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歹人暗算后我穿书了》 第1章 穿书 夏日留下的燥热还未完全消散,教室窗外的梧桐树依旧枝叶繁茂,天气预报17℃的天应当是昨夜创造奇迹时被炸成二级烫伤了,一路飙升到34℃。 数学课上。 韩梦俞脑袋耷拉着,手撑着桌子,桌上的书早已失去灵魂,被从窗外进来的风任意摆弄着,揭开一层又一层的秘密。 身边发出一声巨响,韩梦俞骤然惊醒,偏头看去,声音来源于自己的发小慕燕林。 “慕燕林,你站起来。” 韩梦俞偏过头,看向慕燕林。 慕燕林用手捂了捂额头,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慢吞吞地站起来,静静地俯视着身边那个矮自己半个头的中年男人。 “你还瞪我,你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数学老师游温华指了一下黑板。 慕燕林偏头,微眯起眼睛望向黑板,过了一会儿又把头转了回来,慵懒的嗓音拉长了尾调:“我看不清啊游老师。” “近视了就去配眼镜啊,我看你就是……算了,说了也没用。” “我没近视。”慕燕林小声嘀咕了一句,伸手揉了揉头发,坐了下去,修长的手指间正夹着一只黑笔。 游温华一把抽出了他压在长袖下的草稿纸。这上面除了一些杂乱的草稿外,正中间还被用笔画了一个眼睛小人,游温华倒是没说什么,把纸愤恨地往他桌上一拍:“上课老实点,不要老是干些有的没的,画画好能当饭吃啊。” 纸上是一张左侧脸画,画中的人带着一顶贝雷帽,微微打卷的发尾凌乱地散在脖颈处。鼻尖架着一副黑色圆框眼睛,身上的衬衣用黑笔勾出阴影,毫无规律,更像是被颜料弄脏了衣衫。 “是是是,知道了。”慕燕林懒懒地应了一声,算回应? 不怪游老师对自己态度差,慕燕林之前怎么着也算个能排上年级前五的优等生,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高二下学期以后,成绩就突然断崖式下降。游温华一开始想捞自己一把,但在慕燕林主动松开绳子并狠狠踩了几脚之后也放弃了。 他的眼睛在很小的时候动过手术,很难快速适应周围的光亮,刚开始只当手术后的一个适应期,时间长了也习惯了,现在也只当是后遗症。 没时间去复查,也懒得去查。 他完全不记得做的是一个什么手术,只记得当时全身痛觉都消失了,好像睡了很久,再仔细的画面他想不起来,可以说在这场手术之前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点记忆都没有。 自己在那之后也时不时会缺失一段记忆。 “你真是……我都不想说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他做了一个梦,他用上帝视角在梦中看到了四年前因车祸去世的母亲沈思瑜。 他看到沈思瑜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从书架的最顶层取出一本书,虽说距离不近,但他还是能清楚地看到这本书的名字和封面。 “《燕林》?” 门口传来“咔哒”一声,一个目测1.34米的小孩儿走了进来。慕燕林撇了一眼,那小孩被蒙着的眼罩和刘海遮住了一半的脸,但慕燕林一眼认出,那是小时候的自己,他在家里偶然翻到过一本相册,里面的他和这人长得基本一模一样 “妈妈,我赢了!”那颗脑袋晃了晃,咧开嘴笑得很开心。 “好好好,我们阿黎真厉害,想要什么奖励呀?”慕燕林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突如其来地的慌乱,但只有一瞬,边恢复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他学过一些心理学,那是在伪装时骗过观众的庆幸。 他有些疑惑不解,但那人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怎么样都不会害自己的。 “阿黎…”他曾经不叫这个名字,清明去扫墓地时候,他在慕家祖谱上看到过,他这一辈的只有一个名字 ——穆宴黎。 (这个名字完全不适合他。) 沈思瑜手里拿的这本书他还有点印象,这本书是过年时在祖父的书房里偶然间翻到借走看的,后面祖父去世了就一直没还,直到现在,它还在自己的书架上放着吃灰呢。 讲的是一个失去信仰的画家和一个阳光开朗又有些死皮赖脸的歌手的故事,但由于这本是好久之前看的了,他对这本书最清晰的模糊记忆是关于其中一个人物的,但是很模糊。 慕燕林有些诧异,不知道沈思瑜为什么要拿这本书,但他也没多想,他看着沈思瑜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年幼的自己,把自己哄睡,饭后又拿着书独自都到客厅玄关处。 他对客厅的印象不多,偶尔经过也不会过多停留,即使在这间房子里生活了很多年。 他看到沈思瑜把书放在一边,双手扶住一个青绿色花瓶,向右边逆时针转了三圈,“咔哒”一声,地板往下陷进去了一大块。 他对这个花瓶的印象倒是很深,几年前他在家里闲逛的时候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被沈思悦训斥了。 他从前从来没有见过沈思瑜发火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沈思瑜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从来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发这么大的火。 慕燕林想起自己当时因为这事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气,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正回忆着,他就发现一块地板升了起来,里面的楼梯通向了一个他没见过的地方,沈思瑜走了进去。 他刚想看清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就感到一阵眩晕。 “小慕,放学了,快醒醒。”坐在自己旁边的韩梦喻用力摇了摇慕燕林,试图把他摇醒。 慕燕林醒了。 他皱着眉,用手揉了揉那头卷发,满脸幽怨地抬头瞪着韩梦喻。 “你他妈叫的可真是时候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韩喻应该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可能会有一个教室的韩梦喻…… “你让我叫你的。”韩梦喻知道这是慕燕林发火前的预兆,有点慌,不过转念一想,又理直气壮道,“我不叫你难道让你在学校里过夜吗,我这可是为你好,等会校门关了看你怎么出去。”说完还轻轻哼了一声。 慕燕林被他这这一下搞的莫名其妙的,背起书包,转身就走。 “小慕,等等我!”韩喻三两步跟上。 “有事吗?” “我昨天和我妈吵架了,她应该还没消气,今天去你家借宿一晚。” 慕燕林想起那个梦,转头说:“不行。” “啊,求求你了小慕慕~你忍心看我无家可归吗?” “滚~。” 横竖都是死呗。 韩喻想到这点,又想缠着他撒泼,就看见身边的人不知道去哪了,自己没带手机,又不敢贸然去找慕燕林,只好硬着头皮回了家。 慕燕林是自己一个人住的,自从他妈车祸去世了,慕令言也就是名义应该照顾他的父亲,再婚了,并搬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每个月还是会给他生活费,慕燕林也就无所谓了。 他一进门就把书包丢到沙发上,把手机塞到兜里,走到那个花瓶前,按照他妈妈的样子把花瓶向右转了三圈。 他看到一块地板升起,下面出现了几节楼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他一下去,就听见“砰”的一声,周围瞬间暗了下来。 他骂了一声,他拿出塞在兜里的手机,把手电筒打开,突然一束光让他感到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才重新抬头。 只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 他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神像,神像的手平摊着,像是一座天平,可其中一边的贡品…… “妈?”慕燕林叫了一声。 他看到了一具尸体,被神像的一只手拖着,躺在棺材里。那是一双占满了鲜血的手,就算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她身上穿着出事哪天慕燕林买给她的裙子,那天,是她的生日…… 原本是多么美好的一天,所有人都很开心,庆祝着沈思瑜的42岁生日。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意外事故…… 他跑过去,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此处虽有些破败,但一切用具都是几乎全新的,神像下面供奉着一些水果食物,还有那本书…… 今天是沈思瑜的忌日,可他忘记了。 可是…这些会是谁放的? 想到这,慕燕林感到脊背发凉,立马回头看去。 他看到了一双深红色的眼睛盯着他,在黑暗里格外显眼,手机照到地上划分出一道交界线。 这一场景如果画下来,简直就像是大战前黑白两方的分界线。 慕燕林感到呼吸有些沉重,他的身体在不由地颤抖,他此刻感到无比的害怕。 如果在查清真相前死了,留下的遗憾又由谁来弥补呢,他无法做到沉着应对这一切,弥补这桩案子的真相,亦或者是他对查出真相的执念,一切都让他感到害怕,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原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可面对面前这个陌生的人,心中一片平静的河竟是突然翻滚起来,有个声音从河中挣脱,拼命嘶吼着,告诉他,这一定不是真相。 他想用手电筒照亮黑暗,看清那双眼睛真正发样子,可是他动不了,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着,却好像被压的喘不过气,动弹不得。 慕燕林看到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带着笑,不是像韩梦喻一样单纯带着傻气的笑,也不是像母亲一样温柔的笑。 他的笑里带着嫉妒、仇恨和…欢喜,像是亲眼看着一个人堕入深渊的欢喜,一种病态到近乎疯狂的笑。 “你既然都看到了,我就得另外想个解决方法了呢。”这话他是笑着说的,就像在说一件能让人感到喜悦的笑话。 那一定会是个很冷的笑话。 “神经病啊,解决个……”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双眼睛到了自己面前,伸出右手用力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走出了黑暗。 慕燕林的眼中充满震惊,这张脸和他太像了,好像在未知的未来,他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你好像很震惊呀,为什么,”那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着他,又凑到他的耳边,冰凉的呼吸洒在他的耳畔,他说了一句慕燕林听不懂的话,“亲爱的,等到一切真相查清,你什么都会明白的。”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就像恶魔的低语。 慕燕林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他没有功夫去思考他说的真相是什么,他只知道沈思瑜的死肯定和他有关。他拼命挣扎着,有好多话想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那个人掐着他的脖子,嘴巴张张合合的,像是在进行着什么仪式,口中念着一串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听清楚了一个“赎罪”。 他被塞……不,扔进了书里。 慕燕林醒来的时候,身上变成了一件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把黑伞,站在一个墓碑前。 “墓地吗?”慕燕林小声嘀咕了一句,但他很快明白过来,那个人说的“等到一切真相查清”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穿书了。 慕燕林在心里暗骂一句,他大概能猜到自己被送到了哪里。 他穿书了,而且是穿进了一本十几年前看完的书里。他有些头疼,物理上的无比真实的头疼。 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他连自己穿成谁了都不知道,连自己身处何方家住何处来此何为都不知道。 查清一切真相是吗,我吗? 疯了,一切都疯了,那个该死的红眼病。所有的一切都该死,都说万事开头难,今年过去一半了,高三也过去一半了,就快高考了。哪里简单了吗?有什么变化吗?和曾经有任何区别吗? 慕燕林的心理莫名有些崩溃,系在脖子上的一根弦仿佛将要断裂,他好像犯病了,但是他有什么病呢,他只是觉得所有人所有事都有病。 第2章 万能的上帝 天空中大雨倾盆,雨水顺着慕燕林的发丝流下,微长的刘海此刻紧贴着脸颊。他的皮肤本就白皙,此刻更是染上了一丝病态的苍白。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双手自然的垂落,任由雨滴打在他身上,仿佛和整个世界切断了联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像频死的鱼儿遇到活水般,恢复了生气。慕燕林的胸腔剧烈起伏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慕燕林一脸茫然地站着,衬衫布料紧紧贴在身上,衬衫外的西服由于吸满了水的缘故变得格外沉重。他大脑一片混沌,再次回过神来,周围的景象和来时不一样了。 他坐在一辆车的后座上,看内部设计是一辆奥迪A8l,这辆车他曾经在亲爹的车库里看到过,只是那个老头子对外队内都极度高调,很少开这辆车,买来估计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收藏癖。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座椅的靠背也被调整地恰到好处,身上的湿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换下了,变成了一件有些宽松的白色毛衣。慕燕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他平常穿衣也喜欢买大一号的,没有别的原因,只是穿着很舒服。 在温度与舒适的双重加持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很沉,连无人驾驶的车子慢慢开了起来都没有发现。 —— 一桶凉水泼在了我的头上,很痛,是掺了冰块的一桶水,钻入内心的刺骨的凉,手被拷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我看不见前方,原身的病好像被带到了穿越的这具身体上,我能听到前方大概一点钟方向传来了清脆的声响,是水桶落地地声音,还有一种制品的脆响。 是刀刃的声音 。 我非常想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能做到在墓地都被人跟踪着。封锁的车窗怎么可能被生人轻易打开,又怎么可能只是淋了点雨就不知天地为何物地昏迷了,还要被人用冷水泼醒,甚至可能下一秒就要被用刀刺死。 而且这一切凭什么都是我受啊?! 我得罪谁了,我连这具身体的原主是谁都不知道,连现在在哪下一秒会经历什么都无法预测,我甚至不知道你的过去。 ……我该怎么活下去啊?! —— “穆总,别来无恙啊。”那是一个声线宽大粗糙,带着三分怒意咬牙切齿的中年男人这声音听着熟悉,但慕燕林完全想不起来是谁。 冰凉的匕首贴上了他的脸颊,慕燕林刚被泼过冰水,此刻已经感受不到什么温度了,甚至感觉全身都在发烫,冷到发烫。 “……你是谁?”慕燕林身体止不住地发颤,尽力地稳住声线,并不想在此人面前表露半点怯懦不堪的样子,“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放了我,不然……我出去之后不会放过你。” “放了你?”男人似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嘴里一直念叨着那三个字,“穆总啊,好不容易把你绑过来,我们凭什么放了你。 ” 想杀他的人还真不少啊,慕燕林在心里咬牙切齿。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现在要为她讨个公道,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男人的声音突然放大,带着几分颤抖,“别的我都不在乎,即使是你的人拿走我的命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死,被我亲手杀死。” 刀尖抵上了慕燕林的脖子,只是微微一使力,温热的液体就从他的脖颈流下。慕燕林没想到刚穿进来就经历这种场面,微微仰起头,喉结微动。 慕燕林有些绝望,他不想死,他完全不想死,他甚至还没满18岁,还没有谈过恋爱,妈妈的死因也没有调查清楚,他怎么能死呢?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他希望神能在这时候出现,救他于危难之中,可这完全不现实。 又是一阵眩晕,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意识渐渐模糊,他闭上了眼睛。 —— 再次拥有意识时,身边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还有机械的“叮……咚……”声传来。 上帝显灵了? 他缓缓睁开眼,有些模糊,但能差不多看到床边站了几个人,他想要起身,却被腰部传来的疼痛刺激得倒吸一口凉气。 其中一个看轮廓很纯粹干净的女人开口了:“醒了!小穆你终于醒了!”那是一个很清亮纯净的声音,看起来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他的眼前慢慢清晰了,看向他人的眼神却愈发陌生茫然。情理之中,一个都不认识,但对面前这个看起来二十多不到三十岁的成年女子倒是有点模糊的印象,好像在哪见过。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床边的女人看着我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和侥幸:“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慕燕林有些抱歉地看着她。医生给他换了药,量了一□□温,眼底毫无波澜地望向她:“穆先生已经退烧了,身体除了腰部的刀伤没有大碍,只是当时的冲击刺激到了头部,也许会伴随着一些失忆现象,这是正常的,可以带他见一些熟人熟事,刺激一下脑神经,有助于记忆的恢复。” “好……好的,没问题就好,谢谢医生。” 过了几天,慕燕林的伤差不多好了,床边围了一群人,他这几天终于想起自己在那里见过那个女人了,她叫韩梦年,韩梦俞的姐姐。 从她的口中他大概知道了原主的一些过往和家室。原身的主人叫穆晏黎,很熟悉的名字。原本是Z大金融系的系草,后来因为家庭原因被父亲接去了国外提前准备继承他的公司,一上手就把穆浅整个公司的节奏打乱重置,给整个公司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裁员,只是只有总公司的是他自己操办的。 像穆浅这类大公司,一般是不会让继承人这么快上手接管的,至于他爸发的什么疯他也不清楚。 就像是笃定他有经验可以完全马上继承公司一样。 一开始他父亲对于他这种行为是不认同甚至觉得不太理智的,穆浅目前的行情并不算差,股值是轻微上升的趋势。所以说他们公司并没有什么困难需要辞退掉这么多员工,这样对外界的名声也会有影响。 这位穆总和他爸的关系可以说是完全合不来,他爸相信他,但是又不怎么支持他。不过穆晏黎经营了几个月左右的时间之后,公司的股票市值却在肉眼可见地上涨,这位在行业里刚刚冒头的新人就跟快被各家公司认识,还顺便接了几个和公司的合作。 穆晏黎在接管公司这方面意外的很有天赋,这是毋庸置疑的。 韩梦年在这次裁员中幸运的留下了,是他的助理,虽然刚开始资历不高,但是对于他的行程规划什么的都干的很好,从他来刚开始尝试接管公司到现在快五年了,韩梦年这几年跟着穆晏黎也学了很多,看着穆浅越来越大越来越好。 穆晏黎彻底接管公司之后,曾问过她要不要试着接管一下分公司,但是她拒绝了,她不想也不敢对现在的生活做出太大的改动,更多的是她更像留在穆晏黎身边,她担心这个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突然疯起来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举动。 他知道自己穿越了,但又感觉不太像穿书,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熟悉又陌生,就像是一个平行世界。 在他那个时空,韩梦俞的父亲是法国著名的钢琴演奏家,母亲是名声响彻国际的影后,即使现在已经是半退圈的状态。就凭这两位联合在国际的影响力,女儿怎么会去给一家普通公司当助理? 他的心里生出了很多疑问,但他最想知道的还是韩梦俞现在在干什么。 跟韩梦年闲聊了几个小时,他大概整明白了。说白了他就是一家房地产公司董事长的儿子,然后在上大二的时候被拉过来继承公司,只有大四的时候回去拿了毕业证书,听说好像住了还挺久的。 所以现在的意思是,让他一个实际上才高三的十七岁青年来担任穆浅的继承人?! 生活和疼痛都需要适应,死亡是最快的适应方法,值得一试。 第3章 行程 “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慕燕林听完这些,感觉脖子上吊了根绳子,还是人为的。腿稍稍一登就是案发现场。 但既然已经出院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在医院躺着的那几天他就已经在想应对计策了。 结果就是—— 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他在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就已经下定了甘然赴死的决心。 “按照行程,您明天中午要去总公司开会,下午两点要和铭启的洛总谈一个合作,晚上和去谢氏参加一个晚宴,结束后要直接飞去h市,崔董说是有很重要的事。”韩梦年如实把行程规划都一一告诉他,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与洛总的合作就是商业之间的,之前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因为您身体的原因暂时搁置了,现在也就是吃个饭再签个合同就好了。” “……你知道的,我失忆了。”慕燕林眼神真诚地望向她。 “……没得商量。”韩梦年毫不留情地驳回了“吃个饭而已,您是手断了还是嘴烂了?” “这个崔董又是谁啊?” “您到时候不会告诉我你连我弟弟都忘了吧。”韩梦年无奈,韩梦年无语,韩梦年崩溃。 “韩梦俞?“这次慕燕林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和那个崔董什么关系?” 韩梦年看了眼腕表,嘴角有些抽搐,抿了抿唇,抬眼望向他:“六点半了,我要下班了,再见穆总。”韩梦年背起包,朝他比了个再见的手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慕燕林:“哇塞?!” 这助理有够不靠谱的,穆晏黎他什么眼光啊……助理下班这么早吗?慕燕林翻了翻面前的一大叠账簿数据。收回手,一手遮住双目靠在椅背上,人看似只是睡着了,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 他们约在了X市为数不多的中式糕点,这位洛总和他一样是中国人,只不过从国外在这长大。地点也是她决定的,理由是面包吃吐了。 到了地方他才想起来,他不知道洛清虞长什么样啊,完全把这事忘了。 他在门口愣神的功夫洛清虞已经看到他了,挑了挑眉,朝他这边挥了手。慕燕林看到了,立刻向那边走了过去。 她长得就很洛清虞。 慕燕林到的时候她甚至已经点好餐了,他有些以外。慕燕林自认是从不迟到的,看了一眼手表,他也确实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五分钟。 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吃中饭太晚,吃晚饭又太早,吃点心刚刚好。 “你迟到了。”洛清虞抬手扶了下眼镜,眼神从手里的书上移开,抬眸看向他,“黄金十分钟,这可是你说的。” “我是学设计的,工程建设什么的与我无关。”慕燕林轻松地笑了笑,拉开椅子坐下,脸上没有丝毫歉意。 “最近身体怎么样,听他们说你被人挟持伤到脑子了?” “还行吧,恢复的挺好。”慕燕林伸手拿了一块桃花酥,咬了一口,岔开了话题,“这里的糕点味道不错。” “那当然,我在X市呆了两年,这周围的店几乎都去了一遍,还是这里的吃食更合我胃口。”洛清虞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壶桂花酿,给慕燕林到了一杯。 慕燕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杯里的酒色泽金黄,香气扑鼻。口感清甜醇厚,甜而不腻,一切都综合的恰到好处。 这就虽然度数不高,但两人喝了不少,此刻都有些醉了,顺势把合同签好了。比起慕燕林来讲,洛清虞算清醒的那个。给慕燕林找了代驾,自己家离这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她今天特意穿了运动鞋,准备跑回去,醒醒酒,顺便锻炼一下。 穆晏黎的酒量她是有所耳闻的,那可是出了名地一般,偏偏这家伙酒气不上脸,一副安安静静坐在那边的样子与平常差别不大。要不是看他懒散的靠在椅背,嘴角莫名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她还真以为这家伙没醉。 慕燕林回到别墅,当关上门便像泄了气一般,一头栽进柔软的沙发里,不再动弹。 下午四点点多了,他是被助理的电话轰醒的,他轻哼一声,迷迷糊糊从兜里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声音有些沙哑:“喂?” “忘了跟你说了,晚上那个宴会需要蒙面出席的黑白晚宴。”韩梦年声音突然缩小,“谢董的小儿子最近刚从h市回来,不知道怎么了脸上受了很多伤,缝了好几十针。我听他们说,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可恐怖了。” “我估计是毁容了,办这个宴会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而且我听说他儿子……”电话在这时被挂断了,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听说他儿子什么?偷了抢了还是d了,偷税漏税还是睡了,把话说清楚啊! 他的酒瞬间醒了不少,去洗了个澡,准备回公司一趟。 正好这时候司机把车从公司开回来了,他正好让司机把他送去公司。司机用一种怪异地眼神看着他,长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进了公司,刚想去找韩梦年,就被他拉着进了办公室,慕燕林看她慌慌张张的,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事……” “对了,你刚才说……”慕燕林刚想开口 ,怀里便被助理小姐塞了几件衣服,她的另一只手里也那着一件,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去换上。” 这件礼服出自意大利一个小众设计师之手,深V领,上衣下摆设计的很紧,一抬手就会露出一截。身后被挖空了一块,用同色系的薄纱补上,相接处设计的很巧妙,让这一块镂空显得很有设计感,韩梦年只看了一眼便否决了:“emmmm……这件太漏了,容易引人注目,换。” 另一件是一件黑西装:“太容易撞衫了,很普通啊,换。” 慕燕林嘴角微抽。 宴会六点开始,试衣服被她耗了一个多小时,又经过半个小时车程,在满足那黄金十分钟的情况下顺利到达宴会。 他身穿一件白色丝绸衬衫,外面是一件美色西装外套,外套穿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耀眼夺目。 穆晏黎的五官不想他原身一般柔和白净,也许是装扮原因,穆晏黎的五官要更加精致立体,皮肤颜色要更加苍白。化妆之后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妖孽,极具侵略性和鬼气的一种病态的美。 他脸上带着一个半面的白色镂空面具,一遍的面具上面增加了珍珠和羽毛的设计,给整个人增加了几分危险和神秘。 宴会快开始了,他随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宴会厅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人,他们无一不是带着面具,谁也认不出谁 。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他这个角落不算偏僻,却不引人注目,反而是他对整个宴会厅的景象一览无遗。 左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目测三米高的环湖城堡蛋糕,黑白渐变的感觉增加了整合画面的和谐感,四周是几只天鹅,整个蛋糕精致美观,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待主人宣布开宴,他余光扫了一眼其他人,看他们一半都拿起刀叉开吃 。今天晚上他没什么胃口,很困,眼角硬生生地熬出几滴泪,他趁旁人不注意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向他走来。 他身边的空椅子被人拉开了。他睁开眼睛往旁边看了一眼。 来人身穿一件黑色吊带鱼尾裙搭配纯白羽毛披肩。裙身收腰的设计完美的体现出女人完美的身材,周身的气场都带着一丝潇洒强势。细长白皙的手举着脸上那面黑银色流苏面具,侧边是一朵银色玫瑰,让上面的黑色羽毛不那么单调。举止间优雅高傲尽显。 “黑天鹅。”慕燕林在心里形容。 “晚上好啊穆总。” “你好像迟到了。”慕燕林看了眼腕上的表,宴会已经开始五分钟了,“黄金十分钟不管了?” “赶着末班车进来的。我不是来吃饭的,只是听说谢家四个孩子都回来了,来看戏的,好戏都没开场,所以不算迟到。” “谢家二儿一女,第四个是……”慕燕林想到什么,瞪大眼睛望向她,似是在求证。洛清虞回了他一个平静的眼神。 洛清虞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心情都跟着愉悦了起来:“这么说吧,谢氏的保姆三年前被爆出过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被换的这个太子呢就是他家的老三谢秦郁,当时说是念及旧情又看在保姆和狸猫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就把他们留下了。” “今年年初,我从朋友那边套到了最新情报,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那狸猫,有可能也是真太子。” “你是说谢董故意闹这么一出,就是为了以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沈氏接受这个私生子,完美的掩盖自己和保姆的事,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以一个合理的身份留下。”洛清虞轻轻拍了拍手,为他鼓掌。 “这不,上个月被沈氏发现了,闹得还挺大的,只不过消息及时被谢曾勋压住了,我估计也只是暂时的。”洛清虞离他近了些,却还是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压低声音对他说,“我听说他那个私生子为了稳住地位,和他……”洛清虞说到这忽然停下来,坐直了身子。 慕燕林:“……” 喜欢话说一半是什么潮流吗。 “砰”一声巨响,宴会厅大门被撞开,疾驰而入的摩托车撞翻了大厅左侧那个蛋糕。 为什么喜欢话说一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行程 第4章 宴会 来人坐在身穿一件黑色皮衣外套,拉链随意的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针织紧身毛衣,皮衣的Logo设计的位置恰到好处,不让一身纯黑显得太过单调。 被撞翻的蛋糕连盘子凌乱的砸在地上,连站在旁边的侍者和一些宾客都不可避免的被奶油弄脏了衣服,现场的富商权贵们都默不作声,目光却无不是汇集在站在宴会厅中央的人身上。 “这蛋糕制作人手艺不错啊,我还以为是模型。对了我跟你说……”洛清虞仗着这个位置偏,没有人注意自己,在这里和慕燕林蛐蛐他们。 在众人的注视下,半个身子靠在机车上的男人终于直起了身子,抬起手,一把摘下头盔。一瞬间,“面具”被摘下,微卷的半长发飘散开,发丝划过那高挺的鼻梁,一双深邃明亮的桃花眼在四周扫视一圈,停留在一位和他容貌有三分相似的中年人身上,眼神中闪过轻蔑和几分不屑。 他翻下车,像那人走去,微微弯身行了个礼举止间优雅高贵尽显,就好像刚刚骑车撞翻蛋糕的不是他一样:“父亲,我来晚了。” “主人公来了,你带手机了吗。”洛清虞举着酒杯向那边示意了一下,对着慕燕林眨了眨眼。 慕燕林从袖口的袋子里拿出手机递给她。他本来没想带手机来着,因为实在不方便,衣服为了美观并没有设计衣兜,就算设计了在里边装东西也会显得不太雅观,更何况他穿的还是偏紧身的:“要手机干什么?” “记录美好生活啊。”洛清虞随手一划弹出相册弯了弯,用披肩遮住手里举着的手机,让动作显得自然了许多。 宴会厅中心的那个中年男人摘掉手套,用手帕擦了擦袖口被蛋糕溅到的地方,微微抬眸,带着几分笑意抬头望向他:“还知道我是你爸,脑子倒是没坏。”男人松开袖口,站起身,讲手中的帕子扔到谢秦郁身上。支起身边的拐杖,在他小腿上用力敲了两下,“毁了我的宴会,你打算怎么赔?” “一个破蛋糕而已,父亲,我想找你谈谈。” 谢曾勋脸色骤然沉下去,杵着拐杖的手又添了几分力:“如果是为了那件事,我不会松口,现在就给我就滚回去。” 谢庆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补充了一句,慕燕林跟着唇语尝试着翻译:“照片还在我手里呢,乖乖听话。” “今天这场除了服装外,也是对外认回那个私生子,虽然于理不合,更何况之前还爆出过被调换这件事。对外说是自己的小儿子。”洛清虞回忆了一下,声音小道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蒙面是为了他的小儿子,坐在谢曾勋后面那个,他脸上的伤不知道是谁搞的,反正谢秦郁很恶心他。”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慕燕林这时候又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很多事情都被谢家藏得很好,但面前这个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我们两家是世交,而且有一个人因为生病了无法来现场,只能由我替她记录这场闹剧啦。”她说这话的时候,连语气都放柔了许多,眼中流露出的温情被慕燕林尽收眼底,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遮掩嘴角的笑意。 不知两人又聊了什么,那边的争执声突然大了起来:“那个贱人到底给你灌什么**汤了,让你负了我妈还执意要留下她的儿子!什么弟弟啊,我看和他妈一样是个不要脸的……” 这话信息量太大,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惊了一瞬。 “啪”一声,谢秦郁的脸向一遍偏去。这一巴掌没有收力,只一会,谢秦郁白皙的脸上就显现出一个鲜红的手印:“我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这是什么地方啊,保镖一个两个都是瞎的吗,赶紧把他给我赶出去关禁闭!”说完似是不够,又要抬手。 “父亲……”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谢衍琛突然开口,及时拉住了他的袖子,“宴会还没结束……二哥讨厌我也是正常的,是我太心急想和他搞好关系,让他烦了,没关系的……” 谢秦郁的眼神愈发阴沉,站直了身子,带着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了。直到几个保镖走过来压制住他,把他往门外带,声音中带着点怒意看向他:“谢曾勋,我祝你和你的好儿子一辈子不……” 宴会厅的门刚打开,他的右肩就被一根手指抵住,像是想跟他拉开距离。光是看到此人小指根部的痣他就立马认出来了,低着头扯出一抹笑,叫了一声:“哥。” 来人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脸上不着痕迹地捏了一下,语气中带了几分挑逗:“怎么在自家都能被绑起来?” 谢秦郁偏开头不去看他,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眼神有些颤抖,声音闷闷的:“来这么晚……跟你的好弟弟过去吧。” 洛清虞歪着身子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刚还和亲爹对峙呢,这怎么突然就一脸委屈的样子,被慕燕林拉住披肩轻轻拽了回来。 深邃暗沉的双眸只是往他左右撇了一眼,那那群压着他的人就齐刷刷松了手。 谢秦郁这才能站直身子。他和他哥其实差不多高,都是185往上不到190的个子,但在他哥面前,他就显得十分渺小。 “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笑容转移到了慕燕林脸上。 “这人终于齐了……齐了吧?”洛清虞和他坐的位置离别的桌与桌之前的距离拉的很远,说话做事却不引人注目,而且这里是观影最佳地啊!就像是专门为这两个人准备的一样。 于是刚被押着往门外走的谢秦郁又挺直腰背嚣张地走了回来。谢秦郁是个好面子的,不管怎么样气势不能输! “这家人都这么喜欢引人注目吗?”/“这家人长得都好引人注目啊。”两个人相视一笑,手中的酒杯轻碰了一下。 这家人站着对峙许久,谢曾勋先松口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在这里闹算什么样子。” 这一家人停止了争执,分崩离析。 洛清虞把手机还给了慕燕林,把视频发送到了自己微信上。 谢秦郁在原地站了一会,拉着他哥找了个位置坐下,于是慕洛二人身边的空位置被填上了。 “我妹妹还在医院躺着呢,你日子过得倒是快活。”再次进门后就一直沉默的谢秦郁开口了。 “我只是来看戏的。”洛清虞的目光落到了谢秦郁旁边的男人身上,“现在谢家算是崩成两派了,但是谢商砚……你那边真的没关系吗?” “除非他现在还能开个小号重新养,不然继承权一定是我的。”这话说的不假,谢曾勋一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加上谢衍琛就算四个孩子,其中一个还在上大学并且贪玩成性,一个性格太软而且身上传闻很多,一个虽然聪明而且业务能力高,但是对继承权没兴趣。 只有谢商砚,是被从小培养的继承人。 “谢衍琛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这么厚的面纱都盖不住。”洛清虞看向谢秦郁。 “你觉得是我干的?”谢秦郁马上接上了他的话,语气没什么起伏,“不是我,他自己搞的。” “自己搞的?” “嗯,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大半夜跑进我房间,拿起我桌上的刀就往脸上扎。我当时在刻木雕,这样被他一搞木板上沾上血,完成一般的作品全部前功尽弃了,备用刀还沾上他的血了,脏死了。” 谢商砚看向他,脸色有些古怪:“你不是有锁门的习惯吗,他怎么进来的。” “他跟谢曾勋说想和我搞好关系,那傻逼竟然想都不想就把要是给他了。”他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靠在谢商砚肩上,一副怨大仇深的样子。 “对了,说起来……”谢秦郁终于注意到了在一旁听八卦的慕燕林,眼神中带着点警惕,看向洛清虞,“他是谁?” “现穆浅继承人——穆晏黎。” “是不是最近被绑架脑子……唔。”谢商砚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慕燕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不显。他对谢秦郁的第一印象不错,因为他长的好看,而且从下意识的行为举止来看,也是个让人感到很舒服的人。 不过现在看来,私下好像就是个野小子。他心里更多的还是不解,这些人怎么连商业新闻都传不来,为什么传出去的不是穆浅集团总裁被绑架,也不是他短暂性失忆了,而是他脑子坏了?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