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 第1章 “周序舟” [那一年的风吹向发着光般耀眼的他们,比哪一年都要更加清透不知人意] 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让江恪去接受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人 刚开始江树只是跟他说带回那个人,他以为是什么朋友、亲戚之类,结果居然特么是一个男的,自己还不认识 “你什么意思,让我照顾小孩?” 话那头江树能感觉到自家儿子的话语间比平时不知要冷多少度 “那个是你周叔家的,而现在他们……唉,算了,所以嗯…就把阿序带到我们家了,你别计较了” ……“我不计较?自己明天带走,我不照顾小孩子” 江树说:“比你仅仅只小5个月罢了,你就照顾一下吧” 直到挂断的那几个江恪,最多的一句话是“把他带走” 江恪理知斗不过江树,但他也不会管那小孩半分,他扶额坐在沙发上,伸手捏了捏自己逐渐泛疼的太阳穴,侧身子对那边正打着游戏的周序舟说道:“周序舟,你最好现在赶紧从这搬走” 周序舟却毫不在意直说:“又不是我自动来你家的,别太自以为是了” 似是游戏打完了,周序舟把手机揣在插口里,他没有什么行李箱,简单来说,他只带了手机和他头上黑白并配的帽子,还有正挂在脖子上的耳机 “我又不是没钱住酒店的,就不劳烦你了” 周序舟不想在这陌生家中多提留,别人又不喜欢他,他也没必要自讨苦吃,从小到大,他也明白一件事,对人不能用真心,反而适得其果,他又不是傻子 冬天的夜晚有些清凉夹带着道路两旁的路灯照在人身上竟显得凄凉片刻 少年走在只留下那一片光的路上,到了一处座椅上便倾身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对昵称为“尖叫鸡”的人发过去一条信息 [速来,你爹没地方住] 尖叫鸡:[?] 季昌阑望着面前从进门那刻就抱着手机玩的周序舟,一脸疑惑道:“你不是搬去你亲戚儿子家吗?怎么转头就流浪街头了” 周序舟只是瞟了他几眼,也心不大自顾自说了起来 “被人家讨厌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从季昌阑角度来看,要不是他认识周序舟多年,这时见他这小可怜模样指不定被他迷惑的不知成什么样 此时此刻的周序舟,额前不剪的碎发全然能够轻而易举蒙住双眼,低下头来仿佛小猫耳朵耷拉在上 季昌阑实在是没眼看,更何况他听说江家那小破孩似乎和周序舟同班,他把坐在椅子上的周序舟拽起拖到浴室,随手从衣架拿了一件衣服给他 “自己去洗澡” 周序舟不情不愿道:“哦,又没把你家弄脏——” ……“啪”,门给季昌阑关上了 周序舟:“……” 周序舟重新翻开手机,vx几乎来信人全是江叔和那傻X发的消息 江树发的顶多是[阿序你去哪了]、[阿序,要不要来叔叔这住吧] 而那位傻X……[走了就别回来][再见……] 他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被头发遮住的双眼,他伸手把头发撩起往后带了带,五官是有点精致了,但此刻为他增加了些许疏离之感,眸子渐低暗下去,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又得寄居篱下了” …… “哥,醒醒,别睡了,你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迟到了” 看着一脸睡意未散还欲睡的周序舟季昌阑心里快被这活爹急死了,而这位活爹还心不慌神情漠然回了句“哦” …直到被一路拖拉带拽地走上了杏叶里车站,而周序舟穿着深蓝色配白外点黑的校服,带着连衣帽的帽子把耳机挂在脖子上 车里播报着短而有序的声 “苏州路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季昌阑摇晃着身旁的那位活爹,对他说:“活爹,下车了” 周序舟一整个埋进外套里,看样子是没得救了 车站离沭城实验中学就差一小距离,从小道就可以直达,季昌阑一边摇着周序舟使他脑袋清醒点,一边把他连拖带拽扔下车去 他现在估计对时间、迟到没什么念头了,说实话,他对周序舟感到无以言对 …… 早上气温是有些冷感,冷风透过一些细小缝钻进来,暂且让愚钝的脑子清醒过来 而清醒下来的周序舟也没心没肺,还说了句:“呀,到学校了” 这点学校早没什么人了,徒留下对面出行训练的消防 季昌阑只是感到一丝气快没的感觉,心如死灰说:“…舟哥,你教室在沿着梧桐树走到前的2号楼最顶的18班,我在16班” 周序舟淡淡道:“哦” 冬日烈阳撒在枯叶杂草上,照在校园察觉一丝朝气 2号楼旁种着就是一排排放规则的梧桐树,斜边的朝阳此刻最动人心 高二(18)班是全年级A级班列,位属实验班,2号楼明晃晃的特种兵 ——“老师,报告”声音慵懒,神情自若,一脸不像是来上学的,宋静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学习的,或者是她们班的,她开口询问门外站着的人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周序舟” 宋静仔细认真对照点名册,发现还真有一个叫周序舟的男生,看上去挺乖巧一小孩,她对他说:“你要不坐在倒数第二排那,江恪的前面,他比你高点” 周序舟:“?” 江恪也在这班?不是这也没人跟他说啊,要是知道江恪也在这班他打死也不会来上课,他是什么倒霉体质吗 周序舟似是感受到江恪那抬眼间想杀死他的千亿种方法 残忍,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犹如机械般身子转过去,问宋静:“老师,我可以不坐那里吗” 宋静说:“你来早点的话,我兴许还能考虑考虑” …… 周序舟有点想逃,但…把我安排在靠窗处干嘛,想一跳下去就粉身碎骨吗 “你也不是不行”声音清冷且好听,从后面传入耳帘 周序舟心说:“……”艹怎么说出来了,我这破嘴他恰似机器般把头转了过去,正好对上那幽邃好看的双眸 他开口即冷淡,不带任何温情留有余念 “有事?” 周序舟本来想说“没事”但嘴有时就是比脑子快那么几秒,一下子把“咋地,想打架?” 江恪没想周序舟会直接说打架二字,他觉得有些好笑,想了下,短暂性撤退 “打不过” “???” 江恪的短暂性撤退并不能为他解决这些事情因果 短暂性计划 “你还是别坐这里了,我会申请调换座位的” 没等周序舟反应过来,上一秒还在短暂性撤退的男人,下一秒就互不相识,他没注意到现在是上课时间 周序舟迅速把江恪做的复习题抢了过来 他说:“你不说,我也会去找老师换” 江恪冷眼看向他漆黑且深邃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思绪万千且难捕捉到,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单纯且以一种旁观者清的身份来扮演游戏,一种属于江恪的模式 “练习还我”深透于身的冷,刺骨于心的且扎根于周序舟 周序舟表面看着不服气,怼天怼地怼朋友,但内心就一小怂包,一下子气势就低于江恪,但还是立着人设,保持自己干架的气势来对着江恪 “不还” 江恪只是淡淡扫了几眼周序舟,说了声:“随便” 估计,一会就要去办公室喝茶了,也顺便从蒋老师那要几本赛题吧 高二不懈于高三,高二就是晋升高三的必经之路,越到后面,越难杀 高二级教师办公室设立在高三级对面,主要是为了便利 空间分布并不大,有些很狭窄空调也是老旧般 宋静办公室就靠窗那边,窗户有些旧损,不时有冷风吹进来 宋静抬眼望向正在被罚站的两人,都罚站了还互骂呢,宋静扶额百般无奈示意那两人过来 “你们又怎么了” 周序舟先发制人,好似自己没有错:“他让我跳楼” “那你跳没” “………” 江恪看向周序舟正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着他 他直接道:“他,抢我书” “……” 一个比一个离谱 一个跳楼一个抢书,你们怎么不说自己抢劫,搁这上演动作剧吗 “好,我知道了,你们可以先回班了” 她又对江恪说:“蒋老师给你的赛题在她桌子上,你去她桌子找找看吧” “嗯” 最近气温又逼近零下几度,梧桐早已枯落,却也等不来初雪的莅临教室里,有人早已乱成一锅粥 “姜宇寒“:!我薯片呢” “吃了” 尤字怡跑过去,把他手中的辣条抢过去 姜余寒:“???” 当他反应过来,辣条早已被尤子怡吃完了 “尤子怡,你那薯片也就几个,不带我一整包都拿走” “我不管,你都把我辣条吃了,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不知道谁搞那大喊一句傻X发言 最后被江恪记了一个眼神过去 “恪哥!你怎么去办公室喝茶去了” 前面那位king,章回 江恪:“……” 不知哪来的傻鸟跑到大王面前作死,班里的人大多都是从一个班里上来的,因为这里是理(18),对此,谁都比江恪他自己还够了解江恪 King旁边的“乐于助人”同志小声说让他闭嘴 “章回,闭嘴啊”无力反驳般 平时,江恪挺冷静的,自从周序舟来这之后,仿佛吃错药似的,一下子失了神,乱了意 江恪冷着一张脸,自顾自拿着手中的赛题回了座位,只留下站在门口懵逼的周序舟一人看着这场争端 他心想:“要不下节课下课给他道歉吧”不过,他又转换另一种思想,“不行,又不是我引起的,不能全是我错” 实中上课是漫长的,课堂是无聊的,杏叶里车站人车茫茫,唯独那旁边美宜佳经营着 杏叶随秋渐黄,随冬入土,随风飘絮,随转街角十字路口走到尽头,随风逐流 一切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循环播放,城市高速发展,相逢自有轮回体 第2章 打架 或许一开始,这场就是孽缘,没有任何先前的插叙,全凭故事剧情往下发展,偏偏然离了故事的中心,偏离了情节,扰乱了时间顺序 周序舟不知心里为何会给江恪道歉,但心总过意不去,形成一条无形的坎道把他压迫着,他随手从桌肚掏出一张便利贴 在上面来来回回划了几道杠转过头来趁正在讲数学的老蒋不注意扔给了身后的江恪 江恪:“?”他略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手间打开便利贴上他所写的内容 ……江恪现在感觉已对周序舟无语够透了,他在想周序舟是从小学开始就没写过字吧,挺像狗写的字,把点写成捺,把捺写成撇,也是没谁了,怀疑他根本没学过写字 江恪还是在上面很地道的写了几句 [字一撇一捺写好,再找我道歉] 虽然江恪字比周序舟字迹好看好看不少,但也耐不住他字真够挺潦草的,像被风肆意吹刮般的草 ……一个狗爬,一个潦草,凑在一块,狗尾巴草 然而,这样周序舟大抵只看懂了他在字眼间吐槽他的字不好看,周序舟有自知之明,但被讨厌自己的人和自己所讨厌的人这样说,心里总有那么几分不服气 再传到江恪手里,纸上就只剩下[打架]这几字,虽然还是像狗爬,但江恪大抵已经猜到周序舟没看懂他的草字,以为自己在嘲讽他字不好看 但的确不好看 江恪没有多想,而传到周序舟的时候,纸条早已被下台巡逻的蒋进收起来了 来不及收起来的那一刻,周序舟早已懵逼 “上课传纸条?挺行啊,叫什么名字” 蒋进看着手中一坨被揉捏不成样的纸条,又看清上面一幕明显的两字[打架] 蒋进对周序舟说:“跟前打还是跟后打?” “——额,估计是跟后打吧” 前面那只king呼了一声:“呦,恪哥呐” 江恪:“……” 蒋进从宋静那听到周序舟以中考620分考来的实中,但是现在是越看越不像是以620考进来的且进理(18)的人了 她询问江恪道:“跟你打?你传的” 江恪且纠正一下蒋进的言辞:“跟我打,他传的” 周序舟表示你可真是一个诚实的优秀学生 她本来想说那谁敢传给你,很快,她就把话咽了回去 因为周序舟说“跟你打架怎么着吧,你先嘲讽我字像狗爬,我本来想跟你道歉的” 江恪丝毫不解人情,回了句:“哦,字太丑,没看到道歉二字在哪” ……那是你说我字像狗爬的理由吗,那是我的错吗?我字丑那是我天生就丑,看不到只能说明他眼瞎,更何况,周序舟记得第一次见江恪的时候,江恪就带了一副银色半框眼镜,有些不近人情那种感觉 蒋进实在是被他们吵死了,让课代表代她暂且管理班级秩序,自己便领他仨找宋静去了 “宋静,给你领了仨人过来,添一下业绩” 话完,就回班级继续上课去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她些许对这位周序舟感到无言以对的十分佩服,开学不到两三天就被请到办公室喝茶不下二次 “老师你这个问题得问我恪哥和上课传纸条乐打架的舟爷了”章回说 宋静“呦”了声说:“认识的挺快啊,哥、爷都喊上了,尤其这位爷啊,是不是下次就喊爹了” 章回挠了挠头,没敢再说话,反正说多了,以宋静那嘴皮子功夫指定不把他说死回去,更何况他听说在没当老师之前,她是称霸辩论赛的王 …… “玛德”周序舟忍住不往江恪身上靠,却奈何宋静跟他俩说先抱一小时再说 时间真是漫长,平时觉得打游戏娱乐时间要快许多,甚至感觉不到时间在逐渐过去,来不及留念 “周序舟,踩我鞋了”死到临头,江恪却还抱着一本奥数在看,感受的肩上多了几分重量,使他侧头看到离自己仅不到几厘米的周序舟睡了过去,也是,昨天又没让他回家,他能去哪? ……他去哪关他什么事 不过,这节数学课快下课了,也快到午饭时间了,江恪面部僵硬看着靠自己身上的睡得正香的……周序舟,用手中题本敲了下他的脑袋 “…吃饭了” …不过,这招对严重爱睡觉的周序舟似乎不起什么作用 江恪心想算了,还是直接暴力解决吧 他把身子一整个往旁边挪了一位,在周序舟即将头倒地的那一秒,他又用手接住了他的脑袋,没让他现在就成脑震荡 “你干嘛,研究人体美学啊?” “研究你不如研究别人” …江恪很不想和这人呆上一秒,原本周序舟被江恪用手低着才没让头掉地,这下好了,江恪一个收手 ——砰 周序舟应声倒地,连头带身摔了下去看着这场景,江恪只是甩了甩被他所枕麻的手 没再多说 一小时抱的时间也到了,以后也就不相往来,而刚才他申请过跟江知礼换位置,一切也就随波逐流,驭影离去 周序舟揉了一下依旧发痛的后脑勺,本想着说江恪几句,但是原本想说的话被江恪离去的背影一扫而空,心里不知何时空荡了 夏南怀橘旧以情 沭水街城杏叶里 北街南巷江以舟 序恪千年抒情意 【周旧江水序以舟,恪我铭怀杏叶里】 “江恪,走那么快干嘛”是文(12)班的汤书宜,也是文科班公认的文花 前脚刚离开周序舟后脚又来了个汤书宜,江恪也不知道今天出门到底看没看黄历 他也懒得回它一句,径直抱着手中的赛题往校外走 汤书宜见江恪没理她也不漠心,她的第一次心动源于骄阳之下,微风拂进教室,微博的窗帘被夏风吹得惹了少年的眉眼,少年正坐其间,风渐渐拂上他的发梢,漫阳透过窗静弥洒落在身上,只需稍稍一眼,就陷了进去,浮不上岸,等待潮水将她吞没于深渊之中 少年一步一步不近人情,她又不敢就此停下脚步 而后,身后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尽显不服气 “江恪,站住,放学去北街打架,过时不候” 汤书宜在想他是谁,是仇人? 她没想到的是江恪居然回了他一句“放学回家” 他们是兄弟吗?汤书宜从来没听过江恪有任何弟弟,她和江恪之间仅存一个间隔,而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名为“间隔”的东西在不间断离她而去,她想追又追不上 秋霜尽了人意,已至冬意,悬木枝桠逢草枯根,冬时,杏叶里枝叶已伏底 面对着周序舟的进攻,江恪毫不有情地将耳机戴上,隔绝了与外世的争吵,下一刻,他又仿佛听到周序舟的声音 周序舟看江恪戴上耳机,而自己又不想就此放过他,索性把他耳机一整个摘了 江恪:“……” 他不服也得服周序舟想和他打架的心理,看来是非打不可了 下一站“北城街路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北街是个老街,秋景上人情,可叹不尽知意 沿河而去,多多少少是沿河而岸生长的柳树,古色浓香的是冬意之中的情意,古往今来,随岁月逐波流传下去… “要打赶紧”江恪把身上背的包随手扔在了路边,又补了句“这里小巷通常没人,你也不用担心” “少说废话” 江恪看周序舟这架势,估计早想揍他了,不过,他没这个本分 周序舟也是干过北街老大多年了,他不相信自己会打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很明显的程度,周序舟看得出来江恪在故意给他放水 他又是一整个不服,抱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抡过去……但却被江恪单手轻松握住,而他根本没用任何力 周序舟眼看右手被人钳住,索性左手拿起身边的书包一整个往他头上重重砸了一下,书伴随着副动也随之掉落在江恪身上 “……” 周序舟好似感受到右手被江恪所钳住越来越紧,他顿时感到十分不妙,他急忙对江恪说 “江恪,放手” 面对周序舟那种跟打漂漂拳没任何差距的进攻,江恪没笑出来都是在尊重他,而此时他居然用书包砸他?! 周序舟没看出江恪低头下的眼神,半眉眼间被头发所掩盖着,另一边拂若春生,透露出让人看不懂的眼神,却又浮现淡淡杀气 “江恪,你干嘛!都说了松——”手还没说出口,江恪说了句“还玩吗,周序舟” 周序舟流露出一丝不解来,江恪看他什么也不懂,收起手来,转身把边上的包拾起背在身上 巷里的灯大多都是坏的,有些已不完全发亮,可还是泛着几些微亮,江恪正好站在那里,神色尽显疏异,而他又面视着周序舟 周序舟有那么几秒愣了一下,江恪今天吃火药了?他只不过打个架……把书包砸他身上而已吧…… 哦……他大概差点忘了,他从未承认过我,他讨厌我,是那种极致的讨厌 “不好玩,你也讨厌我” 周序舟现在只想疏离他,傲娇的太阳也会再次灰暗,像他的世界不曾得到救赎,无人救他,无人问他,无人关心他 江恪原本是讨厌他,但是那是未经允许擅自踏入他家,无意之中闯入他所计划好的游戏 那是江树的朋友的儿子,不是我的弟弟,那是周青的,不是我的,他可以是任何人的,唯独不能是他的 因为我内心不允许你成为我的 所以让我请上演一出世界性的演出 “对,我讨厌你,到极致” 打架只是借口,目的只是让你疏离我,不再纠缠我 他只是沉浸在臭沟里的一处淤泥 得不到谁来救他 渴望太阳照耀他,只想要一颗属于他的小太阳围绕在他身边 第3章 真心话 假意疏松了……周序舟难得顶一眼黑眼圈来上学,只是坐下位来,就趴在桌上睡死过去 上课还是被前面章回弄醒的 “舟哥,醒醒,上课了,别睡了”眼见周序舟还在睡,他不得不说这节课是张佳英的,她带的英语在整个高二都非常恐怖 ……他略过周序舟看向他身后的江恪,奇怪,今天恪哥没来吗?难得——“啊”字还没说出口,他只见到江知礼坐在那里 班级第二江知礼怎么坐在那里去了 章回搁了一个周序舟朝江知礼喊道:“江知礼,你怎么坐在恪哥位置上?” 江知礼只是一脸没趣回了他“你以为我愿意坐这?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跟我换的,sorry啊,见不到你的恪哥真是可惜了,更何况,我又不是为你来的,前面有位小可爱,我才敢情答应江恪的” 江知礼的话章回是越来越不信,也不知道江恪他爸有多傻X,领进他家异母的妹妹嘴那么毒 “毒妇,别说了,你坐这里就没安过好心” 江知礼“切”了一声,低下头不理他 “那边的,趴下干嘛?” 那边的?江恪不猜就知道是周序舟,章回没叫他吗 周序舟半迷糊醒过来又半迷糊被请出教室 来之匆匆,去也匆匆 过了个上午,又临近周末,这周难得休了两天假 二号楼此刻显得像猴子出狱般模样 “舟哥,醒了没” 章回围在周序舟身旁来回走动,只想趴在桌子上安静呆上一秒的周序舟要不是因为对他还有点情分,不然早一拳抡上去了 他有些散漫开玩笑:“再说揍你” 其次,打心底,他不是想疏远这段关系,他可能只是尽自己努力拉进关系吧,心里就像游船般在迷茫大海中遗失了方向,被海浪拍打在岸上,搁了浅 “舟哥,干嘛泄气了?” 今天天气有点闷慌,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而导致的,夹带着心情一并衰落 “随雨” 这节英语不会过得太慢,尤其是张佳英的 她站在黑板上书写着这次期末考的重点语法,词法不会太多,因为那不会过度重考 她那嚼根几十年的口音不会让课堂过于“无聊”像极小时坐守电视前听着点读机里发出的口语 ……“周序舟,没生病就不要趴在桌子上,英语课好好听,你考这里的英语成绩没有多差认真听”有些严厉训斥但多加点宽容在其间,奈何周序舟经上节课不知何时而起,提不起精神,说是病了又没发烧,说是没病也不会信 他直起身子,应了她 “嗯,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张佳英也就放心了,他也刚进实中,插进理(18),成绩符合,但他原本是西校区的,不是列属实中的东校区 开学不过四个月,,马上临近一月期末考了,过完明年也就升高三了 也都是些十六、七的少年啊 [心不慌,情不乱,心慌了,情也就乱了] 难得下课的时候,江恪舍身来找周序舟,不同的是,他找他不是为了给他说明为什么换位置,而是让他今晚回他家去 他爸要回来了,万一发现周序舟不在家里,他这种不会解释说明的人就不知怎么交待给江树了 周序舟很少答应人,但他答应了江恪的请求,无一例外,他现在乐意敞开心扉很他接触,得看江恪本人愿不愿意和他了 他也只能试探着问他,可他没想到他答应了 周序舟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好” 不过,他只提了一个小小的条件 他说:“那你回来吗” 不单单指的是座位,还有他人 江恪没想过周序舟让他回来,但如果不答应的话他也不回家吧,他只好暂且答应周序舟会换回来 “会吧” 虽然如此,但还是肯定了,这样就可以了 傍晚时分,难得实中放了双假,大多数人都早早成双成对一起走了 “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了”周序舟心里想 季昌阑班放学时间早,所以他应该先回家去了 为什么江恪还没来?他不是说江叔叔要回来,他来接我回家吗?为什么不来 自己站在车站旁 周序舟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沿着小路往十字街走,以为不会遇见江恪,以为江恪回家了,而江恪站在靠小道的路口背对着杏树的一面,他似乎在和谁通着话,虽不是离的太远,但奈何里面对话过于刺耳 [你不会真和周序舟说了吧?] [嗯] [不至于,哥,就一次大冒险,没必要] [但我没想到他会答应,我爸回来时间几乎不固定] ……声音如被冬日刺骨的冰深深映入心底,如冰河将他吞没,如未下雪的冬季依旧如此冷漠 搁浅的游船现已破损,冷凝已久的针完好无损扎进未发芽的树之中,带剧毒一点一点侵蚀着树的本身,一点一点腐烂 他们或许会感叹着树又没有心,应该不会疼痛,也许过于天真,也只有他们才会有如此之想 周序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理由因为再听下去就跟这下了雨的天气班,阴沉灰凉,冰冷刺骨 江恪让他回家也就是大冒险输了,让他陷于被动之中,可能以为他真心却从未想过他讨厌周序舟,以为有所好转其实自以为是 ……现在估计他也不会看谁顺眼了 或许江恪和那位朋友电话打完了,他叫住正要转头的周序舟 “走什么” “没什么,还回家吗” 周序舟一定觉得自己硬挤的笑十分难看,但不重要了 江恪没说什么,可能他懂了吧 103发车已是最后一班了 车上两人虽坐在一起,之间却无从交流,胜似陌生人 车上没有多少人,只有靠车门,估计他下一站就到了 两人仍处于结冰期,而周序舟撇过头不去面对江恪 率先开口的还是江恪,他说:“今天怎么了” 周序舟说:“没什么” 下一秒江恪打破周序舟那时的胡思乱想 “你觉得我让你回家是因为大冒险?” 周序舟撇了一嘴说:“难道不是吗?” 江恪心里有些无语,左手敲了周序舟那榆木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解释道:“大冒险是真的,不过内容是让你回家,我的真心话” 江恪没选大冒险,而是真心话 映着窗外富丽堂皇的景象,暖黄色炽灯所照映下,江恪被刻画在其间 江恪觉得周序舟极大会误以为他在骗他,并不想看到他那样,像是我们早已见过,记忆中忘了 也许在重逢的街头,我的心脏比我更早认出你 但不是现在,在未来或某一天,我们会因相遇相识而分别 江知礼跟江树姓,同父异母,改姓(扯淡) 汤书宜推动情节发展(假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真心话 第4章 苦药 随着公交车缓缓驶进,往来街灯衬映在车内,在此刻别具特色像倒退留影机 周序舟缓缓说出一句:“那……我们关系有所缓和吗?” 或许青春时期的少年都有颗争强好胜的心,不喜欢你讨厌他们,这样会让他们觉得失败亦是如此 些许开了窗的缘故,冷风间循渐进透过车窗流进来,吹撩了少年的发梢,渐上了心头 江恪一向有求必答,对于这样的问题,他也只能说一句 “也许吧,会破冰而出 但绝不会是现在 车内播到“杏叶里站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声音配合女声参杂着机械滋滋的声,应该有说好几年了,而年年如此 “到了” 他们不知不觉随公交一路驶到杏叶里而在走了几十里就是江恪家了,周序舟在此脑袋一下子清醒许多,他说: “你家到了,而且江叔叔也不在家,我就没必要了” 虽说如此,但天色也不晚了,大半夜的也没车给他坐 “来吧”虽然这样的话他几乎很少说,但周序舟撇去寄居篱下,也算他是他的弟弟吧,虽然不想承认他和周序舟的关系,但他们的确是,也不得不这样做 “二楼靠里面那个是你的,反正江树都布置好了”他用钥匙打开门,走到玄关处蹲下,从柜子拿出一双未拆封的……?橘猫版本的拖鞋给周序舟 莫名其妙的被人往怀里揣了一个猫拖鞋,周序舟也毕竟是寄人篱下,不得不认命穿了上去,有些羞耻是怎么回事 进入客厅,也是周序舟第一次看江恪的房子,第一次进他家光忙着打游戏了也没仔细观察他家 ……和他性格一样,简约流的dog 就不能有点fashion的潮流嘛 周序舟心想:“算了,又不是他家什么的,关他什么事啊”世界又不是围绕他转,八大行星连成一条线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投胎,玛雅人倒退时间日期也不是他决定的 正当他继续胡思乱想的时候,江恪一句话让他定在原地 “有换洗衣服吗?” ……不,他没有,从开学到现在,除了校服就是校服,况且他身上也没钱 北街南巷一条龙,打听打听谁最穷 “不,我没有” 干得Pretty! 过了几秒,江恪缓缓开口道:“嗯,你房间有衣服,你江叔叔买的” 周序舟表示房间有衣服,那你来问我有没有换洗衣服干嘛? 周序舟““哦” 估计江恪已被他干无语了,叠加buff 他又回问了句:“我那个……房间有——”浴室吗?还没说出口,江恪那嘴已经回好了 “没有” ……艹,他就不应该插这嘴 江恪表示可是你还是插了 …… “一楼有” 但江恪不用,他房间有独立浴室,不用和人挤 “哦” 一楼的确是有间小型浴室,占位空间不大,可以级得下两人 ……依旧简约风的dog 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想到这里他又毕竟想起第一次进入他家的闹剧,连人带门被赶了出去 …是有些倒霉buff在身上的,他是这样想的,下一秒他打开水龙头花洒中水直喷在周序舟身上 …真.TM的冷水啊 他有那么一瞬无语,难以怀疑江恪不是在报复自己 浴室里的周序舟以为江恪存心报复自己,万没想到门外江恪站了许久,手在门把手停留了好久时间,愣是没说出“今天家里没热水” 额……他也是刚脱下衣服那几秒收到来自江树的消息 江树:[今天家中没热水热水器坏了] 很很草率 …… 周序舟抱着一种将赴死的心洗完这场冷水战 洗澡没死,差点被站在门口的江恪吓死了 周序舟说道:“你怎么站在这里?” 不过,江恪接下来说的话差点没让周序舟当场让他知道什么叫来自社会的毒打 “家里没热水” “……”我都特么洗完了,你却在告诉我家里没热水,你早干嘛去了!周序舟已一种“你在跟我开玩笑?”般的神情凝视着面前面色十分淡定的江恪 江恪依旧板着那张脸 “以防万一,桌子上有三九” 周序舟:我谢谢你 …… 屋里开了暖气,不是江恪那种简约dog的风格,而是那种极其温馨的程度,属于周序舟的 周序舟一下跃进床里,感受其间柔软,是他未曾感受过的温暖,在此刻实现了,如果是梦,他也不愿意醒来,他希望一直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感受到门口的动静,本能反应的他一下子端正坐在床上 江恪:“?” 他不慌不忙走过去,把药放在柜子上,转身对坐在床上的周序舟说:“把药喝了” 看着那碗冒着热气黑不溜秋的玩意,对药有重度恐惧症的周序舟把头撇过去,不去看那简直比杀了他还磨心的玩意 他试图用嘴说服江恪 “家里不是没有热水吗?” “烧的” 你可真是好样的 “那为什么洗澡那水不烧” “你都洗完了” [……Double kill] 周序舟现在只想说一句: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错觉 江恪也不傻,他知道周序舟在找理由不吃药 “想好第三个理由了吗” 周序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倒了” 不过,他会因为这句话让他感受到什么叫作后悔 江恪那板着的脸显而易见低沉了些许,他仅对周序舟下达了最后的通告 “十分钟,如果没喝你完蛋了” ……服 不愿喝那黑不溜秋还时不时冒出点死气最终还是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捏着个鼻子,面色难堪,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他就后悔了 ……他一不小心看到生产日期写着2022年,今天好像是2025年1月20日 …… 他今天倒霉buff持续上升,来源于江恪这个傻X 碰巧江恪推门进来,看到眼前这景象 “你……” 周序舟一脸“你还有脸进来,我都没眼看你”鄙视着江恪 他不免怀疑这是江恪所谋划好暗杀他的,摆明没热水还让自己洗,洗之后才特么说家里没热水,让自己喝药,还神特么过期不知多少年了,周序舟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对人生无望,对江恪绝望 “那个……”站在门口不为所动的江恪挺想抱歉的,但也不知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谋害我”周序舟实在不想因为他讨厌他,跟他回家,反而人家来谋害你 “没有”他表达的莫名直白了 周序舟:看我信吗 他翻了个白眼球,以表对江恪的无语,转身潜进被窝去了 一夜惊恐,梦到自己没写完作业,梦到自己因喝过期药导致试没考好,梦到……她是谁? * 天气渐冷,却持久没有下雪的迹象,某个人还特别骄傲说他出生那天,沭城下了好大好大的雪 某江只当开玩笑,某个人十二月出生,沭城一月多都还不一定会下雪 今天难得的周末,长久不回来在外出差的江树竟然在家 “早上好啊,阿序” 还是第一次正式面对江恪的父亲,虽然还是那么有点难为情 他摆出一副适合过年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营业级微笑对江树缓缓开口道: “早上好,江叔叔” 身旁江恪悠悠道:”怎么不说你爹周序舟了” duck不必再提这茬 傻傻的江树还真以为他们兄弟俩关系真好,可还真就如此 “阿序,在叔叔这里不要太拘束的哈你也别没大没小,下次叫江恪叫哥,他可比你大五个月呢” 周序舟实力吐槽:就五个月,江叔叔” 被江树驳回:“要中规中矩,阿序” 周序舟认命般:“是”下一秒“江恪哥哥”那声线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在江恪看来如此,但在江树眼中 “哥”一下子更亲和了 周序舟表示好特么恶心 江恪:被迫营业 让他们彼此熟知半天的江树才想起来 “哦,对了,阿序,江恪那v我推给你过的,你看一下,还有今天难得的周末,我还有些事没做,你和你哥去附近那商场逛逛吧”江树不慌不忙走到玄关那,换上他那双商用皮鞋,披上大衣随之出了门 周序舟疑惑翻开vx,只有“尖叫鸡”推给他的学习资料,莫非……那个发财豹的是 周序舟想起半个月前好像找他回家那个,不过没太注意到,有可能是不常聊的原因吧 … 他点进去一看,“参天大树”向你推荐该联系人 他点进去发送好友申请,人就在旁边,同意好友也快 [你和.已经成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AD:[?] .:[?] AD:[同意得真快] .[……] .[AD钙奶?] AD:[咋地] .:[没事] “其实,这么近,不用浪费电” “关你什么事,我乐意 这人无法交流 江恪:“哦” 周序舟说你哦个蛋啊,你差点没把我害死,我差点我没找你算账,你在这跟我哦?有没有天理! 周序舟服气:“切,严重怀疑,你生来就是来克我的” 江恪脑回路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当你克星,感觉还不错” [Triple kill] 第5章 周庆 周序舟随便扯了个话题,说实在点的过于生疏 “其实,你审美挺差的,没我好” 江恪配合着他编,他确实笑点能被周序舟轻而易举挑起来 “嗯,粉粉的猫猫” 你是不是脑子有啥问题,哪看出来的粉?周序舟其实差点忘了,他好像还叫了季昌阑、章回、江知礼…… …不对? “江知礼没和你住一起?!”实在是周序舟忽得把脑袋转过来,配上一脸震惊的表情 江恪轻笑说:“嗯,不住,她在景和街”景和街离这里也不相差太远,总隔了两三个红绿灯,怕他还疑惑着,江恪额外补了句:“江知礼照顾外婆” 周序舟才缓缓“哦”了一下 今天1月21日,天气近些都不太冷,大多在外套里套个毛衣就已经很暖和了 江恪查了下手机,幸好还有一路可以去景和街的车,虽说这是江树让他带小孩 ……十七岁的小孩第一次见 他把手机放回包中,抬头看到……?周序舟人呢?! 附近也没人、没车 也没哪里有坑啊,也没被人贩子拐走啊 倒也担心是多余的,他背着杏叶里车站,身下蹲着周序舟,旁还有一只猫? 江恪已经无话可说,问他:你干嘛去了” 周序舟看他顾名思义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说:喂猫啊,好可怜的” 江恪扶着额头有些窒息般说 “猫毛过敏” “哎,你更可怜哇” 哪看出的我可怜? 他还是问了江恪:“可以养吗?” 虽然江恪没说些什么,但从他的行动上来看 语言的矮人,行动的巨人 “你不是猫毛过敏吗?” “包里放着” 人才,周序舟不得不佩服江恪 “等会可以带它去打疫苗” 周序舟好奇询问江恪:“你要养啊?” 江恪:“不你提的,问我?” 周序舟怯怯道:“我以为你不想养才先问你一下的” 江恪天生爱猫,不过又有对猫毛过敏,要养也只能养无毛猫,但江恪喜欢毛茸茸的猫 “嗯,不是说它可怜?” “哦,叫什么?” “不知道” ……很好,江恪已经在他底线上来回蹦跶,被江恪服得死死的 北城有条街叫北街,南城有个巷叫南巷 一个称爹,一个称哥 直言不讳说就一北一南首尾呼应 北街序舟,南巷江恪 下一站霓虹街 最属过年时节,街道比以往人要多,多多少少是校组织活动来中央广场 “舟哥,这!”章回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除了章回,旁还有姜余寒,尤子怡 “呀,江恪竟然也会来这样的活动?” 丝毫不忌讳他人视线地说出来,不过,对此,江知礼就是这样的性格 江恪:“嗯” “呵一看就是被江树那家伙让你出来陪序宝的” 江恪有些无语她对周序舟的昵称 “别给人家乱起昵称” 江知礼:“哼” 尤子怡仿佛看见新大陆般,惊奇地看着江恪包里那只橘猫 “恪哥,哪来的猫啊” 江恪:“路上捡的” 一大堆人都在嚷嚷要看,只有江知礼像是听到天大般让人震惊的话 “不是,你对猫毛过敏啊?!” 江恪一记眼神过去示意“要你管” …… 江知礼小声嘟囔着“不让管就不让管,问问而已,语气就跟要干架似的” 打破这该死气氛的还是章回,一边劝说他的姑奶奶,一边惊魂未定看着江恪,不让他动手 周序舟乐着看章回:“章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章回笑着回他:“去去去,再不拦这点,后天返校你还能不能看到我都是小事” 姜余寒任重拍了拍章回的肩膀,对他说:“别把自己作死,回哥” 尤子怡在他身边,摇了摇头叹声道:“哎,也不知道以后谁会看上章回” 随后她对那群不知道在吵什么玩意的人说:“别吵了,都快新年了,吵什么?!过去玩啊!!gogogo!” 章回憋在心里那句“鱿鱼终究还是疯了” 商业街规模并不算大,倒是能合理利用资源,来满足对广大群众丰富多彩世界的心 尤其是中央广场那萦绕诗意的江水其间乱偏舟【环绕江水,流云飞入其间,江水应流而下乱入浮在水面那小小乘舟小船……】 下一秒就好像围绕“刻舟求剑”为主题表演一场形式剧 话说,这水池为什么会有福纸啊? 周序舟捣了一下站在他身旁那位年级第一,问:“为什么要将福纸放入水中啊?这不就浪费了吗” 江恪不以为然,反正都是些谣言,但他还是为周序舟解了困惑 “把福纸叠成小船放入,让它随水流到尽头,算是祝福的一种独特方式” “剑”不单单指的是剑,还有健康,践行,坚持,坚强,很多个含义。而这刻舟求剑,在这里是舟上刻字祈求上天保佑你 不知道周序舟听了他的解释懂没懂,不过这个环节大多都是给那些小情侣用的,他也不需要 周序舟长叹了一声,对着江恪说:“我们也来写一张吧,算是对我们未来的祝福” 江恪叹息,这是懂了还是没懂,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也写了一张 这次,不像他传给周序舟那张纸条般潦草,而是规规矩矩的正楷 [刻舟求剑,前途似锦,来日方长] 稀里糊涂他闹陪他闹吧 周序舟在这一刻才像一个真正的小孩般,他在其间写道 [序恪我的嘉华年,福你一生平安] 他写完时,发现江恪早已将小船放入水中,他还没有看,是好奇心在作祟,他厚着脸皮询问江恪 “江恪,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江恪轻笑道,对周序舟说:“猜” 周序舟心里默默咒骂江恪:早知道就写快点了 他们两人在这边写福纸,那群人早已去往另一个大世界去了 “章回,别挤我,那个限定款的抱枕一定是我的” “放你妈狗屁,老子好不容易在新年庆上看到,此生唯一财神爷抱枕,怎么能说给你就给你” 他们在这边抢财神爷版的抱枕,而另外两人在…… “尤子怡,那包辣条我先看到的,你给我放下” “放屁,你把你手里的那款青柠口味的薯片放下” 气焰不亚于章回他们,就是可怜了这家店主 “额……其实,那个也不是限定的啊,一包一块钱而已”心灰意冷般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一张纸来擦汗 “你说啥?那没事了”尤子怡手一松,姜余寒随之倒地 “艹?不儿,你就不能稍后再说那包辣条一块钱吗” 店主心里哭,有苦说不出:明明你们抢得那么激烈,再不劝,我摊子都没了 “这包青柠薯片还要不?” 尤子怡听到青柠薯片,视线又回到那熟悉的地方,后转头问那店主 “这个多少钱”她指着那包青柠薯片道 店主老老实实说:“15块……” 额……“尤子怡,我警告你,别——过来啊” ……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距离过年还有八天,让人忍不住忆起昨日的时光,仿佛真的能够被笔尖一扫而过,轻描淡写 “周序舟,别看了,江树在家做饭了” 出于对陌生人做的饭,而且还是江恪的爸爸,不知道能不能够毒死他 或许是察觉到他担心的事,江恪虽不会说毒不死,但…… “死不了” 是死不了,但我还是不相信你 是赶来的吃饭的时候,江树早已端好饭,摆弄好饭筷,只是他没想到两人会回来那么早,笑着迎接二人,时不时对他们说:“玩得开心吗?” 江恪说不出什么好词,埋头蹲下身子换鞋,随了句:“周序舟玩的到挺开心的” 换完鞋之后侧着身子把身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屋里暖气很足,丝毫感受不到冬天的寒冷 他看着一直站在门口不动于衷的周序舟,有些懵,这不是有他拖鞋吗,为什么不进来 “周序舟,进来” 虽说拖鞋不可怕,但他是真的不想穿那双橘猫版的拖鞋了 站了些许才抬眼看向江恪,问他:“我可以换双拖鞋吗” 随便吧,反正也是江树买的,他不会还真以为周序舟会喜欢上这双拖鞋吧,以周序舟的性格,不会 “随便” 得不到完整的回答没关系,至少他是让我随意 周序舟低下身子打开鞋柜,鞋子才仅占柜子十分之一不到,就江恪五双鞋,加上额外江树一两双鞋,反正江树也不常回家,也还挺正常 他从里面随便拾了双白色拖鞋,反正拖鞋除了白色就是白色,也无其他 “换好没,三双白色拖鞋不够?” “好了” 江树一看是江恪,赶忙走过去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来 被人拉着的感觉有点奇怪,估计还要适应一段时间 感觉今天江树很是开心,毕竟是周末,江恪放假了,周序舟也在,难得今天团聚,他本想开瓶珍藏许久的酒来喝的,但一想到江恪之前禁止他喝酒,原因是他有胃病,长期工作不休息导致的呗 他试探性的问江恪 “那个……恪恪,我今天能——”喝吗 被江恪果断拒绝 “不行” 他又继续扼杀江树接下来的想法 “别想,没成年” 对于江恪这样一天一天的毒舌,还有江知礼,虽说不是一个人生的,但嘴毒是真毒啊 说到江知礼,江树想起她还在景和街照顾她外婆 “那个,礼礼她外婆还好吧” 江恪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之前倒不常提,现在提干嘛 “嗯”他夹了一道江树最喜欢的一道菜【黄焖茄子】给他. “江先生,食不语” 继续扼杀江树的想法,直接让他闭嘴 说是周序舟想吃的菜,但他根本不想吃,他是有点怀念周青生前妈妈教给他的南瓜杏仁露,记忆中口味虽不及,但有的比 或许察觉到周序舟心情的低落,他侧过头看到周序舟一直在用勺搅和着那碗南瓜杏仁露 “不好喝?” 周序舟不明白江恪好好吃他的饭来插这嘴干嘛 “好喝” “好喝?连勺都没动” 江树这手艺跟网上学的,他也不清楚周青的配方,他听周青说这是跟他老婆学的,因为他们的阿序喜欢喝 “阿序,不喜欢喝也不用勉强的” 周序舟不想麻烦别人对他的关心摇了摇头,跟个没事人般 “没事,江叔叔做的也好喝” 只不过不是曾经的口味了一切都像是物是人非的感觉 内容纯扯淡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周庆 第6章 关系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会不习惯”江树看着阿序一口一口喝下,虽不是周青那般,也不是阿序记忆中那般味道 “……没必要就别强迫” 江恪抛下这句话,自顾自自己起身上楼 “……” 周序舟起身对江树说“江叔叔,那个我也上楼去了” 他的房间在二楼最尽头,而江恪房间就在他的右边 ——咚咚咚,周序舟不假思索敲了江恪房门,好像自始至终,自踏进他家,这是他第一次进江恪房间 “有什么事?”江恪背倚靠着门,眼神懈怠 “你生气了?”周序舟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奈何嘴比大脑过滤速度快 是指他在饭桌上说他的那些?江恪还以为周序舟会说出什么了,又或者……算了 江恪侧着身子让他进来 江恪房间一如既往简约流的dog,没有一点新想法创新,背靠木质书架,里面全是江恪竞赛需要的赛题,??不是,他是不是去把五三售罄了,书架一共就止三层,他把三层全留五三试卷,他是不是打算以后开个五三店 “你……”周序舟顺便走到一个椅子便坐了下来 可能是江恪刚洗完澡的原因,身穿宽松点的米白色卫衣,后搭了一条不算太薄的工装裤 头发还未半干,湿漉漉的被他随手从浴室间拿的毛巾擦了半天 “你想听些什么,或许我现在可以一一回答” 或许是察觉到江恪投来的异样目光,周序舟迟唔了半天才开口 “就像你在那次车上所说,你不会被我给揍傻了吧” “哈?”江恪以一种不解的目光看向他 “你不会小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吧?” 轮到这句话的时候,周序舟他忍不了一点,猛的站起身来,对上江恪那比他高一个脑袋瓜子的视线 “你说什么,就算我脑袋被门夹过,你的脑袋就应该被驴踢过” 江恪不以为然,因为他小时候溺过一场水,也算是脑袋重创了一次 “下一个问题”江恪跳过上一个问题,就围绕“脑袋”过不去了是吧 周序舟的下一个问题有点语重心长 他说:“你讨厌我吗?” ……有可能这孩子的脑袋小时候真被门夹过 江恪不慌不忙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喝,这问题迟早得问八百遍不止 “你觉得讨厌你?” 他眼中的思绪万千不像假,等待千年的爱人,别再遗失或走散 “我不知道,因为车上那次你说让我回家是真心话,而庆年上越发觉到我和你的关系有所好转,但在饭桌上,又一次察觉到……” 江恪叹了声气,问周序舟:“察觉到什么” “关系破裂” 江恪笑了,他说:“劝你不喜欢喝就别勉强,这句话还没理了?” “你让我难堪!” “那我也可以尝试一下” “尝试什么” 他关了灯,月色被拉进在他的房间,书架被投射成光影的轮廓,刻画在月色之中 江恪倚靠在书架上,月光将他的身线完美投放到最大化,光静静躺在他半撇脸颊上,显露出少年青春嘉华年之感 他轻笑说:“尝试下次不让你难堪” …… 不知什么睡着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到自己房间来的 恍惚间,他梦到江恪在梦中叫他起床 等等,今天开学?!周序舟一瞬脑子非常清醒,比四个月前季昌阑喊自己上学还要清醒的多 周序舟匆匆忙忙收拾洗漱,穿好实中独配蓝白交接外加一条杠的黑款式的校服 今天晴转多云,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阿序,饭在这,你吃好,和你哥一块上学” “好哦,江叔叔”周序舟坐下埋着头来仔细干饭,忽的一想 “哎,江恪他吃过了吗?” 坐在沙发抱着一本比他鼻梁间半边框眼镜还厚的习题,努力写着题目的江恪不幸被正吃着饭,嘴还不老实的周序舟所cue到 “……好好吃你的饭” 周序舟撇了撇嘴,无语般埋头继续干饭 “江恪,你在学校作文哥哥多照顾点阿序,我可能过年回不来” 心知道江树的一年到头工作能有多让他心累 “都开学四个月了,现在才来说?”江恪无语般看着自家不中用的父亲 “工作忙忘了,我先走了”江树换上依旧那双商用皮鞋,披上大衣出了门 “周序舟,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迟到” “……” 实中顶楼依旧格外吵闹,窗外梧桐枯叶,那一缕明媚的骄阳在此刻显得别外沧桑 “恪哥救,作业写完没?”章回无声痛喊,此处无声胜有声 “江知礼没给你抄?”江恪撇了他一眼 章回今天是最早到的一个,难得他早早到校就是为了补作业的,谁曾想今天周二是英语的早课 “那毒妇非要给她当一个月小弟才答应,为了兄弟我的自尊,恪哥,借我抄抄” “没写” “???” 说没写江恪是真的没写,半天留着陪你们过节得了,谁又能想到提前开学 章回思绪牵扯到周序舟那,察觉到章回异样视线的周序舟撇过头 “别想了” 章回表示我也没想啊 “那扯淡了” 如期而至的英语早课,张佳英一如既往按照她的惯例来查作业完成情况 “没写的,完成一半的先给我站起来!别给我坐那一动不动,查到你就完了”其他门没写张佳英可不管,她只管她这门英语 “呦,江恪都站起来了,那应该全覆没了”江知礼上挑着唇角,她很少几乎没有看到江恪不写作业,这算是创造奇迹了 张佳英抬眼望去一眼就望到江恪站那,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还是说了 “章回没写我可以原谅,但是你江恪年级第一不写作业,你想要干什么?” 江恪只是一味道歉:“对不起,老师” 张佳英一时感到有些窒息,头脑发昏,又对站在另一旁正看戏的周序舟说:“你呢,作业呢?” 周序舟十分坦诚,完全没有掩饰,毕竟解释就是掩饰,解释就更说不清了,都后果自负了,还掩饰干啥 “老师,忙着玩忘了” 远处正看这两大佛尊,不约而同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张佳英无语,伸手示意他们滚出去 “恪哥,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没写作业”章回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总是充满无限斗击力 江恪没有过多解释,耐着以往出口伤人的性子给他科普 “作业,也不是非要写的” 章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是一个中考凭借715分上来的人该说的话吗 “你这话没有任何可信度好吧”周序舟拿着手中未完成的英语,上面一字未动 一月的教室走廊并不凉意飕飕,可能会因二氧化碳排放过多造成严重的温室效应吧,如同在北方冰冷的季节,早期会早早的在十二月末下一场初雪,但今年不同往年般,冬天的天气气温古怪,向来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特数 “彼此彼此”江恪开玩笑间的话语,转过去写自己昨日未完成的英语作业 张佳英没布置多少,可又能想到今天突袭提前开学呢,谁又想写作业呢 “窗外的,作业写完了?在那讲话,当我不在这里吗”张佳英打开临靠走廊边上的窗户,对那几人喊道 ……你布置的听力,请问怎么写?章回不怕死般对张佳英说 “张老师,15道听力怎么写?” 张佳英没好气撇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写,手写呗” “报告,老师,写完了”周序舟搁那站着就是一连通的操作行云流水 “?15道听力,我可没给你们听力材料啊” 对于周序舟来说,15道听力而已,又不是不能推理一下的,实在不行就看运气好不好呗 “蒙的,反正写是写完了,你又没规定怎么写” ……张佳英被周序舟这一脑回路扯的越走越远 “等着”她回头把放在讲桌上的手机拿到他面前“自己放” 周序舟心说非常无语,你刚才为什么放”接过手机,回问张佳英的密码 “1805” 周序舟心里暗默道有指纹不指纹解锁 找到那份听力材料,顺手取了张佳英的小蜜蜂 [请听听力,one] Xiao Ming, what did you do yesterday? I went shopping with my mother yesterday, and then played basketball with Xiaohua in the afternoon. 【小明,你昨天干嘛去了,我昨天和我妈妈一起逛街去了,然后下午陪小华打篮球去了】 ……原来第一题这么弱智吗 周序舟瞄了眼正确答案,故选B【both with】,回过头又看了自己的选项,题面上清清楚楚印着大大的狗爬B “老师,第一个对的” 张佳英淡淡说了句:“新手保护期” 可接下来,她就有所不淡定了,这小子,不是在隐藏实力吧 随着听力渐渐到末尾,15道听力被周序舟轻而易举画了个大大的红勾 伴随着最后那点的起落,章回不亚于张佳英发出震惊的尖叫声 “我靠,不是,舟哥,你凡尔赛啊” 周序舟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说啥呢,我这是实力懂不懂啊” 张佳英比章回淡定许多,毕竟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得遇见她出的15道听力全对,要说周序舟单纯是蒙的瞎猜啥的,倒也能对个十来道吧,可竟然来个全对 “周序舟,你没有受过任何听力训练吧”张佳英有些怀疑,毕竟受过专业的听力训练也不能完全保证是百分百对 专业训练?周序舟从初中就没补过课,高一遭遇家庭变故,初中就更别提了,母亲在他五岁时去世,对他特别好的外婆也在其因病加上身体不是特别好去世了,他打小就没有外公,跟着爸爸周青生活,而紧追着高一,出门在外工作遭遇车祸不幸身亡,他又何谈这几字呢 “没有,老师”周序舟从思索中走出,旧时就让它过去,又谈何为它而留恋 张佳英叹息道:“唉,可惜了,多好一个苗子”她在脑海中过渡,对周序舟说“周序舟,有兴趣的话就参加实中每周六下午的一次英语特训吧” 周序舟不解疑惑道:“哈?” 张佳英看他吊儿郎当欠揍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哈什么哈,不来你就死定了”又对那几人喊道“还写啥写,回班去” 第7章 难堪 张佳英简单清了清嗓,开始讲今天的内容,今天她一连有三节英语课 “咳咳,我今天就专门来讲期末考重点而已”明天就考了,结果这群小兔崽子还不收收心,考完就放假了 “姜余寒,你等下课把我这节课重点的都整理一下,虽然是理科班,但文科也别落下了”张佳英负责两个班,另一个就是文(12)了 “知道了,张姐”对此姜余寒见怪不怪,他也许长了个文脑,理科就不太行,理科就数学大差不差考了120,他也不知道怎么进的理科班 “……”给她称姐的就属姜余寒了 她娴熟带上小蜜蜂,她没有教科材料,全凭她能讲多少就多少,她嫌揣那么多东西麻烦,上班带个小蜜蜂威压这群小兔崽子就行 “重点语法记清楚了,这次是和景和一中联赛考,想必大家很清楚,他们校专录文科生,咱们则是文理双修,但是我们是重点班,联赛规则就是让重点班出手,我知道你们理科和文科相比,自然是弱后些许”她双手撑在讲桌上“好了,收起放假那些心思,这些留给考完后再想,明天重考听力,笔试也不容小觑” 她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个短句 [I stand on the peak and look down on all living beings.] 【我站在高峰之上,俯视着众生】 然后她说:“知道什么意思吧?” 众人说:“我站在高峰之上,俯视着众生” 张佳英点了点头,说“没错,这次题目围绕着《我》来即兴表演”她又补充了句“听力就是根据《我》,没有答案,即兴发挥,你需要用一口流利的英语来说关于《我》,心之由我,我就是一切,这只是一个相关列子,换一个境界就是以我为主,以心为辅,心跟随人变化而变化,人变了,心也就变了” “张老师,心不都是一样吗?”一人发问道 她开玩笑对那个人说:“你爱一个人,假如哪一天你不爱了,你变了,也就变心了”那如果能长长久久,那就是心之所向,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事了,人亦是这样 那人笑着说:“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呢” 张佳英讲一节课就差不多可以,考试范围没有太多要求,那些基本用于让学生大脑紧张罢了,约束那么多,还不能放松大脑 “我等会会让姜余寒去我办公室拿十份试卷来给你们练习,下面该讲的不该讲的,该教的不该教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基本给你们操练完了,剩下看你们自个怎样造化了”她留下怎么一句话,随后走了 中午一般是班主任看班,就到宋静上班了,她主科语文一般在这种场合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语文他们还是得学的 刚过十一点,班里一群人跟个窜天猴似的,窜出教室,生怕那群高一牲畜抢了自己饭吃 “江恪,走了,吃饭啊”周序舟看着在桌位上不为所动的江恪,以为他睡过去了,弯着身子在他旁边想凑近点看看 可惜,被那宽大的校服所遮掩着,看不到江恪的任何神情,不过,他倒是能一眼望到江恪桌肚里书的类型不一 ,倒也能符合他学霸人设了 ……思来想去,不过这个位置怎么有点难以说出口呢 此刻的周序舟蹲坐在江恪桌下那一处空间,空间倒是不大,但也能容下周序舟身躯的宽大 可能是活动一下身子的动静过于大了,惹得江恪校服领口滑落,看清楚他的神情 江恪闭上眼,睡着的样子倒也挺乖的,不像平常脸臭的很,周序舟是这样想,在他想的这段时间内,江恪早已被周序舟弄出的声响吵醒 刚睡醒的江恪依旧那么清冷,不近人情,睡醒后的嗓子可能有些干渴,他哑着声音对桌下正思索的周序舟说:你在做什么?” 被打破幻想的周序舟没料到江恪会醒那么快,一下视线对上江恪那双漆黑不见底且幽邃的眸子 “额,那个啥,你醒了” 江恪就那样趴在桌子上,埋头看向身下人 “你会缩骨功?” ……钻个桌底而已,不必扯上缩骨功 “不会”以为江恪会关注其他方面的点,可没想到他所关注的点过于奇怪 “我只是想说,吃饭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江恪甩给他一句“吃饭你用得着缩骨” 有没有种可能我其实在钻你家桌底呢,目的就是想提醒你吃饭了而已 “我不会缩骨功,还有再不吃饭,饭就没了” 江恪其实中午也不常吃饭,不过他看周序舟叫他吃饭的形式过于刻骨了,莫名有些好笑 “你现在去,也吃不到饭,跟我走吧”江恪起身拉了下校服,对还在桌下仰着脑袋跟自己说话的周序舟说:“还不出来吗?” 意识到自己还在桌底下,就很难堪,钻别人桌底下,算什么啊 他迅速从桌底下爬出,幸好班里没有人,有人的话,自己钻桌底肯定的丑事 他对江恪说:“去哪?” 江恪没有对周序舟说明地方,只是一味让他跟自己走而已 看这架势是要出校门了,不过,实中的中午不是不给擅自出校门吗,找江恪打架那会,他是不是也准备出校门的,然后被自己打搅了 校前103站口,往西走,就是学生上下停放车的地方,这里倒是有个台子,能仰望操场全貌 江恪貌似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那么熟悉 他便在一处转角口停了下来 “你要吃什么拿就行” 江恪好像从来没跟他说过这里有一个小型的便利店 “这里……什么时候有便利店了”周序舟第一次来到这里,在实中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这里有个小便利店 江恪无所谓,他说:“现在,除了你和我,也没多少人知道,毕竟这店主还是一个小孩” 似是听到门外动静,从中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女孩 “是江恪哥哥吗?”那女孩似是不确定,轻声细语说道 “小福,好久不见” 面前这个女孩,约有九岁来头,似乎是个盲人 江恪看出周序舟眼中的疑惑,他解释道:“这是安福,是我在某一天拾到的” 安福感受到身旁还有一人,询问江恪:“江恪哥哥,你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啊?” 江恪摸了摸她的头,说:“是啊,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大哥哥呢” 安福似乎是很开心,在她记忆之中,江恪哥哥好像从未带过一个朋友,江恪哥哥说这位哥哥可爱,那么…… 她回复道:“是不是像小猫那样可爱,猫猫最可爱了” 江恪没有回答,小猫样的周序舟,似是想象不到,毕竟容易炸毛 “不是可爱啊,江恪,你会不会用词啊!我这是帅,帅气懂不懂” 察觉到衣角被人拉扯,周序舟低下头看到安福在扯他衣服 她说:“可是江恪的审美不会出问题的,你放心,小猫哥哥” …… 怎么带的小孩?江恪?审美没有问题? 周序舟朝江恪方向看,呵,还没我好,这审美观 江恪:“?” 江恪疑惑地打出一个问号 江恪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又对正在边吃边和安福聊的不亦乐乎的周序舟说:“你再聊下去,估计等下就迟到了” “还有几分钟”周序舟根本不带慌的,他高一之前都是带头逃课干架的 “你也不带急的是吗”江恪回答 江恪叹了声气,蹲下身子来对安福说:“小福,我和小猫哥哥先回学校了,下次再来看你” 知道江恪很忙,她也不自作主张去找事,那样会给江恪哥哥带来很多麻烦的 “嗯,小福知道江恪哥哥一定会来的”她冲江恪他露出很灿烂的笑容 “嗯,江恪哥哥知道小福很乖” 江恪对安福交待几件事过后,便拉着周序舟离开了这里 被人拉着在大街上走,这使得周序舟感觉更难堪了 他冲江恪喊道:“你昨天不是说不让我难堪吗?” 江恪淡淡回了他:“这样也使你难堪了?好了”他松开拉着周序舟衣服的那双手,又对周序舟说道:“走快点,难堪少爷” …………这不是我想杀人的理由,谢谢 刚过点,正好赶上宋静查班的前一秒,不然正好上演一场守株待兔 章回趁着宋静还没过来,转过头小声对周序舟说:“舟哥,你和恪哥中午去哪吃饭去了,食堂也没见你们人呐” 由于他小声说话的样子过于滑稽,惹得周序舟身后的江知礼对章回冷笑道:“章回,你还真是喜欢八卦呢” 章回无语,扯着嗓子喊:“咋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呢,江没礼” “哈,你说谁没礼了” 可怜他们吵架,坐在他们之间的周序舟就倒霉些许,一想到日后他们天天把他夹在中间吵,那还不如把江恪调回来呢,清静 也许是年少轻狂且无知,惹得一时风发兴起,一恍然在无数个瞬间发光,仿佛阴霾散去,只徒留下一片净土,埋下蒲公英的种子…… 他们的关系正处于破冰期,像风捉摸不透,像枯草等待何时的成长 第8章 “捞尸” “拜托你们清静些吧”周序舟单身托着腮,另一只手也十分不安分转着笔 …… 临近假期又近期末,一边顾着复习一边腾出时间来制定假期计划 最近,实中又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下午召集全年级老师开会 向来他们只有组织什么形式或规格样的运动才开一场像模像样的会 所有人秉持着一张天机不可泄露的脸走在校园各处角落,连一点风声也不给透露出来 是这个十六七岁时期会干出来的事,总有人偷偷摸摸打听这些小道消息,倒也有人会相信,毕竟,有总比没有高强 “报——打听到了”那人像是从老师散会的地方跑过来的,却是深冬,身上还有些余尽的热气 有人朝他喊了声:“打听到什么了?” 那人吸了一口气,渐渐缓过神来,忙说:“学校不做人了!就特么放15天假” “你说啥?这不就纯粹一周外加一天吗” 那人哭丧着脸:“考完试就是1月25了,再放十五天,那就是2月9上学啊!” 实中一般分两天考,英语为本次重考,和一中联赛考,定在1月24 另一人估计挺心大的,说:“怕啥,今天是小年昂,有人给我发个红包吗” “赵景天,发你个鸟的红包,你爹我还没钱呢” 男生很客观,反而女生这边 “鱿鱼,考完试去哪玩?”江知礼正和一群女孩子商讨寒假去哪玩 尤子怡看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旅游区,陷入一阵沉默…… “我们要不要试着去南京玩呢,坐个高铁的时间”她这样想 “嗯……也行吧,不过我们这只是小县城,还要转个车啥的”江知礼说 “翻翻,你觉得呢” 宋梵陶对在线并无兴趣,不过,她们开心,她也点头应了 “OK,那就这么着吧!” 周序舟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往江恪那方向看去,江恪的位置离他不是很远,江知礼原来的位置就在离北面的侧几排,中间列行 周序舟虽经常换着游戏打,但他眼睛被他运用的极好,双眼视力均5.0 从侧面清晰能看到江恪侧颈部有一颗不易让人察觉到的小点痣,很浅淡,而它正好不偏不倚点在耳后根后 似是周序舟那般视线过于热烈,惹得江恪侧着身子转过头,此刻他鼻梁间架上一半边框眼镜,却是笨重,但恰在江恪身上带出清冷之感,宛如皓月千里之一的美男子 “周序舟,看我呢?” 他不由得打趣一番周序舟,却被周序舟一脸嫌弃着,故作声势:“想多了,看狗都不会看你” 那我还真可能属狗的 “明天考试,你好自为之”他知道周序舟不会考差,但还是扯了几句 “放心,你爹,我就算天天逃课,也不会掉出前十”周序舟口出狂言说 “那期待一下” * 在考试这天,天空竟下起了毛毛细雨,虽不是很大,但在北方温度差极大的地方,下雨无疑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可就是这样,周序舟还作死般仅穿了件入秋卫衣搭配牛仔外套,裤子就是一连串直筒裤,看着面料就很单薄 反观江恪这里,老老实实穿着实中那秋季校服,里面配着加了棉的冲锋衣,实中校服的丑陋,硬是被他拉到不是一个等级的时尚 “?穿那么少”江恪说 周序舟感觉现在江恪就像他亲爹般,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让他顿时觉得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但不对啊,他穿啥,江恪管得着吗? “江恪,我身体比你好着呢”周序舟说 他们俩的拌嘴,直接宋静给了周序舟一个精准的扣脑瓜 看着周序舟穿着,瞅瞅,今天又是阴雨天,还不给他冻成傻子 她又提点江恪:“你说说,你爸昨天和我刚聊过,你是哥哥啊,照顾好弟弟不应该的事嘛?” 江恪冷着脸,看向旁边的人欲言难止,他觉得他身上的穿着也差不多能保自己冷不死,便把校服一整个套在周序舟身上 “你冷死,我没法交待” 车上所有人认为周序舟那性格,不可能碍于校霸身份老老实实穿校服 可周序舟他本身就没有把身份压于第一位,他只摆设只是个干架逃课的身份 “现在可以交待了” …… 学校租的老牌大巴车连个供暖气都没有,这是给它公司撤资了? 不仅没有暖气,透个气的窗户还神特么漏半残冷风,袭袭向车内吹来 本身就是雪上加霜,加上没有暖气,又有外面婆娑着的冷风一阵向他们袭来 要不有学校通知各位多穿点棉衣棉裤啥的,顺手还能摸出个暖宝宝,不然迟早冻死在车上 其次尤为周序舟那不怕冷的那位大佬,直逼零下又碰上难得的阴雨天,就那入秋卫衣,没点棉料,没过半小时,他就坚持不住,落了傲气 “江恪,你有暖宝宝吗?”周序舟耳朵已经被窗户上所缺的空角处遗留的风吹冻的发红 江恪轻笑声,手却不自觉在包里翻找着,不过,他也没把握能找到一个 ……可能被某人的倒霉buff传染了竟真找不到一个暖宝宝,他似乎没料到结果是这样,仍不死心翻找着 车上不止有理(18),还有文(12)、(16),但参加联赛考的只有二十五人,那群人昨天就考完了,现在估计在家恶补作业 坐他们临旁的是个带着略显粗糙的黑框眼镜,不过她小脸很是圆润,很可爱的一个女孩 她正和坐她一起的人聊着天,话语间碰巧斜到江恪那个方向,看他像是在翻找着什么,又划过周序舟那脸通红的模样,估计是被冷风冻着了,那么江恪可能就是没带暖宝宝,不过他依旧不死心翻着,不过……那样翻找,翻到下车都不可能翻到 正好,她包里多带了一个,看到同车窗的众人都在补觉,她也不好打扰,轻声细语询问江恪:“你在找暖宝宝吗,我这刚好多了一个,另外这个暖水袋给给你吧,别让你旁边那位冻着了” 江恪些是没想到有人借他,他小声道谢 得到回应的周漾,转过身带上她那款小八眼罩便睡了过去 江恪娴熟拆开包装袋,从中取出一片暖宝宝来,他动作很是轻巧,并没有吵醒他身旁被冻睡着的某位 江恪叹息,果真是小孩子,三岁小孩都会怎么让自己不被冻着,十七的人却不知道 江恪的动作很是温柔,行云流水一套下来,倒是让他不被冷死,耳套他还是有带的,只不过……款式不太实用,所以还是放包里去了 忙完照顾某位,江恪习惯戴上耳机听歌入睡 外面天气阴雨绵绵,不止息地倾泄,仿佛洗净世间污浊,留下最纯白无暇的它。车外建筑物在不断移动拉进,但又都始终如一,就像sin2a cos2a …… 大巴车缓缓驶进联赛的地方——【中央体育馆】 终是目的地到了,最先醒的江恪并没有下车,而是等待着身旁那位何时在他肩膀上睡醒 肩似乎渐麻了…… 睡着了的还挺一乖小孩,江恪会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傻逼,搁这评价他 且幸某位还未完全睡死,不然等到晚上人走光了,都不知道去哪 某位半眯着眼,揉了下发昏的双眼,却被江恪制止,他是没一点好话,“手脏不脏,不脏揉吧” ……周序舟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便站起身子,准备下车“劳烦你把脚往那放,放到太平洋也行” 江恪闻言抬眼看向他,“想让我淹死?” 周序舟“呵”了声,越过他 “那倒不至于,毕竟——我不负责捞尸” 周序舟方才睡觉感觉浑身没那么冷,难道这校服暗藏玄机? 他没管那么多,招呼车上那位被”放逐太平洋”的那位下车 “江恪,你再磨蹭几下,估计午饭没你的了” 午饭是不用慌的,拿来骗骗江恪罢了 “那你不去吃饭,来捞尸的?”江恪说着话,骨节分明,腕骨有一处不怎么清晰的小痣,在手机屏上来回滑动着什么,像是在打字,静音也不好猜 …… 体育馆内设置清楚分明,不胜外面,里面却是暖气环绕,中间广角空间就是考试范围,周围是四方位全摆设摄像头 第一场考试开始时间是距还有三小时时间 这期间,尤为紧张,毕竟是实中和一中的联赛,以往都是惜败,今年估计要一雪前耻了 文理双修对文学院,场地只有二十五个座位,实中参赛都是从精英细挑细选出来的,而一中由是心安理得一个重点班出战,代表全校师生,可知,要败了会有多惨…… 联赛差不多联的都是些稀客,倒也察觉不到紧张气氛,一年好几次,都快成一家子 “大毛啊!”章回差不多把一中认了个遍,要说交际还真没他厉害 那人回应着,他早在上一联淘汰出局了,这次被学校拉来凑数的而已 “回哥啊……”那人叫毛与,也是个重点班的,不过是个吊车尾 上一次,毛与就是被章回刷下去的,他比不过章回的精锐 反之章回不觉得有什么,都是兄弟啥的,成绩不谈也罢,伤兄弟情谊的事他干不成 “毛啊,上一次对不住啊,我没想把你刷下去的”说来有些忏愧那件事,当时正考英语笔试部分,刚好他一个臂膀把一块橡皮甩在地上,掉落在一个男生脚下 章回是不打算捡回来的,他平常考试,不管小考还是大考,他一般都在笔袋多装一块橡皮,渐渐之后亦是如此 而那人还是好心帮他捡了,但好巧不巧被监考官逮到,因为他在作弊,那时的体育馆周围没有监控,他也没有解释,就这样任由他们将他带走,好像有些刻意为之,但章回并没有多在意 毛与笑了笑,依旧和前年一样,并没有半丝懈怠,不过那次可惜了,他本可以晋级的 “哪里的话” 一次失误罢了,并不能改变结果 就如人生轨迹早已被规定好般 …… 而我就要突破它 早已亵渎 * 周序舟一到学校在外租的宾馆就躺平了 丝毫对接下来联考不感兴趣 周序舟没个人还真照顾不好自己,自己躺床上,门也不知道关一下 门还是江恪给关的。这里宾馆只能单人一间,江恪身上还拐着周序舟的包 江恪简单对周序舟交待清楚事宜,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别嘴欠就行,还有手” 某人是没想到江恪能说好几条规劝他的 什么别犯傻、看路、识人要清、嘴别欠……balabalabala什么全都有他周序舟 某个小孩要不开心了,江恪说完还不忘恭敬一句“好好执行”根本没看到某个小孩给他无语到翻白眼 这里离景和街不是很远,但相差却要打车才能到那,身旁还有一位难堪少爷 感觉侧脸一阵冰冷,江恪转过头来一看,“姜余寒?” 他正把一瓶估计是冰柜里刚拿出来的冷饮……大冬天的,真是不怕冷 他还是接过来,拧开那罐子上的拉环扣 姜余寒似是看出他那点心思,反正离他考试也还有一小时了,早点说完,早点解放 “什么事让我们无所不能的恪哥烦恼?给兄弟说来听听” 江恪问他:“我们都从小一块长大,那你小时候见没见过周序舟” 姜余寒愣了下,他没想到江恪会问出这个,但思来想去,他记忆中只停留一个很白净但却是很阳光的一个小孩,像个小太阳围绕在他们身边转,不过……后面江恪溺水,他也不知道去哪了 姜余寒喝了口那冰掉牙的可乐,大冬天的雪上加霜,说:“小时的记忆还有谁能完完全全,一丝不苟地保留到现在”他拍了拍江恪的肩,留下句“别想太多,好好考试” …… “距考试开始还有一分钟,请各位考生在此期间,禁止喧哗,禁止借东西,禁止一切违规物件,包括笔袋藏有答案,隔空喊话以及手势,考试期间不允许中途上厕所,现在想上可以一分钟解决,塑料瓶什么的给我扔到外面去” 第9章 评演 随着一声[考试开始,考生开始答题] 众人皆埋下头,不去张望 规定时间为90分钟 第一部分考为笔试能力,共150道题目,题型各不统一,要求考生随机应变 本次考试采用模拟高考,就是这次考试大差不差能决定你高考成绩,也能优先保送 ……考试玩的就一心态,心态越稳,统治全场 [?你爱人死了,你陪他去死?我有病才去死]周序舟想 [况且我爱人谁啊?有必要的话可以为他暂且殉个情] 牛头不对马嘴 时钟转动的秒钟不断转向,分钟一刹跨越半个时节 它缓缓前进,在一步一步的流逝…… 一场下来,觉得浑身都舒畅许多 章回急着来通风报信,顺便还能对接几句口语“恪哥,舟哥,口语快教我练几句” 不难看出他真的不想因口语不顺而扣分 “……”他该怎么说,每次听章回说的英语就感觉自己如同吊死在墙上的蚂蚱般 江恪沉沦了几秒,开口即是雷:“你的口语如同拖拉机拉动那般,怎么教?” 是个好问题,周序舟不由得看向他,又可怜章回几秒 要不哥们你还是闭上你的嘴吧,章回想,他以为还有的救,结果已经ICU了 周序舟还是可怜章回的,任重而拍了他的肩,说:“没事,舟哥教你” 听到这时,仿佛刚才江恪说的话一瞬烟消云散,剩下的脑部自动消化 他感激涕零,差点就跪地上去了 “啊,舟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救命恩人啊——”忽的被周序舟嫌弃单手推开 …… “听好了,章回” 他站在两人之间,虽不是正式,但演习比正式更有性价比,可以近距离 “Life is meaningful and long, I amburiedin the long river of time,my heart is by me, but I let it destroy my body wantonly, it has been frozen. My soules from me, like the only floating cloud in the sky, like afloating person diving into the deep sea. When am I alone? Though it is a ray of light rising at the beginning ofthe sun, though it is a cloud missing from the horizon at sunset. I was born in the sky and belong to freedom. Also I am me, the heart by me,then wins the world innumerable.” 【生命隽永悠长,我被埋葬在时间的长河里,它肆意摧残我的身躯,它已然被冰封。我的灵魂来自于我,就像天际边唯一的浮云,就像潜入深海的浮游者。我何时为我?尽管它是日初时渐升起的一缕微光,尽管它是日落时地平线上残缺的一片霞云。尽管它是太阳初升时升起的一道光芒,尽管它是日落时地平线上缺失的一片云彩。我生于长空,属于自由。亦我是我,心之由我,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的声音不似春水映桃花,绵长而悠久,清爽而又热烈 那一秒仿佛时间凝固般,在此刻上演一场世纪性的演出,盛大而又灿烂 “舟哥,你这个可以直接原封不动照搬进去,稳拿满分”章回丝毫不掩饰其实力碾压众人 周序舟笑着回他:“挺有眼光啊,章回” “不过,话说回来,听力好像是要分两部分”章回这才反应过来,他挺清楚每场考试的规则,没考的考过的都能摸个底朝天 “嗯,一个笔录另一个听力版的口语”江恪回复着章回,“先把笔录写上,照着上原封不动读给评审老师听,以往都是机器代审,现在要求严谨,都是老师审着” “哇,你连续说了好多话”周序舟有些惊奇,自打起住到他家再到学校,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江恪略显无语,他只是不爱说话,又不是哑巴,“哦” “那你觉得惊奇那就不正常了” “为什么?” “跟你交待的那些话比一年还多” 得了,你还不如不开这口 …… [听力考试开始,将所写关于题目的答案字迹工整填写在试卷上,后有评审老师监考你们口语] 这场相对比较漫长许多,江恪是第一个上场,但距离太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口语考试是只能一人进入考试范围由老师监考并评审其标准程度 而考完的人必须要坐在里面留有的位置上,等待考试结束才能离开 外面只能看到他微动的口型 …… AD:[你考完了?] 放逐太平洋:[“?”] AD:[白眼j.p] 放逐太平洋:[。。。] AD:[你爹去考赛了] 放逐太平洋:[嗯] 他是按照章回那话,原封不动照搬过来,疑似老师怀疑他打小抄了 “这位同学,你这?”老师忍不住说 周序舟还那般不知道情况的傻冒 “不够好?”他怀疑自己都没怀疑过老师话还没说完 那老师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只不过他没见过几个学生能说的这么有感情且标准,急匆匆问他 “你是不是练过?”老师怀疑学生都未怀疑他实力 周序舟无奈摇了摇头,对评审老师们说:“不是练家子” 反之轮到评审老师怀疑自己,周序舟顺利拿到满分 AD:[你爹满分] 放逐太平洋:[恭喜] AD:[有点货真价实的样子行不行/白眼j.p] 放逐太平洋:[你真棒j.p] 看到江恪搁那低着头打字,没发现对方撤回和你聊天吗? “回答对方要不要看清楚对方理没理你啊”周序舟走到江恪身旁位置坐了下来,开始和他评价那评审的老师 “这老师哪调来的?那评审老师怀疑过我都没怀疑她水平不行” 一旁江恪听的,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还给他一个回应:“要不你来?” 周序舟摇了摇头,愣是搁那吹嘘:“我看你老师还是有点水平,且让她怀疑了”摆正好方位,“我只是一个考生,没那资格” …… 你再吹一下你就要上天了 联赛考的快,成绩也出的快。没停息一秒,刚要作势躺平,结果下一秒成绩通知发布各班级英语老师手里 不是,这背后没有黑幕吧?! 作罢,张佳英没到变态程度报成绩,也真是的,试都考完了,学校还要废那么多心思整这整那的 [成绩暂不通知,好好放假,不过在此表扬一下周序舟,不是一般的牛]张佳英发的群通知,也算是圆满期末联赛了 章回提议:“这不得好好庆祝一番,不,庆祝祝舟哥成为不是一般牛的男人” “……这个就大可不必周张了”这个称呼他宁愿不要,这审美死绝了 “就我们三个人也不够啊,那三昨天考完,今天估计都玩嗨了”他捣鼓了一下身旁的周序舟,“舟哥,要不我去邀几个别班人” 周序舟想的是季昌阑昨天就考完了,就三个人多少有点寂寞,就随章回去了 他说:“你随意” 章回也没扯那么多,他就邀了一中的毛与,张谢谢,这些都差不多认识且颇为熟悉 “?”江恪对这些事几乎是完全不上心,但他认识其中一个张谢谢,那是以前在初中时期喜欢霸凌的女孩子,他难得开口说要换人 “恪哥,你要换谁啊?” “张谢谢换了,换成了(12)班的周漾” 周漾?江恪也会认识周漾,那不是以前暗恋江恪的人吗? 第10章 拨动 他们挑了个近景和街的一家KTV,这家网传生意很好。 “回哥!你们包了哪间,我觉得五个人有点……所以又带了你绝对熟的人”毛与迫不及待将身后人拉出来,推到章回面前 单是那道身影,他就不可能认错,他笑着对他说:“好久不见,霍景行” 初中阶段,他和霍景行俩人称霸整个一中,一中是景和一中分区 霍景行依旧那么桀骜不驯,就像当初那般和他结盟干过临校的那群恶霸,他的骨子从中透露股不拘的气脉,正是属于他的 “你还是如此,没有一点变化”他把视线移向那边生人勿近那位,“江恪,你也在这?!” 江恪只是抬头浅浅扫了一眼,随后埋头看手机,没有再理会他 气氛似有些微妙,还是章回内部消化较快反应打破这该死的冷局 “咱们先进去吧,外面冷,况且这里还有一位女生呢,且照顾一下女孩子行不?” 周漾其实没想多麻烦众人的,只是她没想江恪会让她这人来聚会,有点欣喜若狂 “不用麻烦的,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包间很舒畅,空间很大,不过他们这群未成年也干不出什么事来,应该也不会有人来挑衅 “你好,需要点些什么嘛?”服务生说 “嗯……”周序舟飞快在大脑高速运转,最后决定要说出口的时候,被江恪拦截 “别想了没有甜食” 不是,他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难道他会读心术?周序舟短暂宕机 单从那点神情,千变万化般,很难不让别人猜出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的确,他确实这样做了 “你想干什么?” “我手没动” 他确实没干什么,安安分分坐那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从见到他时,他就生分的让人感觉内心被什么琴弦所拨动着,而这根心弦随篇章的起起落落止不息 他话间难以透露刮骨般的情感,从起初到现在,只有那几句短暂且平静的交流,再无其他 他现在是觉得自己白痴,跑来声张虚势,装腔作势的幼稚小鬼,生怕没人注意自己,想引起他人的注目,借此机会来表现自己 “那你在干什么啊,像一个安安分分的幼儿园小朋友”他的声音很轻柔,混杂在这霓虹灯绚丽的景象之中,隐匿起来 “你还是吃你的冰淇淋去吧”江恪伸手把另点的巧克力味冰淇淋推到他面前 灯火阑珊交叉在众人余醉之中 这时不知道谁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趁着余醉众人也就答应了 不过,有个好问题,有谁带牌来吗?周序舟环视一群人面面相觑,看得出来。周序舟拿起桌上空酒瓶,摆出其转动趋势 “那就这个代替了,原则都一样,这个瓶口指到谁就问对立瓶底的,规则了解吧?”周序舟演示一遍,可惜开局不利,第一个就转动了自己 “呦,舟哥,转到你了” “演示,现在才是正式的”话完,他把瓶子摆放整齐位置,便开始游戏 “第一个谁来”章回发问 “那你来吧,毕竟你都发问了”周序舟不放过每一个可以坑人的地方 ……“行”章回单手一转 瓶子渐渐停下,?被指到的人是……江恪! 众人皆朝江恪那望去,而他本人是没有任何参与感的…… “恪哥,挑一人”章回难得手气这么好,第一发就是江恪 江恪缓过神来挑了个离他近的人,“真心话,给你个机会” 到嘴的机会不来白不来,周序舟飞快在大脑高速运转,想出一个自己都觉得很厉害的 “你有对你来说特别的东西嘛?” “不是,这是什么问题?恪哥有难以忘不掉的人嘛?” 说来也是,“那换个——”说,他们以为江恪不会回答,江恪其实也这么以为,在他该有的认知之中,他就是这样浅淡云霄、生人勿近。到头来,自己也深陷其中 “有”江恪依旧那样,他的神情让人看不透,对于特别的东西,他不会有太多见解。特别的东西太多了,多到让他以为被世界所簇拥着,特别的东西对他来说少,少到接纳不了。一件像样的物品,小时喜欢的玩偶,以至于喜新厌旧到后来不再接触 “是什么” 很无情,被江恪一句“这是第二个问题”扯开 章回赶忙拉回原本的话题,“好了好了,下一个舟哥来转 “OK啊”周序舟比划了个OK手势,信心满满想再一次转到江恪那 可惜还是败与他的倒霉buff之下,仅差一点就到了 败北了…… 章回呦呵了声,他没想到舟哥自带倒霉buff啊 “舟哥,要不我帮你转吧” 周序舟撇他一眼,眼神示意着“你敢转一个试试” 章回怯怯收回手,并且把瓶子摆正位置让周序舟转 ……又一次差之毫厘 气的周序舟骂北,“什么破瓶子,每次差一点就不转了” 众人齐齐看向他,心说:还能是什么,你自带倒霉buff呗 “我就不信了,这一次还转不过去”周序舟刚想伸手过去转瓶子,被江恪把手扯了回去,刚才的气还没消,这又被人扯了回去 江恪直说:“你换个瓶子也转不过去” “哈?”好了,这下江恪直接给人整破防了 * 深冬的冷风呼在人们脸上,街上行人早已收摊,不愿意在这寒冷的天摆摊。路灯在黑夜之间充发唯一客套 “周漾,我先找个人护送你回家吧”章回说 周漾摆了摆手,说:“不了,我哥会来接我” 章回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那边喝的东南西北分不清的一众人,除江恪之外 “你们还能走嘛?” 江恪直接回了章回,他此刻把周序舟扶在身上,倒也显得较违和 “你送他俩人,我和周序舟顺路” 章回点头,连忙扶助那快倒地的俩人 “那我先把他们送回家了,恪哥,你也路上注意点安全” “嗯” ——景和站 “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瓶,醉成这样”江恪吐槽 周序舟好似听了进去,有气无力捶了他下 这一拳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啧 公交车到了,江恪无奈摇了摇身边的人,……睡的挺死 江恪连拖带拽把周序舟安放到靠后排的车窗边,自己则坐在了外面 “还得给你买解酒药,也真够麻烦的”话是这么说,不过,他好像没被多少人这样对待。第一眼闯入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像一个小太阳温暖地照耀他的世界 太温暖,让人想如此贪婪 ……可最后,贪婪让人一无所有 那颗闪闪发光的太阳,成为他的一道光,拨开云雾,窥见天光,绕他而转 即使磨灭光辉,也在所不惜 第11章 感觉 绕过十字路转街口,就到了杏叶里 “下一站,杏叶里,到站乘客请有序下车” “还有意识嘛?”江恪撇过头,某位依靠在他身上,此时此刻现象就如大巴车上枕着他,当了周序周的专属抱枕了…… 喝酒使人变傻,这句话应在周序舟身上是有理的 江恪压低声音,一改之前习惯的态度,对周序舟转变 “要喝药么?” “药”对周序舟来说存于致命伤害,之前就被江恪的“毒药”毒过,现在还要再来害他一次。何况是对药有重度恐惧症的周序舟而言呢 他猛的扯过头去,不去理江恪 ……不会这破孩还记之前喂他喝过期药的事吧 他叹气,自己给人硬喝,人生气也是有理的 他好声好气劝道:“这次不是过期的” 周序舟再一次把头扯得更远,醉酒的小破孩,什么事都不记得,唯独记仇 如果别人这样,江恪一定会把他踹进医院,不进ICU都说不过去 “那你喝南瓜杏仁粥么?”江恪只能依据周序舟喜爱什么去挑。似乎对这一类较有兴趣了,周序舟才把头重新扯回来,醉呼呼的说:“你……会、做?” ……江恪再一次败退,他厨艺不怎么精通,江树常年出差不在家,就算家里再怎么有钱,可以点外卖,但外面……根据科学表态,大多存于科技狠活 周序舟瘪气,他就不该相信江恪这傻X玩意,委屈到了极点,眼泪就不争气流了下来 江恪哪见过周序舟哭,只能按着他来 “我会” 周序舟愣了一下,泪珠还残余在睫毛上,显色晶莹剔透,眼角微红 他哽咽了一下,对江恪说:“真的?没骗我” 别管真的假的了,先把人哄好再说吧,江恪想 “嗯,没骗你” * 到家之后,江恪把周序舟放回他房间,自己则到厨房,翻箱倒柜找着南瓜、杏仁这些 有没有种可能,他不做饭,所以家里也不会有这些东西 啧……找代送 [备注:南瓜一个、牛奶一瓶、砂糖一袋、杏仁一包] [昵称:无可奉告] 嗯……家里有破壁机吗?江恪一边查询某度上的做法,下载好视频坐等食材上门 大约一小时过去,门外终于响起铃声 [你好,先生,你代送的东西到了,放门口货架上了] 待外面没有声了,江恪才去把门打开,拿起货架上的东西 他想起来,这也是他头一次给别人弄饭吃 他转身拿上厨房门架上的围裙系起来,一整个居家好男人 “居家好男人”摆好好手机里视频的位置,按照上面把南瓜切皮,把切好皮的南瓜用清水缓慢冲洗至干净,再把切好洗好的南瓜上锅蒸个30分钟,接下来准备牛奶、杏仁。按照周序舟喜爱甜食的程度,砂糖少放一点,不然蛀牙。把蒸好的南瓜放入搅拌机,往其添加牛奶、杏仁(喜欢其他的可以添加小米)倒入600—700ml的清水。接下来让破壁机自行加热搅拌均匀了 还有两天除夕,江树应该是不会赶回来,每逢过节尤他最忙,忙的不可开交 他不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现在把周序舟叫起来醒一下酒,要不然明天酒醉头疼 …… “周序舟,可以起来么?”难得为一个人变得如此,让自己模糊不清的自己,从漠不关心恰好极致默默为他付出 周序舟含糊开了口,但实际也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但也估计只有江恪一人明白他在迷糊说着什么话 “不可以” 好的…… 江恪试着想另一个办法让他起来,“有南瓜粥你还起来吗?" ……“给我吧,谢谢”懒散在被窝和被子融为一体 “你躺在床上,怎么吃,隔空吃?” 隔空?带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好像分不清一件事,江恪从来都不带脑子 柔软的被子使他不那么想出去,外面天冷,容易走丢 周序废了废脑子,他的聪明大脑告诉他 “你喂我吃吧,两全其美”他的话总是那么不过脑子,这么荒唐的主意也只有周序舟这位佛尊了 当然,江恪照做了,他从厨房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南瓜粥送到桌子上,欲真伸手拿起勺子往他嘴里递去 这位佛尊细嚼慢咽品尝起来,倒也真和他记忆中那般味道有些相似,不知道江恪怎么知道爸爸的配方的 其实,周序舟根本不知道的是江恪在他酒醉模糊这期间,锅都给炸坏几个,倒也真是江恪过于了解自己的厨艺,对自己表示没有信心,不然也不会一个菜买了十几样,弄坏一个换一个。也许是天赋异鼎还是老天看可怜锅什么的,最后一次“实验”还真的给江恪做出来 说实话,送到周序舟嘴里的时候,他是有那么些紧张的,不止一次…… 给周序舟喝过期的药。。。话说周序舟倒霉的本源是自己么? “好喝么?” 周序舟像个美食评选家似的,让他不过就不过,让他过就过 江恪是有点厨艺天赋在身上的是不是?做的粥这么熟知自己口味 ……他内心萌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来,赶忙把碗中残留的南瓜粥喝掉 “还行吧,缺少点感觉” ……江恪一脸无语,他想给你喝就不孬了,还在这跟我挑三拣四。“你要些什么感觉,是烹饪没够十小时不够你满意么?”江恪说这话的时候不感觉衰吗? “亲切中带点关怀”周序舟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说 江恪表示你要个蛋的关怀 第12章 年庆 “那你可真是厉害异鼎”江恪嗤笑道,面对眼前之人,看着他一点一点把碗里的南瓜粥喝完,本身感觉之前有所亏待他了。说真的,周序舟跟在江恪身后必倒霉不像假的 原是江恪没有多少生活经验,自十岁开始,江树就天天出差不在家,反而让江恪一人独担所有。想来也真是够无语的 周序舟一脸骄傲,还真是前后差距大,完全不像是初次驾到那般酷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难堪少爷从未让人失望过,即使天天被江恪所摧残,少爷依旧不死 …… 过了午端,迎来今天独一无二的春节,临近春节可惜的是今年没有雪,不像往年那样大雪纷飞,飘絮落到城市街角之处。一年接着一年流转百态,而总之还是我们 今年街头格外繁花似锦,流露出大大小小中央街道的闹意,贴满各门窗的红色喜联,从中感受些许节日的喜庆感 “江恪,那有一个买糖葫芦的,你吃么?”周序舟指着买糖葫芦的摊位,眼中透露股期待,期待和江恪第一次过年。但的确如此 江恪没有太多神情,他是不常过节的,在他身边就几乎没有多少人。也是,人多热闹才叫过年,他这算半个节假日了 他还是开口道:“你有点幼稚了,周序舟” 周序舟没有反驳,虽然江恪就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句好话过,他也依然心甘情愿。倒像是内心愿意扯关系了,从深处和解,不是要让江恪妥协,而是自己愿意 “你就当我幼稚吧,反正这有什么关系呢?”他说 过年回家的人很多,街上人来人往,都是大人陪着自家小孩来跨年。摊贩早已人满为患,其实都是些小孩子趁着过年,让父母买些不给吃的 他们花了好半天才买到一根,买是周序舟提出来的,给的却是江恪 因为周序舟说“喏,赏你的,让我住在你家” 江恪有那么些呆愣,情绪一下黯然下去。说到底,关心你的都比不上一个冤家 他没有伸出手接,反而催促周序舟快点吃,不然一会儿糖浆化了 说来也是,糖浆在冬天怎么可能会化了,真正心底化了的应该是他 * 北京时间23:10,是临近春节最近的一个点了 他和他的第一个年庆,始于悸动的开始 少年心动漠过于冬雪之后白雪皑皑一片的荒原,热烈且澎湃融化于世间万物,点点星火已然焚寂 周序舟望着天的另一边,一望无际的黑夜漫漫,他抛去以往所有杂念,对身旁江恪说:“江恪,我希望你要好,不止是现在,还要是一辈子” 所以希望你能被光所照耀,被繁花所簇拥,被热闹所包围,被风所温柔以待 他从未想过,也不敢抱有所期待的隔岸观望。一下子从泥底跃向自由 他感受到些许自己从未拥有过的温暖,是江树未曾给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却抛弃他。世间从未温柔以待他,他却贪婪于某人的一瞬,像极了荒漠迷惘之人寻找希望的绿洲,而他想,他应该是找到了 江恪笑了,不是毫无波澜的笑,而是发自于他的内心,仅对周序舟的笑 “祝福别人之前,先祝福自己”江恪更希望周序舟在学会爱他人之前,先学会如何爱自己 周序舟这次没有接,他打心里希望江恪好 ——距离新一年倒计时仅剩那么十秒 “倒计时吧,江恪” —— 十、九、八…… 一直到最后的 三、二、一 —— 顿时,黯淡的天空从中央广场中心燃放起绚丽般惹人的烟花,升入空中那一刹那,向四处飞散开,形成一道俊美靓丽的风景 炫彩的烟花如墨色被水花晕染开,为本就统一的夜空添上一抹繁花似锦 周序舟在这人间百态,阅历大千世界之下,牵起江恪的手,随着那倒计时的剩余,他一整个被升空一刹炸开的烟花所簇拥,半身被光包围着,染上一丝金色边阔 ——他说,“新年快乐,江恪” 不止是今年,还有明年,后年,以后的每年都要快乐 上一篇结尾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年庆 第13章 “便宜” 岁过半载,流年似水。忘却的也还是独留年少轻狂且无知 “嗯,新年快乐”江恪看着身前的人,旧时不欢早已忘的一干二净,沉溺在淤泥深处,而他遇到新一轮的名为「希望」 他想,不再顾及所有人,依然会有人在他身后支持他。累了就停下来,有人所依靠着,大抵是未曾拥有的温暖,过于温馨,像风捉摸不透,像一盘散沙被风吹的迷失方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四季更迭,兜兜转转 年后的几天,大家该玩的玩,该游的游 难得祖宗要收拾家务,江恪还是据江树直白了解到,周序舟这家伙小时候,一到整理环节就掉链子 他有些。。额,也不知道他能把家捣鼓成啥样 他站在一旁跟个没事人似的 “你确定?你能收拾?”他看着周序舟手里反着的被单,不禁发问 周祖宗难得为他这位大少爷节操的人整理,他搁那站的跟没事人。他好歹还上手了好吧 “你行你来,我不信你能收拾的比我还像样” 行吧,他来就他来 江恪接过他手中不知乱成啥样的被单,今天刚熨好的……他有些不知说什么的无助感 他瞅了周序舟一眼,发现人搁那玩跳一跳,他真的服了这位祖宗少爷了 别说,江恪厨艺不行,动手能力倒是堪比家政服务的 “起来,衣服上全是灰,出门在外别说你认识我,我丢不起这脸” “……” 又不是我让你丢的,关我毛事。周序舟心里不服 可惜,江树今年又不在家,不过,倒也不算寂寞了 “周序舟,别傻愣在那,过来包饺子”江恪厨艺不行,基本功倒也还算可以,包个饺子而已,沾点水总能成 “啥馅的?” “没眼吗?” ……这场和蔼可亲的饺子站也是愉快的结束了,难评的就是把盐加成糖了 导致周少爷艰难吐出几个字来:“我信你不是真的想齁死我” “……”他也不知道,瓶上又没标注一下 * 今晚天气格外很好,点点星光璀璨于星空之空,如同颗颗宝石般绚丽 延至街边两角的路灯光,为它点缀般,惊艳了岁月长河 两人拌嘴的时间,也刚好可以看春晚了。今年不是特别热闹,对于他们来说,“热闹”早已消失殆尽,而限定的热闹也将在他们之间诞生、徘徊 偌大的客厅,只有暖黄色炽灯,打在少年的脸上,竟显现出岁月静好 墙壁上的画框,混着月色,交织这明暗交界线 喧闹也在此 “江恪,遥控器我先拿到的”身高占比劣势的和身高优势的江恪,他自然够不到 江恪:“你先够到我手再说吧” 操,这人什么时候狡猾的离谱 “江恪,玩我呢?我能够到吗?”他气愤地看着江恪,虽然不起什么效果在江恪眼中看来亦是如此 “你可以试试”江恪一副吃瓜看戏不嫌事大的样子,让周序舟直呼:“你当初不是这样的!” “有没有听过一个词语,岁月不饶人,懂不懂,今日不同往日,所以今天我变了” 周序舟怨气般看着江恪,电视不能看,那他看手机总行了吧 可惜,他刚从卫衣插口掏出手机就被江恪那无情的手抢过去 周序舟冒出一大堆问号,不是,你不是是有电视看嘛? 江恪一句“一个人看多寂寞,两个人看才有感觉” 周序舟一副“感觉你在占我好忽悠的便宜”看着他 今晚的他认命般陪着江恪硬生生看了一晚他不喜欢的东西 他真的自认为看个春晚,虽然般好看,但也耐不住无聊无趣 今晚月色很好,温柔的让人沉溺于此 第二早,周序舟难得起了个大早,他上学都没有起的这么勤快过,也不知是不是被某人所逼迫,还是昨天扯的让人昏昏欲睡 至此,周少爷也是顶着两个“熊猫眼”从卧室出来 当事人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搁旁边杵着 “嗯,你这黑眼圈再黑点都能去当国宝了” ……我特么谢谢你。周序舟心说 过年期间,最属无聊,两人把作业干完了,也无所事事。实中其实放寒假时间并不长,尤其针对高三,简直是没有假期,他们可还算是幸福的 高中本就是重要级阶段,高三更为是重中之上。周少爷是发誓下辈子打死都不会来江苏了 不过,周大少爷现在不管什么高不高三的问题,他现在急需生命之源 “江恪,什么时候吃饭啊,我好饿” 厨房那边的江恪,看着周序舟买的一堆食材,不禁陷入沉思 买菜简单,但是……他会弄这些嘛?周序舟也未免太看得起他厨艺技术了吧 “你先饿着吧,反正一会又饿不死”高危直男的发言语录 可惜了,周少爷和江少爷俩都是妥妥的直男税了 “把我饿死了,记得赔我钱” ……又没真的把你饿死过去,江恪心说 二月天气尤为古怪,早上极低的天气,下午也是立马转晴了 这几天算是格外温馨、和蔼可亲了,毕竟不像当初见面互怼,见面就打那种 过于平静祥和,也会让人生出幻想,大概是这样的生活过于美好,有那么一瞬,江恪想把此刻的时光保留下来,岁月也不能将它所流逝 可惜,它永远是相反的,也从不存在这一说法 第14章 打赌 二月已至,但今天温度向来保持在十几度上 忙折腾一个上午,两位少爷最终还是累的瘫倒在沙发上 最属周序舟,就算累成狗了,嘴里还时不时冒出些词来 “放假一时爽,爽后火葬场” ……他这没里头的话让一旁的江恪给干无语了 江恪随手拿来一瓶刚放在茶椅上的冰水,不由分地仰头喝了下去 他这才缓过劲来说,可能是室内没开暖气,也可能是刚喝完冰冰未消化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序舟,你要是那么闲着没事干,你就去给我找事做”说我这句,他又感觉哪里不对,又添了一句,“别给我找麻烦” …… 沭城临近立春之际,当是花木之城 而临近三月份的季节,也是最让江恪头疼的时候,这时候的他不仅要上学,还要时不时被老师拉去参加奥数比赛,还要……Tm的弄周序舟那猫儿子的毛 对于一个重度猫毛过敏的人,可谓是火上浇油略等于同归于尽 “周序舟,你要是闲着没事过来收拾猫毛”一旁戴着口罩,戴着手套,把自己包的跟粽子似的人正是江恪 早已习惯江恪的所作所为,周序舟倒也不是那么在意,但想到江恪对猫毛过敏,他这个乐于助人的友民应该对患者好点 他朝猫儿子的方向喊了一声,“AD过来” 这不喊可还行,一喊猫毛满天飞 江恪:“……”我真是曰了狗了 最后的最后,独留着周序舟舍弃尊严,为他儿子更换猫砂 * 沭城的三月,雨过天晴,交杂着泥土的芬芳和野草的清幽 假后的二号楼恢复了以往的吵闹,时不时传来一些狼哭鬼嚎的叫声,还有哭声 “操,你们哪门作业没写?”章回无情询问 “全科” 下一秒,章回一副“就要完蛋”的表情横空出世在他的脸上 “我也没写” 众人沉默…… 有人喊了声,“恪哥怎么还不来” 也是,六点四十五他们就要到齐,可指针临近七点,江恪还有周序舟两人都还没有到 章回早已明了事情经过,还不是某爹作业没完成,昨晚熬夜搁那补,恪哥可谓是硬生生陪某爹熬了一个通宵 —103号到站 “啊,完蛋,第一节可谓是灭绝师太的课啊“周序舟痛恨昨天的自己玩的太嗨,作业晚上写 跟在他身后的江恪一脸生无可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冷冰冰的他对一个人无语到极致 周序舟是他的融化剂,更像是他的沸点,持续加热但温度保持不变 他默默搁一旁叹息,心里不知说什么 昨夜某人瞎折腾,他刚洗漱完就要上床睡觉,某人硬是把他拖拽到书房辅佐学习,这也是他为什么跟着某人迟到的原因之一 一来早上他起的够早,结果某人赖床,硬是拖了十来分钟,二来某人吃饭还没醒神,硬是吃不进饭,又拖了十来分钟,三来等公交 江恪感觉他这一生算是折在周序舟这了,万般无奈 “你最好给自己装一个定时炸弹” “为什么?” 江恪用一种“还能为什么”的眼神看着周序舟,说:“像你这样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估计都不用定时就炸了” ……额,重点是这个嘛 * 不用想,最后他们还是迟到了,在张佳英的课堂上,堪比生化危机 她那慢死人的话语萦绕在众人的耳边,高跟鞋走动的声音掩盖不了周身的氛围 “新学期,就有两位佛尊敢给我迟到?是不是不知道第一节课是我的”她这么说,让班里众人不由得视线望向门口罚站的那两位大佬 要是宋静,有可能好糊弄一点。但这是张佳英 “还是,你们不知道今天要开学,或者就是——”她卡了一个空壳,但是她没说出来。无非就是周序舟没写作业,拉着江恪一起,陪他一个通宵 “老师,我错了,我下次不敢再通宵写作业了,更不会拉着江恪一起” 张佳英没说一定会查作业,只不过就是担心这两位罢了。所谓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这样的人 张佳英还是装作严肃,咳了几声,摆了摆手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安分点 * 由于这学期是高一最后一年,客观来说略显松懈。可能是要他们安详渡过一学期在开展魔鬼训练,往年亦是如此 回春的季节,早些玉兰花开在道路两旁,一些陈旧的枝干要被砍掉,为了让枝叶有更充足的营养,而不被汲取 下了课的班级最为吵闹,而往往没有班长管控 章回一看到张佳英前脚踏出教室门,后脚就窜进江恪那,也不管江恪困没困了,逮到就是框框一大堆问题 “恪哥,果然还是我了解你们,我就知道你被舟哥拉去补作业了” 一会又“恪哥,这次联赛我估计你够呛了” “你安静点,我就呛不死”江恪无情拍开章回放在他桌子上的手,随后一整个爸手埋进胳膊里 章回:“……”还是你擅长这方面的话语 搁了一个方位,周序舟也正趴在桌子上补觉,然后就被后面的江知礼打搅了 不愧是和章回在一起玩多的女人,问的内容都差不多一样 随之而来的就是周序舟的一句“你安静点,呛不死” ……江知礼想说,联赛第一是周序舟,位属全省第五而已,咋就怎么不愿意听她叨一下呢 …… 她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个结果,周序舟已经见怪不怪了,正如他进办公室被张俊英念叨 “周序舟,对于你这个考试结果,老师已经看到了,之前有提起你语感不错,就是没练,现在最主要环节就是听力,我跟你推荐过的,周六下午的英语专业特训,你可以来试听一下,看效果如何” 周序舟猜她肯定家中有孩子,不然怎么会清楚重要节点在哪 “老师,你觉得天赋和努力哪个更胜一筹”周序舟看着张佳英的眼,尽管情绪变化莫测 “努力永远比不上天赋这句话很对,但只要努力过那也可以证明你拥有不平等的天赋”张佳英从事经历太多,她也曾真真实实感受过 他听进去啊样子有些让旁人看他很吊儿郎当,就是对这种事并不在意,那种想法 他说:“嗯,我知道了,张姐” 果然,他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然后他就被张佳英撵了出去 ……我做错了什么,怎么每进办公室不出十分钟定会出来 如果有人这时候跟他说转角遇到爱,那么这个爱肯定不是爱,而是冤家路窄 “……” 察觉到某人的视线紧盯在自己身上,江 恪撇了一眼,发现是熟人 他明目张胆地说:“给人撵出来了?” 周序舟想说“关你什么事”,但一想到不对不对,这不是别人,话到嘴边瞬间溜了一个180°的弯 “我话谈完了,谢谢” “谈了不到十分钟?”后怕伤人心了,连忙换了一个意思说,“谈的真快” 周序舟怀疑上辈子自己是不是欠他的,什么情什么怨的全让他扯了 “你计时了?” “没有” 江恪玩够了也说实话道:“其实,我刚就在门口,看你表演” ……说啥?他说什么?!周序舟感觉是天打五雷劈了,劈到自己身上去了,怎么敢在他身上没话找话的 “……我谢谢你” 江恪没有跟他废话那么多,他来只是为了交比赛报名单的,结果就是半路杀出个周序舟 蒋进跟他说 “江恪啊,我看周序舟这孩子数学实力也相对来说较稳定,和你不相上下”然后就是一大堆,“你这次多带带他,我听宋静那边得知你是他哥 ……“又不是一个户口本上的。”江恪心里叹气 只是江树的朋友,我又不认识,他只是尽了道义罢了 他想算了,留在身边也不错 江恪前脚刚出办公室门,后脚周序舟便迎上来 嘴里念念有词道:“蒋姐找你干什么?她刚才是不是说到我了?” 江恪:“比赛” “没有” 周序舟摆着“你看我信”的谱,没跟江恪扯淡 “放屁,办公室隔音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江恪瞟了他一眼,说:“知道还问” 周序舟不服气道:“我好奇” 结果江恪来一句,“好奇心害死猫” * 几乎是每个比赛江恪都有参与,然后就是把荣誉墙一整个搞成了宾果消消乐或者是连连看 蒋进作为理(18)的数学老师,几乎是拦截下所有能给自己班的资源,但不包括学校本来给的。因为最近几年学校又和一中干起来了,对面说实中不如一中,而我方天天互踩说一中不如实中,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恪哥,你刷没刷到最近的新闻“ “新闻倒没刷过,刷过题算么?” 章回听到这话,悠悠地看了快把自己埋进题海的人 “额……不好说” 这次江恪懒懒把笔放下,神情淡然无味 “那就把嘴闭上” 下午,气温逐渐上升,也是也是离了一个大谱赶上体育课 温度是十几度,却拥有着二十多度的惊奇。向来古怪 而这时候最让人感到烦闷 好巧不巧今天一如既往会拖堂的张佳英也是很离奇地准时下课,像是无声宣告体育课的进行,不加分勉着的残酷 章回凑巧体能够格,被选为体育课代表。他搁教室里喊,“哪位好人还没去操场的!过来认领一下” ——这也就是班里大多女生讨厌他的理由之一 嘴过于碎,话过于多。有时众人都觉得他能论出一篇长篇大论来 所以他父母应该很好学,给他弄了一个章回体长篇小说理论 奔跑的少年最为耀眼,那是不可比喻的结论 骄阳洒在塑胶跑道上,感觉似融化在其中 周序舟是只要天气热一点,他就穿起短袖来,这是他的原则底线 大多班里也只有课代表和一些正值青春年华气血正旺的男生穿着入夏短袖,但不包括江恪那个“冷人” “江恪,你不热嘛?”周序舟看着他依旧把校服拉链拉到最上,全班也只有江恪保守规矩,安分守己穿校服 不过作为“冷人”代言人,那是实至名归的 江恪开口即降温 “心静自然凉” 周序舟扯了一个白眼给他我可去你的心静自然凉 教(18)班的老师和隔壁(17)班是同一个老师,挺年轻的,听别人说姓方,估计长的够方正的 但经过一学期,那些称呼叫法早已变化连天 最终一如既往不变的还是老方 老方是规规矩矩的体育生,言传是因体育特长生而被那些知名大学录取,毕业之后就来母校教人体育了 如他名字——方正刚一样刚正不阿 章回虽然课堂纪律不咋样,但体育上却是实打实的认真 “男生先跑一千米,女生紧跟八百米!” 这时候大多女生会连天叹声叹气,也只有那两位不服,硬要拼个你死我活 江知礼:“章回,这次我一定跑过你” “你先把你腿增个十几厘米再说” 尤子怡:“姜余寒,我赢了,给我买一箱零食” “那你给我买一整套乐高积木吧” 突出那四位搁那打赌谁输谁赢 轮到周序舟这,本想讨个趣也想和江恪打赌一下,看谁输谁赢。但抬眼望去江恪好似并不感兴这些,也就无所谓 可转念一想—— ……“江恪,打个赌” 察觉到某人握着拳头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江恪不可置否是认为他不可以 他说,“赌什么” 没成想江恪那么就答应他,打的他猝不及防,他还没想好 “谁输谁赢呗,你输了,你就听我一周话,我输了,你看着办” “不给个实质点的么?” 他话未说完,周序舟就带头先跑了起来 ……不把话完整说完 可能是自初中毕业之后就没再锻炼过,许多人没跑一圈半就已累的喘气 有人跟那哭喊着“早知我就不摆烂了” 有人哭丧着脸“章哥,你咋跑那么快,不累嘛?你是闪电侠吧!” “早就跟你们说了勤锻炼身体,你们就不听,活该了吧” 一圈才刚过半,已经有些人开始散漫慢走了。下午的阳光炽烈且和煦,洒在少年奔跑的身躯上,像是全身定制般,不可方物 但就两个独特跟不要命似的搁那拼 “章回,赢不了你,我就跟你姓” “也行,章知礼也挺好听” 另外俩人树荫下正吃着雪糕乘凉 周序舟体力可还行,毕竟他体考拿了满分,这点对他来说不在话下……但是谁能想到看着不像锻过炼的,反之跑的跟他不相上下 “不是,你真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句话表义在表面不像锻炼过的,像是跑一下就体力不支,结果就没看见他喘气过 ……他是不是在伪装 “彼此彼此”江恪也真是冷着一张脸,从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当然,最后是那个代言人赢了,周序舟表示自己在鬼门关徘徊 江恪却一句话打断他的思想 “我刚刚说能不能给个实质点的,你想好了吗?” 周序舟没好气看着他说:江哥,你都赢了,自己想” “那你以后尊称我为哥吧” 什么东西! 周序舟紧急撤回刚才那句话,“我现在撤回刚才那句话还来得及么?” 江恪憋了一眼他,“你觉得?” 那不用想,肯定不会 果然,赌不能随便打,尤其是毫无人性的打赌 “江……哥——”也是混到这地步,开口叫声哥都那么困难 也真是不知道江恪到底在怎么想 * 三月的天也是离谱到极致,前一秒体育课刚下课,后一秒天空就下了场瓢泼大雨,洗尽整个操场 阴沉沉的天配上阴沉沉的周序舟 “江恪,什么时候放假”上学人士每天必问的一句话也是出现在周序舟身上 江知礼:“???” 好家伙,我成了我哥 江恪写字的手顿了一下,他的字很好看,是班里公认的程度。点到极致的瘦金体,劲瘦地呈现在那一道道题目上 握着笔的手也是恰到好处的骨节分明,有一颗浅淡的痣恰好点在虎口处,随着写字的动作,那颗痣富有生命般跃动着 他心里暗默“戒不掉” 不单单指示他 他的眼神,像二次蒸馏水一样纯洁,像转炉中的铁水一样灼热 灼热到难以触摸 少年的情意始于一场无止境的季雨之中,连绵不断,忽高忽低 雨中初逢,盛夏之始 风吹草动,渐起云霄,长河奔流不息 从此刻开始,终将破冰 第15章 训练营 [这一年的春天绿荫成间,骄阳从林荫间缝隙透过形成了点点光斑,而绿意盎然的柳树垂钓在江边] “舟哥,静姐让你去办公室找他”学习委员季咚抱着一沓试卷过来,这估计会留晚自习做 周序舟比了一个“OK”手势,季咚看他同意也就没再说什么 一般情况下,教室里不会有老师看班,大多都在办公室里。大多都是由班长段略看管 周序舟身后的江知礼耐不住性子,用手中的笔戳了戳周序舟的后背,说:“静姐让你去办公室干什么?你惹啥事了?” 周序舟摆了摆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毕竟是老师的口头命令,他也不能拒绝 尊师重道好吧,他可是中国当代社会好青年,从不干些缺德之事 办公室自动已成为周序舟的第二个家,但从来没呆满够十分钟 办公桌上,赫赫显着“外语单科训练报名表” “外语单科训练报名表?”周序舟看着宋静桌上赫然摆着一张报名单 宋静无语般看着他,叹气道:“你是真傻还是在装,这报名表是张老师给你争取到的,感谢她去” 周序舟思来想去,还是回答:“不用了老师,我觉得我不——”额,感受到来自身后死亡凝视压迫的百般交汇。源于身后的张佳英,“我觉得可行” 张佳英表示姜的还是老的辣 索然,一回去,就接收到来自亲朋好友章回的“关怀”询问 “静姐找你干啥?还有……你怎么苦着一张脸回来” 要不是这里没有镜子,周序舟可能还真想看看有多苦,可能没命苦 “训练”他有气无力般倚在墙上 另一旁正坐在凳子上日常和鱿鱼斗嘴 听到“训练”,不由得说了一句,“那个英语训练赛” 由学校重点培养优秀外语生而设的一种训练营比赛,大多都在周六下午综合楼那里 章回问他:“你也去了?” 姜余寒可没那时间和精力,他可不喜欢那么多啰哩巴嗦的事。主要就是在周序舟之前,张佳英就找过他,也是同样,都是跟训练有关,反正姜余寒是拒绝了,得看周序舟想不想了,反正这也是他个个人事,不关他事,没必要掺和 “不去” 章回想来,“说的也是 ,毕竟你不喜欢麻烦” 话是这么说,周序舟一副幽幽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章回 “我想我可能不去也得去” “?”章回说不清他的脑回路,但一想之前周序舟以自身实力无听力,结果人家15道听力愣是一点没错 “也对,你凡尔赛”他说,“张姐肯定不会放过你” 周序舟:“哪凉快哪呆着去” …… 骄阳透过窗口倒映在教室,梧桐枝桠与光斑共舞,是一场盛夏的初始之端 为了能让周序舟紧追训练营的速度,张佳英可谓是把校门口倒卖的各种英语试卷,英语模拟测试卷啥的,堪比某人在家开五三店 于是周序舟扯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张佳英给他的一沓试卷,堆的比山还高 路过的姜余寒不忍心寒暄几句: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周序舟:“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立即上吊” 被姜余寒无情驳回,“不可以,因为张姐让我来看着你写完这一沓” “你听到我心碎的声音了么?” “听到了,碎的连502胶水都粘不起来” …… 不管怎样,周序舟只有一个结局——写不完,玩不了 关键时刻,得靠江恪 “江恪,救!”隔大老远,江恪也不可能听到 但周序舟偏偏一眼望到他 可能是传到了,也可能风替他传到。江恪下意识回头,“周序舟?” 他快步跑回教室。因为这节是体育课,大家都下去了,所以教室里现在基本上没人,不能说是基本,是根本空无一人,除了正在位置上做着试卷的周序舟,桌上试卷明显少了一半 江恪没能去体育课的原因就在于张佳英也给了他一张报名表 正准备上交的时候,感觉到某人在求助自己 “什么事?”可能是下午天气炙热外加上他跑太快的原因,声音逐渐染上一层热意 眼看周序舟食指点了点他桌子上的试卷,估计是想早点完成早点玩 江恪走过去,顺手拎起章回的椅子放到周序舟桌旁 凑近点,还能闻到独属于江恪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清冷又带着点生人勿近 不愧是“人工制冷机”空调坏了,也不用报修 正当周序舟愣神直直盯着江恪,却被江恪一个抬手,笔头稳稳敲在周序舟头上 声音冷淡又不失温和:“别愣神,哪些需要我分工” 周序舟回过神来,不知说些什么。把扔在一旁他连看都没看的试卷递给了江恪 有些奇怪,之前明明是江恪要求换座位,可如今—— “下课我找静姐把位置换回来” “???”不是,你还是之前那个姓江名恪的人吗?不会被谁夺舍了吧 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由震惊变为质疑,再到怀疑。江恪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他怕周序舟再度怀疑,说:“没骗你” 从跨年那一刻,从倒计时的那一刻起,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这是无关质疑的事,包括他在内 *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去办公室了。这次是他和江恪 张佳英看了一眼俩人扯出来的报名表,心情肉眼可见愉悦 “不枉我废了那么多时间,下了多少功夫” 周序舟看着张佳英,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心说这是招人招疯了? “老师,其实你大可不必买那么多试卷让我做死过去。死法有很多没必要挑一个最折磨人的手段” 张佳英撇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地说:“不买那么多试卷,你跟得上训练营的速度?” 实话实说,好像不能。尤其是不知道训练营的规章制度,不能盲目跟从 周序舟咧了咧嘴,“那劳烦能不能给我弄一个较为轻松的方法” “《五三》和我出的二十道题,选吧” 周序舟心说这有什么区别吗,他本能想选择第二个,但他脑子一热,说:“那还是《五三》吧” 张佳英:“那不就得了 ……现在还能重新选择一下么 最后是周序舟拎着张佳英给他的一袋《五三》和一旁正憋笑的江恪,还亲切询问他,“怎么样” 周序舟可谓是败在了张佳英这个女人的手下 “我能转回西区么?” 江恪一句“想着吧”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 不知从哪来,被章回带回了班里 “小道消息,听不听” 重新被撤回原座位的江知礼真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丧着一张脸对章回说:“别扯那么远,有话直说” 听说某人被恪哥强制换回来,自己还不怕死般地在她面前晃悠 章回收好心,也不打趣她了,就说:“食堂菜品更新了 “哈?那菜单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你现在告诉我换了” 江知礼无语般看着那只章King,发现他真是最近缺少社会毒打 存在感并不是很低,但总想降低自己的季咚难得开口 “不算小道,在学校都传遍了” “咚咚,你真是难开金口” 来这班时,本来也不打算惹人注目,但……成绩稍微有些引人注目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能独压江恪,也是一位奇才 但年纪第一依旧是江恪,撼也撼动不了这位佛尊的地位 季咚“嗯”了一声,便不再插话。自顾自专研着手中的题目,是一道去年江苏理化比赛最后一大题 话说,江恪是不是早已解完了。季咚只能解开一半公式,但他想超越江恪 江恪早已解完是真的,早在今年二月份,江恪就解完所有公。但确实是超纲了 “别愣神了,赶紧把你这袋做完,要不然你开火箭也跟不上” 他这嘴毒的自己舔一口不会被毒死吗? 周序舟感觉自己的手再写字母都要飘了。把c写成e和a不在话下。差不多要两眼昏花的程度 “我还不如去写张姐她那二十道题目呢。早知当初何必现在” 坐在他身旁的江恪好心提醒他,“单词写错了” “你走开!” “写过头了?”江恪看着面前这人下一秒,摸了他的头,说:“那你对我发泄一下情绪吧,我不会说什么”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周序舟心里暗骂一句“艹” 有可能担心吓到他了,江恪对他说了一句“抱歉”,转身走出了教室 其实,被摸一下头感觉还不错。只是江恪是不是想多了,以为自己吓到而讨厌?甚至厌恶…… 如果周序舟说他不讨厌呢,会是另一种看法吗 二号楼背后有一个小水池,是每上完体育课的一些人来这里洗凉 江恪拧开水龙头,季节的允许,让冷水有些温和 他适当用冷水来冲洗自己的脸,以此让自己清醒 指尖覆盖着水珠,穿过发缝。江恪把沾湿水珠的发梢用手撩了上去。清晰的五官轮廓全显起来,清冷的容貌被水打湿 他暗骂一句“要了命” * 三月的天气往往最沁人心脾,连带着人的心情 周五早上的空气总是那么新鲜。快放假了能不新鲜么 当然,随之而然就是一连贯通地去哪玩,这倒也是我们哪“乐于助人,尊老爱幼”的章回提议出来的 可谓是趁静姐说“下课”那一刻,秒速走到周序舟那 周序舟:“???”这孩子又反着啥病了 周序舟和江恪并排坐,也由来可以堵住江恪走出这里的想法 估计,此刻的“冷人”有些无语 “……” “恪哥,舟哥,周末去南山玩吧” “……” “……” 这下好了,不止是江恪无语,周序舟也无语上了 周序舟从后面空地走到章回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痛苦 “抱歉,我可能没办法了。你知道的,我周六下午要去训练” 江恪也附和上他的话:“嗯” 凭消息怎么传开的,章回首当旗头 忙着快放假怎么玩,忘了他俩大神训练这茬 ……“扯忘了” 周序舟表示是个人物 第16章 “强制” 江恪和周序舟一起去训练营的事终是传进了姜余寒那 他倒也没有去劝慰江恪,而是在自我怀疑。后桌的尤子怡可被他问的心烦 “这什么破训练营,能让恪哥进去” “凡尔赛的人进去了不更凡尔赛么” 跟念经似的,还是尤子怡给了他一掌。她说:“清醒了么?” 可能那一巴掌过于重了,让姜余寒有些懵。但尤子怡觉得力度刚刚好 过了一会,慵懒的声音才开口道:“鱿鱼,你知道你这力度在以后的按摩行业要被炒鱿鱼的,你知道么” ……他话刚说完,又喜提一巴掌 “姐做事,你少管” 也不是尤子怡倒有多大小姐架子,只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姜余寒习惯罢了,惯着这位祖宗 让她放纵,得以放肆 虽然欠揍,但挨了两巴掌。且不说两边红透,但也收了心,不然会被揍得更惨 …… 除了写试卷无事可干的周序舟,赶在钟点到5的时候写完了张佳英的指定试卷 没有过动作直接趴在桌子上 “心太累” 他坐起身来,掰了一下手,发出“咔”的一声,便起身走出教室 可能今天运气真背到极致,转角就遇到几个月前好像跟江恪表过白的那位文科班的女生。但距离太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暂且通过他们的口型判断大致内容 “第二次……能不能考虑……我,我……初中……喜欢” 那女生可能怕被人看到,专门选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倒是江恪脸上没什么情绪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睛斜睨起来 周序舟这样想,江恪应该没发现自己,或者没注意到这边 他想还是滚去办公室舒服点 周序舟自我感叹,他还是有点运去在身上的。办公室在那头,不至于傻不愣登的从他们眼前走 …… “张姐,历时三天三夜作战完成” 神特么还竖个大拇指 张佳英看着三天前从她桌上拿走的试卷,现在又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红痕,还有那被狗吻过的字体 不忍直视…… 以至于她看到这些即陷入了沉思,过了几秒才开口道:“嗯……所以?你把这些玩意带给我干嘛” 她从内心打底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真,下一秒,周序舟说“让你批改” …… 最后,周序舟被张佳英连人带卷一块打包扔出了办公室 随之就好巧不巧碰上江恪 ……可能是刚才楼道的事,江恪现在的周身温度径直降到零摄氏度 宛如刚开始的时候,周序舟第一次进入他家那感觉,一模一样 现在的情况,论谁都开不了口吧…… 江恪是不把人当人,不把鬼当鬼,一整个反逻辑思维 可他还是一个现代社会主义好青年啊 “那个,有什么事么?”他说 江恪冷冷开口道 “挡我门了” “啊?哦” 如果把江恪比作天气,那么现在的江恪就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外加冰雹的古怪天气 …… “章回,江恪怎么了” 他想,本人不好问,和他多年好玩的章回应该好问 就知道那消息逃不出章回的耳朵,他说:“就那文科班班花从初中暗恋我们恪哥多年,都特么表白两次,我痛恨着恪哥的不近人情。要是我,我直接毫不犹——”豫字还没说出口,下一秒就被过来吃瓜的江知礼揍了 “什么毫不犹豫?” 他是怂了,“没有的事” 周序舟以一种“默哀”的眼神看着他 一想到这种场景不适合自己,想也没想迅速逃离现场 今天是晴转多云,太阳被厚重的乌云包裹着,显现出一种无力之感,只留下那点点烟花 综合楼集中着各优势好的学生,以此重点培养 这里分布着外语班、理化班、艺术班 —— 借此想问,为什么周序舟不选理化班 ……有没有可能,他也不想去外语班,他秉持着心态自然,哪科省力选哪科 主要是理科费脑神经,还费纸。外语班主要就是……费脑吧 “尖叫鸡?你英语好啊?”也是没成想季昌阑会在这里 这句话,多半带点嘲讽意味 “我文科生,谢谢” 想多也,除了理科班,文科班都是必须来的 周序舟淡淡“哦”了一声,“忘了,最近被张姐强制爱英语了” 季昌阑“嗯”了一声,“巧了,我们班也强制爱英语” 说罢,周序舟扫了一眼他全身,说:“你精神挺好,没被逼疯” ……“我谢谢你” 外语班的教室有些玄学在身上,靠的是最里面,又是采光最好 可想而知,创立外语班的老师是有多么喜欢追求光美学 想起了某英国物理学家丁达尔所提出,一种光的散射 窗外枝桠正值三月末,染上夏的颜色,暖阳斜睨进教室。原是下午时间,光透过树荫间穿过教室照射在少年身上 染上一层赤金色的轮廓,像是在发光耀眼般不可方物 当光出现的那一瞬间,像是如沐春风般一切都刚刚好 十六、七岁的少年最为美好,在这个夏天,热烈荥阳 …… “尖叫鸡,学得咋样”他有些欠揍的神情,顶着那如同痞帅感的脸 ……“别拿你那前乖巧后痞帅的脸怼着我”季昌阑没眼看这场景 少年有些心不从意,眼神似戏谑 “你不就吃这套么” …… 季昌阑是受不了,他决定哪凉快哪呆着去 很可惜,要不是江恪没来,他也不至于戏谑到季昌阑身上。他不好玩 * 校门口外,……他觉得自己真撞鬼门上了,和这俩人扯不开是吧 假期中的汤书宜脱去那惹人嫌的蓝白黑校服,穿上一件入春的奶白色裙子,精致的脸庞上点点淡妆,扎着可人的丸子头,系着奶黄色的蝴蝶结 “江恪,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一下我” 周序舟看清那女生的脸,挺好看一人,不愧是文科班的班花 江恪到也不想做过多纠缠,又不想伤女生的心,只能选择一个最体面的方法 “不好意思,我还是那句话,你很好,以后也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他说,“没必要一直挂着我” 他不知道的是,汤书宜除了他,再无一人和他相似,因为江恪就是很独特 汤书宜心知肚明,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说的难听点的就是不要脸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一直缠着不放,自己喜欢又何用,他又不喜欢。狗来了都得骂几句不识好歹 “嗯,谢谢你,果然还是你够直接把话题掐死” ……像夸人又像骂人 江恪轻笑道:“某个人曾经也这么说过我” 某个人?汤书宜察觉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但她不想告诉前面这位 她想看看上次那位男生 一个她感觉在江恪心里占位很高的男生 很幸运,那位男生躲的位置并不是很好,还是可以看到基础脸型的 她心说,难怪呢,心有所向了啊。真好 刚开始,第二次表白的时候,她就有所注意到,她知道江恪没有什么弟弟,也了解他的为人。不单单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可她没想到的是,江树还真可能会这么做 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第17章 逃课 今天天气有些不利,从早上开始下的小雨,接连不断,在下午成功转变为倾盆大雨 “唉,无聊……”周序舟懒懒地趴在课桌上,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百无聊赖 旁边江恪轻声说:“要不要带你去逃课?” 你在说些啥子,高冷不近人情世故的学霸要带我这个渣派人逃课 周序舟以一种“吃了屎”的表情看着他 再三确认 “你……没病?” 听到这,江恪手中的笔顿了一下 他顺着周序舟下面的话说:“有病” 听到江恪说“有病”,周序舟不由得怀疑江恪没病,他有病 他何能有幸让江恪为他说一句他有病啊 江恪看他的样子,叹了声气。抬头望向教室墙上的钟表,他想现在的课估计没有老师看班,大多都在开会,嗯……是他的话,段略应该不会说什么 他心想心动不如行动 起身拉起周序舟的手就往后门跑去,周序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被江恪拉到楼梯口 章回心说有谁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呢,两个学霸齐双双逃课,剩下我一掉渣饼,何能有幸 …… 周序舟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的爆了一句粗口:“我操?哥,你来真的啊” 江恪清了清嗓,眼神示意让他小点声 “不要质疑我的实力” 这时候正值午后,从早上下的雨到现在还没停 周序舟愣了一下,指了指外面的天气,有些傻逼地看着江恪 “你是说这鬼天气适合逃课” ……明星感受到自己脸有点疼的江恪还是硬生生抗下这句话的伤害性 “嗯……不试试怎么知道” 得,我信你是真的脑子有病 少年何不放肆,享受当下世界的灿烂年华 说罢,周序舟站在楼梯口道,把自己身上校服脱了 江恪对他的行为顿感疑惑,想问你在做什么。下一秒,只见周序舟把校服一整个套在他和周序舟身上 轻笑道:“你真不怕雨淋湿校服,湿哒哒的难受啊” 周序舟一脸无所谓,说什么人生何不谓放纵,何不享受大雨的洗礼 下一瞬间,他便拉着江恪的手跑向雨中。刚才是江恪拉着他逃课,那么这次他拉着江恪淋雨 雨静静垂落在少年身上,被风吹的东倒西斜的树此刻别一具象化。那一刻,像是冲破世界枷锁,无畏套上自由的锁链,蒙上一层层薄雾,被浓墨重彩一笔带过 是阴天的灰色,雨的无色,风的无形,树的绿色,少年的春色 “江恪,这次应该是我带你逃课的”他笑着说 他回应着“嗯” 奇怪,少年本就无拘无束,权衡于整个世界,向着光,追寻风,追寻自由和理想。他们也是如此,闪耀于这个世界,这个三月份的春天 世界依旧垂木不朽,生命依旧永无止境。少年依旧光芒万丈,世间依旧灿烂盛大 * 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两人离谱般在同一天不同时间段发烧生病 周序舟不好受地窝在被子里,声音极其沙哑。江恪看着“罪魁祸首”面如死了似的躺在床上 他声音哑的有些像唐老鸭:“淋的都是一场雨,凭什么你还能像个正常人似的” 周序舟不服,周序舟泄气 江恪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高烧38.7℃,嗓子也是哑的不像个人 用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水杯,示意着让周序舟喝 周序舟有气无力从被子里钻出来,面无表情把江恪手里药接过就着温水咽了下去 哑着声说:“没过期吧” 江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样子像吃了怪味豆般,嗓子开口即是像被火药炸过似的 “你想多了“ “只有第一次,没有第二次” 周序舟懒懒地说了一句“哦”,随之而然躺回到自己柔软的被窝 留下江恪就着剩余的水把三九感冒灵咽了下去 生病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恢复身体健康的周序舟又活泼的像只刚出狱的猴子,跳来跳去 有好几次被江恪训斥,经历了这次之后,周序舟说什么也不再淋雨,因为生病的滋味很不好受,就如同淹死在水里的鱼 淋雨可以,注意保暖 * 重新回到校园的他们,一进教室就被麻溜的人群包围 “江哥,你们和舟哥逃个课就请假了?”一人发问 江恪拒绝回答 “江哥,你是真的敢逃课啊” 江恪:“难么?” “江哥,教教我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逃课呗” 江恪:“白日做梦” 虽说只是开玩笑,但周序舟莫名喜欢这样的气氛与问答 就如同见了新奇古怪的东西,分不清是喜新厌旧还是什么?但对周序舟看来刚刚好 “离谱的围观”周序舟搁一旁津津有味看着被堵的水泄不通的江恪 ……这一操作属实离谱,江恪不由得扶额。他没眼看 章回趁机戳了戳江恪的肩膀,说:“不好意思,恪哥,我们这群林子里的鸟被压榨太久了,好奇心太重,你得体谅一下我们” 江恪没有说话,试图穿过这群人回到自己座位上 他说:“有病么,你们”而且病的不轻 众人:“你请” 一旁看戏不摸瓜的周序舟没由来冒出一句话:“好玩么,你们” 可能是他的表情过于好笑,众人乐呵着:“好玩” 宋静:“好玩么?” ……看到门口径直站着一位……好眼熟的人。众人也是提好裤子,啥也不敢撒了。灰溜溜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找打呢你们,大早上就给我们整这些死动静出来” 宋静没好气地对他们说,“我亏你们”。紧接着,她对那边那两位说“好受了?” 不用猜,都知道宋静指谁 江恪:“没” 周序舟:“嗯” 一个地盘拼不出一句话来 “欠的那么”宋静嘴上说着,手里不动声色翻着上周刚从东区拿来的卷子,分完卷后让语文课代表于倩发下去让他们做 “基于你们水平菜的离谱,虽说你们在理科班,但并不代表你们不用学文科。文科这门,你们也是要干涉的。在这次月考中,我算是彻底了解你们到底比那群文科生差哪了。首先说一下咱们第一,江恪同学,你难道就没想说的话么?” 江恪不语,只是一味抬头望向宋静 宋静说:“作文题目让你写美学,美学懂吧?你是好样的,知道如何把语文老师气死,把美学写成数学,你不看题么?” 来自于宋静的灵魂发问 江恪:“……” 她话锋一转,扯上旁边周序舟同学 “还有你,周序舟,你是最让我震惊的,把说明文写成议论文,你怎么想的!” 周序舟吞吐半天才说一句话来:“不都一样么” 宋静算是无语了,一个从客观角度写,一个从主观上写,怎么凑出个一样来的 宋静白了他一眼 “你们两个能坐到一起,也不是没原因的” 周序舟:“……” 听到“说明文变议论文”,旁边那位也是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正好对上周序舟那双幽恨的双眼。他试探性地询问江恪,“好笑么?” 他倒也没憋出几句好话来,实话实说:“还行”,转念一想,“看来有时间要跟你‘取经’一下了” 周序舟疑惑:“什么” 他的手耷拉在椅子上,目光顺着他,对上他的视线,轻笑道:“学学怎么让说明文写成议论文” “后面那两位是不是我对你们下手太轻了,要不要我宣读一下你们的作文呢?” 两人异口同声:“不了” 宋静是会吊人胃口的,长“哦”一声,询问其他人,“你们呢” 众人齐齐回应“要的,宋姐” 她清了清嗓,手上是两位大佬的作文。她略显难堪 “这字,要不你们俩上来?” ……那这字得离谱到什么逼样。众人不禁感叹 周序舟感觉这辈子的无语都搭在这节语文课上了,心说读就读吧,也不算特丢人面子的事” 难得水土不服的两人齐刷刷站在同一框内亮相,有些惹眼 宋静给他们发了他们各自的作文,一个上面打着90,一个上面打着95。敢情全扣在字潦草不工整和不看题上了 “读吧” 站在讲台下没什么感受,……但是讲台上有种当着别人的面 当众拉裤子 周序舟做事是敢作敢当,但有面子是放不下的。他看着标题写着“人体美学”有些难以开口 他试图抬眼扫视宋静的目光,企图让她放过自己 “老师,我觉得还是让江恪先来吧” 宋静是什么人,驰骋多年班主任。他的那点小伎俩都不用从脸上看 “赶紧,一节语文课很珍贵” “……行吧” 他心说她不后悔就行 周序舟的这篇“人体美学”原型来自于他的好同桌——江恪。少年奔跑在骄阳之下的身线晃人眼球,风中夹带着淡淡的薄荷气味,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人遇上了和他同样完美的找不出任何缺点的我 ……仔细听着越到后面越不对劲,这特么离离原上谱啊。直到最后读完“你就是那个奇迹”,江恪的脸到现在还是处于半死不活愣在原地 章回在自己位置上听着周序舟笔下的江恪,不由得竖起一根大拇指出来,说“舟哥,你以后去当作家吧,就写以恪哥为首的内容” 如果说江恪还算特别乐观,那宋静就是不容乐观 听完周序舟的作文以后,她只感到一阵窒息,感叹着写得真好,下次别写了。而那篇江恪的作文“数学”,倒也不用读了,上面几乎全是推理数学。唯一得分点就是升华了加上跑题写的也还行,给的可怜分 “停,不用继续往下读了,回去吧”早知是这样,宋静打死都不会让他俩上来。感觉给自己幼小的心灵留下一层无法抹去的创伤 到快下课的时候,宋静也是提前几分钟走的,走的时候还不忘让于倩管纪律 “哈哈哈,笑死了,阿序,江恪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夸赞的” 江知礼往江恪身上撇了一眼 周序舟也是实话实说:“应该是人格吸引力” 江知礼一想,好像也是,天天沾花惹草,不是吸引力是什么 原先坐自己位置上挺安分的,但是遇到该吃瓜的地方是丝毫不避讳 于倩凑过去,不忘打趣道:“周序舟,你也是很逆天的BKing” “过奖了,课代表” 不过,话说回来。江知礼不由得想到前几天,江叔给她发的一则消息,让她不要告诉他们 不过,她想,应该也是时候。况且她也是很喜欢阿序这位小朋友的 说起来,自己才是他们之中最小的一个……不管了 她侧过身子,小声在江恪耳边说了一句话 “江恪,这周江叔叔会回来,他想准备领养周序舟” 江恪只是回了她一句手机上说 苛苛:[直说] 苛苛:[你给我的备注还没改回来?!] 知书达理:[改什么?苛苛多好听啊] 知书达理:[就是不知道阿序同不同意] 苛苛:[他为什么要同意?这是他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 知书达理:[说的也是] 苛苛:[还去景和?] 知书达理:[废话,我外婆在那] 知书达理:[不用担心我,我在景和街住不比你在景城苑那边高强] 这倒也不是,只是江树想把外婆接到这里。但怕外婆念旧 放逐太平洋:[这周江树回来] AD:[?我有个疑问] 放逐太平洋:[说] AD:[为什么你每次都不叫江叔叔为爸?] 放逐太平洋:[……可能他常年不在家,叫的少了] AD:[哦/点头j.p] 放逐太平洋:[手机放下,张主任来查了] 周序舟按江恪说的那样放下手机,就看见章回急匆匆赶来 “那张秃头简直不当人,又特么来查违禁品!” 他这话一出来,有人已经开始闹了 “不是,前几天刚把我游戏机收了,今天还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物理拿奖,求他妈好长时间才买到的 章回对这深有感触,他都已经不知道被张秃头收了多少台手机了 周序舟算是有幸看到过章回如何忍痛割爱的,不过,他是几乎很少在上课玩手机的。大多都跑在放学和老师不在的时候 他忍不住说了句:“那你挺惨” 周序舟不说还行,一说出口章回心就很痛 章回:“已经很谢特了” 第18章 卡壳 有人透过窗户去看那些已经遭殃的班级,震惊地看着张秃头手里揣着俩金属探测仪 “我靠,这张秃头最近失心疯了?” 闻言,章回趴在窗口,伸着脖子 “我靠,ber?” 远处可看见张秃头拎着俩金属探测仪,正向(18)班走来 “得找个地方藏啊”章回四周空无一处 关键时刻,众人卡壳,唯独周序舟脑袋开了光似的 他说:“讲台下面是不是镂空设计” 章回愣了几秒,脑子一想周序舟说的话好像有点可能 他回答说:“应该吧,毕竟那下面都是给老师放试卷的” 确实是放试卷的,周序舟把下面那块打开,发现里面几乎塞满了试卷。他嘶了一声,估计是前几天做英语留下的后遗症 他起身对众人说:“可以,有试卷挡着” 不知道谁说了句“那快点,因为张秃头快过来了” ——何人不知张秃头的权威 。毕业于南京师范,当主任应该少说十几年了。估计现在从实中毕业过去的都忘不掉他的“歹毒”,是实中的噩梦 他们齐刷刷把手机一股脑全扔进讲台下面的空档里,扔完有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等张秃头进班那刻,空气有那么一瞬凝固。众人如坐针毡般坐在位置上 环视一圈的张秃头愣是从中感受到一丝做过贼的氛围 “你们?刚才做贼了?”他有些疑惑,眯着眼看着他们 今天的张秃头没带他的老花镜过来,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张秃头拎着他俩金属探测仪一边一个扫,从第一排扫到最后一排,越往后脸越黑 最后,他黑着一张脸对他们说:“你们有种趁我来的时候藏手机啊” 章回笑着说:“张主任,我们彼此彼此” 没从重灾区的(18)班搜到任何战利品,对于他这个有着百年搜手机不掉链子的成就有所打击 张秃头也只能空手而归 张秃头走的后一秒,教室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哈哈哈,难得张秃头空手而归啊,你看到他刚才的那个表情了吗,简直就像是吃了怪味豆啊” 周序舟看人已经走了,起身走到讲台那里,把藏在里面的手机拿出来 “谁的手机啊,过来认领一下嘞” 他好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时而幽默,时而有趣,又或者感情在他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章回默默地为周序舟竖了一个大拇指,内心佩服 他说:“感觉像是这事没少干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感觉哪里不对,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虽然我们干的不多”。他说完这话的时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姜余寒没好意思地插了一嘴:“确实不多,也就十几来次”说到后面,他都有点不忍心 “也就仅仅被没收了十几台手机罢了” “…………”你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 最近气温有点上升,但奈何不了下过雨之后的烦闷感,与之交替的是一连三天的季雨 经历过上次淋雨过后的不间断感冒,周序舟发誓再也不随便淋雨了 随之而来的则是他一连串的叹气声 “唉,为什么老是下雨呢” “唉,最近为什么都是阴天啊” “唉,好无聊” 终于在周序舟要“唉”第四次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江恪终于坐不住了 他绷着一张脸,话从嘴里脱口而出 “你再唉一下,我感觉我被你唉死了” 周序舟看着他这位同桌终于舍得开口了,不禁对他说起 “你也没唉死啊” ……嘴毒是病,嘴欠也是病 不治不行,已经病入膏肓了 江恪话语戛然而止,想说的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口 江恪数不清到底从周序舟踏进他家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不知道对周序舟无语多少次了 他坚定着一个信念,那就是—— 他对周序舟无话可说,无药可救 这样差不多毒死人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星期三的早上天放晴 周序舟趴在课桌上,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心里感叹:晴天真好 这句话,要特殊就只特殊在他今天进办公室了 原因不是因为无所谓般的闯祸,而是…… 办公室里,周序舟还是跟原初般,这大抵就是在办公室呆久了,留下的后遗症 办公室后遗症,对办公室有着莫名其妙的热爱 周序舟一手插在裤袋里,一脸“有什么事直说”看着面前的宋静 他也挺好奇,好奇宋静今天找他有什么事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也就是意料之中的意外,还真就不是什么好事 宋静端庄举止坐在椅子上,摆在她面前的这张桌子上,呈现的是一张赫然的单科比赛成绩,很显然这是英语的 宋静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生,倒是一脸一副对任何事都保持着“无所谓”三个字的神态 叹了一口气说:“你,周序舟,成功的竞选省级赛” “……” 对于这个结果,周序舟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就相当于胜利掌握在他手上。因为是他,周序舟 无可奈何,别人更无可奈何 宋静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只看见他转身去往饮水机那边,拿起旁边的纸杯,麻溜的倒了一杯水 “……” 所以,她将才说的话都被周序舟当成屁话? …… 宋静头疼,扶额 周序舟喝完一杯水,发现宋静不说话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说:你不继续吗?宋老师,我感觉我听的还挺认真的” 他下面说的每一句都想找欠似的 “你觉得呢?” 宋静此刻心里只想说我不觉得,但……这是学生,她的学生 她秉持着一副职业微笑对着他,说:“我觉得可还行,就是麻烦你……”她眼睁睁的看着那饮水机旁的纸杯被周序舟玩弄在手,轻轻一捏,就皱了。不禁感叹自己心真累 “麻烦你能不能纸杯放好” 周序舟这才发觉自己拿在手里的杯子已经被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嘴角抽了抽,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对宋静说了一句 “不好意思,静姐,没控制好力度” 他迅速把已经“上天”的纸杯原封不动放回原位置,然后快速跑出办公室 嘶,宋静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杯子,心里默念一句逝者安息,随后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 “江恪!” 江恪回:“干嘛?” 下午的阳光刚刚好,透进教室,照在少年的身上,像放光般,闪耀极了 周序舟把宋静说给他的话原封不动说给江恪 江恪:“……” 周序舟在他眼前摆了摆手,说:“你在听么?” 江恪回他:“在听” 怕他不信,江恪又回了一句“你要竞选省级赛了,恭喜” 周序舟假正经似的,站直身子,摸了摸鼻子说:“倒也不用,我听静姐说你也要竞选了,还是理化竞赛!” 被他这么一说,江恪只想说这种类型倒也不至于说吧,从小到大参加过的比赛……好像也不怎么记清 只是淡淡点头,说了一句“嗯” “对了,章鱼说如果你竞选了,请他吃饭” “哈?”被江恪这么一说,周序舟已经开始计划如何暗杀章某人 江恪又说:“还说,你不请他吃饭,他就要暗杀你” 周序舟:“???”他只想对江恪说一句你是不是读我心了 当代.江.读心术.恪.家 江恪看着他那懵逼的神情,说道:“只是你的神情出卖了你” 比这更好懂的是周序舟那些小动作 周序舟本着一颗“对朋友从不反悔”的心 AD:[某间等你] 章很乐于助人:[?什么某间] AD:[……我很想揍你信不信] AD:[你什么时候又换了一个名字?] 章很乐于助人:[早换了,你不看微信?!] AD:[哦,确实不看] 章很乐于助人:[我不信,毕竟舟舟你舍不得的~] AD:[呕jpg] 章很乐于助人:[嘤] AD:[你再这样,我现在立马到你面前,给你一拳] 章很乐于助人:[已畏惧jpg] 关掉手机,周序舟转头看向江恪,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意思就是章回他完蛋了 江恪心想也不知道那傻逼又惹他啥了 反正他也只冷眼旁观 另一边的章回无缘无故打了一个喷嚏,心说谁搁背地里骂我呢 他现在正帮着老方干活呢 还不是要开什么夏季运动会,学校大费周章搞的,说什么要锻炼学生运动天性 他心里埋没道一群人连上个小小的体育课,跑十圈都累的够呛。况且开个小小的运动会,那估计都没人会瞧 “章回,发什么呆呢,过来,把这些器具移动到体育馆那里” 章回无色呐喊,对老方说了句“是” 等他搬完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已累的满头大汗。不是,就是他能跑十圈,体力再好 一天搬不下十几次重物,加上往返好几次 ……鬼才能干下去 老方乐呵呵地对他说:“不愧是我带的,就是有蛮力,老师请你喝杯水” 章回保持着微笑,回了他:“那还真是谢谢老师了” 远处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章回!老子TMD来揍你了” 章回一脸懵逼:“???” 方正刚:“?”他扯出一句,“现在的小孩这么有活力吗” 跟在他身后的江恪,一脸镇定自若,跟没事人一样 章回愣了几秒才开口说道:“我做啥了,需要揍我?” 周序舟听着他的话,越听越感觉不对,纠正他 说:“你做了,你不看微信么?” 你不看微信么?章回听着这句,好似哪里听过似的 哦,在他和周序舟的聊天记录上 章回心虚道:“其实我可以跟你解释,我知道某间的” 周序舟挑了一下眉说:“盲人还是瞎子?” “什么?”这句话章回没听明白 周序舟跟他说,“就是两个人都是眼睛看不到,所以你以为我看不到你那点小心思么?” “……”失策了 章回认栽:“额哈哈,要不你快点动手,刚好可以预约上人民医院” 周序舟摆了摆手:“那倒不至于,毕竟我下手一般是没轻也没重的” 意思就是你没进医院就已经没气了 ……毛骨悚然 虽然老方还在旁边,但周序舟丝毫不避讳,还表现的跟刚才江恪的神态一模一样 镇定自若 * 夜晚的灯火通明,犹如身处在人间烟火,往来热闹。从城北到城南,一条街上开着数不清品种的花簇 今晚夜空中的星星很美好,像岁月静好,一瞬间时间暂停,定格在那一瞬 ——某.间 这家某间,是城北的一条小巷口开的烧烤店,生意挺好 由于周序舟带着章回,有的没的,一有什么可庆祝的事情或者可喜可贺的消息就会来这聚餐 然后就莫名其妙和店长熟了个彻底 周序舟一进门,就对柜台那位哥们说 “齐萧” 正在盘算着今天账单的齐萧,一抬头就大老远望到熟人 他有些惊喜,说:“阿序今天怎么来这吃饭了,还要阿回 ……每次一听到萧哥叫他阿回的时候,章回心里总有股难以形容的感受,或者是抵触 虽然每次都提醒过萧哥不要再叫他阿回的时候 齐萧总会直白地说“我觉得挺好听的,每次叫都叫习惯了,改不了” 虽然但是吧,也不是到要死的程度,索性章回也没再管他叫什么了 倒是,周序舟,他想的是,江叔叔和江知礼都叫过他为阿序,索性也无所谓了 齐萧看到来的不只是两位,后面还有一位,就说:“你们身后的这是?” 看到齐萧说的后面的江恪,周序舟直接把江恪推到他面前,热心介绍:“这是姓江,单字一个恪字,恪守不渝的恪” “江恪?有点耳熟的感觉” 江恪没脸看,心说能不耳熟么,小时候还见过 齐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随即开口道:“江叔的儿子,对吧” 周序舟&章回:“?” 周序舟忍不住想问:“你们?认识啊” 齐萧倒是不忌讳江恪讨不讨厌别人的接触,大胆地把手放他肩上,还顺手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小时候被他爸拖来我们店搞实践,就是他爸说他一个死脑筋,一天天的净想些和学习有关的东西,再不让他体验生活,他这辈子和书度过,都快成书呆子了” 江恪脸已经降了一度黑 周序舟打自齐萧说完,嘴巴就没合下来过,一个劲的往那笑 “挺符合” 江恪也是毫不留情给了他一个微笑,并说:“还吃不吃,不吃走了” 俩看戏说风凉话的人异口同声:“吃” 修改[化了] 其实还有一个版本[狗头] 2.0 可能是章回太寂寞开无主了,搁微信上私底建了一个群 “实中暗杀网” 知书达理:[章回,你脑缺啊] 章回体:[已畏惧jpg] AD:[?] 姜正经:[6] 你尤姐[闲的] 江恪:[…省略号] 周漾OuO:[Hi?] 汤书宜:[疑问jpg] 尖叫鸡:[逆天] 于倩:[好复杂的关系网] 段略:[你好?] 季咚:[…搞什么] 同学A:[不会是章哥搞的吧?!] 同学B:[上面那位,把不合和问号去了] 同学A:[也对,只有他能干出这事来] 同学B:[ 1[狗头]] 同学1:[附议] 同学2:[ 1] 同学3:[ 1] 同学4:[ 1] 本就对那些消息不感兴趣,周序舟直接一个消息免打扰,还亲切问候了一下江恪 “他哪来的这么多人” 江恪冒出一个问号出来,说:“他交际花的称呼你不知道?” “我……”周序舟想自己也从不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可能知道 江恪又说:“那你够迟钝的” 周序舟算是无话可说,一头脑埋进跳一跳上 “跳一跳2018年火了,2025年的你还在” 周序舟无语般撇了江恪一眼,说:“07年的你,25年怎么还在” 杀死苍蝇最好的办法就是毒死它 看到江恪没再继续往下说,手机里的小人也在跳到第115个格子之后阵亡。周序舟放下手机,紧绷着一张渣派的脸 他的语调听上去给人一种很欠揍的感觉 “咋不继续往下说了,不会被毒哑了吧?” 事实证明:江恪他还真卡壳了 —end—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