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师妹实则是白莲花》
第1章 华南宗
长孙府上,尸横遍野。一场大雨来的猝不及防,血水混杂着雨水,几乎要将长孙府淹没。
官兵一边检查着有没有活口,一边感叹着原本的世家大族一夜之间就落败了。
殊不知,长孙家那位知书达理的嫡女,如今,正躲藏在长孙家的密道之中。
密道内,少女的衣裳脏兮兮的,可她却丝毫不在乎,手中拿着一块令牌,抽泣着。
今早,长孙家的祖母肖氏,颤抖着手将令牌给她,说:“阮阮,官兵马上就要来了,你拿着这块令牌,去华南宗。”令牌被肖氏强行塞给了长孙阮,肖氏带着一个愿意冒充长孙阮的小侍女毅然赴死。
如今,长孙阮是真的已经无家可归,温柔的娘亲,慈爱的祖母,严厉的爹爹,讨她开心的侍女和小厮……都已经离自己而去。
长孙阮从密道钻出,她现在只能先去华南宗。
她用面纱掩住自己的面容,以免被人发现。来到一家客栈住下。
下楼用膳的间隙,长孙阮听到一个喝了酒的大汉说:“可惜咯,长孙家那个嫡女,是个才女,听说长得贼漂亮,结果还是难逃一死。”长孙阮听到这,想起那位替死的小侍女,不免心中酸涩,但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为长孙家复仇的决心。
“长孙家近些年来的子孙,都是平庸之辈,结果后来出了个长孙阮。长孙阮是真正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五岁便能对诗,可结果这么一个才女,世间不可多得的宝贝,却应长孙家叛国,消香玉陨,实在可惜。”那大汉依旧喋喋不休道
在客栈住的几天里,长孙阮见到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性格活泼。听说长孙阮要去华南宗,瞬间激动道:“好巧啊,我也要去华南宗。”小姑娘七嘴八舌的说:“我其实是逃婚过来的,华南宗谁也管不着,纵然是我爹娘来寻我,我也可以不用回去成亲。”“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宋芷予。”
长孙阮心存戒备,并未说出真名,只说自己叫明阮。
几天后,长孙阮正打算继续前往华南宗。
宋芷予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长孙阮疑惑,问道:“为何?”
宋芷予小声道:“我人生地不熟的,有点怕。”
于是,从长孙阮的独自前行,成了和宋芷予一起前行。
几个月来,两人相处的都很好。
客栈内,宋芷予心情愉悦,就连眉眼都带着笑:“明天就到华南宗了,只是入门考核不知道能不能过,但能不过风吹雨淋的日子也很好。”
长孙阮有些疑问:“去华南宗需要入门考核吗?”
“肯定要啊!阮阮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来,宋芷予叫她越来越亲密。
长孙阮摇头:“不知道。”
宋芷予耐心的解释道:“华南宗分九个小门派,弟子们要测试,对一个宗门的契合度为50%以上的,才可以修炼,如果有的弟子每一个宗门都没有50%的契合度,那就过不了入门考核。”
长孙阮想,这也太困难了吧?
第二日,宋芷予与长孙阮来到华南宗,华南宗内乌泱泱的全是人,长孙阮手中握着肖氏给她的令牌,她暂且不知道令牌的的作用,突然,一位白衣少女御剑而来,少女也是绝色,一双桃花眼,看人时仿佛含情脉脉,却似乎又能看出眼中淡淡的薄凉。
“这就是峦衡仙君的亲传弟子于鸾吧,果然有天人之姿。”于鸾没有理会议论,淡淡道:“我身后的是灵球,它会告诉你们最契合的宗门。”众人七嘴八舌讨论,有人说:“我在家测过,我适合剑灵宗,当剑修。”“我想去灵药谷。”
宋芷予兴致勃勃的说:“我想当剑修,看着可威风了,阮阮你呢?”长孙阮微微失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于是道:“都可以吧。”“这样啊。”宋芷予有些失落。
测试开始,各家长老都在这几千人当中寻找好苗子,宋芷予与灵法门契合度最高,可宋芷予却不高兴,没当上心心念念的剑修,她自然高兴不到哪去,宋芷予挽着长孙阮的手,问道:“阮阮契合度最高的是什么?”
长孙阮将手放在灵球上,冲宋芷予道:“看”灵丹庙三个大字在灵球上浮现。
“丹修啊”宋芷予道:“看不出来啊,我以为阮阮会是医修呢。”的确,长孙阮看着柔弱,不像是提的动炼丹炉的。
灵球测完契合度后,人群少了一大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合适的宗门的。
宋芷予跟着师兄师姐走了,而长孙阮却拦住于鸾道:“于师姐,你认识这个令牌吗?”
说着,将令牌拿了出来,于鸾仅看了一眼就道:“你是长孙阮?”
长孙阮点头,于鸾开口:“师尊让我转告你,不管你现在契合度最高的是哪个宗门,你都去道行师尊那。”
长孙阮来到道行师尊的锦云门,轻敲三下,开囗道:“弟子长孙阮求见师尊。”安静片刻,锦云门缓慢打开,开门的人却是一位俊朗的少年,少年似是没睡醒似,满脸戾气:“你是师尊新收的女弟子?”长孙阮乖巧答是。
门却骤然关上,少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回去睡觉吧。”长孙阮有点蒙,却也依言照做。
道行是灵药谷的长老,所以长孙阮如今是医修,哪怕她契合度最高的不是灵药谷。
入门考核过了之后,弟子们有五天的休沐时间,长孙阮早早就来到锦云门,她要去找道行仙尊。
这次锦云门是开着的,道行就坐在高位中,瞧见长孙阮,开口道:“何事?”
长孙阮感受到道行周身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不免胆寒,心想果然是长老,却也不忘正事,说道:“我如今是师尊您的亲传弟子,理应拜谢。”“不用,我并不讲究这些。”
长孙阮也不强求,告辞转身要走,道行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只收了你和你师兄两个徒弟,你们二人可以试着相处相处。”
长孙阮不免惊讶,道行在华南宗算是很有威望的长老,没想到只收了两位弟子,却也点头称是。
长孙阮一回到舍房,就见到宋芷予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长孙阮心道不好,正想偷偷逃跑,却被宋芷予抓个正着。
“你根本不叫明阮,对不对?”长孙阮心知满不住,点头道:“我姓长孙,名阮,之前心存顾虑,骗了你,对不住。”
宋芷予满脸委屈:“可是你骗了我那么久。”
长孙阮知道自己有错在先,想着补偿补偿宋芷予,试探开口:“我请你去斋堂吃饭?”
宋芷予瞬间收起她那快哭的表情,喜笑颜开:“好啊。”
长孙阮:……
斋堂的饭贵,弟子很少在斋堂吃饭,更何况华南宗很多弟子都已经辟谷,无需用膳。
来到斋堂,宋芷予一边大吃特吃,一边让长孙阮发誓再也不骗她了。
长孙阮不免心中失笑,却也是乖乖发了誓,自从三月前长孙家被满门抄斩之后,长孙阮就没有好友了,宋芷予算唯一一个。
“阮阮,我听说你拜了道行师尊为师。”宋芷予好奇道:“听说道行师尊脾气古怪的很,阮阮你觉得呢?”
“是有点。”长孙阮补充道:“而且气息很强。”
宋芷予哦了一声,继续努力干饭。
待宋芷予用完饭后,二人就打算回舍房,回舍房的路上,宋芷予问道:“阮阮现在算是医修?”长孙阮想了想,想着自己师从道行,便点点头:“算是吧。”
宋芷予这回倒是真的疑惑:“可你契合度最高的是灵丹庙啊。”长孙阮摇头:“我也再想这件事,我正好打算明天问问师尊。”
来到舍房,宋芷予与长孙阮挥手告别,二人舍房不在一处,宋芷予还因此郁闷过。
回到舍房,长孙阮看到了自己的舍友——风挽情,长孙阮与风挽情打了个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长孙阮今天已经疲了,沐浴过后,来到梳妆台前,瞧见铜镜中少女的面容。
黑白分明的鹿眼,琼鼻红唇,分明是个娇俏佳人。只是眼神略显疲惫。
长孙阮知道,长孙家叛国是被诬陷的,那手信长孙阮瞧过,虽说与爹爹的字迹相似,却还是能隐隐看出不同。
可是不单是朝廷上某些人想要长孙家亡,就连大昭的帝君也忌惮长孙家,无需自己动手,就能让长孙家倒,何乐而不为?
长孙阮明白,她是长孙家唯一的独苗,为长孙家复仇,有,也只有她一个人了。
“爹爹,我不想练琴了。”女童将自己十指上细微的伤给面前的男人看,脸蛋气鼓鼓的。
长孙远揉揉长孙阮的发顶,笑道:“阮阮不是想出府玩吗?你练好琴,我便准你出府。”
原本气鼓鼓的长孙阮,顿时喜笑颜开:“那爹爹可要算数,不要骗我。”“不骗阮阮。”长孙远承诺道:“爹爹说话算数,阮阮练好琴爹爹便带你出府。”
这是长孙阮记得的长孙远唯一一次对她没有那么严厉的时候。
第2章 黑市
长孙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长孙远。
长孙远在长孙阮眼里的形象一直是严厉、甚至有点不近人情的。
但是不得不说,长孙远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一定是个好家主。
长孙家是簪缨世家,历代为官,可是到了长孙阮祖父那一辈,却皆为平庸之辈,中庸无能。
是年仅16岁的长孙远考中了举人,22岁中了探花,才稳住了长孙家地位,本以为会一路长虹,却没料到,长孙家会被扣上叛国的帽子。
长孙阮明白祖母为何会让他来华南宗,华南宗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它不受任何一个帝国管辖。
就像宋芷予初见她时说的,哪怕她爹娘来华南宗寻她,只要她成了华南宗的弟子,她爹娘就没法拿她怎么样。
长孙阮明白,在华南宗后面,有一个十分厉害的存在,厉害到各国争霸,都不敢动华南宗一根毫毛。
所以,哪怕是大昭知道她长孙阮还活着,也没法动她,这才是祖母让他来华南宗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保她平安。
“一起去用饭吗?”宋芷予的传文从传信符中传来。“可。”长孙阮打算不再想这件事,便准备和宋芷予一起去用饭。
“阮阮,你的舍友是风挽情?”宋芷予惊奇道,“对啊,她怎么了?”长孙阮寻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她是燕国的帝姬,性格傲的很。”宋芷予道:“她没为难你吧?”
“没有。”长孙阮想了想,补充道:“我没跟她过多接触。”
“这样啊。”宋芷予凑近长孙阮小声道:“我听说,她是因为与她青梅竹马的驸马与人私奔,一时气不过,才来华南宗的。”
长孙阮挑眉,还挺惨。
斋堂内,今天的人比昨天的人多的多,不用想都知道是刚入门的新弟子。
没法,还没辟谷,只能老实吃饭。
“照这个斋堂饭菜的价格,过不了几天,我的银两肯定都没了。”宋芷予十分郁闷。
长孙阮十分赞同,因为斋堂饭菜的价格实在太贵,与她在京城时,最贵的酒楼醉风楼的饭菜都贵。
“要不我们今天下趟山吧?”宋芷予十分神秘道:“去不去黑市赚点钱。”
长孙阮到是心动了,她现在的银两确实不够。
“怎么赚?”长孙阮有些警惕:“不会是抢劫吧?”
“怎么会?”宋芷予连连摆手:“我只是去黑市卖点首饰。”
“为什么一定要去黑市呢?”长孙阮有点疑惑:“其他地方不行吗?”
宋芷予面上拂过一丝狡黠,骄傲道:“我的首饰,说是首饰其实是暗器,黑市有擂台赛,所以黑市的人根本拒绝不了。”
长孙阮有些松动,她挺想去黑市的,好不容易休沐,机会千载难逢,正巧自己还有一些首饰,正好可以一起去卖掉,于是开口道:“行,那我们今晚一起去,你正好去准备准备,我今天下午先去师尊那一趟。”
宋芷予兴冲冲的答应了。
与宋芷予告别后,长孙阮就来到了锦云门,这是她第三次来。
道行和昨天一样,坐在高位上,长孙阮并没有心思与其闲聊,开门见山道:“师尊,弟子还是有一件事不解。”
道行微微抬眸,望向长孙阮:“说。”
长孙阮心想,师尊为什么每次说话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吐,长孙阮悄悄反驳自己,在嘱咐自己与师兄好好相处时,就说的挺多的。
“师尊为何要收弟子为徒?”长孙阮被自己这个问题缠了很久,却一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所以才会主动来问道行。
“你身上有我要的东西,而且也有故人所托。”
道行的这番话,长孙阮对于前者并不意外,她又不是天赋异禀,收自己为徒,肯定是有所求的。
至于后者,道行所说的故人,不会就是祖母吧?
可是长孙阮问的再多,道行也不愿意透露一个字了。
“多谢师尊,弟子先告辞了。”长孙阮既然套不出什么话,也不想在浪费时间,转身离去。
突然,一位少年御剑飞来,差点撞到长孙阮。
“对不起啊”少年的声音传来,漫不经心,听着毫无诚意。
长孙阮敛眉,这位少年,就是刚入门时将她关在锦云门外的少年。
长孙阮纵使明白这位是自己的师兄,却也不想放过对方,她之前好歹也是高门贵女,被人欺负的次数也不少,如果还忍气吞声,受到的欺负只会比现在更多更多,这个道理长孙阮在明白不过。
更何况它现在只是一名的女弟子,受人欺负的次数就会更多,哪怕她只是为数不多的内门弟子。
“师兄,我不明白。”少女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我并未招惹师兄,不知师兄为何会对阮阮这么大的敌意?”
裴嘉琰挑眉,他以为他的师妹只是个软包子,没想到还有脾气,轻笑出声:“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单纯看不惯师妹你吧。”
长孙阮对于裴嘉琰的回答,虽然惊讶,却很快冷静下来。面露委屈:“原来是这样,那阮阮看来是很不讨师兄喜欢。”
裴嘉琰回答的倒是轻松:“我瞧着应该是。”
长孙阮将目光转向道行,一双湿漉漉的鹿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道行:“师尊昨日让我与师兄好好相处,可是弟子可能做不到,弟子是真的很想跟师兄好好相处,可是师兄看不惯弟子,是弟子无能,没法讨师兄喜欢。”
一直在看戏的道行忽然被长孙阮拉进战场,道行心想,小丫头真精,看来是必须要他表个态了。
“裴嘉琰,你师妹并没招惹你什么,师尊是看在眼里的,你先与你师妹道歉,再去刑罚门领十鞭,以示惩戒。”
裴嘉琰并不意外,可是道行的话,他不能不听,他只好乖乖和长孙阮道歉,再去刑罚门领鞭。
只是唯独让裴嘉琰没想到的是,看着乖巧如同一只小兔子的师妹,竟然是头大老虎。
想到这,裴嘉琰不免失笑。
在锦云门闹的这场闹剧后,长孙阮就回到舍房,打算将自己之前私藏的一些金银首饰,与宋芷予一起去黑市卖掉。
长孙阮细细打量着手中的金钗,这金钗上刻画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工艺精致,不用想都知道价值连城。
长孙阮记得,这是一年前她刚刚及笄时娘亲送给她的,可是如今却要卖掉赚钱。
长孙阮不太愿意,她想着自己还有其他首饰,于是将金钗重新放好,将自己的流苏步摇与几只银簪子拿走,她打算去找宋芷予。
刚刚出房间,长孙阮就瞧见了风挽情,本来打算打个招呼就走,却因为宋芷予今早与她讲的话,仔细打量了一下风挽情。
风挽情是清冷一挂的美人,气质出尘,如同高岭之花,纯洁而无法被玷污,可唯独一双眼睛带着娇媚,却也不违和,反而更加动人。
长孙阮在心中赞叹,也不禁想了想,有这么一个美人在我旁边,真是瞧见美人的脸我就开心。
因为风挽情的原因,遇到宋芷予后也开始更加细致的打量宋芷予,宋芷予长得十分温柔,或许说是没有攻击性,就如同潭水一样,温柔清凉,让人不免想要靠近,是与风挽情完全不同的长相。
长孙阮想,没想到我身边全是美人。
长孙阮第一次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宋芷予,快把宋芷予盯出洞来了,宋芷予不免疑惑:“阮阮今天盯着我做什么?”
长孙阮老实道:“你长的漂亮,我想多看看。”
宋芷予的脸瞬间爆红,说话也一时结结巴巴的,很没有逻辑性,但长孙阮也是听懂了大概,大抵就是阮阮长得也很漂亮什么的。
二人嘻嘻闹闹的来到黑市,宋芷予递给长孙阮一个斗篷,长孙阮也没说什么,乖乖将斗篷披上。
“我们就在这里卖吧。”宋芷予开口道:“这里绝对是个好地方。”长孙阮没有意见:“那就在这里吧。”
过不了多久,就一群人来到这里,这群人张扬的很,说要将长孙阮和宋芷予的首饰都买了。
长孙阮提醒道:“我的首饰不是暗器,除了佩戴毫无作用。”
领头的男子不耐烦道:“小爷还用你说,包上就是了。”
宋芷予瞧见面前男子如此态度,十分不满,刚要开口却被长孙阮拉住,长孙阮暗暗提醒道:“这里是黑市。”
宋芷予只好压下不满,将首饰卖给了他。
“赚了200金,够我们吃好久斋堂的饭了。”宋芷予欣喜:“阮阮,今天晚上我请你去斋堂吃饭。”
二人正打算回华南宗,却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要二人交出钱财,不然就别想走出黑市。
长孙阮微微皱眉,长孙阮能感受到这群人身上的气息,修为绝对高于他们之上,她与宋芷予还只是炼气初期,而这群人,修为最低的也是筑基。
“怎么办?阮阮,我们真的要把钱给他们吗?”宋芷予有些焦急,她可不想把辛苦赚到的钱拱手让人。
长孙阮大抵猜到这群人一定是看见有人将她们的首饰买光,不然怎么会对她们一拿到金子,就来劫财呢。
“他们是散修。”长孙阮紧握着宋芷予的手:“正面斗不过,我们只能逃。”
听到是散修,宋芷予才是真的怕了,如果是正经修士还好,之后可以去宗门那告状,但如果是散修,没有人能拿他们怎么样。
“你有符纸吗?”“有的,有一位师姐送了我一张寒冰符。”宋芷予隐约猜到长孙阮想干什么,急忙补充道:“但是那是一张低阶符,凭借他们的修为,只能冻住他们五秒。”
“五秒够了。”长孙阮冲着宋芷予小声道:“你等会拿寒冰符冻住他们,然后我就带你跑。”
“他们会追上来吧?”宋芷予有些恐慌:“如果他们追上来,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
“相信我。”长孙阮开口:“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全是华南宗的人,他们不敢打。”
那一群人发现那两位小姑娘根本不听他们的话,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些什么,领头的那位怒气冲冲:“别不知好歹,赶快把钱交出来。”
不等话说完,寒冰符砰的摔在地上,一瞬间,那一群人皆被冻住。
“快跑!”长孙阮拉住宋芷予的手,一个劲的往一个小巷子里跑。
等来到小巷子深处,长孙阮才气喘吁吁的停住,松开拉着宋芷予的手。
“阮阮,你厉害呀,我都没想到,黑市还有一块地盘是属于华南宗的,其余子弟不能入。”宋芷予十分佩服:“我要爱死阮阮了。”
长孙阮打算逗一逗宋芷予,开口道:“你要是真的爱死我了,就在请我去斋堂吃顿饭。”
宋芷予却没觉得有什么,一口答应。
长孙阮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宋芷予会答应,不过嘛,有人请吃饭,不吃白不吃。
第3章 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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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城 第3章 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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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挽情
休沐结束,真正的修炼现在才开始。
华南宗所有的新弟子,个个都十分勤奋修炼。有谁不知道,一月之后,就是外门弟子考核。
外门弟子考核,是能不能晋升为内门弟子的关键。三年一次,机会难得。
成为内门弟子,可以享受到的待遇比外门弟子好得多。不仅仅是可以得到充足的灵气与丹药。
最重要的是,宿舍是二人间唉。不像外门弟子,五六个人挤在一间宿舍,毫无**可言。
这个待遇太诱人,就连一向想摆烂的宋芷予都勤奋修炼起来。
斋堂内,宋芷予满脸艳羡道:“阮阮,我可真羡慕你,一入门就当了内门弟子。”
长孙阮敲敲宋芷予脑门:“你就努力修炼吧,我被收为内门弟子,只是我天赋太高罢了。”她就日常吹嘘一下自己吧。
宋芷予以冷笑应对。呵呵。
长孙阮并没有告诉宋芷予关于她血的秘密。这倒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长孙阮也不明白风挽情有没有骗她。
等证实这件事情,再告诉宋芷予也不迟。
…………
锦云门
长孙阮正在看着医书,她想,原来医修这与京城医官院里的医官并无差别。
哦,唯一的差别是她这本医书更加枯燥乏味。
医修难不成都要看医书?不明白。。。
“师傅,我明日要下山一趟,给我令牌。”少年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桀骜。
华南宗的人要下山需要令牌。
道行缓缓睁开眼:“何事需要下山?”
“师傅管那么多干什么?”裴嘉琰满脸理直气壮:“弟子我自有重要的事情。”
“不允。”道行开口:“无理由不准下山。”
裴嘉琰一时失语。
长孙阮没再听见声音,一时疑惑,抬头望去。
正好与裴嘉琰四目相对。
好尴尬。。。
裴嘉琰似乎是想到了理由:“我要带师妹下山,她要去买胭脂,我怕师妹不识路,所以一起下山。”
道行的目光转向长孙阮。
长孙阮:?
不过……她的确想下山,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于是,长孙阮将声音放柔:“弟子的确要去买胭脂,想让师兄陪同。”
“不过,师傅若觉得为难变算了,胭脂这种东西也不算必需品。”尾音轻轻发颤,似乎十分委屈。
道行叹气,这是师兄妹二人,竟联起手来对付他。
“罢了,你们明日要下山就下山吧,也没必要拘着你们二人。”
刚出锦云门,裴嘉琰开口:“你为何要顺着我的话?”似乎十分不解。
长孙阮满脸乖巧:“师兄想下山,若是师傅不同意,师兄定要难过,我不想看着师兄难过。”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却听裴嘉琰的声音传来:“你知道,哪怕师傅不允,我也有办法下山。”
长孙阮假装没听见。
裴嘉琰站在锦云门外,久久不离去。他想,师妹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
就是有点像山下的书斋中话本里讲的,外表无辜可爱,内心阴险……等等,不对,他的师妹哪里阴险了,明明就像只软萌的小兔子。
…………
舍房内,长孙阮想着,自己要复仇,在宗门内一定不能惹事生非,之前在京城里那股子骄矜一定不能显露出来。
不过,她之前看过的话本里有一位姑娘,是一大富人家的小姐,外表看着无辜可爱惹人怜惜,好像……还有这种性格的一个概括,叫什么……白莲花。
只是长孙阮没有看到后面,富家小姐内心阴暗,想要嫁给自己的兄长,不择手段。
那她可以把自己装成白莲花,这样……在宗门内应该就不会惹事生非了。
长孙阮单方面宣布,她,现在是长孙白莲阮(在心里)
…………
夜晚,整个华南宗都不如白天热闹,只有零星几个弟子在回宿房的路上。
黑夜中冷风呼呼的刮着,像是带着血气的刀子,刮得人生疼。月光如瀑倾泻,与冷风对碰,二者并不相容,斗得难舍难分。
长孙阮今日在锦云门睡下,整个人躺在柔软的小塌上,沉沉睡去。
半夜,裴嘉琰来了。少年郎走路的声音并不小,由远及近,如同一团蔓延的火焰。可再看见长孙阮宿在这时,却将身上这股嚣张焰气给收了回来。
他慢慢靠近长孙阮,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松了口气,却在心中暗暗吐槽,睡得可真熟。
少女睡觉时,少了几分平日乖巧,倒是多了几分妖艳颜色。长睫微颤,红唇微张,整个人如同精致的白瓷娃娃。
这样漂亮的姑娘,很少会有人不喜欢吧。裴嘉琰在心中暗暗的想。
裴嘉琰刚要转身与道行说正事,却见少女的被子被她一脚蹬下了塌。
裴嘉琰:…………
于是,他耐心的将被子轻柔的盖在长孙阮的身上,掖好了被角。想了想,施了一个小法诀,被子这回牢固的粘在了长孙阮身上,保证怎么蹬也蹬不掉。
道行目睹了一切,满是惊奇:“你对她倒是有耐心。”至少,他从未见过裴嘉琰对宗内的任何一位女弟子有如此多的耐心。
“他怎么说都是我的师妹,师傅的弟子,有耐心就很正常吧。”裴嘉琰满不在乎。
或许,也只会对长孙阮有耐心吧。
“不过,我的小榻被师妹占了。”
这个小榻原本是给裴嘉琰大晚上不回宿房,来这儿睡觉准备的。
裴嘉琰不喜欢在舍房睡觉。
道行已闭上了眼睛,挥挥手打发裴嘉琰走:“你今日回宿房睡,我明日找人再安个小榻。”
…………
今夜长孙阮没回来,整个宿房里只有风挽情。
风挽情没睡,静静的盯着窗外的梨树,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是燕国的帝姬,身份尊贵无比。
人人都只能唤她岁敏帝姬,人人都只能仰望她。
而她的柔情,只给过他一个人。
风挽情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燕国的向皇后在怀胎时,遭遇其他妃子暗算,被下了慢性毒药。
虽说腹中胎儿保住。可是……风挽情还是患上了病。
这病百年难得一见。病发之时,会短暂失明,头疼欲裂,整个人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生不如死。
纵使风挽情日日喝药调理,却不见有一点点好转。
直到……风挽情五岁那年,她有了一个玩伴,是威武大将军的嫡次子———陆译
陆译性子温和,待她十分好。人人都说岁敏帝姬尊贵,却无一人敢靠近她。
坊间甚至还流传着她是魔女转世的传言。
说不在乎是假的,她怎么会不在乎。
当她哭泣时,陆译安静的陪伴她,为她擦拭泪水。
外人面前高傲的岁敏帝姬,却也有柔弱的一面。
后来……她发病时,他紧紧拥抱她,甚至说:“帝姬,你若是疼的受不了,就咬我吧。”
少女嫣红的双眼带泪,带着媚态的眼睛,第一次温柔如水。
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他,毫不后悔。
风挽情十五岁那年,她问陆译:“你愿不愿意娶我?”
她第一次瞧见少年的耳根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愿意。”
那一刻,她以为他爱她。
可是……新婚当晚,他逃婚了。
最注重面子的少女,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哭了出来。
陆译带着刑部侍郎的女儿逃离了京城。
他们私奔了。坊间流传佳话。甚至说岁敏帝姬夺人幸福。
她不在乎了……后来,她打开了陆译留给她的一封信。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帝姬尊贵,陆译无法给帝姬幸福……
风挽情一时赌气,夜逃离京,去了华南宗。
岁敏帝姬第一次爱人,却赌错了人心。
好像……从未有人爱过她。
父皇嫌她丢人,母后只顾康健的皇妹。她以为最爱她的陆译也离她而去。
岁敏帝姬尊贵,岁敏帝姬一无所有…………
思绪拉回,风挽情一时失神,红了眼眶。
那成色上好的白玉被她握的温热。那是陆译给他的定情信物。
青年温和的眉眼看着她,开口时如朗朗清风:“岁敏,有了这块玉,你可就要嫁给我了。”
风挽情满脸笑意,原本像是带着寒霜的脸,一笑,却百媚横生。
这幅场景,看着真是人人艳羡。
女子羡,岁敏帝姬有如此温柔俊朗的郎君。
男子羡,陆译能娶得如此漂亮尊贵的夫人。
可是……一切都只是虚幻梦境。
梦醒了,原本属于风挽情的一切,也没了。
她的郎君,现在是刑部侍郎的女儿关香瑞的郎君了。
她才不在乎,关香瑞只能得她不要的人。
泪水倾洒而出,风挽情久违的哭了。
她很在乎…………
华南宗人人都不明白,好好的燕国帝姬不当,为什么来这受苦?
燕国的人好几次来找风挽情,都被风挽情拒绝,甚至了当的说:“现在开始,我不是岁敏帝姬了,我是华南宗弟子。”
她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伪装坚强,可是装到最后,她也装不下去了。
燕国岁敏帝姬的名号,一直都是她的枷锁,永远。
被岁敏帝姬这个枷锁套上一日,她就一日做不了真正的自己。
如今,枷锁被解开。她也不再是那个执着爱的岁敏帝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