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与轮回之歌》 第1章 光与墓 第一章(1) 「你是我的光,照亮生命;也是我的墓碑,铭刻永恒。」 —— 知更鸟翻开档案夹,目光迅速扫过关于嫌疑犯的详细资料,里面巨细靡遗地记录着他的所有信息—— 艾萨克·弗里曼,男性,31岁,出生于xxxx年12月31日。 于xxxx年8月7日14:20被逮捕,涉嫌杀害自己的妻子(艾米丽·舒曼,29岁)与孩子(柯林·弗里曼,8岁)。 两人的尸体于当天早晨由一位登门拜访的邻居(证人)发现,随即报警。 据证人描述,当时开门者正是艾萨克·弗里曼,而艾米丽与柯林的尸体就倒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板上,血迹斑斑的场景清晰可见。 然而,艾萨克却若无其事地对证人微笑,甚至与其寒暄问好,这异常的举动令证人感到毛骨悚然,匆忙逃回家中并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方调查后发现,两具尸体已死亡多日,柯林的尸体相对完整,致命伤为颈部的一道深深的割痕;而艾米丽的尸体则惨不忍睹,显示她在死前曾遭受过极为残酷的折磨。 更令人震惊的是,艾萨克·弗里曼疑似在这段时间内与两具尸体同住,毫无异样。 逮捕过程中,嫌疑人表现得极为配合,但在随后的审讯中选择行使缄默权,至今未承认自己的罪行,也未透露任何犯案动机。 …… 下一页还记录了更多关于艾萨克·弗里曼的背景与细节,知更鸟快速翻阅,然后合上了档案夹。 “柯林不是艾萨克亲生的?”她转头询问身旁的同事。 “是的,经过鉴识科的DNA检测,两人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同事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应该是艾米丽和其他人生的……但我们不清楚艾萨克是否知情。” 知更鸟点点头,表示了解。 看来这位嫌疑犯先生的头顶绿意盎然呢。 同事似乎对她的平静感到担忧,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你知道吗,那家伙真的很不对劲。约翰用尽了所有手段,从威胁到心理施压,甚至连几乎违规的刑讯手法都试了,可他始终无动于衷,那种微笑……”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那诡异的画面,然后摇了摇头:“他就像个怪物,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你确定要一个人进去?”同事的语气转为严肃,眼神中透着担忧,“那家伙不仅危险,还很狡猾。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那些受害者的……他能想出那种折磨人的手段,说他是疯子都算轻的!万一你在里面出事了,谁来救你?” 知更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拢起披肩的长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动作轻巧而自然。 “或许独自一人侦讯,能得到不一样的结果。”她的语气依然淡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我们什么方法都得试试看,不是吗?总不能让案件一直停滞不前。” “可是——”同事还想说什么,但知更鸟已经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和档案夹,转身朝侦讯室的方向走去。 ----- 侦讯室门口,知更鸟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门内的空间昏暗而压抑,空气中仿佛凝结着某种无形的重量。 艾萨克·弗里曼正坐在桌前,双手被手铐铐住,他听到声响,缓缓抬起头。 在看到知更鸟的那一刹那,他嘴角原本那抹轻慢的笑意忽然僵住了,随即消失无踪。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黑色的眼眸深沉如同无底的深渊,却在某个瞬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就像是被微风拂动的火苗。 就像是——终于找回了某件失落已久的珍宝。 然而,这一瞬间的情绪快得连他自己都来不及捕捉,便已消散无踪,他微微挑眉,嘴角重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哎呀,多么美丽的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语调轻快得仿佛是在与老友闲聊,“我还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上美人计……你知道吗?这招的确很有用。如果是你来讯问我,说不定我还真的什么都愿意说呢。” 艾萨克歪着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 他甚至还朝知更鸟抛了一个媚眼,那举动既轻浮又挑衅,全然不在意此刻的处境。 他的态度轻松得近乎荒谬,似乎对他来说,这里并非一间压抑的侦讯室,而是一场随意的社交聚会,即使身处劣势,他依然掌控着自己的节奏,像一只狡猾的捕猎者,静静等待着下一步的动作。 知更鸟并未因男人的轻薄而感到愤怒,只是微微一笑,语调柔和而自然地开口:“你好,艾萨克先生。我叫知更鸟,接下来的侦讯工作将由我负责,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相处。” 她的声音温润而平静,像是一把无形的针,试图刺穿艾萨克那层看似无懈可击的外壳。 “知更鸟?”艾萨克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个特别又可爱的名字。我记得,知更鸟的寓意象征着善良与纯洁,亲爱的知更鸟小姐,请问你也是如此吗?” 闻言,知更鸟忽然笑了起来,笑容轻盈却带着似有若无的嘲弄,仿佛他刚才的话是某个荒唐的笑话:“不,或许完全相反也说不定。” “哦?”艾萨克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语气浮夸得有些刻意,“怎么会呢?你美丽得就像一切美好的代言人。” “如果你熟悉我,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知更鸟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在艾萨克的对面坐下,神色平静,摆出一副耐心倾听的姿态,“能与我聊聊吗?我想更加了解你,艾萨克先生,我保证不会把谈话内容告诉其他人。” 艾萨克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依旧懒散:“我的故事啊,可不适合像你这样的好姑娘听呢。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吧,毕竟你可是特别的。” 艾萨克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脑后,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其他小孩在玩过家家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想如何让人死得更有趣了……我记得我第一次结束他人生命时,才只有十二岁。” 知更鸟并未表露任何震惊的情绪,只是更加认真的倾听:“你十二岁?那可真是惊人,你是怎么做的?” 艾萨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他的眼神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似乎在回忆着那段残忍的过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怀念,仿佛那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和一个同年纪的小女孩在公园里玩耍,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了,安雅。我们在玩捉迷藏,她藏在一棵大树后面。” “然后呢?” “然后呢?然后我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隐隐带着兴奋,“她躲在树后面,笑得那么纯真无邪,我悄悄地走近她,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艾萨克的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任谁都看得出他是打从心底感到快乐:“我用石头狠狠地砸向她的头部,在她倒下后,我又砸了几下,直到她彻底不动了才停下来。” 知更鸟好奇的提问:“难道没有被别人看见吗?”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得善后,欣赏完她的死状后,就把石头随意一丢,开开心心的回去了。该说是老天的眷顾还是讽刺的喜剧呢?居然真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警方的调查也只针对成年人们进行,最后安雅的死以成为无头悬案而结束。”艾克特收回追忆的神态,“后来随着经验多了,我也越来越懂得如何处理。” “你这么做只是因为好玩吗?” “好玩?亲爱的小姐,这只是个开端罢了。”艾萨克哈哈大笑,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不止,他缓缓靠近知更鸟,眼神中燃烧着狂热与兴奋,“你得明白,这从来不只是为了好玩,这是一门艺术,一种能让我感到无比满足的艺术。” 艾萨克舔了舔嘴唇,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在掠夺性命的时候,你会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看着他们在你面前痛苦地挣扎,听到他们绝望的哭喊,感觉到他们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消逝……那一刻,世界仿佛只属于我。” “你所谓的‘艺术’,只会在女性身上实施?男性也会让你产生同样的**吗?”知更鸟冷静地提问,语带探究。 艾萨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知更鸟的脸上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他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噢,亲爱的知更鸟小姐,其实性别并不重要,我真正喜欢的,是那种掌控他人生命的感觉。” 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 “但说实话,女性确实更能激起我的兴奋。你们的柔弱,你们的恐惧,你们的绝望……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小鸟:哇喔,头顶绿绿的,好像有点可怜。 艾萨克:不是的,我早就知道了! 小鸟:绿帽癖? 艾萨克:就说不是了QAQ 两人都是双洁,请安心食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光与墓 第一章(1) 第2章 光与墓 第一章(2) “也就是说,你从未爱过任何人?”知更鸟忽然问道,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发出规律的“叩、叩”声,像是在为他的回答计时。 艾萨克的笑容变得更加冷酷,甚至是不屑:“爱?爱只是弱者的借口——爱会让人软弱,会让人失去控制。而我,绝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我只爱我自己。” 说罢,他突然向前靠近,语气带着些许挑衅:“你呢,亲爱的知更鸟小姐?你相信爱吗?还是你和我一样,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知更鸟垂下眼帘,掩去所有情绪,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感伤:“我曾经有个很重要的人,但她永远地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爱过任何人。” 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艾萨克的注视,嘴角微微上扬:“说实话,我并不讨厌你,不如说,和你聊天挺有趣的——你很特别。按照约定,我不会对任何人泄漏刚才的谈话内容。” 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或许能够协助她——不,是只有他能够协助她才对。 艾萨克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再次靠近知更鸟,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恐惧或忌惮。 然而,那双澄澈的眼眸中,只有淡淡的笑意,坦然得让人无法揣测。 “我也很喜欢你,你很奇怪。”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也很美。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划过艾萨克的脑海,却被他迅速驱散。 这个人一定在说谎,他告诉自己。 她是检察官,等她一出审讯室,便会把听到的所有事情如实写入纪录,然后上报。 那将会给自己带来出乎预料的麻烦,然而,艾萨克却发现自己并不后悔。 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似乎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他只知道她与其他人不同,她是不一样的。 这个想法突兀又莫名,但却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像一颗种子,悄然生根。 --- 知更鸟离开了。 第一天,无事。 第二天,无事。 第三天…… …… 第五天,她再度打开审讯室的门。 “嘿,这几天过得好吗?”她像是老熟人般自然地向艾萨克打招呼。 “你真的没说出去。”艾萨克的目光紧锁着知更鸟,却发现自己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为什么?” “我们不是约好了吗?”知更鸟不解地歪着头,仿佛他提出的问题有多么多余。 艾萨克难得皱起眉头,提醒她:“但你是检察官,你的工作就是审问我,找出我的罪行。” “是的,我知道我的工作内容。但同时我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可能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今天我们来聊聊你的前妻吧,我对这起案件非常感兴趣——当然,我不会说出去的。” 艾萨克沉默了一下,内心正做着天人交战—— 理智萨:看吧看吧!她就在这里等着你!这就是她的真正目的!!! 感性萨:可是你看她那期待的眼神多么可爱,你难道忍心让她失望吗?这简直是天理不容! 理智萨:我他妈都杀过那么多人了,还管什么天理容不容? 感性萨:我不管!我想要跟她聊天! 最后,感性萨“凹呜”一口将理智萨吃掉了。 艾萨克抬起头,对上知更鸟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睛,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他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柯林不是你的亲生孩子吗?”她单刀直入,毫不回避地切入重点。 “我知道,在和艾米丽结婚之前就知道了。”艾萨克眯起眼,眸中隐隐透出危险的光芒,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此刻的他,又变回了那个冷血、残酷的危险分子,与刚才的柔和判若两人。 “接盘侠?” 艾萨克不禁失笑:“接盘侠?呵,知更鸟小姐,你这话还真是直白得让人意外。” 他靠回椅背,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不过,你猜得没错,我确实知道柯林不是我的亲生孩子。”艾萨克摊了摊手,完全没有一个男人知晓被戴绿帽后会有的愤怒与不甘,“艾米丽那女人,嘿,她以为自己很聪明,能瞒过我,但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孩子和我一点都不像。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对我来说,他们不过是个……玩具罢了。” 他的嘴角勾起残酷的笑意,眼神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你知道吗?有时候,假装自己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看着艾米丽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守着那个小秘密……哈哈,那种感觉,真是让人上瘾。” 艾萨克突然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知更鸟身上:“说真的,知更鸟小姐,你对这些事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其他人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早就吓得脸色发白了,可你却还是这副平静的模样……我越来越觉得你有趣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浓,如同发现了一件值得玩味的玩具,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与室内压抑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话说回来......”艾萨克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一些,却依然带着探究的意味,“既然你这么好奇我的过去,那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是因为工作?还是说,你和我一样,对这些黑暗的东西……有种说不出的吸引?” 他停下敲击的手指,直勾勾地盯着知更鸟的眼睛,仿佛想从中挖出她隐藏的秘密。 他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但这一次,多了一丝真切的兴趣,他开始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某种特别的情感——即便他自己可能还未完全意识到。 审讯室的空气变得更加沉重,昏暗的灯光映照在艾萨克的脸上,将他的表情衬托得更加诡谲。 他的身形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显得有些压迫,黑色囚服下的肌肉线条隐隐可见,手腕上的手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头发略微凌乱,几缕黑发垂落在额前,增添了一丝野性与不羁。 “说吧,知更鸟小姐,”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那是恶魔的低语,“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是真相而已?还是……别的什么?” 他轻轻挑眉,一边等待着她的回答,一边享受这场心理博弈中暗藏的乐趣。 听到艾萨克的话,知更鸟的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提问,而是抛出另一个问题:“你喜欢‘玩’吗?” “当然,我非常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艾萨克直白的坦承道,仿佛不需多问,他就能理解知更鸟口中的‘玩’代表着什么,打从见面起,两人之间的交流就有着一种说不清的默契,“但是那与我的问题有什么关联吗?” 知更鸟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总是晶莹剔透而平静的双眸在此刻撕开了伪装,透出最深沉的黑暗,似乎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拖进无底的深渊:“如果我说,我打算邀请你一起‘玩’呢?” 她那闪烁着疯狂与黑暗的双眸令艾萨克一怔,随即心中涌上剧烈的兴奋与狂热。 那是属于同类的眼神——他的同类。 知更鸟的那句话,点燃了他内心深处某个沉睡已久的野兽,他微微倾身,手铐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目光如猎人般死死锁定在知更鸟的脸上,眼神中混杂着捕食者的侵略性,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柔软。 “一起‘玩’?”他低声重复,语调中透着一抹玩味,却藏不住浓浓的期待,“知更鸟小姐,你这话可真是……让我心痒难耐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渗出的暗潮:“你知道吗?我还从没遇过像你这样的人,能让我觉得……这么兴奋。”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病态的光芒,嘴角的笑意越发猖狂而放肆。 “不过......”艾萨克突然压低声音,语气中多了一丝挑逗与试探,“你说的‘玩’,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像我过去那样,玩弄别人的生命?还是说,你有什么更……特别的玩法?” 他轻笑一声,低沉而磁性,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她。 “你知道的,我可是个对未知充满好奇的人,尤其是对你这样的神秘存在。”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从知更鸟的眼睛扫过她的脸庞,最终停留在她的唇边片刻,随后又回到她的双眼,眼神**而直接,毫不掩饰其中的兴趣。 昏暗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眼底的阴影更添几分危险的魅力。 “知更鸟小姐。”他轻唤,声音低得如同恶魔的呢喃,“我得提醒你,和我这样的人‘玩’,可不是什么安全的游戏,你确定你真的想邀请我吗?一旦进入我的世界,可就没那么容易退出去了。” 这是艾萨克:我只爱我自己。 这也是艾萨克:知更鸟小姐,我要贴贴! 小鸟:呵,男人。 求收藏跟评论,我会努力更文的![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光与墓 第一章(2) 第3章 光与墓 第一章(3) “不过,我得承认,如果是你邀请我,我还真没办法拒绝。”他低声笑了笑,双眸中流露出异样的光彩,除了猎人对猎物的兴致,又多了些什么,“你是个特别的存在,知更鸟小姐。和你在一起,我总觉得……有点不一样——所以,告诉我吧,你到底想怎么‘玩’?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我不需要踏入你的世界,因为我早就在那了。”知更鸟轻快地说道,对艾萨克那迫不及待的模样感到满意,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挑逗,又似是在施舍真相,“其实,我也杀过人,你想知道吗?” “你也杀过人?”艾萨克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染上狂喜,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捕获猎物的野兽,“嘿嘿,亲爱的知更鸟小姐,你这话可真是……让我越来越迷恋你了。没想到,你这副温柔美丽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么有趣的秘密。” 他向前倾身,手铐的金属声响划破审讯室的静谧,宛如某种仪式的开端:“我当然想知道,非常非常想知道——你杀过谁?怎么杀的?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他的语气急切,渴望听到一场精彩的故事,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的黑暗与自己的深渊连结。 “请全部告诉我,就像我对你那样毫无保留。”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试图引诱她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摊开在他面前。 他渴望了解这个人的一切。 艾萨克认真地凝视着知更鸟,目光专注得仿佛世间只剩下她一人,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真切的柔软,那柔软是如此短暂,马上便被掩盖在他狂热的神情之下。 但那一刹那的情感,却真实存在,像是一道微光,划破了他心中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的经历可能没有你的那么精彩。我杀了我的父亲,因为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畜生——他将母亲离家出走的原因归咎于我和姐姐身上,将我们当作出气筒,肆意地打骂虐待。”知更鸟的语气平静,如同在叙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而非亲身经历,“长期下来,大概是有些不正常了吧?某天我突然想到,为什么我必须忍受这些呢?于是我与姐姐拟定了一个属于我们的小计划,一起让那个禽兽消失。” “你也曾经手刃过自己的亲人……?”艾萨克轻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动。 不知为何,他用了‘也’这个字眼。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闪过一抹迷恋,此刻冷漠地讲述过往的知更鸟,正散发着某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的平静与疏离,让他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甚至让他的心脏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 艾萨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微微握紧了双手,似乎在努力压抑内心某种难以言喻的冲动:“说真的,听你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讲述这种血腥的过去,让我着迷不已。” “你明明是代表纯洁与善良的‘知更鸟’,却在温柔美好的表象下藏着一颗和我一样黑暗的心……嘿,知更鸟小姐,你知道吗?看着你这样的反差,我的心脏都快要炸开了。” 他来回扫视着知更鸟,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挖掘出更多隐藏的情感。 “跟你聊天的时候,总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真正能理解我的人。所以,别让我失望,继续说下去吧,我想听更多关于你的故事……关于我们之间的‘游戏’,我已经等不及了。” 然而,知更鸟却就此打住,不再继续说下去:“我的过去与‘游戏’的内容,等我们在外头见面再说吧,你可要快点逃出去,让我等太久的话,我就要去找别的玩伴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逃得出去呢?”艾萨克抬起被手铐铐住的双手向她展示了一下,“毕竟你看,我现在可是处于失去自由的状态。” “你是故意让自己被逮捕的,不是吗?”知更鸟轻笑了一声,语气嘲弄,“把尸体放在来访者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还故意打开门,你这家伙,大概反而深怕自己不会被捕吧。” “假装被逮捕的游戏,好玩吗?” “假装被逮捕的游戏?”艾萨克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随后发出阵阵笑声,声音带着些许疯狂的愉悦,“好玩,当然好玩!在这里,我可以看着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我随时可以翻盘……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上瘾。” 他微微停顿,戏谑道:“不过,听到你说要找别的玩伴……这话可真让我心急如焚啊。我可不想让你失望,更不想让别人抢走我的位置,知更鸟小姐,你是特别的,特别到我甚至不介意为了你提前结束我的游戏。” 他看起来游刃有余,即便此时他的身躯被束缚在椅子上,存在感却强大得让人无法忽视,仿佛随时都能挣脱束缚,冲破牢笼,与知更鸟一同踏入那属于他们的黑暗世界。 ---- 当晚,艾萨克失踪了。 没人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逃脱,当看守他的警卫察觉到不对劲前往查看时,属于他的牢房内只剩下一副被打开的手铐,以及那些曾束缚他的工具,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拘留所内一片混乱,每个人都因他的逃脱而慌乱不已,奔走于各处。 直到夜色愈发浓重,拘留所内的喧嚣才逐渐平息,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不祥与压抑的气息,有某种无形的阴影正笼罩着每个人。 此时,知更鸟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同事发来的紧急讯息。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艾萨克的动作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得多,原本她以为,至少还得再等上几天才会有这样的消息传来。 ‘可怕的男人。’她在心中下了这样的结论,却又忍不住暗暗承认,他的确非常吸引人——但这句话,她是绝对不会说给艾萨克本人听的。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那是手指轻叩玻璃的声音,轻快而富有节奏,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 知更鸟微微一怔,随即站起身,缓缓走向窗户,她伸手轻拨开窗帘的一角,昏暗的街灯光线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艾萨克。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衫,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双深邃而狂热的黑色眼眸却无处可藏,他的衣服有些破损,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逃脱,袖口上还沾着些许泥土与血迹,有些狼狈。 然而,他的姿态却依然从容不迫,甚至可以说是悠然自得。 或许对他来说,这一切真的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艾萨克靠在窗框旁,手指仍在轻轻敲击着玻璃,发出‘叩、叩’的声音。 他嘴角的笑意越发猖狂,隔着玻璃,依然能感受到那份隐隐的欢快与挑衅。 “亲爱的知更鸟小姐,我可没让你等太久吧?”他的手指停下敲击,改为轻轻抚过玻璃,似乎想要触碰她的脸庞,却被这层薄薄的阻隔所限,“逃出来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你的模样,那双藏着黑暗的美丽眼睛,还有你说要和我一起‘玩’时的语气……为了早点见到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所以啊,快点让我进屋吧,别让我在外面吹冷风了。” 艾萨克:知更鸟小姐,快放我进去!(摇尾巴) 知更鸟:......你是什么流浪狗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光与墓 第一章(3) 第4章 光与墓 第一章(4) 知更鸟凝视著他,沉默片刻,那是某种无声的回应,也是一个邀请。 她打开窗户,艾萨克单手撑著窗框,俐落地翻身进屋。 “原来这就是妳的房间呀。”他好奇地环顾四周,然后深吸一口气,“有妳身上的香味……” “可以别说这种像变态的话吗?”知更鸟重新关上窗户,斜睨一脸陶醉的艾萨克,“那会让我想把你丢出去。” “我为妳付出了那么多,妳应该对我好一点。”艾萨克毫不介意知更鸟的威胁,兴致勃勃地在她的房间里打转。 他忘记脱下的鞋子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个脏鞋印,像是一只跑出去玩耍、最后带著一身泥巴回家的大狗狗,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责骂他,因为他根本听不懂,只会吐著舌头傻笑。 知更鸟叹了口气,扔了一双全新的拖鞋给他,然后任劳任怨地去拿拖把,当她回到房间时,艾萨克正站在她的书柜前。 他嘴角挂著玩味的笑意,手指轻轻划过书柜上的书,一脸饶有兴致。 “妳这些书还真有意思啊。有心理学的东西,还有关于犯罪和人性的书,以及……画得很丑的涂鸦绘本?我觉得我用脚都画得比较好看。”他穿著那身有些破损的黑色连帽衫,帽子已经被他随意掀到脑后,露出一头凌乱的黑发,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遮住半边眼眸。 “画得很丑真是抱歉啊,那个是我小时候画的。” 艾萨克的笑容僵了僵:“……其实也没那么丑,看久了总觉得很有……嗯……那什么?啊,对!抽象艺术的美感。” “别说了,我懂。的确是画得很糟,老实说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擅长画画。”知更鸟拍拍艾萨克的肩膀,示意她并不介意他的评价。 “封面上写著‘迷途之鸟’,那是什么样的故事呢?”艾萨克好奇地问。 “我也有点忘了,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知更鸟思索了一下,“大概是关于一只小鸟的故事,牠在各个世界穿梭,找寻著什么……之类的。” 小时候,她总是重复做著一些零碎的梦——在梦里,她是一只鸟。 每天、每夜,梦境不断变化,有时很快乐,有时却又悲伤得让她想落泪。 艾萨克察觉到知更鸟的异样,随手将陈旧的画本放回书柜,转身朝她走近几步,脚上的拖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完全无视刚才在地板上留下的脏鞋印。 他不喜欢知更鸟现在的表情——那副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眼泪的模样。 他主动开口改变话题:“说真的,我可不是为了看书才费尽心思跑来这里的。妳刚才说,等我在外头见到妳再告诉我那场‘游戏’的内容……嘿嘿,现在我人已经在这了,知更鸟小姐,别再卖关子了,告诉我,妳到底想跟我玩什么?” “还有......”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语气中带著几分挑逗,“刚才妳好像说要把我扔出去,嘿,妳可真狠心啊。” “不过我得提醒妳,我这人不是那么容易丢掉的,为了见到妳,我可是冒了不少风险,所以妳最好对我好一点,否则……我可能会自己想办法讨回点甜头。” 知更鸟微微扬起眉毛,对艾萨克的挑逗并不感到意外,但也不打算轻易接招。 她靠在书柜旁,双手抱胸,朝他笑了笑。 “讨回甜头?”她轻声反问,语气玩味,“艾萨克,你该不会是想威胁我吧?还是说,你有什么特别的手段想让我心软?” 艾萨克耸耸肩,双手插进破旧的连帽衫口袋里,懒洋洋地回应:“威胁?那倒不是我的风格,但我确实有点好奇,妳会不会对我这么努力的‘登门造访’给点奖励,毕竟,妳可是让我在外头等了这么久。” “那么你想要什么奖励?还是说,你只是想听听‘游戏’的内容?” 艾萨克的眼神亮了亮,像是一只看到骨头的大狗:“妳终于肯说了?我还以为妳会一直吊著我的胃口呢。” “我本来就打算说,不过是在你洗完澡后。”知更鸟将折得方正整齐的浴巾与乾净的衣物塞到他的手上,“走出房间左转直走就是了。快去,肮脏的人在这个家是没有人权的。” 狗权也没有。 艾萨克听闻,干脆的抱著衣服去洗澡了,他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就回来了。 “亲爱的知更鸟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妳。”他一边擦拭头发,一边坐到知更鸟身边,不知为何面色不愉。 “什么问题?”知更鸟头也不抬的问。 她正在回复同事的讯息,艾萨克逃脱的事非同小可,最迟明天记者们就会陆续收到风声,届时新闻与报纸肯定都会大肆报导。 而坐在她身旁、即将被通缉的家伙看起来丝毫没有一点担忧。 “我想问为什么妳家会有男性的衣服......甚至是内裤。”是谁留下的? 这个想法让艾萨克的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暴虐,他现在想立刻找到那个人,将他碎尸万段。 知更鸟小姐应该是只属于他的才对——这个想法本应是荒唐的,但艾萨克却觉得再自然不过,仿佛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实。 “啊,你是说那个啊,在第一次审讯结束后,我就去添购了一些你的衣服和日用品。”知更鸟一边解释,一边低头回复讯息,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毕竟,就算你成功逃出来,也无处可去,只能四处躲藏吧?这些东西是为了可能暂时收容你而准备的。” 艾萨克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妳的意思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妳就打算把我拐回家?” “也可以这么说吧。”知更鸟轻描淡写地回答。 但从艾萨克嘴里说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怎么听都变得怪怪的。 艾萨克坐在知更鸟身旁,手中还拿著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几滴水珠顺著他的脖颈滑落,消失在换上的乾净T恤领口下,他身上穿著知更鸟准备的灰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衣物略显宽松,但依然能隐约勾勒出他结实的身形。 刚洗完澡的他,身上散发著一股清新的肥皂香气,与他那危险而狂野的气质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反差,他的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还有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狂喜。 知更鸟小姐说,她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想带他回家。 回家…… 艾萨克压低了声音,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但这次的笑容中少了几分惯有的猖狂,而是真切的探究:“我从没想过,会有人对我这种人这么……用心。准备衣服、日用品,甚至还算准了我会逃出来,会来找妳。” “嘿,知更鸟小姐,为什么对我这么特别?还是说,这也是妳游戏的一部分?” “特别?”知更鸟将手机屏幕按灭,随手放到一旁,直直望向艾萨克,语气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肯定,“对我来说,你的确是特别的。” 在遇见艾萨克之前,她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复仇,而他的出现,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艾萨克从不掩饰自己的**,也从不在意自己的疯狂与病态如何与正常人格格不入,他我行我素,肆意做著自己喜欢的事,活得比谁都自由。 知更鸟觉得,那样的他很美,她想和他一起‘玩’——一起去复仇。 艾萨克低下头,紧攥著手,像是在克制著什么,声音低沉而压抑:“知更鸟小姐,妳要是再继续说这种话,可是会让我误会的。” 会让他觉得,自己在她眼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思,手指无意识地揉捏著毛巾的边角,那双深邃的黑眸隐藏在湿润的刘海之下,却无法掩饰他内心翻涌的情感。 知更鸟察觉到艾萨克的异常,没有急著回答,而是组织了下语言,这才缓缓说道,语气笃定而柔和:“艾萨克,或许你不相信,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也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那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东西。” 艾萨克抬起头,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像是被她的话语击中了某个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疯狂与病态不会得到任何人的理解,但现在,这个人却说,她看到了他的灵魂,甚至觉得那是‘特别的’。 他一直活在深渊中,也乐于活在深渊中,可是某一天,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光。 若伸手去触碰会怎么样? 是会被光灼伤,亦或是光会因为他的触碰而消散呢? 艾萨克:没想到知更鸟小姐那么中意我......(小鹿乱撞) 小鸟:(默默为他戴上项圈) 恭喜小鸟喜提一只大狗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光与墓 第一章(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