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鸡呢相关同人》 第1章 情人节篇——陆许 清晨,阳光缕缕照进窗子,许则拿着湿抹布在擦窗台,擦着擦着动作就慢下来了,然后视线便死死盯住一处。 直到那个身影抬起头看过来,许则才慌忙收回方才直白又痴迷的目光。 随后他又向楼下看去,摆了摆手。 门口响起叩门声,许则放下水池里的抹布,擦净手去开门。 刚打开门,许则未语先笑道:“赫扬。” 陆赫扬走进门递给许则一个礼盒,笑道:“这么勤快,一大早就来收拾卫生。” “就是简单收拾一下,你不用特意过来的,”许则接过礼盒,珍惜地看了看说:“我的礼物还在家里,本来打算回去拿给你。” “没关系,什么时候都一样,”陆赫扬伸手抚摸了一下许则的下颚,“倒是你,专挑情人节来收拾卫生?” “没有,就是看你也要去上班,所以趁着空挡来收拾一下,”许则垂着眼,目光停留在陆赫扬的嘴唇上两秒,然后试探性地仰头碰了碰。 “情人节快乐,赫扬。” “情人节快乐,”陆赫扬摁住许则的后颈,启唇加深了这个吻,“小则。” 不知怎地,也不知道是谁碰到了哪根线,两人一进门便直奔卧室,还把许则新换的床单给弄脏了。 “弄脏了,”陆赫扬托着许则的长腿,目光深沉的仿佛要将人吸纳进去。 “没关系的。” … “要不然还是我来洗吧,”刚结束,许则脸上还泛着潮红,就这么直直地望向陆赫扬,后者回视了一眼,心觉有点遭不住。 “没关系,你劳累一上午了,休息吧,”陆赫扬顺手帮许则把上衣套上,大冬天的别再着凉。 “不累,”许则抓了一下陆赫扬的胳膊,又松开。陆赫扬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然后拿着脏了的衣物出了门。 阳光很足,但屋子里却没那么暖和,许则躺在床上缩成一团。陆赫扬刚进来便看见这一幕——许则身上套着宽大的白卫衣,松散的头发搭在枕头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眼巴巴地盯着他。 “冷?”陆赫扬走过去躺到床上,把许则揽入怀里,没多久便发觉怀里的人手脚冰凉:“被单已经晾好了,要不要回去?” “嗯,”许则应了一声,脸埋进陆赫扬的胸膛里,静静地躺了一会才起身,“赫扬要吃蛋糕吗?” “什么蛋糕,你亲手做的吗?” “嗯,”许则点了下头,又说:“只不过要等回家才可以做。” 事不宜迟,两人简单收拾一下,离开了这个小屋。 回到家,许则第一件事便是去准备材料和模具。 陆赫扬走过去帮他脱下外套挂到衣帽间,然后拿出电脑,开始处理今天因为早退没来得及处理的文件。 由于陆赫扬就坐在岛台餐桌边,所以许则在做蛋糕的时候,每每抬眼都能看到陆赫扬的脸,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鼓励。 他非常想要看到陆赫扬因为吃了自己做的蛋糕而露出愉悦的表情。 在许则忙碌的时候,陆赫扬坐在电脑后看着他,蛋糕步骤复杂,许则的动作也有条不紊地进行。 等陆赫扬处理好文件,小蛋糕也才刚放进烤箱里进行第二波烘烤。 许则做了五个纸杯蛋糕,全都是给陆赫扬的。 他感觉做蛋糕最治愈的时刻是看着蛋糕在烤炉里慢慢松软膨化。 蛋糕烤的时间很长,等蛋糕出炉了,厨房的灯也亮了起来。 是陆赫扬帮忙打开了灯,他也正好处理完工作,便坐到了许则对面的高脚椅上,近距离看着他动作。 许则手拿着一个裱花袋,小心翼翼地装饰第一个纸杯蛋糕,他的手很灵巧,做出来的蛋糕也很漂亮。 装饰好的纸杯蛋糕被他放到了旁边的三层托盘上。 待他装饰到第三个的时候,忽然注意到面前刚处理完工作,正无所事事的陆赫扬,提议道:“赫扬,你要不要来试试。” 陆赫扬闻言看了一眼杯子蛋糕,欣然接受:“行啊,还有多余的裱花袋吗?” 片刻后,许则在看着专注裱花的陆赫扬,没忍住笑了起来——平日里威武凌厉的空军上校,竟然在情人节做起了小蛋糕,还在蛋糕上画着幼稚的图案。 五个纸杯蛋糕全部装饰好,许则拿了一个自己做的递给了陆赫扬。并且怕人看不懂,自己解释了一下蛋糕上面的图案:“我在上面花了一条小蛇,蛇年嘛。” “画的很可爱,”陆赫扬咬了一口蛋糕,立时便给出答复:也很好吃。” “谢谢,”许则笑起来,细碎的光芒落入眼底,陆赫扬见此情形,克制地在许则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奶油味的吻。 不要在意时间,因为是存稿[紫糖] (有的地方过不了审)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情人节篇——陆许 第2章 情人节篇——阑谨 1. 宋谨看着穿衣镜,拿起手中的记号笔画了上去。 他是房屋设计师,画画能力还是在线的。 没多久一对简笔画□□人就画出来了,是两个人挨在一起,一个人正在挥手的画面。 就在他要涂色的时候,宋星阑也洗漱完从楼上下来了,刚好看到宋谨拿着记号笔,在镜子上面涂涂画画。 “在画什么?”他走到宋谨旁边问。 后者退开来给他看镜子上的□□人,盖上笔盖以示完工:“画我们啊,很像吧?” 宋星阑把目光移到镜子上,只见镜子上的两个小人手挽着手,一个笑弯了眼,一个没有表情。 特别形象。 “哪里像,笑的这么傻,”宋星阑面无表情地评价,明明是恶评,却莫名其妙给宋谨逗笑了。 怎么会这么像啊,一样的表情,宋谨伸手摸了摸宋星阑的脸颊,忽然扶住他的肩,垫脚在他额间吻了一下。 “情人节快乐,星阑。” “情人节快乐,哥,”宋星阑也握住宋谨的后腰,将人压到镜子上接吻,刻意避开了旁边的两个小人。 2. “葡萄柚的猫罐头没有了,接它回来的时候记得在店里买点,”宋谨在电话里嘱咐道。 宋星阑看着臂弯里肥硕的猫咪,说:“你不说让他减肥?怎么还喂?” “一顿猫粮一顿罐头。” 搭配的还怪匀称的,宋星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转头与店员说:“葡萄柚常吃的那两个猫罐头,一种装三十份。” …… 宋谨顾着锅里的汤,全然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突然被触碰的那一刻,他打了个激灵。 “哥,吓到了?”感受到掌心里的动作,宋星阑又更近一步地挨上宋谨。 闻言,宋谨有些恼:“你走路怎么没声呀。” 宋星阑没说话,只低头在宋谨耳后亲了一下,然后又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耳尖。 宋谨被这一下刺/激地扔掉了汤勺,转头抵住宋星阑的肩,说:“我在做饭呢!” 宋星阑饶有兴致地垂眼,看着宋谨爆红的耳朵,嘴角勾起一抹很淡却又显得得意的笑,他依言退开来,“你做吧,我去给葡萄柚拨罐头。” 宋谨摸着耳朵,捡起汤勺放进水盆里洗,在心里愤愤不平道:太恶劣了! 吃饭的时候,宋谨把碗放到宋星阑面前,发出不小的碰撞声,毕竟是瓷碗碰玻璃。 看得出是在泄愤,但这却把一旁的葡萄柚吓了一跳,见此宋谨赶紧伸手要把猫抱走。 然而下一秒,手腕被抓住,宋谨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抬头面向宋星阑。 “哥,情人节不打算和你的弟弟好好过吗?”后者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宋谨顿了一下,嘟囔:“那你想怎么过?” 闻言,宋星阑手部发力一拽,宋谨猛地跌进他怀里。 “好好过,”宋星阑摁住他的后颈,宋谨被迫低下头——下一秒,唇舌一齐被咬住,嘴里的软□□出了一丝血痕。 3. 洗完澡,他们坐在沙发上靠在一起看电视,宋谨手里还抱着猫。 但只有几分钟,宋星阑便把他手里那只碍事的“东西”拎走了。 葡萄柚很惨地跌到了地毯上,而后忿忿地仰脖,忿忿地走了。 “你怎么总是和你一只猫不对付?”宋谨拍他的手。 “碍眼。” “一只猫而已。” “那以后在我们做ai之前,你都把他放床边,”宋星阑张口就来。 宋谨脸瞬间就红了,他裹紧身上的毛毯,小声道:“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们现在又没有在做…嗯。” “嗯什么,你如果想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在这里…”话音刚落,宋星阑陡然被宋谨捂住了嘴。 “别说了!”宋谨脑子里不可抑制地蹦出某些画面,此时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4. 刷到网上品种多样的鲜花,宋谨心里一动,打算订一束增加节日气氛。 提前一个星期在花店里订花,情人节当天就可以去拿了。 当天下午,宋谨一收到信息就穿衣服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和正在逗猫的宋星阑说:“葡萄柚感冒了,别忘了给他吃药。” “你去干什么?”宋星阑瞥他一眼,把猫抱了起来。 “我去拿个快递,很快回来。” 还不等宋星阑再说话,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 宋星阑沉默两秒,去厨房兑了温水,给葡萄柚沏了一杯板蓝根。 葡萄柚凑上去闻了闻,直接退开半米远,但又在宋星阑眼神的威逼没有利诱下,再次把脑袋凑进杯子喝药。 舔了两口感觉挺甜,葡萄柚舔了舔嘴巴,然后疯狂舔舐了起来。 没有一分钟药就喝完了,宋星阑看着一滴不剩的板蓝根,默了默。 宋谨把花取回来,站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出门忘记摘眼镜。 他一般只有在办公的时候才会带。 刚推开门,宋谨第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宋星阑,他愣了一下然后摘下眼镜挂在衣领处。 “星阑,这是送你的花,”宋谨颇为郑重地把花递出,眼睛里带着笑意。 宋星阑抱着手臂一愣,然后缓缓放下手走过去,把花接过来:“这什么花?” “玫瑰,名字叫海洋之心,很漂亮吧,”宋谨笑道。 “谢谢哥,”宋星阑摸了摸宋谨的头发,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和你一样漂亮。” 宋谨脸有点热,刚想说什么,余光忽地闪过一抹蓝色,一条坠着蓝色心形的宝石项链出现在眼前。 “海洋之心,”宋星阑变魔术似地亮出项链,说:“回你一个。” 宋谨愕然,他拽了拽宋星阑的衣摆,尾音有点抖:“这么大的蓝宝石,肯定很贵,怎么突然…” 话音刚落,宋星阑突然低头吻了上来——宋谨瞳孔一颤,眼眶也越来越热。 “配你绰绰有余。” 无论是花还是项链。 5. 宋谨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坐着一个长相锋利俊美的男人,抱着一只胖胖的猫咪,一人一猫远远地坐在沙发上看过来。 而在近处,宋谨正在看着镜头笑。 当然发这张照片宋谨也屏蔽了一些人,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在照片下方可怜的几条评论里,宋谨一眼便看到以前的客户——许言发的信息。 许言:幸福幸福!【爱心】 宋谨也回复了一句:谢谢!【花花】 许言:【猫咪是葡萄柚吗,怎么看起来没怎么瘦呢?】 见此,宋谨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宋星阑脚边的胖猫,叹了口气。 宋谨:【葡萄柚太能吃了。】 脚边的猫突然打了个喷嚏,宋星阑把猫拎到沙发上:“这感冒什么时候才能好?” “应该没两天就好了,”宋谨走过去揉了揉葡萄柚的脑袋,葡萄柚也跟着蹭了蹭他的手心。 夜晚,宋谨把宋星阑送了礼物放进首饰柜,打开盖子做展示,蓝色宝石在金色灯条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星阑,”宋谨放好项链,又从一个小格子里面拿出一个藏了很久的礼物。 宋星阑闻言看过来,宋谨掀开被子坐到他旁边,拉起他的手。 “怎么了?” 音落,宋谨张开手,露出手心里的一抹亮色。 宋星阑蓦地一怔。 那是一款银色的铂金戒指,上面缀满了小钻石,正闪着细碎的光。 宋谨扶着宋星阑的手,将戒指带进无名指里,一点一点推到底。 “这也是给你的,情人节快乐。” 这一整天宋谨给他的惊喜太多了,宋星阑看了一眼无名指的戒指,久久没有言语。 但也没摘下来,宋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嘴笨说不出好听的情话,只是问:“你喜欢吗?” “哥,为什么买戒指?”宋星阑忽然开口。 “啊?”宋谨被这句话问懵了,为什么买?因为觉得别人要有的,他的弟弟也得有,花和戒指一样不能少。 “我看别的情侣都会戴戒指,”宋谨解释道:“因为我已经有一个了,所以想给你也买一个。” “当然如果你喜欢对戒的话,我们也可以去买对戒。” 听到这句话,宋星阑掀起眼皮与宋谨对视,眸光深沉,指尖却不可抑制地一抖。 “怎么了?” 宋谨没有得到回答,宋星阑一把将他抱进怀里,脸埋在他的脖颈,依旧是长久的沉默。 “喜欢,谢谢哥。” 宋星阑的声音很哑,宋谨主动退开去亲他的脸,然后亲他的唇。 就在挨上唇的后一秒,宋星阑舌/头探了进来,他的吻如疾风骤雨,宋谨往往难以招架,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有躲开过。 第二天要用的文件散落一地,混杂着衣物,宋谨浑身燥热难耐,宋星阑把手伸过来贴上他的脸颊,掌心微凉,宋谨立即追上去蹭了蹭。 宋星阑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以为不明的笑,薄唇轻启:“这么爱蹭,是和葡萄柚学的吗?” “什么…”下面被狠狠一丁页,宋谨尾音碎了一半。 清洗的时候宋谨迷迷糊糊的地任由人摆弄,期间还听到宋星阑说:“我好像宠物店给猫洗澡的员工。” 宋谨无力地反驳:“你自己搞出来的当然要自己洗。” “可是这里面也有你的,”宋星阑语气里染上一丝笑意。 宋谨软绵绵地拍了他一巴掌,恼怒道:“闭嘴,都怪你!” 第3章 情人节篇——贺池 (有些私设,ooc致歉) “池医生刚下会议就走啊,”同科室的医生见池嘉寒行色匆匆,随口笑道:“不在当地溜达溜达放松一下再走吗?” “不了吧,”池嘉寒也笑:“你们玩。” 说罢,他拎着只装有电脑和证件的背包,坐上了驶往机场的专车。 日历上显示今天是情人节,而现在是18点30分,从这里坐飞机到首都,需要五个小时——换言之,最早十一点半才能抵达首都。 夜色降临,池嘉寒看着将近的起飞时间,心里不免焦急。 亮起的屏幕上重新显示出聊天框界面,最新的一条是贺蔚发的——一个小狗哭唧唧的表情包。 显示是十分钟之前发的,贺蔚平均十分钟发一条信息,都是各种哭的小狗表情包。 池嘉寒一个也没回,手指动了动,上滑屏幕,来到他开会前的聊天界面—— 【会议调到下午了,结束时间会很晚,明天再回。】 贺蔚(鬼哭狼嚎):【可是今天是情人节,小池我想你。】 【…警告你别偷跑过来,我明天就回去了。】 贺蔚(哽咽):【没有你我要一个人捱到天亮,你真的忍心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真的想你,小池。】 贺蔚(持续哽咽):【情人节都不让我见你,小池你好狠的心,我想你。】 池嘉寒;【别墨迹了,手机静音了。】 贺蔚(持续发表情包):【哭泣emoji.】 本来确实打算不回来的,因为太折腾。 可后来可能是看贺蔚发的小狗表情包的确可怜,所以池嘉寒心软了,脑袋一热订了一张时间距离最近的机票,连夜赶回首都。 得知小池情人节不会回来后,贺蔚用加班来打发时间,埋在办公室里写最近的任务报告,一边写一边发消息骚扰池嘉寒。 奈何那边一直也没有回过,贺蔚心觉得闷,接着写了几行,又蓦然停下笔,起身拔掉了办公室电源,拿上车钥匙离开了。 他回了趟家,从车库里换了一辆柯尼塞格jesko absolut,然后直奔赛车场。 晚上场里几乎没几个人,贺蔚刚驶上车道,老板便亲自迎上来寒暄:“贺警官,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小地方跑?” “没意思过来跑两圈,你跟我比比?”贺蔚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在上面规律地敲打着。 “我看算了吧,你这配置,我就不当那个炮灰了。”大学之前贺蔚没少跑赛车,但凡在那个时候和贺蔚有过交集的,谁不知道他的实力,车好技术牛,几乎战无败绩。 “那算了,你帮我看着点手机信息,”贺蔚顺着车窗把手机递出去,嘱咐道:“一旦小池给我发信息了,立马用对讲机告诉我。” “我上去跑两圈。” 话音刚落,贺蔚即刻启动车子扬长而去,根本不给老板拒绝的机会。 不久后,引擎的轰鸣声便响彻云霄,如同巨浪拍打礁石时的惊涛骇浪,车子以一个极其优美流畅的弧度划过弯道,像是暗夜里的精灵,在宽广的露天赛道中显山露水,锋芒逼人。 贺蔚就这样一圈一圈跑,配合着狂飙的肾上腺素,把油门踩到底。 太久没跑,贺蔚都快忘了这滋味,老板就坐在监视器旁边看着,一边为贺蔚的车技所折服,一边对他跑几圈就要下来看信息的行为而感到无语。 “大少爷你干嘛呢?不有我在这帮你看着呢吗?” 目视贺蔚第四次跑下来看信息后,老板再也压不住秃噜到嘴边的话了。 “我担心自己一上头就听不清对讲机的声,”贺蔚抿了口水,“万一你说了我没听着,不就漏了小池的信息…” “你媳妇奴啊……”老板话音刚落,桌面上贺蔚的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贺蔚火速抄起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后,一时哑然。 是他警队里的兄弟,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就是来通知他出来喝酒,为了庆祝最近一次任务的圆满完成。 想了想确实没什么事,也是愿意凑热闹的性子,贺蔚很快答应下来。 见他三两下卸下赛车装备,老板有些可惜道:“这就走了,不再跑几圈?” “喝酒去了,下次来之前再通知你。”贺蔚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钻回车里,驾驶车子驶离。 另一边下飞机的池嘉寒,刚打开手机就被满屏的表情包轰炸了。 平均十分钟一条的表情包,连续发了五个多小时。 …… 收到一半时,池嘉寒把贺蔚拉进了免打扰,然后点开定位系统,寻找贺蔚的所在地。 显示是一家酒吧的位置,见状,池嘉寒挑了挑眉,视线上移,定在首都时间11点40上。 一架出租车在高速公路飞速行驶,池嘉寒坐在后座上漠然地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失。 ——惊奇的是,贺蔚即便身处酒吧,也还在坚持发小狗哭唧唧表情包。 有病吗? 池嘉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抵达定位显示的酒吧,池嘉寒风尘仆仆地下了车,跟着定位上了二楼包厢。 本来还要一间一间找,谁料目标自己送上门。 只见贺蔚从最尽头的包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往露台方向走。 池嘉寒眼睁睁看着他手指碰了一下屏幕,然后自己的手机聊天框里多了一个小狗表情包。 …… 池嘉寒快步走上去,抬脚就要踹—— 谁知本来垂头看手机的贺蔚倏然机敏转过身,精准地制住了池嘉寒的脚踝。 随即抬眼看清了眼前的人,蓦地呆愣在原地。 “小…小池?” 池嘉寒嗤笑一声:“贺大警官很闲嘛,大半夜来酒吧消遣?” “还有,”池嘉寒猛地挣脱开他的手,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你那破表情包就不能少发?” 话音刚落,一时被喜悦冲昏头脑,什么也没听进去的贺蔚一手把他拉进怀里,抱得死紧,颤抖着嗅着他的信息素。 “情人节快乐宝宝,想死你了。” 池嘉寒唇角一僵,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赶紧给我滚回家睡觉。” 第4章 情人节篇——顾温 “顾昀迟,”温然两手背到身后拿着花,打算给顾昀迟一个惊喜。 但因花束过大,他没能完全藏住,一朵白蔷薇已经暴露在顾昀迟视线中。 顾昀迟扫了一眼,没点破,而是放下手中的文件问:“怎么了?” “我给你买了花,”温然拿出花放在顾昀迟的办公桌上,然后飞速溜出书房,只在门后探了一下脑袋:“情人节快乐,顾昀迟。” “我今天还有课,先走啦。” 闻言,顾昀迟扯了下嘴角,起身走到门口,身子倚在门框上。从二楼俯瞰下去,刚好可以看到正在玄关换鞋的温然,嘴里咬着一块刚出炉的牛角包。 等目送人消失在大门口,顾昀迟才转回去看花——是一束粉白相间的蔷薇,某位准研究生眼光不错。 桌边的手机响了,顾昀迟接下电话,里面传来某家餐厅经理的声音。 “是顾先生吗,已经帮您预订好了今天下午六点的桌位,您看时间可以吗?” 顾昀迟算了一下温然的课表,回答:“可以。” 到了五点二十分,首都已是灯火连绵,温然收拾好东西看向窗外,毫不意外在楼下停车位看到了顾昀迟的车子。 熟悉的雀跃涌上心头,温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迅速往楼下奔去。 从一路快走到奔跑,到大门口时温然才堪堪刹住。刚要装矜持慢慢走出去,却忽然注意到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温然脚步一顿,然后穿过人群冲到顾昀迟身边克制地抱了他一下,然后飞速移开距离。 岂料这按秒计算的拥抱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浪。 堂堂北部战区指挥官出现在首都军事航天大学的校门口,本就够引人注目了,知道最近校园表白墙疯传的漂亮omega竟然是顾上校的妻子,这就更令人引人注目了! 顾昀迟握住了温然的手,在众目睽睽下把人牵走。 其实他没必要到门口接的,本来像一样坐在车里等就可以了,谁想这个学校里不信邪的alpha那么多。 温然无名指上的钻戒再大,也挡不住有人想要他的联系方式,还传到了顾昀迟的耳朵里。 沉浸在喜悦中的温然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的目光,跟着顾昀迟一路走到车前,然后拉开后座的门——一大捧白玫瑰存放在后座上,占据了大片空间。 温然本来只是想把书包放到后座,哪料竟误打误撞直面了顾昀迟送的情人节花束,登时傻在了原地。 顾昀迟走过来帮他摘下书包扔到后座,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让人坐进去。 “餐厅稍微有点远,我们时间可不太充裕,”顾昀迟说完,待温然妥帖地坐好,关上了车门。 关上车门后,他先是往扎堆的大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 “这是给我准备的花吗?”温然克制不住地往后看,内心早已心花怒放。 “提前一个月就已经订好了,”顾昀迟转着方向盘,驶入机动车道内:“就为了今天的情人节,你说我给谁的?” “好吧,”温然蓦然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送的花:“那你喜欢我送的花吗?” 话音刚落,车载蓝牙响起了电话铃,是家里保姆打来的,顾昀迟扫了一眼,接通电话。 “喂。” “上校,花瓶帮您取出来了,需要我帮您把花移过去吗?” “不用,放好花瓶你就可以走了,”顾昀迟吩咐道,见那边没意见便挂断了电话。 “是我的那束吗?”温然眸子一亮。 “嗯,”顾昀迟侧头睨了他一眼:“给你的花配个花瓶。” 那件花瓶是几年前在拍卖会场拍下来的珍品,只不过一直存放在保险库里没拿出来,而今天刚好用上。 “先回答一下上个问题,”顾昀迟毫不吝啬地给出答案:”我很喜欢。” 专门给花配花瓶,想来也是喜欢的。 温然眼睛里顿时流露出笑意,这是他第一次过情人节,也是第一次送喜欢的人花。 “我也是,特别特别喜欢你送的花。” 待两人抵达餐厅,时间也刚好迈向六点。 走过一道金碧辉煌的走廊,他们进入了一个满是烛光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是餐桌中央那朵糜艳的红玫瑰散发出来的。 “好漂亮,”有服务员帮忙移开椅子,温然坐下后赞叹道。 “考验你学习成果的时候到了,”顾昀迟翻开旁边的菜单,眼神示意他手边的另一份。 “我也要看吗?”温然翻了翻菜单,见是全英文菜单,无奈叹道:“我认不全单词,就是看了也是枉然。” “没那么难,你都背过。” 说罢,他指了几样菜吩咐给服务员,温然蹙眉看了一会,也点了两样名字听起来不错的。 服务员走后,温然终于送了口气,开始和顾昀迟分享今天老师上课讲的内容,和一些不懂却不好意思问老师的问题。 这个时候顾昀迟就可以直接给他答疑解惑。 不一会,菜上来了,服务员还拎上来了一个冰桶,里面是一瓶香槟酒。 “尝尝?”顾昀迟让人把酒打开,握着瓶底倒进香槟杯里:“是我前一段时间存在这里的,今天刚好可以喝。” 闻起来很香,温然点点头,发觉现在这个氛围不喝一点简直说不过去了。 这酒不仅闻起来香,喝起来还不容易上头,深得温然的厚爱,忍不住贪了几杯。 “别喝太多,明天你还要上课,”顾昀迟收走他面前的杯子,但温然明显是醉了,还试图从他手里拿回去。 “没关系的,就喝一点,”温然刚要探手去拿杯子,不料下一秒,身子突然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顾昀迟拉了起来。 顾昀迟不再多说,一言不发帮温然裹上外套。但就在他帮忙拉拉链的时候,温然倏地往前一倒,双臂环绕在他颈后。 见此,顾昀迟扫了一眼身后的服务员——后者立马很有眼力见地退开了。 “自己站好,”顾昀迟蹙了下眉。 此时的温然就像没骨头似的,浑身软趴趴的,但听到顾昀迟的话还是很听话地站直了。 “好的长官,”温然声音微弱地喊了一声,随后便晃晃悠悠地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开始疑惑:“这门怎么有点重影啊?” 顾昀迟立即走过去把人拦住,看温然这迷离的样子,心里越发后悔给他喝这瓶酒。 他向温然伸出手:“牵紧了,跟我走。” “哦,”温然乖乖牵住,又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觉得这一幕熟悉。 “顾昀迟,你为什么要戴着手套?”温然下意识脱口而出,但他现在脑袋里一片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大冬天不带手套是想把手冻掉吗?”顾昀迟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说:“你自己不也戴着手套。” 闻言,温然轻微地顿了顿,然后把手从顾昀迟的掌心里抽出来,毫不犹豫地脱掉了手套,一气呵成。 顾昀迟看着温然冲自己展开的手掌,不禁一阵无语。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顾昀迟妥协,脱掉了自己的手套戴在温然的手上,然后再牵上去。 见温然又有了动作,顾昀迟赶紧抓紧了他的手,警告道:“不想被当众抱出去,就老老实实走。” 闻言,温然有些迟钝地停住了动作,任顾昀迟拉着自己出了餐厅,全程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极其老实。 回到家,顾昀迟直接把人抱进浴室,示意339不用跟着。 挨了水,温然才清醒了一点,一睁眼却首先看到了顾昀迟那张冷峻的脸,突然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温然往下扫了一眼,发现自己被扒的精光泡在浴缸里,而顾昀迟身上还穿着全套的衣服。 “你…你,”温然瞪圆了眼睛,惊的说不出话来。 温然有一点强迫症,睡前必须要把自己洗干净,而顾昀迟深谙这一点,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怕你在浴缸里睡着,溺水,”顾昀迟把花洒放了回去。 “怎么可能,”温然脸瞬间爆红,身体缓缓缩成一团,只留出鼻子以上的部分方便喘气。 顾昀迟嗤笑一声,转头往外走:“清醒了那就自己洗。” 主卧的浴室留给温然,他去客卧的浴室洗。 然而刚打开门,温然便在身后叫住了他:“客卧还没有添新的洗发液,你要是洗澡的话还是在这里洗吧。” “你想一起洗?”顾昀迟挑眉看他,直接戳破。 “没有…”温然小声反驳,即便是露出来的地方也湿漉漉的,像落水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略带期待地看着他。 “那我可以找人送来一瓶新的,”顾昀迟依在门框上,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 “好…好吧,”温热脸更红了,一路蔓延到耳朵尖,在瓷白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明显:“是我想一起洗。” … 深夜,关上卧室门,顾昀迟去了书房,办公桌上有一束放在玻璃瓶里的粉白蔷薇,瓶子是他临时找的。 视线一转,一件精美的花瓶瓷器立于桌面中央。顾昀迟走过去把花瓶拿起来,将花束放进去,换了水。 粉白蔷薇开的绚烂,和花瓶的色彩碰撞在一起,为书房凭添了一抹生气。 顾昀迟把它们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第5章 情人节篇——植言 清晨,许言顶着一头还未打理的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倒进杯子里,冲了一杯速溶黑咖啡。 一边睡眼朦胧地往嘴里灌,一边余光瞟到冰箱右门上的留言板,上面写着:“别忘了吃早饭。”是沈植的字迹。 许言放下空杯子,拿出记号笔,在左下角画了个丑丑的笑脸。 以此证明早饭已吃。 他今天上午没有工作,一会儿打算去懿新接沈律师一起吃中饭。 吃完爱心早餐,洗完碗筷,许言回衣帽间换衣服——穿的比平时稍微正式了一些,还把手上除了婚戒之外的戒指全部摘掉,清清爽爽地出了门。 路上还去了趟花店,许言把三个小时之前的订的弗洛伊德玫瑰抱出来。 足足52朵,作为情人节的第一个小仪式感。 一想到沈植收到花会发出的表情,许言就无比愉悦,简直比自己收到花都要开心。 沈植中午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许言便抱着花在楼下等他。 不久,沈植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见到许言抱着花后神色微变。 随即快速走过来,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在了许言的脖子上。 “下巴都冻红了,”沈植替许言把围巾往上拉了拉——许言本来脸就偏小,这样一围就更显脸小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显得有点呆。 许言把花递过去,带着厚手套不方便,索性直接摘下来一只,从花束里拿出一个黑丝绒袋子。 “盒子太大,我就换了袋子来装,”许言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一条大溪地点位8-10mm的铂金灰珍珠项链。 “铂金灰的,感觉会很适合你,”许言的眼光一向犀利,几乎不会有错:“我下午有拍摄,你下班之后去找我吧。” “好,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你来就知道了,”许言卖了个关子,晃了晃手里的项链,问:“试一试?” 沈植顺从地微微俯身,把脖颈露出来。 自此开发沈植的身材优势与长相优势之后,许言便越发喜欢“装饰”沈植。总是给他弄各种设计感十足的小饰品,放沈植身上直接高级两个度。 许言小心给他带上,然后看效果——沈植今天穿的黑色打底针织衫,外搭一件长及小腿的墨灰色毛呢大衣。 都是同色系的衣服,沈植站在寂静的雪地里,如同一颗扎根于大地的大树,枝丫上覆满一层薄薄的碎琼乱玉,整个人冷清又深沉。 而那条铂金灰的项链闪着淡淡的微光,轻易便把融入背景的一颗大树,从中拉出来,染上一层生命力。 沈植本身的气质就偏清冷自持,带上珍珠就更显的矜贵清隽,打破沉静,有一种动静相宜的美感。 “好好看,”许言伸手将项链挑起,然后轻轻往下拉——沈植也顺着力道低下头,任人在自己嘴角亲了一下,然后迅速追过去深吻。 清冷的气质瞬间被打破。 沈植咬着他不放的样子,好似禁欲之人破戒。 明里暗里,反差感十足。 幸好办公楼下没什么人,两个人站的地方也足够隐秘,要不然许言还真不敢接这个吻。 分开时,许言呼吸频率很快,他摸了摸沈植的脸颊,笑道:“这么想我啊?” “嗯,”沈植把许言抱在怀里,脸贴在他的颈项上,承认地很快。 年初的工作堆积如山,沈植每天忙地团团转,少有时间和许言亲热。 而且每次等自己工作结束,许言梦都做完两轮了,因为时间实在太晚了,许言也是忙了一天。 “你今天就不会那么忙了对吧,”许言摸摸沈植的后颈,低声宽慰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和沈植吃完午饭,许言去了摄影棚,进行今天的拍摄工作。 这次要拍摄的内容是一个珍珠品牌,聘请了国外的知名女模特。许言端着单反,提醒模特更换动作。 一组照片拍了两个多小时,期间还有汤韵妍过来请他帮忙试戴珍珠耳环。 这次要拍两组照片,一组男一组女,要上杂志封面——品牌方的意思是想要在男方身上看到一种雌雄同体的美感。 但好巧不巧的是,现在还在公司内的男模特,要么就是气质和珍珠犯冲,要么就是感觉给不到位。 然而许言这种长相干净温润的也恰好可以尝试——许言最近比较迷珍珠,所以很快便同意了试戴。 谁料拍完女组,他已然要面临亲自上台的窘境。 因为这次不是试拍,而是可能直接上海外时尚杂志封面的程度。 许言拍过的时尚杂志封面不胜枚举,但亲自上台做主角还是第一次。 就在他和汤韵妍交涉的时候,沈植突然到了,一下班就过来了,衣服都没换,许言送的项链自然也没摘。 汤韵妍一看他眼睛都亮了,赶紧把人拽过来说:“正好你俩一套缎光澳白,一套大溪地混彩,快去换衣服吧。” 汤韵妍负责这组照片的搭配,见到他们简直是看到了救星。 特别是看到沈植脖子上带的那条铂金灰珍珠项链——和本人适配度简直拉满。 “可以吗?”许言看了沈植一眼,迟疑了一下:“可是……” 话音刚落,许言忽然凑到汤韵妍耳边说:“我今天本来是最后想和沈植拍情侣装,现在看来是拍不成了,最后的双人照能拷贝给我一份吗?” 原来是许言觉得自己和沈植的卧室太过单调——除了婚照,没有其他的双人艺术照,所以想趁这个情人节,请TIDE的摄影师帮他们拍两张,充实一下照片墙。 “当然可以,”汤韵妍笑起来,转头看向一无所知的沈植,又问:“他知道你们今天要拍情侣照的事吗?看起来有点过于泰然自若。” “他不知道,本来打算等他到了再说,谁知道碰上这种事,”许言继续小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炙热的目光,“而且这组照片结束,摄影师们都下班了,我不好再占用他们的时间。” “非要今天拍?”汤韵妍问。 许言笑道:“也不是,主要是我喜欢这家品牌,能把这组照片挂墙上也挺好。” “那行,”汤韵妍把他推到沈植旁边,催促道:“快去换衣服吧,拍完早点回家过情人节。” 沈植帮忙惯了,并没有拒绝,毕竟是配合许言的工作。 进换衣间前,沈植顺着许言的耳朵,碰了一下他的耳垂:“很漂亮,珍珠很衬你,温润如玉。” 温润如玉是在说珍珠,也是在说许言。 闻言,许言莞尔而笑,拽着他进了换衣间,迅速关上门。 许久后,二人上完淡妆,分别站在台前拍摄。 许言一身白色的真空v领西装,脖颈上环绕着一条长及腰胯的白色系带,勾勒出他修长脖颈。 系带下面是一条渡金丝珍珠项链——坠在下面的澳白珍珠也镶嵌在一块设计感十足的玫瑰金框之中。 他背身坐在沙发靠背上,状似回身,视线扫向镜头,露出前胸和锁骨。 搭在一边的手也带着一条直径7-7.5mm的澳白珍珠手链,做的细银锁链和珍珠交错叠带的设计。 侧脸只能露出单边的耳朵——耳垂上带着大颗的海水珍珠耳钉,明晃晃地,成为整张构图的点睛之笔。 而沈植就坐在沙发里,左腿架右腿上,修长的大长腿很是抢眼。黑色真空马甲配阔版西装外套,领子上带着稀碎的钻,两侧的衣服面料还带有一小片异形印花。 最重要的是脖颈上带的那条混彩大溪地,一条紧密的串珠下单独坠下来一截,衔接处用了一颗银色异形方块掩盖。 而搭在膝盖上的手,带着一颗17-17.5mm的孔雀绿珍珠戒指,也是大溪地的,品牌的特别定制款。 两人跟随镜头视线上移,微微仰头,做出仰视的动作,许言带着手链的手搭在了沈植的肩膀上,以方便饰品展示。 “OK,就这样,”选好照片,汤韵妍示意他们可以去换衣服了。 许言立马松了口气,肩膀都跟着塌了下来,被沈植半推半就地领到换衣间。 “累啊,”许言挂在沈植身上,一口气要把魂吐出来。 沈植把他扶起来站好。 许言蓦地抬起手,食指顺着沈植的锁骨一路往下滑,一直到勾住那条珍珠项链才停下来,并且有意无意地在沈植露出的那一小片胸膛上蹭了一下。 “你真的很适合黑珍珠啊,”许言抬起头,皎洁地笑了笑:“显得很贵气,很帅。” 沈植没说话,单手握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他的嘴角,微蹙的眉梢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亲完他便拿着自己的衣服,一言不发进了另一间换衣间。 许言不解地歪头,看向落地镜,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廓,耳垂上的珍珠也在灯光下发出淡淡的柔光。 回到家,沈植让许言先休息,自己去取个东西。 “嗯,好,”许言低头欣赏今天拍的照片,非常满意,直接切换购物平台订了一个超大的相片框。 等半天沈植都没用回来,许言自己先洗了澡,坐在沙发上看综艺。 夜色渐浓,大门倏地响起开锁的声音,沈植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蛋糕和一个礼袋。 “怎么去了这么久,”许言抱着腿,下巴埋在膝盖里,动动手指关掉电视。 “去拿你的礼物,”沈植把礼袋放到他面前,蛋糕放在茶几上——是桑椹味的,上面还点缀了几颗莹润的荔枝和嫣红色的樱桃。 “什么礼物,”许言认出了袋子上的品牌,有些惊喜:“是我最喜欢的那个珠宝品牌?太有心啦。” 打开袋子里面还有几个礼盒,全是珍珠首饰,个个价值不菲,其中还有一个是和许言下午带的珍珠耳钉同款的。 “下午拍摄带的那个?”许言拿起装有耳钉的丝绒盒,笑了起来。 “嗯,是刚才通过汤韵妍要的现货,”沈植解释道:“其他的提前很长时间之前就订了。” “我好喜欢,”许言摸了摸手里的珍珠,把盒子递给沈植,笑道:“帮我带上吗?” “好,”沈植接过盒子,坐到许言旁边,撩开他耳边的碎发,取下盒子里的珍珠耳钉,仔细地帮他带上。 “对了,我给你的那条呢?”许言侧过脸露出另外一边耳朵:“怎么没带?” “放起来了,你想的话,我现在去带。” “我希望你带上,”许言冲他神秘地压底声音:“因为等下看起来会很性感。” 但沈植怎么会听不懂。他眸光暗了暗,对许言说:“那等洗完澡,你亲自给我带。” “好,”许言手臂环在沈植的颈后交叉,闭上眼额间相抵。 “沈植,情人节快乐。” 灯光昏暗,沈植躺在床头,白色浴袍与锁骨上的铂金灰珍珠形成反差——但却与许言耳垂上的白色柔光呼应上。 许言坐在沈植的腰腹上,在扯掉他的浴袍系带的时候,沈植也一把捞起他的侧腰,一个反身将人反压在身下。 澳白珍珠与大溪地铂金灰在暖光的映衬下共同闪耀光芒,一齐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沉浮。 浮浮沉沉间,许言没忍住掉了眼泪,他缩在沈植的怀里痛苦又眷恋地挣扎着,实在难忍的时候就紧紧握住旁边的小鳄鱼玩具。 到后来小鳄鱼沈植也不让他握了。他把许言的手臂捞起来挂在自己颈间,目光深邃,声音沉哑道:“宝宝。” 闻言,许言手指猛地一紧,在沈植的后背上留下几道长长的指痕印。 不知道被弄了多少次,许言坐在浴缸里时眼皮都跟着打架,身旁的沈植在按他的要求换床单。 许言看着他就很不解——他不明白同是熬大夜,怎么就他看不出一点累,反倒还容光满面的,好似满血复活。 “这个时候就该来一根事后烟,”许言不停地发着牢骚,眼皮越来越沉,最后还差点睡着。 是沈植及时发现并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以防他脑袋再扎进水里溺水。 夜晚,他们相拥入眠,月光顺着窗帘的细缝中落进来,照在他们紧握的手上。 第6章 跨年夜 进入包厢,温然搓搓冻红的手背,过了一会,身上的寒气便被室内的暖气驱散了。 “跑那么快干什么,刚才都差点摔倒,”李轻晚晚一步进入包厢,一进来就拽住温然左看右看,担忧道:“碰到哪里没有?” “很险,差一点摔到,”温然展颜一笑,拉着妈妈的手,让她先坐到包厢的椅子上,又说:“下次不跑那么快了,这次就是太兴奋了。” “你这孩子,手套也不带,”李轻晚温和地笑着,反过来捂住温然的手帮他暖手。 “嘿嘿,落在顾昀迟的车里啦,”温然顺势坐到妈妈旁边,转头看了一眼门口,说:“说起来,顾昀迟怎么停车停了这么久。” “我怎么了?”话音刚落,空荡荡的门口倏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长影,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轻轻撩开门帘,露出那张锐利感十足,俊逸非常的脸。 “奇怪你怎么这么慢,”温然嘟囔着拿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递到李轻晚面前说:“妈妈想吃什么?” “嗯…我看一下,”李轻晚接过菜单,简单点了几个菜,全是符合温然和顾昀迟口味的,相认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了解两位孩子的口味和喜好。 顾昀迟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挨着温然坐下了,顺手拿过热水帮温然和李轻晚烫餐具。 温然看了一眼李轻晚,指了指菜单本里其中一页的菜名,说:“妈妈不是说一直想吃这个,怎么没点呢。” “我都没注意到,”李轻晚恍然,一直顾着给小树和昀迟点菜,完全没注意到这家店里竟然还有这道菜。 “妈妈你大胆点,今天我请客!”温然一激动要举手,一时忘了自己另一手还和顾昀迟牵在一起,经他这么猛地一抬,顾昀迟的手也跟着毫无防备地举了起来。 相扣的两只手被一齐举到半空中,顾昀迟:…… 李轻晚忍俊不禁,温然耳廓也跟着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他放下手,试图笑两下掩饰尴尬,并说:“那…那个,妈妈你要不要再看看别的,还有很多好吃的菜。” 李轻晚笑着答应。 看妈妈这样,温然更尴尬了,歪头悄悄撇了顾昀迟一眼,看到后者正气定神闲地翻看另一本菜单时,温然顿时羞愤了起来。 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尴尬? 温然偷偷打了一下顾昀迟的大腿泄愤。 “谁先牵的谁?”顾昀迟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趁着喝水的空档低声说:“自己要牵的,怪谁?” 在顾昀迟刚刚落座时,温然的手就已经不安分的摸过去了。 美曰其名说是帮忙捂手,但顾昀迟开车全程戴着手套,温然摸到的手是热的。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松开。 自己喜欢偷偷牵小手,能怪谁? 可能是当初顾昀迟怂恿的他那么一下,让温然突然开了窍,自那以后对于偷偷牵手这件事都表现的格外大胆。 他喜欢和顾昀迟牵手,而偷偷牵手会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温然喜欢这种感觉,对于爱顾昀迟这件事,他通常都表现的极其热衷——因为单单只是爱着他,温然就已经感觉很幸福了。 温然泄了气,又转头去看顾昀迟说:“可你刚刚也没有躲开。” 顾昀迟以为他又要偷换概念,刚打算直接不理人,却忽然看到温然又一次伸过来的手,以及看向他真挚又不太好意思的小眼神。 “所以可以再牵一次的吧?” …… 原来牵手还能上瘾。 同一时间,另一边,许则正努力尝试做甜甜圈出来。 小塔塔就坐在旁边,拍着桌子晃着小腿:“停停圈,舅舅,停停圈。” 过了一会,陆青墨空出手,走过去将塔塔抱走,并哄道:“我们塔塔先去睡午觉好不好?到时候一睡醒就可以吃到舅舅做的甜甜圈啦。” 成功将人哄骗走,陆青墨转头冲许则眨了眨眼,又看了一眼门外。 顺着视线看过去,原来是陆赫扬买完礼花回来了。 许则拌奶油的手顿时就慢了下来,目光自下而上粘在了陆赫扬的脸上。 “回来了,在做什么?”陆赫扬注意到他的眼神,把车钥匙放到柜台上时蓦地笑了。 “许医生很想放烟花吗?”陆赫扬缓缓渡步至许则面前,笑道:“怎么这个眼神看着我?” “没有,只是太久没有看到你,”许则小小声说:“有点想见你。” 可惜陆上校听力一流,五个字清晰地落入他的耳内。 “姐夫去买食材了,还要等一会才回来,爸去买咖啡了,也需要一些时间,”陆赫扬绕过大理石台,走到许则身旁,轻声询问:“所以可以先亲一下,要吗?” “要,”许则放下手里的东西,主动上去吻了陆赫扬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轻触及分。 “其实我们的时间也不是很紧促,”见状,陆赫扬轻笑一声,明知故问道:“难道许医生很急吗?” “没,没有,”许则一赧,复而又一次吻住了陆赫扬的唇,这一次停留的时间比较长,离开时陆赫扬也没有松开他。 断断续续亲了两回,许则终于想起自己还有其他活没干完。 他拽住陆赫扬腰间的衣布,大抵是这么光明正大地接吻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声音下意识放的很低,温热的气息打在陆赫扬的颈肩,“赫扬,甜甜圈还没有做完。” “我帮你,”陆赫扬亲了亲许则眼尾,声音带笑:“许老师可以教教我,甜甜圈该怎么做。” “我自己…好吧,”许则纠结了一下,声音依旧很低:“其实我也不太会做。” “许则,”闻言,陆赫扬没忍住伸手捏了捏许则的脸蛋:“其实你可以大一点声说话了。” “我们是在偷情吗?”陆赫扬故作苦恼道:“可我记得我们已经结婚了。” “只是感觉在长辈家里要注意一些,”许则立马提高音量,颇有些坚定感:“我们没有在偷情。” 陆赫扬失笑,笑得肩膀都有些发颤。 “我们许医生怎么看起来有点呆。”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陆赫扬又吻了一下许则的眼尾,说:“我们是在正大光明的接吻。” 最后的结果就是,直到塔塔下午睡醒,她也没有吃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甜甜圈。 塔塔:【悲伤.jpd】 许则:【愧疚.jpd】 跨年夜的首都烟火不断,一颗颗璀璨夺目的“星星”从空中滑落,落入人的眼底,形成无比花攒绮簇的光景。 池嘉寒穿着真丝睡袍,外面只简单披了一件毛绒披肩,就这么坐在风雪交加,寒气刺骨的阳台上看烟花,背影消瘦笔直。 正看的兴起,留下突然传来一声怒喊—— “嘉寒!你在那干什么呢!” 是贺蔚,池嘉寒裹紧了披肩,俯视着楼下气的跳脚的人,绷了一整天的嘴角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松动。 “快点进屋!”贺蔚冲进屋内,三两步跑到二楼把他从阳台上抱了下来。 触之所及,冰凉一片,贺蔚感觉自己心都跟着发凉发紧。 “你要是想看烟花,随便哪天,我都可以为你在首都放一整夜的烟花,保证是全联盟最漂亮的,”贺蔚说话都有些抖,“今天放的这些丑烟花,有什么可值得你看的,还穿这么少坐阳台上,生病了怎么办?” “那里视野好,看的真切,”池嘉寒拽住贺蔚的衣领,说:“少废话,给我捂捂。” 贺蔚闻言把他抱到卧室,放到床上,撤掉落了雪的披肩,拿被子将人裹紧了。 一套动作堪称干脆利落,池嘉寒裹着被子看向正在脱外套的贺蔚,开口寻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跨年夜不用陪你父母吗?” “你冻傻啦?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爸妈跨年夜要出去双人游,我也刚刚出完任务回来,”贺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警服都还没脱呢。” 池嘉寒这才注意到他这一身衣服,刚刚就顾着看脸了,一时看的有些入迷,可能是真的冻傻了。 而入迷是因为完全没料到贺蔚会过来,脑子被冲昏了。至于爸妈双人游和出任务的这两件事,他当时是真的完全没听清。 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手机放在旁边公放。而后来经同事一插嘴,池嘉寒便没能听清贺蔚最后的那两句话,但又碍于马上要上手术台,便没再问。 “哦,”池嘉寒垂下眼,浑身还是冰凉,但很快他就被一具温热的人体所包裹。 寒气散的很快,池嘉寒默不作声地靠在贺蔚的怀里上听他断断续续的唠叨。 “你好烦,话怎么这么多,”池嘉寒听贺蔚有力的心跳,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贺蔚没料到这么一下,愣了一瞬,继而抢回主动权,动作堪称凶狠地侵入了池嘉寒的口腔! “唔!”池嘉寒被吻的来不及换气,持续窒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挤出生理眼泪,不停顺着脸颊滑落。 贺蔚也很快感觉到这抹湿润,立即退开来看池嘉寒的情况。 “怎么了,别哭,”贺蔚心底积压的火气顿时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他慌忙地去用袖子去给池嘉寒擦眼泪。见池嘉寒情绪平稳了,才开始小心亲吻他泛红的眼尾。 “白痴,我没哭。”池嘉寒稳了气息,额头抵在贺蔚的肩窝上,闷声道:“只不过是你亲的太急,我来不及换气。” “宝贝儿,”贺蔚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在他头顶温声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和我说。” “这么大个男朋友牌的出气筒站在你面前,就为了给你吐苦水和出气用的,”贺蔚叹了口气,又说:“别以任何理由伤害自己,这个世界上没人值得你这么做,好吗?” 池嘉寒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不知道他是在反驳其中的哪一句话。但还没等贺蔚出口寻问,池嘉寒已经开口打断:“我做了馄饨。” “你吃不吃?”他抬起头问。 “当然!”贺蔚看着他,笑了起来:“我们小池这么心灵手巧,怎么什么都会做。” 说着他就下床去衣帽间给池嘉寒翻外套,自己的外套沾了雪发寒,穿不了。 池嘉寒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但没一会视线便被再此占据,是贺蔚拿着外套回来了。 贺蔚拿着外套重新把人裹严实,然后再牵着领下床。 池嘉寒对此有些无语:“你干什么呢,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走。” “我巴不得你不能自己走呢,”贺蔚冲他邪邪一笑:“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再也跑不掉了。” “做梦!”池嘉寒狠狠蹩了一下贺蔚牵他的手腕,疼的后者脸部表情扭曲了一瞬。 而后贺蔚一脸受伤的问他:“小池宝贝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难道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池嘉寒瞪了他一眼,又说:“少装可怜。” “宝宝,”贺蔚突然靠近,注视着池嘉寒明亮又漂亮的眸子,轻笑:“我说的是一直,永远。” 永远。 太远了吧。 但池嘉寒还是忍不住发怔。 “永远是多远?” “就是到死,也不分开,”贺蔚依旧在笑,一只手护住池嘉寒的脑袋,将人抵在墙上,轻轻索取。 他知道没办法从池嘉寒嘴里听到想要的答案,所以他选择亲吻。 第7章 一周年 做一个好梦 ooc致歉 “小树自己去穿外套,妈妈给你拿你最喜欢的围巾。”李轻晚揉了一把小儿子的后脑勺,把人抱到卧室。 但就在她翻找衣柜抽屉找手套时,手机却响了。 “小树帮妈妈看一下是谁。”李轻晚被一柜子的衣服绊住手脚,空不出手去拿手机。 只得让小儿子吭哧吭哧去够电脑桌上的手机,不多时,“蹬蹬”的跑步声便从身后响起,一缕短发蹭着卧室门把手蹿了过去。 “妈妈,是爸爸!爸爸打来电话啦!”柔软的童音环绕在腿边,李轻晚轻笑了一声,温声说:“那就小树来接吧,爸爸肯定也很想和小树说话呢。” “好!”小树把手机怼在眼前,拉着长长的语调:“爸啵——” “诶,小树,怎么离手机距离这么近,快拿远一点,”视频另一头是一位英俊的alpha,穿着浓绀色军装,正对着镜头淡淡地笑。 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那alpha眼中浓浓的情意,是对妻儿的爱与思念。 倏地,镜头一晃,alpha被猛拍了一下后背,随即站起来喊道:“司令!” 镜头里露出身后男人的脸,裴衍示意alpha快坐:“锦骞啊,授衔仪式刚结束就溜出来,那么多前辈还等着你开庆功宴呢。” 话音刚落,还不等宁锦骞回答,裴衍便先一步注意到他手机的视频界面,恍然:“哦,原来是在和孩子打电话。” “是的,司令放心,我马上就回去,”宁锦骞余光注意到手机里的视频界面里突然换了人,这回是李轻晚。 “轻晚,我马上要去庆功宴,应该不会太晚,争取过去接你和小树,”宁锦骞笑意更深:“幸苦了。” 李轻晚粲然一笑,轻嗔道:“喝了酒还怎么开车,我看是要我和小树过去接你吧?” 手机里传来远远的童音,是小树在后面喊:“接爸爸!” 闻言宁锦骞和裴衍一同笑了起来。 挂断电话,李轻晚也带小树出了门,路上还嘱咐道:“小树到了那里一定要乖乖的,不要乱跑,妈妈演出结束就去接你,如果听话的话奖励牛角包一个。” “好!牛角包万岁!”后座上的小树小手乱挥。 到了礼堂,李轻晚把小儿子带到一个像办公室一样的地方,领到桌旁,把书本递给他,“小树,你就在这里乖乖练字,妈妈去排练了。” 小树乖巧点头,大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碎光。 李轻晚又放了点零食,急匆匆离开了。 开门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唤:“轻晚快来。” “来了吴老师!” 关上门,室内归于平静,小树举目四顾,入迷地观赏这件充满艺术气息的办公室。 墙壁上被挂满了合照,地上也放着一排排线条优美的小提琴和大提琴。 等看够了他才慢吞吞拿起笔,动作有些笨拙地开始在田字本上写字。 连续写了几个,小树突然探起小脑袋,努力看了两遍,发现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自己写的什么字。 ……… 不久他便放弃了,转着椅子开始想爸爸妈妈,以及香喷喷的牛角包。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小提琴声,拉的磕磕绊绊的,令小树有些新奇。 因为他知道能在这里拉琴的叔叔阿姨,技术都是顶好的,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么青涩的琴音。 本着好奇,小树跳下椅子,一溜烟跑到门口,然后费力地按下门把手,溜了出去。 琴声就在隔壁,所以他在自己房间里会听的很清楚。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小树推开了面前虚掩着的,没关紧的房门——发出细微的“嘎吱”声,里面的琴声几乎是立刻就停下了。 原来是一个小男孩拉的,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样子。 小男孩正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稚嫩青涩的声音硬是被调冷了三个度:“你是谁?” “我…我叫小树,”小树霎时不安地靠紧了门框,只敢探进来半个身子。 “小树?”小男孩转开目光,小手摩擦着手里的弓弦,又说:“我没见过你。” “因为我也才来两三次而已,”小树眼尖地注意到小男孩眼尾的红色,想必是哭了,因为他每次因为痛而哭,眼尾也会红红的。 小男孩没有再说话,小树却摸了摸兜里自己私藏的奶糖。 妈妈严禁他吃糖,一周不过两三颗,而现在只剩最后一颗了,就在兜里。 小树几乎是毫不犹豫,摸到糖就跑到小男孩旁边把糖递给他。 小男孩看到糖有些惊讶,有些犹豫地看了小树两眼,问:“有毒吗?” “嗯?怎么可能?”小树没太懂,第一反应是自己珍藏的糖果被嫌弃了,小嘴一瘪,说:“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现在给你。” 手被牵了过去,手心多了一颗奶糖,小男孩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小树那委屈的小表情,还是把糖果揣进了兜里。 然后小树便看见小男孩转头跑到了自己的小背包旁边,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小飞机,递向自己,说:“过来。” 小树过去了,从此也拥有了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个飞机模型。 “哇,好帅气,”小树两眼放光地看着小飞机,顿时把失去一个珍藏糖果的悲伤忘到了脑后。 “谢谢你的糖,这个送给你,”小男孩依旧是板着一张小脸。 “你真好呀!”小树笑起来,刚要在说什么,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小树还未来及回头,便见面前的这个小男孩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冰山般的小脸也有了温度。 “爸爸,妈妈。” “昀迟在和别的小朋友聊天吗,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其中一个举止优雅,气质温婉的清美omega走了进来,将小男孩托举起来抱在怀里。 而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位高大英俊,压迫感十足的alpha,嘴边挂着一抹淡笑。 虽然不像宁锦骞那样亲和,但小树也能感受到这一家人连结的幸福。 “嗯,他叫小树。”顾昀迟刚想介绍,就见小树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句“叔叔阿姨好,叔叔阿姨再见,我妈妈在叫我!” “小树?好可爱的名字。”顾母一下一下摸着顾昀迟泛红的眼尾,笑道:“听章老师说,昀迟同学又被自己气哭了?” “没有这回事,”顾昀迟死不承认,不承认刚刚自己就是因为怎么也拉不好一个调而气到掉眼泪。 闻言顾父也笑了起来,身上的压迫感顿时散去大半,他揉了一下顾昀迟的脑袋,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儿子以后必定是一个大男子汉。” 此时的小树已经溜回了房间,李轻晚也刚好回来了,看着他只动了几个字的田字格,蹙眉:“怎么就写着这些,练字要从小抓起,小树你一定要好好写字。” “好的妈妈,我们现在可以去找爸爸了吗?”小树抓着李轻晚的衣摆,仰着小脸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好,那我们先去找爸爸吧,等晚上让爸爸亲自看着你练字!”李轻晚抓起小树的小手,牵着他离开了大礼堂。 路上,小树也在说个不停:“妈妈,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小朋友,他要比我高一点,但他已经会拉小提琴了!” “哇,这么厉害,看来小树今天就写了那么几个字的原因找到了,”李轻晚看向后视镜,对小树笑了一下:“原来是找其他小朋友玩了。” 闻言小树脸蛋一热,摸了摸手里的小飞机模型,说:“我喜欢交朋友。” 李轻晚笑了笑没说话,反倒是小树自己迷迷糊糊躺在后座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到地方了,看着身旁刷通讯器,穿着黑色大衣的顾昀迟,温然呆了两秒。 感觉这个梦有些深刻,很多细节他还记得。 原来那个小男孩就是顾昀迟吗? “发什么呆,到了,”顾昀迟目不转睛地伸手帮他推开车门,发完最后一条信息,他把通讯器放进了外套内兜里。 温然转眼看向车外,是军区大礼堂,而他们今天来的目的,是来参加军区的元旦晚会。 温然还被迫报了节目,不知道同事从哪里听来自己会弹钢琴的消息,非要让他献上一曲。 晚会的致辞环节很长,温然在后台忙的不可开交,但也好在给他争取到了一定时间让他试音调音律,最后再顺一遍自己要弹的曲子。 这首曲子被他弹过无数遍,几乎是刻在了他的脑子,无需词也可以毫无卡顿地顺下去。 试完琴,他余光扫到角落里放的两把小提琴——应该是别的节目要用到的。 等到下一个节目就要到他时,温然站到了幕后侯场,目光很快寻觅到了坐在第一排看台的顾昀迟。 但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心,温然便又看到坐在顾昀迟旁边的那位beta,李轻晚。 妈妈怎么也来了!温然惊喜的想。 随着主持人的报幕结束,温然上台,一身黑色闪钻小西装把他衬越发的白皙,俊美非常。 温然在钢琴后落座,轻轻深呼吸,然后弹出第一个音,全场寂静。 不出所料是十九日极夜,几乎是下一秒,台下的顾昀迟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观众席。 旁边的李轻晚对此也只是笑笑,并未阻拦。 温然弹琴弹得入迷,但也不忘中途朝台下望一眼。 谁知,原本是坐在第一排的顾昀迟和李轻晚,此刻却消失了,只留下两个空荡荡的位置。 温然心下一沉,手一抖弹错了一个音,但又很快被他接了回去,几乎听不出什么异样。 失落感袭上心头,温然开始开导自己,但刚开导到一半曲目的**段突然来了,他只得回神去集中注意力。 一个重音落下,随即而来的,是高亢悠扬的小提琴曲,中途串了进来,丝滑无比。 好熟悉的琴音!温然想。 小提琴演奏的曲目依旧是十九日极夜,钢琴和小提琴在大礼堂里合奏,奏鸣环绕,两股声音碰撞融合,却听不出一丝违和。 温然瞳孔微微长大,他蓦地看向声音的来源——黑色布幕后面,顾昀迟正用下颚抵着一把小提琴,垂下眼专注地演奏。 皮质手套被他摘下,骨节分明的手按在琴弦上,轻松带动空气中无形的旋律与音符。 是顾昀迟在和他合奏! 温然激动的笑了起来,顿时弹的更卖力了,本以为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一直到结束,谁承想在第二个**到来时,又一股小提琴的协奏串了进来! 这一股明显比顾昀迟的更加清脆。 两种琴音一高一低相互交织缠绕,配上柔和典雅的钢琴在其中做调剂,意外的相配。 温然看向另一边,果然,站在另一边黑色幕布后的是他的妈妈李轻晚,琴音明媚又张扬。 温然好似又看到了梦里的那个场景,他的妈妈,牵着他的手,带她走进会堂,走进交响乐的世界。 两边的势力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整个观众席无一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被这小型的交响乐给震撼到。 温然心跳快的要蹦出来,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这两边都是他的家,他们也是一家人。 第8章 时间线后拉中 金三角飞速成长中—— ooc致歉 “哎,看那边,”杂乱的交谈中,穿着浓绀色军服的女将拍了拍同伴的手臂示意他向前看。 同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位长相清秀白皙的年轻omega出现在视线里。 omega身穿军区工程部的工作服,腰背笔直,看起来似是从容又游刃有余。 “是顾少将的爱人,工程部的高级飞行器设计师,听说刚拿到硕士学位就被任命成为新型机C419的总设计师。” “看起来好年轻,好厉害!”同伴低声惊呼,难以置信地盯着omega单薄却看不出一丝柔弱的背影,叹道:“真是军部的一对传奇,听说顾少将今天也要授衔成为中将了。” “联盟最年轻的陆军领袖,顾中将名副其实。”女将笑了笑,顺着话题谈论起另一件较为私密的八卦:“听说李工的小宝宝都已经两岁了。” “是啊我知道,顾少将发过朋友圈,小宝宝简直完美遗传了两位爸爸的颜值,大眼睛漂亮极了!”同伴掩嘴笑着,赫然注意到李工身边出现的alpha。 “诶!是许医生。” “许医生早上好,”温然冲走到自己身边的alpha招手,这么多年过去,他和许医生见过很多次面,也熟络了很多,已经可以做到很自然的打招呼了。 许医生现在也是许博士许教授了,信息素与血液研究的奠基人之一,最年轻的开拓者,在领域上也发挥着不小的作用,带领自己的科研团队拿过不少联盟级奖项。 许则颔首,也道了一声:“早上好。” “许医生也是来看陆少将的授衔仪式的吗,那我们可以结伴啦。”言罢,温然忽然指了指自己眼下,并说:“许医生有一点点黑眼圈了,是没休息好吗?” “昨天睡的比较晚,”许则罕见地卡顿了一下,脑海里火速过了一下晚睡的原因,脸莫名地发热。 “许医生好努力,”温然崇拜地看了许则一眼,以为他是因为研究学术文献或者是泡化验室又通宵了,毕竟许医生这么厉害又努力的人,熬夜还能干什么呢? “谢谢你,李工也要注意休息和营养摄入。”许则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实则目光已经飘忽了。 ——温然怀孕时体重不增反减,小宝宝是个能吃的,还很折磨人。 有一段时间温然食欲大跌,吃不下东西,即便家里的营养师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后期药物促生的生殖腔本就不算稳定,这十月怀胎几乎把温然折磨的心力交瘁。 好在手术一切顺利,小树和小树苗都平安。 等待仪式结束,温然自信猛拍顾昀迟上台时的三十多张写真,意满离。 “我拍的还可以吧,”温然把相册举到顾昀迟到眼前,顾昀迟看着照片如何也说不出丑的这个评价,只道:“拍照技术真差。” “怎么会呢,你不觉得我把你拍的很帅嘛?”温然低头研究照片,小声嘀咕。 顾昀迟脱下手套随意放进大衣兜里,倏然伸手拦住温然的肩膀,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同时低声提醒:“小猪,看镜头。” “嗯?”温然手里还攥着手机没来得及放下,懵懵地抬起头,下一秒,闪光灯一闪而过,一张合照诞生了。 顾昀迟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然后温然便看到他嘴角抬了一下,又火速撂下了。 “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温然心感不妙伸手够照片,不料顾昀迟比他动作更快一步地把照片放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不给他看。 “顾昀迟,是不是拍丑了,快给我看一下,”温然急得围着顾昀迟团团转,“顾昀迟,求求你给我看一眼。” “不给。” 温然毛都炸了一半:“明明是合照,我是有权力观看的。” “就不让你看你能拿我如何?”顾昀迟垂眼看他,头微微歪着,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但也确实是这样,温然开始自顾自生小气。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这熟悉的声音,是贺蔚,温然暂且搁置生小气计划,转头与贺蔚打招呼。 “嗨小述老师,”贺蔚笑嘻嘻地拍拍温然的肩膀,然后转头猛地勾住了顾昀迟的脖子,把人勾了个踉跄。 “顾中将,请问我小干儿子呢,我都想他了!” 顾昀迟面上有些嫌弃地把人推开,说:“刚升完三级警督,不跟着警区的前辈去庆功宴,跑这里来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们顾少爷不也是刚升完中将就火急火燎地跑出来,搞得我在会堂里找了你一圈都没找到!”贺蔚脸色急转直下。 “我怎么不知道我叫池嘉寒,”顾昀迟直接拆穿。 “去了才知道小池被临时叫走做手术了,到时候下班我去接他。”贺蔚钻进后座,打开车窗挥了挥手:“我还给小宝带了礼物,麻烦顾中将和小述老师带我回家啦!” “心疼池医生医生一秒钟,”温然小声冲顾昀迟说,合照的事已然被忘到脑后。 “有毛病。”顾昀迟简言意赅。 贺蔚在家里待了没有一个小时就走了,原因两点,一是池嘉寒提前下班但临时要去参加同事聚餐,贺蔚怕他喝太多要先去守着,二是他干儿子午睡还没醒。 午睡期间除了温然本人其余人顾昀迟一律不让进。 “我去看看小宝,”温然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去看躺在大床上蜷成一团睡觉的小宝。 对于这个新降生的小生命,顾昀迟可谓高度重视,凡是走进大门的人都需要过三轮安检加搜身。339则在旁边全程监控录像。 就连顾培闻来家里都不能幸免,只不过比别人少了一个搜身而已。 “顾昀迟,过来呀,”温然无声地冲顾昀迟招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其实,站在手术床边牵着温然因为疼痛而不停颤抖的手时,顾昀迟是后悔的,早知道会这么痛苦,一开始就不该要这个孩子。 但后来,顾昀迟看到筋疲力竭的温然对着宝宝露出释然的笑时,他又想,温然应该是觉得值得的。 这不仅是他们爱得结晶,也是温然在这世上的又一个牵挂。 疼痛无法感同身受,顾昀迟沉默地摸了摸温然的脑袋,俯身在他额间吻了一下,开口时声音暗哑,但又很轻。 “幸苦了。” 温然见状抬手抚上他的脸颊,露出一个疲惫却又欢喜的笑:“眼睛怎么这么红,顾昀迟,我们有小宝宝了,你开心吗?” “开心,”顾昀迟声音有着自我不可察觉的颤抖:“我们小树,很伟大很厉害。” “小宝太可爱了,快把手机拿来,我要拍几张照片,等醒了,小宝该不让拍了,”温然蹲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孩子安静的睡颜。 “好,”顾昀迟拿来手机。 温然又是一阵无声地拍拍拍,全方位地拍,然后打开相册自我陶醉。 “小宝怎么这么可爱!” 顾昀迟余光注意到,温然的相册里,大部分都是自己和顾小宝的照片,总照片数显示,前前后后有四百多张。 顾昀迟沉默了,欲言又止的看着温然,最终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得找个摄影师给温然上两节培训课。 第9章 哨向篇 顾温 “顾昀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温然围着顾昀迟团团转,又说:“太久没有一起执行任务,我还有点不习惯。” 顾昀迟扫他一眼,不咸不淡说了句:“只是因为不习惯?屏障放的那么晚,难道不是因为脑子不好所以精神力退化了。” “不可能的,你不要瞎说,”温然感受到对方的精神力依旧存在异常波动,决定开始精神体疏导。 七年前两人进行第一次精神结合,被组合在一起执行任务,但不久温然便因为一些事情消失了,而直至今年才真正回到塔内,重新成为顾昀迟的向导。 由于顾昀迟体质特殊又价值过高,这些仅靠着温然存留的向导素保持精神稳定。 就在前不久,俩人刚完成可能一生仅此一次的□□结合。 精神海里,一颗千年银杏古树缓缓伸展枝丫,金灿灿的叶子锦蔟生长,树下是一整片掉落的金叶毯——一只通体雪白的成年北极狼正跪窝其中,周身是无垠白雪。 顾昀迟的精神海简单的很,除了这一片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雪海,便是那颗银杏古树。 地位之稳固,就连顾昀迟本人也无法撼动。那是留给小布偶猫精神体的专属地界。 一只小巧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三两步从树上跳了下来,四脚朝天落在了北极狼的背脊上。 “啊!没抓住。”尖耳小猫蹭了一下猫耳,从身下白狼的身上滑下去,一双冰蓝色眼珠闪着微弱光芒。 “笨。” 白狼俯下头颅,和扬起脖颈的小猫碰了碰鼻尖。 “太久没爬这棵树,也有点不熟练了嘛!” 小猫摊开肚皮全身心和白狼贴贴。 但很快,他便感觉到不对劲,小猫惊叫翻身,想要逃跑:“顾昀迟,你怎么突然结合热了!” 温然脱离精神体形态,被白狼摁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去哪里?” 温然闻言顿感不妙,结合热想躲也不可能躲得过去,索性直接抱住狼脑袋求饶:“顾昀迟你下手轻一点!我怕痛!” 白狼轻轻舔舐他的脸颊,一口尖牙锁住了温然纤细修长的脖颈,堪堪抵住喉咙。 陆许 “许则,告诉我你在哪里,”通讯器传来模糊不清的电流声,下一秒,另一边变彻底没了声音。 没听到回答,陆赫扬蹙起眉,手里紧紧攥着通讯器,闭上眼睛集中精力。 哨兵能力体现,周围环境陡然安静,只剩下叶子在随风颤动。 还有轻微的“嘶嘶”声——许则就在周围,陆赫扬压下心里那股烦躁,往声音的来源处赶去。 南部山区发生地震倒塌,195院收到通知之前就已经有军区的人前往支援了。 但后来有消息说前去支援的军队发生事故,有人受了重伤,而第一批带队支援的空军便是陆赫扬。 打不通电话,许则有些坐立难安。 身旁的医生安慰他:“许医生很紧张吗,别担心,我们只需要处理伤员,不用真正参与救援的。” 许则看他一看,摇摇头,说:“我爱人在前线,我比较担心他。” 医生闻言一愣,问:“许医生的哨兵?塔怎么会单独放一个哨兵出来执行任务,你没和他一起吗?” 一位具有超强自控力的黑暗哨兵,没理由需要向导的随身跟随。 “他不需要,”许则看向车窗外,忧心陆赫杨的情况。 就在昨天晚上,陆赫扬在他身边出现了轻微发热的情况,而今天一大清早他就带人支援,也不知道有没有退烧,有没有不舒服。他很担心。 整个南部战区唯一一个不需要组队出任务的,恐怕就那一个了。 医生心下明了,不再言语。 任谁也没有想到,即便不直接参与救援,许则还是出意外了。 失足掉进凹陷的石坑,虽然距离洞口不算远,能够攀上去,但许则被扭伤了脚,大概是错位了。 和陆赫扬断了通讯后不久,许则突然在听到天空上方听到一阵尖锐的幽鸣。 ——是陆赫扬的精神体,白尾海雕。 许则敏感地感受到一阵精神力的波动。 陆赫扬的精神力罕见地躁动了起来。 “赫扬!”许则用尽全力去呼喊。 蛇种吐信子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没多久陆赫扬便断定好位置,并在精神海里感受许则的身体状况。 看到了,白尾海雕停下巡视,盯着某处向下展翅猛冲。 脚腕还在疼。许则却没管,只盯着天空的那只雄鹰,似是迷恋般移不开视线。 一声长鸣,巨鹰减缓速度,落入洞口。 许则伸出手,任鹰爪落在了自己的小臂上。 “赫扬,你精神力不稳定,需要帮忙吗?” 许则微微仰头看着手臂上的巨鹰,顿时连疼痛都忘了。 “我的向导,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巨鹰蓦然消失,真正的陆赫扬出现在洞口,轻轻一跃便落在许则身边,将他揽腰抱起。 许则抱住他的脖子,轻声安抚:“赫扬,我没关系,可以进行简单疏导。” 陆赫扬闻言没忍住笑了:“你的滤镜太厚了许医生,我还没那么娇弱,”他完全可以克制住自己。 “好的。”许则微微探头,吻了一下陆赫扬的脸颊。 陆赫扬环抱手顿时一紧,声音也跟着沉下来:“许医生,抱紧一点。” 贺池 “找死吗?”贺蔚一脚把人踹翻,脚死死踩在他的肩膀上。 在他身后是一整群的成年美洲豹黑影——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个个致命。 贺蔚,S级alpha哨兵,警区的首席。 脚下的alpha见状立即求饶,但贺蔚显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邪笑着用脚尖抵住了alpha的喉咙。 “贺蔚,可以了,”远处传来一个稍显懒散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是一个漂亮的omega向导正在往这边走。 池嘉寒释放一个黑色羽毛屏障笼罩在贺蔚头顶,几乎是瞬间,贺蔚先前的偏激神态消失不见了。 贺蔚松开脚,冲alpha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并说:“快走吧,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向导的坏话。” “.….小心被豹子吃掉喉管哦,"贺蔚笑眯眯地揽住池嘉寒的肩,转身就走,一条黑色豹尾在他身后轻轻摆动,不一会便消失了。 走远后池嘉寒甩掉他的手说:“服了,塔为什么要把你和我分到一起。” “原因很简单啊小池,”贺蔚笑的无害:“因为我们天生一对啊。” “滚啊,”池嘉寒翻了个白眼,又说:“明天一起执行任务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明白!"贺蔚笑道:“我亲爱的向导。 第二天,黑色美洲豹在战场上横行,杀气遍野,年轻的alpha哨兵一战成名。 池嘉寒冷眼旁观一切,直到清除掉最后一个敌人,他才放下屏障,让贺蔚脱离狂暴状态。 精神海里,美洲豹一脚踏入镜湖,被无形的水流所托起,带到湖面中央。 那里停着一只黑天鹅。 黑天鹅微微俯颈,在红色喙触碰湖面之时,美洲豹也得到了最好的精神疏导。 自此,两人的第一次精神结合,完成。 第10章 再见许愿树 ooc致歉 “好不容易放假,小池说要去布达佩斯放松,所以我就来陪他了。” 手机里声音嘈杂,贺蔚重复了三遍顾昀迟才听清。 “你陪他?”顾昀迟问。 贺蔚隐约地笑了两声,道出真相:“其实是我偷偷买了和他同一班的机票,小池最近一直不开心,还不肯和我说原因,我害怕他一个人憋坏了。” “所以这次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温然在一旁画设计图纸,闻言失落地叹了口气:“那这次就不能去攀岩啦?好可惜,那下次再去玩吧,希望小池医生可以开心起来。” “小述老师放心吧。”电话那头贺蔚笑起来,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远,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声音很小,也很模糊:“跟屁虫,你很闲吗?” 声音又突然变得清晰,是贺蔚:“可是我已经买好机票了,你得对我负责!” “小述老师可在祝你开心呢,要不要说两句?” 嘈杂的背景的远去,温然和顾昀迟对视一眼,就听手机里传出自己的名字。 “谢谢你小述,另外,贺蔚临时反悔行程,我替他向你道歉。”池嘉寒的声音平稳冷静,有着不可察觉的些许温和。 “没关系的池医生,有顾昀迟陪我呢,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玩!希望有贺警官在,你可以开心起来!”温然慌忙直起腰,语速很快。 “好,”池嘉寒声音带了点笑意:“祝你有一个完美的假期。” “你也是!” 挂断电话,温然埋在顾昀迟的肩上,突然笑了笑:“贺警官可要加油啊,抓住机会。” “操心那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假期想怎么过,”顾昀迟胳膊散漫地搭在扶手上,不甚在意:“贺蔚知道该怎么做,很多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温然倏然抬起头,看了眼刚刚用来画设计稿雏形的草纸,明言道:“顾昀迟,我想回去看看。” 顾昀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想去看看那颗许愿树。”温然转过头,眼睛里盛着碎光,他专注地瞧着顾昀迟的眼眸,声音很轻:“虽然有点不切实际,但是…” 不等他说完,顾昀迟便先一步开口打断:“可以,想去那就去,管那么多呢?” “真的吗,时间过去太久,很多东西可能都不在了,而且…我们也不一定记得路线,”温然垂着头看草稿纸上的那个小房子,说:“还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你那脑袋能记住什么?”顾昀迟说。 温然轻巧地瞪了他一眼,怪他破坏气氛:“我只是忘了路线而已。” “想什么时候去?”顾昀迟摁着他的后腰,以防他坐不老实从沙发上仰下去。 “现在!” 一辆越野行驶在山路上,轧过一个崎岖不平的坡面,温然趴在天窗上嘹亮地喊了一声,奈何风声太大,叫喊声被盖过去了。 温然有些亢奋,他被顾昀迟摁回副驾,脸上带着猫眼墨镜,依旧没有老实下来的趋势。 “顾昀迟,我好兴奋,这比等官网上新模型都让我期待,”温然摘下墨镜,拨了拨被风吹得很乱的头发。 “期待什么,期待肉包子?”顾昀迟随口一问。 “真的吗,我真的能吃上肉包吗?”温然却当真了,他面向顾昀迟坐着:“不知道刘婶秋秋他们怎么样了。” “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 “快到了吗?”温然又问。 “没有,”顾昀迟侧眼看他:“这句话你已经问五六遍了,就这么喜欢那里?” 温然嘿嘿一笑:“对那个时候来说确实是非常喜欢啦,但我现在只是太开心了而已。” 一点点从陌生到熟悉,温然不知不觉地安静下来,定定得望着远方的小渔村。 “还认识吗?”顾昀迟停好车,随手帮怔愣的温然打开安全带:“别愣着了,下车吧。” “嗯。”温然闷闷地打开车门踩着台阶下了车,两人顺着记忆一路走,而最深刻的那一处却空了。 去问前院,原来是二老的儿子在大城市赚了钱,将二老接了过去过好日子,也让秋秋可以一直留在父母身边。 温然原本是失落的,但听到这个消息他又重新变得开心起来。 “太好了,秋秋可以父母身边了,真替她开心。” 心里大石头陡然落地,温然去了院子,摸了摸小平房的大门,下一秒,门却被他轻松推开了。 “门没锁。” “太久没住人,房子就被闲置了,有的地方都被其他人用来堆杂物了。”顾昀迟在身后复述前院邻居的话,先温然一步把门完全推开,“进去看看吧,不算私闯民宅。” 温然进了那间小小的卧室,房间本来就不大,几乎一眼看完的地步,现在更是简洁了,只剩下一个床板,和一个小床头柜。 空气里满是灰尘的味道,囍字也不复存在了,顾昀迟走过去拍了拍床板上的积灰,然后坐在上面看着温然像新奇的小狗一样满屋子转。 “顾昀迟,我好开心,没想到我们还能再回到这个地方,这里对我来说太特别。”温然开心的无以言表。 “开心成这样?”顾昀迟问。 温然凑到他面前,认真地说:“是啊,但令我开心的并不是我又来到了这里,而是我和你一起回到了这里。” 顾昀迟微不可察地一愣。 “如果是我一个人回来的话,那根本没有意义。而且刘叔和刘婶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帮了我,我也理应希望他们过得好。” “幸好。”顾昀迟淡淡开口。 “回来这里,得知他们过得很好,也算了了我一个心愿。”温然把手搭在胸口上,阖上眼。 阳光顺着小窗沿洒进来,将空气中的细尘都渡上了一层金光,落在温然的脸颊上,照在他卷翘的睫毛上,美的不可方物。 顾昀迟静默地看着他,直到温然重新睁开眼,才站起身,揽住温然的腰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眷恋的吻。 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多年始终如一,仿佛从来没有变过。 分开时,温然紧紧抱住顾昀迟的腰身,脸轻轻贴在他的胸口上,聆听其中细微的跃动声。 “不是要去看许愿树?”顾昀迟揉了揉他的脑袋,目光都罕见地柔和下来。 “嗯,我们现在就去,”温然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笑了一下:“我还想许愿呢。” 幸好那颗大榕树还在,巨大的树冠上依旧挂着无数火红的许愿带。 温然在一旁找到了一个简易的许愿箱,并从里面拿出了两条许愿带和一支笔。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放在这里的,这下可以再挂一次红带子啦!”温然拔开笔帽,在地上画了两下。 幸好,笔还出墨。温然把其中一条塞到顾昀迟手中,然后转头开始思忖自己要写的话。 但没两秒,顾昀迟就又在温然手里的带子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看到熟悉的“平安”字眼,虽然字很丑,但见得多了,他便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字了。 “怎么只会写平安?”顾昀迟垂眼看着温然专注的侧脸,并说:“平安树。” “什么平安树?”温然写完“顾昀迟平安幸福”几个字,又把许愿带翻到背面,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当然是因为觉得很有效啊,可能有点迷信,但只要虔诚一点,总会有些帮助的吧。” “你肯定想不到,这七年里,我也挂过关于你的许愿牌,那时候也是希望你可以平安,不要出任何不好的事,健健康康的。” “那是我那个时候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说完他便转过头,冲顾昀迟递出自己的手,笑容灿烂的仿佛要与太阳相媲美:“快来,顾昀迟。” 待顾昀迟牵住他的手,温然便紧紧地回握回去:“据我所知,你现在是平安的,那么,你现在幸福吗?” 温然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顾昀迟手指无意识地蹭了一下温然的手背,声音沉柔:“这点取决于你。” “如果你感觉幸福,那么我也会是一样。” 温然顿时笑开了,音调都拔高了:“我很幸福!” 说完,他便在带子背面狂写起来,然后亮给顾昀迟看——后者仔细地品了一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昀迟平安幸福,和小树在一起一辈子。” 前半部分写在了许愿带的正面,而后半部分写在了背面,风一吹,两面的颜色便揉杂在一起,不分先后。 “你要写吗?写好和我挂在一起吧。”温然跃跃欲试地揽住顾昀迟手臂。 “不,你不能看。”顾昀迟仗着身高优势,轻松写完了许愿带,并挡着温然的脸不让他看。 “我的都给你看了!”温然捶了一下顾昀迟的手臂,为自己鸣不平:“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顾昀迟坏心一笑,并说:“那这样,我挂到其中一小片区域,你如果能找到就给你看,找不到那就让它永远挂在上面吧。” “好!” 顾昀迟没有限制温然的观看,大大方方将自己的许愿带系到了温然那条的旁边。 温然冲进大树冠,整个人落入希望的“火海”中,开始全新贯注找属于顾昀迟的那一条带子。 倏地,一阵风吹过,巨大的树冠颤抖起来,连结上面的那片火海也跟着翻飞,无意间温然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字迹,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其中一条带子。 看字迹,是顾昀迟的,温然兴冲冲地去看上面写的内容——带子的正面赫然写着“高大的树”四个字,但当温然翻到背面的时候,却又蓦地顿住了,眼眶泛起一阵涟漪的红。 ——“李述,要拥抱一千万次。” 许愿带背面的话。 温然转过身看向不远处默默望着自己的顾昀迟,一滴泪顿时顺着眼眶掉了下来,温然是想要笑的,而且是幸福地笑着的,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不多时,顾昀迟察觉到他的异样,走过来,将人拉进怀里,抱了个满怀。 “平安树,怎么又哭了?” 第11章 酒吧 卫行程铎一行人又来周灼的酒吧喝酒放松,主要是为了光顾一下小述老师朋友的生意。 “生意难做啊,”周灼手指夹烟,满脸深沉,看起来故事很多的样子。 温然环视一圈,眼前的服务员正费力地挤出人堆。 没看出哪难做,很难共情,温然无语:“已经非常好了。” “最近这片不太平,闹事的人特别多,每天处理这些乱码七糟的事,烦都烦死了。”周灼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转头盯他:“你这种小漂亮孩子最近少往这边跑,没准哪次就被盯上了。” 说完,他又突然改口:“诶,担心什么呢,有顾上校在怕什么。” 不等温然回答,就听卫行那里的卡座突然喊了他:“李工!回上校电话!” 说完坐在卡座的其他人都是一阵哄笑,温然脸一热,连忙拿出手机——酒吧音乐声太响,手机响了他完全没听见。 “喂,顾昀迟,怎么啦?”温然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努力想听清手机里的声音。 顾昀迟有公务在身一时走不开,所以让温然先跟着卫行他们一起过来了,反正是去朋友酒吧,轻车熟路的。 “这么久不接电话,玩嗨了?”顾昀迟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温然憨笑了两声:“音乐声音太大了,我没听见。” 顾昀迟不多废话:“我快到了,别乱跑别喝酒,在那等我。” “明白!长官。” 挂断电话,温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通道后门,刚想往回走,却被一个不知道哪窜出来的alpha拦住了脚步。 “长大这么漂亮,以前怎么没见过?”alpha醉醺醺的声音响起,他仔细打量了温然一眼,顿悟似的睁大眼睛:“呦!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不过在哪来着…”alpha摸着下颚思索,身体缓缓向温然靠近。 温然立即闻到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是信息素!这个alpha没带手环! 温然不耐地蹙起眉,把颈间档调到最高,隔绝最后的那点气味,绕过人转头就走。 “别走啊,小漂亮,”alpha猛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温然用力甩开他,声音都冷了下来:“被碰我。” “艹,我不想打omega,但你别把我逼急了!”alpha直接抓着温然的衣领向后狠狠一甩,后者顿时后背砸到钢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alpha屑笑一声,说:“乖乖跟我走…” 还不等他说完,一抹暗绿色忽然在眼前闪过,然后便是清脆的玻璃声在耳边炸响,紧跟着一阵剧痛袭来—— “我艹!” 本来是想稍微给点颜色让人知难而退,谁知道那小omega猛的很,趁着环境暗,抄起酒瓶子就往他脑袋上砸! 那alpha没料到还有这一下,霎时间,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滑落。 摸到血,alpha顿时恼羞成怒,挣扎着爬起身,挥着拳头就要往温然面门上冲。 但还不等踏进一米内距离,alpha便又被狠狠踹飞了出去! 这一脚用的力气连普通alpha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是一个omega踹出来的?alpha疼的喘不上气,血糊了满脸,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清了来人—— 只见那位漂亮的omega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身材高大挺拔,有着令人窒息般强大气场的男人,一位s级alpha。 瞬间,alpha冷汗浸湿了满背。 男人眉眼冷冽,看他的眼光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滚。” 恍惚间,alpha想起来了,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omega看起来眼熟了。 是在电视里。 这位s级alpha是联盟军部北区的陆军上校顾昀迟,举世闻名的角色,而他身前的这位,是他的新婚omega,也是军部的! alpha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处理完混混,顾昀迟拉着温然直接去了车里,车里还带着余热,顾昀迟才刚到不久。 温热低头看着裤子上的血渍,声音微弱:“顾昀迟…我不是故意的。” 下一秒,他突然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然一怔,伸手调低了颈环的档位,然后埋进了顾昀迟的大衣里。 “受伤了?”顾昀迟低头检查温然的身体。 温然声音闷闷的:“撞到后背了,但有衣服垫着,不怎么疼。” 他知道瞒着顾昀迟也没有用,因为迟早都会看到,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自首,免得到时候受更大的苦。 “干得不错,高大的树。”顾昀迟手轻轻拂过温然的后背,在他耳边低声说:“知道用酒瓶子了。” 温然小脸一红,有点偶像包袱,“我平时不这样的,你知道的,今天特殊情况。” “嗯,知道。”顾昀迟声音没什么起伏:“下次再遇到这件事,也这么干,弄死一个算一个。” “出事我负责。” 第12章 拥抱 深夜coffee “顾昀迟你很累吗,可以抱一下吗?”温然赤脚走到下顾昀迟面前,小腿被迫挨在冰凉的下沉茶几上。 顾昀迟在他走出书房下楼的时候注意力就不在通讯器上了,但他的视线依旧没有从上面移开。 “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了,理应多抱一下,把这些天的都补回来,”见顾昀迟放下手中的通讯器,看向他,温然便立刻张开双臂。 像一只向阳的小向日葵张开了双叶。 “进门的时候不知道要抱,现在想起来了?”顾昀迟不为所动。 温然见状有些着急,他弯腰拎起顾昀迟的卫衣外套下摆,轻轻拽了拽。 “我冷顾昀迟,急需一个拥抱,就让我抱一下吧,我刚才忙昏了,”说完,温然又暗暗嘀咕:“虽然没有拥抱但不也是亲亲了吗?” “亲完就跑,没想到你这么不想看见我。”狙击手的听力一觉,顾昀迟果断又拿起通讯器看了起来。 堂堂陆军上校,出任务回到家,本以为一个月不见自己的omega会粘着自己要抱,不成想一个亲亲就把他打发了。 亲完钻进书房一待就是四个小时,可怜顾上校时间宝贵,硬生生在沙发里坐了四个小时,就等温然什么时候舍得出来。 “我错了,现在是新机型升级的最后时期,大家都在等,我不能掉链子,”温然感觉到屋内的气温升高了,他开始进一步,拽住了顾昀迟的衣袖,晃了晃。 然后弯腰俯身在顾昀迟脸颊亲了一下。 闻言顾昀迟抬眼,动作迟缓地把手里的通讯器转了半圈,然后放到手边,并冲温然伸出手——待温然牵住时突然发力,一把将人抓紧向后拉,然后没有任何阻碍地,温然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消气了吗?”温然轻轻捧住他的脸,看他沉黑的双眸,目光专注。 顾昀迟没有回答,只是视线轻轻落在温然唇色稍浅,漂亮好亲的嘴唇上。 好在温然这次没有让他等,顾昀迟稍稍一抬下巴,温然便顺着吻了下去。 顾昀迟摁住他的后颈,入得更深。 深夜coffee “顾昀迟,”温然端着339刚泡好的咖啡走进书房,探头探脑:“我来给送咖啡啦。” 电脑前的顾昀迟闻言侧头看过来,鼻梁上的银框眼睛也随着他的动作在灯光下闪过一丝微光。 放好咖啡,温然踟蹰着一点点向后挪:“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啦,你好好努力吧。” 镜片后顾昀迟狭长的眼微微眯起,不久便开口寻问:“你要睡觉了?” 温然回答的很快:“不,我想要等你一起睡。” “既然这样,那就坐在这里等。”顾昀迟敲敲桌子,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温然立马就过去了,好像就在等着他这一句话似的。 温然走到顾昀迟面前真诚发问:“看我勤勤恳恳给你送咖啡的份上,可不可以支付一个拥抱给我?” “只是拥抱?”顾昀迟放下通讯器,伸手把人拉的更近了些。 “别的也要,”温然手搭在他的颈侧,被顾昀迟盯得有些按耐不住。 盯了几秒,温然败下阵来,去推顾昀迟鼻尖梁上的眼镜,轻轻摘下来,继而红着耳根俯身去吻顾昀迟的唇。 吻着吻着,不知怎的,温然便坐到了顾昀迟的大腿上。他们似乎都习惯了这样亲密的姿势,这可以让他们变得更加紧密。 分开时,温然与顾昀迟额间相抵,各自调整呼吸,鼻尖偶尔在一起碰一下。 温然粲然一笑,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工作辛苦了。” 第13章 关于小树怕鬼这件小事 “呃呃呃啊啊啊!顾昀迟,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温然抓着顾昀迟的衣袖,猫着腰紧贴着他后背走。 “不然呢?”顾昀迟侧目睨他一眼,平静道:“又不能走房顶,你要是怕就拉紧我,就这一小段路,很快就会结束了。” “啊啊啊,我不敢,顾昀迟。”面前就是进入鬼屋的入口,两块黑色幕布被同行的玩家频繁拉起,露出里面散发幽森绿光的景象。 这一点就足以把温然劝退一公里! “不行不行不行…”温然贴着顾昀迟的胳膊,一刻也不敢放开,只闭着眼睛不停摇头。 顾昀迟恍若未闻,拖着人就进了鬼屋,立体音效环绕在耳边,温然恨不得直接蹦到顾昀迟身上。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等在出口的贺蔚池嘉寒两人,刚见他们从鬼屋里出来,便见到了这么一幕—— 温然两腿环在顾昀迟的腰上,与顾昀迟面对面抱着,胳膊死死地抱着后者的脖子,脸埋在颈窝里,紧闭双眼,发着哆嗦。 而顾昀迟则是双手托着他的腿跟,以防他掉下去。 顾昀迟和贺蔚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侧过头,冲着背上的人说:“高大的树,外面好多人在看,你确定还要保持这个姿势?” “啊!”温然听闻下意识想要抬头,但又在抬头的那一瞬,突然预测到了那极度社死的一幕!所以赶紧在抬到一半的时候,把头狠狠磕了回去。 “我想换个星球生活…顾昀迟,你会陪我吗?”温然在他背上心如死灰地说道。 “你不怕其他星球也有鬼?” 闻言,温然瑟缩一下,小声说:“那…那还是不去了吧。” 第14章 窗户的另一边 ooc致歉 时间线:第一次分别那些年,两人都大学毕业了,开始工作 “今天这个相亲你想去也得去你想去也得去!池家还由不得你!” 嘈杂的包厢内,池嘉寒坐在角落,沉默地打着电话,电话那头是池父。 声音够大的,那么杂的dj曲都没能盖住。 池嘉寒轻嗤一声挂断了电话,将酒杯里的烈酒一饮而尽。 舌头都喝的麻木了。 “这酒,怎么没滋味,”池嘉寒仰着头,发泄似地喊了一句。 身旁的朋友见他这样有些担心:“嘉寒,我叫车送你回去吧,再这么喝你要出事的。” “不用,会有人来接我,”池嘉寒撂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池嘉寒走出酒吧,外面白雪纷飞,但他却感觉不到冷。 喝的脑袋发蒙,池嘉寒扶着楼梯把手,晃晃悠悠往下走,虽然脑袋不清醒,但心里的苦闷却明显压得他喘不上气。 一个人也没有。 不,还是有的,还有他自己。 脑袋冒出这么一句话,池嘉寒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倒在了雪里,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醒来,他已经在自己家里,从温暖的被窝爬出来,池嘉寒脑袋一阵钝痛。 他是怎么回来的来着? 迷糊中,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池嘉寒过去拔掉充电线,接了起来。 “嘉寒!你还好吧,你可担心死我了,我昨天不放心跟出去竟然看到你倒在雪地里!”电话里的omega尖细的嗓音差点喊的破音。 池嘉寒蹙眉把手机拿远了点,说:“没有事,你别担心,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还不等他说完,手机突然进了一条消息。 是池父发来的,池嘉寒看到内容顿时停住了话语。 【下午五点的相亲,别忘了。】 【是上次和你说的韩家那小子,警告你不要再耍你那臭脾气。】 臭脾气怎么了,池嘉寒翻了个白眼,和朋友随便说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今天这个相亲他要是不去,池父恐怕会直接上门来抓他,池嘉寒这么想着,开始思索今天穿什么衣服。 今天是节假日,不用去医院,他可以先去按摩一下,然后逛街,逛完街再去相亲,预期半个小时结束后,去看一个新上的电影。 ——完美的放松计划。 平时他也是这么按部就班放松的,每个节假日都是一样的流程,池嘉寒似是麻木似是习惯。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五点,池嘉寒拿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进了餐厅,找到位子,他看了一眼对面的alpha,韩家长子,花天酒地的垃圾,令人厌恶的一张脸。 池嘉寒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 “嘉寒,你来啦?”alpha笑的献媚,他追了池家小少爷这么久,终于求父母约了一场相亲。 池嘉寒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漂亮的眉眼,但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却看的alpha顿时没了兴致。 漂亮是极漂亮的,就是太特么装。 “既然都同意来相亲了,那怎么还摆这副脸色,欲擒故纵玩过了可就没意思了,”alpha冷下脸。 刚刚还在思忖找什么借口把人赶走的池嘉寒顿时笑了,这借口不是来了吗。 “欲擒故纵?韩公子,你要不把你那酒杯举起来,照照自己的脸,看看哪个地方值得我欲情故纵,”池嘉寒抱着手臂向后靠,嘴边挂着戏谑的笑:“丑东西。” “你!” 这是池嘉寒第一次挑明了说话,以前这alpha追他,他根本懒得理,话也懒得说。 所以追了这么久,韩公子几乎没听到过池嘉寒对他说过任何一句话。 谁知道一开口就是王炸。 姓韩的难以接受,拿起外套就要走,临走前还对池嘉寒恶很很放狠话:“你们家,我记住了。” “快滚吧,傻*,以后少来招惹我。”池嘉寒看了一眼手表,比预计的时间还早10分钟,他可以在这里吃一顿饭,再去看电影。 一个人还清净。 大学毕业一年多,他还是在坚持单身主义,朋友都说他清心寡欲,但他这厌A症实在改不了。 他也不想改。 说起厌A症,其实也不那么绝对。池嘉寒放下叉子擦擦嘴,突然,他听到一阵叩窗户的声音。 池嘉寒转头看去,窗户上结了一层霜,他这个位置是看不清外面的。 只能看清一个轮廓,池嘉寒辨认两秒,倏然身形一顿。 手有点抖,池嘉寒走到窗边,用手捂化了窗户上结的那层霜。 是谁。 池嘉寒看了一眼变透明的玻璃,望过去,没有看到任何人。 眼花了吧,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鼻子一痛,池嘉寒惊觉,眼眶热了起来。 他明明都快忘了… “咳咳!” “我们小池,在干什么呀?” 明朗的带了些笑意的声音响起,池嘉寒蓦地转过身。 只见一个脸上有些莫名的女服务员站在那里,提醒他:“先生,晚上有骤雪,我们店提前打烊,您看您还需要什么?” 原来是幻觉,池嘉寒回过神——突然想打自己一巴掌,但碍于公共场合,他忍住了。 真够没出息的。 鼻子又是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曾经的温暖,他还能再感受到第二次吗? (送小池回家,帮他把手机充上电,偷偷从冰霜的细缝里看老婆谁读警校偷偷回来看老婆我不说) 第15章 参加同一场婚礼时 ooc致歉 “许则?准备好了吗,”陆赫扬戴着袖扣,侧头看向衣帽间,正见许则穿着一身裁剪考究的西装走了出来。 一双修长纤巧的长腿先一步进入视线,其次是被裹挟收紧的腰身,窄而匀称——完美的身材比例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么正式,许医生也要去结婚吗?”陆赫扬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许则,一双黑亮的眸子深邃迷人,看向他的目光也尤其专注。 许则笑了笑问:“不合适吗?” 陆赫扬闻言还装模作样地重新打量他一圈,随后侧头靠近:“适合只给我一个人看。” “要换掉吗?”许则笑容更甚,躲开陆赫扬直白的目光,随即在他靠进的唇边吻了一下。 “不用,这么好看的许医生,让别人多看看也行,”陆赫扬摁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毕竟小红本都到手了,他们也就只有看看的份了。” 今天是联盟军部一个颇有威望的空军前辈结婚的日子,邀请了陆赫扬及他的爱人许则来坐席。 陆赫扬和许则结婚的消息几乎传遍整个联盟,军部也没几个人不知道。 “许医生。” 许则闻声回头,看到了一个漂亮纤细的omega小跑着冲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脸有点臭的alpha。 “还以为你们今天不会来了,”身旁的陆赫扬先一步冲他们打了声招呼。 小omega先是看了一眼身后的臭脸alpha,见他没什么反应,所以直接坐到了许则旁边的椅子上。 “本来是不来的,”顾昀迟扫了一眼旁边的温然,又说:“只不过某只未出栏的小猪非说这个酒店做的牛角包好吃,硬是要来。” “我哪里有那么说,”温然不服气地瞪他,没两秒又在顾昀迟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回过味儿来。 “我不是猪!” 顾昀迟哼笑一声,转头叫来服务生,交代了两句,随后又看向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温然,说:“先来十个吧,少了小猪该不够吃了。” “顾昀迟!” “叫我有事?” 太恶毒了,温然无言以对,转头与看过来的许则对上目光,又展颜一笑。 “许医生,又见面啦。”温然笑起来很有感染力,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光芒,整个人都被这温暖笑意衬的柔和。 许则也冲他笑了笑,体贴地问了问:“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非常好!”要不是附近人多的缘故,感觉温然都要站起来跑两圈,给他展示一下自己强大的身躯。 “能跑能跳。”顾昀迟替他说完,又说:“又是一颗高大的树了。” 温然没办法对这句话免疫,脸蹭地红了,他怒了两秒,在桌子底下狠狠捶了一下顾昀迟的大腿。 “小猪生气了。”顾昀迟大发慈悲,打算给自己那在外面脸皮格外薄的小树一点面子,把声音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程度。 但其实这和直接大声说出来没什么区别,毕竟对面坐着联盟最年轻的空军上校,优秀的唇语和眼力是基本。 顾昀迟嘴刚闭上他就知道说的是什么了,但他看破不说破,转头看了一眼许则。 后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显然也看出来了。 婚礼马上开始,贺蔚带着池嘉寒姗姗来迟,他先帮后者拉开椅子,然后坐到了这个椅子旁边——这桌是六人桌,刚好坐齐。 “这么晚才来,”顾昀迟随口一说,目光却随着温然而动,眼看着他把眼前的小蛋糕先夹给了许则。 他眯了眯眼,刚要说什么,便见温然又挖了一勺自己盘子里的小蛋糕直接递到了他嘴边。 但还不等顾昀迟矜地吃进嘴,温然便趁着他张嘴直接喂了进来。 顾昀迟倏地抽出张纸捂住嘴,勉强把嘴里的蛋糕咽了下去,忍不住咳嗽起来。 温然见状还假模假样地给他拿水,其实一脸大仇得报的表情。 “诶呦,我们顾上校这是怎么了?”贺蔚支着脸笑道,随后又看向身边挂外套的池嘉寒,说:“小池,我也想吃蛋糕。” 池嘉寒扫他一眼,随意往后一指,是那个婚礼用的八层蛋糕,“直接去,没人拦你。” 贺蔚就料到他这么说,也不在乎,没脸没皮的继续说:“那还是不用了,我不想真去牙科看牙。” “那就闭嘴。” 现场演奏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婚礼开始,全场默契的寂静下来。 温然静静的注视着穿着一袭白色婚纱的貌美omega出现在大门,只有她一个人,提着自己的裙摆缓缓走上面前精心布置过的白色鲜花路。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全程目不转睛地望着尽头那个静静等待她到来的男人,步履稳重又坚决。 “好幸福,”温然看呆了,即便两个人还没有站在一起,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也说明了一切——他们现在很辛福。 他下意识去找顾昀迟的手,但还不等他转头,手便被握住。 是顾昀迟,温然转过头冲一直望着自己的人笑了一下,说:“顾昀迟,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看我的?” 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但顾昀迟就是会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并且说:“不知道,但你绝对和那个新娘一个眼神。”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非常清楚,温然那个时候走向他的步伐,嘴角上扬的弧度,衣服上的蝴蝶胸针,以及手里捧花的渐变颜色。 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是吗?”温然闻言笑的更开心了,他冲顾昀迟勾了勾手,然后在他耳边说:“我也这么觉得,因为直到现在我都在为那天感到开心。” 想了七年的事情,他远远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开心。 “诶,你看新郎官,我感觉他马上就要站不住冲出去接新娘了。”贺蔚冲台前小幅度抬了抬下巴,满脸的向往。 “要是我,肯定忍不了那么长的路。” 身旁的池嘉寒闻言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许则磨蹭了一下无名指上的钻戒,下一秒手就被握住,十指相扣。 “是不是很盛大?”陆赫扬低声问他。 许则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陆赫扬见状挑了下眉,手握的更紧了,无名指的钻戒碰到一起:“但没有我们的盛大,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再办几场。” 莫名的好胜心,许则愣了一下,小声回应:“你喜欢就好。” 婚礼结束,开始敬酒环节,六个人齐齐起身,举着酒杯,真心地祝福这对新人。 敬完酒,温然也如愿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牛角包。 只不过吃到第五个就歇菜了,他看着剩下的牛角包开始发愁。 “可以打包吗?” 顾昀迟看了他一眼:“家里少你一天牛角包了?还是说你打包完回家能吃?” “今天晚上是不能了……”温然叹了口气,又马上抬了起来,喜滋滋的说:“可以明早吃。” “明早厨师会给你做新的。” 自从两人正式住在一起,家里的厨师就被顾昀迟固定下来了,以便温然天天都能吃到心心念念的牛角包,不用再跑出去买。 现在温然每天上班之前都会习惯性拿两个。 “好吧。”温然看起来很失落。 顾昀迟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说:“该走了,再等会你就该醉了。” “啊?真的吗。”温然刚才确实贪杯喝了一点,此时整个后脖颈都是红的。 顾昀迟叫来服务员把剩下的几个牛角包用保温袋打包起来,很快,温然手里便多了一个保温袋。 桌上的贺蔚不知道为什么喝的有点多,此时正靠在池嘉寒的身上,沉默地发呆。 “说再见,”顾昀迟拍拍温然的后背,抬了抬下巴。 “哦哦。”温然挥起手,向各位道别:“我们先走啦,各位再见。” 贺蔚闻声蓦地支起身子,冲温然挥挥手:“再见小述老师,下次再见!”说完又软趴趴地倒回池嘉寒身上,后者略显嫌弃,但也没有推开。 等他说完陆赫扬和许则也冲他们挥手再见,池嘉寒揽着贺蔚倒不出手,只能点头示意。 坐车回到家,温然喊339的名字,但没见它出来。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悲伤,但又很快被他压下去,因为他想起339今天晚上休眠充电,所以才没有出来迎接他们。 “笨猪,”顾昀迟突然开口。 这无疑立马让他把刚才的情绪抛之脑后,他打了一下顾昀迟到后背,张开双臂让人把自己抱起来,以便彻底放飞自我。 顾昀迟拖着他的腿根,稳稳地往卧室里走去。温然抱着他的脖子一刻也不老实,一会亲亲小嘴,一会蹭蹭脖颈。 “顾昀迟,我好像醉了。” “知道,我又不瞎,”顾昀迟扶着他的腰,将人抱进卧室,路上还听温然迷迷糊糊地说:“顾昀迟,我还想看极光。” “为什么?” “因为极光好漂亮,像你一样。” “……我漂亮?”顾昀迟感觉他在胡言乱语,但懒得和一个醉鬼争辩。 温然被抱进浴室,他吻住顾昀迟的唇,毫无章法地乱戳章,一边亲还一边说:“亮亮的,特别好看,像一条长长的河…”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顾昀迟推他的下巴,空出嘴说话:“别乱亲。” “有关系的…”温然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说着:“你在我眼里就像极光一样,璀璨又壮丽,不可多得,是最珍贵的宝石,” 顾昀迟沉默两秒,低头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看他逐渐迷离的眼神,嘴唇一张一合。 但说的什么温然没有听清,也没有看清。 ——“理由充分,准许。” 贺蔚被池嘉寒架上车,一股脑塞进副驾驶,池嘉寒刚要走,手便被猛地拉住。 “诶!”他一个没站稳,整个人跌到贺蔚身上,后者闷哼一声拦腰抱住他。 池嘉寒被迫坐到他腿上,有些不习惯这个动作,挣扎着想走。 “你别跟我耍酒疯。” “没耍,小池,没耍…”贺蔚贴住他的脸,在他耳边无意识地吹气:“我是认真的。” 即便是说过无数遍的话,池嘉寒听后依旧没忍住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耳朵敏感,还是这句话刺进了他的心底。 “贺蔚你放开我,你是想今天睡大马路吗?”池嘉寒蹙眉推他,又说:“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小池,”贺蔚虽然喝醉了,但力气却出奇的大,毕竟是s级alpha。清醒时他对池嘉寒都刻意收着力,生怕手重把人弄疼了。 “我想娶你,特别特别想。”他轻轻开口,酒后吐真言,池嘉寒也非常清楚,这是贺蔚的心里话。 因为曾经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池嘉寒像是败下阵来了,他停止挣扎,任由贺蔚这么抱着。 “我知道,但是不行。”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池嘉寒沉默了,贺蔚却借着酒劲问个不停:“你不喜欢我吗?小池?可我喜欢你。” “小池…”还不待他说完,池嘉寒似是受不了般转头堵住他的嘴——这个吻**又急切,包含着无数说不清的情感。 贺蔚对他的感情炽热直白,令无数吻都承载不下,池嘉寒只能选择默默承受。 “别说了,别说了…”池嘉寒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越发急促。 贺蔚吻他的发顶,嗤嗤地笑着:“没关系的小池,没关系的。” “别哭。” 第16章 清晨 清晨,顾昀迟拽着睡的迷离的温然到洗手间洗漱,后者困的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alpha的臂力惊人,伸手一揽,人轻轻松松就被扛到了肩上。 温然脑袋耷拉着,整个人晕乎乎的。 “顾昀迟,你干嘛呢?” 顾昀迟没答,稳步走到浴室,将人放到洗手台上。 “嗯?”屁股一凉,温然瞬间清醒大半。他抬抬屁股,两条白皙的小腿夹住了顾昀迟的腰。 “今天要去林叔叔那吃饭,你确定这么墨迹?”顾昀迟的脖子被抱住,颈间的气流变得温热。 温然又闷声闷气地挂到了他身上,嘴上还抱怨着:“凉。” “你像只树懒。”顾昀迟闻言把人抱到地上。 “我才不是树懒,”温然揉着眼睛去拿牙刷,一边挤牙膏一边说:“我是个聪明的…” 还不等他说完,就被顾昀次打断:“猪。” “你才是猪。”温然嘴里含糊地塞着牙刷,从镜子里瞪他一眼,说:“我是个聪明的牛角包。” 顾昀迟闻言哼笑:“那你岂不是在天天吃自己。” 温热刷着牙说不清话,重复了好几遍顾昀迟都说听不清。 温然瞬间气结,迅速地把牙刷完,漱完口,并转头大喊:“那又怎样,牛角包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顾昀迟专心洗脸,并不打算搭理这个满脑子牛角包的小猪。 但温然不打算放过他,用刚沾过凉水的手,贴在了alpha紧实的后背上。 顾昀迟“嘶”了一声,直起腰,满脸水珠地盯着温然。面色略微不善。 温然见状立马就怂了,尬笑两声,转头就要跑—— 谁料顾昀迟一伸手便勾住了他睡衣的后衣领,这令他瞬间顿在了原地,一步也迈不出去。 “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啊?”顾昀迟在他身后问,声音里带着笑。 只不过是没什么善意的笑。 温然缩了缩脖子,憨笑一声回过头,答道:“还真的有可能。” 顾昀迟闻言一挑眉,唇角似笑非笑地勾着:“我突然觉得…你比起牛角包,更像一个植物。” “什么?” “一颗小树,”还不等人反应过来,顾昀迟便不容分说地重新把人抱上洗手台。 “诶诶诶,一会裤子湿了!”温然挣扎着想要下去,奈何身子被摁着,动弹不得。 顾昀迟垂眼看他泛着水光的薄唇,戏谑一笑:“应该给你多补补水,让你再长高一点。” “什么…唔!”温然突然被吻住,他顾不上沾湿的睡裤,下意识揽住顾昀迟的肩膀,回应了这个深吻。 两人吻的天昏地暗,差点滚到床上去——朦胧间温然顿然醒悟,明白了顾昀迟话里的深意。 “顾昀迟!”温然猛地推了一下顾昀迟的肩膀,脸颊爆红:“你这个一点也不纯洁的alpha!” 顾昀迟不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第17章 小树授勋日记 授勋仪式 ooc致歉 “嘿嘿,顾昀迟,我是不是很帅?”温然手持军帽,头发用发胶向后抓过,露出一小片光洁的额头——俊秀漂亮的脸被完全展露,精神气十足。 他蹭地立正,比了一个依旧不太标准的军礼,合身的军绿色军服裹挟全身,肃然的目光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 “嗯,紧张吗?”顾昀迟用手指轻轻蹭过温然的脸颊,目光平静。 温然放下手,冲他粲然一笑,隐隐有些兴奋:“有点,但更多是兴奋!” “这是我的第一块勋章!” 乘车到了首都军区大会堂,温然要先去后台准备,顾昀迟打了一圈招呼后只身去往观看区靠后的位置,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 “昀迟。” 顾昀迟闻声站起来行了一个军礼:“裴司令。” 裴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自己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了。 顾昀迟待他坐下才跟着落座,后背靠在椅背上,目光望着主席台的方向,仿佛除了那里对其他地方都不甚在意。 “担心啊?”裴衍对此心下了然,侧过头问他。 顾昀迟目光淡淡,没人能猜透他心里具体在想什么。 “小李很优秀,这次北区抗灾他立了不小的战功啊。”裴衍欣慰地笑笑:“是个好苗子。” “是。” 闻言,裴衍又看了顾昀迟一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这小子刚才是不是笑了? “行了,授勋马上开始了,我得去前面坐。”裴衍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站起来,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别忘了拍个合照,拍完之后再给我发一份,我裱起来挂墙上。” “我们北部战区的一对良缘佳话,不错不错!”言罢,裴衍中气的十足的笑了两声,扬长而去。 顾昀迟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继续看向主席台。 霎时间,浑厚磅礴的乐声响起,联盟军区受勋仪式正式开始。 台下时不时响起稀稀拉拉的鼓掌声,顾昀迟等有些的乏味。不知道又过了几个人,播报才终于喊出了温然的名字。 “联盟北部战区军事基地工程人员,李述。” 李述缓缓走上前台,薄薄的后背挺的笔直,表情严肃,一直到受勋勋章时被颁奖的老军人夸赞了一句,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转头面向台下,几乎是下一秒,李述在茫茫人海中,准确无误地对上了顾昀迟望过来的目光。 准确到连顾昀迟都出乎意料似的一怔。 然后他便看见李述冲自己轻轻笑了一下,明眸皓齿,如同整个人都在金色勋章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正如他升上校的那天,两个隔着无数人群遥遥相望的那一眼。 而现在位置调换,轮到那只外星变异小熊经受蜕变站上主席台,实现了他的理想。 顾昀迟没有动作,只一错不错的盯着温然的方向,直到他致辞结束下台。 不久,顾昀迟便看到温然一路小跑冲向他,正小声喊他的名字。 “过来。”顾昀迟伸出手。 温然端着帽子快速溜过去,握住那只温热的大手,然后坐到了顾昀迟旁边的空位上。 “我很帅是吧?”温然凑过去悄声问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写满了“快夸我。” 顾昀迟难得没呛他,而是目光沉着的“嗯”了一声,然后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温然听后更开心了,扬起的嘴角再也没放下去过。全然没注意到周围聚集过来的余光。 这对闻名北区的颜值夫夫…确实甜。 表彰大会结束,大家陆续离开大会堂,离开的路上,裴司令却突然过来拦住了他们,“拍照拍照,来来来,我来给你们拍!” “啊?”温然一惊,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总司令亲自给他拍合照,他何德何能! 谁知顾昀迟却无比自然将把手机递给裴司令,继而自己转过来握住他的手。 温然几乎一秒红温,在长辈面前握手,他还做不到那么坦率啊啊啊啊啊! 果然还是功力不到位,温然恨恨的想。 “看镜头。” 顾昀迟温沉的声音响起,温然立马调整状态举起手。 “咔嚓——” 裴衍打开照片欣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把手机还给顾昀迟,“给我发过来一份,别忘了啊!” 温然有些莫名地凑过来看照片,又在看到照片后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他眼睛一亮:“哇,拍的好帅!” 照片上,是两个身着橄榄色军服的人站在树下——一个是比着剪刀手,微微歪过头的温然,一个是拎着温然军帽,身形挺拔的顾昀迟。 相碰的手紧紧交握。 温然的脸上洋溢着有些腼腆的笑容,而在他身边的顾昀迟,虽然没什么笑容在脸上,但目光却是极其认真。 “恭喜你,变异外星熊。” “………想夸我厉害可以直接叫名字。” “好的,高大的树。” 第18章 万圣节 “嗯,我这边结束就直接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覆含磁性的声音,意外的比平时轻和。 可温然不买账。 “你就是个大骗子!”温然怒斥:“说好的让我给你化万圣节妆容呢?” “临时出的任务,”顾昀迟加重了’临时‘两个字,又说:“我又不是预言家,怎么可能提前预料。” 温然嗫嚅了两声,妥协了:“那好吧,那万圣节妆容只能等你过来再化了。” 顾昀迟敷衍地答应两声,并说:“你先让保镖带你去,有什么急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出任务不能随时看信息。 “好的好的,注意安全。”温然挂断电话,着手准备自己的万圣节造型。 这场万圣节派对,起因是贺蔚提议举办的,本意是想让大家抽点时间放松一下,叫几个朋友出来玩一玩。 顾昀迟本来是持反对意见的,但耐不住温然双手赞成,一只手抵不过两只手,顾大少惨败。 地点在顾昀迟的那艘豪华游艇上,贺蔚有一次生日派对就是在这上面办的,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还挺刺激的。 至于派对地点,这次是顾昀迟主动提议的。 提议当晚,金三角的内部群里,就多了这么一条消息。 顾昀迟:【不会游泳的别请,家里人第一次开游艇。】 陆赫扬没有意见:【好的。】 AAAA首都第一深情:【啊啊啊是我们小述老师!是真的吗?好刺激,好期待,到时候我要去驾驶室围观!】 温然对此并不知情,他在保镖诡异的注视下上了车后座,暗暗期待今晚的派对。 他已经想好要给顾昀迟化什么妆容了。 到了地点,温然跟随保镖顺利进入船舱,天色渐晚,他站上甲板,感受着海上丝丝缕缕清幽的晚风。 这个时刻,他很想顾昀迟在自己身边。 刚要给顾昀迟悄悄发消息,身后的保镖却忽然喊了他一声。 “夫人,需不需要通知船长,去驾驶舱。” 可能是心里想着,温然对这个称呼莫名有些耳热。他惊喜道:“可以吗?” 保镖点点头,又说:“老板说,您可以随意。” 顾昀迟没多久就收到一串信息,他刚好任务结束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兜里的手机便毫无节制的震动起来,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牛角包一天两份:【顾昀迟顾昀迟!】 牛角包一天两份:【收到请回复(喇叭)】 牛角包一天两份:【介于本人承蒙伟大的船长老师邀请(墨镜)我要开游艇了!(墨镜)(墨镜)】 牛角包一天两份:【你同意吗!】 顾昀迟:【不。】 那边回复的很快,看来是在等他消息,牛角包一天两份:【啊~为什么!?保镖说,我可以随意。而且他说这话是你亲口说的。】 顾昀迟:【那你还问。】 牛角包一天两份:【嘿嘿嘿,毕竟是你的船,我还是要礼貌一下的(亲亲)】 牛角包一天两份:【照片】【照片】 是驾驶舱内部的照片,方向舵上搭着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很养眼。 牛角包一天两份:【你绝对想不到我今晚扮成了什么,好好期待吧!(墨镜)】 还没等顾昀迟回复,那边又开始连环炮一样发信息了,大部分都是些无意义的废话。 温然在那边自顾自的发个没完,顾昀迟就在屏幕前静静看着。 身边是同坐一辆车前往派队的陆赫扬,听着连续不断的消息提示音,笑了:“让李工开游艇这件事,是早就决定好的吧?” 顾昀迟语气平淡:“也没有很早,模型脑袋连战斗机都想开,一个游艇而已,开着玩玩。” 八十万一晚的游艇,贺蔚听到这话估计要骂人。 “正好有机会,他想开,那就让他开个够。” 整艘游艇就等着他们,两人一登船,游艇即刻出海。 穿越形形色色,装扮各异的人群,万圣夜气氛绝佳,顾昀迟不能完全认出谁是谁,去驾驶舱的路上还被临时窜出来的贺蔚拦住。 贺蔚今晚是贵族吸血鬼形象,俊美张扬的s级alpha已然成为这次派对的中心。 “顾昀迟!你怎么才来!”贺蔚一嗓子直接吸引全场目光,顾昀迟只好木着脸过去打招呼。 “李述呢?你见过他了吗?”顾昀迟问。 “小述老师?”贺蔚有点懵,他思考了一会:“没有啊,我还没见过他,应该一来就去驾驶室了吧。” “没见过他?”顾昀迟有点莫名其妙。他上了飞桥,用指纹打开了门锁,推门而入—— 目光所及,驾驶室只有船长一个人背对着他开船,但顾昀迟还是听到了衣服细微的摩擦声,是从身后传来的。 他转头一看——一张被手电筒从下方照着的煞白的人脸出现在眼前,两眼上下,画着长三角的图案,看起来有点呆。 这小鬼见顾昀迟没动作,以为自己的恐吓程度不够劲,还努力地“呜呜”了两声。 更呆更傻了。 顾昀迟一顿,伸出一只手,用食指戳在那张脸的额头上,再狠狠一推。 “啊!”小鬼顿时破功,捂着脑门,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扮成这副样子是想吓死谁?”顾昀迟掐住他的脸蛋,没什么表情的捏了捏,蹭下来一手白粉。 “你怎么这么快就认出我了?”温然苦着脸说:“我还以为我扮的很成功呢…我扮的是无脸男形象,我真的很喜欢。” “不明显吗?一眼就看出来了,”顾昀迟打量他一圈,看起来有在认真点评:“扮的又傻又呆。” 温然顿时破防:“我扮的很像的,贺蔚他们都没认出来,我在他们眼前晃了三圈他们都没认出来。” 对此,顾昀迟回答的很快:“他们瞎。” 一直默默当空气的船长在他们身后憋着笑,见顾昀迟看过来才主动打招呼:“昀迟,很久不见了。” 后者冲他点点头,语气冷静:“李述就拜托你教了。” “没问题,”船长很爽快,笑眯眯道:“上次见小李还是在八年前吧,我还记得那次我就答应他要教他开游艇了。” 温然在一旁任由思绪发散,这么多年过去,好像越久远细节就越明晰。 船长还记得自己的随口一句,而他也记得顾昀迟那时靠近的气息与声音。 “是吗,那开始吧。” 温然握上方向舵,微微歪头听船长讲话,听的很认真。 其实画面是滑稽的,温然顶着一张呆呆的无脸男妆容在脸上,专注地开着游艇。 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过头,还是不想打搅万圣节的氛围,温然无论如何也不愿卸妆。 其实样子和无脸男还挺贴的,以至于就给人造成了一种错觉… 开到半道,贺蔚闯了进来,且一眼就看到方向舵面前的黑影,黑影还闻声回过头—— 贺蔚震惊:“无脸男在开游艇?什么鬼,我那么大个小述老师呢?不会被吃了吧!!” 顾昀迟在一边默不作声,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温然也把自己化成无脸男。 第19章 摩托艇 自由潜 接上篇万圣节 游艇回到码头的时间是第二天上午九点,温然还在顶层套件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一直睡到船靠岸。 开了一整夜的游艇,这回是真开够了,温然困的就差晕在方向盘上了。 最后还是船长实在看不下去叫顾昀迟把人抱回去睡觉。 九小时前—— “小述老师一年前不是做过开颅手术,这么折腾能行吗?”贺蔚喝了一个来回依旧屹立不倒,此时正倚在早已卸掉妆容的池嘉寒身上。 池嘉寒有些微醺地端坐在地毯上,脸上还泛着一圈红晕。他并没有推开身上的人,而是静坐着发空。 “来之前就睡过一下午了,”顾昀迟抿了一口香槟酒,支着脑袋看内侧被溅上金色酒液的浅碟杯壁。 “说是为了今夜良宵做准备,谁知道阵亡的这么快。”顾昀迟说着把杯子放到手边的小茶几上。 贺蔚笑了两声,转头靠在池嘉寒耳边说话。 没多久,后者抬起头疑惑的看他一眼,随即便一脸烦躁地将人推开了,低声骂道:“疯子。” “新进了几台摩托艇,一会天亮要不要来两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贺蔚吹了一声口哨,仰头欢呼——那不正经的样子似乎看不出任何高级警监的影子,仿佛前一阵单枪匹马挑绑匪窝,徒手逮捕死囚犯的人不是他。 “和许医生约好要一起去潜水,没空,”陆赫扬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薄唇一张一合,烟圈也顺着唇缝缓缓吐露。 “怎么这样!贺蔚立马把目光转向另一边:“昀迟呢?” 顾昀迟罕见的没有直接拒绝:“晚点吧,看他什么时候醒。” “怎么,还要一对一教学啊,我懂,”贺蔚暧昧地拉着长音,又说:“那我提议!我们来一次双人赛吧,两两一组,肯定很有意思!” “我可没同意,”池嘉寒推开他黏过来的脸,冷酷道。 “诶呦小池!” 温然醒的时候发现身侧已经空了,他茫然地坐起身,发现顾昀迟正靠在落地窗前看着他。 “你在干什么呢?”温然揉了揉眼睛,勉强适应了一下阳光。 “看你能睡到几点。” “啊?几点啦?”温然一早上起来嗓子还没完全打开,说话尾音粘连,听起来像是亲昵时的撒娇。 顾昀迟忽然走过去摁住他的肩,在他唇上吻了吻,说:“晚上了,该吃夜宵了。” 被阳光晃的到现在都没彻底睁开眼睛的温然:………… “摩托艇,玩不玩,”顾昀迟一句话立马转移注意力。 温然有点想,但又不太敢,“我没玩过,能行吗。” 顾昀迟抚开他微皱的眉头,说:“有我呢,担心什么?赶紧起床,早餐在房间里吃。” “好吧!就我们两个人嘛?”温然迅速跑到洗手间洗漱,看起来很急。 顾昀迟说:“还有贺蔚和池嘉寒。” “陆赫扬和许医生不来吗?”过了一会,温然咬着牙刷,说话含糊地从洗手间探出脑袋。 顾昀迟语气顿时淡了:“人家要成双成对去潜水,没空。” “好可惜。”温然嘟囔了一句,转头吐掉泡沫漱了口。 “可惜什么?” “我有深海恐惧症,我们没办法成双成对去潜水,”温然耷拉着脑袋出来了,靠上顾昀迟的手臂,抬起头,“好可惜,顾昀迟。” 顾昀迟盯着他干净透亮的脸蛋,没有言语,低头咬住他的下唇。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双人潜水运动。” 没多久,温然便被qin得晕头转向,齿间是残留的一次性薄荷味,卷着浓烈的alpha信息素一并侵入他的she腔。 “换衣服,过去吃饭,”顾昀次轻轻揉了一下温然的侧腰。 正是阳光尚好的时候,船已经靠岸,一些人有事先行离开,陆赫扬和许则也坐上小潜艇前去深海进行潜水。 浪花沐浴在阳光下,白色的泡沫裹挟着淡蓝色的海水,温然一脚踩上去,飞溅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 “快快快,来见识一下我的新爱艇们!”贺蔚推着顾昀迟的肩膀,冲向靠岸的几台拉风酷炫的摩托艇面前。 “全球仅五的超跑级摩托艇,被我搞来三辆,”他冲顾昀迟扬了扬眉,说:“今天就让你们体验一下速度与激情,绝对超越认知!” 顾昀迟嘴角微微抬起,转头冲温然伸出手,待人走进,才贴近问:“想玩吗?” 还不等温然回答,他便又说:“除了这个还有冲浪板,有专业的教练,远一点的还有尾波冲浪。都不想的话,可以去晒日光浴,给你准备了水果和果汁。” “好周到啊,”温然被牵着手,没怎么犹豫就把这些拒了:“我想和你一起,反正有你在,我是安全的。” “好。” 在贺蔚软磨硬泡下,池嘉寒终于答应和他坐同一台摩托艇。 穿好救生服,四人准备就绪,贺蔚极其骚包的带上了墨镜,双手已经蠢蠢欲动:“抓紧我啊小池。” “真可惜,本来三台摩托艇,其中一台是为赫扬他俩留的,但是…体验不到是他们的损失!” 隐隐做势的汽油声响起,尖锐的哨声是野马奔腾前最后断裂的缰绳。 两道银灰色暗影同时冲出海岸,在湛蓝的海面上划过一条又一条交错的白线,奔腾不息,经久不散。 海浪声压过尖叫,温然只感觉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 “太刺激了。” 上岸后温然差点跪地上。他捂着心脏强颜欢笑:“刺激的要死。” 但在向着阳光抬起头时,他看见了顾昀迟脸上的笑容,不再是淡淡的,而是肾上腺素飙升,血液翻腾上涌带来的余味。 “爽!再骑一圈!”贺蔚擦掉墨镜上的水珠,随意将打湿的刘海向后一抹——露出光洁的额头,少年气息蓬勃而出。 池嘉寒捂住嘴,难以忍受地叫骂了一声:“混蛋,我喝了一肚子水!” 陆许自由潜 ooc致歉 抵达潜水点,陆赫扬只与潜水教练简单交代两句,便换上带着许则利落下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自由潜四十米,如果没问题再试着向下潜,”下水前陆赫扬侧头看向身旁的许则,轻声确认:“怎么样,OK吗?” 声音轻的像是在诱导。 “嗯,这一带的鱼群很美。”许则,带上面罩先一步跃入水中,紧接着陆赫扬也从自己坐的位置仰身倒入水中。 这一片只有两个人在潜水,整个大海沉寂无声,但目光所及还不算暗。 两人默契的没做停留,继续下潜。 气压在升高,许则还能接受,但却在抬头时被陆赫扬抓住了手腕。 许则下意识抬眼—— 深蓝色的海洋被明亮的阳光浸染,鱼群正在身侧游动,渐渐地将他环绕起来,如同一个绚丽的花环,看的他眼花缭乱。 许则轻轻摆动脚蹼,转头看向抓着自己的陆赫扬,对视了两三秒,后者眉眼弯起来,比了一个是否继续下潜的手势。 许则点了下脑袋,比了下OK。 直到下潜到三十米时,两人又一次经历了鱼群,上万条小鱼组成一个漩涡,将他们席卷。 美极了。 他们能像这样肆无忌惮潜水的机会很少,两人平时都忙的过分。 所以现在的每一刻都显得弥足珍贵。 即便太久没潜,两人也依旧适应自如。不仅预计的四十米达到了,还一度突破到了五十米。 浮上水面,许则坐到船边休息,看着陆赫扬竟然还有精力在那里和教练有说有笑地攀谈。 待他缓的差不多了,陆赫扬忽然转开目光看向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好像总是带着笑意。 许则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一刻收集起来,把每一次陆赫扬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都收集起来。 “要不要再玩点别的?”陆赫扬支着胳膊靠近,轻轻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 许则有些发愣,又扫了一眼旁边正一心整理设备的教练。 松了一口气。下一秒陆赫扬却突然在他耳边小声说:“其实教练早就知道我们结婚了。” 言罢,不等许则做出反应,陆赫扬便主动吻上他的唇。 双唇轻轻厮磨,许则顿时也顾不上其他,微微张开嘴回应过去。 阳光洒进来,迅速略过他们的肩胛,脊背。 第20章 烟吻 “小池,晚上好啊,今天好吗?”贺蔚单手挎着一只超大束红玫瑰,身子倚在暗红超跑正在自动打开的车门上,脸上还带着墨镜,骚气十足。 “累死了,送我回家,别搞花样。” 池嘉寒习以为常,大步走到他旁边,一把扯下他的墨镜,无语道:“还顺我墨镜,这么大脸,别再把我墨镜撑大了。” “撑大了再赔你一百个。” 贺蔚厚着脸皮凑上去在他嘴边讨了一个脸颊吻:“宝贝等我一下,我打个会议电话,五分钟结束。” “有病。”池嘉寒迈步上车,忍住没翻白眼:“提前跟我说一声,又不是不能等你。” “好宝宝,乖乖等我哈。” 这回池嘉寒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五分钟后,贺蔚准时准点关闭会议,手中点上的烟也已经抽到一半了。 “烟掐了再上车,”池嘉寒在车里头也不抬地刷工作微信。 贺蔚闻言没答话,只是叫了一声“乖宝”,后者下意识抬起头——只见贺蔚咧开嘴笑了,眯起眼狠狠吸了一口烟,然后俯身覆上了池嘉寒的双唇。 池嘉寒怔愣一瞬,刚张开嘴,便被贺蔚yao住下唇。 细细的烟雾顺着薄唇间的缝隙涌出,然后随着贺蔚的一点点深入,被带进他的口中。 尼古丁的味道。 池嘉寒蹙了一下眉,伸手揽住贺蔚的后颈,牙齿磕碰在一起。 唇she纠缠的越激烈,白雾涌出来的也就越多,烟雾缭绕腾升,散在他们周身。 直到wen到大脑缺氧,两人才分开,牵出一条银丝——池嘉寒憋的脸和脖子都染上一片潮红。 “为什么不叫停?”贺蔚的目光幽深难测,沉沉地落在池嘉寒的眼眸里,漆黑的瞳孔轻轻震颤。 池嘉寒chuan息声很重,他躲开视线:“还能有什么原因,不叫停,那就是不想停。” 身侧安静了几秒,然后响起一阵低沉干涩的声音:“宝宝,没烟了,我去买好不好,顺便再买点的。” 池嘉寒忍无可忍,羞耻到肩膀都在颤抖:“费什么话,要买就快去买!” 第21章 事后 承诺 事后 身体突然悬空,半昏迷状态的温然顿时清醒了几分。 “顾昀迟?”温然黏着顾昀迟的脖颈,没什么力气地往上攀,直到枕到了心心念念的肩窝才放松下来,任凭处置。 “干什么?”脑袋上方的声音响起,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沉静。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温然被抱进浴室,放进提前调好水温的浴缸里。 刚坐下,温然的身子便开始往后倒,看那样子,像是要睡在这里。 顾昀迟蹙眉,把人捞起来,“别睡,洗完去床上睡。” “我挺不住了,顾昀迟,这件事因你而起,你要负责,”温然叽叽咕咕说着,然后脑袋一歪,倒在了放香薰的银台上,“我就先睡一步…” 顾昀迟:…… 顾昀迟深谙温然的脾性,把人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扔到床上,用被子一卷一滚。 只露出来了一个小脑袋。 壁灯闪着昏黄的暖金色,打在温然没什么棱角的侧脸上,衬得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 顾昀迟的视线落于温然眼下,长睫在那里投下一小片阴影,像一只黑灰色的蝶翅落在上面,时不时轻颤。 顾昀迟看了一两秒,然后摁掉壁灯——室内唯一的光源。转头掀开一边的被子躺了进去。 黑暗中,顾昀迟把身旁的“毛毛虫”捞进自己的怀里,但只是虚虚地抱着,怕把人弄醒。 可就在他把小臂搭在温然的腰上时,后者却意有所感地动了,开始沉沉地往他怀里钻,嘴里还梦呓似的嘟囔:“顾昀迟?你睡了吗?” “嗯。” “那你为什么还能说话。” 顾昀迟反问:“那你在问什么?” “我只是试探一下…晚安,顾昀迟。” 然后温然就没声了,开始接续先前没做完的一个梦。 承诺 参考歌曲名:《祝你爱我到天荒地老》 “祝我梦到那种有你的梦。” 下沉式沙发的正中心339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充当音响。 “祝我将你的眼角眉梢,都猜透...”温然端坐在沙发上,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安静听歌。 “小树,少爷回来啦。"339三步并两步跳下茶几,一个箭步冲向玄关,帮忙拿出拖鞋。 顾昀迟刚进来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然后便看见站在远处还没来得及过来的温然。 "不怕把耳朵震聋了。”顾昀迟换了鞋,温然也渡步至身边,正一脸忧心的看着他。 顾昀迟见状蹙起眉,伸手揉开了温然的眉心:“干什么这幅样子?” “没什么,”温然一把抱住他,脸埋进大衣里,声音闷闷的。 “出什么事了?”顾昀迟转头问339。 339没有脖子,一摇头整个身子都跟着动了起来:“小树刚听到这首歌就这样了,可能是有点共情了吧。” “共情?”顾昀迟脱掉一只手的皮质手套,单手托起温然的下颚,声音沉静:“说说看,有什么可让你伤心的。" “我想到那些年,我不在你身边,温然眼眶都热了:“你说你会经常梦到我。” 话音刚落,音乐也恰巧进入第二轮。 “祝我梦到那种有你的梦。” 顾昀迟没什么反应,只是弯起食指与无名指分别撑起温然的两边嘴角,向上推——温然被迫弯起唇。 “与其在这里伤感,还不如多想想。”顾昀迟微微俯身靠近,近距离观察温然那双盛满水光的眼眸,“怎么样才能杜绝这种情况再出现。” “李述,那句话我已经听够了,我厌倦了,不想再听了,你能懂吗?”顾昀迟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温然心里再清楚不过。 他用力点了两下头,顿时抱的更紧了:“顾昀迟,我心疼。” 顾昀迟一言不发,把外套脱在玄关,将身前的omega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 进门口,339也极其称职地垫起脚,帮忙关上了门。 温然的后背贴上大床,耳边的床褥微微下陷——顾昀迟的手支在那里。 “我该怎么样才能缓解这种心痛,"温然手搭在顾昀迟的肩膀上,眼眶泛起红。 房间昏暗不以,顾昀迟却没想开灯,他伸手摁在温然的锁骨处,指骨顺势抵在喉咙下,“承诺我。" “向我承诺,小树,你给得起。” 月光散落,星辰的光辉卷着透明水珠,落入温然的眼。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也不会留你一个人,更不会让你再等。 言罢,顾昀迟吻他的眉眼,薄唇轻启:“别让自己再疼。” 第22章 七夕篇 (以前写的,存在这里了)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许言迷迷糊糊的醒过神,拖着疲惫的身躯下床开门。 “出门怎么不带钥匙啊,沈…”刚打开门,许言就被眼前巨大的花束糊了脸。 许言后退两步,看着面前的情景有点懵,只见一位黄衣小哥捧着一束足矣挡住他上半身的巨大花束站在门口,正吃力的往前递,嘴上还问着:“请问是许言吗?这是沈先生为你定的花束!” “呃,是,我就是,”许言想要接过花束,不料黄衣小哥将花塞到他手里的时候,直接给他的一酿呛,差点就给黄衣小哥行了个大礼。 本来被折腾一晚上身子就脆弱,一大早上刚从床上爬起来更是没什么力气,现在好了,他彻底感受到了爱情的重压。 许言把花放到地上,看到了最上方镶嵌的贺卡,他摘下来打开一看,一眼就认出了沈植的字迹。 一字一顿,写的很认真——宝宝,七夕节快乐。 结尾处还有一个画上去的小笑脸。许言看着那个笑脸,找了支中性笔,紧挨着在旁边也画了个丑丑的笑脸。 画完他才将那张贺卡妥帖地掖进手机壳里保存。 刚放进去,手机便来了电话,果不其然,是送花的那位。 “收到花了吗?”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干净平和,仔细听还带了点温柔缱绻的意思。许言脑海里突然蹦出昨晚沈植摁着他在他耳边说的话。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温柔缱绻。 许言心里莫名窜火:“超级重,压的我腰都跟着疼。” 沈植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低声说:“等一会我回家给你按按。” 许言“切”了一声,狠狠控诉:“你把我弄的那么狠,我下床都费劲,你倒好,一大早就没影了。” “而且我现在很饿!你回来得给我带冰淇淋。” “做好的早餐在微波炉里,热一下五分钟就能吃了。”沈植进了会议室,坐到最后面的位置,带上了蓝牙耳机,继续说:“牛奶也要温一温再喝。” “电话就这么挂着吧,除了冰淇淋,还有什么想吃的?” “会不会打扰你工作?”许言光着脚满屋子乱窜,一会去夹个刘海,一会来拆个快递,什么都干,就是不去吃早餐。 “不会,”沈植面不改色的看着员工一个一个的上去汇报工作,低声问:“除了冰淇淋,还有什么想吃的?” “没啦,就馋这一个了。”许言拆快递拆出了一个精致的毛绒长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排一对一对的小孔,且每对小孔的大小都是一大一小。 许言摘下无名指的婚戒放进了其中一对里稍小的那个孔里——不大不小,刚好放进去。 这是他为自己和沈植定制的盒子,专门用来装情侣对戒的。虽然许言手上带的一直都是沈植送的婚戒,但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情侣戒指也没少买。 即便没带过几次,有些标签都没拆,但许言就是喜欢。 等他测试完尺寸,便又把戒指带了回去,喜滋滋的去拆下一个快递。 “想吃小蛋糕吗?”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突然说。许言闻言思索了一下,把这个提议给否了:“不行,最近胖了,在禁糖。” 沈植“嗯”了一声,无视周围探究的目光,说:“冰淇淋不甜吗?” 坐在旁边的年轻律师都在努力嗑着老板和老板娘的官配糖,奈何声音太小了,一个字也听不清。 “诶呀,一个冰淇淋还是可以的,但冰淇淋加蛋糕就不行了,热量太高。”许言拆完快递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工作汇报已经结束,沈植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就散会了。今天还是周六,沈植下午休假,简单交代两句便离开了。 “你往回来了?”许言见状况不对,连忙跑到厨房热早饭,边热边听着手机里的动静。 沈植开着车缓缓驶出停车场,一边把控着方向盘,一边回许言的话:“嗯,往回走了,定了你最喜欢的餐厅,接下来的时间你想怎么安排?或者想去哪玩,我陪你。” “还很早呢,先去看你上次说感兴趣的那个舞台剧怎么样,我朋友手头刚好有票。”许言几口灌完牛奶,盯着微波炉秒表干着急。 “好啊,什么时间?” 许言往嘴里塞着烤好的面包,吃的急了,面包噎在嗓子里半天说不出来话。 “宝宝。” 许言“嗯?”一声,喝了口水勉强把面包噎了下去,刚要开口,就听电话那头淡淡开口:“你在吃早餐吗?” “啊?没…没有啊。”许言心里心虚,顿时拿叉子的手都不敢动了。 听他这动静,沈植心里了然,看破没说破:“好吧,那舞台剧什么时间开始?” 许言咽下最后一口荷包蛋,答道:“一个小时后,等我收拾好,你到家我们就能直接走。” “行,那你先收拾,我处理两个电话,”沈植看着有五六个未接来电的私人号,心想可能是有急事要他处理了。 “好,你忙你的,我去看看今天穿什么,”许言挂了电话,没急着去卧室,而是先去把那一大捧玫瑰花束拆了。 他拿来了几个花瓶,把花都分了进去,放在房间的各处,让空气里都充斥着淡淡花香。 许言顺手把卧室里的小鳄鱼拎进怀里,抱着去隔壁衣帽间开始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等他全都收拾好,沈植的电话便也打了进来,许言直接拿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迅速出了门。 出了单元门,沈植的车也刚好停在楼下,许言坐进副驾,扣安全带的时候顺手把那个礼盒递了过去。 “礼物,今天刚好送到。” “冰淇淋。”沈植把装冰淇淋的盒子递给许言,歪着头问他:”早餐好吃吗?” “呃,非常好吃!”许言拿冰淇淋的手一顿,心虚的笑了两声:“我们沈律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沈植要求他平时必须饭后一小时吃冰淇淋,不到时间不让吃,简直毫无人性。 “你最近胃不好,别吃太多。”沈植拆开许言给的七夕礼物,见里面是一块表,轻笑出声:“情侣款?” “你怎么知道?”许言吃了一口冰淇淋。 沈植把表重新放进包装盒,解释道:“前几天看到你买了一样的。” “那是他家女款。我感觉比起男款,女款的设计感要更重一点,比较符合我的审美,”许言笑了笑,转头看向沈植:“我觉得挺好的就给你买了男款,这下正好是情侣款啦。” “谢谢宝贝,我很喜欢。”沈植转头去与许言亲吻,后者舔去唇边残留的奶油,仰头回应他。 “我要先吃东西,礼物等回去再拆好不好?”许言继续美滋滋吃冰淇淋。 沈植笑了笑发动了车子,顺手给他递了张纸:“随你。” 看完舞台剧他们又临时受邀去看了秀展,出来时已经夕阳西下了。日落熔金,车窗外的美景仿佛令人置身于橘子海。 “太美了,还很凉快。”许言看展看得头都大了,转头看沈植都带了点愧疚之意:“对不起啊,展会很无聊吧?” “还可以吧,挺有意思的。” “什么啊,我看你都没认真看,”许言靠在车窗上,静心感受外面的美景。 沈植轻笑一声,说:“有你在的地方都挺有意思的,展品无趣,可以看你啊,你今天很帅。” “嘴这么甜啊沈律师?”许言回过头,笑的意味深长:“想要什么奖励?” “你确定能给?”沈植看他一眼,抬了抬眉。 许言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说:“少得寸进尺了。” 实在是有些累了,吃完饭,两人还去看了电影——影片放映期间许言直接在下面睡着了。 等到离场了许言才醒,一睁眼便和沈植对上了视线,后者倾身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说:“睡饱了就走吧。” “哦。”许言向周围扫视一圈,见影院里就剩打扫卫生的阿姨了,便放肆地勾住沈植的脖子,吻了上去。 但亲了几秒钟他就松开了,因为余光里他看见远处的阿姨往这边看过来了,有点羞耻。 “走吧走吧。”许言拉住沈植的手往外走,边走还边说:“听说这个电影拍得还不错呢,可惜了,没看成。” “其实没什么意思,”沈植宽慰他。 许言笑道:“真的吗?那你怎么不叫我提前走啊。” “看你太累了,想你补充补充体力,”沈植转头掩饰般清了下嗓子。 “心思不纯啊沈植,”许言嗤笑一声,轻轻怼了一下他的腰窝,微微凑近了:“你当我听不出来?” 沈植顺势在他额间吻了一下:“和你在一起,心思纯才有鬼。” 看完电影就直接回家了,路上还去超市补了点货,昨天晚上用的太狠,家里不剩几个了。 许言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几盒安全用品,刚坐上车就感叹:“就这用量,到最后腰可能真的会断。” “怎么会?”沈植笑了下,将人搂进怀里吻了吻,“那我就把你挂在身上,走哪带哪,” 许言被逗笑,伸手勾了勾沈植的无名指,两枚铂金素戒在灯光下相碰,闪着同样细碎漂亮的光芒。 “七夕快乐,沈植。” “我爱你。” 回到家沈植第一时间让许言拆了七夕礼物,是许言最喜欢的那个品牌的一条最新款项链,和…一个皮质项圈。 上面还带了一条牵引绳式的细铁链。 许言惊呆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植,问:“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我会答应你今天晚上*我?” 沈植扶住他的后腰,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笑的人畜无害。 “你会喜欢的。” 第23章 下班 (23年存稿) “许医生,八号床的病人出现了一些状况,您现在能回来一趟吗?” 说话的人气息不稳,像是刚跑过,四周嘈杂声渐行渐远,从焦急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情况很紧急。 许则刚要推开医院大门准备离开,闻言顿住脚步,默默看向身旁准备接自己去吃饭的陆赫扬。 陆赫扬显然是听到了电话的内容,抱着臂没说什么。转头又看见许则满含歉意的眼神,他了然的笑笑:“快去啊,许医生。” “那订的餐厅…”许则将手轻轻搭在陆赫扬的手臂上,补偿道:“等我这边结束,回家给你做烤肉好吗?” 陆赫扬探身在他眼尾亲了一下,温声道:“好,那我等你。” 望着许则匆忙的背影,陆赫扬在满是雾气的玻璃门上抹了两下,写下几个字,拍了照,发上朋友圈。 配文:帅帅的背影。 配图上是一道映在玻璃门上的黑色背影,背影修长雅致,从容凌厉,黑色大衣的边缘也因为疾走而带起的微风轻轻扬起。 旁边还有在雾气上写下的几个字:许医生。末尾还有一个扁扁的小爱心。 八号床病人是因为突发心脏病导致的短暂休克,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许则在里面一站就是三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 顾不上口干舌燥,许则拒绝了同事递过来的保温杯,一秒种都没耽搁的往楼下赶。 边进电梯边给陆赫扬打电话,他生怕人家等着急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手机里传来那个熟悉的的声音。 “喂?许医生?”是陆赫扬。 “赫扬,我下手术了,你在哪里?”许则语气有些急促,气息很不稳。 陆赫扬沉默了一秒,轻声笑了:“许则,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没…急。”许则舌头打结,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谎言是多么的明显单薄,又低声给自己找补:“怕你等的着急。” “不急,慢慢过来,我就在一楼电梯口等你。”陆赫扬的语气依旧是温柔的。 许则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气息也开始变的平稳,他盯着上方显示屏的数字,在心里默默的倒数。 三楼。 二楼。 电梯缓缓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楼,“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许则移开视线看向门外,先映入眼帘的是陆赫扬手里的蓝色文件夹和超市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食材。 许则愣了一下,和同样转过视线的陆赫扬对上目光。 刚刚陆赫扬看过的地方,好像也是电梯门外的数字显示屏。 “许医生?”见许则反应迟钝,陆赫扬便主动上前牵起他的手,再五指张开反扣住。 “怎么这么呆?” 许则也将手里的温度抓紧,温吞道:“有点累,我们回家吧,我回去给你做烤肉。” “好,”陆赫扬低头吻了吻他的眉骨,起了引诱的念头:“许医生今天还没亲我。” 许则看了他一眼,又四周巡视一遭,发现值夜班的人都已经来了,电梯这边人也不少。 许则抬起头,“要不要等回家再…” 还没等一句话说完,许则就被堵住了话头,陆赫扬此时正一手举着的文件夹,挡在两人的脸边,确保旁人看不到他们相贴的唇瓣。 四瓣唇轻轻厮磨了一会儿,很快就分开了。 许则意犹未尽的抿抿唇,眼神偷偷向四周瞄了一眼… 有不少人都在看这边,毕竟他们那文件夹实在有些掩耳盗铃。许则脸刷的一下就热了,赶紧牵着陆赫扬往外溜。 陆赫扬倒是从容,还有心思在后面笑。 许则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一点都不好笑。” 第25章 分身术 部门聚餐,温然醉醺醺地被架出饭店。 但刚出店门口,同事的手便放开了,温然疑惑地同时,又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比起omega同事纤细的手腕,这只手显然更大更有力,随着身体的贴近,温然也嗅到了来自alpha周身的洗衣液香。 味道很淡,和自己身上的一样。 “顾上校来了,那李工就交给您了。”温然迷迷糊糊地听到同事的声音。 “麻烦了,”顾昀迟正眼都没分过去一眼,甩下一句便揽起温然的腰,带着他下楼梯。 “顾昀迟,你怎么变成两个了?”温然侧头看去,试图伸手去碰顾昀迟的脸:“是不是偷偷背着我练习分身术?” “酒鬼闭嘴,”顾昀迟回过看去,见后面已经没有同事了,小臂一揽,直接把温然打横抱了起来。 这比扶着走路方便得多。 “啊!”温然惊叫一声,下意识抱紧顾昀迟的脖颈。天旋地转,脑袋顿时更晕了,连带着说话都不利索:“顾昀迟,你怎么又变成四个了?哪个...才是真的你?” “你抱着哪个,哪个就是真的,”顾昀迟不想再和醉鬼多说一句。 下一秒,温然突然抬起头,准头很差地在他唇边亲了一口,后又停顿两秒,发觉自己的失误,便又落下一吻。这下找准位置了。 温然歪着头,傻笑一声:“找到啦,这个是真的。” 顾昀迟脚步停顿两秒,垂眼扫过温然通红的脸颊,罕见地没再开口。 “我找对了吗…顾昀迟?”温然俯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气息淡淡地打在后者的颈后。 勾人而不自知。 路灯昏黄,照在顾昀迟的耳尖上,染出淡淡的红晕,“笨。” 第26章 小树生贺 正文大结局后这一年的三月九号(注意看这里!!!下面的时间会按照时间推移有所改动。) “妈妈再见!”温然站在门口和妈妈挥手告别,随即牵着顾昀迟离开。夜晚月色明亮,漫天碎银——下了几日连绵春雪后,今天终于放了晴。 “天晴了,就可以看到这么多星星,”温然直直地望向天空,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星光。 顾昀迟跟着看了一眼天空,然后目光轻飘飘一瞥,落在温然的眼眸上。 像是一池静谧的湖水,倒映着月色。 “妈妈今天做的蛋糕实在是太好吃了,”温然忽地垂下头,尾音哽咽:“我都有一点没吃够。” “以后还能吃到更多,”顾昀迟伸手摸掉温然挂在眼睫上的泪珠,又说:“以后每一年生日都可以回来过。” “好!”闻言,温然流的泪顿时更多了,一个激动转身拥住顾昀迟,埋在他胸口抽泣:“以前我总是在想,生日可以有妈妈在身边……今天终于实现了。”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缓过劲来,“我真的太开心了,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那种开心。” “谢谢你,顾昀迟,”温然又搂住顾昀迟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哭成花猫了,”顾昀迟扯了一下嘴角,目光柔和下来。 温热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说起话来下巴一动一动的:“对了,你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到底是哪啊?” 顾昀迟从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温然,说:“把脸擦干净,我们现在就去。” 最后顾昀迟也没说到底要去哪。俩人一路驶到当地的直升机场,来到一处面积辽阔的地面机坪上,上面停着一辆纯黑色的直升飞机。 “是你来开吗?”温然拎着降噪耳机,眼巴巴望向站在机舱里顾昀迟,一脸歆慕。 “嗯,”顾昀迟俯身抓住温然的手,一把将人拉进机舱,然后转头去了驾驶舱。 温然跟着走进去,注意力立时便被里面的各种传感器和操纵杆等控制系统吸引住了。 “请问,副驾驶我可以坐吗?” “你这个问题意义在哪里?”顾昀迟戴上耳机,扣上安全带,头也不抬地问。 这么说就是可以,温然麻溜地坐上去扣好安全带,并说:“礼貌一下而已,毕竟直升机不是我的。” 飞出市区,掠过连片的皓白雪山,温然坐在副驾驶向下眺望,内心不禁感慨万千:“下面那条环线,我们有走过。” 顾昀迟没否认,只是在耳机内问:“还记得路?” “我记忆力很好的,”温然忽然看着外面发呆,一不小心就陷进回忆里。 顾昀迟侧头扫了他一眼,不经意开口:“那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了烟花。” “什么?”温然还没完全回过神,但过了两秒,他又猛地抬起头看过来—— “我记得,那是我看过最好看的。” “那时我就说,下次会有更好看的烟花,”顾昀迟保持着不疾不徐的语气,又说:“今天带你来看。” 穿过雪山,进入一片辽阔的雪原地带,此时绚丽的极光已经占据了大片夜空,只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温然指着远处的粉红色亮光,不可置信道:“是粉色的极光。” “嗯,”顾昀迟操控直升机在空中悬停,先是在耳机内提醒他:“要开始了。”而后便扯下耳机挂在脖子上。 闻言,温然摘下耳机,同时也鬼使神差地看向了身旁的顾昀次—— “砰!” 伴随耳边的一声炸响,他看见了在顾昀迟漆黑瞳孔中跳动绽放的璀璨星火,一时间将那片沉静的湖水搅得天翻地覆,波涛汹涌。 温然看的一怔,目光移动忽然变得缓慢,当无数彩烟的金丝搅动着漫天星辰落入他的眼,一只手也伸到了他面前。 “生日快乐。” 没有任何犹豫,温然紧紧抓住了那只手。 又是一场烟花秀,只不过比八年前看的那场更加壮丽,华美,摄人心魄。 令人沉湎的不仅是烟花,还有手心里眷念的体温。 “好美…”温然喃喃道。 顾昀迟偏头看过来,语速平缓:“以后会有更多,而且每一次都会比八年前那场更漂亮。” “八年前没能给你的东西,今后都会慢慢补回来。” 温然鼻尖一酸,眼眶也跟着湿润。他抓着顾昀迟的手,低下头吻上他的指节,目光里带着些虔诚,嘴唇克制不住地发抖。 这是要哭的节奏——顾昀迟收回手,轻轻覆在温然的眼部。 “沾水吹冷风,皮肤又要开裂,”他一边单手控制操纵杆,一边说:“不是很怕疼吗?那就别哭了。” 说罢,顾昀迟移开手,掌心温暖湿润。 他们都脱离了禁锢和枷锁,温然也不用再独守过往,因为他们会创造越来越多的,像这样美好的回忆。 温然憋着眼泪,看着有点可怜。 “顾昀迟,你对我太好,难以言表的程度,”过了一会他又拿起纸巾按眼角,害怕眼泪流出来。 “我好感动…” “难以言表就别说了,越说越哭,”顾昀迟开飞直升机空不出手,只能不停递纸巾给他。 …… 树宝生日快乐!你要一直都开心![粉心][粉心][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小树生贺 第27章 婚纱照 “真的是非常抱歉,您这边坐,”摄影师助理吩咐人端上茶点,不停地弯腰赔罪:“咱们提前约好的摄影师家里有点急事,来不了了。” “解决方案?”顾昀迟脸色不太好看,撇一眼端上来的咖啡,没有动的意思。 倒是坐在他身旁的温然端起来抿了一口,然后又皱巴着小脸放回去了。 “为二位请了新的摄影师,事发突然,临时赶过来可能要花费一些时间,”助理话锋一转:“不过二位不用担心技术问题,新请的这位摄影,是一位华人摄影师,开过摄影展,拿过不少奖,还全都是知名奖。” “不知道二位有没有留意过摄影相关的事情,认不认得TIDE,他是TIDE的主摄影,在圈内很出名。” 为了留住客户,助理可谓是掏空心思:“因为二位也不是一般顾客,所以当然要请最好的。昨天这位摄影师也是刚从索尼领完奖回来……” 温然喝了一口给的瓶装水,想顺掉嘴里的苦味——没想到喝多了339的现磨咖啡,把他的嘴也给养刁了,现在出来喝什么咖啡都觉得差点意思。 “可以,”顾昀迟站了起来,问:“大概要多久。” “二十多分钟,咱们可以先去看看订的礼服。” “好,”顾昀迟拉起温然的手腕,又说:“咖啡端下去吧。” “好嘞好嘞,”摄影助理赶忙回答。 许言到的时候刚好过了二十,下车前沈植还帮他整理了一下颈后的衣领:“快结束给我打电话。” “好,”许言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凑进在沈植的唇上吻了一下:“等你。” 他临时被拉过来顶班,还一个人情,很多东西都不知道,甚至连合同都没来得及看,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唯独知道一点,要拍婚纱照,还是两位男士。 但见到两位主角的时候,他还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两个都帅成这样,任他如何拍都能登上时尚杂志封面的程度。 “您好,许言,今天的摄影师,”许言走过去主动伸出手,脸上带着标准的社交式笑容。 “顾昀迟,”更高大脸更冷的那一位回答,并浅浅地虚握了一下他的手,只一秒便放开,介绍身边的人也是十分的简洁:“我爱人,李述。” 李述是一位线条更柔和漂亮的男人,显然更加温和好相处:“辛苦了。” “不幸苦,抱歉让二位久等了,我先简单了解一下二位想要的风格和效果,然后后续费用和时间进程之类的我们还是按合同上的来,OK吗?”许言仔细翻了翻电子合同,边翻边谈。 “可以的,”温然和顾昀迟对视一眼,笑了笑。 简单聊过之后就进棚拍摄内景,许言的摄影师助理也到位了。 王雯安:“灯光调好了。” “视线不要看我这里,手扶窗框,身体放松……”许言紧盯取景器画面,指导动作,快门声适时响起。 “好了,现在看我…摆出自己认为舒适的动作…” 单人的拍完了拍双人,双人照的一般都很亲密,肢体接触也会很密集,温然有些脸热,但还是努力表现地神色如常。 “表情太僵硬了,放松一点,”许言工作起来一般都比较严肃,但声线还是柔和的。 “哦…噢,”温然被顾昀迟抱着大腿举起,顿时让他比顾昀迟高出一个头。温然低下头,两人距离瞬间拉进。 在这个角度看顾昀迟也是极俊美的,帅的人不禁心跳加速。 温然轻轻弯了一下嘴角,顾昀迟也跟着神态柔和了下来。 自然下的笑容才是最美的,不需要任何指导,许言把这一幕抓拍下来。 外景稍微更麻烦一点,好在今天天气不错,没什么风。 许言蹲下抓构图,脑海里瞬间呈现出几个不错的画面。他站起来指导两人:“顾先生走到下面,李先生稍微离我近一点,离镜头近一点。” “好,下面的往前走,上面的不要动,视线往海的方向看,”许言冲王雯安的方向摆了摆手:“给点风。” 下一张,许言站在二楼阳台上,镜头对准楼下,顾昀迟按照指导牵着温然的手,散步似的慢慢往前走,时不时看向对方。许言在楼上抓拍。 顾昀迟毕竟脸部线条冷硬,第三张他站在镜头前,镜头聚焦在他脸上。李述站在后面,融入轻微虚焦的背景里,凸显他看向顾昀迟时深沉的目光,在取景器中无比明显。 几组照片从上午十点拍到了下午两点,完美收工,选好照片,许言拉上相机包拉链,说:“一个星期出片,两位辛苦。” “您也是,”温然非常满意照片,心情好的要飘起来,此时正笑眯眯地握着许言的手道谢并不停地夸赞。 顾昀迟一个没注意,俩人就加上了微信。 “原来您是军部的工程人员,还是飞行器设计师,好厉害,”许言脸上浮现出真心赞赏的笑。 温然矜持地笑笑,其实心里已经开了花,“您也很厉害呀,去过这么多地方参加比赛。” 顾昀迟蓦地在旁边咳了两声,开口:“339说饿了,该回家喂饭了。” 还不等温然消化完他的话,顾昀迟又转头对许言说:“那我们就先走了,谢谢。” 许言点点头,正好他们家那位也到门口了。 “那就一起吧,接我的人也刚好到了。” “好啊,”温然顿时也顾不上回家“喂”339是什么意思了,和许言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 顾昀迟:“……” 四个人进入电梯,其中还有举着器材的王雯安。 电梯向下移动,顾昀迟突然伸手握住了温然的后腰,把人吓了一跳,转头看过来却瞧见顾昀迟摊开的手。 顾昀迟本意是想让他把车钥匙递过来,谁想温然理解错了意思,把手搭了上来,然后一整个握住。 比起顾昀迟的,温然的手要小几圈,所以握起来很费劲。前者低头看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而是反手牵住了温然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就这么牵着,一直到大门口才分开。 门外果然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沈植正站在车旁看着他们。 许言见状笑了起来,比今天任何时候笑的都要开朗。 “再见,下次见,”他转头挥了挥手,然后奔着沈植的方向走去,走远了听不清说话。但许言却在上车前,亲了一口等在车外的沈植,关系不言而喻。顾昀迟手动把温然的脑袋转了过来,牵着人走了。 快走到停车位,顾昀迟冲温然伸出手,后者懵了一下,犹豫着再次伸出手。 “干什么?车钥匙给我,”顾昀迟收了一下手,然后再一次向温然张开。 “噢…”温然突然燥得慌,把钥匙拿出来放到他的手上,然后又转到另一边握住顾昀迟的另一只手。 …… 这个举动倒是顾昀迟没想到,握着车钥匙转头看了温然几秒,继而稍稍握紧手掌,移开视线。 开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两辆豪车还碰头了,双方都降下车窗。副驾驶位的许言和温然主动挥了挥手,而主驾驶的两位点过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