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的血族王储》 第21章 塞德里克篇·男宠(下) 塞德里克直勾勾地望着奥尔加,口吻带了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我会伺候好你的。” 奥尔加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被那双灰色眸子里的深情看得说不出话来。 塞德里克趁机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膛,一路向下滑至腹肌。 奥尔加两眼发直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寸寸滑过男人的肌肤,指尖传来的温热和皮肤的触感也在冲撞着她不堪一击的心房。 “怎么...还用上美人计了...”奥尔加呢喃。 塞德里克唇角笑意更深,他继续带着奥尔加的手在自己身上拂过,停在裤子边缘。 “你会喜欢的。” 他凑近奥尔加,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唇瓣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朵。 “尽情享受吧,殿下。” 感受到少女越来越僵硬之后,他直接启唇含住了越来越红的耳垂。 …… 太荒唐了。 奥尔加捂住脸,根本不敢睁开眼。 她居然真着了道。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虽然感觉不赖就是了。 光洁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拥住了不愿面对现实的奥尔加。 “你也喜欢的,对吗?” 奥尔加羞愤欲绝。 蚊子哼似的从牙间挤出话:“...你能别说了吗。” 塞德里克翘起嘴角,“好呢。” 奥尔加破天荒地收了男宠,还是个巫师。 这件事在血族掀起了滔天风浪。 尤其是在见识到那名男宠的容貌后,不少血族的小心思都开始快速运转。 ——原来小殿下喜欢这一挂的。 一些不满于现状的家族都大胆地尝试往奥尔加身边塞人。 但都没有成功。 原因无他,塞德里克绝对称得上是严防死守。 他可能把这辈子的心眼都用在抵挡情敌这件事上了吧。 每当有人刻意在奥尔加面前刷脸或是制造偶遇之时,塞德里克都能及时出现,打断所有可能会产生暧昧的行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每次都那样精准打断别人告白的。 奥尔加并没有再收男宠的打算。 也很清楚那些经常碰瓷的血族心中的小九九。 但她没有言明。 可能是一些恶趣味吧,她还挺喜欢看塞德里克和那些小丑斗智斗勇的样子。 又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 塞德里克突然想到了白天见到的又一个英俊的男人,忍不住发问: “你不会对他们感兴趣的,对不对?” 奥尔加诧异地看向他,开玩笑道:“你不是很自信?” 塞德里克沉默片刻,收紧了揽在她腰间的手,将奥尔加更深地往怀里带。 “面对你,我永远无法自信。”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安。 奥尔加这才意识到,她这段时间的放任让塞德里克非常没有安全感。 她不自觉地软了语气:“一个已经招架不住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 塞德里克顿了顿,将头埋进少女的颈窝,闷声道: “真的吗?” 奥尔加笑了笑,“只会有你,我保证。” “那再来一次。”塞德里克的动作瞬间不老实。 奥尔加发觉不对,注意到男人嘴角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后才控诉道: “你又骗我!!!” 更多抱怨的话都被不知餍足的男人悉数吞进肚子里,以其他方式用在了奥尔加身上。 …… 次日,奥尔加板着脸递给塞德里克一枚朴素的扣子。 “喏,欠你的纽扣。” 塞德里克心中迸发出巨大的惊喜,盯着奥尔加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奥尔加莫名就想到了某种大型犬。 但这家伙才不老实,是狐狸还差不多。 她可招架不住男狐狸精这样的眼神,挪开视线道: “别这样看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她故意挑了最不值钱的扣子,谁让他昨晚!那么过分! 塞德里克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轻啄一口。 “对我来说却是最珍贵的东西。” 奥尔加顿时不满,“比我还珍贵?” 塞德里克失笑,用无比虔诚的语气说道: “这不一样。 你是无法用价值来衡量的,是我的全部。 也正是因为你,才赋予了这枚普通的扣子价值。” 奥尔加找茬,“好啊你,你说它普通!” 女朋友无理取闹,但塞德里克一点儿也不生气。 反而开心的要命。 也不知道是谁有荣幸能感受到奥尔加的任性呢。 哦,原来是他呀! “作为扣子,它很普通。但它是你送给我的,所以它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就像你一样,是我的宝贝。” 在塞德里克温柔似水的目光中,奥尔加别扭地扭过脑袋。 这家伙还挺会哄人。 奥尔加傲娇道:“花言巧语。” 塞德里克半蹲下,视线和她齐平,故作委屈道: “你可冤枉我了,都是真心话。” 奥尔加撇撇嘴,伸出手递给他。 “好吧,那你可得好好珍惜我——珍惜它。” 塞德里克压住嘴角的笑意,牵起那只白嫩的小手在唇边一吻。 “求之不得。” 那天之后,大家突然发现奥尔加变得不好接近了。 根本没人能钻空子碰瓷。 直到她宣布塞德里克成为她的未婚夫之后,那些血族才明白, 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人家小情侣之间的小把戏罢了。 他们都是小丑。 —— 塞德里克篇,完。 第22章 哈利篇·真真假假(一) 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哈利从邓布利多的口中得知了所有真相。 原来他的命运早早就被写好; 原来斯内普一直在暗中保护他; 原来凤凰社的所有人都做好了为他牺牲的准备。 原来......就连奥尔加来到霍格沃茨的交换条件,都是护他平安。 哈利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所以他的人生,从来都没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一步一步走上了既定的路。 都是假的。 赫敏担忧地望着佝偻着背的黑发少年,想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无力地唤着他的名字。 “哈利......” 哈利扯起一个难看的笑,“我没事,赫敏。” 赫敏有些着急,下意识为奥尔加辩解: “奥尔加对你一定不只是因为她和邓布利多的约定。 好吧,刚开始可能是。 但这么久了,她是不是真心对我们你应该——” “别说了!!”哈利大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起来有些骇人。 赫敏瞬间噤声。 罗恩将赫敏护在身后,不满道:“你吼她干嘛,她说得又没错。” 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更是刺激到哈利。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口不择言: “是,在你看来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因为你们也在一起了! 我们三个人,被抛下的还是我!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永远都是被扔下的那一个!” 赫敏和罗恩诧异地看向他。 “因为一则可笑的预言,伏地魔杀了我的父母,剩下我一个人。 更可笑的是,十七年之后,我还是必须按照预言内容成为所谓的救世主。 可结果呢?” 哈利睁着通红的双眼,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我选择不了自己的人生就算了,连我爱的人,也是带着目的接近我。” 他垂下头,身子弯得更低。 “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气氛凝滞,三个人都陷入沉默。 “可就算是假的也好,至少她还在。”哈利近乎自语。 看着失魂落魄离开的哈利,赫敏拦住想要上去追的罗恩。 “让他静静吧,他需要时间去消化。” 赫敏有些心疼,哈利承受得太多了。 …… 哈利变得不爱说话。 被问及未来的打算时,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参与傲罗的考核。 疯眼汉得知这件事后很开心。 他拍着哈利的肩膀,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赏。 “好样的,哈利。”疯眼汉鼓励他,“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傲罗。” * 十年后。 赫敏凭借优越的能力成为魔法部最年轻的部长,也是唯一的女部长。 罗恩做了两年傲罗后,还是辞去了这份工作,帮着双胞胎经营把戏坊的分店。 不得不说,比起忙碌的傲罗生活,他还是更喜欢这样自在的感觉。 他和赫敏在大战后的第二年就结了婚。 两人刚开始都忙得要命,一个月都见不到几次。 赫敏是工作狂,为了两人的婚姻幸福着想,罗恩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好的选择了。 金妮成为了魁地奇职业球员。 作为找球手,为球队赢得了关键的几局胜利后,一跃成为风头大盛的明星球员,粉丝众多。 哈利也在27岁这年成为了最年轻的傲罗办公室主任。 几人之中变化最大的就是他。 许是捉拿过太多穷凶极恶的犯人,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锋芒毕露,面无表情时非常有压迫感。 这些年,他再也没有在大家面前提起过奥尔加。 众人也很识趣地不在他面前讨论关于奥尔加的任何事。 这天,封闭多年的血族突然给魔法部递交了友好共处拜帖。 赫敏看到后隐隐有些猜测,不自觉地有了期待。 等到在会客厅见到熟悉的背影后,巨大的惊喜在赫敏心中涌现。 “奥尔加!” 奥尔加转身,看向将头发盘在脑后的赫敏,欣然一笑。 “好久不见,我聪明的小女巫。” 赫敏激动地冲上去抱住她,“我好想你!” 奥尔加回抱住她,“我也是。” 赫敏拉着奥尔加在沙发上坐下,“我看到拜帖就猜到是你,但为什么要这么正式?” 奥尔加:“听说魔法部换了新部长...当然得给你撑撑场子。总得让某些不服气的家伙们知道,你的身后是整个血族。” 说到这里,奥尔加想到了什么,开玩笑似的说:“如果在魔法部做的不开心,随时欢迎来我这里。我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赫敏感动极了,“你真好。” “还没恭喜你,结婚快乐。”奥尔加揶揄道。 赫敏小脸一红,“都老夫老妻了。” “可惜没能参加你的婚礼。”奥尔加有些遗憾。 赫敏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她想到什么,高兴地说:“他们如果知道你没事一定也很开心!” 在奥尔加面前,赫敏褪去了多年在魔法部摸爬滚打的严肃古板形象,难得有了从前天真活泼的样子。 “金妮还在比赛,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过几天就能回来; 罗恩最闲,看店的时间比较自由。” 赫敏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奥尔加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哈利呢?他还好吗?” 赫敏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当初的事说出,小心问道:“所以你对哈利......” “我不否认。”奥尔加很坦然,“但所谓的约定还控制不了我的交友自由。” 赫敏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是这样。可哈利他...钻了死胡同。” 奥尔加并不生气,“没关系,他那个时候确实承受了太多。” 有时候她都会觉得,对哈利来说,这一切都太不公平。 赫敏兴奋地带奥尔加回了自己和罗恩的小家。 嘴里一直喋喋不休跟她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 罗恩见到奥尔加时也很惊喜,“奥尔加!你没死啊!” 赫敏板着脸重拳出击,“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的。” 奥尔加挑挑眉,“没死成。” 罗恩捂着胸口傻笑两声,“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这个时候,应邀前来的哈利在门口敲了敲门。 罗恩抢着去开门,神秘兮兮地对哈利说:“你一定想不到谁来了。” 哈利兴致不高地随口问:“谁来了?” 罗恩卖关子,拉着哈利往里屋走。 哈利一抬头就看到了笑盈盈望着他的奥尔加,怔在原地。 “好久不见,哈利。” 第23章 哈利篇·真真假假(二) 哈利镜片后的眼神震颤,嘴上却只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句“好久不见”。 屋内的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罗恩手足无措地站在哈利身边对赫敏使眼色。 赫敏在心中默默叹息,招呼着大家去餐桌入座。 为了庆祝奥尔加的归来,罗恩准备了不少酒。 不过赫敏不爱喝,奥尔加不能喝。 最后的酒都进了两位男士的肚子里。 借着酒劲,沉默寡言的傲罗主任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对了,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当初的照顾。” 一直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奥尔加,被哈利的话打断思绪。 她看向他,黑漆漆的眼眸里一片幽深。 看到这样的眼神,哈利的心倏地漏跳一拍。 他遮掩似的举起酒杯,面带微笑, “尊贵的血族王储殿下,屈尊亲自保护我,真是令人惶恐。 我何德何能,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没什么能力的孤儿,竟然要麻烦您——” 哈利脸上的表情带了些讽刺, “邓布利多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赫敏开口就想阻止,被奥尔加拦了下来。 “让他说。” 奥尔加的声音很平静,面上的神色却彻底淡了下来。 哈利大概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他一口干了杯中酒,继续道: “您应该觉得很烦吧?任务对象是个没脑子的家伙,还经常冲动惹事...... 我这个白痴,居然还以为血族的殿下面冷心热——” 哈利猛地抬头看向奥尔加,镜片后的绿色眼睛里遍布血丝。 “你不是能窥探人心吗? 偶尔透过我看到我心中的龌龊想法,是不是快要恶心死你了?” “哈利!”赫敏气得大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另一边的罗恩已然被吓得醒了酒。 奥尔加却倏然一笑。 这一笑让在场的三个人皆是一愣。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奥尔加带着凉意开口,“原来,你觉得我会肆意偷窥别人的内心。” 沉默在屋内蔓延。 罗恩想为哈利辩解,他急声道:“醉酒的人话不能当真,他就是喝多了嘴欠!” 奥尔加瞥了一眼罗恩,后者悻悻地缩起脑袋。 呜呜呜,这么多年了,奥尔加冷脸的样子还是那么可怕。 奥尔加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哈利。 “不得不说,你的自我认知很到位。 冲动又没脑子,哪怕是做傲罗这么多年也丝毫没有长进。” 哈利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奥尔加扔下这句话后转向赫敏,语气稍稍放缓:“我下次再来。” 赫敏自然和奥尔加是一边的。 虽然被哈利气得脸色铁青,但她面对奥尔加时还是带上笑意。 “你刚醒不久,注意身体,好好休息,别太辛苦。” 哈利猛地抬头看过去,却只看到消失的她。 奥尔加一离开,赫敏原地表演变脸。 如同寒冰的脸让罗恩不禁打了个哆嗦。 呜呜呜,这么多年了,赫敏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可怕。 “...她刚醒是什么意思?”哈利急迫地叫住赫敏。 赫敏本就在气头上,听到始作俑者的声音后更是直接炸了。 “你还好意思问?和你有关系吗?愚蠢的爬虫,脑袋里长满芨芨草的笨蛋!” 她每骂一句,哈利的脸色就灰暗一分,佝偻着身子垂下头,缩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到底是多年好友,赫敏看到哈利那副样子,还是控制不住地心软。 “大战之后,她昏睡了十年,上个月刚醒过来。” 哈利的心尖钝痛一瞬,抬眼看向仍板着脸的赫敏。 “你说她只是为了约定才照顾你,可她和邓布利多的约定明明就是保你不死。” 赫敏的语气带了点嘲讽。 “她明明可以冷漠地做个旁观者,在紧要关头出手救下你便好。但请你扪心自问,哈利。奥尔加不关心你吗?” 想到这,赫敏心疼得要命,声音也弱了几分。 “十年前,我们都很清楚她为了救下所有人而付出了什么。 她差点就死了。 可是她醒过来后还是会为了给我撑场子大张旗鼓地动用血族的名号递交拜帖,明明她最不喜欢高调的行为。” “说得难听点,哈利,就算她接近你另有目的,那又怎样? 她对你的帮助和关心难道都是假的吗? 她并不欠你什么,她不欠我们任何人。 相反,是我们所有人都欠她一条命。” 赫敏的声音有点哽咽:“你是吃了很多苦,可奥尔加难道不苦吗?” “她背负的一切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奥尔加。” 哈利呼吸一滞,这句话,他曾经也对奥尔加说过。 那个时候,他怀着满心的真挚和悸动,对奥尔加说出这句话。 但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哈利崩溃地捂住脸。 他居然对她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夜半时分。 哈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手里紧紧握着奥尔加当初送给他的胸针。 他纠结许久,还是小心翼翼地唤着奥尔加的名字。 奥尔加也有些失眠。 哈利叫她的时候,她正盯着天花板发呆。 可经历白天那场不欢而散,她根本懒得搭理哈利。 但对面的家伙像是阴魂不散,一声声恼人得很。 奥尔加深吸一口气,冷漠回应:“什么事。” 哈利乍然听到奥尔加的声音,一时语塞。 千言万语终究只汇聚成一声“对不起”。 奥尔加了然,“赫敏和你说了什么?不用在意。你说的没错,对你的关注都是来自于那场交易,否则我们根本不会有交集。” 哈利急了,他连忙否认:“不,不是的!是我太狭隘了!我——” “还有事吗?”奥尔加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困了。” “那,那你赶紧睡吧,好好休——” 哈利还没说完,胸针的光芒就暗了下去。 他眼里的光也随之熄灭。 这次没有晚安。 ****** 前几天都在北京徒步!!每天怒走两万步!! 刚从环球回来的我只想说一句—— 哈利波特园区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但禁忌之旅尊嘟很好玩!!!队没有白排!! 第24章 哈利篇·真真假假(三) 金妮这一赛季的比赛结束后立刻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可惜没能见到奥尔加。 在听到罗恩添油加醋的转述后,她气势汹汹地找上傲罗部,双手重重地拍在哈利的办公桌上。 “你把她气走了?” 金妮简直快要气得跳脚,好不容易得知奥尔加归来的消息。 结果回来人没见到就算了,她最爱的奥尔加居然还被曾经的暗恋对象气走了。 幸好她及时止损。 哈利在金妮的质问下低着头不说话,但紧捏着羊皮纸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胸针给我。”金妮朝着哈利伸出手。 哈利立刻警觉地护住胸口,像小狗护食。 金妮气笑了。 “谁稀罕你的东西,我想要的话会自己去要,现在只是借一下,用完就还你。” 哈利猜到知道金妮想做什么了。 他抿抿唇,掏出胸针递给她,还不忘叮嘱道:“小心点,别弄坏了。” 金妮看着他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不忘嘲讽道: “呵,现在知道宝贝了,早干嘛去了。” 金妮接过胸针,避开眼巴巴的哈利,走到无人的角落里轻声呼唤着奥尔加。 胸针亮了几秒后,从中传出熟悉清冷的女声: “...金妮?”奥尔加的声音还带了丝不确定。 “是我是我!”金妮欢快地说。 奥尔加轻笑一声,“比完赛了?” “是呢!我们球队拿了冠军!”金妮像个求夸奖的小孩,炫耀着自己的荣誉。 “真棒。”奥尔加捧场道,“不愧是你。” 金妮用手指绕着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结束比赛就赶紧回来,可还是错过了你。”金妮可怜兮兮地说,“你什么时候再来呀,或者我去找你也可以!” 区区爱尔兰,也不算很远。 奥尔加沉吟片刻,在金妮的百般哀求下答应道: “我这边...可能不太方便,我过两天去找你。” 目的达成,金妮哼着小调将胸针扔回给哈利。 “还你,小气鬼。” 哈利小心地放好胸针,看到金妮的神色就知道这场谈话一定非常愉悦。 “她什么时候来?” 金妮轻哼一声,“与你无关,渣男。” 哈利:......? 到了和奥尔加约定好的日子,金妮早早就来到赫敏家像个望妻石似的等着。 在看到哈利出现在这里后,立刻冷了脸。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不佳。 罗恩在哈利身后笑嘻嘻地解释:“我邀请他来的,嘿嘿。” 金妮眯眼看向罗恩,“你故意的。” “哎呀,人多热闹嘛。”罗恩打哈哈。 金妮噌地站起身,刚想怒骂罗恩之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来了来了!”罗恩立马冲出这个是非之地,寻求庇佑。 金妮也不甘示弱,一把推开挡路的哈利,不客气地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奥尔加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沐浴在阳光下的她看起来很温柔。 看到红发小女巫的一瞬间便扬起了嘴角。 金妮被这一幕的杀伤力冲撞地说不出话,反应过来后便呜咽一声撞进奥尔加的怀里。 十年了,她终于又见到奥尔加了。 罗恩招呼着两人朝里屋走,奥尔加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表情在看到哈利时瞬间淡了下去。 哈利拘谨地站在原地,想上前又不敢,一时之间,众人竟僵在原地。 还是赫敏从书房里出来时打破僵局,和金妮一起将奥尔加带去卧室。 走之前还没忘丢下一句“罗恩今晚睡书房”。 剩下两位男士面面相觑。 罗恩叹了口气,拍拍哈利塌下去的肩膀。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 久违的姐妹夜谈局。 奥尔加屈膝靠坐在床头,静静听着赫敏和金妮诉说这些年的生活。 真好,当初的两个小姑娘长成了如今明媚又意气风发的样子。 金妮说着说着就开始告状。 “你都不知道哈利这些年有多可怕!”她夸张地说着,余光悄咪咪观察着奥尔加的表情。 赫敏秒跟上,“就是就是,自从成为傲罗,平时就爱板着脸,看着凶得要命!” 金妮狂点头,“而且他变得沉默寡言,除了和我们这些比较熟悉的朋友还会说说话,其他时间基本都是独来独往,还真把自己当一匹孤狼。” 金妮见奥尔加没有说话,又神秘兮兮地说:“你不知道,我有时候看他冷脸的样子都有点害怕。” 奥尔加被金妮逗笑,“还有你会怕的时候?” “当然。”金妮扬起脑袋,“赫敏进了魔法部之后也严肃了很多,只有我,还和从前一样可爱迷人。” 赫敏无语,“不带拉踩的,而且你怎么不说你在粉丝面前也很会装。” “哎呀!”金妮羞愤地去捂赫敏的嘴,“我不要面子的嘛!” 奥尔加笑盈盈地看着两人斗嘴。 突然,金妮话锋一转:“但我知道,哈利虽然这些年从不在大家面前提起你,但他根本忘不了你。” 赫敏也随之点头,“是的,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金妮:“他总贴身带着你送他的那枚胸针,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赫敏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他有次出任务的时候,被一个惯犯偷走了胸针。 他跟疯了似的孤身冲进包围圈,差点没能回来。 那应该是他这些年受得最重的伤。” 奥尔加手指微颤,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他总喜欢捏着那枚胸针发呆,罗恩都看到过很多次,也就是他自己不愿面对罢了。” 金妮见奥尔加没有抗拒哈利的消息,忽然问道: “所以... 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奥尔加抿抿唇,老实交代:“我不知道。” “我觉得你喜欢他。”赫敏说,“你会因为他的误解生气。” “加一。”金妮举手。 奥尔加没有反驳。 金妮和赫敏悄悄对视一眼,还有戏。 “顺其自然吧。”赫敏摸了摸奥尔加的黑发,“时间会证明一切。” * 在金妮和赫敏的刻意安排下,哈利终于有了和奥尔加独处的机会。 但...... 哈利小心翼翼地打量奥尔加的神情,踌躇着不敢靠近。 明明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傲罗,可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还是青涩得要命。 奥尔加在心底微微叹息。 “坐吧。” 第25章 哈利篇·真真假假(四) 哈利条件反射地走到奥尔加边上坐下。 身边隐隐约约传来独属于奥尔加的幽香,哈利顿时更加紧张。 不敢动,真的不敢动。 奥尔加莫名有点想笑。 “需要再喝点酒壮胆吗?” 哈利涨红脸,慌张解释:“我,不是,我——” 憋了半天,哈利还是颓丧地垂下脑袋。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揣测你,是我太狭隘了。” 奥尔加盯着哈利头上的发旋,不禁回忆起刚见到他的样子。 那么小,那么瘦,对魔法世界的一切都很懵懂,眼里却都是光。 那是对未来的期待。 小小的男孩和现在的男人逐渐重合,奥尔加抬手轻轻揉了揉哈利依旧杂乱的头发。 哈利一怔,立刻抬眼看向奥尔加。 奥尔加软了神色,“你做得很好,哈利。”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面对命运的不公,他从来没有放弃,而是怀着积极向上的心态应对生活中的各种挫折。 “我为你骄傲。” 哈利瞬间红了眼,他下意识握住奥尔加的手,摇着头哽咽道: “不,我一点都不好,我太没用了。 我总是想变强一点,再强一点,我想保护你,可是我根本保护不了你。” 他有些语无伦次, “我很痛苦,我总是缩在你的身后,每一次,每一次,都需要你来救我。” 哈利握着奥尔加的手持续收紧,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我想和你并肩,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你是我的心爱之人,我不想看你受伤,可我——” 他闭上眼,“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去走别人安排好的路,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牺牲自己。” “哈利。”奥尔加轻抚他的脸庞,温柔地擦去他眼尾的泪水。 “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到了同龄人很难做到的事。 初心,是最珍贵的。 我很庆幸,你能在未知面前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你的善良和勇气,是我比不上的。 很难想象,如果我是你,可能早就崩溃了吧。” 哈利拼命摇头,哑着嗓子说: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奥尔加。” 奥尔加一愣,这句话...... 哈利心里再次涌起冲动,紧紧拥住发愣的奥尔加。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奥尔加,我怎么能那样说你......” 奥尔加僵硬一瞬后放松下来,安抚地拍了拍情绪失控的哈利。 “没关系,你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和邓布利多达成约定,也曾为了锻炼你们多次对你们的险境置之不理——” 奥尔加顿了顿,“作为朋友,我确实瞒了你们很多事,有怨气也是人之常情。” 哈利止不住地摇头,嘴里还不停喃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奥尔加深深叹了口气,“哈利...” 她微微用力推开哈利。 岁月的沉淀让哈利看起来成熟许多,但此刻的男人却满脸泪痕,依稀还有着从前的少年模样。 时光对某些人来说是优待的,起码当年的唇红齿白救世主没有长歪。 奥尔加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颜控。 这样梨花带雨的哈利,真真是惹人怜爱。 奥尔加摘掉他的眼镜,那双绿色的漂亮眼睛完完全全呈现在她眼前。 她倾身上前,轻轻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我原谅你了,不哭了。” 哈利呆愣愣地感受着眼睛上传来的轻如羽毛的寒冷触感,心脏处传来咚咚的撞击声。 “奥尔加...” 躲在暗处偷看的赫敏和金妮不约而同地击了个掌。 她们配享太庙! * 魔法部众人惊奇地发现,那个最年轻的傲罗部办公室主任、曾经响彻整个巫师界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他居然会笑了! 就在刚刚,他们亲眼见到他对一个冒失的新人露出了鼓励的微笑。 要知道这件事如果在以前,他一定会严厉地责备,直到让犯错的人怀疑人生才肯罢休。 难道是黑巫师用复方汤剂混了进来? 就像当初的小巴蒂装作疯眼汉那样? 所以当赫敏收到无数部下对傲罗办公室主任的合理怀疑后,扶额哭笑不得。 知晓内情的她总不能对其他人解释: 你们眼中那位不苟言笑的傲罗主任,只是因为恋爱脑发作吧? 没错,哈利所有的转变都是因为奥尔加。 他本来沉默寡言就是因为觉得奥尔加对他的所有关心就是假的,从而产生的自我怀疑。 如今这般,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才是真实的他自己。 而且...... 哈利喜滋滋地看着手里的双面镜。 奥尔加接受了他送的双面镜。 他现在可以用双面镜和她联系,能够每天都见到她。 他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快乐的男人! 赫敏推开哈利办公室门的时候,就看到他那副不值钱的傻样子。 “......你能不能别一有空就对着那面镜子傻笑,那只是个镜子,又不是奥尔加本人。” 哈利不以为然,“可是另一面镜子在她手里,我想她的时候就可以通过镜子看到她。” 赫敏嘴角抽了抽,“你有什么时候不在想她吗?” 哈利:...... 赫敏说起正事:“你最近的转变太大,你的某些同僚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上班时间你还是正常点吧。” 哈利皱眉,“我很正常。” 赫敏微笑,“那可能是过去的十年里你太不正常了吧。” 哈利:...... 事实证明,不管过了多久,哈利永远说不过赫敏。 赫敏余光瞥到哈利桌上摆放着的奥尔加的照片,随口道:“所以你们现在是正式在一起了?” 哈利一愣。 赫敏以为自己表述不当,奇怪道:“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哈利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捂着脑袋羞愤欲绝,“我忘记表白了。” 赫敏无语,“呵呵,所以到现在为止,不过都是你的单相思罢了。” 哈利不服,“怎会!我找她都会理我的!” 赫敏微笑,“我们找她也都会理的。” 哈利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赫敏走之前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希望罗丝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前,能够见到她亲爱的波特叔叔追到她最崇拜的奥尔加小姐。” * 奥尔加发现最近的哈利有点奇怪。 具体表现在,每次用双面镜联系她的时候,都心事重重,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憋在心底。 她每次问他,哈利都支支吾吾地说没事。 可他那个样子,没事才有鬼咧。 终于,在又一次哈利打马虎眼说没事的时候,奥尔加忍无可忍地直接瞬移出现在他面前。 哈利先是一喜,紧接着又露出了发愁的表情。 奥尔加没了耐性,扯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在愁什么?” 随即又威胁道:“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只能自己看了。” 哈利急了,“别,我,我自己说。” 奥尔加面无表情地松开他。 哈利偷瞄着奥尔加的表情,小心翼翼开口问:“你,你讨厌异地恋吗?” 奥尔加:? 她一头雾水地看着紧张的哈利。 哈利脸微红,“讨厌异地恋也没关系,我,我可以入赘。” 奥尔加:?? 哈利继续道:“不过我的工作还需要交接,可能至少得下个月才能交接完毕,到时候——” “等,等等。”奥尔加打断了哈利的话,“为什么要放弃喜欢的工作?” 她知道哈利一直想成为傲罗,而且他也做得很好。 哈利挠挠头,“比起工作,我更喜欢你。” 奥尔加微愣,哈利说得太自然了。 态度坦然且真诚,让奥尔加莫名有点手足无措。 她仓皇错开视线,“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当然!”哈利条件反射道,“我们一直异地的话,我该怎么追你呢?总不能一直靠这两面镜子吧?这样会显得我很不重视,但我明明最看重你——” 哈利顿了顿,“你是王储,身上的担子自然比我这个孑然一身的人要重得多。” “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辞职比较好。” 说到这里,哈利腼腆地笑了笑,小声嘟囔: “总不能真的等罗丝去了霍格沃茨之后,我还没有追到你吧。” 奥尔加老脸一红,她状似不在意地说:“那你可得想好了,血族可没有适合你的工作。” 她上下扫了一眼哈利,“你要是跟着我,就只能当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了。前傲罗主任了不起的救世主一跃成为软饭男,不怕你那些小迷妹们知道后失望吗?” 奥尔加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提起哈利那群小迷妹们时,语气带了些酸涩。 她可没听赫敏和金妮少说,作为黄金单身汉的哈利有多受欢迎。 也是,还在学校的时候就没少有小姑娘想给哈利用迷情剂。 哈利这辈子在感情上的敏锐大概都用在了这里。 他立刻道:“小白脸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你喜欢——你能接受就好!”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一步牵起奥尔加的手。 “我不知道什么小迷妹,我只在乎你。” “我不够聪明,不够优秀,甚至给不了你任何助益。但我会努力,努力向你靠近——” 他微微俯下身子,镜片后的绿色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奥尔加。 “只要你回头,我永远在你身后。” “所以,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在哈利专注且真挚的目光中,奥尔加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反正......她有的是钱。 别说一个哈利了,十个百个她也养得起。 —— 哈利篇,完。 ****** 到这里就全文完结啦,后续可能还会出斯内普、小天狼星和该隐的番外,日期不定。 还有一些甜甜蜜蜜的婚后生活可能也会更新,话先不说死! 江湖再见~ ps,新文大概下个月开坑,非同人啦。 斯内普篇·校长(上) 霍格沃茨礼堂里,西弗勒斯·斯内普面无表情看着又一届新生。 麦格教授正一个个报名字上台进行分院测试。 有个冒失鬼上台时不小心被绊了一跤,引发一阵笑意。 斯内普蹙眉望去,尤其在看到那个小孩和某前任救世主的同款眼镜后,眉心更是如同打了死结一般。 还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这时,斯内普心中突然一跳,似有所感看向某处,直接失控站起身。 麦格教授念名字的声音一滞,疑惑转头望着斯内普。 “西弗勒斯?有什么事要说吗?” 斯内普胡乱摇摇头,重新坐下,整个人却很是恍惚。 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奥尔加。 她嘴唇无声动了动,说的是什么? 斯内普仔细回想辨认口型,似乎是...... “别皱眉了,我可怜的老教授。” * 奥尔加懒洋洋瘫坐在校长的专属位置,打量着校长室的变化。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邓布利多在任的时候。 不得不说,两任校长的风格差异还是很大的。 尤其是这满屋子的魔药味,简直不要太斯内普。 办公桌上的文件和魔药方堆砌得整整齐齐,对强迫症患者很友好。 奥尔加耳尖动了动,听到了离校长室不远处传来的动静,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丝浅笑。 斯内普匆匆处理完开学事宜就迫不及待赶回校长室,直到发现那抹倩影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很怕又是一场梦,最后空欢喜。 奥尔加抬眸看他,刚扯开唇角露出大大的微笑,就被脚步不停的斯内普一把抱进怀里。 苦艾香扑面袭来,与室内充斥的魔药味混杂在一起,很好闻。 男人身形高大,俯身环抱的动作几乎将奥尔加完全笼罩在自己宽大的衣袍中。 又瘦了。 斯内普心疼不已,嘴却仍跟淬了毒一般:“血族是养不起你了?瘦成这样?”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奥尔加撇撇嘴,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斯内普嘴不饶人,心中却咯噔一下。 从在礼堂开始他就没听到奥尔加开口说话,难不成是那场大战留下的后遗症? 想到这里斯内普眉头紧锁,微微后退仔细察看奥尔加的状态。 奥尔加也没反抗,任凭斯内普像摆弄玩偶似的替她检查身体。 只是在看到斯内普紧皱的眉头时微微叹息。 “没有。” “我很好。” 依旧是那样清冷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口吻,斯内普悬着的心落到实处,脸色稍霁。 “什么时候醒的?” 奥尔加眼珠子转了转,“你猜。” 斯内普刚松开的眉头再度拧起,“你——” 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奥尔加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瘦削苍白的女孩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心,冰冷的触感让斯内普不觉一阵颤栗。 但偏偏极其贪恋这从未有过的亲近。 “怎么还是总皱眉?有那么多烦心事?” 她没记错的话,当初那场大战,斯内普还亲手报仇了呢。 如今世界和平,还有什么好烦的。 斯内普轻哧一声,“你根本想象不到这群学生有多能闯祸。” 要不然邓布利多为什么不愿意重新回来接任校长。 哦,他说他年轻时错过太多风景,现在想和失而复得的爱人去看看。 yue,酸了吧唧的。 真搞不懂这些搞黄昏恋的人。 真搞不懂这些搞黄昏恋的人。 奥尔加了然,“他们现在应该正在土耳其坐热气球。” 斯内普眼睛微眯,“你怎么知道?你和他们联系过?” 奥尔加眨眨眼,大方承认。 “有什么问题?” 斯内普生气了。 尤其在知道连小天狼星都比他更早见到奥尔加时,怒气更是上升到极致。 奥尔加是回来完成七年级学业的,其实她在回来前有被阻止过。 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哥哥姐姐们,都觉得完全没必要为了那份毫无用处的毕业证跑去巫师界。 奥尔加表面上说自己做事向来喜欢有始有终,实际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非要来这一趟。 但比起弄清楚这一点,目前更棘手的是斯内普。 他不知道抽什么风,明明已经做了校长不用教学,却总是以帮助外界人的理由对奥尔加进行魔鬼训练。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算了,以前也不是没被开过小灶。 可为什么每次都要她处理那么恶心的药材啊! 可恶,一对一死死盯着她,必须亲手,不准使用任何花招。 又一次被叫来校长室后的奥尔加终于忍无可忍。 “请问我是哪里惹到你了,我尊敬的校长?你可以直说,我看看要不要改。” 而不是用这种幼稚的报复手段来为难她。 幼稚?斯内普顿时更气了。 “你是在质疑一个勤勤恳恳一心为学生考虑的老校长吗?” “你敢说你没有夹带私货?”奥尔加又不是罗恩,那么好骗。 斯内普沉默,两人不欢而散。 是啊,他到底在做什么。 她有什么义务一定要第一时间来见他吗? 他又不是......她的谁。 后来很长一段日子里,斯内普不再为难奥尔加。 但全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战战兢兢,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到斯内普校长。 最近的校长变得愈发容易暴躁,被关禁闭的学生数量呈直线上升。 麦格教授已经受到很多学生的控诉,她也曾委婉和斯内普提过,无果。 但被关禁闭的学生们的魔药成绩短期内都有显著提升,麦格教授喜闻乐见。 时间长了,奥尔加觉出不对劲。 她发现斯内普在躲着她。 两人之间有血的羁绊,奥尔加想找到他轻而易举。 在一条无人的走廊里,奥尔加拦住无处可逃的斯内普。 “你躲我?”奥尔加面无表情问。 “你想多了,”斯内普板着脸,垂眸不看她,“校长事务繁忙,见不到才是常态。” “邓布利多以前不是也经常找不到人?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话虽如此,但奥尔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心里怪不得劲的。 “还有事吗?你可怜的——老校长,要去工作了。” 奥尔加只得闪身让开。 两人擦肩而过,斯内普的黑袍轻轻擦过她的衣摆,带着令人安心的苦艾香气。 奥尔加耳尖微动。 她好像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 斯内普篇·校长(下) 直到拐进另一条路,确保完全看不见奥尔加的身影后,斯内普急促的脚步才缓缓慢下来。 狂跳的心脏震耳欲聋,他深呼吸几次才慢慢平息。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笑意。 他刚刚到底是在自作多情什么? 又是一年情人节。 奥尔加并没有觉得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她照常上下课,却在回寝室的路上被一名格兰芬多拦住。 她看到明显精心打扮过的男生,心里隐隐浮现出不妙的预感。 …… 斯内普今天明显心不在焉,确切地说,在前几天意识到情人节越来越近,他就一直不在状态。 堂堂魔药大师居然频频在炼制魔药时走神。 从校长室里出来,一路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连被几名匆匆忙忙的学生撞到都没有生气。 但那几名学生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们以为又要被狠狠扣分或者罚禁闭。 斯内普淡淡望去,“慌里慌张去做什么?” 几名学生支支吾吾半天不愿开口。 斯内普蹙眉,“心虚什么?是要去做什么违反校规的事?” “不是!”其中一名学生立马道,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麦克斯要表白,我们怕去晚了瞧不上热闹。” 斯内普眉头略松,“走廊里不得跑闹。” 几名学生点头如捣蒜,跟斯内普打完招呼就走。 “哎你们说奥尔加小姐会答应他吗?” “我觉得不会,她可能压根没记住麦克斯的名字。” “我听说奥尔加小姐曾经在学校里就有众多追求者,她一个也没看上,麦克斯虽然在我们这一届算是优秀的,但和救世主还在的那个时期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斯内普的眉头还没完全松开,又立刻在眉心打了个结。 什么东西? …… 奥尔加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位格兰芬多小男生。 她刚刚被迫听完一大段夸夸,紧接着又是小男生长篇大论的内心剖白,最后点明主题,升华主旨。 意思就是,他喜欢她。 麦克斯选择的表白地点很妙,环境优美,人流量大,周围起哄声此起彼伏,俊秀的男孩手里还有一大捧鲜红玫瑰花。 看起来应该是浪漫的一幕,前提是女方也有好感。 奥尔加很不喜这种被架起来烤的感觉,张了张嘴刚想拒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让让”。 她下意识往边上靠了靠,转头望去,恰好斯内普目不斜视从她身旁经过。 麦克斯在看到斯内普的一瞬脸色就惨白如纸,但很快便重振旗鼓。 他只是表白的声势浩大了点,又没有违反校规,就算是校长也拿他没办法。 “斯内普校长。” 麦克斯站直和斯内普打招呼,后者目不斜视越过他向前走。 实则耳朵竖起在听奥尔加的回答。 斯内普内心笃定奥尔加不会答应,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毛头小子。 谁知下一秒奥尔加就让他狠狠打脸。 什么??? 她答应了??? 她脑子是不是被芨芨草吃了???!!! 奥尔加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反正她就是看斯内普那张漠不关心的死人脸很不爽。 “好啊。”奥尔加嫣然一笑,“试试就s——” 话未说完,被去而复返的斯内普一把扯住手。 “格兰芬多扣100分!!!” 斯内普气急败坏吼道,并在大庭广众之下带走了奥尔加。 “校长连学生的感情生活都要插手,怪不得忙得昏天黑地。”奥尔加阴阳怪气。 斯内普额头青筋直突突,“你答应他?你们才认识多久?你了解他吗?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方式让你下不来台,你居然不生气?” 奥尔加当然生气,她都快气炸了! “那是我的事。” 潜台词,您管的着么。 斯内普胸膛剧烈起伏,偏偏无法反驳。 他转头望着那抹嫣红唇瓣上下开阖,大脑嗡嗡作响,心间涌起的郁气促使他此刻只想堵住那张淬了毒的小嘴。 斯内普倏地停下脚步,第一次动用从奥尔加血液中继承的瞬移能力,拽着她回到校长室,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上去。 毫无章法的吻,或者说是啃咬更贴切些。 奥尔加是予取予求的性格吗?必然不是。 如果有人咬她,她当然是选择——咬回去啊! 笑话,居然有人想跟血族比牙齿尖锐程度。 慢慢的,这个吻不知何时变了味。 斯内普似是无师自通般,不顾奥尔加恶狠狠的尖牙,用舌尖撬开长驱直入进行无尽的索取。 良久后,斯内普才呼吸急促地后撤。 脸上仍是那副别人欠他钱的死表情,但通红的耳根暴露了一切。 奥尔加不愿放过他,“我可怜的老教授,这是在做什么?” 她高昂着小脑袋,表情带着三分不屑三分讥诮三分漫不经心还有一分掩藏极深的羞涩。 斯内普刚刚消散的怒气又迅速集结,冷笑一声,随即再度低下头含住那张小嘴。 这种时候,他们俩还是都别说话为好。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 好消息,斯内普校长心情变好了。 坏消息,麦克斯彻底失恋了。 还没开始的爱情就被告知死亡,他简直是全霍格沃茨最可怜的小男孩。 小天狼星篇·舔狗 小天狼星醒来时正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 浑身上下的感觉很不一样,听觉从未如此灵敏过。 听得清远处蝙蝠的振翅声,树叶落下的微弱动静,风吹过水面时掀起的水花声,充斥在自己耳边,震耳欲聋。 大脑最先抗议,针扎似的尖锐痛楚传来,小天狼星下意识拍向床板,随着砰地一声,床塌了。 小天狼星本就混沌的脑子更加懵。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掌,他刚刚,好像,只是,轻轻地,扶了一下床吧? 他之前力气虽大,却也没到这个程度吧...... 这时,小天狼星发现自己的手变得非常白,惨白的白。 而且似乎没有体温,摸起来冰冰凉。 就像......一具尸体。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呼吸。 想到这里,小天狼星立马深吸一口气,结果扑面而来交杂的各种气味差点让他当场yue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 他昏迷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明明很饿,却对任何食物都没有兴趣,反而只想......吸血? 小天狼星钝钝地回忆昏迷前的场景。 摄魂怪,奥尔加,他挡在了她身前,闭眼时似乎看到奥尔加慌乱的眼神...... 奥尔加......主人!一定是主人救了他! 想清楚这点,小天狼星忽然感觉尸体暖暖的。 主人在哪里?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她!内心深处汹涌的想念几乎要让他冰冷的血液燃烧起来。 小天狼星下床想要出门,下一秒就随着心中所想出现在门外。 他呆愣愣回头看了眼刚刚待过的房间,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位置,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该不会就是血族的瞬移吧? 小天狼星压住眼底的惊讶,回想着刚刚的感觉进行尝试,果不其然再次出现在心中所想的位置。 呜呼!真是泰裤辣! 在激动的心情下,他再次尝试,在心中默念道:想去主人身边。 毫无动静。 看来瞬移的前提条件是知道具体位置。 小天狼星打量起周围环境,满是枯败腐朽的气息,毫无生机。 看来这里就是血族领地。 小天狼星慢慢控制着速度前进,动作笨拙仿若初生婴儿。 终于前方似乎有了人影,小天狼星眼睛一亮,瞬移到那人跟前,笑着就想开口打招呼,却忽地脸色一变。 “怎么是你?!” …… 小天狼星不明白,他只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后就变天了。 从该隐口中得知大战时发生的一切,小天狼星无法接受,强大如奥尔加也会失去生机。 “你一定是在骗我。”小天狼星根本不愿相信,“你一定是不想让我见她。” 该隐脸上表情沉郁,整个人像是换了个芯子,只有在提起奥尔加时会出现一抹柔软。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愿意自欺欺人大可这么继续下去。” 至少不会像他一样,每天在无限的悔恨和痛苦中度过,如同行尸走肉。 如果不是因为姐姐亲自对小天狼星进行初拥,他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小天狼星已经陷入混乱,见该隐要走,条件反射扯住他。 “她到底在哪儿?!我想见她!” “我也想见她。” 可除了王室,没人能见到奥尔加。 …… 从某天起,王储殿下的古堡外突然出现了一只大黑狗。 不分昼夜,时时蹲守。 不管如何驱赶都不愿离去。 艾马拉早就识破大黑狗的身份,曾试过好言相劝,无果。 终究是心软,领着大黑狗进了古堡。 撒切尔看到狗时微微皱眉,不赞同地开口:“艾马拉,你怎么把他——” “毕竟是奥尔加发展的第一个新成员。” 撒切尔乍然听到妹妹的名字,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脸上神色一痛,转头掩饰道: “随他吧。” 大黑狗蹲坐在奥尔加床边,痴痴望着闭眼沉睡的少女。 它垂下脑袋轻轻舔了舔少女的手,态度虔诚。 我的主人,快点醒来吧。 …… 奥尔加睁开眼,短暂迷茫一瞬后,率先感觉到的是手边传来的毛茸茸触感。 她下意识rua了一把,才缓缓垂下眼帘看向手心位置。 是一个黑色狗头。 奥尔加大脑宕机片刻,下一秒就对上了大黑狗睁开的眼。 奥尔加眨眨眼,嗓音沙哑:“就这么喜欢做狗?” …… 恢复人形的小天狼星眼巴巴望着桌前的奥尔加。 奥尔加刚开始还能自若地用餐,但时间久了真的吃不消,被盯得浑身发毛。 “......视线收一收。”怪瘆人的。 小天狼星的眼神瞬间委屈。 奥尔加无奈扶额。 还真是做狗做久了,做人的习惯都带上了狗味。 奥尔加叹息,“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小天狼星呜咽一声,扑进奥尔加怀里。 高大的男人缩着身躯窝在少女怀里的样子很滑稽,但奥尔加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顺了顺他凌乱半长的发,柔声道:“抱歉,身为你的初拥者,没能在你觉醒的第一时间出现。” 小天狼星摇摇头,眷恋地蹭蹭她的手。 “会觉得无措吗?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将你变成我的同类。” 事发突然,不那样做小天狼星真的会死。 “你舍不得我死,对吗?”小天狼星突然问。 奥尔加微怔,痛快点头。 她不希望任何亲近之人死去。 “所以你对我也有感情,对吗?”小天狼星的声音带着雀跃。 奥尔加:? “对初拥者有感情是正常的,等你过了冷静期就会恢复正常——” 奥尔加的话猛地一滞,因为小天狼星忽然从怀里抬起头。 鼻尖贴鼻尖,两人的距离实在过近。 奥尔加无所适从地向后退了退,但小天狼星也顺着她的方向贴了贴。 真是服了这群没有边界感的人。 “我不是哈利,”小天狼星认真道,“我对自己内心的情感分辨得很清楚。”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对哈利道歉,事情终究还是朝着他最开始的预期发展了。 教父是真的要跟教子抢女朋友了。 经历过生离死别,他终于知道奥尔加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全部的爱与生的意义。 * 从此之后,奥尔加身后多了个跟屁虫。 确切地说,是跟屁狗。 人形出入不便,小天狼星干脆化身大黑狗,屁颠颠跟在身后。 不明全貌的吃瓜血族还以为王储殿下多了新宠,宠物的宠。 在被第n次塞了肉骨头之后,小天狼星终于怒了。 当着那位不知名血族的面公然化身为人,并优雅地甩了甩头。 “你以为的狗并不是真的狗。” 那血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道:“我懂了,原来你是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那血族的脸上带了丝同情。 “怪不得要以狗身跟在小殿下身边。” 小天狼星一梗,“你懂什么!”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那名血族不屑一顾,“你开心就好。” 说完就径自离去,徒留一只小天狼星原地生闷气。 奥尔加过了很久之后才发现某只黑狗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具体表现为,没那么爱甩尾巴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奥尔加鬼使神差低下头亲了亲垂头丧气的狗头。 两人皆是一愣。 奥尔加掩饰般轻咳一声,边后退边顾左右而言他:“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就咬回去。” 这不是有她兜底呢。 大黑狗反应过来后嗷呜一声就立马变回人身扑向奥尔加。 奥尔加一时不察直接被他压在身下。 “有人骂我是舔狗。”小天狼星先发制人告状。 奥尔加蹙眉,“谁?” 小天狼星却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你刚刚,亲我了。” 奥尔加面无表情,耳根却蹭的红了。 “......我亲的是狗。” “狗就是我啊!”小天狼星激动道。 “不一样。”狗身多具有欺骗性,尤其是现在的大黑狗可不像她第一次见时那样潦草脏兮兮。 经过初拥重塑身体,从前在阿兹卡班多年的沉疴旧疾都已经消失。 这些在大黑狗身上体现得尤其明显。 现在的大黑狗,体型标准,毛发油亮,怎么看都是很帅气的一只狗。 谁能拒绝乖巧的哈基米呢。 “哪里不一样?”小天狼星灰色眼眸专注望着奥尔加,“人是我,狗也是我,全都是我。” 距离太近了。 奥尔加几乎要被那双眸子里的炽热情感灼伤。 她别开脸,“就是不一样。” 小天狼星原本还有些失落,但奥尔加侧过头之后反而暴露了红透的耳根。 他眨眨眼,下意识俯身亲了上去。 奥尔加耳垂本就敏感,小天狼星的动作又出乎意料,直接让她浑身一软。 “你——” 转回头的奥尔加话音一滞。 小天狼星仍旧保持着亲吻耳垂的动作,奥尔加这一回头正好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看起来倒像是她在主动索吻。 小天狼星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蹦出来了,可他明明已经没有心跳了啊! 两人现在的状态太暧昧,有点超出他的预期。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小天狼星自诩为霍格沃茨最迷人的男神,但恋爱经历却是0。 他知道自己喜欢奥尔加,但确定心意之后的行为完全趋于本能。 大概真的是做狗做久了,导致他的思维模式也更接近动物,每天只想着和主人贴贴,而忽略了真正的恋爱行为。 比如......亲吻。 唇上一闪而过的柔软触感让小天狼星眼睛里的情绪不断切换,最终染上破釜沉舟的坚定,那是忠诚的大狗对即将要作出违抗主人命令事情的决心。 “主人......”小天狼星哑声开口,“我想亲你。” 奥尔加诧异过后,得到的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掠夺。 狗狗不喜欢弯弯绕绕,总是以最真诚热烈的态度表达自己的真实欲望。 可这是不是太粗鲁了点啊!!! 事实证明,雄性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无师自通。 在奥尔加表达过痛意而不是拒绝之后,小天狼星压抑住心底的喜悦和激动,克制地温柔地轻轻安抚少女的红唇。 甚至没多久就很有技巧地挑逗着,奥尔加根本招架不住。 “主人,主人,主人......”小天狼星一边喘息一边无意识呼唤着奥尔加,每一声之后都是肌肤相贴引起的颤栗。 “不要抛弃我,不要离开我。” 他这一生的大半都在等待和忏悔中度过,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不想再体验那样无望的感觉。 奥尔加很轻易便能感知到小天狼星的真实所想。 心不由一软。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没人会再抛下你了,别怕。” 小天狼星不由收紧手臂,将奥尔加搂得更紧。 明明是这样温情的一刻,他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看吧,舔狗舔到最后,就是应有尽有啊! 该隐篇·血宴(一) 自从奥尔加陷入沉睡后,血族内部的气氛一直都很紧张。 尤其是血族初代掌权者回归,铁血手腕整治内部,血族人人自危。 那些原本小心思极多的家族都夹着尾巴做血族,就差把“已老实,求放过”写在脸上了。 而这段期间飞速成长,直接在一众新鲜血液中脱颖而出的便是该隐。 大战结束后,他便从霍格沃茨退学回到血族。 之前在奥尔加的推荐下,他本已经接触到血族权力中心。 但不知为什么,该隐回来后反而主动要求从底层做起。 不少血族都等着看他的笑话,毕竟在他们看来,该隐都是靠着那张脸蒙蔽小殿下的。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该隐就像是换了个芯子,行事风格突变,果决有魄力,颇具奥尔加当初的风范。 大家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从前的该隐都是在收敛锋芒。 如今卸下所有伪装,暴露出最真实的样子。 不过跟奥尔加比起来,该隐行事更加狠辣,毫不留情。 凭着这份狠戾,让家族中看不惯他的血族渐渐歇了想要对他不利的想法。 原因无他,主要怕被反杀。 渐渐的,大家对该隐的称呼慢慢从该亚的弟弟、小殿下的爱宠,变成了该隐大人。 两兄弟所在的家族因接连出了两名红人,一时间风头正盛。 然而家主本人却有苦说不出。 看起来好像他教子有方,实际上俩儿子没一个听他的。 该亚愚忠,除了小殿下谁的话都不听,有时候连路西法和撒切尔都拿他没办法。 该隐...... 想起这个名字家主都要抖三抖。 曾几何时,他居然天真地想让天生美貌异常的小儿子去联姻,这件事成了他心中永不磨灭的痛。 因为所有在该隐面前提过联姻的血族都接二连三的出事,包括他想要联姻的那个家族,突然某一天就举家消失。 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但家主的第六感告诉他,大概率是被该隐灭族了。 能让一个偌大的家族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这件事说出去没人敢信。 而作为牵头的始作俑者,他,却仍安然无恙。 这让家主每天睡觉都无法安稳,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道哪天该隐就得找他算账了。 没错,他就是这么心虚。 想想该隐成长的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好事就知道了。 家主叹息,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那样了。 刚想到这就看到一脸阴郁的该隐进门,他立刻正襟危坐。 有心想要修复和小儿子的关系,家主努力扯起嘴角道: “......回来啦?” 该隐脚步一顿,看向家主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他这个父亲今天是抽什么风?平时明明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咳,”家主轻咳一声,“小殿下可有苏醒的迹象?” 听到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名字,该隐神色不知不觉柔软了几分,却在想到什么后再度阴沉下来。 “您到底想说什么,父 亲。” 最后二字咬的极重。 “我,我是想说,你每天奔走各处已经很辛苦,就不必每天去古堡外守着了吧?你——” 他想表达一位父亲的关心,却偏偏触碰到该隐的逆鳞。 “家主大人,这位置,您是坐腻了吗?”语气里的威胁溢于言表。 家主一梗,“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就算是血族也需要劳逸结合,你——” “呵。”该隐冷笑,再度打断他的话,“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虚伪的尊敬不复存在,该隐的心情极差,对所谓父亲的厌恶更是到达顶峰。 “你不会以为,到了今天,我还会在乎你可笑的关心吧?” 家主无言以对。 是啊,他不需要了。 家主沉默片刻,轻声道:“从前是我错了,可我到底是你的父亲。” 该隐嘴角的弧度充满讽刺,“你也可以不是。” “你知道的,我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疯子。” ...... 该隐不记得是第多少次来到古堡外了。 透过丛丛荆棘,看着那座沉寂已久的古堡,该隐的心也是一片死寂。 他这短短的人生,对于血族漫长的寿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出生被认定为不详。 因为那晚的血月,因为他过分妖艳的长相,因为家族内神神叨叨的预言。 家族里那群蠢货以为他不记得,但没人知道,他从出生起就带着记忆。 他们的那些自以为是的打算,他通通都记得。 若不是他母亲坚持,他应该会直接被处理掉。 但母亲生了他没多久便离世,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因着答应了他母亲临终前的请求,没有对他就地抹杀,却也任凭他自生自灭。 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小房子里,他居然成功苟活下来。 然后在所有人都快忘记他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带着天真到近乎邪恶的笑容,静静看着他们的失态。 …… 不知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是良心发现还是从他身上发现有利可图,该隐总归是留了下来。 为了保护自己,他将自己营造出一个无害无脑只空有美貌的形象,让其他人放下戒心。 可是在一切靠实力说话的血族,他这种只会被看不起。 第一个对他表露善意的是该亚,他那位傻白甜哥哥。 尽管他表现得并不领情,该亚也毫不在意,仍会公然维护他。 该隐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该亚的脑回路,他都有意无意在该亚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了,该亚依旧我行我素,傻得可怜。 然后......就是奥尔加。 第一次和小殿下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想到什么,该隐阴郁的面庞逐渐柔和。 那天,他提前得知奥尔加会和该亚来家族议事,于是早早便潜伏在暗处。 他想观察。 想尽可能了解这位血族权利至高者,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他原本没想过那么快就和掌权者见面,因为他还太小,没有准备好。 可偏偏那天,家族中总爱找茬的小孩发现了他鬼鬼祟祟的行迹,恶劣地在奥尔加到访时对他进行攻击。 他不能提前暴露自己的能力,只能硬生生接过,狠狠摔在奥尔加跟前。 该隐心中给那位不知死活的小孩记了一笔,却时刻牢记自己的柔弱人设,怯生生不敢抬头直视奥尔加。 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白嫩的小手,掌心朝上,呈邀请姿态。 该隐眨巴眨巴眼,此时的状况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受伤了?”清冷好听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丝稚气。 该隐下意识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黑眸的主人微微蹙眉,轻声唤道:“该亚。” 该亚刚教训完那个坏心眼的家伙,赶紧回身走过来扶起呆愣的该隐。 “抱歉殿下,家中孩子顽皮。” 奥尔加表情依旧冷漠,在该隐被扶起的时候收回了手。 该隐盯着那只垂落下去的小手,心中第一次有股气恼的悔意。 他该握住那只手的。 不仅是为了拉近和王储殿下的距离,还有—— 还有什么呢? 小该隐没想出的答案,在几年后才慢慢浮现。 该隐篇·血宴(二) 陷入回忆的该隐突然感受到不远处的古堡里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熟悉得令人怀念,却极不稳定。 该隐脸色一变,条件反射就往里冲。 但古堡周围早早就被路西法和莉莉丝下满禁制,禁止任何生物出入。 擅闯者死。 该隐却顾不得这些,好在他在血族中也是佼佼者,那禁制倒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但等他冲到古堡边缘时,仍是遍体鳞伤,血流不止。 匆匆赶来的王室中人看到的就是狼狈不堪的战损版该隐。 莉莉丝有些惊讶,“你这是......” 她扭头看了看依然健在的禁制,看向该隐的眼神瞬间变了。 “你居然能从我和路西法的禁制里活着走出来。” 这让莉莉丝不得不重新审视该隐的能力。 该隐很焦急,平日的稳重和礼数全部抛之脑后。 “古堡能量场极不稳定,殿下在这里我有点担心。” 无人在意该隐的失礼,作为在场唯一和该隐接触最多的人,赫尔莫点点头。 “她要醒了,能量波动是正常现象。” 惊喜来得太突然,该隐直接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赫尔莫一乐,得,高兴傻了。 他故意道:“那你继续在这罚站吧,我们先进去看小妹了。” “我,我可以去看看殿下吗?”该隐急了,小心翼翼问。 艾马拉最是心软,看到一向眼高于顶的该隐露出这样卑微的姿态,很不忍心,率先道: “一起吧。” …… 越靠近奥尔加,那可怖的力量带来的压力就越大。 该隐本就重伤,在这样的压力下举步维艰。 “看来‘死’过一次后,小妹的力量又有了质的飞跃。” 赫尔莫调笑着,好似完全没有发现该隐的艰难。 “不破不立,这次经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莉莉丝说。 路西法不赞同,“好什么好,奥尔当时一定痛死了。” 莉莉丝,“但她这次醒来后就再也不会受到力量不稳的困扰了。” 路西法,“有我在,就算不稳定又如何?我倒宁愿她没有受这些苦。” 莉莉丝:...... 和女儿控沟通不了一点。 奥尔加的卧室里,少女周身迸发出的能量正在不停闪烁,最后在爆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后归于平静。 该隐再次睁开眼后便对上了那双沉静如水的黑眸,胸腔中死寂的心脏仿佛跳动了一瞬。 “奥尔醒了!”艾马拉激动万分,喜极而泣。 在声声关切中,角落里沉默不语的该隐显得尤为突出。 奥尔加刚醒来,大脑一片混沌。 看到该隐时竟反应了好一会。 两人对视间,莉莉丝对着路西法使了个眼色。 路西法虽然心有不满,但听老婆的话已经被刻在了骨子里,只在走之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该隐。 哼,奥尔加刚醒就被这小子勾走了。 长得确实有亿点点好看嘛。 可恶。 热闹过后的房间尤为寂静。 “这么久没见,哑巴了?”奥尔加略带沙哑的嗓音打破了诡异的安静。 “没有,不是,我——”该隐语无伦次,一点也看不出平时能言善辩的模样。 奥尔加的眼神柔软几分。 刚刚那个浑身上下都透着淡淡死感的该隐她不喜欢。 还是现在这样更鲜活些,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那些老古板的陋习。 随即她才注意到该隐的狼狈,蹙眉问: “怎么伤成这样?” 该隐下意识低头,这才想起刚刚并未来得及收拾自己,立刻转身躲避奥尔加的目光。 “殿下别看,很丑。” 奥尔加静默三秒。 “过来。” 该隐的背影僵直一瞬,没动。 “别让我说第二次。” 该隐慢吞吞回身,耷拉着脑袋一寸一寸挪动脚步。 血族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奥尔加无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 “咳。”奥尔加轻咳一声,抬手在该隐身上的伤痕一一抚过。 淡淡的白光带来的治愈之力慢慢抚平伤口的痛楚,还带着舒服的暖意。 该隐很想说殿下刚醒,不宜耗费精力。 但话在嘴边打转就是说不出口。 他从来都是个贪心又狡猾的家伙,好不容易等到奥尔加醒来,好不容易能有这样亲昵的接触,他怎么可能舍得拒绝。 奥尔加察觉到该隐的想法,随即状似不在意道: “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确切地说,她现在比以前更强。 该隐没有说话,甚至不太敢去看奥尔加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他害怕看到奥尔加嫌弃的神情。 可看着那只白嫩纤细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慢慢划过,胸膛,腹部,大腿...... 该隐心里浮现出一股异样,呼吸一重,条件反射握住了那只手,还带着一丝慌乱。 奥尔加表情难得茫然一瞬,“怎么了?弄疼你了?” 该隐闭了闭眼,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浮想联翩。 他紧了紧握着奥尔加的手,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姐姐......”该隐在床边单膝跪下,把奥尔加的手轻轻放在脸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是个正常男性,能不能......用看男人的眼光看我。” 严禁公开分享书源直链或者书源文件 该隐篇·血宴(三) 奥尔加的苏醒对于全血族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 血族崇尚强者为尊,虽然没有正经测试过,但奥尔加现在的能力应该已经超越了路西法和莉莉丝,是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既然是喜讯,便值得庆祝。 已经许久未曾举办过的血宴再度被提上日程。 不知道是不是赫尔莫的恶趣味作祟,他故意将这件事安排给该隐,由他全权负责操办血宴的所有事项。 这段时间奥尔加颇有点心神不宁。 该隐那天说完那句话后她就逃了。 堂堂王储,居然会被一句话吓得落荒而逃,奥尔加每每想到都会觉得自己还是太没用。 以至于她最近都躲着该隐。 清醒前,她一直执着于父亲母亲以及与神界的旧怨,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那些儿女情长。 现在好了,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就连血族的大小事务都回到了路西法手中,自己无事一身轻,脑子空下来后不免会涌进乱七八糟的思绪。 尤其是刚醒来就听到该隐那番近似表白的言论,更是让她不得不胡思乱想。 凭心而论,该隐长得确实很合她心意。 但喜欢他那张脸和喜欢他这个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虽然以奥尔加的身份地位,随随便便收几个男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从她父母哥哥姐姐们身上就能看出,她应该也花心不到哪去。 她自认对感情很负责,不会随便开始,更不会轻易结束。 在她的认知里,恋爱不是必需品,可一旦沾染上,就是一辈子的事。 而血族的一生漫长无尽头,她必须谨慎再谨慎。 奥尔加以为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很好,殊不知她的家人们通通看在眼里。 不过谁也没有戳破。 这段时间他们都有意无意考察该隐。 该隐察觉到自己被针对,虽然不清楚具体缘由,但总归都是跟奥尔加有关。 思及此,该隐不禁有些落寞。 很明显,姐姐在躲他。 再加上姐姐家人们的态度自...... 该隐想,自己大概是被讨厌了吧。 不过姐姐平安就好。 他不重要的。 …… 血宴,血族宴会,顾名思义,是血族狂欢的日子。 在这个场合里,人人平等。 舞会只是宴会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时间他们会用来享受美味的血液。 由于血宴主办方是王室,宴会上提供的血液绝对优质。 有些大胆开放的血族甚至会将自己的血奴带来宴会分享,交换血奴也是小部分血族的恶趣味之一。 当众以最原始的方式进食,可想而知血宴有多蘼乱。 所以奥尔加一直以来都很排斥血宴。 在这里也许能见到平时看起来无比矜贵的人露出野兽一般的贪婪,更甚者可能当众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行为。 当然大部分高位者都是理智的。 不然奥尔加可能真的要怀疑血族与野兽的区别。 王室每十年举办一次血宴,每次都会以某位成员的名义举办。 这次恰好轮到奥尔加。 虽然赫尔莫将这件事全权交给该隐,可按理来说,重要决策还是要由奥尔加决定。 但现在的情况是,该隐压根没办法见到奥尔加。 他本想用正当理由和奥尔加接近,结果这条路直接被堵死。 “她刚醒,这些小事就没必要去烦她了,我相信你可以完成得很漂亮,对吗?” 赫尔莫仍是那副笑面虎模样,但语气里尽是对该隐的施压。 该隐只能照做。 百忙之中,他每天还是会在古堡外定点打卡。 荆棘丛的禁制莉莉丝早已撤销,但奥尔加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又布下了新的。 总不能是因为躲他吧。 该隐自嘲,他还没有那么重要。 奥尔加站在窗前,将一切尽收眼底。 古堡周围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更何况该隐根本没有丝毫伪装的打算。 “那小子又来了?”莉莉丝探身望去,远处的该隐像座雕像似的一动不动。 “他还不错。”莉莉丝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奥尔加抿抿唇,没有说话。 “我还以为他是你喜欢的类型。”莉莉丝笑着调侃。 “我喜欢什么类型?”奥尔加反问。 “长得好看。”莉莉丝如实道。 奥尔加:...... 莉莉丝抬手爱怜地摸了摸小女儿地脑袋。 “年纪轻轻,就爱瞎操心。”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想那么多做什么。” 奥尔加不服,“我这叫对感情负责任。” “好好好,小古板,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明天就是血宴,你可是主角,开场舞别忘了。” 奥尔加顿时痛苦面具,又是开场舞。 她最讨厌开场舞了。 …… 血宴如期而至。 深黑色布满神秘花纹的厚重大门缓缓开启,幽暗寂静的走廊尽头透出光亮,仿佛在诱惑着误入的旅人,甘愿踏上明目张胆的陷阱。 然而只有真正到达彼岸的才能知晓,这里其实是极度奢靡的黄金屋。 奥尔加差点被闪瞎眼睛。 光芒四溢的各种水晶钻石铺满了整个大厅,舞池周围则单独用血红色地狱花圈出来,被珠光宝气衬得都失了花朵自带的妖艳,显得高雅几分。 奥尔加嘴角微微抽搐。 这就是该隐的审美? 好好的漂亮小男孩,怎么审美如此......清新脱俗。 奥尔加这个时候忘记了,她自己也属于该隐的审美范畴。 奥尔加今天穿的是极其繁复的宫廷风礼服,和当初在霍格沃茨的简洁风是两个极端。 倒不是她喜欢,主要是身为王室,这种场合的着装还是要足够正式。 对于极繁主义的血族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大裙摆束腰蕾丝袖套领结恨不得从头裹到脚的装扮更正式的了。 奥尔加吐出一口浊气,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哪哪都被束缚住。 她坐在最高位,淡淡接受每一位到场宾客的行礼。 这是血宴正式开始前的过场。 她百无聊赖,眼神渐渐失焦,思维不禁发散,待会的开场舞......该挑哪个倒霉蛋跟她一起跳呢? 该隐篇·血宴(四) 奥尔加走神的样子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成了对这场宴会的不满。 不少血族都在暗处等着看该隐的笑话。 自奥尔加醒来后,不仅不愿意见他,就连由他全权负责的血宴也是满脸嫌弃。 这位昔日小殿下面前的红人终究还是失宠了。 卢卡斯是该隐的死对头,从小到大没少给该隐使绊子,当然最终都是以该隐的报复收尾。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直至该隐受到奥尔加的庇护后才有所收敛。 所以最乐得见到这一幕的就是卢卡斯了,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他缓缓扯起一侧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充满恶意的暗芒。 离了小殿下的该隐,什么都不是。 他原本还担心血宴上奥尔加见到该隐后会不会又被他那些不入流手段蒙骗,现在看来倒是彻底放心。 那他准备的“大礼”就能派上用场了。 卢卡斯直起身子理了理并无褶皱的衣襟,眼眸微转对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后撤。 卢卡斯调整好表情,露出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容,上前和奥尔加套近乎。 奥尔加对卢卡斯的印象并不好。 模糊的记忆里,他似乎不是在欺负该隐,就是在欺负该隐的路上。 想起该隐,奥尔加不由自主微微失神。 卢卡斯右手放置心脏位置,微微俯身行礼。 “小殿下安。” 这句问候唤回了奥尔加,她如同对待其他问安的血族那样略一颔首,却没成想卢卡斯仍在原地不动。 “有事?”奥尔加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尽管语调冰冷中夹杂着浓浓的不耐。 她讨厌霸凌者,哪怕未遂也讨厌。 卢卡斯心里咯噔一下,他在奥尔加这里吃过不少瘪,已经有点ptsd。 “为了庆祝小殿下的进阶,我特地为您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聊表心意。” 奥尔加蹙眉,这个卢什么搞什么名堂? 没错,她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卢卡斯拍拍手示意手下领着礼物上前。 奥尔加下意识抬眸,却在看到那份所谓的礼物后怔在原地。 那是...... “零?”奥尔加不自觉喃喃道,却在下一秒否认了自己。 虽然被领着上前的那人和零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不管是神态还是气质都截然不同。 奥尔加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宴会厅的气氛一瞬间降至冰点。 已经陆续有人注意到奥尔加这处的动静,显然也发现了王储殿下的不悦。 卢卡斯急忙解释:“这是我为小殿下准备的血奴,殿下放心,他绝对干净,并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肮脏玩意。” 大殿安静,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卢卡斯的这句话,自然也包括该隐。 他从看到那个人类时表情就非常不好看,那张脸实在是让他想起太多不好的回忆。 可偏偏...... 该隐看向奥尔加的眸子里满是浓烈的哀伤。 看到和那人如出一辙的脸,姐姐会怎么选? 奥尔加沉着脸没有说话,这让卢卡斯和该隐的心如同在陡峭的悬崖边,摇摇欲坠。 她静静看着这份“礼物”,良久后倏地起身走向那个人类。 该隐的心哐当一下,坠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所以就算是替身,姐姐也拒绝不了那个人吗? 他似乎无法再注视这一幕,狼狈转身离开大厅。 卢卡斯余光一直在偷瞄该隐的反应,从奥尔加走下来的那一刻,他知道他赢了。 小殿下接受了这份礼物,就说明,说明,哎?不对劲,她—— 卢卡斯还没想完,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以一个极度完美的抛物线形状向外飞去,最终狠狠跌在宴会厅门口,挡住了该隐即将踏出去的路。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包括前一秒还在偷偷抹眼泪的该隐。 卢卡斯龇牙咧嘴地想要爬起来,但是触到奥尔加那双蕴含了无数风暴的黑眸时立刻从心地倒下去。 他现在还是躺着为妙。 奥尔加看都没看那个和零共用一张脸的家伙,直直朝着那道僵硬的背影走去,最后在该隐身侧停住。 她垂下眼帘看着闭眼装死的卢卡斯,“你该庆幸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 否则他不死也得送走半条命。 “在我耐心告罄前,自己滚出我的视线。” “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扇你第二次。” 卢卡斯闻言也不装死了,麻溜爬起想逃,却又被催命似的声音叫住。 “带走你的‘礼物’。” 并在卢卡斯匆忙回身时当着他的面握住了该隐的手,以极其强硬的姿态分开少年的指缝。 殿内忽然响起好几道吸气声。 该隐愣愣垂头看向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大脑像是被海水淹没,充斥着巨浪裹挟而来的窒息感。 偏偏这是甘愿令他被吞噬的惊喜。 莉莉丝扯住跳脚的路西法,望着并肩而立的两个漂亮小人儿一脸姨母笑。 看来她的小奥尔也长大了。 众目睽睽之下,奥尔加赶走了碍眼的家伙,堂而皇之牵着该隐走向舞池。 开场舞的倒霉蛋舞伴已经选好了。 失去思考能力的该隐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奥尔加带着行动。 “你不搂着我吗?”奥尔加疑惑。 该隐眼神微颤,手比脑子快先扶上了奥尔加纤细的腰肢。 “跳舞。”奥尔加脑袋微扬,带着骄矜理所应当地对该隐下达指令。 该隐主打一个听话,奥尔加说什么就做什么。 他并不擅长跳舞,大脑里匮乏的舞步还是曾经一次次旁观奥尔加与他人的开场舞记下的。 哪怕是在曾经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心意的时刻,该隐还是会下意识记住与奥尔加有关的任何事。 后来呢? 后来不止一次幻想过奥尔加的舞伴会换成自己。 如今,幻象与现实重合,他终于站在了她的身边。 巨大惊喜带来的窒息感消退,该隐找回了泡发的大脑。 最后的开场舞以该隐略带僵硬的舞步、两人不太默契的配合、该隐被踩了数脚而结束。 跳完后该隐也并没有放下揽在奥尔加腰间的手,隐忍开口问道:“殿下还要继续留下来参加血宴吗?” 奥尔加摇摇头,她本就不喜欢参加宴会,任务完成还不撤退更待何时。 该隐很轻地笑了一下,“那我送姐姐回去。” 奥尔加当然注意到该隐称呼的变化,不过她没想太多。 小男孩嘛,一会一个想法也很正常。 只是...... 腰间那只手是不是揽得更紧了点? 奥尔加轻飘飘瞥了眼该隐,倒也没有拒绝他越贴越近的动作。 “这好像不是我回去的路。” 血宴举办场地离奥尔加的古堡很近,可该隐明显是带着她往反方向走。 “我想跟姐姐多待一会,”该隐小心翼翼道,“可以吗?” 奥尔加一顿,“好。” 从被奥尔加主动牵起后就飘在空中无法落到实处的心狠狠一颤,该隐再也无法控制被汹涌情感支配的身体,手稍稍用力将奥尔加带进怀里狠狠拥住。 “姐姐......” 该隐喟叹出声,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奥尔加抿抿唇,抬手回抱住。 少年人的腰腹纤瘦却不羸弱,充满力量感。 该隐在感受到奥尔加回应后闭上了眼,双手更用力地将她扣在自己怀中,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 “姐姐......别再躲我了,好吗?”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一声声颤抖的音调在奥尔加耳边不断响起,她轻轻叹了口气,稍稍挣脱该隐的怀抱,在对方红得像只兔子似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当当的自己。 奥尔加抬手捧住该隐漂亮的脸,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额头。 “不躲了,以后都不躲了。” 该隐怔怔看着奥尔加,“姐姐......” 奥尔加无奈一笑,认识该隐这么久了,倒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傻傻的样子。 有点可爱。 黑眸中一抹狡黠划过,奥尔加坏心思突起,蜻蜓点水般亲吻了小傻子的唇。 果不其然,傻子秒变木头人。 她挑了挑眉,故意道:“看来是我强人所难了,你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我唔——” 调侃的话被少年急切的亲吻打断。 该隐承认自己今晚的心经历过跌宕起伏后实在有点宕机,以至于面对奥尔加难得的主动没能及时反应。 但他是傻了不是死了,姐姐居然说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该隐吻得很凶,像是通过这个方式来发泄自己被不停玩转的心脏的不满。 而所有的掠夺在得到奥尔加无意识的回应后变得无比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该隐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抹嫣红。 他俯身,额头轻轻抵在奥尔加的额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奥尔加,没忍住再次低头啄了啄令人上瘾的唇瓣,像是盖章似的。 “别想耍赖,姐姐。” “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了。” 沙漠里无望行走的旅人若是看到了触手可及的绿洲,是不可能会错过的。 奥尔加便是该隐的绿洲。 该隐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