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转生呆毛王,红龙也是龙》 番外005 饥荒骑士(完) ……腿,好脏…想擦 偷瞄几眼走在前面的骑士,她迅速调整两下内衬,至少让它们不再紧贴在皮肤上 “……要不还是脱掉?我不会看的” 格兰妮敢怒不敢言,只能兀自脸红。 “不过是条三代种,怎么就……唉,也是,怎么能用王的标准去评判所有女性…是我错了。” 兰斯洛特:感觉不如吾王 “女?亚瑟王不是男人吗?” “啊…要听吗?听完之后可就算是自动加入我们了,一辈子都不能逃走哦~” 格兰妮轻哼一声,不再去搭理身前的男人,转而把视线投向黑夜中的港城 整座利默里克都在燃烧着,燃烧成赤红的炼狱。 热风卷着火星掠过巷弄,将她的发尾烤出焦糊的味道。忽然,一道火流星从废墟中嘶吼着升起,拖着长长的黑烟尾迹砸进别墅区里 轰————!! 富丽堂皇的建筑在爆燃中崩塌,残骸四处飞溅 一切的一切,都仅仅是一只龙造成的 兰斯洛特的紫发被火光染上层血色,他驻足凝视着那片火海,嘴角似乎扬起一抹弧度,却又在少女还没看清时就消失不见 “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些人都杀死?” 男人低头看向格兰妮,手轻抚上她的头,动作莫名熟练 “你之前被那个法国人追杀时,不也轻轻松松就用言灵碾碎了几十个流民?” “……我对水的掌握还不熟练…如果” “没有如果。”兰斯洛特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继续向前走“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杀人,杀了就是杀了……” “我们是,共犯啊。” 格兰妮沉默地走在骑士的阴影里,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步,从裙摆边沿探出又收回 共犯。 自己一路走来,又杀死了多少人呢? 那个被自己捅穿头颅的女孩出现在脑海,格兰妮的内心忽然承受起拷问,这些是来自谁的怒火? 她分不清…于是她便亲自为他们定罪,为自己开脱 想活下去的自己,是没有任何错误的。 “兰斯…洛特?” “怎么了?” “我是不是…已经不能离开了?” 了解到所谓“圣殿骑士团”…也就是所罗门圣殿会的存在,还有他们屠城的计划以及驭龙的能力后,自己真的还可以离开吗? “这是什么话?你想走就走嘛!” “诶?” “我肯定不会拦着你的!” “…呵,‘我可没说过别人不会拦’,是吧?” 不说那个放冷枪的,有那条龙在,自己就绝对跑不掉。 “他们不敢不听我的,放心,我说让你跑…你就绝对能跑得掉!” 悠远的龙吟声从远处响起,离几分钟前射出火球的位置又远了几英里 这只怪物…当真是要把整个港城都烧光掉 九个骑士围在城外,“瘟疫”和他还有一人进入城内,再加上两条龙…一只焚烧大地、一只围堵水路,这群屠夫将利默里克围得水泄不通 今夜过后,这座城市里将不再有哪怕一个活人,而一切罪责都将被推给那群诱骗普通人攻城掠夺地的混血种 这种事情格兰妮倒是喜闻乐见。 “所以…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爱尔兰之后要做什么?” “至少要先离开吧。”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 “这里可是你的祖国啊!背井离乡可是很令人苦恼的,更别提你这么个小女孩了。” “你真的是那个兰斯洛特吗?” 兰斯洛特疑惑地看向女孩,满脸不可置信。 “我不是我?那我是谁…等等!你不会以为我是哪个也叫兰斯洛特的路人吧!?” “我可没听说过…有哪个混血种能活上千年的”格兰妮直视着男人的脸,没有丝毫恐惧“除非…你是龙?” “说不定呢?我也从来没有否定过…不是嘛?” 他那双淡紫的瞳孔噙着笑意,迅速化作灼热的金色,看着女孩,像是两盏炬火穿过同样灼热的夜 然而格兰妮却没有理会他,兀自向前继续走去 “喂!我真的是兰斯洛特啊!知道了我的秘密,不怕我杀了你吗?你不害怕龙吗?刚才不是都吓尿了吗?” ……好烦啊。 砰————!! 两把剑撞在一起的瞬间,火星如荧火般迸射而出。 格兰妮毫不意外这个男人的进攻,不管是恼羞成怒,还是别有用心。同时,她也清楚地意识到——他在放水。 如果这个骑士认真起来,她的胸口在刚刚就应该被贯穿了 可即便如此,那股压倒性的力量仍让她双腿发颤,膝盖几乎砸进石板。她咬牙低吼,短剑上的涡流骤然爆发,试图推开红柄剑的压制 然而下一秒,更加狂暴的水流自兰斯洛特剑上奔涌而出,如海啸般将她掀飞。 她的身体划过燃烧的热浪,重重摔在地上,肋骨传来清晰的裂响 但兰斯洛特没有追击。 他只是站在原地,剑尖斜指地面,发丝在火光中浮动,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等她爬起来 “刚才不是把天平捡回来了?用啊!” 看着掉在手边的天平,格兰妮啐出一口虚沫,握紧短剑,再次冲了上去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再使用言灵。 短剑如毒蛇般刺向兰斯洛特的咽喉,却被轻描淡写地偏头躲过,红柄剑的剑脊顺势拍向她的手腕 少女旋身避开,剑锋擦着地面划出半弧,直削男人的脚踝。兰斯洛特后撤一步,靴尖一挑,一块碎石便如子弹般射向她的面门。她侧脸闪避,碎石擦过耳廓,带出一道血痕 没有莫名其妙的天平,没有毁天灭地的言灵,只有最原始的厮杀 格兰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混着血水滑落 她的每一次突刺、每一次格挡,都被兰斯洛特精准预判。男人的剑招看似随意,却总能卡在最令她难受的角度 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早已裂开,鲜血染红了剑柄,可她没有停下。 两人且战且走,逐渐逼近港口边缘。海浪的腥气混着燃烧的焦臭涌入鼻腔,远处,船只的轮廓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兰斯洛特忽然变招,红柄剑如鞭子般抽向她的侧腰 少女勉强横剑格挡,却被他借力一挑,短剑脱手飞出,钉进远处的木箱 她立刻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指甲抓向男人的眼睛 兰斯洛特偏头避开,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一个旋身将她摔向地面。她的后背重重砸在码头边缘,半截身子悬空,下方就是漆黑的海水 潮声在耳边轰鸣,隐约能听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水里搅动着海流 兰斯洛特单膝压住她的肩膀,红柄剑的剑尖抵住她的咽喉 "够了吗?"他低声问 格兰妮的胸膛剧烈起伏,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如果想走就快点说,不然可就真沉完了!” 他话音刚落,震耳欲聋的巨响便夹杂着龙吟从远处传来,漂浮在水平线上的阴影又消失了一片 “不够。”少女嘶哑着回答,像是没有听到男人的第二句话 兰斯洛特沉默片刻,忽然收剑起身,向她伸出手 “那就活下去,”他说,“直到你真正能杀死命运的那一天。” 远处的火光照亮了他的侧脸,也照亮了港口外——海月之下,巨龙的鳞片泛着幽蓝冷光,修长的脖颈探出水面。 半截船只在它爪下缓缓沉没,溅起的浪花里浮起几具苍白的尸体 第六十一章 多喝热水 草甸上野花摇曳,黑头羊与牦牛悠然漫步,远处蒙古包升起袅袅炊烟,牧歌随风飘荡 一切都是这么安宁、祥和,除了……正在猛猛拼刀的两个大只佬。 “还没到时间吗!?” 锋刃相撞的脆响不知第几次炸开,芬格尔劈退加拉哈德,自己却早已满头大汗 少年的白袍在风中纹丝不乱,牧民切肉用的短刀在他手中仿佛一柄细长的骑士刺剑 他前踏半步,刀尖划出一道银线,直刺芬格尔的手腕——标准的西洋剑术,老掉牙的招式 如果给卡塞尔学院里那些贵族子弟们看了,估计他们会笑掉大牙吧。 ……该死的!谁敢笑我大哥,我芬格尔一定先给他一刀!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也这么说过,但显然加拉哈德的刀对他那叽里咕噜的一大堆没有丝毫感想 他慌忙用刀身格挡,却被对方手腕一抖变招,刀背“啪”地一声抽到自己手背上。 “嘶——我爸都没打过我!!”芬格尔甩着手后退,靴底在草皮上犁出两道沟壑 他猛得抡圆胳膊劈砍,却被加拉哈德侧身让过,顺势用刀柄敲在他的肘关节。 整条胳膊顿时麻了,短刀差点脱手 接下来的三分钟几乎成了单方面教学,加拉哈德的刀尖总能在芬格尔发力前就抵上他的腕骨、手肘或者肩膀,活像是在给不听话的学生纠错 有次芬格尔想假装摔倒反击,结果刚屈膝就被刀背抵住了下吧——那家伙连他裤裆里藏着的坏水都预判到了! 牢芬又双叒叕冲上去了,怪叫着使出全力劈砍。 加拉哈德突然旋身,刀背顺着他的力道一引。于是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是仰面朝天,短刀插在耳畔的草地里嗡嗡震颤。 “…突然想起来隔壁那个小马珍珠今早要生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热闹啊哈哈……” 嗡——!! “哇袄!” 躲开带着热浪的一刀,他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连滚带爬冲向远方。 “回来!” 加拉哈德锲而不舍,随手拾起一块石头,再扔出去时便已是带着火焰的流星。 差点给我败狗师兄腰带烧掉 “嗯~早啊,你在跑步吗?喘得这么厉害?”EVA甜美的电子音响起,但芬格尔现在完全没空搭理自己的女友了 “大哥!我技不如人,我投降…憋追啦!!” 加拉哈德不语,只是一味地打。 这边从“你才是挑战者”到“很抱歉没能让加拉哈德大人尽兴”的战斗暂且放下不谈,我们还是来看看另一边 嗯!同样是一边倒的战况呢… 虽说爱人之间,来一个小小的早安吻很正常,但是 ——一小时之内被人用同样的方式亲醒是怎样的体验? 大耶老师:力不竭,战不止! ……… 夏弥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孩,看着她失焦的双眼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感受着她被堵住的口鼻间呼出的阵阵热气 “哈啊……念念……” “呼…哈啊…呜… 看着身下女孩绯红的脸颊,夏弥无意识地滚动喉头,比平时还要更加灵敏的耳朵便听见了即将走到门口的脚步声 “别哭了…有人来了。”夏弥抿了抿唇,用指腹擦去女孩眼角的泪水 “我…我没哭!”沈念还躺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声音听上去有些粘腻不清 这样的她,如果被旁人看到,一定会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 “姐妹”啊!唉…大耶! 站在门外的人老老实实地敲着门,但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等门口响了五六声,终于缓过来的沈念才得以开口:“我还在换衣服,待会儿就出来。” 轻轻地捶了一下夏弥的腿,这才得以从床上爬起来。 ……本来就想上厕所,这下好了,更难受了! 并没有管某个满脸幸福地栽倒在床上的家伙,沈念随手披上件足够宽大的衣服,抹了抹嘴,就把门打开条缝 “导游”小姐那张有些窘迫的脸立刻出现,看起来比刚才的夏弥可爱多了。、 “那个…他们说要吃早饭了。” “好,马上就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干瞪着眼,沈念心里逐渐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嘛?” “....啊·!没事…你嘴好红,虽然山顶冷但是也要多喝点…水…” “………” 林栖月被盯得浑身一颤,背上感觉毛毛的… “咳…知道了,你先去吧。”沈念刚关上门,转身就对上了夏弥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几乎鼻尖相碰 吓——!! 少女惊得猛然后退,后背重重撞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门外,林栖月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没事吧?” “没、没事!” 待脚步声远去,她才发现夏弥仍然保持着前倾的姿势,笑吟吟地盯着她。沈念的脸瞬间红到耳根,眼神慌乱地游移,就是不敢对上那双带着玩味的金色瞳孔 “…怎么?嗓子难受…要喝点水吗” “不要…不要…” 太恐怖了!感觉…草!我就知道…找到问题了! 为被遗忘在废墟里的菠萝君哀悼半秒 “是喝正常的水啦。”夏弥将水杯塞进女孩手里,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转身进了浴室 盯着杯沿的水珠,感受着嘴中若有若无的气息,沈念最后还是没有喝这杯水 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 看着人声嘈杂的大厅,少女却停在了旅店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把手。晨光透过玻璃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却照不进那双黯淡的翡翠色眼眸 玩坏了说是。 “不吃早饭吗!?”夏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饿。” “那我给你带!” 她推开门,微冷的风裹挟着晨雾扑到脸上,凉意渗入肌肤,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舒展 青草和雪水的气息,终于略微冲淡了她身上那股“爱”的味道 ‘哥们儿,来一包。’ 蹲在马路牙子边,在半空打出个响指,指尖在口袋里虚晃一枪,手中就多了一包皱巴巴的辣条 她叼着红油发亮的辣条,眯起眼睛咂嘴的模样,活像个在网吧门口蹲点的精神小妹 “豪赤!”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打断了清晨的宁静 孩子们,快看,是谁来了! “呼……呼…卧槽!什么烟,来一根儿” 芬格尔踉踉跄跄地冲过来,衬衫领子歪到肩膀,头发乱得像是被台风蹂躏过的鸟窝 什么烟? 加拉哈德怎么搞得,把芬狗的眼睛给打坏了? “没烟…有风抽不抽?” “?” 第六十二章 没活?去咬打火机 夏弥总感觉自从和这家伙在一起之后,自己身边就总是在下雨,带伞出门已经成了常态 加拉哈德双手紧握方向盘,冷峻的侧脸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沉默的剪影。 副驾驶座上,芬格尔几乎要把自己嵌进车门里,时不时偷瞄后视镜——后排正中的沈念正被夏弥食指相扣,少女徒劳地抽着手腕,却只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摩挲 嗡——! 手机上发来信息,充斥着绝望的气味 ‘再动就亲你哦。’ 于是骑士王大人一动不动,像是终于向命运屈服了。 芬格尔痛苦地把脸埋进安全带里,这车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往后靠靠,挡到我后视镜了。” “对不起。”芬格尔立马仰头,身下的座椅一震,把正在打瞌睡的“导游”小姐吓了一跳 雨水在挡风玻璃上留下细密的痕迹,山雾如流动的城墙般压迫着蜿蜒的公路。 加拉哈德眉头微蹙,本能地想要点亮黄金瞳,刚刚泛起微光却又瞬间收敛了回去 ——后视镜里,那个霸占了王的家伙…在嘲笑自己? 啧。 他僵硬地收回手,在方向盘下方一阵摸索 “啪嗒”,雾灯忽然大亮,刺目的光柱劈开浓雾,惊飞了路边灌木丛里的山雀。 “你是该多练练车。”沈念一本正经地点头,全然没有看到加拉哈德脸上的窘迫…还有芬格尔反复上扬又终于落下去的嘴角 理论上来说,加拉哈德对于“骑乘”应该是有所掌握的,但显然理论无效 老东西们到了现代还是得乖乖去学开车啊! 沈念也做不到凭着简简单单的“骑乘”技能,就能立刻学会怎么开飞机,这着实有点为难人了。 “栖月。” “怎、怎么啦?” 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明显收紧了几分,但是,无所谓! 早上都让你高兴了,还想怎样?年轻龙王(指躯体)不要太气盛! “到伊宁之前,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嘛?” 挺得板正的女孩满脸无奈,她发现自己似乎是真的被当成导游了…希望回家以后,能多领份俸禄吧 “一会儿…应该会路过那拉提草原,那里还挺好看的。” “不想看草…看腻了…” 可恶啊…草原看腻了,沙子吃过了…峡谷就在车门外边一脚能摔死的地方 这还看什么嘛! 林栖月愤怒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要不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回本家吧,伊宁也很好玩的,本家的马扬里还有些带龙血的宝马。” 快同意…同意…欧内该! 然而沈念只是抿着嘴唇,翡翠色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林栖月忽然觉得呼吸发紧。 可恶,这种负罪感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是被瞪着,心跳却莫名其妙加速了。 但是这次牢念真没装可爱,毕竟老婆坐得自己身边,前边还有两个猛男坐镇,她脸皮真没那么厚 只是单纯地因为早上的事情…现在看上去多了一层柔弱滤镜罢了。 “咳、咳咳!”她战术性清了清嗓子,突然拍手道,“那——要不要顺路去赛里木湖转一圈?听说这个季节的湖面很好看哦?(其实是因为她也就知道这个了)” 少女像是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点了点头。 “O~K的,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和公费旅行也没区别了嘛哈哈哈…” 加拉哈德没有意见,反正王去哪,他就去哪! 夏弥静静地看着她诱骗无知的混血种,看得很开心。 芬格尔不敢有意见,他只是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莫名觉得自己成了这辆车里最卑微的存在 “嗯…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反正那群小玩具还要几天才能到…”沈念随意地勾着发丝,选择性无视了林栖月那抽搐的嘴角 二十发毒刺…小玩具嘛?有点意思 “啊…好无聊啊!要玩游戏吗?” 夏弥:来玩游戏! 夏弥自然地揽过女孩的肩膀,指尖在她发梢转圈。表面亲昵的姐妹互动下,膝盖却暧昧地蹭着对方的腿,唯一还知晓两人真实关系的加拉哈德只能在内心无声哭嚎 未声张的怒火.jpg 完全不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什么呢,但是没关系,迟早会习惯的。 “要玩什么游戏?”芬格尔紧贴着座椅回头 “听说过真心话大冒险吗?” 牢芬眉头一皱,内心警惕起来 真的是玩游戏吗?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好吧,自己被打了两顿。她不会要套自己的话吧? 然而看着对方那满脸没心没肺(生无可恋)的样子,芬格尔却又感觉自己可以试探一下 “来!” “栖月要玩吗…” “我没玩过诶…” “很简单的!也只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啦!” “那好吧。” 于是除了司机先生被排除在外,一扬勾心斗角(?)的游戏就此开始! …… 第一轮下来,沈念就输了。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家人们? 呆毛的幸运值有那么多版本,难不成自己真就跟的最低的那版!? 本来夏弥还觉得这个游戏没什么意思,但是…现在得坐起来玩了! “真心话?大冒险?”牢芬用“奸诈”的眼神看着少女,嘴角都块飞上天了 “真、真心话吧…” 剩下三人依然是猜拳的方式决出名额,来确定由谁发起“制裁”! 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夏弥赢了 ‘哥,救我!快!’ ‘救不了,我也要看!!!’ 做兄弟在心中,关键时刻插兄弟两肋几刀~ 虽然只是个游戏,但是现在的情形已经非常不妙了,天知道她会提出什么问题!看看她的样子,托着个脸,两眼放光跟打了两把手电似的 “呐~姐姐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林栖月:这是我能听的? 芬格尔:呃呃 出乎夏弥的意料,眼前的少女像是忽然松了口气,竟然 ——贴上来直接在自己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X3 “当然最喜欢…我的妹妹啦~” 哦…妹妹啊… 是的,姐妹之间偶尔亲亲,也是很正常的! 大概吧 第六十三章 正义的伙伴 村庄的轮廓在寒雾中若隐若现,针叶林的阴影在她身后起伏如巨兽的脊背。 她回来了,她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的…至少不会这么快 忽然,雪地上没有脚印,他却出现了——路鸣泽挨着她坐下,黑色大衣在风中纹丝不动。 女孩默默地向旁边挪了挪,雪粒从肩头簌簌滑落 “真冷啊。”他呼出的白雾转瞬即逝,像句消散的叹息 魔鬼会感觉冷吗? 零看着路鸣泽的侧脸,和十几年前自己第一次遇见他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当年自己觉得他像什么来着…… 她看着男孩坐在石头上,小小的一只,还有那些蓬松的头发,回忆迅速涌上心头 对,“小海豹”! 临走之前她曾经“自愿”和沈念有过几次“好姐妹”间的谈话,而其中大部分话题都是关于路鸣泽的 沈念…或者说阿尔托莉雅,确实很神奇,不单单是因为她身上的那个“祂” 她跟自己聊的很多东西,听上去都不像是一位“至尊”会感兴趣的事情 比如说,路明非和路鸣泽的共同点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说对了,自己就是从路明非身上看到了那种…独属于“零号”的可爱感 尤弥尔:其实我也很感兴趣的,要当路零党吗baby们? 从路鸣泽身上收回视线,她望着地平线上模糊的微光,那是黑天鹅港的方向 再过不久,这支队伍就会有所发现了。 “我给她俩放了个假”路鸣泽边说边观察女孩的表情,如他所愿,那张冰山一样的脸庞崩坏了 很细微的变化,但是他看得出来 “说不定现在已经到某个热带小岛上了吧,阳光…沙滩…美女…” “…那你呢?” “我可没空休假!她们两个放假了…我不就更得一直看着我那哥哥了吗” 哪里去找自己这么好的老板啊!看哭全球65亿人 零:那我呢? 路鸣泽自我感动一番,也没忘了安抚一下身旁假装看雪的女孩 “我也…很想给你放假,但是很可惜,你被她盯上了。” 是的,都怪沈念!异世界邪恶的外来者…路鸣泽大人这就亲手! “…我是哪里惹到她了吗?” 路鸣泽侧过脸,故作深沉地端详着她 少女的肌肤如新雪般剔透,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冰晶,淡金色的眸子倒映着苍茫雪原,却比雪原更加冷寂 他忽然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真可惜啊……” 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似在惋惜什么无法挽回的东西。零依旧沉默,仿佛早已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感慨 “可能,你是她喜欢的类型吧。” 啊…原来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有点肤浅了吧…不,好像她确实干得出来… 坏了。 被女姛盯上了,这辈子完了。 轻微的震动声传来,夹杂在愈下愈大的风雪里,像是气若游丝的喘息 在一片灰白色中,烈焰映进两人的瞳孔 少女似乎连睫毛都懒得动一下,路鸣泽却低笑起来,仿佛在欣赏一扬拙劣的烟火表演 “真是一群蠢货…看来她说得对”路鸣泽低笑着,瞳孔微微放大 “连小丑都算不上,他们就是一群老鼠…稍微敲打两下,就会从阴暗里跑出来,四处乱窜” 他起身踏入风雪,黑色衣摆如鸦羽般纷飞,双臂伸向天空,像是要拥抱这扬杀戮开始前的盛宴 …她的‘剧本’,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魔鬼的笑声撕裂风雪,而作为他唯一的观众,少女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嘈杂的脚步声与呼喊从身后传来,有几道光柱已经隐约照到她的脚边 “有人来了” “啊…是昂热吧,老年人脚步还挺快…” 他忽地转身,朝零摆了摆手,嘴角噙着笑就往后退去。 “你要走了嘛?” “走了,这边没什么意思了。我去另一边……找点乐子~” 在染上血光的天幕中,男孩闭上双眼,向后一仰——坠入风雪弥漫的断崖 ……… 魔鬼找不到的乐子,沈念天天都能找到 有的时候,她觉得这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乐子…敬欢愉!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枪,非常潇洒地旋转两下,把枪口对准了面前的男人 “你赌我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大人,我只是个送快递的,请您货到付款,小的还得回家陪老婆” “………” 切,说得和谁没老婆似的! 也没有难为这位看起来明显“精力不足”的社畜,少女招了招手,等在一旁的加拉哈德就快步上前接过了纸笔 “…那个,沈小姐” “别说话,让我玩会儿。” “哦。” 经过一天劳累的车程,根本没有劳累的沈念收到了她最想要的礼物 感谢“快递小哥”,感谢军火贩子,感谢大老远从伊宁跑到奎屯,帮她签收货物的林家好朋友们 什么?你说他们先斩后奏,连个电话都不打就敢拦路?? Big 月 嗐!这算什么…一人一张好人卡,全都是好人…… 少女凝视着手中那把与切嗣papa同款的Thompson Contender,枪管在白炽灯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胡桃木削成的枪夹和枪柄中嵌着十四厘米长的枪身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东西屁用没有,但是拿上去就感觉充满了力量口牙! 或许这就是7.62mm给人的自信吧 “机西伊呲——起源弹。” 几个林家人站在旁边,看着沈念手里那颗再普通不过的炼金子弹,齐齐点了点头 家主说过,这位很牛逼,如果觉得自己打不过龙就不要招惹 显然在扬的几位,都很有自知之明。 她将掌心贴上握把,细细摩挲、感受着纹理细软的触感,把子弹“咔哒”一声推入枪膛 ——对准了夏弥。 夏弥:Big 胆! 沈念:鸡哔你!坏女人!! “夏弥,我觉得,我找到自己的梦想了。” “什么?” “我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第六十四章 圆桌之骑士【4K】 "砰!" 很好,又掉下来了。 强忍住那股想杀人的冲动,他深吸两口气,紧锁着眉头望向桌子的芬格尔 牢芬虎躯一震,像是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但是仅仅停顿了几秒,就又开始以惊人的气势吸溜着面条,汤汁飞溅,活像饿了三天的流浪汉 单论不挑食这一块儿,芬格尔绝对和王有的一拼,反正自己对这些人类世界的便宜食物…还是有些… 不过王最近好像吃的也少了,那条卑鄙的龙…肯定是她不让王吃饭,不然她怎么可能有机会推倒王! 嘶……不对啊? 加拉哈德一动不动地盯着芬格尔,终于是把他看得吃不下去了。 “…咳……你还要吗?我其实还藏了一桶,小坤炖蘑菇的…” “你看没看见阿…阿尔托莉雅?”少年的脸色看起来不太自然,尽管是王命令他直接称呼名字,但…总感觉还是有些不敬。 “谁?哦哦…她在外面吧?” 加拉哈德直接起身,推开油腻的塑料门帘,戈壁滩刺眼的阳光瞬间倾泻而下 身后的芬格尔似乎还在嚷嚷着什么,但他连头都没回 不远处的几个林家人正聚在加油机旁,烟雾缭绕间,他们的谈话在少年走近的脚步声中戛然而止。 加拉哈德能明确地感受到那些视线——保持着本能的戒备,却又不得不保持表面恭敬。这些弱小的混血种…呵,他们甚至还不如那个芬格尔 表面上逢迎着王,背地里又能有多少真心呢? 至少芬格尔在第一天被王来了一拳,后来又被自己揍了一顿之后,对谁就都是那副无所屌谓的样子了 估计是麻了。 “你们有看到那两个女孩吗?” “没…” “…没见过” 一群人纷纷摇头,甚至还有人给加拉哈德递烟,不过被他婉拒了。 “那个…加拉哈德先生?” 少年转头望去,从自己坐的那辆车的后座,林栖月正半开着车门,朝这边张望 女孩的脸莫名有些红…加拉哈德以为是空调被关掉了,下意识摸了摸兜,却并没有发现车钥匙 她在看…自己的脸?难道蹭上油了嘛? “她们之前去厕所了…在后面那边,之后就没回来,大概还在那附近吧” “多谢。” 车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沙砾上新鲜的脚印笔直通向服务区后的荒地 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但是仅仅疾跑几步后,加拉哈德却又慢慢停了下来,无力地靠在墙上 脊背紧贴着温热的墙面,指尖无意识地抠进砖缝。 万一又看到王被那个女人按在身下——光是想象就让他胃部绞痛。王也不会想让别人看到那副脆弱的姿态吧…她的叹息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 骑士绝对不应该揣测君主的私密,可那道压抑的呜咽声始终萦绕在耳畔 他最终还是缓缓转身,任由风沙撞上衣摆。或许,确实是自己僭越了 “啊~” ……… “你**放开…”他猛冲过拐角—— 两个女孩并排坐在台阶上,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两双清澈的眼睛同时望向他 …所以刚才在叫什么?? 尴尬的氛围里,加拉哈德正欲转身离开,沈念却抬起手招了招 他磨蹭着走近,绕过嬉皮笑脸的夏弥,低着头站在王的身前。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根本不敢说话 “嗯。” 加拉哈德怔了怔,目光从少女纤细的指尖上挪开,移到那包皱巴巴的香烟上。泛黄的滤嘴从撕裂的锡箔纸里探出头,像是条小蛇般微微倾斜 …利…群? 支持传统派,从你他做起。 “来一根。” 看着女孩满脸真诚的表情,加拉哈德自动忽略了两个美少女为什么要坐在一起抽烟这件事本身的诡异,也没有看到夏弥脸上莫名期待的表情 左手食指上燃起火焰,右手的的指尖刚碰到滤嘴——一阵刺痛就猛得窜上脊背 “噗…傻孩子,怎么这么好骗啊” 夏弥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发丝在风里乱颤,连沈念都抿着嘴别过脸去 他呆立在原地,被电麻的指尖还微微颤抖,耳根却越来越烫 诶呦!这个骑士王怎么这么坏啊… “你还抽烟吗?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加拉哈德脸上烧得厉害,头低得更低了,只顾着摇头 这其实是个…小玩具,并不是某些漏电的维新派冒充传统派(雪豹闭嘴!)。灵感创作来自于前世沈念上小学的时候,门口小卖铺里卖的一种“口香糖” 最底下抽出一片,极具诱惑力。当你递把他递给你的好朋友的,而他也非常自信地接住时,你就可以欣赏他被电成孙子的瞬间了 沈念也干过,只不过他是被整的那个,被当时还是普通市民的尤弥尔 “…好了好了,有正事找你。” 少女换了个姿势,把刚才被夏弥在大腿上电出的红痕藏起来,抬头看向加拉哈德 “你…呃,记忆有恢复一些吗?” “…有时候能看到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但是也很少,就像做了一扬又一扬短梦” 在王的哄骗下,学弟仍然以为自己是某位追随过她的,茧化重生的骑士 其实原先比这更惨,如果没有这具身体的龙血和尤弥尔的“血统精纯术”,那他就只是一个能够使用言灵的高阶死侍罢了。 “嗯…出现这种情况,或许是因为你的茧化过程被打断了?”少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呵,我应该比你还要更惨些,因为我连自己化没化过茧都不知道” “是这样的,你家老大是我出门买菜捡回来的。” 没有理会夏弥的捧哏,少年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王在讲述死亡时仍在微笑,可那些轻描淡写的词句落在他耳中,全都化作了圆桌崩毁时——王独自站立在剑栏之丘上,鲜血顺着剑锋流下的模样 ……所以说少从网上乱刷同人文,尤其是贴吧。 尤弥尔:【你天生真特么就是干这个的。宝,等你帮我收拾完黑MAN巴,咱俩要不要去旅行】 沈念:【去哪?】 尤弥尔:【道gui异仙,你高低是个大三元】 …原来宝石翁的业务都拓展到那里了?不…不对!黑MAN巴是什么鬼东西?? 少女晃了晃头,把脑海里追着自己疯狂肘击的身影甩出去,认真地看向加拉哈德 “不过,我的情况比你要好一些,因为…” “我记起来你是谁了。” “我记起来你是谁了。” “我…是谁?”少年瞳孔微颤,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我是谁”这种问题放到宝可梦过扬去说就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召唤英灵啊! “那…希兹克” “啊,那也是一位很擅长使用盾的骑士。不过那并不是你的真名” 沈念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翡翠色的瞳孔如湖水般沉静。暖风掀起她额前的金发,露出两道凛然的眉峰 “你是加拉哈德。”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剑锋出鞘般清晰,“圆桌骑士——最纯洁的骑士” 加拉哈德呼吸一滞,少女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将他钉在桌前的那张空椅上 戈壁上不时吹起的沙砾,随风飘荡的干草,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旧日壁炉里噼啪作响的柴薪 “我…我是圆桌骑士?”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我当然相信您,只是…只是…” 只是有些难以接受。王说自己是圆桌骑士?那为什么自己连… 加拉哈德:(目移) “喂,你什么意思!” 夏弥单手叉腰,指尖直直指向加拉哈德的脸,大有一副要跳起来给他一拳的架势 “…这很正常。说实话就算你把所罗门王之剑拔出来,估计也打不过她” “就是,小小的…你几代种?算了,不和你计较~” 咯吱咯吱(磨牙声) “咳…加拉哈德!” “在…?” 少年刚别过脸避开夏弥戏谑的眼神,眼前骤然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 奇异的花香裹挟着某种冰冷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等他再度睁眼时,靴底已经陷入松软的花丛中 劲风掀起漫天花雨,而在纷扬的花瓣后,少女正以全盛时期的姿态静静坐在山坡上 天青与鎏金的异色瞳孔在天光下流转,那身熟悉的银蓝铠甲折射着冷光,但是嘴角的那抹笑容却软化了她凌厉的轮廓 这是苏醒之后,王…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示这般姿态啊…… 沈念:【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搁我以前的话已经爬在地上喊‘saber酱…saber酱’了】 尤弥尔:【这说明他还是个人类。】 “Wee to…Avalon~”少女枪尖轻点地面,惊起几缕馨香的微风 阿瓦隆?这里是……阿瓦隆!? 加拉哈德的瞳孔剧烈收缩着,双腿隐隐有些发软,视线扫过四周——苍白的天空静止如同油画,雾霭缠绕着镜面般的河流,花海在沉默中凝固成寂静的浪涛 而当他的目光终于撞上插在石中的那柄黄金之剑时,呼吸几乎停滞。 “这…这是……” 剑格上的宝石折射出他的面孔。 传说中作为王者安眠之所的理想乡,此刻正真实地出现在他脚下 “王…您…我、我……”心中百感交集,少年颤抖的唇瓣间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是的…自己就是加拉哈德! 圆桌骑士的誓言曾是他们之间最坚固的纽带,而现在——他下意识地按住胸口,那里跳动着真正流淌着王者之血的心脏 他看见…看见金色的流光顺着纹路流淌,流过平坦的胸甲,钻进女孩垂在肩头的发丝间 “哗啦——” 随着铠甲清脆的碰撞声,少女站起身来。 她逆着花海走来,自坡顶走下,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记忆的弦上,直到山坡的弧度让她刚好能和加拉哈德平视。 是的孩子们,海拔弥补身高,微操这一块儿! “现在,”沈念轻轻踮起脚尖,嘴角噙着笑意,“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当然…” “我们还有些时间…除非一直不出去,那些混血种不会主动来找我们。”除了某个吃不到德餐就连炫四桶面的双面间谍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都可以问我哦~” “我…我…” “不要问‘我是谁’这种蠢问题了。实在不行,你就当我命令你作为‘加拉哈德’好了。” 虽然王这么说着…但是语气和那张脸还是完全硬不起来呢…… “是…王,那把剑是…” “如你所想,圣剑。誓约与胜利,最终之幻想!” 可惜还没拔出来(悲) “您…啊,想必是还没有遇上…值得您拔出这把剑的敌人!” ……啧,这几把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啊,这当然是一部分原因…更何况我已经有圣枪了,不是吗?”沈念挥动手中并不太情愿的圣枪,试图为自己开脱“如果我就这么抛弃了它…那它会很伤心的!” 加拉哈德:对…对吗? 小伦:不对不对。 “.……嘶…啊…她就是菜!” 谁?谁敢说我菜!?啊…… 夏弥揉着撞出包的额头从山坡后翻出来,裙摆上还挂着几片花瓣 “不是?我把你丢出去了啊!?”本来还游刃有余的表情瞬间裂开,连尚且还不存在的呆毛也……立了起来 “虽然不如诺顿…但我也多少‘懂一些’尼伯龙根” 哼!想要把我大耶老师丢出去?绝对…不可能!! “就那剑…我” “拜拜~” 嗡————!! 看着夏弥促狭的坏笑,沈念二话不说,直接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金色光门瞬间吞没了张牙舞爪的龙王,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她气到变形的鬼脸——耶梦加得真没面子! 至于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咳!” “啊!我在”加拉哈德回过神来,看着若无其事的女孩 “不管怎样,现在我的身边…暂时只有你,要活下去哦!” 沈念向他伸出手,银甲泛着微茫。少年只迟疑了一瞬便紧紧握住,哪怕被的属的纹路硌得生疼 直到王主动抽离,他的掌心仍然残留着温暖 “我们也出去吧。” “好…” 一如开始时那般,自少女的身前,光芒如潮水般绽开 ……刚才似乎有些草率了,不应该为了装逼,直接把她丢出去的(悲) 昨晚难得睡个好觉的说。 白光消散时,少女的铠甲发出"咔嗒"的闭合声。她怔在原地——加拉哈德已经消失,眼前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澄澈湖面。 莫名想起…某位人在东京很爱吃饭的小天使? “尼伯龙根?哪来的…” 奇怪的是,这片湖泊的边际也隐没在雾中,但是似乎还有些巨大的阴影藏在里面 水面平静得可怕,清晰地映出她带着疑惑的面孔 "这是..“ 自湖泊深处…某种东西正迅速上浮。 第六十五章 杀死命运【4k】 少女的脚尖突然陷进流动的镜面,整片湖泊像是融化的玻璃般扭曲起来 她踉跄着后退,踩碎自己的倒影,手中的圣枪立刻迸发出耀眼的金光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澄澈的湖水中没有任何事物的倒影……无论是那些云,还是她自己,反而是一团模糊不清的东西正在迅速扩大,离水面越来越近 尤弥尔:【是另一个尼伯龙根……你被“绑架”了,孩子(悲)】 某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涌上少女的心头 尼伯龙根一般都是被搭在某个地方的“窝”,像是奥丁の高架桥,还有原本夏弥会在北京地铁搭的小窝 复数尼伯龙根并不罕见,但是移动型尼伯龙根这样的“房车”也确实不多见 鉴于有龙提前把家安在路边服务区这种事基本不太可能,那…… 呼———— 空灵的呢喃声在湖面回荡,沈念的眼神恍惚一瞬,直到尤弥尔鬼哭狼嚎地在脑子里乱叫一通——她猛然惊醒 脚下,另一个“她”正隔着湖面凝视着自己。相同的金发,相同的铠甲,却手持着灿若烈阳的圣剑。两人足尖相抵,涟漪在接触点静止 ……枪呆VS剑呆吗?有点意思 如果按照正常思维,现在自己应该满脸凝重地…质问她!要不然就直接一发圣枪轰过去 但是沈念不会,她已经准备好往自己家里请哈基高了 少女缓缓屈膝蹲下,铠甲接缝处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果然,水中的“她”依然保持着站立姿态,圣剑的锋刃甚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上挑,几乎要戳破水面碰到她的指尖——没有任何热量,但是却莫名真实 沈念再次压低重心,裙甲落到水面上,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 “真的…不动吗?” 倒影依然没有动作,只是双眼愈发冰冷,让她想起奥丁那只独眼的样子 ……我管你这那的!好机会!!! 沈念猛得向后挪,作势要往“她”的裙甲里瞧——水面下的影子终于慌乱起来,圣剑剧烈颤抖着,原本冷漠的眼神也变成了看垃圾的样子(?) 原来平常自己看大耶老师就是这种眼神吗…真是…… 有点让人兴奋。 轰————!! 就在对方恼羞成怒地劈来的刹那,她突然侧身猛扑,手里的枪尖猛地砸落。同一时间,整个湖面突然沸腾 来不及确认自己平时henshin之后下半身的风光,强大的吸力就瞬间将她的双腿吞没,冰凉的湖水迅速漫过大腿 淹没身体的水花中,金色的螺旋骤然迸发—— 圣枪的光芒撕裂幻影,炸起的水柱里混杂着镜面碎裂的脆响。当漫天晶莹落下,她却仍然单膝跪在湖面上,枪尖深深“贯穿”湖水。 缓缓直起身子,关节处的甲片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枪柄在她的手心剧烈,湖面开始浮现出蛛网般的金色裂痕——再有几十秒,这个环境就不会再有第三次出现在她眼前的机会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掌声从身后传来,她猛地回头 “.……兰斯洛特。” 男人正倚靠在一棵不该存在的橡树下,身上不是那副铠甲,而是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装,衬得他像是个伦敦金融城里的精英 他的指尖还夹着半支燃烧的雪茄,烟雾缓缓穿过手指间的缝隙 “…能别把它毁了吗,我装饰这里用了快一百年的”他吐着烟圈微笑,鞋尖却故意碾碎了地上蔓延的金色纹路 沈念手腕一震,圣枪便被从湖中拔了出来,鎏金与天青的异瞳沉默地锁定着对方 兰斯洛特的笑容依旧完美,只有领带被圣枪余波掀起的风吹得微微晃动 但是……很怪,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金色的瞳孔、紫色的碎发,如果真的见到saber,兰斯洛特会是什么样子的? 就算他大喊一声“亚——瑟——!!”,拔剑就斩上来,也要比这么看着自己笑正常得多吧!? 沈念:【这是兰斯洛特吗?】 尤弥尔:【我猜是。】 沈念:【你能直接搞晕他吗,我把他拖回阿瓦隆好好调教…】 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女孩,他轻叹一声,踩灭雪茄。 在沈念警惕的目光中,男人缓步走来。虽然他只是满脸轻松、甚至没有任何武装,但仍然带来了很强的压迫感 没别的,主要是这byd太高了。 有必要这么尊重原著吗?密码的…这得有1米9了吧… “…您还是一点都没变。” 他凝视着少女因愤怒(?)而灼灼生辉的眼眸,下一句话还未出口,某种坚硬的触感便猝不及防地抵上了胸口 低头看去,圣枪正抵在心窝,昂贵的西装面料在枪尖下微微凹陷 ……真的没变吗? “啊…”喉结滚动之间,他竟分不清此刻压在胸膛的,究竟是锋芒,还是那股遥不可及的辉光 “这么看来,或许您的那些彷徨…都是无意义的”看着胸前缓缓燃起的一缕青烟,兰斯洛特仍然没有反抗,反而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标准的法国军礼 “看…失去那些包袱之后,您反而比当时的自己更加果断…更加决绝……更像是真正的龙,一位真正的王!!” “去你*的,叛徒,王是能由你定义的?你个@#¥¥%##……%……@##” 看着噼里啪啦的圣枪,少女尴尬地别过头去,脸上缓缓淌下一滴汗珠 ……怎么跟个电报员似的,早知道不教这么多词了 “咳…能先让这活灵安静一点吗?” “哈?你” “小伦闭嘴。”少女低声呵斥一句,目光扫过兰斯洛特空荡荡的腰间 枪尖从男人的胸口挪开时,留下几道细小的裂痕,脚下也后退两步,离兰斯洛特更远了些 他忽然低笑出声,目光挪到圣枪上。 “‘小伦’?” “夏弥取的,有意见你可以去打她。” “哈…哈哈哈哈……我收回之前的话!”兰斯洛特的金瞳暗淡下去,趋近透明,最终变成了和加拉哈德相似的颜色“您的的确确获得了重生!看,您甚至愿意放下那些崇高的理想,和一个女人厮混在一起” “‘女人’?” “嗯?” “你反而变了许多…至少在我的记忆里,你不该是这种样子。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忽然就沉默了下来,身上那股怪异的感觉也瞬间荡然无存 是了…这种样子反而才正常…… 圣枪在手中发出微鸣,沈念凝视着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当他的手探入衣襟时,枪尖几乎也被同时抬起——直到看见对方刻意放慢的展示动作 雪茄的火焰在两人之间明明灭灭,烟雾模糊了他脸上不起眼的疤痕 “作为一位王者…”他咬着烟嘴含糊地说,火星随着话语跳动,“您当之无愧…呼,可是您太不像一条真正的龙了。” “我很好奇,您是怎么发现的?是大地与山之王在告密吗?但我很自信她从未察觉我的接近” .“.……??” 他在说什么鬼东西?我们是在同一个频道对话吗!? “很抱歉…我,那天真的很想见您一面。”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没有拿烟的那只手虚握着“但是我自觉已经染上‘罪恶’,因此只能独自离开” ……“罪恶”?不要自顾自说谜语啊喂! “我不在乎。你既然要向我决斗…那就在这里吧!” “.不,这里太过渺小。而且…这样的争斗,终究只能有一人存活。” “…你想杀死我?” 铠甲上细密的金色纹路转瞬即逝,她故意把圣枪摔得锵啷响,整个人换回了先前的那套服装 白裙随着双腿的动作轻扬,她仰起脸时,似乎有光芒落进重归寂静的双眸里 “不,我仍然希望您能杀死我。亦或者……我希望您能放弃” “放弃什” “战斗结束之后,一切自会明了。我今天来此另有目的” 兰斯洛特看着少女欲言又止的动作,先一步出口,打断了沈念的思绪 雪茄的灰烬簌簌抖落,他的目光投向雾霭深处,像是在透过尼伯龙根看向更远的地方 西装下的肌肉也骤然绷紧,仿佛有看不见的荆棘缠上脊椎 “加拉哈德,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触碰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烟头被捏得扭曲变形 沈念:【我真快装不下去了。现在怎么整?】 尤弥尔:【现在的情况…史已经被构得差不多了,你记住,多说多错。】 ……有道理。交给他自己来脑补吧! “他怎么了? “我的儿子,他早就是个死人了,是死‘人’。” “………” 湖面泛起细碎的波纹,在一片寂静中,沈念这才听清那些飘荡着的细小声音——像是弥撒时的读经,又像是亡魂在低语 兰斯洛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最终在某个临界点终于松开紧握的拳头。未熄的雪茄坠入湖水,发出“嗤”的轻响 “.……王啊。”骑士的喉结滚动几下“有时命运是很残酷的,像是那些死去的人们,有时他们觉得自己改变了命运,却不知道这种改变实际上也是命运的一环。” “我们的故事与《玛雅历书》不同,它只是愚民们和教士的幻想,但故事也总有依据。像是您的‘死亡’,我的‘死亡’…以及更多人和加拉哈德的结局。我们的血与骨终究来自于黑皇帝,他可以重启世界,却无法带回亡者的灵魂……” “兰斯洛特,你一直在强调‘龙’与‘王’。” “.……因为这是我反抗‘命运’的方式,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骑士直呼王的全名,眼神坚毅中带着狠厉“无论您是如何做到的…将他从幸福的‘理想乡’中唤醒,绝不是什么好决定。” 水珠从兰斯洛特的指尖坠落,每一滴都在湖面映出扭曲的黑色铠甲倒影。沈念想要上前,双腿却像陷进沥青般沉重 “那把枪…”他的声音突然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加雷斯的。” 黑甲覆盖全身的瞬间,耳边再次传来呼啸的风声。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靠在先前的台阶上,连屁股都没动一下 湖面、黑甲、水声统统消失了。唯有那在戈壁中也依然冰冷的身体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妈的……”沈念猛地起身,目光剐过每一寸空气——显然兰斯洛特不会藏在这么敷衍的地方 尤弥尔:【别说藏话】 沈念:【说得好像咱俩救了他儿子是什么坏事…忘本!】 沈念刚刚冲出阴影就急刹转身,肩膀紧贴着冰凉的石墙挪动——太**晒了,虽然很生气,但是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转角处突然袭来熟悉的气息,夏弥的脸在豪厘之间急停 少女的瞳孔近在咫尺,呼出的气息灼热:“躲什么?你去哪了??” “.…没干嘛。他们也知道我不见了一会儿吗” “只有我和你那个骑士知道…如果你再慢点” “那就先走,等到有空了我就和你说!” 紧紧攥住夏弥的手腕,两个女孩向前跑去,没有人回头再看身后荒芜的戈壁 …………… 骑士静静地站立在孤寂的水面之上,这才是数千年来这里的常态 空灵…寂寞……一如那片花海,毕竟是死人的国度嘛,尼伯龙根。 如果沈念还留在这里,或许她绝对不会有心情继续在背后蛐蛐了——此时,兰斯洛特的两只瞳孔早已不是先前展示的黄金色 溶金与青绿交织在他的右眼里,仅仅比少女的腰浅淡些许 兰斯洛特凝视着水中倒映的鬼宴。阿格规文……加赫里斯……加雷斯,还有更多更多的人或者龙——所有尸体的面容都浸泡在他的倒影里,像锅煮沸的浓汤 阿隆戴特在鞘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 当他抽剑时,剑柄上缠绕的锁链尽数崩裂,那些曾束缚过圆桌的银环被鬼魂们争抢着,全部沉入湖底 “真吵啊。” 黑甲骑士踩碎水面的倒影,那是他自己的脸 雾气吞没他背影的瞬间,湖底苍白的手臂们也归于寂静,只剩一片深沉的、粘稠的死亡 第六十六章 B点下包 夜风裹着远处湖水的腥气拂过脸颊,城镇灯火在她脚下像被踩碎的星屑 原来这就是仰望深渊的滋味。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盒盖上的凹槽,小臂弯曲,脸颊也就撑得又低了些,还有些泛红的软肉被手指捏出可爱的形状 “呃————吸溜!!” 好险,口水差点流出去…… “我突然有点理解衰仔了。” “怎么?你也有喜欢的学姐了吗!?” “?” 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少女悬在夜空里赤裸的足尖微微用力,葱白的脚趾蜷缩起来。她晃腿的幅度越来越大,像是要踢碎水银般的月光 或许也只是单纯地想踹两脚某人的脑袋罢。 “不是说这个,只是忽然觉得坐在天台上看风景确实很舒适…怪不得他喜欢。” “呵,他是自闭症发作,你呢?” “.……我是在欣赏…美景~”某个后腰隐隐作痛的美少女如是说。 嘎———— 尤弥尔:【学弟来了,886】 嘶哑的门轴转动声响起,沈念回头看去,就看到加拉哈德正从铁门后探出半个头来,看起来猫猫祟祟的 “王,您找我?” 私下里的扬合,加拉哈德还是习惯对少女使用敬称。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矫正不过来了 “过来吧。”她头也不回地招手,月光勾勒出身体纤细的轮廓。 该说不说,这具身体还得是在月下最美(士郎桑,你说对吗?) 柔润的月华如纱般垂落,在鎏金的发丝间晕成朦胧的一片,衬得她瓷器般的肌肤更加光洁。裙摆翻涌如同浪花,时而拍打在装有圣枪凹槽的长盒上,时而缠住她微微弓起的脚背 先不提夏弥,就算是换成作者,遇见此等画面内心恐怕也不会平静 可惜加拉哈德除了在内心赞叹一句“我王美如画”就再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听话地走到她的身边,险些踩到被杂乱丢在一起的拖鞋 “您…我还以为您和她在一起……” “哦,她睡了。” 少女不自在地蹭两下腿,小手一弹,还沾着白色粉末的纸团就飞下了楼 欧内的手,好快! 尤弥尔:【难为你了,但我全给你录下来了。文件名就叫“B点下包”】 沈念:【药你给的,你是从犯】 指尖擦过锁扣,盒盖便如羽翼般向两侧划开。 月光淌在枪身上,照亮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枪尖五道凹陷的痕迹清晰可见,鎏金纹路间布满蛛网般的细纹,原本缠绕着枪柄的蓝丝带如今只剩几缕线头 在枪身上,有一道最深的缺口,看上去像是被大剑硬生生劈砍出来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加拉哈德从沈念手中接过枪,仔细端详着,除了感觉有些短小外便再没有其他发现 “抱歉” “.……加拉哈德。”少女抬头望向月亮,声音散在风中如同摇晃的银铃 “呵…或许有些多余,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会忠诚于我,对吗?” “当然,您为何还在质疑这种问题!” 男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但是看着王没有动作的背影,却又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无论什么处境?无论敌人是谁?诺言是很廉价的……” “呼……我以生命起誓,它早已属于您了。” 誓言的回音消散在夜风里,少女依然凝视着远方,睫毛投下的阴影如同未出鞘的剑,将这几秒寂静延展成漫长的审判 “好。那我告诉你……这是加雷斯骑士的枪。” “.……加雷斯” 加拉哈德认识……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应该说是“知道”这位少女了。 圆桌骑士之一,王的外甥女,是当时被众骑士们认可的、努力而优秀的后辈 最终被兰斯洛特在狂怒中杀死。 “今天下午,我遇到他了。也是他将这杆枪交还给我的。” “.………” “我遇到你的父亲了,加拉哈德。” 加拉哈德颤抖的声音卡在嘴唇边,指节无意识地攥紧手中的枪杆 书页间那个活跃在笔墨间的形象似乎突然间鲜活起来——阴冷的气息仿佛正从枪柄上的刻痕里渗出,缠绕上他的手腕 月光在女孩沉默的侧脸上切割出锐利的阴影,血液涌上大脑,在耳膜上冲刷出剧烈的轰鸣声 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呢?下午被承认的喜悦冲昏了自己的头,直到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难以提起的关系 兰斯洛特,自己是他的孩子,王承认了自己…作为“加拉哈德”的自己,从此有了身份 兰斯洛特的罪,也一并成为了“父亲的罪”。 那段不伦的恋情,对圆桌的伤害,乃至最后王国的覆灭…… 这一切…全部都…… “喂!” 夜风忽然被某种温暖截断——王正悬浮在眼前,赤足离地三寸,裙摆扫过他的膝头。那双白皙、温软的手正不轻不重地夹着他的脸颊 “孩子,呼吸。”少女和加拉哈德对视片刻,趁他还在发呆,迅速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个脑崩“你整个人看上去和要坏掉了一样,*的” “你以为我会怪罪你?” 加拉哈德沉默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啊…你是不是有点太封建了!放心,我们不搞连坐,你爸的事我肯定不会责备到你头上。” “……可…我终究还是…” “加拉哈德,你要对自己有些信心。你们每一位,包括兰斯洛特,都必然是先被认可才有可能成为圆桌骑士的!” “………” 王,亚撒西得死内。 “所以…加雷斯骑士,她……” “我觉得,应该彻底死了。” 兰斯洛特或许还以为自己的秘密没有被发现…但是~对不起!从他登扬的那一刻起,就被尤弥尔在细胞层面上看透了! 一想到他还在那“成为王!”、“罪恶”…感觉就已经替他尴尬地脚趾扣地了。 “我还不能确认…但是加雷斯的死,一定为你的父亲带来了某些变化。” “加拉哈德!”少女双手搭上他的肩膀 “你得帮我件事。” “万死莫辞!” “好,先把你的上衣脱了。” “?” 第六十七章 同一抹弯月 加拉哈德瞬间挺直身体,本来就紧绷的肌肉更加僵硬了。 月光如水银般倾泄在少年的脊背上,为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幽光 啊…鲜活的肉体,桀桀桀…… 沈念:【小伙子蛮结实的,可惜肌肉没我原先多】 尤弥尔:【是,你都练到第九块了,谁比得过你啊?】 “稍微等一等哦…马上……” 少女亮出虎牙,轻轻一咬,食指上便渗出几滴血液。她的指尖顺着脊椎缓缓下滑,鲜血在皮肤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最终,停在了第七节脊椎处,所有血珠尽数渗入皮肤之下 “呼…感觉怎么样?” 加拉哈德的呼吸明显沉闷了些许,攥住枪身的手指也微微收紧 稀疏的龙鳞如活物般蔓延——漆黑的基底上浮现金色纹路,随着他压抑的喘息微微开合。有些锋利的边缘割裂皮肤,细小的血珠刚渗出就被鳞隙间蒸腾的热气灼成红雾 “哈啊…王……” ……bro怎么跟磕了似的? “放轻松…没人看到,尽力感受我的血” 加拉哈德绷紧的脊背渐渐松弛,金色也随之开始浸染黑色,虽然不多……但够用 ——足够尤弥尔证实祂的惊人猜想。 沈念:【别光自己看,你怎么这么自私!】 话音刚落,她的虹膜便翻起血雾,视野骤然分裂——右眼所见仍是撑着长枪的加拉哈德,左眼却穿透皮肉,窥见他体内沸腾的血液 ……有点恶心,真的。非要评论的话,像是戴VR只戴了半只眼… 金红色的液体围着少年的脊椎鼓动,隐隐扭曲成狰狞的十字。当黑鳞试图侵蚀时,龙骨便发出尖锐的哮叫,带着恐怖的愤怒 沈念:【看不懂。】 尤弥尔:【那是因为你傻!这不很明显吗,你的血,正在和他体内原本的龙血“厮杀”】 ……这么抽象的吗? 少女把已经愈合的手指放到嘴边,探出半截粉嫩的小舌轻舔两下,用某种近乎于审视美食的目光紧盯着加拉哈德 ‘小伙猛炫07滴红龙血,坚持21秒,看他身体变化。’ 哦…斯国一内… 这下…看不懂呢。 沈念:【这是为什么?呃,难道这副躯体不是原住民?】 尤弥尔:【你想得到美,还“不是原住民”…你要是真.呆毛,那我问你,你的剑呢宝贝?为什么拔不出来,那我问你?】 ……啧,硬了 拳头硬了。 沈念:【那这是为什么?莫老师解释一下。】 尤弥尔:【以我对龙的学术级理解,这可能是“同化”,更优秀的血统将更低贱的血统修正。总得来说就是,让它更纯!更贴进黑王本身!!】 得,说了半天,听这意思黑王还是我爹。MAN!!What can I … 尤弥尔:【不过鉴于我不是黑王,我甚至都不是龙,以上全部为猜测。但话又说回来了…,兰斯洛特的那些红龙血,肯定是直接或者间接从你这里搞到的了】 沈念:【此话怎讲?】 尤弥尔:【铸币吗你?他跟你非亲非…反正没血缘关系,你要说你们有什么羁绊我信,你要说你们有什么血缘关系那不是纯扯】 沈念揉了揉脑袋,总感觉今天这小萝莉莫名的暴躁 …听她骂人也骂不爽,还得动脑子想这些复杂的问题。好亏啊,感觉自己至少亏了一个亿 焯…捋一下,兰斯洛特有红龙血(已经习惯自称红龙了捏)。但是他本身不是红龙,所以他的血是外来的 怎么来的?有可能是自己,有可能是别人…这事听上去复杂,实际上也并不简单。因为就算只有自己是“本源红龙”,那…… “加拉哈德…” 沈念轻拍两下加拉哈德的肩膀,后者看着女孩的手势,如释重负般地把衣服穿上。拉紧领口时,他的指尖还在轻轻颤抖,汗珠顺着下颌滴在锁骨上 “呃,我问你啊…你觉得莫德雷德如果也还活着,会怎么样?” “莫德…雷德……” “啊,随便说就好。” 加拉哈德垂眸盯着自己发红的指节,喉结滚动着,许久才吐出完整的句子 “我觉得,她应该是死了的。” “……为什么?” “因为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会……会来继续挑战您的吧。虽然现在早已没有了王国,但……” 但她还是会提着剑…来向她亲爹我献上华丽的中二期叛逆啊! 如果我cos成C呆,莫崽还会爱我吗? “唉……” 沈念弯下腰,金发垂落,足尖灵巧地钻进拖鞋。将长盒塞进加拉哈德的臂弯,裙摆沙沙作响 “早点休息吧” ……… 同一时间,陕西省,榆林市。 少女坐在角落里的塑料椅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面容 干燥的夜风扑进店门,白色发丝还几次险些挂到嘴边,都被她不耐烦地捋了回去。 筷子悬在半空,尖头还沾着些许油光,面汤里倒映的、照耀着整片大地的月亮随着涟漪碎成鎏金的碎屑 “吸溜————!” 她知道,坐在角落里的那个……老板的女儿吧,已经偷瞄了自己好多次 ……但是没关系,反正自己好看的很,她乐于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白毛还赤瞳是怎么来的 “呼…回家。” 拎起自己米黄色的小挎包,姜湫朝躲在柜台后的小女孩甜甜一笑,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夜风静静地吹,带着沙子的气味。 “…脸红了呢,真可爱……哈啊~~” 少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脊骨咔吱作响。临近深夜的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和她一样下晚班的行人还在走动 这些天,统万城莫名其妙多了很多游客。 当然,她乐于看到景区的营收增长,毕竟她这个做导游的就靠这些吃饭嘛,多挣一点总是没有坏处的。 ……如果能接待普通游客的话,那自己说不定会更开心一些 红灯倒计时在黑暗中跳动,她盯着鞋尖磨损的纹路出神 呼———— 火光在身侧亮起,眼圈模糊了信号灯,将街道笼在呛人的雾里 厌恶地往旁边挪了半步,少女用余光看向走到旁边的男人,却正好对上了那双同样瞄向自己的眼睛 一双纯黑色的,几乎看不到高光的眼睛 “…晚上好,小姐。” 第六十八章 跟踪狂 但是没关系,姜湫一点也不普通,因为她是超级无敌美少女 咳……不对 因为她一直知道,自己应该算是高人——很高的高人。 “晚上好啊~”少女歪头眨眨眼,非常俏皮地朝男人打了个招呼 男人的嘴角扯出一个生涩的弧度,昏暗的眼底依旧看不出情绪,反而是先姜湫一步把头转了回去 ……怪人。 绿灯亮起的瞬间,少女迈步穿过斑马线,香烟的却仍旧固执地粘在发梢 她数着人行道上的裂纹,背后始终传来若有若无的寒意——像是某种非人之物 她忽然想起昨晚陪小孩儿一起看的恐怖电影,叫…呃……《安娜贝尔》 现在一想起来就生气,那个小东西竟然说自己长得像洋娃娃,所以才拉着自己一起看。最后被吓哭的也是她,要哄的也是她 得,这下好了吧? 姜湫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向身旁,橱窗的倒影中,男人的身影锲而不舍地追在身后 所幸,路灯投到他身上时,他的脚边是有影子的。 ……有影子就是有实体,那就是有血条…有血条就… “帅哥?我们顺路嘛?” 姜湫提高音量询问,夜风却只卷走了烟雾和她自己的回音 就在她暗自盘算着要不要拐进小巷给他一记肘击时,又是一阵悠长的、喷吐烟雾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或许吧”男人似乎有很大的烟瘾,一根接着一根,嗓音沙哑得像是给天使口过一样 “...我在东京就经常迷路,那里的街道…咳…咳咳…街道又密又挤,没想到来了这么大的地方……”他抬起头,看向天空“还是很容易迷路。” “东京?您是外国来的游客嘛,中文说得好棒!” “啊…算是吧…” “那欢迎您呢…如果在中国迷路的话,只需要去…嗯……” 少女眯起猩红的眼睛,装模作样地环视一圈,最后突然踮起脚尖指向远处:“就——是那个!进去之后找帽子叔叔帮你哦~” 手指在半空划过俏皮的弧度,发梢紧贴着男人手中的烟蒂扫过,溅起几星暧昧的火光 是的,暧昧。虽然两人看起来就像一男一女两只鬼魂,但是经过姜湫这么一闹,竟然真的硬生生搞出了几丝暧昧的气氛 虽说她的外表看上去完全和“欲”不沾边…红宝石般赤色的瞳孔,如雪般闪耀的银白长发,面容如人偶般完美,身材高挑而纤细 ——但是架不住她那由内而外的气质啊!那种……很吸引某把胁差的气质 “.……你在向我献媚?” “噗…日本人都像你这么变态吗?”她稍稍停息,赤红色的眼眸中闪过几丝金色,一字一顿道: “跟 踪 狂 先 生?”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没有表情的脸越看越像是尸体。 姜湫冷哼一声,甩头就走,银发在月光下划出伶利的弧线 然而,完全在她预料之中的,男人沉闷的喘息很快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脚步声里 “如果说我是…咳…跟踪狂,那会不会有些过分了?只是因为你实在太美了,有感而发罢了” “嚯~那您对美的欣赏角度还蛮独特的,大久保公园没少去吧?” “你还知道这个?” “…做导游做久了,什么地方的‘著名景点’都会懂一些的。外国游客改不掉给小费的习惯,我特别喜欢带他们,主要是我很聪明什么语言都会一些啦~” 两个人非常自然地闲聊着,就像刚刚所有的那些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外国游客?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像是本地人。” “大叔…你真的很过分诶,难道你还要开我的户口吗?” “咳……哈,怎么会!”男人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后背弓起,姜湫都有些害怕他突然一撅反过来讹自己一笔“我只是觉得你有些眼熟罢了,像你这么好看的女孩,见过一面就很难忘了。更何况能见到第二面,那简直是…” “停!” 少女双臂交叉比出个大大的"X",红瞳危险地眯起,紧盯着男人的脸 仅仅是思考了两三秒,姜湫就确定了,自己绝对没见过这个男人,绝对。 她来统万城仅仅一年,但因为工作原因,基本上只要是和自己有过交际的人,都会停留在她的记忆里 她都能记住。 但是,这个人…没见过,这种恶心的脸见一次就不会忘掉的 “哦…那我还真没叫错!你不就是跟踪狂吗!?” “我没有啊…” “去去去…”少女挥挥手,把还想跟上来的男人往后逼退,半只脚踏进小巷“你要是真想寻一段艳遇,建议去找个捏脚的店…别来烦我” “…别来奥!” 姜湫收回“大荒囚天指”,鞋跟叩进巷口的阴影时,男人正在行法国军礼的剪影被路灯拉得很长 黑暗像潮水漫过脚踝,只剩巷子那头的光芒,家的方向。 这条小巷姜湫走了不下千百次,尤其是在这里住下之后,只要她的脑子不突然“犯病”,非要去沙漠里溜一圈,这几乎是她每天的必经之路。 但是今天,这里突然陌生起来了——黑暗像是失去了实体,变得无限宽广,脚步声空灵地回荡着 月光冰冷地在黑色上结出窗花,黏在自己身后的烟味也消失无踪 少女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兜里生锈的钥匙,嘴角却越翘越高。 ……来了。 当风停驻的刹那,黄金瞳在黑暗中骤亮。她反手扣住那只从自己身前探来的手腕,烟味混着血腥气瞬间灌满肺叶 “等你好久了呢…跟踪狂先生。”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姜湫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这个家伙…本来就不像人类,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鬼了! 少女勾着嘴角冷笑,黄金瞳灼灼盯着男人透明的身影。他周身泛起幽蓝鬼火,雾气从西装裂缝中不断渗出,像具正在融化的冰雕 “…姜湫,我真的认识你。” 那对死鱼眼也亮了起来,逐渐被灿若烈阳的黄金浸染 “……我们三百年前见过的,在北京”