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债后被爹系老登强养了》 第1章 创业失败 被树荫分割开的光线穿透而来,像开刃的刀锋般径自扎入徐葳的皮囊。 令他遍体生寒。 入鼻是黑煤的烟气,如影随形的盘在周围,经久不散,听筒那边的人还在哭嚎,“这下全完了,全是褐煤,品质最次的褐煤。” 徐葳从一年前开始筹划煤矿的事,中间找了现在的合伙人,他们俩从设备到各种手续全部跑齐,这才动工开矿,投入资金2亿,预计收益翻倍,他找人去评过,估算这矿最低也得是烟煤,储备量超级大,结果呢,现实狠狠打脸,竟然全是褐煤。 他之前的资金全是借的,这会儿紧紧握住听筒,瞳孔发红,吐出来的字从牙根里挤出来,“开采多少?” 那边像是摔了什么东西,“咱们被人做局了,根本没有那么多,只有深土层有,其他地方全是沙土。” 徐葳感觉头被钝器狠狠敲了一下,从所未有的清醒,他说不出来现在应该怎么办的话,“我马上回去。” 一路奔回煤矿区,刚进去就被工人们拦住,纷纷顶着一张焌黑的脸说,“徐老板,赶紧把我们的工资结了吧。” 这群人堵在这就是怕开发不出来好煤,转眼这两个老板就得跑。 徐葳正火大,“差不了你们的,都给我回去。” 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让出来一条路。 刚松口气,事态急转直下,从后面冒出来一个工人,焦急的呐喊,“不好了,隋老板领着会计从后门跑了?” 工人们一听不得了,为首的老林头发号施令,“张子,原子,还有周大几个人看住他,我们去追隋老板。” 两伙人散开,徐葳顺起笤帚和几个人干起架来,他没开矿之前是个混子,身手不错,但扛不住对方人多,张子把徐葳压在地上,接过别人拿来的绳子把他捆上扔办公室里,脸色难看的盯着他,“徐老板,我不太会讲大道理,但你他妈的真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干多少天,凭啥不给结钱?” 徐葳气的眼珠子生疼,脱口几句脏话,“老子什么时候说不给你们结钱了?” 原子在后头起哄,“那隋老板领着会计跑什么?我刚才还听见你们打电话了,说什么煤,不值钱什么的,别骗人了。” 这事瞒不住,尤其常下矿的老人,不大会儿,老林头领着人回来,脸上带着熊熊怒火,“让姓隋那孙子跑了。” 转头拉张椅子坐在徐葳对面,阴沉的说,“会计跑了,徐老板打算怎么给我们开工资?” 徐葳低头看眼捆绑的绳子,寒霜般发出命令,“给我解开。” “得罪了,徐老板。”老林头现在冷静下来,“现在不能给你解开。” 徐葳简直想骂娘,这群蠢货,“我给隋天翼打电话,让他们回来给你们开工资。” 他这话说的挺正儿八经,加上之前对这位老板为人作风的印象,老林头还是相信了他一把,但让工人都守在外面。 徐葳也没管他那些小心眼,隋天翼就是他千辛万苦拉来的合伙人,拨通电话后那边没接,连续三次,耐心都要耗没了,才接通。 “隋天翼,你领着会计干什么去了?” 这话从一开口就带火气,徐葳这人脾气来得急,又憋不住火,有事说事,跑什么? “徐葳,这矿我不跟你干了,账上的钱还不够我当初投资的,会计已经算完,你还欠我八千万。” 隋天翼那边叭叭个不停,“知道你没钱,只有一处房产,我已经让人冻结了,你也别想跑,在幡京,我收拾个你绰绰有余。” 狗娘养的东西。 徐葳咬牙,“隋天翼,开煤矿本来就是赌-博性质,愿赌服输。” “谁他妈的跟你赌?徐葳,我还没跟你算账,是不是找人想坑我的钱?” 这话骂起来就没头了,徐葳站起来冲着听筒里喊,“隋天翼,当时这个矿是咱们俩一起看的,也不只找了一波人来评估,现在是把屎盆子全扣我脑袋上?” “对,徐葳,你自认倒霉吧,我会向法院起诉你。” 说完挂断。 徐葳脑仁儿疼,太阳穴的青筋砰砰乱跳,当初营业执照只写他自己的名字,后来要写股东协议,隋天翼正好在外地,就没签字,感情早就计算到这一步,煤的质量好,大家伙儿挣钱,煤的质量不好,就都让徐葳扛下来。 徐葳真是被算计了还替人家数钱,他之前混黑的,想抹白自己,所以张罗着干这个,没成想一朝把裤衩子都输没了。 眼下最主要的是,工人。 工人的工资绝对不等拖欠。 老林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徐老板,你把我们的工资发完,才能走。” 这意思很明确,不发就别想走了。 徐葳单手撑住办公桌,空气里还飘散着煤的烟气,透过窗户望向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们,许久叹口气,再次拿起来电话。 他管以前认识的哥们借的高利贷,总共30万,给工人们开工资钱。 徐葳站起来拍打掉衣服上的脏灰,气定神闲的安排,“把出纳员叫过来,应该还有剩下的,你们谁愿意留下,就留下把剩下的煤给我运上来,要是都不愿意,拿钱走人。” 老林头看着红彤彤的票子,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合计,“徐老板,我们再给你干一个礼拜,不要工钱。” 徐葳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那不行,干一天活领一天钱,你们都有家,我没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在屋里换上工作服和工人们一起下矿,的确是褐煤,而且周围没什么能再开采的地方,这个矿算是废了。 晚上将近十二点才回家,在别墅区的独栋,门上贴的封条,徐葳嗤笑一声,搞的挺像那么回事,啪的撕下来扔地上,推开门进去。 先洗个澡,出来煮把挂面简单对付一口,拿起来计算器估了下,开采出来的煤大概能卖点钱,将将够把开工资的高利贷堵上,还有隋天翼那边,他肯定不能认那八千万,那个狗娘养的总共就投了一个亿,账上应该还有两千万,他这栋别墅也得值个五百万,还有他个人借款加起来也有五千万了,仰面躺在沙发上,闭眼思索出路。 结果啥出路也没有,全堵死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第二天徐葳是被开门声惊醒的,进来几个黑衣人,明显是保镖,二话不说提拎起来他按在茶几上,徐葳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抵着按下手印,鲜红的手印底下赫然是借款合同,隋天翼跟他玩阴的。 徐葳发起火来谁也不服,被打的奄奄一息扔出别墅,“滚,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还真他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衰到家了。 拖着痛极的身躯往车库方向去,临到车前,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徐葳没忍住一拳砸在引擎盖上,隋天翼,老子跟你没完。 车钥匙还在别墅里,徐葳干脆用拳头把车窗砸碎,从里面拿出来备用钥匙开走,路上颠簸,疼的他面容扭曲,随便在小诊所里买的药,裤兜里只剩下十块钱,买包最便宜的烟坐在马路牙子上抽,抽一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愣是把这一盒都抽完了。 徐葳没处去,只能回矿上,老林头见他这样挺同情的,“账上不是有钱吗?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死不了。” 老林头叹口气,“这矿真不行了?” 徐葳打算在办公室里将就将就住,让工人搬来一张单人床,被褥啥的有没有都行,“不行了,挖不出来煤。” “徐老板,之前真是对不住,你别往心里头去。”老林头身上手上还都是煤灰,挺愧疚的,“我替张子他们跟你道个歉。” 说的是动手的事,徐葳满不在乎,一屁股坐单人床上,这铁床够单薄的,吱嘎吱嘎的响,“多大点事,过去了。” 老林头笑出声来,“徐老板,要是不嫌弃,一会儿我家那口子送饭来,让她多给你做一份。” “行,谢谢老嫂子。” 等人出去,徐葳才把衣服脱下来,身上全是一片片的青紫,尤其胸口最严重,遭不住的咳嗽两声,又咳出来两口血,真他妈的要命。 把药涂了,也吃了止疼片,躺床上昏睡过去。 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叫他,徐葳想醒,但就是醒不过来,身体沉重的像沉入大海,冷不丁叫出声,手臂一撑,刺眼的光线让他闭上眼,过了会儿,适应了才又睁开,旁边的喧闹声一起涌入。 “医生,你快来看看,我家老爷子怎么又吐血了?” “护士,你快点。” “爷爷,你别死,你别丢下我们。” 旁边床的人吵的徐葳头疼,他穿的还是自己衣服,低头穿上鞋,起来朝着外面走去,想了想,折回来到医生办公室。 “你是昨天送过来的那个病人吧?” “对。” “年轻人别逞凶斗狠,喏,你肋骨都折了,有一块小骨头扎入肺子里,得赶紧做手术治,诶?” “喂,你别走啊?还得住院呢?” 徐葳摆摆手,要是还不上钱,就算做完手术还得被人再打断肋骨。 断就断吧。 新文开张,就喜欢严厉压迫感十足的爹系攻,发火的时候一个眼神就能让犯浑受乖乖闭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创业失败 第2章 见钱眼开 徐葳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出了医院想打车,结果兜里就十块钱,还没揣手机,想找人都找不到,一边吐血一边朝他哥们开的修车厂走,被太阳晒的快化了,过红绿灯还看错,直至听见急刹声才回神,连忙双手合十比量对不起,让豪车过去。 流畅车线的迈巴赫里,司机战战兢兢看向后视镜,问,“严董,没事吧?” 后排座位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佩戴金丝框眼镜,龙眉凤目,鹰钩鼻挺,侧脸轮廓锋利,敛眉冷声道,“没事。” 司机这才放下心,这位严董可是大人物,惹不得。 等下车时,严岐周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身后的司机火急火燎追上去,“严董,您的东西忘拿了?” “哦,是别人送的瓷器,如果碎了就扔掉。”男人目光平和,沉稳中透出权威,“没碎,就送你。” 司机愣了,他可不敢私自做主,磕磕巴巴的捧着木盒,似有千斤重,“严董,我,我…” 严岐周抬腕看表,礼貌又随和,“今天多谢你送我,还有个会。” 司机磕磕巴巴的恭送,“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 等人走远,司机才返回去如履如临的打开木盒,幸好,没碎。 瓷器倒是没碎,徐葳快他妈的碎了,胸腔里折掉的肋骨疼的他额头青筋暴起,实在走不动,招辆出租车,说到地方给钱。 修车厂不太大,只有一间门市,郑铭替他付完钱,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你怎么回事?跟死了爹似的。” “差不多”徐葳往沙发里一窝,颓丧的搓把脸,“开了个赔掉裤衩子的煤矿。” “艹,你不是找专家评估过吗?” “狗屁的专家。”徐葳想抽烟,郑铭从裤兜里拿出来扔过去,听他继续说,“全是褐煤,不值钱。” 烟火一入肺,疼的徐葳差点又吐血,吃火药了似的掐灭,仰面躺着用手撸喉结,把喉结撸的淤红,“你问问齐老大最近有没有空,我请他吃饭。” 郑铭没答他,转身进屋里拿出来张银行卡,“我刚买套工具,剩下不到十万,你先拿着用。” “不用。”徐葳翻个身背对他,一双眼皮撑不住的合上,“你那点钱啥也不够干,快留着当老婆本。” 郑铭看了眼他脸上的伤,抓把头发,“那你去我家睡。” 徐葳困眯瞪了,“别管我。” 这一觉睡的不错,满血复活的从郑铭这拿了八百块钱回矿上。 张子上来就揪住他上下查看,“徐老板,你可吓死我们了,老林头去医院找你,人家护士说你自己走了,不是要做手术吗?” 徐葳挡开他的手,“没啥大事,不用做手术,你给老林头打电话,让他回来吧。” 老林头回来也劝,徐葳打定主意不去,谁也没法子,晚上吃的大锅饭,炖的汆白肉,酸菜的味儿飘满整个矿。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徐葳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接到郑铭的电话,立刻换身像样衣服开车往燕雀阁去。 燕雀阁是名流权贵经常去的地方,而徐葳想求的齐老大呢,就是这儿的背后大佬,在幡京势力很大。 江南流水的文雅之地,每个包厢都有独立的院落,水声淙淙间,徐葳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池温泉,热气缥缈,郑铭闻声回过头,他全身浸在水里,头发湿漉漉的被捋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唇角似乎有伤,没说话,用手指了下里面,随即抬手要把身上湿透的T恤脱下去。 突然从里间传来一声威吓,气势迫人,“你敢脱。” 郑铭垂眸啧了声,放下手,就那么泡着游两圈。 徐葳转身入内,他今个儿是来求人的,脸上强挤出来笑,刚笑没两秒,就见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齐方堰。 齐方堰这人五官深邃英伟,眉宇间隐有雷霆之色,对视时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齐大哥。” 齐方堰直截了当,伸手一指外头温泉池子里泡着的郑铭,“就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让他三番两次求我?” 这话顶顶的怒火高涨,余光见池子里扑腾不停,怒吼,“小兔崽子,进屋去。” 徐葳不敢回头,耳朵听着光脚踩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水声,郑铭临关门之前对着齐方堰喊,“哥,他救过我一命,你帮帮忙。” 齐方堰拿起茶杯摔过去,同时响起关门的巨响。 徐葳讪笑着又叫了一声,“齐大哥。” 对方示意他坐下,“这次你捅的篓子太大了,我爱莫能助。” 不只钱的事,背后关系网太乱了,想插手徐葳这个事,起码得脱层皮。 认清现实后,徐葳早就没了当时的锐气,说不后悔是假的,他悔的想跳河,可事儿逼到这,死解决不了问题。 齐方堰问,“什么章程?” “没想好。” 齐方堰眼神如刀,“多少天过去了?” “没办法。” 齐方堰喝口茶,根本没给他倒,就让徐葳干坐着,“给你半年时间喘息。” 后半句话没说,但徐葳知道,如果再不成,恐怕就得洗干净自己抹脖子了。 “多谢齐大哥。” 齐方堰又说,“实在没地方去,可以住燕雀阁。” 这话同样有后半句没说的,两层意思,一层是收债上门捣乱,像隋天翼那个狗娘养的,专门背地里下黑手,住这儿呢,安全。 再一层的意思是,燕雀阁常来常往权贵豪门,胡乱搭上一个就能解决问题。 可怎么搭上? 若是以前听这个,徐葳肯定二话不说直接走人,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没有资本,跟沼泽里越陷越深的石头沉底一样,扑腾不出来水花,若借不到登天梯,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但要像郑铭那样伺候齐方堰,他还真就张不开腿。 齐方堰没空跟他谈心,“不想住就滚。” 徐葳眉心皱的死紧,“主要是我这样的,能有人瞧上眼?” 那得多瞎。 齐方堰站起来往房间走,闻言淡淡的审视一遍面前的人,说出让人惊愕万分的话,“不少人向我问过你。” 什么? 徐葳骂出两句脏话。 齐方堰那边已经推开门,不知道命令里头的人干什么,转身又朝着他逐客,“出去。” 徐葳只得告退,走廊里金碧辉煌,路过一面镜子,徐葳停下来看他这张脸,除了眼睛大点,其余就是个男人长相,想到齐老大的话,登时恶寒到想吐。 晚上到底还是在燕雀阁住下了,郑铭呢,则是一晚上都没联系到,徐葳心焦气躁,压不住层叠窜起来的火,借由齐老大的名号跑地下酒吧里,刚开始只想喝杯酒,最近失眠的厉害,喝着喝着,围上来一圈苍蝇,又给他恶心够呛,胸腔里隐隐发疼,打退几个,躲卫生间里抽烟。 烟入肺,疼的他嘶嘶乱叫唤,算了,这烟得戒。 出来抬脚要走,中央舞台灯光亮起,主持人拿着麦克风上台,“各位先生女士,接下来是拳击表演秀,加注方式在酒牌右下角,奖池分割奖金五十万,现在开始下注。” 屏幕上出现十位拳击选手的名字,徐葳停下脚步,转而去往吧台,这个服务生认识他,以前经常和郑小少爷一起来,“徐老板。” “拳击赛怎么回事?” 服务生说,拳击赛最后的赢家可以获得奖池里下注的半数奖金,现在就五十万,待会儿会更高,听说最高一晚有人得了八百万离开。 徐葳见钱眼开,主动找到主持人,不久后,大屏幕上出现第十一个拳击手的名字,X。 刚添加完,徐葳就不想干了,他以为是正经的拳击比赛,结果跟着主持人前往后台,发现那些拳击手全部都穿着三角裤衩,更惊悚的是,有人递给他一个,“哥们,先交五百块钱,全新的。” 艹。 主持人高声叫嚷,“都给我听好了,谁敢不听话乱来,直接拉出去毙了,懂了吗?” 拳击手们振臂欢呼,“懂了。” 徐葳没懂,这到底是个什么诡异拳击? 这个三角裤衩看着就不对劲,里边儿怎么全是电线? 想立刻撂挑子走人,目光在不断变动的奖池上定住,已经二百多万,钱的魅力还是吸引住了他。 看看别人怎么打的。 先上去的拳击选手已经开打,一招一式搏斗的很正常,直至,占据上风的那个人浑身发颤,紧接着动作开始艰难,拳风也没有之前凌厉,这是下注人的特权,可以选择任意一个人的遥控器进行远程遥控,分中高低高档,相当于搏击的同时还要经受电流的压制。 尤其是重点部位,下注者越高,遥控器的时间就越长,看玩具崩溃的乐趣就越高,大多数都喜欢看那种能熬的,比如上一个选择谁,基本上下一个还是选择谁,就是喜欢把人像鹰一样熬死。 下注谁赢不重要,玩的是凌-虐的心跳。 车轮战正式开始,前两个拳击手给尊贵的嘉宾们打完样,接下来才是正餐。 奖池的奖金突破三百万。 徐葳破罐子破摔的把衣服脱掉,找主持人要一个黑色布袋,以此来遮挡脸部,主持人觉得这样更加有意思,防止过于血腥,紧急让所有人都带上头套,以动物为主题。 DJ动感舞曲响彻酒吧,楼上栏杆处挤满人,主持人挨个介绍,轮到徐葳,他说,“让我们欢迎蕴藏无穷力量的拳台猎豹,汗水与泪水的交织铸就了他不屈的灵魂,勇气与毅力激烈碰撞。” 徐葳的手臂被他抬起,兔子头套在灯光下异常温驯。 “他就是宇宙闪耀的新星,X。” 卖-身第一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见钱眼开 第3章 冠冕之王 喧哗鼎沸的舞台中央下落,赫然是一座八角金笼,全金打造的拳击赛场,迎着聚光灯,野性十足的拳击手们站成一排,最末尾是徐葳。 头套是软硅胶材质,紧紧贴合脸部,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和鼻子,兔子是种温驯好饲养的动物,偏偏,有双锋芒逼人的眸。 主持人介绍完规则,敲击钟磬,“角鹿之战,正式开始。” 多人混打的情况一半考验心理,一半考验身体,徐葳退到角落,尽量远离人群,酒吧内部布满大屏幕实时转播,上面有每位拳击手的名字,还有下注金额,遥控器时长,最引人注目的是鲜红的疼痛值,从一到十,这也是令嘉宾们着迷的地方,观赏一个人的疼痛以外在的表现形式来陈述,更为直观和惊艳,从肌肉线条,从青筋弧度,从肢体语言,从发出的吼声,彻底崩溃的失-禁或者晕厥,都值得玩味。 而今天花样又多了一种,戴着头套的拳击手遮挡住面部,也就是说,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不到,这就促使生成一种奇异的观看渠道,以下注金额来算,价高者,可任意观看一位拳击手的面部表情。 徐葳还不知道有这种骚操作,要是知道肯定得炸庙,这属于纯纯把人当猴子耍。 下注金额逐渐增加,有经验的拳击手都知道贵宾们喜欢看什么,漂亮的勾拳,拉伸的肢体,像场视觉的豪华盛宴。 但光表演肯定达不到追求新鲜刺-激的阙值,当第一个被围攻的人出现时,就像沙土坍塌,徐葳眼睁睁看着最中央的人被打到倒地不起,从头套的缝隙里窥见鲜红的血液,这帮人居然来真的? 主持人终于慢悠悠的抬手,“3号拳击手winkg出局,奖金汇入下注池。” 他刚才的单人下注金额已经高达四百万,遥控器时长是19分钟,他只坚持到十分钟,疼痛值升到6。 徐葳在心里计算一个人能承受的最大数值,小心翼翼避开扑上来的其他拳击手。 目光在场内掠过,现在最高的人是9号,他之前参加过很多场,也躲在边缘地带,看着场内的人内讧。 随着主持人频繁抬手,出局的人越来越多,那个遥控开关的确邪门,专门盯着一个人用,累计时长全部超不过30分钟,疼痛值也卡在7上面,这就是人体能承受疼痛的极限了。 只剩下五个人的时候,战局发生改变,所有拳击手都在防卫,而不是攻击,徐葳再次看向大屏幕,他的单人下注值居然也攀升到了两百万,属于中间数值,心理战术淘汰第一批人,接下来就得实打实靠身体了。 徐葳最初当混子的时候就是靠挨打爬上去的,所以他最不怕的就是挨打。 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几乎所有人同时遭受电击,屏幕上每个人的遥控器都有人在使用,每人十分钟。 战场陷入僵局,拳击手们都不动,那么观看的人就会想办法让他们动。 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被电击,饶是徐葳这么耐的住疼的人都觉得受不了,它不是那种直来直去的疼,反而是一种让人无法预估评判的难堪,比疼更加恐怖,起码那种能忍住,这种忍不住。 这时,9号动了,他知道此刻是对方最脆弱的时候,而且,他直奔的人,是徐葳。 9号早就观察徐葳了,他认为徐葳是场内最具威胁的人,从出拳的速度和力量,还有他几次躲避中心圈的围堵,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已经挂伤,连他自己都被打过好几记重拳,可徐葳,却毫发无伤。 徐葳没料到有人会突袭,下意识躲避,但躲的晚半秒,9号的拳击擦过他脸侧,一阵劲风划过,紧接着是自下而上的右勾拳,砰。 他后背撞击围绳,回弹力让徐葳往前扑,大屏幕里,一个人冲进中央圈内。 混打拳击场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有人站在最中央,就意味着他认定自己是无敌状态,单挑所有人。 此刻,徐葳就在中央圈。 兔子头套让场面很诙谐,9号凶狠的对撞拳击手套,率先发起攻击。 其余四人随后也加入战局,混乱的战斗一触即发。 徐葳抬手遮挡的时候看见自己的遥控时长还有六分钟,只要坚持过去,不对,他现在已经成了新靶子,不只拳击手们要打趴他,还有观看的贵宾,他们就是一伙的。 视野最好的包厢里弥漫着优雅的酒香,有个服务员悄声进来,躬身在齐方堰耳边说句什么,齐方堰眸光瞬冷,挥手让人出去,拿起酒杯自罚,“各位,我失陪片刻。” 沙发上总共坐着五个人,齐方堰作为东道主,竟然坐在右手边,其余也都是陪衬的角色,可见今天全是陪客,只有中间那位是正主。 齐方堰出去了大概十五分钟,回来时身后跟个穿白衬衫的青年,郑铭刚被教训一顿,这会儿很老实,纽扣系到最顶上,掐腰窄细的裤腰挺紧,坐下的时候特意挑离老东西最远的位置,他听说徐葳来酒吧了,找一圈都没找到,心急火燎的想告诉他内部消息,结果这人跑哪去了。 随手招来个服务生,抬手示意对方附耳过来,齐方堰忍了又忍,喊,“要说就好好说。” 郑铭真是服了,老东西又犯病了,显然这句话让其他人也看过去,知道内幕的移开视线,毕竟这位是齐老大的心尖尖,别说碰一下,就是看一眼就得挖掉眼珠子。 “你的人?”主位上的男人缓慢的问,手中红酒晃荡,摇出馥郁的香气。 齐方堰冷冷的盯着郑铭,郑铭怄气的背对他吩咐,“去底下给我找。” 服务生领命离开。 齐方堰想把郑铭藏起来,谁也看不到,庞大的占有欲不停作祟,真想把他腿打断了,让他不好好歇着,非得出来乱跑。 “嗯,作的很。”齐方堰和主位上的男人碰杯,颇为无奈,“最近几年彻底管不住了。” “严董,让你看笑话。” 被叫做严董的人,就是严岐周。 严岐周勾唇笑了下,把视线定在膝盖的iPad上,21寸的屏幕里,清楚的出现一张浸满汗水的脸,潮湿的睫毛,骁悍无比的双眸,整个人像钩爪锯牙的凶兽,咄咄逼人。 郑铭烦的慌,好不容易在外面潇洒几个月,因为徐葳这事被老东西逮住,这下得戒烟戒酒,唯独不用戒色。 八角金笼里的拳击声传来,郑铭被吸引注意力,抓抓头发挪到靠边儿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大屏幕里的战况。 屏幕里,徐葳的下注金额是本场最高,突破五百万,遥控时长也在不断增加,累计30分钟,剩余16分钟。 能挺过十分钟的拳击手算是很厉害,毕竟这种比赛要的是快准狠,不拖沓,电流从一开始就是最高档,奔着快速结束战斗去的,结果硬生生撑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观赏性越来越强,荷尔蒙升腾,底下的人全部都在叫喊着X的名字,“打倒X,打倒X,打倒X。”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徐葳恍惚,随即集中精神,直拳重击向对面的9号,同时旁边还有一个拳击手扑向他。 车轮战最耗费体力,徐葳分神看眼屏幕,遥控时长又增加了,已经是60分钟。 因为分神,被9号钻空子连续击打组合拳,最后几下全部都在胸膛,徐葳阻挡不及,闷声吐出一口鲜血,这样下去不行,他会被打死在这个拳击台上。 怪不得之前主持人说让他们听话,意思就是乖乖挨打,被打的足够惨,就可以出局,可他不想出局,他要奖池里的钱。 徐葳不再关注屏幕上的信息,专心想快速结束战斗,对,只要让其他人全部出局,还管什么时长,一切就都结束了。 此刻,X的遥控时长是60分钟,剩余34分钟,早就超出了承受范围,连同疼痛值都是惊人的,创造历史新高,升到8。 他仿佛打不死打不疼的假人,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人的劣根性,想看他输,想看他被打倒。 “打倒X,打倒X,打倒X——” 整个场馆沸腾了,9号和5号前后夹击,徐葳被打倒在地,主持人刚要说话,他再次支撑着站起来,顺着兔子头套往下流淌血迹,他不会倒下。 倒下,站起,倒下,站起,徐葳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抗打,到最后他已经不会防守了,放任对方攻击他的头部,他垂下双手,沙袋似的晃来晃去。 这场比赛已经到底了,刚才呼喊的观众们沉默了五六分钟,把打倒X换成,“站起来,X站起来,X站起来——” 遥控时长还在增加,累计90分钟,已过60分钟,剩余30分钟,疼痛值升到9。 突然,徐葳用身体压向5号,用之前挨打空隙里积攒的力量一拳击中他侧颈,人直接被击昏过去。 场上只剩下9号,9号也快撑不住了,他刚才差点没爬起来,瞳孔发红的盯着再度爬起来的徐葳,发狠的咬牙站起来,可刚站起来,对方再次以绝对精准的直拳砸向他的下巴,他能感觉自己下巴一定脱臼了,心突的打颤,这次遇到狠人了。 砰。 “9号出局。” 主持人跳上来拉住徐葳的手,兴-奋呐喊,“今晚的胜利者,我们的冠冕之王,我们的草原猎豹,我们战无不胜的,X。” 徐葳的兔子头套有些歪了,眼睛也是肿的,甚至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嘴角却在笑。 他赢了。 第4章 希望渺茫 屏幕的冷光最终凝固在徐葳的笑容上,严岐周斜倚在真皮沙发里,指节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红酒杯壁,琥珀色的酒液入喉,清冽爽口。 “怎么样?”齐方堰意有所指,“玩玩?” “挺有意思的。”严岐周没否认,像小豹子一样的凶东西,野性难驯,不通人性,养起来才有乐趣。 等送走严岐周,齐方堰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郑铭,“走了。” “不走。”郑铭冲着服务生招手,眉眼戾气横生,“让你们找个人这么费劲,我说话不好使了?” 他在燕雀阁可以说横着走,找个人这种小事应该分分钟办好,如今却要他亲自过问第二遍,这帮饭桶。 “行了,在笼子里,你自己过去吧。”齐方堰话音刚落,郑铭就猛地撞开他冲了出去。 笼子? 刚才那个血肉模糊的拳击手是徐葳?他不要命了? 在燕雀阁,地下拳赛从来不论生死。 徐葳这个疯子。 而此刻的“疯子”正蜷缩在笼角,意识模糊前唯一的念头是,今晚能分到多少钱?至于后续会掀起多大的风波,他根本无暇顾及。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郑铭那张铁青的脸。 “徐葳,你出国吧。” 胸腔里翻涌着钝痛,徐葳看眼四周,这个月真是衰神附体,连续进两次医院,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怎么了?”他面不改色地撑起身子,每呼吸一次都像有刀子在肺里搅动,“郑铭,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郑铭何尝不知道,烦躁的抓抓头发,“老东西说了,有人专门要整你,不对,是整死你。” 徐葳早有所料的叹口气,“猜到了,从洗白那天起,我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那你他妈还不走?”郑铭急的眼眶发红,要不是齐老大压着,徐葳早就被人暗中处理了,“等死吗?” 这是他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让老东西给你安排出国的事,剩下的你就别管了。” 郑铭暗自咬牙,就算自己捅破天也有人兜底,可徐葳不同,他前半生太苦了,好不容易爬上岸,转眼又被拖回泥潭,那些阴魂不散的东西最难缠,不如出国避避风头。 对于这个提议,要说不心动是假的,徐葳当然想过一走了之,可他还欠那么多钱,欠那么多人情,不能破个产就拍拍屁股走人,那他后半辈子都别想睡个安稳觉。 更何况,还有那些暗处捅刀的小人,难道要让他打落牙齿和血吞? 那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徐葳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不了。”徐葳低头穿鞋,他身上的伤只有脸上看着严重,其他地方没有大碍,“郑铭,再安排我见一次齐老大。” 郑铭开口想骂,又怕伤了徐葳的自尊心,“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 医院走廊里就有待命的司机和保镖,等徐葳再次见到齐方堰时,已经是三天后。 他被整整晾了三天,每天都有服务生敲门送伤药,表皮恢复的很快,脸上看不出痕迹,只是胸口还时不时隐隐发痛,有时候夜里睡不着,就坐在阳台上看月亮,一遍又一遍地咀嚼此刻的屈辱,无能和软弱像根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骨血里。 还是那间包厢,这次郑铭不在,齐方堰示意他落座,茶香氤氲中,唯独他面前空空如也。 “开弓没有回头箭。”齐方堰目光如淬寒光的刀刃,裹挟着千钧之力压来,“你想好了?” 徐葳焦虑过重,脸色苍白如久病初愈,唯独一双眼,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炽焰,瞳孔深处跳动浇不灭的野心,仿佛连骨髓都在叫嚣。 “想好了。” 他要赢,他要成为人上人。 齐方堰满意的审视着他,若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绝对不会浪费这份心力,到时候两头不讨好,再说了,严董虽是初来乍到,根基不深,但对方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这幡京的天,是得变一变了。 “你救郑铭的情分,今日就算两清。”茶汤倾泻,齐方堰将莲花托底的茶杯推至徐葳眼前,“推你上牌桌,输赢全看你自己。” 徐葳刚离开,屏风后就窜出一道身影,郑铭抄起烟灰缸狠狠砸向齐方堰额头。 咣当。 “活腻了?”鲜血瞬间蜿蜒而下,齐方堰抹了把脸,暴怒起身,大步走上前剪住郑铭的双手提拎起来,“又跟我闹什么?” 郑铭眼下飞起抹薄红,天生的多情眼含着腾腾怒火,挣扎着踹他,“我这一条命就这么不值钱?还有,你他妈就是个拉皮条的,说什么好听的,你就是要害死徐葳。” 齐方堰三两下将人捆起来扔衣帽间里,全然黑暗的环境里,郑铭的骂声一声比一声高,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说,高大的男人听的怒火中烧,打电话让医生过来,脸色愈发阴沉,额角青筋直跳,这几天果然给这小畜生好脸给多了,不作就得死。 徐葳得了齐老大的准信儿,突然像卸下包袱一样,打算重振旗鼓,出了燕雀阁直奔矿场。 他不在的日子里,老林头他们把剩下的活都干完,工资照常发下去,徐葳望着黑黢黢的矿洞,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这次真是摔得粉身碎骨。 “徐老板,有件事拿不准。”老林头身后跟着几个满身煤灰的工人,粗糙的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这儿下钻时震下来过煤灰,但中间隔着花岗岩层。” 见徐葳沉默,老林头索性挑明,“徐老板,我们不是专业搞勘测的,完全就是凭经验,张子说的这个地方呢,是条狭窄的甬道,四周全是花岗岩,首先得把它们刨开,其次能确定里头的煤是个什么品质厚度,光前期工作,可能得耗费不少。” 说来说去,还是用钱支撑,徐葳现在已经不信那些所谓的勘测专家了,谁知道他请来的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他站在地图前,脸色平静,眼底却泛着狠辣的光,一锤定音。 “开。” 老林头和工人们面面相觑,“要是硬挖,前期投入就是个无底洞,万一后面开不出煤?” 徐葳转过身来,唇角带笑,坦然的把双手一摊,“大不了改卖花岗岩。” 工人们哄笑起来,实际上徐葳也确实对这个煤矿不再抱有期望,而是一味心思打算走邪路。 从酒吧服务生嘴里套出来那晚齐老大作陪的人姓严,听说别人喊他严董。 拳赛分账也出来了,远远超出徐葳的设想,创造历史新高,一千六百万。 只不过这个钱,不是那么好容易到手的,根据齐老大的叙述,谁会平白无故拿出来两千万看场拳击表演?就算是买所有拳击手一夜,也用不了这么多钱?所以背后的意义就让人不得不深思熟虑。 相当于没有退路的悬崖。 齐老大的意思是,让他彻底养好伤再亲自设宴道谢,徐葳自然不敢有异议。 矿区地处偏远,徐葳一连好几天都没回燕雀阁,老林头媳妇儿做饭手艺好,因着徐老板做事厚道,危难时刻没撂下工人们独自跑路,她便天天往矿上跑,变着法儿给他开小灶,今儿是文火慢炖的排骨,明儿是浓香四溢的牛肉,硬是把他苍白的脸色喂出几分血色来,徐葳摸着下巴新生的弧度,自嘲地想——这倒比什么补药都管用。 正巧张子家有喜事,家里孩子考上一所好大学,想着矿上地方大,就在这摆的筵席,徐葳包个一万的大红包给出去,张子一捏那么厚,满面红光的激动道谢,“徐老板,我嘴笨不会说话,情分都记在心里。” 徐葳拍拍他肩膀,“我这是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 这些天住在矿上,和这帮工人们都混熟了,农村人都实诚,徐葳爱和他们打交道,不用担心被算计,刚开宴,忽然开上来一排黑色桑塔纳,从车里下来四五十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砸。 徐葳和张子在后面,前边儿坐着的工人反应快,煤矿有时候也不太平,有人会摸黑来偷煤,所以备的家伙式,扛上镐头就招呼上去。 那群人专门奔着开采的机器去,工人们一瞧这个就打眼红了,这是他们吃饭的命根子,纷纷拼死抵挡,一时之间竟然谁也动弹不得。 “住手。”徐葳大步跑过来,“你们干什么的?” 终于,从最后一辆车里走下来个人,是之前在矿上的会计,冯岩。 “哟,这破矿还没倒闭呢?”冯岩阴阳怪气地环视四周,突然盯住徐葳。 老林头手里拿着长棍,示意工人们将所有人围拢,张子护在徐葳身前。 “你们这群人被忽悠瘸了?”冯岩瞧工人们的架势,嗤之以鼻的笑出声,讽刺道,“还给姓徐的卖命,他自己都一□□子饥荒还不上,还能给你们开工资,别白日做梦了。” 老林头动作利落的将长棍拄地,冷笑道,“那冯会计给我们开工资吗?” 冯岩见他上道,眼珠一转,“那得看你们挖到什么宝贝了。” 显然虚张声势,冯岩呢,也是个心眼足的,他听底下人说还在开煤矿,心中有异,想先把这事探听清楚了去跟隋天翼邀功。 徐葳与老林头交换个眼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