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近因效应》 第1章 序 “都说不幸和苦难可以使人变得崇高，其实不然；有的时候，倒是幸福可以使人做到这一点，苦难、不幸却往往使人变得心胸狭小，具有报复心理。” ——《月亮与六便士》 “我不想过去，唯一重要的是永恒的现在。” ——《月亮与六便士》 “卑鄙与伟大，恶毒与仁慈，仇恨与热爱，是可以并存在同一颗心灵里的。” ——《月亮与六便士》 冒个泡泡 忽然很想动笔 学弟学妹在中考 所以教室被征用不用去学校 仍然不会频繁更新 慢慢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序 第2章 第一章 “谢谢你，费洛，谢谢你还愿意出来聊聊天。 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 欧若拉·艾德勒平静地看着对面的男孩，至少她努力地表现平静了。 费洛·莱特利用他棕色的眼睛凝视着欧若拉·艾德勒的东斯拉夫经典蓝眸，轻声问道： “为什么不去我家说呢，我向你保证过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 我说过我想给你弹弹钢琴，我说过我还有很多很多话没有跟你说。” “不合适了，费洛。 不再合适了，也或许从来没有合适过。” “那为什么还要见面呢？ 你就是铁石心肠。” 费洛·莱特利责问着。 “铁石心肠吗？我吗？ 好，那就这样吧。” 欧若拉·艾德勒顿了顿，接着说： “我曾经说过 ‘暂时停下来’、‘冷静一下’ 这种话，你也说过 ‘从头开始’ 这这种话。 ——这种不负责任的屁话。 现在我发现，我们之间，做不到你想要做到的那样。 我们到不了你想要的关系，我不可能和你谈恋爱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不能回到六月，那个时候我们明明那么开心。 甚至是回到五月，一切都还没开始。 我爱你，欧若拉—— 你知道我爱你！” “够了，费洛，你也说过的，会累的。” “可是为什么，你说你想被追求而我说我希望双向奔赴。 好，我错了，对不起，那我来追求你好不好！” 欧若拉·艾德勒沉默地看着他，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棕色的眼睛，良久她笑了。 “你还是这样，费洛·莱特利。 我不断地内耗自己来给你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可是你还是这样，你总是能避重就轻滑过去。 你口口声声说‘虽然希望双向奔赴但也喜欢单向付出’，一直一直告诉我你在默默付出—— 是啊，你也应该喜欢什么单向付出，因为那个一直在乖乖听话单向付出的傻瓜是我吧！” 欧若拉深吸一口气，换成更平静的语调说道： “抱歉，我和你之间，我只是觉得好累啊。 对不起，就这样吧，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哄着我。 但是对不起，再见了。” “那我的那些眼泪算什么呢？” “再见。” 欧若拉付掉了一口没动的饮料的钱，离开了那间不起眼的麻瓜的咖啡店。 那是五年级的暑假，七月的阳光很刺眼。 有些故事从夏天伊始的时候开始，却也在夏天最绚烂的时候结束。 当然之后再提起来，也许会说一声幸好。 ——幸好，幸好。 幸好我和你停在了最后的之前，幸好我和你的相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天不遂人愿。 幸好我和你说了再见，幸好早早地结束在了夏天。 ——幸好，幸好。 ……………………………………………………………………………………………………… “阿德莱达，给我一个。” 欧若拉看起来很兴奋。 她走进格林公园，在老地方找到了阿德莱达。 其实也挺好找的，毕竟这种麻瓜公园里被施了麻瓜驱逐的地方也就那么点儿。 阿德莱达从长椅上转过脸，看向欧若拉颜色浅浅的金发。 “你疯了吗，欧若拉，这是胡椒小顽童！” “是啊，我知道。 人总要尝试一下嘛。” 欧若拉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精神高涨。 但是阿德莱德只是从长椅上下来，用黑色的眼睛看着她。 阿德莱达·杜伦叹了口气，递出了手里的胡椒小顽童： “蠢死了，但还是恭喜你终于离开那男的了。” 欧若拉捏零食的手在空中悬停了一下，然后伸进了胡椒小顽童的包装袋里： “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并排坐在刚才阿德莱达坐的长椅上。 几缕金色的长发搭在了黑色短发的女孩身上。 欧若拉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嘴里，少顷就辣得嘶哈嘶哈。 她呼呼呼地喷出一团火，阿德莱达皱着眉退后了一点： “我怎么知道？ 肯定是因为我是你爸爸。” “再来一个。” 欧若拉笑着说。 阿德莱达有点犹豫地递出包装，但皱在一起的眉毛没有放下来。 欧若拉一连吃了三个，辣得眼泪稀里哗啦。 当然是因为辣。 “够了，欧若拉。 别造了，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个拉文克劳。” 阿德莱达打掉了伸向她的零食的手，拿出手帕盖在欧若拉脸上。 “自己擦，蠢透了你真是。 至于吗，不就是扔个垃圾？” 欧若拉啜泣着擦了擦眼泪，把手帕还给阿德莱达。 阿德莱达很大声地切了一声，然后抢过手帕开始给欧若拉擦脸。 ………………………………………………………………………………………………………… 欧若拉一个人倚在书桌前的椅子里，故意把台灯弄得昏昏黄黄。 她一点一点地读着他们的信，出于她都不知道的原因。 是啊，是信，即使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甚至有时候还会同一个教室。 ——也是信，他们也是依靠通信。 看上去很有情调吧，搞一些青春伤痛文学。 现在看来，也只剩可笑了。 月朗星疏，虫眠蝉静。 啊，这就是费洛·莱特利说的泪痕，在她第一次提出暂停的时候。 信纸上的花体挺好看的，只是被液体晕开。 不知道这几滴真的是泪水，还是别的什么。 喜欢吗，对于欧若拉·艾德勒来说肯定喜欢。 可是，她好害怕。 在阿德莱达一遍一遍的提醒里，欧若拉终于发现了费洛·莱特利对她的精神控制。 她会害怕。 她好害怕。 难道她没有哭过吗，为了这种愚蠢的感情？ 当然不可能，只是费洛·莱特利不知道而已，只是费洛·莱特利永远不会知道。 月朗星疏，虫眠蝉静。 ………………………………………………………………………………………………………… 准六年级学生的暑假总是有一件小事要面对—— 和以往一切伦敦的暑假一样，气候闷热，没有一丝风。 欧若拉高高束起头发，穿着在学校打/死都不会穿的热裤，手上捏着一个厚厚的信封，光着脚踩着木质地板去接电话。 “喂，这里是欧若拉·艾德勒。” “好啦知道了，这里是你爸爸。” “干嘛，阿德莱达，有事快说，赶着投胎。” “不跟你闹，好孩子，爸爸比较宽容。 ——说正经的，你收到了的吧。” “嗯，左手捏着呢，猫头鹰刚飞走。” “放下听筒开免提，我数一二三——” 欧若拉·艾德勒放下酒红色的复古座机听筒，按下了免提键： “我准备好了。” “好，那就—— 一——二——三——” 呲啦一声，欧若拉撕开了盖着火漆印着校徽的羊皮纸信封。 她翻过了麦格教授客套话的那一页，然后开始心跳加速有点不想看了。 一时间电话两头都悄然无声。 欧若拉·艾德勒尽可能快地从上往下扫了一眼成绩栏。 呼——长舒一口气，没有不及格。 再看一眼，三个O（杰出的，即优秀）、三个E（超出预期，即良好）、三个A（可接受的，即及格）。 ——真平均啊只能说。 但至少没有不及格。 得到A的科目是变形术、算术占卜和天文学。 好吧，预料之中，果然她不适合算术占卜，以及对不起麦格教授！ 得到E的科目是黑魔法防御术、魔咒学和草药学。 还不错啦，挺满意的。 得到O的科目是魔法史、古代如尼文和…魔药学？ 前两个没什么问题她一直都挺不错的，但是魔药学？ 她一直都不是一个在魔药学上很有天赋的孩子啊！ 考完和阿德莱达对答案的时候她知道蒙对了十几分，但那个时候觉得能有E就很棒了。 O这种分数怎么可能啊！ “你看完了吗？” 电话那头终于说话了。 “嗯，三个A三个E三个O，你呢？” “一个A两个O六个E。” “我去，考这么好，就知道你是这种女人。” “你不也不错嘛还说我！ 和我估的差不多，草药魔药都是O，天文学是A。 和你选课一样你也知道剩下来的都是E了。” “诶你知道吗，我的魔药学居然是O！” “可以啊，不过你都给麦格教授、辛尼斯塔教授、维克多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写了道别感谢信——” “是啊，其他三封都用上了，谁知道我能考到O啊！ 笑屁啊笑，闭嘴吧你！” 阿德莱达止住了笑： “这么说的话，你就比我少修了变形术和算数占卜！ 嘿！你只修六门，而我有八门课！ 不行，算了，我要放弃古代如尼文和魔法史。” “啊，那这样我们只有四门课一起上了。 好吧，毕竟你想去圣芒戈。” “是这样的，我们的法官大人。” “别说，真是的，威森加摩那种地方想也不敢想好吧。 而且姐努力的方向是国际魔法合作司而不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真是的，你一点都不爱姐。” “是是是，你说的对……” 欧若拉笑着对着听筒扯嘴皮子，印着墨绿色校徽的信封静静地躺在近旁。 狮、鹰、獾、蛇。 “Draco Dormiens Nunquam Titillandus.” 眠龙勿扰。 O.W.L.s Ordinary Wizarding Level Examinations 普通巫师考试等级测验 结束了。 接下来是六年级。 ………………………………………………………………………………………………………… Hogwarts, Hogwarts, Hoggy Warty Hogwarts, Teach us something please, Whether we be old and bald, Or young with scabby knees, Our heads could do with filling, With some interesting stuff, For now they''re bare and full of air, Dead flies and bits of fluff, So teach us things worth knowing, Bring back what we''ve ot, Just do your best, we''ll do the rest, And learn until our brains all rot.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我们化为粪土。 啊，没想到吧 我居然更了点东西（悄咪咪 肯定没多少人知道 而且不会稳定且频繁地更新！！ 等高考完才有可能 但应该会随机掉落一点啥 就像这一章（ OK，就这样，祝愉 20240504-sorry我就改个名字没更新… 青年节快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一章 第3章 第二章 “你们之中的极大一部分人能够出现在这里，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毕竟在我看来，你们之中的几乎所有人，都只是靠着死读书或者是小聪明，得到了一个看似可观的分数。” 斯内普用冷淡的声音说着，即使他还那么年轻。 即使他只有三十一岁，即使他还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 在欧若拉看来这是非常奇怪的，这个年纪的男巫一般都是这样的吗？ 很明显她不认可，斯内普到底是丧偶了还是学术疯子啊？ “但接下来的两年里，你们会发现—— 恕我直言——借由现在你们的状态可以看出，在我看来，你们当中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真正体会到魔药的精妙之处。 但我仍然认为，还是首先把情况说清楚比较好。 ——在N.E.W.Ts之前的这两年里，你们会发现将要学习的内容和前面五年所学的内容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顿了顿，接着说： “也许你们可以通过死记硬背或者投机取巧勉勉强强通过O.W.Ls，进入我的提高班。 ——但很遗憾，在接下来的两年里，这些滑头的小伎俩将不能起到作用。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O.W.Ls，Ordinary Wizarding Level Examinations，普通巫师考试等级测验，作为基础测试只考察你们作为巫师的基本能力。 但是N.E.W.Ts，Nastily Exhausting Wizarding Tests，高级巫师等级考试，一项选拔人才的考试，从字面意思你们也可以看出，你们现在脑子里的那些鸡毛蒜皮不足以让你们通过这项考试。 你们需要的是对知识的掌握、理解、运用和发散。 当然，成为行业的精英留名史上需要一定的天赋，但毫无疑问，作为基础扎实的优秀人才只需要扎实的努力。 如果你们当中有懒惰怕事的懦夫，我奉劝他现在就放弃。” 他一张一张脸扫过全班，讲台底下的学生们大多数都仰着脸，他们的黑色素面袍上的院徽包含了绛红、赭黄、卡布里蓝、时风绿四个颜色。 当然冷色调在这其中还是占多数地位。 沉默在偌大的教室里弥散开来。 教室里鸦雀无声，有些学生甚至已经低下了头。 作为沉默的制造者，西弗勒斯·斯内普最终还是漫不经心地打破了沉默，僵硬地勾了勾唇角，然后马上放下来。 “很好。那就让我们假设你们都能坚持到底。 当然，你们能聚集在这里，也就说明你们中的大多数人还不能算是完全的笨蛋蠢货。 ——至少在魔药学的方面。 作为你们的魔药教师，我会尽我所能帮助那些想在学术方面有所突破甚至是有所建树的学生。 我希望接下来的两年里，你们能够达到我对你们一贯的要求。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我再次强调这一点。 祝愿你们不会让我拥有关禁闭甚至是开除各位的机会。” 斯内普又一次用薄薄的嘴唇抿出一个完全没有笑意的笑，再次扫视全班。 他们这些孩子依然是他从一年级一点一点带上来的学生，不说了如指掌也要说熟悉。 每一个老师都会喜欢努力踏实的学生，能在魔药学上得到O也算是花过一点力气。 对于提高班的学生，多讲的这几句是他对这十来个孩子的认可。 接下去是新学期新班级的第一次点名。 ………………………………………………………………………………………………………… “哟，你和那男的的脸色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啊。” 阿德莱达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对欧若拉咬耳朵。 “别打趣我了姐们，求你了。” 欧若拉也压低声音，这个时候西弗勒斯·斯内普刚刚结束点名。 费洛·莱特利用像曾经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欧若拉，原来欧若拉以为这是深情。 不过用阿德莱达的话说，这是“有毛病的死鱼眼睛”，“得了甲亢就应该去治”。 他在等着欧若拉的回头，就像以前一样，容易掌控。 “艾德勒小姐——” 斯内普忽然停下来，尖锐地说。 “不如就请你来告诉我们你的高见吧？” 斯内普轻柔地说，这是他独具个人特色的危险语气之一。 “对不起，教授，我没有听。 能请您重复一下刚才的问题吗？” 欧若拉越说声音越小，她困窘地强/迫自己抬头回应斯内普的逼视。 她觉得她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耳尖都是滚烫的。事实上，欧若拉·艾德勒现在看上去的确涨红了脸。 西弗勒斯·斯内普冷哼一声： “莱特利先生，或许你对这个问题也有一些独到的看法？” 费洛·莱特利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把眼神收回来，然后又慢慢移到了他院长的身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变得越来越冷，但他没有在费洛·莱特利的身上浪费更多时间。 “杜伦小姐？” 阿德莱达瞥了欧若拉一眼，几乎轻到听不见地叹了一口气，冷静地说： “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很好，很好。” 斯内普讥诮地笑着说道，他当然看得出来阿德莱达·杜伦是为了陪着欧若拉·克莱索恩。 “拉文克劳扣二十分，艾德勒小姐和杜伦小姐今晚七点，地窖关禁闭。 我相信魔药药材的处理能够让两位有所收获。” “至于你，莱特利先生，同样的时间，费尔奇先生会很高兴你去帮忙。” 一些小小的不满的嗡嗡声响起来。 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格兰芬多男生大胆地说： “你没有扣斯莱特林的分，斯内普教授。” “格兰芬多扣五分，米勒先生，原因是扰乱课堂纪律。” 嗡嗡声停止了。 “我们刚才说到……” 斯内普继续教学内容。 真是恶劣又有失公允，欧若拉皱着眉盯着讲台上黑色长袍的年轻男人。 原来只是觉得他凶巴巴的，现在看来他是对大家都有点儿，怎么说呢——偏见吗？好像不是，他好像不能拥有“偏见”这种富有生机的感情，他好像是平等地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建立任何关系。 真奇怪，虽然斯内普看上去有点羸弱，有点苍白，但很明显他也就是个三十多的人啊，怎么感觉比邓布利多老气横秋？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不过，要说起来……今年好像比以往……情绪更丰富了一点？ 为什么啊？总不能是因为哈利·波特入学了吧？ 太荒谬了，连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没多感冒，斯内普这种人会莫名其妙崇拜“救世主”小孩儿？想想都打寒战。 欧若拉情不自禁地稍稍歪了歪头，凝视着斯内普。 她原来觉得他会是个很无聊的人，现在看来也挺有趣的嘛。 欧若拉发现了魔药学教授身上的新大陆，甚至一时忘记了伤春悲秋。 她一时忽略了后方费洛·莱特利更用力的目光。 “拉文克劳再扣十分。 艾德勒小姐，如果你再盯着我的脸而不是你的课本，就再扣十分。” 斯内普第二次打断了他的教学。 欧若拉·艾德勒匆匆忙忙地低下头。 这节课接下去的时间里，欧若拉都乖乖地听课做笔记。 所以她没有发现斯内普对费洛·莱特利投过去的隐隐约约的目光。 …………………………………………………………………………………………………… 下课之后，欧若拉抱起《高级魔药制作》和笔记本然后抓起书包就跟着阿德莱达离开了教室。 虽然阿德莱达从不提前收拾东西，但她每次都能收拾得整整齐齐地等着欧若拉。 欧若拉也不明白为什么阿德莱达这样从容，她自己却这样狼狈。 她们一边走向礼堂一边说话，欧若拉同时正在把手上的东西放进书包里。 费洛·莱特利从她们身边走过，然后回头看着欧若拉。 阿德莱达板着脸在心里翻了不知道第多少个大白眼，拽着收拾好东西忽然抬头眼神和莱特利对上了的欧若拉大步向前走。 欧若拉还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就被阿德莱达拽走了。 费洛·莱特利停在原地许久，然后才缓缓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不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这种人这么念念不忘啊？ 这种人甚至不说人品，脸我都看不下去了呀。 又黑又矮又丑，哪一点和你搭啊？ 再说了，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你也知道——” “好了，阿德莱达我高贵的女爵士，行行好放过我吧！ 不要再说了。别提他了好不好？” “你，唉，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算了，算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诶对，刚才你为什么要放弃斯内普的问题啊，你绝对能答上来的！” 阿德莱达痛痛快快地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大白眼： “那还不是担心你这个精致的大傻瓜和那个男的一起关禁闭？ 孤男寡女他再哄你两句，你这大傻子又开开心心地游回人家的池塘—— 天知道爹地对你多好啊！” 阿德莱达戏剧性地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欧若拉笑着作势要打她。 等她们到了礼堂门口，也笑累了，欧若拉推开礼堂大门，轻声说道： “不会的，阿德莱达，我不是一个会回头的人。” 阿德莱达推开另一边门，微微叹了一口气： “最好是，欧若拉，你最好是这样。” 巨大的圆形穹顶今天碧空如洗。 礼堂里觥筹交错，热闹喧嚷。 Nastily Exhausting Wizarding Tests - nastily adv.令人厌恶的；污秽地；肮脏地；淫/秽地 exhausting adj.使人精疲力竭的；令人筋疲力尽的；使人疲惫不堪的； v.耗尽；使筋疲力尽；用完；使疲惫不堪；花光；详尽讨论(或研究) - 今天才知道罗姨有多讨厌考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二章 第4章 第三章 晚上七点，欧若拉准时敲响了斯内普的门环。 不用质疑——就算没有阿德莱达她也不会迟到的——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斯内普的禁闭啊！ “斯内普教授，我们是欧若拉·艾德勒和阿德莱达·杜伦，来完成禁闭。” 阿德莱达礼貌地说，同时用和声音不匹配的表情威胁欧若拉赶紧把嘴里的晚饭咽下去。 欧若拉用力吞了一下，然后差点把自己噎过去——今天的牛排腰子馅饼有点太干了——她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朝阿德莱达摆了个鬼脸。阿德莱达的白眼翻到一半的时候斯内普的门开了，她赶紧扭回头问好，然后用袍子挡住胳膊，拉着还在顺气的欧若拉一起走进去。 “今天你们俩要给那一桶缩皱无花果剥皮，做完就可以回去了。” 斯内普伏案写着什么——有可能是改论文，不过如果是的话应该也不会是格兰芬多的——他头也不抬地淡淡地说。 情绪稳定，欧若拉如是评估。 “还有，虽然杜伦小姐不是那么熟悉，但我相信艾德勒你对关禁闭完全不陌生，所以不要拿出魔杖之类的事项我不再强调—— 另外，如果我是你的话，艾德勒，我会选择早点结束用餐，而不是让别人承担不必要的责任——比如在我的办公室噎死之后麻烦我写一沓无聊的材料——仅供参考。(For your information.)” “对不起教授，下次我会注意的。” 欧若拉没想到会被斯内普点名，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好在斯内普不再说话，欧若拉机械地挪到操作台旁边，用眼神和阿德莱达分享尴尬。 阿德莱达无声地用嘴形努了一个“活该”，然后示意她赶紧开始。 欧若拉做了一个哭脸，然后开始剥那些无花果的皮。 感谢斯内普教授这么多年以来的锻炼，各种大大小小的禁闭已经让欧若拉百炼成钢了——她认真处理魔药材料的时候相当纯熟，已经到了不管什么材料都根本不在话下的程度了。 原来没有对比欧若拉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她发现学霸阿德莱达女士处理药材的手法居然还不如她熟练——怎么说呢，只能谢谢斯内普教授了…… 每次晚上泡在地窖欧若拉都会腰酸背痛，请不要误会，全程站着给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生物开膛破肚，一站就是两小时以上，伏地魔来了也会腰酸背痛的。 这次沾好学生阿德莱达的光，没有处理老鼠或者蟾蜍，甚至两个人完成她原来一个人的量，欧若拉觉得她都要感动哭了。 不到九点，她们俩就折腾完一桶缩皱无花果，洗干净手等着斯内普验收。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起身绕到操作台旁边，用魔杖随机飘起来几颗无花果，看了看，说： “今天晚上就到这里，你们可以回去了。” ………………………………………………………………………………………………………………………… 斯内普的石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不过说重也不算重。 欧若拉一关门就长舒一口气，挽着阿德莱达的胳膊撒起娇。 “我算是明白了，姐们关了五年禁闭了没碰见过多少植物性材料，就算是植物也不是什么正经植物，这次跟着你不仅是正常植物还满减是吧，满一桶减半桶——合着下次还得拉好学生下水……” 斯内普听着拉文克劳那个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远，揉了揉不知道什么时候舒展开的眉头，把羽毛笔插回墨水瓶。 在他看来，拉文克劳都是奇葩，这个艾德勒在她们学院奇葩得倒是中规中矩—— 天分不够绝对没有，但是刻苦也绝对没有。 违纪捣乱绝对没有，但是规则也绝对没有。 切记，一个喜欢往坩埚里乱加东西的拉文克劳永远比一个只能炸坩埚的格兰芬多危险。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个孩子的，事实上他根本不觉得他会在意这些浪费他时间的小孩。 可是就是莫名其妙，虽然她的魔药水平完全不像少数几个给他留下印象的学生一样值得关注——如果排除她凭心情加材料这一点的话，这种“艾德勒行为”的确相当值得关注——但是斯内普就是忽然注意到了这个学生，可能是因为她折腾药材还不错？ 无所谓了，倒是那个波特男孩—— 斯内普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回到了惯常的状态。 懒惰，愚蠢，莽撞…… 完全不像她啊……莉莉…… 斯内普沉默地坐着，脊背没有一如既往的那么挺直。 他挥了挥魔杖，灭掉了办公室里的灯，只剩下一盏小小的烛火，在泛着绿光的空间里摇曳，摇曳。 斯内普的影子也随之摇晃，在昏暗的房间里，在冷清的石板上。 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只是把自己隐藏在黑夜里。 黑湖静谧。 ………………………………………………………………………………………………………………………… 对于每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来说，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每年必换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然而，欧若拉此时希望给上课前拉着阿德莱达坐在第一排中间的自己两个大嘴巴。 她相当努力地克制自己不用手扇风，避免第一节课就显得不尊重老师；也相当努力地放轻呼吸，以免损伤她的呼吸系统。 她偏了偏头，咬着牙对阿德莱达挤出一个瞪大眼睛的困惑笑容，在书包里翻出一张羊皮纸，抽出来，重重地打了个问号，然后把纸推到阿德莱达那边。于是阿德莱达也画了一个问号 “？这味道什么情况 ？？” “梅林知道！高深的巫师都有怪癖？”欧若拉写到。 “先听听看吧，谁知道这种人什么水平。”阿德莱达把笔放回墨水瓶里，隐晦地用左手托着脸，手指横向搭在脸上，中指侧面挡在鼻子下，然后用右手翻开了那本昆丁.特林布写的《黑暗力量：自卫指南》。 她左边的欧若拉同时做了相同的动作，这种偷偷摸摸的同步让她们俩对视笑了一下。 奇洛的课上得普普通通，典型的那种照本宣科的老师。 中规中矩，不会出错，简称无聊。 但是…… 奇洛转过去板书的时候，欧若拉闲得慌数他的头巾缠绕圈数，然后一瞬间，她忽然有一种被奇洛后脑勺剜了一眼的感觉。 是……错觉吗？欧若拉一下子就从昏昏欲睡中惊醒了。 不会的，她的直觉不会有问题。 可是……她还没有对老师用过她的“小本事”…… 欧若拉让自己镇定下来，作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警觉地上完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期间阿德莱达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怎么了？” 她们上楼梯的时候阿德莱达问欧若拉。 她总是能看出来，欧若拉也是一样。 欧若拉没有笑，她凝着眉头： “如果……如果我怀疑一个教授有问题……怎么办？” 阿德莱达扬了扬眉毛： “除了一股蒜味儿，奇洛还有什么问题？” 根本不用解释就知道刻意隐去的名字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能确定……” 欧若拉沉着脸告诉阿德莱达刚才发生的事情，阿德莱达安静地听着。 “你会用你的‘小方法’吗？” 阿德莱达直白地问。 “再看吧，还是先观察一下。” 欧若拉有点犹豫地回答。 她们不知不觉间已经爬到了拉文克劳塔楼的楼顶，鹰状青铜门环提出了今天的问题： “知识是什么？” 阿德莱达笑了： “知识即自由。” “说得好——”欧若拉挑了挑眉，“知识是我灵魂的氧气。” 门环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开。 “愿你们充满知识，两位女士。”门环用音乐般的声音说。 “谢谢。”她们俩不约而同地说，然后走了进去。 “你知道的，欧若拉，首先你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要帮忙吱一声就好。” 阿德莱达回到了她们进门前的那个话题。 “我会的，谢谢你。” 欧若拉真诚地说。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有一个巨大的穹顶天花板，穹顶天花板上绘有星星，下面深蓝色的地毯上也布满星星，彼此相对映照。 这里以蓝色和青铜色为主色调，墙上挂着这两种颜色的丝绸帷幔，当然墙上还有巨大的拱形窗户，晚上的风柔柔的，从窗户里吹进来非常舒服。 屋内放满了桌子、椅子和书柜，通向宿舍的门旁矗立着一尊由白色大理石制成的罗伊纳·拉文克劳（Rowena Ravenclaw）的高大雕像。 此外，休息室内还有一个私人图书馆，虽然它的面积非常小，但据说，它的藏书量堪比霍格沃茨图书馆。 她们走在女生宿舍的甬道里，忽然阿德莱达扑哧一声笑了： “你别说，你认真想问题的表情怎么和斯内普那么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滚蛋啊阿德莱达，咱们可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用斯内普来形容姐们？” 欧若拉扫掉了一点奇洛留下的阴影，和阿德莱达打打闹闹。 她们俩的放低声音的笑声悠扬在甬道里。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欧若拉不止一次地这么觉得。 忽然想起说一下 欧若拉是一个能切e的intp 也可以理解为在intp和entp之间反复横跳 over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三章 第5章 第四章 天气越来越冷了。 这就是英格兰的天气，虽然开学只有一个多月，还没到十月中旬，但是那种潮湿的寒气已经不知不觉间蔓延开来。 中高纬度的海洋性气候，欧若拉常常怀疑斯莱特林那群人会不会得关节炎。 她把校袍裹得更紧了一些，和阿德莱达一起离开寝室并锁上门。 - “诶，听说了吗？ 哈利·波特一开学就得罪了斯内普。” “真的假的，我听说他还可以欸。” “啧，你还不了解斯内普吗？ 正是因为哈利·波特还可以才会更讨厌。 斯内普本来就讨厌格兰芬多，更何况—— 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 我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哈利·波特他爸得罪过斯内普，听说他们上学的时候就互相讨厌了！” “啊，真的假的啊？” “绝对真，我爸告诉我的！” …… 欧若拉和阿德莱达去吃早饭的时候听见几个低年级学生悄悄交换信息。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是学校的常态。 只是自从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学生哈利·波特入学以来，八卦重心就越来越集中了。 人之常情，毕竟不是所有格兰芬多都是救世主。 不过，欧若拉还是觉得，这对那个孩子没什么好处。 幼稚的关注和羡慕会演变成总有一天要爆发的嫉妒，这样的嫉妒处理好了是友谊的升华和巩固，处理不好就会撕破脸最终形同陌路。 又或者压根就不是幼稚和单纯，有些掌声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的，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往往无从分辨。 但是话又说回来，格兰芬多的事情，和拉文克劳有什么关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必经之路，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知道。 还是小圆面包和牛奶比较重要，她想。 伸手，抓取，放进嘴里，一气呵成。 ……………………………………………………………………………………………………………………… 早上刚吃完早饭，第一节上奇洛的课，简直是一种煎熬。 欧若拉和阿德莱达特意早到了十五分钟去占座位——当然她们已经学乖了，和所有人一样——早去以抢占教室后排的位置。 还好是和赫奇帕奇一起上课，不是斯莱特林——没别的意思，只是只要有一个斯莱特林到了，所有教室后面的位置就全是斯莱特林的了。 教室里已经有五六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满满当当不留一点空隙。 不过还好，她们成功在倒数第二排落座。 奇洛来了之后，和以往一样，慢慢吞吞地打开那本厚厚的大部头书。 然后一如既往地用细若游丝的声音结结巴巴地照本宣科，播散着诡异大蒜味儿的福音。 - 欧若拉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同学： 阿德莱达在预习她的新算术占卜课本，两个不是很熟的同学在课本上画小画，一个同学在睡觉，还有一个在补斯内普教授的论文。 于是她心安理得地拿出了刚从图书馆借出来的《从西欧到东欧北欧：中世纪的男巫和女巫》，把它放在大腿上，用抽屉打掩护，然后翻到上次没看完的地方，津津有味地偷偷读起来。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欧若拉是个对外界比较敏感的人，还是因为是在上课开小差这种特殊的时候，抑或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欧若拉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冷冰冰的眼神。 像蛇一样，滑腻，冰冷，没有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欧若拉忽然打了个冷战，抬起头。 可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在看她。 就连奇洛都背着身，慢慢地写着板书。 可是那个眼神还黏在她身上，甚至，有一种慢慢渗透的感觉。 渗透进她的肌肤，渗透进她的血液，渗透进她的骨髓。 和上次插科打诨的玩笑不一样，这次欧若拉忽然觉得—— 似乎，似乎真的是奇洛的后脑勺，是奇洛的后脑勺剜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吱——”的一声，刺耳的声音让许多同学都抬起头来。 欧若拉也状似不经意地和大家一起看向讲台—— 奇洛的板书写到一半，粉笔忽然断裂。 尖锐的断口，或者是奇洛的指甲，刮擦着黑板的磨砂表面，发出莫名令人悚然的噪声。 只是普通的小事，可是欧若拉觉得那是生锈的钢锯划过耳膜，是蛇的毒牙插/进心脏。 她忽然觉得头皮发麻，后颈骤然绷紧，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锥顺着脊椎向下滑去。 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 缓慢地低下头，假装继续看书。 可是接下来的半节课，她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 谢天谢地，谢谢梅林的经典黑色波点睡裤，大概过了半个世纪，终于下课了。 还有半个小时下课的时候阿德莱达看了她一会儿，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欧若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下课铃这么亲切。 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然而，在铃打完之后—— 就在阿德莱达抱着胳膊，看着欧若拉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终于等到她把墨水放进书包的时候—— 奇洛点了她的名： “艾……艾德勒小姐，我想……我想请你……请你留一下……留一下堂。” 警铃大作。 放松的神经顿时绷紧。 欧若拉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欧若拉吓得抖了一下，几乎不能察觉地抖了一下。 她不知道怎么应对。 这时阿德莱达清晰地接过话头： “抱歉啊，奇洛教授。 欧若拉上次魔药课把斯内普教授气得不轻，被罚了劳动服务。 斯内普教授特意叮嘱我要监督她下课去，您看我也不能太得罪斯内普教授了是吧…… 所以真的不好意思，您看……”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我……我知道了…… 那……那以后……以后有机会吧…… 毕竟……毕竟斯内普……我是说……斯内普……斯内普教授…… 我……我听说他……他似乎精通……黑魔法…… 好了……我不应该……不应该说太多……说太多了……快……快去吧……” 欧若拉逼迫自己抬头，尽可能自然地面对奇洛。 她看见奇洛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古怪的、神经质的笑。 只有嘴唇在笑，他的眼睛完全没有笑意…… “对不起，奇洛教授……” 欧若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阿德莱达一直拽着她。 奇洛盯着这两个女孩走过拐角。 “她跑了，主人……” ………………………………………………………………………………………………………………………… 回到大厅的时候，阿德莱达严肃地对欧若拉说：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去找老师。” “我害怕了，阿德莱达……” “我看出来了，当然你会害怕！ 这谁不害怕啊——一个莫名其妙不像好人的老师，还忽然盯上你。 说实话，上课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我是认真的，欧若拉，你应该去找老师。” “找谁啊？弗立维吗？ 我觉得他会觉得我想多了，毕竟是同事，院长那么单纯善良……” “要不你去找斯内普吧。 首先刚才就是拿他做的挡箭牌，然后他又那么厉害，再者现在刚好顺路。” 欧若拉沉吟片刻，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虽然斯内普那样，但是她就是对他有充分的信任。 “行。” 她们俩走在去地窖的路上，然后欧若拉忽然想起来： “刚才谢谢你，阿德莱达。 没有你我真的会吓死的。” “小事，叫爹地听听就好。” “你滚啊我难得谢你一下！ ……” ………………………………………………………………………………………………………………………… “……你是说你觉得奇洛不是什么好人，然后他还让你留堂？” “我没有证据，教授，但我真的没有说谎——” 欧若拉焦急地说，但是斯内普抬起右手，示意她保持安静。 欧若拉于是不再说话，然后不知不觉开始神游。 斯内普在桌前沉默地坐着，脊背挺直。 欧若拉神游的时候忽然发现斯内普其实长得不难看，变成“老蝙蝠”纯粹是个人气质使然。 甚至可以说还是挺符合她的审美和xp的…… ——我去，梅林在上，她都想了点什么啊，斯内普教授是她能亵渎的吗？！ “为什么你宣称奇洛不是——‘好人’？” 斯内普打断了欧若拉的胡思乱想。 欧若拉敏锐地捕捉到两个细节： 第一，他没有称呼奇洛为教授；第二，在提到“好人”的时候，他顿了一下。 第一条，可能是因为刚才欧若拉自己就没加教授，也有可能是斯内普觉得奇洛配不上这个称号。 第二条，很明显斯内普在进行讽刺—— 不是讽刺奇洛，就是讽刺“好人”——而这两种讽刺似乎指向了一个意思。 也就是说，其实斯内普也没觉得奇洛能好到哪里去。 “我可以信任你吗，先生？” 意料之外但是情理之中，斯内普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他讥讽地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然后转过身继续改论文。 “有不可告人的故事建议你找校长，如果你没发现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的时间比你想象的更宝贵，或许你能成功发现其实我还是挺忙的。” “您知道的，教授，人们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般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就是信任什么的，那是一个肯定句—— 您听说过微表情吗？” 这次斯内普没有露出讽刺的表情：“什么？”，他简短地说。 我回来了 大家好久不见[比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四章 第6章 第五章 “微表情呢，就是瞬间闪现的面部表情。这种反应在一个情绪唤起事件之后快速出现而且很难抑制。 它们恰能揭示人的真实感受和情绪。微表情是有助于识别谎言的非语言行为，之前提到的短暂地显露出来的面部表情，如果它们与随后有意呈现的面部表情不一致的话，那么可能是此人在说谎的标志。 比如，你问一个人是否喜欢一样东西，在他反应时密切地关注他的脸。 如果你看到一个表情——比如皱眉——之后紧跟着另一个表情——比如微笑—— 这就是他撒谎的信号——他正在表达一种观点或反应，而实际上他的真实观点是另外一个。 微表情一闪而过，甚至通常情况下，清醒的做表情的人和观察者都察觉不到。 比起人们有意识做出的表情，‘微表情’更能体现人们真实的感受和动机。 虽然人们通常会忽略‘微表情’，但是人的大脑依然受其影响，改变对别人表情的理解。 所以如果某人很自然地表现出‘高兴’的表情，且其中不含有‘微表情’，就能断定这人是高兴的。 但是如果其间有‘嗤笑’的‘微表情’闪现，就算你没有刻意去察觉，你也会在直觉上更倾向于认为这张‘高兴’的面孔是‘狡猾的’或‘不可信的’。 另外，除了指短暂的表情外，微表情在应用上更倾向于指代那些被抑制的表情。 譬如说在明显悲伤的情况下，某人表现出大部分悲痛的表情，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翘。 这时，这个人明显希望表现出悲伤的情绪，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出现了微笑的微表情。 ——比如那些即将逃过法律制裁的杀/妻者，马上就要继承妻子的遗产。很经典的举例。 由于自身理性的抑制，表现的不明显抑或较为短暂。类似这样的差异在微表情分析中更为常用。”【1】 欧若拉讲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就开始滔滔不绝，忘乎所以，但是旁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打断她。 欧若拉继续眉飞色舞： “这个理论是麻瓜提出来的。 有些这方面的专家是后天习得的，依靠大量而长久的训练和实战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但是还有一少部分人，也许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理论性/知识，但是与生俱来拥有察觉微表情的能力。 他们可能不知道 ‘当真正的凶手看到被害者的照片的时候，会表现出恶心、轻蔑甚至是害怕的情绪，但绝对不会是吃惊’ ‘要是有人即将要实施血腥的罪行，就会出现眉毛朝下皱紧，上眼睑扬起，眼袋绷紧这样的表情’ 这一类的专业知识，但是他们就是知道某人在说谎或者某人有坏心眼儿—— 本人就属于后者。” 欧若拉连珠炮一般说完一大段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斯内普。 就像把飞盘叼回来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渴望主人的摸摸头。 斯内普心想。好奇怪的比喻。 ………………………………………………………………………………………………………………………… “呀，抱歉，先生。我说了太多了。” 欧若拉忽然反应过来对面是斯内普教授而不是阿德莱达，顿时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脸颊。 “你的意思是，你会一种基于面部表情的、比较准确的摄魂取念？” 斯内普慢慢地说，字斟句酌。 “什么是‘摄魂取念’，教授？” 欧若拉努力使这个拗口的陌生单词读音标准。 “你竟然不知道‘摄魂取念’？” 斯内普皱起眉头，不满地说。 “我还以为你涉猎很广泛呢，不是上次还问我‘夺魂咒’能不能优化使用在垂危病人身上吗？” “抱歉，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您愿意解释一下我将不胜感激的。” 欧若拉礼貌地回答。 斯内普教授似乎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所以思考了一下给予解释： “ 摄神取念（ Legilimency），是魔法中的一支，指一个人从另外一个人的头脑里获取其情感和记忆的能力。 虽然我认为这是常识，但是你不知道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霍格沃茨并不教授这门课程，至少在O.W.Ls等级不教，当然在最近六百年以内，N.E.W.T.s也并不教授。 虽然照字面来看，可以翻译成‘读人心’，但是使用这门技艺的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幼稚的译法。 因为人心不是书，不能用来翻阅诵读。 使用摄神取念的人被称作摄神取念师。 当使用咒语的人与目标接近的时候，抑或目标没有警戒、放松或者很脆弱的时候，摄神取念会更为容易。 眼睛接触对摄神取念往往很关键。所以摄神取念师如果能用言语使得目标看向自己的眼睛的话，会对他自己施咒很有利，还顺带会使目标的情绪波动，唤醒相关的情感和记忆。”【2】 斯内普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的时候，也明显地更加放松。 他顿了一下，看了欧若拉一眼，补充说： “这些都和麻瓜科学里研究的人类记忆性质相符合。” “那么‘摄魂取念’，希望我没有读错，它有反咒吗，就是‘铁甲护身’这种咒语？” 欧若拉成功被带偏，完全忘记了在办公室无人问津、嗷嗷待哺的奇洛。 “Well，”斯内普教授的语调向上挑了一下，“普通的防御类咒语，比如‘铁甲护身’，可以对‘摄魂取念’起到一定的反制作用。 但是它们的弊端显而易见——高深的摄魂取念师往往无声念咒，你并不知道摄魂取念师什么时候会施咒。 普通的防御类咒语，像‘铁甲护身’，在‘摄魂取念’开始后无法阻止记忆被刺探，幸运的话只是咒语反弹——也就是你会窥探对方的记忆。 不幸的话你只是在物理上对摄魂取念师造成伤害，而且是轻量级伤害——这就意味着只要对方足够坚定，你是无法把他/她‘赶出’脑子的。 在任何情况下都有效的‘摄魂取念’反制措施只有一个，那就是‘大脑封闭术’。 一般来说，掌握‘摄魂取念’的巫师和女巫也同样会精通大脑封闭术。 你认识的人里面，有三个这样的巫师——既精通‘摄魂取念’又精通‘大脑封闭术’。 阿不思·邓布利多，黑魔王，以及——（他顿了顿，又几乎不能察觉地扬了扬嘴角）本人。” “这个太有用了，先生，您可以教我吗？” 欧若拉星星眼地说。 不过斯内普没有忘记她待在他办公室的原因。 “这个可以以后考虑，现在讨论一下奇洛的问题。” 欧若拉被带回到最初的话题，胸腔里刚刚因为学术讨论而鼓起的兴奋的大泡泡被戳破，瘪了下去。 “好的，教授。” ………………………………………………………………………………………………………………………… “我并不鼓励你怀疑任何一位教授，但是，我也不会对你的‘直觉’提出批评。 你没有去找你自己的院长，就说明你希望在我这里得到你认为的、弗立维教授无法给予你的帮助——是什么？” 斯内普直接地逼视着欧若拉。 欧若拉坦然地接受斯内普的视线。 “您在‘摄魂取念’吗？” 斯内普微微皱眉： “我不会随意对学生使用‘摄魂取念’。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希望得到什么？” “我——我觉得弗立维教授太纯粹了、太善良了——我不是说您不纯粹什么的！ 嗯，您知道的，我的意思是，我怕他会觉得我想多了，然后希望我和奇洛‘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化解误会’什么的，我不想打草惊蛇，我……我也有一点害怕。” 欧若拉说，又莫名其妙紧张到语无伦次。 她不喜欢这样，明明是很放心的老师，也总是因为紧张词不达意。 斯内普没有说话。 欧若拉更紧张了。 “抱歉，教授，我是不是太麻烦您了，我知道我这样跑来有点冒失，还拿您当‘挡箭牌’——” “我没有说不允许你拿我当借口。” 斯内普教授淡淡地说。 欧若拉闻言稍微放松了一点。 短暂的停顿后，斯内普接着说： “今天我会去找奇洛，告诉他你因为乱加材料导致坩埚爆炸差点炸伤同学被我留堂——反正这也是发生过的，四个学院的学生都见证了—— 我会告诉他这一学年你都被我要求在我的办公室里进行劳动服务，因为你屡教不改需要长长记性——如果他执意要求与你谈话，我会让他来我的办公室，我会在场，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鉴于你对奇洛的恐惧，这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总比傻乎乎什么都感知不到，然后奇洛让你留堂你就照办好一点——我建议你真的在课间来这里，或者先往地窖走一趟再回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最好让杜伦陪同。 我不一定在办公室，但是你可以进来——当然你不准随便碰我的药材——我不在的时候奇洛是没有能力闯入的。 总之，你觉得危险，那就离他远一点。不要和他单独相处，不要在他的课上太显眼。 以上，仅供参考。” 斯内普给出了非常完善的解决方案，给予了一个其他学院的学生，一个并不优异的学生，给予了这样一个学生如此麻烦自己的解决方案。 欧若拉完全没想到斯内普会这样帮助自己，她本来只是想向斯内普解释一下今天拿他当靶子的来龙去脉，想着如果他不生气还能继续默许就谢天谢地感谢梅林了。她必须要承认她被斯内普感动到了。 “太谢谢您了，教授，谢谢您这样帮助我。” 欧若拉真诚地说。 可是斯内普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真诚道谢，他把头别过去让欧若拉赶紧去上课。 “谢谢，教授！到时候再向您请教‘大脑封闭术’和‘摄魂取念’！教授再见！” 欧若拉看开心地说，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阿德莱达还在门口等她。 “谢谢你，宝贝，还在等我！走吧，快要上课了，院长的课呢！” 阿德莱达看着她灿烂的样子也送了一口气。 “那就快走吧还在那里傻笑！” 【1】【2】来自百度，有改编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