一道气音喷在耳边:“再往下一点~”
本来林之由已经准备按照他的想法继续往下,可是!不对!非常不对!
这不是那个混子alpha的声音吗?
林之由惊起,看向一旁躺在自己隔壁的时迁,男人光裸着上半身也随着林之由的动作撑起上身体,看见林之由看向自己,还眨了眨一边的眼睛。
“……”
我也是饿了,居然觉得这杀马特alpha的皮肤不错,看来真得快点继续找个饭票了,不然连五颜六色的都看顺眼了。
林之由甚至懒得计较他为什么睡在她床上,绳子又是怎么解开的。
提上裤子,豪不留恋的起身就走。像极了吃了就不认账的渣A。
时迁看着林之由一脸不爽的表情走出门,不由得笑出了声。
也跟着起了床,一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下意识摸了摸身前的绷带,林之由打得倒是意外的非常专业,低头轻笑了声,站起了身。
上半身还有伤口,索性就没穿衣服,直接光裸着上身打量这个屋子,很小很破,甚至阳光也只有一小片。
在贫民窟连阳光也是要收费的。
屋内每一处都有生活过的痕迹,但似乎不久,看起来只是刚搬过来,只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
时迁看见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拿起来看了下,上面写着三日内尽快搬离。是房东给她留的。
他左右翻转了一下纸条,啧了一声。
林之由啊,林之由,你就混成这样。
林之由刷完牙回来就看到混子光着上半身露着两个打了钉子的爷爷的爱人在那里到处晃荡,跟自己家一样。
不当模子哥可惜了,这股子浪/荡劲。
她感叹道。
他现在住这也不是个事,而且她没钱续房租,也得尽快找个金主搬出去,不然也要流落街头。
她掂量着开口道:“混子哥,你说我也算救了你,你的来历呢,我也不想多问,我也不要求你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然了,你实在想报,给点钱意思意思就行了。我们就算两清,你觉得怎么样?”
“时迁。”
??
时迁好脾气的再次开口道:“我叫时迁。”
“好吧,时迁。”林之由无奈顺从他道。
时迁夹着手里的那个纸条开口道:“你不是要被赶出去了吗?”接着走进几步靠近林之由,俯下身带着喘在她耳边道:“不如你住过来我家?嗯?”
林之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alpha味道,而且因为没他高,正对着他的胸口,甚至那点就正对着她嘴边。
太浓了,这A同元素。
她侧着脸往边上避了避,试图远离。
但时迁不这么想,越发的靠近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
林之由只好开口道:“说话就说话,别再靠那么近了,再近,真得吃上了。”
房间沉默了一瞬,时迁率先笑出声,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俯身靠在林之由肩膀上笑得不能自已。
林之由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她选择沉默。
时迁侧着头靠在她的脖颈吹了口气,林之由的脖子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她抬手捂住,面露不满的看着他。
时迁又笑了声:“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哟。”可以给你吃。
谢邀,大可不必。
见林之由不理他,时迁抬起上半身将林之由抱在怀里,爷爷的爱人就硬着在她嘴边,见她不肯张口,便用点来回摩/擦她的嘴唇,试图诱惑她张嘴,带着点气音开口道:“宝宝乖,张嘴,妈妈喂你吃奶。”
受不了了。
时迁的脸侧着贴在林之由的头发上,仿佛环抱着极为珍贵的珍宝。
林之由申手掐住时迁的细腰将他推远了一点,他很瘦,肌肉也只有薄薄的一层覆盖在骨架上,小腹很平坦,薄到从侧面看也只有薄薄的一片。
因为瘦,两边的马甲线也很明显,雕刻般的刻在小腹上,林之由两手一掐,甚至感觉能够掐完,作为alpha他真的有些偏瘦了。
林之由量了下手间的腰的尺寸,啧了一声,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你这家伙,该不会是A同吧?”
时迁闻言愣了下又眯起眼笑得像个狐狸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之由将脸撇向一边,一脸冷淡的道:“你的这些行为还不够证明什么吗?”
她这副冷淡的表情,让时迁更加想逗她了,越靠越近,整个人强硬的挤进林之由怀里撒娇道:“那你要不要跟我试试?嗯?说不定比跟omega的感觉更加好哦。”
说完盯着林之由的眼睛,举手在嘴前比了个圈,吐/出舌尖,道:“这个,我很厉害哦,要试试嘛?”
舌尖上的舌钉随着舌头不停的颤动,林之由看明白这个动作含义后,微微一硬,以表敬意。
时迁自然也看到了,他柔媚一笑,没有什么犹豫就跪下来想要……,林之由伸手托住他的脸,转而用手指一把掐住脸两边的软肉,惯到墙上。
时迁被迫仰着头盯着林之由,林之由俯视着他道:“我累了,不想跟你玩了,你也别装了,你的身份肯定不止是一个杀马特混子,那颗子弹来自那里,你我心知肚明,你让我住你家,不过是想利用我混淆裴行的视听罢了,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你想都别想。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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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被林之由掐住脸骂也不气,反而伸出舌头一边舔她的手心,一边用眼睛勾她。
看看,笑脸给多了,惯得都是毛病。
林之由反手一个巴掌抽过去,时迁的脸被扇向一边,林之由用的力道不轻,时迁鼻血都被打出来了,他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转过来,道:“好爽,还要。”
“……”
林之由不禁抬手扶额,真的跟神经病没法聊了。
她安慰自己做大人哪有不疯的,情绪稳定一秒也很厉害了。
时迁握住林之由刚刚扇他巴掌的手,张口就含/住她的食指和中指,舌头来回舔动,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还是处哦。”
“……”
谁问你了?
无法交流,这家伙脑子里都是什么。
她将手从他嘴里抽出来,他的舌尖跟随手指一同被带了出来,林之由看了看自己手指,上面沾满了他的唾液,不由得有些嫌弃。
将手指在他身上擦干净之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警告的说道:“我现在有事要出门一趟,我希望我回家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听明白了吗?”
说完她打开门就往外走,完全不给他继续纠缠的机会,她怕再晚走一秒,直A身份不保。
时迁一直盯着林之由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他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一般,闭上眼靠在墙上,伸手抚上刚刚被扇过的那一边脸,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林之由扇过来时带来的,她信息素的味道。
苦杏仁的味道。
他闭着眼回味刚刚的感觉,一边一只手不停的按压刚刚被扇的那边脸,感受那股刺痛,一边手下不停的动作。
结束后,时迁盯着手上的东西,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声,去浴室洗干净了手,再慢悠悠的走到林之由的衣柜前,像是挑拣般,把她的衣服看了个遍。
还很嫌弃一般嘟嘟囔囔道:“这都什么品味啊,怎么都那么素,要人怎么穿嘛。”
终于从林之由的衣柜里挑了一件勉强看过眼的衣服,抬起胳膊穿上了。
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其他的能挑了,将就将就吧。
眼睛随意一瞟,就看见地下林之由的贴身衣物。
林之由的衣服向来都是团成团随便乱放的,也不叠的,自然有些私人衣物很容易被翻出来。
时迁自然也看到了那件衣服,很普通的一件贴身衣服,可是一想到它的主人是谁,就令时迁感到浑身颤悚,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巴。
他捡起那件衣服,放在脸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满脸迷醉的念叨:“林之由。”
似乎在透过这件衣服在怀念某个人,亦或是某个人身上的味道。
不论是什么,只要刻着林之由三个字,就总能让他心跳加速。他将衣服随手就揣在口袋里。
现在这件衣服是他的了。
他又在林之由的房里找了个帽子和口罩,戴上后,最后看了眼这个房间。关上房门,离开。
7. 是新鲜的软饭!
林之由抽着刚刚从一个omega那里骗来的烟,一脸愁苦,她不知道爱情会不会消失,但她知道再没有钱她就要消失了。
她烦躁的滑着软件里面的头像,滑着滑着,停下。
手机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她根本想不到什么时候加的,而且它居然没有备注,这不符合她的调性。
翻看了一下申请时间,昨晚凌晨一点。
那破案了,必然是那个杀马特无疑了。
他o的,居然能够随意破解她手机的密码,甚至还拿着她的手机加上他的好友。
这跟脱她裤子有什么区别。
拉黑。
删除。
似乎早有预料会被拉黑,拉黑完下一秒手机就弹出了一条短信,上面的标题是“点开就看火爆omega……”
这种诈骗我怎么会上……
上,上的就是这种王八蛋。
林之由兴冲冲点开短信,一张性感照出现在手机屏幕,火辣辣得直让人擎天一柱,林之由不由得想对着照片的火辣男omega吹个口哨。
接着就弹出一条语音。
让我听听我的小乖乖说些什么。
语音一点开,就传来时迁的声音道:“喜欢吗?我还有其他不打码的哦,甚至还有小视频,只要你加我,通通免费观看。”
“……”
切。原来是alpha。萎了。
时迁头上带着卫衣的帽子,遮住了那满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脸上又重新画上了花里胡哨的看不清五官的妆容,指甲上涂上了黑色的指甲油,背靠着后面的砖墙,抽了一口烟。
盯着手机上屏幕上:你与对方已经是好友了的消息轻笑了下。
周围的街溜子小弟互相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盯着面前这个从回来后,就时不时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的老大,一脸的摸不着头脑。
林之由解决完时迁的事之后又在手机里翻,看看有没有哪个相好能够让她借住几天,好几个发消息都显示被拉黑了,挠头。
等往下翻到一个名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名字的备注是:黑发纯O三天(7.6)。
是珀西。
点开跟他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他叫她去咖啡店见面,她回了个好的表情包。
林之由啧了一声,想起跟珀西他爸做的约定,越发烦躁。
不由得猛抽几口烟,在对话框里删了写写了删的好几个开头,都觉得不得劲。
干脆就是直接发了个[?]过去。
让他猜去吧。
苦了别人,也不能苦了自己。
林之由一抬头看到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啧啧,贵货。
本想着看看有没有可能榜上新的大款,刚鬼鬼祟祟的靠近车门,车窗就缓缓打下来。
哦豁。
前男友。
真是背后说不得别人坏话,说来就来。
林之由上车以后拘谨的坐在靠车窗的位置,珀西不乐意了,直接上手去拉她,林之由不干,几番拉扯之间,珀西停手盯着林之由,面无表情道:“林之由。”
懂了,挪过去一毫米。
“林之由!!”
挪过去两毫米。
“林之由,不要让我喊第三次。”
认命。叹息。挪过去挨着珀西坐下。
也对,听说怀孕后的omega会极度渴/望跟自己的alpha接触。
林之由一靠近珀西就被他八爪鱼一般缠在身上,身体死死的镶嵌在林之由的身体里,仿佛极度渴/望与林之由的每一寸皮肤的接触。
他靠在林之由的颈窝处,看着她雪白修长的脖颈,忍不住上前不断轻吻,太痒了,林之由只好用手阻挡。
没亲到,珀西也不恼,而是直接往下,看样子是想直奔主题,林之由率先一步捂住。
将珀西推开来,坐到稍远一点的位置,珀西舔了舔红唇,看着林之由一脸忧郁的看着窗外,无声落泪。
这倒是把他整不会了,轻轻挪过去,可是他一动,林之由就浑身一颤,眼泪流的更凶了。
这小可怜紧的,珀西心软了一瞬,只想好好的把她带到怀里安慰一番,明明她跟自己一样大,可是自己总是忍不住对她疼惜。
他又掏出一块价值不菲的手帕,轻轻的给林之由擦眼泪,便哄着她说道:“怎么突然哭了,见到我不开心吗?”
林之由闻言一颤,仿佛呼吸不过来一般抽噎,更是让珀西心痛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一把将林之由抱在怀里,像安慰小宝宝一样,一边拍打她的背,一边哄她:“又怎么了啊?是谁欺负我们之由宝宝了吗?”
是你,是你。
林之由抽抽搭搭的答道:“我刚刚好开心,你过来看我,可是一上车你就只想着干那事,也不问我。”
珀西闻言放松了一身体,继续哄她:“对不起嘛,我一时太开心,而且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我问过医生,已经可以那什么了。”
懂了。欠太阳。
林之由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拿着昂贵的手帕擦完眼泪,放回自己口袋里,舔了舔嘴唇,撇了撇嘴巴,眼神放向远方做忧郁状:“你一点也不心疼人家,你只是馋我的身子罢了。”
珀西又一把把她捞回来,在怀里不停的吻她的脸颊,吻她的泪珠,她说一个字就吻一下她的嘴巴:“我怎么会不心疼你,昨日……总之,我一得空就来找你了。”
吻着吻着手就开始不老实,林之由一把按住,珀西在她耳边给她咬耳朵,道:“等会去给你买点东西。”
啧,这才像是有诚意的样子嘛
林之由乘机抬高物价:“我最近都瘦了,你看……。”
珀西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直往耳朵眼里钻道:“等会给你一张卡。”
林之由满意了,手放开。
林之由凄苦无助被反复使用,等第四次的时候,林之由终于忍不住了。
这日子不过了是吧?
林之由扶住珀西的细腰,哪怕是现在怀孕了,但腰身的弧度也好像还是没有任何改变,还是只是薄薄的一层,只有小腹那里被顶出一点。
他抬起身,一把将汗湿的头发全部往后束,露出那张好看的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林之由。
就算他们已经这样了,可是林之由看上去还是那么游刃有余,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沉溺其中,他讨厌她这个样子,他要她和他一样沉醉共沦。
珀西一把抓住林之由的长发,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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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吻上去,林之由有些受不住,不停的推拒,可是珀西还似乎不满足,在她耳边道:“我的生殖腔开了。”
林之由难耐的撇过头。
怕了怕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珀西似乎还想继续,可是汽车的窗户被敲了几声。
“谁?”珀西一脸被打扰好事的不耐烦语气。
不管是谁,救我一条狗命。真的一点存货也没有了。
林之由立刻马上推开珀西,穿上裤子,生怕晚一秒就会被再次拖回去蹂/躏。
一个中年男声在外面恭敬说道:“少爷,已经到家门口了。”
“知道了。”珀西烦躁的开口。
林之由在边上不言不语当个挂件,珀西拨弄了一下头发,林之由就屁颠屁颠的去给帮他穿衣服。
谨记软饭A的准则。
帮珀西穿好衣服,他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抬起林之由的下巴,就在她嘴上啵了一个,当作奖励。
接着率先下车,看林之由呆在车里不动,有些不满的看着她道:“快下来了啊,还呆坐着干嘛。”
谁?我嘛?
林之由指了指自己。
我滴个乖乖,他是真大胆啊。他都不怕他爸的吗?公然把我这个奸妇带回来,这是要带着我见家长啊,不是说好瞒三个月的吗?
嘴里怎么一句实话都没有,比我还能骗。
珀西似乎看穿了林之由的想法,脸色垮了下来,冷冷道:“我爸他今天不在家,你爱来不来。”
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来啊。
林之由赶紧下车跟上他的步伐,不得不感叹。
财阀就是财阀。
她之前来过一次,没细看,就被丢出去了,这次还是第一次看这么细。
他们在的地方是一个庭院,一条长长的上坡路两旁都是人工修剪完美的的草垛,点缀着几个的人工智能摄像头,三公里内的人脸都能清清楚楚的照到,即便没有门口时刻站岗的黑衣人安保,也能感受到其中守卫的森严。
而且从这豪宅之上还延伸出各种名贵的珍惜树木,外面难得一见的品种,在这里不过是随意点缀的景观。
寸金寸土的上一城,威尔克家就独占了一片土地,大片大片的空地做成草坪,这就是财阀家族的底气。
林之由舔了舔牙齿,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贫穷的人是我。
珀西在前面走着,林之由厚着脸皮贴上去,他不满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刚刚居然敢甩脸子给我看。”
谁?我吗?
果然他的嘴只适合含些东西,不适合开口。
林之由尴尬笑笑,小心说道:“哪有啊?我这不是怕你身边的人告诉你爸么。”
林之由用眼神扫了扫周围的一帮仆人和保镖,接着道:“他们都是你们家的佣人,我怕你又跟我在一起了,你爸会不开心,我是无所谓了,不过就是被再次打断腿而已,我都习惯了,我只是心疼你而已。我不希望你又因为我跟你爸吵架。”
珀西语气软了一瞬,嘴唇张了张,好一会才开口道:“哦,好吧。总之,下次不可以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嘴巴臭啦。
看在你怀孕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了。
8. 说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珀西带着林之由进了客厅,目之所及是挑高的客厅,大片大片的落地窗和华丽的水晶吊灯,还有那昂贵的进口沙发,玻璃窗外的阳光斜斜的依进来照耀在这里的每一寸地面上,干净,舒适,温暖。
林之由深深吸了一口空气,这里的空气里甚至弥漫着都高级香水的味道。
跟她一样,她偶尔也会喷喷国际知名香水:sixgod。
都一样那么有格调。
两人没有在客厅多加停留,珀西带着她从客厅上到了二楼,来到了他的画室。
整个画室四面墙上都挂着珀西的画作,如果要林之由点评,那就是稀巴烂。
中间的一个画架被昂贵的绸缎布遮盖住,看起来尤为高级,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珀西走上前掀开绸缎布,显露出里面画作的真相,硕大的油画框上面画着的是林之由,没穿衣服版。
林之由舔了舔口腔边的软肉,啧了啧嘴。
嗯?!
珀西有些兴奋的看着画作,询问旁边的林之由道:“怎么样?这是我新的作品。”
听说你还在搞什么原创,搞来搞去好像也就那样。
林之由本想绞尽脑汁从脑子里挖一点可行的艺术赞美词来点评一下,还没等林之由开口道。
珀西又满不在乎般,随意的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也不懂。”
“……”
你怎么不去死。烦人。
没多久,门口站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抬手敲了敲屋门,珀西昂首示意,得到准许,管家模样的人才抬步走进来,在珀西耳边说了什么。
珀西低声道了声知道了,嘱咐林之由不要乱跑就先跟着管家匆匆离开了。
你说叫我不要乱跑就不要乱跑,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人是上一秒走的,林之由是下一秒开始溜达的。
出门后,林之由随意溜达就不知道到了那里,只见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alpha保镖,她一看,巧了,这不就是昨天把她像夹菜一样夹到伊顿面前的那两位大哥嘛。
林之由不由得惊喜道:“说的什么来着,人生三大喜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两位大哥。”
接着就从口袋里掏出打交道必备道具烟,一人一根递给他们,两黑衣人大哥互相看了眼,倒是伸手接了,林之由又给他们两个点火,他两一低头点着了。
或许是alpha之间的友谊就是从一根烟开始,两位黑衣人也没有最开始的拘谨了,姿态开始放松起来,林之由也陪了一根,几人一起吞云吐雾,她状示随意问道:“这里面谁啊,居然还要你们两个亲自守在这。”
黑衣人A:“还能是谁,家主呗。”
林之由舔了舔牙齿,伊顿那老登回来了?
林之由抽了口烟,吐出烟气道:“不是说今天不回来吗?”
黑衣人b道:“不知道,听说出了点事。”
林之由点点头,思考道:“这样啊。”
或许是抽了林之由的烟,两位黑衣人秉持着底层人互相关心的美好品德,黑衣人a问道:“其实我们挺佩服你的,你怎么能想到跟少爷搞在一起?你不要命了。”
两黑衣人保镖昨天见过林之由,自然也知道林之由的故事。
也许是同为底层alpha,谁没有个白富美omega爱上我的梦想呢。不过他们都惜命,这种事对于他们而言就像童话故事,听听就行了,真的去做,就得是傻蛋。
且不说会不会白富美爱上黄毛小子的故事,就是当论这这其中的贫富差距,财阀就不可能会让自己的血缘混上这种肮脏的血脉。
所以林之由敢干这种事,在他们眼里就是有种,真A。
他们两不说,其实都很佩服她,至少人家敢做不是嘛,也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的。
林之由想了想道:“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
这又怎么不算是一种炫耀呢。
一只烟的时间到了,林之由跟两位黑衣人大哥找了个尿遁的理由,挥手告别。
该说不说林之由骨子里作为穷人的贱还是在的,明知道伊顿在里面,没避着走,反而看门口没关严实,那该死的偷窥欲就上来了,居然从门缝里瞧了一眼。
立马就和伊顿的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绿眼睛对上了。
他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带着昂贵皮质半指手套的手支着额头,腿上似乎放着一本什么东西。
“进来!”
伊顿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林之由不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也可能不是叫我呢。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林之由。”
他喊的是林之由,管我林由之什么事。
林之由屁股夹紧,抬手推门而进。
她一进去,站在暗处的两个守卫就冲出来一把将她掼到在地上,她的脸狠狠的在木地板上摩擦,被一路拖行伊顿的面前。
脸被摩擦的生疼,她甚至怀疑自己破相了,那还怎么得了,她可是靠脸吃饭的,吃饭的工具没了,以后还怎么混。
她不由得拼死将脸往上抬,试图远离地面,可那两个守卫一看,哎呦,还敢反抗,压制的更加卖力了。
林之由真的很想说,兄弟们,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有时候打工真的不必那么卖力。
林之由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鼻唇都被狠狠压在了地面,她甚至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为了呼吸到新鲜空气,林之由开始奋力挣扎,守卫又开始压制,倒是显得她有那么几分坚韧不屈,宁死不跪的感觉。
不过伊顿好似对房间里的对峙毫无兴趣,继续好整以暇的继续翻着面前的文件
这到底是干嘛啊?怎么又得罪他了,他不是叫我安抚好珀西,我已经做到了啊。
这男人怎么跟他儿子一个德行,说变脸就变脸,怪不得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想了很多,甚至进来庄园的所有细节都被林之由想了个遍,她也不知道那里犯了他的忌讳。
林之由只能尽力为自己喊冤:“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即便要杀要剐,也总得有个理由吧。”
伊顿俯视着被按在地上的林之由,声音带着嘲讽道:“林之由,20岁,下三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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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历为高中肆业,无业人员,父死母不详,靠着做假证混进仁爱贵族中学,三天后成功追求到珀西.威尔克。三个月后被人发现假冒身份,被学校理事会赶出学校。”
你瞧瞧,你瞧瞧。我短短二十年的人生就比别人一辈子要精彩,这又怎么不算有天赋呢。
伊顿抬起手合上文件,守卫仿佛接收到信号般一把将林之由上臂拉起,整个人呈现一个后仰的姿势面对着伊顿。
伊顿站起身走上前几步,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捏住林之由的整个下颚,将大拇指以强硬的姿态伸进她嘴里,掰开她的牙齿。摩擦她的犬牙。
这是一个极其富有侮辱性的动作,只有牲畜才会被检查牙齿。
你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吗?
没门。
林之由眨眨眼睛,让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显得更加无辜,甚至长大嘴巴让他更好的检查她的牙齿,还朝着伊顿露了一个讨好的笑。
下一刻,伊顿扶着林之由的肩膀,一个顶膝就踹上了她的腹部,一股重重的力道冲击了整个腹部,林之由不受控制的前倾张嘴欲呕,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眼眶泛红,整个人带着一股破碎感。
怎么怂也要被打啊?
说好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怎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林之由倒在昂贵的进口羊毛毯上,脸上的伤口被绒毛摩擦到,绒毛刺进伤口里,又痒又痛,喉咙翻起一阵阵涩意,还没等她喘口气,又被身后的守卫继续拉回来,像条死鱼一样继续架起面对着伊顿。
伊顿看着被守卫架起的林之由,她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谁都可以用她来擦鞋,即便是被人踩在脚底下,也不会反抗。
真是废物。
就是这样的废物甚至还想着靠诓骗无知的omega来进入上层社会,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像她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就是靠着一张脸来诱骗omega。
是极其下贱的玩意。
伊顿的手一路从林之由的脸上一路滑向她的脖子,一把掐住,缓缓用力,脸上的神情近乎暴戾:“若不是你蓄意勾引,珀西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谁?我吗?
林之由被掐得意识都有点昏沉了,声音沙哑的得很:“我对珀西是真心的,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是真心,是,我是很穷。但我会尽量给他幸福,我想永远跟他在一起,我会努力赚钱养家,我想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为什么就不可以呢?底层人就不配拥有幸福吗?。”
够了,再多的瞎话真的编不出来了。
伊顿啜笑了一声:“真心值几个钱?”
华生,你发现了盲点。
空气感觉越发稀薄了,不行了。
林之由一把用力甩开身后的守卫,双手握住伊顿的手,想要将他手掰开,把自己的脖子拯救出来。
不然真得要被他掐死了。
omega的力气再怎么大,到底还是比不过alpha,林之由把脖子他手里救回来之后,不由得弯腰蜷缩起来大口大口得呼吸,脑子一阵阵的发昏,是被掐得后遗症。
这里待不了了,她得跑,不然这个疯子疯起来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呢。
9. 老登,你也有今天
林之由挣扎着站起来向外面跌跌撞撞的走去,伊顿就站在她身后,一脸冷漠的看着她挣扎,仿佛一只去掉了翅膀的飞蛾,明知道不过是苟延残喘,却还是想着挣扎着往外飞。
两个守卫没有得到抓捕的命令,也不敢乱动,只好退居一旁默默杵立。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摆件的职责。
似乎看够了林之由的破落样,也似乎是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终于要结束了,等林之由看到伊顿的西装裤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下一秒就又被踹到地毯上。
死老登,你没完是吧。
林之由捂着肚子,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冷汗直冒,挣扎着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口袋里的照片自然也随之掉落了下来。
林之由看到伊顿的锃光发亮的皮鞋走到她的脸面前,缓缓蹲下,顿了一下,戴着皮质手套的手俯身捡起落在她身旁的照片。
菩萨保佑,你终于看到了。
林之由看见伊顿的皮质手套两指之间夹着那张照片左右翻动,撑起半边身子艰难的起身,尔康手一般挣扎着伸向照片想要去抢,被伊顿一把将手挥开。
接着毫无意外的,林之由又被架了起来,这一天天的真的够了,她像一条死鱼一样摊着懒得挣扎了,反正在挣扎也扑腾不到哪里去,不如软着,还能省点力气。
伊顿盯着照片上面的B超造影,又翻过背面看看上面的字,这是一张婴儿的b超影像。
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一半晴一般阴,伊顿拿着照片轻笑一声。
不知死活的东西。
伊顿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林之由,一把伸手掐住林之由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冷意:“你拿着它是想干嘛?”
林之由抿了下唇,视线撇向别处,默默流泪喃喃道:“对不起。”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彻底激怒了伊顿,他一字一句的看着林之由说道:“我叫你说话,你拿着它想干嘛?”
林之由脸上神色心如死灰,一脸的疲惫道:“我只是…想用它来做个念想。”
伊顿眯了眯眼,咬牙切齿道:“说清楚,什么意思?”
林之由看了一眼伊顿,又看了一眼照片,闭了闭眼,带着一点哽咽道:“我知道我不配,可是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真的真的没办法了,我知道我没用,怪我,让孩子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下一刻眼泪就从那张姣好的脸留下来,脸上还带着擦伤的伤痕,嘴角有被咬破的痕迹,泪珠像一颗颗珍珠一般滚滚落下,她哽咽了两声,视线往向门口道:“因为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看到孩子出生,我只是想着哪怕我死了,我也可以跟我的孩子在一起,还有他的照片陪着我。”
说完这些话对上伊顿的眼神,能看见他额角的青筋在不停的跳动,那双绿湖水般的眼睛蕴含着暴风雨,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林之由的黑眸。
伊顿没想到这个垃圾居然还没死心,还在心存幻想,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压在身后的墙面,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林之由甚至能看见伊顿的颊边有一颗小痣,极淡。若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而且这个距离她甚至能闻到了他若有若无的信息素的味道,是香根草的味道。
很符合他的味道。
林之由看了眼房门的位置,又看了眼还掐着她衣领把她提起来掼到墙上的伊顿,眼睛眨了眨。
是时候给你下点小作坊的猛料了。
林之由眉毛微挑,嘴角微勾,眯起眼睛,神色变得十分挑衅,以一种慢条斯理的语气看着那绿宝石般的眼睛。缓缓说了几个字。
你好香啊。
今年的奥斯卡女主角我拿定了!
也不是只有你们才会变脸。
伊顿看清楚她说的是什么,脸色随着她的话越发阴沉,绿眸的湖水里结满了寒冰,完全没办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拳打在林之由脸上,力道很重,林之由被打的眼冒金星,头晕眼花,摸了摸鼻子下面,鼻血都被打出来了。
“啪。”
“爸!你在干什么?!”
你终于肯进来了啊,大少爷。
今天的苦就先吃到这里。
珀西一进来就看到林之由被他爸揪着衣领打,脸上都是血,脖子也一圈青紫的指印,可以说全身没一块好地方,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
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走上前一把拿开伊顿的手,将林之由从伊顿手里夺过来,上前搀扶住林之由,小心翼翼的触碰她脸上的伤口,轻轻一碰,林之由就疼的一抖,看着他的脸上眼眶红红的含着泪,一脸委屈道:“珀西,是我配不上你,爸他打我是应该的,我不怪他。”
“你喊我什么?”这几个字仿佛伊顿是从嘴里滚了好几次,一字一句的吐出来。
林之由害怕的抖了抖,拼命往珀西怀里钻,试图躲避伊顿,柔弱的看着珀西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喊他爸的,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了爸爸。我只是太渴望永远一个家了。”
就是故意的,气死你,气死你。
珀西赶忙抱住她安抚,接着面对伊顿呛声道:“她喊你爸有什么不对吗?她是我孩子的母亲,自然也可以喊你爸。”
伊顿盯着在珀西怀里一脸无辜看着她的林之由,明明已经极为愤怒了,可是却反而微勾起嘴角。
好啊,好啊。
这个贱人居然想挑拨他们父子关系。
林之由一抬眼,一把银色的高级手枪的枪管就顶在她脑门上。
糟糕。
忘记他有枪了这回事了,他怎么这么玩不起。说不过别人就掏枪。
林之由惊恐的睁大眼睛,默默无助的流泪,嘴巴一撇,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
珀西看着一脸惊恐害怕无助的林之由扯着他的衣服不停的颤抖。不由得一阵心疼,他一把将林之由扯到身后,挡在了伊顿和林之由中间。
珀西看着伊顿,愤怒占据了他的胸口,跟伊顿如出一辙的绿眼睛里面满是失望,声调提高,语气尖锐道:“你要打就先打死我好了,正好我跟林之由一起死,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这样正好合你意。”
那我可不要和你一起死,要死你自己死。
林之由又假装要护在珀西身前保护他,珀西自然不干,他握着林之由的手腕,有些着急道:“你出来做什么,这些事情我来面对就可以了,你那么废物,根本帮不了什么忙的。”
真的,后面那句话其实可以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看着林之由和珀西两人互相拉扯,好像分不开的情侣,而自己仿佛是童话故事里拆散别人的恶毒女巫。
伊顿周身的气压越发低沉了,这一切都要怪林之由,若不是因为她,这一切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伊顿看着林之由,气到最后反而越发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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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好。
他拉开了保险栓。
知道他玩不起,没想到他这么玩不起,好好好。
林之由是不会让他有开枪的机会的,上前就要夺枪,两个守卫看见林之由动作也冲上前要来抓他。
而珀西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就打起来了,像木头人般呆呆的杵立在原地,而林之由这边已经和两个守卫交起手来,alpha之间的战斗充斥着血与泪,几个回合下来,胜负已分。
林之由再次被按在地上摩擦。
“……”
兄弟你打工这么卖力,他是不是给你加工资啊。
珀西看了被压在地面上的林之由,似乎好像终于装上脑子的机器人一样,开始活动起来。
立马反应过来上前推耸压着林之由的两人人:“放开!放开!你们两个贱人!给我放开她!贱人!你们有什么本事压着她,滚啊!通通滚啊!”
林之由只觉得他好像一只尖叫鸡,说一个字叫一下。
两个守卫被珀西不停的推拉,面面相觑,但还是不敢轻易松开压制林之由的手,坚定的完成主人的任务。
而伊顿仿佛被珀西尖锐的声音吵到,一脸不耐的盯着眼前的闹剧,这场闹剧起源于这个女A,本来也应该结束于这个女A。
可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珀西非他不可,坚决要跟他作对,珀西他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被一个黄毛说两句话骗骗,就相信了她说的一生一世。
林之由这种人除了一点面皮,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他幸福,拿她吹牛皮的本事吗。
可是珀西一脸陷进去的模样,杀了林之由好解决,可是之后呢?
就像林之由说的,杀了她,让她一辈子做珀西心里的白月光吗?因为得不到,所以会无限美化没有得到过的那条路,到时候他跟珀西直接真的永远回不了头了,中间永远隔着一个林之由。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聪明,她拿捏住了珀西,所以他不敢轻易动她,而且现在珀西还怀着她的孩子,她可谓是有恃无恐了。
下贱的东西。
伊顿有些烦躁的捏着自己的鼻梁,眉毛轻轻的皱着。
终究他还是挥挥手,让守卫放开了林之由,林之由一自由立马站起身,整理整理自己衣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站在珀西后面。
此时不装,更待何时。
毕竟本A后面有人。
珀西看着一旁的林之由,上下打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一眼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和嘴角的淤青,立马转头恶狠狠看着那两个守卫,眯了眯眼,一副你等着的模样。
其实闹剧进行到这里,其实已经要结束了,就像一个戏剧片,剧情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就应该是影片快要结尾了。
林之由深以为然,毕竟谁能想到那两个守卫能突然发难一把夺枪挟持住了伊顿。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趁你病,要你命。
两人趁着珀西的注意力不在伊顿身上,而伊顿也因为珀西的事头疼,根本没预料到这种情况,猛然下手,完全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情况一时之间两级反转,林之由和珀西在这边,守卫和伊顿在那边,攻守互换。
沉默蔓延在整个屋子,四人无声对峙。
林之由暗爽。
老登,你也有被人用枪指着的这一天。
11. 小黄毛的思考
其实林之由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亡,怎么死的都有,区别不过是有人死的早,有人死的晚。
当林之由看到绑匪A的尸体倒在她面前,那一瞬间她脑子全是完了完了完了,你怎么就死了。
下一秒又只剩一声叹息,兄弟你这一辈子混的这么烂,重开也不是不行。
接着又抬头看向伊顿还带着杀意的眼睛,心想杀了他就不能再杀我了哦。
不过意外根本不给林之由继续想这些有的没得机会。
她就被挟持了。
绑匪b看到绑匪A倒在地上失去呼吸,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立马就挟持了一个离他最近,也看起来最好掌控的人——林之由
他一把捏住林之由的后脖颈一边往后推,前面一只手拿着一把不知道哪里顺来水果刀在前面乱挥。
试图想要吓退想要上前的珀西。
林之由真的很想告诉他,这里你挟持谁都行,你偏偏挟持我,我可是这里最多余的那个啊。
算了,话多不是我的风格。
珀西察觉到林之由被挟持立马就要开口,林之由立刻马上用眼神制止他,毕竟就以他那张狗嘴,指不定是想让我活还是早死。
珀西咬咬牙,拳头别的紧紧的,到底还是撇开头,忍住了不再开口。
绑匪接着看向那个安安静静吃瓜的老管家,对着他道:“不想她死,就给我去准备车还有钱,不然你们知道的后果的。听到没有!”
说完还在林之由的脖子上划了一刀以示威胁。
你教他做事,你划我的脖子,有没有搞错啊喂。
林之由本想张嘴说些什么,绑匪b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凶狠的看她了一眼道:“闭嘴!”
林之由立马紧紧抿住嘴唇。
表示自己小嘴巴,不说话。
而管家闻言看了一眼这边的闹剧,又转头用眼神询问伊顿,见他没有反应,便心领神会的下去了。
而绑匪b见他退了下去,便以为他是准备东西去了,神色不由得稍微放松了一点。
绑匪一脸警惕的盯着前面的威尔克父子,一边带着林之由后退,直到将自己的后背紧紧贴住后面的墙壁。
这次计划失败了,没有拿到虫核就算了,同伙还死在了威尔克家主的手下,他真没想到他手里有枪居然能被他一击毙命,真是废物。
绑匪的眼神不由得凶恶起来,环视了周围一圈,刚刚府里所有下人已经全部被管家清走了,现在正是是逃跑的好时候。
而且他手上还有一个人质,等他逃出去,他就……绑匪看了眼林之由苍白的面色。嗤笑了一声。
这可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况且伊顿说不定也没想让你活着,你死在他手上,还不如死在我手上,帮帮我。
绑匪心想。
绑匪带着林之由神色紧张,全身紧绷得盯着伊顿。他时不时瞄向楼梯,看管家有没有回来,等了一会,一直没有出现管家的身影,绑匪b不由得开始暴怒起来,越发失去理智,整个人开始像疯狗一样大声嚷嚷叫嚣。
被绑匪劫持的林之由脸上全是惊慌失措,没有一点淡定。
毕竟她也不知道绑匪b有没有打过狂犬疫苗,万一咬到人就不好了。
而且刚刚那个管家下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肯定不可能是去给绑匪拿东西了。
林之由猜,更大可能是他品出来伊顿叫他不必理会意思,所以他退了出去,远离战线。
这里总共站着三个人,唯一可能想要她活着的,恐怕只有珀西,不过他就是一个以每天跟他爸对着干来维持人设的高傲小公鸡。
没点卵用。
不。
可能也就有点卵用了。
想要他干些什么还是太难为他了。
更何况他还是个孕夫,总不能指望他为她拼命。
至于伊顿,恐怕在他眼里,她跟绑匪一起死了最好,这才是对他来说是最完美的结局,所以自然也不会真心想救她。
不过,我也不是无路可退,至少我还有死路一条。
伊顿随意的丢掉了手中的针管,针管接触到地面发出玻璃清脆的响声,滑向一边。
接着他开始面无表情得低头解手套,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黑色皮质手套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白得近乎透明。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蓝绿色的血管像蜿蜒的河流盘旋在白皙的手背上,随着动作略微下垂的手,仿佛高傲女王的嘉奖,让人忍不住想要跪下来亲吻他的手,以获得他的垂怜。
手套被脱下来以后,他拿着手套随意往旁边一扔,手套就像雪花一般落在还死不瞑目的绑匪A脸上,遮住了他整张脸。
管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伊顿背后,虽然没有如绑匪b所料是去给他准备了车和钱,不过确实也准备了东西。
他拿着托盘恭敬的站在伊顿面前,伊顿先是用毛巾慢条斯理的一根一根的清洁完所有手指,接着又重新换上一副极为贴指的新的皮质手套,等这一切都处理完了,才抬起那双毫无感情的绿眼睛看向林之由。
林之由看他这般慢条斯理的做完这一些,好像不是在面对劫持现场,而是在一个普通的早晨被佣人簇拥着清洁洗漱。
“……”
虽然你不把我的命放在眼里,但是也是不是太无所谓了一点。啊!喂!
有点紧张感行不行!
绑匪b看管家根本没有给他准备任何东西的时候,也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手里的刀越发靠近林之由的脖子,林之由本就被划伤的脖子越发严重,血液虽然说不上喷涌而出,但也算得上的血流不止。
绑匪b见了血越发不管不顾了,他要带着林之由一起死,这帮该死的财阀垃圾,他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他挟着林之由不断后退,大喊道:“看来你们根本就不想让她活着了。”
说着刀锋又逼近林之由脖子几分。
怎么这么说,我本就死路一条啊。
绑匪b的话似乎惹烦了伊顿,他微微皱眉,随手拿起托盘上的枪支,将黝黑的枪口对准林之由两人。
而珀西也仿佛终于启动了什么保护程序,反应过来父亲想要让林之由和绑匪同归于尽,崩溃的冲着伊顿出声大喊:“不要!父亲!”
他留着眼泪想要上前阻止父亲的动作,管家说了声:“得罪了,少爷。”就一把珀西拉住,不让他上前。
看也没有了任何阻碍,伊顿拉开保险栓。
“砰。”
随着一声枪响。
对面两人双双倒地,突如其来的沉默席卷了这里。
“啊!……”珀西的尖叫声率先打破沉默,他挣脱开管家的手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向林之由。
等他扑过去的时候,林之由的身影已经坐了起来,她用力掰了下自己的脖子,感叹了一下,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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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就要与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
她回想起刚刚的一切仿佛就像是慢动作一般,林之由先是察觉到伊顿的枪已经开出,不由得瞳孔紧缩。她转身用眼睛斜瞄了一眼身面的绑匪,接着又低头看下脖子上的刀,确认了绑匪因为受惊而无意识的移开了刀。
她立马握住绑匪拿刀的小臂,确保刀不会伤到自己后,一个后仰头槌,跟着绑匪一同倒地。同时子弹也射中了他们身后的墙壁,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林之由盯着身后墙壁上的弹眼看,但凡是错过一秒,林之由都会和绑匪一起完蛋,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现在的我,将不再是以前的我,我将是钮钴禄.林之由。
林之由一脸愤怒的看着伊顿,伊顿手里的枪口还冒着硝烟,神色一脸淡然,往前走了几步,再次举起来枪口。
还来,你到底有完没啊。
伊顿拿着枪俯视着面前抱着头瑟瑟发抖的林之由,她像极了一只极度害怕的小狗,不敢发出声,也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用尽全力抱住自己,以此来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
伊顿的视线从她脸上被擦伤后还泛红的伤口,一直滑到她脖子上的刀口,白皙的脖颈上的皮肉被刀划的外翻了出来,在细腻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可怖,血液顺着翻开伤口一路下滑,流到锁骨汇成一条蜿蜒的小溪。
看到这他的视线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接着缓慢地单膝蹲了下来,伸出手用大拇指擦了下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下面,截止了不断流淌的血液。像一张完美的纸张上面被突兀的画了一笔。
他盯着手套上沾着的林之由的血液看了眼,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在想什么,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只是他在看到林之由不断流血的伤口时,突然觉得那些血很碍眼,他不想再看到它继续流下去,所以他就那么做了。
伊顿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疼,估摸是这几天事情太多,积压了太多的压力导致他精神出了点问题,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他皱着眉用两指按压太阳穴,缓解太阳穴产生的酸胀感。
本就烦躁的心情在看到旁边悠悠转醒,还捂着头一脸有些茫然的绑匪b,越发烦躁。
下贱的东西,你的呼吸声吵到我了。
“砰”
枪声响起。
林之由看着边上还没起来就又躺下的兄弟,在心中默默给他点了支蜡烛。
下辈子注意点,不要呼吸了。
伊顿将枪抛向管家转步走向楼梯,一边下楼一边嘱咐管家道:“帮我把医生喊来,我要检查一下我的激素,还有再多带一个脑科医生来,帮我看看我的压力状况以及是否与我脑部有什么病变相关。”
一定是压力太大了,事情太多导致的激素混乱,所以才会有这种不符合常理的行为产生。
只要看过医生,调理一下就会好的。
管家一把接住抛过来的枪,恭敬的看着下楼的伊顿,低声回道:“好的,家主。我马上为您安排。”
林之由盯着伊顿下楼的背影,眯了眯。
她不是感觉不到他刚刚突然出手给她擦血,只是她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为什么他突然会做这种动作,她想不通。
不想了。
猪脑容量过载了。
果然黄毛就不适合想这些深奥的问题,要是能想的出来还当什么小黄毛。
14. 换个地方搞事
上一城最大的医疗中心拉响警报通知全员待命,甚至专门为珀西开辟了一条最快的无障碍紧急通道,就等磁悬浮救护车直落在医院最顶上的天台,第一时间将他送到手术室。
珀西的病床一下车就被医护人员换到转运车上推着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被送进急救室,医院的各个领域的权威专家也被一个接个的送手术室内,甚至包括一些还在手术台上作业的,也被紧急停止手术,优先赶往急救室。
就像蚂蚁搬运食物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接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职责,只为了抢救那个躺在转运床上的威尔克家的少爷。
珀西原本好看的脸因为失血没有了一丝血色,越发像一个精致的人偶,如玫瑰一般馥郁的唇色也变得苍白干枯,因为休克而陷入昏迷的眼睛也紧紧得闭着。
伊顿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抓了一下,紧紧缩成一团。
他伸手紧紧得握住珀西的手,那手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暖意,伊顿只好改用双手包裹住他的手,试图用将自己的体温传达过去温暖他:“珀西,珀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珀西纤长的睫毛翕动了一下,伊顿立刻更加靠近到珀西脸边,急切的喊道:“珀西,我是父亲。能听到我说话吗?”
珀西的眼睛颤动了一下,艰难的睁开了双眼,一眼便看到了他面前的伊顿,眼神里的光亮一下,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般,小声喊了声:“父亲。”
伊顿看到他这样心痛的无以复加,痛苦和烦躁让他的愤怒一瞬间达到顶峰,一转身就冲着边上的安保大吼:“林之由呢?她人呢?!死去哪里了?!”
几位安保面面相觑,还是其中一位顶着伊顿的杀人视线站出来唯唯诺诺说道:“家主,我看到林小姐已经离开了。”
伊顿闻言,绿湖水般的眼睛里面弥漫上了一层黑雾,盯着人的神色令人不寒而粟,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这样的平静甚至比之前的癫狂更加让人恐惧,因为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把无形的利刃就会插在你身上。
珀西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风暴,他拼尽力气用力地握了握伊顿的手,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感受到珀西的动作,伊顿立马转身看向珀西,珀西惨白着小脸艰难的冲着伊顿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哑着嗓子说道:“父亲,不要,求你不要再把她抓回来了。”他看向伊顿的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哀求。
他不想一错再错了,他不想林之由最后对他的一丝丝温柔都消失殆尽。
珀西的眼神令伊顿叹息了一下,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珀西,他在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样,说不了两句就反唇相讥,因此他们父子二人每次说话过不了多久,就会不欢而散。
他似乎也不了解他的需要和喜好,他甚至也不知道珀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子的,他只是有些恍惚得能想起,在珀西还小的时候,他会在他工作回家以后,站在书房外怯生生的看着他,和他如出一辙的绿眼睛里满是孺慕。
可是随着慢慢的长大,他开始变了,变得任性和倔犟,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想让他重新变回小时候那个乖巧懂事的,会怯生生的抓住他西装下摆的孩子,可是好像总是事与愿违。
他想他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愧对了哥哥的期望。
珀西在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秒,一把死死握住伊顿的手,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一字一句的恳求:“父亲,拜托你,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求你一定要保下这个孩子。”
伊顿盯着珀西惨白的脸色,和从脸颊上滴落到锁骨上蓄满的冷汗。不由得神情开始恍惚,珀西的身影和二十年前哥哥的身影逐渐重合,他开始感觉呼吸困难,有些站立不稳。
伊顿一直盯着珀西被送进急救室身影,直到被手术室的门挡住视线,才不受控制的跌落下来,倒靠在医院的墙上。
在一旁守候的管家不着痕迹看向那个靠在墙上一条腿膝盖曲起,手臂搭在那条腿上,头埋在胸前的家主,默默叹了口气。
接着伊顿身边的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被他清走,管家也默默退了下去,他还要去处理威尔克家少爷进医院的事情,所有的知情人全部都要封口。
等最后一个人消失在他面前,伊顿才终于抬起头仰靠在背后的墙砖上,抬手捂住了双眼,泪水从手套的空隙中流了出来。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除了急救室的门上闪躲着急救中的灯光,没有一丝的声音,医院的射光照耀在他身上,影子被投射在医院的凳子上,只让人觉得孤寂。
一样因为爱情而不顾一切的怀上一个混混的孩子,一样恳求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下的孩子,一样消失的alpha母亲。
终究珀西还是和他双胞胎哥哥一样走上了同样的道路,伊顿不由痛苦得咬破了下唇,血液顺着嘴唇一路流向下颚,滴落在医院地板上,就像一滴滚烫的热泪。
拥有如此不堪的双胞胎哥哥,自然会让威尔克家族蒙羞,所以他的哥哥在难产死后被家族抹去姓名,成为永远的禁忌。
本来珀西家族也是想要处理掉的,他们不会允许一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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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肮脏血脉的人进入家族,是伊顿以雷霆手段血洗威尔克家族,排除万难成为家主,才最终保下珀西。
不过这种手段还是令家族有些人不满,他们妄图通过造谣摸黑伊顿未婚先孕来以此让他下台,毕竟在当时那个年代,omega未婚先孕还是一件极为令人不耻的事。
但没想到他反而将计就计将珀西定为他的法定继承人,正式成为威尔克家族的大少爷。他这样的举动在当时看来,无疑像一个灯塔一样照亮了当时迫切需要反抗和争取权利的omega全体,为后面平权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啪”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
里面出来一个穿着手术服,双手戴着树胶手套的医生,对着伊顿恭敬的说道:“院长,手术很成功。”
这时医院的窗外传来一阵闪电的亮光。
下一秒雷声轰然炸开,林之由盯着面前的雷雨,感叹了一句,这种天气,老婆跟人跑了,她恐怕都懒得去追。
雨太大了。
她刚出门的时候忘记找管家拿把伞了,不过这会已经淋得跟落水狗一样了,再回去也是麻烦,她干脆把淋湿得头发往后面一摸,就这么淋着雨走算了。
磁悬浮救护车的轰鸣声伴随着雷雨声宛如惊雷炸在林之由的耳前,她眯起眼睛抬头看向天空,她还在想怎么突然会有救护车飞过来。
可是来不及等林之由再多想,一辆豪车就从她身边飞驰而过,路边的积水因为被汽车碾压,“唰”的一下全部喷向林之由。
被淋了一身的林之由木了一下,她“噗”的一声吐出嘴里的雨水。
这下好了,破碎感了没了,反而多了一丝破产感。
她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盯着前面行驶的汽车怒极反笑。
好好好,今天不讹到你底裤都掏出来,我以后就干脆别做黄毛,改行做老实人算了。
林之由气势汹汹往前走了几步,谁料到那汽车竟然自己打着双闪倒了回来,停在了林之由边上。
正好了,今天你犯在我手里,也只能怪你出门没看黄历。
林之由一把上前狠狠踹了两下车身,接着又用手狠锤着贴着黑膜的车窗:“里面的崽种,你给我下来!听见没有?!”
我今天非得让你见识一下黄毛的实力了,我要把你的车胎通通扎爆。
下一秒,车窗缓缓落下,里面的人脸也映入眼帘。
林之由摸了把脸上的水,眨了眨被雨淋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仔细瞧了瞧车里的人脸。
嘿,这不是老熟人嘛。
15. A同元素太浓
林之由拿着时迁给的毛巾擦着脸上头发的水,一边环视车内的构造布置。
顶级头层牛皮的座椅,炫彩的车内灯,这些的一切都朝显着高级两个字。
林之由从视线从方向盘上的车标,再转移到一脸淡然开车的时迁,酸溜溜的说了句:“没想到嘛,你还挺有钱的。”
嫉妒使人扭曲,林之由也不例外。
时迁听到林之由的话,喉间溢出了声轻笑,伸手按下了自动驾驶的按钮,往后坐了一点,让林之由能看到方向盘下面,道:“刚偷得,怎么样?还不错吧?”
林之由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不仅能看到看到方向盘下面被拆掉的电源线,还能看到车锁上插着的电子数据棒,林之由猜大概是一种断掉车主探查的装置。
林之由由衷的的感叹道:6。
我就说嘛,骗得哪有偷的快。
时迁看着林之由一脸敬佩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被林之由逗的乐不可支,转身将身体侧过来顺手拿了条毛巾就给林之由擦起了头发。
这时候的林之由倒是安静得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侧身坐着方便他擦,他擦着擦着视线就往下盯着毛巾下被擦得毛绒绒的林之由。
她浑身被淋得跟水鬼上岸一样,黑色的湿发一撮一撮的贴在脸上,脸色白的很,嘴唇也泛白得毫无血色,显得格外可怜。
时迁停下擦头发的手,转而一把托住林之由的下巴,大拇指往她毫无血色的嘴唇上狠狠擦了几下,试图让嘴巴上的血色回来,但这种作用可以说微乎其微,反而被弄毛燥的林之由一把挥开手:“傻吊,不会擦别擦了。”
林之由接着又开始自己用毛巾擦起头发来,把头发弄的毛绒绒的,全都炸起来,竖在头顶上,时迁盯了眼林之由头顶上的头发,鼻间轻笑了一声,连带着眼角都带着笑意。
他整个人全都倾身靠过去副驾驶,一手撑在副驾驶的靠背上,一手给林之由顺毛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道:“怎么回事啊?林之由,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混的这么惨。”
瞧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不就是搞了辆车嘛。
还林之由,怎么你每次都混的这么惨,啧啧啧。
呸。
林之由撇了撇嘴,选择已读不回,战略性失聪。
时迁见林之由不回他,也不恼,而是看了眼林之由身上湿淋淋的衣服,本就质量不好的衣服,淋了雨之后变得极为贴身,一段一段的挨着肉,便隐隐约约透出里面的肉色出来。
时迁撤回目光,用舌头顶了顶牙齿,一抬臂就把身上那件卫衣脱了下来,一把丢到副驾驶盖在林之由身上,遮住了她的那身透视装。
有免费的干衣服穿,何乐而不为呢,至于他为什么要脱衣服给她穿。
无关紧要。
林之由从不在这种细枝末节上想太多。
林之由也不跟他客气,她也觉得身上这衣服太湿漉漉了,本想着直接就在副驾驶换了,车上都是alpha,都几把哥们。
不。
不对。
这家伙是A同。
林之由将准备脱衣服的手又放了下来,见她换到一半,手停了下来,时迁还转头疑惑得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询问她为什么突然不换了。
林之由思考了一下说话的艺术,决定看在混子借车又借衣服的面子上委婉一点说道:“咳咳,那个,时迁。首先我知道我是个很有魅力的alpha,你……嗯,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我是直A,你懂吧?”
林之由想了想,又暗搓搓的提醒他:“我听说之前有A同喝中药调理好了。”
车内安静了一瞬,接着时迁面无表情的转过来盯着林之由。
啊,这……
林之由被车内突如其来的诡异的气氛弄的有些忐忑,难不成自己说话的艺术还是不行,听说有些同A是不能让别人戳穿的,一旦被戳穿就会恼羞成怒。
林之由一脸警惕的盯着时迁,防着他万一玩不起,上来就开大,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谁知道,下一秒,他就一把就将头靠在林之由的肩膀上,笑得全身都在抖,林之由面无表情得看着自己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的时迁,一脸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她那里突然就戳中了他的□□。
不知道。
也许他的□□很浅吧。
时迁终于笑够了,从林之由的肩膀上抬起来,但是一看到林之由的脸,他又想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露了点笑音。
他抬手揽住林之由的脖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道:“林之由,你太可爱了。怎么办,我真的要爱上你了。”还抬起手狠狠搓了一把林之由的脸,被她不耐烦的一把挥开。
别说了,我懂。
我知道我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但是,请你不要再靠近我了。
我真的恐同。
林之由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把将时迁的头推开,不过时迁岂会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林之由越推他,他越来劲。
最后把林之由搞毛了,一巴掌扇了过去,时迁维持被扇的姿势愣了下,又转头看向林之由,不过那浅色的眼珠像盛满了水的湖。
不行了。
怪模怪样的,他不对劲。
林之由没忍住又一巴掌扇了过去,时迁整个人都被扇的歪倒过去,他昂起头深深吸一口气,眼睛略微低垂,俯视的看着林之由,舌头顶了顶一边的脸侧,眼神极具侵略感,还没等林之由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住林之由的头发就吻了上去。
林之由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也不甘示弱的狠狠抓住时迁的头发往后扯,两人仿佛在比较谁的吻技更好,谁都不肯退让的你来我往。
这是属于alpha的战斗,谁也不愿意认输,alpha的信息素在车内爆开,闻到一股鞭炮信息素味道的林之由越发爆炸,下嘴的力道越发狠。
最后是由林之由一把托住时迁的下巴,狠狠的咬了一下他饱满的下唇然后推开他结束。
车内的两人分别靠在座椅上平复气息,林之由的气息微乱的靠在副驾驶座上没有说话,倒是时迁的嘴巴被林之由啃的没一块好肉。
时迁摸了下嘴唇上的口子,“嘶”了一声,软唧唧的抱怨:“林之由,你一点也不心疼人家。”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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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时候应该抱着刚才亲过的对象安慰他,哄他,说下次不会了,我的小乖乖。
不过像林之由这种大女人显然不会干这种事,男人嘛,就爱耍小家子性子。
而我们大女人林之由是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她选择在此刻抽一支事后烟,刚把烟含到嘴里。下一秒,时迁就掏出打火机,凑到她面前给她点烟。
“啪”
烟盖子打开,小火苗照耀在林之由脸上,林之由看了眼对着她一脸殷勤的时迁微微一低头,深深吸了一口将烟点燃,接着含了一口烟气全喷在了时迁脸上。
时迁的脸被林之由吐出的烟雾喷了个满头满脸,他微闭了下眼,用牙齿咬了下刚刚被林之由咬出的伤口,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眼睛睁开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勾子,仿佛猫抓似得一下又一下得试图勾搭林之由。
俺不中了。
这氛围太A同了!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再跟A同呆在一个车里,她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林之由看得出来时迁看她的眼神不清白,随着他的靠近,她也不断退后,直到退无可退的接触到身后的车窗,她反而放松了下来,她到要看看这个崽种,敢对她干什么。
时迁的眼睛一直盯着林之由,林之由也注视着他的眼睛,她才发现他的眼睛是非常浅淡的琥珀色。
很好看。
在这里人种混杂的星级时代,只有极少数人才有这种浅色的眼珠。她仿佛对这样的眼珠有记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便干脆不想了。
时迁的视线从林之由的眼睛逐渐下移到她的逐渐变得红润的嘴唇,又将视线重新移回林之由的眼睛上。
舔了舔嘴唇,舌尖上的银色舌钉一闪而过。
接着他一把拿掉了林之由的嘴巴上含着的烟,放到自己唇间,含住被林之由口水沾湿过的烟蒂,深深地吸了一口,挑衅的看了林之由一眼。
林之由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一把推开面前的时迁,狗狗祟祟的往车后座挪过去,窸窸窣窣的在后面换起了衣服,还要时不时防着前面的死A同,生怕他偷看。
不由得感叹起人生多艰。
林之由在后座换好了衣服,眼睛无聊的随意的望了一眼后排的挡风玻璃,她居然发现身后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几辆警车,悄无声音的紧跟着他们的车后面。
“喂,时迁。你偷的谁的车啊?怎么后面全是条子。”
林之由用手扶着前排驾驶座椅靠背,一脸焦急的询问时迁。
他被抓不要紧,可别连累她啊,她勤勤恳恳做事,本本分分做人,这时候跟他一起坐在来路不明的黑车上,指不定要被误认为是他同伙呢。
况且说真的,下三城人里,几个人手里真的干净,她还有做假证的黑历史,万一真被抓了,真不好说要不要进去踩缝纫机了。
相对于林之由的焦急,时迁反而一脸得无所谓,抬手又抽了口烟,甚至还将驾驶座的车窗打开了,探头伸出去看了眼后面的几辆对他们穷追不舍的车辆。
抬手将烟重新含在嘴里,然后对着后面的警车比了个中指。
“……”
16. 骗子林之由
后面的警车自然也看到了时迁挑衅的动作,踩油门的脚都用力了几分,试图超车逼停他们。
林之由被时迁这一翻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这些人有一个脑子是好使的吗?
生出来的时候脑子被夹了吗?
为什么她总能在身边发现一些神经病,还是说她家里真得请点高人了。
不过没给林之由多想的时间,时迁拿烟的手伸出窗外,伸手一弹,吐了口烟气,对着林之由露了个笑道:“坐好啦,宝贝,我们要开始飙车啦!”
说玩就将自动驾驶的按钮取消,改为手动挡,脚下油门踩到底,抬手在方向盘侧面按了个按钮,整个车就飞到了半空中。
是真正意义上的飞上了半空中,像他们开的这种豪车,或者说是豪车的主人是拥有制空权的。
他们这种特产阶级,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段都拥有绝对的霸空权,甚至是对任何交规都有绝对的豁免权。
所谓的交通智能摄像头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摆设,这种豪车是全车都装有免窥探的车膜的,所以林之由倒是不担心他们的脸被拍下来。
不过当车真的上了空中车道,在空中一骑绝尘的时候。
她就知道时迁这该死的神经病一定是偷了某个大人物的车,不然也不会引起联邦警局的察觉,虽然说是警局,其实也不过是一群富家子女刷履历的地方,他们管理的事物也仅限于上三城,下三城任何糟烂事他们都是置之不理的。
所以下三城也逐渐成为了三不管的地带,在那里的任何居民都知道,找联邦警局还不如去教堂祈祷来得有用。
时迁和后面的警车上演着生死时速,几番车技较量下来,几人已经到了下三城,这里可不比上三城宽阔和有序。拥挤的小道和小巷子非常多。
对于不熟悉这里地形的人来说,想要抓捕或者追踪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时迁到了下三城更加是如鱼得水,各种小道小巷,都能让他找到地方插进去。
渐渐的后面的车辆眼看追不上,便率先放弃了抓捕,等后面的车辆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林之由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时迁从后视镜看了眼后面,又看了一眼神色明显放松下来的林之由,调侃的笑了声道:“怎么样,我车技还不错吧?”
林之由的白眼终究还是没忍住,逗的时迁又想去亲她,被林之由一把挥开,时迁也没强求,而是继续专心开车带着她七弯八拐的来带一处地方。
这个地方呢,林之由听过但没来过。
为什么说听过?
因为很出名,它就是大名鼎鼎的黑市一条街,也就是传说的销赃窟,任何东西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得到,甚至你可以在这里一夜暴富,也可以一夜倾家荡产。
你也可以买卖你自己身上的器官,换取大量的金钱,也可以以物换物,换到任何你想买的东西。
总得来说就是一个不法分子的理想乐园,像时迁这样的人,得到了这么辆车,最好的办法,也就是来这里销赃。
时迁开着车行驶在黑市的街道上,这里常年阳光射不进来,一进来就感觉潮湿阴冷,恐怕这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个度。
这里甚至连基本的灯光也没有,很黑,不过这种黑对于许多人来说,就是保护色,反而更加有利于他们隐藏他们想要隐藏的东西。
所以没有人会想着改变这里。
路面都是积水和脏污,墙角边上躺着一些基因病人和一些倒在那里生死不知的人。他们倒地哀嚎,妄图以此来博得他人同情。
不过显然林之由没有这种同情心,对于这种糟烂人,在下三城见得太多,若是去管,恐怕是管不过来的。
小时候她和裴行在街上混的时候,裴行就不允许她靠近这里,说这里脏乱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如今她第一次进到这里,就知道裴行所言非虚。
时迁将车开到了一处像汽车修理厂的地方停下,厂子里很快出来了一个跟时迁看起来同样非主流的人。
这个非主流的脸上纹着:天上天上,唯我独尊。
左边脸上四个字,右边脸上四个字,非常对称,所以林之由干脆称他为独尊哥。
时迁看见他从厂子里面出来,也热情地探出车窗和他打完招呼之后,又缩回头看着车里的林之由道:“我下去一下处理一下这辆车,你要跟我一起吗?”
林之由自然不要一个人留在车上,当即表示要跟他一起,时迁自然同意。
两人下车后,独尊哥的眼神只在林之由身上过了一下,没多做停留,转身又跟时迁继续说着什么,后面他们似乎谈妥了,非主流对着后面一喊,出来了一群非主流。
林之由懂了,这是碰上葬爱家族聚会了。
他们潮的让林之由都感觉要得风湿了。
葬爱家族绕着车看了一圈,跟独尊哥比了个可以的手势,独尊哥便对着时迁点了个头,走过去上车将车开进厂子里的指定位置停下后,就从车上下来退后几步。
其他人似乎启动了什么按钮,那位置下来一些机器,直接就将整个车直接分解了,林之由还没看过这种场景,不由得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被隔壁的时迁碰了碰肩膀,林之由才回过神看向他,一副你干嘛打扰我看东西的表情道:“干嘛?”
时迁将手上拿着的一大叠钞票展示给林之由看,看到钱的林之由不由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真不少呢,古惑仔这行还是有前途,干脆转行算了,自己在这当黄毛,每天游走在生死之间,还不如人家凭“手艺”赚的多。
林之由羡慕嫉妒恨,但林之由不说。
时迁从一叠钞票里面拿了二分之一出来递给林之由,道:“这些给你,剩下我要给我的那些兄弟们。上次他们跟着我,什么也捞着,这次要分一些钱给他们”
说的是上次他们出去“调戏”omega的那次,那次后面那些钱丢在地下,林之由慌乱之间也忘了捡,后面那些钱也不了了之了。
现在林之由想起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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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心痛,那可是真金白银的联邦币。
林之由的视线从那一叠钱上又移动到时迁脸上,视线来回移动了几下,似乎在试探时迁是不是真心要把钱给她。
时迁见林之由不接,又把钱往前递了几分,林之由这才撅着嘴,故作无所谓的态度将上衣的口袋撑开往时迁那边伸了伸。
时迁都被林之由的假装不想要,实则疯狂试探的操作逗的没忍住轻笑了几声,将手里钱一股脑全部塞进林之由上衣的口袋里道:“林之由,拿了钱就对自己好点,别一天到晚混的那么糟烂。”
钱一进林之由的口袋,就被她裹着收了回来。
进了她口袋里的钱,想要回可不能了。
至于时迁的话,她也就随便听听,不在意的点点头。
两人没车了,只能走着回去,时迁带着她走一些只有很熟悉这里的人才知道的暗道,不过这些路也算不得安全,中途也有一些盯着两人不怀好意的人,但瞟一眼两人,似乎顾及着什么,最终也没下手。
等走出黑街的时候,林之由感觉感到身上的温度都回来了,那里面太冷了,而且那种阴森寒冷简直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顺着大路走,时迁转头看着林之由问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吗?”
林之由想了想,她都出来了两天了,她那个破出租屋也快到期了,也就两个选项,要么搬家,要么交房租。
至于时迁说的去他家住,林之由是肯定不考虑的,那自己不就成了送上门的肥羊吗,总之不管了,先回家再说。
林之由对着时迁打了个哈哈,找个借口说自己有点事要办,时迁倒也没有追究她要办什么事。
只是朝着林之由走了几步,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清晰可闻,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林之由的眼睛,也许是那眼神太有压迫感,她只好将眼神撇向地面,不去看他。
但这反而让时迁不开心起来,一把托住林之由下巴强硬地把她的脸掰过来面向自己,林之由无奈,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又盯着他那双浅色的眼珠,时迁嘟嘟嘴,撒娇般抱怨:“林之由,你要记得联系我,听见没有?!嗯?!”
“嗯,嗯。”林之由敷衍点头。
“通讯器给你发消息,你要回我,知道吗?”
林之由再次敷衍点头。
看心情吧,她心想。
“不可以忘记我,每天至少想我一次。”
“嗯嗯……不对。”
林之由点头头点到一半,发觉踩了时迁话里的坑,刚想反悔,就被时迁一把捂住嘴,不准她继续说话,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夹着声音软软的撒娇道:“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说话得算话。”
行吧行吧,撒娇男人最好命。
林之由掐着时迁的腰一把将他推开,伸出手往他脸上拍了两下道:“行了,姐姐走了,再联系哈。”
说完,走得毫不犹豫,毫不留情。
时迁盯着林之由的背影嘟了嘟嘴。
骗子林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