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大盗不会梦见独角仙【银魂】》 第1章 来到新城市不能指望老朋友 所谓小偷,一定要把“偷”这个字发挥到极致。就比如说,你要在日常生活中顺手拿到任何你能拿到的东西,不可过火也不可挑剔;另一方面,在战场上,你更要会在开战前偷c位,结束后k人头,顺手还要招安对面的英雄好汉。偷盗啊,其实是一门艺术来着。 “说了这么多,你的职业规划还是违法的啊。”坂田银时抠着自己的鼻屎,用一种平淡无波的语气扎我的心。 “在这样的乱世里,比起法律,更强大的是我们之间的羁绊吧,银时!”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工作的,放弃吧。而且你明明只偷天人的东西,这么带有偏见的工作,还敢说自己是艺术家小偷?” 银时这个男人,确实很一根筋。我想到桂和我说的话,如果连他都劝不动银时,那我估计也是没戏。 “不不,你比假发那家伙还要离谱。人家至少已经在这里有了群众基础,你刚来江户就想忽悠我入伙,是不是太小瞧银时我了啊!”银时不屑地说。 我说我也没办法,创业初期哪里敢来这种大城市。 “我可就来了,现在万事屋生意兴隆,蒸蒸日上呢!” 我问他有多少员工了,他骄傲地比了个四。我问包括那边的那只大狗么,他说包括。 “明明加上狗狗也只有四个而已,哪里来的蒸蒸日上啊喂!而且我在你这坐了一天了,根本没人来啊!你到底哪里来的生意啊!” “不要瞧不起狗狗!定春也是我们重要的同伴!” “你给他交社保吗?” 银时开始骂我一个混黑的还想着交社保。我没理他,自顾自地在原地为自己的职业未来伤春悲秋。 丝毫不意外地被踹出门了,因为终于有个老哥过来委托万事屋做事。我在门口偷听了一下他的委托,其实也就是帮人修房顶罢了。 啊,江户真的很大。 我看着人来人往的歌舞伎町。这样大的街道,在我前一阵住的城市里已经算是最繁华的地方了,而在江户,不过是冰山一角。 商机,绝对的商机。在这里工作半年,有机会换上梦寐以求的大宅院!虽说我骑着二手自行车,住着不到三十平米的出租小屋,但是人要有梦想嘛。 “梦想……梦想……”一个蜷缩在路边的Madao在睡梦中念叨着。我赶紧加速自行车骑过这个倒霉蛋,希望他身上的废柴气息不要传染给我。 - “啊,没买酱油。” 我看着眼前已经那个已经打在米饭上的鸡蛋。不行吧,没有酱油吃鸡蛋拌饭不行的吧,粘粘的口感还没有咸味,会毫不犹豫地吐出来的吧……啊,不好,看着这碗饭,已经想要去厕所了。 我愤怒地出门找小卖铺。 路过一间商铺,房顶传来敲砖修瓦的声音,我警惕地往旁边避了避,就见一捆木材从房顶上“轰”地砸下来,把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吓了一跳。 嘿嘿,活该,路过建筑工地不戴安全帽。 正幸灾乐祸,我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我都说危险了。” 那个穿制服的黑发男人嚷嚷道:“喊的时候加点感情啊!” 哦?银时? 我在马路的另一边向他挥了挥手:“银时!” 银时和黑发男人说了几句话,朝我这边看过来,然后也向我大喊:“不是说了不要嘛?” “不是,不是一码事!”我喊回去。 他却不管我,直接爬上了楼顶。黑发男人好像和他有旧怨,问他的同伴要了一把刀,也飞上屋顶找银时。 “银时!阿银!坂田!甜食控!糖尿病!”我不依不饶的走到梯子底下,拖长声音冲上面大喊。 “你认识那个银发武士吗?”另一个穿制服的小孩在我身边问。 我看了他一眼,年纪很小,长相更是偏幼,也不知道穿着制服做什么。我回答他说是的,我认识那个混蛋。 “这样吗,那他可能有点危险哦。土方先生好像对他很生气呢。”栗发少年冲我露出了一个清爽的微笑,但感觉其实相当不好惹啊。 不过我倒是不担心银时出事:“他危险才好呢,根本不听人说话!” “你要看他俩打架吗?我们可以到那边去!”栗发少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屋顶。 “可以是可以,但是那边好像已经有人在了哦?仔细一看是个大猩猩哦?”我眯着眼睛望向远处,不过双腿还是跟着他走了过去。 “不要小瞧那个大猩猩,他其实是我们受人尊敬的局长。” “可是你也叫他大猩猩。” “这是爱称啦,爱称,代表我们像尊重自己的祖先一样尊重他。” “不……没有这样尊重的。” 我们刚坐下,正好看到那个土方先生一刀划伤银时的左肩。 那个大猩猩看起来很紧张,他张口的时候我还担心他会说我听不懂的猩猩语,但是好歹是人话:“十四这家伙……也不用这么认真吧。总悟,如果他真的过分了,我俩得下去阻止他。” 总悟,就是那个小孩,看起来很无所谓:“那家伙耍手段偷袭你,土方先生是为了局长报仇啊。” “话是这么说……” 偷袭,对的,是银时干的出来的事。我鼓掌表示支持正义复仇。 “你不是那家伙的朋友吗?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总悟好笑地看着我。 “友情是需要相互付出才能维护的。他刚才不理我,感情已经散了。” “那你们感情可真薄弱。” “是说。”我用力点头。 正在这时,场上形势突变,土方的刀劈了个空。银时用衣袖做障眼法,趁机闪到一旁,一刀劈断了对手的剑。 真爱耍帅。 “哇!我的刀果然质量比较好!”总悟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容过后,他的表情又变得很认真。 “这人真有趣,哪天我也想和他打一场看看。” 这人年纪小小,居然也想打银时?难不成是个很强的家伙?没看到他大哥被银时一刀秒?啊,好烦。我天下第一烦的事就是银时装逼成功,第二则是装逼成功的时候居然还有别人在场夸他! 可给他牛逼坏了! 我不耐烦地站起来,大声冲刚打完的两人喊:“银时!” 银时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我们这里的两人一猩,也冲我喊:“干什么?!” “我有重要的事!”我喊。 “有屁快放!我要去医院!” “比你去医院重要多了!” “到底要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大喊:“你们家,有没有,酱油!!” 喊完这话,我快速一躲,银时扔过来的头盔砸在了猩猩的脸上。 “真没礼貌!怎么能打局长呢!”我指责银时。 “我瞄准的是你啊你!” 说完这话,银时头也不回地去了医院。 土方先生在屋顶上躺了下来,打一场架跟做了个心理咨询一样,看起来精神状况良好。我身边的一人一猩猩灵活地攀下了楼顶,走到他旁边。 虽然我也很喜欢在楼顶走路,但是大白天的还是有点不习惯。我跟在他俩后面,也跳到了刚才战斗发生的屋檐上。 总悟回头看到我跟过来,好像有点惊讶。他又看了一下屋顶的高度和房屋间的间隔,没有说话。 “这是谁啊?”银时的手下败将叼着烟看我。 我正等另外两人介绍,突然发现他俩也转过头来。 “对哦,你是谁啊?”猩猩问我。 “合着你们根本不认识是吧!”土方扬了扬手中的香烟。 我是谁?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掉入一个存在主义危机的漩涡中,主要烦恼是在我的众多代号和假名之间选择哪一个作为答案。 不过既然坂田银时都用了真名,那我也用吧。 “我叫可可。”我说。 “网名吗?现在的小孩好像介绍的时候喜欢用网名哦。顺便说一句,我叫水果拼盘武士。”猩猩说。 “谁会在三次叫自己的网名啦!我本名可可,就叫可可!而且叫谁小孩呢?” 猩猩挠了挠头,笑着说:“哦哦,那我叫近藤勋。” 熟悉的名字。 “近藤勋?你是武州的那个?”我感觉有些回忆被激活了。 “对。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哪里?” “你们是真选组?警察?” 总悟一脸单纯:“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近藤老大是我们的局长。” “你说局长什么的,我以为是税务局来找银时讨钱的呢。啊哈哈,是警察啊原来。” 是警察的话还凑什么热闹?我赶紧找个机会告辞! 当时溜走之后,我没有听到真选组三人的谈话。在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当时的一个照面就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惕。该说不说都是些直觉系的家伙么。 “这个女孩子,感觉和银发一样捉摸不透啊。”总悟说。 “啥意思?”近藤问。 “她带了武器,而且从那边的楼顶下来的时候,比你还利索,近藤先生。”土方指出。 “亏你还是大猩猩呢。” “哎?这样的吗?”近藤挠挠头。 “而且,那个银发受伤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她露出了不得了的杀气哦。”总悟托着下巴,微笑着。 近藤一拍巴掌:“说起来,她知道我是武州的。” “没想到,这样有意思的家伙,一下出现了两个。” - 因为买到酱油回家的时候,饭已经冷掉了,所以我的晚饭吃得很不开心。 不开心的时候,我就要在别的地方找乐子。所以我穿上最喜欢的夜行衣,戴上最精致的帽子和口罩,最适合运动的鞋子和最适合开锁的工具,揣上两只纸乌鸦,美美出门开始我的靓女夜生活。 第二天早上,江户新闻头版头条:“神偷乌鸦首现江户?天人将军价值数亿宝刀被盗!” 第2章 兜裆布假面是小偷的耻辱 第二天中午,有人敲响我家房门的时候,我还在补觉。 打开门看见银时,我瞬间不困了,靠在门上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现在知道来找我了?昨天的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银时左肩缠着绷带,用右手缓缓从怀里掏出一瓶液体:“喏,酱油。” “……我自己买了已经。不过谢谢你,费心了。” “哦,我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常识废物呢。” “揍你哦。” 我让他进房间,随意坐在地上——其实是根本没有沙发。 结果这货也没什么要说的,真的只是来送酱油而已。也是啊,我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现在这么些年没见了,他时常想来找找老朋友,也可以理解。 只不过发生在我俩身上,就很不能让人理解。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 我观察着他格外苍白的脸,下垂的眼睑,和脑袋上几处可疑的伤口。 “该不会是家里待不下去了吧!”我突然恍然大悟。 银时的嘴角抽抽了两下:“咳,啊,就是那个,定春啊,我们家的小狗啊……绝对不是他不乖哦,他被我训得服服帖帖的呢,就是那个,发情期吧发情期……” “是这样的呢,中年男性就是人嫌狗不要的呢。”我说。 “还中年男性,你有比我小很多吗?” 我也是长相偏幼的类型,问个路人可能都会觉得才二十岁左右。但是因为我是女主角,所以我对外永远十八。 “女主角不会做这么没品的工作吧!”银时把手里的报纸甩得哗哗响,报纸首页赫然是我的通缉令。通缉令的照片是月光下的影子,我在房顶跳跃,宽袖羽织被风吹动,看起来确实像一只大鸟。照片旁边还附着我在现场留下的标志性物品:一只纸折的黑乌鸦。 “诶!这张照片很艺术哎!”我开心地把这张通缉令剪下来贴在我的照片集里面,那里已经贴满了整整一页了。 “啊,变态收集癖!”银时指着我的照片集,“话说回来,你昨天的战利品怎么处理了?” “黑市。卖了很多钱呢,可以够我吃十年的鸡蛋拌饭,有酱油的。” “可悲啊,可可,可悲的可可。”银时把这几个字在嘴里念了几遍,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他自己也是个失败者的事实。 不过我看得出来银时的脑子在疯狂转动,也许看到我刚来江户就能在黑市寻到下家,有些惊讶吧。我一开始用上“乌鸦”这个名号只是图方便,后来干的单子大了之后发现这个东西还能有品牌效应:名声大了之后,我手上的货能卖出更高的价钱,而且基于我的信誉,卖家相对而言不会做出怀疑真伪,或者耍赖跑单之类的行为。 毕竟一来,他们不买还有别人要;二来,我手上在电视购物批发的短刀可不是吃素的。 “你啊,认识很多小偷吧?”银时突然问。 我虽然刚来这片地方,但是还是做过背景调查的。江户之前没什么知名的大盗,我的赛道上还算空旷,当然但凡是有名一点的同行,我确实都有所耳闻。 “那你认不认识……怪盗兜裆布假面?” “……什么东西啦!” - 我才知道兜裆布假面是一个内裤小偷。太没品了吧!偷点高档一点的东西啊喂! 银时一巴掌拍到我的脑袋上:“你不也是小偷吗!” 我说我是有审美的,偷的都是天人的高科技宝物,价值和逼格都比这内裤贼高到不知哪里去了。还有住在银时楼下的那个凯瑟琳,那眼神一看也是我的同行,当然水平必然没我高。 “比如昨天那把刀,蜘蛛星将军的菊八文字则宗,你知道在黑市悬赏榜单上排了多久吗?老子一出手就拿下了!”我骄傲地炫耀。 “啊啊,说不定那个内裤小偷也这么想哦,觉得自己是所有不受欢迎的男人的救世主哦?” “银桑,该不会你也收到了他施~舍~的内裤了吧!”我故意把“施舍”两个字拖得很长,眼见着银时恼羞成怒起来,才闭嘴。 银时带我到了志村妙的道场。我第一次见这个姑娘,长得有些柔弱,但是就在我眼前一脚踢飞了大猩猩呢。 没等我上前自我介绍,一帮穿着制服的男人吵吵闹闹地挤进了院子,顿时整个道场充满了男人气味。我顺着风来的方向伸出鼻子,勉强吸到一点新鲜空气。 “哟,旦那和可可也在啊。”昨天刚见过的栗发少年冲我打了个招呼。他的背后,真选组副长土方正骂骂咧咧地诅咒那个给自己塞内裤的人。 “土方先生也这么没有女人缘吗?我觉得他还蛮帅的诶。”我小声对总悟说。 “可能是性格问题吧,毕竟和他结婚就相当于有了个继子蛋黄酱,还是一粘上就甩也甩不掉的麻烦继子。”总悟也小声地说。 “喂你们两个干嘛一直对别人的爱好指指点点啊?”土方生气得烟都要掉了。 “啊,还抽香烟,讨厌的继子是双胞胎呢。”我捂着嘴大声说。土方脸色铁青地把烟灭了。 阿妙站在道场门口,挥舞着手中的薙刀给大家做动员演讲,还贡献出了自己的小熊内裤。她的决断力实在让人自惭形秽,为了在别的方向上展示自己的魅力,我非常积极地给阿妙提供诱敌的方案。 “你看,那边那棵树枝叶茂盛,是非常适合小偷躲藏的。你的屋顶角度也很好,如果小偷在背后的话完全看不到,所以要在后面也布置人。地板底下不用想了,我刚才看过,是进不去的。还有那边那个窗,你看,口子开成这样就刚刚好,如果有人要偷偷进来,正好能发出声音……” 我越说越觉得周围安静下来,一帮警察听着我过于详细的描述,气氛有些诡异。我赶紧加上一句:“我平时很爱看侦探小说的,那个谁,阿加提·克里沙司,是我的偶像哦!” “太好了,我们今天有聪明人帮忙呢!”阿妙倒是看起来很开心,急切地指挥人去把守各个漏洞。 银时冲我比了个大拇指。可恶。 我正想去角落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警察也一起来了,总悟欢天喜地地拎着一袋球状物体过来:“来一起埋炸弹……一样的东西吧,可可小姐。” “炸弹一样的东西……难道不就是炸弹吗?” “像人一样的东西也不一定是人,有可能是大猩猩呢。” 志村新八仔细看了一下他袋子里的东西,惊恐地大叫:“这明明就是炸弹吧!地雷啊地雷!” 我严肃地点点头:“炸弹的话,有几个重要的位置是一定要部署的,你们跟我来……神乐酱,不用在那边……哦你已经埋了十个了,那没事了。” - 那个内裤小偷的出场真是一点没有逼格。 在月光的照耀下,依旧能这么猥琐……只穿着兜裆布,头上被一块布包起来,粗糙地在鼻子下方打个结……现在稍微有点审美的小偷都不这么穿搭了好吧!又不遮脸又容易掉!什么流派啊,复古怀旧内裤流吗? 我顿时对自己的工作装满意度很高。设计感十足的羽织,朴素但有效的黑口罩,还有我的翅膀所到之处,必定落下的黑色纸乌鸦。 我真是太优雅了。 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只见身边的人不知发了什么疯,一个接一个地往盗贼那边冲过去。要是能过去打到人也就算了…… “哎,那边不行……”我话音未落。 “嘭!” “哎哎哎,你那边也有一个……” “嘭!” “别呀神乐!” “嘭!” 几声爆炸过后,在我的一脸懵逼中,还站着的人只有我和两个警察了。 土方骂了一句白痴,点了一根烟。 “土方先生,”总悟突然说话了,“其实,你那里的内裤是我放的。” 说完,总悟迅速地从我身边窜过去。土方愣了一下,拔腿就追。我突然往后走了一步,作势要给他让开位置,但其实反而让他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我身上。 “啊,对不起。”他和我说。我示意没有关系,他便继续去追总悟了。 我等他俩都消失在视野里之后,转身躲到树的背后,从怀里掏出刚刚顺到的一样东西。 土方十四郎的警察证。 “副长……27岁……B型……” 证件材质和格式果然跟江户外的警察证不一样,还好我现在确认了一下。 把证件的特点默默记下,我小心地用衣摆擦了一遍警察证,然后把它丢在树下显眼的位置。这样,如果他发现东西丢了回来找,也应该认为是自己打闹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我满意地挥挥袖子离开。 第3章 小偷不会当卧底就像乌鸦不会骑摩托车 真选组的安保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加松懈…… 我穿着刚偷来的制服,顶着相当简易的妆容,以及一口用天人科技变过声的关西腔,默默地站在真选组一队的第一排角落。在我面前,真选组组长,副长和一番队队长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仨人虽然找过银时的茬,但看起来双方后续的关系并不坏,我也对他们没有什么恶感。更何况真选组帮了我的大忙:今天他们负责护送的天人首领是青蛙星的二皇子,他身上的珍贵宝物——粘液宝珠——可是黑市上单价排进前五十的珍品。 至于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有一个不断分泌粘液的珠子……情趣?我也不懂。 我已经混进真选组半天,将他们的行动路线和目的地一一拿到手,并且还没有人怀疑我的“三浦贤人”身份。也多亏我的目标挑得好:三浦身高体型都和我差不多,还是一个星期前才加入一番队的新人,和大家还不是很熟悉,并且今天因为肠胃炎困在医院走不动路。我只要自己制作一份警察证,把易容后的照片一贴,还真没人发现我。为了保险,我还戴着口罩,偶尔咳嗽两声。 为此我感到很抱歉,也许我可以用赃款给三浦买篮鸡蛋补一补。 现在,我只要等集合解散,偷偷溜出去准备一下,晚上就可以动手…… 我一定是沉浸在自己的计划当中,错过了领导某句重要的指示。不然,为什么我身边的所有队员都齐刷刷地后退一步,而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脸上分别露出了赞许和不怀好意的笑容呢? “太好了,你是最有勇气的那个。”土方过来拍拍我的肩,“你叫什么名字?” “三浦贤人。”我机械地说。 “你负责右后边那个角。”近藤勋开朗地命令道,“我们四个一起加油吧!” 我数了数面前的人数,又回头看了一眼一番队队员们同情的眼神。 “哈?” - 原来青蛙星二皇子是个极度疑神疑鬼的人。临时关头,他要大部队走另一条路线,而四个真选组最核心的人抬着他的轿子走小路。 “好麻烦,不如我们四个把他抬到儿童公园的沙子里淹死吧。”冲田总悟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也这么想,而且淹死之后可不可以让我给他搜身。不是,不是说要真选组最核心的精英小队吗?那我这个刚来一个月的“三浦贤人”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反正他也就认识我们三个。”冲田好歹也是一番队队长,还是来关心了一下自己被强硬拉进这个任务小队的队员。 近藤勋的表情很严肃:“这个二皇子一直觉得自己的哥哥要害自己,所以才躲到地球避难。但是据他所说,大皇子已经找到这儿来了。” “什么狗屎宫斗剧情,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土方烦躁地吐了一口烟。 “因为幕府要巴结二皇子?”我被认真讨论的氛围影响,忍不住代入角色,积极发言。 土方无聊地摇了摇头:“总之让我们抬轿子是不可能的。我和局长开车,你俩骑摩托在后面跟着。还是一样,三浦,你负责右边。” 骑摩托就好办了,我无敌风火轮一开,还有人能追上我? 耐着性子等到晚上,我被分配到了一辆帅气但是破旧不堪的黑色机车,看上去随时会燃起火焰然后开到地狱去。青蛙二皇子已经坐在了车后座里,可惜窗玻璃都是黑色的,车的前后座也被单向透光板隔开,让我没法一睹他的尊荣。 好想看看青蛙啊。干嘛这么注重**,这个被害妄想症。啊,这样古怪的人,不会把自己的宝物藏在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说起来,那颗珠子到底是有多大呢?是可以塞进哔——的大小还是要装在手提箱里的大小? 我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出脑海。不管怎样,那个东西今晚之后就是我的了。 乌鸦想搞到的东西,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土方敲敲后车窗玻璃,确认里面传来二皇子的回应之后,坐进了副驾驶座。冲田在我旁边戴头盔。 看似一切准备就绪,我的乌鸦羽毛突然竖了起来。有什么地方不对。 所谓乌鸦羽毛只是个比喻罢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人类哦,不是什么天人变种人魔法少女哦。这玩意儿就和蜘蛛侠的蜘蛛感应一样,其实竖起来的不过是我的汗毛而已。介于蜘蛛侠是个穿着紧身衣喜欢玩捆绑的青少年,我怀疑他竖起来的还有别的一些东西。 当然蜘蛛感应到的是猎食者,而我感应到的是死亡。 我如果现在逃跑,成功率有几成?我发动了两下摩托车,听到引擎的轰轰作响。大于八成,我得出结论。如果不怕暴露身份,我百分之百可以逃掉。 可是鬼使神差地,我跟在车子的背后上路了。 - 我们穿过了夜晚的城市,四人小队开进了郊区的一片竹林。道路逐渐变得狭窄,因前一天下过的雨变得潮湿的泥地逐渐给我的摩托又加了一层漆。 冲田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一边骑着摩托一边哼歌。我总觉得他应该还没到可以开机动车的年龄,不过他总不能自己给自己开罚单。 “三浦?”他突然问我,“你这个感冒,有没有传染性啊?” 我刚想说没有,他又补充道:“有的话过来离我近一点,三天后老爹开的会议我实在不想去听。你有发烧吗?可不可以传染给我发烧?求你了,肠胃炎也可以。” “我又不是病毒贩子阿拉丁神灯。”我很无语,一边又担心摘下口罩后暴露自己。 冲田不满地啊了一声。 我们又沉默地骑了一段,我实在忍不住开口:“冲田队长,我感觉你不用感冒,也可以缺席三天后的会议。” 冲田看起来很感兴趣:“说来听听。” 只要你继续沿着这条路开下去就好了,我在心里想到。迟早要出事。 空气中有种味道。不安的味道,人群的味道,火药的味道。总之是不该出现在这种深山老林里的气息。 真应该全体掉头…… 我的精神早就紧绷到了极点,以至于第一颗火星在我的眼角闪过时,我就第一时间从自己的摩托上跳了下来,在地上受身翻滚之后,大喊“小心!!” 虽然看起来很困倦,但是冲田的反应速度居然和我不相上下。他在我之后也立即弃了车,在地上踉跄了几下,居然没有摔倒。他往前冲去,大喊:“近藤先……” 他后续的声音被爆炸声吞没了。 两边的竹林里突然冒出数不清的人群,一个个手中的刀刃都在月光下闪亮。我们的身前,黑色的轿车被掀翻在地。 好样的,我们果然被埋伏了。 只是……我努力想要看清周围人们的服饰和领头人。这熟悉的爆炸声,不会是假发吧?如果是他的话,那我可能要临阵倒戈了哦? 不过伊丽莎白标志性的白胖身躯并没有出现在月光下,我也就松了口气。注意力回到我的面前,冲田焦急地拉着驾驶座的车门,手脚并用,也不管车身滚烫还冒着黑烟。 另一边,土方自己踢开副驾驶的门,狼狈地爬了出来。他灰头土脸地,脚上还勾着爆出来的安全气囊,往地上“呸”了一声,面对着周围上百的敌军,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佩刀。 “三浦,再愣着要被杀掉的。”他冷冷地对我说,“把皇子接出来,你们带着他跑,我断后。” 他在耍帅哎,不然为什么专门把刘海拨到一边?你没感觉到你脑袋在流血吗,大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皇子吗?”我无奈地把头盔摘掉,然后站起来。 近藤勋终于从车里爬了出来,边跪在地上咳嗽边说:“任务……咳咳……就是任务。” “我的意思是,好像没有人听到皇子的尖叫吧?”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自哪里了。 冲田动作一滞,连忙上前拉开后车门。车门里滚出一个已经被撞坏的高级对讲机,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哼,真遗憾,”土方冷笑一声,“被当成诱饵了。” 不对,这人真的是在耍帅吧!哪有人平时这么说话!感觉他马上就要抽出一根雪茄来抽了!还有你满脸都是血,好歹擦一下啊喂! 我们三面迎敌,已经有几个壮汉驾着刀默默往我们这里靠近了。他们似乎还不知道皇子不在车上,或者知道了也不在乎,因为收到的命令就是把我们一网打尽。 说是“我们”受困,其实不如说是“他们三个”受困。至少我看过土方和银时打架,他既然打不过银时,那加上因为爆炸而颤抖的右脚和右手和指关节加上maybe肋骨,他不可能逃得出去。 而我只要抛下他们,随时可以溜之大吉。 近藤勋也受伤了,剩下一个不知战力的小孩冲田。如果我要救人,估计自己也得搭上半条命,更别说可能错杀高杉和桂的人了。 不要对一个小偷有太高的道德要求,毕竟我这人,没有公平,全看人情;没有客观,全是偏见,谁和我好我帮谁,更不会为了三个刚认识不久的条子去冒和兄弟反目的风险。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第4章 所以有人说青蛙招财 近藤狠狠咳嗽了两声,好似要把肺咳出来,然后勉强靠着车子站直了身体。 冲田周围的空气莫名冷了几分。 “对不起。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那个青蛙王子,但是我非要接这个任务,只为了不让老爹失望……还把大家都拉下水了……”近藤抱歉地巡视我们三个。另外两人都躲开了他的眼睛,所以他多看了我两眼。 我善解人意地对他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你身边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说一个人是个混蛋,那建议你就当他是个混蛋,别搞什么“你们都不了解真正的他”或者“每个人都值得一次机会”这种东西,会显得你很恋爱脑。比如现在不就被卖了么。 “说什么蠢话呢近藤先生,”冲田走到土方身边,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下,然后趁着他趔趄夺走了他手上的佩刀。 “你干嘛!” “这是我的刀,你的在车里。” “车都这样了我怎么去拿!” “那就去死吧土方。”冲田说着,缓缓拔出了刀。我一看他是会打架的,心里狂喜:这下不用一挑一百了。简单模式,启动! 近藤又站不住了,靠着车门缓缓坐了下去,但还是带着歉意抬头看我。 隔着口罩,我知道他没认出来我。但是这一幕总觉得似曾相识。 武州近藤勋……也许我们不只认识了三天? 埋伏的土匪们已经压到跟前了,冲田持刀挡在土方前面,回头和我说:“三浦,带着局长快跑,算我拜托你了。” “总悟……”近藤在地上扑腾了一下。 就在冲田转头的瞬间,三柄斧头从不同的方向往我们飞来,目标都是近藤勋。一柄可以被车的残骸挡住,一柄可以被冲田拦下。还有一柄,看起来即将命中,而能制止的只有我。 我跳过去接住了斧子。 - 我的手在空中穿过,快而轻巧地握住了斧柄。斧头在我手上转了个圈,卸了力,然后被我双手握住持在胸前。 现在,近藤勋背靠着车,前面是我,左边是冲田,右边则是我们来时的路,空旷且无人。我往右边侧了一下身,试图用身体将两个方向全部挡住,以防有人从侧面偷袭真选组老大。 斧子是个好东西。一来我用得很顺手,二来假发和高杉都用得很不顺手。这就意味着,他们大概率不会让手下配备这个武器。 好在他们看起来没枪。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到血液冲上脑后,耳边的所有声音都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但是又好像只能听见我的心跳声。肾上腺素在起作用了。 我看不到背后的情况,我好像听到土方叫了一声“三浦”,但是我低声呵斥让他待在原地别动。 两个土匪终于决定联手向我冲来,而我的斧子也劈开了那晚的第一个脑袋。 那只是个开始。 - 五十五个。 不要说我是个反社会精神病,我只是喜欢数数而已。大家拿斧子砍人的时候不会数着自己击倒了多少个吗?欸?不会吗? 我有可能数多了,也有可能数少了。反正当最后几个站着的胆小鬼落荒而逃时,我回头看到我和局长间倒着的无数壮汉。 不是无数,是五十五个。 好累哦。 手心都磨出了泡,没有大伤口但是腿上全是细小划伤,肩膀都举不起来了,还有血溅到眼睛里。难受死了。 我一步都没有往后退,反而是往前走了好多,所以我背后的两个伤员都很安全。因为后来那些混蛋们都不愿意冲上来对拼了,而是躲在后面往我们这扔武器。所以我只能冲上前一个个解决掉。即使这样,还是让一小半人逃走了。 我轻轻把斧头放下,擦了把脸,揉着肩膀,跨过人山人海回到近藤和土方面前。两人一开始也参与了一下战斗,但后来没有人能碰到他们——另一边,冲田的面前也是同样的惨况。 近藤的表情很严肃。说不上是震惊还是难过。土方紧紧盯着我。 我想起脸上的妆。估计早就被汗水化干净,却又被溅上的血盖住了。 我觉得有点尴尬。 “呃,”我说,“那……打车回去?” 冲田看起来缓过了气。他拖着刀往我们这边走过来,在我身边停下:“你的摩托车还能用么?” 我看向被人体盖住的机器残骸:“我不知道,我去看看……” 我的话语被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打断了,因为冲田趁我看向那边的瞬间,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总悟,你干什么!”近藤责备地叫道。 “三浦贤人是我面试进一番队的。虽然我不记得他的脸,但是我记得他的刀。他比你差得多。”冲田微笑着对我说。 “啊哈哈哈,冲田队长,人是会进步的,而且我用的是斧头。” “用锅铲也一样。你不是三浦。” “我就是三浦。” “那问你一个小问题吧,三浦兄,你妹妹姓什么?”土方在一旁补充。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觉得这是个陷阱题:“我的妹妹当然和我一样姓三浦了!” “Bang!错误答案,你妹妹姓安吉丽娜·朱莉。” “哪有人是这姓啊!外国人吗?” 冲田的刀还是架在我的脖子上。他虽然经历了和我一样的战斗,但是手丝毫不抖,眼神除了多了一丝疲惫,也不带动摇的。 我觉得我比他杀得快,所以也比他运动量大。他最多解决了四十几个。 不过我的乌鸦雷达没有响,真是一大幸事。 “冲田先生,你今天晚上砍了几个人?”纯粹是出于好奇,我询问了一下。 他不耐烦地说没数。 啊,原来真的不是每个人都会数啊! “四十多个吧。”他说。 我心想自己猜的真准。 “要加我一个么?如果我不是三浦的话?”我又问。 他从上到下把我扫视了一遍,眼神逐渐散去了锐利,显出平时那种慵懒的神色来。 “骗人的家伙,杀掉就杀掉了。”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把刀收了回去。太好了,不然我今晚的战机就是五十八杠零。 近藤真诚地看着我:“不管怎样,今晚你可帮了大忙了。就算你不是三浦,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直接和我这个局长说吧!” 我嘿嘿一笑。他人还怪好的嘞。 “没事没事,我想要的都已经拿到了。”我从地上扶起摩托车,惊喜地发现还可以发动,于是轻快地跳了上去。刚才的疲惫在听到摩托引擎发动的一瞬间一扫而空,我又觉得夜晚才刚刚开始。 “要作为报偿的话,这摩托送我吧?”我回头看向他们。冲田扶着近藤,土方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真选组的人会来接他们回去的。 土方不知什么时候又点了根烟:“但是下次见到你没戴头盔,我们是要罚款的。” 耍帅。 “今晚就算啦,警察先生。”我让破旧的摩托带我驶进夜色。 - 青蛙星球的二皇子已经到了安排好的隐秘住所。他抛下了真选组大部队,还拿四个精英去做诱饵,一切都只是为了来到这里而已。现在他完全处在幕府的庇护之下,宅院的四周都有高手把持,看那个杂种大哥还能耐他何! 至于真选组的区区人类,送掉几个也无妨。 他泡了个舒适的凉水澡,换上睡衣坐在床上,满足地打着哈欠。 “天呐,我从没见过青蛙打哈欠。你看起来可以把自己吞下去。”我忍不住打岔道。 “呱!怎……怎么可能!”青蛙一蹦三尺高,但是又落回了床上。 怎么可能!这么多个高手,这么多把枪,这么多道机关,面前这个戴着口罩的黑色身影是怎么进入房间的?它就像一只大鸟一样蹲在桌子上,眼神明亮,身体却带着血腥气,是个身经百战的杀手! …… 以上这段青蛙王子的心理活动都是我脑补的。事实上,他在跳起来的一瞬间忘记了地球的卧室并没有十米高,所以他一头撞在房梁上,砸下来,晕了过去。 我满意地在床底下的小盒子里找到了拳头大小的宝珠,黏糊糊的很难拿,所以我把整个盒子都抱走了。 还好它没有被藏在更奇怪的地方,因为我刚看到青蛙王子的嗓子眼,吞下这个珠子绰绰有余。 “赛扬娜拉,青蛙王子,希望这辈子都找不到公主。” 我看到王子床头的手机,突然想起来昨天在黑市名单上看到的消息,于是掉头回去打开王子的最先进的智能机,用“乌鸦”的账号登上黑市网站,在第三十条帖子下面回复了我当前所在的地址。 过了一会儿,我刷新了一下,发现那条悬赏已经消失了。我迅速登出了账户,跳上窗台,踩着门口守卫昏睡的身体离开。 青蛙唯一说对的一点,那就是他的大哥真的想让他死。 - 一晚上两笔大单子进账,我手头一下子宽裕了不少,瞬间躺在床上都觉得要做美梦。虽然天都要亮了。 大房子,嘿嘿,大房子。等我攒够首付我就买大房子。 精神兴奋加上身体酸痛,我真的入睡时已经早上六点半了。待我在下午三点醒来时,我的手机已经收到了不少消息。 掠过所有黑市和线人们的琐碎联络,我一眼看到了银时的短信:“赚大钱的生意,你要不要来做?” 我心想这种好事你还能让给我?不过也许有人良心发现呢,所以我还是回了一句:“细说。” 他不一会儿就回了我的消息:“女子格斗比赛!” “哈?” 第5章 你玩过拳皇吗 如果我哪天真的付不起房租也接不到单子了,也许我真的会来擂台上打拳养自己吧…… 不不不,我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甩出去。这也太悲惨了。 不过,擂台上的两位女士怎么看起来乐在其中呢?春菜你也就算了,毕竟是厌倦了当家庭主妇来到这里的……阿通你为什么也看起来这么有激情啊!你可是人气偶像哦?你的粉丝可是在下面为你甩荧光棒哦! 喂喂喂,你怎么揣着吉他就砸上去了!这是规则允许的吗?啊? “可可啊,打拳就像人生一样,你的对手可不会管你有没有准备。”银时抱着手臂,在一旁故作深沉地教育我。 “不……但这个……基本的规则还是要统一一下的……”我本着公平决斗的原则说道。 “而且说实话,你不觉得阿通搞错努力的方向了吗?她的新专辑到底什么时候出?”我发表了灵魂一问。 阿通亲卫队的队长志村新八急了:“你不懂!她现在是战斗的歌唱偶像!” “新八唧,不是把两个职业组合起来就能变成一个新职业的。不然再来一些歌唱的铠甲勇士,跳女团舞的奥特曼,世界不就乱套了吗?”我也对他循循善诱。 许久没说话的神乐突然插进来:“所谓梦想是什么?跳舞的假面骑士也好,战斗的美貌歌姬也好,大家都在自己的道路上前进,我很佩服!” 说罢,她一跃而起,落在了擂台的中间。 “啊,神乐加入战斗了!为了节目好看,我们要有一个差不多的战力……就是你了,可可酱!”银时一声大喝,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扔向擂台。 我赶紧在空中调整身体,一个翻滚,落在神乐对面,然后对银时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 “我的名字是安东尼奥·神乐!事出有因,我要为了阿通战斗,你要阻止我吗?”神乐突着下巴,对我摆出了战斗姿势。 我干脆也站起来:“我是米开朗基罗·可可!我要为了春菜战斗!你知道为了站在这个擂台上,她付出了多少吗?” “战斗歌手是无敌的!” “鬼子母神才最伟大!” 神乐冲过来要踢我,我低头抱住她的腰往后摔,两人扭打成一团。 - 我俩被赶出场外的时候,看见银时和新八无聊地坐在台阶上,旁边站着一个冲田总悟。 “没想到老板你们也喜欢格斗技。”冲田对着银时说。 银时打量了我和神乐一眼,问道:“谁赢了?” 神乐踮起脚尖勾上我的肩膀:“我俩和解了!我觉得鬼子母神也不容易!” 我点点头:“虽然我还是接受不了女团舞奥特曼,但是战斗歌手还不错。” “结果你俩只是上去破坏了人家的舞台啊!”新八唧恼怒地打了我俩的后脑勺。 我无辜地指着银时:“是他把我扔上去的。而且她俩后来还是打了啊,我们算热场舞啦热场舞。” “看到你们这么有活力我还真是高兴啊,”冲田总悟用一种根本听不出来是高兴的语调说道,“对了,老板,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来。我给你们看更有意思的表演。” - 结果到了地下角斗场·炼狱关。 这地方我不算熟门熟路,交易的时候也来过两回。这次和白道上的人一起来,还是稍微有点不安。 布满黄沙的擂台上,一个戴着鬼面的男人举起铁棒,一击就打倒了自己的对手。对手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脑壳边流出一滩血,非死即残,毫无还手之力。 我知道这个鬼面。鬼道丸,这些天在炼狱关连胜纪录的保持者。他再这样赢下去,命不久矣。 因为炼狱关要造下一个星,还要大捞一笔钱。所以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战士,随时都可以被抛弃。 话又说回来,来这里战斗的,又有几个不是命如草芥呢?我要是付不起房租,还是去打地上的女子拳击赛吧,虽然钱少,但至少不用豁出命去。 在我身边,神乐揪住了冲田的领子,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 “他毕竟是真选组的人。这样的大场,背后肯定有位高权重的人在,警察不好下手,就只能拜托银桑啦。”我抱着神乐的腰,把她从冲田身上扯开来。 “放心吧,老板。这是我的个人委托,和真选组各人无关。”冲田认真地说。 我心想这人还挺有正义感的。至少比我多。 就在一个礼拜前,我俩还并肩干了一百多号人呢。他显然没认出那就是我,但是短暂的同事情谊还是让我有些在意他。 况且银时同意了。我没有道德标准,银时就是我的道德标准。 要从鬼道丸查起……吗? 不如节省一点时间。 万事屋三人尾随着戴鬼面的男人回家,而我在冲田走出不远时拉住了他的手腕。 “冲田先生,你身上带着警察的气味。”我认真地对他说,“这样的话,会吓跑老鼠们的。” 冲田偏了偏头,好像有些不解,为什么是我来找他。不过片刻后他抛下了这个顾虑,问我说:“那该怎么办?” 我斟酌了很久。应该告诉他么?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 最后,我截取了一些最模糊的信息:“我听说在这里,你要接触到核心人物,得向对的人报对切口。” 冲田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切口不会让我们警察知道的。”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天道众是我的敌人,是比起警察更大的敌人。如果他们能死,我甘愿在牢里待一辈子。 “切口是:奈落钟声十二响。”我松开了他的手腕。 冲田说“谢谢”。我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于是我提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调查,如果你愿意的话。” 冲田偏了偏头:“如果我一个人去的话会怎样?” 我诚实地说:“你会死。” 冲田嘿嘿笑了一下。我担心他以为我低估了他的实力,殊不知我是在看过他连砍四十多人之后下的这个结论。我知道他多能打,但是我也知道背后的人有多狠厉。 “那一起走吧!”他说,并冲我伸出手。 - 冲田确实很能打。我们一晚上沿着小喽啰的线索一路闯到炼狱关的中层干部那里,而他甚至连刀都没拔。 至于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被追捕,那就是我的路线选得绝妙了。 冲田放下一个昏迷中干部的领子,转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用上切口。再往后,可能就要用刀了。” 我知道他在担心我的安危,毕竟我在他审问和干架的时候只是躲在旁边,一次都没出手。 “我们已经问到老大所在的地点了。如果不想着急,今天先回去也可以。”我说道。 冲田抚摸了一下腰间的刀,突然回头,惊讶地看着我们来时的路。 我刚才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们了。 “今天回去当然可以,毕竟这对你来说也算加班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土方十四郎靠在墙上向我们打招呼,“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热爱工作,总悟。” 他依旧叼着烟,头偏向一旁。 “啊,耍帅哥来了。”我情不自禁地吐露心声。 “哈?” - 银时像被叫来开家长会的老爹一样,扣着鼻屎坐在我旁边,而冲田看起来像个考了不及格但是依旧吊儿郎当的儿子。 “你们别管这事了,搞不好,我们警察都会被搭进去。”土方一边扒拉着他的蛋黄酱猪食,一边含糊不清地警告道。 我想不明白一个警察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怪癖:蛋黄酱,香烟,装深沉的句子。他真是个**型副长。 “所以是天导众么。”冲田问道。 啪地一声,已经被清空一半的饭碗被土方重重拍在了桌上:“你怎么知道的?” 天导众,国家真正的掌权人,傀儡皇帝的提线者。 冲田无辜地看着我。 土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眼神警惕。 银时见情况不对,一把按住我的脑袋:“对不起,警察先生,她是混黑的,请你把她抓走!抓了她就不能抓我了哦!” 我优雅地端起土方请我吃的蛋黄酱盖饭,扣在了银时的两股之间。 “我们确实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情报,可可小姐。”土方皱起了眉。 我微笑着拍了拍银时的脑袋:“我刚从乡下来到大城市,什么都不懂,先给万事屋打下手。什么天导众啊都是银时做梦的时候唱的歌,我随便记下来了。” “奈落钟声十二响也是?” “是捏,好听捏。” 两位警察显然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但是对于我和银时的互相举报也没当真,随意放过了这个问题。 他们眼前还有更重要的矛盾没有解决。 “总之,你们万事屋别管这事了。”土方点了一支烟,“你也是,总悟。” 我看向窗外逐渐阴下来的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晚我们可能打草惊蛇了。 “小姐姐,给我们来两份巧克力芭菲!”银时冲服务员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把我拉回了餐馆内。 餐馆的灯光是暖色的,沙发很柔软,银时还在我的身边坐着。应该会无事发生吧,我默默地想。 当时但凡我和银时有一人在鬼道丸身旁,结果都会不同。 第6章 每日占卜说你运气差的时候最好相信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比真实存在的雨更令人心烦的,是小鬼们的眼泪。 鬼道丸死了,死在离开的路上。他真以为自己能走了么? 鬼道丸收养的孩子们哭着求银时为他们的父亲报仇。我都不用看银时的表情就知道,他会这么做的。 我没想到的是冲田总悟也拿起了孩子们的玩具。 四个蠢货走出门去,踏上为一个杀人犯的复仇之路。土方扶额,回头看着房间里仅剩的我。 “好在你不会和他们一起犯蠢。”他有些欣慰地摇摇头。 我从桌上的杂物堆里挑出了一串闪闪发光的玻璃手链:“我一直想要这样的一条手链,用来配我的小裙子。” 土方把门框捏得嘎吱作响。 - 炼狱关明面上的老板姓大柳,是个四十来岁的独眼人类。他昨夜监督鬼狮子暗杀鬼道丸,事成之后还去夜店喝了两杯,然后一觉睡到下午。起床工作的时候,他以为今天会是非常顺利的一天。 直到带着鬼道丸面具的白衣武士闯进角斗场,毫不费力地击败了鬼狮子。直到真选组的那帮人不怕死一般选择插手,一股脑端掉了整个组织。 大柳在真选组出现的一刻就慌了神,脚底抹油直接开溜。此间还有天人在场,他着急忙慌地往某位夜兔大人的包间跑去,名义上是警醒,实际上是为了拿天人的势力当挡箭牌。 当他来到高处的看台时,却发现春雨的天人来客早已离开。留在看台上的人身材比夜兔族使者明显小了一圈,身着黑衣黑帽,带着遮住面部的口罩。它蹲在栏杆上。 大柳喘着气,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更不知眼前这位是敌是友。 “您……您是第七师团的……?”大流露出谄媚的笑容。 黑影点点头。 大柳松了一口气:“您还是快走吧。不介意的话,小的和您一起上飞船,和团长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黑影摇摇头。 大柳也知道自己逃命的企图瞒不过别人,更知道自己搞砸了炼狱关,下场不会太好。他差点下跪求饶的时候,黑影开口了。 “奈落钟声十二响。”黑影说。 居然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大柳想开口表示疑惑。但是他一张口,却发现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舌头不听使唤。 他颤抖地用手摸上自己的脖子,摸到一手黏腻。 眼前的女人从栏杆上跳了下来,黑衣扑腾了一下。大柳已经迟钝的大脑冒出了那句切口的后半句: “乌鸦至。” - 我在倒地的男人身上擦干净自己的匕首,然后把它收了起来。这把匕首今天忙得够多了。 在必死之人面前,我都懒得吃变声药丸。 奈落的乌鸦其实不是我,而是天之使者八咫鸦,一个叫胧的男人。他或多或少算是我的师兄。往多了算,亲师兄。 我们还挺有缘份,选的鸟都是同一种。引起他的注意并非我最初的目的,但是现在看来,也许奈落的钟声可以为我所用。 “你看起来不是我认识的那只乌鸦。” 我浑身的汗毛突然竖起,凭着本能拔出匕首往背后挡去,却扑了个空。原来这家伙还没出手,就能有这样强大的气场么! 我转过身,紧紧盯着戴着斗笠的男人。 夜兔族。 “放宽心,我不想杀你。毕竟今天让我看了一场好戏。”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沧桑的脸,但我感觉他可能只有三十岁。我往看台的栏杆处又退了两步。 “不过我确实对你很感兴趣,地球上的乌鸦。” 他手上的动作很快,但是我的身体先动了起来。匕首的刀鞘横在胸前挡住了夜兔刺来的雨伞,同时我整个人往后一蹬,直接从看台上翻了过去。我的左手瞬间扔出了挂钩,避免我直接脸砸地殒命。 跳下去之前,我听到了夜兔的笑声。 看台下的角斗场上一片混乱,真选组和炼狱关战成一团。但我知道银时看见我了,因为他原本散漫看戏的身影突然朝我狂奔过来。 我站稳之后还没顺过气,就被银时拉住了:“你怎么跳下来了?没事吧?你穿成这样,这里全是警察……” 我告诉他夜兔在楼上,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走了。以及我本来早就可以偷偷溜走,如果不是他这个显眼的银发非要来添乱的话。 “确定没事?”银时挪了挪身体,挡在我和土方以及冲田中间,免得吸引两人的视线。 我的胸口隐隐作痛,甚至有些呼吸不畅。但是还算不上“有事”的地步,于是摇了摇头。 “所以你跟来干什么,在这能偷到啥?” 我原本冲他摆摆手,拉好帽子准备消失在人群里,听到他这话,忍不住咧嘴一笑: “偷到十七条命。” 一个上楼搜查的真选组在进入贵宾休息室的时候尖叫了起来,而我满意地离去。 又是收获颇丰的一天呢。 - 结野主播的占卜好准。 “天蝎座的各位,特别是短发的、正在咳嗽的、睡眠质量很不好的女生,今天你的运势非常差哦!差到极点了哦!你的转运方法是远离一切男人!” 点我呢这不是。 可可我啊,不仅可以远离男人,还可以远离一切会呼吸的东西呢。只要今天不出门不就好了! 于是我躺下开始养伤。 夜兔的手还真是重。 要一个小偷和人正面对决,就像要一个法医去给活着的人缝针一样。也不是不能缝啦,但总会有人惨叫的。 “咚咚咚。” 有人敲我的门。 “不办卡!”我大吼一声。 门外安静了一下。我正以为外面的人走了,只听一声巨响,我家的大门从外而内整个倒下,尘土飞扬,木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摇摇晃晃,我的客厅瞬间一片狼藉。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因为我的床在客厅里,餐桌在客厅里,储藏柜也在客厅里……基本上我的一切都在客厅里,除了马桶。 所以现在,我穿着睡衣和三张眼熟的脸面面相觑。一张门横在地上,房间就没有地方落脚了。 “你可以留下,”我对神乐说,“他俩得滚蛋。” 神乐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她说话的过程中,我才越发觉得银时今天确实不对劲。他两只眼的间距缩短了,看起来很像个正常人,这对他来说非常不正常。 “失忆?”我皱眉,“是要公主的吻吗?” 神乐跳起来猛亲银时的额头,门牙磕得他眉心淌下两条血迹。 “没用阿鲁。”神乐遗憾地说。 “不不不怎么看都不是这样的吻吧。”新八忙扶住头晕的万事屋老板。 我指了指新八:“那就是王子的吻。” “我都说了不是吻的问题啊!而且我也不是王子,这个小屁孩也显然不是公主啊!” 我摇摇头,说那没办法了,我的知识储备只有这些了。现在你们两个男人快点出去不然结野主播说的就要灵验了我会走霉运的…… “你……你是……” 我们三人齐齐转头。 只见银时捂着脑袋,间距变短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好心地提醒他,他的伤在额头,扶太阳穴是没用的。 “不是……不对……我感觉在哪里见过你……” 可不吗。你再感觉感觉呢。 “你是鬼吗,可可……” 说出这句话,我就知道他快要想起来了。于是我拍着手给他加油鼓劲。 神乐一手扶着坂田银时,一手扶着一旁的柜子。新八则整个人拦在了大门和我们之间,好想要挡住什么飞来横祸。 “怎么了?这么谨慎?” 志村新八解释道:“已经发生太多次了。每次银时要想起点什么,就会有东西再次攻击他的脑袋!” “这次一定要保护好他阿鲁!” 我看着一脸严肃的神乐,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神乐酱,你是什么星座的?” “我吗?天蝎座阿鲁。” 天花板上的电风扇突然断裂,三片叶子分别向我,神乐和银时头上砸来! “呼!”我一偏脑袋,用肩膀和手撑住了。 “哈!”神乐直接举起小臂,护着自己的脑袋。 “啊!”银时的头顶被结结实实地砸中了。 新八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没能来得及阻止,只能大喊一声:“银时!” “啊啊,”只见神乐把电风扇往我床上一扔,跪在地上抱着银时猛摇,我无奈地咳嗽道,“结野主播真准啊。” 银时的双眼睁开一条缝:“你们……是谁。” - 送走了失望的万事屋三人组,我把电风扇从床上拿起来,单手扔到了门外的街道上。 说不定有人要呢。 也不管被子上全是灰,也不管门还在地上,床正对着大街,我默默地在床上平躺下来。 你是鬼吗,可可…… 银时从没有亲口和我说过这句话。我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好像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现在想起来,重逢的前几天他确实有把我当成鬼的迹象。但他也不怕我。这个天然卷不是最怕鬼吗?所以也不是真的把我当成鬼了吧,只是修辞啊修辞。 大街上的风和尘土和人来人往的气息一股脑地喷进我房间。正当午时,我却准备睡觉了。 想这么些有什么用呢。 不如想想晚上接个什么单子。 第7章 猫耳加姐姐等于无敌 最近没见到银时呢。 万事屋屋顶上有一个大洞,里面有两个小孩。因为神乐看起来有点忧郁的样子,我就带她出去姐妹聚会。 “喂喂喂……没有人会带小孩来这种地方!”因为不放心而跟来的新八越走越绷不住,最后在我们停在微笑酒馆前时,挥舞着双手表示抗议。 我和神乐睁着两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我们是来找你姐姐的!”我说。 “对,我们是来wulilielie的!”神乐一句话中间的几个字被醋昆布糊掉了。 俗话说朋友就像地铁,一辆走了,下一辆五分钟就到。银时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我顺利地和阿妙拉近了距离,现在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了! 咚。我瞬间眼前一黑。 回过劲来的时候阿妙的手刀还在我的头上:“我要说多少次,不许把姐妹聚会的地点选在我的工作场合!还有为什么带了我弟弟,我弟弟什么时候是姐妹了!” “妙姐生儿育女是很正常的事,不要阻拦自由的灵魂。” 阿妙又给我一记手刀:“新八不是女的,我也不想被你叫姐姐。” 我说我是女主角,我永远十八岁。 阿妙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神乐和新八,眼神逐渐柔软下来,还是把我们带进了店里。 看吧!我对两人竖起了大拇指。阿妙真的已经是我很好的朋友了呢! “不……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姐姐而且她喜欢照顾神乐,和你没什么关系古怪大姐。”新八无力地吐槽。 我把大拇指翻转向下。 今晚酒馆里没什么人。阿妙给我们上了三杯最便宜的果汁后就在一旁坐着,用微笑的眼神骂我。 我给了她一个飞吻。 别误会,阿妙是很可爱,但是十八岁基本相当于未成年吧!可可我啊,和大猩猩之流还是有差别的。 新八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 “不要用色色的眼神看我姐姐。” “天地良心!我没有!你为什么不去打近藤勋!”我跳脚。 “打他的话我会用工具哦,这就是人和大猩猩之间的区别。” “你身上的杀气要溢出来了新八唧。” 为了避免脑袋再被人打,我赶紧转移话题。 “话说银时到底去哪里了?他脑袋还没好哦?”话虽如此我也不是很担心。他那些破回忆就像肚脐眼上的污垢一样,或许扣掉更好。 阿妙笑眯眯地说:“如果某个靠谱的成年人能够出资修一下万事屋的屋顶,或许银桑可以早点想起来呢。” 一时间三双眼睛都盯着我。 我淡定自若地喝完了杯中的橙汁。 出资是不可能的。我家的电风扇都没有装好呢。 阿妙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还不知道可可你是做什么的呢。” 新八的眼镜看起来很无语:“就这样你还说和我姐姐是很好的朋友。根本连职业都不知道啊!” “好朋友之间也要有一点**。” “这种公开信息有什么好**的啊!你其实是个无业游民不好意思说出来吧!” 神乐举手道:“我知道可可桑是做什么的。她那天在给汽车公司发布会当门卫阿鲁!” “不……”当次是因为有天人大人物去提车,我看中了他价值千万的手表。 “是吗?可是我在阿通的演唱会上也见过可可你。你当时在打鼓?”新八回忆道。 “那是……”那是演唱会上有个逃犯,我去装窃听器监听监狱漏洞的。 “而且我看到你和长谷川先生一起在路边乞讨。”阿妙补充道。 “……” 那是真的在要饭。我去试一下这个副业有没有前途嘛。 我一堆词在嘴边滚了一遍,最后只能说“我是自由职业者啦,自由职业者。” “失业大姐头阿鲁。” “Madao(女版)。” “穷鬼。” 我拍桌而起:“好了好了好了!给你们骂爽了呢还!” 我硬着头皮不说,他们也就失去了兴趣。神乐和新八因为银时不在,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喝了两轮果汁就说要回去了。 小孩走了我就换到吧台开喝。一小杯劣质伏特加只是微醺,我把明天的伙食费拿给阿妙说上点好的,大不了电风扇下个月再装。夏天马上过去了,把门拆了的话晚上还是凉快的。 阿妙给我去拿酒的功夫,左边传来一阵香味。一个纤细的身体悄无声息地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我没有抬头看她,眼角却瞥见她的并拢的膝盖,脚尖堪堪点在地上。 “大姐头,一个人喝酒吗?”她说话声音不是我预想的那种甜美可人,反而有点磁性,语气也非常直率。 “嗯。”我不是女同啦,但这时却心跳加快。 抬眼看她,却见粉色的和服配上豹纹手套,有点奇怪的搭配在她身上却是笨拙而可爱。更重要的是…… 她有猫耳。 我喜欢猫仅次于乌鸦。 我差点要变成猫咪大盗,如果不是假尾巴太容易丢的话。别说买那些塞在〇里的就不会丢了,那些很贵。 “姐姐不开心吗?我看你刚才的朋友们都回去了。”猫耳小姑娘往我这边又靠了靠。她好香啊。 我噗了一声:“他们都是小孩儿。” “哦?姐姐不喜欢小孩是不是。”她的声音突然又低了几分,“刚好我也不是小孩。不如反过来,你叫我姐姐吧?” 我咽了一口口水。 “姐……姐?姐姐我年纪比看起来大哦。” 女生温柔地,一字一句地说:“爱,洛,美,斯。我叫爱洛美斯。” “爱……洛美斯。” “后面要加上姐姐。” “爱洛美斯……姐姐。” “乖女孩。”爱洛美斯摸摸我的头。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不存在的猫耳朵被摸到了,好想从喉咙里发出猫的呼噜声。 你好完蛋,安心院可可!你的尊严呢!你的体面呢!你的矜持呢!你的零钱呢!你的账单呢……你还没上的酒呢……算了把钱放桌子上吧阿妙会看见的…… 再说一遍我不是女同。 我被爱洛美斯牵着手,我俩一起冲出了微笑酒馆。 冲到街上的时候,夜晚的冷风把我吹得清醒了一点。但是一转头,爱洛美斯的香味又传进了我的鼻腔。 “姐姐用什么洗发水啊?”我迷迷瞪瞪地问。 爱洛美斯微微低头:“你跟我回家的话,我可以借给你用,可可。” 我忍不住凑上前细闻,但下巴突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住了。爱洛美斯带着我的脸往她的肩膀上靠,轻轻地,像搁下一个杯子一样把我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顿时满脸都是她蓝色的,晶莹的发丝。 “你怎么知道我叫可可?”我嘟囔着。 “我……听到那个陪酒的这样喊你。” “姐姐观察我很久了吗?” 爱洛美斯突然不说话了。我偷偷看她,发现她鼻尖都红了,却还是强装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莫名其妙……居然有点可爱…… “就……不小心听到的。”爱洛美斯抬头望天,强装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被勾着下巴带到了她家。 “爱洛美斯……之家?你家好大哦……姐姐。”我没见过这么豪横的装修风格。 房间里打着粉色的灯。除了某些场合之外,我只见过养多肉的人家里会开这样的灯。喂喂,我只是喝了点酒,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没有经验。 “阿拉阿拉。出门在外用的当然不是真名啦。”没想到爱洛美斯直率地承认了,“可可也不是真名吧?如果可可不喜欢这家酒店,姐姐我也可以叫维也纳,也可以叫天使宝贝,还可以叫……” “ok了ok了,爱洛美斯也没关系。”我心想可可是真名,但这个时候说出来有点不合时宜了。 为什么啊可可!为什么在她承认自己说谎之后你更加想留在这里了啊! 可悲的可可。 我依然不是女同。 “姐姐的洗发水呢?”我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先洗澡吧。 “哎呀!”爱洛美斯一敲脑袋,吐了吐舌头,“我忘记了,不在这里呢。” 这两下子有点不符合人设了。我突然有点下头。好装。 “那我不洗头发了。”我赌气道。 “可可不想洗的话,这边有一次性浴帽。”爱洛美斯轻车熟路地打开洗浴柜旁边的抽屉。 带多少人来过这里啊。 我带上浴帽进去洗澡。水打到最大了还是有些凉,又或者是我喝了酒之后体温太高了,反正洗得很不痛快。草草了事,我围着浴巾推开门,正巧撞见爱洛美斯跪在我的衣服面前,却着急地在自己身上翻找着什么。 “找什么呢,姐姐?”我问。 不愧是猫耳!在这种时候还是镇定自若! “我想给可可一个惊喜,但是找不到了。”爱洛美斯面不改色。 “爱洛美斯姐姐已经是惊喜中的惊喜了。”我嘟着嘴蹲下,学着她的样子抬眼看她,表演一个楚楚可怜。 她的猫耳抽动了两下。 “如果非要点别的惊喜,”我摘下浴帽,从里面掏出一叠画着猫耳图案的扑克牌,“也不要这么便宜的牌吧。” 爱洛美斯一跃而起,我扑上去抓住她的脚踝。 “而且……如果你不把我的钱包和里面的一百万日元还回来的话,我就让警察来给你一个惊喜哦……”湿漉漉地趴在地上,我像水鬼一样悠悠地说。 “空钱包里哪里有一百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