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三无产品的BE世界》 第1章 天雷惊月明,结局知因果 我,BE了?!!! 【2】 轰隆—— 天雷一声巨响,劈闪的雷光,在黎明的空中撕出一道裂口。悲悯的雨水与将士身披的铁甲相互摩擦渗入泥地,肆意漂泊的血腥味酽酽不去…… 千万军马列队而齐,各个眼眸中闪烁韧劲地光辉。 顿时,一道金光闪过,只见那人身披玄赤金甲,手持红绫长戟,头戴玄武金冠系赤红发带,踔厉风发地骑在马背上,正对烈马雄军。 空气骤然安静,只听那人发带底端的金玲在雨滴的碰撞下发出“铃铃”的响声,在此刻无限放大;萧峙桁的眼眸微垂,眼底是说不出的凌冽,听他吼道:“众将士听令!” “是!” “卯时三刻,破霁月,统天下,安民生,平江山!” 众将士吼道:“破霁月,统天下!”“安民生,平江山!” 一声声气焰熏天地吼叫,正对着不远处风蚀残烛地霁月…… …… 【3】 渐暗的烛光,映着一人的身影,蜿蜒浮动。 怡茶轻语道:“夫人,这烛火马上就要灭了,要不要重新点一个?” 宋南祎听闻,侧头瞥了瞥一旁的烛火,眸光黯然几分,回道:“不了,就这样吧。” 怡茶道:“……好” 宋南祎失神地玩弄手中的黑棋,眉目舒展,指尖轻轻揉捏却迟迟不下。 近来两国争战,百姓苦不堪言,江山重新失主,历经一十九年的幽魂江再次血染青色。 赤云已除,霁月必亡。可怜她一腔热血却下了一盘死棋。一步走错,那便是满盘皆输,毫无逆转之力…… 怡茶见宋南祎像是被抽了魂般的,不由担心道:“夫人,可是在想昭元皇后。” 宋南祎眼眸一颤,深深呼了口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怡茶道:“夫人莫要伤神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立场不同便无谓对错。”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从长乐宫到此也不过一个时辰,昭元皇后为何迟迟未到?” 话音刚落,只听,“吱——”地一声,墙面上的暗门打开。 终于,来了。 宋南祎起身迎去,当暗门完全打开后,只见宋青淼一袭鎏金秀织锦袍,头插翡翠玉簪、赤金凤翎步摇、白玉纹金簪三者交叉置于左侧,白皙的脸庞显得有几分憔悴,但又尽显威仪……宋南祎有些震惊,顿了顿前去行礼时被宋青淼止住。 宋青淼道:“姐姐不必多礼。” “……” 两人相对而坐,只是两年多没见,眼前之人竟出落得落落大方、仪态万方。 宋南祎内心有些心酸,这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位神经大条地宋四小姐,为何会变成鹄峙鸾停地昭元皇后。 她不敢深想…… 宋青淼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缓缓开口道:“看来我真是来迟了,这一场棋局马上便要落幕了。” 宋南祎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从棋奁中捏出黑棋,轻笑道:“‘我’?我以为你会用‘本宫’自称,看来宋青淼还是宋青淼,但已经不是之前的宋四小姐了。” 宋青淼顿了顿,回道:“事态变迁,总是无解,万物皆变,我亦是如此。” “……” 宋南祎没有否认地点了点头,眉头微微拧起,听她的话语中有几分成熟的悲凉,难道真是万物皆变吗? 两人一来一回,正当宋南祎要落子时,听见宋青淼说道:“姐姐,你赢了。” 宋南祎回神,低头一看还真是如此,她竟没注意。 宋青淼见她愣神,眼底闪过半分忧伤。她挥手示意一旁的侍女打开天窗,起身走到窗下,抬头仰望,明月很亮。这让她不禁想到句话:半夜的月不是最亮的,因为黎明还没到。 可现在,黎明到了。 宋青淼神情舒展,语气平淡的说道:“姐姐,你看这月亮真圆啊,明个会更圆。”顿了顿又道:“因果前置,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宋南祎疑惑,她不解后半句是何意,但也没多说什么,全当这都是命数,罢了。 宋南祎手持一张已经泛有霉点的黄纸伸向她,宋青淼虽是不解,但还是接过。 宋南祎道:“这是从先生遗物中发现的,我看这上面的字与你刚来之时所写的一样,便想着给你。” 宋青淼内心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刚来之时?”打开纸张后映入眼帘的是两行不成形地字迹,最左侧几个字已经被霉点掩盖住,但还是能看清的。 纸上横写着: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要回去——纪延。 是…是现代汉字,是横着写的,是纪延……宋青淼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泪水一颗颗的砸下来,止不住内心的伤痛,直接仰身摔在地上。 崩塌了,心中所有的桥梁尽数崩塌,死死拽住自己的防线也在这一刻断裂……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刻宋南祎是心痛的,她急忙前去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宋青淼。听着宋青淼的哭声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千百遍伤口。 她共情她,怜悯她,独独不能感同身受。 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时被云层掩盖,不知何时漂移到天窗上方。 宋青淼拖着伤心到沉重的身躯,一手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的驱使自己前进,壁上挂的烛火渐渐昏暗,她脑海中不停回荡纸上写的两行字,嘴中还不停呢喃:“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不,我永远也回不去了。 终于,走到了尽头,墙上的烛火也尽数熄灭。 宋青淼走到殿堂中间,双目无神的坐在地板上,抬头看向华丽精细的宫灯,炫丽多彩,像是一个无底洞将自己吸进去,让自己在乐趣中渐渐忘却自我。 她缓缓闭上眼,睫羽止不住的颤抖,痛苦又如暴雨般袭来,她拼了命般的逃避,但无处可逃了…… “青淼,青淼你怎么坐在地上,为什么哭?”纪钟洵焦急地赶来,语气尽是担忧。宋青淼半跪半坐式的被他抱着,眼眸恢复一些神色,温和的看着眼前的意中人,嘴角露出丝丝微笑。宋青淼抬手抚摸他带血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上去,纪钟洵微愣一瞬。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宋青淼看着他,笑出了泪花:“阿延,看来不管是在哪个世界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啊,还真是,糟糕啊。” 纪钟洵不解她此话何意,但他能感受到眼前之人的生命好似在流逝。 他要抓不住她了。 宋青淼呢喃:“阿延,你看月亮真圆。”说着,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宋青淼悲痛欲绝,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哽咽到哭不出声来,断断续续道:“纪钟洵,我明明早已知晓结局,可……为什么我会如此难过…… 纪钟洵大脑空白,直到几滴滚烫的鲜血溅到他的脸上,才回过神来。 他明明已经安排好后路了,即便没有赤云令,即便必定亡国,只要今天将她送出去,她便不用…不用与自己一同死,可,为什么?她不是很惜命吗?不是很怕痛吗? 纪钟洵脑海中不断浮现宋青淼生前说的话语:“可是我已经抛弃过你独自生活了好几年了,我不想再这样了,我好孤独啊,我好累啊,纪延;宋青淼不是宋青淼,也不是霁月的昭元皇后……” 纪钟洵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他紧紧抱住宋青淼,安静地抱着她。 没有发疯,没有嘶吼,只是眼神空洞的,安静的抱着他的爱人。 他好像从始至终都知道宋青淼在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纪钟洵是纪延,宋青淼就是宋青淼…… 错,也真真是错了。 丑时一刻—— 纪钟洵抱着他的皇后,走向蔷薇花墙,那是他们共同种下的因。 卯时二刻—— 霁月亡国,她死,才是结出的果。 终…… 【4】 刷刷刷—— 天气预报:“一起来看天气,南方强降雨仍旧持续,在南城、城北、西湖等部分地方仍旧有成片的大到暴雨出现……”宋青淼光着脚丫站在窗外,看向被淹的街道,烦躁的关上电视。由于暴雨的原因,整栋楼的网线都切断了,说是要防止出现未知的危险…… 宋青淼眼眸一眯,手一叉,开骂:“真是一群神经病,又不是第一次下暴雨,不知道青少年没网等于没命吗?这让我咋活,听天气预报吗?神经病啊!大不了一道天雷劈死我!” 此话刚出“轰隆”一声,一道紫色雷电劈过…… 宋青淼吓得一机灵,眼球做贼似的向上移,不,不是吧,灵了?!!! “那个,老天爷啊,我开玩笑的,您老可别当真啊,我还想好好活着”宋青淼双手合十,诚心祈祷,生怕真一道天雷真劈死她。 耐不住内心的心虚,极快的跳跑着扑到沙发上,用毛毯将自己裹起来,眼睛瞪大机灵灵地四处盯看。 几分钟后,宋怂怂镇下心来,终于打算破壳而出…哦不,是舍弃毯子了。 宋青淼向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镇定自如的走回房间,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小台桌上放着的高级英语新概念,气愤的扬手一挥,将书合上。不巧桌子一震,一侧的相册滚了下来,宋青淼胳膊一伸,虽说是稳稳的接住了,但自己重重地摔到地上。 宋青淼定在地上,顿一顿后,吃痛地嚎叫起来:“啊!卧槽,水逆啊!” 半会后宋南祎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拿着相册没好气的说道:“阿延,你怎么不保佑保佑我,害我摔的正么惨。”照片上的男生看起来只不过是十**岁,站在树下,笑的很是阳光……相册最底下还有一行清秀的笔迹,写到‘今天的月亮真圆,明个会更圆。青淼和阿延都要一切安好’。 宋南祎轻轻抚摸照片上的男生,嗓音有些哽咽:“算了,你没事就好”,接着拿着从新回到原来看雨的窗前,趴在窗沿上透过雨看明月,今天的云有些可恶,将月亮挡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洁白的寒光。 宋南祎将相册里的人对向自己,说道:“阿延,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竟然拿到了陵城大学的研究生录取,哼哼,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学校,我考上了呦”“阿延,说真的,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为什么不能娶了我之后在走,这样我就不用在我妈的连环轰炸下逃跑了;阿延,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圆,明个会更圆的。” 说完这些后,宋青淼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酸涩,哭了出来。委屈巴巴声音颤抖的说:“纪延,我想见你,真的,让我死掉也好。” 第2章 天雷一声巨响,三无产品闪亮登场。 太阳悬在空中,热的正烈。 这时,熙熙攘攘地街道上,突然有一人高声道:“欸,你们看你们看,这是哪家的贵人回京,这排场,堪比世家小姐出嫁啊;这花车红帐、金粼双笼的,啧啧啧,真奢侈。” 众人闻声望去,远处正是一行车队驶来,每辆马车都配有一对精壮护卫。车头更是绝,竟是六名壮汉抬着来的!车厢约有两个车厢这么宽敞,中间遮挡的两片红帐子将里面的人挡的密不透风,只能听见厢角四处的金铃铛“铃铃”作响。 小贩用胳膊肘怼了怼一旁的人,阴阳道:“你眼瞎啊,没看到那车旗上挂着的南门二字吗;再说了,除了他,谁还能有这财力。” “哇,是南门楼主,南门楼主回来了,好气派啊。” “是啊,要是南门楼主能露出脸来看我一眼,那我就直接嫁给他!” “得了吧,南门楼主素来不近女色;要我说啊,你还是去那天青缕坊吧,那可都是貌美的女眷,哈哈哈……” 几人一来一回的调侃。 一位肥膘体状的屠夫嫌弃的瞥向一旁的女眷,小声嘀咕:“切,不就是一个像女人的男人吗;有点破钱神气什么。” 正在兴奋招手的女眷们一听这话,直接一个冷眼甩过来,一字一句道:“姐妹们,揍他!” …… 怡茶探头瞧了瞧窗外,瞥瞥嘴道:“小姐,这南门楼主还真是一只花凤鸟啊,走到哪都是这样招蜂引蝶,您看看两旁地女眷各个激情高涨的,好不风光。” 宋南祎托腮道:“这样也好,没人注意我们,也没人对我们不利岂不美哉;嗷,对了,先生去哪了,怎不见得?” 怡茶道:“他?他自然是去买字画了,没告诉小姐?” “……”还真没有。 半晌,车夫高声道:“吁——,贵人们,宋府到了。” 宋南祎缓缓睁开眼眸,小声嘀咕道:“到了,还真是快。” 怡茶先行下车,随后扶着宋南祎下来,刚脚落地,便听见一道声响“哎呦呦,我的大小姐啊,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奴我都等您等的花都谢了。” 宋南祎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姿高瘦,颧骨颇高,眼眸尖锐地妇人走来,上下扫视二人,阴阳道:“我说大小姐,您不能占着自儿是嫡子便如此行事;明明都说了是申时来的,现在都酉时了,老奴可是整整等您等了近三个时辰哪,哎呦。” 怡茶白了她一眼道:“宋府派来接我们的马车晚了两个时辰,我们还没说什么,你倒是指责起我们;再说了我看你腿脚利落,哪里像站三个时辰的人,依我看你是刚刚才从府里出来的吧。” 李嬷嬷冷眼一瞥道:“你个贱婢,主子还没发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怡茶气急,摸向腰后的短刀,刚要出手时,宋南祎直接挡在怡茶前面,将身上的银钱包塞进李嬷嬷手里,温和地笑道:“嬷嬷说的是,这些就当是南祎为怡茶不知礼数的赔礼,您消消气,去喝喝茶,听听曲儿。” 李嬷嬷掂量掂量手里的银两,满意的笑道:“哼,这还差不多;大小姐请吧,一会还要赴宴呢。” 宋南祎回道: “多谢嬷嬷提醒。” 宋南祎目送李嬷嬷走后,回头看向怡茶。怡茶满脸气愤的说道:“小姐,您还护着她,不如让我给她一刀,让她长长记性;要是忌月在,就直接杀了她了,哪还要受这气。” 宋南祎道:“好了,你这脾气,走吧。” 宋南祎跟随前来引领的小厮到了静心院中,那是当家祖母方晚枫的住处,也是原祖母盛宁所住之地…… 宋南祎刚到堂上,就见得整个宋家的人都聚集在这,每个人地目光都灼热的聚焦在她身上,这气氛很是诡异,凝重。 她心里有几分凉意。 宋南祎抿抿嘴,前去行礼:“南祎拜见祖母,见过两位叔父,婆婶……”将一行人都问候个遍,刚想前去给方晚枫敬茶时,一只满水茶杯横飞而来,正巧砸中她的左肩,茶水撒了半个身子。宋南祎吃痛地向后踉跄几步,怡茶赶忙前去护住她以防摔倒,没反应过来之际,又一只茶杯砸来,躲不掉了,这只正对她的额头,要是砸到…… 正当宋南祎认命之际,一只手挡在他前面,稳当当的抓住杯子,“砰”一声响,茶杯在其手中碎掉。宋南祎眼睛一亮,忌月你回来了。 忌月点头示意,随之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凌冽地盯着身居高堂的妇人。 整个堂上的氛围都十分凝重,似无一人敢大声喘气。宋南祎向前走一步,抬眸仔仔细细地扫视着眼前的人,哼,还真真配得上“尖嘴猴腮”四个字。 宋南祎清声:“不知以什是哪儿冒犯了祖母,还请祖母告知。” 方晚枫厉声吼道:“不知?好一个不知,你个不知廉耻,粪土贱人的刺骨头;初回盛京便丢了我宋家的脸面,竟跟着那戏子的车队前来,伤风败俗,被人说了闲话去,你可之罪,咳咳咳……”一旁的何以晴赶忙前去安抚道:“母亲,您也莫过动气,小心再伤了身体;我想以什只不过是与南门楼主同路而已,这样,这事我去摆平,您消消气。” 宋南祎定在原地,眉头微邹,明明是一样的车马,也将官家车旗扯下,怎可能传出去还让旁人知晓,就算是跟着来的又能怎样,这又有何伤风败俗之处。不过是想立立势气,给我个罪名罢了。 这时,一位身着红黄相配锦衣绸缎,头戴各色钗环珠式的“花孔雀”站出来神气道:“祖母,宋南祎犯了错是否应当惩治一二,省的日后再犯。” 站在最右侧的女子当即接话:“啊呀四妹妹,这是说的哪的话,二妹妹历经八年再回盛京,在乡下自由惯了,很多规矩都不清楚;何能家法处置呢。”她注重在于“家法”二字。 “……” 花孔雀道:“大姐姐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传出去了,若是不惩治一二,那我们太傅府的颜面何在。” 她注重“太傅府”三个字。 “……”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不是她们做的,生怕方晚枫不处置她。 方晚枫“哼”道:“罢了,家法十棍,去吧。” 怡茶急道:“十棍!我家小姐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而且我们来之时连车旗都撤掉了,怎会有人知晓;分明是有人陷害,我看就是这两个人。” 右侧坐轮椅的女子出声:“是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再过一个时辰上元灯宴会便要开始了,听说顾贵妃可能会亲临,这毕竟是皇家的人,二姐姐又与璟王殿下有婚约在身;家法处置总归不妥。” 花孔雀听闻后,紧咬牙关刚想说道几句,方晚枫出声止住:“罢了,罢了,规矩不能改,等灯宴结束再行家法。” 怡茶不满,宋南祎一手握住她,随后行礼道:“灯会结束后,以什自会领罚。” 【2】 月色当空。 启流江上,花灯如星;鹊鸣桥边,波澜起伏,彩灯翼翼;各处都充满欢声笑语,人群脚踏光影,穿梭其间,商贩子吹鼓自家商品,引人入眸…… 怡茶坐在石凳上,气鼓鼓道:“我们在这坐的有一会了,这来往的行人都是在夸小小姐美貌的就是吐槽小姐草包的要不就是对小姐闲聊的,哪有说跟车一事的;我看就是那老太婆想给我们下马威。” “……” 宋南祎吃着忌月刚买来的玫瑰酥饼,瞥了眼怡茶,快速将最后口酥饼消灭道:“是啊。” 怡茶用一种恨铁不成钢地语气说道:“小姐,您是怎么还有心思吃的呀,拿过来。”说着便将点心拿走。 宋南祎道:“欸,小怡茶,就算是这次我们没有跟车那方氏还是会家法处置我,所以这与我有没有犯错,有没有给宋家丢了脸面是没有关系的。” 忌月道:“的确是这样,说不定会更狠。” 宋南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带,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即便是她做的再好,方晚枫还是会给她扣上子虚乌有的罪责,与其让她加码,还不如见好就收,十棍而已,她还是受得住的。 宋南祎轻笑,晃晃悠悠地起身,捏起掉落在桌子上的黄叶,在指尖轻轻转动。拿起放在鼻尖扑扑几下,说道:“忌月,你有没有发现从我们进盛京开始便一直有一双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们。” 忌月道:“知道,那人现在就在河岸对头的房檐上;三个人,中间那位应该是他们的主子。” 宋南祎依旧是微笑,半晌,双手背在身后,懒洋洋地走到护栏前,低眉轻笑,眼底藏着几分趣味。头上随风舞动的赤红发带时不时地划过她粉白的小脸,天缥色的衣衫衬得她唇珠绯红,皎皎月影映在水面投射出澜澜波粼,显得她很是娇媚…… 坐在房梁上的黑衣男子将皎月春光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不明所以的微笑,眼眸微微眯起,好似在欣赏猎物般的紧盯佳人。银冠下的珠玉黑绳垂在耳后,同为赤红色的发带与其交缠在一起,时不时地在他的脖颈处摩擦。 这时,宋南祎突然抬头正巧与顾峙桁的视线相撞在一起,宋南祎明媚的对着他笑,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顾峙桁瞳孔一颤,嘴角上挑的更甚,有意思,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刚刚,还是一直? 郎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主子静止的磁场,不满道:“世子,我们都跟踪人家一天了,像个变态似的,什么时候下手啊。” “……” 右侧的郎樾无语加半白眼地瞥了他一眼,郎朽还是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见自家世子久久不语便闲聊道:“世子,不是我说啊,这宋二小姐生的还真是标志,这璟王还真是好命,刚才看的我呀,嘿嘿…;要我说,咱就把玉佩给她就是了,咱们又……” “啪”的一声,郎樾一脸平淡的给了他一拳。“哥,你干什么!”郎朽吼道。郎樾完完全全地白了他一眼,慢慢开口道:“傻。” 郎朽刚要反驳道,就瞥见顾峙桁凌冽地目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郎朽内心有些发寒,说道:“……我……我说咱们要不把玉佩……” 顾峙桁道:“上一句。” 郎朽微愣道:“看得我……” 顾峙桁道:“不对,再上一句。” 郎朽道:“璟王还真是,好命?” 郎朽心想:这世子到底想知道什么啊?能不能不要邪魅的对着我笑,还目光凌冽啊!我怎么感觉自己命不久也…… 郎樾不知声的看着他内心发疯,抬手又给了他一拳。并带上一个字:“蠢。” 顾峙桁回过目光,轻笑;宋家唯一的嫡小姐,未来的璟王妃。哼,能不能当得上还不一定呢。 想完后,顾峙桁用种更加凌冽地目光看向郎朽,语气附带着冰冷:“现在,把最后一句说给我听听。” 郎朽吓得一机灵,求生欲满满回道:“抢!哦不,夺回;啊呸,是拿!拿回来!那是我们世子的东西,早该拿回来了!” 顾峙桁“哼”笑声,说道:“回去绕府三十圈。”说完后,转身离去。郎樾很快跟上去,见郎朽生无可恋地定在原地,一副欲哭有泪地样子。郎樾一把抓住他的后襟,离去时,随手又给了他一拳。 郎朽咆哮:“郎樾我忍你很久了,三次!你打了我三次!给我个解释。” 郎樾道:“笨。” 郎朽道:“你——说——什——吗!” 【3】 “来了,来了,璟王殿下来了!”在声声高涨热情地呼喊中,宋南祎撇过头来,正巧看见花孔雀,哦不,是宋青淼气势汹汹的走来。 宋青淼道:“宋南祎!起来,跟我走。” 宋南祎与怡茶相视一眼,怡茶阴阳道:“你也太没礼貌了吧,我家小姐不久后便是璟王殿下的妻子;不像某些人,只会颠倒黑白,心肠又黑,啧啧啧。”怡茶知道宋青淼爱慕璟王,于是故意咬重“璟王殿下的妻子”以此来气气她,谁让她瞎说让小姐白白受十棍。 宋青淼急道:“你什么东西,也配这样与我说话;就算是有婚约又能怎样,璟王哥哥是不会爱上你这个草包的。” 怡茶不甘示弱,直接站起来道:“什么草包,我家小姐天生丽质,般般入画,一个眼神便能让无数人青睐,不像你,平——平——无奇。” 宋青淼气的脸色煞白道:“你一个婢子,下贱东西,给我闭嘴。” 怡茶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顿输出。宋南祎也只是半听半不听,与忌月相视而饮。 半晌,宋青淼身旁的侍女率先打破“寂静”,计绿道:“小姐,还是快走吧,不然一会老夫人要怪罪了。” 宋青淼气的面红耳赤道:“宋南祎你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走。” 宋南祎笑着看向怡茶道:“解气了?” 怡茶一脸胜利者的神情,回道:“当然。” 忌月道:“小姐当真不去看看?那可是璟王殿下。” 宋南祎道:“看,当然要看了;毕竟这可是不久后要与我同床共枕的人呢。” 三人一同穿过挂满花灯的架桥,宋南祎似乎是想到些什么,侧耳对忌月道:“去问问梨女苏家之案查的怎么样了;另外,查查方才屋顶之人。”忌月点头示意,随后离去。正当宋南祎要往前走之时,对上怡茶亮晶晶的眼眸。 哎,明白了。 宋南祎挥挥手,说道:“钱袋给你,去玩吧,收敛下脾气。” 怡茶欣喜地接过钱袋,回道:“那小姐定要小心些,有事叫我。” 宋南祎点头道:“好。” 宋南祎挤到栏杆最前头,打量着远处之人。身形修长且健壮,面容姣好,轮廓清晰,眉形英气而舒展……但与刚才房梁之人还是有几分逊色的,那人处于阴影处,虽是没能看清轮廓,但那双明亮而又深沉的眸子,真实了此人相貌必定绝佳。 正当陷入沉思之际,身子猛地向前扑去,宋南祎一惊,以极快地速度扭转腰身,是宋青淼,啧,还真是记仇啊。宋南祎一把抓住宋青淼的胳膊,拉她一同入水…… 只听夜色晴朗地空中“轰隆”劈闪出一道紫色雷电,又听“噗呲”一声响,场面乱了起来。 翌日,午时。 怡茶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还向床上看几眼。房钱坐在一旁,不慌不忙地喝茶:”怡茶啊,你要是真闲不下来便来陪我下棋吧。” 怡茶道:“我哪有这闲功夫,欸,先生,先生,您快来看看;小姐这么流了这么多虚汗?” 房钱急忙爬起来,看了看宋南祎的状况。床上的小人眉头紧锁,汗如雨下,很是痛苦……房钱眉头一拧,说道:“情况不妙啊,这是入梦魇了。” 怡茶急道:“那该如何是好,都怪我,我不应该贪玩丢下小姐一个人的。” 房钱边收拾药箱边安慰道:“别自责了,这幸亏寒症还没复发呢。” 怡茶哭叫道:“你不懂,一会忌月知道了,又要骂我了。” “……” 房钱道:“……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南祎大概未时醒,好好看着她。” 怡茶道:“又有事啊?” 房钱没理会,只是急慌慌地出了门。 【4】 “夫人,夫人房大夫来了。”计绿慌张赶来道。 夏季可起身道:“房大夫,您快看看,这……” 房钱装模作样地将药箱放在桌上,扯了扯衣袖,从最底层的抽屉里面取出一方手帕,走到床前开使诊脉。 房钱诊着这脉象愈发地面露苦涩……这,这脉率急促,连连急数,三五不调,止而复作…这怕是……不对,她与南祎一同落水,又同时被救起;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才对。 正当房钱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帘子后的人猛然坐起,大口喘气。众人都被吓得一激灵,房钱从帘子口出露出只眼睛,说道:“小姐莫要惊……欸!”还没说完,宋南祎一脚踹去,叫道:“卧槽,什么东西?” 房钱“噗呲”一声摔倒在地。“哎,哎呦我的老腰啊…” 夏季可见宋青淼醒来,急忙前去。计绿也欣喜道:“小姐,您可算是醒了,都吓坏计绿了。” 正四肢朝天,躺在地上的房钱…… 房钱道:“……没人扶我起来吗?”计绿一听,回过神来,忙将其扶起:“失礼了,房大夫。”房钱苦笑:“无碍,无碍,呵呵…” 夏季可安抚道:“青淼,青淼可是身体有不适之处?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说着便用衣袖擦拭。 宋青淼轻轻呼气,身子微微颤抖,眼眸炯亮地定在原处…… 一只手默默的移动,在自己腰间狠狠地掐了下,嘶…还挺疼的。不是,这什么情况! 第3章 淮阴塔前窥天机,佛赤珠玉情缘起。 间宋青淼迟迟不语,还傻愣傻愣的。 几人眼睁睁地看向宋青淼,夏季可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率先开口道:“青淼,你别吓母亲,这是怎么了?” “……” 夏季可道:“房大夫,快,快来看看。” 房钱一脸防备地前去,生怕再挨上一脚,小心的将帕子放在宋青淼手腕上,扯着腿心惊胆战地把起脉来…… 啧,奇怪,方才的脉搏还是时而惊起时而沉伏的,像是死脉;现在脉象浮紧,是风寒外侵之兆,再加上刚才被她一踢,属实不像是将死之人,这还真是邪门邪到家了,看来要回去翻翻古籍了。 房钱道:“启禀夫人,小姐脉象平稳并无其他症状,只是染了风寒;吃几幅治疗风寒的汤药便可痊愈了。” 夏季可送了口气,说道:“多谢大夫,计绿。” 计绿道:“是,夫人。”随后将一袋银两交到房钱手上。房钱强忍喜悦地接过,刚入手中便察觉重量有些不对,狐疑道:“夫人,这……” 夏季可道:“多出来的是方才青淼失礼的赔金。” 房钱道:“嗷,那便多谢夫人了。”刚要将钱袋放进口袋,就听见一高声。 怡茶冷眼道:“四小姐可还安好?” 忌月、怡茶左右相站,各个面色清冷。怡茶抬眸正巧与房钱四目相对。 “……” 怡茶满脸无语,这老东西,还以为真有什么急事呢,没想到是急着赶场!嗜钱如命,吞金兽! 房钱尴尬的将脸撇向一旁,极快的收拾好药箱,说道:“我先告退,还有事,呵呵……”随后飞奔而去。 宋南祎道:“四小姐可好些了?”来盛京前寒症复发,现又落水,嗓音有些沙哑。 夏季可笑脸迎上去道:“好些了,只是有些风寒,有劳南祎来一趟了,快快坐下喝口水。” 怡茶阴阳道:“喝水?三夫人,我们小姐在启流江里喝的水已经够多了;再喝,恐怕又要晕过去了。” 夏季可赔笑道:“是我考虑不周,都是青淼的错;待会她好些我让她亲自去给南祎赔个不是。” 怡茶道:“免了,一会小姐还要去祠堂受家法呢。” “……” 正当两人一来一回说道时,宋青淼亮睁睁地,“窥探”…欣赏宋南祎的美貌。啧啧啧,这小女人长得真带劲啊,这胸,这小腰啧啧啧,病态美人,我见犹怜啊,这谁不迷糊啊。 这时,一滴口水静悄悄滴落…… 宋南祎吸了吸,脑子一灵光。不对啊,听这俩人的对话,好像是我把这个美女推下水的,额…… 宋青淼内心抓狂:不是,我他妈的在干什么,我的老天爷啊!为啥一穿就是穿在坏人身上啊!要不然就是四人……卧槽了…… 不过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有系统的,要不就是有马甲,再不然也得有特异功能吧。我得想办法把她们都支出去才行。 宋青淼捂着太阳穴,像喝了假酒似的走到几人跟前,一把握住宋南祎的手,一旁的忌月反应极快地拔出短刀架在她脖间。 “……”卧槽!不会要在这嘎了吧? 啧,不管了。 宋青淼脖子僵硬,满脸泪水道:“姐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样,你打我,你打我。” 宋南祎被她抓着左右摇晃,忌月默默地将刀收了下去,她可不想自己的刀沾上傻子的血。 宋南祎用力的抽出手,奈何宋青淼握的太紧,没办法下,她与忌月相视一眼。忌月一掌将她击退,才给了宋南祎说话的机会。 宋南祎笑道:“四小姐误会了,我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想明个一同去淮阴庙祈福,毕竟你我都落了水,求佛祖保佑保佑总归是没错的。” 宋青淼一听,不是来揍她的,松了口气连忙道:“好啊,好啊,明天一起去;那就请姐姐先回去吧。” ……这逐客令下的,还真是直白。 宋南祎一行人走后,夏季可说道:“青淼啊,你什么…””宋青淼直接打断:“母亲您也走吧。”说着就将其推出房间。 【2】 将人全都赶走后,宋青淼邪恶地阴笑几声,扭头看向角落里的计绿。 宋青淼拍了拍一旁的座椅,说道:“来坐,计绿是吧。” 计绿狐疑道:“是的,小姐。” 宋青淼道:“计绿,我问你什么,你实说就行。” 计绿道:“小姐想问什么?” 宋青淼道:“你知道哪里能买到消息吗?就是那种什么都知道的。” 计绿顿了顿道:“嗯…小姐是想知道些什么吗?据我所知买普通消息去金宝阁便可,要是大消息的话,理应去千茶楼;那儿的楼主什么都知道。” 宋青淼道:“嗷,行了,你回去吧。” 计绿道:“是,小姐。” 见计绿走后,宋青淼一个乌鸦坐飞机跳上床榻,两腿一盘,开始冥想,嘴里嘀咕:“系统,系统,系统……” …… 久久不见回响。咋……不回话?难道是……没有!不太可能吧,想着系统变化多样,于是她……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 其中还包括……灰…… 最后以失败告终。 没有系统,那就定有特异功能。比如,听见别人的心声,电视剧里的女主都有这功能,就连阿尼亚都有。 随后又盘起腿来,开始冥想,这次不同的是,她用的耳朵冥想…… 当然,还是以失败告终。 宋青淼无力地躺在床上,完了,没系统,没特异功能,没马甲。只有烂命一条,爱谁谁吧。 不对!宋青淼猛的起身,径直走到桌子前紧紧盯着眼前的翡翠花瓶。 翡翠花瓶:“……”喂我花生。 宋青淼道:“首先,我们罗列一遍啊;我一闭眼一沉一睁眼就到了这,说起来我还挺镇定的哈,就感觉我之前也经历过一样,啧,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你说为什么?” 翡翠花瓶:“……”再喂为我花生。 宋青淼道:“首先最能确定的就是这一定是一本小说,想知道为什么不;猛地一拍桌子。好!那我就告诉你;因为要是穿到历史里,我他妈的根本就听不懂她们叽里呱啦地在说些什么。” 翡翠花瓶:“……”再再喂我花生。 宋青淼道:“不过现在唯一的难处就是我没看过这本书,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要知道一本小说的女主十九八成是最美的一个,要么就是穿过来的那个,但要是今传古的话,女主要么是科学家、要么是化学家、再不济她也是个豪门小姐,各个都是大佬,你再看看我,哼,**丝一个;所以比起我是女主,我更愿意相信刚才的死女人是女主,你晓得不。” 翡翠花瓶:“……”把花生全喂我。 宋青淼烦躁的小嚎道:“穿越,我操哔——” 此时,窗外的忌月…… …… 忌月道:“小姐。” 宋南祎坐在书案前,边抄写《列女转》边道:“查到些什么?” “……” 怡茶道:“怎么不说话?” 忌月:“……她对着花瓶自言自语,说了些很奇怪的话,其中反反复复提到“穿”“穿越”等字眼。” 宋南祎顿了顿,瞥向一旁的花瓶道:“穿越?那是何意?” 怡茶“噗呲”一笑:“这四小姐落水落的,怕不是傻了吧,她方才还握着小姐的手让她打自己,我看她是真真疯了。” “……” 宋南祎清声道:“忌月,有没有从梨女那得到什么消息?” 忌月道:“嗯,梨女所查与我们天青缕坊得到的信息一致,都查到了一个名为“许昌”的人;此人是当时私铁场的账房先生之一,当年为躲避追杀藏进了淮阴庙当和尚。” 怡茶嘀咕:“哼,还真是狡猾。” 宋南祎想了想又说道:“那个人是谁?” 忌月道:“辅国公世子,顾峙桁。” 宋南祎道:“顾峙桁?我们之前与此人有过交集吗?” 怡茶道:“没有啊,我们鲜少来盛京,就算是来也都是从密道直接前往千茶楼,不可能有交集。” 那还真是奇了。竟然没有交集,又为何一直跟着我? 怡茶道:“嗷,我知道!他定是看小姐长得貌美,相当护花使者。” 宋南祎,忌月同时将头低下,抚了下额…… 有时真的挺佩服怡茶这丫头地想象力的。 忌月看宋南祎揉了揉手腕,说道:“我来帮你抄吧。” 怡茶一脸精通道:“哎,你就别问了,我刚刚说帮小姐抄,被一口拒绝了。” 宋南祎笑道:“快了,快抄完了。” 本是要打十棍的,可方氏以积德为由改为抄写。这样也好,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不过为什么要抄写《列女转》?本以为会是《女戒》的。 【3】 翌日,饱满的春光摄入窗台,宋南祎睡意朦胧地被南门怜那只花凤鸟养的信雀啄醒…… 啧,真想让忌月刀了他。 宋南祎看过信笺后,立马来了精神。一字一句的看完后,将其烧毁。 怡茶打了个哈欠道:“小姐,为何要同四小姐一起去,自己去岂不是更好?” 忌月回到:“若是自行前去,方晚枫定会有所怀疑;同四小姐一同便可让方晚枫察觉小姐有意跟三夫人。” 宋南祎赞同的点了点头。 忌月接着道:“而且从跟马车这一事便可看出,四小姐比较单纯,大小姐有些坏心思;嗯……最让看不懂的那位三小姐。” 怡茶接道:“嗯嗯,我赞同,虽然那三小姐棒小姐说话,但我看她的面相那是一点都看不出什么,可怕的紧;我总觉得她不是什么善茬。” 怡茶调侃道:“还有,什么叫单纯啊,明明是傻。” 宋南祎轻笑。 怡茶会相面知微,要是连她都看不出宋西远是什么心思的话……此人不可小觑。 半时辰后,怡茶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今日给小姐穿的是云绫豆蔻紫色的衣裙,还是配上一成不变的朱红发带,两侧加根出炉银发带,显得整个人气色不少。 宋南祎冷下脸来,走到书案前快笔写下字来,换来忌月说道:“将其送到内阁大学士沈夫人手中,切记要万无一失。” 忌月道:“奴婢,明白。” 随后,宋南祎转身看向窗外,一缕阳光通过桂花叶折射到宋南祎的眉心,她伸手折了几只,闻其淡香, 明媚一笑。 这盘棋局开始了…… 怡茶深吸口气,看来小姐要变回原来的样貌了。天知道自家小姐还有两幅面孔,哎…… 叩叩—— 宋青淼道:“姐姐,起了吗?” 怡茶开门吓得一惊,这是把全部家当都穿身上了? 怡茶道:“四小姐安好。” 宋青淼道:“欸,好,好…”不让我进去吗?挡在门前干啥? 宋南祎走向前去,笑道:“让四小姐久等了,走吧。” 宋青淼瞧着她,顿了顿,宋南祎语气带有丝丝清冷,与昨日完全不同,好似换了面相般的。 没想很多,宋青淼只当是自己推她下水又让她受罚,她不待见自己也正常。不过她真的好美啊,穿的这么素净还这么美,不愧是主角。 宋青淼心想:我得用我的人格魅力吸引她,然后抱紧大腿。 宋南祎道:“那个,姐姐,我准备了很多零…点心,路上吃的;嘿嘿……” 宋南祎道:“有劳了。” 宋南祎刚想将桥凳放下,就被宋青淼夺了去,听她说道:“欸欸欸,我来,我来,姐姐请。”哼哼,当狗腿子我任第二谁敢任第一。 宋南祎一顿:“有劳了。”又道:“四小姐可知道璟王殿下?” 宋青淼一脸茫然,刚要作答时一尖锐的声音传来:“二妹妹,四妹妹我今个也要去淮阴庙祈福,一同去了好。” 宋南祎道:“……自然。” 宋青淼见来之人,红配绿的穿搭……这……还真是无敌了。 宋青淼道:“大姐姐请。”幸亏昨晚套话套出些有用的,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人就是怂恿自己让女主受罚的人。哼,贱人! 不过这女主就是女主,和陷害自己的人都能面不改色的闲聊,要是她……早开骂了。哎…果然女主不是谁都能当的。 【4】 宋北望道:“妹妹真是好福气,昨个落水时要好些公子跳下水去,可见妹妹是多么引人;要不是和璟王殿下有婚约在先,我想少不了世家公子争相求取,这倒是让我有几分羡慕了。” 宋青淼将头转向窗外,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神经病,秦始皇灭六国的时候,咋没把她给灭了哪,活这么久。 宋南祎道:“姐姐谬赞了,姐姐也是有几分姿色的若不是嫡庶之分,想必姐姐才是那良人。” 卧槽,主角就是主角啊,一句话秒杀。嘿嘿嘿……姐姐扇我…… 宋北望强忍怒火,紧咬牙关道:“妹妹说的是若不是嫡庶之分,青淼都有可能是良人;你说对吧。” 宋青淼:“……对。”不是,啥事也能扯到我啊?璟王是谁啊? 顿了顿又道:“可这生来便有嫡庶之分,所以少白日做梦了。” 宋西远被阴阳到,脸色更加难堪,紧握拳头。这宋青淼今日是这么了,这么不通性。 怡茶在车外偷笑,计绿狐疑问道:“怡茶姐姐,您笑什么?有何喜事?” 怡茶摆摆手道:“无事,无事。” 计绿更加茫然。 王坡高声道:“到了,淮阴庙到了;预祝各位小姐,求神有门,乐生福泰。” 宋南祎回道:“多谢王叔,也祝您身体安康,财福多生。” 王坡惊喜道:“哎呦,多谢小姐。” 宋北望不耐烦道:“有什么好祝福的,热死了,快些进去吧;真是的。” “……” 三人刚入寺门,一位身着袈裟,手持经文佛珠面容姣好地僧人前来。 宋青淼眼睛一亮:卧槽,卧槽,卧槽槽槽槽,光头美男人欸,好帅啊…… 了空僧人道:“平僧法号了空,昨日师傅夜观天象,算到巳时三刻会有贵人前来,想必便是三位吧。” 宋南祎道:“了空大师安好,我等前来祈福,不知可否……”宋北望打断道:“热死了,快进去吧,真是的。” 了空对宋北望行了个礼,说道:“是贫僧考虑不周,不妄你先带这位贵人入殿吧。” 不妄道:“是,师傅;请随我来。” 了空道:“还请宋二小姐说完。” 宋南祎轻轻挑眉,轻语道:“不知可否请大师指点一二,说来惭愧这是南祎第一次祈福,很多规矩都不知,怕哪处做的不好得罪了仙人。” 了空道:“这是自然;我见贫僧与二小姐有缘,不知一会可否一同品茶。” 宋南祎道:“吾之幸。” 不妄端出一盖有红布的竹筒来,说道:“各位施主,请摇出各自的珠子,随后将其扔向一侧的因果轮回墙,会得到各自的金牌。” 三人各自摇出珠子后,宋青淼突然发声道:“欸,这上面怎么刻有不同的姓氏,我这个有好多,什么钱,李,王……” 了空解释道:“这每个珠子都对应诸位的心性,越杂乱则说明心思很淡薄,反之则越深沉。” 宋青淼嘴角一抽,呵呵哒,直接说人蠢和精不就行了。还真是腼腆。 听闻后,宋南祎看自己的珠子上只刻有一个干净利落地顾字…… 随后,三人前去砸牌子。 宋青淼欣喜的捡起金牌,脸色一下臭起来。小声嘀咕道:“因果前置,轮回逆转,再逢良人,花果沉泥——奠。”这,这奠不会就是死人棺材板上的那个字吧,操,我这手气也是没谁了。就算是同仙乐太子比,我也不一定会赢啊…… …… 第4章 棋局初露,双缘逆转桃中牵。 宋南祎看了看手中的金牌,上面赫然写道:青衣血染偏神渡,钟鼓千声魂魂尽;双缘错乱半冥月,独木棋盘劫劫散——生。 “……” 顿时,脑海中回荡起一些零散地片段,眼前重影交叠,没稳住身子,踉跄几步。怡茶快步前去,却被了空抢了先。 了空将宋南祎扶稳后,收回手来,抽出她手中的金牌,眉头微皱,轻声道:“二小姐,请随贫僧去后院吧,茶已煮好;随后贫僧会为小姐解金牌之意。” 宋南祎回道:“劳烦大师了;怡茶你便在此候着吧。”怡茶一听,赶忙急道:“小姐,让我一同去吧,万一……”宋南祎道:“没有万一,在此候着。” 无法反驳,怡茶只能听从道:“……是,小姐。” 此时宋青淼见宋南祎跟那了空同走,留怡茶在原地,眼睛一眯。啥都不知道地就双腿一岔,挡在两人面前,道:“你要干什么呀,这共六个人呢,你为啥要把我姐姐带走;你有何居心?” “……” 了空道:“四小姐误会了,贫僧只是与二小姐有缘,想一同品口……茶”宋青淼插嘴道:“品什么茶呀!我看你就是伪僧,觊觎我姐的美貌。”说着还将宋南祎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宋南祎挣开她的手,刚想解释道,便听宋北望阴阳道:“哎呦,二妹妹还真是天仙下凡,娉婷万种啊,庙里的僧人也能勾了去。” 宋青淼嘴角一抽,冷眼过去,骂道:“宋北望是吧,我忍你很久了,一路上阴阳不够了是吧,你他妈的阴气得多重啊,九叔灭鬼的时候,没灭你啊?”又道:“神经病,长的贱会不知道用粉盖盖。” 宋北望满脸不可置信,她是在……骂她? “宋青淼!我看你落水落的颠风了不成,当时在祖母面前你……”宋青淼吼道:“你他妈还敢提,要不是你,我他妈的怎么会这么难抱……”“够了!”宋南祎厉声止住,才让这场耍嘴皮子大战彻底结束。 宋南祎道:“哪来的污言秽语?这是庙堂,在仙神面前怎敢如此?”随后对向宋北望道:“难道,这便是方氏的教养之道?” 宋青淼见宋南祎护在自己身前,立马表情暗恋,神气的岔腿一站。 宋北望见此脸色铁青,骂道:“你也配来……”宋青淼一个恶狠狠地冷眼甩过。宋北望止住话语。 “……” 宋南祎道:“了空大师,失礼了;劳烦让大小姐、四小姐前去歇息。”又补充道:“分开来。” 了空挥挥手,两位小僧将两人带下去…… 宋南祎对向怡茶,道:“怡茶,去看着她们,不必担心我。” 怡茶回道:“奴婢明白,小姐放心。”走之时瞪了了空一眼。 她是在警告他? 了空笑道:“二小姐的这位侍女,倒是忠诚。” 宋南祎回道:“那是自然。” 了空又道:“四小姐也甚是……讲义气……” “……” 【2】 竟是墨仙竹境! 淮阴塔又称淮阴庙,听闻数万年前一位冠绝时辈的仙人坠入魔道,将同门师兄弟尽数斩杀,最终飞升极乐时邪骨净化,为弥补自己造下的孽缘,舍去双目一只入血土成一方竹境;一只入墨泉生巨枝桃树…… 因此处极为神圣,所以只有贵缘之客才能如此境内。 没想他带我来此处。 了空将刚刚煮好的茶水舀出,倒入三个杯中,一杯留给自己,一杯给宋南祎,一杯放在南座方位且用茶碟盖住。 宋南祎狐疑道:“大师,还有别客?” 了空回道:“习惯罢了,二小姐莫要见怪。” “……” 宋南祎抿了口茶水,眼睛一亮,赞叹道:“大师真是煮的一手好茶,甘甜可口,清香袭人;就算是千茶楼的招牌,也是要逊色几分的。” 了空缓缓端起茶杯,在鼻前嗅了嗅,笑道:“二小姐高赞了,贫僧的手艺自当是比不过小楼主的。” 顿一顿又道:“不妨先让贫僧解金牌之意。” 宋南祎瞥笑,眼神凌厉起来,清声道:“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大师还知道些,什么?” 了空看着她不明所以地又笑了笑,回道:“不多,就知道宋家嫡女,未来的璟王妃,千茶楼小楼主和……天青缕坊的,当家人。 “……” 宋南祎眼神凌厉,说道:“大师连我的老底全揭穿了,也应当知晓我要做什么。你不怕我灭口?” 了空喝口茶似笑非笑,回道:“你不会……毕竟二小姐要利用我来达到此行目,不会轻易动手。” “……” 宋南祎挥挥手,招来远处守门地听奴说道:“劳烦阁下知会怡茶,让其护送大小姐、四小姐回府,我在此处听谷鸟鸣,莫要忧心。” 听奴行礼示意。 了空笑道:“二小姐是如何知晓此人听力超群的。” 宋南祎回道:“此人五识失四识,双脚皆系铜环;墨仙竹境为圣地,自当不会养闲人。” 了空:“……二小姐真是天资聪颖。” 宋南祎直接说道:“大师何必卖关子,先说说这金牌何解,再聊正事儿。” 了空唇畔含笑,眼底却无半分温度:“嗷…,贫僧突然不想提点了。” “……” 宋南祎抬眸,只听他道:“不过贫僧可以告诉小姐要找之人,身在何处。” 这时,风吹竹林,竹叶抖擞,三片脆弱地嫩叶飘落,两片划过宋南祎的青丝,无情的带走几缕;一片被了空接住,把玩于指尖…… 两人双目相对,气氛清冷。宋南祎莞尔一笑,问道:“我很好奇,大师何人也?” 了空回道:“再见之时,贫僧会尽数告知二小姐。”随后,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册子,将其交予宋南祎,道:“许昌在七日前突怕暴毙而亡,这册子是他临终前在其身下找到的,想必会对你有用。” 宋南祎瞳孔一颤,没多说什么。 【3】 天色渐渐暗淡,夕阳的光辉铺满归路…… 听奴寻到怡茶,将宋南祎的话术移到纸上。随后,怡茶前往斋院,说道:“大小姐、四小姐,我家小姐还需在此带上些时辰;怕两位小姐急躁,让其先行回府。” 宋北望一听,起身就往外走去,可见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走时还嘀咕句:“没教养的东西……” 宋青淼在背后白了她一眼,问道:“我们走了,那二姐姐咋办?” 怡茶回道:“四小姐莫要担心,小姐自有法子;我会在这儿候着。” 宋青淼心想: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去千茶楼了! 走时还拍了拍怡茶的肩膀道:“那行,我先撤,你保护好她知道吗?” “……” 这倒是让怡茶一惊。她……有这么好心…… 良久,宋南祎听到几声谷鸟的叫声,眸子徒然地亮一亮。那声音是从竹林深处传来的,她怎会在哪? 了空看出她心中所想,轻笑道:“想知道,二小姐不妨去看看。” 宋南祎:“……多谢大师。” 正要抬脚前往时,了空清声问道:“二小姐可信神?若心中无神,神明如何佑尔?”宋南祎顿了顿,之身离去。 宋南祎走到墨泉处,此处同墨仙竹境完全不一,若说墨仙竹境是清冷、肃静;巨枝桃树便是温暖、神秘。 宋南祎轻声呼唤道:“忌月,忌月……” 迟迟无回响,刹那一道紫影掠过,宋南祎瞳孔一震,没来的急反应,便被那人环腰掠了去。 原处只留下串串金铃“叮玲玲”地声响…… 宋南祎被带到巨枝桃树一条粗壮的枝干上,一冰冷的刀刃抵在她的细脖处。 微微抬眸,对上一双含笑勾人的桃花眼。顾峙桁? 顾峙桁垂眸,颇有兴趣的与她对视,宋南祎水润的眼眸平静的不像话。没有害怕,没有惊恐,竟只是有几分诧异?哼,胆子倒是大。 宋南祎轻声道:“世子这是做什么?” 顾峙桁嗤笑道:“知道我是世子?你扰了我清静,怎么算。”说着便猛的将她往后一推,“嘭”一声,撞在树干上。 宋南祎吃痛一声,率先移开目光,回道:“是小女失礼了,不知世子在此小憩;但,不知者无罪,还望世子见谅。” 顾峙桁将匕首近了几分,利刃与皮肉相交,在她白皙地脖颈处划出一道鲜红的痕迹。随之,反转匕首虎口反过正掐她的下颚…… 带有侵略性的声音说道:“好一个不知者无罪。”边说边前去,就当二人快贴在一起时,顾峙桁低眉一笑,一把扯断她腰间上的玉佩。 宋南祎瞳孔微缩,那是母亲留给她的! “还给我!”宋南祎伸手夺去,但奈何二人的身高相差悬殊。顾峙桁抬高胳膊,用戏虐地神情看她着急。 宋南祎盯着他,眼底划过一抹凉意,一个用力将顾峙桁向后推去。 顾峙桁身体一斜,径直向后仰去。勾勾唇角一把抓住宋南祎的手腕,用力一拽,宋南祎扑进他怀里,两人一同仰去…… 前来寻找宋南祎的怡茶和忌月正巧看见这一幕。忌月快速拔出双刀,向两人冲去。 “铮”一声响,朗樾持剑将她挡住,道:“不能过去。” 忌月厉声:“找死!” 两人很快打起来,怡茶见情况不妙,刚想提步前去,却被手持弯刀的朗朽挡住,附带着挑衅一句:“世子,完事了吗?” 怡茶咬牙狠道:“登徒浪子!让姑奶奶我送你们下地狱!” …… 【4】 宋南祎紧闭双眼,躺在顾峙桁怀里,听见打斗声才反应回来;一抬眸就发现顾峙桁直勾勾的看着她。 宋南祎拧眉,猛的起身,却不想二人的发带交缠在一起,宋南祎没稳住身子,向前一颤,顾峙桁一手扶住她的细腰。 宋南祎烦躁的用力一扯,顿时,顾峙桁的玄黑发带被一扯而下,乌黑的头发四周散开,他轻“啧”了声,冷眸看向宋南祎,有些妖艳…… 不过二人的姿势……过于……奇怪…… 宋南祎一把拍掉扶在她腰间的大手,起身捡起掉落在一旁的玉佩,头也不回地跑向正在打斗的四人,吼道:“怡茶,忌月都住手!” 四人渐渐停手,忌月、怡茶二人一左一右挡在宋南祎前面,对面的三人亦是如此。 只见顾峙桁披散着头发,向前走几步;一只盯向宋南祎…… 宋南祎前去,行礼道:“失敬,今日是小女的错,扰了世子清闲;来日必将登门致歉。” 顾峙桁挑眉道:“好,本世子等着你来道歉。” 朗朽见她们要走,开口道:“欸,把玉……哎呀!”不出所料,朗樾给了他一拳。 朗朽吼道:“朗——樾——这是第几次了!” 顾峙桁轻声:“朗朽。” “啊?” 又道:“回去,绕城十圈。” 朗朽双目大睁,喊道:“什么?不是世子我……”顾峙桁道:“二十圈。” 朗朽欲哭有泪的急忙捂住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朗樾看着他的傻弟弟,说道:“朽木不可雕也。” 随后拉着他的后衣襟,将他拖走。 【5】 偏道上,一辆马车左右摇摆的驶来…… 宋北望吼道:“宋青淼你好大的胆子,给我松手。” 宋青淼拽着另一根缰绳,回道:“你什么东西,还来命令我,土里掘出来的文物,巴巴什么;你有驾照吗就开车,神经病,我来,松手!” 两人挣来争去,谁也不松手。 车厢里的两个小丫鬟,左右摇摆,也不敢劝阻…… 宋青淼急道:“要不是你他妈的把车夫凶走,怎么回变成这样,上剑不练练下贱的贱人。” 宋北望气的面红耳赤,两人一来一回。终于!宋青淼忍不了了,猛的一拽吼道:“你他妈的放手!” 谁知,宋北望真的放手了…… “……”不是吧! “啊!” 止不住身体的惯性,眼见车轮马上就要压到她的头了!完了,死了。 两人骑马袭来,最前面那人附身一捞,将宋青淼抱上马。只见,那人头上裹着白色头巾,只露出一双深沉明亮…… 宋青淼瞳孔颤抖,纪……纪延? “你怎会在这?”宋青淼一脸惊讶道,随之死死攥住那人的胳膊。 第5章 双局同开,陈年旧案重启 竹林一片阒然,万物皆为静止;这时,一串沉重且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拿到玉佩了?”了空闭目打坐道。 “……” 听来人不语,了空转动手中的佛珠,一掌朝他甩去,只听那人“哎呀!”一声惨叫,了空挣开眼眸。 一惊!皱眉道:“怎么是你?顾臭虫呢?” “自然是在这。”顾峙桁趁他不注意,直接一脚踹去,了空反应迅速地躲开,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朗朽的脸上。 “哎呀!”又一声惨叫,朗朽被踹出几里远,断气道:“我,我只是想喝口水……” 三人:“……” 顾峙桁悠闲地翘腿一坐,挑笑道:“是你用腹语将宋南祎引去的?” 了空道:“显而易见;不过你这臭虫怎狼狈成这样子,披头散发的。”挑眉又道:“嗷,是宋二小姐弄的。” 顾峙桁手掌一拍,桌上的茶杯向了空飞去,说道:“大知了,我看你是活腻了。” 了空转身躲过,但还是被杯中茶水溅到,气笑道:“我那是在帮你,还不知好歹。”躲到朗樾身后,指了指顾峙桁,说道:“看看你家世子,恩将仇报。” 朗樾:“……” 酉时三刻,天色渐黑了去。 宋南祎坐在窗台上,看着眼前的桂花树,金花绿叶,清香弥漫…… 晚风轻拂,几支伸长的枝干轻扫她的脸颊,脖颈上系着的白色扎带映衬地她很是娇弱。宋南祎将手中的金牌挂上顿了顿后又将赤黑发带垂在金牌前面。 随风,一闪一动;一闪一动。 金牌上的字,一隐一现;一隐一现。 是在提醒她应该忘却痛苦,还是在提醒她莫要忘记…… 宋南祎看着那两列血红的字句:青衣血染偏神渡,钟鼓千声魂魂尽。脑海中浮现走之前,了空的话语:是否相信神明? 信吗?之前是信的吧…… 那是什么时候不信的呢? 【2】 邦宁五十三年—— 那一年的苏家被黑暗笼罩…… 我依稀记得,是秋季。 幽魂江战役不久,赤云令重现,天下人纷纷传出有关“三”的含义;朝廷也因此动荡不安。外祖父察觉赤云重现的背后,是有人恶意密谋。为了不让霁月重走氏羌的老路,在暗中秘密调查。 正当进退无门之际,外祖父突然收到一封信笺,正当此事有丝丝进展时,却被扣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同时还牵连了父亲…… 多位朝廷命官纷纷匿名上奏,言语是说外祖父心术不正,私自假造账本,独吞巨额财富,暗中招兵买马,说外祖父手暗中查询赤云令的下落,并且已经得到了赤云令,有起兵谋反之意。 圣上龙颜大怒,下令大理寺彻查此事,不久便在苏府的玫瑰园下面发现整整九箱金条,一十三箱银器玉饰和一处可通往书房的密室…… 那一日烈火连烧,婆西州的百姓尽数遇难,苏家满门抄斩。 而宋家,圣上念与祖父的恩情,下令将宋家族谱上的人就地斩杀,其余人平安释放。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宋家就此落寞之际,皇城内传来另一方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济州刺史,宋言澈,品行不端,私造账本,暗结党羽,失良善之心,有违宋太傅的倾心教导,出于朕与老师之情,朕实在不忍心如此,因此,宋言澈盛京城外抄斩,有关亲眷就地斩杀。钦此” 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那日,霁月的夜晚真的很黑,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但有一轮洁白无暇的明月,月光照在琉璃瓦上,反射出各色光线,照亮了母亲前往皇城的道路。 由于太过害怕,我趴在母亲肩头止不住哭声。 “南祎,母亲,和母亲都会化作世间星辰,保你一生平安,好好的活下去” 那是母亲最后同我说的话。 最后,我眼睁睁的看见母亲转身向高台上的登闻鼓跑去,在琉璃瓦的反衬下,清楚看到,母亲原本白色的衣衫被鲜血染成红色,可能是方才下过雨,才让这颜色尽然的如此均匀…… 母亲头上的簪子在来的路上也跑掉几支,散落在后脖襟的几缕青丝,好起来很是悲凉,可怜…… “咚!咚!咚!”一声声铿锵有力的鼓声,刺痛了我的耳朵,击碎我的心脏。 在鼓声中,我听见母亲无助的嘶吼:“若世间真有神明,我愿以我血肉之躯,灵魂之式,与你交换,让我永坠地狱,恶鬼吞食,来还我苏家清白” 可,神明是无情的,世间也是无情的。 …… 【3】 咚咚咚—— 几声有力的敲门声将宋南祎拉回现实。 怡茶道:“别敲了,我家小姐真的很忙,没空搭理你。”说道便将计绿推到一旁,又道:“你看忌月也没用,我们是不会帮你的。” 忌月点头道:“的确,要不是宋青淼,小姐也不会抄书更不会落水;你快些回去吧。” 怡茶叉腰道:“是啊,你现在召集些人手去找,说不定是能找到的。” 计绿急的满脸泪痕,只听“砰”地一声直接跪在二人面前,哭道:“我知道小姐之前做了许多错事,但今日小姐一早便起来为二小姐准备吃食,生怕二小姐饿了;今日大小姐阴阳二小姐之时也是小姐骂回去的,小姐是真的想与二小姐交好,我求求你们了,帮帮我吧,求求你们了。”边说道边使劲磕头。 怡茶被吓了一跳,直接躲在忌月身后。正当二人束手无辞之际,宋南祎开门说道:“怎么了?为何……”计绿见宋南祎出来,跪爬着攥上衣角。 计绿哭的眼睛通红,额头上的血渍已流向鼻骨,看着很是可怜。 计绿哽咽道:“二小姐,二小姐我求求您,帮忙找找我家小姐吧;夫人随老夫人去了渡缘寺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一个婢子没权利召集人手,五少爷不在,三小姐无权,大小姐不肯借人,计绿真真是没法子了才来求二小姐的,求二小姐网开一面,找找小姐。” 宋南祎脸色一沉,说道:“你先起来,宋青淼丢了那你为何会在这?你们不是一同回来的吗?” 计绿迟迟不起,宋南祎给忌月使了个眼色,忌月直接将计绿拽起,顺便甩给她一条手帕。 计绿将她们在路上发生的事一一细说,后又补充道:“后来我见天色渐黑起来,便前去千茶楼寻小姐,可那小厮却说从未见过小姐来过;我便想着,小姐素来爱朱钗服饰今日金宝阁,天青坊,鈅云坊都出了新样式,我前去找时那的掌柜也都说没见到过。” “……” 千茶楼和天青坊倒是不必多说,金宝阁和鈅云坊的人也被必要隐瞒,毕竟宋青淼可是她们的大金主,那还有哪呢……突然,一个地方在宋南祎脑中闪过。 宋南祎道:“计绿你在这等着,以防四小姐一会回来了;忌月、怡茶我们走。” 计绿赶忙拉着宋南祎,跪下行礼道:“多谢二小姐。二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三人一同出了太傅府,怡茶道:“小姐,盛京城正么大,我们怎么找啊?”顿顿又到:“要不让千茶楼的人帮忙吧。” 忌月回道:“让千茶楼的人找,那小姐隐藏正么长时间的身份不就功亏一篑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事找上来。”怡茶挠挠头道:“说来也是。” 宋南祎心想:藏了正么长时间的身份,还不是让那个知了僧人一语戳破;此人绝对不简单,若是小楼主这个身份都让他知晓了去,那城北的…… 回神之际,便听见怡茶不知叫了她多少声。怡茶道:“小姐,您在想什么 ,我叫了您好久。”宋南祎回道:“怎么了?” 怡茶撇撇嘴:“……,我们去哪找人,凭我们三个?小姐身体还不好,哼。” “……”这倒是忘了告诉她们了。 “去璟王府,她应该在那附近的街道上。” 三人兵分两路,怡茶会武功,所以自行离去,忌月与宋南祎一同。 良久,宋南祎体力有些不支,扶着墙体大口喘气。忌月担忧道:“小姐,我去找吧,你先歇息。” 正当宋南祎想回拒时,一张印有裙尔墨阁的画卷飘来,正巧被忌月接住。 宋南祎呢喃:“裙尔墨阁,东三街的裙尔墨阁……;忌月,去东三街,快。”说着便快速跑去。 一炷香后,宋南祎气喘吁吁地从远处看见一个孤零零的小人,蜷缩着腿可怜兮兮的蹲在裙尔墨阁的阶梯上。“青淼!”宋南祎一声喊去。 蹲在阶梯上的小人一听,仰头过去,顿时热泪盈眶,哭声连连,跑去一把抱住宋南祎,大哭道:“啊…啊…,终于有人来接我了,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蚊子一群一群地吸我的血,欺负我一个人,啊……啊……姐姐。” 怡茶赶来看见这场面,一惊又一惊,和忌月对视一眼,俩人:“……” 宋南祎则是僵住:“……”她不喜与人近距离接触,更何况这人还是宋青淼,不过现在……不排斥。 怡茶想将宋青淼拉走,却不想被她反手打了几下。怡茶气道:“四小姐!你的鼻涕都流我们小姐身上了,快起开啊!” 宋青淼一顿,怪不好意思的用左手的衣袖给宋南祎擦擦,又用右手的衣袖给自己擦了擦,又抱了上去。 怡茶,忌月:“……” 宋南祎:“……” 第6章 双局同开,陈年旧案重启(2) 东三街地处偏僻,鲜少有贩子在此处扎根。唯有一些的也都是买纸张水墨的;所以,对于此时正在别人屋檐下避雨的四人来说,毫无用处。 宋南祎抵挡不住冷风的入侵,脸色泛白的咳嗽几声。 怡茶狠狠地白了宋青淼一眼,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至于连披肩都没带上。气道:“还真是多亏了四小姐,我们小姐前不久刚落水,现在又淋了雨,天又黑又冷,怕是这身子好不了了。哼!” 忌月见宋南祎止不住咳嗽,有些担心,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向她跟前挪了挪,挡挡风雨。 宋南祎见状,一手将忌月拉了回来,笑道:“不必,你别再冻着,手上的伤口感染不得。” 宋青淼又尴尬又内疚,默默地将头低下去。小声嘀咕道:“对不起……”宋南祎笑道安抚:“无事,怡茶说话直白,不必往心里去;咳咳咳……” 宋青淼感动坏了,眼冒星星的看向宋南祎,突然眼睛一亮,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直接一个转身立在宋南祎身前,语气坚定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生病的。” 说着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怡茶一惊,捂脸结巴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什么!不知羞耻!” 宋南祎直接将她脱衣服的手按住,将衣服扒了扒了,瞳孔放大,急道:“你这是干什么?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当街如此!” 宋青淼镇定道:“没事,我把外面的脱给你,留里面的然后再将裙子向上提提,天黑又又有雨的没人注意;来吧,你穿。”说着就将衣服向下扒了扒,露出肩头的内衬…… 就当宋南祎制止不住时,一道黑影飞过,将一件黑狐裘衣和四把雨伞一起扔向她们。好巧不巧地那黑狐裘衣直接盖在宋青淼头上,忌月和怡茶各自接一把,剩下的两把也……砸在宋青淼头上……。 宋青淼:“……”就……挺冒犯的。 随后一把扯下身上的裘衣,给宋南祎披上,嘴里嘀咕道:“什么人啊,真当自己是雷锋,装神弄鬼的,切。” “……” 怡茶将伞捡起,分给二人。三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撑伞离去。 【2】 此时,房梁上的某人…… 朗朽不满道:“世子,我们将裘衣和伞都给了他们,您生病了怎么办?” 笠檐下的男人眼眸深沉,勾唇笑道:“自然是等人来送药了,走吧。” …… 宋南祎手握伞把,隐约觉得有些松动,便狐疑的将其打开,怎料一纸条落她手中。秀眉轻蹙,将纸条打开后一行很有特色的……字迹映入眼帘。 纸上赫然画……写道:明日别忘了来送药,还有我的发带,当然你要是喜欢我也不妨送你收藏。 宋南祎:“……”还真是,“好记性!” 刚到宋府的大门前,宋青淼就一溜烟的跑去,头也不回…… 怡茶叉腰气道:“欸欸欸,哼!小姐您看什么人啊,连一句道谢都没有。”宋南祎安慰道:“行了,随她去吧。” 三人回到刺客院后,忌月瞥见门旁放有一把梅花伞,两人互对视一眼,宋南祎挑了挑眉,说道:“该来的准时来了,进去吧。” 刚推开门,便眼见房钱眉头紧锁,脸色凝重的在看信笺,丝毫没注意到宋南祎已经坐在他面前。 宋南祎道:“先生久等了。” 房钱一激灵,回道:“嗷,南祎啊,回来了;淋雨了?来我把把脉。” 宋南祎伸手过去,房钱道:“欸,这次竟无事,要按往常可少不了一顿汤药的。” 宋南祎笑了笑,说道:“先生莫要讨苦我了;先生此次前来并非为了看信这么简单吧,可是有什么发现?” 房钱指着信说道:“南祎,这封信你可有仔细看过。”宋南祎顿顿道:“自然,除了注重于说一位名为“范彭郎”的人,就是赤云令;赤云令我们一直在查,但始终知晓甚少。” 房钱点点头,回道:“先说这范彭郎吧,他你不知道,但一定知道陶江这个人。” “陶江?苏家先前的管家,死于那场大火;可未曾听说他婚配,更别说孩子了。”顿顿又道:“难不成是,养子?” 房钱舒展眉头,回道:“非也,是亲子。陶**年时期一次醉酒在临州与一村女相好,使其有孕,但他不想放弃在盛京优渥的生活,而后跑路;十几年后那孩子找到陶江,为防丑闻泄露,陶江一直用金钱制止他,那个孩子就是范彭郎。” 又道:“这范彭郎嗜赌成性从陶江那里得了不少钱,有一次范彭郎在赌坊出老千被发现,那人吵嚷着让他三日之内凑齐三万两,不然就砍断他两条腿,后来你猜怎么着,第二天一早他就手持十万两去了赌坊。” “那天他不仅还清了债务,还小赢了一笔钱” 宋南祎沉下眸子,说道:“十万两在官宦之家也并非是小数,更何况他只是一个管家;苏家的账簿是由外祖母亲手管制的,所以从苏家取钱,这点显然不成立,但是在短短几个时辰便能得到十万两,甚至更多……” “想必陶江背后之人,若非达官贵人那便是,朝廷中人;两者,我更愿意相信后者。” “先生认为呢?” 房钱想了想,回道:“嗯…,此人藏在暗处,若是朝中之人那就更难上加难了;欸对了,近来你与辅国公世子有交情?” “……” 宋南祎沉默,抬头望了房钱一眼。唤来忌月道:“让惊鸿查查范彭郎。” 忌月点头示意。房钱见宋南祎避开回答,笑道:“南祎啊,顾世子这个人城府极深,虽平日里落拓不羁了些,但此人,会为敌,可为友” “……” 房钱临走之时,说了句:“明日不适宜红色……” 【3】 咚咚咚—— “姐姐,姐姐,开下门。” 怡茶开门道:“四小姐,又有何……”还没说完,宋青淼直接从她胳膊下穿过,直冲宋南祎。 “……”这人! 宋青淼殷勤道:“嘿嘿…,姐姐;我给你煮的姜茶,你去去寒,趁热喝。” 宋南祎抬眸对她笑了笑,说道:“四小姐,请坐。” 又道:“四小姐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宋青淼一脸茫然。她在说啥子?啥天窗说亮话……天窗! 突然脑袋一亮……支支吾吾道:“天,天这么黑,有有有什么好亮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怡茶抬手将刀抵在她脖颈处,威胁道:“四小姐,刀剑无眼,回答我们小姐的问题。” 宋青淼咽了口口水,瞥了眼脖颈处的刀刃。 “……”她要问什么啊?不会要在这刀了我吧?!如来佛祖保佑,菩萨保佑,猴子保佑啊……救命! 宋南祎问道:“四小姐今日为何会在东三街?是要去找什么人吗?那个人是谁?” ……这一系列的问题…… 不过,竟然不是问我的问题。 宋青淼直接坦白道:“是去找人的,一个叫纪……应该叫纪延的人。”她穿过来没改名字,他应该也不改吧。 “然后我走丢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宋南祎抬头与怡茶相视一眼,怡茶点头:是真的。 宋南祎挑眉道:“纪……延?” “对对对,你认识他吗?” 宋南祎挑眉嗤笑道:“你不知道?你不是宋青淼,对吗?” 这句话对宋青淼的杀伤力堪比,考试作弊被捉…… 宋青淼清声道:“姐姐,要不先让人推下,我们再聊。” 宋南祎一口回拒:“不用。” 宋青淼:“……行,实话告诉你我的确不是原来的宋青淼,但是我就叫宋青淼,你明白不。”又道:“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哎呀,就是那几天我们那都下雨,一连下好几天,然后我口嗨就骂了几句,谁知道就穿来这么个破地方。” 怡茶疑惑道:“所以你是,穿越来的?” 宋青淼惊喜道:“对对对,你也是吗,how are you?” “……” 宋青淼见她俩一副看傻逼的眼神,嘴角抽了抽……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也不是成何体统! 越说越激动,宋青淼无视架在脖颈处的刀刃,直接一个大跨坐到宋南祎跟前,激情道:“你不知道,我当时一个那样再一个这样,一卡巴眼我就到这了……卧槽,我衰死了。” “……” 宋南祎扶额,啧,她真是疯了才耐心地听他瞎扯。 宋南祎皱眉,厉声道:“四小姐不如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吗?” 宋青淼见她一脸严肃,回道:“我,我就是想抱紧大腿。” 宋南祎冷眼皱眉。 宋青淼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站队,为你做事,你罩我;嗷,外加一条,找人。” 怡茶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罩你?你有何用……”宋南祎道:“好啊。” “我说,好啊” 宋南祎笑的明媚,道:“不过,我这儿不收废物,让我看看四小姐的本事。” “你的意思是,投名状。” 宋南祎笑着挑眉,回应她,是的。 宋青淼大腿一拍,高声道:“好,等我消息,走了。”说道,便起身大不前去。到门口后,突然说道:“欸,姐姐,你怎么不叫我青淼了?四小姐挺生分的。” “……” 【4】 辅国公府—— 朗樾在擂台上,将一黄一蓝两人按在地上吊着打,阵阵惨叫连天…… 顾峙桁懒散的躺在椅子上,边吃小食边观看。陈千元焦急赶来,大骂道:“顾峙桁!你个野种,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我的儿子,快叫这些狗仆从住手!” 顾峙桁挑眉一笑,拍手高声道:“狗仆从?朗樾听见没有,用点劲,别让陈姨娘失望。” 朗樾点头示意。 啧,还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擂台上—— “啊!顾峙桁你不得好死,等父亲回来了有你好受的;啊!” “顾峙桁,父亲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啊!” “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杀了你,啊!” 顾峙桁不屑地挑了挑眉:“啧,聒噪。” 陈千元见顾峙桁无所动容,前去抓起桌上的茶杯便摔在地上,气急道:“你,你个愣头青,快让他们住手!老爷不会纵容你的,等他回来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顾峙桁一个冷眼瞥去,陈千元吓的向后退几步:“你,你……” “肆之。”一道声响,崔如生走来道。 顾峙桁烦躁的将吃食随手一扔,起身道:“朗樾,走了。” 崔如生道:“肆之,快些住手吧,都是兄弟何必……”顾峙桁嗤笑:“兄弟?杂种也配?” 陈千元:“你说什么!” “啪”茶杯四裂,摔在崔如生脚前。 冷声道:“聒噪!” 报—— “世子,傅公子、尉侯爷、花少将和祭大夫正在西鸣院等您。”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