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尸骨脉当人脉》 第1章 第 1 章 我叫辉夜君麻吕,大筒木辉夜的辉夜,辉夜君麻吕的君麻吕。 也许你会觉得我在说废话,但这很重要,因为我的名字将会永久地载入史册。 从我出生起,我就知道我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人,并且以此为目标,始终坚定不移地前行着。 我是生而知之者,从我智慧的大脑里我总结出了出名最快的方法,就是成为一名艺术家,君不见,迪达拉,区区出场几集,只因为一句爆炸的艺术,就名垂史册。他是我的榜样,我决定抄袭他的人设。 一名艺术家,首先要有逼格,但是,他们只会教我杀人,杀人也是一种艺术,白玉一样的骨头溅射出鲜红的血,我本来是想成为一个画家的,但这和佐井撞了,我思来想去,决定成为一名雕塑家,像米开朗琪罗一样。 就算有了技术,但这还远远不够,众所周知,艺术是无价的,有价的是欣赏艺术的人,所以要让有身价的人欣赏我的艺术。 但是,雾隐村,似乎没有这样的人。 我每日刻苦修炼,研究杀人艺术,但这无趣极了。辉夜一族的骨头,是世上最坚硬的骨头,不过,在身体里的时候,是最柔软的,因此,我整夜研习雕琢的艺术。 从我身体里抽出的骨头,一定是最完美的,但从来没有人注意过。 辉夜一族脑袋都不太好使,嗯,我也是。 所以他们进攻雾隐村全都死亡了,只有我生病了,逃过了一劫。 辉夜一族的族地在大火中熊熊燃烧,我似乎,无处可去? 幸好,我遇见了我的天命之人,大蛇丸。 他的身价可不低,他从第一季活到了博人传,形象虽然差了点,可是资历深呀。 我想了想,忍痛从手臂上抽了一个骨头出来,不对,是骨花才对,骨头雕出的玫瑰花。 “请收下我的礼物”,我举着花对大蛇丸说。 他愣住了,但没关系。 “不收钱,免费的,只需要您感到无趣时,记得时常拿出来观赏一番即可”,这样就可以刷出场率,让观众姥爷们多多记住我,这样身价就涨上去了。 “真是有趣的孩子”,他笑着摸我的头,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我摇摇头拒绝了,我死得早,得去多认识点人,多争取一点出场镜头。 “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大蛇丸继续诱惑我。 不过我不为所动,他又不是导演,他懂什么。我确实是生病了,不是装病,所以我没走几步,就晕倒了。 一醒来就看见了大蛇丸这个衰人。 “我救了你,你的命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了”,他笑着说。 做梦,把我放外面我也不会死,好吧?嗯,,大概。确实,有那么一点恩情,但不多。 我现在得去刷出场率,我想想,现在是木叶54年,我5岁了,这个时间点能刷的有鸣人童年,我爱罗童年,还有啥,对了,兜童年。 最好能把鸣人最爱戴的项链换成我的骨质项链,我爱罗的沙子罐换成我的骨罐,兜的眼睛框换成我的骨镜框,保准结实。 这还有个大蛇丸,可惜他没什么特色,我忽然瞄到了他的剑,大名鼎鼎的草薙剑,要是能把剑鞘也换成我的骨头就好了。 眼睛再往上瞄,我的骨花插在他的胸前,在衣服上戳了个孔插进去的。 呜呜呜,我收回我的话,大蛇丸真是个好人,一点也不衰。 再想想,还有什么出场率最高,对了,是手里剑,要是人人手里都有一把君麻吕牌手里剑,过两集就来个回忆杀,那我身价岂能不涨,不过,手里剑逼格太低了,不符合艺术家的身份,倒像个匠人。 不过,匠人似乎也还行。如果有专门的君麻吕手里剑的话,那岂不是人人都能知道我。就比如,这把草薙剑的知名度可远远高于我。 第2章 第 2 章 我试着做一把剑鞘,失败了,因为剑鞘是中空的,在技术上略有难度。 那朵玫瑰也被大蛇丸取下了。 我准备离开了。 打开房门,沿着长长的通道一路奔跑,忽略两侧房间里被关押的人的哀嚎,用坚硬的手臂护住头,撞开大门,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 “真是不乖的孩子”,大蛇丸就在我旁边说。 我想起来了,这里应该是大蛇丸的老巢之一,位于大陆的最北端,离木叶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叹了口气。 “怎么呢?”,大蛇丸关心地问。 说实话,大蛇丸是个好人,至少对我还不赖,我也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我和他说了我的宏伟大计,他反问我为什么如此笃定那几个人很重要。 “你不懂”,我忧郁地望向远方,“天命之子是这样的”。 “所以你是看见了未来吗?”,他又问我。 “是的”,我补充道,“而且我的未来在不久之后就会完结,所以我得抓紧时间”。 他试图问出更多的事,但说实话,我也记不太清了。 “你会活得长长久久的,活得好好的”,我对他说,然后看见了他诧异的脸,然后是浅淡的微笑,“是吗?托你吉言”。 “活到好多人都死了你也还活着”。 他只是继续笑,并没有说话。 “我得走了”,我对他说,“我曾以为我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你,可我死了以后心里还是那么空虚,这次我就不陪你了,你多保重”。 我的语气是十分诚恳亲切的,但也许是孩童的身体让我的话多了几分滑稽可笑,因为我看见大蛇丸又笑了。 我知道他在觊觎我的身体,可是我的身体并撑不了那么久,众所周知,尸骨脉这种血继界限,越强就死得越早。 “你会有更合适的容器,而且他还会成为你珍爱的弟子”,那个男人,叫做宇智波佐助,这个名字,深深刻在我心里,“我只是你无可奈何的时候的次优选”,所以,我可以走了吧? “宇智波佐助吗?”,他居然念出了这个名字,哦,原来是我刚刚无意识说出了这个名字,抱歉,宇智波佐助,如果因为我的缘故,你被大蛇丸大人现在就捕获,那也不是我的错,这只能证明,这就是天意。 想了想,我还是补充道,“现在还不可以,现在宇智波还没灭族呢,你要是现在就去把宇智波佐助抢出来,会被他爹和他哥揍飞的”。 “是吗?宇智波会灭族吗?”,他的脸上出现了那么一丝震惊,但也只是一瞬,“倒也是”。 “等等”,他叫住了我,“我把你送去木叶吧”。 “真的吗?”,大蛇丸果然是个好人。 “去帮我看看你口中的天命之子,还有宇智波佐助”,他笑眯眯地说。 大蛇丸不愧是木叶的资深叛徒,在村子里人脉颇广,他的某个下属把我送到火之国边界,很快就有人把我接走了。 我有了新的身份,名字还是辉夜君麻吕,不过我现在是雾隐村的难民,身份是孤儿,被木叶的某个忍者收养,我的收养者长期在外执行任务。 冰冷的小白蛇缠绕在我手腕上,不适又安心。这是大蛇丸的分身,不过似乎并不能说话,也不爱活动,每天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 第3章 第 3 章 木叶的天是蓝的,木叶的云是白的,木叶的水是甜的。 我是木叶的狗,汪! 不,我的意思是说,在哪里都是当狗,在族里当狗,住的是牢房,还得当打手,给大蛇丸当狗,也差不了太多,比来比去,当木叶的狗甚至还比较幸福。 怪不得,那群木叶的小鬼看上去精气神都还不错。 不过,话又说回来,理论上,我只是大蛇丸的探子,好像还是大蛇丸的狗,汪! 首先要说明,我并不是对大蛇丸大人有什么意见,我对着小白蛇发誓,我只是,对于如此平淡的生活,不太适应。 我的收养者是个平平无奇的忍者,据说我是他在外执行任务时捡来的具有血继界限的孩子,所以他收养了我,在木叶一个平平无奇的单身公寓。 然后,大约一周后,有村子里的忍者来告诉我,我的收养者执行任务时意外身亡,并将遗产移交给我,我在成年前享有这间公寓的居住权,而且每个月还会定时给我发放补贴,需要自己去火影大楼领取。 然后,还有一件事,因为我身份以及血统的原因,我必须当忍者,所以,下周一去忍者学校报道,一年级,只有一个班,老师是伊鲁卡。 说实话,我的年纪有些大,经验也很丰富,8岁的我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了,我从没有去过学校,但杀戮的本领是与生俱来的,我自认为技艺娴熟,并不认为有什么学习的必要,但我没有忘了我来木叶的目的,事情进展如此顺利,想来大蛇丸在其中也出了力。 下周一就是明天,对于学校,我没有什么认知,因此,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从冰箱里拿出牛奶,还有鸡蛋,站在矮凳上,煎几个焦黄的蛋,美妙的一餐。还没吃完,隔壁的大婶就敲响了这间公寓的房门,“可怜的孩子”,然后红着眼眶塞给我一堆吃的。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我真的很难面对这种所谓的好意,我知道,她只是为了一个听见的故事而多愁善感,而我恰巧是这个故事里的人。 “好孩子,有事记得来找我和桂枝叔叔”。 “好的,承蒙关照”,接过篮子,鞠躬,关门。 没了吃饭的兴致,把筷子放在一边,也没了出门的兴致,就躺在床上。 木叶的床也是好床,洁白,柔软,有棉花和阳光的味道,抬头往窗外望去,木叶的天是蓝的。 一夜无梦。 我早早起了,去了学校,一个男人站在校门口,迎面朝我走来,“你就是君麻吕吧”,他局促柔和地笑着,朝我伸出了手,“我是伊鲁卡老师”。 我这才知道,忍者学校已经开学了快一个月,我将以插班生的身份强势入驻。 伊鲁卡老师让我先在办公室待一会儿,下节课再带我去教师。 我对着窗户的玻璃,整理衣服,还有头发,力争以一个艺术家的完美形象去震撼这群小屁孩,让他们将我视为终身的白月光,逢年过节就来点回忆杀。 “想当年,君麻吕大人第一次出现的时候,那光滑的白发,晃花了我的眼,那一瞬,我甚至以为是天神下了凡,那一刻,我就注定知道了他的不平凡”。 嗯,对,就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 第4章 第 4 章 我恨熊孩子。 在我推开教室门,一盆脏水倒在我头上,盆子在我完美的头发上磕了一个响,然后掉在地上的时候,我是恨熊孩子的。 但当我下一瞬看见那个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的孩子的脸时,我发誓,我爱熊孩子。 我忽略了满身狼藉,嘴角上扬35度,露出完美的微笑,对着鸣人伸出了手,“您好,我是辉夜君麻吕,是即将成为最伟大的艺术家的人,承蒙关照”。 然后我就这样看着他的脸由晴转阴,小嘴撅起能挂壶油,“什么嘛,一点也不有趣”。 下一刻,耳畔传来伊鲁卡老师的咆哮声,“漩涡鸣人,你给我站住”。 熊孩子脸上重新露出了恶劣的微笑,在躲避伊鲁卡老师的追捕时,他甚至还能抽空做个鬼脸,真不愧是成为了拯救世界的英雄的男人。 这节课的安排是这样的,抓鸣人花了半节课,接下来的半节课伊鲁卡老师带着我去找了隔壁班的老师用了一个水遁帮我清理干净,当我再次站在教室里的时候,已经是下节课了。 “大家好,我是辉夜君麻吕,是即将成为最伟大的艺术家的人,请多多关照”,我把刚刚说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的萝卜头,一个两个将来都是会名震忍界的大人物,不由得,我又翘起了嘴角。 台下传来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大家欢迎新同学”,伊鲁卡老师卖力地鼓着掌,想要营造出和谐的氛围,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伊鲁卡老师。 我的座位在右边第一排,同桌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樱,不,我的意思是说她将来会是三忍之一,也会是宇智波佐助的夫人。 我假意在怀里掏东西,实则从衣服的缝隙里摸到胸口,从肋骨里抽出一支花朵。 “美丽的女士,你的容颜就像这朵樱花一般娇嫩,我只恨这支花不能有你一般的颜色,请收下我的礼物”,我把这支细碎的樱花递给她,教室里传来一阵嘘声。 看着她红了脸,我心里十分自得。 虽说出场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过,想必我也给大家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所谓艺术家,就是要剑走偏锋。 刚到课间,我就像个魔法师一样,不断从怀里掏出各式骨头铸就的花朵向坐在周围的女孩大献殷勤。 “希望这朵百合和你的头发散发着同样的芳香”,我把手中这朵百合插进了井野的头发里,但我忘了,并不是所有人的身体都能承载我的骨头,好像,似乎,我的骨头擦破了她的头皮。 “抱歉”,我诚恳地道歉,在收获了一拳后获得了原谅。 “你害羞的神情,正如这朵雏菊一般含蓄而惹人怜爱”,我吸取了教训,把小小的雏菊亲手递到了雏田手里,然后看见她脸变得通红,耳朵里冒着热气,直接晕倒在了座位上。 正当我自我陶醉的时候,转头就看见了小樱阴沉沉的脸,她把那朵樱花还给了我,“给你,我不要了”。 似乎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但没关系,还有下一次机会。 第5章 第 5 章 我从没上过学,我所懂得的都是来自于本能,还有大蛇丸。对于学习的机会,我并不珍惜,就像坐在教室里的很多人一样,是的,我指的是鸣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并不是很喜欢我,因为他一直在不停地往我头上扔纸团。 直到有一个纸团不小心命中了小樱的头。 “鸣人!!!”,小樱的头发竖了起来,和伊鲁卡老师不同,小樱很轻易地就揪住了鸣人的耳朵。 “好疼!疼!疼!”,鸣人皱着一张脸,手小心翼翼地护着还被揪着的耳朵,不过,我饶有兴致地看着,竟从他的神情里看出几分自得来,能获得女生的关注,哪怕被打也甘之如饴吗? 乏味,无聊,浪费时间,我如此评价着上课的时光,不过,也还怪不赖的,我是说,我周围的小女孩在窃窃私语,不远处的鸣人在打呼噜,更后面隐约传来嚼薯片的声音,偶尔教室里还有狗叫,以及,发现桌子上有虫子的尖叫,目之所及,还在认真听讲的,大概也就小樱一个了吧?真是个好孩子。 不知不觉地,我也睡着了,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我才迷迷糊糊地醒了,又闭目醒神了几分钟,教室里的人就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 把课本还有前不久从伊鲁卡老师那里领到的纸笔放在课桌的抽屉里,我略微整理了一下睡皱的衣服,也准备离开了。 刚出学校没多久,我就被一个不明物体扑到了,正当我还在想是不是最近警觉性有所降低时。 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声音就在我的上方响起了,鸣人跨坐在我腰上,一只手勉强能揪住我岔开的衣领,另一只手攥成一个小小的拳头,“我警告你,不要总是在班上出风头,你肯定是个大变态,不然为什么给女生送花”,他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和我脑海中模糊的救世主形象截然不同。 是他吗?我有些怀疑,不过,在感受到了鸣人身上磅礴的查克拉后,我又打消了我的疑虑。 那个脏兮兮的拳头一直晃呀晃,就是没落下,我忽然笑了,“你是说这个吗?送花就是代表喜欢的意思呀”,我一边笑一边挪开鸣人揪着我衣领的手,然后把手伸进怀里,抽出一朵花,是朵花瓣很多的向日葵,不过是白色的,我只有白色的。 “送给你,它本应该拥有和你的头发一样灿烂的金色,希望你能见谅”,我捏着细细的杆,把花递到他面前,看着他从耳朵开始一点一点变红,紧接着的,是脸,然后,是脖子。 “谁要这种东西呀!?”,他忽然伸手拍掉了我手上的花,我可惜地看着它掉在地上,不过,肯定不会坏,那么坚硬的骨头,怎么会坏。 “明天你再出风头的话,我还揍你”,他放下狠话,慌里慌张地就跑掉了,我捡起花,拍了拍上面的灰,再抬头,就只看见了一个背影,只是送一枝花而已,怎么这么困难呢? 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我一边想着一边往住处走去。 “你这个变态,为什么要跟踪我?”,我回过神就看见鸣人用手指着我大叫。 “我吗?我可不是什么变态,我只是住在那里”,我指着不远处的破旧的楼房说道。 “怎么会?大变态为什么要和我住在一个地方”,我听见鸣人在一个人紧张地窃窃私语,然后再次靠近,把花递给他,“请收下我的礼物”。 他没有收下,而是又一次跑掉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 5 章 第6章 第 6 章 我比鸣人大两岁,个子比他高,力气比他大,腿也比他长。这导致,尽管鸣人跑得比我快,可我们还是在楼梯相遇了。 “好巧”,微笑,挥手,一气呵成,然后继续看见他的背影,原来鸣人住在三楼,我在二楼,好巧。 刚回到房间,手臂上缠绕着的白蛇就苏醒了,冰冷的蛇身在小臂蠕动,然后探出了脑袋,丝丝地吐出分叉的舌头,说着低沉的人言。 “君麻吕,好孩子,帮我办件事”,一听见这句话,我瞬间就进入了战备状态,这样的话之前我已经听过太多了。 “要杀谁?”,我语调平平无奇地问。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从那个诡异的白蛇脑袋上传来,“之后会告诉你的,好孩子,好好休息吧”。 我没了做饭的兴致,从冰箱里取出昨天在商店里买的面包草草啃了几口,然后就坐在椅子上,顺手从手肘抽出两支骨剑拿在手中观赏,雪白,锋利,冷冷地反射着白光。 辉夜一族的血迹其实没有什么家传忍术,杀戮是刻进血脉的本能,这些骨头埋在身体里在杀死宿主本身,取出来也可用于杀死敌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两点,第一点,出其不意地出现,第二点,像迅雷一般挥刃。 虽说我如今的身体只有八岁,但说起来兴许比上辈子最强盛的时候还要略胜一筹,毕竟如今我具备了足够年轻的身体和丰富的经验。兴许别的血继界限有所不同,可尸骨脉就是凭借着身体细胞强大的增殖能力,才能将骨骼化作杀戮的利器,身体的状态越是年轻,越能承受这种力量带来的反噬。 我站起来,这两把骨剑的顶端都要碰到地板了,太长了,看来我还需要好好适应一下这具足够年轻的身体。 我并非热衷于杀戮,只是该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就像喝水和呼吸一样自然,捅穿一个人的身体只比捅破空气多了一点点阻力,杀死一个人和踩死一只虫子没有什么区别,难道说,人和虫子有什么区别吗?我不明白。 砍掉一条手臂和削掉一根树枝有什么区别呢?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树枝可以再生吧,可重新长出的那根枝条,也已经不是之前那根了。 我的脑袋里面想的事情很多,也很少,当我想挥剑的时候,我就挥动,就这么简单。 大蛇丸说要我帮他杀一个人,那我就去杀,就这么简单。 第7章 第 7 章 “呦,鸣人,早上好”,刚出门就遇见了鸣人,这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我左手右手各拿着一个三明治,只能朝着他挥舞着三明治,两个三明治的原因是因为我看见便利店里卖的都是三角形的,因此也就学着把方方正正的面包切成了两半。 他似乎被手里的牛奶呛了一下,我走过去,把左手的三明治递给他,腾出手来给他拍了一下背。 “谢。。谢谢”,他嗫嚅着说,是个好孩子,“还给你”,他又把手里的三明治递给了我。 我朝着他晃了一下右手,“我还有”。 莫名其妙地,我和救世主的关系缓和了,我们甚至能一起去学校,偶尔还能说上两句话。 “这怎么能算是三明治嘛?”,鸣人一边啃着一边嘟囔着。 “啊,这怎么不能算呢?”,我举起手中吃到一半的面包鸡蛋混合物。 “生菜,西红柿,沙拉酱之类的,一点也没有”,鸣人如此说。 “可是,不是还有鸡蛋吗?”,我疑惑地反问道,“难道不是面包随便夹点什么就是三明治了吗?” “面包夹空气也算是吗?”,鸣人开始和我争辩起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明天就吃面包夹空气之三明治了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居然还有这么简单的菜式。 “啊~”,鸣人的尾音拖得老长,“真是败给你了,这种东西,还没有鸣人大人的泡面更有技术难度的说,泡面还得烧水的说”。 “确实”,我点头加以肯定,三明治还剩下最后半口,我递到衣袖里,小白蛇凑过来一口吃掉,冰冷的舌头舔到我的指腹,拿出来一看,旁边还有浅浅的齿痕。 “啊!会吃东西的袖子”,鸣人一脸震惊地望着我。 “是的”,我故意把手举起,宽大的袖子顺着手腕往下坠,露出好大一个洞,我把手举过鸣人的头顶,装作要把他的头塞进袖子里的样子,“会吃东西的袖子饿了”。 “啊啊啊”,他一边大叫着一边跑掉,我就跟在后面追,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教室,我是说,鸣人气喘吁吁的,我的呼吸还是和平时一样沉稳。 上学第一件事,就是为可爱的同桌献上一支美丽的樱花,不过,这支花是我刚刚顺手在学校门口跳起来折下的,枝干的断口还渗着新鲜的汁液,娇嫩的花瓣还沾染着薄薄的晨露。 “美丽的女士,希望你能有美妙的一天”,小樱的脸又红了,果然,还是有着鲜艳颜色的花朵更能打动人心。 上课时,我总是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一回头,就看见了鸣人愤愤不平的眼神。 小樱对我好极了,她甚至还把笔记借给我抄,在我表示了拒绝,并且把本子撕下来,折成了一朵纸花送给了井野后,她也变了脸色,把手里的笔记本恶狠狠地砸在我头上。 不过,一点也不疼,因为我早在它落下之前就在头皮下方凝聚起了一层骨膜。“砰”,一声脆响,“君麻吕,你没事吧?”,小樱焦急地看着我,“我没有想打这么重的”。 “扑哧”,井野在一旁捂着嘴笑出了声,小樱瞬间就忘了我,两个女孩就这样粗鲁地毫不在意外人眼光地掐上了。 “两位美丽的女士,请别这样,请别为了我而伤害彼此,这不值得”,我在一旁劝架,不过,劝了一下,似乎也没有用,很快,上课了,伊鲁卡老师就来拉开了两个人。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雏田,她只会通红着脸,小声地说“谢谢”,而且,这可是未来的七代目夫人,如果她能每年都去给我扫墓的话,想必我也能获得不下于宁次的人气。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又放学了。 “君麻吕,你为什么非要和女生玩的说”,鸣人和我一样空着手,一本书都没带,双手插在裤兜里,闷闷不乐地说,“女生虽说是很可爱的说,可好凶的,会揪你的耳朵,扯你的头发,还会挖你的脸”,鸣人一边说还一边抽出两只手在空中比划着。 “可是,一点都不疼呀”,我笑着对鸣人说。 “咦,真的吗?”,鸣人好奇地凑过来踮起脚看我的头。 我低下头,给他演示了一下我的骨头盔甲,“好厉害”,他把手放到我的头皮上,没有触感,不过大脑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上方骨头的细微的震动,也许是他的手在抚摸,也许是他的血管在随着心脏一起跳动,有点痒,我握住了鸣人的手,“好痒”。 我不怕疼,因为我几乎感觉不到疼,可我怕痒。 鸣人坏笑着,把手放在了我的胳肢窝下,一边怪叫着一边胡乱挠了起来,我从未有过这种体验,顷刻间就被他压倒在了地上,只能崩溃地笑着,稍微缓过来一点,赶紧爬起来拔腿就跑。 我说过,我比鸣人高,腿也比他更长,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却被我拉得越来越远,我就放慢一些脚步,等他快要追上了就继续放开了跑,听着他在我身后喘着粗气的叫喊声,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鸣人说得对,和女生玩哪里有逗他更好玩。 第8章 第 8 章 一个人待在房间的时候,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可在教室里却能睡得很安稳。我拿起杯子从水龙头里接了一杯水,灌进喉咙,身体感到无比饥饿。 我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来补充被分裂出去的骨骼,如果要是肉,那就更好了。 我又喝了两杯水,外加两个煎蛋,还有半袋面包,胃里已经满了,可身体还是饥饿的。左手插进衣袖,摩挲着小白蛇光滑的鳞片,说实话,有那么一瞬,我想把它塞进我的嘴里。 “叩叩叩”,敲门声伴随着门外熟悉的声音一同响起,“君麻吕,开门,开门”。 我打开门,“走吧”,鸣人举着一根光秃秃的木棍,“去钓鱼”。 我想起来了,昨天是周五,回家的路上我和鸣人约好了今天去钓鱼的,“你吃饭了吗?”,我晃着手里的半袋面包。 “吃了,泡面”,鸣人说起来还一脸餍足的表情。 我换好衣服,把电视关掉,垃圾袋系好,提着和鸣人一起出了门。 木叶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他们不赞美他们的救世主,反而用惊惧厌恶的表情看着鸣人,动作也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他的存在。 平时还不太明显,可在周末拥挤的人群中,实在是刻意地让人难以忽视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会自动为鸣人分出一条路来。 可鸣人自己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君麻吕,快来”,他在人流中为他分出的裂隙里如鱼得水,牵着我的手飞快地奔跑。 哦,我忘了,鸣人还不是救世主,这真是遗憾。 我们来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旁,鸣人往木棍前端缠上鱼线,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满青苔的大石头上开始钓鱼,和平时吵闹的样子截然不同,脸上也没有挤眉弄眼做出各种奇怪的表情,寡淡得令人感到陌生。 木叶和雾隐村不一样,天总是蓝的,其实雾隐村的天我也记不太清,只是依稀记得我之前一直待着的那个山洞里,总是湿漉漉的,眼前也是灰蒙蒙的,张开嘴吞一口气就像喝到了水,我是说在他们忘了给我送水的时候,我就会吞上两口空气。 我坐在草地上,看着看着就困了,倒在地上睡了起来,鸣人还没有钓到鱼。我拍拍屁股站起来,略微观察了一下河里的鱼,便抬起右手,五个骨弹分别从五个指头射出,清澈的溪流里陡然冒出五个红点,是血。 眼看着那几条鱼就要顺着溪水流走了,我赶忙跳到河里,用衣服的下摆把鱼兜起来。 “鸣人,快来帮忙呀”。 “真是的,明明我都要钓到了的说”,鸣人一边嘟囔着一边挽起裤子也下了水。 我咬着衣服的下摆,双手捧起一汪水,往鸣人脸上泼去,他正在认真地捞鱼,一下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个混蛋”,他气得脸鼓起来,蹲下身子两只手放进水里一个劲儿地把水往我这边刨。 我笑得不行,嘴里一松,兜在衣服里的鱼全都漏了,弯下身准备捞结果脚下一滑,人也掉进了水里。 这水浅得透亮,我倒在水里看见了鸣人的腿,扯着他的脚腕把他也拉下来了。 “哈哈哈”,我趁着鸣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跑到了岸边。鸣人也站起来了,他气得鞋都来不及穿就来追我,我两在森林里穿梭着,鸣人的体力好得出奇,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举手投降,这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都怪你,鱼也没钓上来,饭也没吃上”,我两都累了,躺倒在草地上,看着远处天边快要落下的太阳,天边被染成了温柔的粉色,像是一个巨大的美梦。 “鸣人,你会记得我吗?”,我忽然问道。 鸣人还在皱着眉翻看衣服上被树枝划出来的破洞,“混蛋,谁会记得你呀,真是的”。 “那要怎样你才会记得我呢?”,我翻过身专注地望着鸣人。 鸣人的脸有些红了,“莫名其妙地,怎么说这种话,君麻吕,君麻吕,君麻吕,好了吧,死了都能记得你”,他皱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 “说好了?” “说好了。” “那你可千万别忘了”,我转过来继续躺平,肚子咕咕作响,我摸了摸我的肚子,不对,是鸣人的肚子在叫,不对,两个肚子都在叫。 我稍微休息了下,积蓄了点力气,从手肘处抽出一根细长的骨矛,拄着站起来,盯着溪流瞄准了下,一击必中,骨矛穿过鱼腹,牢牢地钉在了河底。 “厉害了”,鸣人抱着个大脚丫震惊地望着我。 我只是淡然一笑,表示不过如此,然后如法炮制,又刺了几条鱼。 “走吧,回去吧”,我拎着一串鱼对着鸣人说,他还坐在草地上,刚刚他追我的时候没有穿鞋,脚底有很多伤口,有很多小石子陷在里面,他在扒着一个一个地抠。 “不用回去”,他起身耷拉着鞋子,一瘸一拐地走向我,接过我手中的鱼,从兜里摸出火石点燃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堆在一旁的干掉的柴火。 我去小溪边,抽出一把薄薄的骨刃,把鱼剖开洗净,然后用树枝串起鱼,那边鸣人也把火生好了,我把树枝斜插在在火堆旁,几条鱼均匀地分开,绕着火堆围了一圈。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空下来的骨矛戳着火,戳起来的火焰已经舔上了鱼的尾巴,鸣人还在抱着脚。 “怎么了?很疼吗?”,我问道。 “没有,只是再不弄出来的话伤口就要愈合了,这些脏东西就会一直留在里面”,鸣人说。 “那就再剖开就可以了”,我朝着鸣人挥舞了一下那把刚刚我用来剖鱼的骨刃。 他生气地剜了我一眼,又不说话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鱼也快烤熟了,空气里弥漫着伴随着火焰升腾起来的肉香味儿。 “好香好香”,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吃点东西了,手刚伸出去还没来得及碰到烤鱼,就被鸣人拍了一下,“等会儿”。 他又从兜里摸出了什么东西,像是一个纸包,可是已经完全被水浸湿了,纸也快要融化了,鸣人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隐约还能看见里面还有些白色的晶体,和水的混合物。 “盐”,鸣人如此说道,然后随手在旁边薅了几根杂草,把盐水洒在上面,接着用这些杂草去涂抹烤鱼表面。 “鸣人,你就是个天才”,我朝鸣人竖起了大拇指。 “那当然”,他也毫不客气地扬起了眉,像只骄傲地等待被夸的小动物。 我没忍住把手放到了他头上,却被毫不留情地拍下来了。 “鸣人大人的头才不是你想摸就能摸的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 8 章 第9章 第 9 章 烤鱼很美味,虽说部分位置有些许焦黑,不过无关紧要。莫名其妙地,有几分家的味道,虽说我也不知道家是什么,可这烤鱼确确实实和我以往吃过的食物都不太一样。 我迅速吃掉一条,口腔的粘膜被烫伤了,可很快就恢复了,这就是辉夜的血脉,这强大的生命力就是死亡的倒计时,我从不感到痛苦,因为我不必感到痛苦,或许说,痛苦时时刻刻与我相伴。 我迅速吃掉两条,“鸣人,你怎么不吃?” “稍微放凉一点再吃吧”,他蜷缩着,抱着双腿,有那么一点乖巧地看着篝火。 “那我可以全都吃完吗?”,在听见我这个绝妙的主意后,鸣人赶紧把他面前的几条烤鱼都收拢了,“才不”。 我还没来得及遗憾,就听见了不远处苍老有劲的老头声,“小鬼们,是在烤鱼吗?”,我抬眼一看,是个皱皱巴巴的老头。 查克拉量很大,而且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旁边,应该不是一个简单角色,我紧紧盯着他,尽管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消化,可也没办法了。 待他再走进了一些,我看清了那张老树皮一般的脸,就瞬间放松下来了,这不是木叶的三代目吗?之前大蛇丸可是谋划过要刺杀他的,不过我碍于身体原因未能参加。 老头子很是自来熟地在火堆旁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可以在这里坐会儿吗?”,他已经坐下了才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可以,老爷爷”,鸣人倒是热心得不像样,听见老头的肚子也在响,鸣人还分给他一条烤鱼,明明之前都不愿意给我的。 我并不是嫉妒,而是我还没吃饱。 “给你”,鸣人眼巴巴不舍地也递给了我一条,“只有这条了,你慢点吃”。 这样看来,在鸣人心中,我和三代目的地位可能差不了多少,到时候要是能有三代目的人气好像也差不多了? 我在沉默地吃着烤鱼的时候,那两人倒是聊起来了。 “你看见天上的星星了吗?” “嗯!” “每一颗星星和我们所在的星球都是一摸一样的”。 鸣人睁大了眼睛。 “世界很大,宽广到眼前这点不如意只是一粒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沙子而已”。 “嗯!” 我抬起头,看见了漫天的星辰,闪耀的银河像一条银色的带子铺在夜空正中央,我分不清到底是星星在闪烁还是我在眨眼,我从没有见过比今晚还美的夜空,就像被洗净的闪亮的宝石,黝黑的宇宙底色也无法掩盖它透亮的光泽。 “是吧,小鬼?”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老头子在和我说话,“啊?嗯是的”,其实我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木叶是个还不错的地方吧?”,他笑眯眯地又说了一遍。 “嗯。” 忽然之间,夜风平地起,卷起地上的枯枝落叶,不知往何处去。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 老头子还在装逼的时候,鸣人忽然跳起来,手指着老头子大叫道,“老爷爷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三代目”。 我隐约感觉到手臂上缠绕着的小白蛇扭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哈哈哈”,老头很是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除了老头的话,其实我还听过一个说法,那就是人死后,就会化作天上的星辰,这些星星里,会有我认识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 9 章 第10章 第 10 章 生活一天天走上正轨,我似乎是个还蛮受欢迎的人。 “君麻吕,坐好,别乱动”,女孩喜欢给我编小辫,那些她们心爱的发饰都被一股脑地堆在我头上。 我和那些小男孩都不算熟,除了鸣人,因为,我和他们好像缺乏了一点共同爱好,我既不喜欢睡觉,也不喜欢吃零食,逃课是什么,逃课哪有待在教室里好玩。 我明白,一个人不可能收获所有人的友谊,现在这些,似乎也还不错了。 相比于女孩们来说,男孩们的警惕性更高,就像是一把待出鞘的剑,汗毛竖立着时时刻刻在打探着周围的消息,只有从这些微末的细节里,我才有种这确实是一个忍者村的真实感。 我总是能从这些男孩身上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排斥感,还不能称之为同伴吗?确实是这样,在我轻易地在体术课上撂倒丁次后,我发现井野看我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呦,丁次,真是太逊了”,井野如此对着丁次嘲讽,但还是去把丁次扶起来了,我注意到一旁未免有些过于刺眼的视线,转过头去原来是一向懒洋洋的鹿丸在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我。 这些孩子之间有自己的气氛,我能感觉得到,但并不太能弄明白到底是什么。 在轻易撂倒几个对手后,体术老师安排我和宇智波佐助对战。 宇智波佐助,这真是个令人激动的名字,我对他曾经有着很深的兴趣,当然,现在也是。站在他面前,我的身体开始兴奋起来了,我要试试他的气量,看看大蛇丸欣赏他的原因。 我几乎要压抑不住我的骨头从身体的各个部位破皮而出,他在发抖,是在害怕吗?不对,是我在发抖,我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了。 “来吧,打一场”,体术老师说了不允许使用武器,那我们就来赤手空拳地打一场。 我不记得我六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了,但宇智波佐助的六岁,有点弱得出奇,尽管比起别的孩子已经好上不少了,但还是太弱了。 我很轻易地就能看出他动作间的破绽,然后踢腿,转身,用手肘抵住他的脖子,我是说,只要我愿意,那么从手肘出射出的骨箭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太弱了”,我对他说,如愿以偿地收获了他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的孩子气的表情,“快些成长吧”,长成大蛇丸需要的模样。 体术老师拉着我去见了伊鲁卡老师,他说我已经有了不下于上忍的实力,不应该待在这个班级里,他要带着我去见校长,要让我早些毕业。 “可他还是个孩子呀”,伊鲁卡老师为难地说道,“孩子就应该待在学校里,哪有让这么小的孩子去执行任务的”。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暂时留在这里了。 谢谢你,伊鲁卡老师,你真是个好人,没有什么大用的那种好人。 在转身离开办公室时,我回头对着伊鲁卡老师露出了一个笑容,以示感谢。 第11章 第 11 章 “刺杀三代目”,这是大蛇丸的指示,那个小小的白蛇脑袋说完这句话就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闭着眼睛开始思索起了可行性,之前大蛇丸曾经策划过刺杀三代目的计划,不过是在几年后了,那时我因为身体原因未能成行,大蛇丸自己杀死了三代目,以一双手为代价。 当时为了这个计划,大蛇丸还帮助我开发了一个新术“早蕨之舞”,只可惜未能用上,不过后来也用在了和我爱罗的对战中,只是还没来得及胜利我的身体就已经撑不住了。 那个术的代价很大,需要分裂出很多骨头,我暂时还不太确定我现在的身体是否能支持我这么做。 或许,需要换一些更为保险的方案。 我向大蛇丸说出了我的顾虑。 “到时候会有人协助你的”,说完小白蛇脑袋就晕过去了。 我躺在床上,双手压在枕头上托着后脑勺,窗帘忘了拉上,皎洁的月光洒进了房间,静谧地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我侧过身体,收起一条手臂,眼睛朝着窗户外面望去,刚好能看见最北方的火影岩,月光也洒在那些凸起的石头上,最亮的是那名为“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间,三代目,就是那个老头的石像有些被遮着了,不少都在阴影下,我看不太真切。 要杀了他吗?我能杀了他吗?我举起右手,牢牢地握住拳头,我盯着拳头的眼,胃里不觉有些犯恶心,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一只虫子没什么区别,可这个人和我说了一些话,被我记住了名字,似乎就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含义了,不过,我也分不清楚这点特殊在哪里。 生命并没有高贵和低贱之分,唯一的区别,就只是有的人还活着,而有的人已经死了。人的生命也并不比虫子更高贵,我能轻易地捏死一只虫子,也能轻易地杀死一个人,我会为了生存吃掉山洞里的虫子,那我也会为了生存去杀死其他人。 可是,我真的是为了生存才去杀人的吗?不,不对,我只是为了大蛇丸的意志,我将我托付给了他,我成为了他的剑,他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为了他的生存就是为了我的生存。 “生命本身或许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是活下去,却能发现有趣的事情,如你遇见那花,如我遇见你”,大蛇丸曾这样对我说过,在我们初见的时候,更早更早初见的时候。 大蛇丸想做的事我一向都不太理解,可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能发现点什么有趣的东西吧,就像他发现了我一样,虽说我并不认为这很有趣。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无比执着于活着的男人,我曾把我的生命献给了他,如今我试图收回来,可好像我还是无法把握住自己的生命,到底要做什么呢?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做的事。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想的是什么了,既然他那么想活着,那就拼尽全力,让他一直活下去吧。唯一让我感到奇怪的事,就是他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那么重要,却又对其他人的生命视若草芥。真是个矛盾的男人。 不过,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帮他,就像现在我决定帮他一样,我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因为,他是如此地渴望活着。 “遵命,大蛇丸大人”,我张开嘴,无声地说出这句早已重复过无数遍的话,只要你还想活着,那我就始终会是你手中最锋利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