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60：从灾荒年开始起飞》 第二十章厂长找 秦川进了厂，慢慢悠悠的蹬着三轮车.. “同志..要帮忙吗？” “秦川同志..这又收来好东西了啊？我帮你推” 厂员工热情洋溢。 秦川连忙回应：“不用..不用，这次东西不多，你们忙！我自己就行。” 待人离开后.. 秦川耳朵动了动。 发现两个人，前往了厂长办公室，另外的人则是朝着采购科围了过去。 厂长办公室.. “张厂长我们是西城分局的，这是我们的证件..” “你们好这是有什么事吗？” “想跟你核实一下，咱们厂有多少叫赵大山和吴海的人..” “稍等..我叫人事科主任过来！” 些许 手台的声音响起：“行动..行动！” 秦川竖耳倾听 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刺激！ 这比看电影代入感可强太多了，毕竟这是实时报道，身临其境，超强的听力，也让秦川有种纵观全局，上帝视角的既视感。 “不是..你怎么办的事，能不能行了，方才来厂的时候，我见到了秦川那崽子，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没有。” “不能啊股长，你别急，稍后我就去找人问问，我保证你再次见到他，绝对成了残疾，跟你叫板，那就是找死，保证让他后悔一辈子，还一点证据没有。” 听到了赵大山和吴海的交谈声。 秦川眼角都眯了眯。 又听到张厂长在办公室诧异的言语：“同志..他们这是犯什么事了？” “张厂长，涉及的问题比较严重，不方便透露，不过其中一项可以跟张厂长说一下，经过盘查和核实，赵大山和吴海有组织犯罪，心怀嫉妒，不满表现突出，恶意打击同厂同志秦川” “经秦川同志英勇表现，已经控制住歹徒团伙，现于以对组织者进行抓捕！” “张厂长这是抓捕文件！” 张厂长说道：“这两个毒瘤是我管理疏忽了，秦川同志刚来厂不久，表现很是优秀，该给予鼓励，怎么能..哎..抓！一定不能放过这样的害群之马！” 秦川轻撇下嘴 这不是废话嘛，太套话了。 没劲 注意力又是切到赵大山那边 “请问这是五组一股吗？哪位是赵大山，赵股长？” “我是..” “哦那你是吴海同志吗？” “我是..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 咔嚓！手镯扣上！ 诶.. “别动..我们是西城分局的..这是证件，别出声，跟我们走一趟！” “搜一下！” “同志..我怎么了？我..” “把嘴闭上！进了局里，有你说的时候。” 哈哈 秦川心情大好。 别的不说，单单有组织犯罪，被抓了一个现行，都是够他们受了。 何况还安上了个‘特’。 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轻轻吹着口哨，蹬着三轮朝着物资科前去。 刚到物资科门口，从三轮车上下来.. 远远就见到赵大山和吴海一前一后，被围着，胳膊架着，带了出来。 双手背后铐着，手上的镯子都是用衣服裹着。 可即便如此.. 这阵仗，谁都能看出不对劲。 厂里不少人发现，站在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秦川瞄了两眼，便是从车上拽下麻袋，进了物资科：“刘科长这都是活鱼，快帮我安排人称一下，别死了..死了就不新鲜了！” 活鱼？ 刘科长连忙起身，招呼：“小刘..快，搭把手，小赵，去弄个盆！” 忙活一通.. 刘科长看着那一盆活鱼，富强粉什么的 “大川..你这厉害啊！” 夸奖一句，没有去问怎么弄的。 这对于采购员来说是忌讳，谁能去说？ “运气好让我撞到了！” 秦川笑着说道：“我将东西送到食堂去..” “你别去了，批条你得给我补，小赵，小刘..你们把东西搬到车上，推过去！”刘科长一抬手。 秦川搭手，一起将东西搬到了三轮车。 二人推走了。 秦川返回屋里，见没有其他人，伸手进入兜中：“刘科长弄了几个鹌鹑蛋，有点晚了，没弄到多少，给孩子吃！” “大川..你自己留着！”刘科长推着。 秦川说道：“没几个我吃都不当啥，孩子是祖国未来，没准吃了，小脑瓜更聪明了，比刘科长写字更好看了呢。” 刘科长听的直开心.. 这小子..真会说！ 刘科长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本子，打开拿出一沓票：“大川..拿着！” 秦川一看.. 乙级烟票！八张！ “快收起来..”刘科长一扬头。 秦川知道，他肯定有事，也没客气抓着就塞进兜里：“刘科长你这对我太好了！” 刘科长笑着道：“少抽点我这不抽烟，以后有，我给你留着！” “那我可不客气了”秦川笑道。 刘科长含笑的道：“大川..我得向你打听点事，你这..能不能弄到鹿的那个东西？我这有个亲戚，一直没要上孩子，听老方法，说用那个东西泡酒能有用..” 啥？秦川哪能听不明白。 鹿根子！ 还亲戚..往亲戚身上推的，八成就是自己。 这有难言之隐啊。 秦川在商场找了一下，别说还真有卖的。 五百多块钱..风干的！ 秦川压低声音道：“我前段时间，还真碰到了，风干的！那东西可贵啊..我还好信打听了一下，说有个东西叫什么..冬虫夏草，一起泡效果杠杠的！” “真的？能弄来不？”刘科长眼睛大亮。 秦川故作琢磨，道：“好像..差不多！我得去找，当时我问了下，就手指头这么一小节大小，就要十块钱呢，再加上那个什么虫草，得十五！我倒是能弄鱼抵点，压一压价，咋的也得十块，咱亲戚..能接受吗？” 刘科长紧忙说道：“行啊，大川这能要上孩子，啥都值得！” 为了自身幸福，能再见雄风，十块钱当啥？ 难受啊！ “三天..瞧好！”秦川说道。 刘科长大喜：“大川..那就拜托你了！” 说着就要掏钱 秦川一压他手：“到时候再说..” 这时候小赵小刘也回来了。 “科长，东西送过去了鱼新鲜的没话说！” “秦川同志..厉害！说中午就做鱼，我们都借你光了！” 秦川笑着回应 刘科长也是给秦川开了条子。 秦川接过：“这个..拿给车间就行吗？” 刘科长倒是忘这一茬了，起身朝外一抬手：“大川..车间有认识的吗？没有我给你找” “有认识的！”秦川说道。 刘科长说道：“那行..你把批条拿过去，让他报就行！” 这话就明白了 就是查的时候，有个根据呗。 “行科长，你忙着，对借三轮车的批条，我找股长开完送过来..” 秦川说着朝屋里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那事..我尽快办！” 刘科长眨眼下巴轻抬。 “走了啊，科长！” “去吧，去吧！” 屋里的小赵和小刘，还诧异。 啥时候见科长，对采购员这么客气，还亲自送了出去。 这个秦川以后可得热情点！ 不知道人家啥关系。 心里都在琢磨，怎么处一处关系，这要是..是吧哈！ 秦川到了车间 门口有人看守，生产重地，不是随便进的。 些许 在转告下，二大爷马继光，带着安全帽走了出来。 一边用挎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一边朝秦川问道：“大川..弄到了？” “嗯弄到了！” 秦川将批条递了过去：“物资科刘科长说，这批条直接交给车间就行。” 马继光接过看了看，点点头：“行我研究了下你的图纸，三五天吧，能弄出来！” 秦川拿出一包大生产，一包经济烟，递了过去：“二大爷，留着抽！” “这干啥拿回去，用不着！”马继光说道。 秦川往他兜里塞：“跟你班组的抽呗，打这东西，总不能二大爷你自己忙活吧，快忙吧我走了！” 塞完，说完，掉头就走。 “诶你这小子” 马继光笑了笑。 前往五股路上，厂里广播喇叭传出去了动静.. “噗噗..喂喂喂..” “全厂通知，下午提前一个小时结束工作，到礼堂大开会！” “全厂通知” 一遍遍说着 伴随着广播声，秦川走进了五股.. 今天除了王胜利，多了两个人，此刻正在聊着什么。 “股长..” “大川来了啊叫什么股长，在外人面叫叫得了，这都是咱自己股来，大川，这是韩大庆，这是冯德柱，你都该叫声大爷。” 秦川连忙拿出烟，打招呼：“韩大爷，冯大爷抽烟！” 二人笑呵呵接过：“大川..你真给咱们股长脸，没说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大爷的，尽管吱声。” “诶”秦川笑着应道。 韩大庆拿出四块胰子：“大川..本来想给你带点啥，这你拿着！” 冯德柱拿出一沓毛巾：“大川..拿着！大爷的一点意思！” 别瞧不上这东西.. 现在乡下结婚，三大件可不是自行车，缝纫机什么的。 搪瓷脸盆，暖水瓶，胰子，棉线毛巾，衣服、裤子、布鞋、床单、被套等。 根据各家条件，能凑什么样，是什么样。 这胰子和一沓棉线毛巾，着实已经是不轻了。 秦川知道，这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很大程度也是来源于原主父亲的人缘，没有拒绝，很礼貌的接过：“谢谢韩大爷，冯大爷” “谢啥..以后缺啥少啥，跟大爷们说！”韩大爷笑着说道。 王胜利说道：“对大川，吱声哈！” “诶”秦川应道。 “大川..下午开大会，你参加，见识见识..我估计跟那赵大山和吴海有关。”王胜利说道。 “他们咋的了？当全厂面给咱们股送锦旗？”秦川装糊涂道。 王胜利砸嘴道：“那还送啥了..” 压低声音道：“方才..他俩被带走了，来了十几号人呐，好多人都看见了，指定是犯事了..” 秦川惊讶道：“真的啊？啥事啊？” “那谁敢问啊大川，你可别瞎说，知道就行了！之前的事，可别提了，就咱们股几人知道就得了，谁都不说！”王胜利说道。 秦川点点头：“明白了大爷，我刚才借三轮车了，着急就直接找刘科长借了，给我补个批条呗！” “又弄来东西了？”王胜利惊讶道。 秦川点点头：“嗯点子好，碰到了！” 恰在这时 厂办来人：“秦川在吗？” “我是..”秦川应道。 来人看着秦川：“去趟厂长办公室，厂长找你！” 说完就走了.. 这下五股可炸锅了。 “大川，厂长找你干啥？”王胜利瞪眼道。 最高接触的，就是采购科的科长。 上面还有主任，主任上面还有副厂长。 这一下.. 厂长召见？ 秦川心里明白，估计跟之前听到的内容有关，面上却是故作惊讶：“我也不知道啊..” 第二十一章人情得领，念着好，也得有付出 批条王胜利叫人去送。 催促着秦川，赶紧去见厂长。 厂长召见，那还得了。 秦川出了五股，就在想一件事送点啥？ 自己无人无脉 要想混的好，混的潇洒，不拿东西开路拿什么？ 礼多人不怪，不管用不用的着，博个好眼缘总归是没差，不然那么多人，人家凭啥让你混的舒坦，让你混的潇洒？ 就凭长的帅？ 扯淡！ 之前听张翠的意思，天天喝人参泡的酒。 那就是爱好这东西了。 再送人参可就没意思了。 有了 耳朵动了动，感受到四周没人。 手抬起，多了一个比巴掌大的鹿茸。 养殖梅花鹿的鹿茸头，品相不错，这玩应有面，价钱也不算贵，花了一千五。 看了看..可以！ 凭空弄出个布袋，一裹..塞进了裤子兜里。 绿军裤，兜大，就是方便！ 些许 秦川敲响厂长办公室门 “进来..” 得到回应。 秦川推门走进：“张厂长，我是采购科五组五股的秦川，向您报道！” 同时也端量着张东来。 五十多岁面相，气色不错，这身板子至少还能干个十年。 张东来也打量着秦川 这两天，他可没少听到秦川的名字。 先是自己小闺女，厂里的人也被秦川一下弄来两千斤的东西轰动了，今天又是公安。 着实想见见。 这一看.. 心里：槽这大个儿精神的小伙，难怪自己闺女要了大白兔奶糖，还说好话。 自己年轻时候，要长这样，到老丈人家，至少能多喝两杯。 张东来坐着没动，朝着秦川微微含笑招了招手：“秦川..来..坐！” 秦川走了过去，但没坐，一打立正：“张厂长，有任何需要请您指示！有不好的地方请您批评！向厂里学习，向厂长学习，努力向上！拼搏进取！” 坐？ 坐毛线坐，人家是厂长，自己是个小股员。 差多少级别呢。 这要一坐，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年代，就要有这年代的风貌。 张东来很吃这套，尤其是无比的诚恳，就喜欢年轻人这股子精神头，含笑的抬起手压了压：“别紧张近来听到不少人夸你，就是想见见你，小同志很不错，工作上需要再接再厉..” “是！”秦川一立正。 张东来说道：“今天公安来人..说了一些事情，小同志你很勇敢，厂里都该向你学习，下午大会，准备对你做出表彰，也弘扬一下精神，你准备一下，做个发言！” 啊？ 秦川有点懵.. 发言？发什么言？ 说自己怎么把棍子他们，赵大山，吴海，弄进去的？ “张厂长我不想要什么表彰，都是我应该做的，另外这里面好像涉及点别的事情，我也没弄清楚，这..不好说的吧？”秦川说道。 张东来摆了摆手：“不是让你说过程，也不要去说，是要说这种精神！” 秦川一听这话，不能拒绝了，要知道这个年代，能全厂发言，那是莫大的荣耀，要是再拒绝，多说点什么，那就是给脸不要了：“是！感谢厂里，感谢厂长，能给我这个机会，这是我的荣幸！” 张东来点点头：“你家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按照规定你成为厂里正式员工，还需要考核时间，但基于你优秀的表现，厂里决定特批，给你提前转正，薪资待遇从你入厂第一天，就按照正式员工算！” “谢厂长！”秦川说道。 张东来：“去吧..好好准备下！” 秦川站在原地没走：“厂长..其实，您今天没找我，我也是想找您的。” 嗯？ “怎么了？”张东来有些疑惑道。 秦川说道：“虽然我刚来厂里才几天，但之前总听我爸说，厂子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您就是我们的父母官，身兼厂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日没夜的操劳，所有人看着都特别心疼..” 看着张东来红润的脸色，声情并茂的继续道：“有段时间，我爸远远的见您气色不是很好，担心您为了厂里，为了大家累倒，就打听到用鹿茸泡酒能够补气血，到哪都打听问有没有鹿茸” 说着 秦川从兜里拿了出来，打开放在桌上：“今天..我见到了！我努力的拿了下来，厂长您一定要收下！我们会努力工作，尽可能为您分忧，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这番话给张东来干感动了。 看着鹿茸，眼眶都有些红了。 “大川..这使不得，你快拿回去！”张东来说道。 秦川推着：“不在我们心里，您就是我们的亲人，没有您，没有厂，我们如何能吃饱饭，如何能有一温暖的屋子，这是我们一家人的心愿，别无所求，就希望您带着全厂人员，前进！请一定要收下！” 些许 秦川走出办公室，关上门。 下午这得说点啥？ 一边想着，一边离开了。 张东来抹了一把有些湿润的眼，拿起桌上的鹿茸：“好小伙子，真不错啊！难怪闺女稀罕，我也稀罕啊！” 底子有点薄？ 怕啥！ 谁不是从年轻过来的。 收起鹿茸，出了办公室，到了人事科 “赵主任出来下！” 赵主任都有点懵，紧忙出了办公室。 张东来抬手点着空气，说道：“下午准备下红星表彰，将秦川的级别，上挑一级！” 啊？ “厂长..已经破格转正，红星表彰全厂也不到十个，在这基础上，再上调一级，是不是？”赵主任迟疑。 张东来上下看了他一眼：“你有那个勇气，在面对歹徒持刀的情况下，将人按下？多一些像秦川这样的人，社会将更加安定，多一些秦川这样拼搏的人，厂里将会更好，如此优秀的年轻人，不去学习，还学什么？” “写个表彰演讲稿，一定要突出，写好拿给我看！” 赵主任点点头：“是！” 拎着两个兜子进院 就见到李本子，手里拎着一条鱼，跟院子里的大妈大婶在那吹。 “哟鱼够大的啊！”秦川笑道。 李本子回头朝秦川直眨巴眼：“那是..兄弟我运气上来了！” 秦川笑道：“挺好..你们聊..本子，稍后上我屋！” 说完 秦川便率先进了屋子。 李本子一怔.. 他注意到，秦川手里拎着东西。 反应过来，紧忙将鱼塞到三大妈手里：“三大妈你们分哈！” 麻溜的跑到了秦川屋子。 “把门关上..”秦川道。 李本子很麻利听话的关上：“弄到了？” 秦川含笑道：“叫哥！” “哥快给我看看，弄到的啥？”李本子急啊。 秦川压压手，让他坐在桌前。 伸手从兜子里，拿出两坛一斤装的，洞藏老酒。 商城售价，45一瓶！ 洞藏就扯淡，卖的是卖相，坛子那个老，还带白霜和泥。 “我靠..这什么？”李本子皱眉道。 秦川说道：“你懂个屁，拿给你爹就明白了，这玩应有钱都买不来，埋地下十好几年了，纯粮食，纯老酒，喝一口没一口，懂酒的人，看一眼就明白这是无价之宝！你办事，拿出手就得让人拒绝了肉疼的那种，明白不？” 李本子双眼放光的上手要摸。 秦川一巴掌把他手打开：“这上面的泥灰，你别给弄掉了，要是擦干净的，人家都不知道什么东西，这泥灰才能体现出，这是老东西！” “卧槽啊大川，不哥..你牛逼啊！太牛了！”李本子说道。 秦川笑了笑，拎出两挂腊肉，两只风干野兔，两只风干野鸡。 随之敲了敲桌子：“诶傻了啊？这些绝对够你办事了！” “不是..哥，你从哪弄的，这..这十块钱买的？”李本子诧异，惊讶，不可置信道。 这些东西，任何一样，瞧都瞧不见。 全都在面前的那种冲击和既视感，都让他头皮麻酥酥的。 太牛了！ 秦川说道：“你想什么呢，十块钱，你连这一坛酒都弄不来” “这这差多少，也也太贵了！” 李本子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东西太好了，可太贵了，我也买不起啊，这酒多少钱啊？” 秦川一挥手：“行了吧东西你拿着，事办成最主要，啥钱不钱的。” 对于秦川来说，就是两百来块钱。 一张大黑十，换个新点的卖了，这点也就是个零头。 李本子当即感动懵了：“哥以后你就是我哥，啥也不说了，东西我拿着，我开了薪资慢慢还，以后有啥事你就” “恶心不？” 秦川说道：“别废话了，薪资我不要，上点好烟得了把东西装上，一会出门麻溜走，东西别往外露，跟一大爷和大妈也交代下，别示人！” “酒你就说，你家祖传的就行了” 些许 李本子出门，抱着东西就跑了。 秦川剁了七块排骨，扔进装着豆角干和五个土豆以及一斤棒子面的兜子里。 拿着胰子和毛巾便出了门.. 胰子也就是猪胰脏和草木灰成分的复合洗涤用品，也叫肥皂。 自己用洗面奶，用不着这个。 “三大妈，许婶子这鱼怎么晾上了？”秦川说道。 “天天鱼，肉的，太奢侈了，弄成鱼干，能储存着！”三大妈说道。 “哦厂里给的，一家一块，一条毛巾..”秦川说道。 许婶子说道：“大川..这干啥呀，你自己留着用，天天不是吃的，就是用的，大家都心领了，好孩子快收起来！” 秦川笑着道：“我就是馋..这不弄了点排骨，不够分，就不拿出来了，这胰子和毛巾，我自己又用不了，也想请大妈，婶子们帮忙..” “我之前回老家，庄子里缺衣少鞋的，有的孩子，就光脚跑..” “你们手巧，我想弄些布啥的，要是得空，帮我做点呗” 三大妈说：“这当啥事..” 秦川笑着道：“那就说定了哈..三大妈，快拿着，给大家分分，也不多！” 不能总白给.. 养成习惯了，可不好。 人情得领，念着好，也得有付出不是。 到了刘桂英这 “婶子..这是山羊奶做的皂，对皮肤好，你偷着用，保证叔更嘎嘎喜欢你！”秦川笑道。 “去一边去”刘桂英有点害羞。 秦川笑道：“婶子..你闻闻，可香了！” 刘桂英闻了闻：“真的啊好香啊！我都想吃了！” 秦川哈哈一笑：“婶子..晚上咱来个铁锅炖呗，大饼子往锅边一贴，老香了！” “大川啊咱不能总这么吃啊..”刘桂英说道。 秦川说道：“我饿，我馋不吃好的，我害怕！” 刘桂英听闻，怔了一下.. 这孩子，是之前那一遭，留下阴影了。 “婶子给你做！” 秦川就知道这招好使，心里也暖，知道婶子疼自己：“别留哈，我记着呢，七块排骨！” 刘桂英都笑了：“行吃！越壮越好！” 秦川回屋，就开始捣鼓起来.. 明天早上，可是跟秦富贵约定日子，要给庄子带东西。 脱衣服.. 光膀子就干！ 第二十二章全厂表彰 秦川秦川 听到敲门和门外叫喊声。 秦川翻了个身，悠悠的坐了起来。 之前给庄里准备东西，像是棒子面，小米什么的，买来都是带包装的，全都得倒腾。 一番倒腾，收入空间，都累屁了。 倒炕上，看起了小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那感觉好像刚合眼。 “秦川..开门啊，干啥呢？” 李本子声音从门外传来。 “来了..” 秦川搓了搓脸，将小说收入空间，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又咋的了？” 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事 拍着脑袋，往屋里走。 “大川..你试试这皮鞋，我爸都没舍得穿，纯新的！”李本子将腋下夹着的布袋拽开，将皮鞋拿了出来。 之前拿东西回去.. 一大妈都懵了，这太贵重了。 办事的东西不愁了，也贼喜欢，但就给秦川拿了十块钱，哪够啊。 一合计，把皮鞋拿了出来。 秦川就没穿过这东西.. 曾经也没上过班.. 上班？ 转头一看台钟..三点半了！ “我靠.” 秦川紧忙道：“本子..快点，给我舀点水来..” “咋的了？”李本子懵。 “快点..”秦川道。 快速蹬鞋，批楞扑楞一顿洗，拽上半截袖衬衫，一边套着一边往门外跑：“帮我带门..” 这要是放了厂长的鸽子 脚下飞快！ 李本子看着敞开的门，没影子的秦川，转头又看了看盆里还在摇晃的水，瞧了瞧拿出了一只的皮鞋 这是半点没瞧上？ 秦川赶到轧钢厂。 人潮从各个地方出来，都往礼堂涌。 赶上了！ 进场处在后端的秦川，刚要进礼堂，就被人事主任拉住了：“秦川吧？” “赵主任我是！”秦川应道。 赵主任询问道：“发言稿准备好了吗？” 这个 “好了！”秦川说道。 憋不出来，那就得天不生我秦川，万古采购道如长夜了。 赵主任点点头：“你到后台准备一下..别紧张！好好表现！” “诶，好！谢赵主任！”秦川说道。 进入礼堂，秦川有点懵 上万人大厂，不说全来了吧，硕大的礼堂，满满都是人，挤挤攘攘。 很多坐不下的小年轻，混的稍微好点的，还能拎着个小板凳。 不咋地的，那只能挤着在后面站着。 一排排座位上，那真是女同志挨着女同志，男同志挨着男同志，屁股挨着屁股。 整个一个焖锅炉 充斥着人的温度，以及各种..味！ 要不是有些震撼，差点没直接被掀出去。 倒退几步，深吸了几口，憋气就往里面冲，直奔最前面的后台，直接就是钻了进去。 “刚才那个是不是大川？” “哪个？” “直接跑后台哪个！” “大川去后台干嘛估计这小子没来，也不知道厂长找他说了啥。” 王胜利几人言语着。 张翠倒是看清了.. 好奇秦川跑后台干嘛去了。 眨了眨眼，想起身去问问，可屁股挪不开，只能作罢。 窸窸窣窣，随着厂长等一众厂领导出现，坐在台上的木桌前，礼堂里快速的安静了下来。 张东来拽过面前，裹着红布的话筒.. “最近啊我们厂的生产效率” 先是厂里的工作，各部门的指标，接着又是国家政策，形势，精神 接下来工作开展，安排 下面的人想打哈欠，可又是不敢。 憋的眼睛瞪的又精神又迷离又红，脖子青筋都起来了，愣是不张嘴。 二十分钟厂长的，二十分钟几个主任领导的。 某一时刻 张东来端起缸子喝了一口.. 话筒被人自动的挪到了他面前。 张东来说道：“咱们厂，出现了两个很不好的同志，严重触犯了纪律，与社会闲杂人等勾结，败坏厂里风气，社会风气，现厂里共同决定，将采购科五组一股，赵大山，吴海，开除处理！” 哗~ 全场有了哗然之声。 这还是厂里，第一次有人被开除，还是全厂大会上给予通报的。 之前赵大山和吴海，被带走的事，就是传开了。 越传越玄乎，可都不知道具体干了啥。 张东来具体没说，他都不知道干了什么，但能感受到，可不是小事，触及了极其敏感的事情，也根本不是能打听的，直接开除给予解决就行了。 随之说道：“对于不好的同志，要惩罚，要处理，对于好的同志，要鼓励，要嘉奖！” “我们厂来了一个小同志，进厂几天，表现很是优越，同样来自采购科，不仅刻苦工作，拼搏奋取，在努力完成工作指标的基础上，不断提升，超越，甚至是卓越！” “面对歹徒不低头，面对恶势力敢对抗，以一人之力，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惩恶扬善，一举按下四个不法分子..” “现厂决定，给予采购科五组五股秦川同志，破格提前转正，破格提升一级，破格进行红星员工表彰。” “大家..鼓掌！” 全懵了.. 一人干四个？肉搏？ 这人现在还活着吗？ 三个破格我的天！ 红星员工，全场才八个，这是第九个。 王胜利他们怔住了.. 员工分一到五级，三级就是领导班子梯队以及预备队了，五股就王胜利是三级，剩下的不是二级，就是一级，因为完不成指标，达不成季度考核是要降级的，级降完，就是要涉及调岗，或者是离厂！ 红星员工，这不止是荣耀，也涉及福利待遇。 每级薪资加五块。 红星员工直接加二十！ 又转正，又提级，又红星.. 算下来，三十六的薪资，变成了六十一！ 这都赶上科长了。 但五股的人没人嫉妒，全都为秦川高兴，猛烈的鼓掌，腰板挺的老直了.. “我们股我们股的小子！” “哈哈..大川好样的！” 老长脸了 只觉得自己的脸，都是在发光。 一片掌声中，秦川从后台走了出来 之前还紧张，但走出来，发现..不紧张了！ “他就是秦川啊..这几天老能听到他的名字真精神啊！” “可不嘛不仅精神，还有能力！” 张翠听着四周女同志的言语.. 下嘴唇微微一翻。 只感觉心里酸酸的，有点不得劲。 可是她们又没说错，是挺精神的！ “嗯？他不是张翠的哥吗？” 疑问的喃语声，在后面一处座位上响起。 随之这个叫杜二壮年轻男人的脸上，布上了一层阴云。 秦川的名，他听过，也听说秦一水出事的事情，这就是来顶班的小子，跟特么张翠有半毛钱关系？ 前边，后边，上一边去？ 尼玛的.. 他知道被耍了，不仅如此，这还是情敌。 张翠是谁，别人不知道，但他巧合下听说了，这可是厂长的闺女，这要是拿下那就平步青云。 看着秦川，轻咬起了牙关。 在所有人目光下，张东来亲手，给秦川衬衫胸口上，带了一个红色的五星，以及一朵红花，红花下坠上，还写着‘劳动光荣’。 霎时间.. 秦川都觉得自己像新郎官。 他不清楚的是，身前的东西，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多么的..帅！ 秦川主动的，朝着张东来伸出双手.. 张东来微微一怔.. 秦川双手握了握，同时一鞠躬：“谢厂长谢各位领导！” 全都鼓着掌.. “别紧张” 张东来拍了拍秦川臂膀，拿起桌上的话筒：“让我们请秦川同志讲两句” 说着 便是将话筒递给了秦川。 秦川微微弯身，双手接过。 全场也是再次响起了掌声。 秦川端着话筒：“感谢厂长，感谢各位领导，敢谢股长，感谢股里的前辈，长辈，感谢物资科的刘科长，以及赵哥，刘哥，王姐，侯姐，感谢车间的马继光同志，也感谢我还不知道名字，却是对我伸出帮助之手的哥姐们，同志们..” 被提到的，全都板直了腰板。 脸上笑的啊.. 这小伙子行，能处！太能处了！ 张翠都坐直了，等着被点名呢，可没有 又是微微一噘嘴。 秦川继续说道：“我进厂没有多少天，却是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每个人都特别的好，其实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勇敢，我只是觉得，做为新生代的年轻人，身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人民有信仰，国家就会有力量。” “关键时候不退缩，那就是一股子冲劲” “我相信，也坚信，每个人都有！” “因为..我们是热血的..华夏人！” 说到最后，秦川都亢奋的举起了话筒.. 全场静！ 我靠干脱了？要尴尬了？ 实则全场都被这番话，狠狠的震了一下。 啪，啪啪 掌声响起，瞬间轰鸣。 不知多少人，激动的站起身来，也就一瞬间，全场都站了起来，嗷嗷的鼓掌 “好说的太好了！” 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张翠一边小鸡啄米的点头，一边激动的呱唧呱唧拍手 好精神..他好精神啊。 呀 “身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 宣传科主任对着张东来说道：“厂长..这话说的好啊，可以立为厂标语！” 张东来深深点点头：“嗯不错！” 看着秦川 这小伙子真不错啊！ 就凭这话宣传科主任给你干都行！ 朝着下面看去 见自己闺女，那激动的样.. 嗯？嗯..嗯..嗯. 第二十三章支愣上 从台上下来.. “你好，秦川同志！” “秦同志你好！” 在台上还好，可一下来，真受不了那味道。 秦川直想走.. 只奈何全都被整激动了，一个个手伸来，那场面就跟演唱会，明星从台上下来跟粉丝握手似的。 “诶你好！” “你好！你好！” “同志你好..你好！” “这位女同志，你好..你好你好！” 咋还不撒手？ 秦川尽可能的握了握。 握到的，全是汗滋滋的手。 逃出礼堂，直接就溜了 饿了 婶子做铁锅炖啊，肯定老香了！ 不干饭，还留下受这罪？怎么可能！ 回到四合院.. 秦川加快脚步往院子里进。 直接跟三大爷撞个满怀。 “大川..你慌慌张张干什么？” 周国光揉着胸口：“什么玩应，硌的我生疼..” “我饿啊三大爷..你这干嘛去啊？”秦川问道。 周国光一抬手：“这两天夜班你这红星员工了？” 虽然是厂里的表彰，但中院二大爷就是轧钢厂的。 他自然也就知道。 秦川说道：“三大爷，今天厂里大会进行的表彰，二大爷回来，就全都得知道，我这咋说啊？” 周国光挠了下额头：“这事可不能说..” 拉着秦川：“你来..” 将秦川拉进院 周国光大声吆喝：“哪个..大家伙都出来下，有件事跟大家说！” 听到动静 家家就都出来了.. “咋的了这是？”三大妈问道。 周国光含笑的说道：“咱们院，出来了一个英雄，大川在街上遇到了几个不法分子，正好撞见了我们的民警，一起配合周旋，给按了下来！” “瞧见没这是轧钢厂的表彰，大川现在可是红星员工！” “咱们得为大川..鼓掌！” 夸夸鼓掌 周国光说道：“这件事，咱们院知道就行了，可不能乱说，也是避免大川有危险，都明白不？” 三大爷嘱咐.. 别人不敢问，可婶子关心，关起门来：“大川..咋回事啊？” “就溜达嘛，看见几人鬼鬼祟祟的，然后我认识派出所钱闯，他之前来过，我跟他说了说，他跟着，我去告诉三大爷，然后..就抓到了！”秦川说道。 “多危险啊..”刘桂英说道。 秦川笑道：“没事..我就帮个忙，跑个腿！” “婶子..我都饿了，嗷嗷的，前肚皮贴后肚皮了。” 刘桂英轻吐一口气：“你这孩子..等着！” 秦川笑了笑：“叔喝点？” 说着敲了敲胸口的红星：“全场表彰，我现在转正，提一级，加在一起薪资六十一呢，得庆祝下！” 蔡本铁笑道：“那得庆祝，不是等会你说多少？六十一？” “啊还有票啥的！”秦川说道。 蔡本铁说道：“你叔我才四十！” “叔要不我咋说，铁锤我供呢..有钱！”秦川说道。 刘桂英端着一锅上桌：“大川..你能赚钱，婶子为你高兴，但咋能让你供，我跟你叔商量了” 得.. 没等说完。 秦川说道：“婶子..那你以后让我来吃饭不了？你这么算我还不会做饭呢，这么香，闻起来我哈喇子直流的饭菜，我可不会做，我吃一口，是不是得给钱？” “大川，婶子不是那意思..”刘桂英说道。 秦川说道：“这就是我家，咱家就是擅长啥，干啥！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婶子我再听到这话，我肯定是不来了你知道的，我倔！” “等我饿死的时候，你再喂我吃什么，我都不吃！” “不吃了我现在就走！” 刘桂英拉着秦川：“你干什么呀快点过来坐！” 蔡本铁也拉着秦川：“不赔叔喝点了？今天可是你高兴的日子！” 秦川瞄着刘桂英：“婶子..那你得答应我，还说不了？” “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刘桂英说道。 秦川当即一笑：“诶这才是好婶子嘛，叔..喝点！喝点！哎呀咋才倒一口，满上，一杯才一两多呗，喝没了我再弄！” 一口饼子，一口铁锅炖。 再来一口酒 我的妈..太香了！ 就婶子这手艺，开个店都成了。 难怪自己小时候，就喜欢吃姥姥做的菜。 铁锤他们三个，啃着骨头，都是嗷嗷的，香懵圈了都！ “婶子..你知道蚕蛹是什么不？”秦川啃着骨头问道。 蚕蛹？ 刘桂英想了想：“是这么大，一头能转圈圈的不？” “对吃过吗？”秦川问道。 刘桂英摇摇头：“没有..但小时候见别人吃过，好像煮了之后，拿油一炒，洒点盐就行，说特别香！” 秦川一拍巴掌：“今天我见到了..明天搞来，婶子，咱们吃！” 蔡本铁抿了一口酒：“那是虫子吗？” “不算吧叔，等我弄来，吃就知道了，让你尝尝鲜，下酒！” 秦川想了一下道：“再来个小鸡炖蘑菇吧！” 刘桂英一怔：“你要把那只鸡杀了啊？这两天不知道咋的，一直没再下蛋，但也不能杀了吃肉啊” 这茬又给忘了。 可是要借着这只鸡，变成一窝鸡呢。 得给三大妈，送能孵小鸡的鸡蛋。 “不是..我遇到卖风干野鸡的了，还有干蘑菇，明天运气好，就全都能弄来！”秦川说道。 “大川..你这在哪掏楞的啊？这也得花不少钱吧？”蔡本铁说道。 秦川一掏兜：“不用钱，用这烟票..我都打听好价了！” “唉哟呵乙级的呢？”蔡本铁说道。 秦川说道：“干采购就是，这个换那个，那个换这个，乱七八糟有时候我自己都跑忘了咋回事，反正能弄来东西，当时算账肯定不亏！” 又补充了一句：“全都是换，不算投机倒把一点不犯说！” “以后就是，能撞到什么，整什么，咱们也别舍不得吃，赶上哪村算哪店，过了这村没这店，吃到肚子里，才是真！” “叔今朝有酒今天喝，明天没有把杯搁！” “人生..得潇洒！” 蔡本铁听的哈哈笑：“你小子哪来一套套的，来..滋溜一口！” 饱饱吃了一顿.. 秦川有些无所事事。 家长里短不爱聊，聊没两句，就扯到成家，要给自己介绍对象上。 这不扯呼？ 自己年纪轻轻，怎么能走相亲路线。 必须自由恋爱，找个自己嘎嘎喜欢的女人啊。 出去遛弯，现在连路灯没有，没走多远，天就得黑，路上除了不正经的人，连个人也没有。 等天黑了，院子里的人，就全都上炕了，更是会连个动静都没。 草蛋的是 睡了一下午，倍精神！ 秦川也不打算睡了，明天天蒙蒙亮，自己就得出城，到三岔路口去等秦富贵他们过来。 干点啥？ 总不能乌漆嘛黑，坐一宿吧？ 秦川拍着肚子，转悠了两圈，一拍脑袋。 心心念念的笔记本电脑，曾经自己不舍得花钱，只能眼馋，不能买。 现在赚钱容易啊。 一万多，直接够买！ 没有网络，自己可以玩单机游戏嘛，那么多大型单机游戏呢，支楞起来啊。 耳机，鼠标，键盘 没电源，又是买了一个太阳能发电机。 现在没太阳，没关系啊！ 笔记本有余电，新买的发电机，也不是一点电没有。 锁门 全都支楞上。 喜欢玩射击游戏..来了个‘使命召唤’。 游戏盘往电脑里一放，就是开始安装。 怕屋里有亮，外面看见 秦川将桌子拽到墙角落，又是在商城买了个屏风。 一顿弄 随之特意到院子里，往屋子里面仔细瞧了瞧。 有窗帘和屏风遮挡，一点都看不出来，就两个字..完美！ 花了一万多是一点不心疼。 搓着手，便是准备进屋开磕。 在六十年代，玩顶级射击游戏，这感觉..棒啊！ “大川..这看什么呢？” 肩膀被拍了一下，同时言语传了过来。 秦川吓了一激灵：“一大爷你咋来了？” 李红旗说道：“大川..我找你有点事” 秦川紧忙说道：“一大爷，这屋里黑了，我家连个媒灯也没有，咱们到院子外面等我一下！” 说着 飞快跑到屋子里。 将电脑什么的，一股脑全都收进了空间。 拿着一包烟，便是出了门：“一大爷我今天弄了一包大前门，抽一根？” 李红旗笑了笑：“借你光..” 到了院外 烟相继点着。 李红旗看着秦川说道：“大川..你弄来的东西，我看了，真的是太贵重了，大爷得感谢你！” “谢啥啊，一大爷都不是外人，给本子办事，我这也就能出这点力，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呗，一大爷你们满意就成！”秦川说道。 李红旗说道：“大川..你这话让大爷挺感动，大爷也不知道你弄这些东西，具体多少钱，这个..你拿着！” 说着将一块手表，朝着秦川手里塞。 这可不是老上海表。 而是瑞士的，不是有钱能轻易弄来的，卖出去少说一百多块。 之前李本子送来皮鞋，以为秦川看不上，一大爷下班回来，一看东西，又是一听，就有了这个决定。 秦川紧忙一推：“一大爷你这是干啥啊，我带块表有什么用，你救死扶伤，争分夺秒的，更应该需要规划时间，再说我跟本子前后住着，多少年了，给本子办事，我出出力咋了，快收回去，我不能要！” 李红旗说道：“大川..大爷单位待遇还可以，可这年头，买点啥都贵，也没攒下什么钱，你这..” 秦川推着：“一大爷你要是这样，那东西我可不给了，那酒根本不是钱能买来的，我为的也不是这个，咱们这么多年感情，老话都还说远亲不如近邻呢，不比什么都珍贵” 说着 秦川想起点什么，道：“一大爷，你这样那你帮我点忙！” “什么忙？”李红旗问道。 秦川说道：“医用棉球，活性炭和滤纸，能帮我弄一些吗？” 这些东西，别的地方没有，医院却是有。 棉球，可不是市面上普通的棉花，密度高。 活性炭医疗设备需要用。 滤纸，手术室要用，如呼吸机管路中的过滤器，用于过滤空气中的杂质，确保患者使用的空气纯净。 李红旗怔了怔：“你要这些东西干啥？” “一大爷能弄到吗？要是犯纪律什么的，就算了！”秦川说道。 李红旗说道：“倒是不犯，可以用薪资买，但量不能多，你需要多少？” “不用多少，活性炭一把就行，棉球两小包，滤纸几张就行！”秦川说道。 李红旗都笑了：“行明天我就给你带回来！” 秦川一推他手：“一大爷天都黑了，快回去吧，那点东西算啥啊，人生路漫漫，谁用不着谁，相互扶持，才能路越走越长嘛..” 李红旗都听开心了：“大川..行，大爷记住你的话了，有什么事，尽管找大爷哈！” “嗯呐..”秦川道。 待他走后 秦川进了屋，把门窗全都锁好。 小型空调扇一开 电脑一支上 耳机里传来游戏声音的一刻.. 我去久违了啊！ 摸着笔记本电脑… 曾经，牛马人生都是迷茫，躺又躺不平，卷又卷不赢，仰卧起坐腰还不行。 如今，想躺就躺，想卷就卷，仰卧起坐，腰板杠杠的。 只能说，除了不能上网，比曾经任何时候都爽！ 第二十四章松茸 玩到后半夜.. 秦川眼睛开始发酸，发胀，哈欠连连.. 握着鼠标的手，都是有些发僵了。 看了一眼台钟.. 已经是后半夜两点。 将电脑什么的，一股脑收进空间，打开了窗户。 抽了一根烟 出发！ 窗户就那么开着。 不然要是自己回来的晚，门窗紧闭，又是不见自己人，以为自己挂了呢。 天还是黑的.. 路上却是零星有一两个人。 有的挑着扁担，有的怀里抱着东西，全都是行色匆匆。 要是离的过近，不是加快脚步，就是站在原地，手伸进怀里，或者是伸进筐里。 知道里面肯定有家伙事 不得不离远一些。 也不难看出，他们应该是从黑市回来，或者是前往黑市的。 得找个时候去黑市逛逛！ 较于鸽子市，黑市东西要多，也是五花八门。 这要是碰到老物件，弄到手，想必能卖不少钱，不过也有些不确定，毕竟商城有交易失败一说，古董这东西，商城未必能吃的消。 弄也不能花大价钱！ 不然交易失败了，自己可就亏了。 一个多小时 秦川出了城，来到了三岔路口。 要不是为了庄里的人，说啥也不这个点来这地方。 太荒了，黑咕隆咚的，还是土路。 这跟大半夜走山路有啥区别？ 要是遇到点影子什么的，　都能吓抽抽过去。 时不时的就动一动耳朵 说实话，也怕有打劫什么的。 毕竟吃不饱饭的人太多了，为了一口吃的，也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不然之前秦富贵他们押送野猪，也不会将枪给带上。 现在手里就钢珠弩弓这么一个家伙事。 对付棍子他们还好说，可真要是遇到狠茬子，这玩应就是玩具。 有机会，也得弄个真家伙，防身啊。 到了三岔路口 天色已经泛青，有了光亮，心里也就平稳不少。 耳朵动了动，方圆五百米，风吹草动尽在感受之下，光亮没那么足，视线都达不到五百米，根本不怕有人会看见，秦川放心的，一股脑将准备的东西从空间里拿了出来，在地上都是堆起了一个小山。 小米，糙米，玉米粒，棒子面，土豆，地瓜.. 布，板鞋，衣服，裤子 二十来样，具体多少斤还真是没统计，少说得两千来斤了。 随之往上面一躺.. 手中多了一本小说，借着光亮看着，时不时耳朵动一下，感受四周有没有人。 但凡来人，他可以三秒之内，就将东西全部收入空间。 也就十多分钟 秦川听到岔路口，秦家庄方向五百米开外，有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秦富贵他们来了。 收起小说，从麻袋堆上站了起来。 目光看去，很快便依稀的见到，一群人往这边跑。 秦川挥了挥手 一群人跑的更快了。 “叔叔..叔叔叔..” 一帮十几号，全都呼吸急促的第一时间打招呼。 秦川目光扫了一眼，一个个额头，脸上，全是汗，都是庄里的轻壮人。 “叔我们没来晚吧？”秦富贵问道。 秦川微微含笑道：“没有..正好！” “我的天叔..这些是什么？”看着那一堆麻袋，有人惊讶道。 秦川说道：“粮食，土豆，地瓜什么的，里面有半扇排骨，给我爷奶的，你们帮我捎回去，衣服，鞋，庄里谁穿着合适，谁就拿去穿，还有一些布，做做衣服..” 一群人，全都听麻了。 我的妈呀这全都是？这得是多少啊！ “叔你..你怎么弄来的？” “叔你自己一个人，弄到这里的？” 几人一脸诧异，懵圈的言语。 秦川淡淡的道：“别问..你们记住了，也跟庄子里说一声，大概率没人问，但有人问，就说这些是布，酱酒什么的，唯独不能说是粮食。” “明白..叔，我们明白” “叔记下了，肯定不说！” “那个..叔，要是打了野猪，还能换不？” 听着几人言语.. 秦川说道：“你们当我神仙吗？回回都能弄来这么多东西？野猪不是那么好打的，别去冒那个险，要是有野味什么的，　你们打到了，富贵你给我送去，我尽可能给你们换粮食！” 秦富贵连忙应道：“诶” 秦川挥手：“都别愣着了，快..上手！你们也抓紧往回赶，尽可能避着点人。” “明白，明白快点大家赶紧弄！”秦富贵招呼着。 全都上手，往扁担上捆绑着。 秦富贵从扁担上，卸下两个麻袋：“叔这是庄里采的菇子，弄的干净的，晒成了干，各家留了点，给叔你拿了点，你留着吃！” 说着 打开了两个麻袋。 不是一种菇子，很多种，混装在一起。 但凡能吃的蘑菇，不管是什么，庄里就叫菇子。 昨天还跟婶子说，今天吃蚕蛹和小鸡炖蘑菇呢。 这纯野生的，好东西啊！ 秦川伸手翻着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有点怔住了。 这是松茸？ 其他的，像是什么榛蘑，元蘑，都好说，但松茸这个东西，贵啊！ 顶级的松茸，那就是奢侈品，几千甚至上万一斤，北方的松茸价格可不低，尤其是野生的，因为菌盖大而且光滑，颜色更好看，肉质细腻，产量少，采摘的季节，就那么一两个月，还不是随处可见。 “这个蘑菇，山里多吗？”秦楚拿着松茸干问道。 秦富贵看了一眼：“松子菇啊？还行能采到，叔..你爱吃啊？你爱吃的话，我们回去多给你采点！” 他们不知道，这东西之后价格多贵。 只觉得就是野蘑菇，都是一个样。 而秦川却是清楚的知道，这东西价格暴涨，好像还是八十年代的时候。 自己的商城，可是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物价来的。 秦川暗自惊喜，这不遍地都是宝了嘛，当即说道：“富贵..回去跟庄里的人说，我就要这种菇，采来，弄成干，然后集中给我送来” “一斤..我给你们换五十斤粮食！” 听到这话 忙活的众人，纷纷停下，围了上来。 “真的啊，叔？”有人惊喜问道。 还有些不确定。 这菇子，也不值啥钱啊，这东西吃一碗，也都吃不饱，根本不能当饭吃。 一斤菇子干，能换五十斤粮食呢。 秦川说道：“注意，第一这件事不要让庄子以外的人知道，采菇子就说自己吃。第二，五厘米以下的不要，不要去采没长成的松菇子，小的没人要，没办法给你们换粮食，等长大再采，别浪费。” “第三，采完了把土盖上，还会重新长，因为菌孢还在，别因为采给采绝了，这样能源源不断。第四，开伞的菇子我不要，你们留着吃，挑拣处理好给我，这样我给你们换粮食，能便捷快速的多。” “富贵，这件事你负责，各家多少你做好统计，换完粮食按照斤数分给大家，一点半点的不用给我送，多的时候一次性给我送一趟，也不要人多，富贵你带一两个人就行了，人多眼杂。” 秦富贵当即扬巴起来了 这可是重任啊！ “叔你放心，保证明明白白的！”秦富贵说道。 秦川点点头，带着几分肃然的道：“我当着大家的面，丑话说在前头，这些东西，包括以后菇子的事，庄子里的人谁漏了，引起了注意，换不了粮食，你们别怨我，谁漏的你们找谁去，明白了吗？” 秦富贵大声说道：“都听见没有？” 秦川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对，对小声点！”秦富贵揉着头笑道。 所有人连连保证 现在庄里还好，到了冬天才难熬。 都想尽可能的多囤点粮食，这可关乎到性命的问题。 谁敢漏？ 弄不来粮食，这不是要人命呢嘛。 秦川也不再多说什么，伸手进入兜中，拿出两包大前门，递给秦富贵：“大家拿抽..” “叔不用，这烟太好了，我们偶尔，吧嗒点碎烟叶子，解解馋就行了！”秦富贵推着。 “给你们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秦川塞到他手里，一招手：“天快亮了..别耽搁了，动作都快点..赶紧回！” “诶诶..” “叔这两袋菇子，我给你送进城吧！” “不用..没多沉，你们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待秦富贵他们挑着东西，急匆匆离开之后 秦川将两袋干蘑菇扔进了空间。 直接前往了鸽子市 城里鸽子市不止一处，确切的说，东，南，西，北四城都有，南北的规模小，之前去的西城规模偏中，最大的就是这东城。 秦川离城的方向，就是东城，之前在路上，摸黑看到的行人，基本上也都是往来东城鸽子市的，也可以说是鸽子市和黑市切换之间。 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那个时间也基本开始收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就是鸽子市和黑市切换的时候。 来到东城鸽子市，人还真是不少。 秦川耳朵动了动.. 霎时间，半个鸽子市，细细碎碎的言语，便是进入了耳中。 吃的还真是不少，粮食不多，但也存在，更多的是菜什么的。 秦川手里拎着麻袋，鼓鼓的，但很轻，因为里面塞的也都是麻袋。 刚准备进入.. 回头见到一个皮肤小麦色，一脸褶子，老农模样的男人，推着个板力车走了过来，车上就一个袋子，还带着泥土。 “大爷..你这什么啊？”秦川问道。 男人看了看秦川：“胡萝卜，自家种的..你这是粮食？” 秦川上手拎了拎，连土带胡萝卜，得一百斤。 长的小，还难看。 但这种胡萝卜，最好吃甜！ 现在胡萝卜五分钱一斤，鸡蛋六毛五一斤。 秦川说道：“十斤鸡蛋，换你这一袋胡萝卜，你再跟我跑一趟，用你这车运点东西，行不？” 男人一听，眼睛都亮了：“换换！行！太行了！” 秦川一笑，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两个鸡蛋出来：“拿着订金！” “诶”男人一脸褶子堆起，喜笑颜开的接了过去，紧忙就塞进口袋里了。 秦川干脆也不进鸽子市了.. 趁着人不注意，将手里的麻袋一换。 满满一麻袋的鸡蛋.. 扯脖子就喊：“鸡蛋嘞一切食物皆可换，只要是吃的，都能换！谁换啊换嘞，想要鸡蛋的，机不可失，失.” 没说完.. 脸被蒙上了。 一股汗臭味，瞬间充斥口鼻。 没等反应过来，只感觉头顶也被扣了个东西。 秦川以为这个看起来憨厚的大叔要打劫，可一看他怔住了！ 只见他的头上，带着一个抠了两个窟窿眼的布口袋，就露着两个眼睛 第二十五章百斤换千斤 我的妈呀嘞.. 你疯了？ 大叔男人无比惶恐，要不是有鸡蛋，他都立马想跑了。 秦川眨了眨眼这有啥的啊。 自己是换，又不是明目张胆卖，咋换不是换？ 来这的，谁不是又换又卖的？ 不过也知道，这大叔是为自己好，就是这手巾上的味，受不了！ “白菜换不？” 开始上人了！ 整个鸽子市，哪有人喊叫的。 秦川这一嗓子，引起的注意，那是巨大的。 一听有鸡蛋，吃的都可换，乌泱泱开始往这边来。 “小伙子，鸡蛋咋卖的？”一个大爷询问想要。 秦川拿出一个鸡蛋，递了过去：“大爷..可以给，可以换，就是不卖卖了不就是犯错误了嘛一切吃的都可换，报上东西，报上斤数，成交东西往车上扔，上我这领鸡蛋！” 当然想直接卖钱。 但..不行！ 最妥当的方式就两种，一种卖给供销社，一种卖给厂里。 相较之下，厂里价格高。 对于秦川来说，这个年代的钱，全都是纪念币，尤其是大黑十。 搞钱，就得卖东西。 但卖给厂里，不能总是毫无源头的，就是直接往厂里拉，得时常弄点这个年代的东西，就比如白菜，胡萝卜，土豆什么的。 总体下来，在商城买的，品相都比现在好的多。 集中送厂，一次两次，还好说，回回弄的都是‘精品’，可就扎眼了。 鸽子市，人员混杂，分散开来不好查，吃到肚里更是‘毁尸灭迹’。 在这倒一下，再送厂里，也就‘洗白’了。 就按照市价换 大家不仅欣然接受，还内心大喜。 要知道，他们的菜，可没鸡蛋值钱，在鸽子市鸡蛋的溢价，要比菜高的多。 这都捡了大便宜了。 报上东西和斤数，连土筐递到秦川手里，而秦川则是看了看，拎了拎，只觉得差不多，就让人把东西，倒进板车上，然后就给估摸着给鸡蛋。 大家一看，这连筐都算重量了，更是心里大喜啊。 换的比比皆是，围的里外五六层。 一百二十来斤鸡蛋，全都换了。 板车都是堆满了，各种混在一起的蔬菜，还有旮旯苹果，辣椒，大葱之类的。 最后剩十个 “谁有麻袋，两个鸡蛋换一个袋子..” 换了五个麻袋 全都拆开，往板车上一蒙.. “大爷..走！”秦川一挥手。 大爷推不动了 菜什么的，平均都是五六分，七八分一斤。 一百二十来斤鸡蛋，虽然都是估量重量换的，但也得能换个千斤左右。 这就相当于六七个成年人重量，同时坐在板车上。 秦川见大爷脸上的褶子，因为使劲，都快崩开了，只能伸手一起推。 “小伙子我的鸡蛋呢..你别框我啊！” “大爷..我多实在啊，哪能框你，我还有鸡蛋，放心吧，到了之后我给你拿..少不了你的！” 这话大爷觉得倒是没错 甚至觉得这小伙子有点虎。 扯脖子喊你也不怕被抓起来？ 秦川如今，只能表示，就算被抓自己都有人。 好几个‘特’，被抓紧去，给自己戴功呢，自己又没卖钱，只是换，还能因为这点事，把自己怎么样？ 顶多警告两句 这点自信秦川还是有的。 “咱们..这是去哪？”大爷问道。 “轧钢厂！”秦川道。 大爷眨了眨眼：“你是轧钢厂的采购员？” “嗯啊..大爷，我看着不像哈？”秦川微微含笑打趣道。 “是不像” 都想说没见过这么虎的采购员，吭哧半天，说道：“那个啥子..你叫个啥名，我要是有蔬菜啥的，你还要不？” 说了不少 他们不是农家人，就是家家户户，在院子里种点。 种出来，吃点，卖点，换点。 想要粮食，因为能储存，不像蔬菜什么的，根本就放不住。 有采购员去收过，但基本都是用钱，用票都是少，他们拿了钱，还得花高价买粮，买票，还不如自己能换什么，就换点什么。 要知道，可不是谁，都像秦川有空间。 哪个采购员，能推着粮食，去收蔬菜啊，现在粮食比蔬菜精贵不说，也没那把子力气。 像他们没工作的，就卖力气赚钱，社区每月按人头分的票，根本就不够过活。 这就是看秦川出手大方，动了心。 秦川一听..不行！ 家家户户种的那点，集中起来才能多少？ 鸽子市，谁都不知道谁。 这固定到了家户，这么大张旗鼓的搞，动静太大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活法.. 他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秦川微微含笑的道：“大爷..我不是天天有这样的好运气，能收到鸡蛋，你也不是天天好运气，能碰到我..我们就是碰上了，缘份这东西，可不是天天有的！” 大爷听到这话，沉默的点了点头。 快到轧钢厂.. “大爷..等我一下！” 秦川也不怕他跑，这么沉他自己推不走。 听..他也能听到。 钻进胡同，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十斤鸡蛋：“大爷..这你的鸡蛋，十斤高高的！” 大爷接过，脸上褶子挤了起来，笑道：“谢谢你小伙子，你家住这啊？” “啊”秦川应了一句。 到了轧钢厂.. 此刻还没开厂上班呢。 “姜大爷姜大爷.” 秦川唤了两声。 门卫大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大川啊咋来这么早呢？” “姜大爷，我这弄了车东西，给我开下门呗，没装袋，就不往门口卸了，我直接弄到物资科去，你也跟我去一趟呗！”秦川笑着说道。 厂里不让随便进。 这车要进去，姜大爷得跟着，这是他职责。 “大川..你这太本事了！” 姜大爷看了那一车满登的：“行，行大川，你等我下，我拿钥匙哈！” 推车的大爷，一看门卫大爷对秦川这么热情，知道这小伙子本事，说道：“小伙子我叫陈土剩，总在东城跑活，家住南拐子，在南拐子和东城人力市场都能找到我，有啥活..照顾照顾大爷，大爷给你算少点！” 秦川没有任何瞧不起，热情的应道：“行，陈大爷！” 厂门打开 将车让了进去。 姜大爷将门重新锁上，一起帮忙，将车推到了物资科。 一车东西，卸到了物资科门口墙根。 秦川用本是盖着撕扯开的麻袋，拢了点土豆，胡萝卜什么的，也不多，直接递给了姜大爷。 “大川..你这？” “姜大爷，不说了！帮我送陈大爷出厂，我就不动了，累屁了！” 姜大爷笑着接过：“行大川，你在这歇着！” 秦川朝着陈大爷一抬手：“慢点啊陈大爷！” “哎哎..” 连连回应。 这一路，对秦川印象真不错。 关键是..尊敬！ 二人走后 秦川将拆开的麻袋，往东西上一铺，就躺了上去。 双手往脑后一枕，松快下肩，腰。 看着天空，微风略温。 也是一种享受.. “我天..那一堆什么东西？” “怎么好像还躺个人？” 不少人发现，往这边跑。 以为人出啥事了。 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个人，这不是秦川吗？ 昨天大会，全都见过，全场第九个红星员工。 “妈呀这人咋了？” 有人刚要上前 呼~~噜~~ 所有人一怔.. 咯咯咯.. 女同志都笑了。 这睡着了啊！ 只见秦川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大堆东西上。 “这么多东西，全都是他弄来的？” “别叫了让他再睡一会，这肯定是为了弄东西累坏了！” 就这样.. 一帮人围着，在那看秦川四仰八叉的睡觉。 女同志还一阵偷笑。 就是不走，要知道这可是精神的同志，厂里的红星小伙，昨天离的远，都没咋看清，这么近距离看的机会，那可不能浪费。 咋..这么有意思呢。 有能力，精神，还不拘小节。 这才是男人嘛。 “咋的了这是看什么呢？” “刘科长刘科长..” 刘科长从人群里走了进来，一看陈川的造型，着实一愣，紧忙上前：“大川..大川” 秦川迷迷糊糊的.. 闭眼睛抬手乱扒楞：“谁啊..别碰我，一宿没睡，不去上课了，给我带俩包子，要猪肉大葱的..” 说着 拱了拱一翻身 哎卧槽.. 从上面轱辘了下来 “哈哈哈” “咯咯咯” 秦川都懵圈了，这才发现一堆人围着 “大川..咋还睡着了呢？”刘科长伸手要将秦川扶起。 秦川连忙趴了起来，揉着头发：“刘科长我这，弄了些东西，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有女同志上前，拿出布袋里的铁饭盒：“饿了吧我这就有饼子，没有猪肉大葱的包子！” “哈哈哈”一帮人在那笑。 秦川笑着紧忙摆手：“谢谢..谢谢不用了！我不饿..就是馋了！梦到吃包子来着” “哈哈哈” 大家都在笑，但不是嘲笑。 就觉得秦川有意思，也不是让人一笑就急眼，性格很好啊。 刘科长笑着问道：“一晚没睡？” “嗯啊..这一下太困了！”秦川笑道。 刘科长轻吐一口气，对着大家说道：“这就是咱们厂红星员工，吃苦耐劳，拼搏进取，这都是付出了不知多少的汗水，可都不是白来的..” “大家要学习这种努力拼搏的精神..” 呱唧呱唧 一顿拍掌。 给秦川都整不好意思了。 在大家帮忙下，东西搬进了物资科。 一顿分类称重.. 总体一千一百五十斤！ 盲换，斤两都没少多少，只能说这个年代人，很淳朴。 刘科长招呼大家，把东西搬到食堂仓房去。 几次送东西，都没用秦川搬过。 “刘科长把你地址，给我写一下！”秦川说道。 “嗯？”刘科长一挑眉。 秦川轻点一下头：“嗯” 刘科长大喜，这是鹿根子搞到了啊。 紧忙写了个地址 秦川拿到后，便揣进了兜：“晚上等下班，我送过去！” “等你啊，大川！”刘科长说道。 “得嘞..” 秦川拿着批条，离开了物资科。 刘科长激动的一拍手，搓了搓大川真是能耐啊！ 前往财务科.. 斤数物资科定，刘科长给撩了撩，凑了个整。 价钱，这个可是财务科定。 比如鸡蛋，卖给厂里，七毛是它，七毛几还是它。 市价在变，厂里收的价格也会变。 没毛病啊！ 多点少点，谁决定？ 财务科！ 权利不是一般的大。 同样一千斤的东西，一斤差出一分钱，总体都能差出十块。 那是一屋子妇女啊.. 不好弄！ 尤其是科长，魏燕！ 那真是一张冷脸。 把着钱的是她，这要是能给自己弄点品相好的大黑十. 嗯..这个得搞！ 第二十六章就三个字..全搞定！ 财务科不同于别的科.. 科长一个办公室，科员一个办公室。 保险柜在科长的屋子里。 别的科上面还有主任，可财务科上面由厂长直管。 可以说，魏燕是厂里的财务大臣。 秦川按照流程，敲了敲门，走进了财务科的科员办公室。 “哟秦川小同志吧？” 其他七八个财务，听到全都纷纷抬头，朝着秦川看来。 秦川笑着对说话的人，记得她姓吴，道：“吴姐..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上次跟我们股长来的。” 姐？ 吴姐捂嘴一笑：“我都四十多了，你该叫我婶子” “是吗？那可真不像，我还以为姐你三十呢！”秦川说道。 咯咯咯.. 女人嘛，谁都爱别人说自己年轻，漂亮。 吴姐笑着说道：“昨天大会，现在全厂谁不认识你啊” 秦川挠了挠头：“姐你这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那什么..对了！” 直接把门就关上了。 一屋子人，都诧异。 这天热，关门干啥？ 秦川从兜里掏出一把头绳出来。 普通的头绳，上面是铁当托，镶囊着一颗彩色石头。 放在之后，很普通。 头绳不弄的精美点，都是卖不出去。 可放在眼下.. 红头绳，都能美半天，哪见过这种精美的东西。 霎时间，一屋子妇人，眼睛都亮了。 秦川说道：“碰到了一个手艺人，挺苦的，看着也可怜，我就用了点东西，换了这些头绳，我这也没头发扎，姐姐们你们也知道，我家里没啥人了，上次我来，还都紧张，还是股长带我来的，可我感受到姐姐们对我都很好，都特别温柔” “要是不嫌弃，姐姐们你们用..” “就是我一点心意！” 说着 拿起一个，对着吴姐隔空比量：“姐这个颜色，显的你更白了！” 又拿起一个，对着另外一个不知姓的比量：“姐这个适合你，你带上更好看！” 一帮妇人，哪受得了这个。 本来精神的小伙子，就遭人稀罕，这嘴甜的更稀罕了。 头绳也招人啊。 乌泱，全都起来了 “这头绳真好看啊” “大川..多钱啊，我们给你钱！” 秦川说道：“姐你们这干啥，什么钱不钱的，都对我这么好，你们不要，才嫌弃弟弟，寒了弟弟的心了，快拿着都拿着！我也不懂这个，你们喜欢就行，带着好看，我就开心，不然我大小伙子，带着这么多头绳，人家还以为我有问题呢” “姐姐们你们可是帮我解决问题呢啊。” “我还得谢谢你们呐。” 热闹好一会.. 大家欣然收下了。 “大川..你这来财务科报条子啊？”有人问道。 秦川一拍脑袋：“姐你们都太好看，弄的我差点都给忘了！” 咯咯咯.. 一帮妇人都在那乐。 都是过来人，一把岁数了，谁能当言语流氓？ 就爱听，就招人稀罕。 秦川拿出批条：“姐你看看！” 吴姐接了过去：“哟大川，厉害啊，又这么多东西..” “忙活了一晚上，城里跑了一大圈呐！”秦川说道。 “你们也是..够辛苦的了！” “现在胡萝卜多钱一斤？” “五分吧” “你那都什么时候的了，现在得七分！” “对对..涨价了！这还不好买呢！” 秦川啥都没说 最后一算账，给报九十五块钱！ 溢价少说八九块！ 瞧瞧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秦川说道：“姐姐们能不能都是大黑十啊？” “怎么了？”有人问道。 这钱，整，零的，不都是花嘛。 秦川说道：“零的太多，揣兜里被人看出来不安全，我这遇到什么换什么，票，钱，有的时候图的就是个快，太零了，一拿出来一大把，太显眼了！” 有道理.. 吴姐看着秦川问道：“全要大黑十？” “嗯最好是这样！”秦川点头。 吴姐说道：“走带你去找我们科长！” 来到科长办公室.. 轻敲门，得到回应，秦川跟着走了进去。 秦川惊奇的发现，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大名鼎鼎的魏燕科长，竟然看向自己的时候，嘴角浮现了一抹笑容。 是错觉吗？ “科长..秦川同志报了九十五块，想要整钱！” 魏燕看了看吴姐，又是看了看秦川.. “好！” 干脆的让秦川有点意外。 魏燕让吴姐先回去了，而她则是起身，拿出钥匙开了钢条门，又是开了里面的铁门。 秦川就站在办公室里等。 些许 魏燕出来了，拿着一沓大黑十。 秦川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魏科长想麻烦您点事，能不能将最新的大黑十给我？” 魏燕眉宇微微一皱.. 秦川连忙说道：“是这样我老家挺远的，庄子里的人都很不容易，各家采点山货补给家用，这换了钱，都是集中让人进城采购，路太远，大热的天，也不怕您笑话，一路走来，都是汗布流水的，钱都湿了，上次买东西，人家都不要，坐地上哭的都不行了” “这新点的钱，能扛造一些，十块钱..那真的可能是一家子的命了。” 说着 秦川手伸进兜，将空间里最破的一张拿了出来。 “主任..你看，这都坏了，这种的，一路走来，都可能磨两半了。” 魏燕话很少.. 看了看秦川手里的钱，又是看了看手里的 她伸出手，动了动手指，要了要 秦川递了过去。 魏燕看了看递来的钱，转身又是拿钥匙开门进去了。 这次过了挺长时间 魏燕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的大黑十，品相提升了好几个程度。 秦川一看.. 内心窃喜，这比自己在银行换的都好。 之前最高的卖了八千一张。 这十张呢 都想把空间里还剩下的二十一张，全都拿出来换了。 秦川正当想送上一块羊奶皂的时候.. 魏燕言简意赅的说道：“你能弄到奶粉吗？” 嗯？ 难怪笑，这是有事相求啊。 还以为是红星加身呢。 现在这个时候，奶粉可是相当紧俏的东西，医院有卖，但那是给病人，或者是没奶的小孩子的，需要病历，钱，票，以及证明。 少一样都弄不来。 营养都缺，好端端的你去买奶粉？ 保卫科能送你一脚！ 商城里有的是，但来源不好解释。 可要是不应，这换钱的路子，以后可就不好办了。 关键是..面前这位，可是手握厂的财务大权。 秦川迟疑下问道：“科长..是小孩喝还是大人喝？” 魏燕有些惆怅，道：“我小儿子，今年八岁，总咳嗽，看中医说体质偏弱，吃鸡蛋什么的，也不爱吸收，奶粉能好一些，到医院不给开，一味的给开咳嗽药。” 这样啊.. 一大爷倒是医院的，可让他开，这就是让他为难了。 毕竟眼下奶粉这东西，跟之后处方药似的，不对症根本不敢开。 这是要记录登记的。 秦川想了一下说道：“魏科长山羊奶熬制的奶粉行吗？我知道个地方，圈养了抓到的母山羊，跟您小儿子差不多，甚至还小的孩子都喝，秋冷天光屁股跑都没事..” “用老办法，熬制的奶粉存着，毕竟奶时间长容易坏，这样可以存放的时间长..” “熬制的边角料，也没浪费” 说着 从兜里将羊奶皂拿了出来：“这就是用山羊奶做的可好了！” 魏燕听的直咔吧眼 将山羊皂接过去闻了闻好香啊！ 也好浓的奶味。 魏燕当即就心动了，可性格使然，却是一板一眼的道：“虽然这么说不洽谈，需要多少钱，能买多少？” 秦川当即一笑：“啥钱不钱的，科长..你给我留着点大黑十就成，越板正，越新越好，这都帮了我大忙了，羊奶粉不算什么的” “这东西，没地方弄的人，那是真弄不来” “对我来说，就是上山多割点草喂羊的事，出的就是力气，一顿饭就吃回来了！” 魏燕不苟言笑的脸上，这回可是真听笑了.. 觉得秦川很实在。 “那你帮我弄，越多越好..然后回头再说！”魏燕说道。 “行，姐没问题！”秦川笑道。 姐？ 魏燕听的一怔.. 秦川手又伸进兜里，拿出俩头绳，道：“姐那什么，我今天碰到个日子过的挺苦的手艺人，我就用粮食，全给换了下来，让人早点回家，大家对我都挺好的，你留两个” “我不要”魏燕说道。 秦川眨了眨眼：“不要，不给你弄奶粉” 这回魏燕怔住了.. 求我，还这么多毛病？ 不拿捏你？ 秦川往她手里一塞：“姐羊奶皂也留着用哈，我走了！” “不是..你！”魏燕说道。 秦川脚步一顿：“姐你冲我笑笑啥都有了，之前我看你，我都害怕！” 魏燕又眨了眨眼，咯咯一笑.. 秦川当即一笑：“诶姐你这多好看，别总板着脸嘛，多温柔个人，我走了哈..四五天吧，到时候奶粉到了，我给姐你送来！” “别叫姐，叫同志！”魏燕说道。 秦川回头关门：“我走了哈..温柔姐！” 温柔姐？ 魏燕站在那，眨了眨眼 没忍住.. 噗嗤咯咯咯.. 秦川听到了，他听力多好啊。 就三个字全搞定！ 将十张大黑十，往出售框一扔，点击出售 交易成功118425！ 余额120842！ 十张平均下来，将近一万二一张。 这也太香了！ 以后薪资，都要大黑十。 路子蹚开，不用干啥？ 一个月六张 咋的不得卖个三四万，四五万的。 秦川一怔.. 我的妈.. 固定月薪都这么高了？ 自己再倒腾点.. 这好日子，不妥妥的嘛。 心情愉悦，到了五股，跟几人聊会天。 月底了，指标压力，都难啊 秦川面上没说什么，该帮，得帮帮。 前脚刚走 没一会，张翠有点气鼓鼓的跑来了：“秦川呢？来没来？” 王胜利等人都怔住了.. “来了..有事走了！” “他还什么时候来？” “这个..不一定啊，我们就是东奔西跑的” 张翠找人未果，气呼呼的走了。 “咋的了这是？”冯德柱诧异 王胜利抿了一口茶水，微微一笑：“想当年，我媳妇，也这么找过我！” 冯德柱一笑：“哈哈..懂！” 殊不知.. 张翠这妮子，涂抹风油精.. 嗖嗖凉了一宿没睡着，用投了水的毛巾擦，越擦越凉。 之前火呲燎，这次凉飕飕。 一对大白兔，遭老罪了！ “秦川，你个混蛋混蛋呀” 气的攥拳直跺脚.. 脑后的马尾，随风而动，那样的青春活力。 第二十七章做出来了 鸡咋跑出来了？ 秦川拎着东西回四合院，就见到鸡站在门口。 见人也不躲，还挡着门。 好像很牛的样子。 到了近前，看了看它。 一脚就给踹进了院子里。 咯咯咯咯咯.. 傻了吧唧的，一点不会来事，明天就给你剁了吃肉！ “妈呀，大川..别踢啊，踢坏了可咋办啊！” “是啊..这可是咱们院的宝啊！” 三大妈和同院的齐婶子，那叫一个心疼哦。 差点要把鸡抱起来，亲两口，安慰一下了。 秦川笑着道：“三大妈，齐婶子，婶子..你们研究什么呢？” “大川..快看！” 三大妈将鸡蛋举起，对着阳光：“看见没” 秦川一看：“哟呵..煎毛蛋吃，老香了！” “你这孩子，孵出小鸡长大了下蛋，吃鸡蛋不香啊？”婶子说道。 秦川笑道：“也香..三大妈，厉害啊！还真孵出来了！” “那是..有经验！”三大妈喜笑颜开。 “可这鸡，几天都不再下蛋了..” 刘桂英说道：“这要是多下点，多好！” 秦川笑了笑，说道：“知道我为啥踢它不，乱下蛋！” 手一伸：“门口捡的，这谁不注意，一脚就得踩碎，这鸡故意的！就得揍！” “哎哟..又下了啊？这鸡咋回事啊..揍不得，这可揍不得啊！”齐婶子说道。 三大妈拿了过去：“还得孵，没准还能孵出来这是憋卵了啊！” “啥是憋卵？”秦川问道。 吼吼吼吼吼.. 咯咯咯.. 都在那捂嘴笑。 刘桂英笑着挥手道：“别问..” “锅锅..这什么啊？一动一动的！” “哥啥啊？” 铁锤和镰刀，注意到了秦川手里的兜子。 鸡不让撵，没意思。 秦川手里的兜子在动，这才有意思。 “镰刀，别害怕哈” 秦川手伸进去，拿出来一个大个的黄蚕蛹。 “虫子！”铁锤惊喜。 镰刀也一点不害怕。 三大妈妈呀一声，急退好几步，鸡蛋差点都吓掉地上。 齐婶子躲在她身后，抓着她胳膊。 “铁锤，镰刀拿着玩！” 秦川给铁锤一个，给镰刀两个：“镰刀给姐姐一个！” 镰刀举起一手抓着一个的小手跑着：“姐姐..虫纸可爱虫纸！” 三大妈害怕道：“大川..这啥啊？你弄虫子干啥啊？” “吃啊..三大妈，齐婶子，来点？”秦川笑道。 “不要..不要大川，你咋的了这是，咋还要吃虫子，你来三大妈家吃饭，咱可不能吃虫子，你快扔了”三大妈说道。 “我吃过，好吃着呢！真的！” 秦川朝着刘桂英说道：“是吧..婶子？” 刘桂英伸手捧起一捧：“都这么大个呢..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我见人吃过，比这小很多呢。” 妈呀妈呀 三大妈吓的蹦跳着。 齐大婶也好不到哪去。 全都跑屋去了 刘桂英笑了笑：“这也不吓人啊，还挺可爱的.婶子给你做！” 秦川笑着一眨眼：“得嘞..这还有只风干鸡，还有干蘑菇。” “还真全都弄来了啊..”刘桂英惊喜道。 秦川笑着道：“那不必须的嘛..你侄子我是谁，大川啊！” 刘桂英咯咯一笑：“对侄子厉害着呢！” “婶子..我得补补觉，中午别叫我了！”秦川说道。 刘桂英说道：“吃点再睡啊” “吃过了别忙了婶子，我碰到熟人，吃了两块饼子呢！刚才回厂，也吃了！”秦川说道。 一方面是不想让婶子忙活。 另一方面 馋了！哈哈.. 到了屋子里，门窗一锁，太阳能发电机支上，空调风扇插上。 衣服一脱，锅里坐上水。 拿胶带门窗缝隙封上。 麻辣烫撕开包装 跟方便面一样，各种调料往锅里一下，无脑煮。 几样蔬菜，鱼丸..等等 自己一搞，十多万进账，吃毛线的鱼丸？ 意念一动，抬起手.. 看着手里的澳洲龙虾，秦川点了点头。 眼见龙虾钳子还动呢，放菜板上，拎起菜刀咣当就是一拍，钳子卸下，肉拽出来，一起往锅里一扔。 可乐拿凉水镇上…镇毛线，直接买个小冰箱，插在发电机上，可乐，啤酒，苏打水，果汁，直接就塞满了。 随之 便是将秦富贵带来的两袋蘑菇干从空间拿了出来。 往地上一倒.. 一顿挑拣，将松茸全都挑了出来。 一堆..估摸着有三斤。 也没管大小，好坏，收入空间，便是扔进了出售框。 交易成功1325！ 四百多一斤！ 这还是卖相不咋好，有大有小的呢。 这不妥了嘛.. 其他的秦川都懒得归拢，直接收入了空间。 麻辣烫煮好，盛出来，龙虾头扔进去再煮了煮，然后往碗里一坐，摆了个造型。 滋滋吸溜吸溜 吧唧吧唧咕嘟咕嘟 秦川拿着可乐，呃哈一口.. 这生活..太美了！ 饱嗨了一顿.. 屋里的味道，秦川侵染的肯定不敏感了，但知道一定非常浓郁。 商城买了两罐除味喷雾，还是无香型的。 对着屋里就是一顿乱喷。 全喷光，闷了几分钟，门窗一开。 秦川走了出去 “三大妈还研究鸡蛋呢！你这抚摸它，也不能加快孵化啊！”秦川笑道。 三大妈一激灵，抱着鸡蛋就往一旁躲：“大川..你别拿虫子吓唬我啊，我告诉你我害怕！” 秦川好笑的停住脚步：“好好..我不过去诶？什么味道呢？” 三大妈嗅了嗅：“什么味？哪有味？我告诉你，别想骗我，然后吓唬我！” 秦川哈哈一笑：“三大妈，你可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心里想的是.. 这喷雾是真好使啊。 出院子，抽了根烟。 院里有小孩，当小孩面抽烟不好。 屋子也晾的差不多了.. 秦川回屋，门窗再次一锁，重新将空调风扇支上，躺在炕上看起了小说。 一章没看完，呼噜已起。 一觉闷到下午两点。 其实秦川还想睡，但硬挺着爬了起来。 不能再睡了.. 再睡晚上又该精神了，这样不就黑白颠倒了嘛。 将东西收了，打开门窗通风。 秦川站在门前抻着懒腰。 “大川..醒了啊！”刘桂英拎着水桶。 秦川连忙过去抢了过来：“婶子..不是不让你打水嘛，再说..水缸里不是有水嘛。” “没事..就一桶！” 刘桂英说道：“这缸里水，都沉了两天了，给你炖鸡，用点好水！” “你要是抻到了，我这可就天大的罪过了”秦川说道。 “哪那么娇气！”刘桂英说道。 秦川心里想着，得赶紧把压水井安排上。 “对了..大川，方才来个人给你送东西，都是木头的，也不知道啥子东西。”刘桂英说道。 做出来了啊？ 秦川拿到之后，仔细的看了看。 不错真不错！ 是自己想要的，扇叶不轻，也不重，正好。 刘桂英看着一堆木头零部件：“大川..这什么啊？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秦川笑道：“先保密，等真弄出来，到时候再给婶子你看，到时候好让你夸我！” 刘桂英听的一笑：“不用到时候，现在也夸，我大侄就是能耐！之前倒是没问你，早上什么时候走的，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不在了。” “早走了一会..”秦川说道。 刘桂英瞟着秦川：“骗婶子？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肯定是去黑市了对不对？这样是不行的，黑白都颠倒了，身体要不要了？你还年轻，不当咋回事，等你上了岁数，想后悔都晚了” 听着这话 秦川怔了怔。 曾经的姥姥，就总这么念叨自己。 一时间有些楞神。 “大川..大川，听见婶子说的没啊，你别不爱听！”刘桂英说道。 秦川笑着说道：“听着呢..爱听！可爱听了！婶子还打水不？” “不用了，够了！”刘桂英说道。 “柴火呢？有啥力气活没？我得运动运动，晚上好吃肉！”秦川说道。 刘桂英听的又是一笑：“你真的是..劈柴吧！” “得嘞！” 一顿劈柴.. 随之秦川进了屋子，就是将风扇组装上了。 留的螺丝孔位，都正好。 各个地方，一点木头毛叉都没有，光溜的。 在商城花了一百零五块钱，买了一个大号磁铁，试了一下。 转速比电风扇一档小一点，够用了！ 但不得不说，真得十斤磁铁，太小了 磁力不够强，转的就会慢。 十斤放在现在，五百块钱！ 五十张大黑十，卖给商城，知道值多少吗？ 真尼玛..贵！ 电子管厂要是能看上压水井，那就好办了。 这个得搞！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可院子这来。 直接去厂里弄，九成九都不能让，在院子还好说，这段时间下来至少有一些影响力了，得到支持能容易一些。 其他的.. 弄起来，见到成果，就不怕不动心。 倒是没想通过这东西搞钱，现在这年代，什么都是公家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初衷就是想让婶子打水近点，院子里用水方便点，在这基础上能换点想要的东西，就已经很好了。 正想着 “这是秦川家吗？” “你是？” “哦我是轧钢厂的！” 听到院子里动静，秦川将风扇收入空间，走了出去。 看着院子站着一个人 “你是？” “秦川同志，我是周师傅的徒弟，师傅让我来找你，说东西做出来了，你要是在家，就抓紧拉走，明后天厂休息，今天不拉走，就得等周一了。” 做出来了？ 秦川有些意外：“不是得几天呢吗？” “嗐一听是你要的东西，大家都帮忙，就快呗！”来人说道。 这妥了.. 成与不成，明天见分晓。 秦川拉着来人：“走现在就去！” 第二十八章太明目张胆，太猖狂了 没让人白跑.. 塞了一包大生产！ 乐屁了！ 到了厂子，已经是临近下班时间，不少人都开始往厂外面走。 “我去弄三轮车，你帮我把东西搬出来，咱们车间门口见！” “得嘞！” 收了秦川的烟，自然是乐意效劳。 秦川来到物资科，刘科长正在收拾桌上的本子，票据什么的，准备下班。 “大川..你怎么来了？”刘科长吓了一跳。 不是晚上送家去的嘛。 这怎么送厂来了。 要是让人看见，这还得了。 秦川自然看的出来，连忙道：“刘科长，我来借三轮车，还是着急，周一补批条行不？” 借三轮车啊.. 刘科长悬着的心，有些落地：“你这一天，跑多少地方，不休息了啊？身体经受的了吗？” 一边说着 一边拉开抽屉，将收好的钥匙拿了出来。 取下一把，递给秦川：“经管好哈！” “得嘞..刘科长，先不聊了哈，有点着急！”秦川说道。 “去吧..”刘科长扬下头道。 看着秦川冲出去的身影 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是够拼的了！” 蹬着三轮车，逆着下班的人群往车间去.. “小心..小心麻烦让让谢谢！” 秦川一边轻喊着，一边蹬着。 “大川..这又弄啥好东西了？” “是啊大川..这一天跑几趟啊？” 秦川顺着声音看去 脸有点印象，但还真不知道叫什么名。 应该是之前帮忙搬东西的。 笑着回应道：“没什么..有点着急，回头聊哈！” “诶慢点！” “要帮忙吱声哈！” 秦川回头挥了挥手：“得嘞.” 走在人群中的杜二壮，自然是注意到了秦川。 眼见着三轮车，朝着车间拐了过去。 嗯？ 那边是车间啊，他蹬个三轮车，去车间干什么？ “你们先走..” “怎么了二壮？” “哦我落东西了，赶紧回去取一趟..你们先走，不用等我！” 调头就是跟了上去。 躲在了一颗树后面，朝着车间的方向看去。 秦川蹬着三轮车，远远就看见二大爷马继光以及他的徒弟，还有车间门卫在那。 地上是用麻袋裹着的压水井和地钻。 “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你们下班了..” 秦川将三轮车停下，快速的蹦了下来，直接就是将大前门掏了出来，先是递给了门卫一个男人：“我得叫您叔吧？” “我姓曹，跟老周同岁，你得喊我一声大爷..”门卫笑着将烟接过。 秦川给马继光递烟的时候，回应道：“哟那您看着可不像。” “臭小子你啥意思？说你二大爷我老是吗？”马继光故作瞪眼。 秦川笑着说道：“二大爷您这抬头纹尽显气质，曹大爷没有，还不让人家显年轻了？” 二人都是笑.. 这小子..真会说！ 给马继光徒弟一根之后，剩下的烟秦川也没收起来，直接塞给了门卫：“曹大爷留着抽！” “诶这不合适！”门卫推着。 秦川说道：“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哪有长辈等晚辈的道理，让您在这等，才是不合适，赔罪！赔罪了！” 曹大爷笑着，看着秦川贼顺眼，烟也没再推托，夹着烟朝着地上裹着麻袋的东西轻指了一下：“这干什么用的啊？我刚才看了一眼，还真没看出个所以然。” 秦川含笑着说道：“曹大爷这我现在可不能给你讲，涉及到一个故事，讲不完撵咱们离厂，你该心痒痒了，等闲暇的时候，你要是感兴趣，我给你讲讲，你放心，这是我用东西给厂里换的，刘科长开的票据，绝对没问题的！” “这我知道..行了，赶紧拉走吧，哪天给我讲讲哈！”门卫说道。 秦川笑着应道：“妥了..” 躲在树后面的杜二壮，清楚看到了一切。 眼见着东西往三轮车上搬.. 好你个秦川，还红星员工呢，竟然串通车间门卫，六级锻工，一起往厂外偷钢？ 瞄了一眼三轮车，看着上面‘红星轧钢厂’的标识。 还用厂里的三轮车？ 太明目张胆了！ 太猖狂了！ 眼角眯了眯，带着一抹锐利。 转身离开了去。 秦川搬着东西，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根本没在意！ 门卫曹大爷，留下检查车间，以及锁门。 秦川推着三轮车和马继光以及他的徒弟往厂外走。 马继光将图纸从兜里拿出递给秦川：“大川..听厂里的人说，你之前在物资科门口睡着了，咋回事啊？” 秦川接过：“.” 不是，自己睡个觉，满厂皆知了？ 倒也是，现在没什么消遣的东西，有点啥事，可不是打牙碜。 突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他给自己五块钱，是想让自己帮忙弄粮。 都给抛脑后去了。 秦川说道：“这不是为了弄点粮食嘛，昨晚折腾了一宿，好不容易弄到了点，这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别说在物资科门口睡了一觉，感觉还不错，挺得劲的呢。” “你小子真的是，够辛苦的了。”马继光说道。 秦川说道：“二大爷，这就跟打仗差不多，兵贵从速啊，三分靠运气，七分靠拼搏，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呐！今天我是胜利凯旋，来，二大爷，你们上车！” 马继光连忙道：“不行..这不合适，厂里的三轮车，我们可坐不得，大川，你先把东西送回去，我们溜溜达达往家走就得了。” 秦川也不强求：“行二大爷，那我先走一步，这推着让人看见也不是那么回事。” 回到四合院。 三轮车往门口一停，就开始往屋子里搬。 “大川..你这又捣鼓的啥东西？”齐婶子做着晚饭，好奇的问道。 “好东西，明天就知道了！”秦川搬弄，笑着回应。 齐婶子也没多问。 倒是觉得秦川，越发的能耐。 这年代，就是得折腾，不折腾怎么活啊。 别管怎么折腾，能折腾出来什么，但凡能折腾，就代表两个字能力！ 多少人，想折腾，都不知道咋折腾呢。 比如前院李本子.. 倒是想折腾，可除了钓鱼，折腾什么了？ 除了几条鱼，也不见往回拿什么，再看秦川呢，哪有回来空手过。 都搬进了屋子里.. 纯体力，没有收入空间。 压水井是要落在院子里的，相关东西就是要让院子里看到，不然咋来的？ 随之捣鼓了一麻袋东西，收入空间。 拎着轻飘塞满麻袋的麻袋，便是出了院子，前往了中院。 趁着没人注意，再一换，拽拎着就是到了二大爷家：“二大妈忙着呢？” “大川来了..快进屋，你二大爷快回来了，一起吃！”二大妈招呼道。 秦川说道：“不了，二大妈..婶子等我吃饭呢，这东西我给你放在这了，多了少了，可不可心的，您和二大爷别挑，有机会我再弄！” 屋里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芳芳姐下班了啊”秦川含笑打招呼。 马继光家三个孩子 大女儿出嫁了。 周芳芳是马继光二女儿，比秦川大一岁，跟自己院子里齐婶男人，都是在鞋厂上班。 还有个老三，是小子，跟铁锤同岁，总在一起玩。 马芳芳有些腼腆，摆弄着手指：“秦川来了啊” 秦川眨了眨眼 自己就礼貌的打个招呼，脸怎么还有点红了？ 这也太害羞了吧。 受不了！ 秦川从兜里拿出一包大前门，放在了麻袋上：“二大妈这烟给二大爷抽，我先走了哈。” “大川..没事过来玩哈！”二大妈抬着手说道。 “诶” 二大妈将烟拿起：“这好烟大川现在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妈秦川咋往咱家送东西呢？”马芳芳问道。 二大妈说道：“之前没发现大川厉害，现在可不一样了，这不进轧钢厂，当了采购员嘛，这进了厂可好，能耐一下大了去了，天天能弄到好东西，听你爸说，还成了厂里的红星员工，刚进厂几天，薪资就提了老鼻子了，都快赶上你爸的六级锻工待遇了..” “跟你爸一合计，就让他帮忙，能不能弄点粮..” 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麻袋。 看清 “哎哟我的妈呀”二大妈惊叫一声。 马继光走到门口，紧忙加快脚步：“怎么了..叫唤什么呢？” 二大妈拉着马继光：“老头子..你快看，这大川送来的，这面粉，这么白净，这也太好了” 往下翻 糙米，小米，苞米粒，黄豆 加一起，得一百来斤。 二大妈说道：“老头子..还有这烟，也是大川给你的，这这哪是五块钱能买来的东西啊，这么好的东西，我都没见过，放在鸽子市，十块钱也买不来啊。” 马继光拿过烟，笑着点着头：“这小子，真不错啊..有能力，会来事，还肯干，这些东西，大川折腾了一宿才弄来，他都不说，要不是累的大早上，在物资科门口睡着了，咱都不知道，现在厂里我认识的人，别管跟大川有没有接触，就没有说大川不好的” “依我看这小子没准一年之内就得提干！” “这要是成了谁姑爷，半夜都得笑醒咯。” 二大妈说道：“咱是不是得再送点钱过去，不能让孩子亏咯啊” “送钱他不能要” 马继光瞄向马芳芳：“二闺女等周一你们厂的鞋买一双，然后你给大川送过去，代表咱们家，谢谢他！” “哦好的，爸！”马芳芳应道。 二大妈眨了眨眼，有点琢磨过味来。 这老头子.. 不过大川这孩子，是挺招人稀罕。 要说原先吧，她心里还得琢磨琢磨，可这段时间下来，大川表现太优秀了。 全厂就九个红星员工，就有大川一个，才进厂几天啊。 前途无量啊 这要是进了家门.. 吼吼哦吼吼吼 二大妈偷笑，招呼道：“芳芳，帮忙归拢归拢，挑你们厂里的好鞋哈，送去的时候，会说点话” 第二十九章这不就又是个赚钱的路子 这就是，什么..蛹？ 秦川回到院子，蔡本铁也回来了。 一家子，围着桌子，饭菜开始上桌。 小鸡炖蘑菇，干煸蚕蛹，二合面大饼子。 闻着香.. 但蔡本铁看了看孩子们手里还玩着，直转圈圈的蚕蛹，又是看了看盘子里的不敢吃！ 小孩子才不管那个 铁锤上去就抓了一个，塞进了嘴里。 哥哥说能吃，就能吃！ “哎哎..铁锤，咬一半，把里面黑东西扒出来扔了！”秦川说道。 铁锤吐出来照做。 然后，一嚼，嘎巴脆。 “哥好吃！好香！”铁锤瞪着眼睛，香懵圈了都。 秦川哈哈一笑：“好吃就多吃，我告诉你，这一个蚕蛹的营养价值，能顶的上一个鸡蛋，婶子你多吃点！” “叔动筷，尝尝啊！” 蔡本铁紧忙摇头：“我再等等，让我适应一下！” “叔铁锤都不怕，你还怕？” 秦川说道：“我再给你打个样婶子，你也吃！” 刘桂英笑着夹了一个，然后用手一拧，将里面黑色的东西取出之后放进嘴里：“嗯真好吃！” 随之朝着蔡本铁扭了扭头：“胆小鬼！” “谁谁胆小鬼了，吃就吃！” 蔡本铁夹过来一个，喉咙发硬的，学着将黑色物质取出，咬了咬牙张开了嘴，僵硬的嚼了嚼，神色从有点痛苦，很快转变成了直眨眼.. “嗯嗯嗯，香啊！这东西香啊！” 秦川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叔，再喝一口，更香了！这东西我摸到路子了，知道从哪弄，你们爱吃，我就再弄。” “贵不啊？”刘桂英问道。 秦川说道：“婶子..虫子贵啥，没人敢吃，咱们敢，那就是咱们的！” 一听这话..放心了！ 那就一个字吃！ 镰刀噘着小嘴，小手里还抓着活着的蚕蛹：“锅锅..虫纸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 秦川拿起一个蚕蛹，拧开处理好，同时说道：“因为啊，现在可爱，但再长一长就不可爱了，会咬你小屁股的把它吃掉，就不咬你了！” 吓的镰刀紧忙张嘴，嗷么嗷么的吃。 “坏虫纸” “大川在家吗？” 听到院子里一大爷的声音.. 秦川放下筷子，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一大爷这呢！” 一大爷转身走了过来，将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秦川：“大川..这是你要的东西，看看够不够？” 五包医用棉球，一大捧活性炭，一沓过滤纸。 哪能说多少，可丁可卯整多少。 那不是埋汰人一样嘛。 秦川连忙笑着道：“够了，太够了..谢谢一大爷！” 眼见一大爷鼻子动了动。 这是闻到香气了。 “一大爷一起吃点？”秦川说道。 李红旗一摆手：“你大妈做饭了..东西够就行，要是不够，再跟我说。” 虽然前后院住着，都是熟悉，但这年头家家吃的都不多，哪能随便上人家吃饭去。 让是礼，吃就是人情了。 秦川应道：“得嘞..一大爷，你知道什么是蚕蛹不？” 李红旗眨了眨眼：“知道啊，那不中药嘛，生津止咳、止痉，主治消渴、尿多、癫痫、抽搐，大川你咋了，还是谁需要啊？” 秦川：“.” 医生，就是不一样哈。 “一大爷，你等我一下！” 秦川转身回屋，拿着小碗，装了一碗端了出来：“我弄了一些，院子里的人都不敢吃，一大爷你认识，那肯定敢吃，可香了！拿去尝尝！” 李红旗一看，眼睛瞬间瞪圆。 我的个活祖宗啊！ 急忙抬手，就盖在了碗上，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大川..你这哪弄来的？” “咋的了？”秦川诧异道。 李红旗说道：“你拿药材当菜吃，你还怎么了？药房里的蚕蛹都没你这碗里个头大，知道多少钱一斤不？二十五！我的天你咋能这么造啊，这不白瞎了嘛。” 秦川也有些惊住了。 在这之前，他就知道这是道菜，还很爱吃，不知道什么中草药。 二十五？ 他在商城买的最好的，六十五一斤。 可现在的二十五块，可比之后的值钱的多。 那是两张半大黑十啊！ 一张大黑十，当纪念币卖了，那是大几千，上万啊。 秦川说道：“我不知道啊弄这个东西的人也不清楚，就说油炸了香，一大爷你有渠道卖不？我这还能弄到！一斤我要十五就成！” 卖是二十五，收肯定不这价。 再给一大爷让点，秦川觉得要十五差不多。 李红旗心动了，这年月谁不想折腾点啥，只要在一定范围内，不容易犯纪律就成，谁能弄谁就是本事，迟疑了一下道：“你能弄到多少？” “这个..不好说，这东西在城里不常见，但乡下有啊，一斤两斤是它，十斤八斤也是它，我要是弄到渠道，没准长期都有呢..” 秦川没把话咬死。 得看李红旗什么意思，有多大的手子以及有没有那个胆子干了。 李红旗拽着秦川，便是出了院子，左右看了看：“你还能弄到什么？” 卧槽 这话就有意思了啊！ 啥玩应是中草药来着？ “人参，灵芝，甲鱼，蜈蚣，蛇皮，对..婆婆丁要不要？那东西多..” 秦川说道：“这么说吧，一大爷要啥，我给你弄啥，多少我尽量，但我有道！” 李红旗听的直眨眼，不确定的道：“大川..你没逗你大爷吧？” “一大爷这不摆在这呢嘛，办不到的事，我从不夸海口！”秦川敲了敲碗。 李红旗思虑的点点头：“你要这么说，大爷我得琢磨研究下了！” 秦川内心一喜.. 这不就又是个赚钱的路子，将碗往一大爷手里一塞：“一大爷，不着急..边吃边慢慢想！” “大川，这太贵重了！”李红旗说道。 秦川笑着道：“对别人来说贵重，对我..不当事！一大爷拿着吃！对了，大爷..明天早上来我们院呗，我想干点事，支持！支持！” “啥啊？”李红旗问道。 秦川说道：“哎呀肯定是好事，支持就完了！” “一早啊？” “一早！一早！” “行明早我过来！” 回到屋中 “大川..咋这么半天呢，一大爷找你有事啊？”刘桂英问道。 秦川说道：“没事..一大爷认识蚕蛹，说这是好东西，给我讲了讲。” “咋说？”蔡本铁好奇问道。 秦川含笑说道：“说女性吃了美容养颜，男性吃了壮力气，小孩子吃了张大个儿，很有营养！” “哎哟..那得再来一个！” 蔡本铁吃美了，这也太香了，比肉都好吃。 李红旗端着碗，回到家里，往饭桌上一放.. 李本子直接弹了起来：“这啥玩应，爸..你咋要吃虫子，咱家没粮了啊？” “你给我滚一边去，让你读书，你给我读哪去了，读狗肚子里去了？” 李红旗手指隔空甩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跟大川半大帮，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哎滚去把酒给我拿来！” 一大妈将盘子往桌上一砸：“你怎么总说本子，本子咋啦，不就没继承你走医学这条路嘛，这一天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规划的道路，就一定是好的啊？都开始吃虫子了，哪好？” “本子以后出息了，给你吃肉，给你酒喝，有能耐你就别吃别喝。” 李红旗吧唧吧唧嘴，好男人不跟女人吵，一挥手：“我凭啥不吃不喝，那是应该的，我是他老子！” 李本子拿来了酒：“是是是，爸你把我炖了吃都是应该的！你是文化人，别动不动就骂，老子老子的，有辱斯文！” “你特么的..”李红旗刚要张嘴。 李本子紧忙道：“爸喝酒！喝酒！消消气！” 说着 自己先抿了一口，嘶哈一声。 李红旗拿起一个蚕蛹，丢进口中嚼了嚼，回味无穷间喝了一口酒说道：“明天休息..稍晚点，咱们一家去拜访副院长，把你的事办了！” “当家的，咋说的？”一大妈问道。 “差不多，有那些好东西，基本上没跑..” 李红旗也不吃别的，一口蚕蛹，一口酒道：“我好歹是科长，该给的面子得给，先跟副院长通个气，副院长提一提，院长那再去一趟，有那些好东西，基本上就成了，弄的好，主任的位置，基本上也能拿下来！” “哎哟..这..这可太好了！”一大妈喜笑颜开。 “爸给我安排个啥啊？”李本子问道。 李红旗抬眼看着他：“给你安排什么，你就给我先好好干什么..别挑！好好表现，以后就好弄，明白不？” “明白..爸，你就看我的表现！” 李本子双手伸向酒杯：“爸你太牛了，我敬你一口！” 李红旗抬起手准备接杯。 李本子紧忙抿了一口，才将酒杯递到李红旗手里。 “你去去去..拿个杯子去！”李红旗道。 李本子一喜：“哎，哎哎..” 拿个杯子，舔嘴巴舌的盯着李红旗倒酒。 就给他倒了半两。 “行了..喝这点得了！” 李本子也不挑。 看李红旗吃的那个香，拿起蚕蛹吃了一个.. “嗯嗯嗯，太香了！爸哪弄的啊？”李本子惊呼道。 李红旗筷子朝窗外一指：“大川弄的..你啊，跟大川好好处，交人交点厉害的人，有能耐的人，别整天给我瞎混。” 李本子心思活跃了 这虫子..哪抓的啊？ 太香了！ 第三十章长的好看，不讲理，练家子 香喷的吃完.. 秦川走出屋子，便是看到了在三轮车前的蔡铁锤。 走了过去：“你干啥呢？” 蔡铁锤抬头看着秦川，晃了晃身子：“哥我撒尿呢！” “我看见了，撒尿为什么不去厕所，往我三轮车轱辘上撒？”秦川质问道。 “厕所臭，车轱辘好玩..哥，你看还往下滴呢！”蔡铁锤说道。 秦川：“.” “你信不信，我给你揪下来！” 蔡铁锤，滋滋，最后两下子 随之一扭身：“哥，给你..我正好嫌碍事！” 碍事？ 等你长大，你可就不嫌碍事了。 秦川轻吐一口气：“铁锤..你都大了，不能乱撒尿，要讲文明，懂礼貌，不然容易被大灰狼吃掉，以后不准你乱撒，更不准往车上，墙根撒，不然..我不给你好吃的，天天馋你，不让你吃！” 蔡铁锤看着秦川，眨了眨眼：“哥你不要啊，那我收起来了嗷！” 裤子一提.. “蝴蝶..哪里跑..嘿嘿嘿..哈哈哈..” 到一旁，抓起木刀，就是一顿砍。 秦川挠了下额头.. 自己一点也不让小孩害怕吗？ 算了 当个阳光的哥，也挺好！ 秦川走出院子，拿出刘科长写的地址 复兴路？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没看出来啊，刘科长这背景，不一般啊。 这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之后的部队大院，那条路哪怕是现在，也不一般呐。 不对啊.. 刘科长要是这背景，怎么能进轧钢厂，不该走这条路才对啊。 卧槽赘婿？ 要说刘科长，好像还真有这样的潜质。 一把岁数，也蛮有气质的，天天胸口兜里夹根笔，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个精神小伙吧。 文化人，现在不多，之前更少。 放在过往，那也是秀才行列啊。 这是有难言之隐，作用下降，维护尊严，也是维护为数不多的家庭地位也说不定。 嗯..没准啊！ 按照地址找来 再往里走两里地，那可就不是随便去的了。 即便较于里面还有距离，这里都是有一排排小楼。 这年代，能进楼房的，虽然较于筒子楼还差些，但那也是相当的牛了，别的不说，电就是能安排上，绝大多数地方，还是媒灯呢，这里都有电灯泡，至于舍不舍得开就不一定了，但用不用是一回事，有没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色开始有些蒙蒙黑了。 秦川就见到，远处有的地方，屋子里就亮起了灯。 而在相对边缘的小楼下，秦川见到一个人在那直转磨磨。 仔细一瞧.. 可不就是刘科长。 秦川拎着东西，快步便是走了过去：“刘科长” 见到秦川 刘科长大喜，紧忙往楼空子里躲了躲，朝着秦川招手，示意过去。 “刘科长，不好意思，我这找半天才找到地方，等着急了吧？”秦川说道。 “没有，没有我这刚下来，准备迎迎你！” 刘科长说道：“走上去坐坐！” 傻逼才能上去。 这都躲成这样了，要是应下，那就是纯脑袋有泡。 秦川说道：“不了，刘科长..天快黑了，我还得抓紧回去，整根的我没弄到，那人说整根的不行，牛喝了都受不了，也不能单独一样泡，得中和着来..” 说着 秦川拎起手里的兜子，抱在怀里，往下扒了扒，敲了敲玻璃酒坛子：“十斤，纯粮食酒泡的，都泡三年了，里面有鹿根子片，鹿茸片，人参，枸杞子，玛卡什么的，十几样我都没记住，跟我说这东西老牛了，可千万不能多喝，不能天天喝..” “那人五十多了，八个闺女，就想要个小子，就靠这玩应，去年真弄个小子出来！” “这东西摆在家里，都看不出来是什么，说他老婆子根本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鹿根子，就寻思泡的中草药呢，还说他..咋一下那么猛！” 刘科长听的，憋不住的直偷笑。 眼睛一阵放光啊。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之前还寻思，弄来也得处理下呢，这回不用了。 太可心了。 秦川又是说道：“这泡酒的方子，他就废老劲弄来的了，我想要了，死活不给我，别的东西千万别加，这是按方子来的，别坏了效果，慢慢喝一次少喝，隔着天喝，酒少了，就往里面添粮食酒，千万别加地瓜烧什么的那种酒，这一坛子东西，泡个十年没问题！” 将布袋往上一拽，就递给了他。 那都不舍得拎，得抱着。 刘科长抱着酒：“大川..花了多少钱？” “没花钱” 秦川说道：“那人是个老烟炮子，我弄的陈年夹皮沟跟他换的，夹皮沟还是刘科长你给我的烟票换的呢..” “几张乙级烟票，就换了？大川你别骗我啊，该多少是多少，你这不能这样！帮我这大忙，已经很麻烦你了！”刘科长说道。 秦川说道：“麻烦啥啊..真没多少，二十张乙级，十张甲级，有夹皮沟那人想送礼，想弄点好烟，我到时候再给他弄，这酒你留着喝就行了，缺酒了跟我说，我给你弄纯粮食的！” 刘科长一听这话：“大川..你等我会！” 也不管秦川同不同意，抱着酒转身就走了。 大概过了也就五分钟.. 刘科长回来了，酒没了，手里掐着一把..票！ “大川..这些你都拿着，里面有二十张甲级烟票，剩下的，你都用着。”刘科长说道。 多少？ 二十张？ 手里掐着的，可是一捆捆用皮套勒着的票。 一大把！ “这也太多了我这”秦川说道。 刘科长伸手就往秦川兜里塞：“别跟我废话啊，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天黑了，抓紧回去！揣着这么多票，别在外面逛荡。” 秦川也不拒绝了：“那行..刘科长，我..” “叫叔！”刘科长说道。 秦川一笑：“行，刘叔..以后缺啥少啥，就跟我说，能弄到的，我尽力弄！” “妥了..我不送你了啊！”刘科长说道。 “诶” 刘科长一边挥手，一边往回走。 秦川也是挥手回应 同时将那些票，收入了空间，扔进了出售框。 自动归好了类。 秦川当即一怔.. 20甲级烟票，30乙级烟票，20米票，20布票，30糖票，20油票，5张鞋票，10棉花票、10背心票，10肉票，10面票 55张奶粉票？ 我靠这啥家庭啊？ 抬头看了一眼楼，十分好奇刘科长媳妇干啥的。 他可不觉得，这么多票，是刘科长弄来的。 别的好说，奶粉票？这是随便能弄来的？ 要是那么容易，魏燕也不至于求到自己头上了。 而且能给自己这么多票，家里面得有多少？这是富的流油啊。 不夸张的说，一个胡同子里，也未必能凑出这么多票出来。 自然是不能卖 重新收回到了空间当中。 转身往回走，刚转身就是一个急刹车。 差点跟人撞个满怀。 不..确切的说，已然感受到胸口传来的两股子软弹。 “你流氓！” 一个年轻女子，一脸娇怒。 秦川连忙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你往哪看呢？臭不要脸！光天化日，耍流氓是不是？”女子瞪眼直视秦川。 秦川看着面前的人，长的挺好看的，还有着一股子英武气，怎么说起话来这么不讲道理，也对，跟女人上哪讲道理去，轻吐一口气：“不好意思，我脑后没长眼睛，没看见你，我的错，行了吧，慢走！拜拜！” 说完，一个错身，迈步就要走。 女子一挪步，挡在秦川前面：“占完我便宜，你就想走？” “冤枉啊你别给我扣帽子，我纯不小心的！” 秦川还真是有些担心，这年头流氓罪很严重的，这女人一吵吵起来，那指不定什么。 “胡扯..你就是故意的，你还看我！”女子说道。 秦川倒吸一口气，好不讲道理啊，朝女子身后看去：“诶你好！” 女子回头 秦川绕过，就准备跑。 不跑咋整，遇到了不讲理的妞。 “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 秦川只觉得后脖领被一拽，然后胳膊一扭，接着就莫名其妙，趴在了墙上。 我靠练家子！ 长的好看，不讲理，练家子 这咋让自己赶上了？ “误会..我真不是有意的！”秦川说道。 女子一掰秦川胳膊：“你是谁？哪家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你？说！” “哪家也不是我路过！”秦川说道。 “胡扯..你当我好糊弄是吗？小偷是不是？” 女子伸手，就一顿在秦川身上乱摸。 “诶你干嘛，你这样我可用力了啊，别伤到你！” “我靠..你抓哪呢！我看你才是流氓！” 女子只觉得抓到一根油条，使劲想从兜里拽出来，没拽动，反应过来了，当即脸一红。 秦川气屁了.. 长的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啊？ 自己也不差！ 薅的这个疼。 不会招式，但个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当即胳膊一用力，拽着女子就给抵在了墙上，胳膊押着她锁骨位置。 霎时间.. 眼睛对眼睛.. “你没完了是吧？拽坏了，你负责啊？” 天有点黑了.. 女子方才没太看清秦川的脸。 这一近在咫尺 风一动，吹过那流海，让她瞳孔瞬间放大，只觉得一切，好像慢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呢？” 刘科长听到动静，折返了回来。 “刘科长我抓到个女流氓！”秦川先告状，征得先机。 女子瞪大眼睛：“我我..你才是流氓！姐夫快..抓住他！” 姐夫？ 秦川微微一怔，松开了她。 也是紧忙一后退 果然一记断子绝孙脚踹了过来。 “蓉蓉..住手！” 刘科长快步到了近前，拦下了她：“这是我们厂小同志，还是红星员工，很不错的小伙子，怎么能是流氓呢..” “就他？红星员工？”女子说道。 “行啦..” 刘科长对秦川说道：“大川..这是我小姨子徐蓉蓉，方才我听到了两句，都误会了。” “哦那，科长我走了啊！”秦川说道。 说完 看向徐蓉蓉：“吱吱..哎..” 不是你啥意思？ 刘科长拽住了她.. 随之她就见到，秦川走路弯了弯腰。 不知为何 又被逗的轻轻一笑。 “笑什么呢，欺负我们厂小同志，很好玩？”刘科长说道。 “谁欺负他了，是他欺负我好不好？” “你这脾气，跟你姐一样，都那么爱动手！” “谁叫他脸生，还鬼鬼祟祟的..那个，姐夫，他叫什么名，年纪轻轻怎么成红星员工了啊？” 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听着 秦川嘛.. 左手还不自觉的动了动 那一抹风吹流海，以及手心残余的触感.. 抿了抿嘴唇. 第三十一章打井 第二天．． 是每周上班上工的休息日。 有很多其实也是不休息的，分厂，分工，分待遇。 院子里大多数人还都是休息的。 所以今天人，算是一周当中，比较齐的一天。 一大爷李红旗已经来了。 秦川将二大爷马继光请了过来。 三大爷周国光本就同院。 三位大爷都在 秦川站在院子里：“各位大爷，大妈，叔，婶子们都请放下手里的活，来院子里，我有点事，想跟大家商量一下．．” 全都出来了．． “咋的了大川？” “有啥事啊？” 一个个都问着。 前，中，后，三位大爷都在。 这可都是做主的人物啊。 秦川含笑的道：“长久以来呢，感谢各位长辈的照顾了，我有点小想法，想在咱们院子施行一下，若是能成功，会给大家的生活带来少的便利，以此吧，向大家表示感谢，不过需要在咱们院子的地面上，钻一个窟窿眼子，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感谢然后要钻窟窿眼子？ 这．．什么逻辑？ 钻个窟窿眼子，然后生活就便利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是很守旧的，在院子里挖坑扣洞，寓意为不吉利。 毕竟 只有死人的时候，才挖洞扣坑的。 一时间，大家目光都看向刘桂英。 这段时间下来，大家都没少收秦川的小恩小惠，觉得不吉利，可还张不开这个嘴。 刘桂英是秦川认的亲婶子，不瞅她，瞅谁。 哎．． 刘桂英可不管啥吉不吉利的，她从不信这个。 可知情达理的她，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又是不得不说：“那个．．大川啊，要钻多大窟窿眼子啊？在哪啊？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要不，你在婶子家里钻，钻个多大的都行！” 秦川都听笑了 知道婶子顾及他人，又不想因为他人拒绝了自己。 婶子咋这么好呢！ “这个可不能在屋子里钻．．” 秦川说道：“这么说吧，我想将井，弄到咱们院子里来，这样以后大家用水就方便多了，不至于跑那么远，大家相信我，就让我试一试，我都打听问了，还找了老先生，说咱们院子钻这么个窟窿眼子，还旺财呢，哦对．．让我放挂鞭！” 说着 从兜里，拿出一截鞭炮出来。 没弄多少。 这年代，鞭炮也不好搞，太多就扎眼了。 三大妈惊呼道：“在院子里扣井？弄那么大窟窿眼子？大川．．不是三大妈说啥，你的心意大家都明白了，可这挖井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啊，你这听话，别弄了哈！” 秦川比划了一下海碗口大小：“我就钻这么大。” “这么大点？那啥能打上来水啊！”有人说道。 “我有办法，让我试试呗．．” 秦川说道：“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给拿个决断出来呗，能不能让我试试？” 三人相视一眼．． 一大爷率先开口：“大川脑瓜子聪明，活络，试试也不当啥的！” 之前东西不说，还要跟秦川弄药材呢。 必须支持！ 二大爷随后开口：“大川办法挺多的呢，厂里全都夸，有什么咱们不懂的都正常，试试挺好的，成功了大家不都方便嘛。” 为给自己弄粮食，整宿的跑，还会来事，看着就稀罕。 孩子想弄点啥，还是为大家考虑，试试当啥的，支持！ 三大爷点头道：“我也支持，这都什么年代了，可不能有那老旧思想，国家都号召开拓创新，勇于进取呢，大川有想法，这是好事，咱们都该支持才对，不管成与不成的，连试试都不试，那这一步不迈出去，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因为秦川，他连记两个大功，搞不好要升职了。 咋能不念着秦川好，这还是为院子尝试，是好事，咋能不支持。 三位‘权威’大爷一发话 其他人不好说什么了。 “那就．．试试？” “试试．．” 大家纷纷表态。 秦川笑着道：“得嘞．．那我点鞭炮了！” 火柴一滑．． 点着往院子里一扔。 噼里啪啦 几下子崩完。 虽然短，但响，霎时间有了一股喜悦之气。 四周听到动静 “咋的了这是谁家有喜事啊？” 全都开始寻过来 张翠挎个军挎，正找秦川院子呢。 她在厂里没堵着，询问了地址，今天休息特意来找秦川算账。 正找着，就听到了鞭炮声。 歪着头，顺着声音，也往这边寻。 秦川扔完鞭炮含笑的一拍手：“劳动不分大小，今天请允许我造次一把，没有叔，大爷咱们只有爷们” “来吧．．爷们们，伸手帮忙！” 这一翻话 大家都笑了。 蔡本铁第一个将衬衫一脱，穿着解放背心：“大川．．咋弄？” 一个个也都如此 秦川开始招呼着，准备把屋子里的东西抬出来。 可不光压水井，地钻，还有石钱子。 石钱子．．也叫石碾子，石墩子。 就是石头碾子中间钻个窟窿，因为长的像老钱，也就叫石钱子。 在商城买的。 用来当压水井墩子，不然弄上了，一压水会直晃荡，不牢固。 这玩应几十斤呢，还不好抬，得用扁担。 秦川跟大家忙活着 一帮妇人在那看热闹。 张翠踮脚，左伸一下，右伸一下的往里瞧。 马继光发现了她：“张翠？你怎么来这了，找我有事啊？” “马师傅你住这啊？我我是来找秦川的！”张翠说道。 秦川？ 马继光眨了眨眼：“大川．．有人找！” 秦川拎着地钻出来，就见到了张翠。 关键是．． 别人都把她让了出来。 全在那打量．． “这闺女水灵啊．．” “条件得挺好啊，这皮凉鞋呢，身上还背着军挎呢．．” “这大川对象啊？” 全在那研究。 刘桂英格外关注，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 眼睛，渐渐弯成了月牙。 三大妈还凑过来，碰了碰她：“他婶子这大川对象啊？哪家的闺女啊？真水灵啊” “不知道啊，大川没说啊，回头我问问！”刘桂英笑道。 “这能生儿子” “我看也能！” 咯咯咯． 张翠脸都有些红了，半低着头，左右的瞄着，站在那有些紧张的，双脚的脚尖都直动。 “你怎么来了？诶？换马尾了啊！对嘛，这才适合你！漂亮了嗷！”秦川说道。 唰．． 这下脸彻底红了，脑袋更低了，抓着军挎带的手更紧了。 “有事啊？”秦川问道。 张翠此刻脑袋有点乱：“没没啥子事！” “哦那没什么急事，你等我会，我把这事忙完！”秦川说道。 必须抓紧动工。 一帮人，研究，研究的，再不让了。 “哦”张翠应道。 秦川选了自家门前偏里，但在范围内的一处位置。 院子中间不合适，在别人家门前，还怕人犯忌讳，不想废那个口舌。 这个位置，也是比量过。 是距离水井，垂直的位置。 相距两百米，那里有水，这下面大概率也是有水。 把铺地的砖头扣出来，秦川握着地钻的把柄，就是垂直开整。 这东西，就是刚开始好整，钻的越深，越是废力气。 即便如此，没几下子，秦川都是出了汗。 衬衫半截袖，糊在身上，那叫一个难受。 秦川脱下来，往旁边一扔，光个膀子就继续整。 院子里都是婶子，大妈，怕个啥？ 但张翠不一样．． 紧忙有些红着脸，别过了头。 可又忍不住看 越看，越爱看！ 一米钻头下去，开始换两米的。 这就得在握把上加杆了，用杠杆原理，往下继续钻。 秦川缓了缓手 院里的爷们，两个推着钻。 三米，五米．． 秦川根据带上来的土，发现越来越湿。 这就是有戏！ 那边的井，七八米深，估摸着咋的也得挖个七八米。 准备最长的，就是十米地钻。 换上十米地钻下去之后 “老齐你行不行啊，来．．换我来！让你瞧瞧咱的力气！” 钻到七八米的时候，阻力太大，越来越不好钻。 各家老爷们，开始比起了力气。 妇人们还在那加油鼓气。 好不热闹。 十米钻头下去九米的时候．． 一股泥汤水上来了，就鼓到窟窿眼，没再往上涌。 “诶上水嘞诶！” “真有水啊．．” 秦川上手：“再往下钻点．．” 些许 差不多了！ 秦川招呼着，把石钱子抬了过来。 谁都不知道干啥。 全在那好奇的看着。 石钱子对好窟窿眼，往下一放，埋了埋，砌了砌。 秦川招呼蔡本铁，二人抬着，马继光将下管口对准石钱子口，一边拿绳子拽，一边抬，给插了进去。 又是招呼大家，拿扁担，将压水井抬起来。 秦川拿毛巾，把下端坐口位置裹上，外面又是包上一圈胶皮条子，拿铁丝拧好固定。 这么往下一落．． 严丝合缝，稳稳当当。 “大川．．这到底是个啥啊？” “是啊．．大川，这就能打水了？” 秦川笑了笑：“别急啊铁锤，去给哥端盆水去！” 将水往压水井里一倒．． 秦川就是呼哧呼哧一顿压。 噗．噗噗 噗嗤～～ 一股浑浊的水，从压水井口喷了出来。 “妈呀真出水了！” “我的天呐．．大川你太厉害了！” 满院子震动．． 围观看热闹的，都是惊讶的不行。 整个院子，热闹的全是话语声。 秦川笑了笑：“来都试试，别停，接着压，前面的水太埋汰了，得一直压出清水才行。” 所有人都轮番上前感受．． 这就是新奇的玩应。 张翠看的，直眨巴眼睛 这个他弄的？ 哇．．他怎么什么都会啊？ 刚想上去问问，这是什么．． 秦川转身朝屋走去，同时还招呼道：“三大妈，别停啊得继续压！” “诶好的，大川！这东西真好啊” “他婶子，你快来感受下，这可是你大侄子弄的．．” 一帮人推着刘桂英。 刘桂英笑的啊，那叫一个开心：“诶诶，好，我试试！” 秦川笑着转头见到了张翠：“再等会哈．．” 张翠脚步一顿．． “噢” 第三十二章你可别粘包赖啊，我可没碰过！ 秦川端着一盆东西出来．． “铁锤，你来压．” 秦川招呼一声，拍了拍手：“所有人注意，向我这边看，大家先不要说，听我讲！” 现在秦川说话，贼好使。 全都朝秦川看来，消音。 只有铁锤，嘿咻嘿咻的在那压，以及水哗哗喷的声音。 秦川拿起链接用的井嘴，朝大家示意：“看见没有，这里面有个卡槽，先将这个漏网放进去。这是医用滤纸，铺在漏网上面。这是医用棉花球，放在滤纸上，平铺塞满一层。这是医用活性炭，铺在棉球上，不需要多，大概铺两厘米左右就可以。上面我们再铺一层棉球，这是细沙，我仔细清洗过，沸水煮过，很干净，铺在棉球上。再来一层棉球，最上面用这碎石子找平，看到没，就到这个位置” “这叫五种过滤，能有效的清除水里的脏害物质，去除土腥味．．” “时间长，容易堵，大家到时候谁有空，就换一下．．” “棉球，活性炭，滤纸直接废弃丢掉就可以，细沙和碎石洗一洗，煮一煮，然后按照我方才说的方式，重新填充就可以了” “东西．．就交给三大妈管理，好不好？” 大家齐声应着：“好！” 三大妈唉哟，扭着肩膀，高兴的笑着。 秦川见水压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浑浊，但比方才强太多。 用螺丝将井嘴拧上，连接处又是用胶皮一裹，拿铁丝一勒。 “铁锤．．压！” “好的，哥！” 哗啦 再出来的水，嘎清嘎清的。 秦川蹲下，洗了把脸，搂了几把头．． 凉快！爽！ “大川．．你咋那么厉害，咋研究的啊” “是啊．．太厉害了，咋懂这么多？” “大川．．能给能给俺们院安一个啊？” 秦川抬起双手，压了压 随之站在压水井的石墩子上，拍着压水井道：“这个呢叫压水井，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首先我们要感谢三大爷！” 周国光一怔．．感谢我？ 秦川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得到了一些奖励，要是没有三大爷，我可得不到奖励，而这个奖励呢，我交给了厂里，才换来了料子” “第二个就要感谢的是二大爷，这可是他的手艺，要不是二大爷，可打造不出来” “第三个，要感谢一大爷” “棉球，滤纸，活性炭，这可都是一大爷自掏腰包给大家买的，可不是普通的棉花，煤炭，而是医用的，很难弄到的，就沙子和石子是我出的” “最后，要不是大家帮忙，也落不成这口井，这可是咱们齐心协力的结果。” “我宣布，落井圆满成功，大家要把掌声，送给三位大爷，也送给自己” 呱唧呱唧 三位大爷，在一阵掌声中，那乐的啊。 过程是这样．． 但他们之前都不知道，这什么东西啊。 一大爷也不知道秦川要那些东西干嘛。 二大爷是锻造了，但也不清楚这具体是个什么，料子还是秦川给弄来的呢。 三大爷更是不知道，秦川将表彰奖励，换来了这口压水井，为的是院子。 这孩子．．真好！ 这孩子．．太能处了！ 把功劳全都烘托到了他们身上，自己却成了微不足道那个。 三大爷举起手说道：“大川才是咱们院的功臣，爷们们，等什么呢扔起来！” “哎哎，大爷，叔我恐高！” “大爷．．” 嘿～ 将秦川抛的老高。 欢快热闹的氛围中，秦川在半空中张牙五爪。 脸上却也是笑着。 曾经的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哪有过这样的待遇。 乐在心里！ “他婶子你咋还哭了？” “没有．．密眼睛了！” 刘桂英看着被大家抛举着的秦川，哭着哭着，又是笑了。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 大川这是看她打水辛苦。 嘴上不说，却是默默的在研究。 这些东西，这孩子折腾多久，付出多少啊。 真是的．． 这孩子，咋就这么好啊。 感动的稀里哗啦。 大家则是又惊奇，又羡慕．． 大川这孩子，咋不是我们院的呢。 这压水井，太好了啊。 可方才听到，弄这个东西，三位大爷全都出马了，这里面涉及东西不少啊，谁来出这个钱，需要多少钱，单单请这三位大爷同时出马，让秦川帮忙打井，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想要，还不知道咋整。 只有羡慕的份！ 三大妈招呼道：“哎呀别扔了，一会都给大川扔晕了，人家姑娘还等着呢。” 大家这才想起这一茬。 对对对．． 张翠听到了，眨了眨眼，又是害羞的低了头。 秦川真有点被扔迷糊了。 脚落地，都是晃悠了两下。 “赶紧去”三大妈推着秦川。 还在那偷着笑。 一帮人，也都是如此。 秦川知道他们误会了，但也是懒得解释。 倒是二大爷，马继光咂磨的不是滋味。 之前就相中秦川了，这压水井弄的，更加稀罕了。 可张翠这姑娘，水灵啊，厂里多少小伙惦记着呢，这都主动来找了，自己闺女还要等到周一呢，这都不知道慢了多少步了。 之前咋没想着撮合呢。 痛心疾首！ 秦川到了张翠面前：“久等了啥事啊？” 张翠抬头，瞄了秦川一眼，脸又微微一红，别了头。 秦川没穿衣服。 刘桂英将秦川衬衫递过来：“赶紧穿上．．” “姑娘啊叫张翠是吧？”刘桂英笑着道。 “婶子．．你好！”张翠礼貌的打招呼。 “诶你好，进屋坐会呗！”刘桂英说道。 张翠紧忙摇头：“不了，不了我就找秦川说几句话，秦川你跟我出来下！” 说着扭头就往外走。 刘桂英推着秦川：“去啊．．” 秦川一边穿着，一边跟了出去。 一帮人，还跟着出来，趴在院门看热闹。 张翠微微朝后别了别头，加快的往远处走。 “你这上哪啊，有啥事就说呗！”秦川说道。 张翠拽着军挎，就拧着往前走。 秦川：“．” 跟着吧．． 啥事也不说。 好歹来找自己一趟。 抽出根烟，叼上，点上，喷吐一口，跟着后面。 张翠听到动静，停下脚步，忽然转头看向秦川：“你怎么还抽烟？” 秦川抽了一口，将烟递了过去：“你要不来一口？” “你” 张翠拧着眉头，她怎么搞不清楚面前这个人呢，有时候可好了，还挺能耐，有时候怎么跟无赖流氓似的呢。 还来一口？ 来个屁的来！ 秦川轻吐一口气：“你也看到了，我忙半天了，要是不说啥事，我可回去歇会了，累屁了都！” 张翠拽开军挎包，就将红花油和风油精拿了出来，气鼓鼓的一个个往秦川身上扔砸。 “哎哎．．” 秦川眨了眨眼：“你怎么打人呢？” 张翠说道：“打的就是你，谁让你坏我了．．” 秦川叼着烟，将东西捡了起来，用手擦了擦：“你怎么好心当驴肝肺呢。” “你好心？你就是一肚子坏水我问你，这两个瓶子里都是什么？你知道涂完是什么感觉吗？火呲燎，凉飕飕，难受死了！”张翠生气道。 秦川看了看俩瓶子 “我的天你这是用了多少？再说风油精，是驱蚊驱虫，提神去火的，你这多大的蚊子，上多大的火，一瓶子都让你用了？” 说着 秦川点了点风油精，揉了揉两边太阳穴。 “嗯挺得劲的啊！” 张翠眨了眨眼：“这这不是涂那里的吗？” 那里？是哪里？ 秦川有点瞪大了眼：“你抹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你才奇奇怪怪，我撞哪里你不是看见了嘛，你就是故意的！”张翠说道。 秦川都想笑了，举起红花油：“这个呢，一点点就可以了，用的时候揉了揉，吸收能更快，会温温热热的，你用的太多了。” 举起风油精：“这个呢就像我说的，也是一点点，不想涂抹皮肤也可以点在衣服上，被褥上。” “这两个呢．．你还要不？” 张翠撅起下嘴唇，生气的不说话。 “不要算了．．” 秦川说完，转头就要走。 “站住．．” 张翠绕过来，就拦住了秦川，一把抢了过去：“谁说我不要了．．” 扔进军挎里，拽了拽背带，有些扭捏的道：“好啦．．算我错怪你了，行了吧，可你也没说清楚怎么用啊，你也有责任！” 秦川眨了眨眼睛：“啥责任？坏了啊？你可别粘包赖啊，我可没碰过！” 张翠脸瞬间红的跟个苹果似的：“你你，你无耻！” “嗯，嗯无耻！无耻！”秦川连连点头。 张翠急喘气，气的一跺脚：“不管．．你说什么，都有你的原因，除非．．你也给我安个压水井！” 秦川听闻，弯身凑近了一些．． 张翠心跳砰砰的，下意识的往后躲：“你你干嘛？” 秦川说道：“我仔细看看你脸也不算大啊！咋能装下这么大的嘴呢？慢走啊不送！” 双手插兜，慢悠悠往回走。 一个头也不回。 “秦川．．秦川！”张翠唤道。 秦川抬手，头也不回的挥了挥。 张翠看着秦川高挑的背影，又气，又恼，又．．心里有点奇奇怪怪的。 “哼你等着！” “我说让你给我安，你就必须给我安，不安都不好使！” 拽着军挎，就嗷嗷的走了。 哼．．哼哼 秦川到了院门口，一脚都迈进去了，身子后仰朝着张翠离去的方向看了看 “什么．．毛病！” 第三十三章这些东西咱不留哈！ 回到院子 一帮人还都在那稀罕压水井。 刘桂英见秦川回来：“咋这么快回来了啊？” “是啊．．姑娘呢？陪人溜达溜达，说说话啊！”三大妈挤眉弄眼。 这个年代，搞对象简单又含蓄。 路上是能见到搞对象的。 但基本上牵手，亲密的很少，就是并排走，中间还得隔着一个到两个人。 可没说没有自由恋爱，全是相亲，介绍的。 秦川说道：“婶子，三大妈．．那就是我们厂的同志，找我有有点小事，说完就走了。” 这样啊．． 刘桂英和三大妈有点失望。 多水灵的闺女啊。 家里条件一看就是不差的。 觉得秦川还年轻，有点不开窍。 二大爷耳朵倒是竖着，这一听，内心高兴起来了。 原来这样啊．． 大川能耐，找他的人多，这正常，也就不打紧了。 见大家还在那压水，水哗啦哗啦的往外流，当个新奇的玩具似的，秦川拦了下来：“好了．．咱们呢，要节约用水，这水跟那口井一样，并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随着我们的使用，水位会下降，下雨的时候，地下水会有所补充，但达到一定程度，也是会打不上来水的，所以不能浪费！” “现在我教大家使用．．” “压水井静止时间长了，井槽里的水会下降，那我们直接压是压不上来水的，使用的时候，就需要一瓢水，或者稍微多一些的水，倒进井槽里面，然后压几下，基本上就能压上来水了。” 哦．．原来是这样！ 有人有些吞吐的说道：“那个．．大川啊，打这一口压水井，得需要多少东西啊，你说说呗，要是行的话，院子里都凑一凑，俺们也想打这么一口，这太方便了．．帮帮忙呗！” 此话一出．． 好多人迎合：“是啊．．大川，说说呗！” 秦川抬起手：“大家的意思我明白，我想给每个院子都安上这么一口井，可现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说这料吧，用了五六十斤的钢，单单钢的价格，就达到了一块多一斤，而且还不是随处可买，我们厂也是限定的，不能多，弄这么一口井，我都是找厂领导特批的．．” “而且锻造，也不是简单的事，托了不少人帮忙，这各院子都要打，我实在是帮不过来” “不过呢我给大家想到了一个办法，已经准备好了，等我一下！” 说着 秦川便是进了屋。 大家还在那议论，打不了井，这还能有啥办法？ 待秦川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卷子胶皮管和一个螺纹拧口。 秦川举起螺纹拧口：“大家看到这个没？我已经预留出来了，把这个拧在出水口，然后将胶皮管，连接在这个螺纹拧口上，这样大家把胶皮管，抻到院子里，人在这压，水就跑到缸里了，同样可以省力气，省时间，不用一趟趟挑水！” “水满了吆喝一声，也就能听见！” “这胶皮管，就交给各院大妈保管着，大家谁用，言语一声就行了。” 听过之后 大家全都开心了。 这太好了。 呱唧呱唧鼓掌 “大川，你咋这么聪明呢！” “是啊，大川，你都替大家都想好了，你咋这么好呢！” “大川．．晚上有啥子事没，没有到我家，叔那有点酒，一直没舍得喝，跟你喝两盅，我闺女今天回来，你们都挺长时间没见了吧？” “李老拐子．．你这是喝酒，还是相姑爷啊？” “哈哈哈” 一阵笑声中 “大川．．这干啥呢？诶这啥玩应？” 听到动静，秦川回过头来。 见到李本子吓了一跳．． 穿的衬衫短袖，头发抹的瓦亮，跟牛舔了似的，呼在了头皮上。 “你这．．”秦川诧异。 李本子理了理衬衫领子，往手指上淬了一口，小心翼翼的拧了拧鬓角，朝着秦川一扬头：“还行哈” “你家油瓶撒了，撒你头上了？”秦川好笑道。 李本子白了一眼：“什么啊懂不懂欣赏，我这花五分钱特意理的发，抹的头。” 随之小声说道：“今天去办事，不得弄精神的啊” 秦川：“．” 李本子胳膊肘碰了碰秦川，又是小声的说道：“虫子哪整的，告诉我呗，我去抓点，吃着真香啊！” 秦川笑了一声：“你可拉倒吧我怕你大半夜再干那事！” 李本子听闻，怔了一下。 踉跄的后退一步：“你，你你．．呕～呕～” 听到动静 不少目光朝他看来。 “怎么了这是？” “本子．．生病了啊？” 李红旗一看自己儿子造型，这不特么的‘特’嘛。 哪个正经人家，脑袋跟牛舔似的。 当着这么多人面，给自己丢人，出洋相？当即气不打一出来，走过来指着他脑袋，冷着脸：“你给我弄的什么玩应？” “爸那虫子，呕～～” 李本子脑补成了蠕动的白色之物。 虫子？蚕蛹？ 这东西是能公开说的吗？ 李红旗一薅他脑袋：“谁让你给我弄这一出的？你这弄的什么？” “爸，爸爸．．别薅，乱了，乱了！这我花钱弄的呢”李本子捂着脑袋那个心疼。 花钱弄的？ 李红旗更生气了，薅着他就往外走：“你给我回家，洗了去！” “不是，爸．．” “不是什么你不是” 到了院门外，铛的就是一脚：“快点的” 这本子，一天天都搞什么啊。 瞧瞧人家大川 街里街坊的就这样，总爱拿同龄人比较。 不比不知道．． 一比．．没法比！ 全在那夸秦川的好。 夸的秦川都不好意思，躲进屋子里，寻清净去了。 院子里的人，稀奇劲过了，也就散了。 现在用水方便，院子里欢了的开始洗澡。 以前洗个澡，一趟趟挑水，累的跟个王八犊子似的，这回可不用了。 大人，孩子，哗哗就是一顿洗。 秦川之前弄井，也是一身汗，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躺炕上看小说，睡了一大觉。 晚上是打算去黑市逛一逛．． 今明两天是休息日，一些厂待遇好的，大多数都是会在今晚出动，掏愣一些东西，毕竟当一晚夜猫子，明天白天还能休息，后天上班也就能缓过来，不耽误精神头。 导致的结果就是每周的今天当晚，都会是黑市最热闹，东西也是最多的时候。 下午的时候．． 秦川睡的正香，院子里熙熙攘攘的。 眉宇皱了皱．． 干什么呢，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川坐了起来 这也睡不着啊，吵吵叭火的。 怎么了这是？ 踏拉上鞋，拽开了门。 当即一怔．． 好家伙，一堆人，手里都是拿着东西，把婶子刘桂英包围了。 秦川紧忙拽上鞋跟，跑了过去：“婶子．．咋的了这是？” “大川．．你在家啊！” “大川．．这睡觉呢啊，我们这也不知道啊，把你吵醒了啊？我们不好了，你这肯定累坏了，你说说这事弄的．．” 大家言语．． 秦川有点怔怔的回应了一下。 还是询问着刘桂英：“婶子．．这怎么了？” 刘桂英为难的说道：“大川．．这都为了感谢你，全往家里送东西，我这不能要啊！” 随着话语 有人出声道：“大川．．你这为了大家，东奔西跑的，弄了这么一口井，大家也不知道咋感谢你，没别的意思，就一点东西．．你说说．．你婶子还不收，你就收下呗！” 霎时间．． 一帮人转移目标，往秦川手里塞。 秦川当即明白了，这是听到打井的价钱，都想表示表示，不然哪好意思白用啊。 尤其还不是一个院子的。 咧嘴一笑，就舔脸过来打水，黑不提白不提，就用了？ 咋的也得拿点东西意思一下啊。 “谢谢．．谢谢大家” 秦川举起双手：“大爷，叔，姨，婶子，姐姐们，你们听我说大家的心意我明白，我的心意也希望你们明白，我为的不是东西，就是想大家用水能够便捷一些，这年头，家家都不容易，我们相互扶持，相互帮助，抱团取火，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有问题，大家帮衬一把，没问题，大家一起乐一乐，这就足够了．．” “我的心意，大家收下” “大家的心意，我也收下，这样我就收下一点，领了大家的心意行不行？” 没多要．． 像是拿来四个鸡蛋的，就留下一个。 那菜干的，也就留下一小把。 即便如此，各种各样东西，七七八八下来，都是装满了两个土筐。 大家见秦川收下．． 好一阵热闹之后，这才全都离开。 秦川暗暗的吐了一口气。 刘桂英看着两个土筐，直眨巴眼。 这也太多了．． 要是全留下，今年的吃食，好像都够了。 大川真本事！ 秦川说道：“婶子．．这些东西咱不留哈！” 说了一句．． 秦川招呼道：“三大妈，齐婶子，徐婶子，赵大姨，你们都出来一下．．” 人都出来了．． 秦川拎着俩土筐，道：“大家都分了吧．．” 啊？ 三大妈说道：“大川．．这是大家给你的！” 秦川说道：“三大妈，姨，婶子们大家以后少不了到咱们院打水，这一进一出的，也肯定少不了叨扰麻烦大家．．” “这当啥事啊，人多还热闹呢！”三大妈说道。 秦川哎呀一声：“三大妈都收下吧，这井又不是我的，是咱们院的，既然是为咱们院这口井来的，那这些东西，就是属于大家的，快点都拿着！” 东西分完 秦川睡意全无了。 刘桂英也是留下了一些东西，虽然秦川说咱都不要，可他们都往刘桂英手里塞。 像是鸡蛋，肉干什么的，相对的好东西，都可着刘桂英来。 不要都不行。 刘桂英看着手里的东西：“晚上，大葱炒鸡蛋，肉干的话” 秦川说道：“五香孜然肉干！” 刘桂英眨了眨眼：“大川．．没孜然啊！” “我有啊”秦川笑道。 自己大侄，咋啥都有？ 秦川笑着道：“婶子．．叔呢，干啥去了？” 刘桂英朝屋里努努下嘴：“趴窝了！” 趴．．趴窝了？ 秦川进屋，就见蔡本铁趴在炕上，在那直哼哼。 “咋了，叔？”秦川问道。 没等他说话．． 刘桂英便说道：“就扯能跟人比力气，这下可好腰闪到了吧！还以为自己多年轻，哼！” 蔡本铁嘴动了动，也不反驳。 就是哼哼动静小了。 “叔腰能动不？别撑着，不行咱上医院！”秦川说道。 蔡本铁摆了摆手：“没啥事，能动，养养就好了．．原本今晚还想去黑市转转，看看能弄点啥呢，这下可去不上了。” “叔掏愣东西，哪用得着你啊，不是有你大侄嘛等我会哈！” 秦川说着，出了屋，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红花油，老式黑膏药，孜然。 将孜然给了刘桂英。 秦川用红花油给蔡本铁揉了揉，然后拿火烤了烤膏药，往蔡本铁腰上一按：“叔这膏药还有两贴，一天换一贴，好东西，三天下来，就肯定没事了！” 蔡本铁感受一下：“大川．．你咋竟能整到这些好东西呢？” 秦川哈哈一笑：“谁叫你大侄我能呢！” 第三十四章黑市 晚上九点多． 秦川黑灯瞎火的出了门。 黑市跟鸽子市一样，不止一处，但最大的还是东城的。 为啥？ 因为现在的东城，相对较荒，聚集起来，相对管理的比较松，也就可以更加的‘放肆’。 至少老百姓是这么想的。 所以都扎堆往那边去，也就衍变成了最大的集市所在。 走过去得四十多分钟。 再远走一点，都是要出城了。 这年代，交通工具真是匮乏，摩托秦川都能买，但弄个那玩应，根本不用想，今天骑明天整个城市都得炸锅，后天就可能把自己揪出来，询问是哪来的。 眼下找个人，没那么容易，可也没那么难。 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倒是想搞辆自行车。 凤凰牌黑色大二八，同样也能直接买，可厂里厂长，副厂长有自行车，主任级别都是没配全呢，自己骑个自行车，那不是扎人脸呢嘛。 出行全靠腿，又慢又费劲。 走着，想着，一顿步 给了自己脑袋一下子真是笨！ 手一抬，多了一对．．漂移板！ 漂移板．．跟滑板相似，但是分开的两块脚掌大小的板子，每个板子下面有两个轮子。 曾经在大学校园里，大多数出行靠自行车，可一下课，去食堂，乌泱一帮人，找自行车都费劲，会玩这东西的，往书包里一塞，或者一挂，别人找自行车呢，他们踩上就走，一点不比自行车慢。 滑起来常规速度，能达到步行的六到八倍。 快点的，玩的好的，都能达到十倍。 又帅，又拉风，出行方便，携带还方便。 秦川也学了这个东西，高手谈不上，但会点花样，正常滑也绝对顺畅。 现在自行车要票才能买，也是身份的象征，还需要登记，缴纳费用，需要有证，跟之后的行驶证似的。 可这东西不需要啊 制作也简单，轧钢厂打一对不就得了，明目张胆的滑，合理合法合规矩。 可没哪项规定，这还需要票，不让上道的。 主要是．．知道这什么东西嘛你们？ 秦川都想这一口了 手里握着漂移板，脚瘾都犯了。 漂移板往脚下一扔．． 前进帽往头上一带，方巾往脸上一系。 这谁能认出自己？ 迟疑了一下．． 手里多了一个墨镜。 带上之后，秦川怔了怔．． 微光夜视墨镜！ 外观就是蛤蟆镜，花了十万零八百！ 带上一刻，秦川才明白，为啥那些大明星，夜晚都能带着墨镜出门了。 因为带的墨镜，跟普通的墨镜，完全不是一回事。 黑灯瞎火，全靠月光，带上普通墨镜，那就是睁眼瞎。 可此刻的墨镜呢．． 强光射来能阻挡保护眼睛，弱光之下能增强视觉效果，光彩颜色比肉眼还要好。 十万不白花啊！ 秦川还来回挑起墨镜跟肉眼比较了一下。 可见度至少增加了五米。 贵真是有贵的道理。 对于十万，秦川是半点不心疼，现在自己固定薪资都大几万，倒腾点赚的都可能无上限，花个十万买个墨镜咋了。 就得支楞起来。 秦川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心情大好。 全副武装的他，踩上漂移板，嗖嗖的就滑了起来。 风从耳边过，黑色衬衫咧咧生风。 宽敞的路，随便漂，随便滑。 就一个字畅快！ 嗖～～ 什么玩应过去了？ “啊啊．．鬼啊！” 没有脚，还飘的那么快。 秦川吓了一跳，转了个圈，停下来看着惊叫的那人。 一个大老爷们，吓的都坐地上了。 这一看不要紧 墨镜黑的，在那人看来，就是没眼珠子．． “啊鬼．．没眼睛．．啊．．” “别过来别．．” 秦川看着他．． 双手一伸：“哦～” “啊啊．．” 那人吓尿裤子了，转身连爬带滚的就往回跑。 秦川咋舌：“傻狍子！” 飘了一路，谁看谁一蹦，谁看谁哆嗦．． 都懒得吓唬他们。 都觉得帽子和方巾带的有些多余。 因为压根没人敢靠近自己，哪怕看自己脸一眼。 肆无忌惮的‘飘’到了临近黑市，秦川停了下来，将漂移板收入空间，朝着黑市走去。 他可不想引起轰动。 到了黑市入口，秦川收了墨镜，却是没摘帽子和方巾。 因为他见到所有人，都做了‘伪装’。 黑市，也真的是黑市啊。 黑布隆咚的，只有偶尔有点手电筒亮光，基本也都是交易的时候，照一下东西，随之就关上了。 一闪，一闪的，跟星星似的。 秦川嘴角微挑有意思！ “买东西，还是卖东西？” 有人朝着秦川询问道。 进入黑市是要交钱的，谁收，归谁管，哪帮哪派，秦川还真不知道。 买．．一分！ 卖．．两分！ 秦川没吱声，摊了摊自己光溜的手，示意自己没拿东西，随之拿出一分钱递给了他。 “进去吧” 秦川朝里走去，耳朵动了动，窸窸窣窣的声音进入了耳中 粮食，蔬菜，野味，票，手表． 五花八门，可比鸽子市，全乎热闹的多。 没有卖古董的吗？ 仔细听了听．． 瞟了一个方向一眼．． 还有卖小颜色书的呢？都吃不饱饭，还扯这个？ 撇了撇嘴 随之微微怔了一下．． 勃朗宁？ 这不是抢嘛。 我靠这里有卖枪的？ 这年代虽然不禁枪，可还真不知道从哪搞，之前庄子里的三把，他捅咕了一下，从未碰过真家伙的他，真是挺稀罕的，好像就没有男人不喜欢这东西。 但那是庄子的，没好意思扯。 这有卖的成啊 之前还想着弄着防身呢。 顺着那边走去，也是听了听价格 勃朗宁，要价一百五！ 给带七发子弹！ 肯定不能用钱买，最好就是用粮食和票换。 相较之下，秦川倾向于用票。 因为方便！ 尤其是买这种东西，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规矩。 而眼下，最值钱的就是粮食，其次是票，最后才是钱，毕竟钱和票都是为买东西服务的，一切都定量，甚至是很匮乏的这个时候，可以说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但对于秦川来说，钱是真的钱，才是他所需要的，票卖给商城，性价比不高，相对来说，才是最为无用。 目光看向一旁，朝着一个票贩子走了过去。 大夏天，捂着个大衣，也是够辛苦的了。 “有什么票？”秦川问道。 票贩子抹黑打量了秦川一眼：“你要什么票我有什么票，看你要什么，要多少！” “你的．．我全要！”秦川说道。 咋的？ 票贩子呲鼻一声：“兄弟．．你这语气挺狂啊，我跑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没见过，听过，谁能给包圆的，我这甲级烟票50，乙级酒票80，米，面，油，布，各种票，加在一起四百多张，我给你便宜点，要你个整三百块！” “来包圆兄弟，你拿出来我全给你！” “关键是有吗你？” 秦川淡淡的道：“没有．．” 没有，说你麻痹。 票贩子：“不是．．你拿我开涮呢？” “三百斤上好肥瘦相间的腊肉，换不换？”秦川淡淡说道。 咋的？ 票贩子一怔，当即压低声音道：“兄弟．．真的假的，你没开玩笑吧？” 猪肉市价六毛左右一斤，黑市自然要贵上一些，就得八九毛甚至一块了，而腊肉这东西，鲜肉缩水之后，根据肥肉多少，能出六到八两，肥的越多，越是精品，尤其是眼下，都喜欢肥肉，简直就是奢侈品。 别说一块钱一斤，这要是精品的，一块五一斤，都抢着买。 三百斤腊肉，抵三百块？ 真要这样，赚大发了，傻子才不换。 秦川说道：“你第一天混嘛，真的假的听不出来？就问你换不换，磨叽呢！” “换，必须换，前提是你他得有！”票贩子说道。 秦川手一抬，手电筒往他脸上一照。 一个黑布套头，两个窟窿眼子，悍匪打扮。 “诶卧槽别照脸啊！你懂不懂规矩？”票贩子躲脸。 秦川趁机，手伸到身后，从空间取出俩麻袋。 四周黑灯瞎火，可见度很低，不凑近根本看不清，根本没人注意。 秦川说道：“这呢．．瞧瞧吧！” 票贩子眼睛花着，朝秦川身后看了看，这才发现俩麻袋，打开一看，拿手电筒往里一照，眼睛瞪圆了，紧忙一关：“兄弟．．你牛逼啊真换啊？” “你还能弄到票不？”秦川问道。 票贩子一愣：“你还有？” “你有，我就有！”秦川说道。 票贩子说道：“必须的啊．．你等会，我再看看” 躲着，藏着，猫着，好顿翻，好顿看。 惊讶的发现，全是精品腊肉，杠杠的啊。 发了！这真发了！ 拎了拎．．份量足足的，两袋子绝对有三百斤了。 “兄弟．．你自己弄来的？”票贩子说道。 秦川轻吐一口气：“你是真磨叽啊．．我力气大，要不要给你一拳你感受下？” “别别别” 票贩子紧忙掏出票，一捆捆都是拿皮套绑着，分好了类：“兄弟．．你查查！” 秦川收起来：“不用．．” “兄弟，爽快啊．．你还需要啥票，只要你有腊肉，需要啥我都给你搞来！”票贩子说道。 秦川迟疑了下：“你总在这吗？” “对啊．．绰号，瓢子！”票贩子说道。 秦川听的一笑：“行我需要什么，来这找你！” “没问题你要是找不到我，那边你打听个叫囊子的，那是我兄弟，我俩肯定有个在这，需要啥吱声！”瓢子说道。 票贩子，都是万事通。 一般人真整不了这个，秦川还真是挺需要这样的人。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 秦川轻点点头：“我绰号大爷” 瓢子怔了怔：“兄弟．．你这占我便宜呢吧，得你能弄来这么多腊肉，那也绝对不简单，喊你一声大爷也不亏。” 秦川又是笑了笑：“你刚才说，不让照脸是规矩，什么规矩？” 第三十五章得琢磨琢磨！ 瓢子见秦川出手大方．． 加上他有那么点话痨。 “兄弟．．你好好看看，这里哪有人往脸上照的，都是照东西买卖一做，谁也不认识谁，对谁都有好处，在这如此，在鬼市更是如此，没去过鬼市吧．．” “那地方，你要是照脸，小心你出不来！” 鬼市？ 秦川只听过，还真不知道在哪。 “听你这意思，在鬼市混过？”秦川说道。 瓢子说道：“那必须的．．就是倒腾那些老玩应，真不好弄，出手吃一年，不出手那就是饿一年，饱一顿饥一顿，人饿死东西还在手里的都有，没点路子根本弄不动。” 老玩应？ 秦川眉梢一挑，这不就是古董嘛。 也是 这年头吃饭都成问题，谁要那东西干啥。 不过有钱人，什么时候都不缺。 比如刘科长，一下能拿出那么多票，这是普通人家能比的？ 看来找古董，还得去鬼市啊。 方才也听了一会，在这黑市，还真是没听到有卖的。 “照脸，怎么就出不来？有什么危险？黑吃黑啊？”秦川说道。 瓢子说道：“有但少，价钱谈好，买卖达成，根本就犯不上，主要是．．卖东西的，不一定是人啊。” 听到这话 秦川汗毛都起来了。 黑灯瞎火的，你跟我说这个？ 这跟大半夜听鬼故事，坟头前面聊天有什么区别？ “你在这逗我呢？”秦川说道。 瓢子咋舌道：“我逗你什么啊，就方才我还听到有人说在路上，看到有影子在飘呢，老特么吓人了。” 秦川：“．” 那个是不是自己？ 瓢子说道：“你想想，那里家家卖棺材，那是什么地方，阴气老特么重了，哪回去我都好几天浑身不舒服，听说有人照了脸，当场吓昏过去了，第二天说看到了大眼珠子，啷当了出来，舌头那么老长，第三天就嗝屁了” 听到这．． 秦川掉头就走。 听不了一点，后脊骨都发凉。 倒是知道是哪了．．簋圈街。 簋．．一种青铜器，相当于现在大碗。 簋圈街布局相似，由此得名。 那聚集着一大堆棺材铺子。 早就该想到才对，不过也不得不说，那地方竟然倒腾古董。 不行 这种地方，还是缓缓再去吧。 不是胆小，就是有点吓人。 至于什么啷当大眼珠子，舌头啥的，没准就是带着面具。 “大爷．．再来啊！”瓢子轻喊道。 秦川：“．” 逛了逛，也是注意着那买枪的。 听声音，烟熏的沙哑老男人声，问的还真不少，手电筒也是一亮一亮的。 但没人买，就是问，以及上手玩一玩。 都可着吃食来，哪有多少人，有多余的买这东西。 另外，不禁枪是一回事，但也需要办证登记，不然查到还是要交出去。 庄里的，那就是没人查，没人说，就那么回事了。 那人还真没乱要价 谁都是一个价，没忽高忽低的。 秦川准备过去 鼻烟壶？烟锅子？ 秦川目光看向另有处，改变方向，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照下我看看” 也没瞧那人什么模样。 都装扮着，瞧也敲不出来什么，只觉得是个男人。 那人没说话，手电筒照了一下．． 三个瓷的鼻烟壶，一根铜的烟锅子。 看起来时间好像不短了。 具体什么时候的，不会看，也看不出来。 但这岁月侵染的痕迹，可不像是假的，现在貌似也没人作假，毕竟作假需要成本，这东西买的人都少，花那钱作假，都犯不上。 秦川直接开价．． 手往身后一伸，再次端出，三条腊肉呈现出来：“换你这些，换不换？” 那人手电一照．． “换！” 抓着就跑了，多一个字没有。 只留下三个鼻烟壶，一个烟锅子，以及用来铺垫着的一张．．破蜡纸！ 秦川抬头，人都不见了。 也没计较 三条腊肉而已。 将东西收进空间，都懒得去看。 天晓得，之前谁用过的，就是想试一下。 直接扔进出售框，就给卖了。 交易成功24321 哪个？这么值钱？ 鼻烟壶，还是烟锅子？ 没有提示交易失败，不管多少，那就是都得值点钱。 这价格．．咋的算古董了吧？ 看来弄古董，商城是能吃的下啊。 这个鬼市 嗯．．得琢磨琢磨！ 但不懂行，不懂规矩，跟那些老炮子打交道，吃亏不说，也具有不小的危险性。 瓢子的话 这个人得研究下，喂一喂，养一养，那就未必需要自己跑了。 整这个东西，能少沾手，还是少沾。 一边想着 一边秦川来到了卖枪的这里。 拿手电筒一照．． 一个破麻袋上，放着两杆长枪，两只手枪。 “都怎么卖的啊？” 秦川蹲下身来，将长枪拎起，端量了一下。 肯定不是新的，但保养的还行。 至少看起来还行。 黑市也比鸽子市简单，白天你说怎么卖，那都不敢回答，但黑市简单直接的多，毕竟黑暗能给人恐惧，同样也能给人一定的安全感。 男人轻叹了一口气：“一脚蹬80，你手里的五六半140，王八壳子60，勃朗宁150” 一声叹气充斥着无奈。 回应的言语，充斥着仿徨。 听秦川声音年轻，知道这就是个光看不买的主。 感慨时代不同了．． 这放以前，这几把枪，那都是命啊。 现在成展览咯！ 秦川端量着手里的这把长枪，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五六半啊。 一脚蹬，秦川也听过，还有土叫法叫水连珠，上甘岭狙神的武器，好像叫纳甘步枪，开一枪得拉一次枪栓，不如五六半能打连发。 王八壳子熟悉，勃朗宁这曾经得什么人物才能有？ 别管是长的，短的，都是枪！ 当收藏都有意思！ 秦川询问道：“子弹怎么算？” “长的，一把送十发，王八壳子二十发，勃朗宁七发，想多要就额外花钱买，除了勃朗宁三毛一发，其他的都八分钱一发。”男人回应道。 秦川说道：“票要吗？腊肉要吗？” 嗯？ 男人一听，上劲了，可算有个能聊到这一步的了：“什么票？” 秦川懒得废话，将方才从瓢子那收来的票全都扔了出去：“自己看！” 男人再次一懵．． 手电一开，将把手从套着头套的嘴窟窿里塞进去，拿嘴咬着，将票拿手里，挨个摞的拿拇指这么唰唰一撵掐。 瓢子都归拢好的．． 看起来很容易，也很快。 男人都惊了，这是大主顾啊：“票都给我，枪都给你行吗？” 嗯？ 秦川微微一愣．． 这些票，瓢子报价三百。 他这些枪，报价总体四百三。 这等于买三把，送一把了啊。 转念一想，释然了！ 这么多问的，没一个买的，这是碰到自己，想牢牢抓住啊。 也就是这一愣神，一迟疑的功夫。 男人生怕秦川不干似的，将屁股抬起，将原本坐着的一小包麻袋拽了出来：“我再多送你些子弹，一样我都再送十发，勃朗宁少，子弹不好弄，我就额外还有十发，全送你！” 一边说，一边翻。 里面是一包包的布口袋，分类装的子弹。 秦川都惊了：“你这子弹，总共有多少？” “两千三百多吧！”男人说道。 秦川暗暗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干什么的啊？ “你还能弄到吗？”秦川问道。 男人沉顿下：“能” 秦川没有犹豫，将刘科长之前给的票，留下一些烟酒票和奶粉票，剩下的都扔给了他：“这些所有票，我再给你加三十斤腊肉，换你枪和子弹，怎么样？” 那人又是看了看新拿出的票。 这回有些迟疑了：“这是不是？” “五十斤！”秦川道。 男人一咬牙：“行腊肉在哪，我跟你走！” 秦川直接从身后拽出来：“看看吧” 男人怔了一下，拿手电往里一照．． 心里也一句话：这人干什么的啊？这腊肉，太好了！ “成，成！换！”男人连连惊喜道。 秦川问道：“子弹没了，上哪找你？” 两千多发，还不够？ 你干什么？ 但这话男人可没问，弄枪干什么是人家的事，交易达成举枪就开始崩，都跟他没关系，卖这玩应，得守口如瓶，更不会脑袋有泡的去打听。 “咱们．．还是一锤子买卖吧！”男人说道。 秦川手伸到后面，又拿出两挂腊肉扔给他 男人怔了怔：“叫我老崴，这样．．需要的时候，你就在黑市口，东边的墙上，画一个倒三角吧，第二天黑市里，就这个位置，我等你到前半夜，你绝对能找到我！” 秦川听的内心直想笑。 倒是点点头：“行还能搞到什么枪？” “你这．．要什么？” “沙漠之鹰！加特林！AK47！” 老崴诧异的看着秦川：“兄弟．．老崴我行走江湖，也算有点道行，你这．．我没听过啊！” 秦川呵呵一笑：“看着弄．．我要好抢！把你能弄到的，最好的给我，我不要重样的，哦，对．．子弹要多！” “我费子弹！” 老崴一顿迟疑：“不是，兄弟你不要咋整啊，我不砸手里了？” 秦川又从身后拽个麻袋过来：“来这五十斤腊肉，你留着！订金！过段时间，我给你留记号，给我就行，我拿粮食，腊肉什么的跟你换。” 老崴朝秦川身后看了看 黑布隆咚，看不清，但他懵逼．． “兄弟．．成！爽快！讲究！怎么称呼？” “大爷．” “．” 第三十六章又误会了？ 别说，大川这膏药，真的挺好使。 没那么疼了。 第二天早上，蔡本铁从炕上下来，活动了一下腰。 说实话．． 昨天的时候，他都担心明天能不能上班呢。 这下好了啊！没问题！ 刘桂英将早饭端上桌：“你啊．．以后少逞能，要不是大川有这膏药，我看你咋整。” “大川呢咋不叫大川，我去叫他！”蔡本铁说道。 刘桂英拦着道：“让大川多睡会吧，我给他留了，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再吃，这孩子昨晚肯定是去黑市了，没准折腾多久呢” 蔡本铁点点头：“大川这孩子，有啥也不跟咱们说，当咱们面总是笑呵呵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辛苦，真的是回头我跟他聊聊，有什么折腾的，我帮他跑跑，不能总让大川自己这么折腾。” 一家人吃过早饭。 屋里屋外忙活着家里活。 某一时刻 “妈妈．有个漂亮姐姐找哥哥！”蔡锄头从外面跑了进来。 漂亮姐姐？ 是昨天那个叫张翠的闺女吗？ 刘桂英擦了擦手，走出了屋子，神色一怔．． 不是张翠 这闺女也带劲啊。 哎哟这高挑身段，这气质，不一般啊。 自己这大侄，这也太招漂亮姑娘了，不过也是，谁让自己大侄优秀能耐了。 就该这样！ 刘桂英笑着走了过去：“姑娘．．你是？” “姐我叫徐蓉蓉，来找秦川，您是？”徐蓉蓉大方的说道。 刘桂英看着这闺女顺眼，一点不娇气怯场啊，大家闺秀娇滴滴的那种她不喜欢，但这不主要，得看自己大侄喜欢哪种，倒是这一声姐把她叫的笑了：“姑娘．．我是秦川的婶子，你也该叫我婶子才对！” 徐蓉蓉笑着说道：“婶子，您这么年轻看着可真不像秦川在家吗？” “应该是在的” 刘桂英说道：“姑娘，你稍等哈，我给你去叫一下！” 说着抬手示意一下。 徐蓉蓉眨了眨眼，还没起？ 几点了都，这还是红星员工呢？ 刘桂英刚走两步．． 秦川屋门开了，秦川慵懒的抻了一个懒腰，一边揉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婶子．．有啥吃的，饿了．．” 徐蓉蓉站在那看着秦川。 虽然头发有点乱，但这张脸，却是看的她嘴角微微有些上挑。 刘桂英说道：“大川．．给你留了，等会吃，这姑娘来找你，别让人家等。” 姑娘？ 秦川朝着徐蓉蓉看去．． 见到，微微一怔，看清，更是一怔。 我靠 秦川连忙过去，拽着徐蓉蓉的胳膊，就朝着屋里拉去。 徐蓉蓉，半点没反抗。 任由秦川给拉进了屋。 刘桂英都看的有点呆，原来这个才是大川的对象？ 不是你别把姑娘往屋里拽啊。 想拦，觉得有点不太好，毕竟人家姑娘一点没抗拒，很顺从也一点没娇羞的跟了进去，拦着，是不是多余了？ 想了一下．． 快速回到屋子里：“本铁．．咱们得研究下，给大川准备点啥聘礼！” “聘礼？”蔡本铁诧异。 刘桂英说道：“来了个姑娘找大川，跟着大川都进屋了。” “昨天那个？”蔡本铁嘴角上挑。 刘桂英看着他的样子：“你怎么笑的这么难看” “昨天就说，可这小子还不承认”蔡本铁笑道。 刘桂英说道：“不是昨天那个，又来一个，同样的漂亮，我看着比昨天那个条件好像还好，那个像大家闺秀，今天这个，身上有着一股子英气，大大方方的，一点不夹咕，或许就跟大川说的，昨天的是同志，但这个直接拎进屋了，那肯定是对象啊！” “都发展到这步了，这事咱们得帮大川张罗着。” 蔡本铁点点头：“对对．．大川在这边也没啥人了，咱们就是他长辈，是得为他张罗张罗，回头问问啥人家，能弄什么，咱们就尽力弄什么。” 另一边．． 秦川将徐蓉蓉拽进屋，将门一关，看着她：“不是．．你没完了啊，还要跑到我院子里来闹？” 徐蓉蓉看了秦川一眼．． 背着手踱步的，在屋子里四处转了转，瞧了瞧各种陈设。 随之重新看向秦川，嘴角微微一笑：“你很紧张？” “紧张个屁．．” 秦川看着她：“之前是误会，说几遍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徐蓉蓉就那么背着手，朝着秦川一步步走来。 临近了，都不带停的。 秦川神色直怔，这都要走自己身上来了，搞什么？ 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着 直到后背抵在墙上。 徐蓉蓉才停了下来，就那么背着手，隔着半步距离，微抬头的看着秦川：“我无理取闹你能怎么样？我不无理取闹，你又能怎么样？” “我喊一声，你耍流氓，你猜猜．．会怎么样？” 秦川抬手，按着她肩膀，就往后一推．． “糊弄谁呢．．有本事你喊，我怎么样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是砸手里了。” 徐蓉蓉看了一眼自己肩膀，抬头看向秦川：“推我？你信不信我揍你！” 秦川都笑了：“小屁丫头，不要觉得自己会点拳脚就觉得能怎么样，没听过一力降十会嘛，跟男人动手，吃亏的是你，也就遇到我这种不爱跟你一般见识的大好青年，要是真碰到流氓，就你．．别那么自信！能跑抓紧跑得了。” “你这是关心我？”徐蓉蓉说道。 秦川：“．” “咱俩不熟吧想怎么的，直说！” 徐蓉蓉手伸进兜里，拿出两包烟朝着秦川递了递。 秦川微微有些愣神 华烟？ 这是需要甲级烟票才能买，而且在烟里面，价格属于很高的那种。 “什么意思？”秦川诧异道。 徐蓉蓉手抬了抬：“拿着！” 秦川看了看她，随之一笑，将烟接了过来：“向我道歉是吗？早说啊．．” “想什么呢，谁给你道歉，之前的事一巴掌拍不响，你收了烟，我那巴掌没了，现在是你欠我！”徐蓉蓉说道。 秦川笑容一顿：“套路我？” 徐蓉蓉则是一笑：“紧张什么啊，我又不能把你吃了．．听说你蛮能耐的，能弄到好东西，也帮我弄点东西呗？” 秦川听到这话，感觉手里的烟没那么扎手了。 感情这是有事相求啊。 “你想要什么？”秦川问道。 徐蓉蓉微微含着笑容：“口红，雪花膏．．” 秦川眨了眨眼：“貌似．．对你来说，这不是个事吧？” 徐蓉蓉家什么条件，具体不清楚。 但刘科长，一下能拿出那么多票，多半是跟他老婆那边脱不开关系。 而刘科长可是徐蓉蓉的姐夫。 口红？雪花膏？ 普通人家根本用不着这东西。 家里有条件的，那也就根本不是个事。 有必要找自己？ 徐蓉蓉说道：“我要好的．．你就说，送不送我吧？” 秦川只觉得她有毛病，长的挺好看，可脑袋里不知道想什么，也懒得去猜，举着手里的烟：“行我给你弄，弄到了，之前的事咱俩扯平！” 徐蓉蓉抬起手，伸出小拇指。 “干什么？”秦川又是诧异。 徐蓉蓉说道：“拉钩啊” 秦川微微笑着轻摇了摇头，抬起手勾住了她微微有点凉的小拇指。 徐蓉蓉问道：“多长时间能弄到？” “明后天吧．．”秦川随口说道。 商城就能买。 对他来说，现在就能拿出来。 徐蓉蓉轻点头：“那就明天吧下午，两点，我在后亭湖那等你！” “你来这取得了呗，我还得跑那么远”秦川说道。 徐蓉蓉轻瞪眼：“你脑袋，能不能灵光点，真是笨！让你去你就去” 灵光点？笨？ 秦川说道：“你” “闭嘴．．”徐蓉蓉道。 随之又是一笑：“等你哈” 秦川：“．” 她是不是脑袋有大病？ 精神分裂？ 挺好看的可惜了！ 徐蓉蓉离开之后 秦川直接在商城买了两管口红，两瓶护肤霜。 肯定不能直接给．． 买了竹木材质的口红空管和瓶罐子。 将买来的口红弄出，护肤霜倒出，换了一个包装，收入到了空间。 倒腾了一下．． 扛起一个麻袋，拽着一个超大号鼓囊的麻袋，来到了刘桂英家。 “叔，婶子．．我弄来了酸菜，五花肉，鸡蛋，大米，咱们今天酸菜川白肉呗，来碗大米饭，得老香了！” “这还有两瓶酒，叔．．这可是粮食酒！” “这些布，棉花．．婶子做衣裳，也弄弄冬天的棉袄，我再弄些棉花，布，到时候再做几床被褥．．” 如今对于秦川能弄来好东西，多少有些见怪不怪了。 刘桂英拉着秦川：“大川．．这布啥的，太好了，咱们不用，留着给你提亲呗，这姑娘哪家的，家里干什么的啊，对你什么态度，跟你叔和婶子我们说说．．研究下看看，该准备点什么，什么时候一起聊一聊，把你们的事定了。” “是啊大川．．说说，没啥不好意思的！”蔡本铁说道。 啊？ 秦川都听有些愣住了：“婶子，叔．．你们误会了，我跟她都不熟，这才第二次见面，也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就是找我帮她弄点东西” “少骗你婶子我．．你都把姑娘领屋去了！”刘桂英说道。 秦川说道：“东西在屋里，可不得进屋取嘛真不是．．” 说着 秦川拿出了口红和护肤霜：“她就是让我帮她弄口红和雪花膏，婶子我还给你弄了一份呢” 又误会了？ 秦川将东西往刘桂英手里塞，同时说道：“婶子．．我要有对象，肯定第一个告诉你行不，人家是我们厂刘科长的小姨子，家里条件好着呢，能看上咱啥，连朋友都算不上．．” “真不是啊？”刘桂英问道。 秦川说道：“真不是” “你这孩子．．以后不是的，你不能往屋里领！”刘桂英说道。 秦川故作疑惑：“为啥？” 还为啥？ 刘桂英都不知道咋说了：“你记住，不能领就对了！还有条件好咋了，我大侄子优秀，啥条件好的姑娘不行？” “是是是，婶子说的对！” 秦川笑着说道：“婶子．．看看口红和雪花膏喜欢不？” “我要这个干啥，抹给谁看啊，大川你留着以后送给姑娘！”刘桂英说道。 秦川说道：“给叔看啊．．” 在要求下，刘桂英还是试了试。 “麻麻．．漂亮！” “妈这红嘴唇真好看！” “妈妈．．我也想要！” “好给你点个红脑门！” 锄头额头有了一个圆点。 那稀罕的，都不敢碰。 些许 院子里坐着小马扎。 蔡本铁喷吐一口烟说道：“大川．．你说人家姑娘家条件好，那口红和雪花膏还弄不到了？这种女人用的东西，让你弄，那是人家喜欢你！” “叔我想起点事，我去找二大爷！” 秦川说完，抬屁股走了。 你小子．．咋还害羞呢？ 蔡本铁笑着摇了摇头。 喜欢我？ 见了总共两次面，上一次还打了起来。 哪跟哪啊 可不想扯这些。 明天东西一给，拉鸡儿倒。 搞对象？ 没搞明白，再把自己搞成流氓抓进去，那可真犯不上！ 第三十七章都不正常 来到中院 走进院子，就见到二大妈和马芳芳，坐在院子里绣东西。 “二大妈，芳芳姐忙着呢！”秦川含笑打招呼。 “大川啊快来！”二大妈招呼道。 秦川走过去客套：“这绣的真好看，二大妈，芳芳姐，你们手真巧！” “闲着也闲着，弄两个枕套，大川．．还有几针就完事，给你拿个过去！”二大妈说道。 秦川连忙道：“不用，二大妈．．” “一个枕套当啥的，芳芳绣的那个好，一会绣好，让她给你送过去！不行拒绝啊，大川！”二大妈故作虎着脸。 秦川笑了笑：“行那谢谢二大妈，芳芳姐了！” 马芳芳对上秦川目光，连忙一低头：“不不用谢！” 秦川说道：“二大爷在吗？” “在屋里呢！”二大妈说道。 “二大妈，你们忙着，我找二大爷说点事．．” 秦川朝屋里走去。 二大妈看着马芳芳微微一皱眉：“大川那么热情．．你咋不说个话啊？” 马芳芳低着头绣着：“说什么啊？” “吃没吃啊，渴不渴啊，热不热啊．．啥不能说，闷呲闷呲的也不吱个声，以后哪个男人，愿意跟你过日子？”二大妈说道。 马芳芳不吱声，却是不自觉的，微微轻轻的撅了下嘴。 二大妈朝屋里方向瞄了一眼，又是看着马芳芳，小声道：“二闺女，跟妈说说，你对大川印象咋样？” 嘶～ 马芳芳针扎到了手。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小心，毛手毛脚的呢。” 马芳芳捏着手指，看着指头上的血珠，也不知道在哪想什么。 屋里二大爷马继光，正在弄桌子。 “二大爷桌子怎么了？”秦川说道。 马继光回头：“大川来了啊这桌子年头长了，有点晃荡，我修一修，咋的了．．有事啊？” 秦川将兜里的漂移板图纸拿了出来，递了过去：“二大爷，你帮我看看，这个能弄不？” “大川．．你是真能琢磨啊，这又啥好东西？” 马继光说着，放下手里的工具，伸手接了过去，打开一看，看的又是直眨眼：“能是能，挺简单的，不就是个板子和空心圆柱嘛，零零八碎的也好弄这干嘛用的？” 秦川含笑的说道：“现在不太好说，等成功了再看，二大爷上次弄的条子，打完压水井之后，还能匀些料到这上面吗，要是料子不够，那我就再弄点．．” 马继光一摆手：“这才能用多点料子，上次的批条够了，不用再弄明天吧，明天我就能给你弄出来。” “这么快呢！”秦川说道。 马继光笑着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 秦川说道：“行明天我在厂，到时候我就直接过去取！” 些许 秦川离开之后 二大妈进屋，见马继光看着图纸在那琢磨：“大川这是又要弄啥？” “现在还不清楚．．” 马继光轻吸一口气，没琢磨出来：“这孩子，真是没有闲着时候，不是倒腾东西，就是研究琢磨东西，真是不错！” 二大妈说道：“方才我问芳芳，对秦川印象咋样．．” “咋说的？”马继光问。 二大妈吐了一口气：“闷呲的也不说话，都给我急死了，这孩子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不过．．没吱声，我觉得也代表有门！” 马继光说道：“多圈楞圈楞就好了．．” “我让芳芳，把绣的枕套送去，大川枕着枕头，那不就得夜夜想着，这是咱家芳芳绣的．．” “呵呵．．还是你会！你当初是不是，这么把我拿下的？” “滚犊子你相的我好不好，当时瞅我眼睛都直了。” “对对．．我婆子那十里八村的，也是朵花。” “小点声肉麻死了，再让孩子听见！” 一个多小时之后 “你饿不饿？” “不饿啊，芳芳姐” “那那你渴不渴？” “不渴啊” “那你热不热？” 秦川感觉一阵莫名其妙：“还行．．不太热，芳芳姐．．给你吃桃子，我拿水镇过的！” “谢谢谢！” 马芳芳脸有些红，将枕套塞给秦川，抓过桃子就跑掉了。 秦川一阵莫名．． 饿不饿？渴不渴？热不热？ 什么啊 这个年代的女生，咋都这么奇怪。 一个脸大，一个不讲理，一个莫名其妙。 都不正常！ 关上门窗，捅咕起了抢。 昨晚回来，黑灯瞎火的，还没来得及稀罕呢。 真家伙啊 曾经哪有机会，碰这个东西。 好一顿捅咕．． 拿着送来的枕套，擦拭着，比划着 两千来发子弹 这得找个地方，打一打，爽一爽。 吃过晚饭 在院子里乘凉。 也不是没有娱乐节目。 妇人侃大山，家长里短，男人棋盘上布将排兵，征战沙场。 “刘叔．．你怎么还悔棋呢！” 秦川笑着拉着男人的手。 “我看错了，不是要走这一步的，这不能算！” “行就这一步啊！” “哈哈．．得走这！” “将！” 男人一怔．． 蔡本铁哈哈笑着：“老刘啊．．你这步还不如方才那一步呢，来来来大川，咱俩来一盘！” 正排着棋．． “大川．．” 李本子在院外，朝着秦川招手。 “刘叔．．你来！” 秦川起身走出了院子：“事办的不错啊？” “你咋知道？”李本子意外道。 秦川笑了笑：“你嘴都快裂到耳根子了” 李本子哈哈一笑，掏出大生产给秦川递了一根，压低声音道：“真是多亏了你啊东西一拿出来，看到那坛子酒，眼睛都直了！真如你所说．．送礼，就得送让人拒绝了都感到肉疼的礼。” “那你事，就是成了呗？”秦川说道。 李本子点头道：“基本上差不多，还问我想进哪科．．” “你咋说的？”秦川问道。 李本子说道：“当然想进采购啊，不过去之前我爸嘱咐我，安排哪是哪，不能挑！我就没说，听安排呗．．” 秦川听闻，点点头说道：“一大爷是对的．．” 李本子含笑道：“别管是啥了，兄弟我很快就是要上班了，要是采购最好，不是也就先干着，等我开了薪资，保准给你弄条好烟” “算你有良心！”秦川笑道。 李本子抬手一搂秦川肩膀：“咱俩以后，可不说那话，亲兄弟，咱们路上走，事上见！事办的差不多，我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说着 又是压低声音道：“再跟你说件事．．我爸可能要提了！” “提主任？”秦川挑眉道。 李本子轻点一下头：“现在还没咬死，但很有戏！” “哟呵．．这可是好事啊！” 秦川说道：“需要啥，让一大爷吱声！” 李本子拳头轻锤了一下秦川肩膀：“兄弟．．够意思！” 随之拿出一块木头，递给秦川：“这块可不是普通的木头，而是雷击木，能辟邪．．你这东跑西跑的，带在身上。” “你还信这个？”秦川好笑道。 李本子说道：“卧槽．．你可别不信，我跟你说件事，你别害怕哈我听人说，昨晚看到脏东西了，就在路上飘，老特么吓人了！” 秦川听闻，再次无语。 不是 自己昨晚，路上也没碰到几个人啊。 “还有这个．．” 李本子左右瞧了瞧，从后腰弄出一把军刺出来用身子挡着：“这个你也带着，这可是捅死过鬼子，见过血的家伙．．脏东西也怕，你揣身上，也能防身！” 秦川嫌弃的瞥了一眼。 要是遇到事，这东西好使？ 四把枪在空间，不比这东西有用的多。 “这我不要．．雷击木我收下，这个你自己留着吧！”秦川说道。 “好东西，别人我都不舍得呢。” “所以．．不要！” “真不要？” “嗯” 李本子点点头：“成这咱俩的，你啥时候要，跟我吱声就得！” 些许 李本子走了。 要提主任了啊！ 弄中草药的事，李红旗还没给回应。 这是敢弄，还是不敢？ 算了 不强求！ 对于秦川来说，就是多条赚钱路子的事。 多就多了，没有也就没有。 赚钱的方式有的是。 第二天一早．． 秦川蹬着厂里的三轮车，拉着一车的麻袋装麻袋，来到了厂里。 将车停在了五股门前。 “老金没事，不还有两天呢嘛，大家这两天帮你跑跑，肯定能凑上！” “是啊，老金别上火！” “哎～～我差的有些多，这老胳膊老腿真的是，我这就这么地吧，降级就降级，德彪还没回来，他就差一百来斤了，给他忙活忙活吧，别因为这一百来斤降了级，那才真是不值当啊！” 听着言语．． 秦川走进了股里，感受到的就是一阵愁容。 “王大爷，冯大爷，韩大爷这位，是金大爷吧？”秦川挨个打着招呼。 五股算自己，六个人。 在这之前，还有两个没见过，一个叫金奎，一个叫尚德彪。 全都是一把岁数，都得叫大爷。 金奎见到秦川，本是愁容的脸上，当即浮现一抹笑容：“唉哟．．大川吧？你来股里都好几天了，大爷我这在外面跑，一直没碰上你，今天才见到个面．．” “来大川，这个给你，大爷的一点意思，别嫌弃！” 一卷噶新的纯皮腰带。 秦川连忙道：“金大爷这太贵重了！” “贵重什么，拿着！”金奎说道。 秦川迟疑了一下，还是收了下来：“大爷．．谢谢了！我方才听了一些，金大爷，你和尚大爷，季度工作指标考核上，是差点是吗？” 金奎嗐了一声：“没咋子事．．老尚就差一百来斤，大家凑凑没问题！” “那金大爷你呢？差多少？”秦川说道。 金奎说道：“我这．．六百多斤呢！” 王胜利说道：“大川．．你还能多弄点东西不？” 没等秦川说话 金奎说道：“老王你这干啥，大川再往上冲冲，没准能拿下厂第一呢，大家这都帮不上啥不说，哪能拽着孩子” 秦川笑了笑说道：“巧了．．我还真弄到不少，就在门口呢，金大爷，你们推到物资科去，算你们头上，应该是够了，王大爷你给我补个批条呗，周五快下班了我借的车，这两天一直用来着让金大爷一起帮我带给刘科长，将车也就直接还了。” “大川．．你这又是弄了多少？”王胜利惊讶道。 秦川想了想：“也就．．千八百斤吧，棒子面，土豆什么的。” 金奎说道：“大川．．这大爷不能要，你算上这些，绝对能厂月第一了，这．．” “金大爷，什么第一不第一的，这根本不重要，这样．．等我想冲第一的时候，大爷们帮帮我不就得了，快拿去咱们才不降级呢，换句话说，我要这个第一，大爷们你们降级，这算哪门子事嘛，这个季度过去，咱们重振旗鼓，再度冲刺！”秦川说道。 “这”金奎迟疑。 秦川将三轮车钥匙往他手里一塞：“大爷，你这样．．腰带我不要了！” 金奎也不磨叽了：“行大川，大爷领情了，我这老胳膊老腿，说啥也得再跑跑，捧你当这个第一！” 秦川笑道：“那妥了” 都帮忙，将门口的三轮车，往物资科推。 股里就剩王胜利和秦川。 “大川．．没别人，大爷跟你说两句话，我们都老了，能支持你的有限，你还年轻，该往上冲，就往上冲，一股的股长位置，可是空了下来，组长一直没定，这是在物色人选，你琢磨琢磨．．” 股长？ 他才不干呢。 绑个死身子在厂里？那还怎么潇洒。 不干！不干！ 秦川刚要说什么．． “秦川是吧．．稽查科的，跟我们走一趟！” 第三十八章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 转头看向门口 站着两个男人，胳膊上都带着红色袖章，上面写着‘稽查’二字。 王胜利内心咯噔一下．． “怎么了这是？” 王胜利赶紧迎了上去：“两位同志，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带走我们股秦川？” 说着也是连忙掏烟。 厂里的稽查科，可不是开玩笑的，权利很大。 各个部门都在他们的调查，审查，监查范围内。 可以说别让他们盯上，盯上了准没好事。 上门来带人．． 这种情况之前有过，但是很少。 而且之前带走的，很少有没问题的，毕竟人无完人，想找毛病还能找不出来？ 小的通告批评，大的直接就送到相关职能部门了。 二人推着王胜利手里的烟：“王胜利同志，我们找秦川同志了解一些情况，身为他的领导，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配合．．没说不配合啊！两位同志，人就在这，也不急于这一时嘛，来请进，喝杯水。”王胜利想将二人按下，了解一下怎么回事。 哪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让他们把秦川带走。 才来厂多长时间啊。 被带到稽查科，那还能有好吗？ 二人则是不为所动．． 见二人如此，一点不通情面，王胜利内心更沉了，这得是多大的事？ 秦川则是思绪飞转 送礼的事？ 大伙帮忙，一人给一两颗糖，这没毛病吧？刘科长给自己票，没人看见，那一坛酒是送到刘科长家去的，没有在厂里，这也不会有问题。财务科方面，一人就一两根皮套，魏燕科长那就多了一块羊奶皂，这也不会有毛病。 要说送的最大的礼，还是给厂长的那块鹿茸。 查到厂长头上？ 这开的得是哪门子玩笑！ 绝对不是这方面的事，那．．就是钢料的事了。 那天来取压水井，秦川就注意到了一个人，当时没太在意，现在这是自己被人盯上，让人给点了！ 要是这件事，那就更有底了。 料子是自己拿东西换的，有物资科的批条，这也没毛病。 秦川想到这：“我跟你们去” 王胜利用身子一档，手从身后推着秦川，同时对二人说道：“我是秦川领导，他的任何工作，都是我来安排的，我也全权负责，你们想了解什么，问我就行，我跟你们去！” 秦川内心一暖．． 没等稽查科二人说什么。 秦川说道：“股长．．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什么都没做，合理，合规，合法，不管对我有什么误解，解释清楚就是放心，不会有事！” “大川，你不知道” 王胜利想说什么，眼中全是担心，可当着二人面，又不好直说。 秦川明白他意思：“股长．．放心吧！” 说着 秦川便是走了出去。 二人的目的，就是带走秦川，也没再多说什么。 “哎～～” 王胜利在屋子里，急的直转磨磨。 眉宇紧皱，头脑飞转，尽可能的想着办法。 金奎他们回来之后：“大川．．大爷得好好谢谢你，诶？大川呢？老王大川走了啊？” “大川被稽查科带走了”王胜利眉宇紧皱的说道。 咋的？ 一下子，几人脸色全都沉了下来．． “咋回事啊？” “不是．．老王，你就这么让他们把大川带走了？” “我拦着，大川这孩子，怕牵扯到我身上，主动跟他们走了，我咋拦？先别说这个了，想想办法，怎么把大川弄出来” “我们刚才去物资科，刘科长还问大川来着呢，那态度老好了，要不跟刘科长提一嘴？找咱们组长，肯定是白扯，刘科长知道之后，或许能跟咱们主任提，咱们这级别不够啊，他出面绝对能好使。” 几人正研究着 铛铛 “秦川在吗？我是厂办的，厂长想让秦川同志过去一趟．．” 厂办最近来的是不是有点频繁？ 不是什么时候敲过门？ 又．．又是厂长找？ 王胜利紧忙说道：“同志．．秦川方才被稽查科的两个同志叫走了。” 稽查科？ 来人神色一怔。 稽查科！ 秦川目光从墙上红色一行字‘严于律己，严于律人’上收回，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五个人，最终落在了为首的唐科长身上。 五个人都是一脸的严肃，都像是别人欠他们钱似的。 而唐科长，无疑是几人当中，脸色最臭的一个。 “抽烟吗？”秦川拿出了大前门。 嘭～ 唐科长一拍桌子：“少套近乎，这是你套近乎的地方吗？少来这一套，把你问题交代清楚！” 秦川内心一笑．． 在这吓唬谁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挂着一张臭脸，一拍桌子，别说自己没干啥，就算干啥，就这点道行，也太拙劣了。 将烟收起来，拽开一旁板凳，就坐了下去。 “你给我站起来．．把你的态度端正了！”唐科长厉声道。 秦川轻吐一口气，看着他，淡淡道：“站着或者坐着，抽不抽烟，都不耽误说话吧，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呗，我要是干过什么，你们拿证据直接往我脸上甩不就完了嘛，死刑犯还得给顿饭，行刑前还能让抽根烟呢吧，何况我自认，什么都没做，有必要将气氛，弄的这么僵吗？” 哟呵你还挺能说。 够嚣张的了啊。 在这之前，谁被带到这，不都是腿肚子直钻筋。 怎么到你这，不好使了呢？ 唐科长肃然的说道：“秦川．．我们不会无缘无故把你带到这，你干过什么，有没有问题，你心里清楚，没有问题你现在能在这吗？现在是给你机会，主动说出来，让你有这个态度，等我们来说，性质就不一样了，明不明白？” 秦川叹了一口气：哎～～ 唐科长看着秦川的样子，内心轻哼一声．． 小样 你还能抗的住？ 唐科长语气回缓一些，却依旧沉着声说道：“想好没，想好说吧！” 秦川点点头：“好我说！” 唐科长朝着一人抬手．． 那人端着一根笔等待记录。 秦川目光看去，缓缓的说道：“进入厂以来，我感受到了诸多的温暖，是我不好，愧对了大家才弄来一头野猪，几十斤鱼，更多的就是粮食，蔬菜，全厂上下为了生产，都是辛苦了，营养跟不上，食物短缺，这哪能行啊．．” “我错了我不该感觉累，就去休息，更应该多跑，多弄东西，只恨自己没有长八只腿，八只手，没有大力士的力气，逆天的运气，带更多的东西回来，还有那么多人，没有吃上一口完整的肉，那么多人，没有吃上一顿饱饭。” “哎我就该累死自己，跑死自己，用自己来照亮更多的人。” 嘭～ 唐科长又是一拍桌子。 秦川说道：“你干啥啊．．我都知道错了，身为红星员工，要以身作则，严于律己，才能严于律人，我都说不休息了，多跑，多干，这还不行？” 几人有点憋不住想笑。 唐科长嘴角却是微抽抽：“我说的是这件事吗？” 秦川看着他：“那是什么？” 唐科长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秦川鼻尖：“你给我老实点，是你审讯我，还是我审讯你？给你机会，你不要是不是？非得把你送进去，你才肯开口，才能交代是吧？” “你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东西，还红星员工，我看你就是个渣滓，到这撒泼打欢来了，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胡扯的地方吗？” “我最后给你个机会，把你偷钢的经过，同伙，卖给了谁，全都给我交代清楚，我们手里有足够的证据，你敢有半点隐瞒，直接给你送到派出所！” 秦川脸色沉了下去 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来，朝着唐科长走去。 “诶你干什么？” 呼啦 一屋子人全都站起了身来，在那指着秦川。 胶皮棍都是攥了起来。 秦川无视他人，盯着唐科长，冷声说道：“你说谁有爹娘生，没爹娘养呢，你再给我说一句？” 曾经父亲走的早．． 是老妈拉着他们姐弟长大。 过的有多辛苦，有多心酸，但老妈从未亏了自己，把能给的最好的，全都给了他们姐弟，每每想到秦川内心就满是心疼。 爹娘，就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曾经人生打的第一架，就是别人说他没有爸。 老妈被叫到学校，给人道歉，但并没有责怪自己，而是说‘打的好，谁再说你没爸，就揍！你有爸，他在天上看着我们。’ 从那之后，没人敢说他没爸。 “你干什么，还想动手？反了你了！” 唐科长瞪着眼睛，喉咙却是一阵滚动。 主要是秦川的目光，冰冷又吓人。 秦川冷声说道：“你最好滚过来给我好好的道歉！” 道歉？ 给你道个屁的歉。 唐科长冷哼一声：“说你渣滓，都是抬举了你，你就是有预谋的进厂，从第一天开始，就是奔着偷钢来的，是不是？” “现在还拒不承认，态度极其恶劣，行不交代是吧，直接报警，叫派出所的人来，把人带走，我看你嘴还硬不硬！” 秦川后退了两步．． 抬手握着椅子靠背，就给拽了过来。 在这没有监控，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年代。 干．．就完了！ 大不了，就全都别在厂里干了。 还能让你们欺负，憋憋屈屈的了？ 不行！ 当即就要拽起凳子开抡。 铛铛 两声敲门声，门直接被推开了．． 来人见屋里情况一怔，目光在秦川和稽查科人身上转了一下：“秦川是吧？厂长找你过去一趟．．” 秦川见过这个人．． 上次到股里叫自己的就是他。 不过不知道名字。 “苏助理这个秦川有些问题还没有交代．．”唐科长说道。 苏助理看向他：“厂长有要紧的事，想要跟秦川同志聊一聊，你们这边的工作，暂且先停一下．．有问题可以跟厂长沟通。” 说完看向秦川：“秦川同志．．跟我来！” 秦川松开了抓着椅凳的手，看向唐科长：“不用担心我跑．．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 说完 目光冷漠的收回，朝着外面走去。 “反了，真是反了，他那什么意思？威胁我？” 秦川离开后，唐科长掐着腰，来回的走着，脸红脖子粗。 当着自己科员的面，都觉得丢了面子。 “科长．．你没觉得奇怪吗？咱们刚带秦川过来，厂办就来人，把他带走了．．” “是啊．．这小子不会跟厂长有啥关系吧？” “没准啊不然厂长找一个采购员干什么。” 听到几人言语．． 唐科长心里犯了嘀咕．． 但面上却是说道：“有没有关系，偷钢也不行，他偷了，就谁都护不了他！” 这话 可没人往下接了。 第三十九章恕我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前往厂长办公室路上．． 苏助理瞟着秦川：“方才想动手？” 秦川说道：“假话是没有，真话是苏助理你来的有点早了，再慢几步好了，打起来他们人多，我肯定吃亏，但吃亏该动手也得动手，我抡完你来正好。” 苏助理听的一笑：“他们的确欠揍！” 嗯？ 秦川看向苏助理，这话，让他多少有点意外。 “怎么，我这么说，让你有些意外？” 苏助理微微笑了笑：“从工作角度需要他们这种工作性质，但从个人角度，有些过于上纲上线了，你年轻，有血性是好事，但冲动不可取，你这一动手，前途要不要了？” “将自己前途，毁在他们几个人身上，值得吗？” 秦川说道：“当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时候，那就什么都不值得！” 听到这话 苏助理停下脚步，随之一笑：“你年纪不大，说话倒是挺有哲理的。” “谁心里，都有不能触碰的人和事。”秦川说道。 苏助理点点头，拿出大生产来：“抽烟吗？” 秦川将大前门拿出来，递给了苏助理一根：“抽这个” 苏助理笑着接过：“你们这些采购员，竟抽好烟！” 秦川含笑给他点上：“哪是我们抽啊．．这出去办事，代表的都是咱们厂，得备着点，不然不是给咱们厂丢人嘛，像咱们厂没实力，比别的单位矮一头似的。” “苏助理厂长找我啥事，知道不？” 言语间 将烟塞到了他兜里。 苏助理没拒绝，不过拿出一整包没拆封的大生产，塞到了秦川兜，轻拍了拍同时说道：“具体什么事，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以我看．．应该是好事！” 好事？ 秦川猜到，八成是跟压水井有关。 毕竟他知道张翠和厂长张东来的关系。 苏助理看着秦川道：“有人觉得，你红星员工的身份，并不是很妥当，或许稽查科今天找到你头上，就是无风不起浪，在厂长那好好表现，有能力多做做对厂有贡献的事，下个月十号厂庆，还有十几天，年轻人多露露脸，挺好的！” 这是点拨自己呢．． 厂庆，不就是有晚会什么的。 很多人挤破脑袋想上，争取在各厂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 但对这．．还真是不怎么感兴趣。 面上自然不会这么说：“谢苏助理．．” “不用．．” 苏助理微微含笑道：“抽根烟，心情缓不少了吧，走吧．．别让厂长等久了。” 到了厂长办公室．． 苏助理轻敲门 “进来．．” 得到回应，苏助理推门进入。 这个时候，只觉得兜里，被塞了一包东西。 苏助理回头看向秦川，只见到秦川笑了笑。 “厂长．．秦川来了！”苏助理说道。 “嗯小苏，你忙去吧．．” 张东来这次可没在桌子里面坐着，站起身走了出来：“来秦川，到这边坐！” 示意向了一旁的弹簧沙发。 “诶” 秦川走了进去。 苏助理看了一眼秦川，出了办公室，带上了门。 手伸进兜里，拿出了一个没拆封的大前门。 “这小子” 笑了一下，迈步离开了。 办公室里，秦川没有坐，只是到了沙发前。 “大川．．坐！” “厂长，您指示！” “让你坐，你就坐！” 秦川这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张东来含笑的看着秦川：“大川．．经厂里的小同志汇报，说你研究了一个压水井，能够便捷取水，有没有这回事？” 小同志？那不就是你闺女！ 秦川点点头说道：“有我在所住的院子里，打了这口压水井。” 当即也是将压水井，跟他说了说。 听的张东来直心动。 之前就听闺女好顿的说，好顿的夸。 但具体没说出个所以然，现在一听，简直是好东西啊。 张东来说道：“好，太好了大川，你可真是难得的人才，咱们轧钢厂生产，每天用水比较多，这要是打上两三个这口井，那能提升不小效率呢” “这样．．这件事我交给你，需要人，还是需要物资，你尽管开口，全厂配合你，给咱们厂打上这么几口井！” 秦川听到这话，腾的站起身来，立正道：“感谢厂长信任．．” “诶大川，坐！坐！用不着这样！”张东来笑呵呵的压手道。 秦川说道：“厂长．．请恕我不能完成这个任务，而且我今天，是想跟厂里请辞！” 请辞？ 张东来脸上的笑脸一怔：“请什么辞？好端端的，你干嘛要请辞？是薪资不满意，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秦川说道：“因为这口井，有人举报我，说我往厂外偷钢，我被稽查科不分青红皂白的骂成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渣滓，厂长信任我，这是我的荣幸，可我要是调动厂里资源再打几口，我都得被人骂成是畜生，指不定什么头衔往我脑袋上砸，不想厂长跟着我受牵连！” “我要请辞，回去就将井拆了，就当什么都没有过。” “一颗红心，却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受不了，要给我送去派出所就送，在这之前，我跟厂脱离关系，绝不给厂抹黑。” 张东来脸色一沉：“你打井用的钢，不是你用派出所给的奖励，跟厂里换的吗？” “是但没人信！” 秦川说道：“更有人觉得，我跟厂长有关系，才得到了红星员工这个头衔，再打几口井，那指不定说什么，我失望了，心凉了，厂长．．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岂有此理 这么好的小伙子，难得的人才。 你们特么竟然批黑盖？ 羡慕，嫉妒，要将人挤兑走？ 张东来问道：“这口井，车间谁给你打的？” “六级锻工，马继光！”秦川说道。 张东来起身，拽开办公室门：“苏助理，来一趟！” 苏助理听到动静，连忙从办公室小跑了出来：“厂长．．” 张东来甩着手指，压着火气道：“将物资科刘科长，稽查科唐科长，车间马继光给我找来．．” 说着 一挥手：“别找了，直接拿喇叭喊！” 很快 厂里充斥着喇叭的声音．． 都懵了．． 怎么了这是？ 整个厂一阵的议论。 如今秦川在厂里，也算是风云人物，诸多人关注的焦点。 之前被稽查科带走，不少人看见，很快就传开了。 现在喇叭这么一喊．． 这是出大事了啊，全在那议论，秦川这是犯了什么事，连带着刘科长，马继光都是在议论的范围内。 杜二壮大喜．． 这是薅到个大毒瘤啊。 动静闹这么大，都闹到厂长那去了，必然不是小偷小拿了啊。 这自己举报．．不得有功啊？ 搓着手，都开始兴奋起来。 “厂长．．那些钢是秦川同志用粮食，鱼换的，就按照供销社的市价给了厂，因为要的料多，给他批的并不是成品钢，是按照咱们厂原料的市价给他的。”刘科长说道。 “厂长．．压水井是我锻造的，符合厂里的规定，这口压水井就落在我们所住的院子里，秦川是为了邻里邻居，方便大家用水，才研究出来这么一口井，并不是为了自己，所有人都感谢着秦川，大家都拿着东西表示感谢，都是被秦川婉拒了，一心为了大家，是做好事，这怎么还能扣上一个偷钢的帽子？做好事还要承受不白之冤，别说孩子心里难受，我这个做大爷的，绝对不同意！”马继光愤恨的说道，都气懵圈了。 张东来指着二人，凝视着唐科长：“听见了吗？我问你．．在你调查的时候，有核实过吗？” “厂长，我．”唐科长吞吐道。 “我问你，有没有？”张东来厉声道。 “没没有。”唐科长垂着头。 张东来眯缝着眼睛道：“有爹娘生，没爹娘养，这话是你说的吧？” 唐科长滚了滚喉咙：“是可是厂长” “这话是你做个干部该说的？” 张东来又是厉呵一声，随之说道：“秦川小同志，进厂以来的优秀表现，多少人看在眼里，你眼睛不好使，还是耳朵不好使？这么一个上进，努力，舍己为人的好同志，是让你这么打击抹黑的？” “厂里有同志，见到往厂外拿东西进行举报，这是为厂，你们接到举报，却是不分青红皂白，连核实调查了解都不做，上来就扣人，打击，抹黑，你这个干部，就是这么干工作的？” “谁给你的权利？” 唐科长硬着头皮想说什么．． 张东来沉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撤除你科长职务，记大过处分一次，稽查科所有人，进行思想工作检讨，全厂通报批评，苏助理你来负责监督，稽查科暂由你来组织和梳理工作。” 苏助理一听，眼眸深处暗亮。 当即应道：“是，厂长！” 唐科长都要哭了．． 自己的科长，就这么．．没了？ “厂长，我．”唐科长开口。 张东来点头道：“对你是该郑重的给秦川同志道个歉！” 又道歉？ 唐科长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秦川说道：“厂长．．言语上的道歉就不必了，不是有思想报告嘛，我看看就得了！” 苏助理都要听笑了。 这小子．．有意思！ 张东来点点头：“学学秦川小同志吧．．心胸开阔点” 说着，一挥手。 唐科长低着难看的脸走了。 张东来看着秦川：“心情好点没啊？” 此话一出．． 刘科长，马继光，苏助理，全都是一愣。 我．．滴个妈。 厂长问他，心情．．好没好点？ 秦川一立正：“谢厂长关心，好了！激情回来了！厂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但我需要刘科长和马师傅的帮忙和支持，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马师傅的能力，绝对不止六级锻工，他的锻造水平，是我认为最合适的师傅，在车间口碑和能力都是杠杠的。” “还需要苏助理，帮忙协调工作．．” “厂长若是能答应，我保证四天左右，就能交上合格的成果！” 三人都激动了 哪能听不出，这是拽着他们，往身上摞功劳呢。 虽然不知道压水井是什么东西，但能感受到厂长很是重视。 这参与进入，功劳必然不小啊。 这小子行能处！太能处了！ 马继光内心更是激动，这不就等于要推着自己上七级嘛。 张东来目光看向马继光：“马师傅那你就好好配合秦川同志，锻造方面的事，可就交给你了！” 马继光激动道：“厂长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张东来笑呵呵的对秦川道：“秦川同志．．看你的了，我等着看成果！” “是！” 第四十章顺水人情，能交就交 杜二壮躲在一处．． 其实他就是想，等叫自己的时候，近一点。 可没等喇叭响，没等有人找自己，却是见到秦川，马继光，刘科长，苏助理，含笑聊天的从厂办楼里走了出来。 这一幕．． 对他来说太梦幻了。 这．．这这，什么情况？ 按照他所想，秦川今天都该被抓走，然后全厂通报开除才对。 怎么能如主人翁一样，被三人围着。 马继光还好说 那可是刘科长，以及厂长助理啊，都是领导级的。 情况搞不清楚 眼见着四人朝着这边走来，没怎么反应过来的他，赶紧调头加快步伐的往回走。 秦川看见他了：“诶那位同志！” 杜二壮脚步加快。 “苏助，他就是杜二壮吧？”秦川问道。 “嗯对！” 苏助理看了秦川一眼，喊道：“杜二壮” 指名道姓了．． 杜二壮立马一个刹车，有些僵硬的回过头。 苏助理招了招手．． 杜二壮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苏助理，刘科长，马师傅叫．．叫我啥事啊？” 秦川看着这个人．． 有点眼熟呢。 哦．．想起来了，那不是那天早上，走在张翠身边，被自己撵走的那个人嘛。 这就明白了！ 秦川含笑的说道：“杜二壮同志，虽然你不知道情况举报了我，但我觉得你做的对，人人都该像你一样，发现错误就该勇于站出来，指出来，这样的精神是值得学习的，苏助理，我觉得该通告表彰，以供大家学习！” 苏助理微微一笑：“是该如此．．那就一起吧！” 秦川抬起手，拍了拍杜二壮臂膀：“同志．．好样的！” 杜二壮，就一个字懵！ 什么表彰？ 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会觉得是举报有功，做出表彰。 但这是从被举报的本人口里说出来的啊。 还有苏助理凭啥听他的？ 说话这么好使？ 没等他怎么反应过来，秦川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在他眼里，这个杜二壮离厂不远了。 苏助理，刘科长，略有深意的瞟了他一眼。 马继光则是看他的双眼，眼底微微皱了皱。 只留下杜二壮懵登的站在那。 啥意思啊？ 还不敢追上去问，毕竟那全是领导。 “刘科长，我稍后去找你，看看需要用多少料，到时候你给我批条。马师傅，我先跟苏助四处看一看，规划一下，到时候找你去协商。”秦川说道。 二人含笑应着。 随之相继离开了．． 秦川和苏助理，则是朝着食堂方向走去 “苏助，恭喜了啊，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得改口叫苏科长了！”秦川含笑道。 苏助理笑道：“我只是代理，没撇子的事呢。” 话是这么说，就是含蓄。 内心可很是高兴。 他待遇虽然是干部级，但没有实权。 稽查科的科长，这可是实权职务，等于是升职了。 秦川含笑的说道：“要是按照我所想，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 “怎么说？”苏助理问道。 秦川说道：“稽查科的工作不好干，得罪人，却是领导的眼睛，你是厂长的助理，左膀右臂，自然由你来当这个眼睛最为合适，或许厂长之前就想对稽查科下手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顺理成章，把现任科长干掉，由你来代理．．” “那接下来，就是找个机会，让你名正言顺身兼两职，即是助理，又是科长，不就是厂长的眼睛了嘛” “我觉得苏助，你也不该放弃助理工作，专挑稽查科一职，工作好像不好干，又是当着助理的话，那相对才能好干嘛。” “苏助，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咱们，哪说哪了啊” 苏助听的一愣．． 他想的是，秦川跟厂长，到底什么关系？ 八成不简单呐。 毕竟他不觉得，一个刚进厂的年轻人，能玩的转这里面的事，很可能就是从厂长那听到了什么言语，甚至是直接跟他说了也没准，亦或者．．这就是厂长安排，借着所谓的压水井，安一个功劳由头也说不定。 苏助理当即一笑：“领导自有安排，不管做什么，都付出全力，将工作做好才是！” 秦川含笑道：“这是自然！” 苏助理将秦川之前塞到他兜里的大前门拿了出来，往秦川手里一拍：“你真的是．．在外面跑，够辛苦的了，揣着点好烟有用，回头我那有两包华烟，给你拿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秦川说道。 这是烟的事吗？ 摆明了，这就是想跟自己，往深了交。 自然是来者不拒。 能交就交，指不定什么时候有用。 谁能嫌人脉多，路子宽。 不然压水井干嘛拽着你呢，顺水人情就送呗，但你也得是那个，能接。 “诶有啥不好意思的，今天，我怎么说也借了你光呢，以后除了工作，也别苏助理的叫了，我叫苏有泉，比你能大一轮半，喊我一声苏哥得了。”苏有泉说道。 秦川笑着将烟拆开，递着：“苏哥．．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我那有好酒，回头给你拿两瓶。” 苏有泉一笑：“得嘞！” 二车间当中．． 杜二壮一阵寻思，找了个机会，凑到了马继光近前：“马师傅那什么，你们之前说什么了，表彰我什么啊，弄的我一头懵的。” 表彰你什么？ 马继光拽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轻哼一声：“你可别叫我马师傅，我真是不敢当，我马继光在厂这么多年，不说多有功，但至少还本本分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让人说我往外偷钢．．” “不过你也对，看到我往外拿东西了嘛” “偷钢的贼！” “抓到我这个贼，当然有功，得表彰了，这怎么过来检查我工作来了？看看我有没有私藏钢？看吧．．看吧，好好看！” 说完 一甩毛巾。 “老侯帮我看一下，人家优秀员工过来检查我工作，我不能在，出去抽根烟！” 好多人在那瞟着杜二壮．． 有人杵着工具，歪着脑袋看着杜二壮：“哟真是没看出来，现在厉害了啊，能耐了啊．．来吧优秀的员工同志，都查查吧，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让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私藏啊？” 杜二壮懵了．．很懵。 根本不会处理这样的情况。 此时秦川和苏有泉来到了车间。 温度真是高，外面热，这里更热。 炼钢温度不高就怪了。 “马师傅正找你呢！”秦川招手笑道。 马继光见到秦川，脸上顿时多了笑容：“大川，你这一口一个马师傅，叫的我咋这么别扭呢。” “咳在厂里，您可是我敬仰的马师傅同志，回院里，那不就是我敬重的二大爷嘛，这次是为厂打井，是公事了，我可不得叫马师傅。”秦川说道。 马继光都听笑了：“行你爱叫啥叫啥，琢磨的咋样了？” 秦川说道：“差不多了．．马师傅，咱们能打水龙头不？” “能啊．．那有啥的啊。”马继光说道。 秦川手伸入兜中，将之前画的压水井，从空间里取了出来，打开之后道：“马师傅，还是以这个为原型，不过要改变一下，打一个双头出水口的压水井，出水口是大号水龙头那种，这样在食堂那，打一口井就行” “一个口是食堂饮用水，一个口链接水槽，打算在那边安一排水龙头，这样大家可以洗把脸，洗个手什么的。” 马继光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好啊．．” 秦川又是说道：“咱们有三个车间，一二车间用水量比较大，咱们的井槽也就照比这个，扩大两倍，压杆拉长，这样水量增大，压力还能减少一些，压水效率会增加，到时候链接胶皮管进车间．．” “三车间用水量相对较少，就按照原本的尺寸打造就行．．” “地钻头，还得打十一米到十五米的，咱们厂的井，水倒是充足，我问了一下，打到了十二米，能往深打一打，还是想往深打一些，这样冬天不容易上冻。” “算下来，就是四口井，水槽等井打完，再根据位置弄，怎么砌，苏哥安排，水龙头什么的，这个马师傅，就看咱们了，弄双排总共五十个水龙位” “总体估算一下，需要多少料？” 马继光琢磨了一下． “老侯，老王，老赵你们来！” 把人喊来 几人拿着图纸比划研究。 随之马继光说道：“大川．．我们研究了一下，估计得两百八到三百斤钢。” “那就报三百！” 苏有泉说道：“马师傅，你挑人，手头工作先放放，咱们最快速度，把东西做出来！” 马继光听到这话，说道：“那我可挑人了，明天就能弄出来。” “还需要什么？”苏有泉问道。 秦川说道：“打了孔的石墩子，还有胶皮管” 一下需要四个呢 这可不能再从商城里整了。 苏有泉想了一下：“行尺寸什么样，我叫人弄！” 些许 秦川来到物资科．． 刘科长本来正忙着，见到秦川来了，直接甩给了小赵．． “可以啊，大川．．那个压水井是什么东西？”刘科长问道。 秦川笑着道：“不好解释，明天弄完，你就能看到了，得需要三百斤钢，这不找你来批条了嘛，这回厂长给批，还得麻烦刘科长跑一趟。” 刘科长一听，哪能不明白：“你小子行！有好事想着我！” “那不必须的嘛．．”秦川笑道。 刘科长二话不说，直接个批条：“对了．．大川，刚才你们股的人来了，我跟他们说，你没啥事，挺好的，你稍后抓紧回去一趟，见不到你，我看他们都得一直担心着。” 听到这话，秦川内心又是一暖：“行我这就回去！” “诶大川！” 刘科长压低声音道：“缺什么，吱声哈！” “得嘞．．”秦川笑道。 刘科长含笑着说道：“对了．．我那亲戚，还让我谢谢你，说挺不错的。”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那是巧合，亦或者那缸酒就是猛。 当天他就超长发挥了。 就两个字得劲！ 秦川笑道：“谢啥．．想弄什么，言语一声，刘哥在我这，绝对好使！” 刘科长眨眼笑着一扬头 这话听着，舒坦。 “刘科长忙着哈，赵哥，刘哥，王姐你们忙哈！” 秦川打了个招呼，便是离开了。 到了股里 王胜利等人挨个关心的问。 见到秦川没事了，那才是真放心。 之前的指标顶了，但报的钱，得给秦川。 秦川自然是收下。 也没着急送批条，顺路直接去了财务科．． 魏燕的人情，还得给呢。 再换点钱 第四十一章黄豆，糖，眼药水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