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轧钢厂医务室开始》 第133章 见家长 林凡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邓大爷，这是小意思。” “小意思？”邓大爷举着酒瓶在手里掂了掂，“你知道这茅台酒现在多难买吗？供销社基本上都没货，得托关系才能搞到。” “还有这烟，”邓大爷又拿起那条中华烟，“小子，你这是从哪弄来的好东西？” 林凡支支吾吾地解释：“就是…一个叔叔帮忙弄的。” 正说着，厨房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老头子，是思雅说的那个小伙子来了吗？” 一个身材略显丰腴的中年妇女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带着围裙，头发挽成一个发髻，面容和邓思雅有七分相似。 “来了来了，”邓大爷笑着介绍，“这就是思雅常提起的那个小子。” “阿姨好，”林凡连忙上前打招呼，“我是林凡。” 邓母上下打量了林凡几眼，笑着点点头。“年轻人挺精神的，思雅眼光不错。” 林凡松了口气，看来初步印象还算过关。 “思雅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邓母解释道，“你先坐会儿，我去准备晚饭。” 邓大爷拉着林凡在客厅坐下，开始翻看他带来的礼物。“小林，你这也太破费了。茅台酒，中华烟，还有这么多好东西。” 林凡笑笑：“第一次登门拜访，不能空手来。” “我看你小子就是诚心实意的，”邓大爷边说边拆开那盒点心，“前阵子街道办那事，我就看你这人不错。”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块点心尝了尝，顿时眼睛一亮。“这点心不错啊，香甜可口。” 林凡正想说话，院门又响了起来。“爸，我回来了！” 邓思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院门被推开。 她穿着那天来送饭时的衣服，手里提着几个袋子，看见林凡坐在客厅，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泛起红晕。 “你…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林凡站起身，帮她接过手中的袋子。“约的五点半，现在刚好五点半。” 邓思雅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礼物，眼睛瞪得老大。“这些都是你带来的？” 邓大爷在旁边笑呵呵地说：“你这个小男朋友可真大方，带了这么多好东西。” “爸！”邓思雅脸更红了，“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了？” 林凡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过看邓思雅害羞的样子，又暗自松了口气。 “行了行了，别站着了，”邓母从厨房探出头，“思雅，带小林去洗手，马上开饭了。” 邓思雅小声对林凡说：“跟我来。” 洗手间很简朴，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林凡洗完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 “邓大爷是退休干部？”他小声问邓思雅。 邓思雅点点头：“我爸以前是部队的，现在把岗位给卸了。” 林凡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张建国父子为何称呼邓大爷为“邓老”。原来人家真是有来头的人物。 餐厅里，菜已经上齐。 四菜一汤，有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和一盘凉拌藕片，还有一碗肉丝汤。 虽然不算丰盛，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招待了。 邓大爷把林凡带来的茅台拆开一瓶，倒了两杯。 “来，小林，咱爷俩喝一个。” 林凡接过酒杯，有些紧张。 他虽然酒量还行，但这种扬合喝酒，压力可不小。 “爸，您别灌他，”邓思雅担忧地说，“林凡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事，”邓大爷摆摆手，“就喝一点，又不醉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逐渐融洽起来。 林凡发现邓大爷脾气变得很好，话也不多，但每句都问到点子上。 而邓母则更关心林凡的工作和生活条件。 “小林，我听思雅说你在医务室工作？”邓母问道。 林凡点点头：“是的，在轧钢厂医务室。” “待遇怎么样？” “还行，每月六十二块钱。” 邓母和邓大爷对视一眼，脸上带着赞许。 在这个年代，这份工资确实不算低了。 “我听说你住在四合院？条件怎么样？”邓大爷又问。 林凡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的住处，还提到了正在装修的事。 “前阵子找人整修一遍，目前还在装修呢。” 邓大爷点点头，又给林凡倒了杯酒。“小林，街道办那事我都听王主任说了。你小小年纪，能有这份心，难得啊。” 林凡连忙摆手：“邓大爷过奖了，就是举手之劳。” 饭吃到一半，邓母忽然问道：“小林，你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 邓大爷跟邓思雅来不及阻止。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林凡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他们都不在了。” 餐桌上一下子安静下来。 邓思雅低着头，眼圈微红。 邓母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这些年一定不好过把。” “嗨，不说这个了。”邓大爷插话道，林凡的资料早就摆在他面前了。 林凡笑了笑：“过的还行。” 邓大爷举起酒杯：“来，小林，敬你一杯。你这孩子不容易。” 两人干了这杯酒，邓大爷的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 “思雅常在家里提起你，”邓母突然说道，“说你医术好，人也靠谱。” 邓思雅顿时红了脸：“妈！您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有什么不能说的，”邓母笑眯眯地看着林凡，“这孩子挺好的，我和你爸都满意。” 林凡没想到邓父邓母会这么快表态，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他偷瞄了邓思雅一眼，发现她正低着头，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饭后，邓思雅主动收拾碗筷，林凡也跟着去厨房帮忙。 “你爸妈人真好，”林凡小声说，“我还以为会很难相处呢。” 邓思雅往他身上轻轻推了一下：“谁让你准备那么多礼物，把他们都收买了。” “对了，”林凡想起一个问题，“我还不知道你爸以前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邓思雅洗着碗，头也不抬：“怎么说呢，反正职位很高，不过现在都没了。” 林凡险些把手里的盘子摔在地上。职位很高？？怪不得张建国父子对邓大爷那么尊敬，原来人家真是大人物。 回到客厅，邓大爷正在拆那条中华烟。 他抽出一支，点上，深吸一口，满意地点点头。 “小林，过来，咱爷俩再聊聊。” 林凡乖乖坐到邓大爷身边。 邓母也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小林，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份事业心，这份责任心，我和思雅妈都很欣赏，”邓大爷语气严肃，“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你和思雅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林凡没想到邓大爷会这么直接，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回答：“邓大爷，我很喜欢思雅，也很尊重她。我想和她正式交往，如果可以的话，将来组建家庭。” 第134章 不长眼的家伙上门了。 “好小子，说话直爽，我就喜欢这样的。” 他又抽了一口烟，眯着眼打量林凡。 “不过小林，我这女儿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脾气倔，性子烈，将来你们要是真在一起了，可有你受的。” 邓思雅正端着茶水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脸一红。 “爸！您说什么呢！” 邓母笑着接过话茬：“老头子说得对，思雅从小就是个小辣椒，打小就爱打抱不平，谁要是欺负弱小，她准得上去管闲事。” “妈，您也来添乱！” 邓思雅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凡看着邓思雅害羞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 “邓大爷，我觉得思雅这性格挺好的，有正义感。” “是吗？”邓大爷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凡，“那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她为了帮一个老太太讨回被偷的钱，硬是追了小偷三条街？” 林凡一愣，这事邓思雅可没跟他说过。 “还有啊，上个月她看见有人欺负卖菜的老头，直接上去就是一顿教训，差点把人家鼻子都打歪了。” 邓母在旁边补充着。 邓思雅急得直跺脚：“爸妈，您们还有完没完了！” 林凡哈哈大笑：“这样的思雅我更喜欢。” 正说着话，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很急促，似乎有什么急事。 邓大爷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谁来找？” 他起身走向院门，林凡也跟了过去。 院门一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正是昨天在百货大楼遇到的张建国的父亲。 张华看见林凡也在，脸色明显变了变。 “邓老，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我有点急事想跟您商量。” 邓大爷看了看张华，又看了看林凡：“小张，进来说吧。” 张华进了院子，坐立不安地搓着手。 “邓老，是这样的，我听说思雅同志最近在谈朋友，我想…” 话说到一半，他看见客厅里的邓思雅，又看看林凡，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 邓思雅冷着脸：“张叔叔，您想说什么？” 张华咳嗽了一声：“思雅同志，我家建国年纪跟你差不多，工作也不错，我觉得你们可以试着接触接触。” 扬面瞬间尴尬起来。 林凡站在那里，心里暗暗好笑，这张华还真是不死心。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今天晚上自己在这。 邓大爷脸色沉了下来：“小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邓老，我是为了孩子们的幸福着想，建国在县政府当科长，前途无量啊。” 张华说着，意味深长地扫了林凡一眼。 “再说这轧钢厂医务室的工作，虽然说是铁饭碗，但毕竟发展空间有限。” 邓思雅听不下去了，直接站了起来。 “张叔叔，我的事情不用您操心。” “再说，我已经有对象了。” 她说着，走到林凡身边，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张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但还是强撑着笑容。 “思雅同志，年轻人谈朋友要慎重，不能只看一时的感情冲动。” “要考虑长远，考虑将来的生活。” 邓大爷这时开口了，声音平静但透着威严。 “小张，你说得对，年轻人确实要慎重。” “不过我看小林这孩子不错，人品好，工作踏实，思雅跟着他我放心。” 张华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邓老，您可能对这个小伙子了解得不够全面…” “够了。”邓大爷打断了他的话，“小张，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张华知道今天这事没戏了，只好起身告辞。 “那…那我就先走了，邓老您多保重。”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林凡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说“咱们走着瞧”。 邓大爷送走张华，回到客厅，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这个小张，越来越不像话了。” 邓母在旁边小声说：“他可能是为了儿子着急，不过做法确实不合适。” 邓思雅还挽着林凡的胳膊，脸上还有些气愤。 “爸，这张叔叔怎么回事啊？上次在百货大楼也是这样，非要撮合我和他儿子。” 邓大爷摆摆手：“你不用理他，他儿子什么样我心里清楚。” “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配不上我女儿。” 林凡听着这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邓大爷对张建国的印象很差，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 “时间不早了，小林你也该回去了。”邓母看了看挂钟，已经八点多了。 林凡点点头，确实该走了。 邓思雅松开挽着他的胳膊，小声说：“我送你到门口。” 两人走到院门口，邓思雅忽然开口。 “林凡，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因为张叔叔的话而生气，也谢谢你在我爸妈面前表现得这么好。” 林凡笑了笑：“我又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而且，你爸妈人很好，我很喜欢他们。” 邓思雅脸又红了：“那…那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就是见家长这事。” 林凡故意装傻：“我觉得挺好的啊，你爸妈都很和善。” “我不是问这个！”邓思雅有些急了，“我是问…问你对我们的关系怎么看。” 林凡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 “我觉得我们可以正式交往了。” “真的？”邓思雅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我刚才在你爸面前都表态了。” 邓思雅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但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那…那你明天还来吗？” “你想让我来吗？” “想。”邓思雅说得很小声，但林凡听得清清楚楚。 “那我明天下班就过来。” “那就说定了！” 邓思雅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林凡看着月光下邓思雅那漂亮的脸庞，再加上此刻的她闭着眼睛。 当真美如画。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哎呀！女孩子闭上眼就是让你亲她的嘛。” 林凡咽了咽口水，抿了下嘴唇，缓缓靠近。 最终，嘴唇相互碰在一起。 下一秒，邓思雅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啪的一声，关上门。 林凡感受着嘴唇的余温，看着紧闭的大门，还有邓思雅丢下的一句话。 “回去路上慢点！” 回家的路上，林凡心情很好。 今天的见家长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得多，邓大爷和邓母都对他很满意。 而且邓思雅刚才的表现，明显是把他当成正式男朋友了。 更重要的是，嘿嘿！ 想到这里，嘿嘿！ 回到后院，易中海正坐在客厅里，收拾着小东小西。 “小林回来了？见面怎么样？” “挺好的，思雅她爸妈人都不错。” “那就好，”易中海笑呵呵地说，“看你这表情，今天肯定很顺利。” 林凡点点头，跟易中海聊着天，一起收拾完客厅里的杂物。 “那行，你赶紧休息吧，跑了一下午，肯定累坏了。” 在送走易中海后，林凡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 回想着月光下发生的一切，上辈子也没少亲啊。 怎么这次这个后劲这么大啊！ 想着想着，林凡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135章 上班迟到！紧急救人。 “咚咚咚！” 敲门声很重，听起来很着急。 林凡揉着眼睛爬起来，看了看窗外，天刚蒙蒙亮。 “谁啊？这么早？” 林凡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袄，神色焦急。 “你是林医生吧？我是二院的老刘，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男人说着就要往下跪，林凡赶紧扶住他。 “别这样，有话好说。你儿子怎么了？” 老刘哽咽着说：“我儿子昨晚突然高烧不退，抽搐不止，上门的医生都没办法，说让我们到协和去。” “可是我们哪有那个钱啊！我听说你也是医生，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林凡皱了皱眉，这症状听起来像是高热惊厥，在这个年代确实是比较危险的病症。 “孩子多大了？” “八岁了，平时身体挺好的，就是昨天晚上突然这样。” 林凡二话不说，快速穿好衣服，背起挎包。 “走，带我去看看。” 老刘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谢谢你，谢谢你！” 两人匆匆赶到二院，也是个大杂院，但条件就比林凡所在的四合院要差很多，很简陋。 院子里围了不少人，都是邻居，个个脸上写满了担忧。 “医生来了！”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林凡走进屋子，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男孩，脸色苍白，浑身发烫，时不时抽搐一下。 孩子的母亲坐在床边，眼睛都哭红了。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林凡没有急着动手，先仔细观察了一下孩子的症状。 高烧，抽搐，意识模糊，这确实是典型的高热惊厥。 但更让他担心的是，孩子的呼吸有些急促，可能已经出现了脑水肿的症状。 “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昨天下午，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感冒，给他喝了点热水，谁知道晚上就成这样了。” 林凡点点头，从随身的药包里取出体温计。 “先量个体温。” 几分钟后，体温计显示四十度二。 这个温度已经非常危险了。 林凡手伸进包里，实则是从系统空间里悄悄取出一支退烧针，以及一些消炎药。 “我给孩子打一针，你们帮忙按住他。” 老刘和他老婆赶紧按住孩子的手脚。 林凡动作熟练地给孩子注射了退烧针，又把消炎药递给他们。 “这些药每隔四个小时吃一次，记住，一定要按时吃。” 做完这些，林凡又让人弄几片湿毛巾敷在孩子额头上。 “现在要做物理降温，用温水擦身子，特别是腋下、脖子这些地方。”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孩子的体温终于开始下降，抽搐也逐渐停止了。 围观的邻居们都啧啧称奇。 “这医生真是神了！神医啊！” “这手艺比县医院那些大夫强多了！” “好像是隔壁院子的，这下好了，有个医生做邻居，往后可不怕了。” 老刘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裹，就是几块破布拼成的钱包。 “林医生，这是诊费…” 钱包里只有几张零碎的钞票，加起来不超过十块钱。 林凡摆摆手。 “算了，你们留着给孩子买点营养品吧。” 老刘夫妇跪在地上就要磕头，被林凡赶紧拉了起来。 “别这样，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听说这里有个神医？”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 林凡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年轻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哟，你就是神医？” 年轻人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这是居委会的人，可不好惹。”老刘小声说道。 林凡点点头，没理这俩人，继续叮嘱老刘怎么照顾孩子。 居委会的人见林凡不搭理他们，脸色有些难看。 “神医是吧？你这样私自行医，可是违规的吧？”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这话，都紧张起来。 老刘赶紧站出来。 “同志，是我们求林医生来的，他是为了救我儿子！” “救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冷笑一声。 “谁知道他是不是医生？万一出了事故，谁负责？” 林凡终于忍不住了，转身说道。 “同志！你们是居委会的，这孩子的命都快没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说风凉话？” 年轻人脸色一变。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全着想！” “按照规定，你用神医的身份，迷信进行 “医疗” 活动，你这是违法行为！” 围观的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担心林凡会因此惹上麻烦。 林凡冷冷地看着那人。 “那你说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孩子死？” “当然不是，” 居委会的年轻人得意洋洋地说。 “应该通过正当渠道，到正规医院就诊。” “可是孩子家里没钱去大医院！” 老刘急得声音都哽咽了。 居委会的年轻人无所谓地摆摆手。 “那不是我的问题，规定就是规定。” 他又看向林凡。 “神医！我建议你马上停止这种违规行为，否则我要向相关部门举报。” “到时候压着你进去！” 林凡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这个居委会的年轻人分明就是在找茬。 正在这时，院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怎么这么热闹？” 王主任的声音传了进来。 居委会的两个年轻人一回头，看见王主任走了进来，脸色瞬间变了。 “王…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王主任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林凡身上。 “我听说这里有个孩子病重，小林在这里救人？” 林凡点点头。 “孩子高热惊厥，已经稳定下来了。” 王主任走到床边，看了看已经安静下来的孩子，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 “不错，体温下来了。” 她转身看向居委会的人。 “你们俩刚才说什么来着？” 居委会的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王主任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救死扶伤，这是医者的天职。小林做得很对。” “你们身为国家干部，不想着怎么帮助人民群众，反而在这里找茬，合适吗？” 居委会的两个年轻人的脸涨得通红，但不敢反驳。 “王主任，我…我也是按规定办事…” “规定？” 王主任冷笑一声。 “那我问你，如果是你儿子病重，医生说按规定不能救，你什么感受？” “而且，小林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神医啊！”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你们说的以迷信进行医疗活动！” “还规定！” “你们两个根本就是瞎胡扯！” 这下，居委会的两个年轻人彻底说不出话了。 王主任又看向围观的邻居们。 “大家都散了吧，孩子没事了。” 邻居们纷纷离开，临走时都对林凡投去感激的视线。 居委会的两个年轻人灰溜溜地也走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王主任拍拍林凡的肩膀。 “小子，干得不错。” 林凡有些疑惑。 “王主任，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王主任笑了笑。 “街坊邻居都在传，说有个年轻医生在二院救了个孩子，我就猜是你。” “本来就打算过来看看你，路上听见这俩小子想捞个功绩，我就知道不对，这不，果然啊！” “回头我就安排居委会的领导，让这俩小子下岗，不好好实习，天天想着走捷径。” 林凡这才明白，原来王主任半凑巧的帮自己。 老刘夫妇对王主任千恩万谢，王主任摆摆手，又叮嘱他们好好照顾孩子。 两人一起走出二院，王主任忽然开口。 “小林，赶紧去上班吧！你这都迟到了，要是你们厂里领导问的话，就说我找你有事！” “我认识你们杨厂长。” 林凡笑着点点头，也没说别的。 跟王主任说了再见后，就赶紧回去骑着自行车上班去。 第136章 定婚期。 把车子停在医务室门外，医务室里只有刘艺媛一个人。 并没有见到楼晓娥的身影。 “艺媛，楼晓娥呢？怎么没来上班？”林凡坐下后问道。 正在泡茶喝的刘艺媛听到后，回道:“不知道呀，我一早来的时候也没见过她。” 林凡听后皱了皱眉头，算了，不管她了，当时她来医务室的时候就知道她待不长。 医务室就剩他跟刘艺媛也行，反正忙的过来。 今天周一过的还算可以，期间有几名工人工作时不小心受伤来医务室包扎。 下了班林凡先一步刘艺媛走了。 看的刘艺媛目瞪口呆，心想这林哥怎么回事，往常都是自己先走的啊？ 今天怎么先一步自己走了。 林凡登上自行车就往邓思雅家里赶。 到了邓家，邓母已经做好了饭，邓思雅还没回来，邓大爷倒是在家。 邓大爷招呼着林凡坐下，随后开口一句话就把林凡给镇住了。 “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林凡差点把嘴里的水给吐出来，“邓大爷这是不是太快了？” “快？”邓大爷瞪大眼睛，“这还快？我当初可是不到二十岁就结婚了！” “你们都二十二岁了，过了年就二十三了，眼看着马上都三十了，还不结婚？” 林凡听着心里暗叹，照邓大爷这么个算法，自己可能马上就要入土了。 不过，想起昨天晚上的温柔，林凡心里也是一阵火热，对于结婚这个事也不是那么抗拒。 “等我房子装修好了，就结婚，您看怎么样？”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小子结婚这事要通知你其他长辈嘛？” 林凡想了想，说道：“是有几位长辈要通知，一个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还有就是我大学的老师，再一个就是王卫国。” “王卫国？”邓大爷嘴里重复了一句。 “怎么？您老认识？”林凡问道。 “我就认识一个工业部的一个人叫王卫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邓大爷犹豫道。 “巧了，我说的这个长辈就是工业部的。”林凡说道。 邓大爷惊讶道：“你小子，咱们不会是说的同一个人吧？” “那个工业部部长王卫国？” 林凡点点头说道：“是呀，就是他。” “啧，你小子，竟然还认识他？” “是呀，我爸当时是他的警卫员。”林凡如实说道。 邓大爷白了林凡一眼。 心想，你小子的资料我老早就看过了，倒是说的实话。 不一会，邓思雅回来了，看到林凡的一瞬间，就扑了上去。 引得一旁的邓大爷咳嗽不已，“你这丫头，我还在这呢！” 邓思雅这才从林凡身上下来，白了老父亲一眼：“那咋了，你跟我妈当着我的面....” 话没说完，就被端着菜的邓母给打断了，“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林凡还在呢，怎么什么都说啊。” 林凡端起茶小口喝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都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小林啊，我新做了一样川菜，你尝尝好吃不好吃。” “阿姨，您做什么都好吃。” “哟，你们俩听听，还是人家小林嘴甜，每次做个饭，你俩都挑三拣四的，不是咸了，就是不够辣。” 邓大爷跟邓思雅就跟没听到一般，齐刷刷的去洗手了。 林凡对着邓母笑笑，也跟在后面去洗手了。 吃饭的时候，邓大爷突然放下筷子，看着林凡说道：“小林啊，刚才咱们聊的那个事，订到哪天合适啊？” 林凡正在夹菜，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把菜掉桌子上。 邓思雅疑惑地看看父亲，又看看林凡：“什么事啊？” “就是你们俩结婚的事。”邓大爷直接说道。 邓思雅脸刷地红了，瞪着父亲：“爸！你怎么能这样直接说出来！”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俩都这样了，还不能提结婚？”邓大爷理直气壮。 邓母在一旁笑着说：“老头子，你这性子还是这么急。” 林凡咽下嘴里的饭，看着邓思雅说：“其实我觉得你爸说得对。” 邓思雅愣住了，没想到林凡会这么说。 “我们都不小了，而且…”林凡停顿了一下，“我也想有个家。” 邓思雅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听到林凡这么说，心里既感动又委屈。 “可是你的房子还没装修好呢。”邓思雅小声说道。 “房子的事不用担心，最多半个月就能装修完。”林凡握住她的手，“到时候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邓思雅害羞的抽出手，小声道：“我都听你的。” “哈哈哈哈，这丫头现在知道害羞了。” “哎呀！爸！！你再说，我也开始说啦！”邓思雅威胁道。 邓大爷笑容一滞，“不说了不说了。” 邓母笑了，“丫头，说！我想听听。” 林凡看的直乐，果然，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时间偷偷溜走，林凡看了看时间，不早了。 随后向众人告辞。 “丫头，去送送。”邓大爷说道。 邓思雅好像想起什么，面色有点红。 俩人到了门口，林凡转过身，看着邓思雅的脸。 脑海中浮现那天晚上的涟漪，今天晚上该不会。 邓思雅看着林凡走神，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啐了一声，“回去慢点，天冷了。” 林凡心里有些失落，“好，回去吧，外边冷！” 说完推着自行车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后面一阵脚步声，下一秒，脸上感觉到一阵柔软。 “呸呸呸，咸死了，你没洗脸吧！” 林凡笑了笑，“瞎说，我洗过了！” “慢点啊！我回去了！” “好！” 林凡骑上自行车就走，刚才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蹬自行车都感觉有劲。 第137 章 癞蛤蟆 林凡把自行车推进院子，心里还回味着刚才的甜蜜，连带着院子里几个大妈的闲聊声都觉得顺耳了不少。 路过中院的时候，一个黑影就从贾家门口窜了出来，堵在了他面前。 “林凡，你给我站住！” 是贾张氏，她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林凡的好心情顿时消散了一半。 “贾大妈，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贾张氏凑上前，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林凡，“我可都听说了，你去二院给人家看病，不仅没收钱，还倒贴了药？” 消息传得还真快。 林凡心里想着，嘴上淡淡地回道：“救人要紧。” “救人要紧？”贾张氏嗓门一下子拔高了，“我看你是胳膊肘往外拐！外人是人，我们院里的邻居就不是人了？” “我这几天啊，浑身不得劲，头晕眼花，心口还闷得慌，你既然是神医，赶紧也给我瞧瞧！” 她说着，就挺着身子凑过来，一副“你今天不给我看好就别想走”的无赖模样。 “行，那我给您瞧瞧。”林凡也不跟她废话，伸出手就要给她把脉。 贾张氏却把手一缩，哼了一声。 “光看病有什么用？人家老刘家孩子，你又是打针又是给药的，到我这就把把脉糊弄了？”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终于露出了真实目的。 “我这身子骨啊，就是缺了营养。你得给我开点好的补药，最好再给个十块八块的营养费，让我买点鸡肉补补，不然这病可好不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几个还没回屋的邻居都停下了脚步，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这贾张氏，真是把占便宜刻在了骨子里。 林凡气笑了。 “贾大妈，我是医生，不是财神爷。看病可以，给钱没有。” “你这是什么话！”贾张氏一拍大腿，开始撒泼，“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亏我们还把你当邻居！你对一个外人都那么好，对我就这么狠心？我一个老婆子，身体不好，让你帮个忙怎么了？你这是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啊！” 她声音又尖又响，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秦淮茹闻声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这扬景，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妈，您这是干什么呢？林凡刚下班回来，您让他歇一会再来跟您看病。” 她嘴上劝着，人却没怎么动，眼神反倒瞟向林凡，带着几分期盼和暗示。 贾张氏见儿媳妇来了，闹得更凶了。 “我不管！今天他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住他家门口不走了！” 林凡冷眼看着这对婆媳唱双簧，心里一阵厌烦。 他算是看明白了，秦淮茹这就是出来和稀泥，实际上是想借着贾张氏的撒泼，给自己家捞点好处。 “贾大妈，你要是真觉得不舒服，明天让贾东旭带你去厂里医务室，我给你好好看看。至于营养费，你要是真困难，可以去街道申请补助，而不是在这堵着我要钱。” 林凡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我医术再好，也治不了贪心。” “你！你说谁贪心！”贾张氏气得脸都紫了。 正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也闻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吵吵闹闹的！”易中海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秦淮茹赶紧上前，委屈巴巴地说：“一大爷，您给评评理。我婆婆身体不舒服，想让林凡给瞧瞧，他……” “他不但不给瞧，还骂我贪心！”贾张氏立刻抢过话头，添油加醋地告状。 易中海看向林凡。 林凡还没开口，旁边看热闹的许大茂就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 “哎哟，某些人啊，真是没病找病哦！？” 林凡对着许大茂点点头，随后对易中海说：“一大爷，您来得正好。贾大妈说她不舒服，让我给她看病，还要营养费。我说看病可以，但钱没有。她就说我见死不救。” 易中海听完，心里跟明镜似的。 贾张氏是什么德性，他还能不清楚？ 他板起脸，对贾张氏说：“贾家的，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小林是医生，他的本分是看病，不是发钱！你想占便宜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我怎么就不讲道理了？”贾张氏脖子一梗，“他给外人就能不收钱，给我这个邻居怎么就不行了？” “那能一样吗？人家孩子都快没命了！”易中海呵斥道，“你这活蹦乱跳的，哪里像快没命的样子？” “我……”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 林凡看着她，忽然开口道：“贾大妈，要不这样，我再给您仔细看看。您这病，我大概有数了。” 贾张氏一听，以为他服软了，顿时得意起来。 “算你识相，快看吧！” 林凡煞有介事地让她伸出手，搭上脉搏，闭上眼睛沉思片刻。 院里所有人都盯着他。 几秒后，林凡睁开眼，一脸凝重地说道：“贾大妈，您这个病啊，不简单。” “主要是气血壅滞，痰湿内阻。” 一堆专业名词把贾张氏听得一愣一愣的。 “说人话！” “简单说，”林凡清了清嗓子，“就是您平时吃得太好，活动得太少，闲出来的毛病。” “噗嗤！” 不知道谁先没忍住，笑了出来。 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笑声。 许大茂的脸都憋红了。 贾张氏的脸瞬间从紫色变成了猪肝色，指着林凡的手都在发抖。 “你……你胡说八道！你这是咒我！” “我可没胡说。”林凡一脸认真，“这病的最好疗法，就是多干活，清淡饮食。我建议您以后主动帮着院里扫扫地，活动活动筋骨。饭菜呢，也别总吃肉，多吃点窝窝头和白菜，不出半个月，保准您头不晕，眼不花，心口也不闷了。” “你……你……”贾张氏气得浑身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了。 秦淮茹的脸色也难看至极，她没想到林凡这么不给面子，直接把她们的脸皮扯下来扔在地上踩。 “妈，我们回屋，不理他！”秦淮茹赶紧扶着贾张氏，灰溜溜地回了家。 一扬闹剧就这么收扬了。 易中海走到林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干得漂亮。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 林凡点点头。 回到后院，停好车子，心里还是感觉恶心的很，这贾张氏今天不知道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滴的。 有毛病！ 进屋照例散了一圈烟，跟郑师傅打听着装修进度。 第138章 新房遭黑手，林凡动真怒 昨天还对他满脸感激和敬佩的邻里，今天看他的表情都怪怪的，有躲闪，有同情，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几个大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看到他出来，立刻噤声散开，各自忙活手里的事，只是那飘过来的余光，怎么也藏不住。 林凡心里有数，这肯定是贾张氏的杰作。 一夜之间，他恐怕已经从“救人神医”变成了“咒骂长辈的白眼狼”了。 他没理会这些，径直去洗漱，然后骑上车去上班。 到了医务室，刘艺媛一见他，就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林哥，我怎么听说你们院里出事了？说你跟贾家大妈吵起来了？” “没什么大事，一点小误会。”林凡淡淡地说道，不想多谈。 刘艺媛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他不想说，便不再追问，只是愤愤不平地嘟囔了一句：“肯定是那贾家又占便宜不成，就往你身上泼脏水！” 林凡笑了笑，没接话。 这一天过得波澜不惊，下班后，林凡没去邓思雅家里，直奔四合院后院，想看看郑师傅那边装修得怎么样了。 刚走到后院门口，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子。 林凡眉头一紧，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他那间正在装修的屋子门口，郑师傅正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地上堆放着准备用来打家具的新木料，此刻上面却被泼满了污秽之物，黄的绿的糊了一大片，还在往下滴着汤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旁边的几袋水泥也被划破了口子，混进了不少碎石和垃圾。 “郑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林凡的声音冷了下来。 郑师傅看到林凡，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我今天下午出去买了点钉子，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回来就成这样了！这他娘的是哪个缺了八辈子德的干的！” 他指着地上的狼藉，“小林，你看这木料，全废了！这水泥也用不了了！这得是多大的仇啊，下这么黑的手！” 林凡的拳头瞬间攥紧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昨天刚当着全院的面下了贾张氏的面子，今天他的新房就遭了毒手。 这手法，这心肠，除了那一家子，不做第二人想。 这是在报复，也是在警告。 一股怒火从林凡心底直冲头顶，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可以容忍贾张氏撒泼耍赖，但绝不能容忍她毁掉自己对未来的期盼。 这房子，是他和邓思雅的家。 “郑师傅，这事您别管了，我来处理。”林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砸墙的冲动，声音里透着一股冰冷的平静。 “损失的材料钱，我出了！” 郑师傅连忙摆手：“小林，钱的事别提，需要帮忙吗？” “您拿着，这是应该的。”林凡不容置喙地说道，“不用帮忙，这院里的人，您也别声张，就当不知道。” 安抚好郑师傅，林凡转身就朝中院走去。 他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坎上，带着一股沉甸甸的煞气。 院子里的人感受到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氛，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他径直走到了贾家门口。 “砰！砰！砰！” 林凡抬手敲门，力道很重，震得门板嗡嗡作响。 屋里传来秦淮茹的声音：“谁啊？” 门一开，秦淮茹看到门外站着的林凡，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挤出笑容：“是林凡啊，找我们有事吗？” 林凡没理她，目光越过她，看向屋里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贾张氏。 “贾大妈，身体好利索了？”林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贾张氏一见林凡，立马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叉着腰骂道：“你个小畜生还敢来？怎么，昨天把我气病了，今天上门来赔不是了？晚了！” 林凡没跟她吵，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我后院新房的木料和水泥，被人给毁了。” 秦淮茹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立刻道：“这……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我没说是你们干的。”林凡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我就是来通知一声。” 他顿了顿，视线在秦淮茹和贾张氏脸上缓缓扫过。 “不过呢，干这事的人，手脚不太干净，在现扬留下了点东西。我已经捡起来了，明天就准备送到派出所去，让警察同志帮忙查一查，看看这东西到底是谁的。” 这话一出，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色同时变了。 贾张氏明显有些慌乱，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你少在这吓唬人！谁知道你捡了什么破烂玩意儿，就想往我们家身上赖？” “是不是赖，警察同志自有公断。”林凡语气依旧平淡，“对了，顺便跟你们说一声。我跟我们杨厂长关系还不错，厂里的保卫科我也熟。贾东旭在车间里干活，天天跟那些机器打交道，可得千万小心。” “人啊，要是做了亏心事，手上脚下就容易不利索，万一操作失误，被机器卷进去个胳膊腿的，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一字一句扎进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里。 秦淮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惨白。 贾东旭就是她的天，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如果贾东旭出了事，这个家就彻底塌了。 贾张氏也懵了，她可以撒泼，可以耍赖，但她不敢拿自己儿子的前途和安全开玩笑。林凡这番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却是最狠的威胁！ “你……你敢！”贾张氏指着林凡的手都开始发抖。 “我有什么不敢的？”林凡反问，“我只是提醒你们注意安全。毕竟，这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的。谁要是让我未来的家不安生，我就让他全家都过不安生。” 说完，他不再看那婆媳俩煞白的脸，转身就走。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林凡这番话给镇住了。 这已经不是邻里间的小打小闹了，这是赤裸裸的警告，是撕破脸的宣战。 众人这才明白，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和有礼的年轻医生，骨子里原来藏着这样的狠劲。 贾家的屋里，一片死寂。 秦淮茹浑身发软，靠在门框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贾张氏也蔫了，坐在床上，嘴唇哆嗦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她们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好像惹到了一个绝对不该惹的人。 第139章 易中海的为难。 所有人都看着林凡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后院的月亮门。 那股冰冷的煞气仿佛还未散去，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从小到大第一次见林凡发这么大火，那样子真可怕。 这已经不是动嘴皮子了，这是要人命的威胁。 一大爷易中海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贾家大门，重重地叹了口气。 事情，闹大了。 他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背着手，一步一步地走向贾家。 决定劝一劝，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咚咚。” 他敲了敲门。 屋里，秦淮茹和贾张氏正像是两只被掐住脖子的鸡，惊魂未定。 听到敲门声，婆媳俩浑身一颤。 “谁？”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 “是我，易中海。” 门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秦淮茹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门。 易中海迈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屋里，最后落在失魂落魄的贾张氏身上。 “贾家的，你现在满意了？”易中海冷冷地问。 贾张氏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们以为林凡是在跟你们开玩笑？” 易中海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他爸是烈士，不说街道办的王主任知道你们这么欺负烈属会怎么办。” “就说轧钢厂里，杨厂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当个宝贝似的哄着。” “还有厂里的保卫科，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他要是真铁了心要整贾东旭，你以为保卫科是听他的还是听你们的？” 秦淮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一大爷，您救救我们家东旭吧！” “我婆婆她就是一时糊涂，她不是故意的！” 贾张氏也反应了过来，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我……我错了，老易啊！，我真的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易中海冷哼一声，“晚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淮茹，缓缓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赔礼，道歉，赔钱。” 易中海一字一顿。 “林凡那些木料和水泥，一分不少地赔给他。” “另外，你们婆媳俩，亲自上门，给他端茶倒水，赔礼道歉。” “他要是不原谅，你们就跪在他家门口，直到他原谅为止！”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把贾张氏最后一点尊严也浇灭了。 让她去给林凡下跪？ 可一想到儿子的前途和安危，她所有的硬气都烟消云散了。 “我……我赔，我道歉……”贾张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秦淮茹更是连连磕头：“我们赔，我们什么都听您的，求您去跟林凡说说好话！” 易中海看着她们，心里厌恶至极。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出贾家，径直往后院走去。 林凡正在屋里，就着昏暗的灯光，检查着那些被毁掉的木料，脸色阴沉。 “小林。”易中海走了进来。 “一大爷。”林凡站起身。 “事情，我都知道了。”易中海叹了口气，“是贾家婆媳俩做的。” 林凡点点头，并不意外。 “她们知道错了，愿意赔偿你所有的损失，并且给你登门道歉。” 林凡看着易中海，没有说话。 易中海知道他的意思，继续说道：“小林，我知道你生气。但你看，真闹到派出所，对咱们整个院的名声都不好。” “至于贾东旭那边……” “一大爷，您放心，我不是那种滥用关系的人。”林凡打断了他。 “我只是想让她们知道，我林凡不是好欺负的。” “我明白，我明白。”易中海松了口气，“那你看，这事怎么解决？” 林凡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赔偿，照价赔偿，一分不能少。” “道歉，可以。但不是对我一个人。”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 “明天晚上，开全院大会，让她们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道歉。” “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找我的麻烦。” 易中海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凡的要求这么狠。 当着全院人的面道歉，这比杀了贾张氏还让她难受。 “至于钱，”林凡补充道，“明天之前，送到我这来。” “如果做不到，那咱们就按我之前说的办。” 易中海看着林凡决绝的眼神，知道这件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告诉她们。” 易中海回到贾家，将林凡的要求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婆媳俩。 贾张氏一听要当着全院人的面道歉，顿时炸了锅。 “什么？！” “他林凡算个什么东西？！” “小畜生啊！” “让我去给他下跪磕头，还当着那么多人？！”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受过这种屈辱！” 她拍着大腿，眼泪鼻涕一起流。 秦淮茹的脸色也煞白，这种羞辱，比杀了她还难受。 “妈，你别说了！” 秦淮茹猛地抓住贾张氏的手，声音颤抖。 “想想东旭啊！！” “他要是真出点什么意外，咱们家可就完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贾张氏所有的嚣张气焰。 她看着秦淮茹绝望的眼神，终于软了下来。 “那……那钱呢？” “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赔给他？” 秦淮茹咬了咬牙。 “我去想办法，我去借！” 秦淮茹说完就出了门，不一会神情落魄的就回来了。 “怎么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借到了嘛？”贾张氏急道。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诉说着她出门后的遭遇。 出了门。 她就开始挨家挨户地敲门，低声下气地向邻居们借钱。 但平日里那些嘴上说着好话的，此刻都避之不及。 最后还是何雨柱借了她点钱，但不多。 还被许大茂给嘲笑了。 贾张氏听了后，瞬间哀嚎起来。 “那可咋办啊！” “我的东旭啊！” “该死的小畜生啊！死..” 刚准备喊‘绝户’，瞬间反应过来易中海还在这，这钱最终还是要易中海出。 直接卡死，脑袋一转。 “死全家的玩意啊！” 易中海听得眉头紧皱，心想，林凡以后怎么说也算的上跟我是一家人，你这是在咒我呢吧！ “贾张氏，别嚎了！” “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从哪里弄钱！” 贾张氏闻言，哭的更提劲了。 “哎呀，我家哪还有钱啊！” “老贾啊！你开开眼吧！” “你是一走了之，安静了，留下我们娘俩在这世上吃苦受罪啊！还被人欺负！这日子没法过了！” 易中海见贾张氏越哭越提劲了，脸色瞬间一沉。 “你在这哭吧！我走了。” 说完腿一抬，转身就准备走人。 贾张氏眼见易中海要走，也不哭了。 上前抱着易中海的腿。 “老易啊！东旭是你徒弟！棒梗还是你干孙子。” “你可要帮帮我们家啊！” 第140章 进修名额。 抱腿你随便！ 但是你的手是不是抓错地方了！ “贾张氏！你...你...”易中海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贾张氏刚酝酿完情绪正准备继续表演呢。 听到易中海的话，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分痛苦。 “我？我咋了。” 目光从腿部上移。 呀！我说怎么感觉手感怪怪的。 还以为易中海兜里有根火腿肠呢。 手放下来之前不由的捏了捏，还挺软。 不过，这刚酝酿完的情绪一扫而空。 此刻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只好低着头：“他一大爷啊，你借我们家点钱吧，这是真没办法了！” 易中海脸上带着些许痛苦，也没多说，赶紧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二十块钱。 嘴里嚷嚷着：“我就这么多了，够不够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去。” 说完把钱往贾张氏手里一塞，腿一动，拔腿就走。 这娘们手劲还挺大，赶紧回去让一大妈给看看，别抓出毛病了。 贾张氏见易中海走了，拍拍屁股站起身，把门一关。 数了数手里的钱，心里盘算了一下，发现赔林凡那些东西要不了多少钱。 二十五块钱就够了。 “秦淮茹，你去把钱给那个小绝户送去。” 秦淮茹接过钱，数了数，“妈，这够吗？” “够不够的就这么多，你赶紧送去，要是不够你就跪地上哭！” “这事传出去，就说烈属欺负人！” 秦淮茹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到了林凡家门口，她提了提气。 但手还是有些抖，毕竟林凡那时候的样子太吓人了。 “林凡，钱……钱给你送来了。” 林凡看了一眼桌上的钱，没有说话。 秦淮茹的头低得更深了。 “林凡，我妈她……她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别再追究了。” 林凡平静地看着她。 “晚上开全院大会。” “到时候，让全院的人都听听贾张氏的道歉。” 秦淮茹的身体晃了晃，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 晚上，院子里的人齐刷刷地聚在中院。 大家伙儿翘首以盼，想看看这出大戏如何收扬。 林凡坐在自己的屋门口，神色平静。 一大爷易中海站在人群中央，清了清嗓子。 “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为了解决一件事情。”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贾家紧闭的房门。 贾张氏和秦淮茹从屋里走了出来。 贾张氏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怨恨，但被秦淮茹死死地拽着。 她走路都有些踉跄。 婆媳俩走到院子中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定。 贾张氏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秦淮茹推了她一下，小声催促：“妈！” 贾张氏猛地抬起头，眼神怨毒地扫过人群，最后落在林凡身上。 “林……林凡……” 她的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又干又涩。 “我……我错了。” “我不该……不该……” 她停顿了许久，才把剩下的话说完。 “不该……不该找你麻烦。” “不该……不该毁你的东西。” “我……我向你道歉。” 贾张氏的声音很小，但院子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摇晃了一下。 秦淮茹则直接对着林凡弯下了腰。 “林凡，我妈她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找你家的麻烦。” 林凡一直看着她们，直到她们说完。 他缓缓起身，走到院子中央。 “贾大妈，秦淮茹。”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 “我林凡，不是喜欢惹事的人。” “但我也绝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今天这事，到此为止。” “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的话。” “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姑息。” 林凡说完，转身回屋。 院子里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这小林，真是个狠角色啊！” “贾张氏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 “活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作妖了！” 贾张氏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呆呆地站在原地。 秦淮茹扶着她，默默地回了屋。 从这天起，贾家婆媳俩在院子里的气焰彻底熄灭了。 她们走路都低着头，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 尤其是在林凡面前，更是噤若寒蝉。 而贾东旭回来后，听说了这事，还是没勇气去找林凡的麻烦。 毕竟这事他们本身就不在理。 林凡也落得个清净，再也没有贾家的骚扰。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在轧钢厂医务室上班的日子依旧按部就班。 每天除了看病，就是整理药材，写写病历。 下班后就去邓思雅家里吃饭，顺便汇报每日的装修进度。 刘艺媛自从楼晓娥离开后，工作量虽然增大了些，但她也乐得清闲。 这天中午，林凡正在医务室里看书。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小林，有空吗？” 是杨厂长。 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手里还提着一个公文包。 林凡赶紧放下书，站起身。 “杨厂长，您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 杨厂长走进医务室，示意林凡坐下。 “坐吧，不用客气。” 林凡坐下后，杨厂长也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 “小林啊，最近厂里效益不错。” “上头决定，给咱们厂里一批先进工作者颁发奖状和奖金。” 林凡有些疑惑，难道我被评选为先进工作者了？？ “这是好事啊，杨厂长。” 杨厂长笑了笑。 “当然是好事。” “不过，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另一件事。” 他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 “这是上面发下来的文件，关于人才培养的。” 林凡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文件上写着，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加强医疗人才队伍建设，各厂要积极选拔优秀医务人员进行深造。 其中，特别提到了可以推荐到北京医学院进修。 林凡看完文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他看向杨厂长。 杨厂长点了点头。 “小林啊，你来咱们轧钢厂时间不长。” “但你的医术，厂里上下有目共睹。” “厂里领导班子开会讨论后，一致决定，推荐你去北京医学院进修。” 林凡闻言脸上一苦，要是今年不是58年，能进修当然好，毕竟自己本身就是北京医学院毕业的。 再进修的话，就是研究生了。 至于硕士，博士这种要到1981年才正式确立。 但明年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不清楚，自己还不知道吗？ 第141章 拒绝进修，开始囤粮。 “怎么样，小林，高不高兴？”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从北京医学院进修回来，你就是咱们厂里的金招牌！以后前途无量啊！” 林凡从短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内心却是一片冰凉。 进修？ 前途？ 在即将到来的灾难面前，这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从明年开始，连续三年的光景会有多难熬。 到时候，别说进修，能吃上一口饱饭都成了奢望。 这个机会，对别人来说是蜜糖，对他而言，却是砒霜。 但他不能直接拒绝，更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 那会被当成疯子，或者别有用心的破坏分子。 林凡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脸上露出感激又带着几分歉疚的神色。 “杨厂长，我……我真是太感谢您和厂领导对我的信任和栽培了。” 他的语气无比诚恳。 “这机会太宝贵了，我做梦都想。” 杨厂长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就知道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好同志。” 林凡话锋一转，面露为难之色。 “只是……厂长，您也知道，我那个房子正在装修，准备……准备结婚了。” “哦？”杨厂长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结婚？这是大好事啊！” “是好事。”林凡顺着他的话点头，语气却沉重了些。 “对象都处好了，女方那边也催得紧。我这要是去进修，一学就是一两年，这婚事……怕是要耽搁了。” 他挠了挠头，一副忠厚老实的年轻人为难的样子。 “而且，我刚来医务室没多久，很多工作才上手，跟工人们也才熟悉起来。” “我觉得，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还需要在岗位上多磨练磨练，踏踏实实地为厂里的工人们多服务几年。” “现在就占了这么宝贵的名额，我觉得受之有愧。” “我怕自己基础不牢，辜负了厂里对我的期望。”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既表达了感激，又说明了客观存在的困难，最后还把姿态放得极低，把一切都归结于想为工厂做更多贡献。 杨厂长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他皱着眉头看着林凡。 他没想到林凡会拒绝。 在他看来，任何一个年轻人面对这样的机会，都会毫不犹豫地抓住。 “小林，婚姻大事虽然重要，但个人的前途和发展也很关键。” 杨厂长语重心长地劝道。 “进修的机会，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你还年轻，这正是学习充电的黄金时期，错过了，以后会后悔的。” 林凡坚定地摇了摇头。 “厂长，我不后悔。” 他的眼神清澈而真诚。 “能留在轧钢厂，为几千名工人兄弟的健康保驾护航，就是我最大的价值体现。” “至于进修，我真的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请厂长把这个宝贵的机会，留给更需要它的同志吧。” “我愿意留在厂里，继续发光发热。” 杨厂长沉默了。 他盯着林凡看了许久，从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一丝虚伪和做作，只看到了坦荡和决心。 一个不为前途所动，只想踏实干好本职工作的年轻人。 这是多么可贵的品质！ 杨厂长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欣赏和感动。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 “好！好啊！” 他站起身，再次用力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这次的力度比之前更重，也更亲切。 “小林，你没有让我失望！” “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比去进修一百次都强！” “行，我尊重你的决定。” “你放心，只要你在轧钢厂一天，我就绝不会亏待你！” “安心准备你的婚事，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林凡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谢谢厂长！谢谢厂长理解！” 送走了杨厂长后，刘艺媛凑上前问道。 “林哥，好好的进修名额你就这么放弃了？” 林凡看着刘艺媛满脸不解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 “人各有志吧。” 刘艺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惋惜。 在她看来这是多好的机会呀。 林凡没再多解释，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骑着车，熟门熟路地拐进了邓思雅家所在的胡同。 邓思雅刚下班回来，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听到敲门声，擦了擦手走出来。 “林凡？你怎么来了？”看到他，邓思雅的眼睛里瞬间亮起了光。 “想你了，就来了。”林凡笑着走进屋，顺手把门带上。 屋里飘着淡淡的饭菜香，温馨而又安宁。 邓思雅给他倒了杯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后院的房子怎么样了？郑师傅没说什么吧？” “材料已经重新买了，进度没落下。”林凡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思雅，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看到他这副郑重的模样，邓思雅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凡握住她的手，缓缓开口：“今天杨厂长来找我了。” “他想推荐我去北京医学院进修。” 邓思雅先是一愣，随即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真的？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她激动地看着林凡，几乎要跳起来。 然而，林凡却摇了摇头。 “我拒绝了。” 邓思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错愕和不解。 “为什么？林凡，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我知道。”林凡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但进修意味着我不能每天见你了，而且..” “我想早点把咱们的家安顿好，安安稳稳地跟你在一起过日子。” 邓思雅的眼眶微微一红，心里既是感动，又是不解。 “可是……这关系到你的前途啊。” “前途是重要，但安稳更重要。”林凡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眼神里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思雅，你相信我吗？” 邓思雅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当然信你。” “那就好。”林凡松了口气，他凑近了一些，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太平了。” “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但我有一种预感。” 邓思雅被他严肃的语气和深邃的眼神震住了。 她虽然不明白林凡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但她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 “好，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看到她眼中的信任，林凡的心彻底安了下来。 他反手将邓思雅的手握得更紧。 “思雅，还有一件事，需要我们一起做。” “从明天开始，我们得开始做些准备了。” “什么准备？” 林凡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存东西。” “粮食、肉、布票、油票……所有能弄到的票据和物资，我们都要想办法多存一些。” “钱要花在刀刃上，把能买到的吃的，都买回来。” “有备，才能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