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疯狂组建特种部队,鹰酱慌了》 第81章:二哥带着女朋友回来 纪寒撑着伞,母亲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周慧兰突然笑了:“你六年级那次逃课,也是这样的雨天...躲在水沟里抓青蛙。” “后来被爸揍了一顿。”纪寒接话,鞋子踩进水坑,泥浆漫过鞋帮。 “你爸打完就后悔了...”周慧兰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半夜偷偷给你涂红药水...” 家门口的灯亮着,是张奶奶留的。 推开门,周慧兰愣在玄关:“你打扫过了?” 纪寒挂好雨伞:“顺手。” 母亲的手指抚过光洁的茶几,又在电视机顶抹了一下——没有灰尘。 她突然冲进厨房,看见冰箱里的剩菜都用保鲜膜包好,碗筷整齐地码在沥水架上。 “部队...” “嗯,部队教的。”纪寒取下毛巾递给母亲,“擦擦头发。” 周慧兰接过毛巾,突然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 她的小儿子,那个曾经把泥巴带进被窝的淘气包,如今连抹布都拧得这么干... 纪寒安静地等母亲平复,然后指了指楼上:“我去烧洗澡水。” “我去吧,你歇着...” “妈。”纪寒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让我来。” 浴室里,纪寒蹲在老式热水器前调节水温。 铁质阀门已经生锈,他用了巧劲才拧开。 水流冲过掌心时,他想起化肥厂那个被炸断胳膊的农妇——母亲的手和她一样粗糙皲裂。 “小寒!”周慧兰在客厅喊,“你二哥电话!” 纪涛的大嗓门穿透听筒:“老三?真回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背景音里有嘈杂的音乐和碰杯声,纪寒皱了皱眉:“在应酬?” “哎呀小生意...明天我就回去!”纪涛打了个酒嗝,“等着,哥给你带好东西!” ........ 深夜,纪寒躺在儿时的木板床上。 雨水从屋檐滴落,规律得像秒针走动。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忽然听到极轻的脚步声——母亲在门外徘徊。 “妈?” 门开了一条缝,周慧兰抱着毯子站在月光里:“怕你冷...” 纪寒坐起身,看到母亲眼下的青黑:“您又失眠?” “老了都这样。”周慧兰把毯子放在床头,突然问:“在部队...辛苦吗?” 月光照在纪寒的肩胛上,那里有一道狰狞的弹痕。 他拉高背心遮住伤疤:“不辛苦。” 周慧兰的手指悬在半空,最终落在儿子短发上:“睡吧。” 关门声轻得像叹息。 早上五点半。 纪寒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军用表的夜光指针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冷光。 他赤脚踩在木地板上,避开所有会发出声响的裂缝—— 厨房的纱窗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纪寒伸手固定好插销。 水龙头有些漏水,他用抹布缠紧阀芯,滴水声立刻停止了。 米缸里的陈米所剩不多,纪寒舀出两杯,仔细挑出里面的砂石。 铁锅刷了三遍,直到能照出他下巴上未刮净的胡茬。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厨房的塑料窗帘时,电饭煲已经冒出带着米香的白气。 纪寒从冰箱取出昨晚剩下的腊肉,刀锋在砧板上快速起落,肉片薄得能透光。 “咔嗒”—— 身后传来搪瓷杯掉落的声响。 纪寒转身,看见母亲呆立在厨房门口,睡袍腰带松垮地系着,脚边是摔碎的茶杯。 “妈,早。”纪寒关小火,用抹布擦去手上的油渍,“再等十分钟就能吃早饭了,你先去洗漱。” 周慧兰的嘴唇颤抖着,弯腰去捡碎片:“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部队里。”纪寒抢先一步拾起瓷片,“野外生存训练包括炊事科目。” 母亲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处凸起的骨节像几颗青白的石子。她看着儿子利落地处理食材,动作精准得像在拆解枪械。 “你爸当年…”周慧兰突然住口,转身去拿扫把,“他连鸡蛋都能煎糊。” 纪寒嘴角微扬:“我记得。有次他把糖当盐放,二哥哭了一晚上。” 这个久远的笑话让厨房里的空气松动了几分。 周慧兰轻轻摇头,花白的发丝从发夹中溜出来几缕:“你二哥从小就挑食。” “他现在还这样?”纪寒将腊肉片铺在焯好的青菜上,淋上自制酱汁。 “更严重了。”周慧兰叹气,“上次带那个女朋友回来,非要吃市里西餐厅的牛排…” 纪寒的手顿了顿:“二哥有女朋友了?” “叫莉莉,在夜总会跳舞的。”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来了三次,每次都穿得…唉。” 蒸汽从锅盖边缘溢出,在晨光中形成一道朦胧的雾帘。 纪寒透过雾气看见母亲欲言又止的表情:“您不喜欢她?” 周慧兰搓了搓围裙边缘:“那姑娘眼神飘得很,吃饭时筷子都拿不稳…” 她突然警觉地停下,“你二哥喜欢,妈也就认了。” 纪寒将蒸好的鸡蛋羹端上桌,表面光滑如镜,撒着细碎的葱花。 他注意到母亲用“认了”而不是“接受”,这个细微的差别让他眯起眼睛。 早餐桌上,周慧兰的惊讶持续到第三道菜上桌。 酸辣土豆丝切得细如发丝,凉拌木耳摆成了五角星形状,连最普通的腌萝卜都被雕成小兔模样。 “部队炊事班教的?”母亲夹起一只“萝卜兔”,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 纪寒给母亲盛粥:“野外驻训时,有时候需要就地取材。” 他没说这些技能更多是在敌后渗透时,用来讨好目标家的厨娘获取情报。 阳光穿过塑料桌布,在纪寒手背上投下红白相间的光斑。 他注意到母亲喝粥时右手小指在轻微颤抖——帕金森早期症状。 “镇上新开了家诊所。”纪寒状似无意地说,“下午我陪您去看看?” 周慧兰的筷子停在半空:“不用,李大夫开的药还够吃半个月。” 院子里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纪涛标志性的大嗓门:“妈!老三!我回来啦!” 周慧兰匆忙擦了擦眼角,还没起身,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微胖男子就闯了进来,脖子上小指粗的金链子晃得人眼花。 “哟,吃着呢?”纪涛一把搂住纪寒,浓重的酒气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让哥看看,咱们的兵哥哥是不是又壮了?” 纪寒任由二哥拍打自己后背,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落在门口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 她穿着勉强能遮住臀部的短裙,黑色网袜下的膝盖骨凸出得有些不正常。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二哥我的女朋友,你未来的嫂子!莉莉。” 纪涛笑呵呵的介绍道。 虽然纪寒对这个女人也没感,但来者是客,还是二哥的女朋友,他也只能礼貌了叫道:“嫂子好。” 女人赶紧笑呵呵的应道:“你好你好!常听你二哥提起你,说你去部队当兵了。” 纪涛大咧咧地坐下,顺手捏了块腊肉扔进嘴里:“老三你别忙活了,中午哥带你们下馆子!” 他转向女友,“莉莉,把给老三的礼物拿来!” 莉莉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从包里摸出个丝绒盒子。 纪寒接过时,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针眼——新鲜的,周围还有淤青。 第82章:妈!我一定会救出大哥和二哥的! 纪寒合上盒盖:“部队有规定,不能戴这种。” “死脑筋!”纪涛撇撇嘴,突然压低声音,“对了,哥有笔大买卖缺个合伙人…” 周慧兰忽然板着脸的道:“小涛!你弟刚回来!” “妈您别急啊!”纪涛嬉皮笑脸地摆手,“就建材生意,合法的!老三那退伍费放着也是…” “我没退伍。”纪寒打断他,同时注意到莉莉正偷偷抓挠手臂内侧,指甲在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典型的毒瘾发作前兆。 纪涛表情一僵,随即大笑:“更好了!军队有人好办事啊!” 他凑近纪寒,酒臭味喷在弟弟脸上,“滇缅边境新开了个开发区,哥有门路搞到批文…” 纪寒突然抓住二哥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在某个穴位上:“你上次体检是什么时候?” “哎哟疼疼疼!”纪涛夸张地大叫,“去年…不对,前年?” 莉莉突然开始频繁打哈欠,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她慌乱地翻找挎包:“我、我去补个妆…” 纪寒松开手,任由二哥揉着手腕抱怨。 他的目光追随着莉莉跌跌撞撞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卫生间方向。 三分钟后,里面传来压抑的干呕声。 “嫂子身体不舒服?”纪寒状似随意地问。 纪涛正往嘴里塞第三块腊肉:“没事,她只是昨晚喝多了一点酒,缓一下就好了。” 纪寒起身收拾碗筷,经过卫生间时,敏锐地捕捉到打火机的声响和某种特殊的甜腻气味。 他敲了敲门:"需要帮忙吗?" 门猛地打开,莉莉惨白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她嘴角还沾着白色粉末,却强撑着笑道:"没、没事..." 纪寒的目光扫过马桶水箱边缘的残留物,以及她包里露出的锡纸一角。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侧身让路。 回到厨房时,纪涛正眉飞色舞地跟母亲吹嘘:"...那批红木家具至少赚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等老三入股,咱们家就能搬去市里,我买个大别墅好好孝敬您..." "二哥。"纪寒将洗好的碗放进橱柜,"你左臂上的针眼是怎么回事?" 厨房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水龙头滴水的声音。 纪涛的笑容僵在脸上,袖子下意识往下拽了拽:"胡说什么!那是蚊子咬的!" 他的脸涨得通红,金链子在脖子上晃荡,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莉莉从卫生间冲出来,嘴唇颤抖着:“纪涛,我们走吧…我突然想起还有事…” 纪寒挡在门口,身形如铁塔般不可撼动:“把袖子卷起来。” “滚开!”纪涛伸手去推,却像撞上了一堵墙。 周慧兰突然抓住纪涛的手腕,枯瘦的手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掀开儿子的袖口,那些针眼像丑陋的虫卵,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静脉上。 “妈…你听我解释…”纪涛的声音开始发抖。 周慧兰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她的目光从儿子的手臂移到莉莉惨白的脸上,又落到她包里露出的锡纸上。 “出去。” 这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让纪涛如遭雷击。 “妈!” “带着你的女朋友,滚出去。”周慧兰转过身,肩膀垮得像被抽走了脊梁,“别让我说第二遍。” 纪涛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成死灰。他抓起莉莉的手,踉跄着冲出门去。 引擎的轰鸣声远去后,厨房里只剩下水龙头滴答的声响。 纪寒走到母亲身后,看见她正用指甲抠着桌角的裂缝,指节泛白。 “妈…” “你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周慧兰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纪寒没有否认,微微点头。 “你爸…”周慧兰的眼泪砸在桌面上,“你爸要是知道…” 纪寒轻轻按住母亲的肩膀:“我会处理。” 周慧兰猛地转身,死死抓住儿子的手臂:“不行!你已经有一个哥哥在…” 她突然住口,但纪寒明白她的意思—— 大哥纪峰生死未卜,二哥又染上毒瘾,她不能再承受失去最后一个儿子的风险。 “妈。”纪寒的声音沉稳如山,“我是军人,知道怎么做。我不会乱来的。而且,如果我不去阻止,不知道二哥最终会走上什么路。” “我们得救他啊。” 周慧兰的眼泪无声滑落,最终,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 夜幕降临,纪寒换上便装。 “小心。”周慧兰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纪寒点头,身影没入夜色。 ——— 云山市中心,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内。 纪寒如幽灵般潜行在黑暗中,他的脚步无声,呼吸轻缓,连心跳都控制在每分钟60次以下。 五楼,502室。 透过门缝,甜腻的烟雾飘出来,混合着压抑的呻吟声。 纪寒用工具缓缓打开门锁。 此时里面的两人正在享受中,压根没注意到大门被打开了。 屏幕上的画面让他的瞳孔骤缩—— 纪涛和莉莉瘫在沙发上,手臂上扎着针管,茶几上散落着锡纸和白色粉末。 莉莉的眼神涣散,嘴角挂着痴笑,而纪涛正颤抖着拨通一个电话。 “龙哥…再给我一批货…钱我明天一定凑齐…” 电话那头传来粗犷的笑声:“纪老板,上次的账还没结清呢。” 纪涛的声音带着癫狂,“你再信我一次!” 纪寒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屏幕里,纪涛突然惨叫一声,电话被另一个人接过:“纪老板,龙哥说了,今晚十二点,老地方见。带不上钱…你知道后果。” 通话结束,纪涛像烂泥一样滑到地上,莉莉爬过去,舔着洒落的粉末… 纪寒缓缓退出去,眼中杀意凛然。 他拨通王志强的电话:“王叔,我需要云山市所有毒品交易点的资料。” “你小子又要干什么?”王志强的声音带着警惕。 “清理门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是纸张翻动的声音:“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纪寒挂断电话,最后看了一眼502室的门,转身离去。 第83章纪寒行动!二哥去借高利贷! 纪寒推开会议室的门时,王志强正对着满墙的案件照片出神。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 “王叔。”纪寒的声音让王志强猛地转身。 “你小子——”王志强的目光落在纪寒被雨水打湿的肩膀上,突然改口,“先把外套脱了,别感冒。” 纪寒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黑色战术背心。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水珠溅落。 “说吧,怎么回事?”王志强推过来一杯热茶,茶水上漂浮着几片茶叶梗。 纪寒接过茶杯,没有喝,只是用指尖感受着温度:“二哥染上毒瘾了。” 茶杯在王志强手中炸裂,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警裤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角的青筋暴起:“什么时候的事?” “至少半年。”纪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女朋友也是吸毒人员,两人现在欠了龙哥一伙的高利贷。” 王志强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案卷哗啦作响:“这小子疯了吗?自己父亲是因毒品死了,他居然还敢碰?!” 他与纪寒父亲是生死战友,也一直将纪寒三兄弟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而且,大哥也是他的手下! 他突然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你大哥知道吗?” 纪寒摇头:“您比我更清楚,卧底任务期间不可能联系家人。” 会议室陷入死寂,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回荡。 纪寒忽然说道:“王叔,我要将这支毒贩组织端掉!并且,也要将杀死我父亲的那毒贩集团连根拔起!为我父亲报仇!让我大哥重获自由!” “不行!”王志强断然拒绝,“你不是警察,这是违反规定的!更何况——” “我已经联系了部队首长。”纪寒亮出军用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他会协调军方与警方的联合行动。” 王志强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你…你这是先斩后奏!” 纪寒沉声道:“我答应过母亲,要把两个哥哥安全带回家。” “以前,我没这个能力,但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也见识到了我的实力。” “我必须要这么做!” “我妈老了,我不让她老人家承受丧子之痛!” “你十分清楚,我大哥的危险,也知道,我二哥染上了毒品,如果这时候不干预,后果是什么!”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纪寒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的眼神让王志强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老纪——那个单枪匹马追捕毒贩的硬汉。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王志强声音沙哑,“一旦跨过这条线,就再也回不去了。” 纪寒从怀中掏出两枚徽章——他的军徽与父亲的警徽,并排放在案卷上:“我父亲当年没做完的事,我来完成。” 王志强盯着徽章看了很久,突然抓起座机拨了个号码:“老刘,立刻调取龙哥团伙的所有资料…对,现在就要!” 挂断电话,他转向纪寒,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军方批文下来前,你只能以顾问身份参与。还有——” 他加重语气,“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和纪峰的关系。” “好!” 纪寒离开警局后,直接前往商扬。 “这款数码相机夜间拍摄效果如何?” 戴着厚镜片的售货员推了推眼镜:“先生好眼光!索尼F717,红外夜视功能在云山市绝对是…” “包起来。”纪寒打断他,从内袋掏出一叠现金,“再加三块备用电池。” 十分钟后,他拎着购物袋拐进小巷,迅速拆开包装。 雨又下了起来。 纪寒将相机塞进防水袋。 他拦了辆出租车:“青山镇,快。” 车窗上的雨痕扭曲了街灯的光影。 纪寒摩挲着相机快门,军用表的倒计时功能正在无声跳动。 如果二哥真的走投无路,很可能会… “师傅,前面路口停。” 出租车还没停稳,纪寒已经甩下钞票冲进雨幕。 他贴着墙根疾行,迷彩胶鞋踩在水洼里几乎没有声响。 转过两个街角,自家小院的轮廓在雨中若隐若现——二楼的灯亮着。 母亲应该还没从学校回来,那么,里面的人,就是二哥无疑了! 纪寒通过长焦照相机看到一个微胖的身影正在翻找抽屉。 二哥的动作很急,不时回头看向门口。 当那个身影抱起母亲装首饰的檀木盒时,纪寒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缩—— 纪涛从衣柜深处摸出房产证,颤抖着塞进怀里。 “果然…”纪寒无声地后退,消失在雨夜中。 ——— 云山市南郊,破败的“好运来”典当行亮着惨白的灯。 纪寒蹲在对面的榕树上,长焦镜头捕捉到二哥正在柜台前签字画押。 柜台后的刀疤脸男人咧嘴笑着,金牙在灯光下泛着恶心的黄光。 纪寒像影子般尾随他们来到城东的“金色年华”KTV。 霓虹灯招牌下,几个纹身青年正吞云吐雾。 纪涛点头哈腰地递烟,却被一把推开—— “龙哥说了,不见现钱别来碍眼!” 莉莉突然拽着纪涛拐进后巷。 纪寒轻盈地跃上防火梯,相机镜头透过排气扇的缝隙,清晰拍下他们从下水道盖板下摸出个小纸包。 莉莉急不可耐地撕开包装,却被纪涛拦住:“先给龙哥送钱!不然明天他们真会剁我的手!” 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向巷子深处,纪寒的相机连续按下快门。 这些照片里,有站在暗处放风的马仔,有藏在垃圾桶后的暗哨。 当纪涛被带进地下室时,纪寒已经绕到建筑背面。 通风管道的锈蚀铁网在他手中无声变形,狭窄的管道刚好容得下他精瘦的身躯。 地下室弥漫着劣质香烟和大麻的混合臭味。 纪寒倒挂在管道内,镜头对准下方—— 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光头正用砍刀拍打纪涛的脸:“就八万?你当老子要饭的?” “龙哥,房子只押了这么多…”纪涛跪在地上发抖,“剩下的我下周一定…” “啪!” 砍刀侧面重重抽在纪涛脸上,鲜血立刻从鼻孔涌出。 莉莉突然扑上去舔龙哥的皮鞋:“让我们再拿一次货…保证三天内凑齐…” 龙哥狞笑着揪住她头发:“行啊,今晚陪我和兄弟们玩玩?” 纪寒的指节在管道上擦出轻微声响,但没人注意到—— 龙哥的手下已经撕开莉莉的上衣,纪涛则像狗一样爬向角落的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