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说》 第1章 遇见 在深海鱼宫里流传这样一个人鱼传说，只要是有人能得到人鱼的眼泪，就能拥有这个世界上最无价的东西。 “婆婆，最无价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或许只有人鱼自己知道，有可能是长生不老，有可能是无尽的财富，总之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小人鱼趴在婆婆的腿上，鱼尾在椅子上不停的摇晃，深海里有一个人鱼王宫，里面住了很多的人鱼，他们从来没有出去过，更没有被人类发现，王宫一共有几千万个房子，每个房子都是相连的，皇宫围墙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外面还有士兵巡逻，但有一个规定，就是除了本族人外人一律不让进。 婆婆漏出慈祥的笑容，身下的墨绿鱼尾不停的摆动，她已经活了几百年了，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半白的发丝垂在腰间，温柔的摸着牧小鱼的脑袋，她的身边的子孙无数，却唯独专宠这个牧小鱼。 牧小鱼喜欢游荡在王宫外，她有一个金黄色的鱼尾，红色的秀发，耳边还缠绕这人鱼专属的耳饰，睫毛很长可以遮挡眼睛了，眼睛是蓝色的晶莹剔透，美丽的外表让他成了人鱼里最受欢迎的人。 在他即将要到了成年的时候，上门提亲的人鱼更是数不胜数，从远方飘过来一条人鱼，绕在牧小鱼的跟前说：“喂！牧小鱼？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地方，是你没见过的地方？” 程星月依靠在珊瑚礁上看着牧小鱼，他有着一条褐色的鱼尾，尖尖的下巴白嫩的皮肤，美丽的和牧小鱼几乎不相上下。 牧小鱼游向程星月，歪着头一脸好奇的问：“这深海里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星月哥哥你和我说说。” “不是深海，深海的上面还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很美，而且还有人类。”程星月一脸自豪的说道。 牧小鱼来了兴趣缠着程星月问“真的吗？还有什么？我好想去看看。”鱼尾兴奋的飞快的晃动。 “还有男人和女人，那里和你看到人鱼王宫里的人鱼，一点都不一样，看到那里的人类，那些追求你的人鱼都成了尔尔。” “星月哥哥？你从哪里知道的？” 程星月抿着嘴巴说：“嘘！我是听我祖母告诉我的，你千万别和别人说，也千万别到那里去。” 牧小鱼开心的在海里游来游去，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游回了程星月旁边。 “星月哥哥？为什么不能去那里？那里那么美。” 程星月：“听说去过的人一个回来的都没有，而且那上面的人类没有尾巴，也没有水，我们要去的话要经历很大的磨难。” 牧小鱼对那个世界更好奇了，丝毫阻挡不了他想去的心情，牧小鱼游走偷偷的找了婆婆，只有婆婆疼他会允许他去。 程星月抬头看着深海之上，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勇气去那里，也不想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即使那个世界有多美好。 “婆婆？婆婆？” 婆婆正在织着毛衣被牧小鱼这么一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慈祥的问：“怎么了？小鱼？” 牧小鱼撒娇的问：“婆婆，我想离开深海，去岸上看看你能帮我吗？” 婆婆脸色微微一变说：“谁和你说的？那个地方很危险，小鱼要是去的话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牧小鱼抓着婆婆的双手祈求的说：“婆婆，求你了，我就看一眼，只要让我看一眼我马上就回来。” 婆婆见牧小鱼认真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小鱼啊，你只能从深海里游到上层海水去看，但切记不论看到什么都要回来不要私自上岸。” 牧小鱼激动的点了点头：“谢谢婆婆，婆婆最好了。”牧小鱼被婆婆宠成了小孩子，不管做什么都会先和婆婆撒娇。 他得到允许欢快的向上层水域游去，不知道为什么游到上层之后，感觉水流越来越慢而且还越来越暖，牧小鱼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 他探出头外面是一片黑漆漆的世界，天上的闪电不停的劈着，大风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大雨倾盆而下，这是海啸，牧小鱼觉得自己很倒霉刚到这里就遇到了海啸，即使在深海里海啸也是一种可怕的存在。 他刚要回去就听到说话的声音。 “快点！快点救将军！”他顺着方向看到一搜船，船上几人奋力的拉着船锚，船的边缘还挂这一个人类，脑袋湿哒哒的，双手垂下船边，牧小鱼奋力的游了过去。 那人的手臂很粗壮比牧小鱼强壮的不知道多少倍，他奋力的抓着船边，整个船都翻转了过来，牧小鱼停在了他的下面，他惊呆的看着下面的人，一身铠甲被雨吹的新鲜了不少，头发垂落在胸前，只见那人长着一双含情眼，因为被海水冲击显得疲惫不堪，微红的嘴唇使他有一种病态美。 “这就是人类的男子吗？长的还真是英俊。” 其他几人也快要被海啸给淹没，其中一个指着牧小鱼说大喊“公子！不管……你是何方神圣！请务必救下我们家将军！” 牧小鱼实在脱不开身，他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是他们的老大，就只能选择先救他了，船被海啸给撞的粉碎，所有人坠落在海里，生死未卜。 牧小鱼游过去将将军救了下来，他带着这个人来到了深海，可还没等进去将军就快要窒息了，他用仅剩的力气挣扎着。 牧小鱼突然想到他身上还有一枚丹药，他从鳞片里取下来一个丹药给他吃了下去，那人才渐渐的稳定下来，这是婆婆给他，让他遇到危险才能吃下去的丹药，如今为了救人他给别人吃了。 “婆婆！婆婆”牧小鱼架着着身穿铠甲的将军，来到婆婆的房间里，婆婆一看是长着两条腿的人，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鱼？你怎么带回来一个人类？你知道这在人鱼世界里意味着什么吗？” 牧小鱼委屈的说：“婆婆，是这个人遇到了海啸马上就要没命了，所以我才带回来的。” 婆婆着急的让牧小鱼将人放到了床上说：“人类是不可能到我们深海区来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牧小鱼愧疚低着了头，两根手指不停的缠绕说：“是他吃了婆婆给我的丹药才进来的，婆婆他就是人类吗？人类好奇怪啊。” 婆婆点了点头，指着床上的人谨慎的说：“小鱼这件事只能你和我知道，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我们全都要完。” “知道了婆婆” 婆婆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看着床上的人，年纪应该不算很大，但身体长成的很好，看起来也不像是愚笨之人，如果是一个人鱼的话，把他给小鱼刚刚好。 婆婆：“这就是长着两条腿的人类，吃了我的丹药，这个孩子看起来应该适应了海水，你看睡得这么好。” 牧小鱼游在了将军的床边，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他：“这就是人类啊？和人鱼长的不一样，他是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长的也比人鱼硬朗许多，英俊许多。” “是啊，但你记住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他们会随意操控感情，很危险。”婆婆摸着牧小鱼的头，这些话牧小鱼听到了两个意思，婆婆在警告他离人类远一点。 “婆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婆婆用鱼尾摆了一下椅子说：“等再过一会儿就送他回去吧，留在这也是麻烦，我没法和族长交代。” 牧小鱼有些犹豫，他才刚看到人类就让他把他送回去，他有些做不到，他的鱼尾瞬间垂下。 婆婆看出他内心的犹豫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人类很美好的东西，小鱼不要拘泥于眼前这些东西。” “嗯，婆婆” 等婆婆走后，牧小鱼好奇的掀开将军的头发，将他的整个脸都漏了出来，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身体竟然比自己粗壮这么多，他好奇吐着泡泡，用手指不停的拨弄他的皮肤。 “嗯？” 将军慢慢的苏醒了过来，牧小鱼有些激动，他连忙扶起了将军，将军看到牧小鱼的第一眼被吓了一跳。 牧小鱼慌忙的解释着：“别害怕！别害怕，我是在船上救你的人，你的船翻了我当时情急之下才救了你。” 将军看了看牧小鱼的鱼尾，又看到这陌生的房间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深海，你吃了我给你的丹药，所以你能在这里呼吸，我是人鱼和人类不一样，没有两条腿”，眼前这个人明显是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相信也没有用。 将军皱着眉头，突然想到在最后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个人鱼的身影，他下床起身说“谢谢阁下救命之恩，念之无以为报。” “你叫念之？” 将军行了礼数说：“在下的名字叫陆念之，是京城兵马大将军，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才掉入深海之中。” 牧小鱼好奇的问：“大将军？是做什么的？” 陆念之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请公子把我送到岸上，念之定会记得公子的大恩大德的。” 牧小鱼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嗯，要不要等你伤好了再走？你现在出去的话我怕你坚持不住，伤口在感染。” 陆念之：“不必了，我还有要务在身，不能在此久留。” 牧小鱼失落的游来游去：“好吧，不过你得先等一会儿，如果让别人看到你在这会把你抓起来的，这会儿正是军队巡逻的时候。” 陆念之思考了一下说：“谢谢你，等我出去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只是你出去以后千万别说你见过人鱼，不然我会有大麻烦的。”牧小鱼坐在椅子上晃动这鱼尾。 鱼尾是他们骄傲的象征，牧小鱼的金黄鱼尾在整个王宫里最美丽的，只要是人鱼看到都会深深的爱上他，只有这个人类一心想着逃离他。 陆念之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这么一弄比刚才精神多了，牧小鱼望着他高大的身躯，觉得人类就是比人鱼好，可以长的这么高大。 “可以问一下你多大年纪吗？” 陆念之一副恭敬地样子说：“在下今年十八。” “十八岁的兵马大将军？”牧小鱼疑惑的问。 在牧小鱼的世界里十八岁的时候，他还在鱼卵里没孵化呢？这个人居然能长这么高大，实在太厉害了。 “你和我说一说人类的世界吧” 陆念之也实在是想不出，对于他来说所谓的人类的世界基本都是在打打杀杀中度过，只有普通人才能享受太平。 他随便敷衍了一句说：“很美，莺歌燕舞，金碧辉煌，热闹非凡。” 牧小鱼眼神充满着期待，他期待下一次出去的时候，能看到人类的世界。 第2章 逃跑 等到王宫的巡逻结束以后，牧小鱼带着陆念之偷偷出了海底，陆念之悄悄的跟在后面。 “你吃了丹药以后就可以在深海里呼吸了，要是有时间你还可以过来玩，不过只能你自己过来”牧小鱼晃动这鱼尾在前面游着。 陆念之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子虽然不是人，但他很善良还帮助自己这么多次，想了想说道：“既然你那么喜欢人类世界，如果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岸上玩。” 牧小鱼翻过身看着他眼神惊喜又期待，他的样子就像一个被埋没的公主一样，美丽而又纯净，陆念之看了他好久。 两个人刚要出海就被人发现了 “站住！” 牧小鱼惊慌失措，拉着陆念之跑了出去，可是他怎么能比那些追兵跑的快，那人飞快的游到他的面前，仔细一看是五皇子雪敖，从小就喜欢牧小鱼，他有一个银色鱼尾在人鱼里是贵族的象征，黑色的卷发垂落在肩上，耳饰是金色的，只有权利最高者才配拥有。 雪敖一脸严肃的看着后面的陆念之，眼神里带着一些敌意说：“牧小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带人类来深海！还给他吃了丹药！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一条。” 牧小鱼挡住雪敖的方向对陆念之说：“我拦住他，你赶紧走！” 陆念之迟迟不肯离去，捉急的说：“陆某怎么能弃你不顾，这件事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受罚。” 雪敖一身银色鱼尾晃动着，厉声厉气的说：“你知不知道把人类带到深海里会给这里带来多大的灾难？你怎么还是这么单纯？” “五皇子我是看到他受伤了才救他回来，这就要送他回去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雪敖愈加气愤：“好啊牧小鱼，你仗着我喜欢你居然带着人类来求我？不好意思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这人类看到了我们的秘密必须死。” 陆念之挡在牧小鱼的前面说：“都是我的错，丹药我没办法还给你，但是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处置。” 牧小鱼惊呆了，急忙拉住他说：“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赶紧走有我在这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雪敖一头银色发丝，抬头像天上望去雪白的喉结在脖子上像是一道风景线，绝美无比这就是王宫里人见人爱的五皇子，偏偏他牧小鱼不喜欢。 刹那间哨声响起牧小鱼大喊：“不好，他在叫人，咱们要跑不出去了。” 陆念之依旧将他护在身后，四周的人鱼士兵全都围了过来，第一次看到人类他们也比较好奇，一个个看了陆念之好久。 雪敖一声令下：“抓住他们！” 牧小鱼和陆念之被抓了，雪敖将牧小鱼和陆念之一起带了回去给父王交差，深海里湍急得水流声跟随在陆念之的旁边。 他们越过了许多人鱼，人鱼们都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陆念之，仿佛是对没有见过的东西感到新奇。 王上大发雷霆雪白的鱼尾变得有些发红：“大胆！牧小鱼你破了规矩，今天是留你不得了！来人将他拿下问斩！” 五皇子见牧小鱼要被斩首，立马捉急的说：“等一下父皇！我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小鱼是被眼前这个人给欺骗的，求父皇手下开恩”。 周边都是士兵，只有王座上的人手里拿着权杖，这就是人鱼之间的层级分类，王上位高权重人鱼王国里的人都要听他的。 陆念之皱了一下眉头跪在了地上说：“我这条腿只跪天子，如今给你跪下，要杀要剐我毫无怨言，求你放了小鱼。” 牧小鱼被这个眼前的男人感动了，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陌生人保护，那个人并没有对他产生爱慕之情却还能这样保护他。 王上敲了一下权杖说：“先将他们两个暂时关押听候发落。” 牧小鱼和陆念之被关在人鱼牢房里，房间干净整洁，还有许多水果，一看就是五皇子特意安排的。 牧小鱼失落的靠在椅子上说：“对不起，我没让你走掉。” 陆念之安慰他说：“没关系，要不是你现在我早就已经成为了一身白骨了，还要感谢你这样保护我，能在临死前看到这样的场景，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牧小鱼坐再椅子上，尾巴逗弄这桌子上的水果：“我会想办法帮你逃出去，你出去以后就别回来了。” 陆念之担忧的问：“那你呢？你怎么办？” 牧小鱼笑了笑说：“你放心，有五皇子在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牧小鱼？你太自信了？这次的事就算是我也保护不了你，父皇对这次的事很生气。”雪敖像牢房里游来，怒气冲冲的看了陆念之一眼。 牧小鱼说：“谢谢五皇子，随便你们对我怎么样！但今天这个人我是救定了，我相信他不会陷害我们的。” 雪敖越发的有些生气：“你为了一个陌生的人类居然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你真是太傻了”。 陆念之对牧小鱼说：“我不会让你送死，在不确定你安全的情况下我不走”。 雪敖背对着他，冷冷的说：“还有一个办法，即可以让他平安的出去，又给你免你一死” “什么办法”？ 雪敖转过身用自己的鱼尾去拉牧小鱼的鱼尾，这在人鱼世界里是一种求爱的表现：“办法就是你嫁给我你就安全了，我会去找龟爷爷给他吃失去在人鱼王国里记忆的药” 牧小鱼收回了鱼尾往后退了退：“我不答应！” 雪敖苦笑一声说：“我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五皇子要长相有长相，要人脉有人脉还有什么配不上你牧小鱼的？” 牧小鱼沉下声来说：“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雪敖用尾巴抽了一下椅子，椅子顿时就被打个粉碎，他临走的时候说道：“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不然你们两个谁都别活”。 这是一种警告如果牧小鱼不答应和五皇子在一起，那他的下场就只有死。 牧小鱼气愤的坐在椅子上，陆念之好奇的问：“你们两个都是男子？男子和男子怎么可能在一起”？ 对人类来说会将男女区分的特别清楚，而在人鱼王国里就不会，只要是互相倾慕，不论男女都可以在一起。 牧小鱼说：“而且我们人鱼王国里的人鱼除了王宫里的人鱼，其他的都是不分性别的，都可以孕育生命。” 陆念之觉得自己已经惊讶不过来了，索性直接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他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 牧小鱼施了一个法术空中出现了一道透明黄色符咒，上面可以写信，他要给星月哥哥传递消息。 “星月哥哥？快来救我我被关在了王宫的牢房里。”牧小鱼写着。 陆念之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没关系的，婆婆从小就告诉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不是我丹药不够，你的那些兄弟我也一起救了”。 星月接到消息皱着眉头心里很是担忧，他来到王宫门外躲在珊瑚礁的后面，看着门口把守的士兵。 他想到了一个对策，利用哨声吸引士兵的注意，他施法让前面响起了哨声，士兵拿着武器跑上前查看，星月趁机溜了进去。 星月按照符信上的指示找到了牧小鱼，当他看到人类的时候惊呆了，这才知道他被关的原因。 “小鱼？你怎么回事？旁边怎么会有人类”？在他们的认知里，长着两条腿的都可以说是人类。 牧小鱼解释着说：“星月哥哥，这是我救上来的人类，我给他吃了丹药，不小心被发现了，现在被王上关起来了。” 程星月惊讶看着陆念之，原来人类长这个样子随后说：“被王上发现了这下该怎么办？要不要求助婆婆”？ “不要！千万不要被婆婆知道，我不想让他担心”牧小鱼立刻拒绝了。 陆念之想了想说：“不然就把我交给他们吧，反正我本来也是应该死的人，不能在麻烦你们了”。 “不行！那我做的一切都成了空气” 牧小鱼否决了他的措辞，程星月想到：“还有一个人能救你，不然你去求助五皇子试试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牧小鱼撅着嘴说：“其实五皇子刚才来过了，他说唯一的办法是让我嫁给他，可是我不想，我不喜欢他。” 程星月晃动的鱼尾说：“不！如果你不答应他，你们两个只有死路一条。” “那怎么办？星月哥哥？” 程星月想了一个办法：“我有一个办法能救下你们两个，不过这个办法得需要你付出代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牧小鱼激动的问：“你说”。 “你假意先答应五皇子，到时候我替你嫁给他，不过那以后你不能在深海里生存了，你得去人类世界，不过我怕你到了人类世界没人保护你可怎么办？” 牧小鱼也沉思的说：“没关系，我会自己保护自己”。 陆念之也在一旁说：“请阁下……不请公子放心，如果小鱼到了上面，在下一定会倾尽全力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程星月想了想说：“嗯，那就拜托你了”。 牧小鱼晃了晃自己的鱼尾问：“可是我的鱼尾怎么办？” 程星月悄悄的叫过牧小鱼说“等答应了五皇子以后，你偷偷的出去找到婆婆，他会有办法的。” 牧小鱼有些不愿让婆婆知道了肯定会担心。 程星月握住小鱼的手：“小鱼？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什么人？” 士兵走了进来，程星月立马换了衣服说：“我是五皇子派过来的，过来看看牧小鱼有没有逃跑”。 士兵信以为真说：“看完了，没有逃跑赶紧走！王上说了任何人除了皇子之外，一律探视的权利都没有，五皇子脑袋是抽风了吗？竟然让你过来探视。”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说皇子？让五皇子知道了不要了你的脑袋”程星月气愤的说。 士兵深知自己理亏没在说话 程星月给牧小鱼使了个眼神气定神闲的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心脏还是跳的，要不是那个士兵蠢，自己的身上早就有几个窟窿了。 第3章 逃跑二 牧小鱼和陆念之整整被关了一天，直到五皇子来，牧小鱼才有了一丝希望，雪敖让士兵打开了牢房走了进去，一脸骄傲的问：“怎么样？小鱼考虑清楚了吗？” 牧小鱼想了想说：“嗯，我答应嫁给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要答应我，不然我不会嫁给你。” 雪敖有些兴奋抓住小鱼的肩膀：“你说的真的吗？你说什么要求？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那就是我比较害羞，成亲之前我们两个人不能见面，不然我不嫁，还有一个就是把他放走，他不会回来的。”说完看了看陆念之。 陆念之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雪敖大笑：“你别说放走他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拿来，小鱼太好了我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牧小鱼一脸歉意，总觉得对不起他。 五皇子让人放了牧小鱼，开始那几个士兵还不敢放，直到五皇子拿出宝剑之后那几个士兵在放人。 牧小鱼松了一口气，雪敖牵着他的手说：“你先回去准备着，我会禀告父皇过来迎娶你”他当然不会蠢到相信牧小鱼会答应他，他悄悄的安排了两个士兵在身后跟随他。 还没等两个人到家，雪敖的消息就已经放出去了，牧小鱼要嫁给五皇子！整个人鱼王宫里都传开了，都知道五皇子今天就要成亲。 陆念之担忧的问：“没什么问题吗？不会有什么事吧，那个银尾不会找你麻烦吧。” 牧小鱼摇摇头说：“不会的，你放心就算有事他也不会杀我。” 牧小鱼将鱼尾放到陆念之的手上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如果我逃不出去，你就自己出去。” 陆念之轻轻的抓住鱼尾，也向他做了保证，牧小鱼的鱼尾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摸起来让人很舒服，陆念之觉得自己很幸运掉到深海里能遇到这么一个人也值得了。 夜晚程星月悄悄的越过后面那两个人，走进了牧小鱼的家里，陆念之看着自己躺过的床，离开这个像梦一样的地方多少有些不舍。 “小鱼！小鱼？” 程星月慢慢的开了门，牧小鱼看到他非常开心：“星月哥哥？你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程星月说：“小鱼，你把衣服脱下来，我换成你的样子然后替你出嫁，嫁给了五皇子总比嫁给别人强”。 牧小鱼激动的抓着程星月的手说：“谢谢星月哥哥，我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 “你快走吧，如果被五皇子发现了后果肯定很严重，小鱼！照顾好自己”程星月漏出不舍得眼神。 牧小鱼牵着陆念之从后门悄悄的去了婆婆的家里，婆婆正在给他绣着出嫁的衣服。 “婆婆！婆婆！” 婆婆抬起来头看到小鱼开心的说：“小鱼啊，你看婆婆在给你绣着嫁衣，刚才五皇子托人过来提亲了，五皇子这个孩子很好，小鱼你嫁给他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牧小鱼摇摇头说：“婆婆，我……我不嫁给五皇子，婆婆我和陆念之被抓了，五皇子拿这件事要挟我”。 “你和那个人类？” “嗯” 婆婆担忧的说：“那你不嫁给五皇子还能怎么办？我这么多孙子我最疼你，但你也是最不让我省心的，婆婆算过了五皇子会成为未来人鱼王国的王”。 “婆婆我打算上岸，这样我就不用嫁给五皇子了，陆念之的事也会不了了之，婆婆你就应了我吧”牧小鱼跪坐在地上，一双白嫩的小手搭在她的腿上。 “小鱼啊，你怎么这么单纯，你知不知道那里的危险，你被外面的世界已经迷了双眼，你选择了一个错误的道路”婆婆将手上的嫁衣放到桌子上，双手已经是颤颤巍巍的了，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许多。 “婆婆我想去看看，你就让我去吧，我答应你我只看一眼就回来陪你，婆婆～”牧小鱼祈求这。 婆婆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是你选择的路，那你就去看看吧，我这里还有一个丹药可以让你暂时变成人腿，但是记住了一定要在两天之内回来，不然的话你会变回人鱼，到时候会有大麻烦。 人鱼的两天相当于人类世界的两年，所以他们的寿命也比人类多出几百年，如果功力深厚，向龟爷爷那样或许还能有上千年的寿命。 牧小鱼激动的点了点头说：“谢谢婆婆” 婆婆叹了口气道：“这个丹药我已经给五个孙子吃了，但都没有回来的，我真的不想给你，小鱼一定要回来，婆婆只有你一个人陪了”。 牧小鱼和陆念之走了，临走的时候牧小鱼还有些不舍，不停的回头张望。 两人一起游到了上游，找到了一个最近的岸边，陆念之看着牧小鱼，牧小鱼看着眼前的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里充满了魅惑，他吃下丹药，鱼尾在海里瞬间变成了双腿。 陆念之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上了岸，牧小鱼刚变成双腿，下身还什么也没穿，陆念之别过头，将自己的衣服撕开成了两半围在了他的身上。 牧小鱼光着脚在陆地上踩来踩去：“好舒服啊，原来人类的世界这么温暖”，周边都是人类，像星月哥哥说的不一样，陆念之这样的人类少之又少。 陆念之跟在他的后面：“小鱼！你慢点别跑。” 牧小鱼看着糖葫芦直接拿了一串吃了下去，甜甜的酸酸的，这个食物他从来都没有吃过，真的很好吃。 “哎！你干什么？你这个人怎么不给钱呢？”他看到牧小鱼的红头发被吓了一跳，随后看到他的长相觉得他肯定是个西域人。 陆念之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幸好还有几两银子，他拿过糖葫芦将银子扔给了他说：“不好意思，这些我都要了”。 牧小鱼左看看又看看已经完全被这个世界给吸引了，上面有许多下面没有的东西。 五皇子穿了一身喜服过来迎娶牧小鱼，他没有进去只是让下人将喜服送了进去，下人敲了敲他的门。 程星月捂着嘴巴接过喜服，雪敖在外面不停的紧张，程星月换了喜服，披上头盖将自己的鱼尾施了法术，暂时变成和牧小鱼一样的鱼尾。 程星月的法术很厉害，是人鱼王宫里最厉害的，就连婆婆那样法术高深的都会被他的幻术所骗。 雪敖牵着程星月的手深情款款的说：“小鱼，你终于嫁给我了，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的”。 程星月听了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雪敖更是兴奋，两个人手牵着手来到了王宫，王上举着权杖说：“牧小鱼！要不是雪敖替你求情，以你的罪责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程星月弯着腰仿佛在和王上道歉，雪敖捏了捏他的手说：“不用怕，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现在咱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 程星月点了点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步入洞房“ 雪敖觉得婚礼的一切有些进行的太过平淡，以牧小鱼的性格早就蹦蹦跳跳得了，今天却很异常，但也没敢太声张。 程星月乖乖的和雪敖拜了天地，两个人直接入了洞房，程星月坐在床边等着雪敖开盖头。 雪敖走到他的面前慢慢的将头盖掀起，看到的却不是牧小鱼的脸，而是程星月的脸，他气的一个尾巴扫开了桌子上的杯子。 “怎么是你！果然不是牧小鱼，他人呢！”？ 程星月摇摇头说：“不知道” “好……牧小鱼你竟然敢骗我？我告诉你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五皇子到底差在哪了？”雪敖摔打桌子上的茶杯。 程星月拉住他的手说：“五皇子，小鱼不在了现在星月伺候你，你就不要在找小鱼了，他是不会回来的。” 雪敖气的眼前一片漆黑：“给我滚！给我滚！” 程星月没有将盖头扔在了一旁说：“五皇子你都已经娶了我了，就不要在执着于过去，我说了会好好陪着你的。” 五皇子逐渐握紧了拳头说：“我要牧小鱼！牧小鱼！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啊！！！”。 程星月又坐回了位置，雪敖推开门像书房走去，身上的鱼尾和王上的一样一生气就会变成红的。 堂堂的人鱼五皇子被戏弄了，说出去都觉得有些可笑，他没有休程星月，因为要为自己保存颜面。 “来，看斗鸡”， 牧小鱼跑到一边看两个小鸡在打架，他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陆念之笑着说：“这是斗鸡，在京城很有名，这个大街经常会有斗鸡的人，你要是喜欢看回去给你安排两个。” 还没等陆念之说完牧小鱼就把眼光转向了那边，看到一堆头饰，他从海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他跑过去拿起一个朱砂头簪：“这个好好看啊”。 那人看了一眼牧小鱼又看了看后面的陆念之随后说：“小哥你是西域人吧，这个簪子正适合你。” 牧小鱼摇摇头说：“西域是什么地方？” 陆念之急忙拦住他说：“对不住，他有点痴傻，是正宗的西域人。” 那人也没有过多询问：“这个簪子配上你的头发简直好看极了，小哥你长的也挺俊俏的，要不要买一个，只要两文钱”。 牧小鱼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贝壳说：“你这些我都要了。” “小哥，你不是在耍我吧，这能当钱吗”？ 陆念之有些着急的拉住牧小鱼：“不好意思哥，我们出门出的急没有带钱，你把这个簪子给我留着，下次来我会买。” 那人看了一眼牧小鱼身上的衣服说了句：“没钱还出来买，你怎么不去卖呢，穿的那么放荡。” 陆念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给那人一个狠厉的眼神，那人吓得不敢说话，天下兵马大将军岂能是浪得虚名。 “小鱼，跟我回家吧，等回家有了银两我带你出来玩。”陆念之抓着小鱼的手说。 牧小鱼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回将军府 第4章 陪伴 陆念之带着牧小鱼来到将军府门前，他们上岸的地方离京城并不是很远，只需要两个时辰就到了，将军府很大，门口还有两头石狮子立在那，牧小鱼跑上去玩耍。 门外两个士兵大喊：“什么人？” 牧小鱼下来说：“我叫牧小鱼，他是陆念之。” 士兵举着矛指向了陆念之：“胡说！我们家将军才没有这么脏，再说了我们家将军已经牺牲了。” “蠢货！你在给我仔细看看”陆念之看到自家下人蠢得发麻，不禁有些生气。 其中一位士兵仔细看了一下：“好像真是将军，你去禀告一下老夫人，说将军回来了。” 牧小鱼左看右看已经被将军府吸引了，对陆念之说：“你们的地方真大，一个将军府都要比我们的王宫还要大。” 陆念之微微一笑：“小鱼喜欢就好” 两个人等待了一会儿不一会老夫人就出来了，看到陆念之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念之啊，你怎么才回来，我听到他们说你牺牲了，我担心的好几天都没睡觉。” 陆念之搀扶这她。“娘，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老夫人抱着他哭诉了好长时间，晌午天气变热，牧小鱼已经受不了了，在不进去他就要变成鱼干了，牧小鱼难受的原地踱步。 老夫人才看到他问：“这个姑娘是？” 陆念之笑道：“娘你听我进去和你说好不好，现在太热了，他不喜欢太热。” 老夫人急忙点点头拉着陆念之进了去，牧小鱼乖巧的跟在后面，在外面看将军府真的很大，但里面就更加豪华，光是下人就有一百来个，院里种的都是一些果树，还有空出来的场地，许是陆念之平时用来练功用的，房间一共二百来个，门窗都是用桃木制成的，一进门的时候就有一种香气。 陆念之看着牧小鱼说：“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收拾完过来找你”。 “嗯” 牧小鱼看到院子里有一座水池，上面还飘着荷花，牧小鱼一看到水就兴奋极了，一下子跳了进去，旁边的老夫人看到都惊呆了：“姑娘，你上来吧，怎么跳水池里去了，太危险了”。 牧小鱼对着老夫人笑了笑，老夫人觉得这个姑娘长的太好看，还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对他甚是喜欢。 等陆念之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另外一副妆容了，脱下了盔甲瞬间变成了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他来到水池边看牧小鱼玩的很开心，老夫人说：“念之啊，这个姑娘在那玩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陆念之：“哈哈，不会的娘你放心” 说完让下人准备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陆念之对老夫人说：“娘，这个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对待他，如果没有他我就葬身海底了”。 老夫人听了又是忍不住的伤心，她点了点头说：“那得好好的谢谢这位姑娘。” “来人！” “给这个姑娘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餐” “是” 等牧小鱼玩完上来的时候围在身下的衣服突然散落，洁白的躯体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变换双腿以后已经自行转化为了男孩子，下人们都纷纷别开了眼睛，牧小鱼赶紧将陆念之的衣服捡起来围在了身上，下人们都看到了眼前这个漂亮的人居然是一个男孩子。 陆念之咳了两声：“来人！带小鱼去换衣服”，下人当然知道将军说的是谁，于是带着牧小鱼下去换了衣服。 牧小鱼穿了一身白色蕾丝绣袍，第一次穿人类的衣服他转了好几个圈，陆念之又给他准备了鞋子，可是他穿上鞋子之后却不怎么舒服，两只脚仿佛被束缚了一样，他刚出去，下人看到就被惊艳到了，一身白衣配上牧小鱼的红发，还有精致的脸，他们敢保证全京城的人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漂亮的人。 “公子，将军请你去堂上坐” 牧小鱼跟随下人来到内堂，陆念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惊住了，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哎呀，这小姑娘真漂亮，姑娘你是哪里来的？看头发应该是从西域边塞那边来的吧”？边塞有很多地方，所以老夫人也没怎么怀疑。 陆念之说：“娘，他是个男的叫牧小鱼。” 牧小鱼学着陆念之说话：“娘，我是从边塞来的。” “噗” “哈哈哈”老夫人被逗的哈哈大笑，牧小鱼从小就没有母亲，他出生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婆婆，大家都叫他婆婆，看到这人竟然觉得有些亲切。 老夫人抓着他的手问：“你家里有几口人？” “嗯～”牧小鱼算了算说：“前后左右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个。” 老夫人惊讶了起来，陆念之赶紧接着说：“娘，小鱼没有父母，他身边生活着许多和他一样的人。” 老夫人顿时一阵怜悯之心扑面而来，她摸着牧小鱼的脸颊说：“可怜的孩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念之”。 牧小鱼笑了笑：“不客气，娘” “这孩子以后就叫我娘吧，他叫的很好听，这孩子手怎么凉凉的？”老夫人摸着牧小鱼的手，正值夏季牧小鱼的手像是冰块一样，让老夫人舒服的不行。 “将军？老夫人饭已经备好了” 老夫人牵着牧小鱼的手去吃饭，陆念之紧紧的跟在后面，饭桌上很多都是海底没有见过的食物，他激动的搓了搓手。 老夫人笑道：“快吃吧，喜欢吃哪个自己挑哪个”。 牧小鱼伸出手直接用手抓了起来，老夫人看到连忙制止住了他，然后将筷子递给了他：“小鱼啊，饭不是用手抓得，你看像娘这样”牧小鱼跟着学了起来，陆念之给牧小鱼夹了好多菜。 牧小鱼吃菜的样子把身边的下人给逗笑了，他用手直接抓住了筷子挖了点菜往嘴里送。 老夫人对陆念之说：“我很喜欢这个孩子，让这个孩子晚走两天吧”。 陆念之一想到牧小鱼的时间还有一天，然后就要回海里，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小鱼，你马上就要回去了是吗”？ “不是啊婆婆给了我两天的时间呢” 陆念之想了想两天的时间：“不对，小鱼你们那里的两天是怎么算的？。” 牧小鱼想了想说：“婆婆说我们那里只要听到岸上的炮竹声响就算一天，反正很长时间。” 陆念之有些兴奋炮竹声响那不就是春节，牧小鱼要在陆地上呆两年的时间，地上一日海底一年。 牧小鱼也没管太多依旧是大口的吃了起来，这里的食物比海底的好吃多了，海底除了鱼就是珊瑚礁什么也没有。 “小鱼啊，你在这陪娘呆一段时间好吗”？ “娘，小鱼要在这呆两年呢，你不用担心”。 牧小鱼瞪着大眼睛一脸呆萌说：“两年，不是啊就是两天，明天我就要走了”。 陆念之憋着笑说：“小鱼，就是两年放心吧等到时间了我自然送你回去”。 “太好了，你不知道念之平常也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老婆子，现在好了现在有你陪着我”。 牧小鱼看眼前这个女人伤心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婆婆，不知道婆婆现在怎么样了，他有点想家了。 “娘你放心，我陪你呆两天我在回去”。 陆念之欣慰的笑了笑，吃完了饭老夫人要去休息，牧小鱼闲着没事在院子里玩耍，正当一个树下有一个秋千，牧小鱼脱掉了鞋子做了上去，秋千在空中晃来晃去的，他觉得自己体验到了飞翔的感觉。 陆念之也不敢松懈回来以后马上找到兵符，这个兵符不仅可以统领三军，还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既然自己回来了，明天肯定就要上朝。 他拿着宝剑出来准备练练自己的身体，牧小鱼坐在秋千上看着他，陆念之刚上手显得有些生疏，毕竟已经半年没有回来了。 他转动这宝剑，一招一式都用的绝美无比。为加上丹药的作用使他功夫更上了一层楼。 丹药是龟爷爷的壳炼制的，里面放的换都是宝贝，人类吃了不仅可以在人鱼王国里肆意玩耍，还有延年益寿美容的功效。 牧小鱼出神的看着他 等陆念之练完了他都没回过神来：“小鱼？小鱼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牧小鱼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是你耍的太好了，忍不住看呆了而已。” 陆念之无奈的笑了一下 此时的牧小鱼在他的眼睛里就像是一幅画一样，一个站在梨树下的小仙女一样，仿佛你一碰他就要飞走了。 深海里雪敖天天买醉，任凭别人劝他，他都不回应：“牧小鱼！牧小鱼！我有那么差吗”？他已经醉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一席银色鱼尾变得有些发红，其他的几个兄弟都嘲笑他，为了一个人鱼变成这样实在不值得。 程星月端着醒酒汤走了过来，雪敖在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牧小鱼，一把拉过程星月让他做到了自己的腿上，这次程星月并没有用任何幻术，雪敖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小鱼，你别离开我” 程星月冷笑了一声，雪敖抓过程星月的脸在他眼睛里浮现的确是牧小鱼的脸，雪敖亲了下去，耳饰也在亲吻中弄掉了，程星月回吻这，在这个书房里两条人鱼划破了长空，彼此之间亲密的契合，书架上的书散落了一地，程星月紧紧的抓住雪敖的衣服，他深刻的感受着他，程星月痛苦又快乐，在顶峰之际留下了他的人鱼泪，整个书房被弄的乱七八糟的，两个人打的甚是凶猛。 他迷糊的叫着“小鱼”，程星月痛苦的完成了这次交易，眼前的人心里装的并不是自己，但那又怎么样，此刻在这里和他承受**的人正是自己。 第5章 生气 陆念之给牧小鱼安排了一间庭院，庭院里特意建了一个安静的池塘，里面有很多的小鱼，窗前移栽了一棵柳树，牧小鱼怕热就用这棵树遮挡房间里的阳光。 陆念之一早起来就去上朝了，又换上了一身银色盔甲，满身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朝堂之上皇帝李隆安气质盎然，才近中年就已经登基称帝。 大臣议论纷纷，明明听到消息陆念之一行人遇到海啸人死船翻，偏偏他陆念之活了下来，真是个怪物。 “微臣叩见陛下” 李隆安微微拂手：“陆将军亲身，听说你们在海上遇到了海啸，不知陆念之伤到了哪里没有？” “承蒙陛下关心，微臣在海上挣扎时遇到了西域边塞人，是他救了臣，所以微臣才有幸回来”陆念之说。 李隆安点了点头说：“既然你回来了，陆将军骁勇善战，还是由你掌管兵符，以免匈奴人再贸然来犯。” 陆念之点了点头，本来失去一个将军陛下就够心痛的了，朝中能出去行兵打仗的本来就少，没想到将军回来了，说什么也得好好慰劳他。 “陛下臣觉得有些不妥，陆将军刚刚归来身体恐有不妥，还是先不要将兵符交给他” 说话的是锦衣卫段晨霄，一身红衣跪在朝堂之上，俊俏的外表下似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年纪比陆念之大了几岁，偏偏就和陆念之作对。 陆念之没有说话依旧是那副自信的表情 李隆安说：“哦，那你说兵符应该给谁保管？朝中只要有一个人肯掌管兵符，我就让陆爱卿修养一些时日”。 朝中没人应答，左丞相陈柏年说：“陛下说的极是，如今朝中并没有能带兵打仗的人，先让陆将军接下兵符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段晨霄看着这几个人说了一句：“哼，懦弱。” 陆念之从十七岁开始掌管兵符，和他父亲陆林一样都是战场上的王者，自接管兵符以来陆念之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可是在海上勘测敌军的时候差点遇上海啸掉落海底，幸好有牧小鱼相救，不然尸骨无存。 “不知陆某何时得罪了锦衣卫，段大人竟这么针对我？”陆念之直起身和段晨霄对视，气氛很是微妙仿佛下一秒就能打起来。 李隆安皱着眉头说：“各位爱卿不必争吵，陆巡你还负责你的兵符，至于段晨霄你还负责锦衣卫保卫皇宫安全”。 “是” “是” 下了朝张大人拉住陆念之：“哎，陆将军请等一下”。 陆念之停了下来，张大人一脸欣喜说：“之前听说你葬身大海，小女整天以泪洗面，但如今你回来了可不可以和我一同前去我家，安慰一下小女？” “不好意思张大人，我还有事恐怕不能和你去”陆念之果断的拒绝了他，谁不知道张免大人贪污受贿，陆念之可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 张大人说：“那请陆大人给我一个信物交与我，我好给我家女儿，以解相思之苦”。 “不了张大人” 陆念之像将军府走去，回家的时候牧小鱼正趴在水里游玩，看到陆念之回来了，他急忙从水里出来。 “你回来了”？ “嗯” 陆念之真觉得自己是养了一个鱼，成天在水里泡着玩，他一只手就将牧小鱼拉了起来：“今天天气有些凉，别在水里玩太久。” 牧小鱼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长年生活在深海里这点凉怕什么，海底比这凉的多，牧小鱼身上的白色蕾丝绣袍被弄了个脏。 “来人！” “将军”？ “去，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小鱼洗干净，注意水温不要太凉，也不要太热，以免生病”陆念之说这。 牧小鱼被带下去换了一个衣服，这次穿的是一件青色的衣服，更显得皮肤白嫩了许多，清新的模样带给所有人眼前一亮，下人还给他梳了一个类似大小姐一样的头发，十分好看，耳朵上的耳饰并没有摘。牧小鱼也不让摘，这是人鱼族独有的耳饰，非常独一无二。 陆念之又被眼前这个人给经验住了，他仿佛清楚那天那个银发男子为什么喜欢牧小鱼了，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愣神起来。 牧小鱼艰难的踩着鞋子问：“陆念之，你们人类真奇怪，为什么要穿鞋子？” “怎么？你不喜欢穿鞋子吗”？ 牧小鱼看了看脚下说：“嗯，不太舒服，总感觉两个脚被绑着一样难受”。 “那以后你在这里就不用穿鞋了，我让下人把这里打扫干净，以免有石子硌到你的脚，你觉得怎么样”？陆念之温柔的说。 牧小鱼答应了下来，然后迅速脱掉脚下的鞋子，瞬间感觉轻松很多，一双秀脚坦然的露在了外面。 “那个？我可不可以出去玩？我想去外面玩？我在这里虽然吃的很好，但是有点太不自由了”。 陆念之说：“不行，外面很危险像你这样的我怕会被抓走卖到青楼，到时候你自身难保”。 牧小鱼有些失落 陆念之叹了口气：“哎，这样吧一会儿吃完饭，我要去马场训练士兵，不然你和我一起来吧，我带你一起骑马”。 “好啊，好啊太好了，正好娘不在我就可以随便玩了”牧小鱼高兴的的跳了起来，一脸单纯的模样。 陆念之将他带回来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最近却发现了牧小鱼的有趣之处，一想到他要在这玩两年的时间，陆念之就止不住的开心。 马场之上，士兵都在练习如何快速上下马，以后行兵打仗的时候可以少一点伤亡，他们看到陆念之立马说“将军好”其余的人都被牧小鱼给惊艳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而又纯净的人。 陆念之牵着牧小鱼点了一下头，牧小鱼甩开陆念之的手像一匹马走去，那匹马是千里马，性子烈的很一般人驯服不了。 “小鱼！快过来” 也许是都是兽类的原因，他们能听懂此次说话，那匹马很喜欢牧小鱼，牧小鱼趴在他的耳边说了许久，陆念之好奇的问：“你们说什么？” 牧小鱼摇了摇头“没什么，他说整个军营里的马他最厉害”。 “哈哈哈，你还能听懂他说话，不过这倒是真的”陆念之被逗笑了，士兵们都惊呆了，将军在他们面前从来没笑过。 “陆兄！你回来了”？ 迎面来了一个男子，和陆念之的年纪一般大，长的比他还要高大些，一脸奸笑让人看的很不爽。 陆念之说：“裴朗兄？不知你过来有什么事”？ 裴朗笑道：“陆兄死里逃脱，我定当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 “小事，现在已经好了”。 “陆念之！陆念之！你看那……”牧小鱼兴奋的跑了过来，陆念之顺着方向看去，那匹马正在和别的母马在一起……” 陆念之捂住牧小鱼的眼睛 裴朗看着眼前的人没见过问：“这位小兄弟是？” 牧小鱼眨着大眼睛笑着说：“我叫牧小鱼”。 裴朗感觉自己的心被眼前的这个男孩戳了窟窿，再也堵不上了，这是他第一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穿衣打扮像个女孩子，但声音又偏男孩子一点。 裴朗伸出手说：“你好我叫裴朗，你长的很漂亮，早就听说西域有地区盛产美人，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牧小鱼没理他转过头问：“陆念之，你不是说要教我骑马吗？” 裴朗听到伸出手：“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陆将军平时都不太有时间，就别打扰他了”。 陆念之拉过牧小鱼的手：“不用了，我有时间”。 “陆将军这位是从西域来的吗？西域竟然有长的如此标致的人”裴朗一脸色相的盯着牧小鱼。 陆念之有些反感：“不好意思，他不喜欢陌生人和他说话，请你离他远一点”说完抱着牧小鱼上了马。 马渐渐的走了起来，陆念之从后面搂住了他温柔的说：“你要拉住缰绳马才会跑，像这样。” 陆念之一个甩手马就跑了起来，牧小鱼坐在前面激动的抓着马的鬃毛。 裴朗对这个牧小鱼十分感兴趣，这个西域来的美人，人间少有的珍品，品尝起来一定绝美，牧小鱼的长相时长让别人忽略他的性别。 深宫内 程星月在疼痛中醒来，人鱼泪落在了他的身上，一睁开眼便是雪敖怒气凶凶的眼神，双手握成了拳头也抵不住心里的那片恨意。 “这是怎么回事？” 程星月不管身上的痕迹，淡定的穿好了衣服：“是五皇子喝醉了酒把我当成了小鱼，我无力反抗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雪敖起身说“程星月你胡说！你这样我不得不怀疑，小鱼是被你挑唆才去的人类世界。” 程星月冷笑了一声鱼尾充满诱惑的摇晃着：“五皇子怎么能这么说？我和小鱼一起长大，怎么可能这么对他。” “那你趁我醉酒爬上我的床！不是你图谋不轨！贪图利益！”雪敖有些生气的吼到。 程星月有些无语的说：“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在来和我说这样的话，我只不过来书房取书，你就一把抱着我嘴里还说着小鱼的名字。” 雪敖觉得跟这个人没什么好说的，看到地上的人鱼泪说：“把你的人鱼泪给我。” 程星月拾起了人鱼泪递给了雪敖，雪敖张嘴吃了下去，浑身功力增长了几百年，程星月大笑：“五皇子在怎么嫌弃我，也要吃下我的人鱼泪，真是可笑。” 雪敖穿好衣服一头银发披在了肩头，还将耳饰带好：“你没有了人鱼泪，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程星月魅惑的漏出肩膀：“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的人，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或者我在这里等着你。” 雪敖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虽然昨天晚上和他承欢的，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但给他带来的感受确是真实的，他还记忆犹新中。 第6章 逛街 别院里牧小鱼躺在院子里休息，人类所呼吸的空气都比他们的美好，院子里都是清新脱俗的味道，牧小鱼突然想起婆婆说过的话，去岸上的人鱼没有一个能回去的。 “小鱼？你在干什么”？陆念之端着水果来到别院，将水果放在了牧小鱼的旁边。 牧小鱼仰望天上的景色说：“我觉得这个世界太美好了，好到我都不想回去，但我也很想婆婆。” 陆念之坐在了他的旁边看着他俊俏的侧脸说：“不回去就一直在这，你是我的恩人我会照顾好你的。” “婆婆有一点说错了” “什么？” 牧小鱼看向陆念之笑了说：“那就是人类世界并不长的都和我们人鱼一样漂亮，起码在我看来比我们人鱼优秀的只有你一个”。 被突然这么夸这陆念之心思有些动容，眼前的这个小人鱼真的给了他很大的一个惊喜，不管是哪个方便的他都觉得这个男孩很特别。 “今天骑马累到了没有”？ 陆念之关心的问了一句 牧小鱼摇摇头说：“没有，一点也不累”。 两人萦绕在月光之下，感受着夜晚夜光的魅力，片刻陆念之觉得风有些凉，就让牧小鱼回了房间，他似乎忘了牧小鱼是从深海里出来的人鱼不知什么是寒冷。 隔天早上牧小鱼早早的就起了床，这个时刻是陆念之练剑的时候，每次他练剑牧小鱼都会坐在旁边的秋千上观看，他觉得很好玩。 陆念之一身轻便服装套在身上，使出一套纯属剑法，将书上的树叶一瞬间都切成了碎片，还有一部分落在了牧小鱼的头上，他呆萌的看着自己头发上的树叶，想把他吹下来却怎么也吹不下来。 陆念之在一旁看着觉得很有意思，他走上前去用手将牧小鱼头上的树叶都拍落，陆念之对他笑了笑，牧小鱼被这个笑容迷了双眼。 “将军！将军！” 下人走上前说：“将军，张大人的千金，张芷如小姐过来了，嚷嚷着说要见你。” 陆念之有些不耐烦说：“知道了，让她去前堂等着。” 张芷如生性活泼，自从得知陆念之成了兵马大将军后死活都要嫁给他，可陆念之不愿意，他要是娶了那个泼皮户这一辈子就完了。 牧小鱼激动的说：“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还没有见过人类世界的女的呢”。 “哦？好啊”陆念之问。 牧小鱼说：“我们人鱼只有法术高的才可以选择性别，剩下的就被自动识别为男孩子了，但还是有孕育功能，正好我法术弱的很，吃了婆婆给的丹药才变成完整的男孩。 陆念之握住他的手说：“你可以偷偷的看，不能让她看见，不然以她的性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牧小鱼答应了下来 陆念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来到前堂，让下人给芷如小姐倒了一杯茶，张芷如走到陆念之的身边说：“念之哥哥，人家好想你啊。” 陆念之差点一楼茶喷出来，推开她的手说：“张小姐请自重。” 张芷如撅着嘴巴：“嗯～，你不知道他们说你掉入大海的时候我有多害怕，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看来咱们两个还是有缘分。” 牧小鱼躲在后面看张芷如的样子，长的还是不错的，但比星月哥哥差远了，星月哥哥长的很妩媚也很漂亮。 那个女孩总是拉着陆念之的胳膊，牧小鱼攥紧了帘子说：“没看到陆念之都不愿意吗？那个人怎么回事？” 张芷如撒娇的说：“念之哥哥，你怎么不说话，都半年没见了你也不知道想我。” 陆念之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人不能明目张胆的得罪，在朝廷中得罪了张大人虽然问题不算大，但能给自己减少麻烦。 牧小鱼叫了旁边的下人：“你过来” 下人悻悻的走了过来牧小鱼说：“你去和你们陆将军说，就说别院起火了，让他赶紧过去注意别太大声”。 下人疑惑的应了一下 他走到前堂趴在陆念之的耳边：“将军，别院起火了，你快过去看一下吧”。 “什么！” 陆念之震惊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对张芷如说：“不好意思张小姐，在下还有事，下次定会好好赔礼。” “来人，送客” 张芷如被莫名其妙的送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陆念之赶紧跑来别院，生怕牧小鱼有什么危险，但后院并没有起火的痕迹，也没有牧小鱼的痕迹。 “小鱼！” 陆念之不顾形象的大喊 “我在这！”牧小鱼从后面拍了他一下，他才松了一口气，如果他陆念之没有保护好牧小鱼，自己就没法面对自己了。 牧小鱼背着手说：“我是看那个人太烦人然后出了主意让你出来。” 陆念之捏着下巴忍住开心说：“嗯，是个好办法，不过下次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我会担心的。” 担心？他说他会担心？牧小鱼心想是不是陆念之在担心自己会出危险吗？还是说担心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恩人？” “我会的谢谢” 牧小鱼确实给陆念之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陆念之看着眼前这个人，单纯漂亮又聪明简直是人间少有绝色公子。 “念之哥哥，人家想出去玩”牧小鱼学着张芷如的语气说话，把陆念之逗笑了：“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自从进入将军府以来陆念之第一次带牧小鱼出去，这次带够了银两可以让牧小鱼玩个够。 “来，看一看冰糖葫芦！” 还没等牧小鱼去拿，陆念之直接把一整个给拿下了，牧小鱼在前面跑着，陆巡就在后面跟着。 两人一起路过青楼外面的女子都妖娆的拉着陆念之说：“来吗？官爷，进来看看。” “滚！” 陆念之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烟花柳巷之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背地里都做不该做的买卖。 “这是什么地方”？ 陆念之说了一句：“这是青楼” “青楼是做什么的？” “你还是别知道好了，下次别进这种地方对你有好处” 牧小鱼疑惑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但陆念之的话总是没错的，听了对自己有好处。 牧小鱼接着在大街上四处闲逛，经过这次的事陆念之知道了，他要教牧小鱼学字的重要性，趁着自己还没行兵打仗，赶紧教牧小鱼认识几个字。 买了一些东西回家，陆念之就在后面拎着一大堆，牧小鱼笑嘻嘻的回了将军府，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心情很是不错。 哪只下一秒陆念之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说：“小鱼，你现在要学会识字，不然以后出去会很不方便。” 牧小鱼说：“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 陆念之沉默了下来：“身为兵马大将军，是随时准备要上战场的，不可能随时在你身边，我不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牧小鱼：“那我也和你上战场” 陆念之说：“不行，战场太危险了，我们打仗随时都有可能伤到你，听话，你就认真学字。” 牧小鱼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先看第一个字“陆，念，之”这三个字是我的名字，牧小鱼指着字读了出来“陆，念，之”？ 学了一个晚上什么字都没记住，就记住了陆念之三个字，没有什么在牧小鱼心里比陆念之更好记得字了。 牧小鱼最后困的直接倒在了陆念之的身上，这几天他在人类世界适应的很快，只是变得很爱睡觉，在海底一年才睡一次觉。 陆念之将牧小鱼抱起，看着他的双腿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金黄色的鱼尾，现在变成了白嫩的双腿。 “婆婆，婆婆” 牧小鱼还在说着梦话，陆念之将他放到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摸了摸他那鲜红的秀发。 深宫里 程星月呆在书房里，自从上次过后，雪敖再也没来过书房了，即使这样程星月还是每天都守在这里。 他整理好这个地方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里面全都是关于法术的事，或许一直在这个地方也不错。 开门声—— 雪敖走了进来，那骨子里高傲的气质从来都没变过，他不屑的看着程星月说：“没想到你费劲心思，就是为了偷学这里的法术。” 程星月点了点头说：“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雪敖看着程星月这个样子有些气氛说：“程星月！告诉我去岸上的办法，小鱼是怎么上去的？” 程星月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小鱼的事我怎么知道？” “你敢说你们当初的那场替嫁不是你搞出来的花样吗？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 “我承认，是我想的主意，当初小鱼不愿意嫁给你，所以我才替他出嫁，现在已经是木已成舟，你在改变也没办法了。” 雪敖气急败坏将程星月的双手按在书架上，想让他失去反抗能力，程星月不屑的笑了笑，雪敖生气的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样子，小鱼多单纯，如果不是你他会想着上岸。” 程星月突然露出玩味的表情，趴在雪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雪敖哥哥，你来陪我玩。” 这是他们小时候在一起时程星月说过的话，他和小鱼还有星月三个人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如今关系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第7章 水云镇 朝堂之上段晨霄和陆念之对峙这，他们两个从以前就跟不对付，原因是锦衣卫的弟弟段晨阳，段晨阳喜欢在外面花天酒地调戏良家妇女，被陆念之抓了一次，段晨霄很疼爱他的弟弟，但他对陆念之并不反感，只是喜欢逗逗他，因为他也是他的弟弟，只是在朝堂上装出不合的样子，然后借机斩断陆念之身边的小人。 陆念之：“段大人，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将别的村庄的粮食收入捐献给灾区，那灾区的粮食不仅不够用，别的村庄的粮食就更不够了。” 起因是水云镇爆发水灾，庄稼都被水冲的粮食就只剩一半，如果在京城运输粮食过去的话时间根本来不及，段晨霄想到了从其他县城收粮救灾，陆念之觉得不妥。 李隆安看着朝堂上的这两个人，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段晨霄握了腰间的刀：“陆将军看来铁了心和我作对了是吗？如果灾区的粮食不够，他们吃什么，等和别的县城借完之后能坚持个把月，到时候国库的粮食也过去了”。 陆念之争辩着：“段大人的想法实在是有些不妥，水云镇周围的天气本来就不太稳定，到时候粮食经过雨水一泡，就会自生细虫，而且也不是长久之计。” 陆念之和段晨霄两人谁也不做退让，他了做出攻击的姿势，李隆安见状发怒：“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朝堂上动手！” “陛下息怒” 两人一同跪在了地上 李隆安说：“这件事就交给陆念之去做勘测，即日出发，段晨霄负责押韵粮草看天气而定，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完成任务。” 其他大臣窃窃私语：“朝堂上就没人了吗？皇上怎么老是派他们两个？一个兵马大将军去水云镇勘测？锦衣卫要运输粮草。” 右丞相摸了摸胡子说：“哎呀，他们两个明着斗就像闹心玩，有些人暗这斗，你说这两个哪个更可怕，要不是陆念之把段晨阳抓到大理寺我估计啊，他们两个不会有任何瓜葛。”” 皇帝太过生气遣散了所有人，段晨霄回家去看望弟弟，段晨阳的年纪和陆念之一般大，但心态却不是，总是黏着哥哥再加上身体不好，哥哥也总是惯着他。 “哥哥” 段晨阳在他身上撒着娇，段晨霄无奈的摇摇头说：“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听话。” 段晨霄的府邸清一色都是桃子树，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喜欢看桃花盛开的样子，下人也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女仆都被段晨阳给遣散了。 段晨霄说：“明天哥哥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别在出去了。” “我和哥哥一起去，哥哥去哪我就去哪”段晨阳喋喋不休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只能答应了下来。 陆念之回将军府以后开始让下人整理衣服，内堂牧小鱼在和老夫人学刺绣，见陆念之收拾衣服老夫人问：“你要做什么去？” “我要去水云镇那里暴雨连天，百姓们没有粮食可吃庄家都被洪水淹没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办法”。 老夫人有些担忧，原因是陆念之虽然身体好，但从小最怕的就是水：“为什么让你去？你不是打仗的吗”？ 陆念之一边整理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说：“可能皇上是有别的想法，不然不会让我去。” 牧小鱼连刺绣的心情的都没了，可怜兮兮的抓着陆念之的手说：“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小鱼，我怕路上有危险到时候没有办法保护你”陆念之拒绝了他，牧小鱼抓着他的手不松开。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说：“你就带他去吧，能把你从深海里带回来的，肯定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 陆念之看娘也在帮牧小鱼说话，左思右想确实牧小鱼是人鱼，说不定会法术什么，自己到时候也不用担心。 “那行吧，小鱼你跟我去收拾一下吧” 牧小鱼点了点头跟着陆念之走了出去，老夫人看着这两个儿子，心里幸福的滋味涌上心头。 牧小鱼追着陆念之说：“水云镇是什么地方啊？” “他是接近海域的一个城镇，那里天气很恶劣，庄稼年年收成不好。”牧小鱼想不明白为什么都颗粒无收了，人们还是挤在那。 清晨陆念之架上快马带着牧小鱼先行走了一步，一路上牧小鱼双腿搭在一边，紧紧的抱着陆念之的后腰。 水云镇离京城还是很远的，要走五公里的路程，陆念之骑了一上午找了一个小驿站听了下来。 “客官需要些什么？” 陆念之放到桌子上五两银子说：“给我们上二两牛肉，在来一壶水”。 “好嘞！稍等” 牧小鱼在一旁休息，迎面过来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看牧小鱼长相美丽，想要挑逗一番。 “哎，小姑娘干嘛呢？” 其中一个人捏住牧小鱼的下巴，牧小鱼别开了脑袋，陆念之紧握手中的剑，看着这几个不想死的人。 另一个人不怕死似的还去逗弄牧小鱼的头发：“头发是红色的，是西域人吧？老子从来没玩过西域人呢。” 陆念之抓住他的手一把按在了桌子上：“给我滚！如果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要你狗命。” 几个人被吓的都纷纷的逃走了，牧小鱼看着自己的红头发说：“西域人的头发都是红色的吗？为什么他们都说我是西域人？” “不是，他们没有见过西域人，稍微特别一点的就说是西域人，既然他们说你是那你就是。” 牧小鱼自然明白陆念之所说，就让自己变成西域人，真正的西域人只有经常带兵打仗的陆念之知道。 小二上好了酒水问：“二位是不是去水云镇？” “嗯，不错你怎么知道？” 小二将毛巾搭在肩膀上说：“今天已经有好几个像我打听去水云镇的方向了，二位是不是还想打听点什么？” 陆念之想了想“你说！” 小二捏了捏手指陆念之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给他，小二咬了咬说：“听说水云镇有一个传说，就是在很久以前那里曾经出现过一条人鱼，只要吃了人鱼泪就可以长生不老”。 陆念之看了一眼牧小鱼继续问：“为什么吃了人鱼泪可以长生不老？” 小二说：“不知道，但据说人鱼泪很难获得，必须在人鱼自愿留下人鱼泪才可以，不然就没有人鱼泪。” 牧小鱼给陆念之使了一个眼神 陆念之笑了一下说：“嗯，行知道了谢谢。” 等小二走后牧小鱼才说出实情：“在一百年前就有人鱼上岸的例子，不过却没有一个回去的，没想到会有人鱼在水云镇流下人鱼泪”。 陆念之说：“既然这样那我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你变成人鱼的样子。” 牧小鱼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婆婆说的，婆婆非常反对我上岸，所以给我规定了两天时限，至于人鱼泪我也没见过。” 两个人吃完饭一同去向水云镇，现在这个镇子天气还算晴朗，满地都是雨水，陆念之看水云镇丝毫不像报上去的那样惨烈。 四周都是一些虎视眈眈的人，他们是在等待时机只要人鱼泪一出现就立马上手抢。 陆念之终于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派他来这里了：“他是为了人鱼泪。” 牧小鱼看着陆念之：“谁是为了人鱼泪。” “皇帝” 牧小鱼有些担忧：“这件事都已经几百年了，为什么人鱼泪会突然出现？这件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 陆念之点了点头：“先静观其变吧” 皇帝是想要他的兵马大将军给他拿人鱼泪，完成长生不老的这个愿望，只可惜这个计划少算了一步，他的身边有一个真的人鱼，怎么会不知道这里的原由。 牧小鱼在水里嬉戏玩耍，比起冰冷的海里他更喜欢这样的淡水，一系列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深宫内 雪敖想起了那晚和程星月的**之欢，他扣住程星月的手渐渐的松了下来：“我对不起小鱼，我心里想着他却还和你……”。 程星月一把抱住他说：“婆婆已经算过了，小鱼命里有一劫难所以才让他出去的，躲是躲不过去，只能看小鱼最后的选择。” 雪敖看着程星月说：“小鱼那么单纯的人，他怎么会想到去岸上的呢？” 程星月笑了笑：“也就你觉得小鱼很单纯，他确实很单纯但也很聪明，不然他不会选择出去，出去总比留在这好。” “你什么意思”？ 程星月继续说：“因为在这个地方以小鱼的功力他最后会成为你们争斗的玩具，你的那些哥哥对他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 雪敖沉默了，他说的确实没有问题，像程星月这样优秀的，在这里或许还能存留下来，小鱼爱自由根本就不会愿意被关在这。 “小鱼！小鱼，我雪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没想到他死活都不愿意嫁给我”雪敖跪在地上。 程星月蜷缩这肩膀也跪在了地上拥抱住了他：“雪敖，你要变强，你要比这深宫里所有得人鱼还要强，这样小鱼才会回来和你在一起。” “对，我要变强，我要把小鱼接回来”雪敖说着。 程星月拥吻住了他，两个人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雪敖将程星月抱到了自己的卧室，这次程星月用了幻术，将自己幻化成了小鱼的模样，雪敖第二次拥吻着他，两条鱼尾搭在床榻上，因为雪敖程星月没有了选择自己的配偶的权利，但他不后悔，他会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直到永远。 第8章 解决 海水渐渐的涨潮，水云镇自古以水的盛名而流传到了现在房子下面用是个圆圆的小柱子支着，避免被雨水冲了房子，但经不起长时间的浸泡，反观这里并没有像说的那样凄惨，但周围处处伺机而动。 陆念之和牧小鱼找了一个客栈休息了一下，陆念之看着外面逐渐增长的海水，水云镇上的人并没有减少反而逐渐的增多，都是因为人鱼泪才过来的。 牧小鱼无聊的咬这头发：“他们在等人鱼泪吗？” 陆念之也不清楚状况，既然皇帝有心让他到这里来，自然是听到了消息，具体是从哪听到的就不得而知了。 潮水逐渐上升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喊了一句“人鱼泪出现了，他们疯狂的跑到潮水里，上面漂浮这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陆念之惊了一下：“这就是人鱼泪吗？” 只见人们跑到那里一通乱抓，却什么也抓不到，牧小鱼仿佛知道了人类世界的可怕之处，因为一滴眼泪像疯了一样。 “小鱼？以后你就一直跟在我旁边吧”陆念之看着那群人说着。 “既然已经有人鱼泪的传说了，如果再让别人知道你是人鱼后果不堪设想，人是很可怕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美好”。 程星月施展幻术将岸上发生的一切都看了一干二净，他翘着鱼尾一副悠然自得得样子，雪敖还在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看到牧小鱼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小鱼怎么了？” 程星月用鱼尾勾了勾他的手说“雪敖哥，小鱼现在和陆念之在一起，现在应该是没什么事。” “你什么意思？” 程星月骄傲的模样在雪敖的眼里是那么的不堪，作为全人鱼族里天赋最好的人鱼，程星月早早的就学会了这些微不足道的法术，现在能力比五皇子还要强上许多，他只要得到对方的东西就能探测出对方的位置，自己他现在做什么事，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处。 “你放心吧有我在小鱼不会有危险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能保证让你每天看到他。” 雪敖思索了一下“你说”！ 房间里的气氛显得微妙了起来，两个人相聚在床上，互相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却又能猜到对方想要的东西。 程星月笑了笑说：“我要你向所有人宣布，我程星月是你雪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样？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雪敖将脸别过一头即使在不愿意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这么喜欢小鱼呢？随后说：“好吧我答应你。” 程星月冷笑了一声 水云镇里面的人捞了许久都没捞到人鱼泪，发出光点的是水面折射出来的影子，跟本不是人鱼泪。 一大部分都泄了气谁都妄想着长生不老，最后知道是假的，人们都纷纷离去，陆念之嫌弃的从阁楼上看着。 水云镇的知府得知陆念之到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掌握千军万马的将军他可不敢懈怠。 知府来到阁楼上看到陆念之说：“哎呀，将军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知晓在下一声，恕我招待不周”？ “嗯，我也才来不久，这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知府叹了口气说：“这已经下了好几天的暴雨了，这两天才消停，再加上海水涨潮，庄稼都被淹了，没办法了才求助朝廷”。 “运输粮食救灾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我准备在海水旁边休建一个堤坝，能阻挡潮水，过两天国库里的粮食运过来就能解决食物问题了”。 知府眉头紧皱：“现在粮食就已经行不通了，顶多能坚持三天的时间，不知能否在三天之内运输过来。” 陆念之点了点头：“应该可以” 旁边的牧小鱼瞪着大眼睛四处张望，他对这个水云镇充满了好奇，如果不是人类居住在这，这里可以说是人鱼的天堂。 知府松了一口气才发现旁边这个漂亮的红发男子：“这位是？” 陆念之不知怎么介绍牧小鱼只能说：“这是从西域来的朋友，我带他到这里来玩两天。” “这位小兄弟长的还真挺俊俏的。” 知府给陆念之他们两个人安排了房间，拿出了上等的好久，三个人围在桌子旁知府拿着酒“将军舟车劳顿，不仅要操练兵马还得来处理这种事，真是辛苦”。 陆念之摆了一下手：“我不喝酒。” 知府愣了一下整理好思路说：“我差点都忘了，听别人说将军不擅饮酒。” 陆念之礼貌一笑：“战场之上，喝酒误事。” 牧小鱼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只管往嘴里送着吃的东西，当吃到好吃的东西时两回尾巴还不停的摇晃。 “将军的这位朋友还真是有趣。”知府调侃了起来，陆念之宠溺的看着牧小鱼。 修建大坝的速度很快，全水云镇的人加起来就只用了两天的时间，这两天牧小鱼一直跟着陆念之后面，有时候还帮着他一起干活。 “大坝建好了” “谢谢将军的帮助，我代表所有水云镇的人，向你道谢。” “不必客气，我想明天粮食就运来了，你们先吃着海里的鱼。” 知府脸色微微变了变，旁边的一个村民说：“我们这的人不能吃鱼。” “为什么？”陆念之下意识想到了这件事肯定和人鱼有关系，果不其然那村民继续说：“我们这就是祖先和人鱼共同建设起来的，所以这的村民都有这这个信仰。” 牧小鱼想到肯定是之前上岸却没有回去的人鱼：“那你们知道人鱼和你们祖先的故事吗？” 村民摇摇头说：“我们也不大清楚，只听说那个人鱼在建完这个镇子之后就死了，后来才传出来的传说。” 牧小鱼大概能了解一些，估计是以前的人鱼想和人类建设共同的家园，但计划失败了，看来是没有吃丹药，直接带着鱼尾上岸，后来因为什么死的就不得而知了。” 了解完这些事陆念之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带着牧小鱼赶回了朝廷，牧小鱼不知怎么有些累，在马上倒在陆念之的怀里睡着了。 陆念之放慢了速度，牧小鱼的头发一直凑近陆念之的嘴巴上，如果不经意间闻的话还能闻到一丝香气。 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牧小鱼送到别院，清凉的身体凑近了陆念之，他觉得很舒服，牧小鱼躺在床上双腿并拢着，就像人鱼时候的牧小鱼一样。 老夫人走了过来问：“小鱼回来了？” 陆念之点了点头：“嗯，路上骑马有些累了，现在睡着了。” 老夫人摸了牧小鱼的额头有些微凉说：“这个孩子身体太凉，是不是西域那边普遍是寒冷的天气，这个孩子到这来还不太习惯？” 此话一出陆念之猛然间才想到，牧小鱼来自深海，自己吃了药可能感受不到，但深海里的水确实是寒冷至极。 他想了想让下人移栽了很多树放在了牧小鱼的窗前，房间里放了很多冰块，每天会有人定时更换，这样或许他的身体才能舒服一些。 陆念之回朝复命：“皇上！水云镇的事情已经解决，微臣前来复命。” 李隆安皱着眉头表情令人难以捉摸：“爱卿就没有在去的路上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 陆念之自然知道皇帝说的是哪个事，于是假装自己不清楚，让皇帝放弃这个念头：“启禀陛下，臣没有听说还有别的事，不知皇上指的是什么。” 李隆安摆了摆手：“好了，下去吧知道了。” 陆念之退了下去，现在的皇上越来越入魔了，对长生不老的执念太强，整天期待不可能的事情，以后这个朝廷会变得如何陆念之很好奇。 段晨霄和段晨阳行驶在水云镇的路上，段晨阳特别喜欢和哥哥单独在一起，没有别人打扰。 段晨霄抚摸着段晨阳的头，段晨阳眉宇间皱着的额头逐渐放松了些，丝毫看不出他是那种纨绔子弟。 “阳阳，你是不是累了？”段晨霄关心得问。 段晨阳漏出一张笑脸：“我不累哥” “本来在朝堂之上想拿陆念之一把，没想到被派到这里来，你心脏不好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来了”段晨霄叹了口气，段晨阳的心脏天生不好，不能太过劳累。 段晨阳抓住段晨霄的胳膊说：“哥，你不用为了我和陆念之作对。” 当时陆念之将段晨阳抓起来关在大理寺将近半个月，陆念之刚打完仗回来，就看到段晨阳在街边调戏小姑娘，直接将他抓了起来。 段晨霄看着自己弟弟的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心脏不好心情不能过于激动，或许还真的成了花花公子。 辗转了一路段晨霄才来到水云镇，这里已经是清理过后的样子了，他心想不愧是陆念之这么快就已经收拾妥当了。 知府欣喜的跑了过来说：“哎呀太好了，就等着京城的粮食。” “陆念之来过了”？ 知府点了点头：“陆将军帮我们休了一个堤坝，然后就走了，没想到您如此神速。” 段晨霄看着堤坝很坚固的样子，而且修建的很好，他不禁笑了，他在不经意间把陆念之视作为对手，对手这么能干，他当然也不能气馁。 段晨阳看着水云镇心里多出了一丝反感，这个地方的地势真的挺影响人的：“哥，我们送完就回去吧。” 段晨霄将粮食放在了县城的仓库里：“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 知府看段晨霄旁边的人的时候就明白了“那行恕不远送。” “对了，还要告诉你，你不如打造一个放水的口，不然沿海的村庄会经常下雨，到时候还是会淹没的”。 段晨霄提出了宝贵的意见 知府恍然大悟拍手叫绝：“大人好想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多谢了。” 第9章 撒娇 牧小鱼整整睡了一天，屋子里舒服的温度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看到屋子里的案台上摆满了冰块，屋子外多了几棵柳树，心想定是陆念之安排的，一般来说将军都是些粗人，像陆念之这样心细的人少之又少。 牧小鱼好奇的拿起冰块凉凉的非常舒爽，下人过来换冰块的时候看见牧小鱼将冰块塞到嘴里，急忙拦下了他。 “公子，这个不能吃！” 牧小鱼塞了一嘴看着他：“为什么？这个很好吃啊，凉凉的很舒服。”说话还有些吐字不清。 下人笑了说：“这是将军让我给你摆到屋里调节温度的，将军说公子怕热所以让我们定时来给你更换。” 牧小鱼笑了笑：“待我谢过陆念之” 牧小鱼已经来岸上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早就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东西，他想着等回去海底的时候，一定要将这些东西发给他们。 陆念之过来别院，战争不吃紧所以才能闲下来，他也没有事情做，只要有时间他都会来别院看小鱼，看到牧小鱼塞到满嘴冰块的样子，好笑至极。 “小鱼？” 牧小鱼看到陆念之将嘴里的冰块吐了出去，水还停留在脸上，陆念之无奈摇了摇头，他伸出手给牧小鱼擦了擦嘴巴。 牧小鱼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密接触，只要是陆念之的手，他就一点也不排斥，反而很享受，陆念之将牧小鱼藏的很好，除了马场那天裴朗注意到了他，其余都不知道牧小鱼的存在。 “这里的温度怎么样？合不合适？” 陆念之贴心的问牧小鱼还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一在牧小鱼面前陆念之就特别想照顾他，感觉这个傻傻的小人鱼，就是需要人类的照顾。 “嗯，我很喜欢” 陆念之轻抚着他的秀发说：“马上就要到初秋了，天气就会变得有些凉爽，温度也没有这么热，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牧小鱼看陆念之的样子点了点头 婆婆说人类世界的人很可怕，但像陆念之这样的人少之又少，能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的。 下人在一旁惊呆了，将军平常在家一句话都不说，总是待几天就要出去打仗，没想到对这个西域人这么照顾，毕竟是恩人。 “将军！将军！裴大人来了” 裴朗两人的关系并不怎么好，陆念之还是挺烦他的，这个时刻他来的原因肯定是因为牧小鱼，陆念之回头看了看牧小鱼：“我这就过去。” “小鱼，这个人没有善意你不要出去” 牧小鱼想起裴朗是在马场那边遇上的那个人，一脸猥琐样子，自己去了恐怕也会招来麻烦，然后就答应了下来。 陆念之来到前堂：“裴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裴朗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听闻陆将军去了水云镇，我特意来看看。” “水云镇的灾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劳裴大人费心了。” “那不知将军在水云镇有没有听到人鱼泪的故事？现在皇上已经知道了吃了人鱼泪能长生，恐怕会有所动作”裴朗眼睛转了转。 陆念之说：“哪里会有长生不老，都是道听途说罢了，生死天定。” 裴朗赞赏了起来：“陆将军果然正人君子，裴朗果然没有看错人，不知那天和陆将军在一起的那个姑娘还在不在府上。” 此次裴朗一来陆念之就知道他会提起小鱼，裴朗继续说：“说实话，那天在马场上看到他，在下的心就容不下任何人。” “不好意思，人已经回西域了” 陆念之直接婉拒了他裴朗很是尴尬起身说：“既然这样，在下就多有打扰了。” “送客！” 裴朗被送了出去，他并没有出去而是转个弯直接去了别院，他有一种预感，马场里的那个人并没有走。 “将军，裴大人去了别院” 陆念之心里一阵烦躁，急忙起身追了过去。 裴朗到了别院发现牧小鱼正在认真练字，心里一阵欢喜：“陆念之还说你已经回了西域，此等人间珍宝，怎舍得让你回去。” “你在做什么？” 牧小鱼看到裴朗愣了愣，陆念之怎么会让他来别院，他装作听不见继续写这，裴朗走上前看到他写的字陆念之心里有些不快。 “姑娘好雅兴，没想到竟然会练我们中原字” 陆念之从前堂赶了过来说：“不知裴大人什么意思私闯我宅院。” 牧小鱼看到陆念之直接躲到了他的后面抓着他的衣服，裴朗笑道：“将军怎能骗我，他并没有回西域啊。” 牧小鱼摇晃这陆念之的衣袖说：“我饿了，能不能带我去吃饭。” 陆念之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裴大人多有怠慢，来人送客！” “别捉急送客吗？陆将军实在有些太小气，家里有这么美的美人，都不拿出来让大家观看一下” 陆念之攥紧了拳头：“我在说最后一遍，送客！” 裴朗有些被吓到了，陆念之如果打他这一拳，他很可能要休息半个月，只能悻悻的离开，临走的时候还有恋恋不舍的看着牧小鱼。 等裴朗走后陆念之说：“这个人竟然对你起了色心，以后要多加防范才是，能避免很多麻烦。” 牧小鱼应声：“知道了，但我真饿了。” 他对这些是真的不怎么感兴趣，人鱼王宫里喜欢他的人也很多，但他觉得没有人是真心喜欢他的，他也不喜欢那些人。 “我去吩咐他们给你做点吃的，你先在这休息下。” 牧小鱼拉着陆念之的衣袖不松：“你去哪？” 陆念之摸了摸他的头说：“我哪也不去，放心吧，最近边关很安静，没有战事。” 牧小鱼才松开他的衣袖，牧小鱼天生喜欢自由，遇到陆念之以后就喜欢一直围在他的身边，现在对他来说能遇上陆念之在他身边也是一种自由。 陆念之为牧小鱼准备了好多饭菜，自从知道牧小鱼是人鱼以后，他就再也没吃过鱼肉，院子里的小金鱼仿佛都有了灵性，能听懂人说话一样。 牧小鱼大口的吃了起来，陆念之笑了笑：“你在海里的时候也这么能吃吗？” 牧小鱼一边吃一边说：“海里没有这么多好吃的，我走的时候要把这些带到海里去，让婆婆他们也尝尝。” 一听说牧小鱼以后要走，陆念之心里多有些不舍得情愫，他竟然有些不想让牧小鱼离开这里。 “对了，你今年多大年龄”？ 牧小鱼想了想：“按人类世界算的话，我十五岁” 按照人鱼的年纪牧小鱼说的十五岁应该有几百来岁了，陆念之觉得自己有些变得自私，因为眼前这个小人鱼，他竟然想把他留在这里。 深宫内 五皇子带着程星月出来游街，街上的人纷纷议论：“五皇子不是娶的牧小鱼吗？怎么变成程星月了？” “你不知道，牧小鱼私藏人类触犯了族里的大忌，怎么可能会娶他？” “说的也是，不过五皇子和程星月在一起还挺般配的” 程星月跟在雪敖的身边，雪敖看到他的样子一脸不屑“怎么样？满意了吗？” 程星月点了点头说：“满意了，做的很好。” 他程星月在大家的心里已经是雪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即使牧小鱼回来也只有做妾的份。 作为整个人鱼王国里最骄傲的人鱼，程星月为了雪敖献出了自己的人鱼泪，但雪敖始终不能过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他们三个小时候就在一块玩，牧小鱼和程星月的长相都很绝美标致，雪敖只注意到了牧小鱼，因为牧小鱼有一种能吸引他的东西。 别的皇兄还因为雪敖迎娶了程星月还有些不满，全人鱼族里最配的上王族的两条人鱼，竟然都被五皇子收了去 第10章 小人 “皇上，陆巡这次对人鱼泪的事肯定是有所隐瞒” 张天生不怀好意的跪在龙椅之下，李隆安双手搭在龙椅上，脸上微微有些凝重：“你什么意思？” 张天生露出旁意说：“皇上，现在陆念之手里拿着兵符，手下有几千万的将士，如果到时候权利更大恐怕会生谋反之意。” 李隆安捏了捏手中的玉石“你的意思是说？将兵权从陆念之手里收回？以防他有谋反之心？” “正是此意” 李隆安咬紧双唇思索：“这和人鱼泪有什么关系？他也想长生吗？” 张天生小声的说：“皇上陆念之明明在海上翻了船，但却还是活了下来，陛下深想一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张大人，长生不老与你而言如何？” 李隆安显然不相信张天生，人鱼泪也是他告诉的，张天生此举为何谁也不知道，或许别有用心，可李隆安还是动了些许心思。 张天生眼睛转了一下想了想说：“不如给陆巡身边安插一个眼线，免得节外生枝。” “你的意思是给他选择一门亲事？你觉得谁家的比较合适？” “臣以为小女正值当嫁年龄，正适合陆巡，正好了可以在他身边时刻盯着他。”张天生说的一头的汗。 李隆安大笑：“哈哈哈，原来张大人是这个心思，我记得你的小女是叫？” “张芷如” “你这个老狐狸扯的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的这个想法确实值得深思我会考虑的。”说着将手上的石器扔到了张天生的手中。 “谢陛下” 张天生欲将小女张芷如嫁给陆念之，只是看中了他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而且对待家人听从孝顺，他深知陆念之不可能娶自己的女儿，于是用了点计策。 虽不说人鱼泪的事情是真还是假，张天生深知李隆安不想放过，自古以来皇帝多薄命，既然有了这样一个长生不老的机会，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抓住它。 出去宫门张天生突然想到，明日是老太太的寿辰，说不定借此可以和陆巡多缓和缓和关系，张天生微微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牧小鱼特意找一个专业的下人学习写寿字，准备在生日的时候送给老夫人，在人类世界牧小鱼在老夫人身上感受到了母爱。 看到牧小鱼写的字下人忍不住笑了，牧小鱼将寿画的乱七八糟得忍不住说：“公子，你没上过学堂吗？” 牧小鱼眨着大大的眼睛问：“学堂是什么？” 人鱼有人鱼的专用文字，除了话说的都是一样的，剩下学的东西都是不同的，他们主要学习法术，倒还真没听说过学堂。 下人觉得牧小鱼有些可怜，明明长的如此绝色，却从来没有学过字“公子，我就来教你吧”。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叫我平平就好” 牧小鱼微笑的说了一句“平平”声音极其温柔。 平平看牧小鱼写的实在是乱七八糟的，脸色有些难看，想了想问：“公子还会写其他的字吗？是不是寿这个字有些难了？” 牧小鱼兴奋的说“我会写”他在纸张上写了三个字陆念之，三个字写的规规矩矩的，他只会写这三个字。 平平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公子居然会写将军的表字，真是令人惊讶。” “难道你们将军还有别的名字吗？”在牧小鱼的记忆里，陆念之只和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叫陆念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两个字写的非常好，记得也非常清。 平平一边写一边说：“有啊，将军本名姓陆名巡，字念之”很少人叫将军的这个名字，看公子叫的很顺口，应该和将军的关系很好吧”。 牧小鱼想了一下自己和陆念之算是生死之交，如果不是牧小鱼救的他，或许陆念之早就成了骨灰了。 平平将陆念之的名字写在纸张上：“陆巡” 牧小鱼照样子学了起来，没想到他对这个字格外的有天赋，学的有模有样的，最后完完整整的写出了陆巡二字。 “公子在将军的面前千万别叫将军的名字，不然他会生气的”平平收起纸张，小声警告着。 “为什么” 平平：“是因为陆巡这个名字是将军的父亲给他起的，但将军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也没怎么提过本名。” 牧小鱼竟然不知道陆念之竟然还有这样的往事，平时看陆念之都是一副文静做派，内心的伤痛只能自己隐藏。 经过一上午的练习牧小鱼也没学会写那个寿字，反倒是陆巡二字为了满满的一桌子，后来平平被老夫人叫走了，不然牧小鱼真的会缠着她学一上午。 陆念之练完剑向别院走来，以前每次练完剑以后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如今没事的时候他可以随意来别院和牧小鱼说说话。 “小鱼？做什么呢”？ 牧小鱼摇摇头“没什么”他将手背在后面，慢慢的收起手里的纸张，这是给老夫人的惊喜，被陆念之发现就不好了。 陆念之也没过多追问坐到了椅子上，他发现牧小鱼变得越来越人类，都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对了小鱼，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牧小鱼想了想还掐指一算：“不知道，我们人鱼从来不计算生辰，都是以寿命而终，婆婆说我们生的时候都要用鱼卵包裹对身体有好处。” 人鱼从出生的时候就看不到自己的父母，因为人鱼从出生就会被抛弃，大多数都会成为皇族的人，为皇族生下很多人鱼，除了皇族大多数人鱼都见不到自己的子嗣。 在人鱼的世界里只有皇族才能选择自己的性别，或者法术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可以，其余的人就只能成为皇族□□的工具。 陆念之摸了摸他的脑袋，很温柔微风拂面，照应在他的脸上，不得不说陆念之属实是很优秀，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可以和五皇子雪敖媲美，有那么一刻深深的戳中了牧小鱼的心。 在牧小鱼看来陆念之也很温柔，自己喜欢玩他也陪着自己玩，自己喜欢吃什么，他都会偷偷的记在心里，在人类世界最大的收获或许就是认识了陆念之。2 第二日生辰府上来了许多人，陆念之也不舍得让牧小鱼一个人在别院里自己一个人呆着，于是将他带了出来， 张天生领着女儿张芷如也过来，递上千年何首乌说：“陆将军这是给夫人的礼物。” “客气了” 张芷茹跟在陆念之的屁股后面说：“念之哥哥，我今天一定会让老夫人开心的。” 陆念之没有理她转身去接别人的礼物，张天生无奈，只好带着女儿进了将军府。其实陆念之没想这么大场面的招待，奈何身处皇宫周围都是虚心之人。 然后还碰到了裴朗，或许裴朗比他还要期待老夫人的生辰，因为这样就能看到牧小鱼，裴郎眼神四处打量着，也不忘说：“老夫人福如东海”。 裴朗走了进去果不其然看到牧小鱼正在院子里老夫人的旁边，模样有说有笑的好不快乐。 “这是给你的”没想到段晨霄也过了来，今天没有带一丝情绪，陆念之接过礼品说：“请进”。 张天生见到牧小鱼那一刻着实被吓了一跳，不曾想到陆念之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女人，张芷如一脸敌意的看着牧小鱼。 张天生走上前：“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夫人笑道：“行行，你们今天吃的开心。” “请问老夫人，这位姑娘是”？指的自然是牧小鱼，老夫人笑着说：“这是我另外一个儿子，叫牧小鱼。” 牧小鱼抓着老夫人的肩膀对着张天生笑了笑，今天一身青色绣袍，红色头发垂落在肩膀，耳饰在工工整整的挂在一旁，惊艳了众人。 张天生一听是儿子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从来没听说过陆府还有一个儿子，而且竟有雌雄难辨之绝貌。 张芷如却没有掉以轻心，毕竟深处这么高的地位，难免不会有点别的小癖好，而且还从来没有听过陆念之和哪家姑娘有什么联系，说不定就是个断袖。 段晨霄一进来也被牧小鱼的样子给惊住了，说是女子，竟比女子还美上几分。 段晨霄笑了一下：“老夫人生辰快乐。” 老夫人摸着段晨霄的手说：“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你爹当年带着你们来这里的时候，你和阳阳追着和念之玩”。 突然被提及往事陆念之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这位姑娘是？” “我叫牧小鱼”还没等老夫人说话牧小鱼就说出了口，老夫人笑道：“小鱼是个男孩子，虽然长的俊俏了一些。” 陆念之看到牧小鱼主动和别人说话，不免有些生气，牧小鱼问段晨霄：“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段晨霄” “小鱼？你过来”陆念之实在看不见牧小鱼在和除他以外别的男人亲近，于是叫牧小鱼来自己身边，牧小鱼一点都不讨厌那个叫段辰霄的人，还特别想与他亲近。 牧小鱼过去就说：“我觉得那个叫段晨霄的人还不错，看起来不坏，这是除你以外我在人类世界遇到的第二个，可以和人鱼王族里的人鱼媲美的。” 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在陆念之生气的边缘上飞舞，陆念之恶意的盯着段晨霄，心里默默的已经将段晨霄当做对手。 段晨霄看到陆念之一副恶意的眼神看着他，他对着陆念之笑了笑，笑得很是气人，偏偏又长着一对美丽桃花眼，陆念之觉得自己有些幼稚，竟然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生气。 牧小鱼拍了拍陆念之的肩膀“你没事吧？” 陆念之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好不容易今天这么热闹，而且还这么多人，没必要闹的那么不堪。 第11章 故意的 人鱼王宫里雪敖和诸多皇兄正当面对峙，起因是雪敖放走了牧小鱼，给族里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程星月作为雪敖的内人也在旁边，势必将他们两个定罪。 “父皇，五弟放走牧小鱼属实不应该，牧小鱼暴露族中秘密应该当机立断斩无赦，可五弟却为了一己私念犯下大错。”大皇子雪冥带着闪闪发光的金色头发怒气冲冲的说道。 雪敖在一旁不说话 王上敲着权杖：“这次的事不全是雪敖的责任，应该怪那个牧小鱼，等把他抓到以后我定会发落。” “父皇！不关小鱼的事，都是孩儿的错！”雪敖冲动的将一身的责任都揽了过来，程星月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 程星月恶狠狠的瞥了一眼雪敖说：“父皇，这件事谁都没有错，小鱼只是太单纯了，被人类欺骗住了。” 王上满意的点点头，他对雪敖的这个妻子颇为满意，聪明历练，懂得看眼色，而且还是习得法术最多的人鱼。 王上不停的敲打着权杖说：“你们不必为他开脱，咱们从祖上传下来的规定不容许任何人改变，牧小鱼回来之日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雪敖一脸惊恐的说：“父皇请三思！” 雪冥指着雪敖对王上说：“父皇你看到没有，雪敖就是这等忤逆的命令，请父皇惩罚他。” 王上叹了口气这几个儿子中，只有小儿子与他最为相像，为人处世都是几个人中极好的，偏偏被这个牧小鱼烧了脑袋。 “父皇，牧小鱼的事就交给我，我定不会让族人处于危险之中。”程星月站在雪敖身边一边说一边看他的脸色。 雪敖果然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他 雪冥冷笑了一声说：“哼，你能有什么办法？说到底也不是皇族中人，能力也不见得在我们之上。” “大哥倒也不必这么说，我能力如何我自己清楚。”程星月看着雪冥，眸子里透出一股凶狠之气。 王上想了想说：“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切记不要出了大问题。” 程星月点了一下头，等王宫里的人都散了之后雪冥说：“不愧是五弟，从小父皇就疼爱你，如今又娶了一个好妻子。” “大哥，刚才对不起了”雪敖平时很尊敬哥哥们，哥哥们都对他很好，唯独这雪冥年纪最大，还偏偏要与他们作对。 雪冥冷笑了一声：“不要以为父皇疼爱你，就迷失了方向，告诉你王位我势在必得。” “大哥！王位的事咱们各凭本事，以后谁胜谁负都还说不清”还没等雪敖说话，程星月接了过去。 雪冥被气的有些发抖：“好啊！雪敖！” “大哥！” 雪冥连头都没回就走了，雪敖知道这怨气是结下了，他不满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哥从小就傲气，你还和他说这些。” 程星月道：“他是咎由自取，行事鲁莽冲动，如果王宫交给他这样一个人，必定会引来大祸。” 雪敖竟无言以对自己哥哥什么秉性他还是知道些的，雪敖从小和程星月一起长大，却从来都看不透他的心思。 雪敖似乎知道自己喜欢牧小鱼的原因了，他看起来让自己不是那么太累，看着他就很开心，反观程星月他的内心太复杂，仿佛没有太多大喜大悲，有些不好掌控。 两个人回到王宫雪敖就问：“能不能，给我看看牧小鱼”？不知道为什么一累就会想到牧小鱼，他带给了周围人很多的欢乐包括自己。 程星月犹豫了半天最终妥协了，他在房间里施展法术，呈现了牧小鱼在人类世界的样子，此时牧小鱼正坐在老夫人的身边。 “这个法术是怎么样修炼的？” “这是我祖母传给我的，他低下的子子孙孙众多，却始终学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学会了，所以就理所当然的传给我了。” “你很聪明”雪敖不禁夸奖 程星月笑道：“每个人鱼能接受法术的程度是有限的，我只是比他们接受的更多一点，在加上祖母管的比较严厉。” 雪敖没在说话定下心来看牧小鱼 他们围在一起吃饭，雪敖被人类世界的繁荣给震惊了，没想到自己看不见的世界竟有这般热闹，上次还没仔细看这次终于见识到了。” 雪敖看到牧小鱼在参加什么聚会，人特别多，而且每个人都特别开心，他也不知不觉的笑了。 在生辰宴上，所有人都吃的很开心张天生坐在旁边的那一桌，将自己的位子留给了自己的女儿。 张芷如坐在陆念之的身边紧盯着他，段晨霄忍不住笑了出来，陆念之像旁边挪了挪，旁边坐着的正是牧小鱼。 牧小鱼又看到这个女孩总是来纠缠陆念之，心里有些不悦，人类世界的女孩太过于主动，有点讨人烦。 陆念之往旁边躲了躲，胡大人说：“难得芷如小姐这么主动，陆将军何必躲躲藏藏的顺从下来就好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念之今年并没有娶妻之意”陆念之已经下了通碟，摆明了不想娶张芷如，按理说张芷如长的也不丑，奈何陆念之就是不喜欢。 张天生心里暗自嘲讽，自己已经书了皇上，相信不久陆念之在不愿意也得娶，想到这不自觉的笑了。 等到宴会结束以后人淅淅沥沥的走了，只剩下段晨霄一人，段晨霄看着陆念之说：“陆将军看来要有一个好姻缘。” 陆念之没理他，段晨霄继续说：“张大人此举正是有心撮合你们，如果是这样那你可要小心了，难免张天生不会有什么小动作。” 陆念之当然知道，张天生在朝廷里就是一个麻烦，除了行兵打仗自己还要抽出空来应付他。 段晨霄也离去临走的时候还和牧小鱼说了再见，牧小鱼积极回应，这让陆念之更是不开心。 陆念之面无表情的，拉着牧小鱼去了别院，手握的用力了一些。 牧小鱼头一次看到陆念之这个样子，陆念之走到别院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身看牧小鱼。 牧小鱼一脸呆萌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陆念之也不知道此举是为何，只是心里有些委屈，看到牧小鱼这么主动和段晨霄说话，自己心里更是难受，他觉得自己是病了，松开牧小鱼的手。 “没怎么，你好好休息吧” 陆念之刚要转身离开就被牧小鱼拉住了衣服，他一个用力将陆念之拉了回来，自己却倒了下去，陆念之迅速从后面接住了他变成了公主抱。 “这个人类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这么碰小鱼”？雪敖很生气，看着陆念之和牧小鱼如此亲近内心多有不悦。 程星月晃动这鱼尾：“我倒是觉得这个人类挺有意思的，而且武功长相都是上等和小鱼挺般配的。”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把小鱼推到那个人类的手中？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程星月说：“你在看小鱼的表现” 牧小鱼被突然这么一摔下了一跳，陆念之身上的暖流击打在他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了许多片刻，陆念之更是感受到了牧小鱼身上的清凉，一时竟有些舍不得放手。 “将军？老夫人有事找你” 平平来到别院看到两人这个姿势，一时觉得有些不对，转过了身去，陆念之才将牧小鱼扶起来。 “咳咳，小鱼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了”说完陆念之匆忙逃离了别院，心里还有些异常波动。 等陆念之走后牧小鱼更是心在不停的跳，作为即将要成年的人鱼，这种亲密接触还是让他有些不适，他坐在摇椅上脸色绯红，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衣服。 “看，其实小鱼对这个人类也有些想法，不然他不会这么害羞”程星月收回了幻术。 雪敖猛地起身气愤不已：“胡说！小鱼怎么可能喜欢人类？人类哪里有我们人鱼族的王子吸引人？” “在小鱼的身上就充分证明了，你看小鱼和你在一起时，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表情？小鱼是个单纯的人，对待感情也跟单纯。” 程星月字字诛心，深深的扎在了雪敖的心里，雪敖将程星月甩到椅子上他用手抓住椅子看着程星月“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牧小鱼给我接回来。” “不愧是五皇子身上的霸气与生俱来，可我程星月一点也不怕”说着他勾这雪敖的脖子说：“别忘了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雪敖气的起身用鱼尾敲打这周围的东西，程星月靠在椅背上样子很轻松好像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故意在惹他生气。 老夫人叫陆念之过去内堂看着陆念之神色慌张的样子问：“你怎么了？这么紧张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平平在一旁扇着扇子，一边偷听老夫人说：“你对那个张家小姐有什么想法吗？” 陆念之心里又一阵烦躁，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说：“我对她没什么想法。”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选择一个好姻缘了，你爹当年十七的时候就娶了我，现在还不是生活的很好。” 陆念之觉得老夫人是话里有话：“娘，这种事我想自己做主，您不用太过于着急。” 其实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老夫人隐约察觉到陆念之对牧小鱼有些过于关心，自己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关心一个人，整天不是呆在马场就是朝廷，在不就行兵打仗。 虽说牧小鱼是他的恩人，但以牧小鱼的样貌老夫人还是有些担心，怕儿子染上龙阳只好，影响陆家的传宗接代。 老夫人刚想说什么就被陆念之堵了回去：“娘，马场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叫我。” 屋子里只剩下老夫人一个人，她轻叹了一口气。 第12章 差点 李隆安有心在御花园举办了一场游园会，邀请各大臣进来赏游，自从上次张天生说完，李隆安就经常感到不安，正巧探探口风陆念之是否有谋反之意。 陆念之实在无心参加，每天还要操练兵马，如果疏忽一日在战场之上就会多些危险，他不知皇上此举是什么意思，或许有试探之意思，还好没让牧小鱼来。 这几日牧小鱼没有出去玩过，一直跟在陆念之的身边和他一起去马场，看着他练功他在一旁坐着，生活的很平静。 听到皇上要请陆念之去赏游，牧小鱼跟在陆念之的身边嚷嚷着：“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陆念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你这个样子要是去的话皇上肯定会问，倘若他要是问起你……我该怎么说。” “问了又怎么样” 陆念之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好长时间陆念之才说：“或许就会让你成为他后宫的一员，自古以来只要是皇帝看中的人，都逃不过进宫这条路。” 牧小鱼想起人鱼王宫里的王上，虽然膝下只有五子，但身前的妻子却有很多个，每一个都个性鲜明，牧小鱼觉得他的爱没办法共享。 “那，好吧” 牧小鱼有些失落，最近他的乐趣就是跟在陆念之的身边，跟着他总能发现很多新奇的事，学到很多东西。 陆念之笑了笑说：“乖，听话” 这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牧小鱼乖乖的听陆念之的话，突然想到要是两天时间都和陆念之在一起的话，倒是也不错。 陆念之受约到皇宫里，人倒是出乎意料的不那么多，只有张天生他们三个人，还有几个宫女。 陆念之隐约之间好像知道了皇上的目的，心里一阵紧张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贸然冲撞的话恐怕会有麻烦，如果不果断拒绝的话，也可能会真的要娶张天生的女儿。 御花园里花草飘香，小鸟落在枝头偏偏飞舞，李隆安笑眯眯的看着陆念之，他们两个年纪相差不大，在私底下李隆安总是摆出一副兄长的模样关心这陆念之。 “念之啊，此次回来又立了不少功劳，说吧想要什么奖赏？”李隆安果然说出了口，陆念之低着头，张天生在旁边应和着：“是啊，是啊，陆将军为人真的很好，应该得到相应的功劳。” “这是卑职应尽的本分，就算没有皇上的指令，微臣也会竭尽全力去保护我们的江山”陆念之恭敬的说着。 李隆安顿时大笑了起来：“不愧是陆林的儿子，和你爹当年一样，他还教我我几天武功呢，按理说咱们也算同门师兄弟了。” “是啊” 张天生在一旁帮着说。“那这关系更好了，陆将军骁勇善战，英姿飒爽能帮持这皇上，乃是忠臣良将。” 陆念之微微笑了一下，李隆安说：“御花园里光有三个男人做什么？来人！给我找几个女人来”！ 说完之后纷纷来了三个女人，虽然外表没有多惊艳，但属实有些味道，李隆安搂过一个女人说：“哈哈，你们两个好好伺候这两位大人。” 一个女人往张天生面前凑了凑，虽然明面上张天生有些犹犹豫豫，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这些女人总比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强的多。 而另一边陆念之却连连向后躲，只要那女人一靠近他就躲到了后面，李隆安指着他说：“看，念之还是挺羞涩的。” 李隆安捏着身边女人的下巴，还带着一丝媚色之气：“念之啊，其实你不必过于这么劳累，有时候女人能缓解你的疲劳。” “谢陛下，不过微臣母亲说过，不可在外花天酒地，不可沉迷美色” 李隆安松开了那女人的身体示意她们下去，用父亲的口吻说：“你现在已经十八了，按照年纪是该寻觅一个良人做伴，不知你心里是何意？”女人被松开之后表情还有些不满。 “臣还年少，怕有一日战死沙场不知该怎么向她交代，所以还是等战争稳定了再说吧”陆念之本想推脱过去，却不曾想李隆安喋喋不休。 “你父亲不在了终身大事就交给我来吧，我觉得张大人家里的女儿就很不错，门当户对的，外表也配的上”。 陆念之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皇上，三思，念之不能娶张大人的女儿。” 李隆安眼色微微一变说！“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张大人家的女儿？还是说张大人不愿意？” 张天生也跪在地上说：“陛下，小女仰慕陆将军许多年，如今要是赐婚的话小女定然会很开心，求皇上恩准。” 陆念之急忙说：“不，陛下微臣早就有心仪之人，除了他我的心里在也容不下任何人，求皇上收回成名，不然念之可能会选择告老还乡和心爱之人亡命天涯。” 李隆安憋不住了笑着说：“哈哈哈，我说念之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找女人呢？不过倒是可惜了张大人家的女儿。” 张天生有些生气，自己的女儿被当众拒绝多少有点不悦，他起身说：“陛下，小女愿意做将军的侍妾，陆将军这么优秀如果做小妾的话，也便宜了我家女儿。” 李隆安貌似没想到张天生为了女儿居然能做到这步，他看向陆念之，陆念之毅然决然的再次拒绝：“不好意思张大人，我曾许诺过心爱之人，此生非他不娶，没他终身不娶，不会有侍妾什么的。” 李隆安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听念之的吧，毕竟你可是朕的大将军，没了你就没了江山，朕还以为你是个不会沉迷女色之人，没想到却是个痴情的人，起来吧。” “谢陛下” 陆念之起来之后就看到张天生那张不满的脸，他怒气冲冲的盯着陆念之：“我家女儿哪里配不上你？他为了你待字闺中已经好久了”旁边的李隆安一副看戏的心态站在一旁听着。 “张大人，念之并非这意思” 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陆念之知道这次的游园会是皇上设下的圈套，一来是为了验证陆念之有没有谋反之心，二来是想为了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不过最后虽然没有得到李隆安的意愿，但最后李隆安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陆念之爱美人不爱江山，这样一来就对他没有威胁，还能帮助他守住江山。 “好了，两位爱卿不要吵了，这件事就看缘分吧，有些东西也不能强求”事到如今李隆安倒是成了和谐大使。 张天生忍住心里的怒气别过了头，李隆安见状说：“行了，今天就这样吧，你们两个也别太生气了。” 陆念之面无表情的退了下去，张天生像皇上埋怨到说：“陛下，你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李隆安冷下了脸说：“行了！看你那点出息，退下！” “是” 张天生虽有脾气但不敢轻易发泄，尤其是在李隆安这种心情不定的人身上，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爆发。 牧小鱼在将军府很是无聊，陆念之从来不让他一个人出去，他只能在府上转来转去，他转到一间房间，这间房间和其他的都不一样，外面摆满了合欢花，他走了进去里面一股清香淡雅的味道扑面而来，牧小鱼闻到这个味道猜想这是陆念之的房间，他的房间里悬挂着一把剑是他早上天天用的，牧小鱼转到书桌前桌子前摆着一幅画，画上的人是一天人鱼金色鱼尾，红色头发就连头饰都是一样的。 牧小鱼拿起画：“这好像是我” 他不知道为什么陆念之会画他，但画的还不错，鱼尾树立在空中看的让人有些痴迷，这就是陆念之严重的牧小鱼是这样的神圣端庄。 他放好画悄悄的从陆念之的房间走了出来，牧小鱼开心的蹦跳这，他回到别院转着圈，树上的落叶纷纷落下围着牧小鱼，像是要飞升的神仙一样，他今天真的很开心，虽然不知道开心的点在哪里，就是抑制不住体内的情愫。 深宫内三皇子雪瑞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和雪冥，雪敖不一样的是他有些一身黑色头发像人类一样，所以在人鱼王国里最不受代练，就连鱼尾都是黑色，他得知大哥和五弟起了争执心里有些担忧。 雪敖现在还在生程星月的气，看到三皇子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才微微散去，雪瑞看到弟弟这个样子不觉有些生气：“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雪敖起身说：“三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又和大哥起了争执，所以过来看看？因为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小鱼现在在人类那里，他带着人类来到了王宫还给他吃了丹药，仅此而已”雪敖平淡的说着。 雪瑞渐渐恐慌了起来：“还说仅此而已，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你居然能犯这种错误！” 雪敖没有说话，雪瑞继续说：“那个牧小鱼一看就是个祸害，要是他泄露人鱼的秘密，咱们全都得完。” “他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雪瑞恨铁不成钢：“听说你成亲了，当时我在外面驻守也没回来，你的妻子是什么样的？能不能配上你” 雪敖松了口气看来雪瑞并不知道他被骗娶的程星月。 雪敖想了想说：“他很聪明，我很喜欢” “他的人鱼泪你吃了？”雪瑞好奇的问 雪敖点了点头：“吃了，功力增长了几百年，他的人鱼泪很厉害”，说的雪瑞都有点羡慕，人鱼泪是很宝贵的东西，只要是吃了就会长寿，增长功力，所有人都费尽心机也要得到他。 第13章 制服 陆念之弃了张家这场婚约，以后肯定会多出许多麻烦，怕就怕张天生在背后卖弄陆念之，最后皇帝信以为真，到时候整个陆家都会有麻烦，以陆念之对李隆安的了解，虽然他难以让人琢磨，但还不至于犯蠢，陆念之沉思着。 他深知大唐江山如果没有陆家，很快就会被敌人给侵占，整个朝中骁勇善战的人又非常少，只有陆念之和段晨霄一个，但段晨霄为了弟弟不能带兵打仗，只好陆念之带兵，年仅十七岁就获得了无数胜利，让敌人听见闻风丧胆，将士们都很服气这个小将军，以至于如果现在就算兵符换了人，几千万士兵也不会轻易同意，这也是李隆安最头痛的一件事，导致陆念之消失了半年都没人接管兵符的主要原因。 牧小鱼在将军府耐心的等着陆念之的归来，有点像小媳妇等着自己的相公的既视感，老夫人看牧小鱼一直在别院打转被平平搀扶了过去：“小鱼啊？你在等什么？” 牧小鱼背着手说：“娘，我在等陆念之” 老夫人叹了口气：“念之他一会儿就会回来了，你不用等了，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牧小鱼陪老夫人一起坐在树荫下老夫人问：“小鱼你想不想娶亲生子？” 牧小鱼被问的有些不知所措，吞吞吐吐的回答：“娘？这…我不知道。” 老夫人接着说：“你觉得念之怎么样？” “嗯？特别好。人好看又细心没有一点缺点。”牧小鱼毫不避讳的说着，老夫人被逗笑了，没想到在牧小鱼的眼里，陆念之这么好。 老夫人抓着牧小鱼的手接着说：“小鱼啊，你是念之的救命恩人，念之这个孩子从小有事就藏在心里不说，喜欢一个人也不敢表达。” 牧小鱼不知道老夫人想表达些什么但还是仔细的听着，关于陆念之的事他总是变得很有耐心。 还没等老夫人说清楚陆念之就从皇宫里出来了，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场景，心里的那些不快顿时消失了。 “皇上找你什么事啊？” 陆念之说：“是关于张大人的女儿的事，他想给我赐婚娶张大人家的女儿”，说完牧小鱼的手放在老夫人的肩膀上用力捏了一下，力度虽然不重但老夫人还是察觉到了。 “张大人家？听说张大人贪污受贿，能言会道，你万万不可与他们家有什么联系。”老夫人急切的说。 牧小鱼松了一口气，脸色才逐渐放松起来，他隐约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人鱼最不能犯的错误，就是喜欢上了人类，喜欢上了一个很风情俊朗的男人，但他不能表白，因为人鱼和人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老夫人说的那番话现在才明白，一听陆念之要娶妻生子，自己的心里竟然会这么难受，如今在岸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还是趁机和陆念之好好相处一下吧。 老夫人叹了口气：“平平，我累了，你送我回房吧。” 平平带这老夫人回了房，只剩下牧小鱼和陆念之，牧小鱼说：“你不喜欢张大人家的女儿吗？” 陆念之点了一下头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陆念之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算不算人，难道要告诉他会喜欢一个人鱼？救命恩人到他这里来就是为了躲避劫难，而且被人类喜欢应该会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吧。 陆念之没有作答，只是低头不语。 皇宫内皇帝在龙椅上休息，一旁的太监阿清说：“皇上，今天陆将军和张大人听说在御花园吵起来了。” 李隆安轻抬双眸说：“消息传的这么快，居然到了你的耳朵里。” 李隆安观赏这奏折，越看越没劲索性直接扔到了一边喝起了茶，阿清看了一眼皇帝跑到他的旁边给他捏起了肩膀，李隆安舒服的挪了挪身体：“皇上。臣觉得陆将军忠心虽好，但关于男女之事还是有些羞，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李隆安！“哈哈哈，今天稍微试探了他一下，他手里手握兵权可不能疏忽，既然他不愿意就随他去吧。” “皇上关于人鱼泪的事？可否有什么进展？”阿清私下经常和皇上说这些事，皇上日理万机，有时候尽然觉得和阿清说说话比较放松。 李隆安有些闷燥“这个事也不能放过，江山和长生不老我都要，这件事先缓一缓，虽然不知张天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不过这个传说确是真的。 阿清捏完肩膀说：“嗯，皇上暂且先照顾好陆将军，千万别让陆将军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守江山离不开陆将军。” 李隆安嗯了一下一把搂过阿清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阿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皇上这是为何”？ 李隆安趴在他的身上闻，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传闻都说皇帝都有断袖之癖，如今与自己的身上应验了。” “皇上，臣是太监” 李隆安将阿清放到自己的龙榻上，阿清有些恐慌，虽然他现在是太监，但骨子里还是喜欢女人的，如今被皇上这样对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嗯，我知道” 阿清从小就知道一句话，反抗不了的东西就要去接受他，你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屋子里的香炉飘荡的哪里都是，本来是可以让人安神的，现在却变成了暧昧，床榻上的红碎也不停的摇晃着，阿清并没有感觉到开心，早就没有这方面功能的他，只感觉到了痛苦。 事后李隆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穿好衣服走人，留下阿清一个人清理，这就是最狠无情帝王家。 这几日接到命令，尽快让陆念之训练兵马，北凉借机要找事，他们不知道陆念之没有死，一直以为他葬身大海，陆念之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听认识的人说北凉敌军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正准备大战一番，陆念之当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操练兵马。 牧小鱼也想和陆念之一起去马场，陆念之拒绝不下，让他跟了过去，马场上士兵一个个都气势如虹，陆念之气势如虹的告诉所有人：“战争不知什么时候打响！你们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牧小鱼看到了陆念之的另外一面，威武霸气的英姿从来没在他面前看到过。 “是！” 战士们开始练习自己的短处，陆念之在马场循环了一圈，然后坐到了牧小鱼的身边说：“其实人类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美好，在宫里的会有各宫嫔妃得争斗，百姓每天要面临收租纳税，像我们每天都生活在战场上，说不上哪天就回不来了。” 牧小鱼终于理解婆婆所说的，但他觉得不是这样，他歪着头说“：人类世界还有许多美好，还有能让我在这呆下去的理由。” “哦？是什么？” 牧小鱼害羞不敢说，陆念之也没深问，这几天裴朗也想来这个马场，被下人拦下，只见门上挂着一个字牌裴朗禁止进入，想到这裴朗就一肚子火，这下再也看不到牧小鱼了，心里又郁闷又烦躁。 这几日牧小鱼也在一旁练骑马，想着等陆念之出去打仗的时候可以带上他，经过陆念之的细心教育牧小鱼已经完全的可以骑马狂奔了，只是他从来没有杀过人，如果去了战场也只能在营帐里呆着。 段晨霄得知陆念之可能要上战场还特意来看望了他，他看陆念之在那里教士兵练剑走了过去：“陆将军，听说战争似乎要打响。” 陆念之点了一下头：“嗯，他们应该是听说我不在，暗地里准备好了一切。” “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可千万要小心”段晨霄说，在他的心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父辈的关系很好，陆念之可以算自己半个弟弟，有责任照顾好他。 陆念之点点头继续指导那人 牧小鱼正巧骑马走了一圈看到段晨霄，段晨霄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小鱼。” 牧小鱼停了下来说：“你好”他下了马走到段晨霄的面前，对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丝毫厌烦的意思。 陆念之走过来拉着牧小鱼就放到了自己的身后，段晨霄大笑了一声：“陆将军你的占有欲什么时候这么强烈了？” 陆念之不知怎么就是对段晨霄这样，他不喜欢牧小鱼将笑脸给别人，为什么牧小鱼再段晨霄的面前就表现的这样自然。 “好了，陆将军我走了！我会替我爹还有你弟弟保佑你的，安全回来” 段晨阳虽然被陆念之关到大理寺，但都是安排的好吃好喝的，再加上陆念之知道段晨阳心脏不好，就没太训诫他，就是段晨阳身上的坏毛病太多了，容易惹人烦躁。 深宫里雪瑞坐在雪敖的房间里喝这茶，碰上程星月过来送东西，看到程星月的第一眼雪瑞就觉得他很特别，他的鱼尾也和自己的鱼尾的颜色相接近，长的很是美轮美奂。 “你来干什么”？ 程星月没太注意雪瑞看着雪敖笑到：“我来给你送东西不行吗？怎么你这个小孩子脾气要什么时候改改？” 雪敖没有说话 “哈哈哈，果然是我五弟的好妻子，五弟的脾气就得靠你能治住了”。 听着说话声程星月才注意到旁边的这个男人，礼貌的问候着：“三哥好”。 “哦！你认识我？”雪瑞悄悄有些惊讶，自己长年在外镇守，已经有许多年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 程星月说：“世人谁不知道三皇子有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长年在关外保护我们的安全，我岂能不知。” 这个程星月引起了三皇子的注意基本是没的挑，总觉得五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嗯，能被你记住也是一种缘分。” 雪敖不屑的看了一眼程星月，此时的神态真的很像一个小孩子，程星月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吧，五皇子究竟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你存心惹我生气是不是” 程星月将雪敖惯用的枕头放到了桌子上：“给，你的枕头你不是一生气就会搬回去睡吗？这次我给你送来了”。 雪瑞一脸新奇的问：“真的？没想到我们五弟还有这个毛病，一生气就离家出走，哈哈哈，五弟你真是太可爱了。” 雪敖气的拿起枕头：“谁说我要搬出来了，我就要回去睡。” 程星月跟在后面。“三哥我们走了。” 雪瑞点了点头，程星月这么完美的一个人，五弟不喜欢，肯定是从小被惯着长大，之后就有点脾气了，看这个样子，还真是只有那个程星月才能降的住他。 第14章 出现了 “陆巡！皇上现在紧急让您进宫！” 皇宫里派人加急通报，陆念之接过圣旨心里凉了一下，看来是北凉那边有了大的动作，陆念之急忙架上快马像皇宫走去，到了宫里就看到李隆安坐在龙椅上，脸色发红看来是刚生过气。 “朕前些年给了他们那么多粮草，没想到最后他们先倒打一耙！陆巡！朕命令你将北凉士兵剿灭干净！” 皇帝一生气的时候就喜欢叫陆念之为陆巡” “是！” 陆念之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些，就要去战场上打仗，可没想到牧小鱼在他即将要走的时候拦住了他，他挡在他的面前：“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陆念之眉头紧皱担忧的说：“不行，战场上生死未卜，你不能去！你在家等着我，我会完完整整的回来的。” 老夫人也在一旁说：“念之啊，你千万要小心，小鱼会照顾好我的。” 牧小鱼有些不愿迟迟拉着陆念之的衣袖，陆念之没有办法将衣袖切断，牧小鱼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陆念之一行人快马加鞭，路上穿过了许多村庄，最后到达了目的地，北凉离京城很远，需要行进几天了几天的路程，粮草也随着陆念之的队伍一同行进了。 到达地方迅速安扎营账，本来镇守朱雀关的将领也来到营账里，陆念之身着一身银色盔甲指着作战图说：“妙将军，能撑过北凉的数多天袭击，算妙将军有能力。” “哪里？陆将军说笑了，眼下战事要紧”妙成连弓手相视。 陆念之指着作战图说：“你们看，这里地势凶险，对咱们颇为不利，所以不急于进攻，应该静等他们来打我们。” “可是不知对方何时出兵，万一是偷袭的话又该当如何？难不成在这里等死吗”？ 陆念之指了指刚运来的粮草说：“将运输粮草的消息散播出去，过了几天之后北凉定会派人夜里火烧粮草。” “那好，我就派人过去偷偷得传播消息，然后在找两个人夜里轮着看守”妙将军对陆念之的作战策略佩服至极。 行兵先对付对方的粮草断了对方的后路，接下来来一个出奇不易，不过更可怕的是陆念之对北凉的了解更为可怕。 牧小鱼坐在将军府门前不停的担忧这，老夫人看他这个样子说：“怎么了？是不是担心念之啊？” 牧小鱼点了点头，老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念之不会有事的，他爹会在天上保佑他的。” “娘？陆念之经常这样去打仗，你不担心吗？” 老夫人叹了口气眼底尽是悲凉：“怎么不担心呢？他爹陆林就是在念之刚出生的时候战死沙场，两个人连一眼都没见过，如今念之又被迫上战场，我只能在一旁祈祷他能平安。” 牧小鱼不理解人类为什么要打仗？明明可以生活的很幸福，人鱼王宫里偶尔会出现打架的，不过都是因为一些小事情，缓解缓解基本就过去了，这里的打仗是在占领地，宣布主权。 老夫人看出牧小鱼的疑惑问“小鱼家里没有战争吧，听念之说过西域是个很平和的地方，一般不会战争”。 牧小鱼点了点头 “自从遇见你念之这个孩子变了很多，以前从来不会在家里多待一会儿，现在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回家，我真的很开心”老夫人坐在了他的身旁，头发两边都已经变得斑白，但丝毫盖不住她骨子里的气质。 牧小鱼心里很是好奇问：“娘，陆念之以前是个什么样的？” “念之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成熟很多，不爱说话但对身边的人很好，段晨霄小时候很照顾他，所以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他很黏他”。 牧小鱼心里不禁有些不舒服，想到小时候的陆念之黏着别人的样子，自己从来都没见过。 “小鱼，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念之？”老夫人终于问出了这句话，牧小鱼心里扑通一声。 牧小鱼连忙摇摇头：“不喜欢，不喜欢！，娘，我也不知道”。 老夫人忍不住笑了：“虽然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能看出来，念之是喜欢你的，他头一次对别人这么有耐心。” “娘？我……” 牧小鱼不知该怎么说，他也是喜欢陆念之的，那怎么办？难道要为了他放弃回海里吗？ 老夫人安慰道：“不要多想，念之要是想，他可以这一辈子都不对你说出喜欢这两个字，你别放在心上。” “没有，没有娘，只是我的家不在这，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我是远处来的人，迟早是要回去的。” 老夫人起身抓着牧小鱼的手让他起来，老夫人摸了摸他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孩子，这样的感情这一辈子可能只有这一次，一定要把握好，不要错过自己的姻缘。” “我知道了” 陆念之的母亲让他想起了婆婆，她的语气和婆婆的一样温柔，总是细心的教导自己，指正自己。 牧小鱼搀扶这老夫人的手，陆念之妈妈从小一个人扶养陆念之长大，对陆念之的教导牧小鱼也是看在眼里的。 老夫人握着牧小鱼的手说：“我不在乎他在外面喜欢的是什么人，只是在感情中的时候他能开心就好。” 牧小鱼想到陆念之的样子，自己究竟喜欢他哪里？是喜欢他对自己的好，还是因为他是人类让自己感到新奇而已，那自己怎么不对别的人有这种感觉。 这些都要去证明，牧小鱼回到房间别院的五棵柳树的叶子渐渐的飘落，这个季节已经入了秋季，他想起陆念之画的人鱼画，那将是自己思念的唯一物品。 已经过了三天了，陆念之等人埋伏在草丛里，只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伺机而动，但已经过了三天了北凉丝毫没有动静。 妙将军蹲在一旁说：“陆将军怕不是在耍我们，夜里天气这么冷，还要等多长时间？” 陆念之不说话，给了他一个眼神，妙将军因为年龄的问题，有些时候都忘了他是一个兵马大将军了，一个眼神就让人急忙退避三舍。 等到午夜的时候，北凉的人果然来了，陆念之从草丛里出来，将北凉敌军杀了一个片甲不留。 妙成连也清醒了过来拿着刀刺了敌军好几刀：“将军！果然是好计策。” 陆念之杀了一个人以后身上血淋淋的，眼神凶狠的站在原地看旁边的人，北凉被偷袭损失了一大半兵马，其中一个人看到陆念之的脸大喊：“陆巡回来了！陆巡回来了！” 其他众北凉人都纷纷吓得跑了出去，妙成连大笑：“哈哈，陆将军果然神机妙算，竟然听到你的名号吓成这个样子，看来北凉的士兵也不怎么样啊。” 陆念之收拾好自己的脸，将脸上的血擦了干净，回营账的时候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妙成连看这个高冷的将军，心里不自觉得多了些敬佩。 北凉人纷纷回城禀告：“报！报告将军，偷袭粮草失败。” 北凉将军落成河淡淡的敲了一下桌子：“为何？” 手下的人颤颤巍巍的说：“我们看到了陆念之”那个曾经在战场上把他们吓尿的人，本以为被深海给淹死了，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落成河抬了一下眼：“怂什么？陆念之算什么？我告诉你今天这么简单的任务你都失败了，后果怎么样你自己很清楚。” “对不起！对不起！请给我们在一次的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把握。” 几人纷纷跪下磕头，落成河将匕首扔在了地上说：“你们自己选，一是自杀，二是我杀快点选！”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拔刀自刎，落成河的眼神狠厉：“陆念之，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你就是要死在我的手上。” 深宫内，雪敖搬回了和程星月的房间里，他被自己的愚蠢给打败了，竟然让程星月幼稚的一个激将法给逗了。 程星月坐在床边施展这法术自己打扫卫生，程星月坐在床边，嘴角微微上扬：“怎么？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的？” 雪敖白了一眼问：“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喽，不是你要回来的吗？我也没有逼你，怎么到头来该怪我了。” 雪敖冷静了下来和程星月仔细说：“我们兄弟五个，心连着心，你不要想着让我们内战，万一到时候打的不成样子，莫要叫王国丢了人。” 程星月说：“并没有，大皇子勇有无谋，二皇子和四皇子，他们两兄弟倒是不会争斗什么，不过那个雪冥和和雪瑞要多加注意才是。” “我三哥没有问题，他是对我最好的，我们两个一母同胞，不要对他加以猜测。” 程星月看到五皇子一脸天真的样子，他走到雪敖的面前：“即使是这样，该防备的一定要防备，即使一母同胞也阻挡不了他伤害你的可能。” 雪敖看着凑近的程星月，感觉他和以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脸色越发的白嫩，睫毛浓密明亮，竟然越发的动人，忍不住时不时的就想偷看他。 程星月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了一下：“我是你妻子，你要是想看可以大大方方的看，不用这么躲躲藏藏的。” “谁，谁看你了” 人鱼泪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功效，传言中只要是吃了人鱼泪的人，就会爱上献给他人鱼泪的人，如今在雪敖这里渐渐发挥了作用。 第15章 出兵 陆念之从小就被送到少林寺修习武义术，对兵法也有一定的了解，十六岁就被李隆安选中为将领，自从他带兵以来，一路过关斩将自此边塞居住的人都安分了不少，如今他死了以为自己又有机会了争夺领土，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死。 陆念之好几天没有休息好，双眼都是疲惫的姿态，妙成连对他的状态很是担忧：“将军如若不然，你先行下去休息一下。” 陆念之点了点头直接依着墙面睡着了，妙成连也打了个哈欠，第二天一早落成河就带着兵在外面叫阵。 “报！将军！城外有人叫阵” 陆念之拿起自己的宝剑，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他一个人独自骑在马上，看到对面的落成河说：“你终于来了” “嗯，听说你回来了我高兴的不得了” 陆念之背着武器面无表情的问：“为何侵犯我疆土？，” “愚者，不畏强权，不畏艰险，北凉土地稀薄，自然是为了增强我北凉”落成和一身蓝色盔甲，身着一柄长枪，外表清秀眼睛时分灵性，他和陆念之彼此觉得对方是一个很可敬的对手，如果不是敌人，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陆念之转了一下银剑：“那就不用在说了，上吧。” 落成河身后的敌军听了他的命令一动不动，他们战场上做的是真君子，陆念之的功夫尚且强一点，可落成河的也不差，两个人焦灼了半天。 落成河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输的可能，他对自己非常自信，他冷笑得看了一眼落成河：“你的长剑是打不过我手里的长枪的。” “打不打的过，还只是另说” 落成河连连接了他好几剑，陆念之的力气确实很大，打的他差点没有阻挡的能力，最后还往后退了退。 落成河被陆念之一击打倒在地，落成和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陆念之收回了手中的长剑眼神像一个高傲的龙。 妙成天拍手直叫：“太好了！太好了！将军杀了他！” 陆念之用剑指了他半天最后收回了长剑，在战场上的人都纷纷惊讶了起来，妙成天看陆念之迟迟不动手，自己都想下去给他们个痛快了。 “为什么不杀我”？ 落成河望着陆念之的手下留情，不自觉的有些气愤：“没有必要，你人不坏，不过不许侵犯我们的疆土，不然以后杀不杀你我就不确定了。”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很好的对手，是我不敌你”落成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他英姿飒爽的气息扑面而来：“陆巡！我们还会在见的”一个巧近就上了马，他对陆念之有这不服气，敬佩，很多个不同的意思。 陆念之笑了笑：“我也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落成河带着军队回了北凉，回去的路上士兵问他：“将军，你为什么会亲自出战？” 落成河看了一眼陆念之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陆巡，你放心吧我定会回来好好伺候一下你。” “将军大获全胜！将军大获全胜！” 全朱雀城的人都欣喜若狂，陆念之从此有了不败将军的称号，妙成天大摆筵席庆贺陆念之赢得胜利。 “不可松懈，落成河本就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他擅长攻于心计，此人务必会卷土重来”陆念之警告着。 粮食没有用多少，战争就已经结束了，陆念之没有心情庆祝，他现在心里想的都是牧小鱼，只想在第一时间见到他。 妙成天送陆念之到了关外：“陆将军的骁勇善战我今天才算见识到，之前是在下的不是。” 陆念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必多说，妙将军守好城区，我会像皇上告诉你的功劳。” “报！皇上，前线传来消息，陆将军打赢了胜仗，现在以经赶回了城中。” 李隆安在朝堂上大笑：“哈哈哈，好好好！等爱卿回来一定要好好奖励他！”段晨霄也松了一口气。 陆念之第一件事就是回了将军府，平平看到他心里一阵激动，急忙跑到了内堂，老夫人和牧小鱼坐在内堂里学刺绣。 “夫人？夫人”？ 老夫人微微有些不满：“这个丫头急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 平平手足无措的说：“将军回来了” 牧小鱼听到以后手里的杯子落在了地上，陆念之去了已经足足有一个星期才回来，明明这个时辰在人鱼王宫里只是一点时间，但他现在觉得等的有些太久了。 牧小鱼跑到将军府外，看到陆念之脱下战袍，那英气风发的样子，比之前更加迷人，牧小鱼不觉的看呆了眼。 陆念之看到牧小鱼站在门外温柔的伸出双手，牧小鱼飞快的跑上前给他一个拥抱，旁边的下人都惊呆了。 老夫人咳嗽了两声他们两个才松开了手，陆念之走到母亲的旁边：“娘？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作为母亲并不希望儿子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儿子能够平安她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牧小鱼乖乖的跟在他的后面，陆念之回来以后就瘫坐在了椅子上，牧小鱼给他打了一盆洗脸水，想让他放松放松。 陆念之一看是牧小鱼就站了起来：“小鱼，我不在的时候也没能让你出去玩，是不是在家憋坏了？” 牧小鱼摇摇头：“没有，娘交给我了许多东西，比如有些字我都已经认得差不多了，就等回来的时候读给你看。” 陆念之温柔一笑问：“那你都认识了哪些字？” “壬戌年六月十三日，丑时” “这是娘教你的”？陆念之不禁怀疑，牧小鱼连连点头，他开心的拿着自己写的字给陆念之看。 陆念之顿时忍不住笑意说：“你知道这些字是什么吗？” 牧小鱼呆萌的摇摇头，他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陆念之，“这是我的生辰八字，有时候挺好奇的，你为什么总能学会关于我的东西”？ 牧小鱼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不自觉的害羞说：“哪里有？是你的名字太简单了，我记得比较清楚而已。” “哈哈哈，是吗？那你就多记记关于我的事，我怕你回去把我忘了” 陆念之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沉默了起来，在将军府相处差不多快半年的时间了，都快忘了牧小鱼是从海里来的，还要回去陆念之别过头。 “陆念之？” 牧小鱼叫了陆念之一声，他回过头牧小鱼才继续说道“见到你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 张天生却并不怎么开心，陆念之前两天拒绝了他女儿，今天就得到了皇上的嘉奖，他可是不愿的，他都不敢告诉女儿陆念之向皇上坦白，今生不会娶他之诺言。 朝堂之上陆念之跪在地上，李隆安连忙摆手：“起来，快起来爱卿打了胜仗，朕还没来的及好好谢谢你呢？” 段晨霄冷笑了一声：“陆将军真是名不虚传，居然能在落成河面前下能带着胜仗回来。” 陆念之没理段晨霄：“皇上为百姓的安宁服务是我的本分。” “哎，陆将军怎么能这么说，皇上都说了你肯定得要点奖励，我看你们家那个西域小儿长的甚是不错，可以带来让大家看看”张天生此刻充满了鸡贼的表情，想要搞出点事情在陆念之身上找点面子。 陆念之将手中的长剑指向张天生的脖子，脸上带着恐惧阴森的表情说：“我的人谁也不能给我动，尤其是我的家人。” 张天生吓得一步都不敢动，哆哆嗦嗦站在朝堂之上，其他大人都避而远之，谁不知道陆念之的厉害，作死只有张天生敢。 皇上拦下了陆念之：“念之，你别生气，我给你黄金五百两犒劳一下你。” 李隆安虽说是这么说，但他早就已经时分好奇那个西域美人的样子，传闻西域人美的不可方物，他还真的挺想见识一下的。 深宫内程星月在书房里静静的修炼，自从和雪敖在一起之后，他的法术也是日渐上升，他可用幻术，可观天象，可洞察一切心怀不轨之人。 雪敖偷偷的在书房外，他不敢进去打扰程星月，生怕他一个生气在做出点什么事来，不过程星月在他心里不愧是最强的，他修习法术的样子比自己不知专注多少倍。 雪敖有时候想不明白，他要修习这么高的法术是要做什么？就算法术不强自己也可以保护他。 想到这雪敖不禁震惊自己的想法，他现在潜意识里居然会想到保护程星月，现在是越来越注意他了。 程星月修习多年自然知道人鱼泪的功效，他是故意让雪敖吃下人鱼泪的，因为雪敖不知道的是，吃了人鱼泪会让他渐渐的爱上程星月。 他盘坐在里面，早在一刻钟之前他就感觉到了雪敖在看他，他偷笑了一下说：“进来吧，偷看什么？” 雪敖心里惊了一下一看被发现他淡然的走了进去：“我不是不小心发现的，不是在偷看你。” 程星月两只手撑着地板一副妖娆的样子说：“是吗？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既然这样那你就出去吧。” 雪敖一时不知所措，他有时候觉得程星月太过腹黑，自己根本对付不了他，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在程星月这里，脾气渐渐的越发好了起来。 第16章 硝烟 时间匆匆转眼过去半个月有余，天气渐渐寒冷，正直秋季十分陆念之闲暇之时，将院子收拾了个干净，这个季节正适合牧小鱼，岸上的温差变化有些快，他有些接受不了，变得有些嗜睡。 这天趁着牧小鱼熟睡之际，陆念之收到皇上的命令，听说北凉那边决定归属朝廷，以后货品运输就方便了许多，皇上很高兴，北凉还特意派了使臣过来，李隆安准备让陆念之招待一下。 陆念之到了朝廷看着那北凉人的背影，背影似曾相识，身段什么的都是上等的，就是不知道长的什么样？ “爱卿过来的刚刚好，你好好接待一下北凉的人，本来不想劳累你了，可是他点名说要你带他逛逛。” 陆念之疑惑的看着他，只见北凉人转过了身，竟然是落成河，没想到他会成为使臣。 落成河微笑：“你好，我是北凉特意派遣过来这里的，经过我们一致商讨，我们一致决定将北凉归于朝廷。” 陆念之看眼前这个人老奸巨猾的做派，并不是仅仅只是为了这件事，肯定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李隆安说：“爱卿你就陪这位使节逛逛” 陆念之迫不得已的答应了下来，落成河换成了便服，没有了盔甲的束缚，倒是显得他更薄弱一些。 陆念之也换上了一身便服，显得他更为英俊潇洒，两人来到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落成河看着四周的一切感叹道：“这里可真是繁华，要是这里是北凉该有多好。” “你放心吧我相信假以时日北凉也会变成这样的”陆念之在一旁安慰道。 落成河笑了一下：“我看陆兄总是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先去忙。” “没有” 两人一起找到一个茶馆坐了下来，落成河点了一杯茶，他看着飘上来的茶叶说：“陆兄可曾听说过人鱼的故事？” 陆念之愣了一下随即说：“没有” “我们那里不知道是谁有人放出消息，如果得到人鱼的眼泪，就能长生不老”落成河将茶杯举起来看的更加认真了。 “有人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就是为了让人争得你死我活，看起来还真挺有意思的”落成河将茶杯放了下。 人鱼泪的消息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在别的地方依旧流传着，陆念之很担心牧小鱼，甚至有了想让他马上回深海的打算。 落成河抿了抿嘴：“不过我对长生不老倒是没什么兴趣，但我对陆兄的看法还比较有兴趣的。” “消息是假的，长生不老有什么用”陆念之淡然的说着，他对长生不老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即使在他的身边有了一个真的人鱼。 将军府牧小鱼醒了他四处寻找陆念之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穿好衣服走到内堂看到了平平：“将军去了哪里？” 平平一边拿着抹布一边说：“将军被皇上叫走了，他让我别打扰你。” 牧小鱼想了想说：“我出去转转” 平平答应了下来，牧小鱼来到大街上这个时候人还是热闹的，他们都忙忙碌碌没有注意到牧小鱼的长发。 落成河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陆念之总是永远都这么正直，两人喝完茶在大街上闲逛看到人来人往的夫妻，落成河背着手说：“陆兄就没打算寻找一个佳缘良配吗？” 陆念之摇摇头：“眼下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哈哈哈，陆兄我们果然很像，天生就喜欢行兵打仗，对女人不感兴趣” “小心马车！小心马车！” 牧小鱼像后躲了躲，马受惊了不停的像前跑着，撞倒了许多小贩，落成河转身一个轻功飞到了马背上，奈何力气太小马根本停不下来。 陆念之用力的拉着缰绳，马一个挺身直接将落成河甩了出去，陆念之一脚将马踢倒外地，然后直接飞了出去，在落成河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接住了他，两个人四目相对，引来周围人一片唏嘘。 牧小鱼也被吸引了过去，看到陆念之和别的人正亲密的拥抱，内心别样的情绪渐渐生长，他很生气他将头别过一旁。 陆念之将落成河扶起，落成河大笑：“哈哈哈，陆兄果然是豪杰，我真是败在你的面前了。” 陆念之摇摇头刚才在众多人影中他仿佛看到了牧小鱼的样子，他有些担忧，牧小鱼偷偷的跟在陆念之和落成河的后面。 落成河指着糖葫芦说：“我听说你们这里的美食也是一绝，倒是想尝尝看。” 陆念之给他买了两根，落成河吃了一口说：“还真是不错，什么时候我们也引进点，让他们也尝尝这个味道。” 陆念之刚要说话就被落成河怼住了嘴巴，他将自己吃过的糖葫芦放到陆念之的嘴里，陆念之顿时不知是吃的好还是吐的好，憋的脸红红的。 牧小鱼攥着拳头心里的怒火不知该如何发泄，他看到张芷如都没这么大的醋味，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生气。 落成河看陆念之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陆兄你也太可爱了。”说完还逗弄似的给他擦了擦嘴巴。 牧小鱼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情绪，他走上前生气的看着陆念之随后又恶狠狠的盯着落成河。 陆念之将嘴里的糖葫芦吐了出去：“小鱼？你怎么来了？” 牧小鱼瞬间委屈了起来，陆念之看到他的这个样子有点不知所措，他慌张的为牧小鱼擦着眼泪。 落成河也被这个红发女孩给惊艳到了，在他的印象里即使是西域人也没有红色头发的，他也没敢深问只说：“没想到陆兄家里竟有如此绝色，不知是哪里人。” 牧小鱼撅着嘴拉着陆念之就回去了，落成河笑了笑：“哎，这下陆兄可完了。” 牧小鱼拉着陆念之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陆念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小鱼你怎么了？” 牧小鱼背着脑袋：“我看到了，我看到你抱他了，你是不是喜欢他？” 陆念之想到刚才呢场景瞬间笑了出来：“小鱼，我是在救他，没有喜欢他。” 牧小鱼还是不依不饶：“我看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就算你不喜欢他，那他肯定喜欢你。” 陆念之被眼前的这个傻人鱼给逗笑了，他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你放心吧，他也不喜欢我，不过你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吃醋了？” 牧小鱼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我，我不知道，看到你抱着他我就生气，你还给他买糖葫芦。” 陆念之笑着问：“小鱼，你这个样子很像在吃醋。” “我，我就是吃醋，我就是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和别人亲密，也不想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 陆念之兴奋又惊恐，一把抓住牧小鱼的胳膊问：“小鱼，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牧小鱼说完之后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害羞的一直不敢看陆念之。 陆念之将牧小鱼一下子给抱住了：“太好了，小鱼，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和你表白。” 牧小鱼趴在陆念之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清香淡雅，刚才的醋味渐渐消失不见，两人早已经互相芳心暗许，却没有一个人敢表白。 陆念之牵着牧小鱼的手走着，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他早就想牵着牧小鱼的手，因为他的手冰凉却不寒冷，很是舒服。 牧小鱼也很高兴，他确定了陆念之也喜欢他，心里不知道怎样的开心，他们仿佛忘了两年之约，两年过的很快一眨眼就会过去，陆念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放，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起回了家。 深宫里 “报！王上！不好了！” “怎么了”？ 探子慌张的说“现在整个陆地上都在传人鱼泪的事，不知何人散播出去，人鱼泪在水云镇里，现在陆地上的人纷纷乱做一团。 雪冥冷笑了一声说：“父皇，站在岸上就一个牧小鱼，只有他会将这个消息泄露。” “你胡说！倘若是别有用心之人散播的，你不能在这诬赖小鱼”雪敖极力辩解着。 王上发怒：“这个牧小鱼！真是不得了了！他想要造反吗？去给我找几个人把牧小鱼给我带回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父皇息怒！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带我上岸以后会讲牧小鱼带回来的，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王上皱着眉头：“你不必在维护他，既然事情是你给我制造出来的，那就有你给我解决清楚，不，带着程星月你们一起去。” 程星月跪在了地上：“是王上” 雪敖和程星月互相看了一眼，雪敖问：“你觉得会是小鱼做的吗？” 程星月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雪敖有些生气：“你不相信他吗？他可是最喜欢你的，这件事如果解决不好，小鱼真的会保不住。” “我知道！我也不相信是小鱼做的，可是事实就是岸上只有他一个人鱼，小鱼也不知道人鱼泪是如何怎么来的”程星月大发雷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证明不是小鱼，但前提是把他抓回来，不然要是换了别人去，他可能是死路一条。” 几句话说的雪敖沉默了，两个人一同吃下了丹药，程星月施了一个幻术将两个人的头发都变成了黑色。 牧小鱼还在和陆念之学习如何写字，丝毫不知危险已经来临。 第17章 麻烦 雪敖身着一身白色袖口披风，头发披落在肩上，头发下面卷卷的，身上有些蓝色龙纹的图案，程星月则是一个青色衣服，上面带着折扇纹路，白嫩的脸庞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两个人刚吃了丹药换上人类的双腿之后还有些不适。 “你穿人类的服装还挺好看的”雪敖头一次夸程星月。 程星月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说：“你也挺好看的，黑色头发带着这些卷发，像人类的贵族一样。” 两个漂亮的男人走在大街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还有的姑娘壮着胆子走到程星月的面前：“这位公子，请问你有没有婚嫁啊？” 程星月温柔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了妻子了。”姑娘失落了的看着他“好吧” 雪敖等姑娘走后看着程星月：“你说谁是你妻子？” 程星月笑道：“当然是你了，不然还能有谁？” 雪敖别过头偷笑这，程星月看到牧小鱼依旧在将军府内，就带着雪敖去了将军府，人类世界的繁华远远超乎了雪敖的想象，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喜欢去人类世界。 “站住！什么人！” “不好意思大哥，我们想找一个叫牧小鱼的人，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程星月已经摸透了人类的礼节。 “等着” 此时牧小鱼和陆念之正在屋内修理花草，以前爱玩的牧小鱼现在就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干活。 “将军！门外有两名男子要找牧小鱼。” 陆念之放下手中的剪刀，想了想问：“是什么样的男子？” “模样俊俏，一个穿白色衣服和一个穿青色衣服，一个男的头发还是卷的” 牧小鱼用力想也想不起认识有卷发的男人，陆念之摆了摆手说：“知道了，下去吧。” 牧小鱼抓着陆念之的手一起走了出去，下人对这种现状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屑去关注一些八卦的事情。 来到将军府门前牧小鱼看到雪敖和程星月激动的跳了起来，在人类世界里感觉已经过了许多时间。 “小鱼？你在这里怎么样”？ 牧小鱼疯狂的点了点头：“嗯，星月哥哥我现在很好。” 因为替婚的事情，牧小鱼看到雪敖还有些羞愧，一直不敢正眼看着他。 雪敖站在最前面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牧小鱼像是变了一个模样，以前那个蹦蹦跳跳单纯活泼的牧小鱼快要不见了：“小鱼？你……” “对不起” 雪敖听到这声歉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小鱼没关系，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 陆念之拉起牧小鱼的手对他们两个说：“有什么话进来说吧，别在这里说。” 看到他抓牧小鱼的手雪敖气的一把推开了陆念之，陆念之差点摔倒在地，牧小鱼急忙上前扶着他：“念之？你没事吧。” 陆念之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雪敖指着陆念之问：“你凭什么牵着小鱼的手？” 程星月看到雪敖这个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行了，如果你在这个样子的话，我就自己一个人来。” 雪敖才闭嘴 几人来到前堂雪敖看四周不满的说道：“这里怎么这么破？小鱼你就是住在这种地方吗？” “不好意思，我们崇尚勤俭节约，这里一律都是按规矩来的”陆念之终于憋不住内心的火气，爆发出来。 牧小鱼急忙拉走陆念之，等他回来的时候陆念之被他赶出去：“星月哥哥？你们怎么会突然到岸上来？” 程星月脸色微微一变说：“实不相瞒？小鱼我是过来抓你的，现在岸上得人类都知道人鱼泪得事了，他们把矛头指向了你。” “怎么会这样”？ 雪敖问：“小鱼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泄露的秘密，现在给人鱼王宫带来很大的困扰，父皇已经生气了，让我务必拿下你。” 牧小鱼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程星月说：“小鱼我知道不是你，不过这次你要和我们回去，还有陆念之，他知道我们太多秘密，我们必须消除他的记忆。” “消除记忆？那是不是就会忘了我”？ 程星月点点头：“小鱼？看你的样子不会是已经喜欢上这个人类了吧？” 牧小鱼没说话，旁边的雪敖一怒之下拍起桌子大喊：“牧小鱼，你怎么能喜欢上这个人类呢，求不定人鱼泪的秘密就是他说的？” 牧小鱼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很好，很照顾我，肯定不是他说的这些，星月哥哥你们好好调查一下，我……” “怎么了？小鱼”？ 牧小鱼犹犹豫豫的说：“我不想和你们回去，我想和他生活在这里，我觉得很开心。” 雪敖刚忙着阻止小鱼就被程星月拦住了：“小鱼你变了，你再也不像以前的那个样子，现在变得成熟了许多”。 牧小鱼微微一笑：“嗯，星月哥哥，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想回去，秘密不是我说的。” 程星月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事我会查清楚的，给你们一个清白，不过小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在人类的世界就剩一年了。” 牧小鱼沉默了下来，雪敖说！“你和这个人类走不到一起，人鱼的寿命几百年，而人类只有几十年，后几年里难道你要孤独终老吗？” “没关系，不管他有多少时间的寿命，我都愿意陪着他” 雪敖没想到牧小鱼为了一个人类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他有些伤心，即使不是从小喜欢的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怎么能忍心看着他这样下去。 程星月和雪敖互相看了一眼：“小鱼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闹得很大，你必须要和我们回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星月哥哥，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陆念之让下人做好了饭菜招待程星月，虽然不喜欢那个雪敖，但他是小鱼的族人，先忍一忍就过去了。 程星月第一次吃到人类的饭菜就开始赞不绝口，雪敖就比较娇贵一些，吃了一口感觉味道不对就吐了出去。 陆念之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倒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平时他们都不忍心浪费的粮食，居然被他如此对待，实在是可气。 等吃完饭过后程星月说：“小鱼我们走吧” 陆念之下意识的拉住小鱼的手问：“你们要去哪里？你们要把小鱼带走吗？“” 牧小鱼拍了拍他的手：“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没事。” 陆念之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不放：“不行，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 雪敖拉过牧小鱼的手说：“你把他的手放开！你不知道就因为你犯蠢，现在导致我们人鱼族心慌个不停！” 程星月打量了一番陆念之，虽然是个人类但骨子里却非常的有担当，而且还有勇有谋，是个托福终生的人选。 “好了，既然这样你和我们一起回王宫吧，你不是也知道人鱼泪的事吗？”程星月一句话缓解了所有人的情绪。 雪敖皱着眉头：“我不同意让他去，就是因为他海里平静了几百年，突然出现波浪。” 程星月没理他带着陆念之和牧小鱼直接走了，临走的时候陆念之托付平平告诉老夫人，自己出去忙两天过两天就回来，程星月到了海里就变回了鱼尾，牧小鱼也是。 原来人鱼的尾巴只要碰到海水之后就会变回去。牧小鱼一直都不知道，程星月的头发也变回了以前的颜色。 陆念之不用变他吃了丹药可以永远的在水里呼吸，畅游，或者是生活，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从上次落入海里以后，他就再也不害怕水，反倒是喜欢上了水。雪敖跟在几人的后面眼睛看着陆念之和牧小鱼心里很气愤但不敢明说。 张天生坐在暗室里，灯光有些昏暗，室内温度有些寒冷，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黑黑的也看不清长相。 男人说：“怎么样？人鱼泪的事情都散播出去了吗？” 张天生点了点头：“都已经散播出去了，接下了啊怎么样。” “哼，那就好人类跟贪婪只要有一点长生不老的秘密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正好借此机会趁机将李隆安打下台。” 张天生再三思索了一番：“那人鱼泪的秘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相信”？ 男人笑道：“怎么你也想长生不老吗？” 张天生连忙摆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太过好奇了而已，要是问到冒犯你的地方还请见谅。” 男人冷笑了一下：“最好是没有这种心思，不然我保不齐会对你做点什么，人鱼泪在水云镇有传说是真，那里出现过真的人鱼泪，不过已经消失了，你在给皇帝老儿洗洗脑，看他是否对长生不老动心。” “是，皇上平时最信任我，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只是我还有一世相求。” “说” 张天生说：“我有一个女儿喜欢兵马大将军好多年，但那个大将军始终不同意娶他，我想知道你这么神通广大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娶我女儿。”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这个药可以让人失忆，他只不记得关于自己感情的事，如果在这个期间里，你女儿没有成功的让他爱上自己，那我也无能为力。” 自从上次直到陆念之已经拒绝了这桩婚姻，整天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张天生很是着急，请了名医也只说她害了相思病。 张天生激动的跪在地上：“谢谢，谢谢”为了他的女儿，他可以放弃一切东西，他也可以不顾自己的面子去祈求别人。 第18章 发烧 他们刚到深海里就看到雪冥带着兵游了过来：“来人！将他们拿下！” 雪敖将牧小鱼护在身后：“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雪冥举着王上给的令牌上面写着行牌令：“见此牌如同见王上，现在我有权利关押他们，雪敖你最好是给我让开，不然我叫你和他们一块被关押。” 程星月万万没想到王上居然会将如此重要的行牌令交给他，雪冥正好借机压住雪敖的傲气。 牧小鱼推开雪敖金黄色的鱼尾左右摇摆：“既然是这样，那就请大皇子带路，我自然会听候发落。” “哈哈哈，算你识相不过后面的那个人类也要和我们一同走” 陆念之跟在牧小鱼的后面，两只脚像蒲扇一样摆动这，上次是借了雪敖的光才有那么好的牢房，这次是一个黑暗的地牢。 陆念之被关到了牧小鱼的隔壁，地牢深处比深海还要更加寒冷，虽说已经熟悉了在深海里自由呼吸，但对于这深海里的寒冷陆念之还是受不了的。 他蜷缩这臂膀，牧小鱼担忧的问：“陆念之你没事吧，是不是这里太冷了？我叫人给你拿个被子。” 陆念之摇摇头：“不冷，只是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适应过来水底的温度，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隔着牢房紧紧的抓着陆念之的手：“你放心，星月哥哥会找到证据救我们出去的，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对不起。” “我听说了，现在哪里都在传关于人鱼泪的故事，我想不是有人想陷害咱们就是有人在谋划这一个大的阴谋”陆念之说。 “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陷害咱们？” 陆念之思索的说道：“还不能确定，既然能传出关于你们人鱼族的事的话，那必定就和你们人鱼族的人有关。” 牧小鱼想了想确实是那么回事，自上岸以来自己从来没有提过人鱼泪，而且陆念之也不怎么知道人鱼泪的事，那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人鱼王宫里出了奸人。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星月哥哥，好方便他查案” 陆念之摇了摇头说：“不用，他应该会知道，我们先在这里静观其变。” “陆念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牧小鱼背对着陆念之说，脚上和手上都被套上了锁链。 陆念之感觉一阵阵头晕，他奋力的抓着栏杆，声音变得有气无力：“没事，小鱼”说完就晕倒了过去。 “陆念之？你醒醒？你怎么了？” 牧小鱼担忧的向他那边看去，也就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牧小鱼快急出了眼泪，他拼命的像周围求救却没有人回答。 程星月和雪敖来到王宫，他们跪在地上程星月说：“王上，我们已经将牧小鱼还有连同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类给带回来了。” 王上点点头：“嗯，做的不错” 雪冥冷笑了一声：“父皇，我刚才想抓牧小鱼却遭到五弟的阻拦，儿臣在想是不是五弟和他们有勾结？” 雪敖气不过大声的说：“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你的弟弟啊，你这么冤枉我你对的起咱们这一身血缘至亲吗？” 雪冥没在说话，但眼神里依旧是充满这不屑，王上揉了揉太阳穴：“行了，你们别吵了，牧小鱼连同那个人类一并处斩。” “皇上，请息怒” 王上看了看程星月问：“怎么你也想替他们求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和他们就一同去断头台。” 雪冥笑了，他的奸计得逞王上现在再也不会宠雪敖，对他失望至极，王位顺理成章的就会成为自己的。 程星月没想到王上竟然会这么决绝：“王上我觉得事有蹊跷，小鱼根本不懂人鱼泪的传说，而且那个人类连人鱼泪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传出这种事情？” 王上想了一下说：“你们在说说” 程星月道：“这个传说肯定不是岸上的人类传出的，因为这个消息突然出现是在一夕之间，所以和人类没有太大的关系。” “哦？你什么意思？你这个意思是说是我们人鱼王宫里的人传出去的喽？”雪冥一脸坏笑的看着他说：“你对我们人鱼族也太不友好了，莫非你也看上那个人类了？” 雪敖猛地起身揪住雪冥的衣领，一股霸气在他身上尽显：“你什么意思？你是质疑我的人和人类有染吗？” 程星月有些感动，他没想到雪敖会站出来为他打抱不平。 雪冥被五弟下了一跳：“你，你想干什么？你还想为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打自己的大哥吗？” 雪冥提起程星月没有选择性别之事，雪敖更加生气：“他是为了我才不选择性别，就算选择也只能是个男的，因为他看起来比大哥你男人一百倍。” “你！！！” 王上皱着眉头：“行了，别吵了，程星月你接着说这件事怎么回事？” 程星月说！“王上我和小鱼从小长大，他不知道人鱼泪的事，也不知道人鱼泪可以让人类长生不老，其他的一概不知。” 王上觉得他一番言论十分有道理：“那好，牧小鱼和哪个人类延后问斩，在这期间如果你没查清事情的真相，我就会讲他们的尸骨扔到深海之上喂鱼。 “父皇！” 雪敖跪在了地上说：“父皇这期间能不能将小鱼放出来，他的身体不好，不能再牢房里待太长时间。” 王上看自己的宝贝儿子心就软了下来摆了摆手：“行了，去吧，不过这件事不允许再让他往大了发展。” “是” 雪冥的恨意更加凶猛：“好啊，五弟你仗着父皇对你的宠爱竟然无法无天了，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坐上这个王座的人究竟会是谁？” 雪敖也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兄弟情义：“好啊，大哥既然你如此绝情，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王位我和你争定了。” 程星月两个人来到地牢深处，陆念之躺在那里，牧小鱼蹲在他的旁边，手上的链子垂落在地，看到程星月以后仿佛看到了希望。 “星月哥哥！星月哥哥！你来了？”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程星月握住他的手：“小鱼？你别捉急怎么了？” “是陆念之，陆念之他好像生病了，怎么办”？ 陆念之躺在地上，脸色发红，程星月让人打开牢房，他刚想去扶陆念之就被雪敖给拦了下来，雪敖主动将陆念之扶起，身上过高的体温在接触他的皮肤之后雪敖立马放下了。 “好烫！” 程星月也跑过去查看，他想触摸他的额头，被雪敖拦了下来：“不行，他的皮肤太烫了，很容易把你烫坏。” 牧小鱼敲了敲门：“星月哥哥！你把牢门打开，让我去看看陆念之，求你了。” “不行！小鱼！你现在不能靠近他，他现在的这种体温，已经完全超过了人鱼能接受的程度”雪敖一脸担忧的说。 海底本来温度就是很低的，他们的体质早就能接受温度过高的事物，陆念之这个样子显然是接受不了地牢的温度而感染了风寒。 “现在怎么办”？ 雪敖左思右想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牧小鱼推开他们自己忍着被灼伤的疼痛将陆念之背起，他胸膛紧紧的贴着牧小鱼的背，牧小鱼感觉整个人都在燃烧，陆念之喘着粗气，身上烫的都已经不行了。 “陆念之！你在坚持一下！等我送你出去”程星月和雪敖跟在后面，牧小鱼背着陆念之爬上了台阶走出了地牢。 雪敖还是不知道自己比陆念之差在哪里，可看到牧小鱼这个样子他只有心疼，在没有半分气愤和嫉妒。 程星月将陆念之一把拉下：“等我用哨子叫人来帮忙，你先别捉急”牧小鱼的背已经发红，如果在背一会儿就会被烫伤。 程星月用哨子吹来了士兵，士兵围在他们的身边，拉着陆念之的衣服就向龟爷爷的那里去，三人紧紧的跟在身后。 皇宫内张天生围在李隆安的旁边：“皇上我说的是真的，人鱼泪可以长生不老，还可以让你的容颜焕发。” 李隆安斜眼看着张天生不禁笑道：“哈哈哈，爱卿啊你什么时候都开始关注这些了，如果真有人鱼泪的话，我必定会想办法得到的。” “皇上，现在各地都在讨论这个事情，我听说水云镇里还有一个传说，不知皇上听不听？” “你说” “就是想要看得到人鱼就要有诚信的去祭拜他，每天在海边送上一头羊，一共送上七七四十九天，就会看的到他”。 李隆安笑了：“是吗？那朕一定要找一个机会试一试。” 这个故事是张天生捏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李隆安派出兵力去寻找人鱼泪，可李隆安似乎不为所动，张天生看李隆安的样子感觉他并没有心思。 等张天生走后李隆安问身后的阿清：“你说，张天生说的是真的吗？” 阿清摇摇头：“臣不知” “这个老狐狸，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胆大包天赶算计到我的头上。” “那张大人的目的是什么” 李隆安喝了一口茶水：“谁知道呢？若是惦记我的皇位，得看他坐不坐的起。”说着漏出些许帝王之气，李隆安性格古怪，一般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第19章 阴谋 他们将陆念之拉到龟爷爷这里，龟爷爷已经上千岁了，身体特别硬朗，见过许多大世面，在看到人鱼们送来一个人类以后，并没有很惊讶。 龟爷爷住的地方就像是人类的药房，里面有各种生长在海底的药物，供应这整个人鱼王宫里的人鱼，一个个小盒子放的都是熬制成的各种丹药，上面还有些许龟爷爷注入的法术很是灵验，人类吃了可以免于各种病痛。 “龟爷爷，这是我们的朋友麻烦请您给他看一下” 程星月和牧小鱼从小就很喜欢来龟爷爷这里玩，所以龟爷爷也拿他们当成亲人一样，见到他们来自然是很开心的。 龟爷爷看到程星月笑道：“小月啊，好久不见你了，你来做什么了？” “龟爷爷，我们有一个朋友生病了，你给他看一下”因为年纪大了，所以程星月每次和龟爷爷说话都会说两遍。 龟爷爷看到躺着的人类说：“是他吧，刚才就看到他躺在那里，他颤颤巍巍的走过去一看就明白了缘由“他这是受了风寒了。” “那龟爷爷有没有医治的方法？” 牧小鱼慌张的抓着龟爷爷的手，龟爷爷看到牧小鱼：“小鱼也来了，你先别着急，没有什么事，给他吃上一颗丹药就好了。” 牧小鱼有些担忧的说：“爷爷，丹药只有婆婆有，或者只有贵族才有我现在身上没有。” 雪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说：“我有，但是我只有一个了，你给他用上吧。” 牧小鱼带着感激的心情看着雪敖：“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雪敖叹了口气：“不用谢，即使你没有和我在一起，我也会帮你的，毕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 龟爷爷将丹药给他吃了下去，陆念之的脸色渐渐回转起来，牧小鱼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龟爷爷看出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小鱼啊，你们两个是不是？” 不管龟爷爷说的是什么，牧小鱼都一直点着头，龟爷爷摸了摸胡子说：“我看这个孩子和你有些缘分，好好珍惜吧。” 牧小鱼握着陆念之的手，陆念之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就感觉自己头痛欲裂，从小到大陆念之都没有这么生病过，这是头一次生病，还是在海里。 他睁开双眼看到周围围着许多的人：“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龟爷爷摸了一把胡子，看着眼前的陆念之说：“他们都是来给你看病的好孩子，孩子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陆念之转了转胳膊说：“嗯，还可以。” 龟爷爷笑道：“那当然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五皇子，要不是他给你吃了丹药，你怕是要死在深海里。” “谢谢你” 陆念之真心诚意的像雪敖说了句谢谢，雪敖一副傲娇的模样背着手：“不必，若不是看在小鱼的份上，我不会救你，你应该谢谢你小鱼，要不是他承受你身体里那么高的温度，不然你在地牢出不来，还差点烫伤他的背。” 陆念之我握着牧小鱼的手更加紧了些，用自己手里的温度像他表达着感谢。 程星月被雪敖这个傲娇的样子给逗笑了，他对龟爷爷说：“爷爷，既然这样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龟爷爷和他们摆了摆手，继续忙着打理自己的药品。 牧小鱼四人游荡在深宫外，陆念之觉得身体竟然比之前轻松了许多，在海里丝毫没有畅阻。 牧小鱼和陆念之一起在深海里游荡了起来，陆念之觉得很是奇怪：“为何我的身体如此轻盈？” 雪敖冷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你吃了两颗丹药，可以在海里畅通无阻，那丹药是用龟爷爷用功力换来的，整个皇宫里都没有多少，光是你就吃了两个。” “谢谢你，陆某给你们填了很多麻烦”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现在就因为你我们现在要执行任务了，倘若还是找不到背后散播的人，那你们还是要被砍头的”。 陆念之英姿焕发坚定的说：“既然是这样，只要是能用得上陆某的地方，陆某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嗯，谢谢” 牧小鱼既然出来了还是决定和陆念之一起上岸，消失的太久的话，会引起旁人的怀疑的。 “小鱼？你不去看看婆婆吗？” 程星月叫住了他，牧小鱼犹豫了一下：“不用了，我一定会回来看她的，但不是现在，你要看到他帮我告诉他一声我很好。” 程星月点了点头和雪敖一起回去了，程星月嘲笑雪敖：“怎么？这次怎么不追着小鱼跑了？” 雪敖皱着眉头心里想到这个人怎么这么烦，每次说话都能说到自己心坎上：“不用了，看到他过的好就足够了。” 牧小鱼拉着陆念之的手：“你知不知道，你生病的时候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陆念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会的，我从小习武身体硬朗的很，就算生病了也很快就好，所以不用担心。” “接下来怎么办？” 陆念之想了一下说：“先调查一下人鱼泪的事，至于其他的就等以后再说。” 回到岸上牧小鱼的鱼尾又变回了双腿，他和陆念之一前一后的行走着，京城的人变多了些，牧小鱼似乎再也找不到像一开始来时候爱玩的性格，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也成长了许多。 陆念之走到第一次来的那个小商贩那里，看到朱砂簪子还放在那里，他拿出一锭银子对那人说：“这个我买了。” 那人一看是之前那两个人，因为牧小鱼的红色头发给他的印象很深刻，比想象中的富有多了，顿时变了脸色：“哎呀客官，公子，公子～，你给了我一锭银子，有点多了，不如你把这些都带去吧。” 陆念之摇摇头说：“不用，我就要这个就行” 他将那朱砂簪子带到了牧小鱼的头上，牧小鱼的头发盘上去以后更像是一个棉花一样，雪白明亮能时时刻刻吸引周围人的注意。 “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喜欢这个簪子”？牧小鱼轻声的说。 陆念之轻抚他的额头：“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想记得清楚，这个朱砂簪子就当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牧小鱼想从自己身上找点东西给陆念之当做信物，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唯一的一个就是耳朵上的耳饰，但还不能摘下来。 陆念之道：“不用了，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什么也不要。” 牧小鱼害羞的笑了笑 等回将军府的时候，陆念之就看到张天生在前堂等着，找人将牧小鱼送到别院里，前两天刚拒绝和他女儿的婚事，这次来找他莫非是为了报复？陆念之和张天生两人各怀心思。 “陆将军，前几日是我的不是，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这不今日就过来给你道个歉” 陆念之觉得张天生此次操作甚是虚伪，倘若贸然行事说不定就会引来大祸，他点了点头：“嗯，没事。” 张天生笑了笑：“陆将军威风凛凛，我转念一想我女儿确实配不上你，是芷如有些自作多情了。”陆念之搞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用一种谨慎的眼神看着他。 “是这样的既然你拒绝了小女，小女在外面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在闹上吊自杀，请你到鄙人府上一聚劝解一下小女”张天生说的已经够明白的了，目的就是让陆念之去张家。 自从张芷如得到消息陆念之拒绝和她成亲之后，整天就以泪洗面，难过的要死，以至于茶饭不思，这可把张天生担心坏了。 陆念之想了想刚想要拒绝就听见他说：“你也可以把那个西域来的小哥给带去，就当是我欠你的人情。” 怎么可能会带牧小鱼去，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恨不得将牧小鱼藏起来，生怕他有一丝丝的危险。 “那好吧，等过一段时间我回去看看”陆念之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感觉自从和小鱼在一起了之后，内心就变得越发的善良有些被他传染了。 “那真的是太谢谢陆将军了，我门心自问可能谁都不能着我的心，唯独这个小女儿实在是令我担忧，你就当做一件好事，时候一定会加倍奉还。” 陆念之起身就要送客：“张大人客气了” 待张天生走后陆念之揉了揉脑袋，他起身去别院看牧小鱼，牧小鱼正坐在院子中央，他这个样子仿佛失去了自由一样，陆念之一下子涌上出了罪孽感，他把小鱼一个人困在了这，他抬起手摸像牧小鱼的脸，还是那样的清凉。 牧小鱼也感觉到了，他用自己的手抓住陆念之的手，将自己的脸贴的更近了些。 “小鱼？” 陆念之也坐到了他的旁边“小鱼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将你困在这里让你失去自由，以前的你多么快乐，可是现在……”。 牧小鱼摇摇头：“没有啊，我觉得还挺好的，刚才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 牧小鱼特别认真的看着陆念之说：“我在想，我们以后得生活，要是即可以生活在陆地又可以生活在海里的话，岂不是很厉害”。 陆念之从后面抱住牧小鱼：“原来你在想这些，放心吧，这些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到时候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牧小鱼晃动这双脚就像在深海里晃动这鱼尾一样，牧小鱼的身上发出淡淡的香气，陆念之特别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陆念之将牧小鱼转了过来：“小鱼，等过了两年之约我就到深海里从新娶你，我一定要为你准备盛大的嫁妆。” “我等着你”牧小鱼面对他笑了笑。 陆念之慢慢的靠近两个人呼吸越来越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声，陆念之亲了上去，牧小鱼第一次感受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自觉的向后躲了躲，却被陆念之扶着脑袋。 牧小鱼渐渐的进入情绪，两个人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牧小鱼就知道自己和这个人类之间有这很深的缘分。 陆念之向往常一样上着早朝，李隆安在此时宣布了一件令人惊讶的事，就是封张天生为二品士郎，可以伴随皇帝左右。 这次张天生看见他不是咬牙切齿的了，而是换上了笑脸，段晨霄依旧也和往常一样和他不对付，只是这次他却话里有话。 “现在朝堂上议论纷纷，都说张天生在皇上面前拍马屁，你拒绝和他家女儿联亲，可要小心他在皇帝面前胡言乱语”段晨霄和陆念之告诫道。 陆念之点了点头：“嗯，皇上不会听他的片面之词的，你也多加小心，现在朝中势力逐渐减小，皇上很可能会因此收回我的兵权，你的职位也被其他人惦念着，恐怕皇上会有所动作。” “你的意思是？” “嗯，要不是现在朝中就我一个带兵打仗的，恐怕兵权早就不在我手，你千万要多加小心”。 段晨霄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 陆念之假装咳了咳缓解一下尴尬 “张天生邀我去他的府邸”陆念之和段晨霄说出了心中的不安。 “张天生怕是没安好心，你要万事小心才是”段晨霄眉头紧锁。 段晨霄身为锦衣卫有一座专门的府邸，府邸里的桃花树都已经光秃秃的了，段晨阳经常在外面玩个半夜才回来，段晨霄因为这件事已经不知说了他多少次。 段晨阳醉醺醺的推开门看到段晨霄坐在他的房间里等着他，看起来有些生气，段晨阳走到他身边：“哥哥？你怎么了？” 段晨霄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又这么晚出去，还喝了这么多酒，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心现在是什么情况？” 段晨阳走到他身边用撒娇的语气说：“哥哥，我只是喝了一点，你别生气了。” “从明天开始，你不许给我出去，我会找两个人看着你的”段晨霄给段晨阳下了死命令。 段晨阳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倒了地上：“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不让我出去你自己好出去是吗？” 段晨霄看着弟弟这个样子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于是声音软了下来：“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这个样子出去难免会有什么危险，我得替爹娘照顾好你。” “照顾好我？我看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陆念之的身上？还说什么照顾好我？” 段晨阳话里话外都带着些醋味，陆念之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段晨阳觉得哥哥的目光总是在追随着他不变。甚至一致认为段晨霄喜欢陆念之。 段晨霄不喜欢阳阳这个样子：“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在我的心里没有什么区别，你干嘛要这么想。” “可是我不是这么想的？我从来没想过把陆念之当成是我的哥哥，他是插足我们之间的人，他把你抢走了”段晨阳情绪逐渐有些崩溃。 段晨霄看他情绪激动急忙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和他当然不一样，你是我亲弟弟啊，陆伯伯以前就和我说过要照顾好陆念之。” “哥哥你骗我？你说过你会一直爱我的，可如今你处处躲着我，你知不知道我被他关到了大理寺”段晨阳委屈巴巴的说。 段晨霄点点头：“我知道，阳阳你别生气，我都知道，我确认过了，虽然他把你关到大理寺，但还是好生相待，他知道你心脏不好。” 段晨阳撅着嘴巴说：“哥哥总是偏心他。” 段晨霄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段晨阳从小就把陆念之当做是劲敌，可能是同岁的原因，他总是有一种敌对意识，而段晨霄就是喜欢逗弄一下陆念之而已。 段晨霄和段晨阳小时候出生在皇宫内，父亲是大内侍卫段镇雄，段晨霄在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他，他要有一个弟弟。 这个弟弟从出生以来就长的白白净净的，段镇雄说他身体不好，让他好好照顾弟弟，他也做到了承诺，将弟弟照顾的无微不至。 因为段镇雄和陆林的关系甚好，他看着年纪还小的陆念之说：“这个弟弟长的真好看啊，是伯伯的孩子吗？” 陆林笑道：“对啊，和你弟弟一样大，他也是你的弟弟叫陆巡，也叫陆念之。” 段晨霄将陆念之抱了起来：“你要帮伯伯照顾好他，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也放心。” 陆念之和段晨阳渐渐的长大，两个人都喜欢和这个哥哥在一起玩，段晨阳紧紧的拉着段晨霄的手：“这是我的哥哥。” 陆念之没有理他，只是静静的跟在段晨霄的后面，他觉得这位大哥哥很有安全感。 往事浮现在眼前，段晨霄觉得眼前的这个弟弟依旧没有长大，总是爱黏着自己，他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等安抚段晨阳睡着以后段晨霄就出去了。 深宫内雪敖和程星月围在屋子里，程星月施法将海底世界各处看了个干净，一点线索也没有。 雪敖皱了皱眉：“会是谁呢？故意陷害小鱼？” 程星月道：“虽然将海底世界看了干净，但有一处还没排查。” “你说的难道是？” “对，就是你的皇子皇兄们，虽然说起来你不爱听，但确实是他们的可能性最大”。 雪敖急忙说：“不可能是哥哥们，你在好好排查排查。” 程星月看雪敖维护兄长的样子，不觉的说：“大皇子虽然平时和你不对付，但他还不至于这么做，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为人不清楚，三皇子镇守关外，所以” 雪敖一掌将程星月的法术删了个干净：“我不相信，我的几个哥哥都是最好的，我不能怀疑他们。”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程星月不想和雪敖这般废话，有时候觉得雪敖和小鱼有些地方特别想象，都是很让自己生气的点。 待程星月摔门而出后，雪敖踢翻了凳子，他和程星月三番五次的闹不合，这样下去恐怕早晚要分离。 第20章 陷害 一大早下朝，陆念之就被张天生拉着去了张府，张府和想象中的不一样，门外立这两棵柳树，柳树旁还拴着两条恶狗，张天生乃是怕死之辈，在防卫方面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在一进院子里就更加的夸张了，几乎全都是恶狗，还有角落里许多的兵器，张天生迎这手：“陆将军请里面请” 陆念之随着张天生到了前堂，张芷如一身粉色裙子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了往日的跋扈。 陆念之找了一个离她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张芷如递给了他一双筷子：“念之哥哥，给你。” 陆念之接了过来：”谢谢” 张芷如低着头说：“念之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前那个样子，但是我可以为了你而改变。” 张芷如还想在他这里得到最后一次机会，但最后一次机会也被陆念之抹杀了，陆念之轻声说：“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张芷如摸了一把眼泪“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念之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陆念之想起了牧小鱼的脸说：“我喜欢傻傻的。” 张芷如擦干眼泪：“嗯，虽然我知道我们在不可能，但我还是想变成念之哥哥喜欢的样子，我也不祈求你能喜欢上我。” 张天生匆忙的进了来：“来，陆将军快点，别听这个丫头乱说话，这个丫头净知道给你添麻烦。” 陆念之动了动筷子往嘴里吃了一小口，张天生还没有蠢到会明目张胆的下毒，所以他可以放心的吃，但在这个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食欲。 张芷如给陆念之夹了一块鱼肉：“念之哥哥，给你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鱼肉了，这个鱼可鲜美了。” 看到桌子上的鱼，陆念之仿佛看到躺在上面的是牧小鱼，心里于心不忍。“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吃鱼。” “念之哥哥，你真的变了很多，曾经的你虽然冷酷，但对谁都是一个态度，但现在我觉得你疏远了身边的人”张芷如是在大街上看到凯旋归来的陆念之，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感觉好像什么都不放到眼里，那个时候张芷如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嫁给他，自己不做三宫六院不不享荣华富贵，也要在他身边。 “有吗？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 张芷如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张天生在一旁给陆念之倒了茶水：“我的这个女儿从小就让我头疼，经常给我添麻烦，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呢。” 陆念之淡然的喝了口茶，张天生和张芷如互相看了一眼，张天生立马倒了第二杯：“来，陆将军，我经常听皇上在背后夸你，以后有什么事还劳烦你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说好话。” 陆念之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停下了手中的杯子：“张大人我觉得你也很厉害，可以在皇上身边自如应对。” 张天生看陆念之将茶杯放下眼神顿时尖锐起来：“陆将军哪里的话，即使在皇上身边也只是随他说说话而已，皇上哪里肯听我的话。” 陆念之喝了最后一口茶之后：“既然你的爱女安全无事，我就先走了。” “念之哥哥！” 张芷如叫住了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他一个微笑，张芷如不同于他的爹爹，安静下来还是很美丽动人的，但即使在美丽动人也打动不了陆念之的心。 陆念之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爹？你说的是真的吗？念之哥哥吃的那药可以忘记心里最重要的人。” 张天生拍着自己宝贝女儿：“是真的，他会忘记他爱的人，但你要在他失忆这段期间，让他爱上你，不然这些爹都白做了。” “你放心吧爹，我一定会让念之哥哥爱上我的，除了他我谁也不想嫁”张芷如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抓住陆念之的心。 陆念之回到将军府牧小鱼已经等候多时，他蹦蹦跳跳的来到陆念之的旁边说：“你看你看，我又学会了新的字。” 陆念之看到字上的是爱字：“平平？你怎么会教他写这个字？” 平平一脸八卦的说：“将军，是公子缠着我写的，他说要写来送给你。” 陆念之有些感动他摸了一下牧小鱼的头，红色头发被他揉的有些乱他问：“你为什么写这个字？” 牧小鱼兴奋的说：“因为我想让你直达我爱你，但我不会写，所以只能求助平平，求了她好久她才答应的。” 平平点点头：“是啊，一开始公子和我说我还吓了一跳，但深想一下觉得将军很受男人女人的喜欢，所以就不那么惊讶了。” “你这个丫头，老夫人那边你伺候好了吗？就跑到这里来八卦？” 平平吐了一下舌头就跑了，等平平走后陆念之抱着牧小鱼说：“你不用写这些我也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 牧小鱼躲在陆念之的怀里迟迟不想出来，明明他害怕温度高的东西，却极致贪恋陆念之的怀抱。 陆念之感觉头一阵阵的晕，他抱着牧小鱼的手松了一下，牧小鱼看到陆念之的样子说：“你怎么了？” 陆念之摇摇头：“没怎么？只是有些头痛罢了。” 将军府变得光秃秃的了，陆念之恍恍惚惚的出了门，感觉脑袋里空空的，他把牧小鱼支开自己回到寝室里睡着了。 牧小鱼来到老夫人这里，老夫人笑着让他过去：“怎么了？怎么没有和念之在一起？” 牧小鱼趴在老夫人的腿上摇着脑袋：“我来陪着你，陆念之他去休息了。” 老夫人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小鱼啊，你是我的福星，你不知道念之以前是不爱说话的，自从从海上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牧小鱼想听更多陆念之以前的事就缠着老夫人给他讲，老夫人说：“还记得念之小的时候就喜欢跟着段晨霄的旁边，但突然有一天他就不跟着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喜欢你段晨霄哥哥了？” “你猜他说什么”？ 牧小鱼笑着摇摇头 老夫人说：“他说再也不要跟在段晨霄后面了，和段晨阳争哥哥的时候感觉很幼稚。” “噗，哈哈哈” 牧小鱼倒是觉得这是陆念之说的话，他听了好多关于陆念之的事，但让他最深刻的就是陆念之以前的样子。 陆念之躺在床上脑袋里的记忆开始渐渐的消失“小鱼？小鱼？”他封存在内心里的记忆被抹了个干净，一点也不剩。 第二天一早陆念之就从房间里出来，牧小鱼跑到他的身边说：“你起来了？我想看你练剑”。 但得到的确是陆念之的一句“你是谁？”那陌生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的表情异常寒冷，在牧小鱼感觉好像比深海里的温度还要低，他的身体要受不了了。 “你是谁？竟然在将军府”？ 牧小鱼抓着他的胳膊：“陆念之你不要在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我不喜欢这样。” 陆念之甩开他的手：“来人！” 平平匆忙的跑了过来：“将军怎么了？” 陆念之指着眼前这个奇异的怪人说：“他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府上？是不是哪里来的刺客？” 平平略微有些吃惊的说：“将军他是公子啊？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记得了吗？” 陆念之却一点记忆也没有，他生气的指着牧小鱼说：“我陆念之并不记得有什么恩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牧小鱼有些伤心陆念之竟然会将他忘掉，而且就忘了他自己，这不是在开玩笑还是干什么”？ 牧小鱼强忍着泪水：“我知道你是想玩这个游戏对不对，你好我叫牧小鱼”声音有些沙哑哽咽。 陆念之却冷酷的避开了他：“晌午之前离开这”字字扎在了牧小鱼的心上，他顿住脚步眼神空洞。 平平安慰的说：“公子你别捉急，也许将军实在跟你开玩笑呢？你先别伤心。” 牧小鱼用袖子擦掉眼泪下定决心的说：“好啊陆念之，你给我玩失忆，我这回就陪你好好玩玩”。 张天生在暗格里大笑：“哈哈哈，这回陆念之就逃不了了，他必须要娶我的女儿，不过药他就吃了一点会不会有影响。” 旁边的人翘着二郎腿说：“不会的，只要一点就有效果，只不过他会不会喜欢上你的女儿我就不敢保证了，他会忘掉关于爱人的一切”。 “谢谢你” 那人起身冷冷的说：“我都答应你条件了，这回我让你给我办的事怎么样了？” 张天生紧张的说：“那个狗皇帝并不信，我该怎么办？” “哈哈哈，既然不相信那你就让他相信，我让他看到人鱼的样子，他自然就会信，到时候他的天下就会乱做一团。” 张天生也是越听越激动，这些年在皇帝跟前受了不少委屈，他终于有机会报仇了，他要让皇帝老儿失去他的江山。 那人摸了一下鼻子：“这几天我不会在出现，我正在被人调查，你也给我注意点，别被人盯上了，岸上还有人在调查你们。” “那人是谁”？ 只见那人一个施法直接消失在张天生的面前，张天生不禁感叹：“真是个神人，若是有他，还怕不会长生不老吗？” 就是现在不知道陆念之的状况怎么样了？经过了一宿时间，是不是现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他还真是期待啊。 第21章 失忆 牧小鱼被锁链捆的死死的，白嫩的脸颊上有这无数的泪痕，他已经感受到了人类世界的可怕，陆念之看到牧小鱼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是很痛，但越是痛脑袋里就越空。 “来，来，现在开始竞价” “一百两！” “三百两！” 张天生跟着喊“五百两！”周围的人都盯着他看，若不是朝廷命官，怎么会这么有钱，他的身份另很多人畏惧，已经好久没人加价了。 牧小鱼心如死灰，他仿佛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点陆念之的影子，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是他最后的希望。 “一千两” 一个声音打破了宁静，所有人都朝后方看去，竟然是尚书裴朗，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裴朗自信的说：“我出一千这个人我买了。” 老鸨高兴的不行：“哎呀，大人啊你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个极品一千两不亏。” 裴朗认同的说：“嗯，我也觉得，我甚至觉得一千两太少，毕竟美人无价。” 老鸨拍手叫好：“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二次！……” 就等在喊第三次的时候，陆念之一跃而起跳到了台上，那绝美的身姿将青楼里的姑娘迷的不行，他冷酷的走到水晶箱子旁：“这个人！不能卖！” 牧小鱼心里一阵激动疯狂的拍打这水晶箱子，仿佛看到了一点光，他不该冲动离开将军府，不应该冲动离开陆念之。 老鸨尴尬的笑笑：“这位公子怎么说话呢？我们可是正经做生意，不信你问问周边的人打听打听。” 陆念之一拳打在了水晶箱子上，水晶箱子被震碎了，牧小鱼掉了下来陆念之拦住他得腰，牧小鱼看着他的侧脸，心动了不止一次。 张天生看到两个人如此亲密，他猜测了陆念之心里的那个人是眼前的这个西域小哥，没想到自己女儿喜欢的，竟然是一个有断袖之癖的人，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女儿现在已经死心塌地的要跟了他，就算说什么也没用。 “我说不能卖就是不能卖！”陆念之有些生气接着又说：“你把他骗到这里来，居然还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来行买卖权益。” 张天生呆愣这，台下顿时哄哄嚷嚷的。 “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对啊！对啊！我看你是出不起钱了吧” 牧小鱼不喜欢别人这么说陆念之，他将陆念之抱得紧紧的好像周围的人宣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陆念之摸到牧小鱼身上冰冰凉凉的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他不自觉的抱着他的手紧了一下。 裴朗也上走了过来：“陆兄，这是我正大光明买下来的人，怎么难道你要和我抢吗？” 陆念之没理他拉着牧小鱼就要走，裴朗在他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为什么到这里来？不是你没看好他吗？既然你看不好他，就把他给我，让我照顾他一生一世。” “陆念之快走，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你快带我出去吧”牧小鱼用一种祈求的语气说，陆念之有些心软点了点头。 这句话也像是给了裴朗一个定时炸弹，牧小鱼的意思是宁愿被陆念之抛弃，也不愿意和裴朗共度一生。 “站住！谁让你们走了？真当我们怡红院没人呢？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一步，我让你死无全尸”老鸨命令两个下人将门口牢牢地挡住。 陆念之转了转手腕：“好啊，既然如此你就过来试试看。” 张天生急忙拦了下来：“这是兵马大将军，你居然敢如此冒犯，是不想活命了吗？”旁边的老鸨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 “将军，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要是知道是将军的人，我定是不敢冒犯的。” 老鸨吓得不行腿直打哆嗦，旁边的姑娘们一脸花痴的看着他，牧小鱼感觉陆念之和所有人宣布了自己是他的人，他在一旁傻傻的笑了。 “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在让我发现你们一个也逃不了”陆念之说这几句话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狠厉。 裴朗抱着最后的希望拉着牧小鱼的手：“你别跟着他了，你跟着我吧，他居然让你上这种地方来，他对你不好。” 牧小鱼看裴朗一脸深情的样子，不知怎么拒绝他才好，裴朗觉得自己还有些希望，就把牧小鱼从陆念之的怀里扯了过来。 离开了牧小鱼的身体，陆念之的心突然空了一下，他看裴朗抱着牧小鱼不自觉的有些生气“过来！” 陆念之面无表情的命令着牧小鱼，他身上散发着不可违抗的气息，牧小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念之，让他害怕，让他惊慌，更让他痴狂，陆念之一把摘过他的面纱，这惊人的长相让周围的人唏嘘不已。 他呆呆地像陆念之走过去，裴朗还想拉住牧小鱼的手，却被陆念之捏住了手腕“滚！” 裴朗连连后退，陆念之牵着牧小鱼略过他的时候，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牧小鱼跟在他的后面什么也不敢说，陆念之牵着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牧小鱼实在走不动了他甩开了陆念之的手。 陆念之才停下脚步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把我给忘了吗？”牧小鱼站在一边看着陆念之，大街上人来人往谁也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陆念之鼻子一皱，难受的说：“我不知道，我一看到你脑袋就很空，但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的心更痛。” 牧小鱼觉得有些不太对问：“你最后的记忆是在什么时候？” 陆念之想了想说：“我记得我行船去了深海区，好像遇到了海啸，然后就不记得了。” “你忘的都是关于我的记忆，为什么你去了朝堂回来之后回来就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面对这些问题陆念之越想脑袋越痛他：“我不知道，你别说了。” “你还爱我吗？” 陆念之摇摇头：“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我就是想不起来和你之间发生的一切，你跟我回去吧我娘在等着你。” 牧小鱼冷笑道：“原来不是你要我回去的啊，是娘让你来的，你走吧，我回去了”。 陆念之不解的问：“你要回去哪里？” “是啊，你连我是条人鱼的事都给忘了”牧小鱼起身不管陆念之是什么态度，他要回海里，他不想看到已经将他抛之脑后的陆念之，陆念之也没在意什么人鱼不人鱼的事，只是在他内心深处，不愿牧小鱼离开他而已。 陆念之下意识的拉住他：“你跟我回去，你不能走。” 牧小鱼想挣脱却挣脱不开，陆念之一把将他扯了过来，一把将牧小鱼抗到肩膀上，牧小鱼踢这陆念之，他却不为所动。 “你不是忘了我吗？那你就放开我让我回去吧”牧小鱼忍不住哭了出来，陆念之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这个样子，自己就越想欺负他。 回到将军府陆念之才将牧小鱼放下，老夫人看到急忙像牧小鱼走了过来，他温柔的摸着牧小鱼的脸说：“小鱼啊，让你受苦了。” “娘，陆念之他不记得我了怎么办？”陆念之不清楚为什么牧小鱼要叫自己的娘为娘？莫非他们两个真有那层关系？ 牧小鱼说的很委屈，老夫人将他抱到怀里：“别急，我这就帮你问问他。” 老夫人指着陆念之：“你怎么回事？怎么连你的救命恩人都不记得？” 陆念之有些理亏说：“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就去想，你下次在赶让小鱼一个人出去，你看我打断你的腿，”这是在陆念之的记忆里，母亲还是第一次跟他生这么大的气，而且还是为了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孩。 深宫内雪敖和程星月路过王宫的时候看到了雪冥，他正在教训两个下人。 “你们能不能听话？我养两天狗都比你们强！” 程星月看着大哥的蠢样子戳了戳雪敖说！“你看！你大哥正在指桑骂槐，听明白了吗？” 雪冥转过头看到他们说：“这不是五弟和程星月吗？怎么？案子查清了吗？” 程星月笑道：“大哥，还没呢？没有大哥的帮助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哈哈哈，我就说父皇就是高看你们，你器重的人就是不行，你看你三哥，明面上是器重他，背地里就让他去镇守关外”雪冥有意无意的说着。 雪敖有些不乐意听：“我三哥保卫人鱼王宫的安宁，父皇怎么就不是器重他了？” 雪冥摇摇头：“要是我，我肯定不愿意去关外，二弟四弟也不在宫里，也就你敢和我争一下王位。” 听到雪冥的一番话程星月陷入了沉思，雪瑞长年在关外确实很容易心里产生不满，但那天看他的样子倒是不至于做这种事。 “大哥，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确切的来说你才是父皇最不器重的那个人，”雪敖说着。 雪冥生气了：“你说什么！谁才是最不受器重的那个人？” 程星月见状急忙拉走了雪敖：“我们还有事，大哥就先走了，要是有什么发现就和我们说。” 要是不拉住雪敖可能接下来两个人真的有可能大打出手，雪冥了没有雪敖眼里的兄弟情义，但此时如果伤了和气实在是不太明智。 第22章 聪明 陆念之坐在房间里怎么想怎么不对，若真是两个人相识的话，他怎么会独独忘了他？难不成其中有什么端倪？ 正想着的时候他看到桌子上的花卷，上面正是牧小鱼的画，而画的下面是一条鱼尾，可以看的出美丽之际，他才想起牧小鱼和他说过他是人鱼，这幅画为什么在自己的房间出现？难不成是自己为他画的？ 张天生暗自回到家中，张芷如坐在池塘边发这愣，张天生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女儿？怎么了？” 张芷如没有一丝精神：“爹，你说念之哥哥怎么就不喜欢我呢？是我长的不够好吗？那他怎么总是躲着我”她的眼神呆愣，有一些病态的样子。 张天生心疼的抓着她的小手说：“我的乖女儿，陆念之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听话爹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人昂。” 张芷如摇摇头：“爹，我此生非念之哥哥不嫁”以前的张芷如性格活泼好动，现在为了陆念之竟然变得有些抑郁。 “陆念之他，他是一个断袖，你不能这么对他痴迷”张天生说出实情。 张芷如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天生，她不相信念之哥哥心里喜欢的那个人竟然是男人。 张天生说：“我亲眼看到他去了青楼，买了那天那个红发的男人，我还看见他们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爹，你别胡说了，要是这样的话，念之哥哥也早就忘记他了，根本不可能还在他的身边”张芷如苦笑这。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给的药是怎么回事，但陆念之吃了丹药确实是变了” 张芷如更加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你想说念之哥哥在吃了药之后，又重新喜欢上那个人了吗？” 张天生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会问问那个人，或许各中缘由只有他知道，你一定别想不开。” 张芷如点点头：“不会的你放心吧爹，你说过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张芷如从小就生活的无忧无虑，虽然张天生作恶多端，但对这个宝贝女儿确实及其宠爱，基本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从而养成了娇惯的性格。 他第一次见到陆念之时是陆念之带兵打仗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种尖锐刺骨的气息，他行走在街上。 “快点！快点！听说陆林的儿子打胜仗回来了” “是吗？那可真是有出息” 张芷如还在大街上玩耍，听到这个传奇般的人物，倒是想见识一下，军队即将要过来了，她被挣扎着被挤到了前面，她甩甩手抬起头一看，是一个英俊的美少年骑在战马之上，身披盔甲那一眼就是一辈子的事。 陆念之只是稍稍的撇了他一眼，张芷如就开心的不行，她每天都幻想着自己穿着大红嫁衣嫁给他，却没成想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一早陆念之就从房间里出来和牧小鱼撞了个正着，经过昨晚的事两人还有些尴尬，牧小鱼说：“你？好点了没有？” 陆念之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说，平平和牧小鱼说过，以前的将军非常冷酷，是他把他从海上带回来的时候才看到将军的脸上有了一些变化。 陆念之照旧拿着长剑在树下练剑，牧小鱼也依旧坐在那个秋千上看着他练剑。 “我，我会等你好起来的，你忘记我肯定是有原因的”牧小鱼紧紧的抓着秋千，他怕陆念之说不用。 陆念之看了他一眼说了一个“嗯”字，只是这个嗯字就把牧小鱼乐的不行，牧小鱼激动的跳了下来。 “你，真的是人鱼吗”？ 牧小鱼点了点头说：“嗯，我是，千万别告诉别人？其实这句话我和你说了两次，你相信吗？” 陆念之收起长剑：“嗯我不告诉，我相信你。” 牧小鱼才敢大胆一些走到了离陆念之近一点的地方，陆念之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头有些疼。 牧小鱼道：“我想陪在你的身边，我爱你” 陆念之别过头：“我们？是怎么相爱的？” 牧小鱼想了想：“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很喜欢你了，你和我说你也喜欢我？” 陆念之一点记忆都没有，他却很相信眼前这个小人鱼的话，但他离得越近自己的记忆就越模糊。 牧小鱼今天真的很开心，陆念之和他说的话越来越多，说不定很快就想起来了。 陆念之没有在将军府停留，直接去了马场丝毫没有懈怠自己，牧小鱼觉得陆念之还是有意躲着自己。 他现在门前张望，直到陆念之走远平平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公子？你在干什么呢？” 牧小鱼摇摇头：“没什么？” 平平一脸坏笑的说：“是不是在看将军？” 被说中了牧小鱼有些害羞的躲避这视线，平平继续说：“你放心吧，将军很快就想起来的，你们还会像以前那个样子的。” “他，为什么这么冷淡？” 这个冷淡不只是说他对牧小鱼，而是对身边所有的人都很冷淡，平平说“嗯？我听老夫人说少爷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每天早上有练剑这个习惯是因为老爷，因为老爷就有练剑的习惯”。 牧小鱼才发现自己对陆念之了解的真的是很少，很少，以至于现在感情稍微出了一点问题就会闹不合。 深宫内 这段时间倒是平淡的很，大皇子也没有在找什么事情，反而是三皇子经常到雪敖这里来。 雪瑞喝着茶看着程星月走来走去便问：“怎么样？我五弟是不是特别好？” “还，可以吧” 雪敖不乐意听了：“什么叫还可以吧？程星月你说清楚一点，你什么意思？” 程星月耸了耸肩：“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 雪敖气的鱼尾出现微微的红色，雪瑞看了哈哈大笑：“哎呀，你们两个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在一块还真挺般配的。” 雪敖环抱这胳膊赌气的看着他。 雪瑞对程星月竖起大拇指道：“能把我弟弟气成这样你真挺厉害的。” 程星月对着雪瑞笑了笑：“三哥最近不用去关外了吗？怎么会有时间到这里来？” “嗯，最近二哥在那里，所以我就先回来了”雪瑞说着又喝了一口茶。 程星月点点头：“昂，二哥已经好长时间没回来了，他和四哥一直在外面了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们” 雪瑞说：“嗯，他还让我给你们带来一句话，说雪敖让着点新媳妇，别随便欺负人家”。 “哈哈哈是这样说的吗”？ 雪敖觉得自己有些被凉到了一边，他用鱼尾故意拌了一下程星月，他一个不稳当直接摔到了雪瑞的身上。 雪瑞愣住了程星月在他身上缓了半天才起来，雪敖有些后悔自己拌的那一下，就好像把自己的人送到了别的男人手里的既视感。 “三哥，多谢” 程星月起身道了个谢，然后怒气冲冲的看向雪敖，雪瑞急忙说：“哎，你们可别在这打起来，我的功力尚浅拦不住你们。” “不会的三哥” 雪瑞看了看程星月问：“听说那个牧小鱼现在在岸上是吗？” “嗯，父皇派他出去探查” “探查什么？”雪瑞不禁有些好奇。 程星月道“哦，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只给了他两天的时间，估计现在也快回来了”。 雪敖看着程星月没有说真话，自己在旁边也不好说别的。 雪瑞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简简单单的略过了这个话题，程星月一度以为自己怀疑错了，雪瑞深吸一口气说：“哎行了行了，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雪敖和程星月送走了雪瑞之后，雪敖问：“为什么对三哥说谎？” 程星月道：“我不是在和他说谎，我只是在间接的保护小鱼，就算说谎了这件事也对他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怎么？你不想保护小鱼了吗”？ 雪敖白了一眼虽然不服气但也赞同他的说法，倘若知道牧小鱼和人类在一起，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乱子呢。 上朝的时候陆念之碰到了段晨霄，他的样子有些憔悴，而且精神不是很好，看起来又是家里那个闹事的弟又出了麻烦。 段晨霄看到陆念之之后才勉强扯出一点笑容：“你怎么样？” “嗯，很好” 段晨霄看陆念之的样子说：“感觉你不算很开心，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我们的陆将军怎么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德行，又变得不爱说话了，和我在朝廷上对峙的样子呢？”段晨霄不禁调侃道。 陆念之问：“你呢，你的精神也不太好” 段晨霄叹了口气：“是阳阳前两天病发作了，我给他找了好多大夫也治不了，后来是阳阳自己挺过来的。” “不然我给你想想办法，张贴文榜什么的” 段晨霄摇摇头说：“如果这么做有用的话我早就张贴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大夫说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整个心脏都坏了。” 陆念之和段晨霄说了一路 张天生跟在陆念之的后面不做声响，到了堂上看到李隆安正在翻越奏折他将奏折扔在了大殿上：“这北凉越来越猖狂，朕都救济他们许多粮草了，居然还和我要兵马，简直是贪婪”。 “皇上，北凉心野就怕有一天会在起兵谋反，还是早日产除为妙否则后患无穷”。 张天生拿出一副小人做派，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段晨霄说：“皇上臣觉得此事差以，北凉人烟稀少，正是缺粮，兵马之事暂且缓缓，皇上如果怕北凉在出问题，可以让北凉将领来京城任职可以看看他的想法”。 张天生怼道：“哈哈哈，段大人在说什么玩笑，你这样把咱们的江上送给他们有什么区别”？ “行了，闭嘴！陆爱卿有什么看法”？ 陆念之只是说了一句：“没有” 北凉一是要很多的粮草，二是要很多的兵马，粮草还能救济一下，但兵马却不能救济，最后李隆安没有给兵马，而是让北凉落成河到京城里任职。 落成河第二次来到京城，这次皇上把他封为了左使，落成河看到陆念之的第一眼就说：“我们现在是一朝为官了”。 陆念之点点头 落成河非常聪明，留在皇帝身边为他解决了不少问题，皇帝也逐渐器重他，甚至有时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比张天生还要高。 “落大人啊，没想到你竟有这么聪明，没有早来这里大展宏图真是可惜了”。 落成河道：“承蒙皇上厚爱，现在北凉已经是皇上的地盘，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隆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你觉得朕该不该给北凉的兵马？” 落成河停顿一下随即说道：“皇上，北凉无需兵马，眼下皇上正是用人之际，我北凉怎能在从皇上这里抢夺兵马呢？” 李隆安点点头：“爱卿说的极是，索性这件事就由你和北凉王爷沟通一下”。 “是” 几句话把李隆安逗的甚是开心。皇上还给落成河安排了一个府邸，离陆念之的府邸很近，就在对面。 落成河进宫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清，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小太监很清瘦，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 阿清看落成河得样子感觉他能把人的心底看穿的感觉，他不自觉的别过头，落成河一看阿清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和皇上之间有点关系，而且还非同一般。 皇上吩咐阿清端着糕点去给落成河的时候，被他那深邃的笑容吓了一跳，内心很是惊慌。 落成河接过糕点：“谢谢” 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名分在阿清这里很怕外人知道，李隆安自从上次那件事再也没找过阿清，在阿清看来那只是一时兴起才出的事。 落成河对李隆安说：“皇上你身边这个男孩还挺不错的，看起来很乖巧。” “怎么爱卿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朕就把他赐予你，只不过阿清是个太监恐怕会满足不了你。” 阿清内心不禁嘲讽，就算是太监该做的事也都做了，皇上这关系撇的还真快。 陆念之和落成河又一次来到上一比的那个茶馆，落成河摆弄这茶具：“陆兄？上次在你身边的那个红发小哥呢？” 陆念之知道他说的是牧小鱼：“在府上” 落成河笑道：“不得不说我一直以为陆兄是那种不喜爱女人的那种，却不曾张你竟会喜欢男人。 “没有，喜欢” 落成河听到陆念之说这种话还略微有些惊讶“那天我看你们举止亲密，还以为陆兄的品味特别”。 “你为何打算到京城里来任职”？ 落成河喝了一口茶说：“我说是为了探测大唐的机密，等日后有机会在攻打大唐，你信不信？” 陆念之微微笑了一下：“嗯，我信” 落成河看陆念之这个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哈哈哈，陆兄啊整个朝廷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可靠的人”。 陆念之和落成河喝完茶之后两人一同回了家，这几天陆念之很少回家，刚回来就看到牧小鱼在门前等着，这已经成了牧小鱼的常态。 牧小鱼看到陆念之是和落成河一起回来的心里很生气，他跑了过来说：“你回来了？” “嗯” 落成河看眼前这个没人娇小动人说：“你好，我叫落成河”。 牧小鱼赌气没有理会他，落成河笑道：“这个美人脾气还挺大的，陆兄平时受的了吗？” 陆念之没说话，而是像府上走去 落成河看牧小鱼说：“你？喜欢他？” 牧小鱼丝毫没有犹豫点点头，落成河咬了一下指甲：“哎呀，可是我看陆兄对你好像不是那么的……”。 牧小鱼漏出伤感的神情，落成河见状说“你如果相信我的话，不如告诉我你们之间的事情，你看陆念之都如此信任我，你也没必要当着我”。 牧小鱼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嗯，他把我忘了”牧小鱼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眼前的这个陌生的人，此时他找到了一个人像他倾诉。 落成河震惊：“竟有如此怪事？” 落成河坏笑了一下：“这样，我有办法能让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听我一言。” 牧小鱼思索了一下豁出去了就答应了下来 落成河说：“你这几天离他先远一点，然后和我在一起，我会想办法让他吃醋，这样你估计就会知道他对你的心意。” 牧小鱼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公子！将军叫你进去”！ 牧小鱼和落成河对视了一下两个人的计划逐渐开始，牧小鱼进了院子很是开心，但不知陆念之却为何有些生气。 陆念之慢慢的走了过来：“你，和他说什么了？” 他看到牧小鱼这么开心不觉有些担忧，牧小鱼却摇摇头笑道“没事，” 下午的时候落成河过来了，直接被陆念之带进了前堂：“不知落大人找我何事，” 落成河斩钉截铁的说：“是这样的我想找你府上一个红头发的人。 “不知你找他要做什么？”陆念之顿时感觉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牧小鱼什么时候和他走了进了一些。 陆念之吩咐平平去叫牧小鱼，平平一进去就激动的说“公子，外面有一个男人要见你，长的十分俊俏。” “是吗？他叫什么名字？” 平平思索了一下说：“嗯？我听将军无意间叫他落大人？” 牧小鱼明白了，他换了一身特别好看的衣服，将头发梳了上去，看起来十分的动人，落成河看到也被惊艳到了。 “哎呀，美人就是美人，随便打扮一下都惊为天人” 陆念之却不喜欢他这样打扮但也不好说什么，落成河漏出痞痞的样子说：“不知公子是否有雅兴到我府上一聚？” 陆念之本以为牧小鱼会拒绝，却不曾想他会答应下来，牧小鱼走的时候还不停的回头看着陆念之。 平平在陆念之旁边说！“哎，真般配” 陆念之给了平平一个可怕的眼神，平平立马溜之大吉，陆念之不觉的有些气愤。 深宫内 王上问：“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线索。” 程星月确实一点线索也没找出来，雪冥笑道：“哈哈哈，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雪敖自然是要护住自家媳妇对雪冥不是好声说说“大哥这件事当然要从长计议，万一不小心查到了你的身上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你！你什么意思？”雪冥气急败坏。 “好了！程星月我命令你马上解决这件事，不然的话你就和牧小鱼一样提着人头来见我？”王上下了最后的通关文帖。 程星月这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虽然岸上这几天有些平静，但他有些担忧，雪敖看出他的不安：“不然咱们换一个方向调查”？ 程星月深思了一下说：“嗯，这个办法可行，总比在这坐以待毙强的多。” “那现在怎么办？” 程星月想了想说：“只能从岸上人类那里着手调查，不然很难调查的出来。” “你是说去找小鱼？” 程星月点点头：“不过这次就我去就可以了，你不用去，以免宫里出什么事？” 雪敖果断拒绝了他：“不行，我和你一起去，出什么事的话也好有个照应，我还能保护你们”。 程星月本想要拒绝被雪敖打断了：“你想什么时候出发？”程星月有时候对雪敖的小性子真的是没办法。 “现在就走，不过我要在岸上待一段时间才行”。 第23章 原谅 牧小鱼在落成河的后面不停的向后张望，落成河看出他的小心思停下脚步说：“你在看他吧，你放心他要是心里有你肯定会来的。” 牧小鱼却有些不自信：“可是，他把我忘了” “你放心就算脑袋忘了，心是不会忘的，除非他没有那么喜欢你”落成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 陆念之在将军府里感觉做什么都很烦躁，脑袋里全都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平平看着他都要躲着他。 老夫人看不过去说：“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 陆念之没说话 平平在一旁稍稍的说：“可能是因为公子刚才和一个长的很俊的人走了，大人在这里闹脾气呢？” 老夫人觉得陆念之有些不争气：“要是喜欢的话就去追回来，在这里发脾气有什么用，你要是在晚一步，估计人家都追到手了。” 陆念之总是控制不住脑袋里所想，下意识的说：“我不喜欢。” 老夫人道：“是吗？那可太可惜了，我以为你会喜欢小鱼呢？那么善良的人就算是个男的，做我儿媳妇我都无所谓。” 老夫人无奈的摇摇头走了，陆念之不敢想牧小鱼和那个男人亲密的场景，他猛然的追了上去，把一旁的平平吓了一跳。 平平看到陆念之捉急的样子偷笑了起来，老夫人这一激还真是好使。 到了落府，里面摆满了合欢花明明已经快入冬，合欢花却开的还是这么好，院子里的池水干干净净的，实在是美丽之际。 牧小鱼一股脑跳入了水中，在水里畅游了起来，落成河坐在围墙上看着他：“你很喜欢游泳吗？” 牧小鱼浮出水面动作及其流畅，在落成河的眼里就像是一条人鱼一样美，落成河微微一笑：“你和陆念之很像？” “什么？” “都喜欢在院子里建一个池塘”牧小鱼擦干脸上的水，温柔的笑容配上这满院子的合欢花像是一道风景。 落成河觉得偶尔这样也不错，既能看到风景，还有美人相伴。 陆念之来到落府他不能从正门进入，于是选择了翻墙，跨过围墙来到了侧院，他悄悄的多这旁边的下人，找了半天才到落成河在的地方。 他看到牧小鱼游玩的场景还有落成河在一旁宠溺的看着他，脑袋里想起了平平的那句真般配。 牧小鱼从水里出来，落成河递给了他一个毛巾：“去换一件衣服吧”。 牧小鱼点了点头，他穿了一件落成河的衣服，衣服有些宽松，他穿起来很不舒服，等出来的时候落成河也换了一件。 落成河端详了一下牧小鱼说：“哎，你怎么会喜欢那个小古板？怎么看怎么不配。” 牧小鱼有些不爱听：“他很好，有时候我都觉得我配不上他。” “啊哈哈哈，好吧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他的坏话，该打”落成河笑道。 “你说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没有用的话我就走了，万一到时候回不去了该怎么办？” “你放心吧，绝对有用” 落成河一把搂过牧小鱼两个人的举止很亲密，落成河贴在他的耳边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在这附近。” 牧小鱼看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在骗我？” 落成河离他越来越近：“小鱼～，转过来” 牧小鱼被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感觉有些不适，他往旁边躲了躲，却正中落成河的下怀。 突然正在落成河要对牧小鱼下手的时候陆念之抓住了落成河的手腕，这个力气是在战场上从来都没出现过的，落成河有些吃痛。 牧小鱼看到陆念之出现心里有一丝欢喜，陆念之将牧小鱼从落成河得手里拉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落成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们在干你情我愿的事啊，难道陆兄你也想参与进来吗？不过这可不行”。 几句话深深地踩中了陆念之的雷点，陆念之非常气愤，他对着牧小鱼狠狠的说了一句：“回家” 落成河给牧小鱼使了个眼神，牧小鱼拉着陆念之的手：“我跟你回家” 等两人走后，落成河看了看自己被抓红的手腕笑了笑，他都有些替自己不值。 陆念之又盯着落成河，眼神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嫉妒。 牧小鱼一路上被陆念之硬拉着来到，别院进了牧小鱼的房间，一把将他扔掉了床上，牧小鱼惊恐万分。 “为什么要和他做那种事？” 牧小鱼带着些哭腔说：“我没有” 陆念之将牧小鱼壁咚在了床沿上，看到牧小鱼一脸无辜的表情，陆念之更加的想欺负他。 “你就那么想找人做那种事吗？” 牧小鱼摇摇头说：“你误会了，我没有” 陆念之脱掉自己的外衣，牧小鱼丝毫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停的向后退，没想到陆念之的性格竟然会变成这样。 牧小鱼委屈的说：“你喜欢我吗？” 陆念之停了下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你我的脑袋就空空的，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牧小鱼眼泪掉落在陆念之的手上，陆念之才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他轻轻的抚慰这牧小鱼的额头，亲吻了上去。 “小鱼，即使我不清楚我们之间的事，但我还是喜欢上你了”陆念之温柔的说。 牧小鱼此时多么希望他一直是这样子的，陆念之扶着额头，每当他的脑袋出现牧小鱼的身影就会特别的疼。 牧小鱼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将他拥入怀里：“你别怕，我会让星月哥哥治好你的病，让你永远都忘不掉我。” 陆念之头痛有些缓解，他亲着牧小鱼的额头，脸颊，直到他慢慢亲吻上牧小鱼的脖子，牧小鱼害羞的藏了起来。 陆念之对他很温柔，一点都舍不得让他疼，他用很小的力气抚慰他，牧小鱼身下的腿若隐若现出鱼尾。 他勾住陆念之的脖子，两个人互相递交这爱意，期间陆念之头痛了好几次，到都被牧小鱼的温柔给安抚了过去，他翘起了鱼尾陆念之看他金光的鱼尾，更加兴奋了起来，牧小鱼咬这嘴唇在悲喜交加之际流下了人鱼泪，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人鱼泪是要这样才能见到的。 整个夜晚灯光闪烁，房间里安静异常，只有床摆在不停的晃动，还有两个充满爱意的人。 牧小鱼早早的就起了床，看到自己的鱼尾变成了双腿，雪白的双腿上布满了痕迹，他将人鱼泪拾起放到嘴里，捏起还在熟睡的陆念之的下巴，将人鱼泪塞了进去，他还是有点私心的，想让陆念之陪他一辈子，是人鱼所说的一辈子，那样会经过几十年，几百年。 陆念之渐渐苏醒，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陆念之说了一句：“对不起” 牧小鱼笑了笑，红色的头发变得有些黑他对着床上的陆念之说：“你记住陆念之只要我爱你，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第24章 心动 我陆念之也不后悔昨夜所做的一切，小鱼，每当我一想你我的头就很疼，我想知道为什么”陆念之认真的说着。 牧小鱼抓住他的手说：“我会帮你的” 程星月和雪敖再一次来到了将军府，这里的模样变了许多，程星月观望四周发现这里多了一个房子，虽没有将军府的大，但也非常壮观。 落成河正巧出来看到陆念之门前陌生的两个男人，装扮还算可以，但长相不太想本地人。 程星月和落成河对视一眼，这一对视落成河竟然呆了头脑，他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个举止文雅，让人看不透猜不透的人，这一眼仿佛带走了他所有的灵魂。 雪敖见到落成河色气的盯着自家的媳妇，不觉得有些生气，他挡在了程星月的面前和落成河相互鄙视。 程星月拍了拍雪敖的肩膀：给“行了，别看了，走了。” 落成河却丝毫不在意雪敖的眼神走上前对程星月搭讪：“请问你们是找陆念之陆将军吗？” 程星月微笑着说：“对，没错。” 落成河略过雪敖来到程星月的面前：“不如我带你进去吧，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雪敖拦在了落成河的面前，眼里止不住的醋意：“不用，我们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和陆念之熟的很。” 落成河根本就没把雪敖的话当话直接问程星月：“你叫什么名字？” “程星月。” “程星月？好名字，好名字就应该配你这样的美人才对，我叫落成河，你看我们两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落成河围在程星月身边打转，程星月也没有反感的意思。 程星月说：“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雪敖看不下去了，心里的嫉妒使他疯狂，一种邪恶的占有欲，就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程星月是他的妻子。 落成河指着将军府说：“你们要找陆念之的话现在就快去吧，不然等过了一会子，陆念之就要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 落成河一脸笑意说：“当然，他可是我的对手。” 程星月觉得眼前这个人是真的非常有意思，性格活泼开朗又不失愚蠢，而且人还挺不错的。 雪敖拉起程星月的手到了将军府门前硬气的说：“通知你们将军，出来迎接我们。” 侍卫被雪敖的气质给吓住了，急忙跑进去通报，陆念之穿好衣服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两个陌生的男人问：“你们是谁？” “你在说什么胡话？连我们都不认识了？“ 陆念之警惕起来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来者不善，程星月察觉出有些不对劲立即笑道：“我听说我们的弟弟在将军的府上，特意过来探望他。” “你们的弟弟是谁？” “牧小鱼” 陆念之才放松了一丝警惕，牧小鱼听到嘈杂的声音之后，随着陆念之走后也出了来，看到程星月一时间心里的委屈顿时上头。 “星月哥哥” 牧小鱼跑到程星月跟前保住了他，陆念之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看着。 落成河最为惊讶，陆念之府上的美人竟然是这美人的弟弟？那自己可得好好恭维他一下。 程星月拍了拍牧小鱼的肩膀：“好了小鱼，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陆念之有什么事？” 牧小鱼点了点头哭的更厉害了 程星月看着这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弟弟，怎么能受的了这种委屈？牧小鱼被身边的人保护的过于单纯，要不是在这里有陆念之保护他，估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失忆了，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我。”牧小鱼说。 陆念之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许的难受，雪敖愤怒的揪住陆念之的衣服说：“你怎么答应的我的？你不是说你会照顾他的吗？” 陆念之竟有些语塞，程星月扯开雪敖说：“做事不要那么冲动，凡事都要考虑一下，先看看陆念之是为何失忆的？” “哼” 牧小鱼有了娘家人的庇护瞬间有了底气，牧小鱼拉着程星月就像院里走去，雪敖进去的时候还在盯着陆念之，他们独自留下落成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 进了前堂老夫人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于是偷偷的抓着牧小鱼问：“小鱼啊？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 牧小鱼说：“娘这是我的哥哥们”。 一听是牧小鱼的哥哥老夫人对他们的态度不自觉的近了些：“你们好？我是陆念之的娘，也是小鱼的娘。” 程星月扶着老夫人的胳膊：“谢谢您这几天照顾小鱼，我们真的很感谢你。” 老夫人不安的抓着牧小鱼的手：“你们不会要带走小鱼吧？这可不行小鱼还要在这陪我一段时日呢？” “放心吧我不会带走小鱼的，只是过来看望一下他，小鱼在这里开开心心的就行了。” 平平送老夫人回去，老夫人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走路都已经不算那么快。 陆念之站在旁边看着三人叙旧，看着牧小鱼那么开心，心里涌上一丝满足感，他想既然牧小鱼是人鱼，那和他在一起的两个人可能也是人鱼。 程星月送别老夫人之后看陆念之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记得小鱼的？” 陆念之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的记忆在海上之后就没了，我不知道那段时间都经历了些什么。” 牧小鱼应和着：“对，他只忘了关于我的部分，仅此而已。” 程星月思索了一下道：“你还有些什么症状。” “我只要一想小鱼脑袋就会很痛，我的脑袋不停的告诉我不要爱上他，但我的心却告诉我要接近他。”陆念之清醒了一些。 程星月点了点头说：“你先坐下，我给你检查一下。” 陆念之坐到了椅子上，程星月捏住他的头开始施法，他念出了几句咒语，蓝色的光纹扫荡这陆念之的全身，看到程星月一脸认真的样子牧小鱼松了一口气。 人鱼族里法术最强的人站在这里，还说了许多安慰的话，他怎么能不放心，五皇子尴尬的站在一旁，面对这么优秀的程星月，他竟然觉得配不上。 牧小鱼捏住陆念之的手，心里特别紧张，等程星月结束以后，陆念之才睁开眼睛，程星月皱着眉头。 牧小鱼担忧的问：“星月哥哥他是怎么了？” “他的体内有一种很特别的丹药叫忘情丹，吃了这种丹药的人会忘记自己心里所爱的人，他越是爱你越深，就忘的有多深”。 “怎么会有这种丹药？”雪敖不可置信的问。 “看成分应该和人鱼王宫有关，这么奇怪的成分，应该是龟爷爷的作品”程星月丝毫不惊讶，龟爷爷经常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丹药，但让人疑惑的是，为何王宫里的丹药会跑到这里来？ 牧小鱼却不想这些，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只想自己身边的能够好仅此而已：“星月哥哥，吃了这个丹药他还会好吗？” 程星月点点头：“会的，龟爷爷那里应该有解药，不过现在不能回去拿，我们这次上岸是为了查泄露人鱼秘密的事。” 牧小鱼激动的说：“没关系，我能忍。” 陆念之拉着牧小鱼的手，头又痛了几分，但他已经不在乎了，要是自己所爱之人，这点疼痛有什么关系？ “真羡慕你啊，陆念之就算吃了这种药也能爱你到深入骨髓，我的傻小鱼，到哪里都有人爱”程星月看着面前的两对佳人，有些羡慕。 牧小鱼笑着抓着陆念之的手：“原来什么都没有变，只是被人下了药，他看着眼前爱自己如命的男人，心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程星月说：“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以确定了人鱼王宫里的人，和人类之间有联系，至于是谁还需要探查？” “你知道你失忆之前最后一次是在哪吗？看到小鱼的前一天？”程星月问陆念之。 陆念之仔细想了一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但他隐约之间感觉到肯定是朝廷里的人，因为他从来不和外人接触。 雪敖想了想：“如果他给你下了药，你一吃就会忘记你爱的人？会不会这个人对你有倾慕之情？” 雪敖问出了重点 可是陆念之思来想去也想不到，究竟谁爱我的如此强烈，强烈的都有些变态，想来想去想到了张家张芷如。 “可能是张芷如！”还没等陆念之说话，牧小鱼就抢着说道。 在牧小鱼的眼里她一只纠缠陆念之，三番五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她，还真想不到别的人了。 程星月随即说道：“就从他开始查起” 几人在前堂商量好对策，计划着如何能接近他的身边，陆念之不行，他之前那个冷淡的态度，如果贸然接近他会引起怀疑。 程星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假装自己是西域过来进供的使臣，借机在宫里小酌几日，然后找机会接近张天生，适合的人选只有程星月，牧小鱼年纪太小想的不全面不行，雪敖性子高傲，估计得让人家伺候的死死的，所以只有程星月才适合。 几人匆匆的吃过午饭，开始按计划行事。 雪敖一脸担忧的将程星月的嘴贴上大胡子，自古以来帝王多滥情，他怕那个皇帝看上程星月。” 今天皇上心情大好，在朝中和大臣们会餐，陆念之观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段晨霄的影子。 “皇上！西域派使臣前来进献” 阿清站在宫门口喊道，几乎朝中所有大臣都看向了这边，只见程星月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一身西域妆容还带着雪敖的胡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星月跪在地上，李隆安给阿清使了一个手势阿清将盒子端了上去，李隆安并没有查看而是说：“你是从西域过来的？” 程星月点点头 他在大臣们里观望了一圈，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正是张念之，陆念之正在着急寻找段晨霄的身影。 落成河觉得此人有些眼熟，眉宇间像是一个人，是谁还真想不起来了。 张天生对皇上说：“皇上，正巧陆将军家里也有一个西域人世，是不是和这个人认识啊？” 李隆安一想确实如此，但自己却从来没见过那个惊为天人的绝色美人，实在是有些可惜，不如找机会让陆念之带他进宫看看。 “既然如此那你快起来” 程星月缓慢起身，他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再掌控之中，周围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微不足道。 皇帝道：“来给那个？” “皇上鄙人名叫寒秋”， “来给因为西域使臣赐座，、阿清领着他来到落成河的旁边，只有他旁边的座位是空的，他的另一边是陆念之，因为是北凉的人，所以没有人愿意挨着他。 落成河看自己身边的人，他的胡子和皮肤明显不相符，白嫩的皮肤怎么会有这么长的胡子？尤其是他的手细长细长的，胡子根本就是假的。 落成河看着程星月的眼睛想要看他有没有心虚，哪只程星月竟然知道他看出来了，笑眯眯的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落成河惊讶的指着程星月，他看出眼前的人是早上的那个人，不得不说为了掩盖自己的样貌，真是下足了功夫，因为没有人会对满脸胡子的人感兴趣。 李隆安放下酒杯说：“听说西域那边美人最多，各个长相都是极品，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程星月说：“是真的，我们西域水土好，这里面还要多亏皇上的长姐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 不说李隆安还想不起来皇帝的长姐远嫁西域，李隆安大笑道：“那我们可真是亲上加亲。” 落成河觉得眼前的人真是有意思，居然能将谎话编的这样通顺。 程星月也高兴的痛饮了几口，脸上浮现出明显的醉意，落成河拦住了他说：“行了，别喝了。” 程星月抢过杯子继续喝了起来，李隆安拍了拍手道：“寒使者好酒量！” 程星月微微一笑，张天生也在一旁起哄：“来寒使者，我代替皇上敬你一杯。” 程星月又喝了一大杯把皇上哄的十分开心，李隆安说：“这样吧，既然使者这么能喝，不如暂且先留在这边陪我喝个尽兴。” “皇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鄙人谢谢陛下”。 可是关于住宿的问题李隆安都考虑在内了，他刚想在宫里给他安排一个房间就被落成河阻拦。 “皇上，使者刚来也没地方去正好我那有地方，可以让使者好好休息一下”落成河提出了这样的意见。 李隆安道：“也好” 程星月喝的有些多，直到人散去的时候他还没缓过来，人类的酒比王宫里的酒烈多了，一时间难以承受，他用身上的汗水将酒变成汗排出去，脑袋才清醒不少。 李隆安指着程星月说：“你看看，寒使者这么快就不行了，看来西域的美酒不如咱们中原的酒好。” 程星月假意倒在了桌子上，落成河坐到了程星月的旁边看他实在是不行了就说：“皇上！寒使者已经喝多了，我将他送回去如何？” 李隆安点了点头：“去吧，朕今天喝的也很开心”。 落成河将程星月背了出去，等到了外面程星月直接从落成河的身上跳了下来，将自己的假胡子撕掉。 落成河并没有惊讶说：“看来你是装醉啊。” “谢了，不过我还真有些醉，我想试试你能不能带我出来，没想到成功了”程星月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落成河得知自己被算计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开心，眼前的这个男人聪明的不是一点半点。 两人一同回去落成河还向他做出邀请：“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来我家？我这里可是有很多房间呢？” 程星月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下次吧” 迎门进去就看见了雪敖气冲冲的站在门外，刚才的一切他都已经全部看到了，程星月径直的略过他。 雪敖见他不理自己就更加的生气：“站住！”他喊了一句，程星月停了下来。 雪敖皱着眉头说：“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你没看见我在这吗？” 程星月叹了口气身上的酒气飘到了雪敖的鼻子里，雪敖将他拉到自己的身旁脸色凝重的说：“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小鱼呢？” 雪敖没有听到后面的那句话，大声询问：“你是和刚才的那个男人喝的酒？你和他去哪了？” 程星月知道雪敖吃醋了就想逗逗他说：“你猜？我们两个人一起还能去哪里？当然是…” 谁料雪敖竟然真的生气了：“程！星！月！你别忘了你可是我明媚正娶的妻子，难道你想背负在外面偷人的骂名吗？” “雪敖！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程星月语气冷了下来，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雪敖深知自己有些冲动，他还是头一回看程星月发这么大的脾气，天色渐晚，两个人在将军府的门口互不相让。 雪敖怎么可能放弃他那太子的自尊去和程星月道歉？再说他也没错。 程星月深吸一口气，略过雪敖进了将军府，自从到这岸上来，雪敖觉得他的心也开始变化了，以前从不会在乎这些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程星月开始有这种想法了呢？ 宴会举行结束，李隆安虽然脸色有些微红，但一点醉酒的样子都看不出，虽是皇帝喝酒武功却都很厉害。 陆念之悄悄的从宫中出来，他匆匆忙忙的赶来段晨霄这里，直觉告诉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进去他的府中之后，段府上下匆匆忙忙的行走着，就连守门的都看不见他，陆念之凭着儿时的记忆走到段晨霄的房间。 他透过房间看到段晨阳躺在段晨霄的床上，手垂落在床前仿佛没了力气，因为病重的原因身形看起来有些消瘦，段晨霄在他的旁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陆念之推门而入，段晨霄看到他有些震惊，但迅速冷静了下来：“你不是去皇上的酒宴了吗？” 陆念之关上了门：“我见你不在，觉得你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想着过来看看。” “没什么事，就是阳阳现在病的厉害，我没有心情去喝酒。”段晨霄看着段晨阳一脸担忧的说。 陆念之知晓段晨阳肯定是因为心病的问题，段晨霄说道：“现在全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在请各路的御医，为的就是把阳阳的病治好。” 段晨阳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的陆念之脸色微微一变：“哥哥？他怎么来了？是来和我抢你的吗？” 段晨霄打断他：“说什么傻话？念之是特意过来看你的，你也是他的弟弟啊”。 段晨阳精神并不是很好，他的心很痛很痛，但早就已经麻木了，他已经不知道正常人的身体是什么感觉。 陆念之冷冷的说道：“你快点好起来，免得拖累你哥。” 段晨霄皱了皱眉：“陆念之？怎么说话呢？”他怕段晨阳被气到，导致心病更加严重，此刻都有些后悔让他进了屋子。 可没成想段晨阳笑了起来：“放心吧，不会的我不会拖累他的”，被陆念之一激段晨霄感觉弟弟的病好了许多。 陆念之没说话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阳阳你别听他胡说，你没有拖累我，我就你一个亲人了，能为了你付出我真的很开心” “哥，我没有觉得我在拖累你，我喜欢哥哥围在我身边的感觉，我甚至不讨厌我身上的病，因为这样哥哥就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了。” 两兄弟互诉衷肠，段晨霄为他迟迟不肯娶妻生子，整日在他眼前守着，曾经以为不会在遇到能陪自己这一辈子的人，而眼前这个人确是自己想要守护的。 等安抚好了段晨阳，他悄悄的关上了门一脸冷静严肃的说：“他这个样子已经很长时间了。” 陆念之点了点头背着手站在月光下，段晨霄瞟了一眼说：“我打算试一试。” “试什么？” 陆念之有些疑惑，段晨霄所说的试一试会是什么？难道会是救治段晨阳最后的机会？ 段晨霄道：“我想找一找那个传说中的人鱼泪，或许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阳阳，为了他我豁出去了。” 陆念之心有些慌，不知为什么他想到了牧小鱼，人鱼泪对于人鱼来说到底意味些什么谁都无从所知。 “你知道它到底在哪吗？” 段晨霄笑了一下说：“早晚我都会知道的，念之刚才真的是对不起，我太担心阳阳了所以才……” “没事，毕竟你们才是真正的亲兄弟不是吗？”这句话虽然平平无常，但让两个人之间充满了距离感。 陆念之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去，留下段晨阳一个人站在冷风中，陆念之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看到牧小鱼还没有睡，他不知怎么的上去直接抱住了他。 “怎么了？” “你在这等了多久？” 牧小鱼的身上都是凉的肯定在这等了很长时间，他的爱无时无刻不在像陆念之表达着，身上凝聚这陆念之的味道。 “人鱼泪对你们人鱼来说到底意味这什么？” 经历过那种事的牧小鱼变得成熟起来，他摸索这陆念之的双手：“婆婆说得到人鱼泪，就可以得到这个世界上最无价的东西”。 “是什么？” 牧小鱼笑了笑：“不知道，可能是他们说的长生不老，也可能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这两个有什么不同吗？”陆念之盘旋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声音充满着诱惑。 “一个是贪婪，一个是永恒” 陆念之摸了摸他的头，牧小鱼觉得陆念之有点像以前的陆念之，以前的他也总是喜欢摸他的头。 段晨阳在房间里不停的咳嗽，一整夜都没睡好，段晨霄守在他的门外一动都不敢动。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他的面前，就连这个锦衣卫都没发现，他站在段晨霄的旁边说：“你想不想让你的弟弟彻底好起来”。 段晨霄见那人和自己一般高，他收起自己的警惕：“你是何人？” 那人说：“你不用管我是何人，你只要知道我可以让你获得人鱼泪，只要你听命与我，你看这场交易如何？” 段晨霄没有说话警惕的看了眼那人，那人背着手继续说：“真正的人鱼就在你们的身边，你们还费劲心思到处寻找。” “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人冷笑了一声：“我的目的和你们无关，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 段晨霄细想了一下身边并没有像人鱼的人类，那人说：“人鱼就在陆念之的府上。” “你说的难道是牧小鱼？” “没错” 让段晨霄想也想不到的是，人鱼竟然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是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他从来没和他提起过，是啊仔细想一想就算是西域人也没有红色头发，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人有红色头发，只能怪自己见识短浅。 那人从兜里掏出药丸：“这能短时间内延续你弟弟的命，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段晨霄半信半疑的接过药丸，那人送过了药之后，一边大笑一边说：“不要忘记我说的话，错过这次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下次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不知道消息究竟是从何而来，心中唯一的一边净土，在陆念之身边抢人，可能怕伤害了他，段晨霄有望了一眼房间里熟睡的弟弟，手中的拳头不自觉的紧了紧。 第25章 人鱼泪 第二天一早程星月早早的就梳洗好了，他和雪敖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生着气，程星月有意躲着雪敖，这是他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 陆念之和牧小鱼看他们的样子觉得很奇怪，牧小鱼有意撮合一下他问雪敖：“你们两个怎么了？看起来不对劲。” 雪敖看到正在旁边忙忙碌碌的程星月：“昨夜他与一男子一同回来，他和那男子竟然……？” 陆念之想到昨天夜里正是落成河和程星月一起回来的，陆念之说：“昨夜只是他喝的有些多，落成河送他回来而已。” 雪敖深知是自己的错，不应该误会程星月，但他不想和程星月道歉，如果道了歉就会丧失自己做王子的骄傲，这次的事和上次的事不一样，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服输。 程星月来到牧小鱼的旁边说“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那我们就可以从张天生的身上入手了。” “怎么个入手法？” 程星月想了想：“现在兵分两路，陆念之和雪敖你们先去潜入张天生的家，看他的家里有没有人鱼王宫里的线索，我观察过他如果没有回报，他是不会心甘情愿替别人做事的，如果他真的和那有瓜葛，我会用西域使者的身份悄悄的在他身上□□点信息。” “那你和小鱼呢？” 雪敖还是忍不住担心程星月，却不敢在他面前表达的太过刻意。 程星月说：“我和小鱼则在街上打听一下关于人鱼泪的事，看他在人类世界是怎样流传的。” 陆念之同意这个办法，眼下只有这样才可行。 陆念之和雪敖换上一身轻便的行头，雪敖还觉得这件衣服有些丑的出奇，两人一同来到张府。 陆念之跳到围墙上环绕了一周说道：“张府暗器重重，进去的时候千万要多加小心”。 雪敖直接从墙外跳到了墙内，这个时间里张天生是不在家的，应该是在外面或者皇宫，所以不怕被他发现。 两人一同在张府寻找，雪敖说：“这个地方怎么阴森森的？” 虽说张天生没在家，但来来往往的下人还是很多，还有他那号称母老虎的妻子也在家。 陆念之和雪敖推开一个没有人的房间进了去，房间里有胭脂的香气，床上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姑娘的房间。 雪敖捂着鼻子不满的说：“这是什么味道？难闻死了？”在海底世界生活的他，当然受不了这种味道，别说他就连陆念之也是这样。 他们连续走了好几间房间都不太像是张天生的房间，直到最后一间好像是间书房，书架上有好多书籍，陆念之打开了一本是正常的四书五经，雪敖也拿下来一本，里面竟然是春宫图，雪敖嫌弃的扔在了地上。 两人在房间里检查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异常，雪敖坐在椅子上抱怨到：“这个办法行不通，他怎么可能会留下有用的线索。” 陆念之叹了口气继续翻找这。 “喂！你最近和小鱼在一起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啊？” “倒是好了许多” 雪敖笑了一下道：“没想到小鱼竟然喜欢你这种人，就连我堂堂五皇子他都拒绝。” 陆念之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质疑的看着他：“你喜欢小鱼吗？” “嗯，我喜欢很喜欢他，但是我好像误解了那种喜欢，现在我对小鱼的感情才一点一点的清晰。” 雪敖和眼前这个男人坦露自己的内心，他喜欢小鱼是因为他身上的单纯和快乐，他有这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这些喜欢掺杂的许多羡慕。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那个程星月，是我看错了” 不得不说陆念之看人的眼光越来越清晰，雪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程星月的感情比当初自己对小鱼的还要热烈。 雪敖沉默了，他起身靠在书架上：“我或许，真的是喜欢他的。” 话音刚落只见书架翻了一下，后面的密室坦露在眼前，雪敖差点摔倒，两人一同走了进去，密室里放了一些桌子，上面都是些珍宝，在最左边放的是盒子，雪敖打开闻了闻是王宫里的药。 “这里怎么会有？” 雪敖放下盒子，接连闻了好几个都是同样的药，他不敢相信这里竟然会有只有在王宫皇族里才会出现的药，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陆念之见雪敖的样子不太对：“你怎么了？” 雪敖无力的说：“这些是王宫皇族里才会出现的丹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就证实了王宫里有人和张天生有联系，而且还是自己身边的人，那程星月推断的就没错，肯定是皇兄们其中的一个。 陆念之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雪敖将盒子好好的扣好，拿走了里面的丹药并说：“这是人鱼王宫里的东西，我有权拿回去。” 两个人刚打算离开陆念之在地上发现了一个手环，捡起来一看上面是一个小人鱼，雪敖抢过手环他不禁直直的往后退。 “这是三哥的？怎么会？为什么是他？” 这是三个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手环，从来没摘下过，如今却掉在了这里，这就说明真正和张天生有联系的是雪瑞。 陆念之观望了一下四周说：“我们先走吧，一会儿来不及了。” 他迅速将周围弄乱的一切收拾了个干净，他们走出张天生的房间关上了门，张芷如从后面叫到：“念之哥哥？” 两个人被张芷如发现了，陆念之回过头只见张芷如一脸兴奋：“念之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陆念之没有说话 雪敖看眼前这个女孩见陆念之的眼神充满着占有，陆念之果断道：“不是” 张芷如痴笑了起来：“念之哥哥，你骗我一下又能怎么样？你就算骗我一下我都会很开心的。” 陆念之没有说话，雪敖还在考虑要不要打晕她，她就像没有看到旁边的雪敖一样，眼睛里只有陆念之一个人。 张芷如走到陆念之的面前说：“为什么你失忆了还不会爱上我？我有那么让你厌烦吗？” 陆念之伸出手：“给我解药” 张芷如苦涩的笑了一下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呵，我没有解药，念之哥哥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陆念之渐渐有些不耐烦想要走 谁知张芷如大笑：“陆念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每天的梦里几乎都是你，你为什么这样待我？” “滚！” 这是陆念之吐出的最后一句话，雪敖绕开眼前这个姑娘，想和陆念之一起走的时候，张芷如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直直的刺像陆念之的身体，陆念之看着自己被刀穿过的肚子，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芷如手抖了一下，她惊慌的松开了手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念之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现在我们不该不欠”陆念之擦点口中的鲜血，强忍着疼痛，事情来的这么突然雪敖都有些吃惊。 张芷如急忙说：“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久而久之的思念让她变得有些病态，她在想是不是只有陆念之死了，自己就可以把他永远的放在自己身边了，直到她真的杀了陆念之才后悔自己内心所想的一切。 雪敖推开张芷如扶着陆念之飞了出去，陆念之支撑不住躺在了张府的门外，这一刀真的狠，简直要了陆念之半条命。 张芷如已经疯魔了，她不停的摇着头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府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她。 “你没事吧？” 雪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陆念之忍痛将自己背上的刀拔了下来，血流的更多了。 没办法雪敖将陆念之抬到了一个隐蔽的树林里，扶起了他，他施法将陆念之身上的血止住，这是他第一次在人类世界施展法术。 陆念之的血不留了，但还是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他想起了牧小鱼不管什么原因他都要为了牧小鱼活下来。 陆念之扶着一旁的树要起来，雪敖问：“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大夫”陆念之牵强的支撑着，如果放在以前他早就放弃了，现在的他有了挂念。 “你这一刀伤了内脏，大夫也没有用” 陆念之摇摇头：“我答应了小鱼一定要陪他一辈子，不能现在就死，我一定要活着。” 雪敖无奈的将他按到地上，自己使用百年功力帮他修复内脏，他为了一个曾经是情敌的人做到这个份上，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陆念之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暖流：“你在做什么？” 雪敖流这细微的汗珠说：“我在用我的一百年功力在帮你修复内脏，你别动”。 “谢谢” 雪敖傲娇了起来道：“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小鱼，你受伤到这种程度没死知道是为什么吗？” 陆念之摇摇头“不知” “肯定是小鱼将自己的人鱼泪给了你，你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好好的对待小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雪敖就算在傲娇他内心的善良也不容许他看着陆念之变成这样，雪敖和陆念之现在更加有了难兄难弟的样子。 陆念之也有些吃惊丝毫不知道牧小鱼把人鱼泪给了他：“人鱼泪？难道是要经历过床事之后才会出现的吗？” “并不是，人鱼泪是人鱼想要将自己永远托福给眼前的这个人的时候，才会流下，我却没想到小鱼毫不犹豫的给你吃了。” 雪敖想起自己吃了程星月的人鱼泪，那个时候程星月也是想将自己托福给自己吗？那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呢？ 陆念之和雪敖两人处理完后事之后，他们就去寻找牧小鱼和程星月，两个人都是心里藏着许多的话想和牧小鱼和程星月问清楚。 张天生从朝堂上赶回来之后，看到家里挂着一丝血迹，他担忧的到处寻找自己的女儿，他推开女儿的房门却怎么推也推不进去，他用力的撞开房门。 看到满地的血流成河，张芷如早就已经没了呼吸，这是张天生最疼爱的女儿啊，如今成了这样。 “乖女儿？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无论张天生怎么喊叫都没人回答，曾经那个任性可爱的人不在了，如今变成这副样子。 “来人啊！来人！” 下人们纷纷跑了过来：“老爷！老爷！怎么了？” “我问你们小姐这个样子就没有人发现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下人见小姐已经断了气吓得连连后退“我们不知，是夫人说喜欢桃树，我们纷纷被叫去帮忙了”。 张天生攥紧了拳头在她身边窝囊了一辈子，如今女儿都不在了自己害怕什么呢？他拿着砍刀就像西院走去。 “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 “吵什么！吵什么！” 张天生怒气冲冲的指着他说：“你这个贱人，你自己的女儿你都不心疼她都已经割腕自尽了你也不知道，你是个当母亲的吗？” “什么？”母老虎一把推开张天生，像女儿那里跑去，她跪在地上喊到：“女儿啊！女儿！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 一切都显得那么虚伪，张天生冷笑了一声：“女儿活着的时候你不关心，死了之后什么原因死的你连问都不问，你枉为人母！”。 说这他拿着刀指着母老虎，此时再也不恐惧，只有满腔怒火无处安放。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能乱来！我可是芷如的亲生母亲！她知道会伤心的！” “她会伤心你就去陪她吧！呀！！”一刀斩了下去，从此张天生再也没有了亲人，张府挂起了白绫”。 张芷如的死肯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陆念之，张天生恨的咬牙切齿：“陆巡！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本来张天生虽然是个小人但一生胆怯，他就这一个女儿，他怕得罪过的人过来伤害他的女儿，没想到女儿却为情所困，最后困死了自己。 他紧紧的抱着张芷如声音颤抖的说：“对不起，爹对不起你，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然后送陆念之下去陪你”。她将女儿葬在了自己以后死了要去的地方。 第26章 心寒 嗯，我很喜欢他” 程星月和牧小鱼一直在观察着雪敖和陆念之的一切，却没想到雪敖和陆念之坦露了自己很喜欢牧小鱼的事，而且还是在程星月和陆念之成亲这么多时日之后。 程星月收起眼前的这一切，他没有听到雪敖说的后半句话，他现在的心思不知是悲还是恨。 “星月哥哥你别生气，雪敖他可能不是这个意思”牧小鱼在旁边光慌忙的解释这，他能感觉到程星月现在已经很生气了。 程星月收起自己的情绪对牧小鱼笑了笑：“我没有生气，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谁也不怪。” “星月哥哥，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雪敖这个人有什么事总是喜欢憋着，或者说反话，刚才他后面肯定还有话没说完。” “我知道”程星月停下脚步看着牧小鱼，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这个人总是让人难以看透。 牧小鱼没在说话，两人一同来到集市上，这里人最多，说不定知道的消息也是最多的，程星月看前面有一对老人在说话，就到前面去。 让牧小鱼独自一人留在原地 程星月凑到老人的面前仔细的听着，其中一个老人说：“你听说了吗？最近很多人在找那个叫什么人鱼泪的东西。” 另一位老人说：“听说了，听说了，听说那个东西能长生不老。” “哼，长生不老有什么用，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 程星月拉住老人的胳膊问：“爷爷我刚才听你说什么人鱼泪，是什么东西啊”。 那老人说：“你没听说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人鱼泪可以长生不老。” “那他们怎么知道人鱼泪在哪？” 老人笑了笑：“这你就不知了吧，人鱼这种东西生活在水里，那就要到水里去找啊，咱们有水的地方就是水云镇了。” 程星月点点头道：“谢谢爷爷” “水云镇？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程星月仔细回忆脑袋里的记忆，好像听小时候外祖母讲过这件事。 老人拉住他说：“小伙子，看你年纪不大，你可千万别去啊，我们已经老了长生不老对我们已经没作用了，那里都是些贪婪的鼠辈，不要去葬送了自己。” 程星月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牧小鱼还在原地打转，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多的已经看不清程星月在哪了，他捉急的剥开人群寻找。 “喂，你就是牧小鱼吧” 牧小鱼回过头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一个男人，牧小鱼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你是谁？” 男人说道：“我家主人有请。” 牧小鱼急忙像后跑去，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给牧小鱼套上了黑布袋，牧小鱼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抗起来，男人走路慢慢悠悠的很稳，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小，牧小鱼的双腿被紧紧的环住，丝毫挣扎不动。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牧小鱼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被扔到了地上，男人摘下他的头套，他看周围陌生的一切，还有眼前这个熟悉的人，男人悻悻的退了出去。 “段，晨，霄？” 段晨霄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真的很对不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绑来是想做什么？”牧小鱼举着手上的枷锁问。 段晨霄咬着嘴唇说：“我知道你是人鱼，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不可以给我一颗你的人鱼泪？求求你了。” 牧小鱼没想到段晨霄竟然知道他是人鱼的事情，有些惊讶的说“你如何得知”？ 段晨霄没在说话 牧小鱼皱着眉头说：“不好意思，我的人鱼泪早就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有普通的眼泪你要不要？” 段晨霄跪在地上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此刻竟然跪在牧小鱼的面前，他不停的磕头，不停的哀求：“求求你，帮帮我，我弟弟快不行了，我得找人鱼泪给他治病。” 牧小鱼冷下脸来：“我的人鱼泪真的没有了，我早就把人鱼泪送出去了，你说晚了。” “你送给谁了？是不是陆念之？” 牧小鱼没说话表示默认 段晨霄揪住牧小鱼的衣领说：“他身体健壮不需要的，我弟弟现在已经病入膏肓，求求你帮我一下。”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得到牧小鱼的坚定拒绝段晨霄有些激动：“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就算看在念之的份上帮我一下。” “我虽然为人鱼但我法力不够，而且一个人鱼一生只能有一颗人鱼泪，我的早就没了，所以你抓我也没有用。” 段晨霄抓起牧小鱼的手腕用力的把他带到了段晨阳的病床前，段晨阳比前两日病的厉害了些，那个男人给的丹药只能续命一天，他马上就要死了。 牧小鱼看到这个场景心都软了下来，但现在自己确实是无能为力。 “你看！你看我就这一个亲人，我不能没有他，你帮我救救他，你们不是神通广大吗？只要你能救他我做牛做马都愿意”段晨霄祈求这，他最后的希望都在牧小鱼的身上。 牧小鱼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眼前的一切 “我知道水云镇有，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在你身上想办法。” 牧小鱼还是之前的答案：“我没有了人鱼泪” 程星月回到牧小鱼在的地方，却一个人也没有，他找遍了周围，直到集市上的人类都散去他都没有找到牧小鱼的影子。 雪敖递了飞书过来问程星月具体位置，程星月回答了他，程星月施法想在牧小鱼身上找找线索，可是到了岸上这种法术大大降低了。 雪敖他们迅速赶了过来：“星月！星月你怎么样？” 程星月捉急的抓着雪敖的肩膀：“我没事，可小鱼不见了，我刚才想施法看他所在的位置，却什么都看不到，只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红色衣服的男子” 陆念之看到程星月的法术上熟悉的身影，就算模糊他也认得，这是他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怎能不清楚。 他飞快的跑到段晨霄所住的地方，雪敖和程星月跟在后面，他冲了进去不顾下人的阻拦。 “大人？大人陆将军进来了” “把他请进来吧”段晨霄早就有预感他会找过来，牧小鱼在一旁站着。 陆念之冲了进来看到牧小鱼安全无恙才松了一口气，牧小鱼见到陆念之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 “你抓他干什么？” 段晨霄说道：“我想要人鱼泪，我知道他是人鱼，所以请他救我弟弟。” 雪敖随着陆念之进了来，看到几人都很安全，程星月看到床上那人，脸色苍白仿佛没了气息，他坐在了床前替他把了个脉。 段晨霄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捉急的问：“我弟弟怎么样？” 程星月摇摇头，早些年在龟爷爷那里学了些皮毛，但还不至于出身入化，此病以攻心入肺，再无救治的可能。 他给段晨阳输入了一丝气息，段晨阳的脸色才稍微能看些。 段晨霄找到一丝希望急忙跪在地上说：“求你救救我弟弟，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雪敖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问：“你是如何得知小鱼是人鱼的？只要你说出来或许你弟弟还有的救。” “是一男子身披黑衣，身形大概和你一般高，剩下的就不清楚了，他给了我一颗药，让我给阳阳吃下，他吃下之后确实好了许多，但过了一天之后反而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雪敖攥紧手中的红绳，心里有了答案，他将从张天生那里拿的丹药给了段晨霄：“这是我们王宫里的丹药，你给他吃了，我不能保证他的病能好，但能保证他比之前的好一点。” 段晨霄接过丹药说道：“谢谢，谢谢” 这个成熟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弟弟竟然去跪下求助别人，可能面对选择，他选择抛弃自己的自尊去寻找最后一丁点的希望 第27章 心痛 段晨阳渐渐苏醒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人，又被生拉硬拽回来：“哥？”他用这一丝的力气说出了哥这个字。 段晨霄急忙跑过去扑通跪在床前温柔的摸着他的脸：“哥在这，哥在这” 段晨阳还能见到哥哥感受哥哥的体温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段晨霄忍不住哭了出来：“阳阳这回你要乖乖的，病才能好。” 段晨阳点了点头 陆念之看到眼前这感人的一幕，心里并没有多开心：“段晨霄我们都是你的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段晨霄心里一阵愧疚：“我也是没办法了，我没想伤害你的，只是想让牧小鱼给我人鱼泪，我想要救他。” 陆念之有些失望，但没有说什么 雪敖拉着程星月的手说：“既然如此，我已经知道幕后真凶是谁了，我要回去解决这件事了。” 陆念之向雪敖做出兄弟之间的手势，他和雪敖握着手说：“谢谢你” 程星月此时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这个喜欢牧小鱼喜欢到可以舍弃自己生命的人，就连他身体里的人鱼泪都不能让他爱上自己。 陆念之带着牧小鱼回了将军府，临走的时候给段晨霄留下一句话：“你再也不是我小时候追着喊着的哥哥了，你伤害了我爱的人，我不会原谅你。” 段晨霄此时心痛如焚他失约了，因为自己的私心，对陆林叔叔和陆念之都没守住自己的约定。 陆念之紧紧的拉着牧小鱼的手：“你何时将你的人鱼泪给我的？” 牧小鱼抿着嘴调皮的说：“不告诉你。” 陆念之认真的和他说：“既然你将你的真心托付给了我，我是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如果我辜负你我将不得好死。” 牧小鱼急忙捂住他的嘴巴道：“不许胡说！” 陆念之和牧小鱼相视一笑，他很想找回之前的记忆，让自己爱牧小鱼更深一些，但不急还有的是时间。 “对了，还没问你你的衣服上怎么全都是血？而且还破了一个洞”牧小鱼见洞上没有鲜明的伤口就放松了警惕。 陆念之并没有将张芷如差点杀了自己的事告诉牧小鱼，以免他过度担忧他未此隐瞒了下来。 回到将军府老夫人看恩恩爱爱的两个人悬着的顿时就落了下来，平平笑道：“看来将军和公子算是和解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是啊，他们幸福就好。” 陆念之牵着牧小鱼的手来到别院，坐在别院的中央说：“这是我为你建造的？你看周围的池水等到春天的时候你就可以在里面游玩了。” 牧小鱼看周围的池水又大了几分，心里有些感动，他摸着池水凉凉的很舒服，只不过现在正值冬季，就算是人鱼皮肤也会受不了的。 牧小鱼兴奋的抓起一把水扔到了陆念之的脸上，陆念之忙不迭的躲了一下，被凉凉的水侵入皮肤。 他也捧起一些水打在了牧小鱼的身上，两个人在院子里玩的很起劲，陆念之觉得自己和牧小鱼在一起都变得有些幼稚。 牧小鱼挡了一下说：“好了，好了，不闹了” 陆念之停了下来他走过来替牧小鱼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举手投足之间甚是温柔，牧小鱼闭上眼睛享受这这一刻。 他亲吻这牧小鱼的额角，牧小鱼瞪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眼睛很纯粹不掺杂一丝被世俗的污染。 陆念之将牧小鱼打横抱起，小小的身体蜷缩在陆念之的怀里，别院里很安静，他将牧小鱼抱近了屋放到了床上。 陆念之慢慢的褪去自己的衣衫：“小鱼～你是我黑暗人生里的一点光，在这个污浊的世界能看到你的存在我很开心”。 牧小鱼将自己的脸埋在肩膀上手勾这陆念之的脖子“我也是，我很爱你”。 “我也爱你” 两个人互说着对彼此的爱意，即使失忆了陆念之的心还是爱着牧小鱼的，他很享受牧小鱼在自己身边的时刻。 牧小鱼紧紧的抓着床沿，陆念之向他漏出一抹笑容，牧小鱼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他摸着陆念之的背，心里涌起对未来的无线盼望。 牧小鱼不知被陆念之折腾了多久，中途还晕了一次，后来被陆念之温柔的叫醒，他觉得这个男人的体力好像永远都用不完一样，但也让他痴迷沉醉其中。 此时雪敖变回五皇子来到王宫里，他手里还攥着雪瑞的红绳，面对自己的父皇和各位兄弟他忍说出实情，他看着雪瑞想从他眼睛里看出害怕的神情，但雪瑞并没有，他没有感觉到惊慌而且还看着他笑了一下。 王上气势庄严的问：“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如果结果我不满意，这次我可是不会放过牧小鱼的。” 雪敖跪在地上即使在不情愿他也要说：“父皇，我已经找到了真凶，他就在这个王宫里。” 几位皇子都纷纷不敢相信的互相看着，雪冥笑着说：“五弟你怕不是在说笑了，难道你想说真凶我们兄弟中？” 雪敖坚定的说：“没错！就在我们中间” 王上脸色微微一边：“你说吧” 雪敖指着雪瑞说：“凶手就是三哥，就是他泄露我们的秘密，而且还将我们人鱼王宫里才有的丹药送给了人类，现在人类世界因为人鱼泪乱作一团。” 王上发怒：“三皇子？他说的是真的吗？” 雪瑞一脸震惊没想到五弟指认了他惊慌的说：“父皇儿臣不清楚五弟在说什么，肯定是五弟猜错了，我真没有这么做。” 雪敖从怀里拿出雪瑞得手链递给了王上：“父皇这是三哥从小带在身上的手链，不信你可以看看。” 王上接过手链看到确实是雪瑞妈妈在世的时候留给他遗物，雪瑞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才发现手链丢了。 “父皇！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雪敖拼命解释这，雪冥皱着眉头说：“五弟你是不是弄错了，三弟怎么可能会是凶手？你不要害了自己的兄弟。” 雪敖大喊：“我也想原谅他！可是种种证据表明三哥就是凶手，你让我怎么办？我心里也不好受。” 雪瑞苦笑着：“五弟，我平时待你如何？待父皇如何？你都是清楚的，我没有必要要做到这一步，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王上将手链扔到雪瑞的脸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样怎么对的起自己的母亲！” 雪瑞渐渐放弃了自己，面容扭曲道：“我如何对的起！对不起他的人是你！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不是吗？” 整个王宫里鸦雀无声，王上叹了口气说：“我从来没有不喜欢她，是她总是想太多，最后却得到了一个自杀的下场。” 雪瑞根本不相信他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一群虚伪的人，和人类差什么？你们连事情的真相都搞不明白居然在这里质问我？凭什么你们这样讨厌我？你们不去讨厌人类讨厌陆念之，而是在这里针对一个只是黑头发的我？” 雪冥皱了皱眉：“三弟！你在说什么？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雪瑞答非所问苦涩的说：“你们从小就说我长的像人类，总是欺负我，如今我最爱的五弟现在就因为我是人类而指正我，我从小到大就没得到过什么关爱，你们一个个都是虚伪的人。” 雪敖看着眼前的这个哥哥似乎疯癫了起来，嘴里说着胡话。 雪瑞晃动这鱼尾道：“既然这是你们最珍爱的标志我就将他毁掉，”他用手掌变成了刀子，没有犹豫的像尾巴割去，鲜血洒满了整个王宫。 断尾之痛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雪瑞却一声没坑，将这屈辱的鱼尾砍掉之后，他便笑道了起来，雪敖和雪冥已经惊讶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王上嫌弃的指着他：“来人！快将他拿下！” 雪瑞将手变成了刀子像雪敖刺去，雪敖迅速起身闪躲不急，雪冥在最后关头挡在了他的身前。 程星月也挡在了雪敖的前面，只不过他晚了雪冥一步，他万万没想到雪冥会为雪敖挡刀。 “大哥！” 雪冥倒了下去，雪敖一把将他抱起他痛哭着：“大哥！” 四周的士兵极速赶来用手中的长□□在了雪瑞的身上，耳饰从耳朵上掉了下来，头发也散落了下来，这一身狼狈的样子让人看不下去。 “摇，啊摇，摇到了冬瓜弯弯，长长的苗” 雪瑞最后唱起了这首童谣，这是他们兄弟五人小时候一起编的儿歌，雪瑞苦涩的笑了一下最后闭上了双眼离去。 他没有多做解释，因为他知道即使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还不如就这么痛痛快快的去了。 雪冥望着深海，无力的说：“这下没有人在和你争夺王位了，你说的对我抢不过你，以后你要当好这个王宫里的王。” “大哥～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抢夺王位，你这是何苦呢？”雪敖留着泪水，他不能接受一下子失去两个哥哥的痛苦。 雪冥笑了笑的很温柔这是他头一次对雪敖这样笑“还记得小时候父皇对你宠爱有加，我当时还吃醋，后来老二说你是我们五个最小的一个不宠你宠谁啊，我就释然了”。 雪敖崩溃的摇摇头：“别说了大哥，你不要离开我！大哥” 雪冥笑了一下最后双手垂落在地上，雪敖颤抖的伸向了他的鼻子他没有了呼吸，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残忍，王上也别过脑袋悲痛万分只留下最后一个命令。 “来人将三皇子和大皇子好生安葬” 程星月轻轻的安慰这雪敖：“别难过了，你大哥还是爱你的，最后还为你挡了刀。” 雪敖一把将程星月抱住：“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怎么这么难受？你告诉我。” 程星月抚摸着他的头发小心翼翼的亲吻着他的发丝说“你没错，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说完眼神里漏出一丝狠历。 第28章 新年 “陆念之你快点过来啊！” 牧小鱼坐在椅子上，这是他第一次迎来新年的到来，屋子里还有各个地方都挂满了红灯笼，下人们也开心的不行，到处收拾着，好不热闹。 陆念之脖子上围着白色貂绒，他站在门外看着梯子上兴奋的牧小鱼，自己心里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多想生活就这样让他继续下去。 “小鱼啊！过来过来”老夫人在门前喊着。 牧小鱼回过头被梯子绊了一下，甩了下来陆念之伸出两只手接住了他，两个人惊慌未定而后相视一笑。 牧小鱼从陆念之的身上跳了下来跑到了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拿出翡翠手镯递给了他并说：“这是陆家给陆家媳妇一脉单传的，我把他给你。” “娘，这可使不得。” 老夫人抓过他的手，给他带了上，牧小鱼的手有些纤细，带上还有些大，他转了转手上的玉镯，心里很是激动。 “以后你们在家就不要管他叫公子了，叫夫人就好”老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牧小鱼在陆家的身份。 牧小鱼看了看陆念之，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眼神。 “夫人好” 对于这一切下人们早就习以为常，这些都是陆念之精挑细选的亲信，自然会为他保守这个秘密。 “陆兄恭喜恭喜”落成河走了进来，身上一袭红衣穿的很是喜庆，他还为老夫人送来了贺礼。 牧小鱼笑了笑说“你恭喜他什么？” 落成河说：“当然是恭喜陆兄抱得美人归啊，你看陆兄现在春光满面很是幸福的样子。” “嗯，我看陆念之站在也很幸福” 牧小鱼调侃这，现在他在陆念之的面前被他宠的越来越会耍小性子，时不时的就会逗弄这陆念之。 “是，夫人说的极是” 落成河难以启齿的问出了：“对了，那个……程，程星月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他？” 牧小鱼一边整理这衣摆一边说：“他回老家了，老家那边有点事”。 “昂，你不知道皇上经常在朝中提起他，还派人特意去西域去看望他的长姐，顺便给他送了一份大礼。”落成河说着。 牧小鱼悄悄的趴在陆念之的耳朵上说：“若是皇上到了西域发现没有寒使者，这个该怎么办？” “别怕，皇上不会在意的” 陆念之拍了拍牧小鱼的头安慰着，落成河看着眼前这两个甜如蜜饯的两个人，心里就想到了那个程星月。 落成河在院子里打了个转实在忍不住便说道：“请问程星月家里是哪里的？怎么样才可以联系到他？” 牧小鱼觉得落成河有些不对，思考了一会惊讶的指着他说：“你，你不会是喜欢星月哥哥吧？” 落成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嗯，自从上次遇见他之后，心里就总是想着他。” “噗……”牧小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曾想到如此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会为了这种事而担忧，看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落成河顿时羞红了脸，陆念之说：“不过，他已经有了中意之人，你还能否？” 落成河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也在意料之中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喜欢他？ 他带着失望而归，牧小鱼戳了戳陆念之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帮着雪敖说话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反感他的吗？” 陆念之将牧小鱼紧紧的抱在怀里说：“我没有反感他，之前是因为他对这里的态度我有些不满罢了。” 牧小鱼扬起幸福的微笑。 深宫里 雪敖时不时的会到雪瑞和雪冥的坟墓上去看看，程星月由于太过担心所以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雪敖在坟墓前沧桑的和程星月说着。 程星月紧紧的抱着他安慰道：“你没做错，现在人类世界太平了不少，这都是你的功劳。” 雪敖抓着程星月的手，心里依旧空荡荡的，总觉得自己犯了一个滔天大罪。 程星月从后面抱住雪敖，鱼尾将雪敖整个人都卷了起来，他身上的温度在雪敖的身上蔓延开来。 雪敖笑了笑：“幸好有你陪着我” 程星月想起在岸上雪敖对陆念之说的话，他喜欢小鱼，现在又这么需要自己，想想也是可笑。 雪敖牵着程星月的手正大光明的在人鱼世界里走来走去，路过牧小鱼家的时候程星月还看到牧小鱼的婆婆在那边摸索着小鱼的衣服。 他牵着雪敖的手走了进去：“婆婆，我和雪敖来看你了。” 婆婆慢慢的转过头：“哦，是星月啊”。 程星月蹲在婆婆的身边说：“婆婆，小鱼现在在岸上特别好，你不用担心他。” 婆婆笑了笑：“哎，眼下两年之约还剩下一年了，他倒是要是回不来可怎么办？” 程星月安慰道：“婆婆你放心吧，他会回来的”，婆婆摸了摸程星月的头。 雪敖看到程星月如此乖巧，竟然看的有些痴迷。 离开牧小鱼的家的时候雪敖忍不住逗他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程星月笑了笑：“怎么？看到我这个样子后悔娶我了？是不是开始想念你的牧小鱼了？” 雪敖假意思考了一下，还时不时的盯着他说：“是有些想” 说着牵起程星月的手快速的走了起来，在他后面被拉这的程星月眼睛偷偷的变成了红色，谁也没发现他的异常，他嘴角漏出一抹微笑。 第29章 设计 李隆安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旁边的阿清在一旁扇着扇子，张天生在一旁说：“皇上，现在他陆念之越来越不把您给当回事了，几次三番不停您的命令。” 李隆安若有所思：“嗯，最近朕也发现他怪怪的，不仅推脱我给他的亲事，而且还三番五次的推脱上朝。” 张天生一脸坏笑：“听说陆将军他家里养了一个男宠，模样十分标志，都已经在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都传来了。” “哦？那个男宠有那么神奇，就连念之都望而却步？” 张天生火上填油的说道：“皇上一见便知，论美满程度不亚于后宫的每一位嫔妃。” 李隆安神色一变，落下茶杯：“当真有爱卿说的那样神奇？” 次日陆念之像往常一样去上朝，李隆安看大殿之下陆念之威风凛凛的模样，心里越发的想看那男宠的模样，什么样子的人能把他迷成这样。 陆念之说：“皇上，北凉最近对咱们中原颇有好感，臣觉得应该给他们多发放着粮食，避免以后在起战争。” 李隆安眉头紧皱说：“听爱卿的吧，这件事就交给落大人来办。” 落成河兴奋的深深鞠了一躬：“谢皇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纷纷退了下去，李隆安叫住了陆念之：“等等，念之”。 陆念之停下脚步回过头李隆安笑了笑说：“念之啊，我已经好久没看过师娘了，还怪想她的，我与你一同前去看望一下。” “皇上，我娘一切安好无需您亲自劳驾。” 李隆安下了龙椅走到陆念之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说的岂能好使，那可是我师娘，我受过你爹爹许多照顾，如今不应当去看一下他吗？” 陆念之看自己拒绝不了，于是答应了下来，他与陆念之一同坐上马车，穿的比平时朴素了一些，但还是很有气质。 他在将军府门前观望了几眼不禁感慨道：“这里居然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和我小时候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皇上！里面请” 下人一见是皇上大驾光临立马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隆安摆了摆手道：“这里不是宫里，没有那么多规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 老夫人听闻皇上赶来立马从屋子里面出来，刚要下跪就被李隆安拦了下来：“师娘不必下跪”。 老夫人毕恭毕敬的说：“不知皇上会来，应该让念之早些准备茶水才是。” 李隆安笑了笑：“师娘要是在这么多规矩可就太见外了，你可知道师傅在我小时候可是一点客气不给我留，只要犯一点错误就被他收拾。” 陆念之记理不清皇上此番来的意图，只能跟着李隆安到处走，李隆安走到陆念之习武的地方停了下来说：“这个地方是你父亲带我一起练功时的地方，现在见到很是怀念。” “你现在天天也在这里练功吗？” 陆念之点了点头：“是” 李隆安不满的指了指陆念之说：“朕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我说了不用像是在朝里那样拘束。” 陆念之直起身来 “嗯，这才对”李隆安绕着院子环顾了四周，不清楚好像是在找些什么，陆念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念之！陆念之！”牧小鱼高高兴兴的跑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身上有一种和王上的一样的感觉，顿时谨慎了起来。 李隆安看跑过来的牧小鱼被眼前的这个男子给惊呆了，悦耳的声音飘荡在耳朵里可以给耳朵按摩，这绝美的长相配上他一头的红发，简直美丽至极，旁边的耳饰更加点缀出了这个人的优美之处，没想到陆念之身边竟有如此角色。 陆念之一把拉过牧小鱼趴在他的耳边说：“跪下！” 牧小鱼听到之后跪在了男人的面前然后小声地问像陆念之：“然后呢？我应该做什么？” 李隆安大笑：“哈哈哈，不用不用，快起来，自家人不讲究这个，你叫什么名字？” 牧小鱼没有说话，陆念之在一旁说：“回皇上他叫牧小鱼”。 “牧小鱼？好名字”李隆安不禁拍手叫好。 李隆安的目的达到了，他的目光一直在牧小鱼的身上停留，生怕下一秒会离开他的视线，老夫人看出不对劲就叫牧小鱼。 “小鱼，过来帮我一起来刺绣” 牧小鱼立马跑了过去，陪老夫人进了房间，李隆安就连一丝丝的背影都不想放过。 陆念之咳嗽了两声：“咳咳，皇上” 李隆安才回过神来说：“我说你最近怎么不爱上朝了呢？原来家里有这样的美人，作为男宠确实不错，不过还是要娶亲生子啊。” 陆念之听出皇上话中有话当下说：“皇上，臣已经做好打算一辈子不娶，娶这个牧小鱼为妻，婚姻大事需要父母的同意，我母亲已经接纳了牧小鱼，现在就等提亲了”。 李隆安有些吃瘪：“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等中午的时候李隆安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坐在旁边一直等着吃午饭。 陆念之叹了口气：“来人！去准备上好饭菜，皇上要在用膳。” 李隆安笑着说：“好久没吃陆府的东西了，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想念，不知道厨子变了没有。” 陆念之道：“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厨子早就换了，今天的饭菜要是不合皇上的口味，请皇上切勿怪罪。” “不会，不会，只是正常的吃个饭而已”。 陆念之喝了口茶，李隆安道：“听说小鱼是从西域来的？我以前在西域里玩，怎么没见过像小鱼这样的？” “皇上，小鱼家里是做药草生意的，父母偶然间吃了不该吃的药，从此头发变成了红色，然后遗传到了小鱼这里。” 陆念之说的谎就连自己都快信了，只为打消李隆安心中的疑惑。 “原来如此” 等用膳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唯独不见牧小鱼，李隆安左看右看问“刚才那个牧小鱼怎么不来啊？” 陆念之笑了笑：“皇上，他不喜欢吃午饭，还是不要叫他了。” 李隆安听了眉头一皱：“怎么能不吃午饭呢？来人！把牧小鱼叫上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陆念之也点了点头，平平只能去找牧小鱼，牧小鱼过来的时候老夫人直接让了一个座位，让他坐到了陆念之的身边。 李隆安见牧小鱼新生欢喜：“这午饭是一门学问，不能吃太多，但也不能不吃，不然会伤及脾胃。” 牧小鱼没有听进去，他拍了拍陆念之的肩膀指了指桌子上的青菜，陆念之贴心的夹到了他的碗里。 李隆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念之，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很喜欢吃青菜，现如今怎么不见你吃了么？” 牧小鱼那里不应答，就把战场转移到他这边来了，牧小鱼的注意力果然看了过来。 ”皇上，臣现在依旧爱吃”陆念之淡淡的说着。 听到陆念之爱吃青菜牧小鱼也给他夹了一点到他的碗里，老夫人不禁嘲笑道：“还没过门呢？就这么腻歪，过了门了还得了？” 牧小鱼害羞的笑了笑：“娘，你胡说什么？” 一听到牧小鱼了的这声娘，李隆安不禁咳嗽了起来，没想到两人进展这么快，居然连娘都叫了。 他擦了擦嘴巴起身说：“已经不早了，朕还要回宫批阅奏折，就不打扰你们了。” 陆念之匆忙起身说道：“皇上慢走”，陆念之和牧小鱼一直将皇上送到门外，李隆安做上马车，掀开了帘子见牧小鱼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陆念之搂着牧小鱼说：“我们家小鱼太受欢迎了，连皇上都不远千里的来看望你，为夫甚是担忧啊。” 牧小鱼戳了戳他的肚子：“你在胡说什么？难不成是个男人都要喜欢我吗？为什么女孩子不可以喜欢我呢？” 陆念之宠溺的说道：“可以，可以” 自从陆念之和牧小鱼在一起了之后，他的头疼病在也没发过，只不过以前的记忆依旧没有找回来，但他现在还是很幸福。 他回到宫里茶不思饭不想，想到牧小鱼的笑容，就耐不住心里的饥渴，他焦躁不安无法自拔。 “来人！” “皇上？” 李隆安拽了拽衣领说：“快去请张天生过来”。 “是” 阿清在一旁扇着扇子，他不清楚李隆安出去一次回来是怎么了？一副怪怪的样子。 张天生火速的赶了过来：“皇上，不知叫臣过来何事要说？” “陆念之的那个男宠长的还真是国色天香啊，你说的对朕的三宫六院一个都不如他。”李隆安说出心里话。 阿清在一旁很嫌弃。 张天生笑道：“当然了皇上，不是角色的话我是不会和你提及的，难道皇上看中了他的男宠吗？” 李隆安不知该如何说，张天生在一旁说：“如果皇上看中了抢过来就是了，不用在这忧愁，不要忘了你可是天子。” 李隆安思索了一下道：“嗯，你说的对，可是，有什么办法名正言顺的让他到朕的身边来呢？” 张天生笑了笑：“皇上可以安排一个打猎计划，趁着这个机会将牧小鱼和老夫人一同接近宫中，如果询问起来就说想和老夫人叙叙旧，顺便连同牧小鱼一块接来了。” “好主意，如果事情成功了我必有重赏。” 李隆安越是想到那天的计划，心里越是激动，倘若万一真成了，自己说不定可以为了她抛弃江山都未所知。 张天生也和李隆安一同笑着，只不过两个人各怀心思，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第30章 失望 次日陆念之就被李隆安邀请一同在梵净山围猎，里面的猎物数不胜数，平时没事的时候，李隆安就喜欢到这里来。 陆念之带了专用箭袋，李隆安见状说道：“陆爱卿可千万手下留情啊。” 陆念之没说话，围猎正式开始！ 李隆安发现了一只兔子，刚准备拿箭射杀却被陆念之一下夺了机会：“哈哈这第一个猎物就是你打下来的，那就来比一比看这第二个猎物还能不能在我手上打下来。” 陆念之骑着马像前走去，他总觉得今天举办的围猎比赛醉翁之意不在酒，皇上肯定在计划着别的什么。 李隆安给张天生使了个眼神，张天生立马就明白了，悄悄的退了下去，段晨霄看到张天生那鸡贼的模样，感觉不太对劲，他快速的追上陆念之。 “陆念之，张天生走了” 这个时候张天生走无疑是密谋这什么，段晨霄在马上赫然立立，良久陆念之问：“你弟弟好些了吗？” 段晨霄一想到这就觉得愧对陆念之：“好些了，谢谢你”。 李隆安驾马而来：“你们两个怎么不打了？我都已经打了三四个了，你们可不能输给我。” 段晨霄笑了笑：“放心吧皇上，我们不会输给你的”说着拿起弓箭就射中了后面的羚羊。 李隆安拍手叫好。 张天生来到将军府的门前说：“去，通报你们家老夫人一声，就说外面有有人找。” 下人急忙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老夫人走了出来，看到张天生心里不觉涌动出恨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 “夫人，别这么看着我皇上有请，对了还有牧小鱼需一同前去”张天生指着外面的那个马车，漏出无法言语的笑容。 “皇上叫我们去干什么？” “皇上说要和你叙叙旧，你就别问了，问多了对你也不好” 老夫人心里很清楚皇上这个时候叫两人进宫的目的，无非就是看中了牧小鱼，居然会这弄这么一出。 老夫人想了想对平平说：“你去，把小鱼叫来”。 平平马上跑到了别院，将牧小鱼叫了出来。老夫人抓着牧小鱼的手：“皇上请咱们到宫里去，你和为娘就先去吧。” 牧小鱼点点头，老夫人给平平使了个眼神：“平平你留在家里，等将军回来的时候告诉将军一声，就说我们被皇上接进了宫里。” “是，老夫人” 平平本就是一个机灵鬼，她当然能看出老夫人和夫人是被胁迫进的宫。 张天生一股色气的看着牧小鱼，并且还有言语调戏：“好生漂亮的男子，真是美的雌雄难辨，若是落到我手里定会把你百般疼爱。” 牧小鱼白了一眼，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毁了自己的这张脸，这张脸给陆念之还有老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张天生哼着小曲将两人带进了宫 围猎进行到了一半，李隆安在陆念之的旁边说：“你说咱们两个谁比较厉害一些？” 陆念之说道：“自然是皇上” “哈哈哈，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厉害，功名利禄在身，美人在后，简直比朕还要逍遥快活啊。” 陆念之才明白皇上说的是另一种意思。 李隆安乘机说道：“念之啊，你若是有你父亲当面的一半聪明就好了，你知道朕想要什么东西都是轻而易举的。” “皇上，臣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隆安随即开口大笑：“哈哈哈哈，不明白才好，不明白才好”。 陆念之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的强烈起来，皇上刚才恐怕说的是牧小鱼，他开始变得捉急起来。 “好了，就到这里吧” 李隆安骑着马头也没回的像皇宫里走去，留下陆念之一人呆愣在原地，段晨霄从后面追了上来。 “皇上去哪了？” 陆念之犹豫半天说：“可能要出事了，皇上看中了小鱼，我怕出来围猎这段时间，小鱼会出什么事。” 段晨霄也一脸惊慌的说：“那可就糟了，倘若皇上知道牧小鱼是人鱼，会不会想着法子和他要人鱼泪。” “不会的，人鱼泪现在在我的身体里他拿不走，我担心他会强迫小鱼。” 段晨霄拍了拍他的肩膀担忧的说：“既然皇上已经走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刚才张天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我怕现在小鱼已经遭遇不测。” 听言陆念之急忙向将军府赶去，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平平告诉他：“将军，老夫人和夫人被皇上胁迫进了宫。” 陆念之气的一拳怼在了墙上，手都已经发红了，他迅速像宫里赶去，心里对皇上的怒火逐渐变大。 李隆安潦草的收拾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就去见牧小鱼，他咽了口唾沫，早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身体。 牧小鱼在皇宫里转了一圈，张天生给他们安排好了地方，老夫人拉着牧小鱼的手：“我和他一个房间就好。” 张天生笑了笑：“老夫人既然到了这里，你怎么住就是皇上的事了，和我没有关系，我就先下去了。” 老夫人拉着牧小鱼坐在了椅子上，牧小鱼却担心起了陆念之，他坐立不安，老夫人看出他心中所想便说道：“不必担心，有我在。” 几句话变让牧小鱼安心了下来，李隆安走到牧小鱼所在的房间，在门口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进了去。 “老夫人，上次朕在你的寒舍吃了饭，想着让你们来皇宫里玩几天。” 老夫人冷冷的说道：“皇上客气了，其实没有必要要这样做的。” 李隆安一边说一边看着牧小鱼：“不客气，不客气，你是我的师娘，做徒弟的孝敬师娘有什么不对吗？” 牧小鱼站在老夫人的身后说：“那我替也夫君谢谢你了，不过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一声我们在这里，我怕他会担心。” 皇帝听牧小鱼喊陆念之为夫君，心里顿时产生了不满的感觉，但还是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会立刻找人去通知。” 老夫人紧紧的抓着牧小鱼的手不放，生怕他离开自己的身边。 李隆安坐到了一旁问：“小鱼啊，陆念之真是好福气，娶了你这么一个角色美人，不过他长年在外征战，怕有朝一日……” “住嘴！” 牧小鱼第一次发了脾气还是对当今天子“就算有朝一日我夫君战死，我也会同他一起去。” 李隆安被牧小鱼吓了一跳，随即解释这：“朕不是那个意思，朕是想说……”。 “皇上，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出去吧”牧小鱼直接下了逐客令，将李隆安赶了出去，分明是他不明不白的将两人接过来，如今还说出这样的话。 等皇上走了以后老夫人说：“好，不愧是我陆家的媳妇，有我当年的微风。” 陆念之匆匆忙忙进了宫：“开门，我要见皇上！” 阿清进去通报了，李隆安摆了摆手示意让陆念之进来。 陆念之进去的第一句话便说：“皇上，为何将我妻子，还有我娘私自接近了宫？请皇上给我一个解释。” “大胆！什么叫私自，我请自己的师娘进宫来玩几天有什么问题吗？” 陆念之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既然如此，你让我的妻子和我回去吧，他每天晚上都需要我给他揉腿才能入睡。” 李隆安皱了皱眉直接硬气的说道：“不行！” “皇上什么意思？” 李隆安揉了揉太阳穴说：“没什么意思，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必多说。” 皇上已经开始正大光明的抢妻，陆念之愤怒的不可言语，他这样做和纣王有什么区别，没想到皇上最后成了贪图美色的小人。 陆念之有些许的失望。 李隆安道“下去吧”。 陆念之没办法只能先下去而后在想办法，阿清送陆念之出了门口，他小声的在一旁说：“放心吧将军，我替你时刻的照看的。” 有他这句话陆念之才放下心来：“多谢。” 阿清皱着眉头他本就是一个正直的，看不下去皇上的横刀夺爱，他要阻止这一切。 第31章 生气 牧小鱼在房间里焦躁不安，生怕陆念之和皇上起了争执，没想到皇上现在全然不在意陆念之的兵权，还是他对陆念之掌管的兵权胜券在握？ “真怕那个孩子和皇上起争执”老夫人也非常的担心接着说：“念之那个孩子从小就特别重情义，如今你又被抓到这里来，我怕他用兵权吓唬皇上。” 牧小鱼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他不会的” 倘若陆念之今天真的用兵权吓唬皇上，可能皇上会直接让老夫人和牧小鱼当做人质，这下不仅可以正大光明的留住牧小鱼，还可以趁机罢陆念之的黜官职，悬梁问斩。 咚咚咚 牧小鱼紧张的打开了门，心想皇帝不是刚走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清秀的面孔。 “你好，我叫阿清” 牧小鱼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危险，索性就让他进了来。 阿清进门的第一句就说：“我是陆将军拖我来照看你们的，你们在这里安心些，陆将军职位高大，皇上一时半会儿还不敢将他怎么样。 老夫人笑了笑：“多谢” “不客气，我特别喜欢陆将军的为人，所以皇上莫名其妙的抓了你们，我觉得有些过分，所以过来帮你们一下。 牧小鱼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可以成为朋友，他当下戒备介绍这自己：“我叫牧小鱼”。 阿清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怪不得皇上会喜欢你，你长的很漂亮，和陆将军很是般配呢。” 牧小鱼听到这样的夸奖心里并不是很开心，哪里有人会用漂亮来形容男人，难道像陆念之那样的才叫英俊？ “我不是那个意思”阿清看出牧小鱼的心思，立即说：“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偶尔也会有点怪癖，皇宫里形式复杂要多加小心。” “什么怪癖？” 阿清不知该怎么和牧小鱼说便解释道：“就是喜欢男人，自古帝王多薄情，只要是他喜欢的人，就没有弄不到手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但我相信陆念之将军他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人来叫我”。 老夫人拉住阿清：“孩子真的谢谢你，你一个人在深宫之中坚持到现在，也实属不易，我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对念之坐到这种地步。” 阿清点点头，他都明白陆念之为皇上打江山守江山，他竟然在这里夺他的妻，这种事谁能忍。 不知过了几日李隆安再一次来到了牧小鱼这里，牧小鱼满身戒备，李隆安笑了笑：“美人不必如此防备，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他笑的时候眼角几乎全都是皱纹，在牧小鱼的眼里就是两个字恶心。 老夫人轻声说道：“皇上，我们已经在这里几日了，能不能让我们回去？” 李隆安脸色瞬间凝固：“师娘你可以走，但他得要留下，实不相瞒朕看上他了，我要把他留在这里。” 牧小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好意思，我已经是陆念之的人了，皇上就不要白费口舌了。” “这可由不得你，实话告诉你吧，陆念之这几日正有起兵谋反之意，如果他的这么做了，那朕就可以剥夺他的权利。” “你只是为了你的贪婪找借口，陆家重信重义从来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他不会有谋反之意”牧小鱼怒气冲冲的指着李隆安。 老夫人被气的发抖：“你忘了，你师傅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师傅的孩子？” 李隆安眉头一拧：“师娘，我就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才决定放过陆念之，这几年他越来越不听朕的旨意，无故缺席早朝。” 老夫人被气的坐在了椅子上。 李隆安走向牧小鱼拉起他的手：“我告诉你，朕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过了这几日之后你是不从也得从。” “你怎么能这样对陆念之？”牧小鱼甩开他的手。 李隆安不满的说道：“陆念之从海啸里回来的时候欺瞒了我多少事？你说他是不是该罚？” 牧小鱼厌恶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让他感觉到恶心，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胃里的东西在不停的翻滚。 老夫人急忙上前扶住他：“小鱼？你怎么了？” 牧小鱼摇了摇头：“娘，我没事” “来人！快请御医！” 李隆安大喊，牧小鱼被老夫人扶到了床上，身上没有半分力气，他虚弱的躺在了床上，等御医来的时候他也不恶心了。” 御医给他把了把脉，可是越把越觉得不对劲：“这？” 李隆安急不可耐问：“怎么了？你说？” 御医跪在地上：“皇上这位公子从卖相上看是喜脉，可他是男子，怎么会有喜脉呢？皇上臣尽力了。” 老夫人惊叹的看着牧小鱼，牧小鱼心里一喜，他竟然有了陆念之的孩子，李隆安更是大怒：“你这个庸医，男子怎么会怀孕呢？” 御医吓得连忙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牧小鱼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面是他和陆念之的结晶，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惊讶，有人愤怒。 李隆安甩了甩手看着眼前这个怀了孕的男子，他叹了口气道：“你好好休息，我在给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御医过来看看。” 等牧小鱼完全走后，老夫人轻声轻语的问：“你能和我说说你是什么人吗？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牧小鱼不知该怎么开口，他咬着嘴唇说：“娘，其实我是人鱼，你别害怕。” “傻孩子，我不害怕”老夫人温柔的摸着牧小鱼的头，他只问了一句：“念之知道这件事吗？” “他知道我是人鱼的事，但他不知道我有了身孕。”牧小鱼紧紧的抓着老夫人的手，怕他会嫌弃自己。 老夫人却什么都没说或许她早就知道了：“好好休息吧，念之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男子怎么会怀孕呢！”李隆安推到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杯子落在地上乒乓做响，旁边的阿清被吓了一跳。 “皇上你说谁怀孕了？” 李隆安稳定了一下心神说：“还能有谁？就是陆念之的那个男宠！他怎么会怀孕呢？” 阿清有些震惊，从来没有听过男子会有身孕一说，加上牧小鱼那一头红发，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类？ “给我找遍整个皇宫里的御医给我挨个把脉，我倒是看看男子怎么能有身孕？” 皇宫里的御医纷纷被召唤了过来，他们一致对外确定以及肯定的说，牧小鱼确实是有了身孕，李隆安沉默了下来。 牧小鱼别过头一脸的不情愿，李隆安坐在椅子上冷漠的说：“你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老夫人却异常身着冷静：“皇上说笑了，小鱼当然是人类，他不仅是人类，而且还是我陆家未过门的儿媳妇。” 李隆安盯着牧小鱼看了好几眼，仿佛看透了其中的隐情，最后悄然离去，牧小鱼紧紧的握着被子，他怕李隆安看出他是人鱼。 李隆安因为牧小鱼怀了陆念之的子嗣而心存芥蒂，要不是还是顾虑陆念之的兵权，他早就把牧小鱼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但他忍了下来，牧小鱼和兵权只能选一个，作为帝王必须舍得放弃某些东西。 阿清决定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陆念之，不然等皇上真的打掉了牧小鱼的孩子，会出大乱子的。 阿清在皇上熟睡的时候拿着令牌出了宫，这次是告诉陆念之的最好时机，等皇上醒过来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陆念之手里握着兵符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若是现在用兵权威胁皇上的话，这对母亲和小鱼来说更危险，现在该怎么办呢？ 越想牧小鱼被皇上欺负的样子，陆念之心里越是捉急，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宫里去。 “将军！外面有人找” 阿清搓这手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陆念之出来之后阿清便说：“将军，不好了。” 陆念之将阿清请进了屋子：“你慢慢说怎么了？” “早上皇上派御医给牧小鱼检查，说他怀孕了，皇上生气了，我怕他对牧小鱼做出什么事来。” 陆念之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牧小鱼是条人鱼，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既然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万万不能让他留在皇宫里了。 “多谢你，阿清” 这两个字叫到了阿清的心里，以前皇宫里的人总是叫他小太监，小太监，只有牧小鱼和陆念之见他阿清，或许没有变成太监，他也可能遇到自己的另一半，现在全都被皇帝给毁了。 “若是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会随时在宫里当你们的内应，宫里有我在会方便一些” “阿清”陆念之忍不住问出心中所惑“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 阿清环顾着门外，心里痛快了许多：“我一直在皇宫里求生存，可是现在看到你们幸福的样子，我开始不满足现状，我要帮助你们获得幸福，那样我也会幸福。” 陆念之很同情他都遭遇：“你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一定会的。” 陆念之决定在找皇上商议一下，看看是否还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牧小鱼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洋溢出满满的幸福感他开心的和自己的孩子说：“宝宝，我们马上就会见到爸爸了。” 老夫人在一旁也很开心。 人鱼是有选择生孩子的权利的，而变成人类之后就会自动变成男性，牧小鱼很庆幸自己给陆念之留下一个宝宝。 陆念之再一次见到李隆安，两个人的态度就不是张当初那样平静，而是多了些许多的针锋相对。 “皇上我来是想让你还我的娘还有妻子的”陆念之平心静气的说着。 李隆安看着陆念之得意的说：“他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你的娘我可以还给你。” 陆念之攥紧了拳头，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皇上要怎么样才能把小鱼还给我？” 李隆安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敲了敲桌子说了两个字：“兵符，拿你手下的数千万兵符来换。” 陆念之不屑的说：“原来皇上几番周折就是要我手上的兵权，那我给你就是了，没必要缠着我家人不放。” “没那么简单，我要你通知三军，从此不在掌管兵符，自愿将兵符转让给段晨霄，你能做到吗？” 李隆安要的不仅仅是兵符，还有陆念之手上听话的士兵，以前他在海里生死不明的时候，他试过将兵符给段晨霄，但他的几千万将士们都不同意，如今却有了一个大好的时机，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没想到皇上居然算计到了现在，当初去水云镇也是你用来试探我的方法吧，是不是连我父亲都算计进去了？你还真是可怕。”陆念之有些苦涩。 李隆安低下了头说：“朕从来没想过算计你们，只不过你的兵权太大，大的都已经威胁到了整个朝廷，朕才出此下策，如果不是这件事我还是会要牧小鱼。” 虽然李隆安是这么说，但他想得到牧小鱼却是不假，他也问出了在心中的疑问：“你知道牧小鱼有身孕了吧。” 陆念之点了点头：“臣知道” “身为男子怀有身孕，朕倒是想知道这个牧小鱼的来历” 陆念之跪在了地上：“皇上恕臣不能告知与你。” 李隆安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是吗，那朕就不问了，只要你交了兵符牧小鱼随时带走。” 陆念之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兵符，李隆安看着桌子上的兵符：“你还真是为了美人，不惜代价。” “皇上说笑了，他是我的妻子，并不是什么美人。”陆念之用认真的语气说道。 李隆安笑了起来：“你和你父亲一模一样，都是个老古板，好了以往的事我暂时就不追究了，你还是那个为朕打天下的陆巡，你手里的兵权也由我调动，不过我不希望你在骗我。” “谢皇上” 李隆安吩咐阿清去将牧小鱼和老夫人接了出来，牧小鱼见到牧小鱼就冲了过去抱住了他，老夫人在一旁也甚是欢喜。 陆念之摸了摸牧小鱼的脑袋：“夫人，辛苦了” 牧小鱼摇摇头：“你才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在等着你呢。” 李隆安看这两人拥抱的场景，心里涌上一丝嫉妒，阿清立即走到他们身边说道：“快走吧，再不走一会儿皇上反悔了。” 陆念之牵着牧小鱼的手走在了老夫人的后面，还贴心的给牧小鱼披上了厚一点的披风，老夫人不禁嘲笑他：“有了媳妇便忘了娘。” 深宫内，雪敖激动的晃着鱼尾，手偷偷的背了过去来到程星月的面前，他笑的一脸灿烂。 程星月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在干什么？” 雪敖游到他的身边：“我找到一个特别好的东西，你要不要猜一猜是什么？” 程星月皱了皱眉：“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 雪敖急忙拉住了他：“给你看”说完他从背后拿出了一个药丸，放到了程星月的面前。 “这是什么？” 雪敖笑着说道：“这是我找到的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孕灵丹，只要吃了他就算不孕的人也可以生宝宝。” 程星月算是明白雪敖的意思了，不禁嘲笑道：“生孩子这种事不是得喜欢的人才可以吗？你又不喜欢我，我还能给你生孩子吗？”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我不要” 雪敖不知道程星月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己不喜欢他，还是说他还以为自己喜欢牧小鱼呢？他把程星月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我就要和你生，我要让你有了宝宝之后再也离不开我。” 程星月眼神一愣，他觉得雪敖有时候太残忍了，一边说着喜欢牧小鱼，一边又让自己离不开他，他才是那个沉醉在幻想世界里难以自拔的人。 雪敖用祈求的语气求他：“星月，你把这个吃下去” 听到星月二字，他不知怎么就失了魂魄一般，鬼使神差的吃了下去，雪敖开心的抱起了他转了一圈。 “你让我变成男的，又怕我不生孩子，让我服孕灵丹，那我当时还不如不变成男的就好了。” 雪敖摇摇头说：“我就喜欢你所有的样子，尤其是那种孑然一身的态度。” 程星月叹了口气，雪敖抱着他来到了自己的卧室里，程星月突然抓住他的手：“倘若真有了孩子怎么办？” 雪敖抚摸着他的脸颊：“我负责照顾你们。” 程星月一步一步被雪敖的甜言蜜语给攻陷住了，他沉醉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雪敖剥开那一层鳞片，温柔的摸了一圈，程星月紧紧的抓着床单，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也很快乐。 “你说话要，算话” “什么？” 程星月勾住雪敖的脖子说：“你说照顾我一辈子。” 雪敖笑了笑：“当然” 在剧烈运动下，程星月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他的小腹微微隆起，羞涩中带着点魅惑。 等待结束之后雪敖就早早的睡了过去，程星月忍着疼痛转过身，他抓过雪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让自己也感受一下那温柔乡的感觉。” 第32章 假的 “那个笨蛋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兵符！”张天生气的不能自己，本想借着这件事让皇帝和陆念之两个人斗一下，没想到他为了兵符放弃了牧小鱼。 他在皇帝身边多年，很了解皇帝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像牧小鱼这样的他不可能不喜欢。 “陆巡！我要让你家破人亡，去地底下陪我的女儿！”张天生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他张芷如不可能患上心病，最后抑郁而终。 在恨意的驱使下，一个更大的计划外张天生的脑袋里浮现。 牧小鱼自从怀孕以后陆念之每天都趴在他的肚子上听，牧小鱼嘲笑着他：“还没到一个月，你能听出什么？” 陆念之摸了摸下巴有些担忧起来：“小鱼，你说人和人鱼那以后，咱们孩子的下半身是像你还是像我啊？” 牧小鱼想了想道：“是啊，我怎么没想过这种问题？婆婆没和我说过。” 陆念之和牧小鱼两个人对孩子的未来有些担忧，两个人讨论了片刻最后得出结论，不管像谁都是自己亲生的。 “小鱼，真是很抱歉你才来到岸上一年多，我便让你有了身孕，我应该到海里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牧小鱼摇了摇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是不在意那些的。” 平平在一旁偷笑，陆念之看着她问：“你这个丫头，笑什么？” “我在笑啊，老夫人说夫人是唯一一个能治住将军的人，剩下的人都拿将军没办法”平平笑的更开心了。 牧小鱼憋笑道：“陆念之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唯一一个能制住你的人？” 陆念之趴在牧小鱼的身上摸着他的后腰：“对，你就是那个这辈子唯一能治的住我的人。” 老夫人慢慢的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想道了陆林：“哎，你要是在天上看到了，会不会很开心。” 牧小鱼看到娘过来了急忙推开了陆念之：“娘，你怎么来了？” 陆念之却不紧不忙的起身，老夫人走进了牧小鱼，看到他头上的朱砂簪子，给他摘了下来，红色的头发散落了下来，老夫人将朱砂簪子收起来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傻孩子，这个朱砂簪子不能带了，你有了身孕带上这个的话，孩子会流掉的。” 牧小鱼松了口气，还好老夫人拿的及时，不然孩子到时候真的没了，自己后悔都莫急。 老夫人叹了口气，自己的儿子什么也不懂：“走了，娘给你熬了汤。” 陆念之将牧小鱼扶起，陆念之没想到她给牧小鱼做的是鱼汤，他抢过牧小鱼的碗说道：“娘，小鱼不能吃鱼？” 牧小鱼奇怪的看着他 老夫人皱着眉头问：“怎么了？是这个鱼汤有什么问题吗？还是小鱼对鱼汤有什么忌讳？” 牧小鱼突然想到指着陆念之说：“陆念之，你不会以为我是人鱼就不能喝鱼汤了吧。” 被说中了心事陆念之没说话，牧小鱼笑了起来“哈哈，我是人鱼又不是鱼，是可以喝鱼汤的。” 他喂了陆念之一口，陆念之别过脑袋，他看鱼汤里的鱼尾，仿佛看到了牧小鱼躺在这个锅里很是幼稚。 牧小鱼捧着陆念之的脸说：“我知道你很爱吃鱼，不要因为我放弃你喜欢的东西，不然我会很愧疚” 陆念之喝了一口鱼汤，牧小鱼欣慰的点点头，屋内的欢声笑语，热闹不停。 深宫内 雪敖外出游荡，外面的人鱼见他都毕恭毕敬叫一声五皇子，程星月在书房里修习法术。 他的法力好像到了瓶颈一样，书房里的东西都学了个遍，只要是往更好的地方修习，胸口就会变得发闷。 他将全身的气息用法术疏通开来，到了丹田之处更为疼痛，噗…程星月一口血吐到了书房里。 他擦了擦嘴巴，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在继续修炼。 雪敖不知不觉来到了龟爷爷这里，除了这里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他的手上带着三哥生前留下来的手链，就是为了纪念他的存在。 龟爷爷老眼昏花凑近了才看清楚来人：“是五皇子啊，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雪敖摇摇头说：“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而已”。 龟爷爷迈着苍老的步伐，给雪敖倒了一杯水，雪敖坐到了桌子上。 “龟爷爷？你可知孕灵丹一物？” 龟爷爷仰起头想了想说”孕灵丹啊，知道传闻这可棵丹药，可以让不好生孩子的人拥有自己的孩子，不过这个丹药已经失传了，就连我这里都没有” 雪敖是在王宫的藏书阁里找到的丹药，他毫不犹豫的就给程星月吃了下去。 “最近星月怎么没来啊？前几次一直到我这里来，突然一阵子不来了，我还怪想他的。”龟爷爷一边整理药材，一边说道。 雪敖问道：“星月在宫里呢？他到你这里来干什么？” “他之前来我这拿过许多的丹药，我还想问他干什么呢？那些可都是给王上和皇子留下的丹药，要不是他换了别人我可不给。” 这话听得雪敖脑袋嗡嗡作响，他急忙又问“他在这里拿的都是什么丹药？麻烦请您给我看一下。” 龟爷爷摸了把胡子说：“你等等，我给你找找。” 这个时候雪敖真的不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他宁愿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也不愿意去面对这一切。 龟爷爷将丹药拿了出来：“给，差不多就是这几种，你看看吧。” 雪敖压抑着自己的心，他将丹药拿起来闻了闻，每一种丹药几乎都是在张天生的家里出现过的，他不相信的挨个闻了闻，最后闻到最后一种的时候，他崩溃了。 最后一种丹药是给陆念之的忘情丹，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疯狂的跑回王宫，看程星月在书房里安静的打坐。 听到他回来程星月睁开了眼睛：“回来了？” 雪敖一步一步走像他的面前将龟爷爷那里拿来的丹药扔给了他，程星月不骄不躁的捡起来。 “你和我说说这些是怎么回事？”雪敖努力的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程星月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些药怎么了？” “我从龟爷爷那里听说了，你从他那里拿了许多的药，而那些药和张天生房间里的一模一样，还有忘情丹。” 程星月冷笑了一声：“怎么？怀疑完你的哥哥之后又开始怀疑我了？” 雪敖认真且严肃的表情让程星月觉得很不舒服，雪敖继续说道：“我从龟爷爷那里过来的时候一直在想，我三哥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始终想不出来。” “然后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星月异常的冷静，面对雪敖的逼问，他能做到问心无愧的回答。 雪敖的泪光在眼睛里打转：“我发现这些案件都涉及到同一个人都在针对牧小鱼，你觉得呢？” “然后呢？只要是关于牧小鱼的就一定是我做的对不对，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对不对。” 雪敖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一开始小鱼上岸和你有关系，若不是你诱引他，他怎么可能知道岸上还有一个世界，然后他到了岸上你试图借着他手像人类释放人鱼的传说对不对，你让陆念之吃了忘情丹是想让他忘记小鱼，最后你试图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我的几位哥哥身上，是不是这样！” 雪敖越说越激动，他实在不想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心机如此颇深的人，为了毁掉牧小鱼不惜代价。 “你害得我让我三哥绝望而死！大哥替我挡刀而死！你一直在我身边说他们可疑，是不是你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让小鱼不得好死！”雪敖揪住程星月的衣领，眼睛蹦出愤怒的红血丝。 程星月愣了几秒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闹了半天你还是因为牧小鱼怀疑我啊，既然如此你是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做反驳你杀了我吧。” 雪敖想一掌打下去却发现他根本舍不得下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松开了程星月的衣服趴在他的身上哭了：“你骗我的对不对，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你做的。” 程星月面无表情得说道：“没错，就是我做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雪敖一遍一遍质问些。 “我就是想让牧小鱼不得好死，我嫉妒他，嫉妒所有人都喜欢他，我要让他成为全族人的罪人，你还记得你把我推到你三哥身上的那一次吗？就是那次我拿到了他的红绳，将罪责推到他的身上会更让人信服。”程星月眼睛渐渐变成了红色，因为常年修习禁术功法他渐渐的偏离轨道。 雪敖看着他的样子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你，入魔了。”他不知道该对眼前的人怎么办，他爱他不忍心伤害他，但他又利用他伤害了自己的哥哥。 究竟是什么时候程星月开始入魔的？是在小鱼上岸之前吗？ “来人！……” “怎么你想抓我？你想把我关到地牢里去吗？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是吗？”程星月冷笑了一下摸着自己的肚子。 ”你怀孕了？”雪敖不可思议的问道。 程星月笑了笑：“没错，都是你的那颗孕灵丹，所以我现在肚子里装的是你的孩子，你把我们都杀死吧。” 雪敖崩溃的跪在了地上说：“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嫉妒小鱼吗？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第33章 第 33 章 程星月笑了一下说道：“想你！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明明从小到大走一直在你身边，可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雪敖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我没有不看你，可是你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敢同你讲话。我喜欢的是小鱼的自由自在，但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程星月收起笑容只说了一句让人伤心的话：“我，不，相，信” “我说每一句我不爱你的时候你都相信了，为什么我说我爱你了，你又不信了。”雪敖现在不知该怎么办，他抓起程星月的手，将他送回房间里，他在外面设下了结界任谁都出不去，进不去。 程星月的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了红色：“你要把我关起来吗？就算关起来又能怎么样？你的哥哥们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给你哥哥们报仇？” “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你在这里待着一直到孩子出生，我要把你永远的囚禁在这。”雪敖又在门上施加了一道封印，两个封印集合到了一起，即使程星月的功力在强也无可奈何。 程星月和雪敖隔着门，雪敖将手放到门上说：“知道真相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指认哥哥，而我现在却舍不得指认你，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嫉妒小鱼的，爱你的人有很多，只是你看不见。” 程星月听门外雪敖的话笑了：“爱我的人有很多吗？我看不到，所有人爱不爱我的都无所谓了，一切都已经晚了，牧小鱼我是不会放过的。” “那我就更不会让你出去了。” 雪敖不清楚程星月为什么对牧小鱼有这么大的恨意，小时候三个人的关系明明是那么的好，到底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春季牧小鱼的肚子大了些许，陆念之把他照顾的非常非常好，他还在想若是有一天回海里让婆婆看见了，婆婆会是个什么表情，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陆念之辞退了兵马大将军的职位，变成了一个不足以威胁朝廷的小将军，李隆安也给他一个命令，可以不用上朝。 李隆安坐在龙椅之上群视朝臣。 “报！！！黄上边关八百里告急许多边疆人突然攻了过来，马将军的城池已经快失手了。 “什么！” 李隆安一下子站了起来：“去年他们不是已经损伤大半，今年怎么会突然打过来，他们哪里来的兵马？” “皇上臣也不知道，他们的粮草和兵器是去年的两倍，而且今年来的特别凶猛，皇上还是赶快派人去支援吧。” 李隆安坐在龙椅上沉思了一下，随即拟了一道御旨：“来人，把这个给陆将军送去。” 阿清接过圣旨：“是” “封落成河为元帅，即日起挂帅出兵，段晨霄为辅佐，辅佐落成河帮他赢得胜利。” 段晨霄站了出来说：“皇上不可，臣的战场经验不足，如果贸然前去，只会给落大人带去麻烦，还请皇上三思。” 张天生站了出来：“皇上，边塞人来势汹汹，臣以为还是让陆将军去应战比较稳妥，毕竟他的战场经验丰富。” 落成河也跟着说道：“是啊，皇上臣也觉得还是陆将军比较稳妥些。” “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拟旨让他跟随落将军挂帅出兵了，边塞人异常凶猛，朕怕你们应付不过来。” 李隆安没想到这关键时刻还得需要陆念之的帮助才行，只不过皇上这次让落成河挂帅，兵符由他自由支配，在他的心里宁愿相信落成河，也不愿意相信陆念之。 陆念之还在家中清理这房间就听到阿清火速赶来的声音，他走到前堂阿清拿出圣旨读了起来：“陆念之接旨”。 牧小鱼也在一旁跪着：“边塞人来势汹汹，皇上命你迅速和落大人出兵，即日启程不得耽误。” 陆念之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牧小鱼说道：“臣接旨”。 阿清收起圣旨说：“陆将军，此去一行非常危险，你要千万多加小心。” “嗯，知道了”。 等阿清一走牧小鱼拉着陆念之的手：“上次你就没带我去，这次总能带我一起去了吧，这次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陆念之叹了口气：“这次不行，边塞人真的很凶猛，你如果去了我怕你会有危险，还是在下次吧。” 牧小鱼依依不饶的说道：“你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偷偷的去，反正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不能没有夫君，一个不能没有爹。” “可是……” “你就带他去吧，反正你去了他在家也坐立难安，难免会对孩子有影响。”老夫人走了进来，刚才的事她听说了。 “娘” 老夫人又说“当面穆桂英不也是在战场上生孩子的吗？你让他陪你去吧，你不是会保护好他的吗？” 陆念之想了想道：“那行，你去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吧。” 牧小鱼兴奋的差点了忘了自己的肚子，他急忙去屋子里收拾，陆念之也穿上盔甲，拿起父亲留给他的那柄长剑。 两个人准备好一同来到马场，落成河迅速安排好了一切，马匹粮食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只差临门一脚。 落成河看到牧小鱼的肚子不觉惊叹道：“你！你肚子是怎么回事？” 牧小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我有了陆念之的孩子，”落成河差点惊掉了下巴。 陆念之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快点安排下去，我都准备出发了。” 落成河点了点头他将队伍分成三队，一队守在最前面，一队守在最后面，中间那队保护粮草和牧小鱼。 陆念之骑着战马走在了最前面和落成河肩并肩的走着，落成河道：“没想到我们北凉有一天还会帮你们打仗。” “此次边疆突袭原因究竟是为什么？他们哪里来的粮草？”陆念之边走边说道。 “不知道，或许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吧” 陆念之说道：“他们最擅长的是水路，偏偏我们的水路是最不好的，上次我借用火球将他绑到箭上，烧了他们船只这才勉强赢得战争，同样的办法却不能用第二次。” 落成河也思索了起来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难题，究竟该怎么办呢？” 大部队向着边塞迁移，即使是落成河挂帅，陆念之的气场比他墙上许多，他不清楚皇上这么安排是为什么，但现在只要赢得战争就好。 差不多行驶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地方，陆念之将牧小鱼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马将军擦这汗说道：“将军你可终于来了。” 陆念之道：“边关情况如何了？” 马将军摇摇头：“情况不算太好，敌军火力太猛，再加上水路不好打，他们又从后面包围着，我怕到时候粮草都进不来，咱们只能等死。 陆念之思索了一下道：“先看看战况再说” 落成河和陆念之来到城墙上，看到敌军的船一个个都飘在海上，而且大约有三百多艘。 落成河吃惊道：“哎呀，麻烦了，还从来没见过在水里打仗的，我先说好，我可是个旱鸭子。” 陆念之也觉得很麻烦，上次只能算他侥幸，这次除非遇上海啸不然没有办法靠近半分。 马将军指着前面那艘说：“我们试走水路，可是我们的船刚到海里，就被他们给刺穿了，根本没法靠近。” “喂，对面的我看你们又来了许多帮手，我告诉你们来多少人都没有用，小爷我照样能打死你们。” 说话的人是□□，边疆第一勇士，身材强壮，应该是对方新上任的将领，陆念之也没见过这个人，丝毫不了解他。 马将军也不服气的喊到：“你奶奶的，我告诉你你碰上我们的大将军，只有死路一条，都不用我们出手。” □□大笑：“哈哈哈，那就拭目以待了。” 陆念之和落成河回到房间里，房间里面只有马将军，落成河还有陆念之他们三个。 落成河指着地图上的地形说：“这个地形对他们完全有利啊，你看这里靠这边全都是海流区域，我们不管从哪里走，都进不去。” 陆念之看着落成河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下可真是没有办法了。 落成河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落成河说道：“其实我们可以找一个水性好的，去海里将他们的船，一个个全打漏，这下不就没什么问题了吗？” 马将军说道：“这位大人真的是说笑了，上哪里去找水性那么好的，他们一致看向了陆念之这样全能的人。 谁知陆念之却来了一句：“我怕水” 两个人瞬间失望透顶，没想到堂堂的兵马大将军居然会怕水，陆念之还说的这么理所应当。 陆念之别过头，他真的很怕水，若是站在船上的话还可以，只要是到了水里就不行了，这是小时候在院子里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第35章 缘分 已经对峙了三天了，一个不敢攻过来，一个不敢打水路只能这么僵持着，□□大喊：“如果再这样下去，消耗粮草的可是你们！” 马将军刚要说话就被落成河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这下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落成河捉急了起来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既然没人下去，我就下去，不过我在水里能憋三十分钟，等时间到了之后我会偷偷的上来换气。” 陆念之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 落成河脱掉盔甲，三人在地图上寻找了一个最隐蔽的位置停了下来陆念之说：“就从这里下去，要是不行赶紧上来。” 落成河点了点头，他用红发带将头发全都绑了上去，看起来十分的精神，对方士兵刚好巡逻过去，趁着这个机会他潜入海底。 在海底不知寻找了半天终于笑道这个船最薄弱的地方了，他拿出短刀照着那个地方划了一个口子，然后偷偷的游到了另一个船的下面探出了头，接着趴回了海里毁船。 士兵还现在还直挺挺的站在船上。 大约已经毁掉了差不多十个船了，第一个船的士兵才发现，匆忙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船漏水了！” □□看了过来：“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船漏水了” “我的也漏水了！我的也漏水了！” 接连十几个船都发生了这样的状况，□□趴在船边仔细看船的周围，发现了一股泡泡正在往上泳，他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你们几个想办法把船堵住，我下去会会他”说完他跳下了海，因为从小生活在海边，再加上身体上的先天优势，所以他可以在海里呆上一个半钟头。 马将军捉急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陆念之也不知该怎么办，他从小就怕水怕游泳，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过。 □□跳了下去开始寻找，落成河听到前面有人过来了，急忙绕开这艘船，□□在后面追，差不多在一条船边僵持了一段时间了，落成河渐渐的体力不知，他想不能在这样下去了，直接潜入海底。 潜入海底被□□发现了，落成河闪躲不急急忙逃走，□□奋力像前追，落成河逐渐体力不支，掉入海里。 “将军！元帅没动静了！” 陆念之也很心急，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一口气跳了下去，到了海底他没有做出游泳的姿势，却对水异常的敏感，他发现自己不仅会游泳还会在水里呼吸。 牧小鱼也走了出来：“他们在干什么？” 马将军道：“公子，他们在水下决斗。” “是吗，是吗？” 马将军好奇的问道：“公子难道你不担心将军和元帅吗？他们两个可不是本土人士，恐怕对水性没那么熟悉。” 牧小鱼捂着嘴笑了笑：“你别担心了，陆念之对海水可是熟悉的很，不会出什么事的你放心吧。” 马将军说：“公子你可真是慷慨。” 他游了一段时间，游到落成河那里，落成河被□□拉住了，陆念之游了过去，将落成河抢了回来，两个人拉拉扯扯，落成河的力气已经彻底用完了，他晕倒在了陆念之的身边。 □□看他坐到也捉急的给他使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给落成河做人工呼吸，这里离岸边有些远，如果不做人工呼吸的话，根本不行。 陆念之摇摇头示意□□做，□□拉过落成河就做了人工呼吸，落成河感受到了一点空气，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正在亲自己一把推开了他。 □□皱着眉头游了上去，落成河擦了擦嘴有看到旁边的陆念之，惊讶的比划道：“你不是怕水吗？” 陆念之没说话拉着落成河就上了去，落成河浮出水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吐唾沫，他嫌弃的看着□□。 □□喘着粗气：“老子给你做人工呼吸，你还打老子，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谁让你给我做人工呼吸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有恐男症，居然抢走了我的初吻？” □□听到落成河说自己是初吻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是初吻，我让你旁边那个人给你做，他不做，所以我才做的。” 落成河看了一眼陆念之，陆念之却像牧小鱼那边看去，落成河彻底无语了，心里说道皇上找的都是什么人才。” 牧小鱼笑了笑拉过陆念之的手说：“怎么样？在水里的感觉怎么样？” “我为何会在水里呼吸。？”陆念之觉得很奇怪，到了下面竟然比在岸上的时候还要自在一些。 牧小鱼偷偷的和陆念之说：“那是因为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吃了我给你的丹药啊，你忘了吗？” 陆念之确实忘了脑袋里一点记忆都没有，落成河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身为男子却有了身孕，一个不会游泳的到了水里竟然会游泳了。 落成河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陆兄？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今天你若是说不明白的话，我可是不依不饶的。” 陆念之看实在瞒不过去就说：“实不相瞒小鱼是人鱼。” 落成河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惊讶，只不过有点不相信自己有生以来还能看到人鱼？简直可以光宗耀祖了。 “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不然会引来大麻烦的。”陆念之再三叮嘱。 落成河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陆兄，那这么一来那个叫程星月也是条人鱼了？他现在在海里吗？” 牧小鱼点了点头道：“没错，星月哥哥现在已经回到了人鱼王宫里。” 没想到听了流传这么久的人鱼泪，人鱼竟然就在身边，他还是忍不住问：“你，你们人鱼男子也可以生孩子吗。” “在我们那里，只要是法术不够高的人鱼都是可以生孩子的，反而法术好的也可以生，不过生了孩子位份就变了。” 落成河惊讶的已经不行不行的了，他咽了口唾沫，想到程星月变成人鱼的样子，心里泛起涟漪。 “元帅？你们再说什么？什么人鱼？”马将军在一旁憨憨的问道，落成河推了一下他的脑袋说“说你像个人鱼，把你杀了煮肉。” 马将军知道元帅又是在拿他开玩笑，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对面也没有要撤兵的意思？” 陆念之想了想说：“这回我去海底去破坏船只，你们在岸上守着，记住把我夫人守好。 马将军挠了挠头：“从来没听说过将军有夫人啊？夫人在哪里？为何不清楚来？” 落成河现在杀死他的心都有了，真不明白这么蠢究竟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夫人在这里！”落成河抓着马将军的脑袋，让他看向了牧小鱼，马将军手足无措的指着牧小鱼“夫，夫人是你！” “对啊。”牧小鱼温柔的笑了笑。 马将军还是不理解：“夫人怎么会是个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将军有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是什么意思？”牧小鱼天真的问出了这个问题，马将军在旁边认真解释着：“断袖之癖就是男人喜欢男人。” “哦” 落成河真的快被这两个神仙给打败了，从来没见过如此两个无语的人。 陆念之牵起牧小鱼的手：“夫人进去吧，莫要着了凉，回去吃点东西。” “嗯”牧小鱼听话的随着陆念之进了屋子。 次日陆念之再次从落成河上次下去的地方跳了下去，这回他不用上岸，也不会在有泡泡出现，他躲开众多士兵的眼线用着落成河上次用的短刀划开了一刀，两刀。 最后损坏船只五十个，船上的士兵都纷纷暴跳如雷。 “不好了，船又漏了！” “我的也漏了！” □□忍不住口出成脏：“还他妈来！有完没完了真是怕了你们了。” 说完扑通一下跳入了水中，在水里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陆念之的人，他拿出手中的刀像陆念之砍去，陆念之仅仅用了一个小刀就将攻击挡住了。 两个人战斗了好几回合。 落成河坐在城楼上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观看，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马将军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说“元帅你不去帮将军一下吗？” 落成河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像了他。 “你看他需要我帮忙吗？在说了你怎么不去呢？”马将军的话语戛然而止，尴尬的咳了咳嘀嘀咕咕的说道：“其实，我也不太会游泳。” 落成河冷笑了一声：“你的职位是怎么来的？花钱买来的吗？还是朝廷里有人？” 马将军还真回答了他这个问题：“不是，是我和陆林将军作战时，他特意像皇上申请指认我在这的。” 落成河听过那个大名鼎鼎的陆林，他年轻的时候比陆念之还要英气，潇洒，但是不知是何原因突然死了。 陆念之和□□已经在水下纠缠了半个钟头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陆念之比了一个休战的手势。 这回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想到了一个奸计，他就和陆念之比在水下憋死的能力，看谁憋的时间最长。 落成河觉得这个□□实在是有趣，不像马将军那样莽撞，还算有点小聪明，知道拿自己的强项和陆念之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上就要到一个时辰，□□看陆念之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厉害？能在水下坚持一个时辰。” 陆念之看着他就这样浮在水中。 “不对？他怎么没有气泡，从刚才看他到现在，他好像一直没有呼吸过？”□□心想。 陆念之笑了笑：“□□投降吧，你是打不过我的。” □□听到陆念之能在水里说话更是震惊的不行，他用手计划“你怎么会在水里说话？” 陆念之也同他比了一个练的。 □□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最后游上了岸，对于这样的神人再比下去一点意义也没有，岸上打不过水里也不行，没必要浪费兵马了。 到了岸上□□对陆念之说：“佩服佩服，请问将军叫什么名字？” “陆念之” □□一听心里很是惊讶：“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陆巡，陆将军，传说中的不败战神，怪不得赢不了你。” 陆念之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在这里代表我们边塞人士表示对你的尊敬，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投降了。” 落成河不知何时也下了来，仰起头傲娇的说：“哎呀，没想到这么快就投降了？真是可惜。” □□见他调侃自己也忍不住回怼：“嗯，某些中原人的嘴唇还真是软，亲了之后还想亲，你说怎么办吧，他给不给亲呢？”说着还摸着自己的嘴唇。 “你！” □□哈哈大笑：“好了，我也该走了，落成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还可以在见到你。” 落成河背过头摆了摆手：“知道了！有机会的话吧！” □□架船而去。 直到走了很远落成河才回过头看他，没想到□□就等着落成河回头，直接给了他一个飞吻，落成河一脸嫌弃的表情，心里却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 第36章 报仇 这场无厘头的胜利让人觉得开心，没有伤一兵一卒就赢得了胜利，落成河却有些担忧说：“朝中现在出了奸臣该不该像皇上禀告？” “嗯，我会提醒他的，皇上太过看中张天生，就怕到时候会被张天生的花言巧语欺骗。”陆念之担忧的说。 落成河转过头“可我觉得，皇上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他自有他的考量，我们只需提醒一下，无需参与太多。” “嗯” 这场战争结束以后马将军命人准备了许多丰盛的午餐，陆念之却拒绝了他：“马将军不必麻烦，我们还要即日启程回京。” 马将军叹了口气：“好吧，就不为难将军了，将军和当年的将军一样威武，甚至比当年的将军还要勇猛。” 陆念之给马将军深深的鞠了一躬。 落成河骑上马喊到：“启程！” 大部队像京城里走去，这几天对线边塞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陆念之有些担心在京城里的娘亲，可能是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他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将军府一片狼藉遍地都是血迹，从上到下没有一人存活，只有平平一个人逃了出去，他不知道边塞的路，只是按照夫人给指的路走着。 不知道走了今天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在恍恍惚惚之际看到了陆念之，她倒在了地上。 “停下！”落成河勒住马绳。 陆念之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府里的丫鬟平平，他匆忙的下了马：“平平？平平？”他摇晃着平平。 “水……水……” 平平存着最后一点意识，陆念之大喊：“快拿水来！” 落成河从马上取下来一壶水递给了陆念之，陆念之给平平倒在了嘴里，平平喝了两口才有些力气。 牧小鱼从马车里出来看到平平这个狼狈的样子，立马蹲在她的身旁问：“平平！你怎么了？” 平平慢慢的抬起眼看到陆念之，大哭了起来：“将军～，老夫人她……” “老夫人怎么了？你说！”陆念之急得不行，他的预感没有错，老夫人果然是出事了，此时他更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张天生突然闯到咱们家来，还把将军府大门关上了，老夫人在院子里和他周旋，现在生死未卜，我逃出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和夫人小心张天生。 陆念之咬牙坚持将平平扶起，自己骑上快马叮嘱平平：“你好好休息，照顾好夫人，我先提前走了。” 平平点了点头。 牧小鱼想和他一起回去却被落成河给拦住：“不行，你和我们走还是安全些，马太颠簸小心伤了胎气。 平平也抓着他不停的摇头：“夫人别去，我怕张天生会伤害你。” 陆念之抓着他的手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乖，你在这里等着，你到家之后就能看到我。” 牧小鱼点点头不放心的说了句：“千万要小心” 陆念之强行漏出一点笑容。 “驾！”他乘上快马先行一步，这一回去不知会面对些什么，他很怕自己会看到母亲会出事。 平平和牧小鱼一同坐在马车上，牧小鱼给她拿了一只烧鸡，平平边吃边哭了起来，这个丫头只有十六岁却让她经历这些，要不是她机灵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夫人，呜呜呜……我怕老夫人她……”牧小鱼紧紧的抱住了她说道：“别怕，不会有事的，娘会平平安安的。” 陆念之快马加鞭半天时间到了京城，将军府的门还是关着的，他抓着门把手心里特别紧张，他不敢想象里面会是什么情形。 他闭上了眼睛用力推开了门，当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是以前血流成河，他跨过一具具尸体：“娘！娘你在哪？” 他拼命的寻找，终于在墙下面找到了他的母亲，不知已经死了多久，尸体都已经是冰冷的了。 “娘？你起来啊，我回来了” 他抱着自己的母亲，想用自己的温度给母亲捂热，母亲却再也抬不起头，一个朱砂簪子从她的怀里掉了出来，他捡起簪子手不觉的用了力“张天生！我要让你碎尸万段！” 还没来的急将老夫人安葬，他就拿着把长剑冲了出去，他不管旁人的眼光冲到张府门前，侍卫被吓的够呛。 “张天生在哪里？说！” 侍卫颤颤巍巍的说：“老，老爷去上朝了不在。” 陆念之已经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拿着向皇宫走去，刚到宫外就被士兵给拦住“等等陆将军！等我进去通报皇上一声，你现在贸然闯进去惊了圣驾。” “滚开！阻挡我的人，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陆念之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落成河他们刚到达京城就火速像将军府走去，牧小鱼看到这满地的尸横遍野，内心一阵恶心。 “老夫人！老夫人你醒醒啊！” 牧小鱼看到娘亲躺在地上，他也急忙跑了过去：“娘！你怎么了？小鱼回来了，你看看我啊。” 平平痛苦不已，谁能想到将军府一夕之间竟变成了这样，牧小鱼痛哭着。 落成河拍了拍牧小鱼的肩膀安慰道：“先别伤心了，找到陆念之要紧，我怕他会做什么傻事。” 牧小鱼找回了一丝理智，站了起来：“平平你先整理好老夫人，我去去就回。” “嗯” 落成河猜测陆念之肯定回来张府，他揪着张府门前的两个侍卫说：“陆将军有没有来过这里？说”。 侍卫满头大汗指着皇宫的方向：“他，他刚才拿着剑过来找老爷，我猜他应该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落成河看了一眼牧小鱼说道：“走” 牧小鱼捂着肚子，这个时候肚子竟然会疼了起来，他忍着疼痛说道：“乖，等我找到你爸爸。” 落成河像那边看了一眼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牧小鱼吃痛的摇摇头，头上满是虚汗，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陆念之，什么也管不了了。 第37章 强忍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大殿，反了你了” 在大殿之上所有人的注视之下，陆念之拖着长剑向张天生走去，长剑落在地上擦出了火花，陆念之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大臣纷纷躲开了好远，张天生不停的向后退，吓得声音的都变了：“陆念之，你想干什么？” 李隆安也吓得站了起来：“来人！快来人！” 来了两个士兵陆念之想都没想直接杀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陆念之了，现在就像是个无情无义的杀人狂魔。 张天生跑到大殿外，大臣们都纷纷跑过来看热闹，段晨霄头一次看到陆念之这个样子他急忙叫住他：“陆念之！别冲动！” 陆念之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张天生！你杀了我娘！我要把你剁成肉酱喂狗！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张天生勉强漏出一丝笑容：“哼，我女儿因你而起我报复一下不应该吗？说到底你也是我的仇人！” “那你就来找我！和我娘有什么关系！和我陆府上下有什么关系！你非要作恶多端！我就饶不得你”陆念之攥紧了手中的长剑。 张天生看实在逃不过去了便索性都说了出去：“哼，实话告诉你吧，我做的这些都是皇上允许的，你以为我闹出这么大的事他会不知道吗？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的。” “闭嘴！闭嘴！” 陆念之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剑举过头顶，想要砍下去，张天生吓得瘫坐在地，勉强恢复一丝理智，立马叫住了他：“等等，你知道你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李隆安站在宫外指着张天生：“你这个狗东西给我住嘴！” 陆念之停了下来，张天生大笑：“哈哈哈，既然横竖都是个死，索性我就告诉你吧，你爹当年就是被当今皇帝给留在宫中毒杀的，他害怕你爹权利过大所以才让我将他杀害，你娘至今都不知情。” 李隆安别过头不敢看陆念之，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张天生选择破罐子破摔。 “啊！！！” 陆念之一刀一刀砍了下去，地上一片血流成河，旁边的大臣吓得闭上了眼睛，落成河和牧小鱼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陆念之已经嗜杀成性，一边砍一边叫。 所有人看到他都变得害怕起来，只有牧小鱼不怕，他慢慢的走向他的面前，落成河在一旁喊道：“小鱼！别过去危险！” 牧小鱼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走到陆念之的旁边抓住他的手腕：“念之，回家了，我在等你回家。” 陆念之渐渐找回一丝理智，看着地下面目全非的张天之，他头一次这么无助，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还有大仇未报。 他转过身像皇上走去，李隆安吓得大喊：“来人！护驾！”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爹？” 他被官兵重重包围，上下差不多有几千个士兵，李隆安知道如果人少了是拦不住陆念之的。 陆念之回过头看那些曾经父亲一手带起来的士兵说：“你们是我爹陆林一手带起来的！如果还念着往日的情分今天就不要拦我！不然我就连你们一块杀！” 士兵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当下手中的武器：“我们生是陆家的兵，死是陆家的鬼。” 李隆安摇摇头难以置信的说：“你真是个疯子，你和你爹当年一样疯，若不是当年你爹权利太大已经威胁到了朝廷，我会杀他吗？” “所以呢！” 李隆安背过手：“我知道张天生一直以来做的事，我利用他产除你和你爹！至于你娘我是事后才知道的，我为了不让你走你爹的老路，特意收回你的兵符，没想到你居然闹到了大殿上。” 陆念之拿着长剑指着李隆安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你必须死！这宝坐这天下谁都可以坐只有你不行！” 段晨霄捉急的喊道：“陆念之！你快收回你的剑！” 牧小鱼知道陆念之要是不解决这件事，心里是不会安心的。 陆念之动手要砍李隆安，被段晨霄用剑给挡了下来，他的力气和陆念之差的很远他挣扎的说：“停下来！不要在犯错了！” “滚开！我报仇有错吗！为什么要阻拦我！”陆念之不理解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李隆安笑了笑：“陆念之！这江山是我的！是我打下来的！我只是做了一个皇帝该做的事，一个朝廷里必须要有一个奸臣一个忠臣，朝中才能平衡，这是你父亲告诉我的道理！” 陆念之不理解：“你这是什么歪理！我父亲何时教你这些？” “信不信由你！你要杀尽管过来！我承认你父亲是死在我宫里，被我毒杀的。” 陆念之拿起长剑像他砍去，夺妻之恨！杀父之仇，灭门之仇！一件件都和他有关系！没想到李隆安的心机颇深什么他都知道，他将所有人都变成了棋子，一个掌控天下的棋子。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段晨霄替皇上挡了一刀，陆念之砍到了他的肩膀上，鲜血直流他松开了手。 “为什么！为什么！” 陆念之不停询问：“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让我报仇！” 段晨霄捂着肩膀说：“这江山是陆叔叔打下来的，你不应该替他守好吗？你这么做不会伤了陆伯伯的心吗？你杀了天子对你来说就是臭名远扬。” 陆念之大笑：“哈哈哈，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今天我扔掉我手中的剑，你看他杀不杀我。” 李隆安颤抖着身体，指着陆念之说道：“朕，今天宣告陆念之从此以后不在是朝廷中人，念他立了这么功劳功过相抵，从此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大臣们窃窃私语，段晨霄由于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后来被人抬到了自己的府上。 陆念之手抖了抖跪在了地上，在争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虽然皇上是始作俑者，但他始终美自己动手，陆念之忍着悲痛跪在地上说道：“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隆安挪开了眼睛，一步步都是精心设计，但却都没抵过内心的情感，李隆安唉声叹气的说：“做一个皇帝难。” 陆念之牵着牧小鱼的手从此不在踏进皇宫半步，李隆安估计什么都知道，直到牧小鱼是人鱼，知道程星月不是西域使者，他只觉得很可怕，一个人能把心计用成这样。 深宫里 程星月的眼睛依旧是红色，魔性丝毫未除，他坐在椅子上等着雪敖过来给他送饭，额头因为别样的真气聚集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小星星，不知何时竟然会有了走火入魔的姿态。 雪敖推开门走了进来：“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程星月点了点头：“还不错。” 他抚摸着程星月额头上的小星星说道：“你的魔性越来越严重了，困扰在你心里的事到底是什么？” 程星月冷冷的看着他。 雪敖对他又爱又恨，他紧紧的抱着程星月丝毫不敢将他松开轻声的说：“小月，我爱你，即使你犯了这么多的错，我也不想去讨厌你。” 程星月笑了笑手里聚集了一股力量打在了雪敖身上，这是可以让雪敖专心睡觉的法术，程星月笑了笑走了出去。 士兵见到他毕恭毕敬的叫了句：“五皇妃” 程星月点了点头转身像岸上飞去。 第38章 报复 再一次回到府里去，里面已经被平平收拾干净了，门外也挂起了白绫，老夫人赫然的躺在棺材里。 陆念之迈着沉重的步伐像那里走去，这两步路仿佛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牧小鱼从后面抱住他，他躺在找小鱼胳膊上，悲痛的说：“小鱼？我没家了，他知道他都知道，我被耍的很惨。”陆念之说的非常让人心疼，经历这么多的事这两天感觉比打仗还要累，李隆安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却就是不说，有时候这种忠心他都不知值不值得。 牧小鱼摸着他的臂膀说：“你还有我。” 平平看陆念之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过了许久陆念之和牧小鱼将老夫人下葬，就葬在了陆林的旁边。 陆念之搀扶这牧小鱼：“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牧小鱼摇摇头：“我不累。” 天气渐渐变暖，府里的树都已经开了花，时隔一年的时间，院子里竟然会变得如此冷清，落成河站在门外也不敢相信堂堂的陆将军的家会成这样。 陆念之变得憔悴了许多，幸好他旁边还有一个依靠，牧小鱼抓着他的手，时刻不停的告诉他你还有我。 不知过了多少日，陆念之已经好了许多，他没有在往府里填充下人，院子里只有平平，牧小鱼和他。 陆念之劈着柴，牧小鱼坐在一旁观看，肚子现在已经变得越发的笨重了，时不时的走走路，就会变得很累。 陆念之劈完柴走到他的身边：“夫人。” 牧小鱼细心的给他擦了擦汗，平平捂着眼睛一副没眼看的样子，三个人生活的很快乐。 程星月慢慢的走到了进来，似乎谁也没有猜到程星月这个时候回来，牧小鱼连连惊叹：“星月哥哥你怎么来了？” 程星月笑了笑：“我过来杀你。” 陆念之警惕的将牧小鱼护在身后，程星月慢慢的走向前，牧小鱼笑道：“星月哥哥？你别开玩笑了，雪敖呢？” “不对他的状态不太对，小鱼你别上前。”陆念之看出程星月的不同，眼睛充满着杀意，这种眼神陆念之在战场上已经见得多的多了。 牧小鱼见程星月的肚子也和自己的一般大问道：“星月哥哥，你也有了身孕吗？” 程星月冷笑了一声：“牧小鱼，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了吗？我终于可以杀了你了。” 牧小鱼不敢相信的说：“为什么？” “因为你！抢走了我爱的人！还有你的爹娘害死了我的爹娘！这个原因够不够？” 牧小鱼摇摇头：“不，婆婆说人鱼没有父母？” “他骗你的！”程星月变得愈发狠厉了“你知道真正的人鱼传说是什么么吗？” 牧小鱼摇摇头 “这句传说他们说的不完整，真正的传说里一共有四个人，一对是你的父母，一对是我的父母，从来就没有人类的参与，他们栖息在岸上，一同打造了水云镇这个地方，后来你的母亲不习惯岸上的生活得了重病，你的父亲为了你母亲打伤我爹，抢走我娘的人鱼泪，你娘服用下人鱼泪之后也没有抵挡住人鱼泪的反噬，后来还是死了，你爹一怒之下，杀了我爹和我娘，只留下他一个人，这就是人鱼泪真正的传说。” 牧小鱼始终不敢相信：“不，我不相信，星月哥哥你在胡说。” 程星月嘴角微微上扬：“随便你信不信，人鱼泪若不是主人真心托付，他在别人的体内就会反噬。” 陆念之冷下了脸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程星月笑了笑：“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牧小鱼死，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的话，牧小鱼不可能会到岸上来，也不会和你相遇，更不会让你吃了人鱼泪变得长生不老。” “难怪，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圈套。”牧小鱼瘫坐在地上身上没了力气，被自己最相信的人伤害成这样，这种痛苦无法忍受。 雪敖摸着背渐渐的苏醒，他看屋子里空无一人立马叫：“不好”，他像岸上游去，知道程星月必定会去牧小鱼那里。 “星月哥哥？你入魔了？” 牧小鱼苍白无力的说着，程星月眼眶更加的红：“我没入魔，从小到大别人都喜欢你，即使我做的再优秀爱人都不会看我一眼，我恨你！” 他对着牧小鱼做出施法的手势，陆念之拿着刀挡在了他的前面，程星月另一只手将他用王宫里独有的绳子将陆念之绑了起来。 “求求你，放过小鱼，我可以替他死。”陆念之哀求这，面对人鱼的法术他也无可奈何。 程星月收起法术像陆念之走去：“好啊，那你就替他死！”他捏住陆念之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牧小鱼跪在地上哀求：“星月哥哥，有什么事冲我来，你放开他，求你了。” 平平在一旁看呆了眼睛，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陆念之被掐的脸都发紫，牧小鱼跪着走到了程星月的腿前：“求求你，求求你别伤害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程星月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雪敖从后面出现连鱼尾都没来得及换，他一掌打开程星月，这个力度不算重程星月像后退了两步。 牧小鱼急忙跑到陆念之的旁边：“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陆念之咳嗽了几声点点头。 “你做什么？” 雪敖质问程星月，程星月笑道：“怎么？你想保护你喜欢的人吗？想英雄救美让他爱上你吗？他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 雪敖深吸一口气：“我不喜欢他。”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信吗？若不是我用计和你成亲，成亲之后你却一点爱上我的意思都没有。” “我爱你” 程星月摆了摆手：“我不信，你到处和别人说你喜欢牧小鱼，我程星月究竟算什么？你的工具吗？” 雪敖摇摇头：“我从来没把你当过我的工具，小月，你冷静下来我们回家好不好。” 程星月听到回家这两个字愣了一下，随后又变回以前的模样：“哼回家？我哪里还有家？” 雪敖施展法术想要强行将他带走，可是程星月入了魔，法术比以前强了许多，现在就连雪敖都奈何不了他。 他躲了过去，他也施法将雪敖用绳索缠了起来，没一会儿雪敖就挣开了，程星月像后躲了躲。 雪敖一掌打了过去，不小心打在了程星月的脸上，脸顿时出现五个手指印。 雪敖惊吓的收回了手：“星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程星月更加愤怒，一脚踢开了雪敖，雪敖被踢的连连后退。 牧小鱼抱着陆念之心里亦是伤心亦是惊讶，已经不能用语言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了。 陆念之安抚了他一下看向程星月那边。 程星月看着地上的雪敖：“你就这么喜欢他吗？为了他你不惜伤害我？” 看来是雪敖和陆念之说的那次给程星月留下来心里阴影，让他本来就对牧小鱼充满恨意，后来恨上加恨。 “我说了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从小到大走喜欢的就一直是你。” 程星月听到之后眼神里的红色退了下去。 雪敖继续说：“我只是喜欢小鱼的自由，喜欢他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但我第一个注意到的人是你，但你总是给我一种距离感，让我望而却步。” “那不还是喜欢他！”程星月的眼睛又红了起来，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阻，只是一心想要杀掉程星月。 他突然笑道：“我想到一个好玩的，要是让他爱的人杀了他会怎么样？” 陆念之和牧小鱼看了一眼一同说道：“你想干什么？” 程星月施法操控这陆念之，这是他在书房里新学习的一个法术，叫傀儡术，正巧用在陆念之的身上。 陆念之的胳膊不听话的动了动，他忍住努力的不让自己动，程星月论力气肯定是比不过他的。 他笑了笑：“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吃忘情丹吗？是用来操控你的，让你感觉一下爱人被自己杀死的痛苦。 他又伸出了两条线插在了陆念之的脑袋里，陆念之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牧小鱼大喊：“陆念之！你醒醒啊！” 雪敖起身看陆念之的状态，他拿出了长枪，牧小鱼急忙制止住了他：“不，雪敖你别伤害他！” 陆念之拿起长剑像雪敖打去，虽然刀刀凶狠，但都避开了要害，程星月还是手下留情了。 雪敖奋力阻挡：“陆念之！你快醒醒！你不可以伤害小鱼的，他的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陆念之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打着雪敖守着，平平在一旁捂着嘴巴早就吓晕了过去。 雪敖用鱼尾扫荡陆念之的腿，陆念之轻轻一跳就避开了，雪敖想用法术控制陆念之，谁知程星月在他的长剑上也施展了法术，可以阻挡雪敖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