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约[先婚后爱]》 第1章 第1章 在那装修精致且弥漫着艺术气息的工作室内,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处角落。 霍昭神色凝重地将一沓照片递到了裴桉手中,照片上清晰地呈现着裴桉的男友邱闻亭与一个女人举止暧昧的画面,画面清晰的刺眼 裴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愤怒,毕竟在她心中,邱闻亭不过是她无聊时的一个消遣,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罢了。 然而,当她的目光聚焦在照片中那个女人的面容时,她轻扯了下唇角。 那竟是与她相识多年、平日里以好友相称的林妙。 此时,工作室墙上挂着的那台宽大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裴桉最新上映电影的宣传片。 霍昭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裴桉,他话里有话,“裴桉,你真的很爱演戏。” 裴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针与分针恰好走到了她与邱闻亭约定去餐厅吃饭的时间。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起身离开。 - 那家餐厅位于城市的繁华地段,装修奢华高雅,从门口那身着制服、身姿挺拔的侍者,到餐厅内精致的水晶吊灯、昂贵的进口餐具,无一不透露着高档的气息。 邱闻亭坐在餐桌对面,满脸殷勤地看着裴桉,问道:“桉桉,这家餐厅的菜品都是顶级厨师精心烹制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裴桉脸上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看似享受地品尝了一口,敷衍地回答:“还不错。” “你喜欢就好。”邱闻亭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忙将身旁早已准备好的礼物袋递到裴桉面前,献媚地说:“桉桉,这个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裴桉看着眼前这个极力讨好她的男人,心中只觉得好笑。 邱文亭总是如此,买个礼物,再让裴桉还他一个更大的好处,这样的操作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虽然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现在在她眼里,此时的邱闻亭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真是有趣极了。 邱闻亭见裴桉收下礼物,以为自己的讨好有了成效,便继续赔着笑脸说道:“桉桉,公司最近全力研发的那款智能 VR 眼镜,已经到了关键阶段,就等着霍总拨款投入生产了,你看能不能帮我在霍总面前说说好话……” 裴桉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餐具,随口应道:“我知道了。” 邱闻亭丝毫没有察觉到裴桉的不耐烦,仍自顾自地说着:“桉桉,我这段时间真的是因为这款产品忙得晕头转向,都没什么时间陪你。不过你放心,等VR眼镜一上市,我就有大把的时间了,到时候我一定带你去世界各地旅游,好好补偿你。” 裴桉扯开话题,“吃饭吧。” 不知不觉,夜幕悄然降临,城市的灯火逐渐亮起。 裴桉从座位上起身,戴上那副时尚的墨镜,与邱闻亭一同走出餐厅。 刚踏出餐厅大门,迎面走来一对男女。 女人紧紧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娇嗔地说道:“容爷,一会儿吃完饭人家想去买个包包嘛。” 那声音甜得让人起腻。 裴桉与他们擦肩而过,对于这肉麻的话语,她仿若未闻,宛如这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裴桉径直走向自己的座驾,司机早已等候在旁,为她打开车门。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餐厅。 而邱文亭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那伪装出来的温柔与讨好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算计。 在那宽敞的商务车内,裴桉神色冷峻地将照片递给助理,眼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知道该怎么做吗?” 助理满脸谄媚地回答:“桉姐,您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保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当晚,那些照片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在网络上迅速蔓延开来,瞬间登上了微博热搜榜首。 裴桉慵懒地坐在自家那豪华的客厅沙发上,手中摇晃着一杯醇厚的红酒,饶有兴致地看着微博上关于自己的热搜词条,嘴角时不时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而放在一旁的另一个手机,屏幕不断亮起,是邱闻亭疯狂打来的电话,裴桉却只是冷笑一声,任由手机铃声响着,不予理会。 窗外,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猛烈地敲打着窗户玻璃。 邱闻亭冒着大雨来到了裴桉家楼下,他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湿透,头发也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狼狈不堪。 裴桉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在雨中的窘迫模样,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像是在欣赏一场好戏。 不知下了多久,雨终于停了。 裴桉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下楼。 邱闻亭一见到她,立刻冲上前去,焦急道:“桉桉,你听我解释,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是她一直纠缠我……” 裴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附在邱闻亭那冰凉的唇瓣上,脸上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轻声说道:“嘘,什么都不要解释了。” 邱闻亭闻到裴桉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味,满脸担忧地问:“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都不接?你是不是喝酒了?” 裴桉微微低下头,故作暗自伤神,“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狠心伤害我呢?” 邱闻亭急得眼眶泛红,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桉桉,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已经拒绝她了,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 裴桉轻轻叹了口气,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说:“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邱闻亭却紧紧拉住裴桉的手,不肯松开,哀求道:“桉桉,不要这样,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裴桉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们都先彼此冷静一下吧。” 说完,裴桉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上楼去,她眼角的那抹泪滴,也在转身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底那层伤感也不见了踪影,表情收放自如。 翌日。 剧组片场热闹非凡。 工作人员们忙碌地穿梭在各个场景之间,演员们也都在各自的化妆间做着准备。 “桉姐,早上好!” “桉姐,您来了!” 裴桉面带微笑,亲切地回应着大家:“早。” 宛如昨天热搜上的那些事与她毫无关系。 林妙远远地看到裴桉,急忙跟了上去,喊道:“桉桉,你昨天怎么不接我电话呢?我和邱闻亭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一路跟着裴桉,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裴桉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林妙,淡淡地说了一句:“好。” 然后抬手轻轻敲了两下休息室的门,随即推门而入,将林妙一个人晾在了门外。 “哎哟,裴老师,您怎么来了?”孙导看到裴桉进来,立刻起身迎接,满脸堆笑地问。 裴桉优雅地坐在那张棕色皮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剧本,指着上面的一个角色说:“孙导,我觉得林妙的选角需要调整一下。这个角色很适合她现在的状态,能让她更好地发挥演技。对了,今天先拍第六场戏吧。” 孙导连忙点头哈腰,恭敬地回答:“没问题,裴老师,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毕竟在这个剧组里,裴桉的地位举足轻重,他可不敢轻易得罪这尊“大佛”。 林妙能进入这个剧组,原本就是靠裴桉的推荐才得到了女二的戏份。如今裴桉想要换人,孙导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剧组开拍后,林妙这才发现自己的角色被大幅改动,可碍于面子又不好当着众人面说什么,只好等到休息时间。 林妙心急如焚地找上裴桉,“桉桉,你为什么把我角色换了?”她看着新的剧本,满脸委屈,“这个角色,并不讨喜。” 如今,林妙从原本的女二变成了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角色。 她看着眼前笑眼盈盈的裴桉,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害怕她是不是因为热搜而发现了什么,可裴桉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不对劲的神情。 裴桉走上前,拉着林妙的手,一脸假惺惺的说:“宝贝,演反派才能真正凸显出你的演技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林妙心中虽然满是不情愿,但也不敢发作,只能默默忍受着。 拍摄现场,气氛紧张而压抑。 戏里,裴桉饰演的角色捉奸在床,她怒目圆睁,指着林妙饰演的角色大骂道:“贱人,你平常就是这么勾引我老公的是吗?” 说着,裴桉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林妙的手上,并且使劲地来回摁踩着,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愤怒。 好不容易拍完这场戏,林妙回到休息室,她的手被踩得红肿不堪,疼得几乎无法动弹。 剧组的医生赶来为她包扎,医生离开后,裴桉走了进来。 裴桉牵起林妙的手,假装关心地问:“宝贝,疼吗?” 林妙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回答:“不,不疼。” 裴桉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忽地,她用力一捏林妙受伤的手,林妙疼得忍不住叫出声来。 裴桉却皮笑肉不笑地缓缓开口。 “那这样呢?” 第2章 第2章 休息室内,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林妙微弱的抽噎声。 慕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助理在门外高声喊道:“桉姐,准备开拍了。” 裴桉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换上了一副看似温柔的微笑,抬手在林妙的脸上轻轻拍了拍,那动作仿佛是在安抚,又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走吧宝贝,该去拍戏了。” 片场之中,拍摄工作正如火如荼地开展着,现场气氛紧张却又条理清晰,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职责,忙碌的身影穿梭不停。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光逐渐西斜,漫长的一天拍摄任务终于画上了句号,工作人员们开始陆续收拾器材,演员们也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卸妆间。 邱闻亭早早地等在了剧组,准备接裴桉下班,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面料挺括,线条流畅,将他的身形修饰得更加修长挺拔。 他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脸上带着谄媚讨好的笑容。 然而,当邱闻亭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从剧组走出的人群时,他的笑容刹那间凝固在了脸上。 林妙从远处走来,她身形略显憔悴。 林妙也在此刻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 邱闻亭的视线落在了林妙左手背上那一片通红上,那是刚刚被裴桉踩过的痕迹,颜色鲜艳得有些刺眼。 似乎是个警示符号。 裴桉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这短暂的对视,心中一阵厌恶涌上心头,忍不住冷嗤了一声,那声音极低,无人留意。 不过片刻,邱文亭便回过神来,他像是一位训练有素的演员,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脸上重新绽放出那副标准的微笑。 刚刚的一切犹如是一场幻觉。 他故作镇定地朝着裴桉走去,轻声道:“走吧,桉桉。” 那语气好似他们是对恩爱非常的情侣。 裴桉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在林妙那充满复杂情绪的注目下,她优雅地伸出手,轻轻地挽上邱文亭的胳膊,甜甜一笑,“走吧。” - 餐厅内,灯光柔和而暧昧,悠扬的音乐令人陶醉。 两人刚开始用餐没多久,邱文亭就迫不及待地问:“桉桉,我公司那件事你跟霍总说了吗?” 裴桉放下手中的餐具,抬眼看向他,“没有,怎么?” 邱文亭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是毫不保留的着急神色,“我确实比较急,主要是想赶紧忙完工作,这样就能好好陪你了。我都看好了,等忙完这一阵,我们就先去坐游轮,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裴桉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诉说着两人的甜蜜旅游计划,心中只觉得无比恶心。她看着邱文亭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就像看到了一个滑稽的小丑在卖力地表演。 邱文亭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裴桉的情绪变化,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那些曾经听起来或许还算美好的话语,此刻在裴桉的耳中却如同噪音一般,让她渐渐地失去了吃饭的胃口。 “桉桉,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极光吗,那我们……” 裴桉的耐心终于耗尽,不愿意再多听他废话一个字。 她端起桌上的红酒杯,缓缓站起身来,踩着高跟鞋绕过桌子。 眼见裴桉的举动,邱文亭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裴桉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 下一秒。 她手腕一翻,将杯中的红酒毫不留情地浇在了邱文亭的头上。 红酒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落在昂贵的西装上,邱文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裴桉,结结巴巴地,“桉桉?!你!你干什么?!” 裴桉看着他这狼狈的模样,唇瓣扯出一抹笑,那笑意没有温度,令人毛骨悚然,“我本来,还想再陪你们玩玩的,但你们今天非要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实在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邱文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着,裴桉发出刺耳的笑声,“真像只努力哄主人开心的丧家犬,真是可笑至极。” - 夜晚的MORE酒吧,五彩斑斓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交织,舞池里的人们随着动感的音乐尽情舞动,释放着自己的热情。 “怎么一晚上都不讲话?还在为那个渣男伤心?” 裴桉嗤笑一声,“无聊。” 她甚至觉得连向霍昭解释这件事都是在浪费口舌。 霍昭心里也清楚,裴桉根本就没把邱文亭放在心上。 霍昭:“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裴桉细细想了下,记忆却模糊的不行,“不记得了,几个月吧。” 她试图回忆起他们相识的具体时间,但时间的流逝让那些细节变得模糊不清。 她只隐约记得那阵子霍昭去了趟国外,她实在无聊,在一次酒会上看到了谈吐风雅的邱文亭。 那是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裴桉身着一袭华丽的晚礼服,步入了那场盛大的酒会。 她环顾四周,只见灯光璀璨,人影绰绰,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香水混合的气息。在这样的场合,每个人似乎都在寻找着什么,或许是机遇,或许是爱情。 裴桉也不例外,她渴望着一些新鲜的刺激来打破日常的单调。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邱文亭。 他穿着西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他的谈吐风雅,每一个字句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让人感到舒适而愉悦。 裴桉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于是便主动上前与他攀谈。 在那之后,他们开始有了更多的接触。 邱文亭总是彬彬有礼,对裴桉的每一个小要求都尽力满足。他似乎总是能读懂她的心思,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在外人看来,裴桉找到了一个圈外的体恤男友,一个完美的伴侣。 然而,只有裴桉自己知道,邱文亭在她面前总是显得过于顺从,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 可谁曾想。 狗咬主人。 霍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点来了男模。 男模个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站在裴桉身边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裴桉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口,然后伸手搂住一个男模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对霍昭说道:“你不喝点?” 霍昭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喝了谁送你回家?” 裴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慵懒地抬了抬眼眸,语调轻缓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哦,对了,邱文亭那家伙,心心念念地想着让你给他的幻梦科技投资。” 说罢,她还轻轻地撩了撩耳边的头发,那副模样就像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琐事。 霍昭坐在旁边的卡座上,手中夹着根香烟,听到裴桉的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听你的。” 语气里透着一种毫不在意却又十足信任的意味,只要是裴桉说的话,于他而言便是行事的准则,无需多问缘由。 裴桉听闻,眉稍微挑。 夜越来越深,酒吧里的人也渐渐散去。 裴桉带着些许醉意,离开了迪厅。 霍昭扶着她,将她送上车,然后开车送她回家。 车子驶到裴桉家门口,霍昭远远地就看到邱文亭正守在那里。 邱文亭看到裴桉的车回来,立刻迎了上来。 霍昭连正眼都没有落在邱文亭的身上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裴桉的肩膀,“有事联系我。” 然后转身先行离开了。 邱文亭满脸懊悔,“桉桉,是我一时糊涂,但我发誓,我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只爱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的感情一次机会?” 裴桉看着他,笑了起来,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可以。” 邱文亭听到这句话,瞳孔中闪过一丝惊喜,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到裴桉接着说:“那你跪下求我。” 邱文亭有些犹豫,但很快,他咬了咬牙,缓缓地跪了下来。 裴桉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跪在地上的邱文亭,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那动作如同在抚摸一只宠物,“宝贝,你知道吗,看着你现在的模样,我心里可难受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收敛了一下眼眸中的情绪,声音低沉却蕴含着惑人的魅力,“你的公司,她的明星梦,哪一个不是我在为你们铺路?你们怎么舍得这样对我呢?” 邱文亭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他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裴桉的指甲轻轻从他的脸颊划过,慢慢地划到下颚,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然后将食指指腹附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微微用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她声音很轻,可却让邱文亭觉得像是把利剑,就悬在他的头上,随时都能砍下他的头颅。 邱文亭抬起头,祈求着:“桉桉,求你原谅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裴桉微微挑起眉毛,眼中掠过一丝狡黠,她刻意拖长了声音,“什么都,愿意吗?” 邱文亭连忙点头:“什么都愿意。” “我要你……” 裴桉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捏住邱闻亭的脸,旋即抬起让他正视自己,随之,她勾唇一笑。 “毁了林妙。” 第3章 第3章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深沉地笼罩着整座城市,万籁俱寂中,唯有华尚酒店的某间房内,隐隐透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听到那突兀的敲门声,林妙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 门开的瞬间,邱闻亭高大的身影裹挟着一股淡淡的烟酒味挤了进来。 他的一只手熟练地揽在林妙纤细的腰间,那动作带着几分急切与霸道,头顺势就低了下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林妙的脖颈间,痒痒的。 他反手轻轻一推,门便悄然合上,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在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林妙微微仰头,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上邱闻亭的脖颈,他那冰凉的嘴唇带着残留的香烟味,带着一种别样的魅惑。 她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仿佛要用这热烈的情感来证明彼此的爱意。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脚步踉跄地从门口开始,慢慢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带着难掩的缱绻。 终于,他们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身体深陷在那蓬松的被褥之间。 邱闻亭健壮的身躯压在林妙的身上,双手如同不安分的游蛇,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地索取着,似乎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突然使劲咬了下林妙的耳垂,那微微的刺痛让林妙忍不住娇嗔出声,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她喘息着问道:“她是不是发现了?” 邱闻亭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很快就被镇定所取代,他低声安慰道:“不会,别担心了。” 说完,便又低头轻吻林妙的脖颈,试图用温柔来掩盖内心的愧疚。 林妙有些抗拒地推搡着他,脸颊绯红,嗫嚅着:“那个,还没买。” 邱闻亭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放心吧,不弄在里面。” 林妙本还有些犹豫,但在邱闻亭的攻势下,最终还是半推半就。 一番**过后,林妙靠在床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埋怨,“你不是说你……” 邱闻亭却满不在乎地坐起身,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一团烟雾,“你的经期刚结束,不会那么容易中奖的,没事的。” 林妙轻轻地叹了口气,趴在邱闻亭的怀里,“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邱闻亭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眼神却冷若冰霜,像是在谋划着什么,良久,他才轻声说道:“很快了。”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 静庭别墅宛如一座华丽的宫殿,是一片温馨和睦的景象。 别墅内灯火辉煌,裴桉正慵懒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地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 “裴桉,来。”裴鸿的声音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带着宠溺。 裴桉放下杂志,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父亲,问道:“爸,怎么了?” 裴鸿神秘兮兮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那盒子上的蝴蝶结系得格外漂亮,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瞧瞧,喜欢吗?” 裴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盒,当看到里面是一款自己心仪已久的限量版包包时,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来:“爸,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包很久了?” 她想起前段时间和霍昭去逛街的时候,就是冲着这款包去的,可当时店内唯一一个刚好被别人买走。 全球限量二十个,她为此还难过了好久,没想到父亲竟然还记得。 “谢谢爸。”裴桉拿着包,像个得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开心地跑到一旁的全身镜前,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父女连心,只要是你想要的,爸爸一定满足你。”裴鸿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了,爸爸想跟你说件事。” 裴桉的注意力还在包包上,随口问道:“什么事?” “你还记得你容叔吗?” “就是小时候带我骑马的那个?” “对。”裴鸿微微点头,“你容叔他有个儿子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我和你容叔商量了下,打算给你们定个亲,过几天安排你们见面。” - 夜色无边。 一辆粉色迈凯伦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缓缓行驶到一家私人会所的门外。 霍昭站在会所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他冲着下车的裴桉用力招了招手,“裴桉。” 裴桉今日穿着一条黑色包臀连衣裙,那修身的设计将她曲线完美的窈窕身材展露无遗,裙摆下露出的一双美腿修长而纤细,肌肤白皙如雪,看得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这私人会所里,皆是达官贵族,富家子弟,衣香鬓影间,处处透着奢华与尊贵。 裴桉熟稔地与认识的人相继打招呼,她的笑容优雅而得体,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霍昭则去与旁人寒暄起来,裴桉独自一人在会所内闲逛着,欣赏着会所内奢华的装饰和精美的艺术品。 当她路过会所的后花园时,听到一阵喧闹声。 是一帮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玩飞刀,他们身上是一种年少轻狂肆意。 其中一个男生瘦骨嶙峋,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手持飞刀,用力一甩,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危险的弧线,直直地飞向了裴桉。 裴桉瞳孔紧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飞刀已经从她的包上划过,包的皮面上顿时划开了一道明显的口子。 那罪魁祸首看到这一幕,却不以为意,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走上前,“哟,这不是裴小姐吗,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 裴桉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她目光轻扫过掉在一旁地上的水果刀,笑中带着寒意,“你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发育不全。” 黄明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你什么意思!” “裴桉,我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黄明冷嘲热讽着,“你不就是个破演戏的,以为傍着霍昭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是吗?!” 裴桉美目中满是不屑,言语里尽是挑衅,“你知道吗,你现在像极了发疯的大黄狗。” 黄明听到这般羞辱,脸上瞬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跨出几个健步。 眨眼间,他就来到裴桉面前,狠狠地捏住了裴桉纤细的胳膊,那力道之大,想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黄明嘴里恶狠狠地吐出一连串低俗不堪的话语:“瞧你这副贱样,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不过没关系,这样吧,你今天只要陪我睡一觉,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你刚才对我的出言不逊,否则,有你好看的!” 两人这般激烈的吵闹,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平静,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有的面露惊讶之色,有的则带着一丝看热闹的心态,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霍昭正在不远处与人交谈,听到这边的动静,他神色一凛,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赶了过来,看到争执中的两人时,眼神瞬间变得犀利。 霍昭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黄明拉扯开,立马将裴桉护在身后。 看到霍昭,黄明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霍总。” 黄明心里啧了声。 大意了,怎么霍昭也在这。 霍昭,霍氏集团总经理,散打冠军,无论是地位背景,还是个人能力,论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而此时的裴桉,低头看到自己心爱的包包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精美的皮革此刻显得十分刺眼。 裴桉眼睛一眯,杀意汹涌,“霍昭,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扔水里。” 此刻的黄明,身形瘦弱,他那单薄的身躯在霍昭高大威猛的身形旁,就如同一个尚未发育完全、营养不良的小孩。 与霍昭那一米九的高大个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黄明在霍昭的掌控之下,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霍昭的束缚。 但他那点微薄的力气,相较于霍昭而言,他的挣扎就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只能徒劳地在原地扭动着身体,恐惧布满全身却又无可奈何。 霍昭紧紧地拽着他,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如同钢铁一般坚硬,让黄明动弹不得。 “这外面这么热闹呢。” 恰在此时,宛如从夜的深邃之处飘来的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打破了这片混乱中的嘈杂。 紧随其后,几下缓慢且清晰有力的拍掌声也随之响起,那声音沉稳而有节奏,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的心尖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向发声之处探寻而去。 裴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光影交错之中,一个男人款步而来。 他身着一件洁白如雪的衬衫,那衬衫的前三个扣子毫无拘束地全部解开,形成了一个深V领口,像是一个神秘的黑洞,隐隐约约能够瞧见他那结实而富有力量感的胸膛。 男人白皙的肌肤在周围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如同猎豹般野性难驯的魅力。 方才那个惹是生非、此刻满脸狼狈的黄明,在看到这个男人出现的瞬间,脸上原本的惊恐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欣喜。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在这汹涌波涛中的救命稻草。 “容,容爷!救我!” 第4章 第4章 “容爷救我啊!” 黄明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恐惧,犹如一只即将被宰杀的羔羊在做最后的挣扎。 裴桉抬起下巴,脸上是审视与冷意,她语气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在质问下属,“他是你的人?” 容廷裕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反问道:“怎么?” 裴桉眼瞳中蕴着怒色,“你的人,把我的包弄坏了。” 容廷裕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只包,满不在乎,“包而已,再买就是了。” 裴桉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出声,似乎在嘲讽对方的无知和狂妄,“我这款包是定制限量款,价格在280万。这个钱是你赔,还是他赔呢?” 容廷裕默不作声,裴桉紧接着说:“黄明,你不想赔也行。” 裴桉红唇轻勾,伸手指着旁边的泳池,“脱光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从这跳下去。” 容廷裕心中微微一震,他没想到面前这个长相美艳得如同盛开的玫瑰一般的女人,做起事来居然这般心狠手辣。 黄明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再次求救道:“容爷……” 裴桉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他不是你的人吗?他赔不起,你来赔也行。” 她笑得妖艳,“或者,你替他跳,我也没意见。” 容廷裕静静地看着黄明那哀求的可怜模样,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投来了目光,那些目光犹如火炬一般。 黄明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妄图巴结他的蝼蚁罢了,他与黄明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深厚的情谊,他没必要更没义务替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出这几百万的赔款。 黄明还在苦苦哀求着,而容廷裕却像是在看一场好戏,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神情,淡淡道:“把他扔水里,我没意见。” 裴桉眉头一蹙,再次质问道:“他不是你的人吗?” 容廷裕笑了起来,那笑声爽朗却又带着几分冷漠:“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他是我的人?” 裴桉给站在一旁的霍昭递了一个眼神,霍昭心领神会,抓着黄明的手一用劲。 黄明惊恐地挣扎着,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裴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霍昭没有丝毫留情,下一秒,他直接伸手扒了黄明的衣服,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黄明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紧接着,“砰——”的一声,黄明那光溜溜的身体被狠狠地扔进了游泳池,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围观的众人在一旁唏嘘。 裴桉不愿多逗留,踩着那精致的高跟鞋,和霍昭一起离开。 当她从容廷裕身边路过时,两人的视线相撞,短暂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又各自收敛,根本没把对方当回事。 离开会场。 裴桉一边走一边问霍昭:“刚才那个穿得像男模一样男人,是容家少爷?” 霍昭跟在她旁边,点了点头,“对,他就是容廷裕。” - 裴桉回到家,身心疲惫地躺在床上。 没过多久,裴鸿敲响了她的房门:“桉桉,明天有空吗?” 裴鸿声音继续透过房门传进来,“在广润餐厅,安排你们先见一面。” 裴桉只是嗯了一声,没什么力气说话。 京圈太子爷,容廷裕。 今天之前虽然她从未见过此人,但“容廷裕”这三个字,可谓是如雷贯耳。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出了名的浪荡子。 身边女人如衣,都不带重复的,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死守着他的初吻和贞操。 也不知道是在为谁洁身自好。 她居然要和这样的人定亲,真有意思。 翌日。 裴桉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广润餐厅。 她刚进门,目光便被坐在那里的一个男人吸引住了,一时间有些出神。 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高档的西装,显得彬彬有礼。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觉格外亲切。 “你好裴小姐,我叫容楚淮。”男人站起身来,微微欠身,礼貌地向裴桉打招呼。 裴桉那双凤眼微弯,“你好,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她笑容如同罂粟花,美丽而危险。 说着,她款步向前,走到餐桌旁,轻轻拉开椅子,优雅地坐下,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话虽如此,可不过是些客套话,裴桉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虽同姓,可在这之前,她压根不清楚容家居然是两兄弟。 容楚淮,容廷裕。 两人稍作几句简单而不失礼貌的寒暄后,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微妙的氛围。 裴桉抬眸,目光直直地望向容楚淮,她朱唇轻抿,片刻后,说出了心中一直盘桓的猜测:“容廷裕是你的?” “他是我弟弟。” 说罢,容楚淮把桌上的摆放的菜单推向裴桉,“我点的这些都是他家的招牌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看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 裴桉的视线在菜单上扫视一眼,并没有要去翻阅的打算,“我相信你的品味。” 一顿饭下来,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容楚淮温吞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九月的京城即使是夜晚也炎热无比,裴桉脱下单薄的衬衫外套,上半身只穿了件黑色吊带,即便如此,她也想赶紧逃离这似蒸笼的室外,想早些回家洗澡吹空调。 婉拒道:“不用了。” 话落,她又轻唤了声,“容楚淮。” 容楚淮闻声,目光专注地望向她。 裴桉接着说:“今天很开心,下次见。” 言罢,裴桉手指把玩着车钥匙,朝着不远处那辆醒目的粉色迈凯伦走去,身姿优雅地坐进车内,片刻后,车子缓缓启动,消失在视野中。 - 当晚,裴桉回到家,简单地洗漱后准备休息。 她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见到容楚淮的情景。 当容廷裕的大嫂,还挺有趣。 容楚淮这人今天见着,风度翩翩,看上去也成熟稳重,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更何况是婚姻,不过是一张带有法律效益的红本子罢了。 和谁结婚都一个样。 和容楚淮这样的人结婚,那婚后大家应该也是相敬如宾,她的生活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这时,裴鸿敲响了她的房门,“今天见到他了吗?” 裴桉坐起身来,回答道:“见到了,什么时候订婚?” 裴鸿站在门外,思考了片刻,说道:“这得等我和你容叔商量一下,定好日子跟你说,你最近就多和他相处相处。” 说完,裴鸿离开前还不忘叮嘱一句:“桉桉你早点睡。” 裴鸿下楼后,便拿起电话给容家拨了过去,在电话里笑着说两个孩子相处还不错,可以看日子了。 - More 酒吧,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 裴桉和霍昭在迪厅里尽情地欢愉着,享受着这热闹的氛围。 霍昭的目光在人群中随意地扫视着,突然,他一眼锁定了从门口走进来的人,“瞧,太子爷。” 霍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对裴桉说道:“裴桉,男人对于你来说不是手到擒来吗?敢不敢挑战一下?” 裴桉勾着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一个浪荡子,有什么好挑战的。” “你要是能搞定他,我那块保罗纽曼腕表,就给你了。” 不远处的卡座上。 “容爷,听说你老爹要给你定亲啊。”宋鸣柯手里拿着与酒吧格格不入的保温杯,好奇地问道:“怎么样,见到人没?” 容廷裕的脸色顿时一沉,宋鸣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语气相当不好地说:“没见。” 宋鸣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嚯,你这是放人鸽子啊。”他顿了顿,又接着问道:“你未来老婆是谁啊,给咱哥几个透露透露,是哪家千金?” 旁边的几位兄弟也跟着起哄:“就是啊,说说看,我们也好帮容爷参谋参谋。” 容廷裕不耐烦地蹙起眉,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赖的酒喝完了?” 宋鸣柯却不依不饶,笑着打趣道:“怎么,不敢说啊,该不会是人家姑娘没看上你,你怕说出来丢人吧。” 容廷裕一听这话,立刻来了脾气,大放言辞,“笑话,这世界上就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 几个兄弟听到这话,更加起劲地起哄起来。 其中一个男生的目光在酒吧里随意地搜索着,继而,他指着不远处卡座上的一个人,说道:“容爷,就她了。” 容廷裕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凝眸一看,竟然是裴桉。 就在这时,裴桉也正好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貌似有一道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穿梭。 不过数秒,只见裴桉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迈着自信而优雅的步伐走到了容廷裕那桌。 “容二爷。”裴桉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些许妩媚。 容廷裕抬眼的那一刻,对上了裴桉的眸,她那双狐狸眼仿佛藏着无尽的诱惑,像是来勾魂的妖精一般。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裴桉忽然伸出手,一把抓起容廷裕的衣领,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烈焰红唇贴了上去,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听说这是你的初吻。” 裴桉离开容廷裕的嘴唇,她笑的蛊惑,“它归我了。” 第5章 第5章 容廷裕目光一寒,神情阴狠,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周围的人见状,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纷纷傻了眼。 众所周知容廷裕最在乎两件事,一是初吻,二是不许别人叫他容二爷。 众人心里不禁都为她捏了一把汗,暗自想着:这女的,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当真不怕死。 容廷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猛地伸出一只手,像钳子一般死死捏住裴桉纤细白皙的脖颈,他手背青筋暴起,那力道看似要把所有的怒气都通过指尖宣泄出来。 “容二爷,别这么凶嘛。” 裴桉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舌尖轻轻探出,舔舐着自己的嘴唇,那模样就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正回味着刚才偷得的“美味”。 那个让容廷裕又气又恼的吻。 随之,她悠悠开口,声音轻柔却字字如针:“咱们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 一提及这所谓的“定亲”之事,容廷裕更是火冒三丈,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 回想起前几日,他正准备出门潇洒快活一番,却被父亲硬生生地叫住。 父亲一脸严肃,不容置疑地对他说:“廷裕,餐厅的地址我一会儿发你,你去和裴桉吃个饭,记住,收敛点你的性子,别把事情搞砸了。” 容廷裕满心不情愿,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可刚一踏出家门,他就把父亲的叮嘱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脚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夜总会奔去。 路上,他还抽空拨了一通电话:“喂,容楚淮,你落地没?” 电话那头传来容楚淮温和的声音:“刚出机场,怎么了?” “哦,那正好。” 容廷裕一边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爸说给你安排了个结婚对象,喊你今天回来去见一面。” 容楚淮明显一愣,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容廷裕随口糊弄过去:“最近才决定的,别啰嗦了,一会儿地址发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脸上还挂着一丝得逞的坏笑。 …… 此刻,容廷裕看着裴桉,脸上的怒容丝毫未减,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想得挺美。” 裴桉却不以为意,“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她抬起手,那修长白皙的拇指指腹轻轻在容廷裕的唇瓣上缓缓抹过,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那动作轻柔却又充满挑衅意味,像是在故意撩拨他。 随即,她展颜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竟有几分妩媚。 她用力推开容廷裕,而后转身走远。 裴桉走后,周围的兄弟顿时炸开了锅,开始起哄。 宋鸣柯挤眉弄眼地凑到容廷裕跟前,调侃道:“容爷,什么一家人?你那个神秘的定亲对象,该不会就是裴桉吧?” 一旁的人也跟着附和:“厉害啊容爷,她现在可是娱乐圈最红的女明星!” “最红?” 容廷裕一听这话,脸上嫌弃更浓了,他使劲抹了下嘴唇,刚才裴桉留下的口红残留的那抹艳丽颜色沾染在了他的指关节上。 他看着那抹红,十分嫌弃地扯过纸巾,用力擦拭着,宛如那抹口红是什么脏东西。 冷嗤一声后,他口不择言道:“谁知道她是靠什么上的位,说不定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宋鸣柯一听,连忙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别污了人家名声。” 可有人却依旧不依不饶:“这可轮不到咱们污秽她,我可听说她经常找男模,怕是早就不干净了。” 更有人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管她干不干净,好使不就行了。瞧她刚才那样,跟只小野猫似的,也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火辣。容爷,到时候睡完之后,跟兄弟讲讲什么感受啊。” 容廷裕此刻心烦意乱,怒喝一声:“滚!” 那声音震得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 裴桉款步走进卫生间,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那道被掐红的醒目印记,她非但没有丝毫懊恼,反而微微眯起眼睛,再次舔了舔唇角,回味着刚才与容廷裕的激烈交锋。 出了卫生间,她回到座位上,拿起背包,利落地甩到肩上,对霍昭说道:“走了。” 霍昭一脸诧异,“这就回去了?” 裴桉:“去你家拿保罗纽曼腕表。” 霍昭:“你还没搞定他呢。” 裴桉:“迟早的事。” 裴桉来到吧台前,从精致的手包里掏出银行卡递给前台,语气淡然:“结账。” 顿了顿,她又往不远处的卡座瞥了眼,补充道:“连 V09那桌一起。” 前台工作人员接过卡,查看了一番后,礼貌地说道:“裴小姐,总共是二万一千元。” 裴桉眼皮都不眨一下,“刷五万,剩下的就算他们后面的酒水钱。” 霍昭在一旁忍不住吐槽:“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大方?” 裴桉睇了他一眼,“把你刚才吃的喝的,都给我吐出来。” 裴桉踩着那恨天高的高跟鞋,后跟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跟霍昭往外走,边走边说:“他以后可是我小叔子,这点钱算什么。” 霍昭一脸茫然,追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容楚淮搞在一起了?” 裴桉随口应道:“在你和妹妹亲嘴的时候。” 深夜,喧嚣渐息。 容廷裕一行人也准备离开,他迈着大步走向吧台,刚要开口结账,前台工作人员却抢先一步,面带微笑地说道:“容爷,您这桌的钱,裴小姐已经结过了。” 旁边的人听到这话,不禁都露出唏嘘之色。 隔日。 容家庄园,晨光熹微。 容廷裕睡眼惺忪地起床,刚走出房间下楼,就看见管家大包小包地提着,忙得不亦乐乎。 管家见少爷出来,连忙上前禀报:“少爷,这是裴家裴小姐托人送来的,买了很多东西。” 容廷裕一听,登时耷拉下面孔。 容楚淮还真是让裴桉满意啊,才见面就这般讨好他? 想到这儿,容廷裕心里就来气,脸上露出一抹嗤之以鼻的神情,不耐烦地说道:“扔去仓库。” 而此时的裴家。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斑,裴桉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管家:“容楚淮亲自拿的吗?” 管家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他们家管家拿的,容大少爷一早就出去了。” 裴桉沉默了三秒,转而对管家吩咐道:“去查下,容楚淮每天都去哪些地方。” - 霍昭家的别墅内—— 霍昭正在泳池里畅游,溅起层层水花。管家站在泳池边,高声喊道:“少爷,裴小姐来了。” 管家刚话落,便已听到了高跟鞋踩踏的声音,由远及近。 裴桉身姿婀娜地走进来,坐在一旁的躺椅上。 她今天穿着一件紧身的露脐短上衣,将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展露无遗,下身搭配一条超短裤,两条白而修长的大腿交叠着,那火辣的身材仿若能点燃空气。 霍昭游上岸,拿起她身旁放着的白色浴巾,大手一扬,潇洒地披在身上,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看着裴桉问道:“说吧,什么事?” 裴桉翘着的白而修长的小腿,轻轻晃着,“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得了吧。”霍昭一眼就拆穿她,“你哪次来我这不是带着目的?” 裴桉也不掩饰,直言道:“给我弄张雪福尼酒窖的会员卡。” 霍昭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你要它做什么?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去私人酒窖吗?” “我也想体验下你们这些公子哥平常过的生活。”裴桉说着便站起身来,“我下个月 1 号之前就要。” “这就走了?不一起吃个晚饭?” 裴桉挑了挑眉毛,“有帅哥吗?” 霍昭指了指自己,笑了笑,“我不算吗?” 裴桉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 京城10月的傍晚,天气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天空被染成一片昏黄,似一块巨大的琥珀。 雪福尼酒窖门口,豪车云集。 霍昭递给裴桉一张黑色镶金边的卡片,裴桉朝他比了个心,“爱你。” 裴桉今天穿着一条金属银的开叉长裙,那开叉口一直到大腿根部,随着她走路的动作,白皙的大腿若有似无地露出,勾引着人的目光。 走进高档酒窖,室内光线很暗,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裴桉此番前来是来找容楚淮的,趁着霍昭和别人聊天的间隙,她独自一人在酒窖里闲逛。 蓦地,她看到一个身形很像容楚淮的人,旋即,她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她七拐八弯地跟着那人来到了一无人处,长长的廊道内,针落可闻。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抓住。 在无人的拐角处,容廷裕一脸怒容,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另一手抓着她双手的手腕扣在头顶,把她紧紧摁在墙壁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冬的冰窖,“就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第6章 第6章 容廷裕? 裴桉的眼里闪过诧异,不过仅仅愣了一秒,她便迅速回过神来,随即扯起一抹足以勾魂摄魄的笑容,“容二爷。” 她朱唇轻启,声音柔媚得如同猫咪在撒娇,“现在好像是你在抱我呢。” 说着,她还故意扭动了一下被容廷裕禁锢的身体,似是在提醒他此刻两人亲密又尴尬的姿势。 容廷裕听了这话,抓着她胳膊的那只大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手指深深陷入她的肌肤,恨不得把她的手拧断。 他低沉的声音在昏暗的角落回荡,“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裴桉似乎不觉得疼,她眼神里含着几分得意,很享受此刻激怒容廷裕的感觉,“没想到容二爷你这么关注我。” 闻言,容廷裕眉头紧皱,“你说什么?” 裴桉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解释:“你要是不关注我,怎么会觉得我在跟着你呢?说不定啊,是二爷你心里惦记着我,才会处处留意我的行踪。”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容廷裕的反应,看到他愈发恼怒,心中暗自好笑。 “你这个女人,油嘴滑舌!”容廷裕彻底被激怒,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 裴桉故意拖长了音调,卖起了关子。 她抬起左腿,动作缓慢而充满诱惑,缓缓缠上容廷裕那双笔直而有力的长腿。 她饶有兴致地逗趣着他,像是正在戏弄猎物的猫咪,“你猜我想做什么?” 她的裙摆随着腿部的动作微微晃动,开叉处下垂,光滑细腻的美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旁边窗户半开着,恰巧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掀起裴桉身上的裙摆,使其左右摇晃起来,宛如一朵风中摇曳的娇艳花朵,风情万种。 容廷裕低头看了一眼那撩人的美腿,又迅速移开目光,冷着脸说道:“你最好打消进容家的念头,你这种女人,不配。” 裴桉却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腿还在肆意地摩擦着他的身体,“我进不进容家,你说的可不算。”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裴桉意味深长地笑着:“容二爷,是打算让别人看到我们亲热的模样吗?” 容廷裕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松开了她,她像是什么烫手山芋。 霍昭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他看了眼容廷裕远去的背影,“你怎么跑这来了?” 裴桉神色自然,若无其事地回答:“随便逛逛。” 说完,她率先朝大厅走去。 两人回到大厅,裴桉的目光如同敏锐的猎手,精准捕捉到了不远处正在和人交谈的容楚淮。 等人走后,裴桉端起一杯酒上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容先生,又见面了。” 容楚淮转过身,看到是裴桉,也礼貌地回应:“裴小姐。” 酒窖二楼扶梯上。 容廷裕一只手撑着栏杆,身体微微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 身后的房门被打开,宋鸣珂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容爷,看啥呢?” 说着,他顺着容廷裕的视线望去,立刻明白了过来,“那不是你哥和裴桉吗。” “容楚淮为什么会在这?” 容廷裕长相没什么攻击性,线条流畅而毫无棱角,加上皮肤白皙细腻,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 然而,他的眼睛却与这分柔和格格不入,那双单眼皮深邃阴鹜,他微微抬眼,那阴冷的气息便悄然弥漫。 宋鸣珂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又无辜的解释道:“哦,我大哥喊来的。这酒窖都是他的,他喊谁来,我也拦不住啊。” 容廷裕站在二楼,听不清楼下的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桉和容楚淮有说有笑。 刚才还在撩拨他的裴桉,转头又对着容楚淮献殷勤。 可真是水性杨花。 有人和容楚淮打招呼。 “裴小姐,先失陪了。” 待容楚淮走后,裴桉仰头,她早就发觉了那道**裸的目光了,她冲着二楼的容廷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容廷裕看到这一幕,感觉对方是在挑衅,他恨不得将手里的酒杯捏碎。 霍昭走了过来,裴桉指了指二楼,问道:“那上面是干什么的?” 霍昭跟着她指的方向目光上移,看了看二楼,“是包房,那里只有特殊人员才能上去。” “包房?做.爱做的事?” 裴桉口无遮拦,脱口而出。 霍昭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被呛得猛咳嗽了好几声,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低声嘱咐:“你脑子一天天都在想什么,这是正经地方。” “容廷裕这种人都能来,能有多正经。” 雪福尼酒窖,说白了不过是生意人,亦或者喜爱喝酒的富家子弟在这里谈天说地、交流生意的地方。 裴桉对这里本就没什么兴趣,如今达到了和容楚淮见面的目的后,她很快就离开了。 毕竟,明天还要拍戏,可不能耽误她睡美容觉的时间。 翌日。 剧组。 裴桉和林妙正在对戏,两人面对面站着,表情丰富地念着台词。 倏地,林妙脸色一变,捂住嘴巴,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转身快步朝厕所跑去,蹲在马桶边吐了起来。 裴桉站在厕所门口,双手抱在胸前,“这是怎么了,吐成这样,真是让人担心。” 她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担忧,反而是几许嘲讽。 说着,她走过去,伸出手捏住林妙的下巴,从镜子里盯着她的脸,“是看着你自己这张脸,被恶心吐了吗?”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林妙的自尊心。裴桉拍了拍林妙的脸,那动作带着几分轻蔑,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卫生间。 当天晚上。 裴桉就收到了来自邱闻亭发来的信息。她打开微信界面,映入眼帘的是【林妙怀孕了】这几个字。 裴桉看到这条信息,心情没有任何波澜,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恭喜。】 邱闻亭又连续发来好几条消息,裴桉只是瞥了一眼,便尽收眼底。 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没有任何想要回复的**,心中只觉得厌烦。 索性,她直接手机息屏扔在了一边。 裴桉一抬头,不知何时,一位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少年出现在眼前。 少年面容青涩,五官精致秀气,像是AI捏出来的完美脸,皮肤白皙光滑,透着青春的气息。 他正专注地为裴桉开酒,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操作着开瓶器,动作优雅而利落。 裴桉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像是发现了新猎物一般,勾了勾手指,命令道:“过来。” 少年听到声音,放下酒瓶,有些拘谨地挪步到了裴桉坐着的卡座旁。 裴桉拍了拍她身旁的座位,少年也很识趣地坐下了。 裴桉看着少年,她语气比刚才温柔了不少,“你多大了?” 少年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声音轻柔地回答:“十九了。” 他的耳根泛红,显然是因为害羞。 看他面容青涩,裴桉还以为是高中生。心里轻叹一句成年就行。 裴桉伸出手,捏住少年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让他直视自己,“我美吗?” 少年的眼神躲闪,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脸上的红晕更甚,蔓延到了脸颊两侧,“美。” 裴桉看着少年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征服欲,她直接亲上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少年有些呆住,他的身体僵硬,没有反抗,睫毛轻颤,缓缓闭上了眼,感受女人唇瓣的柔软。 裴桉继续吻着他,却睁开了眼,即使酒吧灯光昏暗,她还是清楚看见少年赤红的耳根,以及略微陶醉的神态。 她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这少年有趣极了。 若不是霍昭从卫生间回来了,裴桉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位小鲜肉的。 她有些不情愿地松开少年,吩咐一句:“去帮我拿果盘来。” 支走了少年。 霍昭忍不住搓了搓鼻子,一脸抱怨地说:“你和我出来能不能不喷香水,我对这玩意过敏。” 裴桉懒得搭理他,一副“谁管你死活”的样子,她反问:“哪找的?” 霍昭知道她在问什么,他盯着走向吧台的少年,回答:“我一远方亲戚,爹妈都死了,一个人在这边上学,无依无靠的。我看他有点资质就弄进来了。” 裴桉吐槽:“自家亲戚你都这么嚯嚯。” “我只是给了他赚钱的机会,再说他只是空闲时间来打个临时工。”霍昭睇了她一眼,“是你一上来就抱着人家啃。” 裴桉舔了舔唇,回味着刚才的吻,她发现他嘴里没有大部分男人惯有的香烟味,而是有股水蜜桃的甜香,像是刚吃了糖。 光是这点,她就很满意。 霍昭看着裴桉的样子,随口一说:“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喜欢这款?” “老男人见多了,不如新鲜血液。” 少年端着果盘回来了。裴桉伸手拉住他入座在自己身边,酒吧的音乐恰逢切换成了激昂炸裂的,震得人耳仿佛快要掉了。 裴桉凑在他耳边,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启唇,说了句什么,声音被音乐淹没。 裴桉没有听清,提高音量又问:“你说什么?” 少年扭过头,学着裴桉凑到了她耳畔边,大声说道:“俞濯清。” 裴桉第一反应是那句描写荷花的诗,“濯清涟而不妖?” 俞濯清点了点头。 裴桉打量着他。 兴许是刚踏入这种地方,也兴许是装的,但他现在看上去确实像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周身的气质与那些混迹酒吧,摆弄风骚的男人,截然不同。 裴桉搂着他的胳膊,时不时喂他喝酒,喂他吃水果,手游离在他的胸脯上,她的动作大胆而亲昵。 裴桉从他身上摸到了糖,“你很喜欢吃糖吗?” 俞濯清真诚回答:“嗯,经常吃。” 裴桉:“既然你这么爱吃糖,我就叫你甜甜吧。” “……” 霍昭在旁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可以换一个吗?” 俞濯清话落,裴桉的脸忽然凑到了他面前,他脸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他实在是不敢多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五官美艳的像个狐狸精,她凤眼微勾,天生自带媚态。 她舔舐唇边的酒渍,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那就叫honey吧,也很甜。” 第7章 第7章 在酒吧那闪烁着迷离灯光的角落里,裴桉的手机在桌上如同一颗躁动的心脏,震动个不停。 霍昭坐在一旁,看着裴桉只顾着与俞濯清你侬我侬,对手机的响动充耳不闻,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拿起手机,递到裴桉面前,“裴桉,你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你好歹看看。” 正和俞濯清暧昧**的裴桉,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搅乱了兴致,心里顿时涌起万般不悦。 可当她接过手机,看到致电人的备注时,一股火气更是“噌”地一下直冲头顶。她强压着怒火,按下了接听键。 “桉桉,你在哪里,我可以来见你吗?” 电话那头传来邱闻亭略显焦急的声音。 “行啊,我在霍昭的酒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了桌上。 二十分钟不到,邱闻亭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酒吧门口。 他目光急切地在酒吧里搜寻着,很快就看到了裴桉。 只见裴桉正亲密地搂着一位少年,两人有说有笑,举止之间满是暧昧。 邱闻亭心里顿时一阵不舒坦,可他还是强压着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走上前好言好语道:“桉桉,我有事跟你说。” 裴桉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一会儿再说吧,没看到我在忙吗?” 邱闻亭看着眼前的场景,实在想不明白她在忙些什么。忙什么?忙和旁边这位小白脸亲亲我我吗? 但他也只能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裴桉和俞濯清继续他们的甜蜜互动。 过了一会儿,裴桉起身说道:“我去趟卫生间。” 俞濯清见状,也想跟着一起去,裴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乖,你在这等我。” 邱闻亭见裴桉起身,立刻跟了上去。 卫生间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不少男男女女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旁若无人地堵在门口,紧紧相拥,热吻着。在这昏暗的酒吧里,这样的场景已然是常态,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容,谁也不会留意谁的举动。 “桉桉。”邱闻亭追了上来,急切道:“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孩子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所以请你相信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向你证明,只要是你的要求,我一定会完成。” 裴桉瞪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望着他,“嗯,我相信你。” 听了裴桉的话,邱闻亭的脸色终于开朗了不少。可就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手机屏幕,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挂断了电话。 然而,对方似乎不死心,很快又打了过来。 裴桉心里清楚,这肯定是林妙打的,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我先过去了。” 裴桉回到卡座,不动声色地从背包里拿出一颗白色的药片,须臾,她将药片扔进了邱闻亭的酒杯里,药片刚一接触到酒水,还来不及沉入杯底,就已经悄无声息地融化掉了。 裴桉的这一系列毫不遮掩的举动,坐在一旁的俞濯清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即便如此,直到邱闻亭回来,他也一声未吭。 邱闻亭回到卡座,裴桉对着他举起酒杯,邱闻亭见状,立马端起酒杯,杯口特意比裴桉的低了不少。 裴桉边喝边凝视着邱闻亭,见他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她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 她放下酒杯的同时,目光又似不经意从俞濯清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茶几的果盘上。 “濯清,我想吃西瓜。”裴桉娇嗔道。 俞濯清立刻拿起一块西瓜,用牙签插着,温柔地喂到裴桉嘴边。 没过多久,邱闻亭便感觉头晕目眩,脑袋昏沉沉的,再也支撑不住,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霍昭见状,立刻找人把邱闻亭抬去了楼上的酒店。 “宝贝,下次再找你玩。”裴桉在俞濯清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即抬步和霍昭离开。 酒店某间包房内,灯光昏黄。 霍昭看着床上毫无知觉的邱闻亭,转头问裴桉:“接下来怎么办?” 裴桉:“找几个女的来,拍点视频,剩下的你看着办。” “行。”霍昭应了一声,突然想起在酒吧裴桉的那些试探行为,“你觉得俞濯清怎么样?” “他?”裴桉轻嗤一声,“不简单。” - 凌晨四点,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沉睡。 俞濯清从酒吧下班出来后,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夜路上。 猝不及防,几个魁梧的身影从黑暗中窜出,拦住了俞濯清的道路和退路。 俞濯清看到这一幕,眼里染上狠意,他不紧不慢地卷起袖子。 然而,就在壮汉们走上前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香味从他鼻尖处很快飘过。他眉宇一凝,旋即,方才脸上的冷意也荡然无存。 “几位大哥,有事吗?” 可那几个壮汉无一人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与俞濯清对上视线,没有任何预兆,下一秒,重重一拳锤在了俞濯清的肚子上。俞濯清闷哼一声,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在这僻静的小巷里,只有一位浑身是伤的少年躺在地上,雨水肆无忌惮地拍打在他的身上,他的伤口被雨水冲刷着,血与雨交融在一起,沿着地板凹凸不平的缝隙,缓缓向四处流淌。 过了许久,俞濯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他扶着旁边的石灰墙,一步一步,往巷道更深更黑的方向,蹒跚而去。 - 10月30日。 裴桉生日会上,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大家围坐在一起,玩着各种游戏。 轮到裴桉时,她被要求去隔壁敬酒。 裴桉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迈着微醺的步伐走到隔壁包厢门口。 她轻轻敲门,门开后,她走了进去。 包厢里,容廷裕一行人正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听到敲门声,所有的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裴桉的身上。 裴桉自始至终都没有瞧过容廷裕一眼,她径直走到他旁边的宋鸣柯面前,迷离的眼波让人神魂颠倒,“帅哥,有没有兴趣跟我喝一杯?” 宋鸣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我就以水代酒以表心意了。” 两人碰杯,裴桉一饮而尽,随后便离开回到自己包房。 旁边的好友见她回来,好奇询问:“怎么样,隔壁有帅哥吗?” “有啊。”裴桉打趣道:“但都是gay。” 酒过三巡,裴桉起身准备去卫生间,可无奈他们包房的卫生间有人。 她只好进了与隔壁包房一起的公共卫生间。 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仔细地补着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裴桉打开门,愣了一秒。 容廷裕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脚步虚浮踉跄,像是踩在云朵上,身形摇摇晃晃。他一只手无力地撑着墙,试图借此稳住身形,却只是徒劳。 他眼神迷离涣散,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锐利与清醒,整个人浑浑噩噩,朝着卫生间里跌撞而去,裴桉本想闪身出去,可还没等她迈出脚步,容廷裕便猛地反手将卫生间的门重重关上。 裴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觉好笑,忍不住唤了一声:“容廷裕。” 容廷裕听到声音,像是被电流击中,缓缓抬起头,当他看到裴桉的脸时,过往裴桉对他的种种挑衅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在酒吧里大胆亲吻自己,毫不畏惧他的怒火,又故意在他面前与容楚淮谈笑风生,眼神里满是挑衅。 此刻,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跟他还跟到卫生间来了。 “出去!”容廷裕咬着牙,语气里满是威胁,“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裴桉本已转身,手都搭在了门把手上,可就在听到容廷裕这句狠话的瞬间,她像是被点燃了体内的挑战因子,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兴致。 她悠悠转身面对他,一步一步走上前,“你打算对我多不客气?” 说着,她伸手扯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 容廷裕毫无防备,整个人失去平衡,身体前倾,整张脸不受控制地俯了下来。 一时间,两人的距离拉近到极致,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那带着酒精味道的燥热气息,扑在对方的脸颊上,暧昧的氛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迅速蔓延开来。 容廷裕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去,落在了裴桉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 见他盯着自己盯出了神,裴桉声音轻柔,魅惑地说道:“想尝尝吗?” “不……” 容廷裕的话刚脱口而出一个字,裴桉主动吻了上来。 两人刹那间陷入了缠绵之中。 裴桉的身子被容廷裕紧紧压在墙壁上,冰冷的墙壁与两人炽热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容廷裕的大手也不自觉地伸进了裴桉的衣服里,动作有些慌乱,却又带着一丝急切。 裴桉趁着喘息的间隙,“容廷裕,听说你……”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还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