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5：军工强国从修坦克开始》 第二十四章双方共赢 “更何况，就算这四百二十万你全部投入到生产线里面，你们全厂上下不需要吃喝也不够。” “一条柴油发动机的生产线什么价格你没去了解过？” “有啊，我回来之前特地去问了下当地的军工厂。” 林北嘿嘿一笑：“所以我就没打算买全新的。” “当然，也知道以这比钱还是不够的。” “但是，据我所知，凌市的军工厂已经开始考虑要换设备，从国外引进更加先进的生产线了。” “但是迫于汇币数量不足的限制，他们到现在还没能彻底的落实下这个决定。” “您说，我用这汇币去换他们的一条就得生产线可行不可行？” “在咱们京都汇币补贴是一比六，在他们那可是一比十三，这要是再去海市兜一圈，这比汇币换成的华夏币难道还不够买下这么一条生产线吗？” “我们需要生产线，他们需要这比汇币，双方共赢，何乐而不为呢？” 听完林北的话，温庆华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在海市上汇币的比例是非常夸张的，一比二十一喊一大片，更别提还有一比二十五，一比三十这样更高的。 加之温庆华和其他省市的总务司领导也有联系，确实是有一些大的军工厂正在和上方审批汇币去购买全新的设备。 但是问题也只有一个，就是汇币的不足。 这些有权利申请更换设备，引进国外先进设备的厂子无不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大厂。 能和他们达成合作，建立一个良好的关系，这是作为上级的温庆华愿意见到的。 他们为军工厂带来汇币购买设备，军工厂给他们需要的生产线，双方合作共赢，两边的领导自然也会愿意促成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呢，还是那个问题。 米币太少了。 林北现在手头只有二十四万的米币，剩下的三十六万还没有到账。 并且不管海市里面的汇率有多么高，那些军工厂只需要米币，所以汇率这东西看看就好了。 即便六十万米币全部都给到林北，想要直接去换一条生产线也不太可能，二手的也不可能。 钱到用时方恨少，温庆华只能算作一个媒介，帮林北去联系。 但是钱不够，人家不愿意给你这条生产线也没办法。 “要不先缓缓，云爆弹开了个好头，后续你想想怎么能多赚点汇币，到时候我也好去帮你谈。” “六十万米币还是差的有些大了，全给你也无济于事。”温庆华劝道。 “心急吃不上热豆腐，你可以先靠这六十万米币去创造更多的利益。” “用你之前说的，寻找附加值更高的产品，先把钱赚到了，底子厚实了再去买也不急的。” 有温将领愿意去帮自己去说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林北并不打算等待。 “温将领我现在是没钱，可是我能去借。” “找银行办个贷款，先把这些汇币凑到了，把生产线买了。” “咳咳！” 听林北这一说，温庆华一口烟直接呛到喉咙里。 “贷款？你拿什么做抵押？” 缓了缓喉咙，温庆华不解的看着林北。 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贷款？ 有东西可以抵押吗？股票？债券？还是其他什么财物？ “如果我能承包下厂办大集体，那我就有东西可以作为抵押。” 一语出，全场寂静。 温庆华夹着烟的手指等到烟燃烧到头才感觉到炽痛甩开。 “所以，这一切你早就想好了？一环扣一环？” “承包厂办大集体就是为了抵押？” “呵呵。” “行吧，等我的通知吧。” 温庆华走后，徐易军立马问道：“小林，你真的打算搞大拖头？要知道一辆大拖头价格是高出天际。 一般只有工厂或者做贸易的大公司才会去置办一两辆的大拖头用来货物运输。 从这个角度看，徐易军并不理解为什么林北想要去造大拖头。 难道是因为刚来南翔厂的时候林北觉得来的路比较难走？ 有辆车在的情况下进出确实会方便许多。 何必呢？如果真的需要车，以他们现在的资金买一辆又不是不可以。 想不懂，真的想不通。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打算生产大拖头没人买？”林北先是反问道。 “没错。”财务张鹏先是举起手提出自己的问题。 “现在国内的人口大部分集中在农村。” “并且在分发土地后，农民种地的积极性是非常的高的，所以大部分的军工厂的生产目标都是围绕着农民来。” “就拿曙光厂钢铁厂来说，他们生产出来的农具，锄头这类在农村是畅销品。” “虽然说他们没有创造多少的汇币，但是在国内产品的销售赚的并不少，我有个亲戚在曙光厂钢铁上班，那边的工资和福利待遇真的非常好，至少不是以前的咱们可以比的。” “其次就是咱们作为一个军工厂，不是造车厂，对这种整机的制造可能并没有那么的得心应手。” “还有谁有看法？”林北看向其他的高层。 “都可以说说，大家多多交流，一起确定未来的目标。” “那个，我可说了。”教授吴淳举了下手。 “张鹏说的没错，我国其他钢铁军工厂制作的产品受众目标都是农村的农民。” “小林你要弄个柴油发动机生产线咱们也不反对，但是我觉得，相对于大拖头来说，牵引机是不是更好？” “牵引机作为农具，有些稍微富裕一点的农村家庭也是愿意去购买的，至少在受众这一块要比大拖头的多好多。” “并且，作为重要的农用机械，一些农村的村办也会召集农民募集钱款去买几台牵引机大家一起用。” “一台牵引机的价格要比大拖头便宜很多，我觉得卖出去的可能性更大。” “这就是我的建议，没了。” 说完，吴淳缩了缩手，目光紧紧的看向林北。 看吴淳这般，林北不禁笑道：“吴教授您这是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第二十五章标杆企业 “不，不是……我现在提出自己的意见，我担心反驳会让你不开心，所以……” “怎么会呢？”林北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我是你们的厂长，我又不是地主，更不是独裁者，你们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了。” “已经改革开放了，人人平等，就算我职位或是要比你们高一级，你们依然有说出自己看法的权利，要是提的意见有建设意义，完全可以把我的看法推翻，以你们的来。” 随后拍了拍吴淳的肩膀：“放轻松，还有谁要说。” “林副厂长，我觉得吴教授说得没错，要搞大型机械也是牵引机更适合，你的大拖头做出来打算卖给谁？你想好受众群体了吗？”徐易军开口道。 “牵引机，要搞，但是，大拖头，必须先搞。”林北嘴角微微扬起。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国内的厂子去做竞争。” “人专门做大拖头，做牵引机的厂子，早就把市场占的差不多了，我这时候挤进去想要分一块蛋糕？人家会让吗？” “牵引机，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我先告诉你们我为什么打算做大拖头。” “并且，和云爆弹一样，我这个大拖头打算出口国外，赚汇币，赚米币。” 提到云爆弹，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再加上林北说大拖头也打算出口国外，徐易军几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林北在提出云爆弹这个产品时候的套路了。 难道说，这个大拖头也是？ 看着几人灼灼的目光，林北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喂喂，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蛋糕，可不能给你们吃了。” “这个大拖头我是打算专门供给出口，所以思想不能局限，不能就真的以常规的大拖头样式来制造。” “专供出口？大拖头不都一个样式的吗？能有啥区别？” “林副厂长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给咱们听听呗，咱们没你这么多思路。” 众人议论纷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我暂时没确定下来，不过有一个简单的思路，你们可以做个参考，然后大家集思广益，一起更新优化。” “首先就是大拖头的车轮数量，我并不打算用常规的四个，六个轮子，我打算用八个。” “国外的地方说不好的，万一道路崎岖是吧，作为大型产品出口自然得在质量这一块有保障。” “八个轮子，前面四个后面四个，中间那块区域作为可以做一个伸缩设计。” “为了保证车辆的耐用性，在车头这一块，除了车辆的前面的那块玻璃之外，其他地方都用厚厚的钢板加固。” “车辆的整体配重大概是二十吨到三十吨，这样显得我们非常的厚道。” “然后就是车辆中间和后面这一块区域的连接装置的伸缩设计。” “这里不仅仅需要让大拖头的后半部分可以拉伸出更长的距离，在这些装置之间需要有一些卡槽，用来装货物的时候可以连接上。” “大拖头后边的两侧就和尾部就简单地设计三个可拆卸的挡板，在卡槽上方搞一块板子，主要就是这些卡槽要契合装载货物的装置。” “比如我们打包去售卖这个装载货物的仓，里面可以有帮助货物取出的推进剂……” “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有的客户如果需要那种装载货物的架子，咱们也是可以专门设计一个适配我们大拖头的架子。” 几个高层听得十分有耐心，虽然他们并不是特别明白林北说的是什么。 反正，听就完事了。 但，到后面，他们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根据林北口述的机械装置变得越来越奇怪。 仓？架子？什么架子？ 一辆极为熟悉的机械车辆图纸出现在几人的脑海中。 “那个……”徐易军戳了戳林北的腰间，轻咳一声压低声音：“林副厂长，你说的确定是大拖头？” “我这越听越是感觉这像是火炮弹运载大拖头啊？” “那个架子是不是就是火炮弹发射架？然后你说的那个仓是不是就是火炮弹装填仓？” “有吗？没有吧？” 林北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地看向徐易军。 “徐厂长，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这就是大拖头，和火炮弹装载大拖头有什么关系？虽然都是大拖头，但是我这上面放的是货物。” “你说的四十万米币汇币全拿去买生产线了，那如果我们需要买材料呢？不还是需要从流动资金里面抽出来。” “这一下子一半多没了，后面如果需要钱了该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 “依我看来，工资发，但是先发一个月，奖金的话等云爆弹交付后，所有汇币到账了再发。” “等咱们生产线搞定了，大拖头造出来，卖出去了，赚的不是更多吗？那个时候再考虑这些不好吗？” 徐易军的话得到了在场高层的认可。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看到他们这样，林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还是不理解自己的想法。 省钱当然重要，更重要的是人心。 用一年的薪水作为楔子，让大家一下子拿到远超这个时代的金钱，让他们认可厂子，认可他林北这个厂长。 有厂办大集体这个因素在，林北想要厂里员工都对工厂内生产的产品保密并不现实。 正式员工可能签过保密协议，但那些临时工，挂名工不一定。 为了尽可能地让大家对工厂内的东西保密，林北自然需要得到工人们的心。 然后就是加班工资这一点的提出也是为了让大家感觉到厂里是真心待他们的，让他们在厂子里面感觉到温暖，有归属感，荣誉感，自豪感。 厂子赚钱，大家都有地份。 这种集体荣誉感是一定要培养的。 以后林北要指挥他们做的产品有很多，所以必须将工人们培养如自己的左膀右臂一般说一不二。 其次就是为了吸引人才。 南翔厂虽然打着军转民的名号，但是林北并不打算真正的军转民。 那些国家分配的工作人员，优秀大学生，以及科研机构下来的，军工研究的好苗子。 甚至那些已经退休离岗的老军工科研人员，都是林北的目标。 只要能将南翔厂打造成一个标杆企业，在未来引进优秀人才的时候自然有着更大的可能性。 “徐厂长，我们这还是军工厂吗？” 第二十六章打圆场 林北的话好似一盆冷水一般浇在在场高层的头顶。 是啊，他们不再是军工厂了。 军转民后，南翔厂已经成为了国营厂，和军部占不到一点边。 “你们知道国营厂每年需要给国家上缴多少利润吗？” “嘶——”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怎么忘记这一茬了！ 以前的南翔厂虽然也是军工厂，但是属于军工厂的分类，不仅不需要上交利润，还可以得到上面的补贴。 因此这个问题他们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被林北一点顿时冷汗直冒。 按照国营厂每年80利润的上缴比例来算，四百二十万元需要足足上缴三百三十六万！ 留给厂子里面只有八十四万，还没有发工资和发补贴花费的多！ 一下子，他们明白了林北要花这么多钱发工资的目的。 他们不是那些对设备要求不高的厂子，每年利润上缴还能有一些“小金库”给大家发发福利，吃吃喝喝什么的。 在这个年代进入食品厂这类厂子是大家梦寐以求的。 福利多，补贴高，工资稳定发放，管每一个员工的生老病死吃喝拉撒。 真正的铁饭碗，养老企业，代代相传。 但和南翔厂这般的军工厂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因为军工厂的设备更迭相对频繁，加上基本很少有厂子升级设备是自主采购的。 基本都是给上面打个报告，然后就一直在那边等等等，等到通过了再联系拨款。 可是这样就有一个问题出现。 这个报告要多久才能审批？审批又有多久能落实下来。 几个月，一年，甚至两年？ 等那个时候还有钱吗？ 也正是因为这个政策，导致了许多类似军工厂的国营厂开始躺平摆烂。 在最有冲劲的时候需要等待审批，再如烈火一般炽热的心也会随着时间冷淡。 最后，慢慢走向衰败，成为了后面入不敷出的样子。 这一现象随着后面的“利改税”政策改革慢慢好转起来。 …… “事先声明，我并不是不想赚钱支援国家。” “但，在支援国家之前，咱们内部得解决温饱啊。” “大家的情况你们比我清楚，这笔钱用作我们内部难道就没有效果了吗？” “有钱赚，有饭吃，不用饿肚子，小孩子可以上学，大人没有了顾虑，工作起来不是更有劲？” “生产线能不能买，这个审批通不通过都不知道，在这之前，这笔钱怎么花？” “我肯定是想让我们南翔厂越来越好的。” “即便生产线的购买审批今年下不来，这钱我也要花出去，不管是采购别的设备还是说把我们的老设备更新一下。” “反正，这笔钱我是打算全部用在咱们南翔厂的优化上。” “这么说来，你们还觉得我发的这一年工资多吗？” 林北的话让几人沉思。 “我赞同。” 财务张鹏第一时间算出的利弊，先举手站队。 “我也没意见。”吴淳开口。 随着其余几人的赞同，林北的提议全票通过。 “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徐易军点了点头：“不过，奖金这东西宗规是要等到年终一起发放的，这一笔钱就先不动吧？” “没问题。” 这种小事林北倒也不反对，毕竟厂子有厂子的安排，奖金只是鼓励不算正常薪资。 “不过有奖金这个事情去和大家说一声，告诉他们今年年底有年终奖发，让大家伙好好干！” “行！”徐易军笑道。 “那我去和大家说一声，让大家高兴高兴。” “苦了这么久，也得来点润的舒服舒服，这钱发了大家也开心，咱这些个当领导的心里压的石头也能松松了。” “哈哈哈，咱厂这是要提前过年咯！” 几个高层相视一笑。 “厂长，容我多说一句。”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建议，并不是阻止你的决定。” “就是我赞同给大家发钱，发福利，但是能不能分批次，不要一口气全部发出去。” “一下子拿到这么多的钱，难免会有人嘚瑟，到处说一下，吹个牛逼，装个逼，那云爆弹的事情根本包不住。” “到时候……” 张鹏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场的高层自然明白张鹏担忧的点在哪。 不怕有钱装逼，就怕有钱乱装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 那些个临时工，挂名工，关系工都是隐患。 “嗯，张鹏说的没问题，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 林北点了点头，赞同了张鹏的观点。 “不过呢，我并不会改变我的想法，该怎么发就怎么发。”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能保证一个人不说出去，你能保证十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吗？” “厂子里面的人这么多，你管不住，无非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其他厂子迟点知道我们就多赚一点，他们早点知道我们就少赚点。” “这个问题你不用去担心。” “吴教授，云爆弹生产的怎么样了？” 林北扭头看向主管工厂生产制造的吴淳。 “我先给你提个醒，云爆弹是我们打开国际市场的第一步。” “我们南翔厂以后能不能靠着云爆弹这笔生意带来更多的生意，就看这一次的云爆弹生产得怎么样了。” “云爆弹制作虽然不是很复杂，但是质量绝对不能差！” “可以没这么坚固，但是各项指标都必须达标。” “如果出问题……” 林北话还没说完，吴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对着林北保证。 “没问题，林副厂长把心放肚子里就好了，工人们加班加点努力去赶呢。” “质量这一块也不需要多虑，最后的检验我都会在场，并且亲自去检查每一个生产好的云爆弹，质量这一块绝对没问题！” “这一单生意要是出问题了，我吴淳一定负责！” “这不是负责不负责的事情，真要出事了，你付得了责任吗？”林北点燃一根香烟，眼神带着一丝冷漠。 仅是对视，吴淳只觉自己的背脊有些发凉。 这年轻人认真的样子有些吓人。 “林副厂长你放心，这单生意我也会去盯着的。” 徐易军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忙站出来打圆场。 “这不是吴教授盯着就好的事情。”林北吞云吐雾，喷到吴教授脸上。 “一千个云爆弹不多，你检查出问题可以去返工，那一万个，十万个，夸张点说以后接到百万个云爆弹的时候你检查得过来吗？” 第二十七章并不是长久之计 “这一千个云爆弹的生产就是对工人们的一个筛选。” “好的留下，差的看态度，自知问题所在可以去培养，如果是那种说不听，喜欢发脾气的，那我南翔厂可不养闲人。” “我可以给大家足够的包容，以前在厂子里面怎样我不管，但是以后，我不希望看到厂子里面有这样的人存在。” 林北的话并没有点名，却有几个高管已经有些汗流浃背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徐易军开口道：“以后你就去考虑怎么让我们厂子赚钱，让厂子走上正轨，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作为一个副厂长，我在产品研发上不能帮到你什么，但是在人员的安排和工厂生产的监督上，我这么多年厂长也不是白当的。” “好。”林北拍了拍徐易军的肩膀，满意的点了点头。 “产品的规划生产以及质检的流程是我们当下需要注意的，也是需要你去考虑怎么抓的问题。” “咱们也是老厂子了，这些东西各位想来比我更清楚。” 作为一个军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无不都是危险性极高的产品，要是在产品质量上出现问题。 比如子弹卡壳，炮弹炸膛这种在战场上要是出现那将会是非常致命的。 “没问题，我会去做一个详细的计划表到时候给你。” “不过，林副厂长，咱们后续该做什么？” “云爆弹这单结束之后短时间想要再找一个订单并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吧？” “你说的那个大拖头咱们一时半会儿也搞不下来，就钱的问题都能让我们愁一阵了。” “即便能搞定生产线的问题，生产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这么个大玩意咱们也是第一次搞，说不好要花费很多的时间。” “这段时间怎么不能坐吃山空吧？” 发钱发太多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本来可以持续很久的资金再一下子减少大半后就很难维持。 要是再出现发不出工资的情况，工人们对工厂的信任度会直接下降，到时候出现的问题就不好控制了。 “没错，徐厂长说的很对。”林北打了个响指。 “云爆弹这个产品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即便杨主任和温将领那边都跟我保证过不会把咱们云爆弹的事情说出去，但下面的人的嘴并不是这么好管的。” “国内的其他厂子但凡知道了这个云爆弹的生产方式，后续就是无休止的压价，毕竟国内厂子的特色就是如此。” “？” 军工厂几个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的脸上满是问号。 林北管这叫不高？ 他们知道林北在吹牛逼，但是这个牛逼听着为什么这么舒服呢？ 哦！ 突然，他们悟了！ 只有想到了更高利润的产品才会觉得这百倍利润不足为奇，所以林北一定是想到了能带来更多利益的产品了！ 在这之前…… “林副厂长说笑了不是？以前见到十倍利润的产品我都觉得血赚了，你这个云爆弹能带来百倍利润，别说见，听都没听过！” “就是就是，百倍利润！放在任何一个厂子那都是可以当做厂里的机密产品！” “林副厂长，咱们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能这么说，这要是让其他厂的人听到得羡慕的吃脚底板了！” “林副厂长，咱别的不说，以后的产品要是都能有这样的利润我每天睡觉都能笑醒，我但凡摆这个臭脸都是对产品的不信任，对林副厂长的不信任！” “额……” 林北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自己说的是实话，但怎么感觉他们这是在吹捧自己？ 在云爆弹背后看似极高的利润，实则他心里非常的清楚，这利润能达到近百倍几乎都是靠着国家的补贴。 如果没有国家的补贴，云爆弹正常的利润率也仅仅是十倍多的样子。 现在是国家对汇币需求量最大的时候，出现这样已经超乎市场规律的补助就非常的不正常。 并且，林北非常的清楚，在未来几年这样的高比例补助会慢慢的下调。 等到那个时候，云爆弹的利润率就不会跟现在这般的夸张。 后续云爆弹被其他厂子知道后一个卷一个，利润只会越来越低，吃老本定然是行不通的。 那个时候谁最舒服？ 只有老黑和沙漠地区的那些个国家。 何必呢？都是赚钱，谁赚不是赚。 这钱给其他厂子赚了就赚了，到时候他们要卷就让他们卷去，林北反正不去卷。 现在能赚多少是多少。 “好了，大家安静一会，先听我说。” 林北伸出右手掌心，食指伸出点了点示意大家暂停一下说话。 “徐厂长说的没错，如果现在花费这么多，后续接不到单子我们只会坐吃山空，这点我自然考虑到了。” “但是呢，我们也不能一直故步自封，在原地踏步。” “路是要往前走的，所以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开始构思我们接下来要卖的产品是什么了。” “徐厂长，纸笔给我拿一下，把标尺也顺道给我一起拿过来。” “好。”徐易军快步将林北所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并且给桌子清理一番，给林北留出足够多的空间绘制。 “谢谢。” 不多废话，林北拿起笔在白纸上快速的画起来。 最开始的那个图案非常的熟悉，大家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云爆弹。 他们还在想为什么林北要画一个云爆弹的图纸出来，他们手上不是有更细致的吗？ 看到后面，众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云爆弹的数值怎么不一样？ 为什么这个云爆弹有独立的弹头。 不对，林北在这个“弹头”上的标注是仓体。 这是个什么玩意？ 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觉得背脊发凉。 “这……这不就是一个火炮弹吗？为什么咱看着这么像云爆弹？” “整体长度在1米到1.5米，林副厂长，这玩意真的能搞吗？” “来这么大的吗？火炮弹都出来了？” “林副厂长，你说云爆弹的图纸确实像是个云爆弹咱也就可以糊弄糊弄上面，你现在画的这玩意是个人都认得出这是火炮弹。” “你确定这东西真的可以搞？” 第二十八章灭火弹 徐易军有些担忧的看向林北。 胆子大可以，但是也不能这么大。 这图纸上就差直接标注一个名字“火炮弹”了。 画完，林北抬起头将图纸递交给吴淳。 “我们的下一个产品就是这个。”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这个产品的名字叫做消防灭火弹。” “制作起来非常的简单，就是比咱们云爆弹更简易，也就在后面增加类似于火炮弹的尾翼，燃烧室，点火器。” “这是一款消防产品，不仅仅可以拿来灭火，还能拿来增加降雨。” “人工降雨早在几十年前就在国内实行，这个你们应该知道吧？” 几人点了点头，徐易军直接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个我熟，我大学时期学的机械专业就是这一类的。” “我还有幸参加过工人降雨作业，当时用的机器非常的简陋，基本上就是用运输机直接拉着降雨剂在天上喷洒。” “这样的方式虽然比较的复杂，但是效果倒是不差，现在很多这一专业的学弟学妹们还在研究怎么能让这个过程变得便捷起来。” “啂，这不就有了。”林北咧嘴一笑。 “既然徐厂长了解人工降雨的流程，那我就直接说了，到时候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问徐厂长。” “人工降雨的流程迟点你去科普，而我现在要告诉你们的就是这个灭火弹，也可以叫它降雨弹的作用和人工降雨类似。” “人工降雨需要车，需要喷洒降雨剂，我这个降雨弹不需要，只需要将降雨剂装到里面，等到爆炸的时候将降雨剂喷出来就好了。” “并且，这个降雨弹的设计非常的简单，就是把云爆弹后面加一些零部件，质量方面也不用这么高，只要报这个安全性，不要炸膛什么的就可以。” “你们想想，就这么一款价格低廉，运输方便的产品何愁没人买？” “再者说了，这一款产品不仅仅可以用来降雨，还能在消防这一块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 “现在国内经常能看到出现山火的新闻，消防战士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候只能只身犯险进入火场。” “如果有一种远程灭火弹，直接将干粉装到弹体里面，然后发射过去。” “但从效率这一块就要比人赶到火场要快，可以大大的缩短灭火时间，防止火势蔓延。” “并且，碰到那种火势较大的情况，利用灭火弹先将部分火铺面，消防员在后续的灭火中也可以轻松许多。” “甚至，如果能利用灭火弹直接将火场扑灭，那对消防员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每年有那么多的消防员在走进火场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在这个没有战争的年代，他们却一直在牺牲，一直有人离开。” “所以，相比于降雨弹，我更想把这一款产品叫做灭火弹。” “这是云爆弹的升级版，生产难度并不是很高，在云爆弹的单子结束之后咱们可以生产起来试试。” “我觉得可以！” 徐易军第一个举手赞同。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咱要是给这灭火弹做出来了赚不赚钱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减少消防员的牺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诶！话不能这么说！”林北拍了拍徐易军的肩膀笑道。 “咱们也得吃饭，赚不到钱大家饿着肚子怎么能生产灭火弹呢？” “哈哈哈，对对对，钱要赚，好事要做，我支持你！” 徐易军非常的激动。 作为学习这方面专业的人，他非常的清楚灭火弹的出现对国内消防事业带来多么大的帮助。 不过…… 以自己对林北的了解，他一开始的目的绝对不是这个。 “想啥呢！”林北一把搂过徐易军的肩膀，指着图纸上的灭火弹说道：“这个就是为咱们得为国家准备的。” “汇币，我们要赚，国家的发展我们更要出一份力！” “谁规定了咱们得客户只有那些外国人？这个灭火弹和降雨弹不正好可以成为我们打开国内市场的一个产品吗？” “出口转内销，两头一起赚，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的华夏正大步发展工业，但农业依然是华夏的立国之本，占据国家的经济大头。 作为一个农业大国，发展人工降雨的技术设备是不会错的。 并且因为国家鼓励创汇，导致了很多的厂子开始盲目创汇，不断地囤积商品。 因为种种原因，如货物质量，交易合同，等等原因导致这些货物卖不出去。 而这些囤积下来的货物商品不能浪费，因此开始在国内进行销售。 且，因为这些产品是出口产品，质量一般都是有保证，所以导致出口转内销的商品成了国内非常热门的产品。 引得无数的百姓哄抢，妥妥的成了香饽饽的存在。 当然，这也不仅仅局限于平民百姓，国内的工厂和企业也会购买。 “有道理！” 工厂高层附和道：“这样的话咱们的目标群体更明确了，要是能研发成功直接就去找消防站谈！” “但是，我们能做得出来吗？”徐易军看着图纸眉头紧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百毫米口径，可不是一个小玩意。” “嗯？这边上的架子标注是什么？” 在灭火弹蓝图的角落为火炮弹的发射器做了标注。 四十管？二十管？六管？ 甚至还有单管的！ “这什么？怎么单管发射器都出来了？” “正常啊。”林北嘻嘻一笑：“有钱的用多管，没钱用单管，主打一个各取所需。” “再说了，单管发射器不好吗？多方便，打完就跑，找个角度继续打，比多管的灵活多了。” “有钱的直接多管火力覆盖，比单管的强多了。” “诶？你这？” 咋一听倒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林副厂长说的没毛病，是这么个理。”吴淳点了点头。 和云爆弹的单一比起来，这个灭火弹可以适配多种发射架，客户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购买。 这样反而可以让那些客户根据本国的情况从而进行采购，客户的范围更大了。 “那无缝钢管怎么办？” 第二十九章好兆头 “灭火弹需要更长的推进时间，必须使用大口径的无缝钢管来满足这一条件。” “而我们厂子的设备想要做到这一步非常的困难。” “不说焊接不能保证同心度，就连高温密封这一问题就是没办法解决的。” “现在我们的资金规划有些困难，如果温将领那边能搞定，我们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引进更好的设备。” “是吗？” 林北嘿嘿一笑，拿出地图指了指隔壁的某个钢铁厂。 “咱搞不定这玩意，不代表别的厂子搞不定。” “温将领走之前还跟我说了，让我带带隔壁曙光厂，咱们两家厂子是邻居，他们今年收入不高，穷的都在做钢管了。” “你们说说，这不就是渴了有水喝，饿了有饭吃。” “他们刚好在搞钢管，咱们大可将咱们的外壳的那根无缝钢管从他们那边订货。” “都是兄弟厂，我们赚钱了也带他们赚一点是不，照顾照顾他们生意。” “啊？” 林北的话让几个高层一愣。 他们从来想着的都是自己的产品自己生产，压根就没想过零部件还找其他工厂代工。 倒也不是他们不想让隔壁厂子赚钱。 “我们去找他们给我们制作无缝钢管他们会不会猜到我们要搞什么？” “是啊，到时候他们派人打听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被他们知道了我们搞得什么，那我们卖啥？” “我也觉得，就算要让他们分一杯羹也得是我们先赚到钱了，钱都没赚到，万一被他们抢了生意那我们不是白研究了。” 军工厂的几个高层面露担忧之色，尤其是吴淳，他可是清楚这些个厂子里面的高层有多么的鬼精。 看着几人忧心忡忡的样子，林北忍不住笑道。 “咱们搞不定这玩意，只能去寻求他们的帮助，但是我们难道直接说是灭火弹的无缝钢管吗？” “我说那是火炉子的套筒子不就得了。” “更何况，无缝钢管只是一个外壳，内部的构造他们知道吗？详细的数据参数他们知道吗？” “再说了，即便他们知道了又咋样？” “那就让他们去搞嘛。” “我还能拦着他们是吗？” “现在全国都在搞汇币，有本事就去搞，钱赚到了，我林北一句话不说。” “都是为国创汇，你有能耐你去弄，你能搞出来卖掉你就去卖。” “地球这老大，这老多国家，咱们还担心这玩意卖不出去吗？” “放心好了，这个设计思路他们一时半会猜不出来，只要我不明说他们怎么可能会往这个角度去想？” “那倒是……”几个人挠了挠头。 “是我们格局小了。” “现在大家就按照我们前面说的，去做好自己该做的，我先去给这个设计图纸完善一下，要是能早点弄好还能找个客户把这单生意定下来。” 林北看着略显粗糙的设计图纸对着那几人说道。 “这么快就找到目标客户了？”徐易军惊讶的看向林北。 他真的很想给林北的脑子切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啥，从林北到南翔厂开始，原本死气沉沉的南翔厂忙碌了起来。 不是在赶工就是在开会，甚至还要比之前生产枪支弹药的时候还要忙碌。 这刚想出一个产品就又想到目标客户了。 徐易军看着林北的目光好似再看一个怪物。 “嗯，不过他快走了，我在赶赶工。” “云爆弹那边你盯着点，我争取一起弄出来。” “对了，帮我安排一下，我打算去附近的海银科技院慰问一下。” “好。”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有个朋友在海银科技院当兵，这么久没见了倒是有些想念。” 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后徐易军离开了。 为了快点把灭火弹的设计图搞出来，林北加班加点，熬了个通宵才将详细的设计图画出来。 次日清晨，徐易军敲了半天厂长办公室的门也不见有人出来。 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的林北。 一旁还放着完善好的灭火弹设计图。 思索再三，徐易军没有去叫醒林北。 只是没想到还是吵醒了林北 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林北伸了个懒腰。 “徐厂长来了啊，现在几点了？” 打折哈欠，林北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猛地深吸一口，尼古丁刺激大脑，原本疲惫麻木的精神一下子缓了几分。 “早上七点十。” 看了眼手表，徐易军回道。 “走吧走吧，过去还有一段时间呢。” 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林北叼着烟穿好衣服走出办公室。 “你……不再休息一会吗？”徐易军满眼担忧的看着林北。 “昨天熬夜了吧，睡一会，迟点去也不影响，熬坏了身子我们厂子怎么办？” “不影响，以前做科研的时候睡的比这还少，甚至几天几夜不睡觉，习惯了。”林北摆了摆手。 “现在时间就是金钱，只要还没有到崩溃的地步，一切都不是问题，去让车停到下面，我洗把脸就下来。” “你……诶……” 徐易军还想劝两句，但是看到林北已经在打水洗脸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十分钟后。 二人从办公楼走下。 上车后林北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徐厂长，来一根？” “不用，你抽吧。” 徐易军摆了摆手，坐在一旁顺手给林北递去一个馒头。 “吃点东西。” “谢谢。” 大口啃着馒头，林北靠在车门上，看着从厂子外走进来准备上班的工人。 和初次过来时候颓丧着脸不同，现在的工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交流着，在看到林北后纷纷招手和林北打招呼。 “林副厂长早啊！” “林副厂长早饭吃了吗？” “……” 林北一一回应，直到车开出军工厂。 “大家很有朝气，活力又回来了，这是个好兆头。” “那也是拜你所赐。”徐易军笑着说道：“大家现在拿到钱了，能吃饱饭了，心里都在感谢你。” “对了，徐厂长，我去大卡上坐着吧。”林北突然说道。 “怎么了？” 第三十章技高一筹 “那边可以睡一会，哈哈。” 现在还是比较清醒的，不过从南翔厂到海银科技院最起码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这一路也没什么事，乘着这个时间小憩一会养养神也不错。 大卡车的后座有一块长的椅子，这是卡车司机跑长途时候睡觉的地方，刚好可以拿来睡一会。 从前面的吉普车上下来后，林北来到后面跟着的大卡上。 大卡里面装着的是前一天采购部的人买的米面粮食，还有几扇猪肉，几篮子蔬菜和烟酒等物资。 这些都是拿来慰问海银科技院将士的物资。 坐上大卡，林北并没有直接睡觉。 他看到那个司机有些年轻，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同志，你多大了？” “我刚二十，厂长。” 年轻人回答道。 “哦吼，那你和我差不多大了。” 林北笑着给那小伙子一根烟。 “哦，谢谢厂长，我自己来，不麻烦您！” 看着要给自己点火的林北，那小伙忙摆手。 “怎么好意思让您给我点烟呢！” “不碍事。”林北笑着用还没熄灭的火柴给自己点上一根。 “也别您您您的称呼了，我和你也差不了几岁。” “不行。”小伙子摇了摇头。 “厂长就是厂长，如果不是您来到我们南翔厂，可能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怎么了？” “厂长你是不知道，在你没来之前咱们厂子工资经常发不出来。” “不说别人，就以我举例子吧，我一个月十五块的工资，可能两三个月才发出来一次，甚至只能发个五块钱，就只有一个零头。” “五块钱过一个月本来就很煎熬了，其他两月要不是自己家种菜，再加上厂子里面发点粮票，要不真的要饿死的。” “然后我家里人看我一天天的啥也不干，每天回来汗都没有，就说我去厂子里面不好好工作，一点不脏，干干净净的，怪我懒才赚不到钱。” “真不是咱们懒得干，是真的没有东西干，有活咱保管冲在最前面，可是真的是一连几个月到厂子里面就在发呆，梦游。” 小伙是一肚子委屈，说完这些后看了眼林北连忙转变画风，生怕林北误会什么。 “还好厂长您来了，之前欠下的工资发到手了，钱拿到了，带回家里，家里也夸咱确实没在梦游。” “那你对我要承包大集体这件事怎么看？”林北笑着询问。 一来从这小伙子这边打探一下口风，二来多问几句或许可以了解大家对自己承包这件事报以怎样的态度。 “那我肯定是举双手赞成！” “如果不是厂长或许我现在还在厂子里面踢着石头块，厂长来了之后带我们赚钱，让我们有活干，有饭吃。” “别说是我了，大家都想让您来承包我们大集体。” “您能带咱们军工厂创汇赚钱，肯定也能带咱们大集体赚钱。” “我们大集体真的很需要厂长。” “就昨天，您说给我们发钱的时候大家都不信的。” “毕竟您要是能给我们这个月的工资都发下来我们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现在您不仅给我们把之前的工资补上，甚至还给我们发补贴。” “要不是今天我要给您开车，否则我都跟那些人一起在搞焊接了。” “跟您说，我今天来给您开车还是争取了好久呢！” “有好几个人想来给您开车来着，不过我技高一筹，抢到了这个机会！嘿嘿！” 听完小伙的话，林北满意的点了点头。 “会的，会好起来的。” “不管我林北能不能承包你们大集体，我来了我就不会不管你们。”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华子我不敢保证大家都能抽上，但是牡丹，大前门，这些烟以后一定能抽上。” “等以后外贸打开了，有想抽洋烟的兄弟我给你们骆驼安排上！” “真的？”小伙喜出望外。 “我都没抽过洋烟呢！” “真的。” 林北点了点头。 “你先开着，我眯一会，到了喊我。” “好！您先睡。” 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 远远望去，依稀的可以看到远处山顶那白色的半球雷达。 “怎么样了？”林北走上前，和正在等待的徐易军打了声招呼。 “等通报呢，毕竟我们现在已经不属于军部的人了，来这里需要和里面打声招呼登记一下。”徐易军接过林北递来的烟一边点火一边说道。 “要多久？” “不知道，他们这边可以直接打电话，应该会很快。” “……” 就在二人交谈的过程中，一个身着蓝白色迷彩军装，身前挂着一把步枪的年轻士兵快步跑来。 在和徐易军敬了一礼后说道：“您好，请再出示一下您的证件，我确认一下。” “好。” 徐易军和林北都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交给小战士。 小战士进行了比对确定两人确实是来自南翔民工厂后示意守门的两个士兵让出一条路。 “张营长在场站里面等着二位。” 在那个小战士的带领下，一行人开了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终于是来到空军场站的里面。 在小战士的指引下，南翔民工厂的两辆车来到了一座独立小楼前。 两辆车刚停在小楼前的空地，小楼的门打开，几个军装士兵列队跑出。 为首那人则是肩顶两杠两星的一个年轻军官。 在看到徐易军后，那军官笑着走上前，两人抱在一起。 “好久不见了！” “怎么？今天突然想到我了特地来看看我？” “我前段时间还和老常念叨，你去当这个南翔厂厂长现在混的咋样，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来探望过我们。” 一提到这个，徐易军的眼眶有些发红。 曾经的他也可以响应国家号召入伍当兵，或许现在的军衔也不比这个中校低。 他志不在此，和入伍当兵相比，他想要投入基层，为祖国的基层建设发展出一份力。 “这位是？” 短暂的寒暄后，张营长好奇的看向和徐易军一同前来的林北。 “小伙子体格子挺健硕啊，这么高一个不当兵可惜了。” “咋样？有没有想法来我们空军干？” 第三十一章遇风云便化龙 “诶诶诶！老张你知道他是谁吗？就当着我的面挖？”徐易军忍不了了，上前劝阻不断拍林北身体的张营长。 “这是我们南翔民工厂的厂长林北！” “林副厂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京都海银科技院的张佑浩营长，是我的老同学。” “哦哦！” 在听到徐易军的介绍后，张佑浩意识到自己挖错人了，忙伸出手和林北握在一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哈哈。” “林副厂长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好了，看得我实在是喜欢，你这比我手下好多兵的身体条件都要好了。” “哈哈，毕竟是干机械这一行的，身体不行能搬得动那些个重器械吗？”林北笑着和张佑浩握了握手。 张佑浩没想到的是，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才竟然没有留校，反而下基层，去南翔民工厂。 “走走走！上去说，这么久了还在外面站着像什么话？”张佑浩笑着招呼军工厂的几人上楼。 会议室内，张佑浩回忆起曾经，忍不住询问徐易军。 “徐厂长，我记得你们南翔厂现在正在搞军转民吧？” “咋样了？顺不顺利？” “我可听说了，好多军工厂军转民失败已经面临解散的风险，你们南翔厂现在什么情况？” “你这话说的。”徐易军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我们南翔厂转型失败赚不到钱还能带物资来慰问你？” “没钱我们那些个带来的物资都是抢来的？” “我跟你说，我们南翔民工厂能成功转型，并且赚到第一桶金可多亏了林北同志。” “如果不是林北同志我们南翔民工厂和其他转型失败的军工厂没什么两样。” “现在大家能吃饱饭，有工资发，并且还能带物资来慰问你们，这一切的功劳都来自于林北同志。” “你小子刚才还想挖我们的功勋厂长，你就不怕我们军工厂两千多号人和你急？” 这话虽有玩笑的意味，徐易军在看到张佑浩去挖林北的时候心真的慌了。 现在的林北在南翔民工厂的地位超然，他要是真走了整个南翔民工厂怕是要闹翻个天。 和徐易军多年同学还是舍友，张佑浩可没从他的嘴里听过如此高评价一个人。 看着林北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 年轻的时候他和徐易军一般有一腔热血一番报复，但奈何水平有限加之没有这个勇气。 如徐易军这般优秀的人在投入基层后都无法挽回的颓势被林北挽救。 可以想象，林北究竟是有多么的优秀。 古语云：“时势造英雄。” 林北的出现，或是为了这个时代而诞生。 “林副厂长不得了，英雄出少年，我和徐厂长认识多年都没听他如此夸赞一个人。” “来一根？”张佑浩从一包“军区特供”的白底烟盒里面拔出一根递给林北。 “谢谢。”林北自然接过，点上一口：“咳，这烟有几分劲啊！” “喜欢吗？”张佑浩笑着询问道。 “你要喜欢的话我送几条给你。” “你们这大老远跑来还给我们送这老些物资，我们这也没什么特产能当回礼给你们的，不嫌弃的话就给你们整几条烟。” “不用不用。”林北笑着摆了摆手。 “张营长说的什么话？咱们可是一家人！” “南翔厂虽然军转民后不再是军部编制，但全体华国军民一心。” “一家人说两家话，张营长见外了不是！” “哈哈！没错！”张佑浩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哈哈一笑。 看着林北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 在心底不有感慨几分。 林北年纪轻轻，有学历有能力，为人不死板，谈吐自如。 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想象他的未来会有多么的光明。 南翔民工厂只会是他的一个起点。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看看战斗机。” “哦？” “没有男生会对战斗机不感兴趣，尤其是我们这些和机械打一辈子交道的人。” “诶？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研发改造空天母舰的人。”张佑浩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一脸惊讶的看向林北。 林北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这种时候装傻就对了。 “我不知道，你可别乱说。” 看林北这般，徐易军自是想到了参与这种科研是要签署保密协议的，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是我多嘴了，大家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在场众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徐易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林北没承认，但他也没有去否认。 几人看着林北的眼中多了几分敬畏。 尤其是南翔民工厂的几人，看林北的目光好似看着自己的偶像一般。 能跟在如此优秀的厂长后面做事，实属他们的荣幸。 “林北同志，我们这边的战机，你去看下？” “可以吗？”林北惊讶的看向张佑浩。 歼-8战机可是国之重器，这真的是可以随意观看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张佑浩笑着说道。 “现在国家对保密的规则并没有那么的严格，我们部队的军属过来探望都能到歼-7.8上面坐一坐，看一看，甚至拍张照。” “更何况，你作为南翔厂的厂长，实打实的国企，自己人，我还能不放心你吗？” 十分钟后，几人来到停机坪前。 此时有几架落地不久，地勤正在忙碌。 如此近距离的看到战机，南翔民工厂的几个小同志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几人指着战机你一言我一语，别提有多兴奋了。 “歼-8，重型战斗机，是在歼-7战斗机基础上放大设计，装备两台涡喷-7甲（WP-7A）发动机，加长了机头，以提高高空战斗能力。” “载弹多，飞得快，飞得高。” “歼-8作为国家的空中利器，这在全球都是遥遥领先！” “真不是我说，你们这几个身体素质看着就不错，要是现在去参加空军考核，过了的话保不齐还能开上这玩意！” “你们有想法的话可以联系我。” 张佑浩一边说着一边注意林北和徐易军的反应。 第三十二章开火的机会 毕竟在人眼皮子底下挖人，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在看到二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后，张佑浩开始给那几个军工厂的小同志科普起来。 说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听得人是脸红脖子粗的。 要不是林北和徐易军还站在这，保不齐这几人真的直接去填写报名报参加下一次的空军考核了。 然而，听着张佑浩如此自信自豪的话语，林北的神情确实有些忧伤。 这还是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一抹心酸，只有他知道。 和张佑浩比，从事这一行，并且经历过前世种种的他更了解其中的苦楚。 歼-8的出现代表着我国终于是有重型战斗机问世。 然而，看似非常愉快的一件事放在国际上却不尽然。 先不说白象国的苏-27批量生产，就老美的F-15已经服役超过七年！ 作为全世界最后的二代机，华国的二代机还仅仅在测试阶段，国际上三代机刚开始装配，老美的四代机F-22已经开始研发。 在接下来的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华国的空军战士一直用着比敌人差距一个代次，甚至两个代次的战机，用自己的生命保卫着祖国的安全。 后世，曾经有人问过这么一个问题。 在面对老美的F-22，我们的歼-8该用如何的方法应对？ 我们又能否抵挡住敌人的入侵？ 当时，这个问题如海啸般席卷军事论坛。 只要是经常逛军事论坛的人在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沉默了。 八换一？ 八架飞机换一架美军飞机吗？ 不！ 是用八架飞机的命，去换对一次对美军飞机开火的机会。 军迷们想过无数种方法，可唯独一种，没有人去想，没有人去提。 那就是投降。 世纪相交，是我们最为困难的时候，一切都被逼着。 那个时候，是有多么的窝囊！有多么的憋屈！多么的抬不起头！ 直到，歼-20的出现，伴随着资料的公开，军迷们知道。 面对这样的战斗机，不管多少二代机都是无用的。 为了这一天，我们受了多少的窝囊气！ 没有人知道，那段时光对像林北这般从事航天研究的工程师有多么的难熬。 耳畔间，恢复张佑浩的热血宣言。 不自觉中，林北的鼻头有些许的酸涩。 从被压迫到彻底站起来，从落后走到先进，从憋着一股子气到尽数吐出。 四十年。 华国用了整整四十年的时间！ 这四十年，有委屈，咽肚子里；有谴责抗议，全部憋着。 没办法，枪杆子不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这一路，华国走的如履薄冰…… “吃饭吧。” 就在这时，张佑浩开口说道。 林北看着桌子上的菜肴，心中忍不住叹息。 番茄炒蛋，全是番茄没两蛋。 土豆炖肉，全是土豆，零星两块肉。 一桌六个菜，只有两个荤菜，剩下全是蔬菜。 荤菜里面的肉含量也不多。 这还多亏了林北他们今天带来这么几扇猪肉，否则按照正常的伙食，只有过节的时候他们才能吃上几口肉。 要知道，多年以后空军伙食都快赶上军犬了。 餐费是出了名的高，那肉种类多的都根本无从下嘴，随便挑，好多菜任选。 可是现在，仅仅只是做到了管饱而已。 即便如此，战士们吃的是那叫一个香。 甚至还因为今天有肉吃互相谦让起来了。 看到这一幕，林北的内心更是五味杂陈，这一餐吃的那叫一个没有滋味。 下午，在离开海银科技院的时候，好多战士都来送行。 纷纷对林北他们表达感谢。 回到南翔民工厂。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林北目光无神的看着被烟熏黄的天花板，沉默了很久。 恢复精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熬夜绘制的图纸重新拿出。 看着图纸上还是有些潦草的火炮弹，林北点上一根烟，闭目养起了神。 国家需要发展，需要金钱，不能休息。 口中喃喃自语，林北睁开眼重新拿出一张纸，以及尺子，铅笔。 昨夜熬夜加班将火炮弹的大致内容都画出来了，现在只需要精细加工一下就好了。 “诶，还是太久没手绘了，画的都这么潦草了。” 林北感慨万分，嘀咕归嘀咕，手上的动作没停。 以上一张设计图为基础，先是将整体的大致轮廓画出，然后标尺标注尺寸。 和云爆弹不同，这个火炮弹将口径提升到一百毫米，射程约莫是八公里。 解决了云爆弹射程短的问题，并且速度要比云爆弹更快。 如果大拖头发动机生产线的问题能搞定，再搭配这样的火炮弹，瞬间爆发的火力难以想象。 作为南翔厂出品的产品，在非战场上绝对的战略级杀伤武器。 加以改造，将内部填充物改变一下还能变成降雨弹，灭火弹出口转内销，两头一起赚钱。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再抬头时，窗外的天已然黑了。 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进。” 门打开，徐易军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雪菜肉丝面走了进来。 看到雪菜肉丝面，忙到麻木的肚子不禁咕噜噜叫了声。 “饿了吧。” “今天我家吃面，给你带了一碗。” 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徐易军将热腾腾的面放在桌上。 “确实饿了，好香。” 扇了扇风，闻着面香，林北食指大动，也不多说什么，大快朵颐起来。 徐易军则是坐在一旁拿起林北还未画完的图纸看了起来。 “画的这么快？这两天灭火弹的设计图就能出来了吧？” 咽下一口面，林北点了点头。 “差不多，熬个几天应该就能把设计蓝图全部细节画好，到时候搞一个出来测试测试看看结果。” “对了，徐厂长，我觉得，我们厂办大食堂可以着手重组起来了。” “可以，这个问题确实得解决一下。” 徐易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之前赚不到钱，大家也不忙，这个大食堂已经停办很久了。” “现在有任务，大家每天都忙到很迟，除了个别家里有事情，或者要带孩子的工人以外，其他工人每天都加班到十点。” 第三十三章绝对没有问题 “没有大食堂，大家吃饭都是吃家里带来的，到中午基本都凉了。” “晚饭回家吃，来回就得耽误不少时间。” “要在规定时间内给云爆弹赶出来，这个时间是非常的紧张。” “要是有大食堂在的话就可以很好解决这个问题，甚至在工人加班的时候大食堂也能给他们做一些夜宵，补充补充体力。” “听吴教授说，昨天有好多工人在加班的时候饿昏过去了。” “我过来就是打算和你提一下这个事情，没想到你主动提出来了。” 也不怪林北去考虑这个问题，实在是因为自己就一个人，每天都太忙了，实在没人做饭吃。 在南翔厂的这段时间都是这家蹭一顿饭，那家蹭一顿饭。 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也不好意思。 在商量过后决定从明天开始厂办大食堂重新开张，以后工人们的早餐中餐晚餐都可以在厂里吃。 并且，这个大食堂并不赚钱，只要是厂子里的员工都有餐补，吃一顿饭花的钱比外面少。 得知这一消息的工人们欢呼雀跃，没有一个不说林北的好。 对这个年轻的厂长，大家更是爱戴。 另一边。 办公楼内。 林北从上到下爬楼消了消食后便继续投入图纸的绘制当中。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必须赶紧给图纸画出来，然后将测试火炮弹给制作出来。 不仅是火炮弹，林北还打算去设计一款产品。 这一款产品的设计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厂里其他的工人也忙起来。 火炮弹的生产制造对工人的技术要求很高，这种产品只有那些正式工才会做。 其余的工人，比如昨天开车的小伙子他们的水平有限，生产云爆弹的时候打打下手能做得到。 但是让他们去搞火炮弹肯定不现实。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款生产难度不高的产品让他们动起来。 厂子里面不养闲人，这些闲人无所事事只会让厂子里面产生很多不稳定因素。 让每一个工人都发挥出自己的价值，等以后完全可以将搞军工产品的工人和常规产品的工人分开。 所以，在火炮弹设计完成后，林北肯定是要找一款产品来让他们有事情去做的。 显而易见，自行车是不用考虑了。 手表价格昂贵，受众小，制作要求较高，这个也可以排除。 缝纫机……问题和自行车一样，就这么几个牌子被大家认可，想要开拓出市场非常的困难。 就在林北因为想不出产品头有些大的时候，他下意识拿起放在一旁的蒲扇。 五月多还不到六月，虽未步入夏天，气温已经有些升高。 今日就尤为的热，林北绘图的时候都要中途停下来拿蒲扇给自己扇扇风。 “好热，要是有风扇就好了……” 拿着蒲扇对着自己扇了扇，感受阵阵凉风，原本有些昏昏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诶！” 猛地打了个响指，林北一拍脑门。 对啊！自己怎么忘记家电了！ 洗衣机，电风扇，电视机还有电冰箱。 这个年代的家电四件套。 因为体积大，看着非常的体面，后来的时间中，这些家电将取代老的结婚三件套成为新的结婚三件套。 就市场而言，搞这些家电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不过呢，这个还是需要结合南翔民工厂现在的情况来选择。 从技术和生产难度来说，电视机和电冰箱的难度是最高的，显像管和压缩机就是一个问题。 获取难度非常的高，并且搞到了想要生产出来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也不是说电视机和电冰箱不搞，显像管和压缩机在国内还没有完全的生产技术，这个问题堡垒暂时还未被攻克，就现在来说想要搞到显像管和压缩机只能通过国外进口。 不过林北很清楚这两产品在未来的时间国民的需求量是有多高。 并且因为对电器的要求增加，国内无数的厂子会争相去做电器项目，最后导致这个钱越来越难赚，越来越卷。 所以，林北需要尽快的区将显像管和压缩机的问题给攻克。 最早的时候可以通过零售电视机和电冰箱赚钱，等到后面越来越卷的时候林北恰好可以收手。 而后靠着核心零部件甚至于一整条完整的生产线卖给那些厂子来赚钱。 这可是大生意，最主要的还是为了防止赚回来的汇币又送出去。 能靠着自己解决的问题何必要浪费那为数不多的汇币呢？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不容易赚回来的汇币送出去了多可惜，自家人赚自家人的不好吗？ 对比这两，风扇和洗衣机的难度就要低很多。 在这个年代风扇还没有那么的普及，大部分的家庭在夏天的时候都是靠着蒲扇，井里面凉水来降温。 而洗衣服则是接水手洗，或者带着一大批的衣物跑到河边，这样不仅费时费力还容易污染水源。 林北想了想还是打算先将风扇和洗衣机给做出来。 毕竟这两个产品的生产难度较之于电视机和电冰箱要容易许多。 电机的事情可以让厂子里面的妇女去绕，而整机组装可以交给厂子里面的年轻小伙，对他们而言这个难度并是不很高。 而这两产品的叶片，外壳，支架等等的零部件完全可以交给军工厂去做代工。 材料方面林北想的是用铁，主打一个耐用，在前期打下一个良好的口碑，为后面卖电视机和电冰箱做准备。 想到这，林北又想到了后世那些家电厂，甚至电器领域的厂商都在搞“计划性报废”这种东西。 恶心！晦气！ 能给大家好的产品为什么要给这种烂玩意？这钱赚的害不害臊！ 反正他林北做不出这种昧良心的事。 随着家电市场的扩大，入场的厂商也会非常的多。 他们一个比一个卷，到后面肯定会打起价格战。 价格战出现也预示着会有很多厂子会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失败，倒闭，退场。 想要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立足的根本只有一个。 “口碑”。 好的质量，良好的口碑永远是一个厂子的立足之本。 第三十四章真正的站起来了 现在已经到了五月底，电风扇和洗衣机正好可以赶上。 先把这两个产品给研究生产出来，然后再花心思去研究研究电视机和电冰箱的问题。 思路非常的清晰，目标非常的明确。 在林北的眼中，南翔民工厂未来非常的光明。 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林北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实在太累了…… 这一觉，很沉，很香。 他的梦中出现了很多后世才有的东西。 航母，隐形战斗机，战备核潜艇…… 还有那自己回来前所参与的科研项目“南天门”。 国家越发的繁荣，人民越发的富饶。 华国不再被老美卡着脖子，华国真正的站起来了！ “林教授，我们成功了……” 看着一幕幕在眼前拂过，一道年轻的声音自林北的身后传来。 这声音，好熟悉，那是自己后世的弟子。 “我……” ……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想起。 眼前的一切如云烟般突然消失。 林北只觉得自己的双臂有些麻木。 艰难的睁开双眸，看着自己发黑肿胀的双臂，缓了好一会才能自如运动。 外边，天已经亮了。 抬头，看着被烟熏黄的天花板，林北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地回望着四周的一切。 那一场梦，好真实，他好像真的回去了。 “小林！在不在，开个门！” 敲门声没有停止，门外传来徐易军的声音。 有些焦急。 “额啊——” 伸了个懒腰，林北走出去开了门。 徐易军敲的太用力，在林北开门的那一瞬间，那一拳还锤在了林北胸口上。 “嘶——徐厂长劲挺大啊！” 林北吃痛，龇牙说道。 “小林，你怎么回事，敲了半天门才开，你怎么又不回家里睡？” 徐易军皱着眉头质问道。 林北没有说话，坐回椅子上，点上一根烟。 在缥缈的烟雾中，他好似看到了月球上的南天门…… 好不容易睡着了，现在被吵醒了，高低没有什么好脸色给过去。 “怎么？卡瓶颈了？” 徐易军拿过桌上已经绘制的差不多的图纸疑惑的问道。 图纸上的内容已经非常的详细了，除了极个别小细节还没有标注，火炮弹大致内容已经是确定好了。 林北并没有进行回复，只是默默地看着徐易军。 “你这么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徐易军被盯着有些发毛，打了个哆嗦没好气的说道。 看林北一直不说话，徐易军也不废话了，说道：“走吧，去取钱。” “保卫科的队伍已经集结好了，张鹏在下面等着呢，这比汇币毕竟是你赚回来的，这钱要拿也得在你的带领下去取。” “话说，你怎么回事，从我一进来你就给我摆这个黑脸，我徐易军招你惹你了？” 林北苦笑着说道：“你还提！最近在搞火炮弹的设计图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我这好不容易做个美梦就被你吵醒了我怎么可能还一脸笑嘻的。” “哈哈，你还好意思说！”徐易军没好气的瞪了眼林北。 “去你家找你，发现你不在家，我们几个都慌了。” “一想你这几天都在搞火炮弹的设计图估计一直在办公室里面，刚才你还半天不开门，我没直接踹门就不错了。” 一听是关心自己，林北没有继续说什么了，活动了一下睡的有些僵硬的身体。 “走吧，取了钱先给大家的补贴发放一下，我想了想工资那些月底发就月底发，工人们这几天加班劳累的，发了补贴他们也能去买点好吃的补补。” “这个没问题。”徐易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大集体食堂已经着手办起来了，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去完善。 工人加夜班的吃食还是需要自己去搞定的，早些发了补贴他们家人也好在白天去买些肉食，蛋类等晚上回家加个餐。 待二人走到办公楼外，张鹏等待许久。 最让林北惊讶的是，徐易军口中的保卫科并不是寥寥十数人。 而是一个民兵排！整整三十多号人！ “这么多人？”林北忍不住感慨。 后世那些银行押运车一般也就是五六个人，其中只有两个是持枪的押钞员。 自己这取个钱直接一个民兵排都出动了？ 南翔厂不亏是曾经的军工厂，有个民兵排就算了，还人手一把武器。 “多吗？”财务张鹏笑呵呵的走到林北身边说道。 “本来我们是打算让咱们厂的民兵连都出动的，不过陈副厂长觉得这样太招摇了，就只让一排的人来。” 嗯？ 还有个民兵连？ 不愧是国企，不愧是曾经的军工厂。 林北自觉还是太小看南翔厂了，竟然忘记去了解南翔厂保卫科的人数。 这几十个荷枪实弹的民兵在，路上的行人车辆看到了都要退避三舍，哪有人敢靠近？ 取钱非常的顺利，二十四万的汇币补贴成华国币就是一百六十八万。 在这个时间点一百元大钞还没有发行，从银行带回来的是一摞摞成捆的十元钞票。 一百六十八万华国币，整整十六万八千张。 一百张为一摞，一千六百八十摞。 放在桌子上如同小山一般。 看着如此多的钱，说没感觉那是加的。 饶是见过大额度钞票的财务张鹏在看到这如山一般堆在桌上的华国币，他的瞳孔不断地放大缩小。 更不用说军工厂的其他几个高层。 有两个看到这摞钱后双腿发软，险些摔倒在地。 即便是潜心科研，对钱不感兴趣的林北在看到这么多钱的时候也是有些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有钱了！” “我们有钱了！” “我们终于有钱了！” 高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难以掩饰的兴奋。 “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一个高层忍不住说道。 “可不是吗，我都不敢想我们南翔厂能赚到这么多钱，多亏了林副厂长！” “没错！如果不是林副厂长我们或许现在还在为了赚钱发愁，说不好还要面临倒闭。” “有钱了，心不慌了，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大家无不感谢林北做出的贡献，看着小山般的钱不断地发出感慨。 第三十五章不能给厂长添堵 “这只是一个开始。” 林北缓缓开口道。 “以后，不仅仅是这么一桌。” 拿起一摞钱，林北深深的吸了一口，钞票的香味。 虽然不感兴趣，但是现在确实很需要这笔钱。 “大家都冷静冷静，该忙什么就去忙，张鹏你先把这笔钱再清点一下，确定没问题的话就放到厂子的保险库里面。” “然后就是我和徐厂长说的补贴的事情他和你说了吗？” “说了。”财务张鹏点了点头。 “行，等点清楚之后再把补贴的那部分拿出来，早点给大家发下去，大家也早点吃点好的补补，争取早些给云爆弹做完。” “还有就是，张鹏你再取出十万给我。” “这笔钱我打算拿去买无缝钢管，钱到账了也可以去曙光厂钢铁厂那边下单了。” “火炮弹设计图这两天就能搞出来，到时候先让曙光厂那边交一部分，我们生产出来做实验看看。” “好。” 张鹏在一旁清点，其他高层在边上看着。 丝毫没有去忙工作的架势。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去工作了吗？”徐易军忍不住说道。 “嘿嘿，咱这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吗，多看几眼，高兴！” “这有啥的，林副厂长可是说了，以后会带我们赚更多的钱，到时候堆满这个房间，甚至更多，那个时候有的是你们看的。” “切，你还好意思说，你不也在边上看着呢！” “咳咳，哈哈哈，林副厂长去做火炮弹设计图了，那这里肯得有个人看着！” 等到张鹏全部清点完毕送入保险库后，大家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钱到手的消息如一阵风似的传遍整个军工厂。 尤其是在拿到分发的补贴后，工人们更是一个个铆足了劲，干的更带劲了。 一边忙着一边讨论。 “不是我说，林副厂长也太厉害了吧，这钱真的到账了。” “就是就是，本来说补贴月底发，没想到现在就给我们发了，钱拿到手踏实多了。” “我就说今天干活的时候莫名有劲呢！” “马后炮了？诶，我家那小子要和林副厂长一样这么有本事我就不愁了。” “玛德越想越气，回去要好好揍那小子一顿，让他以林副厂长为目标，为榜样，将来也成为一个大学生。” “拉到把你，人林副厂长是本来就有本事，你家那玩意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听说林副厂长要承包大集体了，到时候你能让你家那小子跟在林副厂长后面就够了，这可比上大学实际。” “那倒是……还好厂长打算承包大集体，要不然就我家那小子想要找个好工作，未来找媳妇都困难，我都准备内退让位了。” “林副厂长能来我们南翔厂真的是我们的福气，别的不说嗷，就算我家那小子要来厂子那也得先给技术学过关了，咱不能给厂长添堵！” “确实确实！我家那小子也在大集体下面，他的技术不太行，回去老子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不能给拖厂长的后退！” “……” 厂子内一片和谐，过来巡查的吴淳在听到工人们的对话后忍不住感慨。 “林副厂长不愧是上头指派，两个主任亲自下场的人才，如果以后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南翔厂的未来一片光明……” 第二天，徐易军叫醒林北。 “徐厂长，干嘛了？” “准备下，去曙光厂。” “哦。” 只因林北取完钱后直接回去搞设计图了，直接忘记要买去曙光厂的车票。 早上起来去买的时候发现最近一班绿皮的时间是在半小时以后，要不下一班就得等三个小时。 为了节约时间，林北和财务张鹏直接给三人买了车票，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徐易军没好气的看向财务张鹏。 这种事情平时是人力部负责，不过南翔厂之前太穷，钱也是昨天刚到财务那边，所以这件事应该是张鹏去做。 但是这么大一笔钱摆在眼前，说没影响肯定是假的，即便是干了这么多年的张鹏昨天一整天的状态都是懵懵懂懂的，才导致了忘记这一茬。 “走吧，别想这么多了。”林北笑着说道：“火炮弹的设计图快完成了，现在只要给无缝钢管搞定，我们就可以开始生产火炮弹其他的材料了。” “这么快！”一提火炮弹徐易军顿时来了兴趣。 “威力，射程那些多少？” “八公里左右，威力还得看里面加了什么。”林北说道。 …… 京都作为曙光厂市的临市，过去的车程只需要七十多分钟。 等到了曙光厂钢铁厂所在的曙光厂市后，林北三人倒是不这么着急去了。 主要是饿了，早上来的匆忙没有吃早饭。 现在有钱了，这次也算公费出差，怎么也得吃个早饭。 不用吃的好，必须得吃饱。 林北几人优哉游哉在一个早餐小摊上吃着早饭。 曙光厂钢铁厂。 厂长办公室。 老厂长王海帆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愁着个脸。 前面坐着的是钢铁厂的几个高层。 “厂长您到是说句话啊！” “上头一直不安排任务下来我们要饿死了！” “我看，也别等上面了，咱们直接倒卖一批钢铁到海市，再怎么着也比饿死强！” 那人刚发言，周围几个高层看着他的目光就变得不一样了。 “可不能这么说话！先不说到时候上面查下来的时候数量对不对得上，你倒卖钢铁这是犯纪律的！” “可拉倒吧！他们倒是轻松得很，二郎腿一翘，张口闭口创汇币，拿头创？” “咱这钢铁厂这么多年了，生产就这么几样东西还能推陈出新个啥？” “真不是我说，这汇币哪有这么好搞，让我们自己去联系我们咋联系，人脉也没有，也没有单子给我们发下来。” “不管了，犯纪律也比饿死强！饭都吃不上了还管这些？” 王海帆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愁的他是脑袋大。 四十多岁的年纪，半数头发已经花白。 没有任务，上头也不下派单子，钢铁厂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第三十六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如果不是上头还有补贴发下来吃饭暂时没什么问题，要不他们真的会忍不住去把钢铁给倒卖了。 “实在不行我就去主任办公室坐着去，让他给我们想办法。” “要么给我们派单子，要么给我们想办法……” “我们一起坐着去。” 就在几人焦愁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是我，王海帆。” 王海帆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嗯，嗯，知道了。” 王海帆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周围几个高层在看到王海帆的表情变化后忍不住询问发生了什么。 王海帆没有回应，只是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挂断电话，王海帆皱着个眉头。 “咋啦厂长？谁打电话来了？” “门卫说南翔民工厂的人来了”。 “南翔厂？是不是隔壁京都的厂子？我记得他们之前是军工厂来着？现在好像在搞什么军转民，所以变成南翔民工厂了。” “没错，就是这个南翔厂。”王海帆点了点头：“他们厂长徐易军之前还来咱们厂交流过，也算是个熟人了，走吧出去迎接一下。” 另一边，进入曙光厂钢铁厂的林北几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奇怪。 明明这是在曙光厂钢铁厂，但是这让林北有一种梦回初到南翔民工厂的感觉。 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差的八九不离十了。 除了远处的高炉厂房在说明他们到的是钢铁厂外，其他地方不是养着鸡鸭鹅就是种着瓜果蔬菜，宛如农村一般。 林北依稀还记得温将领说曙光厂钢铁厂的日子还可以，他们每年多少还能接到一些单子。 怎么过来一看和曾经的南翔厂如此的相似。 坐在钢铁厂的吉普车上，林北一行人很快进入钢铁厂的内部。 吉普车停在办公楼的前方，王海帆等人在门口等待多时。 “王哥！” 下车后徐易军伸出手和王海帆握在一起打了声招呼。 “徐厂长好久不见，怎么今天有兴致来曙光厂，上头有派任务了？” “有没有我们钢铁厂能做的，给咱们喝口汤。” 京都和曙光厂市虽然是邻市，但是两边的国营厂互不影响，只有上头下发特定合作任务的时候才会见面。 徐易军主动过来，王海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京都总务司发任务了，不过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和曙光厂钢铁厂合作。 南翔厂怎么说也是军工厂，搞的生产任务多少也需要钢铁，反正他能争取就争取一下。 万一争取到了呢？ “先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南翔厂现在的厂长，林北同志。” “这位是王海帆，王厂长，曙光厂钢铁厂的厂长。” 徐易军侧过身，林北走上前和王海帆打招呼。 “你好王厂长，我是林北。” “林副厂长好年轻。”王海帆看着林北年轻的面庞有些不敢置信。 他依稀记得徐易军是大学生下企业到南翔厂当得厂长，当了也有些年头了。 怎么南翔厂变化这么快，又来一个这么年轻的厂长？ “林副厂长今天来找我们有什么事？不会只是专门来友邻企业唠唠嗑的吧？” 王海帆心中还抱有一丝期望。 他想林北也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 “哈哈，王厂长，咱们进去说可否？” “今日冒然到访自然不是空手而来，而是带着一笔生意过来，王厂长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那个……” 在给林北三人一人一碗茶后，王海帆略显拘束的挠了挠半白的头发。 “林副厂长，你刚才说的生意，是什么生意啊？” “是上头分发下来的吗？” 王海帆好奇的询问道。 军工厂和钢铁厂能有什么生意可以谈的？ 如果是上头安排的合作任务应该会派人来通知，等任务完成之后自己这边直接给南翔厂送过去就好了。 用不着林北亲自过来。 看着王海帆疑惑的眼神，林北送公文包里面抽出一张图纸。 指着上面的无缝钢管开口道：“王厂长您看看，我们需要搞这个零件，看看您这边能不能生产出来？” “如果您这边可以生产的话，那我们给您这边提供钢材，而费用的话则是根据生产的数量计算工费。” “并且这个生产算是指标外生产任务，也不算是违反上头的，您考虑一下？” 听林北这么一说，曙光厂钢铁厂的高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林北拿出的那张图纸上。 看了眼图纸上的内容，就是非常常规的大口径无缝钢管，一般用在那种烟囱管子，亦或是高压水枪里面。 制作难度倒不是很高。 “嗯……这个东西我们能做的，并且难度并不是很高。” “不过……”王海帆再看了几眼图纸：“林副厂长，你也别怪我多问一嘴，你们要这无缝钢管做什么？给工厂升级吗？” 对于这个问题，林北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回答。 “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告诉你，主要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 “索性咱们直接来聊聊价格，看看您这边能不能接受吧。” “每一根无缝钢管我们给出的一个报价是八块钱，并且这第一批钢管我们打算要五千根，后续酌情增加，您看如何？” 林北的话好似一枚炸弹一般丢在办公室中。 曙光厂钢铁厂的几个高层听到林北的报价和数量要求后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要不是林北他们几个人还在，否则他们可能已经要高兴的在原地蹦一蹦了。 先不说一根八块钱的造价在这个年代是多么的高昂。 就五千根无缝钢管，这个数量就是一笔非常大的单子了。 更不用说林北还说钢材他们南翔厂出了，相当于这一根八块钱的造价他们是可以完完全全的收入囊中。 因为今年都没接到多少活，钢铁厂的煤炭基本上都没怎么用掉，完全在指标以内的。 这些加上水电或许算是一笔费用，但是人力这一块压根都不用考虑了。 现在没活，钢铁厂的工人们一个个都没事干，每天上下班打个卡就行了，剩下的时间想干啥干啥，跟一个闲人一样。 第三十七章必须完成任务 仔细的算一算，这八块钱的单子，抛开成本，至少能赚四五块钱！ 五千根，就按照四块钱一根的利润来算那也有两万块钱！ 那可是两万块，对于很久没有收入进账的曙光厂钢铁厂来说，这可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了。 “可以，完全没问题！交给我们钢铁厂就好了。” 王海帆一点都没去考虑价格的问题。 首先就是林北给的这个价格已经非常高了，其次钢铁厂这么多，能做无缝钢管的比比皆是。 在这个大家处境都差不多的情况下，有单子还是一笔大单，自己不接有的是人接。 王海帆不敢犹豫，生怕林北跑了。 “不过五千根的数量还是有些高了，我们厂子不能一口气给你。” “这样，我们每个月给你们送一千根过去，分五个月将五千根无缝钢管全部送完。” “没问题，不过我们一开始不能给你全部的钱。” 林北示意张鹏将皮包里面成捆的十元大钞拿出来。 “全订单一共四万元的费用，这次我先给你们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两万，算是我们的定金。” “剩下的两万按照五个月，平均每个月四千算，你们每交货一次我们再给四千元，直到货物全部交付。” “没问题！”王海帆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 张鹏从皮包中拿出一式两份的合同。 “如果你们的货物出现了问题，达不到我们的要求，我们要求重新生产这个没有问题吧？” “那当然，咱们厂子出去的货要是出了问题咱们保管解决，只要不达标你们送回来就可以了，并且等送回的货物重新生产好你们再补足尾款就行。” 王海帆都这么说了，林北也是笑着伸出手，两人握在一起。 “王厂长看看合同，要是没问题的话，这两万定金就是你们的了。” “行。”王海帆拿起合同仔细的看了看。 以防万一交给钢铁厂的会计看了看，在确定没有问题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曙光厂钢铁厂的公章。 “祝我们合作愉快！”王海帆笑着举起茶杯朝林北敬过去。 “合作愉快。”林北笑着回应：“王厂长，我们的第一批样品在什么时候可以交付？” “如果没问题的话后续就按照样品的质量生产就可以了。” “很快，三天内生产好，约莫四五天就送到你们南翔厂厂子里面。” “行，那我们走了。” “好，我送送你们。” …… 王海帆及曙光厂钢铁厂的高层笑呵呵的送林北三人离去。 本来还想留林北吃个饭的，怎么说也算是钢铁厂的财神。 不过被林北婉拒了。 目送着林北三人坐上车，王海帆转身看向钢铁厂的几个高层。 “我没做梦吧同志们？” “跟梦一样，我也不知道……” “给我来一巴掌？” “拉倒吧厂长，我哪敢打你，我自己脑袋都是懵懵的。” “咱刚还在聊没钱没任务要去主任办公室坐着，这林副厂长就给我们送单子来了，一笔纯利润至少四块钱的单子，我想都不敢想啊。” “不管了，有单子来咱们就要，这比单子可是一笔大单子，最起码咱们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去招呼一下，让大家伙调整调整状态，这单子一定要做好！必须完美完成任务！” “……” 路上，徐易军问了下林北为什么要专门找曙光厂钢铁厂。 毕竟在京都也有钢铁厂，虽不如曙光厂这么大，但生产无缝钢管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同个市的钢铁厂合作起来怎么也要比曙光厂钢铁厂方便一些。 对于这个问题，林北并没有详细回答。 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先打个交道，万一以后用得到呢？ 同市钢铁厂虽不小，但和曙光厂钢铁厂还是有些差距的。 林北知道，自己后续的计划并不是同市的钢铁厂能完成的。 这笔单子对于曙光厂或许不算大，但绝对是一个好的开端。 尝到甜头了，以后合作起来只会更加的方便。 待回到南翔厂门口的时候，一个门卫拦住了。 “不好意思厂长，我不是故意拦你的，是厂子里面刚才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温将领来找您，看着脸色有些不太好。” “然后让我在您回来的时候和您说一声，让您小心一下。” “嗯？”林北眉头微微一挑，有些不理解。 自己也没得罪温将领，怎么就黑个脸来找自己。 难不成是承包大集体的事情吗？ 也不应该，不让承包就不让承包，没必要黑这个脸。 “去看看吧，说不准是别的什么事情。”徐易军说道。 “嗯，先看看温将领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林北点头赞同，示意司机开车。 待车开到办公楼后，林北快速下车，三步并两步跑上楼。 刚一到自己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办公室内温庆华正一口接着一口抽着烟。 那模样有些生气，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早死晚死都得死，管他呢！ 林北懒得去想，直接敲门进去。 “温将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怎么没人来给温将领沏壶茶喝喝？” 笑着个脸，林北给温庆华抓了一把茶叶放到壶中烧起来。 “站着，我不需要喝茶。”温庆华冷这个脸呵斥道。 “是！” 林北也不说话，直接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温庆华发话。 后面到的徐易军在看到一旁站着的林北，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也跟着林北站在一旁。 良久，温庆华开口。 “你俩行啊！” “很可以，胆子大起来了！” “需要我把你们做的事说出来吗？还是你们自己说？” 这话说的林北和徐易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温庆华说的什么。 看二人迟迟不回应，温庆华敲了敲桌子。 “你们行，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去找曙光厂钢铁厂生产东西都不找我这个总务司主任打报告了？” “要不是曙光厂总务司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情况，我还蒙在鼓里！” “这……”林北挠了挠头，拔出一根中华给温庆华点上。 “温将领您这话说得，咱这不是来不及嘛！” 第三十八章水太深了 “我们起来的时候赶的是最早的一班火车，都没来得及给您打报告，我们本来打算回来再告诉您的，您这也没给我们时间。” “那还怪我了？”温庆华没好气的瞪了眼林北。 “没有，不敢！这个是我的问题！我检讨！”林北立正站好，一副任凭责骂的样子。 “好了。”温庆华摆了摆手：“这也不是什么问题，下次这种事情记得打报告，我也能理解你们现在有钱了想花钱。” “不过咱们京都又不是没有钢铁厂，你费劲吧啦跑到曙光厂干啥？” 林北没有说话。 “嗯？”温庆华挠了挠耳朵，再听了下。 确定林北是没有说话。 “你小子行啊，连我都瞒着？” “没有！”林北高声道。 “拉到拉到，不愿说我也懒得问了。”温庆华摆了摆手，转而露出笑脸。 “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这种小事。” “有两件事，一件好一件坏，嗯……也不算坏。” “你想先听哪个？” “我就说，咱温将领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来训我。”林北笑嘻嘻的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您下次可别这样吓我，我心脏受不了。” 看林北那捂着心脏好似真的受伤一般，温庆华没好气的说道：“就你还心脏不好？谁知道你特地跑到曙光厂钢铁厂搞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到时候别吓着我才是。” “好了，别废话了，你想先听哪个。”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早晚要来的，您就先说不好的事情吧。”林北想了想后回答道。 “坏消息是你打算承包大集体的这个事情，我们开了好几次大会之后最后决定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试试。” “大集体申请通过了？”林北询问道。 “没错。” “那这哪里算是坏消息？”林北有些不理解。 “是啊，所以我不是说了，这算是坏消息，也不算是坏消息，好坏参半。”温庆华摆了摆手示意林北听着。 “这个坏就坏在我们后面提出的条件里面。” “这些条件非常的严苛，甚至可以说是到一种夸张的地步。” “您说。”林北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 能让温庆华如此形容，想来这些条件好不到哪里去了。 “条件不多，就几条，你先听，看看能不能接受。” “首先就是工人问题。” “关于大集体下方的工人我们是不允许裁退的，从你承包开始这些人就固定了，未来只能增加人，不能少人。” “其二就是大集体自被你承包开始就和南翔民工厂没有一点关系了，你们的补贴将会全部消失。” “没有资金补贴后，工人们发工资需要你一个人负责，如果发不出工资工人上门讨债我可不管的，到时候你来找我我也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最后一点，你承包之后就相当于是一个独立企业了，不管是进行生产还是进行销售，计划物资以及任务都和你们无关。” “到时候你们想要获取物资补助，或者说没单子的时候来找我要任务，要单子，我一概不回。” “企业税，营业税这种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打算承包大集体，那这两个你想必已经了解了。” “到时候如果交不上来，这个事情你自己负责。” “当然，我说的这些全看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个大集体。” “不是说通过了就强制你接受。” “既然把这三个要求告诉你也是给你一个选择，到底要不要干看你自己的选择。” “我考虑下。” “好。” 如果表现得太好，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当领导的好像一个废物。 那种挫败感是他不愿意有的。 然而，温庆华不知道的是，林北在装。 装作因为这个问题非常忧愁的样子，毕竟提出的那三个条件确实非常的苛刻。 就连温庆华自己在将这三个要求讨论出来之后都想过，如果自己是林北在面对这个要求会怎么样选。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温庆华自己都不愿意去接受这三个条件。 作为领导，这三个条件的苛刻程度他自私知晓，但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时代的发展。 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寻找到属于自己，适合自己的一份工作。 只是他们都不清楚自己能做什么，有什么用。 不开除人，因为他们觉得那些被开除掉的人找不到工作，违背了一开始创办大集体的目的。 在他们眼中累赘一般的中年妇女，没有技术的小青年，在经过简单的培训，再不济都可以去做一些手工艺品。 最早南方市场就是通过这类人源源不断的制作出廉价的手工艺品，以极快的速度积累出第一桶金。 只要有了原始的资本积累，后续慢慢寻找到适合自己企业发展的路子，即便没有任何补贴一样可以发展的很好。 如此看来，前面两个要求基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主要就是第三点的问题。 企业税和营业税这种完全就不是个问题。 为国家上税这是每一个公民都应该去做的，这是义务，不是要求。 核心问题是物资，没有计划物资补助，在这个市场经济不太稳定的时代，想要购入大批量的物资是非常的困难的。 就南翔民工厂现在的进度，越是到后面对物质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因为没有物资从而导致产品没有办法生产。 那这个损失算是谁的？ 想要大批量购入物资该怎么办？ 走海市？ 大家心里都清楚海市的物资到底是怎么来的，只有极少数的是那些个国营单位在完成生产任务后，将超额生产出来的物资进行倒卖。 但是更多的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些本应该在计划内的生产物资为什么会流露到海市里面，这其中的水太深了。 当然，其中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穷。 穷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曙光厂钢铁厂要是再接不到单子赚不到钱，或许王海帆真的可能通过一些手段将计划内的钢铁几番“倒转”到海市里面。 沉默了很久，烟都抽了不知道多少根。 第三十九章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案 不大的办公室有些烟雾缭绕的感觉。 终于，林北开口了。 “温将领，这个条件您觉得合理吗？” “换位思考一下，您要是面对这三个要求您怎么选？” “我林北要承包大集体的初心就是为了咱们南翔厂。” “但是，您说的这些……” 林北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明白，组织是担心我这样出问题，所以给我三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话毕，林北没有说话了，默默的看向温庆华。 能表态就行！ 在一旁等着的温庆华差点急了，他不怕林北提出问题，甚至表达出自己退缩的想法。 他就怕林北话都不说，如果林北直接被这些问题难倒了连说话的勇气都没了，那他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对于林北打算承包大集体的这个事情，温庆华不仅和市委说过，甚至还上报到省里。 得到的回答全是鼓励和赞许。 在这个国家发布大集体改革要求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一点头绪，但是林北提出了承包这个点。 这让那些被大集体改革困扰的上头领导一下子看到了突破口。 别的不说，就这种敢站出来的行为就值得表彰。 几次会议才提出这三个条件不假，但是这个条件也只是商议出来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如果不能谈，那温庆华大可直接派人来通知一声，没必要亲自跑过来和林北亲自谈。 他不怕林北发愁，也不怕林北开条件。 温庆华就怕林北直接怂了，拒绝了。 那谁来吃这第一口螃蟹？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现在需要这么一个冤大头来实验承包大集体是否可行。 这个踩雷的冤大头要是不干了，那他们找谁去？ 就这三个条件，谁会答应？ 林北作为提出承包这个问题的人，肯定已经有想法了。 他无疑是这次实验的最佳人选。 “温将领，咱就是说能不能通融一下？”徐易军眉头微皱，看向温庆华询问道。 他将自己的青春全都奉献给了南翔民工厂，在这个厂子没有人敢说有比他徐易军还愿意见到厂子变好的。 林北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南翔厂越来越好的希望，如果有人要来承包南翔厂，目前除了林北外没有其他选择更好。 “是啊温将领，您这几个条件不是在为难林副厂长吗？” 南翔厂几个高层也站出来说话。 “这些条件能不能谈一谈，难度降低一些，最起码别和现在这样听完就感觉没有接受的欲望。” “林北你的想法呢？”温庆华看向林北问道。 从始至终林北没有表现出商量的欲望，但承包这件事是否接受看的就是林北自己的态度。 “大家说的没错，您提出的这三个条件听完我就没有任何谈的欲望。” “我们是什么情况您是知道的，这几个条件如果就定死这样，那我觉得真的没有聊的必要了。” “您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允许我承包大集体，这样我听完或许能好受一些，不用提出这样苛刻的要求来让我难受。” “这个没问题。”温庆华点了点头。 “上头也能理解现在这个环境想要承包大集体是多么的困难。” “所以在提出这三个要求之后也给与了一定的商量空间，你提出来，我们商量着来。” “你可以理解就好了。” “行，那我就说了。”林北强忍笑意开口道。 “第一点就是人员辞退的问题。” “您说不可以辞退，但是您能保证他们听话吗？” “大集体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有些人挂在下面，享受国企的待遇但是什么都不做，甚至连最基础的每天上班打卡都做不到。” “那么，像这种人我就任凭他挂在我的大集体下面而不能辞退吗？” “我还得好生伺候着，给他们发工资吗？” “您说这个问题我该怎么解决？” 听到这个问题，温庆华现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说的这个问题是对的，我也清楚这个问题确实是大集体制出现的一个重要问题。” “这样出现这样的问题，你发现了，你把这些人的名字写给我。” “要求上虽然说是不允许裁退，但是我能将他调走，退回到军工厂里面，让老师傅来好好的教育教育。” “对！”徐易军表示赞同。 “林副厂长，出现这种问题你给温将领打条子，我徐易军亲自给这些人去找老师傅去带他们。” “行，那我就提第二个问题了。”林北继续说道 “关于物资问题，您真的一点都不给我们了？” “承包大集体后享受不到计划内的物资补助我非常理解，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产品需要这些物资，如果您一点物资都不给我们，您让我们去哪搞？” “我们产品的原材料到哪里去买？海市吗？” “您也是知道海市里面的那些物资有多么深的水，要是一个不好买到了倒卖的物资，那我林北不就犯了错误了。” “我虽说是承包了南翔民工厂的大集体，但是我林北还是您手底下的人，不是说和总务司一点关系都没了。” 对于这个问题温庆华早就想好应对方案。 “去海市，理论上来说肯定不可以。” “对于这个问题，上头也是开过会讨论过的，计划内的便宜物资你们是没办法享受，这个是原则问题不能改变。” “但是，我们允许你用市场价直接购买，买的是计划外的超额的物资，这样既不会对其他的国营厂，国营企业有影响，也能解决你们得不到物资的问题。” “这个问题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了，想买什么告诉我，我们总务司从中去和那些厂或企业对接。” “要求只有一个，只能用以产品制作生产，不可以把这些物资拿去倒卖！” “要是被发现你们买来的物资有一部分不见了还没报备，那这项福利直接取消。”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你们未来的产品销售不需要票据，全部走市场经济。” 第四十章故弄玄虚 “这已经是我们能给你开的最大的口子。” 听完温庆华的回答，林北已经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了。 他还有话没说完，不能表现出太激动。 这已经不是给自己开口子了，这几乎是给自己铺上一条路让自己畅通行走了。 交易不用票是什么概念？ 在这个买东西都要票的时代。 买米要米票，买煤要煤票，买自行车，买电视机这些都是需要票的。 虽然说票等同于钱，但是你想要去买一个东西就必须去搞票。 没有票你即便是有钱人家都不卖你。 那怎么办？只能去海市了！ 这些流到海市里面的票溢价过一半，甚至两倍都是正常的。 因此，没有计划内的便宜物资和交易不用票根本没有可比性。 直白点说，只要林北生产需要某个物资可以直接跳过审批，不用先给钱去换票然后再购买。 想要了，直接派人拿着钱去厂子或者企业里面购买价就可以了。 方便，太方便了！ “没问题，那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林北应了。 见林北同意了，温庆华松了一口气。 答应了就好，就怕林北不答应。 “行，坏消息说完了，那我就来说说好消息了。” “您说。”林北说道。 “好消息前面还有个不算坏消息的消息。”温庆华缓了缓开口道。 “您这还故弄玄虚呢？”徐易军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就是你不是申请要买柴油发电机的生产线，这个问题我上报了。” “并且联系了全国不少相关企业和工厂。” “人家不同意。” “那些厂子和企业想要处理落后的生产线是不假，但是你的四十万米币人家还真没看上眼，太少了，没有一点谈的空间。” “并且你说的打欠条去贷款，这个他们压根就不去考虑。” 这…… 听到这个“好消息”林北倒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难受。 毕竟他心里还是很清楚自己这四十万米币的购买力是多少，换成华国币确实不少，但那些厂子也看不上。 这些个厂子压根不缺华国币，他们只需要米币。 林北表现平淡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他们在听林北说完火炮弹以及一整套的火炮弹运载大拖头体系后早已对柴油发电机生产线抱有希望。 甚至做梦都梦到了在自己手中生产出的火炮弹运载大拖头初次亮相表现的多么多么好。 心心念念这么久，突然被通知这个梦碎了。 军工厂的几个高层有些接受不了。 生产部主任吴淳苦笑着脸说道：“温将领您这是拿我们开玩笑呢？您管这叫好消息吗？” 徐易军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悦了。 温将领这是拿他们开玩笑呢？堂堂总务司主任，没必要刻意来说这种刺激他们。 “温将领，您说这两都是坏消息我们不是可以接受的，不用把不好的事情说是好事情来逗我们玩。” 徐易军的声音有些僵硬，神色有些不好。 对此温庆华不以为意，反而很自然的喝了一口热茶，目光淡淡的扫过在场众人。 “我说完了吗？” “那您继续说。” “好，那个我有机车发动机的生产线你们可以考虑下。” “啊？” “是的，这条机车发动机生产线就是我们哈省省内的一个厂子换下来的。”温庆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你们也是运气好，他们这个机车发动机生产线才用了没两年，现在厂子里面打算去做别的项目了，这条生产线就打算换掉了。” “而且他们厂是打算省内消化这条发动机生产线，加上他们现在需要汇币，就便宜你了。” “当然，这也是省厅从中交涉，否则就这么一条没怎么用过的发动机生产线都不知道有多少厂子想要。”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温庆华微皱着眉头看着表情奇奇怪怪的林北几人。 那种似笑非笑，想笑又强行憋住的样子看着实在是奇怪得很。 “要笑就笑，当时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连我都震惊了，没想到省厅的人亲自出面去帮你去谈。” “哦！”林北神色一怔询问道：“是哪位领导如此好心？我一定要亲自上门感谢一番。” 温庆华摇了摇头说道：“领导特意交代了你只管好好干，其他事情不要操心，让南翔民工厂成功军转民才是你目前唯一要考虑的。” “快点，给个准话，这机车发动机生产线你要不要？” 虽然没有大拖头发动机生产线，但是有一条机车生产线也不错！ 在这个自行车都是稀罕物的年代，机车那可是个高端产品，价格昂贵不说，利润也是非常的可观。 “就目前的市场看来，机车的前景还是非常可以的。” “现在经济正在复苏，等过些年大家有钱了，这机车肯定会成为大部分人的代步工具，只要咱们能在前期给口碑打响，后面何愁没有销路！”徐易军激动的说道。 “大拖头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家伙，咱们厂子没有生产这种大货的经验，要是失败了亏损的材料费就不知道多少。” “这机车生产难度相对于大拖头简单很多，就算失败了亏损的也不会非常的夸张，多实验几次也可以积累经验。” “小的先做了在做大的，前面积累的经验可以为后面赚到钱拿下大拖头发动机生产线做准备。” “小徐说的没错。”温庆华表示赞同的说道：“咱们京都目前没有一家生产机车的厂子。” “你们要是将这个机车搞出来，你们就可以直接占领我们京都的机车市场，没有竞争的情况下还是非常好卖的。” “咱们省内虽然也有一些机车产商，但是据我所知有好几个大一点的厂子接到任务，不多时应该会放弃机车产业转而投向重汽。” 看二人说的那叫一个漂亮，林北苦笑着说道：“温将领，徐厂长，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机车真的这么好做那那些大厂为什么要放弃？” “不就是因为赚不到钱才直接放弃机车生产。” 第四十一章空手套白狼 “先不说省内的机车厂家有多少，就国内现在最热门的是本田，雅马哈，还有极个别的国产机车。” “市场占比最高的就是本田，雅马哈这两小日子那边的摩托。” “都是买机车的，买个国外的牌子，品质不差，出去也有面子，为什么还要花着钱买国内的牌子呢？” “再者说了，哈省内的机车产商不会超过五家，并且这五家在哈省的摩托市场占比也不会超过10。” “他们那些个摩托排量小，样子low，那啥和人外国货比？” “诶诶诶！”温庆华一听就不乐意了。 “小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国产就不如国外的吗？” “你以为领导为什么亲自下场为你说话，帮你去把机车发动机生产线谈下来？” “不就是觉得你小子脑子灵活，有想法，国内机车市场被外国货占领，需要有人去打开这个局面。” “这是领导对你的信任！” “别的不说，别人搞不起来，你小子还能搞不起来吗？我不信你小子没有一点备案。” “一句话，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就和领导说你胃口太小，吃不下这条机车发动机生产线。” 说着温庆华就准备去拿办公室里的电话跟领导汇报。 徐易军一看，慌了，连忙上前按住电话。 “要，我们要！”徐易军扭头看向林北示意他快答应。 然而，林北却在思考，没有大拖头的情况下，机车可以怎么生产？ 很快，一个计划付现在林北的脑中。 “温将领，这生产线我们南翔厂要了。” “您说的没错，别人做不到的东西不代表我林北做不到。” “再怎么样，试试先，哪怕失败了最起码我试过了。”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去看看这条生产线是怎么样的。” “四十万米币的汇币可是我们这次收入的三分之二，万一对方给我一条破烂我找谁说理去？” “没问题。”温庆华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他不觉得对方会给一条破烂生产线。 好歹他们也是一个大厂，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应该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北的谨慎也是有道理的。 大体就算没问题就担心有些零部件，小地方出现问题。 一条完整的生产线就怕细节出现纰漏，一个环节出问题整条线都要崩了。 “他们的厂子在漠河市，等你有空了就去那边看看，如果发现有什么问题，你该砍价砍价，咱们这汇币也不是白来的，可不能被占了便宜。” “行。”林北突然对着温庆华伸出三个手指头搓了搓。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庆华看着林北莫名其妙的动作不是很理解。 “钱啊，您不给我钱了吗？”林北瞪大个眼疑惑道。 “什么钱？我给你钱干什么？买机车生产线的钱你们不是自己就有吗？”温庆华更奇怪了。 “我找您要的当然是承包大集体的钱了。”林北嘻嘻一笑。 “啊？” “你先看看合同，关于整个大集体的产权，我们经过几次会议。” “最后决定将大集体的企业估以十五万的价格，而南翔民工厂给你们提供场地物资，因此要占据其中两成，并且从军工厂里面给你贷款十万元当做你的启动资金。” “我们总务司出资三万元，从军工厂的股份里面购买两成。” “剩下的六成就是你林北的股权了。” “那么，这九万元你林北拿的出吗？” 说到这，温庆华似笑非笑的看向林北。 “没有啊。” 林北倒也不慌，反而认真的给温庆华写画了起来。 “虽然我没有这九万块钱，但是军工厂拥有大集体的全部股份，刨去必须占有的两成和总务司拿去的两成，剩下的六成以债权的方式卖给我。” “而我作为最大的股东，也可以说是大集体企业的董事长CEO，将以大集体的利润分红作为一个担保，在未来的十年内，或者少一点，五年。” “在五年内靠利润分红将欠军工厂的这些钱，连同本息一起全部偿还。” 咋一听感觉还是很有道理的，温庆华点了点头。 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道：“那如果赚不到钱，还赔本了，没有一点的利润，你怎么给分红？” “这个的话……”林北无奈的耸了耸肩，双手一摊。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把大集体还给军工厂了，让军工厂把总务司那三万元的占股资金还给您，我欠的那些就工资，奖金还呗。” “等等！”温庆华眉头微蹙，再问一句：“那十万的材料贷款呢？” “这个肯定不能找我啊。”林北咧嘴一笑：“我都给大集体还给军工厂了，那这十万找我干啥？肯定是找军工厂呀。” “诶！你小子！” 温庆华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 徐易军等人听林北这番说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好好好，你要这么玩是吧？空手打套白狼？” 虽然很生气，但是温庆华也没有再说什么。 实则，在几次会议的时候上头领导专门为了这个问题聊了几次。 最后的决定就是军工厂拿出十万作为林北的启动资金，在前期用以购买生产材料。 毕竟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即便是靠着云爆弹赚到了第一桶金，那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钱。 有奖金是不假，但也不可能有九万这么多。 在这个万元户都是凤毛麟角的时代，林北没有优厚的家庭条件，是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九万元只是上头领导给林北的一个压力。 毕竟大集体两千多号人，不可能就这么白送给林北。 再者说了，就南翔民工厂的情况，除了人看着挺多以外其他有啥能用的？ 那些军工机械都是军部的，等林北承包大集体之后定然是不可能留给大集体的。 因此整个大集体的实际价值不可能到十五万这么一个高昂的数值。 那十万贷款给了就给了，反正都是军工厂出的钱，出的物资，这一切流程都是总务司里面操作的。 第四十二章措手不及 即便是失败了，军工厂唯一的损失就是这几万块钱。 除了这些也没有其他不好的影响。 赔了就赔了，林北敢这么做，领导们也愿意给这个年轻人一次机会，虽然不是很相信他能成功，但总得有个头开出来。 敢想敢干，领导就给这个机会，能不能成功就看他林北自己的。 只是，温庆华没想到林北会这么一番回答。 着实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还想借此给他压力一下，让他知道这个大集体并不是这么好承包的。 他想的最多的就是林北可能会因为这个价格问题软磨硬泡，到最后没办法还是接受这个贷款。 但是他温庆华真的没想到林北还有这一手。 将债权和贷款两者给联系上了。 两者都是林北一分钱没有花，但是其中的内情确实天差地别。 简单来说就是大集体倒闭后，按照林北说的债权分红利息来算，那他只需要去支付他股份价值的九万元的利息。 而直接贷款的话，在倒闭之后林北将直接负债九万元。 他巧妙的将个人贷款转化成企业贷款。 要是实在是还不起，林北反手一个破产清算。 林北提出的这个点也是为温庆华敲响了警钟。 在总务司做了这么久，自然是清楚林北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所以，温将领怎么样？可不可以？” “可以？”温庆华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不过你得打九万的欠条，打了欠条了这个大集体自然就是你的了。” “合同就摆在这里，欠条签完你就可以给合同一起签了，但是别忘了，军工厂有需要的时候，你也要及时跟进。” 说着温庆华将档案袋里面的合同全部拿出来。 一式三份，对应着的是南翔民工厂，京都总务司和林北自己。 对此林北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毕竟怎么看自己都是白嫖，只不过就是失败之后还的多少罢了。 不过，林北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是让温庆华心头一怔。 对于债权的问题是得和领导们汇报一下，否则以后要是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可不能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注视着林北签完合同，温庆华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没问题后将其中两份合同放回档案袋。 拍了拍林北的肩膀说道：“好好干，这个合同签下等同于将你的未来和大集体绑定了。” “这要是失败了，欠的钱可够你还好几年了，说不好下半辈子都在还债。” “这有啥的。”林北倒是非常淡然的耸了耸肩，对着温庆华笑道：“难不成我失败了以后回归军工厂，我这个厂长就一分钱都没？得活活饿死不成？” “就你小子贫。”温庆华也是习惯了林北说话的习惯，也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都搞定了，你好好计划一下承包大集体后该怎么带大集体赚钱吧，我忙去了。” 在送温庆华上车离去后，徐易军问道：“林副厂长，没有了大拖头发动机生产线，那我们要做什么？” “机车发动机生产线？我们不会真的要去做机车吧？” “我看看，那个云爆弹别忘了催产。” “这么赶？”吴淳眉头微皱，而后他想到了什么，明白了林北为什么这样安排。 “行，云爆弹那边我再去抓一抓。” “好。”林北点了点头，鼓掌为大家鼓了鼓励。 “忙起来忙起来，大家都辛苦一点，等云爆弹交付了大家伙好好的聚一次摆个庆功宴。” 两日后，清晨。 刚熬一个通宵的林北伸了个懒腰。 看着已经非常全面的火炮弹设计图，满意的点上一根中华。 平时这烟他都舍不得抽，办事的时候给人点上一根华子可比说再多话都好用。 中华烟重，熬夜通宵的时候来一根，刺激大脑神经。 疲惫感一下子就少了不少。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打开门的是徐易军。 看着林北顶着个鸡窝头，叼着根烟，满眼的红血丝。 徐易军叹了一口气。 “小林，我知道你想让咱们大集体好起来，但是也没必要这么拼。” “你要是出事了，我可真没办法向上头交代。” “没事，以前搞科研的时候通宵是经常的。”林北摆了摆手深吸一口烟。 “现在时不时出个差还能美美的睡一觉，已经很不错了。” “对了，徐厂长这大早上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曙光厂那边的第一批无缝钢管样品已经送过来了，就等你去查收。”徐易军兴奋的说道。 “这么迅速。”原本还有些疲惫的林北一听无缝钢管送来了顿时来了精神。 猛地嘬了几口烟，林北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拿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没到七月，这清晨还是有些冷的。 套上外套，林北火急火燎的来到军工厂的大门口。 曙光厂的人早早在外面等着了。 “王厂长！您这么亲自来了？怎么不进来？” 林北一眼就看到在大拖头前面正抽着烟的王海帆。 “啊？那个……”王海帆掐灭烟头，摸了摸鼻子说道：“你们南翔民工厂再怎么说以前也是军工厂，规矩什么的我们都懂。” 军工厂的保密要求是非常高的，也怪不得王海帆不敢直接让大拖头开进来。 “林副厂长，货我们已经送到了，你检查检查，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按照这个标准来制作后续的产品了。” “如果有问题你看看在哪里，我们回去改进，有残次品也挑出来，我拿回去返工。” “行。”林北点了点头和一旁的徐易军说道。 “徐厂长，让检查组的同志们过来一下，根据我给他们的标准检查一下。” 徐易军点了点头。 没一会，几个拿着卷尺，游标卡尺，木棍丝线，小锤子等工具的青年走了过来。 在和林北打了声招呼后，几人分工明确。 “报告！长度没问题！误差在可接受范围内。” “报告！管壁厚度均匀，误差小于千分之四。” “报告！曲度正常。” 第四十三章合不拢嘴 即便很有信心的王海帆和曙光厂钢铁厂的几人在看到南翔民工厂检查组如此的专业后，额头上不禁沁出汗珠。 在前面的检查都没问题后，林北接过工人递来的小锤。 “嘘，安静哦，最后一步了。” 看着拿起小锤靠近无缝钢管的林北，王海帆几人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叮。” 清脆的响声不断地响起，回声清晰。 在几个关键的位置敲击后，林北又去几个无关紧要的位置敲了几下。 全都没问题。 将小锤交给一旁的工人，林北脸上露出笑容。 伸出手和王海帆握在一起。 “非常的漂亮，就按照这样的标准生产。” “曙光厂钢铁厂不愧是专业的钢铁厂。” “作为曾经和军工厂合作的零件供应商，你们的水平并没有退步。” “很专业，完成的非常漂亮，达到了我的要求。” 听林北这么一说，王海帆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猛地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情。 甚至转过身偷偷擦去额头已经沁出的汗水。 “那是自然。” “那咱们说好了，就按照这样的标准生产就可以了是吧？” “没错。”林北点了点头。 “行，既然没问题，那我们就先走了。” 在告别后，王海帆带着钢铁厂的一行人上车离开了。 林北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王海帆紧张，他林北一样紧张。 曙光厂钢铁厂和南翔民工厂差不多，这几年都难接活。 林北都担心曙光厂钢铁厂的工人技术下降了。 无缝钢管可是个细活要求很高，但凡技术出现了偏差就直接报废了。 “来，同志们都搭把手，给这些无缝钢管搬回去。” 林北指挥着军工厂的工人们小心翼翼的将无缝钢管搬向厂房。 “常双泉！来一下。” 林北高声呼唤技术部主管的名字。 “厂长我在。”常双泉从人群中走出。 “这是火炮弹的设计图，给我一个时间，什么时候能零部件搞出来？” 常双泉拿过林北给的设计图，看着上面细致入微的零件和标尺，惊讶的合不拢嘴。 火炮弹的设计图要比之前的云爆弹详细太多了。 “两天！我去安排几个技术部的小组长学习一下，然后就去生产，先给火炮弹的零部件全部做出来。”常双泉严肃的说道。 “一天能不能做到？”林北询问道。 “这么赶吗？”常双泉眉头微皱。 “有些难度，但是……试试吧，我也下场去帮忙，争取一天就给这些零部件全部做出来。” “我也去帮忙。”徐易军主动申请。 “辛苦大家了。”林北给工人们微微鞠一躬。 “大家努努力，等年底了咱们是烫着火锅吃牛羊肉还是弄点腌咸菜垫吧垫吧肚子就看这玩意了。” 在林北的指挥下，二十根钢管被码放在车间的角落。 常双泉和吴淳二人对着林北给的火炮弹设计图仔细研究。 过来帮忙的徐易军在看到设计图后直接惊的合不拢嘴。 凑到林北的耳边轻声说道。 “小林，你确定这玩意是降雨弹？” “对。” 这一夜，所有工人都提前和家里说了一声，今天要在厂里加班。 晚上十点，这一次大家都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回家休息。 厂房内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电焊的滋啦声等等。 即便是有了些许困意，大家都会很默契的先停手，大家伙一起出去抽根烟洗把脸提提神。 而后又进入工作状态。 一天的时间过去。 南翔厂的工人们靠着自己的努力，将需要两天完成的任务用一天不到的时间完成。 待最后一个零件完成，全部工人发出海啸般的呼声。 和大家处于同一战线奋斗的林北露出笑容。 没有过多的休息，林北招呼着技术部的人员开始进行最后的安装。 正午十二点。 南翔厂后山武器实验地。 二十个火炮弹发射架安装完毕，每十个发射架为一个组，火炮弹全部安装完毕。 为了确保安全，这一次的导火线拉了两百米。 根据林北自己的计算，这个火炮弹的有效射程在八公里，具体还是需要看实际情况。 因此这第一批的发射组的射角偏高，目标是十公里外的靶场。 而第二批发射组的射角偏低，目的是为了测试火炮弹的威力，因此瞄准的是三公里外的山体。 站在掩体后方，林北等待前方的回应。 不多时，一个老工跑来对林北汇报。 “报告林副厂长！火炮弹组装完毕，检查没有问题，随时可以开始测试。” “说了多少遍了，这是我们的产品产品，不是火炮弹，我们已经军转民了不搞军火。”林北嘴上骂着，脸上却带着笑容。 “第一组，远程高射准备就绪。” “摄像组，告诉我摄像机是否在工作状态。” “报告厂长！摄像机正常运行。” “好！开始倒数十个数，准备发射。” “一…点火。” 随着林北一声令下，发射组按下导火索的按钮。 “轰。” 一声接着一声轰鸣响起。 第一组火炮弹尾焰如浪般冲起，在一瞬间掀起满天黄沙。 一颗颗火炮弹黑影直冲天际。 “我曹！这就重火力的威力吗！我踏马真的长眼了。” 吴淳看着一个个冲向天空的火炮弹，不断地拍着自己的大腿。 兴奋，太兴奋了。 佑浩工厂没变成军工厂之前，他们生产过最大的武器就是那种小口径山炮了。 这跟现在发射的火炮弹比连根毛都比不上。 这样的大玩意以前就不是南翔厂能搞的。 现在，他们搞了，还试射了！ 火炮弹的成功发射，大家伙纷纷起身鼓掌，响声不断。 无数工人互相拥抱，庆祝这第一次试射的成功。 “摄像组，你们录得怎么样？”林北并没有和大家一起庆祝，而是走到摄像组那边查看摄像组的情况。 “摄像机将所有过程全部录制，第一份录像已经保存，在等低射组发射。” “很好。”林北点了点头，对着正在兴奋中的工人们高喝一声。 “大家伙，听我说，大家先安静一下。” 第四十四章重新燃起了希望 林北在南翔厂的地位已经非常的高，在听到林北的话后前面传后面。 没过一会喧闹的工人们安静了下来。 “大家先别兴奋，我们还有一组火炮弹没有实验，等第二组的火炮弹试射成功后大家再高兴也不迟。” “按照之前的安排，回到自己的岗位，先给第一组的发射架收拾好，第二组准备发射。” 这边，军工厂的工人们紧锣密鼓的做着自己该做的。 另一边，京都海银科技院，雷达室。 正在值班的空军战士百无聊赖的看着一切正常的雷达屏幕。 突然，他感觉不对劲。 一个快速移动的光点突然出现在雷达图上。 这个光点的目标虽然不是海银科技院，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懈怠。 不好！敌袭！ 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做出反应。 一瞬间，身体的本能让他立刻按下了绿色的报警按钮。 “不好了！出事了。” 成为空军三年，他一次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雷达上出现莫名的光点，这一刻他慌了。 在按下按钮后的第一时间他就跑出雷达室，对着外面的战友们不断地喊着。 “战友们！出大事了！快去汇报营长。” 海银科技院训练场地。 在听到刺耳的报警声后，张佑浩第一时间就去询问了情况。 在得知是雷达室发起的警报后也是立刻来到了雷达室，也是看到了雷达室外不断给战友们呼喊的值班战士。 “怎么了怎么了！快把现在的情况立刻告诉我。” 值班战士在看到张佑浩后也是立刻拉着他走进雷达室。 指着雷达图上快速闪烁着的几个光点。 “营长您看！就是这个！速度非常快！不过目标并不是我们海银科技院。” 张佑浩目光紧紧的盯着雷达上的光点。 十个光点，整齐划一，长度约莫三米。 还不等张佑浩仔细看，这几个光点突然消失了。 “嗯？”张佑浩眉头一皱，看向值班战士。 “这个光点什么时候出现的，到现在多久？” “一分钟前，到现在约莫五十八秒的时间。” “方向。” “四点钟方向出现，在朝着十一点钟方向飞行，五十八秒后消失，光点出现距离和消失距离我们五十到六十公里。” 张佑浩眉头紧锁，直接拨通了观察站那边的电台。 “观察站观察站，我是张佑浩，在一分钟前你们有看到四点钟方向有飞行物飞过吗？” “飞行物距离我海银科技院为五十到六十公里。” “滋。” 观察站做出回应。 “报告营长，观察站并未有任何发现。” “重复，重复，观察站并未观察到任何目标。” 看着他们单纯的目光，张佑浩叹了口气。 刚入伍没多久的他们没有经历过战争，平稳日子久了这种危机意识也渐渐淡去了。 “来，你告诉我，你家老鹰是十只一起飞的，还飞的这么整齐。” “我没记错，我们京都也没有山头有三米长的老鹰吧？” 目光十分的凝重，张佑浩拿起对讲机。 “命令。” “直升机探查组起飞，目标在雷达站四点钟至十一点钟方向，五十至五十五公里范围。” “你们在这边看着，我要打电话跟基地内的高层汇报一下。” 随后，张佑浩对海银科技院的战士们下达了待命的命令后，径直朝着通讯班走去。 另一边，一架直-5直升机“嘟噜噜”起飞，朝着张佑浩所说的目标方向飞去。 南翔厂。 “跟之前一样，倒计时十个数，结束之后发射。” 林北拿着对讲机和发射组的人说道。 “发射组准备就绪。” “十…” “一！发射。” 随着林北的一声令下，发射组的人按下按钮。 十根火炮弹一个接着一个发出轰鸣。 目标两公里外的山体。 轰。 十声巨响一个接着一个响起。 霎时间，飞沙走石，山体上的山石瞬间崩裂。 火光夹杂着崩裂的碎石四处飞溅，声音响彻天地。 即便距离两公里远，南翔厂的工人们和林北也是被这几声巨响震的有些振聋发聩。 看着周围不断欢呼的工人们，林北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双手即便是拍红拍肿了还在拍着。 “牛波……” “你说什么？” “我说牛波……” “听不清。” “……” 过了好一会，听觉恢复了些许。 大家慢慢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激动了。 鼓掌的声音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许，但是还有不少年轻的小同志不知疼痛的鼓着掌。 他们都是入职军工厂没多久，没有参加过曾经的军工生产开发。 现在直接参加这么一个大项目，这要是说出去能让自己村或者镇里的小年轻羡慕死。 “厂长，咱这还是用土炸药就能有这样的威力，要是换成常规炸药，我都不敢想这威力能到怎样一个程度。”一个年轻的工人满眼放光的看着林北。 在这个信息传播并不发达的年代，林北这样的人就是这些工厂小年轻的偶像。 每个男孩子在幼年时期都有一个军工梦，没有参军的他们本以为和部队无缘。 但云爆弹，火炮弹这些军火的出现让他们感觉埋藏在心底的那团火焰重新燃起了。 和他们的兴奋不同，南翔民工厂的那些老军工在看到火炮弹试射成功后纷纷落下了泪。 那是激动的泪水。 在接到上头通知不允许搞军工后，好多老军工都萌生出退位让自己孩子来接替自己位置的想法。 和军火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不搞这个他们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林北的出现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有用。 虽然生产出的产品都不能叫军火，但只要还能干这一行，哪怕这些产品叫掏粪勺又如何呢？ “林副厂长，讲两句？”吴淳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珠，一边鼓掌一边说道。 吴淳的提议立刻引起了大家伙的认可。 一个个工人蜂拥着将林北抱起，一个接一个朝着前方传去。 愣是找到了一处高地给林北放了下来。 也是太过兴奋了，工人们都没注意到废了好大劲才挤到林北旁边的军工厂高层们。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说两句。” 第四十五章失败的教训 “咳咳。” 轻咳一声，大家听后安静了下来，无数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林北。 “首先，我们这次的实验是成功的。” 下方掌声一片。 “当然……”林北顿了顿：“我们的实验也是失败的。” “为什么？” “咱们试射非常成功啊？” “为什么这么说厂长？” “……” 工人们满脸的疑惑。 林北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成功的是我们这次试射成功，射程，威力都在我的计算之内，是没问题的。” “失败的是我这次实验降雨药剂配置错误了引起爆炸。” “成功的这个大家心里知道就好了。” “原则上，我们这次的实验是失败的，所以也请大家谨记这次失败是怎么产生的，在后续的生产过程中牢牢记住这次失败的教训。” “云爆弹，给我们军工厂开了一个好头，而这个火炮弹，不对，降雨弹，是我们厂子的第二个产品。” “目标客户，我已经想好了，钱我也给大家准备好了。” “我林北不喜欢玩什么形式主义，赚钱了，大家就分钱，穷了，大家就一起扛。”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大集体被我林北承包了，现在你们都算是我手底下的员工。” “以后你们的工资，奖金，都是需要我林北赚钱发给你们。” “苦日子，你们经历过，你们还想回去吗？” “不想。”工人们高呼。 “那就干吧。”林北猛地一拍手掌：“这个大集体是我的，也是你们的，为国创汇，为自己的小康生活赚钱。” “让我们的大集体，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工人们齐声高呼，声浪一波接着一波。 看着工人们热血沸腾的样子，徐易军凑到林北的耳边耳语道：“以前我只觉得你林北就会搞科研，没想到鼓励大家喊口号也会。” “大家沉寂了太久，需要激励。”林北回应道：“手底下的人如一潭死水工作才不好开展，你看现在这样，我们还需要担心有人当混子躺平吗？” “这就是一群嗷嗷叫的狼，只要有了头狼给他们指引目标，即便是老弱病残都能上去撕咬一下。” “徐厂长，你也来说几句，怎么说你也是副厂长。” 说着，林北将徐易军推了上去。 “下面，有请我们的徐厂长给大家讲两句。” “鼓掌。” “同志们，在林副厂长刚来的时候，你们当中有不少人在后面念念叨叨的说着不好听的话。” “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批判那些人。” “我想说的是，林副厂长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来到我们南翔厂为的就是带领我们做大做强。” “不管以前你们怎么想，怎么看。” “但是！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在南翔厂里面听到有人再说林副厂长的一个不字。” “大家只要跟着林副厂长好好干，饭，能吃饱；肉，顿顿有；烟，咱只抽好的。” “干吧！厂子里面的资金非常的充足，赚多少，大家能不能发奖金，看的不是林副厂长，看的是你们自己。” “所以，告诉我，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跟着林副厂长赚大钱。”一个年轻的工人高声喊道。 “哈哈哈。” 众工人哄堂大笑。 “诶。”徐易军摇了摇头，指着那个工人说道：“我反而觉得他说的很对。” “跟着林副厂长，咱们就能赚大钱，咱们就能摆脱曾经贫苦的日子。” “这一天不会很远。” 徐易军的话如一根强心针一般打在工人们的心上。 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恨不得立刻就冲到厂子里面开始工作。 “同志们，大家冷静一下。”林北走上前和工人们说道：“咱们这第一次实验成功了，开了一个好头。” “我需要的是每一次的产品都达到这个标准。” “大家收拾好情绪，回去好好做做笔记，以后得火炮弹生产就按照这样的标准。” “……” 林北一边和大家做着吩咐，另一边一部分的工人开始了善后工作。 哒哒哒。 一股强风突然从天空席卷而下。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工人们一脸茫然的看向空中从远处飞来的直升机。 “下面的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直升机的侧门打开，班长拿着大喇叭对着下方百来号工人高喊。 直升机内的几个空军警惕的握着手中的81式，目光紧紧的盯着下方聚集在一起的百来号人。 从远处他们就看到这边黑压压的一片人了。 等飞过来一看直接惊的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几百号人聚集在一起，在最前面站着两个人，看样子是他们的头头。 第一时间他们就往最坏的方面打算了。 驾驶员已经拿起呼叫装置，只要发现下面的人有一点不对就立刻报告。 “我们是南翔厂的。” “正在搞产品实验呢。” 徐易军对着直升机上的人高声喊道。 “南翔厂？” 班长皱着眉头，看到的是地上还没被挖出来的圆筒，以及一些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支架。 不过在知道他们是南翔厂的人后，原本的戒备少了些许。 “兄弟！你们这玩意是什么产品？为啥我看着这么像火炮弹？” “你们不是已经军转民了吗？为什么还能生产这种东西？” “没错，我们是军转民了。”徐易军回应道：“同志，我们这个玩意看着像火炮弹，但其实这个是降雨弹，全称是人工降雨火炮弹，属于是民用产品，并不算是军工产品。” “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 听到徐易军的解释后，班长欲言又止，想了又想，还得要说两句。 这也太吓人了，雷达上出现光点的时候还以为是敌袭，没想到只是南翔厂这边搞出来的什么降雨弹。 这样怪不得他们，那筒子粗的吓人，长度也有个两三米的样子。 从雷达消失地点飞到南翔厂十公里左右的距离。 别的不说，就这射程，这降雨弹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感觉有些奇怪。 班长很想说些什么。 第四十六章未完全的分割 但是呢，前段时间南翔厂的人刚带着几车的物资来看望他们。 烟也抽了，肉也吃了。 说起来他们海银科技院到有点拿人手短，吃人最短那么个意思。 “那个，你们注意一点。” “还有就是这个东西非常的危险，虽然距离我们海银科技院还有些距离，但是我们那些战斗机飞来飞去的，一个不好打到了怎么办？” “请空军同志放心！我们这些肯定是有报备的。”徐易军开口说道。 “并且试射之前我们特地检查了射程范围附近是否有人，确认无误之后才进行的实验。” “这……”直升机上的班长听到徐易军这样的回答后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没什么问题，也报备过了，那就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当然，来都来了，拍几张照片也好回去做个交代。 拿着相机咔咔拍了几张后，班长摆了摆手示意直升机返航。 走之前不忘探出头说了句。 “你们注意安全，有空常来玩。” 直升机上，那些个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年轻一些的战士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班长，那玩意一看就是个火炮弹，为啥他们说这是那什么降雨弹？话说降雨弹是长啥样的您看过吗？” 班长摇了摇头：“没看过，不过他们都报备过了，我们也过来确认了，剩下的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 “我们只管把拍的照片交给营长就好了，之后该怎么样也是他们领导的事情和咱们没有关系。” “那倒是……上次他们送来的猪肉老香了，好久没吃这么肥的猪了，真希望他们多来几次，嘿嘿。”一个战士砸吧着嘴说道。 班长反手就是一个板栗。 “就知道吃。” “我们这叫友好交流，军民一心，怎么从你嘴里说起来这么奇怪。” 盛京军区。 京都国防部办公室主管杨庆源小心翼翼的看着的盛京军区的最高指挥官李文霖说道：“李老，您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和我唠唠嗑？” 面对这位佑浩中有着赫赫威名的李将领，杨庆源说不紧张是假的。 跟着李将领到办公室的路上，杨庆源的脑子里面翻了无数遍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 在确定自己没有烦什么错误，心才安定了些许。 “看你紧张那样。”李文霖呵呵一笑，点上一根烟。 “那小子，最近的事迹我可听说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李文霖没有直接点名，杨庆源不用想就知道他说的是林北了。 “李老您消息灵通，林北那小子做啥都瞒不过您的眼，还有什么需要我告诉您的啊。”杨庆源嘿嘿一笑。 “消息再灵通传到我这也要过几天了。”李文霖摆了摆手。 “不过，这小子是有点意思的。” “他是怎么能想到把云爆弹这玩意卖到坦亚克的？” “我听说他特地跑到于安庄高级陆军学院去找的格洛特，那天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 “于安庄高级陆军学院那边说一直准时上下课的格洛特当天破天荒的旷了一下午的课。” “真的吗？”杨庆源听了李文霖这一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哈哈大笑。 “这个我真不知道细节方面，还是您消息灵通。” “当时他找我要了一个推荐信，然后我就不知道了，等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的时候是京都总务司的温将领给我打的电话。” “他问我确定给林北的是于安庄高级陆军学院的推荐信，不是银行保险库的通行证？” “我是真的没先到他这一趟真的带来了六十万的汇币收入。” “不瞒您说，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都发懵了。” “我以为他是闹着玩，没想到他来真的。” “也许，上面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会让他去南翔民工厂试试。” “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需要一个开辟出一条前所未有道路的人。” 杨庆源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口中满是对林北的欣赏。 李文霖点了点头。 “你说的很对，但是这一样有一个弊端。” “军转民的项目中最多，最核心的就是军工厂的转型。” “你说，给他们裁掉容易，但是万一出现了战况，我们需要武器，非常着急的那种，那该怎么办？” “解散容易重建难，这其中需要投入的不论是时间还是金钱都是巨大的。” 即便是现在这个阶段，军转民政策发布了有些年头，但是部队和军工厂却未完全的分割。 就哈省里就有不少的军工厂还是部队管理的。 等待彻底分割，再要重建需要多久的时间？ “其实，依我看来，军工厂可以半转，在不需要武器的时候军工厂去寻找可以赚钱的产品谋求收入。” “等到国家需要的时候，这些军工厂完全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华国现在的经济情况并不支持。”李文霖否认了杨庆源的这个想法。 “我国现在的情况就不允许有这么多军工厂出现。” “让他们完全转民都没有谋出一条路来，你能指望半转他们能好到哪里去？” “小杨，想法是可以的，但我们需要脚踏实地的区考虑这个问题。” “……” “嘟嘟嘟。” 突然起来的电话声响起。 “喂，这里是总指挥办公室。” 接通电话后，李文霖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眉头微微皱起。 杨庆源看到李老这样的神情，也是识趣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文霖并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示意杨庆源坐下。 挂断电话后，李文霖开口道：“是京都海银科技院那边打来的电话。” “他们的雷达检测在四点钟五十五公里外的位置雷达发现不明飞行物。” “目前已经是排除了敌袭的可能，具体还不清楚，那边已经派出直升机调查去了。” “目前的猜测就是雷达出现故障，或者是气象原因让雷达探测出现影响。” 因为这个事情并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李文霖倒是无所谓让杨庆源知道。 毕竟等他回去一样会收到海银科技院的报告。 第四十七章终于要发钱了 “来，我们继续聊聊那小子。” 李文霖将手中的香烟掐灭重新点了一根。 “他现在靠着云爆弹赚了一笔，你说后面他还会搞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下一次他又会卖给谁？” “说实话，我这个老头子还是很好奇这个年轻人能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杨庆源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怔怔的看着李老身后的盛京战区地图。 随后，苦笑着看向李老。 “李老，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现在已经鼓捣出来那个东西了。” “就在昨天，我还接到了他给我打的电话。” “问我佑浩工厂的附近十五公里范围内有没有战机飞行，说的是要搞什么实验。” “这不，我乘着今天来战区做汇报的时候特地问了下，确定是没有的。” “我一猜这小子肯定是有做出来什么东西了，不过现在他归总务司管，产品申报不是我。” “我问的时候这小子还装神秘呢。” “问了半天才告诉我他们在做农产品实验，只不过要打到天上。” “然后刚才我看了下地图……” 说着杨庆源站起身走到李老身后为李老指出了京都海银科技院的位置。 以京都海银科技院为圆形，四点钟方向，延伸五十五公里。 “这是哪？”李文霖好奇的问道。 杨庆源苦笑着说道：“这是哪您不知道没关系。” “但是……” 杨庆源往后延伸了十公里。 “这里。” 指着一个坐落在群山中的坐标。 “这里是南翔厂……” “林北，看来你还是有点能力的，看什么时候去会会他。” “那……那到时候您安排好行程跟我说，等您来的那天我派人来接你。” …… 距离云爆弹订单约定交付前两天。 南翔厂今天热闹非凡。 最后一批的云爆弹打包装车送走了。 只等两天后林北去哈省港找格洛特签收就能把剩下的货款拿到手了。 不过在这之前，林北要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那就是。 发钱！ 林北承诺过，只要云爆弹的订单完成后，不管是否到发工资的日子都进行结算。 当然，结算的并不是加班费和基础工资。 这个还是需要等到发工资的日子才会发出来。 今天发的不是工资，是补贴，是林北答应大家在规定时间内做完云爆弹发的补贴。 工厂的广场上，一个一米高的小台子已经搭建起来。 财务科的人在财务主管张鹏的带领下将一麻袋一麻袋的现金从仓库中取出。 现在是早上八点，金黄色的阳光从东方照耀洒在广场。 林北站在台上慢慢踱步。 台下，汇聚的工人越来越多。 今天是发钱的日子，怎么也得整理好自己的着装。 一个个都穿上了自己最干净的衣服，好似过年时候一般。 有些爱漂亮的小姑娘甚至还涂上了腮红，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不俏丽。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台下的人更多了。 那不大的小台好似孤舟一般漂在人海上。 无数闪着光芒的眼眸注视着台上的林北以及那一袋接着一袋搬上台的钱。 议论声不绝于耳，无不述说着对这一天到来的渴望。 “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终于要发钱了。” “着一捆捆袋子里面装的都是钱吗？我的妈呀。” “钱……这么多的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林副厂长真的没骗我们，他真的会给我们发补贴。” “诶，你们听说了吗？厂长这次的补贴是按人头发的。” “真的吗！那青青不得赚大发了！他们家六个人！两口子和四个孩子呢！这便宜给她赚到了。” “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家六口人吃穿用度的开销可不少，厂长这是体恤我们这下家里孩子多的！ 在以前我们家过得有多么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段时间如果不是你们的接济……” 青青有些说不下去了，泪水已经将双眸覆盖。 看青青这样，大家也不敢继续打趣。 “要我说，就是咱们厂长好！不仅让我们赚到了钱，还给我们发补贴。” “在太阳下的厂长真的好俊一个郎儿……” “琳儿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犯什么花痴，你家男人可就在你边上，你这是当着他的面犯花痴。” “我没话说，咱厂长确实好看，明明这么大高个长得这么俊俏，不过琳儿你差不多得了，这是在外面。 虽然我不会吃厂长的醋，但是你多少注意一下，你男人也是要面子的。”琳儿老公轻咳一声示意她收敛一些。 “哈哈哈哈哈，话说咱厂长还是一个人吧？怎么没人给他介绍对象呢？” “……” 台上，张鹏将最后一袋钱放好后，对着林北点了点头。 “厂长，钱全部放好了。” “好，辛苦了。” 林北点了点头，拿过早已放在一旁的大喇叭。 “滴。” 刺耳的电流声响起，下方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随着大喇叭的声音响起，林北的声音如四散的潮水般扩散。 原本还吵闹不止的人群在听到林北的声音后开始安静。 所有人注视着台上唯一站着的那个人，那个他们的厂长。 “我看大家伙讨论的很热闹啊，所以，今天我把大家聚集到一起是为什么？” “发钱。” 台下响起了海啸般的回应。 “很好！既然大家都知道我的目的，那我长话短说，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 林北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同志们，我来到咱们南翔厂多久了，有人还记得吗？” 下面的人立刻掰起手指头算了起来。 “我第一次来到咱们南翔厂，很多人对我有质疑，咱们的徐易军，徐厂长站出来替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来到南翔厂不是为了镀金，以我的学历大可在更好的地方镀金，去就职。” “来到咱南翔厂，就是为了带大家脱贫致富，带大家成功的军转民，最起码的，让大家吃饱饭，解决温饱问题。” “这个大家还有映像吗？” 台下的众人纷纷点头。 林北继续说道。 “而这，也是我的目标，是我的心里话，是我来南翔厂唯一的目的。” “所以……” 第四十八章赚大钱 林北顿了顿，抬起手拍了拍身旁垒的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团结，发出“砰砰”的响声。 “我现在算不算是完成了对大家的承诺？” “我这，算不算是说到做到。” “算。” “绝对算。” “跟着厂长有肉吃。” “厂长说啥就是啥！我们跟定厂长了。” “……” 台下的工人好似被点燃一般，一个个喊的面红耳赤，声嘶力竭。 “今天。” “在这里。” 林北指了指台子。 “我林北在这里。” “还要再说一次。” “温饱？这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我要告诉你们。” “在未来！我要带着你们过上顿顿有肉吃。” “穿的不再局限于自己编织的衣服，我要你们穿上好看的衣服！穿上国际上的牌子，大牌子。” “不再住自家盖的木头房，要住就住小楼！住那种房间里面有灯，有电话，有冰箱，有洗衣机，有电视机的生活。” “出行有自行车，机车！甚至小轿车。” “好。” 别的不说，就住小楼，用电话，洗衣机这种高档玩意就不是他们敢想的。 在这个年代有一辆自行车就已经是很多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更别说出行骑机车，开小轿车了。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梦里开开就得了。 “不过。” 林北顿了顿问道：“难道你们不想让我刚才说的那些成为事实吗？” “难道你们甘心一辈子只过解决温饱的日子吗？” “难道你们不想你们的孩子沾你们的光，住上小楼，坐上小车，不用去邮电局就能打电话。” “想。” 这一次，回答的人并没有之前多。 有不少的工人有些犹豫。 并不是说他们不想过上好日子。 变有钱，过上好日子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梦和现实却是两回事。 这个年代说的最多的就是脚踏实地的做事做人，像林北说的这种空口白话不少人还是报以怀疑的态度。 看着那些没有回答的工人，林北开口道。 “不相信我，没关系，因为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做出来，确实没有办法让大家相信。” “但！这不代表我就什么都不做了。” “在未来，我会以我的行动来证明，来完成我今天所说的这一切。”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希望我再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会像今天这样，寥寥数人回答我。” “我想听到的是大家对我的肯定，就和刚才大家认同我最初来咱们军工厂的目标一样。”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们这个军工厂是一个整体。” “如果用人体来作比较，我是大脑，下达各种指示。” “你们是四肢，来完成我下达的各种指示。” “我们每做出一个项目就是向前走一步。” “只要咱们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去做，我相信这一天不会远的。”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我们的目标就能一个个实现。” “厂子有钱了，你们也会跟着有钱。” “大家有没有信心跟着我赚钱，赚大钱。” “有。” “这辈子就跟着林副厂长了。” “只要厂长还在南翔民工厂，我就一直跟着厂长。” “……” 工人们纷纷高升呼喊，表达自己对林北的忠心。 站在林北身后的徐易军看着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工人们，心中不由对林北的号召力感到震撼。 不过…… 看了眼林北身旁那垒的如同山一般高的“大团结”。 是了，还能有什么比这个东西还更有号召力呢？ 接下来的分钱环节林北没有继续参与下去。 该说的也都说了，该动员的也动员完了。 他也该去忙活大集体的事情了。 “小林，这块地方就是军工厂批给你的大集体所属的‘厂区’了。”徐易军将林北带到军工厂的一块区域，指着后面的那些个厂房说道。 与其说是厂区，实则就是南翔厂在原本的厂区里面划分出一块区域，将这块区域的使用权交给林北。 这块厂区的大小约莫是一百亩地，其中包括八间空荡荡的厂房，以及几排年久失修，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的老平房。 这一百亩地出了那几个厂房和平房外大部分的是荒地，和主要军工厂的核心区差别还是挺大的。 毕竟一分钱一分货。 十五万的成本，这些地皮和建筑算是军工厂入股的股份，堪堪三万。 能给这么大一块地和这么几个厂房已经是不错了。 这也是大集体目前来说最重要的财产。 军工厂贷款给林北的十万块钱中的三万块已经被他用来购买物资了，不过那些物资还没有送到。 等那些物资到了，这也算是大集体企业的启动资源。 在最前方的车间门口挂着一块牌子。 “南翔民工厂机械股份公司”。 木头牌子红油漆写的字。 林北也不想去想多少花里胡哨的名字，毕竟大集体的人都是军工厂原本的人，叫这个名字工人们看着也更有亲切感。 加上股份这两个字的目的也很简单。 这个公司与寻常的公司是不一样的。 从他林北承包这一刻开始，他们不再是挂在大集体下的员工，而是林北公司的一员。 在公司最重要的就是遵守规章制度，无规矩不成方圆。 不管以前他们靠着军工厂再怎么开摆，怎么无所事事，但是以后大集体企业里的员工是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底薪十五元，每月月中发放。 严禁迟到早退，请假需要打报告，如果合理且事情非常重要允许带薪请假。 若不听安排，寻衅滋事，多次警告无果将直接退回到军工厂，由军工厂的老师傅亲自教导教导。 这些规章制度林北已经让技术科的人去专门打印成小册子，到时候统一发放给大集体企业下的工人们。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安排？” 厂房里面还没有设备，要想投入生产也是需要时间的。 摸索了一下下巴，林北打算先将云爆弹剩下的尾款拿到手。 没有钱，真的寸步难行。 没有承包大集体的时候他还能用军工厂的设备，但是承包大集体成为股份制企业后，他和大集体下的员工相当于从军工厂里面独立出来。 第四十九章算是前功尽弃了 原本军工厂的设备他们也是不能用的。 能生产云爆弹主要还是因为这单生意是挂佑浩工厂名下的，所以他们是必须要完成这一项任务。 但是云爆弹的任务完成之后他们就没有办法继续使用军工厂的设备。 所以拿到云爆弹的尾款迫在眉睫，有钱了不管是去租还是重新购买一批生产设备都是可以的。 当然，林北的想法肯定是以租为主，再怎么说自己的职位还挂在南翔厂下面。 作为厂长，以极少的租金去租设备也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在南翔民工厂机械股份公司赚钱之前，这些个设备就当白借给林北的公司了。 有了设备，公司的生产就可以运转。 第二天林北就安排工人们到南翔民工厂机械股份公司所属的那八个厂房中工作。 曙光厂钢铁厂那边每个月都会送来一批无缝钢管，第一批的钢管已经送到。 云爆弹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生产重心转移到钢管火炮弹上。 小部分军工厂没办法加工的零件，林北在京都的各个钢铁厂，军工厂问了一圈，将这部分的零件找好代工厂。 下午，林北正在各个厂房转悠，视察一下工人们的工作情况，顺道看看管理层是怎么对待这些工人的。 林北不允许自己厂子的管理层有官僚作风，都是靠着辛苦赚钱的，没有什么高人一等。 在溜达的过程中林北得到消息，军工厂的云爆弹全部到港，并且在检收合格后全部装上船送走了。 当即，林北拨打了总务司的电话。 “林北同志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接通电话的温庆华听出林北的声音后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财务局的领导刚跟我打电话说一笔汇币打到总务司的卡上了，数额比之前还大，足足三十六万米币。” “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小子这么着急，直接给我打过来了。” “嘿嘿。”林北一笑，也不掩饰：“温将领您怎么能这么说，这钱本来就是我们的。” “再说了，我这刚承包大集体，钱少得可怜，材料，设备都是要花钱。” “得得得。”温庆华连忙打断林北。 这小子一开始卖惨温庆华就起鸡皮疙瘩，要是让他再说下去等下指不定又和自己要这要那了。 “这钱你让你们的财务到总务司来取一下，不过，林北，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林北不解的询问道。 “这钱你取走也只是走个流程，机车发动机生产线还在等着你的这笔汇币，难不成你想空手套白狼？”温庆华没好气的说道。 擦！ 猛地一拍脑门，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你手头上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最起码企业基础的运转肯定是没问题的。”温庆华开口道。 “听说你最近又搞了一个产品，等有空了我来观摩观摩，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再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啊？哪有。”林北矢口否认：“作为军转民的标杆军工厂，我怎么可能会违背组织的要求去做奇怪的东西呢。” “我跟您保证，我搞的产品都是民用的，绝对不会奇怪。” “那个……温将领，没啥事我挂了，我家还在煲汤。” “好的……”温庆华刚回一句，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嗯？这小子给我电话挂了？” 另一边，挂断电话后的林北立刻拨打了于安庄高级陆军学院的电话。 尾款的米币自己是拿不到了，怎么也得赶紧给火炮弹推销出去。 先拿个定金钱后续也好去设计别的产品。 然而，天不遂人愿。 “什么？您确定吗？” “好吧，好嘞好嘞，知道了，谢谢您。” 听着电话另一头工作人员的回答，林北愣住了。 格洛特距离回国不是还有几天吗？ 原本自己还打算再去一躺于安庄把火炮弹推销给格洛特。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格洛特早在一周前就提前回坦亚克了。 算了下日子，林北发现格洛特回去的日子正是和自己签完合同后没几天。 “难道是因为云爆弹？” 这就有些头疼了。 就在林北想着如何才能联系上格洛特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突然说道。 “您好林副厂长，格洛特先生在离开前给您留了一个通讯地址。” “他原话说如果您有什么问题，或者还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发跨国电报直接和他联系。” “呼。” 听到这，林北长嘘一口气，没失联就行。 自己火炮弹的首先客户可就是他格洛特，要是失联了就真的算是前功尽弃了。 嗯……要不要去一趟市里给格洛特发一个跨国电报呢？ 就在林北犹豫之际，徐易军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来。 看着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徐易军，林北不解的问道：“徐厂长你这是干什么？晨跑去了？” “水。” 接过林北递来的搪瓷杯子大口的喝了几口。 “别急别急，没人和你抢，这是有什么急事能让你这么跑？” 喝了水，徐易军缓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 “上头领导说要来我们军工厂视察。” “来就来呗，咱们云爆弹赚了这么一大笔钱，有领导来视察太正常不过了。”林北倒是不以为意。 “这要是寻常的领导我能着急成这样？”徐易军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那是谁？省级领导？” 徐易军摇了摇头。 “这个消息是杨主管刚才告诉我的。” “他还让我问你刚才打你办公室的电话为什么占线。” “刚才我在和温将领打电话，我们云爆弹的尾款到了，到时候让张鹏去总务司拿一下，到时候再走一下流程，把机车发动机生产线给买了。”林北回答。 “这么快。”徐易军两眼放光。 这可是个大家伙，不说自己，工厂上下的工人们也期待很久了。 “先不说这个了。” 徐易军摆了摆手说道：“咱们现在快点去准备一下。” “这次来的不是省级领导。” “杨主管没有透露到底是哪个领导，反正就是告诉我这个领导很大，让我们做好准备，领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个突击检查。” 第五十章保密的事情 “噗。”林北不禁笑出了声。 “杨主管多大人了，还玩你猜猜我猜猜的游戏呢？” “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先想想要不要准备什么吧？”徐易军有些担忧。 这个能让杨庆源称之为很大的领导最起码省级起步，甚至更大。 如此大一个领导光临南翔厂，再怎么样他们也要准备准备。 “小林，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林北点上一根烟笑道：“那就让领导来呗，咱们厂子就这个样，我估计就是走个流程一样，看看就好了。” “更何况，咱们厂子可是正规的厂子，全面落实上层军转民政策。” “那现在要干嘛？” “没事，之前怎么做就怎么做。” 等徐易军离开后，林北思考再三，决定将电器的生产提上日程。 与此同时，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南翔厂的大门口。 前车门打开，杨庆源缓步走到车后，将门轻轻打开。 看到这一幕的军工厂保卫科人员都愣住了。 杨庆源他们可是认得，京都国防部主管，南翔厂曾经的顶头上司。 在他们眼中，杨庆源就已经是他们没办法触及的大人物。 即便如此，这样的大人物竟然还要给别人开车门。 不敢想象这辆军车后面坐的是哪位大人物。 在几人好奇的目光中，车后门缓缓打开。 穿着休闲常服的李文霖从车后座走下来。 杨庆源想要去搀一下，反被李老拍了一下。 “我虽然老了，还没有老到需要你来搀扶才能下车。” 李文霖没好气的瞪了眼杨庆源。 因为穿的是常服，保卫人员看不出李文霖的军衔。 不过从杨庆源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位老者一定是个大人物。 在杨庆源的带领下，李文霖和他的随身警卫一前一后的走到军工厂的大门口。 “杨主管您来了，我要去通知林副厂长一声吗？”保卫科的小战士询问道。 “不用，这次我就是带领导来看看南翔厂的军转民情况，你们忙好你们自己的就行了，不用管我们，也不用去汇报。”杨庆源说道。 “好的。”小战士没说什么了，开门让军车开进去。 坐在车上，看着四周不再似以前那般荒凉的路，杨庆源不禁感慨几分。 “自从林北接手了南翔厂，这军工厂的风貌就一点点的在改善。” “半月前我来的时候这条路还很泥泞，距离大门不多远就能看到些种着菜的田。” “现在，这些菜园没了，路也修平整了。” 南翔厂越来越好，杨庆源打心底高兴。 但是…… 小菜地确实没了，直接变成大菜棚了。 各种种类的蔬菜都有，什么大白菜，大南瓜，黄瓜等等。 “那个……李老，我猜林北这是想为工人们省点钱，自家种的既便宜又放心。”杨庆源想着帮林北解释下。 再怎么说南翔民工厂也是国营厂，是国企。 在厂子里面种瓜果蔬菜的成何体统。 相反的，李文霖呵呵一笑，毫不在意这个问题。 “这小子胆子挺大的，厂子因为穷各种各的可以理解，他这是直接搞了一个蔬菜园子，真别说，这个方法确实可行。” “不过，南翔民工厂毕竟是个国营厂，种蔬菜多少看起来有失风貌了。” “嗯嗯，李老你说的对，这个问题等下我去和他提一下。”杨庆源点头如捣蒜。 不多时，军车开到了军工厂的厂房处。 看着空荡荡的厂房，杨庆源愣了。 “人呢？” 厂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算了，好几个厂房里面机械设备都没了，好似被人打劫了一般。 车上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这时，杨庆源看到一个从厂区内走出来的一个工人，忙问道：“同志，你们的人呢？” “为什么这些厂房里面没人？厂房里面的设备呢？怎么也都没了？” 那工人应当是没见过杨庆源，并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同志你们是哪里来的？”工人并没有直接告诉杨庆源。 在林北承包大集体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大家说了工厂保密的事情。 所以这个工人在看到不认识的人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先问清楚他们的身份。 “同志你好，我是杨庆源，京都国防部办公室主管。”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杨庆源还将自己的证件递给了那个工人。 一开始，那人还不相信。 毕竟京都国防部的主管那可是大人物，怎么可能来军工厂一点消息都没。 但，看了证件上的信息后，那工人面红耳赤的将证件双手递了回去。 “杨主管，我们厂子搬到后面的厂区去了，设备也被一起搬过去了，所以这边才看不到人。” “要不，我带你们去？” “不用了，我们自己过去就好了，谢谢你同志。”拿回证件，杨庆源笑着回应了一下，然后示意司机朝着厂区里面开去。 车上，杨庆源想到了缘由，开口说道：“南翔厂的大集体已经被林北承包了，他们现在算是一个股份制公司，现在他们应该是搬走了。” 车开了没一会，周围走动的工人慢慢多了起来。 李文霖并不打算让林北知道，提前让司机将车停好，他们几个人走过去。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工人们也比较忙，走在路上的时候在想着工作上的东西，即便是有注意到杨庆源的工人，也被杨庆源用眼神止住。 “李老，您准备从来看起？”杨庆源看着身后的李文霖询问道。 “我是第一次来，对这里不熟悉，你带路就好了。”李文霖呵呵一笑。 “那个……我也是第一次来，他们刚搬来没多久，这边的情况我不了解。”杨庆源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那就到处走走，看看那个叫林北的小伙子在哪里。”李文霖摆了摆手很随意的在各个厂房里面逛。 几人的突然出现着实吓得厂子里面的高层一跳。 尤其是那个站在中间位置的老者，一看就不一般。 他们并没有去打扰工人们工作，在和军工厂的高层们简单寒暄几句后就去别的厂房里面看看。 第五十一章胆大包天 在看了三四个厂房后，李文霖的眉头微微皱起。 “小杨，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生产的那些零部件有些眼熟？” “确实是有点。”杨庆源点了点头，开始在脑海里面搜索类似零部件的信息。 “李老……” 想了一会，杨庆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您说……他们会不会是在生产火炮弹？” “什么？赶紧把他叫过来。” 杨庆源听了后马上把林北叫到他面前。 与此同时，还在思考第一代电风扇细节的林北被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思路。 “进。” 徐易军进门后直接开口说道。 “杨主管来了，工人告诉我跟他一起的是一个穿着军装常服的老先生，那老先生后面跟着一个警卫。”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老先生就是上层领导了。” “他们现在已经进入我们的厂房区了，我们要不要去迎接一下？” 怎么说领导已经到了他们的地盘，再不出去迎接面子上说不过去了。 这时，一个工人快步跑到了林北的办公室门口。 “厂……厂长……杨主管，杨主管到我们厂房了，现在他让你立刻过去一趟……” 工人喘着粗气，生怕晚一秒通知。 办公室内的林北和徐易军面面相觑。 不多考虑，直接动身。 待二人来到厂房后，杨庆源不等林北打招呼，先是批头一顿骂。 “林北你小子胆大包天。” “上头让你军转民你这是在搞什么。” 杨庆源从车间里面拿出生产好的零件。 “来，你告诉我，你的这些个零件是打算组成什么？” “还有你在一号厂房那边堆的无缝钢管，你要搞什么。” “不说话是吧？那我帮你说。” “钢管火炮弹。” “林北，欺骗领导很好玩吗？” “农产品？这就是你说的农产品？” “什么时候钢管火炮弹成了农产品了？是我没睡醒还是你没睡醒。” 面对杨庆源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林北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表情。 反而是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要给杨庆源点上。 “你这是干什么？贿赂吗？我告诉你，在我面前别搞这一套。” 杨庆源指着林北递来的烟呵斥道。 杨庆源发火，站在林北身旁的徐易军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几次想要上前解释都被杨庆源的呵斥声吓退。 既然杨庆源不要，林北很自然的给自己点上。 这一个操作让杨庆源，徐易军和李文霖看的一愣。 一下子搞不明白林北是抽了什么风。 “杨主管，作为领导，您怎么可以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乱说话呢？” “我林北恪守本心，一直遵循国家的政策，生产的产品就是民用产品，怎么可以和军工火炮弹混为一谈？” 听到林北这么说，杨庆源笑了。 “那你告诉我，无缝钢管，加上这些个零件，你要做什么东西？” “你曾经也是搞军工科研的，你不会不知道这些都是制作钢管火炮弹的重要材料。” “还有就是几天前，京都海银科技院就已经打电话给我，你们厂搞了一个东西跟火炮弹非常的相似。” “就连照片都有，就在海银科技院里面，你要我去让他们送过来吗？” “啊？”林北张大嘴巴，做出很惊讶的表情。 “您可不能污蔑我，我说了这就是农产品，您为什么不信呢？” 说着，林北就带着杨庆源，李文霖几人朝着自己放产品的厂房走去。 厂房中，不仅有已经组装好的火炮弹，还有上一个产品云爆弹的样品。 人赃并获，杨庆源冷哼一声。 “来，你跟我解释解释，这个不是火炮弹是什么？”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能跟我说出个一二三，我一定给你送上军事法庭。” “太不像话了。” 一旁沉默很久的李文霖开口道：“组织能批准让你当这个厂长是相信你，而不是让你阳奉阴违，挂着仰头卖狗肉。” “这位是？”林北看向杨庆源。 “李文霖将领，盛京军区总指挥。”杨庆源介绍到。 “你靠着云爆弹创造六十万米币汇币的事情李老知道后对你非常感兴趣，今天特地过来视察视察。”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林北真的是备了好大一份‘礼物’。” 盛京军区总指挥…… 林北猛地深吸一口气。 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这么大的一个人物。 “李指挥您好，火炮弹的事情请您听我解释一下。” “首先，我做一个否认，这个你们看似是火炮弹的东西其实并不是火炮弹。” “只是它的外形和构造确实看着和火炮弹一模一样。” “实则它是一个农用的增雨弹，也可以叫降雨弹。” “它和火炮弹看似相同，实则这两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火炮弹是军火，是武器，但是降雨弹不同，是农用产品，是帮助农民在旱季人工降雨用的。” “咱们华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旱季对农耕的影响您肯定是知晓的。” “自50年代引进人工降雨后，旱涝灾害明显减少了，农业产量上升了一个档次。” “所以，我觉得未来我们对人工降雨的要求只会越来越高。” “就靠着气象部门的运-5能满足全国各地对降雨的需求吗？” “我国现在人工降雨的普及率非常的低，就是因为人工降雨的复杂程度和人工降雨飞机少的一个原因。” “再说了，老美都能搞出降雨弹，那咱们就不能搞吗？” “我们不能一辈子被他们卡着脖子，有些东西我们就得自己去生产，去研究。” “这不，咱们的第一款降雨弹不就出来了。” 听林北这么一说，李文霖和杨庆源逐渐开始相信了他的话。 句句在理，挑不出一点毛病。 只是，看着这个所谓降雨弹的样子实在是没办法不去联想火炮弹。 “我说林北同志，国家是让你军转民。” “你倒好，弄了个和火炮弹长得一模一样的降雨弹出来。” “那就是民用产品。” “那你可得好好测试测试，要是这个降雨弹的效果真的那么好，我可以做主给咱们的农垦军团搞上这么一批。” 第五十二章别让我犯错误 “一来算是支持你们军工厂的生意。” “二来我们要是用的好的话完全可以帮你推广到全国各地。” “不过……” 看着降雨弹的样式，李文霖是越看越奇怪。 “林北，你说如果有敌人打过来了，这玩意我放平能不能当做火炮弹发射出去？” “啊？那个……”林北歪着个头，嘴上吹着口哨：“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农产品，跟军工可扯不上关系，您别让我犯错误。” “哈哈哈哈，早听说你小子很有趣，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李文霖自然是明白林北的意思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后面寒暄了几句后，李文霖瞟见了角落放着的云爆弹“样品”。 林北还别有用心的弄了个围栏，把军工厂的第一个产品标上“展览品”的标志放在那。 不过这个云爆弹和出口的云爆弹不同，单纯是一个模型，做的非常的简陋，连喷漆都没有。 站在边上看只能说知道这是个云爆弹，是南翔厂第一个产品。 “这个不会是那个六百米币一个的云爆弹吧？” “就是这么个玩意？这么简陋？” “这比抢钱还来的快吧？” 李文霖感慨万分：“或者说黑城的朋友是真的有钱没处烧？” “诶！您可不能这么说！这个我得替他们说两句。” 林北摆了摆手否认了李文霖的话。 “您是不知道他们是有多精明，我一开始给他们的报价可是八百米币一个。” “黑城的朋友是宁可不上课都得跟我在那边砍价。” “就为了这么个价格我们谈了一个多小时才确定的六百米币一个。” “一个砍了我足足两百米币！您知道这损失这两百米币的我有多么痛心吗。” 林北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心痛欲绝的模样。 “再说了！您这么说是看不起我们军工厂吗？” “我们的厂子就是一个招牌，这才能让黑城朋友信任我们和我们合作。” 一旁的杨庆源似笑非笑的说道：“南翔厂是招牌还是你林北才是这个招牌？” “没有军工厂你依然会做出这个产品，我就听你瞎扯扯。” 杨庆源的话点了一下李文霖。 看着林北，李文霖摩挲着下巴问道。 “所以你来到南翔厂是早有准备？” “再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计划？” “我听说你来军工厂的时间不到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就生产出一个成熟的产品售卖，这不像是一个刚刚上任厂长能做出的决策。” 看着李文霖认真的眼神，林北这一次并没有和以前一样插科打诨。 沉沉的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李指挥，您说的没错。” “作为一个做军工科研的科研人员，看着一个个军工项目下马。” “说实话，我真的坐不住了，要知道，那些项目绝对是很有市场的，要不就是没钱。” “缺钱就不能继续研究！就得终止，就得先存档。” “科研人员夜以继日的在忙活，可就是因为没钱这些项目不能继续。” “说真的，在知道这个事情后对我的触动非常大。” “说脑子一热也好，说深思熟虑也好。” “我就是想做些什么，然后就来了。” 听了林北的话，李文霖莫名被触动了一下。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老伙计要力排众议让他来南翔厂试试。 “那个……李总指挥还有杨主管，要不我们去办公室坐着聊？” 几人都沉默了，徐易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先让领导们先去办公室坐着。 到了办公室，徐易军给领导们沏好茶后就站在林北边上不再说话了。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是插不进一点的嘴。 “林北，我问你一个问题。”李文霖打破了沉寂。 “现在我是知道云爆弹这个产品你在一早就想出来了。” “但是，我想问你，在这个云爆弹的交易中你除了起到产品创造的作用外其他做了一些什么？” “换句话说，在一开始你是怎么确定你的云爆弹能卖出去？” 对于李文霖的这个问题，林北非常迅速的做出了回答。 “首先就是根据市场来做产品。” “其次是根据客户的需求去寻找目标客户进行主动推销。”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能想出满足前两项的产品，并且做出来。” “这样交易就可以完成了。” “呵呵。”李文霖不禁感慨一声：“说的容易做起来哪有这么轻松呢？” “我们现在正是缺少实干的人才，毕竟要是那些军转民的厂长都有你这些个鬼点子，那军转民的项目怎会这么久一点进展都没有。” 看着林北，李文霖又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李文霖开口道：“林北，我问你，你的这个云爆弹和火炮弹两个项目可以铺开做吗？” “一人富不如大家富，要是能的话一人带动全省甚至全国的军转民改革也是不错的。” 对于李文霖的这个问题，林北摇了摇头。 “李总指挥，我觉得这个事情并不现实。” “首先我澄清一下，并不是我林北抠门。” “我来南翔民工厂的目的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成功军转民，能不能通过我的一点微薄之力让国家越来越好。” “如果说这两个产品共享给大家后，大家都能靠着这两产品成功军转民，变得富裕，我林北一句话没有，直接把最详细的图纸送给领导。” “但是……您认为这现实吗？” “那如果我告诉您，除了三线厂的这两百家外还有，五六百，甚至七八百的军工厂呢？” “这个数字我还是保守估计。” “当然，这些厂子里面有一些厂子有自己赚钱的方法，并不需要用我的这个项目。” “刨去这些厂，剩下的厂子有多少呢？” “最多也就五六百的样子。” “如果让他们都来搞这两个项目，您说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这个市场会变成怎样一个场景？” 李文霖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一旁的杨庆源一开始的想法和李文霖一样，但是听完林北的分析后整个人头皮发麻。 一根烟抽完，李文霖缓缓开口。 第五十三章外销的路子 “林北，你对这个市场看的很清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或者说你对同为三线厂，正佑浩转民的军工厂同志们有什么看法。” 李文霖抛出来的个问题早在来南翔民工厂之前林北就已经有过思考。 但，这个话题或多或少有些敏感。 林北目光看了看一旁的杨庆源，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一明显的动作自然是逃不过李文霖眼睛。 “不碍事，你说就是了，我们现在不就是聊聊天，又不是在开会，可以畅所欲言。” 李文霖都这么说了，林北不再犹豫，当即开口道。 “自救。” “无论是三线厂还是军工厂都需要去自救，军工自救。” “林北同志。” 杨庆源只觉浑身一哆嗦，忙开口劝止。 “你只管说你的，小杨你也别这么紧张了，就是聊个天唠个嗑。” “国家不能固步自封，要是一直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面永远得不到发展。” “清朝的灭亡，文哥的出现差点让重建的华国再次崩溃，都什么年代了还要被局限着吗？” “李老……我……”杨庆源想要说什么，被李文霖抬手制止。 “林北同志你说就是了，我李文霖为你担保，无论你怎么说都没事。” 看着二人，林北一咬牙一跺脚。 “李总指挥，杨主管，我先声明，接下来说的是我个人观点，是一种假设并不适用所有厂。” “想要自救就必须从自己擅长的领域出发，不管是云爆弹还是火炮弹，都是因为我们南翔民工厂以前是军工厂。” “这两个项目的生产制造对于我们厂来说难度不会特别大，这算是我另辟蹊径了，说是个野路子也不为过。” “所以，对于那些正经的军工单位或者企业来说，卖的肯定是正儿八经的产品，怎么卖，卖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卖？” 李文霖问道。 “就以我自己这次将云爆弹卖出去举例子吧。” “我总结出了几点因素。” 在林北说话的时候，李文霖目光示意的看向了跟在自己身旁的警卫。 那警卫自是跟了李文霖多年，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腰间拿出一个小本开始记了起来。 对此，林北倒是不在意，自己已经说明这是自己的经验不适合所有人。 “首先就是影响力。” “这是云爆弹卖出的一个首要原因。” “当然，这个指的不是我们南翔厂的影响力，而是我们华国。” “但，我的成功是因为格洛特是来我华国生活多年，知道我华国的日益进步。” “在国际上，我们华国的影响力却并没有彻底打响。” “华国建国到现在三十二年，因为之前的封闭，导致了国际上了解，听说过咱们的国家非常的少。” “如果是您，会去买一个没听过名字，不知道大小强弱的国家的产品吗？” “提高影响力需要的是国家，部队以及各个厂家的通力合作。” 言此，林北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 “你只管说便是，我李文霖说你无事，你还担心会被批评？” 李文霖对林北更加的好奇了，这个年轻小伙儿的思维非常的跳跃。 对这个上层领导一筹莫展的问题他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有些话虽然听着有些危险，但这不失为一种打破枷锁的方式。 “不是不说，是没的说了。”林北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方向的东西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小方向的，比如我们军工厂的，我多少还能再说一些。” “你说来我听听。”李文霖示意林北继续。 “军工厂的那我可有的说了。”林北微微一笑。 “云爆弹的成功出售相当于是给我们军工厂开辟了一条外销的路子。” “等格洛特感受过云爆弹的好了，吃到了甜头，那坦亚克将会成为我南翔厂外销的一个中转站。” “我们只管去做半成品，剩下的成品他们自己补足完成就好了。” “他们将会是一个开端，未来这个点向着四周辐射出去。” “云爆弹将会成为黑城低端市场的一个知名产品，以至于慢慢的还能在黑城的低端市场开辟出属于我们的一席之地。” “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在未来何愁产品没有销路？” 李文霖皱着眉，不断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继续说。” “影响力打开后，那就开始考虑生产的问题了。” “但是我们军工企业的生产任务是怎样的？” “无不是靠着上层的命令，这一个任务要求生产什么，工人们哐哧哐哧的过去生产，生产完就好了。” “在允许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能自由发展？” “并不是说要成为像老美某些企业一样的军工联合体，而是说在一个规章制度的管辖下，军工企业解除一定的限制自由的发展。” “如果一直靠着上层的任务，这个做完了，接下来呢？没任务了怎么办？” “这不就是当下军工厂转民出现的问题吗？” “这就像是一根绳死死的捆住我们的身体，不让我们向前走一步。” “适当的松一松绳子，会不会出现更好的结果呢？” 这一点提出后李文霖点了点头，另一边杨庆源的眉头拧的跟麻绳一般。 手中的烟一直没断过，一根接着一根，脸上的忧虑越发的凝重。 这就是未来华国会走的路。 他所做，所想的这一些，不过是后辈踩在先辈的肩膀上去完成先辈还未完成，正在完成的事情。 正是因为后辈的他知道这一路的不顺利，这一路的坎坷，他才想从侧面去提一下。 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哪怕李总指挥只听进去一点。 只要这听进去的一点点能发挥作用，林北就觉得值了。 这是先辈们经过几十年摸索出的最适合华国这个时代发展的路，这一点林北从未有过怀疑。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除了吸烟时响起的吧嗒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李文霖手上拿着警卫记录的本子，看着上面的内容沉思。 杨庆源不时的看一眼李文霖，不时看一眼林北。 第五十四章始终算是铁饭碗 皱着的眉头一直不能舒缓，沉重的呼吸一层接着一层。 李文霖几度想要开口，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神色无比的复杂，说不出的那种。 甚至连中午的饭都没吃，李文霖和杨庆源匆匆离去。 送走二人，林北不再多想什么。 自己手头的工作还很繁重。 现在自己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去联系一下格洛特，聊聊火炮弹的事情。 在这之前，电风扇和洗衣机这两个产品的设计图需要先画出来。 格洛特的离开让林北意识到，汇币要赚，但不能一直盯着汇币。 客户的稀缺性和特殊性注定了产品的售卖局限性太大。 但电风扇和洗衣机则不同。 五月底，快要到六月了。 天也热了起来。 早上还好，等到了中午太阳在头顶挂着，温度一下子就升了上来。 走进车间就跟走进个桑拿房一般，大部分的工人都是赤膊上阵。 在温度特别高的时候徐易军会给工人们发棒冰和大麦茶。 条件好一点的厂子还会在车间里面放冰块降温。 温度是可以降下一些，中暑的工人也会少很多。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要是在放冰块的前提下再配上一台电风扇，将冰块的冷风吹到车间内，这样可以大大减少工人中暑的情况。 不管是为了搞一个产品出去卖，还是为了厂区工人，这个电风扇都要弄出来。 在这之前林北巡检了一下车间内工人们的工作情况。 从大的厂区搬到现在的厂区，虽说还是佑浩工厂内，但名义上他们已经是自己的员工了。 “南翔民工厂机械股份公司”的规章制度在他们搬过来之前已经说过。 还是有极个别的工人不适应，工作上出现消极怠工的情况。 巡查的时候要是看到了，林北会将他们单独叫出来做做心理疏导。 大部分的都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工人。 他们认为林北承包大集体后，自己就不算是军工厂的人了。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铁饭碗”没了。 在他们看来，军工厂之前再穷也是国企，他们始终算是铁饭碗。 但是被承包后说不好会面临被辞退的问题，或者就是自己想要退位让家里的孩子来接替岗位没了办法。 对于这些工人，林北能去好好说，去疏导就疏导。 如果真的对于被承包这个事情太抗拒，林北也不会为难他们。 到时候打个申请，将他们退回军工厂。 对于那几个心里开导过的工人，林北特地留意了一下。 在得到保证后，那几个工人心里的芥蒂消除了，在工作的时候不再和之前一般消极。 车间内的工人按照工作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个工作小组的小组长负责监督。 当然，他们自己也是工人，也要参与工作。 不过，相比于寻常的工人，工作小组的组长不仅要做到监督组员，还要在零件生产出来后进行检查验收。 工作相对来说要累上一些，在工资这一块也会有额外的一份组长工资。 这个组长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如果组长因为徇私舞弊，通过不合格的零件，一经发现直接扣工资。 事不过三，发生两次这样的事故，直接撤职，组长的位置重新挑选。 几个厂房之间走下来，林北目前并没有看到有什么问题。 在和每个车间的主管简单的说了一下后续的安排后就回到办公室开始着手自己的工作了。 下午六点。 一张电风扇的简略设计图绘制完成。 因为资金的问题，第一版的电风扇打算压缩一下成本。 林北从总务司那边提前购买了薄钢板，铁皮，铜线等物资。 看着手中的电风扇设计图，林北是觉得这个产品的生产难度并不是很高。 厂子里的老人就不说了，那些年纪小的青年林北都去做过调查，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从小佑浩工厂长大的。 幼年时期或多或少在放假的时候来厂子里面来帮父母的忙，做过一些简单的零件生产工作。 在成年后靠着父母的关系进入军工厂多多少少做了一次上层发布的任务。 现在让他们搞一些简单的零件加工是没有一点难度的。 对于那些没有一点工作经验的年轻工人，林北也给他们安排了任务。 用剪子，铁锤把薄钢板剪成风扇扇叶不难吧？ 将剪下来的扇叶放在铁砧上，用铁锤去敲打将毛边锤平整。 可以说只要不是肌无力，是个工人都能做。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这个步骤。 给那些没参加过一次工作的小伙子们正好。 而厂子里面的妇女们则是去绕铜线就好了。 一轴一轴的去绕，慢慢来，熟悉熟悉，绕成个电机不是什么问题。 其余的薄铁皮，做成电风扇和洗衣机的壳子也不是一件难事。 按照这样的一个流程，一个简单的流水线就出现了。 现在厂子里面或多或少有一些技术不精还在学习的年轻工人，正好可以让他们来做这个。 人不能一直闲着，没有技术的人有属于他们的一份工作。 风扇搞定了，接下来就是洗衣机了。 黑城，坦亚克。 格洛特看着文件，本来手续完成后，再写个报告就可以等任命。 可是，一周过去了，任命通知一直没有下达。 他也曾发电报给首都多多玛，询问国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接到任命。 但，这个电报好似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从华国进修归国，格洛特虽然头顶一个“将领”的头衔，但是国家并没有给与他丁点实权。 他所能指挥的，只有自己的亲军。 这所谓的亲军与国家无关。 坦亚克是由无数个部落碰撞，协商，形成的这么一个国家。 而这些亲军，就是格洛特所属部落的军队。 “咚咚咚。” 就在格洛特心烦意乱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壮硕黑人校尉。 “将领。” 校尉先是敬了个礼。 “说。” “是有什么文件到了？” 格洛特的声音有些颓丧。 自回国开始，每天送来的文件数不胜数。 第五十五章最后的检查 却无一是和自己的调任有关。 他从最开始的期待到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报告将领，不是文件，是您的货物。” 一听到货物二字，格洛特的精神一下子亢奋了。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问道。 “你说的货物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根据送货的人说是从华国那边送来的。” 一听是华国的货物，格洛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一扫之前的颓废，对着那校尉命令道。 “命令港口的人，将货物全部运到郊外我们的兵工厂。” “切记，路上做好保密，安保。” “要是出现了纰漏，我拿你是问。” “是！将领。” 校尉转身离去。 等校尉走远，格洛特如释重负的瘫在椅子上。 从去华国的那一刻，他在坦亚克所有的官职全部卸下。 原本握在手中的实权因为自己的进修分散到其他官员手上。 坦亚克本就是无数个派系和部落组成，有实权的官职就这么几个。 一个萝卜一个坑，他走了，他的位置就会有人顶上来。 等格洛特回国了，这些坑里面已经有人占了，他想要实权的职位，那些人会让给自己吗？ 外患已经让坦亚克的国内出现动荡，要是自己再去通过非常的手段去争夺这个位置，那会使得坦亚克国内更加的混乱。 作为一个爱国将领，他是不愿意看到的。 但这不代表格洛特就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那群高层内斗。 现在高层僵持在那边，有激进派也有保守派。 乘着这个时间，直接要是能靠着云爆弹获得优势，引起那些高层的注意，或许自己就不会再顶着一个空头将领的名号。 靠着云爆弹，或许自己有机会拿回自己原本的权利，甚至还能走到权利的中心。 等待是漫长的。 办公室内的格洛特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 始终无法按耐激动的心情。 就连一些日常的工作他都不做了，直接丢在一旁等待兵工厂的电话。 一个小时过去…… 格洛特等的有些没耐心了。 门再一次响起。 进来的还是那个校尉。 “报告将领，半个小时后货物将抵达兵工厂。” 半小时？ 格洛特是一刻都等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拿上随身手枪穿上军装防弹衣说道。 “走，去兵工厂。” “叫司机在下面等着。” 在格洛特的要求下，军车开的很快。 本来到达累斯萨拉姆的路程需要一个小时，但在格洛特的督促下，军车从城市开出后速度越来越快。 一个小时的车程被强行缩短到了四十分钟。 下车时，格洛特都有些晕乎，还是被亲卫扶着才稳住身形。 前方是土墙筑成的“兵工厂”。 看着非常的简陋，但实用性还是不错的。 土墙宽厚高大，可以抵挡一些威力不大的炮弹攻击。 兵工厂的大门口，几辆大卡车停着。 兵工厂内的工人一个接着一个从卡车上将金属色的云爆弹从车上搬下来，规整的码放在兵工厂装放货物的车间里。 格洛特走进兵工厂。 四周忙碌的工人见到格洛特出现，忙停下手中的活和他敬礼。 “将领。” “将领。” 格洛特点头示意，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里面的构造非常的简单，所谓的车间就是那种砖瓦房，和那种土作坊差不多。 甚至还要比那些作坊简陋。 但这已经是格洛特掌握在自己手中，为数不多的“兵工厂”。 名为兵工厂，更像是一个修理厂。 他们不能和正常的兵工厂一样生产零件制造武器，只能去做一些维修车辆，武器等简单的任务。 要是有零件，有火药这些，倒是可以生产一些难度不高的爆炸物。 当然，这个所谓生产和组装没有任何区别。 走到里面，格洛特看到了第一辆卡车上卸下的云爆弹。 五十个放在仓库的角落。 负责管仓库的人看到格洛特到来，连忙上前打招呼。 “报告将领，这里是第一辆车上卸下来的货物，一共五十个。” “剩下的部分预计在半小时内全部卸完，一小时左右将全部放入仓库保存。” 格洛特点了点头，准备去看看云爆弹。 仓库管理员忙走上前，递给了格洛特一个小册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第一批货物里面夹带的一个盒子里面的东西。” “好像是，严禁危险使用说明。” 拿过小册子，格洛特打开一看。 《严禁危险使用说明》，白底黑字。 里面的内容和林北给自己的初版禁止说明书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的详细了。 甚至非常“贴心”的配上了成分配比。 怎样威力最大，怎样范围最广等等。 当然，这些都是禁止的，在警告使用者千万不能按照这样的比例调配，否则出了问题概不负责。 若非自己的下属还在边上，格洛特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即便如此，他也是咳嗽了好几声才将自己的情绪平复。 “将领？您感冒了？” 亲卫关切的询问。 格洛特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 “塔尔特看过这本禁忌说明了吗？” “看过了。” “去告诉塔尔特，现在立刻将云爆弹投入生产，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第一批云爆弹做出来，进行测试。” 格洛特一声令下，兵工厂的人顿时忙碌了起来。 兵工厂首席工程师塔尔特拿着禁用说明指挥着兵工厂内的高级技术工不顾禁用说明的警告，十分严格的按照说明书上的配比组装云爆弹迫击炮。 主打一个就是不听劝，就是不听话，非要和禁用说明反着来。 反正天高皇帝远，林北也管不到。 在另一边，兵工厂的后方。 在几个校尉的带领下，一个排的黑人士兵拿着扫帚打扫和布置专门用来测试武器威力的实验场地。 说是实验场地，实则就是有这一个个土坑的空地，空地上随机位置钉上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桩子模拟人体。 半个小时过去，格洛特收到兵工厂门口士兵的汇报。 所有的云爆弹拆卸完毕，已经开始朝着内部运输了。 塔尔特那边的云爆弹迫击炮也快要生产完成，现在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查。 第五十六章自主研发的武器 “报告将领。” 一个黑人士兵快步从远处跑来。 “实验场地布置完毕，发射架已经组装好了。” 现在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显得如此的煎熬。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塔尔特那边的云爆弹生产。 格洛特手中的烟更是没断过，一根接着一根。 “将领，成功了。” 塔尔特满脸欢喜的从厂房内走出，脸上和手上的污渍都来不及擦掉。 “几个？”格洛特询问道。 “三个。” “按照您的吩咐，用威力最高的那个禁用配方生产的。”塔尔特回应道。 格洛特点了点头，一个响指。 兵工厂的负责人马卡译招呼着工人们将刚生产好的三个云爆弹搬到实验场地。 随着云爆弹的组装完毕，马卡译迟迟没有下令点火。 格洛特纳闷了，询问道：“马卡译，为什么还不开火。” 马卡译也是愣住了，说到：“将领，这么有意义的时刻不是应该您亲自点火吗？” “我们可是都在等着您。” “这要是成功了，那咱们也算是有一款可以自主生产的武器了。” 刚一听倒是感觉没什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 就连马卡译自己都感觉自己少说了一句。 旁边的格洛特已经是满脸的黑线。 看着马卡译的大黑脸，他有一种一巴掌抽下去的冲动。 但，他是将领，是坦亚克人。 在他们军中没有小日子那种一言不合掌掴下属的习惯。 “马卡译，我问你一个问题，要是失败了呢？” 格洛特的话让原本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少说什么的马卡译如梦初醒，忙点头。 “将领说得对。” 然后，他的表情凝固。 自是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导火索拉长点，整这么短干什么？”看着只有三十厘米长的导火索，格洛特气不打一处来。 马卡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将领，我们的导火索只有这么长的，这已经是最长的导火索了。” 经过一番交涉。 最后，这项光荣的任务还是交到了马卡译的手上。 “将领，那我去了。” 马卡译一步三回头。 “快去，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格洛特催促道。 去华国之前还没觉得有什么，回来之后看自己的下属怎么越看越奇怪。 一个个的脑回路为什么这么的清奇。 随着导火索的引燃，三十厘米的导火索十秒的时间燃尽。 马卡译跑出十米后就优哉游哉的走了起来。 “将领，您看，没事的，足够时间离开。” “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云爆弹瞬间腾空飞起，朝着三百米外的目标直挺挺的飞去。 掀起的沙尘呛的马卡译直不起身。 “轰。” 又是一声爆鸣。 三百米外的目标假人木桩瞬间碎成无数木屑飞散，地面的震荡让距离爆炸点最近的几个假人木桩出现了松动。 有一个假人木桩更是直接拔地而起，横倒在地。 即便是距离爆炸地点三百米远，格洛特依然能感受到爆炸的气浪。 随着尘土的散去，一个一米左右深度的大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以大坑为中心，十米范围内的木桩假人全部消失。 只有在更远的地方才能看到这几个木桩假人的“残肢断臂”。 “这威力……太夸张了……” 格洛特看着眼前的场景，口中喃喃自语。 他在华国的时候见识过华国正规迫击炮的威力，这云爆弹迫击炮虽不及军用迫击炮，但胜在范围广，制作难度低。 并且按照禁用说明上写的，按照不同配比，云爆弹迫击炮能做出好几种不同用处的炮弹。 走近看，最远的钢珠出现在弹坑三十米外。 弹坑十米内钢珠最为密集。 可以得出，按照这个配比生产的云爆弹迫击炮有效范围在半径三十米内。 三十米内的木桩假人或多或少镶嵌了几颗钢珠或者铁钉。 十米内的目标假人全部碎成渣。 “塔尔特，你怎么看？”格洛特询问这个兵工厂的总工程师。 “夸张，太夸张了。” 塔尔特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嘴巴就没合拢过。 心中的震撼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将领，我不知道这些云爆弹还有那个禁用说明书是哪个人给您的。” “但是，我能告诉您，这个云爆弹要是能再多点，并且大批量生产，在战场上，这将会是一个极度具有威胁的武器。” “它的爆炸范围，爆炸威力足矣将十米范围内车辆炸爆。” “保守估计三十米范围内的敌人不死也要身受重伤，十米范围内的敌人只要不在坦克车内，将无一生还。” “这就是一个大杀器，是我们正需要的大范围杀伤性武器。” “等下回去给统领，将领们以及其余高层都发一封电报。” “内容就是邀请他们来达累斯萨拉姆，我，格洛特，为坦亚克研发出了一款重型迫击炮，并且在初次的测试上取得了极佳的效果。” “要标注，这是我们坦亚克第一款自主研发的武器。” “明天下午，让他们来到我这，我要让他们观摩观摩。” 马歇尔立正敬礼。 “是，将领。” 看着仓库内其他的云爆弹，格洛特的心脏加速跳动。 抚摸着云爆弹的手有些颤抖。 他越来越期待明天的到来。 这一场观摩就是他格洛特的个人表演秀。 他已经在脑中开始计划，在观摩云爆弹的表现后自己该如何重新回到政治的中心。 属于我的，别人拿不走。 明天开始，他要将自己失去的全部拿回来！ …… 华国。 京都，南翔厂。 南翔民工厂机械股份公司，林北办公室。 “呼。” “两张设计图的稿子总算是全部完成了。” 林北擦去额头的汗水，满意的看着手中电风扇和洗衣机的设计图。 经过两天的彻夜绘制，电风扇和洗衣机的详细设计蓝图已经完成。 现在只需要拿下去让技术科的人做一个成品出来看看效果就好了。 南翔厂办公室。 吴淳一拿到林北给他的两个产品设计图，马不停蹄的进入生产车间，招呼了几个专业的老工人开始对着设计图上的产品开始生产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