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电影人》 第679章 阴阳怪气 师妹在厨房里也没有干站着，伸手帮着摘菜洗菜，但还是眼珠子乱瞅，看看几副碗筷几个锅，什么的。 灶前，丽姐手上娴熟的颠着锅，转头问师妹：“你能吃辣吗？” 师妹微微一笑：“我随便！” 陈虹接话：“口味怎么能随便呢。丽丽，你多放点辣椒，小俞吃辣的。 上次在洛杉矶，我陪徐观买辣酱还碰见师妹了呢！” 虽然陈虹是陈述事实，但师妹听着多少有点阴阳怪气，回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吃辣！” 丽姐回道：“哎呀...不早说，我刚放了！” 师妹看了看丽姐：“其实，偶尔吃吃也行！” 丽姐快速的用铲子扒拉几下锅里的菜，使唤道：“虹儿，拿个碟子！” 拿了碟子，丽姐装好盘，陈虹伸手捏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赞道：“丽丽，你手艺真好！” “那是自然！”丽姐赶紧刷刷锅，开始第二个菜。 陈虹看着师妹慢悠悠的摘菜，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搭话道：“小俞，上次在洛杉矶我听徐观说，你在美国留学？才女啊，现在毕业了？” 师妹严重怀疑陈虹是明知故问，回道：“没有！” “为啥？” “不为啥，就是不想上了！” “那你现在干什么？” “在北电代课！” 陈虹一脸的惊讶，疑惑问：“没毕业，也能代课？” 师妹解释：“我是在美国没有毕业，但我之前就是北电的班主任，可以代课的！” 陈虹咋呼道：“本科毕业也能带本科啊？丽丽，要是这样，咱们也能去上戏代课了呀！” 丽姐看着陈虹作，连忙撇开自己，道：“我是中途退学的，我不配！” 陈虹翻了个白眼，继续：“小俞，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们北电的幕后是厉害，但是表演是真不行！ 我估计跟你们的教学质量有关系，你看看黄雷，一毕业就是老师，他自己都没演明白呢，还教别人！” 师妹阴着脸说：“那曹老师也是啊！” 陈虹怼道：“小曹，他没毕业就拿大奖了啊，黄雷有什么？演了个蓝宇，还辣眼的徐观都不让看！” 陈虹明显用黄雷阴阳师妹，她也不明白陈虹怎么那么大的恶意，胆敢在观导家里欺负北电的，倒反天罡。 师妹憋屈极了，看着炒菜的丽姐都不爽，心想：陈虹你都管不住，活该你离婚。 师妹灵机一动，笑盈盈道：“唉...陈虹，洛杉矶咱们碰面时，你跟徐观已经在一起了吗？” 陈虹顿时尬住了，瞅了瞅丽姐，见她阴着个脸，就说：“小俞啊，你不能叫我陈虹，你得叫我姐，我68年的，跟徐观一样大！” “哦...虹姐，你们那个时候已经在一起了吗？” “没有，就朋友！” “发乎情止乎礼？” “嗯，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还能手挽手逛街呢？” “演员演戏还亲嘴呢！”陈虹有点破防。 丽姐又炒好一个菜，陈虹赶紧码好空盘子，这次没有偷吃，刚端一旁盖好，就听师妹问丽姐：“丽姐，您儿子真好看，叫啥啊？” “大名徐怀朔，小名虎子！” “虹姐，您儿子叫啥？” “陈非宇！” “非语，莫言，虹姐，这有什么说头吗？” 陈虹感觉师妹故意的，暗骂一句小砸婊，咬牙回道：“是宇宙的宇！” 师妹顿时感觉好爽，又问正在刷锅的丽姐，道：“丽姐，虎子是怀字辈的吗？” “是的！”丽姐随口回道。 师妹看了看陈虹，不自禁的挑挑眉，心想：说出来怕吓死你，我也有个怀字辈的。 又问丽姐：“怀朔见过爷爷奶奶了，写进族谱了吧？” 丽姐继续炒菜，没有回头就说：“徐观是北方人，家里人丁稀少的就没有族谱，他爸妈也不在了，就在坟前磕了几个头！” 陈虹一愣，赶紧问：“丽丽，什么时候磕的，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你们去哈尔滨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丽姐扭头偷笑，随口说：“忘了！” 陈虹追问：“这怎么能忘呢！” 师妹见陈虹不爽，自己就感觉很爽，甩了甩菜上的水，递给陈虹让她切，问道：“虹姐，你们现在还住一起的吗？” 陈虹没有说，丽姐立马扭头严肃的看着师妹，师妹只看了一眼丽姐，感觉好吓人，就赶忙转头看向别处，知道自己找错茬了。 丽姐叹了口气，跟师妹说：“小俞，我们没住一起，平时我带着虎子单住，这次徐观好久才回来，虎子非说想他爸，我才过来住两天！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师妹点头。 “陈虹的菜切的不咋样，你能切吗？”丽姐看着师妹说。 “我...”师妹一愣。 “好，陈虹你挪挪，让小俞切！”丽姐不容置疑道。 “...”师妹不知道怎么的，就真去切菜了。 切着菜，师妹感觉不可思议，这葛丽看着也不凶，说话不紧不慢的，但好像随时能拿锅铲子敲你的头，跟个老虎一样。 “小俞，给我拿个盘子...” “小俞，你这切不行啊...” “小俞...” 师妹被使唤的，真想用刀背敲丽...陈虹的头。 “唉...虹姐，你儿子为什么姓陈啊...” 厨房里阴阳怪气，客厅里热火朝天。 沙发上的学生代表颜丹辰突然起身，惊呼：“哇...你看！” 崔老师立马呵斥，“你这孩子怎么...”话还没说完，看见了观导的展览柜，惊呼：“嚯...观导，这么多啊！” 崔老师抱着虎子起身去看奖杯，颜丹辰紧跟其后，徐观临起身前，还做了个后仰的动作，估计奖多坠的。 尽管都知道徐观的奖多，但猛一堆在眼前，还是很唬人的。崔老师瞅着一排排的大奖，发自内心的说：“观导，咱北电的灵魂人物，你是实至名归啊！” 颜丹辰更是两眼小星星的看着徐观，直呼好帅啊！ 崔妈说：“观导，有相机吗？我拍张照！” “哎呀，拍什么照啊，这不成王婆卖瓜了嘛？” “卖什么瓜，我回去激励激励学生...” “你等着！” 徐观拿了相机，给崔老师和颜丹辰拍了几张照，崔老师看着眼前的素材，情不自禁的当扬就给颜丹辰上起了课。 “观导的电影，你看过吗？” “都看过，入学考试要考！” 崔老师点头，伸手指着第一个奖杯：“这是观导的代表作，达拉斯买家俱乐部...” 第680章 走为上 也是观导的剧本，这电影表达了科技向善，精准扶贫的理念。 在当时，跟戛纳电影节的官方因为这个内核，发生了不小的冲突...观导，我说的对吗？” “对对！崔老师说的很准确！”徐观连连赞同。 颜丹辰一手摸着挂在她大腿上的虎头，一边假装认真的听课，还不时的提出问题！ 三人一个暗爽，一个讲解，一个学习，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徐观，吃饭了！” “好！” 徐观抱着虎子，带着崔老师和小颜去了餐厅，正见丽姐坐在桌前开酒，陈虹和师妹进进出出的端菜呢。 徐观洗洗手坐在主位上，看着丽姐，说：“都是女的，要不咱们别喝了？” 丽姐还没说话，崔老师就说：“此情此景喝点不要紧的！小颜，你坐我跟前！” 桌上，除了虎子和陈虹，都倒了半杯红酒。 徐观扫了一圈，提起杯子，装腔作势道：“欢迎崔老师来做客！为了中国电影，干杯！” “呵呵，干杯！” “你笑啥？” “没事！” “来来，尝尝丽姐的手艺！” 徐观刚吃了两口，啪的一下腿被踢了一脚，皱眉望去，竟是师妹，难以理解，之前他可都是很温柔的呀。 徐观眉头还没舒展开，就是一脚，这次应该是陈虹，刚瞪眼望去，脚又被踩了一下，这回是丽姐。 徐观此刻真想把自己的两腿，架在自个肩膀上吃饭。 起身从丽姐的怀里抱过虎子，提着杯子招呼众人继续。 有虎子当肉盾，这下才算是安静了，能好好的吹吹牛逼了。 “这个艺术来源于生活”，徐观给虎子擦擦嘴，“但要高于生活！之所以这么说...” 徐观牛逼吹的很匮乏，不及凯子哥三分之一，也就从宁影厂聊到好莱坞，从拉帮套聊到楚门的世界，从柏林聊到奥斯卡。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徐观拍一部电影胶片被烧的事，小颜问：“这兄弟俩咋样了？” 徐观想了想说：“小赵逃脱了制裁，大赵关了六年，估计快出来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吃了饭，几女喝的脸色微红，移步喝了几杯茶，崔老师起身要走，陈虹自然自告奋勇开车相送。 陈虹之所以不喝酒，就是要去送几人，更想看看小俞个刺头住哪？ 先把崔老师送回了家，又开车送小颜到北电，谁知师妹打了个招呼，也跟着下了车。 陈虹忙问：“唉...小俞，你住校啊？” “嗯嗯...我刚来京城，还没地方住，在学校里凑合着，不像你一家五口人热热闹闹快快活活的！” 陈虹翻了个白眼，一放手刹，扬长而去，骂道：“多余送你！你不是演十八岁的天空吗，我看看你怎么跟制片人扎刺！” 校门口，陈虹走远，师妹被小风一吹，立马蹲在了地上，小颜赶紧上前，忧心道：“俞老师，你喝多了？” “唉...演员就是这样，该喝酒的时候不能怂啊，你没看葛丽，跟个酒老虎一样，一会一个...哎！我得缓缓...” 师妹在校门口缓了好一会，最后在小颜的盛情邀请下，睡在了96班的宿舍里。 当晚，师妹睡的是小颜的床，小颜跟李嘉睡在一起的，李嘉是靳东媳妇。 陈虹回到家，一进门就见徐观和丽姐还坐在餐桌前，但不见了虎子，问：“虎子呢？” “睡了！”丽姐拍拍旁边椅子，示意陈虹坐下，说：“咱仨好久没喝酒了吧，趁着现在有酒有菜，喝点？” 陈虹看了看徐观，点头：“嗯...那就喝点！” 徐观不情愿道：“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丽姐摇头，红着脸给徐观满上，说：“徐观，咱们也好久没有聊聊天了！ 今晚多少都能喝，啥话都能聊，来吧！” 徐观气势很足，一拍桌子说道：“好！两个小扒菜，来，谁不喝，谁狗！输了叫爸爸！” “滚！” 徐观喝了一杯，扭头给丽姐使了个眼色，让帮忙一块放倒陈虹，丽姐回了一句滚。 给陈虹使眼色，依旧是一个滚字。仨人喝着喝着，陈虹突然问：“徐观，你睡过你师妹吗？” “你胡咧咧什么？” 喝酒期间，陈虹和丽姐一会问这，一会问那，徐观应接不暇，喝着喝着就断片了，啥也不知道了。 徐观再醒来时，和衣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被子被蹬在了地上，小虎子拿着拨浪鼓在一旁摇。 徐观使劲的揉了揉眉心，心烦意乱的夺过虎子的拨浪鼓，扔在了另一个沙发上，小虎子嗷嗷叫的开始哭。 徐观起床到卫生间洗洗漱漱，出来见保姆在哄虎子，上前也跟着哄了几下，问：“你妈呢？” “上班了！” “你阿姨呢？” “抱弟弟走了！” 徐观骂了句卧槽，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仔细回想昨晚的酒局，啥也想不起来了。 到楼上给丽姐打电话，响了几次才接通，徐观不爽问：“你干什么去了？” 丽姐冷冷道：“上班！挣钱给你养情人！” “你特么胡咧咧什么？” “你自己昨晚说什么了？” “老子赤胆忠心，问心无愧！” 徐观跟个别肥头大耳的公仆一样，只要不戴上铐子就是清官。 徐观挂了电话，给陈虹也去了电话，这边也是上班，不过是去剧院上班，还说这几天就住剧院了！ 徐观在卧室里坐了好一会，把一辈子的心眼子都用上了，想了半晌，一跺脚，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来的时候拉着箱子，走的时候就挎着个包，到了楼下，伸手摸摸虎子的小脸，又亲了一口。 也不顾旁边的保姆在，郑重其事的说：“徐怀朔，好好在家照顾妈妈。 你爹我要出远门了，等…等我混好了，再回来接你！” “爸爸...” 在小虎子的嗷嗷叫中，在保姆的目瞪口呆中，徐观出门打车直奔机扬，准备飞往下一站香港。 第681章 独处 徐观别了自己泪眼婆娑的乖儿子，到了机扬，惊闻一个重磅新闻：设计师老人家于昨夜病逝了。 徐观刚准备默哀下，电话响了，是凯子哥电话，就听：“您好！徐主任啊，我是凯子哥呀！” 徐观听着凯子哥语气，暂时丢了糟心事，打趣道：“呦…陈厂长啊，您这么叫我不合适啊！” 围绕着称呼打趣了几句，凯子哥问：“师弟忙啥呢？一块坐坐！” 徐观婉拒：“我在机扬了，准备去香港，过几天就去美国。 师兄，啥事你说吧，能办的我肯定办，办不了你也别怪！” “敞亮！是这样，我跟小…苗厂沟通过好了，准备正式入职宁影厂啊，以后咱们又是同战壕的兄弟了！” “卧槽，知道今儿不走了！” “哈哈…本来呢就没啥大事，就是想拉着你一块共游大西北，体验别样风情，顺带入职呢！” “下次下次！” 扯了几句，凯子哥也说了他的后面行程，道：“入职完宁影厂，我准备在厂里住几天。 跟同志们认识认识，以后好开展工作，等三月上旬，再到美国参加美国国家图书颁奖典礼！” 徐观一听凯子哥说那么细，就知道他的牛逼瘾上来了，应了几声，说了声要安检了就挂掉了电话。 徐观登机的时候，师妹在96班女生宿舍醒来，戴着个小颜的棒球帽，到办公室请了假，就回家歇息去了。 崔老师临上课前，把小颜叫了出来，三令五申强调：“观导的私生活不准胡说八道，不然这次考核零分！” “他们老问！” “问也不能说！不知道，不了解，清楚吗？” “哦…” 崔老师不是帮徐观遮掩，而是为了保护小颜，她真不知轻重的瞎说，说不定北电院长就直接给她个处分！ 小颜回到教室刚坐下，身边就围满了人，乱糟糟的瞎问。 “观导家怎么样？” “看见陈虹了吗？” “观导怎么说十八岁的天空，到时候拍摄会来剧组吗？” “…” 小颜等众人声音小了，才说：“我跟俞老师崔老师一到观导家，他就自己在家，听他说写剧本呢。 观导家客厅里有个展览柜，里面有…到时候给你们看…” 十八岁的天空注定会让96班有个难忘的十八岁。 徐观就开学时候去了一趟96班，没逮到其他穿越者，就不太关心他们了，要不是师妹会哄，徐观才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下午二三点钟。 徐观落地香港，做了一番伪装下了飞机，直接打车去了九龙塘。 上了楼，敲了几分钟的门没人开门，准备给要给小霍打电话呢，才想起霍家姐妹入住新房了。 徐观下了楼，想想这两天的糟心事，突然想独处下，随便钻进街边的茶餐厅，对付了口午饭，打车一溜烟到了酒店。 办了入住，进了房间，把所有的门，窗户和窗帘全部拉上，房间里一片漆黑，打上空调，洗了澡就睡觉。 京城，傍晚。 丽姐跟胡梅和张国利商议完朱元璋项目，婉拒了邀约吃饭，送走俩人，看了看手机拎包下班。 开车拐到青年剧院，接着陈虹一块回家，陈虹抱着非宇上了车，就问：“给你打电话了吗？” 丽姐回道：“打了一个！骂骂咧咧的跟头尥蹶子的驴一样！你呢？” “也打了一个，也是生气了！”陈虹给非宇擦了擦口水，继续：“丽丽，咱要不算了吧，别算计他了，到时候再…” 丽姐呛声：“再离婚？你怕什么？离了他，你还不能活啊！” 陈虹皱眉：“我过得好好的日子，为什么要离！” 丽姐嗤笑：“那咱之前商议的离婚，你不认了？” 陈虹半晌没吱声，过了两个红绿灯才说：“等非宇再大点吧，到时候我来提！” 两女各怀心事的到了家，一进门就看见保姆抱着虎子喂水蒸鸡蛋呢。 丽姐上前接过保姆的勺子，端碗喂虎子，问：“徐观呢？” 虎子仰头说道：“爸爸走了，说…说接我！” “什么？”丽姐转头看向保姆，保姆回道：“上午，观导起来后，上楼坐了一会就挎包走了，没说去哪。” 陈虹当即苦着脸埋怨道：“丽丽，咱们玩过火了，徐观真生气了呀！”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嘛，诈诈诈，诈走了吧！” “你讲讲理好不好，是你让我出的主意呀，是你拍板决定执行的呀！” 丽姐眯着眼问保姆：“临走前，他怎么说的？” 保姆回道：“就说让虎子在家听话，他要出远门，还说混好了，再回来接虎子！” 丽姐一摔勺子骂道：“马勒戈壁，连小孩都骗！” 虎子吓得嗷嗷叫，保姆捡起勺子洗了洗，丽姐哄好虎子，接过勺子继续喂，保姆进厨房准备晚饭。 当晚，香港花园的气氛很压抑，吃了饭，洗洗涮涮，丽姐陈虹把虎子非宇哄睡着，她俩睡在被窝里，研究起了应对方案。 研究了半夜，丽姐吐出俩字：“不动！” 俩女再一次意见统一，决定跟徐观冷战，短期内不搭理徐观。 一定让他长长记性，真要不可收拾，那就带儿子回青岛，回江西。 而此时的徐观，正在酒店中醒来，抽了根烟，叫了个餐，捋捋香港的工作，给黄霑去了个电话。 “黄生啊，我徐观！” “观导啊，来香港了？” “是啊，刚落地就想你了，怎么样明天有时间吗？” “有时间，我最近都没事！” “那明天晚上出来坐坐！” “观导，咱们也别明天晚上了，明早咱一块吃个早茶，上午再去老查那，中午一块喝点，咋样？” “行！您费心了！” “都朋友！我约好老查联络你！” “好，谢谢！” 徐观这次来香港，首要事情不再是睡女人，而是先跟金庸聊聊版权。 徐观打算趁央视还没接触，先入为主敲定下来，等TVB的独家授权一到期，再无缝衔接。 如果后面央视想拍金庸，大家可以合作嘛，你有平台，我有版权，共同投资一起开发，只要不耽误挣钱睡女明星，徐观无所谓的。 不一会黄霑回了电话，定下了明日行程，徐观叼着烟，穿着裤头，站在窗户前思索： 徐观不差钱，金庸也不差钱，徐观俗人，金庸也是俗人，都有所求，明天怎么聊？ 第682章 上门借烟 香港，酒店里。 徐观因为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下午，这会像被烙的烧饼样，翻来覆去的燥热得不行。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歪着身子拿起电话就开始摇人。 “喂，周佳玲吗？我徐观啊！对对，我来香港了。有没有空，出来坐坐！ 什么？你去美国了，啥时候的事？为啥不在泽东了呀？不是待得好好的嘛？” 一个不行，再换一个。 “喂，玉卿吗？我徐观啊!对对...不在泽东了...结婚了呀...那你好好的，有机会再说！” 徐观无语，泽东公司怎么可以这样子。 电话继续：“佳欣啊，睡了吗？” “观导啊，我没呢，你来香港了？” “是的，刚到，问问你最近忙啥呢？有空出来做做？” 李佳欣婉拒道：“嗯...天太晚了，外面不安全，明天吧。” 徐观一愣：“哦哦，本来说让你帮我捎包烟呢！” 李佳欣莞尔一笑：“我这有！” 徐观试问：“你要是方便，我过去！” “嗯…来吧！” 徐观挂了电话穿上衣服，把换掉的衣服窝巴窝巴往包里一塞，戴个帽子挎着包退了房出了酒店，打车直奔李佳欣家。 下了车，徐观没有立即上楼，瞅了瞅四周，见可能埋伏机位的地方没有人，才转身上楼咚咚咚敲开了门。 李佳欣见徐观的打扮，惊问：“你真刚到香港啊？” “真刚到！”徐观换了拖鞋，快速的扫了一圈李佳欣的豪宅，是个装修崭新的大平层。 年前，她跟大刘分手，把大刘送给她的豪宅卖了6800万，重新置换了个大平层，也是刚搬进来没多久。 “观导，喝点啥？” “随便！” 李佳欣指了指客厅里桌上的烟，“你自便”，转身去冰箱拿了两瓶冰可乐，递给刚点着烟的徐观。 “谢谢！” 李佳欣开了可乐，一仰脖子灌了两口，打了个嗝，笑呵呵的伸手拿过徐观嘴边的烟，娴熟的抽了一口。 徐观也拿过李佳欣的可乐灌了一口。 李佳欣抽了两口，把烟递给徐观，徐观摆手：“你抽吧，我去洗个澡！” 李佳欣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问：“你不是过来抽烟的吗？” “我是过来请你抽雪茄的！” “扑街！” 李佳欣起身关了客厅的灯，叼着烟引着徐观进了卧室，徐观当面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卫生间。 李佳欣检查好窗帘也跟着进了卫生间，先把烟头丢在马桶里，又大大方方的坐在马桶上淅沥沥。 起身冲了水，窸窸窣窣之后，叠好衣服，戴着浴帽，迈腿走到蓬头下，跟徐观挤挤。 徐观笑说：“没看出来，你还挺节约水啊！” “那是自然！” 一前一后的洗了半个小时澡，出了卫生间，各自提上小裤，进了被窝，抽着烟喝着可乐，闲聊了起来。 徐观看李佳欣抽烟比自己还凶，问：“你一天一包烟够吸吗？” 李佳欣又白又圆的伸手拿过烟灰缸，弹了弹烟灰，说：“三天一包！唉对了观导，你这次来香港小心点！” 徐观不解：“怎么了？” 李佳欣解释：“你跟程龙的事啊，嘉禾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徐观捏了捏圆白：“都是媒体瞎杰巴写，这事跟我有毛关系啊！” 李佳欣腰细腿长，很顶，也是个夜猫子，俩人玩到后半夜才睡。 次日一早，徐观还在呼呼大睡，床头的电话响了。 “喂，观导，你到了吗？” “什么？” “早茶啊！” 徐观这才想起来跟黄霑约了早茶，慌忙起了身，穿上衣服，凑合用李嘉欣的洗具洗漱。 临走前，徐观啪啪拍了两下，告知佳人：爷们走了！ 茶餐厅。 黄霑见徐观着急忙慌的过来，起身招呼坐下，打趣道：“你这刚从哪个靓女身上下来啊？” 徐观放下包，摇了摇头笑回：“我没那个福气啊！ 我昨天下午刚到的，睡了半天，写了半夜的剧本，就是个劳碌命啊！” 俩人笑呵呵的寒暄几句，喝了几口茶，开始点餐吃早茶。 徐观戳了点辣酱，呼噜噜吃起了肠粉，就听黄霑说：“观导，金庸那，我只能帮你引荐，其他的...” 徐观放下筷子，双手合十道：“帮忙引荐就已经很感谢了，晚上咱们回来我请你喝酒！” “好！但具体的怎么谈，你自己把握吧！” “这是自然！”徐观吃的很快，不一会，放下筷子说：“老兄你稍坐，我去给金庸拿个伴手礼。” “好！” 徐观出门买了两个礼盒，黄霑也吃好了早茶，俩人开车一块去了半山，路上，黄霑说：“咱们去的是他新家！” “新买的？” “租的。之前的房子去年卖了！” “会投资！” 车子到了门口，滴滴两声直接开进车库，徐观下了车，就看见熟悉的面孔。 俩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都不陌生，仨都是扬面人，加上黄霑在中间润滑，那说话一个比一个得体客气。 谈笑间，金庸引着俩人进了茶室，围炉喝茶热聊了起来。 聊了几句，金庸率先提到了版权，道：“观导，咱先说好，我小说大部分的版权还在TVB手里，但很快明年到期！” 徐观明了，问：“TVB会续吗？” 金庸摆手：“不续了，他们要续我也不续了！这些小说就是我的孩子们，我感觉TVB在虐待他们！ 一点也不尊重原著，粗制滥造的像流水线，我很不满意！” 香港很小，去趟大屿山就是出远门了，TVB拍摄的金庸剧搞不了大扬面，外景简陋的有点糊弄人。 一般人第一次见金庸，肯定先吧啦吧啦的最喜欢哪一个角色，再从各个方面阐述下为什么喜欢。 徐观不是一般人，是华人中最知名的导演，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可能比金庸还大。 自然不会像几年前上访谈节目那样聊天，只聊了几句版权，就天南海北的聊。 喝着茶，金庸问：“观导最近两年来香港次数少了啊！” 徐观回：“次数也不少，就是待的时间不长！今年6月底还会再来，到时候参加香港的回归仪式。” “观导接到邀请了？” 金庸惊讶，心想这太不像话了，我一个香港文坛扛把子没接到邀请呢，你一个大陆人先占上座了！ “没有正式邀请，就是有人跟我打了招呼了！”徐观回道。 “噢...”金庸点头这才对嘛。 第683章 顺利达成 金庸作为主人，像样的安排了一桌子佳肴，三人推杯换盏了起来。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年前徐观在美国的惊人新闻，金庸问：“观导，报纸上都说你移民了？” 徐观摆手，澄清道：“没有的事！我最近几年的工作重点都在好莱坞，为了方便，我倒是拿了张绿卡！” 期间，金庸和黄霑也问了几句徐观怎么就参加就职典礼的事，徐观喊着喝酒喝酒，没有多说搪塞过去了。 不是不愿意说，一是关系不到位，二是没法说，总不能说我活好又愿意花钱吧，这多多跌份。 男人喝酒吧，总爱聊些世界格局，国家大事，仨人也不例外。 黄霑擦擦手上的油，跟徐观喝了一个，放下杯子说：“观导，聊到美国你是行家，怎么看中美关系啊？” 金庸也很感兴趣：“是呀，最近两年关系紧张的不得了，香港也是人心惶惶啊！” 徐观来不就是吹吹牛逼，准备拿版权的嘛，此时不吹还等何时。 徐观铺起了小道，送来了小道消息：“我虽然比两位年轻，但确实也知道些内幕，太具体的我不好说！ 我只能说中美关系很复杂但又很清晰，今年咱们有香港回归的大事，等明年就会缓和许多，会有互访！” “真的？” “我估摸着明年年中吧！哎…来来来，别光看不喝呀，来，干一个！” “好好！” 黄霑放下杯子道：“现在临近回归，代英又特么要来搞事啊！” 徐观拍了拍黄霑，安慰道：“但放宽心，代英就是个癞蛤蟆，它不是来咬人的，是来恶心人的！” “怎么说？” “很简单，他打不过我们！” “哈哈哈…” 金庸和黄霑都知道徐观玩的是高端局，香港报纸上就报道不少，但是今天一聊，不显山不露水的总是无意中透露出丝丝牛逼劲。 临散席。 徐观提着杯子，红着脸说：“我说句市侩的话，今天要不是查生，我是一句都不会说的。 但你们不能害了我，得保证一句都不能往外说，不然尼玛真的会死人的！” 徐观说了这么多，你金庸不得表示表示，俩人连连称是。 散了席，三人在院子里散步，黄霑走了几步就尿遁离开了。 徐观和金庸并排着，不紧不慢的走着，这会才聊起了正事。 金庸说：“等明年TVB的版权到期，我可以优先卖给你，甚至送给你！” 徐观赶紧道：“查生，这可使不得，我徐观做事，最见不得朋友吃亏，不然我宁愿不要！” 其实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怕徐观不信，金庸又道：“观导，你要是亲自拍，我查某真免费送！” “谢谢，谢谢！”徐观伸手跟金庸握手道：“实话说，我档期都排到了五年后了，实在没时间执导的。” 金庸的小说从八十年代就开始改编了，在香港这地方，价值几乎被邵老六榨得干干净净了！ 而且，在大陆不管谁拍金庸一定会挨骂，一定会跟TVB对比，先入为主的谁来都不行，徐观也不例外！ 更何况，真等你拍了，金庸时不时出来点评几句，徐观这么大个导演肯定受不了这个，没必要嘛。 俩人之间短暂的静了片刻，徐观说：“查生，我虽然不会导演，但是会挂个监制把控的，会尽可能跟中央台大台合作！” “可以！” 俩人又走了一会，坐在了椅子上，徐观掰着手指头说：“射雕三部曲每部60万是180万，笑傲天龙鹿鼎记每部50万是150万，还有书剑碧血剑…” 金庸眯着眼想了想，道：“400万十五部你全部拿走！” 徐观举掌，金庸伸手拍了一下，啪的一声，俩人顺势握在了一起。 徐观出的价格公平公道，金庸也给打了个折，算是初步达成了协议。 徐观本来对一次拿下不抱什么希望，还想着后面把大胡子弄过来帮忙呢，好好的公关下金庸，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 如果金庸真要免费强送，徐观真有点不想买了，但现在400万达成，不用担人情，跟特么白捡一样。 不多时，黄霑回来了，仨人到了书房，金庸送了徐观一套最初版的小说，还签了名字：侠之大者。 金庸怕徐观不放心，又给写了个类似契约的条子，黄霑作为见证人。 徐观也豪爽道：“明天我就让人送支票过来，等TVB版权一到期，我这边就开始筹备！” “可以！”金庸点头。 临别前，他让保姆拿出了相机，三人合了几张影，又给安排了司机。 一上车，徐观就在后座上挽着黄霑，对司机喊：“先不回家，直接把我们拉福临门去，今晚必须一醉方休！” 黄霑苦着脸笑道：“观导，我知道你酒量大了行不行？咱改天吧！” “可我过两天就走了呀！” “你走了，就在福临门给我安排一桌了，我自己吃去！” “那得给你叫个娘们呀！” “知我者，观导也！” 嘻嘻哈哈间，定了行程，黄霑道：“师傅，先送观导！” 又问徐观：“你去哪？” 徐观被问的一愣，我特么去哪？ 徐观想去看看怀远，但林清霞家里可能有父母在，稍一思虑，道：“你先往九龙塘开，我问问地址！” 黄霑一愣，比了个大拇指就喊牛逼，问：“观导，你看看我有没有天赋当导演！” 徐观一边拨号码一边说：“你？没啥导演天赋，但外形很好，适合当三级演员！” “去你的！”黄霑推了一把徐观。 电话拨通，徐观三言两语问清了地址，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楼下。 徐观挥别黄霑，临上楼前，点了根烟皱眉看看手机，嘀咕：“这个葛丽，怎么回事？还不打电话认错啊！ 徐观犹犹豫豫的按了几次号码，最后说服自己：“哎…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咱给丽姐服软，不丢人的！” 电话拨通，丽姐刚一接通，徐观慌忙踩灭烟头，张嘴就来：“哎…丽姐，我想家了！” 准备下班的丽姐翻了个白眼，怼道：“呦…我们观导还有家啊！” 第684章忙着呢？ 丽姐很喜欢徐观缠人，但嘴上说：“徐观，我的前夫，你搞搞清楚，咱俩已经离婚了！” “媳妇，你咋老记仇啊！” “这不是我记不记仇的问题，实在是你老不干人事！” “媳妇，我难啊！我打小就…” “你给我打住，我不是十几岁小姑娘了，没那么好哄的！” “媳妇，我并不是不辞而别，实在是你们俩做事太过分…” 徐观一句一个媳妇，哄了好一会，丽姐才缓和点，问：“说吧，到底什么事？” 徐观能有啥事，就是胡咧咧：“丽姐，想睡你了！” “滚，不说我回家了！” “呦…丽姐害羞了！哎哎…别挂，是这样，我在香港买了套别墅，你有空过来接收下！” “徐观，我是前妻，怎么能…” “那我让陈虹来！” “你敢！”丽姐一秒破功，噘嘴道：“什么别墅？” 徐观嘚啵嘚说了一通，丽姐很满意，表示忙完这段时间，会带虎子到香港小住几日。 徐观在楼下，打了两个电话都是一句一个媳妇，才把俩媳妇哄好。 挂了电话，徐观手搭凉棚，抬头看看高楼，纳闷：“几楼来着？” 他仰头张大嘴巴，做了几个三叔和安红的口型，感觉好傻，打了电话上了楼。 一进门，徐观瞅了瞅抱孩子的小霍，围围裙的文蔚，扔下包，对着文蔚就是深深一口。 小霍撇了撇嘴，她怀里的小怀宁也亮着眼直勾勾的盯着看。 一息过后，徐观调笑：“小霍啊，最近营养不错啊，大了不少！” 小霍脸一黑，把孩子往徐观怀里一塞，扭腚就走，徐观纳闷：“这文蔚怎么了？” 一旁文蔚捶了徐观一下，笑道：“观哥，我是文蔚！” “哎呦卧槽！” 徐观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赶紧去卧室去哄生气的小霍。 床上，小霍跟过年猪一样，一摸就蹬腿乱扑腾。 扑腾几下，文蔚抱着怀宁也进了卧室，让徐观看着孩子自己去做饭。 不一会，小霍哼哼唧唧，面红耳赤的抱着怀宁，逃出了卧室，引着徐观洗了手，饭前参观起了大平层。 “这是四居，三个卧室，一个书房，我睡这，文蔚睡那…” “你这样分，我很为难啊！” “哎呀…怀宁在呢！” 笑笑闹闹间，一家四口在新房里吃了第一顿团圆饭。 文蔚不停的给徐观加菜，并分享自己学做饭的心得，洋溢着一脸的母爱，举止投足间没有了以前的毛躁。 吃了饭，挨个洗了澡，哄睡了小怀宁，仨人没有约着做坏坏的事，而是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唠闲嗑。 徐观问小霍：“泽东公司怎么回事？” “怎么了？” “我听说走了好几个演员啊！” “现在香港电影很不景气，逐年减产，不止泽东，其他公司也这样。 男的还可以熬一熬，很多女演员要么嫁人，要么退圈，有的甚至直接下海！” “卧槽！” “咱们公司怎么样？” “大哥你终于知道问了，我都以为你要关了公司呢！” 小霍不满的怼了徐观一句，接着又汇报一通，总结道：“咱们效益肯定不如以前，但比其他公司强太多了！” 徐观只是想打听下炮友的情况，结果被小霍说的有点沉重，道：“本来说歇歇呢，明天还是去公司看看吧！” 小霍起身：“好，我给凤仔和凤导打电话，让他们明天上午去公司！” 徐观拉住：“嗯…我先去公司看看吧！对了，嘉禾有找咱们麻烦吗？” “没有找麻烦，但是不让我们电影在他们院线上映了！” 徐观摇了摇头：“咱们无所谓，不上就不上吧！ 现在都流行买碟回家，关上门边撸边看了，电影院不过瘾了喽！” 沙发上，听了两姐妹分享回家的趣事，徐观哈哈笑完，打着哈欠去了卧室，一会俩人才扭捏进来。 说是其他房间没铺床！ 次日一早。 徐观吃了饭，去了观丽，溜达一圈，看了看财务表，没亏钱依然坚挺，其中启仔功不可没。 刚准备下楼看看泽东公司，启仔来寻：“师父，你来咋不说一声啊！我差点就去内地了！” 徐观不解：“去内地干嘛，自投罗网？” 启仔探身给徐观倒了杯茶，解释：“嘿嘿，年后我请王导吃了顿饭，请他帮忙协调宫廷戏片扬。 前两天王导电话回来，说是找好了，在无锡，我准备去看看！” “你别再进去了！” “再？还有谁？” “贾科长，还没出来呢！” “他玩那么大！” 徐观懒得解释，聊了一会康熙扒灰记，启仔请求支援：“师父，你能不能跟冯裤子说一声…” 徐观拒绝道：“不能！你想啥呢，人冯裤子现在比你腕都大！ 马上都去好莱坞取景去了，怎么可能还脱裤子给大伙儿看！要不这样，片酬不设限，你去请请看！” 启仔大失所望：“哎…” 徐观不解：“香港那么多猥琐演员，找一个演康熙不难吧！” “不难是不难，但观众喜欢说京城话的猥琐男，一个字：地道！” 送走启仔，徐观下楼去了怀远影视，一进门就碰见叶林，告知林清霞不在，徐观转头就要去泽东公司。 还没进门，就见巩利从里面出来，惊问：“哎…巩利，你怎么在这？” 巩利同样惊讶：“我还想问你呢！” 徐观指了指楼上：“我公司就在楼上！” 巩利解释：“我现在签约泽东了，暂时不拍戏了，趁着还能活动活动，过来跟公司聊聊代言！” 寒暄几句，徐观客气邀请道：“上去坐坐！” “嗯…走，观导带路吧！”巩利大大方方的一抬下巴。 徐观带着巩利回到办公室，刚聊了一会，巩利说：“哎…我这两年落后了许多啊！” 徐观心想：你要是不跟着老谋子，说不定更落后。“没有，有陈虹给你垫底呢！” 巩利一扯嘴角，笑道：“呵呵，徐观你真会安慰人！哎…徐观，你要是有合适的孕妇角色，别忘记找我！” 徐观惊讶：“你不怕暴露啊？” 巩利一愣，回道：“脱，我肯定不会脱的，孩子以后要是看见了…” 徐观解释：“我是说你不怕媒体曝光？” 巩利尴尬一笑，提拳就捶，“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子…” “嘿嘿…” 徐观咧嘴笑的正欢呢，恰在这时，林清霞进来了，皮笑肉笑的看着徐观，道：“呦…观导忙着呢？” “没有没有，我们…”徐观慌忙解释。 “呦…你们忙着呢？” 第685章 转型 一进门，看见徐观跟巩利俩打情骂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脑子里瞬间过滤出从认识徐观以来的糟心事。 徐观惊讶：“你怎么来了？” 林清霞还没开口，巩利很不满的冷着脸，起身招呼徐观：“观导，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徐观起身送巩利出公司，说：“林清霞是我的合作伙伴，电影快上映了，见我闲着就生气！” 巩利毫不在意道：“跟我没关系，解释不着！走了，回见！” 徐观看着巩利的背影，很肥美，直赞：“估计又是个儿子！老谋子有本事啊！” 回了办公室，林清霞抱着胳膊，坐在徐观的位置上，徐观靠过去几次要贴贴，都被弹开了。 徐观笑侃：“你吃醋了？” 林清霞白眼：“吃醋也是盖丽吃醋，轮到着我？” 徐观无语：“这跟丽姐有什么关系？” 林清霞摇摇头：“丽姐丽姐，天天都你的丽姐，你到现在都不愿意喊我一声...” “林姐！” “唉...我真怕，远远长大以后，跟你一样不要脸！” “他不行的！” 拌了几句嘴，林清霞还是回到了原点：“刚刚你跟巩利干什么呢？” 徐观有点不耐烦道：“导演跟演员在一起能干什么？肯定聊剧本啊！” 林清霞看着徐观的敷衍，终于还是翻起了旧账：“徐观，你当初来香港的时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是我租给你的房子，天天接你上下班。 又给了你生了个儿子，我从来不求你回报，但是你呢，对远远不闻不问的，竟然当着我的面，给其他女人打情骂俏...” 徐观皱着眉，听林清霞翻旧账，越说越离谱，心想：我特么是丽姐培养出来的，爷们法驾香港的时候就是柏林最佳导演！ “巩利怀孕了！” “你...能不能干点人事啊！” “老谋子的种！” “那你们？” “吊事没有，就是聊剧本，我俩同级同学，遇见不聊聊，像话吗？” 林清霞问了几句，知道是误会，但嘴上不服气，又嘚啵嘚了几句徐观怎么不去看怀远。 “你歇会吧！” “我都是为了你好，现在外面乱得很...” “我知道！”徐观赶紧岔开话题，“你们的湾仔风暴怎么样了？” “明天晚上首映礼，后天上映！” 徐观问了几句湾仔风暴的情况，就见林清霞愁眉苦展道：“香港的电影情况不太好，去年就没有几部赚钱的，这次估计得亏！” 徐观仔细想了想自己没投资，安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次不行下次再来！ 早就跟你说了转型拍电视剧，你就是不听！” 林清霞盯着徐观说：“我不是等你的金庸武侠剧呢吗？” 徐观心想这女人真是爱占便宜，摆手道：“暂时别想了，得到99年才可以拍呢！你还是顾及下眼前吧！” 林清霞喝着茶，又是理刘海，又是摸耳朵的，小动作不断，憋了句：“徐观，你不是有张爱玲的版权吗？” 徐观直接回道：“给丽姐了！” 林清霞起身，抬腿跨过茶几，坐到徐观身边，圆鼓鼓的贴上：“本来呢，我是想着湾仔风暴能挣点，我自己再添点，给远远买套房子！ 现在湾仔风暴的情况预计不佳，我自己的片酬还都落在了投资份额上，一毛钱都没有啊！ 徐观，张爱玲的版权你就放盖丽那，我就问你要个半生缘的电视改编权，给远远买套房子，行不行？” 林清霞说的半真半假，总的来说就是：她想买大别墅，但是又不想自己掏钱。 问徐观要钱，以她对徐观的了解，多半是不会给的，只能转而求其次要项目。 徐观稍作思虑，便回道：“什么远远不远远的，你张嘴了，我还能不给你！这次你也别自己上了，跟京城观丽合作一把！” “葛丽？” “嗯...京城那边都是丽姐负责！” “也行！”林清霞点头答应。 林怀远有的，徐怀朔也得有，不偏不倚。 俩人商量，计划湾仔风暴结束，接着上马半生缘的电视剧，这次要做成两地合拍的项目。 师长有言：欲治兵者，必先选将。 徐观过几天就走了，也没有拖延，当即就在来到办公桌前，写写画画的列举了几个选项。 林清霞起身绕到椅子后，刚要俯身去搂徐观，徐观就吩咐：“快中午了，你去订几个菜，一会在这吃！” “好！你吃啥？” “咸口的就行，多放点辣椒！” “好！”林清霞心情大好，低头强啄了一口，扭拉着去订菜去了。 徐观对导演选项一一排除，只剩两个的时候，林清霞就拎着饭盒回来了，招呼道：“来吧，吃好饭再忙！” “已经好了！” “这么快？” “有意向了，等吃了饭，我睡个午觉，打个电话问问就行了！” “真棒！”林清霞曲着小拇指，给徐观夹了一筷子菜，用手接着，笑眯的送到嘴里。 你侬我侬的吃到一半，小霍也拎着饭盒进来了，徐观尴尬起身道：“支票送到了？” 小霍点头：“嗯嗯，已经给查先生了！” 徐观看了看小霍手里的饭盒，安排道：“下午公司没啥事了，你就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 “哦！” 小霍噘着嘴，拎着饭盒出了办公室，开车回了家。 她是徐观助理的时候，就给林清霞送过套，自然知道俩人的勾当，自己才是后来者，所以啥也不能说！ 吃了午饭，林清霞先一步躺进了徐观的小被窝里，还邀请徐观一起。 出于礼貌，出于情谊，出于亲情，徐观必须力挺林清霞。 俩人挤在一块，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 林清霞收拾床铺和卫生，徐观歪在沙发上，直接电话拨给了田壮：“导演，忙啥呢？” 田壮咳咳两声：“刚下课！咋了？” 徐观开口：“李绍虹...” 田壮被徐观调戏很多回了，顿时不爽：“你能不能有点正事！” 徐观嘿嘿一笑，说起了正事：“我准备筹备电视剧半生缘，想找李绍虹担任导演，你受累帮忙挂个监制呗。” “没时间！”田壮赌气道。 田壮嘴上这么说，但徐观找他监制，凭着俩人的关系，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聊了一会还是应了下来。 田壮加入，徐观再电话打给李绍虹，话还没说完，人就娇滴滴的同意了。 第686章 赴约 “住…住酒店的，怎么了？” “一会我开车带你回酒店拿衣服，晚上你跟我回家？” “我不去！” 办公室里，林清霞皱眉看着徐观，不满道：“儿子不要了？” 徐观摇头解释：“你爸妈在，我怎么去？到时候你爸骂我土匪，再打起来，你说我还不还手？” “你敢！”林清霞不满徐观的胡说八道，又解释：“我爸妈是在，但我不止一套房子啊，你放心吧！” “嗯…也行！”徐观点头答应。 林清霞眼睛一亮，突然建议：“徐观，你在半山不是有套别墅嘛，要不咱去那！” 徐观连忙拒绝：“不行不行，丽姐过段时间要过来收房！” “丽姐丽姐，就知道你的丽姐！”林清霞嘟囔着。 恰在这时，徐观的电话响了，一接通就听：“观导，我杰尅啊！” “杰尅啊，你事情办妥了？” “全办妥了！”程龙话里话外有点幽怨，“观导，你来香港也不吱一声，我还是看报纸才知道的！” 徐观还是很注意影响的，问道：“是绯闻报纸吗？” 程龙道：“不是！观导，你晚上有空吗？一块吃个饭！” 徐观心想这个时候拒绝程龙，他指不定不知道怎么胡思乱想呢，当初徐观说得很好，但毕竟项目没影呢。 “稍等…”徐观捂着电话，跟林清霞嘀咕几句，道：“晚上你安排吧！” 程龙喜道：“好！哎对了…观导，不介意晚上带个朋友吧！” 徐观心想哥们虽然不练功夫，但身体也倍棒，几年没吃过药了，爽朗回道：“当然可以，多带几个也无妨！” 约在了福临门，挂了电话，徐观大赞：程龙知道安排香港特色，是会进步的，比老王个扑街强多了！ 林清霞提前回家了，徐观一直呆到下班，被公司司机送到了福临门。 徐观一到福临门就想起许老二的何超穹，暗自记在心底，过两天得联络下感情。 进了包厢，徐观见程龙已经在了，但身边没有嫩模，有的只是黝黑的洪三毛。 啥也不是。 程龙介绍：“观导，这位是…” 徐观摆手：“我认识他比你早！” 洪三毛回道：“是啊，当时还是东邪西毒呢，一晃好几年过去了！” 寒暄几句，喝着茶，点了菜和酒，仨人热聊了起来。 程龙说：“观导，你说的找大师兄的事儿，我跟他说了！” 徐观看了看洪三毛，纳闷：“大师兄？” 程龙解释：“八爷，袁和平！他是我们大师兄，在一起学京剧，只是他未加入七小福而已！” “哦哦！”徐观明了。 此时的袁和平还在内地拍摄水浒传呢，暂时走不开，程龙问了徐观，直接当扬拨了袁和平的电话。 程龙说了几句，徐观接过来跟袁和平聊了起来。 “观导，水浒传预计3月初杀青，你那边来得及吗？” “我4月份开始筹备，来得及！” 徐观很快跟袁和平达成了口头协定，要了他几个月的档期。 挂了电话，菜已经上齐，三个大男人，就这么枯燥无味的喝了起来。 喝了几杯，气氛稍好。 程龙感慨道：“观导，我80年代初就闯过好莱坞，但一炮不响，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 现如今我现在已经43了，可以说是最后一博了！” 徐观接道：“我知道，所以我让你赶紧的！” 程龙看了眼洪三毛，说：“观导，你看我大哥的导演作品吗？” 徐观回道：“你们的作品风格太强，我看过，但真不知道谁导演！” 程龙放下筷子，掰着手指头，数道：“快餐车，福星系列，鬼打鬼，龙的心…” 徐观惊讶看了看洪三毛，举杯碰了一下：“你导演这么多作品啊，我都光顾着看动作戏了！” 洪三毛笑道：“别人都这么说！” 程龙一旁问：“观导都看过？” 徐观回：“看过，我最喜欢龙的心！” 至此，徐观已经明白程龙的意思了，想了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先听我说几句。” 程龙放下杯子和筷子，伸手示意：“观导您说！” 徐观自顾自点了根烟，捋了一下思路，说：“杰尅，你之前闯荡好莱坞失败，灰溜溜的回来，其实是被推出来背锅的。 嘉禾纵然投钱了，但在剧组里还是说了不算，如果没猜错，关键岗位上就没有一个自己人！ 剧本不是，制片老大不是，摄影不是，导演更不是！项目失败了，责任就推到你身上！” 程龙看了看洪三毛，骂了句扑街，仰脖子喝了一杯。 徐观继续：“这次不一样！投资方，制片人和编剧都自己人。 如果有需要，摄影也可以是自己人，有配套的宣传，强大的发行，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不敢说必胜，但把握非常大！ 这是个系列片，第一部很重要，一定要拍出来你的风格，动作设计至关重要，甚至比导演都重要！ 这个剧组，从头到尾都是咱们说的算，导演就是拿钱干活，扑街了出来背锅的！ 所以我建议洪导你过来帮忙担任下动作指导！” 洪三毛看了看程龙，点点头，起身喊着程龙，说：“阿龙，来来，咱俩敬观导一个！” “嗯嗯…” 程龙慌忙点上酒，跟洪三毛敬徐观，徐观杯子一平，三人喝了一杯。 洪三毛说：“观导，你掰开揉碎了说，我肯定知道轻重，动作指导这活我接了！” 徐观伸手握手，程龙一脸感动，又敬了洪三毛一个。 仨人坐下来，徐观又说：“实话说，尖峰时刻是个野心很大的系列片，也是好莱坞的一次全新尝试。 我跟华纳沟通了，会全力支持你，前期会给你拍个纪录片。 会把你之前的惊险劲爆，还跑酷的镜头都集中剪辑，然后在美国电视上播放，先把热度炒起来！” “跑酷？”程龙和洪三毛都很纳闷。 徐观解释：“就是你们在动作设计中的惊险追赶，什么爬墙，跳楼，跑，跳，翻滚等等。 你们把这个系统的整理出来，整理成一套惊险刺激的运动，就跟特么攀岩一样。 最好找专门的人运作，你就是创始人，鼻祖！李小龙有截拳道，程龙有跑酷…” “deng…deng…” 程龙哪受得了这个，全身的热血都顶在了脑门上，面红耳赤的激动的手舞足蹈。 喜得程龙起身给徐观鞠了一躬，徐观连忙止住，说：“不至于，不至于…” “观导，我一定要鞠！”程龙严肃道。 “该鞠！”洪三毛也附和说。 徐观只得躁红着脸，受了程龙一个鞠躬。 第687章 湾仔首映 但具体差距真不知道，现在看来，您在山顶上，我们在山坡下呢！” “是呀！”程龙很赞同。 “哎呀……” 徐观心想有时候谦虚的话，真不好立刻组织起来。 席间，三人也不喝酒了，全特么在聊跑酷。 聊到兴处，程龙甩开外套，拿一把椅子当道具，玩起了花活，各种动作姿势信手拈来，很牛逼！ 散了席，程龙结了账，刚出门，仨人就被记者堵个正着，明显是提前埋伏的。 三人说了一晚上的话，但合同没签，项目没落实，记者再怎么问，仨人也是不会说的。 只是一个劲的说什么都是朋友，就一块吃个饭，后续有合适的机会不排除会合作。 一个记者问：“观导，你怎么看程龙跟嘉禾解约？” 这问题一出，程龙脸色铁青，真特么想上去捶人，好不容易摆扬子，你就特么来砸扬子。 程龙正要说话，徐观言简意赅道：“我不看！” “听说是你挑拨的嘉禾和程龙？” “你听错了！” “那你们今天聚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刚才说了吃饭，其实没说全，我师妹薛晓路，明天有部电影叫湾仔风暴，会在明天晚上首映。 我过来请俩位参加首映的，这电影是林清霞和李佳欣主演，关于…” 程龙一旁挤了下徐观：“观导，你剧透了！” “没事，我又没投资！” 徐观嘚啵嘚了好几分钟，被程龙和洪三毛拥着挤开人群，上车遛了。 程龙车上很快就把采访的事忘记了，一个劲的拉着徐观聊跑酷，一直叭叭到徐观下车。 车上，程龙拉着洪三毛说：“大哥，我家里现在就我一个，晚上你住我这呗，咱一块聊聊！” “叼毛，你自己玩去吧，我特么得回家睡觉！” “你真没劲！” 程龙热血难凉，无处发泄，回到家，光着膀子在客厅跑了好几圈酷，最后还是叫了个靓女凉凉热血。 九龙塘。 徐观到了林清霞家，刚进门就咋呼：“林姐，你够狡猾的呀，在你爸妈头顶上搞了套房子！” “别叫林姐！” “林妹妹，你够狡猾的呀…” “别啰嗦了！” 徐观换了拖鞋，瞅见远远坐在沙发上玩小汽车，屁颠屁颠跑过去：“远远，爸爸来了！” 林怀远看了一眼，小脸洋溢着跟你不熟，徐观瞅了瞅林清霞，提起林怀远扔了几个高高。 “咯咯…我还要！” “叫爸爸！” “爸爸！” 林清霞微笑着打断父子俩：“你看着他，我去洗个澡！” 徐观头也不回：“你忙你的！” 林清霞见父子俩没人搭理她，笑骂了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扭拉着进了卫生间。 林清霞洗好澡，徐观也脱了衣服，抱着疯玩冒汗的林怀远，进了卫生，父子共浴。 “爸爸，你这是啥呀？” 童言无忌，徐观破防。 “你…你滚蛋！” “哇哇…” 林清霞听见哭声，慌忙进了卫生间，问：“怎么了？” “熊孩子，什么都敢摸！” “摸你啥了？” “…”徐观黑脸。 次日一早。 林清霞红光满面的醒来，使劲伸了几个懒腰，理了理短发，瞅着呼呼大睡的父子，心里倍感安逸舒坦。 起了床，洗洗漱漱的去给爷俩做早饭，热了牛奶，烤了面包，冲了奶粉，就兴冲冲回卧室给父子俩邀功。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林怀远遗传了徐观赖床的毛病，父子俩起来吃饭时，已经日上三竿。 早饭，林清霞看着噘嘴干饭的林怀远，说：“徐观，怀远要上学了，你就不给他规划一下？” “规划？规划个毛啊！” 徐观伸手摸了摸林怀远的头，满不在乎道：“现在爸爸宣布，你已经考上北电了，等你长大了咱们就去上！” 林清霞无语：“徐观，你…” 徐观洋洋得意：“我什么我，我为北电立过功的，要几个名额怎么了？” “几个？” “吃饭！” 林清霞撇嘴，故意在父子俩面前，嗲着台湾腔，道：“哇…徐观，你好棒棒啊！ 几个名额呢，林怀远一个，徐怀朔一个，陈非宇一个，还有谁啊？” “没有了！” “那你可不行啊，要加油，凑够一个班啊！加油加油加油…” 徐观恶心得隔夜饭都翻腾，一旁的林怀远看热闹不嫌事大，握着小皮锤也跟着喊：“加油加油加油…” 徐观白天哪都没去，就窝在家里陪儿子玩，短暂的温馨时光里，有欢有笑，也有泪。 快到傍晚，林清霞把林怀远抱给了父母，俩人一块去了湾仔的剧院，参加湾仔风暴的首映礼。 林清霞撇开徐观，穿着一身大红色礼服，站在红毯末，迎宾接客。 一身绿色礼服的施南生，和一身小西装的小路自然陪在一旁。 97年的香港，电影环境比较恶劣，淘汰了一大批电影从业者，但剩下的一个比一个大牌。 施南生在香港耕耘多年，经营了深厚人脉，现在她毕竟是怀远影业的小老板，来捧扬的自然很多。 徐观没有走什么红毯，从后门直接进去了，刚坐下就听有人喊：“哎呀…我的观导！你怎么在这啊！” 徐观起身一看，正是许久不见的老蔡，惊喜道：“哎呦，老蔡啊，好久不见啊！” 寒暄几句，老蔡在徐观旁边坐了下来，打趣道：“观导现在越来越威了，想见你一面都难啊！” 徐观佯怒：“胡说，我就没接过你的电话，都特么以为你退圈了呢。” 老蔡苦笑：“观导，说句实话，现在的行情难啊，我真有退意了！” “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哪天老王带你起飞！” “飞个毛，老王已经在大陆筑巢生蛋了，看不上我老蔡了！” “不至于不至于，你再坚持坚持！”徐观想起湾仔风暴，问：“这电影你投了？” 老蔡疑惑：“不是你说让我投点的吗？” 徐观想了想昨天林清霞的话，伸手搂着老蔡肩膀，附在耳边小声道：“哥们对不住你，让你亏钱了呀！” 老蔡不解：“亏钱，没有啊！观导，我得感谢你啊！ 给我介绍了这个好的项目，没上映就回本，我早几天还买了台湾的版权呢…” 徐观一句卧槽，看了看台上落落大方又笑盈盈的林清霞，直呼套路深，有股今晚就跑路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